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生花:小神医》 第100章大闹镇政府 “好,我陪您去镇政府看看。”孙满仓当场应承下来,修路这事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吃过午饭,孙满仓骑上哈雷,载着老书记驶向古田镇。 这会镇政府大会议室里全是人,会还没开始大家正聊着天,老书记一进来,话题立马就断了。 转眼,马前村村长庄清弦皮笑肉不笑地说:“哟,全市头名村的老书记来啦,大伙快热烈鼓掌啊。” 马前村跟杏花村是隔壁村,两村打从根上就合不来,庄清弦每次见着老书记总是要忍不住损上几句。 庄清弦话音刚落,就热烈地鼓起掌来,嘴角扬起嘲讽:“谁不知道杏花村在全省吊车尾,年年拖累咱们古田镇呀。” “老书记椅子给您留好了,这可是您的固定座位。”赵家村的村长赵大有笑着指了指那个空位。 孙满仓顺着赵大有的目光一瞧,就见会议室最旮旯里摆着个小板凳,在那角落扎眼得很,跟周围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孙满仓没料到杏花村的处境这么难堪,看来老书记这些年扛了不少旁人的白眼。 老书记没吭声,佝偻着身子挪到小板凳前,默默坐下,那张脸像是瞬间老了好几岁。 “老书记,你带的这小伙子是谁呀?怕是你打算退休时扶的接班人吧?”庄清弦见老书记不搭腔,又把话题引到孙满仓身上。 赵大有冷笑起来:“就是说啊,杏花村难不成没人了,找个毛头小子接班,这是打算摆烂到底了?” 青岩村村长王贵福冷笑一声:“这还用问么,杏花村尽是些婆娘,不找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难不成找个老娘们当村长?” 在场的人全跟着笑开了花。 老书记气得身子直晃:“你们纯粹是瞎扯!” “老书记,你们杏花村每年都领不少扶贫款,结果还是排末尾,真让我们古田镇蒙羞呀。”赵大有说道。 庄清弦扯了扯嘴角:“老书记,你们村连着好几年稳坐倒数第一的位子,不知道有啥窍门,给大伙儿传授传授?” “把嘴都闭上!” 孙满仓猛地怒吼一嗓子,惊得庄清弦浑身一颤。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这大吼大叫,信不信我让保安把你撵出去?” “你这官小的可怜,丁点大的职位,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什么时候镇政府成你们这些村长说了算的地方了?”孙满仓嘲讽道。 他就是为修路的事来的,本想低调点,谁知道这些人欺人太甚,竟这么刁难老人,简直忍无可忍! 庄清弦眼睛直勾勾瞪着孙满仓:“你小子哪来的,这轮不到你一个小村民插嘴!” 孙满仓撇撇嘴,满脸不屑道:“我叫孙满仓,是杏花村的村民。你芝麻大的官就这么傲气,要是当上省长市长,怕是连自个姓啥都忘了!” 赵大有上下打量着孙满仓,一脸惊愕:“你..….你真是孙满仓?” 早听闻你在杏花村带着村民养野山蜂发了家,最近又搞起古铜鸭养殖业,没想到年你纪轻轻这么能干! “可不是嘛,真是后生可畏啊!” “孙满仓,我们清源村想跟你合伙搞野山蜂养殖。” “小兄弟,我们青岩村鸭子多,我看咱们可以搭伙搞古铜鸭养殖厂。” 孙满仓身份一公开,立刻有不少村长对他留意起来。毕竟要是能和孙满仓联手,自个村的经济说不定就能盘活了。 孙满仓抱了抱拳:“各位村长,大家都在古田镇,我看往后咱们少不了合作的机会。” 庄清弦见各村长抢着巴结孙满仓,心里老大不痛快了,嗤笑道:“再怎么折腾又能咋样了,还不是年年吊车尾。” 老书记急忙插嘴道:“风水轮流转,你哪知道我们还倒数,说不定今年就超过你们马前村了。” 孙满仓斩钉截铁道:“不是说不定,是一定能超过他们。” “什么谁能胜过谁呀?”就在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 “齐镇长好!” 庄清弦先声夺人:“齐镇长,杏花村那边扬言今年要盖过咱们马前村,您觉得靠谱不?” 齐达强冷冷斜了老书记一眼,“杏花村今年要是能排全县倒数第三,我脸上也能少丢点人。” 很明显,杏花村年年在倒数第一的位置上没挪窝,让齐达强倍觉丢脸。 老书记站起来道:“齐镇长,常言说得好想致富先修路。咱们村穷就穷在路不行,好多投资和资源都运不出去,严重耽误了村子的发展。” “就是啊!齐镇长,为啥别的村都有水泥路走,杏花村还是硌脚的碎石路,您作为镇长处事得公道些。” 孙满仓没好气地说道。 齐镇长沉下脸:“你是谁呀?怎么跑到会议室来了!” 庄清弦见缝插针说道:“齐镇长,他叫孙满仓就是个难缠的主,跟杏花村老书记一块来的。刚才还在会议室里咋咋呼呼的,我看该让保安把他撵出去!” 齐镇长面色铁青道:"孙满仓,这里是领导议事的地方,请你退场。” 孙满仓满脸不屑:“你们这会开啥我不关心,我就想知道杏花村的路啥时候能修,今天要是不给个准信,我就赖在这不走了。” 老书记也跟着帮腔:“对,镇长您不给个准话我往后就住镇政府了。”他横下一条心,大不了撂挑子不干了,谁愿受当书记受这窝囊气。 齐镇长脸色发黑:“老书记,村民在这胡闹腾就算了,您怎么也跟着瞎闹呢,你的思想觉悟哪去了?” 老书记冷笑道:“思想觉悟!就因为我以前光知道忍让,才让杏花村的路还是硌脚的碎石道。杏花村的经济迟迟发展不起来就是因为这条破路。今天我这老头就要个说法,不给明天我就发动全村人来,一日三餐都住在镇政府。” 孙满仓点头道:“对,让老人小孩都过来,镇政府这楼盖的真气派住着肯定得劲。” 齐镇长绷起脸:“你…...” 第101章打脸镇长 显而易见,齐镇长对杏花村的态度相当冷淡。 其他村子都铺了板油路、盖起了卫生所,村部办公楼也建得气派敞亮,只有杏花村村委会依旧是几间年久失修的老房子。 老书记窝囊了大半生,今天打算彻底硬气一把。就算被撤职了,他也相信有孙满仓在杏花村准能兴旺起来。 齐镇长脸色煞白,“你们……你们简直是胡搅蛮缠。老书记,我看你这村书记也该卸任了。” 老书记不屑着开口,“你说得没错,这村书记我撂挑子不干了,你想找谁接手随便你。” 齐镇长正要开口,手机突然响起来了。挂断电话后,他神色肃穆地说:“张景峰县长到了,所有人跟我去门口迎接,杏花村那两位留下。” 话音刚落,他朝老书记狠狠瞪了一眼,带头朝门外走去。 庄清弦看到老书记和孙满仓两人一脸坏笑,忍不住嘀咕:“闹吧你们,惹了齐镇长,看你们往后还怎么嚣张!” 孙满仓斜了庄清弦一眼,面无笑意冷呵一声:“呵,小人得志罢了,谁能笑到最后还难说呢。” 见人群走远,孙满仓凑近问道:“老书记,大会议室怎么就镇长主持?按说镇书记才是一把手才对呀?” 老书记心中愤愤不平:“齐达强在古田镇势力太大,以前的张书记被他夺权架空了,张书记一气之下就调离了,到现在新书记的位子都没人补上。” 孙满仓感慨道:“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这齐达强在镇里独揽大权,现在又把他得罪了,看来修路的事要棘手了。” 不过等会张县长来了,正好能跟他说说村里的情况。 镇机关大楼广场上,齐达强带着十四个村的村干部们排列得整整齐齐,像接受检阅的士兵般严阵以待。 一辆大众迈腾、一辆黑色奥迪,以及一辆路虎总裁慢慢驶入镇政府办公大楼。 齐达强站得笔直,像一根木头杵在那。 听张县长讲,今天有重要的投资商要来镇上考察,让他一定要用心接待。 所以,齐达强才把各村村长、村干部全召集过来在这迎接贵客。要是能让这位大投资人满意,随便投个项目,往后整个镇子都能发展起来。 见车辆驶进,齐达强一路小跑到迈腾车旁,心里掐着时间算,等车停稳时,他刚好跑到车门边,准备给领导开车门。 堆着恭敬的笑容拉开车门,齐达强的老脸笑成了风干的柿子。“张县长您来了,我们可盼星星盼月亮呢!” 张景峰眉峰一挑:“老齐你搞什么,贵客在后面车上快过去。” “好嘞,张县长!”齐达强慌忙朝奥迪车跑去,可惜还是慢了半拍,佟友军已经从车上走了出来。 齐达强的老脸又皱成了风干的柿饼。“贵宾您好,我是齐达强,古田镇的镇长。” 佟友军挥挥手道:“我可不是贵客,贵客在后面那台车里呢。” 齐达强老脸发烫,心里直犯嘀咕:张县长,您倒是把话说明白啊!到底那台车里的才是贵宾啊? 他又小跑着冲向路虎揽胜跑去,这时车门打开,身着女性职业装的郝佳已拉开门躬身道:“小姐,我们到了。” 初夏带着灵动仙气下车,身上是女性职业西装外套,高挑身段与修长美腿相得益彰,更显身姿挺拔。她的面容俊美如琢玉,清丽绝伦得让人移不开眼。 齐达强顿时看呆了,目光直直地盯在那里。他见过的女人不在少数,却从未见过这般国色天香的美人。 -郝佳抿嘴轻笑:"小姐您瞧,有个呆子在偷瞄您呢。 初夏淡淡地睨了齐达强一眼,眼波中闪过一丝烦感。 齐达强刚想伸手,见初夏神情疏离,便尴尬笑道:“贵客莅临古田镇,可真是让小镇添了不少荣光呀。” 张景峰上前介绍说:“初夏小姐,这位是古田镇镇长齐达强。老齐,这位是初夏小姐和郝佳小姐,这位是佟氏集团的总经理佟友军” 齐达强精神一振。佟氏集团他久闻其名,是市里首屈一指的巨头。至于这位美到惊艳的初夏,他之前倒是毫无耳闻。 眼看佟友军对初夏这般恭谨,齐达强急忙笑着伸手:“初夏小姐您好,欢迎到我们这偏僻山镇来考察。” 谁知初夏压根没理会他,眼皮都没抬一下,让他伸在半空的手尴尬不已。 张景峰心里无奈,这姑娘心气高得很,对他这个县长都爱答不理。但人家确实有高傲的本钱,毕竟人家不只长得漂亮呀。 估计就算市长亲临恐怕也是这般待遇。 郝佳抬手同齐达强握了握手,赔笑道:“我们家小姐向来不和男性握手,还望您别介意。” “没关系没关系,初夏小姐倾国倾城,哪能轻易和男士握手?”齐达强赶紧找台阶,心里却有些悻悻然,原本想借机摸摸美人的手,这下彻底没了盼头。 亏得佟友军给他台阶下,主动和他握手。他视线扫了圈在场的人问道:"这些人是干嘛的?” 齐达强顿感受宠若惊,连忙应道:“这些是我们镇各村的村干部,听说有贵宾到访,特意在此迎候大驾。” 佟友军轻笑两声:“齐镇长想得真是周到。” 初夏冷哼一声:“没想到你们都是些攀附讨好的人,实在叫人扫兴。” 齐达强脸上热辣辣的,尴尬至极,带着委屈的神色望向张景峰。 张景峰板着脸喝道:“初夏小姐说的没错,别弄这些花架子,以后要多办实事,还不叫大伙都回家去。 佟友军挥了挥手:“等等,杏花村的代表在哪里?我们想见见他。” 齐达强脸色微变:“杏花村的代表在会议室,不如几位先随我去办公室稍作休息?” 佟友军把目光投给初夏,初夏摇摇头:“不用麻烦了,我们就在这等杏花村的代表吧。” 张景峰瞪眼怒斥齐达强:“初夏小姐都开口了,你还不赶紧小跑去把杏花村代表请到这来。” 第102章主角光环 齐镇长擦了把脑门上的汗珠,连忙应声:“好的,我这就去把他们请过来。” 孙满仓听觉格外敏锐,大老远就将外面的交谈全听进了耳里。初夏与佟友军居然同时露面,看来两人竟有交情。 “老书记,等会齐镇长来请我们出去,咱爷俩可得拿足了架子不出去,务必煞煞他的气焰。” 老书记眉头一皱,“真不给他面子,我们修路的事不得打水漂了?” 孙满仓低笑两声:“您就听我的,保准错不了,管用! “好嘞,满仓,我听你的,你咋说我咋干。”老书记对孙满仓的话,是深信不疑。 此刻齐镇长猛地推门进来,用手指着他们:“杏花村的,马上出来!” 孙满仓慢悠悠直起腰:“我们为啥非得出去,早前你不是叫我们守在这别出去吗?” “少啰嗦,叫你们出去就出去,这是命令!”齐镇长眉头打结面色愠怒。 孙满仓瘫软着往椅背上一靠。呵,齐镇长官威不小嘛,这命令给谁的?我又不是你手下的兵,为啥要听你号令。” 他内心冷笑连连,都到这份上了,这家伙还在那儿拿领导派头呢! “你……”齐镇长脸色发黑,怒视着老书记:“你倒是说话呀!现在连我的安排都敢撂挑子,村书记你是不是干到头了?” 老书记嘴角扯了扯:“我年纪大了,确实干不动喽。再接着干,都对不住乡亲们,也对不住领导对我的信任。” 齐镇长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老书记迟疑道:“满仓,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孙满仓反问:“过啥头!你忘了这家伙咋折腾咱们村的了?咱村的路、卫生所,哪样不是遭他的不公平? 老书记捻着胡子:“对对,一点都不过分。他能起头,咱就能接招。” 齐镇长满头冒汗地窜出来,愁眉苦脸道:“杏花村那两个难缠的主不肯出来。” 张景峰眉头一挑:“齐镇长咋回事?” 齐镇长一脸难堪,“那俩老爷子在耍脾气呢。” 张景成怒喝道:“荒唐!连两个人都指挥不动,你这镇长还能不能干了?” 齐镇长应了声,只能再次朝会议室跑去。 齐镇长这回回来,语气软和了不少:“二位跟我出去吧,外头有贵客等着见您俩呢。” 孙满仓捋了捋自己头发:“啥?有贵客要见我们,这咋可能呢,咱就是土里刨食的庄稼人,谁会正眼看咱们,我可是念过中学的你别蒙我啊!” 齐镇长气得直咬牙:“这都什么人啊,架子比我还大!” 齐镇长急得声音发颤:“真没骗你们,赶紧跟我出去吧!”镇长当到这份上也太憋屈了。 孙满仓看向老书记:“不出去,这有凉风待着舒坦。” 齐镇长第三次进来时,几乎要给两人作揖了:“满仓大哥、老书记,快跟我出去一趟吧,我给你们作揖了!” 孙满仓用眼角瞥着齐镇长:“那俺们村的路...… “我们镇政府保证马上动工!” “咱村村委会那破平房?” “我们保证立马动工盖!” “那我们的希望小学?” “盖,行不两个祖宗?” 孙满仓眉峰一扬:“你该不会是想糊弄我们吧?” “糊弄,一定糊弄!” 齐镇长如梦初醒,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我呸!绝没那个意思,是急懵了!” 孙满仓干笑两声,站起身:“齐镇长真逗乐,行吧,我们相信你。” 说完孙满仓率先走了出去,老书记紧跟其后。齐镇长心里暗骂,我修尼玛! 庄清贤快步走过来,指尖戳向孙满仓:“孙满仓,你这派头够大啊,张县长跟几位贵宾都等半天了!” 咣! 孙满仓扬手就是一记重拳,揍的庄清弦原地打了几个旋儿:“狂什么狂,看你还敢嚣张!” 庄清贤本想在张县长跟前露个脸,谁知孙满仓这么胆大,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揍自己,脸没露出来,把屁股露出去了。 孙满仓呵呵一笑:“初夏女士、郝佳、佟总经理、张县长,没想到是诸位来了,实在是怠慢了!” 佟友军放声大笑,上前拽住孙满仓的胳膊:“满仓兄弟,你果然在这!我跟老张说你在,他非说不可能。” 张县长无奈一笑:"可不是么,满仓兄弟,你这做法太不够意思了,自个躲里头吹冷气,让我们在外头干等着。 啥意思?孙满仓咋跟佟氏集团佟总,还有张县长称兄道弟的?这根本说不通啊。 齐镇长、庄清贤一伙人全愣住了。 “我正跟齐镇长唠村里修路的事呢。”齐镇长这记性忒差,年年拍胸脯说给咱修路,都多少年过去了这路都没修上。 齐镇长听完,脸瞬间变了色:“不是这样的,最近镇里账上实在挪不出钱来。不过我正跟各级领导协调呢,今年铁定把杏花村的路修上。” 张县长一听,当场就明白了,冲齐镇长瞪眼道:“咱们搞的扶贫通工程,居然还有村子路没修,你这镇长是不想干了吗?” 齐镇长慌忙蹭掉脑门上的汗,“这……” 孙满仓瞅了初夏一眼:“初夏小姐去过咱村,清楚咱村那路是啥样。” 孙满仓见初夏今日这套打扮,又一次狠狠的被惊艳到了,这女人简直勾魂摄魄啊! 初夏一副冰冷:“我觉得那不能叫路。张县长,我对你的工作水平表示怀疑。” “多亏初夏小姐提醒,是我工作没做好。今天我就去现场勘查,保证立刻着手修路。” 张景峰赶紧擦掉额角的汗,初夏要是在上头随口说一句,怕自己的仕途就这么断送了。 初夏说道:“咱们去杏花村吧。”说完率先坐进了她的路虎总裁车里。 佟友军朝孙满仓挥了挥手:“满仓兄弟,上我车一块走。” 孙满仓正要颔首,郝佳朝他挥了挥手:“孙先生,初夏小姐有请。” 孙满仓冲佟友军咧嘴一笑:“佟总,那我先过去了,有美女约我。” 能跟初夏这么顶尖的大美女同坐一辆车,这机会哪能轻易放过? 佟友军撇了下嘴:“嘿,重色轻友的家伙。” 第103章拿捏县长 孙满仓往路虎揽胜里一坐,“这车里好清香,都说香车配美人,初夏小姐不知你还缺不缺驾驶员?” 孙满仓压根没料到,连初夏的司机竟都是位容貌清秀的美女。 初夏扫了孙满仓一眼:“你考驾驶证了吗?” 孙满仓这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压根没考过驾驶证。这话要是说出口可太糗了,哪有大老爷们不会摆弄方向盘的。 郝佳冲孙满仓调皮地说道:“孙先生,小姐可从没让男人坐过她的车呢,您是开天辟地头一个。” 初夏冷眸扫向郝佳:“再啰嗦一句,我就把你丢在服务区。” 郝佳俏皮地伸了伸舌头,赶紧闭嘴了。 孙满仓忙不迭点头:“荣幸,实在是太荣幸了。换作别的女人,他准保要打趣几句,可在初夏面前,莫名就觉得气短三分的感觉。 迈腾车里,张景峰被颠得浑身乱晃,屁股都快飞离座位了,“齐达强,你给我讲清楚,你管的区域里怎么还有这种破路,你一天天到底在干什么?” 张景峰更窝火的是初夏要把这破路拍成视频捅给上级领导,自己准得吃不了兜着走,就连佟明君那主也不是善茬儿! 齐达强连忙摆出苦肉计:“不是我不想修路啊,实在是没钱支撑。” 张景峰眼睛一瞪:“胡扯!没钱你怎么不跟我吱声,你跟我提过吗?” 老书记叹着气说:“张县长,全镇早通了水泥路,村部都建得亮堂又气派。可杏花村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就连卫生所都是村民孙满仓自己掏钱盖的。这事我跟齐镇长反映过好几回,他压根不理睬,怕是嫌我们村拖了古田镇的后腿吧!” 老书记早就决定撂下这书记的担子了,也不在怕齐达强刻意针对。 齐达强脸色瞬间变了样,“你……” 咣! 话刚说完,齐镇长的脑袋就被车子颠得高高弹起,狠狠砸在车框上,立刻一块青紫。 张景峰冷笑摇头:“真是报应啊!就该让你天天走这路遭罪,你回去立刻写检讨,写得不深刻就把镇长帽子摘了。” 齐达强脑袋点得像拨浪鼓:“是是是,我肯定好好反省!” 张景峰接着强调:“检讨是必须的,这路也得抓紧修,年底前必须通车。” 齐达强哭丧着脸:“张县长,这事怕是不好办啊,杏花村那条路修起来可贵了!” 张景峰怒目圆睁:“没点难处,要干部顶什么用,再难还能难比登天?” 齐达强脖子一缩,乖乖闭上了嘴。 车子驶至村部,佟明军蹲下身吐得稀里哗啦。 张景峰急忙吩咐齐达强:“快给佟总拿瓶水来。” 佟明军脸色一僵:“本来我都准备来杏花村投资了,你这路现在看还是算了吧。” 张景峰神情一紧:“佟总且慢!我们正筹划修这条路,应该不久就能通车了。” 初夏走近几步,冰冷地说道:“佟友军,佟氏集团这么大的家业,为何不资助些钱帮杏花村渡过难关呢?” 佟友军硬挤出笑容:“我和初夏小姐真是心有灵犀,佟氏集团打算捐赠三千万赞助杏花村修路项目。” 齐达强面露狂喜:“那可太好了,我替杏花村村民们多谢佟总!” 佟友军翻了个白眼:“我是给满仓老弟和初夏小姐面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齐达强老脸一热,尴尬地站在一旁。 孙满仓拱了拱手:“多谢佟总!” 佟友军挥了挥手:“谢什么,就当是我还你的人情。” 自打孙满仓帮他搞定玉貔貅的麻烦,他如今吃得香、睡得沉,连谁心怀不轨都能察觉,还把背后搞鬼的人给揪了出来。 所以他打心底感激孙满仓。 佟友军当即手写一张支票递给孙满仓:“我不信任那些干部,修路的钱放你那,我放心。” 如今有了这笔资金,杏花村就能修一条宽阔平整的大马路了。 张景峰指尖蹭了蹭鼻尖,挤出个笑来。 初夏走到孙满仓跟前,语气平淡地说:“走,我想去你家瞧瞧。” 孙满仓抓了抓脑袋:“哦,这边儿请。” 佟友军猛地一个踉跄:“我去,初夏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难不成看上孙满仓了?” “这小子简直是几辈子积来的好运啊!” 齐达强悄声问道:“张县长,那个初夏到底什么身份,难不成是市里派来的?” “嘘!” 齐达强猛地吸了口凉气:“难道是顶层上面的人,难怪连佟友军在人家跟前都得低头哈腰呢!” 张景峰一脸郑重,特意提点道:“看到没?初夏跟孙满仓关系挺好,你以后务必跟孙满仓搞好关系,跟杏花村也搞好关系。要是搞砸了,我就罢免你的职务!” 齐达强点头如捣蒜:“知道了,知道了,张县长您别担心。” 现在就是借他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再跟孙满仓对着干。那女人连县长都得避着点,他一个小镇长哪敢惹? 张景峰严肃强调:“你眼下得全心全力配合孙满仓修路,清楚了吗?” “是~是~是” 孙满仓和初夏并肩走着。“那个……初夏小姐,你这样旁人会说闲话的,我怕影响你的名声。” 初夏面无表情地瞟了孙满仓一眼:“别人说闲话管我啥事,我会少块肉么,你一个大男人别这么絮叨!” 孙满仓干笑两声:“好吧。”心里琢磨着,既然她都不在乎,自己岂不是自讨没趣。 初夏一双长腿格外惹眼,走路风风火火,始终直视前方,没几步就到了孙满仓家。 跟孙满仓妈简单打了声招呼,便走到了菜地旁。这几天,那株回魂草又蹿高了, 孙满仓抿着嘴,早料到初夏是为回魂草来的。好在上次把它救活了,不然真不知她该怎么折磨孙满仓。 初夏伸出春笋似的柔荑,指尖轻触那株回魂草,匪夷所思?“你菜地里的草药咋长得这么快,难不成也和你配的中药水有关?” 孙满仓转头看向初夏,目光刚好交汇。“你连这都知道?” 第104章初夏背景老大了 孙满仓心头一紧,最近怕是太过招摇了。这些功效逆天的中药水,若被图谋不轨者察觉怕要生出事端。 目前是让乡亲们的腰包鼓起来,这也是迫不得已的法子。 “这算得什么难事?问问周边百姓就知原因了。”初夏语气平平道。 稍作停顿,她盯着菜地里的草药开口道:“我估摸着你这些药草也是拿中药水养,才长得这么旺盛吧。” 初夏聪慧过人,多半一猜就准。 孙满仓没再藏着直接问:“你今天是为了要中药水而来吧?” “不是讨要,是求购,你随便开个价。”初夏是个心气高傲的女孩,岂会轻易受人恩惠。” 孙满仓应声点头:“行,明早我会把中药水送到施福堂。” “至于回报,施福堂要能一直收乡亲们的野山蜂蜜,就算是谢礼了。” 初夏点头应道:“那就这事说定了,我有事先撤了。” “稍等。” 孙满仓转身进了屋,回来的时候袋子里装着些大号蔬菜,“这些你拿去尝尝,味特好的。” 郝佳吓了一跳:“我的天,这菜也太大了吧!我跟小姐之前去杏花酒店吃过一回,味道简直绝了,你咋弄来的?” “跟你们说实话,杏花大酒店是我和朋友开的,你们以后去就说认识我不用排队。” “鲜果集团我也参股了,要是想吃杏花系列水果,直接找内部拿就行。”孙满仓带着点炫耀说道。 初夏盯着孙满仓看了半晌:“这事能行,以后可得沾你光了。” 孙满仓帮初夏和郝佳拉开路虎揽胜车门,挥手道别。 满仓妈凑过来,斜了孙满仓一眼:“别看了,这女的太孤傲,跟你不搭。再说长得这么惹眼,指不定以后让你绿帽子摞成摞。” 老妈咋啥事都能往搞对象上扯,初夏那般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咋会喜欢上他? “对了妈,老书记那还有客人呢,我过去瞧一眼。” 孙满仓刚说完话,蹭地一下跑远了。 佟友军见孙满仓过来,哈哈一笑:“满仓兄弟,初夏小姐撤了吗?” 孙满仓点了点头:“是,她们离开了。” 佟友军这才彻底放松下来,跟初夏小姐相处时,他明显感到紧张。 佟友军说:“满仓兄弟,老长时间没撒网捞鱼了,不知你能不能陪我去甩两竿?” 孙满仓爽快应道:“没问题!我也好久没钓了,正好一起去耍耍。” 佟友军从后备箱掏出两根钓竿、饵料,还有渔网。“走吧,都备齐了,不知道哪鱼多,找个好钓点。” “跟我走,有个好位置。” 跟张县长道别后,两人朝湖边走去。 “对了,佟总,你跟初夏怎么认识的?”满仓好奇地打听。 佟友军苦笑着说:“我和她压根没啥关系,就是我们佟家跟她家有点旧交情,没别的了。” “你可知道?佟家条件虽不差,但和她家比根本不在一个重量级上。”这次他主动跟初夏套近乎,只是想让她稍微有点好感而已。 “初夏是不是背景很厉害啊?” “岂止是厉害,那是相当厉害,特别厉害。怎么人家刚才都去见家长了,你连这都不清楚?”佟友军打趣道。 “嘿嘿,佟总别逗了,我跟初夏就是普通朋友关系。这事要让她知道了,她准保找你茬。” 佟友军猛地一哆嗦,“不过开句玩笑话,咋会传到她耳朵里,我知道满仓兄弟从不是搬弄是非的人。” 孙满仓放声大笑:“看来佟总也是个怕老婆的人啊”。 杏花村的景色当真是一绝。夕阳衔山之际,金光铺陈天地,绿水青山互为点缀,目之所及尽是蓬勃的绿意。 佟友军边走边感慨:“真没想到你们村的景色这么漂亮。满仓兄弟,我打算在你们村里搞投资,不知道行不行?” 孙满仓摇头道:“佟总的好意我先收下了。投资办厂虽说能让村里人多挣钱,但肯定会有污染,这是我不希望发生的。” 他也清楚佟友军有这念头,肯定是为了回报自己的。 其实孙满仓最大的憧憬是将杏花村建设为休闲度假景区。 “那可真遗憾。” 两人说着话便来到了一处辽阔的湖泊边。 这湖可真迷人,行至湖边,佟友军称赞道,湖面倒映着两岸的草木繁花,简直是美不可言。 “这便是鄱阳湖还行吧?景致挺好的吧?一万亩亩镜面湖,倒映着两岸的花木绿植,还有青山绿水,辽阔的水面上偶尔有鸟儿飞过。” “太棒了,没想到杏花村还有这般景色。这次来真是不虚此行,你瞧远处还有好多乡亲们在钓鱼呢。” 佟友军掏出鱼竿:“来,咱俩较量较量,看谁先钓上货。” “来,就来。” 孙满仓也来了兴头,小时候馋了的时候,就常到湖边钓鱼填饱肚子。 不过当年的钓竿很简易,到竹园砍枝竹子,用家里纳鞋底的线绑上,把绣花针弯成鱼钩,在线上穿鸭毛翅膀的羽毛做浮漂,一根鱼竿就做好了。 佟友军带来的鱼竿,每支售价都在三两万。竿身采用高级碳布材质,重量轻却十分结实,手柄设计还能方便手腕摇晃发力。 孙满仓将鱼饵甩入湖中:“佟总,你这鱼竿挺不错呀,质感真好!” “你要是看上了就拿去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两人说完便默默开始钓鱼,坐在软软的小凳上,微风缓缓,孙满仓心中宁静无波。 没多久,佟友军就钓上一条肥硕的胖头鱼,乐得朗声大笑:“满仓老弟,你瞧!” “行,你胜了。” 直到太阳快要下山,两人才停手。孙满仓钓了三条鲫鱼,一条胖头鱼。而佟友军自打钓到那条鱼后,仿佛运气用完,再也没钓到鱼。 孙满仓摆动着渔网轻笑道:“佟总,你钓的数量不如我吧?” “呵呵,看来不管做什么都别骄傲自满啊。” 傍晚村部摆了十几桌饭菜,乡亲们还是第一次和县长这么大的官吃饭,这给乡亲们都高兴坏了。 第105章初夏的秘密基地 乡亲们一听说要修路,全村像炸开了锅,连鸡犬都跟着凑热闹。 次日清晨,齐镇长火速召集勘察队,对杏花村道路进行实地勘测、数据丈量和路线标记。 孙满仓的意思是,杏花村的路要不就不铺,要铺就铺条宽展的柏油马路,跟其他村的水泥路一定要有明显的不同。 孙满仓先绕到鲜果超市逛逛,随后便赶往了施福堂。 郝佳见到孙满仓顿时眉开眼笑:“孙先生,你可算来了,我家小姐正在楼上盼着您呢。” 郝家小姐姐,你今日愈发美丽动人了。孙本仓笑着逗趣道,我不敢逗主子,逗一下她的丫鬟总成吧? 郝家笑的像裹了蜜糖一样:“多谢孙先生夸奖。” 孙本仓走上楼,瞧见初夏正往写毛笔字。一身粉裙子飘飘的,头发披散着遮住半张脸,看着有种模糊美。 有个穿徐凤年服饰的年轻男人耷拉着胳膊站在她旁边,直勾勾瞅着初夏,眼里冒着火似的。 这张毫不起眼的草纸,让初夏这么一倒腾,立马变得活灵活现。 初夏一边练字一边嘀咕:“同样是墨水,在外面就是被人嫌弃的脏水,在草纸上就是栩栩如生的墨宝。” “但外面的脏水毕竟就是脏水,永远进不了大雅之堂。” “夏儿,我跑这么远过来找你,你不请我吃顿饭么?”李清云眼神黏在初夏身上,一脸痴迷相,连孙满仓上楼走到门口都没察觉到。 “李清云,我和你不熟,别这么称呼我。不然休怪我不留情面。”初夏抬眼看他,声线没什么温度。 瞧着初夏那刀子似的眼神,李清云跟被砍了几刀似的,尴尬摸笑了两声:“知道了知道了,以后肯定会改。” 初夏朝孙满仓点了点头:“孙满仓先进来坐,稍等下我把这字写完。” “等等!” 孙满堂正往客厅迈步,突然被李清云厉声叫停。他走近几步盯着孙满仓说道:“你是干什么的,竟敢私自进夏儿的闺房。” 他心里怪不是滋味,跑了这么远的路,初夏都没让进屋里坐坐,凭啥这个土包子能在这瞎转悠?” 孙满堂收住脚,胳膊一抱盯着李清云:“我说你又是谁啊,我进谁家屋子还得经过你同意吗?” 李清云冷眼看向孙满仓:“那是肯定的,夏儿的屋子是你这种穷光蛋能随便进的吗?我劝你赶紧滚下去,不然别怪我动手!” 李清云,限你5秒内下楼,不然我可真不客气了。 初夏照样一副淡定的样子,也没生气,只是拿眼睛淡淡地盯着李清云。 但她尽管没生气,却让李清云倍感压力。李清云抓了抓后脑勺,尴尬地笑了笑:“我是担心你碰到坏人嘛。” 时间一到,初夏眼神顿时凶了几分。 李清云彻底认输了,无奈地耸了耸肩:“行吧!” 话刚说完,李清云狠狠瞪了孙满仓一眼,扭头就下了楼。 让你久等了。初夏抬手示意孙满仓坐下,还亲手给他沏了杯茶。 孙满仓嘿嘿一笑,端起茶杯抿了口,咂嘴道:“真香!不知是这茶叶味道香,还是初夏小姐身上香呢。” “你就这么逗女孩子开心的吗?你说说里面都喝出啥了?”初夏依旧一脸平静,心里半点没受影响。 孙满仓尴尬地笑了笑,又抿了口茶说:“这应该是西湖产的龙井,采的茶叶应该是有几百年的时间了。” 初夏惊奇地瞅了孙满仓一眼,重新把他好好看了一番。 被初夏那双像星星堆起来的眼睛盯着,孙满仓浑身不自在,赶紧从包里掏出个水壶搁在茶几上:“这就是你要的中药水。” 初夏眉毛轻轻一扬:“怎么还知道害臊了?” 孙满仓脸颊一红,嘿嘿笑了两声:“初夏小姐,不瞧瞧这中药水?” 初夏掀开壶盖,伸根食指在盖内点了点,放鼻尖上闻了闻。 过了会儿,她眉头一皱:“怪了,这什么情况?我咋一点中药味都闻不出来呢?” 这下把她惊得够呛,从小就对各种草药门门清,寻常中药随便闻闻,就能说出含着几味药方子。 孙满仓这碗中药水,她竟然半点都没闻出名堂。 孙满仓心里暗笑,那金葫芦长出来的金液神神秘秘的,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成分,旁人怎么可能闻出来? 初夏小姐,要是没啥事我就先告辞了。“孙满仓起身,他还急着回去监工呢。” 初夏站起来,手里拎着水壶:“等等,跟我来一下。” 说完她就走进自己的闺房。 孙满仓在卧室门口徘徊着,迟迟没进去:“初夏小姐,您真要我进您卧室吗?” “让你进就赶紧进,别这么婆婆妈妈,你个大老爷们还怕我吃了你?” 孙满仓咧嘴一乐,心里嘀咕:你要是真对我来硬的,我保准不挣扎,死都不带反抗的。 初夏的房间透着古雅韵味,屋里萦绕着淡淡的幽香,这香气清雅不甜腻,和初夏身上的味道一样好闻,让人闻着就挪不开步。 初夏走到一幅字画前,揭起一幅字画,里面露出个开关。她轻轻一按,那面墙“咣当”一声分成两半,露出里面向下的暗道。 “你……”孙满仓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初夏真是看上了自己的模样,想把他哄进去强暴了? 那我是服从呢,还是必须服从呢? 跟着初夏往下走了几十级台阶,里面顿时开阔起来。本以为里面会有情趣房呢! 结果整个房间满目皆是绿草,头顶上一盏盏灯亮着,像一颗颗小太阳般悬着。 房间里立着一排的小棚,架上种养着各类草药,绿油油的格外抢眼。 这是桂枝草。 还有沉香。 这个是……这是苏木! 越往下两层越心惊,这地下养殖基地培育的大多是极其珍稀的物种,有些甚至早已绝迹。 初夏装作漠不关心,心里却更惊叹孙满仓的草药功底。 初夏从架上拿起一个灰色瓷器,里面那株植物长得像颗心,“孙满仓,你认识这是什么草药吗?” 第106章张铁柱悔过当初 “这株名叫永结同心草的植物,听闻早就灭绝了,你是从何处摘的?” 初夏的双眼看向孙满仓说道,“这正是这永结同心草,我总算想起来了,感谢!” 初夏突如其来的道谢让孙满仓愣了神,连忙摆手道:“客气啥,不过顺便帮个忙罢了。” “你对中草药的研究竟这么深,何不带头在村里建个种植基地。只要草药质量过关,你有多少,我们施福堂收多少。” 孙满仓眼睛陡然发亮:“我早就提过这事,可压根不知去哪找那么多草药籽。” 他早就琢磨把杏花村后山那片荒坡洼地开垦出来种草药了,届时不光自己能赚上钱,还能带着全村人一起奔富。 况且再过几个月花期就到,那时野山蜂怕是要落得无花可采的境地。 要是种上草药,到时候草药开花提给供蜜蜂采,这可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你还真问对人了!施福堂的草药种子要多少有多少,哪怕是珍稀品种也能弄到。只是草药种子价格偏贵,你可得提前有个数。” “得多钱?” 孙满仓心里直发怵,要是成本太高,他哪里折腾得起。 “价格确实不菲。”初夏沉吟片刻,忽然挑眉道,“不如这样,施福堂提供草药种子,你只管负责种植,将来收成咱们对半分,这法子你看咋样?” 初夏看重的是孙满仓的草药技艺,还有他对草药的专业了解。 何况她曾钻研过杏花村,那的气候、地形和土壤都十分适合草药种植。 孙满仓捏着下巴思索片刻:“这么说起来,那工人的辛苦钱怎么算?” “人工成本咱们各担一半。”初夏琢磨片刻,给出了这个主意。 “那成,我先回村跟大伙儿合计合计。” 二人合计了一阵,孙满堂回到了杏花村,嘱咐老书记将村民们召集来。 杏花村近来生意越来越好,乡亲们个个劲头十足。村里的路已经动工修了,还寻到了致富的门道,在外头打工的村民也渐渐回了村。 说到底家乡要是有生计可谋,谁愿离乡背井给人打工,跟家人天各一方呢? “孙满仓,你居然打算开荒种草药?这法子靠谱吗?” 可不是嘛,那些荒地开垦起来费劲得很,万一草药收成差可咋整?” “乡亲们顿时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起来。” 老书记磕了磕烟袋锅:“都给我消停点,满堂啥时候骗过咱们,他是想带大伙致富呢,这是好事!”(目光扫过众人)“都别吵了,满堂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干。” 眼下老书记简直对孙满仓唯命是从。 “行,就按满仓说的办。” 现在孙满仓在村里的声望如同市长一般,威信十足。 孙满仓说道:“是这么个情况,施福堂给咱们提供中草药种子,咱们负责种植,等卖了钱,乡亲们和施福堂平分。” “咱就出点力气干活,这跟白捡钱似的。这可是咱村脱贫的关键啊,再说草药开花能养蜜蜂,野山蜂的买卖也能跟着火起来,你们说这事靠谱不?” “满仓咋说俺们就咋做,你尽管吩咐。” “就是!跟满仓干错不了,啥时候动工,你一句话的事。” 孙满仓猛地站起身:“那就明早开工,不过得先把开荒的地和荒山定下来,大伙有啥想法尽管说。” 眼下的田地肯定不够使,剩下的就只有那些低矮的山丘,和山脚下没开发的荒地。 乡亲们商量了许久,所有人都赞成开垦荒地、荒山和荒场。 “眼下就差手续的事了,我待会儿给张县长打个电话问问。” 张景峰当场拍胸脯打包票,决定尽快把手续办妥,让他只管甩开膀子使劲干。 有了张景峰的担保,孙满仓心里彻底踏实了,暗自感慨上头有人办事就是顺。 次日,老书记带头张罗,村里但凡能抽出的劳动力全被组织起来,每户至少派一人参与。 出劳力多的家庭,将来分钱也多分一份。 不少婆娘干脆把外头打工的男人叫回了村。 杏花村轰轰烈烈的荒山荒地开发行动正式拉开帷幕。 孙满仓没加入劳动队伍,而是负责统筹全局:哪能开荒、哪得留着都得管,绝不能破坏了风水格局。 杏花村的风水本就极佳,三面被山峦环抱,中央还嵌着一汪如镜的湖泊,按风水学的说法,这叫“三阳开泰”。 但近些年由于交通不便,再加上上头没强力支持,村里也没人牵头,孙满仓的出现让这困局彻底改观。 孙满仓除了统筹全局,这些天还天天研究中草药种植门道。 不管怎么说,得有懂行的人才能赚到钱。 这天,孙满仓坐在院里读着《本草纲目》,冷不丁瞧见张铁柱和他媳妇在院门口晃悠,时不时往院里瞅两眼。 张铁柱媳妇抬腿把他踹了个趔趄:“死鬼,麻溜进去!” 张铁柱狠狠瞪了媳妇一下:“太没面子了,你先进!” “真窝囊!我先进就我先进,你可真不像个男人!” 这两口子如今也是没辙了,眼看乡亲们养蜂赚了钱,养古铜鸭赚了钱,眼下又开始种植了。 说不羡慕肯定是假的,毕竟没人会跟钱有仇啊! 李大娘们进了院子,瞧见孙满仓便扯出个笑容:“满仓啊,俺们想跟你说说事。”随后对外面的张铁柱招手,“磨蹭啥呢,快进来!” 张铁柱这才拖拖拉拉地蹭了进来。 孙满仓把书往旁边一放:“你们俩咋有空过来?遇着啥事了吗?” 李大娘尴尬地笑了笑:“呵呵,是这么回事儿,俺们想跟着一起养野山蜂、养古铜鸭,再掺和点草药种植。” 说着她抬脚踢了张铁柱一下:“倒是说句话啊!” 张铁柱尴尬地挤出个笑容:“满仓,我晓得以前是我不对,混账得很。以后我准定改过自新,为咱村发展尽份力。” 他这次完全醒悟了,和孙满仓作对根本占不到便宜。 要是不能加入孙满仓的致富队伍,自己很快就会被落下。 第107事事顺心 孙满仓看向张铁柱问道:“你能好好做人,不再走歪路?” 张铁柱拍着胸脯,“能!我发誓再胡闹就让媳妇天天把被子扔柴房,拿鞋底子天天抽我!” 李大娘们指尖戳向他额头:“挨千刀的,瞎咧咧啥呢!” 孙满仓沉声道:“好,盼着你们言出必行,别再叫大伙寒心。” 孙满仓扬了扬下巴,“去吧,找老书记报到,让他给你们派活。” 孙满仓本就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如今张铁柱能弃恶从善,自然是件好事。 “是,谢谢满仓!谢满仓!”两人笑的眉眼挤作一团,撒丫子就往外窜。 正说着,南瓜丁蹭过来拍了拍嘴,那架势像是在说它饿了! “你个馋鬼!”孙满仓转身回屋摸出半包饼干甩过去。 南瓜丁立刻咧开嘴冲他乐。 “我靠!” 孙满仓总觉得南瓜丁那笑里藏着猫腻,这小子的脑子,瞅着是越来越灵光了。 此时,田依依扯着衬衫的领口,两条蜜色长腿斜跨进门。 “满仓,你们村可算动工修板油路了,看来领导的脑袋到底是转过弯来了。” 孙满仓噌地站起来,眼睛盯在田依依身上挪不开,尤其在她领口处多瞟了两眼,“嘿,大美人!这身行头挺带劲,就是领口要再往下开点才够味儿。” 田依依耳根子唰地红了,“大色狼,眼珠子往哪看呢,再瞎瞅就把你眼珠剜出来当泡踩!” 孙满仓撇着嘴嘟囔:“你们女人穿成这样,不就是给老爷们看的吗?” “哇!这是啥呀?萌到心坎里了!” 田依依猛地看见那只抱着饼干啃的小浣熊,心窝子都像被猫爪子挠得发软。 “这是小浣熊呀?你咋不认识呢?” “太萌了!”田依依凑上前揉了揉小浣熊的大脑袋。 瞅着它吧唧嘴的样直乐,“你看这小家伙,吃相也太可爱了!” 南瓜丁眨了眨黑豆似的小眼睛,冲田依依咧开嘴笑,两只毛茸茸的小爪子还朝她晃了晃。 田依依蹲下来,指尖蹭着南瓜丁的绒毛脑袋直念叨,“萌得人心肝都化了!” 南瓜丁显然跟田依依投缘,突然扑进她怀里,大脑袋往她胸口蹭了又蹭,毛茸茸的触感逗得她笑出了声,指尖还忍不住揉了揉它的耳朵。 孙满仓心里直犯嘀咕,合着人还不如只熊呢?自己连个边都没挨着,倒让这小畜生抢了先! 南瓜丁耷拉着眼皮瞅着孙满仓,那小眼神跟受了委屈似的,接着猛地扭过脸,小眼睛直勾勾盯着田依依。 田依依斜睨了孙满仓一眼:“你咋对它这么粗暴!” 孙满仓垮着脸喊冤:“你可别被这小崽子骗了!它那可怜兮兮的样全是假的!” “切,你这话鬼才信!” “依依姐来啦!”孙桂芳扛着铁锹进门,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我老远就瞅见你的大奔了,是不是想我哥了,悄悄溜来看他?” 田依依的脸一下通红,指尖戳着孙桂芳的额头嗔道:“你这小破孩尽瞎掰,看我不拧你耳朵!” 俩丫头笑着在院子里扭作一团。 满仓妈扛着铁锹从外头走进来,“依依来啦,今晚可不许走,婶给你烧好吃的。” 转头又朝屋里喊:“满仓!你咋不赶紧给田依依倒碗水呢。这孩子,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田依依飞快瞄了孙满仓一眼,脆生生应道:“都行!都听婶的!” 孙满仓撇着嘴直嘟囔:“得,合着田依依来了,您亲儿子就成捡来的了!” 满仓妈撂下铁锹笑出了褶子:“你这混小子!”转头又拉着田依依的手嘘寒问暖道:“满仓没欺负你吧?他要是敢使坏,婶帮你削他!” 满仓妈瞅着田依依的眼神跟瞅亲闺女似的,恨不能立马拉进家门当儿媳。 田依依忙不迭摆手,耳根子都红透了:“没、没有的事!” “唧唧,唧唧。”南瓜丁抬起小爪子,先戳了戳孙满仓,又指指自己,毛茸茸的脸蛋皱成一团,那模样跟受了天大委屈似的直犯嘀咕。 孙桂芳揉了揉南瓜丁的大脑袋,“你这家伙是想说,我哥欺负你啦?” 南瓜丁脑袋点得跟捣蒜似的点头。 孙桂芳斜了孙满仓一眼:“哥,你咋又作践南瓜丁?” 孙满仓蹲在墙根直嘬牙花子:“合着我在这家里连个熊都不如了!” 正说着呢,苏晓晓从外头冲进来,手里扬着信封直咋呼:“桂芳!你的入取通知书到啦,赶紧瞅瞅。” “啥?考上啥学校了?”几个人呼啦啦全围了上去。 “医科大学。”孙满仓眉头拧成了疙瘩,“桂芳,你咋报这所学校。” 医科大学正是孙满仓当年没读完的院校,那地方简直是他心口的一道疤,一想起就隐隐作疼。 孙桂芳偷瞄着孙满仓的脸色,“哥…...你没读完的书,妹妹替你念完。 “成,你往后好好念。好歹是个一本大学。”孙满仓嘴上应着,心里却像塞了团乱麻,桂芳去读医科大学,万一再撞上那个混球可咋整? 他保准不会放过桂芳这丫头。 应该把长生诀传给妹妹了,好歹让她有个防身的本事。 孙满仓早前就合计过,要不要教桂芳拳脚功夫,这世道水深,万一她蹚进那片浑水可咋整。但眼下他把心一横,主意算是拿定了。 晚饭过后,张瑶瑶过来,把田依依领回了家。 孙满仓把孙桂芳拽到当院,脸沉得像落了霜:“桂芳,想不想学拳脚?你要肯学,哥教你。” “当然想啊!学会了拳脚就能揍那些大色狼!”孙桂芳攥着小粉裙的下摆,几年前那件事像根刺扎在心里。 黑夜里的哭喊声、泥地里的挣扎,哪能说忘就忘? “成!哥今天就教你套心法,你把口诀给我记牢了,一个字都不许差,不然可有大娄子!” 孙桂芳点了点头。 直到太阳快落山,孙桂芳终是将功法在体内运行了一圈,那口诀也已背得烂熟于心。 孙满仓唯独觉得可惜的是,孙桂芳练不了黄金瞳,这套功法跟长在他身上似的,压根没法传给旁人。 难不成跟我以前是个瞎子有关?孙满仓挠着后脑勺直犯嘀咕。 第108章初夏的能力 近期,杏花村的垦荒行动推进得轰轰烈烈,乡亲们个个拼劲十足。 大伙们心里都憋着股劲儿,非要把全省头号贫困村的帽子摘掉不可。 而孙满仓的想法更长远,打算两年内让乡亲们户户住上洋房。 与此同时,孙满仓也在争分夺秒地教孙桂芳武艺,就连奔雷掌和火云掌这类功夫都毫无保留传授她。 孙桂芳天资聪慧,靠着内外同修,才一个月功夫,普通几个壮汉就没法近身,具备了基本的防身本事。 说到底,《长生诀》严格来讲已算得上是顶尖的修仙功法了。 杏花村的道路修建正开展得热火朝天。 杏花村这条马路虽说全是碎石块,但路基基本由厚厚的石头构成,十分坚固。只要直接在路面铺一层沥青就可以, 照这势头发展,顶多一两个月,杏花村的沥青路就能全线通车。 近段日子,鲜果超市靠着杏花系列水果几乎独占了新宾县水果市场。 杏花酒店则凭着特大号蔬菜和古铜鸭赚得腰包鼓鼓,满仓天天都有大笔钱进账。 孙满仓站在山上思考着。两个月前,家里还在为柴米油盐发愁,靠卖野山蜂蜜换钱。 两个多月后,他自己不仅跻身千万身家,乡亲们也将摆脱贫困。 这所有的转变都源于那个神秘莫测的金葫芦。 这时张铁柱快步如飞地上了山。“满仓,初夏小姐来了,还捎带了植物种子!” 张铁柱近来干活格外卖力,他清楚机会仅此一次,所以每天埋头苦干,还特意跟孙满仓套近乎。 终究不得不佩服。 “她在哪?带我过去。” 大老远的,孙满仓就瞅见一辆路虎总裁和一辆半挂重卡停在村委会广场上。 这让孙满仓不禁有些惭愧,初夏才是真正的有钱人,换车就像换衣服般随意,自己还得加把劲才行。 孙满仓望着半挂车上堆满的包裹,纳闷地开口:“初夏小姐,这么多种籽,这得值多少钱啊?” “差不多几千万吧,就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了。”初夏语气平淡地说。 这些植物种籽大多是贵重的药材,比如天麻、川贝、金银花等中药材品种。 有的直接就是小秧苗。 按初夏的脾气,那些低廉的药材她才不屑去动。 孙满仓忍不住倒吸口凉气,这么贵的开销,多亏初夏愿意掏钱,不然自己那点家底全赔上都不够。 孙满仓朝老书记喊道:“老爷子,让大家把植物种籽都运到山上去,今天就把种籽播下去。” 老书记马上招呼乡亲们来搬运草药种籽。 初夏指着身边的一位靓女说:“这位是张雅,以后就当你们的种植老师了。” “这可太棒了,我们求之不得。张老师,快请快请!”孙满仓伸手示意。 张雅抬手与孙满仓相握:“往后要麻烦各位了。” “客气啥?你别嫌弃咱们这设施简陋就好。”张雅容貌清秀,眼鼻透着点东方人的深邃,像个大明星似的。 初夏交代:“你帮她安排个住处,以后他就在村里待着。” 孙满仓应声点头:“行,我这就去办。 “走吧,去山上看看你们荒地开垦得如何了?” 初夏今天特意穿了运动套装配运动鞋,扎起马尾辫,整个人风格大变,透着股别样的活力美,看得孙满仓忍不住多瞅了几眼。 这女人就算套一身破烂衣裳,照样美得扎眼,能晃花人眼睛。 “天呐,这里风景简直绝了,我太爱了。”初夏忍不住惊呼起来,语气里全是欢喜。 “这算啥?咱们村秋天才叫美呢,五千亩杏林开花的时候,那才叫漂亮得没法说!”孙满仓得意地笑起来。 初夏点头赞同:“你们村适合打造成生态旅游度假村。不过老房子得先重新修整才行。” 她说得对,杏花村现在超过一半村民的房子还是土房草房,现在搞度假村确实不合适。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建个旅游度假风景区挺合适。” 转眼就到了开荒的地块,张雅给了很多看法。孙满仓把王桂花喊来给张雅当助理,想让她多长学问,自家女人不能委屈。 张雅指导乡亲们种下药草种子,现在有个棘手问题:几千亩荒地怎么灌溉?有些还在山坡上,要是全靠人工浇水,人力耗费可不得了。 “这事不难办,明天我就安排人来装自动灌溉系统。”初夏不急不慢地说,富人的底气就是足,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 “那可太好了!”孙满仓心里乐开了花。他本来还想着要让乡亲们挑水呢,眼下只剩一个难题了,金葫芦里长出的金液怕不够了。 他敢种中药材,靠的就是金葫芦的神奇金液。 在山上歇了会,初夏就动身下山,孙满仓跟着她一同往山下走。 初夏猛地转过身,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盯着孙满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快说。” “就知道藏不住。” 孙满仓挠着脑袋说,“我现在缺些老古董,像古代玉佩啥的,只要是前朝的物件就行。你路子宽,能帮我搞到不?我不花钱买,就想近距离瞧瞧。” “这跟作物生长有关。”初夏果然聪慧,很快就把事情联系起来。她心里早已猜到孙满仓八成有件神奇的物件。 自打上次孙满仓给的中药水,他找专业机构检测了半天,始终没弄清楚成分。从那会起她就心生怀疑了。 连科学检测都查不出所以然的东西,只能算是超自然的存在了。 自打用那中药水浇灌了地下室的药材,它们立马疯了似的猛长,几乎一夜间就拔高了好多。 这让她更加确信了心里的猜想,也让她更坚定了要和孙满仓合伙种中草药的念头。 孙满仓清楚瞒不住这个绝顶聪慧的女人,干脆坦然承认了。 “我认识辛北,他是古董行家,藏了不少古玩意。我给你写张条子,你自己过去找他吧。” 初夏边说边从车里掏出一个日记本,撕下一页纸,迅速写下几行字,转身递给了孙满仓。 孙满仓接过纸条瞥了眼,“怎么可能,就这么几个字,他会让我看他的古董?” 第109章竞拍行 这可是人家珍藏了大半辈子的心头肉,每一件古董都是极其珍贵的,哪能凭初夏几句话就松口同意呢? 不管怎么说,孙满仓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他总得给我几分薄面。”初夏说完,转头对司机美女说道:“我们走吧。” 孙满仓望着远去的路虎总裁,心里暗骂:“我靠,这女的也太自视甚高了吧。” 但甭管怎么样,他都打算去瞧一瞧。毕竟好多事只有试过,才能知道结果如何。 孙满仓将张雅安顿在王桂花家中。 孙满仓这样安排自有原因,他想让王桂花跟着张雅多学些本事。 反正张雅迟早是要离开的,往后王桂花就能顶上技术顾问的差事了。 次日清晨,负责安装喷洒系统的队伍便抵达了。只见好几辆重型半挂卡车运载着设备,还来了几百名工作人员。 孙满仓忍不住感慨:初夏手下人真是厉害。不管啥事,只要初夏开口说一句,立马就有人凑上来巴结。 耗时整整五天,所有植物种子全部播撒完毕,灌溉系统也安装到位,水源引自杏花村。 杏花村青龙潭面积不大,直径仅三十米左右,潭水常年泛着青色。传说潭中藏有青龙,因此得名“青龙潭”。 说来稀奇,乡亲们常年拿青龙潭的水浇地,水位既没降过一丝一毫,也没涨过。更奇的是,哪怕到了夏秋两季,潭水依旧冰冷,拿这潭水灌植物最好了。 这套监控系统又是砸了几千万进去,效果确实厉害。能确保每个角落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等这一切尘埃落定,孙满仓才总算放下心来,骑上那辆摩托车,他得赶往廊坊市找那位收藏家,好解决金液短缺的难题。 杏花村与廊坊市的距离不算遥远,不足三百里,约莫三个小时车程,孙满仓远远便看见了廊坊城内林立的楼宇。 廊坊因多条道路在此交汇聚合,故而得名。 