《四合院之我成了二毛子》 第56章 新的一年，苦难的日子开始 1959年二月七号，除夕。 陈大牛一早起来把家里打扫一遍后，拿出买来的红纸，给了阎埠贵一把花生和几颗水果糖让他帮忙写副对联。阎埠贵想了想就开始下笔。 上联：去年欢笑犹萦耳，喜事连连 下联：今岁风光更动人，好运滚滚 横批：新年大吉 “阎老师，你这字可以啊，难怪别人都找你写对联！” 陈大牛说着还对着阎埠贵竖了个大拇指，该说不说，老家伙毛笔字真不耐。 一手的楷书平稳端庄，关键这对联内容也写得好。 陈大牛看的高兴，又抓了把瓜子给了阎埠贵，阎埠贵看到后也是眉开眼笑。 陈大牛贴好春联，锁好门，就骑车去了帽儿胡同，今年过年还是和父亲他们一起过。 过年嘛，家里人在一起才叫过年，一个人那叫啥子过年。 一路哼着小岳岳的《年三十的歌》，很快就到了帽儿胡同。 从空间拿出点二斤牛肉和十斤白面装进布兜里，挂在车上，慢悠悠的往28号院骑去。 刚进院就看到陈建设戴着虎头帽，穿着虎头鞋满院的追着哥哥陈建华跑。 建华眼尖，看到进门的大牛就扑了过去，一边跑还一边喊:“爸爸，妈妈，哥哥来啦！” 陈大牛单手抱起建华，把车上的东西递给走过来的陈铁柱。 “哥哥，我也要抱抱！”建设看到大哥抱着建华，羡慕的张开我双手要抱抱。 陈大牛把他抱起，“吧唧”的亲了一口小家伙脸蛋，这家伙长得跟瓷娃娃似的非常可爱。 “大牛，你怎么又拿这么多东西，你自己不过啦？” 陈铁柱看着布兜里的东西，黑着脸责怪起儿子。 “都是我孝敬您二老的，那二斤牛肉是专门给张姨补补的，这都是帮人看病，人家送的。” “人家送的你就收啊？告诉你，你可不能犯错误！”陈铁柱看着儿子嘻哈样，板着脸教训。 陈大牛听这话，放下建设，赶紧保证道:“那我哪能呢，我都是有回礼的，有的我还给人家免费调理身体呢。放心吧爹，您儿子绝不多拿别人的一针一线。” “行了，就这一次，下次别拿了，你爹我还是能养的起家的。” 张秀兰挺着个大肚子站在门口，看着父子俩说完话，就对着大牛说道:“大牛啊，进来，帮我包饺子，你爹包的太难看了。” “哈哈，我先去洗个手。” 包完好饺子，就在倒罩房那里放着，等晚上再吃。 中午就在屋里偷偷烧了点纸钱给奶奶，陈铁柱带众人磕完头，就赶紧收拾了。 下午陈大牛帮着开始做年夜饭。 四九城年夜饭餐桌上，必不可少的有红烧鱼，寓意“年年有余”；四喜丸子，象征着吉祥如意、团圆美满；又做了一道酱牛肉，虽然就三菜，不过也是够高调了。 陈大牛可不管别人怎么看，有钱过个好年怎么了，随便别人怎么查，反正来源都清楚。 其实家家户户都或多或少的飘出肉香，而且他们院里的邻居都处的很好，不会出现红眼背刺的情况发生。 吃饭过程中，一家人交流了一年的经历。 等饺子吃完后，陈铁柱就和张秀兰端坐床上，陈大牛领着两弟弟给两人磕头拜年。 每人给了五毛钱红包，两小家伙高兴坏了，拿着钱就想去买鞭炮。 陈大牛抱住他俩，带着他们去了供销社买烟花。 大年初一早上起来，叫醒还在睡觉的弟弟，穿戴整齐后，就挨家挨户的拜年。 马小胖一家今年没在院子里过年，听说一家都在他爸分的军区大院过年了，不知道以后还回不回来。 这让两弟弟伤心好一阵了，毕竟马小胖经常带他俩和李峰玩，还买东西给他们吃，还有好看小金鱼。 饺子出锅时，陈大牛就带着两弟弟回来了，两小子捧了一堆红包。也有人给陈大牛红包的，但都被他拒绝了，他自己倒还发了好几个红包出去。 吃完饭后，陈大牛就独自拿上行李，坐火车回东北老家。 这都是说好的，陈铁柱因为张秀兰大着肚子不方便，今年过年就陈大牛一人回老家串门拜访了。 火车站，陈大牛弯腰钻进了绿皮车厢，他193的身高把一旁搬行李的老太太，都看看呆了。 老太太攥紧包袱：“哎呦，你这后生怕不是打篮球的吧？” 陈大牛笑了笑：“大娘，我是轧钢厂抡大锤的。” “轧钢厂伙食好啊，养人。瞧你这身板，怪不得这么壮实。”老太太说完咂了咂舌，“好单位啊，我家孙子要是能进去当工人就好喽！” 得，没得聊了。 春市火车站，陈大牛单手拎起行李包裹下了火车。 发现地上的积雪还挺厚的，都没过了脚踝。 堂哥陈卫国看到他，高兴的挥了挥手：“大牛，大牛，这边！” “大哥！”陈大牛看到堂哥很高兴，走了过去。 这时堂哥的裤腿后面，探出个虎头帽娃娃，睁着大眼睛看着陈大牛。 “这是博远吧，都这么大了啊！” “是啊，过完年就两岁了。” “大哥，你这速度可以啊！” 陈大牛抱起陈博远，小家伙也不认生，看的大牛高兴不已。陈大牛扒了一块奶糖，塞进对方嘴里。 “好不好吃？” “好...次！” “大牛哥回来啦！我这么大人站在这，你也不和我打个招呼？” 堂妹陈卫红看到大牛过来，没理自己有些不高兴了。 “哟，是妹妹啊！这一阵子没见，出落得越发漂亮，我一下子没认出来。” “大牛哥，你真讨厌！”陈卫红佯装生气的拍了大牛一下，不过那高兴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住。 “哈哈，哥哥错了。” 两人玩闹一阵后，陈卫红仰头看着陈大牛。 “大牛哥，你们轧钢厂伙食这么养人啊？你长得也太壮了吧，感觉和咱林场的熊瞎子有的一比！” “还熊瞎子呢！你见过吗？我问你，你现在学习怎样了？家里的第一个大学生就靠你了哦！” “滚蛋，别逼我在快乐的时候打你！” “哈哈哈...” 回到老宅，此时的炕桌上摆满山珍：小鸡炖榛蘑，素炒小黄蘑，中间的铁锅咕嘟着酸菜白肉。 陈老蔫拿着筷子指了指：“大牛尝尝，看你爷爷的手艺退化了没有。” “嗯，不错。爷的手艺还是这么好。来，爷，我敬您一杯，祝您老，寿比南山！” “好好好！”陈老蔫高兴不已，连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大伯突然对着老爹陈老蔫说道：“爹，我朋友对我说开春要换粮本了，估计定粮又要下调了。” “哎，这年景不知什么时候变好。放心吧，我在林场吃喝不愁，你打开家里地窖就知道了。” 陈铁军打开地窖，就看见里面二十袋高粱和十袋面粉码的整整齐齐，角落的陶缸里还泡着百斤咸菜疙瘩。最吸引他目光的是码成一堵墙的毛熊国肉罐头。 他和一起过来的陈卫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好半响才回去问他爹:“爹，咱家哪来这么多粮食，尤其是那肉罐头，这可是有钱都难买到的！” “从去年大锅饭开始就准备了，当时还是大牛提醒的，这些粮食都是我这些时间，通过各种渠道买来的，那个罐头是大牛弄来的。” 陈大牛见众人看向自己，解开口解释:“去年毕业前，我去了一趟千顶之城看望母亲，回来时，母亲就该告诉我了一个毛熊军以前在长白山藏粮食的地点。” 随后陈大牛又把我自己长白山的经历说了一遍。 “也就是说，你手上还有几十吨的肉罐头？” “是的！” “大牛，那...”陈铁军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爹给打断了。 “铁军，那是大牛自己的东西，你不要问！” 陈铁军顿时满脸尴尬，不知所措。 陈大牛对着陈老蔫说道:“爷，没事的，一家人。” “一家人也不行，这些地窖里的已经够吃了。这事谁都别再提，否则别怪老头子翻脸。” 陈大牛看爷爷确实生气了，对大伯做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陈老蔫把烟袋锅往炕沿上磕了磕：“告诉你们，这世上就不缺聪明人，不止我们家屯粮，好多家都在屯呢！据我所知，林场王书记就藏了三吨高粱米。” 他严肃的看着众人，尤其是自己的大儿子:“所以，都给我把嘴巴闭严了，千万不要走漏风声，否则到时这些东西一口你们都吃不到。” “爹，您放心吧，今儿出了这门，我就把这事忘了！”陈铁军立马表态。 陈老蔫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第57章 离别赠礼 大年初二，早上起了大雾，陈大牛早早的就起来了，他今天要跟着林场的护林队去巡山。 陈老蔫在这能量还是有的，一声招呼，护林队队长就同意陈大牛跟着了。 陈卫国听说后，也要去巡山，这山他长这么大还没好好转过呢。 护林队队长在征得陈老蔫的同意后，答应把他也带着了。 众人走了没多久，陈大牛拍了拍堂哥:“大哥，看那边！” 陈卫国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发现三米外的一个雪窝里，埋着个捕兽夹。 他走上前去把捕兽夹拆除：“大牛，这么隐蔽的东西，你咋瞧见的？” “我眼睛好使呗。” 陈卫国给他比了个大拇指:“你真不应该去学医，要去当兵多好！爷爷误你！” 陈大牛轻轻给了他一脚，笑道:“我回去就告诉爷，你在编排他。” “哈哈，开玩笑，你可别乱说...” 两人说说笑笑的跟在护林员身后，走了大约一小时。 “队长，那有熊瞎子，我刚看到了！”陈大牛突然用手，指了个方向，对着走在前面的队长喊道。 护林队员们听到后却是兴奋异常，纷纷问道:“哪呢？哪呢？哪里有熊瞎子。” “队长，我闻到了烤熊掌的味道。” “哈哈，那熊掌说不定刚扣过屁股！” “呕，玛德，扣过我也要吃，有本事你别吃。” 队长赶忙叫手下闭嘴:“瞧瞧你们没出息的样子，别丢了咱们护林队的脸。” “把枪拿好，都给我慢慢靠近。” 众人看着队长说完咽口水的动作，都是撇了撇嘴。 陈大牛本来想冲上去直接打死这黑熊的，毕竟难得的动手机会。可看到众人那放绿光的眼睛，他就放弃了自己想法。 这是一头高两米，近240斤的黑熊。 此时的它已经倒在了众人的枪下，几乎每个人都朝它开了枪，有的甚至打了两枪。 它的死是值得的，林场的每户人家都能分到点熊肉吃吃，让众人过了个肥年。 感谢你，身穿V领的黑熊，记得下辈子不要偷袈裟。 午间歇脚时，陈大牛在一个隐蔽的树洞里，留下了几百个肉罐头，洞口做了标记，并做了简单的伪装。 当天晚上，陈大牛和爷爷聊了很多，主要是自己和老爹的生活往事，并说了一些目前形势的看法。 还说了自己收到母亲寄来的报纸，上面预示了西伯利亚冷空气将全面来袭，今年的春耕肯定废了，定量的减少和这个肯定也有些关系。 当然这些都是陈大牛找的借口，目的就是为爷爷打个预防针，好让爷爷做长远打算。 陈老蔫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什么没见过？再大的灾难他都遇到过，叫陈大牛别瞎操心，他心里有数。 陈大牛其实也不想操心啊，可他了解陈家人，这都是一帮热心肠的人。 也就爷爷有分寸，自己老爹这十几年和自己在一起，被自己掰正点，大伯和大哥两人那心肠太软了。 还好两人都很听爷爷的话，否则大伯家迟早得散。 返程时，陈大牛把堂妹拽到面前。伸手入怀，从空间里拿出一支毛熊国的钢笔：“卫红，高考填志愿要选四九城，不行的话就哈大，再不行就吉大，再不行...” “行了，大牛哥，你啰嗦了！” 陈大牛抓着小丫头的头发使劲的揉了揉，搞得卫红要发飙了才放过她。 陈老蔫往孙子手里塞了个鹿皮囊：“你外公托人捎来的，洋酒！我喝不惯，你拿着喝。” 陈大牛打开塞子，灌了口，“斯哈，是外公的珍藏，这瓶威士忌他一直没舍得喝，没想到送给您了。爷爷，您真舍得给我啊。” “行了，拿着吧，还没我酿的松针酒好喝。” “行，这个你拿着，至于到时要不要给大伯，就随你了。”说完大牛掏出一张纸条给了爷爷，那是他放罐头的树洞位置。 陈老蔫看了看，拍了拍大牛臂膀，没有说话。 列车缓缓的开动，陈大牛看到窗外掠过“大办食堂”的褪色标语，远处村落的炊烟稀薄如线。 他摸出颗奶糖塞进嘴里，甜味瞬间盖住了喉间翻涌的一丝苦涩。 哎，好日子要结束了，最能吃苦的一代人要“诞生”了。 初三傍晚陈大牛就回到了四九城，路上还有些积雪没有化开。 他先去了趟帽儿胡同，留了十几个罐头，唠嗑了一阵，就骑上车去了同仁堂。 同仁堂后院，李师傅正在翻看今天的病例。 看到徒弟进来后，笑着打趣了句:“呦，这不是我那好徒弟陈大牛嘛，怎么今儿有空来寒舍了，我还以为您贵人事忙，忘了我这糟老头子了。” 陈大牛二话不说，跪下后“砰砰砰”的三个响头:“徒儿给您拜年了， 恭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寿比天高。” “行了行了，调侃你两句，还拿我开涮，我这都六十多的老头子了，黄土都快到头顶了，还寿比天高？” “师父，您看您，哪里像老头啊，简直就是越活越年轻嘛！再活个一百年没问题！”陈大牛起来后对着师父嬉皮笑脸。 李师傅用手指点了点陈大牛:“你啊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在医院和那些大爷大妈学的。师父，我前几天去了趟东北，这不刚回来就来看你了嘛。” “这布兜里的罐头您拿着吃，不够我还有。” “有孝心就行了，师父不缺吃的。”李师傅把布袋推了回去。 陈大牛见状只好再劝道:“您拿着吧，我还有很多，您不要也可以给师兄他们啊。” 李师傅收好后，看见陈大牛犹犹豫豫有什么想说话的样子，没好气道:“有话就说，墨叽个啥啊？” “那我说了啊，师父我在东北一个山洞里发现了近二十吨的发霉变质的粮食，您说这些东西能吃吗？” “不是，你学医的，这都不知道？” 陈大牛看着一脸严肃的师父，赶忙解释道:“我想用这些粮食接济那些吃不上饭的人家，对他们说清楚，洗净后用高温猛煮，少量食用是没有问题的。” “不行，不要拿别人的身体开玩笑。”李师傅的脸已经黑了。 “总比大家饿死强吧？”陈大牛这时也有点急了。 “嗯？什么情况？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看着李师傅的不停追问，陈大牛就又把对爷爷的说的又说了一遍。 “你是说你是从你母亲寄来的报纸推断出来的？先不说这些是不是真的？但就算春耕不好，但不一定就一直不好。” “国家这么大，不会受影响的。你要相信国家，这些大事上面肯定都有安排的。我告诉你，发霉的粮食绝对不能给人吃！” 看着李润之郑重其事的样子，陈大牛无奈的只能点头答应。 来自后世的他，其实内心很矛盾，他知道这三年有多厉害，也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做些什么。 你让他到时把空间里食物拿出来接济别人，那是不可能的，人都是自私的。 对于这些发霉的粮食，其实也是能活命的。 你可以说他不是人，竟然给人吃这些东西，不过那些吃了发霉粮食活命的人也是这么认为吗？ 只要有一句“大好人啊”，他感觉也就值了。 离开同仁堂后，陈大牛把车收入空间，就这样慢慢的走着。 黑夜完全不能阻挡他的脚步。 陈大牛划亮一根火柴，点了一根烟，然后将母亲寄送的俄文报纸焚成灰烬，这事他不会再提了。 （这章写的有点费劲，感觉没写好） 祝大家儿童节快乐。今天就两章了，因为我今天也过节。哈哈，今天是我生日，年年儿童节过生日也是没谁了！ 第58章 嫂子包饺子给你吃 四天节假日结束，人们为了新的一年的美好生活，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陈大牛昨天回到院里后，已经很晚了，没人看到他，他就直接翻墙进了房间。 他今天起的特别早，一套拳都打完了，院里还没人起来。刚回屋推车出门时，旁边的郑家房门就打开了，是6岁的郑妞妞起来帮他爸倒尿壶。 这丫头以前天天被他爸关在屋里，下班回来才开门让她出来透气，这丫头人都变沉默了。 还是旁边的大妈提醒郑前，加上左邻右舍的劝说，现在妞妞元旦后就去了育红班，人也看着开朗了起来。 她看着要出门的陈大牛，小小的一只有点害怕。 陈大牛叹口气，这郑前真不是个东西，衣服给小孩洗，饭让小孩做，现在连倒尿壶的事都让妞妞干了。 