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生花:小神医》 第100章大闹镇政府 “好,我陪您去镇政府看看。”孙满仓当场应承下来,修路这事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吃过午饭,孙满仓骑上哈雷,载着老书记驶向古田镇。 这会镇政府大会议室里全是人,会还没开始大家正聊着天,老书记一进来,话题立马就断了。 转眼,马前村村长庄清弦皮笑肉不笑地说:“哟,全市头名村的老书记来啦,大伙快热烈鼓掌啊。” 马前村跟杏花村是隔壁村,两村打从根上就合不来,庄清弦每次见着老书记总是要忍不住损上几句。 庄清弦话音刚落,就热烈地鼓起掌来,嘴角扬起嘲讽:“谁不知道杏花村在全省吊车尾,年年拖累咱们古田镇呀。” “老书记椅子给您留好了,这可是您的固定座位。”赵家村的村长赵大有笑着指了指那个空位。 孙满仓顺着赵大有的目光一瞧,就见会议室最旮旯里摆着个小板凳,在那角落扎眼得很,跟周围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孙满仓没料到杏花村的处境这么难堪,看来老书记这些年扛了不少旁人的白眼。 老书记没吭声,佝偻着身子挪到小板凳前,默默坐下,那张脸像是瞬间老了好几岁。 “老书记,你带的这小伙子是谁呀?怕是你打算退休时扶的接班人吧?”庄清弦见老书记不搭腔,又把话题引到孙满仓身上。 赵大有冷笑起来:“就是说啊,杏花村难不成没人了,找个毛头小子接班,这是打算摆烂到底了?” 青岩村村长王贵福冷笑一声:“这还用问么,杏花村尽是些婆娘,不找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难不成找个老娘们当村长?” 在场的人全跟着笑开了花。 老书记气得身子直晃:“你们纯粹是瞎扯!” “老书记,你们杏花村每年都领不少扶贫款,结果还是排末尾,真让我们古田镇蒙羞呀。”赵大有说道。 庄清弦扯了扯嘴角:“老书记,你们村连着好几年稳坐倒数第一的位子,不知道有啥窍门,给大伙儿传授传授?” “把嘴都闭上!” 孙满仓猛地怒吼一嗓子,惊得庄清弦浑身一颤。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这大吼大叫,信不信我让保安把你撵出去?” “你这官小的可怜,丁点大的职位,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什么时候镇政府成你们这些村长说了算的地方了?”孙满仓嘲讽道。 他就是为修路的事来的,本想低调点,谁知道这些人欺人太甚,竟这么刁难老人,简直忍无可忍! 庄清弦眼睛直勾勾瞪着孙满仓:“你小子哪来的,这轮不到你一个小村民插嘴!” 孙满仓撇撇嘴,满脸不屑道:“我叫孙满仓,是杏花村的村民。你芝麻大的官就这么傲气,要是当上省长市长,怕是连自个姓啥都忘了!” 赵大有上下打量着孙满仓,一脸惊愕:“你..….你真是孙满仓?” 早听闻你在杏花村带着村民养野山蜂发了家,最近又搞起古铜鸭养殖业,没想到年你纪轻轻这么能干! “可不是嘛,真是后生可畏啊!” “孙满仓,我们清源村想跟你合伙搞野山蜂养殖。” “小兄弟,我们青岩村鸭子多,我看咱们可以搭伙搞古铜鸭养殖厂。” 孙满仓身份一公开,立刻有不少村长对他留意起来。毕竟要是能和孙满仓联手,自个村的经济说不定就能盘活了。 孙满仓抱了抱拳:“各位村长,大家都在古田镇,我看往后咱们少不了合作的机会。” 庄清弦见各村长抢着巴结孙满仓,心里老大不痛快了,嗤笑道:“再怎么折腾又能咋样了,还不是年年吊车尾。” 老书记急忙插嘴道:“风水轮流转,你哪知道我们还倒数,说不定今年就超过你们马前村了。” 孙满仓斩钉截铁道:“不是说不定,是一定能超过他们。” “什么谁能胜过谁呀?”就在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 “齐镇长好!” 庄清弦先声夺人:“齐镇长,杏花村那边扬言今年要盖过咱们马前村,您觉得靠谱不?” 齐达强冷冷斜了老书记一眼,“杏花村今年要是能排全县倒数第三,我脸上也能少丢点人。” 很明显,杏花村年年在倒数第一的位置上没挪窝,让齐达强倍觉丢脸。 老书记站起来道:“齐镇长,常言说得好想致富先修路。咱们村穷就穷在路不行,好多投资和资源都运不出去,严重耽误了村子的发展。” “就是啊!齐镇长,为啥别的村都有水泥路走,杏花村还是硌脚的碎石路,您作为镇长处事得公道些。” 孙满仓没好气地说道。 齐镇长沉下脸:“你是谁呀?怎么跑到会议室来了!” 庄清弦见缝插针说道:“齐镇长,他叫孙满仓就是个难缠的主,跟杏花村老书记一块来的。刚才还在会议室里咋咋呼呼的,我看该让保安把他撵出去!” 齐镇长面色铁青道:"孙满仓,这里是领导议事的地方,请你退场。” 孙满仓满脸不屑:“你们这会开啥我不关心,我就想知道杏花村的路啥时候能修,今天要是不给个准信,我就赖在这不走了。” 老书记也跟着帮腔:“对,镇长您不给个准话我往后就住镇政府了。”他横下一条心,大不了撂挑子不干了,谁愿受当书记受这窝囊气。 齐镇长脸色发黑:“老书记,村民在这胡闹腾就算了,您怎么也跟着瞎闹呢,你的思想觉悟哪去了?” 老书记冷笑道:“思想觉悟!就因为我以前光知道忍让,才让杏花村的路还是硌脚的碎石道。杏花村的经济迟迟发展不起来就是因为这条破路。今天我这老头就要个说法,不给明天我就发动全村人来,一日三餐都住在镇政府。” 孙满仓点头道:“对,让老人小孩都过来,镇政府这楼盖的真气派住着肯定得劲。” 齐镇长绷起脸:“你…...” 第101章打脸镇长 显而易见,齐镇长对杏花村的态度相当冷淡。 其他村子都铺了板油路、盖起了卫生所,村部办公楼也建得气派敞亮,只有杏花村村委会依旧是几间年久失修的老房子。 老书记窝囊了大半生,今天打算彻底硬气一把。就算被撤职了,他也相信有孙满仓在杏花村准能兴旺起来。 齐镇长脸色煞白,“你们……你们简直是胡搅蛮缠。老书记,我看你这村书记也该卸任了。” 老书记不屑着开口,“你说得没错,这村书记我撂挑子不干了,你想找谁接手随便你。” 齐镇长正要开口,手机突然响起来了。挂断电话后,他神色肃穆地说:“张景峰县长到了,所有人跟我去门口迎接,杏花村那两位留下。” 话音刚落,他朝老书记狠狠瞪了一眼,带头朝门外走去。 庄清弦看到老书记和孙满仓两人一脸坏笑,忍不住嘀咕:“闹吧你们,惹了齐镇长,看你们往后还怎么嚣张!” 孙满仓斜了庄清弦一眼,面无笑意冷呵一声:“呵,小人得志罢了,谁能笑到最后还难说呢。” 见人群走远,孙满仓凑近问道:“老书记,大会议室怎么就镇长主持?按说镇书记才是一把手才对呀?” 老书记心中愤愤不平:“齐达强在古田镇势力太大,以前的张书记被他夺权架空了,张书记一气之下就调离了,到现在新书记的位子都没人补上。” 孙满仓感慨道:“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这齐达强在镇里独揽大权,现在又把他得罪了,看来修路的事要棘手了。” 不过等会张县长来了,正好能跟他说说村里的情况。 镇机关大楼广场上,齐达强带着十四个村的村干部们排列得整整齐齐,像接受检阅的士兵般严阵以待。 一辆大众迈腾、一辆黑色奥迪,以及一辆路虎总裁慢慢驶入镇政府办公大楼。 齐达强站得笔直,像一根木头杵在那。 听张县长讲,今天有重要的投资商要来镇上考察,让他一定要用心接待。 所以,齐达强才把各村村长、村干部全召集过来在这迎接贵客。要是能让这位大投资人满意,随便投个项目,往后整个镇子都能发展起来。 见车辆驶进,齐达强一路小跑到迈腾车旁,心里掐着时间算,等车停稳时,他刚好跑到车门边,准备给领导开车门。 堆着恭敬的笑容拉开车门,齐达强的老脸笑成了风干的柿子。“张县长您来了,我们可盼星星盼月亮呢!” 张景峰眉峰一挑:“老齐你搞什么,贵客在后面车上快过去。” “好嘞,张县长!”齐达强慌忙朝奥迪车跑去,可惜还是慢了半拍,佟友军已经从车上走了出来。 齐达强的老脸又皱成了风干的柿饼。“贵宾您好,我是齐达强,古田镇的镇长。” 佟友军挥挥手道:“我可不是贵客,贵客在后面那台车里呢。” 齐达强老脸发烫,心里直犯嘀咕:张县长,您倒是把话说明白啊!到底那台车里的才是贵宾啊? 他又小跑着冲向路虎揽胜跑去,这时车门打开,身着女性职业装的郝佳已拉开门躬身道:“小姐,我们到了。” 初夏带着灵动仙气下车,身上是女性职业西装外套,高挑身段与修长美腿相得益彰,更显身姿挺拔。她的面容俊美如琢玉,清丽绝伦得让人移不开眼。 齐达强顿时看呆了,目光直直地盯在那里。他见过的女人不在少数,却从未见过这般国色天香的美人。 -郝佳抿嘴轻笑:"小姐您瞧,有个呆子在偷瞄您呢。 初夏淡淡地睨了齐达强一眼,眼波中闪过一丝烦感。 齐达强刚想伸手,见初夏神情疏离,便尴尬笑道:“贵客莅临古田镇,可真是让小镇添了不少荣光呀。” 张景峰上前介绍说:“初夏小姐,这位是古田镇镇长齐达强。老齐,这位是初夏小姐和郝佳小姐,这位是佟氏集团的总经理佟友军” 齐达强精神一振。佟氏集团他久闻其名,是市里首屈一指的巨头。至于这位美到惊艳的初夏,他之前倒是毫无耳闻。 眼看佟友军对初夏这般恭谨,齐达强急忙笑着伸手:“初夏小姐您好,欢迎到我们这偏僻山镇来考察。” 谁知初夏压根没理会他,眼皮都没抬一下,让他伸在半空的手尴尬不已。 张景峰心里无奈,这姑娘心气高得很,对他这个县长都爱答不理。但人家确实有高傲的本钱,毕竟人家不只长得漂亮呀。 估计就算市长亲临恐怕也是这般待遇。 郝佳抬手同齐达强握了握手,赔笑道:“我们家小姐向来不和男性握手,还望您别介意。” “没关系没关系,初夏小姐倾国倾城,哪能轻易和男士握手?”齐达强赶紧找台阶,心里却有些悻悻然,原本想借机摸摸美人的手,这下彻底没了盼头。 亏得佟友军给他台阶下,主动和他握手。他视线扫了圈在场的人问道:"这些人是干嘛的?” 齐达强顿感受宠若惊,连忙应道:“这些是我们镇各村的村干部,听说有贵宾到访,特意在此迎候大驾。” 佟友军轻笑两声:“齐镇长想得真是周到。” 初夏冷哼一声:“没想到你们都是些攀附讨好的人,实在叫人扫兴。” 齐达强脸上热辣辣的,尴尬至极,带着委屈的神色望向张景峰。 张景峰板着脸喝道:“初夏小姐说的没错,别弄这些花架子,以后要多办实事,还不叫大伙都回家去。 佟友军挥了挥手:“等等,杏花村的代表在哪里?我们想见见他。” 齐达强脸色微变:“杏花村的代表在会议室,不如几位先随我去办公室稍作休息?” 佟友军把目光投给初夏,初夏摇摇头:“不用麻烦了,我们就在这等杏花村的代表吧。” 张景峰瞪眼怒斥齐达强:“初夏小姐都开口了,你还不赶紧小跑去把杏花村代表请到这来。” 第102章主角光环 齐镇长擦了把脑门上的汗珠,连忙应声:“好的,我这就去把他们请过来。” 孙满仓听觉格外敏锐,大老远就将外面的交谈全听进了耳里。初夏与佟友军居然同时露面,看来两人竟有交情。 “老书记,等会齐镇长来请我们出去,咱爷俩可得拿足了架子不出去,务必煞煞他的气焰。” 老书记眉头一皱,“真不给他面子,我们修路的事不得打水漂了?” 孙满仓低笑两声:“您就听我的,保准错不了,管用! “好嘞,满仓,我听你的,你咋说我咋干。”老书记对孙满仓的话,是深信不疑。 此刻齐镇长猛地推门进来,用手指着他们:“杏花村的,马上出来!” 孙满仓慢悠悠直起腰:“我们为啥非得出去,早前你不是叫我们守在这别出去吗?” “少啰嗦,叫你们出去就出去,这是命令!”齐镇长眉头打结面色愠怒。 孙满仓瘫软着往椅背上一靠。呵,齐镇长官威不小嘛,这命令给谁的?我又不是你手下的兵,为啥要听你号令。” 他内心冷笑连连,都到这份上了,这家伙还在那儿拿领导派头呢! “你……”齐镇长脸色发黑,怒视着老书记:“你倒是说话呀!现在连我的安排都敢撂挑子,村书记你是不是干到头了?” 老书记嘴角扯了扯:“我年纪大了,确实干不动喽。再接着干,都对不住乡亲们,也对不住领导对我的信任。” 齐镇长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老书记迟疑道:“满仓,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孙满仓反问:“过啥头!你忘了这家伙咋折腾咱们村的了?咱村的路、卫生所,哪样不是遭他的不公平? 老书记捻着胡子:“对对,一点都不过分。他能起头,咱就能接招。” 齐镇长满头冒汗地窜出来,愁眉苦脸道:“杏花村那两个难缠的主不肯出来。” 张景峰眉头一挑:“齐镇长咋回事?” 齐镇长一脸难堪,“那俩老爷子在耍脾气呢。” 张景成怒喝道:“荒唐!连两个人都指挥不动,你这镇长还能不能干了?” 齐镇长应了声,只能再次朝会议室跑去。 齐镇长这回回来,语气软和了不少:“二位跟我出去吧,外头有贵客等着见您俩呢。” 孙满仓捋了捋自己头发:“啥?有贵客要见我们,这咋可能呢,咱就是土里刨食的庄稼人,谁会正眼看咱们,我可是念过中学的你别蒙我啊!” 齐镇长气得直咬牙:“这都什么人啊,架子比我还大!” 齐镇长急得声音发颤:“真没骗你们,赶紧跟我出去吧!”镇长当到这份上也太憋屈了。 孙满仓看向老书记:“不出去,这有凉风待着舒坦。” 齐镇长第三次进来时,几乎要给两人作揖了:“满仓大哥、老书记,快跟我出去一趟吧,我给你们作揖了!” 孙满仓用眼角瞥着齐镇长:“那俺们村的路...… “我们镇政府保证马上动工!” “咱村村委会那破平房?” “我们保证立马动工盖!” “那我们的希望小学?” “盖,行不两个祖宗?” 孙满仓眉峰一扬:“你该不会是想糊弄我们吧?” “糊弄,一定糊弄!” 齐镇长如梦初醒,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我呸!绝没那个意思,是急懵了!” 孙满仓干笑两声,站起身:“齐镇长真逗乐,行吧,我们相信你。” 说完孙满仓率先走了出去,老书记紧跟其后。齐镇长心里暗骂,我修尼玛! 庄清贤快步走过来,指尖戳向孙满仓:“孙满仓,你这派头够大啊,张县长跟几位贵宾都等半天了!” 咣! 孙满仓扬手就是一记重拳,揍的庄清弦原地打了几个旋儿:“狂什么狂,看你还敢嚣张!” 庄清贤本想在张县长跟前露个脸,谁知孙满仓这么胆大,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揍自己,脸没露出来,把屁股露出去了。 孙满仓呵呵一笑:“初夏女士、郝佳、佟总经理、张县长,没想到是诸位来了,实在是怠慢了!” 佟友军放声大笑,上前拽住孙满仓的胳膊:“满仓兄弟,你果然在这!我跟老张说你在,他非说不可能。” 张县长无奈一笑:"可不是么,满仓兄弟,你这做法太不够意思了,自个躲里头吹冷气,让我们在外头干等着。 啥意思?孙满仓咋跟佟氏集团佟总,还有张县长称兄道弟的?这根本说不通啊。 齐镇长、庄清贤一伙人全愣住了。 “我正跟齐镇长唠村里修路的事呢。”齐镇长这记性忒差,年年拍胸脯说给咱修路,都多少年过去了这路都没修上。 齐镇长听完,脸瞬间变了色:“不是这样的,最近镇里账上实在挪不出钱来。不过我正跟各级领导协调呢,今年铁定把杏花村的路修上。” 张县长一听,当场就明白了,冲齐镇长瞪眼道:“咱们搞的扶贫通工程,居然还有村子路没修,你这镇长是不想干了吗?” 齐镇长慌忙蹭掉脑门上的汗,“这……” 孙满仓瞅了初夏一眼:“初夏小姐去过咱村,清楚咱村那路是啥样。” 孙满仓见初夏今日这套打扮,又一次狠狠的被惊艳到了,这女人简直勾魂摄魄啊! 初夏一副冰冷:“我觉得那不能叫路。张县长,我对你的工作水平表示怀疑。” “多亏初夏小姐提醒,是我工作没做好。今天我就去现场勘查,保证立刻着手修路。” 张景峰赶紧擦掉额角的汗,初夏要是在上头随口说一句,怕自己的仕途就这么断送了。 初夏说道:“咱们去杏花村吧。”说完率先坐进了她的路虎总裁车里。 佟友军朝孙满仓挥了挥手:“满仓兄弟,上我车一块走。” 孙满仓正要颔首,郝佳朝他挥了挥手:“孙先生,初夏小姐有请。” 孙满仓冲佟友军咧嘴一笑:“佟总,那我先过去了,有美女约我。” 能跟初夏这么顶尖的大美女同坐一辆车,这机会哪能轻易放过? 佟友军撇了下嘴:“嘿,重色轻友的家伙。” 第103章拿捏县长 孙满仓往路虎揽胜里一坐,“这车里好清香,都说香车配美人,初夏小姐不知你还缺不缺驾驶员?” 孙满仓压根没料到,连初夏的司机竟都是位容貌清秀的美女。 初夏扫了孙满仓一眼:“你考驾驶证了吗?” 孙满仓这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压根没考过驾驶证。这话要是说出口可太糗了,哪有大老爷们不会摆弄方向盘的。 郝佳冲孙满仓调皮地说道:“孙先生,小姐可从没让男人坐过她的车呢,您是开天辟地头一个。” 初夏冷眸扫向郝佳:“再啰嗦一句,我就把你丢在服务区。” 郝佳俏皮地伸了伸舌头,赶紧闭嘴了。 孙满仓忙不迭点头:“荣幸,实在是太荣幸了。换作别的女人,他准保要打趣几句,可在初夏面前,莫名就觉得气短三分的感觉。 迈腾车里,张景峰被颠得浑身乱晃,屁股都快飞离座位了,“齐达强,你给我讲清楚,你管的区域里怎么还有这种破路,你一天天到底在干什么?” 张景峰更窝火的是初夏要把这破路拍成视频捅给上级领导,自己准得吃不了兜着走,就连佟明君那主也不是善茬儿! 齐达强连忙摆出苦肉计:“不是我不想修路啊,实在是没钱支撑。” 张景峰眼睛一瞪:“胡扯!没钱你怎么不跟我吱声,你跟我提过吗?” 老书记叹着气说:“张县长,全镇早通了水泥路,村部都建得亮堂又气派。可杏花村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就连卫生所都是村民孙满仓自己掏钱盖的。这事我跟齐镇长反映过好几回,他压根不理睬,怕是嫌我们村拖了古田镇的后腿吧!” 老书记早就决定撂下这书记的担子了,也不在怕齐达强刻意针对。 齐达强脸色瞬间变了样,“你……” 咣! 话刚说完,齐镇长的脑袋就被车子颠得高高弹起,狠狠砸在车框上,立刻一块青紫。 张景峰冷笑摇头:“真是报应啊!就该让你天天走这路遭罪,你回去立刻写检讨,写得不深刻就把镇长帽子摘了。” 齐达强脑袋点得像拨浪鼓:“是是是,我肯定好好反省!” 张景峰接着强调:“检讨是必须的,这路也得抓紧修,年底前必须通车。” 齐达强哭丧着脸:“张县长,这事怕是不好办啊,杏花村那条路修起来可贵了!” 张景峰怒目圆睁:“没点难处,要干部顶什么用,再难还能难比登天?” 齐达强脖子一缩,乖乖闭上了嘴。 车子驶至村部,佟明军蹲下身吐得稀里哗啦。 张景峰急忙吩咐齐达强:“快给佟总拿瓶水来。” 佟明军脸色一僵:“本来我都准备来杏花村投资了,你这路现在看还是算了吧。” 张景峰神情一紧:“佟总且慢!我们正筹划修这条路,应该不久就能通车了。” 初夏走近几步,冰冷地说道:“佟友军,佟氏集团这么大的家业,为何不资助些钱帮杏花村渡过难关呢?” 佟友军硬挤出笑容:“我和初夏小姐真是心有灵犀,佟氏集团打算捐赠三千万赞助杏花村修路项目。” 齐达强面露狂喜:“那可太好了,我替杏花村村民们多谢佟总!” 佟友军翻了个白眼:“我是给满仓老弟和初夏小姐面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齐达强老脸一热,尴尬地站在一旁。 孙满仓拱了拱手:“多谢佟总!” 佟友军挥了挥手:“谢什么,就当是我还你的人情。” 自打孙满仓帮他搞定玉貔貅的麻烦,他如今吃得香、睡得沉,连谁心怀不轨都能察觉,还把背后搞鬼的人给揪了出来。 所以他打心底感激孙满仓。 佟友军当即手写一张支票递给孙满仓:“我不信任那些干部,修路的钱放你那,我放心。” 如今有了这笔资金,杏花村就能修一条宽阔平整的大马路了。 张景峰指尖蹭了蹭鼻尖,挤出个笑来。 初夏走到孙满仓跟前,语气平淡地说:“走,我想去你家瞧瞧。” 孙满仓抓了抓脑袋:“哦,这边儿请。” 佟友军猛地一个踉跄:“我去,初夏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难不成看上孙满仓了?” “这小子简直是几辈子积来的好运啊!” 齐达强悄声问道:“张县长,那个初夏到底什么身份,难不成是市里派来的?” “嘘!” 齐达强猛地吸了口凉气:“难道是顶层上面的人,难怪连佟友军在人家跟前都得低头哈腰呢!” 张景峰一脸郑重,特意提点道:“看到没?初夏跟孙满仓关系挺好,你以后务必跟孙满仓搞好关系,跟杏花村也搞好关系。要是搞砸了,我就罢免你的职务!” 齐达强点头如捣蒜:“知道了,知道了,张县长您别担心。” 现在就是借他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再跟孙满仓对着干。那女人连县长都得避着点,他一个小镇长哪敢惹? 张景峰严肃强调:“你眼下得全心全力配合孙满仓修路,清楚了吗?” “是~是~是” 孙满仓和初夏并肩走着。“那个……初夏小姐,你这样旁人会说闲话的,我怕影响你的名声。” 初夏面无表情地瞟了孙满仓一眼:“别人说闲话管我啥事,我会少块肉么,你一个大男人别这么絮叨!” 孙满仓干笑两声:“好吧。”心里琢磨着,既然她都不在乎,自己岂不是自讨没趣。 初夏一双长腿格外惹眼,走路风风火火,始终直视前方,没几步就到了孙满仓家。 跟孙满仓妈简单打了声招呼,便走到了菜地旁。这几天,那株回魂草又蹿高了, 孙满仓抿着嘴,早料到初夏是为回魂草来的。好在上次把它救活了,不然真不知她该怎么折磨孙满仓。 初夏伸出春笋似的柔荑,指尖轻触那株回魂草,匪夷所思?“你菜地里的草药咋长得这么快,难不成也和你配的中药水有关?” 孙满仓转头看向初夏,目光刚好交汇。“你连这都知道?” 第104章初夏背景老大了 孙满仓心头一紧,最近怕是太过招摇了。这些功效逆天的中药水,若被图谋不轨者察觉怕要生出事端。 目前是让乡亲们的腰包鼓起来,这也是迫不得已的法子。 “这算得什么难事?问问周边百姓就知原因了。”初夏语气平平道。 稍作停顿,她盯着菜地里的草药开口道:“我估摸着你这些药草也是拿中药水养,才长得这么旺盛吧。” 初夏聪慧过人,多半一猜就准。 孙满仓没再藏着直接问:“你今天是为了要中药水而来吧?” “不是讨要,是求购,你随便开个价。”初夏是个心气高傲的女孩,岂会轻易受人恩惠。” 孙满仓应声点头:“行,明早我会把中药水送到施福堂。” “至于回报,施福堂要能一直收乡亲们的野山蜂蜜,就算是谢礼了。” 初夏点头应道:“那就这事说定了,我有事先撤了。” “稍等。” 孙满仓转身进了屋,回来的时候袋子里装着些大号蔬菜,“这些你拿去尝尝,味特好的。” 郝佳吓了一跳:“我的天,这菜也太大了吧!我跟小姐之前去杏花酒店吃过一回,味道简直绝了,你咋弄来的?” “跟你们说实话,杏花大酒店是我和朋友开的,你们以后去就说认识我不用排队。” “鲜果集团我也参股了,要是想吃杏花系列水果,直接找内部拿就行。”孙满仓带着点炫耀说道。 初夏盯着孙满仓看了半晌:“这事能行,以后可得沾你光了。” 孙满仓帮初夏和郝佳拉开路虎揽胜车门,挥手道别。 满仓妈凑过来,斜了孙满仓一眼:“别看了,这女的太孤傲,跟你不搭。再说长得这么惹眼,指不定以后让你绿帽子摞成摞。” 老妈咋啥事都能往搞对象上扯,初夏那般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咋会喜欢上他? “对了妈,老书记那还有客人呢,我过去瞧一眼。” 孙满仓刚说完话,蹭地一下跑远了。 佟友军见孙满仓过来,哈哈一笑:“满仓兄弟,初夏小姐撤了吗?” 孙满仓点了点头:“是,她们离开了。” 佟友军这才彻底放松下来,跟初夏小姐相处时,他明显感到紧张。 佟友军说:“满仓兄弟,老长时间没撒网捞鱼了,不知你能不能陪我去甩两竿?” 孙满仓爽快应道:“没问题!我也好久没钓了,正好一起去耍耍。” 佟友军从后备箱掏出两根钓竿、饵料,还有渔网。“走吧,都备齐了,不知道哪鱼多,找个好钓点。” “跟我走,有个好位置。” 跟张县长道别后,两人朝湖边走去。 “对了,佟总,你跟初夏怎么认识的?”满仓好奇地打听。 佟友军苦笑着说:“我和她压根没啥关系,就是我们佟家跟她家有点旧交情,没别的了。” “你可知道?佟家条件虽不差,但和她家比根本不在一个重量级上。”这次他主动跟初夏套近乎,只是想让她稍微有点好感而已。 “初夏是不是背景很厉害啊?” “岂止是厉害,那是相当厉害,特别厉害。怎么人家刚才都去见家长了,你连这都不清楚?”佟友军打趣道。 “嘿嘿,佟总别逗了,我跟初夏就是普通朋友关系。这事要让她知道了,她准保找你茬。” 佟友军猛地一哆嗦,“不过开句玩笑话,咋会传到她耳朵里,我知道满仓兄弟从不是搬弄是非的人。” 孙满仓放声大笑:“看来佟总也是个怕老婆的人啊”。 杏花村的景色当真是一绝。夕阳衔山之际,金光铺陈天地,绿水青山互为点缀,目之所及尽是蓬勃的绿意。 佟友军边走边感慨:“真没想到你们村的景色这么漂亮。满仓兄弟,我打算在你们村里搞投资,不知道行不行?” 孙满仓摇头道:“佟总的好意我先收下了。投资办厂虽说能让村里人多挣钱,但肯定会有污染,这是我不希望发生的。” 他也清楚佟友军有这念头,肯定是为了回报自己的。 其实孙满仓最大的憧憬是将杏花村建设为休闲度假景区。 “那可真遗憾。” 两人说着话便来到了一处辽阔的湖泊边。 这湖可真迷人,行至湖边,佟友军称赞道,湖面倒映着两岸的草木繁花,简直是美不可言。 “这便是鄱阳湖还行吧?景致挺好的吧?一万亩亩镜面湖,倒映着两岸的花木绿植,还有青山绿水,辽阔的水面上偶尔有鸟儿飞过。” “太棒了,没想到杏花村还有这般景色。这次来真是不虚此行,你瞧远处还有好多乡亲们在钓鱼呢。” 佟友军掏出鱼竿:“来,咱俩较量较量,看谁先钓上货。” “来,就来。” 孙满仓也来了兴头,小时候馋了的时候,就常到湖边钓鱼填饱肚子。 不过当年的钓竿很简易,到竹园砍枝竹子,用家里纳鞋底的线绑上,把绣花针弯成鱼钩,在线上穿鸭毛翅膀的羽毛做浮漂,一根鱼竿就做好了。 佟友军带来的鱼竿,每支售价都在三两万。竿身采用高级碳布材质,重量轻却十分结实,手柄设计还能方便手腕摇晃发力。 孙满仓将鱼饵甩入湖中:“佟总,你这鱼竿挺不错呀,质感真好!” “你要是看上了就拿去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两人说完便默默开始钓鱼,坐在软软的小凳上,微风缓缓,孙满仓心中宁静无波。 没多久,佟友军就钓上一条肥硕的胖头鱼,乐得朗声大笑:“满仓老弟,你瞧!” “行,你胜了。” 直到太阳快要下山,两人才停手。孙满仓钓了三条鲫鱼,一条胖头鱼。而佟友军自打钓到那条鱼后,仿佛运气用完,再也没钓到鱼。 孙满仓摆动着渔网轻笑道:“佟总,你钓的数量不如我吧?” “呵呵,看来不管做什么都别骄傲自满啊。” 傍晚村部摆了十几桌饭菜,乡亲们还是第一次和县长这么大的官吃饭,这给乡亲们都高兴坏了。 第105章初夏的秘密基地 乡亲们一听说要修路,全村像炸开了锅,连鸡犬都跟着凑热闹。 次日清晨,齐镇长火速召集勘察队,对杏花村道路进行实地勘测、数据丈量和路线标记。 孙满仓的意思是,杏花村的路要不就不铺,要铺就铺条宽展的柏油马路,跟其他村的水泥路一定要有明显的不同。 孙满仓先绕到鲜果超市逛逛,随后便赶往了施福堂。 郝佳见到孙满仓顿时眉开眼笑:“孙先生,你可算来了,我家小姐正在楼上盼着您呢。” 郝家小姐姐,你今日愈发美丽动人了。孙本仓笑着逗趣道,我不敢逗主子,逗一下她的丫鬟总成吧? 郝家笑的像裹了蜜糖一样:“多谢孙先生夸奖。” 孙本仓走上楼,瞧见初夏正往写毛笔字。一身粉裙子飘飘的,头发披散着遮住半张脸,看着有种模糊美。 有个穿徐凤年服饰的年轻男人耷拉着胳膊站在她旁边,直勾勾瞅着初夏,眼里冒着火似的。 这张毫不起眼的草纸,让初夏这么一倒腾,立马变得活灵活现。 初夏一边练字一边嘀咕:“同样是墨水,在外面就是被人嫌弃的脏水,在草纸上就是栩栩如生的墨宝。” “但外面的脏水毕竟就是脏水,永远进不了大雅之堂。” “夏儿,我跑这么远过来找你,你不请我吃顿饭么?”李清云眼神黏在初夏身上,一脸痴迷相,连孙满仓上楼走到门口都没察觉到。 “李清云,我和你不熟,别这么称呼我。不然休怪我不留情面。”初夏抬眼看他,声线没什么温度。 瞧着初夏那刀子似的眼神,李清云跟被砍了几刀似的,尴尬摸笑了两声:“知道了知道了,以后肯定会改。” 初夏朝孙满仓点了点头:“孙满仓先进来坐,稍等下我把这字写完。” “等等!” 孙满堂正往客厅迈步,突然被李清云厉声叫停。他走近几步盯着孙满仓说道:“你是干什么的,竟敢私自进夏儿的闺房。” 他心里怪不是滋味,跑了这么远的路,初夏都没让进屋里坐坐,凭啥这个土包子能在这瞎转悠?” 孙满堂收住脚,胳膊一抱盯着李清云:“我说你又是谁啊,我进谁家屋子还得经过你同意吗?” 李清云冷眼看向孙满仓:“那是肯定的,夏儿的屋子是你这种穷光蛋能随便进的吗?我劝你赶紧滚下去,不然别怪我动手!” 李清云,限你5秒内下楼,不然我可真不客气了。 初夏照样一副淡定的样子,也没生气,只是拿眼睛淡淡地盯着李清云。 但她尽管没生气,却让李清云倍感压力。李清云抓了抓后脑勺,尴尬地笑了笑:“我是担心你碰到坏人嘛。” 时间一到,初夏眼神顿时凶了几分。 李清云彻底认输了,无奈地耸了耸肩:“行吧!” 话刚说完,李清云狠狠瞪了孙满仓一眼,扭头就下了楼。 让你久等了。初夏抬手示意孙满仓坐下,还亲手给他沏了杯茶。 孙满仓嘿嘿一笑,端起茶杯抿了口,咂嘴道:“真香!不知是这茶叶味道香,还是初夏小姐身上香呢。” “你就这么逗女孩子开心的吗?你说说里面都喝出啥了?”初夏依旧一脸平静,心里半点没受影响。 孙满仓尴尬地笑了笑,又抿了口茶说:“这应该是西湖产的龙井,采的茶叶应该是有几百年的时间了。” 初夏惊奇地瞅了孙满仓一眼,重新把他好好看了一番。 被初夏那双像星星堆起来的眼睛盯着,孙满仓浑身不自在,赶紧从包里掏出个水壶搁在茶几上:“这就是你要的中药水。” 初夏眉毛轻轻一扬:“怎么还知道害臊了?” 孙满仓脸颊一红,嘿嘿笑了两声:“初夏小姐,不瞧瞧这中药水?” 初夏掀开壶盖,伸根食指在盖内点了点,放鼻尖上闻了闻。 过了会儿,她眉头一皱:“怪了,这什么情况?我咋一点中药味都闻不出来呢?” 这下把她惊得够呛,从小就对各种草药门门清,寻常中药随便闻闻,就能说出含着几味药方子。 孙满仓这碗中药水,她竟然半点都没闻出名堂。 孙满仓心里暗笑,那金葫芦长出来的金液神神秘秘的,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成分,旁人怎么可能闻出来? 初夏小姐,要是没啥事我就先告辞了。“孙满仓起身,他还急着回去监工呢。” 初夏站起来,手里拎着水壶:“等等,跟我来一下。” 说完她就走进自己的闺房。 孙满仓在卧室门口徘徊着,迟迟没进去:“初夏小姐,您真要我进您卧室吗?” “让你进就赶紧进,别这么婆婆妈妈,你个大老爷们还怕我吃了你?” 孙满仓咧嘴一乐,心里嘀咕:你要是真对我来硬的,我保准不挣扎,死都不带反抗的。 初夏的房间透着古雅韵味,屋里萦绕着淡淡的幽香,这香气清雅不甜腻,和初夏身上的味道一样好闻,让人闻着就挪不开步。 初夏走到一幅字画前,揭起一幅字画,里面露出个开关。她轻轻一按,那面墙“咣当”一声分成两半,露出里面向下的暗道。 “你……”孙满仓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初夏真是看上了自己的模样,想把他哄进去强暴了? 那我是服从呢,还是必须服从呢? 跟着初夏往下走了几十级台阶,里面顿时开阔起来。本以为里面会有情趣房呢! 结果整个房间满目皆是绿草,头顶上一盏盏灯亮着,像一颗颗小太阳般悬着。 房间里立着一排的小棚,架上种养着各类草药,绿油油的格外抢眼。 这是桂枝草。 还有沉香。 这个是……这是苏木! 越往下两层越心惊,这地下养殖基地培育的大多是极其珍稀的物种,有些甚至早已绝迹。 初夏装作漠不关心,心里却更惊叹孙满仓的草药功底。 初夏从架上拿起一个灰色瓷器,里面那株植物长得像颗心,“孙满仓,你认识这是什么草药吗?” 第106章张铁柱悔过当初 “这株名叫永结同心草的植物,听闻早就灭绝了,你是从何处摘的?” 初夏的双眼看向孙满仓说道,“这正是这永结同心草,我总算想起来了,感谢!” 初夏突如其来的道谢让孙满仓愣了神,连忙摆手道:“客气啥,不过顺便帮个忙罢了。” “你对中草药的研究竟这么深,何不带头在村里建个种植基地。只要草药质量过关,你有多少,我们施福堂收多少。” 孙满仓眼睛陡然发亮:“我早就提过这事,可压根不知去哪找那么多草药籽。” 他早就琢磨把杏花村后山那片荒坡洼地开垦出来种草药了,届时不光自己能赚上钱,还能带着全村人一起奔富。 况且再过几个月花期就到,那时野山蜂怕是要落得无花可采的境地。 要是种上草药,到时候草药开花提给供蜜蜂采,这可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你还真问对人了!施福堂的草药种子要多少有多少,哪怕是珍稀品种也能弄到。只是草药种子价格偏贵,你可得提前有个数。” “得多钱?” 孙满仓心里直发怵,要是成本太高,他哪里折腾得起。 “价格确实不菲。”初夏沉吟片刻,忽然挑眉道,“不如这样,施福堂提供草药种子,你只管负责种植,将来收成咱们对半分,这法子你看咋样?” 初夏看重的是孙满仓的草药技艺,还有他对草药的专业了解。 何况她曾钻研过杏花村,那的气候、地形和土壤都十分适合草药种植。 孙满仓捏着下巴思索片刻:“这么说起来,那工人的辛苦钱怎么算?” “人工成本咱们各担一半。”初夏琢磨片刻,给出了这个主意。 “那成,我先回村跟大伙儿合计合计。” 二人合计了一阵,孙满堂回到了杏花村,嘱咐老书记将村民们召集来。 杏花村近来生意越来越好,乡亲们个个劲头十足。村里的路已经动工修了,还寻到了致富的门道,在外头打工的村民也渐渐回了村。 说到底家乡要是有生计可谋,谁愿离乡背井给人打工,跟家人天各一方呢? “孙满仓,你居然打算开荒种草药?这法子靠谱吗?” 可不是嘛,那些荒地开垦起来费劲得很,万一草药收成差可咋整?” “乡亲们顿时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起来。” 老书记磕了磕烟袋锅:“都给我消停点,满堂啥时候骗过咱们,他是想带大伙致富呢,这是好事!”(目光扫过众人)“都别吵了,满堂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干。” 眼下老书记简直对孙满仓唯命是从。 “行,就按满仓说的办。” 现在孙满仓在村里的声望如同市长一般,威信十足。 孙满仓说道:“是这么个情况,施福堂给咱们提供中草药种子,咱们负责种植,等卖了钱,乡亲们和施福堂平分。” “咱就出点力气干活,这跟白捡钱似的。这可是咱村脱贫的关键啊,再说草药开花能养蜜蜂,野山蜂的买卖也能跟着火起来,你们说这事靠谱不?” “满仓咋说俺们就咋做,你尽管吩咐。” “就是!跟满仓干错不了,啥时候动工,你一句话的事。” 孙满仓猛地站起身:“那就明早开工,不过得先把开荒的地和荒山定下来,大伙有啥想法尽管说。” 眼下的田地肯定不够使,剩下的就只有那些低矮的山丘,和山脚下没开发的荒地。 乡亲们商量了许久,所有人都赞成开垦荒地、荒山和荒场。 “眼下就差手续的事了,我待会儿给张县长打个电话问问。” 张景峰当场拍胸脯打包票,决定尽快把手续办妥,让他只管甩开膀子使劲干。 有了张景峰的担保,孙满仓心里彻底踏实了,暗自感慨上头有人办事就是顺。 次日,老书记带头张罗,村里但凡能抽出的劳动力全被组织起来,每户至少派一人参与。 出劳力多的家庭,将来分钱也多分一份。 不少婆娘干脆把外头打工的男人叫回了村。 杏花村轰轰烈烈的荒山荒地开发行动正式拉开帷幕。 孙满仓没加入劳动队伍,而是负责统筹全局:哪能开荒、哪得留着都得管,绝不能破坏了风水格局。 杏花村的风水本就极佳,三面被山峦环抱,中央还嵌着一汪如镜的湖泊,按风水学的说法,这叫“三阳开泰”。 但近些年由于交通不便,再加上上头没强力支持,村里也没人牵头,孙满仓的出现让这困局彻底改观。 孙满仓除了统筹全局,这些天还天天研究中草药种植门道。 不管怎么说,得有懂行的人才能赚到钱。 这天,孙满仓坐在院里读着《本草纲目》,冷不丁瞧见张铁柱和他媳妇在院门口晃悠,时不时往院里瞅两眼。 张铁柱媳妇抬腿把他踹了个趔趄:“死鬼,麻溜进去!” 张铁柱狠狠瞪了媳妇一下:“太没面子了,你先进!” “真窝囊!我先进就我先进,你可真不像个男人!” 这两口子如今也是没辙了,眼看乡亲们养蜂赚了钱,养古铜鸭赚了钱,眼下又开始种植了。 说不羡慕肯定是假的,毕竟没人会跟钱有仇啊! 李大娘们进了院子,瞧见孙满仓便扯出个笑容:“满仓啊,俺们想跟你说说事。”随后对外面的张铁柱招手,“磨蹭啥呢,快进来!” 张铁柱这才拖拖拉拉地蹭了进来。 孙满仓把书往旁边一放:“你们俩咋有空过来?遇着啥事了吗?” 李大娘尴尬地笑了笑:“呵呵,是这么回事儿,俺们想跟着一起养野山蜂、养古铜鸭,再掺和点草药种植。” 说着她抬脚踢了张铁柱一下:“倒是说句话啊!” 张铁柱尴尬地挤出个笑容:“满仓,我晓得以前是我不对,混账得很。以后我准定改过自新,为咱村发展尽份力。” 他这次完全醒悟了,和孙满仓作对根本占不到便宜。 要是不能加入孙满仓的致富队伍,自己很快就会被落下。 第107事事顺心 孙满仓看向张铁柱问道:“你能好好做人,不再走歪路?” 张铁柱拍着胸脯,“能!我发誓再胡闹就让媳妇天天把被子扔柴房,拿鞋底子天天抽我!” 李大娘们指尖戳向他额头:“挨千刀的,瞎咧咧啥呢!” 孙满仓沉声道:“好,盼着你们言出必行,别再叫大伙寒心。” 孙满仓扬了扬下巴,“去吧,找老书记报到,让他给你们派活。” 孙满仓本就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如今张铁柱能弃恶从善,自然是件好事。 “是,谢谢满仓!谢满仓!”两人笑的眉眼挤作一团,撒丫子就往外窜。 正说着,南瓜丁蹭过来拍了拍嘴,那架势像是在说它饿了! “你个馋鬼!”孙满仓转身回屋摸出半包饼干甩过去。 南瓜丁立刻咧开嘴冲他乐。 “我靠!” 孙满仓总觉得南瓜丁那笑里藏着猫腻,这小子的脑子,瞅着是越来越灵光了。 此时,田依依扯着衬衫的领口,两条蜜色长腿斜跨进门。 “满仓,你们村可算动工修板油路了,看来领导的脑袋到底是转过弯来了。” 孙满仓噌地站起来,眼睛盯在田依依身上挪不开,尤其在她领口处多瞟了两眼,“嘿,大美人!这身行头挺带劲,就是领口要再往下开点才够味儿。” 田依依耳根子唰地红了,“大色狼,眼珠子往哪看呢,再瞎瞅就把你眼珠剜出来当泡踩!” 孙满仓撇着嘴嘟囔:“你们女人穿成这样,不就是给老爷们看的吗?” “哇!这是啥呀?萌到心坎里了!” 田依依猛地看见那只抱着饼干啃的小浣熊,心窝子都像被猫爪子挠得发软。 “这是小浣熊呀?你咋不认识呢?” “太萌了!”田依依凑上前揉了揉小浣熊的大脑袋。 瞅着它吧唧嘴的样直乐,“你看这小家伙,吃相也太可爱了!” 南瓜丁眨了眨黑豆似的小眼睛,冲田依依咧开嘴笑,两只毛茸茸的小爪子还朝她晃了晃。 田依依蹲下来,指尖蹭着南瓜丁的绒毛脑袋直念叨,“萌得人心肝都化了!” 南瓜丁显然跟田依依投缘,突然扑进她怀里,大脑袋往她胸口蹭了又蹭,毛茸茸的触感逗得她笑出了声,指尖还忍不住揉了揉它的耳朵。 孙满仓心里直犯嘀咕,合着人还不如只熊呢?自己连个边都没挨着,倒让这小畜生抢了先! 南瓜丁耷拉着眼皮瞅着孙满仓,那小眼神跟受了委屈似的,接着猛地扭过脸,小眼睛直勾勾盯着田依依。 田依依斜睨了孙满仓一眼:“你咋对它这么粗暴!” 孙满仓垮着脸喊冤:“你可别被这小崽子骗了!它那可怜兮兮的样全是假的!” “切,你这话鬼才信!” “依依姐来啦!”孙桂芳扛着铁锹进门,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我老远就瞅见你的大奔了,是不是想我哥了,悄悄溜来看他?” 田依依的脸一下通红,指尖戳着孙桂芳的额头嗔道:“你这小破孩尽瞎掰,看我不拧你耳朵!” 俩丫头笑着在院子里扭作一团。 满仓妈扛着铁锹从外头走进来,“依依来啦,今晚可不许走,婶给你烧好吃的。” 转头又朝屋里喊:“满仓!你咋不赶紧给田依依倒碗水呢。这孩子,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田依依飞快瞄了孙满仓一眼,脆生生应道:“都行!都听婶的!” 孙满仓撇着嘴直嘟囔:“得,合着田依依来了,您亲儿子就成捡来的了!” 满仓妈撂下铁锹笑出了褶子:“你这混小子!”转头又拉着田依依的手嘘寒问暖道:“满仓没欺负你吧?他要是敢使坏,婶帮你削他!” 满仓妈瞅着田依依的眼神跟瞅亲闺女似的,恨不能立马拉进家门当儿媳。 田依依忙不迭摆手,耳根子都红透了:“没、没有的事!” “唧唧,唧唧。”南瓜丁抬起小爪子,先戳了戳孙满仓,又指指自己,毛茸茸的脸蛋皱成一团,那模样跟受了天大委屈似的直犯嘀咕。 孙桂芳揉了揉南瓜丁的大脑袋,“你这家伙是想说,我哥欺负你啦?” 南瓜丁脑袋点得跟捣蒜似的点头。 孙桂芳斜了孙满仓一眼:“哥,你咋又作践南瓜丁?” 孙满仓蹲在墙根直嘬牙花子:“合着我在这家里连个熊都不如了!” 正说着呢,苏晓晓从外头冲进来,手里扬着信封直咋呼:“桂芳!你的入取通知书到啦,赶紧瞅瞅。” “啥?考上啥学校了?”几个人呼啦啦全围了上去。 “医科大学。”孙满仓眉头拧成了疙瘩,“桂芳,你咋报这所学校。” 医科大学正是孙满仓当年没读完的院校,那地方简直是他心口的一道疤,一想起就隐隐作疼。 孙桂芳偷瞄着孙满仓的脸色,“哥…...你没读完的书,妹妹替你念完。 “成,你往后好好念。好歹是个一本大学。”孙满仓嘴上应着,心里却像塞了团乱麻,桂芳去读医科大学,万一再撞上那个混球可咋整? 他保准不会放过桂芳这丫头。 应该把长生诀传给妹妹了,好歹让她有个防身的本事。 孙满仓早前就合计过,要不要教桂芳拳脚功夫,这世道水深,万一她蹚进那片浑水可咋整。但眼下他把心一横,主意算是拿定了。 晚饭过后,张瑶瑶过来,把田依依领回了家。 孙满仓把孙桂芳拽到当院,脸沉得像落了霜:“桂芳,想不想学拳脚?你要肯学,哥教你。” “当然想啊!学会了拳脚就能揍那些大色狼!”孙桂芳攥着小粉裙的下摆,几年前那件事像根刺扎在心里。 黑夜里的哭喊声、泥地里的挣扎,哪能说忘就忘? “成!哥今天就教你套心法,你把口诀给我记牢了,一个字都不许差,不然可有大娄子!” 孙桂芳点了点头。 直到太阳快落山,孙桂芳终是将功法在体内运行了一圈,那口诀也已背得烂熟于心。 孙满仓唯独觉得可惜的是,孙桂芳练不了黄金瞳,这套功法跟长在他身上似的,压根没法传给旁人。 难不成跟我以前是个瞎子有关?孙满仓挠着后脑勺直犯嘀咕。 第108章初夏的能力 近期,杏花村的垦荒行动推进得轰轰烈烈,乡亲们个个拼劲十足。 大伙们心里都憋着股劲儿,非要把全省头号贫困村的帽子摘掉不可。 而孙满仓的想法更长远,打算两年内让乡亲们户户住上洋房。 与此同时,孙满仓也在争分夺秒地教孙桂芳武艺,就连奔雷掌和火云掌这类功夫都毫无保留传授她。 孙桂芳天资聪慧,靠着内外同修,才一个月功夫,普通几个壮汉就没法近身,具备了基本的防身本事。 说到底,《长生诀》严格来讲已算得上是顶尖的修仙功法了。 杏花村的道路修建正开展得热火朝天。 杏花村这条马路虽说全是碎石块,但路基基本由厚厚的石头构成,十分坚固。只要直接在路面铺一层沥青就可以, 照这势头发展,顶多一两个月,杏花村的沥青路就能全线通车。 近段日子,鲜果超市靠着杏花系列水果几乎独占了新宾县水果市场。 杏花酒店则凭着特大号蔬菜和古铜鸭赚得腰包鼓鼓,满仓天天都有大笔钱进账。 孙满仓站在山上思考着。两个月前,家里还在为柴米油盐发愁,靠卖野山蜂蜜换钱。 两个多月后,他自己不仅跻身千万身家,乡亲们也将摆脱贫困。 这所有的转变都源于那个神秘莫测的金葫芦。 这时张铁柱快步如飞地上了山。“满仓,初夏小姐来了,还捎带了植物种子!” 张铁柱近来干活格外卖力,他清楚机会仅此一次,所以每天埋头苦干,还特意跟孙满仓套近乎。 终究不得不佩服。 “她在哪?带我过去。” 大老远的,孙满仓就瞅见一辆路虎总裁和一辆半挂重卡停在村委会广场上。 这让孙满仓不禁有些惭愧,初夏才是真正的有钱人,换车就像换衣服般随意,自己还得加把劲才行。 孙满仓望着半挂车上堆满的包裹,纳闷地开口:“初夏小姐,这么多种籽,这得值多少钱啊?” “差不多几千万吧,就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了。”初夏语气平淡地说。 这些植物种籽大多是贵重的药材,比如天麻、川贝、金银花等中药材品种。 有的直接就是小秧苗。 按初夏的脾气,那些低廉的药材她才不屑去动。 孙满仓忍不住倒吸口凉气,这么贵的开销,多亏初夏愿意掏钱,不然自己那点家底全赔上都不够。 孙满仓朝老书记喊道:“老爷子,让大家把植物种籽都运到山上去,今天就把种籽播下去。” 老书记马上招呼乡亲们来搬运草药种籽。 初夏指着身边的一位靓女说:“这位是张雅,以后就当你们的种植老师了。” “这可太棒了,我们求之不得。张老师,快请快请!”孙满仓伸手示意。 张雅抬手与孙满仓相握:“往后要麻烦各位了。” “客气啥?你别嫌弃咱们这设施简陋就好。”张雅容貌清秀,眼鼻透着点东方人的深邃,像个大明星似的。 初夏交代:“你帮她安排个住处,以后他就在村里待着。” 孙满仓应声点头:“行,我这就去办。 “走吧,去山上看看你们荒地开垦得如何了?” 初夏今天特意穿了运动套装配运动鞋,扎起马尾辫,整个人风格大变,透着股别样的活力美,看得孙满仓忍不住多瞅了几眼。 这女人就算套一身破烂衣裳,照样美得扎眼,能晃花人眼睛。 “天呐,这里风景简直绝了,我太爱了。”初夏忍不住惊呼起来,语气里全是欢喜。 “这算啥?咱们村秋天才叫美呢,五千亩杏林开花的时候,那才叫漂亮得没法说!”孙满仓得意地笑起来。 初夏点头赞同:“你们村适合打造成生态旅游度假村。不过老房子得先重新修整才行。” 她说得对,杏花村现在超过一半村民的房子还是土房草房,现在搞度假村确实不合适。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建个旅游度假风景区挺合适。” 转眼就到了开荒的地块,张雅给了很多看法。孙满仓把王桂花喊来给张雅当助理,想让她多长学问,自家女人不能委屈。 张雅指导乡亲们种下药草种子,现在有个棘手问题:几千亩荒地怎么灌溉?有些还在山坡上,要是全靠人工浇水,人力耗费可不得了。 “这事不难办,明天我就安排人来装自动灌溉系统。”初夏不急不慢地说,富人的底气就是足,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 “那可太好了!”孙满仓心里乐开了花。他本来还想着要让乡亲们挑水呢,眼下只剩一个难题了,金葫芦里长出的金液怕不够了。 他敢种中药材,靠的就是金葫芦的神奇金液。 在山上歇了会,初夏就动身下山,孙满仓跟着她一同往山下走。 初夏猛地转过身,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盯着孙满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快说。” “就知道藏不住。” 孙满仓挠着脑袋说,“我现在缺些老古董,像古代玉佩啥的,只要是前朝的物件就行。你路子宽,能帮我搞到不?我不花钱买,就想近距离瞧瞧。” “这跟作物生长有关。”初夏果然聪慧,很快就把事情联系起来。她心里早已猜到孙满仓八成有件神奇的物件。 自打上次孙满仓给的中药水,他找专业机构检测了半天,始终没弄清楚成分。从那会起她就心生怀疑了。 连科学检测都查不出所以然的东西,只能算是超自然的存在了。 自打用那中药水浇灌了地下室的药材,它们立马疯了似的猛长,几乎一夜间就拔高了好多。 这让她更加确信了心里的猜想,也让她更坚定了要和孙满仓合伙种中草药的念头。 孙满仓清楚瞒不住这个绝顶聪慧的女人,干脆坦然承认了。 “我认识辛北,他是古董行家,藏了不少古玩意。我给你写张条子,你自己过去找他吧。” 初夏边说边从车里掏出一个日记本,撕下一页纸,迅速写下几行字,转身递给了孙满仓。 孙满仓接过纸条瞥了眼,“怎么可能,就这么几个字,他会让我看他的古董?” 第109章竞拍行 这可是人家珍藏了大半辈子的心头肉,每一件古董都是极其珍贵的,哪能凭初夏几句话就松口同意呢? 不管怎么说,孙满仓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他总得给我几分薄面。”初夏说完,转头对司机美女说道:“我们走吧。” 孙满仓望着远去的路虎总裁,心里暗骂:“我靠,这女的也太自视甚高了吧。” 但甭管怎么样,他都打算去瞧一瞧。毕竟好多事只有试过,才能知道结果如何。 孙满仓将张雅安顿在王桂花家中。 孙满仓这样安排自有原因,他想让王桂花跟着张雅多学些本事。 反正张雅迟早是要离开的,往后王桂花就能顶上技术顾问的差事了。 次日清晨,负责安装喷洒系统的队伍便抵达了。只见好几辆重型半挂卡车运载着设备,还来了几百名工作人员。 孙满仓忍不住感慨:初夏手下人真是厉害。不管啥事,只要初夏开口说一句,立马就有人凑上来巴结。 耗时整整五天,所有植物种子全部播撒完毕,灌溉系统也安装到位,水源引自杏花村。 杏花村青龙潭面积不大,直径仅三十米左右,潭水常年泛着青色。传说潭中藏有青龙,因此得名“青龙潭”。 说来稀奇,乡亲们常年拿青龙潭的水浇地,水位既没降过一丝一毫,也没涨过。更奇的是,哪怕到了夏秋两季,潭水依旧冰冷,拿这潭水灌植物最好了。 这套监控系统又是砸了几千万进去,效果确实厉害。能确保每个角落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等这一切尘埃落定,孙满仓才总算放下心来,骑上那辆摩托车,他得赶往廊坊市找那位收藏家,好解决金液短缺的难题。 杏花村与廊坊市的距离不算遥远,不足三百里,约莫三个小时车程,孙满仓远远便看见了廊坊城内林立的楼宇。 廊坊因多条道路在此交汇聚合,故而得名。 时隔三年,孙满仓又一次踏入这座曾让他痛彻心扉的都市。 高义,高家,过不了多久,定叫你们如狗般趴在我脚下。孙满仓站在桥头墩上,望向高家方向,拳头捏得青筋暴起。 “高少,今晚唐伯虎那幅孔雀图要拍卖,你到时候去拍下来,送给云鼎会所的名模李嘉琪。等她高兴了,说不定就愿意跟你亲近呢。” “对啊,我听说那李嘉琪对古玩爱不释手,假如高少能把孔雀图送给李嘉琪,说不定她还能给高少献上玉女初吻也没准呢呵呵!” 孙满仓正发着呆,冷不丁见几个小伙子簇拥着个傲气十足的年轻男人从身边走过。 高义!!! 刚念叨着,人就到了。 孙满仓双眼直勾勾瞪着中间那名男子,连面色都变得凶狠扭曲。 当年正是这人想霸占妹妹,不仅弄瞎了自己眼睛,还把父亲打成重伤瘫痪。 这仇非报不可。 孙满仓险些冲上去将高义的身子扯得粉碎,他却硬生生压下了冲动,他要慢慢报仇,不光是高义,整个高家都要彻底铲除。 “呵呵呵呵,大家都把心放肚子里,等我把李嘉琪玩够了,我肯定让你们也尝尝味道。” “高少一言为定,按理说李嘉琪那小腰板真是让人受不了,呵呵,说说哈喇子都往下流。” 高义等人笑着离开,还是跟以前一样蛮横霸道,连路边的孙满仓看都没看一眼。 再说了,就算真看见了,都过去三年了,他未必能认出来。 “竞拍行?” 孙满仓嘴角浮现一抹危险的笑意,立刻联系初夏:“初夏小姐,想请你帮个忙,帮我仔细查查廊坊市今晚拍卖会孔雀图的情况,越细致越好,谢谢。” 他清楚凭初夏的人脉压根不费吹灰之力,换成自己可就难如登天了。这便是有门路和没门路的差别。 初夏没多打听,直接应下:“明白,二十分钟后给你消息。” 孙满仓走进一家茶吧,坐着品茶等消息。 不到十五分钟,初夏的详细情况就发来了。更令他惊异的是,初夏已为他搞定了竞拍资格认证的所有流程。 我的天,这女人究竟是何许人也?简直是通天彻地! 孙满仓不得不再次重新审视初夏。可这般厉害的女人,为何要屈身于新宾县。 瞅着时间还充裕,孙满仓便逛到市场,买了副假胡须和假发。反正这趟是顺路去捉弄高义,自然不能顶着真容露面。 晚上七点整,孙满仓按时来到竞拍行的入场大厅。 与孙满仓的猜测不同,该竞拍行竟坐落在隐秘的地下空间,很少有竞拍行设置在这么隐秘的地方。 也可能是竞拍行里尽是古董老物件,不少刚从古墓挖出来,压根见不得光的东西。 拍卖会仅在特定圈子里,要是没熟人引荐,普通人绝对进不去。 根本不清楚初夏如何拿到竞拍资格证的,那女人叫孙满仓觉得越来越深不可测。 领完资格证刚要进会场,一个打扮艳丽的女人擦身而过,猛地推开孙满仓:“土老帽,让开点!” 孙满仓当即怒了:“死八婆,你推谁呢?”他心里窝火,哥这是得罪谁了? 女人当即火冒三丈:“土老帽,你说谁是死八婆?” “说你是死八婆,你耳朵背了不成?”孙满仓最烦这种仗着俩糟钱就自以为是的人。 女人斜眼打量孙满仓,嗤笑道:“哪来的土老帽、乡巴佬,你懂不懂规矩?不会是来偷古董的吧?安保,把这可疑的人抓去公安局。” 两人的口角马上引来围观人群,以前确实有不少小偷在这蹲点晃荡。 马上赶来七八名保安,个个警惕地盯着孙满仓。 那女人一脸得意地睨着孙满仓:“安保,我怀疑这人是贼,赶紧把他拿下!” “先生,请出示您的竞拍资格证明。”安保警惕地盯着孙满仓,一旦他拿不出证明,马上就会将他扣押。 孙满仓从容不迫拿出竞拍证书:“都看清楚了,别让一个死八婆坏了规矩。” 第110章下马威 安保人员仔细翻看了孙满仓的竞拍资格证,马上弯腰恭恭敬敬的双手递了回去。 就因为他的竞拍资格证居然是白金级别。白金代表着顶级会员,是竞拍行里最尊贵的座上宾了。 “这位尊贵的客人,抱歉给您添麻烦了。”安保人员道歉说道。 孙满仓不知道自己的通行证是白金级别的,挥挥手说道:“没事!我怀疑那女的不正经,肯定想在这里钓有钱凯子。” “你们得好好查查她背景,竞拍会这么严肃的场合,怎么能让不明不白的女人进来图谋不轨?” 女人当场蹦起来骂道:“你个土老帽、乡巴佬!你才是不正经,你们全家都是不正经。” 孙满仓朗声大笑:“我是搞养殖的,你是当妓的,能一样吗?” “我……” “这位女士,你说话客气点。再这么骂骂咧咧,我们可要把你轰出去了。”安保人员语气严厉地说。 女人顿时不高兴了,“呵,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怎么不说那个乡巴佬,非针对我?” 安保人员脸色陡然一沉:“我们刚才看得清清楚楚,分明是你先挑起事端的,不说你,说谁?废话少说,立刻出示你的资格证通行证,否则就别怪我们动手了。” “嚯,神气什么?不就是个竞拍资格证吗,别以为我拿不出来似的。” 女人在包里翻来翻去,又打开袋子,脸色瞬间变了:“奇怪了,我的竞拍通行证呢?” 孙满仓冷笑两声:“演,接着演,我看你能演到啥时候。” 女人此刻顾不上跟孙满仓抬杠了,把包里的东西通通倒在地上,眼线笔、粉底液、钱包、腮红、卸妆水,应有尽有。 “这到底是啥?” 孙满仓眼神锐利,从地上拿起一盒安全套,语气带讽刺:“这是安全套吧,都拆封了。你看里面少了好几个呢,你总不会是当装饰品用的吧?” “呵呵呵呵……” 看热闹的群众不嫌事大,嘻嘻哈哈笑起来,满脸不屑地望着女人。 女人被问得耳根发烫:“你……你……” 孙满仓笑着对安保人员说道:“我说弟兄们,左右这个三陪都送到眼前了。要不弟兄们不如舒服舒服?我瞧这个姿色也就值五十块钱。” 安保人员忍住笑,嘴角猛地抽动一下,而周围人又爆发出一阵大笑。 女人猛地尖叫起来,指着孙满仓怒吼道:“一定是这个土老帽,乡巴佬偷了我的竞拍行通行证,你们赶紧给我查他呀!” “住口!你再拿不出竞拍行通行证,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说完,几名安保人员架住女人的胳膊就要往外带,谁让她傻傻地骂安保是“看门狗”呢,大家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你们这些瞎了眼的狗东西,竟然敢把我往外推,我是高家高少的女朋友!”女人说道。 女人看见高义后立刻拔高声音,“高义,我在这。