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枝糟糠都想要?我和离后你哭什么哭!》 第七章 何时变得,这般世俗 “这女子我认得,是市集上卖凉茶的娘子,听说她丈夫进京赶考三年,一丝音信都没,全靠她撑着家里,怎么如今是夫君回来了?” “是啊,这姑娘对她婆婆可好了,那次她婆婆生病,她半夜背着婆母来镇上看病,还是我送他们回去的,我不会认错,就是他二人,当初这老婆子还说能娶到这样的媳妇是他家祖上冒青烟,这才多久,就翻脸不认人了?” “是啊,我家主子让我追着这娘子买凉茶呢,听说这娘子赚了不少银子不过都拿回去盖屋和给她婆母治病了。” “我听说前几日状元郎可是衣锦还乡,难道这娘子的夫君是状元郎,回来便要抛弃糟糠?” “别瞎说,这般绝色的媳妇,又敬婆母,又护家,谁不拿来当宝,如何舍得抛弃。” “不对不对,没听那婆子的话吗?这娘子可是外面有人了。” “呸!有什么人,可不就是寻个借口,当初有人看中这娘子,要带回去享清福,都被她打了出去,只怕是状元郎攀上高枝了…” 人群里说什么的都有,但是琳琅三年来如何待陈家,如何待陈母,大家多多少少都听说过一些。 更是把陈连诵骂得狗血淋头,他们不是陈家村的人,指望不上陈连诵拉他们一把,等散了,陈连诵自然也找不到他们,自然也不怕,什么话都敢说。 他们不知道此刻他们骂的陈世美正在他们的身后,脸黑得能滴血。 “呵呵,倒是没想到你如此得民心?”陈连诵怒极反笑,拉起陈母就准备离开。 “连诵,你做什么怕她。”陈母甩开陈连诵的手,她如今是状元的娘,怕什么?“这贱人当街与人勾搭,把我们陈家的脸都丢尽了!” “娘,此事容后再说!”陈连诵急着拉着陈母离开,如今兰田人可在仙来客栈,今日的事情不能被她知道。 “我不走,她如此败坏我们陈家的名声,我定要让大家看清她的面目!”陈母甩开陈连诵的手,走向琳琅:“你自己不要脸,还要说我儿不好,究竟是什么恶毒的心思,想要败坏状元郎的名声!” 自始至终,琳琅只是看着这个闹剧,一言不发。 “走!”陈连诵有些不耐烦,拉起陈母就走,自己这个娘真是眼皮子浅,在这里有什么好争的,等他将来封侯拜相,这些蝼蚁算得了什么? 可要是现在闹大了,他的青云前程可就没了。 陈母见陈连诵面色不对,也不敢再呈口舌之快,跟着陈连诵离开。 琳琅这个时候也是看出来了,陈连诵是怕事情闹大,灵台县离京城何止千里,就算闹大了,对陈连诵又有什么影响? 就是陈连诵身边的人也都是听他的,除非这镇上来了什么人让陈连诵害怕。 既然陈连诵怕闹大,她就偏要闹大! “陈连诵,既然已经和离,那陈家欠我的银钱是不是该清一清?”琳琅拦住他们,想走?没那么容易! “是啊,我琳琅姐当初给你娘看病,可是花了不少钱,就是你陈家现在的豪宅也是琳琅姐花钱盖的,现下你飞黄腾达,我们也不眼红,你还了本钱再走。”银安见琳琅开口,急忙说道,只怕陈连诵走了。 “给你!现在就给你!”陈连诵只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被这么多人这样当猴子看,他只觉得丢人。 只是他摸了摸钱袋子,银子都被他娘刚刚花完了,陈母耳朵上刚买的珊瑚坠子,就要三两银子,陈连诵面色发窘。 “你不会是不想还了吧?”银安冷笑道,“堂堂状元郎,难道连百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吗?” “陈连诵,若你怕我坑你,我可以找回春堂和木匠对账。”琳琅虽然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今日这样好的机会不多了,而这些钱都是她辛苦的赚的,要回来并不丢人。 “琳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世俗?”当初他什么都没有的时候琳琅都愿意下嫁,现在为了这么点银子居然如此不依不饶,陈连诵只觉得自己让琳琅下堂的决定实在是太对了。 他是状元郎,身边怎么能有这样一个低俗的商贩女做妻子,将来他如何在朝堂之上面对那些同僚? “当初以为你是人,所以不在乎银钱。”琳琅嘲讽,“可惜你不是…” 陈连诵如何听不出她的意思,可大庭广众之下,他只想快些离开。 “你个泼妇你说什么?”陈母听到自己的儿子被琳琅这般侮辱,如打了鸡血要上来拼命,却忘了当初重病之时琳琅为了她在回春堂赊账求药,苦苦哀求可是有人亲眼所见。 人群中不免地又是一阵讨论,陈连诵瞥了身边的随从一眼,虽然立马上前安抚陈母,把人送上马车。 “琳琅,今日出门匆忙,银子你回陈家取,可好?”陈连诵低头商量,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陈连诵心头乱得很,满脑子的就想离开。 “可你娘可不愿意还钱,若是你们不认账了怎么办?”琳琅很是苦恼,“不若你立个字据?” 字据,字据,她何时变得这样刁蛮,这样的脾性就是做外室,陈连诵也要好好想想,不过他只敢在心里嘀咕。 “好!”陈连诵点头。 银安急忙借了点合居的笔墨,“写吧,状元郎!” 陈连诵从未如此屈辱过,大庭广众之下写下欠条,着实丢人,写完,陈连诵大笔一挥逃似地离开。 好一手楷书,笔力劲巧,宛若游龙,看得出来从小下了苦工,只是这一手字配不上陈连诵的脾性。 琳琅将东西收好,又把钱袋子交给银安,银安嘟嘟囔囔嘴里还不停地骂着陈连诵是个负心汉。 “好了,樱桃煎都堵不上你的嘴?”琳琅只庆幸早日看清陈家的真面目,若是一直被蒙蔽才是可悲,她已经被蒙蔽了三年,以后只为自己而活。 银安只觉得嘴里的樱桃煎都变得无味,琳琅姐恬静的模样带着一丝清冷,她真的是个孤女吗?为何高贵地想让自己不自觉地臣服? 第八章 上门要债,钱必须还 见正主都走了,围着看戏的人也都散了,人虽散了,讨论声尤不绝耳。 “姐姐,去陈家要钱,他们真的会给吗?”银安还是有些担心,陈连诵的心是黑的,连派人来杀琳琅姐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事他们不敢得。 “放心,若是以前他或许敢,现在事情闹大了,她便有所顾忌,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陈连诵便脱不了干系。”这也是刚刚琳琅为什么没有拦下银安,把事情闹大的原因,陈连诵不仅会乖乖把钱给她,只怕还要想想怎么样才能按下这件事情。 马车之上,陈连诵闭目,今日这事情那么多人见到了,若是被兰田知道该如何解释。 陈母下旁一直不歇口,把琳琅拎出来从里到外骂了一遍,见陈连诵不耐烦才停下。 “儿啊,娘是真没想到琳琅这么不识抬举。”外室这个主意是她想的,本想保她富贵,但是她不知好歹也别怪陈家不顾及她,今后她绝不会再帮她,“今日娘还看中一块料子,明日你再带娘去买,做身褂子最是贵气。” 陈连诵睁开眼,今日要不是娘闹起来,事情如何会变得不可收拾,自己丢人不说,如今还要安抚兰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想到宁王的嘱咐,陈连诵又按下心中的厌恶:“料子我会让人送来,娘还是好好在家守着,几日后我们便回京。” 陈母满心都是对京城的向往,听说那可是个销金窝,整个大盛的权贵都在那里。 自己是状元的娘,郡主的婆母,谁见了自己不低头。 陈母甚至幻想那些权贵与她交好的画面,不自觉地裂开了嘴。 回了陈家村,陈连诵又被父老乡亲拉着套近乎,他厌恶这样的亲戚,总觉得他们身上那股子酸臭味,甚是难闻,却又不得顾着门面功夫与之寒暄。 “连诵,当初你没钱交束脩,可是我们几家凑地送你去学堂。” “连诵,你爹走时,我们出了不少力,看你发达,你爹九泉之下也甘心了啊。” 陈连诵厌倦了他们在自己跟前邀功,不过是些微末功劳也好意思拿来说? 三叔坐在一旁,懒得与他说话,见不得陈连诵小人得志的模样。 正说着,琳琅与银安也从镇上回来,“三叔,这是回春堂的梨膏,你咳嗽的时候记得含一颗。” “好好好!琳琅你是个有良心的好孩子。”三叔抱着琳琅给的梨膏,很是宝贝。 众人面色各异,反观陈连诵衣锦还乡却没有想着街坊乡亲,倒显得凉薄,有些人也散了。 “陈连诵,说好的银子呢。”琳琅拿出怀里的欠条。 银子?什么银子?乡亲虽好奇,也不敢多打听。 陈连诵额头突突地跳,追得还真够紧的,“进屋说!” 琳琅让银安先回家,想到琳琅姐的话,又放心下来,“姐,有事便叫我。” 琳琅点头,跟着陈连诵进了陈家。 陈家堆满了东西,有陈母买的,还有陈连诵带来的,堂前一对镀金梅瓶,衬得陈家的新屋更是富贵。 “琳琅,你不要这样刁蛮,咱们有事好说!”陈连诵安抚着琳琅,仍然对琳琅不死心,他始终不信,一个满眼是自己的人,怎么能说不爱就不爱了? 只要自己再哄一哄,说说好话,到时候哄得她乖乖做自己的外室,等她成了自己的人,一切不都还是由自己说了算? 现如今丢的脸他如何也要找回来。 琳琅不知道陈连诵心里的算盘,她真怀疑这个状元是陈连诵抢来的,她说得那么清楚,怎么他就是不懂? “还钱!废话少说!”琳琅一刻也不愿意多待。 陈母刚收拾完今日买的东西,正洋洋得意,就见琳琅来了,怒气冲冲:“你来做什么?是嫌给陈家丢的人还不够?” 琳琅笑着道,“给人家丢人的,不是陈连诵?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儿可是状元,光宗耀祖!”陈母的尾巴都翘到天上了。 “陈连诵欠钱不还,抛妻求荣,便是状元又如何?” 陈母刚想开口喷粪,被陈连诵拦下,“娘,不必多言,去拿一百两银子还她。” 陈连诵刚考上状元,还没封官,身边的银钱本就不多,偏偏她娘大手大脚花了不少,所剩的银钱又在先来客栈,琳琅手上有欠条,不还她闹起来,丢人的还是他。 “什么?还钱?还什么钱?”要陈母拿钱出来,简直就是要她的命,况且这些年她全靠琳琅养着,便是有私房钱,又哪里有一百两,“这些年你吃陈家的,住陈家的,我没和你算钱已经是仁义,你还来骗钱?天理不容啊!” 琳琅一愣,还能这般颠倒黑白? 便是陈连诵也别过脸,有些看不下去,“娘,把钱给她!”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陈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只当琳琅还是曾经那个对她言听计从的人。 “没钱也行,我看这些东西拿去当了,怎么着也有五十两。”琳琅看到那两个箱子里还有一支金簪,应该也稍稍值点银子。 见琳琅打这些东西的主意,陈母立即站了起来护住这些宝贝,“你做梦,这都是我陈家的东西!” 琳琅晃了晃手中的欠条,可是有不少人见到陈连诵写的,做不得假。 “去拿钱!”陈连诵一拍桌子,把陈母吓得够呛。 “儿啊,都是我陈家的钱如何能给她啊!”陈母哭丧着脸,满是愤怒,好像琳琅要的不是钱,是她的命。 “母亲若是不给,那就拿东西抵!”陈连诵是真的怕琳琅出去闹,先稳过这阵再说,等兰田回京,她不相信琳琅能翻出什么浪来。 “不行!她住我陈家的房子,我还没跟她算租子钱!这钱要扣了!”陈母见儿子要给,索性整个人趴在箱子上,要拿就从她身上跨过去! “陈连诵,我与你和离书已签,没有任何干系,这欠条闹到官府,丢人的可是你!”琳琅吓唬着他。 陈连诵一听,顾不得其他,一把推开母亲,“东西拿走!” 第九章 状元虽好,不如现管 琳琅在陈母几乎要杀人的眼神之中拿走了箱笼里的簪子和几个摆件,不得不说琳琅的眼睛是真毒,挑得到都是好东西。 只是这几件东西也不足一百两,箱笼里还有一个鼠袄,倒是值点银子。 陈母见琳琅抽出那件鼠袄,面色一变,这一箱东西里,她最中意的便是这件,暖和又软,穿在身上落雪天也不觉愣:“这件你不能拿走!” 陈母又跳了起来。 “陈连诵,你的话还做不做数?”琳琅也看出来了,柿子专挑软的捏,相比陈连诵的权衡利弊,陈母的不要脸,死缠烂打倒是更难对付。 “娘!让她拿!”陈连诵拉住了陈母。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孽障啊,家里的东西都要送出去,造孽啊!被个狐媚子这样欺负!”陈母越骂越难听。 东西实在搬不动,琳琅拉来墙角的推车,把东西都放上去:“这推车是我的,不算在你的东西里。” 琳琅走了,陈母的骂声却一直不停。 “娘,你别闹了。”陈连诵阴沉着脸,有些疲惫:“若是娘搅黄了我和郡主的婚事……” 陈连诵没说下去,陈母却看着这样的儿子不由得从脚底发寒,“连诵,那可都是陈家的东西啊!” “把人看好,不许她出门闹!”陈连诵留下一个随从,他对母亲的耐心已经没了。 翌日,陈家村村口,梅香正寻人问琳琅的住处。 陈家村鲜有外人,绵绵一个姑娘,穿得光鲜亮丽,又坐着马车前来,要事的村民立马竖起耳朵,这几日状元郎家的事情那是分外的精彩。 这姑娘难道是陈连诵的高枝相好,知道琳琅是陈连诵的原配杀过来了? 不过身上没有杀人的气势,难道是琳琅的家人寻过来了? “石小姐,你怎么来了?”琳琅一下子就认出了梅香。 “琳琅姐,小姐来寻你!” 两人熟络的样子,众人才知晓来人是琳琅的朋友,没想到琳琅姐也有有权势的朋友,这姑娘一看就是官眷,还有车夫和丫头,身份不简单。 陈连诵这般欺负琳琅,现在人家的靠山来了,看看状元郎还会不会那样风光。 人性本是恨人有,笑人无。 如今陈连诵一下子成了新贵,对他们爱搭不理,心底里他们可都在等着看笑话。 陈家村的风向在悄然改变。 “屋里说。”琳琅看了眼站在槐树下,实则偷偷瞥向这儿的陈家村人。 “琳琅,这事没帮上你。”绵绵将怀里的和离书还给琳琅,嘴里还嘟囔地埋怨这哥哥,这点小忙都不肯帮。 “没事,不过就是多费些功夫。”银安端了些刚做的樱桃煎,这是刚刚她与琳琅姐回来路上想出来的方子,她便急着试试,味道还真不错。 绵绵没好意思吃,毕竟事情没办妥。 “石小姐拿些回去尝尝,吃个新鲜。”琳琅笑道,想来绵绵是尽力了,只是冷面县令的名声她也是听过的,不过听说冷面县令又称玉面县令,不知道什么样的样貌才能被称为玉面? 绵绵大喜,拿了一颗放在嘴里,又拿了一颗放进梅香嘴里,“比哥哥从点合居买来的还要好吃!” 哥哥还小气地只买了半包,她和梅香吃了几颗就没了,哪比得过琳琅姐给她装了一大包。 “石小姐可知道镇上有哪户人家在转让铺子?”琳琅想着,石小姐或许能知道,毕竟买卖铺子总要过了县衙,或许能知道。 “不必客气,姐姐以后就叫我绵绵就成,琳琅姐姐来搬来镇上?” 琳琅点头,只是昨日问了,要盘下铺子怕是还差些银子。 “琳琅姐姐放心,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上次的事情没办妥,这次寻个铺子,她定要帮琳琅姐姐搞定,再者若是琳琅姐姐的铺子开起来,她要吃什么没有? 琳琅不知道绵绵心里的想法,绵绵赶紧回去,她恨不得琳琅姐姐的铺子马上开起来。 绵绵匆匆而来,又匆匆而走。 有人却认出来人的女子是县令的妹妹。 “没想到啊,琳琅居然认识县令的妹妹。” 大家心里都有数,陈连诵虽然是状元郎,但是现在还没封官,将来在不在灵台县还未知,可石县令就不一样了。 县官不如现管,若是能搭上石县令这棵大树,那好处是实实在在地落在口袋里的啊。 之前不与琳琅来往的人,纷纷上门打探。 “琳琅,不是婶子说,连诵也太过分了些,你怎么对他们母子,我们可都是看在眼里。” ”琳琅,你放心,你和连诵的事情,我是站你这边的,只要你一句话,叔就和连诵拼命!“ 琳琅和银安:“……” “当初陈连诵回来,开口就是要琳琅下堂,你们一个屁都不敢放,今日见有贵人上门来装什么好人!”银安娘最是看不惯这人逢高踩低,抓起一旁的笤帚,往院子外扫着灰:“走!走!走!我家不欢迎你们!” 村里人碰了一鼻子灰,只能讪讪离开。 “他们怕,老婆子可不怕,当初陈连诵这般欺负琳琅,他们没一个人跳出来,如今说话倒是人模狗样了!”银安娘气地喘粗气。 琳琅笑着扶着银安娘:“婶子何必和他们置气,我都不气,反正过些时候咱们就搬到镇上,没必要为他们费心。” 听到琳琅没放在心上,银安娘才放下,指着琳琅昨日从陈连诵家搜刮来的东西,“叫我说,东西拿得还不够多,便宜他们了!” 琳琅有些无奈,不过这种无理由的偏爱让琳琅有一丝暖意。 “琳琅姐,就是把这些卖了我们也不一定能凑上买铺子的钱啊!”银安又把自己这些年存着的银子都拿了出来,“琳琅姐,这是这些年我和娘存下来的银钱。” “银安,这钱你拿着,你娘年纪大了。”琳琅不想拿银安的钱,“大不了买小一些,再不成咱们就先租。” 可是银安坚持,直说不拿他们就不走了。 银安家算是得罪了陈连诵,将来在陈家还如何能待得下去,只能同意,直说买下的铺子他们一人一半,将来就是卖了银安也能分一半。 明日他们就去镇上把从陈家拿来的东西当了。 这厢绵绵刚刚离开,那里县令府找不到小姐已经开始乱了。 第十章 秀才遇兵,理说不清 “主子,小姐去寻那个和离的女人了。”石头匆忙来报。 整个县令府已经急疯了,好在有了线索。 “那女人到底给绵绵灌了什么迷魂汤,去把人带回来!”石惊天很是厌恶,只怕那个和离的女人带坏自己的妹妹。 石头刚出门,就碰上回来的绵绵,“小姐,主子找您都快找疯了。小姐,咱们以后还是少和那女人来往,省得主子生气。” “生气,生什么气?”绵绵跳下马车,“要气也是我生哥哥的气,这么点小忙都不肯帮琳琅姐。” 绵绵领着梅香回屋,根本不想和自家哥哥说一句话。 这个妹妹确实有些任性,但是本性不坏,现在被人这样带坏,他这个做哥哥的,不能坐视不理。 “不许她再出门!”石惊天只怕绵绵受了别人的蛊惑还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这……”石头有些为难,小姐要出门,他们如何能拦得住。 “怎么?拦不住?”石惊天瞥了一眼石头:“拦不住,你也不必留!” “拦得住,拦得住,主子放心。”石头点头还要,在这两兄妹之间来回游走还真不容易。 “你去找梅香打探打探。”石惊天扔下一句就离开,只留着石头哭丧这一张脸,心中暗道:“你自己怎么不去?” 可也只敢想一想,谁让他是主,自己是仆。 “主子,主子,我打听了来了。”石头使劲浑身解数才将琳琅的事儿打听了来。 她守着夫家三年,一朝回来就要妻下堂,若是真的品行没有问题,他丈夫又怎么会舍得与她和离,说到底,那女子本身还是有问题。 “打听了人在哪儿摆摊?”去人家家中只怕不便,可那女人这样蛊惑绵绵,他却是无论如何都要插手的。 石头只知道在市集,到了打听一下想必能寻到。 石惊天从县衙而来与刚刚来交和离书的琳琅擦肩而过,琳琅让银安守着车,等她出来再去当铺卖了昨日从陈家拿回的那些东西。 “大爷,我想交和离书。” 守门的衙役,见到琳琅相貌已经痴了,世间还有这般绝色的女子? 听到琳琅的话,更是傻了,她的夫君是有多蠢,这样的娘子不要,难道还要天仙不成? 不得不说,人长得漂亮,到底是占几分优势的,那衙役羞红着脸,给琳琅开了绿灯,“姑娘放心,这东西你七日之后来取便是。” “七日?”琳琅只觉得时间长了些,却是知道衙役也是尽力了:“多谢大爷。” 那衙役听到琳琅的话,整个人已经飘飘欲仙,连琳琅什么时候走都不知道。 另一边,集市上石头正在打听凉茶铺子,琳琅是市集一支花,都暗暗称她是凉茶西施,谁不知道,那男子一开口,他们便知道来人呢是寻他们的。 对石头身边的石惊天更是好奇,他们从没见过这般如玉的公子,别说,这公子站在琳琅身边还真是般配。 “莫不是公子就是琳琅的夫婿?”说话的是卖胭脂的大娘,琳琅这几日没来,听说是夫婿回来了。 “我听说,琳琅的夫君要与他和离……外头有人了。”一旁的女人拉着刚那大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石惊天:“琳琅那样好的姑娘,你居然这么没良心,真是白瞎了这一张相貌。” 石惊天:“……” 刚刚热情的大娘听说男人居然要和琳琅和离,也翻了脸,“呸,真不要脸……老婆子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样见异思迁,趴在女人身上吸血的男人。” 石惊天:“???” “我不是……我没有……”石惊天想开口解释。 “我家主子不是她的夫君!”石头急得大喊。 “我看你就是没脸认……琳琅那样好,什么都为你家打算,你现在回来了,有了新欢了,不要她了。” “呸!狗东西!” 石头:“!!!” 石惊天:“???” “还有她那婆母,也不是个东西,当初琳琅赚钱养着她,那说的媳妇千好万好,现如今冤枉琳琅外面有人,真是颠倒黑白!” “听说你是个状元?” 石惊天茫然地点头,他却是三年前一举夺魁,却因与太子是同窗被外派到灵台县。 “呸,状元就可以抛弃糟糠?” “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石惊天:“……” 只叹这辈子都不想来什么市集,太可怕了…… 他们总算理解什么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两人灰溜溜地逃走,石惊天这辈子没这样憋屈过,就是那位出事,他也不曾这般委屈,三五十个人围着他骂,竟是一句话都不听他的解释。 那叫琳琅的果然有些手段,不然怎的人人都帮他,一个个想上来撕了他,难怪连绵绵都被她所忽悠。 “看吧,我就说我没认错,如果不是他,他躲什么?”他们看着石惊天的背影说道。 “敢欺负琳琅,我看他是活腻歪了。”卖胭脂的大娘狠狠敲着手上的木梳,要是这男人再来,她绝对不会放过他。 琳琅在这里摆摊三年,从一开始并不容易,尤其是她那张脸,更是惹得不少混混前来骚扰,甚至连在一旁的他们也遭了不少罪。 原本他们以为这女子会知难而退,哪知道琳琅风雨无阻前来摆摊,一日,那些混混的大哥王麻子看中琳琅,抓了琳琅想做压寨夫人。 王麻子差点被琳琅的凉茶毒死,他们仍然记得,当日琳琅的话,“今日,你若是本本分分赚钱,该交的保护费我一分不会少,若是你看中我,那你死,我偿命!” 王麻子虽然看中琳琅,可自己的小命更重要,于是琳琅便在这儿留下了,时间长了,偷偷发自内心地欣赏琳琅,感叹她的不易。 免了琳琅的保护费,连他们这些人的保护费也不收了,说来他们也是托琳琅的福。 琳琅的凉茶生意火爆,带动了整个市集的生意,这几日她没来,还有不少人来问呢。 她如何一步步走来,他们这些人看得清楚,她那夫君和婆婆真不是东西。 第十一章 杯弓蛇影,追着来骂 琳琅与银安没想到从陈家拿来的这些东西正好当了一百两,琳琅也没占陈家的便宜。 这样算算,从陈家拿回来的一百两和公账上的三十两还有银安手上的一百多两银子,如果他们要盘一个偏一些的铺子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可琳琅还想着以后生意,自然希望地段稍合适一些。 两人正盘算着,就遇上了从市集上落荒而逃的石惊天。 “公子稍等!” 听到琳琅的喊声,石惊天的脚步越快了,内心简直是炸裂了,难道骂得不够,还要追出来骂? 石头瞥了一眼身后的人,“主子,是那日分你樱桃煎的姑娘。” 石惊天这才慢下脚步,却还时不时地看着,确保没人追上来才放心。 琳琅不懂他们怎么还鬼头鬼脑的? “公子,这钱还你。”琳琅把石惊天的钱袋子还给他,不过是给他半包樱桃煎,实在没必要拿他的银子。 石惊天拿着钱袋子不知所措,还也不是,不还也不是。 “这是我自己做的,公子若是不嫌弃,可是拿着尝尝。”琳琅抽出一小袋给他,其他的她打算拿到市集上给大伙儿分着尝尝。 琳琅见他没反应,直接把东西塞到他的手上,转身就走,心里嘀咕,这人怎么有些敢憨的? “主子!”石头叫了几声石惊天才回神,他想喊住人,琳琅却已经走进人群。 手里的樱桃煎有些发烫。 石头看着自己主子奇怪的模样,也不敢开口,只能在心里想想,原来主子见到貌美的姑娘也会变傻...... “姑娘稍等。”石惊天快步跟上琳琅。 “公子还有什么事?”琳琅奇怪地看着追上来的男子。 “这钱你还是拿着,实在受之有愧。”石惊天不敢直视琳琅,只怕自己又变得憨傻起来。 “没事,我就是卖这个的,多做一些给大家尝尝。”琳琅莞尔一笑,轻轻点头,并没有因石惊天的欣赏而欣喜,又没因为石惊天的羞涩而嘲笑,她便只站在那里,仿佛一切都安静下来。 石惊天抬起头看着她,仿佛自己的心也跟着静了下来。 若是绵绵有她的万分之一,他也不至于这样的费心。 “家中舍妹,最喜这些,不知道姑娘能不能做一些送到家中。”石惊天不自觉开口,只知道自己还想再见到她。 “自然是可以的。”石惊天急忙写了地址,琳琅随手放在怀里,隐入人群中。 看着琳琅离开的背影,石惊天若有所思。 “琳琅姐,怎么这么久?”银安等得有些急了,自从陈连诵派了身边之人,准备暗害琳琅,银安总是杯弓蛇影,只怕渣男又出什么坏主意,来害他们。 “没事,快走,林婆婆定是等急了。”琳琅到了市集,找到胭脂铺,把自己做的果子分给大家。 “琳琅,你怎么才来,刚刚我们可是为你好好出了一口恶气。”林婆婆便是刚刚骂石惊天骂地最狠的那人,琳琅这么好,就这样被那个陈世美欺负,她想想就来气。 陈世美不就是欺负琳琅家中无人吗?她们就是琳琅的家人。他们会护着琳琅。 陈连诵来市集寻她了?琳琅总觉得不对,陈连诵现在躲她还来不及,怎么会亲自上门,只怕他的相好不知道吗? “陆婆婆,那人长什么样?”琳琅问道,不会是骂错了吧? “老太婆眼睛花了,看不清了,反正就是个绣花枕头,黑了心肝的人!”陆婆婆拉着琳琅的手又是一阵心疼,“想当初,你待你那婆婆不薄啊,他们一家子就是狼心狗肺。”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琳琅只想与陈连诵和离,只是没想到闹连陆婆婆都知晓了。 “婆婆,不要为他气坏身子,我没事的。”琳琅的声音很轻,却让陆婆婆落下泪来。 和离的女子,自古艰难,琳琅的相貌注定了她的日子不平静,后面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样的事儿来。 “婆婆别哭,我真的没事,今日来就是想和大家说,我准备盘个店面,以后这市集的摊位就让给你们了。”琳琅的在市集的位置不错,既然她不来了也不能占着,该给别人腾位置。 “好好好!”陆婆婆很是高兴“咱们就该好好过日子,就要比那陈世美过得好!” 琳琅又安抚了陆婆婆一阵,才与银安在镇上寻铺子,只是寻到价格合适地段好的,又哪有那么容易,好在绵绵为他们寻了一处不错的地界。 县衙之中,衙役见到县令回来,立马凑了上来。 想到自己答应那个要和离的女人,还得尽快帮她办妥,那般模样的女子,她夫君也舍得?真是瞎了眼。 “和离?”石惊天面色一冷。 扫了眼衙役递上来的材料,“琳琅”二字赫然立于纸上,名字倒是不错,就是没想到走绵绵那条路不成,居然又托人到衙役这里。 衙役知道大人的脾气,公私分明,自然不敢做不合规的事情,可不过就是呈个文书,为何大人的脸色黑得如同锅底一般。 这衙役是县衙的老人了,平日里不说懒散,可不归他管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插手的,那女人还真是无孔不入。 “阿嚏!阿嚏!”琳琅不住地打着喷嚏,急得银安只当姐姐着凉。 琳琅直说无事。 绵绵介绍的铺子原来是卖酒的,因掌柜的回乡才想着出售,当初掌柜特地寻了木匠做了柜台,又打了柜子,清清爽爽,琳琅觉得很是不错。如果他们搬进来,只要稍稍整理一下,直接就能开业了。 绵绵眼光不错,面前这个铺子虽然地段稍偏了些,但是前头是铺子,后院还有屋子,倒是适合她和银安家住,银安娘也能搬来。 “掌柜,打算多少价格出这铺面?”琳琅开口问道,他们手上的银子不多。 “三百两,不能再少了。”他急着回乡,这铺面的价格绝对不算贵。 不过尽管如此,他们口袋里的钱还是不够,几个回合下来,最终二百八十两成交。 “掌柜,这铺子我们要了,三日后我来签契书。”琳琅和银安盘算了一下最后决定回去凑凑银子,盘下这个铺子。 挂了好些时日的铺子终于能脱手,他有什么不肯的,“三日就三日,恭候姑娘大驾!” 第十二章 不要脸皮,男人也作 琳琅急着筹钱,陈连诵却正在为如何哄着兰田郡主而头大。 郡主坐在桌前,看着肘子,自从听到陈连诵的风言风语,她这几日胃口都消了,往日能吃上三只肘子,现在连一只都吃不下了。 “郡主,可要奴婢为你寻个大大来看看。”身边的丫鬟有些急了,若是郡主真的消瘦,等回了回京,宁王定会拿他们是问。 陈连诵在屋外徘徊,见郡主的大丫鬟青青出来,才小声把人叫到一旁,“青姑娘,郡主为何发愁?” “为何?你不知道吗?”青青很是不满,要不是陈连诵,郡主怎么会茶饭不思?若自己受罚,可全要怪在陈连诵的头上。 都是误会啊,容我进去好好与郡主说说可好?” “陈连诵让青青守在屋外,不要打扰,青青是郡主的婢女,当然知晓郡主满心都是陈连诵,只能点头。 看着满满一桌菜,兰田一丝胃口都没有,难道当初的爱意都是陈连诵欺骗自己的吗? 若真是这样,她一定要父王给陈连诵好看! 回去就要父皇把陈连诵贬得远远的,自己再也不想看到他。 “兰田”陈连诵轻唤。 “你还来做什么?我说你怎么要回乡,原来竟然有妻子!”兰田说着说着,哭了起来,从小到大,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宁王对她千依百顺,她要什么没有,就是看上陈连诵这个什么都没有的人,父王也一心为她打算,只想着怎么才不让她吃亏,可陈连诵呢? 居然瞒着自己在老家还有一个妻子,自己真心待他,他就这般欺骗自己。 枉费她千里追夫,居然碰上个满嘴谎言的人。 “兰田,你听我细细道来!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陈连诵抱着兰田,可兰田实在太胖,陈连诵只能挽住兰田的手。 兰田一把扔了手里的肘子,捂着耳朵:“我不听!我不听!” 陈连涌见兰田连听自己解释都不愿意,是真的气狠了,他一把抓住桌上的银筷,抵住自己的喉咙:“兰田,若是连你都不愿信我,我只能去死!” 兰田见陈连诵要去死,也顾不得哭了:“你……你……别……” 屋内这才安静下来,陈连诵见兰田愿意听他解释,才缓缓道来:“兰田,我虽然与那女子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陈连诵放下银筷,一脸无奈和决绝,“直到我见到你,我才知道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所以我回乡,第一件事情就是与她说清楚,我不想骗你,却害怕你知道不要我。” 说着,陈连诵眼角有些湿润,好一个深情儿郎。 男儿有泪不轻弹,一哭二闹三上吊,不仅仅是女人的权利,男人用起来依旧抗打。 刚刚还叫嚣要让陈连诵好看的刁蛮郡主,此时心都化了。 “我信,我信。”兰田沾满猪油的双手扶起陈连诵,撞进他的怀里,陈连诵只觉得胸口一阵疼痛,眼底一丝厌恶闪过。 “兰田,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你我宁愿去死,只是我与那女子没有感情,她却照顾我陈家多年,我本打算认她为嫡姐,可她却不甘心,处处刁难,她还威胁我,如果不听她的,她就上京告御状,毁了我和你的姻缘。”陈连诵话到浓处,紧紧抱着兰田,“兰田,王爷知道,铁定要我们分开,我还不如去死!” 说着桌上那根银筷又落到陈连诵的手上,抵住了自己的喉咙。 “连诵你别,你别,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天下又有几个男子会愿意为了自己去死,连诵一定是爱惨了自己,“连诵,你放心,父皇那里我会瞒着,不会让你为难。” 陈连诵扔下银筷,捧着兰田的手,满是爱意…… 恋爱脑上头的兰田此刻什么都顾不得了。 只是可惜,屋里情意绵绵,却忘了关窗,而这一幕正被琳琅和银安见到…… 琳琅只是冷冷地看着,曾几何时,屋里的男子也这般对自己倾心相待,只可惜一切都是演的,若是有机会她倒想提点提点郡主,至于郡主听不听,那就不是自己能管的了。 银安看着屋里的野兽与渣男,惊得久久合不拢嘴。 看到陈连诵不要脸的样子,忘了今夕是何夕,“琳琅姐,我没看错吧?那是陈连诵?” 琳琅点头,他也没想到陈连诵能不要脸到这个地步。 陈连诵感觉到有人的目光正死死盯着自己,看到窗外的琳琅,面上一阵尴尬,绕到兰田的身后,关上窗户。 兰田此时正沉浸在陈连诵的深情之中,根本没有发现窗外的异样。 “都怪那女子不识好歹,你放心,这事情交给我,不过是一个村妇,居然如此纠缠你。”兰田愤愤,她堂堂郡主,也是乡野村妇可以比的? 陈连诵只能是自己的。 “兰田,此生我何德何能,能得你青睐?”陈连诵几句话,兰田就是那么重的身形也不免地觉得飘飘欲仙,“与你一比,那女子简直是不知所谓,还这般不要脸想方设法纠缠我,不过你放心我与她已经一刀两断。” 兰田点头两人又温存了好一阵,等陈连诵走后,兰田又翻了脸。 “青青,找人去查,好好查查那个贱人,居然敢和我抢男人!”