陈大牛支好车，掏出块奶糖，直接塞进妞妞嘴里，并往她挎包里塞了两块，告诉她谁都不可以告诉。 小丫头感受着嘴巴里的甜味，流着眼泪重重的点了头。 陈大牛摸了摸她满是头油的小脑袋，骑车出了门。 生活为我们套上了枷锁，压弯了我们的腰。但我们还是得好好干活，一切都是为了活着。 哎！ 陈大牛今天起大早，就是去拜访李怀德的，这是他交际圈里唯一认识的大领导了。汽修厂厂长和老金等人他爹过年时都去拜会过了。 他爹的交际圈比他广多了，有铁道部的领导，汽修厂领导，机修厂领导，以前抗联老金等等。 李怀德家是在厂区安排的筒子楼里，这一片住的都是领导和技术骨干。 对着看门的大爷出示了下工作证，然后来到了二楼第一家。 “来啦来啦！” 陈大牛看着面前开门的小女孩，笑眯眯的说道:“你好，小朋友，我找李怀德李主任。” “爸，有人找你！”小女孩回头冲屋里喊了声，然后又转过头对着陈大牛问道:“你是陈大牛医生吧？我听说过你，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过来的李怀德打断道:“念真，懂不懂礼貌，进屋里去倒杯水。” 小姑娘在李怀德背后冲陈大牛做个鬼脸，就跑回屋里了。 “大牛怎么一大早来了？” 陈大牛把几盒罐头递给李怀德，说道:“这不过年领导忙嘛，我这才选今天上班前前来拜年的。”说完还拱了拱手:“祝您今年高升！” 李怀德哈哈一笑，看着布兜里的罐头，说道:“来都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咱们兄弟客气啥？进来吧，咱屋里说话。” 啧，这又是兄弟了。 进屋后，陈大牛看到了一个美艳妇人，眉毛比较粗，圆脸红润，大粮仓尤为显眼。 “嫂子你好，初次登门，忘了给您带礼物，下次我一定补上。” 李夫人笑着上前握住大牛的手，笑颜如花:“你就是陈大牛陈医生吧，我家老李在家经常念叨你，说我们家多亏了你，跟我客气啥，还礼物？应该是我们给你送礼！” 说完还摸了摸还没显怀的肚子，一脸的幸福。 李怀德也接过话茬:“你嫂子说的对！” “哪有哪有，这都是我这医生的职责，李主任已经谢过了，给了我很多东西。” “他送的值个什么，这样，我主做，只要你李哥能办到的，你直说，我马上让他办！”李夫人说完看了看李怀德。 李怀德立马点头:“你嫂子说的对！” “谢谢二位，不过我是真的没什么需要的。” “那好吧，等哪天有事一定对嫂子说知道吗？那个，还没吃饭吧？正好，饭好了，一起吃点。” “谢了，嫂子，我吃过了，今儿就是拜个年，我这还要上班呢。” 李夫人拉着大牛坐在座位上，不让他走:“吃，吃完再走，我让老李开车送你！” 李怀德:“你嫂子说的对！” “我这还骑着车呢。” “放这，没事，晚上让老李把你送来，咱包饺子给你吃，我包的饺子可是一绝。” 李怀德:“你嫂子说的对！” 陈大牛无语了，不是，你老李在家就是这样的？就只会说这一句吗？ 吃完饭，李怀德秘书开车来了，陈大牛也有幸体验了一把坐车去上班的感觉。 陈大牛从李怀德车上下来的时候，引起了医院其他人的注意。不过大家都没说什么，早就有传言说陈大牛是李怀德派系的人了。 只是领导开车，亲自送人上班还是小小的震撼了他们一把，其实这也是李怀德和他夫人想要的。 跟李怀德约好了下班时间，陈大牛就往诊室走。 在医院和几个相熟的同事打了声招呼，就回到自己诊室躺着了。 上午来了两病人，不过陈大牛看了后让他们去了内科问诊，这都不是他泌尿科的事。一个是血糖高引起的肾脏问题，另一个是自己一咳嗽就会滴尿。 下午正躺着睡觉，童瑶就急急忙忙的敲门，陈大牛刚打开门，她就说有个病人在外科，外科主任让他赶紧去看看。 陈大牛换好白大褂，跟着童瑶来到了外科门诊。 跟陆主任打了个招呼，就听陆主任指着帘后的病人对陈大牛说道:“陈医生，这个病人尿血，被他工友直接抬到外科来了，你来看下，我初步估计是膀胱结石。” 陈大牛挑开帘子，看到一个四十五岁左右的工人，正蜷在诊床上抽搐着，裤子已经被染红了一片。 陈大牛对外科主任说了下，借用下他诊室。 “没事，你就在这看诊，我也正好可以学习下。” “麻烦了陆主任，那个来个人，把他裤子脱了。” 门外听到喊话的工友，连忙进来帮忙。 陈大牛走近后，先用手触诊，然后精神力一扫描就知道了确实是膀胱结石，而且这结石还有点大。 把这结果对患者说了一遍，并说了自己治疗方案:开刀，取石。 中年工人面带痛苦之色的说道:“医生，可不可以不开刀？开刀了以后叫我怎么办啊！” 陈大牛一听就误知道会了，赶忙又详细的解释了一遍，并保证一点风险都没有。 老钳工面带犹豫，说要回去考虑考虑，让医生先开点止疼药给他。 陈大牛对此也没办法，只能先帮他扎几针缓解疼痛，然后开了一副中药给他，并告诉他这药只能缓解一时。 三天后必定会再次发作，希望到时他能考虑清楚。 等病人走后，陆主任拍了拍陈大牛:“小陈啊，你这医术很不错啊，难怪才干几个月就得到锦旗。” “陆主任您谬赞了，我也就这一科拿得出手，那像您啊，这外科大大小小的病症都能治，您啊是这个。”说完就比了个大拇指。 这陆主任是个四级的老医生了，很多疑难杂症人家都能治好，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医生。 “哈哈，行了，别捧我了，帮我叫等在外面的病人进来。” 陈大牛出去后，对着等候的病人说一句可以进去了，就回到诊室，又躺着了。期间童瑶来找他聊了会天，就到下班点了。 李怀德秘书开的车很准时，上了车后，顺道在轧钢厂接上李怀德。 陈大牛感慨，现在的领导总是比工人走的晚。 晚上，李怀德家。 “大牛啊，来，试试嫂子的饺子好不好吃。” “嗯，嫂子的饺子真好吃，确实一绝。” “好吃你就多吃点！” “那我可不客气啦。” 吃完饺子，陈大牛给出门送他的李怀德留了三颗壮力丸，便骑上车就回了四合院。 第59章 贾张氏的鼻子 由于还没吃饱，陈大牛就从便宜坊买了只烤鸭，慢悠悠的往95号院骑。 二月份的天黑的还是比较快的，路上乌黑一片看不清，隔好远才有一盏路灯，在地上圈出个黄晕。 拐进巷子时，看到只野猫，野猫也看到了他。它仿佛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下子就炸毛了，噌地窜上墙头，对着陈大牛喵喵的叫着。 陈大牛笑着摇头:“我有那么可怕吗？” 到了四合院，对着外院聊天的人打了声招呼。 这两家人也是客气的回应着，看着陈大牛车把上挂着油纸包裹的烤鸭，都是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呦，阎老师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陈大牛看着蹲在门口抽烟的阎埠贵，就打了声招呼。 “大牛啊，你回来啦。你家...”阎埠贵话没说完，就看到那油纸包的烤鸭，下意识的给停顿了。 抬了抬眼镜，把还没吸完的烟，直接插灭揣进兜里，俩眼珠子直勾勾盯着车把，“这油滋麻花的，便宜坊的吧？” 陈大牛指了指油纸包：“您鼻子真灵，这都能闻的出来。” 阎埠贵满脸笑容的凑过来：“要说这焖炉鸭子，还得是现片现吃比较好，”说着伸出两根手指头，“大牛，让三大爷帮你尝尝咸淡？” 陈大牛听到这话就有点反胃，这让他想起了那句名言“路过的粪车都要尝尝咸淡”。 闪身躲开对方爪子：“别介！” 阎埠贵看抓不到，扶了扶眼镜:“那要不去我那我喝点，三大爷家可是有瓶好酒。” “我知道。” “你三大妈用鸭架子煲汤一绝！” 陈大牛还是那句:“我知道。” “你...” “我知道。” “我...” “我知道。” 阎埠贵累了，这混小子纯粹就是拿他逗闷子，不再理陈大牛，掏出兜里的半截烟，继续抽了起来。 看到陈大牛要进屋了，突然想到了什么，朝自己屋里大喊:“解放，解成，解旷，解娣，都给我出来，你大牛叔回来了，还不去上门拜年！” 陈大牛听到后，脚步一顿，他被阎埠贵的骚操作惊呆了。 看着面前冒出的四个“大侄子（女）”，齐声声喊:“大牛叔，过年好！” 陈大牛无奈的掏出钱，每人给了1毛，多了没有。 看着阎埠贵在家门口，笑眯眯的接过孩子的压岁钱，陈大牛对这家伙有点佩服了。 陈大牛进屋收拾了下，点上火，烧上水，从空间拿了瓶松针酒，对着烤鸭开造起来。 中院贾家门口，纳鞋底的贾张氏鼻翼突然在剧烈翕动，像极了闻到了血腥味的鬣狗。 她对屋里正在糊纸盒的秦淮茹道：“淮茹，闻见什么味没有？” 大肚子的秦淮茹放下手中伙计，疑惑道：“妈，闻见啥了？” 贾张氏没有回话，而是又对着棒梗和贾东旭说道:“你俩有没有闻到？” 贾东旭和棒梗对视一眼，对着贾张氏问:“妈，到底闻到啥了？” “是烤鸭，便宜坊的烤鸭！” 众人一听都出了房门，使劲的嗅了嗅鼻子，可惜还是什么都没闻到。 “妈，你是不是闻错了，兴许是傻柱晚上带的盒饭味。” 贾张氏见众人不信她有点急了，她对这味道太敏感了，因为她没事就会拿自己的小金库，去买便宜坊的烤鸭解解馋。 贾张氏放下鞋底，闻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香味，慢慢朝着前院走去。贾东旭他们也只能无奈的跟上。 棒梗倒是挺高兴的，没跑两步就追上了贾张氏。 陈大牛在家吃着正嗨，就听到有人来敲门。 起身打开门一看是贾张氏，刚要把门关上，就被贾张氏死死的抵住了。 陈大牛只好松手，看着贾张氏盯着桌上的烤鸭就明白了。 不过他还把手伸到门外试了试，确定没风，那这贾张氏是怎么闻到味的？ “那个大牛啊，你看你这能不能给我们家棒梗一块肉吃吃，小孩子馋嘴。我们家你是知道的，今年也就过年时沾了点荤腥，还是老易家送来的。” 陈大牛看着面前客客气气说话的贾张氏，以为自己是不是穿错剧本了。 这贾张氏不是应该上来就骂人的吗？撒泼打滚，耍无赖来最终达到她的目的，今儿转性了？ “张大妈，这年景谁家都困难，我这也是好几天才开荤这一次。” 贾张氏一拍大腿：“要不怎么说你们光棍汉不会过日子呢！看看这鸭架子，太浪费了。” 说完就进了屋里，“这鸭架子啃得忒干净，借我拿回去煲点汤给棒梗喝喝，用完到时再还给你。” 陈大牛一看这架势就笑了，这才对嘛，这就很贾张氏，害得自己瞎担心一场。 他双手抱胸朝门框一靠，什么话也没说，就这样静静地看着。 棒梗在门外看着又高又壮的陈大牛有些害怕，不敢说话。 这时贾东旭搀扶着秦淮茹从穿堂走了过来，陈大牛看着秦淮茹肚子，大得棉袄的扣子都扣不起来了。 贾东旭看着陈大牛，抱歉的说道:“大牛，让你看笑话了，我这就让我妈回去。” 贾张氏在屋里听到动静后，眼珠子转了转：“大牛啊！我儿媳妇怀着你大侄子，现在小腿都肿了！昨儿看了医生，人医生说了我家淮茹缺油水，要好好补补。你知道的，咱家这条件，哎...” “缺油水就去供销社买点骨头熬汤啊！那个便宜。” 贾东旭听后面带尴尬:“那个，我家没票了。”（骨头确实要票的） 陈大牛看了看贾东旭若有所思起来，这贾家这么穷了？ “大牛兄弟，我们家真的太困难了。”秦淮茹面露难色，把裤腿往上提了提。 这时陈大牛看到了对方那肿胀的脚脖子，感觉桌上的鸭架子突然沉甸甸的，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坏了，不就是鸭架子嘛，这有什么舍不得的。 可又想这一家都不是好人，自己干啥多管闲事。 算了，这次账就记小当身上。 小当:我谢谢你。 陈大牛摆摆手:“鸭架子拿走吧。” “好好好，谢谢啊。”贾张氏看着陈大牛露出微笑，三角眼都不怎么凌厉，看着还有点慈祥。 棒梗跑了进来，和贾张氏一起收拾拾鸭架子。 贾东旭扶着秦淮茹，对陈大牛感激道：“大牛，谢谢你。” “打住，赶紧滚！” 陈大牛有些不耐烦，等贾张氏和棒梗走后，“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哎，这些人要是和小说里一样的“妖魔化”该多好。 贾东旭现在是相当尴尬，看着前院里各家窗户晃动的身影，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叹了口气，搀扶着秦淮茹慢慢的回了家。 第60章 医院里的闹剧 陈大牛吃完后，也懒得收拾，直接躺床上，想着刚刚发生的事。 贾家现在确实困难，但应该还没到要人接济的地步。这半年观察下来，贾东旭这人确实还行，不愧是易中海看中的养老人。 想了想明天一早得去一趟鸽子市瞧瞧，看看现在的物价什么样了。 早上起来看了下时间，五点一刻，这里到最近的鸽子市，走路过去大概要十五分钟。 鸽子市营业时间一般在早上五点到七点和傍晚的五点到七点。 时间很充裕，陈大牛洗漱了下，打了一套拳就换上衣服出门了。 快到地方时，把车收进空间，看着面前的胡同，也不用遮脸啥的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现在进鸽子市是不用交钱的，官方还没有管控，毕竟现在市面上的物资根本没有多少，等以后成了规模了，那是就要交管理费了。 陈大牛进去大概看了下，卖东西的人比较少，买东西的人倒是挺多的。 一圈下来，发现柴米油盐酱醋茶都有卖的，不过卖粮食的摊位人比较多。 问了下，了解了价格，现在大米官方是一毛八每斤，鸽子市这边是六毛，听说黑市那边已经是一块二了。 棒子面官方是一毛一斤，这里卖到了四毛，黑市八毛。 看着围着卖粮食的一圈人，就知道有钱有时也不一定能买到。 至于肉，嗯，没有卖的，可能黑市有吧，问了个大爷，人家说黑市肉都四块一斤了。 陈大牛见自己没什么想买的，就出了鸽子市，看了下时间，才六点半。 找了个面摊，点了三碗手擀面。 这家手擀面非常地道，陈大牛看着老板制作面条行云流水的过程，充满了视觉美感。 老板先和面，和好的面不软不硬，达到“三光”（手光、面光、盆光）的标准，再用屉布醒一会儿。 之后将面放在大案板上，撒上薄面，用擀面杖擀成大面片，再切成条，面条的粗细可依个人口味而定。 又看了看旁边摊位上吃焦圈喝豆汁的小胖子，对于嗅觉灵敏的他，差点吐了。 “大牛哥，你怎么在这！”小胖子抬头看到陈大牛时满眼惊喜。 陈大牛听着声音，仔细一看，得，这不是马小胖嘛，这家伙怎么又胖了一圈。 此时十岁左右的马小胖已经长到了150多斤，上次看到他时还是在上次。 “马小胖，怎么一个人跑出来吃早餐啊，你妈妈没有弄饭吗？” “哎，大牛哥，别说了，我妈就弄那一点，我根本没吃饱。”小胖子一脸委屈。 “你现在住在你爸那个单位的大院里吗？” “嗯，我和妈妈准备搬过去了，不过奶奶不去。” “大牛哥，我以后还能不能找你和建华他们玩了？”小胖子说完眼含期待地看着陈大牛。 陈大牛看着他那蠢萌蠢萌的小眼睛笑了:“当然可以了，你想什么时候回来玩就什么时候回来。” “太好了，大牛哥，等过两天回去搬家时，我就把我的小金鱼送给建华他们！你不要告诉他们哦，我要给他们个惊喜！” “好好好，我不说。” 陈大牛又和马小胖聊了一阵，看他吃完有点意犹未尽的意思，于是又帮他叫了一份，把他的钱一块付了。 “吃完了？我送你。” 马小胖摇了摇头:“不用，我家就在旁边，就在旁边的玉泉路上，我都自己来过好几次了。” “走吧，就当散步消消食。” 陈大牛倒不怎么担心马小胖走丢了，这地方他发现站岗的武装人员倒是挺多的，难怪人家父母放心小孩乱跑。 就像马小胖说的那样，走两步拐个弯就到了。陈大牛看着玉泉路两旁的军区大院陷入了沉思，这马叔记得六七年前才是个团长，现在人家... 陈大牛蹲下拍了拍马小胖肩膀:“小胖，哥哥看好你，我去上班了。” “那大牛哥再见，我会去找你们玩的！” 陈大牛摆了摆手，走到没人处，放出自行车，骑着就去上班了。 到了医院，看了时间还早，就把卫生打扫了一下。等大家陆陆续续的来上班时，陈大牛又开启了闲鱼的一天。 