你快把这些不懂规矩的安保全辞退了。” 高义脸色煞白地走过来,安保们见状神色骤变,下意识松开了女人。高家少爷手段狠厉,可不是这些小安保能招惹的。 女人露出得意神色,指着安保们厉声指责:“你们刚才不是很厉害吗?现在怎么不吭声了?” 女人又看向一旁的孙满仓,“还有你,赶紧向我跪下磕头,态度好点或许我可以不跟你计较。” 咣! 高义一拳重重打在女人眼睛上,恨得牙痒痒道:“骚货!你竟然是当三陪的,居然敢骗我说是个处子,靠!” 女人猛地被打愣了,捂着眼睛喊:“高少,你……” 咣!咣!咣… 孙满仓站在一边呵呵地笑了起来,“居然赫赫有名的高家高少爷居然喜欢烂货,这喜好可真不寻常,就算你喜欢烂货,也该找一个好看一点的吧。这烂货都快被人玩废了,没准还传染点病呢。” 高义目光如刀般剜着孙满仓,沉声道:“你到底是什么来头?清楚在跟谁这么说话吗?” 孙满仓此刻粘了假络腮胡,还戴了假发片,高义丝毫没认出他的模样。 “当然知道高家少爷高义。早听说高少爷行事随意,只要是个女人就行,听说连老母猪都行,今天一瞧,果然和传闻相符,呵呵呵呵。” 周围的人又纷纷笑了起来。 “你这是自寻死路!”高义双眼瞬间充血,身旁几名护卫立刻上前,还有几个阿谀奉承的年轻人。 “啥情况,想在这动粗?”孙满仓双臂交叉抱胸,目光投向远处,“周爷,你地盘上有人闹事,你也不处理下?以后谁还敢来你竞拍行呀!” 孙满仓早就留意到有人在暗处偷瞄,他断定是周爷,毕竟拍卖会由他操办。 没错,这些资料均由初夏以特定途径提供给他。 “呵呵呵呵。”一名穿中山装的中年男子扶着拐棍从角落里走出来,身后跟着几名身形魁梧的随从。 周爷来到两人面前,抱拳拱手道:“高少,这位先生,还请给我老周一个面子,何苦为个娘们置气,竞拍马上开始了,你们快请进。” 周爷凝神打量了孙满仓一番,心底暗自震惊,自己藏在暗处竟被他察觉,这人究竟什么来头? 高义脸上的神情略微松动,周爷的面子我自然会给。他恶狠狠地剜了孙满仓一眼:“等拍卖会结束再跟你算账。” 周爷是廊坊市地下势力的头目,就算是高义的父亲,也不会轻易得罪他,何况是他本人。 孙满仓冲周爷拱手一礼:“周爷,我先过去了。” 周爷抱拳示意:“请进。” 孙满仓进去后,周爷马上到吧台查调他的资料,发现他竟是白金会员,不由得皱起眉头。 孙满仓以星耀公司的名义现身竞拍会,导致周爷连他的真实身份都查不出来。 周爷对吧台小妹吩咐道:“查清楚星耀公司的底细。” “遵命。” 吧台小妹查了许久,最后摇摇头:“周爷,系统显示咱们权限不够,查不了他信息。” 第111章美女姜泥 “嚯!”周爷下意识倒抽口凉气,瞬间在心底把孙满仓划归为不可冒犯的人物。 安保组长迈步上前:“周爷,这女的该怎么安排?” “不过是个贱东西,把她踹出去。”周爷皱着眉冷声说道。 最终女人被几个安保揪着胳膊、拽着腿,顷刻间抬到外面丢了出去,摔了个四仰八叉。 孙满仓初次踏入竞拍会,没想到场子这么宽敞,不仅观众席挤满了人,更有一排排独立的会员包厢。 孙满仓握着竞拍资格证寻摸座位,赫然发现自己代表的号码竟是个贵宾包厢,而且是标号首位的一号间。 这才明白,初夏替他办的这张竞拍证书恐怕大有来头,一时竟出了神。 老话说得好,冤家路窄躲不开。孙满仓压根没料到,自己的包厢和高义的包厢就隔着一层钢化膜。 高义堵在门口狠声说道:“珍惜你剩下的光阴吧,没几天活头了。” 孙满仓揉了揉鼻尖,“我可不跟公猪搭话,免得沾一身臊气。” “我……” “活得不耐烦了!”高义的护卫怒目圆睁,撸着袖子就想冲上去教训孙满仓。 高义扬手拦住护卫:“稍安勿躁,他没几天活头了,犯不上跟将死之人较真。” “高少说的是,拍卖会可不能耽误,等结束了再好好关照他。” “没错,回头有几十种法子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高义身旁的几名马仔也跟着阿谀奉承道。 孙满仓冷笑两声:“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说完转身进了贵宾房。 这间贵宾室面积不大,也就二十多平米。屋子四面全是钢化玻璃幕墙,能把整个拍卖场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每个贵宾房里都有个美女姑娘伺候着,负责给客人斟茶和讲解展品。 “老板,请问您要喝白酒还是红酒呢?”美女招待声线柔和地问道。 “我只喝茶水。” 孙满仓刚坐在沙发上就目瞪口呆了。 此时他看到高义的包房里美女招待现在已经坐在了他的身上了。 而高义的一直手已经伸入美女招待的衣领深处毫无顾忌地动手动脚。 我靠还可以这样。 孙满仓看得浑身不自在,只觉得尴尬到极点。 那群富人果然会折腾,明明是来参加竞拍会,手却总离不开美女,简直荒唐的离谱。 美女招待发现孙满仓在看,不由得对他弯眼一笑:“先生,您需要这样的伺候吗?” 刚说完话,美女便径直跨坐过来,坐在了孙满仓身上。 孙满仓脸上一阵发烫,慌忙推开美女招待:“不用客气,谢谢。你……就坐我身边就可以了。” 美女招待冲孙满昌抛了个眼神:“老板真不需要额外服务吗,我还能帮您做些别的。”美女语气带着笑意。 “不!” 孙满仓一口茶水差点呛出来,慌忙摆手:“真不需要,你先出去,我在这得清净些。” 孙满仓说着从兜里摸出几张百元钞票递给美女招待。 “感谢老板。” 美女招待冲孙满仓感激地笑了笑:“像您这样的客人可真少见呢。” 高义包房里的美女招待就没有这么好运气了,高义不知怎么突然犯起浑来,突然力道过猛,美女招待疼得大叫了起来。 高义沉着脸,“让她赶紧滚出去。” 美女招待慌忙挡着脸快步走出去了。 孙满仓低声骂着垃圾,朝高义比了个不礼貌的手势。 高义正要说话,主持竞拍会的美女已走上台:“各位来宾,欢迎来到今天的竞拍晚宴。我叫姜泥,将为各位贵宾主持这次独具特色的竞拍会。马上竞拍开场!” 全场即刻掌声轰鸣 “天呐,姜泥小姐姐也太好看了吧!” 高义身边的几个跟班纷纷大声喝彩,吹着口哨起哄。 孙满仓轻轻点头,这位叫姜泥的主持人身着一袭红色旗袍,面容精致,身形修长,无论是容貌、身段还是气质都属上乘,竟能和田依依相媲美。 “各位贵宾,我们开始竞拍第一件藏品。它是刚刚在墓里挖出来的霜花缠枝纹玉环,品相极佳,曾为清代嫔妃所佩戴,起拍价二十万。” 此刻服务员小姐姐缓步走近,姜泥解开托盘上的白绒布,一抹温润的红玉色泽瞬间展露出来。 姜泥说完,台下霎时一片沉寂,无人开口竞价,空气都透着几分尴尬。 姜泥大眼睛扫视全场,不禁眉头紧锁:“莫非这件藏品没有人喜欢?” 这开局可就有些出师不利了。 其实这只玉手环流拍的第一个因素在于,霜花缠枝纹玉的行情本就不高,未来升值空间十分有限。 另一个缘由是,这件老古董是新出土的死人东西,藏家大多忌讳收藏。传闻冥器阴气极重,若普通人难以驾驭,便可能引祸上身,遭逢不祥,故而鲜少有人敢碰。 “诸位贵宾,这是清代宫廷妃嫔曾佩戴的玉饰,形制精美绝伦。拍下赠予您心上人,她定会爱不释手。” 姜泥见无人应价,当即施展起伶牙俐齿的本事。 只怪来竞拍的都是内行人,大家凑在一起低声说着话,偏偏没人愿碰这麻烦的东西。 姜泥仍不甘心,扬声道:“各位,我再问一遍,这只霜花缠枝纹玉环当真没人竞价吗?二十万起拍,这价位可相当划算啊!” “姜泥小姐趁早宣布下一个藏品吧,别耽误咱们的事了。” “对,这类殉葬玉器我们不要的。” 台下不少人耐不住性子,已经出声催了。 姜泥暗自叹了口气:“也罢,既然无人给价,我就宣布此件藏品竞价失败。” “二十万。” 就在这时孙满仓抄起话筒开始叫价。 其实当这只玉环亮相时,他脑中的金葫芦就开始躁动不安。之所以没急着出价,是担心有人跟他抢。 其实他口袋里满打满算才千八百万,还要备着盖房子,二十万对他来说已是高价。 “哼,这蠢货竟花钱买陪葬品,最好让诅咒缠死他。”高义见孙满仓喊价,眼中闪过嘲讽的笑意。 “可不是嘛,这家伙一看就是个毛头小子。要我说不出半个月,准保被晦气缠身,横死在街头。” “说得好,招惹高少的人就得是这结果。” 高义的几个死党也在一旁咒孙满仓。 姜泥大眼睛一亮:“1号贵宾包厢出价二十万。可有继续竞价的?若没有,这藏品就归您了!二十万一锤,两锤,三锤定音!” 第112章龙争虎斗 “头号包厢的贵宾,您将拥有这件霜花缠枝纹玉环了。” 不难看出,姜泥觉得这件玉环只要有人接手,就算大功告成,所以心急火燎地想将其卖出。 台下顿时响起阵阵嘘声,不少人直言包间的买家不懂行,纯粹是冤种式消费。 “哼,那个蠢货抢到这种鬼物件,这下总该省了我们出手了?” “那还用说,铁定是遭了邪祟,没什么好下场。”高义身旁的几个跟班又开始咋咋呼呼,甚至朝孙满仓摆出挑衅的手势。 没一会儿,这块玉环就被送入孙满仓的VIP特级包间里,金葫芦火急火燎地把玉环吸纳殆尽。 没过多久,孙满仓就察觉到金葫芦中浮现几滴金色液体,当即面露喜色。 “现在我们正式开拍第二件藏品。” 姜泥一边说着,一边揭开女服务员托盘中的白布,一只青花缠枝纹瓷盘赫然呈现。 灯照着瓷盘,青莹莹的光直晃眼,看着特别像玉石。 “天呐,这瓷器也太精美了!” “估计是明朝的老物件,那会烧出来的瓷器,在全世界都数一数二。” 这类古玩是瓷器收藏家眼里的心头好,每次一出现准能在圈子里炸开锅,大家争着抢着要买。 姜泥看着众人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各位贵宾,今天的第二件拍品可不简单,这是崇祯皇帝当年在宫里专用的青琉璃瓷盘。” “竞拍正式开始!底价五百万,每次出价至少往上加五十万,各位请出价!” 姜泥话刚说完,台下马上有人喊:“五百五十万。” “六百万。” “六百五十万。” 加价声不断响起,远比第一件玉环拍卖时热闹得多,众人争得面红耳赤。 “七百万,这宝贝归我了!”一名男子扯着嗓子喊出报价,势在必得。 七百万也敢叫价,痴心妄想!我直接加五十万,七百五十万!” 瓷盘价格飙升到一千万,竞拍的人还是络绎不绝,场面简直失控。 高义目光游移不定,一看就是对这宝贝动了心。毕竟他父亲向来痴迷瓷盘,尤其对青花瓷更是爱不释手。 老头子生日快到了,要是拍下这个瓷盘当寿礼,他老人家指定得喜笑颜开。 “高少,您还不打算出价吗?”孙家少爷孙连生问道。 高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再观望下,现在出价的都是小角色,跟他们较劲犯不着。” “可不是嘛!高少是什么人物,跟这群人抢东西太掉档次了!”富二代李德华凑上前谄媚地说。 价格飙到一千二百万后,场上叫价的人明显少了,只剩零星一两人还在坚持,每次也只加五十万。看得出来,这价位已经快把大家压得喘不过气了。 报价涨到1300万,现场彻底安静下来,再没人开口加价。 “姜泥别磨蹭了,快敲锤定音!”说话的老者头发蓬乱,正是廊坊市赫赫有名的古玩大拿王达开。刚刚那一千三百万的天价,正是从他口中喊出。 一千三百万,王老出的价。没人再加的话,我可就落槌了,这宝贝可就归王老了! “一千四百万。” 眼瞅着竞拍要落定,一直沉默的高义突然发声。 他就爱这种出风头的戏码,专挑众人都以为尘埃落定的时候,冷不丁甩出个高价直接加了一百万! 论故意显摆,高义绝对是一把好手! 姜泥眼睛瞬间发亮,整个人也精神起来:“高少出价一千四百万。王老,您还要加价吗?” 王达开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眼底翻涌着犹豫。一千三百万已经是他咬牙给出的天价,实在没余力再加码,更别说和对方硬拼了。 王达开垂头丧气,摆摆手:“罢了,这宝贝我不要了。” 高义冷笑一声,“就凭你王达开也想跟我抢,做梦!” “呵呵,高少这气势一出,谁还敢抢风头!”孙连生立刻满脸堆笑地吹捧道。 “对啊高少,这场竞拍后,不如把姜泥小姐也带回去得了,说不定会很刺激。”李德华坏笑道。 高义点点头:“这主意倒合我胃口。” 几人目光交汇,心照不宣地放声大笑。 姜泥环视全场:“一千四百万,高先生的报价,还有没有更胜一筹的?一千四百万第一次,一千四百万第二次,一千四百万……” 一千六百万。” 就在此时,孙满仓不紧不慢地开了口。他此行就是专程来搅高义的局,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如愿? 姜泥双眼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芒,像被点亮的琉璃盏。她怎么也没料到,竞价尾声竟有人突然再加两百万。 “头号包厢的神秘买家出价一千六百万,高义先生是否还要继续竞价?” “该死,又是这搅局的。”高义目露凶光,死死瞪着孙满仓,冷哼一声后掷出重锤,“两千万!” 孙满仓眼神一凛,大手一挥甩出200万的加码。在他看来退缩半步便是认怂。 哗! 现场一片哗然,所有人都被这个天价惊得目瞪口呆。这价格早已离谱,看来高家这位少爷确实是财大气粗! “高少直接喊出两千万高价!请问神秘贵宾,您还打算继续竞价吗?” 姜泥难掩激动,嗓音都带了几分颤抖。 毕竟对拍卖行而言,成交价格节节攀升,不仅能让抽成水涨船高,她这个主持人的奖金也会跟着翻番。 孙满仓语调平稳,直接报出两千一百万,神色不见丝毫慌乱。 此言一出,观众席瞬间沸腾起来,议论声此起彼伏。 “能跟高家公子硬碰硬的神秘人是谁?这等挥金如土的架势,着实让人震撼。” “没错,以前从没见过这人,莫不是京都来的大人物?” “这场较量堪称针尖对麦芒,且看外来的强手,能否压过本地的霸主?” 孙满仓这个生面孔迅速被视作外来劲敌,众人抱着瞧好戏的心态,巴不得这场争斗越激烈越好。 周爷倚坐在阴影处,目光紧锁孙满仓的身影,神色凝重似在盘算。 两千四百万!高义寸步不让,当即加价。他向来自负骄矜,把颜面看得比命还重,岂会轻易低头? 姜泥瞪大双眼惊呼:“天啊!高少加到两千四百万了,那位神秘贵宾还会继续吗?” 第113章黑帮角逐 “两千四百五十万。” 尽管孙满仓紧跟竞价,可他的加码已大幅减弱,每次只肯加五十万。 “瞧,这孙子明显后劲不足了,连加价都不敢痛快。高少,狠狠压他一头!” 高义死死盯着孙满仓,两千五百万已逼近他的底线,毕竟拍卖会的重头藏品还未登场。 孙满仓眉头紧锁,脸上神色阴晴不定。 “快看!这人明显后继无力,怕是连牙缝里的钱都凑不出来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就敢跟高少对着干?” “就是,也不掂量自己的本事。高义身旁的跟班们见状又开始阿谀奉承。 姜泥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穿透力:“这位神秘贵宾,您是否还要继续出价?若不再加价,这件拍品将归高少所有。” 孙满仓心一横,“两千六百万。高少要是再抬价,这东西我就拱手相让!” 他心里清楚,高义怕是也快绷不住了,若继续死磕,万一对方突然收手,自己不仅竹篮打水一场空,到时候真是欲哭无泪。 “两千七百万。” 高义脸色铁青,忍痛喊出更高价,眼底几乎要喷出火来。 高义心中咒骂这人坏了自己的好事,原本一千四百万就能拿下的东西,如今价格翻了番。 这可是多花了一千四百万,都够他泡多少位十八线小明星了,泡几个一线大明星都绰绰有余了。 拿着天价瓷盘去哄老头子开心,恐怕不仅得不到好脸色,还会被指责败家了。 随着两千七百万的报价落地,众人齐刷刷望向神秘贵宾,“阁下还打算继续加码吗?” 孙满仓缓缓摇头,“高少财力雄厚,我甘拜下风,不奉陪了。” 姜泥扫过全场,确认无人再应价,“两千七百万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这件瓷盘归高少所有!” 瓷盘刚到手,高义的脸瞬间阴沉如墨。满心只剩被天价刺得肉痛,哪还有半点得宝的欣喜。 这场惊心动魄的竞拍大战终于尘埃落定,高义虽拿下拍品,却付出了惨痛代价。 孙满仓强压嘴角的笑意,望着高义那副像吃米田共难看的脸色,他心中暗爽,复仇的畅快几乎要溢出来。 竞拍会的战火仍在蔓延,孙满仓虽对后续藏品冷眼旁观,却像头蛰伏的猎鹰,只要高义一开口竞价,他便立刻扑上搅局。 随着竞价拉锯战持续,众人渐渐察觉出异样,孙满仓分明是冲着高义而来,每一次加价都精准踩在对方痛点上。 高义虽早看穿孙满仓的陷阱,但骨子里的傲气和胜负欲作祟,即便明知是火坑,也要咬碎钢牙往里跳。 高义只能将苦水往肚里咽,有苦难言。 高义青筋暴起,“立刻给我彻查,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大胡子的祖宗八代翻出来!” 孙满仓精心乔装改扮得滴水不漏,任凭高义如何追查,也休想识破他的真实身份。 稍作休息,姜泥迈着风情万种的猫步重回舞台,玲珑曲线在灯光下更显夺目。 她举起话筒,“接下来,让我们揭开本场拍卖会的终极惊喜!” 姜泥的话如同一剂兴奋剂,众人即刻坐直身子,会场气氛骤然紧绷,毕竟多数人都是冲着这重头戏摩拳擦掌许久。 “说起江南四大才子之首唐伯虎,本场拍卖会的终极藏品正是他的佳作《老牛耕地》。” “这个老牛耕地,可不是你们脑海里想象的动作老牛耕地啊。” 姜泥眉眼弯弯,指尖轻点唇角,朝众人俏皮一笑。 “呵呵,难道姜泥小姐也知道老牛耕地,有机会咱们俩研究研究啊?” “我也期待和姜泥小姐探讨老牛耕地呀。 台下顿时炸开了锅,此起彼伏的调笑声响成一片。 姜泥耳根发烫,原想缓和气氛却意外引发骚动。 她清了清嗓子说道:“现在正式竞拍这幅描绘古代农事的《老牛耕地》,底价一千万,加价幅度三十万起。” 哗!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会场内仍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千万级的天价远超众人预期。 毕竟廊坊市只是一座规模相对较小的城市。 “一千一百万。” 姜泥刚说完,即刻百万加码,锋芒毕露。 “一千一百五十万。” “一千二百万。” 报价数字如火箭般蹿升,转眼间便冲破一千五百万大关,且涨势毫无减缓之势。这般挥金如土的激烈竞拍,看得孙满仓目瞪口呆。 高义眉头紧锁,神色愈发阴沉。面对众人志在必得的架势,他心底泛起一丝不安,这场竞拍胜负难料,连他自己都没把握能否将这幅画收入囊中。 李嘉琪答应过,高少只要为她拍下《老牛耕地》,她就做他的对象。 因此这幅老牛耕地,他无论如何都要收入囊中。 若不是被孙满仓坑走两千多万资金,他本有更大的胜算。 他看向孙满仓的目光瞬间冷如寒冰,眼底翻涌着浓烈的恨意。 他暗自下定决心,等竞拍结束,一定要让对方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高义稍一分神,这幅《老牛耕地》的竞价已狂飙至一千六百万。 会场的竞价热潮明显降温,仅剩两三位买家仍在角逐,每次加价都变得谨慎克制,幅度也大幅缩水。 竞拍进入白热化阶段,如同攀登险峰,坚持到最后的竞买者寥寥无几。 随着价格逼近高位,每一次举牌都显得愈发艰难。 “高少,你还不出手吗?”赵连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催促。 高义摆了摆手,神色从容:“慌什么?再观望下,火候还没到。” “两千万,这幅《老牛耕地》归我了!”张老五目光扫视全场,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 张老五和周爷一样,都是本地黑帮大哥,在廊坊是有周爷和张五爷,山鹰,鲨鱼几个大帮派,可不比新宾县小县城火药味差。 “呵呵,两千万就想抱走这幅《老牛耕地》图?张五爷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旁人忌惮您的手段,我们山鹰集团可不怵,我出2100万!” 一个身形瘦小的人轻笑出声。 第114章劫色? 高义眉头紧锁,他万万没料到,平日里隐于幕后的大人物此刻悉数登场。 “呵,这些刀尖里舔血的黑道大哥,什么时候也对古玩感兴趣了,不过是故作高雅。” “总之这幅画归高少所有,谁都甭想夺走。”赵连生一伙又开始阿谀奉承起来。 眨眼间,《老牛耕地》图就蹿到了两千一百万。 “两千二百万!”高义瞅准这个露脸的时机,毫不犹豫将报价抬到两千两百万。 张五爷冷哼一声:“高家那小子,你要《老牛耕地》有何用?不如转卖给我,日后我张某人定会记你这份情。” 山鹰冷笑:“张五爷财大气粗,何不当场竞价,跟晚辈玩这些小动作?我出两千三百万。” 张五脸色一沉,鼻腔里挤出一声冷笑:“两千三百五十万。” 高义毫不犹豫地报出:“两千四百万!”场上激烈竞价的,只剩寥寥两三股势力在较劲。 当价格攀升到这种程度,能继续跟价的,早就不是泛泛之辈。 张五爷面色阴沉,“高家那小子,你非要和我张某人过不去?” 高义稳稳攥住话筒,“张五爷这话言重了,场内皆是公平竞价、各凭本事。这幅《老牛耕地》我志在必得,五爷若真心想要,大可继续加价。” 张五爷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面上火辣辣地发烫。他心里清楚,自家财力根本拼不过财大气粗的高家。冷哼道:“这竞价,老子不奉陪了!” 张五爷猛地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被个小辈压过一头,张五爷只觉颜面尽失,连脖颈都涨得通红。 山鹰集团接连两次举牌加价,可当高义将报价喊到三千万的瞬间,对方终于摇了摇头。 高义心中冷笑:这些黑道头子平日里威风八面,真要拼家底在高家面前也只能碰一鼻子灰。 姜泥此前一直安静旁观,此时忽然发声:“三千万!高少给出的价码。诸位还有人愿意竞价吗?” 孙满仓嗓音洪亮:“三千一百万!”这加价声如惊雷炸响。 见此人搅局,高义怒不可遏,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三千万已是他咬牙给出的天价,再这么僵持下去,也得把高义多年积蓄耗个精光。 “三千二百万!”高义从齿缝间挤出报价,赤红的双眼死死盯住孙满仓。要是目光能化作利刃,孙满仓早被万箭穿心了。 孙满仓冲高义勾起嘴角,慢悠悠比了个挑衅的手势。 孙满仓毫不犹豫地举起号牌:“三千三百万!” “高少,那家伙眼看快撑不住了,再加码压他!” “三千四百万!”高义声嘶力竭地咆哮,恨不能冲破钢化玻璃,将孙满仓生吞活剥。 “三千四百五十万。” 高义每报一个价,孙满仓就漫不经心地追加五十万,这般不慌不忙的羞辱,逼得高义太阳穴突突直跳。 当报价飙升至三千六百万,高义终于彻底失控。 他冲着主持台怒喝道:“姜泥,必须彻查神秘贵宾的竞拍资质,我严重怀疑他搅局的。” 孙满仓声音里满是嘲讽:“高少这招可真妙,竞价输急眼了,就拿资格说事?干脆直接承认自己掏空家底也拼不过的了,高家不是号称富可敌国吗?几千万就破防了!” 高义气得脸都紫了,没办法,他确实没钱了,要不是之前被孙满仓骗走两千多万,也不至于这么憋屈。 姜泥不紧不慢开口:“高少,我们早就查验过,这位神秘嘉宾是白金会员,资格绝对没问题。” “白金会员卡?” 高义听完这话,脑袋嗡地炸开,他一直引以为傲的黄金会员身份,在对方的白金会员卡面前瞬间成了笑话。 “高少,咱还跟他死磕吗,再加价可就真悬了!” “算了,咱撤吧,犯不着跟他死磕!” 高义心一横,“卖!把我那三百万股票全抛了。”为了能把超模李嘉琪揽入怀中,他这次铁了心要赌上全部身家。 高义额头青筋暴起,“三千七百万!”哪怕倾尽所有,也要死磕到底。 只见孙满仓声音带着几分挑衅:“再加五十万,三千七百五十万。” 高义双目赤红,“三千八百万!”这已是他倾家荡产凑出的极限,再多一分都没有了。 高义彻底拼光了所有积蓄,往后吃饭都成问题,看来只能咬咬牙把跑车转手了。 “高少对这幅《老牛耕地》图这么执着,我自然要成人之美,这轮竞价我让了,高少记得改天请我喝酒。” 孙满仓心里跟明镜似的,早把高义的窘境摸透了。凭着远超常人的敏锐听觉,哪怕隔着厚实的玻璃,高义的每句话都清晰落进他耳朵里。 高义踉跄着扶住桌沿,嘴角淌着血沫,“这笔账我记下了,往后不是你亡,就是我坟头长草!” 孙满仓故意拉长声调:“高少这是把竞拍玩成拼命了?为幅《老牛耕地》图连血都吐出来了,这份真情我是自愧不如啊!” 现场瞬间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哄笑。 平日里,高义这个纨绔子弟靠着老爹的权势,强抢民女、横行霸道,早就让众人恨得牙痒痒。 如今看着他当众栽跟头,众人只觉得心里憋了许久的恶气总算出了。 噗嗤! 高义听着四周刺耳的嘲笑,喉咙一甜喷出大口鲜血,双眼一翻直挺挺地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现场人慌忙围拢,有人掐人中,有人递毛巾,手忙脚乱地施救。 约莫十分钟后,高义眼皮颤动着醒来,正巧看见服务生抱着字画快步走来:“高少,您竞拍的《老牛耕地》图,三千八百万的宝贝,可拿好了!” 高义瞳孔猛地一缩,三千八百万这数字像重锤砸在心口。咬牙切齿吼道:“耕地,老子要你耕地!” 服务生小姐气得脸色发白,毫不犹豫一巴掌挥过去,“下流胚子!” 高义“……” 竞拍厅外,孙满仓跨出门槛,一想起高义喷血倒地的狼狈模样,那心里叫一个畅快淋漓。 高义今天这栽跟头的模样,可真是大快人心!不过这才是个开头,往后有的是法子收拾他,非得把高家搅个天翻地覆不可。 刚过十一点,孙满仓寻思今晚先找个宾馆落脚,明天再拜访那位神秘古玩家。 拐进一条路灯昏暗的巷子时,孙满仓冷不丁被一群黑影团团围住,寒光闪烁的利器在夜色里泛着凶光。 “兄弟们是求财还是图色?可别找错人了,我兜里比脸还干净,长相也属实不值几个钱。” 第115章人兽大战 “玛德,你别装傻,你自己招惹了谁会不知道?” 秃头大汉尖着嗓子讨好:“高少!您交代的事办妥了,这孙子插翅也飞不出去!” 黑压压的人群逼近,带头的正是高义。被孙满仓摆了一道,他便发誓要让对方生不如死。 高义厉声咆哮:“杂种!当初那股子狂劲哪去了,接着狂啊。” 孙满仓假装结结巴巴地求饶:“大……大哥们,有话好说......你们到底要干嘛?” “怕了?原来想直接送你归西,现在我改主意了,得慢慢折磨你才有意思。” “把他拉走。” 编织袋猛地扣住孙满仓的头,不等他挣扎便,被几双手粗暴地拖拽进了闷热的商务车里。 约莫半小时后,商务车碾过碎石路,缓缓拐进了高墙环绕的独栋洋房里。 金属车门掀起的瞬间,孙满仓连同密不透风的编织袋被两只大手直接拽下了车。 “高少,这小子怎么发落?” “带他去地库,我要跟他慢慢玩。” 眨眼间,孙满仓就被拖进幽黑的地窖,铁门重重落锁。 孙满仓双臂发力,粗麻布瞬间被撕开半尺长的裂口。他目光扫过昏暗的地库,眼底瞬间浮起一层寒意。 正是这座阴森的地库。 三年前,他正是被拖进这座地库,高义那群人死死按住他,刺眼的强光如利刃般直刺双眼。整整几个小时的折磨,他的世界永远陷入黑暗。 一想以前被折磨的画面在脑袋里不停地闪,气得他牙根直痒痒,满肚子都是火,就想报复。 孙满仓大口喘了好几口气,才勉强把心里的火压下去。这仇他记死了,但不能急着动手。要是让高义痛痛快快咽气,那可太便宜他了。 孙满仓瞅见地库角落开着个巴掌大的小窗户,胳膊粗的钢筋横竖焊得密不透风。 这屋子锁普通人绰绰有余,可想困住孙满仓,简直是痴人说梦。 钻出地库,孙满仓攀到洋房二楼,透过虚掩的窗户,瞧见高义正窝在沙发上,对着手机那头的李嘉琪侃侃而谈。 “琪琪,可想死我了!我跟你报喜,那幅超珍贵的《老牛耕地》图,现在已经在我手里啦,你要不要过来取啊?” “是,是,对呀。” “你先去冲个澡打扮好,我马上就到。” 放下手机,高义麻溜钻进卫生间冲了个澡,套上笔挺的新衣裳,还对着身上猛喷了好几下古龙水。 刚走到楼下,护卫见高义要出门,赶忙凑上来问:“高少,大晚上的要不要我们跟着?” “我去约个妹子,你们跟着瞎凑什么热闹,难道要在旁边碍眼?今晚我可能在外头过夜,不用等我。” 高义想着李嘉琪的小蛮腰快在被自己搂在怀里,不禁暗暗咽了口唾沫。 高义是个对曲线有特殊癖好的人,他盼着这天已经很长时间了,为了这个小蛮腰,花三千八百万都心甘情愿。 “走,出发。” 高义先前的烦躁早被抛到九霄云外,满脑子都在构思见到李嘉琪后,怎么拿捏她景象。 他毫无察觉,孙满仓正蜷缩在车后座的隐蔽处,一双充满杀意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复仇的利爪即将挥出。 高义随手将皮包甩在后座,孙满仓在座椅下方指尖轻挑拉链,《老牛耕地》图赫然放在包里。 孙满仓偷偷乐了,可算让我逮着了,他在这憋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把这幅画弄到手。 他猜到竞拍会结束,高义肯定会找他算账。 这些全在他的计划里,先哄着高义花三千八百万拍下《老牛耕地》图,再瞅准机会把画顺走,也不知道等高义发现时的气成啥样。 没多久,高义开着车拐进一处带花园洋房的高档小区,径直驶入地下停车场。 高义刚打开车门,冷不丁一个大拳头砸在他脸上。他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把高义打晕后,孙满仓挠着脸颊琢磨:就这么让他睡一觉,也太便宜这小子了。 孙满仓突然一拍大腿,坏笑着把高义扒了个精光,举起手机对着他又是拍正面又是拍侧面。 用手机批图软件一直摆弄,没多久一张高义光着身体与动物的照片就合成在了一起。 孙满仓盯着照片,哈哈大笑:这招太损了!兴奋得原地直蹦跶。 孙满仓抓起高义的手指按在手机解锁键上。解开屏幕后,他熟练点开微信模仿着高义平时说话的语气,把照片发在了朋友圈。 朋友圈主题是:我高义与母猪的人兽情未了。 他憋着坏笑。又以高义的口吻补了一句:“这下闯大祸了,误发的消息咋撤不回来啊?” 这么一操作,看起来就像是高义自己手滑发错了照片,想撤回却怎么也撤不掉,只能干着急。 他哼着小曲给高义套上衣服,一把推进后座,“高老板,这账先记你头上,往后慢慢算总账!” 孙满仓关上车门,把《老牛耕地》图往腋下一夹,哼着小曲大步离开了。 孙满仓发的照片一上网,瞬间像点着了炸药桶,全网都炸锅了,高义的名字也跟着成了人人议论的热词。 “我的天,这人简直不是东西,怎么能变态成这样,连母猪都下得去手!” “妈呀,这也太辣眼睛了!你瞧这人跟畜生搅和在一起,脸上还一脸舒坦样,简直恶心透顶!” “这缺德玩意把他扒出来,我倒要看看这个叫高义的是哪根葱!” “上面写着呢,廊坊市高家少爷。谁能想到条件优越的人竟然如此离谱。漂亮女孩不好吗,非要和头猪。” “太吓人了!这画面看得我直犯恶心,眼睛都想洗一洗。” 男人们气得直跺脚,骂高义这事让所有男人都跟着丢人现眼。 女人们更是炸了锅,把他骂得一文不值:“天底下那么多姑娘,非要干这种伤风败俗的事,简直是骂女人不如猪呢! 全网都在讨伐高义,他却歪着脑袋在车里呼呼大睡,口水把外套都浸湿了。 梦里的他正和李嘉琪鱼水之欢。 第116章色即是空 高义睡得正酣,被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硬生生拽出梦乡。 他从昏沉中惊醒,用力抹了把眼睛,忍不住惊呼:怎么打盹了! 抓起手机一瞧,屏幕上跳动的正是李嘉琪的来电。 划开屏幕,高义把电话接起。 “琪琪,我已经在小区停车场了,你洗干净了吗?”高义淫笑道。 李嘉琪问道:“《老牛耕地》图,带来了吗?” “放心,画在车上。”高义拍着胸脯表态,伸手往座椅后摸去,掌心触到一片空气,我的包怎么没了? 高义疯了似的在车内翻找,每个角落都被他扒了个遍,却连包的影子都没见着。 他额头瞬间渗出冷汗,“包呢?我明明亲手放在后座上了,怎么凭空消失了?” “高义,别跟我兜圈子了。你这时候应该和你家的母猪在温柔乡吧!” 李嘉琪刷到朋友圈的瞬间,胃里一阵翻涌,只觉荒唐至极。 “琪琪,你在说什么胡话,什么母猪温柔乡?” “高义,你自己去翻朋友圈就明白了,我们以后不必再联系。”不等对方回应就直接挂断。 “琪琪!琪琪!你先别挂。”高义呆立原地喃喃自语:“到底出什么事了?”突然想起琪琪的话,朋友圈……朋友圈里有什么? 高义点开朋友圈,屏幕上那张自己与母猪亲昵的照片,像根钢针扎进眼里,令他头皮发麻。 更让他崩溃的是,评论区早已骂声滔天,各种污言秽语铺天盖地,连他祖辈都被牵连辱骂。 高义像被抽走魂魄瘫坐在地,“不可能..….到底是谁在搞鬼?” 血色瞬间涌上高义苍白的脸,他攥紧拳头砸向车顶,“除了那个留络腮胡的混蛋,还能有谁?” 自打碰上孙满仓,高义就厄运连连。先是在竞拍会门口,对方毫不留情地曝光他的女友是妓女。 紧接着在竞拍会上,孙满仓故意与他针锋相对,每一件拍品都疯狂抬价,害他损失了几千万。 如今唐伯虎的《老牛耕地》图不翼而飞。 现在又摊上了裸照风波,高义所有厄运竟都因那个络腮胡子的出现。 油门轰鸣中,高义疾驰而去,他知道李嘉琪的小蛮腰再也不可能摸到手了。 这接连不断的灾祸,全是那个满脸络腮胡的家伙一手造成! 高义驾车回独栋洋房,快步冲到地库门前,一把抓住守卫衣领:“地库有没有动静?有没有可疑的人逃出去?” 一名护卫立刻挺直腰杆,语气坚定:“高少请放心,我们几个寸步未离岗位,绝对没放任何人进出!” 高义沉声道:“把地库门打开!” 本该束缚着人的编织袋赫然豁开大口,袋中早已没了人影。 高义眼神如刀,死死盯着几名护卫,一字一顿问:“人去哪了?” 高少,“这……” 咣!咣!咣! 高义挥拳狠狠砸向护卫,“一群饭桶,连个活人都能看丢,要你们有什么用!” 其中一名护卫哆哆嗦嗦抬起手,指向角落的铁窗:“高少人八成是从那扇窗户逃的。” “快看!墙上留了东西!” 惨白墙面上,黑色记号笔潦草涂写的诅咒扑面而来,“兔崽子高义,赶紧享受你生命最后日子吧,你蹦跶不了几天啦。” “还愣着干什么?掘地三尺也要逮住那个狗东西!” 高义此刻已然笃定,桩桩件件蹊跷事皆出自那个满脸络腮胡之手。 可恨的是,至今他连对方姓名都一无所知。 高义从地库冲上来,一眼看见父亲高天霸正端坐在客厅沙发上。 高义强装镇定开口:“爸,您怎么突然来了?” 高天霸猛地拍向茶几,震得杯盏作响:“我倒要问你,网上传遍的照片怎么回事?孽子!你把高家的脸面都踩到泥里了。” 高天霸反手一记耳光甩在高义脸上,“三千八百万买张废纸?你当高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为了那个狐狸精!” 高义被骂得灰头土脸,像霜打的茄子般蔫在原地。 酒店里,孙满仓将头枕在浴缸边缘,任由温水包裹全身,高义那边越是狼狈,他此刻就泡得越舒心。 孙满仓早将络腮胡、假发连同行头一并焚毁了。 那个在拍卖会搅局的神秘人,如今已彻底从人间蒸发了,就算高义掘地三尺也找不到毛线索。 那条高义与母猪激斗劲爆消息持续霸屏,热度飙升至全网第一,评论区早已炸开了锅。 孙满仓喃喃自语:这蠢货名声算是烂透了,这场廊坊之旅倒成了意外的开门红。 清晨,孙满仓如往常般完成晨练,简单用过早餐后,便揣着初夏留下的字条,朝着那位古玩家的住处走去。 孙满仓抬手招停一辆的士,探身坐进后座:“去北京路7号。” 司机透过后视镜打量孙满仓,“小伙子,北京路7号可不是什么好去处?” 孙满仓不动声色地反问道:“您这话里有话啊?” 司机干笑两声,“随口一问,您别往心里去。” 当车子停在一座爬满青藤的古老宅院前时,司机指了指斑驳的门匾:“北京路7号到了。” 孙满仓扫码付完车费推开车门,还没等他站稳。司机轰地一声踩下油门,眨眼间汽车消失在拐角处。 他盯着出租车消失的方向,那司机溜得比兔子还快,反常得让人后背发凉。 这座老宅飞檐斗拱、朱漆大门,处处透着往昔的华贵,一看便是旧时权贵栖身之所。 大门两侧蹲踞着两尊石兽,身躯如小山般厚重,鬃毛根根遒劲。 孙满仓刚抬手要敲门,一声刺耳的刹车响划破寂静。一辆靛蓝色轿车如离弦之箭般急刹在宅院门前。 车门打开,一个女人从车里下来。 她穿着白裙子,肉色丝袜,踩着亮晶晶的高跟鞋,头发烫成大波浪。她往门口走过来的时候,身上一股香味直往鼻子里钻。 孙满仓目光撞上女人的瞬间,整个人僵在原地,脱口而出:“居然是你?” 第117章有个性的姜泥 姜泥望着孙满仓,神色满是诧异,“你……你知道我是谁?” 因为孙满仓之前在竞拍行贵宾间,而且乔装改扮,姜泥没能将他认出来,倒也合乎常理。 避免高义顺藤摸瓜带来祸端,孙满仓刻意隐瞒关键信息,只淡淡开口:“我在竞拍行与姜泥小姐有过一面之缘。” “这样啊。我倒好奇,你在我外公家门前徘徊所为何事?”姜泥眼神戒备,紧紧盯着孙满仓。 孙满仓猛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脱口而出:“辛北竟然是你外公?” 辛北正是初夏介绍的那位古玩家。 “你认得我外公?” “不……有位朋友向我推荐了这里。”孙满仓解释着,随即从兜抽出那张带着初夏笔迹的纸条递给姜泥。 姜泥一看字条内容,居然推荐人是初夏小姐。说着侧身推开雕花木门,“请随我来。” “初夏小姐曾经帮了我们家大忙,她介绍来的人肯定也是自己人。话说回来,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姜泥突然扭过头,一双漂亮眼睛直勾勾盯着孙满仓。 “我叫孙满仓,从新宾县来的。”姜泥眉眼生得极好看,尤其是那双大眼睛,孙满仓望着望着,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刚迈进大门,一股寒意扑面而来,气温瞬间低了十几度,仿佛踏入了一个天然的冷窖。 孙满仓目光警惕起来:“这老宅子看着就透着古怪。” 姜泥解释道:“这套老宅子是我外公买下的,听说是清朝初就有的,算起来有百年了,我外公就爱老物件老房子。” 孙满仓直言:“早听说你外公收藏了不少好东西,我这次来就是想瞧瞧他的宝贝,方便参观吗?” “你是初夏小姐的朋友,看藏品自然没问题。”姜泥眉头却轻轻皱起,像是有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孙满仓赶忙追问:“姜小姐,是不是有啥难处?我就单纯看看保证不动你外公一件古玩。” 姜泥赶忙摇头否认:“你误会了!我绝对信得过你。只是我外公最近身体抱恙,状态不太好。” “姜泥来客人了?”一个身形佝偻、眼窝凹陷的人从屋内缓缓走出。他目光冷淡,上下打量着孙满仓,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姜泥迎上去解释:“舅舅,这位是孙满仓,是我的朋友想来探望外公。” “满仓,这位是我舅舅辛永利。” 辛永利冷声说道:“老爷子身子不适没法见人,你请回吧。” 姜泥软声道:“舅舅,满仓特意从大老远赶过来的,就让他见见外公吧!” 姜泥舅妈张慧芬扭着腰走出来,“我看呐,又是个惦记老爷子宝贝的。姜泥,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家里领,万一丢了东西,你担得起责任?” 姜泥语气发寒:“舅妈,说话留点分寸!没凭没据的,别张口就冤枉人!” 张慧芬翻了个白眼,“别装无辜!你总往这跑,不是惦记老爷子的古董,还能有什么好心?” 姜泥声音发颤:“舅妈!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这是我从小长大的家,我回来看生病的外公怎么就成了居心不良?别把自己那点小心思,硬往别人身上套!” 张慧芬瞬间跳脚,尖着嗓子吼道:“我怎么了?你今天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 姜泥字字带刺:“别以为藏得严实!你们打的什么算盘,我心里明镜似的,不就是想把外公的财产全攥手里么?外公还没闭眼呢,你们就急成这样也太不要脸了。” 张慧芬一屁股坐到地上,朝着辛永利又哭又闹:“你看看你外甥女,这么编排我,这是要把我往绝路上逼啊,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辛永利沉声道:“姜泥!跟长辈说话这么没规矩,赶紧给你舅妈赔不是。” 姜泥态度强硬:“让我认错,除非先承认自己贪财。” 孙满仓这下瞧明白了,这家人表面平静,内里早就是矛盾重重。 就时,屋内突然传来阵阵咳嗽,一道沙哑虚弱的声音缓缓传出:“姜泥,带客人进来,别在外面闹了。” 姜泥语气轻快:“满仓,咱们走!” 张慧芬喃喃咒骂:“黄毛丫头,看你还能狂到几时。” 张慧芬死死盯着姜泥远去的背影,嘴里不停骂骂咧咧。 她转头和辛永利交换了个眼神,急忙跟了上去。在他们心里,绝不能让老头子一时心软,把那些价值连城的收藏品便宜了外人。 踏入屋内,孙满仓瞧见一位身形佝偻的老者斜倚在床上,面色灰白如纸,嶙峋的骨架几乎要撑破松弛的皮肤。 他怎么也没想到,辛北竟已是风烛残年枯槁的老者。 即便是夏天,老人仍被一床沉甸甸的棉被严严实实地包裹着。 姜泥快步走到床边,轻轻攥住辛北布满皱纹的手,“外公,这几天身子骨还好吗?最近工作实在脱不开身没能来看您。” 张慧芬倚在门框阴阳怪气道:“少拿这些花言巧语糊弄老爷子,装什么孝顺。” 辛北无力地挥了挥手,“永利、慧芬,你们先回去,我想单独和姜泥聊两句。” 张慧芬刚要发作,辛永利一把拽住她袖子,微微摇头使眼色。 辛永利扯着还想发作的张慧芬,转头对床上喊道:“爸,我们就在外头,有事儿随时叫!” 张慧芬临走前还狠狠剜了孙满仓一眼,才不情不愿地退出门外。 姜泥侧身将孙满仓往前引了引,对外公介绍道:“外公,这位是孙满仓是初夏小姐的好友。” 孙满仓微微欠身,“老先生您好,实在抱歉,来之前不知您身体抱恙,要是知道带点补品了。” 辛北缓缓摇了摇手,“不必放在心上。能和初夏小姐交好,自然不是外人。她最近怎么样?” 孙满仓语气沉稳:“她近况不错,气色比之前还要精神些。” 辛北笑着说道:“丫头,别愣着!快去给孙满仓泡壶茶,这没眼力见的!” 孙满仓连忙摇手示意,“真不用麻烦了。” 后面文章会越来越精彩…… 第118章假医生 孙满仓诚恳道:“不瞒您说,我对考古研究非常偏爱,能否有幸参观老爷子的珍藏,若多有不便,当我没说便是。” 孙满仓随口编了个理由,毕竟才刚见面就提出看人家的珍藏,任谁都会起疑错当成别有居心。 辛北笑着摆了摆手:“无妨,既是初夏小姐的朋友自然信得过。” “不可以。” 张慧芬猛地推开房门冲进来,“爸!您是不是脑子不清醒了,怎么能让个陌生人随意翻看您的藏品。万一对方是来偷师踩点的?” 辛永利连忙跟着帮腔:“爸,慧芬这话在理!这人打进门眼神直往古玩上瞟,分明是盯上您的宝贝了,指不定憋着什么坏!” 辛北语气冷硬:“休得胡言,他既是初夏小姐引荐的,人品断然信得过!” 张慧芬插嘴道:“初夏小姐自然信得过,可她交的朋友,谁知道是什么来路?瞧瞧这人獐头鼠目的模样,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水!” 辛北厉声喝道:“都给我出去,我的事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 他心里明镜的,儿子儿媳整日里盯着他的藏品打转,就盼着他早点咽气,好将那些宝贝名正言顺地据为己有。 姜泥心疼地轻拍外公后背,“舅舅、舅妈,你们做得太过分了,没瞧见外公气成什么样吗?万一气出个好歹,你们良心能安?” 张慧芬冷哼道:“我们这是替爸着想,总不能让他攒了一辈子的宝贝,就这么落入外人手里。姜妮,指不定就是你勾结外人图谋老头子的东西!” 姜泥气得脸色煞白,“你这是颠倒黑白,信口雌黄!” 辛北紫涨着脸嘶吼道:“马上给我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张慧芬梗着脖子道:“爸,我们凭什么出去?我们就在这守着,半步都不挪。” “你们这样对老人,实在太不近人情。我确实想看老爷子的藏品,但绝不会让他吃亏,我愿为老爷子免费诊病。”孙满仓说道。 这对夫妻的做派,简直毫无廉耻,都快把觊觎财产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张慧芬不屑笑道:“就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懂什么医术?别在这说大话让人笑掉大牙了。” 辛永利满脸嫌弃:“爸,这种街边摆摊卖狗皮膏药的人也能信?我早联系了国外顶级医学教授,人家刚下飞机,马上就到家里了。” 刚说完话,门外便传来脚步声,一个身着白大褂的男子提着皮质药箱稳步走来。 辛永利满脸堆笑,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前去:“王教授!我刚准备去门口接您,您这就到了。” 王国章架着金丝眼镜,鼻孔朝天,满脸倨傲,“病人在哪?我日程排得满,还有几位贵宾等着我诊治呢。” 他刚跨进门槛,目光瞬间被身姿窈窕的姜泥牢牢吸引,喉结不自觉滚动:“那位美女是?” “那是我外甥女姜妮。姜妮,赶紧去给王教授泡杯热茶招待下。” 王国章抢步上前,手掌虚悬在姜泥面前,“姜小姐,我是日本帝国大学医学教授王国章,能与你相识,三生有幸!” 姜泥礼貌性地轻触他的手,“幸会。” 不料王国章紧紧握住她的手,油腔滑调道:“姜小姐这容貌,说是天仙下凡也不为过!” 姜泥用力抽了几次手,顿时脸颊通红,又羞又恼道:“王教授,先放开手!” 孙满仓冷眼旁观,唇角勾起一抹嘲讽,这留日教授的做派,怕不是在国外连个像样的女人都没见过吧? 王国章恋恋不舍地松开姜泥的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笑,随后转头看向孙满仓,语气带着几分戒备:“这位是谁?” 张慧芬鼻子一哼,满脸鄙夷:“就他,街边耍把戏的野郎中,专靠坑蒙拐骗混饭吃的。” 王国章挑眉上下扫视孙满仓,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这年头居然还有人鼓捣中医,这套老古董早该扫进历史垃圾堆了。” 孙满仓眼底燃起怒意:“好大的口气,中医传承千年的智慧,到你嘴里就成了落后之物?” 王国章摊开双手,满脸讥讽:“事实摆在眼前还不承认,中医翻来覆去就那几本古书,故弄玄虚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打着治病旗号圈钱,真让医学界蒙羞。” 孙满仓冷哼一声,“废话少说,不如以医术分高下。病人就在眼前,来吧。” 辛永利将病历双手奉上:“王教授,家父跑遍了北上广的顶尖医院,CT、核磁共振做了个遍,所有检查报告都在这了。可大夫们愣是没查出病根,还劳您费心了。” 王国章快速浏览资料,语气笃定:“病人短时间内暴瘦,每晚都被噩梦纠缠?” 他将病历随意搁下,拧紧眉头,目光犀利地看向辛永利:“病人出现这些症状具体多长时间了?” 辛永利眉头紧皱说道:“整整三个多月了啊!王教授,您是我们最后的希望,老头子的命就靠您了。” 王国章推了推金丝眼镜,下巴微扬,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不必忧心,这类复杂病症我经手过数十例,我很有信心把老爷子治好的。” 刚说完话,他利落地打开医药箱,从中取出精密的电子听诊器、便携式B超仪等设备,开始为辛北进行细致入微的检查。 王国章的脸色愈发凝重,将仪器重重一放:“手头设备根本不够用!必须立刻把病人转到三甲医院,做全套精密检查。” 姜泥柳眉紧蹙,语气带着疑虑:“但爷爷这三个月辗转了七家医院,CT、造影全做遍了,再检查真能查出问题吗?” 王国章满脸傲慢:“那帮庸医懂什么?没有我这双眼睛,根本找不到病因的。” 孙满仓再也按捺不住,噗嗤笑出声:“别在这打肿脸充胖子了,查不出病因就直说,装腔作势给谁看?” 王国章涨红着脸,脖颈青筋暴起:“乳臭未干的东西!我都诊断不出,你个走街串巷的骗子能有什么能耐?” 第119章人为设局? 你说得没错,我这个小医生还真就能诊出患者的病因。” 孙满仓抿唇而笑,神色从容。 姜泥眼睛瞪得大大的,着急地问:“孙满仓,你可别吹牛,真能知道我外公得的啥病?” 王国璋满脸不屑:“姜小姐,江湖骗子的鬼话你也信?他要有这本事,太阳都得从西边出来!” 孙满仓冷笑一声:“太阳打哪头出来我管不着,但你这号人我算是看透了!顶着教授的名头,连这点小毛病都瞧不明白。” 王教授气得脸色铁青,“行……!我没本事,今天倒要见识你有多大能耐!” “别挡道!” 孙满仓随手一推,王教授踉跄着连退几步,瞪圆双眼怒视他:“你……” 孙满仓一屁股坐在辛北旁,“老爷子,搭把手让我瞧瞧。” 辛北笑着应下,“有劳小哥了。”到底是打小受中医熏陶,老爷子骨子里更信老祖宗传下的法子。 张慧芬皱着眉头急道:“爸!你咋能让这种来路不明的人给你瞧病?我瞅着他眼神就不对劲,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辛永利眉头紧皱,“爸,这人行踪可疑,赶紧把他撵出去,省得夜长梦多。” 辛北脸色一沉:“都别吵吵了!再瞎咋呼就都给我出去。”随即转向孙满仓,缓和语气道,“小哥,别往心里去。” 毕竟是初夏小姐亲自推荐的,他心里一百个放心。 孙满仓随意挥了下手:“不碍事。”说完指尖搭上辛北腕上。 片刻后,他暗自运转内息,一缕真气顺着指尖渗入辛北的经脉。 眨眼间,黑气顺着孙满仓掌心,像被无形吸力牵引般缓缓溢出。 姜泥后退半步,声音发颤:“这……这团黑气是什么玩意?” 王国章面色铁青,“这装神弄鬼的玩意,别让他继续下去,快动手。” “别说话!” 孙满仓狠狠瞪了王国章一眼,眼神冷得吓人。 王国章刚想开口回嘴,却被这眼神吓得一哆嗦,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吸完最后一缕黑气,孙满仓累得够呛,汗水顺着下巴往下滴。这活又耗神又耗力。 “辛老,这会感觉没那么难受了吧?” 辛北一下子撑着坐起身,满脸惊喜:“怪了,浑身跟卸下几十斤包袱似的,骨头缝里的寒气也没了!” 辛永利和张慧芬同时愣住,下意识看向对方。 姜妮激动得跳起来,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外公真的假的?太棒了!” 她转头拽住孙满仓,好奇追问,“刚刚那些黑兮兮的东西,到底是啥玩意?” “这事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好解释。” 孙满仓沉思片刻后开口:“那些黑气,我们行内管它叫戾气。” 姜妮大眼睛瞪得溜圆,“戾气那是啥玩意?” 孙满仓解释道:“老爷子总爱摆弄老物件,有些刚从坟里挖出来的古董带着阴气,甚至沾了尸臭。这些脏东西慢慢钻进他身体里,积得越来越多,把身子都拖垮了。医院那些高级机器根本查不出这种邪乎病。” 姜妮恍然大悟,一拍手:“怪不得,我说怎么查不出病因呢!” 王国章扯着嗓子嚷嚷:“净胡扯,哪儿来的什么戾气?中医就会搞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蒙人!” 王国章整个人都懵了,以前他总觉得中医都是装神弄鬼,只有西医的手术刀和化验单才靠得住。 孙满仓冷笑一声:“事实就摆在眼前。你一口咬定中医是旁门左道,可偏偏就是这歪理把人治好了。” 孙满仓眼神锐利如刀,字字铿锵:“你根本没资格踩中医一脚!连皮毛都没摸透,凭什么把老祖宗传了几千年的学问贬成糟粕。” 孙满仓越说越激动,嗓音震得人耳膜发疼,字字如重锤砸在众人心里。 王国章连连倒退,一屁股摔在地上,脸白得像张纸。曾经高高在上的优越感,瞬间碎成了渣。 辛北翻身下了床,冲辛永利扬了扬下巴:“王教授折腾半天也够累了,把诊疗费结清楚。” 姜泥急忙过去扶住辛北,眼睛瞪得溜圆:“外公,您能站起来走路了?” 辛北笑着应了声,精神头十足:“我现在浑身舒坦,连老寒腿的毛病都没了!” 老爷子拍了拍姜妮的手,“扶我出去透透气,晒晒太阳。满仓小哥,中午留下来吃饭,丫头炒菜的手艺比馆子大厨还地道,你得尝尝!” 孙满仓转头冲姜泥一笑:“哟,看不出来姜泥小姐还有这手绝活,那我今天可算有口福了! 姜泥眼睛一亮,立马接话:“好嘞!我中午给你们露一手!” 王国章被羞得面如死灰,尴尬地攥紧衣角,像只斗败的公鸡般狼狈离开。 张慧芬目光复杂地扫过孙满仓,转头温声对辛北说:“爸,让姜泥陪着您在院子里坐坐,我去买点滋补的食材给您调养身子。” 姜泥目光恳切地望着孙满仓:“满仓,这次多亏有你。要是没你,我真的急疯了……外公这病真的彻底没事了?” 孙满仓眉头紧锁,缓缓摇头:“老爷子的情况暂时稳住了,但病根只去了一半,要除干净还得费些周折。” 辛北印堂隐隐笼罩着不祥之气,孙满仓一看便知病根未除。照他估算,不出十日,恐怕就要大祸临头。 姜泥脸色瞬间煞白,“啊?这可如何是好,外公的病还有救吗?” 孙满仓皱起眉头:“这房子一到晚上,恐怕就不那么平静吧?” 他浑身发凉,分明察觉到这房子里寒意刺骨,阴气仿佛凝成实质。 “要么是房子本身就邪祟丛生,要么就是遭人暗中设局。” 姜泥与辛北目光相撞,两人脸色瞬间煞白,眼底皆是藏不住的恐惧。 辛北目光如炬地盯着孙满仓,“满仓小哥,你究竟是如何知晓这些事的?” 孙满仓神色坦然:“不瞒你说,我对风水命理略懂皮毛,刚才一进屋就瞧出来了。” 辛北语气透着赞叹:“失敬,失敬。想不到小哥竟是行家,能被初夏小姐看重的人,果然都不简单!” 第120章有鬼 姜泥满脸诧异,“孙满仓,想不到你对术数竟有研究。我外公此前也请了法师,可问题始终没能解决。” “那你们八成请到了冒牌法师和徒有虚名的僧人。” 孙满仓心里清楚,如今不少法师僧人都是招摇撞骗之辈,真正有真才实学的少之又少。 “满仓小哥,我也就不瞒你了,这老房子如今一到夜里就怪事频发,邪乎得很。”辛老说道。 姜泥狠狠咬住下唇,眼神坚定地说:“外公从今天起,我每晚都来陪着您,那些鬼我根本不怕!” 辛北眼底溢出浓浓宠溺,“傻丫头,外公哪用你陪着,我这把年纪什么妖魔鬼怪都吓不着。” “辛老,您就放宽心,今晚我在这守着,好好探个究竟。” 孙满仓既然揽下这摊子事,断然不会半途而废。 “外公,孙满仓都在这了,我今晚说什么也要留下!我要跟他一起把那些脏东西揪出来!”姜泥攥紧粉拳在空中虚挥两下。 “那行吧,你晚上就住下。”辛北拿宝贝外孙女没辙。 老爷子眉头紧锁,“满仓小哥,夜里不管出啥状况,你务必护好姜泥周全。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至亲骨肉了。” 孙满仓忍不住开口问道:“辛老,按理说您还有儿子儿媳,怎么反倒说只有姜泥一个亲人了?” 一听到辛永利和张慧芬的名字,辛北瞬间冷下脸,语气充满厌恶:“哼,那两人眼里只有我收藏的宝贝,这么多年虚情假意,从未真正在意过我。在我心里,他们早就是形同陌路的陌生人。等我走后,所有东西都会留给姜泥。” 孙满仓郑重告诫:“辛老,这话藏在心里就好,千万别让您儿子儿媳知道。我怕他们为了财产不择手段,伤害到姜泥!” 辛北满脸无奈:“你说得在理。我一把老骨头,早就不惧生死,那些金银财宝更是不放在眼里。唯独放心不下我那外孙女姜泥。” 姜泥眼眶瞬间泛起泪花,像只小猫似的窝进辛北怀里,“外公,您肯定平平安安的,我要天天守着您哪儿都不去。” 孙满仓心头一暖,“辛老,您就把心搁肚子里,往后姜泥要是碰上什么难处,我一定二话不说出面帮忙。” 辛北郑重朝孙满仓拱手:“满仓小哥,这些年有不少人看上姜泥美色,唯有你坦坦荡荡,我把她托付给你,打心底踏实。” 孙满仓医术精湛到堪称妙手回春,相术风水更是造诣颇深,在辛北眼中,此人绝对是隐于尘世的奇人。 有这样身怀绝技的人物护着姜泥,他悬着的心也落下大半。 姜泥脸蛋通红,娇声抗议:“外公,再拿我开玩笑,我可要生气啦!” 辛北摸着胡须爽朗大笑:“你这丫头别不识抬举,满仓小哥可是世间少有的奇人,日后能嫁他,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姜泥脸颊烧得滚烫,像熟透的苹果,脚尖轻跺地面娇嗔:“外公再乱说,我就不理你啦!” 