时隔三年,孙满仓又一次踏入这座曾让他痛彻心扉的都市。 高义,高家,过不了多久,定叫你们如狗般趴在我脚下。孙满仓站在桥头墩上,望向高家方向,拳头捏得青筋暴起。 “高少,今晚唐伯虎那幅孔雀图要拍卖,你到时候去拍下来,送给云鼎会所的名模李嘉琪。等她高兴了,说不定就愿意跟你亲近呢。” “对啊,我听说那李嘉琪对古玩爱不释手,假如高少能把孔雀图送给李嘉琪,说不定她还能给高少献上玉女初吻也没准呢呵呵!” 孙满仓正发着呆,冷不丁见几个小伙子簇拥着个傲气十足的年轻男人从身边走过。 高义!!! 刚念叨着,人就到了。 孙满仓双眼直勾勾瞪着中间那名男子,连面色都变得凶狠扭曲。 当年正是这人想霸占妹妹,不仅弄瞎了自己眼睛,还把父亲打成重伤瘫痪。 这仇非报不可。 孙满仓险些冲上去将高义的身子扯得粉碎,他却硬生生压下了冲动,他要慢慢报仇,不光是高义,整个高家都要彻底铲除。 “呵呵呵呵,大家都把心放肚子里,等我把李嘉琪玩够了,我肯定让你们也尝尝味道。” “高少一言为定,按理说李嘉琪那小腰板真是让人受不了,呵呵,说说哈喇子都往下流。” 高义等人笑着离开,还是跟以前一样蛮横霸道,连路边的孙满仓看都没看一眼。 再说了,就算真看见了,都过去三年了,他未必能认出来。 “竞拍行?” 孙满仓嘴角浮现一抹危险的笑意,立刻联系初夏:“初夏小姐,想请你帮个忙,帮我仔细查查廊坊市今晚拍卖会孔雀图的情况,越细致越好,谢谢。” 他清楚凭初夏的人脉压根不费吹灰之力,换成自己可就难如登天了。这便是有门路和没门路的差别。 初夏没多打听,直接应下:“明白,二十分钟后给你消息。” 孙满仓走进一家茶吧,坐着品茶等消息。 不到十五分钟,初夏的详细情况就发来了。更令他惊异的是,初夏已为他搞定了竞拍资格认证的所有流程。 我的天,这女人究竟是何许人也?简直是通天彻地! 孙满仓不得不再次重新审视初夏。可这般厉害的女人,为何要屈身于新宾县。 瞅着时间还充裕,孙满仓便逛到市场,买了副假胡须和假发。反正这趟是顺路去捉弄高义,自然不能顶着真容露面。 晚上七点整,孙满仓按时来到竞拍行的入场大厅。 与孙满仓的猜测不同,该竞拍行竟坐落在隐秘的地下空间,很少有竞拍行设置在这么隐秘的地方。 也可能是竞拍行里尽是古董老物件,不少刚从古墓挖出来,压根见不得光的东西。 拍卖会仅在特定圈子里,要是没熟人引荐,普通人绝对进不去。 根本不清楚初夏如何拿到竞拍资格证的,那女人叫孙满仓觉得越来越深不可测。 领完资格证刚要进会场,一个打扮艳丽的女人擦身而过,猛地推开孙满仓:“土老帽,让开点!” 孙满仓当即怒了:“死八婆,你推谁呢?”他心里窝火,哥这是得罪谁了? 女人当即火冒三丈:“土老帽,你说谁是死八婆?” “说你是死八婆,你耳朵背了不成?”孙满仓最烦这种仗着俩糟钱就自以为是的人。 女人斜眼打量孙满仓,嗤笑道:“哪来的土老帽、乡巴佬,你懂不懂规矩?不会是来偷古董的吧?安保,把这可疑的人抓去公安局。” 两人的口角马上引来围观人群,以前确实有不少小偷在这蹲点晃荡。 马上赶来七八名保安,个个警惕地盯着孙满仓。 那女人一脸得意地睨着孙满仓:“安保,我怀疑这人是贼,赶紧把他拿下!” “先生,请出示您的竞拍资格证明。”安保警惕地盯着孙满仓,一旦他拿不出证明,马上就会将他扣押。 孙满仓从容不迫拿出竞拍证书:“都看清楚了,别让一个死八婆坏了规矩。” 第110章下马威 安保人员仔细翻看了孙满仓的竞拍资格证,马上弯腰恭恭敬敬的双手递了回去。 就因为他的竞拍资格证居然是白金级别。白金代表着顶级会员,是竞拍行里最尊贵的座上宾了。 “这位尊贵的客人,抱歉给您添麻烦了。”安保人员道歉说道。 孙满仓不知道自己的通行证是白金级别的,挥挥手说道:“没事!我怀疑那女的不正经,肯定想在这里钓有钱凯子。” “你们得好好查查她背景,竞拍会这么严肃的场合,怎么能让不明不白的女人进来图谋不轨?” 女人当场蹦起来骂道:“你个土老帽、乡巴佬!你才是不正经,你们全家都是不正经。” 孙满仓朗声大笑:“我是搞养殖的,你是当妓的,能一样吗?” “我……” “这位女士,你说话客气点。再这么骂骂咧咧,我们可要把你轰出去了。”安保人员语气严厉地说。 女人顿时不高兴了,“呵,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怎么不说那个乡巴佬,非针对我?” 安保人员脸色陡然一沉:“我们刚才看得清清楚楚,分明是你先挑起事端的,不说你,说谁?废话少说,立刻出示你的资格证通行证,否则就别怪我们动手了。” “嚯,神气什么?不就是个竞拍资格证吗,别以为我拿不出来似的。” 女人在包里翻来翻去,又打开袋子,脸色瞬间变了:“奇怪了,我的竞拍通行证呢?” 孙满仓冷笑两声:“演,接着演,我看你能演到啥时候。” 女人此刻顾不上跟孙满仓抬杠了,把包里的东西通通倒在地上,眼线笔、粉底液、钱包、腮红、卸妆水,应有尽有。 “这到底是啥?” 孙满仓眼神锐利,从地上拿起一盒安全套,语气带讽刺:“这是安全套吧,都拆封了。你看里面少了好几个呢,你总不会是当装饰品用的吧?” “呵呵呵呵……” 看热闹的群众不嫌事大,嘻嘻哈哈笑起来,满脸不屑地望着女人。 女人被问得耳根发烫:“你……你……” 孙满仓笑着对安保人员说道:“我说弟兄们,左右这个三陪都送到眼前了。要不弟兄们不如舒服舒服?我瞧这个姿色也就值五十块钱。” 安保人员忍住笑,嘴角猛地抽动一下,而周围人又爆发出一阵大笑。 女人猛地尖叫起来,指着孙满仓怒吼道:“一定是这个土老帽,乡巴佬偷了我的竞拍行通行证,你们赶紧给我查他呀!” “住口!你再拿不出竞拍行通行证,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说完,几名安保人员架住女人的胳膊就要往外带,谁让她傻傻地骂安保是“看门狗”呢,大家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你们这些瞎了眼的狗东西,竟然敢把我往外推,我是高家高少的女朋友!”女人说道。 女人看见高义后立刻拔高声音,“高义,我在这。你快把这些不懂规矩的安保全辞退了。” 高义脸色煞白地走过来,安保们见状神色骤变,下意识松开了女人。高家少爷手段狠厉,可不是这些小安保能招惹的。 女人露出得意神色,指着安保们厉声指责:“你们刚才不是很厉害吗?现在怎么不吭声了?” 女人又看向一旁的孙满仓,“还有你,赶紧向我跪下磕头,态度好点或许我可以不跟你计较。” 咣! 高义一拳重重打在女人眼睛上,恨得牙痒痒道:“骚货!你竟然是当三陪的,居然敢骗我说是个处子,靠!” 女人猛地被打愣了,捂着眼睛喊:“高少,你……” 咣!咣!咣… 孙满仓站在一边呵呵地笑了起来,“居然赫赫有名的高家高少爷居然喜欢烂货,这喜好可真不寻常,就算你喜欢烂货,也该找一个好看一点的吧。这烂货都快被人玩废了,没准还传染点病呢。” 高义目光如刀般剜着孙满仓,沉声道:“你到底是什么来头?清楚在跟谁这么说话吗?” 孙满仓此刻粘了假络腮胡,还戴了假发片,高义丝毫没认出他的模样。 “当然知道高家少爷高义。早听说高少爷行事随意,只要是个女人就行,听说连老母猪都行,今天一瞧,果然和传闻相符,呵呵呵呵。” 周围的人又纷纷笑了起来。 “你这是自寻死路!”高义双眼瞬间充血,身旁几名护卫立刻上前,还有几个阿谀奉承的年轻人。 “啥情况,想在这动粗?”孙满仓双臂交叉抱胸,目光投向远处,“周爷,你地盘上有人闹事,你也不处理下?以后谁还敢来你竞拍行呀!” 孙满仓早就留意到有人在暗处偷瞄,他断定是周爷,毕竟拍卖会由他操办。 没错,这些资料均由初夏以特定途径提供给他。 “呵呵呵呵。”一名穿中山装的中年男子扶着拐棍从角落里走出来,身后跟着几名身形魁梧的随从。 周爷来到两人面前,抱拳拱手道:“高少,这位先生,还请给我老周一个面子,何苦为个娘们置气,竞拍马上开始了,你们快请进。” 周爷凝神打量了孙满仓一番,心底暗自震惊,自己藏在暗处竟被他察觉,这人究竟什么来头? 高义脸上的神情略微松动,周爷的面子我自然会给。他恶狠狠地剜了孙满仓一眼:“等拍卖会结束再跟你算账。” 周爷是廊坊市地下势力的头目,就算是高义的父亲,也不会轻易得罪他,何况是他本人。 孙满仓冲周爷拱手一礼:“周爷,我先过去了。” 周爷抱拳示意:“请进。” 孙满仓进去后,周爷马上到吧台查调他的资料,发现他竟是白金会员,不由得皱起眉头。 孙满仓以星耀公司的名义现身竞拍会,导致周爷连他的真实身份都查不出来。 周爷对吧台小妹吩咐道:“查清楚星耀公司的底细。” “遵命。” 吧台小妹查了许久,最后摇摇头:“周爷,系统显示咱们权限不够,查不了他信息。” 第111章美女姜泥 “嚯!”周爷下意识倒抽口凉气,瞬间在心底把孙满仓划归为不可冒犯的人物。 安保组长迈步上前:“周爷,这女的该怎么安排?” “不过是个贱东西,把她踹出去。”周爷皱着眉冷声说道。 最终女人被几个安保揪着胳膊、拽着腿,顷刻间抬到外面丢了出去,摔了个四仰八叉。 孙满仓初次踏入竞拍会,没想到场子这么宽敞,不仅观众席挤满了人,更有一排排独立的会员包厢。 孙满仓握着竞拍资格证寻摸座位,赫然发现自己代表的号码竟是个贵宾包厢,而且是标号首位的一号间。 这才明白,初夏替他办的这张竞拍证书恐怕大有来头,一时竟出了神。 老话说得好,冤家路窄躲不开。孙满仓压根没料到,自己的包厢和高义的包厢就隔着一层钢化膜。 高义堵在门口狠声说道:“珍惜你剩下的光阴吧,没几天活头了。” 孙满仓揉了揉鼻尖,“我可不跟公猪搭话,免得沾一身臊气。” “我……” “活得不耐烦了!”高义的护卫怒目圆睁,撸着袖子就想冲上去教训孙满仓。 高义扬手拦住护卫:“稍安勿躁,他没几天活头了,犯不上跟将死之人较真。” “高少说的是,拍卖会可不能耽误,等结束了再好好关照他。” “没错,回头有几十种法子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高义身旁的几名马仔也跟着阿谀奉承道。 孙满仓冷笑两声:“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说完转身进了贵宾房。 这间贵宾室面积不大,也就二十多平米。屋子四面全是钢化玻璃幕墙,能把整个拍卖场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每个贵宾房里都有个美女姑娘伺候着,负责给客人斟茶和讲解展品。 “老板,请问您要喝白酒还是红酒呢?”美女招待声线柔和地问道。 “我只喝茶水。” 孙满仓刚坐在沙发上就目瞪口呆了。 此时他看到高义的包房里美女招待现在已经坐在了他的身上了。 而高义的一直手已经伸入美女招待的衣领深处毫无顾忌地动手动脚。 我靠还可以这样。 孙满仓看得浑身不自在,只觉得尴尬到极点。 那群富人果然会折腾,明明是来参加竞拍会,手却总离不开美女,简直荒唐的离谱。 美女招待发现孙满仓在看,不由得对他弯眼一笑:“先生,您需要这样的伺候吗?” 刚说完话,美女便径直跨坐过来,坐在了孙满仓身上。 孙满仓脸上一阵发烫,慌忙推开美女招待:“不用客气,谢谢。你……就坐我身边就可以了。” 美女招待冲孙满昌抛了个眼神:“老板真不需要额外服务吗,我还能帮您做些别的。”美女语气带着笑意。 “不!” 孙满仓一口茶水差点呛出来,慌忙摆手:“真不需要,你先出去,我在这得清净些。” 孙满仓说着从兜里摸出几张百元钞票递给美女招待。 “感谢老板。” 美女招待冲孙满仓感激地笑了笑:“像您这样的客人可真少见呢。” 高义包房里的美女招待就没有这么好运气了,高义不知怎么突然犯起浑来,突然力道过猛,美女招待疼得大叫了起来。 高义沉着脸,“让她赶紧滚出去。” 美女招待慌忙挡着脸快步走出去了。 孙满仓低声骂着垃圾,朝高义比了个不礼貌的手势。 高义正要说话,主持竞拍会的美女已走上台:“各位来宾,欢迎来到今天的竞拍晚宴。我叫姜泥,将为各位贵宾主持这次独具特色的竞拍会。马上竞拍开场!” 全场即刻掌声轰鸣 “天呐,姜泥小姐姐也太好看了吧!” 高义身边的几个跟班纷纷大声喝彩,吹着口哨起哄。 孙满仓轻轻点头,这位叫姜泥的主持人身着一袭红色旗袍,面容精致,身形修长,无论是容貌、身段还是气质都属上乘,竟能和田依依相媲美。 “各位贵宾,我们开始竞拍第一件藏品。它是刚刚在墓里挖出来的霜花缠枝纹玉环,品相极佳,曾为清代嫔妃所佩戴,起拍价二十万。” 此刻服务员小姐姐缓步走近,姜泥解开托盘上的白绒布,一抹温润的红玉色泽瞬间展露出来。 姜泥说完,台下霎时一片沉寂,无人开口竞价,空气都透着几分尴尬。 姜泥大眼睛扫视全场,不禁眉头紧锁:“莫非这件藏品没有人喜欢?” 这开局可就有些出师不利了。 其实这只玉手环流拍的第一个因素在于,霜花缠枝纹玉的行情本就不高,未来升值空间十分有限。 另一个缘由是,这件老古董是新出土的死人东西,藏家大多忌讳收藏。传闻冥器阴气极重,若普通人难以驾驭,便可能引祸上身,遭逢不祥,故而鲜少有人敢碰。 “诸位贵宾,这是清代宫廷妃嫔曾佩戴的玉饰,形制精美绝伦。拍下赠予您心上人,她定会爱不释手。” 姜泥见无人应价,当即施展起伶牙俐齿的本事。 只怪来竞拍的都是内行人,大家凑在一起低声说着话,偏偏没人愿碰这麻烦的东西。 姜泥仍不甘心,扬声道:“各位,我再问一遍,这只霜花缠枝纹玉环当真没人竞价吗?二十万起拍,这价位可相当划算啊!” “姜泥小姐趁早宣布下一个藏品吧,别耽误咱们的事了。” “对,这类殉葬玉器我们不要的。” 台下不少人耐不住性子,已经出声催了。 姜泥暗自叹了口气:“也罢,既然无人给价,我就宣布此件藏品竞价失败。” “二十万。” 就在这时孙满仓抄起话筒开始叫价。 其实当这只玉环亮相时,他脑中的金葫芦就开始躁动不安。之所以没急着出价,是担心有人跟他抢。 其实他口袋里满打满算才千八百万,还要备着盖房子,二十万对他来说已是高价。 “哼,这蠢货竟花钱买陪葬品,最好让诅咒缠死他。”高义见孙满仓喊价,眼中闪过嘲讽的笑意。 “可不是嘛,这家伙一看就是个毛头小子。要我说不出半个月,准保被晦气缠身,横死在街头。” “说得好,招惹高少的人就得是这结果。” 高义的几个死党也在一旁咒孙满仓。 姜泥大眼睛一亮:“1号贵宾包厢出价二十万。可有继续竞价的?若没有,这藏品就归您了!二十万一锤,两锤,三锤定音!” 第112章龙争虎斗 “头号包厢的贵宾,您将拥有这件霜花缠枝纹玉环了。” 不难看出,姜泥觉得这件玉环只要有人接手,就算大功告成,所以心急火燎地想将其卖出。 台下顿时响起阵阵嘘声,不少人直言包间的买家不懂行,纯粹是冤种式消费。 “哼,那个蠢货抢到这种鬼物件,这下总该省了我们出手了?” “那还用说,铁定是遭了邪祟,没什么好下场。”高义身旁的几个跟班又开始咋咋呼呼,甚至朝孙满仓摆出挑衅的手势。 没一会儿,这块玉环就被送入孙满仓的VIP特级包间里,金葫芦火急火燎地把玉环吸纳殆尽。 没过多久,孙满仓就察觉到金葫芦中浮现几滴金色液体,当即面露喜色。 “现在我们正式开拍第二件藏品。” 姜泥一边说着,一边揭开女服务员托盘中的白布,一只青花缠枝纹瓷盘赫然呈现。 灯照着瓷盘,青莹莹的光直晃眼,看着特别像玉石。 “天呐,这瓷器也太精美了!” “估计是明朝的老物件,那会烧出来的瓷器,在全世界都数一数二。” 这类古玩是瓷器收藏家眼里的心头好,每次一出现准能在圈子里炸开锅,大家争着抢着要买。 姜泥看着众人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各位贵宾,今天的第二件拍品可不简单,这是崇祯皇帝当年在宫里专用的青琉璃瓷盘。” “竞拍正式开始!底价五百万,每次出价至少往上加五十万,各位请出价!” 姜泥话刚说完,台下马上有人喊:“五百五十万。” “六百万。” “六百五十万。” 加价声不断响起,远比第一件玉环拍卖时热闹得多,众人争得面红耳赤。 “七百万,这宝贝归我了!”一名男子扯着嗓子喊出报价,势在必得。 七百万也敢叫价,痴心妄想!我直接加五十万,七百五十万!” 瓷盘价格飙升到一千万,竞拍的人还是络绎不绝,场面简直失控。 高义目光游移不定,一看就是对这宝贝动了心。毕竟他父亲向来痴迷瓷盘,尤其对青花瓷更是爱不释手。 老头子生日快到了,要是拍下这个瓷盘当寿礼,他老人家指定得喜笑颜开。 “高少,您还不打算出价吗?”孙家少爷孙连生问道。 高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再观望下,现在出价的都是小角色,跟他们较劲犯不着。” “可不是嘛!高少是什么人物,跟这群人抢东西太掉档次了!”富二代李德华凑上前谄媚地说。 价格飙到一千二百万后,场上叫价的人明显少了,只剩零星一两人还在坚持,每次也只加五十万。看得出来,这价位已经快把大家压得喘不过气了。 报价涨到1300万,现场彻底安静下来,再没人开口加价。 “姜泥别磨蹭了,快敲锤定音!”说话的老者头发蓬乱,正是廊坊市赫赫有名的古玩大拿王达开。刚刚那一千三百万的天价,正是从他口中喊出。 一千三百万,王老出的价。没人再加的话,我可就落槌了,这宝贝可就归王老了! “一千四百万。” 眼瞅着竞拍要落定,一直沉默的高义突然发声。 他就爱这种出风头的戏码,专挑众人都以为尘埃落定的时候,冷不丁甩出个高价直接加了一百万! 论故意显摆,高义绝对是一把好手! 姜泥眼睛瞬间发亮,整个人也精神起来:“高少出价一千四百万。王老,您还要加价吗?” 王达开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眼底翻涌着犹豫。一千三百万已经是他咬牙给出的天价,实在没余力再加码,更别说和对方硬拼了。 王达开垂头丧气,摆摆手:“罢了,这宝贝我不要了。” 高义冷笑一声,“就凭你王达开也想跟我抢,做梦!” “呵呵,高少这气势一出,谁还敢抢风头!”孙连生立刻满脸堆笑地吹捧道。 “对啊高少,这场竞拍后,不如把姜泥小姐也带回去得了,说不定会很刺激。”李德华坏笑道。 高义点点头:“这主意倒合我胃口。” 几人目光交汇,心照不宣地放声大笑。 姜泥环视全场:“一千四百万,高先生的报价,还有没有更胜一筹的?一千四百万第一次,一千四百万第二次,一千四百万……” 一千六百万。” 就在此时,孙满仓不紧不慢地开了口。他此行就是专程来搅高义的局,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如愿? 姜泥双眼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芒,像被点亮的琉璃盏。她怎么也没料到,竞价尾声竟有人突然再加两百万。 “头号包厢的神秘买家出价一千六百万,高义先生是否还要继续竞价?” “该死,又是这搅局的。”高义目露凶光,死死瞪着孙满仓,冷哼一声后掷出重锤,“两千万!” 孙满仓眼神一凛,大手一挥甩出200万的加码。在他看来退缩半步便是认怂。 哗! 现场一片哗然,所有人都被这个天价惊得目瞪口呆。这价格早已离谱,看来高家这位少爷确实是财大气粗! “高少直接喊出两千万高价!请问神秘贵宾,您还打算继续竞价吗?” 姜泥难掩激动,嗓音都带了几分颤抖。 毕竟对拍卖行而言,成交价格节节攀升,不仅能让抽成水涨船高,她这个主持人的奖金也会跟着翻番。 孙满仓语调平稳,直接报出两千一百万,神色不见丝毫慌乱。 此言一出,观众席瞬间沸腾起来,议论声此起彼伏。 “能跟高家公子硬碰硬的神秘人是谁?这等挥金如土的架势,着实让人震撼。” “没错,以前从没见过这人,莫不是京都来的大人物?” “这场较量堪称针尖对麦芒,且看外来的强手,能否压过本地的霸主?” 孙满仓这个生面孔迅速被视作外来劲敌,众人抱着瞧好戏的心态,巴不得这场争斗越激烈越好。 周爷倚坐在阴影处,目光紧锁孙满仓的身影,神色凝重似在盘算。 两千四百万!高义寸步不让,当即加价。他向来自负骄矜,把颜面看得比命还重,岂会轻易低头? 姜泥瞪大双眼惊呼:“天啊!高少加到两千四百万了,那位神秘贵宾还会继续吗?” 第113章黑帮角逐 “两千四百五十万。” 尽管孙满仓紧跟竞价,可他的加码已大幅减弱,每次只肯加五十万。 “瞧,这孙子明显后劲不足了,连加价都不敢痛快。高少,狠狠压他一头!” 高义死死盯着孙满仓,两千五百万已逼近他的底线,毕竟拍卖会的重头藏品还未登场。 孙满仓眉头紧锁,脸上神色阴晴不定。 “快看!这人明显后继无力,怕是连牙缝里的钱都凑不出来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就敢跟高少对着干?” “就是,也不掂量自己的本事。高义身旁的跟班们见状又开始阿谀奉承。 姜泥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穿透力:“这位神秘贵宾,您是否还要继续出价?若不再加价,这件拍品将归高少所有。” 孙满仓心一横,“两千六百万。高少要是再抬价,这东西我就拱手相让!” 他心里清楚,高义怕是也快绷不住了,若继续死磕,万一对方突然收手,自己不仅竹篮打水一场空,到时候真是欲哭无泪。 “两千七百万。” 高义脸色铁青,忍痛喊出更高价,眼底几乎要喷出火来。 高义心中咒骂这人坏了自己的好事,原本一千四百万就能拿下的东西,如今价格翻了番。 这可是多花了一千四百万,都够他泡多少位十八线小明星了,泡几个一线大明星都绰绰有余了。 拿着天价瓷盘去哄老头子开心,恐怕不仅得不到好脸色,还会被指责败家了。 随着两千七百万的报价落地,众人齐刷刷望向神秘贵宾,“阁下还打算继续加码吗?” 孙满仓缓缓摇头,“高少财力雄厚,我甘拜下风,不奉陪了。” 姜泥扫过全场,确认无人再应价,“两千七百万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这件瓷盘归高少所有!” 瓷盘刚到手,高义的脸瞬间阴沉如墨。满心只剩被天价刺得肉痛,哪还有半点得宝的欣喜。 这场惊心动魄的竞拍大战终于尘埃落定,高义虽拿下拍品,却付出了惨痛代价。 孙满仓强压嘴角的笑意,望着高义那副像吃米田共难看的脸色,他心中暗爽,复仇的畅快几乎要溢出来。 竞拍会的战火仍在蔓延,孙满仓虽对后续藏品冷眼旁观,却像头蛰伏的猎鹰,只要高义一开口竞价,他便立刻扑上搅局。 随着竞价拉锯战持续,众人渐渐察觉出异样,孙满仓分明是冲着高义而来,每一次加价都精准踩在对方痛点上。 高义虽早看穿孙满仓的陷阱,但骨子里的傲气和胜负欲作祟,即便明知是火坑,也要咬碎钢牙往里跳。 高义只能将苦水往肚里咽,有苦难言。 高义青筋暴起,“立刻给我彻查,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大胡子的祖宗八代翻出来!” 孙满仓精心乔装改扮得滴水不漏,任凭高义如何追查,也休想识破他的真实身份。 稍作休息,姜泥迈着风情万种的猫步重回舞台,玲珑曲线在灯光下更显夺目。 她举起话筒,“接下来,让我们揭开本场拍卖会的终极惊喜!” 姜泥的话如同一剂兴奋剂,众人即刻坐直身子,会场气氛骤然紧绷,毕竟多数人都是冲着这重头戏摩拳擦掌许久。 “说起江南四大才子之首唐伯虎,本场拍卖会的终极藏品正是他的佳作《老牛耕地》。” “这个老牛耕地,可不是你们脑海里想象的动作老牛耕地啊。” 姜泥眉眼弯弯,指尖轻点唇角,朝众人俏皮一笑。 “呵呵,难道姜泥小姐也知道老牛耕地,有机会咱们俩研究研究啊?” “我也期待和姜泥小姐探讨老牛耕地呀。 台下顿时炸开了锅,此起彼伏的调笑声响成一片。 姜泥耳根发烫,原想缓和气氛却意外引发骚动。 她清了清嗓子说道:“现在正式竞拍这幅描绘古代农事的《老牛耕地》,底价一千万,加价幅度三十万起。” 哗!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会场内仍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千万级的天价远超众人预期。 毕竟廊坊市只是一座规模相对较小的城市。 “一千一百万。” 姜泥刚说完,即刻百万加码,锋芒毕露。 “一千一百五十万。” “一千二百万。” 报价数字如火箭般蹿升,转眼间便冲破一千五百万大关,且涨势毫无减缓之势。这般挥金如土的激烈竞拍,看得孙满仓目瞪口呆。 高义眉头紧锁,神色愈发阴沉。面对众人志在必得的架势,他心底泛起一丝不安,这场竞拍胜负难料,连他自己都没把握能否将这幅画收入囊中。 李嘉琪答应过,高少只要为她拍下《老牛耕地》,她就做他的对象。 因此这幅老牛耕地,他无论如何都要收入囊中。 若不是被孙满仓坑走两千多万资金,他本有更大的胜算。 他看向孙满仓的目光瞬间冷如寒冰,眼底翻涌着浓烈的恨意。 他暗自下定决心,等竞拍结束,一定要让对方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高义稍一分神,这幅《老牛耕地》的竞价已狂飙至一千六百万。 会场的竞价热潮明显降温,仅剩两三位买家仍在角逐,每次加价都变得谨慎克制,幅度也大幅缩水。 竞拍进入白热化阶段,如同攀登险峰,坚持到最后的竞买者寥寥无几。 随着价格逼近高位,每一次举牌都显得愈发艰难。 “高少,你还不出手吗?”赵连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催促。 高义摆了摆手,神色从容:“慌什么?再观望下,火候还没到。” “两千万,这幅《老牛耕地》归我了!”张老五目光扫视全场,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 张老五和周爷一样,都是本地黑帮大哥,在廊坊是有周爷和张五爷,山鹰,鲨鱼几个大帮派,可不比新宾县小县城火药味差。 “呵呵,两千万就想抱走这幅《老牛耕地》图?张五爷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旁人忌惮您的手段,我们山鹰集团可不怵,我出2100万!” 一个身形瘦小的人轻笑出声。 第114章劫色? 高义眉头紧锁,他万万没料到,平日里隐于幕后的大人物此刻悉数登场。 “呵,这些刀尖里舔血的黑道大哥,什么时候也对古玩感兴趣了,不过是故作高雅。” “总之这幅画归高少所有,谁都甭想夺走。”赵连生一伙又开始阿谀奉承起来。 眨眼间,《老牛耕地》图就蹿到了两千一百万。 “两千二百万!”高义瞅准这个露脸的时机,毫不犹豫将报价抬到两千两百万。 张五爷冷哼一声:“高家那小子,你要《老牛耕地》有何用?不如转卖给我,日后我张某人定会记你这份情。” 山鹰冷笑:“张五爷财大气粗,何不当场竞价,跟晚辈玩这些小动作?我出两千三百万。” 张五脸色一沉,鼻腔里挤出一声冷笑:“两千三百五十万。” 高义毫不犹豫地报出:“两千四百万!”场上激烈竞价的,只剩寥寥两三股势力在较劲。 当价格攀升到这种程度,能继续跟价的,早就不是泛泛之辈。 张五爷面色阴沉,“高家那小子,你非要和我张某人过不去?” 高义稳稳攥住话筒,“张五爷这话言重了,场内皆是公平竞价、各凭本事。这幅《老牛耕地》我志在必得,五爷若真心想要,大可继续加价。” 张五爷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面上火辣辣地发烫。他心里清楚,自家财力根本拼不过财大气粗的高家。冷哼道:“这竞价,老子不奉陪了!” 张五爷猛地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被个小辈压过一头,张五爷只觉颜面尽失,连脖颈都涨得通红。 山鹰集团接连两次举牌加价,可当高义将报价喊到三千万的瞬间,对方终于摇了摇头。 高义心中冷笑:这些黑道头子平日里威风八面,真要拼家底在高家面前也只能碰一鼻子灰。 姜泥此前一直安静旁观,此时忽然发声:“三千万!高少给出的价码。诸位还有人愿意竞价吗?” 孙满仓嗓音洪亮:“三千一百万!”这加价声如惊雷炸响。 见此人搅局,高义怒不可遏,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三千万已是他咬牙给出的天价,再这么僵持下去,也得把高义多年积蓄耗个精光。 “三千二百万!”高义从齿缝间挤出报价,赤红的双眼死死盯住孙满仓。要是目光能化作利刃,孙满仓早被万箭穿心了。 孙满仓冲高义勾起嘴角,慢悠悠比了个挑衅的手势。 孙满仓毫不犹豫地举起号牌:“三千三百万!” “高少,那家伙眼看快撑不住了,再加码压他!” “三千四百万!”高义声嘶力竭地咆哮,恨不能冲破钢化玻璃,将孙满仓生吞活剥。 “三千四百五十万。” 高义每报一个价,孙满仓就漫不经心地追加五十万,这般不慌不忙的羞辱,逼得高义太阳穴突突直跳。 当报价飙升至三千六百万,高义终于彻底失控。 他冲着主持台怒喝道:“姜泥,必须彻查神秘贵宾的竞拍资质,我严重怀疑他搅局的。” 孙满仓声音里满是嘲讽:“高少这招可真妙,竞价输急眼了,就拿资格说事?干脆直接承认自己掏空家底也拼不过的了,高家不是号称富可敌国吗?几千万就破防了!” 高义气得脸都紫了,没办法,他确实没钱了,要不是之前被孙满仓骗走两千多万,也不至于这么憋屈。 姜泥不紧不慢开口:“高少,我们早就查验过,这位神秘嘉宾是白金会员,资格绝对没问题。” “白金会员卡?” 高义听完这话,脑袋嗡地炸开,他一直引以为傲的黄金会员身份,在对方的白金会员卡面前瞬间成了笑话。 “高少,咱还跟他死磕吗,再加价可就真悬了!” “算了,咱撤吧,犯不着跟他死磕!” 高义心一横,“卖!把我那三百万股票全抛了。”为了能把超模李嘉琪揽入怀中,他这次铁了心要赌上全部身家。 高义额头青筋暴起,“三千七百万!”哪怕倾尽所有,也要死磕到底。 只见孙满仓声音带着几分挑衅:“再加五十万,三千七百五十万。” 高义双目赤红,“三千八百万!”这已是他倾家荡产凑出的极限,再多一分都没有了。 高义彻底拼光了所有积蓄,往后吃饭都成问题,看来只能咬咬牙把跑车转手了。 “高少对这幅《老牛耕地》图这么执着,我自然要成人之美,这轮竞价我让了,高少记得改天请我喝酒。” 孙满仓心里跟明镜似的,早把高义的窘境摸透了。凭着远超常人的敏锐听觉,哪怕隔着厚实的玻璃,高义的每句话都清晰落进他耳朵里。 高义踉跄着扶住桌沿,嘴角淌着血沫,“这笔账我记下了,往后不是你亡,就是我坟头长草!” 孙满仓故意拉长声调:“高少这是把竞拍玩成拼命了?为幅《老牛耕地》图连血都吐出来了,这份真情我是自愧不如啊!” 现场瞬间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哄笑。 平日里,高义这个纨绔子弟靠着老爹的权势,强抢民女、横行霸道,早就让众人恨得牙痒痒。 如今看着他当众栽跟头,众人只觉得心里憋了许久的恶气总算出了。 噗嗤! 高义听着四周刺耳的嘲笑,喉咙一甜喷出大口鲜血,双眼一翻直挺挺地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现场人慌忙围拢,有人掐人中,有人递毛巾,手忙脚乱地施救。 约莫十分钟后,高义眼皮颤动着醒来,正巧看见服务生抱着字画快步走来:“高少,您竞拍的《老牛耕地》图,三千八百万的宝贝,可拿好了!” 高义瞳孔猛地一缩,三千八百万这数字像重锤砸在心口。咬牙切齿吼道:“耕地,老子要你耕地!” 服务生小姐气得脸色发白,毫不犹豫一巴掌挥过去,“下流胚子!” 高义“……” 竞拍厅外,孙满仓跨出门槛,一想起高义喷血倒地的狼狈模样,那心里叫一个畅快淋漓。 高义今天这栽跟头的模样,可真是大快人心!不过这才是个开头,往后有的是法子收拾他,非得把高家搅个天翻地覆不可。 刚过十一点,孙满仓寻思今晚先找个宾馆落脚,明天再拜访那位神秘古玩家。 拐进一条路灯昏暗的巷子时,孙满仓冷不丁被一群黑影团团围住,寒光闪烁的利器在夜色里泛着凶光。 “兄弟们是求财还是图色?可别找错人了,我兜里比脸还干净,长相也属实不值几个钱。” 第115章人兽大战 “玛德,你别装傻,你自己招惹了谁会不知道?” 秃头大汉尖着嗓子讨好:“高少!您交代的事办妥了,这孙子插翅也飞不出去!” 黑压压的人群逼近,带头的正是高义。被孙满仓摆了一道,他便发誓要让对方生不如死。 高义厉声咆哮:“杂种!当初那股子狂劲哪去了,接着狂啊。” 孙满仓假装结结巴巴地求饶:“大……大哥们,有话好说......你们到底要干嘛?” “怕了?原来想直接送你归西,现在我改主意了,得慢慢折磨你才有意思。” “把他拉走。” 编织袋猛地扣住孙满仓的头,不等他挣扎便,被几双手粗暴地拖拽进了闷热的商务车里。 约莫半小时后,商务车碾过碎石路,缓缓拐进了高墙环绕的独栋洋房里。 金属车门掀起的瞬间,孙满仓连同密不透风的编织袋被两只大手直接拽下了车。 “高少,这小子怎么发落?” “带他去地库,我要跟他慢慢玩。” 眨眼间,孙满仓就被拖进幽黑的地窖,铁门重重落锁。 孙满仓双臂发力,粗麻布瞬间被撕开半尺长的裂口。他目光扫过昏暗的地库,眼底瞬间浮起一层寒意。 正是这座阴森的地库。 三年前,他正是被拖进这座地库,高义那群人死死按住他,刺眼的强光如利刃般直刺双眼。整整几个小时的折磨,他的世界永远陷入黑暗。 一想以前被折磨的画面在脑袋里不停地闪,气得他牙根直痒痒,满肚子都是火,就想报复。 孙满仓大口喘了好几口气,才勉强把心里的火压下去。这仇他记死了,但不能急着动手。要是让高义痛痛快快咽气,那可太便宜他了。 孙满仓瞅见地库角落开着个巴掌大的小窗户,胳膊粗的钢筋横竖焊得密不透风。 这屋子锁普通人绰绰有余,可想困住孙满仓,简直是痴人说梦。 钻出地库,孙满仓攀到洋房二楼,透过虚掩的窗户,瞧见高义正窝在沙发上,对着手机那头的李嘉琪侃侃而谈。 “琪琪,可想死我了!我跟你报喜,那幅超珍贵的《老牛耕地》图,现在已经在我手里啦,你要不要过来取啊?” “是,是,对呀。” “你先去冲个澡打扮好,我马上就到。” 放下手机,高义麻溜钻进卫生间冲了个澡,套上笔挺的新衣裳,还对着身上猛喷了好几下古龙水。 刚走到楼下,护卫见高义要出门,赶忙凑上来问:“高少,大晚上的要不要我们跟着?” “我去约个妹子,你们跟着瞎凑什么热闹,难道要在旁边碍眼?今晚我可能在外头过夜,不用等我。” 高义想着李嘉琪的小蛮腰快在被自己搂在怀里,不禁暗暗咽了口唾沫。 高义是个对曲线有特殊癖好的人,他盼着这天已经很长时间了,为了这个小蛮腰,花三千八百万都心甘情愿。 “走,出发。” 高义先前的烦躁早被抛到九霄云外,满脑子都在构思见到李嘉琪后,怎么拿捏她景象。 他毫无察觉,孙满仓正蜷缩在车后座的隐蔽处,一双充满杀意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复仇的利爪即将挥出。 高义随手将皮包甩在后座,孙满仓在座椅下方指尖轻挑拉链,《老牛耕地》图赫然放在包里。 孙满仓偷偷乐了,可算让我逮着了,他在这憋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把这幅画弄到手。 他猜到竞拍会结束,高义肯定会找他算账。 这些全在他的计划里,先哄着高义花三千八百万拍下《老牛耕地》图,再瞅准机会把画顺走,也不知道等高义发现时的气成啥样。 没多久,高义开着车拐进一处带花园洋房的高档小区,径直驶入地下停车场。 高义刚打开车门,冷不丁一个大拳头砸在他脸上。他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把高义打晕后,孙满仓挠着脸颊琢磨:就这么让他睡一觉,也太便宜这小子了。 孙满仓突然一拍大腿,坏笑着把高义扒了个精光,举起手机对着他又是拍正面又是拍侧面。 用手机批图软件一直摆弄,没多久一张高义光着身体与动物的照片就合成在了一起。 孙满仓盯着照片,哈哈大笑:这招太损了!兴奋得原地直蹦跶。 孙满仓抓起高义的手指按在手机解锁键上。解开屏幕后,他熟练点开微信模仿着高义平时说话的语气,把照片发在了朋友圈。 朋友圈主题是:我高义与母猪的人兽情未了。 他憋着坏笑。又以高义的口吻补了一句:“这下闯大祸了,误发的消息咋撤不回来啊?” 这么一操作,看起来就像是高义自己手滑发错了照片,想撤回却怎么也撤不掉,只能干着急。 他哼着小曲给高义套上衣服,一把推进后座,“高老板,这账先记你头上,往后慢慢算总账!” 孙满仓关上车门,把《老牛耕地》图往腋下一夹,哼着小曲大步离开了。 孙满仓发的照片一上网,瞬间像点着了炸药桶,全网都炸锅了,高义的名字也跟着成了人人议论的热词。 “我的天,这人简直不是东西,怎么能变态成这样,连母猪都下得去手!” “妈呀,这也太辣眼睛了!你瞧这人跟畜生搅和在一起,脸上还一脸舒坦样,简直恶心透顶!” “这缺德玩意把他扒出来,我倒要看看这个叫高义的是哪根葱!” “上面写着呢,廊坊市高家少爷。谁能想到条件优越的人竟然如此离谱。漂亮女孩不好吗,非要和头猪。” “太吓人了!这画面看得我直犯恶心,眼睛都想洗一洗。” 男人们气得直跺脚,骂高义这事让所有男人都跟着丢人现眼。 女人们更是炸了锅,把他骂得一文不值:“天底下那么多姑娘,非要干这种伤风败俗的事,简直是骂女人不如猪呢! 全网都在讨伐高义,他却歪着脑袋在车里呼呼大睡,口水把外套都浸湿了。 梦里的他正和李嘉琪鱼水之欢。 第116章色即是空 高义睡得正酣,被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硬生生拽出梦乡。 他从昏沉中惊醒,用力抹了把眼睛,忍不住惊呼:怎么打盹了! 抓起手机一瞧,屏幕上跳动的正是李嘉琪的来电。 划开屏幕,高义把电话接起。 “琪琪,我已经在小区停车场了,你洗干净了吗?”高义淫笑道。 李嘉琪问道:“《老牛耕地》图,带来了吗?” “放心,画在车上。”高义拍着胸脯表态,伸手往座椅后摸去,掌心触到一片空气,我的包怎么没了? 高义疯了似的在车内翻找,每个角落都被他扒了个遍,却连包的影子都没见着。 他额头瞬间渗出冷汗,“包呢?我明明亲手放在后座上了,怎么凭空消失了?” “高义,别跟我兜圈子了。你这时候应该和你家的母猪在温柔乡吧!” 李嘉琪刷到朋友圈的瞬间,胃里一阵翻涌,只觉荒唐至极。 “琪琪,你在说什么胡话,什么母猪温柔乡?” “高义,你自己去翻朋友圈就明白了,我们以后不必再联系。”不等对方回应就直接挂断。 “琪琪!琪琪!你先别挂。”高义呆立原地喃喃自语:“到底出什么事了?”突然想起琪琪的话,朋友圈……朋友圈里有什么? 高义点开朋友圈,屏幕上那张自己与母猪亲昵的照片,像根钢针扎进眼里,令他头皮发麻。 更让他崩溃的是,评论区早已骂声滔天,各种污言秽语铺天盖地,连他祖辈都被牵连辱骂。 高义像被抽走魂魄瘫坐在地,“不可能..….到底是谁在搞鬼?” 血色瞬间涌上高义苍白的脸,他攥紧拳头砸向车顶,“除了那个留络腮胡的混蛋,还能有谁?” 自打碰上孙满仓,高义就厄运连连。先是在竞拍会门口,对方毫不留情地曝光他的女友是妓女。 紧接着在竞拍会上,孙满仓故意与他针锋相对,每一件拍品都疯狂抬价,害他损失了几千万。 如今唐伯虎的《老牛耕地》图不翼而飞。 现在又摊上了裸照风波,高义所有厄运竟都因那个络腮胡子的出现。 油门轰鸣中,高义疾驰而去,他知道李嘉琪的小蛮腰再也不可能摸到手了。 这接连不断的灾祸,全是那个满脸络腮胡的家伙一手造成! 高义驾车回独栋洋房,快步冲到地库门前,一把抓住守卫衣领:“地库有没有动静?有没有可疑的人逃出去?” 一名护卫立刻挺直腰杆,语气坚定:“高少请放心,我们几个寸步未离岗位,绝对没放任何人进出!” 高义沉声道:“把地库门打开!” 本该束缚着人的编织袋赫然豁开大口,袋中早已没了人影。 高义眼神如刀,死死盯着几名护卫,一字一顿问:“人去哪了?” 高少,“这……” 咣!咣!咣! 高义挥拳狠狠砸向护卫,“一群饭桶,连个活人都能看丢,要你们有什么用!” 其中一名护卫哆哆嗦嗦抬起手,指向角落的铁窗:“高少人八成是从那扇窗户逃的。” “快看!墙上留了东西!” 惨白墙面上,黑色记号笔潦草涂写的诅咒扑面而来,“兔崽子高义,赶紧享受你生命最后日子吧,你蹦跶不了几天啦。” “还愣着干什么?掘地三尺也要逮住那个狗东西!” 高义此刻已然笃定,桩桩件件蹊跷事皆出自那个满脸络腮胡之手。 可恨的是,至今他连对方姓名都一无所知。 高义从地库冲上来,一眼看见父亲高天霸正端坐在客厅沙发上。 高义强装镇定开口:“爸,您怎么突然来了?” 高天霸猛地拍向茶几,震得杯盏作响:“我倒要问你,网上传遍的照片怎么回事?孽子!你把高家的脸面都踩到泥里了。” 高天霸反手一记耳光甩在高义脸上,“三千八百万买张废纸?你当高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为了那个狐狸精!” 高义被骂得灰头土脸,像霜打的茄子般蔫在原地。 酒店里,孙满仓将头枕在浴缸边缘,任由温水包裹全身,高义那边越是狼狈,他此刻就泡得越舒心。 孙满仓早将络腮胡、假发连同行头一并焚毁了。 那个在拍卖会搅局的神秘人,如今已彻底从人间蒸发了,就算高义掘地三尺也找不到毛线索。 那条高义与母猪激斗劲爆消息持续霸屏,热度飙升至全网第一,评论区早已炸开了锅。 孙满仓喃喃自语:这蠢货名声算是烂透了,这场廊坊之旅倒成了意外的开门红。 清晨,孙满仓如往常般完成晨练,简单用过早餐后,便揣着初夏留下的字条,朝着那位古玩家的住处走去。 孙满仓抬手招停一辆的士,探身坐进后座:“去北京路7号。” 司机透过后视镜打量孙满仓,“小伙子,北京路7号可不是什么好去处?” 孙满仓不动声色地反问道:“您这话里有话啊?” 司机干笑两声,“随口一问,您别往心里去。” 当车子停在一座爬满青藤的古老宅院前时,司机指了指斑驳的门匾:“北京路7号到了。” 孙满仓扫码付完车费推开车门,还没等他站稳。司机轰地一声踩下油门,眨眼间汽车消失在拐角处。 他盯着出租车消失的方向,那司机溜得比兔子还快,反常得让人后背发凉。 这座老宅飞檐斗拱、朱漆大门,处处透着往昔的华贵,一看便是旧时权贵栖身之所。 大门两侧蹲踞着两尊石兽,身躯如小山般厚重,鬃毛根根遒劲。 孙满仓刚抬手要敲门,一声刺耳的刹车响划破寂静。一辆靛蓝色轿车如离弦之箭般急刹在宅院门前。 车门打开,一个女人从车里下来。 她穿着白裙子,肉色丝袜,踩着亮晶晶的高跟鞋,头发烫成大波浪。她往门口走过来的时候,身上一股香味直往鼻子里钻。 孙满仓目光撞上女人的瞬间,整个人僵在原地,脱口而出:“居然是你?” 第117章有个性的姜泥 姜泥望着孙满仓,神色满是诧异,“你……你知道我是谁?” 因为孙满仓之前在竞拍行贵宾间,而且乔装改扮,姜泥没能将他认出来,倒也合乎常理。 避免高义顺藤摸瓜带来祸端,孙满仓刻意隐瞒关键信息,只淡淡开口:“我在竞拍行与姜泥小姐有过一面之缘。” “这样啊。我倒好奇,你在我外公家门前徘徊所为何事?”姜泥眼神戒备,紧紧盯着孙满仓。 孙满仓猛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脱口而出:“辛北竟然是你外公?” 辛北正是初夏介绍的那位古玩家。 “你认得我外公?” “不……有位朋友向我推荐了这里。”孙满仓解释着,随即从兜抽出那张带着初夏笔迹的纸条递给姜泥。 姜泥一看字条内容,居然推荐人是初夏小姐。说着侧身推开雕花木门,“请随我来。” “初夏小姐曾经帮了我们家大忙,她介绍来的人肯定也是自己人。话说回来,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姜泥突然扭过头,一双漂亮眼睛直勾勾盯着孙满仓。 “我叫孙满仓,从新宾县来的。”姜泥眉眼生得极好看,尤其是那双大眼睛,孙满仓望着望着,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刚迈进大门,一股寒意扑面而来,气温瞬间低了十几度,仿佛踏入了一个天然的冷窖。 孙满仓目光警惕起来:“这老宅子看着就透着古怪。” 姜泥解释道:“这套老宅子是我外公买下的,听说是清朝初就有的,算起来有百年了,我外公就爱老物件老房子。” 孙满仓直言:“早听说你外公收藏了不少好东西,我这次来就是想瞧瞧他的宝贝,方便参观吗?” “你是初夏小姐的朋友,看藏品自然没问题。”姜泥眉头却轻轻皱起,像是有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孙满仓赶忙追问:“姜小姐,是不是有啥难处?我就单纯看看保证不动你外公一件古玩。” 姜泥赶忙摇头否认:“你误会了!我绝对信得过你。只是我外公最近身体抱恙,状态不太好。” “姜泥来客人了?”一个身形佝偻、眼窝凹陷的人从屋内缓缓走出。他目光冷淡,上下打量着孙满仓,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姜泥迎上去解释:“舅舅,这位是孙满仓,是我的朋友想来探望外公。” “满仓,这位是我舅舅辛永利。” 辛永利冷声说道:“老爷子身子不适没法见人,你请回吧。” 姜泥软声道:“舅舅,满仓特意从大老远赶过来的,就让他见见外公吧!” 姜泥舅妈张慧芬扭着腰走出来,“我看呐,又是个惦记老爷子宝贝的。姜泥,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家里领,万一丢了东西,你担得起责任?” 姜泥语气发寒:“舅妈,说话留点分寸!没凭没据的,别张口就冤枉人!” 张慧芬翻了个白眼,“别装无辜!你总往这跑,不是惦记老爷子的古董,还能有什么好心?” 姜泥声音发颤:“舅妈!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这是我从小长大的家,我回来看生病的外公怎么就成了居心不良?别把自己那点小心思,硬往别人身上套!” 张慧芬瞬间跳脚,尖着嗓子吼道:“我怎么了?你今天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 姜泥字字带刺:“别以为藏得严实!你们打的什么算盘,我心里明镜似的,不就是想把外公的财产全攥手里么?外公还没闭眼呢,你们就急成这样也太不要脸了。” 张慧芬一屁股坐到地上,朝着辛永利又哭又闹:“你看看你外甥女,这么编排我,这是要把我往绝路上逼啊,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辛永利沉声道:“姜泥!跟长辈说话这么没规矩,赶紧给你舅妈赔不是。” 姜泥态度强硬:“让我认错,除非先承认自己贪财。” 孙满仓这下瞧明白了,这家人表面平静,内里早就是矛盾重重。 就时,屋内突然传来阵阵咳嗽,一道沙哑虚弱的声音缓缓传出:“姜泥,带客人进来,别在外面闹了。” 姜泥语气轻快:“满仓,咱们走!” 张慧芬喃喃咒骂:“黄毛丫头,看你还能狂到几时。” 张慧芬死死盯着姜泥远去的背影,嘴里不停骂骂咧咧。 她转头和辛永利交换了个眼神,急忙跟了上去。在他们心里,绝不能让老头子一时心软,把那些价值连城的收藏品便宜了外人。 踏入屋内,孙满仓瞧见一位身形佝偻的老者斜倚在床上,面色灰白如纸,嶙峋的骨架几乎要撑破松弛的皮肤。 他怎么也没想到,辛北竟已是风烛残年枯槁的老者。 即便是夏天,老人仍被一床沉甸甸的棉被严严实实地包裹着。 姜泥快步走到床边,轻轻攥住辛北布满皱纹的手,“外公,这几天身子骨还好吗?最近工作实在脱不开身没能来看您。” 张慧芬倚在门框阴阳怪气道:“少拿这些花言巧语糊弄老爷子,装什么孝顺。” 辛北无力地挥了挥手,“永利、慧芬,你们先回去,我想单独和姜泥聊两句。” 张慧芬刚要发作,辛永利一把拽住她袖子,微微摇头使眼色。 辛永利扯着还想发作的张慧芬,转头对床上喊道:“爸,我们就在外头,有事儿随时叫!” 张慧芬临走前还狠狠剜了孙满仓一眼,才不情不愿地退出门外。 姜泥侧身将孙满仓往前引了引,对外公介绍道:“外公,这位是孙满仓是初夏小姐的好友。” 孙满仓微微欠身,“老先生您好,实在抱歉,来之前不知您身体抱恙,要是知道带点补品了。” 辛北缓缓摇了摇手,“不必放在心上。能和初夏小姐交好,自然不是外人。她最近怎么样?” 孙满仓语气沉稳:“她近况不错,气色比之前还要精神些。” 辛北笑着说道:“丫头,别愣着!快去给孙满仓泡壶茶,这没眼力见的!” 孙满仓连忙摇手示意,“真不用麻烦了。” 后面文章会越来越精彩…… 第118章假医生 孙满仓诚恳道:“不瞒您说,我对考古研究非常偏爱,能否有幸参观老爷子的珍藏,若多有不便,当我没说便是。” 孙满仓随口编了个理由,毕竟才刚见面就提出看人家的珍藏,任谁都会起疑错当成别有居心。 辛北笑着摆了摆手:“无妨,既是初夏小姐的朋友自然信得过。” “不可以。” 张慧芬猛地推开房门冲进来,“爸!您是不是脑子不清醒了,怎么能让个陌生人随意翻看您的藏品。万一对方是来偷师踩点的?” 辛永利连忙跟着帮腔:“爸,慧芬这话在理!这人打进门眼神直往古玩上瞟,分明是盯上您的宝贝了,指不定憋着什么坏!” 辛北语气冷硬:“休得胡言,他既是初夏小姐引荐的,人品断然信得过!” 张慧芬插嘴道:“初夏小姐自然信得过,可她交的朋友,谁知道是什么来路?瞧瞧这人獐头鼠目的模样,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水!” 辛北厉声喝道:“都给我出去,我的事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 他心里明镜的,儿子儿媳整日里盯着他的藏品打转,就盼着他早点咽气,好将那些宝贝名正言顺地据为己有。 姜泥心疼地轻拍外公后背,“舅舅、舅妈,你们做得太过分了,没瞧见外公气成什么样吗?万一气出个好歹,你们良心能安?” 张慧芬冷哼道:“我们这是替爸着想,总不能让他攒了一辈子的宝贝,就这么落入外人手里。姜妮,指不定就是你勾结外人图谋老头子的东西!” 姜泥气得脸色煞白,“你这是颠倒黑白,信口雌黄!” 辛北紫涨着脸嘶吼道:“马上给我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张慧芬梗着脖子道:“爸,我们凭什么出去?我们就在这守着,半步都不挪。” “你们这样对老人,实在太不近人情。我确实想看老爷子的藏品,但绝不会让他吃亏,我愿为老爷子免费诊病。”孙满仓说道。 