一上午没什么事，下午陈大牛端着搪瓷缸子从泌尿科晃出来，远处急诊室突然传来了叫喊声让他眼睛一亮。 问了问隔壁的童瑶发生什么事了，童瑶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陈大牛把杯子放回去后，就开始往人堆里挤，实在太无聊了，吃吃瓜也不错。 他挤开人群，站到前面，正看见急诊科王主任正叉着腰训人。 而他身后的急诊床上躺着个烫伤的中年工人，右胳膊皮肉红白相间，小部分已经黑了，已经和工装粘在一起了。 他判断这烫伤程度到达了深二级，病人已经疼晕了过去。 此时急诊科的护士小林，着急跺脚：“主任您行行好，止疼针（这个就不写药名了）就给他打一支吧！” “胡闹！”王主任板着脸，厉声道，“这药是备用的，现在用了，下批什么时候批下来都不清楚。”心里想的却是，这是他留着给领导备用的，这要用了，不就少了个机会讨好领导了嘛。 “你去拿黄连水给他冲一冲，然后用清凉膏给他涂一下就行了！以前烫伤工人都是这么治疗的。” “王主任，病人都疼晕了，你就给他打吧！就一支而已。” 小林实在看不下去了，这病人刚来的时候，可是咬着牙一直没叫过，这样的工人老大哥，她真心佩服。 见王主任不开口，她无奈的只能去拿药，不过她的心里已经做了决定。 这时中年工人的徒弟突然窜了出来，直接揪住王主任领口：“你这当医生的心，怎么这么硬？我师傅可是为了抢修轧机烫的！他胳膊要是废了，老子弄死你！踏马的！” 说完就要动手打人，不过被其他的工人拦住了。 周围一些围观的群众开始议论纷纷。 “这医生不行啊，太坏了！” “就是就是。” “人家也是按规矩办事，没错啊！” “放屁，玛德，就是一个大蛀虫。” 这时隔壁妇科曹医生也过来看热闹，问了大牛情况，陈大牛给她简单的说了下。 曹医生:“这王主任也真是的，怪不得院里没人待见他。” “都住手！”小林这时从药房拿药回来，看到这一幕喊道，“王主任，我给打的针！要处分就处分我！”她举着手，示意了一下手里的止疼针。 听到这话，陈大牛不由多看了两眼，这小林护士不错，不愧是去年的先进。 王主任气得直跺脚，指着小林护士怒道:“无组织无纪律！你这是破坏集体！” 中年工人的徒弟直接挡在小林面前，恶狠狠道:“你才是破坏集体呢！这个护士做的对，药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守着那破药不给我师傅用，是不是想私下里吞了？” “你...”王主任脸色涨红，“你懂个屁！不要乱冤枉人！” 他转头看见正双手抱胸看热闹的大高个陈大牛，眼睛突然眯起来:“陈医生在这？你来说句公道话！我到底有没有错？” 陈大牛一呆，这急诊科的王主任有病吧，往我这扯干啥。 他笑眯眯的说了句:“救死扶伤是我们做医生的职责。”他也滑头，啥都说了，又啥都没说。 “好，陈大牛同志觉悟就是高。” “有些人，就跟屁一样。” “就是就是，一针破药，宝贝的要命。” 有的看热闹的病人带头鼓掌。 王主任脸色难看，扭头就往办公室跑。 陈大牛嗤笑一声，刚刚他可是听曹医生说了，这王胖子一心想巴结领导，好调离职工医院，去他心心念念的协和。 医院里很多医生和护士都看他不顺眼，不过听说他父亲救过院长的命，所以院长对于王胖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一会儿，院长来了。 第61章 刘光洪 院长到了后就让大家安静一下：“刚接到群众反映...哎？陈大牛你怎么在这儿？我刚过来看到泌尿科有个少年等着做包皮手术呢！” 陈大牛听到这话，赶忙挤出人堆。 他一出来，人们就看到了大牛的白大褂的屁股位置上，印着两个黑手印，顿时哄然大笑。 陈大牛的脸直接黑了，玛德刚挤出人群时被人吃豆腐了，糙。 转过拐角时，他听见院长念道:“各位同志，特殊时期更要讲究工作方法，林护士做的对，但是王医生说的也有道理...” 回到诊室，看到一个中年人带着一位小朋友在等待着。 陈大牛让小朋友裤子脱了，检查下，然后对着小孩他爸说:“这孩子发育不错，完全没有必要手术。” 小孩他爸听后骂他是庸医，还说他朋友家小孩都做了，你不会就别耽误人等等。 陈大牛看他说的来劲，就同意帮孩子手术。 可人家倒好，说不做了，认定了他就是庸医，说要去协和手术，转身就走。 陈大牛当时真想一巴掌把他呼死，灌了好几口水，才平复下情绪。 临下班时，童瑶进来通知，说陆主任叫他。陈大牛这科室因为是新加的科室，暂时归外科管。 来到外科主任办公室，不出意外就是今天的事被人家捅上去了。 陆主任:“陈医生，你看你这事做的，咱们有时也得听取群众的建议嘛，你是个好医生，这样吧，你就回去写个200字检讨意思意思得了。” “是，主任。” 由于留下了写检讨，今天下班晚了点。 现在的白天还是比较短的，胡同里的路灯也是忽明忽暗，陈大牛把自行车蹬得嘎吱作响。 “吱～！” 陈大牛突然猛的捏住刹车，停了下来。这时前面拐角处走出个人影，陈大牛一看，这不是刘海忠嘛。 刘海忠此时也看到了陈大牛，手里拎着个网兜，里面装了几个土豆。 “我说大牛啊，今天怎么下班这么迟？”刘海忠腆着肚子走了过来，敲了敲车座，“是不是领导看好你，让你留下来加班了？” 大牛拿挑了挑眉，不知道刘胖胖要干啥，他敷衍道：“是的，这不帮医院誊写点材料嘛。” 刘海忠有些羡慕道：“大牛有出息了，迟早能当上领导，二大爷很看好你。” “刘师傅还有事？” “咳！”刘海忠突然挺直腰板，拍了拍肚子，“作为院里的领导，陈大牛同志，你不应该带我一程吗？” “滚蛋，我还以为有啥事呢？净和你在这瞎掰扯。” 刘海忠看着陈大牛骑车要走，赶紧拦住。 “别啊，陪我走走，聊聊天也好啊。” 陈大牛看着黑漆漆的胡同笑道:“你怕黑？”。 “怎么可能！”刘海忠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那我走？” 刘海忠拉住大牛后座，不给他走。 陈大牛叹气:“你放手，我陪你走走。” 很快，两人并排往胡同深处走，走到半路，刘海忠忽然压低嗓门：“听说李怀德媳妇怀孕是你给看好的？” 陈大牛递给刘海忠一根烟，自己点燃吸了一口：“您这话说的，什么叫李怀德媳妇怀孕是我给看好的？不会说话就别说，那是人家自己本事。” “装！接着装！”刘海忠瞥了大牛一眼，“大茂都和我说了，说是你在元旦晚会时告诉他的！” 陈大牛咧嘴一笑:“他说话放屁你也信啊？那家伙什么人你不知道？你在这挑拨我和领导关系，你不怕我揍你？” 刘海忠浑身肥肉一颤，网兜差点脱手。他可是亲身体会陈大牛的力气的，这一拳还不得打死他。 “大牛，我...” 大牛慢悠悠抬起手臂，看了下时间，“哎呦，这都快七点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等会儿！”刘海忠一把拽住车后架，一不注意，网兜都掉在了地上了，“那什么...这事，我也就是随口问问。你就忘了吧，不要告诉领导，我...我把土豆给你。” 陈大牛弯腰捡起土豆，拿袖子擦了擦塞回网兜：“刘师傅，要我说，您有空多看看书，对脑子好。” 把网兜又递给刘海忠，“我不吃冻土豆。” “咳咳！”二大爷尴尬的咳嗽两声，“那什么...我炉子上还坐着水呢！你二大妈我还在家等我呢，咱们走快点。” 眼瞅着快到四合院门口，刘海忠又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听说你那个男科很是厉害，你看看我，我最近总是腰酸背痛的。” 陈大牛凑近用精神力扫描了一下，笑着说:“你啊，大锤抡多了，当然腰酸背痛了。” “不是，你把把脉啊，再确定确定。” 陈大牛看他把手腕递了过来，就顺手给他把把脉。 只见他眉头紧锁，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句话都不说。 这可把刘海忠急坏了，他都感觉自己活不长了，要不要回去安排后事了。 “大牛，不，兄弟，你倒是说句话啊！” 陈大牛这时冲他一笑:“刘师傅你身体健康的很，肝火有点太旺盛了，没事晚上多找二大妈做做运动就好了。” “呼，你刚可是吓死我了。” 刘海忠说完后，胖脸一红接着说:“这夫妻间的事，你这小年轻懂什么啊。” 陈大牛看他那尴尬样一乐，从怀中掏出颗壮力丸，说道:“我这有个好东西，你要不要试试？” “这是啥？”刘海忠看着陈大牛手上的黑药丸，充满了好奇。 “没啥，强身健体丸，你要不要？童叟无欺，三块钱一颗。”陈大牛骗他道。 刘海忠瞪圆了小眼睛:“啥玩意要三块钱，你怎么不去抢？” “爱要不要，想想刘光洪，想想‘洪福齐天’。” 刘海忠看陈大你要收回去，赶紧喊道:“等等！” “刘光洪？啥意思？” “没啥意思。” “不是，大牛你说清楚啊。” 他心里已经隐隐知道这是什么药了，但是三块钱是真的舍不得。 这时院门口的大门打开了，只见阎埠贵趿拉鞋往外跑。 大牛好奇的问道：“阎老师，你这是干嘛呢？” “拉屎！” 陈大牛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叫道:“读书人，有辱斯文，真是粗俗！” 阎埠贵听到后，用拿草纸的手指了指陈大牛，气的脸通红，什么话也没说，掉头就往厕所跑。 “喂，我说，老刘同志，你还要不要了？” “叫我二大爷！我...这个能便宜点吗？” “得，我回去做饭了。” 刘海忠又上前拦住要走的陈大牛，咬了咬牙，掏出一叠毛票，点了三块钱给陈大牛，拿着药丸就往后院走。 陈大牛在后面喊了句:“晚上运动前半小时服用！” 刘海忠被吓得一激灵，差点摔倒，赶紧加快脚步，跑回后院。 当天夜里，后院刘海忠家。 “当家的我感觉你今天就像回到了二十岁一样！” “刘光洪”“刘光洪”“呼呼...”“刘光洪” 第62章 膀胱结石手术 次日，陈大牛在诊室里看着医书。 这时童瑶冲了进来:“陈医生！急诊室有个工人疼得直打滚，还喊你名字，王主任叫你过去看一下！” 陈大牛翘着腿，把书翻到下一页，闻言抬眼看着对方：“尿血？腰腹绞痛？” “您、您咋知道？！” “肯定是是上次抬去外科诊室的那个工人。我当时给他开了副药，算算时间也该来了。” 他放下书本，“走吧，去看看。” 急诊室内，陈大牛看着躺在床上疼的直打滚的中年工人，冷笑道:“同志，怎么地，您同意手术了？” 说完陈大牛从白大褂里拿出针包，给对方扎了两针去痛。 中年工人老周顿时不再打滚了，身体蜷成虾米，脸色煞白，汗珠子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陈医生，我做手术，做手术，快，立刻，马上！” 王主任双臂一抱，说道：“膀胱结石，得开刀！你行吗？要不要喊陆主任？” “瞧不起谁呢？麻烦你让让，这是我的病人，我会处理！” 陈大牛掀开老周的衣服，指尖触碰下对方右下腹，老周嗷一嗓子差点蹦起来：“疼！别按，别按，要死了！” “放心吧，死不了。我先给你扎两针，半小时后手术。” 王主任听到后，用手指着大牛，气道：“胡闹！中医扎针就能取结石？你不打麻药？这是草菅人命！” “麻烦你多看看书，”大牛斜眼一瞥，“针刺麻醉止痛做手术早有了好吧，魔都那边都用这个完成扁桃体手术了。”（1958年，针刺麻醉扁桃体手术） 老周听后连忙喊道:“快，别耽搁了，陈医生我相信你！” 然后转头接着对王主任说道:“那个谁，我求你别再说了！” “你...哼！蠢货，不知好人心！” 陈大牛没再管王主任，直接用银针唰唰的扎进了老周的合谷穴、三阴交。 “咦，不疼痛了？”老周看着陈大牛，“我不疼了，是不是不用手术了？” 陈大牛翻个白眼:“想什么呢？” 看着门口的童瑶:“先把人送去手术室，准备手术工具，嗯，叫个男护士过来，待会帮忙按住他。” “哦，好的。”童瑶说完就跑出去了。 半小时后手术室， 陈大牛拿着手术刀，冲刚来的小张护士说道：“把他给固定好了，待会儿他要是蹦起来了，你可得负责！” “您放心吧，绑得结结实实的。” 王主任也跟了进来，他想看看陈大牛怎么做手术，陈大牛也没拦着:“到帘子后头看去。” 王主任冷哼一声，乖乖的走到帘子后面。 “别怕啊，很快的。”陈大牛安抚下老周，就开始做手术。 老周神色紧张，冷汗直流:“我...我知道，你...你快点。” 陈大牛吸了口气，用精神力扫描，准确的找到结石位置。单手按住老周小腹，手术刀快准狠刺入膀胱位，指节一顶一勾，直接挑出个蚕豆大的灰石头！ 石头刚出来，一股尿液直接就滋了出来。 陈大牛反应快，直接躲了过去。可后面帘子后的王主任没那么幸运了，直接滋了对方一脸。 “呕...陈大牛！你混蛋！呕...” 王主任一边骂一边跑了出去。 老周也被这滋的老高的尿吓了的嗷嗷叫:“我完了，媳妇，我老周对不起你...” 陈大牛无语，这都什么事啊。 “别叫了，结石排出来了，马上就好了！”他看向旁边的男护士，“那个谁把针线拿来！” 小张护士哆嗦着递上针线，却见大牛变戏法似的唰唰几下就把伤口给缝合好了，缝合的那么完美，不仔细看竟然看不出伤口。 “好了，你把他的缝合口消消毒！” 小张急忙点头:“哦，好，好的。” 老周瘫在床上呼出口气：“陈医生，好了吗？” “好了，休养两天后，你就能爬起来，继续上班了！”大牛摘了手套和口罩，往盘里一摔，对着老周笑道。 小张为老周解开束缚，然后为他伤口消毒。 他指着着老周的缝合处，好奇的对陈大牛问道:“那个，陈医生，你那个针线是什么缝法？竟然让人几乎看不到伤口。” 老周听后，看了看伤口，也是惊奇的摸了摸，“咦？太神奇了，陈医生你真是厉害！” 陈大牛笑了笑对着小张说道:“一些小技巧，这是我改良的皮下缝合术，可惜没有可吸收的线，否则将更完美，怎么你想学啊？” 男护士小张拼命点头，表示自己很想学。 “这技术有点考验眼力和手腕的稳定性，你要想学，我可以教你。” “太好了！”男护士小张说完就要行拜师礼。 陈大牛见状把他扶起来说:“我不收徒，都是些小技术，没啥秘密，用心学很简单的。” “你没事去买块猪皮，到时我教你这改良的皮下缝合术。” “多谢陈医生。” 三天后，老周拎着包桃酥来到诊室复诊：“陈医生，您真神了！我的病都好了！” “裤子脱了，我帮你再看看！”陈大牛看后，帮他把线拆了，笑着点头:“不错不错，你明天就可以回轧钢厂上班了！” “太好了，这是感谢你的，你可一定要收下。”老周说完就把桃酥递给大牛。 陈大牛拿出一块，啃了口:“行了，剩下的拿回去自己吃吧，你的心意我收到了。” “陈医生！您真是太好了！我...” 陈大牛笑道:“你这是干啥啊？大男人不害臊，憋回去，记得以后少喝生水。” “一定，一定，您这技术真的没话说，您是这个。” 老周说完就对陈大牛比了个大拇指。 等老周走后，陈大牛走到旁边，看着小张练习皮下缝合术。 “那个小张，这缝合针一定要看仔细了，你看，刚刚你勾猪皮有点深了。” “是，陈医生，我会努力的。” 没一会儿，诊室门就被推开了。 童瑶带着几个小护士乌泱泱的走了进来。 童瑶看到陈大牛手把手的教着小张缝合术，把头一撇：“陈医生，你偏心！凭啥只教小张不教我们？亏我还天天帮你忙呢！哼！” 其实陈大牛那天做手术的事情，早就被小张传遍了医院，大家都对陈大牛的缝合技术和针刺麻醉好奇。 这天看到小张买了猪皮，拿着缝合针在猪皮上比划来比划去的，几个和陈大牛比较熟悉的护士就再也坐不住了。 “都进来吧。”陈大牛拍了拍手，“先说清楚，这个活计，没有耐心可不行。” 他拿过小张手里的缝合针，在猪皮上演示了一遍。 小护士们抻着脖子往前挤，很快就把陈大牛围成了一圈，小张更是被挤出了圈外。 缝合针在猪皮层里灵巧地游走，线结全藏进猪皮深处，动作看的人那叫一个赏心悦目。 小护士们星星眼看着陈大牛，夸奖赞扬的话不要钱的往外说。 大牛心里有点暗爽：“瞧把这些护士们迷的，哥们现在应该是全院最靓的仔！” 