孙满仓憋得满脸通红,心里直冒冷汗:这老头说话也太没顾忌了。 正聊得热火朝天,张慧芬提着沉甸甸的菜走进来,“什么话题这么有意思?” 辛北眉眼含笑,朝孙满仓挤了挤眼:“满仓小哥,你这回可有口福咯!我家小泥做菜的手艺,十里八乡都夸。” 孙满仓微微点头,“那敢情好,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见识姜泥的手艺了。” 有了张慧芬搭把手,转眼间丰盛的饭菜就摆上饭桌,每道菜都色泽诱人香味扑鼻。 辛北热情招呼道:“满仓小哥,快尝尝姜泥的手艺。姜泥,还不赶紧给满仓夹肉?” 姜泥耳尖发烫,脸蛋烧得通红。 孙满仓耳根泛红:“使不得使不得,我自己动手就好!” 辛永利和张慧芬虽不再对孙满仓阴阳怪气,但态度依旧不冷不热。 张慧芬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孙先生,我爸身子骨硬朗多了。不知您家住哪?等吃完这顿让永利开车送您。”话里话外都是送客的意思。 辛永利生硬地扯出个笑:“孙先生确实医术高明,我爸能康复全仰仗您。您看这医药费…...您尽管开口。” 辛北将筷子拍在桌上,“这屋子什么时候成你们说了算的地方了?要走也是你们走,吃完这顿饭立刻给我滚出去!” 张慧芬嗓门拔高:“爸!我们这么做全是为您好,就怕有人借着看病的由头,算计您手里的东西!” 孙满仓插嘴道:“老爷子病根还没除干净,我自然不能走。某些人这么着急赶人,莫不是心里有鬼?” 张慧芬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声音拔高质问:“你把话讲清楚,含沙射影指的是谁?” 孙满仓重重搁下碗筷:“心里有鬼的人,自然知道我说的是谁,吃完了,我出去透透气。” 辛北朝姜泥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去陪满仓走走,别让人摸不清方向。” 姜泥点头答应,快步跟上孙满仓的脚步。 七月的天还是闷热,可一踏进这房子,刺骨凉意却顺着脚踝往上爬,冻得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姜泥姑娘,你琢磨琢磨往年夏天这屋子也是这样凉吗?” 姜泥目光满是疑惑:“绝对没这么凉快过,往年热得开电扇都不管用。” 她突然顿住,脸色微变,“你觉得是有人在房子里动了什么手脚?” 姜泥一点就透,刹那间便抓住了问题的要害。 孙满仓沉声道:“目前只是我的猜想,还缺实证。话说回来,你之前提到的房子闹邪祟,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难怪的士司机听到北京路7号时,脸色瞬间变了。看来房子闹鬼的传闻,早就在坊间传得人尽皆知了。 一提起闹鬼,姜泥下意识缩着肩膀环顾四周,声音发颤:“一到夜里,就有女人哭,黑影在屋里飘来飘去。” 孙满仓瞪大双眼,“真有这么玄乎?” 辛家老房子占地广阔,二人兜兜转转近一小时,孙满仓依旧一无所获。 时间飞逝,不知不觉间,黑夜悄然降临。 第121章收集戾气 没一会太阳就下山了,天黑得越来越彻底。 这老房子太偏了,周围看不到路灯。几棵老古树又高又茂盛,连天边漏下的最后一丝光都被遮得严严实实。 这让老房子显得格外阴森吓人 就算是孙满仓敢半夜去墓地转悠的男人,这会也忍不住后背发凉。 吃完饭,孙满仓、姜泥和辛北三个人窝在屋子里唠家常。 张慧芬跟辛永利两人,晚上不会留在这住。 “辛老,您咋非得在这地方住呢?说句实在话,总在这住对身体可不好啊。” 这种老楼又暗又潮就算没那些鬼东西,总窝在这种地方早晚也要生病。 辛北叹了口气:“在这待久了,早习惯了,换个地方反而浑身不自在。再说姜泥外婆还在这。我要是走了,她多寂寞啊。” 姜泥鼻头一酸,声音发颤:“外婆去世这么久,早就不在这了。” 她打小没了爹娘,全靠外公外婆悉心照料,跟老两口感情别提多深了。 辛北嗓门提高:“不许乱讲。你外婆明明还在这,我都跟她打过好几次照面了。” 姜泥赶紧把椅子往辛北那边蹭了蹭,“外公别吓唬我,大晚上说这个真让人害怕!” 辛北一脸认真:“我没骗你,这些都是真事。尤其是最近,我见着你外婆的次数越来越多。唉,说不定我真没多少日子了。” 姜泥声音发颤:“外公,求求您别讲了,我胆小听着心里直发毛。” “好好,打住打住!”辛北慈爱地拍了拍姜泥的头。 辛老接着利索地站起来,“满仓小哥,你不是一直想看我的收藏吗?这会就带你瞧瞧去!” “好。” 孙满仓一听乐坏了,麻溜站起身,快步跟在辛北后头。 姜泥却像个黏人的小猫,死死攥着外公胳膊不松手,一步都不敢落下。 这模样看得孙满仓直想笑,暗道这姑娘的胆子也太小了。 几人走到辛北卧室,辛北先把房门反锁,接着走到床边用力掀起床板。 辛北在密码盘上按下一串数字,伴随着齿轮转动的声响,床板缓缓分开,底下立刻现出一条幽黑的地道,看着深不可测。 辛北满眼疼爱地望着姜泥,“小泥,开这暗格的密码是你生日,连你舅舅舅妈都不知道。要是哪天外公不在了,这些宝贝以后就归你了。” 姜泥眼眶瞬间湿润,声音发颤:“外公,那些宝贝我都不要,我只要您好好的长命百岁!” 辛北轻轻刮了下姜泥的鼻尖,“你这小嘴巴巴的,净说些让外公心软的话。” 他侧头看向孙满仓,抬手示意,“满仓小哥,随我来。” “辛老,刚见面您就把我当自家人,这份情谊让我受宠若惊。”才第一次碰面,辛北就毫无保留地带他去看秘不示人的宝贝,这等信任简直千金难换! 这番举动令孙满仓眼眶微微发烫。 辛北率先踏入密室,“满仓小哥,可别这么客气,你把我的病治好了,是我救命恩人。再说我瞧着你眼神坦荡,半点没有贪财的心思。” “因此我认定你是个靠得住的人。老头子我活了大半辈子,看人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退一步讲,就算我信不过你,也得信初夏小姐吧。” 初夏在老人心中的分量,如同神话中的神仙无可撼动。 待几人走进暗道,床板哐一声重重落下,将入口封得密不透风。 一盏昏沉的壁灯挂在楼道口,他们踩着台阶下行几十步,转过弯后,一座宏伟的展厅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孙满仓眼底。 展厅中整齐排列着一列列置物架,架上摆满琳琅满目的古玩珍品,宝玉、琉璃瓷器、名贵书画、青铜器。 “天呐,这不就是个袖珍版潘家园嘛!辛老,您积攒的宝贝也太多了吧!” 孙满仓内心暗自惊叹,这里随便一件藏品拿去拍卖,恐怕都能拍出天价。也难怪辛北的儿子儿媳整日心心念念,这些古董分明就是座金山银山。 孙满仓突然感觉藏在意识深处的金葫芦像是被唤醒般剧烈震颤。 辛北暗自留意孙满仓的神情,瞧他满脸都是对藏品的惊叹,半点没有贪婪的影子,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现在这个世道,能像孙满仓这样踏入藏宝阁,却不被财富迷了双眼的人,简直少之又少。 “瞧瞧,这里每一件宝贝都浸透了我的心血,更别提这些祖上传下的珍藏了!”辛北语气里满是得意。 孙满仓轻轻点头,这满室珍宝看似华贵,实则许多老物件透着一股戾气。 “长期接触沾染凶煞戾气的古玩可能会引发疾病。辛老,您之前的病症便是因此而起。” 他敏锐捕捉到至少八九件沾染特殊气息的古玩,心头顿时涌起一阵狂喜。 辛北急切地追问:“满仓小哥,你当真能辨出哪些宝贝带着凶煞戾气?” “这有何难?我不但能辨明凶煞所在,还能施展手段将其彻底化解。” 孙满仓之所以能一眼看穿古玩中的戾气,主要是因为金葫芦暗藏玄机。 辛北兴奋道:“妙极了!满仓小哥,还请你出手相助,只要能解决问题,藏品随你挑选,我送给你。” 孙满仓挠着后脑勺犹豫道:“这样不妥吧?”话虽如此,他心里却忍不住暗暗心动,毕竟谁能拒绝这些价值连城的珍宝呢? 辛北语气豁达:“这有什么,总不能让你白出力。我都快成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要这么多珍宝又有何用?” “行。” 孙满仓向来干脆,二话不说从展架取下一枚手镯,即刻施展手段净化其中戾气。 这些戾气对于旁人而说是致命砒霜,对孙满仓的金葫芦却是千金难换的大补之物。 随着架上所有藏品的戾气被金葫芦尽数吸纳,孙满仓竟意外收获了六七十滴珍贵的金液。 孙满仓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有了这些金液培育草药,他顿时觉得胸有成竹。 “辛老,展架上的古董我都仔细排查过了,里头的凶煞之气也彻底清除干净,往后您赏玩起来就万无一失了。” 第122章收获不少 辛北豪爽地开口:“满仓小哥,先前说好的,这里的宝贝你任选一件,别跟我客气!” 孙满仓犹豫片刻,“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毕竟金葫芦吸纳戾气后,一下子凝出六七十滴金液,这是任何稀世珍宝没法比的。 不过他早就盯上了一件宝贝,那东西就像磁石般牢牢吸引着孙满仓。 孙满仓伸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古籍,书页早已泛黄卷边,连封面都脱落不见了。 即便破旧这本残卷仍让孙满仓目光发亮,这竟是近代奔雷掌开山宗师卢伯的亲笔手记。 要是好好照着上面的练,肯定能把奔雷掌练得更厉害。 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只有真本事才靠得住。 辛北瞪大了眼睛,本以为孙满仓会挑最值钱的宝贝,结果他就拿了本破破烂烂的旧书。 在辛北看来,这本破书压根不值钱,要不是祖辈传下来的,早该扔了,留着占地方。 “好家伙,满仓老弟原来是练过真功夫的行家!” “我这点本事差远了,就是入门水平。”孙满仓挠挠头把书往怀里一塞。 “这书确实没啥值钱的,老头子我再送你件像样的玩意!” 孙满仓道谢,他双手背在身后,眼睛扫过琳琅满目的珠宝玉器,连脚步都没停一下。 这些金银财宝,向来都不是他瞧得上的玩意。 他就想找个家伙防身,一眼扫过架子上的长刀宝剑,直接摇头,这些玩意出门带着太扎眼,过不了安检,揣在身上还犯法,要了也是累赘。 “哎?” 走着走着,孙满仓的目光突然被架子上一柄匕首勾住。 他伸手取下匕首,噌一下抽出刀身,发现整把匕首从握柄到刀口,竟通体漆黑如墨。 孙满仓猛地运起黄金瞳,目光如放大镜般聚焦在刀根部。 在刀柄衔接处,他看清了针尖大小的四个小字,暗夜之刺。 孙满仓随手从头上揪下一根头发,往刀上轻轻一放,发丝一下就断成两截。 其锋利程度,堪称削铁如泥。 孙满仓两眼放光,笑得合不拢嘴:“好家伙这匕首正合我意,多谢辛老慷慨!” “这匕首也就马马虎虎,算不上顶尖货色,你真不换个挑挑?” 辛北眼皮直跳,心里跟被猫爪子挠似的。这匕首可是他压箱底的宝贝,本想着唬人,谁料孙满仓一挑就中,简直剜他心头肉! 这小子乳臭未干,竟一眼挑中最值钱的玩意,胸口像堵了团棉花。 辛北浑然不觉,孙满仓挑中这把暗夜之刺,实则是出于自身的考量。 “谢了,辛老,您这表情可不是舍不得吧?”孙满仓盯着辛北抽搐的嘴角,看来这匕首远比表面珍贵。 “哪能呢!我辛某人向来说一不二。莫说一把匕首,就是满仓小弟看上我家姜泥,我也二话不说促成这桩美事。” 辛北笑得胡子直颤。孙满仓这小子有本事又稳重,他早盘把宝贝外孙女姜妮嫁给他。 姜妮突然被点名,脸颊瞬间烧得通红,跺着脚说道:“外公,又拿我说笑。再胡说,我就要揪你胡须了!” 孙满仓耳根发烫,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呃……我看时辰也不早了,咱们先出去吧?” 穿过狭长的通道,辛北、孙满仓和姜泥推开暗门,再次回到卧室。 辛北刚从重病里缓过来,这番折腾下来,骨头都快散了架,倒头便睡。 辛北一睡,屋里只剩两人僵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尴尬得手脚都不知往哪放。 “姜妮姑娘,”孙满仓挠着后脑勺,一脸茫然,“老爷子自个儿歇下了,也没说我该住哪呀?” 这老家伙该不会是因为我拿走了那把暗夜之刺,所以故意刁难我吧? “随我来。”姜妮转身迈步。 今晚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天上一颗星星、一点月亮都没有,就院里那盏路灯还亮着,光特别弱。 一阵冷风窜进院子,姜妮赶紧把胳膊抱在胸前。 领头的姜妮猛地喊出声,声音在空荡的院子里炸开。 “什么情况?”孙满仓三步并作两步挡在前。 姜妮吓得脸色煞白,一把死死攥住孙满仓的胳膊,哆哆嗦嗦地指向角落:“那……那边有东西!” 被姜妮紧紧抱住的瞬间,孙满仓感受到手臂传来细腻绵软的触感,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暗处果然有个黑影弓着背。 孙满仓厉声喊道:“谁在那?” 黑影慢吞吞转过身子,孙满仓寒毛倒竖。 眼前是个老太太,满脸皱纹,最可怕的是她没有黑眼球,只剩白茫茫的眼仁,直看得人后背发凉。 昏暗的灯光下,姜泥终于认出老太婆。原本冷清的院子,不知不觉间竟有了第四个身影。 姜妮轻声问道:“婆婆,大晚上的,您在这站着干嘛,快回屋歇着吧。” 老太婆机械地扫视四周,沙哑的嗓音像砂纸磨过:“夜越深,那些见不得光的玩意就该出来了。” 姜泥急声问道:“婆婆,到底啥东西要冒出来?” 老太婆仍在喃喃自语:“它们要来了……赶紧走……” 不管姜泥怎么追问,老太婆翻来覆去就说这两句,再问就闭紧嘴巴不吭声了。 孙满仓凑到姜泥耳边小声说:“这老太太说话颠三倒四的,怕不是脑子糊涂了?” 姜泥随后压低声音,讲起婆婆的来历。 自打姜泥有记忆起,婆婆就住在家里,成天迷迷糊糊。 听辛北讲,婆婆以前是辛家的帮佣,年轻时可是个厉害角色。 听老一辈人讲,她不知目睹了啥忌讳事,第二天就双目失明,精神也错乱了,嘴里总嘟囔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辛北念在她伺候辛家大半辈子的情分上,就把她留在家中安度晚年。 时过境迁,辛家老房子里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偏偏这段时间老房子里闹不干净东西的消息越传越凶,最后连仅剩的下人都吓得辞职,老房子彻底空了。 如今每到夜幕降临,偌大的老房子里,只剩瞎眼婆婆陪着外公作伴。 后面更加精彩,敬请期待。 第123章脏东西 老太婆跪在庭院里,面向西方祷告,口中喃喃自语,说着两人听不明白的话。 她的古怪举动,让这座老房子更添几分邪乎气息。 快到午夜了,天黑得越来越厉害。 孙满仓脸色开始难看,开启黄金瞳后,好像看到一个个模糊影子朝着老房子中间围过来。 姜泥心里直发毛,下意识用双手死死拽住孙满仓。 孙满仓语气急促:“姜泥,马上躲进你外公房间,这地方要出事。待会不管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都把房门锁死别露头。” “知道了,你千万小心!”姜泥嘴上应着,脚底抹油似的窜进房间,用门杠把门抵死。 远处猛地传来一阵瘆人的女人哭嚎,声音又尖又惨。 孙满仓吓得浑身发毛,硬着头皮大喊:“谁在那?” 老太婆声音抖得厉害,惊恐地尖叫:“坏东西来了,真的冒出来了。” 孙满仓汗毛都竖起来了,可他半步也不敢退。毕竟答应了帮辛北摆平这事,拿了人家的宝贝,更得硬着头皮顶上。 女人们的哭嚎没半点减弱,反而愈发凄厉刺耳,声音还离得越来越近。 孙满仓眼睁睁看着地上窜出好些扭曲变形的黑影,朝着这边快速爬来。 然而当黑影快要扑到老太婆身上时,她周身猛地泛起一圈刺目的金光。 那些黑影像是被震慑住了,畏畏缩缩的。 孙满仓本以为老太婆疯疯癫癫的,没想到她还真有两下子。 那些黑影毫不畏惧,一波接一波地朝着老太婆冲去。 老太婆身旁的金光渐渐微弱,眼瞅着就要被黑影彻底淹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院子里的黑影越聚越多。孙满仓把黄金瞳的能力全使出来,慢慢看出了门道。 这些黑影好像都是从那棵大树底下冒出来的,那看着就像通往阴间的入口。 孙满仓推测,那棵大树绝对藏着猫腻。 没多久,老太婆突然发出惨叫,瘫软着倒在地上。原本环绕她的金光瞬间消散。 金光刚一消散,那些黑影立刻铺天盖地地朝着两人冲来。 孙满仓咬破食指,在空中快速画出一个“佛”字。 佛字刚成形,便悬浮空中迸发万丈金光,“佛法无边。”那佛字瞬间膨胀如巨山,朝着黑影轰然压下。 一声巨响,跟放了个大鞭炮似的。 黑影们唧唧地惨叫,跟被人追着打的老鼠一样,转眼间全跑没了。 孙满仓能镇住这些脏东西,靠的是从《长生诀》里学到的法子。 《长生诀》里的学问可多了去了,除了医术,捉鬼的法子,甚至能通过星星预测未来,简直是本万能神卷。 孙满仓一有空就抱着《长生诀》啃,逮着机会就学里面的驱邪法子。这回现学现卖,还真把邪祟收拾了! 此时黑影都往大树那边退,刚才还哭哭啼啼的声音,突然一下全没了。 孙满仓拔出匕首,脚下一蹬朝着大树就冲了过去,他非得看看这树里到底藏着啥猫腻不可。 突然姜泥在房间里惊恐地大叫,孙满仓心里咯噔一下,转身就往屋里冲。 咣! 孙满仓飞起一脚踢开房门,像阵风似的冲进屋。 只见床边站着个蒙黑巾的人,那人瞧见孙满仓冲进来,身形一闪就窜到后窗。 “别想跑!”孙满仓大喝一声,猛地蹬地起跳,像饿虎扑食般朝着蒙面男人冲去。 蒙面男人也不是吃素的,一扭身就跟条滑溜溜的泥鳅似的,从窗户钻了出去。 孙满仓刚翻出窗户,就见那道黑影在灌木丛里消失得干干净净。 孙满仓惦记着姜泥和辛北的安危,只能急急忙忙掉头跑回房间。 辛北瘫坐在床边,脸白得跟纸似的。“刚才那家伙下死手要我命,多亏满仓小哥来得快,不然我今天就得把命搁这了!” 孙满仓赶忙问:“辛老爷子,您心里有数没,到底是谁想害您?” 辛北苦着脸摆摆手:“我也摸不着头脑,但想来想去多半是盯着收藏品来的。 孙满仓听了直点头:“您说得在理。这年头就是这样,人要是有宝贝,难免招人惦记。 他站起来,在屋里仔仔细细查看了一圈,“这老房子太不结实了,得赶紧找人来修补加固一下。另外,您最好雇几个护卫,这样安全才有保障。” 1.?江离赶紧点头:“我早这么琢磨了!可跟舅舅舅妈一提,他们死活不同意。我现在越想越觉得,他们没准儿是故意使坏! 辛北难受地闭上眼,心里像被针扎似的:“这世上还有啥事,能比自家人算计自家人更让人心碎的。” “我去院子瞧瞧,这会院里安静得瘆人,看样子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都被打跑了。” 姜泥急忙跟在后面,大声喊道:“等等我。” 两人来到院子左看右看,之前那个老太婆早就没了踪影,院里安安静静跟啥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孙满仓一马当先走向那棵大树,直觉告诉他,树里藏着解开谜团的关键。 姜泥紧紧攥着孙满仓的胳膊不松手,刚才院子里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此刻还在她脑袋里打转。 孙满仓又好气又好笑:“你胆子这么小还非要跟出来,就不怕撞上不干净的东西?” “你不是把那些脏东西都收拾了吗?刚刚一闪而过的金光到底啥玩意,感觉威力很大呀?” 姜泥嘴上逞强,可心里却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吓得浑身发软,整个人不自觉地往孙满仓怀里缩。 姜泥紧紧依偎过来,孙满仓只觉一股柔香萦绕鼻尖,顿时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 “也就是些对付脏东西的小窍门。” 姜泥一脸疑惑,忍不住开口问:“孙满仓,你说这世上当真存在鬼魂吗?” “刚才发生的事你都看见了,还问我?” 从前孙满仓压根不信世上有妖魔鬼怪,然而今夜的离奇遭遇,彻底打碎了他原有的认知。 说话间,两人已站在树下。孙满仓凝神查看,突然神色一凛,脱口而出:“这东西怎么会在这?” 第124章色诱孙满仓 孙满仓在大树附近寻到几颗朦胧发亮的圆形石,尺寸恰似鹌鹑蛋。 “这石头寒气彻骨,弥漫着腐烂的气息是冥石。” 姜泥一双迷人的大眼睛紧盯着孙满仓,满脸困惑,“什么宝石、冥石,我怎么听不懂?” 孙满仓无奈地笑了笑,赶忙将冥石收好,“没事。” 世间罕有的冥石,即便腰缠万贯也无处寻觅。 孙满仓看见大树附近的灌木丛里,一块不知以什么材料雕琢而成的墓碑静静伫立,不由得惊讶出声。 墓碑规格像A4纸那么大呈黑色,一拿起来就感觉寒意刺骨,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碑身还刻着古怪的文字。 姜泥大惊失色,脱口喊道:“院里怎么立着墓碑,搁这种触霉头的东西,难不成谁在背后使坏?” 孙满仓琢磨了半天,再一看那几块冥石摆的形状,一下子反应过来:“好家伙,有人故意拿墓碑和冥石,搞了个邪门的招魂阵法!” “按照《长生诀》所述,招魂阵法施展后,可吸引周边数十公里的鬼怪亡魂汇聚于此,把这片区域变成阴气森森的不祥之地。” 孙满仓又说道:“要是住在这种阴气森森的鬼地方,用不了多久人就会丢了性命,魂归西天。” 显然有人铁了心要取辛北的性命。 听完孙满仓讲述招魂阵法的来龙去脉,姜泥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咬牙道:“太过分了!究竟是谁在算计外公?” 事到如今,辛家老房子那些闹鬼的怪事终于真相大白。 忙乎了大半夜,孙满仓累得够呛,随便洗了把脸,就想回屋歇着。 姜泥穿着一身紧身睡裙,曲线玲珑诱人。她轻手轻脚倚在门边,眨着水汪汪的眼睛撒娇:“满仓哥哥,再陪人家说说话吧,我还精神着呢。” 她那故作娇弱的样子,看得孙满仓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孙满仓心里清楚,姜泥这么装模作样,不是想撩拨自己,纯粹是被闹鬼的事吓得不敢睡了。 见姜泥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孙满仓心里一软,没辙地说:“行了行了,先进来,想聊啥都依你。” 姜泥从酒架上拎下瓶果酒,给孙满仓斟了一杯,“你救了我爷爷两回,我怎么着也得敬你几杯呀。” 孙满仓一口干了果酒,开玩笑道:“我还以为你打算嫁过来报恩呢。” 姜泥哼笑道:“就知道你们男人没安好心,各个都想占我便宜?” 孙满仓无奈地咧咧嘴,“哎哎,喝慢点。咱们不是说好聊天嘛,喝多了醉醺醺的还聊啥?” “哪能喝醉?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我酒量好着呢,这点酒对我来说就是毛毛雨。” 姜泥说着,又把一杯果酒一饮而尽。 很快,她就撑不住了,双腿发软,身子左摇右晃。 “好家伙!这还吹自己海量?”孙满仓赶紧冲过去,搀着摇摇晃晃的姜泥往床边挪,顺手把她的鞋子拽了下来。 孙满仓忍不住脱口而出:“这脚也太美了!” 姜泥的双脚又白又长,皮肤细腻得像绸缎,找不出半点毛病。要是被恋脚控瞧见,估计的当场失控。 姜泥的身材实在勾人,孙满仓怕自己多看犯错,赶紧拽过床单,把她曼妙的身子盖住。 孙满仓在心里直摇头,这丫头也太没防备心了。还好碰上的是自己换作其他不老实的男人,早就羊入虎口了。 被姜泥这么一搅和,孙满仓一点困意都没了。他一屁股瘫在沙发上,索性掏出《卢伯手记》翻看起来。 此时,姜泥眼睛悄悄眯开一条缝,目光在孙满仓身上打转,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微笑。 没一会儿,孙满仓就沉浸在《卢伯手记》里无法自拔。这本手记凝聚了卢伯毕生的心血与智慧。 卢伯一生总爱与各路高手一较高下,在无数次的比武交锋中,他摸透了武林中几乎所有门派的武学精髓,堪称一部活的武功百科。 因此,这部手记不仅将奔雷掌的精妙之处展露无遗,还毫不避讳地指出各门各派武学的长处与短板。 这部手记不仅详尽记录了每一招一式,更细致讲解了发力诀窍,还附上大量心得体会。 孙满仓读完只觉醍醐灌顶,恍然惊觉自己以往所学不过是奔雷掌的入门功夫。 一夜时光转瞬即逝,孙满仓通宵研习武学,非但没感到一丝困乏,反而浑身充满活力,精气神十足。 “好你个孙满仓躲这来了,我把犄角旮旯都翻遍了。”姜泥晃了晃手里的早点袋,眯着眼朝屋顶上的人影喊。 “趁着天亮练练功夫。”孙满仓足尖轻点,像片落叶般从屋顶稳稳落地。 “房顶敞亮视野好。”孙满仓刚在那修炼黄金瞳秘法。 姜泥眉眼弯弯,笑意灿烂:“昨晚熬了个通宵练功,你居然还跟打了鸡血似的?” 孙满仓伸手接过姜泥递来的早餐,挑眉说道:“某位号称千杯不醉的人,昨晚醉得东倒西歪,该不会是在我面前演了出戏吧?” 姜泥耳根发烫,佯装生气地跺脚:“别瞎猜!我昨晚喝得迷迷糊糊,哪里是装的了?” 早餐后,孙满仓对着辛北和姜泥说道:“我今天就得回去了,你们以后务必小心。尤其是身边那些看似亲近的人,更要留个心眼。” 姜泥瞪大双眼,脱口而出:“怎么这么着急,爷爷的病还没有彻底好呢?” “辛老先生的身体状况已经稳定,不过安全方面绝不能松懈。” 孙满仓以真气抽离了辛老爷子体内的邪戾之气,还捣毁了招魂阵法,目前辛老先生已经脱离了险境。 这一趟,孙满堂不仅让金葫芦里的金液数量大幅增长,还意外获得《卢伯手记》与暗夜之刺,堪称满载而归。 辛北应声回答道:“我已联系江湖上的盟友,他特意挑选两名顶尖高手前来护我周全,一会就能抵达。” “姜泥,你即刻着手招募佣人,薪酬从优,务必尽快办妥。” “是,外公。” 大家聊完,孙满仓郑重地向辛老和姜泥道别。 “姜泥,替我送送满仓小哥。” 后续更加精彩…… 第125章水路 孙满仓把墓碑牢牢绑在车后座,翻身坐上摩托车,“姜泥好好照顾自己,后会有期!” 姜泥看着孙满仓,“这么远的路程,就靠这铁疙瘩?” 孙满仓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这玩意兜风倒挺爽的。” 他心底暗暗盘算着,回头说什么也得去考本驾照,没个正经代步工具实在麻烦。 带着《老牛耕地》图的孙满仓,沿着公路一路驶回杏花村。 张雅一早就给孙满仓打了电话,语气透着焦急:“村里持续高温,药苗刚冒头,不少嫩叶就要黄了。” 加上连续几天没回鲜果超市,杏花系列水果早就断货,货架空空如也。 孙满仓马不停蹄赶往鲜果超市,再耽搁下去,田依依怕是要彻底暴跳如雷了。 他刚踏入超市,田依依便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好你个没良心的,现在才现身,这几天的损失算谁的?” 孙满仓嬉皮笑脸回应:“依依,要真惦记我,犯不着用损失当借口,多伤感情啊?” 田依依耳根发烫,又羞又恼地嚷道:“没错,我就是想你了,想把你暴揍一顿!” 把鲜果超市的大小事宜一一安顿妥当,孙满仓便火急火燎回杏花村了。 孙满仓一进村,张雅就迎了过来,攥着他胳膊说:“可算把你盼回来了,连日高温,嫩苗根本扛不住,大半都发黄枯萎了,快拿个主意啊。” 孙满仓笑着露出虎牙,故意摊手:“张专家,你可是咱们的老师啊,怎么反倒向我这个门外汉求救?” 张雅急得小脸通红,支吾道:“我……我虽然挂着技术顾问的名,可杏花村这基础条件实在有限,好多先进技术根本没法落地啊!” 孙满仓笑道:“逗你呢,这点小麻烦包在我身上。” 张雅不屑地撇了下嘴,“口气不小,我倒要瞧瞧你能折腾出什么名堂?” 孙满仓抿嘴坏笑:“张雅,咱俩打个赌。最迟明天保准让这些药苗重新支棱起来?” 张雅自信地挺了挺前胸,“赌约成立,你打算拿什么做赌注?” 孙满仓盯着张雅娇艳的唇,不怀好意地笑了:“愿赌服输,输家得主动亲我一下。” 张雅脸红得跟猴屁股,又羞又恼地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无赖,要是你输又该怎么算?” 瞧着张雅一步步落入圈套,孙满仓挑眉笑道:“我要是输了,随便你亲当惩罚,这够公道了吧?” 张雅瞬间反应过来,小脸通红跺脚说道:“好啊你,绕来绕去都是你捞好处,当我是三岁小孩?” 孙满仓抿嘴笑道,偶尔泡泡妞,这小日子过的也够潇洒的。 孙满仓返回家中,将《老牛耕地》图仔细收好,又妥善安置好墓碑,随后才动身往山上走去。 七月也算是烈日,这个时节栽种植物实在不合时宜。不少嫩芽刚钻出土壤,就已泛黄,甚至干瘪枯死。 要不是得了金葫芦这个宝贝,孙满仓哪敢轻易许下这般承诺。 连日抽水灌溉农田,青龙潭的水位竟纹丝未动,这反常的景象让孙满仓大为震惊。 环顾四周空无一人后,孙满仓迅速取出金葫芦,把几十滴金液一股脑倒入青龙潭内。 约莫一刻钟过去,青龙潭的水面泛起耀眼金光,孙满仓直起身子,借助早已布置好的灌溉管网,这些神水很快就能润泽每一株药草。 夜里,孙满仓拉着王桂花躲开旁人,跑到小山头来偷腥。 王桂花把头轻轻靠在孙满仓怀里,轻戳了他一下,“你今天怎么跟打了鸡血似的,是不是吃大力丸了,我都快跟不上你的节奏了!” 孙满仓笑着摇头,故意喊冤:“说反啦。忙前忙后的都是你,我才是那个无辜的!” 王桂花拧了把孙满仓的肚子,翻个白眼哼道:“好处捞尽了还卖惨,脸皮真厚!” 孙满仓紧紧搂住她,“桂花姐,咱们成家过日子吧。以后多生几个胖娃娃。” 王桂花轻轻摇头,眼眶泛红:“满仓,你这番话让我心窝子都暖了。可我是个遗孀,名声不好不能拖累你。 孙满仓暗自叹了口气,别的先不提,光是母亲早就把田依依当成自家儿媳,王桂花想要嫁进来,只怕是难如登天。 次日清晨,孙满仓还在被窝里赖床,张雅急匆匆地撞开门冲进来:“孙满仓,赶紧醒醒出大事啦!” 孙满仓翻身坐起,困意全无:“啥情况?看你急得直跳脚。” 张雅一把拽住孙满仓:“别问了,跟我走!”两人火急火燎赶到山上。 她气喘吁吁地指向面前,“你自己瞧瞧!” 孙满仓抬眼一瞧,漫山遍野全是鲜嫩的绿。 昨天还蔫头耷脑的药草树苗,今个不仅缓过劲来了,个头一夜之间疯长了足足一尺多高! 张雅惊得目瞪口呆,村里男女老少听说后也全炸开了锅,乌泱泱围过来看热闹。 药苗一晚上就窜得老高,这能不让人震惊吗?植物哪有长得这么快的?简直打破了大伙几十年的认知。 张雅瞧着孙满仓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急得直跺脚:“都出这么大的事了,你怎么还这么淡定!” 他得意地晃了晃脑袋:“这算啥?还不是因为哥魅力太大!”孙满仓摆出一副欠揍的臭美样。 浇了特殊金液水的植物疯长,孙满仓估摸再等几天就能丰收了。 可眼下杏花村正在修路,这么多收成要运出去,简直成了他的心头大患。 孙满仓找到老书记倒苦水,老书记一听就拧紧了眉头:“满仓啊,这事我们之前也犯愁过,要是能搞到船走水路运货倒是条出路。” 孙满仓眼睛一亮,追问道:“走水路?具体咋走快跟我说说!” 王东升赶忙插话:“满仓,咱村后头有条小河,直通新宾县城的货运码头。” 孙满仓眼睛瞬间发亮,急切地追问:“真的?咱村竟然藏着这样一条水路?东升叔别耽搁了,现在就带我去看看。” 一行人赶到后山,王东升指着眼前窄窄的河道:“满仓就是这条,以前大船都能走。” 第126章海战 湖边也就几米宽,水慢慢悠悠地流着。 孙满仓不禁感叹,儿时总在湖边嬉水捞鱼,压根没想到这不起眼的湖,竟能一路通那么远。 “满仓,眼下面临大难题了!杏花村的路铁定得拖到年底才能修好,咱们这些花花草草可咋运出去啊?” “要是用水运,且不说其他困难,咱们根本没船可用,这可咋整?” “再说了,城里码头那帮人心狠手辣,要是把咱们的中药给吞了,那损失可就大了!” 大伙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如今孙满仓早已成了乡亲们信得过的顶梁柱。 孙满仓低头琢磨了会,突然一拍大腿:“有了,咱们山上树木漫山遍野,这几天发动大伙砍树做木舟,用木舟把中药运到城里,你们看行不行?” “好家伙,这么好的办法我居然一直没想到!” “是啊!孙满仓这脑子咋这么好使?咱们一把年纪了,想法还没他灵活呢!” 大伙都觉得这法子实在高明,咱山里木材多得是,砍点树做成舟,对山林影响根本不大。 老书记叼着烟袋锅子,眉头拧成疙瘩:“满仓,用木舟运货是个办法,可到了码头,碰上那帮地头蛇抢东西,咱能护住货吗?” 大伙一听,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这确实是悬在大伙心头上的大难题。 孙满仓赶忙挥手安抚:“别怕,这事包在我身上!我在城里有些混社会的朋友,保管没人敢动咱们的货!” 大家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纷纷竖起大拇指:“满仓就是有本事,连道上的人都能说得上话!” 要是他们知道赵天龙都得听孙满仓的,还不得惊掉下巴? 话一说完,大伙立马行动起来。人多力量大,全村能干活的男女老少全出动。 大伙边忙活边唠家常,笑声喊声响成一片,劲头足得很。 想着日子越过越有盼头,马上就能过上好日子,每个人都恨不得多干几份活。 短短三天,乡亲们齐心协力做出五六十只木舟。它们整齐排列在湖面,远远望去气势十足,好似一队整装待发的迷你舰队。 木舟完工,大伙就撸起袖子收割药材。谁能想到从播种到收成,前前后后还不到一个月快得惊人! 照这个收成速度,半月就能丰收一次,就等着数钱数到手抽筋了! 眼下正值盛夏,草药蹭蹭疯长,等天一转凉,生长速度就得慢下来,周期自然要拉长。 孙满仓估摸离上冻前至少还能采收好几轮中药。 张雅全程盯在现场,手把手指导村民。这批药材品类繁杂,有要花朵的、有留茎的,还有的只要根的。 经过一周的辛苦劳作,地里的中药终于被乡亲们采摘得一干二净。 部分村民主动留下翻耕土地,只为尽快播下新一轮种子。另一拨人则组成运输队,忙着将采摘好的药材装船外运。 五六十艘木舟看着不少,可真装起药材才发现远远不够。估摸着至少得来回奔波好几趟才能把货全运出去。 孙满仓望着木舟上如小山的药材,说道:“东升叔、富贵叔,你们先走水路押运,我骑车走公路。咱们在县城码头碰头路上务必小心,随时联系!” 张铁柱胸脯一拍:“满仓你就把心揣回肚子里吧,咱们都是水里泡大的,这点水路淹不着!” 孙满仓应了声,与众人挥手作别。刚骑没几公里远,裤兜里的手机便震动起来。掏出来看见东升叔的号码,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电话刚接通就传来东升叔火急火燎的声音:“满仓,大事不好!咱们船走到马前村湖道被他们拿渔网拦得死死的,说啥都不让走。” 孙满仓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语气带着怒意:“凭什么?这河道又不是他们村的。” 东升叔声音发颤,急得直跺脚:“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满仓你赶紧过来吧,两拨人已经推搡起来,再晚真要动手了!” “稳住千万别冲动!我全速赶过去,你们先退一步,等我来处理!” 湖边,马前村和杏花村的乡亲们对峙僵持着。 杏花村位置特殊,不管是开车走陆路,还是撑船走水路,都绕不开马前村这道必经之路。 这两个村子的村民积怨已久,矛盾早就结下了死疙瘩。 最近杏花村日子过得红火,又是种药材又是搞运输。马前村的人天天瞧着,说不眼红那肯定是骗人的。 尤其是村长庄清贤,上次在县长和镇长跟前,被孙满仓当众扇了一记耳光,这事像根刺扎在他心里。 如今好不容易逮着个拿捏对方的机会,庄清贤哪能轻易放过他,恨不得把之前受的气全撒出来。 一听到消息,庄清贤立马吆喝全村人,扯来渔网把湖道堵得严严实实。杏花村的船刚到,就被拦了个正着。 几十艘木舟挤得湖道满满当当,药材麻袋摞得很高。 庄清弦心里直犯嘀咕:这杏花村咋突然冒出这么多货? 这么多药材得值多少钱啊?中药可比粮食金贵多了,一斤能卖好几倍的价钱! 杏花村的村民火冒三丈,扯着嗓子喊:“赶紧把渔网收了,这湖又不是你们家炕头,你们凭啥拦着我们。” 马前村的人嚷嚷道:“想走没那么容易,我们正撒网捕鱼呢,现在收网跑了鱼这损失你们谁来赔?” 杏花村的人指着渔网骂道:“糊弄谁呢,就你们这破网也能捕鱼?当我们都是睁眼瞎?” 几个村民横眉竖眼地吼道:“想从这过门儿都没有,赶紧原路返回,别自讨苦吃。” 庄清贤眼神透着算计:“想过河也行,留下两船药材当买路钱,不然免谈!” 东升叔气的手指直哆嗦:“庄清贤你个不要脸的,当村长的干这种明抢的事跟土匪有啥区别!” 王狗剩恶狠狠地说道:“少废话!按村长说的交两船货,不然你们一船都别想走。” 赵三彪阴阳怪气道:“就是这个理,你们杏花村赚得盆满钵满,也该分我们马前村一杯羹!” 双方正吵得不可开交时,远处突然传来摩托车轰鸣声,声音越来越响。 李二牛脸色煞白,“糟了!孙满仓那个混小子杀过来了!” 第127章真当孙满仓好欺负 孙满仓完全成了王狗剩、李二牛、三彪子的克星。 要不是村长庄清贤给他们站台,他们也不敢这般肆意妄为。 王狗剩嘴里骂骂咧咧,身子却不自觉地往庄清贤身后缩。 “满仓来了!孙满仓来了!”乡亲们看见他的身影,悬着的心瞬间踏实下来。在众人眼中,孙满仓是力挽狂澜的主心骨。 庄清贤目露凶光死死盯着孙满仓,正是此人,上次在一众领导面前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有什么牛的,他不过是个土里土气的穷小子嘛。 孙满仓猛打方向盘,哈雷机车一个急甩尾,排气筒直对着庄清贤,尾气呛得他咳个不停。 庄清贤捂着嘴,“孙满仓!你把车往哪开呢,成心恶心人是吧?” 孙满仓面色阴沉,“庄清贤,你在湖中央拉网,安的什么心?” 东升叔语气笃定:“满仓。庄清贤那帮人扬言,要咱们留下两船中药抵买路费!” 孙满仓挑眉道:“哦?依我看,两船货哪够,一半才配得上你的胃口吧。” 庄清贤嘴角勾起一抹狠戾:“今天谁来都不好使,想过湖先留下买路钱!” “没错!中药必须留下!马前村众人异口同声地叫嚷着。近来杏花村蒸蒸日上的势头,早就让马前村的村民眼红得不行。 “庄清贤,你好大的胆子!青天白日里公然敲诈勒索,谁给你的狗胆?”孙满仓冷笑一声摸出手机,“我现在就联系齐镇长,不,直接上报张县长!” 庄清贤一听要找张县长,脸色瞬间阴沉,转眼又露出轻蔑的笑:“你以为张县长的号码是路边野草,谁都能拿到?要不要我大发慈悲,施舍你一个?" 他压根不相信孙满仓能有张县长的电话号码。 孙满仓按下号码,听筒里只传来嘟嘟的忙音,“张县长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庄清贤仰头大笑,满脸嘲讽:“接着演,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编出什么花样!” 王狗剩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村长,跟他啰嗦啥?咱们人多势众,直接动手把中药抢过来。” 李二牛面露凶相,“怕什么!抢了再说!” 三彪子扯着嗓子喊:“就是,直接动手抢!” 这几人曾被孙满仓打得满地找牙,家底也被折腾得一干二净,如今穷困潦倒的生活让他们对孙满仓恨得咬牙切齿。 “谁敢动一下试试?” 孙满仓大喊一声,声如惊雷炸响。这一记狮吼功使出,那些躁动不安的村民瞬间僵在原地。 孙满仓眼神凶狠地逼向王狗剩、李二牛、三彪子等人,“你们几个欠收拾的东西,是不是忘了挨揍的滋味?” 王狗剩和李二牛他们脸色瞬间煞白,下意识地缩到庄清贤背后寻求安全感。 咣!咣!咣! 孙满仓二话不说,铁拳如雨点般砸下,几人还未及躲闪脸上已挂彩,青一块紫一块。 庄清贤脸色涨得通红,“够了!马上给我住手!” 孙满仓眼神冰冷似霜,“你要是还想开口,我不介意送你吃几拳。” “我……” 庄清贤吓得喉咙发紧,再不敢多言。他清楚这人的狠劲,在县长面前都敢挥拳头揍人。 突然,孙满仓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看了眼屏幕,“来得正好,张县长的电话。” 孙满仓接通电话如实汇报,张县长瞬间暴跳如雷:“什么?庄清贤居然敢当路霸?反了他了!你让他接电话!” 确认是张县长的声音后,庄清贤大脑一片空白,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张县长,您听我解释!我就是跟杏花村的老少爷们开个玩笑,当不得真!” “庄清贤!你竟敢把违法的事说成玩笑?反了你了!立刻写检讨要深挖思想根源!要是我看着不痛不痒,明天就停你的职。” 庄清贤被骂得灰头土脸,双腿直打颤,活像霜打的茄子,有气无力地喊道:“都把渔网收了,让他们走。” 这场闹剧终于平息,乡亲们满载着中药材,排成长队浩浩荡荡地朝着城里码头进发。 新宾县码头河网密布,多条水系穿境而过。 这片码头长期被野狼帮盘踞,帮众们总会以收管理费为名,向过往货船强收过路费。 狗哥是野狼帮派驻码头的地头蛇,专门负责向船家强收保护费。 狗哥正懒洋洋地窝在躺椅上晒太阳,突然一个小弟气喘吁吁地跑来:“大哥!来了条大鱼,油水肯定足。” 狗哥舒展了下筋骨,斜睨着问:“什么大鱼来了?” “您亲自去瞅瞅就明白了!” 狗哥踱到码头边定睛一瞧,不禁倒抽冷气。宽阔的河面上有五六十艘小船满载货物,将泊位挤得满满当当。 阵仗浩大惊人! 狗哥双眼放光,凭他多年的经验,一眼就瞧出这批货价值不菲。 得想办法从他们身上扒层皮下来! 电话里传来东升叔焦急呼救,孙满仓面色骤变。才在马前村碰了一鼻子灰,转眼在码头又被野狼帮截住货。 真把我当成软柿子随便捏了? 东升叔哭丧着脸,声音发颤:“大哥,十船中药材相当于要了我们半条命,这事我可担不起啊。” 这帮黑社会简直丧心病狂,狮子大开口要十船中药抵管理费,这和土匪洗劫村落有什么分别? 狗哥眯着眼打哈哈:“这点钱不过是牛身上的一根毛,值当什么?谁让你们是新面孔自然得多交些。往后常来保准给你们打个折!” 东升叔眼眶泛红,声音哽咽:“各位大爷,这些中药都是乡亲们起早贪黑、累死累活种出来的,您要收保护费也不能往死里逼啊!” 咣! 狗哥抡起拳头狠狠砸去:“不识好歹的东西!老子跟你磨叽半天,当我是吃素的?野狼帮的规矩也敢踩。” 听到野狼帮三个字,乡亲们脸色瞬间煞白。这群本本分分的庄稼汉,哪敢得罪这群如狼似虎的恶霸? 狗哥眼神一狠,大手一挥:“愣着干什么?把这些值钱货全给我卸下来。” 眨眼间,一群混混迫不及待地冲向中药材的船。 第128章比混混还土匪 “来吧!我们同归于尽。” 东升叔瞬间眼眶充血,怒吼着朝狗哥猛扑过去,然而还没近身,就被对方一记飞踹掀翻在地。 农村人个个身强体壮、却向来不惹是生非,也没学过打架斗殴的本事。 “反了天了往残废里打,今天必须让他们长记性。” 眨眼间,这群人一拥而上对东升叔展开拳脚交加。 张铁柱青筋暴起,振臂高呼:“老少爷们,这些杂种欺到家门口了,抄家伙跟他们鱼死网破。” “没错跟他们拼了!”几十位村民积压的怒火彻底爆发,朝着野狼帮的混混们狠狠扑去。 狗哥反手抽出砍刀,刀刃映着凶光:“兄弟们抄家伙!今天谁露头就给他开个血窟窿!” 小弟们齐刷刷亮出家伙,有铁棒,砍刀和军刺。 乡亲们瞧见寒光闪闪的凶器,顿时面色煞白,双腿发软,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 狗哥张狂大笑,鼻孔朝天冷哼:“一群泥腿子也敢跟野狼帮叫板?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我看活的不耐烦的是你!”说是迟那是快,一辆哈雷如同一头发狂的狮子,咆哮着猛冲过来。 哈雷摩托油门一拧,疯了似的朝着狗哥冲过去,根本没打算刹车。 孙满堂看见东升叔躺在地上直哼哼,脸一下子就黑下来了。 “是满仓!满仓回来了!”大伙一听这动静心里顿时踏实了,就像迷路的人突然瞧见了指路的灯塔。 狗哥脸都绿了,骂骂咧咧地喊:“我去!哪来不要命的把摩托骑到这来了?都赶紧躲开!” 咣!狗哥话还没说完,哈雷咣一声撞上来,巨大的冲击力把他掀翻在地。他蜷着身子,嘴角不断涌出鲜血。 孙满仓熄火下车,二话不说直直地朝狗哥走去。 好家伙,这是从哪蹦出来的狠角色? 狗哥的小弟们全看傻了,一个个呆若木鸡,完全不知道该干啥。 平白无故遭车撞,狗哥暴跳如雷:“都杵在那当木头桩子呢,抄家伙把这兔崽子剁了!” “是,废了他!” “反了天了!敢在野狼帮撒野,把这小子大卸八块。” 野狼帮的混混满脸凶相挥舞砍刀冲向孙满仓。 大伙吓得脸色发青,急得直跺脚:“满仓快躲开,别犯傻!” 孙满仓坏笑着,朝着最前头冲过来的混混就是一脚。那混混一脚被踢飞的有七八米,落地时把旁边好几个人都撞倒了。 孙满仓二话不说,直接扎进混混堆里。他一掌拍下去,对方当场就吐了血。 没几分钟,十来个混混全被揍得躺在地上哼哼。孙满仓现在厉害得很,这些小喽啰连碰他一下都难,完全不是对手。 “痛快!满仓好样的,可算出了口恶气。” “天呐!满仓这战斗力也太离谱了,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能打?” 大伙直勾勾地望着满仓,下巴都快掉到地上,眼神里全是震惊压根不敢相信这人是平时认识的满仓。 单凭一人赤手空拳干翻十几个拎砍刀的狠角色,这哪像普通人啊? 孙满仓扯开嗓子喊:“老少爷们听好了。这帮烂人有啥好怕的?下次再敢来收保护费咱往死里揍,看他们还敢不敢嚣张! 狗哥恶狠狠地瞪着孙满仓,咬牙切齿道:“你小子哪冒出来的?敢动野狼帮的人,就算逃到天边,老子也要把你扒皮抽筋!” 张铁柱直接冲上前,“就该好好教训你们这些混蛋!”说着左右巴掌像雨点般落下,噼里啪啦抽的狗哥脸都肿了。 张铁柱以前瞧不上孙满仓,服软不过是手头没钱被逼的。今天见他赤手空拳硬刚十几个带刀的还占上风,当场就心服口服了,这妥妥是大佬啊! 这下彻底服了的张铁柱,一门心思要在孙满仓跟前好好露两手。 狗哥的脸肿得像发面馒头,哆嗦着手指戳向张铁柱,“我靠尼玛。” 啪!!! “玛德!” 啪! “你……” 啪 狗哥的脸肿得眼睛只剩条缝,彻底蔫了。他刚想开口辩解,张铁柱巴掌又呼过来了,吓得他赶紧闭上嘴。 张铁柱累得脑门上的汗噼里啪啦往下掉,“这下老实了。满仓,该你问话了!” 孙满仓蹲下身看向狗哥,嘴角挂着坏笑:“听说你惦记几船中药?行啊,老子全送给你了!” 狗哥吓得脸色煞白,拼命摇头,心里直犯嘀咕:“这哪是种地的农民,分明是一群土匪。” 他们打起人来的架势,比黑帮还吓人! 此刻,码头旁的豪华会所内,天龙帮和野狼帮这两大帮派展开了秘密会面。 他们正为瓜分领土剑拔弩张。 双方各领数十名心腹悍将对峙谈判。赵天龙虎背熊腰气场十足,李瘸子虽身形瘦小,却浑身透着一股狠劲,活脱脱像头横冲直撞的疯驴。 尤其在李瘸子身边站着的老头,双眼眯成缝,身子晃悠着像打盹,可指尖却无意识摩挲着袖口。 赵天龙哪敢小瞧这老头,心底的忌惮简直翻江倒海,比起李瘸子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因这老头是江湖上实打实的狠角色,一身功夫出神入化,人送诨号笑面虎。 他不仅拳脚功夫凌厉如虎,手段更是阴狠毒辣,桩桩血案背后都有他的影子,不知多少冤魂栽在他手里。 笑面虎是野狼帮的镇帮元老,李瘸子向来将他奉为座上宾,事事都要听他三分。 李瘸子晃着杯里的白酒,嘴角勾起一抹阴笑:“赵帮主,听说你们天龙帮让个叫孙满仓的乡巴佬打得屁滚尿流,不会是谣传吧?” 赵天龙脸色瞬间阴沉,转瞬又挂上冷笑:“李瘸子,少在这装清高。真要碰上孙满仓,你们野狼帮怕也是案板上的肉。” 笑面虎一听,眉毛往上一挑,脸上全是瞧不起人的表情。 李瘸子笑得前仰后合:“呵呵!要是我们让种地的找上门来暴打一顿,我直接把野狼帮招牌砸了。” 李瘸子的手下听了,笑得东倒西歪,冲对面挤眉弄眼,把赵天龙那帮人气得脸比锅底还黑。 赵天龙黑着脸,咬牙道:“姓李的,你要是光来恶心我的,那就别浪费时间了。” 李瘸子露出一嘴黄牙,狞笑着说:“看来你们天龙帮是越来越怂了,今天咱们就重新说道说道地盘怎么分。” 赵天龙双眼危险地眯成两条缝,冷声问道:“行啊,李瘸子,你想怎么个分法?” 李瘸子恶狠狠地说:“简单!把河东那块地交出来,归我们野狼帮。” 第129章械斗 赵天龙脸瞬间涨得通红,“放屁,河东是我们的根基,你们做梦。” 长期以来,天龙帮牢牢把控着河北和河东两块地盘,野狼帮则守着河西和河南。 两帮井水不犯河水,早有约定,谁能想到李瘸子今天张口就要抢河东这块肥肉。 关键是,河东河北可是新宾县最赚钱的黄金地段。要是野狼帮抢走河东,天龙帮往后连口饭都吃不上了。 “这分明是想把天龙帮往绝路上赶。” “可不是嘛,李瘸子简直蹬鼻子上脸。” “门都没有,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 赵天龙身后小弟们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干架。 李瘸子脸黑成锅底,“行啊,天龙帮这是铁了心要跟我们野狼帮撕破脸?” 笑面虎本来眯着的眼睛,突然瞪大,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全场。 天龙帮众人脸色黑得能滴出水,瞧笑面虎那架势,今天不松口非得动手不可。 他们压根不怕李瘸子和野狼帮,但一瞧见笑面虎就心里发怵。这老魔头坏事做尽,道上谁听了不打哆嗦! 李瘸子心里乐开了花,“赵天龙,识相就赶紧把河东交出来,留你河北那块小地盘讨生活,不然老子连渣都不给你剩。” 笑面虎恶狠狠道:“敢说个不字,今天就让你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天龙帮从此除名!” 赵天龙浑身一震,额角青筋暴起,“我……” 空气瞬间到达冰点,屋子里的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 突然,野狼帮一个小喽啰跌跌撞撞冲进来,“老大,大事不妙!狗哥他们在码头让人给揍了,动手的是群乡巴佬!” 李瘸子抄起酒杯狠狠砸在地上:“窝囊废,连扛锄头的都搞不定?说,那帮乡巴佬领头叫什么?” “不清楚,只听见那帮泥腿子一口一个孙满仓。” 赵天龙一听这话,眼睛立马放光,和手下你看我、我看你,心里都明白:这事指定是孙满仓干的。 紧要关头孙满仓冒出来,没准能打破僵局。 李瘸子骂骂咧咧道:“管他什么孙满仓,敢动我野狼帮的人,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都给我抄家伙,去码头把那帮泥腿子往死里打,女的也别放过!笑面虎前辈,您老也赏个脸,跟我们走一趟。” 笑面虎眼皮一抬,“行。”随即转头盯着赵天龙,“你们天龙帮也一起跟去,今这事还没完呢。” 赵天龙心里火冒三丈,这不就是拿我们当肉票吗! 尽管怒火在心底烧得厉害,赵天龙面上却不动声色。其实就算对方不开口,他也打算一探究竟。 李瘸子领着一帮小弟杀气腾腾冲到码头,当场气得七窍生烟,狗哥和手下横七竖八瘫在地上,一个个哭爹喊娘直叫唤。 更气人的是,狗哥他们的收费口被砸得稀巴烂,连门口的招牌都被卸下来踩成了碎片。 这帮种地的下手比土匪还狠,把人往死里揍不说,连招牌都给砸得稀巴烂,这哪是农民,分明是强盗! 李瘸子扯开破锣嗓子狂吼:“哪个不要命的在老子地盘撒野?” 狗哥想指认孙满仓,刚抬了下手,一看张铁柱瞪着眼站旁边,吓得屁都不敢放。张铁柱那架势,他只要一出声,立马就会被扇大耳刮子。 赵天龙冲孙满仓点了下头,来之前他就已经悄悄给孙满仓发过微信,把这边的事大概说了说。 李瘸子一瘸一拐走到孙满仓跟前,恶狠狠地问:“你就是孙满仓?” 孙满仓双手抱胸,“我是孙满仓,你就是野狼帮老大?” 李瘸子指着孙满仓吼道:“老子就是李瘸子,你凭啥打我手下?” 孙满仓板着脸,“问得好,我倒要问问谁给你们野狼帮的胆子,在这强行收管理费?” “呵呵呵呵。”李瘸子歪着嘴,笑得露出一嘴黄牙。 “小子,在新宾县这块地盘上,老子想跟谁要钱就跟谁要,看谁不爽就往死里打。野狼帮办事没规矩就这么横,你能咋地?” 孙满仓指着李瘸子骂道:“野狼帮真是威风的不要一点逼脸。” 李瘸子瞬间瞪红了眼,暴跳如雷:“玛德,你再说一遍!” 他随即朝众人说道:“一群臭种地的,都给老子跪下磕头赔罪,兴许能留条狗命,不然今天都得死。” 孙满仓嗤笑一声,“就凭你也配在这儿放狠话?我看你们才该赶紧跪下认错,乖乖散了野狼帮,不然今天就让你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要说耍狠摆谱,孙满仓就没怂过任何人。 “我草!”野狼帮的喽啰骂骂咧咧:“哪来的野种敢跟老大这么说话。”刚说完,手里的砍刀就朝着孙满仓脑壳劈了过去。 “满仓当心!”乡亲们吓得尖叫,慌得直跺脚。 咣! 没等喽啰砍刀落下,孙满仓早一步抬手劈在他后脑勺,喽啰哼都没哼一声,当场晕死过去。 李瘸子冲手下一甩胳膊:“都给我上,把这小子往死里弄。” 赵天龙带人横在孙满仓身前,“想动我哥,先从我尸体上跨过去。”他心里透亮,如今想扳倒笑面虎,只能死死抱住孙满仓这条大腿。 李瘸子脸色瞬间铁青,扯着嗓子喊道:“赵天龙,你玛德想反水?敢跟野狼帮对着干,你活得不耐烦了?” 赵天龙仰头狂笑,眼底燃着狠劲:“打就打,野狼帮算个屁?天龙帮的兄弟没一个孬种,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孙满仓冲赵天龙竖起大拇指:"好好干,灭了这帮杂碎,以后新宾地盘全归你们天龙帮。” 李瘸子脸涨得发紫,扯着嗓子咆哮:“欺人太甚。笑面虎前辈,求您出手把这狂妄的杂种给我往死里整!” 笑面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轻飘飘的:“小事一桩,我会把这小子的脑袋割下来给你。” 笑面虎双手背在身后,一步一步逼近孙满仓,“小子别磨蹭,赶紧过来受死,谁让你这么嚣张。记住了,我是笑面虎,想报仇等下辈子吧!” 第130章重创野狼帮 对笑面虎而言,孙满仓就是砧板鱼肉任人宰割。 孙满仓抿嘴笑道:“老东西,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了,我劝你识相些,趁早回去颐养天年,别把老命搭在这了。” 笑面虎脸沉了下来,“臭小子,眼里还有没有长辈,今天我好好收拾你一顿。” 笑面虎身子猛地往前一扑,眨眼就到了孙满仓面前,两根手指头狠狠朝着孙满仓心窝子捅过去。 他出手又快又狠,要是挨上这招心脏瞬间就报废了。 这招一阳指被笑面虎使得出神入化,不知道多少人胸口被他捅出窟窿丢了命。 笑面虎刚动手,就被孙满仓右手啪一下拍开了。 嘿? 笑面虎手臂被震得失去知觉。老江湖碰上真功夫,立马收起了轻蔑劲,知道眼前人绝对不一般。 孙满仓掌心一翻,一记奔雷掌带着破空声狠狠劈了出去。 两人立刻缠斗在一起,拳来脚往打得难解难分。 李瘸子、赵天龙他们见状,纷纷停下手,目光全聚在场上。毕竟孙满仓和笑面虎这一架才是械斗的重头戏。 李瘸子笑得一脸阴毒,他认准孙满仓很快就会被笑面虎弄死了。 缠斗中,笑面虎不仅没占到便宜,反倒被孙满仓打得只有招架之力。 笑面虎急红了眼,猛地变招使出铁砂掌狠狠拍了过去。 铁砂掌全凭一双手制敌,出招又快又狠,招式变化多端。 铁砂掌守的时候跟铜墙铁壁似的,任谁都攻不进来。一出手又快得像洪水决堤,逮着空子就往死里打。 笑面虎双掌翻飞,攻势一波接一波,孙满仓一时顾头难顾尾,被打得连连后退。 “这铁砂掌真有两下子!”孙满仓忍不住喊出声。 这掌法确实厉害,攻能直取要害,守能护住周身。两只手分工明确,一只猛打,一只严防,攻守转换快得让人根本看不清! 不管孙满仓怎么闪转腾挪,笑面虎的双手始终死死对着他的胸口要害。 老话说得好,奔雷掌砸人跟钉板子一样狠,铁砂掌伤人却悄无声息要你命。 