这对夫妻的做派,简直毫无廉耻,都快把觊觎财产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张慧芬不屑笑道:“就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懂什么医术?别在这说大话让人笑掉大牙了。” 辛永利满脸嫌弃:“爸,这种街边摆摊卖狗皮膏药的人也能信?我早联系了国外顶级医学教授,人家刚下飞机,马上就到家里了。” 刚说完话,门外便传来脚步声,一个身着白大褂的男子提着皮质药箱稳步走来。 辛永利满脸堆笑,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前去:“王教授!我刚准备去门口接您,您这就到了。” 王国章架着金丝眼镜,鼻孔朝天,满脸倨傲,“病人在哪?我日程排得满,还有几位贵宾等着我诊治呢。” 他刚跨进门槛,目光瞬间被身姿窈窕的姜泥牢牢吸引,喉结不自觉滚动:“那位美女是?” “那是我外甥女姜妮。姜妮,赶紧去给王教授泡杯热茶招待下。” 王国章抢步上前,手掌虚悬在姜泥面前,“姜小姐,我是日本帝国大学医学教授王国章,能与你相识,三生有幸!” 姜泥礼貌性地轻触他的手,“幸会。” 不料王国章紧紧握住她的手,油腔滑调道:“姜小姐这容貌,说是天仙下凡也不为过!” 姜泥用力抽了几次手,顿时脸颊通红,又羞又恼道:“王教授,先放开手!” 孙满仓冷眼旁观,唇角勾起一抹嘲讽,这留日教授的做派,怕不是在国外连个像样的女人都没见过吧? 王国章恋恋不舍地松开姜泥的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笑,随后转头看向孙满仓,语气带着几分戒备:“这位是谁?” 张慧芬鼻子一哼,满脸鄙夷:“就他,街边耍把戏的野郎中,专靠坑蒙拐骗混饭吃的。” 王国章挑眉上下扫视孙满仓,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这年头居然还有人鼓捣中医,这套老古董早该扫进历史垃圾堆了。” 孙满仓眼底燃起怒意:“好大的口气,中医传承千年的智慧,到你嘴里就成了落后之物?” 王国章摊开双手,满脸讥讽:“事实摆在眼前还不承认,中医翻来覆去就那几本古书,故弄玄虚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打着治病旗号圈钱,真让医学界蒙羞。” 孙满仓冷哼一声,“废话少说,不如以医术分高下。病人就在眼前,来吧。” 辛永利将病历双手奉上:“王教授,家父跑遍了北上广的顶尖医院,CT、核磁共振做了个遍,所有检查报告都在这了。可大夫们愣是没查出病根,还劳您费心了。” 王国章快速浏览资料,语气笃定:“病人短时间内暴瘦,每晚都被噩梦纠缠?” 他将病历随意搁下,拧紧眉头,目光犀利地看向辛永利:“病人出现这些症状具体多长时间了?” 辛永利眉头紧皱说道:“整整三个多月了啊!王教授,您是我们最后的希望,老头子的命就靠您了。” 王国章推了推金丝眼镜,下巴微扬,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不必忧心,这类复杂病症我经手过数十例,我很有信心把老爷子治好的。” 刚说完话,他利落地打开医药箱,从中取出精密的电子听诊器、便携式B超仪等设备,开始为辛北进行细致入微的检查。 王国章的脸色愈发凝重,将仪器重重一放:“手头设备根本不够用!必须立刻把病人转到三甲医院,做全套精密检查。” 姜泥柳眉紧蹙,语气带着疑虑:“但爷爷这三个月辗转了七家医院,CT、造影全做遍了,再检查真能查出问题吗?” 王国章满脸傲慢:“那帮庸医懂什么?没有我这双眼睛,根本找不到病因的。” 孙满仓再也按捺不住,噗嗤笑出声:“别在这打肿脸充胖子了,查不出病因就直说,装腔作势给谁看?” 王国章涨红着脸,脖颈青筋暴起:“乳臭未干的东西!我都诊断不出,你个走街串巷的骗子能有什么能耐?” 第119章人为设局? 你说得没错,我这个小医生还真就能诊出患者的病因。” 孙满仓抿唇而笑,神色从容。 姜泥眼睛瞪得大大的,着急地问:“孙满仓,你可别吹牛,真能知道我外公得的啥病?” 王国璋满脸不屑:“姜小姐,江湖骗子的鬼话你也信?他要有这本事,太阳都得从西边出来!” 孙满仓冷笑一声:“太阳打哪头出来我管不着,但你这号人我算是看透了!顶着教授的名头,连这点小毛病都瞧不明白。” 王教授气得脸色铁青,“行……!我没本事,今天倒要见识你有多大能耐!” “别挡道!” 孙满仓随手一推,王教授踉跄着连退几步,瞪圆双眼怒视他:“你……” 孙满仓一屁股坐在辛北旁,“老爷子,搭把手让我瞧瞧。” 辛北笑着应下,“有劳小哥了。”到底是打小受中医熏陶,老爷子骨子里更信老祖宗传下的法子。 张慧芬皱着眉头急道:“爸!你咋能让这种来路不明的人给你瞧病?我瞅着他眼神就不对劲,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辛永利眉头紧皱,“爸,这人行踪可疑,赶紧把他撵出去,省得夜长梦多。” 辛北脸色一沉:“都别吵吵了!再瞎咋呼就都给我出去。”随即转向孙满仓,缓和语气道,“小哥,别往心里去。” 毕竟是初夏小姐亲自推荐的,他心里一百个放心。 孙满仓随意挥了下手:“不碍事。”说完指尖搭上辛北腕上。 片刻后,他暗自运转内息,一缕真气顺着指尖渗入辛北的经脉。 眨眼间,黑气顺着孙满仓掌心,像被无形吸力牵引般缓缓溢出。 姜泥后退半步,声音发颤:“这……这团黑气是什么玩意?” 王国章面色铁青,“这装神弄鬼的玩意,别让他继续下去,快动手。” “别说话!” 孙满仓狠狠瞪了王国章一眼,眼神冷得吓人。 王国章刚想开口回嘴,却被这眼神吓得一哆嗦,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吸完最后一缕黑气,孙满仓累得够呛,汗水顺着下巴往下滴。这活又耗神又耗力。 “辛老,这会感觉没那么难受了吧?” 辛北一下子撑着坐起身,满脸惊喜:“怪了,浑身跟卸下几十斤包袱似的,骨头缝里的寒气也没了!” 辛永利和张慧芬同时愣住,下意识看向对方。 姜妮激动得跳起来,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外公真的假的?太棒了!” 她转头拽住孙满仓,好奇追问,“刚刚那些黑兮兮的东西,到底是啥玩意?” “这事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好解释。” 孙满仓沉思片刻后开口:“那些黑气,我们行内管它叫戾气。” 姜妮大眼睛瞪得溜圆,“戾气那是啥玩意?” 孙满仓解释道:“老爷子总爱摆弄老物件,有些刚从坟里挖出来的古董带着阴气,甚至沾了尸臭。这些脏东西慢慢钻进他身体里,积得越来越多,把身子都拖垮了。医院那些高级机器根本查不出这种邪乎病。” 姜妮恍然大悟,一拍手:“怪不得,我说怎么查不出病因呢!” 王国章扯着嗓子嚷嚷:“净胡扯,哪儿来的什么戾气?中医就会搞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蒙人!” 王国章整个人都懵了,以前他总觉得中医都是装神弄鬼,只有西医的手术刀和化验单才靠得住。 孙满仓冷笑一声:“事实就摆在眼前。你一口咬定中医是旁门左道,可偏偏就是这歪理把人治好了。” 孙满仓眼神锐利如刀,字字铿锵:“你根本没资格踩中医一脚!连皮毛都没摸透,凭什么把老祖宗传了几千年的学问贬成糟粕。” 孙满仓越说越激动,嗓音震得人耳膜发疼,字字如重锤砸在众人心里。 王国章连连倒退,一屁股摔在地上,脸白得像张纸。曾经高高在上的优越感,瞬间碎成了渣。 辛北翻身下了床,冲辛永利扬了扬下巴:“王教授折腾半天也够累了,把诊疗费结清楚。” 姜泥急忙过去扶住辛北,眼睛瞪得溜圆:“外公,您能站起来走路了?” 辛北笑着应了声,精神头十足:“我现在浑身舒坦,连老寒腿的毛病都没了!” 老爷子拍了拍姜妮的手,“扶我出去透透气,晒晒太阳。满仓小哥,中午留下来吃饭,丫头炒菜的手艺比馆子大厨还地道,你得尝尝!” 孙满仓转头冲姜泥一笑:“哟,看不出来姜泥小姐还有这手绝活,那我今天可算有口福了! 姜泥眼睛一亮,立马接话:“好嘞!我中午给你们露一手!” 王国章被羞得面如死灰,尴尬地攥紧衣角,像只斗败的公鸡般狼狈离开。 张慧芬目光复杂地扫过孙满仓,转头温声对辛北说:“爸,让姜泥陪着您在院子里坐坐,我去买点滋补的食材给您调养身子。” 姜泥目光恳切地望着孙满仓:“满仓,这次多亏有你。要是没你,我真的急疯了……外公这病真的彻底没事了?” 孙满仓眉头紧锁,缓缓摇头:“老爷子的情况暂时稳住了,但病根只去了一半,要除干净还得费些周折。” 辛北印堂隐隐笼罩着不祥之气,孙满仓一看便知病根未除。照他估算,不出十日,恐怕就要大祸临头。 姜泥脸色瞬间煞白,“啊?这可如何是好,外公的病还有救吗?” 孙满仓皱起眉头:“这房子一到晚上,恐怕就不那么平静吧?” 他浑身发凉,分明察觉到这房子里寒意刺骨,阴气仿佛凝成实质。 “要么是房子本身就邪祟丛生,要么就是遭人暗中设局。” 姜泥与辛北目光相撞,两人脸色瞬间煞白,眼底皆是藏不住的恐惧。 辛北目光如炬地盯着孙满仓,“满仓小哥,你究竟是如何知晓这些事的?” 孙满仓神色坦然:“不瞒你说,我对风水命理略懂皮毛,刚才一进屋就瞧出来了。” 辛北语气透着赞叹:“失敬,失敬。想不到小哥竟是行家,能被初夏小姐看重的人,果然都不简单!” 第120章有鬼 姜泥满脸诧异,“孙满仓,想不到你对术数竟有研究。我外公此前也请了法师,可问题始终没能解决。” “那你们八成请到了冒牌法师和徒有虚名的僧人。” 孙满仓心里清楚,如今不少法师僧人都是招摇撞骗之辈,真正有真才实学的少之又少。 “满仓小哥,我也就不瞒你了,这老房子如今一到夜里就怪事频发,邪乎得很。”辛老说道。 姜泥狠狠咬住下唇,眼神坚定地说:“外公从今天起,我每晚都来陪着您,那些鬼我根本不怕!” 辛北眼底溢出浓浓宠溺,“傻丫头,外公哪用你陪着,我这把年纪什么妖魔鬼怪都吓不着。” “辛老,您就放宽心,今晚我在这守着,好好探个究竟。” 孙满仓既然揽下这摊子事,断然不会半途而废。 “外公,孙满仓都在这了,我今晚说什么也要留下!我要跟他一起把那些脏东西揪出来!”姜泥攥紧粉拳在空中虚挥两下。 “那行吧,你晚上就住下。”辛北拿宝贝外孙女没辙。 老爷子眉头紧锁,“满仓小哥,夜里不管出啥状况,你务必护好姜泥周全。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至亲骨肉了。” 孙满仓忍不住开口问道:“辛老,按理说您还有儿子儿媳,怎么反倒说只有姜泥一个亲人了?” 一听到辛永利和张慧芬的名字,辛北瞬间冷下脸,语气充满厌恶:“哼,那两人眼里只有我收藏的宝贝,这么多年虚情假意,从未真正在意过我。在我心里,他们早就是形同陌路的陌生人。等我走后,所有东西都会留给姜泥。” 孙满仓郑重告诫:“辛老,这话藏在心里就好,千万别让您儿子儿媳知道。我怕他们为了财产不择手段,伤害到姜泥!” 辛北满脸无奈:“你说得在理。我一把老骨头,早就不惧生死,那些金银财宝更是不放在眼里。唯独放心不下我那外孙女姜泥。” 姜泥眼眶瞬间泛起泪花,像只小猫似的窝进辛北怀里,“外公,您肯定平平安安的,我要天天守着您哪儿都不去。” 孙满仓心头一暖,“辛老,您就把心搁肚子里,往后姜泥要是碰上什么难处,我一定二话不说出面帮忙。” 辛北郑重朝孙满仓拱手:“满仓小哥,这些年有不少人看上姜泥美色,唯有你坦坦荡荡,我把她托付给你,打心底踏实。” 孙满仓医术精湛到堪称妙手回春,相术风水更是造诣颇深,在辛北眼中,此人绝对是隐于尘世的奇人。 有这样身怀绝技的人物护着姜泥,他悬着的心也落下大半。 姜泥脸蛋通红,娇声抗议:“外公,再拿我开玩笑,我可要生气啦!” 辛北摸着胡须爽朗大笑:“你这丫头别不识抬举,满仓小哥可是世间少有的奇人,日后能嫁他,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姜泥脸颊烧得滚烫,像熟透的苹果,脚尖轻跺地面娇嗔:“外公再乱说,我就不理你啦!” 孙满仓憋得满脸通红,心里直冒冷汗:这老头说话也太没顾忌了。 正聊得热火朝天,张慧芬提着沉甸甸的菜走进来,“什么话题这么有意思?” 辛北眉眼含笑,朝孙满仓挤了挤眼:“满仓小哥,你这回可有口福咯!我家小泥做菜的手艺,十里八乡都夸。” 孙满仓微微点头,“那敢情好,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见识姜泥的手艺了。” 有了张慧芬搭把手,转眼间丰盛的饭菜就摆上饭桌,每道菜都色泽诱人香味扑鼻。 辛北热情招呼道:“满仓小哥,快尝尝姜泥的手艺。姜泥,还不赶紧给满仓夹肉?” 姜泥耳尖发烫,脸蛋烧得通红。 孙满仓耳根泛红:“使不得使不得,我自己动手就好!” 辛永利和张慧芬虽不再对孙满仓阴阳怪气,但态度依旧不冷不热。 张慧芬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孙先生,我爸身子骨硬朗多了。不知您家住哪?等吃完这顿让永利开车送您。”话里话外都是送客的意思。 辛永利生硬地扯出个笑:“孙先生确实医术高明,我爸能康复全仰仗您。您看这医药费…...您尽管开口。” 辛北将筷子拍在桌上,“这屋子什么时候成你们说了算的地方了?要走也是你们走,吃完这顿饭立刻给我滚出去!” 张慧芬嗓门拔高:“爸!我们这么做全是为您好,就怕有人借着看病的由头,算计您手里的东西!” 孙满仓插嘴道:“老爷子病根还没除干净,我自然不能走。某些人这么着急赶人,莫不是心里有鬼?” 张慧芬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声音拔高质问:“你把话讲清楚,含沙射影指的是谁?” 孙满仓重重搁下碗筷:“心里有鬼的人,自然知道我说的是谁,吃完了,我出去透透气。” 辛北朝姜泥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去陪满仓走走,别让人摸不清方向。” 姜泥点头答应,快步跟上孙满仓的脚步。 七月的天还是闷热,可一踏进这房子,刺骨凉意却顺着脚踝往上爬,冻得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姜泥姑娘,你琢磨琢磨往年夏天这屋子也是这样凉吗?” 姜泥目光满是疑惑:“绝对没这么凉快过,往年热得开电扇都不管用。” 她突然顿住,脸色微变,“你觉得是有人在房子里动了什么手脚?” 姜泥一点就透,刹那间便抓住了问题的要害。 孙满仓沉声道:“目前只是我的猜想,还缺实证。话说回来,你之前提到的房子闹邪祟,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难怪的士司机听到北京路7号时,脸色瞬间变了。看来房子闹鬼的传闻,早就在坊间传得人尽皆知了。 一提起闹鬼,姜泥下意识缩着肩膀环顾四周,声音发颤:“一到夜里,就有女人哭,黑影在屋里飘来飘去。” 孙满仓瞪大双眼,“真有这么玄乎?” 辛家老房子占地广阔,二人兜兜转转近一小时,孙满仓依旧一无所获。 时间飞逝,不知不觉间,黑夜悄然降临。 第121章收集戾气 没一会太阳就下山了,天黑得越来越彻底。 这老房子太偏了,周围看不到路灯。几棵老古树又高又茂盛,连天边漏下的最后一丝光都被遮得严严实实。 这让老房子显得格外阴森吓人 就算是孙满仓敢半夜去墓地转悠的男人,这会也忍不住后背发凉。 吃完饭,孙满仓、姜泥和辛北三个人窝在屋子里唠家常。 张慧芬跟辛永利两人,晚上不会留在这住。 “辛老,您咋非得在这地方住呢?说句实在话,总在这住对身体可不好啊。” 这种老楼又暗又潮就算没那些鬼东西,总窝在这种地方早晚也要生病。 辛北叹了口气:“在这待久了,早习惯了,换个地方反而浑身不自在。再说姜泥外婆还在这。我要是走了,她多寂寞啊。” 姜泥鼻头一酸,声音发颤:“外婆去世这么久,早就不在这了。” 她打小没了爹娘,全靠外公外婆悉心照料,跟老两口感情别提多深了。 辛北嗓门提高:“不许乱讲。你外婆明明还在这,我都跟她打过好几次照面了。” 姜泥赶紧把椅子往辛北那边蹭了蹭,“外公别吓唬我,大晚上说这个真让人害怕!” 辛北一脸认真:“我没骗你,这些都是真事。尤其是最近,我见着你外婆的次数越来越多。唉,说不定我真没多少日子了。” 姜泥声音发颤:“外公,求求您别讲了,我胆小听着心里直发毛。” “好好,打住打住!”辛北慈爱地拍了拍姜泥的头。 辛老接着利索地站起来,“满仓小哥,你不是一直想看我的收藏吗?这会就带你瞧瞧去!” “好。” 孙满仓一听乐坏了,麻溜站起身,快步跟在辛北后头。 姜泥却像个黏人的小猫,死死攥着外公胳膊不松手,一步都不敢落下。 这模样看得孙满仓直想笑,暗道这姑娘的胆子也太小了。 几人走到辛北卧室,辛北先把房门反锁,接着走到床边用力掀起床板。 辛北在密码盘上按下一串数字,伴随着齿轮转动的声响,床板缓缓分开,底下立刻现出一条幽黑的地道,看着深不可测。 辛北满眼疼爱地望着姜泥,“小泥,开这暗格的密码是你生日,连你舅舅舅妈都不知道。要是哪天外公不在了,这些宝贝以后就归你了。” 姜泥眼眶瞬间湿润,声音发颤:“外公,那些宝贝我都不要,我只要您好好的长命百岁!” 辛北轻轻刮了下姜泥的鼻尖,“你这小嘴巴巴的,净说些让外公心软的话。” 他侧头看向孙满仓,抬手示意,“满仓小哥,随我来。” “辛老,刚见面您就把我当自家人,这份情谊让我受宠若惊。”才第一次碰面,辛北就毫无保留地带他去看秘不示人的宝贝,这等信任简直千金难换! 这番举动令孙满仓眼眶微微发烫。 辛北率先踏入密室,“满仓小哥,可别这么客气,你把我的病治好了,是我救命恩人。再说我瞧着你眼神坦荡,半点没有贪财的心思。” “因此我认定你是个靠得住的人。老头子我活了大半辈子,看人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退一步讲,就算我信不过你,也得信初夏小姐吧。” 初夏在老人心中的分量,如同神话中的神仙无可撼动。 待几人走进暗道,床板哐一声重重落下,将入口封得密不透风。 一盏昏沉的壁灯挂在楼道口,他们踩着台阶下行几十步,转过弯后,一座宏伟的展厅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孙满仓眼底。 展厅中整齐排列着一列列置物架,架上摆满琳琅满目的古玩珍品,宝玉、琉璃瓷器、名贵书画、青铜器。 “天呐,这不就是个袖珍版潘家园嘛!辛老,您积攒的宝贝也太多了吧!” 孙满仓内心暗自惊叹,这里随便一件藏品拿去拍卖,恐怕都能拍出天价。也难怪辛北的儿子儿媳整日心心念念,这些古董分明就是座金山银山。 孙满仓突然感觉藏在意识深处的金葫芦像是被唤醒般剧烈震颤。 辛北暗自留意孙满仓的神情,瞧他满脸都是对藏品的惊叹,半点没有贪婪的影子,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现在这个世道,能像孙满仓这样踏入藏宝阁,却不被财富迷了双眼的人,简直少之又少。 “瞧瞧,这里每一件宝贝都浸透了我的心血,更别提这些祖上传下的珍藏了!”辛北语气里满是得意。 孙满仓轻轻点头,这满室珍宝看似华贵,实则许多老物件透着一股戾气。 “长期接触沾染凶煞戾气的古玩可能会引发疾病。辛老,您之前的病症便是因此而起。” 他敏锐捕捉到至少八九件沾染特殊气息的古玩,心头顿时涌起一阵狂喜。 辛北急切地追问:“满仓小哥,你当真能辨出哪些宝贝带着凶煞戾气?” “这有何难?我不但能辨明凶煞所在,还能施展手段将其彻底化解。” 孙满仓之所以能一眼看穿古玩中的戾气,主要是因为金葫芦暗藏玄机。 辛北兴奋道:“妙极了!满仓小哥,还请你出手相助,只要能解决问题,藏品随你挑选,我送给你。” 孙满仓挠着后脑勺犹豫道:“这样不妥吧?”话虽如此,他心里却忍不住暗暗心动,毕竟谁能拒绝这些价值连城的珍宝呢? 辛北语气豁达:“这有什么,总不能让你白出力。我都快成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要这么多珍宝又有何用?” “行。” 孙满仓向来干脆,二话不说从展架取下一枚手镯,即刻施展手段净化其中戾气。 这些戾气对于旁人而说是致命砒霜,对孙满仓的金葫芦却是千金难换的大补之物。 随着架上所有藏品的戾气被金葫芦尽数吸纳,孙满仓竟意外收获了六七十滴珍贵的金液。 孙满仓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有了这些金液培育草药,他顿时觉得胸有成竹。 “辛老,展架上的古董我都仔细排查过了,里头的凶煞之气也彻底清除干净,往后您赏玩起来就万无一失了。” 第122章收获不少 辛北豪爽地开口:“满仓小哥,先前说好的,这里的宝贝你任选一件,别跟我客气!” 孙满仓犹豫片刻,“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毕竟金葫芦吸纳戾气后,一下子凝出六七十滴金液,这是任何稀世珍宝没法比的。 不过他早就盯上了一件宝贝,那东西就像磁石般牢牢吸引着孙满仓。 孙满仓伸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古籍,书页早已泛黄卷边,连封面都脱落不见了。 即便破旧这本残卷仍让孙满仓目光发亮,这竟是近代奔雷掌开山宗师卢伯的亲笔手记。 要是好好照着上面的练,肯定能把奔雷掌练得更厉害。 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只有真本事才靠得住。 辛北瞪大了眼睛,本以为孙满仓会挑最值钱的宝贝,结果他就拿了本破破烂烂的旧书。 在辛北看来,这本破书压根不值钱,要不是祖辈传下来的,早该扔了,留着占地方。 “好家伙,满仓老弟原来是练过真功夫的行家!” “我这点本事差远了,就是入门水平。”孙满仓挠挠头把书往怀里一塞。 “这书确实没啥值钱的,老头子我再送你件像样的玩意!” 孙满仓道谢,他双手背在身后,眼睛扫过琳琅满目的珠宝玉器,连脚步都没停一下。 这些金银财宝,向来都不是他瞧得上的玩意。 他就想找个家伙防身,一眼扫过架子上的长刀宝剑,直接摇头,这些玩意出门带着太扎眼,过不了安检,揣在身上还犯法,要了也是累赘。 “哎?” 走着走着,孙满仓的目光突然被架子上一柄匕首勾住。 他伸手取下匕首,噌一下抽出刀身,发现整把匕首从握柄到刀口,竟通体漆黑如墨。 孙满仓猛地运起黄金瞳,目光如放大镜般聚焦在刀根部。 在刀柄衔接处,他看清了针尖大小的四个小字,暗夜之刺。 孙满仓随手从头上揪下一根头发,往刀上轻轻一放,发丝一下就断成两截。 其锋利程度,堪称削铁如泥。 孙满仓两眼放光,笑得合不拢嘴:“好家伙这匕首正合我意,多谢辛老慷慨!” “这匕首也就马马虎虎,算不上顶尖货色,你真不换个挑挑?” 辛北眼皮直跳,心里跟被猫爪子挠似的。这匕首可是他压箱底的宝贝,本想着唬人,谁料孙满仓一挑就中,简直剜他心头肉! 这小子乳臭未干,竟一眼挑中最值钱的玩意,胸口像堵了团棉花。 辛北浑然不觉,孙满仓挑中这把暗夜之刺,实则是出于自身的考量。 “谢了,辛老,您这表情可不是舍不得吧?”孙满仓盯着辛北抽搐的嘴角,看来这匕首远比表面珍贵。 “哪能呢!我辛某人向来说一不二。莫说一把匕首,就是满仓小弟看上我家姜泥,我也二话不说促成这桩美事。” 辛北笑得胡子直颤。孙满仓这小子有本事又稳重,他早盘把宝贝外孙女姜妮嫁给他。 姜妮突然被点名,脸颊瞬间烧得通红,跺着脚说道:“外公,又拿我说笑。再胡说,我就要揪你胡须了!” 孙满仓耳根发烫,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呃……我看时辰也不早了,咱们先出去吧?” 穿过狭长的通道,辛北、孙满仓和姜泥推开暗门,再次回到卧室。 辛北刚从重病里缓过来,这番折腾下来,骨头都快散了架,倒头便睡。 辛北一睡,屋里只剩两人僵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尴尬得手脚都不知往哪放。 “姜妮姑娘,”孙满仓挠着后脑勺,一脸茫然,“老爷子自个儿歇下了,也没说我该住哪呀?” 这老家伙该不会是因为我拿走了那把暗夜之刺,所以故意刁难我吧? “随我来。”姜妮转身迈步。 今晚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天上一颗星星、一点月亮都没有,就院里那盏路灯还亮着,光特别弱。 一阵冷风窜进院子,姜妮赶紧把胳膊抱在胸前。 领头的姜妮猛地喊出声,声音在空荡的院子里炸开。 “什么情况?”孙满仓三步并作两步挡在前。 姜妮吓得脸色煞白,一把死死攥住孙满仓的胳膊,哆哆嗦嗦地指向角落:“那……那边有东西!” 被姜妮紧紧抱住的瞬间,孙满仓感受到手臂传来细腻绵软的触感,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暗处果然有个黑影弓着背。 孙满仓厉声喊道:“谁在那?” 黑影慢吞吞转过身子,孙满仓寒毛倒竖。 眼前是个老太太,满脸皱纹,最可怕的是她没有黑眼球,只剩白茫茫的眼仁,直看得人后背发凉。 昏暗的灯光下,姜泥终于认出老太婆。原本冷清的院子,不知不觉间竟有了第四个身影。 姜妮轻声问道:“婆婆,大晚上的,您在这站着干嘛,快回屋歇着吧。” 老太婆机械地扫视四周,沙哑的嗓音像砂纸磨过:“夜越深,那些见不得光的玩意就该出来了。” 姜泥急声问道:“婆婆,到底啥东西要冒出来?” 老太婆仍在喃喃自语:“它们要来了……赶紧走……” 不管姜泥怎么追问,老太婆翻来覆去就说这两句,再问就闭紧嘴巴不吭声了。 孙满仓凑到姜泥耳边小声说:“这老太太说话颠三倒四的,怕不是脑子糊涂了?” 姜泥随后压低声音,讲起婆婆的来历。 自打姜泥有记忆起,婆婆就住在家里,成天迷迷糊糊。 听辛北讲,婆婆以前是辛家的帮佣,年轻时可是个厉害角色。 听老一辈人讲,她不知目睹了啥忌讳事,第二天就双目失明,精神也错乱了,嘴里总嘟囔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辛北念在她伺候辛家大半辈子的情分上,就把她留在家中安度晚年。 时过境迁,辛家老房子里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偏偏这段时间老房子里闹不干净东西的消息越传越凶,最后连仅剩的下人都吓得辞职,老房子彻底空了。 如今每到夜幕降临,偌大的老房子里,只剩瞎眼婆婆陪着外公作伴。 后面更加精彩,敬请期待。 第123章脏东西 老太婆跪在庭院里,面向西方祷告,口中喃喃自语,说着两人听不明白的话。 她的古怪举动,让这座老房子更添几分邪乎气息。 快到午夜了,天黑得越来越厉害。 孙满仓脸色开始难看,开启黄金瞳后,好像看到一个个模糊影子朝着老房子中间围过来。 姜泥心里直发毛,下意识用双手死死拽住孙满仓。 孙满仓语气急促:“姜泥,马上躲进你外公房间,这地方要出事。待会不管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都把房门锁死别露头。” “知道了,你千万小心!”姜泥嘴上应着,脚底抹油似的窜进房间,用门杠把门抵死。 远处猛地传来一阵瘆人的女人哭嚎,声音又尖又惨。 孙满仓吓得浑身发毛,硬着头皮大喊:“谁在那?” 老太婆声音抖得厉害,惊恐地尖叫:“坏东西来了,真的冒出来了。” 孙满仓汗毛都竖起来了,可他半步也不敢退。毕竟答应了帮辛北摆平这事,拿了人家的宝贝,更得硬着头皮顶上。 女人们的哭嚎没半点减弱,反而愈发凄厉刺耳,声音还离得越来越近。 孙满仓眼睁睁看着地上窜出好些扭曲变形的黑影,朝着这边快速爬来。 然而当黑影快要扑到老太婆身上时,她周身猛地泛起一圈刺目的金光。 那些黑影像是被震慑住了,畏畏缩缩的。 孙满仓本以为老太婆疯疯癫癫的,没想到她还真有两下子。 那些黑影毫不畏惧,一波接一波地朝着老太婆冲去。 老太婆身旁的金光渐渐微弱,眼瞅着就要被黑影彻底淹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院子里的黑影越聚越多。孙满仓把黄金瞳的能力全使出来,慢慢看出了门道。 这些黑影好像都是从那棵大树底下冒出来的,那看着就像通往阴间的入口。 孙满仓推测,那棵大树绝对藏着猫腻。 没多久,老太婆突然发出惨叫,瘫软着倒在地上。原本环绕她的金光瞬间消散。 金光刚一消散,那些黑影立刻铺天盖地地朝着两人冲来。 孙满仓咬破食指,在空中快速画出一个“佛”字。 佛字刚成形,便悬浮空中迸发万丈金光,“佛法无边。”那佛字瞬间膨胀如巨山,朝着黑影轰然压下。 一声巨响,跟放了个大鞭炮似的。 黑影们唧唧地惨叫,跟被人追着打的老鼠一样,转眼间全跑没了。 孙满仓能镇住这些脏东西,靠的是从《长生诀》里学到的法子。 《长生诀》里的学问可多了去了,除了医术,捉鬼的法子,甚至能通过星星预测未来,简直是本万能神卷。 孙满仓一有空就抱着《长生诀》啃,逮着机会就学里面的驱邪法子。这回现学现卖,还真把邪祟收拾了! 此时黑影都往大树那边退,刚才还哭哭啼啼的声音,突然一下全没了。 孙满仓拔出匕首,脚下一蹬朝着大树就冲了过去,他非得看看这树里到底藏着啥猫腻不可。 突然姜泥在房间里惊恐地大叫,孙满仓心里咯噔一下,转身就往屋里冲。 咣! 孙满仓飞起一脚踢开房门,像阵风似的冲进屋。 只见床边站着个蒙黑巾的人,那人瞧见孙满仓冲进来,身形一闪就窜到后窗。 “别想跑!”孙满仓大喝一声,猛地蹬地起跳,像饿虎扑食般朝着蒙面男人冲去。 蒙面男人也不是吃素的,一扭身就跟条滑溜溜的泥鳅似的,从窗户钻了出去。 孙满仓刚翻出窗户,就见那道黑影在灌木丛里消失得干干净净。 孙满仓惦记着姜泥和辛北的安危,只能急急忙忙掉头跑回房间。 辛北瘫坐在床边,脸白得跟纸似的。“刚才那家伙下死手要我命,多亏满仓小哥来得快,不然我今天就得把命搁这了!” 孙满仓赶忙问:“辛老爷子,您心里有数没,到底是谁想害您?” 辛北苦着脸摆摆手:“我也摸不着头脑,但想来想去多半是盯着收藏品来的。 孙满仓听了直点头:“您说得在理。这年头就是这样,人要是有宝贝,难免招人惦记。 他站起来,在屋里仔仔细细查看了一圈,“这老房子太不结实了,得赶紧找人来修补加固一下。另外,您最好雇几个护卫,这样安全才有保障。” 1.?江离赶紧点头:“我早这么琢磨了!可跟舅舅舅妈一提,他们死活不同意。我现在越想越觉得,他们没准儿是故意使坏! 辛北难受地闭上眼,心里像被针扎似的:“这世上还有啥事,能比自家人算计自家人更让人心碎的。” “我去院子瞧瞧,这会院里安静得瘆人,看样子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都被打跑了。” 姜泥急忙跟在后面,大声喊道:“等等我。” 两人来到院子左看右看,之前那个老太婆早就没了踪影,院里安安静静跟啥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孙满仓一马当先走向那棵大树,直觉告诉他,树里藏着解开谜团的关键。 姜泥紧紧攥着孙满仓的胳膊不松手,刚才院子里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此刻还在她脑袋里打转。 孙满仓又好气又好笑:“你胆子这么小还非要跟出来,就不怕撞上不干净的东西?” “你不是把那些脏东西都收拾了吗?刚刚一闪而过的金光到底啥玩意,感觉威力很大呀?” 姜泥嘴上逞强,可心里却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吓得浑身发软,整个人不自觉地往孙满仓怀里缩。 姜泥紧紧依偎过来,孙满仓只觉一股柔香萦绕鼻尖,顿时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 “也就是些对付脏东西的小窍门。” 姜泥一脸疑惑,忍不住开口问:“孙满仓,你说这世上当真存在鬼魂吗?” “刚才发生的事你都看见了,还问我?” 从前孙满仓压根不信世上有妖魔鬼怪,然而今夜的离奇遭遇,彻底打碎了他原有的认知。 说话间,两人已站在树下。孙满仓凝神查看,突然神色一凛,脱口而出:“这东西怎么会在这?” 第124章色诱孙满仓 孙满仓在大树附近寻到几颗朦胧发亮的圆形石,尺寸恰似鹌鹑蛋。 “这石头寒气彻骨,弥漫着腐烂的气息是冥石。” 姜泥一双迷人的大眼睛紧盯着孙满仓,满脸困惑,“什么宝石、冥石,我怎么听不懂?” 孙满仓无奈地笑了笑,赶忙将冥石收好,“没事。” 世间罕有的冥石,即便腰缠万贯也无处寻觅。 孙满仓看见大树附近的灌木丛里,一块不知以什么材料雕琢而成的墓碑静静伫立,不由得惊讶出声。 墓碑规格像A4纸那么大呈黑色,一拿起来就感觉寒意刺骨,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碑身还刻着古怪的文字。 姜泥大惊失色,脱口喊道:“院里怎么立着墓碑,搁这种触霉头的东西,难不成谁在背后使坏?” 孙满仓琢磨了半天,再一看那几块冥石摆的形状,一下子反应过来:“好家伙,有人故意拿墓碑和冥石,搞了个邪门的招魂阵法!” “按照《长生诀》所述,招魂阵法施展后,可吸引周边数十公里的鬼怪亡魂汇聚于此,把这片区域变成阴气森森的不祥之地。” 孙满仓又说道:“要是住在这种阴气森森的鬼地方,用不了多久人就会丢了性命,魂归西天。” 显然有人铁了心要取辛北的性命。 听完孙满仓讲述招魂阵法的来龙去脉,姜泥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咬牙道:“太过分了!究竟是谁在算计外公?” 事到如今,辛家老房子那些闹鬼的怪事终于真相大白。 忙乎了大半夜,孙满仓累得够呛,随便洗了把脸,就想回屋歇着。 姜泥穿着一身紧身睡裙,曲线玲珑诱人。她轻手轻脚倚在门边,眨着水汪汪的眼睛撒娇:“满仓哥哥,再陪人家说说话吧,我还精神着呢。” 她那故作娇弱的样子,看得孙满仓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孙满仓心里清楚,姜泥这么装模作样,不是想撩拨自己,纯粹是被闹鬼的事吓得不敢睡了。 见姜泥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孙满仓心里一软,没辙地说:“行了行了,先进来,想聊啥都依你。” 姜泥从酒架上拎下瓶果酒,给孙满仓斟了一杯,“你救了我爷爷两回,我怎么着也得敬你几杯呀。” 孙满仓一口干了果酒,开玩笑道:“我还以为你打算嫁过来报恩呢。” 姜泥哼笑道:“就知道你们男人没安好心,各个都想占我便宜?” 孙满仓无奈地咧咧嘴,“哎哎,喝慢点。咱们不是说好聊天嘛,喝多了醉醺醺的还聊啥?” “哪能喝醉?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我酒量好着呢,这点酒对我来说就是毛毛雨。” 姜泥说着,又把一杯果酒一饮而尽。 很快,她就撑不住了,双腿发软,身子左摇右晃。 “好家伙!这还吹自己海量?”孙满仓赶紧冲过去,搀着摇摇晃晃的姜泥往床边挪,顺手把她的鞋子拽了下来。 孙满仓忍不住脱口而出:“这脚也太美了!” 姜泥的双脚又白又长,皮肤细腻得像绸缎,找不出半点毛病。要是被恋脚控瞧见,估计的当场失控。 姜泥的身材实在勾人,孙满仓怕自己多看犯错,赶紧拽过床单,把她曼妙的身子盖住。 孙满仓在心里直摇头,这丫头也太没防备心了。还好碰上的是自己换作其他不老实的男人,早就羊入虎口了。 被姜泥这么一搅和,孙满仓一点困意都没了。他一屁股瘫在沙发上,索性掏出《卢伯手记》翻看起来。 此时,姜泥眼睛悄悄眯开一条缝,目光在孙满仓身上打转,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微笑。 没一会儿,孙满仓就沉浸在《卢伯手记》里无法自拔。这本手记凝聚了卢伯毕生的心血与智慧。 卢伯一生总爱与各路高手一较高下,在无数次的比武交锋中,他摸透了武林中几乎所有门派的武学精髓,堪称一部活的武功百科。 因此,这部手记不仅将奔雷掌的精妙之处展露无遗,还毫不避讳地指出各门各派武学的长处与短板。 这部手记不仅详尽记录了每一招一式,更细致讲解了发力诀窍,还附上大量心得体会。 孙满仓读完只觉醍醐灌顶,恍然惊觉自己以往所学不过是奔雷掌的入门功夫。 一夜时光转瞬即逝,孙满仓通宵研习武学,非但没感到一丝困乏,反而浑身充满活力,精气神十足。 “好你个孙满仓躲这来了,我把犄角旮旯都翻遍了。”姜泥晃了晃手里的早点袋,眯着眼朝屋顶上的人影喊。 “趁着天亮练练功夫。”孙满仓足尖轻点,像片落叶般从屋顶稳稳落地。 “房顶敞亮视野好。”孙满仓刚在那修炼黄金瞳秘法。 姜泥眉眼弯弯,笑意灿烂:“昨晚熬了个通宵练功,你居然还跟打了鸡血似的?” 孙满仓伸手接过姜泥递来的早餐,挑眉说道:“某位号称千杯不醉的人,昨晚醉得东倒西歪,该不会是在我面前演了出戏吧?” 姜泥耳根发烫,佯装生气地跺脚:“别瞎猜!我昨晚喝得迷迷糊糊,哪里是装的了?” 早餐后,孙满仓对着辛北和姜泥说道:“我今天就得回去了,你们以后务必小心。尤其是身边那些看似亲近的人,更要留个心眼。” 姜泥瞪大双眼,脱口而出:“怎么这么着急,爷爷的病还没有彻底好呢?” “辛老先生的身体状况已经稳定,不过安全方面绝不能松懈。” 孙满仓以真气抽离了辛老爷子体内的邪戾之气,还捣毁了招魂阵法,目前辛老先生已经脱离了险境。 这一趟,孙满堂不仅让金葫芦里的金液数量大幅增长,还意外获得《卢伯手记》与暗夜之刺,堪称满载而归。 辛北应声回答道:“我已联系江湖上的盟友,他特意挑选两名顶尖高手前来护我周全,一会就能抵达。” “姜泥,你即刻着手招募佣人,薪酬从优,务必尽快办妥。” “是,外公。” 大家聊完,孙满仓郑重地向辛老和姜泥道别。 “姜泥,替我送送满仓小哥。” 后续更加精彩…… 第125章水路 孙满仓把墓碑牢牢绑在车后座,翻身坐上摩托车,“姜泥好好照顾自己,后会有期!” 姜泥看着孙满仓,“这么远的路程,就靠这铁疙瘩?” 孙满仓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这玩意兜风倒挺爽的。” 他心底暗暗盘算着,回头说什么也得去考本驾照,没个正经代步工具实在麻烦。 带着《老牛耕地》图的孙满仓,沿着公路一路驶回杏花村。 张雅一早就给孙满仓打了电话,语气透着焦急:“村里持续高温,药苗刚冒头,不少嫩叶就要黄了。” 加上连续几天没回鲜果超市,杏花系列水果早就断货,货架空空如也。 孙满仓马不停蹄赶往鲜果超市,再耽搁下去,田依依怕是要彻底暴跳如雷了。 他刚踏入超市,田依依便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好你个没良心的,现在才现身,这几天的损失算谁的?” 孙满仓嬉皮笑脸回应:“依依,要真惦记我,犯不着用损失当借口,多伤感情啊?” 田依依耳根发烫,又羞又恼地嚷道:“没错,我就是想你了,想把你暴揍一顿!” 把鲜果超市的大小事宜一一安顿妥当,孙满仓便火急火燎回杏花村了。 孙满仓一进村,张雅就迎了过来,攥着他胳膊说:“可算把你盼回来了,连日高温,嫩苗根本扛不住,大半都发黄枯萎了,快拿个主意啊。” 孙满仓笑着露出虎牙,故意摊手:“张专家,你可是咱们的老师啊,怎么反倒向我这个门外汉求救?” 张雅急得小脸通红,支吾道:“我……我虽然挂着技术顾问的名,可杏花村这基础条件实在有限,好多先进技术根本没法落地啊!” 孙满仓笑道:“逗你呢,这点小麻烦包在我身上。” 张雅不屑地撇了下嘴,“口气不小,我倒要瞧瞧你能折腾出什么名堂?” 孙满仓抿嘴坏笑:“张雅,咱俩打个赌。最迟明天保准让这些药苗重新支棱起来?” 张雅自信地挺了挺前胸,“赌约成立,你打算拿什么做赌注?” 孙满仓盯着张雅娇艳的唇,不怀好意地笑了:“愿赌服输,输家得主动亲我一下。” 张雅脸红得跟猴屁股,又羞又恼地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无赖,要是你输又该怎么算?” 瞧着张雅一步步落入圈套,孙满仓挑眉笑道:“我要是输了,随便你亲当惩罚,这够公道了吧?” 张雅瞬间反应过来,小脸通红跺脚说道:“好啊你,绕来绕去都是你捞好处,当我是三岁小孩?” 孙满仓抿嘴笑道,偶尔泡泡妞,这小日子过的也够潇洒的。 孙满仓返回家中,将《老牛耕地》图仔细收好,又妥善安置好墓碑,随后才动身往山上走去。 七月也算是烈日,这个时节栽种植物实在不合时宜。不少嫩芽刚钻出土壤,就已泛黄,甚至干瘪枯死。 要不是得了金葫芦这个宝贝,孙满仓哪敢轻易许下这般承诺。 连日抽水灌溉农田,青龙潭的水位竟纹丝未动,这反常的景象让孙满仓大为震惊。 环顾四周空无一人后,孙满仓迅速取出金葫芦,把几十滴金液一股脑倒入青龙潭内。 约莫一刻钟过去,青龙潭的水面泛起耀眼金光,孙满仓直起身子,借助早已布置好的灌溉管网,这些神水很快就能润泽每一株药草。 夜里,孙满仓拉着王桂花躲开旁人,跑到小山头来偷腥。 王桂花把头轻轻靠在孙满仓怀里,轻戳了他一下,“你今天怎么跟打了鸡血似的,是不是吃大力丸了,我都快跟不上你的节奏了!” 孙满仓笑着摇头,故意喊冤:“说反啦。忙前忙后的都是你,我才是那个无辜的!” 王桂花拧了把孙满仓的肚子,翻个白眼哼道:“好处捞尽了还卖惨,脸皮真厚!” 孙满仓紧紧搂住她,“桂花姐,咱们成家过日子吧。以后多生几个胖娃娃。” 王桂花轻轻摇头,眼眶泛红:“满仓,你这番话让我心窝子都暖了。可我是个遗孀,名声不好不能拖累你。 孙满仓暗自叹了口气,别的先不提,光是母亲早就把田依依当成自家儿媳,王桂花想要嫁进来,只怕是难如登天。 次日清晨,孙满仓还在被窝里赖床,张雅急匆匆地撞开门冲进来:“孙满仓,赶紧醒醒出大事啦!” 孙满仓翻身坐起,困意全无:“啥情况?看你急得直跳脚。” 张雅一把拽住孙满仓:“别问了,跟我走!”两人火急火燎赶到山上。 她气喘吁吁地指向面前,“你自己瞧瞧!” 孙满仓抬眼一瞧,漫山遍野全是鲜嫩的绿。 昨天还蔫头耷脑的药草树苗,今个不仅缓过劲来了,个头一夜之间疯长了足足一尺多高! 张雅惊得目瞪口呆,村里男女老少听说后也全炸开了锅,乌泱泱围过来看热闹。 药苗一晚上就窜得老高,这能不让人震惊吗?植物哪有长得这么快的?简直打破了大伙几十年的认知。 张雅瞧着孙满仓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急得直跺脚:“都出这么大的事了,你怎么还这么淡定!” 他得意地晃了晃脑袋:“这算啥?还不是因为哥魅力太大!”孙满仓摆出一副欠揍的臭美样。 浇了特殊金液水的植物疯长,孙满仓估摸再等几天就能丰收了。 可眼下杏花村正在修路,这么多收成要运出去,简直成了他的心头大患。 孙满仓找到老书记倒苦水,老书记一听就拧紧了眉头:“满仓啊,这事我们之前也犯愁过,要是能搞到船走水路运货倒是条出路。” 孙满仓眼睛一亮,追问道:“走水路?具体咋走快跟我说说!” 王东升赶忙插话:“满仓,咱村后头有条小河,直通新宾县城的货运码头。” 孙满仓眼睛瞬间发亮,急切地追问:“真的?咱村竟然藏着这样一条水路?东升叔别耽搁了,现在就带我去看看。” 一行人赶到后山,王东升指着眼前窄窄的河道:“满仓就是这条,以前大船都能走。” 第126章海战 湖边也就几米宽,水慢慢悠悠地流着。 孙满仓不禁感叹,儿时总在湖边嬉水捞鱼,压根没想到这不起眼的湖,竟能一路通那么远。 “满仓,眼下面临大难题了!杏花村的路铁定得拖到年底才能修好,咱们这些花花草草可咋运出去啊?” “要是用水运,且不说其他困难,咱们根本没船可用,这可咋整?” “再说了,城里码头那帮人心狠手辣,要是把咱们的中药给吞了,那损失可就大了!” 大伙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如今孙满仓早已成了乡亲们信得过的顶梁柱。 孙满仓低头琢磨了会,突然一拍大腿:“有了,咱们山上树木漫山遍野,这几天发动大伙砍树做木舟,用木舟把中药运到城里,你们看行不行?” “好家伙,这么好的办法我居然一直没想到!” “是啊!孙满仓这脑子咋这么好使?咱们一把年纪了,想法还没他灵活呢!” 大伙都觉得这法子实在高明,咱山里木材多得是,砍点树做成舟,对山林影响根本不大。 老书记叼着烟袋锅子,眉头拧成疙瘩:“满仓,用木舟运货是个办法,可到了码头,碰上那帮地头蛇抢东西,咱能护住货吗?” 大伙一听,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这确实是悬在大伙心头上的大难题。 孙满仓赶忙挥手安抚:“别怕,这事包在我身上!我在城里有些混社会的朋友,保管没人敢动咱们的货!” 大家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纷纷竖起大拇指:“满仓就是有本事,连道上的人都能说得上话!” 要是他们知道赵天龙都得听孙满仓的,还不得惊掉下巴? 话一说完,大伙立马行动起来。人多力量大,全村能干活的男女老少全出动。 大伙边忙活边唠家常,笑声喊声响成一片,劲头足得很。 想着日子越过越有盼头,马上就能过上好日子,每个人都恨不得多干几份活。 短短三天,乡亲们齐心协力做出五六十只木舟。它们整齐排列在湖面,远远望去气势十足,好似一队整装待发的迷你舰队。 木舟完工,大伙就撸起袖子收割药材。谁能想到从播种到收成,前前后后还不到一个月快得惊人! 照这个收成速度,半月就能丰收一次,就等着数钱数到手抽筋了! 眼下正值盛夏,草药蹭蹭疯长,等天一转凉,生长速度就得慢下来,周期自然要拉长。 孙满仓估摸离上冻前至少还能采收好几轮中药。 张雅全程盯在现场,手把手指导村民。这批药材品类繁杂,有要花朵的、有留茎的,还有的只要根的。 经过一周的辛苦劳作,地里的中药终于被乡亲们采摘得一干二净。 部分村民主动留下翻耕土地,只为尽快播下新一轮种子。另一拨人则组成运输队,忙着将采摘好的药材装船外运。 五六十艘木舟看着不少,可真装起药材才发现远远不够。估摸着至少得来回奔波好几趟才能把货全运出去。 孙满仓望着木舟上如小山的药材,说道:“东升叔、富贵叔,你们先走水路押运,我骑车走公路。咱们在县城码头碰头路上务必小心,随时联系!” 张铁柱胸脯一拍:“满仓你就把心揣回肚子里吧,咱们都是水里泡大的,这点水路淹不着!” 孙满仓应了声,与众人挥手作别。刚骑没几公里远,裤兜里的手机便震动起来。掏出来看见东升叔的号码,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电话刚接通就传来东升叔火急火燎的声音:“满仓,大事不好!咱们船走到马前村湖道被他们拿渔网拦得死死的,说啥都不让走。” 孙满仓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语气带着怒意:“凭什么?这河道又不是他们村的。” 东升叔声音发颤,急得直跺脚:“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满仓你赶紧过来吧,两拨人已经推搡起来,再晚真要动手了!” “稳住千万别冲动!我全速赶过去,你们先退一步,等我来处理!” 湖边,马前村和杏花村的乡亲们对峙僵持着。 杏花村位置特殊,不管是开车走陆路,还是撑船走水路,都绕不开马前村这道必经之路。 这两个村子的村民积怨已久,矛盾早就结下了死疙瘩。 最近杏花村日子过得红火,又是种药材又是搞运输。马前村的人天天瞧着,说不眼红那肯定是骗人的。 尤其是村长庄清贤,上次在县长和镇长跟前,被孙满仓当众扇了一记耳光,这事像根刺扎在他心里。 如今好不容易逮着个拿捏对方的机会,庄清贤哪能轻易放过他,恨不得把之前受的气全撒出来。 一听到消息,庄清贤立马吆喝全村人,扯来渔网把湖道堵得严严实实。杏花村的船刚到,就被拦了个正着。 几十艘木舟挤得湖道满满当当,药材麻袋摞得很高。 庄清弦心里直犯嘀咕:这杏花村咋突然冒出这么多货? 这么多药材得值多少钱啊?中药可比粮食金贵多了,一斤能卖好几倍的价钱! 杏花村的村民火冒三丈,扯着嗓子喊:“赶紧把渔网收了,这湖又不是你们家炕头,你们凭啥拦着我们。” 马前村的人嚷嚷道:“想走没那么容易,我们正撒网捕鱼呢,现在收网跑了鱼这损失你们谁来赔?” 杏花村的人指着渔网骂道:“糊弄谁呢,就你们这破网也能捕鱼?当我们都是睁眼瞎?” 几个村民横眉竖眼地吼道:“想从这过门儿都没有,赶紧原路返回,别自讨苦吃。” 庄清贤眼神透着算计:“想过河也行,留下两船药材当买路钱,不然免谈!” 东升叔气的手指直哆嗦:“庄清贤你个不要脸的,当村长的干这种明抢的事跟土匪有啥区别!” 王狗剩恶狠狠地说道:“少废话!按村长说的交两船货,不然你们一船都别想走。” 赵三彪阴阳怪气道:“就是这个理,你们杏花村赚得盆满钵满,也该分我们马前村一杯羹!” 双方正吵得不可开交时,远处突然传来摩托车轰鸣声,声音越来越响。 李二牛脸色煞白,“糟了!孙满仓那个混小子杀过来了!” 第127章真当孙满仓好欺负 孙满仓完全成了王狗剩、李二牛、三彪子的克星。 要不是村长庄清贤给他们站台,他们也不敢这般肆意妄为。 王狗剩嘴里骂骂咧咧,身子却不自觉地往庄清贤身后缩。 “满仓来了!孙满仓来了!”乡亲们看见他的身影,悬着的心瞬间踏实下来。在众人眼中,孙满仓是力挽狂澜的主心骨。 庄清贤目露凶光死死盯着孙满仓,正是此人,上次在一众领导面前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有什么牛的,他不过是个土里土气的穷小子嘛。 孙满仓猛打方向盘,哈雷机车一个急甩尾,排气筒直对着庄清贤,尾气呛得他咳个不停。 庄清贤捂着嘴,“孙满仓!你把车往哪开呢,成心恶心人是吧?” 孙满仓面色阴沉,“庄清贤,你在湖中央拉网,安的什么心?” 东升叔语气笃定:“满仓。庄清贤那帮人扬言,要咱们留下两船中药抵买路费!” 