第63章 向陈医生学习 翌日陈大牛接到了个病人，老哥是个锅炉工，裤裆不小心被烫到了。 陈大牛看了下确定问题不大，大腿根和圆球的皮破了点，只需要细心的缝合下，然后涂点烫伤的膏药就行。 老哥咬着牙忍着痛，哭丧着脸哀求道:“医生，救救我，俺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媳妇，俺这要是废了，这让她咋活啊，呜呜...” 陈大牛一看，不是你咋还哭了呢？连忙安慰道:“同志，没事，有我在，保你完好如初。” 陈大牛刚要安排做手术，院长就带着陆主任和王主任走了进来。 陈大牛疑惑:“院长，您这是？” 院长笑道:“听说你会什么新的缝合术，我这不来观摩观摩嘛。” 陆主任也道:“我那正好也没病人，看你这要做手术，也过来学习下。” 陈大牛看向王主任，王主任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他是被院长拉过来学习的。 躺在床上的老哥看着这么多的白大褂围着自己，心里毛毛的。 他捂着裤裆，面露尴尬:“你们干嘛？我...” 陈大牛扒开他的手:“别挡了，做个手术，很快的。” 院长道:“同志，我们就是来学习下，麻烦你了。” “哎！”老哥叹口气，不再抵抗，认命了。 于是陈大牛在众人的眼皮下又表演了一次改良版的皮下缝合术，这次的精细程度是上次完全不能比的，让旁边帮忙的小张，看的那叫一个享受。 搞得老哥看到小张眼里，那带钩子的眼神，心里毛毛的。 “好了，同志，怎么样？我不骗你吧，待会开点烫伤的药膏，拆线后保证不留疤痕。” “真是太好了，俺到时一定带媳妇来好好的感谢您！” 陈大牛听后笑容直接僵在脸上，小张则在后面脸憋的通红，院长他们也是面露笑意。 等人走后，院长对陈大牛道:“非常不错的技术，有点像协和那边国外引进的缝合术。不过，你这比那个简单点，没有用到持针器。” 陆主任也点头:“确实，那边的技术我也参观过，没有陈医生的这个好。” 王主任却是不说话，他有些被陈大牛的技术震撼到了。 要知道那天他被滋了一脸尿后，没看到对方的缝合术，后来听护士传的神乎，他还以为是大家吹牛的，没想到这大高个还挺有本事的。 不过拿这个和他心里的协和殿堂比，他不配！ 陈大牛让小张先收拾下，对院长他们道:“咱们换个地方说吧。” 院长点头:“去我办公室说。” 很快几人来到院长办公室，院长给每人散了根烟。 陈大牛接过后，没有抽，他拿在手里把玩了会:“协和那个引进的缝合术我知道，我这也是在那个基础上改良的。” 王主任切了一声:“我就说嘛...” 他还想再说，看到院长瞪着他，就说不下去了。 院长轻咳一声:“技术确实可以，适合医院里推广。” 陆主任赞同的点头:“不错，这种技术虽说有难度，但好好学还是能学会的。” 院长叹口气:“可惜了。” 陈大牛疑惑:“可惜什么？” “可惜了这技术在农村不适合。”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这缝合术本来就不适合农村啊，农村要求就地取材，技术下层，光手术刀和带线缝合针他们都缺。” “呵呵，你倒是看得明白，本来想着如果这技术能广泛推广，我就去卫生部给你申请个卫生标兵。” 陈大牛摆手:“您太看得起我了，一些小技巧，不值得！” 妈耶，卫生标兵，他也想得的好不好，不过他也知道不现实。 “别灰心，这技术可以在医院推广下，今年咱院的先进个人，你是跑不了了。” 陈大牛高兴的拱了拱手:“那我就多谢院长了。” 院长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笑眯眯的看着陈大牛:“年后卫生局开办了个学术交流会，你有没有兴趣？听说有很多协和专家参加哦...” 他是知道陈大牛一些事情的，要知道陈大牛被协和刷下来时，是他找关系把人要过来的。所以陈大牛和柳逢春的恩怨他是知道的，包括对方的师父李润之。 陈大牛一愣:“协和？柳逢春？”见院长点头确定，他摇了摇头，“不去，我才不想见那些眼睛长在天上的人呢。” 王主任听他这么说，面露不屑:“井底之蛙！” “我就算是蛙，也是只会跳出井吃你这只“大苍蝇”的蛙。”陈大牛撇撇嘴，反驳道。 陆主任听完后，噗嗤一声笑了。这陈大牛说话太有意思了。 院长眼带笑意:“行了，不说了。既然你不想去，那...”他看向陆主任，“陆医生，还是咱俩去吧。” 陆医生点头答应。 “好了，陈医生，过几天我会安排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跟你学习你那改良的缝合术的，到时你可要用心教哦。” “没问题。”陈大牛看向王主任，“他也要学吗？” 院长笑着点头:“要学的。” 王主任顿时一脸苦瓜色，他不敢反驳院长，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院长了。所以他一直想脱离职工医院，去往协和医院。 陈大牛拍了拍王主任肩膀，笑道:“苍蝇，你可要好好学哦，要不我会打手板的。” “你...”王主任气的面色涨红。 “好了，都各忙各的吧，还有病人等着看诊呢！”院长打着圆场。 等大家离开后，院长又点了根烟:“陈大牛，不愧是李润之的徒弟。希望你还能给我带来更多的惊喜！” 下班前，院长召开全体员工会议。 “大家听我说，从明天开始，每天早上上班时，我会让陈大牛医生在培训室开一节课，教大家新的缝合技术，到时没有病人的同志都可以去学习。” “时间为期一个月，希望到时大家都能学会这门手艺。” 院长一说完，下面就开始了激烈的讨论。 “哇，院长太好了。” “对啊对啊！” “童瑶说这缝合术很厉害，没想到我们也能学到，太棒了。” “对啊，对啊！” “陈大牛医生真是好人啊！” “对啊对啊！” 陈大牛:这是复读机吧。 三天后锅炉房的老哥真的带着他媳妇来了，给陈大牛送了一只老母鸡。 不过被陈大牛拒绝了。开玩笑，他要敢收，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举报批评。 不过有一说一，锅炉房的老哥媳妇，确实漂亮，怪不得老哥那么稀罕。 一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眨眼就已经来到的三月。 这期间陈大牛下班时，每天都会为大家讲解缝合术半小时，并现场在猪皮上演示。 等医院医生和护士学得差不多后，院长暂停了陈大牛授课。 陈大牛开心不已，直呼终于不用教课了，他这一个月可真是累坏了。 他怕他在教下去，会变成秃子。到时就是‘我秃了，所以我变强了’。 值得一提的是，年后学术交流会上，院长向协和还有其他医院的外科专家们，演示改良缝合术。 这本土改良技术一亮相，瞬间凸显出他们所引进外国技术的不足，狠狠打了他们的脸。 卫生局对院长进行了高度赞扬，同时，特别对改良该项技术的陈大牛给予了 200 元的奖励。 院长回来后就对着陈大牛一阵猛夸，搞得陈大牛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原来文化人夸人是这么的好听的。 陈大牛放假后，去了同仁堂义诊，专门对师父说了这些事。 李师傅听完后直夸大牛有出息，叫他能者多劳，加加担子也好。 陈大牛能说什么？点头敷衍着答应。 他说的这些事，倒是让一旁的师兄羡慕不已，还私下里对大牛说他也想学一下那个缝合术。 陈大牛点头答应，但是师兄没几天就放弃了，说是还没针灸有意思。 第64章 倒春寒 三月八号，陈大牛起床开门后，发现世界变得白茫茫一片。 就在昨天，西伯利亚的冷空气强烈来袭，让本来准备春耕的北方，瞬间进入了严重的倒春寒。 陈大牛披上早已脱下的棉袄，急冲冲的往厕所赶。西北风“呼呼”地刮着，一股脑地往他的脖子里钻。 但他却丝毫没觉得有多冷，反而觉得这样的风带着一种别样的凉爽。 回来时看见外院的宋家嫂子拿着尿壶，准备出门。 她裹了裹棉袄，瞧见陈大牛，问道:“大牛，这么冷的天上厕所咋就穿个裤衩啊？” “这不尿急嘛，没来得及！” 宋家嫂子看了眼陈大牛的裤裆，笑盈盈的调侃道:“年轻人，火气真大！” “啊，呵呵...那个嫂子，今天休息，我回去补个觉。”陈大牛尴尬的说完，就加快脚步往家里跑。 等他穿过垂花门的时候，正巧看见阎埠贵穿戴整齐，拎着水桶和钓竿往外走。 “阎老师，这么早啊？”陈大牛指了指对方鱼竿，“这大冷天的去钓鱼，您就不怕冻着？再说了，现在有鱼吗？” 阎埠贵嘿嘿一笑：“大牛啊，你不懂。这天气这么冷，昨晚河面肯定结冰了，钓鱼的人肯定少。咱这早早去了，鱼还不得乖乖上钩？” 陈大牛一听乐了，他上辈子还没钓过鱼呢，这会儿突然来了兴致，想尝试下。 “阎老师，您那还有多余的鱼竿不？” “怎么，你也想钓鱼？”阎埠贵上下打量下大牛，揶揄道，“你会吗？” “瞧不谁呢？不就是钓鱼吗？我肯定会啊。” 阎埠贵眼珠子一转：“我那倒是还有一根鱼竿，一块钱租你一天。” 陈大牛一听气笑了:“阎老师，你这算不算投机倒把？” 阎埠贵赶紧摇头:“别乱说话，我那是祖传的鱼竿。” “您扯淡呢？”陈大牛指着他手里的鱼竿，“这竿子一看就是您自己做的，都用秃噜皮了，值一块钱？” “那你说咋办？” “我骑车带您来回，鱼竿借我钓一天，成不？” 阎埠贵琢磨了一会儿：“那你钓着的鱼得分我一半。” “行行行，您可真能算计。”陈大牛摆摆手，心说自己钓到后就偷偷把鱼弄死，收进空间。 阎埠贵看大牛答应，赶忙回家又拿出根钓鱼竿给大牛。心想着能在大牛身上占便宜，可真不容易啊！ 今天一定爆户！ 陈大牛接过鱼竿后看了看，这鱼竿是用竹节拼接而成，手艺还可以。 “就这？祖传的？” 阎埠贵脸皮厚，一个劲的点头。 “行了，去我家坐会儿，我准备下。”陈大牛拿着鱼竿回到家里。 穿好衣服，简单洗漱后，陈大牛从橱柜里拿出点白面和香油出来，搅成面团做鱼饵。 阎埠贵看见后，直跺脚：“大牛，你可真是败家子儿！香油多金贵啊！” 陈大牛疑惑:“钓鱼不都这样做饵料的吗？面团混香油，鱼儿早上钩。” “你懂个屁，现在都啥时候了，粮食紧张。前两天街道办还通知了定量又降了，你不知道？” 陈大牛点头:“我知道，听说上面领导带头降得。” “那你...” 陈大牛打断他，故意逗他:“您要不来点儿？” 阎埠贵咽着口水伸手去拿，陈大牛突然把面团一收，笑嘻嘻道：“想得美！” 阎埠贵气的直翻白眼，从兜里掏出个铁盒：“瞧见没？这才是正经的鱼饵！你那面团不行！” 陈大牛一瞅，盒子里装着几条蚯蚓。 “这大冷天您哪儿挖的？” “前儿个在地窖边上挖的，我可是一直准备着今天去钓鱼呢！”阎埠贵一脸的得意洋洋，“开春了，蚯蚓都醒了。” 陈大牛看他那模样，乐得捧了他一句:“真不愧是资深钓鱼佬！” 很快两人推车出了院门，陈大牛看着道路:“阎老师，咱们去哪钓？” 阎埠贵抬抬眼镜:“去后海，离得近。”他拍拍后座，“咱们得抓紧时间，赶紧赶路吧！”（后海这时候是可以免费钓鱼的） 陈大牛抓紧车把:“得嘞，您可抓稳了，当心掉下去。” 很快，陈大牛就载着阎埠贵风一样的冲出去，阎埠贵在后座一个劲儿叨叨：“慢点慢点，左边左边！哎哟要歪了！我的鱼竿！” “抓稳点，要不好位置都让别人给占了！” 到了后海，陈大牛一愣，指了指岸边的十来个拿着钓鱼竿的人。 “阎老师，您不是说人少吗？” 阎埠贵也懵了：“这...这帮人咋想的跟我一样？”他拉了拉陈大牛往边上走，“没事，我知道个好钓点，一般人找不着。跟我来。” 走了半路，车子不好推了，陈大牛就把车子扛了起来。 阎埠贵看得直乐:“你这身板学什么医啊，还不如拜老刘为师，学锻工呢！” 陈大牛没好气道:“赶紧走吧，就你话多。” 此时后海的水面上已经结了层薄冰。 阎埠贵到了地方后，搬起石头砸了个窟窿，找点干草垫在屁股下，美滋滋地甩竿。 陈大牛本想在他旁边钓的，阎埠贵叫他离他远点儿，别影响他钓鱼。 “啧，我被人嫌弃了，老抠门。” 陈大牛走远些，学着阎埠贵的样子，自己开了个钓点。 你还别说，钓鱼挺有意思。陈大牛盯着水面看了看，由于结冰，他的眼力也看不了太深。不过还是能隐约看到有鱼游动的身影。 想着后世在视频上看到的那些钓鱼佬，钓到大鱼，开车绕小区三圈而不入家门。他也想尝试下。 他盯着浮漂，心里默念：快来个大的，羡慕死阎老抠。 可眼瞅着阎埠贵那边都钓上两条鲫鱼了，他这儿连个鱼影子都没有。 “这不对啊！我的新手保护期呢？我刷的都是假视频？” 陈大牛转头看向远处的阎埠贵，气道:“阎老师，您是不是在你的蚯蚓里下药了？” “年轻人要沉住气。”阎埠贵看似慢悠悠地换着饵，可他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钓鱼讲究个心平气和...” 他话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了叫喊声。 “不好啦！有孩子掉水里里啦！” 陈大牛噌地站了起来，只见五十米开外的冰面上破了个大洞，水面上有水花在扑腾着。 此时离得近的岸边众人，全乱套了。有喊救命的，有的找绳子的。 而钓鱼佬们，听到声音后，纷纷放下手里杆子跑了过去。 一位中年汉子面露急色，直接脱掉棉袄就往水里跳，开始还有水花扑腾，可慢慢的水里就没动静了。 “坏了！” 陈大牛把鱼竿直接放回岸上，然后就朝着落水的地方，加速跑了过去。 阎埠贵在后面喊道：“大牛！我的鱼竿！” 陈大牛差点气乐了：“在地上，自己找！” 第65章 心肺复苏 陈大牛到了后，见还有人要往下跳，他赶紧拦住。 “让我来，我力气大！” 他一说完，就三下五除二的扒了棉袄棉裤，里面只穿了裤衩和和背心，露出一身炸裂的肌肉。 他还趁人不注意把手表收入空间。 “都闪开！” 陈大牛深吸口气，直接一个猛子就扎进了冰窟窿里。 “刚刚那个同志好高壮啊！” “是啊，他一定能把人救上来的。” “你们谁知道孩子怎么落水的？”有个刚赶来的钓鱼佬问道。 “好像是帮他爸抄鱼时，失足掉下去的。” 这时一位老者叫道:“都愣着干什么呢？去找绳子啊！” 水面下，虽然水有些浑浊，但对于有着超强视力的陈大牛来说，还是能勉强看清。很快就发现了落水的两人。 “糟糕！”陈大牛暗叫不妙。 小孩的腿被破烂渔网给缠住了，已经没了动静。而那个中年人被小孩死死的抱着大腿，在那无力的扑腾，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他加速往下游，很快就游到两人跟前。伸手抓住了烂鱼网，一把就扯断了。抓着两人衣服，就开始往上游。 此时岸边上，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怎么还没出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是啊，那个孩子在下面都好几分钟了，可千万别...” “呸呸呸，瞎说什么呢！会没事的。” 这时，水面上，哗的一下就涌出了三个人头。 “出来了，出来了！”岸上的人看到大牛他们后，直接把绳子扔了过去。 陈大牛抓住绳子，很快就被众人拉上岸来。 孩子已经没气了，小脸苍白，嘴唇发紫。那个中年人也是面色苍白，昏迷着。 好心人直接把大牛的棉袄棉裤递给他，陈大牛摆摆手，表示自己暂时不穿。这时一个戴眼镜的老头，推开众人挤了过来。 “让让，我是医生，我来救孩子。” 老头说完就抓着孩子的两个脚踝，把孩子倒背在背上，开始慢慢的小跑起来。 陈大牛直接走到那个昏迷的男人旁边，推开一个正在施救的钓鱼佬。 “同志，让我来吧。我也是医生。” 他扒开男人的嘴巴，见没什么异物，就开始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 “1234...30”“呼、呼” 周围人看他这操作，“嗡”地一下，直接炸锅了。 “这是干啥？” “我没看错吧？男的和男的？” “伤风败俗啊！我要去举报他！” “就是，还说自己是个医生呢！” 这边本来过来看热闹的阎埠贵，听到这些人的讨论，默默地往后退了两步。 他也没看出来，陈大牛竟然好这口，看来以后得离他远点。不，不对，解成他们也要离远点。 陈大牛没搭理周围的议论，做完人工呼吸又开始按压胸口。 “咳咳，呕...”很快男人吐了一大口水，醒了。 他刚恢复意识，就大叫着:“牛蛋，牛蛋，我的儿子！” 一旁的陈大牛:好名字！ 待中年人看清老中医在为自己儿子施针时，开始往那边爬了过去。 “一定要救他，一定要救他...” 钓鱼佬们不忍，直接扶起对方，往老中医那走去。 此时老中医已经为小孩扎了好几针了，可除了一开始倒背时吐了口水外，就再也没动静了。 他急得额头见汗，心知时间就是生命，不能再拖了，否则这孩子可就真见阎王了。 他刚要拿针插孩子中脘穴，陈大牛就推开了对方。 “老同志，我来吧！” 他没理会众人，又开始对着孩子做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 老中医盯着陈大牛的操作，先是一愣，随即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缓缓开口道：“小同志，你这法子和协和医院那套人工呼吸还真有几分相似哩！这胸外按压的手法，竟也和《金匮要略》里记载的法子像的很呦。” 他说话带着川省口音，陈大牛没有回他，而是仔细做着人工呼吸。 他用精神力扫描小孩，然后直接把小孩肚子里的泥沙和脏水，直接收进了空间。 这还是他第一次发现，原来空间还可以这样使用。 “哇！”孩子突然哭出声，手脚开始乱蹬。 人群瞬间安静，接着爆发出惊呼：“神了！” “这大高个，太厉害了吧！” “是啊，真是开眼了，嘴对嘴就把人给救了！” 那父亲看着儿子得救后，直接扑通就给陈大牛跪下：“恩人啊！谢谢您救了我儿子！谢谢您救了我儿子，谢谢您...！” 他一边说一边给陈大牛磕头，陈大牛赶忙把人扶起。 “你和孩子身上都是湿的，赶紧回去吧，不然到时会生病的。”他说完把自己的棉袄披在孩子身上。 中年人立马要推回来，被陈大牛拦住了。 这时群众看陈大牛还穿着大裤衩和背心，赶忙脱下自己的棉袄:“来来，穿我的！” “还是穿我的吧！” 陈大牛笑笑:“谢谢大家好意，我不冷。” 中年人拉着陈大牛问道:“恩人，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不用...” 陈大牛还没说完，阎埠贵就过来抢着答到:“他叫陈大牛，轧钢厂职工医院医生，和我住一个院，我是他三大爷！” 他抬了抬眼睛，一脸的笑容，好像是他救了人家似的。 “陈医生，我会去找你的，你是我们全家的恩人！” 等大伙走后，戴眼镜的老中医一把拉住陈大牛：“小陈同志，我叫蒲夫州，我想知道你刚刚救人的手法哪儿学的？” 陈大牛听到对方的名字一愣:“蒲夫州？四九城中医学院的蒲教授？” “小同志，你知道我？” 陈大牛激动的抓住对方的手:“我可太知道您了，57年时，四九城流行的乙脑就是被您给消灭的。您真是太厉害了，我师父一直对您推崇备至！” 蒲佬摸了摸胡子:“你师父是谁？” “我师父是同仁堂的李润之。” “原来你是他的徒弟，怪不得医术这么厉害。”他疑惑道，“那你刚刚救人的手法是你师父教你的吗？李老头什么时候有这本事了？我怎么不知道？” 陈大牛摇了摇头，说道：“这法子是我改良来的。我参考了毛熊国的一些研究成果，还有王原昶教授关于胸外按压救人的报道，同时结合了中医古籍《金匮要略》里记载的救人方法。”（真实资料，不是我乱编的，鹰酱国1960年才发表论文） 他说完又把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等详细的操作流程说了一遍。 蒲教授听的眼睛发亮:“妙啊，中西合璧的法子我得好好研究，很符合我们学校的宗旨。” 他看着陈大牛还穿着裤衩子和背心，忧心道:“小同志，你不冷吗？” 陈大牛把胳膊伸给对方:“不冷的，您试下我身上温度就知道了，我从小火气就大。” 蒲佬把手搭在大牛手臂上试了试，又轻轻捶了大牛的胸大肌:“小同志真壮！” 很快众人分开，蒲佬记下了大牛单位地址，最后还说等他研究好后，会来找对方的。 回去路上，陈大牛骑着车，带着阎埠贵缓缓往回赶。 阎埠贵拿着鱼竿和钓桶坐在后边，看着大牛穿着棉裤和背心，感叹道:“年轻真好！” 陈大牛听到后笑道:“怎么了阎老师，您是不是不行了？三大妈是不是天天晚上抱怨您？” 阎埠贵老脸一红:“小屁孩，你懂什么？” “别不好意思啊，我对这方面是专业的。您要有需求，找我看病，我给您打折。” “滚滚滚，赶紧骑车吧。这西北风冷不死你！” 陈大牛咧着嘴大笑，吼道：“老子今儿救人了，这西北风再冷，也干不过老子这股子热乎劲儿！” 阎埠贵听到后，晃荡下钓桶嘚瑟道：“大牛啊，虽说你救人有功，可这钓鱼技术...” 陈大牛一噎:“阎老师，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哈哈哈...” 第66章 卫生局来人 另一边，蒲教授一回到中医学院，放下自己的钓鱼用具后，就直接跑进了图书馆里。 “《金匮要略》、《肘后备急方》、协和医院的急救手册，还有55年的《健康报》。”老头儿一边查资料一边喃喃自语，眼镜都快贴到书架上了。 找了一阵后，他把找到的一堆古籍和旧报纸，全都摊在了旁边的阅读桌上。 翻了差不多一个钟头，他突然一拍桌子：“找到了！就是这个！哈哈...” 旁边翻书籍的学生被他吓的一激灵：“蒲教授，您这是？” 蒲教授对那同学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他看着55年3月份的《健康报》上面记载的内容，激动得握紧了拳头。 “没想到啊，当时王原昶医生就用胸外按压救活了心脏骤停患者，可惜啊，当时竟然没人重视！” 他又翻开《金匮要略》，指着一段发黄的文字，喃喃自语：“‘以手按其胸，气复通’，这不就是胸外按压吗？” 至于人工呼吸，他翻到《本草纲目》里记载的“芦管吹气法”，虽然用的是芦苇管，但原理一模一样。 又看了看去年编的《急救手册》，上面记载着协和医院去年从国外引进的，口对口人工呼吸，目前军队也在使用。 “原来这些老祖宗早就玩过了！”他摇了摇头，“可惜了，被国外先发表了！” 蒲教授一拍大腿，猛地站了起来:“这么说，这小陈同志也太厉害了，把中医古籍和现代技术糅合一块，居然能救回断气的溺水孩童，真是不可思议！” 他想到什么，赶紧抱着一堆资料跑了出去。 后面的管理员看到后，焦急的喊道:“蒲教授，您还没登记呢！” 可惜老头跑得飞快，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什么。 办公室，秦教授看着风风火火跑进来的蒲教授，笑道:“老蒲，跑这么快干啥？被狗撵了吗？” 施教授在一边摸着胡子笑道:“老蒲，今天去钓鱼了，肯定一条没钓到吧？” “哈哈哈...” 蒲教授没管两个好友调笑，直接把资料往桌上一拍：“你们不知道，今天在后海，我亲眼看见轧钢厂医院一个小同志...” 等他说完，施教授直接站了起来：“不可能！溺水将死之人，光靠按压和吹气就能救活？奇怪，这法子怎么有点耳熟？” 蒲教授点头:“是真的，我当时都为那孩子施针了，也没救回来。” 他把资料往前推了推，“我查过了，古书有记载，西医也有类似技术。关键是那小子把两样合起来用了！这技术实在太棒了！” 两老头开始拿过资料查看，十分钟后，俩老头抬起头来，对视一眼，都是满眼的不可思。 “这...这能行？”施教授扶了扶老花镜。 秦教授摩挲着《健康报》上面的记载:“怎么当时就没人注意呢？” 蒲教授面露嘚瑟:“甭废话了，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那小同志把技术都交给我了！” “快快说说，怎么操作的？” 施教授急切道。 然后蒲教授就把陈大牛说的操作流程讲了，“对了，你们猜猜那小家伙的师父是谁？” 秦教授捧哏道:“是谁？” “同仁堂的李润之！” “李润之？”施教授笑道，“没想到是这老家伙，当时他那同仁堂公私合营后，我还找过他，问他要不要和我一起来学院教学？没想到被拒绝了。” 秦教授点头:“李老头挺长时间没见了，没想到教出个好徒弟！” 随即他想到什么，笑道，“你们说柳逢春知道他师侄有这技术，会不会去和他师兄抢徒弟？” 另两人对视一眼“很有可能！” “我觉得那柳老头估计会被气死！” “哈哈哈...” 秦教授笑完，拍着桌上的资料道：“咱们得先验证真假！要是真管用，我去卫生部为那小子请功！” “这就是咱中医现代化的典范！”施教授眼睛发亮，“那帮崇洋媚外的专家们，看他们还敢说中医不能急救！” 几人商量好后，第二天开始，三个老头分别在不同的医院急诊科蹲守。 他们见着昏迷病人就往前凑，有回蒲教授差点被病人家属打了一顿，解释好半天人家才放过他。 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五天中午，机会终于来了。 “让开！病人煤烟中毒了！”救护人员抬着担架，对前面挡路的病人喊道。 蒲教授眼睛一亮，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在医生赶来前就开始胸外按压。 “我是医生，让我来！” 急诊医生赶来时，刚要骂人，突然发现病人手指动了！ “动了，动了！”小护士看到后，惊呼出声。 蒲教授见人醒了后，擦了擦脸上的细汗。 他的嘴角上扬，心里早已乐开了花：真没想到，陈大牛那小子的法子真管用！ 同时也暗暗庆幸，这病人昏迷的时间不长，否则... 七天后，倒春寒结束，四九城终于回暖。 这天清晨，一辆吉普车压过青砖马路，停在了职工医院的大门口。 陈大牛正在给病人换药，突然听见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陈医生！”童瑶急冲冲的推门闯了进来，“院长带着卫生局领导往这边来了！” 在换药的病人听到声音，直接把床上的裤子拿来盖住，嘴里叫道:“你这护士，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啊？” 童瑶转过身去，“切”了一声。 “我什么没看过？激动个啥啊！” 陈大牛对病人示意已经换好药了，可以走了，然后对童瑶不痛不痒的批评了几句。 没一会儿穿白大褂的院长已经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跟着个穿中山装的中年人。 院长看到陈大牛后直接开口介绍道:“陈医生，这位是市卫生局副局长，唐有华同志。” 唐局长直接握住陈大牛的手：“这位就是用按压手法救人的陈医生？” “领导您好，我就是陈大牛。” “童瑶，去倒杯水，”他转头看向唐局长，“领导喝茶还是白水？” 唐局长抬手制止了要倒水的童瑶，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陈大牛，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么高壮的医生。 “你可能还不清楚，蒲教授他们已经把你的事情都上报了。我们听了他们的讲述，也看了他们带来的相关资料。决定下周一，在四九城中医学院开个座谈会，讨论一些技术经验，希望你到时参加。” 陈大牛挠了挠头:“一些小事，何必大动干戈！” 唐局长拍了拍陈大牛肩膀：“陈医生，你不知道，到时候协和医院、人民医院还有其他医院的专家都要来。” “咱们卫生部的领导也会出席！你那套‘中医心肺复苏法’，可给中医们大大的挣脸了！” “中医心肺复苏法？”陈大牛疑惑。 第67章 会议（二合一） “是的，蒲教授他们就这样说的。”唐局长压低声音，“材料已经报卫生部了，蒲教授他们要给你申报‘全国先进工作者’称号呢！” 陈大牛震惊了，全国先进工作者啊！妈耶，我真是出息了！ 他谦虚道:“蒲教授他们，太抬举我了！我这毛头小子，当不得那个称号！” 唐局长点头:“你很了不起，小同志！” 院长也在一旁附和:“大牛，别谦虚了，你光一个缝合术，就为病人带来多少方便！” 陈大牛憨憨一笑:“都是领导栽培的好！” 院长和唐局长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临走时，唐局长对陈大牛问道:“想不想换个医院工作，比如协和，或者人民医院？” 院长神色紧张，怔怔地看着大牛。 陈大牛看了一眼对方后，就对着唐局长摇了摇头:“我哪都不去，就在职工医院待着。” 唐局长看他眼神坚定，就笑了:“行，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几人又聊了会儿，唐局长就坐车离开了。 院长送走唐局长回来后，拍了拍陈大牛的肩膀。 “大牛啊，到时一定要为职工医院争光，我很看好你。” 陈大牛再三保证，到时自己全力以赴。 院长点头表示很满意，笑眯眯的走了。 很快到了星期一，四九城中医学院的大教室里此时挤满了人。 前排坐着卫生部的领导，后面是各大医院的专家，协和、人民医院等专家们穿着白大褂坐在左边，蒲教授他们一帮老中医则穿着中山装，泾渭分明地坐在另一边。 陈大牛穿着轧钢厂医院的白大褂，站在讲台旁边候场。 他手里拿着准备好的画板，上面用铅笔画了心肺复苏的分解图，旁边还标注了详细的步骤说明。 他看着台上的医生侃侃而谈，手心里开始冒汗。 “没想到我这身体素质，还能这么紧张。”他轻轻呼出口气，开始运用师父教的呼吸法，调理浑身气血，使得自己快速跳动的心脏，慢慢的平复下来。 “下面有请轧钢厂职工医院的陈大牛同志，为大家讲解‘中医心肺复苏法’。”主持人话音刚落，底下就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轧钢厂的？开什么玩笑？”一个戴金丝眼镜的西医撇嘴，“看面相还是个小年轻吧，他能有什么新技术？” 旁边有人附和:“听说就是个改良版的人工呼吸。” 协和的柳逢春也在，看着上台的陈大牛冷笑道：“李润之的徒弟，切！” 旁边的医生压低声音问道：“那这小子不就是柳主任师侄了吗？” “柳主任，您这师侄怎么样啊？有什么技术？” “对啊，柳主任，您和您师兄怎么样了？” 柳逢春听着众人喋喋不休的议论着他，他看台上的陈大牛眼神越发阴郁。 陈大牛没理会众人的议论声，走上讲台把画板支好。他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人工呼吸+心肺复苏”几个大字，然后转身面对众人。 “各位领导，各位专家，我叫陈大牛，来自轧钢厂职工医院。”他声音很是洪亮，坐在后排的医生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今天我要讲的是，怎么用老祖宗的智慧和现代医学相结合救人。” 他指着画板开始讲解：“这就是我今天要讲的急救法。第一步，判断意识；第二步，清理口鼻，开放气道；第三步，胸外按压；第四步，口对口人工呼吸...” 听着他的讲解，底下渐渐安静了下来。 等到要讲胸外按压的位置和力度时，柳逢春突然站起来打断：“陈医生，你这套人工呼吸技术分明是从国外引进的，怎么能说是中医改良？” 金丝眼镜西医附和:“柳主任说得对！国外早有权威论文发表，我们协和去年也引进了，你这是抄袭！” 