可惜笑面虎撞上开了黄金瞳的孙满仓,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孙满仓眼里,他的招法就像放慢镜头,漏洞百出。 更要命的是孙满仓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比笑面虎厉害的得多。 按《长生诀》的分法,功夫分成:入门、精通、宗师、巅峰、化神。 如今世上大部分习武之人都停留在精通初期。可孙满仓练的《长生诀》怪得很,一入门就到了宗师境,丹田直接能凝出了真气。 前不久他刚完成突破,踏入宗师中期境界。自从学会奔雷掌后,如今已成为威震一方的顶尖强者。 当下,宗师级别的武学高手在世上寥寥无几,孙满仓至今都没遇见过一位。 至于巅峰这个段位就是武功最牛的那一档。 全世界能练到这个水平的都没几个,现在功夫不那么流行了,那就更找不到几个这么厉害的人了。 笑面虎的武学造诣卡在精通后期,实力和张元年旗鼓相当,可对上孙满仓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孙满仓没急着放倒笑面虎,就是想把铁砂掌的招式瞧个透彻,要是能偷师几招就赚大发了。 笑面虎把铁砂掌使得出神入化,掌风一起,四面八方都是他的攻势,如同千手齐发。 李瘸子手下的喽啰们顿时咋呼起来: “嚯!笑面虎前辈果然厉害,那小子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没错!要我说用不了几分钟,那小子就得被揍得皮开肉绽。” 赵天龙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要是孙满仓死在这里,笑面虎转头朝他发难怎么办? 押孙满仓赢得人可悬了,他现在简直是进退两难。 乡亲们的心都揪到了嗓子眼,纷纷在心里为孙满仓鼓劲。他可是全村的指望,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笑面虎攻势如狂风暴雨,孙满仓却稳如泰山毫发未伤。 见鬼,这怎么可能!笑面虎越打越慌,把浑身解数全使出来了,可那孙满仓跟个铁疙瘩似的,半点伤不到简直邪门透顶! “笑面虎,瞧你刚才张牙舞爪的模样,还以为有多大本事,敢情就这点能耐?” “铁砂掌本是精妙绝学,到了你手里却成了花拳绣腿。” “要是你就这点本事,我看这场架很快就能分出胜负了。” 孙满仓见招拆招时故意冷嘲热讽,就是想激笑面虎亮出压箱底的杀招。 “狂妄小儿,竟敢挑衅!”笑面虎肺都要气炸,招式陡然凌厉数倍招招直取要害。 刹那间,一股骇人的气势从孙满仓体内迸发而出,“大局已定。” 势如破竹间,他掌心如铁,重重轰在笑面虎胸口。 啪! 笑面虎喷出老血,身子飞出去七八米,落地后又一次吐了口老血。 这一击彻底重创了他,就算侥幸捡回条命,也得在床上躺个半年。 “这.…..这怎么可能!”李瘸子难以置信地瞪大眼,慌忙瘸着腿冲上前托住笑面虎的胳膊。 “快逃!这小子功夫深不见底,以后别再招惹他!”笑面虎说完,瘫软在地没了动静。 见笑面虎倒地,李瘸子声音发颤:“前辈!”没了这座靠山,他顿感六神无主。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抬人找大夫!”李瘸子猛地转头,眼中喷火,恶狠狠地盯着孙满仓,“好狠的手段!” 孙满仓冷笑一声:“李瘸子,少在这装模作样!野狼帮平日里断手断脚的勾当,可比我狠多了吧?” 他眼神一厉,“废话少说,这码头收费口立刻给我拆了,往后再让我看见你们收保护费,就等着我端了野狼帮老巢吧!” 李瘸子死死盯着孙满仓,腮帮子咬得发颤:“行,算你有种!” 刚说完话,他朝手下狠狠一挥手:“撤,东西全扔下!”众人如惊弓之鸟,慌忙逃窜。 不过片刻功夫,野狼帮的喽啰们,包括帮主李瘸子和码头带队狗哥,全都脚底抹油逃得干干净净。 第131章老司机 赵天龙走到孙满仓面前,难掩兴奋道:“大哥,你又给我准备了个意外之喜!” 尽管知道孙满仓深不可测,但没想到他能把笑面虎打到捂着胸口瘫倒在地。 孙满仓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施福堂取药车快到了。“赵天龙你带着你的人先撤,回头再找你聚。” 赵天龙看出孙满仓手头事多,向弟兄们使了个眼色迅速撤离。 没一会,郝佳便随取药车队到达码头。 望着木舟上中药堆成小山,郝佳张大了嘴,“小姐说中药会大丰收,我还当是玩笑话,你们是怎么种出来的?” 孙满仓不怀好意凑过去说:“想知道先亲我一口!” 郝佳耳根发烫,翻了个白眼撇嘴道:“油嘴滑舌的,小姐早提醒过我,你没个正形,今天可算见识到了。” 孙满仓当场愣住,“初夏真这么埋汰我?” 他心里直犯嘀咕,自己在初夏跟前明明规规矩矩的,咋落了这么个评价? 郝佳捂着嘴直乐:“可不是嘛!小姐说你油嘴滑舌,鬼心眼子一堆。” 谁能想到,这些药材堆起来竟有小山高,四辆卡车的车厢都被塞得严严实实。 整整忙活了一天,司机连轴转、工人不停歇,才将漫山遍野的药材全运出了山。 野狼帮连根毛都没留下,全溜得干干净净。要让孙满仓再撞见他们,李瘸子这条老命怕是要交代在这了。 次日,施福堂账房算清总账,给杏花村的分红整整八百万,这么平摊下来村里每户都能分到五万块钱。 百元大钞发到手里,杏花村瞬间炸开了锅。从没想过短短二十多天,大伙竟能赚得盆满钵满。 照这个来钱速度,说要让乡亲们一年内都住上大别墅,还真不是吹牛皮。 真金白银揣进兜,乡亲们像打了鸡血似的,扛起锄头就扎进新翻的地里,田间地头全是挥汗如雨的身影。 这几天野狼帮彻底没了动静,笑面虎被打得奄奄一息,躺在床上连喘气都费劲,整个帮派乱成一锅粥,哪还有空惹事。 一大早,孙满仓刚踏进鲜果超市,田依依就快步迎了上来。 她扎着利落的马尾,粉色衬衫配牛仔裤,把笔直纤细的长腿和曲线玲珑的臀部衬得格外惹眼,看得孙满仓直咽口水。 见孙满仓盯着自己咽口水,田依依耳根发烫,“看够没?再敢乱瞅小心我把你眼睛抠出来当球踢。” 孙满仓嬉皮笑脸地凑过去:“谁让我家依依美得冒泡呢!” 田依依翻了个大白眼,“臭流氓,少套近乎。”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呛了半天,“满仓,我和海燕姐打算去孤儿院看看孩子们,你去吗?” 孙满仓连忙答应:“这好事我肯定去啊,更何况跟着两个仙女出门。” 田依依心里开心,嘴上却哼了声:“还算你明白事理,我去超市囤点物资,你在这等着装车。” 此时,房海燕拎着沉甸甸的包裹走过来。黑色运动套装紧紧贴合身体,将她饱满的胸部、还有挺翘的臀部衬得凹凸有致。 孙满仓直勾勾盯着房海燕胸前的弧度,挤眉弄眼地调侃道:“海燕姐,你这运动服该不会是买小了一号吧?” 房海燕指尖点在孙满仓的胸口:“嘴倒是越来越甜了,惦记姐姐的人多了去了,就怕你这小狼崽子没那本事。” 孙满仓慌忙躲开她的视线,暗自咬牙:活脱脱一只千年狐妖,多看两眼魂都得被勾没了! 田依依风风火火冲过来,一把掐住孙满仓的软肉:“你个色胚是不是又盯着海燕姐流口水了?” 他厚着脸皮凑过去,“哪能只馋海燕姐一个人?你俩身子我都馋!” 眨眼间,超市里响起孙满仓杀猪般的嚎叫。 刚坐进车里,田依依就翻了个大白眼,“堂堂七尺男儿连方向盘都不会摸,说出去不怕人笑话?” 孙满仓嘟囔道:“我老实本分,哪像你们说话三句不离擦边球,老司机都没你们会飙。” 房海燕似笑非笑地看过去:“老司机了,装什么小白兔呀?” 新宾县孤儿院藏在城郊深处,四周全是破旧的老居民区,好些楼栋已拉起警戒线,等着拆除重建。 “你们这群吃白饭的,让干点活就磨磨蹭蹭,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一名体态臃肿的中年妇女握着戒尺,正扯着嗓子骂几个小孩。边骂还边拿戒尺朝他们乱挥,吓得小孩们抱头缩成一团。 肥婆挥舞着戒尺大喊道:“这点事都做不好,笨得像块木头!” “一个个笨手笨脚的,没有孤儿院你们早饿死街头了!” 肥婆举着戒尺,劈头盖脸地往孩子身上抽,嘴里还骂骂咧咧说个不停。孩子们疼得直哭,抱着脑袋满院子躲。 肥婆累得直喘粗气,扯着嗓子大喊:“都给我停下,再敢跑看我不抽死你们!” 孩子们立马僵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浑身发抖地盯着凶神恶煞的老女人。 其他小孩躲在远处,牙咬得咯吱响,拳头捏得死紧。 肥婆双手掐腰,恶声恶气道:“看谁再敢跑,你们都给我跪下。” 孩子们吓得浑身发抖,却紧咬着嘴唇,红着眼瞪着老女人,硬是梗着脖子不肯弯腰,小腿在裤管里直打颤。 “反了天了?”肥婆脸上凶光一闪,扯着嗓子骂道,“还敢跟我较劲,今天不把你们收拾服帖,我这张脸往哪搁!” 话刚说完,她粗糙的大手就朝男孩耳朵抓去。男孩吓得脸色煞白,本能地一歪头,跌跌撞撞往后退了好几步。 肥婆凶神恶煞地大吼:“站住!再敢躲,看我不把你耳朵扯下来!” 小男孩眼眶瞬间涨红,泪水混着鼻涕糊了满脸。 肥婆眼神凶得像要吃人,恶狠狠地吼道:“别哭了,再叫一声看我怎么抽你。” 小男孩吓得浑身一抖,立刻捂住嘴巴。 肥婆阴笑着伸手去揪耳朵,冷不防一只大手猛地扣住她手腕,力道大得像老虎钳。 “臭娘们!敢在孤儿院作威作福,你活着简直是祸害!” 第132章老熟人 孙满仓怒得青筋暴起,前脚踏入孤儿院,后脚就撞见这丧心病狂的虐童恶行。 “哪来的混小子!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肥婆猛地挣扎未果,另一只布满青筋的手直接抓向孙满仓面门。 咣! 孙满仓猛地一记直拳,“老子从不打女人,但你这丧尽天良的畜生,今天非让你长点记性不可!” “小王八蛋,敢对老娘动手?”肥婆捂着火辣辣的眼睛,像个泼妇张牙舞爪扑向孙满仓。 凶悍程度着实惊人。 咣咣咣咣…… 孙满仓接连十几记重拳打在对方脸上。原本臃肿的脸,打得比人家菜盆还大。 “打得真解气,这种人就该往死里打!”田依依牙咬得咯吱响。 肥婆瞪着血红的眼睛,朝孙满仓吐了口唾沫:“兔崽子敢跟老娘动手,我马上找兄弟把你腿打断!” 孙满仓冷笑道:“就专揍你这肥猪,想喊帮手尽管去,小爷在这等你。” “你小子给我等着。“肥婆恶狠狠地甩下一句转身走到角落,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摇人。” 房海燕冲孩子们挥了挥手,“小朋友们都来这边,姐姐给你们带糖果了。” “海燕姐姐。” “依依姐姐。” “仙女姐姐。” 小朋友们远远望见田依依她们,欢呼着跑上前又搂又抱。 孩子们瞅着孙满仓直往后缩,压根不敢凑上前。直到他掏出一把零食挨个分发,小家伙们才慢慢蹭了过来。 田依依指尖轻轻抚过孩子皮肤上的淤青,声音发颤:“乖宝是不是她总动手打你们?” 孩子们先是下意识地摇头,紧接着又咬着嘴唇,缓缓地点了点脑袋。 房海燕轻声哄道:“宝贝们别害怕,姐姐在这肯定给你们撑腰!” 正说着,一个身形单薄的中年妇人骑着电瓶车,晃晃悠悠从远处驶来。 “赵姐。” 田依依与房海燕立刻迎过去,这位赵姐便是孤儿院的负责人。 赵姐脸上笑开了花:“依依、海燕你们来了。” 田依依气冲冲地质问道:“赵姐,那个胖女人到底干什么的,我们亲眼看见她打孩子?” “你说的是彩姑吧,她又动手了?”赵姐眉头拧成疙瘩,重重叹了口气,“孤儿院实在招不来人,所以才聘的彩姑!” 房海燕气道:“这种人必须马上辞退,孩子们没爹没妈已经够惨了,还要被她欺负。” 田依依咬牙切齿道:“这种人一刻都不能留,钱的事咱们一起扛,绝不能让孩子再遭罪!” 赵姐眼眶泛红,“这些年多亏有你们帮衬,我替孩子们给你们鞠躬了!” 孙满仓走过来,“算我一个!虽说比不上两位阔小姐财大气粗,但跑腿打杂,我全包了!” 赵姐上下打量着孙满仓,眼神里透着好奇:“这位小伙子该不会是你们俩谁的对象吧?” 房海燕故意拉长语调:“赵姐!这位是孙满仓,咱们依依的家属,未来要持证上岗的!” 田依依小脸通红,“海燕姐,你就会拿我说笑,依我看这名号安海燕姐头上最合适!” 孙满仓咧着嘴坏笑,三人行也不错,我负责挣钱养家,你们负责貌美如花!” 两位仙女对视了一眼。 彩姑叉腰骂道:“臭要饭的,等着瞧!我道上的朋友五分钟就到,看他们怎么收拾你。” 赵姐语气无奈又失望:“你非要把事情闹大才甘心吗?虐待孩子可是犯法的。” 彩姑抄起一旁的扫帚挥舞:“小杂种,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啪嗒! 田依依猛地抽了彩姑一耳光,“就凭你虐待孩子,我也照打不误!” “算我一个!”房海燕扬手狠狠甩了彩姑一记耳光。 彩姑整张脸涨成猪肝色,暴跳如雷地骂着:“两个不要脸的贱蹄子,我咒你们不得好死!” 孙满仓怒吼道:“还敢嘴硬!”拳头像雨点般砸向彩姑。 眨眼间,彩姑那张肥脸就高高肿起,肿得眼睛眯成了缝。 此时,两辆银灰色面包车驶入孤儿院,十几名手持棍棒的壮汉蜂拥而下,最前头那人满脸横肉,光头上刀疤扎眼。 彩姑见着光头,立马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过去,“侄女婿救命啊,他们往死里打我。今天不把这群人收拾了,我这老脸往哪搁!” 光头满脸嫌恶抬腿将彩姑踹翻在地,“哪冒出来的猪头,少在这攀亲戚!” 彩姑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暴跳如雷地喊道:“我是你对象叔叔的老婆呀!” 光头盯着彩姑,突然爆粗:“卧槽真是你,哪个不要命的把你揍成猪头?” 光头大声嚷嚷道:“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彩姑指向孙满仓骂道:“就是他,给我把这狗东西手脚全废了。那两个骚货也别放过了,让兄弟们过过瘾。” “把这群人都打残废了!”光头狠话刚出口,浑身突然僵住。 只见孙满仓双手抱胸,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的五脏六腑。 这满脸杀气的光头,正是天龙帮老大跟班光头。 光头双腿一软,膝盖几乎要磕到地上,他太清楚孙满仓的手段了,那可是连赵天龙见了都要躬身递烟、尊称一声大哥的人物。 彩姑急得直跺脚,扯着嗓子喊道:“侄女婿磨磨蹭蹭干什么?还不把这小王八蛋往死里揍!” 光头二话不说,抡起拳头狠狠砸过去,“老东西,你跟我哪算是亲戚?” 彩姑难以置信嚎啕大哭起来:“天杀的,自己人都打我?我这条老命不要了!” 光头一脚踹在彩姑膝盖,“敢得罪孙哥,给我趴地上磕响头!” 光头心里直骂娘,这老东西简直是捅了天大的马蜂窝。 “我……” 光头脖子青筋暴起,“还敢顶嘴,五秒内不趴下,老子把你牙齿全敲掉!” “快给孙哥磕头。” 彩姑脸涨得发紫:“孙哥?就这毛头小子把我打成这样,你居然让我给他磕头?” 光头摸了摸锃亮的脑门,小心翼翼地赔笑:“孙哥,您给兄弟透个底,这老太婆到底咋得罪您了?” 孙满仓冷冷说道:“她虐童。这些没爹没娘的孩子已经够惨了,她还下得去手,今天没让她血溅当场,都是便宜她了!” 第133章女子防身术 光头骂咧咧道:“这笨女人坏透了!”说完,左手右手来回使劲抽彩姑的脸。没一会儿,脸上全是巴掌印子。 彩姑白眼一翻,直挺挺栽倒在地,彻底没了知觉。 光头扇完彩姑,立马笑着凑到孙满仓跟前问:“孙哥满意不?要是还不解气,我接着抽她!” 孙满仓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你回头好好管管自家亲戚,这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光头一听这话,像得了特赦令似的,赶紧招呼小弟:“还愣着干什么,把人抬走!” 赵姐上下打量着孙满仓,扭头冲田一依依和房海燕挤挤眼:“你俩这对象可不是一般人啊。” 房海燕脸红到耳根,急忙摆手解释:“赵姐!他是田依依的对象,跟我可没关系!” 田依依脸烫得像火烧,急得说话都结巴了:“赵、赵姐,你别乱说,那是房海燕的对象!” 孙满仓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哟,什么事聊得这么起劲儿?” 房海燕笑嘻嘻地挤眼:“我们在给赵姐爆料你的光荣事迹!” 田依依从手包里翻出银行卡塞进赵姐手里:“赵姐,这一百万拿着给孩子们吃好点,别委屈了娃!” 房海燕跟着掏出一张银行卡,直接塞到赵姐手里:“这卡也有一百万给孩子们都置办几身衣裳,别冻着饿着!” 赵姐鼻子一酸,抓着田依依和房海燕的手:“姐不知道说啥好,这份恩情记一辈子。满仓兄弟跟着你们,指定享大福!” 房海燕使劲跺脚:“赵姐,你别乱开玩笑了!” 孙满仓笑着掏出银行卡,“跟这俩财神爷比我这点钱就是毛毛雨,五十万您拿着!” 赵姐眼眶还泛着泪花,“满仓老弟,还有俩妹子,你们一家人全是菩萨心肠,你们好人一定好报。” 两个姑娘的脸瞬间像着了火,烫得能煎鸡蛋。 田依依来了精神:“现在彩姑走了,咱帮赵姐收拾收拾屋子吧。” 孙满仓眼睛一亮,“就这么办!擦玻璃、搬柜子这些脏累活交给我!” 房海燕故意调侃:“刷马桶的任务归你啦!” 几人立刻忙活开。有人抄起扫帚扫垃圾,有人踮脚擦玻璃。 而孙满仓只能捏着鼻子钻进厕所。总不能真让田依依和房海燕这两位仙女去清理厕所吧? 三人正擦着玻璃扫着地,突然铁门被踹开。 几个混混叼着烟走进来,扯着嗓子喊:“姓赵的,给老子滚出来!” 孤儿院的孩子们瞅见这群凶神恶煞的人,哭喊着抱成一团躲到了桌子底下。 赵姐瞪着这群混混,声音发颤地吼道:“你们到底还有完没完,这次又想干什么?” 花臂混混歪着脖子吐了个烟圈,“装傻呢,这孤儿院的保护费该交了?” 赵姐指着混混鼻尖说道:“十万块才给出去没几天,你们又来了,孤儿院没钱了!” “哟呵,哭穷呢?” 花臂男指着院子里的奔驰,“还跟我装穷,三天两头有开豪车的来送钱,真当我们野狼帮是瞎子?” 赵姐气得声音都变了调:“你们还有没有良心?这些钱是孩子们的救命钱!你看看这破屋子,你们怎么忍心抢他们的口粮钱?” 花臂男斜睨着躲在角落的孩子,“一群拖油瓶,爹妈都不要的贱种,在世上多活一天都是累赘!” 赵姐额角青筋暴起,“你…...你这个畜生!” 另一个络腮胡混混抄起铁棍猛砸桌子,“少他妈废话三十万,五分钟内交不出来,老子拆了这破院子。” “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连孤儿院的孩子都不放过!” “识相的就赶紧滚,再不走警察马上就来把你们这群败类一锅端。” 田依依和房海燕并肩走出来,她们盯着混混们,怎么也想不到竟有人敢来孤儿院敲诈。 俩漂亮姑娘一露头,那帮混混跟被勾了魂似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不挪窝。 花臂男眼睛在俩姑娘身上扫来扫去,口水都快淌到胸口,扯着嗓子说道:“哟呵,哪冒出来的大美人?这身材绝了。” 田依依满脸嫌弃,“下流胚子,往哪看呢?” 花臂男淫笑着凑上前,一股烟味扑面而来:“小美人别凶巴巴的嘛,告诉哥哥你叫啥,晚上一起吃个饭呗?” 刚说完,他色迷心窍地伸出咸猪手,朝着田依依胸前狠狠抓去。 赵姐吓得尖叫起来:“依依,快躲开!” 咣! 田依依猛地抬起修长的腿,卯足劲朝着花臂男的裤裆踹去。只见花臂男疼得弯腰弓背,双手死死捂住下半身直打滚。 田依依叉着腰冷笑:“孙子,姑奶奶这招专治流氓!”最近跟着张瑶瑶学的防身术,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他满眼血丝地咆哮:“小婊子敢下狠手,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整,老子要她生不如死!” 一群混混如饿狼般扑上来,田依依脸色瞬间煞白,双腿忍不住发软。 花臂男咬着牙,额角冷汗直冒,却还是红着眼猛地朝田依依扑过去了。 房海燕大骂一声找死!抬腿就是一脚狠狠砸在花臂男脑袋上。这混混两眼一黑直接瘫在地上,像条被打晕的狗似的直抽搐。 房海燕冲着混混们勾了勾手指:“来啊,哪个不要命的先上?” 到底是学过空手道的高手,房海燕对付这几个耍狠的流氓,她还真不怵。 络腮胡咽了咽口水,盯着房海燕的腿色眯眯地喊:“乖乖这腿又长又直,今晚必须跟老子走!” 花臂男流着哈喇子,盯着房海燕的腿怪笑:“这腿细皮嫩肉的,老子能抱着啃到天亮!” 混混们喉结咕噜直滚,嘴角亮晶晶的哈喇子都快滴到地上。 田依依皱着眉瞪了房海燕一眼,没好气地说:“行了海燕姐,别跟这群畜生较劲,再刺激咱们得吃亏!” 花臂男眼神像毒蛇般扫过两人,舌尖舔过干裂的嘴唇:“小美人,今天撞枪口上了吧?学那三脚猫功夫也敢在道上混,识相的就跟我们走。” 第134章阴谋 “你们这些败类,?别光嘴上逞能,有胆就冲我来,看姑奶奶不打的你们哭爹喊娘!” 田依依拉开架势,一招一式像模像样。 络腮胡咧嘴大笑,露出一口黄牙:“小美人,咱比划比划,看看是你的飞毛腿快,还是我这挤奶龙爪手快。” 话刚说完,络腮胡猛地向田依依扑去,两只手径直朝着她胸前抓去。 其余手下一窝蜂地朝着房海燕冲了过去。 房海燕一把将田依依拽到身后,“赶紧去找满仓,这交给我!” “哦对!”田依依这才反应过来,孙满仓还在后面扫旱厕呢,赶紧转身往屋后跑。 “想跑?没门!”花臂男说完,蹭地一下冲出去追人,速度快得像条疯狗。 六七个流氓把房海燕堵在中间,见她是位大美女,就专往她敏感地方攻击,房海燕急得额头直冒汗,拼命护着自己。 花臂男喘着粗气,“小丫头,跑啊!看你能跑到哪去,跑得越欢,老子就越兴奋。” 没跑多远就撞上了死胡同,田依依后背紧贴着冰凉的砖墙,“别……别过来,再敢往前一步,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花臂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呵呵,小丫头片子还会吹牛。你说会功夫,我还说我是少林寺方丈私生子呢!” 田依依扯着嗓子说道:“别过来,刚才你就是被我踢废的,在过来还踢爆你!” 花臂男咧嘴露出一嘴黄牙,笑得满脸猥琐:“被你踢是福气,踢完再让我抱抱,疼死都乐意!” “下流!” “好啊,你这么欠踢,我就踢到你满意!”孙满仓黑着脸走过来,眼神凶得像要吃人。 花臂男恶狠狠地骂道:“哪冒出来的小杂种,少他妈多管闲事,知道老子是哪号人物吗?城西野狼帮,报出来能把你尿都吓出来。” 孙满仓冷哼一声,“不提野狼帮还好,提起来今天你更别想走!” “给脸不要脸!”花臂男抽出折叠刀,对着孙满仓的腰子狠狠扎过去,“今天非捅死你不可!” 花臂男刀还没递到跟前,孙满仓已经攥住他手腕,手臂一发力。随着骨头碎裂的闷响,他疼得撕心裂肺,跟挨宰的猪似的,整条胳膊软塌塌地垂着直哆嗦。 孙满仓抬腿就是一脚,狠狠踹在花臂男裆部。只听一声闷响,惨叫都没喊完就直挺挺晕死过去。 田依依激动地又蹦又跳,拍手大喊:“满仓干得漂亮,我刚才就往他裤裆踢了。” 孙满仓心想这丫头啥时候变得这么狠了?八成是跟张瑶瑶混久了学的! 他清了清嗓子:“我说这种踹人裤裆的事,姑娘家还是少干,你好歹也注意点形象啊!” 田依依翻了个白眼:“这种流氓不踹烂他裆部,还留着过年啊。哎呀,差点忘了海燕姐还在挨打呢!” 与此同时。 一个混混抢过赵姐手机,扯着嗓子骂道:“想他妈报警找死呢,今天谁也别想喊人。” 赵姐眼眶瞬间红透,声音都在打颤:“你们这群畜生,光天化日下欺负女人。” 流氓们嬉皮笑脸地起哄道:“老子就爱欺负她,你能拿我们咋地?” “小美人,这股狠劲留着晚上陪哥哥们玩玩多好,何必浪费在打架上?” “跟我们走,保证你欲仙欲死的。” 流氓们挥着拳头步步紧逼,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叫嚷着荤段子,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淫笑。 房海燕抬腿照着混混脑袋就是一脚。那人叫了声,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了。 还没等房海燕站稳,络腮胡突然在背后重重掐了她屁股一下。 房海燕怒喝一声,身子一转,使出全力狠狠踢出一脚,把流氓踢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但下一秒,更多拳头如雨点般砸来。这群混混虽说单打独斗不是对手,可仗着人多和街头打架的脏手段,硬是把她缠得手忙脚乱。 突然,几道掌影打在混混身上。几人倒地捂着胸口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暗红血迹。 张瑶瑶冲过去扶住房海燕,“妹子,没受伤吧?都怪我路上耽搁了!”她左右张望一圈,“满仓不是跟你在一块吗,他人呢?” 房海燕翻了个白眼:“谁知道他死哪去了,八成掉旱厕里了。” 此时,孙满仓把花臂男丢在地上,“没想到这边闹得这么凶。” 张瑶瑶狠狠剜他一眼,“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不在,能出这茬子事?” 房海燕盯着满地躺尸的混混,扬了扬下巴:“总不能把他们晾这吧?” 孙满仓盯着地上横七竖八的人,眼神冷得像冰:“都交给我。” 刚说完,孙满仓左右开弓揪住俩哼哼唧唧的混混,像拎小鸡似的往胡同深处走去。 没多久,孙满仓拽着两人就回来了,他们鼻青脸肿,嘴里不断冒血泡,只剩了半条命。 孙满仓揪住花臂男的头发往地上一磕,对方疼得龇牙咧嘴。 他又狠狠踹了一脚:“带着这群废物滚蛋,再敢露面老子把你们腿骨全敲碎!” 混混们吓得脸色煞白,连滚带爬钻进车里,油门一踩,灰溜溜地逃走了。 房海燕皱着眉头,语气带着抱怨:“就这么把他们放走了?” 田依依攥紧拳头,“没错!这群混蛋以前没少从孤儿院榨油水,哪能就这么放虎归山,必须得把啃走的钱吐出来!” 孙满仓冷笑一声,“这些虾兵蟹将兜里能有几个子?想捞大钱得端了野狼帮老窝,到时候不光要回孤儿院的钱,还得让他们血本无归!” 他暗自盘算,心里早把收拾野狼帮的法子想得明明白白。 张瑶瑶眼睛瞬间放光,一把拽住孙满仓胳膊:“听这意思你有办法?算我一个,天天憋得手痒,正好拿那群孙子练练。” 孙满仓凑到张瑶瑶耳边嘀咕几句,她眼睛越听越亮,猛点头道:“这主意够狠,算我一个!” 晚上,孙满仓和张瑶瑶推开出租车门,站定在一家震耳欲聋的迪厅门前。 “到地方了,就这。” 第135章搅局 “玫瑰酒吧。” 孙满仓一抬头,就看见头顶上亮堂堂的招牌。他之前问过野狼帮的小喽啰,知道这酒吧是他们开的。 这家酒吧的地下室藏着野狼帮开的赌场。孙满仓专门跑这一趟,就是冲着那个地下赌场来的。 现在孙满仓恨透了野狼帮,这帮人做事没下限,连孤儿院的救命钱都敢抢,简直坏透了。 警察不出手,他决定自己动手收拾这群败类。 一踏进酒吧,孙满仓就盯上了地下赌场的入口,那站着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一看就是把门的。 “喂,别过来!”大汉往孙满仓跟前一杵,扯着嗓子大声呵斥。 孙满仓嘲讽道:“开店不就盼着客人上门么,我见过热情拉客的,还头回见把人往外赶的。” 壮汉们上下打量他俩几眼,“我们场子只招待熟人,没引荐的别瞎凑!” 张瑶抬手啪啪就是几个耳光,扯着嗓子骂道:“孙先生从省城来的大主顾,想玩两把都不行,赶紧把李瘸子叫来!再拦信不信我让他扒了你们的皮!” 为了闹垮赌场,他俩特意乔装打扮。孙满仓粘上假胡子,戴了顶假发,穿上笔挺的西装,嘴里还叼着根粗大的雪茄,派头十足。 这会他摇身一变成了省城赫赫有名的赌王,而张瑶瑶则打扮成干练的秘书模样跟在身旁。 几个壮汉被打得晕头转向,张瑶瑶动手又快又狠,他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这下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绝对不是好惹的主。 大汉们立马堆起笑脸,点头哈腰道:“哎哟,原来是省城来的贵客,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快里边请!” 孙满仓暗暗冷笑,这帮家伙果然是看人下菜碟的货色,平日里装得凶神恶煞,碰到硬茬子立马就怂了。 壮汉慌慌张张打开电梯门,眨眼间,两人就大步迈进了赌厅。 孙满仓头一回踏进赌场,里头挤满了人,摇骰子的吆喝声、洗牌的哗啦声,吵得比早市还红火。 “居然敢在我们赌场耍猫腻,把他拖出去砍手!”刚说完,几个壮汉人反扭着一个小伙的胳膊,连拖带拽地往外走。 小伙发疯似的扭动身子,扯开嗓子大喊:“冤枉啊,我根本没捣鬼,你们不能废我的手!” 金毛满脸不屑,冷笑道:“赢了这么多还敢喊冤,真以为我们野狼帮的钱好挣?拉出去看他还敢不敢来撒野!” 赌场管事的金毛人称“金毛法王”,是野狼帮的狠角色。光听这外号,就知道他是个嗜杀成性的主。 孙满仓目光扫过挣扎的年轻人,猛地愣住了,眼前被制住的是他同学刘胜利。 他刹住步子,太阳穴突突直跳:“见鬼了!刘胜利这种优等生,怎么沦落到赌场出千?” 张瑶瑶低声问道:“你认得他?” 孙满仓沉声道:“熟得很,他是我同班同学。” “用我现在动手把人抢过来吗?” 孙满仓连忙摇手拒绝:“不用,我来处理。刘胜利跟我交情不浅,前阵子刚聚过,我不能见死不救。” 刘胜利一边使劲挣扎,一边扯着嗓子喊:“我真没搞鬼,你们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金毛冷笑着威胁道:“别白费力气了,老子一句话,你这双手就得废!” 刘胜利脸白得像纸,心里凉透了。他明明凭真本事赢钱,就因为赢多了点,赌场这群人就想下黑手。 周围赌客眼皮都不抬一下,没一个人敢开口求情。大家都抱着少管闲事的想法,谁也不想招惹心狠手辣的金毛法王。 “你们赌场真够霸道的,一言不合就要废人双手,以后谁还敢上门?干脆直接倒闭算了!” 孙满仓神色不屑,话里带着刺。 金毛猛地回头,眼神凶狠:“小子,报个名号!敢插手我们野狼帮的事?” 孙满仓双臂一抱,冷笑:“你还没资格问老子是谁,光天化日下欺负人,爷今天就管定了。” 孙满仓叼着雪茄猛吸一口,接着冲金毛吐出个大烟圈。 金毛脸色瞬间黑得像锅底,扯着嘴角狞笑:“原来是来找茬的!” 孙满仓连忙摆了摆手,“误会了,我来赌场当然是来玩的,你敢不敢跟我赌一局?” 金毛瞧着孙满仓架势,心里直发怵,沉着脸问:“你想拿什么赌?” 孙满仓直接伸手指向刘胜利,“就拿他当赌注。要是我赢了,立刻放人!” 金毛眯起眼,阴森森反问:“要是你输了,拿什么赔?” 孙满仓挑眉冷笑:“想让我输?整个道上都没人敢说这话!” 金毛色眯眯地盯着张瑶瑶,咽了咽口水:“你要是输了,就把这妞留下抵债,咱俩谁也不亏!” 张瑶瑶脸色瞬间冷下来,握拳就要冲金毛打过去。 孙满仓握住张瑶瑶攥紧拳头的手,轻轻拍了拍:“稳住。”随后看向金毛冷笑:“赌就赌,我奉陪!” “我去……” 张瑶瑶目光如刀,杀气腾腾,这混蛋居然把她当货物一样押出去了! 瞧着张瑶瑶快杀人的眼神,孙满仓痞笑着飞了个眼:“我的好妹妹,赌桌上我还没怕过谁!” 张瑶瑶冷笑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痛快,君无戏言,把人带过来。”金毛眼中闪过狂喜,又贪婪地看了张瑶瑶一眼,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 张瑶瑶绝美的面容和窈窕身姿,像钩子般牢牢勾住金毛的目光。 眨眼工夫,刘胜利就被几个打手架了过来。他本已彻底放弃求生的念头,却没想到竟有人站出来替他说话。 刘胜利眼眶泛红,连声道谢,目光死死锁住孙满仓,这人眉眼间的神态,总感觉那么熟悉。 孙满仓看了他一眼,语气冷淡:“赌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以后离这地方远点。” 刘胜利赶忙应和,脑袋点得像捣蒜。 金毛眯着眼,皮笑肉不笑地开口:“这位朋友,总得留个名号吧?” 孙满仓将雪茄咬在嘴角,满脸嚣张:“告诉你记住了,我是赌王!” 第136章以小博大 “呵呵……赌王?” 金毛法王咧嘴笑了。“大家在我这都以为自己能掌控赌局,到头来却输得倾家荡产。” 孙满仓抿嘴笑道:“他们不过是赌徒,而我是当之无愧的赌王。” 金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少啰嗦!想玩什么你自己选。” 孙满仓直截了当地说:“那就玩骰子赌大小,我不爱拖泥带水。” 说完,他大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其实除了玩赌大小,别的赌法孙满仓一概不会。 金毛冷哼一声,眼底泛起得意的光。赌骰子这可是他称霸赌场的看家本领。 “你晃骰子,还是我晃?” 孙满仓往后一靠,抖着腿:“骰子归你,等会输了,可别喊冤。” 金毛掰着手指说道:“我们玩三个骰子的局,你晃我猜,或者我晃你猜随便选。我们猜大小,带豹子,这把特殊就速战速决,懂没?” 孙满仓语气不耐烦道:“少废话!我堂堂赌王,还用得着你教规矩?赶紧开始!” 张瑶瑶生气地看了孙满仓一眼,看你要是把我输了的。 “呵!” 金毛抓起骰盅扣住三个骰子,使劲晃起来。晃了一阵停下,说道:“开始押注。” 孙满仓开启黄金瞳外挂,脱口而出:“大!这也太小儿科了吧?我赌王传出去都怕丢人!” 金毛掀开骰盅,三个骰子加起来17点,脸色顿时变了:“算你瞎猫碰上死耗子,该你摇了!” 孙满仓冲张瑶瑶眨眨眼,“姘头,你去摇骰子。我这赌王要是动手,他指定输得太惨。” 金毛听了这话,心里暗骂这小子太会装逼了。他转头朝张瑶瑶挤出个笑:“美女,那你就露一手吧。” 被喊姘头,张瑶瑶脸腾地红了,气呼呼瞪了孙满仓一眼:“你确定要我摇?” 她连赌局规则都不熟,孙满仓却把这么关键的事推给自己,难道输赢对他来说无所谓? “别怕,大胆摇!我这赌王名号可不是白叫的,输赢都在我手里。” 孙满仓嘴上吹着牛皮,心里却直打鼓,因为他压根不会摇骰子,生怕一动手就露馅。 金毛心里暗骂:这小子吹的牛简直能把人气炸! 张瑶瑶心里直发怵,颤巍巍抓起骰盅摇晃,结果才晃了两下,一个骰子滚到了桌面上。 金毛笑得前仰后合,指着两人嘲讽道:“这你们还自吹是赌王?” 周围看热闹的人哄堂大笑,指指点点议论不停。 张瑶瑶羞得满脸通红,又急又恼,偷偷伸手掐了孙满仓的腰。 孙满仓被掐得五官扭曲,牙咬得咯咯响,暗暗想着回去非得收拾这丫头。 孙满仓红着脸强撑场面:“懂不懂障眼法啊,古人打仗都讲究虚虚实实,赌局里玩这招,才能把对手绕晕!” 孙满仓脸不红心不跳,睁眼说瞎话道。 “?还有这种说法?” 众人被他唬得一愣,原本哄笑的场面渐渐安静,有人摸着下巴琢磨起来。 孙满仓两手一扬,冲金毛挑眉:“该你押注了。” 金毛嘴角一勾,指着桌上的骰子:“明牌六点,这局必须是大!” 孙满仓冲张瑶瑶使了个眼色,她连忙挪开骰盅,里面俩骰子都是一点,加上掉出的六点,总共才八点。 孙满仓仰头大笑,指着金毛嘲讽道:“玩的就是虚虚实实,回去多看看书吧。” 金毛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腮帮子绷得紧紧的。 “愿赌服输,该履行约定了吧?” 金毛眼珠骨碌一转,咬牙挥了挥手:“让他走!” 刘胜利挣脱束缚后,立刻奔到孙满仓身边,紧紧握住对方的手:“多谢兄弟仗义相救!” 孙满仓摆摆手,“先在一边等会。”他心里清楚,就凭野狼帮睚眦必报的性子,刘胜利此刻贸然离开,只怕凶多吉少。 金毛咬牙切齿说道:“刚才不过是热热身,现在才是真较量!” 孙满仓挑眉一笑:“求之不得,今天不把你们赢到倾家荡产我就不走了。” 他甩出一张银行卡,冲张瑶瑶下巴一扬:“姘头去换二十万筹码,手脚麻利点!” 金毛仰头狂笑,“就这点赌资打发叫花子呢,二十万也敢摆上桌?” 周围的人也呵呵笑起来。 孙满仓没好气说道:“充大款没用,到最后还不是都进我口袋!” “嚯,吹牛皮也不怕闪了舌头!”金毛不屑道。 “是不是嘴硬,马上见分晓!普通押大小玩腻了,这次咱们整点刺激的!” 孙满仓声音里透出胸有成竹的气势。 金毛不耐烦问道:“少卖关子,快说怎么改规则!” 孙满仓双臂抱胸,挑衅地扬了扬下巴:“押大小有什么意思?不如直接猜点数敢接招吗?” 金毛难以置信地说道:“疯了吧?这世上哪有人能算出精准点数。” 孙满仓挑眉笑道:“我猜中了,你掏十倍赌注。我要是失手,我赔你本金。十比一概率,敢不敢赌把大的?” 孙满仓敢设下这赌局,全因他运足黄金瞳的异能,隔着骰盅也能将点数看得一清二楚。 有这等作弊绝技傍身,跟开了挂似的,自然要狠狠宰他们一笔! 金毛手搓着下巴,心里直犯嘀咕,拿不准主意。 “金毛哥,这赌局能玩。虽说十倍赔率看着吓人,但想猜准点数比登天还难啊,除非他是神。” “就是,跟他赌!这世上哪有能看穿东西的眼睛,根本是唬人!” “可不就是!这赌法咱们闭着眼都能赢!” 金毛的跟班们胳膊都撸起来了,满脸兴奋要搞一票大的。 金毛咬牙点头:“赌就赌!我奉陪到底。” 孙满仓把二十万现金推到赌桌中间:“我先押20万,该你掏钱了。” 金毛大手一挥,让人捧来200万现金甩在桌上:“来吧。” 这时来了个瘦骨嶙峋的荷官摇骰子,足足摇了几分钟,胳膊都快甩飞了。 最后他累得满头大汗停下,冲孙满仓阴笑道:“你要能猜中点数,我直接剁了这只手!” 孙满仓不屑地撇嘴:“你这爪子白给我都嫌脏,又不能啃着解馋!” 第137章豪赌 孙满仓果了一口雪茄,淡淡说道:“我看应该是九点。” 金毛扬声大笑,说什么他都不肯信孙满仓能押对数。 说完,他冲荷官勾了勾手,示意开盖。 “见鬼!居然真是九点,这也太离谱了!” 看热闹的赌徒们目瞪口呆,现场炸开一阵嘈杂的声音。 金毛猛地瞪大眼,脸色顿时涨成猪肝色。 孙满仓笑着扫过众人,冲张瑶瑶抬了抬下巴:“别客气。” 张瑶瑶震惊地看向孙满仓,利落地将桌上两百万现金一把揽入怀中。 孙满仓盯着金毛冷笑:“不服气的话,接着赌?” 金毛冷哼一声:“赌就赌!”刚输的两百万像根刺扎在心头,不赢回来他誓不罢休。 赌徒的心里,越是输钱,越想翻本。 孙满仓低笑出声:“不愧是金毛法王够痛快!” 他两手一推,两百万现金轰然滑向中间,“这局我押两百万,你可得备好两千万,别到时候拿不出手。” 金毛脸色铁青,冲着小弟一声喝令,催促他们快去筹钱。 小地方的场子偏爱现金过招,几千万在赌场里还是有的。 桌上直接堆了2000万现金,红彤彤一大摞,跟小山似的。 这阵仗可太吓人了,赌场里不管是正在赌钱的,还是闲逛的,全都跑过来看热闹,围得密不透风。 毕竟平时顶多就见个几十万的输赢,这么多钱往桌上一摆,谁不想凑过来瞧个稀奇! 刘胜利使劲咽了咽唾沫,脸色僵在那。乖乖,这阵仗才叫赌博,自己以前玩的简直是过家家! 金毛抄起骰盅,恶狠狠地盯着孙满仓:“这次我自己摇,就不信你还能猜中!” 孙满仓双手一扬,满脸不耐烦:“快点动手,我已经想好这两千万怎么花了!” 金毛拼命摇晃骰盅,嘴里还不停地咋呼、跺脚,故意制造刺耳动静,就想搅得孙满仓心烦意乱听不清骰子声。 行内人都知道,真正的赌术大拿有一手绝活,光凭骰子滚动的声响,就能估摸出点数。 这下可好,金毛和他那帮小弟跟商量好似的,扯着嗓子怪叫、用力跺脚拍桌子,各种刺耳动静全整出来了。 金毛运足巧劲摇晃骰盅,愣是把骰子摞成了竖着的一串。 他咬着牙冷哼:“就凭你,还想摸清我的套路?” 孙满仓挑眉冷笑:“那我可得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他转头冲张瑶瑶挤挤眼,“宝贝,你给大伙说道说道,这骰子该是几点?” 张瑶瑶没绷住翻了个大白眼,双手一摊:“拜托,我是助理又不是神仙,猜点数找错人了吧?” 金毛皮笑肉不笑地打量着张瑶瑶,阴阳怪气道:“这位老板好手段,真是有事助理干,没事干助理啊,没事来几炮,这日子过得舒坦。” 张瑶瑶瞬间涨红了脸,杏眼圆睁怒视金毛,“你在说什么?有种再说清楚点!” 孙满仓干笑两声,“行了行了,说正事,我猜这次是个三点。” “三颗骰子加起来咋会是3点啊?” “可不是嘛!这话说得太离谱了,简直像在说梦话,这是喝了多少假酒啊。” “拉到吧,还吹自己是赌王呢!” 现场瞬间一片哗然,人群里嘘声四起。 大家瞪大眼睛,认定孙满仓准是被两千万刺激得迷失心智。 嘈杂声中,金毛的笑容僵在脸上,喉结狠狠滚动。要知道他刻意叠起的骰子,出现三个一点的结果,不是不可能! 孙满仓眯起眼,“金毛法王,这戏演够了没?要是手滑推到骰子,可是你输哦。” 金毛脸色瞬间煞白,他刚想故意碰翻叠起的骰子浑水摸鱼,却被孙满仓一眼看穿了。 金毛冷哼一声,指尖颤巍巍地挪开骰盅:我就不信邪,六个面呢,还能一点刚好全朝上? “怎么会!还真是三个一。” “我滴个乖乖,这都能猜中!” “竟然是骰子叠罗汉!” “妥妥的赌王啊!” 全场人同时倒吸凉气,谁也没料到孙满仓竟然猜中了,还是最没可能的三点! 众人惊得呆若木鸡,看向孙满仓的眼神瞬间充满敬畏。这手段,怕不是真赌王吧。 毕竟蒙对一次不稀奇,但接连两次都押中,绝不是靠运气这么简单! 金毛面色惨白如纸,嘴里不停地嘟囔:“这不可能...…一定是出老千!” 他哪能接受输掉两千万啊,待会李瘸子非把他活剐了不可! “没错,这小子铁定出老千!”金毛的小弟们顿时跟着起哄。 孙满仓仰头大笑,眼里尽是嘲讽:“荒唐!骰盅是你们握着摇的,现在倒打一耙说我出千?怕不是输红了眼,连脑子都不好了吧?” “可不是嘛,明明是自己的问题,倒冤枉起别人来了,太不讲道理了。” “现场这么多人看着,骰子从头到尾都是金毛在弄,绝对没出千!” 现场顾客纷纷附和,嘘声四起,显然对金毛等人的狡辩极为不满。 开赌场的输了就耍赖,这名声传出去,谁还敢来光顾? 孙满仓还没开口,张瑶瑶便手脚麻利地将两千万现金推到他跟前。 “我……” 金毛心都快碎成渣了。就这么一会两千万没了,他感觉像在做梦,根本不愿意相信是真的。 这么多人盯着,金毛再憋屈也不敢撒泼,只能在心里把孙满仓骂了个狗血淋头。 孙满仓放声大笑,一把将两千万现金又推到桌子中央,“来,再赌一局!你要是能赢,这些钱全归你!” 这么多现金摆在眼前,孙满仓也是头一回见。嘴上说不稀罕,其实手心都在冒汗,激动得不行。 他铁了心要让野狼帮把从乡亲们身上榨来的每一分脏钱都吐干净。 金毛脑门上沁出一层冷汗,再赌下去就得押上亿资金。可这么大的事,他管事的根本做不了主。 “稍等会!这么大的事,我得打电话问问上面的意思。” 其实早有小弟去给李瘸子报信:“老大!今天赌场来了个狠角色,金毛已经栽了,输了整整两千万!” 第138章盆满钵满 “太不像话了,金毛这个蠢货,居然让我们帮派颜面尽失。不管是谁胆敢来野狼帮闹事,我定饶不了他。” 李瘸子拄着拐杖站起来,气得脸红脖子粗地嚷嚷。笑面虎那档子事还没解决完,现在又有人来捣乱。 没多会,李瘸子就领着一帮人凶神恶煞地赶了过去。 孙满仓瞅见李瘸子,忍不住咧开嘴笑了。终于把他引来了,接下来可有热闹看了。 金毛蹭地站起来,贴着李瘸子耳朵说了几句悄悄话。 李瘸子满脸警惕地打量孙满仓:“兄弟,报个字号。来我地盘上撒野,总得让我知道你是谁吧?” 孙满仓仰头大笑:“你就是野狼帮的李瘸子?我算是明白你手下为啥尽是些蠢货了,有你这样没脑子的老大,能带出什么好货色?” 孙满仓从头到脚换了副模样,李瘸子瞅了半天愣是没瞧出他是谁。 “你这话什么意思?” 野狼帮的人一下子全冲过来,把孙满仓围得水泄不通,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就差扑上去咬人了。 张瑶瑶握紧拳头,扯开嗓子大喊:“你们谁敢动!” 孙满仓翘着二郎腿,冲李瘸子直冷笑:“怎么着,输了钱就想靠拳头赖账?尽管动手,明天全市新闻都得挂着野狼帮抢劫的大字标题!” 李瘸子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瞪了孙满仓老半天,“要玩就玩个痛快,在我野狼帮的场子,没人敢说我们说话不算数!” 孙满仓抓起一沓钞票甩在桌上,挑衅说道:“整整两千万就一局!十倍赔率,李帮主要是怂了,趁早给我让出场子!” 李瘸子鼻子里冷哼一声:“一赔十?你这算盘打得可真精啊!” 孙满仓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放心,你猜对了,赔你十倍钱。” “行!老子在赌场上混了这么多年,啥样的狠角色没见过?还真不信有人能一把猜中骰子点数!” “但我嫌三颗骰子玩着不过瘾,得再加三颗。你要是应了,十倍赔率照样跟你赌!” 张瑶瑶一听这话,拼命冲孙满仓使眼色。明摆着多加三个骰子,猜中点数比登天还难! 周围人都伸长脖子,眼睛直勾勾盯着孙满仓,这场赌局简直越来越刺激。 孙满仓嚣张地一拍桌子:“我赌王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这种稳赚不赔的买卖不赌才亏!” 李瘸子大手一挥,冲金毛喊道:“去,把两亿现金给老子搬过来。” 没一会,几个人推着手推车过来,两亿现金摞得像座小山。 所有人眼睛都直勾勾盯着那堆成小山的钞票,这辈子怕是没见过这么多钱,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孙满仓随手抄起几捆钱翻了翻,“差点忘了说,给我备几个大点的手推车!” 李瘸子没好气地嚷起来:“要手推车干嘛?” 孙满仓嬉皮笑脸地说道:“装钱用啊,整整两亿总不能揣兜里带走吧?” 李瘸子鼻子都气歪了: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准备收摊,真当这钱是你囊中之物了? 李瘸子烦躁地挥了下手:“行了行了,给他弄几辆手推车。” 金毛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低声道:“老大……” “快去!” 没一会,几台带铁栏的大号手推车就被推了过来。 金毛黑着脸把推车猛地一撞,“喏,这么大的棺材,保准够你躺!” 孙满仓冲李瘸子挑眉道:“李帮主,赶紧开局吧!” 李瘸子死死盯着孙满仓,大手攥住骰盅,晃得骰子在里头乱撞。 李瘸子压根不信邪,六个骰子摇得乱七八糟,孙满仓能猜中就怪了。 晃了没一会,李瘸子猛地按住骰盅,斜眼盯着孙满仓,恶狠狠地说道:“报点数吧!”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孙满仓这次死定了,六个骰子摞成了叠罗汉,鬼才能知道到底是几点! 孙满仓嘴里嘟嘟囔囔,活像在念什么咒语。 金毛鼻子里哼出冷气:“装得挺像那么回事!” 孙满仓掰着手指头算了算:“138526……总共二十五点。没错就是25点。李帮主开吧。” 金毛扯着嘴角怪笑:“还真把自己当神仙了,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靠!” 金毛的嘲讽话还没说完,六个骰子点数、排列顺序和孙满仓刚才报的分毫不差。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怎么会全说对?” 金毛傻在原地,李瘸子更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两人直愣愣地盯着骰子,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所有人瞪大双眼,下意识地猛吸一口气。 “服了!这才是赌场里真正的祖宗级人物!” “求您收我为徒,鞍前马后伺候您。” “赌王爷爷,我给您磕头了,这辈子我跟定您了!” 赌客们像见了财神爷似的,里三层外三层把孙满仓围住。 孙满仓耳根发烫,清了清嗓子:“各位老哥给条道,再挤下去就影响我收钱了。” 说完,他双手像耙子似的把钱往手推车里搂。 李瘸子猛地一拍桌子,浑浊的眼珠几乎要蹦出来。 孙满仓冷哼道:“想干什么,野狼帮连这点赌品都没有?” 李瘸子鼻子里哼出冷气:“赢了钱就想拍屁股走人?” 孙满仓笑得露出一口小白牙:“够了够了,这钱拿回去能找十多个小明星了,天天怎么换着玩都不愁了!” 张瑶瑶耳根发烫,又羞又恼,直接伸手揪住孙满仓的肉转了半圈。 金毛像堵墙似的挡住去路:“赢了钱就脚底抹油?在这地盘上,还没人敢扫我们野狼帮的面子!” 孙满仓冷笑一声,挑眉道:“合着在你们场子赢钱是罪过?只能输得底裤都不剩才准出门?” 这规矩传出去,怕是整个城的赌客都得绕着走,哪有这种霸王条款。 孙满仓话一出口,人群立刻炸开了锅。 “就是!赢钱不让走,以后谁还敢来。” “买卖讲究个口碑,野狼帮这么霸道,下次就是拿八抬大轿请,我们也不来!” 李瘸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别听这臭小子瞎掰!老子不过是手痒,想再跟他过两招。” 第139章死亡游戏 “还要背水一战?” 孙满仓搓着下巴琢磨半天,“得!看你这么上赶着送钱,我就再跟你玩一把。可就这一回!” 李瘸子拄着拐杖,朝小弟一瞪眼:“麻溜的,再弄两个亿过来!” 哗! 赌客们全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惊叹声,大伙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没多久,两亿现金就推到桌旁。孙满仓心里直发怵,真没想到这帮混黑道的这么能捞钱。 看得出,野狼帮没少干搜刮民脂民膏的勾当。 “李帮主还是押点数吗?”孙满仓心里直乐:就这么玩下去,非得把野狼帮的家底全掏空不可! 李瘸子挥了挥手:“老玩法腻了,来场刺激的!缅甸轮盘,敢吗?” “啥?轮盘赌这是玩命啊!” 参与者在左轮手枪的弹巢放入一颗或多颗子弹,将子弹盘旋转后关上,然后轮流把手枪对着自己的头扣动扳机。 “这简直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现场气氛瞬间凝固,众人脸上血色全无。 刘胜利对着孙满仓说道:“哥们使不得!这局就是九死一生,钱没了能再赚,命没了可就完了!” 张瑶瑶柳眉一皱,神色凝重:“是啊。这买卖拿命换,咱可不能把自己搭进去!” 李瘸子直接把左轮拍桌上,抠出五颗子弹扔一边,留一颗在枪膛转,“敢不敢试,赢了钱全拿走。” 孙满仓抓过手枪,随手转了转弹巢,心里顿时有了谱。 他抿嘴笑道:“这玩意还挺刺激,李帮主是打算亲自下场,跟我比划比划?” 李瘸子急忙摆手,扯着嗓子说道:“不是我,让他陪你玩。”说着下巴一扬,示意是金毛赌。 金毛脸瞬间白了,哆嗦着喊:“帮主……” “金毛,赢了这局我直接甩你两百万现金。要是栽了,这钱我一准送到你家里。再说了,这烂摊子是谁捅出来的,你心里没数?” 李瘸子死死盯着金毛,嘴里像是在安慰,可那眼神和语气硬得跟铁疙瘩似的,根本没留商量余地。 金毛脸上红了又白,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挣扎半天,“行,帮主这话你可得算数!” 他太清楚李瘸子的手段了,今天硬着头皮赌,说不定能捞两百万。要是怂了,这条命怕是也保不住。 横竖都是死,不如拿命换钱,至少老婆孩子后半辈子吃喝不愁。 李瘸子露出一嘴黄牙,重重拍了下金毛肩膀:“放宽心,老子说话算话,你小子说不定能捡条活路!” 孙满仓坏笑一声,阴阳怪气道:“李帮主可真够大方的,这么肥的差事不自己上,反倒便宜手下,真是爱护兄弟的好老大!” 野狼帮成员的表情都僵住了。李瘸子竟然拿手下的命当赌注,逼着他们去送死,这做法简直没人性,让众人都寒了心。 李瘸子老脸臊得通红,咬牙切齿道:“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有种就赌。怂了的话,一分钱都别想拿走!” 孙满仓一拍桌子,眼里直冒精光:“来就来,有人上赶着当冤大头。” 张瑶瑶一把拽住他,凑到耳边压低声音:“千万别跟!这局有去无回,会丧命的。” 孙满仓冲张瑶瑶挤了挤眼,嘴角挂着笃定的笑:“小妞别怕,我啥时候打过没胜算的仗?” 张瑶瑶脸颊瞬间涨红,急得直跺脚:“你就作吧,到时候出了事,我看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孙满仓眯着眼坏笑,故意凑近张瑶瑶:“哟,这么紧张我?喜欢我就直说!” 见他俩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李瘸子不耐烦地啐了口唾沫:“想谈情说爱滚远点。要玩命赶紧的,别他妈浪费时间!” 张瑶瑶脸涨得通红,跺脚娇叱:“放你的狗臭屁,谁跟他亲热了?” 孙满仓嗤笑一声,满脸挑衅:“废话少说,该动手了。金毛,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你先还是我先?” 金毛一把抄起手枪,大拇指猛地拨动弹巢:“老子先上!” 说完,他已经将枪管死死顶住自己的脑袋。 空气瞬间凝固,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这场面,分明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玩命! 难怪海外不少人痴迷这种刺激玩法。 金毛冷汗顺着眉毛往下淌,砸得他眼皮直跳。 没尝过左轮赌命滋味的人,哪晓得这种把命攥在扳机上的绝望,只要轻轻一扣脑袋就没有了。 孙满仓撇着嘴冷笑:“金毛,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不敢赌就赶紧滚蛋,别在这丢人现眼。” 突然,孙满仓嘴里突然发出嘭的一声。 我滴个娘哎!金毛吓得腿一软瘫在地上,脸白得像张草纸,浑身筛糠似的抖。 哄笑声像炸开的油锅,瞬间淹没全场,有人笑得直捶大腿,有人指着金毛前俯后仰。 李瘸子恶狠狠地瞪了孙满堂一眼,现在蹦跶得欢,等会有你哭着求饶的时候!” 孙满仓朗声大笑:“逗个乐子缓和下气氛嘛。金毛哥您接着来!” 金毛心一横猛地扣下扳机,只听弹巢空转而过。 金毛颤抖着放下枪,后背的衣衫死死贴在皮肤上,方才那惊心动魄的瞬间,仿佛真的从阎王爷手里抢回了一条命。 金毛将手枪狠狠掷向孙满仓,脸上爬满阴鸷的笑:“轮到你了,最好一枪崩了自己!” 孙满仓掂了掂枪,挑眉嗤笑:“抱歉,我从娘胎里就和好运绝缘,阎王见了我都得绕道走。” 刚说完话,他大拇指猛地拨转弹巢,冰冷的枪管随即抵住自己的脑袋。 张瑶瑶一把拽住孙满仓手臂,急得直晃:“别!” 孙满仓回头冲张瑶瑶扯出一抹痞笑:“老话说得好,女人嘴上说着不要,心里想的全是快上。” 说完,他食指猛地一压扳机,只听弹巢空转而过,虚惊一场。 张瑶瑶心头猛地一松,又急又气地跺了下脚:“不管你了!” 孙满仓随手将手枪甩向金毛,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接着兄弟,黄泉路上悠着点!” 金毛身形一晃险些栽倒,恶狠狠地瞪了孙满仓一眼:“哼!该躺进棺材的人是你。” 第140章抢呀 尽管闯过了首轮生死关头,金毛攥枪的手仍旧冷汗不断。 他手抖得厉害,枪都快拿不住了。能不能活下来,全看运气了。 身边的压迫感暴涨。随着清脆声,金毛又一次从鬼门关前捡回条命。 实际上,他俩玩的左轮游戏和国外通用玩法不太一样。 外国的玩法里,轮盘一旦转动就不能中途停下,越往后轮,死亡的威胁就越紧迫,被子弹击中的概率也直线上升。 眼下两人虽然都能从新转动轮盘,但每次扣动扳机都有几率挨枪子,这就让赌命游戏充满变数。 孙满仓之所以敢玩这种命悬一线的赌局,首要原因是他身怀黄金瞳,这特殊能力能感知金属位置。 其次他拥有长生诀技能,孙满仓通过占卜瞅见金毛脑门乌青一片,晦气的黑雾还在不断扩散,明摆着最后栽跟头的准是他。 金毛看着孙满仓又把枪口顶住太阳穴,心里疯狂嘶吼:快让那枪走火,狠狠崩了这家伙。 