孙满仓挑眉道:“哦?依我看,两船货哪够,一半才配得上你的胃口吧。” 庄清贤嘴角勾起一抹狠戾:“今天谁来都不好使,想过湖先留下买路钱!” “没错!中药必须留下!马前村众人异口同声地叫嚷着。近来杏花村蒸蒸日上的势头,早就让马前村的村民眼红得不行。 “庄清贤,你好大的胆子!青天白日里公然敲诈勒索,谁给你的狗胆?”孙满仓冷笑一声摸出手机,“我现在就联系齐镇长,不,直接上报张县长!” 庄清贤一听要找张县长,脸色瞬间阴沉,转眼又露出轻蔑的笑:“你以为张县长的号码是路边野草,谁都能拿到?要不要我大发慈悲,施舍你一个?" 他压根不相信孙满仓能有张县长的电话号码。 孙满仓按下号码,听筒里只传来嘟嘟的忙音,“张县长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庄清贤仰头大笑,满脸嘲讽:“接着演,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编出什么花样!” 王狗剩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村长,跟他啰嗦啥?咱们人多势众,直接动手把中药抢过来。” 李二牛面露凶相,“怕什么!抢了再说!” 三彪子扯着嗓子喊:“就是,直接动手抢!” 这几人曾被孙满仓打得满地找牙,家底也被折腾得一干二净,如今穷困潦倒的生活让他们对孙满仓恨得咬牙切齿。 “谁敢动一下试试?” 孙满仓大喊一声,声如惊雷炸响。这一记狮吼功使出,那些躁动不安的村民瞬间僵在原地。 孙满仓眼神凶狠地逼向王狗剩、李二牛、三彪子等人,“你们几个欠收拾的东西,是不是忘了挨揍的滋味?” 王狗剩和李二牛他们脸色瞬间煞白,下意识地缩到庄清贤背后寻求安全感。 咣!咣!咣! 孙满仓二话不说,铁拳如雨点般砸下,几人还未及躲闪脸上已挂彩,青一块紫一块。 庄清贤脸色涨得通红,“够了!马上给我住手!” 孙满仓眼神冰冷似霜,“你要是还想开口,我不介意送你吃几拳。” “我……” 庄清贤吓得喉咙发紧,再不敢多言。他清楚这人的狠劲,在县长面前都敢挥拳头揍人。 突然,孙满仓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看了眼屏幕,“来得正好,张县长的电话。” 孙满仓接通电话如实汇报,张县长瞬间暴跳如雷:“什么?庄清贤居然敢当路霸?反了他了!你让他接电话!” 确认是张县长的声音后,庄清贤大脑一片空白,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张县长,您听我解释!我就是跟杏花村的老少爷们开个玩笑,当不得真!” “庄清贤!你竟敢把违法的事说成玩笑?反了你了!立刻写检讨要深挖思想根源!要是我看着不痛不痒,明天就停你的职。” 庄清贤被骂得灰头土脸,双腿直打颤,活像霜打的茄子,有气无力地喊道:“都把渔网收了,让他们走。” 这场闹剧终于平息,乡亲们满载着中药材,排成长队浩浩荡荡地朝着城里码头进发。 新宾县码头河网密布,多条水系穿境而过。 这片码头长期被野狼帮盘踞,帮众们总会以收管理费为名,向过往货船强收过路费。 狗哥是野狼帮派驻码头的地头蛇,专门负责向船家强收保护费。 狗哥正懒洋洋地窝在躺椅上晒太阳,突然一个小弟气喘吁吁地跑来:“大哥!来了条大鱼,油水肯定足。” 狗哥舒展了下筋骨,斜睨着问:“什么大鱼来了?” “您亲自去瞅瞅就明白了!” 狗哥踱到码头边定睛一瞧,不禁倒抽冷气。宽阔的河面上有五六十艘小船满载货物,将泊位挤得满满当当。 阵仗浩大惊人! 狗哥双眼放光,凭他多年的经验,一眼就瞧出这批货价值不菲。 得想办法从他们身上扒层皮下来! 电话里传来东升叔焦急呼救,孙满仓面色骤变。才在马前村碰了一鼻子灰,转眼在码头又被野狼帮截住货。 真把我当成软柿子随便捏了? 东升叔哭丧着脸,声音发颤:“大哥,十船中药材相当于要了我们半条命,这事我可担不起啊。” 这帮黑社会简直丧心病狂,狮子大开口要十船中药抵管理费,这和土匪洗劫村落有什么分别? 狗哥眯着眼打哈哈:“这点钱不过是牛身上的一根毛,值当什么?谁让你们是新面孔自然得多交些。往后常来保准给你们打个折!” 东升叔眼眶泛红,声音哽咽:“各位大爷,这些中药都是乡亲们起早贪黑、累死累活种出来的,您要收保护费也不能往死里逼啊!” 咣! 狗哥抡起拳头狠狠砸去:“不识好歹的东西!老子跟你磨叽半天,当我是吃素的?野狼帮的规矩也敢踩。” 听到野狼帮三个字,乡亲们脸色瞬间煞白。这群本本分分的庄稼汉,哪敢得罪这群如狼似虎的恶霸? 狗哥眼神一狠,大手一挥:“愣着干什么?把这些值钱货全给我卸下来。” 眨眼间,一群混混迫不及待地冲向中药材的船。 第128章比混混还土匪 “来吧!我们同归于尽。” 东升叔瞬间眼眶充血,怒吼着朝狗哥猛扑过去,然而还没近身,就被对方一记飞踹掀翻在地。 农村人个个身强体壮、却向来不惹是生非,也没学过打架斗殴的本事。 “反了天了往残废里打,今天必须让他们长记性。” 眨眼间,这群人一拥而上对东升叔展开拳脚交加。 张铁柱青筋暴起,振臂高呼:“老少爷们,这些杂种欺到家门口了,抄家伙跟他们鱼死网破。” “没错跟他们拼了!”几十位村民积压的怒火彻底爆发,朝着野狼帮的混混们狠狠扑去。 狗哥反手抽出砍刀,刀刃映着凶光:“兄弟们抄家伙!今天谁露头就给他开个血窟窿!” 小弟们齐刷刷亮出家伙,有铁棒,砍刀和军刺。 乡亲们瞧见寒光闪闪的凶器,顿时面色煞白,双腿发软,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 狗哥张狂大笑,鼻孔朝天冷哼:“一群泥腿子也敢跟野狼帮叫板?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我看活的不耐烦的是你!”说是迟那是快,一辆哈雷如同一头发狂的狮子,咆哮着猛冲过来。 哈雷摩托油门一拧,疯了似的朝着狗哥冲过去,根本没打算刹车。 孙满堂看见东升叔躺在地上直哼哼,脸一下子就黑下来了。 “是满仓!满仓回来了!”大伙一听这动静心里顿时踏实了,就像迷路的人突然瞧见了指路的灯塔。 狗哥脸都绿了,骂骂咧咧地喊:“我去!哪来不要命的把摩托骑到这来了?都赶紧躲开!” 咣!狗哥话还没说完,哈雷咣一声撞上来,巨大的冲击力把他掀翻在地。他蜷着身子,嘴角不断涌出鲜血。 孙满仓熄火下车,二话不说直直地朝狗哥走去。 好家伙,这是从哪蹦出来的狠角色? 狗哥的小弟们全看傻了,一个个呆若木鸡,完全不知道该干啥。 平白无故遭车撞,狗哥暴跳如雷:“都杵在那当木头桩子呢,抄家伙把这兔崽子剁了!” “是,废了他!” “反了天了!敢在野狼帮撒野,把这小子大卸八块。” 野狼帮的混混满脸凶相挥舞砍刀冲向孙满仓。 大伙吓得脸色发青,急得直跺脚:“满仓快躲开,别犯傻!” 孙满仓坏笑着,朝着最前头冲过来的混混就是一脚。那混混一脚被踢飞的有七八米,落地时把旁边好几个人都撞倒了。 孙满仓二话不说,直接扎进混混堆里。他一掌拍下去,对方当场就吐了血。 没几分钟,十来个混混全被揍得躺在地上哼哼。孙满仓现在厉害得很,这些小喽啰连碰他一下都难,完全不是对手。 “痛快!满仓好样的,可算出了口恶气。” “天呐!满仓这战斗力也太离谱了,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能打?” 大伙直勾勾地望着满仓,下巴都快掉到地上,眼神里全是震惊压根不敢相信这人是平时认识的满仓。 单凭一人赤手空拳干翻十几个拎砍刀的狠角色,这哪像普通人啊? 孙满仓扯开嗓子喊:“老少爷们听好了。这帮烂人有啥好怕的?下次再敢来收保护费咱往死里揍,看他们还敢不敢嚣张! 狗哥恶狠狠地瞪着孙满仓,咬牙切齿道:“你小子哪冒出来的?敢动野狼帮的人,就算逃到天边,老子也要把你扒皮抽筋!” 张铁柱直接冲上前,“就该好好教训你们这些混蛋!”说着左右巴掌像雨点般落下,噼里啪啦抽的狗哥脸都肿了。 张铁柱以前瞧不上孙满仓,服软不过是手头没钱被逼的。今天见他赤手空拳硬刚十几个带刀的还占上风,当场就心服口服了,这妥妥是大佬啊! 这下彻底服了的张铁柱,一门心思要在孙满仓跟前好好露两手。 狗哥的脸肿得像发面馒头,哆嗦着手指戳向张铁柱,“我靠尼玛。” 啪!!! “玛德!” 啪! “你……” 啪 狗哥的脸肿得眼睛只剩条缝,彻底蔫了。他刚想开口辩解,张铁柱巴掌又呼过来了,吓得他赶紧闭上嘴。 张铁柱累得脑门上的汗噼里啪啦往下掉,“这下老实了。满仓,该你问话了!” 孙满仓蹲下身看向狗哥,嘴角挂着坏笑:“听说你惦记几船中药?行啊,老子全送给你了!” 狗哥吓得脸色煞白,拼命摇头,心里直犯嘀咕:“这哪是种地的农民,分明是一群土匪。” 他们打起人来的架势,比黑帮还吓人! 此刻,码头旁的豪华会所内,天龙帮和野狼帮这两大帮派展开了秘密会面。 他们正为瓜分领土剑拔弩张。 双方各领数十名心腹悍将对峙谈判。赵天龙虎背熊腰气场十足,李瘸子虽身形瘦小,却浑身透着一股狠劲,活脱脱像头横冲直撞的疯驴。 尤其在李瘸子身边站着的老头,双眼眯成缝,身子晃悠着像打盹,可指尖却无意识摩挲着袖口。 赵天龙哪敢小瞧这老头,心底的忌惮简直翻江倒海,比起李瘸子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因这老头是江湖上实打实的狠角色,一身功夫出神入化,人送诨号笑面虎。 他不仅拳脚功夫凌厉如虎,手段更是阴狠毒辣,桩桩血案背后都有他的影子,不知多少冤魂栽在他手里。 笑面虎是野狼帮的镇帮元老,李瘸子向来将他奉为座上宾,事事都要听他三分。 李瘸子晃着杯里的白酒,嘴角勾起一抹阴笑:“赵帮主,听说你们天龙帮让个叫孙满仓的乡巴佬打得屁滚尿流,不会是谣传吧?” 赵天龙脸色瞬间阴沉,转瞬又挂上冷笑:“李瘸子,少在这装清高。真要碰上孙满仓,你们野狼帮怕也是案板上的肉。” 笑面虎一听,眉毛往上一挑,脸上全是瞧不起人的表情。 李瘸子笑得前仰后合:“呵呵!要是我们让种地的找上门来暴打一顿,我直接把野狼帮招牌砸了。” 李瘸子的手下听了,笑得东倒西歪,冲对面挤眉弄眼,把赵天龙那帮人气得脸比锅底还黑。 赵天龙黑着脸,咬牙道:“姓李的,你要是光来恶心我的,那就别浪费时间了。” 李瘸子露出一嘴黄牙,狞笑着说:“看来你们天龙帮是越来越怂了,今天咱们就重新说道说道地盘怎么分。” 赵天龙双眼危险地眯成两条缝,冷声问道:“行啊,李瘸子,你想怎么个分法?” 李瘸子恶狠狠地说:“简单!把河东那块地交出来,归我们野狼帮。” 第129章械斗 赵天龙脸瞬间涨得通红,“放屁,河东是我们的根基,你们做梦。” 长期以来,天龙帮牢牢把控着河北和河东两块地盘,野狼帮则守着河西和河南。 两帮井水不犯河水,早有约定,谁能想到李瘸子今天张口就要抢河东这块肥肉。 关键是,河东河北可是新宾县最赚钱的黄金地段。要是野狼帮抢走河东,天龙帮往后连口饭都吃不上了。 “这分明是想把天龙帮往绝路上赶。” “可不是嘛,李瘸子简直蹬鼻子上脸。” “门都没有,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 赵天龙身后小弟们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干架。 李瘸子脸黑成锅底,“行啊,天龙帮这是铁了心要跟我们野狼帮撕破脸?” 笑面虎本来眯着的眼睛,突然瞪大,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全场。 天龙帮众人脸色黑得能滴出水,瞧笑面虎那架势,今天不松口非得动手不可。 他们压根不怕李瘸子和野狼帮,但一瞧见笑面虎就心里发怵。这老魔头坏事做尽,道上谁听了不打哆嗦! 李瘸子心里乐开了花,“赵天龙,识相就赶紧把河东交出来,留你河北那块小地盘讨生活,不然老子连渣都不给你剩。” 笑面虎恶狠狠道:“敢说个不字,今天就让你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天龙帮从此除名!” 赵天龙浑身一震,额角青筋暴起,“我……” 空气瞬间到达冰点,屋子里的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 突然,野狼帮一个小喽啰跌跌撞撞冲进来,“老大,大事不妙!狗哥他们在码头让人给揍了,动手的是群乡巴佬!” 李瘸子抄起酒杯狠狠砸在地上:“窝囊废,连扛锄头的都搞不定?说,那帮乡巴佬领头叫什么?” “不清楚,只听见那帮泥腿子一口一个孙满仓。” 赵天龙一听这话,眼睛立马放光,和手下你看我、我看你,心里都明白:这事指定是孙满仓干的。 紧要关头孙满仓冒出来,没准能打破僵局。 李瘸子骂骂咧咧道:“管他什么孙满仓,敢动我野狼帮的人,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都给我抄家伙,去码头把那帮泥腿子往死里打,女的也别放过!笑面虎前辈,您老也赏个脸,跟我们走一趟。” 笑面虎眼皮一抬,“行。”随即转头盯着赵天龙,“你们天龙帮也一起跟去,今这事还没完呢。” 赵天龙心里火冒三丈,这不就是拿我们当肉票吗! 尽管怒火在心底烧得厉害,赵天龙面上却不动声色。其实就算对方不开口,他也打算一探究竟。 李瘸子领着一帮小弟杀气腾腾冲到码头,当场气得七窍生烟,狗哥和手下横七竖八瘫在地上,一个个哭爹喊娘直叫唤。 更气人的是,狗哥他们的收费口被砸得稀巴烂,连门口的招牌都被卸下来踩成了碎片。 这帮种地的下手比土匪还狠,把人往死里揍不说,连招牌都给砸得稀巴烂,这哪是农民,分明是强盗! 李瘸子扯开破锣嗓子狂吼:“哪个不要命的在老子地盘撒野?” 狗哥想指认孙满仓,刚抬了下手,一看张铁柱瞪着眼站旁边,吓得屁都不敢放。张铁柱那架势,他只要一出声,立马就会被扇大耳刮子。 赵天龙冲孙满仓点了下头,来之前他就已经悄悄给孙满仓发过微信,把这边的事大概说了说。 李瘸子一瘸一拐走到孙满仓跟前,恶狠狠地问:“你就是孙满仓?” 孙满仓双手抱胸,“我是孙满仓,你就是野狼帮老大?” 李瘸子指着孙满仓吼道:“老子就是李瘸子,你凭啥打我手下?” 孙满仓板着脸,“问得好,我倒要问问谁给你们野狼帮的胆子,在这强行收管理费?” “呵呵呵呵。”李瘸子歪着嘴,笑得露出一嘴黄牙。 “小子,在新宾县这块地盘上,老子想跟谁要钱就跟谁要,看谁不爽就往死里打。野狼帮办事没规矩就这么横,你能咋地?” 孙满仓指着李瘸子骂道:“野狼帮真是威风的不要一点逼脸。” 李瘸子瞬间瞪红了眼,暴跳如雷:“玛德,你再说一遍!” 他随即朝众人说道:“一群臭种地的,都给老子跪下磕头赔罪,兴许能留条狗命,不然今天都得死。” 孙满仓嗤笑一声,“就凭你也配在这儿放狠话?我看你们才该赶紧跪下认错,乖乖散了野狼帮,不然今天就让你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要说耍狠摆谱,孙满仓就没怂过任何人。 “我草!”野狼帮的喽啰骂骂咧咧:“哪来的野种敢跟老大这么说话。”刚说完,手里的砍刀就朝着孙满仓脑壳劈了过去。 “满仓当心!”乡亲们吓得尖叫,慌得直跺脚。 咣! 没等喽啰砍刀落下,孙满仓早一步抬手劈在他后脑勺,喽啰哼都没哼一声,当场晕死过去。 李瘸子冲手下一甩胳膊:“都给我上,把这小子往死里弄。” 赵天龙带人横在孙满仓身前,“想动我哥,先从我尸体上跨过去。”他心里透亮,如今想扳倒笑面虎,只能死死抱住孙满仓这条大腿。 李瘸子脸色瞬间铁青,扯着嗓子喊道:“赵天龙,你玛德想反水?敢跟野狼帮对着干,你活得不耐烦了?” 赵天龙仰头狂笑,眼底燃着狠劲:“打就打,野狼帮算个屁?天龙帮的兄弟没一个孬种,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孙满仓冲赵天龙竖起大拇指:"好好干,灭了这帮杂碎,以后新宾地盘全归你们天龙帮。” 李瘸子脸涨得发紫,扯着嗓子咆哮:“欺人太甚。笑面虎前辈,求您出手把这狂妄的杂种给我往死里整!” 笑面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轻飘飘的:“小事一桩,我会把这小子的脑袋割下来给你。” 笑面虎双手背在身后,一步一步逼近孙满仓,“小子别磨蹭,赶紧过来受死,谁让你这么嚣张。记住了,我是笑面虎,想报仇等下辈子吧!” 第130章重创野狼帮 对笑面虎而言,孙满仓就是砧板鱼肉任人宰割。 孙满仓抿嘴笑道:“老东西,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了,我劝你识相些,趁早回去颐养天年,别把老命搭在这了。” 笑面虎脸沉了下来,“臭小子,眼里还有没有长辈,今天我好好收拾你一顿。” 笑面虎身子猛地往前一扑,眨眼就到了孙满仓面前,两根手指头狠狠朝着孙满仓心窝子捅过去。 他出手又快又狠,要是挨上这招心脏瞬间就报废了。 这招一阳指被笑面虎使得出神入化,不知道多少人胸口被他捅出窟窿丢了命。 笑面虎刚动手,就被孙满仓右手啪一下拍开了。 嘿? 笑面虎手臂被震得失去知觉。老江湖碰上真功夫,立马收起了轻蔑劲,知道眼前人绝对不一般。 孙满仓掌心一翻,一记奔雷掌带着破空声狠狠劈了出去。 两人立刻缠斗在一起,拳来脚往打得难解难分。 李瘸子、赵天龙他们见状,纷纷停下手,目光全聚在场上。毕竟孙满仓和笑面虎这一架才是械斗的重头戏。 李瘸子笑得一脸阴毒,他认准孙满仓很快就会被笑面虎弄死了。 缠斗中,笑面虎不仅没占到便宜,反倒被孙满仓打得只有招架之力。 笑面虎急红了眼,猛地变招使出铁砂掌狠狠拍了过去。 铁砂掌全凭一双手制敌,出招又快又狠,招式变化多端。 铁砂掌守的时候跟铜墙铁壁似的,任谁都攻不进来。一出手又快得像洪水决堤,逮着空子就往死里打。 笑面虎双掌翻飞,攻势一波接一波,孙满仓一时顾头难顾尾,被打得连连后退。 “这铁砂掌真有两下子!”孙满仓忍不住喊出声。 这掌法确实厉害,攻能直取要害,守能护住周身。两只手分工明确,一只猛打,一只严防,攻守转换快得让人根本看不清! 不管孙满仓怎么闪转腾挪,笑面虎的双手始终死死对着他的胸口要害。 老话说得好,奔雷掌砸人跟钉板子一样狠,铁砂掌伤人却悄无声息要你命。 可惜笑面虎撞上开了黄金瞳的孙满仓,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孙满仓眼里,他的招法就像放慢镜头,漏洞百出。 更要命的是孙满仓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比笑面虎厉害的得多。 按《长生诀》的分法,功夫分成:入门、精通、宗师、巅峰、化神。 如今世上大部分习武之人都停留在精通初期。可孙满仓练的《长生诀》怪得很,一入门就到了宗师境,丹田直接能凝出了真气。 前不久他刚完成突破,踏入宗师中期境界。自从学会奔雷掌后,如今已成为威震一方的顶尖强者。 当下,宗师级别的武学高手在世上寥寥无几,孙满仓至今都没遇见过一位。 至于巅峰这个段位就是武功最牛的那一档。 全世界能练到这个水平的都没几个,现在功夫不那么流行了,那就更找不到几个这么厉害的人了。 笑面虎的武学造诣卡在精通后期,实力和张元年旗鼓相当,可对上孙满仓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孙满仓没急着放倒笑面虎,就是想把铁砂掌的招式瞧个透彻,要是能偷师几招就赚大发了。 笑面虎把铁砂掌使得出神入化,掌风一起,四面八方都是他的攻势,如同千手齐发。 李瘸子手下的喽啰们顿时咋呼起来: “嚯!笑面虎前辈果然厉害,那小子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没错!要我说用不了几分钟,那小子就得被揍得皮开肉绽。” 赵天龙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要是孙满仓死在这里,笑面虎转头朝他发难怎么办? 押孙满仓赢得人可悬了,他现在简直是进退两难。 乡亲们的心都揪到了嗓子眼,纷纷在心里为孙满仓鼓劲。他可是全村的指望,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笑面虎攻势如狂风暴雨,孙满仓却稳如泰山毫发未伤。 见鬼,这怎么可能!笑面虎越打越慌,把浑身解数全使出来了,可那孙满仓跟个铁疙瘩似的,半点伤不到简直邪门透顶! “笑面虎,瞧你刚才张牙舞爪的模样,还以为有多大本事,敢情就这点能耐?” “铁砂掌本是精妙绝学,到了你手里却成了花拳绣腿。” “要是你就这点本事,我看这场架很快就能分出胜负了。” 孙满仓见招拆招时故意冷嘲热讽,就是想激笑面虎亮出压箱底的杀招。 “狂妄小儿,竟敢挑衅!”笑面虎肺都要气炸,招式陡然凌厉数倍招招直取要害。 刹那间,一股骇人的气势从孙满仓体内迸发而出,“大局已定。” 势如破竹间,他掌心如铁,重重轰在笑面虎胸口。 啪! 笑面虎喷出老血,身子飞出去七八米,落地后又一次吐了口老血。 这一击彻底重创了他,就算侥幸捡回条命,也得在床上躺个半年。 “这.…..这怎么可能!”李瘸子难以置信地瞪大眼,慌忙瘸着腿冲上前托住笑面虎的胳膊。 “快逃!这小子功夫深不见底,以后别再招惹他!”笑面虎说完,瘫软在地没了动静。 见笑面虎倒地,李瘸子声音发颤:“前辈!”没了这座靠山,他顿感六神无主。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抬人找大夫!”李瘸子猛地转头,眼中喷火,恶狠狠地盯着孙满仓,“好狠的手段!” 孙满仓冷笑一声:“李瘸子,少在这装模作样!野狼帮平日里断手断脚的勾当,可比我狠多了吧?” 他眼神一厉,“废话少说,这码头收费口立刻给我拆了,往后再让我看见你们收保护费,就等着我端了野狼帮老巢吧!” 李瘸子死死盯着孙满仓,腮帮子咬得发颤:“行,算你有种!” 刚说完话,他朝手下狠狠一挥手:“撤,东西全扔下!”众人如惊弓之鸟,慌忙逃窜。 不过片刻功夫,野狼帮的喽啰们,包括帮主李瘸子和码头带队狗哥,全都脚底抹油逃得干干净净。 第131章老司机 赵天龙走到孙满仓面前,难掩兴奋道:“大哥,你又给我准备了个意外之喜!” 尽管知道孙满仓深不可测,但没想到他能把笑面虎打到捂着胸口瘫倒在地。 孙满仓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施福堂取药车快到了。“赵天龙你带着你的人先撤,回头再找你聚。” 赵天龙看出孙满仓手头事多,向弟兄们使了个眼色迅速撤离。 没一会,郝佳便随取药车队到达码头。 望着木舟上中药堆成小山,郝佳张大了嘴,“小姐说中药会大丰收,我还当是玩笑话,你们是怎么种出来的?” 孙满仓不怀好意凑过去说:“想知道先亲我一口!” 郝佳耳根发烫,翻了个白眼撇嘴道:“油嘴滑舌的,小姐早提醒过我,你没个正形,今天可算见识到了。” 孙满仓当场愣住,“初夏真这么埋汰我?” 他心里直犯嘀咕,自己在初夏跟前明明规规矩矩的,咋落了这么个评价? 郝佳捂着嘴直乐:“可不是嘛!小姐说你油嘴滑舌,鬼心眼子一堆。” 谁能想到,这些药材堆起来竟有小山高,四辆卡车的车厢都被塞得严严实实。 整整忙活了一天,司机连轴转、工人不停歇,才将漫山遍野的药材全运出了山。 野狼帮连根毛都没留下,全溜得干干净净。要让孙满仓再撞见他们,李瘸子这条老命怕是要交代在这了。 次日,施福堂账房算清总账,给杏花村的分红整整八百万,这么平摊下来村里每户都能分到五万块钱。 百元大钞发到手里,杏花村瞬间炸开了锅。从没想过短短二十多天,大伙竟能赚得盆满钵满。 照这个来钱速度,说要让乡亲们一年内都住上大别墅,还真不是吹牛皮。 真金白银揣进兜,乡亲们像打了鸡血似的,扛起锄头就扎进新翻的地里,田间地头全是挥汗如雨的身影。 这几天野狼帮彻底没了动静,笑面虎被打得奄奄一息,躺在床上连喘气都费劲,整个帮派乱成一锅粥,哪还有空惹事。 一大早,孙满仓刚踏进鲜果超市,田依依就快步迎了上来。 她扎着利落的马尾,粉色衬衫配牛仔裤,把笔直纤细的长腿和曲线玲珑的臀部衬得格外惹眼,看得孙满仓直咽口水。 见孙满仓盯着自己咽口水,田依依耳根发烫,“看够没?再敢乱瞅小心我把你眼睛抠出来当球踢。” 孙满仓嬉皮笑脸地凑过去:“谁让我家依依美得冒泡呢!” 田依依翻了个大白眼,“臭流氓,少套近乎。”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呛了半天,“满仓,我和海燕姐打算去孤儿院看看孩子们,你去吗?” 孙满仓连忙答应:“这好事我肯定去啊,更何况跟着两个仙女出门。” 田依依心里开心,嘴上却哼了声:“还算你明白事理,我去超市囤点物资,你在这等着装车。” 此时,房海燕拎着沉甸甸的包裹走过来。黑色运动套装紧紧贴合身体,将她饱满的胸部、还有挺翘的臀部衬得凹凸有致。 孙满仓直勾勾盯着房海燕胸前的弧度,挤眉弄眼地调侃道:“海燕姐,你这运动服该不会是买小了一号吧?” 房海燕指尖点在孙满仓的胸口:“嘴倒是越来越甜了,惦记姐姐的人多了去了,就怕你这小狼崽子没那本事。” 孙满仓慌忙躲开她的视线,暗自咬牙:活脱脱一只千年狐妖,多看两眼魂都得被勾没了! 田依依风风火火冲过来,一把掐住孙满仓的软肉:“你个色胚是不是又盯着海燕姐流口水了?” 他厚着脸皮凑过去,“哪能只馋海燕姐一个人?你俩身子我都馋!” 眨眼间,超市里响起孙满仓杀猪般的嚎叫。 刚坐进车里,田依依就翻了个大白眼,“堂堂七尺男儿连方向盘都不会摸,说出去不怕人笑话?” 孙满仓嘟囔道:“我老实本分,哪像你们说话三句不离擦边球,老司机都没你们会飙。” 房海燕似笑非笑地看过去:“老司机了,装什么小白兔呀?” 新宾县孤儿院藏在城郊深处,四周全是破旧的老居民区,好些楼栋已拉起警戒线,等着拆除重建。 “你们这群吃白饭的,让干点活就磨磨蹭蹭,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一名体态臃肿的中年妇女握着戒尺,正扯着嗓子骂几个小孩。边骂还边拿戒尺朝他们乱挥,吓得小孩们抱头缩成一团。 肥婆挥舞着戒尺大喊道:“这点事都做不好,笨得像块木头!” “一个个笨手笨脚的,没有孤儿院你们早饿死街头了!” 肥婆举着戒尺,劈头盖脸地往孩子身上抽,嘴里还骂骂咧咧说个不停。孩子们疼得直哭,抱着脑袋满院子躲。 肥婆累得直喘粗气,扯着嗓子大喊:“都给我停下,再敢跑看我不抽死你们!” 孩子们立马僵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浑身发抖地盯着凶神恶煞的老女人。 其他小孩躲在远处,牙咬得咯吱响,拳头捏得死紧。 肥婆双手掐腰,恶声恶气道:“看谁再敢跑,你们都给我跪下。” 孩子们吓得浑身发抖,却紧咬着嘴唇,红着眼瞪着老女人,硬是梗着脖子不肯弯腰,小腿在裤管里直打颤。 “反了天了?”肥婆脸上凶光一闪,扯着嗓子骂道,“还敢跟我较劲,今天不把你们收拾服帖,我这张脸往哪搁!” 话刚说完,她粗糙的大手就朝男孩耳朵抓去。男孩吓得脸色煞白,本能地一歪头,跌跌撞撞往后退了好几步。 肥婆凶神恶煞地大吼:“站住!再敢躲,看我不把你耳朵扯下来!” 小男孩眼眶瞬间涨红,泪水混着鼻涕糊了满脸。 肥婆眼神凶得像要吃人,恶狠狠地吼道:“别哭了,再叫一声看我怎么抽你。” 小男孩吓得浑身一抖,立刻捂住嘴巴。 肥婆阴笑着伸手去揪耳朵,冷不防一只大手猛地扣住她手腕,力道大得像老虎钳。 “臭娘们!敢在孤儿院作威作福,你活着简直是祸害!” 第132章老熟人 孙满仓怒得青筋暴起,前脚踏入孤儿院,后脚就撞见这丧心病狂的虐童恶行。 “哪来的混小子!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肥婆猛地挣扎未果,另一只布满青筋的手直接抓向孙满仓面门。 咣! 孙满仓猛地一记直拳,“老子从不打女人,但你这丧尽天良的畜生,今天非让你长点记性不可!” “小王八蛋,敢对老娘动手?”肥婆捂着火辣辣的眼睛,像个泼妇张牙舞爪扑向孙满仓。 凶悍程度着实惊人。 咣咣咣咣…… 孙满仓接连十几记重拳打在对方脸上。原本臃肿的脸,打得比人家菜盆还大。 “打得真解气,这种人就该往死里打!”田依依牙咬得咯吱响。 肥婆瞪着血红的眼睛,朝孙满仓吐了口唾沫:“兔崽子敢跟老娘动手,我马上找兄弟把你腿打断!” 孙满仓冷笑道:“就专揍你这肥猪,想喊帮手尽管去,小爷在这等你。” “你小子给我等着。“肥婆恶狠狠地甩下一句转身走到角落,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摇人。” 房海燕冲孩子们挥了挥手,“小朋友们都来这边,姐姐给你们带糖果了。” “海燕姐姐。” “依依姐姐。” “仙女姐姐。” 小朋友们远远望见田依依她们,欢呼着跑上前又搂又抱。 孩子们瞅着孙满仓直往后缩,压根不敢凑上前。直到他掏出一把零食挨个分发,小家伙们才慢慢蹭了过来。 田依依指尖轻轻抚过孩子皮肤上的淤青,声音发颤:“乖宝是不是她总动手打你们?” 孩子们先是下意识地摇头,紧接着又咬着嘴唇,缓缓地点了点脑袋。 房海燕轻声哄道:“宝贝们别害怕,姐姐在这肯定给你们撑腰!” 正说着,一个身形单薄的中年妇人骑着电瓶车,晃晃悠悠从远处驶来。 “赵姐。” 田依依与房海燕立刻迎过去,这位赵姐便是孤儿院的负责人。 赵姐脸上笑开了花:“依依、海燕你们来了。” 田依依气冲冲地质问道:“赵姐,那个胖女人到底干什么的,我们亲眼看见她打孩子?” “你说的是彩姑吧,她又动手了?”赵姐眉头拧成疙瘩,重重叹了口气,“孤儿院实在招不来人,所以才聘的彩姑!” 房海燕气道:“这种人必须马上辞退,孩子们没爹没妈已经够惨了,还要被她欺负。” 田依依咬牙切齿道:“这种人一刻都不能留,钱的事咱们一起扛,绝不能让孩子再遭罪!” 赵姐眼眶泛红,“这些年多亏有你们帮衬,我替孩子们给你们鞠躬了!” 孙满仓走过来,“算我一个!虽说比不上两位阔小姐财大气粗,但跑腿打杂,我全包了!” 赵姐上下打量着孙满仓,眼神里透着好奇:“这位小伙子该不会是你们俩谁的对象吧?” 房海燕故意拉长语调:“赵姐!这位是孙满仓,咱们依依的家属,未来要持证上岗的!” 田依依小脸通红,“海燕姐,你就会拿我说笑,依我看这名号安海燕姐头上最合适!” 孙满仓咧着嘴坏笑,三人行也不错,我负责挣钱养家,你们负责貌美如花!” 两位仙女对视了一眼。 彩姑叉腰骂道:“臭要饭的,等着瞧!我道上的朋友五分钟就到,看他们怎么收拾你。” 赵姐语气无奈又失望:“你非要把事情闹大才甘心吗?虐待孩子可是犯法的。” 彩姑抄起一旁的扫帚挥舞:“小杂种,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啪嗒! 田依依猛地抽了彩姑一耳光,“就凭你虐待孩子,我也照打不误!” “算我一个!”房海燕扬手狠狠甩了彩姑一记耳光。 彩姑整张脸涨成猪肝色,暴跳如雷地骂着:“两个不要脸的贱蹄子,我咒你们不得好死!” 孙满仓怒吼道:“还敢嘴硬!”拳头像雨点般砸向彩姑。 眨眼间,彩姑那张肥脸就高高肿起,肿得眼睛眯成了缝。 此时,两辆银灰色面包车驶入孤儿院,十几名手持棍棒的壮汉蜂拥而下,最前头那人满脸横肉,光头上刀疤扎眼。 彩姑见着光头,立马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过去,“侄女婿救命啊,他们往死里打我。今天不把这群人收拾了,我这老脸往哪搁!” 光头满脸嫌恶抬腿将彩姑踹翻在地,“哪冒出来的猪头,少在这攀亲戚!” 彩姑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暴跳如雷地喊道:“我是你对象叔叔的老婆呀!” 光头盯着彩姑,突然爆粗:“卧槽真是你,哪个不要命的把你揍成猪头?” 光头大声嚷嚷道:“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彩姑指向孙满仓骂道:“就是他,给我把这狗东西手脚全废了。那两个骚货也别放过了,让兄弟们过过瘾。” “把这群人都打残废了!”光头狠话刚出口,浑身突然僵住。 只见孙满仓双手抱胸,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的五脏六腑。 这满脸杀气的光头,正是天龙帮老大跟班光头。 光头双腿一软,膝盖几乎要磕到地上,他太清楚孙满仓的手段了,那可是连赵天龙见了都要躬身递烟、尊称一声大哥的人物。 彩姑急得直跺脚,扯着嗓子喊道:“侄女婿磨磨蹭蹭干什么?还不把这小王八蛋往死里揍!” 光头二话不说,抡起拳头狠狠砸过去,“老东西,你跟我哪算是亲戚?” 彩姑难以置信嚎啕大哭起来:“天杀的,自己人都打我?我这条老命不要了!” 光头一脚踹在彩姑膝盖,“敢得罪孙哥,给我趴地上磕响头!” 光头心里直骂娘,这老东西简直是捅了天大的马蜂窝。 “我……” 光头脖子青筋暴起,“还敢顶嘴,五秒内不趴下,老子把你牙齿全敲掉!” “快给孙哥磕头。” 彩姑脸涨得发紫:“孙哥?就这毛头小子把我打成这样,你居然让我给他磕头?” 光头摸了摸锃亮的脑门,小心翼翼地赔笑:“孙哥,您给兄弟透个底,这老太婆到底咋得罪您了?” 孙满仓冷冷说道:“她虐童。这些没爹没娘的孩子已经够惨了,她还下得去手,今天没让她血溅当场,都是便宜她了!” 第133章女子防身术 光头骂咧咧道:“这笨女人坏透了!”说完,左手右手来回使劲抽彩姑的脸。没一会儿,脸上全是巴掌印子。 彩姑白眼一翻,直挺挺栽倒在地,彻底没了知觉。 光头扇完彩姑,立马笑着凑到孙满仓跟前问:“孙哥满意不?要是还不解气,我接着抽她!” 孙满仓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你回头好好管管自家亲戚,这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光头一听这话,像得了特赦令似的,赶紧招呼小弟:“还愣着干什么,把人抬走!” 赵姐上下打量着孙满仓,扭头冲田一依依和房海燕挤挤眼:“你俩这对象可不是一般人啊。” 房海燕脸红到耳根,急忙摆手解释:“赵姐!他是田依依的对象,跟我可没关系!” 田依依脸烫得像火烧,急得说话都结巴了:“赵、赵姐,你别乱说,那是房海燕的对象!” 孙满仓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哟,什么事聊得这么起劲儿?” 房海燕笑嘻嘻地挤眼:“我们在给赵姐爆料你的光荣事迹!” 田依依从手包里翻出银行卡塞进赵姐手里:“赵姐,这一百万拿着给孩子们吃好点,别委屈了娃!” 房海燕跟着掏出一张银行卡,直接塞到赵姐手里:“这卡也有一百万给孩子们都置办几身衣裳,别冻着饿着!” 赵姐鼻子一酸,抓着田依依和房海燕的手:“姐不知道说啥好,这份恩情记一辈子。满仓兄弟跟着你们,指定享大福!” 房海燕使劲跺脚:“赵姐,你别乱开玩笑了!” 孙满仓笑着掏出银行卡,“跟这俩财神爷比我这点钱就是毛毛雨,五十万您拿着!” 赵姐眼眶还泛着泪花,“满仓老弟,还有俩妹子,你们一家人全是菩萨心肠,你们好人一定好报。” 两个姑娘的脸瞬间像着了火,烫得能煎鸡蛋。 田依依来了精神:“现在彩姑走了,咱帮赵姐收拾收拾屋子吧。” 孙满仓眼睛一亮,“就这么办!擦玻璃、搬柜子这些脏累活交给我!” 房海燕故意调侃:“刷马桶的任务归你啦!” 几人立刻忙活开。有人抄起扫帚扫垃圾,有人踮脚擦玻璃。 而孙满仓只能捏着鼻子钻进厕所。总不能真让田依依和房海燕这两位仙女去清理厕所吧? 三人正擦着玻璃扫着地,突然铁门被踹开。 几个混混叼着烟走进来,扯着嗓子喊:“姓赵的,给老子滚出来!” 孤儿院的孩子们瞅见这群凶神恶煞的人,哭喊着抱成一团躲到了桌子底下。 赵姐瞪着这群混混,声音发颤地吼道:“你们到底还有完没完,这次又想干什么?” 花臂混混歪着脖子吐了个烟圈,“装傻呢,这孤儿院的保护费该交了?” 赵姐指着混混鼻尖说道:“十万块才给出去没几天,你们又来了,孤儿院没钱了!” “哟呵,哭穷呢?” 花臂男指着院子里的奔驰,“还跟我装穷,三天两头有开豪车的来送钱,真当我们野狼帮是瞎子?” 赵姐气得声音都变了调:“你们还有没有良心?这些钱是孩子们的救命钱!你看看这破屋子,你们怎么忍心抢他们的口粮钱?” 花臂男斜睨着躲在角落的孩子,“一群拖油瓶,爹妈都不要的贱种,在世上多活一天都是累赘!” 赵姐额角青筋暴起,“你…...你这个畜生!” 另一个络腮胡混混抄起铁棍猛砸桌子,“少他妈废话三十万,五分钟内交不出来,老子拆了这破院子。” “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连孤儿院的孩子都不放过!” “识相的就赶紧滚,再不走警察马上就来把你们这群败类一锅端。” 田依依和房海燕并肩走出来,她们盯着混混们,怎么也想不到竟有人敢来孤儿院敲诈。 俩漂亮姑娘一露头,那帮混混跟被勾了魂似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不挪窝。 花臂男眼睛在俩姑娘身上扫来扫去,口水都快淌到胸口,扯着嗓子说道:“哟呵,哪冒出来的大美人?这身材绝了。” 田依依满脸嫌弃,“下流胚子,往哪看呢?” 花臂男淫笑着凑上前,一股烟味扑面而来:“小美人别凶巴巴的嘛,告诉哥哥你叫啥,晚上一起吃个饭呗?” 刚说完,他色迷心窍地伸出咸猪手,朝着田依依胸前狠狠抓去。 赵姐吓得尖叫起来:“依依,快躲开!” 咣! 田依依猛地抬起修长的腿,卯足劲朝着花臂男的裤裆踹去。只见花臂男疼得弯腰弓背,双手死死捂住下半身直打滚。 田依依叉着腰冷笑:“孙子,姑奶奶这招专治流氓!”最近跟着张瑶瑶学的防身术,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他满眼血丝地咆哮:“小婊子敢下狠手,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整,老子要她生不如死!” 一群混混如饿狼般扑上来,田依依脸色瞬间煞白,双腿忍不住发软。 花臂男咬着牙,额角冷汗直冒,却还是红着眼猛地朝田依依扑过去了。 房海燕大骂一声找死!抬腿就是一脚狠狠砸在花臂男脑袋上。这混混两眼一黑直接瘫在地上,像条被打晕的狗似的直抽搐。 房海燕冲着混混们勾了勾手指:“来啊,哪个不要命的先上?” 到底是学过空手道的高手,房海燕对付这几个耍狠的流氓,她还真不怵。 络腮胡咽了咽口水,盯着房海燕的腿色眯眯地喊:“乖乖这腿又长又直,今晚必须跟老子走!” 花臂男流着哈喇子,盯着房海燕的腿怪笑:“这腿细皮嫩肉的,老子能抱着啃到天亮!” 混混们喉结咕噜直滚,嘴角亮晶晶的哈喇子都快滴到地上。 田依依皱着眉瞪了房海燕一眼,没好气地说:“行了海燕姐,别跟这群畜生较劲,再刺激咱们得吃亏!” 花臂男眼神像毒蛇般扫过两人,舌尖舔过干裂的嘴唇:“小美人,今天撞枪口上了吧?学那三脚猫功夫也敢在道上混,识相的就跟我们走。” 第134章阴谋 “你们这些败类,?别光嘴上逞能,有胆就冲我来,看姑奶奶不打的你们哭爹喊娘!” 田依依拉开架势,一招一式像模像样。 络腮胡咧嘴大笑,露出一口黄牙:“小美人,咱比划比划,看看是你的飞毛腿快,还是我这挤奶龙爪手快。” 话刚说完,络腮胡猛地向田依依扑去,两只手径直朝着她胸前抓去。 其余手下一窝蜂地朝着房海燕冲了过去。 房海燕一把将田依依拽到身后,“赶紧去找满仓,这交给我!” “哦对!”田依依这才反应过来,孙满仓还在后面扫旱厕呢,赶紧转身往屋后跑。 “想跑?没门!”花臂男说完,蹭地一下冲出去追人,速度快得像条疯狗。 六七个流氓把房海燕堵在中间,见她是位大美女,就专往她敏感地方攻击,房海燕急得额头直冒汗,拼命护着自己。 花臂男喘着粗气,“小丫头,跑啊!看你能跑到哪去,跑得越欢,老子就越兴奋。” 没跑多远就撞上了死胡同,田依依后背紧贴着冰凉的砖墙,“别……别过来,再敢往前一步,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花臂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呵呵,小丫头片子还会吹牛。你说会功夫,我还说我是少林寺方丈私生子呢!” 田依依扯着嗓子说道:“别过来,刚才你就是被我踢废的,在过来还踢爆你!” 花臂男咧嘴露出一嘴黄牙,笑得满脸猥琐:“被你踢是福气,踢完再让我抱抱,疼死都乐意!” “下流!” “好啊,你这么欠踢,我就踢到你满意!”孙满仓黑着脸走过来,眼神凶得像要吃人。 花臂男恶狠狠地骂道:“哪冒出来的小杂种,少他妈多管闲事,知道老子是哪号人物吗?城西野狼帮,报出来能把你尿都吓出来。” 孙满仓冷哼一声,“不提野狼帮还好,提起来今天你更别想走!” “给脸不要脸!”花臂男抽出折叠刀,对着孙满仓的腰子狠狠扎过去,“今天非捅死你不可!” 花臂男刀还没递到跟前,孙满仓已经攥住他手腕,手臂一发力。随着骨头碎裂的闷响,他疼得撕心裂肺,跟挨宰的猪似的,整条胳膊软塌塌地垂着直哆嗦。 孙满仓抬腿就是一脚,狠狠踹在花臂男裆部。只听一声闷响,惨叫都没喊完就直挺挺晕死过去。 田依依激动地又蹦又跳,拍手大喊:“满仓干得漂亮,我刚才就往他裤裆踢了。” 孙满仓心想这丫头啥时候变得这么狠了?八成是跟张瑶瑶混久了学的! 他清了清嗓子:“我说这种踹人裤裆的事,姑娘家还是少干,你好歹也注意点形象啊!” 田依依翻了个白眼:“这种流氓不踹烂他裆部,还留着过年啊。哎呀,差点忘了海燕姐还在挨打呢!” 与此同时。 一个混混抢过赵姐手机,扯着嗓子骂道:“想他妈报警找死呢,今天谁也别想喊人。” 赵姐眼眶瞬间红透,声音都在打颤:“你们这群畜生,光天化日下欺负女人。” 流氓们嬉皮笑脸地起哄道:“老子就爱欺负她,你能拿我们咋地?” “小美人,这股狠劲留着晚上陪哥哥们玩玩多好,何必浪费在打架上?” “跟我们走,保证你欲仙欲死的。” 流氓们挥着拳头步步紧逼,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叫嚷着荤段子,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淫笑。 房海燕抬腿照着混混脑袋就是一脚。那人叫了声,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了。 还没等房海燕站稳,络腮胡突然在背后重重掐了她屁股一下。 房海燕怒喝一声,身子一转,使出全力狠狠踢出一脚,把流氓踢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但下一秒,更多拳头如雨点般砸来。这群混混虽说单打独斗不是对手,可仗着人多和街头打架的脏手段,硬是把她缠得手忙脚乱。 突然,几道掌影打在混混身上。几人倒地捂着胸口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暗红血迹。 张瑶瑶冲过去扶住房海燕,“妹子,没受伤吧?都怪我路上耽搁了!”她左右张望一圈,“满仓不是跟你在一块吗,他人呢?” 房海燕翻了个白眼:“谁知道他死哪去了,八成掉旱厕里了。” 此时,孙满仓把花臂男丢在地上,“没想到这边闹得这么凶。” 张瑶瑶狠狠剜他一眼,“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不在,能出这茬子事?” 房海燕盯着满地躺尸的混混,扬了扬下巴:“总不能把他们晾这吧?” 孙满仓盯着地上横七竖八的人,眼神冷得像冰:“都交给我。” 刚说完,孙满仓左右开弓揪住俩哼哼唧唧的混混,像拎小鸡似的往胡同深处走去。 没多久,孙满仓拽着两人就回来了,他们鼻青脸肿,嘴里不断冒血泡,只剩了半条命。 孙满仓揪住花臂男的头发往地上一磕,对方疼得龇牙咧嘴。 他又狠狠踹了一脚:“带着这群废物滚蛋,再敢露面老子把你们腿骨全敲碎!” 混混们吓得脸色煞白,连滚带爬钻进车里,油门一踩,灰溜溜地逃走了。 房海燕皱着眉头,语气带着抱怨:“就这么把他们放走了?” 田依依攥紧拳头,“没错!这群混蛋以前没少从孤儿院榨油水,哪能就这么放虎归山,必须得把啃走的钱吐出来!” 孙满仓冷笑一声,“这些虾兵蟹将兜里能有几个子?想捞大钱得端了野狼帮老窝,到时候不光要回孤儿院的钱,还得让他们血本无归!” 他暗自盘算,心里早把收拾野狼帮的法子想得明明白白。 张瑶瑶眼睛瞬间放光,一把拽住孙满仓胳膊:“听这意思你有办法?算我一个,天天憋得手痒,正好拿那群孙子练练。” 孙满仓凑到张瑶瑶耳边嘀咕几句,她眼睛越听越亮,猛点头道:“这主意够狠,算我一个!” 晚上,孙满仓和张瑶瑶推开出租车门,站定在一家震耳欲聋的迪厅门前。 “到地方了,就这。” 第135章搅局 “玫瑰酒吧。” 孙满仓一抬头,就看见头顶上亮堂堂的招牌。他之前问过野狼帮的小喽啰,知道这酒吧是他们开的。 这家酒吧的地下室藏着野狼帮开的赌场。孙满仓专门跑这一趟,就是冲着那个地下赌场来的。 现在孙满仓恨透了野狼帮,这帮人做事没下限,连孤儿院的救命钱都敢抢,简直坏透了。 警察不出手,他决定自己动手收拾这群败类。 一踏进酒吧,孙满仓就盯上了地下赌场的入口,那站着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一看就是把门的。 “喂,别过来!”大汉往孙满仓跟前一杵,扯着嗓子大声呵斥。 孙满仓嘲讽道:“开店不就盼着客人上门么,我见过热情拉客的,还头回见把人往外赶的。” 壮汉们上下打量他俩几眼,“我们场子只招待熟人,没引荐的别瞎凑!” 张瑶抬手啪啪就是几个耳光,扯着嗓子骂道:“孙先生从省城来的大主顾,想玩两把都不行,赶紧把李瘸子叫来!再拦信不信我让他扒了你们的皮!” 为了闹垮赌场,他俩特意乔装打扮。孙满仓粘上假胡子,戴了顶假发,穿上笔挺的西装,嘴里还叼着根粗大的雪茄,派头十足。 这会他摇身一变成了省城赫赫有名的赌王,而张瑶瑶则打扮成干练的秘书模样跟在身旁。 几个壮汉被打得晕头转向,张瑶瑶动手又快又狠,他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这下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绝对不是好惹的主。 大汉们立马堆起笑脸,点头哈腰道:“哎哟,原来是省城来的贵客,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快里边请!” 孙满仓暗暗冷笑,这帮家伙果然是看人下菜碟的货色,平日里装得凶神恶煞,碰到硬茬子立马就怂了。 壮汉慌慌张张打开电梯门,眨眼间,两人就大步迈进了赌厅。 孙满仓头一回踏进赌场,里头挤满了人,摇骰子的吆喝声、洗牌的哗啦声,吵得比早市还红火。 “居然敢在我们赌场耍猫腻,把他拖出去砍手!”刚说完,几个壮汉人反扭着一个小伙的胳膊,连拖带拽地往外走。 小伙发疯似的扭动身子,扯开嗓子大喊:“冤枉啊,我根本没捣鬼,你们不能废我的手!” 金毛满脸不屑,冷笑道:“赢了这么多还敢喊冤,真以为我们野狼帮的钱好挣?拉出去看他还敢不敢来撒野!” 赌场管事的金毛人称“金毛法王”,是野狼帮的狠角色。光听这外号,就知道他是个嗜杀成性的主。 孙满仓目光扫过挣扎的年轻人,猛地愣住了,眼前被制住的是他同学刘胜利。 他刹住步子,太阳穴突突直跳:“见鬼了!刘胜利这种优等生,怎么沦落到赌场出千?” 张瑶瑶低声问道:“你认得他?” 孙满仓沉声道:“熟得很,他是我同班同学。” “用我现在动手把人抢过来吗?” 孙满仓连忙摇手拒绝:“不用,我来处理。刘胜利跟我交情不浅,前阵子刚聚过,我不能见死不救。” 刘胜利一边使劲挣扎,一边扯着嗓子喊:“我真没搞鬼,你们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金毛冷笑着威胁道:“别白费力气了,老子一句话,你这双手就得废!” 刘胜利脸白得像纸,心里凉透了。他明明凭真本事赢钱,就因为赢多了点,赌场这群人就想下黑手。 周围赌客眼皮都不抬一下,没一个人敢开口求情。大家都抱着少管闲事的想法,谁也不想招惹心狠手辣的金毛法王。 “你们赌场真够霸道的,一言不合就要废人双手,以后谁还敢上门?干脆直接倒闭算了!” 孙满仓神色不屑,话里带着刺。 金毛猛地回头,眼神凶狠:“小子,报个名号!敢插手我们野狼帮的事?” 孙满仓双臂一抱,冷笑:“你还没资格问老子是谁,光天化日下欺负人,爷今天就管定了。” 孙满仓叼着雪茄猛吸一口,接着冲金毛吐出个大烟圈。 金毛脸色瞬间黑得像锅底,扯着嘴角狞笑:“原来是来找茬的!” 孙满仓连忙摆了摆手,“误会了,我来赌场当然是来玩的,你敢不敢跟我赌一局?” 金毛瞧着孙满仓架势,心里直发怵,沉着脸问:“你想拿什么赌?” 孙满仓直接伸手指向刘胜利,“就拿他当赌注。要是我赢了,立刻放人!” 金毛眯起眼,阴森森反问:“要是你输了,拿什么赔?” 孙满仓挑眉冷笑:“想让我输?整个道上都没人敢说这话!” 金毛色眯眯地盯着张瑶瑶,咽了咽口水:“你要是输了,就把这妞留下抵债,咱俩谁也不亏!” 张瑶瑶脸色瞬间冷下来,握拳就要冲金毛打过去。 孙满仓握住张瑶瑶攥紧拳头的手,轻轻拍了拍:“稳住。”随后看向金毛冷笑:“赌就赌,我奉陪!” “我去……” 张瑶瑶目光如刀,杀气腾腾,这混蛋居然把她当货物一样押出去了! 瞧着张瑶瑶快杀人的眼神,孙满仓痞笑着飞了个眼:“我的好妹妹,赌桌上我还没怕过谁!” 张瑶瑶冷笑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痛快,君无戏言,把人带过来。”金毛眼中闪过狂喜,又贪婪地看了张瑶瑶一眼,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 张瑶瑶绝美的面容和窈窕身姿,像钩子般牢牢勾住金毛的目光。 眨眼工夫,刘胜利就被几个打手架了过来。他本已彻底放弃求生的念头,却没想到竟有人站出来替他说话。 刘胜利眼眶泛红,连声道谢,目光死死锁住孙满仓,这人眉眼间的神态,总感觉那么熟悉。 