陈大牛不慌不忙：“人工呼吸的报告确实国外先有，但《本草纲目》记载过‘芦管吹气法’，原理其实是相同的。我只不过是把古籍记载和现代技术结合改良。” “那胸外按压呢？”又有人质问。 “55年《健康报》就报道过王医生用胸外按压救人的事迹。”陈大牛翻开蒲教授给他准备好的报纸复印件，“而且《金匮要略》里也有类似的记载。这些记录你们随便翻翻就知道了。” 等他说完，会场一下子就炸锅了。 柳逢春直接拍着桌子吼道:“你这解释太牵强附会了！” 蒲教授也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数典忘祖的东西！国外有的咱们古籍就不能有？说不定是他们偷学我们的！” “蒲老头，你骂我？” “骂你怎么了？”蒲教授怒道，“柳老头，你学了几天西医，就把你以前学的中医忘了吗？你这个...” 他后边话没骂出来，就被旁边的秦教授给捂住了嘴巴。 “消消气，领导都看着呢！” 陈大牛在上面看的津津有味，该说不说，蒲教授的脾气真直。 眼看着又有医生加入“战场”，叽叽哇哇的吵个不停。 卫生局的唐局长赶紧站出来打圆场：“大家先冷静！” 他看了眼首排的卫生部领导，得到默许后继续说：“请各位先传阅蒲教授他们整理的急救案例，再来看陈医生的操作图解。” 会场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工作人员把资料分发下去。 上面详细记录了蒲教授他们，用这套方法在各大医院抢救成功的五个案例，当然还有失败的一个案例分析。 专家们传阅完后，态度明显变了。 柳逢春看着手里的资料发抖，心里暗自感慨:“为什么不是我徒弟呢？师兄怎么处处都在压自己？小时候学中医也是，这老了连徒弟都比自己的强！这不公平！凭什么？！” 他把资料传给旁边的医生，一脸阴郁的不再说话。 几个西医专家开始围到讲台前，指着画板问陈大牛一些细节：“这按压深度多少？” “会不会把骨头按断了？” “吹气频率又是怎么控制的？” 陈大牛都对答如流，他不仅讲操作，还解释原理。听得一众专家连连点头，没想到这小同志的学识竟然这么渊博。 前排的领导们，见大家都在三三两两的交流，就宣布暂时休会，等吃完午饭时再继续。 领导一走，金丝眼镜医生就对旁边的医生道:“你们说这技术能写进手册吗？这要是写进去了，这轧钢厂的小子可就大大的出名了。” 旁边几个医生一听，也开始讨论起来。 “肯定不会写，这是剽窃，不是改良，要不成什么样了？” “我觉得会，这可是救人的好方法啊！” “我觉得你在想屁吃！” “你...” 中午休会时，卫生部的领导们开了个小会。 会议上，卫生部书记翻着蒲教授等人，为陈大牛提交的“全国先进工作者”称号的申请报告，笑着问大家意见。 “这技术确实能救人，”一个副局长说，“但毕竟是改良不是原创，评全国先进不够格。” 很快其他人都点头附和。 唐局长反驳道:“能救人的技术就是好技术！光上周蒲教授他们就用这技术，救了五条命！” “我觉得可以当个市级的个人先进！”另一人道。 “就是就是！” 书记这时拿过助理递过来的资料，上边清晰的记着陈大牛的生平。他把陈大牛的个人档案递给众人：“大家看看这个。” 档案传到第三个人手里，对方突然叫了起来：“他母亲是毛熊国人？” 后面还没看资料的众人听到这话后，直接就炸了。 “这混血怎么可以给先进，不行不行！” “毛熊国人怎么了？这上面还写着陈大牛爷爷还是抗联的老军医呢！” 书记看着下面人哇哇的争吵，急忙打断:“安静！这个我说一下，对于陈大牛有着毛熊国人血统这事，我是没意见的。但是现在社会形势大家也知道，全国先进肯定就不适合了。” “这样吧，给他个市级的‘卫生技术改良标兵’称号，外加奖励他200块钱。” 书记转头又对着唐局长说道:“问问小陈同志，愿不愿意来协和医院工作，到时我们好安排人员就近学习技术。” 这时唐局长接过话:“那个，书记，我私下找人问过了，陈大牛他不愿意来协和医院工作，他想留在职工医院为轧钢厂的职工看病。” “这样啊，那就不勉强了，你们去找20个知青和十个医院急诊科医生，去学习这心肺复苏急救法，叫陈大牛一定要把人教会了，具体怎么做你们自己商量。” “保证完成任务！” 最后全票通过：授予陈大牛“市级卫生技术改良标兵”称号，奖金200元。技术编入《农村卫生医疗手册》和各级医院《急救手册》，不过最后的著名是“陈医生”而不是“陈大牛”。（就是《赤脚医生手册》的前身） 下午继续开会，这次陈大牛坐在台下当观众，看着其他医院专家上台交流经验。 轮到协和医院时，那边是眼镜男做汇报，临结束时，还特意加了一句：“当然，任何新技术的完善都需要集思广益...” 陈大牛轻蔑一笑，呵呵，这家伙明显是在找补。 等所有专家交流完经验后，书记就宣布了决定。 听到“市级卫生技术改良标兵”时，蒲教授他们脸色都不太好看。 掌声稀稀拉拉的，协和那边几个人甚至都没抬手。 散会后，蒲教授拉着陈大牛道歉：“小陈同志，对不起啊，本想给你申请个全国先进的，没想到...哎...我们尽力了...” “没事，您可别这样，”陈大牛笑笑，“这技术能编进手册救人，比啥都强。” 秦教授过来拍拍他肩膀：“小陈同志放心，我们要在《中医杂志》上详细刊登你这套方法，让全国同行都来学习！” “那太谢谢你们了！” “都是应该做的，毕竟你是为我们中医争光。”施教授抬了抬眼睛，笑眯眯道。 其实陈大牛心里真的是一点都无所谓，穿越一趟能做点好事，也算是积功德了。 临走时，蒲教授他们还邀请陈大牛经常来中医学院坐坐，大家也好交流经验。 这可把陈大牛高兴坏了，这些可都是中医界的泰山北斗啊，能听他们讲课，真是三生有幸。 翌日一大早，职工医院里就热闹非凡。 陈大牛获得市局卫生技术改良标兵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医院。 同事们听说后，纷纷围过来祝贺。 “陈医生，恭喜你啊！这可是大荣誉啊！” “是啊，你这技术改良，能救很多人啊，得这个奖实至名归！” 陈大牛一直保持的谦虚的笑容，一一感谢。等到了自己诊室后，才把摸了摸自己下巴。 “累死我了，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旁边跟来的童瑶噗嗤一笑:“您啊有这荣誉就偷着乐吧，这可是别人想求都求不来的！” “哎，我也不想啊，奈何实力不允许啊！” 童瑶白了一眼:“赶紧看诊吧，已经有人来看病了。” 陈大牛脸色一正:“叫病人进来吧！” 院长办公室里。 院长正拿着陈大牛的获奖资料，眉头微皱，陷入沉思。 过了一会儿，他拿起电话，拨通了轧钢厂领导的号码。 “喂，聂书记，是我，职工医院院长。陈大牛获得了市局卫生技术改良标兵这事，相信你们已经知道了。这是咱们医院的荣誉，也是厂里的骄傲。我建议和轧钢厂领导们讨论一下，给陈大牛适当的奖励。” 电话那头，聂书记表示赞同:“行，你们先和厂里其它领导沟通，拿出个方案来。” 院长挂了电话后，立刻开始准备和轧钢厂领导会面的资料。 下午时，陈大牛看完病人后，正在无聊的看着医书，这时窗外响起来轧钢厂的广播声。 “各位工友同志请注意。” “下面播报一条通告！” 轧钢厂的广播声，开始在厂区各个角落响起。 “我厂职工医院陈大牛同志，在卫生医疗技术改良方面成果显著，荣获‘市局卫生技术改良标兵’称号。” “这不仅是陈大牛同志个人的荣誉，也是我们轧钢厂全体职工的骄傲！” “经领导研究决定，将陈大牛同志行政级别从25级升至23级，并奖励陈大牛同志100块钱，希望陈大牛同志再接再厉，为我厂医疗事业作出更大贡献。” “同时，我们全体职工要向陈大牛同志学习，积极进取，勇于创新。” “通报完毕！” 广播声一停，整个轧钢厂顿时炸锅了。 他们都是认识陈大牛的，毕竟元旦晚会时，陈大牛可是出尽了风头。没想到现在人家都获得市级称号了，太不可思议了！ （明天加班，提前三更了。） 第68章 升级加薪 职工医院里，陈大牛听到通报后，心里倒是挺平静的，让他有点没想到的是，院长竟然为他申请提升行政等级。 要知道行政23级，可是大学生毕业后的等级，已经是个小干部了。 可是他就是想走行政路线也是行不通啊，无他，他是个二毛子。 这时医院的同事们听到广播后，又来恭喜一遍。他们都知道陈大牛的本事，所以不存在嫉妒的行为，羡慕倒是肯定的。 陈大牛一一抱拳回应，并表示自己下班后一定去买点糖果，明天上班时发给大家。 轧钢厂一车间里，易忠海听到广播后，脸色阴沉不定。 “这陈大牛怎么又冒头了？竟然直接得了个卫生标兵！还是市级的！” 他脱下手套，“一个小医生，这才上班多长时间，就接二连三地出风头。再这样下去，院里的人都不一定听我的了。” 他心里有些不舒服，问旁边干活的贾东旭：“他陈大牛估计给领导送礼了吧？” 贾东旭小声道:“师父，人家可是正经中专生毕业的，相信他的医术肯定不错的。” “狗屁，他一个小年轻，哪有那么大本事！” 贾东旭也不知道自己师父怎么了？人家陈大牛又没得罪他，不知道为啥生气。 不过他可不敢说话，自顾自的干起活来。 很快，易忠海平复下情绪，开始打起了小算盘：“不知道陈大牛有没有什么把柄，要是能够被我抓住，那他以后还不得乖乖听我的。” 想到对方那恐怖的身影，他眼睛发亮，摸了摸下巴的胡渣，“这打手可比柱子强多了啊！有他在，我四合院还不横着走！不，不是四合院，是整个南锣鼓巷！” 想到高兴处，他哈哈大笑起来。看得旁边的贾东旭一脸的莫名其妙，师父不会是生什么大病了吧？ 锻工车间的刘海忠听到广播后，眼睛也是发亮。 “哟，大牛出息了啊，都成标兵了，还升了两级！” 他对行政级别这东西特别敏感，毕竟他家老大也是行政25级，一听到陈大牛升了级，就琢磨着：“这以后肯定是领导啊。” 他决定，得找个机会和陈大牛套套近乎，说不定以后能让陈大牛提拔提拔自己。 而且他还想要上次陈大牛给的“强身健体丸”，那玩意用了真上瘾。 想着想着，刘海忠就跟周围的徒弟吹嘘起来：“我跟你们说啊，这陈大牛，就和我住一个四合院，我还是他长辈呢。这小伙子可有礼貌了，平时见了我都主动过来打招呼。” 徒弟们一听，都好奇地围了过来，端茶倒水的听刘海忠吹牛皮。 刘海忠摸着肚子，眯起眼睛，那叫一个享受。 许大茂正蹲厕所抽着烟，听到广播后，烟头都差点掉进粪坑里了。 随后他产生了和刘海忠一样的心思，他可比刘海忠更清楚陈大牛的价值， 没看人家李怀德都上赶着交好嘛。 傻柱躺在后厨的休息椅上，正喝着茶水，听到广播后嘴里嘟囔两句，就接着喝茶，他才不管陈大牛升不升级呢。 职工医院的院长听到通报后，摇头笑了笑。这个决定是他和轧钢厂领导商议后定下的。 陈大牛现在可是大大的出了名，人家的技术都要编入《急救手册》和《农村卫生医疗手册》，这种名人肯定有大医院想挖人。 虽然陈大牛明确表示想留在职工医院，但是万一呢？ 职工医院条件一般，向来留不住人才，只能想办法提高他的待遇了，这也是轧钢厂领导一致同意的。 此时的他要是知道昨天卫生部领导开会商讨的具体细节，也就不会这么担心陈大牛会被人挖走了。 四合院这边，大家也都听到了广播。 阎埠贵早早下班，坐在院子里，听到广播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脸上露出笑容。 “这陈大牛和咱们一个院的，以后咱院子也能跟着沾光啊。” 他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等陈大牛回来，得好好恭喜恭喜，说不定还能捞点好处。” 三大妈听到广播，对刚从外面回来的阎解成说：“这陈大牛真有出息，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你比人家还大两岁呢！” 阎解成打着哈欠道:“人家厉害那是人家的本事，我先去睡觉了，记得晚饭叫我，我还要上夜班呢！” 三大妈点头:“去吧去吧，知道上夜班，还出去玩，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找个媳妇。” 阎解成双手一摊:“穷！” 中院的秦淮茹则挺着个大肚子，对着正在纳鞋底的贾张氏说话：“妈，你说要是能和陈大牛搞好关系，以后家里有点啥事，我们说不定还能找他帮帮忙。” “想啥呢？那小畜生一看就是那种外表彬彬有礼，其实内心冷漠无情的人。咱们还是少跟他来往比较好！” 秦淮茹有点诧异的看着贾张氏，他没想到她婆婆还有这见地。 “那你上次还跑去要鸭架子？” “秦淮茹，你个丧良心的，老娘还不是为了你！”贾张氏气的直接把鞋底一摔。 秦淮茹赶忙上前安抚，表示自己错了。 同时心里暗暗叹口气，婆婆就是嘴太馋了，上次鸭骨头炖的汤，可是一大半都是这老太婆自己喝掉了。 而医院那边，陈大牛被这通报弄得，可是一下午都没消停。 有好多工人有点小毛病就来找他，与其说是看病，不如说是来看他这位市级标兵。 陈大牛无奈地说：“我主要看泌尿科，其他病还是找别的医生吧。” 没想到工人们更兴奋了，都说就是来看泌尿问题的，直接脱了裤子就让陈大牛检查。 陈大牛没办法，只能给他们检查。 你在看他，他也在看你。 这搞得陈大牛很尴尬，又不能发火，只能忍着心里的不舒服，帮人家仔细检查。 没啥毛病的，他就说一切正常；有点小问题的，就开点医院的常用药。 工人们发现陈大牛说得很准，纷纷竖起大拇指，都说不愧是“陈标兵”。 等到下班时，陈大牛伸了个懒腰:“本来还想看会儿书的，这下倒好了，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了。” 等童瑶收拾好卫生后，他就下班离开了医院。 因为给好几个工人看病，今天算是加班了，所以回来得比较晚。 回到南锣鼓巷时，95号院周围的邻居们看到他也纷纷围上来祝贺，有羡慕的，有好奇的，陈大牛都一一笑着回应。 到了95号院后，他的嘴，都已经笑僵了！ （高考加油） 第69章 四合院里的热闹 刚走到四合院门口，阎埠贵隔多远的就迎了上来，满脸堆笑地说：“哎呀，大牛回来啦，恭喜恭喜啊，成了市里的标兵，可给咱四合院长脸了！” 旁边围观的其它院邻居也纷纷附和：“是啊是啊，大牛真厉害！” “以后可得多关照关照我们啊！” “就是就是！” 陈大牛无奈，又装着假笑回应着：“大家都客气了，就是运气好，做了点该做的事。” 阎埠贵接着说：“这哪能是运气，你救人那天我可是在现场的！今天有这大喜事儿，要不要三大爷帮你操办操办，热闹热闹？” 众人也都附和着“是啊，是啊，可不得操办一场吗？” 陈大牛心里门儿清，这些家伙就是想让他出出血，真要答应，他还不得赔死。 他掏出早就备好的水果糖：“年景不好，咱不搞铺张。这点糖大家拿着，给孩子们甜甜嘴。” 阎埠贵接过糖，脸上笑开花，心里却骂：“抠门儿！当干部了还这么小气！还是以前的张科长好！” 大家接过水果糖，虽然没吃到酒席有点失望，但也都挺高兴。毕竟陈大牛现在是院里的红人，能和他拉近关系也挺好的。 打发了阎埠贵和院外的周围邻居，陈大牛推着自行车刚过垂花门，就看到自家门口被众人给堵的严严实实的。 这是除了外院的住户，前中后三院的人几乎都来了。 陈大牛赶忙上前和大家打招呼，并把水果糖发下去，让大家都先回去。 待众人走后，刚打开房门，就见刘海忠端着碗炸花生走过穿堂，后面还跟着许大茂拎着瓶酒。 “大牛啊，你可算回来了！”刘海忠笑眯眯的走上前来，“二大爷专门给你炸的花生，香着呢！” 许大茂凑过来勾住大牛肩膀：“我这可是汾酒！供销社最后一瓶，专门给你留的！” 刘海忠也学大茂样子，勾搭到大牛另一个肩膀:“大牛啊，我就知道你不简单，以后肯定还能更有出息！” “哪里哪里，刘师傅您太客气了。” 他把两人肩膀抖下去，从兜里拿出一包大前门，递了过去：“谢了您的花生米，这包烟您拿着。” 