兰田一拍桌子,整个屋子都在抖动,纵然陈连诵说已经和那个女人没有干系,可谁知道一个村妇会不会为了攀上当今状元不折手段? 两人不要脸的对话,琳琅尽收眼底,心里除了可笑,再无他。 琳琅见窗户合上也不再逗留,面色淡淡,银安仍说个不停,“没想到陈连诵是个瞎子,放着姐姐这样的仙女不要,偏偏要和一头肥猪在一起。” “颠倒黑白,我偏要上去说清楚,明明是那狗东西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要说姐姐的不是,真的是不要脸。”那渣男真是疯了,污蔑姐姐的名声! “银安,他人之事不必多言,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等和离书过了明路,我和陈连诵也不再有任何瓜葛。”嘴长在陈连诵身上,她还能时时刻刻看着不让他说话吗? 第十三章 该是我的,一分不让 “郡主,奴婢已经查了,那女子不过因为被状元郎所救,就赖在陈家,听说陈母不喜女主两人至今未曾同房,不过状元郎上京的这三年,女子一直守在陈家,名声倒是不错。” 青青把查到的事情一股脑儿,告诉郡主,不过她查到的东西,不过这些都是陈连诵想让她的东西罢了。 “什么?这女子居然这样不要脸?”郡主扔下啃了一半的肘子,陈连诵来过之后,她只觉得心情好了不少,连带胃口也好了,“然后呢?” 青青看了看郡主的脸色,才继续说道:“状元郎一回来便要与那女子分开,可那女子死缠烂打,状元郎无奈只能签下和离书,还赔了银子,这才断了,听说那女子现如今正在寻铺子呢。” 兰田听到青青的话与陈连诵的话不谋而合,心中对陈连诵更是坚信不移,那女子定然后悔,如今还想缠着陈连诵,看来还要她亲自出马。 “陈连诵的事情不许和父王说。”兰田威胁道,“不止是你,连下面的人,一个字也不许提若是让我知道谁说出去,我就要你们好看!” 如果父王知道,一定不会让自己去做陈连诵的继室,可陈连诵与那女子根本没有夫妻之实,不过被强迫的罢了。 “郡主,这事情王爷迟早会知道的呀?”青青很是为难,万一到时候王爷知道,他们可怎么办? “王爷的话你们要听,本郡主的话你们就不听了吗?”兰田怒喝。 青青点头称是,得罪郡主,他们更是没有好果子吃。 “若你识趣乖乖下堂,那也不说什么了,偏偏你还要威胁连诵,那我不能轻易地放过你。”郡主叫来身边小厮,拿着宁王府的信物,去把灵台县所有在售的铺子都买下来。 不愿卖的,就出高价,再不愿卖的就把宁王府搬出来,无论如何,那女子都不能再留在灵台县了。 琳琅回去与银安又凑了银钱,琳琅除了那块玉佩,卖了自己仅存的首饰,银安娘也把这些年自己存的钱拿了出来,最后银安又偷偷把家里的屋子抵给村长,好不容易才凑足了二百八十两。 村长本就对琳琅有愧,自然开了绿灯,多给了些银钱。 “银安.你....”琳琅正愁着,本想若是地不够就寻人来合伙,以她这些年的口碑,找到人愿意一起开店的应该不难,只是没想到银安已经先行一步,将房子给抵了,“这房子是你和你娘的根,怎么能抵给村长?” “什么根不根的,陈家村我们是不想待了,我和娘商量过了,今后我们就跟着你混。” “好,你去和掌柜的签契书,我去准备一些东西。”琳琅借故有事离开,银安和他娘为了在开铺子,连房子都抵了,她希望商铺就些银安的名字,若是她一同去了,银安定闹着要把她的名字写上去,这也算是她对银安母女的补偿了 银安想得没那么多,既然姐姐有事,她代劳也是一样的。 不过琳琅确实还有些事情要做,她那些熬煮凉茶的工具可都在陈家,当初急着没拿,现在盘下铺子,什么不要钱,能省则省,况且她的东西,一样都不愿意留给陈家。 陈母这两日被关在屋子里,脑子也清楚了不少,连诵是把她看起来了,只怕她再出去闹事,可是她都是为了陈家啊。 “我是状元的娘亲,放我出去!” 无人理她。 “你们真是作死,敢关我!等我出去以后要你好看!” 两人也是得出经验,你好说好气,陈母反倒是蹬鼻子上脸,你不理她,她也没辙。 只是难免被邻里指指点点。 “你放不放我出去,不让我出去,我就死在这里。”陈母叫器着,这几日到了饭点多有人送饭来,外面绝对有人。 “老夫人,状元郎手头有事,事情处理完了,马上就会来接老妇人,还请老妇人耐心等等。”门口的随从等着陈母的叫器还真有些受不住。 这几日陈家村的人都时不时来看看,真是让人坐立难安,只求她别再叫了。 “老夫人?”陈母又得意起来,不错,将来自己就是陈老夫人,连诵定是怕自己出去琳琅那贱人对自己不利,这才护着自己,“和连诵去说,让我出去,琳琅那贱人要是敢对我动手,我就要她好看!” 琳琅正来拿回自己的东西,真是什么东西都能往自己头上扣:“....” “姑娘来做什么?”两个随从看到琳琅立马有些紧张,他们可没忘了当初在银安家自己落入捕夹的惨状,好在发现的及时,只是小腿到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痛。 “我来拿回我的东西。”琳琅说完,便往耳房走,她的锅碗瓢盆都在里面。 “姑娘且慢。”其中一人拦下她,“这是陈家的东西,我们做不了主。” “陈家的东西?那些都是我赚钱买的,和陈家有什么关系?”琳琅的声音不低,街坊邻里伸头张望:“离家三年,陈连诵有往家里寄一分钱?” 今日她的东西,一定要拿走,一个碗皮都不会给陈家留。 “你个小贱人,贪了连诵那么多银子,还拿了我的金钗,这些事情说出去可是要天打雷劈的!”想当初琳琅可是对自己千依百顺,怎么翻起脸来竟然这样的不要脸,连老婆子的东西都要拿。 “天打雷劈的是陈连诵!”琳琅冷笑问道,“今日你二位是不让我拿了?” 琳琅虽然安安静静站在那里,但是那不自觉散发出来上位者的气息,让二人不敢反驳,这样的感觉,即便是面对陈连诵也没有的。 “姑娘,不要让我们为难。”随从也只能卖惨,说到底,他们是陈连诵的人。 陈母在屋里发疯似的骂着琳琅,琳琅仿若没听见,周遭的人见陈婆子被锁门内,也猜到状元郎对自己母亲只怕是没看起来那般尊重。 “我不是与你们商量的,我只拿回我自己的东西。” 第十四章 买卖铺子,价高者得 “那东西都是琳琅的,陈家不会不要脸到这样的地步吧?” “你们两个大男人,连个女人都要欺负吗?” 两个随从实在受不住前有邻里指责,后有陈母叫嚣,再看看琳琅,虽然什么都没做,但是那不容拒绝的气势,他们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 状元郎过几日便会带陈母上京,这些锅碗瓢盆给了就给了,状元郎也不会拿这些来罚他们,最后两人一拍板,让琳琅搬。 “我陈家的东西,那小贱人一样都不许拿!” “你们两个废物,等连回来,看我怎么要你们好看。”陈母的叫骂声不停。 两人索性撤下布头塞住耳朵,他们是陈连诵的随从不错,可他们都是良民,不是陈家的奴才,陈家这么多污遭的事,也不是个人普人家,待回京他们便另觅去处,至于状元郎,谁爱伺候谁伺候 琳琅这儿不费一兵一卒就拿回了东西,可银安那儿便没那么顺利。 银安拿着钱寻到酒铺子掌柜,掌柜正在归置箱笼,看样子是要远行。 银安觉得奇怪,上前询问,掌柜却说铺子已经卖出去了,银安瞬间就不答应了,当初他们明明说好三日后一手交钱一手交铺子,这还没到三日,掌柜怎么就变卦了。 他们筹钱不容易,若是买不下这个铺子,连住的地方都没了。 银安也闹了起来, “你个小姑娘,怎的如此不讲道理?我也没收你们的定子,我愿意卖谁就卖谁!”掌柜的话说得越来越轻,他也知道自己理亏,所以赶紧收拾东西想走,只是没想到被银安抓了个正着。 银安不知道怎么办,今日若是买不下铺子,她怎么和姐姐交代 “你...你不许走!”银安拉住马车,说什么也不让人离开,掌柜的不理她,可马车就像是生了根,无论他怎么抽打,那马儿就是丝毫不动。 “你放手!”掌柜指着银安的手,虽然不信女子的力气竟然有这般大,但是除了她拉着马车也没别卡住的地方啊。 “我不放!”琳琅转眼看到县衙的人正在路上巡逻,一把放下马车,拉住巡逻的衙役:“大人,大人,我们明明谈妥了价钱,今日我都拿了银子来买铺子,他却说已经卖给别人了,求大人做主!” 掌柜正用力地抽着马,却在银安放手的瞬间飞了出去,好在其中一个衙役,眼疾手快拉住了马车,可掌柜还是摔了个狗吃屎,磕掉了一颗门牙。 最后两人都被带回了县衙。 衙役寻了大人说清始末,石惊天总觉得哪里不对,叫了二人来问才知道,这事又是和琳琅有关,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事事都和那女子有关,还真是个惹事精。 琳琅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石惊天贴了一层又一层的标签,惹事精,走后门,.... “既然事情与她有关,把那女子找来问话。”到底是何方神圣,他还真想见见,能收买琳琅又能收买衙役,如今还能与掌柜的闹起来的女子究竟是怎么样的三头六臂。 只是琳琅正在陈家,很可惜地错过了与石惊天相认的机会。 石惊天脸黑如锅底,那女子定是心虚才不敢前来,果然心机深沉。 掌柜的哪里想得到这事情还能闹到官府,心里早就已经发怵,“大人,真不是草民的错,都是兰田郡主,花了大价钱,让我把铺子卖给她,既然郡主开口,草民如何能不卖?” 银安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情,直得直喘粗气,“可铺子明明是我们先看中的,今天我们连银子都拿来了,两百八十两,一分不少。” “兰田郡主可是给了四百两银子呢,我又不傻,价高者得!”掌柜说着说着不免昂起头,想来县令大人听到兰田郡主的名号也要卖几分面子,自然也不怕了。 “你...你..奸商....”银安除了骂几句出气,也无可奈何。 “何掌柜,你可知你这是扰乱我灵台县的商贸秩序?”石惊天缓缓开口,可熟悉他的人已经知道县令大人很不高兴。 石惊天来了灵台县三年,这三年说不上夜不闭户,却让人人都能吃口饱饭,灵台县也慢慢富庶起来,其中少不了石惊天的努力。 人人都对这个玉面县令又敬又爱。 可无一,他们都知道这个县令是铁面无私,现如今铁面无私县令对高高在上郡主,不知道最后谁能胜呢? 宁王府的郡主居然会到灵台县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去请郡主。”衙役面色不好看,得罪郡主,他们今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见手下之人不动,石惊天也猜到了缘由,对着石头小声说:“你去!” 石头:“……” 主子只知道欺负他。 兰田郡主抢了琳琅的铺子,正得意,却不想有人来寻她,还是她不认识的人。 “你是何人?寻我们郡主有什么事?”青青昂着头,便是在京城,兰田郡主也是贵女,有几个不给她面子的?何况是这种乡野地方,就是见到青青,他们也该低头哈腰。 “奉县令大人之命,请郡主前去问话!”石头黑着脸,这话交给他,他还不高兴呢! “什么人,污糟糟的,也配我去见他?”郡主很是不满,这灵台县令是脑子有问题吗?居然敢到自己的面前叫嚣? 兰田不出去,石头就是不走。 “郡主,这可如何是好?”青青从一开始的什么都不怕,到现在不免的心里嘀咕,万一真碰上那些不要命,脑子不好使的,宁王的手又没那么长,想着还真有吓人,“要不咱们看看?” 门前两个人,如同石像一般,她也真是烦透了,只怕他们打扰自己和连诵幽会,“罢了罢了,本郡主就是见一见,看看这县令究竟是怎么的冥顽不灵。” 兰田郡主没有出面,掌柜自是不认得,银安倒是在窗外见过兰田,见人来,便开口质问:“郡主,明明是我们先看上的铺子,你为什么要花高价买?哄抬我灵台县的物价?” 前半句是银安想说的,后半句是和县令大人现学的。 第十五章 原来竟是,同一家人 “怎么,我买个铺子还要和你们报备不成?”兰田没想到在京城的她活得顺风顺水,居然在小小的灵台县吃这样的憋,“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兰田原本还觉着这男子面貌还挺俊俏,没想到这般不同情理。 “你是谁?”石惊天的声音有些冷、 “大胆,尽然对郡主不敬!”青青狐假虎威,他们一路出京,只要报了名号,谁不给几分名字,像面前着男人的模样,根本丝毫不把郡主放眼里的还是第一个。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郡主扰乱灵台县的物价,按律该收监月余,罚银五两。”石惊天并没有因为郡主而退缩:“就是今日宁王来了,我还是一样的话。” 兰田:“......” 青青心里也怕了起来,这个县令是个愣头青,真把郡主收监了可怎么办? 酒铺掌柜,急忙从怀里拿出兰田给他的四百两银票塞进青青的手里,“大人,这钱我一分钱都没花,铺子的契书也没有签。” “你.....”青青面上挂不住,这掌柜还真是不经吓。 “银安姑娘,我跟你签,这铺子我卖给你!”掌柜都快哭了,银安也被这阵仗吓到了,“二百八十两,哦,不,二百七十两!” 见银安愣住,掌柜一拍大腿,他可不想进收监:“二百五十两....银安姑娘,真的不能再低了。” 银安一听二百五十两,急忙敲定,当面签下契约,银安直到签下契约都还在发蒙,刚刚还闹着,怎么突然就能买下铺子,甚至还便宜了那么多银子? 立即在官府备案,只怕酒谱掌柜再反悔。 “大人这不是扰乱物价吗?”兰田面子里子都丢了,这县令莫不是与那贱人是一伙的?等她回京一定要在父皇面前好好说说。 “他们两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且不是外力所控,我就是县令也没法管他们。”石惊天解释道:“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不留郡主了。” 胖郡主想冲上去,与县令再理论,可她硕大的身躯,哪哪里追得上石惊天,只是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郡主莫气,王爷让我们低调一些,将来等回京了,你再和王爷说不迟。”青青劝说着,郡主出事,宁王第一个绕不了她。 若郡主真的下了大牢,她第一个没好果子吃。 “哼,回京!现在就回京!”兰田一肚子的气。 银安拿到房契看到是自己的名字,也傻眼了。 琳琅拉着从陈家拿来的锅碗瓢盆在酒铺跟前等了许久,正奇怪怎么大门紧闭,连银安都不见人。 “琳琅姐!”银安面带喜色,“这铺子我们买下来了,没想到还能便宜三十两。”银安将事情细细道来,只是房契上只有自己的名字,她满是为难。 “傻丫头,这本就是给你买下的铺子,以后我就给你打工了。”琳琅微微一笑,便是连街边的海棠花都失了色,“只是那掌柜怎么如此爽快?” 银安也猜到琳琅姐是故意的,她既得了铺子,将来赚的钱就都给姐姐。 “琳琅姐,你是不知道,那县令根本不惧什么郡主,郡主气得脸都歪了。”银安说得绘声绘色 琳琅不免地有些担心,兰田既然盯上他们,铺子开起来怕是不容易。 “姐姐,你是没见到县令大人,玉面县令真不是吹的,比陈连诵好看。”银安巴拉巴拉,琳琅只觉得有些头大,果然是个小姑娘,县令帮了帮她,她就这样被人收买了。 不过这铺子是绵绵帮她看的,如今亏得大人出马,不然他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抵的房子总不能一直住着,就碍着这样的情面,琳琅也需要好好感谢一番 琳琅看着依旧滔滔不绝的银安:“既然你觉得县令大人这么好,我们是不是该谢谢他?”银安不住地点头,若不是县令出马,刚刚她差点和那掌柜打起来,那时候自己才是真的吃亏,毕竟万一把人打伤了,她可是要吃官司的。 琳琅和银安把他们的工具都搬进铺子,琳琅想到绵绵最喜欢喝的就是红豆牛乳茶,再用刚做好的樱桃煎做些沙琪玛。 对了,点合居门口的那个男子,她居然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反正都是做,人家也给了地址,等等就给他妹妹也送一些去。 银安起灶,琳琅煮红豆,牛乳是路过市集买的,不一会儿牛乳茶的香味就飘满整个酒铺,琳琅装进竹筒里温着。 转身她又炸了脆饼,再陪着樱桃煎,瓜子仁,芝麻,调以蜂蜜调和,等凉了以后才切成一块一块,一ロ一个,正正好。 “姐姐,你是怎么想出这么多点心的,真是好吃。”银安吃得停不下来。 琳琅有些茫然,被陈连诵救起来之前的事情她不记得了,做的这些吃食,不过是凭着本能,或许她原来就是个厨娘? 刚开始的时候,琳琅总是用力回想自己的曾经,可是除了焦虑什么都没有,后来她就等着家人来找她,结果谁也没来 一个没有过去的人,似乎缺失了什么。 琳琅总觉得她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那时候的陈连诵常常陪在琳琅身边,怕她寂寞,一来二去感情渐深 真深究起来,他和陈连诵还是有一段你浓我浓的日子,以至于陈连诵不在的三年,靠着那=段记忆,琳琅才撑了下来。 只是她以为的情深似海,抵不过陈连诵的平步青云,她以为的两情相悦,抵不过陈连诵的少奋斗二十年。 人面桃花依旧在,物是人非已是空。 陷入记忆的琳琅,面色有些悲切,不是为陈连诵,而是为那段至今仍然无法巡回的记忆。琳琅就这样愣在那里未动。 见琳琅面色有些不对,银安急忙笑着道:“我看是姐姐就是天下的神仙,这些都是鲜酿雨露。”琳琅轻笑,也不再想前尘往事,反正想了几年也一点头绪都没有。 她把东西分成两份,食盒是特制的,最下面还加了热水,等东西送到,牛乳茶正好能入口。她从袖间拿出男子给的地址,“平安巷石家....” 这,不是绵绵家? 第十六章两小姑娘,化身媒婆 知道琳琅来寻自己,绵绵急忙和先生冲了出去。 “琳琅姐姐,铺子看得怎么样?”绵绵虽然没有出府,但是郡主花高价买了铺子,显然就是针对琳琅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没想到兰田郡主居然这样跋扈。” 要是石家还如当初一般,又怎么会怕一个兰田郡主。 想当年石家也是有从龙之功,可后来他家祖上怕皇上忌惮,慢慢就退出朝堂,直到哥哥高中才出仕,且哥哥是太子的同窗,可惜后来太子出事,便是整个书院都受了牵连,即便是哥哥文武双全,也只能被发配到灵台县来做个县令。 绵绵觉得不值,劝哥哥回去做个逍遥散人岂不是更好? 可哥哥直说她不懂,朝堂纷争,血雨腥风,她确实不懂,她甚至不明白,明明是人人都称赞的太子,怎么就突然造反了? 等皇帝死了,太子就是皇帝,他为什么要谋逆? 就是连绵绵这样的闺中女子都知道事情,可惜天下人不知道,太子至今仍关在牢里。 “琳琅姐姐,你放心,我哥哥最是正直,绝对不会惧怕郡主的权势。”绵绵拍着胸脯保证。琳琅当然知道,他不仅不惧怕郡主的权势,还不给自己快些下和离书。 算了,这些事情还是不要与绵绵这个小姑娘说了。 “我知道,今日来,不讲公事,做了新的点心,特地带给你尝尝。”琳琅从食盒里拿出备好的东西。 绵绵还是小孩子的心性,见到好吃的,刚刚的事情早就已经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迫不及待地拿起竹筒,琳琅还贴心地用麦秆做了管子,这样女子喝牛乳的时候也不至于太过难看,染了唇脂,可以优雅地品尝美味。 只是吃到琳琅的沙琪玛,绵绵只觉得有些熟悉,“这里面的樱桃-----” 她怎么好像吃过? 对,她就是吃过,那日哥哥带回来,她还说比点合居的要好吃,没想到竞然是琳琅做的。想到这里,绵绵又不自觉地多吃了几块。 “等等,琳琅姐姐是见过哥哥了?”绵绵突然把事件贯穿了起来。 琳琅点头,“可是……” “姐姐,快与我说说,我哥哥怎么样?”绵绵放下牛乳茶,激动起来。 “什么怎么样?”琳琅被绵绵的热情打吓到了。 “就是姐姐觉得我哥哥怎么样?帅不帅?高不高?嗯..能不能干?” 绵绵眼神晶亮地看着琳琅,只等开口。 “嗯......”琳琅努力的回忆着,“翩翩公子。” “没了?”| “嗯,没了。” 绵绵手上的麦秆不停地戳着竹筒,完了完了,琳琅姐姐根本没看上哥哥,哥哥也太没用,机会送到手边,他都不知道好好掌握,看来哥哥的幸福,只能看她了。 “琳琅姐姐,我哥哥这个人虽然木讷了一些,但是绝对的正派。”绵绵在琳琅耳边悄声说:“绝对不会再外面花天酒地。” 琳琅:“……” 绵绵见琳琅羞红着一张脸,只当她已经被自己说得动心:“你别看我哥哥面冷,可是对我可好了,将来也一定会对嫂子很好很好的。” “琳琅姐姐,我父母死得早,你如果嫁进我家,绝对不会有婆媳的矛盾,将来我也会嫁出去,你也没有姑嫂的矛盾,怎么样?石家值得嫁吧……” “绵绵,喜欢吃就多吃一点。”琳琅急忙拿起牛乳茶堵住绵绵的嘴,只怕再让他说下去,她和石惊天都要拜天地了。 绵绵接过大口喝着,还真说得有些累了。 琳琅只怕她再提这茬事,便说了铺子准备选了吉日开张,这几日不能再来看她了。 “姐姐,等开张了我能来店里帮忙吗?我哥可以来吗?”绵绵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琳琅姐姐,我们不用工钱,只要包饭就成!” 琳琅落荒而逃,绵绵怎么老把自己和她哥哥混为一谈? 她和他,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 “姐姐,绵绵姑娘是撮合你和他哥?”银安也觉得琳琅姐和县令站在一起是真配,一个玉面高冷,一个恬静安然,真的可以! 这一对,她磕了。 琳琅抹额,是她年纪大了吗?竟然是跟不上两个小姑娘的想法,她一个和离的妇人,县令大人是状元郎,如今还把灵台县治理得这般好,迟早是要高升的,天南地北的两个人,哪里会有可能在一张桌上吃饭? “琳琅姐,等咱们的铺子开张,请绵绵小姐和县令大人来吃酒可好?”银安已经在计划开张的事儿了。 “咳咳咳。”听到一张桌上吃饭,琳琅不免地咳嗽起来,银安是有了读心术吗?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县衙门口,琳琅进去过问和离书之事,却见那衙役满脸的无奈,“姑娘,这东西大人说没有陈连诵的手印,办不了,等补齐了您再拿来。” 琳琅:“???” 前前后后这么多天居然没扮成,陈连诵一定是故意的,就这么看不得自己好过? 琳琅一把拿了和离书,冲进了仙来客栈:“陈连诵呢?” “连诵不在,有什么事,你和我说?”陈母已经被放了出来,连诵说了,自己是状元郎的母亲,将来还是诰命妇人,千万不能丢了身份,可不能再向泼妇一样胡闹。 陈连诵好不容易哄了兰田,正窝了一肚子的火。 兰田自己是个蠢货,那县令也是个没眼力劲的,可苦了他花了好些力气才把人哄好,正一脸疲惫,没想到琳琅却是寻来了。 “人多眼杂,有事这边说。”如今兰田已经知道,陈连诵索性就不怕了,况且他和兰田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就是闹得宁王那里,他也不怕。 琳琅一脸戒备,却还是跟了进去,她把和离书往桌上一拍:“摁手印!” “呵呵,和离书都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你摁不摁?”琳琅懒得废话,“不摁我可是要叫你那高枝来评评理。” 可听了她的话,陈连诵丝毫不慌,“琳琅,你还是一样的天真,没了我,你可怎么办?” 第十七章 款款深情,都是套路 兰田对自己的话深信不疑,任凭琳琅再如何说,兰田都不会信,现在他又有何惧。 至于琳琅,这辈子只能是自己的,看着她姣好的脸庞,陈连诵陷入痴迷,等琳琅想清楚了自然会来找自己。 养着她也不是不可以,“琳琅,荣华富贵,我一样都不会少你,你何必非要纠结一个名分?”陈连诵不懂,女子不就该依附男人? 纠结名分?陈连诵这样的人,就是八抬大轿来娶她,她都不带多看一眼的。 真是不知道她到底从哪里来的自信 “郡主在客栈吧?”琳琅知道陈连诵轻易是不会摁了,男了娶妻娶妾,官府不会查分毫,可女子要立女户,却比登天还难,走不了官府的明路,她就与陈家分不开。 陈连诵不知道她为何换了话题, 只当她还对自己有感情,想趁着郡主不在,与自己温存一番。 “琳琅,你心里有我,我知道。”陈连诵提了提衣襟,“放心,郡主歇下了,没人能打扰我们。 陈连诵面色泛红,隐隐有些激动,那主那一身肥肉,他只觉得恶心,而琳琅这般妖娆身材,还不知道怎样的滋味。 琳琅忍着恶心,“你真喜欢我?” “当然,我心里只有你,我与兰田不过是捧场做戏,我也是为了你能过上好日子,才委身求全。”陈连诵演得上头,深情款款, 见琳琅没反应,他伸手欲搂过她,琳琅转身拿起放着的椅子了狠狠砸向陈连诵,陈连诵一个书生,哪被人动过粗,当即倒在地上哀嚎。 琳琅见状冲上客栈楼上,寻找着兰田的屋子,兰田的屋门口正有人守着,青青没想到有人会冲上来,想拦住,可琳琅的喊声已经惊醒了熟睡的兰田。 兰田睡得向来深,可琳琅闹的动静也太大了。 兰田睡眼惺忪打开门却见一绝美女子正在门口与青青争执,兰田觉得女子美得不可方物,在她的印象里,京中也只有定国侯府的小姐能与她比一比,不过她也只是在幼时见过侯小姐,至于现在,连侯府都没有了,那小姐早就不知所踪。 来者不善,她只觉得对方无事不登三宝殿。 “民女有一事,请郡主做主。”琳琅先礼后兵,这事还非得要郡主出面,陈连诵若是不要脸还真没人拿他有办法 “找我?何事?”兰田不认为她能帮到面前的女子,但是女子却后面的话却让兰田的脸黑如锅底,这是妥妥的打自己的脸啊。 “你胡说,状元郎对郡主一片真情!”青青维护着兰田所剩无几的脸面。 兰田本以为粘着陈连诵不放的女人是个乡野村妇,拿不上台面,可面前的女子,哪怕是穿着最普通的青衣,挽着一个简单的发髻,只用桃枝稍稍固定,却依旧高贵。 而兰田一身蜀锦,满头珠翠,珠光宝气的她倒像个小丑。 “你是那不要脸的女子?”兰田蠢钝如猪,对琳琅的印象可不好:“陈连诵根本不喜欢你,你们也无大妻之实,早些断了对你更好。” “.....”敢情听郡主的目气还是自己粘着陈连诵不放了? 琳琅拿出和离书,“今日在郡主的见证下,请郡主让陈连诵盖了罗印,从今往后,我与陈连诵再无瓜葛。” 陈连诵搀着老腰,在随从的搀扶下急急忙忙赶上来,只怕兰田被琳琅蛊惑。 “她说你不愿意和离?”兰田的声音有些委屈。 “郡主,她满口谎话啊,今回来,她便是想趁着您歇息,勾引我。”陈连诵面色一正,嫌弃般地看了一眼琳琅,“可她说有重要事情要和我商量,我这才信了她的鬼话,进了包房,哪里知道她上来就搂着我不放,我不从,她直接对我动粗,还敢跑到郡主跟前满口谎话,真是不要脸! “就是啊,我真是瞎了眼,我与她同屋三年,她如今不要脸,我最是清楚!”陈母也跟了上来,附和着自己儿子, 问颠倒是非谁最强,就属灵台县陈家。 两人配合还挺默契,似乎琳琅真的是个粘着陈连诵不放的痴情女子。 兰田只觉得这话,哪里有些不对,又说不上来,可却不妨碍她开口骂琳琅:“你真不要脸,陈连涌对你一点感情都没有,你还缠着他不放?说吧,你要多少钱?’ 乡野村妇,不就看中一些黄白之物,现如今对陈连诵不放手也是想飞上枝头做凤凰吧? “不知道郡主给多少?少了只怕配不上郡主的身份。”琳琅淡淡道。 兰田一愣,她没想到琳琅还真开口要钱了,青青拿出五百两银子,直接甩在琳琅的跟前。琳琅不急不缓的拿起银票塞在兰田手上:“这钱就当我祝贺两位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兰田:“......” 陈连诵:“……” 接着琳琅将和离书放在陈连诵跟前,陈连诵挡着兰田的面,哪里还敢不按,急急忙忙按下罗印,站到兰田身后。 “现在我们已经没有瓜葛,你不要再来寻我,我的心里只有兰田一人。”陈连诵紧紧抓着兰田的手,深情的模样,让琳琅作呕 “郡主,陈连诵此人,阴险狡诈,伪深情,看在你帮我的份上,我言尽于此,至于你如何想,实非我所能控制。”琳琅拿着和离书离开。 “这杀千刀的,是看不惯我陈家好啊,要这般污蔑连诵!”陈母旧相毕露。 “兰田,连诵是什么人,我这个做娘的最是知道了,他是一颗真心对你,琳琅那贱人就是看不得你们好!”陈母把陈连诵让自己有身份的话都跑到九霄云外去了,这次陈连诵却没拦着。 兰田甩开陈连诵的手,只觉得今日自己的脸是丢尽了,手里的银票格外烫手,“她说的可是真?” “怎么可能,我所有都给你了,你还不信我吗?”想到前些时日,她与陈连诵跨过了那最后一道防线,他生涩的模样不似作假,他与琳琅确无夫妻之实。 兰田才松了一口气,只是恨恨扔下银票,“你要是再见她,就别进我的门!” 第十八章 女子本弱,世人异视 兰田重重关上房门,里面传来斤丘丘兵摔东西的声音,陈连诵好声好气哄着。 “陈公子还是请吧,郡主如今心情不好。” 陈母见着银票落地,马上拾了起来放在怀里,才站起来,在门口喊着:“郡主,我只认你是我陈家的媳妇,别人我可看不上。” 陈连诵听着这话,只觉得耳熟。 “你说的是真话?”兰田哭起来,还不停地抽泣,如野猪喝水一般,听得直叫人心惊。 “当然是真的,我是怎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可千万不能中了女人的奸计,坏了你我的感情。”陈连诵不亏是状元郎,说出来的话,一套一套的,听得兰田在屋里直直点头。 她打开门,让陈连诵进来,陈连诵谢天谢地。 既然灵台县的事情已经处理完,陈连诵与兰田商量,立马收拾行李离开。 兰田只怕琳琅长了一张妖媚的脸,陈连诵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勾了魂。 而陈连诵却怕有人把这三年的事情拿到兰田跟前来说,到时候,即使是他相瞒都瞒不住了。 两人一拍即合,当即吩咐下人收拾东西。 “连诵,这就走了?”陈母对京城虽有向往,但是临走之前,怎么样也要回一趟陈家村露露脸,她要去京城过好日子了,以后再不会回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娘还有不少东西都在村里,你陪娘回去拿一趟可好?” 陈连诵便是不愿,也碍着村里老少的面子要回去打声招呼。 想到一路上难免颠簸,连睡都睡不好,兰田又躺到了床上。 琳琅只怕夜长梦多,拿着和离书赶到县衙,她闷头快走,却撞上一堵人墙。 琳琅摸着鼻子抬头,不是玉面县令又是谁? “你..... “姑娘伤着没?”石惊天的声音带着些许磁性,琳琅摇摇头。 每见这个姑娘都不同,第一次点合居前,善良地分给他半包樱桃煎,第二次大胆拦下自己还钱,这一次又冒冒失失。 石惊天见她没事才放心,蹲下帮她捡起散了一地的文书。 琳琅两字赫然印入石惊天的眼帘,“你.....’” “琳琅姑娘,你怎么来了?”衙役上次没帮琳琅办好事情,一直耿耿于怀,见到她急忙把人喊住,倒是没发现蹲在地上捡东西的自家大人。 “你就是琳琅?”石惊天问得寻常,却带着些许怒意,这女子是不是故意来接近自己? 果然,就是连自己都差点被她所欺瞒。 琳琅点点头。 “为什么骗我?” “骗?”他从来没问过自己叫什么名字,何来欺骗一说。 “我与大人萍水相逢,何来欺骗一说?”琳琅对他身上莫名的敌意很奇怪。 “呵呵......”还真是能说会道,一甩袖回了内门。 留下琳琅一人在风中凌乱。 这县令大人莫不是脑子有病? 琳琅想把和离书交给衙役办理,却发现自己的东西都在石惊天手上,被他拿了进去。“差大哥,我的东西在大人手上.....” 差大哥想到刚刚那个情形,自家大人和琳琅姑娘指不定还有些渊源,急忙放琳琅进去:“进去,进去,我家大人别人面冷,心可热了......” 琳琅:“......” 怎么人人都在和她说石惊天如何如何好。 一旁的石头也愣住,他的惊讶不比自家主子少,他家主子有多讨厌琳琅姑娘,他是知道的;他家主子对这个还不知道姓名的樱桃姑娘有多少好感,他也是知道,可如今这人都是同一个人,不知道自家主子怎么办? 石惊天在堂上来回踱步,正坐下,只看到自己手上,拿的不是琳琅的和离书又是什么。他大手一会赶紧签了,千万不能让那女子再靠近妹妹。 “大人,我的东西……”琳琅柔柔的声音,小心靠近,她的心里也不免纠结,这人自己好像不认识吧?怎么好像自己夺了他什么一样? 小鹿似的眼睛,带着点点星光,石惊天手中的笔险些落下。 “拿走……”不能再让这个女人靠近石家,太可怕了, 琳琅小心拿过自己的东西,看到县令大人已经在批注了,心里算是落了听。 “多谢大人...”琳琅可不想在这里久留,谁知道大人又会怎么样奇奇怪怪的。 “等等.....”石惊天叫住琳琅,听说她还要立女户,那还是把东西交来,赶紧给她立了,女人是老虎,还是少接触为妙,“立女户的材料呢?” “恩?”之前的冷面县令怎么主动帮起自己了?不过琳琅还是乖乖开口,“我的户籍单子还在陈家村。” “恩,弄好赶紧叫来。”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可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绵绵那里......”