孙满仓看了他一眼,语气冷淡:“赌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以后离这地方远点。” 刘胜利赶忙应和,脑袋点得像捣蒜。 金毛眯着眼,皮笑肉不笑地开口:“这位朋友,总得留个名号吧?” 孙满仓将雪茄咬在嘴角,满脸嚣张:“告诉你记住了,我是赌王!” 第136章以小博大 “呵呵……赌王?” 金毛法王咧嘴笑了。“大家在我这都以为自己能掌控赌局,到头来却输得倾家荡产。” 孙满仓抿嘴笑道:“他们不过是赌徒,而我是当之无愧的赌王。” 金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少啰嗦!想玩什么你自己选。” 孙满仓直截了当地说:“那就玩骰子赌大小,我不爱拖泥带水。” 说完,他大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其实除了玩赌大小,别的赌法孙满仓一概不会。 金毛冷哼一声,眼底泛起得意的光。赌骰子这可是他称霸赌场的看家本领。 “你晃骰子,还是我晃?” 孙满仓往后一靠,抖着腿:“骰子归你,等会输了,可别喊冤。” 金毛掰着手指说道:“我们玩三个骰子的局,你晃我猜,或者我晃你猜随便选。我们猜大小,带豹子,这把特殊就速战速决,懂没?” 孙满仓语气不耐烦道:“少废话!我堂堂赌王,还用得着你教规矩?赶紧开始!” 张瑶瑶生气地看了孙满仓一眼,看你要是把我输了的。 “呵!” 金毛抓起骰盅扣住三个骰子,使劲晃起来。晃了一阵停下,说道:“开始押注。” 孙满仓开启黄金瞳外挂,脱口而出:“大!这也太小儿科了吧?我赌王传出去都怕丢人!” 金毛掀开骰盅,三个骰子加起来17点,脸色顿时变了:“算你瞎猫碰上死耗子,该你摇了!” 孙满仓冲张瑶瑶眨眨眼,“姘头,你去摇骰子。我这赌王要是动手,他指定输得太惨。” 金毛听了这话,心里暗骂这小子太会装逼了。他转头朝张瑶瑶挤出个笑:“美女,那你就露一手吧。” 被喊姘头,张瑶瑶脸腾地红了,气呼呼瞪了孙满仓一眼:“你确定要我摇?” 她连赌局规则都不熟,孙满仓却把这么关键的事推给自己,难道输赢对他来说无所谓? “别怕,大胆摇!我这赌王名号可不是白叫的,输赢都在我手里。” 孙满仓嘴上吹着牛皮,心里却直打鼓,因为他压根不会摇骰子,生怕一动手就露馅。 金毛心里暗骂:这小子吹的牛简直能把人气炸! 张瑶瑶心里直发怵,颤巍巍抓起骰盅摇晃,结果才晃了两下,一个骰子滚到了桌面上。 金毛笑得前仰后合,指着两人嘲讽道:“这你们还自吹是赌王?” 周围看热闹的人哄堂大笑,指指点点议论不停。 张瑶瑶羞得满脸通红,又急又恼,偷偷伸手掐了孙满仓的腰。 孙满仓被掐得五官扭曲,牙咬得咯咯响,暗暗想着回去非得收拾这丫头。 孙满仓红着脸强撑场面:“懂不懂障眼法啊,古人打仗都讲究虚虚实实,赌局里玩这招,才能把对手绕晕!” 孙满仓脸不红心不跳,睁眼说瞎话道。 “?还有这种说法?” 众人被他唬得一愣,原本哄笑的场面渐渐安静,有人摸着下巴琢磨起来。 孙满仓两手一扬,冲金毛挑眉:“该你押注了。” 金毛嘴角一勾,指着桌上的骰子:“明牌六点,这局必须是大!” 孙满仓冲张瑶瑶使了个眼色,她连忙挪开骰盅,里面俩骰子都是一点,加上掉出的六点,总共才八点。 孙满仓仰头大笑,指着金毛嘲讽道:“玩的就是虚虚实实,回去多看看书吧。” 金毛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腮帮子绷得紧紧的。 “愿赌服输,该履行约定了吧?” 金毛眼珠骨碌一转,咬牙挥了挥手:“让他走!” 刘胜利挣脱束缚后,立刻奔到孙满仓身边,紧紧握住对方的手:“多谢兄弟仗义相救!” 孙满仓摆摆手,“先在一边等会。”他心里清楚,就凭野狼帮睚眦必报的性子,刘胜利此刻贸然离开,只怕凶多吉少。 金毛咬牙切齿说道:“刚才不过是热热身,现在才是真较量!” 孙满仓挑眉一笑:“求之不得,今天不把你们赢到倾家荡产我就不走了。” 他甩出一张银行卡,冲张瑶瑶下巴一扬:“姘头去换二十万筹码,手脚麻利点!” 金毛仰头狂笑,“就这点赌资打发叫花子呢,二十万也敢摆上桌?” 周围的人也呵呵笑起来。 孙满仓没好气说道:“充大款没用,到最后还不是都进我口袋!” “嚯,吹牛皮也不怕闪了舌头!”金毛不屑道。 “是不是嘴硬,马上见分晓!普通押大小玩腻了,这次咱们整点刺激的!” 孙满仓声音里透出胸有成竹的气势。 金毛不耐烦问道:“少卖关子,快说怎么改规则!” 孙满仓双臂抱胸,挑衅地扬了扬下巴:“押大小有什么意思?不如直接猜点数敢接招吗?” 金毛难以置信地说道:“疯了吧?这世上哪有人能算出精准点数。” 孙满仓挑眉笑道:“我猜中了,你掏十倍赌注。我要是失手,我赔你本金。十比一概率,敢不敢赌把大的?” 孙满仓敢设下这赌局,全因他运足黄金瞳的异能,隔着骰盅也能将点数看得一清二楚。 有这等作弊绝技傍身,跟开了挂似的,自然要狠狠宰他们一笔! 金毛手搓着下巴,心里直犯嘀咕,拿不准主意。 “金毛哥,这赌局能玩。虽说十倍赔率看着吓人,但想猜准点数比登天还难啊,除非他是神。” “就是,跟他赌!这世上哪有能看穿东西的眼睛,根本是唬人!” “可不就是!这赌法咱们闭着眼都能赢!” 金毛的跟班们胳膊都撸起来了,满脸兴奋要搞一票大的。 金毛咬牙点头:“赌就赌!我奉陪到底。” 孙满仓把二十万现金推到赌桌中间:“我先押20万,该你掏钱了。” 金毛大手一挥,让人捧来200万现金甩在桌上:“来吧。” 这时来了个瘦骨嶙峋的荷官摇骰子,足足摇了几分钟,胳膊都快甩飞了。 最后他累得满头大汗停下,冲孙满仓阴笑道:“你要能猜中点数,我直接剁了这只手!” 孙满仓不屑地撇嘴:“你这爪子白给我都嫌脏,又不能啃着解馋!” 第137章豪赌 孙满仓果了一口雪茄,淡淡说道:“我看应该是九点。” 金毛扬声大笑,说什么他都不肯信孙满仓能押对数。 说完,他冲荷官勾了勾手,示意开盖。 “见鬼!居然真是九点,这也太离谱了!” 看热闹的赌徒们目瞪口呆,现场炸开一阵嘈杂的声音。 金毛猛地瞪大眼,脸色顿时涨成猪肝色。 孙满仓笑着扫过众人,冲张瑶瑶抬了抬下巴:“别客气。” 张瑶瑶震惊地看向孙满仓,利落地将桌上两百万现金一把揽入怀中。 孙满仓盯着金毛冷笑:“不服气的话,接着赌?” 金毛冷哼一声:“赌就赌!”刚输的两百万像根刺扎在心头,不赢回来他誓不罢休。 赌徒的心里,越是输钱,越想翻本。 孙满仓低笑出声:“不愧是金毛法王够痛快!” 他两手一推,两百万现金轰然滑向中间,“这局我押两百万,你可得备好两千万,别到时候拿不出手。” 金毛脸色铁青,冲着小弟一声喝令,催促他们快去筹钱。 小地方的场子偏爱现金过招,几千万在赌场里还是有的。 桌上直接堆了2000万现金,红彤彤一大摞,跟小山似的。 这阵仗可太吓人了,赌场里不管是正在赌钱的,还是闲逛的,全都跑过来看热闹,围得密不透风。 毕竟平时顶多就见个几十万的输赢,这么多钱往桌上一摆,谁不想凑过来瞧个稀奇! 刘胜利使劲咽了咽唾沫,脸色僵在那。乖乖,这阵仗才叫赌博,自己以前玩的简直是过家家! 金毛抄起骰盅,恶狠狠地盯着孙满仓:“这次我自己摇,就不信你还能猜中!” 孙满仓双手一扬,满脸不耐烦:“快点动手,我已经想好这两千万怎么花了!” 金毛拼命摇晃骰盅,嘴里还不停地咋呼、跺脚,故意制造刺耳动静,就想搅得孙满仓心烦意乱听不清骰子声。 行内人都知道,真正的赌术大拿有一手绝活,光凭骰子滚动的声响,就能估摸出点数。 这下可好,金毛和他那帮小弟跟商量好似的,扯着嗓子怪叫、用力跺脚拍桌子,各种刺耳动静全整出来了。 金毛运足巧劲摇晃骰盅,愣是把骰子摞成了竖着的一串。 他咬着牙冷哼:“就凭你,还想摸清我的套路?” 孙满仓挑眉冷笑:“那我可得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他转头冲张瑶瑶挤挤眼,“宝贝,你给大伙说道说道,这骰子该是几点?” 张瑶瑶没绷住翻了个大白眼,双手一摊:“拜托,我是助理又不是神仙,猜点数找错人了吧?” 金毛皮笑肉不笑地打量着张瑶瑶,阴阳怪气道:“这位老板好手段,真是有事助理干,没事干助理啊,没事来几炮,这日子过得舒坦。” 张瑶瑶瞬间涨红了脸,杏眼圆睁怒视金毛,“你在说什么?有种再说清楚点!” 孙满仓干笑两声,“行了行了,说正事,我猜这次是个三点。” “三颗骰子加起来咋会是3点啊?” “可不是嘛!这话说得太离谱了,简直像在说梦话,这是喝了多少假酒啊。” “拉到吧,还吹自己是赌王呢!” 现场瞬间一片哗然,人群里嘘声四起。 大家瞪大眼睛,认定孙满仓准是被两千万刺激得迷失心智。 嘈杂声中,金毛的笑容僵在脸上,喉结狠狠滚动。要知道他刻意叠起的骰子,出现三个一点的结果,不是不可能! 孙满仓眯起眼,“金毛法王,这戏演够了没?要是手滑推到骰子,可是你输哦。” 金毛脸色瞬间煞白,他刚想故意碰翻叠起的骰子浑水摸鱼,却被孙满仓一眼看穿了。 金毛冷哼一声,指尖颤巍巍地挪开骰盅:我就不信邪,六个面呢,还能一点刚好全朝上? “怎么会!还真是三个一。” “我滴个乖乖,这都能猜中!” “竟然是骰子叠罗汉!” “妥妥的赌王啊!” 全场人同时倒吸凉气,谁也没料到孙满仓竟然猜中了,还是最没可能的三点! 众人惊得呆若木鸡,看向孙满仓的眼神瞬间充满敬畏。这手段,怕不是真赌王吧。 毕竟蒙对一次不稀奇,但接连两次都押中,绝不是靠运气这么简单! 金毛面色惨白如纸,嘴里不停地嘟囔:“这不可能...…一定是出老千!” 他哪能接受输掉两千万啊,待会李瘸子非把他活剐了不可! “没错,这小子铁定出老千!”金毛的小弟们顿时跟着起哄。 孙满仓仰头大笑,眼里尽是嘲讽:“荒唐!骰盅是你们握着摇的,现在倒打一耙说我出千?怕不是输红了眼,连脑子都不好了吧?” “可不是嘛,明明是自己的问题,倒冤枉起别人来了,太不讲道理了。” “现场这么多人看着,骰子从头到尾都是金毛在弄,绝对没出千!” 现场顾客纷纷附和,嘘声四起,显然对金毛等人的狡辩极为不满。 开赌场的输了就耍赖,这名声传出去,谁还敢来光顾? 孙满仓还没开口,张瑶瑶便手脚麻利地将两千万现金推到他跟前。 “我……” 金毛心都快碎成渣了。就这么一会两千万没了,他感觉像在做梦,根本不愿意相信是真的。 这么多人盯着,金毛再憋屈也不敢撒泼,只能在心里把孙满仓骂了个狗血淋头。 孙满仓放声大笑,一把将两千万现金又推到桌子中央,“来,再赌一局!你要是能赢,这些钱全归你!” 这么多现金摆在眼前,孙满仓也是头一回见。嘴上说不稀罕,其实手心都在冒汗,激动得不行。 他铁了心要让野狼帮把从乡亲们身上榨来的每一分脏钱都吐干净。 金毛脑门上沁出一层冷汗,再赌下去就得押上亿资金。可这么大的事,他管事的根本做不了主。 “稍等会!这么大的事,我得打电话问问上面的意思。” 其实早有小弟去给李瘸子报信:“老大!今天赌场来了个狠角色,金毛已经栽了,输了整整两千万!” 第138章盆满钵满 “太不像话了,金毛这个蠢货,居然让我们帮派颜面尽失。不管是谁胆敢来野狼帮闹事,我定饶不了他。” 李瘸子拄着拐杖站起来,气得脸红脖子粗地嚷嚷。笑面虎那档子事还没解决完,现在又有人来捣乱。 没多会,李瘸子就领着一帮人凶神恶煞地赶了过去。 孙满仓瞅见李瘸子,忍不住咧开嘴笑了。终于把他引来了,接下来可有热闹看了。 金毛蹭地站起来,贴着李瘸子耳朵说了几句悄悄话。 李瘸子满脸警惕地打量孙满仓:“兄弟,报个字号。来我地盘上撒野,总得让我知道你是谁吧?” 孙满仓仰头大笑:“你就是野狼帮的李瘸子?我算是明白你手下为啥尽是些蠢货了,有你这样没脑子的老大,能带出什么好货色?” 孙满仓从头到脚换了副模样,李瘸子瞅了半天愣是没瞧出他是谁。 “你这话什么意思?” 野狼帮的人一下子全冲过来,把孙满仓围得水泄不通,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就差扑上去咬人了。 张瑶瑶握紧拳头,扯开嗓子大喊:“你们谁敢动!” 孙满仓翘着二郎腿,冲李瘸子直冷笑:“怎么着,输了钱就想靠拳头赖账?尽管动手,明天全市新闻都得挂着野狼帮抢劫的大字标题!” 李瘸子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瞪了孙满仓老半天,“要玩就玩个痛快,在我野狼帮的场子,没人敢说我们说话不算数!” 孙满仓抓起一沓钞票甩在桌上,挑衅说道:“整整两千万就一局!十倍赔率,李帮主要是怂了,趁早给我让出场子!” 李瘸子鼻子里冷哼一声:“一赔十?你这算盘打得可真精啊!” 孙满仓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放心,你猜对了,赔你十倍钱。” “行!老子在赌场上混了这么多年,啥样的狠角色没见过?还真不信有人能一把猜中骰子点数!” “但我嫌三颗骰子玩着不过瘾,得再加三颗。你要是应了,十倍赔率照样跟你赌!” 张瑶瑶一听这话,拼命冲孙满仓使眼色。明摆着多加三个骰子,猜中点数比登天还难! 周围人都伸长脖子,眼睛直勾勾盯着孙满仓,这场赌局简直越来越刺激。 孙满仓嚣张地一拍桌子:“我赌王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这种稳赚不赔的买卖不赌才亏!” 李瘸子大手一挥,冲金毛喊道:“去,把两亿现金给老子搬过来。” 没一会,几个人推着手推车过来,两亿现金摞得像座小山。 所有人眼睛都直勾勾盯着那堆成小山的钞票,这辈子怕是没见过这么多钱,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孙满仓随手抄起几捆钱翻了翻,“差点忘了说,给我备几个大点的手推车!” 李瘸子没好气地嚷起来:“要手推车干嘛?” 孙满仓嬉皮笑脸地说道:“装钱用啊,整整两亿总不能揣兜里带走吧?” 李瘸子鼻子都气歪了: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准备收摊,真当这钱是你囊中之物了? 李瘸子烦躁地挥了下手:“行了行了,给他弄几辆手推车。” 金毛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低声道:“老大……” “快去!” 没一会,几台带铁栏的大号手推车就被推了过来。 金毛黑着脸把推车猛地一撞,“喏,这么大的棺材,保准够你躺!” 孙满仓冲李瘸子挑眉道:“李帮主,赶紧开局吧!” 李瘸子死死盯着孙满仓,大手攥住骰盅,晃得骰子在里头乱撞。 李瘸子压根不信邪,六个骰子摇得乱七八糟,孙满仓能猜中就怪了。 晃了没一会,李瘸子猛地按住骰盅,斜眼盯着孙满仓,恶狠狠地说道:“报点数吧!”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孙满仓这次死定了,六个骰子摞成了叠罗汉,鬼才能知道到底是几点! 孙满仓嘴里嘟嘟囔囔,活像在念什么咒语。 金毛鼻子里哼出冷气:“装得挺像那么回事!” 孙满仓掰着手指头算了算:“138526……总共二十五点。没错就是25点。李帮主开吧。” 金毛扯着嘴角怪笑:“还真把自己当神仙了,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靠!” 金毛的嘲讽话还没说完,六个骰子点数、排列顺序和孙满仓刚才报的分毫不差。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怎么会全说对?” 金毛傻在原地,李瘸子更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两人直愣愣地盯着骰子,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所有人瞪大双眼,下意识地猛吸一口气。 “服了!这才是赌场里真正的祖宗级人物!” “求您收我为徒,鞍前马后伺候您。” “赌王爷爷,我给您磕头了,这辈子我跟定您了!” 赌客们像见了财神爷似的,里三层外三层把孙满仓围住。 孙满仓耳根发烫,清了清嗓子:“各位老哥给条道,再挤下去就影响我收钱了。” 说完,他双手像耙子似的把钱往手推车里搂。 李瘸子猛地一拍桌子,浑浊的眼珠几乎要蹦出来。 孙满仓冷哼道:“想干什么,野狼帮连这点赌品都没有?” 李瘸子鼻子里哼出冷气:“赢了钱就想拍屁股走人?” 孙满仓笑得露出一口小白牙:“够了够了,这钱拿回去能找十多个小明星了,天天怎么换着玩都不愁了!” 张瑶瑶耳根发烫,又羞又恼,直接伸手揪住孙满仓的肉转了半圈。 金毛像堵墙似的挡住去路:“赢了钱就脚底抹油?在这地盘上,还没人敢扫我们野狼帮的面子!” 孙满仓冷笑一声,挑眉道:“合着在你们场子赢钱是罪过?只能输得底裤都不剩才准出门?” 这规矩传出去,怕是整个城的赌客都得绕着走,哪有这种霸王条款。 孙满仓话一出口,人群立刻炸开了锅。 “就是!赢钱不让走,以后谁还敢来。” “买卖讲究个口碑,野狼帮这么霸道,下次就是拿八抬大轿请,我们也不来!” 李瘸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别听这臭小子瞎掰!老子不过是手痒,想再跟他过两招。” 第139章死亡游戏 “还要背水一战?” 孙满仓搓着下巴琢磨半天,“得!看你这么上赶着送钱,我就再跟你玩一把。可就这一回!” 李瘸子拄着拐杖,朝小弟一瞪眼:“麻溜的,再弄两个亿过来!” 哗! 赌客们全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惊叹声,大伙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没多久,两亿现金就推到桌旁。孙满仓心里直发怵,真没想到这帮混黑道的这么能捞钱。 看得出,野狼帮没少干搜刮民脂民膏的勾当。 “李帮主还是押点数吗?”孙满仓心里直乐:就这么玩下去,非得把野狼帮的家底全掏空不可! 李瘸子挥了挥手:“老玩法腻了,来场刺激的!缅甸轮盘,敢吗?” “啥?轮盘赌这是玩命啊!” 参与者在左轮手枪的弹巢放入一颗或多颗子弹,将子弹盘旋转后关上,然后轮流把手枪对着自己的头扣动扳机。 “这简直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现场气氛瞬间凝固,众人脸上血色全无。 刘胜利对着孙满仓说道:“哥们使不得!这局就是九死一生,钱没了能再赚,命没了可就完了!” 张瑶瑶柳眉一皱,神色凝重:“是啊。这买卖拿命换,咱可不能把自己搭进去!” 李瘸子直接把左轮拍桌上,抠出五颗子弹扔一边,留一颗在枪膛转,“敢不敢试,赢了钱全拿走。” 孙满仓抓过手枪,随手转了转弹巢,心里顿时有了谱。 他抿嘴笑道:“这玩意还挺刺激,李帮主是打算亲自下场,跟我比划比划?” 李瘸子急忙摆手,扯着嗓子说道:“不是我,让他陪你玩。”说着下巴一扬,示意是金毛赌。 金毛脸瞬间白了,哆嗦着喊:“帮主……” “金毛,赢了这局我直接甩你两百万现金。要是栽了,这钱我一准送到你家里。再说了,这烂摊子是谁捅出来的,你心里没数?” 李瘸子死死盯着金毛,嘴里像是在安慰,可那眼神和语气硬得跟铁疙瘩似的,根本没留商量余地。 金毛脸上红了又白,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挣扎半天,“行,帮主这话你可得算数!” 他太清楚李瘸子的手段了,今天硬着头皮赌,说不定能捞两百万。要是怂了,这条命怕是也保不住。 横竖都是死,不如拿命换钱,至少老婆孩子后半辈子吃喝不愁。 李瘸子露出一嘴黄牙,重重拍了下金毛肩膀:“放宽心,老子说话算话,你小子说不定能捡条活路!” 孙满仓坏笑一声,阴阳怪气道:“李帮主可真够大方的,这么肥的差事不自己上,反倒便宜手下,真是爱护兄弟的好老大!” 野狼帮成员的表情都僵住了。李瘸子竟然拿手下的命当赌注,逼着他们去送死,这做法简直没人性,让众人都寒了心。 李瘸子老脸臊得通红,咬牙切齿道:“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有种就赌。怂了的话,一分钱都别想拿走!” 孙满仓一拍桌子,眼里直冒精光:“来就来,有人上赶着当冤大头。” 张瑶瑶一把拽住他,凑到耳边压低声音:“千万别跟!这局有去无回,会丧命的。” 孙满仓冲张瑶瑶挤了挤眼,嘴角挂着笃定的笑:“小妞别怕,我啥时候打过没胜算的仗?” 张瑶瑶脸颊瞬间涨红,急得直跺脚:“你就作吧,到时候出了事,我看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孙满仓眯着眼坏笑,故意凑近张瑶瑶:“哟,这么紧张我?喜欢我就直说!” 见他俩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李瘸子不耐烦地啐了口唾沫:“想谈情说爱滚远点。要玩命赶紧的,别他妈浪费时间!” 张瑶瑶脸涨得通红,跺脚娇叱:“放你的狗臭屁,谁跟他亲热了?” 孙满仓嗤笑一声,满脸挑衅:“废话少说,该动手了。金毛,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你先还是我先?” 金毛一把抄起手枪,大拇指猛地拨动弹巢:“老子先上!” 说完,他已经将枪管死死顶住自己的脑袋。 空气瞬间凝固,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这场面,分明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玩命! 难怪海外不少人痴迷这种刺激玩法。 金毛冷汗顺着眉毛往下淌,砸得他眼皮直跳。 没尝过左轮赌命滋味的人,哪晓得这种把命攥在扳机上的绝望,只要轻轻一扣脑袋就没有了。 孙满仓撇着嘴冷笑:“金毛,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不敢赌就赶紧滚蛋,别在这丢人现眼。” 突然,孙满仓嘴里突然发出嘭的一声。 我滴个娘哎!金毛吓得腿一软瘫在地上,脸白得像张草纸,浑身筛糠似的抖。 哄笑声像炸开的油锅,瞬间淹没全场,有人笑得直捶大腿,有人指着金毛前俯后仰。 李瘸子恶狠狠地瞪了孙满堂一眼,现在蹦跶得欢,等会有你哭着求饶的时候!” 孙满仓朗声大笑:“逗个乐子缓和下气氛嘛。金毛哥您接着来!” 金毛心一横猛地扣下扳机,只听弹巢空转而过。 金毛颤抖着放下枪,后背的衣衫死死贴在皮肤上,方才那惊心动魄的瞬间,仿佛真的从阎王爷手里抢回了一条命。 金毛将手枪狠狠掷向孙满仓,脸上爬满阴鸷的笑:“轮到你了,最好一枪崩了自己!” 孙满仓掂了掂枪,挑眉嗤笑:“抱歉,我从娘胎里就和好运绝缘,阎王见了我都得绕道走。” 刚说完话,他大拇指猛地拨转弹巢,冰冷的枪管随即抵住自己的脑袋。 张瑶瑶一把拽住孙满仓手臂,急得直晃:“别!” 孙满仓回头冲张瑶瑶扯出一抹痞笑:“老话说得好,女人嘴上说着不要,心里想的全是快上。” 说完,他食指猛地一压扳机,只听弹巢空转而过,虚惊一场。 张瑶瑶心头猛地一松,又急又气地跺了下脚:“不管你了!” 孙满仓随手将手枪甩向金毛,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接着兄弟,黄泉路上悠着点!” 金毛身形一晃险些栽倒,恶狠狠地瞪了孙满仓一眼:“哼!该躺进棺材的人是你。” 第140章抢呀 尽管闯过了首轮生死关头,金毛攥枪的手仍旧冷汗不断。 他手抖得厉害,枪都快拿不住了。能不能活下来,全看运气了。 身边的压迫感暴涨。随着清脆声,金毛又一次从鬼门关前捡回条命。 实际上,他俩玩的左轮游戏和国外通用玩法不太一样。 外国的玩法里,轮盘一旦转动就不能中途停下,越往后轮,死亡的威胁就越紧迫,被子弹击中的概率也直线上升。 眼下两人虽然都能从新转动轮盘,但每次扣动扳机都有几率挨枪子,这就让赌命游戏充满变数。 孙满仓之所以敢玩这种命悬一线的赌局,首要原因是他身怀黄金瞳,这特殊能力能感知金属位置。 其次他拥有长生诀技能,孙满仓通过占卜瞅见金毛脑门乌青一片,晦气的黑雾还在不断扩散,明摆着最后栽跟头的准是他。 金毛看着孙满仓又把枪口顶住太阳穴,心里疯狂嘶吼:快让那枪走火,狠狠崩了这家伙。 李瘸子这边也急红了眼,前前后后砸进去几个亿,要是这次干不掉孙满仓,那可真是血本无归。 但转眼,两人又泄了气。孙满仓这一枪下去,还是屁事没有。 金毛一下子又怕得不行,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吓瘫了,手不停地抖,枪都快拿不住了。 孙满仓瞅见金毛脑门的黑气浓得像团墨,明摆着这一枪躲不过了。心里一软,赶紧喊道:“先别动!” 金毛把枪放下,“你想说啥?” 孙满仓好心劝道:“你要是信我,这枪就别开了,犯不着拿命去赌啊。” 金毛鼻子一哼,满脸不屑:“你这话谁信?分明是你怕了,才想哄我认输!” 李瘸子跟着帮腔:“金毛,别听他瞎忽悠,他就是心里发虚。这枪保准没事,咬咬牙干就完了。赢了美女随便挑,输了下辈子接着闯。” “行!老子豁出去了,就为了那些漂亮妞。”金毛吼完,枪口顶住太阳穴狠狠扣下扳机。 只听嘭的一声闷响,他脑袋瞬间炸开个血洞,当场没了气息。 孙满仓闭眼摇头,语气里满是无奈:“好心劝你别犯傻,非要往枪口上撞。人走茶凉,一路保重吧。” 金毛直挺挺地瘫倒在地,双眼圆睁,满脸不甘。 四周安静得瘆人,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 明明都猜到会是这结果,可枪响人倒的瞬间,大家还是被震得回不过神。 要说现场最崩溃的非李瘸子莫属。 本想着借金毛之手除掉孙满仓,把亏的钱全捞回来,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钱没赚着还闹出人命。 野狼帮的小弟们心里直发毛,就像看着同伴被卸磨杀驴。他们明白,今天李瘸子能拿金毛当弃子,明天也能把他们推出去顶雷。 李瘸子浑然不觉,从金毛倒地那一刻起,野狼帮的兄弟就各怀心思,再也拧不成一股绳了。 “李帮主,这局我们胜了,这些钱都归我了。还得劳烦您准备几辆大号推车。” 孙满仓望着堆积如山的现金直挠头,这么多钱要怎么运走,实在让人伤脑筋。 李瘸子脸色一会青一会白,死死盯着桌上的钱,又狠狠瞪了孙满仓几眼,鬼知道在打什么阴招。 孙满仓嘴角勾起冷笑,直直望着李瘸子:“不会吧,李帮主打算反悔?” 李瘸子鼻子一哼,“我们野狼帮吐个唾沫就是个钉,钱归你们了!” 他说完冲手下一摆手,恶声恶气地喊,“把金毛弄走!” 李瘸子撂下话,带着小弟们扭头就走。 孙满仓看得直犯嘀咕,本以为对方会狗急跳墙,没想到这么痛快认栽。 李瘸子前脚刚走,赌客们盯着小山似的钞票,眼睛瞬间发红,嗓子眼直冒火。 众人蠢蠢欲动,就像一群饿狼盯上肥肉,随时准备扑上去抢钱。 面对这堆金山似的钞票,孙满仓身边就两帮手,其中还有个女的,在赌客眼里,简直就是案板上的肥肉。 各位在这待了这么久,怎么说也费了不少心思。这样每人发五万块,就当请大伙喝顿好酒!” 孙满昌刚说完,便抓起一沓沓钞票甩向众人。反正都是白赚的钱,他压根不放在心上。 人心永远填不满。孙满仓白送钱,不但没堵住众人的贪心,反而让大家更眼馋。 突然有人扯着嗓子大喊:“这么多钱摆在这动手抢啊!” 现场瞬间失控,所有人两眼冒光,不顾一切地往前冲,像极了争抢腐肉的野兽。 孙满仓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想通了:“李瘸子当时撤得那么干脆,原来是故意挖坑,就等着这出好戏。” “都给我站住,谁敢动手试试。” 张瑶瑶早知道他们会抢,大喊一声,使劲一巴掌把最靠前的男人打得摔了个大跟头。 说完,她直接冲进人群,横冲直撞地拍打,周围的人被打得跌跌撞撞,一倒一片。 大家这才知道,这位漂亮姑娘功夫这么厉害,既是孙满仓的姘头,更是他最可靠的护卫。 张瑶瑶猛地跳上桌子,浑身透着股狠劲,恶狠狠地说道:“再动手,我让你们断子绝孙,一辈子当不了男人!” 张瑶瑶这一招真管用,众人吓得不敢动弹,刚才抢钱的凶劲全没了。 这时,一个体型偏瘦的家伙跳出来咋呼道:“怕啥?就她一个女人。咱们这么多人还能被吓住,这些钱来路不正,抢了他们也不敢声张,大家都一起上。” 孙满仓抬手猛地给瘦子后脑勺一巴掌,没好气地骂道:“你喝了多少假酒?喝成这副德行。” 瘦子身子一软,直挺挺地晃了晃,扑通栽倒在地。 众人脸色瞬间煞白,谁能想到孙满仓也是个练家子! “老大!咱们还等什么?这钱必须抢回来呀,不然太憋屈了!” “对啊老大!四亿多可不是小数目,咱野狼帮啥时候栽过这么大跟头?干脆把那俩家伙直接解决掉!” 野狼帮的成员挤在监控前,脸色铁青,攥着拳头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 第141章原来是你 “你们以为我不想狠狠教训那个混蛋?” 李瘸子气得脸都绿了,要是能动手,早就把孙满仓剁成肉块了。 因为这么多人盯着,他也不敢把事闹得太难看,不然以后谁还敢来野狼帮的赌场玩? “咱们不能在这直接动手,等那孙子一出去就送他上路。” 话刚说完,李瘸子就拉着小弟们,脑袋碰脑袋地预谋着。 与此同时,刘胜利从外面拿了几个帆布袋过来,对孙满仓说道:“哥们用这个来装钱。” 孙满仓又好气又好笑,脱口问道:“你这帆布袋打哪弄来的?” 刘胜利咧嘴一乐:“我收破烂时攒下的家伙事!” “你在收破烂?”孙满仓瞪大眼睛,上下打量着刘胜利。 他心里直犯嘀咕,这家伙咋混得这么落魄,居然干起收破烂的营生了? 刘胜利挠着后脑勺,尴尬地笑了笑:“巧了,我外头还停着半截子货车,你要不嫌弃就拿去使。”他压根没认出眼前人是孙满仓。 孙满仓伸手揽住刘胜利,爽快道:“够意思,来搭把手装车上,完事肯定亏待不了你!” “好的!” 见刘胜利不停往袋子里装钱,一个酒招鼻的男人急得直搓手,突然大喊:“兄弟们快抢啊!抢到就是赚到。” 大鼻子刚冲过来,张瑶瑶抬手一巴掌拍在他胸口上。一声清脆大鼻子疼得直不起腰,捂着胸口嗷嗷叫。 大伙瞅着大鼻子疼得直打滚,吓得都不敢动弹了。 孙满仓冷哼一声,骂道:“一个个贪心的。谁再敢闹事,我立马把发下去的钱全要回来!” 所有人都颤巍巍的。 没一会,所有钞票都塞进了帆布袋,三个人抬着就往外走。刘胜利伸手一指,“瞧,那辆货车就是我的。” 等钱都码进车厢,孙满仓一屁股坐进驾驶室,冲刘胜利喊:“你来开车,把钱送到指定地点,给你一百万辛苦费。” 刘胜利眼睛一亮:“这话当真?”可没等对方回答,他又赶紧摆手:“不行不行!之前你们刚救过我,哪能再收你们钱!” 孙满仓暗暗佩服:好家伙!一百万都不要,换我都未必扛得住,这小子是条硬汉子! 刘胜利的四轮小货车破得叮当响,只能烧柴油凑合跑。从这破车就能看出他日子过得多紧巴,可居然还有闲心泡赌场,孙满仓又气又无奈。 孙满仓脱口问道:“老同学,当年的学习委员咋混成这副模样了?” 刘胜利瞪大双眼,下巴差点掉到地上:“你……你居然是孙满仓!” 孙满仓嗯了一声,上下打量着他:“当年你可是学霸,现在咋连饭都快吃不上了?” “老天爷,我就说这声咋这么耳熟,刚才还以为听错了,居然真是你!” 刘胜利怎么也不敢相信,把野狼帮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狠角色,竟是当年的同窗好友孙满仓。 孙满仓用力拍了下刘胜利后背:“废话要不是老同学,谁管你这烂摊子?” “我的妈呀,你差点把我魂吓掉。 刘胜利回想起赌场里那些险象环生的场面,后背瞬间渗出一层冷汗。 孙满仓皱着眉问道:“话说回来,你咋混成收破烂的了?” 刘胜利脸涨得通红,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害,让你看笑话了。说起来都是眼泪,被佟亮那孙子坑惨了,攒了半辈子的几十万全打水漂,最近还鬼迷心窍赌上了……” “果然是这个混蛋。往后见着他赶紧躲开。王若曦现在过得咋样?” “她啊,前阵子傍上了个又老又窝囊的男人当小老婆。结果倒好,正房太太当场抓包,上去就是一顿耳光,脸都被打得跟发面馒头似的,最后还被那老头一脚踹了。 刘胜利说到这儿,重重叹了口气:“唉!当年王若曦要是跟了你,哪会吃这些苦头?她偏偏瞎了眼。话说回来,你心里是不是还惦记着她?凭你现在的本事,只要你愿意,她保准上赶着贴过来!” 孙满仓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快拉倒吧!我可看不上二手货。你要有兴趣,尽管去试试!” 刘胜利一边开车,一边摇头感慨:“我对她已经没想法了,这些年她经历这么多事,我们早就不是一路人了。” “这是弟妹吧!满仓,你小子眼光真毒!弟妹又美又能打,啥时候给兄弟也介绍个同款?” 刘胜利一直好奇这个颜值高、身手还厉害的女人是谁,这下终于逮着机会开口问了。 孙满仓呵呵一乐,没点头也没摇头。 张瑶瑶脸颊发烫,凶巴巴瞪过去:“瞎说什么?在胡说八道小心我踹你下车!” 刘胜利心里一慌,赶紧闭上了嘴。他可记得这位姑娘脾气火爆,真要惹恼了她,少不了一顿教训。 “停车!” 他们走到一条荒僻小道时,冷不丁冒出一群满脸横肉的壮汉,把路堵得严严实实。 一辆黑色奔驰猛地刹车,后座车门打开,李瘸子黑着脸一瘸一拐跨下来。 “我就知道你们得磨蹭会,但没想到那么久!” 孙满仓翻个白眼:“早料到你们会来,有屁快放?” 李瘸子一脸坏笑:“识相的就把钱留下,再把这姑娘交出来让哥几个乐呵乐呵,外加五百万,就当给金毛送葬了!” 张瑶瑶气得脸都黑了,指着对方喊道:“要点脸不?野狼不光赖账还想占便宜!” 李瘸子呵呵怪笑:“算你说对了!我们野狼帮就没打算要脸。妹子,等会有你受的!”边说边吐着舌头,色迷迷地上下打量张瑶瑶。 “就是!这么漂亮的妹子,放着不用多浪费?当然得好好享受一下。” 一个梳着丸子头的男人,眼神猥琐地开口。 “还想活命吗?” 张瑶瑶身形一闪,眨眼间冲到跟前。丸子头男人根本来不及招架,就被她一掌轰得倒飞出去。 李瘸子脸一下子拉下来,扯着嗓子喊:“都杵那儿干什么?赶紧把这女的抓过来,我非得好好折磨折磨她。” 第142章分钱 “你活腻了?” 张瑶瑶眼睛瞪得溜圆,笔直的大长腿猛一发力,冲着李瘸子杀了过去。 李瘸子吓得脸色发白,一瘸一拐地往人堆里钻。他知道自己惹不起这姑奶奶,急得破口大骂:“你们几个废物,还不快挡住她!” 眨眼间,八九个大汉就把张瑶瑶围得严严实实。 这些人个头高,黑不溜秋的,身上那股子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一看就是在战场上拼过命的退伍兵。 这几个可都是野狼帮的王牌,全是在缅甸混过的雇佣兵,个个刀口舔血的狠角色。李瘸子敢带着他们找上门,还真不是虚张声势。 刚被围住,张瑶瑶就被这群人劈头盖脸地猛攻。单挑的话,她能把这些人挨个收拾了,但架不住他们不要命的群殴,打得她有些吃力。 刘胜利手心冒汗,用胳膊顶了顶孙满仓,“满仓,大嫂快扛不住了,你就眼睁睁看着她挨打?” 孙满仓摆了摆手,“慌啥?这丫头从小在武馆泡到大,收拾这群杂碎跟玩似的。” 张瑶瑶那可是实打实的会真功夫,比孙满仓野把式强太多了。要不是孙满仓有异能,论拳脚灵活度,十个他都抵不上一个张瑶瑶。 不出所料,张瑶瑶很快就扭转了局面。她瞅准时机猛地发力,一套组合拳打得两个雇佣兵满脸开花。 张瑶瑶施展出奔雷掌,掌风带着破空声,挨上的人跟被卡车撞了似的,一个接一个倒飞出去。 刘胜利目瞪口呆,“我去!大嫂这架势简直是女战神!满仓,你往后就安心当个妻管严吧!” 孙满仓脸一黑,看向刘胜利,“少在这瞎咧咧,谁是你大嫂?当心她上来就给你断子绝孙脚!” 咣!咣!咣! 张瑶瑶反守为攻,腿脚生风拳如雨落,那些雇佣兵根本来不及招架,全被她打得七荤八素。 李瘸子脸黑得像锅底,破口大骂:“一群饭桶,八九个人连个女人都搞不定,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帮主,先把那俩毛头小子收拾了,把钱抢回来才是正事啊!” “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上,把钱抢回来,那可是老子的血汗钱!” 李瘸子扯着嗓子狂喊,手下人就呼啦啦全往孙满仓和刘胜利那边冲。 孙满仓一把将刘胜利搡到身后,“快找个旮旯藏起来!” “那你注意安全!” 眨眼间,双方就扭打成一团。 这群人本以为孙满仓好欺负,一交上手才惊呼自己看走了眼,这小子下手比那姑娘还狠辣! 只要和他交上手,没一个能全身而退,不是腿骨断裂就是筋脉尽断,疼得满地打滚。 李瘸子掏出枪,刚要对准孙满仓扣动扳机。就在这时,尖锐的警笛声撕破空气。他脸色瞬间煞白,大喊:“警察来了,都他妈快跑!” 他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可这么大规模的群架要是被警察逮住,铁定会惹上一身骚。 才片刻工夫,这群人跑得比兔子还快,刚才还剑拔弩张的场地,转眼就没了半个人影。 刘胜利一屁股坐进驾驶座,冲两人使劲招手:“快上车,我带你们去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深更半夜搞出这阵仗,又为钱大打出手,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嫌疑。 “行!” 三个人前脚刚溜,一辆警车后脚就闪着灯开过去了。 刘胜利轻车熟路,方向盘打得飞快,拐了好几个弯,一下就扎进了窄巷子里。 车子停在一栋老房子跟前,刘胜利熄了火,“我就住这,要不进去避避风?” 张瑶瑶下巴都快惊掉了,“我家就在这,敢情你住我对门啊!” 刘胜利抓了抓后脑勺,憨笑两声:“啊?我才搬来几天?” 孙满仓双手拽起鼓鼓囊囊的帆布袋,“转账的钱我肯定准时转给你,剩下这些我会捐给福利院和养老院。” 刘胜利慌忙摆手拒绝:“可别给我,我哪好意思收?留给那些苦命孩子吧,我自己扛包送货也能养活自己!” 孙满仓调侃道:“少你这笔也能捐,这一百万我先替你保管着,等你打算结婚了再给你,免得你又跑去赌场输个底朝天!” 跟刘胜利道别后,孙满仓和张瑶瑶一人扛着几袋袋沉甸甸的钱往家走。 房海燕和田依依瞅见屋里码得老高的钱袋,俩姑娘下巴都快惊掉了:“老天爷,这些钱哪搞的,难不成你们抢金库去了?” 孙满仓撇了下嘴,“快得了吧,我这风流倜傥的模样,哪点像土匪啊?” “太像了。”田依依想都没想,张口就来。 听完张瑶瑶的讲述,田依依激动地直拍手:“这群野狼帮的孙子,就该让他们赔得底掉!” “明天咱就把这些钱捐给福利院和敬老院,不过咱也不能白出力不是?” 孙满仓说完,直接给房海燕、田依依、张瑶瑶三人各分了五百万。 房海燕直接拒绝:“我不缺这点钱,都拿去帮真正有困难的人吧!” 孙满仓又好气又好笑:“这年头还有人不喜欢钱?你们放一万个心,这钱是我凭本事赢来的干干净净!” 磨破嘴皮子,房海燕才点头收下钱。她皱着眉说道:“满仓,我有个主意。现在有些福利院账目不清,钱给他们不放心。要不咱自己开个慈善机构,钱咱自己管,你们看行不?” 田依依兴奋地蹦起来,连连拍手:“太赞了,我一百个支持!” 孙满仓眼睛一亮,“正合我意,海燕姐,你打算慈善机构起什么名?” 房海燕摊开手笑了笑:“我这想法刚冒头,具体咋办还没头绪。大伙别客气,有啥点子尽管说!” 孙满仓目光扫过三位气质不同的大美人,突然眼前一亮:“要不直接用你们仨的名字拼个机构名?” 田依依眯着眼盯着孙满仓,满脸狐疑:“稀奇了!按你平时的性子早抢着冠名了,今天怎么这么大方?” 孙满仓笑着摆摆手:“我向来不爱出风头,用三位大美女的名字,这机构一听就靠谱!” 房海燕眉头紧锁:“用咱们名字命名,会不会被人戳脊梁骨,说我们借机炒作呀?” 第143章狗眼看人 孙满仓抿了抿嘴,“我们这是在做功德,谁说我们好名图利?那社会上多几个这种人。” 田依依低眉思索后应下,“算了,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好名,先用海依瑶吧。下一步该定职务了,满仓你出资占大头,要不这福利机构总经理你来干?” 孙满仓连忙摇手,“当什么经理啊?我自由惯了,管不了事。要我说,房海燕当经理再合适不过,她那股子气场,本身还是女总裁。” 田依依点了点头,“就这么定了。” 孙满仓接着开口:“张瑶瑶负责海依瑶基金会的安保工作。” 田依依满脸急切,连声追问:“我呢?我负责啥?” 房海燕眉眼弯弯打趣道:“依依妹妹,你往那一站就是招牌,好好当咱们基金会的门面担当!” 张瑶瑶挑眉追问:“满仓,你把活都安排出去了,自己打算干啥?” 孙满仓憨憨一笑:“哈哈,我就当大伙的专职跟班!几位大美女形象气质拔尖,人脉资源又广,哪像我,就是个庄稼汉。” 田依依朝天翻了个白眼,“嘁,就知道你想当清闲大爷,说到底就是怕麻烦!” 张瑶瑶连连点头:“就是。怎么舒服怎么躲,干脆别动弹了!” 众人讨论到深夜,才各自回房歇息。 次日清晨,孙满仓跨上电动车,后座捆着几大袋沉甸甸的现金,直奔银行而去。 剩下的钱,孙满仓交代几个女孩存进个人账户,想着往后家里开销少不了,得提前留些备用金。 孙满仓刚提着几袋钱排好队,身后突然传来尖锐的抱怨:“借过借过!收破烂的来银行添什么乱?” 县城银行条件简陋,连叫号机都没有,只能靠人挨着人排队等。 孙满仓转过身,只见一位烫着泡面卷的年轻妇人,脸上粉底厚得能刮下一层,两片薄唇上涂着艳得扎眼的颜色。 孙满仓当即沉下脸:“收破烂的怎么就不能来银行?嫌我脏还是嫌我穷?”他最恨这种以貌取人的势利眼。 少妇翻着白眼打量他,“收破烂能攒几个钢镚儿?ATM机又不是摆设,非要在这儿耗着,真不嫌丢人!” 孙满仓嗓门也高了几分:“收破烂咋就低人一等?我规规矩矩排队碍着你了?吃你家大米还是喝你家井水了?” 张晨光经理快步上前,看到少妇后立刻满脸堆笑:“哎呀,李太太您来啦!今天又是来存款的吧?您先生这赚钱能力,真是让人羡慕啊!” 少妇扬起下巴,得意地拍了拍挎包:“可不是?家里钱堆得没地放,搁银行保管才放心,省得遭贼惦记!” 张晨光点头哈腰,脸上笑意讨好至极:“李太太您这身份,排队多掉价。走,我亲自带您去贵宾室,保证办得又快又舒心!” 她鼻孔朝天一哼,“我偏要在这办!赶紧把这个收破烂的轰出去,银行放这种人进来简直拉低档次!” 李太太盯着孙满仓脚边那几个鼓囊囊的帆布袋,眼神里满是嫌恶。 袋子污渍斑斑,散发着一股混杂着尘土和旧物的怪味,硬生生挤占了银行本就狭窄的过道。 张晨光语气带着几分讨好:“这位客人,李太太有点急事,您要是不介意让她先办行吗?” 孙满仓当即黑了脸,梗着脖子呛道:“凭什么?我排这老半天了,先来后到懂不懂?” 张晨光脸色瞬间冷下来,语气带着几分傲慢:“李太太可是我们银行的贵宾,你能比吗?” 李太太听到银行贵宾几个字,立刻仰起头,脖颈微微前伸,满脸得意。 孙满仓坦然地摊了摊手,语气平静:“我确实不是。” 李太太鼻孔里重重哼出一声,尖着嗓子嚷道:“还杵着干嘛?这破麻袋又脏又占地,看着就倒胃口,赶紧挪开!” 张晨光皱着眉,用皮鞋尖嫌弃地捅了捅帆布袋:“这里面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先扔到门外去,谁还能顺走不成?” 孙满仓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慢悠悠道:“那可不成,这些破烂按斤算也值不少钱,要是丢了谁负责?” 李太太尖着嗓子喊道:“张经理!你看看这乡下人油盐不进。今天不把他弄走,我立马转去别家银行!” 他陪着笑脸哄道:“您别动怒,马上处理,绝不让这土包子坏了您的好心情!” 说真的,李太太可是银行的财神爷,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这位大主顾! 张晨光毫不掩饰嫌弃:“看你这样子也办不了什么大业务,趁早去别家,别在这儿碍眼!” 李太太不耐烦地挥着手:“还杵着干什么,看着你就倒胃口!” 围观的众人心里都觉得这事做得不地道,却没一个人敢开口。人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这就是现实。 孙满仓怒极反笑:“好一个嫌贫爱富的势利眼,凭什么赶我走?今天我偏要耗在这儿,把你们领导叫来。” 张晨光上下打量孙满仓,“就你这穷酸样还想见领导,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再不滚保安可不客气!” 孙满仓冷笑一声,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眼神挑衅地盯着张晨光:“行啊,有本事就让人来赶我!” 张晨光没料到孙满仓如此难缠,朝保安们一瞪眼:“愣着干什么,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架出去。” 孙满仓猛地转头,眼神如炬盯着李太太:“你这尖酸刻薄的阔太,不过有几个臭钱,就把鼻孔翘到天上去?怕是连亲爹妈的脸,都早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她气得浑身发抖,厚重的粉妆被怒容震得直往下掉,跳脚骂道:“穷鬼!敢在我面前撒野?分分钟找人收拾你!” 孙满仓双手抱胸,满脸嘲讽:“吹得倒凶,赶紧叫人啊。我倒要见识见识,你这泼妇能使出什么手段!” 几个膀大腰圆的保安气势汹汹围过来,领头的斜睨着孙满仓:“识相就自己出去,非要我们动手,到时候可别怪我们不留情面!” 孙满仓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神带着几分戏谑:“你们确定要赶我?到时候别跪着求我回来!” 第144章耍的就是你 张晨光眼中满是看不起:“年轻人,这白日梦做得可不轻,是把自己灌了多少才敢说这话?” “哎哟喂,捡破烂地都能摆谱了?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张晨光冲保安一扬下巴:“愣着干什么,把这人轰出去!” 瘦保安咬着牙冷笑:“给脸不要脸是吧,那就别怪哥几个动手了!” 说完话,几人迅速冲上前,一人一边死死扣住孙满仓的胳膊,连拖带拽往门外拉。 可他们万万没料到,几人使出吃奶的劲,孙满仓却像生了根似的纹丝不动。 孙满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们这是刚睡醒没劲,还是平时光领工资不干活,体虚的拖不动人?” 保安们喘着粗气骂骂咧咧,卯足全力往后拽。 孙满仓稳如泰山,任凭他们憋得面红耳赤,连个鞋印都没在地上蹭出来。 张晨光脸涨得通红,“废物!连个活人都拽不走,养你们还不如养条看门狗。” 张晨光二话不说就冲过去,死死揪住孙满仓。 孙满仓胳膊使劲一甩,这帮人全摔出去了。张晨光一屁股坐在帆布袋上,二百来斤的分量直接把麻袋坐破了,红通通的钞票哗啦啦往外掉。 “我靠!” 张晨光跟被火烧了屁股似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满地钞票,嘴巴张得能塞进拳头:“我的老天爷,这么多钱?” 张晨光虽说平日里数钱数到手软,可这会满地票子堆成山,惊得他脑子嗡嗡响。 孙满仓冲张晨光扬下巴:“一共九千万。就问你,我这身家能进你银行办业务不?” “九……九千万!” 张晨光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必须够格,您里边请,我亲自带您去贵宾室!” 张晨光哪还有半分刚才的嚣张样,整个人佝偻着腰,活像条摇尾乞怜的赖皮狗。 他心里暗骂:我去!这么有钱的主,咋穿得比捡破烂的还寒碜? 刚才还笑得前仰后合的李太太,这会她死死盯着堆成小山的帆布袋,整整九千万现金。 疯了吧!九千万巨款不用专业押运,拿几个破帆布袋就装来银行,这也太离谱了! 她低头瞄了眼自己的包,里头那几万块钱突然显得寒碜得要命。 刚才还嫌晦气躲得老远的帆布袋,这会儿在李太太眼里跟金疙瘩似的。 孙满仓上下打量着李太太,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瞧你赚了仨瓜俩枣就当自己是阔太太了?你要真有钱了,怕不得鼻孔朝天走路!” 李太太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心里直冒火,只想找个裂缝一头扎进去躲起来。“你……” 张晨光立马换上一副讨好嘴脸,佝偻着腰凑上前:“哎哟我的爷!是我瞎了眼,您大人有大量,可别跟我们计较!” 孙满仓劈头盖脸骂道:“误会个屁!我把话撂这,你要不把这满脸糊面粉的娘们弄走,我今天就不在这存钱了!” 孙满仓早料到张晨光这号人见钱就软骨头,果然这会跟哈巴狗似的,连连点头:“是是是!我这就把她轰走。” 张晨光堆着笑,满脸无奈地朝李太太摊手:“李太太,实在对不住!要不您今儿先回?” 孙满仓这种财神爷可得罪不起,随手就能存几千万,妥妥的顶级VIP!别说一百个李太太,就是一千个加起来,在他面前都不够看! 张晨光算盘打得噼啪响,要是能拿下这九千万存款,光是奖金就够他捞一大笔。相比之下,李太太那几万块存款算个啥,简直连塞牙缝都不够! 李太太脸色瞬间涨红,“好啊!连你都来欺负我,真当我是软柿子?” 刚才还和张晨光一唱一和要把孙满仓扫地出门,转眼风水轮流转,李太太成了被驱赶的对象,真是世事无常。 张晨光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苦着脸求饶:“我的姑奶奶,您就体谅体谅我,再这么闹下去,我饭碗都保不住了!” 李太太手指几乎戳到张晨光鼻尖:“好你个见钱眼开的软骨头,刚才还跟我一唱一和,现在见人有钱立马摇尾乞怜,简直是个没骨气的哈巴狗!” 张晨光被戳到痛处,涨红着脸硬撑:“有本事你也甩九千万在桌上,没钱就别在这撒泼,银行不是你撒野的地!” “我……” 李太太脸都气紫了,憋了半天愣是一个字吐不出来。