李瘸子这边也急红了眼,前前后后砸进去几个亿,要是这次干不掉孙满仓,那可真是血本无归。 但转眼,两人又泄了气。孙满仓这一枪下去,还是屁事没有。 金毛一下子又怕得不行,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吓瘫了,手不停地抖,枪都快拿不住了。 孙满仓瞅见金毛脑门的黑气浓得像团墨,明摆着这一枪躲不过了。心里一软,赶紧喊道:“先别动!” 金毛把枪放下,“你想说啥?” 孙满仓好心劝道:“你要是信我,这枪就别开了,犯不着拿命去赌啊。” 金毛鼻子一哼,满脸不屑:“你这话谁信?分明是你怕了,才想哄我认输!” 李瘸子跟着帮腔:“金毛,别听他瞎忽悠,他就是心里发虚。这枪保准没事,咬咬牙干就完了。赢了美女随便挑,输了下辈子接着闯。” “行!老子豁出去了,就为了那些漂亮妞。”金毛吼完,枪口顶住太阳穴狠狠扣下扳机。 只听嘭的一声闷响,他脑袋瞬间炸开个血洞,当场没了气息。 孙满仓闭眼摇头,语气里满是无奈:“好心劝你别犯傻,非要往枪口上撞。人走茶凉,一路保重吧。” 金毛直挺挺地瘫倒在地,双眼圆睁,满脸不甘。 四周安静得瘆人,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 明明都猜到会是这结果,可枪响人倒的瞬间,大家还是被震得回不过神。 要说现场最崩溃的非李瘸子莫属。 本想着借金毛之手除掉孙满仓,把亏的钱全捞回来,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钱没赚着还闹出人命。 野狼帮的小弟们心里直发毛,就像看着同伴被卸磨杀驴。他们明白,今天李瘸子能拿金毛当弃子,明天也能把他们推出去顶雷。 李瘸子浑然不觉,从金毛倒地那一刻起,野狼帮的兄弟就各怀心思,再也拧不成一股绳了。 “李帮主,这局我们胜了,这些钱都归我了。还得劳烦您准备几辆大号推车。” 孙满仓望着堆积如山的现金直挠头,这么多钱要怎么运走,实在让人伤脑筋。 李瘸子脸色一会青一会白,死死盯着桌上的钱,又狠狠瞪了孙满仓几眼,鬼知道在打什么阴招。 孙满仓嘴角勾起冷笑,直直望着李瘸子:“不会吧,李帮主打算反悔?” 李瘸子鼻子一哼,“我们野狼帮吐个唾沫就是个钉,钱归你们了!” 他说完冲手下一摆手,恶声恶气地喊,“把金毛弄走!” 李瘸子撂下话,带着小弟们扭头就走。 孙满仓看得直犯嘀咕,本以为对方会狗急跳墙,没想到这么痛快认栽。 李瘸子前脚刚走,赌客们盯着小山似的钞票,眼睛瞬间发红,嗓子眼直冒火。 众人蠢蠢欲动,就像一群饿狼盯上肥肉,随时准备扑上去抢钱。 面对这堆金山似的钞票,孙满仓身边就两帮手,其中还有个女的,在赌客眼里,简直就是案板上的肥肉。 各位在这待了这么久,怎么说也费了不少心思。这样每人发五万块,就当请大伙喝顿好酒!” 孙满昌刚说完,便抓起一沓沓钞票甩向众人。反正都是白赚的钱,他压根不放在心上。 人心永远填不满。孙满仓白送钱,不但没堵住众人的贪心,反而让大家更眼馋。 突然有人扯着嗓子大喊:“这么多钱摆在这动手抢啊!” 现场瞬间失控,所有人两眼冒光,不顾一切地往前冲,像极了争抢腐肉的野兽。 孙满仓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想通了:“李瘸子当时撤得那么干脆,原来是故意挖坑,就等着这出好戏。” “都给我站住,谁敢动手试试。” 张瑶瑶早知道他们会抢,大喊一声,使劲一巴掌把最靠前的男人打得摔了个大跟头。 说完,她直接冲进人群,横冲直撞地拍打,周围的人被打得跌跌撞撞,一倒一片。 大家这才知道,这位漂亮姑娘功夫这么厉害,既是孙满仓的姘头,更是他最可靠的护卫。 张瑶瑶猛地跳上桌子,浑身透着股狠劲,恶狠狠地说道:“再动手,我让你们断子绝孙,一辈子当不了男人!” 张瑶瑶这一招真管用,众人吓得不敢动弹,刚才抢钱的凶劲全没了。 这时,一个体型偏瘦的家伙跳出来咋呼道:“怕啥?就她一个女人。咱们这么多人还能被吓住,这些钱来路不正,抢了他们也不敢声张,大家都一起上。” 孙满仓抬手猛地给瘦子后脑勺一巴掌,没好气地骂道:“你喝了多少假酒?喝成这副德行。” 瘦子身子一软,直挺挺地晃了晃,扑通栽倒在地。 众人脸色瞬间煞白,谁能想到孙满仓也是个练家子! “老大!咱们还等什么?这钱必须抢回来呀,不然太憋屈了!” “对啊老大!四亿多可不是小数目,咱野狼帮啥时候栽过这么大跟头?干脆把那俩家伙直接解决掉!” 野狼帮的成员挤在监控前,脸色铁青,攥着拳头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 第141章原来是你 “你们以为我不想狠狠教训那个混蛋?” 李瘸子气得脸都绿了,要是能动手,早就把孙满仓剁成肉块了。 因为这么多人盯着,他也不敢把事闹得太难看,不然以后谁还敢来野狼帮的赌场玩? “咱们不能在这直接动手,等那孙子一出去就送他上路。” 话刚说完,李瘸子就拉着小弟们,脑袋碰脑袋地预谋着。 与此同时,刘胜利从外面拿了几个帆布袋过来,对孙满仓说道:“哥们用这个来装钱。” 孙满仓又好气又好笑,脱口问道:“你这帆布袋打哪弄来的?” 刘胜利咧嘴一乐:“我收破烂时攒下的家伙事!” “你在收破烂?”孙满仓瞪大眼睛,上下打量着刘胜利。 他心里直犯嘀咕,这家伙咋混得这么落魄,居然干起收破烂的营生了? 刘胜利挠着后脑勺,尴尬地笑了笑:“巧了,我外头还停着半截子货车,你要不嫌弃就拿去使。”他压根没认出眼前人是孙满仓。 孙满仓伸手揽住刘胜利,爽快道:“够意思,来搭把手装车上,完事肯定亏待不了你!” “好的!” 见刘胜利不停往袋子里装钱,一个酒招鼻的男人急得直搓手,突然大喊:“兄弟们快抢啊!抢到就是赚到。” 大鼻子刚冲过来,张瑶瑶抬手一巴掌拍在他胸口上。一声清脆大鼻子疼得直不起腰,捂着胸口嗷嗷叫。 大伙瞅着大鼻子疼得直打滚,吓得都不敢动弹了。 孙满仓冷哼一声,骂道:“一个个贪心的。谁再敢闹事,我立马把发下去的钱全要回来!” 所有人都颤巍巍的。 没一会,所有钞票都塞进了帆布袋,三个人抬着就往外走。刘胜利伸手一指,“瞧,那辆货车就是我的。” 等钱都码进车厢,孙满仓一屁股坐进驾驶室,冲刘胜利喊:“你来开车,把钱送到指定地点,给你一百万辛苦费。” 刘胜利眼睛一亮:“这话当真?”可没等对方回答,他又赶紧摆手:“不行不行!之前你们刚救过我,哪能再收你们钱!” 孙满仓暗暗佩服:好家伙!一百万都不要,换我都未必扛得住,这小子是条硬汉子! 刘胜利的四轮小货车破得叮当响,只能烧柴油凑合跑。从这破车就能看出他日子过得多紧巴,可居然还有闲心泡赌场,孙满仓又气又无奈。 孙满仓脱口问道:“老同学,当年的学习委员咋混成这副模样了?” 刘胜利瞪大双眼,下巴差点掉到地上:“你……你居然是孙满仓!” 孙满仓嗯了一声,上下打量着他:“当年你可是学霸,现在咋连饭都快吃不上了?” “老天爷,我就说这声咋这么耳熟,刚才还以为听错了,居然真是你!” 刘胜利怎么也不敢相信,把野狼帮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狠角色,竟是当年的同窗好友孙满仓。 孙满仓用力拍了下刘胜利后背:“废话要不是老同学,谁管你这烂摊子?” “我的妈呀,你差点把我魂吓掉。 刘胜利回想起赌场里那些险象环生的场面,后背瞬间渗出一层冷汗。 孙满仓皱着眉问道:“话说回来,你咋混成收破烂的了?” 刘胜利脸涨得通红,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害,让你看笑话了。说起来都是眼泪,被佟亮那孙子坑惨了,攒了半辈子的几十万全打水漂,最近还鬼迷心窍赌上了……” “果然是这个混蛋。往后见着他赶紧躲开。王若曦现在过得咋样?” “她啊,前阵子傍上了个又老又窝囊的男人当小老婆。结果倒好,正房太太当场抓包,上去就是一顿耳光,脸都被打得跟发面馒头似的,最后还被那老头一脚踹了。 刘胜利说到这儿,重重叹了口气:“唉!当年王若曦要是跟了你,哪会吃这些苦头?她偏偏瞎了眼。话说回来,你心里是不是还惦记着她?凭你现在的本事,只要你愿意,她保准上赶着贴过来!” 孙满仓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快拉倒吧!我可看不上二手货。你要有兴趣,尽管去试试!” 刘胜利一边开车,一边摇头感慨:“我对她已经没想法了,这些年她经历这么多事,我们早就不是一路人了。” “这是弟妹吧!满仓,你小子眼光真毒!弟妹又美又能打,啥时候给兄弟也介绍个同款?” 刘胜利一直好奇这个颜值高、身手还厉害的女人是谁,这下终于逮着机会开口问了。 孙满仓呵呵一乐,没点头也没摇头。 张瑶瑶脸颊发烫,凶巴巴瞪过去:“瞎说什么?在胡说八道小心我踹你下车!” 刘胜利心里一慌,赶紧闭上了嘴。他可记得这位姑娘脾气火爆,真要惹恼了她,少不了一顿教训。 “停车!” 他们走到一条荒僻小道时,冷不丁冒出一群满脸横肉的壮汉,把路堵得严严实实。 一辆黑色奔驰猛地刹车,后座车门打开,李瘸子黑着脸一瘸一拐跨下来。 “我就知道你们得磨蹭会,但没想到那么久!” 孙满仓翻个白眼:“早料到你们会来,有屁快放?” 李瘸子一脸坏笑:“识相的就把钱留下,再把这姑娘交出来让哥几个乐呵乐呵,外加五百万,就当给金毛送葬了!” 张瑶瑶气得脸都黑了,指着对方喊道:“要点脸不?野狼不光赖账还想占便宜!” 李瘸子呵呵怪笑:“算你说对了!我们野狼帮就没打算要脸。妹子,等会有你受的!”边说边吐着舌头,色迷迷地上下打量张瑶瑶。 “就是!这么漂亮的妹子,放着不用多浪费?当然得好好享受一下。” 一个梳着丸子头的男人,眼神猥琐地开口。 “还想活命吗?” 张瑶瑶身形一闪,眨眼间冲到跟前。丸子头男人根本来不及招架,就被她一掌轰得倒飞出去。 李瘸子脸一下子拉下来,扯着嗓子喊:“都杵那儿干什么?赶紧把这女的抓过来,我非得好好折磨折磨她。” 第142章分钱 “你活腻了?” 张瑶瑶眼睛瞪得溜圆,笔直的大长腿猛一发力,冲着李瘸子杀了过去。 李瘸子吓得脸色发白,一瘸一拐地往人堆里钻。他知道自己惹不起这姑奶奶,急得破口大骂:“你们几个废物,还不快挡住她!” 眨眼间,八九个大汉就把张瑶瑶围得严严实实。 这些人个头高,黑不溜秋的,身上那股子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一看就是在战场上拼过命的退伍兵。 这几个可都是野狼帮的王牌,全是在缅甸混过的雇佣兵,个个刀口舔血的狠角色。李瘸子敢带着他们找上门,还真不是虚张声势。 刚被围住,张瑶瑶就被这群人劈头盖脸地猛攻。单挑的话,她能把这些人挨个收拾了,但架不住他们不要命的群殴,打得她有些吃力。 刘胜利手心冒汗,用胳膊顶了顶孙满仓,“满仓,大嫂快扛不住了,你就眼睁睁看着她挨打?” 孙满仓摆了摆手,“慌啥?这丫头从小在武馆泡到大,收拾这群杂碎跟玩似的。” 张瑶瑶那可是实打实的会真功夫,比孙满仓野把式强太多了。要不是孙满仓有异能,论拳脚灵活度,十个他都抵不上一个张瑶瑶。 不出所料,张瑶瑶很快就扭转了局面。她瞅准时机猛地发力,一套组合拳打得两个雇佣兵满脸开花。 张瑶瑶施展出奔雷掌,掌风带着破空声,挨上的人跟被卡车撞了似的,一个接一个倒飞出去。 刘胜利目瞪口呆,“我去!大嫂这架势简直是女战神!满仓,你往后就安心当个妻管严吧!” 孙满仓脸一黑,看向刘胜利,“少在这瞎咧咧,谁是你大嫂?当心她上来就给你断子绝孙脚!” 咣!咣!咣! 张瑶瑶反守为攻,腿脚生风拳如雨落,那些雇佣兵根本来不及招架,全被她打得七荤八素。 李瘸子脸黑得像锅底,破口大骂:“一群饭桶,八九个人连个女人都搞不定,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帮主,先把那俩毛头小子收拾了,把钱抢回来才是正事啊!” “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上,把钱抢回来,那可是老子的血汗钱!” 李瘸子扯着嗓子狂喊,手下人就呼啦啦全往孙满仓和刘胜利那边冲。 孙满仓一把将刘胜利搡到身后,“快找个旮旯藏起来!” “那你注意安全!” 眨眼间,双方就扭打成一团。 这群人本以为孙满仓好欺负,一交上手才惊呼自己看走了眼,这小子下手比那姑娘还狠辣! 只要和他交上手,没一个能全身而退,不是腿骨断裂就是筋脉尽断,疼得满地打滚。 李瘸子掏出枪,刚要对准孙满仓扣动扳机。就在这时,尖锐的警笛声撕破空气。他脸色瞬间煞白,大喊:“警察来了,都他妈快跑!” 他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可这么大规模的群架要是被警察逮住,铁定会惹上一身骚。 才片刻工夫,这群人跑得比兔子还快,刚才还剑拔弩张的场地,转眼就没了半个人影。 刘胜利一屁股坐进驾驶座,冲两人使劲招手:“快上车,我带你们去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深更半夜搞出这阵仗,又为钱大打出手,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嫌疑。 “行!” 三个人前脚刚溜,一辆警车后脚就闪着灯开过去了。 刘胜利轻车熟路,方向盘打得飞快,拐了好几个弯,一下就扎进了窄巷子里。 车子停在一栋老房子跟前,刘胜利熄了火,“我就住这,要不进去避避风?” 张瑶瑶下巴都快惊掉了,“我家就在这,敢情你住我对门啊!” 刘胜利抓了抓后脑勺,憨笑两声:“啊?我才搬来几天?” 孙满仓双手拽起鼓鼓囊囊的帆布袋,“转账的钱我肯定准时转给你,剩下这些我会捐给福利院和养老院。” 刘胜利慌忙摆手拒绝:“可别给我,我哪好意思收?留给那些苦命孩子吧,我自己扛包送货也能养活自己!” 孙满仓调侃道:“少你这笔也能捐,这一百万我先替你保管着,等你打算结婚了再给你,免得你又跑去赌场输个底朝天!” 跟刘胜利道别后,孙满仓和张瑶瑶一人扛着几袋袋沉甸甸的钱往家走。 房海燕和田依依瞅见屋里码得老高的钱袋,俩姑娘下巴都快惊掉了:“老天爷,这些钱哪搞的,难不成你们抢金库去了?” 孙满仓撇了下嘴,“快得了吧,我这风流倜傥的模样,哪点像土匪啊?” “太像了。”田依依想都没想,张口就来。 听完张瑶瑶的讲述,田依依激动地直拍手:“这群野狼帮的孙子,就该让他们赔得底掉!” “明天咱就把这些钱捐给福利院和敬老院,不过咱也不能白出力不是?” 孙满仓说完,直接给房海燕、田依依、张瑶瑶三人各分了五百万。 房海燕直接拒绝:“我不缺这点钱,都拿去帮真正有困难的人吧!” 孙满仓又好气又好笑:“这年头还有人不喜欢钱?你们放一万个心,这钱是我凭本事赢来的干干净净!” 磨破嘴皮子,房海燕才点头收下钱。她皱着眉说道:“满仓,我有个主意。现在有些福利院账目不清,钱给他们不放心。要不咱自己开个慈善机构,钱咱自己管,你们看行不?” 田依依兴奋地蹦起来,连连拍手:“太赞了,我一百个支持!” 孙满仓眼睛一亮,“正合我意,海燕姐,你打算慈善机构起什么名?” 房海燕摊开手笑了笑:“我这想法刚冒头,具体咋办还没头绪。大伙别客气,有啥点子尽管说!” 孙满仓目光扫过三位气质不同的大美人,突然眼前一亮:“要不直接用你们仨的名字拼个机构名?” 田依依眯着眼盯着孙满仓,满脸狐疑:“稀奇了!按你平时的性子早抢着冠名了,今天怎么这么大方?” 孙满仓笑着摆摆手:“我向来不爱出风头,用三位大美女的名字,这机构一听就靠谱!” 房海燕眉头紧锁:“用咱们名字命名,会不会被人戳脊梁骨,说我们借机炒作呀?” 第143章狗眼看人 孙满仓抿了抿嘴,“我们这是在做功德,谁说我们好名图利?那社会上多几个这种人。” 田依依低眉思索后应下,“算了,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好名,先用海依瑶吧。下一步该定职务了,满仓你出资占大头,要不这福利机构总经理你来干?” 孙满仓连忙摇手,“当什么经理啊?我自由惯了,管不了事。要我说,房海燕当经理再合适不过,她那股子气场,本身还是女总裁。” 田依依点了点头,“就这么定了。” 孙满仓接着开口:“张瑶瑶负责海依瑶基金会的安保工作。” 田依依满脸急切,连声追问:“我呢?我负责啥?” 房海燕眉眼弯弯打趣道:“依依妹妹,你往那一站就是招牌,好好当咱们基金会的门面担当!” 张瑶瑶挑眉追问:“满仓,你把活都安排出去了,自己打算干啥?” 孙满仓憨憨一笑:“哈哈,我就当大伙的专职跟班!几位大美女形象气质拔尖,人脉资源又广,哪像我,就是个庄稼汉。” 田依依朝天翻了个白眼,“嘁,就知道你想当清闲大爷,说到底就是怕麻烦!” 张瑶瑶连连点头:“就是。怎么舒服怎么躲,干脆别动弹了!” 众人讨论到深夜,才各自回房歇息。 次日清晨,孙满仓跨上电动车,后座捆着几大袋沉甸甸的现金,直奔银行而去。 剩下的钱,孙满仓交代几个女孩存进个人账户,想着往后家里开销少不了,得提前留些备用金。 孙满仓刚提着几袋钱排好队,身后突然传来尖锐的抱怨:“借过借过!收破烂的来银行添什么乱?” 县城银行条件简陋,连叫号机都没有,只能靠人挨着人排队等。 孙满仓转过身,只见一位烫着泡面卷的年轻妇人,脸上粉底厚得能刮下一层,两片薄唇上涂着艳得扎眼的颜色。 孙满仓当即沉下脸:“收破烂的怎么就不能来银行?嫌我脏还是嫌我穷?”他最恨这种以貌取人的势利眼。 少妇翻着白眼打量他,“收破烂能攒几个钢镚儿?ATM机又不是摆设,非要在这儿耗着,真不嫌丢人!” 孙满仓嗓门也高了几分:“收破烂咋就低人一等?我规规矩矩排队碍着你了?吃你家大米还是喝你家井水了?” 张晨光经理快步上前,看到少妇后立刻满脸堆笑:“哎呀,李太太您来啦!今天又是来存款的吧?您先生这赚钱能力,真是让人羡慕啊!” 少妇扬起下巴,得意地拍了拍挎包:“可不是?家里钱堆得没地放,搁银行保管才放心,省得遭贼惦记!” 张晨光点头哈腰,脸上笑意讨好至极:“李太太您这身份,排队多掉价。走,我亲自带您去贵宾室,保证办得又快又舒心!” 她鼻孔朝天一哼,“我偏要在这办!赶紧把这个收破烂的轰出去,银行放这种人进来简直拉低档次!” 李太太盯着孙满仓脚边那几个鼓囊囊的帆布袋,眼神里满是嫌恶。 袋子污渍斑斑,散发着一股混杂着尘土和旧物的怪味,硬生生挤占了银行本就狭窄的过道。 张晨光语气带着几分讨好:“这位客人,李太太有点急事,您要是不介意让她先办行吗?” 孙满仓当即黑了脸,梗着脖子呛道:“凭什么?我排这老半天了,先来后到懂不懂?” 张晨光脸色瞬间冷下来,语气带着几分傲慢:“李太太可是我们银行的贵宾,你能比吗?” 李太太听到银行贵宾几个字,立刻仰起头,脖颈微微前伸,满脸得意。 孙满仓坦然地摊了摊手,语气平静:“我确实不是。” 李太太鼻孔里重重哼出一声,尖着嗓子嚷道:“还杵着干嘛?这破麻袋又脏又占地,看着就倒胃口,赶紧挪开!” 张晨光皱着眉,用皮鞋尖嫌弃地捅了捅帆布袋:“这里面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先扔到门外去,谁还能顺走不成?” 孙满仓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慢悠悠道:“那可不成,这些破烂按斤算也值不少钱,要是丢了谁负责?” 李太太尖着嗓子喊道:“张经理!你看看这乡下人油盐不进。今天不把他弄走,我立马转去别家银行!” 他陪着笑脸哄道:“您别动怒,马上处理,绝不让这土包子坏了您的好心情!” 说真的,李太太可是银行的财神爷,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这位大主顾! 张晨光毫不掩饰嫌弃:“看你这样子也办不了什么大业务,趁早去别家,别在这儿碍眼!” 李太太不耐烦地挥着手:“还杵着干什么,看着你就倒胃口!” 围观的众人心里都觉得这事做得不地道,却没一个人敢开口。人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这就是现实。 孙满仓怒极反笑:“好一个嫌贫爱富的势利眼,凭什么赶我走?今天我偏要耗在这儿,把你们领导叫来。” 张晨光上下打量孙满仓,“就你这穷酸样还想见领导,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再不滚保安可不客气!” 孙满仓冷笑一声,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眼神挑衅地盯着张晨光:“行啊,有本事就让人来赶我!” 张晨光没料到孙满仓如此难缠,朝保安们一瞪眼:“愣着干什么,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架出去。” 孙满仓猛地转头,眼神如炬盯着李太太:“你这尖酸刻薄的阔太,不过有几个臭钱,就把鼻孔翘到天上去?怕是连亲爹妈的脸,都早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她气得浑身发抖,厚重的粉妆被怒容震得直往下掉,跳脚骂道:“穷鬼!敢在我面前撒野?分分钟找人收拾你!” 孙满仓双手抱胸,满脸嘲讽:“吹得倒凶,赶紧叫人啊。我倒要见识见识,你这泼妇能使出什么手段!” 几个膀大腰圆的保安气势汹汹围过来,领头的斜睨着孙满仓:“识相就自己出去,非要我们动手,到时候可别怪我们不留情面!” 孙满仓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神带着几分戏谑:“你们确定要赶我?到时候别跪着求我回来!” 第144章耍的就是你 张晨光眼中满是看不起:“年轻人,这白日梦做得可不轻,是把自己灌了多少才敢说这话?” “哎哟喂,捡破烂地都能摆谱了?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张晨光冲保安一扬下巴:“愣着干什么,把这人轰出去!” 瘦保安咬着牙冷笑:“给脸不要脸是吧,那就别怪哥几个动手了!” 说完话,几人迅速冲上前,一人一边死死扣住孙满仓的胳膊,连拖带拽往门外拉。 可他们万万没料到,几人使出吃奶的劲,孙满仓却像生了根似的纹丝不动。 孙满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们这是刚睡醒没劲,还是平时光领工资不干活,体虚的拖不动人?” 保安们喘着粗气骂骂咧咧,卯足全力往后拽。 孙满仓稳如泰山,任凭他们憋得面红耳赤,连个鞋印都没在地上蹭出来。 张晨光脸涨得通红,“废物!连个活人都拽不走,养你们还不如养条看门狗。” 张晨光二话不说就冲过去,死死揪住孙满仓。 孙满仓胳膊使劲一甩,这帮人全摔出去了。张晨光一屁股坐在帆布袋上,二百来斤的分量直接把麻袋坐破了,红通通的钞票哗啦啦往外掉。 “我靠!” 张晨光跟被火烧了屁股似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满地钞票,嘴巴张得能塞进拳头:“我的老天爷,这么多钱?” 张晨光虽说平日里数钱数到手软,可这会满地票子堆成山,惊得他脑子嗡嗡响。 孙满仓冲张晨光扬下巴:“一共九千万。就问你,我这身家能进你银行办业务不?” “九……九千万!” 张晨光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必须够格,您里边请,我亲自带您去贵宾室!” 张晨光哪还有半分刚才的嚣张样,整个人佝偻着腰,活像条摇尾乞怜的赖皮狗。 他心里暗骂:我去!这么有钱的主,咋穿得比捡破烂的还寒碜? 刚才还笑得前仰后合的李太太,这会她死死盯着堆成小山的帆布袋,整整九千万现金。 疯了吧!九千万巨款不用专业押运,拿几个破帆布袋就装来银行,这也太离谱了! 她低头瞄了眼自己的包,里头那几万块钱突然显得寒碜得要命。 刚才还嫌晦气躲得老远的帆布袋,这会儿在李太太眼里跟金疙瘩似的。 孙满仓上下打量着李太太,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瞧你赚了仨瓜俩枣就当自己是阔太太了?你要真有钱了,怕不得鼻孔朝天走路!” 李太太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心里直冒火,只想找个裂缝一头扎进去躲起来。“你……” 张晨光立马换上一副讨好嘴脸,佝偻着腰凑上前:“哎哟我的爷!是我瞎了眼,您大人有大量,可别跟我们计较!” 孙满仓劈头盖脸骂道:“误会个屁!我把话撂这,你要不把这满脸糊面粉的娘们弄走,我今天就不在这存钱了!” 孙满仓早料到张晨光这号人见钱就软骨头,果然这会跟哈巴狗似的,连连点头:“是是是!我这就把她轰走。” 张晨光堆着笑,满脸无奈地朝李太太摊手:“李太太,实在对不住!要不您今儿先回?” 孙满仓这种财神爷可得罪不起,随手就能存几千万,妥妥的顶级VIP!别说一百个李太太,就是一千个加起来,在他面前都不够看! 张晨光算盘打得噼啪响,要是能拿下这九千万存款,光是奖金就够他捞一大笔。相比之下,李太太那几万块存款算个啥,简直连塞牙缝都不够! 李太太脸色瞬间涨红,“好啊!连你都来欺负我,真当我是软柿子?” 刚才还和张晨光一唱一和要把孙满仓扫地出门,转眼风水轮流转,李太太成了被驱赶的对象,真是世事无常。 张晨光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苦着脸求饶:“我的姑奶奶,您就体谅体谅我,再这么闹下去,我饭碗都保不住了!” 李太太手指几乎戳到张晨光鼻尖:“好你个见钱眼开的软骨头,刚才还跟我一唱一和,现在见人有钱立马摇尾乞怜,简直是个没骨气的哈巴狗!” 张晨光被戳到痛处,涨红着脸硬撑:“有本事你也甩九千万在桌上,没钱就别在这撒泼,银行不是你撒野的地!” “我……” 李太太脸都气紫了,憋了半天愣是一个字吐不出来。心里头跟明镜似的:人家随手甩九千万,自己那几万块钱确实不够看。 张晨光冲保安挤了挤眼,几个壮汉立马围上来,一左一右架起李太太,生拉硬拽地往门外拖。 想起上次架孙满仓时吃的瘪,保安们憋了一肚子气。这回可算逮着机会,个个摩拳擦掌,就想露两手证明自己不是吃素的。 这下李太太可倒了八辈子霉,被保安像扔麻袋似的直接甩出门外,摔了个嘴啃泥,脸上身上全是土,狼狈得不成样子。 张晨光小跑两步引路,谄媚地搓着手:“孙先生大驾光临,您这存款直接就是金字塔尖的贵客,往后办业务不用排队,利率优惠管够!” 孙满仓利落地用麻绳捆紧帆布袋口,“谁说我要在这存钱了?就你们这办事的德行,我还是换别家银行吧。” 这经理坏透了,见钱眼开、翻脸不认人,把积蓄交给他保管,指不定要出啥幺蛾子,还是换个靠谱地方才安心。 张晨光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急得直搓手:“孙先生!您刚才明明说把那女的弄走就存钱,咋能说变卦就变卦呢?” 孙满仓满脸不屑:“少在这瞎扯!我是让你轰人没错,可什么时候拍板说过肯定在你这存钱啊?” 张晨光脸一下没了血色,哆嗦着手指,扯着嗓子喊:“好啊你,合着拿我当傻子玩呢!” 孙满仓嗤笑一声,斜睨着他:“现在才反应过来?脑子比石头还钝,早点退休养鸟去吧!” “我……” 围观的人群瞬间笑作一团,早就看这个见钱眼开的经理不顺眼了,大家这下可算逮着机会看笑话了。 第145章打劫 “想走,没那么容易!” 张晨光猛地大叫一声。 “干嘛?莫不是想请客吃饭?可对着你,我实在提不起半点食欲。” 孙满仓眉头紧皱,满脸不屑地看向张晨光。 “你别想走,你得把钱存在我们柜台。”张晨光语气透出一股狠劲。 孙满仓神情漫不经心,语气却带着尖锐的嘲讽:“这年头怪事多,存钱都能靠强逼?怎么想硬抢啊?有本事就动手,看看谁先把自己送进局子!” 张晨光本以为能轻松拿捏,却不想孙满仓油盐不进。 他顿时慌了神,“大爷,您就行行好,把钱存我们这吧,利息给您开到绝对划算!” 孙满仓眉梢挑起不屑:“哪怕你把利息吹到天上去,我也不会把钱放进你这银行。” 柜台前的风波,早已被银行员工李铁林一五一十汇报给了行长王天罡。 王天罡匆匆赶来时,孙满仓已拎起帆布袋准备离开。 他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前,满脸堆笑:“先生请留步!我是负责人王天罡。要是手下办事不周,还望您大人有大量!” 孙满仓脚步一停,手指狠狠戳向张晨光:“领导,我把话撂这,有他在银行迟早得关门!” 说完,他扛起沉甸甸的帆布袋,径直朝着大门走去,连头都没回一下。 张晨光慌忙摆手解释:“领导,您千万别信他的鬼话,事情绝对不是您想的那样!” 王天罡看着孙满仓远去,眼神阴鸷如刀:“张晨光,你犯浑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现在就去财务室结账,这个月奖金全扣,拿上底薪给我立刻消失!” 王天罡的怒吼声如炸雷般在银行回荡。 这年头,存钱的少、花钱的多。拉存款的业务本就举步维艰。 好容易等来个手握重金的大客户,却被张晨光一通折腾给搅黄了,他怎能不暴跳如雷! 见王天罡气得五官都变了形,张晨光清楚求情无望,苦着脸慢吞吞走向人事部办离职手续。 他苦笑摇摇头,往日里总想着赶走这个、打发那个,到头来却把自己逼到了离职的境地。 张天罡面色冷峻:“李铁林,从今天起,大堂主理的位置就由你接任。” 李铁林难掩激动,“感谢领导提拔,往后定当一视同仁,把每位顾客都当贵客待,绝不敢再怠慢。” 熬了这么长时间,可算等到升职了,李铁林心里美得不行,差点没笑出声。 这话如晴天霹雳砸在张晨光头上,他猛地一晃,脚底下没站稳,差点摔个狗吃屎。 孙满仓压根没把银行里的风波放在心上,跨上电瓶车就朝着别家银行而去。 途经一条小巷时,一辆商务车冷不丁冲出来,斜停在路中央,将整条巷子堵得严严实实。 紧接着,又一辆商务车从后方驶来,稳稳堵住退路。 孙满仓的几千万现金,显然早已成了别人眼中的肥肉。 九千万的巨额财富摆在眼前,足够让人利欲熏心,做出疯狂的举动。 两辆车的车门同时推开,乌泱泱下来十几个人。这些人恶狠狠地盯着孙满仓,一副要把人吞了的架势。 领头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光头,恶狠狠地喊道:“小子,识相点就把电瓶车留下,不然有你好看!” 孙满仓假意示弱:“哥们,有话好说,我就是个收废品的穷光蛋,你们不会真看上我这辆破电瓶车了吧?” 瘦高个暴跳如雷,挥舞着砍刀骂道:“少他妈废话,让你走就快走,再啰嗦老子直接捅得你血溅当场!” 孙满仓不急不慢说道:“哥们,你们前后把路封得死死的,我就是想走,也没地钻啊!” 这些人跟街头小混混完全不是一个路数。他们身上散发的狠劲冷得像冰,一看就是在生死线上摸爬滚打过的亡命之徒。 瘦高个骂骂咧咧:“呸!瞧老子这臭脾气,不想滚就别滚了。” 孙满仓摇头说道:“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了人要吃枪子的,你们真敢动手?” 瘦高个骂骂咧咧:“既然你非要找死,就别怪哥们心狠手辣。早跟你们说过,宰了人一了百了,你们偏不听!” 瘦高个步步紧逼,“小子,放着阳关道不走,偏要往鬼门关钻。实话跟你说,我们兄弟哪个不是背过人命的,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天呐,你们竟然都是亡命之徒!” 瘦高个发出刺耳的怪笑:“现在才知道怕,警察来了又怎样。那个漂亮的女警花,不也栽在我们手里了!” “你们这群畜生,作践了人家还不够,竟然下得去杀手?” 瘦高个撇了撇嘴,“放虎归山的蠢事老子可不干,死人才能永远闭嘴!” 光头老大烦躁地挥了下手:“别废话了,把这小子捆起来带走,找个荒郊野岭处理干净。” 光头老大猛地踹了一脚身边的小弟,骂道:“杵在这当木桩呢,眼瞎了看不到钱,还不赶紧动手!” 孙满仓急忙抬手示意,声音带着讨好:“各位大哥先别动手,早说要钱啊!放我一马,我保证给你们比这多几倍的钱!” 瘦高个狠狠啐了一口,眯起眼睛打量:“还有钱藏哪了?” 孙满仓摊开双手,“亏你混这么久社会,钱当然在银行存着,难不成埋地里啊?” 瘦高个暴跳如雷,青筋暴起:“玛德敢拿老子当猴耍,今天非废了你不可!” 孙满仓突然冷笑起来,眼神里全是鄙夷:“就你们这脑子也敢出来打劫,活到现在没被枪毙,简直是老天爷打瞌睡!” 光头老大瞬间暴跳如雷,脖颈青筋暴起:“玛德,不知死活的东西,先把这杂种给老子往死里揍。” 瘦高个露出凶相,一边晃着手里的砍刀,一边往前走:“行啊你,敢拿我们这些杀人犯开玩笑?” 孙满仓嘴角一勾,“就你们这几个菜鸡也敢抢我的钱?我哥们在公安局,正好把你们这群垃圾打包送过去,让我兄弟立个大功!” 第146章S级通缉犯 “让你嚣张!” 瘦高个火冒三丈,再也憋不住了,抄起家伙,照着孙满仓脑袋劈了下去。 他越想越憋屈,都说自己杀过人了,结果对面那家伙镇定得跟没事人似的,压根没把背命案的事放在眼里。 孙满仓眼睁睁看着砍刀,直奔着自己脑袋劈下来。 在刀锋距离头顶只剩三十厘米,孙满仓突然左手闪电般探出,死死攥住瘦高个握刀的手腕,猛地发力一捏。 “啊……” 其他几个刚要伸手抢钱的家伙脸色瞬间变了,齐刷刷扭头看过去。 孙满仓一手死死扣住瘦高个的胳膊,右脚哐哐两下,直接蹬在了瘦子的裆部。 他还不解气,顺手又把瘦子另一条胳膊也捏得粉碎。 碰上这种作恶多端的人,孙满仓根本不会手下留情。 大哥光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大喊道:“赶紧把小王八蛋给我解决掉!” 眨眼间,几个人握紧手里的凶器,气势汹汹地朝孙满仓扑去。 咣! 孙满仓动作极快,飞踹而出的一脚,直接狠狠砸在光头的脸上。 “我去!” 带头大哥疼得扯着嗓子狂嚎,整个人像断线风筝似的倒飞出去撞上商务车,双手立刻死死捂住脸。 这位穷凶极恶的老大,被孙满仓一脚踢得面目全非。 “大哥!” “老大!” 其他几个人吓得脸色骤变,这才知道孙满仓不好惹,妥妥是个练过真功夫的硬茬子。 “快跑!” 小个反应最机灵,撒腿就想往外逃。可倒霉催的,前后两辆商务车把路封得死死的,根本没地儿逃。 都这时候了还想逃?孙满仓脚下一射,地上的砍刀飞了出去,像长了眼睛似的扎进小个子的大腿上。 砍刀几乎全扎进肉里,只剩个刀柄在外头晃悠,小个一声惨叫跟杀猪一样。 其他人吓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哭嚎着求饶:“哥们!我们瞎了狗眼冒犯您,您高抬贵手,就当从没见过我们!” “放……” 孙满仓盯着这帮人说道:“放了你们!那些冤死的鬼魂都不会放过我。赶紧跟我去派出所投案,老老实实交代罪行,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张狂!” 趁孙满仓说话的当口,几个人突然抄起家伙,一个举着砍刀,一个握着折叠刀,疯了似的朝他身上捅去。 这些人个个心狠手辣,作恶多端,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就范? 孙满仓眼疾手快,一把扣住两人握刀的手,嘴角一撇冷笑道:“就你们俩这点手段也想阴我?我要是栽在你们手里,还不如一头撞死在美女的石榴裙下!” 其中一人忍不住好奇问道:“为啥非得说倒在美女跟前?按常理不都说撞豆腐自尽吗?” “你脑子进水了吧?软乎乎的美人,可不就是撞豆腐上了?” 孙满仓说完,又是一顿狠揍直接把剩下几人的手脚全给废了。这群歹徒算是彻底栽了。 与此同时,张永健正召集全所民警召开紧急会议。 他神情严峻,沉声道:“同志们,近期有十余名国家S级通缉犯流窜至新宾县。” “这帮人穷凶极恶、恶名远扬,在全国多地犯下累累罪行,手段狠辣至极,极有可能在我县再次犯案。” “?所以上级对此事高度关注,严令全体刑警、特警、巡警以及派出所民警进入全天候戒备状态,同时加大街面巡查力度。” “强调一点,执行巡逻任务时严禁单独行动,必须五人以上组队,保障自身安全。” 民警们神色肃穆如临大敌,毕竟对手是十几名S级通缉犯,全是嗜血如命的狠角色。 想到这帮人一路烧杀劫掠犯下累累罪行,众人只觉肩头的担子千斤重。 此时,张永健的电话响了。他看到号码,猛地站起来挥挥手:“你们先研究着。” “张所,接个电话还躲躲藏藏的?难不成是哪个美女给你打的电话?”李继鹏副所长笑着调侃。 张永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少贫嘴,赶紧跟大伙分析嫌疑人去。” 说着他迈步出去接通电话:“孙老弟,好久没联系了,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孙满仓没好气地说:“没事谁搭理你这糟老头?” 张永健无奈一笑:“得得,孙老弟身边莺莺燕燕围着转,确实轮不到想起我这个糟老头。” “不跟你扯闲篇了,我今天刚拿下十几个通缉犯,你想不想要立功啊?” “什么?”张永健浑身一震,手机险些脱手飞出。他慌乱中连抓几次,才堪堪攥住:“孙老弟,你……你再说一遍?” 孙满仓拔高了嗓门:“我出去捡破烂时,顺手捎带了几个通缉犯回来!” 张永健兴奋得手脚发颤,急切地追问:“孙老弟,快讲讲那些逃犯的模样!” 孙满仓扫了眼那几人开口道:“有个光头,一个瘦高个,一个小矮个,还有个满脸横肉的。哦对了,有个秃子染着黄头发。” “?太棒了,果然是这伙人。他们都是穷凶极恶的S级通缉犯,你到底是怎么把他们制服的?” 张永健激动得说话都打磕巴,要知道全城警力刚进入最高戒备状态,正严防死守这几个通缉犯,谁承想转眼就被孙满仓给收拾了。 “真不愧是高手啊,孙老弟。” 张永健彻底被孙满仓的手段折服,心里直感叹:这人要是穿上警服,同行怕是都得黯淡无光。 孙满仓摸了摸后脑勺:“咋抓的?我骑着电动三轮在街上收破烂呢,这几个家伙冲过来想抢我,我顺手就给摁住了。” “孙老弟,你可千万看好那几个嫌犯,我立刻带队往你那去!” 孙满仓放声大笑:“放心!这几个家伙手脚都给废了,瘫在地上动都动不了,哪还跑得掉?” 挂了电话,张永健脚底生风似的冲向办案区。 李继鹏挤着眼调侃:“大伙瞅瞅,所长这风风火火的样!我早说嘛,准是哪个美女来电话,说不定所长要老树开花咯!” 第147章回归校园 张永健狠狠瞪了李继鹏一眼,“别瞎扯淡了,跟你们透个重磅消息。十几名S级嫌疑犯落网了!所有人听我命令,立刻出警!” 张永健激动得热血翻涌,能将这十几个通缉犯一网打尽,妥妥是个天大的政绩,仕途高升已是板上钉钉。 孙满仓等得焦躁无聊,脚尖不住点地时,张永健终于率领一众手下匆匆赶到。 原以为S级通缉犯有多难对付,结果全蔫头耷脑地趴在地上,活像霜打的茄子。 “张所,那些命案嫌犯都消停了,后续工作就劳烦你了,我还得收破烂去呢!” 说完,孙满仓跨上电瓶车就要离开。张永健急忙伸手拦住他,“孙老弟,这次多亏有你。这份恩情我记下了,怕是几辈子都还不清了!” 满仓随意摆了摆手,“不用惦记还人情,多为老百姓做点实事就行!” 望着孙满仓远去的身影,张永健忍不住暗自咂舌:这位孙老弟,果真是深藏不露! 孙满仓马不停蹄赶往另一家银行,存款过程畅通无阻。办妥手续后,他即刻启程返回了杏花村。 次日一大早,一家人齐刷刷从床上爬起来,今天是孙桂芳入学第一天。 刚放下碗筷,满仓妈就拉住孙桂芳的手,鼻尖发酸道:“乖闺女,你长这么大还没出过门,出门该花的钱别省着,要是回来让我瞧见你面黄肌瘦的,我可不依!” 孙桂芳抹了把眼眶,“娘,您就别再说这些了,再说我真要打退堂鼓了!” 孙得旺低头吧嗒着烟袋,烟雾缭绕中沉默许久,“在外头万事当心,要是撞见高家的人,千万躲着点。” “放心爹。”孙桂芳点点头,可当高家二字入耳,她脸上的笑意陡然消散。 “唧唧!” “唧唧!” 南瓜丁仿佛明白即将分离,肉乎乎的小爪子抱住孙桂芳,满脸都是不愿分别的委屈。 孙桂芳的心瞬间被暖意浸透,泪水夺眶而出。 她温柔地抚摸着南瓜丁的脑袋,轻声哄道:“在家要乖乖的,等姐姐回来给你带甜甜的点心。” 南瓜丁头点的像敲鼓。 “哎哟,受不了了!孙桂芳胡乱擦了把脸,翻身跨上哈雷摩托,“哥,我们走吧!” 轰! 哈雷轰鸣着疾驰而去,孙桂芳再也绷不住,一头埋进孙满仓后背,放声大哭起来。 省城医学院隐匿于群山环抱之间,整片区域仅有这所高校与三处居民区错落分布,远离喧嚣,处处流淌着静谧安然的气息。 孙满仓骑着车,一路给孙桂芳指点沿途风光:“妹,你瞧这山,漫山苍翠,景致绝美。山脚下还有个景区,每天游客络绎不绝。” “瞧见没?那座公园可是校园情侣的打卡圣地。不过哥得提醒你,咱还是要把重心放在学业上,最好能考个公务员。” “哥哥,这山我闭着眼都能说出哪有景点!倒是你,以前读大学那会,没少往公园里领姑娘吧?” 孙满仓面色涨红,“净瞎说。我在学校可是学霸,天天泡图书馆,哪像你想的那样!” 其实孙满仓在大学期间谈过恋爱,可惜女友后来被富家子弟勾走了。这段经历让他对那些挥金如土的有钱人充满反感。 孙桂芳促狭地挑眉轻笑:“哥,你啥时候和依依姐修成正果啊?这么优秀的姑娘,你可得抓紧机会,晚了指不定被别人抢走!” 他俩一路说说笑笑,很快便抵达学校门口。孙满仓将车稳稳停好,随即陪着孙桂芳一同走进校园。 “嚯,这位小学妹颜值也太惊艳了!” “哇塞,这位学妹简直美得不像话!” “学院校花榜单怕是得大洗牌了。” 孙桂芳踏入校园的瞬间,立刻成为全场焦点,路过的学生纷纷侧目,回头张望。 孙满仓眉心底泛起一丝忧虑,妹妹这出众的容貌,难免会招惹那些纨绔子弟的关注。 尤其是高义,要是让他探听到孙桂芳入学的消息,恐怕会生出不少事端。 踏入校园,孙满仓看到校园里遍布迎新活动。不少学长学姐和社团成员为了给各自院系争取优质新生,正四处招揽人才。 “小学妹,刚入学吧?我们解剖系资源超丰富,不仅能接触真实人体解剖实操,还能解锁医学前沿知识,绝对让你大开眼界!” “同学,听学姐一句劝,选我们医学专业准没错。以你的条件,将来做了医生,能结识不少精英人士。” “得了吧,别被她忽悠,学医课业重、压力大,哪有轻松日子过?学护理专业才好,工作稳定、待遇优厚,以后生活别提多惬意了,美女快跟我去我们系转转!” 负责迎新的学长学姐一眼看见孙桂芳肩上挎着大包、手中拎着行囊,便猜出她是初来乍到的。 孙桂芳天生丽质,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恰似万绿丛中一点红,存在感极强,令人过目难忘。 这群学生瞬间将她团团围住,个个铆足了劲,都盼着把这位有望成为新晋校花的美人招揽进自家院系。 孙满仓无奈地扯出一抹笑,遥想当年自己初入学院时,孤零零无人问津。再看妹妹这阵仗,真是人和人没法比! 孙桂芳转向众人开口:“实在不好意思,我志在中医专业,请问这里有人知道中医系的位置吗?” “嚯?” 现场一片哗然,谁能想到颜值出众的孙桂芳,偏偏挑了个鲜有人问津的专业。难怪是校花,眼光就是不一般! “小学妹,听学姐一句劝,千万别选中医。这行如今不吃香,毕业了大概率得四处碰壁,连份稳定工作都难捞着。” “就是啊,凭你这条件,学中医太屈才了。这专业冷门得没什么人报,将来想找个好出路都难。” “?可不嘛!中医早就不火了,现在都没多少人信这一套。再说学中医得熬上好多年,等你学成,黄花菜都凉透了。” 孙桂芳唇角扬起温柔的弧度:“谢谢各位的关心,不过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孙满仓重重叹了口气,实在没想到承载千年智慧的中医,如今竟被众人如此看轻。 现场气氛正僵时,角落里突然站起个男生,手臂笔直举起:“我也要报中医专业。” 第148章肾病 “我也希望能和同学并肩学习。” 刹那间,几位新同学簇拥在孙桂芳身旁,纷纷表示愿与她一同报考中医专业。 “算我一个。” “我也报名,” 那些新生十有八九是见孙桂芳容貌出众,一时冲动想与她成为校友。 孙桂芳皱着眉头说:“你们先别着急做决定,好好想想清楚。要是就图一时痛快,以后找不到工作,哭都没地哭去!” “我早就想好了,只要是你选的专业,我就跟着报。”那男生直勾勾地盯着孙桂芳,眼神里的喜欢都快溢出来了,就差当场把心里话说出来。 这时一个学长抱着胳膊冷笑一声:“真是群蠢货,放着好好的西医不选,非要去学中医?现在多少人把中医当江湖郎中看?在我眼里,中医全是忽悠人的把戏。” “嚯!竟然是李永琪,他在医学院那可是响当当的大红人。” “没错,听说他发的论文上了顶尖医学期刊,在国际上都有了名号,简直牛爆了。” “就是说啊,国内那些有名的医学大专家,好多都没机会在国外顶尖期刊上发文章呢!” 李永琪刚一露面,现场瞬间炸开了锅。 孙桂芳满脸怒气:“你别瞎扯,不喜欢中医是你的事,但凭什么抹黑中医。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救活了多少代人。” 李永琪一脸傲慢:“我可没说假话。别上火美女,要是你转来我们微生物系,我能给你搭线岛国顶尖教授,保准你以后一路开挂。” 孙桂芳态度坚决:“多谢你的关照,可我只认准中医这条路。” 李永琪冷哼道:“不识好歹,到时候有你哭的。” 孙满仓实在看不下去,直接站出来质问:“同学都是中国人,一门心思捧西医踩中医,你这胳膊肘咋尽往外拐呢?” 李永琪上下打量着孙满仓,“你算哪根葱?” 孙满仓一拍胸脯:“我就是师承中医,专治疑难杂症。西医开刀、打疫苗确实厉害,但中医调慢病、治怪病也不含糊。中西医要是能取长补短,绝对能救更多人!” 李永琪冷笑一声,语气轻蔑至极:“荒唐,靠看看舌头、把把脉搏,就能解决大病,这不是糊弄人吗?” 孙满仓气得眉头紧锁,“中医传承了上千年的精华,在你嘴里成了下三滥?你这半吊子水平,也配评头论足?” “我……行,行,行。”李永琪挑眉冷笑:“吹得这么神乎其神,你倒是露两手真本事啊,敢不敢当场给大伙瞧病?” 李永琪向来是众人追捧的学霸,心气高得很,头一回有人敢当面驳他面子,他哪肯善罢甘休,非得让对方下不来台! 孙桂芳胸脯一挺,眼神亮得放光:“看就看,我哥的本事可不是吹的。”她打心底里信得过孙满仓的医术。 “?没想到您是学妹的哥哥,真是失礼了!” 不少男生满脸堆笑,争着跟孙满仓套近乎。 眨眼间,孙满仓成了众人焦点,李永琪那边却彻底被冷落。 李永琪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重重冷哼一声:“少在这逞能,有本事现在就给我把脉。” 既然这小子非要撞南墙,那就让他尝尝苦头,见识下中医的厉害! “我单靠一双眼睛观察,就能摸透你身体的问题。” 孙满仓瞬间切换王者模式,神情倨傲地开口。 李永琪笑得前仰后合:“逗死我了,就算扁鹊重生,也不敢夸这种海口,谁给你的胆子在这瞎吹牛。” 孙满仓摆摆手,“不是说大话,是真有这个本事。” 李永琪见孙满仓一副高深模样,顿时火冒三丈,“少在这故弄玄虚,有本事就赶紧诊病,别光耍嘴皮子。” 孙桂芳冷笑一声,语气嘲讽:“还用得着我哥出手?你这病我一眼就看穿了,典型的眼高于顶、自命不凡的毛病!” “你……” 周围的人强忍着笑,毕竟平时哪能见到李永琪这么吃瘪的时候,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孙满仓从容一笑,“你这点心思我清楚得很。别仗着年轻就觉得健康,你这病症拖下去可不得了。” 李永琪厉声喝道:“一派胡言!” 孙满仓目光如炬:“我可没瞎说,你每晚入睡就陷进梦境里,整夜连轴转,天亮睁眼还是昏昏沉沉,浑身像灌了铅似的使不上劲!” 李永琪脸色微变,强作镇定反驳:“胡说八道,我睡得好着呢。” 孙满仓嘴角勾起一抹笃定的弧度:“那你怎么解释腰膝总是隐隐发酸,走路都提不起劲,大半夜突然惊醒,浑身湿透,还总感觉有股无形的力量压得自己喘不过气?” 李永琪脸色瞬间煞白,强撑着怒吼:“信口雌黄,我身体好得很,少在这儿危言耸听!” 孙满仓挑眉冷笑:“到现在还嘴硬?本来我还打算出手帮你调理,既然你死活不认,那我也没必要白费力气。” 李永琪瞪大双眼,满脸震惊地盯着孙满仓:“你……你真有办法?” 实际上,李永琪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孙满仓每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精准砸中他的隐痛。 最近他整夜被噩梦纠缠,白天像行尸走肉般暴躁,连对着镜子都被自己浓重的口气熏得皱眉,跟女生说话都得刻意保持距离,生怕暴露这难以启齿的狼狈。 说完话,李永琪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么一问,可不就等于默认孙满仓的话戳中要害了嘛? 孙满仓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目光如炬地盯着李永琪:“看来我说中了?” “得,我承认你说中了,就当你是蒙对了吧。我这身体到底是出啥毛病了?” 李永琪索性敞亮承认,面子再金贵也抵不过垮掉的身体实在。 孙满仓直截了当道:“哎,肾虚!我问你,最近是不是总躲在被子里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片子?看完还管不住手,把身体折腾得虚成这样?” 李永琪下意识捂住嘴:“这.…..这你都能看出来?” 第149章江湖郎中 “呵呵呵呵……” 旁观的学生们都捧腹大笑,谁能料到作为众人瞩目的佼佼者李永琪,竟会手银。 女孩子们顿时面若桃花,娇嗔着别过头,轻轻摇了摇头。 李永琪羞惭得恨不能遁地,悔恨自己怎么就管不住嘴,把心底的话全抖搂了出来。 孙满仓哈哈一笑,“看岛国电影是生理需要。如果看完片没有反应,那才是违背常理,同学不用不好意思。” 身边的同学们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笑声。 李永琪只想立刻逃离这,他涨红着脸,声音发闷:“那……那我该怎么调养?” “当务之急是要戒掉手银的恶习,这类行为对身体损耗极大。你可以留个电话,等我调好药方就联系你。” 李永琪草草写下联系方式,满脸窘迫地匆忙告辞。 “天呐,学长你也太厉害了吧?你居然能看出李永琪的身体状况?” “对啊,中医难道光靠观察就能精准判断病症类型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实际上,中医的深厚底蕴与卓越疗效由来已久,只是部分不实言论误导大众。” “加之个别盲目推崇西方的思想作祟,总觉得国外一切都优于国内,这种偏见使得中医的传承与发展受阻,实在令人惋惜。” 孙满仓一脸痛惜,郑重开口:“诸位,若有就医需求,今日我便破例免费看诊,过来今天就没有这好事了。” “我……我。” “算我一个。” “我也报名。” 这场欢迎新生意外成了问诊会,孙满仓哭笑不得,不禁自嘲:本想深藏不露,这下倒好…… 能力摆在这,想低调也难。 现场聚集的人越聚越多,消息飞速传开,没多久便惊动了整个学校。 “据说学校来了位中医大师,哪怕是你来经期的日子,都逃不过他的诊断。” “真的假的,有这么神?我最近鼻炎总犯病,刚好去瞧瞧。” “而且啊,他不仅能精准知晓你的经期,连你最近吃了什么、日常作息怎么样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这还不赶紧的,马上去看看!” 这件事迅速传遍全校,很快就引起了校领导的关注。 “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能人出现,这无疑是给濒临困境的中医学科带来了一线生机!” “没错,咱们快动身去见见!” 中医系的老师们瞬间振奋起来。实际上,在过去几年里,中医专业的选修热度持续走低,每年招收的学生数量都少得可怜,几乎只能招来零星几个。 今年招生情况更不乐观,离计划人数差得远,总共只招到寥寥几人,师生人数占比眼看就要反了。 这种窘境让几位中医专业的老师倍感难堪,学校已经开始商讨是否要取消这个专业。 孙满仓的现身,恰似一剂强心针,让陷入困境的众人看到了中医系发展的曙光。 执教中医的老师们看向白发老人,开口询问:“赵老,您认为那位中医真有传闻中那么厉害吗?” 赵辉身为学校高级教授,在业界声望极高、备受敬重。要不是看在他的影响力,学校恐怕早就将中医专业取消了。 赵辉撸着山羊胡须,“现在不好下结论。中医虽不复往昔荣光,可千年来名医辈出,留下多少传奇,说不定真有异人现世。 一位老师忍不住急声说道:“光在这讨论有什么用,不如直接去亲眼瞧瞧!” 赵辉一扬手:“亲眼瞧瞧去。” 除了这几位中医系老师,其他院系的老师也纷纷赶来。 他们大多抱着看笑话的心态,心里盘算着,要是这人真是招摇撞骗,当场报警将其拿下。 因为这样的场面已经严重扰乱了校园的安稳秩序。 可众人到了地方就愣住了,现场人山人海,挤得水泄不通,根本凑不上去。 “学妹,你往后一定要忌口羊肉、西瓜和发物,冰镇饮料等,否则你的胃病得不到改善。” “我查看了各位同学的身体状态,不得不说现状十分堪忧。” 孙满仓应接不暇却游刃有余,面对形形色色的病症,只需目光一扫便能精准判断,他的黄金瞳能看穿身体大部分。 如今仅差最后一道屏障,就能彻底看透人体构造。 他看病跟开挂似的,啥毛病都难不住他。 “哎,这人看着岁数不大,咋感觉在哪见过呢?” “我也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他。” 中医系的几位老师打量着孙满仓,眼神里满是困惑。 毕竟时隔两年多,再说孙满仓从前一直默默无闻,在学校里压根没人注意到他。 再看他现在的状态跟以前差别太大,过去那副缩手缩脚的样子彻底没了踪影。 正说着,一位护理学王老师好不容易挤到跟前,瞅见孙满仓后,满脸不屑地嗤笑道:“小屁孩,年纪轻轻的就敢出来行医,简直不自量力!我是这的老师,有本事先给我瞧瞧。要是说不出个门道,就赶紧走人,别在这儿捣乱!” 孙满仓面无表情地看向王老师:“你要倒霉了。” 王百荣脸色骤变,厉声质问:“你在说什么,把话给我说清楚!” “你这病已经没剩几天了,幸亏今天撞上我,不然命都保不住。” 王老师满脸晦气,一副大限将至的模样,最晚撑不过一个月,就得丢了性命。 “呵呵呵呵!” 王百荣当场笑出声,像听了个天大的荒唐事。“装神弄鬼吓唬人,接着伸手要钱,你们这些江湖骗子的套路我见多了!别演了,赶紧滚蛋!” 孙满仓瞧着王百荣,眼神满是同情:“嘴硬吧?我问你,最近是不是总觉得嘴里发苦,胸口闷得慌,肚子也时不时疼,吃啥都没胃口,还总想吐?” 王百荣脸色瞬间煞白,支支吾吾道:“好像……确实有点这毛病,咋回事?难不成我真得了啥大病?” “你好歹是医学院的老师,连这么明显的胃癌晚期症状都看不明白,就这水平还怎么给学生上课?” “怎么会……会是胃癌四期?” 第150章李悦彤闪亮登场 王百荣目瞪口呆,回想着孙满仓说的异样状况,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你是说我已是胃癌终末期?”王百荣的心猛地坠入冰窟,孙满仓列举的每一条症状,竟无一遗漏。 “确实如此,你的生命进入倒计时了,长不过三十天,短则十五天。”孙满仓万万没料到,身为医学校教师的对方,竟连自己患胃癌末期都浑然不觉! 王百荣面无血色,换作任何人听闻自己仅剩三十天寿命,只怕都要当场崩溃。 此刻他满心期盼孙满仓是误诊,毕竟对方仅凭看一眼下结论,出现差错的概率极高。 孙满仓不耐烦地摆摆手,“既然不信,不如马上去医院查个清楚。” 就在这时,校内的权威教授李悦彤走了过来。“王老师,咱们学校附属医院就能做彩超和CT,不用在外头排长队,出结果也快,赶紧去查查吧。” 王百荣死死拉住李悦彤的手,“李老师,我没患胃癌,对吗?” 李悦彤柳眉轻蹙,“现在说什么都太早,先去做检查吧。” “行,我这就去。”王百荣嗓音发颤,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去。 “天哪,是李老师!居然连她这样的大教授都亲自到场了。” “没错,李老师可是美国名校博士后。坊间都传她是李永琪的小姑,甚至有人说李永琪那些医学论文,其实都是李老师执笔代劳的。” “这才说得通嘛,我就觉得以李永琪那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可能在国际期刊上发表论文?” 李悦彤的到来,现场顿时一片哗然。这位女教师不仅容貌美丽,更是实打实的学术精英。美国名校博士后出身,现任学校副校长,多篇重量级论文在学界引发广泛关注。 要说学校里最美的女神,肯定是李悦彤。那些小姑娘校花在她面前根本不够看。 她又漂亮又有气场,看着就不好接近,大家平时也就是远远瞅两眼。 李悦彤一上课,学生根本没人逃课。好多男生头天晚上通宵开黑,困得不行,第二天爬都要爬进教室。她的魅力大到什么程度,一看就知道了。 李悦彤上下看着孙满仓,孙满仓也抬起头与她对视。 李悦彤身着棕色西装套裙,身材高挑纤瘦,肉色丝袜裹着笔直修长的双腿,肌肤雪白的轮廓若隐若现。 她把头发高高盘成丸子头,看着特别清爽利落。再配上那副没边框的眼镜,显得又温柔又有学问。 第一眼瞅着,她和房海燕长得真有点像,但仔细一瞧,两人气质完全两码事。 房海燕是那种勾人的火辣劲,而这位老师浑身上下都是温柔又文雅。 孙满仓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这世上漂亮女人多了去了,可模样气质真是一个人一个样。 李悦彤推了推眼镜,声音又温柔又勾人:“我叫李悦彤,是学校老师。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李老师您好,我叫孙满仓,送妹妹来学校念书的。刚才没忍住小露一手,绝不是想在这耍威风,您可别往心里去。” 孙满仓说话做事透着十足的礼数,向来是个恩怨分明的主。 谁对他好,他必定加倍奉还。要是有人敢算计他,那绝对讨不了好,非得狠狠回击不可。 赵老低声念叨着:“孙满仓..….这名字咋这么耳熟呢?”突然他眼睛猛地睁大,难道是那个孙满仓? 他猛地一拍脑门,三年前孙满仓可不就是自己班上的学生。后来也不知出了啥事,突然就退学不念了。 学中医的学生本来就没多少,因此他还隐约记得这个人。 可那会孙满仓在学校成绩也就普普通通,才过三年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 “赵老,您刚念叨啥呢?”唐奇光凑上前。 赵老扭头说:“唐老师,孙满仓你没印象了?三年前从我们系退学的那个学生。” 唐奇光惊得合不拢嘴:“好像是有这么个人,但怎么会是他?这也太离谱了!” 赵老晃了晃头:“现在还没法确定,过会找他问问就明白了。” 李悦彤点了下头:“是这样啊,你妹妹是哪位同学?” 孙桂芳露出甜甜的笑容:“漂亮老师您好,我是新生孙桂芳。” 一听漂亮老师让李悦彤忍不住嘴角上扬,温柔说道:“桂芳同学好,往后要是有困难尽管来找我。” 不难发现,两人看对方的眼神里都带着欣赏。自古美人爱美人,这种奇妙的磁场,向来是有目共睹的。 孙桂芳用力点头:“谢谢李老师,以后我肯定常来跟您学习。” 周围人纷纷投来艳羡目光。要知道李悦彤向来眼高,竟对刚入学的孙桂芳另眼相看,往后这姑娘怕是在学校都要风风光光了。 李悦彤看着孙满仓,语气透着不解:“我最近迷上中医研究,才知道这门道有多复杂,知识多得学不完。你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掌握这么多?” 不同于旁人对中医的质疑贬低,李悦彤对中医的认可与推崇,让孙满仓心里顿时多了几分亲近。 “嗨,我也就是懂点皮毛罢了。”孙满仓笑着摆摆手。 李悦彤直勾勾盯着孙满仓:“你可别瞎谦虚!人家都说你扫一眼病人,就能知道得啥病,这不就是老祖宗说的望气诀的本事吗?” 孙满仓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李悦彤。这词都能从她嘴里说出来?望气诀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老话,医书上都难得一见! “不瞒你说,我这水平离望气诀的境界差多了!” 说白了,望气诀就跟开了透视眼似的,是种超能力,能直接看透人的身体。连血管里的血流、骨头缝里的毛病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孙满仓的黄金瞳眼下只能看透金银铜铁这些金属玩意。上次在赌场,他就靠着这招,杀得众人丢盔卸甲。 可惜除了金属,这双眼睛对别的东西都只是看的不全面。 李悦彤心里一松,还好还好,要是孙满仓真有那透视的本事,自己在他面前不就跟没穿衣服一样,啥都被他瞧透了? 她旁观着孙满仓问诊,突然王百荣跌跌撞撞地冲过来,头重重磕在地上,“大师救命啊,求您救救我。” 第151章茶馆小聚 王百荣脸色煞白,膝盖重重砸在地上,“神医救命啊!” 王百荣吓得腿都软了,自己才四十岁冒头,连个婚都没结呢,难道就要这么稀里糊涂送命? “不会吧,他之前说的居然全应验了!” “太神了,瞅一眼就知道王老师是胃癌末期,这眼睛跟核磁共振似的!” “没想到中医这么神,那些说中医没用的人,这下该闭嘴了吧。” “我报中医系!” “我也报。” 刚开始大伙还嘀咕孙满仓是不是吹牛,现在亲眼见他看穿胃癌,彻底没话说了。王老师一个大活人,总不能配合演戏骗人吧 李悦彤强压下惊讶,“王老师,现在病到什么地步了?” 王百荣面如槁木地晃出来,嗓音沙哑:“跟神医说的分毫不差,我这命算是走到头了……” 突然,王百荣拉住李悦彤的手,“李老师,再不说就没机会了。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深深地爱上你了…… 在场的人全傻了眼,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不是说马上要咽气了吗?怎么突然上演起表白戏码? 仔细想想,人之将死。王老师不想带着暗恋的遗憾走,确实能体谅。 李悦彤脸红得像煮熟的虾,一把甩开王百荣的手,“都啥时候了,还扯这些没用的,先救命啊!” 她怎么也没料到,王百荣会在大家围观的时候表白。虽说她喝过洋墨水,但在感情上还是老派思想。 王百荣嘴里不停地念叨:“我真没别的想法,就是怕以后没机会,想把心里憋了这么久的话都说出来,就当留个交代。 他整个人失魂落魄,就快撑不住了。 李悦彤板着脸,“王老师,别自暴自弃。你是老师,关键时刻得给学生们做个坚强的表率。” 孙满仓跟着应和:“李老师说得对,人只要还有心气,治病就有盼头。但你要是自己先垮了,大罗金仙也救不活!” 王百荣紧紧抓着孙满仓,急得直哆嗦:“神医,胃癌末期还有指望,不是说这病到最后就没几天活头了吗?” 孙满仓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暗自摇头:原以为是个稳重的老师,结果遇事慌成这样。 “我把话撂这,只要你稳住心态别垮,转机随时可能出现。” 这话像把火点燃了王百荣,“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跟病魔硬扛!但我真不明白,我年纪轻轻的,怎么突然就到这地步了?” 孙满仓板着脸追问:“我问你是不是总饥一顿饱一顿,烟不离手,酒喝起来没数?顿顿吃外卖,还从不挪窝运动?” 王百荣苦着脸,垂头丧气地应道:“您说的这些毛病,我全占了。” 孙满仓一脸恨铁不成钢,瞪眼吼道:“把身体当儿戏,什么坏习惯都占全了,再结实的身子也扛不住你这么造啊!” “不错。” “这些不健康的习惯,我十有八九都有。” “这些毛病,我差不多占了一大半。” 大伙心里一紧,这些坏毛病几乎人人都沾边,有人甚至全中,简直就是踩雷大户。 照这么看,谁都逃不掉得癌的风险?说不定大伙早就开始往癌症那方向奔了。 孙满仓抓住机会,赶紧推广中医:“中医厉害就厉害在,不光能看病救命,更擅长提前调理,把毛病扼杀在摇篮里。” 他语气冷硬:“要想活命,先把烟酒、垃圾食品、熬夜这些破习惯全扔了。不然今天治好了,明天癌症照样卷土重来!” 孙满仓语气无奈:“可现在好多人张口就说中医是老古董,压根不管用,还骂我们是靠偏方骗钱的江湖术士!” 赵老走过来沉声道:“说中医是骗子的人,就是思想太极端。放着老祖宗传了几千年的宝贝不要,一门心思追捧洋玩意,这种人根本不配做炎黄子孙!” 孙满仓瞪大双眼,脱口而出:“赵老!” 赵老眼声音发颤:“孙满仓?真的是你小子!” 满仓笑着点头:“赵老,一晃三年,您身子骨还是这么硬朗!” 唐老师快步上前,一把攥住孙满仓的手:“真的是你,整整三年没见,你这次露面可太让人意外了!” “唐老师好久不见。” “周老师。”孙满仓望着几位老师,眼底笑意藏都藏不住。本打算悄无声息送完妹妹就返程,这下倒好,看来还是太张扬了。 李悦彤惊得瞪大眼,“赵老这到底啥情况啊?” 赵老警惕地扫了眼四周,压低声音:“这事一句两句说不清,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慢慢唠。” 孙满仓扭头看向孙桂芳,面露为难:“可桂芳连入学手续都还没办好呢?” 赵老随手一挥:“这好办!周老师,你去帮这丫头办手续,记得给她挑个好位置。” 有赵老出面安排,孙满仓悬着的心瞬间踏实下来。 李悦彤掏出电话,热情道:“孙同学,咱们互相留个电话吧!” 孙桂芳慌忙点头:“当然可以,太感谢李老师了。” 刚存好联系方式,李悦彤便豪爽地揽住她肩膀:“以后有任何事,尽管开口!” 孙桂芳眉眼弯弯,脆生生应道:“以后有事肯定厚着脸皮来叨扰李老师!” 孙桂芳入学首日便与校内一众大人物结缘,连见多识广的孙满仓都不禁感叹妹妹运气爆棚。 想当年自己在这就像一粒小透明,连个水花都激不起来。人和人的境遇,真是天差地别。 因着孙满仓这番举动,中医专业的报名处瞬间热闹起来。 短短几个时辰,报名人数就突破了百人。这盛况放在过去简直是天方夜谭。 “居然还有这种奇遇?快说说,你碰见的那位老前辈在什么地方?我这老头子,不知能否有幸登门拜访?” 茶馆里,孙满仓刚说出医术得自老者真传,赵老一下从太师椅上半直起身子,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万分抱歉,他老人家向来行踪飘忽,这次远游更是没留下半点音讯,我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孙满仓一本正经地瞎编故事。 第152章校领导辩论会 “确实如此,老神医妙手仁心,这样医界泰斗不是寻常人轻易能见的。” 赵老满脸写着可惜。短短三年就把孙满仓教成顶尖高手,要不是神医,他实在想不出谁还有这本事。 孙满仓强忍着没笑出声,自己瞎编的神医故事,居然真有人当了真。真话听起来太离谱,倒不如瞎话有人信。 赵老心里却堵得慌,觉得自己大半辈子算是白活了。 他们正说着,卢强三步并两步冲了过来,扯着嗓子喊道:“赵老,天大的好事,咱们中医系学生总数破二百了!” 赵老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真的假的?这下可算是熬出头了,全靠孙满仓这小子带得好!” 唐老师直摇头叹气:“可不是嘛,满仓今天这手绝活一亮,把咱中医的招牌都擦亮了,再瞧瞧我学了半辈子中医,真有点白混了。” 孙满仓无奈地摇摇头:“都过去三年了,学中医的学生还是少得可怜?” 赵老缓缓点头:“可不是嘛,这形势一年比一年糟,去年中医系一共才招到几个学生,校领导都放话了,说再这样下去就要砍掉中医专业了!” 唐老师跟着摇头叹气:“谁说不是呢,现在谁都觉得学中医来钱慢,读书还得熬上好几年,年轻人都不愿意往这坑里跳。” 卢强眼睛一亮,凑上前说道:“还有个好消息,不少新生都在犹豫呢。不过他们撂下话了,只要孙满仓肯站台讲课,立马就报中医专业。” 赵老一拍大腿:“有了,我回头就跟学校提议,让孙满仓当咱们中医系的名誉主任,这样他就能光明正大地来教书了!” “名誉系主任。” 孙满仓慌得直摇手,脸涨得通红:“赵老快别拿我开玩笑了,我一个连大学毕业证都没有的毛头小子,哪担得起主任的头衔,您这不是把我架火上烤嘛!” 即便够资历,孙满仓也压根不想当这主任。 他向来是个闲云野鹤,村里杂七杂八的事一大堆,生意上也脱不开身,哪有空搞这些虚头巴脑的名堂! 赵老语气恳切:“满仓啊,快别推脱了,你的医术比我们这些老家伙强太多,当系主任都屈才。这中医传承不能断,你忍心看着老祖宗的东西越来越没人学吗?” “只是……” 李悦彤轻点脑袋,“别瞻前顾后了,我确信你有足够的资质担任系主任。你到底在犯什么难?老神医不让你提及他的称呼,又没拦着你传播医术。” 李悦彤出身西医背景,却对中医怀有深厚的认同感,始终坚信中医博大精深,其中的智慧神秘莫测,充满探索的价值。 唐老师也在一旁相劝:“满仓同学,你身负绝学,怎么就不能将其发扬开来,造福天下人呢?” 卢强跟着劝说道:“我赞同大伙的看法。虽说你医术超群,但眼下正缺个名正言顺的名分。要是能当上系主任,往后行事都会便利许多。也许你本就不在乎虚名,但现实如此,有些时候名分确实能派上大用场!” 他们曾是孙满仓的老师,要是孙满仓成为名誉系主任,他们面上也添彩。而且往后常与孙满仓相处,必定能学到真本事。 孙满仓有些心动说道:“即便我有心答应,可是我住在偏远的新宾县杏花村,手头事情还一堆,实在是分身乏术。” 赵老恍然大悟,“难怪你犯难,这事好解决。挂名誉系主任,又不用你天天上班,每月抽空讲几堂课,这点时间总能挤出来吧?” 听到这话,孙满仓手无意识叩着下巴,神色凝重:“即便我愿意答应,学校领导能轻易同意吗?” “这事你不用管,我们来处理。正好一会教职工大会,当面跟校领导把你的事敲定。” 赵老向来雷厉风行,话音刚落便大步往外走去。孙满仓见状心中满是无奈,他本就无意这个名誉系主任的虚名。 “我年纪轻轻就担任主任,不好吧!” 李悦彤主动要了孙满仓的联系方式,让他先在会议室门外稍作等候,校领导一定会与他面谈。 不久,校领导集体会议正式开始。校长李开顺、党委书记赵耀之、常务副校长侯佳媛率先到场,党委副书记隋鑫紧随其后,此外,数位副书记与副校长也列席参会。 李开顺作为首位发言人,围绕新学期工作,着重阐述了尽责担当、引领学生成长的要点。 现场领导们纷纷发表讲话,有序阐述观点。 隋熙副书记稍作停顿,正色道:“前面的发言已经很充分了,我再提个关键问题。当下中医行业发展遇冷,我校中医系招生规模逐年萎缩,去年新生录取人数不足十人。从长远考虑,中医系如今难以为继,建议直接取消专业设置,减少资源浪费。” 赵老顿时怒容满面,拍桌而起:“隋副书记,你这提议安的什么心?三番五次想砍掉中医系。我们中医系自给自足,碍着你什么了?要不干脆把我也开除,省得碍着您的眼!” 隋副书记冷笑一声:“赵老师,我是从学校发展大局出发,希望您别掺杂私人情绪。” 赵老虽德高望重、经验丰富,却始终未能晋升副校长。这并非因为他能力不足,实在是他深耕的中医系在学校的发展格局中处境微妙。 副校长何应东赶忙表态:“我坚决反对取消中医系。如今中医专业本就处境艰难,一旦撤并中医传承发展将陷入更深的绝境。” 副校长侯佳媛直言不讳:“中医发展停滞不前,这么多年毫无突破,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早该被时代淘汰了。” 会议室里的辩论火药味十足,与会者形成鲜明对立的两大阵营。 推崇西医的一派强烈呼吁取消中医专业。捍卫中医的一派则据理力争,两方僵持不下,争论不休。 赵老语气恳切:“别再用旧观念评判现状,本届中医专业招生人数突破两百大关,这就是明显的转机。” 第153章主任 隋副书记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地讥讽:“别当我们是傻子,今天有个家伙跑到学校招摇撞骗,蛊惑新生。我现在高度怀疑这是你们精心策划的闹剧,就是为了诱骗大一新生填报中医系。” 赵老怒不可遏,重重拍案而起:“一派胡言。隋鑫,你那点心思我还能看不透,想把中医边缘化,好让西医独霸,门都没有!” 赵耀之语气委婉道:“赵老,咱们争论归争论,还望您言辞稍作收敛,大家都退一步,不要伤情谊。” 大家吵得不可开交,谁也不让谁。校长李开顺扭头冲李悦彤说道:“李副校长,你怎么想的?” 别看李悦彤岁数不大,可已经是副校长了。在省医学院里,像她这么年轻就当副校长的独一份。 从这就能知道,她在医学方面的水平特别高,专业能力那是没的说。 李悦彤点了下头,目光炯炯地看向隋鑫反驳道:“隋副书记,你怀疑的孙满仓,我和他打过交道。他医学水平高得没话说,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要是这样的高手都被当成骗人的,那咱们学校真该多请几个这种人!” 李悦彤这话刚说完,屋里的人笑开了。 隋欣眼神发狠地盯着她,阴阳怪气道:“李副校长,难不成这孙满仓比你这大专家还厉害?” 这话一出口,空气瞬间像结冰了一样。 所有人都齐刷刷看向李悦彤,等着看她怎么接招。 要是她承认孙满仓比自己厉害,那不就等于自己打自己脸。可要是说对方不如自己,刚才夸人的话又成了笑话。 隋鑫这老江湖就是厉害,一句话就把李悦彤逼进了死胡同。 说实在的,隋鑫打心底就把李悦彤当成头号对手。 老校长都这把年纪了,眼瞅着没几年就要退下来。按常理隋鑫作为副书记,十有八九能顶上校长的位置。 可李悦彤横空出世,成了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搞不好会抢走原本板上钉钉属于自己的校长之位。 所以啊,要是能狠狠挫挫李悦彤的锐气,最好能直接把她从学校撵走,那可就顺了隋鑫的心意了。 谁能想到李悦彤一脸淡定,慢悠悠地说:“那当然了,我这点本事真不算啥。孙满仓那可是万里挑一的医学奇才,跟他比我差远了!” 话一说完,李悦彤立马站起身,态度诚恳又郑重:“李校长、赵书记,还有各位领导,我提议把孙满仓聘为咱们学校中医系的名誉主任。” “哗……” 李悦彤这话刚出口,会议室里就炸开了锅,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起来。 隋鑫当场就黑着脸反驳:“我坚决反对。甭管孙满仓医术咋样,咱们学校从来没开过名誉主任的先例,既不合规矩,又乱了制度!” 隋鑫气得脸色铁青,光是李悦彤就已经够他头疼了,现在又冒出个名誉主任的提议,这不就是给他添堵,摆明了要搅乱他竞争校长的计划。 隋鑫早就把校长的位置当成自己的囊中之物,谁要是敢来抢,在他眼里就是死对头。 李悦彤呛声道:“哪来那么多死板规矩,规矩就是让人改的。老脑筋,一点都不懂得变通!” 赵老连忙赞同:“这话在理!孙满仓那本事,我拍马都赶不上。有他坐镇,咱们中医系肯定能再创辉煌!” 有位副校长跟着表态:“我和那小伙子打过交道,医术真不是盖的。王百荣老师得末期胃癌,就是他最先诊断出来的。” 隋鑫冷笑一声:“呵!没准早就把事打听得明明白白,背后指不定谁在给他通风报信呢!” 赵老语气带着嘲讽:“王百荣自己都没察觉患了胃癌,难不成其他人还能未卜先知?” “呵……” 隋鑫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话来辩驳,只能气呼呼地呵了一声。 恰在此时,隋鑫的手机震了震。看完短信,他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我还纳闷孙满仓是什么大人物呢,原来不过是咱们中医系三年前就退学的人,居然想当名誉主任。” 这话刚出口,现场瞬间炸开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 “居然是咱们学校的学生,连大学文凭都没拿到,这提议简直离谱!” “让一个连大学都没读完的人来当我们学校的名誉主任,这传出去实在不成体统。” “没错,说什么也不能答应,这事传出去咱们学校得被人笑掉大牙!” 顷刻间,风向骤变,众人对孙满仓的热情如潮水般退去。 毕竟,让一个连大学都没毕业的学生担任学校主任,如此荒诞的安排,一旦传开,必将沦为整个教育界的笑柄。 现在连小学教师招聘都卡本科学历门槛了,让个没毕业的学生当大学主任,简直胡闹! 隋鑫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李悦彤:“李副校长,你这是把大家当傻子糊弄?还好真相大白得早,不然咱们学校非得闹成全网热嘲的大新闻!” 赵老仍不甘心,立刻反驳:“学历就能代表一切吗,隋副书记虽说留过学,可在医学界毫无建树,这么多年过去,还不是碌碌无为!” 隋鑫牙关紧咬:“赵老!我敬重您年事已高才不与您争执,但您说话也得有个分寸!” 赵老满脸不屑:“我说的句句在理!都21世纪了,还抱着学历不放?孙满仓这三年跟着名师潜心钻研,凭真本事就够格当名誉主任!” 隋鑫满脸不信:“名师带出来的?把人名字报上来,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教出个连毕业证都拿不到的高徒!” 赵老气的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隋鑫满脸嘲弄,“呵,这下没话说了?” 李开顺沉声道:“行了,这事到此为止,谁都别再提了。” 李悦彤插嘴说道:“校长!现在争学历高低没意义,不如当面考考孙满仓。他若真有真才实学,岂不是学校之幸?” 隋鑫语气充满不屑:“简直荒谬!我们这群教育界的中坚力量,犯得着为个退学生兴师动众,这不是胡闹嘛!” 李悦彤唇角勾起一抹嘲讽:“隋副书记,你这么多年卡在副职升不上去,说白了是心眼比针眼还小,凡事只想着捞好处!” 第154章面试 隋鑫气得手脚发颤,“你这乳臭未干的丫头,哪有半点敬重长辈的礼数?” 李悦彤冷笑一声,“那也得看这位长辈有没有让人敬重的资格。” 隋鑫正要开口反驳。 李开顺插嘴说道:“够了够了!悦彤,你去把孙满仓叫进来让大伙瞧瞧。” 李开顺深知李悦彤心气高傲,能入她法眼的人,必然有过人之处。 老大都这么说了,隋鑫就算满心不甘,也只能把话咽回去。 李悦彤利落地起身,“我这就去请孙满仓。” 在场众人无不好奇,谁都知道李悦彤素来高傲,能得她另眼相看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打开会议室的门,李悦彤看见孙满仓蹲在走廊角落,双眼直勾勾地望着来往的女生们。 李悦彤挑眉问道:“孙满仓,这些女孩漂亮吗?” “嗯!要是布料再少些就更养眼了。”孙满仓顺口接话。 等看清来人是李悦彤,孙满仓耳根瞬间烧红,干咳两声补救道:“原来是李老师!要说漂亮,你才是学校的颜值天花板。” 李悦彤瞪了孙满仓一眼:“油嘴滑舌,校长和各位领导都在里头等着,还不快跟我进去。” 孙满仓抓了抓后脑勺:“李老师,您看我这水平哪当得了主任?要不您另请高明,我这就撤了?” 李悦彤凤眼圆睁,“反了你!我和赵老顶着一群人刁难,磨破嘴皮子才把你抬上来,现在想当缩头乌龟?想的倒美。” 李悦彤葱白的手指已牢牢抓住孙满仓的手,不由分说将人往里拽。 孙满仓涨红着脸,结结巴巴说道:“李老师,男女授受不亲,这么拽着我,要是被学生撞见,指不定传出什么闲话呢!” 李悦彤挑眉冷笑:“男人就得有个男人样,别没出息,待会进去给我硬气点。” 瞧着李悦彤的架势,孙满仓无奈地叹了口气往门内走去。 二人刚踏进门,屋内众人瞬间瞪大眼睛,只见李悦彤和孙满仓正手拉着手。 这可奇怪了!李悦彤向来对男人爱答不理,今天咋破天荒拉着人进门,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李开顺笑眯了眼,故意拖长语调:“悦彤,这位不会是你对象吧?” 李悦彤耳根发烫,瞪了校长一眼,校长别乱说。这位就是孙满仓,年纪虽轻,医术却堪称当世华佗。” 孙满仓微笑着鞠躬,“校长好。” 赵老语气温和:“满仓同学,快别站着,坐下说话。” 李悦彤拽着他的胳膊往旁边带,小声说道:“坐我旁边。” 隋鑫嘴角挂着冷笑,酸溜溜说道:“等等!瞧瞧这满屋子学术大拿,您连大学毕业证都没有的高中生,一屁股坐下骨头架子受得住吗?” 孙满仓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没想到刚进门就被人当众奚落。 他冷笑道:“原来是隋副书记,官威不小啊,难不成现在当上校长了?” 孙满仓向来是睚眦必报的性子,哪能咽下这口气?横竖不过一个主任头衔,不做也罢。 隋鑫被怼得面红耳赤,“少拿话堵我,我可从没说过自己是校长!” 孙满仓慢悠悠开口:“既然不是校长在这指手画脚做什么?校长都没表态,你倒急着出头,这越权的做派搁古代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嚯! 四下一片死寂,众人喉间发紧,心想这孙满仓怕是疯了,竟敢用这种话说副书记! 这份锋芒毕露,到底是肆意妄为的嚣张,还是艺高人胆大的底气? 隋鑫涨红着脸,“大家都听到了吧?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目空一切狂妄至极,这种人哪配当学校主任?” 隋鑫这番话如巨石投湖,激起满场议论。明眼人都瞧得出,孙满仓在众人心中的印象分正直线下滑。 侯佳媛语重心长道:“年轻人还是得收敛锋芒,行事低调些才好。” 李悦彤眉心微蹙,用小声提醒:“悠着点,别把场面闹僵了!” 李开顺轻咳一声,语气带着试探:“满仓同学先请坐。听说你今天在校园里展露绝活,光靠一双眼睛就能看透病根,把中医手法用得出神入化。我们几个老家伙心里犯嘀咕,想请你现场露两手。” 李开顺到底是经验老道的校长,三言两语既点明来意,又不让人觉得冒犯。 孙满仓坐下来说道:“李校长,您可抬举我了,我就只是些三脚猫功夫,让大伙看乐子了。” 赵耀之神情严肃,沉声道:“你要是真有这一眼瞧出病根的本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在中医里是实打实的真功夫,从古到今整个医学界能做到的人,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隋鑫鼻子里哼出冷笑:“一眼就能瞧出啥病,这话谁信啊。真要有这本事,早被大医院抢疯了,还能屈尊来咱们这当骗子?” 赵老眉头拧成疙瘩,声音发沉:“隋副书记,你把话说明白了,谁在当骗子?” 隋鑫撇着嘴冷笑:“这不明摆着嘛!” “我……” 李开顺头疼地揉了揉额头,没好气地说道:“行了行了!说正事呢,怎么又吵起来了?满仓同学,大家对你的本事还有疑虑,要不现场露两手给大伙瞧瞧?” 孙满仓咧嘴一笑:“行,那我就献丑了,哪位领导愿意先来试试?” “那就从我开始吧!”李开顺主动往他跟前挪了挪椅子,脸上挂着平易近人的笑,“用不用离你再近点?” 孙满仓摆了摆手,“您不用挪了,我心里已经有数了。” 隋鑫仰头大笑,满脸鄙视说道:“李校长,您可瞧仔细了。这小子满嘴跑火车,就是个招摇撞骗的神棍,留他在这只会丢人现眼,趁早赶出去得了!” 李开顺眉心一皱,沉声道:“隋副书记,年轻人有点心气很正常,你怎么反倒沉不住气了,先让小孙把话说完。” 孙满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有多大,路就有多宽。隋副书记这眼界,也就只能混到现在这位置了。” “臭小子,你再说一遍?” 第155章做生意的校长 隋鑫是个野心极大的人,一门心思要把副职转正。 孙满仓这番话,无异于宣判他此生与校长之位无缘,这自然令他心生不满。 “说白了,你这辈子能混到副书记就谢天谢地了,还想更上一层楼,简直是异想天开!”满仓解释道。 “我……” 隋鑫面色黑沉如墨,孙满仓这番话正戳中他的要害,心中杀意翻涌,几乎要冲上前将对方挫骨扬灰。 大家瞅见隋鑫仿佛吞了臭虫的表情,都竭力憋住笑意。这人度量狭小、在学校里得罪不少人,如今看他吃亏,大家心里都乐开了花。 李开顺满脸无奈,“行了,你俩怎么一见面就针尖对麦芒的,满仓同学,你且说说,刚刚都发现了什么?” 孙满仓奉承道:“我看李校长容光焕发,浑身透着股子硬朗劲,简直不输年轻后生。这全赖您心胸宽广、不拘小节,而且我猜校长肯定每天都坚持锻炼,才有这般好体魄。” 李开顺咧嘴乐了:“孙满仓,你小子还真说对了。我每天早晚都出去活动活动,几十年一天没落下过。” “李校长,您这精气神,一点不像上了年纪的人!” “到底是校长,能坚持每天早晚健身,这份毅力真不是普通人有的。” 底下立刻传来一片讨好奉承的声音,听得孙满仓直皱眉头。 孙满仓突然话头一转,接着说道:“李校长虽然身子骨硬朗,但我瞧着,最近怕是碰上了些小状况吧!” “一派胡言!校长才学出众、办事得力,培养的人才数都数不清。你少在这信口开河,净说些吓人的话!” 隋鑫这话既怼了孙满仓,又奉承了校长,妥妥的一箭双雕。当领导久了就是老江湖。 孙满仓扫了隋鑫一眼,理都不想理他。这人学历不低,心眼却比针鼻还小。 李开顺眼神立马来了精神,忙问:“你这话什么意思?仔细讲讲!” 孙满仓扫了眼李开顺的神情,不慌不忙地说:“李校长,您天庭饱满,眼神锐利,眉毛又浓又直。不管搞学术还是走仕途,这辈子准能干出事业。” 不过您这眼尾的位置太窄,面相里讲这是细门缺陷,做生意准没好下场,基本投一笔亏一笔。我估摸着您最近天天为买卖上的事焦头烂额吧。” 隋鑫笑得前仰后合,指着孙满仓说:“接着编!接着吹!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扯到哪去。就你这瞎掰的本事,糊弄谁呢,李校长压根没做过生意,你这牛皮吹破了天!” 李开顺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不瞒大家,最近确实和朋友搭伙搞了点买卖。” 隋鑫顿时涨红了脸,尴尬地应了声:“哦……” 年纪轻轻就把医学学得出神入化,这本事已经够夸张了,竟然还懂看相,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李开顺慌了神,连忙追问:“满仓同学,那你快说说看,我现在该怎么补救呢?难道我这辈子都不能经商了吗?” 孙满仓无奈摇头说道:“人这命啊,生下来就写好了剧本。硬要往不合适的行当里钻,累死累活也难出头,就算比别人多下十倍苦功,最后八成也是白忙活。” “要是能找准自己擅长的领域,做起事来就跟顺水推舟似的,不仅轻松省力,还更容易干出成绩。” 这就是为啥有人一辈子累死累活,到头来却两手空空。路走错了,硬在自己不擅长的坑里打转,再拼命也是瞎折腾。 可有的人干啥都像开了挂,一路顺风顺水,随便捣鼓两下就把事办成了。说到底是人家干的都是自己该干的。 听完孙满仓所言,大家都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思索。 “呸,满嘴荒唐!隋鑫冷哼一声,怒斥道:“咱们读书人就该迎难而上,闯出一片天。照你这么说,所有人都躺平摆烂算了!” 隋鑫刚把话说完,不少人纷纷点头,眼神里满是认同。 孙满仓挑眉道:“我从没否定奋斗的意义,只是让大家选对赛道。你这理解能力,确定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副书记?怕不是幼儿园进修生吧?” 李悦彤跟着说道:“我十分认同孙满仓的话。留洋那几年,我目睹不少人毫无规划,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什么都想尝试,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李开顺无奈摇头:“唉,这下算是明白了,做生意我根本不是这块料。之前创业失败了四五次,我还以为坚持就能翻身,哪知道这里头藏着这么深的门道。” 说完,他起身恭恭敬敬向孙满仓鞠了一躬:“今日这番话让我豁然开朗,比读十年书都有用,多谢孙同学点拨。” 孙满仓立刻起身回礼,“李校长太客气了,凭您现有的地位和资源,舒舒服服过好日子多自在,何必还要拼得这么辛苦?” 李开顺无奈摇头:“罢了罢了,本想看看自己有没有别的本事,现在看来也只能在学校里干些杂七杂八的活了。” 孙满仓笑着打圆场:“李校长,您这话可折煞人了。管理学校这么重要的差事,不知道多少人挤破头都想争这个位置呢!”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隋鑫一眼。 李开顺开怀大笑:“你这小子有意思。我很看好你,凭你的本事,当个主任绰绰有余!” 他暗自心惊:孙满仓不过二十出头,在一群领导面前,竟能举止从容言辞流畅,这份沉稳大气,远超同龄人。 刚说完,隋鑫立马反对:“校长,这可不行。” 李开顺眉峰微挑,目光转向对方:“隋副书记,有话直说。” 隋鑫急忙辩解:“李校长,我不是质疑您的判断,但孙满仓那套命理之说终究难登大雅之堂。咱们身为教育机构,总不能让他在课堂上宣扬这些玄学吧?传出去只怕会沦为教育界的笑柄!” 有一位副校长连忙点头赞同:“校长,隋副书记说得在理,咱们学校毕竟是医学院,不能传出去让人笑掉牙吧!” 第156章狂犬病 李悦彤插嘴说道:“别小瞧孙满仓,治病救人才是他的看家本领。孙满仓露个绝活给大家瞧瞧。” 孙满仓唇角勾起一抹不屑,“名誉主任!我还真不稀罕。我一天净挣就达到十几万,我何苦当这个主任?” “日赚十多万?”大家面面相觑,七嘴八舌追问,“你做的是什么买卖?”有人半信半疑地反复打量孙满仓。 孙满仓语气轻描淡写:“不过是在乡下搞搞家禽养殖,种了几亩地,再开个饭馆、卖点鲜果。” “我靠!” “晕……” 这些两鬓斑白的领导们,气得当场爆了粗口,回想自己一路寒窗,历经本科、硕士、博士的重重考验,如今每月薪不过几千块。 赵老郑重说道:“这名誉主任的邀请,是我和李副校长共同商议后,主动向孙满仓同学发出的。” 李悦彤没好气地说道:“孙满仓,我叫你现场行医露两手,不是让你显摆身家的!” 孙满仓呵呵大笑,“成!今天就给诸位展示真本事,省得有人怀疑我弄虚作假。哪位愿意第一个让我瞧瞧?” 隋鑫唇角勾起一抹讥讽,“我先来!倒要看看你如何装神弄鬼。你能说准我身上的病症,往后绝不再阻挠你当这名誉主任。” 正说着,一位老师急匆匆跑来,“校长出大事了!招生办的张琪雅老师毫无征兆地栽倒,浑身剧烈抽搐,嘴角白沫横流,说的话根本没人能听懂,那情形看着瘆得慌!” 李开顺脸色瞬间煞白,“怎么会突发这种状况,马上叫救护车。” “急救中心已经派车了,救护车估计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李开顺站起身,“走,去现场瞧瞧。” 大家齐刷刷起身,在李开顺身后紧步相随,匆匆赶往现场。 赶到招生办时,现场早已被师生围得水泄不通,层层叠叠的人群挤得密不透风。 “麻烦各位借个道,校领导过来查看情况了。” 人群迅速分开一条通道,只见一人直挺挺瘫在地上,四肢不受控地剧烈抖动。 那人双眼翻白,嘴角歪斜扭曲,牙关咯咯作响,含混不清地嘟囔着旁人听不懂的话。 李开顺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急声喊道:“张老师坚持住,大家搭把手把人扶起来。” 李悦彤急忙抬手示意暂停,“先别动,患者情况不明,随意搬动容易二次受伤,听我的等医护人员到场再说。” 李开顺连连颔首:“是是是,李副校长考虑得周全。各位都是医学领域的行家,依你们看张老师这是犯了什么急症?” 这话一出,大家顿时面面相觑,僵在原地。在场专家多专攻西医,而西医诊断几乎全依赖精密仪器检查结果。 没了仪器辅助,众人都成了睁眼瞎,一时无人敢下论断。 “隋鑫忽然眼前一亮,“我看八成是癫痫!” 他似笑非笑地看向赵老,话里带刺,“赵主任,中医是您的看家本领,想必心里早有定论了?还有那位孙满仓,不是号称一眼断症吗?” 赵老缓缓蹲下身,将手指搭在张老师腕间探脉。 孙满仓一个箭步上前,猛地拽住赵老的胳膊,急声说道:“赵老别动,不安全。” 隋鑫语气满是轻蔑:“危言耸听!难不成张老师还能变成哥斯拉不成?” 孙满仓沉声道:“你还真说对了,这种情况下他极有可能失去理智伤人,大家往后退。” “噗嗤!” 隋鑫毫无顾忌地爆笑出声:“癫痫病人咬人,我听都没听过,你这纯粹是信口开河。” 孙满仓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地怼道:“谁认定他是癫痫了?不懂就别瞎掺和。” 隋鑫冷笑一声,双臂抱胸说道:“算我孤陋寡闻,那孙大师倒是给我们露一手,说说张老师到底什么毛病?” 孙满仓神色阴沉,“他感染了狂犬病毒,一旦狂躁起来会攻击人!” 听到这话,人群瞬间骚动,所有人本能地向后退了几步。 隋鑫仰头大笑,语气满是嘲讽:“孙满仓糊弄谁呢,说狂犬病,我看你自己脑子被狗咬了。张老师这症状,典型的癫痫发作,我专攻精神科几十年,还能看走眼?” 周围人纷纷应声赞同:“孙满仓,这次你恐怕看走眼了。隋副书记是精神科的大拿,诊断肯定不会错。” “就是啊!隋副书记是业内顶尖的大咖,精神科地位在全国都是名列前茅的。” 隋鑫满脸得意,嘴角止不住上扬,尽情享受着众人的奉承。 刹那间,浑身抽搐的张医生猛然翻身而起,双目赤红如血,双手僵直上举,嘶吼着朝隋鑫扑去。 “后面!” 孙满仓伸手拽住隋鑫的胳膊猛地一拉,可惜动作稍迟。 张老师如恶犬般扑来,双手死死箍住隋鑫的小腿,紧接着利齿狠狠咬向他的屁股。 隋鑫吓得面如白纸,失声惨叫:“别咬我,我不想得狂犬病啊——!” 孙满仓猛地发力一拽,只听刺啦一声,隋鑫的裤子裂成两半,白晃晃的屁股全露了出来,他狼狈地摔在地上。 李悦彤咬着下嘴唇强忍着,却还是笑出声,赶紧伸手捂住半张脸。 周围的学生们顿时爆发出哄笑,个个笑得前仰后合,肩膀都晃个不停。 隋鑫瘫在地上惊魂未定,尽管裤子撕裂露了丑,好歹没被咬伤。 张老师喉咙里发出凄厉的嚎叫,猩红的瞳孔扫视众人,双臂如利爪般前伸,朝着人群中一个学妹冲了过去。 “救命啊……” 女生瞬间脸色煞白如纸,惊恐地尖叫一声,转身跌跌撞撞地狂奔起来。 “?张老师魔杖了,他魔杖了!” “不好!张老师发疯咬人了!” 场面瞬间陷入混乱,学生们惊慌失措,慌不择路地四散奔逃。 哪怕是老师也吓得止步不前,没人敢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隋鑫此刻狼狈至极,他手忙脚乱地遮掩,不是屁股蛋子露出来,就是关键部位险失守。 此刻的隋鑫尴尬到无地自容,恨不能瞬间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第157章大显身手 隋鑫对孙满仓的恨意深入肺腑,坚信是他有意让自己丢尽颜面的。 当女学生再无退路,恐惧几乎将她淹没,突然一只手摁住发狂的张老师。 张老师膝盖瞬间脱力,直挺挺瘫倒在地。 孙满仓缓缓收回手掌,“都安全了,不必惊慌。” 李开顺盯着地上抽搐不止的张老师,“孙满仓,张老师这状况如何?” “情况稳住了,我行针调理一下,他应该就不会再发作。” 孙满仓抬手从腰间取下一个暗袋,袋口散开时,数十根形态各异的银针在光线下泛着冷芒。 施福堂按孙满仓要求,精心缝制了这个针囊,自那以后,他每天出门都会将其妥帖收好,从不离身。 “嚯,长短粗细的银针竟有这么多!” “天呐,这年轻人仪表堂堂。” “正在针灸吗?看着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他手指灵动像游龙,九根银针如流星追月般瞬间扎入张老师体内。 整套针法行云流水,仿佛在人体经络上奏响一曲精妙的医学乐章。 百会、人中、内关、合谷、足三里、涌泉、风池、曲池、三阴交九大穴位。 赵老死死盯着银针入穴的轨迹,突然指着孙满仓的手喊道:“难道这就是江湖上销声匿迹的冰魄银针法?” 孙满仓吓了一跳,扭头看向赵老:“您老居然也知道冰魄银针法?” 赵老激动得眼泪哗哗流,声音直打战:“真的是冰魄银针法,我这把老骨头居然还能亲眼看见,就算现在咽气也值了。” 李悦彤瞅着赵主任激动得直哆嗦,忍不住问道:“赵老,冰魄银针法是啥啊,真有这么玄乎其玄?” 赵老抹了把眼泪,缓了缓神才开口:“人体这九个大穴,要是用冰魄银针扎准了,别说连魂都能锁住,都能把死人救活,让残废长肉!” 李悦彤一脸不解:“听着就是找准九个穴位扎针,这活老中医练练就会了吧?” 赵老直摇头:“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针灸门道深着呢。穴位偏一点,手法错一分,结果就天差地别的” 赵老解释道:“光是选针就有讲究,粗针细针、长针短针,扎多深、怎么捏针、使多大劲,全都得跟着穴位走。不懂瞎扎,非但救不了人,搞不好直接把人送进鬼门关了!” 李悦彤眼睛一亮:“乖乖,中医的门道比我想的深多了。” 就在这时,人群里突然炸开一声尖叫:“快看银针自己在抖!这……这怎么可能?” “我的天,这是啥本事?也太离谱了吧!” 李悦彤睁大眼睛,只见孙满仓掌心朝下虚浮在张老师身上,随手一挥,九根银针瞬间开始有规律地上下抖动。 赵老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结结巴巴喊道:“悬……悬丝针法!这年头竟然还有人会这失传已久的绝活,老天爷保佑,中医有救了!” 李开顺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忍不住吐槽:“他的手怕不是装了吸铁石吧?” 在孙满仓的操控下,银针齐刷刷地抖动,像被无形的线牵着,有节奏地蹦跶。 没多久,张老师浑身乱颤的样子停了,原本紧紧抱在胸前的手也舒展开,安安静静地躺着了。 孙满仓猛地喊了一嗓子,那些插在穴位上的银针瞬间腾空而起,直直冲进他攥着的拳头里。 “好身手啊!” “天呐,神了!” “针灸术,太厉害了!” “我铁了心要学中医,谁拦我都不好使!” “之前谁说中医没用的?站出来!中医牛爆了!” “我得把填报的专业重新修改一下。” 目睹孙满仓救人手法,原本看热闹的大一新生全炸开了锅,扯着嗓子嚷着要改专业。 不少已填报其他专业的学生,当场急得跳脚,争着抢着要修改志愿转学中医。 孙满仓手掌如飞,在关键穴位轻按几下,张老师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缓缓睁开眼,目光却依旧涣散无神。 “这里是哪啊?” “我怎么躺地上了?” 赵耀之半跪在地上,仔细打量着张老师,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张老师,您可算醒了,刚才大家都急直坏了!” 张老师眼神发懵,一脸茫然地问:“赵书记,你们咋突然到这了?我刚才到底咋回事啊?” 赵书记沉声道:“你刚才神志不清,逮着人就咬,多亏孙满仓及时施救,不然非出大事不可!” 张老师惊得瞪大双眼,下巴差点掉地上:“天呐!” 孙满仓利落地把银针收入囊中,“张老师,你之前有被狗撕咬过的经历吗?” 张老师叹了口气:“没错。前段时间我被野狗咬伤,去疾控中心想打预防针,偏偏赶上缺货,一时懒了没再过去。这么看来,刚刚那副疯癫样子真是狂犬病闹的?” 赵书记点头回应道:“可不是嘛,你刚才两眼发红,见人就扑,差点把隋副书记的屁股咬了!” 张老师听完,后背瞬间渗出冷汗,脸色灰败如纸:“听说狂犬病一旦发作就没救了,难道我真的死定了?” 现场鸦雀无声。狂犬病一旦发病,大罗金仙也难救,至今全球都没出现过成功治愈的先例。 “怎么回事?谁狂犬病发作了?”几名医护人员推着担架匆匆赶来。走在最前面的瘦子医生大声喊道。 有个学生急忙伸手指向角落:“医生,是那边瘫坐在地上的张老师。” 瘦子医生突然大喊:“快,拿束缚带。这病发作起来见人就咬,必须先控制住。” 隋鑫问道:“医生,你们医院一般怎么处置狂犬病患者?” 瘦医生语气冰冷:“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隔离起来严密看管。这病一旦发作,大罗金仙都回天乏术。” 张老师脸色瞬间煞白,带着哭腔喊道:“我不要隔离,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瘦医生语气轻蔑:“早干嘛去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这病发作就没救,只能关起来防止伤人。” 张老师彻底慌了神,“我不要被关着,我要回家。你敢碰我,我就咬你。” 第158章顺水推舟 瘦医生恶狠狠说道:“他的疯病又要犯了,别傻站着,赶紧控制住他!” 话声刚落,他猛足全力,要朝张老师冲撞过去。 “等下!” 孙满仓一把拽住瘦医生,“你哪个单位的,你们就用这种态度面对患者?” 瘦医生狠狠瞪了孙满仓一眼,“我可是市中心医院的,你算哪根葱?怎么治疗患者轮得到你插嘴?” 孙满仓冷声道:“都说悬壶济世讲究仁心,你这般粗暴对待患者,没病都得吓出病来,私自动手拘禁患者,谁准你这么干的?” 瘦医生梗着脖子反驳:“不控制住他,出了事谁负责?你个愣头青哪冒出来的,敢插手医院的事?我舅舅几句话就能开除你,知道吗?” 孙满仓眼神满是不屑:“哟,口气不小啊。你舅舅是什么厉害人物?该不会是医院一把手吧?” 瘦医生扬起下巴,满脸傲气:“算你有眼力见,我舅舅正是你们学校的校长,动动嘴皮子就能让你卷铺盖走人!” 说完,瘦医生看见换衣归来的隋鑫挤进人群,瞬间眼前一亮。 他立马指着孙满仓,大声告状:“舅舅,这学校的学生在这阻碍医生救人,必须严肃处理,直接清退。” 孙满仓嘲讽地看着隋鑫:“隋家的家风可真好,沾亲带故的都学会了趾高气扬、目空一切。” 瘦医生咬牙切齿道:“你算哪根葱?竟敢这样跟校长说话,信不信我舅舅一句话就让你滚出这里?” 李开顺实在看不下去,语气温和却带着锋芒:“医生同志,孙满仓是我们学校特聘的主任,你家亲戚恐怕没这个权限让他走人。” 瘦医生踉跄后退半步,瞪圆双眼难以置信:“他是主任?你这老东西,少拿这种鬼话糊弄我!” 孙满仓瞧着不过二十,撑死是个在校学生或刚毕业的毛头小子,哪有半分主任的样子? 大家瞪大双眼,满脸惊讶,李开顺这番话,无异于当众盖章确认了孙满仓的主任身份。 咣! 隋鑫猛地出拳,“无礼,对校长什么态度?还不快认错!” 隋鑫脸色瞬间黑如锅底,心中怒火翻涌。傻外甥这一闹,反倒坐实了孙满仓的主任身份,堵得他半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瘦医生捂着发红的脸颊,“他真是主任?这年头主任跟大学生似的,满大街都是?” “哪来这么多屁话,快道歉!”隋鑫额角青筋直跳,今天本就心火旺盛,外甥这举动简直是往炸药桶上扔火星,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得几乎要打人。 面对舅舅喷火的眼神,瘦医生缩着脖子,嗫嚅道:“校长是我不对.…..”随后垂头丧气地松开了僵持的手。 孙满仓朗声大笑:“你俩别再演这出假模假样的戏码了,当给谁看呢?” 李开顺将目光投向孙满仓,语气郑重:“孙主任,依您看张老师的病情该如何处置?是否需要转交给医院进一步诊治?” 张老师慌忙摇头,双手在空中乱摆:“李校长,我打死也不去医院,说什么都不去!” 孙满仓语气笃定:“把张老师交给我来照料吧,我刚为他行针治疗,短时间内病情不会反复。” 赵老目光凝重地看向孙满仓:“狂犬病一旦发作,全球都尚无治愈先例,你当真有应对之策?” 孙满仓坚定颔首:“哪有什么绝症,不过是没找对路数。方才施针后的变化,诸位都看在眼里,这就是成效。” 李悦彤快步走近,目光专注地问:“孙主任,您有几成胜算?” 孙满仓略作思索,目光笃定:“保守估计,成功率能到九成。” 实则孙满仓心中早有十成胜算,话说得太满,反而会让人觉得荒谬,倒不如留几分余地更显可信。 赵老激动的声音发颤:“太棒了!要是孙主任能攻克狂犬病,这可是改写医学史的壮举,咱们学校铁定要在国际上声名远扬!” 校领导班子集体认可了孙满仓的名誉主任身份,这事算是盖棺定论,没跑了。 隋鑫铁青着脸沉默不语,毕竟他明白,此刻再提反对意见,不过是往自己脸上抹灰。 张老师扑通一声重重跪地,冲着孙满仓连磕响头:“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要不是孙主任,我怕是要被当成疯子关在精神病院,活活给逼疯了。” “孙主任,您会亲自授课吗?如果是的话,我二话不说就改报中医专业!” “您刚才那一手太绝了!今天亲眼见证,我才真正明白中医的博大精深,啥也别说了,我铁定要报中医系。” “算我一个。从今天起我就认准中医,西医直接抛到脑后!” 大一新生们蜂拥而至,目光炽热地像追星般盯着孙满仓。刹那间他成了校园里最耀眼的焦点。” 孙满仓抬手虚按,示意众人噤声。“同学们,看到大家对中医的热情,我倍感欣慰。但必须提醒各位,中医之道,深奥精微,绝非朝夕可悟。” “学中医要是三天两头懈怠,做事毛毛躁躁,我劝大家趁早打消念头,不然到头来学个半吊子,难免被人当成招摇撞骗的庸医。” 大家忍不住纷纷笑作一团。 扎着丸子头的女生眼睛发亮,脆生生问道:“孙主任,我们就想知道,以后能不能上到您的课?” “可不嘛!有孙主任亲自点拨,我们的中医学习才算得上事半功倍!” 望着眼前热情高涨的学生,孙满仓心中一暖,郑重承诺:“我每月抽出五天时间,亲自给大家讲!” 同学们满脸失落,忍不住嘟囔:“啊?就五天?也太少了吧!” 赵老语重心长道:“大伙别嫌少了,孙主任住得远,能每月腾出五天来授课,真的很不容易了。” 李悦彤神色郑重:“知足吧!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你们刚入学就能听孙主任讲课。” “废话不多说,我要投身中医,跟着孙主任好好钻研!咱现在就去办报名手续。” “孙主任,能留个联系方式吗?以后遇到医学上的难题,也好向您请教一二。” 几个胆大的女生按捺不住,望向孙主任的眼神里满是脉脉情意。 第159章请客 “孙主任,你这风头太盛,我这校长都快成背景板了!” 一踏进会议室,李开顺就阴阳怪气地开了腔。 孙满仓呵呵笑道:“我也没办法,魅力太大藏不住!” 突然他想起薪资的事,挑眉看向李开顺:“差点忘了问了,李校长我这每月的工资怎么算?” 李开顺陪着笑,话锋一转:“孙主任,您动动手指就赚得盆满钵满,何必和我们学校计较这点碎银?” 孙满仓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就算是小钱,也比白干强,你们该不会真打算空手套白狼吧?” 李开顺苦笑着摊手:“孙主任,不瞒你说,我每月工资加补贴才一万块。这点钱在您面前连零头都算不上,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谈待遇。” 孙满仓脱口而出:“开玩笑吧?就这点薪水,我还以为校长怎么也得月入七八万!” 李开顺满脸无奈:“全国事业单位的薪资水平就这样,就算是企业高管,说不定还没你赚得多,真不知道你怎么这么会挣钱?” 孙满仓笑得眯起眼,“这事可不能外传,属于行业机密!” 最终,孙满仓大手一挥,只象征性收了九千课时费。 况且主任这个头衔,日后或许还能为推广中医打开更多局面。 “?瞧瞧,孙满仓直接成了学校首位名誉主任,关键还这么年轻。李副校长,你可别因为这最年轻主任的名头被他占了而闹别扭啊!” 李悦彤语气诚恳:“哪能呢?孙主任的医术和见识有目共睹,确实比我强太多了。” 全场最高兴的便是赵老,中医系得以留存,而他在孙满仓身上,真切望见了中医复兴的希望之火。 孙满仓笑着摆摆手,“李副校长谬赞了,你留洋深造、见多识广,我不过是个泥腿子出身的普通人。” 李开顺呵呵一笑,“别再互相客套了,你俩可都是学校的青年才俊。中午我请客,为孙主任办个接风宴。” 孙满仓大方说道:“别跟我客气!我做东,今天大伙敞开了吃!” 李开顺立刻应道:“好,就这么定了,谁让你是咱们这的财神爷呢!” 孙满仓挑眉冷笑:“原来李校长打的是这个主意,也太精打细算了吧!” 李开顺呵呵大笑,点头承认:“谁让你是大富豪?我们拿死工资的,不省着点怎么行?” 赵耀之接过话头:“孙主任可是学校首位名誉主任,办公室得讲究些。我记得李副校长隔壁有间空房,环境挺好,就让孙主任用那间吧?” 孙满仓连忙摆手:“我一个月就来五趟,不用这么讲究。要不让我在李副校长办公室加张桌子就行。” 赵耀之目光带笑扫过孙满仓,调侃道:“行,就按你说的办。巧了,李副校长还是单身,你俩年轻人以后可得多交流交流。” 李悦彤脸颊绯红,轻声说了句,“我去收拾下”,便匆匆转身快步走开。 李开顺调侃道:“孙主任不愧是行家,才来一天就把我们学校的当家花旦''勾走了?” 孙满仓望着李悦彤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自古美人谁不爱?窈窕佳人,自然让人心生倾慕。” 话音刚落,王百荣神情恍惚地推门而入,眼神中满是渴求:“孙主任,您看我这病,还有治愈的希望吗?” 孙满仓神色郑重:“当然有办法!胃不同于其他器官,还有置换修复的可能。但关键在于你得先打起精神,现在你整个人都被消极情绪压垮了,这样下去再高明的医术也难奏效。” 王百荣忙不迭颔首:“只要还有指望,我肯定打起精神,话说这病得动刀切除吗?” 孙满仓连忙摆手:“哪用得着动刀!中医治病讲究固本培元,哪有拿手术刀切器官的道理?” 见众人凝神思索,孙满仓接着说道:“实不相瞒,我始终对癌症切除手术持保留态度。” 赵老捻着胡子,“这话有意思,具体说说?” 孙满仓神色认真:“癌症并非单纯的疾病,而是身体的应激反应。一旦监测到癌细胞异常增生,机体就会通过组织包裹,将其限制在肿瘤内防止扩散。” 然而外科手术往往直接切除肿瘤,这无异于强行拆解防御圈,致使被困的癌细胞趁机四处扩散。 这就是为什么不少患者术前状态稳定,一旦动了切除手术,病情反而急转直下,生命迅速走向衰竭。 李悦彤推门而入,满眼震惊地看向孙满仓:“你这观点完全刷新了我的认知,难道西医对肿瘤的研究方向真的走偏了?” 沙发上的几位老教授缓缓闭上眼,李悦彤捏着笔记本的手指泛白,谁都没打破这沉默。 孙满仓抬头看向王百荣:“王老师,您先回吧。稍后我会定制一套完整的治疗计划,保准半年内让您的身体恢复得七七八八。 王百荣难掩狂喜,躬身深深一礼:“孙主任,您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大恩不言谢,大恩不言谢啊!” 王百荣离开后,李开顺目光灼灼地打量孙满仓:“你当真有法子治愈他的胃癌?那可是病入膏肓的阶段啊!” 孙满仓坦然一笑:“实话说我也没有十足把握,只能尽力一试。” 李悦彤疑惑道:“可你刚才明明...…” 孙满仓神色凝重:“要是不给他一线生机,他的精神防线马上就会崩塌。一旦意志垮了,病情必然急转直下,怕是撑不过半个月。” 因此对医者而言,给予病人坚持下去的力量,有时比任何精妙的医术都更关键。 大家相视点头,“怪不得!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转眼已至中午,孙满仓与李悦彤、李开顺、赵老等几位领导,结伴往校外饭店走去。 “各位领导,今天我做东,大家敞开了点,山珍海味尽管挑,保准让各位吃得尽兴!” 孙满仓满脸豪迈:“都别跟我客气,鲍参翅肚随便上,谁要是藏着掖着不敢点菜,就是见外了!” 第160章喊老公 李悦彤满脸困惑地追问,什么是便餐? 孙满仓难以置信地脱口而出:“不会吧?李副校长可是出过国、留过学的高知,居然连便餐都没听说过?” 李悦彤不屑道:“我对饮食方面不怎么在意,有问题吗?” 李开顺表情严肃地问道:“孙主任,究竟什么是便餐?还请您给我们详细讲讲?” 