“石大人放心,我和离之身,必不会连累绵绵姑娘。”琳琅突然开悟了,之前石惊天央着自己进府给绵绵做点心,不过是因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现如今自己和离的身份,石惊天已经知道了,那他必然不希望自己与绵绵多接触,毕竟和离之身,说出来也不好听。 石惊天确实希望琳琅不要再蛊惑自己的妹妹,但是当他看到琳琅说出这样的话来,心里竟然说不出的刺痛。 “你不该……” “我知道,大人是怕我和离之身进出石家给你们抹黑,你放心,我只想好好把铺子开起来,绝对不会让大人的名声受损。”琳琅的话有些赌气,她从来没想过要靠谁,哪怕当初陈连诵不在,琳琅都没想过要靠男人,难道就因为自己看上去柔弱,他们就当自己是真的可欺吗? 这段时间琳琅一直撑着,哪怕是陈连诵再怎么无耻,陈母再怎么过分,她都不觉得什么,可是石惊天的异色眼睛,让她这段时间的委屈,突然涌上心间,泪水不自觉的滑落 看得石惊天手足无措,这女子好生厉害,以退为进,可身体却早已诚实的为她递上帕子。 “你与他们一样,都觉得是我的问题...”琳琅越想越委屈,“女子本就艰难,世人却还不给女子活路……” 第十九章 逢高踩低,翻脸极快 “石头,状元郎的事情你知道多少?”石惊天送走琳琅才开口问道。 “这....”坊间确实有些风言风语,但是碍着自家主子对琳琅姑娘不满,他便没有去调查,人言可畏,说什么的都有,自然无法分辨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去查!”石惊天关上门,看似什么都没说,但是石头知道自己主子是怒了。 石头哪里还敢拖沓,直奔陈家村调查。 村长一见,连县令的心腹都亲自都来了,又想到县令的妹妹都亲自来找琳琅,县令定是站琳琅这儿的,他一五一十将事情告诉石头,石头听了心中愧疚,之前是他们误会琳琅姑娘了,没想到陈连诵真不是个人,居然做出这样攀高踩低的事情。 况且陈连诵是眼瞎吗?琳琅姑娘什么都好,但是兰田郡主却长成那个模样,他真的疯了。 男儿前程该是自己去挣的,靠着女人上位,真是不要脸。 听了石头的话,石惊天铺开奏折,上书一封,他知道皇帝因太子的对他不满,但是这不妨碍他为琳琅发声,这样的女子不该被如此委屈。“送出去.” “主子,你的处境本就艰难,这奏折送出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别人不知道,石头却知道这一路石惊天走得有多难 况且陈连通可是宁王的准婿,宁王在感皇跟前还算得脸,若真的打大人的小报告,大人这辈子都回不了京城了,怎么还能谋大业?“要你送你就送,哪那么多话?”石惊天只觉得石头真是越来越哕嗦了。 冤家路窄,琳琅与银安回陈家村搬家之时,正碰上陈母得意地在各位乡亲门前寒暄。 “要说还得是我连诵,现如今接我去京城享福,将来各位乡亲如果来京城定要来状元府,我好好接待你们!”陈母喜笑颜开,周围还围着一群恭维的人。 “连诵这个孩子,从小我就觉得不一般,文曲星下凡啊! “就是,那琳琅不知道好好珍惜,居然连还给连诵甩脸子,真是不知好。” 白天不能说人,几人即地热火朝天,不知道琳琅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姐姐,我去给他们些颜色睢瞧!”银安看不惯这些人这样欺负姐姐,当初他们见陈家落魄,没人敢上前搭搭,只怕琳琅和陈母上他们家里打秋风,如今倒是和陈母又混在一处,真是看不过眼。 “别去,不必理会。”琳琅拉着因着回家拾东西,“你娘还在家里等着咱们。” “对,早点离开,陈家村我是一刻都不想待了。”当初他父亲死了,她和母亲可活得不易 琳琅刚抬脚,却被陈母看到,见琳琅要走,还当她是觉得天人。 “琳琅,咱们怎么说也算是相依为命三年,如今找原意拉你一把,你却不知好子赖,将来可不能导出抹黑我们陈家。”陈母趾高气扬的说着,好似斗胜的母鸡,“若你日子真的过不下去,因元府给你一口饭吃,还不是有的。 “那三年简直是我的噩梦,希望陈大人在京城过得如鱼得水。”琳琅的话险些让陈母呕出一日血 陈母想到自己就是郡主的要婆,将来郡主都只能在自己跟前点尖哈腰,琳琅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和自己这样说话? “好好好!咱们就睁眼好好看看,我看你来不来找自己低头。”陈母拉着刚刚和自己叽叭歪歪的几个女人好好的说了一番,只要他们能为难琳琅,将来连浦少不得照顾他们。 两个婆子听得兩眼放光,能和状元郎搭上关系,他们谁不愿意,“放心,我可是连诵的婶娘,当然不会让我们连诵被人欺负。”说完恶狠狠的盯着琳琅。“你一个外人,我陈家村的东西一样也不许拿走! 琳琅,“???” 狗腿变身?这么快? “婶子?八竿子达不到的亲戚也好意思说婶子,当初陈连诵离家的时候你们再哪里?陈婆子饿肚子的时候你们在哪里?这个时候来这里充婶子了?你们也不觉得丢人?”银安想起这就来气。 陈母的面色也青一阵红一阵。 “姐姐,不必理会。”银安拉着琳琅回去收拾东西。 两个婆子又对陈母表了一番衷心,一直盯着银安家。 银安娘看着自家大门口蹲着的两尊大神有些担心,这二人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泼辣,只怕闹出什么事儿来。 “婶子放心,你只管收拾东西、”他们若是非要闹,她也不怕,琳琅摸了摸怀里的药瓶。 三叔驾着车来接琳琅,车还没到,就被门口的二人拦下,“三叔,那是外人,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也只有你,巴巴地上前帮忙!” “白眼狼,你们是吃饱了撑的,白眼狼不是陈连诵,欺负了琳琅,如今攀上高枝,就把琳琅一脚踢开了?”三叔这段时间一直窝了一股 火,他真想把陈连诵的脑子撬开来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琳琅这样好的姑娘,他居然不要,非跟了老什子郡主在一起。 灵台县都传成什么样了?真是丢他陈家的脸。 “三叔,那可是你的侄子,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两个婆子怎么也想不通,陈连诵一人地道,陈家是鸡犬升天了,不知道好好巴结,怎么 还要踩上一脚? 你们两个要真是吃饱了饭没事干,闲得荒,地里那么多活计等着你们去做,少管别人家的闲事。 两人又嘀咕了一番,只敢站在一旁看着,坚决不让琳琅多拿陈家村的一针一线。 银安装了满满一车,果然被两个婆子拦下,“我看很多都是咱们陈家村的东西,你们不能拿走!” 说罢,两婆子就冲上来想要拉扯银安家的东西,崭新的铜镜,带花的瓷碗,银安家里怎么回有这么些好东西? 没想到村长表面公平,背后居然贴补他们孤儿寡母这么多东西,得亏今日他们看到,不然这些好东西就都被他们拿走了。 “你们谁敢?”银安今日本就火大,几个长舌妇叨叨不停,现在还来扒拉他们家的东西,她抽出柴刀,护住驴车! 第二十章 才走虎豹,却有豺狼 “你们在做什么?”陈连诵听到琳琅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在离开的时候再看看她。 长舌妇见到状元来,急忙上前邀功,“连诵,我们就是来看看,陈家村的东西可不许外人拿走!” 琳琅如今已经和陈连诵和离,在陈家村不是什么秘密,琳琅就是个外人,陈家村的东西一样不许拿走,至于银安和她娘,孤儿寡母能翻出什么天,将来嫁了人也和陈家村没有丝毫的关系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们要在状元郎跟前露脸。 “两位婶子自家地都耕完了?有空来管别人的事情?”陈连诵的话不客气,接着又对三叔行礼。 他对三叔还算尊重,当初三叔帮过他家不少,该少礼数陈连诵不会少。 “不敢,我不敢有你这样忘恩负义的侄子。”三叔丝毫不给他面子,载着琳琅想走。 琳琅见到陈连诵,心里直道晦气,怎么哪儿都有他,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三叔,我想和琳琅说几句话。”此一去京城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回来,让琳琅做外室的事,他仍然没放弃,只是如今兰田看着,他着实腾不出手。 三叔看了看琳琅,若琳琅不想见他,三叔就来做这个恶人。 “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琳琅觉得多和这人说一句都是恶心,还不如早些离开,去收拾收拾自己的铺子。 “琳琅,当初我救下你的事情,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陈连诵问得很轻。 琳琅面色一愣,当初救下自己的事情难道陈连诵有所隐瞒?可是他不是在山地救下自己,除了玉佩自己浑身没有别的东西吗? “你瞒着我什么?”琳琅震惊之余,更是想寻到自己的身世与家人,哪怕他们不要自己,她也要给自己一个清晰的认知,急忙开口问道。 “想知道?”陈连诵得意一笑,他知道如何才能拿捏琳琅,就算和离了又怎么样,到时候他依旧会乖乖回到自己的身边,“想知道,就跟我走。” 琳琅没有犹豫,跟上陈连诵的脚步。 两个长舌妇更是话多:“看看,我说什么?琳琅就是欲擒故纵,实际根本舍不得连诵,这种招式都是勾栏瓦舍里用惯了的!” 琳琅转身,自己腰间的瓷瓶打开,一股药粉撒向二人,“真是恬噪,这张嘴也该好好歇歇。” 两婆子还不知道怎么了,只觉得脸颊有些刺痛,不一会儿,头就肿成了一个包子,“呜呜呜呜…” 连话都说不清,银安没想到姐姐早已经有准备,对付这些长舌妇,就该用这样的手段。 两人看着对方的脸,惊慌失措,直盯着银安不放。 看到银安手里的柴刀,又不敢上前,只能匆忙去寻村医。 “琳琅,我要娶郡主,你心里难受,我能理解。有什么你自然都可以和我说,咱们之间不必见外,况且我娶公主也都是为了你啊…” “你说不说?”尽说些废话,不说她走了。 “琳琅你放心,你的心意我怎么不懂,我先去京城安置一处宅院,院子里,种满你喜欢的梅树,你稍后上京,梅花定然绽放,我会好好照顾你…” 琳琅提步就要走。 陈连诵一把拉住琳琅,琳琅嫌弃地甩开他的手。 陈连诵也不怒,“琳琅,当初我救你,确实是被你的容貌所迷惑,但是有一件事情,我瞒了你,你身边不止那块玉佩,还有一封书信。” “书信?”琳琅急了起来,“什么书信?在哪儿?” “等我安顿好,你来京城做我的外室,我自然会把书信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三年的同屋共处,陈连诵知道琳琅最在意的是什么,不然当初也不会把她哄得一愣一愣,心甘情愿地留在陈家当牛做马三年。 “呵!”琳琅笑了,“你去死!” 不管真假,就凭着陈连诵还让自己做她的外室,那这封书信,不要也罢,说完琳琅一脚踹在陈连诵的腿肚子上。 陈连诵哪里想到琳琅会这样的粗鲁,“琳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粗鲁?信不要了吗?” 可尽管是这般粗俗的琳琅,她的一颦一笑,依然能勾人魂魄, “不要了,留给你做贺礼!”琳琅转身,可心里却在想着陈连诵话里的真假,当初自己身上真的还有一封信?或者说陈连诵早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比不上兰田,所以毫不犹豫投向兰田的怀抱? 琳琅怎么会不想要,只是为了一封不存在的书信,就落入陈连诵的怀抱,未免可笑。 “陈连诵,你不必在这里装什么深情,你也不必演戏,我们之间早已经没有情分可言!”琳琅走得决绝。 “情分?”陈连诵狂笑起来,原本只想让琳琅放弃正妻之位,可是回来看到琳琅这张脸,他的计划却变了,他是忘了琳琅的美貌,足以让人疯狂,可是他清楚的知道,权势与美人该如何取舍,只要自己有了权势还不怕琳琅不跟着自己吗? “琳琅,你总有一天会乖乖来求我…”陈连诵离开陈家村之时,只觉得两个肿成猪头的人有些人是,却认不出来,两个婆子连村医都不看,想最后拍陈连诵的马屁,却连话都没说出来。 一路上,琳琅恍恍惚惚,一直在想陈连诵话里的真假。 当初她落崖,身上那身衣服并不普通,可自己若真是大家小姐,为什么家里人不曾来寻自己,若自己是犯了什么大错被家族抛弃,可当时的她不过是个姑娘家,能有什么错处? 琳琅想得有些头痛,手中的玉佩越握越紧,玉佩上的赤焰文仿若灼烧起来。 好在陈连诵回京,他们总算能过些清净日子。 眼见凉茶铺已经开了,只是琳琅总觉得少些什么。 “银安,咱们的铺子就叫团圆凉茶铺可好?”两人一合计,就叫团圆凉茶铺,寻了木匠,做了牌匾,铺子就这样开起来了。 琳琅依旧每日与银安天不亮就进山采药,一般娘则是去牛夫家取奶,也是的材料正正是新鲜的。 招牌烧仙草日日售罄,难免惹得人眼红,这日,凉茶铺来了一位客人,刚买了一碗凉茶,只吃了几口便倒在铺里… “来人!来人!团圆凉茶铺的东西吃死人啦!~” 第二十一章 虽是豺狼,却是无脑 银安慌张地上前查看,那人桌上的凉茶还吃了一半,如今到底不起,嘴边还吹着白沫,周围的人早已经慌张地逃到铺子外,却仍然没有离开,一直看着… 琳琅心里也有些着急,琳琅出了银子,让隔壁米铺的老板去寻了大夫和官差,这事情不简单… 县衙里的人一听是琳琅的铺子出事,都争着要去帮忙,琳琅与陈连诵的事情,他们都有听说。 “吵吵什么?你两个先去看看,这事情容我先和大人说!”石头一听是琳琅的事情,也匆忙告诉大人。 大人最近天天往小姐的院子里跑,石头猜到怕是琳琅姑娘的缘故,那日大人的话确实有些重,也难怪琳琅姑娘伤心。 “大人,琳琅姑娘的茶铺出事了,有人喝了凉茶中毒!” 石惊天正在看灵台县的防水工事,他放下县志,与石头一听说前去。 大夫已经看过,那人中毒太深,就是救活了,也只能一辈子躺在床上… “大夫,不管如何,一定要把他救活。”琳琅从柜上抓了一把银子给大夫,这人怎么说也是在她铺子里出事的。 “他就是吃了团圆凉茶铺的凉茶才出事的,她的凉茶有毒!” 琳琅猛地抬头却没找到说话之人,可是因为那人的话,百姓纷纷猜测。 “我铺子里的东西,欢迎任何人来检查,绝对没有一丝问题!”琳琅也清醒了些,这人或许是受人指使? “诸位大人,还请明查!”琳琅让银安带着衙役封存了所有在售的凉茶和点心,只怕稍后会被人做了手脚。 “要我说,她那黑乎乎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说不定还真掺了什么害人的东西!” “是啊,不然为什么她家的生意那么好,怕是下了五石散。”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接给团圆凉茶铺下棺盖论,生意那么好,就是用了害人的迷药,而眼前突发这人,就是证据! 石惊天正站在人后,却是仔细看,能发现他额间细密的汗珠,刚刚他走的几块,连石头都跟不上。 “哦?刚刚那位说凉茶铺的东西都有毒?”玉面县令冷着一张脸,刚刚那些说话的人,一个字都不敢说。 “来时匆忙,有些口干,可否和姑娘买一碗凉茶喝?”石惊天却丝毫不惧,无疑是在给琳琅撑腰。 “大人,她的凉茶可是有毒的啊,连大夫都说那人中毒已深。”身边的大爷,好心提醒着县令大人,他们对玉面县令可是发自内心的尊重,自从大人来了之后,他们的日子不知道好过了多少,大人就是灵台县的救星。 “无事,琳琅姑娘的凉茶,我喝了几年也不见有事。” 他还真是瞎话随口就来,她怎么不知道石惊天喝了她三年的凉茶? 倒不是石惊天喝了三年,是绵绵每次把凉茶带回去,都会给哥哥送一些去,久而久之,他也逐渐爱上这一丝甜蜜的手艺。 银安见状,立马进去打了一碗仙草冻配上蜜豆圆子,端给大人。 石头立马送上十个铜板,银安想了想还是收下了。 众人的眼睛都放大了,可石大人一点事情都没有。 “大家看到了,凉茶铺的东西没有问题,至于这人中毒的事情我们还要好好查一查。”石惊天莫名的信任,让琳琅有些暖意。 “这不是市集卖凉茶的琳琅姑娘吗?琳琅姑娘最是心善,绝对不可能做出害人的事情。” 此事中毒昏迷不醒的人也在大夫的施针下醒了过来,只是看到这么多人,心中不免有些心虚。 “你是何人?做何营生?家住何处?”玉面县令一身便服,却开口自带威压,容不得那人不说真话。 那人不敢欺瞒,支支吾吾才说了出来。 “小人名叫三麻子,没有营生,家住东平巷。”三麻子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石惊天,这县令的名号他也听过,怎么这点小事就偏偏惹得他出面了。 “东平巷的房子不便宜,你说你没有营生,怎么能买下东平巷的房产?”一道清丽的声音传来,不是琳琅又是谁。 琳琅也已经猜到,有人见不得她好,这才叫这个三德子来败坏凉茶铺的名声。 石惊天欣赏地看着琳琅,所想与他一样,这人幕后还有推手。 “我…这是我爹留给我的钱,我买了院子准备娶个婆娘…” 刚刚还有些同情三麻子的人,瞬间有些鄙夷,真恶三麻子不是个好人,可是他有个哥哥叫大麻子,那更是个混子。 “你坑蒙拐骗,什么不做,哪里的银子买院子?” “你是不是故意来团圆铺里坑钱?” 三麻子没想到他们计策那么快就被人发现了?他是中了毒,可解药就在他的怀里,只要定下凉茶铺的罪名,让琳琅下狱,他立马就吃下解药。 可现在那凉茶铺一点事情没有,还已经看透他们的计谋? “是谁?是谁害了我的弟弟!”大麻子带着一帮子凶神恶煞的来了,他们就是来给三麻子撑腰的。 三麻子见大哥前来,挤眉弄眼地让大哥别找茬,对方已经识破他们的计划。 可大麻子压根没往弟弟那里看,这模板他们可用了不少,哪一次对方不是乖乖拿钱出来了事,这次他们收了银子,更要卖力一些。 大麻子刚想开口,却看到青衣女子站在一处,虽然什么都不说,却如同一朵绽放的凌霄花,再看坐在一旁的男子,眉星剑目,气势天成。 大麻子色心大起,世间怎会有如此绝色的女子和这般气势的男子,不知道这两人被自己压在身下会是何等的销魂,只是男人一身官服是个官?不过他有靠山,这么个小官怕什么? 琳琅只觉得大麻子的眼神如同一条毒蛇一样,被他沾着只觉得恶心,至于石惊天,他心中的厌恶并不比琳琅少。 “这是你弟弟?”石惊天开口,“他什么都招了,这毒药是你强行喂他吃下,来这里讹人,有什么话,绑回县衙,细细道来。” 石惊天的话让众人面面相觑,可却无人开口。 大麻子凶狠地盯着三麻子,这蠢蛋是怎么回事,被人吓了吓就什么都招了? 第二十二章 恶人自有,恶人来磨 三麻子看着自自家大哥凶狠的模样也猜到他在想什么,他回去一顿打是少不了的了,可是他真的什么都没说啊! “废物,别人只诈你,还真是什么都说了。”大麻子撕了三麻子的心都有了!碍着身边的衙役也不好过分,“刚刚都是一场误会…” 大麻子是前任先知府的远方亲戚,在灵台县也不是秘密,平日里大家不过是忍气吞声,和气求财,造就了大麻子“唯我独尊”的性子,而石惊天一心都在如何发展灵台之上,这样的小混混自然没有放在眼里。 倒是让大麻子以为玉面县令碍着老知府的面子怕了他,现在他只想把人带回去好好收拾一番,想来自己在灵台县还有几分面子,这几个衙役也不会为难自己。 若是大人不在,这几个衙役还不愿意和大麻子这样的人多做纠缠,可现在大人在,他们如何能掉链子。 “不行,三麻子摆明是讹钱,我们要带回他们好好审审!”衙役瞥了一眼自家大人,更是不退让。 三麻子胆子小,如果进了衙门用了刑,只怕什么都会说,大麻子又看了三麻子,三麻子吓得不知道如何,进官府不成,回家也是不成了,就这样直接把自己吓晕过去。 “都关进去,好好审!”石惊天淡淡说道,这样的人,今日会来凉茶铺讹钱,明日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必须要好好查问。 “哟,敢抓你大爷,也不看看你大爷是什么人?”大麻子见石惊天不过是个小白脸,有什么可怕的?“我可是这女人的相好,不过是闹了些矛盾,都是家事,有必要闹到衙门么?” 说完,大麻子想搂过琳琅,这样的女人只要他威胁一番,还不过任自己摆布? 可是自己的手还没碰到琳琅,只觉得手腕一阵刺痛,整治手耷拉在腕下,一丝力都使不出来,他的手,断了。 更可怕的是他根本没看到那小白脸是怎么出手的。 “你…你…给我上!”大麻子身后那帮乌合之众,一听大哥发话,不要命的往前冲。 对方人多势众,两个衙役拔起刀,不免得有些心惊。 “小心!”石惊天把琳琅护在身后,和石头一前一后,三两招便把大麻子带来的人都打趴在地上。 看着众人目瞪口呆,即便是琳琅心里也惊讶,他们都以为玉面先离开,不过是个书神,哪里想到连身手都这般的出色。 那些窝在人群里的小娘子,一个个更是看得眼冒爱心,有几个胆大的,已经把自己的荷包香囊都丢在石惊天的身侧。 石惊天连个眼神都没给,只让石头将人都带回衙门,好生查问。 “多谢。”那日之事,琳琅的心里始终有些膈应。 “之前多有冒犯,还请琳琅姑娘原谅了…”石惊天说完便压着大麻子离开。 琳琅没想到石惊天回因为这事与她道歉,要真说来,她也有不对的地方。 大麻子一行人直到被压进大牢才知道刚刚那玉面公子居然就是县令大人,纷纷哀嚎。 大麻子也知道玉面县令的名号,可是他那里想得到那不是溜须拍马,是真的玉面,还是玉面到他想占为己有的地步,他急忙摇头,这样的人他可惹不起。 不过玉面县令惹不起,要把那小娘子绑了,倒也不是不可能。 不得不说,大麻子是真的精虫上脑,自身不保,还在记挂如何能拿下琳琅。 “大哥,我是真的什么都没说,都是他们骗你的啊!”三麻子急忙洗清自己的嫌疑。 “滚,若是你真的一句没说,他们怎么猜的出来?”如今几日在牢里,那可算是闹翻了天。 大麻子的手下对着三麻子就是一顿打,直到牢头来制止才停手。 往日里,大麻子拿自己做出气筒就算了,可今日三麻子中毒,虽吃下解药,可难免虚弱,被他们这样一打更是起不了身,心中不满积怨。 “大人提你们问审!”石头凶狠道,对这些灵台县的害群之马,没必要客气。 刚上堂,三麻子便把什么都说了,他们是被兰田郡主指使对付琳琅的事情吐了嘞底朝天,大麻子不是说是他说的吗?如今他就招给他们看。 兰田郡主给了他们五百两银子,要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琳琅过好日子,这他们才想了这个法子来对付凉茶铺。 石惊天没想到兰田走了都不给琳琅好过,琳琅侍奉婆母三年,哪里做的不对,陈连诵为了攀上高枝抛弃糟糠,这仇也要都算在琳琅身上? “还有什么?都一一招来!”石惊天一拍惊堂木,三麻子吓得险些尿了裤子。 “大人,这招我们可不止用了一次,东街的客栈,西街的布行,我们都去过,次次总能得些银钱。”三麻子丝毫没有隐瞒,身上的疼痛告诉他,自己的大哥当自己连条狗都不如。 一旁的大麻子听三麻子把自己抖落个底朝天急了起来,“你个废物,满嘴喷什么沫子?” 大麻子不顾自己手上的铐链,冲上来就想打三麻子,好在石头把人按下。 直到几个掌柜的都来人过,确定麻子兄弟都在他们铺子里讹过钱,石头又在他们住处搜到了那五百两银票,人证物证俱在,大麻子才彻底无话可说。 衙门外,百姓听到县令大老爷除了他们多年的祸害,纷纷叫好。 那些被大麻子欺负过的人,也都站了出来,更有几个蒙面的女子,也来报官。 石惊天这才知晓,大麻子不仅威胁敲诈,勒索商户,私下里更是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只是有些人家为了自己的名声,不敢闹,倒是让大麻子更是嚣张。 大麻子收监,他提笔向知府审斩,这样的人不斩不足以平民愤,只是文书写完,石惊天却久久不能平静,他入朝堂是为了救太子,可如今太子未救,百姓蒙难,他不免得怀疑自己,他做的是否有意义。 “大人?”石头见大人出神,喊道。 石惊天回神,将信件交与石头,又问道:“京城有什么消息?” 算算时间自己弹劾陈连诵的奏折也已经该在皇上的案前了。 第二十三章 互补桌椅,互添情愫 石惊天还想再写,却被石头拦下:“主子,你再写也没用,皇上不会听你的话,也不会相信与太子有关的人是真的为大盛着想。 石惊天叹气,有这样的帝皇,是大盛的可悲,他最终还是放下笔。 “去团圆凉茶铺。” 石头刚想抬脚。 “你不必去了,我自己去。” 石头:“……” 铺子里,琳琅和银安正在收拾,刚刚大麻子闹事的时候打碎了桌椅,人走了却无人提这事,他们只能自己想办法。 他们才开业没多久,就算回本也那么快,两人也能想办法节省一些,经过这么一闹,还是影响了铺子的生意,琳琅索性关了门好好的收拾收拾铺子,只是可惜了一大早起来做的那些凉茶,今日是卖不出去了。 “杀千刀的,连姑娘都欺负,还真是不要脸。”银安娘想想就心疼,刚刚那些人连茶钱都没付就逃了,今日那些熬煮的凉茶和果子,又都没去处。 琳琅想着是啊,他们都是当日做完的东西当日卖,或许可以和之前在市集上一样,开个档口,让别人打包,方便那些没时间坐下吃的人。 “婶子别担心,等明日咱们开个档口,让人打包,这些钱都能赚回来。只是要找个木匠砍些竹子回来。”和之前一样,把凉茶放进竹筒里,凉茶喝起来,自带一股竹香,还有清热解毒的功效,“银安,你和婶子去寻个镇上的木匠吧。” 银安拍着胸脯说好,之前这事可都是交给她做的,只不过陈家村的木匠是老熟人,现在确实不方便再回陈家村,只能在镇上寻个木匠。 琳琅一人修着凳腿,木刺扎进手里,顿时血珠渗了出来。 指尖上的疼传来,琳琅只觉得有片刻恼怒,这凳子还真成精了,不管她怎么弄,偏偏就不是歪腿,就是站不稳,还真是和自己扛上了。 石惊天接过琳琅手中的凳子,将琳琅扶到一旁,”有些事情着实不必勉强自己。“ 琳琅只觉得奇怪,在自己手上的凳子怎么样都弄不好,到了石惊天的手上,竟然是出奇的听话,石惊天拿着锤子敲敲打打,只一会儿,凳子仿若新生,竟然连一丝痕迹都看不出来。 “辛苦县令大人了。”琳琅疏离道。 “绵绵一直想来铺子看看。”石惊天从来没觉得自家妹妹也是可是拿来做筏子的。 说起绵绵,铺子开张她确实没时间去见绵绵,她哥哥的事情,终归和绵绵没什么关系:“凉茶铺欢迎石小姐。” 石惊天没有说下去,而是扶起一旁散落的桌子,研究起怎么修。 “这些粗活不必麻烦大人了,我会请木匠修,刚刚她也试着修过,这修桌子的钱还是省不了。 “锤子!”石惊天开口。 琳琅只能乖乖地上锤子。 “木锹!” 琳琅只能乖乖递上。 “竹片!” 琳琅又去寻了竹片来。 银安与娘推了一车竹筒回来的时候,他二人正与桌子斗得热火朝天。 银安本就对县令大人无限的崇拜,没想到县令大人居然还会做木匠,那崇拜的程度又进了一个档次。 银安娘越看二人越般配,“琳琅就应该寻个这样的夫君,陈连诵那样的人,早点死在外头不好嘛!” “娘,陈连诵连大人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俊男靓女格外养眼,两人就这样傻傻的看着,不知今夕是何夕。 等琳琅发现的时候,两人才慌忙做掩饰:“我们刚刚回来。” “对,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说完,四人的面色皆是尴尬。 琳琅羞红着脸,她与大人真的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石惊天有股被人猜透的窃喜和羞涩。 银安娘一副了然的模样。 银安磕的上头,只希望县令大人日日来才好呢,“大人,有空你就常来坐坐,我们这儿欢迎你!” 琳琅:“……” 她与石惊天的争执,银安并不知晓,果然是看热闹不嫌弃事大。 “可惜了这些凉茶,今日卖不出去,只能扔了。”银安娘可没有银安那么理智,只是片刻便想到今日这些不要的凉茶着实浪费。 “嗯?”石惊天一愣,随即想到定是因为今天大麻子的事情影响了他们的生意。 “婶子,没事的。”琳琅其实对自家的凉茶十分有信心。 “这些我都买下了,就是不知道琳琅姑娘能不能送货上门。”县衙那些大老粗可没吃过这样的东西。 其实他从不曾告诉别人,琳琅的凉茶与京城的味道有些相似,当初太子还未被废,学院休沐之时,他便会太子一同进京,太子便时常带着他去那家凉茶铺,后来太子被抓,这凉茶铺也不知道怎的关了门,这个味道便再也没有尝到过了,只是现在想来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能,当然能了。”银安娘一听东西不也是浪费,立马应下。 琳琅看着石惊天也知道他这是在帮自己,“多谢。” “不必…”石惊天看着琳琅出神,果然出事了,木鞘钉到了自己的手上。 石惊天的上比琳琅严重多了,血流不止,瞬间染红了手中的木块。 “我看看。”琳琅急得将石惊天的手拿来,取出木鞘,又让银安把自己的药材箱子拿出来,箱子里各色草药不少,琳琅熟悉的将晒干的草药磨粉,撒在石惊天的手上,又用干净的棉布包好。 “琳琅姑娘还知道药理?”石惊天不在乎自己的伤,却开口问起琳琅。 琳琅点头,只懂些皮毛,她不是大夫,但是却认百草,通药理,不过这些本领现在都被她化进一碗碗的凉茶里。 她的茶有消暑解渴的,也有温热祛风的,不过这些她并不曾和别人说过,就连陈连诵都不知道琳琅还精通药理。 “略懂皮毛。”琳琅见血止住才放心:“回去记得看大夫,我毕竟不懂医理。” 两人的互动,看的银安又是一阵激动。 银安主动请缨,跟着大人一同回县衙。 “大人,你和琳琅姐姐站一起还真是般配…” 第二十四章 大人中毒,危在旦夕 “银安姑娘还真是活泼,只是这话被外人听去,难免让琳琅姑娘难做…” 银安刚刚不过是发表一下自己内心的想法,她是真的这样感觉,但是经过大人这么一提,她才知道,这话确实不是能乱说的,“大人,我知道了。” 县衙里的人收到银安送来的凉茶,还是大人花自己的私房钱给他们买的,心中更是感动,他们何德何能,有这般好的县令,之前那个县令不仅在外搜刮民脂民膏,连他们的俸禄有时候都要克扣,着实不是人。 分凉茶之前,银安还问了每个人的身体状况,火重的给一杯绿豆沙茶饮,湿热的给一杯红豆绵绵茶… “银安姑娘,这茶也太好喝了些。” “那个杀千刀,居然要冤枉琳琅姑娘的茶有毒,简直是疯了,银安姑娘放心,就大麻子做的那些事情,死一万次都不够。” 入夜,石头与石惊天一身黑衣,隐入暗中。 “主子,你是说皇上的人真来查我们了?”他们行动做得那么隐蔽,又怎么会被人发现? “京城的铁匠王胡子被抓了,在他住的地方发现了灵台县特有的灵芝草。”石惊天没想到几年过去了,盛皇比当初更是疯狂,宁杀过,勿错过,“人已经到灵台县了,只不过现在他还没怀疑到我们身上。” 王胡子为他们做了不少兵器,因王胡子的母亲病重,石惊天托人寻了灵芝送去,却没发现成了关键线索。 不过是一味药,盛皇就杯弓蛇影。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仙来客栈,也不知道怎的,这人都喜欢住这里。 石头与石惊天爬墙直接翻到房顶,来到探子的客房,掀开瓦片查看这里面的情形,探子本身身手不弱,他二人格外小心。 两站站定却发现屋顶一直黑猫正死死盯着他们,把他们当做与自己夺食之猫。 “要我说皇上也太小题大做了,那人是死了,可这不是也没查出做了些什么,不过是从铺子里流出了一些兵器,就要他们查个底朝天,连他病重的老娘都不放过。 凭着一株灵芝,就一会咱们赶到千里之外的灵台县。”其中一个探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连日的奔波,再加上今日一整日在灵台县走动,根本查不到任何东西,难免有些抱怨。 “这些话,切忌再说,小心你的狗命!”另一个男子坐上桌前,写着什么,接着又将写完的东西放进竹筒,招来信鸽。 “你做这些无用功做什么,本就是没有的事情,他非得查,如今朝堂之上的人,哪个不是被他虚假的面目所欺骗的?” 另一个没再说话。 石头这才缓了一口气,幸好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现,“主子,还好,咱们的尾巴剪得够干净。” 石惊天点头,“走!” 可是就当两个人要走之时,那猫冲上了,石头脚下一滑,那动静立马引起两个探子的注意。 石惊天拉住石头才没让人滑落,手中的瓦片又往黑猫身上打去,黑猫从屋顶上落了下去,两个人探子提起手上的剑冲了出来却发现一直猫从屋顶落下,扑腾了几下,死了。 “哥,你未免太大惊小怪,不过是一只猫罢了。 石惊天也拉着石头往县衙走,论武功或许探子不是石惊天与石头的对手,可若是盛皇的探子死在灵台县没有回去,那后续的麻烦只会更大。 石惊天二人躲进路旁的杂物堆,黑衣人就在跟前,二人屏住呼吸,越是这个时候,两人的越要隐藏自己的恶气息,不为别的,就为了他们一直做的事情,他们也不能暴露。 “哥,哪来的人,就你不放心…”那懒散探子又有些不满。 