心里头跟明镜似的:人家随手甩九千万,自己那几万块钱确实不够看。 张晨光冲保安挤了挤眼,几个壮汉立马围上来,一左一右架起李太太,生拉硬拽地往门外拖。 想起上次架孙满仓时吃的瘪,保安们憋了一肚子气。这回可算逮着机会,个个摩拳擦掌,就想露两手证明自己不是吃素的。 这下李太太可倒了八辈子霉,被保安像扔麻袋似的直接甩出门外,摔了个嘴啃泥,脸上身上全是土,狼狈得不成样子。 张晨光小跑两步引路,谄媚地搓着手:“孙先生大驾光临,您这存款直接就是金字塔尖的贵客,往后办业务不用排队,利率优惠管够!” 孙满仓利落地用麻绳捆紧帆布袋口,“谁说我要在这存钱了?就你们这办事的德行,我还是换别家银行吧。” 这经理坏透了,见钱眼开、翻脸不认人,把积蓄交给他保管,指不定要出啥幺蛾子,还是换个靠谱地方才安心。 张晨光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急得直搓手:“孙先生!您刚才明明说把那女的弄走就存钱,咋能说变卦就变卦呢?” 孙满仓满脸不屑:“少在这瞎扯!我是让你轰人没错,可什么时候拍板说过肯定在你这存钱啊?” 张晨光脸一下没了血色,哆嗦着手指,扯着嗓子喊:“好啊你,合着拿我当傻子玩呢!” 孙满仓嗤笑一声,斜睨着他:“现在才反应过来?脑子比石头还钝,早点退休养鸟去吧!” “我……” 围观的人群瞬间笑作一团,早就看这个见钱眼开的经理不顺眼了,大家这下可算逮着机会看笑话了。 第145章打劫 “想走,没那么容易!” 张晨光猛地大叫一声。 “干嘛?莫不是想请客吃饭?可对着你,我实在提不起半点食欲。” 孙满仓眉头紧皱,满脸不屑地看向张晨光。 “你别想走,你得把钱存在我们柜台。”张晨光语气透出一股狠劲。 孙满仓神情漫不经心,语气却带着尖锐的嘲讽:“这年头怪事多,存钱都能靠强逼?怎么想硬抢啊?有本事就动手,看看谁先把自己送进局子!” 张晨光本以为能轻松拿捏,却不想孙满仓油盐不进。 他顿时慌了神,“大爷,您就行行好,把钱存我们这吧,利息给您开到绝对划算!” 孙满仓眉梢挑起不屑:“哪怕你把利息吹到天上去,我也不会把钱放进你这银行。” 柜台前的风波,早已被银行员工李铁林一五一十汇报给了行长王天罡。 王天罡匆匆赶来时,孙满仓已拎起帆布袋准备离开。 他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前,满脸堆笑:“先生请留步!我是负责人王天罡。要是手下办事不周,还望您大人有大量!” 孙满仓脚步一停,手指狠狠戳向张晨光:“领导,我把话撂这,有他在银行迟早得关门!” 说完,他扛起沉甸甸的帆布袋,径直朝着大门走去,连头都没回一下。 张晨光慌忙摆手解释:“领导,您千万别信他的鬼话,事情绝对不是您想的那样!” 王天罡看着孙满仓远去,眼神阴鸷如刀:“张晨光,你犯浑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现在就去财务室结账,这个月奖金全扣,拿上底薪给我立刻消失!” 王天罡的怒吼声如炸雷般在银行回荡。 这年头,存钱的少、花钱的多。拉存款的业务本就举步维艰。 好容易等来个手握重金的大客户,却被张晨光一通折腾给搅黄了,他怎能不暴跳如雷! 见王天罡气得五官都变了形,张晨光清楚求情无望,苦着脸慢吞吞走向人事部办离职手续。 他苦笑摇摇头,往日里总想着赶走这个、打发那个,到头来却把自己逼到了离职的境地。 张天罡面色冷峻:“李铁林,从今天起,大堂主理的位置就由你接任。” 李铁林难掩激动,“感谢领导提拔,往后定当一视同仁,把每位顾客都当贵客待,绝不敢再怠慢。” 熬了这么长时间,可算等到升职了,李铁林心里美得不行,差点没笑出声。 这话如晴天霹雳砸在张晨光头上,他猛地一晃,脚底下没站稳,差点摔个狗吃屎。 孙满仓压根没把银行里的风波放在心上,跨上电瓶车就朝着别家银行而去。 途经一条小巷时,一辆商务车冷不丁冲出来,斜停在路中央,将整条巷子堵得严严实实。 紧接着,又一辆商务车从后方驶来,稳稳堵住退路。 孙满仓的几千万现金,显然早已成了别人眼中的肥肉。 九千万的巨额财富摆在眼前,足够让人利欲熏心,做出疯狂的举动。 两辆车的车门同时推开,乌泱泱下来十几个人。这些人恶狠狠地盯着孙满仓,一副要把人吞了的架势。 领头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光头,恶狠狠地喊道:“小子,识相点就把电瓶车留下,不然有你好看!” 孙满仓假意示弱:“哥们,有话好说,我就是个收废品的穷光蛋,你们不会真看上我这辆破电瓶车了吧?” 瘦高个暴跳如雷,挥舞着砍刀骂道:“少他妈废话,让你走就快走,再啰嗦老子直接捅得你血溅当场!” 孙满仓不急不慢说道:“哥们,你们前后把路封得死死的,我就是想走,也没地钻啊!” 这些人跟街头小混混完全不是一个路数。他们身上散发的狠劲冷得像冰,一看就是在生死线上摸爬滚打过的亡命之徒。 瘦高个骂骂咧咧:“呸!瞧老子这臭脾气,不想滚就别滚了。” 孙满仓摇头说道:“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了人要吃枪子的,你们真敢动手?” 瘦高个骂骂咧咧:“既然你非要找死,就别怪哥们心狠手辣。早跟你们说过,宰了人一了百了,你们偏不听!” 瘦高个步步紧逼,“小子,放着阳关道不走,偏要往鬼门关钻。实话跟你说,我们兄弟哪个不是背过人命的,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天呐,你们竟然都是亡命之徒!” 瘦高个发出刺耳的怪笑:“现在才知道怕,警察来了又怎样。那个漂亮的女警花,不也栽在我们手里了!” “你们这群畜生,作践了人家还不够,竟然下得去杀手?” 瘦高个撇了撇嘴,“放虎归山的蠢事老子可不干,死人才能永远闭嘴!” 光头老大烦躁地挥了下手:“别废话了,把这小子捆起来带走,找个荒郊野岭处理干净。” 光头老大猛地踹了一脚身边的小弟,骂道:“杵在这当木桩呢,眼瞎了看不到钱,还不赶紧动手!” 孙满仓急忙抬手示意,声音带着讨好:“各位大哥先别动手,早说要钱啊!放我一马,我保证给你们比这多几倍的钱!” 瘦高个狠狠啐了一口,眯起眼睛打量:“还有钱藏哪了?” 孙满仓摊开双手,“亏你混这么久社会,钱当然在银行存着,难不成埋地里啊?” 瘦高个暴跳如雷,青筋暴起:“玛德敢拿老子当猴耍,今天非废了你不可!” 孙满仓突然冷笑起来,眼神里全是鄙夷:“就你们这脑子也敢出来打劫,活到现在没被枪毙,简直是老天爷打瞌睡!” 光头老大瞬间暴跳如雷,脖颈青筋暴起:“玛德,不知死活的东西,先把这杂种给老子往死里揍。” 瘦高个露出凶相,一边晃着手里的砍刀,一边往前走:“行啊你,敢拿我们这些杀人犯开玩笑?” 孙满仓嘴角一勾,“就你们这几个菜鸡也敢抢我的钱?我哥们在公安局,正好把你们这群垃圾打包送过去,让我兄弟立个大功!” 第146章S级通缉犯 “让你嚣张!” 瘦高个火冒三丈,再也憋不住了,抄起家伙,照着孙满仓脑袋劈了下去。 他越想越憋屈,都说自己杀过人了,结果对面那家伙镇定得跟没事人似的,压根没把背命案的事放在眼里。 孙满仓眼睁睁看着砍刀,直奔着自己脑袋劈下来。 在刀锋距离头顶只剩三十厘米,孙满仓突然左手闪电般探出,死死攥住瘦高个握刀的手腕,猛地发力一捏。 “啊……” 其他几个刚要伸手抢钱的家伙脸色瞬间变了,齐刷刷扭头看过去。 孙满仓一手死死扣住瘦高个的胳膊,右脚哐哐两下,直接蹬在了瘦子的裆部。 他还不解气,顺手又把瘦子另一条胳膊也捏得粉碎。 碰上这种作恶多端的人,孙满仓根本不会手下留情。 大哥光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大喊道:“赶紧把小王八蛋给我解决掉!” 眨眼间,几个人握紧手里的凶器,气势汹汹地朝孙满仓扑去。 咣! 孙满仓动作极快,飞踹而出的一脚,直接狠狠砸在光头的脸上。 “我去!” 带头大哥疼得扯着嗓子狂嚎,整个人像断线风筝似的倒飞出去撞上商务车,双手立刻死死捂住脸。 这位穷凶极恶的老大,被孙满仓一脚踢得面目全非。 “大哥!” “老大!” 其他几个人吓得脸色骤变,这才知道孙满仓不好惹,妥妥是个练过真功夫的硬茬子。 “快跑!” 小个反应最机灵,撒腿就想往外逃。可倒霉催的,前后两辆商务车把路封得死死的,根本没地儿逃。 都这时候了还想逃?孙满仓脚下一射,地上的砍刀飞了出去,像长了眼睛似的扎进小个子的大腿上。 砍刀几乎全扎进肉里,只剩个刀柄在外头晃悠,小个一声惨叫跟杀猪一样。 其他人吓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哭嚎着求饶:“哥们!我们瞎了狗眼冒犯您,您高抬贵手,就当从没见过我们!” “放……” 孙满仓盯着这帮人说道:“放了你们!那些冤死的鬼魂都不会放过我。赶紧跟我去派出所投案,老老实实交代罪行,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张狂!” 趁孙满仓说话的当口,几个人突然抄起家伙,一个举着砍刀,一个握着折叠刀,疯了似的朝他身上捅去。 这些人个个心狠手辣,作恶多端,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就范? 孙满仓眼疾手快,一把扣住两人握刀的手,嘴角一撇冷笑道:“就你们俩这点手段也想阴我?我要是栽在你们手里,还不如一头撞死在美女的石榴裙下!” 其中一人忍不住好奇问道:“为啥非得说倒在美女跟前?按常理不都说撞豆腐自尽吗?” “你脑子进水了吧?软乎乎的美人,可不就是撞豆腐上了?” 孙满仓说完,又是一顿狠揍直接把剩下几人的手脚全给废了。这群歹徒算是彻底栽了。 与此同时,张永健正召集全所民警召开紧急会议。 他神情严峻,沉声道:“同志们,近期有十余名国家S级通缉犯流窜至新宾县。” “这帮人穷凶极恶、恶名远扬,在全国多地犯下累累罪行,手段狠辣至极,极有可能在我县再次犯案。” “?所以上级对此事高度关注,严令全体刑警、特警、巡警以及派出所民警进入全天候戒备状态,同时加大街面巡查力度。” “强调一点,执行巡逻任务时严禁单独行动,必须五人以上组队,保障自身安全。” 民警们神色肃穆如临大敌,毕竟对手是十几名S级通缉犯,全是嗜血如命的狠角色。 想到这帮人一路烧杀劫掠犯下累累罪行,众人只觉肩头的担子千斤重。 此时,张永健的电话响了。他看到号码,猛地站起来挥挥手:“你们先研究着。” “张所,接个电话还躲躲藏藏的?难不成是哪个美女给你打的电话?”李继鹏副所长笑着调侃。 张永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少贫嘴,赶紧跟大伙分析嫌疑人去。” 说着他迈步出去接通电话:“孙老弟,好久没联系了,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孙满仓没好气地说:“没事谁搭理你这糟老头?” 张永健无奈一笑:“得得,孙老弟身边莺莺燕燕围着转,确实轮不到想起我这个糟老头。” “不跟你扯闲篇了,我今天刚拿下十几个通缉犯,你想不想要立功啊?” “什么?”张永健浑身一震,手机险些脱手飞出。他慌乱中连抓几次,才堪堪攥住:“孙老弟,你……你再说一遍?” 孙满仓拔高了嗓门:“我出去捡破烂时,顺手捎带了几个通缉犯回来!” 张永健兴奋得手脚发颤,急切地追问:“孙老弟,快讲讲那些逃犯的模样!” 孙满仓扫了眼那几人开口道:“有个光头,一个瘦高个,一个小矮个,还有个满脸横肉的。哦对了,有个秃子染着黄头发。” “?太棒了,果然是这伙人。他们都是穷凶极恶的S级通缉犯,你到底是怎么把他们制服的?” 张永健激动得说话都打磕巴,要知道全城警力刚进入最高戒备状态,正严防死守这几个通缉犯,谁承想转眼就被孙满仓给收拾了。 “真不愧是高手啊,孙老弟。” 张永健彻底被孙满仓的手段折服,心里直感叹:这人要是穿上警服,同行怕是都得黯淡无光。 孙满仓摸了摸后脑勺:“咋抓的?我骑着电动三轮在街上收破烂呢,这几个家伙冲过来想抢我,我顺手就给摁住了。” “孙老弟,你可千万看好那几个嫌犯,我立刻带队往你那去!” 孙满仓放声大笑:“放心!这几个家伙手脚都给废了,瘫在地上动都动不了,哪还跑得掉?” 挂了电话,张永健脚底生风似的冲向办案区。 李继鹏挤着眼调侃:“大伙瞅瞅,所长这风风火火的样!我早说嘛,准是哪个美女来电话,说不定所长要老树开花咯!” 第147章回归校园 张永健狠狠瞪了李继鹏一眼,“别瞎扯淡了,跟你们透个重磅消息。十几名S级嫌疑犯落网了!所有人听我命令,立刻出警!” 张永健激动得热血翻涌,能将这十几个通缉犯一网打尽,妥妥是个天大的政绩,仕途高升已是板上钉钉。 孙满仓等得焦躁无聊,脚尖不住点地时,张永健终于率领一众手下匆匆赶到。 原以为S级通缉犯有多难对付,结果全蔫头耷脑地趴在地上,活像霜打的茄子。 “张所,那些命案嫌犯都消停了,后续工作就劳烦你了,我还得收破烂去呢!” 说完,孙满仓跨上电瓶车就要离开。张永健急忙伸手拦住他,“孙老弟,这次多亏有你。这份恩情我记下了,怕是几辈子都还不清了!” 满仓随意摆了摆手,“不用惦记还人情,多为老百姓做点实事就行!” 望着孙满仓远去的身影,张永健忍不住暗自咂舌:这位孙老弟,果真是深藏不露! 孙满仓马不停蹄赶往另一家银行,存款过程畅通无阻。办妥手续后,他即刻启程返回了杏花村。 次日一大早,一家人齐刷刷从床上爬起来,今天是孙桂芳入学第一天。 刚放下碗筷,满仓妈就拉住孙桂芳的手,鼻尖发酸道:“乖闺女,你长这么大还没出过门,出门该花的钱别省着,要是回来让我瞧见你面黄肌瘦的,我可不依!” 孙桂芳抹了把眼眶,“娘,您就别再说这些了,再说我真要打退堂鼓了!” 孙得旺低头吧嗒着烟袋,烟雾缭绕中沉默许久,“在外头万事当心,要是撞见高家的人,千万躲着点。” “放心爹。”孙桂芳点点头,可当高家二字入耳,她脸上的笑意陡然消散。 “唧唧!” “唧唧!” 南瓜丁仿佛明白即将分离,肉乎乎的小爪子抱住孙桂芳,满脸都是不愿分别的委屈。 孙桂芳的心瞬间被暖意浸透,泪水夺眶而出。 她温柔地抚摸着南瓜丁的脑袋,轻声哄道:“在家要乖乖的,等姐姐回来给你带甜甜的点心。” 南瓜丁头点的像敲鼓。 “哎哟,受不了了!孙桂芳胡乱擦了把脸,翻身跨上哈雷摩托,“哥,我们走吧!” 轰! 哈雷轰鸣着疾驰而去,孙桂芳再也绷不住,一头埋进孙满仓后背,放声大哭起来。 省城医学院隐匿于群山环抱之间,整片区域仅有这所高校与三处居民区错落分布,远离喧嚣,处处流淌着静谧安然的气息。 孙满仓骑着车,一路给孙桂芳指点沿途风光:“妹,你瞧这山,漫山苍翠,景致绝美。山脚下还有个景区,每天游客络绎不绝。” “瞧见没?那座公园可是校园情侣的打卡圣地。不过哥得提醒你,咱还是要把重心放在学业上,最好能考个公务员。” “哥哥,这山我闭着眼都能说出哪有景点!倒是你,以前读大学那会,没少往公园里领姑娘吧?” 孙满仓面色涨红,“净瞎说。我在学校可是学霸,天天泡图书馆,哪像你想的那样!” 其实孙满仓在大学期间谈过恋爱,可惜女友后来被富家子弟勾走了。这段经历让他对那些挥金如土的有钱人充满反感。 孙桂芳促狭地挑眉轻笑:“哥,你啥时候和依依姐修成正果啊?这么优秀的姑娘,你可得抓紧机会,晚了指不定被别人抢走!” 他俩一路说说笑笑,很快便抵达学校门口。孙满仓将车稳稳停好,随即陪着孙桂芳一同走进校园。 “嚯,这位小学妹颜值也太惊艳了!” “哇塞,这位学妹简直美得不像话!” “学院校花榜单怕是得大洗牌了。” 孙桂芳踏入校园的瞬间,立刻成为全场焦点,路过的学生纷纷侧目,回头张望。 孙满仓眉心底泛起一丝忧虑,妹妹这出众的容貌,难免会招惹那些纨绔子弟的关注。 尤其是高义,要是让他探听到孙桂芳入学的消息,恐怕会生出不少事端。 踏入校园,孙满仓看到校园里遍布迎新活动。不少学长学姐和社团成员为了给各自院系争取优质新生,正四处招揽人才。 “小学妹,刚入学吧?我们解剖系资源超丰富,不仅能接触真实人体解剖实操,还能解锁医学前沿知识,绝对让你大开眼界!” “同学,听学姐一句劝,选我们医学专业准没错。以你的条件,将来做了医生,能结识不少精英人士。” “得了吧,别被她忽悠,学医课业重、压力大,哪有轻松日子过?学护理专业才好,工作稳定、待遇优厚,以后生活别提多惬意了,美女快跟我去我们系转转!” 负责迎新的学长学姐一眼看见孙桂芳肩上挎着大包、手中拎着行囊,便猜出她是初来乍到的。 孙桂芳天生丽质,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恰似万绿丛中一点红,存在感极强,令人过目难忘。 这群学生瞬间将她团团围住,个个铆足了劲,都盼着把这位有望成为新晋校花的美人招揽进自家院系。 孙满仓无奈地扯出一抹笑,遥想当年自己初入学院时,孤零零无人问津。再看妹妹这阵仗,真是人和人没法比! 孙桂芳转向众人开口:“实在不好意思,我志在中医专业,请问这里有人知道中医系的位置吗?” “嚯?” 现场一片哗然,谁能想到颜值出众的孙桂芳,偏偏挑了个鲜有人问津的专业。难怪是校花,眼光就是不一般! “小学妹,听学姐一句劝,千万别选中医。这行如今不吃香,毕业了大概率得四处碰壁,连份稳定工作都难捞着。” “就是啊,凭你这条件,学中医太屈才了。这专业冷门得没什么人报,将来想找个好出路都难。” “?可不嘛!中医早就不火了,现在都没多少人信这一套。再说学中医得熬上好多年,等你学成,黄花菜都凉透了。” 孙桂芳唇角扬起温柔的弧度:“谢谢各位的关心,不过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孙满仓重重叹了口气,实在没想到承载千年智慧的中医,如今竟被众人如此看轻。 现场气氛正僵时,角落里突然站起个男生,手臂笔直举起:“我也要报中医专业。” 第148章肾病 “我也希望能和同学并肩学习。” 刹那间,几位新同学簇拥在孙桂芳身旁,纷纷表示愿与她一同报考中医专业。 “算我一个。” “我也报名,” 那些新生十有八九是见孙桂芳容貌出众,一时冲动想与她成为校友。 孙桂芳皱着眉头说:“你们先别着急做决定,好好想想清楚。要是就图一时痛快,以后找不到工作,哭都没地哭去!” “我早就想好了,只要是你选的专业,我就跟着报。”那男生直勾勾地盯着孙桂芳,眼神里的喜欢都快溢出来了,就差当场把心里话说出来。 这时一个学长抱着胳膊冷笑一声:“真是群蠢货,放着好好的西医不选,非要去学中医?现在多少人把中医当江湖郎中看?在我眼里,中医全是忽悠人的把戏。” “嚯!竟然是李永琪,他在医学院那可是响当当的大红人。” “没错,听说他发的论文上了顶尖医学期刊,在国际上都有了名号,简直牛爆了。” “就是说啊,国内那些有名的医学大专家,好多都没机会在国外顶尖期刊上发文章呢!” 李永琪刚一露面,现场瞬间炸开了锅。 孙桂芳满脸怒气:“你别瞎扯,不喜欢中医是你的事,但凭什么抹黑中医。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救活了多少代人。” 李永琪一脸傲慢:“我可没说假话。别上火美女,要是你转来我们微生物系,我能给你搭线岛国顶尖教授,保准你以后一路开挂。” 孙桂芳态度坚决:“多谢你的关照,可我只认准中医这条路。” 李永琪冷哼道:“不识好歹,到时候有你哭的。” 孙满仓实在看不下去,直接站出来质问:“同学都是中国人,一门心思捧西医踩中医,你这胳膊肘咋尽往外拐呢?” 李永琪上下打量着孙满仓,“你算哪根葱?” 孙满仓一拍胸脯:“我就是师承中医,专治疑难杂症。西医开刀、打疫苗确实厉害,但中医调慢病、治怪病也不含糊。中西医要是能取长补短,绝对能救更多人!” 李永琪冷笑一声,语气轻蔑至极:“荒唐,靠看看舌头、把把脉搏,就能解决大病,这不是糊弄人吗?” 孙满仓气得眉头紧锁,“中医传承了上千年的精华,在你嘴里成了下三滥?你这半吊子水平,也配评头论足?” “我……行,行,行。”李永琪挑眉冷笑:“吹得这么神乎其神,你倒是露两手真本事啊,敢不敢当场给大伙瞧病?” 李永琪向来是众人追捧的学霸,心气高得很,头一回有人敢当面驳他面子,他哪肯善罢甘休,非得让对方下不来台! 孙桂芳胸脯一挺,眼神亮得放光:“看就看,我哥的本事可不是吹的。”她打心底里信得过孙满仓的医术。 “?没想到您是学妹的哥哥,真是失礼了!” 不少男生满脸堆笑,争着跟孙满仓套近乎。 眨眼间,孙满仓成了众人焦点,李永琪那边却彻底被冷落。 李永琪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重重冷哼一声:“少在这逞能,有本事现在就给我把脉。” 既然这小子非要撞南墙,那就让他尝尝苦头,见识下中医的厉害! “我单靠一双眼睛观察,就能摸透你身体的问题。” 孙满仓瞬间切换王者模式,神情倨傲地开口。 李永琪笑得前仰后合:“逗死我了,就算扁鹊重生,也不敢夸这种海口,谁给你的胆子在这瞎吹牛。” 孙满仓摆摆手,“不是说大话,是真有这个本事。” 李永琪见孙满仓一副高深模样,顿时火冒三丈,“少在这故弄玄虚,有本事就赶紧诊病,别光耍嘴皮子。” 孙桂芳冷笑一声,语气嘲讽:“还用得着我哥出手?你这病我一眼就看穿了,典型的眼高于顶、自命不凡的毛病!” “你……” 周围的人强忍着笑,毕竟平时哪能见到李永琪这么吃瘪的时候,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孙满仓从容一笑,“你这点心思我清楚得很。别仗着年轻就觉得健康,你这病症拖下去可不得了。” 李永琪厉声喝道:“一派胡言!” 孙满仓目光如炬:“我可没瞎说,你每晚入睡就陷进梦境里,整夜连轴转,天亮睁眼还是昏昏沉沉,浑身像灌了铅似的使不上劲!” 李永琪脸色微变,强作镇定反驳:“胡说八道,我睡得好着呢。” 孙满仓嘴角勾起一抹笃定的弧度:“那你怎么解释腰膝总是隐隐发酸,走路都提不起劲,大半夜突然惊醒,浑身湿透,还总感觉有股无形的力量压得自己喘不过气?” 李永琪脸色瞬间煞白,强撑着怒吼:“信口雌黄,我身体好得很,少在这儿危言耸听!” 孙满仓挑眉冷笑:“到现在还嘴硬?本来我还打算出手帮你调理,既然你死活不认,那我也没必要白费力气。” 李永琪瞪大双眼,满脸震惊地盯着孙满仓:“你……你真有办法?” 实际上,李永琪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孙满仓每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精准砸中他的隐痛。 最近他整夜被噩梦纠缠,白天像行尸走肉般暴躁,连对着镜子都被自己浓重的口气熏得皱眉,跟女生说话都得刻意保持距离,生怕暴露这难以启齿的狼狈。 说完话,李永琪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么一问,可不就等于默认孙满仓的话戳中要害了嘛? 孙满仓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目光如炬地盯着李永琪:“看来我说中了?” “得,我承认你说中了,就当你是蒙对了吧。我这身体到底是出啥毛病了?” 李永琪索性敞亮承认,面子再金贵也抵不过垮掉的身体实在。 孙满仓直截了当道:“哎,肾虚!我问你,最近是不是总躲在被子里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片子?看完还管不住手,把身体折腾得虚成这样?” 李永琪下意识捂住嘴:“这.…..这你都能看出来?” 第149章江湖郎中 “呵呵呵呵……” 旁观的学生们都捧腹大笑,谁能料到作为众人瞩目的佼佼者李永琪,竟会手银。 女孩子们顿时面若桃花,娇嗔着别过头,轻轻摇了摇头。 李永琪羞惭得恨不能遁地,悔恨自己怎么就管不住嘴,把心底的话全抖搂了出来。 孙满仓哈哈一笑,“看岛国电影是生理需要。如果看完片没有反应,那才是违背常理,同学不用不好意思。” 身边的同学们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笑声。 李永琪只想立刻逃离这,他涨红着脸,声音发闷:“那……那我该怎么调养?” “当务之急是要戒掉手银的恶习,这类行为对身体损耗极大。你可以留个电话,等我调好药方就联系你。” 李永琪草草写下联系方式,满脸窘迫地匆忙告辞。 “天呐,学长你也太厉害了吧?你居然能看出李永琪的身体状况?” “对啊,中医难道光靠观察就能精准判断病症类型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实际上,中医的深厚底蕴与卓越疗效由来已久,只是部分不实言论误导大众。” “加之个别盲目推崇西方的思想作祟,总觉得国外一切都优于国内,这种偏见使得中医的传承与发展受阻,实在令人惋惜。” 孙满仓一脸痛惜,郑重开口:“诸位,若有就医需求,今日我便破例免费看诊,过来今天就没有这好事了。” “我……我。” “算我一个。” “我也报名。” 这场欢迎新生意外成了问诊会,孙满仓哭笑不得,不禁自嘲:本想深藏不露,这下倒好…… 能力摆在这,想低调也难。 现场聚集的人越聚越多,消息飞速传开,没多久便惊动了整个学校。 “据说学校来了位中医大师,哪怕是你来经期的日子,都逃不过他的诊断。” “真的假的,有这么神?我最近鼻炎总犯病,刚好去瞧瞧。” “而且啊,他不仅能精准知晓你的经期,连你最近吃了什么、日常作息怎么样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这还不赶紧的,马上去看看!” 这件事迅速传遍全校,很快就引起了校领导的关注。 “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能人出现,这无疑是给濒临困境的中医学科带来了一线生机!” “没错,咱们快动身去见见!” 中医系的老师们瞬间振奋起来。实际上,在过去几年里,中医专业的选修热度持续走低,每年招收的学生数量都少得可怜,几乎只能招来零星几个。 今年招生情况更不乐观,离计划人数差得远,总共只招到寥寥几人,师生人数占比眼看就要反了。 这种窘境让几位中医专业的老师倍感难堪,学校已经开始商讨是否要取消这个专业。 孙满仓的现身,恰似一剂强心针,让陷入困境的众人看到了中医系发展的曙光。 执教中医的老师们看向白发老人,开口询问:“赵老,您认为那位中医真有传闻中那么厉害吗?” 赵辉身为学校高级教授,在业界声望极高、备受敬重。要不是看在他的影响力,学校恐怕早就将中医专业取消了。 赵辉撸着山羊胡须,“现在不好下结论。中医虽不复往昔荣光,可千年来名医辈出,留下多少传奇,说不定真有异人现世。 一位老师忍不住急声说道:“光在这讨论有什么用,不如直接去亲眼瞧瞧!” 赵辉一扬手:“亲眼瞧瞧去。” 除了这几位中医系老师,其他院系的老师也纷纷赶来。 他们大多抱着看笑话的心态,心里盘算着,要是这人真是招摇撞骗,当场报警将其拿下。 因为这样的场面已经严重扰乱了校园的安稳秩序。 可众人到了地方就愣住了,现场人山人海,挤得水泄不通,根本凑不上去。 “学妹,你往后一定要忌口羊肉、西瓜和发物,冰镇饮料等,否则你的胃病得不到改善。” “我查看了各位同学的身体状态,不得不说现状十分堪忧。” 孙满仓应接不暇却游刃有余,面对形形色色的病症,只需目光一扫便能精准判断,他的黄金瞳能看穿身体大部分。 如今仅差最后一道屏障,就能彻底看透人体构造。 他看病跟开挂似的,啥毛病都难不住他。 “哎,这人看着岁数不大,咋感觉在哪见过呢?” “我也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他。” 中医系的几位老师打量着孙满仓,眼神里满是困惑。 毕竟时隔两年多,再说孙满仓从前一直默默无闻,在学校里压根没人注意到他。 再看他现在的状态跟以前差别太大,过去那副缩手缩脚的样子彻底没了踪影。 正说着,一位护理学王老师好不容易挤到跟前,瞅见孙满仓后,满脸不屑地嗤笑道:“小屁孩,年纪轻轻的就敢出来行医,简直不自量力!我是这的老师,有本事先给我瞧瞧。要是说不出个门道,就赶紧走人,别在这儿捣乱!” 孙满仓面无表情地看向王老师:“你要倒霉了。” 王百荣脸色骤变,厉声质问:“你在说什么,把话给我说清楚!” “你这病已经没剩几天了,幸亏今天撞上我,不然命都保不住。” 王老师满脸晦气,一副大限将至的模样,最晚撑不过一个月,就得丢了性命。 “呵呵呵呵!” 王百荣当场笑出声,像听了个天大的荒唐事。“装神弄鬼吓唬人,接着伸手要钱,你们这些江湖骗子的套路我见多了!别演了,赶紧滚蛋!” 孙满仓瞧着王百荣,眼神满是同情:“嘴硬吧?我问你,最近是不是总觉得嘴里发苦,胸口闷得慌,肚子也时不时疼,吃啥都没胃口,还总想吐?” 王百荣脸色瞬间煞白,支支吾吾道:“好像……确实有点这毛病,咋回事?难不成我真得了啥大病?” “你好歹是医学院的老师,连这么明显的胃癌晚期症状都看不明白,就这水平还怎么给学生上课?” “怎么会……会是胃癌四期?” 第150章李悦彤闪亮登场 王百荣目瞪口呆,回想着孙满仓说的异样状况,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你是说我已是胃癌终末期?”王百荣的心猛地坠入冰窟,孙满仓列举的每一条症状,竟无一遗漏。 “确实如此,你的生命进入倒计时了,长不过三十天,短则十五天。”孙满仓万万没料到,身为医学校教师的对方,竟连自己患胃癌末期都浑然不觉! 王百荣面无血色,换作任何人听闻自己仅剩三十天寿命,只怕都要当场崩溃。 此刻他满心期盼孙满仓是误诊,毕竟对方仅凭看一眼下结论,出现差错的概率极高。 孙满仓不耐烦地摆摆手,“既然不信,不如马上去医院查个清楚。” 就在这时,校内的权威教授李悦彤走了过来。“王老师,咱们学校附属医院就能做彩超和CT,不用在外头排长队,出结果也快,赶紧去查查吧。” 王百荣死死拉住李悦彤的手,“李老师,我没患胃癌,对吗?” 李悦彤柳眉轻蹙,“现在说什么都太早,先去做检查吧。” “行,我这就去。”王百荣嗓音发颤,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去。 “天哪,是李老师!居然连她这样的大教授都亲自到场了。” “没错,李老师可是美国名校博士后。坊间都传她是李永琪的小姑,甚至有人说李永琪那些医学论文,其实都是李老师执笔代劳的。” “这才说得通嘛,我就觉得以李永琪那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可能在国际期刊上发表论文?” 李悦彤的到来,现场顿时一片哗然。这位女教师不仅容貌美丽,更是实打实的学术精英。美国名校博士后出身,现任学校副校长,多篇重量级论文在学界引发广泛关注。 要说学校里最美的女神,肯定是李悦彤。那些小姑娘校花在她面前根本不够看。 她又漂亮又有气场,看着就不好接近,大家平时也就是远远瞅两眼。 李悦彤一上课,学生根本没人逃课。好多男生头天晚上通宵开黑,困得不行,第二天爬都要爬进教室。她的魅力大到什么程度,一看就知道了。 李悦彤上下看着孙满仓,孙满仓也抬起头与她对视。 李悦彤身着棕色西装套裙,身材高挑纤瘦,肉色丝袜裹着笔直修长的双腿,肌肤雪白的轮廓若隐若现。 她把头发高高盘成丸子头,看着特别清爽利落。再配上那副没边框的眼镜,显得又温柔又有学问。 第一眼瞅着,她和房海燕长得真有点像,但仔细一瞧,两人气质完全两码事。 房海燕是那种勾人的火辣劲,而这位老师浑身上下都是温柔又文雅。 孙满仓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这世上漂亮女人多了去了,可模样气质真是一个人一个样。 李悦彤推了推眼镜,声音又温柔又勾人:“我叫李悦彤,是学校老师。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李老师您好,我叫孙满仓,送妹妹来学校念书的。刚才没忍住小露一手,绝不是想在这耍威风,您可别往心里去。” 孙满仓说话做事透着十足的礼数,向来是个恩怨分明的主。 谁对他好,他必定加倍奉还。要是有人敢算计他,那绝对讨不了好,非得狠狠回击不可。 赵老低声念叨着:“孙满仓..….这名字咋这么耳熟呢?”突然他眼睛猛地睁大,难道是那个孙满仓? 他猛地一拍脑门,三年前孙满仓可不就是自己班上的学生。后来也不知出了啥事,突然就退学不念了。 学中医的学生本来就没多少,因此他还隐约记得这个人。 可那会孙满仓在学校成绩也就普普通通,才过三年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 “赵老,您刚念叨啥呢?”唐奇光凑上前。 赵老扭头说:“唐老师,孙满仓你没印象了?三年前从我们系退学的那个学生。” 唐奇光惊得合不拢嘴:“好像是有这么个人,但怎么会是他?这也太离谱了!” 赵老晃了晃头:“现在还没法确定,过会找他问问就明白了。” 李悦彤点了下头:“是这样啊,你妹妹是哪位同学?” 孙桂芳露出甜甜的笑容:“漂亮老师您好,我是新生孙桂芳。” 一听漂亮老师让李悦彤忍不住嘴角上扬,温柔说道:“桂芳同学好,往后要是有困难尽管来找我。” 不难发现,两人看对方的眼神里都带着欣赏。自古美人爱美人,这种奇妙的磁场,向来是有目共睹的。 孙桂芳用力点头:“谢谢李老师,以后我肯定常来跟您学习。” 周围人纷纷投来艳羡目光。要知道李悦彤向来眼高,竟对刚入学的孙桂芳另眼相看,往后这姑娘怕是在学校都要风风光光了。 李悦彤看着孙满仓,语气透着不解:“我最近迷上中医研究,才知道这门道有多复杂,知识多得学不完。你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掌握这么多?” 不同于旁人对中医的质疑贬低,李悦彤对中医的认可与推崇,让孙满仓心里顿时多了几分亲近。 “嗨,我也就是懂点皮毛罢了。”孙满仓笑着摆摆手。 李悦彤直勾勾盯着孙满仓:“你可别瞎谦虚!人家都说你扫一眼病人,就能知道得啥病,这不就是老祖宗说的望气诀的本事吗?” 孙满仓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李悦彤。这词都能从她嘴里说出来?望气诀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老话,医书上都难得一见! “不瞒你说,我这水平离望气诀的境界差多了!” 说白了,望气诀就跟开了透视眼似的,是种超能力,能直接看透人的身体。连血管里的血流、骨头缝里的毛病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孙满仓的黄金瞳眼下只能看透金银铜铁这些金属玩意。上次在赌场,他就靠着这招,杀得众人丢盔卸甲。 可惜除了金属,这双眼睛对别的东西都只是看的不全面。 李悦彤心里一松,还好还好,要是孙满仓真有那透视的本事,自己在他面前不就跟没穿衣服一样,啥都被他瞧透了? 她旁观着孙满仓问诊,突然王百荣跌跌撞撞地冲过来,头重重磕在地上,“大师救命啊,求您救救我。” 第151章茶馆小聚 王百荣脸色煞白,膝盖重重砸在地上,“神医救命啊!” 王百荣吓得腿都软了,自己才四十岁冒头,连个婚都没结呢,难道就要这么稀里糊涂送命? “不会吧,他之前说的居然全应验了!” “太神了,瞅一眼就知道王老师是胃癌末期,这眼睛跟核磁共振似的!” “没想到中医这么神,那些说中医没用的人,这下该闭嘴了吧。” “我报中医系!” “我也报。” 刚开始大伙还嘀咕孙满仓是不是吹牛,现在亲眼见他看穿胃癌,彻底没话说了。王老师一个大活人,总不能配合演戏骗人吧 李悦彤强压下惊讶,“王老师,现在病到什么地步了?” 王百荣面如槁木地晃出来,嗓音沙哑:“跟神医说的分毫不差,我这命算是走到头了……” 突然,王百荣拉住李悦彤的手,“李老师,再不说就没机会了。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深深地爱上你了…… 在场的人全傻了眼,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不是说马上要咽气了吗?怎么突然上演起表白戏码? 仔细想想,人之将死。王老师不想带着暗恋的遗憾走,确实能体谅。 李悦彤脸红得像煮熟的虾,一把甩开王百荣的手,“都啥时候了,还扯这些没用的,先救命啊!” 她怎么也没料到,王百荣会在大家围观的时候表白。虽说她喝过洋墨水,但在感情上还是老派思想。 王百荣嘴里不停地念叨:“我真没别的想法,就是怕以后没机会,想把心里憋了这么久的话都说出来,就当留个交代。 他整个人失魂落魄,就快撑不住了。 李悦彤板着脸,“王老师,别自暴自弃。你是老师,关键时刻得给学生们做个坚强的表率。” 孙满仓跟着应和:“李老师说得对,人只要还有心气,治病就有盼头。但你要是自己先垮了,大罗金仙也救不活!” 王百荣紧紧抓着孙满仓,急得直哆嗦:“神医,胃癌末期还有指望,不是说这病到最后就没几天活头了吗?” 孙满仓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暗自摇头:原以为是个稳重的老师,结果遇事慌成这样。 “我把话撂这,只要你稳住心态别垮,转机随时可能出现。” 这话像把火点燃了王百荣,“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跟病魔硬扛!但我真不明白,我年纪轻轻的,怎么突然就到这地步了?” 孙满仓板着脸追问:“我问你是不是总饥一顿饱一顿,烟不离手,酒喝起来没数?顿顿吃外卖,还从不挪窝运动?” 王百荣苦着脸,垂头丧气地应道:“您说的这些毛病,我全占了。” 孙满仓一脸恨铁不成钢,瞪眼吼道:“把身体当儿戏,什么坏习惯都占全了,再结实的身子也扛不住你这么造啊!” “不错。” “这些不健康的习惯,我十有八九都有。” “这些毛病,我差不多占了一大半。” 大伙心里一紧,这些坏毛病几乎人人都沾边,有人甚至全中,简直就是踩雷大户。 照这么看,谁都逃不掉得癌的风险?说不定大伙早就开始往癌症那方向奔了。 孙满仓抓住机会,赶紧推广中医:“中医厉害就厉害在,不光能看病救命,更擅长提前调理,把毛病扼杀在摇篮里。” 他语气冷硬:“要想活命,先把烟酒、垃圾食品、熬夜这些破习惯全扔了。不然今天治好了,明天癌症照样卷土重来!” 孙满仓语气无奈:“可现在好多人张口就说中医是老古董,压根不管用,还骂我们是靠偏方骗钱的江湖术士!” 赵老走过来沉声道:“说中医是骗子的人,就是思想太极端。放着老祖宗传了几千年的宝贝不要,一门心思追捧洋玩意,这种人根本不配做炎黄子孙!” 孙满仓瞪大双眼,脱口而出:“赵老!” 赵老眼声音发颤:“孙满仓?真的是你小子!” 满仓笑着点头:“赵老,一晃三年,您身子骨还是这么硬朗!” 唐老师快步上前,一把攥住孙满仓的手:“真的是你,整整三年没见,你这次露面可太让人意外了!” “唐老师好久不见。” “周老师。”孙满仓望着几位老师,眼底笑意藏都藏不住。本打算悄无声息送完妹妹就返程,这下倒好,看来还是太张扬了。 李悦彤惊得瞪大眼,“赵老这到底啥情况啊?” 赵老警惕地扫了眼四周,压低声音:“这事一句两句说不清,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慢慢唠。” 孙满仓扭头看向孙桂芳,面露为难:“可桂芳连入学手续都还没办好呢?” 赵老随手一挥:“这好办!周老师,你去帮这丫头办手续,记得给她挑个好位置。” 有赵老出面安排,孙满仓悬着的心瞬间踏实下来。 李悦彤掏出电话,热情道:“孙同学,咱们互相留个电话吧!” 孙桂芳慌忙点头:“当然可以,太感谢李老师了。” 刚存好联系方式,李悦彤便豪爽地揽住她肩膀:“以后有任何事,尽管开口!” 孙桂芳眉眼弯弯,脆生生应道:“以后有事肯定厚着脸皮来叨扰李老师!” 孙桂芳入学首日便与校内一众大人物结缘,连见多识广的孙满仓都不禁感叹妹妹运气爆棚。 想当年自己在这就像一粒小透明,连个水花都激不起来。人和人的境遇,真是天差地别。 因着孙满仓这番举动,中医专业的报名处瞬间热闹起来。 短短几个时辰,报名人数就突破了百人。这盛况放在过去简直是天方夜谭。 “居然还有这种奇遇?快说说,你碰见的那位老前辈在什么地方?我这老头子,不知能否有幸登门拜访?” 茶馆里,孙满仓刚说出医术得自老者真传,赵老一下从太师椅上半直起身子,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万分抱歉,他老人家向来行踪飘忽,这次远游更是没留下半点音讯,我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孙满仓一本正经地瞎编故事。 第152章校领导辩论会 “确实如此,老神医妙手仁心,这样医界泰斗不是寻常人轻易能见的。” 赵老满脸写着可惜。短短三年就把孙满仓教成顶尖高手,要不是神医,他实在想不出谁还有这本事。 孙满仓强忍着没笑出声,自己瞎编的神医故事,居然真有人当了真。真话听起来太离谱,倒不如瞎话有人信。 赵老心里却堵得慌,觉得自己大半辈子算是白活了。 他们正说着,卢强三步并两步冲了过来,扯着嗓子喊道:“赵老,天大的好事,咱们中医系学生总数破二百了!” 赵老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真的假的?这下可算是熬出头了,全靠孙满仓这小子带得好!” 唐老师直摇头叹气:“可不是嘛,满仓今天这手绝活一亮,把咱中医的招牌都擦亮了,再瞧瞧我学了半辈子中医,真有点白混了。” 孙满仓无奈地摇摇头:“都过去三年了,学中医的学生还是少得可怜?” 赵老缓缓点头:“可不是嘛,这形势一年比一年糟,去年中医系一共才招到几个学生,校领导都放话了,说再这样下去就要砍掉中医专业了!” 唐老师跟着摇头叹气:“谁说不是呢,现在谁都觉得学中医来钱慢,读书还得熬上好几年,年轻人都不愿意往这坑里跳。” 卢强眼睛一亮,凑上前说道:“还有个好消息,不少新生都在犹豫呢。不过他们撂下话了,只要孙满仓肯站台讲课,立马就报中医专业。” 赵老一拍大腿:“有了,我回头就跟学校提议,让孙满仓当咱们中医系的名誉主任,这样他就能光明正大地来教书了!” “名誉系主任。” 孙满仓慌得直摇手,脸涨得通红:“赵老快别拿我开玩笑了,我一个连大学毕业证都没有的毛头小子,哪担得起主任的头衔,您这不是把我架火上烤嘛!” 即便够资历,孙满仓也压根不想当这主任。 他向来是个闲云野鹤,村里杂七杂八的事一大堆,生意上也脱不开身,哪有空搞这些虚头巴脑的名堂! 赵老语气恳切:“满仓啊,快别推脱了,你的医术比我们这些老家伙强太多,当系主任都屈才。这中医传承不能断,你忍心看着老祖宗的东西越来越没人学吗?” “只是……” 李悦彤轻点脑袋,“别瞻前顾后了,我确信你有足够的资质担任系主任。你到底在犯什么难?老神医不让你提及他的称呼,又没拦着你传播医术。” 李悦彤出身西医背景,却对中医怀有深厚的认同感,始终坚信中医博大精深,其中的智慧神秘莫测,充满探索的价值。 唐老师也在一旁相劝:“满仓同学,你身负绝学,怎么就不能将其发扬开来,造福天下人呢?” 卢强跟着劝说道:“我赞同大伙的看法。虽说你医术超群,但眼下正缺个名正言顺的名分。要是能当上系主任,往后行事都会便利许多。也许你本就不在乎虚名,但现实如此,有些时候名分确实能派上大用场!” 他们曾是孙满仓的老师,要是孙满仓成为名誉系主任,他们面上也添彩。而且往后常与孙满仓相处,必定能学到真本事。 孙满仓有些心动说道:“即便我有心答应,可是我住在偏远的新宾县杏花村,手头事情还一堆,实在是分身乏术。” 赵老恍然大悟,“难怪你犯难,这事好解决。挂名誉系主任,又不用你天天上班,每月抽空讲几堂课,这点时间总能挤出来吧?” 听到这话,孙满仓手无意识叩着下巴,神色凝重:“即便我愿意答应,学校领导能轻易同意吗?” “这事你不用管,我们来处理。正好一会教职工大会,当面跟校领导把你的事敲定。” 赵老向来雷厉风行,话音刚落便大步往外走去。孙满仓见状心中满是无奈,他本就无意这个名誉系主任的虚名。 “我年纪轻轻就担任主任,不好吧!” 李悦彤主动要了孙满仓的联系方式,让他先在会议室门外稍作等候,校领导一定会与他面谈。 不久,校领导集体会议正式开始。校长李开顺、党委书记赵耀之、常务副校长侯佳媛率先到场,党委副书记隋鑫紧随其后,此外,数位副书记与副校长也列席参会。 李开顺作为首位发言人,围绕新学期工作,着重阐述了尽责担当、引领学生成长的要点。 现场领导们纷纷发表讲话,有序阐述观点。 隋熙副书记稍作停顿,正色道:“前面的发言已经很充分了,我再提个关键问题。当下中医行业发展遇冷,我校中医系招生规模逐年萎缩,去年新生录取人数不足十人。从长远考虑,中医系如今难以为继,建议直接取消专业设置,减少资源浪费。” 赵老顿时怒容满面,拍桌而起:“隋副书记,你这提议安的什么心?三番五次想砍掉中医系。我们中医系自给自足,碍着你什么了?要不干脆把我也开除,省得碍着您的眼!” 隋副书记冷笑一声:“赵老师,我是从学校发展大局出发,希望您别掺杂私人情绪。” 赵老虽德高望重、经验丰富,却始终未能晋升副校长。这并非因为他能力不足,实在是他深耕的中医系在学校的发展格局中处境微妙。 副校长何应东赶忙表态:“我坚决反对取消中医系。如今中医专业本就处境艰难,一旦撤并中医传承发展将陷入更深的绝境。” 副校长侯佳媛直言不讳:“中医发展停滞不前,这么多年毫无突破,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早该被时代淘汰了。” 会议室里的辩论火药味十足,与会者形成鲜明对立的两大阵营。 推崇西医的一派强烈呼吁取消中医专业。捍卫中医的一派则据理力争,两方僵持不下,争论不休。 赵老语气恳切:“别再用旧观念评判现状,本届中医专业招生人数突破两百大关,这就是明显的转机。” 第153章主任 隋副书记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地讥讽:“别当我们是傻子,今天有个家伙跑到学校招摇撞骗,蛊惑新生。我现在高度怀疑这是你们精心策划的闹剧,就是为了诱骗大一新生填报中医系。” 赵老怒不可遏,重重拍案而起:“一派胡言。隋鑫,你那点心思我还能看不透,想把中医边缘化,好让西医独霸,门都没有!” 赵耀之语气委婉道:“赵老,咱们争论归争论,还望您言辞稍作收敛,大家都退一步,不要伤情谊。” 大家吵得不可开交,谁也不让谁。校长李开顺扭头冲李悦彤说道:“李副校长,你怎么想的?” 别看李悦彤岁数不大,可已经是副校长了。在省医学院里,像她这么年轻就当副校长的独一份。 从这就能知道,她在医学方面的水平特别高,专业能力那是没的说。 李悦彤点了下头,目光炯炯地看向隋鑫反驳道:“隋副书记,你怀疑的孙满仓,我和他打过交道。他医学水平高得没话说,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要是这样的高手都被当成骗人的,那咱们学校真该多请几个这种人!” 李悦彤这话刚说完,屋里的人笑开了。 隋欣眼神发狠地盯着她,阴阳怪气道:“李副校长,难不成这孙满仓比你这大专家还厉害?” 这话一出口,空气瞬间像结冰了一样。 所有人都齐刷刷看向李悦彤,等着看她怎么接招。 要是她承认孙满仓比自己厉害,那不就等于自己打自己脸。可要是说对方不如自己,刚才夸人的话又成了笑话。 隋鑫这老江湖就是厉害,一句话就把李悦彤逼进了死胡同。 说实在的,隋鑫打心底就把李悦彤当成头号对手。 老校长都这把年纪了,眼瞅着没几年就要退下来。按常理隋鑫作为副书记,十有八九能顶上校长的位置。 可李悦彤横空出世,成了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搞不好会抢走原本板上钉钉属于自己的校长之位。 所以啊,要是能狠狠挫挫李悦彤的锐气,最好能直接把她从学校撵走,那可就顺了隋鑫的心意了。 谁能想到李悦彤一脸淡定,慢悠悠地说:“那当然了,我这点本事真不算啥。孙满仓那可是万里挑一的医学奇才,跟他比我差远了!” 话一说完,李悦彤立马站起身,态度诚恳又郑重:“李校长、赵书记,还有各位领导,我提议把孙满仓聘为咱们学校中医系的名誉主任。” “哗……” 李悦彤这话刚出口,会议室里就炸开了锅,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起来。 隋鑫当场就黑着脸反驳:“我坚决反对。甭管孙满仓医术咋样,咱们学校从来没开过名誉主任的先例,既不合规矩,又乱了制度!” 隋鑫气得脸色铁青,光是李悦彤就已经够他头疼了,现在又冒出个名誉主任的提议,这不就是给他添堵,摆明了要搅乱他竞争校长的计划。 隋鑫早就把校长的位置当成自己的囊中之物,谁要是敢来抢,在他眼里就是死对头。 李悦彤呛声道:“哪来那么多死板规矩,规矩就是让人改的。老脑筋,一点都不懂得变通!” 赵老连忙赞同:“这话在理!孙满仓那本事,我拍马都赶不上。有他坐镇,咱们中医系肯定能再创辉煌!” 有位副校长跟着表态:“我和那小伙子打过交道,医术真不是盖的。王百荣老师得末期胃癌,就是他最先诊断出来的。” 隋鑫冷笑一声:“呵!没准早就把事打听得明明白白,背后指不定谁在给他通风报信呢!” 赵老语气带着嘲讽:“王百荣自己都没察觉患了胃癌,难不成其他人还能未卜先知?” “呵……” 隋鑫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话来辩驳,只能气呼呼地呵了一声。 恰在此时,隋鑫的手机震了震。看完短信,他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我还纳闷孙满仓是什么大人物呢,原来不过是咱们中医系三年前就退学的人,居然想当名誉主任。” 