刘海忠看到是带过滤嘴的好烟，心里乐开了花：“哎呀，大牛跟你二大爷客气啥，以后在院里有啥事儿，尽管找二大爷！” 这时，许大茂说道：“大牛兄弟，恭喜啊，今晚咱得好好庆祝庆祝！” 陈大牛想了想，说：“行，今晚你们就在我这吃，咱们一起喝两杯怎样？” 刘海忠一听，高兴得不行：“好嘞，我回去再拿点好东西来！”许大茂也说自己再回家拿点东西，把酒放下后就走了。 等众人都离开后，陈大牛扫视了下院子，想着刚刚众人的笑脸，他心里明白，这都是因为自己得了标兵的缘故。 以前在院子里，大家对他也就是普普通通，现在却都热情起来。 陈大牛感叹:“黄老师说的对啊！‘当你成功后，身边全是好人’！” 此时的中院，傻柱脚步轻快，端着盘炒鸡蛋朝着陈大牛家走去。 可还没走出中院，就被易中海拦住了去路。易中海双手背在身后，板着脸，神情严肃。 “柱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傻柱挠挠头，笑着说：“哟，一大爷，我给大牛送盘炒鸡蛋去。这不许大茂送了瓶酒嘛，咱寻思着不能被他比下去了。” 易中海眉头一皱，他可不想傻柱和陈大牛走的近，这样不利于他的掌控。 语重心长道：“柱子啊，陈大牛这人不好相处，他还打过你，你忘了？听我的，别跟他走的太近。” “一大爷，大牛这人还行吧，其实想想当时我确实也有点错的。” 易中海看傻柱不怎么听话，这让他有点急了，要知道以前他可是说什么傻柱就听什么的。 见傻柱还在犹豫，眼珠转了转接着说：“你把这鸡蛋给后院的老太太送去，她孤苦伶仃的，现在还没吃晚饭呢，要知道老太太最疼的就是你呢，你多照顾照顾她才是正事，要懂得尊老爱幼。” 傻柱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拗不过易中海，只好转身向后院走去。 易中海看着傻柱的背影，脸上瞬间阴沉了下来。 到了后院老太太家，傻柱推开门，脸上挤出笑容。 “老太太，您看我给您带啥好吃的了，刚出锅的炒鸡蛋，您快尝尝。” 聋老太太坐在炕上，听到傻柱的声音，脸上笑开了花：“哟，是奶奶的乖孙啊，又惦记着奶奶呢，你真是个好孩子。” 傻柱把鸡蛋放在桌上，扶着老太太慢慢坐下，又拿起筷子，夹起一筷子鸡蛋送到老太太嘴边：“老太太，您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看着老太太吃得开心，傻柱也是跟着高兴了起来。 傻柱放下筷子，看老太太用没牙的嘴抿着炒鸡蛋。 他小声抱怨道：“您说这一大爷，也真是的，非拦着我给陈大牛送礼，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柱子，你说啥？要给老太太送红烧肉？红烧肉好，红烧肉好啊...” 傻柱看着聋老太太的样子，笑了，又夹了一块鸡蛋喂给聋老太太。 “您这小老太太，我没事跟您说啥呀？又听不见！” 他没看到聋老太太低头吃饭时，她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思考智慧的光芒，比平时浑浊的双眼亮了许多。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可是蛇鼠一窝，他们可都是同样的人，都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所以聋老太太只是思考了一会儿，就知道易中海在想着什么。 不过她是不会告诉傻柱的，傻柱这辈子只能是她的乖孙孙。 中院的贾家 贾东旭拿着陈大牛给的糖果，笑眯眯的给了棒梗。 “显摆什么呀！当个破标兵还要全院敲锣打鼓的去祝贺？”贾张氏叉着腰站着，她有点看不惯院里这些人的做派。 秦淮茹慌忙扯她袖子：“妈，您少说两句吧。” “我偏要说！”贾张氏甩开儿媳妇，叫道。 贾东旭扶住秦淮茹，他有点看不过眼，说道:“妈，淮茹还大着肚子呢，您小心点啊！” “我这不是没注意吗？”贾张氏看到儿子望过来，小声嘟囔了句。 “人家陈大牛得个卫生标兵，我们去恭喜都是应该的，您别再说这些话了！” “给人听见还以为我们家看不起卫生标兵呢，说我们对上级领导的安排有意见，到时你叫我如何自处！” 贾张氏看贾东旭真的生气了，连忙道:“知道了，东旭，妈就是嘴快。妈不说了。” 第70章 刘海忠怼易中海 刘海忠麻溜地跑回家后，不多时就又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兜子自家做的咸菜疙瘩。 他笑着说：“大牛，这可是你二大妈亲手做的咸菜，配酒那叫一个香，我拿了点给你尝尝。” 此时，陈大牛正将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腊肉，切得薄如纸片。 刘海忠在门口看得直咽口水：“大牛你这刀工，都快赶上食堂的大厨了！” “刘师傅，劳烦把白菜帮子撕撕。”陈大牛指了指墙角麻袋，“这腊肉比较咸，得多配点白菜。” 刘海忠把咸菜放下，蹲着就开始撕菜:“许大茂呢？还没来？” “他说他那还有老乡送的萝卜，又跑回去拿了，准备弄个萝卜汤喝。” 刘海忠点头:“那小子总丢三落四的。” 这期间阎埠贵也要来凑热闹，刘海忠想也不想的，就要把对方打发走人。 阎埠贵啥人啊？那可是路过的粪车都想尝尝咸淡的主，死皮赖脸的就不肯走。 最后还是陈大牛同意，吃完后可以让三大妈帮收拾，以剩菜让其带走的条件，才打发走阎埠贵。 不一会儿，饭菜就做好了。八仙桌上摆好了四菜一汤：白菜炒腊肉、醋溜白菜、油炸花生米，辣椒炒鸡蛋，中间的是一大碗的蛋花萝卜汤。 刘海忠盯着腊肉片数了又数，捅了捅许大茂：“咱三个人，肉片统共二十七片，每人九片刚刚好。” 许大茂噗嗤一笑：“二大爷，没想到您算术还可以啊？” 刘海忠翻着白眼:“瞧不起谁呢？我可是高小毕业。” 陈大牛也不知对方说的真假，他对此倒不在意。 他轻咳两声，端起粗瓷酒杯：“感谢二位来捧场，我敬你们！” “干”×3 众人围坐在桌旁，很快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刘海忠喝得满脸通红，舌头都有点大了，拍着陈大牛的肩膀说：“大牛啊，你可得跟二大爷说说，你咋就这么厉害呢？这标兵说拿就拿，级别说升就升，是不是有啥诀窍啊？” 陈大牛笑了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刘师傅，哪有啥诀窍啊，就是平时多看书，多琢磨，遇到问题就想办法解决，没别的。” 许大茂醉醺醺地勾搭着大牛另一个肩膀：“大牛，跟兄弟透个底…你是不是给领导送礼了？” “送什么礼？”陈大牛扒拉开大茂的手臂，“就下水救了个人，阎老师不是都对院里众人讲过了嘛。” 刘海忠听到后，一脸认真：“乖乖，怪不得给你升级！我可是听说了那小孩都没气了，被你给救回来了。” “哎呀，都小事，都小事，今儿难得一起吃个饭，来，咱们再干一个！” “干！”×3 此时易忠海坐在家门口抽着闷烟，对于刚刚的傻柱行为看不过眼。他越想越气，好好的备选养老人，被陈大牛给带歪了！ 他决定去找陈大牛好好聊聊，看看这家伙能不能说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很快，易忠海就来到陈大牛家门口，听到屋里传来欢声笑语。 他皱了皱眉头，掸了掸前襟，上前敲了敲门。 屋里，刘海忠此时正和许大茂勾肩搭背的喝着酒。 “大茂弟弟，你不行啊，每次都被傻柱打的半死不活的。” “刘哥，你懂个屁，那是我让着他。” 听到敲门声，陈大牛问道:“谁啊？” “是我，一大爷。”易忠海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 屋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没想到易忠海会来。 陈大牛起身去开门，看到易忠海，笑着说：“易师傅，这么晚了，找我有啥事？” 易忠海看了看屋里，看到桌上摆着酒菜，心里有些生气，也不知道请他这个院里的一大爷。 但他还是忍住了，说：“有点事儿，进去说吧。” 陈大牛把易忠海让进屋里，关上门后，回到桌前坐下。 他对易忠海说：“易师傅，坐，旁边的柜子里有碗，你自己拿一下。” 易中海没有说话，默默地拿了碗筷坐下。 易中海瞪了旁边的刘海忠一眼，从裤兜摸出包大前门，递给陈大牛：“来得急，凑合抽。” 刘海忠三杯酒下肚，此时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老易不是我说你！人家大牛评标兵，你当一大爷的就带包烟？” 易中海夹菜的手僵在半空：“我…” “我什么我！”刘海忠“咣”地摔了酒杯，“今年年初，老阎家的解成20岁生日，你还送了两块钱和两斤桃酥呢！” 许大茂看热闹不嫌事大：“刘哥，还有你家光齐，他也给了两块钱！” “对对，还有我家老大，” 刘海忠看了眼许大茂，“大茂弟弟记性不错。” 他俩的对话把易中海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是喝了多少酒啊，都成兄弟了。 不过他也被说的有点丢面儿，于是又从兜里摸出两块钱，递给陈大牛：“大牛，是我考虑不周，恭喜你啊，一点薄礼，别嫌少。” 刘海忠一把抓过票子塞给陈大牛：“拿着！这是他该给的！” 陈大牛接过钱，笑着说：“谢谢易师傅，您太客气了，来来，一起喝点。” 易忠海看到桌上的腊肉，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他也不客气，夹起一块腊肉吃了起来，反正钱都给了，不吃白不吃。 此时桌上的汾酒已经喝完，陈大牛又拿出来一瓶二锅头，刘海忠的舌头已经有些捋不直了。 他抓着易中海的手臂，喷着酒气数落道：“你说你，当了一大爷七年，干过啥实事没？” 易中海盯着衣袖上的油渍，后槽牙咬得咯吱响：“老刘你醉了。” “醉个屁！” 刘海忠在对方衣袖上擦擦手，怼道:“老易啊，你不知道，去年冬天的时候，院外的路面结冰没人弄。我怕别人走路摔着了，就带着光天光福，整整弄了一上午，才弄干净。而你呢？” 他指着易中海的鼻子，“你…你就会背着手说漂亮话！” 许大茂吃口花生米，醉醺醺的点头:“刘哥这话在理！一大爷就会嘴上巴拉巴拉的！” 易中海阴沉着脸:“大茂，少喝点！” 刘海忠摇摇晃晃站起来，他指着许大茂:“大茂弟弟不错，”转头看着易中海，“咱们院为啥能评上先进？就是有我这种干实事的管事大爷，我才是这个院里真正的一大爷！” “你？啥也不是！” 这一句他是吼出来的，声音有点大。 对门听到这话的阎埠贵暗自嘀咕：“好家伙，老刘这是喝了假酒了吗？可是我家的酒还在屋里啊！” 易中海额角青筋直跳，看着胖胖的刘海忠，他真想掐死对方。 深吸口气，瞥见在一旁偷笑的陈大牛，想转移话头：“大牛你也说说，我这当大爷的…” “说啥说！”刘海忠一巴掌拍在易中海肩膀上，“人孩子才来院里多长时间，对你不是太了解。再说大牛这人厚道，不会揭你短的，你真当自己德高望重了？” 陈大牛朝着易中海默默递过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他觉得今天得重新认识一下刘海忠了。俗话说得好，酒壮怂人胆，刘海忠不愧是喝酒就打儿子的主。 易忠海被拍的说不出话，端起酒杯猛灌一口，酒液顺着下巴淌到衣领上。 他以前倒是小瞧了这个刘海忠，以为肚子里都是草包，原来很多事人家都知道，以后做事要更谨慎些了，否则哪天不注意就被这胖子给点了。 看来今天是聊不出有用的信息了，都怪这死胖子，迟早得收拾他一顿。 “那个，我家里还有事，我媳妇该吃药了。那个大牛啊，你们慢慢吃，以后有机会再喝！”说完起身就走。 陈大牛:“易师傅慢走！” 许大茂:“不送！” 酒桌上的气氛一时凝重，陈大牛默默给众人添满酒：“来，咱们接着喝，别扫了兴。” 刘海忠端起酒杯重重一碰：“喝！大牛你记着，以后在院里谁要是敢给你使绊子，二大爷第一个不答应！” “谢了，刘大爷！” 刘海忠听到后很高兴，这可是陈大牛第一次叫他大爷，虽然不是二大爷，刘大爷听着也不错。起码老易和老阎都没这待遇。 许大茂举起酒杯道：“刘哥威武！！” 陈大牛:得，我辈分低了！ 第71章 知青学习 吃过饭，陈大牛喊了对门的三大妈来收拾。 三大妈进屋后，看到桌上的残余剩菜撇了撇嘴，她感觉有点亏了。不过老阎都答应人家了，她也没办法。 她先把剩菜摞到一个碟子里端回家后，才拿着抹布来打扫卫生。 陈大牛则自顾自的在门口抽着烟，看着许大茂和刘海忠晃晃悠悠的回去了。 一路上，刘海忠还在吹牛，看来今晚是喝高兴了。 两人到了后院，二大妈听到声音，走上前来迎接，往屋里喊道：“光福光天，快出来扶一下你们爸啊。” 两兄弟赶紧从里屋跑出来，从许大茂手里接手刘海忠。生怕迟一迟，就是一顿皮带。 光福光天两兄弟，被刘海忠的酒气熏的想吐，赶紧把对方扶进屋里，互相推诿着谁去打洗脚水。 二大妈看俩孩子在那推来推去的，没好气道:“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 两兄弟如释重负，赶紧跑回自己屋里去了。 二大妈给老刘打了洗脚水，帮他洗脚。 看着自家男人已经在打呼噜了，无奈摇头:“喝那么酒干嘛？”她摇了摇刘海忠，“当家的，醒醒，别睡了，当心着凉。” 刘海忠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看着二大妈:“孩他妈，几点了？我这就起来上班！” 二大妈看老刘这样子，有些心疼:“当家的，还没到点，你先去床上躺着，再睡会。” “哦，好。”说完，刘海忠迷迷糊糊的走到床上一躺，又睡了起来。 二大妈赶忙帮对方把脚擦了。 翌日清晨，阳光洒满了整个四九城。 陈大牛像往常一样，早早来到医院准备看诊。还没等他在诊室坐稳，院长就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神情。 “大牛啊，可了不得了！”院长一进门就说道，“卫生局唐局长到咱们医院了，还带了锦旗，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快快跟我出去！” 陈大牛一听，也是高兴，跟着院长就跑了出去。 医院门口热热闹闹的，唐局长亲手把“市级卫生技术改良标兵”的锦旗和200元奖金递到陈大牛手里，周围响起一片掌声。 等掌声停下之后，唐局长对陈大牛说：“小陈同志，上面领导决定要推广中医心肺复苏急救法。” “这次来学习的人不少，都是抱着极大的热情和期待来的。我和你们院长商量过了，希望你今天下午去卫生局报到，教授这项技术，你看有没有问题？” 陈大牛没有丝毫犹豫，点头应道：“唐局长，院长，我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唐局长走后，周围人又上来道贺，还要摸一摸陈大牛的锦旗。 陈大牛很大方的给他们拿去，随便摸。 院长也宣布，让早上没病人的护士和医生，跟陈大牛学习中医心肺复苏急救法。大家都很高兴，这可是实实在在的救人的方法，谁都想学。 很快会议室里围满了人，陈大牛搬来个假人被围在中间。 他想了想，把假人放在旁边，对大伙说道：“还是用真人演示更直观点，有没有人想亲自体验下的。” 男护士小张自告奋勇的举着手:“我，陈医生，我！” “好，就你，过来躺下。” 小张躺在地下，等陈大牛要对他吹气时，他还故意嘟嘴。陈大牛气乐了，照着他脑门就是一巴掌：“严肃点！真救人时你也这样？” 众人哄堂大笑。 