可另一个探子仍然不放心,提起剑在杂物堆里刺了几剑确保无人,才往另一个方向走去,“猫最擅长游走屋顶,绝不会无缘无故地跌落。 两人仍在路上查探,石头刚松了一口气,却见一旁的石惊天冷汗直冒,唇色发紫,主子竟是被那人的剑刺破了皮,伤口发黑,显然是中了剧毒。 石头不敢耽搁,背起主子,此地离县衙还有些距离,要是路上被他们二人发现,之前他们做的事情就前功尽弃。 石头虽然憨但是不是蠢,越是危险,他越是冷静,现在要做的就是寻一处地方,先给大人解毒,抬头一看正是团圆凉茶铺。 石头敲着门,琳琅睡眼惺忪,一开口却见石头面色焦急,一身黑衣,背上的人已经昏迷不醒,她便知道事情有异,“进来再说。” 石头没有犹豫,“琳琅姑娘,我们被恶人追杀,千万不能让人发现我们。” 琳琅二话没说,让石头将石惊天放进自己的房中,他们铺子不大,除了前面的门面,后院就三间屋子,总不能让人送到银安和她娘的房里,虽然于理不合,但是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这是怎么了?”琳琅也发现石惊天昏迷不醒,没有知觉。 “大人中了毒…”石头掀开主子的袖子,正是白日里石惊天手上的地方,又被人刺伤,此时伤口发黑,一看这都便是不一样,再过几个来回指不定石惊天就要去阎王那里报道了。 “你有没有信得过的大夫?”琳琅知道必须马上动手处理,不然石惊天性命不保。 “有是有,可那恶人正在街上寻我们。”石头欲哭无泪,大人不会就这样英年早逝吧… 琳琅又翻起她的药盒,虽然她不懂这是什么毒,但是她认得清热解毒的草药,不管怎么先给石惊天用上。 琳琅割开伤口,挤出毒血,又敷上草药,只是现在只是治标不治本。 “大夫在哪里?我去寻!”初夏的夜还有些冷,琳琅披上一件青色的披风准备出门。 “姑娘,我们已经太过麻烦你了,人,我去请!” “不必,不怕被恶人寻到了?我是女子,便是寻到了,我也有说辞,大夫在哪里?”琳琅不是怕事的人,玉面县令是什么人,她知道,她口里的恶人,定是十恶不赦,不过她也不惧。 第二十五章 临危不惧,有勇有谋 “回春堂,林大夫,你只要与他说家人病的厉害,求一副洪荒之药,求天下苍生。”石头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他压根没把琳琅当外人。 “好,你看好他!”回春堂琳琅熟悉,当初她为了陈母不知道去了多少趟,只是今晚的事情她隐约觉得不简单。 是夜,琳琅行得飞快。 “咚咚!”回春堂的门被敲响。 半夜有人来求药是常事,屋里点亮灯,门上的小窗打开,“什么事?” 琳琅一见来人正是林大夫,“林大夫,家人病得离开,求一副洪荒之药,救天下苍生!” 林大夫刚醒,脑子还有些混沌,听到琳琅的话,浑身一激灵,“老夫这就随你去。” 林大夫拎着药箱也不多言跟在琳琅的身后,虽无多言,心里却也在泛嘀咕。 这姑娘不正是陈婆子的媳妇,被状元郎抛弃的那姑娘,怎么她也是同道中人?会不会是恰巧说了他们的暗号? 看来还是什么都不能说,以不变应万变才是。 路上,二人便遇上了寻了一圈都没有收获的探子。 “站住!”探子凶神恶煞,手中还有剑。 琳琅与林大夫停住脚步,琳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们是谁?我丈夫等着大夫去救命…” 说着琳琅不住地抽泣,丈夫就要抛她而去,琳琅哭得很是凄惨,“求求大爷,这是我最后的银钱了…” 琳琅将兜里的几十个铜板都捧在手上只求二人高抬贵手。 “看来是把我们做土匪了…” “你丈夫得了什么病?”另一个男子没有看那些铜钱一眼,却盯着琳琅不放,这女子的容貌他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琳琅见男子死死盯着自己不放,心中大骇,“你想做什么,我可是有夫婿的人!” 琳琅已经想了一万种可能,若对方真的要动手,只要她大叫起来,周围铺子的人必要出来看热闹的,所以琳琅不怕,只是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给石惊天惹麻烦。 突然探子有些了然,这女子或许能做他们的保命符,只要把女子献给那人,他们便能平步青云,再也不用过这种风里来雨里去的日子,甚至可以入朝堂。 男人收起剑:“月黑风高,姑娘独自出来未免打过危险,我二人送姑娘回去!” 琳琅:“……” 林大夫心里也有些急了,难道真的带他们二人去她家寻大人吗? 琳琅一边走,一边看着二人,故意放慢了脚步。 “你们……”琳琅回头,二人看向她,只见一股粉末撒向二人,好在她带着药在身上,“觊觎我的美色,下辈子吧!” 两人昏倒前就听到女子的一句话,没想到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雁,他二人何时有这样狼狈的时候。 琳琅拉着林大夫跑了起来,只怕石惊天撑不住。 起初,林大夫只觉得琳琅是个好姑娘,孝顺婆母,可今日他算是见识这个姑娘的临危不乱,不免得心中佩服。 “林大夫,快看看,他中毒了!”石头见了林大夫前来喜极而泣,他没想到琳琅真的能把林大夫带来。 林大夫虽心里奇怪,也什么都没问,看到石惊天的伤口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敷上去的草药…”琳琅只怕自己做错了,“难道…” “不错,正是有了你的草药,毒素才没那么快入他的肺腑,石惊天有救了。”林大夫看着琳琅很是满意。 琳琅和石头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个晚上的等待,林大夫才出门,只是嘱咐,不能随意走动,必要清了余毒才行。 琳琅点头,又包了些果子让林大夫带去,石头想送,却被林大夫拒绝,“不必,我一个大夫,怕什么!” 夜晚出诊是常事,未必就会碰上那二人。 琳琅看着面色苍白的石惊天,高挺的鼻梁,即使是这样安静躺着,也难掩霁月风光,只可惜面色苍白。 琳琅退出屋子,在灶上煮了粥,石头一直守在石惊天的身边,要不是他的失误,主子也不至于会受伤。 若真的主子有什么事情,他万死难辞其咎。 “好了,你像望夫石一样待着做什么,吃点东西赶紧去塌上睡一会。”琳琅知道石头也是一个晚上没睡,要是等等真的有什么事,他们总不能没有一个男人来撑场面吧,其实琳琅心里是在想昨晚那二人见过自己的容貌会不会就寻过来,真不成就拉石头来顶一顶。 石头知道琳琅说得对,他就在一旁靠着,万一主子醒了他也能知道。 琳琅忙碌了大半夜,煮着凉茶,靠在一旁小憩。 “琳琅,今天怎么那么早?”银安娘看着早已经备好的一切,只当琳琅有心事。 “婶子,我没事,就是石大人在我屋里…” “什么?”身后的银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真的要美梦成真了吗?姐姐真的要和县令大人在一起了吗? 琳琅有些跟不上银安跳脱的思维,她满脑子都在想什么? “银安,大人受伤了,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琳琅严肃的样子,银安也知道有内情。 “姐姐放心。”不过也不妨碍银安继续磕他们这一对,“大人怎么受得伤?” 琳琅摇头,有些事,不知道更好:“咱们什么都不用管,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准备开张。” 又是一日开张日,自从推出了外带生意,他们的生意更是好了不少。 “琳琅姑娘,今日能否多卖些给我,我想带到京城,给我远方的侄女尝一尝。” “这凉茶放不住,果子你倒是可以多买一些。” 看着生意还是如往常一样火爆,银安乐开了花:“姐姐,要我说,多亏县令大人,不然咱们好好的东西都被人冤枉有毒,将来还怎么做生意?” 说到石惊天,琳琅解下身上的围裙,不知道他醒了没,“你帮我看会,我进去看看他。” “好了,姐姐,不急,你多看会,这儿有我顶着!”银安的脸乐开了花,就好像要给自己姑娘说亲的恨嫁娘。 第二十六章 探子上门,心有怀疑 “人醒了吗?”琳琅开口问道。 石惊天已经昏睡了一个晚上,大夫虽然说没事,她却难免担心。 石头刚想开口,床上的人便有了动静,石惊天缓缓睁开眼,青色的纱幔,鼻尖萦绕少女的馨香,无疑不在解释这不是他的卧房。 “主子,你终于醒了!”石头感动地落泪,他差点就以为见不到自家主子了。 “这是哪儿?”石惊天头脑发胀,手上的传来阵阵刺痛。 “这是琳琅姑娘的卧房,昨日那两个探子伤了你,剑上沾了剧毒,属下没法子,才把您送到这儿。” 石头现下也发现,他把主子送到这儿不妥,若是被人知道,就是坏了琳琅姑娘的名声。“昨日多亏琳琅姑娘给您用药,止住毒气扩散,不然后果不可设想。” 石惊天想开口道谢,却始终起不来。 “你感觉怎么样?”琳琅看着他的样子不是很好,又让他们好好歇着,中午给石惊天备一些清粥小菜。 说完琳琅走了出去,也不妨碍他二人说话。 两个探子醒的时候,大街上已经围满了人。 “这两个什么人,睡在这里整晚,不会是扒手吧?” “不对,不对,你看他们手上还有兵器,不会是土匪吧?” 几人越说越起劲。 两人是探子,向来夜出昼伏,哪里尝试过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这般盯着看,好似在看耍猴。 “那个贱人!”年纪小的那个恨不得宰了那个女子,他们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哥,去找人,非得把她找出来。” “不急,先回客栈!”年龄大些的那个人,昨日看到女子的容貌便是震惊,不是震惊女子的绝世容颜,而是他在盛皇的御书房里看到过这女子的画像,但女子的容貌看上去比画上要年轻不少,甚至比画里的女子更是美貌。 探子回到客栈画了一副女子的画,没有用信鸽,寻人快马送回京,倒不是他不想,只是昨日的鸽子放出,还未回来。 等寄出信件,两人才在灵台县里找了起来。 女子的面貌实在太过扎眼,两人只是乔装稍作打探便打探到了团圆凉茶铺。 团圆凉茶铺,一个卖凉茶的女子,昨天居然如此大胆? 琳琅正在为一个小妹打凉茶,也见到二人正站在门口盯着她,琳琅暗道一声晦气,“银安,今日有事,给那些还没吃完的客人折个价,请他们先走。你和婶子先去后院。” 凉茶铺的客人都是琳琅的老客,知道琳琅开这个口,必然有要事,也没有多逗留。 琳琅掩上铺门,那二人走了进来,“琳琅姑娘的地界很好找…” “昨日家中夫君病重,所以没法子,也不知道二位是好人还是坏人,这才做了得罪之事。”大庭广众,琳琅知道二人不会对她做什么。 “姑娘成亲了?”他们可刚听说琳琅姑娘如今可是和离之身,莫不是昨日真的不是那只黑猫,而是她口里的夫君? 琳琅为他们倒上一杯茶。 “我确实是和离了,前夫攀上高枝看不上我,多亏了那男子帮助我才开起了店面,若是没有他,我只怕是日子更为艰难,所以虽然我们现在还没成亲,迟早我要是嫁他的。”琳琅说的话着实大胆,让两个探子一下子也没反应过来,这姑娘看着柔柔弱弱,恬静安然,想不到说出来的话竟然是这般离经叛道。 站在门外的石惊天听银安说有人前来寻事,便加上石头说的事情就怕是那二人寻来了,只是没想到站在门外竟然是听到这样的说辞。 难道,莫非,琳琅喜欢自己? 石惊天心中一股异样的感觉蔓延全身,甜丝丝的,或许是琳琅的清粥里放了些许红枣。 “琳琅姑娘莫不是骗我们?”探子里的大哥可不信,这女子看着无害,却古灵精怪,“不知道姑娘可是京城人士?我看姑娘有些眼熟…” 琳琅没有开口,这二人又不是街坊来唠嗑,说什么家长里短。 “二位若是没什么事情,我还要开门做生意,请吧。”琳琅送客,可二人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把你那情深似海还未成亲的夫君叫来我们见见?”二人摆明了不信。 琳琅的心里都快拧成麻花了,要不就把石头拉出来顶一顶,可石头那身形壮得和一头牛似的,哪里像是生了重病。 “两位要欺负我的夫人,也要问我愿不愿意。”石惊天人未到,声先至:“咳咳咳。” 带二人见到石惊天的时候,心里也不住地打鼓,这人可是太子的同窗,或许石惊天不识得他们,可他们却认得石惊天,当初他京城盛皇还派他二人监视了他许久。 石惊天一改往日的冷面,“我与琳琅姑娘两情相悦,昨日我突发大病,她定是急了,有叨扰二位的地方,还请不要见怪。” 石惊天只觉得这些话说得格外的顺嘴,好似他本来就是这样想的一样。 琳琅怕二人不信还拧巴了下自己的大腿,双脸憋得通红才罢休。 “哦?不知道昨日公子得了什么大病?”探子总觉得不对劲,石惊天冷心冷清他们是见识过的,怎么现在成了一个痴情种。 他走向石惊天,一把抓起他的手,石惊天早已用内力改变了自己的脉象,竟让探子察觉不到丝毫的异样。 “我们走!”两人见查不到什么才离开茶铺。 琳琅刚缓了一口气,却不知道他二人今日前来并不是查石惊天,而是来打探琳琅的消息,他们敢保证,盛皇如果知道琳琅的消息,绝对不会责怪他们,反而会大大的嘉奖。 石惊天动用内力,只觉得整个人更是虚弱,他扶着桌延坐下却始终觉得不对,他二人走得太轻易了,或者说这并不是他们行事的风格。 “石头,去查,去查他们今日都做了些什么?”石惊天说完已经脱力,琳琅见他要倒,急忙上前把人扶着,石惊天才不至于跌倒。 温香软玉,石惊天整个人迷迷糊糊… 第二十七章 画像送京,山雨欲来 等石惊天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县令府自家的卧房,他心里总有股说不出的失落感。 “大哥,你终于醒了?”绵绵红着眼睛,一看就是哭过了,绵绵平日看上去大大咧咧还有些任性,可是她和哥哥多年相依为命,又不怎会不担心。 “傻丫头,大夫都说了我没事。”林大夫的话,他不信还能相信谁的?想当初林大夫可以太子府的府医,只是太子出事,后怕连累了他,匆匆放他离府。 “不过哥哥,你还真有几分本事,没想到都睡到琳琅姐姐的床上去了。”绵绵说不出的兴奋,她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了几分,等琳琅姐姐嫁进石府,她要吃什么没有。 “别胡说.......”污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绵绵撅着嘴,可她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哥哥,明明红着脸,还要一本正经的样子。 ”石头回来,见到小姐,有些紧张,小姐盯着他的眼神未免诡异。 “石头哥哥回来了~”绵绵看着石头把他拉到一旁,“哥哥和琳琅姐姐到底怎么了?那天我可看到哥哥整个人都倒在琳琅姐姐的怀里。 听到绵绵叫自己哥哥,石头只想把自己撞晕,小姐不知道又想出了什么么蛾子。 “小姐,那天着实是个误会,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主子,才让主子受伤。琳琅姑娘心善才出手救了主子......”石头想到那日还不免觉得惊险。 石头的话绵绵一句都不想听:“我只问你,琳琅姐对哥哥态度如何?” “如何?”石头想了半天:“没有如何啊! “你.....你笨死了!”绵绵跺脚,懒得与石头多说 梅香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石头,石头很是无奈,他真的不知道小姐到底想问什么。 “主子,查到了,那二人把琳琅姑娘的照片送到那位手上了。”石头有些气愤,更是内疚,没想到自己的失误居然把琳琅姑娘都牵扯进来,而这些事情他自然是不能告诉小姐的。 石惊天一身玄色衣衫,脸色比玄色更黑,“拦下了吗?” “没拦住......” 石惊天的脸色更黑了,原本还想留着那二人的小命,如今却是顾不得了, “把人处理了,做得干净一点,不惜一切代价......”石惊天闭上眼,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是......”石头早就看那二人不爽了,主子开口,他不遗余力,何况这是他们的地盘,之前不动手不过是怕坏了大计。 琳琅并不知道中间的插曲,凉茶铺的生意热火如荼。 琳琅最近开发出来的应季荷叶饮,清爽宜人,又圈了一波粉。 “听说了吗?城外十里坡,有两人被人打动,死相那叫一个惨。” “死的那二人还是外地人,看来是踩好点才动的手。 “说来也怪,灵台县这么多年来都平安无事,不知道哪里来了这帮土匪。” 琳琅对这样的八卦并不感兴趣,只是再抬头,却见石惊天站在自己的跟前。 那些来买凉茶的小姑娘见到石惊天,连魂儿都没了,没想到不过是来买凉茶居然能见到这样勇猛的男子,不知道嫁给他是如何的幸福。 琳琅一见那些小姑娘,好似眼珠子都要贴在石惊天身上,急忙让银安来替她,自己拉着石惊天就去了内堂。 护犊子的样子,看得银安连连称赞。 “你来做什么?毒都解了?”琳琅不仅佩服石惊天的身体素质,那日他好似活不过当晚一样,这才过了几天就生龙活虎了? “今日来是有事与你商议。”石惊天开门见山,却脆去了他们把画像给盛望的事情,只说琳琅有危险。 琳琅听得皱起眉头,她虽然不后悔救下石惊天,也不惧他们前来,“我不走,铺子才刚刚开出来。” 其实琳琅心中总有个声音在较劲,她一定要过带着银安过上好日子。 眼见他们的生意越来越好,如今每日也能进账一两银子,如今铺子的本钱还没回来就让她走,她又能去哪里? “你若是但是银钱的事情,我可以给你...... 琳琅知道他是好意,只是他们非亲非故,实在没必要,“大人要是想报答教命之恩,多来我这儿买买凉茶就是,至于其他我不会收,若是有危险,我也不怕。” 琳琅更是隐约猜到,会不会那二人知道自己的身世? “不瞒大人,三年前我失忆了,如今都没找到家人......”琳琅面色淡淡,她也想寻到家人,可又怕,毕竟三年来,从来未曾找过她。 石惊天没想到琳琅还有这样的身世,之前让石头去查过琳琅的事情,没想到他就是这样查的,看来做事情是越来越懒散了。 院外的石头直叫冤枉,当初主子可是怕琳琅带坏了小姐,至于琳琅的身世,他自然是没有说。 “我知大人是好意,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你逃避就能解决的,若是我今日离开灵合县,他日再被仇人寻到呢?况且不是还有大人么!” 那日她着实没想到,石惊天会出头,幸好外人不知道,不然他俩还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是我没看透,姑娘玲珑心思,在下自愧不如。”琳琅说得没错,离开灵台县不是最好的办法,那二人必要还没把他俩的事告知盛皇,必要之事,他自会出面护着琳琅。 琳琅虽然嘴上没说,但是石惊天知道她还是想寻到自己的家人,若是有家人的庇护,自不必一个人在外。 “石头,你进京一趟,这件事情必须你亲自去打探。”石惊天看着琳琅忙碌的身影,拉着石头到一边,开口道。 “?”亲自去?他多年在主子身边,从未离开,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尽然要自己去? “琳琅的身世,你亲自去打探,千万不能惊动任何人。”以琳琅的容貌,若是她的爹娘真的在京城,稍稍打探就会知道,而且琳琅的言谈举止,并不是小门小户出来的,甚至有可能身份不俗,“若是寻到了,也别打草惊蛇,先回来再议。” 第二十八章 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绵绵刚听说琳琅姐姐的铺子里做了新的凉茶迫不及待来尝尝,是荷叶做的,都说荷叶可以入药,没想到还能煮茶,真是新奇。 “哥, 你怎么在这儿?”绵绵与梅香喝着荷叶茶,竟是没想到哥哥也在此处,莫不是他的哥哥开窍了? 知道琳琅姐姐的好了? “我是公事,你喝完早些回去。”石惊天像是被抓包一样,逃似地离开,微红的耳根没有逃过绵绵的眼睛。 若是之前还不确定,现在他已经有九层的可能性断定哥就是对琳琅姐不同。 “绵绵,怎么样,你是不是也看好他们?”银安一看绵绵就知道绵绵与自己是同道中人。 之前银安还觉得绵绵是官家小姐,如今两人那一点隔阂也已经没有了。 “怎么?你还知道别的事儿?”绵绵想着银安与琳琅住在一处,指不定还有自己没得到的消息。 果然,八卦让全世界的人拉近了距离。 “你是不知道,那晚大人匆忙而至,生死攸关,姐姐不顾性命,挺身而出,两人这才躲过了危机。”银安说得那叫一个声临其境,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全程看着。 “哪里知道第二日,那两个坏人又来了,这次是大人强撑着病躯为姐姐挡下所有....”银安的眼中满是羡慕。 “怎么?我家大人难道打算不认账?”一旁的梅香也听得一愣一愣,莫不是大人也是陈世美,那琳琅姐姐也太可怜了, 前有陈连诵抛弃糟糠,后有石惊天吃干抹净不认账,自古红颜多薄命...... “不可能!要是我哥哥真的不认账今日也不会来了!”护哥狂魔上线。 三个女人一台戏,眼下三个人,已经不知道有几台戏了。 “这么空?”琳琅的声音突然而至,吓得三人急忙闭嘴。 “我们什么也没有说!” 琳琅看着三人鬼鬼祟祟,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琳琅姐姐,我还想带点杏干回去吃.”琳琅姐姐的杏干甜丝丝的,肉又厚,可是开胃了。 “好了,这就给你去包,早些回去!”琳琅说着不在意石惊天说的话,可是心里总还是在盘算,这些时日还是收敛些。 至于早起上山采药的事情,暂时缓缓,多收些荷叶,先把最近这阵给熬过去再说。 见琳琅走了,银安又开口:“听说十里坡死的那两个人就是那日来铺子的人,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事银安不敢和姐姐说,但是她却觉得是大人为了姐姐的安危亲自动手处理了那二人。 “不可能,我哥哥最是大公无私,不可能为了琳琅姐姐杀人。”绵绵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那二人是遇上匪徒了,县衙里查得一清二楚。” 银安掘掘嘴,她幻想来出英雄救关的戏码..... 终究是她多想了。 不过这不妨碍这二人继续幻想琳琅与大人的美好未来。 “银安,我们可是说好了,你就是我的内应,有什么事情可千万要告诉我。”绵绵与银安如同拜了姐妹,那叫一个哥俩好。 “好,大人在家里的事,你可要记得和我说,凉茶铺里我一定给他看得妥妥的,不让别的人打琳琅姐姐的主意。”不是她吹,绵绵是不知道她每天有多累,那些男子打着来买凉茶的幌子,实则是对琳琅姐姐有不轨的心思,她可是为了这对操碎了心。 “谁说不是,县衙门口的女于也不少啊。”有些日日拿着亲手绣的荷包,只等见主面县令一面,要不是哥哥面冷,只怕县令府的女人都要塞不下了。 “我可是把你当姐妹才与你说的,我哥哥以前有一门亲事的,也是高门嫡女,可哥哥出事之后,那女人不是站在哥哥这边,而是带着族人上门退婚,不仅如此,还要嘲笑哥哥。 “什么?大人这样的人还有人要退婚,那人是眼睛有多瞎?”银安没想到大人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事儿。 “那有如何,琳琅姐姐这样的人还有人不懂珍惜呢,人间多有屠狗辈...... “要这么说来,他们两个还真是般配。”梅香听着一愣一愣的。 “对!” “对!” 两人无声地达成同盟,分别接了任务去各自的攻略对象那里寻找答案。 “琳琅姐,依我看,县令大人还真是不错,对你也好......” “恩。” “姐姐,你对大人是什么意思?”银安一闭眼,大胆地问道。 “这么空?”琳琅放下手中的活,看向银安,“这么空去把杏子的核取了.....” 银安哭丧着一张脸,取杏核的活计最是枯燥,她可不想做。 “银安,大人是官身,我与他并不合适......”琳琅看得很清楚,她与陈连诵的事情,怎么说都有些影响,如今她只想好 好过好自己的日子。 “可是姐姐,大人都为了你杀了那二人灭口!” 琳琅面色大变,捂着琳琅的嘴,“这事是谁与你说的?” “没人和我说,我自己猜的,毕竟那二人的特征和那日来铺子里的人简直是一模一样。”银安小声说道:“姐姐放心,这事我不会对外说的。” 听到银安没有对外说,琳琅才放心,不管是与不是,千万不能坏了大人的名声, “姐姐也不是块木头嘛,刚刚还是没关系,现在又紧张得什么似的。”银安心里嘟囔,可也知道姐姐是有些生气了,不敢再提这事。 平安巷里,绵绵正奇怪石头去哪儿了,平日里可是与哥哥形影不离,莫不是银安说的是真的? “哥哥,你真的派石头去保护琳琅姐姐了?”绵绵有些激动,哥哥何时对人这般上心过 就是当初对那个准大嫂,哥哥也不曾多给一个眼神,甚至连她家来退婚之时,哥哥都没有犹豫,不过那样的人根本不配进石家的门。 “不是,石头为我办事去了。”石惊天继续看手里的公文。 绵绵拿出从琳琅那里拿来的杏干,“哥哥,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考虑终身大事了,爹娘不在,可怜了我,操碎了心。’ “……” 第二十九章 百年老铺,人心易变 “没想到我一个姑娘家,居然要干媒婆的活......”说来说去,都是她这个哥哥不争气,要是哥哥争气一些,她早就有嫂子,吃上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果子和凉茶了。 石惊天不知道妹妹的想法,“绵绵,这话不能在外面说,没得坏了你女儿家的名声。” 要是被人知道自己妹妹居然插手哥哥的房中之事,只怕是没人敢要她了。 “我才不怕,大不了做一辈子老姑娘,反正哥哥会养着我。”看着自己妹妹的样子,石惊天属实无奈,也怪他平日里太过骄纵,才养得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托师傅给你寻的夫子已经在来的路上.....” 绵绵一听哥哥居然来真的,哭丧着一张脸:“哥我保证不说了,以后再也不说了,这夫子能不能不请了?” “这夫子是师傅的挚友,看在先生的面上才来灵台县的....”言下之意,让绵绵好好学。 “哥哥坏,下次我绝对不会帮你在琳琅姐姐面前说好话!”绵绵气得甩袖,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一把夺回杏干,只觉得多给哥哥吃一口都是浪费。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琳琅也逐渐放松了警惕。 “就是这儿,这便是我给你买果子的铺子,本想再带着凉茶,但是这凉茶须得当日喝了。”只见一中年妇人带着一个满身珠翠的,小腹微隆的女子进来。 女子见了琳琅先是一愣,这般容貌的女子看着就不是一般人,竟然是个商贩? 不过女子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喝着茶,她怀孕五个月,本是什么吃什么吐什么,可是吃了姑姑带来的果子,竟然是不吐了,连胃口也好了不少,如今腹中的孩子已经坐稳,这才想来看看,多买些吃食回去。 “夫人怀孕了,荷叶茶太凉,这是刚温的牛乳茶,夫人尝尝。”银安贴心地上了茶和点心。 “这里的东西都是姑娘做的?”那夫人也不客气,动手直接开始吃,她是真的喜欢这一口。 “我哪里有这样的本事,是姐姐做的....”银安笑着放下东西就走。 “姑娘,我家夫人想与您说几句话,不知道姑娘可有空?”那夫人的婢女开口说道。 琳琅放下手中的活,每日总有那么几户想来打探她的配方,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知道夫人有何指教?”琳琅恭敬有礼,并不会让人觉得不适,也不会让人觉得疏远。 “姑娘好手艺,这味道倒是和我幼时吃的果子口味相似”女人气质得宜,倒不像是一般的商户,琳琅猜到来人是真的喜欢自己的东西。 相似?自己不过是凭着直觉做出来的,相似一说,莫不是与自己的身世有关? “不知道夫人是哪里人士?” “京城人士,不过离京多年,那家老字号也早就关门了,尝到姑娘的手艺,以为是故人开店,原是我弄错了....”那夫人似乎有些惋惜。 当年京城出事,她没来得及赶回来,后来不仅太子落狱,就来这百年老字号都倒了,从那之后,她再也没吃过果子,直到这次怀孕,吃什么都不得劲,得亏姑姑带来的酸杏。 “那家铺子可有女儿?”琳琅问得有些小心,夫人先是一愣,然后摇头,“不曾有女儿,那户人家只有两个小子,如今也...... 琳琅有与夫人聊了许久,但是她心中却觉得或许她的身世就在京城 琳琅为夫人包了许多新做的果子,才把人送上马车,中年夫人是真的喜欢琳琅,“琳琅,我与夫君要回京城将来若是你 来了京城,可一定要寻我。”说完女子把自己的镯子退下来塞给琳琅 琳琅想推拒,她那丫鬟却说,“姑娘拿着便是,将来来京,可来寻礼部侍郎府。” 人坐上马车离开,可琳琅心里却不能平静,若是自己的身世真的在京城,那京城便不得不去,可琳琅想到陈连诵在京城难免抗拒。 三年前,石惊天也在京城待过一段时间,说不定他知道些什么。 琳琅不是矫情的人,这便亲自上门,只是到了门口,总发现来来往往的女眷格外的多,不免心中怪异。 小厮一见是琳琅,急忙去喊小姐。 “小哥稍等,今日我来是寻大人的。”琳琅把人叫住 小哥没想到琳琅姑娘竟然是来寻大人的,要知道这段时间来寻大人的姑娘,那叫一个多啊,诺,边上还站着一个呢。 “琳琅姑娘,你也对大人....”小厮不好意思直说,可是他家大人虽然容貌不俗,性子那叫一个冷,若是琳琅姑娘真的喜欢自家大人那才叫苦呢,那么多女子都对大人图谋不轨。 “我寻大人有急事....”琳琅不懂小厮的话里的意思 “姑娘稍后。”小厮觉得拼一把,琳琅姑娘常常给他们分凉茶果子,今天也到他该回报的时候。 “大人,琳琅姑娘来了,正在门外等大人,说是有急事。”小厮一口气说完,只想怕是要受大人的责罚,毕竟当初琳琅姑娘上门求和离的事情,他们知道大人闹了好大的脾气。 “既是有急事,怎么还不把人带进来?”石惊天有些纳闷,是自己太好脾气了?这些小厮每日里都在想些什么? 恩?大人居然没有责罚自己? “小的这就去。”小厮逃似的离开,引了琳琅进来 “等等!”刚刚被小厮赶走的女子很是不甘:“为何她可以进去?我却进不得?” 琳琅转头,只发现门口的女子都一脸恨意的盯着自己,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这位姑娘,我寻大人有急事......” “我们都有急事......”终身大事,谁能不急? 琳琅还是在众人杀人的眼神下进府了,没想到来一趟县衙,仿若过五关斩六将,见到石惊天更是不容易。 石惊天在书房磋磨着自己的发髫,今日这桃木冠着实有些上不得台面,都怪石头,把那些白玉冠,碧玉冠都收了起来,等他回来定要好好罚他。 这身玄色衣衫也不如昨日那身精神,石惊天左看右看就是不满意。 第三十章 表面仁善,内里烂透 “大人,我可以进来吗?”琳琅的声音缓缓响起,书房里一阵骚乱的杂音。 等琳琅走进去只是,却见石惊天正翻看着文书,好似刚刚的骚乱是她的错觉。 琳琅见石惊天手头有事也不好意思开口,只是站在一旁不说话。 石惊天看着手里的公文,不过是个摆设,眼神却一直在看琳琅,见琳琅没有开口的意思,他才不得不放下手中的东西。 “琳琅姑娘是遇上什么难处了?” 琳琅见石惊天终于有空才上前:“大人曾经在京城待过?” 石惊天点头。 “大人可知道有家京城百年老号的吃食与我做的一般无二。” “不错。”石惊天又点头,只是那铺子早没了。 “大人是否觉得我与那铺子有些关系?”石惊天知道琳琅失忆之事,琳琅也并不打算隐瞒。 “一开始我也以为,不过后来我否定了这个想法。”既然琳琅开口,石惊天也不藏着掖着,当初他确实以为琳琅与京城有关系,甚至与太子有关系。 可是那铺子只有两个儿子,并没有所谓的女儿,石惊天也就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琳琅仍然站着不说话,石惊天让她坐下,眼下石头还没回来,可石惊天知道有些事情琳琅必须知道,若是盛皇真的追来,她也不至于什么都不知情。 琳琅迷迷糊糊坐下,还没发现自己坐的是石惊天的位置。 “琳琅姑娘可知道太子一案?” 这件事情几乎是大盛不可言说的事情,传闻皇上登基就是因为先皇器重这个皇孙,可是太子却在盛皇登基之后造反被抓,碍于太子的名声,盛皇只是把他关押起来,连太子之位都没有废。 所有人都当太子不过是被人陷害,可是三年过去,仍然没有翻案,太子依然困在牢狱之中。 而盛皇则是坐稳皇帝之位,一个天下一个地下。 盛皇如今贤德的名声也传遍了大盛。 这便是琳琅知道的太子案,不是琳琅想知道,实在是陈连诵当初科举,自然关注到这些东西,而琳琅潜移默化地也听到了不少。 “你说得不错,或者说,你说的东西便是大部分人都知道的,不过却不是真的。”石惊天拿出一封京城急报,交给琳琅。 突然石惊天想到,报上的字有些生僻,琳琅也许不一定能看懂,可琳琅却仔细看了,似一点都不累。 这封急报显然不是平常百姓可以拿到的,急忙上还用蜡封着,显然是极为隐蔽的。 上面写的便是盛皇的一些常事。 事情不大,便是今日盛皇表面上宽恕了赈灾失利的云州知府,可转身就明升暗贬,把人派到山沟沟里,转头路上重病不治。 重病不治,也是那知府命不好,与盛皇又有何干系? “云州知府,当年可是太子亲信,已经一贬再贬,没想到连命都没有保下。”石惊天有些叹息。 当年他不过是太子的同窗,现在他在灵台县做个安稳县令已经是皇帝大发慈悲了。 “所以那两个探子便是皇帝的爪牙?”琳琅不是傻子,“他们来灵台县是因为你?” 一个能拿到盛皇如此隐秘的事情的人,又怎么会是普通人? “不错,不过现在他们把你画像送上京,灵台县怕是不会平静。”石惊天有些担心琳琅,“所以你万事小心,有什么事情就直接来找我。” “你是太子的人?”琳琅抬头,一双眼睛晶亮,没有任何疑惑,就是确定。 对上琳琅的眼睛,石惊天没打算隐瞒,“是,我要救太子出来。” “好.....”琳琅知道自己或许是棋盘上的棋子,但是她的路,她想自己走,“你知道为什么要把我的画像送进宫?” 琳琅不认为自己的容貌能让探子不顾千险送进宫,甚至连命都没了。 “石头已经去查了,等他回来,必有消息。”石惊天也在等。 “那二人是你杀的?”琳琅开口问道,十分平静。 石惊天再次高看了她一眼,其实她已经猜到了,若是一般的女子,定然是惊惧害怕,可琳琅表现得太过平静,就单这份气度就让石惊天觉得不一般。 “是我杀的,本来想留他们一命,可他们不该.....”他们不该把琳琅拉进这场阴谋里。 “我知道,你是做大事的。”琳琅没有说,但是心里已经暗暗有了打算,太子的为人,她便是在灵台县也听到过,当初她失忆,没了户籍,也是因为太子给那些无家可归的难民出了文书安置,不然她也没有如今的松快日子,一个没有身份的人,哪里还能开铺子做生意,便冲着这份恩情,太子这方,她也是站定了。 不过琳琅不过是个小老百姓,那些国家大事,她并不知道,可是琳琅的面色氤氲,自己的身世莫不是和盛皇有关? “不必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再说有他护着,一定不会让琳琅出事。 琳琅点头,银安果然没说错,县令大人真是一个好人。 “大人与太子的关系一定不错,太子有您这样的朋友,是他的幸事。”琳琅看了自己手里的文书一眼,也猜到即使是现在,石惊天一定也在暗电为太子奔走。 “你......”石惊天没想到琳琅这般通透,只是来了一趟,已经猜到了许多 “大人放心,不该说的我一句都不会说。”琳琅小放下文书,正打算离开。 门外小声嘀咕的声音传来,“怎么样?哥哥与琳琅姐在干嘛?我是不是快要有小侄子了?” “小姐,这话可千万不能说,让外人知道可怎么办好?”梅香哭丧着一张脸,小姐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琳琅姐姐快些嫁进来,我可不想那个什么夫子来教我,我宁愿跟着琳琅姐姐学做茶!” “绵绵孩子心性,你不必在意她的话......”石惊天羞红了一张脸,才说完整句话,此刻的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个妹妹必要好好教教,什么虎狼之词都敢往外说。 “绵绵活泼,与我投缘,你也不必太过拒着她,只怕适得其反。”琳琅淡淡地笑着,其实她心中是有些羡慕绵绵的。 第三十一章 口是心非,马下救人 “绵绵!”石惊天的声音有些低沉。 吓得在窗外趴着的绵绵吓了差点摔下去,好在梅香扶着,才不至于跌倒。 绵绵大口喘着粗气,说到底她也是个小姑娘,哪里会不害怕,不过是强忍着罢了。 爹娘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他只有哥哥,有时候哥哥不在,就是遇上再害怕的事情她也只能忍着,以前还有苓儿姐姐陪着她,只可惜…… 别人当她天不怕地不怕,不过是她的一层伪装罢了。 见绵绵脸色不对,琳琅急忙将她扶起坐下,轻拍着她,“别怕,没事。” 绵绵仿若觉得幼时母亲也是这样安慰她的,琳琅姐姐真好,她渐渐缓了下来。 “绵绵,你一个姑娘家,这是在做什么?”石惊天只觉得妹妹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好在夫子就快到了。 “哼!还不是担心你的终身大事,不然你以为我愿意偷偷摸摸,做梁上君子?”绵绵压下害怕又语出惊人。 琳琅告辞,在留下就有些不懂事了,人家教妹妹做事,该说的他已经说过了,再过多地参与,就是她的不懂事了。 绵绵一把拉住琳琅的手:“琳琅姐姐,你看他,哥哥今年都二十好几了,我担心他的婚事不为过吧?” 琳琅想抽出自己的手,绵绵却抓得更紧了,她只能讪讪一笑。 “琳琅姐姐,你这么好,我想撮合你们,不为过吧....”绵绵是完全没有把琳琅当外人啊。 “绵绵......”琳琅想让她不要再说了,这事让她如何开口。 “绵绵!”见绵绵越说越不像话,石惊天也沉下声来,“哥,我这是在帮你,你怎么不懂,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追着琳琅姐姐?” 有很多人追着自己?她怎么不知道? 绵绵朝着他眨眨眼,这不是为了让她哥哥吃醋么。 “绵绵,缘分之事强求不得...”就像她与陈连诵,当初的她也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只要陈连诵待她好,她也觉得够了。 只是没想到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还是她一厢情愿了。 绵绵见琳琅姐姐这般说话,心里有些委屈,只能低着头离开。 琳琅想开口,却被石惊天喊着:“对不住,绵绵被我宠坏了,有些话你别放在心上。 “主子,主子。”石头急吼回来,转身关上门:“琳琅姑娘的身世打探来了。 “?” 石惊天竟是早就想到要为自己寻身世了? 石头就是趁着小姐不在才进来,门关得太快,竟然没发现屋中多了一个人:“琳琅姑娘,你怎么在这儿?” “别废话,快说!”石惊天有些烦躁,刚走一个又来一个,本来他可以和琳琅多说会儿话,现在没机会了。 我到了京城,发现信差已经把您的东西交到一个面白无须的人手中,属下猜那人就是盛皇的爪牙,不过摸不透他的势力,我没动手,琳琅姑娘的画像如今已经在盛皇的案上。”石头说到这里还是有些气愤,就差一点,差一点 便可以拦下了。 “属下按着琳琅姑娘的容貌在京中打探了一番,却没有消息。”石头只是花了些银子在茶楼,听说书先生说这京中美人的故事,还真有那么一位,无论身形与年纪,都与琳琅姑娘一般无二。 琳琅的衣角,被她捏得起皱,“然后呢?” “定国候府的秦姑娘年纪与琳琅姑娘一般,但是三年前,定国候府突然过世,定国候夫人受不住,随着去了,只留下秦姑娘一人。”石头深吸一口气:“秦姑娘也是个烈性女子,强撑着给爹娘扶灵回乡,却不想被土匪所劫,至今下落不明。” “被土匪劫走的?”琳琅刚刚还有些怀疑,可当初她明明是落崖才被陈连诵所救。 “是。主子,你说巧不巧,定国候府的祖宅就在灵台县。” 琳琅起身,打翻了手上的砚台,溅在她青色的衣衫上,如同点点墨梅。 所以她是定国候府的姑娘?可是她能做百年老号的果子又是怎么回事情,或者她是定国候府的丫鬟? 石惊天低头沉思,若是琳琅与定国候府有关,那便是侯府小姐无疑,这般气度不做他想。 定国候府之事几乎与太子之事是前后脚,若真的说来,定国候府九代单传,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当年也是一桩悬案,只是后来被太子之案盖过了风声。 “可是若我是定国候府的人,为什么要把我的画像送回京城?”琳琅觉得奇怪,就一个臣女的事还不至于让盛皇费心? 石头摇摇头,此事已经过去多年,如今定国候府除了几个老奴守着,早已经败落,他能打探出一些蛛丝马迹,已经是不易。 石惊天只觉得里面怕是有更大的阴谋,“定国候府的事情我会暗中查探,你放心.....” 至于盛皇那里,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琳琅点头,石惊天愿意帮她寻身世,单单是这份情,琳琅就已经还不起。 走出府,琳琅仍然迷迷糊糊,她努力回想曾经的记忆却想不出丝毫,甚至连这一手做凉茶的手艺,都让她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 琳琅迷迷糊糊,却没发现身后的石惊天一直默默地护着她,如今琳琅的情况已经太过危险,谁知道盛皇到底会如何。 “驾!”马车驶得飞快,眼看就要撞上出生的琳琅,石惊天一把拉过将琳琅护在怀里,马蹄若是落下,只怕石惊天不死也会残废。 石惊天内力一震,那马儿竟然生生地弹了起来。 琳琅心魂未定,不知道是谁救了自己,石惊天中毒未愈,当时强撑着身体起来给琳琅挡了那两个探子,旧伤未愈,今日强行使用内力,已如强弩之末。 口中溢出的滴滴鲜血,竟然都落在琳琅的手臂上。 琳琅挣脱,竟然没想到救自己的是石惊天,而他面色惨白,竟还带着一丝笑意:“别怕,我护着你~” “石惊天,你怎么样?”琳琅慌张起来,“你.....你要不要紧。” 石惊天摇头,直接倒在她的怀中。 第三十二章 一对cp,上下皆磕 “你怎么能这么驾马车?那可是县令大人!”一旁早已经有百姓认出了石惊天,大家是真心爱戴这个玉面县令。 马夫也吓坏了,马儿突然受了惊,他怎么拉缰绳都不成,没想到居然闹出了这样大的事情。 “回春堂。”琳琅眼神空洞,“林大夫......” 众人一听哪里还敢耽搁,立马有人去请。 林大夫前几日折腾了一宿,刚刚养回点精神,没想到今日又是一阵折腾。 “林大夫,快些吧,有人撞了县令!” 林大夫:“……” 他和石惊天是天生相克吗? 容不得他多想,拎着药箱就跟了出去。 林大夫来的时候,正见石惊天躺在琳琅的怀里,心中也有疑惑,莫不是这姑娘真和石惊天有什么关系? 不过那日琳琅能沉稳应对两个探子,林大夫也不免高看一眼,若是真和石惊天在一起也不是不配。 “哼,让他逞强,让他好好养着,偏要作......”林大夫一把脉就知道石惊天毒素未解,又添内伤,真要养好,可要费他一番功夫。 “他没事?”琳琅有些焦急。 “有老夫在,还死不了,若是再有下次,神仙也救不了!”林大夫很是烦躁,真是不给人省心。 “要如何看顾?”琳琅觉得内疚,若不是自己走神,也不至于让石惊天受这样重的伤。 石头已经收到消息匆匆赶来,急忙从琳琅的手里接过自家主子,这又是整得哪出? 石惊天迷迷糊糊,但是感觉到自己从琳琅温香软玉的怀抱到了一个又糙又粗的人身上,不免觉得有些不适。 “带到凉茶铺去吧,我复诊也方便些,有人看着,想他也闹不出什么风浪!”林大夫又嫌弃地看了一眼,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千万不要感谢老夫。 这么多年,他何时见石惊天对女子不同过 琳琅想开口拒绝,想到刚刚石惊天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说到底自己也该等他养好才是。 琳琅点头,这段时间她只能和银安商量商量挤在一处了。 石惊天就在昏迷中被人安排住进了凉茶铺,石头听了林大夫的话,那是奉若圣旨,急忙回了石家,把石惊天的公文和文房四宝都带了,看这架势是要在这里安家了。 银安见崇拜之人受伤不免有些担心,可是这些担心在知道石大人没有大碍,只要好好养着,没事之后,完全消失。 “银安,石大人住在这里,这些日子,我只能与你挤一挤了。”琳琅开口问道,毕竟这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 “姐,放心,大人想住多久都行。”银安恨不得大人直接娶了琳琅姐姐,这样她磕的这对才是圆满结局。 “银安,你看着些,我去市集上买些果子做蜜饯,这几日大人难免要就药。”琳琅想着如今能做的也就那么多了。 “姐姐放心去,这里一切有我,千万不要担心!”琳琅姐姐那么关心石大人,她最是支持。 等琳琅走了以后,银安激动地写下消息,她可是和绵绵约好两人要互通消息的,石大人住进来这么大的消息,她当然要 和绵绵说。 绵绵此刻正对着先生满是头疼,哥哥寻来的女夫子终于到了,哥哥更是放下狠话,若是她这次不好好学,就把她送回老宅,要她对着爹娘的牌位学规矩。 好狠心的哥哥啊。 “小姐,您的信!~”梅香激动地说着,这信可是银安叫人送的,连她都想知道,大人和琳琅姐到底有什么进展? “夫子?”绵绵小心翼翼地看着新来的夫子,这女夫子面无表情,似乎对所有事情都不在意,可偏偏就是这个样子,让绵绵不敢造次。 “看吧.... 得了女夫子的首肯,绵绵才接过没想手里的信件。 “夫子,我哥哥受伤,我这就去看他。”绵绵福身就走,银安心里说哥哥受伤住进她家? 心中虽说了无大碍,绵绵还是不免得有些担心。 “银安!银安!哥哥究竞怎么了?”绵绵来时,银安还在铺子里忙着。 “别担心,静养就行,你是没看到,刚刚琳琅姐姐那个担心的样子。”银安放下手中的活,激动地说道。 “真的?有戏?”绵绵眼神都亮了,也不担心哥哥了。 绵绵甚至怀疑,哥哥是不是用了苦肉计,他那猪脑子为了追媳妇也灵活了? “银安,要不我也搬来吧......”绵绵撅着嘴,想到家里那个一板一眼的女夫子,都不知道自己今后的日子怎么过? “滚滚滚,咱们铺子就那么点大,你全家人都来,哪里住得下?”银安虽然和绵绵是一对的,可是碰到这种原则性的问题,银安的脑子还是很清楚的。 若是把绵绵再接来,她娘住在哪里? 不过想到今后的日子,银安手上的干劲越大了,就是多做些活也没事。 “这桃子多少一斤?”琳琅正在市集上挑果子,看着如今也就是桃子多谢,做些桃干,想来也不错,在买些杏子。 “琳琅,桃子五分钱一斤,梅子三文钱一斤,你要的话可以再便宜些。”琳琅是老客户,他们当然要挑最好的东西给她。 于是货郎连框带货带给送了回来,琳琅全买了,做得多还能卖。 “银安,我回来了。”银安见姐姐带了货回来,急忙上前,她力气大与货郎一同把东西搬了下来。 琳琅付了银子,却发现铺子里多了好些生面孔,琳琅在市集上三年,灵台县有多少人,她心里有数,可如今铺子里的几个,一看就是外乡人。 “银安,他们是什么人?”琳琅把银安叫到一旁轻声问。 银安还有些木然,这些人都是买了茶坐下的呀。 坐着的几人,眼神时不时地瞥向他们,琳琅也未在多说,石惊天的话,让她心里总埋下了什么,这些人的突然到来,让她的心里总有些不对劲。 “没事,把东西都拿进去,我和你一同洗了。”琳琅岔开话题 只是进了后院琳琅才开口:“银安,那些人你留个心眼......” 第三十三章 相思重病,亲妹甩手 银安本就觉得那些人有些怪异,进了凉茶铺子就东张西望,经过姐姐这么一说更甚,“姐姐放心,我不会与那些人多言。” 见银安有数,琳琅在放心,如今她是杯弓蛇影,谁知道还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银安再回到堂前,便安心做着手头的活,任凭那几人怎么问答,银安都打着哈哈。 “小姑娘,谅茶很美味……”一人也算看清了自从琳琅进来,这姑娘的态度已经有些不一样,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只是放下一锭银子离开。 “等等,找您钱。”银安刚想回头拿钱,却发现那些人已经离开。 能见到琳琅,他们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接着几人四下散开,隐入人群。 “石头,他还没醒吗?”琳琅看着床上的石惊天似乎比上次更严重。 “是,林大夫说他太累了,或许是这些年没怎么休息过。”这一次想休息个够。石头的话让琳琅有些触动,她没参与石惊天的前半生,确能感受到了他的不易。 “琳琅姐,不瞒你说,主子是有大事做的,有时候看他耗尽了心血,我们都心疼。”这些话石头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琳琅知道,可石头仿佛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急忙闭嘴,要是让主子知道自己在琳琅姐面前瞎说定是要怪自己了。 石头不知道,床上的人早已经和琳琅坦白。 “姐姐,你能不能帮我看着主子一会,我……我……”石头有些尴尬。 琳琅了然,石头红着脸跑开…… 石头虽然憨憨的,但是对石惊天是真忠心。 石惊天额头沁满汗珠,眉头紧皱,不知道是陷入了什么梦境,琳琅拿出帕子轻轻拭去他的汗珠。 只是手上的帕子刚触碰到石惊天的额头,却被她猛然抓住,那力道似要把琳琅的手缴断,琳琅哪遇见过这样的事情,手腕的剧痛让她忍不住惊呼。 似是听到琳琅的呼喊,石惊天松开手,睁开眼睛,见是琳琅才松开了手,“抱…” 刚想说话,却又吐出一口黑血。 琳琅面色大变:“你要不要紧?" 石惊天见琳琅这么担心,心里竟有一丝窃喜,好似胸口那阵火烧似的感觉也没了,整个人气息也通畅了许多,虽然还是用不上力气,但是有琳琅在身边,他觉得一切刚刚好。 “琳琅姐,我回来了,银安姑娘正找你呢。”转头看到自己主子醒了,“大人,你怎么样?” “没事!”石惊天很是不高兴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又被人家给打扰,“不对,我有事,你去请大夫!” 石惊天可怜兮兮地看着琳琅,这眼神让石头浑身冒汗,大人真的是有些问题,得快让林大夫来看看。 “怎么?还有哪里不舒服?”琳琅上前,石惊天受不住整个人就落在她的身上:“石头,你去寻大夫,和银安说,这里离不得人,让他自己顾着前头。” 石头在震惊中恍恍惚惚出了屋子,他觉得自己再不离开,主子非得把自己刀死。 和银安提了一嘴就冲出屋子,心道,这次主子是出了大事了,一定要让林大夫好好看看才成。 林大夫刚看完今日的病人,好不容易得空,悠闲地喝一口茶,却又被石头打断,他心里那叫一个气。 “林大夫,你可得给我家主子看看,他这次病得不轻啊。”石头想着刚刚的情形:“我主子直勾勾地盯着琳琅姐姐发愣…那眼神太可怕了。” 想到主子刀自己的样子,石头还心里发怵,可要把主子给看好了,不然他没死在敌人的手上,也要被主子吓死了。 “石惊天身边怎么有你这么个憨货,你主子是病了,病得不轻啊。”林大夫猛饮一口茶,真是不得清闲。 “是吧,我就说主子怎么变得那样不成长。”石头拍拍胸脯:“那你赶快跟我去看看…” 说完就要拉着林大夫往外走。 “相思病,我去了有什么用?”林大夫瞥了石头一眼:“就连你都不要回去才对。” 林大夫也年轻过,琳琅这样的姑娘有几个男子不心动,就是没想到石惊天也有会这么一日,他还以为那块石头不会开窍呢。 “啊?您是说大人喜欢上了琳琅姑娘?”石头惊掉了下巴,若是这样说,那一切都能说通了,难怪他刚刚冲进去打搅他们的时候,大人那表情… “好了好了,别在这里打扰我喝茶,到时候不要忘了给老夫一杯喜酒喝…”林大夫又坐下。 石头这么铁憨憨,自己不说,他时时刻刻去打扰,不说小命没有,这苦差事是逃不了了,今日他这也算是救了石头一次。 石头退出回春堂都没想明白,不过林大夫说大人没事,那大人就一定没事。 “银安,府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大人只能辛苦琳琅姑娘照顾了。”石头说完就想逃。 大人,您可不要怪属下,属下也是为了你的终身幸福着想,你也老大不小了。 绵绵正与银安窃窃私语,刚刚银安想让琳琅姐姐出来,就是因为绵绵来了。 石头匆忙离开,绵绵倒是想进去看看哥哥病得如何,可是这样独处的机会,绵绵可不想去打扰,反正她也不是大夫,等大夫来了再进去也是一样的。 “石头,你走什么,大夫呢?”绵绵叫住人,正想与大夫一同说进去看看。 “小姐,您怎么来了?”石头低着头,不敢说话。 若说主子让他真心折服,那这个娇小姐就让他真心害怕。 罢了罢了,刚刚她来的时候石头便如失了魂一般的冲了出去,现在又像失了魂一样冲回来,到底担心哥哥。 “我来看看哥哥…”绵绵开口:“大夫呢?” “大夫?大夫说主子没事,静养就行,只是得了相思病…”石头说着,话里却还有些赌气,这样的事情主子居然不和他说,今日他铁憨憨的名声是坐实了。 绵绵只觉得林大夫真是通透又有眼光,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那就回府,府里最近有事,不方便照顾哥哥,哥哥只能劳烦琳琅姐姐了。” 第三十四章 千年铁树,终于开花 说完绵绵拉着梅香与石头二人一溜烟逃离了团圆凉茶铺。 银安心中骂人,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在心中安抚自己,自己磕的人,含着泪也要磕完。 好在铺子里那几个显眼包已经走了,银安只能认命地去厨房给屋里两个大神做饭。 “银安,你这是怎么了?”银安娘只看这闺女恨恨的表情,想着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娘,我没事,有人光知道磕,不知道动手,现在还把摊子扔给我。”想到绵绵那般不仗义,银安暗自决定,以后大人和琳琅姐有什么进展,绝对不告诉绵绵,她急死她。 绵绵也知道这事自己做的不仗义,可是她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为了哥哥的终身幸福,她只能对不起战友了。 这里银安刚被绵绵卖了,哪里琳琅却有些脱不开身。 “你歇会,我去看看大夫怎么还不来。”琳琅刚刚说完,石惊天就不听的咳嗽起来。 琳琅只能在房中继续陪着他。 可这一等就是大半天,直到银安送饭进来,“姐,吃些东西吧。” “石头怎么还不回来?”琳琅开口问道,这人不是去请大夫嘛,怎么不回来了? 银安心里憋着气,可是却知道如今可这两位磨合感情的关键期,不能出岔子,“石头刚刚急急来说府里有事,这几天可能要我们看顾一下大人。姐姐,还是让大人先吃点东西吧。” 石惊天心里满意,这个石头总算是开窍了,不然等他回去,等要把他派出去,省得放在眼前心烦。 府里有事?琳琅只觉得奇怪,就是再大的事情还能比得过石惊天的身体。 “你别担心,等吃了饭,我亲自去请林大夫。”琳琅安抚着他,自己再亲自去石府问一问,他住在这里着实不是长久之计,且不说琳琅要看着铺子没时间顾着他,就是他还有县衙的事,待在这儿处理也不方便。 “咳咳咳…”石惊天又咳嗽起来,他自己的身体他也有数,这次强用内力,他确实伤得很重,不过却只要好好养一养,但是现下的伤却是真的。 琳琅轻拍着他的背,想让银安倒一口水,转身银安早已经不见。 以琳琅姐姐的聪明才智,银安不敢再待下去,等等被姐姐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可不行。 琳琅想起身倒水,石惊天又面色苍白地咳嗽起来,琳琅只能轻拍着他的背。 “我这样怕是会坏了你的名声…”石惊天很是内疚,琳琅在灵台县本就不是个低调的人,就那张绝世容颜,便是想低调也低调不了,再有陈连诵之事,没人不认识她。 今日在街口发现这样的事情,人人都知道琳琅与石大人之间有些故事,带着这样的名声,要再嫁人只怕不易。 “没事,我不在意…”有了陈连诵的前车之鉴,她对婚事并不奢望,再加上她的身上还有身世之谜,更不会想这些。 石惊天听了这话虽然有些庆幸,可知道将来自己的路只怕不易。 石惊天认不清自己的内心,相反,他十分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所以当他的未婚妻来退婚之时,他毫不犹豫地同意了,那样的女子就是成亲了,也与他不是一路人。 而琳琅不一样,坚韧的性子,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让他佩服,更让他心动。 要是绵绵知道石惊天的想法,定然是要感动的落泪,她的哥哥也会铁树开花? 终是不枉费她的一番苦心啊。 银安做的是面条,琳琅一边吹着,一边喂着石惊天。 石惊天也没拒绝,一个喂得优雅,一个吃得幸福。 “今天铺子来了许多生面孔…”琳琅其实心中难免有些担心,若这些人真的是盛皇派来的,那盛皇来寻她的理由是什么? 按石惊天的形容,盛皇绝对不是什么好人,不会好心地把她接回定国侯府,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哦?”石惊天也严肃起来,没想到盛皇居然这样的心急,更是说出了这里面有很大的秘密:“他们可做了什么?” 石惊天在京中也有探子,可他们没有收到丝毫的消息,盛皇定是微服私访,可让盛皇微服私访,琳琅的身世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 “什么也没做,却又像是什么都做了…”琳琅不知道她这样的形容对是不对,但是他们确实是点了凉茶,却只是坐在铺子里。 “我不会回去,留你一个我不放心。”石惊天蹙眉,他们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 琳琅虽然没有开口,可是心里却是想着,如今也不看是谁在照顾谁,还要说大话。 只是没想到第二日,那些人还是来了。 第三日,还是来了。 琳琅只当什么都不知道,送上门的生意,她没有不做的道理。 直到第四日,随着他们来的除了日来凉茶铺报道的几人,还有一个不惑之年的男子。 男人通体贵气,只是满脸的横肉,生生把凉茶铺的椅子可压破了,琳琅有些心疼,这椅子当初被那麻子兄弟给毁过,好不容易才修好,这才用了几天又破了。 眼前的男子莫不是兰田的亲戚,一样的胖,还一样的克她。 银安娘想开口,只是话还没收,就被男人身边的一个阴郁男子手上的银票砸得不敢开口。 ”婶子先进去,灶上还炖着大人的药…“琳琅打着眼色。 银安娘确认了好几遍才开口。 琳琅拿起那一百两银票放到男人跟前,椅子加今日各位的茶钱不过一两银子,阁下给的银票太多,小店找不起零。 琳琅说得不卑不亢,却明显觉得那人身边的男人有些发怒,却碍着男人生生忍下。 “陈连诵真是瞎了眼,连你这样的媳妇都舍得不要?”男人突然冒出一句话,让琳琅不得不多想。 “琳琅…”石惊天的声音让琳琅稳定了心神,她刚刚确实在胡思乱想,甚至是不住地在猜测面前男人的身份。 “你怎么出来了?”琳琅急忙扶起摇摇欲坠的石惊天。 第三十五章 两情相悦,已经定亲 石惊天的手顺势挽住了琳琅的腰,琳琅面色一尬却也知道石惊天不是孟浪之人,只是微笑配合。 “让你多歇歇,还要抛头露面,这铺子又能赚几个钱,咱们马上就要成亲了,你该多花些心思在我们的亲事上。”石惊天的埋怨让琳琅一时间接不上话,可石惊天却自顾自地地说着,似乎没发现有外人。 “状元郎的性子可和以前不大一样…”胖男人开口,这时候石惊天才仿佛看到了身边的人。 “皇…”石惊天面上大惊,心中却异常冰冷。 “诶,不过是大人的旧识,此地也不是叙旧的地方。”胖男人身边的人开口说道。 石惊天立马改口:“老爷…” 胖男人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琳琅,琳琅不住地往石惊天身后躲,倒不是石惊天如何,只是这个时候她突然觉得身边这个男人可以护着她。 “你与她是什么关系?”胖男人的声音有些冷,琳琅心中已经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石惊天身着常服出现在凉茶铺的后院,好像更是说明了这一点. 胖男人面色没变,可是琳琅却发现他衣袖下的双手正死死抓着衣角,难道是因为自己? 石惊天朝着琳琅微微一笑,“我和琳琅已经定下婚期了。” “婚期?如果我没猜错,这女子可是现任状元郎的下堂夫,折子还是石大人亲自拟的。”胖男人就是为了琳琅来的,只是没想到琳琅成了石惊天的未婚妻子。 别人不知道石惊天的背景,他可是知道的,石惊天祖上是陪着开国皇帝一同打江山的,后来自请归隐山野,而石惊天更是太子同窗,不然以他的才华也不至于留在这里做个县令。 “老爷明鉴,陈连诵与琳琅和离之后,我们才在一起,惺惺相惜,这才定下亲事。”石惊天是拿着石家的情分在赌:“老爷也知道我石家如今就我一个男丁,想来先祖在上也希望看我早些成家。” “既然如此,这东西就算是给你们的新婚贺礼。”胖男人解下腰间的玉佩,往桌上一放,“这样大的喜事,确实该要好好恭贺。” 胖男人带着随从浩浩荡荡的离开,石惊天才松了一口气,背后的已经湿了一片,他本不怕什么,可是现在他想护着琳琅。 “他是盛皇?”琳琅几乎没有任何怀疑就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石惊天点头,“琳琅,今日我与你之事,既然已经在他那里过了明路了,只怕是要委屈你了…” 说着石惊天又咳嗽起来,在琳琅的搀扶下,在勉强坐下。 琳琅知道刚刚是被逼无奈,尽管她觉得盛皇并不一定对她有不轨的心,但是石惊天可以的维护,还是让她心里有些感动。 只是这成亲一事… 似是看出琳琅有些疑虑,“这件事情由不得我们了。” 既然他已经知道了,而且刚刚他的话里,明显就是不相信我们。 “成亲倒是没事,只是我是个和离之身,只怕连累了大人的名声。” 琳琅本就没打算再嫁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她措手不及。 “琳琅姐姐,我看那人就不是个好人,看你的眼神就像是猎人盯着猎物。”银安刚刚就觉得不对劲。 那胖子和兰田长得好像,不会是兰田的亲戚为她来报仇了吧。 要说真来报仇,那还是兰田抢了姐姐的夫君呢,他们才不怕。 “这事我也知道是委屈你了,你放心,我们不过是假成亲,等骗过她之后,自然还是可以和离的。”石惊天怕琳琅有顾虑,急忙解释。 “嗯,我知道你没有坏心思……”琳琅想着那人即心思深沉之人,又怎么是能随意骗过的,若是真的知道石惊天再骗他,反而是害了石惊天,要治他一个欺君之罪。 “为了琳琅,大人费心了,一切听大人的安排。”琳琅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成亲,就像是成了个假亲,第二次成亲又是个假的。 是不是自己命里克亲? 一旁的银安不明就里,被他两的反应唬得一愣一愣的。 就这样,他两就成亲了? 自己还没用尽洪荒之力。 “告诉绵绵,告诉绵绵……”银安在心里叫嚣,让他们把烂摊子交给自己,看吧,这是成了呀。 “长安,去找人好好查查,才刚刚与陈连诵和离,就搭上石惊天,这件事,怎么想怎么怪异。盛皇皱着眉,自己还没老糊涂,就想这样骗自己了? 当初石惊天可是上书对数落陈连诵数条罪状,说琳琅孝顺婆母三年,现在陈连诵才走了多久,就和石惊天在一起,太怪异了。 莫不是他们猜到自己要来? 感皇眯着眼,看着凉茶铺里一片喜庆。 “皇上是怀疑他们?”身边的长安没有再说下去,普天之下没有比他更了解面前这个帝皇,表面看似人善,实则就是一条毒蛇、 “我怎么会怀疑他们,到了我这个年纪,最想看到的就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不过这没有情的人嘛,还是不要在一起了。 长安点头。 绵绵收到银安传来的消息,知道哥哥要和琳琅姐姐结婚,眼珠都要掉下来了,“这是什么意思?” 石头也摸不准,这自己只是一会不在,怎么自家大人就成了别家的人了? 绵绵撒了腿就往府外跑,却被石头拦下:“小姐,此事不正常,咱们还是在家里等等大人的消息。” 石头虽然憨,却不蠢,突如其来的变故告诉他一定是有什么异样。 琳琅姑娘的画像已经去了京城,莫不是京城来人,这才让大人突然转变了主意? 绵绵停下脚步,事出反常必有妖,哥哥一直以来是有大事要做的,她知道,只是大家都有默契地从来没有提过,莫不是这次与哥哥的大事有关? 绵绵虽然任性,可是大是大非上,她却是不含糊,尽管心中想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还是留在了府里, “梅香,你给哥哥送些换洗衣服过去。”这样总不会扎眼了。 第三十六章 初恋初沫,不见佳人 夜深,仙来客栈。 盛皇嫌弃地看着周围的陈设,指尖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琳琅是初沫的女儿没错了。 只是这么多年没见,琳琅出落的比初沫更是美丽,一举一动都是她的影子。 想到初沫,盛皇浑身的肥肉抖动起来,就算自己是九五至尊又如何,依然得不到她的心。 “初沫,若是你看到你的女儿成为我的妃子,不知道你会不会后悔当初没有从了我。”