孙满仓眼皮一翻,满脸嫌弃:“你们得了吧,一个个搁这揣着明白装糊涂!” 赵老满脸茫然,“我们是真搞不懂!” 孙满仓呵呵一笑,“行,那就给大家讲讲,便餐在中国就是简餐的意思。岛国便餐就是美女吃过后的排泄物,岛国人发明出来的。” 李悦彤顿时面颊绯红,“简直让人作呕,岛国那边的人怎么会有这么猎奇的癖好!” 赵耀之嘴角扬起,“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视觉味觉双盛宴?” 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李悦彤气得直跺脚,“哼!天下男人果然都一个样,见了漂亮的就挪不开眼!” 大家又呵呵的笑了起来。 “悦彤,我掐指一算你准来这用餐,特意在这儿候着你呢!” 饭店门口,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将油亮的分头梳得一丝不苟,怀抱着红玫瑰,郑重地把花束呈上:“这花配你,我的女神。” 李悦彤语气不耐烦道:“贺春阳,你还有完没完?” 李开顺冲李副校长扬了扬手:“你们年轻人接着唠,我们这几个老头子先去占座咯!” 孙满仓正要抬脚跟上,李悦彤眼疾手快地拽住他的胳膊,“宝贝,跑个腿嘛,帮我买包护垫好不好?” 我靠! 孙满仓差点没站稳,心里直叫苦:得,这是又要把我推出去当人肉盾牌呢! 难道自己天生就长着一副盾牌的面相? 孙满仓凑近李悦彤耳边,用气声低语:“李老师,想让我出面解围也成,但您总得意思意思吧?” 孙满仓周身的男性荷尔蒙强势袭来,李悦彤的心瞬间擂鼓般狂跳,粉颊绯红一片,带着微颤的气息轻问:“你.…..你想要什么?” 孙满仓意味深长一笑:“别急,待会就明白。”刚说完,手掌已顺势揽上李悦彤纤细的腰肢。 李悦彤双颊瞬间烧得通红。即便留洋见过世面,这般亲密的肢体接触,对她而言仍是生平头一遭。 贺春阳看着两人亲昵互动,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李悦彤!你竟然背着我勾三搭四,找个土里土气的乡巴佬,也不怕跌份儿!” 李悦彤脸色瞬间冷若冰霜,厉声呵斥:“少在这儿胡言乱语,你我非亲非故,没资格对我的选择说三道四!” 贺春阳鼻孔出气冷哼:“在我贺春阳眼里,看上的女人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乡巴佬,趁早麻溜滚蛋,不然有你好受的!” 孙满仓满脸嘲讽:“哪蹦出来的蠢货,癞蛤蟆还敢想吃天鹅肉,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孙满堂猛地将李悦彤拽进怀中,掌心贴着她纤细的腰肢缓缓抚摸,“睁大狗眼看看,她是老子的人,识相的就滚!” 李悦彤的腰特别细,还软软的,一点肥肉都没有。孙满仓隔着裙子摸上去,感觉她皮肤又滑又有弹性。 李悦彤当场就懵了,她又气又急,可一时半会也想不出辙,只能傻愣愣地被他搂着,动弹不得。 贺春阳的脸瞬间黑得像锅底,咬牙切齿道:“小子,你给我记着,我找人把你收拾得连亲妈都认不出来!” 孙满仓故意提高嗓门说道:“宝贝,瞧见没?这人一言不合就喊打喊杀的,以后可别找这种精神不好的。” 她脸颊泛起红晕,娇嗔地轻拍孙满仓手臂:“放心吧,有你一个足够了!” 贺春阳脸色瞬间发绿,恶狠狠骂道:“李悦彤,我以前拿你当高岭之花,结果你就是个随便跟男人勾肩搭背的贱货!” 咣! 贺春阳的污言秽语还没消散,一记响亮的耳光已经抽在脸上。 孙满仓眼神如刀剜向贺春阳,嗓音冰寒:“把嘴闭上,再敢喷粪,老子让你下半辈子照镜子都认不出自己!” 贺春阳捂着发烫的脸颊,眼中迸出噬人的凶光:“狗东西,你他妈敢动手!” 咣! 狗东西! 咣!咣!咣! 孙满仓双手左右拳头轮番砸下。转眼间,贺春阳的脸就被揍得高高肿起,活像个充了气的猪头,惊得李悦彤瞪圆了眼睛,半天合不拢嘴。 孙满仓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居高临下地盯着贺春阳:“接着骂啊,我倒要看看,是你嘴皮子厉害,还是我拳头够硬!” 贺春阳瞪着孙满仓,眼底几乎要喷出火来,嘴唇抖了半天,愣是一个字也不敢蹦出来。 孙满仓一脚踹在贺春阳屁股上,“赶紧滚蛋,别在这碍眼!” 他顺手抢过对方手里的红玫瑰,“这么漂亮的花,扔了怪可惜。谢了啊,正好讨我媳妇欢心!” 孙满仓话音刚落,就把红玫瑰一把塞进李悦彤怀里,“拿着,这花配你才不浪费!” 贺春阳双腿发软,像踩在棉花上似的,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宝贝,下次再碰上这种死皮赖脸的货色,别跟他废话,直接一巴掌呼上去,保准他见你就跟耗子见猫似的!” 李悦彤猛地抬起笔直的长腿,对着孙满仓裆部踹过去,“臭流氓,吃我豆腐吃上瘾了是吧?” 孙满仓吓得浑身一激灵,跳着脚躲开:“我的姑奶奶,这地方也能下脚?你是想让我绝后啊!刚帮你赶走麻烦,转头就对救命恩人下狠手?” 李悦彤冷笑一声:“行啊,占我便宜占上瘾了?干脆扒光了让你摸个够啊?” 孙满仓嬉皮笑脸地凑过去:“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可当真了啊!” 李悦彤怒骂道:“臭不要脸的!”刚说完,抬腿又狠狠踹了过去。 孙满仓眼疾手快扣住她脚踝,“李老师,为人师表呢,这么撒泼,让学生撞见可就人设崩塌咯!” 李悦彤慌忙抽回脚,警惕地扫视四周,“孙满仓,亏我之前还觉得你靠得住,我真是瞎了眼!” 第161章调戏美女 “可别这么讲,平白无故被你拉去当肉盾,我收点出场费合情合理吧?” 孙满仓抿着嘴笑道:“你这不是让我平白无故多了个死对头吗?以后指不定惹出多少麻烦,我就碰了下腰,你又不会掉肉。” “呵,你还振振有词了。” 李悦彤眼皮一翻,“罢了罢了,懒得跟你争,我也是被贺春阳缠的没办法,才拉你救场!” 孙满仓冲她扬了扬下巴:“反正我这人形盾牌也不是头一回上岗,就当这次做回免费保镖!” “可你千万当心!贺春阳家的背景深不可测,跺跺脚这片地都得震三震。”李悦彤咬着下唇,满心懊悔,早知道就不该病急乱投医,把无辜的人拖下水。 孙满仓语气满不在乎:“他不招惹我便罢,要是敢来,我非给他点颜色瞧瞧。” 李悦彤气鼓鼓地将红玫瑰狠狠塞进孙满仓怀里,“谁让你接那家伙的花了?” “这花多美啊,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可送孙桂芳了。” 李悦彤爽快颔首:“行,过会就把花给你妹妹送去。不瞒你说,我可喜欢她了,说不定咱们能变成好闺蜜呢!” 孙满仓颔首道:“那孙桂芳往后就劳烦你多照看了。” 李悦彤满脸困惑:“我搞不懂,明明你医术超群,为什么不亲自教妹妹?偏要送去学校学,这不是画蛇添足吗?” 孙满仓被问得语塞,缓了缓才闷声说:“性质不一样,我大学肄业成了块心病,说什么也不能让妹妹重蹈覆辙。” 午饭后,孙满仓看见李悦彤几次张嘴又闭上,主动开口:“李老师,你身上的老毛病,我有法子去除。” 李悦彤脱口而出:“你竟然连这都瞧出来了?” 孙满仓随意晃了晃肩膀:“不就是乳腺钙化嘛,我帮你按摩几次,再喝几副中药准能好,这种毛病在我这都不算看病。” 李悦彤脸颊瞬间涨红:“按……按哪里?”一想到孙满仓要触碰自己的敏感部位,她浑身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孙满仓抿嘴笑道:“难不成你还害臊了?你也是学医的,该懂医生眼里只有病情,不分男女患者。” 李悦彤鼻子轻哼一声:“我当然懂,下班来我家。”说完脸颊绯红地转身快步离开。 孙满仓盯着李悦彤远去的背影,喉结滚动了下,低声嘀咕:到底是学医的,想法就是通透。 孙满仓整个下午都在忙碌,精心调配了益肾丹,还为身患胃癌的王百荣量身定制了一套康复方案。 毕竟已是病入膏肓,治疗难度极高,但孙满仓心里仍有几分胜算。 忙碌一整天后,中医系统计发现,足足有500余名大一新生完成报到注册。看着这份亮眼的数据,赵老等几位中医系教师乐得合不拢嘴。 赵老眼眶泛红,激动的声音发颤:“瞧见了吗?这是老天爷在护佑中医传承!这回看隋鑫还有什么可反驳的?那家伙要是听说这消息,保准被气得跳脚!”说着忍不住笑出声来。 唐老师兴奋地说道:“这全靠孙主任的本事,只要孙主任还在咱们学校,往后招生根本不用愁。还是赵老您眼光独到,想方设法把孙满仓留在咱们这。” 唐老师说到这,不禁长舒一口气,“真想亲眼见见孙主任的恩师,短短三年就能教出这样的圣手,怕是只有神医啊。” 时间一晃到了晚上,孙满仓与孙桂芳并排走在校园大道上,两人正准备外出吃饭逛街。 孙桂芳晃着孙满仓的胳膊说道:“哥!你今天在台上发光发热的样子太酷了,我们要不是亲兄妹,我都想缠着你当我男朋友了!” 孙满仓在妹妹额头弹了一下,“傻丫头,想找你哥这么出色的男人,还挺难呢!” 孙桂芳撇撇嘴:“哥你可真能顺竿爬,我早把你今天的威风事全抖给依依姐听了。” 孙满仓眼神发亮:“她听完是不是对我刮目相看,恨不得当面夸两句?” 孙桂芳吐了吐舌尖,“依依姐原话是,孙满仓要不耍酷,那才叫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孙满仓往妹妹手里塞了张银行卡,“别省着当生活费随便花,穷家富路。” “天呐,那位就是孙主任吗?长得也太带样了!” “孙主任身旁的佳人是谁?这颜值也太出众了,难不成是他的恋人?” “可别乱猜!那是孙桂芳,孙主任的亲妹妹,刚入选咱们学校的四大美人。” “你这消息都老黄历了!最新的校花榜单里,孙桂芳直接杀到第二,就比李悦彤低一名!” “那孙桂芳是学什么专业的?” “当然是中医啦。” “哎,真遗憾,要是我晚一届入学,铁定填报中医专业!” 校园里的学生纷纷朝两人投去目光,低声讨论不停。兄妹俩实在太过耀眼,一个身怀精湛医术,一个容貌清丽脱俗。” 孙满仓听着周围的议论声,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古话说人红是非多,他自己倒无所畏惧,可妹妹如今风头正盛,难免招来祸端。 那些游手好闲的富二代,最爱在高校里盯着校花打转。 尤其是高义那家伙,要是被他盯上孙桂芳就糟了。那纨绔子弟整天在学校里瞎晃悠! 孙满仓郑重嘱咐:“老妹,我教你的防身术必须天天练,高义那家伙消息灵通,迟早会知道你在学校,关键时刻得靠这本事保命,懂吗?” 孙桂芳连连点头,语气带着狠劲:“哥你就瞧好吧,那姓高的敢来找茬,我保证打得他满地找牙!” “你可别小瞧他们,像高义这种富二代,下三滥的招数层出不穷。你心思单纯,哪是他们的对手?从今天起,天黑后半步都不许踏出校门,记住没?” 孙满仓神色冷峻,字字铿锵地告诫道。 孙桂芳望着哥哥关切的眼神连忙应道:“知道啦哥,要是出啥事我肯定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这下放心了吧?” 孙满仓指尖蹭了蹭妹妹的发顶:“这才乖嘛。走,哥带你下馆子去!” 第162章她居然会功夫 “我们就在这家吃吧。” 兄妹二人走到学校外的美食巷,孙桂芳抬手指向一家海鲜烧烤大排档。 “听你的,我们就选这。” 正说着,李悦彤恰巧路过,满脸笑意说道:“你们兄妹俩可真见外,下馆子都不喊我搭个伙!” 孙桂芳急忙上前,脸上挂着微笑:“李老师,您也来用餐啊?” “对啊,好些日子没沾荤腥了,特意来打打牙祭,哪承想碰上你们俩,真是缘分啊!” 李悦彤握住孙桂芳的手,“桂芳,你好美啊。快老实交代,孙满仓真是你亲哥哥吗?” 孙满仓差点没站稳,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这话咋说的,哥这颜值和气场,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好吧!” 孙桂芳白了孙满仓一眼。 此时李悦彤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他们来的馆子人气爆棚,上餐的排号,三人选在门口的位置坐下。 突然,孙满仓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他眼睁睁看着高义搂着一个穿校服的小姑娘从旁边饭店走出来,奔着宾馆那边去了。 孙满仓气得火冒三丈:上次打得还不够狠,才消停几天,又跑出来糟蹋小姑娘了! 他下定决心,必须立刻扳倒高家,不然妹妹就永远活在危险里,没一天安稳日子过。 孙满仓身上散发的寒气太凶,连刷手机的李悦彤都忍不住打个寒颤,“满仓,你脸色这么吓人?” 孙满仓长舒一口气,强扯出个笑容:“放心,没什么。” “嚯!今天可撞见大美人了,还是两个:一个妩媚勾人,一个水灵灵的嫩得能掐出水。妹妹们赏个脸,陪哥哥们喝两杯?” 突然,几个痞里痞气的男人叼着烟凑了过来。为首的绿毛男盯着她俩,眼神直勾勾的,舔了舔嘴唇,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一边去!” 李悦彤眼尾轻挑了一下,语气里全是讨厌。 绿毛旁边的瘦高个嬉皮笑脸地起哄:“嗬,这丫头够辣啊。大哥,人家让你麻溜滚蛋呢!” 绿毛男咧嘴狂笑,露出一口黄牙:“老子就好这口辣的,越辣越带劲!” 瘦高个直勾勾盯着李悦彤,贱兮兮地凑到老大耳边:“哥,这妞是不是特像那个电影明星?瞧瞧这身段,前凸后翘太勾人了!” 绿毛男喉结剧烈滚动,狠狠吞了口口水,“还真是,这脸蛋这身材,该不会是李嘉欣她妹吧?” “都给我住嘴!”李悦彤脸色瞬间沉下来,“一群恶心玩意,赶紧滚,不然姑奶奶让你们好看!” 绿毛男眼神猥琐地凑上前:“小美人,想怎么折腾我都行。鞭子抽、蜡烛烫,哥保证乖乖配合!” 李悦彤冷笑一声,眼尾挑起一抹危险的弧度:“好,记住你刚才的话。” 话一出口,李悦彤瞬间踢出一脚,皮鞋精准无误地狠狠撞上绿毛的命根子。 咣! “啊……” 绿毛男像被踩了尾巴的疯狗般哀嚎,双手死死捂住裆部,豆大的汗珠顺着扭曲的脸往下淌。 孙满仓一哆嗦,没想到平日里看着温柔的李悦彤,下手这么狠。看她这熟练的模样,显然没少收拾过这种人。 李悦彤一脚废了绿毛男的要害,扬起下巴,朝孙满仓投去一记带着挑衅意味的目光。 孙满仓冲她抱了抱拳,眼神带着几分佩服。 绿毛男捂着裆部骂道:“你们这群废物还愣着干嘛?赶紧把这娘们给我按住,老子今天非办了她不可。” 地痞们刚要上前,老板慌忙凑过来赔笑脸:“几位爷,小店做买卖不容易,要闹事去别处行不?” 咣! 瘦高个二话不说,一脚狠狠踹在老板胸口,直接把人掀翻在地:“老东西瞎了眼,没看见这贱人刚废了我们老大?” 瘦高个话还没说完,李悦彤直接冲上去了。 她贴到瘦高个身边,一把抓住他胳膊,使劲一翻,直接把他从肩膀上头甩到地上。 剩下的地痞们看得目瞪口呆,咧着嘴骂道:“我靠,这女的这么猛?” 绿毛男疼得龇牙咧嘴,扯着嗓子骂道:“一群饭桶,还不一块干她。” 眨眼间,几个地痞张牙舞爪地朝李悦彤扑过来。” 孙桂芳手都跟着攥紧了,恨不得立刻冲上去。 孙满仓一把按住她,低声说:“先别冲动,再瞧瞧情况。” 李悦彤扬手就是一记重拳,狠狠砸在冲在最前的地痞脸上,那人鼻子瞬间飙血。 但下一秒,秃头混混从后面突袭,双臂紧紧锁住李悦彤的身体,让她动弹不得。 “坏了!” 孙桂芳脚下一蹬就冲了出去,抡起拳头狠狠砸在秃头太阳穴上。秃头两眼一翻,直挺挺栽倒在地。 这一拳太狠,孙桂芳疼得直咧嘴,不停地甩手,眼眶瞬间涨得通红。 孙满仓叹气道:“这秃头倒霉透顶,怕是直接被揍成中度脑震荡了。 孙桂芳看着瘦弱,手上的劲可不小,就是打架还缺实战。 两个姑娘并肩作战,三两下就把混混们打得七荤八素,瘫在地上哼哼唧唧直打滚。 看着瘫在地上的手下,绿毛男咬牙切齿:“妈的!这些女人下手比爷们还狠,简直是群疯子。” 李悦彤一记飞踹将绿毛男撂倒,紧接着单脚狠狠踩上他胸口,冷笑一声:“继续啊,不是想玩狠的?姑奶奶奉陪到底。” 绿毛男吓得脸色惨白,带着哭腔连连求饶:“姐姐们手下留情,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再也不敢了!” 李悦彤冷笑一声,眼神透着狠劲:“想就这么算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绿毛男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扯着破锣嗓子嚎:“祖宗哎!我都被你揍得半条命没了,还不放过我啊?” “滚吧!” 绿毛男突然从腰后拽出弹簧刀,翻身坐起时刀锋直刺李悦彤胸口,脸上漏出邪恶的笑:“给我去死!” 孙桂芳惊得失声尖叫:“李老师,当心他手里的刀!” 变故来得猝不及防,李悦彤脸色唰地发白,整个人像被钉在原地似的僵住了。 突然一只手精准抓住握弹簧刀的手,绿毛男使出浑身力气猛推,刀锋却像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 “去死吧!” 李悦彤瞬间缓过神,卯足劲对着绿毛男脑门就是一记飞踢,那地痞两眼一翻,直挺挺昏死过去。 第163章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李老师,这帮流氓怎么发落?” 孙桂芳看着躺在地上的那帮流氓,问道。 李悦彤冷笑一声,“我看直接把他们打成不男不女的了,正好还配他们的发型。” 孙桂芳一下子懵了,“啥?把人打成不男不女,这可咋动手啊?” 孙满仓干笑两声,“我看差不多得了,这么干是不是太过分了,直接把他们赶走吧。” 李悦彤怒声喊道:“还愣着干什么,滚!” “好好好!” 几个小痞子浑身发怵,看了眼两个凶巴巴的女人,急忙拽起瘫在地上的绿毛同伙溜走了。 孙桂芳好奇心上来了,追着问:“悦彤姐,你刚才说把人弄成不男不女,到底咋弄啊?” 李悦彤脸颊发烫嘟囔道:“别问我,找你哥打听去!” 孙满仓脸涨得通红,干咳两声打圆场:“菜都上桌了,咱赶紧撸串吧!” 李悦彤轻轻摘下那副无框眼镜,露出双眼清亮有神,丝毫不见镜片压久后的样子。 晚饭结束后,孙满仓与李悦彤两人一道,将孙桂芳安全护送到学校女寝。 孙桂芳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转,凑近孙满仓耳朵小声说:“哥,我咋感觉你跟李悦彤有点不对劲呢?虽说李老师人不错,但你都有依依姐了,可别见异思迁啊。” 孙满仓屈指在妹妹脑门上敲了下,没好气地说:“净瞎琢磨,赶紧回寝室去。” 孙桂芳做了个鬼脸,朝他们摆摆手就进了宿舍楼,只剩李悦彤和孙满仓杵在那四目相对,谁也没先开口。 孙满仓清了清嗓子,率先打破尴尬:“走吧,去你那。” 李悦彤脸上飞起两片红晕,小声嘀咕:“什么?真往我家去啊!” 他瞅着李悦彤泛红的脸,故意逗她:“家里藏着人不方便我过去?” 李悦彤赶紧摆手否认,却又忸怩着嘀咕:“按摩这事……真有必要吗?”那小声嘟囔的样,哪还有半分揍流氓时的飒爽。 孙满仓斩钉截铁道:“按摩是最优的方案,别逃避问题。”这一点他没骗人。 李悦彤本就不是扭扭捏捏的性子,最后一咬牙:“行行行,去就去!” 李悦彤住在一处闹中取静的公寓,两室一厅的小窝不大却温馨。 他边看边点头:“屋子挺雅致啊,就你自己住这吗?” 李悦彤脸颊浮起淡淡红晕:“可不就我一个人,不然哪敢把你往家里带?”毕竟这是她头一回领男人进门,浑身都透着不自在。 孙满仓嬉皮笑脸地凑上前:“等会你就知道把我带回屋你准保后悔……后悔没早点带我来,舍不得让我走咯。” 李悦彤白了他一眼:“你先坐会,我去洗个澡。”说完胳膊往上一伸,抻了个大懒腰,身上衣服贴着身子,把她的身材凹显出来了。 孙满仓眼睛一下就直了。 没一会,李悦彤从浴室出来了,一边拿毛巾擦着湿哒哒的头发,她随便披了件薄浴袍,料子贴身的若隐若现。 孙满仓坏笑着调侃道:“李悦彤,你平时咋总把自己裹那么严实,要适当穿宽松的衣服对乳腺好。” 瞅见孙满仓直勾勾的眼神,李悦彤跺脚嗔骂:“瞎看什么,再乱瞟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孙满仓呵呵干笑两声,摸了摸鼻子没接话。 孙满仓嫌弃地扇了扇领口,“我也想洗个澡,偏偏换洗衣服在家里了。” 李悦彤眉头轻蹙,摆摆手道:“行吧,你先去洗,我给你找两件衣服凑合穿。” 孙满仓刚进浴室又猛地拉开门,手里拎着件粉色内衣就喊:“李悦彤,你内衣落这啦!” “哎呀……” 瞅见那件粉色内衣在孙满仓手里晃悠,她臊得脸都烫了,原地直跺脚:“你拿我内衣干啥,讨厌鬼!” 孙满仓嬉皮笑脸道:“客气啥!”随手把内衣丢在地上,砰地关上了门。 “我……” 李悦彤涨红着脸,对着浴室门又跺脚又挥拳头,恨不得冲进去把孙满仓那张欠揍的脸挠成大花猫。 她突然灵机一动,脸上闪过狡黠的笑意,迈步去翻找衣服了。 没一会儿,李悦彤抱着衣服走到浴室门口,“咚咚”敲了两下:“衣服找好了,接着!” “来咯!”孙满仓应了声,哗啦一下拽开了门。 “你……干什么臭流氓!” 李悦彤一声尖叫,双手死死捂住眼睛,破口大骂:“孙满仓,你个不要脸的,怎么光着就出来了?” 孙满仓摊开手,满脸委屈:“我洗澡不脱衣服,难道干洗啊?”心里却直嘀咕,明明自己还穿着裤衩,这反应也太夸张了。 李悦彤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道:“你个混蛋,就不能拿毛巾遮一下?简直厚颜无耻!” 孙满仓大大咧咧地笑起来:“这算啥?在我们村里,光膀子冲凉都是家常便饭!” 李悦彤死死捂着眼睛,颤巍巍地把衣服往前一递。 直到“咔嗒”门锁扣上的声音传来,她紧绷的肩膀才突然松懈。 可脑袋里却不受控的反复回放孙满仓精瘦却棱角分明的上身,明明看着单薄,他却有紧实的八块腹肌。 我晕! 孙满仓接过衣服的瞬间,脚底打晃险些一屁股墩在地上。 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巴掌大的蕾丝吊带,分明是女士的性感内衣! 孙满仓光是脑补自己穿上那内衣的模样,浑身鸡皮疙瘩瞬间炸开,她绝对是成心报复。 他小心翼翼地拉开门缝,苦着脸冲外面喊:“李老师,你是不是拿错了?这衣服我根本穿不了。” 李悦彤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呛道:“就这些存货,嫌丢人就光着!” “我……” 孙满仓苦着脸盯着湿漉漉的内衣,裤腰还往下滴水,不换就得一直裹着这冰凉的水袋,简直骑虎难下。 咬了咬牙,孙满仓心一横,闭着眼把内衣套上了身。 浴室门口,李悦彤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跟我斗,今天非治得你服服帖帖的!” 没一会儿,浴室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孙满仓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第164章你等着瞧 “呵呵。” 李悦彤瞅见孙满仓瘸着腿慢慢走,直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笑出来了。 孙满仓看着内衣直皱眉,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李老师,你天天穿这种衣服,不觉得勒得慌吗?” 李悦彤脸上泛起红晕,白了孙满仓一眼:“少瞎操心!” 她紧接着笑意盈盈,朝孙满仓勾勾手指,“来,摆个造型拍写真,包你一夜爆红!” 咣当…… 孙满仓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没好气地瞪了李悦彤一眼,“难不成还得整出个猛男黑丝大揭秘的标题?” 李悦彤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看来你早就打好小算盘了!” “够啦,别开玩笑了,抓紧时间按,别等到天亮了。孙满仓似笑非笑地看向李悦彤。” “真要按吗?”李悦彤耳尖瞬间烧红,条件反射地双臂护胸,整个人绷得像根弦。 孙满仓耐心劝说道:“那当然,按摩调理最稳妥见效。我可不是吓唬你,乳腺钙化要是拖着不治,真有可能恶化成大问题。” 李悦彤鼻子一皱,“少拿这话吓唬人,我看你就是打着幌子想揩油!” 孙满仓大大咧咧地瘫在椅子上,“可别冤枉我,不想按拉倒!” “我估摸着,这一年你症状明显恶化了,例假前后胸口疼得钻心,乳房里的硬块也跟着变大了。” 李悦彤瞪大双眼,满脸震惊:“天啊,你怎么连这些细节都清楚?” 孙满仓甩了甩手,挑眉道:“所以呢,你是打算做按摩调理,还是直接动手术?” 李悦彤心一横,咬着牙道:“行吧行吧,但你得保证不许乱看!” 孙满仓撇撇嘴,无奈道:“不是吧大姐,中医讲究看,你不让我观察,我咋判断病情?” 李悦彤脸涨得通红,声音发颤:“那隔着衣服按总行了吧?”边说边跟孙满仓讨价还价。 孙满仓一脸无奈,直摇头:“真没想到,留过洋的人还这么封建,换别家大夫,早被你这些要求惹毛了。” 李若彤满脸纠结,最后只得点头,声音很小:“行.…..行吧,你先转过去,我把衣服脱了。” “行。” 孙满仓转过身去,身后断断续续响起布料摩擦声。没一会李悦彤磕磕巴巴地说道:“我准备好了。” 孙满仓转过来,一下子看见一大片白花花的皮肤,眼睛都花了,脑袋也晕乎乎的,差点没站稳。 “我流鼻血了!” 李悦彤彻底傻眼,忍不住吐槽:“我就见过怕打针怕见血的,咋还有见了人光膀子犯晕的?” 整夜没睡…… 天一亮,孙满仓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换回自己的内衣。那冰丝材质穿着太别扭,再穿下去他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幸好晾了一整晚,自己的衣服干透了。 整理好自己后,孙满仓扎上围裙钻进厨房。 煎炒烹炸忙乎了个把小时,终于端出满满一桌:熬得浓稠的米粥、金黄酥脆的牛肉饼,再配上几碟爽口小咸菜。 他抬手拍了拍门,提高嗓门喊:“李老师,再不起床牛肉饼可就被我吃光了!” 好半天才见李悦彤磨磨蹭蹭走出来,脑袋低得快贴到胸口,连余光都不敢往孙满仓那边扫。 一想起昨晚的糗事,李悦彤尴尬的脚趾抠地,发誓以后再也不想见到孙满仓。说好了治病,结果他手法又重又笨,现在身上还一阵一阵地疼。 “别瞎转悠了,赶紧过来吃饭。”孙满堂仓举着油汪汪的牛肉饼晃悠,一口咬下去,酥皮渣子掉在胸前,却还乐呵呵地冲她招手。 看见孙满仓捧着牛肉饼吃得满嘴流口水,李悦彤耳根发红,没好气地说道:“饿死鬼投胎似的,当心撑死你。” 孙满仓擦了把油乎乎的嘴,嬉皮笑脸道:“这牛肉饼外酥里嫩,摸着还挺肉乎的!” 李悦彤气得直跺脚,“孙满仓,你赶紧给我闭嘴!” 孙满仓把药方推过去,挑眉笑道:“拿着,按方抓药,连喝三天,保管你活蹦乱跳!” 李悦彤捏着药方反复打量,皱着眉问:“你敢打包票能彻底治好,要是治不好怎么办?” 孙满仓把牛肉饼捏得变形,挑眉打保票:“要是药不管用,我再给你推拿一次当赔罪,绝对行。” 瞧着他反复揉搓牛肉饼的动作,李悦彤耳根发烫,抓起手边的筷子就扔过去:“变态,再乱揉信不信我揍你!” 孙满仓笑着摆摆手:“行了行了,别生气了,赶紧趁热吃,吃完还得去学校呢。” 李悦彤这才注意到满桌的饭菜,眼睛一亮:"看不出来,你还挺有一手!” 孙满仓露出大白牙:“那可不,我也觉得我有一手。” 李悦彤脸颊瞬间发烫,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现在怎么说也是学校主任,就不能稳重些吗?” “来,尝尝我熬的粥,管保合你口味!” 李悦彤用汤匙浅浅尝了一口,嘴角不自觉上扬:“香甜软糯,比我煮的强多了!” 孙满仓放下碗筷,好奇地问:“你平时早上都吃什么。” 李悦彤轻描淡写地笑了笑:“随便对付两口,方便面应付了事,经常饿肚子赶去学校。” 孙满仓愣住了,“不应该吧?吃的那么随便,居然那么肉乎,你要是天天吃健康食品,不得巨大了。” 噗嗤! 李悦彤剧烈咳嗽着,抓起纸巾擦嘴,恶狠狠地警告:“孙满仓小心我让你跟上次那群混混一个下场!” 孙满仓慌忙把牛肉饼往嘴里塞,含糊不清道:“不说了不说了!” 李悦彤气得牙根直痒,恨不得把孙满仓挫骨扬灰,混进肉馅喂流浪猫!” 饭后,两人走到车库,李悦彤拉开车门,坐进自己那辆奥迪A6轿车里。 孙满仓刚要跨进副驾驶,李悦彤急忙抬手阻拦:“先别急,帮我盯着点后面,我倒车心里没底。” 孙满仓无奈只好退到车外,扬着嗓子喊:“往左打轮,慢点慢点,离柱子还有两步!” 等车出库,李悦彤猛地踩下油门,扬尘而去。 她摁下车窗,冲后面大笑:“孙满仓,腿快点,迟到扣工资可别怪我!” 孙满仓扯着嗓子喊:“好你个没良心的,用完就甩,卸磨杀驴啊!” 第165章首次授课 “您好,孙主任。” “嗨,主任。” 穿行于高校园区,众多学子一眼便认出孙满仓,纷纷带着满心敬仰朝他问好。 三年前,怀着眷恋不舍之情告别母校,未曾料到三年光阴流转,竟以主任的身份重归这片校园。 孙满仓轻轻晃了晃脑袋,“唉,福祸相依,哪有十全十美。 李悦彤走进办公室,整个人都呆住,原来孙满仓早坐在那惬意地喝茶了。 “李老师,你这驾驶技术真够呛,比步行还慢得多呢!” 孙满仓端起青瓷茶杯轻抿一口,目光不经意地看向李悦彤。 她今天身着烟灰色西装套裙,肉色丝袜在晨光下泛着柔和光泽,挺直的肩线与笔挺的身姿,将职场女性的干练气质展露无遗。 李悦彤瞥见孙满仓猥琐的眼神,浑身泛起一阵不自在,仿佛被无形的视线穿透,本能地抬手拢紧西装领口,声音带着警惕:“你怎么用我水杯?” “原来这是你的水杯,难怪透着股清雅香气,我用着倒也顺手。” 孙满仓说完,吧唧吧唧嘴,一脸回味的贱样子,看得李悦彤恨得牙痒痒。 “你觉得无所谓,我可忍不了。” 李悦彤坐在椅子上,满脸懊恼。 早知道就不点头让孙满仓和自己一间办公室了。幸好他大部分时间都不见人影,要是日日相处,他还不定出什么幺蛾子。 李悦彤低头收拾文件,余光看见孙满仓总往自己这边瞟,顿时脸颊发烫,心里窝火:“孙主任,你今天不用提前备课吗?” 孙满仓嬉皮笑脸道:“我也想好好准备,可惜肚子里就这点墨水,到时候随机应变吧。” 就在这时,赵老一路小跑冲进办公室,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孙主任时间快到了,学生们都等着听您讲课呢!” 孙满仓站起来握起李悦彤的杯子,冲门口点了点头:“这就去。” 赵老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孙主任,教案也不拿吗?” 孙满仓咧嘴一笑,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水杯:“有李老师这个杯子给我壮胆,啥都不愁!” 赵老…… 李悦彤…… “孙主任,今天的课设在演讲厅,能不能把这帮新生的注意力全抓牢?头一堂课可是打响名声的关键,就指望您露一手了!” 来听课的不只是大一新生,中医系大二到大四的学生全到齐了,乌泱泱加起来好几百号人。就连其他院系的师生,都慕名跑过来旁听。 赵老和孙满仓并肩往演讲厅走,一路上絮絮叨叨地叮嘱着。 李悦彤没好气地说道:“早叫你写份讲稿偏不听,等会可别在台上闹笑话!” “放心,今早那牛肉饼吃的饱,我浑身都是劲!”说完还故意挺了挺胸膛,眼神在李悦彤身上多停留了两秒。 学校的演讲厅平时只用来开全校大会,今天却挤得水泄不通,密密麻麻的人群几乎把场子填满,放眼望去全是黑压压的脑袋。 实际上,赵老的话只说了一半。来这的可不单是中医系的学生,连其他系的同学也慕名而来。 之前孙满仓在校园里免费坐诊,消息像野火般迅速蔓延,瞬间引爆全校。 如今他的事迹被传得玄乎其玄,学生们都揣着好奇心,想来亲眼见见这位传奇人物。 不少人带着头疼脑热的小毛病专程赶来,盼着让孙满仓瞧一瞧。人群里还混着些心思不纯的,不知道打着什么算盘的。 “眼瞅着要开场了,孙主任咋还不来?” “可不是嘛,摆谱也得分场合,几百号人干等着,真把自己当腕了!” “?这话可不能这么讲,孙主任那医术实打实的厉害,有点脾气也是人之常情嘛。” “可不嘛嫌等得久就走人,又没人硬拉着你们!” 人群里争议不断,这边有人吐槽孙满仓耍大牌的,那边就有人反驳。唱反调的都是没和他打过交道的,力挺他的则是亲眼见证过他妙手回春的。 推开大门,密密麻麻的听众挤满视线,孙满仓喉咙发紧。 虽说行医问诊从不怯场,但面对几百双眼睛公开授课,心里头还是忍不住打鼓。 他使劲喘了口气,憋了半天的心慌一下子就没了,整个人也放松下来。 “开什么玩笑,这就是孙主任?看着跟学生似的!” “可不嘛,看着毛都没长齐,哪有当主任的样子?” 孙满仓刚站上讲台,台下顿时炸开锅。几个高年级的学生扯着嗓子起哄,污言秽语一股脑地往外冒。” 赵老拍了两下桌子,拿起话筒扯着嗓子喊:“都消停消停别吵了!” 可台下根本没人买账,依旧吵得沸反盈天,喊叫声、议论声乱成一锅粥。 孙满仓朝赵老递了个眼神,意思是放心看我的。” “同学们都别吵了,谁再叽叽喳喳,我就把他拽到台上来,让他站这给大伙讲。” 孙满仓一开口声音就像重锤砸在人胸口,震得全场鸦雀无声。大家不自觉挺直腰板,大气都不敢出。 光靠说话的气势,就能把一群闹哄哄的人治得服服帖帖。 坐在左下方的李悦彤直勾勾地盯着台上的孙满仓,眼神里全是难以置信。这人浑身散发着威严,和平时那个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家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我也跟大家交个底,我无意比较中西医优劣,但中医在慢性病调理上确实有独特优势,而西医治不了的,我们中医都能治!” 孙满仓这话一出,全场瞬间炸了!贬低西医的言论像颗炸弹,台下立刻吵得不可开交,骂声质疑声此起彼伏。 “?孙主任,您这话是不是说得太绝对了,要是西医真治不了病,为啥满大街都是西医院的广告啊?” “没错!你一个劲夸中医多牛,那为啥还有那么多人觉得中医是故弄玄虚的把戏?” 赵老和李悦彤等人替孙满仓捏了一把汗。 孙满仓朝台下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 等台下彻底安静下来,他才沉声道:“大伙先稳住,听我把话说清楚。” 第166章隋鑫的无能 “西方医学的迅速崛起,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历史阶段的特殊机遇。” “大家都知道,近现代全球长期处于动荡冲突之中,西方医学正是在战争时期传入我国。” “战乱年代,伤亡惨重,西医运用手术技术与药物治疗伤员。” “这期间,医护工作者济世救人的形象赢得广泛赞誉。然而,也正是从这时起,西医在民众心中的地位逐渐被片面夸大。” “受时代变迁冲击,中医诸多典籍秘方毁于战火而失传,导致行业发展遭受重创。” “而一些别有用心者利用中医名号招摇撞骗,致使中医在民众心中的公信力大幅下降,往日辉煌不再。” “外科手术和传染病防治是现代西医的突出优势,其价值不容置疑。 “但是在处理心脑血管、糖尿病等慢性疾病时,就束手无策了。” “大家不妨想想,身边患有慢性病的亲友中,有多少人康复了?亲友们到现在还承受病痛带来的困扰吧。” 随着孙满仓这番话说完,刚才人声鼎沸的现场陷入一片寂静。 “西医在处理复杂病症时,常常将手术作为重要选项,像切除脾脏、肝脏,或是子宫吧。” 人群中瞬间响起此起彼伏的大笑声。 孙满仓目光扫视众人:“这真的可笑吗?当手术刀对准你的肝肾、子宫,谁还能开心得出来!” “当患者认为必要的器官切除手术被过度施行,甚至出现被迫感恩、送红包的现象时,这样的医疗现状确实值得我们深思。” 孙满仓说完,现场一下子安静得可怕,大伙你看我、我看你,脸上全是不敢相信、一脸懵,还有说不出的难受。 以前谁都没细想过这些事,更没想到现实会这么让人寒心。 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孙满仓对医疗领域现存问题的剖析,引发了不少人的思考与认同。 掌声渐渐平息时,一个尖锐的反对声突然打破了现场的气氛。 大家齐刷刷转头看去,副书记隋欣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孙满仓身形一晃差点站稳,心里暗骂:怎么又是这家伙,自己到底哪得罪他了,非要处处作对? “?哟,原来是隋副书记!没想到您也混在学生里头考察民情?既然来了,不如放下架子,好好当个听众?” 孙满仓心里冷哼一声,看来昨天没让这人长记性,今天非得好好挫挫他的锐气。 赵老怒目圆睁,狠狠瞪着隋鑫。不管怎么说都是副书记,竟然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让主任下不来台,这做法也太出格了。 在场的教授们都皱起眉头,认为隋鑫行事太莽撞。就算有不同想法,也该找个合适场合说,当众驳人面子,实在算不上光明磊落。 隋鑫冷笑一声:“照你的意思,病人都别上医院了,难不成在家里硬扛着!” 孙满仓摆摆手解释:“看病不能一概而论。急性阑尾炎、严重车祸伤这些,西医的急诊处理和手术治疗确实没得说,我从来没否认过。” “但要是你患上慢性病,我劝你别只认准西医,十有八九白费功夫。” 孙满仓突然冷笑:“就像隋副书记的性功能障碍,四处求西医却不见效,恐怕再怎么往医院跑也无济于事。” “呵呵呵呵……” 孙满仓话音刚落,现场气氛瞬间紧绷,紧接着响起一阵意味深长的笑声。众人难以置信,平日里强势的隋鑫竟被当众揭短。 好家伙,这事准能霸占学校告示栏的显眼位置! 李悦彤撇了撇嘴,心说自作自受。她早料到,敢在孙满仓面前找茬,隋鑫这次准没好果子吃。 隋鑫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手指颤抖着吼道:“你血口喷人,满嘴胡言!” “被说中就急眼了,您好歹也算医学界前辈,连这点问题都不敢直面,这不太合适吧?” 孙满仓似笑非笑逼近两步:“瞧你这面相,山根处凹陷如沟壑,在相术里属于根绝纹,是性无能的征兆。” 孙满仓冷笑一声,目光如刀:“看你印堂晦暗,山根断裂,在相术里这叫根基不稳。” “事业看似风光,实则暗藏危机。” “身边人貌合神离,恐怕早已离心离德。长期困在这困局里,难怪见谁都像仇人。” 随着孙满仓的话语落下,隋鑫的面色肉眼可见地褪去血色,冷汗直冒,这人仿佛看透了他所有秘密。 就是因为他没有性生活,媳妇和男人暧昧被他抓个现行,而他的红颜也跟他分道扬镳,他恨一切,品性也慢慢变得狭小张狂。 “住口!”隋鑫青筋暴起,眼球布满血丝,仿佛下一秒就要失控,孙满仓的话像把利刃,正一寸寸剜着他的伤疤。 孙满仓无视隋鑫几近癫狂的模样,语气冷淡:“隋副书记,想知道你那病根出在哪吗?” “到底在哪?”隋鑫喉咙发紧,双眼死死盯着对方。想当年,自己也是血气方刚、精力充沛的人! 话刚出口,隋鑫猛地反应过来,指尖死死按住嘴唇。该死,竟被这小子三言两语套出了真话! 现场爆发出一阵意味深长的哄笑,隋鑫这番情急之下的辩解,反倒像是默认了性功能障碍的隐疾。 孙满堂放声大笑:“痛痛快快认了不就行了,这事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赵老眯起眼睛,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好奇:“孙主任,隋副书记这性功能障碍到底怎么回事?”他心底暗喜,终于逮着机会回敬这个曾经处处刁难自己的人。 “就是啊,隋副书记这病根到底在哪?孙主任快给大伙儿说说!” “对啊对啊,快说说隋副书记的病因到底是啥?孙主任可别卖关子了!” “就是,别绕弯子啦。快讲讲隋副书记的病因到底是啥嘛!” 几个好事者按捺不住八卦的心,挤到前排满脸兴奋地打听。 隋鑫羞愤交加,只恨不得当场找条地缝钻进去。 孙满仓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稍安勿躁,听我细细道来。” 第167章完虐隋鑫 大家都伸长脖子,焦急万分地等待揭秘。 “隋副书记从几岁就开始自卫,那时伤了元气。”孙满仓简单明了的说道。 “啊?” “我晕……” “不会吧!” “从幼年就开始了,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孙满仓话音刚落,现场瞬间像被点燃的火药桶,轰然炸开。 大家窃窃私语,低声议论不停。 “我我我……” 隋鑫猛地指向孙满仓,面色煞白地盯着他。 他竟能精准说出那段隐秘过往,这些深埋心底的私事,除了自己,没人知道啊! 孙满仓的神秘莫测,让隋鑫生平头一回感到害怕。 隋鑫这回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又气又急,两眼一翻,直接昏倒过去了。 孙满仓满脸无奈:“好家伙,这么不禁说?我还准备再抖点你的丑事,像你偷看人房事那档子事……” 隋鑫双眼一闭,这回彻底没了知觉。 大伙一下全懵了,围着团团转直犯嘀咕:“副书记这是咋啦?” 孙满仓漫不经心地挥了下手,扯着嗓子说道:“同学们稳住,他就是昏过去了,没啥大事。” “今天我来给大伙讲讲,咋把昏过去的人弄醒。最省事的法子,就是掐人中,再拍拍脸。” 隋鑫免费给孙满仓当了教具,妥妥的无私奉献现场教学! 孙满仓科普道:“人中穴作用大着呢,是中医抢救病人时最常用的法子。” “按这个穴位能让血压往上升,还能激活呼吸中枢。平常遇到天热中暑、突然休克、或者中毒后没了呼吸,都能用这招急救。” “想靠掐人中救人,手法必须到位。” “全身放松别紧绷,用单根手指的指尖按在人中上,另一只手扶住下巴,再用按穴位的手指稳稳往上推,一边推一边保持力度稳定。” “接着要用力按下去,再慢慢松开,就这样一按一放反复操作。” “可以一直按着不松,也能按一下松一下,有节奏地按压,直到人醒过来再停手。” 孙满仓边说边动手操作,没多会随隋鑫“哎哟”一声睁开眼,晕头转向地问:“我咋在这哪,刚才发生啥了?” 孙满仓哈哈一笑,“隋副书记,我有法子治好你的性功能障碍!” 隋鑫猛地瞪大眼睛,一骨碌从地上坐起来:“你这话可算数?” 孙满仓挑眉轻笑,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之前信誓旦旦说没这毛病的人不是你吗?” 隋鑫这才回过神,敢情又栽在孙满仓手里了。他又气又急,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又昏了。 孙满仓撇着嘴直摇头:“还副书记呢,这心态也太经不起事了!” 李悦彤忍不住笑出声,脸颊泛起红晕,整个人如同一枝玫瑰缓缓舒展。 孙满仓笑着吆喝:“哪位同学上来试试我刚教的掐人中方法,把隋副书记弄醒。这机会可难得,隋副书记可不是天天给你们按的。” 话刚说完,教室里顿时笑成一片。 别看孙主任年纪轻轻,医术厉害得没话说,还特别会逗乐子,这堂课简直比看喜剧还过瘾! “我去!” “孙主任,叫我!” 孙满仓随手一指:“那位同学,就你了,上来试试。” “好的,主任。” 那同学立马来了精神,在孙满仓的指点下,三两下就把隋鑫掐得哼唧着醒了过来。 隋鑫刚踉跄着起身,突然一声轻响,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味如同炸弹般散开,吓得周围人纷纷皱眉倒退,孙满仓也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天呐,什么味?” “好恶心!” 大家齐刷刷捏住鼻子,像躲瘟神似的往旁边闪退,把隋鑫孤零零晾在中间。 孙满仓一手捂住口鼻,“隋副书记,你这生化攻击挑的场合可真够绝的,让大伙怎么上课啊?” 大家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笑声,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隋鑫羞得满脸通红,哪顾得上回嘴,只想赶紧从这难堪的境地脱身,跌跌撞撞地瘸着腿往外走。 他每走一步,周围同学像避瘟疫般迅速散开,一个个忙不迭侧身让路,眼神里满是嫌弃。 孙满仓冲着背影扬声喊道:“隋副书记,下节课咱接着唠唠生理调节的事啊!” 隋鑫被这话刺得身形一晃,几乎跌坐在地,再也顾不得形象,撒腿就往外跑。此刻就算让他去闯龙潭虎穴,也比待在这强,他发誓再也不想见到孙满仓这个魔头。 大家又好气又好笑,这位年轻主任简直是活宝,把堂堂第一副书记折腾得颜面尽失。 “真棒!” 不知人群中谁率先带头叫好,掌声如涟漪般迅速扩散。 以往在学校里就不得人心的隋鑫,今天被狠狠收拾了一番,众人心里那叫一个痛快淋漓。 “行!这下那个麻烦精退场了,咱们进入正题,聊聊中医的发展源头。” 时光悄然飞逝,转眼便到了下课时间。孙满仓利落地起身,“今天就到这,同学们,咱们下周见!” 学生们瞬间炸开了锅:“啊?居然要等整整一周?孙主任能不能加几节课啊?” “对啊,孙主任能不能多安排几节课啊!” “孙主任讲课太绝了,要是能天天听,简直是神仙日子!” 下课铃响了许久,教室里还围着一圈人,有人追问下周内容,有人缠着要联系方式,迟迟不愿散场。 孙满仓笑着摊开双手:“一周一节真的不能再多了,最近实在忙得脚不沾地,大家就别为难我啦!” “你这招太狠了,隋鑫这次颜面尽失,以后哪还敢在你跟前嚣张。”办公室内,李悦彤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孙满仓,眉眼间像要讲什么! 孙满仓满脸自信,“跟这种人过招,我还从没失过手。” “隋鑫心眼小得很,当面吃了亏,转头就得在背后搞小动作。你可千万得留个心眼!” 李悦彤皱着眉劝道:“隋鑫以前打过我的主意,被拒绝后就开始使阴招,四处散播我的谣言。” 孙满仓嘴角勾起一抹不屑:“他不过是强弩之末,还能翻出什么浪?” “话是这么说,但你妹妹还在这,凡事多留个心眼总是没错。” 这话让孙满仓眼神瞬间结冰,“敢动我妹妹,我不介意亲手送他去西方世界!” 第168章出大事了 对孙满仓而言,妹妹与父母就是他不容触碰的底线,谁敢越界,必将付出惨痛代价。 孙满仓把玩着手中的水杯,眼神带笑:“李老师,这个杯子我看上了?” “拿走拿走,经你手的东西,我可不想再碰。” 孙满仓舒展了一下筋骨,利索地站起身:“得,我撤了,下周再聊!” 李悦彤挑眉轻笑,“这就打算溜了?不多坐会!” 孙满仓笑着眨了眨眼:“难不成李老师要请我吃牛肉饼!”他眼神看向李悦彤的前胸,淫笑了下。 李悦彤瞬间红了耳根,“没个正经,赶紧走,别在这碍眼!” 离开办公室后,孙满仓陪着妹妹孙桂芳享用了一顿午餐。随后他跨上心爱的摩托车,朝着新宾县骑去。 感觉没一会,孙满仓就骑回了新宾县,径直把车停在了鲜果超市门口。 孙满仓一脚踏进店里就扯着嗓子喊道:“依依!你情哥哥来啦,还不快来迎接?” 员工张大姐赶忙迎上前:“老板,您可算来了,依依今天没来店里。” 孙满仓点点头,追问:“知道她去哪了吗?”没见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心里空落落的。 “我不太清楚!”张大姐笑着解释,眼角堆起亲切的皱纹。 孙满仓应了声,掏出手机刚要拨号,铃声却先响了,屏幕上跳动着张永健的名字。 他按下接听键,将手机贴到耳边。 电话刚接通,张永健就扯着嗓子喊道:“孙老弟!出大事了,赶紧来。” 孙满仓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到底怎么回事?” 张永健声音发沉:“一时半会说不清,你方便来派出所一趟吗?告诉我位置,警车五分钟内到。” “别麻烦了,我自己能到。"孙满仓揉着眉心应下,心里直犯嘀咕,这倒霉事一桩接一桩的。 孙满仓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十几分钟就到了派出所。张永健早就在门口张望,一看见他下车,立刻快步上前。 张永健一把拉住他胳膊:“可把你盼来了,快跟我进去!” 孙满仓甩开他的手,“神神秘秘的,到底出了啥事?” 张永健拽着他胳膊往里走:“这里说话不方便,进去慢慢说!” 进了值班室,张永健赶忙介绍:“孙老弟,这位是刑警队李良大队长,这几位都是队里的骨干。” 紧接着,张永健补充道:“这位是彭副所长,主管刑侦这块。” 张永健侧身对李岳琪说道:“这位就是孙满仓。” 李岳琪顶着球头,身材魁梧得像猩猩。他目光扫过孙满仓,嘴角勾起一抹怀疑:“原来就是你说的孙兄弟?看着不过二十出头啊!” 张永健胸脯一挺,“李队可别小瞧人!孙先生年纪轻轻,本事却比老刑警还厉害,那几个通缉犯都是他亲手拿下的。” 李岳琪眼神变了变,主动伸出手:“孙先生,久仰大名。” 孙满仓抬手握住对方的手,语气平淡:“李队长客气了。” 孙满仓面色微变,察觉到李岳琪的手掌像铁钳般越收越用力。 孙满仓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从对方初次打量的轻蔑眼神,就料到会有这番试探。 他不动声色收拢五指,暗劲顺着相握的掌心悄然传递。 刚开始李队长还一脸不在乎,觉得能轻松拿捏,结果没一会,就感觉对方手上的劲越来越大。 他咬牙硬撑,没多会后背的警服被汗浸湿了。 李岳琪当过特种兵,功夫厉害,年年拿先进。 可这回跟孙满仓拼力气,却占不到便宜。他使出吃奶的劲,对方却像生了根似的纹丝不动。 李岳琪率先撤力松手,目光透着几分意外:“行啊小孙,手上真有两把刷子!” 孙满仓轻描淡写道:“李队长过奖了,从小在地里刨坑,摆弄锄头镰刀练出来的蛮力罢了。” 张永健小跑着拎起暖壶,往杯里倒满温水,双手递过去:“孙老弟,快喝口热水。” 孙满仓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抹了把嘴直接问道:“老张,火急火燎把我喊来,到底捅出啥娄子了?” 张永健扭头看向副所长:“老彭,你跟孙先生详细说说情况。” 彭良神色凝重,压低声音说:“孙先生,跟您实说了吧,您之前亲手抓的那几个通缉犯,昨晚从看守所里逃出去了。” 孙满仓猛地坐直身子,“竟然有这种事!这几个逃犯究竟什么背景?” 副所长拍着大腿急得直跺脚:“孙先生,这几个逃犯全是狠角色!杀过人、抢过劫,在道上是出了名的不要命!” 孙满仓满脸不可思议:“不可能,我明明把他们手脚都废了,瘫在床上的人怎么能跑?” 张永健愁得直挠头:“怪就怪在这,那天把人送医院治伤,还派了四个兄弟盯着,结果一觉醒来,病房里连根毛都没剩!” 彭副所长一脸纳闷:“邪乎得很,医院里里外外几十个监控,愣是没拍到他们人影。就跟人间蒸发似的,我查了三遍录像,眼睛都看花了!” 孙满仓追问道:“守着的警察怎么说,总不能连个风吹草动都没察觉吧!” 张永健苦着脸,“唉!守夜的兄弟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医院做了全套检查,愣是找不出毛病。我们实在没辙,只能厚着脸皮请您帮忙。” 孙满仓二话不说抬腿就往门口走:“人命关天的事,赶紧出发!” 李大队惊得瞪大眼:“啥?这小子还会瞧病?” 张永健拍着李大队肩膀,“老伙计,孙先生最厉害的就是医术。连他都查不明白,这事可真成死结了。” 李大队鼻子里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地说:“行,我倒要看看有多神。” 他话虽这么说,可心里直犯嘀咕,这年头哪有这么年轻的神医?怕是老张病急乱投医。 因为S级通缉犯越狱的特大事故,医院门口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刑警队正带着警犬在各个角落翻找线索。 孙满仓语气带着责备:“不是我批评你们,S级通缉犯这么危险的人物,就派这点人手看守,这也太掉以轻心了吧?” 张永健重重叹了口气,“怪我大意了,想着他们手脚俱断,插翅也难飞,哪成想阴沟里翻了船?” 第169章线索 李大队满心自责,“都怪我们失察,早把犯人转压过来就没事了。” 张永健苦着脸直摇头:“算我倒霉,责任我认了。” 他越想越窝火,明明是能上新闻的大功绩,现在全成了烂摊子,领导肯定要问责,升职加薪彻底没戏。 彭副所长领着孙满仓他们走到一扇门前,“就是这了,为了方便看押,几个通缉犯都关在这间看护病房了。” 技术科的卢军汇报道:“李队,我们又把失踪那地翻了个底朝天,啥有用的线索都没找着!” 李大队骂骂咧咧说道:“邪门了!监控从头到尾全是空白,这人跟人间蒸发似的。老子干了二十年刑警,头一回碰上这种怪事!” 孙满仓走到窗边,探出头朝下张望。瞅着外头18层楼的高度。 再说了,医院怕病人想不开寻短见,窗户早用铁条焊得死死的,就留条窄缝透透气。几个重伤号想从这逃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 张永健忍不住凑上前,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孙老弟,看出啥门道没?”在他眼里,孙满仓向来眼光毒辣,指不定真能找到突破口! “这人谁啊?我们技术科把现场翻了个底朝天都没线索,他能看出啥有用的?” 卢军满脸嫌弃地扫了孙满仓一眼,心里直犯嘀咕: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说话办事都透着股孩子气,能比得过我们这些老技术骨干? 真搞不懂张永健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对这毛头小子客客气气的。 李队心里犯嘀咕,觉得张永健对这年轻人尊敬得太夸张了,没必要这么捧着。 张永健眉头一皱,语气带了几分火药味:“别小瞧人!孙老弟的能耐,你们技术科还真不一定会。” 卢军冷笑一声,语气嘲讽:“是吗?那我可等着看你兄弟露两手了。要是真有干货,我们技术科也能跟着长长见识嘛。” 孙满仓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锋芒:“我的法子,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摸透的。” 孙满仓心里窝火,自己安安分分的,一没招谁二没惹谁,怎么总有人逮着机会就阴阳怪气? 卢军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神像刀子一样盯着孙满仓:“你说这话几个意思?” 孙满仓直视着卢军,语气毫不客气:“我说你就是个睁眼瞎,现场线索摆着都看不明白,哪来的脸在这儿指指点点?” 孙满仓嘴角一勾,扯出个嘲讽的笑。 “我……” 卢军被呛的冷笑连连,指着孙满仓质问:“算我废物,你要是拿不出真东西,今天这事可没完。” 张永健赶忙站出来打圆场:“都少说两句,手头的案子还悬着,先把正事解决了。” 孙满仓脸色一沉:“张所长,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才懒得出手。要是总有人在这阴阳怪气,这活我就没法干了。” 张永健面色瞬间阴沉,转头直视李大队:“老李,管好你的人。” 李大队狠狠剜了卢军一眼,骂道:“你小子能不能闭嘴,哪来这么多废话。” 他转头又换上一副笑脸,看向孙满仓,“孙兄弟,可有什么异常?” 孙满仓眼中金光一闪而过,“我还真看出点蛛丝马迹!” 张永健一下来了精神,往前凑了两步:“哟!赶紧说说,到底啥线索?” 卢军鼻子重重出气,满脸都是瞧不起的神色。 孙满仓神色如常,慢悠悠开口:“先给你们透个底,那些通缉犯压根没离开。” “不会吧!” 众人都懵了,面面相觑半天没反应过来。 