小张揉着额头爬了起来：“陈医生我错了。” 演示很顺利，就是轮到护士长给假人做人工呼吸时，几个小护士红着脸偷笑。 陈大牛板起脸：“笑什么？这是在救命！严肃点！” “陈医生说的对！”院长在一旁点头。 听到院长这么说后，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认认真真的学习。 一个上午，院里的众人差不多都学会了，院长对此表示很满意。 到了下午，陈大牛就骑车赶到卫生局。唐局长把他领到了会议室，会议室里此时已经有人等着了。 十四个男知青和六个女知青坐在前排，后面是十个各大医院派来的急救科医生。 唐局长给大家相互介绍了下，就离开了。 陈大牛直接开门见山，先从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的理论知识讲起，深入浅出地解释其中的原理。 知青们都是年轻有活力的，对什么都是充满好奇，他们听的是两眼放光。 医生们则不一样了，他们不停提问：“按压力度怎么把握？” “肋骨会不会压断？” “频率呢？” 对于这些问题，陈大牛都一一的耐心解释。 很快到了实操环节，一个男知青被伙伴推了出来。 他扭扭捏捏躺上演示台：“陈医生...你别太用力，我怕骨头断了！” 陈大牛点头:“放心吧，赶紧躺好。” 底下有个男知青觉得好玩，就起哄道：“陈医生，让女同志上啊！” “胡闹！”陈大牛听到这话，一声怒吼，会议室瞬间安静了下来。有个女知青被吓得瑟瑟发抖起来。 “这是救命的技术！你们想想，要是自己亲人落水了，你们还有心思开玩笑吗？” 他指着最先起哄的男知青：“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那男知青都要哭了:“陈医生，我错了。” 陈大牛点头:“很好，知道错误就行！你，上来当伤员！” “我...”那知青看着陈大牛阴沉的脸有些害怕，见大家都看着他，咬咬牙，灰溜溜躺好。 陈大牛一边演示一边讲解：“大家看好，手掌交叉，按压位胸口这个位置！” 知青们再不敢嬉皮笑脸，一个个学得非常认真。医生们也拿出小本本开始记下要点。 演示完后，就是分组练习，陈大牛开始挨个指导。 “手再往下点，对，就这样，你在干什么？不是吸气！是捏住鼻子再吹气...” 练习完后，陈大牛让他们自己讨论下。结束前，他要挨个考核。 医生们围成一圈讨论：“这方法确实简单有效...” “不错，比我们医院的急救方法强很多！” 知青那边也在讨论:“我要下乡把这些方法教会给老乡们。” “对，我们要为祖国建设添砖加瓦。” “哇，陈医生真是太厉害了！” “是啊是啊，不愧是卫生标兵！” 讨论结束后，所有人都考核一遍。 陈大牛看着结果，露出满意的笑容:“很好，都合格了，回去多多练习，关键时刻能救命。” “谢谢陈医生！”知青们和医生们都对陈大牛表示感谢。 “不用谢，不用谢。” 陈大牛走出卫生局大门后，伸了个懒腰。 感慨道：“我身体这么壮实，都觉得有点累了。想想那些正在上课的老师，他们岂不是累坏了？哎，真是辛苦他们了，必须给他们点个赞！” 下班后，陈大牛骑车回到四合院。 还没来得及做饭，就听到四合院门口忽然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阎埠贵正在为他的花花草草浇着水，吓得水壶差点掉在地上：“哎哟喂！年还没到呢，这是谁家娶媳妇了？” 说完趿拉着鞋子就往外跑，看到老宋陪着街道办王主任和两个干事，在外院门口放着鞭炮。 等鞭炮声停了后，阎埠贵小跑着上前，躬着腰说道:“王主任，你们怎么来了？还在门口放着鞭炮！” 原来是街道办王主任带着干事来了，说是来庆贺陈大牛得了市级卫生技术改良标兵，为街道办争了光。 第72章 全院大会表扬 王主任一见到陈大牛，就满脸笑容地迎上去：“陈大牛同志，你可真是咱们街道的骄傲啊！这次得了卫生技术改良标兵，给咱们街道长脸了！” 说着，王主任身后的干事们把带来的奖品一一摆开，有印着卫生标兵标语的茶杯、脸盆和水壶等等，还有一些生活用品。 陈大牛看到那个火车头帽（雷锋帽），心里很是开心。他可以把这帽子送给他爹，他爹一定会喜欢的。 “这些都是咱们街道办为你准备的。”王主任说道。 陈大牛有些不好意思，连声道谢：“王主任，真是太感谢街道办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暂时先帮你拿着，等到大会上再给你。” 王主任笑眯眯的对大牛说完，转头对跟来的阎埠贵说:“阎老师，去把院里的人都集中起来，待会儿在中院开个全院大会。” 阎埠贵忙答应下来，屁颠屁颠的跑去通知了。 不一会儿，全院的住户听到消息后都赶到了中院，把中院挤得满满当当的。 等人来齐后，王主任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各位同志，今天咱们齐聚在这四合院，是为了表扬一位杰出的同志，他就是陈大牛！” “好！王主任说的好！”刘海忠听完后就热情的鼓着掌。 陈大牛站在人群中，看着刘海忠的卖力鼓掌，他都替王主任感到尴尬。 “咳咳...”王主任轻咳两声，抬手压了压， “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了，陈大牛同志他改良的急救术，荣获市级卫生技术改良标兵的称号！这是他的个人荣誉，更是我们整个街道的荣誉！” “好！” “陈大牛好样的！” “大牛哥哥，你太棒了！”这是韩二宝的声音。 看着众人的高涨热情，易中海微微一笑接过话茬：“陈大牛同志这种刻苦钻研、勇于创新的精神，值得我们每个人学习。” “咱们全院的同志，都要以陈大牛为榜样，提高自己的技能水平，更好地为人民服务。要时刻懂得尊老爱幼，互相帮助！” 王主任听到易中海说完后，非常高兴:“易师傅说的非常好，不愧是老一辈的个人先进。” 围观的众人也都纷纷附和。 “一大爷说的太对了！” “一大爷思想觉悟就是高！” “难怪人家是八级工！” 易中海听着众人对自己的赞同，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陈大牛看着易中海这老阴比的集体pua，也是挺佩服这老登的，心眼子真多。 他笑嘻嘻的，跟着王主任拍手鼓掌。 大会进行到一半，王主任宣布：“为了鼓励陈大牛同志，也为了让大家记住这份荣耀，街道办特意准备了一些奖品。” 说着，干事们抬出了那些印着卫生标兵标语的茶杯、脸盆，还有毛巾、火车头帽等生活用品，一一摆放在陈大牛面前。 陈大牛走上前，接过这些物品后，连声道谢：“感谢街道办，感谢各位领导和同志们的认可，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以后会更加努力。” 第73章 妹妹出生 陈大牛还没到院门口，就听到了院里传来的呼喊，伴随着孩童的哭闹声。 他意识到不对，赶忙加快骑车的速度，冲向家中。 当他进入院中时，发现张秀兰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哎呦，哎呦”的喊着疼，裤子已经有点湿了。 邻居花奶奶正用力把她扶起来，弟弟建设在一旁哭喊。 花奶奶看到进门的陈大牛，眼睛一亮，面带焦急的说道:“大牛，快快，秀兰要生了，赶紧送去医院！” 陈大牛听到这话也没多想，扔下自行车，赶紧跑到邻居家去借板车。 借板车时，还看到了前来喊人帮忙的陈建华。建华看到他哥很高兴，在他的心里，不管什么困难，只要有哥哥在都不怕。 陈大牛让他先回去，等他拉着板车回来后，看到了建华和花奶奶已经用被子把张秀兰裹了起来。 陈大牛走上前去，一把抱起张秀兰，小心翼翼的放在板车上，开始往医院赶。 回头还不忘嘱咐花奶照顾下自己的弟弟们，花奶在后面喊道:“你慢点，不然会颠到秀兰的。” 一路上，张秀兰害怕的紧紧抓着板车两旁，不过没一会儿她就松开了手。 她没感觉到一点的颠簸感，车子竟然那么稳。 于是她就缓缓说着刚刚发生的事，来转移注意力，好暂时忘记肚子的痛苦。 原来昨天陈铁柱上夜班，本打算今天就陪张秀兰去医院的。 可张秀兰还没等到丈夫下班回家，自己的肚子就开始发动了。 邻居花奶奶赶忙叫李干事家的媳妇王娟，骑车去汽修厂找陈铁柱，又叫了建华去找外边邻居帮忙，把张秀兰送去医院。 王娟刚出门没多久，陈大牛就来了。 很快，就到了最近的第二医院。 产房外，陈大牛坐在板凳上等待着，没一会儿，他爹陈铁柱就赶了过来。 他手里还拎着一个饭盒，这是他刚刚下班时买的包子，准备带回家给张秀兰的。刚走到半路，就碰到王娟。 询问下情况，把把饭盒递给了陈大牛，陈铁柱开始焦急地踱步。 陈大牛看着好笑，对着老爹说:“爹，不用这么紧张，我自己就是医生，张姨的情况一点事都没有。再说了，您都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怎么还这么担心。” 陈铁柱背着手，脚步没停，听到这话只是摇了摇头:“你还小，没结婚，你不懂。” 陈大牛翻了个白眼，心想自己前世比你还大一岁，孩子也有一个，你竟然说我不懂。 两小时后，产房传来了清脆的哭声，没一会儿护士就抱着婴儿出来了，对着焦急等待的陈铁柱说了一句:“恭喜同志，母女平安。” 陈铁柱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深知，这个小生命的到来，意味着更多的责任与担当。 由于闺女陈建琳的出生，陈铁柱请假在家待了两天。两天后，陈铁柱还得赶去上班。 现在汽修厂的任务比较多，作为七级维修工，他的工作繁忙且重要。 家里的两个弟弟，建华、建设两人都还小，都需要人照顾。 陈铁柱和张秀兰实在分身乏术，只好把他们托付给了邻居花奶奶带。 第74章 我是不是很坏？ 弟弟出生过后，父母就不让张秀兰上学了，省下钱全买好东西给了弟弟。 “是我那个大字不识的大哥，看不下去，用那十五岁的身躯，下地干活，偷偷攒钱供我读到初中毕业的！”想起她的大哥，张秀兰泪流满面。 “就因为这，大哥天天被父母打骂，有时被打的狠了，他就自己偷偷的躲起来两天，等两天后，他才回来，继续干活！” “呜呜...有时我在想，自己和大哥到底是不是父母亲生的？为什么弟弟一出生后，自己就和哥哥如同老黄牛般的养着家？” “这是为什么啊？” 王娟帮张秀兰擦着眼泪，她自己也是听哭了。 “我初中毕业就来城里打工，十六岁的小姑娘，什么苦没吃过？可城里再怎么难熬，我也终究是挺过来了，无他，就是因为我的大哥。” “我每次寄钱回家，就是希望改善大哥的生活，不要那么苦了！可还是被父母发现了，钱都给了弟弟用了。” “用了就用了吧，只要对大哥好也无所谓了。”张秀兰用衣袖擦了擦脸，继续道。 “后来大哥成家了，用一袋面粉的彩礼，就找个了嫂子。嫂子也是个穷苦人家的孩子，和大哥成婚后，就被我妈当牲口使唤！” “难道我们上辈子都欠弟弟的？这辈子是来还债的？” 张秀兰看着王娟，痛苦道:“嫂子，我大哥才和李干事一样大的岁数，可他现在看起来，都能当李干事的爹了！” “秀兰，不哭不哭，呜呜...” 王娟是一边安慰一边哭，这也是她第一次听说对方的故事，没想到，这张父张母竟然为了自己的小儿子，使劲的趴在兄妹俩身上吸血。 张秀兰帮王娟抹了抹眼泪，继续道:“后来我和铁柱哥结婚了，我很开心。自己终于有了自己的家了。铁柱哥为了我，给那么高的聘礼，我真的很难过，觉得自己好没用。” “你不知道，去年我父母还来找铁柱哥，让铁柱哥给弟弟介绍个工作，不过铁柱哥拒绝了。那一天，我真的很开心，这是他们第一次没在我身上占到便宜。” “大牛那孩子，都是张姨张姨的叫，我知道他很尊重我，可我确实给家里带来了一些不好名声。” 她拉着王娟的手:“嫂子，我是不是很坏？我是不是像外面人所说的那样，是个吸血虫？” 王娟摇头:“不，不是，你才不是吸血虫呢！”她擦着眼泪，坚定的看着对方:“那些乱嚼舌根的人，根本不知道真相。秀兰，这些年苦了你了！” “最苦的是我大哥，”张秀兰抹泪，“他的腰，已经直不起来了！” 说到这里，她突然抓住王娟的手，“嫂子，你说...我能和父母断亲吗？” 王娟大吃一惊，没想到张秀兰竟如此大胆，想到了断亲。 “这...这可不容易啊！”她抓住张秀兰的手:“你提交材料去街道办，街道办会联系你父母那边公社，很大的可能性会被拒绝的。” “为什么？”张秀兰问。 王娟思考会儿，回道:“他们会说你是逃避赡养父母的责任！尤其这年头光景不好，农村生活比较艰难。你们村里人肯定会指责你不孝，说不定还会反过来投诉你。” “更有甚者，你们族老都会来陈大哥的厂里去交涉，陈大哥肯定会受影响的！” 张秀兰没想到对方竟然知道这么多，她好奇的问道:“嫂子，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其实，你们家的事，我家当家的都和我分析过了。”王娟小声回道。 张秀兰急道:“那我每月给他们一点养老钱，然后两边就断绝来往，这样行吗？” 王娟摇头:“那点钱你觉得他们会满意吗？” 第75章 平平常常的一天 时间来到了四月份，现在的白天明显变长了。 陈大牛起床后在屋子里伸了个懒腰，披了件衣服，穿上鞋就往公厕跑。 又是羡慕别人空间可以进出的一天，自己每天晚上只能爬房顶吃喝，早上拉屎还得和别人抢公厕。 回到家，陈大牛打了一套拳，简单洗漱后，把昨晚的剩菜热了热便吃起来。 吃完饭也顾不上洗碗，就骑上车赶去上班。 此时的阳光已经洒进了四九城，气温开始升高，仿佛提前进入了夏天。 陈大牛刚到医院，同事们看见他，都纷纷过来热情地打招呼。 他也礼貌地一一回应，在这职工医院里，他的人缘那是相当不错。 经过一个多月的教学，大家基本都学会了他的缝合术和急救术，都对他相当感激的。 如今他不用再专门去教学，有了更多时间给病人看病。 因为名声越来越大，现在每天来找他看病的人也开始排队了。 刚到诊室坐下，就有一个年轻小伙满脸通红地走进来，眼神闪躲，小声问道：“陈医生，我…我有点难言之隐。” 陈大牛赶紧让他坐下，轻声安慰：“别不好意思，来我这儿都是有难言之隐的。放心吧，我会帮你们解决问题的，在我这有啥说啥。” 经过一番询问，原来是小伙新婚不久，却有些力不从心，心里压力特别大。 陈大牛检查过后，耐心地给他讲解注意事项，开了些调理身心的药。 “陈医生，我这多久能好？” “最多一星期，你身体没啥毛病，放松心态，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 “有没有那种快速的药，我今晚就想做一回男人！” 陈大牛想了想，这家伙压力确实有点大，得帮他一把。 “嗯...我这有一种药，是祖传的秘方，有点贵，而且不报销的。” “没事，再贵我都买！” 没一会儿，小伙就满脸笑意的离开了。 陈大牛刚喝一口水，又进来一位大爷，走路有点不利索。 大爷捂着肚子说：“陈医生啊，我这老毛病又犯了，晚上总是起夜，尿尿很不畅快，滴滴答答的。” “大爷，裤子脱了，我看看。” 陈大牛用精神力一扫，知道对方有严重的前列腺肥大问题，跟大爷详细解释病情，告诉他自己能用手术帮他完美解决。 大爷听了后，摇头表示不同意手术，愁眉苦脸地说：“这可咋整，我这不做手术会不会更加严重？” 陈大牛赶忙安慰：“大爷，别担心，不做手术也没事，您按时吃药，配合治疗，会慢慢好起来的。” 大爷这才放心地点点头。 一上午，这病号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来，就没停过，陈大牛忙得脚不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