桌上的茶杯被他狠狠摔倒在地,碎片贱得四分五裂。 一旁的小厮心中暗悔恨,看着这几人是个富户,这老爷看着就是和善之人,还以为自己热情一些,可以多得些赏钱,没想到居然碰到这么个喜怒无常之人,他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 “捡起来....”盛皇看小厮,如同在看一只蝼蚁。 小厮看了一眼盛皇身边的男人,颤颤巍巍地蹲下拾起瓷片。 盛皇站起身,扭动着肥胖的身体,踩在小厮的手上,小厮的手压在瓷片之上,瓷片划开他的掌心,阵阵刺痛传来,他却不敢叫喊。 胖男人身边那人手里明晃晃的刀,仿佛在告诉他,只要他喊叫,随时随刻可能没命。 旁人看着他绝望的眼神,心里得到极大的满足,这才松了脚,小厮背后的冷汗已经浸湿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只庆幸自己还活着。 “拿着钱,滚!”身后之人扔下一块碎银,小厮吓得捡起银子就跑。 “皇上,已经打探了来,他们之间确实有些纠葛。”不说别的石惊天在市集上当街救下琳琅就是所有人都看到的。 若说他们有情,倒也合情合理。 “只是县令大人与琳琅的婚事他们确实不曾听说……” 长安低着头,见盛皇习惯性的摸腰间的玉佩就知道皇上又在想思索什么。 只是如今皇上的腰间空空,原本挂在他身上那块玉佩,刚刚已经给了琳琅做贺礼。 “把人掳走……”盛皇在说谁,不言而喻。 长安道是,只是心里却想,石家当年也是盛国开过功臣,不过是个女子罢了,皇上为何就对她念念不忘? 不过长安只敢在心中想象,却始终不会开口询问,他是盛皇最衷心的人。 “这玉佩...”凉茶铺里,琳琅握着刚刚盛皇留下的玉佩,说不出的烫手。 “这东西他既然是给了,你留下便是。”石惊天躺在床上,昏暗的烛光照在琳琅脸上,却让她整个人更加柔和、 绝美的脸上,虽有愁容,可却让她整个人更加鲜活起来。 “别担心,我不相信他还敢抢臣子的妻子。”石惊天还是小看了盛皇,没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大人,县令府来给您送衣衫了.....”银安知道没想定然是绵绵叫来的,但是绵绵自己怎么不来? 梅香也是可怜,怎么就跟了这么个小姐,有事让丫头冲在前面,定是怕来了自己要编排她。 梅香看着大人与琳琅姐面色凝重也猜到有什么不一般,“大人,这些衣衫是小姐让我拿来的。” 石惊天嘴角抽搐,他这个妹妹什么时候关心他这些琐事,不过是知道自己要和琳琅成亲来打探消息了,往日里她可是天天叫着让我对琳琅多多上心。 “知道了。”绵绵这里还要和她好好解释,“大婚之事,就让绵绵看着处理。” 梅香惊掉了下巴,谁不知道绵绵最喜欢琳琅姐姐,现在让绵绵安排,绵绵定是会安排得妥妥帖帖,把石家的宝贝都当聘礼拿出来,大人是无意为之,还是真的为姐姐着想。 “梅香,到底是怎么回事?”绵绵一直在等梅香,连嘴边的山楂糕都不香,原本她一口气能吃两盘,如今半盘吃了就发腻。 “大人说石府迎娶琳琅姑娘的事情就交给小姐全权处理。”梅香也有些窃喜,小姐终于梦想成真,将来连带她也有口福了,可以天天吃到琳琅姐姐亲手做的东西。 “什么?”绵绵还有些不相信,“这事情居然是真的?” 大哥成亲,必须要大操大办,她虽然没吃过猪肉,但是也见过猪跑,她一定给琳琅姐姐一个难忘的婚礼。 绵绵沉浸在如何下聘、办酒里不可自拔。 梅香暗中又将大人嘱咐自己的话告诉了石头。 石惊天梅香暗中把石头叫来,他虽然让琳琅不用担心,但是有些事情他还是要布置起来 “找我们的人暗中进灵台县,把盛皇看住了,若是他们要动手,除了盛皇,身边的人一个不留。”若是可能连盛皇他也不想留,不过为了大计,盛皇必须要留下。 太子的清誉还要由他亲口证实,而且如今他们羽翼未丰,杀了盛皇,只怕坏了事,毕竟这几年,盛皇也培养了几位皇子制衡,只怕再出一个太子。 “大人,您放心,属下定不会让来人伤了琳琅姑娘。”虽然石头也觉得此举太过危险,万一露出什么苗头,他们之前的功夫就白费了。 石惊天闭上眼,让石头赶紧走,不要让琳琅看到,免得她担心。 “大人,属下有一问,不得不开口。”石头性子直,他虽然敬重琳琅姑娘,但是也虽然知道琳琅姑娘到底是不是自家真正的主母。 “你何时变得这般多嘴?”石惊天有些不满,是不是与绵绵待在一起太久,就连石头脑于里也全都是些情情爱爱? “她既然是我的妻子,那这一辈子都是我石惊天的妻子,你可懂?”石惊天嘴角带有一丝笑意,要是让那些在县令府门口守着石惊天的女子看到,一定认不出这是同一个人。 就连石头也忍不住伸手抚摸石惊天的额头:“大人,你确定没事吗?” 林大夫说的可不一样啊,大人都倒反天罡啊,这还叫没事吗?一定是伤得太重了。 石惊天:“……” 石惊天杀人的眼神藏都藏不住,石头见了心下放心,他的大人还是他的大人,一点没变。 石头隐入暗处,却发现凉茶铺周边有人人鬼鬼祟祟,看来大人想的不是没有道理。 第三十七章 风光下聘,惹人嫉妒 天未亮,琳琅如往日一般,与银安一同起床,先点上一大壶茶,又将昨日的晒了半干的杏子,放到烤房里烘着。 凉茶铺外面一阵锣鼓喧天,天色尚早,若是没什么大喜事,也不至于这般闹腾。 “银安,前头怎么了?”琳琅不想理会,又把给石惊天吃的肉粥炖上,可店外的声音仍然不停。 银安刚打开门,媒婆打扮得花枝招展,“什么人?’ “这位一定是银安姑娘吧,我是石家请来给琳琅姑娘下聘的!”媒婆满脸的讨好,这票活,她收的银子可不少,那小姑娘着实好哄。 “石县令家?”银安还有些不信,这风格也不像大人的风格,再看媒婆身后,抬着聘礼的人浩浩荡荡排到街尾。 “正是呢,老婆子从来没看过哪家人娶媳妇是这样大的排场。”媒婆瞠目咋舌,这就是娶公主都不为过啊。 绵绵可不想琳琅姐姐受委屈,很多聘礼都是连夜从祖宅送过来的,好在祖宅不远,也赶得上。 “你且等等,我去问一问。”这场面太大,银安不敢私下做主,还得琳琅姐姐拿主意。 琳琅正做完手上的活,只见凉茶铺前围满了人。 媒婆一见琳琅,这样的颜色,果然是做公主都使的,难怪石县令这般下血本。 “琳琅姑娘,我是刘媒婆,这是替石大人来下聘的,您可先让我们进去说话?”媒婆一张嘴说得天花乱坠,接着又是对琳琅一顿夸赞:“我可从来没见过姑娘这么好看的人....大人真是有眼光......” 凉茶铺外,那些街坊邻居也都好奇,没想到琳琅一个刚和离的妇人,居然能攀上灵台县的县令,要知道整个县里想要嫁给大人的女于子不计其数。 琳琅撇见远处几人,不是昨日盛皇身边的几人,又是谁? 琳琅装作娇羞,请媒婆进去,又拿了些果子分给铺子外的人沾沾喜气。 几多欢喜几多愁,人群里有女子,突然如同发疯了一般。 “大人怎么会娶你这个破鞋,是不是你勾引大人!”女子也是凉茶铺的客人,琳琅识得,是镇上员外爷家的小姐,平日里看着端庄和善,突破如同疯了一般扑向琳琅。 琳琅连连后退,哪里想过不过是开个店门,会闹出这样的事情。 银安护着琳琅,一把将女人推开,银安的力气可不小,当初酒铺老板的马车,她都轻易能拉得住,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 姐,哪里经得住银安这么一下。 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好在身后之人太多,这才接住了她,没让她落地。 女子惊魂落定,可是想到石大人这般的男子居然娶了个和离之妇,本来今日石家上门提亲的就是她,这些聘礼也都是她的,有琳琅什么事! 她好恨,琳琅抢了她的男人啊! 明眼人看了直摇头,这女子不是魔怔了吧?石家都上门来提亲了,她闹这些还有用吗? 女人被人抬了下去。 一箱箱的聘礼被抬了进来,塞得整个铺子满满当当。 琳琅也没想到会闹这么一出,她与石惊天不过是假成亲,为了骗过盛皇罢了。 这样的架势未免太过了,不说别的,但是这么多聘礼,她放哪里去,生意不要做了吗? 最后还是把银安和她娘的屋子都塞得满满当当才停下。 媒婆下了聘,又合了二人的八字,拟出几个好日子给琳琅看,“姑娘看,这几个日子可好?” 琳琅瞥了一眼媒婆手里的红纸,这日子未免也太急切了一些,不是半个月后就是十天之后: 媒婆也知道自己选的日子太急了一些,没办法,这可是正主要求的,他们不过是混口饭吃,当然要满足,可劲挑最近的好日子。 绵绵下手快准狠,生怕出什么么蛾子,石惊天也知道这是绵绵的性子。 最后定下半个月后。 “琳琅姐姐,这么多好东西,我连见都没见过呢!”银安看着聘礼单子眼睛都花了,本以为陈连诵带回来那些已经算是好东西,可石大人家的东西,银安是连听都没有听到过。 “银安,这些东西都拿东西封上。”石惊天大概是知道盛皇迟早要走,这些不过是做给他看的,将来这些东西都是要还给石家的。 银安不知道姐姐为什么点笑容都没有,刚刚那女人都嫉妒疯了,莫不是姐姐不喜欢大人? 看省锅里的肉粥冒泡,琳琅浅兴了味道,才起锅端给石惊天。 “怎么?不高兴?”琳琅凝重的神色没有逃过石惊天的眼销。 琳琅摇头,“刚刚外面果然有盛皇的探子,你的阵仗也弄得太大了,东西我会先收好,不会胡乱触碰的。” “这些都是绵绵准备的,给你的就是你的。”石惊天也有些赌气。 琳琅不知道他突如其来的怒气足为了什么,他们本就是假成亲,如何能动他的聘礼,将来这些可都是要给他的真夫人的。 琳琅也不与他争辩,只是安放好这些东西,等着将来还他。 石惊天下聘,还有女子要与琳琅同归于尽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整个灵台县都没想到,原来低调清冷的县令,身家居然这样的丰厚。 那些原本没有下手的人家个个悔青了肠子,早知道就是捆也要把自己女儿捆上石惊天的床,也好过便宜琳琅一个和离之妇。 “石惊天还真是下血本....”盛皇抖动着腰间的肥肉,冷笑道:“朕记得他原本可是有个未婚妻的。” 长安急忙接上:“皇上说得不错,石大人定过一个未婚妻,可是石家没落,石大人被外放灵台县,他那未婚妻以为石大人是没前程了,叫了族人上门退亲,石大人二话不说就退了。” “倒是可惜了一桩好姻缘....”盛皇眯着眼,看不出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过奴才听说那小姐嫁给新夫家之后闹得不行,与夫家和离了。”说来那姑娘也是被权势眯花了眼,石惊天这般的人都看不上,可见是个拎不清的。 第三十八章 有人欢喜,有人被打 和离好啊,石惊天不是最喜欢和离的妇人吗?他们又有青梅竹马的情谊,正是合适, “把那女子寻来,旧情复燃的戏码还真是有趣。”盛皇仿佛已经想到了来人拆散了石惊天和琳琅,自己再装做事救世主出现,还不怕琳琅不跟他回宫吗? 琳琅正在和街坊邻居分喜糖,大家对着她恭喜,毕竟将来她可是县令夫人,怎么说他们都要给几分面子, 盛皇的人也混在其中,琳琅仿若未知:“这个兄弟,也尝一个?” 他接过琳琅的喜糖,道了谢,他是盛皇的狗腿不错,可他们终归也是人,但是在盛皇的眼里,他们连个名字都没有,就是猪狗不如,他握着手上的糖,只觉得有些烫手。 琳琅此举,本就是为了看看凉茶铺门口到底有多少盛皇的,可是现在看来也不多,不知道他证憋的什么坏呢? “琳琅姐姐....”绵绵好不容易熬到现在才来。 绵绵好不容易等媒婆来了才来,琳琅见着绵绵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稀里糊涂的怎么把人家的哥哥给拐了。 琳琅把人带进铺子,这里人多眼杂, “今日做了荔枝饮,刚好是你爱喝的。”琳琅想把绵绵带走,不能让绵绵也被那些人盯上。 绵绵虽然天真,但是她却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傻白甜 “好啊!我最喜欢姐姐做的东西。”绵绵跟着琳琅进了铺子:“姐姐,外面是什么人?” “听你哥说是来监视我们的。” 绵绵猜的果然没错,原来哥哥是因为有人监视,避人耳目才娶了琳琅姐姐? 哥哥也太不是人了,不过只要琳琅姐姐嫁进石家,就会知她哥哥的好,再加上她努力一些琳琅姐姐迟早会爱上哥哥的。 至于这些监视他们的人,等哥哥和琳琅姐姐成亲了,他们也闹不出什么风浪。 “你怎么来了?”银安见了绵绵满肚子的气。 “银安姐姐,我这不是也是为了他们好嘛,你就别怪我了。”绵绵拉着银安的,摇晃起来。 银安偷偷看了一眼姐姐,只怕姐姐发现什么,见琳琅往他们这儿看,“好了,我原谅你了! 银安端出荔枝饮,就知道这个吃货大小姐是属狗的,他们这儿有什么新品,她总是第一个知道。 绵绵也不客气,和梅香喝了凉茶才去见哥哥。 “这样大的事情,哥哥也不知道提前准备,这不是委屈了琳琅姐姐吗?”绵绵只觉得哥哥这事做得太仓促,但是不得不说,他做得好。 绵绵说的石惊天又何尝不知,若是可能,他定不会让琳琅受委屈。 “绵绵,如今灵台县不太平,你少走动,有事尽量让下人跑。”盛皇一日不走,他就没有办法 法放心。 “哥哥总是这样把我当个孩子,什么都不和我说!”绵绵突然生气,爹娘死后,哥哥就独宠 她,可正因为太宠,石惊天事事不让她知道,事事瞒着她,其实她已经长大了,她可以承担 更多的事情,而不是一直待在哥哥的羽翼之下。 “绵绵,有些事情不告诉你,是在保护你!” “你每次都这样说!”绵绵任性地摔门离开,却听到里面传来的咳嗽声。 她心里一软,还是回头,“你伤怎么样?” 绵绵噘着嘴,转身回来。 石惊天叹了一ロ口气,他这个妹妹就是好强任性,但是他从不怀疑他们之间的情分。 “没事,回去别乱跑,哥哥一定把琳琅这个嫂子给你带回来。”石惊天说完嘴角也不自觉地弯起。 “哥,我没听错?”绵绵整个眼神都亮了,她哥哥居然开窍了? “没听错,早些回去!” 听到哥哥肯定的答案,绵绵刚刚的不高兴消失殆尽,只要把琳琅姐姐带回来,别的什么都好说。 “哥,你放心,一切交给我!”绵绵拍着胸脯,打保票。 石惊天没想到琳琅的名字居然比他这个亲哥还好用 “哥,这盐渍杳干好像和外面卖的不一样。”绵绵尝了一块放在心里,咸咸的口感过后,又甜到心里,绵绵连盘子带杏干一锅端,琳琅姐姐做的果子她吃了这么多,从来没吃过这个口味, 石惊天想开口要回来,绵绵早就不知所踪,这口味还是琳琅问了他想吃的口味才做的,他自己都舍不得多吃颗,现在居然全便宜了绵绵。 “小姐,这个杏干比咱们刚刚在铺子里买的可是好吃不少。”梅香也一连吃了好几颗,多亏了小姐眼尖,她才有这样的口福。 “好了,就知道吃,也该想想怎么把府里倒腾倒腾可不能让姐姐受委屈。” 绵绵已经在计划,哥哥的院子倒是不小,就是太过清冷,摆设也太过僵硬,要是从老宅把那些家具摆设运来是来不及了,只能去买现成的。 绵绵在哥哥的院子看了许久,该扔的东西扔,能买的东西买,不能卖的东西,就是木匠现做,绵绵没有忘记哥哥的嘱咐,尽量不出门,便是出门也是让一群人跟着。 灵台县本以为他们的县令大人是玉面性冷县令,没想到他们大人不仅不冷,现如今更是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都拿出来给琳琅姑娘。 “娘,县令大人是我的,怎么就成了弃妇的夫君?”有姑娘偷偷抹泪,当初她天天守在平安巷口,可惜连县令大人的面都没有见到,要是大人见了她,那哪里还有那个弃妇什么事? 女子哭着,早知道自己胆子再大一些,也不至于把大人推给别人。 “女儿啊,你连大人的面都没见上啊!”女子的娘都听不下去。 可女子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般,“就是因为没看到,要是看到,县令怎么会不爱上自己?” “掌嘴!”一道尖细的女声传来。 女子没发现自己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丫头,说是丫头穿戴却比自己好了不知道多少,只是因为面前马车旁,一样装饰的女子有三四个,想来是哪个富户家的婢女。 婢女二话没说,冲上来就是对着女子几巴掌。 第三十九章 旧识相见,不想相认 莫亚山谷的空地上,“奇迹”佣兵团的佣兵们正在和对方紧张对峙着。虽然他们的人数仅有八人,不过在气势上却丝毫不逊于对面那一片严整的火的海洋。 两人都深吸一口气,稳定一下跳的有些块的心脏,虞寒轻轻开始倒数。 “你为何不提?我知道离开了家即使在睡梦中,我也会哭出来。”牧牧低头思索着,他自认为非常了解这个难懂的自己。 马仲昆一直盯着楚天雄,看了半天。他在分析楚天雄是不是说了假话。 顾长江丢了脸,也不好意思呆在这里,便一挥袖子道:“前面带路。”那模样好像在使唤自家的狗奴才一般,让张德福的脸色变了一变,可最终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挥手让手下带他上去。 终于来了。牧牧一个漂亮的回马枪却硬生生冻结了,这个敌人原来是正银。 “我不会那么做,顶多是不干了,你走哪儿,我跟到哪儿,不就这点事吗?”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进。 “沒沒问題!”陈助理口齿不清地说道,虽然他心里想的是有问題,很大的问題,一旦东方毅休假,那工作不是都积压到他身上了吗?可是看着东方毅阴沉的一张脸,陈助理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來了。 左边那个身着灰色法师长袍的人轻蔑的看了一眼杰菲特,掀开头顶的兜帽,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来。严格来说,这张脸也算是比较英俊了,当然不考虑那双不断发出凶光的阴沉三角眼。 梅丽半晌没有说话,娇躯此时都有些发抖,一双玉手紧紧的捏着,眼睛的瞳孔有些放大,额头冷汗都出来了。 狐族外,刘星带着胡月朝着魔兽山脉最深处而去,浩瀚的林海之间有着强大的魔兽吼叫之声,震耳欲聋,落在刘星的耳中自然是不在意。 只听一声锵然的嗡鸣之声,自巨剑上传出,巨剑周围跳跃不已的火焰,霎时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纷纷收缩涨幅不定,眨眼间便将周身蒙蒙血雾吞噬的一干二净。 夏妙然也不知为何,在这个修为自己弱这么多的大男孩面前自己总是会有些失措,不知所以。 ‘踢云乌驹’一生只效忠一名主人,就算主人战死也不能让它屈服!单单这一点就连纪泽也没办法将对方的‘踢云乌驹’收归己用!这也算是‘踢云乌驹’的一种壮烈的悲哀,由此更能让人产生欣赏和敬重之意。 “那家伙的攻击怎么会这么厉害,居然连山河印都不能将其完全化解,我楞个去。”这一次沈毅是真的没辙了,他完全都没有想到引以为傲,并且强过火耀星辰的山河印居然无法将烈浩的炎魔怒化解掉。 宋蕊连忙前,只见那名警察一脸兴奋,手拿着一枚银针,晃动着。 钱汝君知道这是叫她进去了。她还是有看过几年电视剧,知道宫里的套路。这时候没有麦克风,就用这种人力拨送的方式。 龙尾被震的飞了起来,武风拳劲暴增,一拳横扫出去将天蛟龙打飞了。 她笑靥如花,殿下放心,臣妾一定会是殿下最有用,最听话的棋子。后宫波诡云谲,谁的心一步步地沦陷,谁是谁的地老天荒,谁又与谁绾结同心,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 虽然下山三年,在秦啸天家也耳濡目染了不少。不过秦啸天夫妻更是不可能详细的和夏妙然说这些。所以此刻的夏妙然对陈笑才会有一种莫名的情愫。 这几台超级能量干扰仪联结在一起就是一个超级磁场,就算是像宙斯这样的异能者也会受到干扰,实力大打折扣。 “我,我说……我说……”男子吞吞吐吐地说道,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上去瘦弱的男子力气竟然这么大,要是这一掌拍在自己的身上,那岂不是要骨子散架了? 想着这些,她有些头疼,这明明是最好的机会,能够逃脱奥赛森,逃脱咬尾蛇的机会。 “听那家伙说慕皓晨来了,我现在就给慕皓晨打个电话!”不知道是脑子短路还是怎么的,黑凤竟然想到这个办法。 她这番话,便是说她和司马岳的兄妹关系,只存在于风雅之时。平时的话就不必在意了。 不过四大战神的反应还是慢了一步,已经有人开了域门,并且成功的进行了传送。 这人这么说了,众人看着夏蝉,也是心生不忍了,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正是方有为带着方志同来了。 两人手牵着手走到了亭中坐下,夏蝉却不期然的捕捉到了一抹红色的衣角。 其余三人回头看了一下,春刀和天刀没觉得有什么异样,惟有严刀,若有所思的看了封刀和夏蝉一眼。 说来也是,如果是明刀明枪的决斗,即使是影子级的刺客,可能石神宽也不放在心里。但现在出现了一个好像“妖怪”一样的红脖子阿旺,即使是再厉害的人,恐怕也不会完全不当一回事吧。 “胡说八道,是你们怕灾民们种了红薯土豆就有的吃了,你们就不好向朝廷要赈灾银两贪污了吧?”秦铭怒喝。 就在营长犯着这样的嘀咕指挥士兵与树精们战斗的时候,一股奇怪的魔力波动突然从整个精灵王国的中心传来,这股魔力波动十分的稳定而又难以干扰,但并没有任何的杀伤力,似乎只是用来传递信息的。 这一瞬间她所展现出的技艺,即使是见惯了战场的维恩也不由得称赞连连。 几分钟后,程潇苒将菜端上来桌,她今天做的全都是家常菜,红烧肉,清蒸鱼,油爆虾,虽然比不上饭店里的样式,但光是闻着就胃口大开。 她拿过来的同时在想,总不至于是水珠,乍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一颗粉色的水晶,准确来说是一条水晶项链。 六年前,她吵着要当他的男朋友,其实还没亲过。今天却是亲了,是她主动亲他的。 第四十章 年少相伴,情谊不同 林豪话语刚落,香奈尔右脚突然崴了下,痛的她瘫坐在地上,双手捂住右脚腕底声呻吟。 侯昆的这番解释令林豪深信不疑;他撒这个慌的目的也是让依玉华没法在他这撒泼营救林豪。 这突然的一幕,震得龙云啸头皮发麻,他这才算是真正意识到,少年的凶残之名不是吹的。 “命令总攻开始,我军部队全部冲锋。通知菲律宾部队,让他们进行包围,一个敌人也不要放过!”刘承兴奋的吼道。 袁秋华晓得了,就买了五斤排骨,一壶“金龙鱼”食用调和油,几只一斤重的鲫鱼,三斤豆腐,一瓶“老干妈”辣酱,及百元的零食,送给婆婆,以表谢意。对外宣扬家有老人的好处,感激婆母的伸手帮助。 高锋张了张嘴,面色一阵青红变幻,硬是没敢说出一个字,然后灰溜溜的走进黑洞,去查看师弟的伤势去了。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朝着身后的人裆部踢去,不过却是踢了一个空。 紧接着,土疙瘩里面洒出了不少的水出来。当天深夜子时,没有月亮,没有星光,暗淡的夜色沉重而压抑。在这样的黑暗中看过去,王一只觉的那些洒出来的水,似乎也是黑色的。 这些猴急的表现,蓝少的爱能不能长长久久,实在让袁秋华大大的怀疑。他忍不住,她也推开他,是不是真心的爱,还需要仔细观察。她只是拖延时间观察,他却红杏出墙给她看,越发证实了他情史丰富的感受。 台湾倭军的地下指挥部内一团糟糕,乱哄哄的,他们之前的指挥部已经被炸平了。 他的目光写满了情真意切,一如既往这么多年的温柔包容,璃雾昕心中一软,主动拉起他的手:“走吧。”然而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亲密,却依旧让她耳边泛起可疑的绯红。 顾妈和顾萌用尽了办法,结果却是拿顾爸一点办法都没有。而关宸极轻轻松松的就搞定了顾爸,让顾爸只能在怨恨之中吃下了这些自己最讨厌的东西。 沈冰莲又何尝不想去那竹海领略峨眉风光,净鸢师傅说要去就跟着去了。 从没见过谁被人抓出陷害人还陷害得这么理所当然的,一脸正气凛然,根本没有半点心虚。 一句话不咸不淡,不发火,但是也无任何情绪,就这么看着眼前的记者,而后关宸桀淡漠的从记者的面前从容走开。 虽然今天给她表白了,但她其实并没有答应跟我在一起,这让我有点失落。 庞然大物身上不仅覆盖着一层青苔青草,而且庞然大物根本就没有动弹,连那一双眼睛都看不见,而那庞然大物也并非是没有动弹,而是偶尔动弹一下,似乎是在睡觉。 凤心慈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但显然,在凤心慈看来,凤霸天的想法并不是这样。似乎凤霸天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想?难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她们不由得有些迷惑,若是真的如此,宋依依为何又尽心尽力地追到密县来,难道不是因为她关心摄政王吗? “现在我们回凤岛?熙铭他们也在等我们了。”顾萌询问着关宸极的意见。 卫磨灭又想起了那句话:先进的科技永远是先使用在战争中,不论是在地球上,还是在异界。 他已经计划好了:只要踩死了黎影,宋念遥那里还是给她一个机会。如果她幡然醒悟,他还是愿意原谅她,并和她重归于好。 冷继道在旁边悄悄问冷笑天,得知打电话的人就是林震东,不由得咂舌不止。 无后顾之忧家里的妹纸们这才锁好舰体跟着提督大人出的这趟远门。 面对他的挑衅,“布鲁斯”发出不屑的冷哼,注意力暂时地从迪克身上移开了,朝着埃瑞克挪步而来。 汗国的死士们拼命搬运着砖石,时不时的就会退后几步,时刻关注着这里的火炮就会朝着门洞轰炮。 好在之前陈二狗为了与允儿交流亲切点,又开人气口袋兑换了韩语。 牛仔男急忙掏枪,却被蜘蛛侠反手一根蛛丝缴了械,顺势射出蛛网将他黏在了墙角里动弹不得。整个过程看似复杂,其实不过发生在兔起鹘落间的数秒,两人已双双失去了战斗力。 看过真相后的一些同事直接炸锅了,非常兴奋地讨论起这件事,也把戴全聪等高管晾在一边。 张斌还细细地研究了一会注射器,可惜的是,这法宝很特殊,可能因为是道灵炼制出来的,他没有办法炼化,不过,他却是可以使用。 唐僧原本是想杀了九尾狐狸赚取经验点的,因为他发现,这九尾狐狸的等级,至少在六十级以上,但是她的力量却非常虚弱,正是击杀的大好时机。 细胞和法力粒子都裂变,然后恢复得和原来一样,战力自然就可以成倍地往上翻。 “这么难得的异能交流会,想想就兴奋,你就珍惜吧!”宋晓冬说道。 不必说话,把兜里的那张会员卡递了过去,拉曼本能的接过,然后用那只没铐住的手别别扭扭的拿出手机,扫了一下那张全世界只有八张的千兆会会员卡。 千鹤的手中攸地出现了一把犀利的剑,她的身上也是腾起了一股浩大的威压和气势,看上去还真是让人望而生畏。 “我们又见面了!”一个手持黄金战枪的英武青年,此刻正笑眯眯的看向铁铮。 这里的一天时间,应该跟外面差不多,而计年的方法,应该也是从那时候带来的,所以应该也是差不多。 张入云听得这话,想起自己宝囊内还有三枚谢红莲肉身化的三面宝镜,若老人要的是这三件物事,倒让他有些为难,为此脸上不由一皱。 船上,秦一白等人通过神识扫视着下方的星球,很有一种两世为人的感慨。 自从他被元古重铸肉身之后,早已不算是凡人之身,元古也曾说起过这骨血的事情。 第四十一章 荣华富贵,更胜情长 傅苓躺在床上,盯着纱帐,伯父说石惊天得了盛皇的重视,将来前途无量,若真的她能做石夫人,大伯的官职就不止是小小的道台。 她是傅家的女儿,该为傅家的荣耀而付出,况且石惊天是可以给自己带来权利的人,她当然要死死抓住,她倒是有些期待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和她争。 石惊天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这几日凉茶铺周围总好像有那么几个人守着,其实守着的人,不止盛皇的人,还有他们自己人。 只是太过安静,甚至连盛皇都没有再露过面,盛皇若真的是这样大度,不会有人千里迢迢给他送画,他更不会千里迢迢赶来。 只有一个解释,他对琳琅势在必得。 石头虽然已经传话过来,让他放心,他们的人已经混进了灵台县。 石惊天日在琳琅这里养着,琳琅更是亲自盯着他吃药,他的身子哪有这么弱,可是想到只要自己装弱,琳琅就会照顾自己,他沉浸在这样的温柔之中。 日日在床上躺的石惊天浑身发麻,他起身,在狭小的房间里打了几招,舒展筋骨。 整个人动一动,他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石惊天,喝药了!”琳琅打开门,正看着石惊天正蹲着马步,大汗淋漓,“你.....” 石惊天只着了一件单衣,天气热,他身上的汗顺着脖子流下,隐约能看到中衣被他的汗水浸湿,好一副香艳的画面。 “诶呀呀,我腿抽筋......”石惊天睁眼说瞎话。 琳琅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是看着石惊天痛苦的样子也急忙放下药,上前将他扶到床上。 “林大夫不是让你好好养着,你站起来做什么?”看来果然是身子虚弱,只是站起来,他整个人就僵硬的不能动弹,还 冷汗直流,真是不知道照顾自己。 “我想.....”石惊天面露尴尬:“我想....” 琳琅有些懂了,石惊天只怕是自己要方便,却又不好意思向自己开口,这才闹成这样,琳琅也不再说话。 他们虽然即将成为夫妻,但是到底是假夫妻,说这般隐私的话题着实不太合适。 琳琅转过头,只当刚刚自己什么都没问,默默地把刚刚端来的药放到石惊天的手边。 石惊天抬手一口,两人似乎有无声的默契,接着琳琅递上一颗杏干,端碗出去。 没什么,却异常的和谐。 唯一不完美的就是,口里的杏干没有琳琅做的腌渍杏干那般好吃。 绵绵把腌渍杏干拿走,琳琅只当他不爱吃新品,默默地又给他端上旧的。 “外头来了个姑娘,好似是你的旧相识。”琳琅缓缓开口,那个美艳女子浑身珠光宝气,看着琳琅和看着仇人一样,琳琅听到她身边的人提石惊天的名字 他的旧识?还是女的?石惊天实在想不出还有这号人,“我没有这样的旧识。” 石惊天身上的汗还在不停地往外冒,他只怕被琳琅发现自己已经好得可以回石府,只能佯装虚弱, 琳琅见他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不多,只能作罢,怕是又来了一个想要嫁给石惊天的人。 只怪自己占了石夫人的位置,毁了石惊天的姻缘,等盛皇走了,她定要马上离开。 琳琅关上门,既然不认识,那门外之人只能她去解决,那女子若是再留下,她凉茶铺的生意就不要做了,就地身边那几个门神,把想进铺子的人都吓走了 傅苓本以为琳琅不过是个山野女子,且还自己开铺子,最最低贱人,怎么配得上石惊天? 可当她看到琳琅的模样、气度心里不免怀疑,这样的女子真的是小小的灵台县能养得出来的? 琳琅一身青衣,虽来回忙碌,却不紧不慢,举手投足之间自带一股贵气,便是傅苓都模仿不来。 这样的人,只可能从小养尊处优,但是偏偏琳琅待人和善,贵气中自带一股祥和之感,只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恬静安然,仿佛是九天仙女,傅苓本以为自己容貌绝艳,站在琳琅身边却是连琳琅的头发丝都比不上。 她紧紧握着茶盏,凤仙花染过的指甲,格外的鮮红。 “来者是客,可姑娘仿若不是真的爱茶,既然姑娘不是来喝茶的,还请不要影响我们铺子做生意。”琳琅开门见山这女子从进铺子开始,对着琳琅就各种打量,琳琅即便是再蠢,也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还不如捅破这层面户纸,早些解决 她开门做生意是为了赚钱,可不是要和人赌气 “低俗,开口便是银钱,不知道石大人怎么受得了你这样市侩的女人。”东琴嫌弃地看着琳琅。 琳琅很是冤枉,若说刚刚她还觉得来人不认识石惊天,可现在看来,他们分明就是认识。 “东琴,不许无理!”傅苓训斥着,可话音里却没有半分责怪。 琳琅看得明白,这女子不过是拉高自己罢了。 琳琅摆摊三年,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 “姑娘这话我不明白,从进来开始,姑娘点了茶,却一口未动,让侍卫守看门,显然是来闹事的。”琳琅并不惧怕。“呵呵,闹事?”傅苓冷冷的开口,“我还不至于和一个商户起纷争,只是听闻惊天哥哥要与你成亲,因着是旧识,这才来看看你。” 傅苓拍拍手,东琴立马从身后之人的手上拿出一个锦盒,锦盒上点翠珍珠,不说盒中之物,便是这盒子就价值不菲。“我是真是祝福你们,这是我给你的添妆,希望你和惊天哥哥长长久久。”傅苓的话说得连自己都不信。 琳琅却是不解,这人来砸场子无疑,“姑娘的儿意领了,只是东西太过贵重,我与姑娘不熟,若无事,姑娘请吧。琳琅姑娘还真是不识好人心,我家小姐与石大人青梅竹马,如今知道这样大的喜事来恭喜姑娘,姑娘还这样不领情。”