这话刚出口,现场瞬间炸开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 “居然是咱们学校的学生,连大学文凭都没拿到,这提议简直离谱!” “让一个连大学都没读完的人来当我们学校的名誉主任,这传出去实在不成体统。” “没错,说什么也不能答应,这事传出去咱们学校得被人笑掉大牙!” 顷刻间,风向骤变,众人对孙满仓的热情如潮水般退去。 毕竟,让一个连大学都没毕业的学生担任学校主任,如此荒诞的安排,一旦传开,必将沦为整个教育界的笑柄。 现在连小学教师招聘都卡本科学历门槛了,让个没毕业的学生当大学主任,简直胡闹! 隋鑫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李悦彤:“李副校长,你这是把大家当傻子糊弄?还好真相大白得早,不然咱们学校非得闹成全网热嘲的大新闻!” 赵老仍不甘心,立刻反驳:“学历就能代表一切吗,隋副书记虽说留过学,可在医学界毫无建树,这么多年过去,还不是碌碌无为!” 隋鑫牙关紧咬:“赵老!我敬重您年事已高才不与您争执,但您说话也得有个分寸!” 赵老满脸不屑:“我说的句句在理!都21世纪了,还抱着学历不放?孙满仓这三年跟着名师潜心钻研,凭真本事就够格当名誉主任!” 隋鑫满脸不信:“名师带出来的?把人名字报上来,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教出个连毕业证都拿不到的高徒!” 赵老气的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隋鑫满脸嘲弄,“呵,这下没话说了?” 李开顺沉声道:“行了,这事到此为止,谁都别再提了。” 李悦彤插嘴说道:“校长!现在争学历高低没意义,不如当面考考孙满仓。他若真有真才实学,岂不是学校之幸?” 隋鑫语气充满不屑:“简直荒谬!我们这群教育界的中坚力量,犯得着为个退学生兴师动众,这不是胡闹嘛!” 李悦彤唇角勾起一抹嘲讽:“隋副书记,你这么多年卡在副职升不上去,说白了是心眼比针眼还小,凡事只想着捞好处!” 第154章面试 隋鑫气得手脚发颤,“你这乳臭未干的丫头,哪有半点敬重长辈的礼数?” 李悦彤冷笑一声,“那也得看这位长辈有没有让人敬重的资格。” 隋鑫正要开口反驳。 李开顺插嘴说道:“够了够了!悦彤,你去把孙满仓叫进来让大伙瞧瞧。” 李开顺深知李悦彤心气高傲,能入她法眼的人,必然有过人之处。 老大都这么说了,隋鑫就算满心不甘,也只能把话咽回去。 李悦彤利落地起身,“我这就去请孙满仓。” 在场众人无不好奇,谁都知道李悦彤素来高傲,能得她另眼相看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打开会议室的门,李悦彤看见孙满仓蹲在走廊角落,双眼直勾勾地望着来往的女生们。 李悦彤挑眉问道:“孙满仓,这些女孩漂亮吗?” “嗯!要是布料再少些就更养眼了。”孙满仓顺口接话。 等看清来人是李悦彤,孙满仓耳根瞬间烧红,干咳两声补救道:“原来是李老师!要说漂亮,你才是学校的颜值天花板。” 李悦彤瞪了孙满仓一眼:“油嘴滑舌,校长和各位领导都在里头等着,还不快跟我进去。” 孙满仓抓了抓后脑勺:“李老师,您看我这水平哪当得了主任?要不您另请高明,我这就撤了?” 李悦彤凤眼圆睁,“反了你!我和赵老顶着一群人刁难,磨破嘴皮子才把你抬上来,现在想当缩头乌龟?想的倒美。” 李悦彤葱白的手指已牢牢抓住孙满仓的手,不由分说将人往里拽。 孙满仓涨红着脸,结结巴巴说道:“李老师,男女授受不亲,这么拽着我,要是被学生撞见,指不定传出什么闲话呢!” 李悦彤挑眉冷笑:“男人就得有个男人样,别没出息,待会进去给我硬气点。” 瞧着李悦彤的架势,孙满仓无奈地叹了口气往门内走去。 二人刚踏进门,屋内众人瞬间瞪大眼睛,只见李悦彤和孙满仓正手拉着手。 这可奇怪了!李悦彤向来对男人爱答不理,今天咋破天荒拉着人进门,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李开顺笑眯了眼,故意拖长语调:“悦彤,这位不会是你对象吧?” 李悦彤耳根发烫,瞪了校长一眼,校长别乱说。这位就是孙满仓,年纪虽轻,医术却堪称当世华佗。” 孙满仓微笑着鞠躬,“校长好。” 赵老语气温和:“满仓同学,快别站着,坐下说话。” 李悦彤拽着他的胳膊往旁边带,小声说道:“坐我旁边。” 隋鑫嘴角挂着冷笑,酸溜溜说道:“等等!瞧瞧这满屋子学术大拿,您连大学毕业证都没有的高中生,一屁股坐下骨头架子受得住吗?” 孙满仓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没想到刚进门就被人当众奚落。 他冷笑道:“原来是隋副书记,官威不小啊,难不成现在当上校长了?” 孙满仓向来是睚眦必报的性子,哪能咽下这口气?横竖不过一个主任头衔,不做也罢。 隋鑫被怼得面红耳赤,“少拿话堵我,我可从没说过自己是校长!” 孙满仓慢悠悠开口:“既然不是校长在这指手画脚做什么?校长都没表态,你倒急着出头,这越权的做派搁古代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嚯! 四下一片死寂,众人喉间发紧,心想这孙满仓怕是疯了,竟敢用这种话说副书记! 这份锋芒毕露,到底是肆意妄为的嚣张,还是艺高人胆大的底气? 隋鑫涨红着脸,“大家都听到了吧?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目空一切狂妄至极,这种人哪配当学校主任?” 隋鑫这番话如巨石投湖,激起满场议论。明眼人都瞧得出,孙满仓在众人心中的印象分正直线下滑。 侯佳媛语重心长道:“年轻人还是得收敛锋芒,行事低调些才好。” 李悦彤眉心微蹙,用小声提醒:“悠着点,别把场面闹僵了!” 李开顺轻咳一声,语气带着试探:“满仓同学先请坐。听说你今天在校园里展露绝活,光靠一双眼睛就能看透病根,把中医手法用得出神入化。我们几个老家伙心里犯嘀咕,想请你现场露两手。” 李开顺到底是经验老道的校长,三言两语既点明来意,又不让人觉得冒犯。 孙满仓坐下来说道:“李校长,您可抬举我了,我就只是些三脚猫功夫,让大伙看乐子了。” 赵耀之神情严肃,沉声道:“你要是真有这一眼瞧出病根的本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在中医里是实打实的真功夫,从古到今整个医学界能做到的人,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隋鑫鼻子里哼出冷笑:“一眼就能瞧出啥病,这话谁信啊。真要有这本事,早被大医院抢疯了,还能屈尊来咱们这当骗子?” 赵老眉头拧成疙瘩,声音发沉:“隋副书记,你把话说明白了,谁在当骗子?” 隋鑫撇着嘴冷笑:“这不明摆着嘛!” “我……” 李开顺头疼地揉了揉额头,没好气地说道:“行了行了!说正事呢,怎么又吵起来了?满仓同学,大家对你的本事还有疑虑,要不现场露两手给大伙瞧瞧?” 孙满仓咧嘴一笑:“行,那我就献丑了,哪位领导愿意先来试试?” “那就从我开始吧!”李开顺主动往他跟前挪了挪椅子,脸上挂着平易近人的笑,“用不用离你再近点?” 孙满仓摆了摆手,“您不用挪了,我心里已经有数了。” 隋鑫仰头大笑,满脸鄙视说道:“李校长,您可瞧仔细了。这小子满嘴跑火车,就是个招摇撞骗的神棍,留他在这只会丢人现眼,趁早赶出去得了!” 李开顺眉心一皱,沉声道:“隋副书记,年轻人有点心气很正常,你怎么反倒沉不住气了,先让小孙把话说完。” 孙满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有多大,路就有多宽。隋副书记这眼界,也就只能混到现在这位置了。” “臭小子,你再说一遍?” 第155章做生意的校长 隋鑫是个野心极大的人,一门心思要把副职转正。 孙满仓这番话,无异于宣判他此生与校长之位无缘,这自然令他心生不满。 “说白了,你这辈子能混到副书记就谢天谢地了,还想更上一层楼,简直是异想天开!”满仓解释道。 “我……” 隋鑫面色黑沉如墨,孙满仓这番话正戳中他的要害,心中杀意翻涌,几乎要冲上前将对方挫骨扬灰。 大家瞅见隋鑫仿佛吞了臭虫的表情,都竭力憋住笑意。这人度量狭小、在学校里得罪不少人,如今看他吃亏,大家心里都乐开了花。 李开顺满脸无奈,“行了,你俩怎么一见面就针尖对麦芒的,满仓同学,你且说说,刚刚都发现了什么?” 孙满仓奉承道:“我看李校长容光焕发,浑身透着股子硬朗劲,简直不输年轻后生。这全赖您心胸宽广、不拘小节,而且我猜校长肯定每天都坚持锻炼,才有这般好体魄。” 李开顺咧嘴乐了:“孙满仓,你小子还真说对了。我每天早晚都出去活动活动,几十年一天没落下过。” “李校长,您这精气神,一点不像上了年纪的人!” “到底是校长,能坚持每天早晚健身,这份毅力真不是普通人有的。” 底下立刻传来一片讨好奉承的声音,听得孙满仓直皱眉头。 孙满仓突然话头一转,接着说道:“李校长虽然身子骨硬朗,但我瞧着,最近怕是碰上了些小状况吧!” “一派胡言!校长才学出众、办事得力,培养的人才数都数不清。你少在这信口开河,净说些吓人的话!” 隋鑫这话既怼了孙满仓,又奉承了校长,妥妥的一箭双雕。当领导久了就是老江湖。 孙满仓扫了隋鑫一眼,理都不想理他。这人学历不低,心眼却比针鼻还小。 李开顺眼神立马来了精神,忙问:“你这话什么意思?仔细讲讲!” 孙满仓扫了眼李开顺的神情,不慌不忙地说:“李校长,您天庭饱满,眼神锐利,眉毛又浓又直。不管搞学术还是走仕途,这辈子准能干出事业。” 不过您这眼尾的位置太窄,面相里讲这是细门缺陷,做生意准没好下场,基本投一笔亏一笔。我估摸着您最近天天为买卖上的事焦头烂额吧。” 隋鑫笑得前仰后合,指着孙满仓说:“接着编!接着吹!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扯到哪去。就你这瞎掰的本事,糊弄谁呢,李校长压根没做过生意,你这牛皮吹破了天!” 李开顺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不瞒大家,最近确实和朋友搭伙搞了点买卖。” 隋鑫顿时涨红了脸,尴尬地应了声:“哦……” 年纪轻轻就把医学学得出神入化,这本事已经够夸张了,竟然还懂看相,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李开顺慌了神,连忙追问:“满仓同学,那你快说说看,我现在该怎么补救呢?难道我这辈子都不能经商了吗?” 孙满仓无奈摇头说道:“人这命啊,生下来就写好了剧本。硬要往不合适的行当里钻,累死累活也难出头,就算比别人多下十倍苦功,最后八成也是白忙活。” “要是能找准自己擅长的领域,做起事来就跟顺水推舟似的,不仅轻松省力,还更容易干出成绩。” 这就是为啥有人一辈子累死累活,到头来却两手空空。路走错了,硬在自己不擅长的坑里打转,再拼命也是瞎折腾。 可有的人干啥都像开了挂,一路顺风顺水,随便捣鼓两下就把事办成了。说到底是人家干的都是自己该干的。 听完孙满仓所言,大家都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思索。 “呸,满嘴荒唐!隋鑫冷哼一声,怒斥道:“咱们读书人就该迎难而上,闯出一片天。照你这么说,所有人都躺平摆烂算了!” 隋鑫刚把话说完,不少人纷纷点头,眼神里满是认同。 孙满仓挑眉道:“我从没否定奋斗的意义,只是让大家选对赛道。你这理解能力,确定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副书记?怕不是幼儿园进修生吧?” 李悦彤跟着说道:“我十分认同孙满仓的话。留洋那几年,我目睹不少人毫无规划,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什么都想尝试,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李开顺无奈摇头:“唉,这下算是明白了,做生意我根本不是这块料。之前创业失败了四五次,我还以为坚持就能翻身,哪知道这里头藏着这么深的门道。” 说完,他起身恭恭敬敬向孙满仓鞠了一躬:“今日这番话让我豁然开朗,比读十年书都有用,多谢孙同学点拨。” 孙满仓立刻起身回礼,“李校长太客气了,凭您现有的地位和资源,舒舒服服过好日子多自在,何必还要拼得这么辛苦?” 李开顺无奈摇头:“罢了罢了,本想看看自己有没有别的本事,现在看来也只能在学校里干些杂七杂八的活了。” 孙满仓笑着打圆场:“李校长,您这话可折煞人了。管理学校这么重要的差事,不知道多少人挤破头都想争这个位置呢!”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隋鑫一眼。 李开顺开怀大笑:“你这小子有意思。我很看好你,凭你的本事,当个主任绰绰有余!” 他暗自心惊:孙满仓不过二十出头,在一群领导面前,竟能举止从容言辞流畅,这份沉稳大气,远超同龄人。 刚说完,隋鑫立马反对:“校长,这可不行。” 李开顺眉峰微挑,目光转向对方:“隋副书记,有话直说。” 隋鑫急忙辩解:“李校长,我不是质疑您的判断,但孙满仓那套命理之说终究难登大雅之堂。咱们身为教育机构,总不能让他在课堂上宣扬这些玄学吧?传出去只怕会沦为教育界的笑柄!” 有一位副校长连忙点头赞同:“校长,隋副书记说得在理,咱们学校毕竟是医学院,不能传出去让人笑掉牙吧!” 第156章狂犬病 李悦彤插嘴说道:“别小瞧孙满仓,治病救人才是他的看家本领。孙满仓露个绝活给大家瞧瞧。” 孙满仓唇角勾起一抹不屑,“名誉主任!我还真不稀罕。我一天净挣就达到十几万,我何苦当这个主任?” “日赚十多万?”大家面面相觑,七嘴八舌追问,“你做的是什么买卖?”有人半信半疑地反复打量孙满仓。 孙满仓语气轻描淡写:“不过是在乡下搞搞家禽养殖,种了几亩地,再开个饭馆、卖点鲜果。” “我靠!” “晕……” 这些两鬓斑白的领导们,气得当场爆了粗口,回想自己一路寒窗,历经本科、硕士、博士的重重考验,如今每月薪不过几千块。 赵老郑重说道:“这名誉主任的邀请,是我和李副校长共同商议后,主动向孙满仓同学发出的。” 李悦彤没好气地说道:“孙满仓,我叫你现场行医露两手,不是让你显摆身家的!” 孙满仓呵呵大笑,“成!今天就给诸位展示真本事,省得有人怀疑我弄虚作假。哪位愿意第一个让我瞧瞧?” 隋鑫唇角勾起一抹讥讽,“我先来!倒要看看你如何装神弄鬼。你能说准我身上的病症,往后绝不再阻挠你当这名誉主任。” 正说着,一位老师急匆匆跑来,“校长出大事了!招生办的张琪雅老师毫无征兆地栽倒,浑身剧烈抽搐,嘴角白沫横流,说的话根本没人能听懂,那情形看着瘆得慌!” 李开顺脸色瞬间煞白,“怎么会突发这种状况,马上叫救护车。” “急救中心已经派车了,救护车估计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李开顺站起身,“走,去现场瞧瞧。” 大家齐刷刷起身,在李开顺身后紧步相随,匆匆赶往现场。 赶到招生办时,现场早已被师生围得水泄不通,层层叠叠的人群挤得密不透风。 “麻烦各位借个道,校领导过来查看情况了。” 人群迅速分开一条通道,只见一人直挺挺瘫在地上,四肢不受控地剧烈抖动。 那人双眼翻白,嘴角歪斜扭曲,牙关咯咯作响,含混不清地嘟囔着旁人听不懂的话。 李开顺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急声喊道:“张老师坚持住,大家搭把手把人扶起来。” 李悦彤急忙抬手示意暂停,“先别动,患者情况不明,随意搬动容易二次受伤,听我的等医护人员到场再说。” 李开顺连连颔首:“是是是,李副校长考虑得周全。各位都是医学领域的行家,依你们看张老师这是犯了什么急症?” 这话一出,大家顿时面面相觑,僵在原地。在场专家多专攻西医,而西医诊断几乎全依赖精密仪器检查结果。 没了仪器辅助,众人都成了睁眼瞎,一时无人敢下论断。 “隋鑫忽然眼前一亮,“我看八成是癫痫!” 他似笑非笑地看向赵老,话里带刺,“赵主任,中医是您的看家本领,想必心里早有定论了?还有那位孙满仓,不是号称一眼断症吗?” 赵老缓缓蹲下身,将手指搭在张老师腕间探脉。 孙满仓一个箭步上前,猛地拽住赵老的胳膊,急声说道:“赵老别动,不安全。” 隋鑫语气满是轻蔑:“危言耸听!难不成张老师还能变成哥斯拉不成?” 孙满仓沉声道:“你还真说对了,这种情况下他极有可能失去理智伤人,大家往后退。” “噗嗤!” 隋鑫毫无顾忌地爆笑出声:“癫痫病人咬人,我听都没听过,你这纯粹是信口开河。” 孙满仓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地怼道:“谁认定他是癫痫了?不懂就别瞎掺和。” 隋鑫冷笑一声,双臂抱胸说道:“算我孤陋寡闻,那孙大师倒是给我们露一手,说说张老师到底什么毛病?” 孙满仓神色阴沉,“他感染了狂犬病毒,一旦狂躁起来会攻击人!” 听到这话,人群瞬间骚动,所有人本能地向后退了几步。 隋鑫仰头大笑,语气满是嘲讽:“孙满仓糊弄谁呢,说狂犬病,我看你自己脑子被狗咬了。张老师这症状,典型的癫痫发作,我专攻精神科几十年,还能看走眼?” 周围人纷纷应声赞同:“孙满仓,这次你恐怕看走眼了。隋副书记是精神科的大拿,诊断肯定不会错。” “就是啊!隋副书记是业内顶尖的大咖,精神科地位在全国都是名列前茅的。” 隋鑫满脸得意,嘴角止不住上扬,尽情享受着众人的奉承。 刹那间,浑身抽搐的张医生猛然翻身而起,双目赤红如血,双手僵直上举,嘶吼着朝隋鑫扑去。 “后面!” 孙满仓伸手拽住隋鑫的胳膊猛地一拉,可惜动作稍迟。 张老师如恶犬般扑来,双手死死箍住隋鑫的小腿,紧接着利齿狠狠咬向他的屁股。 隋鑫吓得面如白纸,失声惨叫:“别咬我,我不想得狂犬病啊——!” 孙满仓猛地发力一拽,只听刺啦一声,隋鑫的裤子裂成两半,白晃晃的屁股全露了出来,他狼狈地摔在地上。 李悦彤咬着下嘴唇强忍着,却还是笑出声,赶紧伸手捂住半张脸。 周围的学生们顿时爆发出哄笑,个个笑得前仰后合,肩膀都晃个不停。 隋鑫瘫在地上惊魂未定,尽管裤子撕裂露了丑,好歹没被咬伤。 张老师喉咙里发出凄厉的嚎叫,猩红的瞳孔扫视众人,双臂如利爪般前伸,朝着人群中一个学妹冲了过去。 “救命啊……” 女生瞬间脸色煞白如纸,惊恐地尖叫一声,转身跌跌撞撞地狂奔起来。 “?张老师魔杖了,他魔杖了!” “不好!张老师发疯咬人了!” 场面瞬间陷入混乱,学生们惊慌失措,慌不择路地四散奔逃。 哪怕是老师也吓得止步不前,没人敢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隋鑫此刻狼狈至极,他手忙脚乱地遮掩,不是屁股蛋子露出来,就是关键部位险失守。 此刻的隋鑫尴尬到无地自容,恨不能瞬间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第157章大显身手 隋鑫对孙满仓的恨意深入肺腑,坚信是他有意让自己丢尽颜面的。 当女学生再无退路,恐惧几乎将她淹没,突然一只手摁住发狂的张老师。 张老师膝盖瞬间脱力,直挺挺瘫倒在地。 孙满仓缓缓收回手掌,“都安全了,不必惊慌。” 李开顺盯着地上抽搐不止的张老师,“孙满仓,张老师这状况如何?” “情况稳住了,我行针调理一下,他应该就不会再发作。” 孙满仓抬手从腰间取下一个暗袋,袋口散开时,数十根形态各异的银针在光线下泛着冷芒。 施福堂按孙满仓要求,精心缝制了这个针囊,自那以后,他每天出门都会将其妥帖收好,从不离身。 “嚯,长短粗细的银针竟有这么多!” “天呐,这年轻人仪表堂堂。” “正在针灸吗?看着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他手指灵动像游龙,九根银针如流星追月般瞬间扎入张老师体内。 整套针法行云流水,仿佛在人体经络上奏响一曲精妙的医学乐章。 百会、人中、内关、合谷、足三里、涌泉、风池、曲池、三阴交九大穴位。 赵老死死盯着银针入穴的轨迹,突然指着孙满仓的手喊道:“难道这就是江湖上销声匿迹的冰魄银针法?” 孙满仓吓了一跳,扭头看向赵老:“您老居然也知道冰魄银针法?” 赵老激动得眼泪哗哗流,声音直打战:“真的是冰魄银针法,我这把老骨头居然还能亲眼看见,就算现在咽气也值了。” 李悦彤瞅着赵主任激动得直哆嗦,忍不住问道:“赵老,冰魄银针法是啥啊,真有这么玄乎其玄?” 赵老抹了把眼泪,缓了缓神才开口:“人体这九个大穴,要是用冰魄银针扎准了,别说连魂都能锁住,都能把死人救活,让残废长肉!” 李悦彤一脸不解:“听着就是找准九个穴位扎针,这活老中医练练就会了吧?” 赵老直摇头:“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针灸门道深着呢。穴位偏一点,手法错一分,结果就天差地别的” 赵老解释道:“光是选针就有讲究,粗针细针、长针短针,扎多深、怎么捏针、使多大劲,全都得跟着穴位走。不懂瞎扎,非但救不了人,搞不好直接把人送进鬼门关了!” 李悦彤眼睛一亮:“乖乖,中医的门道比我想的深多了。” 就在这时,人群里突然炸开一声尖叫:“快看银针自己在抖!这……这怎么可能?” “我的天,这是啥本事?也太离谱了吧!” 李悦彤睁大眼睛,只见孙满仓掌心朝下虚浮在张老师身上,随手一挥,九根银针瞬间开始有规律地上下抖动。 赵老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结结巴巴喊道:“悬……悬丝针法!这年头竟然还有人会这失传已久的绝活,老天爷保佑,中医有救了!” 李开顺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忍不住吐槽:“他的手怕不是装了吸铁石吧?” 在孙满仓的操控下,银针齐刷刷地抖动,像被无形的线牵着,有节奏地蹦跶。 没多久,张老师浑身乱颤的样子停了,原本紧紧抱在胸前的手也舒展开,安安静静地躺着了。 孙满仓猛地喊了一嗓子,那些插在穴位上的银针瞬间腾空而起,直直冲进他攥着的拳头里。 “好身手啊!” “天呐,神了!” “针灸术,太厉害了!” “我铁了心要学中医,谁拦我都不好使!” “之前谁说中医没用的?站出来!中医牛爆了!” “我得把填报的专业重新修改一下。” 目睹孙满仓救人手法,原本看热闹的大一新生全炸开了锅,扯着嗓子嚷着要改专业。 不少已填报其他专业的学生,当场急得跳脚,争着抢着要修改志愿转学中医。 孙满仓手掌如飞,在关键穴位轻按几下,张老师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缓缓睁开眼,目光却依旧涣散无神。 “这里是哪啊?” “我怎么躺地上了?” 赵耀之半跪在地上,仔细打量着张老师,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张老师,您可算醒了,刚才大家都急直坏了!” 张老师眼神发懵,一脸茫然地问:“赵书记,你们咋突然到这了?我刚才到底咋回事啊?” 赵书记沉声道:“你刚才神志不清,逮着人就咬,多亏孙满仓及时施救,不然非出大事不可!” 张老师惊得瞪大双眼,下巴差点掉地上:“天呐!” 孙满仓利落地把银针收入囊中,“张老师,你之前有被狗撕咬过的经历吗?” 张老师叹了口气:“没错。前段时间我被野狗咬伤,去疾控中心想打预防针,偏偏赶上缺货,一时懒了没再过去。这么看来,刚刚那副疯癫样子真是狂犬病闹的?” 赵书记点头回应道:“可不是嘛,你刚才两眼发红,见人就扑,差点把隋副书记的屁股咬了!” 张老师听完,后背瞬间渗出冷汗,脸色灰败如纸:“听说狂犬病一旦发作就没救了,难道我真的死定了?” 现场鸦雀无声。狂犬病一旦发病,大罗金仙也难救,至今全球都没出现过成功治愈的先例。 “怎么回事?谁狂犬病发作了?”几名医护人员推着担架匆匆赶来。走在最前面的瘦子医生大声喊道。 有个学生急忙伸手指向角落:“医生,是那边瘫坐在地上的张老师。” 瘦子医生突然大喊:“快,拿束缚带。这病发作起来见人就咬,必须先控制住。” 隋鑫问道:“医生,你们医院一般怎么处置狂犬病患者?” 瘦医生语气冰冷:“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隔离起来严密看管。这病一旦发作,大罗金仙都回天乏术。” 张老师脸色瞬间煞白,带着哭腔喊道:“我不要隔离,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瘦医生语气轻蔑:“早干嘛去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这病发作就没救,只能关起来防止伤人。” 张老师彻底慌了神,“我不要被关着,我要回家。你敢碰我,我就咬你。” 第158章顺水推舟 瘦医生恶狠狠说道:“他的疯病又要犯了,别傻站着,赶紧控制住他!” 话声刚落,他猛足全力,要朝张老师冲撞过去。 “等下!” 孙满仓一把拽住瘦医生,“你哪个单位的,你们就用这种态度面对患者?” 瘦医生狠狠瞪了孙满仓一眼,“我可是市中心医院的,你算哪根葱?怎么治疗患者轮得到你插嘴?” 孙满仓冷声道:“都说悬壶济世讲究仁心,你这般粗暴对待患者,没病都得吓出病来,私自动手拘禁患者,谁准你这么干的?” 瘦医生梗着脖子反驳:“不控制住他,出了事谁负责?你个愣头青哪冒出来的,敢插手医院的事?我舅舅几句话就能开除你,知道吗?” 孙满仓眼神满是不屑:“哟,口气不小啊。你舅舅是什么厉害人物?该不会是医院一把手吧?” 瘦医生扬起下巴,满脸傲气:“算你有眼力见,我舅舅正是你们学校的校长,动动嘴皮子就能让你卷铺盖走人!” 说完,瘦医生看见换衣归来的隋鑫挤进人群,瞬间眼前一亮。 他立马指着孙满仓,大声告状:“舅舅,这学校的学生在这阻碍医生救人,必须严肃处理,直接清退。” 孙满仓嘲讽地看着隋鑫:“隋家的家风可真好,沾亲带故的都学会了趾高气扬、目空一切。” 瘦医生咬牙切齿道:“你算哪根葱?竟敢这样跟校长说话,信不信我舅舅一句话就让你滚出这里?” 李开顺实在看不下去,语气温和却带着锋芒:“医生同志,孙满仓是我们学校特聘的主任,你家亲戚恐怕没这个权限让他走人。” 瘦医生踉跄后退半步,瞪圆双眼难以置信:“他是主任?你这老东西,少拿这种鬼话糊弄我!” 孙满仓瞧着不过二十,撑死是个在校学生或刚毕业的毛头小子,哪有半分主任的样子? 大家瞪大双眼,满脸惊讶,李开顺这番话,无异于当众盖章确认了孙满仓的主任身份。 咣! 隋鑫猛地出拳,“无礼,对校长什么态度?还不快认错!” 隋鑫脸色瞬间黑如锅底,心中怒火翻涌。傻外甥这一闹,反倒坐实了孙满仓的主任身份,堵得他半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瘦医生捂着发红的脸颊,“他真是主任?这年头主任跟大学生似的,满大街都是?” “哪来这么多屁话,快道歉!”隋鑫额角青筋直跳,今天本就心火旺盛,外甥这举动简直是往炸药桶上扔火星,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得几乎要打人。 面对舅舅喷火的眼神,瘦医生缩着脖子,嗫嚅道:“校长是我不对.…..”随后垂头丧气地松开了僵持的手。 孙满仓朗声大笑:“你俩别再演这出假模假样的戏码了,当给谁看呢?” 李开顺将目光投向孙满仓,语气郑重:“孙主任,依您看张老师的病情该如何处置?是否需要转交给医院进一步诊治?” 张老师慌忙摇头,双手在空中乱摆:“李校长,我打死也不去医院,说什么都不去!” 孙满仓语气笃定:“把张老师交给我来照料吧,我刚为他行针治疗,短时间内病情不会反复。” 赵老目光凝重地看向孙满仓:“狂犬病一旦发作,全球都尚无治愈先例,你当真有应对之策?” 孙满仓坚定颔首:“哪有什么绝症,不过是没找对路数。方才施针后的变化,诸位都看在眼里,这就是成效。” 李悦彤快步走近,目光专注地问:“孙主任,您有几成胜算?” 孙满仓略作思索,目光笃定:“保守估计,成功率能到九成。” 实则孙满仓心中早有十成胜算,话说得太满,反而会让人觉得荒谬,倒不如留几分余地更显可信。 赵老激动的声音发颤:“太棒了!要是孙主任能攻克狂犬病,这可是改写医学史的壮举,咱们学校铁定要在国际上声名远扬!” 校领导班子集体认可了孙满仓的名誉主任身份,这事算是盖棺定论,没跑了。 隋鑫铁青着脸沉默不语,毕竟他明白,此刻再提反对意见,不过是往自己脸上抹灰。 张老师扑通一声重重跪地,冲着孙满仓连磕响头:“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要不是孙主任,我怕是要被当成疯子关在精神病院,活活给逼疯了。” “孙主任,您会亲自授课吗?如果是的话,我二话不说就改报中医专业!” “您刚才那一手太绝了!今天亲眼见证,我才真正明白中医的博大精深,啥也别说了,我铁定要报中医系。” “算我一个。从今天起我就认准中医,西医直接抛到脑后!” 大一新生们蜂拥而至,目光炽热地像追星般盯着孙满仓。刹那间他成了校园里最耀眼的焦点。” 孙满仓抬手虚按,示意众人噤声。“同学们,看到大家对中医的热情,我倍感欣慰。但必须提醒各位,中医之道,深奥精微,绝非朝夕可悟。” “学中医要是三天两头懈怠,做事毛毛躁躁,我劝大家趁早打消念头,不然到头来学个半吊子,难免被人当成招摇撞骗的庸医。” 大家忍不住纷纷笑作一团。 扎着丸子头的女生眼睛发亮,脆生生问道:“孙主任,我们就想知道,以后能不能上到您的课?” “可不嘛!有孙主任亲自点拨,我们的中医学习才算得上事半功倍!” 望着眼前热情高涨的学生,孙满仓心中一暖,郑重承诺:“我每月抽出五天时间,亲自给大家讲!” 同学们满脸失落,忍不住嘟囔:“啊?就五天?也太少了吧!” 赵老语重心长道:“大伙别嫌少了,孙主任住得远,能每月腾出五天来授课,真的很不容易了。” 李悦彤神色郑重:“知足吧!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你们刚入学就能听孙主任讲课。” “废话不多说,我要投身中医,跟着孙主任好好钻研!咱现在就去办报名手续。” “孙主任,能留个联系方式吗?以后遇到医学上的难题,也好向您请教一二。” 几个胆大的女生按捺不住,望向孙主任的眼神里满是脉脉情意。 第159章请客 “孙主任,你这风头太盛,我这校长都快成背景板了!” 一踏进会议室,李开顺就阴阳怪气地开了腔。 孙满仓呵呵笑道:“我也没办法,魅力太大藏不住!” 突然他想起薪资的事,挑眉看向李开顺:“差点忘了问了,李校长我这每月的工资怎么算?” 李开顺陪着笑,话锋一转:“孙主任,您动动手指就赚得盆满钵满,何必和我们学校计较这点碎银?” 孙满仓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就算是小钱,也比白干强,你们该不会真打算空手套白狼吧?” 李开顺苦笑着摊手:“孙主任,不瞒你说,我每月工资加补贴才一万块。这点钱在您面前连零头都算不上,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谈待遇。” 孙满仓脱口而出:“开玩笑吧?就这点薪水,我还以为校长怎么也得月入七八万!” 李开顺满脸无奈:“全国事业单位的薪资水平就这样,就算是企业高管,说不定还没你赚得多,真不知道你怎么这么会挣钱?” 孙满仓笑得眯起眼,“这事可不能外传,属于行业机密!” 最终,孙满仓大手一挥,只象征性收了九千课时费。 况且主任这个头衔,日后或许还能为推广中医打开更多局面。 “?瞧瞧,孙满仓直接成了学校首位名誉主任,关键还这么年轻。李副校长,你可别因为这最年轻主任的名头被他占了而闹别扭啊!” 李悦彤语气诚恳:“哪能呢?孙主任的医术和见识有目共睹,确实比我强太多了。” 全场最高兴的便是赵老,中医系得以留存,而他在孙满仓身上,真切望见了中医复兴的希望之火。 孙满仓笑着摆摆手,“李副校长谬赞了,你留洋深造、见多识广,我不过是个泥腿子出身的普通人。” 李开顺呵呵一笑,“别再互相客套了,你俩可都是学校的青年才俊。中午我请客,为孙主任办个接风宴。” 孙满仓大方说道:“别跟我客气!我做东,今天大伙敞开了吃!” 李开顺立刻应道:“好,就这么定了,谁让你是咱们这的财神爷呢!” 孙满仓挑眉冷笑:“原来李校长打的是这个主意,也太精打细算了吧!” 李开顺呵呵大笑,点头承认:“谁让你是大富豪?我们拿死工资的,不省着点怎么行?” 赵耀之接过话头:“孙主任可是学校首位名誉主任,办公室得讲究些。我记得李副校长隔壁有间空房,环境挺好,就让孙主任用那间吧?” 孙满仓连忙摆手:“我一个月就来五趟,不用这么讲究。要不让我在李副校长办公室加张桌子就行。” 赵耀之目光带笑扫过孙满仓,调侃道:“行,就按你说的办。巧了,李副校长还是单身,你俩年轻人以后可得多交流交流。” 李悦彤脸颊绯红,轻声说了句,“我去收拾下”,便匆匆转身快步走开。 李开顺调侃道:“孙主任不愧是行家,才来一天就把我们学校的当家花旦''勾走了?” 孙满仓望着李悦彤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自古美人谁不爱?窈窕佳人,自然让人心生倾慕。” 话音刚落,王百荣神情恍惚地推门而入,眼神中满是渴求:“孙主任,您看我这病,还有治愈的希望吗?” 孙满仓神色郑重:“当然有办法!胃不同于其他器官,还有置换修复的可能。但关键在于你得先打起精神,现在你整个人都被消极情绪压垮了,这样下去再高明的医术也难奏效。” 王百荣忙不迭颔首:“只要还有指望,我肯定打起精神,话说这病得动刀切除吗?” 孙满仓连忙摆手:“哪用得着动刀!中医治病讲究固本培元,哪有拿手术刀切器官的道理?” 见众人凝神思索,孙满仓接着说道:“实不相瞒,我始终对癌症切除手术持保留态度。” 赵老捻着胡子,“这话有意思,具体说说?” 孙满仓神色认真:“癌症并非单纯的疾病,而是身体的应激反应。一旦监测到癌细胞异常增生,机体就会通过组织包裹,将其限制在肿瘤内防止扩散。” 然而外科手术往往直接切除肿瘤,这无异于强行拆解防御圈,致使被困的癌细胞趁机四处扩散。 这就是为什么不少患者术前状态稳定,一旦动了切除手术,病情反而急转直下,生命迅速走向衰竭。 李悦彤推门而入,满眼震惊地看向孙满仓:“你这观点完全刷新了我的认知,难道西医对肿瘤的研究方向真的走偏了?” 沙发上的几位老教授缓缓闭上眼,李悦彤捏着笔记本的手指泛白,谁都没打破这沉默。 孙满仓抬头看向王百荣:“王老师,您先回吧。稍后我会定制一套完整的治疗计划,保准半年内让您的身体恢复得七七八八。 王百荣难掩狂喜,躬身深深一礼:“孙主任,您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大恩不言谢,大恩不言谢啊!” 王百荣离开后,李开顺目光灼灼地打量孙满仓:“你当真有法子治愈他的胃癌?那可是病入膏肓的阶段啊!” 孙满仓坦然一笑:“实话说我也没有十足把握,只能尽力一试。” 李悦彤疑惑道:“可你刚才明明...…” 孙满仓神色凝重:“要是不给他一线生机,他的精神防线马上就会崩塌。一旦意志垮了,病情必然急转直下,怕是撑不过半个月。” 因此对医者而言,给予病人坚持下去的力量,有时比任何精妙的医术都更关键。 大家相视点头,“怪不得!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转眼已至中午,孙满仓与李悦彤、李开顺、赵老等几位领导,结伴往校外饭店走去。 “各位领导,今天我做东,大家敞开了点,山珍海味尽管挑,保准让各位吃得尽兴!” 孙满仓满脸豪迈:“都别跟我客气,鲍参翅肚随便上,谁要是藏着掖着不敢点菜,就是见外了!” 第160章喊老公 李悦彤满脸困惑地追问,什么是便餐? 孙满仓难以置信地脱口而出:“不会吧?李副校长可是出过国、留过学的高知,居然连便餐都没听说过?” 李悦彤不屑道:“我对饮食方面不怎么在意,有问题吗?” 李开顺表情严肃地问道:“孙主任,究竟什么是便餐?还请您给我们详细讲讲?” 孙满仓眼皮一翻,满脸嫌弃:“你们得了吧,一个个搁这揣着明白装糊涂!” 赵老满脸茫然,“我们是真搞不懂!” 孙满仓呵呵一笑,“行,那就给大家讲讲,便餐在中国就是简餐的意思。岛国便餐就是美女吃过后的排泄物,岛国人发明出来的。” 李悦彤顿时面颊绯红,“简直让人作呕,岛国那边的人怎么会有这么猎奇的癖好!” 赵耀之嘴角扬起,“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视觉味觉双盛宴?” 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李悦彤气得直跺脚,“哼!天下男人果然都一个样,见了漂亮的就挪不开眼!” 大家又呵呵的笑了起来。 “悦彤,我掐指一算你准来这用餐,特意在这儿候着你呢!” 饭店门口,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将油亮的分头梳得一丝不苟,怀抱着红玫瑰,郑重地把花束呈上:“这花配你,我的女神。” 李悦彤语气不耐烦道:“贺春阳,你还有完没完?” 李开顺冲李副校长扬了扬手:“你们年轻人接着唠,我们这几个老头子先去占座咯!” 孙满仓正要抬脚跟上,李悦彤眼疾手快地拽住他的胳膊,“宝贝,跑个腿嘛,帮我买包护垫好不好?” 我靠! 孙满仓差点没站稳,心里直叫苦:得,这是又要把我推出去当人肉盾牌呢! 难道自己天生就长着一副盾牌的面相? 孙满仓凑近李悦彤耳边,用气声低语:“李老师,想让我出面解围也成,但您总得意思意思吧?” 孙满仓周身的男性荷尔蒙强势袭来,李悦彤的心瞬间擂鼓般狂跳,粉颊绯红一片,带着微颤的气息轻问:“你.…..你想要什么?” 孙满仓意味深长一笑:“别急,待会就明白。”刚说完,手掌已顺势揽上李悦彤纤细的腰肢。 李悦彤双颊瞬间烧得通红。即便留洋见过世面,这般亲密的肢体接触,对她而言仍是生平头一遭。 贺春阳看着两人亲昵互动,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李悦彤!你竟然背着我勾三搭四,找个土里土气的乡巴佬,也不怕跌份儿!” 李悦彤脸色瞬间冷若冰霜,厉声呵斥:“少在这儿胡言乱语,你我非亲非故,没资格对我的选择说三道四!” 贺春阳鼻孔出气冷哼:“在我贺春阳眼里,看上的女人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乡巴佬,趁早麻溜滚蛋,不然有你好受的!” 孙满仓满脸嘲讽:“哪蹦出来的蠢货,癞蛤蟆还敢想吃天鹅肉,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孙满堂猛地将李悦彤拽进怀中,掌心贴着她纤细的腰肢缓缓抚摸,“睁大狗眼看看,她是老子的人,识相的就滚!” 李悦彤的腰特别细,还软软的,一点肥肉都没有。孙满仓隔着裙子摸上去,感觉她皮肤又滑又有弹性。 李悦彤当场就懵了,她又气又急,可一时半会也想不出辙,只能傻愣愣地被他搂着,动弹不得。 贺春阳的脸瞬间黑得像锅底,咬牙切齿道:“小子,你给我记着,我找人把你收拾得连亲妈都认不出来!” 孙满仓故意提高嗓门说道:“宝贝,瞧见没?这人一言不合就喊打喊杀的,以后可别找这种精神不好的。” 她脸颊泛起红晕,娇嗔地轻拍孙满仓手臂:“放心吧,有你一个足够了!” 贺春阳脸色瞬间发绿,恶狠狠骂道:“李悦彤,我以前拿你当高岭之花,结果你就是个随便跟男人勾肩搭背的贱货!” 咣! 贺春阳的污言秽语还没消散,一记响亮的耳光已经抽在脸上。 孙满仓眼神如刀剜向贺春阳,嗓音冰寒:“把嘴闭上,再敢喷粪,老子让你下半辈子照镜子都认不出自己!” 贺春阳捂着发烫的脸颊,眼中迸出噬人的凶光:“狗东西,你他妈敢动手!” 咣! 狗东西! 咣!咣!咣! 孙满仓双手左右拳头轮番砸下。转眼间,贺春阳的脸就被揍得高高肿起,活像个充了气的猪头,惊得李悦彤瞪圆了眼睛,半天合不拢嘴。 孙满仓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居高临下地盯着贺春阳:“接着骂啊,我倒要看看,是你嘴皮子厉害,还是我拳头够硬!” 贺春阳瞪着孙满仓,眼底几乎要喷出火来,嘴唇抖了半天,愣是一个字也不敢蹦出来。 孙满仓一脚踹在贺春阳屁股上,“赶紧滚蛋,别在这碍眼!” 他顺手抢过对方手里的红玫瑰,“这么漂亮的花,扔了怪可惜。谢了啊,正好讨我媳妇欢心!” 孙满仓话音刚落,就把红玫瑰一把塞进李悦彤怀里,“拿着,这花配你才不浪费!” 贺春阳双腿发软,像踩在棉花上似的,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宝贝,下次再碰上这种死皮赖脸的货色,别跟他废话,直接一巴掌呼上去,保准他见你就跟耗子见猫似的!” 李悦彤猛地抬起笔直的长腿,对着孙满仓裆部踹过去,“臭流氓,吃我豆腐吃上瘾了是吧?” 孙满仓吓得浑身一激灵,跳着脚躲开:“我的姑奶奶,这地方也能下脚?你是想让我绝后啊!刚帮你赶走麻烦,转头就对救命恩人下狠手?” 李悦彤冷笑一声:“行啊,占我便宜占上瘾了?干脆扒光了让你摸个够啊?” 孙满仓嬉皮笑脸地凑过去:“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可当真了啊!” 李悦彤怒骂道:“臭不要脸的!”刚说完,抬腿又狠狠踹了过去。 孙满仓眼疾手快扣住她脚踝,“李老师,为人师表呢,这么撒泼,让学生撞见可就人设崩塌咯!” 李悦彤慌忙抽回脚,警惕地扫视四周,“孙满仓,亏我之前还觉得你靠得住,我真是瞎了眼!” 第161章调戏美女 “可别这么讲,平白无故被你拉去当肉盾,我收点出场费合情合理吧?” 孙满仓抿着嘴笑道:“你这不是让我平白无故多了个死对头吗?以后指不定惹出多少麻烦,我就碰了下腰,你又不会掉肉。” “呵,你还振振有词了。” 李悦彤眼皮一翻,“罢了罢了,懒得跟你争,我也是被贺春阳缠的没办法,才拉你救场!” 孙满仓冲她扬了扬下巴:“反正我这人形盾牌也不是头一回上岗,就当这次做回免费保镖!” “可你千万当心!贺春阳家的背景深不可测,跺跺脚这片地都得震三震。”李悦彤咬着下唇,满心懊悔,早知道就不该病急乱投医,把无辜的人拖下水。 孙满仓语气满不在乎:“他不招惹我便罢,要是敢来,我非给他点颜色瞧瞧。” 李悦彤气鼓鼓地将红玫瑰狠狠塞进孙满仓怀里,“谁让你接那家伙的花了?” “这花多美啊,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可送孙桂芳了。” 李悦彤爽快颔首:“行,过会就把花给你妹妹送去。不瞒你说,我可喜欢她了,说不定咱们能变成好闺蜜呢!” 孙满仓颔首道:“那孙桂芳往后就劳烦你多照看了。” 李悦彤满脸困惑:“我搞不懂,明明你医术超群,为什么不亲自教妹妹?偏要送去学校学,这不是画蛇添足吗?” 孙满仓被问得语塞,缓了缓才闷声说:“性质不一样,我大学肄业成了块心病,说什么也不能让妹妹重蹈覆辙。” 午饭后,孙满仓看见李悦彤几次张嘴又闭上,主动开口:“李老师,你身上的老毛病,我有法子去除。” 李悦彤脱口而出:“你竟然连这都瞧出来了?” 孙满仓随意晃了晃肩膀:“不就是乳腺钙化嘛,我帮你按摩几次,再喝几副中药准能好,这种毛病在我这都不算看病。” 李悦彤脸颊瞬间涨红:“按……按哪里?”一想到孙满仓要触碰自己的敏感部位,她浑身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孙满仓抿嘴笑道:“难不成你还害臊了?你也是学医的,该懂医生眼里只有病情,不分男女患者。” 李悦彤鼻子轻哼一声:“我当然懂,下班来我家。”说完脸颊绯红地转身快步离开。 孙满仓盯着李悦彤远去的背影,喉结滚动了下,低声嘀咕:到底是学医的,想法就是通透。 孙满仓整个下午都在忙碌,精心调配了益肾丹,还为身患胃癌的王百荣量身定制了一套康复方案。 毕竟已是病入膏肓,治疗难度极高,但孙满仓心里仍有几分胜算。 忙碌一整天后,中医系统计发现,足足有500余名大一新生完成报到注册。看着这份亮眼的数据,赵老等几位中医系教师乐得合不拢嘴。 赵老眼眶泛红,激动的声音发颤:“瞧见了吗?这是老天爷在护佑中医传承!这回看隋鑫还有什么可反驳的?那家伙要是听说这消息,保准被气得跳脚!”说着忍不住笑出声来。 唐老师兴奋地说道:“这全靠孙主任的本事,只要孙主任还在咱们学校,往后招生根本不用愁。还是赵老您眼光独到,想方设法把孙满仓留在咱们这。” 唐老师说到这,不禁长舒一口气,“真想亲眼见见孙主任的恩师,短短三年就能教出这样的圣手,怕是只有神医啊。” 时间一晃到了晚上,孙满仓与孙桂芳并排走在校园大道上,两人正准备外出吃饭逛街。 孙桂芳晃着孙满仓的胳膊说道:“哥!你今天在台上发光发热的样子太酷了,我们要不是亲兄妹,我都想缠着你当我男朋友了!” 孙满仓在妹妹额头弹了一下,“傻丫头,想找你哥这么出色的男人,还挺难呢!” 孙桂芳撇撇嘴:“哥你可真能顺竿爬,我早把你今天的威风事全抖给依依姐听了。” 孙满仓眼神发亮:“她听完是不是对我刮目相看,恨不得当面夸两句?” 孙桂芳吐了吐舌尖,“依依姐原话是,孙满仓要不耍酷,那才叫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孙满仓往妹妹手里塞了张银行卡,“别省着当生活费随便花,穷家富路。” “天呐,那位就是孙主任吗?长得也太带样了!” “孙主任身旁的佳人是谁?这颜值也太出众了,难不成是他的恋人?” “可别乱猜!那是孙桂芳,孙主任的亲妹妹,刚入选咱们学校的四大美人。” “你这消息都老黄历了!最新的校花榜单里,孙桂芳直接杀到第二,就比李悦彤低一名!” “那孙桂芳是学什么专业的?” “当然是中医啦。” “哎,真遗憾,要是我晚一届入学,铁定填报中医专业!” 校园里的学生纷纷朝两人投去目光,低声讨论不停。兄妹俩实在太过耀眼,一个身怀精湛医术,一个容貌清丽脱俗。” 孙满仓听着周围的议论声,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古话说人红是非多,他自己倒无所畏惧,可妹妹如今风头正盛,难免招来祸端。 那些游手好闲的富二代,最爱在高校里盯着校花打转。 尤其是高义那家伙,要是被他盯上孙桂芳就糟了。那纨绔子弟整天在学校里瞎晃悠! 孙满仓郑重嘱咐:“老妹,我教你的防身术必须天天练,高义那家伙消息灵通,迟早会知道你在学校,关键时刻得靠这本事保命,懂吗?” 孙桂芳连连点头,语气带着狠劲:“哥你就瞧好吧,那姓高的敢来找茬,我保证打得他满地找牙!” “你可别小瞧他们,像高义这种富二代,下三滥的招数层出不穷。你心思单纯,哪是他们的对手?从今天起,天黑后半步都不许踏出校门,记住没?” 孙满仓神色冷峻,字字铿锵地告诫道。 孙桂芳望着哥哥关切的眼神连忙应道:“知道啦哥,要是出啥事我肯定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这下放心了吧?” 孙满仓指尖蹭了蹭妹妹的发顶:“这才乖嘛。走,哥带你下馆子去!” 第162章她居然会功夫 “我们就在这家吃吧。” 兄妹二人走到学校外的美食巷,孙桂芳抬手指向一家海鲜烧烤大排档。 “听你的,我们就选这。” 正说着,李悦彤恰巧路过,满脸笑意说道:“你们兄妹俩可真见外,下馆子都不喊我搭个伙!” 孙桂芳急忙上前,脸上挂着微笑:“李老师,您也来用餐啊?” “对啊,好些日子没沾荤腥了,特意来打打牙祭,哪承想碰上你们俩,真是缘分啊!” 李悦彤握住孙桂芳的手,“桂芳,你好美啊。快老实交代,孙满仓真是你亲哥哥吗?” 孙满仓差点没站稳,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这话咋说的,哥这颜值和气场,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好吧!” 孙桂芳白了孙满仓一眼。 此时李悦彤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他们来的馆子人气爆棚,上餐的排号,三人选在门口的位置坐下。 突然,孙满仓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他眼睁睁看着高义搂着一个穿校服的小姑娘从旁边饭店走出来,奔着宾馆那边去了。 孙满仓气得火冒三丈:上次打得还不够狠,才消停几天,又跑出来糟蹋小姑娘了! 他下定决心,必须立刻扳倒高家,不然妹妹就永远活在危险里,没一天安稳日子过。 孙满仓身上散发的寒气太凶,连刷手机的李悦彤都忍不住打个寒颤,“满仓,你脸色这么吓人?” 孙满仓长舒一口气,强扯出个笑容:“放心,没什么。” “嚯!今天可撞见大美人了,还是两个:一个妩媚勾人,一个水灵灵的嫩得能掐出水。妹妹们赏个脸,陪哥哥们喝两杯?” 突然,几个痞里痞气的男人叼着烟凑了过来。为首的绿毛男盯着她俩,眼神直勾勾的,舔了舔嘴唇,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一边去!” 李悦彤眼尾轻挑了一下,语气里全是讨厌。 绿毛旁边的瘦高个嬉皮笑脸地起哄:“嗬,这丫头够辣啊。大哥,人家让你麻溜滚蛋呢!” 绿毛男咧嘴狂笑,露出一口黄牙:“老子就好这口辣的,越辣越带劲!” 瘦高个直勾勾盯着李悦彤,贱兮兮地凑到老大耳边:“哥,这妞是不是特像那个电影明星?瞧瞧这身段,前凸后翘太勾人了!” 绿毛男喉结剧烈滚动,狠狠吞了口口水,“还真是,这脸蛋这身材,该不会是李嘉欣她妹吧?” “都给我住嘴!”李悦彤脸色瞬间沉下来,“一群恶心玩意,赶紧滚,不然姑奶奶让你们好看!” 绿毛男眼神猥琐地凑上前:“小美人,想怎么折腾我都行。