东琴又无意地开口,“要不是当年……石夫人就是我家小姐,哪轮得到你?” 第四十二章 迟来深情,比狗更贱 “东琴,多嘴!”傅苓的声音很细。 琳琅听着至觉得浑身难受,好似一根针扎在她的心上。 “你叫琳琅?”傅苓上前拉住琳琅的手,即便是琳琅想要挣脱,却被傅苓死死拉住:“我一见你就欢喜。” 在没见到琳琅之前,傅苓觉得不过是个乡野妇人,可现在看到真人,便是连傅苓都忍不住嫉妒琳琅的美貌,她突然有些理解为何石惊天会娶她。 只是可惜,身份太低,傅苓不相信石惊天会看不清,这样的容貌,这样的出身,做个妾已经是便宜她了,坐稳石夫人的位置只能是自己。 等将来石惊天对她新鲜感过去了,如何处置还不是自己一句话的事情。 琳琅好不容易抽出自己的手,手背上被傅苓尖厉的指甲划得泛红。 “我与姑娘不熟,姑娘若无事还是请吧....”琳琅转身就走,该说的话,她已经说了。 “你们若是再影响我们铺子做声音,我就要赶人了。”银安拿着笤帚,一言不合就要动手,她即使是侧目,也看出来对方来者不善。 “呵呵,果然粗俗。”东琴冷笑,傅苓却没有阻止东琴的嘲笑。 她又自顾自说起来:“我与惊天哥哥是旧识,若不是当初出了那档子事儿,我们早已经成亲,不过没事,将来也是一样……” 琳琅心里咯噔了一下,她确实听到绵绵说过石惊天曾经有未婚妻....可是好像是退婚了。 琳琅顿时有些心虚,她和石惊天毕竟是假的,难道正主来了? “银安,去请石惊天出来....”这事她再参与就不合适了,万一他俩还有牵扯,还是让石惊天自己来说,不成的话,他们的亲事便作罢,至于盛皇那里她再想办法便是。 银安一听苗头不对,也马上往内院去。 石惊天见琳琅离开,正想再练练,没想到又被银安撞了个正着。 “大人,你这......”银安看着石惊天浑身有劲,也猜到他在琳琅姐姐跟前定然是作息,没想到石大人这样的腹黑,居然还会用苦肉计讨琳琅姐姐的欢心。 不过她喜欢..... 她在瞎想什么?都忘了正事了,“大人,您的未婚妻在外面呢!” 银安说着又觉得不对,“前未婚妻!” 恩?石惊天不免觉得奇怪,傅苓? 傅苓与他不过指腹为婚,本以为她也是个心善的,时常来府里陪绵绵,只是没想到当自己得了盛皇厌恶,傅府上门退婚来得那么快,他不相信里面没有傅苓的手笔,况且傅苓转头就嫁了人,定然是攀上高枝了。 如今来是做什么? 石惊天只怕琳琅在傅苓手上吃了,转身就往外走...... “大人!”银安叫住石惊天,就这样出去,你不怕在琳琅如如跟前穿帮? 石惊天缚着于脚,一看便是在练武. 石惊天低头一看,确实不妥,“银安姑娘稍后。” 他换上一身么色衣杉,遮住了他壮硕的身形,看上去单博得很,再加上他闭气许久,让而也变得更为花白,好像随时都要去了一半,才随着银安去了堂前。 来人果然是自己前未婚妻,石惊天往琳琅的身后靠了靠,“傅姑娘来灵台县有何事?" “惊天哥哥......”傅苓红着眼眶,对石惊天的冷淡很是伤心... “我与傅姑娘未熟到如此地步,家中即将办喜事,傅姑娘若是不嫌弃可留下喝一杯喜酒。”石惊天淡漠又疏离。 琳琅看着石惊天的模样,好似对方不过是个陌生人,傅苓深情款款,石惊天急着划清界限,看来是有她不知道的内情了。 既然石惊天不愿意与傅苓有牵扯,看在他为了自己连名声都搭上去的情分上,琳琅也帮他一把。 “傅姑娘,惊天说的是,你不远万里前来,我们自当好好招待......”琳琅打着边鼓。 石惊天心里却是一乐,琳琅刚刚说我们? “刚刚铺子里送来了首饰,你可要进去试试?”石惊天对着琳琅温和一笑,他本就玉树临风,如今带着一丝病弱,更貌比潘安,深邃的眼神,几乎要把琳琅陷进去。 傅苓哪见过这样的石惊天,在她的眼里石惊天性子冷淡,即便自己是他的未婚妻,他也不曾多给她几眼,只是相敬如宾,从未看到过他对自己这股深情,傅苓心中醋意大发。 琳琅心道:完了,美人计可不单单指女人,男人用起来也那么万害。 她迷迷糊糊就随着石惊天而走, “惊天哥哥,我们的曾经你真的忘了吗?”见石惊天连眼神都没给自己一个就准备离开,也不免急地喊了出来。 琳琅一个激灵,才回神..... 石惊天厌恶地瞥了一眼傅苓,“傅姑娘,我们虽有婚约,却早已经退婚,如今你已嫁做人妇,还请自重...” 石惊天只差没骂他不要脸,银安没想到玉面县令怼起人来,还真厉害,想为大人摇旗呐喊。 “惊天哥哥,退婚并非我所愿,都是大伯做的,就是后来的亲事也是大伯强逼着我嫁的。”傅苓哭得梨花带雨,她的面容绝美,哭起来更是柔弱,“你知道的,我一个没了父母的世家女,又能做什么?” 傅苓知道自己的优势,若是一般的男子见到自己这股模样,就是她要天上的星星都恨不得摘下来给她,可石惊天却无动于衷。 “小姐,您别这样,你为了石大人都和离了,一切奴都看在眼里....”东琴急忙把哭得快晕过去的傅冬扶稳。 这是他们无声的默契。 在这些婢女里,东琴是最得自己的心的,自己一个眼神,她就懂。 “为了石惊天和离?”琳琅心里咯噔了一下,自己这还真是横插了一脚。 “我三年未与傅姑娘联系,若说傅姑娘和离是因为在下,着实牵强,还请姑娘不要让我未过门的娘子误会。”石惊天面色不变,仍然冷得让傅苓心惊。 琳琅心中一暖,这样的偏爱,即便是演的,她也觉得自己占了石惊天的便宜。 第四十三章 到处碰壁,无人买账 石惊天拉着琳琅离开,大厅之中只剩傅苓,傅苓姣好的面庞变得狰狞起来。 如此看来石惊天居然对自己没有丝毫的情感,甚至她以为的曾经在石惊天眼里也不过是可有可无。 傅苓气得抡起手中的茶盏,摔得四分五裂。 银安右手一摊,她颇有经验,上次三麻子来闹事,便是砸了铺子里的桌椅,连钱都没有赔。 这次她绝对不能让罪魁祸首逃了。 “一个茶盏,三钱银子,傅小姐想必不会赖账……” 一盏茶前,是琳琅赶她走,一盏茶后,是银安不让人走。 “你……”傅苓气得双眼通红,她堂堂傅家大小姐,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想赖账?”不存在的。 给她,傅苓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出师不利,在绵绵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又在石惊天这里闹了个没脸。 看着傅苓灰溜溜离开,银安只觉得爽爆了,大人威武! 不仅赶走了绿茶,还讨得琳琅姐姐的欢心。 “小姐,我们就这样走吗?”东琴只低着头,小姐脾气不好,回去只怕要把气都撒在她们身上,还不如祸水东引:“小姐,奴婢看那女人长着一张狐媚脸,定是把石大人的魂勾走了,小姐是大家闺秀,哪是那般女人可以比的。” “对,依奴婢说,那女子连小姐的头发丝都比不过。”南棋也附和着。 她当然知道小姐的脾气,马车里的傅苓闭着眼睛,什么都没说,只是一直在想如今才能再接近石惊天。 她轻轻地揉着额头,不免有些头疼,看来还是要从绵绵那里入手。 她拿下挂在马车壁上的鞭子,这根鞭子陪伴她多年,从未想到这鞭子还有往自己身上挥的一天。 只能到马车里一声惨叫,吓得车夫急忙停下,东琴掀起帘子,却见茯苓面色惨白,腕上青紫一片。 “小姐?”东琴从茶几的暗格里拿出金疮药,先给小姐涂上,“小姐,这药是宫里来的,只要涂上几天立马就好了。” 东琴还没说完,傅苓立马收起手,掸落刚刚涂好的药。 东琴不解。 “出去。”傅苓好似疲惫。 只是第二日,她又出现在石府跟前,等着绵绵,绵绵带着浩浩荡荡的人出门,又遇上了傅苓。 “苓姐姐,你这是…”昨日傅苓送上的那件披风,在绵绵想起许多往事,今日再见,语气也客气了不少。 “绵绵,上姐姐的马车,有许多你爱吃的东西…”傅苓拉着绵绵的手,露出腕上被打的痕迹。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绵绵抓住傅苓的手,看着她腕上触目惊心的伤痕。 傅苓别过头,什么都不愿意说,眼神中带着脆弱的倔强。 “小姐,你为什么不和绵绵小姐说,当初你不愿意退婚,老爷把您关在房里,还打您?”东琴哭着说:“绵绵小姐,您知道老爷不过是小姐的二伯,又怎么会真心对待小姐,小姐不愿意与石大人退婚,大家就把小姐关在屋子里,不让她出来,还打她。” “可小姐依然没有妥协,后来老爷没法子,用石大人的性命威胁,小姐没办法才与石大人退了婚。”东琴说着也不免为自家小姐难过起来。 而傅苓却拦着东琴让她不要再说了。 “小姐,我要说,今日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要说,这伤又是老爷打的。”东琴跪在绵绵跟前:“小姐,今日就是你打死我,这话我都是要说的。” “东琴,你是不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你若是再开口,就拿着卖身契离开傅家!” 听傅苓说要赶自己走,东琴也止住嘴,却依然跪着不起来。 “姐姐,她说的可是真的?” 傅苓摇头,“哪有她说的那么夸张,不过是我与惊天哥哥没有缘分罢了。” 傅苓又说这次来灵台县,不过是帮大伯来寻药,只是没想到会遇上他们,更没想到惊天哥哥要成亲了。 绵绵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原来当初苓儿姐姐不是故意与哥哥退婚,这些年一直是自己冤枉了她。 不过如今她的嫂子是琳琅,傅苓不过是过去式,留下却是不合适。 “姐姐,等哥哥成亲后,我再和你好好说!~”至于现在还是琳琅姐姐的事情最重要。 傅苓一张脸阴沉得可怕,她没想到自己都用上了苦肉计了,依然不好使。 傅苓抬起头,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我不过是念及曾经的情意,如今看来,是我唐突了,绵绵,对不住。” 傅苓佯装要走。 哪里知道一步三回头,绵绵都不曾开口把人喊住。 “小姐,怎么办?”东琴瞥了一眼,也算是看出来了,绵绵小姐根本没打算把她留下。 只能在绵绵内疚的眼神中上了马车。 “小姐,没想到傅小姐看着光鲜亮丽,却在受这样的苦恼,若是当初傅小姐嫁进石家,定然不会过那样的日子。”梅香感叹,看来就是做大家小姐也不自由,还不如当个小丫头。 绵绵心里也不是滋味,可若是她站在傅苓那边,将来琳琅姐姐难免难做,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的。 “走,再给院子里添些花草,看着也喜庆!”绵绵可是跟女夫子告了假,这今日要筹备婚事,眼看着吉日越来越近,绵绵也忙得脚不沾地。 琳琅这里只觉得越来越乖,石惊天仿佛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连石头也没有出现,就是县衙的文书,也是由衙门的小厮送来让石惊天。 这难道等到成亲之日,他还这般? 石惊天仿佛看出了琳琅心里的疑问,不住地咳嗽,好似无声的答案。 琳琅叹了一口气,都怪当初自己走神,不然也不至于让石惊天受这样的罪。 石惊天低头看着手里的公文,琳琅在一旁磨墨,再复杂的事情,好似石惊天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来龙去脉,批注标识,想出解决的法子,看得琳琅一愣一愣的。 石惊天这样的人才,让他待在小小的灵台县实在是太过于屈才,而陈连诵那样的绣花枕头却成了天子近臣,盛皇如此识人不清,迟早要出事。 第四十四章 感情迟钝,急死大人 好似看到琳琅一直盯着自己看,石惊天也不住地偷偷回看,两人眼神交汇的那一刻,都好似望进了对方的心里。 “你…她…“琳琅突然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怎么说人家曾经都有婚约在身,人家又这样千里迢迢赶来,看着对石惊天还有些为情未了,”你对她…如果你们还有感情的话,我们的婚事还是作罢…” 石惊天刚刚还如沐春风的心情,好似被浇了一盆冷水,浑身冰凉。 琳琅到底是不是缺一根弦,自己这样她还不懂吗? 到底要自己怎么做,她才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石惊天重重地合上公文,眼底有些怒气。 ”完了完了,看来刚刚在前院他果然是装的,心里不知道有多喜欢他的未婚妻。“琳琅心里默念。 “我与她不过是父母之名,后来我被贬,她第一时间选择了退婚。”现在她突然出现在这里,若说是巧合,他是不信的,“若说感情,她倒是与绵绵的感情更深厚一些。” 石惊天当初也被傅苓的表象所欺骗,他觉得既然绵绵喜欢,又有婚约在身,娶了傅苓,他也会好好待她,只是没想到不过是到灵台县做县令,傅家的真面目便露了出来。 犹记得退婚当日,傅苓跟着傅家家主来到石家,那面目好似石家要赖上傅家一般。 石惊天如何不懂,不过是怕自己惹了盛怒,牵连了傅家。 自己的身份自然是配不上傅家嫡女,傅家人拿了退婚书,更是嫌弃得连头都没有回,可怜当初绵绵还把傅苓当嫂子,可傅苓不过是利用她来讨好自己罢了。 只不过傅苓不是嫁人了?如何又出现在这里? 石惊天虽有些关系网,却从来不曾用在自己身上,更不屑于用在傅苓身上。 所以一直不知道傅苓到底嫁给谁?也不知道傅苓现在已经和离。 傅苓没想到石惊天和绵绵,两个人居然都被琳琅那个贱人收服得服服帖帖,她竟然一点空子都钻不了? “小姐,奴婢已经查过了,那个琳琅每日都要上山寻做凉茶的食材。”东琴早已经安排了人打探,小姐既然来了灵台县,就不会轻易的离开。 “上山?”连老天爷都给自己这个机会,自己不用岂不是浪费,“咱们带了多少小厮?” 傅家养他们这些年,也该他们回报的时候了,况且若是事情真的成了,他们岂不是还得了个美娇娘,皆大欢喜。 “小姐,这次出门,咱们带了丫鬟婆子十人,小厮护卫十人。”东琴一一数着。 “让那些个小厮护卫明日不用守着我了,都进山,谁先得了琳琅那贱人,我便赏他千两白银。”傅苓看着自己指尖的凤仙花色都已经褪去,对灵台县更是厌恶,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更遑论要染心意的指甲。 不过没事,等琳琅成了破鞋,看看石惊天还要不要她?到时候石惊天变只能乖乖娶了自己,等回了京城,想染什么时新的颜色没有? 接下来,只要她静静等待就行,她不相信石惊天还能日日守着琳琅不成。 凉茶铺里,等傅苓走后,生意依然火爆。 “琳琅姐姐,咱们铺子里的存货不多了。”他们许已经好几年没有上山了,不说别的,就是仙草也快没了。 琳琅当然知道,今日早上她已经把最后的仙草全煮了。 可石惊天的话,她依旧放在心上。 以前他们在市集上摆摊,虽然生意好,不过每日供货却不多,两人还能忙得过来,可现在不说别的,随着他们的生意越做越大,若还要靠着她二人上山,确实有些来不及。 琳琅早就想招些女工,只是这些日子碍于与石惊天的亲事才搁置。 既然是要成亲,就算是假的,琳琅怎么说也要备上嫁衣。 “银安,明日我们一起山上,多备些仙草。"今日她在布行里定了红布。 “好嘞,姐姐放心,明日我定带上了大大的框,多装一些,绝对不会影响姐姐做嫁衣"银安狡黠一笑。 布行里,掌柜一见琳琅更是乐开了花,连县令夫人都在他家定嫁衣,就是他的活广告啊。 ”琳琅,这嫁衣你一个人做,时间上怕是不够,不若让我们来给你做?”掌柜看着琳琅,嘴都要咧成一朵花,若是琳琅可能,将来他还可以卖县令夫人同款嫁衣。 琳琅摇摇头,只付了钱,道了声多谢,拿了红布就走。 掌柜还想再说什么,却已经见不到人。 琳琅有些迷茫,她与石惊天的婚事闹得这样沸沸扬扬,将来可怎么收场? 路过市集,正遇上卖胭脂的林婆婆,“琳琅,你怎么了?” 林婆婆看她魂不守舍的样子不免地有些担心。 “婆婆…”琳琅见是婆婆才停下。 林婆婆一见琳琅手上拿的红布,心里只当她在忧虑,毕竟现在琳琅要嫁县令大人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县令大人更是对琳琅很是看重。 琳琅那么好,却被陈连诵那个畜生这样欺负,如今琳琅也找到对她好的人,最高兴的莫过于林婆婆。 可看琳琅的样子,似是有顾虑,林婆婆不免得宽慰一番。 她收了自己的胭脂铺,将琳琅拉到一旁,“琳琅,县令大人这般好,定会好好对你,你不要因为陈连诵的事情就多想。 “婆婆,我不是……”琳琅怎么说得出口,自己和石惊天不过是演戏给那位看罢了。 况且人多眼杂,琳琅不知道周围是不是有人正看着她。 “老婆子遇见的人那么多,县令大人什么品行,老婆子一眼就能分辨。”林婆婆握起琳琅的手,“别担心,要是他敢嫌弃你,老婆子第一个上去拼命……” 林婆婆好像忘了当初她把石惊天扣下,当成陈连诵,带着整个市集的人,骂得是惊天落荒而逃的事儿。 “婆婆,我没事,只是想招些信得过的女工,铺子的生意越来越忙,我有些力不从心……”琳琅转移着话题。 第四十五章县令夫人,人人想做 听到是因为生意,林婆婆也放心了,她只怕琳琅因为要与县令大人成婚心里难免有些压力,这几天坊间自是祝福他们的话。 却也难免有些闲言碎语,当初那些追着石惊天跑,最后最不想石惊天竟然与琳琅成婚,他们心里难免嫉妒,只能散播一些谣言来污蔑琳琅。 只是琳琅还不没听说这些谣言,林婆婆也不会拿那些污遭话来污琳琅的耳朵。 “若是要招女工,市集上倒是有几个信得过的,等老婆子帮你去问问。” 琳琅当然说好,林婆婆识得的人多,看人自有自己的一套。 说完,林婆婆又从她的胭脂台下拿出一盒胭脂,这胭脂放在螺钿的盒里,一看就价值不菲。 “婆婆这…” 婆婆塞进琳琅的手里,琳琅要成婚,这是她特地请人淘来的,琳琅在市集三年,她就仿佛是自己的女儿一般。 琳琅心里感动,她与婆婆萍水相逢,可婆婆却把她当成自己,她对陈母掏心掏肺,陈家人却只会吸她的血。 “娘,这样贵重的东西,你怎的不留给女儿?”林婆婆的女儿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她从第一眼见到县令大人就喜欢上了她,日日到平安巷口守着,没想到县令大人居然娶了琳琅这个二嫁的女人。 县令大人这样的人,也是琳琅配得上的? 偏偏自己这个娘,还这样的护着琳琅,她一把拿回胭脂,“娘,你东西女儿喜欢,你不许给别人!” 琳琅自然认得林婆婆的女儿,每日想着要攀高枝,林婆婆赚的那些辛苦钱,都被她用来打扮自己。 可惜一般的人家她看不上,她看上的人家,不要她,一拖二拖到了今日,甚至比琳琅的年龄都要大上几岁。 林婆婆操碎了心,可她心高气傲,没有公主的命,偏偏一身公主病。 “婆婆,心意我收下了,东西便不必了。”琳琅打着圆场,说到底他们才是亲母女,琳琅不想他们因为自己闹了矛盾。 “不成,这是给你的!”林婆婆起身去夺,却被女儿推倒在地。 “娘,我才是你的女儿,你看看清楚,她有什么好!”她觉得奇怪,为什么娘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却这般爱护。 说完女人气得跑了出去,琳琅扶起林婆婆,心中不是滋味。 “造孽啊!”这个女儿她是没办法。 琳琅看着林婆婆磕破的膝盖,打开随身的药粉,先给林婆婆撒上药:“婆婆,这几日你还是不要出来摆摊了,先养好身子才是。” 林婆婆应得支支吾吾,琳琅便知她女儿又取了银子打扮,想来是不得不日日出来摆摊,琳琅叹了口气,从怀里拿了几钱给林婆婆,别人的家事她没法插手,可她看不过林婆婆这般年受苦。 “婆婆,翠花姐姐不该…您还是留些傍身的银子…”琳琅捧着红布离开,她知道婆婆的难处,也知道婆婆终归是心疼女儿。 翠花拿了螺钿,看着里面的胭脂格外的艳丽,心里更是酸涩:“这样好的东西,老太婆居然给了琳琅,如果给哦我,我早就能成县令夫人了。” “县令夫人?”一道阴郁的男声传来。 翠花抬头却看到一个肥得和猪一样的男子,鄙夷地看着,“你是谁?” “掌嘴!”盛皇从来没见过胆子这般大的女子,这样直勾勾盯着自己 翠花当然不是盯着盛皇,而是盯着他身上绸缎般的料子,这人一看就是个富户,只可惜年纪大了些,也胖了些。 不成想今日却踢到了铁板,长安走上前来,一下下巴掌打下去,翠花的脸瞬间肿了起来,看起来好不吓人。 “你敢打我,我...我.....我可是认识县令大人。”翠花胡扯着。 当然也不算胡扯,她确实认识石惊天,只不过人家不认识她罢了。 “哦?”盛皇冷笑起来:“咱们这位玉面县令,不仅有痴情的未婚妻,有千里迢迢赶来的青梅,还有一个胆大包天的红颜知己?” 没想到石惊天看着清冷,竟是有那么多的女人。 翠花从男人的话里也听出来了,他也认识县令。 盛皇闭眼不说话,翠花看着他身后门神一样的长安也不敢说话,瘫坐在地上,竟然是连起身都不敢。 “傅家那个来了几日了?” “三日了。” 三日了,连石府的门都没有进去,可见是个没用的,面前这个女人看着是蠢了些,不过打扮得也算风骚,不知道石惊天喜不喜欢这一款? 盛皇摆摆手,长安立马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天青色的瓷瓶,鎏金画山水,单看瓶子就价值不菲。 翠花颤颤巍巍接下瓷瓶,不明白男人的意思。 “你既是认识县令,可想做县令夫人?”盛皇慈善地笑着,带着些许蛊惑。 “县令夫人?”翠花遑遑道,她倒是想,可石惊天马上就要和琳琅成亲了,更是连个眼神都不给自己。 “既然想,就去做,成了,这便是你的...” 长安拿出两个金元宝,金色闪闪,几乎刺瞎了翠花的眼。 “大人愿意帮我?”翠花也算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看出男人的不简单,若是男人愿意出手,自己还真有可能就是县令夫人了。 想到石府下聘之时,一箱箱的聘礼,她就眼红。 “我愿意,大人吩咐便是...” “没什么好吩咐的,你自己想办法...”盛皇笑着离开,好似不过看了一场戏。 长安只告诉翠花,瓶子里的药,她只要涂上半日,脸便能恢复如初。 总不能顶着一张猪头脸去勾引男人吧。 “皇上,傅苓都拿不下石惊天,这样一个粗俗的女子,石惊天能看得上吗?”长安不免地有些疑惑。 “男女之事,有时候没了信任,就什么都没了......”他要琳琅心甘情愿地跟着自己,他要初沫看着她的女儿是如何地对着自己求欢。 他要初沫后悔,抛下自己而去。 凉茶铺的琳琅正想着如何才能瞒过石惊天上山一趟,却不知道他的未婚夫已经被两个女人给盯上了。 第四十六章三人成虎,为利动手 琳琅今日没有在出面,而是被银交安排好好做自己的嫁衣,“姐姐,你要是再不动手,到时侯就没有嫁衣出嫁了。” 银安嘟嚷着,姐姐总是忙这个忙那个,常常忽略了自己,她是真的心疼。 琳琅被银安关在后院不让出去,除了给石惊天送饭,就不让她去前院。 石惊天起身看着窗外的琳琅正认真裁着喜服,心里说不出的暖意,也许这样岁月静好就很好了,只可惜他们身上都背着不同的命运,即便是如同的短暂安好,也不过是镜花水月。 不知道为什么,石惊天突然有些期待他们的婚礼。 琳琅伸了伸懒腰,看着时间已经不早,才把东西都收拾好,明日早上还要瞒着石惊天上山,只能把银安先留下,安抚一下石惊天。 第二日,天未亮’,琳琅给银安留下字条,偷偷上山。 琳琅熟悉地背起箩筐,换上方便的衣服,才出门。 往日在陈家村的时候,后山便可以寻到很多药材,可自从进了镇上之后,要采药就要去东边的灵台山,灵台山地大物博,每次去琳琅都有不同的收获,能寻到珍贵的。 琳琅如往常一样进山,只是仙草还没装满框,她就感觉到身后有人。 灵台山地属灵台县,来山上找药的人不计其数,往日琳琅上山,一同采药的人也有不少,她并没有在意。 只是来人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她,琳琅也不免的有些紧张,她快步离开,身后的人发现了她的意图也不装了,直接将琳琅拦住。 “你们是谁?”琳琅这是才发现,不知不觉竟然被他们赶到如此偏僻的地方,周围竟是连一个人都没有。 “你不用管我们是谁?跟了大爷吃香的喝辣的就是。”面前是三个人高马大的男子。 琳琅觉得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哪里见过他们。 三个男人本就见过琳琅,对她的美色起意,没想到主子居然这样照顾他们,只要他们能拿下琳琅,还会给自己一大笔钱,到时候自己钱色双收,岂不是美哉。 对方的笑容里充满了邪魅,琳琅的手心都是汗,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撒下一把仙草能挡一时是一时,又盘算着自己还有哪些可以用的药粉。 好在腰间还有一些迷药,她突然清醒自己未雨绸缪,随身还带着一丝保命的东西,可是对方有三人,她那些药粉根本不够一个人用的,必须好好想一想。 琳琅脱下药框,一把扔下三人,却如同挠痒痒,三人一看就是个练家子,随手一挥,她的药框就滚落。 “你们要钱?”琳琅步步后退。 三人步步紧逼,淫笑起来。 看着三人围了上来,琳琅拿出了怀里的药粉撒向他们,自己转身撒丫子就跑。 好在这里的山路,琳琅来了无数遍,凭借着自己熟悉的线路,琳琅很快地甩开了身后的人十几米。 琳琅身子灵活,转头看向三人里,其中有一人已经倒下,想来是吸入了太多的迷药,可另外两个却没有丝毫的影响,一直紧追着琳琅不放。 琳琅看着一同采药的人,却没人敢上前,纷纷逃窜,真是大难来时各自飞。 他们也算看出来,那三人是冲着琳琅来的。 琳琅被二人一直追着,两人一是觊觎琳琅的美色,二是若他们空手而回,小姐还不知道要怎么惩罚他们。 为了女人和银子,他们也要拼了。 琳琅一直走,转头却发现二人已经追了上来。 琳琅逃无可逃,被二人围住。 前有虎狼追兵,后是悬崖万丈,琳琅已经退无可退。 “冷静!冷静!”琳琅在心里默念。 “你们要钱?”虽然琳琅这般说着,但是她知道对方既然是盯着她来的,肯定不是钱能解决的,或许对方就是盛皇的人,来抓自己? 琳琅不过是和人周旋一下,希望可以找到一丝逃脱的机会。 “钱,我们不要,不过是要小娘子陪我们玩玩!”男人淫笑道。 琳琅的手握在腰间的镰刀之上,这把镰刀是琳琅用来砍草药的,想当初还是她请陈家村的铁匠打的,没想到今日成了她唯一护身的工具。 两人见琳琅没有反抗的能力,就准备冲上来,琳琅手里的镰刀也不是吃素的。 “琳琅姑娘小心!”千钧一发之际,石头冲了上来踹飞了二人。 这些天不见石头,他一直和石惊天的几个心腹,乔装打扮守在凉茶铺周围,今日一早,琳琅摸黑离开,石头怕琳琅有事,就留下守着的同伴,跟了上来。 可是怕自己的出现吓到琳琅姑娘,一直守在身后,上了山却发现有人想要对琳琅姑娘图谋不轨,他一路根了上来,好在还来得及。 这可是他石家的主母,这些人是疯了吗? 石头翻过倒在地上的几人,不是傅苓的随从又是谁? “傅苓?”琳琅想到那个满头珠翠的女子,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要致自己于死地,三个男人明显就是傅苓找来辱她清白的,她与石惊天成婚在即,傅苓这般害自己,还真是狠毒。 “石头,你怎么会在这儿?”今日幸好有石头,不然她只能一死,她握着镰刀的手,满是汗。 琳琅刚想站起来,却不想脚底一滑,落了了崖,琳琅心里暗道今日出门没看黄历。 电光火石之间,石头冲了出去,却只抓到琳琅的衣角。 眼看着琳琅落崖,石头想跟着下去,却发现崖底白茫茫一片,只能把傅苓手下的二人随手一绑,回去寻人帮忙。 石头心里满是焦急,琳琅姑娘可是牵动着主子和小姐的心,崖底还不知道怎么样的情况,傅苓会不会再寻人来害琳琅姑娘由未可知。 石惊天一早起来只见桌前是早已经温着的清粥,他如往常一般,优雅地吃完,可眼神却时不时的瞥向门口,琳琅总会在这个时候端药进来。 今日却还迟迟不来,最后还是银安来送的药。 “银安姑娘,琳琅呢?”石惊天忍了许久才开口。 “姐姐在忙。”银安逃似的离开。 第四十七章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忙着?石惊天总觉得怪异,若说忙着做喜服,可窗前根本不见人。 “好…叮咚!”慕容青山自然是满心欢喜,不过他们俩没等走进浴室呢,套房的门口,传来了清新悦耳的铃音,虽然慕容青山有些意外,但还是笑着吩咐姜澜自己先去浴室放好水,他则是来到了门口,然后打开了房门。 二哥则是借势腾空而起再度爆射开去,他完全不给戴云风喘息的机会,戴云风眼里蕴含着无尽的怒火,胸膛不断的起伏着,拐杖微微向侧倾斜,突然间,淡白色的刀光如白虹般飞至,闪电般向戴云风痛击而下。 古战技,而且必然是强大的战技,跟最低等的鬼影爪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 但就是在这里,这个时间,她平静了下來,开始思索着最近一个多月來的种种,最关键的是她要想明白回到二零一零的决定,是一时冲动,还是必然趋势? 刑飞目瞪口呆,他一点都不怀疑天语的话,眼前这位青年可是一位货真价实的五品神皇,他更没有欺骗自己的理由。 “我是这次的指导员邱福成,李梅同学因为检验出有低血糖不能参加这次军训,好了,现在人员到齐,出发!”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走上车道。 凌天止不住踏前半步,喃喃自语:“戴家多几个戴云风,我就不得安宁了!”没有人质疑这句话,因为戴云风确实强悍的让人意外。 “天哥,已经昏迷了两天了。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赵灵儿说完,眼泪又不自觉的掉了下来。 再加上他是那个马副经理的亲戚,被我给弄得不能当服务生,这…我们俩之间会有矛盾吧。 木风瞟了一眼,不由得心跳加速,心生呵护,想要保护她,不受到任何的伤害。 “哈哈哈,说得好,你们五人联手都打不过我,何况四人,你们都罢手吧!”花明目光不屑的从他们的身上扫过。 凌天望着拍卖场中逐渐此起彼伏的声音,面色倒依旧是波澜不惊,对于什么御剑飞行,凌天早在下界便是会了。 毕竟再强大的神器,凭他现在的修为也驾驭不了。还不如低阶的功法丹药实用。 凌天嗤笑一声,转身回到那已经碎了一地的战俑武将之前,俯身将那战俑的部件捡了起来。 我见势也不跟这个老巫婆废话了,立马准备动手,我拿着手里的桃木剑朝着那个老巫婆就砍了过去,那个老巫婆见我冲过来,顿时嘴里发出一句闷哼,手里的大棒子顿时射出了一道黑电球来。 “真的?”霍然猛的抬起头来,看着木风,又看了看其他人,有些不可置信,身体也不再颤抖了,如果是真的,那就是说,他可以不用死了。 “梁姐,我一定会好好干!争取有一天能保护你,给你幸福的!”我突然来了勇气,冲着梁姐一字一句的说道。 “他……”雅兰的双眸掠过一丝黯然,两行晶莹的泪水也自眼中滑落下来,顺着光滑的脸颊滴落下地。 普通的剑平削斜砍,上挑直刺,必由用剑者心意而发,一流高手一眼便可看出对手招式的意图,所以便能够轻松避开剑锋攻击,并可伺机反攻。 第四十八章 舍命相救,双双落崖 “傅苓的人?”石惊天冷笑道,抽出腰间的软剑,给了面前二人一个了结,把尸体回给傅苓,至于傅苓,不急,慢慢来。 她刚接到一通电话,殡仪馆送来了五具车祸而亡的尸体,由于是连环车祸,五位死者遗体损毁程度各不相同。 对于天仲的坚持,金灵圣母表示同意,在这件事情上,通天教主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已经算是给天仲很大支持。 隔着那么远,能够毫发无伤的刺中飞落中的孩子衣帽,而不伤孩子一根头发。 他紧张地看着沈南星,希望沈南星能聪明一些,借此忽略此事,这样大家都好。 他在超市里一边等游客有进门买东西的,一边拿手机跟别人在网上聊天。 光是看着殿内肃立的那一个个的秦国重臣,这腿脚就有些抖如筛糠。 车子到家也没察觉,抱着手机疯狂记录自己脑海中闪过的任何想法,生怕错过。 一层轻纱遮面,月光下,江挽月只露出的双眼出奇的倔强动人,引人深陷。 他断定,能够对廖劲松的儿子实施精准绑架,张军一定在这家俱乐部提前安排的人手踩点,不然不可能那么顺利。 可看着江凡似笑非笑的面容,她想起了自己那些决绝无比的话,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玄色衣袍的青年慵懒闲适地背靠着树干,只用玉簪随意挽起的长发随风飘散,嘴角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弧度,似乎随时都带着笑容,优雅淡然得仿佛那满地的尸体和血泊都与他无关。 怪不得张郡情况混乱,却没有人愿意打破,谁都不想做这个搅屎棍,就算是你强势占领了又如何,大军不到,根本就没有一丝作用。 远处孤独无名从山顶之上把铁棒王逼了回來,就在舞台之上使出了独孤九剑第八十招破剑式“独孤灭绝”。这一招把铁棒王的青魔手击毁,使他败在孤独无名之下。 欧阳低吼一声冲向一个离他最近也是防备最松的护校队队员,右拳成下砸方向一下砸在这个队员的鼻子上。 只见几个光头和几个手里拿着镰刀的青年走了进来,领头的是一个脸上有道疤的光头和一个腰里别着镰刀的中年人,此时正拍着手脸上挂着笑容。 “建国!我命令你让开,我重要还是那十九个学生娃娃重要,让开!”白守城严厉地说道。 肖烬严身躯一震,大脑里一根弦俨然崩断,挥起拳头,对着叶幕那张正在无力讥笑的脸狠狠的砸了下去。 这个可怜的家伙虽然没有被自己杀掉,但是却死在了自己的人手里,不得不说是一个悲催的家伙。 不过话说回来,吴子煜只是个家庭条件一般的,他似乎没有必要花费这么大来找这些托,要知道买货的钱都是真金白银,雇托也不便宜。 将脸上的妆容洗干净了之后,宋熙简单的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就出门了。 莫枫死死地咬着下唇,双手食指和拇指交错相抵,原本微闭的眼睛怒张着,眼球已没有黑白之分,呈现骇人的腥红色,鲜血自裂开的眼角鼻中唇边汩汩流下,把纯棉的浅灰色睡衣浸成一片殷红。 第四十九章 名门嫡女,不过尔尔 突然间几声惨叫传来,伴随着混混们的惊叫声,让众人吃了一惊。 姜明算了一下,两次种植,黄泉村一共提供了近270朵金兰花。 “你们俩都这么漂亮,在一起是最好的选择,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千月嘿嘿一笑,继续鼓动沐可的心思。 陈彦青说着就挂了电话,手机还没收起来呢就叮叮铃铃的响起来。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自从安念的真面目被她知道了后,安念也不隐藏了,光明正大的折腾她。 张无忌这个穷瑶男主脑也辞去了教主之位,带着赵敏去冰火岛了。 但张家认为在江氏有利可图,所以才让她一家三口除了上江家的族谱,还上张家的族谱。但张家族谱,并非她一家所愿。 苏冉舔了舔嘴唇,爬下床走起,轻轻地抱起沐可,又回到了床上。 晒纸环节中,烘帖、浇帖、鞭帖、做帖等,都是正式晒纸前的工序。 傻柱见林平安说的有道理,这才没有继续坚持,双方商议已定,这才重新回到家里。 韩振汉没有回答老头的话,而是转头对刘整开口说道。刘整此刻也很生气,刚刚的讨论虽然气不顺,但是那种氛围,还有对一个国家未来的走向的定夺刘整还是很享受其中的。 周年庆在公关公司的辛苦下办的热闹庞大,我和叶非情带着七七最后出场。 韩振汉差点没翻了一个白眼,自己请求大宋保护大理吗?如果不是自己把刘整安稳住了他的心,三四年后,这大宋就连这临安城都难以保全。更别说什么跟韩振汉合作了。 看荣妈一脸阴笑,我忽然反应过来,那可能是堕胎药,而且特地熬的中药。 他们架着我直接将我塞进了车里,那么的不容抗拒,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我。 只见他脸色苍白无血色,虽然有种病态的脆弱,却依旧玉树临风。 我已经记不清在浪花中沉迷多久,等到意识清醒的时候,只感觉到一身的热汗。 他有些惊异地看着羊皮卷,这种心情我能体会,因为之前看到庄主拿出来时我也是这般。敛静了心在青铜门上寻找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锁定之后又将前后周围的途径都看了一遍。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并没有说话,抓着我抚|摸他下巴的手吻了吻,然后低下头,抬起我的下颚与我唇|齿纠|缠。 现在正是暮秋,墓园里的秋菊盛开,秋风裹挟着阵阵香气,瞬间将我们包围。 她默默的起身清洗伤口,找出绷带把手腕上已经结痂的伤口缠住。 面前这张脸和阿朗分明是没有多少相似的,却不知为何在知道了他是阿朗的碎魂后,她就从他身上看出了几分阿朗的影子。 “伍佰,你可以不承认,那我问你,你说当年我爷爷亲口说道把府主之位让与你,那么九蛇戒呢,你不会说你没有吧?”叶枫厉喝道。 眼下,离结束还有好几天的时间,却在这个时候,出现巨龙这个变数。 韩鑫还在打自定义练习手感,秦天羽和郝仁两个在闲聊,另外两个则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蔡颖大怒,但眼中却带着惶恐,她不怕死,但她的孩子却是她的软肋。 一个主玩克烈的韩服路人,800场60多胜率的老克烈,因为经常在各大韩服ob直播间内出现,并在大师王者局打爆过许多职业选手而闻名,号称“克烈王”。 叶枫的瞳孔顿时缩起,河道中狂风卷起,数百斤的巨石都被卷得满地乱滚,可是这一团火堆,处在河道的中心,却是连点火焰都没有震动。 还有,就算自己是蹲在这里的,是离他们最近的,但想要杀他们的人,可以在一秒钟不到的时间,进出杀人不下十次了,这种密室杀人事件是不可能成立的。 对对对,这是目前惟一的办法了,曹操赶紧命令曹仁、乐进和满宠等率人执行。 但是,这里的地皮虽然一直稳定一下来。可是,却是很难卖出去的。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知道价格虽然高,但是卖的人很少的。 人皇的话犹如当头棒喝,震的司空义一阵恍惚,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 而且,当初既然选择把一切都交托给了后辈,那现在为什么还要如此看重? “今晚哪里也不去,到我家里去,咱们爷儿俩好好喝几杯。”赖长清道。 “金仙圆满。”叶雏双眼一闪,嘴角留下了一缕鲜血,却是被对方的气势所伤,但是他没有丝毫的后退,硬生生的承受住了白灵霄那毫无保留的气势。 随着时间的流逝,以及火海的熏烤,刀身自己刀片都变得通红,就算是再粗糙的脚面脚底,也经不住烈火与钢刀的双重考验。他感觉自己的脚已经不在自己的身上,他好像在漂,但是脚上时时的痛感却又把他拉回现实。 pd眉头紧皱了起来,本以为是来了救星,没想到是来个把宝贝带走的人,虽然很不想要,但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 陈阿勇似笑非笑的对电话说到,手里还拿着一把蒲扇不停的扇着。 “不需要你关心。我找你来不是听你啰嗦的。有本事就跟我喝,咱俩来比一比。”语罢,于洋又把剩下的半杯给喝掉了。 “阿朗克自身难保,你还是想着该如何取悦我,到时候我还能手下留情。”完颜穆嗤笑两声。 元笑看着红灯马上变绿,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选,贸然回家?怕是会惊到父母。去高泽哥哥那里,怕是高泽哥哥还正着急元薇不见,回赢隐住处,是最好的选择么? “炎哥,你看我这步摇上的花印,好看吗?王淑婉嗲声嗲气着说道。 他唇畔扬起一抹冷笑,这一切的一切,他都会让那个始作俑者付出更加惨痛的代价。 第五十章 死里逃生,必有后福 两拨人马,纵然各有心思,但却有无声的默契。 百里柔雪展开纸笺,便见纸笺上是宗政昭颜的字迹,潦草一片,足可看出他的心境。 源源不断的暗黑之气向着昆吾传输过去,一人一剑周身都被一股淡淡的金色光芒所笼罩着,形成了一道保护圈。 转头看向沐寒月,眸中划过一丝冷意,正想举步上前,却见她直直的向着那紫袍邪魅男子而去。 当然,古代赫梯人是不会明白这些的,对他们来说,铁是作为神的赐予而存在的东西。 莫尘,颜玉妃见到帝皇精元突然停下来,做出这般举动,也是停下来,脚踏虚空,悬浮而立,惊愕的看着这帝皇精元想要搞什么鬼。 莫雷神秘一笑,“去你就知道了。”说着莫雷抚过她的发吻了她的额,她羞的低下了头。 “芷君……”他的心底。竟然出现了这样的声音,微弱地呼喊着那个名字。 百里孤烟微微垂下眼帘。如今宗政少卿手握重兵,就连太子都不及,陛下又宠爱他,他确实离那把龙椅近在咫尺。宗政宣的哪个儿子不想当皇帝?应该都是想过的吧。 “带你去楼下喝下午茶?”沈迟弯下腰,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稍稍偏头看向她。 妖物出现的时间并不长,如今席云城的药师想必都在这方面进行研究,要想真的将这一点研究透彻,怕是还得花费不少时间。 还好王虎不在这里,否则……我担心他会受到打击,就此一蹶不振呢。 我在对林素柔上下其手一会之后,还是想到了关键性的问题,下午来这儿又不是玩的,不练习到时候又得去给婉儿苏蓉做饭了。 吴立仁又送了貂蝉一个大大的kiss之后,就让貂蝉离去了,而他,则开始准备自己的召唤大业。 “不知道是前辈前来,还望前辈海涵!”郎驰一点儿也不提及刚才的事情,只是说着一些平常之极的客套话。 他在这一次当中,但是没收到特别严重的伤,最严重的反而是他的灵力消耗,他这是有史以来第二次灵力消耗的这么巨大,上一次消耗这么大还是度筑基劫的时候呢。 “妾身的男人要来了呢。”好似刚刚苏醒盛开的娇艳花朵,一直闭目养神的普莉希拉突然坐直身体,浅笑着,向远方投去欢喜的目光。 即便如此,长孙无垢却还是不堪忍受这样的羞辱,立刻转身,一头向树撞了过去。 让她一套套衣服换过去,配上那些长筒靴,好看的平底鞋,还有黑色绒袜。 “哈哈,你得在我可以掌控的范围之内,不然你这家伙身上的不稳定因素太多了,再说了,人多耳杂呢,现在的你可不怎么适合这个地方,有些话很容易说错的,这个公司里面可是有不少的狠角色呢。”徐清影笑了声。 张绣归降了多久了?吴立仁都有些记不清了,怎么现在才产生爆表?当初吴立仁因为刚刚得到贾诩的兴奋,让他一时忘记了这件事情,这时候系统的提示,让吴立仁有些莫名其妙。 第五十一章 有人求救,有人拒绝 从走进这间茶室开始,燕康就像是变成了一个哑巴,就自顾自在那坐着,一句话也不说,也不知道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崔景恩怎么可能不相信王建川呢?自从王建川带领孤狼支援义军之后,帮忙训练义军,提供武器弹y-o,制定作战计划,义军如今是战果累累,比之前被日军撵着到处跑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呵呵,那就好,要是以后他还纠缠你,直接告诉我。我也算收了你的钱,活总要做干净了。”楚隽急忙说道。 贷款是假,控制日本财政是真!可是现在,以帝国的能力能够反抗么? “他也见到了。”姜华在心中暗道。兰蓝的重瞳子真是名不虚传,应该也看到了刚才的那道黑色人影。 “该是向天成坦白一切的时候了。”姜熠非回头瞥了一眼姬天浩,淡淡的说道。 刚才王杰故意提醒林成说刘海龙的号“刘腿劈挂”,也不知道林成能否理解“刘腿劈挂”是刘海龙的绝招中的绝招。 此刻的会场,酒井叶和寒鹏都拿出了一个宝贝球。酒井叶拿出了暴蝾螈作为自己最后一战的伙伴,而寒鹏在看到暴蝾螈之后愣了一下,已经拿出来的宝贝球又放了回去。 “那真是可惜了这杯入口就会断肠的毒酒了,唉!你们两个东西以为心里不去想就以为我会不知道?”陈梦生起身到墙上随手拗下了一段犀角,拿起酒杯往犀角上浇淋腾起了一阵阵青烟。 唐健眉头紧锁,无暇观赏街道之上富有浓烈的中国风的风景。田阿登以及李盖茨紧随其后。 剑伤统计了一下,笑道:“永恒国度、冰冷夜、逝水年华阵亡达到了四十多万了人,我们葬月阵亡5万人,有一半的玩家阵亡,百花村村实力还算完整,名门损失一万。”双方对耗,显然我们守方占据了绝大了优势。 \t“怎么回事,昨天不是基本达成了一致意见吗,今天又在这里大吵大闹,还有没有一点诚信了?华远村还有没有说话算数带把的男人,给我站出来说话。”秦风扫视了众人一眼,冷声喝问。 “公孙姑娘她……哎……或许是我的妻子吧!”叶飞笑了一声从了起来。然后朝着原路走回。 \t“这是你们曲胜男曲总让你送来的?”秦风看着男人,瞳孔收缩,眼神像麦芒一般闪烁出杀意。 其实卞空空当然还有事情瞒着天生了,就是能够控制狂妖珠中囚禁的那个高手的人,在自己天劫到来的时候,甚至可以让那个高手帮忙抵挡一次天劫。 如果秦天真的是地宫之人理应不会受制于人,在这里的都是一些见过世面的聪明人,这点道理自然也是能够看得出来的。 “大舅母说的极是,香儿记下了。等会儿,我便去嘱咐霍宝。”吕香儿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对于霍青松的了解,吕香儿可以想像的出,要是他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不会那么算了,还有可能会立即回京师去。 然后,他又按照杨易的指示,写好了一纸城主告示,贴在了城主府外的告示墙上。 转眼间,浅韵已遭贬斥四十天有余,这期间她一直不卑不亢,自顾自地做着差事,对一切人或事都充耳不闻,仿佛认了命。竹影曾来探视她两次,甚至提出要根据云辞的遗愿娶她过门,助她脱离三等丫鬟的身份。 现在虽是清晨,但昨天半晚就出发的队伍可是走了一整晚的路,尽管武者们还能勉强坚持,但一向和体力一词无缘的巫师学徒可就不行了。 梅琳扫了一眼,直接来到窗前坐在了皮椅上。这里的房间是经过特殊设计的,坐在皮椅上,可以很清楚看清楚下面拍卖的情况。大约是使用了某种炼金法阵,虽然下面的声音很吵,但却传不到房间。 山姆伸出食指批了批自己,随即,梅琳便惊讶地看到一个一模一样的山姆从他的身体里‘走’了出来,一脸诡笑地跟梅琳打招呼。若不是亲眼看到时这诡异的一幕,梅琳还以为是遇到了山姆的双生兄弟。 林凡携无敌之姿降临此地,那淡淡而又优雅的逼气,悄然升起,那深邃闪亮的眼眸,让人流连忘返,无法自拔。 此刻林凡如同死神一般,所过之处,寸草不留,这些古族在林凡眼里,就如同蝼蚁一般。 在没有绝对装备领先的情况下,想要以一敌二没有任何可能,这次的反蹲,就是纯粹的以秒杀为目标,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登时,外界的一切繁杂,空间的一切干扰都不存在了,令辛火火可以专心与团子配合,在身体内聚起力量风暴。而这番动作,已经引起了地面上的注意。 夏天目瞪口呆的看着周围不可思议的世界,他也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进入另一个维度,另一个未知的领域。 洞天之中的黑天蝠王被云宗长老斩杀的一干二净,最终只有一只黑天蝠王逃了出来。 “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你们的,一会会有人出来给你们一个合理的解释的,不会让你们的上级处理你们的。”吴溪笑着说道。 第五十二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若你不愿意,便走吧。”盛皇有些惋惜:“令爱的事情,我爱莫能助。” “这纸上谈兵谁都有把握,可是真要实施下来,怕是得费一番功夫了,咱们的时间只有个一个月了,欲速则不达,那些必要的过程还是不能省略过去。”萧菁不由得皱了皱眉,想在短短一个月内速成,只怕是揠苗助长了。 三皇子面色一冷,看向北冥风沉声质问,他方才之所以没能去救北冥筱雅,就是因为被北冥风拦住了。 萧誉是不抽烟的,可是今时今日他却觉得自己需要这尼古丁的味道来短暂时间的麻痹自己。 他这般模样,自然又让玉凌霄面色沉了沉,不过依旧没有对此说什么。 树妖冷冷的打了个寒颤,通过这个男人话它好像明白了一些东西。 “可是我看到魂道帝宫的人,不多,几十个,我们可以对付。”回来的人说完,果断点了点头。 毕竟系统是不可能给阿赖耶的,那份抵达“终点”的机会,更不可能。 副局长郑勇的突然出现,是在场所有人没有想到的,卓紫衫也愣了好几秒钟。 明明该是风美人面对的问题,怎么到了她这儿就变成了老爹与心上人的问题了!?她这是有多倒霉!?才要感受万千华夏好男儿的心酸!? 上官月颜缓步往外走,她对阵法本就精通,虽不如赫连御宸,但身边还有三个丫头一起,要出去自然不是问题。 云媚狠狠的剜了李大牛一眼,说道:“我们今天不讲课本上的东西,我们今天讲这个。”云媚一边说着话,一边解下那块黑布,只见一把一米多高的黝黑梯形戒尺状铁板展现在了众人眼前。 李凝不用想也知道了,这些弟子一定是外门谷韩厚忠的弟子。就算不是韩厚忠的弟子,也一定是韩厚忠怂恿过来的弟子。 在这京城里,真正能横行的人永远都不是什么王爷,哪怕是亲王也是如此;因为他们不是皇帝的手足就是皇帝长辈或是晚辈,说的再通透些,这些人可都能坐上那把龙椅:只要给他们一个机会。 “要你管?”林涵溪倔强别开脸,不像看他,这么俊美的一个男子,偏偏让人如此厌恶。 “裴将军,刚刚我才问了一下王将军,这一天下来,城中的伤亡情况。结果让我十分吃惊,竟然伤亡了近万人,虽然其中有一些是民夫,但军队的伤亡也在八千以上!”李世民叹息道。 “嘿!嘿!徐大官人你怎么了?”李大牛用手指捅了捅徐峰的胳膊。 她的头深深埋进他的胸前,泪水早已浸湿如风干净洁白的衣衫,摇晃之间,一封封好的信便在如风的衣袖中滑落。 江旭回头看一眼,正巧看到江铭在窗子那里探头探脑,看得出来江铭是真的有点坐不住了。 “不用特地减慢速度了。”不是怕理拉德追上来,而是知道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不想耽误他的时间。 沿着坑道深入矿井几里后,5条分岔口突然出现在了几人面前。如果加上来时的路,岔道正好呈6角形的6个方向分布。 第五十三章 目光灼灼,将人看透 “你还是这样吧。”杜远程心道,你要是变成大姑娘了,墨青夜还不得踢死我。 死亡镰刀组织连损失两个s级别的杀手,神国也挂掉了两名ss级别的强者,这对两大组织都是无可估量的损失,两大组织虽然不能说是势力一落千丈,但也是元气大损。 贺兰浔见妹妹眸中盈满了担忧,一脸的期待神情,妹妹的性子他是很了解的,一旦动了情就不会轻易改变。 楚合萌拍了拍袁琪的肩头,袁琪反被楚合萌说的傻傻的,连她已经去洗澡了都不知道。 陈修远进入墙壁后看到的是一条冗长的隧道,斜向下通向地底,隧道壁上有着镶嵌上的灯光将整个隧道照得通明。 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佛尔斯自然已经有把握了,二十艘战舰一百几十‘门’尾炮,开始轮次发‘射’,目标……巨鲸身前海域。 反正,他好不容易才将她带来他家里一次,怎么可以让她睡得离自己那么远? 窗户就在韩润成的身边突然碎裂,飞溅的玻璃残渣像是刀刃似的落了他一身,楚决明冒着被玻璃碎片割伤的危险,一把推开韩润成,将芜妮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晨光微曦,我便再难以安眠,细碎的阳光洒进屋内,将山林空气中弥漫进来的湿气渐渐淡化开了。 说完,鹤喀为她们开了车门,自己绕回驾驶座,和邢浩东相反方向的开去。 说着竟哭泣起来。当然,往深处想是屁股后掉炸掉响不得。姐夫劝阻:哭么事,你这样不更增加了大哥的伤痛。 有点类似于跟损友之间的相处模式,关心对方的同时,又有点幸灾乐祸。 杨力宣脸上现出一副痛苦的神情,低声在晋凌耳边说道:“有一日,那个叫茉峰的家伙要猥亵杨萱,她以死相抗,才躲过一劫,不过遭到茉峰的毒打。那之后,她就有些恍惚。 他刚刚从羽微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丝异常的情绪,虽然不甚清楚羽微真实的想法,但这如果是她想做的,那么他就一定会尽力帮忙的。 陆漫漫躺在大‘床’上,本来已经很困了,却翻来覆去的有些睡不着。 说着,他的大手从怀中摸出一个令牌似地东西,递给清漪,大概就是这位大师的镜占需要凭牌而入。 “豆子,接着!”晋凌高高地往一座草料堆后扔出一根木棍。豆子看准落点之后,马上就往草料堆后扑了过去。如此三番两次,一人一狗玩得乐此不疲。 “请便。”赵舒看着他调转马头离开,又加了一句恭送洞主,就听他重重的哼了一声。东心雷行出二三十丈,便了一队骑兵涌出接应,赵舒看着他在马上晃晃欲坠,想必是连气带急,又慌又怕,连马鞍都坐不住。 他有时也会在想,假如,自己身上没有出现那神异的黑镯呢,是否自己就泯然过完一生? 所以我把事情给捋了一遍,想要把事情给捋顺了,从渔猎开始,从第一头老鳖开始,从金龟庙那个梦,然后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胡青牛恭声回了一句,便开始着手处理殷梨亭的伤势。 面对的异形虫子,迎面劈砍。看着斩舰刀破体而入,可是有一点奇怪。伊斯塔的心中急兆大起,察觉到有巨大的危险。伊斯塔调整机甲,摆动火箭推进器进行反向运动,正好就在这一时刻,他明白这个是怎么回事了。 英国,位于西欧的一个岛国,一个在地球仪上很难找到的岛国,但却又又是一个让人无法忽视的国家。 “陷害你?”谢水淩冷哼一声,“福王爷,我才没有那么多心思来算计你,我只不过是为了让你跟乔家起点冲突,让福州的局势乱起来罢了。”谢水淩就这样把目的说了出来,看起来他根本不害怕在场的人知道。 当然了,这是必须要建立在有名臣辅佐的情况下。否则就会变成,明神宗后期不理朝政,政务荒废数十余载,党羽之争越发严重。结果让原本强盛的国家,迅速的衰落了下去。 沃菲尔德也在同一时间,配合勒斯和索菲亚,三路共同威逼第九边防军所在的防线。就算这真的是一支精锐,现在也要已经变的独木难支了。 现在过去了一百五十万年,他距离仙人只剩下一缕法则,也就是一个机缘,只需要轻轻感悟,就可以成为仙人强者。 而白斩堂则是有些犹豫的看了一下公孙佩佩,如果公孙佩佩不在这里的话,他根本不需要考虑,肯定会和陈锋一起出去,但是公孙佩佩在这里,总得也要考虑一下她的感受。 希莉安见没什么,指着身后的自助餐台说道,在她眼中也许只是这些美食能对她有吸引力。 梁飞把收据拿在手中一看,只见那水萝卜刻的章,那叫一个逼真,上面写着“仙湖山庄养殖场”。 踢了那么一块厚重的铁块儿,伊凡的脚应该是很痛的,但是,他显得一点儿都没有感觉的样子,双臂一掐腰,直喘吁吁。 偶尔,那些囊中羞涩、寒酸不挤的穷水手们,拿出来钱包包里仅剩的十个二十个株,无奈地叹了口气,全都抽出来付给摊主,那也就只能看一眼眨眼闪一下儿奶奶的,也算是心满意足了。 八公子巴远安目送巴秀、驰名远去的背影,心中有些莫名其妙的怏怏不乐。 为了不给敌对方调整狙杀计划的机会和空间,蓝羽必须在指定时间内狙杀乌尕,蓝羽继续平静地持续保持观察动作。 第五十四章仁善帝王,亲自主婚 “我不知道你们的关系是什么,我也不想知道。我现在知道的,只有你们现在竟然用这种手段将我给弄到了这个地方,现在的我非常的不开心,因此说我现在想要离开,不知道你们听明白没有?”林然此时相当无语的道。 因为他们都知道,如果现在不全力出手,专心对付他一人,那么他们就再也没有任何机会了。 佛郎机的使团在大明可是姥姥不亲,爷爷不爱,所有人对他们都是爱搭理不搭理的。这一次交流,是托梅-皮雷斯来到大明之后的第一次。 神识一出,立刻引动了五行法则,面前的空间中出现了五种光链,赤、紫、青、蓝、金。赤、紫最强,青最弱。光链所到之处清晰在目。 “求至尊……”勉强能说出几个字,便是一阵咳嗽,又吐出了鲜血。鲜血灌满我的口鼻,我再也说不出话来。 “老大,我们来晚了,剩下的事交给我们,你说要杀谁我就杀了谁。”和尚满身戾气,人是在他手中弄丢的,这个交代必须要有。 可是朗宇此话明明是在为师傅撑腰嘛,无可挑剔。至于朗宇一走之后,余成子就该扒皮了。 在看到无名拿出星辰流光之后,她就对无名动了必杀之心,因为她似乎是通过无名那冷静的双眼,看到了无名毒行天下的那一刻。所以心中存有不忍的她,当即便决定下来,千万不能留下无名这个成长潜力巨大的敌人。 我靠!鳌老头这么牛逼的?司徒轩呆住了,万万没想到鳌家老爷子这么厉害,仅此一招便重创大名鼎鼎的刀皇,皇者中最武功最高的七位。 所有工作人员全都向朱逸尘看去,满是询问。毕竟他才是游戏的总负责人,什么事情需要他点头才行。 加上前面他使用出来的铁块,加上这个,六式已经出现了二式了,让世界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六式都会,六王枪和生命归还不知道会不会。 毕竟留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一旦锁仙老人和帝折袖打起来了,他们挖坟四人组估计也会受到‘波’及。 堪比狙击枪的威力,堪比机枪的弹夹,堪比火箭发射器的榴弹,当这些元素全都集中在一把突击步枪上的时候,那效果是相当恐怖的。 外界甚至一度传言,陈青帝乃大圣巅峰境界的强者,距离至尊只差临门一脚。 此话,不仅让得雷毅一众面‘色’难看,其余势力也是面‘色’微动,目光闪烁,显然是不敢轻易动其他心思了。 刚一来到东海,浪涛滚滚的海面突然炸开,响起一声龙吟,一条丈许长短的雏龙飞了出来,发出稚嫩的龙吟。 存在了无数岁月的主宰大世界此刻终于走到了尽头,在这骇人的一拳之下,坚实的世界膜胎宛如纸糊的一般,轻易碎裂开来。 当年娇生惯养的陈青帝,从来都是山珍海味,后来定居西凉,生活水平直线下降不说,就连自己最爱吃的零食都一并消失于生活当中。 陈长生细细感应,心神一动,想要继续催动虫‘洞’,却是发现整个虫‘洞’不仅温丝未动,还传来一股霸道的反噬气息,让得他径自吐血倒飞。 道妖眉头紧锁,方才貌似被一个强者注视着,让他感觉很不舒服,但是却没有感觉到恶意。 “对,你们玩得开心点!”凯西转身拉开大门,迅速离开派对现场。 云皎破了这个诅咒,使这个被换的气运产生了改变,所以朱凯那边也出现了相应的问题。她之前看到的那些从他身上溢出来的流光,就是原本雷宇的气运,正在慢慢回到他身上。 “休想”鳌拜狂声笑道,“老夫千军万马都走得,还怕你们这点人不曾?”说话间,他已经从腰里再摸了四把飞刀出来,朝两边一扬,就有几个离得近些的侍卫倒在了地上,然后只见血从那些人的喉咙里汩汩而出。 “天师堂人太多了。”她解释道,“而且我们一会就回来。”你不是还要做饼干吗? “好,我这就去。”布雷特听自己也被大人需要,嗷嗷地跑了出去。 但是她没想到,这个玄门的凡人会知道,而且这般肯定。明明她的身体看起来,就是一个凡人,但不仅有着那样恐怖的术法,还洞察先机。 从这一刻起几乎绝大多数人,不管哪个国家的,都开始关心任不凡怎么样了,他能否从天罗地网之下逃离。 此时的罗格和斐尔也是担心得在一侧,为了不耽误泰勒,他们没敢上前。 公孙乐意所得情报里有这么一件事情,所以他便暗暗记了下来,并对乔光这招感到十分好奇,印象深刻。 听到龙明的话另外两人也是微微的点了点自己的头,随即缓缓的朝着后面退去,此时他们却是心绪万千。 危月问道,“端木君的武道修为实在是深不可测,不知是师从的哪一家?”他只说武道,而没有说剑道,因为他知道端木赐不仅仅只会剑道而已。 当西蒙听到里奇介绍自己的时候也不自主的吧眼睛看向了龙傲天!但是,看到的却是傲天淡然冷漠的眼神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是滑过一丝的失落。 不过,这一切还不是维托首先要考虑的问题,当务之急还是如何应对这一波意机的空袭。 昆州的三七,占了大永三七的七成,江南的胡氏安和堂前来昆州这里收购三七,在往年,这不算什么大事。但是如今,昆州的大部分三七,已经被朝廷征收去了,昆州药市之上流通的,只有少量三七。 顾茗抬头看了秦昇一眼,虽然没有说什么话,但是很明显的减缓了自己进食的速度,每样东西也就只尝了一点点而已。 阳神高手遇到了金身高手就像是看见了天敌,几乎没有阳神高手赶主动去挑战金身高手,因为这是找死行为。 第五十五章 跨马游街,喜气洋洋 辛涵眼睛一亮,这无疑对她来说是个好消息,只要他不跟辛澜结婚,其他一切都好说。 而在古时候,法师塔的数量,只是单纯决定了一座城市能支撑的屏障范围,防止邪物和魔兽冲击人类的居住地,倒是魔导学的兴盛,为法师塔的这个能量网络,提供了许多新的用出。 男孩儿眨巴眨巴眼笑着说:“我叫皇甫辰奕,家里排第六,姐姐你叫什么呢?”。 而这个包裹里面是他在海萨尔城中买的一件衣服,以及他的钱袋,此时安瑟就是一身简简单单的便装,腰间有一个较大的口袋,里面鼓鼓囊囊的,装着一堆东西,都是他利用魔力灯中的魔力转化而来的。 呵,苏凉心里冷哼一声,别说医术,自己连他的医德都开始怀疑了。 他认为唯一有希望的就是身为引导者的南境公爵安瑟,可是这却仍然失败了。 辛澜等这一刻等了不知道多久,光是她等景利就等了好久,再到如今,她要结婚了,还怀了孩子。 “你是?”沈木香故意的,余凤娇长的跟杨氏像的很,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苏凉谢天谢地,终于可以不用再和他牵着手了,而且她真的饿了。 钟离梦的离开让现场的张家之人有些尴尬,他们之所以拥钟离梦为首前来对付林家弟子,便是因为他们的境界修为都不高,都想要依靠境界修为较高的钟离梦对付林家弟子,如此便有胜算。 之前就提到过,五岛镇上已经是台风将近的时间段,斋藤秀树的父母也是提前做好了度过台风的准备工作。 雪精灵完全是吧这次萝莉的莉和暗之路西法的离婚当做了莉莉丝听了她的意见,最后做出的决定,她怎么能知道离婚这件事情实际上是路西法提出来的? 五大至高位面都是以晶石为通用货币的,一个晶石相当于物质位面的一两银子,不过有钱的人一般使用的是晶卡,直接注入钱币就可以在任何地方消费,付帐也比较方便。 蝶雪并没有注意到绝昊的异常,水眸并没有看绝昊,随意的替他倒了杯酒,眸光急切的搜寻着天界来人,却在看到那抹熟悉的背影个僵硬起来。 熊河是看到我这个动作的,但是他并没有阻止我,反正这里的东西放在他这里也只是丢着罢了,还不如让我拿走一两样呢? 她素来怕马,忍着恐惧随那公子上了马,金人怎肯罢休,方要阻挠,两方人立刻交起手来。 “放心吧,不会有人不知道你来自中国的,这帽子,难看死了!”白慕雪随手一扔,帽子瞬时就没了影子。 右侧忽然传来一连串的蠕动声,像是有东西在缓慢的靠近,那里的墙壁上面没有夜光石,一片漆黑,只能凭听觉来判断。 画画到一半,又一个电话响起,很久不联系一次的白少刑竟然也有了动静。 “游龙出海!”郑铭一拳冲着刘胜武的胸口打去,刘胜武一侧身子,那拳头上的斗气却是击中自己的肩膀。 两者仿佛同根同源一般,纷纷的相互融合在了一起,分不出彼此。 只不过完成绑定之后,他的手环比起吴婉妃他们的,凭空多出了两个古篆大字——「至尊」。 挂单就是借宿在别家寺院里,有的寺院比较穷,只能提供一个住的地方, 而且住得很差, 甚至有可能是柴房。有的寺院还算富裕, 能提供汤水吃食,或许还能领到一件旧僧袍。 跟在帝洛巴身后的杨德忠见状,挥动手中宝剑施展出青龙碧玉剑法,拦住梵苦去路。 他们的第一要务是烧掉阿芙蓉,已经采摘的种子跟果实研碎了的粉末也必须毁掉。 要知道,古界萧家一直以来,都无法做出撤出古界的决定,但是偏偏在萧云飞前往古界后,就下定决心,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至于这个表哥的身份,说起来虞家与凌家还是有亲戚的,早些年两家曾经联姻过,这个关系其实在京城大族中都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 在着恍然之间,他摸到了被褥,视线习惯黑暗之中,隐隐看出这是一间卧室。 只见那些生化人依旧守候在门口,带着猩红的目光,恶狠的盯着门外的萧云飞等人。 百器门的长老沐秋尽管气愤,但看到那只明显成年的七阶斑斓三眼兽,还是言语作状和气。 这些人怎么会混在一起,又怎么会成为我们统一的抓捕目标,这实在让我们难以明白,但这都不是我们需要考虑的。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按教官的吩咐。服从教官的指挥,完成任务才是我们的主要目标。 叶天摸了摸鼻子,有些苦笑的自嘲,心想着自己现在都是行政副总裁的,要不要动用一下手的权力,假公济私的给自己的父母升升职呢? “可惜王也阻止不了你的死亡。”丹师冰冷的声音回荡在这宽敞的炼丹宫殿中。 然后一个医务人员猛冲了过来,连忙给我消毒,上药水,我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心里沉重地叹息着。 据说这个组织的幕后,便是北美诸国联盟在支持,在经过漫长的研究后,似乎已经有了一定的成果。 而所谓的‘气’那应该是指人体内的血液循环了,只不过是你用意念去指使它们灌至全身,这种方法充满了神秘感觉,似乎有些自我催眠的意味在其中,这种事情难以解释,也没有任何科学根据。 天云州,苍梧九州十六国之中,执牛耳之地,第一大派玉虚宫的驻锡之所。这时已经变得暗流涌动,似乎随时都会爆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