鞭子抽、蜡烛烫,哥保证乖乖配合!” 李悦彤冷笑一声,眼尾挑起一抹危险的弧度:“好,记住你刚才的话。” 话一出口,李悦彤瞬间踢出一脚,皮鞋精准无误地狠狠撞上绿毛的命根子。 咣! “啊……” 绿毛男像被踩了尾巴的疯狗般哀嚎,双手死死捂住裆部,豆大的汗珠顺着扭曲的脸往下淌。 孙满仓一哆嗦,没想到平日里看着温柔的李悦彤,下手这么狠。看她这熟练的模样,显然没少收拾过这种人。 李悦彤一脚废了绿毛男的要害,扬起下巴,朝孙满仓投去一记带着挑衅意味的目光。 孙满仓冲她抱了抱拳,眼神带着几分佩服。 绿毛男捂着裆部骂道:“你们这群废物还愣着干嘛?赶紧把这娘们给我按住,老子今天非办了她不可。” 地痞们刚要上前,老板慌忙凑过来赔笑脸:“几位爷,小店做买卖不容易,要闹事去别处行不?” 咣! 瘦高个二话不说,一脚狠狠踹在老板胸口,直接把人掀翻在地:“老东西瞎了眼,没看见这贱人刚废了我们老大?” 瘦高个话还没说完,李悦彤直接冲上去了。 她贴到瘦高个身边,一把抓住他胳膊,使劲一翻,直接把他从肩膀上头甩到地上。 剩下的地痞们看得目瞪口呆,咧着嘴骂道:“我靠,这女的这么猛?” 绿毛男疼得龇牙咧嘴,扯着嗓子骂道:“一群饭桶,还不一块干她。” 眨眼间,几个地痞张牙舞爪地朝李悦彤扑过来。” 孙桂芳手都跟着攥紧了,恨不得立刻冲上去。 孙满仓一把按住她,低声说:“先别冲动,再瞧瞧情况。” 李悦彤扬手就是一记重拳,狠狠砸在冲在最前的地痞脸上,那人鼻子瞬间飙血。 但下一秒,秃头混混从后面突袭,双臂紧紧锁住李悦彤的身体,让她动弹不得。 “坏了!” 孙桂芳脚下一蹬就冲了出去,抡起拳头狠狠砸在秃头太阳穴上。秃头两眼一翻,直挺挺栽倒在地。 这一拳太狠,孙桂芳疼得直咧嘴,不停地甩手,眼眶瞬间涨得通红。 孙满仓叹气道:“这秃头倒霉透顶,怕是直接被揍成中度脑震荡了。 孙桂芳看着瘦弱,手上的劲可不小,就是打架还缺实战。 两个姑娘并肩作战,三两下就把混混们打得七荤八素,瘫在地上哼哼唧唧直打滚。 看着瘫在地上的手下,绿毛男咬牙切齿:“妈的!这些女人下手比爷们还狠,简直是群疯子。” 李悦彤一记飞踹将绿毛男撂倒,紧接着单脚狠狠踩上他胸口,冷笑一声:“继续啊,不是想玩狠的?姑奶奶奉陪到底。” 绿毛男吓得脸色惨白,带着哭腔连连求饶:“姐姐们手下留情,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再也不敢了!” 李悦彤冷笑一声,眼神透着狠劲:“想就这么算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绿毛男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扯着破锣嗓子嚎:“祖宗哎!我都被你揍得半条命没了,还不放过我啊?” “滚吧!” 绿毛男突然从腰后拽出弹簧刀,翻身坐起时刀锋直刺李悦彤胸口,脸上漏出邪恶的笑:“给我去死!” 孙桂芳惊得失声尖叫:“李老师,当心他手里的刀!” 变故来得猝不及防,李悦彤脸色唰地发白,整个人像被钉在原地似的僵住了。 突然一只手精准抓住握弹簧刀的手,绿毛男使出浑身力气猛推,刀锋却像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 “去死吧!” 李悦彤瞬间缓过神,卯足劲对着绿毛男脑门就是一记飞踢,那地痞两眼一翻,直挺挺昏死过去。 第163章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李老师,这帮流氓怎么发落?” 孙桂芳看着躺在地上的那帮流氓,问道。 李悦彤冷笑一声,“我看直接把他们打成不男不女的了,正好还配他们的发型。” 孙桂芳一下子懵了,“啥?把人打成不男不女,这可咋动手啊?” 孙满仓干笑两声,“我看差不多得了,这么干是不是太过分了,直接把他们赶走吧。” 李悦彤怒声喊道:“还愣着干什么,滚!” “好好好!” 几个小痞子浑身发怵,看了眼两个凶巴巴的女人,急忙拽起瘫在地上的绿毛同伙溜走了。 孙桂芳好奇心上来了,追着问:“悦彤姐,你刚才说把人弄成不男不女,到底咋弄啊?” 李悦彤脸颊发烫嘟囔道:“别问我,找你哥打听去!” 孙满仓脸涨得通红,干咳两声打圆场:“菜都上桌了,咱赶紧撸串吧!” 李悦彤轻轻摘下那副无框眼镜,露出双眼清亮有神,丝毫不见镜片压久后的样子。 晚饭结束后,孙满仓与李悦彤两人一道,将孙桂芳安全护送到学校女寝。 孙桂芳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转,凑近孙满仓耳朵小声说:“哥,我咋感觉你跟李悦彤有点不对劲呢?虽说李老师人不错,但你都有依依姐了,可别见异思迁啊。” 孙满仓屈指在妹妹脑门上敲了下,没好气地说:“净瞎琢磨,赶紧回寝室去。” 孙桂芳做了个鬼脸,朝他们摆摆手就进了宿舍楼,只剩李悦彤和孙满仓杵在那四目相对,谁也没先开口。 孙满仓清了清嗓子,率先打破尴尬:“走吧,去你那。” 李悦彤脸上飞起两片红晕,小声嘀咕:“什么?真往我家去啊!” 他瞅着李悦彤泛红的脸,故意逗她:“家里藏着人不方便我过去?” 李悦彤赶紧摆手否认,却又忸怩着嘀咕:“按摩这事……真有必要吗?”那小声嘟囔的样,哪还有半分揍流氓时的飒爽。 孙满仓斩钉截铁道:“按摩是最优的方案,别逃避问题。”这一点他没骗人。 李悦彤本就不是扭扭捏捏的性子,最后一咬牙:“行行行,去就去!” 李悦彤住在一处闹中取静的公寓,两室一厅的小窝不大却温馨。 他边看边点头:“屋子挺雅致啊,就你自己住这吗?” 李悦彤脸颊浮起淡淡红晕:“可不就我一个人,不然哪敢把你往家里带?”毕竟这是她头一回领男人进门,浑身都透着不自在。 孙满仓嬉皮笑脸地凑上前:“等会你就知道把我带回屋你准保后悔……后悔没早点带我来,舍不得让我走咯。” 李悦彤白了他一眼:“你先坐会,我去洗个澡。”说完胳膊往上一伸,抻了个大懒腰,身上衣服贴着身子,把她的身材凹显出来了。 孙满仓眼睛一下就直了。 没一会,李悦彤从浴室出来了,一边拿毛巾擦着湿哒哒的头发,她随便披了件薄浴袍,料子贴身的若隐若现。 孙满仓坏笑着调侃道:“李悦彤,你平时咋总把自己裹那么严实,要适当穿宽松的衣服对乳腺好。” 瞅见孙满仓直勾勾的眼神,李悦彤跺脚嗔骂:“瞎看什么,再乱瞟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孙满仓呵呵干笑两声,摸了摸鼻子没接话。 孙满仓嫌弃地扇了扇领口,“我也想洗个澡,偏偏换洗衣服在家里了。” 李悦彤眉头轻蹙,摆摆手道:“行吧,你先去洗,我给你找两件衣服凑合穿。” 孙满仓刚进浴室又猛地拉开门,手里拎着件粉色内衣就喊:“李悦彤,你内衣落这啦!” “哎呀……” 瞅见那件粉色内衣在孙满仓手里晃悠,她臊得脸都烫了,原地直跺脚:“你拿我内衣干啥,讨厌鬼!” 孙满仓嬉皮笑脸道:“客气啥!”随手把内衣丢在地上,砰地关上了门。 “我……” 李悦彤涨红着脸,对着浴室门又跺脚又挥拳头,恨不得冲进去把孙满仓那张欠揍的脸挠成大花猫。 她突然灵机一动,脸上闪过狡黠的笑意,迈步去翻找衣服了。 没一会儿,李悦彤抱着衣服走到浴室门口,“咚咚”敲了两下:“衣服找好了,接着!” “来咯!”孙满仓应了声,哗啦一下拽开了门。 “你……干什么臭流氓!” 李悦彤一声尖叫,双手死死捂住眼睛,破口大骂:“孙满仓,你个不要脸的,怎么光着就出来了?” 孙满仓摊开手,满脸委屈:“我洗澡不脱衣服,难道干洗啊?”心里却直嘀咕,明明自己还穿着裤衩,这反应也太夸张了。 李悦彤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道:“你个混蛋,就不能拿毛巾遮一下?简直厚颜无耻!” 孙满仓大大咧咧地笑起来:“这算啥?在我们村里,光膀子冲凉都是家常便饭!” 李悦彤死死捂着眼睛,颤巍巍地把衣服往前一递。 直到“咔嗒”门锁扣上的声音传来,她紧绷的肩膀才突然松懈。 可脑袋里却不受控的反复回放孙满仓精瘦却棱角分明的上身,明明看着单薄,他却有紧实的八块腹肌。 我晕! 孙满仓接过衣服的瞬间,脚底打晃险些一屁股墩在地上。 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巴掌大的蕾丝吊带,分明是女士的性感内衣! 孙满仓光是脑补自己穿上那内衣的模样,浑身鸡皮疙瘩瞬间炸开,她绝对是成心报复。 他小心翼翼地拉开门缝,苦着脸冲外面喊:“李老师,你是不是拿错了?这衣服我根本穿不了。” 李悦彤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呛道:“就这些存货,嫌丢人就光着!” “我……” 孙满仓苦着脸盯着湿漉漉的内衣,裤腰还往下滴水,不换就得一直裹着这冰凉的水袋,简直骑虎难下。 咬了咬牙,孙满仓心一横,闭着眼把内衣套上了身。 浴室门口,李悦彤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跟我斗,今天非治得你服服帖帖的!” 没一会儿,浴室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孙满仓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第164章你等着瞧 “呵呵。” 李悦彤瞅见孙满仓瘸着腿慢慢走,直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笑出来了。 孙满仓看着内衣直皱眉,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李老师,你天天穿这种衣服,不觉得勒得慌吗?” 李悦彤脸上泛起红晕,白了孙满仓一眼:“少瞎操心!” 她紧接着笑意盈盈,朝孙满仓勾勾手指,“来,摆个造型拍写真,包你一夜爆红!” 咣当…… 孙满仓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没好气地瞪了李悦彤一眼,“难不成还得整出个猛男黑丝大揭秘的标题?” 李悦彤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看来你早就打好小算盘了!” “够啦,别开玩笑了,抓紧时间按,别等到天亮了。孙满仓似笑非笑地看向李悦彤。” “真要按吗?”李悦彤耳尖瞬间烧红,条件反射地双臂护胸,整个人绷得像根弦。 孙满仓耐心劝说道:“那当然,按摩调理最稳妥见效。我可不是吓唬你,乳腺钙化要是拖着不治,真有可能恶化成大问题。” 李悦彤鼻子一皱,“少拿这话吓唬人,我看你就是打着幌子想揩油!” 孙满仓大大咧咧地瘫在椅子上,“可别冤枉我,不想按拉倒!” “我估摸着,这一年你症状明显恶化了,例假前后胸口疼得钻心,乳房里的硬块也跟着变大了。” 李悦彤瞪大双眼,满脸震惊:“天啊,你怎么连这些细节都清楚?” 孙满仓甩了甩手,挑眉道:“所以呢,你是打算做按摩调理,还是直接动手术?” 李悦彤心一横,咬着牙道:“行吧行吧,但你得保证不许乱看!” 孙满仓撇撇嘴,无奈道:“不是吧大姐,中医讲究看,你不让我观察,我咋判断病情?” 李悦彤脸涨得通红,声音发颤:“那隔着衣服按总行了吧?”边说边跟孙满仓讨价还价。 孙满仓一脸无奈,直摇头:“真没想到,留过洋的人还这么封建,换别家大夫,早被你这些要求惹毛了。” 李若彤满脸纠结,最后只得点头,声音很小:“行.…..行吧,你先转过去,我把衣服脱了。” “行。” 孙满仓转过身去,身后断断续续响起布料摩擦声。没一会李悦彤磕磕巴巴地说道:“我准备好了。” 孙满仓转过来,一下子看见一大片白花花的皮肤,眼睛都花了,脑袋也晕乎乎的,差点没站稳。 “我流鼻血了!” 李悦彤彻底傻眼,忍不住吐槽:“我就见过怕打针怕见血的,咋还有见了人光膀子犯晕的?” 整夜没睡…… 天一亮,孙满仓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换回自己的内衣。那冰丝材质穿着太别扭,再穿下去他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幸好晾了一整晚,自己的衣服干透了。 整理好自己后,孙满仓扎上围裙钻进厨房。 煎炒烹炸忙乎了个把小时,终于端出满满一桌:熬得浓稠的米粥、金黄酥脆的牛肉饼,再配上几碟爽口小咸菜。 他抬手拍了拍门,提高嗓门喊:“李老师,再不起床牛肉饼可就被我吃光了!” 好半天才见李悦彤磨磨蹭蹭走出来,脑袋低得快贴到胸口,连余光都不敢往孙满仓那边扫。 一想起昨晚的糗事,李悦彤尴尬的脚趾抠地,发誓以后再也不想见到孙满仓。说好了治病,结果他手法又重又笨,现在身上还一阵一阵地疼。 “别瞎转悠了,赶紧过来吃饭。”孙满堂仓举着油汪汪的牛肉饼晃悠,一口咬下去,酥皮渣子掉在胸前,却还乐呵呵地冲她招手。 看见孙满仓捧着牛肉饼吃得满嘴流口水,李悦彤耳根发红,没好气地说道:“饿死鬼投胎似的,当心撑死你。” 孙满仓擦了把油乎乎的嘴,嬉皮笑脸道:“这牛肉饼外酥里嫩,摸着还挺肉乎的!” 李悦彤气得直跺脚,“孙满仓,你赶紧给我闭嘴!” 孙满仓把药方推过去,挑眉笑道:“拿着,按方抓药,连喝三天,保管你活蹦乱跳!” 李悦彤捏着药方反复打量,皱着眉问:“你敢打包票能彻底治好,要是治不好怎么办?” 孙满仓把牛肉饼捏得变形,挑眉打保票:“要是药不管用,我再给你推拿一次当赔罪,绝对行。” 瞧着他反复揉搓牛肉饼的动作,李悦彤耳根发烫,抓起手边的筷子就扔过去:“变态,再乱揉信不信我揍你!” 孙满仓笑着摆摆手:“行了行了,别生气了,赶紧趁热吃,吃完还得去学校呢。” 李悦彤这才注意到满桌的饭菜,眼睛一亮:"看不出来,你还挺有一手!” 孙满仓露出大白牙:“那可不,我也觉得我有一手。” 李悦彤脸颊瞬间发烫,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现在怎么说也是学校主任,就不能稳重些吗?” “来,尝尝我熬的粥,管保合你口味!” 李悦彤用汤匙浅浅尝了一口,嘴角不自觉上扬:“香甜软糯,比我煮的强多了!” 孙满仓放下碗筷,好奇地问:“你平时早上都吃什么。” 李悦彤轻描淡写地笑了笑:“随便对付两口,方便面应付了事,经常饿肚子赶去学校。” 孙满仓愣住了,“不应该吧?吃的那么随便,居然那么肉乎,你要是天天吃健康食品,不得巨大了。” 噗嗤! 李悦彤剧烈咳嗽着,抓起纸巾擦嘴,恶狠狠地警告:“孙满仓小心我让你跟上次那群混混一个下场!” 孙满仓慌忙把牛肉饼往嘴里塞,含糊不清道:“不说了不说了!” 李悦彤气得牙根直痒,恨不得把孙满仓挫骨扬灰,混进肉馅喂流浪猫!” 饭后,两人走到车库,李悦彤拉开车门,坐进自己那辆奥迪A6轿车里。 孙满仓刚要跨进副驾驶,李悦彤急忙抬手阻拦:“先别急,帮我盯着点后面,我倒车心里没底。” 孙满仓无奈只好退到车外,扬着嗓子喊:“往左打轮,慢点慢点,离柱子还有两步!” 等车出库,李悦彤猛地踩下油门,扬尘而去。 她摁下车窗,冲后面大笑:“孙满仓,腿快点,迟到扣工资可别怪我!” 孙满仓扯着嗓子喊:“好你个没良心的,用完就甩,卸磨杀驴啊!” 第165章首次授课 “您好,孙主任。” “嗨,主任。” 穿行于高校园区,众多学子一眼便认出孙满仓,纷纷带着满心敬仰朝他问好。 三年前,怀着眷恋不舍之情告别母校,未曾料到三年光阴流转,竟以主任的身份重归这片校园。 孙满仓轻轻晃了晃脑袋,“唉,福祸相依,哪有十全十美。 李悦彤走进办公室,整个人都呆住,原来孙满仓早坐在那惬意地喝茶了。 “李老师,你这驾驶技术真够呛,比步行还慢得多呢!” 孙满仓端起青瓷茶杯轻抿一口,目光不经意地看向李悦彤。 她今天身着烟灰色西装套裙,肉色丝袜在晨光下泛着柔和光泽,挺直的肩线与笔挺的身姿,将职场女性的干练气质展露无遗。 李悦彤瞥见孙满仓猥琐的眼神,浑身泛起一阵不自在,仿佛被无形的视线穿透,本能地抬手拢紧西装领口,声音带着警惕:“你怎么用我水杯?” “原来这是你的水杯,难怪透着股清雅香气,我用着倒也顺手。” 孙满仓说完,吧唧吧唧嘴,一脸回味的贱样子,看得李悦彤恨得牙痒痒。 “你觉得无所谓,我可忍不了。” 李悦彤坐在椅子上,满脸懊恼。 早知道就不点头让孙满仓和自己一间办公室了。幸好他大部分时间都不见人影,要是日日相处,他还不定出什么幺蛾子。 李悦彤低头收拾文件,余光看见孙满仓总往自己这边瞟,顿时脸颊发烫,心里窝火:“孙主任,你今天不用提前备课吗?” 孙满仓嬉皮笑脸道:“我也想好好准备,可惜肚子里就这点墨水,到时候随机应变吧。” 就在这时,赵老一路小跑冲进办公室,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孙主任时间快到了,学生们都等着听您讲课呢!” 孙满仓站起来握起李悦彤的杯子,冲门口点了点头:“这就去。” 赵老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孙主任,教案也不拿吗?” 孙满仓咧嘴一笑,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水杯:“有李老师这个杯子给我壮胆,啥都不愁!” 赵老…… 李悦彤…… “孙主任,今天的课设在演讲厅,能不能把这帮新生的注意力全抓牢?头一堂课可是打响名声的关键,就指望您露一手了!” 来听课的不只是大一新生,中医系大二到大四的学生全到齐了,乌泱泱加起来好几百号人。就连其他院系的师生,都慕名跑过来旁听。 赵老和孙满仓并肩往演讲厅走,一路上絮絮叨叨地叮嘱着。 李悦彤没好气地说道:“早叫你写份讲稿偏不听,等会可别在台上闹笑话!” “放心,今早那牛肉饼吃的饱,我浑身都是劲!”说完还故意挺了挺胸膛,眼神在李悦彤身上多停留了两秒。 学校的演讲厅平时只用来开全校大会,今天却挤得水泄不通,密密麻麻的人群几乎把场子填满,放眼望去全是黑压压的脑袋。 实际上,赵老的话只说了一半。来这的可不单是中医系的学生,连其他系的同学也慕名而来。 之前孙满仓在校园里免费坐诊,消息像野火般迅速蔓延,瞬间引爆全校。 如今他的事迹被传得玄乎其玄,学生们都揣着好奇心,想来亲眼见见这位传奇人物。 不少人带着头疼脑热的小毛病专程赶来,盼着让孙满仓瞧一瞧。人群里还混着些心思不纯的,不知道打着什么算盘的。 “眼瞅着要开场了,孙主任咋还不来?” “可不是嘛,摆谱也得分场合,几百号人干等着,真把自己当腕了!” “?这话可不能这么讲,孙主任那医术实打实的厉害,有点脾气也是人之常情嘛。” “可不嘛嫌等得久就走人,又没人硬拉着你们!” 人群里争议不断,这边有人吐槽孙满仓耍大牌的,那边就有人反驳。唱反调的都是没和他打过交道的,力挺他的则是亲眼见证过他妙手回春的。 推开大门,密密麻麻的听众挤满视线,孙满仓喉咙发紧。 虽说行医问诊从不怯场,但面对几百双眼睛公开授课,心里头还是忍不住打鼓。 他使劲喘了口气,憋了半天的心慌一下子就没了,整个人也放松下来。 “开什么玩笑,这就是孙主任?看着跟学生似的!” “可不嘛,看着毛都没长齐,哪有当主任的样子?” 孙满仓刚站上讲台,台下顿时炸开锅。几个高年级的学生扯着嗓子起哄,污言秽语一股脑地往外冒。” 赵老拍了两下桌子,拿起话筒扯着嗓子喊:“都消停消停别吵了!” 可台下根本没人买账,依旧吵得沸反盈天,喊叫声、议论声乱成一锅粥。 孙满仓朝赵老递了个眼神,意思是放心看我的。” “同学们都别吵了,谁再叽叽喳喳,我就把他拽到台上来,让他站这给大伙讲。” 孙满仓一开口声音就像重锤砸在人胸口,震得全场鸦雀无声。大家不自觉挺直腰板,大气都不敢出。 光靠说话的气势,就能把一群闹哄哄的人治得服服帖帖。 坐在左下方的李悦彤直勾勾地盯着台上的孙满仓,眼神里全是难以置信。这人浑身散发着威严,和平时那个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家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我也跟大家交个底,我无意比较中西医优劣,但中医在慢性病调理上确实有独特优势,而西医治不了的,我们中医都能治!” 孙满仓这话一出,全场瞬间炸了!贬低西医的言论像颗炸弹,台下立刻吵得不可开交,骂声质疑声此起彼伏。 “?孙主任,您这话是不是说得太绝对了,要是西医真治不了病,为啥满大街都是西医院的广告啊?” “没错!你一个劲夸中医多牛,那为啥还有那么多人觉得中医是故弄玄虚的把戏?” 赵老和李悦彤等人替孙满仓捏了一把汗。 孙满仓朝台下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 等台下彻底安静下来,他才沉声道:“大伙先稳住,听我把话说清楚。” 第166章隋鑫的无能 “西方医学的迅速崛起,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历史阶段的特殊机遇。” “大家都知道,近现代全球长期处于动荡冲突之中,西方医学正是在战争时期传入我国。” “战乱年代,伤亡惨重,西医运用手术技术与药物治疗伤员。” “这期间,医护工作者济世救人的形象赢得广泛赞誉。然而,也正是从这时起,西医在民众心中的地位逐渐被片面夸大。” “受时代变迁冲击,中医诸多典籍秘方毁于战火而失传,导致行业发展遭受重创。” “而一些别有用心者利用中医名号招摇撞骗,致使中医在民众心中的公信力大幅下降,往日辉煌不再。” “外科手术和传染病防治是现代西医的突出优势,其价值不容置疑。 “但是在处理心脑血管、糖尿病等慢性疾病时,就束手无策了。” “大家不妨想想,身边患有慢性病的亲友中,有多少人康复了?亲友们到现在还承受病痛带来的困扰吧。” 随着孙满仓这番话说完,刚才人声鼎沸的现场陷入一片寂静。 “西医在处理复杂病症时,常常将手术作为重要选项,像切除脾脏、肝脏,或是子宫吧。” 人群中瞬间响起此起彼伏的大笑声。 孙满仓目光扫视众人:“这真的可笑吗?当手术刀对准你的肝肾、子宫,谁还能开心得出来!” “当患者认为必要的器官切除手术被过度施行,甚至出现被迫感恩、送红包的现象时,这样的医疗现状确实值得我们深思。” 孙满仓说完,现场一下子安静得可怕,大伙你看我、我看你,脸上全是不敢相信、一脸懵,还有说不出的难受。 以前谁都没细想过这些事,更没想到现实会这么让人寒心。 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孙满仓对医疗领域现存问题的剖析,引发了不少人的思考与认同。 掌声渐渐平息时,一个尖锐的反对声突然打破了现场的气氛。 大家齐刷刷转头看去,副书记隋欣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孙满仓身形一晃差点站稳,心里暗骂:怎么又是这家伙,自己到底哪得罪他了,非要处处作对? “?哟,原来是隋副书记!没想到您也混在学生里头考察民情?既然来了,不如放下架子,好好当个听众?” 孙满仓心里冷哼一声,看来昨天没让这人长记性,今天非得好好挫挫他的锐气。 赵老怒目圆睁,狠狠瞪着隋鑫。不管怎么说都是副书记,竟然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让主任下不来台,这做法也太出格了。 在场的教授们都皱起眉头,认为隋鑫行事太莽撞。就算有不同想法,也该找个合适场合说,当众驳人面子,实在算不上光明磊落。 隋鑫冷笑一声:“照你的意思,病人都别上医院了,难不成在家里硬扛着!” 孙满仓摆摆手解释:“看病不能一概而论。急性阑尾炎、严重车祸伤这些,西医的急诊处理和手术治疗确实没得说,我从来没否认过。” “但要是你患上慢性病,我劝你别只认准西医,十有八九白费功夫。” 孙满仓突然冷笑:“就像隋副书记的性功能障碍,四处求西医却不见效,恐怕再怎么往医院跑也无济于事。” “呵呵呵呵……” 孙满仓话音刚落,现场气氛瞬间紧绷,紧接着响起一阵意味深长的笑声。众人难以置信,平日里强势的隋鑫竟被当众揭短。 好家伙,这事准能霸占学校告示栏的显眼位置! 李悦彤撇了撇嘴,心说自作自受。她早料到,敢在孙满仓面前找茬,隋鑫这次准没好果子吃。 隋鑫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手指颤抖着吼道:“你血口喷人,满嘴胡言!” “被说中就急眼了,您好歹也算医学界前辈,连这点问题都不敢直面,这不太合适吧?” 孙满仓似笑非笑逼近两步:“瞧你这面相,山根处凹陷如沟壑,在相术里属于根绝纹,是性无能的征兆。” 孙满仓冷笑一声,目光如刀:“看你印堂晦暗,山根断裂,在相术里这叫根基不稳。” “事业看似风光,实则暗藏危机。” “身边人貌合神离,恐怕早已离心离德。长期困在这困局里,难怪见谁都像仇人。” 随着孙满仓的话语落下,隋鑫的面色肉眼可见地褪去血色,冷汗直冒,这人仿佛看透了他所有秘密。 就是因为他没有性生活,媳妇和男人暧昧被他抓个现行,而他的红颜也跟他分道扬镳,他恨一切,品性也慢慢变得狭小张狂。 “住口!”隋鑫青筋暴起,眼球布满血丝,仿佛下一秒就要失控,孙满仓的话像把利刃,正一寸寸剜着他的伤疤。 孙满仓无视隋鑫几近癫狂的模样,语气冷淡:“隋副书记,想知道你那病根出在哪吗?” “到底在哪?”隋鑫喉咙发紧,双眼死死盯着对方。想当年,自己也是血气方刚、精力充沛的人! 话刚出口,隋鑫猛地反应过来,指尖死死按住嘴唇。该死,竟被这小子三言两语套出了真话! 现场爆发出一阵意味深长的哄笑,隋鑫这番情急之下的辩解,反倒像是默认了性功能障碍的隐疾。 孙满堂放声大笑:“痛痛快快认了不就行了,这事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赵老眯起眼睛,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好奇:“孙主任,隋副书记这性功能障碍到底怎么回事?”他心底暗喜,终于逮着机会回敬这个曾经处处刁难自己的人。 “就是啊,隋副书记这病根到底在哪?孙主任快给大伙儿说说!” “对啊对啊,快说说隋副书记的病因到底是啥?孙主任可别卖关子了!” “就是,别绕弯子啦。快讲讲隋副书记的病因到底是啥嘛!” 几个好事者按捺不住八卦的心,挤到前排满脸兴奋地打听。 隋鑫羞愤交加,只恨不得当场找条地缝钻进去。 孙满仓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稍安勿躁,听我细细道来。” 第167章完虐隋鑫 大家都伸长脖子,焦急万分地等待揭秘。 “隋副书记从几岁就开始自卫,那时伤了元气。”孙满仓简单明了的说道。 “啊?” “我晕……” “不会吧!” “从幼年就开始了,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孙满仓话音刚落,现场瞬间像被点燃的火药桶,轰然炸开。 大家窃窃私语,低声议论不停。 “我我我……” 隋鑫猛地指向孙满仓,面色煞白地盯着他。 他竟能精准说出那段隐秘过往,这些深埋心底的私事,除了自己,没人知道啊! 孙满仓的神秘莫测,让隋鑫生平头一回感到害怕。 隋鑫这回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又气又急,两眼一翻,直接昏倒过去了。 孙满仓满脸无奈:“好家伙,这么不禁说?我还准备再抖点你的丑事,像你偷看人房事那档子事……” 隋鑫双眼一闭,这回彻底没了知觉。 大伙一下全懵了,围着团团转直犯嘀咕:“副书记这是咋啦?” 孙满仓漫不经心地挥了下手,扯着嗓子说道:“同学们稳住,他就是昏过去了,没啥大事。” “今天我来给大伙讲讲,咋把昏过去的人弄醒。最省事的法子,就是掐人中,再拍拍脸。” 隋鑫免费给孙满仓当了教具,妥妥的无私奉献现场教学! 孙满仓科普道:“人中穴作用大着呢,是中医抢救病人时最常用的法子。” “按这个穴位能让血压往上升,还能激活呼吸中枢。平常遇到天热中暑、突然休克、或者中毒后没了呼吸,都能用这招急救。” “想靠掐人中救人,手法必须到位。” “全身放松别紧绷,用单根手指的指尖按在人中上,另一只手扶住下巴,再用按穴位的手指稳稳往上推,一边推一边保持力度稳定。” “接着要用力按下去,再慢慢松开,就这样一按一放反复操作。” “可以一直按着不松,也能按一下松一下,有节奏地按压,直到人醒过来再停手。” 孙满仓边说边动手操作,没多会随隋鑫“哎哟”一声睁开眼,晕头转向地问:“我咋在这哪,刚才发生啥了?” 孙满仓哈哈一笑,“隋副书记,我有法子治好你的性功能障碍!” 隋鑫猛地瞪大眼睛,一骨碌从地上坐起来:“你这话可算数?” 孙满仓挑眉轻笑,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之前信誓旦旦说没这毛病的人不是你吗?” 隋鑫这才回过神,敢情又栽在孙满仓手里了。他又气又急,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又昏了。 孙满仓撇着嘴直摇头:“还副书记呢,这心态也太经不起事了!” 李悦彤忍不住笑出声,脸颊泛起红晕,整个人如同一枝玫瑰缓缓舒展。 孙满仓笑着吆喝:“哪位同学上来试试我刚教的掐人中方法,把隋副书记弄醒。这机会可难得,隋副书记可不是天天给你们按的。” 话刚说完,教室里顿时笑成一片。 别看孙主任年纪轻轻,医术厉害得没话说,还特别会逗乐子,这堂课简直比看喜剧还过瘾! “我去!” “孙主任,叫我!” 孙满仓随手一指:“那位同学,就你了,上来试试。” “好的,主任。” 那同学立马来了精神,在孙满仓的指点下,三两下就把隋鑫掐得哼唧着醒了过来。 隋鑫刚踉跄着起身,突然一声轻响,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味如同炸弹般散开,吓得周围人纷纷皱眉倒退,孙满仓也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天呐,什么味?” “好恶心!” 大家齐刷刷捏住鼻子,像躲瘟神似的往旁边闪退,把隋鑫孤零零晾在中间。 孙满仓一手捂住口鼻,“隋副书记,你这生化攻击挑的场合可真够绝的,让大伙怎么上课啊?” 大家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笑声,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隋鑫羞得满脸通红,哪顾得上回嘴,只想赶紧从这难堪的境地脱身,跌跌撞撞地瘸着腿往外走。 他每走一步,周围同学像避瘟疫般迅速散开,一个个忙不迭侧身让路,眼神里满是嫌弃。 孙满仓冲着背影扬声喊道:“隋副书记,下节课咱接着唠唠生理调节的事啊!” 隋鑫被这话刺得身形一晃,几乎跌坐在地,再也顾不得形象,撒腿就往外跑。此刻就算让他去闯龙潭虎穴,也比待在这强,他发誓再也不想见到孙满仓这个魔头。 大家又好气又好笑,这位年轻主任简直是活宝,把堂堂第一副书记折腾得颜面尽失。 “真棒!” 不知人群中谁率先带头叫好,掌声如涟漪般迅速扩散。 以往在学校里就不得人心的隋鑫,今天被狠狠收拾了一番,众人心里那叫一个痛快淋漓。 “行!这下那个麻烦精退场了,咱们进入正题,聊聊中医的发展源头。” 时光悄然飞逝,转眼便到了下课时间。孙满仓利落地起身,“今天就到这,同学们,咱们下周见!” 学生们瞬间炸开了锅:“啊?居然要等整整一周?孙主任能不能加几节课啊?” “对啊,孙主任能不能多安排几节课啊!” “孙主任讲课太绝了,要是能天天听,简直是神仙日子!” 下课铃响了许久,教室里还围着一圈人,有人追问下周内容,有人缠着要联系方式,迟迟不愿散场。 孙满仓笑着摊开双手:“一周一节真的不能再多了,最近实在忙得脚不沾地,大家就别为难我啦!” “你这招太狠了,隋鑫这次颜面尽失,以后哪还敢在你跟前嚣张。”办公室内,李悦彤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孙满仓,眉眼间像要讲什么! 孙满仓满脸自信,“跟这种人过招,我还从没失过手。” “隋鑫心眼小得很,当面吃了亏,转头就得在背后搞小动作。你可千万得留个心眼!” 李悦彤皱着眉劝道:“隋鑫以前打过我的主意,被拒绝后就开始使阴招,四处散播我的谣言。” 孙满仓嘴角勾起一抹不屑:“他不过是强弩之末,还能翻出什么浪?” “话是这么说,但你妹妹还在这,凡事多留个心眼总是没错。” 这话让孙满仓眼神瞬间结冰,“敢动我妹妹,我不介意亲手送他去西方世界!” 第168章出大事了 对孙满仓而言,妹妹与父母就是他不容触碰的底线,谁敢越界,必将付出惨痛代价。 孙满仓把玩着手中的水杯,眼神带笑:“李老师,这个杯子我看上了?” “拿走拿走,经你手的东西,我可不想再碰。” 孙满仓舒展了一下筋骨,利索地站起身:“得,我撤了,下周再聊!” 李悦彤挑眉轻笑,“这就打算溜了?不多坐会!” 孙满仓笑着眨了眨眼:“难不成李老师要请我吃牛肉饼!”他眼神看向李悦彤的前胸,淫笑了下。 李悦彤瞬间红了耳根,“没个正经,赶紧走,别在这碍眼!” 离开办公室后,孙满仓陪着妹妹孙桂芳享用了一顿午餐。随后他跨上心爱的摩托车,朝着新宾县骑去。 感觉没一会,孙满仓就骑回了新宾县,径直把车停在了鲜果超市门口。 孙满仓一脚踏进店里就扯着嗓子喊道:“依依!你情哥哥来啦,还不快来迎接?” 员工张大姐赶忙迎上前:“老板,您可算来了,依依今天没来店里。” 孙满仓点点头,追问:“知道她去哪了吗?”没见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心里空落落的。 “我不太清楚!”张大姐笑着解释,眼角堆起亲切的皱纹。 孙满仓应了声,掏出手机刚要拨号,铃声却先响了,屏幕上跳动着张永健的名字。 他按下接听键,将手机贴到耳边。 电话刚接通,张永健就扯着嗓子喊道:“孙老弟!出大事了,赶紧来。” 孙满仓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到底怎么回事?” 张永健声音发沉:“一时半会说不清,你方便来派出所一趟吗?告诉我位置,警车五分钟内到。” “别麻烦了,我自己能到。"孙满仓揉着眉心应下,心里直犯嘀咕,这倒霉事一桩接一桩的。 孙满仓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十几分钟就到了派出所。张永健早就在门口张望,一看见他下车,立刻快步上前。 张永健一把拉住他胳膊:“可把你盼来了,快跟我进去!” 孙满仓甩开他的手,“神神秘秘的,到底出了啥事?” 张永健拽着他胳膊往里走:“这里说话不方便,进去慢慢说!” 进了值班室,张永健赶忙介绍:“孙老弟,这位是刑警队李良大队长,这几位都是队里的骨干。” 紧接着,张永健补充道:“这位是彭副所长,主管刑侦这块。” 张永健侧身对李岳琪说道:“这位就是孙满仓。” 李岳琪顶着球头,身材魁梧得像猩猩。他目光扫过孙满仓,嘴角勾起一抹怀疑:“原来就是你说的孙兄弟?看着不过二十出头啊!” 张永健胸脯一挺,“李队可别小瞧人!孙先生年纪轻轻,本事却比老刑警还厉害,那几个通缉犯都是他亲手拿下的。” 李岳琪眼神变了变,主动伸出手:“孙先生,久仰大名。” 孙满仓抬手握住对方的手,语气平淡:“李队长客气了。” 孙满仓面色微变,察觉到李岳琪的手掌像铁钳般越收越用力。 孙满仓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从对方初次打量的轻蔑眼神,就料到会有这番试探。 他不动声色收拢五指,暗劲顺着相握的掌心悄然传递。 刚开始李队长还一脸不在乎,觉得能轻松拿捏,结果没一会,就感觉对方手上的劲越来越大。 他咬牙硬撑,没多会后背的警服被汗浸湿了。 李岳琪当过特种兵,功夫厉害,年年拿先进。 可这回跟孙满仓拼力气,却占不到便宜。他使出吃奶的劲,对方却像生了根似的纹丝不动。 李岳琪率先撤力松手,目光透着几分意外:“行啊小孙,手上真有两把刷子!” 孙满仓轻描淡写道:“李队长过奖了,从小在地里刨坑,摆弄锄头镰刀练出来的蛮力罢了。” 张永健小跑着拎起暖壶,往杯里倒满温水,双手递过去:“孙老弟,快喝口热水。” 孙满仓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抹了把嘴直接问道:“老张,火急火燎把我喊来,到底捅出啥娄子了?” 张永健扭头看向副所长:“老彭,你跟孙先生详细说说情况。” 彭良神色凝重,压低声音说:“孙先生,跟您实说了吧,您之前亲手抓的那几个通缉犯,昨晚从看守所里逃出去了。” 孙满仓猛地坐直身子,“竟然有这种事!这几个逃犯究竟什么背景?” 副所长拍着大腿急得直跺脚:“孙先生,这几个逃犯全是狠角色!杀过人、抢过劫,在道上是出了名的不要命!” 孙满仓满脸不可思议:“不可能,我明明把他们手脚都废了,瘫在床上的人怎么能跑?” 张永健愁得直挠头:“怪就怪在这,那天把人送医院治伤,还派了四个兄弟盯着,结果一觉醒来,病房里连根毛都没剩!” 彭副所长一脸纳闷:“邪乎得很,医院里里外外几十个监控,愣是没拍到他们人影。就跟人间蒸发似的,我查了三遍录像,眼睛都看花了!” 孙满仓追问道:“守着的警察怎么说,总不能连个风吹草动都没察觉吧!” 张永健苦着脸,“唉!守夜的兄弟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医院做了全套检查,愣是找不出毛病。我们实在没辙,只能厚着脸皮请您帮忙。” 孙满仓二话不说抬腿就往门口走:“人命关天的事,赶紧出发!” 李大队惊得瞪大眼:“啥?这小子还会瞧病?” 张永健拍着李大队肩膀,“老伙计,孙先生最厉害的就是医术。连他都查不明白,这事可真成死结了。” 李大队鼻子里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地说:“行,我倒要看看有多神。” 他话虽这么说,可心里直犯嘀咕,这年头哪有这么年轻的神医?怕是老张病急乱投医。 因为S级通缉犯越狱的特大事故,医院门口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刑警队正带着警犬在各个角落翻找线索。 孙满仓语气带着责备:“不是我批评你们,S级通缉犯这么危险的人物,就派这点人手看守,这也太掉以轻心了吧?” 张永健重重叹了口气,“怪我大意了,想着他们手脚俱断,插翅也难飞,哪成想阴沟里翻了船?” 第169章线索 李大队满心自责,“都怪我们失察,早把犯人转压过来就没事了。” 张永健苦着脸直摇头:“算我倒霉,责任我认了。” 他越想越窝火,明明是能上新闻的大功绩,现在全成了烂摊子,领导肯定要问责,升职加薪彻底没戏。 彭副所长领着孙满仓他们走到一扇门前,“就是这了,为了方便看押,几个通缉犯都关在这间看护病房了。” 技术科的卢军汇报道:“李队,我们又把失踪那地翻了个底朝天,啥有用的线索都没找着!” 李大队骂骂咧咧说道:“邪门了!监控从头到尾全是空白,这人跟人间蒸发似的。老子干了二十年刑警,头一回碰上这种怪事!” 孙满仓走到窗边,探出头朝下张望。瞅着外头18层楼的高度。 再说了,医院怕病人想不开寻短见,窗户早用铁条焊得死死的,就留条窄缝透透气。几个重伤号想从这逃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 张永健忍不住凑上前,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孙老弟,看出啥门道没?”在他眼里,孙满仓向来眼光毒辣,指不定真能找到突破口! “这人谁啊?我们技术科把现场翻了个底朝天都没线索,他能看出啥有用的?” 卢军满脸嫌弃地扫了孙满仓一眼,心里直犯嘀咕: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说话办事都透着股孩子气,能比得过我们这些老技术骨干? 真搞不懂张永健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对这毛头小子客客气气的。 李队心里犯嘀咕,觉得张永健对这年轻人尊敬得太夸张了,没必要这么捧着。 张永健眉头一皱,语气带了几分火药味:“别小瞧人!孙老弟的能耐,你们技术科还真不一定会。” 卢军冷笑一声,语气嘲讽:“是吗?那我可等着看你兄弟露两手了。要是真有干货,我们技术科也能跟着长长见识嘛。” 孙满仓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锋芒:“我的法子,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摸透的。” 孙满仓心里窝火,自己安安分分的,一没招谁二没惹谁,怎么总有人逮着机会就阴阳怪气? 卢军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神像刀子一样盯着孙满仓:“你说这话几个意思?” 孙满仓直视着卢军,语气毫不客气:“我说你就是个睁眼瞎,现场线索摆着都看不明白,哪来的脸在这儿指指点点?” 孙满仓嘴角一勾,扯出个嘲讽的笑。 “我……” 卢军被呛的冷笑连连,指着孙满仓质问:“算我废物,你要是拿不出真东西,今天这事可没完。” 张永健赶忙站出来打圆场:“都少说两句,手头的案子还悬着,先把正事解决了。” 孙满仓脸色一沉:“张所长,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才懒得出手。要是总有人在这阴阳怪气,这活我就没法干了。” 张永健面色瞬间阴沉,转头直视李大队:“老李,管好你的人。” 李大队狠狠剜了卢军一眼,骂道:“你小子能不能闭嘴,哪来这么多废话。” 他转头又换上一副笑脸,看向孙满仓,“孙兄弟,可有什么异常?” 孙满仓眼中金光一闪而过,“我还真看出点蛛丝马迹!” 张永健一下来了精神,往前凑了两步:“哟!赶紧说说,到底啥线索?” 卢军鼻子重重出气,满脸都是瞧不起的神色。 孙满仓神色如常,慢悠悠开口:“先给你们透个底,那些通缉犯压根没离开。” “不会吧!” 众人都懵了,面面相觑半天没反应过来。 彭副所长一脸困惑,赶忙追问:“孙兄弟,你这话让人摸不着头脑,能说清楚点吗?” 孙满仓扯着嗓子说道:“听好了!通缉犯根本没被弄走,就在这个屋里藏着呢!” 卢军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大笑:“笑死我了,通缉犯在屋里?你怕不是把做梦的事当真了吧?” 李大队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照你这么说,那些逃犯是学会穿墙术了,还是躲进科幻电影里的平行世界了?” 张永健知道孙满仓从不瞎扯,赶紧追问:“孙老弟,你肯定有啥发现,快跟我说说到底咋回事?” 孙满仓斜睨着卢军,语气满是鄙夷:“眼界跟井口一样窄,也难怪查案像无头苍蝇。刑警队养着你这种人,破案简直是天方夜谭!” 卢军猛地往前跨了两步,眼睛死死盯着孙满仓,咬牙切齿道:“你再说一遍?” 孙满仓压根没瞧卢军那张脸,扭头对张永健说:“张所,你听说过化骨粉吗?” “化骨粉?”张永健倒吸口凉气,“你是说那帮逃犯全被这东西化成粉了?” 孙满仓沉声应道:“正是。我从进来就闻到股淡腥味,不像医院的消毒水,也不像白酒味。” 卢军突然笑出声:“得了吧,就算真有怪味,凭啥说是化骨粉?这世上哪有能把人化得连骨头都不剩的鬼东西!” 孙满仓斜他一眼:“孤陋寡闻!化骨粉说白了就是强腐蚀性的化学药剂,把尸体溶解掉很正常。” 孙满仓朝周围人一摆手:“搭把手,把这几张床和柜子挪开点。” 李大队朝队员们一挥手:“动手,把床移开!” 眨眼间,几张床就被众人抬起来,放到了别的地方。 “啊?” 大家这才发现,每张床底下的地砖都有腐蚀印子,原本雪白的地面上留着淡淡的凹痕。 李大队厉声道:“卢军!” “在!” 李大队当即下令:“卢军,你带组人立刻去查验,这些血迹到底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遵命。” 很快就有了检验结果:地砖痕迹是十个小时内留下的,而且确实由强酸性、高腐蚀性物质造成。 卢军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里犯起了嘀咕:“难不成这世上真有化骨粉这种东西?” 孙满仓瞥了卢军一眼,语气平淡:“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不懂的事别急着否定。多带点敬畏心去琢磨,才不至于总闹笑话,明白吗?” 第170章物证 卢军面色如霜,“还轮不到你在这管教我。”虽言辞强硬,可底气已消退几分。 张永健满脸疑问道:“孙老弟,这化骨粉真有这般威力,连布料都能蚀得无影无踪?” 孙满仓回答道:“这可说不准,但化骨粉连骨头都能化为乌有,区区布料自然更不在话下了。” 李大队皱起眉头问道:“那几个通缉犯的同党按常理该是设法营救,怎么反倒痛下杀手呢?” 孙满仓压低声音:“哪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带着几个断手断脚的累赘根本逃不出去,杀了才是一了百了。” 卢军满脸不屑,冷呵一声:“呵,不过是你自说自话罢了,事情究竟如何,现在还难有定论。” 突然,一名警员神色匆匆跑进来:“李大队,张所长,监控探头排查有新发现,疑似找到了破案的突破口!” 李大队闻言心头一震,焦急回道:“好,咱们过去瞧瞧!” 一行人快步走到总控制室,几名警员指着屏幕说道:“瞧这儿,凌晨一点半的时候,这个穿白大褂的男人神神秘秘的,但那边是监控死角,到底做了什么完全看不到。” “可半小时后,男子竟然再次现身,神情明显舒展许多,仿佛刚完成什么要紧事。” “你们看凌晨一点半值班医生多半都去打盹了。” 这人在病房待了整整半小时,怎么想都不对劲。加上孙满仓之前的分析,说不定他就是斩草除根的人。 张永健当机立断说道:“把当天在岗的医生叫来,查查当班有这个人吗?” 孙满仓突然开口:“把监控切到那个嫌疑人最早出现的时间点。” 警员迟疑了下,“请问,您是?” 李大队烦躁地晃了晃手:“叫你调监控就快点调。” 转眼间监控探头已调整到位。 孙满仓指着屏幕语气急促:“对,就是这时候!你们看他外套里凸出来的形状,十有八九藏着化骨粉。” 卢军唇角一勾,满脸不信:“你哪来的依据认定装的是化骨粉?没准是注射液,又或是给病患更换的滴流瓶?” “你咋这么不开窍呢?” 孙满仓忍不住皱眉,语气透着不耐:“深更半夜的,哪有医生干换药这种事?换药向来都是护士在负责,你倒是用点心啊!” “而且,如果真是常规换药,光明正大地端在手里、甚至用治疗车推着都没问题。但这人全程紧捂着,一看就知道怀里藏着关键物证。” 在场的人都赞同地点头,孙满仓的分析确实无懈可击。卢军动了动嘴唇,却没发出声音,显然已想不出反对的理由。 就在这个节骨眼,一男一女推门走了进来。 李大队指向监控屏幕开口问道:“你俩来得正好,屏幕里这个男人是不是你们科的人?” “画面有些模糊,但从身形看,我们科没这个人。”那男医生语气迟疑地说道。 李大队转而向那名护士发问。 护士小姐姐摆摆手:“这人不是我们科室的。昨晚值班的就我和一位女医生,没男的。” 大家神色瞬间沉了下来,显然这个男人就是关键突破口。 李大队果断下令:“马上调阅医院所有探头,查查这男的有没有同党。” “遵命!” 孙满仓无奈叹息:“你们怎么总没抓到事情的重点呢?去把时间切到这男的走时。” 李大队老脸一热:“行,听他的,调探头画面。” 监控探头很快切出,孙满仓指着那人说道:“你们仔细瞧,现在这男的跟之前有啥差别?” 卢军不以为然:“能有啥区别,不过是步子迈得比刚才急了些。” 孙满仓没好气地看他一眼:“能不能动点脑子,那容器凭空消失了,简直像黑纸上写白字,再清楚不过了!” 李大队干咳两声,脸上火辣辣的,暗想自己堂堂刑侦老手,竟还比不上孙满仓这个门外汉。 张永健如梦初醒,“孙老弟,你的意思是凶手把容器丢在科室里了?” 孙满仓:“嗯”了一声。 “不至于吧?把罪证扔现场,哪有这么蠢的人?”卢军本就对孙满仓心存芥蒂,逮着机会就反驳。 孙满仓嗤笑一声:“保不齐那家伙跟你一样傻兮兮的呢?” 见卢军小脸涨得通红,众人憋笑憋得肩膀直抖,有的偷偷扭头咳嗽,有的假装整理衣服掩饰笑意。 李大队扬手示意:“快,返回案发地!” 一行人随即动身,重新回到看押地。 “所有人仔细排查,现场任何细节都不能漏。”李大队目光锐利,因为多次见识孙满仓在细节上发现疑点,他对这次搜查格外上心了。 大伙儿马上四处翻找,简直都想把病房翻了个底朝天。 孙满仓抬手示意:“不用搜得太细,能融化几具尸体的化骨粉,装它的容器肯定小不了。” 卢军不屑地撇嘴:“保不齐容器早被丢进医疗垃圾里,让回收人员给清走了。” 孙满仓不屑地哼了声:“别把自己的糊涂,当成所有人的常态。” 卢军沉下脸,讥讽道:“真会信口开河,凭什么说一定有装化骨粉的容器,没准根本没这东西,净耽误事。你要真有能耐,自己就把那容器找到啊!” 李大队暗自摇头叹气:“他俩简直是天生犯冲,吵起来就没个完。” “得了,就你这脑子指望不上了,我找给你看吧。”孙满仓甩下话,背手在屋里溜达,扫视一圈觉得房间没戏,便走向室内厕所。 卢军跟进厕所,满脸讥讽:“演,你接着演。总不会是藏坐便里吧?我们早查了。” 孙满仓头也不回:“你们搜过的的就别琢磨了,准没戏。要是嫌疑人这么蠢,早落网了。” 卢军气得脸色发白,孙满仓这张嘴跟刀子似的,跟他怼了半天,自己愣是没讨到半分便宜。 他嗤笑一声:“我倒要看看有没有所谓的容器,你要找出来,我就把这便池里的水干了。” 卢军刚说完,孙满仓就大声喊道:“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