彭副所长一脸困惑,赶忙追问:“孙兄弟,你这话让人摸不着头脑,能说清楚点吗?” 孙满仓扯着嗓子说道:“听好了!通缉犯根本没被弄走,就在这个屋里藏着呢!” 卢军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大笑:“笑死我了,通缉犯在屋里?你怕不是把做梦的事当真了吧?” 李大队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照你这么说,那些逃犯是学会穿墙术了,还是躲进科幻电影里的平行世界了?” 张永健知道孙满仓从不瞎扯,赶紧追问:“孙老弟,你肯定有啥发现,快跟我说说到底咋回事?” 孙满仓斜睨着卢军,语气满是鄙夷:“眼界跟井口一样窄,也难怪查案像无头苍蝇。刑警队养着你这种人,破案简直是天方夜谭!” 卢军猛地往前跨了两步,眼睛死死盯着孙满仓,咬牙切齿道:“你再说一遍?” 孙满仓压根没瞧卢军那张脸,扭头对张永健说:“张所,你听说过化骨粉吗?” “化骨粉?”张永健倒吸口凉气,“你是说那帮逃犯全被这东西化成粉了?” 孙满仓沉声应道:“正是。我从进来就闻到股淡腥味,不像医院的消毒水,也不像白酒味。” 卢军突然笑出声:“得了吧,就算真有怪味,凭啥说是化骨粉?这世上哪有能把人化得连骨头都不剩的鬼东西!” 孙满仓斜他一眼:“孤陋寡闻!化骨粉说白了就是强腐蚀性的化学药剂,把尸体溶解掉很正常。” 孙满仓朝周围人一摆手:“搭把手,把这几张床和柜子挪开点。” 李大队朝队员们一挥手:“动手,把床移开!” 眨眼间,几张床就被众人抬起来,放到了别的地方。 “啊?” 大家这才发现,每张床底下的地砖都有腐蚀印子,原本雪白的地面上留着淡淡的凹痕。 李大队厉声道:“卢军!” “在!” 李大队当即下令:“卢军,你带组人立刻去查验,这些血迹到底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遵命。” 很快就有了检验结果:地砖痕迹是十个小时内留下的,而且确实由强酸性、高腐蚀性物质造成。 卢军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里犯起了嘀咕:“难不成这世上真有化骨粉这种东西?” 孙满仓瞥了卢军一眼,语气平淡:“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不懂的事别急着否定。多带点敬畏心去琢磨,才不至于总闹笑话,明白吗?” 第170章物证 卢军面色如霜,“还轮不到你在这管教我。”虽言辞强硬,可底气已消退几分。 张永健满脸疑问道:“孙老弟,这化骨粉真有这般威力,连布料都能蚀得无影无踪?” 孙满仓回答道:“这可说不准,但化骨粉连骨头都能化为乌有,区区布料自然更不在话下了。” 李大队皱起眉头问道:“那几个通缉犯的同党按常理该是设法营救,怎么反倒痛下杀手呢?” 孙满仓压低声音:“哪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带着几个断手断脚的累赘根本逃不出去,杀了才是一了百了。” 卢军满脸不屑,冷呵一声:“呵,不过是你自说自话罢了,事情究竟如何,现在还难有定论。” 突然,一名警员神色匆匆跑进来:“李大队,张所长,监控探头排查有新发现,疑似找到了破案的突破口!” 李大队闻言心头一震,焦急回道:“好,咱们过去瞧瞧!” 一行人快步走到总控制室,几名警员指着屏幕说道:“瞧这儿,凌晨一点半的时候,这个穿白大褂的男人神神秘秘的,但那边是监控死角,到底做了什么完全看不到。” “可半小时后,男子竟然再次现身,神情明显舒展许多,仿佛刚完成什么要紧事。” “你们看凌晨一点半值班医生多半都去打盹了。” 这人在病房待了整整半小时,怎么想都不对劲。加上孙满仓之前的分析,说不定他就是斩草除根的人。 张永健当机立断说道:“把当天在岗的医生叫来,查查当班有这个人吗?” 孙满仓突然开口:“把监控切到那个嫌疑人最早出现的时间点。” 警员迟疑了下,“请问,您是?” 李大队烦躁地晃了晃手:“叫你调监控就快点调。” 转眼间监控探头已调整到位。 孙满仓指着屏幕语气急促:“对,就是这时候!你们看他外套里凸出来的形状,十有八九藏着化骨粉。” 卢军唇角一勾,满脸不信:“你哪来的依据认定装的是化骨粉?没准是注射液,又或是给病患更换的滴流瓶?” “你咋这么不开窍呢?” 孙满仓忍不住皱眉,语气透着不耐:“深更半夜的,哪有医生干换药这种事?换药向来都是护士在负责,你倒是用点心啊!” “而且,如果真是常规换药,光明正大地端在手里、甚至用治疗车推着都没问题。但这人全程紧捂着,一看就知道怀里藏着关键物证。” 在场的人都赞同地点头,孙满仓的分析确实无懈可击。卢军动了动嘴唇,却没发出声音,显然已想不出反对的理由。 就在这个节骨眼,一男一女推门走了进来。 李大队指向监控屏幕开口问道:“你俩来得正好,屏幕里这个男人是不是你们科的人?” “画面有些模糊,但从身形看,我们科没这个人。”那男医生语气迟疑地说道。 李大队转而向那名护士发问。 护士小姐姐摆摆手:“这人不是我们科室的。昨晚值班的就我和一位女医生,没男的。” 大家神色瞬间沉了下来,显然这个男人就是关键突破口。 李大队果断下令:“马上调阅医院所有探头,查查这男的有没有同党。” “遵命!” 孙满仓无奈叹息:“你们怎么总没抓到事情的重点呢?去把时间切到这男的走时。” 李大队老脸一热:“行,听他的,调探头画面。” 监控探头很快切出,孙满仓指着那人说道:“你们仔细瞧,现在这男的跟之前有啥差别?” 卢军不以为然:“能有啥区别,不过是步子迈得比刚才急了些。” 孙满仓没好气地看他一眼:“能不能动点脑子,那容器凭空消失了,简直像黑纸上写白字,再清楚不过了!” 李大队干咳两声,脸上火辣辣的,暗想自己堂堂刑侦老手,竟还比不上孙满仓这个门外汉。 张永健如梦初醒,“孙老弟,你的意思是凶手把容器丢在科室里了?” 孙满仓:“嗯”了一声。 “不至于吧?把罪证扔现场,哪有这么蠢的人?”卢军本就对孙满仓心存芥蒂,逮着机会就反驳。 孙满仓嗤笑一声:“保不齐那家伙跟你一样傻兮兮的呢?” 见卢军小脸涨得通红,众人憋笑憋得肩膀直抖,有的偷偷扭头咳嗽,有的假装整理衣服掩饰笑意。 李大队扬手示意:“快,返回案发地!” 一行人随即动身,重新回到看押地。 “所有人仔细排查,现场任何细节都不能漏。”李大队目光锐利,因为多次见识孙满仓在细节上发现疑点,他对这次搜查格外上心了。 大伙儿马上四处翻找,简直都想把病房翻了个底朝天。 孙满仓抬手示意:“不用搜得太细,能融化几具尸体的化骨粉,装它的容器肯定小不了。” 卢军不屑地撇嘴:“保不齐容器早被丢进医疗垃圾里,让回收人员给清走了。” 孙满仓不屑地哼了声:“别把自己的糊涂,当成所有人的常态。” 卢军沉下脸,讥讽道:“真会信口开河,凭什么说一定有装化骨粉的容器,没准根本没这东西,净耽误事。你要真有能耐,自己就把那容器找到啊!” 李大队暗自摇头叹气:“他俩简直是天生犯冲,吵起来就没个完。” “得了,就你这脑子指望不上了,我找给你看吧。”孙满仓甩下话,背手在屋里溜达,扫视一圈觉得房间没戏,便走向室内厕所。 卢军跟进厕所,满脸讥讽:“演,你接着演。总不会是藏坐便里吧?我们早查了。” 孙满仓头也不回:“你们搜过的的就别琢磨了,准没戏。要是嫌疑人这么蠢,早落网了。” 卢军气得脸色发白,孙满仓这张嘴跟刀子似的,跟他怼了半天,自己愣是没讨到半分便宜。 他嗤笑一声:“我倒要看看有没有所谓的容器,你要找出来,我就把这便池里的水干了。” 卢军刚说完,孙满仓就大声喊道:“发现了。” 第171章老徒弟 卢军面色铁青,难道今天真得体验一把污水管道的洗礼? “到底在哪?”张永健和李大队长快速朝着孙满仓那跑去。 孙满仓扬手朝厕所顶篷一指,“装化骨粉的容器正藏在上头。” 卢军瞬间反应过来自己上了当,气得直翻白眼,“少在这蒙人,真要有装东西的容器在上面,我当场把坐便生吞了!” 孙满仓放声大笑,“没想到你癖好这般独特,又是要啃坐便,又是惦记着污水。既然兴致这么高,我今就成全你!” 说完,他直接踩上坐便,双臂发力顶开头顶的扣板,指尖刚探进去摸索两下,便拽出一个大号布袋和陶罐子。 “还真被你说中了!”李大队长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他死死盯着孙满仓,这小子到底是从哪得到的消息,那陶罐藏得这么隐蔽,他究竟是怎么发现的? 卢军的表情扭曲得几乎变形。一边是硬邦邦的坐便器,一边是泛着恶臭的污水,左右都是绝境。 张永健捧腹大笑:“我早说过孙兄弟有真本事,你们偏要怀疑,这下总该心服口服了吧!” 卢军梗着脖子强撑,还振振有词:“就算看见这容器,凭啥认定它装过化骨粉?” 孙满仓掀开盖子,“答案现成的,罐子里还有残留,你敢往手上倒一点,自然清楚是不是化骨粉了。” 卢军下意识往后连退几步,眼神慌乱地没了主意。 孙满仓用罐子往抹布上倒了几滴白粉末,沾到粉末的布料冒起白烟,转眼就燃尽了。 在场的人脸色瞬间煞白,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惊得说不出话来。 孙满仓往地上洒了些粉末,只见地砖瞬间被腐蚀出坑洼,跟房间里的破洞简直一个样。 在场的人吓得直抽冷气,再瞧孙满仓,眼神里全是震惊。从开头到现在,他说的每一句话竟然都成了真! “这人难道是神仙下凡?” “简直是现实版的名侦探!” “要是他穿上警服,其他人怕是连立功的机会都没了。” 李大队彻底被孙满仓的本事折服,语气里全是敬佩:“孙兄弟,照这么看,那几个通缉犯真被化骨粉化得渣都不剩了?” 孙满仓应了声:“我不敢打包票,但十有八九就是这么回事。毕竟几个瘫在床上的大活人突然人间蒸发,这事太蹊跷。” 张永健赞同道:“孙老弟的推论我信得过,单凭这化骨粉就足够说明问题了。” 李大队下令道:“卢军,赶紧把这罐粉末拿去化验,结果出来立刻报给我!” “遵命!”卢军应声接过陶罐,转身要离开。 孙满仓忽然扬声喊道:“哎!那位同志,不尝尝厕所里的好东西再走啊?” 卢军脚下一崴,差点栽个狗吃屎,逗得旁边几人呵呵直笑。 张永健瞧着孙满仓嘴唇动了动,刚要开口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孙满仓咧嘴一笑:“老张,是不是想让我瞧瞧你那些警员的毛病?” 张永健摸了摸脑袋,尴尬地笑了笑:“总麻烦孙老弟,我都不好意思了。说好了,今晚我做东!” 孙满仓撇嘴哼了声:“知道折腾人还喊我。”说完率先往门外走。 张永健和李大队对视一眼,赶紧快步跟在身后。 张永健走到病房门口,“孙老弟,病人就在这间房里。” 孙满仓应了声,“走,进去瞧瞧。” 一进病房,张永健就问道:“张主任病人现在咋样,有没有起色?” 张主任摇头道:“行医四十多年,头回碰上这种怪事!病人明明全身中毒迹象,但检查报告却干干净净,要不转去省医院碰碰运气?” 张永健赶忙道谢:“多亏您费心!我特意请了位行家来瞧瞧,说不定能有办法。” 张主任上下打量,“什么专家这么厉害?” 张永健望着病床上昏迷的四名警员,“孙老弟,全靠你了。这几个人父母等着他们尽孝,孩子等着他们回家,家里没了他们可就塌了......” 孙满仓语气铿锵:“放心!就算判官拿着生死簿来,我也能把人从鬼门关拽回来!” 张主任看着孙满仓:“老张,就他能看病?我干了半辈子医生,你们别被忽悠了。” 孙满仓心里直犯嘀咕,怎么走到哪都有人质疑自己。明明是好心帮忙,却遭人猜忌,这憋屈劲真是没处说! 张永健脸色微沉:“张主任这话说得见外了。孙老弟是什么人我清楚,绝不是坑蒙拐骗的主,我们心里有数。” 李大队长沉声道:“张主任放心,孙兄弟绝不是泛泛之辈,后续有需要再喊您帮忙。” 张主任冷哼一声:“当真我倒要见识见识,这毛头小子能耍出什么花样?” 大家心生疑虑也情有可原,孙满仓面容透着股稚气,任谁瞧了都难以将这个年轻人与行家二字挂钩。 孙满仓懒得理会张主任,这种眼高于顶、他见得多了。要是逢人都要争辩,恐怕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 警员僵卧在床,双眼紧闭,脸上蒙着层病态的灰黄,要不是心电监护仪还在跳动,简直就像一具等待入殓的遗体。 孙满仓伸手挨个搭上他们的手腕。把完脉后,脸色更难看了。这四个人的病情,比他想得还棘手。 张主任满脸不屑地哼了声:“中医科主任卢峰可是业界公认的泰斗,他都解决不了的病,你一个小年轻能有办法?” 孙满仓指尖搭着脉搏,头也不抬:“中医科主任卢峰?那老头看病确实有两手,可惜眼界还是太局限了。” “荒唐!竟敢说卢老学识浅薄?”旁边实习医生脖子青筋暴起。 “我倒要让你当面见识见识!”说完,他转身就跑出去了。 张主任眼底满是看好戏的意味:“年轻人,口气倒是不小。敢在卢老面前班门弄斧?我劝你趁早脚底抹油,省得待会儿下不来台。” 孙满仓眼神瞬间冷下来,“安静!把脉时最忌有人说话。你这主任当久了,连这都懂吗?” 第172章丝针救命 “故弄玄虚,正好我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这番斥责让张主任好没面子,想抬脚走,又觉咽下这口气实在憋屈。 张永健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张主任,孙老弟治病救人岂能打扰?你要执意捣乱,我绝不轻饶。” 孙满仓眉头紧锁,片刻后突然变了神色,缓缓收回手。“这下可遇上硬茬子了。” “情况很糟吗?”张永健死死盯着孙满仓骤然阴沉的脸,后背渗出冷汗。 相识至今,他还从未见过孙满仓这般如临大敌的模样。 孙满仓眼底翻涌着忧虑,重重吐出一句:“看来碰上难题了。” 李大队急声追问:“他们现在什么状况?” 孙满仓拧着眉头,“依我看,这四位分明是被邪术所害。” 大家异口同声惊呼:“邪术?世上真有这种邪门东西?” “这类秘术向来是隐匿在云南深山的苗疆,苗师所精通的巫法。” “据古籍记载,重阳节这天把各色毒虫置于一处驯养,虫子相互搏杀吞噬,最后残存的那只即为巫。” 简单来说,用特殊办法和虫子培养感情。就这样折腾三个月,虫子就变得特别听话,只要苗师心里想让谁倒霉,这虫子就能悄无声息地把人害死。” 张永健和李大队长走南闯北、阅历丰富,早对这些传闻有所耳闻。原以为只是老一辈瞎编的故事,哪成想真让他们撞上了。 “之所以难办,是因为用来制毒的虫子种类繁杂,毒蛇、蜈蚣、毒蝉等等这类都在其中。” “当务之急是辨明这四人中的是哪种毒,只有找准病根,才能开出良方把他们从鬼门关拉回来。” 张主任再也按捺不住,突然仰头狂笑:“拿虫子当说事,接着演,看你还能编出什么花样!” 这时中医科的卢主任满脸不屑大步迈进屋子,先前离开的实习生跟在身后面。 张主任立刻满脸堆笑凑上前,伸手指着孙满仓告状:“卢老就是这年轻人,居然敢说您见识浅。” 卢老冷哼一声,板着脸大步朝孙满仓走去,心里憋着一股火,非得瞧瞧哪个不知死活的敢大放厥词! 张主任满脸嘲讽:“小子,卢神医都到跟前了,还不麻溜磕头认错?” 孙满仓缓缓转头望向卢老,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卢老,好久不见?” 卢老看着孙满仓,结结巴巴挤出几个字:“老.…..老师是你啊!” 上次见面,卢老就被孙满仓的医术彻底折服,一番长谈下来,他不仅学到许多从未听闻的门道。 张主任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卢老居然喊老师,这剧情反转得比翻书还快! “按年纪不应该是卢老当师父,孙满仓当徒弟吗?” 孙满仓无奈道:“卢老,咱们早说好了以兄弟相称。要是真收您当徒弟,我怕福气都压不住啊!” 卢老一把攥住孙满仓的手,“可算把你盼来了,正愁没人讨教这些疑难问题呢!” “卢老居然向这个招摇撞骗的家伙讨教!” 张主任彻底懵了,踉跄两步冲到卢老跟前,“卢老,这..….这到底啥情况?” 卢老郑重介绍道:“这位是孙满仓,货真价实的神医。” 张主任上下打量孙满仓,满脸不屑:“就他这毛头小子?卢老,您别是老糊涂了吧。看他这样子怕连校门都没跨进去,还敢称神医?” 卢老语气不善:“既然你质疑,那就别在这碍眼,出去!” 张永健一把扯住张主任脖领,“给我滚!再啰嗦一句,老子打得你满地找牙。” 张主任被连推带搡轰了出去,张永健反手锁上门,紧绷的肩膀瞬间放松:“可算把这讨人嫌的家伙打发走了!” 卢老盯着病床上的警员说道:“孙兄弟,他们这病症太蹊跷!脉搏跳得像擂鼓,忽快忽慢毫无章法,就像有头凶兽在五脏六腑里横冲直撞。” 孙满仓沉声道:“这四人恐怕是中虫毒。” 卢老脸色煞白如纸:“虫毒?这…...这只在古籍里记载的邪术,难道真的存在?” 孙满仓点头说道:“千真万确。这邪术从古流传至今,早年先民以虫制药、悬壶济世,如今却成了心怀不轨者的害人手段。” 卢老急声追问:“当务之急该如何是好?民间都说虫毒中了便九死一生。老弟可通晓破解之法?” 张所长和李大队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孙满仓,手心全是汗。他俩心里都明白:要是孙满仓也治不了,这四个人肯定活不成了。 孙满仓皱着眉说:“别干着急,得先查出他们中的到底是啥虫毒,不然开啥药都白搭!” 李大队长愣了下:“等等,这虫毒还分好几种类型吗?” “对。” 孙满仓把辨认虫毒的麻烦事仔仔细细说了一遍,听完大伙脸色全变了,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心里都明白这事儿比登天还难。 这时原本昏迷不醒的四个警员突然剧烈呛咳,紧接着口鼻涌出鲜血,瞬间染红了枕头,场面吓人得让人不敢直视。 孙满仓大喊:“糟了,虫毒开始攻心了!” 张永健脸色煞白,一把抓住孙满仓的胳膊说道:“孙老弟,这四条命可全指望您了,您就是赌定一种虫毒也得救啊!” 彭副所长急得额头直冒汗,拉着孙满仓的袖子直晃:“孙兄弟,这几个兄弟家里老的小地都指着他们呢,您可千万不能见死不救啊!” 孙满仓一拍胸脯:“放心,只要有一丝希望,我豁出命也会把人救回来。” 孙满仓二话不说掀开针囊,取出几根比头发丝还细的银针。 针身不过一寸来长,通体光滑,既没针头也没针尾,根本看不出该怎么拿。 这是孙满仓专门找人打的丝针,针尖细得能穿过针眼。别看针身小巧,关键时刻扎下去,连最难通的血脉都能盘活。 此时,孙满仓大喊一声,手指一甩,那几根小银针咻地一下,直接飞进了警员身体里。 第173章美女李霞登场 “天哪,这居然就是传说中的丝针。此前只在旧书卷里看到,如今竟真实展现在眼前!” 卢老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突然亮得惊人,胸口剧烈起伏,连喘气都粗重起来。 “丝针这门绝技,古代中医最发达那会都没几个人能掌握,放现在还有人会,简直不可思议!” 丝针一根接一根没入四人皮肉,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该不会搞出啥岔子吧?”张永健脸色瞬间煞白,凑到卢老耳边悄声问道。 卢老皱着眉直摇头:“我哪知道啊!不过凭孙老弟这一身本事,肯定早就盘算好了。” 卢老现在对孙满仓那叫一个崇拜,眼神里全是服气,看得李大队长、彭副所长他们目瞪口呆。 丝针齐刷刷没进四人体内,孙满仓运起真气一催,针就跟活过来似的,在血肉里扭来扭去,看得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时间一长,孙满仓额头满是豆大的汗珠。这么大范围地催动真气,他累得双腿发软,感觉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时间一点点熬过去,孙满仓的衣裳都能拧出水了。干这行这么多年,还从没碰见过这么难啃的硬骨头! 大伙儿大气都不敢喘,死死盯着孙满仓,生怕弄出一点动静。整个屋子安静得能听见心跳声。 孙满仓突然大喊:“出来!”瞬间屋内凭空生风,众人的衣服被吹得哗啦啦响。 大伙被吓得不轻,慌慌张张往后退,脸上全是不敢相信的神情。 突然…… “嘶嘶!” “嘶嘶!” 四条墨黑的虫子从四人嘴里钻出来,虫身全是乱晃的触须,看着跟真虫子似的带硬壳,看得人直犯迷糊。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四条虫子准是孙满仓拿丝针给抓来的。 “蜈蚣子!”孙满仓早备好了招,手指一弹,数根丝针如飞蝗般窜出,正好扎在四条虫子的要害上。 几声闷响,四团黑烟炸开,一股呛得人喉咙发紧的腥臭味涌满整个屋子。 另一边酒店里,一个人高马大、服装怪异的家伙在床上打坐,冷不丁脸色骤变,脖颈青筋暴起,哇的吐出一摊血。 “见鬼,哪个不要命的坏我好事!敢破蜈蚣子毒,这笔账老子跟你死磕到底。”苗师蒙饶声音像指甲刮过锅底般刺耳。 “降头师,您是咋啦?”李瘸子正悠闲的看电视,瞅见蒙饶猛地吐血,慌忙拄着拐站起来。 “我养的子虫被人破了!真没想到新宾县城这小地方,竟藏着这种硬茬子,倒叫我来了兴致。” 蒙饶用袖口蹭去血渍,眼白泛着青灰,嘴角扯出个渗人的笑,简直像被阎王爷踹回阳间的恶鬼。 此刻他体内的蜈蚣蔫头耷脑没了生气。这子母虫本就靠母虫遥控小虫作祟,如今小虫被灭,母虫跟着元气大伤,就连养虫的主人也遭了倒灌。 “啥?新宾县竟有能破虫毒的人物?”李瘸子眉头紧锁。 “既然上头交代的灭口差事都办完了,你何必再去挑衅官差,自找麻烦。” 苗师蒙饶咧嘴狞笑:“老子这辈子和那帮官差结下的仇恨海了去了,既然撞上了,哪能不狠狠收拾他们一顿?” 1.?病房里的几个人慌忙围上来,"这是个啥玩意儿?难不成就是那毒虫?" 孙满仓利落地挑出四人皮肉下蜷曲的黑虫,“正是苗疆邪术里的子母虫。苗师用母虫作引,操控这些幼虫取人性命。如今我破了四具子虫,那养虫的家伙怕是也受伤了。” 张永健抬手蹭去额角的冷汗,“难怪......那这四位兄弟的命能保住吗?” 孙满仓沉声道:“虫毒已除,去寻些雄黄、蒜瓣,再抓一把黑枸杞,用沸水沏开喂他们喝下,借这三味药的燥性逼出余毒。” 张永健悬着的心猛地落地,一把攥住孙满仓的手:“多谢,孙老弟救了兄弟们的命!老彭,还愣着干什么?马上去找药。” “遵命,马上就去。”老彭扯着嗓子应了声。 张永健望着孙满仓泛白的嘴唇,喉头哽咽着攥紧他的手:“孙兄弟,哥哥我这辈子没服过几个人,我替这四个小子给你磕头了!” 李大队拍着大腿笑出了褶子:“老张你这嘴上抹蜜有啥用,谢人不得来点实在的? 张永健直咧嘴:“我这月兜里比脸都干净,李大队你路子广,给指条明路呗?” 李大队笑得眼睛眯成缝:“局里新上任的女副局长李霞,模样周正又能漂亮,纯纯的万里挑一,我看和孙老弟正好是一对儿!” 孙满仓满脸嫌弃道:“李大队,您好歹是执法人员,这话传出去不怕人笑话?” 李队挤挤眼睛拍了拍孙满仓肩膀:“别装正经了老弟,圣人还食人间烟火呢,咱这叫性情中人!” “李大队长,我咋听这风言风语,像是在议论我呢?” 恰在此时,一名穿着百搭衣裳的女人推门走进来。 这女的长着尖下巴小脸,眼睛又大又圆,眉毛细细弯弯的,鼻梁高高的,嘴巴小小的。头发全扎成了一个丸子头,看着特别带劲。 女人个头挺高,身材特别有曲线,该瘦的地方一点赘肉都没有,该有肉的地方又凹凸有致,看着特别养眼。 孙满仓平时见过不少漂亮姑娘,可一瞧见眼前这人,还是忍不住多看两眼。这女的身上就像有磁铁似的,让人眼睛都挪不开。 李大队长瞅见李霞,立马脖子一缩,陪着笑脸说:“哪能啊,我正跟大伙儿夸你能干呢!” 李霞活动着白皙的手指,朝李大队长靠近,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哦?正巧我手痒了,好些天没和李大队练练,骨头都快生锈了。” 李大队长脸色瞬间煞白,慌慌张张往后退了两步,结结巴巴喊道:“李霞!你..….你别往前凑了,这么多兄弟看着呢,给点台阶行不行?” “我看不行!” 李霞说完,身形一闪。她双手攥住李大队的胳膊,脚下一勾、腰身一拧,干净利落地将人狠狠摔在地上。 李大队连喊疼的功夫都没有,直接被撂倒在地。 孙满仓瞧的眼皮直跳。 李大队扶着屁股慢慢起身,“好家伙这身手绝了,差点要我半条命!” 第174章辣手警花 李大队的手下们齐刷刷抬手遮住眼睛,实在不忍心看自家队长这副狼狈模样。 李霞站在那低头盯着地上的李大队,“下次再敢在背后编排我,信不信我让你这辈子当不成爹!” 李大队长赶紧服软,挤出一点笑说道:“行行行!以后见人我就夸李局长,把您夸成天上的仙女,半句不好听的话都没有!” 李霞昂起漂亮的脖子,鼻子一哼:“我需要你赞美?行了,你先回去吧,这案子从现在起归我管了。” 李大队长脸色瞬间沉下来,急得直摆手:“李局这可不行啊!” 李霞斜眼瞪了李大队长一下:“这是一把手亲自安排的,难不成你想再跟我过两招?” 李大队长脸僵在那,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既然是局长安排的,我肯定照办!我先撤了,具体情况让赵永健跟您汇报。” 刚说完话,李大队长脚底抹油跑就溜了,生怕慢一步就遭殃。 谁能想到这位在部队摸爬滚打多年的硬汉子,在李霞面前却像只耗子,看得张勇健他们直冒冷汗。 李大队长的几个手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人挠挠头说:“副局长,没我们啥事的话,我们也先归队了。” 几人说完拔腿就走,一溜烟没了踪影。谁不知道李大队长见了这女魔头都得认怂,他们更是躲得越远越好! 李霞气得大喊:“跑什么?一个个怂包样,连胆子都没长全!” 李霞转眼就瞧见孙满仓色眯眯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打转,当即狠狠瞪了他一眼,“贼兮兮地瞅啥呢?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当球踢!” 孙满仓摸了摸后脑勺,“大小姐,你这点火就着的性子,是不是生理期不顺啊?” 李霞眼底腾起熊熊怒火,仿佛要将孙满仓生吞活剥。 张永健一个箭步冲上前,挡在两人中间,满脸堆笑:“李副局长消消气!我给您介绍,这位孙满仓孙先生,可是咱们特地请来帮忙破案的专家。” 李霞目光在孙满仓身上来回打量,挑眉嘲讽道:“就他这副乳臭未干的样子也能破案?” 孙满仓目光故意在李霞胸前掠过,似笑非笑地调侃:“要是有李小姐这么标致的人喂,我倒愿意再穿一回开裆裤。” “你是不是欠收拾!” 李霞耳尖泛红,怒目圆瞪,攥起拳头就要往孙满仓面门招呼。 这辣椒警花的外号真不是白叫的,眨眼间就想动手了! 张永健急得额头直冒冷汗,完全没了主意。 孙满仓冲张永健挤了挤眼:“张所长,你们先出去回避下,我想和李警官深入交流交流。” 张永健一愣,随即摆摆手:“成,孙老弟你悠着点。”既然对方都把话挑明了,他自然不好驳了面子。 既然是有真本事的人做事,其中定然有他的道理。 张永健大手一挥,沉声道:“都先出去!”一众警员迅速撤离现场,反手将房门锁死。 李霞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意,孙满仓此举正中下怀,这下她终于能好好教训这个色胆包天的家伙了。 在她看来,男人天生就需要敲打,只有拳头才能让他们老实听话,这也是她苦练功夫的一大缘由。 李霞冲孙满仓勾了勾食指,满脸鄙视道:“自己主动来认错,还是要我像收拾李大队那样,把你揍得爬不起来?” 孙满仓扫了李霞一眼,似笑非笑道:“姑娘家整天喊打喊杀成何体统,学学烹茶绣花、伺候人,才是该干的正经事啊…” “闭上你的臭嘴!” 李霞脸一下就拉下来了,二话不说抬起腿,照着孙满仓胸口狠狠踹过去,速度快得吓人。 孙满仓灵活闪身避开,挑眉嘲讽道:“瞧你这胡乱踢人的架势,跟小狗发情抬腿滋尿似的!” “无耻,拿命来!” 李霞脸涨得发紫,自己精心修炼的美人蹬腿,被孙满仓嘲讽成小狗撒尿,这话粗俗得让她肺都要气炸了。 孙满仓灵活躲开攻击,嘴角挂着坏笑:“话难听,但理不歪。姑娘家总使这招,看着实在不体面,趁早收了吧。” “?满嘴污言,看招!” 李霞火冒三丈,一个箭步冲过去,带起一阵香味,两条大长腿不停变换着角度,像连珠炮似的踢向孙满仓。 别看这姑娘性子急,自身的功夫可不含糊,李大队长上次被她打得都没脾气了。 李霞的本事全在两条腿上,从小练的无影腿,出腿跟闪电似的,一般人根本招架不住。 无影腿那可是真厉害!一抬腿,连环腿噼里啪啦乱踢,截浪腿又快又巧,锁阳腿冷不丁把人制住,崩石腿能一脚把人踹飞,招招都不含糊。 李霞手脚并用,两条腿轮番踢得飞快,双手还跟着出招,远远看去就像长了四条腿似的,打得孙满仓顾头不顾腚,慌慌张张直往后退。 老话说得好,手是用来格挡的,真要制敌还得靠腿。 李霞这连环腿跟装了弹簧似的,手脚并用跟长了四只脚似的,看得人眼晕,孙满仓躲都没处躲! 孙满仓心里直发怵,眼前这女人的腿功太霸道了! 又快又狠,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哪个女的能把腿上功夫练到这份上,忍不住暗自佩服。 李霞认定孙满仓又在故意挑衅,气得火冒三丈,两条腿踢得虎虎生风,招招直取要害,非要让他知道姑奶奶的厉害不可。 她越打越急,往常对付街头混混,三两下就能放倒了。 就算是在警队中与高手对决,也能游刃有余。但孙满仓跟抹了油似的,她踹出去的腿总被躲开,急得她额头上直冒冷汗。 “这双腿不仅漂亮,还这么能打,真是让人开眼了!” 孙满仓左躲右闪,嘴上还不忘打趣:“美人别急,这腿法得收着点劲!” 他眼里的黄金瞳却像扫描仪似的,飞速拆解着每一招无影腿的破绽。 “下流胚子!” 李霞咬着牙,眼底冒火,发誓今天非把孙满仓踹得爬不起来不可! 第175章我跟你玩呢 “张所长,我们用进去瞧瞧吗?孙老弟不会遇上麻烦了吧?” 病房里哐当哐当打得震天响,门外的警员一听,个个都提心吊胆的! 张永健挥挥手,“先别慌。孙老弟本事硬,对付个女人小菜一碟。” “可这女人绝不是好惹的主!您没瞅见李大队在她跟前,大气都不敢喘吗?” 一听这话,张永健脸色瞬间变了,心也跟着悬起来。 但想着孙满仓一贯的厉害,又狠狠咽了口唾沫,硬生生把抬脚的冲动压了下去。 病房里打得昏天黑地,孙满仓和李霞杀得难解难分。 李霞像发了疯似地猛攻,孙满仓却只左躲右闪,光守不攻。 “嘿!我说这位姑奶奶,差不多得了,咱俩无冤无仇的,犯得着往死里招呼吗?” 孙满仓把无影腿的招式琢磨透了,也懒得再和这女人继续缠斗。 “呸!现在服软?晚啦!今个非把你揍成烂柿子不可!” 李霞累得气喘吁吁,可孙满仓却跟猴子似的灵活躲招,她肺都快气炸了,铁了心要狠狠教训他一顿! 孙满仓扯了扯嘴角,挑眉说道:“我这是好男不跟女斗,给你个台阶,我数三下大家都收手咋样?” “老娘肺都要气炸了,今天不把你揍得满地找牙,我跟你姓!” 李霞哪肯听孙满仓废话,一门心思要把他那张欠揍的脸揍成稀巴烂。 “嘿!你再没完没了,可别怪我不客气。孙满仓彻底火了,平白无故被这女人追着揍,就算是块木头都得冒火星子了,何况大活人? 李霞恶狠狠地盯着孙满仓,牙缝里挤出话:“不敢还手的孬种!”说完猛地抬膝,朝着他胸口狠狠撞去。 “行,这可是你逼我的!” 孙满仓猛地出手,像钳子似的一把扣住李霞的小腿。 李霞脸色腾地涨红,又羞又恼:“松开,再不撒手有你好看!” “嘿,还敢逞强!” 孙满仓不屑地哼了一下,大手攥紧用力一扯,硬生生将李霞的玉腿扯到了胸前。 李霞涨红的脸几乎要滴出血来,又气又急,浑身都在发抖。 她死死咬着嘴唇,眼眶发红地嘶吼:“放开我,今天你不松手,咱俩谁也别想好过!” “你保证不再找我麻烦,我就松手。”李霞这副又羞又怒的模样,让孙满仓喉头发紧,心跳都乱了节奏,差点没稳住呼吸。 “你先松。” “不行,你得先答应!” 李霞气到浑身发抖,冷笑一声:“行啊,你就这么抱着,我看你能抱到什么时候?” 孙满仓故意掐了掐李霞紧绷的小腿肚子,咂舌调侃:“这线条,这触感,抱着过三辈子都值当了!” “臭流氓,我今天非宰了你不可。”李霞慌忙用手去摸腰间,顿时脸色刷白。 孙满仓掌心突然多了把五四手枪,晃了晃笑道:“美人儿,找的是这玩意吗?抱歉啊,为了安全起见,哥先给你存着。” 李霞脸颊飞红,急声道:“把枪还给我。” 孙满仓挑眉坏笑:“想拿?先叫我一声情哥哥再说。” “滚!” 李霞突然从袖子里抖出把尖刀,手腕一翻,狠狠地朝孙满仓心口捅去。 “我靠,来硬的?”孙满仓瞧着李霞发狠的模样,显然是想玩命。 咣! 眨眼间匕首就到跟前!孙满仓用手匆忙一挡,马上伸出手指戳在李霞锁骨下方。 李霞胳膊一软,尖刀直接掉在地上。 孙满仓突然攥住她的腿往前一扯,李霞踉跄着撞进他怀里,直接被按在墙上鼻尖全是对方身上的气息,姿势憋屈又难堪。 两人脸对着脸,离得只有手指宽的距离。孙满仓能清楚闻到李霞身上淡淡的少女香气。 怀里软乎乎的触感让孙满仓心头发痒,呼吸都跟着粗重起来。 孙满仓哑着嗓子说道:“丫头,你这是勾得我心痒痒啊,现在该咋整?要不就在这把你办了?” 李霞又羞又气,眼睛里像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骂:“色狼!你敢动我一下,我就跟你拼了。” 孙满仓挑眉冷笑,眼神透着几分玩味:“正合我意。” 见孙满仓步步逼近,李霞眼底闪过一丝惊慌,眼眶瞬间红透,忍了许久的委屈再也憋不住,下唇一哆嗦,哇地哭出声来。 “别哭别哭,我逗你呢!”孙满仓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的腿,见她眼眶泛红,顿时没了主意,他天生见不得女人哭鼻子。 李霞哭得满脸泪痕,哽咽着说:“我的手枪呢?” “喏,拿好。”孙满仓松开手枪,挠了挠头,“我就是开个玩笑,你可别较真。” 李霞抓过手枪,枪口猛地抵住孙满堂仓胸口就扣动了扳机。 “我靠,玩真的啊?”孙满仓猛地摊开手掌,“老子早防着你呢!” 李霞眼睛瞬间瞪大,这家伙不仅神不知鬼不觉缴了她的枪,连子弹都提前卸掉了! 向来事事如意的她,头一回尝到了失败的滋味,满心都是窝囊。 “哼,暂且留你多活几天,我迟早取你狗命!”李霞咬牙撂下狠话,转身捂着脸,哭着跌跌撞撞的跑了。 看着李霞消失的背影,孙满仓猛地感觉鼻腔发烫,鼻血毫无征兆地涌出来。 刚才壁咚时的暧昧气氛太灼人,他强压着的欲念差点决了堤。 瞅见李霞哭哭啼啼跑出去,张永健惊得合不拢嘴,心里直嘀咕:这大佬果然有两把刷子,连这么泼辣的主都能治住,真让人佩服! “孙老弟,你刚才该不会把李霞给生米煮成熟饭了吧?” 张永健跨进房门,看到孙满仓血迹,愈发确信自己的判断。 李霞那性子跟带刺的野玫瑰似的,想生米熟成熟饭,不挂点彩才怪! “扯什么淡!”孙满仓没耐烦地问,“东西送来了吗?” “早备齐了,刚才哪敢贸然打扰?孙老弟,你这手段绝了,连李霞那暴脾气都能治得服服帖帖,我打心底里佩服!就是这速度结束得太快点。” 彭副所长坏笑一声,冲他挤了挤眼,那副心照不宣的表情,明眼人都懂啥意思。 在场的人都跟着点头,李霞那性子多强悍啊,如今哭成那样,除了被人硬来,还能有啥原因? 第176章难道有神兽 瞧着大家那暧昧的眼神,孙满仓气得直想动手,恶狠狠地瞪了彭副所长一眼:“还磨蹭什么,赶紧给他们四个喂解药!” 彭副所长这才回过神,“好嘞!这就办。” 四位警员服下解药后,苍白的脸色渐渐泛起血色,原本青紫的嘴唇也恢复成健康的红润。 张永健激动地一拍大腿,“见效了,果然有用!” 孙满仓没好气道:“这不是废话吗?没用的东西我会让你们准备?” 二十多分钟过去,四位警员眼皮轻颤,终于醒了过来。 张永健满脸喜色,高声喊道:“兄弟们!是孙兄弟把你们从鬼门关拉回来的,还不赶紧给恩人磕头道谢!” 四人慌忙撑着身子站起来,齐声说道:“多谢孙兄弟救命之恩!” 孙满仓连忙摆手示意,语气关切道:“快别折腾,身子骨还没缓过来呢,躺下养养神。” 正说着呢,李霞又回来了。刚才还哭得稀里哗啦,现在看着跟没事人一样,眼泪也擦干净了,表情又变回冰冷的。 李霞一进屋就死盯着孙满仓,眼神恨不得能把人戳个窟窿。等把目光收回来,她才发现自己腿还有点发软。 她心里盘算:这笔账我记下了!总有一天要让孙满仓知道我的厉害。 孙满仓被李霞看得发毛,伸手摸了摸后脑勺,干笑两声想缓解尴尬。 张永健直接开口问道:“你们四个昨晚晕过去之前,到底瞅见啥了?” 小王使劲琢磨了半天,才开口说道:“昨晚我们看见一个穿白大褂的走过来,之后就啥都不记得了。” 彭副所长一脸无奈,“那你们好歹能想起凶手的模样吧?” 四个人坐在那,憋了半天,全耷拉着脑袋摇头。 现场气氛瞬间沉了下来,专案人员脸上的期待全变成了失落。本盼着这四个人能说出点关键信息,现在看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小王冷不丁冒出来一句:“哎对了,那几个犯人咋样了?” 彭副所长刚把事情从头到尾讲完,四个人直接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愣是半天没缓过神。 孙满仓打了个哈欠站起身,“这没我啥事,我就回杏花村了。” 张永健急忙起身拉住他:“别走啊!说好了我做东,怎么着也得让我尽份心意。” 孙满仓摇手道:“算啦算啦,你们都忙得脚不沾地,这顿先欠着,改天再说。” 出了门,孙满仓警觉地左右张望,迅速把子弹塞进张永健掌心:“记着悄悄还给李霞,别声张。” 张永健一愣,低头瞅着子弹,又抬眼看向孙满仓:“老弟不打算自己给她?” 孙满仓摊开手直摇头:“得了吧!我去就是送人头,她不得当场给我一枪啊?” 张永健一拍脑门,这下全明白了:“也是,哪个女人被人硬来,能咽下这口气呢?更别说李霞那火爆性子!” 孙满仓听完差点一脚踩空,他实在没心思跟这群人再掰扯什么了。 李霞刚到门口,死死盯着孙满仓远去的背影,转头地对张永健说道:“我要他的全部底细,一个字都别漏!” 李霞心里清楚,只有彻底摸清对方底细,才能找到制胜的机会。 “成。”张永健将子弹递上前,“李局,孙满仓让我把这个还给您。” 李霞一把夺过子弹,牙关咬得生疼,这事就像根毒刺扎在心里,成了她这辈子最丢脸的疤。 孙满仓优哉游哉地往村里走,时不时还哼两句不成调的曲子。 夜色浓得化不开,四下没点灯,正是摸黑做事的好时候。 王桂花屋里传来闷闷的声响,一阵接着一阵。 孙满仓指尖轻轻压在王桂花唇上:“可别出声,让我娘听见就麻烦了。” 王桂花脸颊腾地红了,“哎哟,你咋不早说,慌里慌张的做啥!” 次日清晨,孙满仓起了个大早,上山巡查药田,只见新栽的草药窜高不少。 他走到青龙潭边,又往潭水里滴了几十滴金液。 孙满仓瞅着青龙潭直发愣,潭边树木绿得发亮,整个山头云雾翻涌,像被仙人施了法术,美得不像人间。 他爬到山顶一看,嚯!这群山围绕着青龙潭。再一瞧,山形就像河蚌,湖水就像珍珠! 孙满仓心里一惊:乖乖,这不会就是长生诀里青乌术记载的蚌衔珠吧?他眯着眼仔细瞧。 青乌术是能看透风水格局,洞察龙脉,而蚌衔珠是比龙脉更高贵的灵脉。 而这青龙潭四周山峦层叠,竟也暗合地脉中枢的雄浑格局,堪称天赐福地。 突然,好好的青龙潭突然咕嘟咕嘟冒起大泡泡,接着涌起个大浪花。 孙满仓紧赶慢赶跑过去,结果潭水早就没动静了,跟啥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站在湖边直犯嘀咕,盯着泛着波纹的水面直皱眉:难不成这湖里真藏着灵兽? 老郑叔叼着旱烟袋走过来,冲孙满仓招招手:“大侄子,叔有点事请教你。” “叔,您见外了!” 老郑叔讲道:“前几天晌午,我家羊群在青龙潭边上吃草。我就转身去林子里撒泡尿的功夫,回来一数,好家伙!平白无故少了五只。全村人漫山遍野找了两天,连根羊毛都没见着!” “唉!那可是我花大价钱买的母羊,肚子里还怀着小羊羔呢!” 孙满仓急忙问道:“该不会是羊自己跑山里迷路了,当时咋没去林子里找找?” 老郑叔叼着烟袋杆子直摇头,“漫山遍野喊了三天,就差把地皮掀起来了!可再往里走就是密林了,老辈人说那里有猛兽出没,借我八个胆子也不敢去!” 孙满仓听了直点头,“都说几十年前,有个老羊倌赶羊进了山,结果人跟羊都没回来。” “不光是老羊倌,听说他亲戚们不信邪,扛着猎枪进山,结果也没回来!” “当时的村长一看这情况急眼了,抄起扁担就吆喝了八九个壮小伙,扛着铁锹叉子就往山里钻。哪成想,这几个人进去就跟石沉大海似的。” 孙满仓盯着青龙潭,脸色沉得像块铁:“老郑叔,你赶紧跟老书记说一声,让村里人以后都离这湖边远点!” 第177章鸟枪放炮 老郑叔瞬间白了脸色,“满仓,是不是青龙潭里有妖?” 孙满仓一脸警惕:“这可说不好,小心驶得万年船。”就刚才孙满仓瞅见水面砸下去个东西,水花溅得老高。” 老郑叔的羊又平白无故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事叠在一起,由不得人不往邪乎处想。 闲扯的时候,孙满仓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写着张铁柱三个字,他眼皮子一跳,脸上瞬间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刚按下接听键,张铁柱带着颤音的大嗓门就嚷了出来:“满仓!你在哪?” “我在青龙潭这,怎么了?” 天刚亮,县里下来一帮捕猎的,开着车横冲直撞进了山。我们种的草药遭了殃,被压得不成样子。乡亲们想拦着说理,反倒被他们揍得鼻青脸肿。 更过分的是,那帮天杀的还对苏晓晓动手动脚!张铁柱婆娘大声嘟囔道。 “满仓!我和大伙在山脚守着,你快赶过来吧!那帮孙子带着武器,千万小心。”张铁柱提醒道。 “大家先沉住气,千万别跟他们动手,我这就往那赶!” 手机刚挂断,孙满仓的脸色已经冷下来,眼底冒火。“什么来头的人这么无法无天,简直是在找死!” 老郑叔听得真真切切,顿时火冒三丈,破口大骂:“他娘的!哪来的混球这么张狂?满仓,我回村吆喝大伙抄家伙,跟他们拼了。” 孙满仓急忙晃了晃手,“算了,整这么大动静没必要。” 说完,他扭头就没了踪影,脚步快得像是屁股后面着了火。 老郑叔看得直愣神,嘴里嘟囔:我的天,孙满仓跑起来跟一阵风似的。 还没跑到跟前,孙满仓就瞅见山脚下停着几辆吉普车,村里老老少少把那围了个水泄不通。 近一看,孙满仓肺都快气炸了,那几辆吉普车直接横在药地里,好好的药材东倒西歪,地里全是又深又宽的车轮印子。 “孙满仓过来了!” “满仓你瞅瞅,咱这药田都被碾成啥熊样了!” “可不是嘛,这帮挨千刀的跟畜生没啥两样!” 大伙瞧见孙满仓,呼啦啦全围过来,七嘴八舌倒苦水:“满仓啊,这药田是咱全村的活路,就这么给糟蹋了,可咋整啊!” 孙满仓眼睛扫了一圈,一眼就看见晓晓站在人群里,眼泪汪汪地盯着他。 他赶紧走过去,压低声音问:“晓晓,你咋样?那帮人没把你咋的吧?” 本来苏晓晓早上正沿着山路散步呢,突然就看见几辆吉普车在村土路上疯了似的开,直接冲进了药地里头。 苏晓晓瞅着心疼,跑过去想拦车说理。哪成想那帮人见她长得水灵,当场就起了坏心思,拽着她往车里拖。亏得有乡亲们听见动静喊人,才没让他们得逞。 孙满仓脸色铁青得吓人,伸手按住苏晓晓发颤的胳膊,声音冷得像冰:“别怕,这帮畜生欠你的,我会让他们连本带利还回来!” 孙满仓撂下话就朝吉普车走去,只见乡亲们举着锄头、镰刀围在四周,跟七八个县城汉子僵持着。 虽说乡亲们黑压压围了一片,但那几个城里来的个个手里握着家伙,有人挥着火铳,有人竟掏出鸟枪指着人群,吓得大伙都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你们这帮穷鬼!我们唐少可是县城唐氏集团的大少爷,肯屈尊来你们这穷山沟打鸟,是给你们脸了!压坏几棵破庄稼算什么?卖了够买我们车里一瓶水吗?” 带头的是个光头壮汉,他身上刺着一对展翅的老鹰,青色纹路从脖颈一直蔓延到胳膊,看着就让人害怕。 旁边眯缝着眼的男人跟着起哄:“就是!唐少看上那个是你们的福气,傍上这棵大树,还愁没好日子过?就早上那个叫晓晓的丫头,唐少一眼就相中了!只要她肯跟唐少走,立马甩五十万现金!” 红毛男子阴阳怪气地叫嚣道:“唐少大方得很,只要晚上把唐少伺候好了,直接赏十万。你们这些榆木脑袋,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这么好的事!” 其余小弟们顿时哄笑成一团,有人笑得前仰后合,有人用手拍着大腿。 王桂花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骂道:“净说些不要脸的浑话。要献女人,怎么不把你们媳妇献出去讨赏?” 眯眯眼放肆地打量着王桂花,怪笑着说:“我们家的黄脸婆配不上唐少。你这模样要是献给唐少,说不定还能换套大房子!”刚说完话,就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 “老子忍不了了!”张铁柱胳膊上缠着的纱布渗着血,握着镰刀就要往前冲,伤口因剧烈动作再次崩开。 眯眯眼嘴角勾起一抹阴笑,晃了晃手中的枪:“乡巴佬,有本事就冲过来,老子正好给你脑袋再加个窟窿!” 老张叔一个箭步冲上前,死死攥住张铁柱的手腕,夺下镰刀急声道:“柱子别犯浑。满仓来了,等他拿主意!” 众人自觉分开一条路,孙满仓踩着碎石走来,死死盯着光头,“仗着手里有几个臭钱,就把别人的心血当戏!就不怕老天报应吗?” 光头拍着腰间的枪套狂笑不止,“老天爷?老子的枪口就是老天爷!信不信让你们见识见识铁疙瘩的厉害?” “嘭!” 光头把还在冒烟的枪口甩了甩,“看见没?你们拜的老天爷,连个屁都不敢放!”他扬着枪冲天空晃了晃。 乡亲们脸色瞬间煞白,脚底下不自觉往后踉跄两步,生怕那枪口突然转过来。 光头见乡亲们害怕了,愈发牛逼起来,“都给我老实点,马上把村里年轻姑娘叫出来,好好招待我们兄弟,不然别怪我这杆枪不客气。” 咣! 刚说完话,光头头顶猛地一痛,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砸中,鲜血顿时顺着脸颊流下。 原来他先前朝天鸣枪,那颗射向高空的子弹打到山体岩石,碎块竟直直砸在他头顶,力道之猛几乎贯穿颅骨。 孙满仓仰头大笑,“不是说枪就是天?看看,这就是天在教你做人!自己作的孽,迟早要还!”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震天的哄笑,“这报应来得比闪电还快!” 光头忍痛扯下头上的硬物,见村民哄笑顿时暴跳如雷:“笑什么笑,再敢出声,老子让你们尝尝子弹的厉害!” 刚说完话,光头直接把枪口怼到孙满仓跟前,另外几个同伙也跟着把枪举起来,全对着孙满仓。 周围一下子安静得可怕,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心提到了嗓子眼。 第178章泄火 “满仓!” 乡亲们面色惊惶地瞪着孙满仓,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孙满仓作为村里的擎天柱,一旦有个闪失,乡亲们都不知如何是好。 “臭小子,马上给我跪下来,不然我一枪崩了你。”光头男人瞪着孙满仓,脑袋上的血还在往下淌,整张脸凶得像要吃人。 “弄死我试试?” 孙满仓脸上挂着冷笑:“拿枪就想吓住我,你敢开枪试试。现在我给你们个机会,立马跪下把坏事全交代了,不然这村子你们就别出去了!” “啊?” 几个人面面相觑:这孙子疯了吧?别人见火铳早吓尿了,他还敢硬刚? “都被人用火铳顶着脑门了,还敢这么狂!” "我最烦别人拿枪指着我脑袋,你们今个算是活到头了!” 话没说完,孙满仓把从李霞那学的无影脚使了个十足,双腿抡得虎虎生风,眨眼间几个壮汉全被踹翻在地,连枪都甩到了一边去。 光头他们在地上疼得直打滚,就跟腿被棒子活生生敲断似的。瞅着自己扭曲的腿骨,冷汗直流。 孙满仓喜上眉梢,这无影脚踹得跟破碎机似的,骨头咔嚓断成几截,难道说暗劲高手用出来更狠。 这事还得谢李霞那暴脾气丫头,把本事全教给我了,下次见着她得好好请顿抱抱她。 “好耶!” 乡亲们看着孙满仓眨眼间把几个壮汉全踹翻在地,激动得浑身直哆嗦:“这才是咱村的真汉子,太牛逼了!” 孙满仓把脚往光头肚子一踩,“就你们这几号废物,还想在这耍横?也不撒泡尿照照!” 光头男人吓得脸都白了,哆嗦着指着孙满仓:“你…...你还是人嘛!”他心里惊得像被雷劈了,一个泥腿子咋会有这么吓人的功夫? 孙满仓甩了甩手说:“大伙瞧清楚,这几个浑蛋腿全断了!刚才谁家吃了他们的亏,现在尽管来出气。但别下死手啊,敢到咱地盘上耍横,就得让他们知道咱们不好惹!” 乡亲们早就恨得牙痒痒,听孙满仓这么一说,立马呼啦啦全围到那几个人跟前。 几人断腿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火铳早没影了,看村民冲过来,吓得脸都白了:“你们要干啥?打人犯法啊!” “干啥?”张铁柱拎着只露脚趾的破鞋走近光头,“刚才不是挺横吗?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们这暴民的长啥样!” 光头瞅见张铁柱鞋底子上还沾着黑黢黢的羊粪蛋,脸瞬间皱成苦瓜:“你…...你别过来啊!” 咣! 沾着羊粪蛋的鞋底子糊在光头脸上,黏糊糊的粪渣顺着他鼻梁往下淌,臊臭味熏得他当场干呕。 光头脸上糊满羊粪蛋,气得眼睛血红,咬牙切齿瞪着张铁柱:“要杀要剐随你便,用鞋算什么能耐。” 咣! 张铁柱抡起鞋底子狠狠抽在光头脸上,“你是真不长记性,犯命案要蹲大牢的,我可没那么蠢!”他抖了抖鞋底子,看着你疼得龇牙咧嘴,可比一刀了结你痛快多了!” “我……” 光头男人恨不得一头撞死,做梦都没料到会栽在这帮泥腿子手里,被鞋底子抽得满脸羊粪,简直比死还难受。 咣! “让你祸害中药地。” 咣! “叫你嚣张!” 咣! “看你还耍流氓不!” 张铁柱的鞋底如雨点般砸下,每抽一下就怒骂一句,光头被打得七荤八素,又羞又怒。 张铁柱这混不吝的主,整人花样比牛毛还多。光头栽在他手里,算他点背。 没一会,几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高高肿起,连眼睛都快挤成缝了。 孙满仓望见几辆吉普车在地里,压得药苗东倒西歪,“乡亲们抄家伙,把这些畜生的车轮全扎爆,让他们的铁疙瘩变成废铁。” “是!” “竟敢糟蹋中药地!”村民们挥舞着镰刀冲向吉普车。 不过片刻,四辆车就歪歪扭扭趴在地上。光头看着满地泄气的车胎,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孙满仓走到几人跟前,低头俯视着光头,“那个唐公子到底在哪?老实交代,不然有你好受的。” “四辆吉普开进来的,不能就这点人手?这群货色八成只是给人跑腿的虾兵蟹将。” 收拾这几个小喽啰不过是餐前小菜,不揪出那个姓唐的,他心里的火根本灭不了。 光头眼睛肿得只剩条缝,嘴角渗着血沫,硬气地吐出三个字:“别问我。” “我靠!” 见光头嘴硬,张铁柱怒喝一声,将两只拖鞋舞得虎虎生风,左右巴掌如雨点般砸在他脸上,又是几十记耳光下去。 光头吓得浑身发颤,盯着张铁柱手里的拖鞋直磕头:“祖宗饶命,我招!我全招!” “早认怂不就没这事了,”孙满仓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同一时刻,后山密林深处,五六道身影正穿梭其中。这群人男女混杂,领头的正是光头的老板唐俊。 他们正拿着家伙在林子里追野猪玩。 哐! 唐俊端起火铳眯着眼一扣扳机,子弹直接射进野猪心窝。野猪扑腾了两下腿,就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没气了。 “嚯!唐少这枪法绝了,一枪就撂倒野猪!” “可不是嘛!唐少这枪法简直绝了,指哪打哪,我打心眼里佩服!” 唐俊身旁的小弟们满脸堆笑,赶忙凑上去一顿吹捧。 唐俊是新宾县唐家的大少,以后要接掌家业的主。唐家在市里也是响当当的豪门,跺跺脚地皮都得颤三颤。 所以跟他混的小弟从来不少,天天都有人抢着抱他大腿。 唐俊得意洋洋地把火铳往肩上一扛,“哪是我枪法好,是从黑市弄来的火铳厉害,一般人还根本搞不到。” 几人瞅着那火铳眼睛都直了,心里直犯嘀咕:富豪就是有钱,黑市上随便买把火铳,都够买辆好车了! “要我说啊,这火铳再好也得看谁使,唐少您这枪法才是真绝。换我就算野猪跑到身旁,怕也是打空炮。” 唐俊身边的御姐女伴双手勾着他胳膊不放,胸前两块肉有意无意地往他臂弯里蹭,媚得像团化不开的春水。 第179章幕后黑手 一个阴里阴气的男人跑过去拎起野猪崽,“哇,这野猪胖乎乎的,足有40多斤呢,中午我们能吃顿大餐啦!” 要是孙满仓此刻在场,定能一眼看出。这个男人就是曾被他废去命根子的范家少爷,范东。 唐少冲范东挑了下眉,“堂兄眼光真毒,这地方简直就是人间仙境,空气清新吸一口浑身都通透了,这次没白来啊!” 谁能想到唐少跟范东竟是隔了几层关系的亲戚。 “可不是嘛,空气清新那是小事,重要的是杏花村的姑娘百里挑一。据说有个小少妇叫做王桂花更是美的冒泡。” 范东暗自勾勒出数条狠辣毒计,从遭孙满仓毒手丧失命根子后,他今生再也不能有男女之欢了,现在他心中日夜盘算着如何报仇雪恨。 他把孙满仓的情况探听得一清二楚,知道唐俊喜欢成熟女子,便以练枪为幌子,想诱使他对王桂花图谋不轨。 到那时孙满仓和唐俊自会争斗不休,孙满仓极有可能被唐俊解决掉。 唐俊内心已然心动,却冲范东使了个眼色,装作不快乐道:“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喜欢有夫之妇?我就喜欢御姐风。” 身边御姐冷哼一声,眼神像刀看向范东,眼中满是不屑。 范东心里咯噔一下,咬牙暗骂:这臭娘们! 自从被人弄残命根子,他再也不能碰女人,整个人性格越来越不正常。 “今早在庄稼地里,那个叫苏晓晓的姑娘也挺漂亮吧?我听说她还没有过男朋友呢,老弟你就不想独占鳌头!” 范东心里还打着坏主意,因为苏晓晓与孙满仓关系不伦不类。要是唐俊对苏晓晓做出不轨举动,必然会引发两人的激烈冲突,而他正盼着看这场风波。 “那丫头确实勾人。”唐俊轻笑一声,想起苏晓晓的模样,心里直痒痒。 他见过太多莺莺燕燕,可像苏晓晓这般不谙世事的清纯女孩,反倒成了心头的朱砂痣,怎么都放不下。 范东眼中闪过算计,笑着拱了拱手:“凭老弟的本事,区区一个乡下姑娘,还能难得住你?不过是探囊取物罢了。” 唐俊身旁的御姐恶狠狠地瞪向范东。 她下一秒却换上甜蜜笑容,整个人都呼在唐俊身上撒娇道:“唐哥哥,你别听他瞎扯。你要是找别人,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唐俊面色阴沉,一把甩开御姐的手,语气冰冷刺骨:“少在这装模作样,你不过就是我的发泄工具,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管好自己!” 御姐脸色瞬间煞白,指尖微微颤抖,低声应道:“是。” 唐俊斜睨着她,语气带着命令:“知道还愣在那干嘛?” 唐俊撂下话,径直走到大树背后,御姐不敢迟疑,立刻低着头跟了上去。 周围人见此情景早已习以为常,纷纷抬头望着蓝天假装没看见。谁都知道唐俊是个好色之徒,走到哪儿都少不了女人陪着。 “活见鬼,怎么会是范东这个王八蛋!” 孙满仓最恨仇人拿他家人开刀,范东这做法踩了他的红线。 此刻,他心中的杀念已如野草般疯长。 算了,反正斩草要除根。过去怪他仁慈,范东这种败类活着就是隐患,保不准啥时候又害到自己人。为了亲友安全,今天必须让他交代在这儿。 孙满仓暗自盘算着除掉范东的可行性。这群人共十五六个人,除了那个女子和一位老头,几乎人人都配有一杆火铳。 那老头虽说没揣着火铳,可孙满仓明白他比谁都难对付。明眼人都看得出,这老爷子是个练家子,保准是唐俊身边的护卫。 孙满仓琢磨来琢磨去,还是觉得想悄没声息弄死范东不太好办。到底现在是讲王法的年头,总不能说杀人就杀人吧! 孙满仓正愁得没辙,忽然脚边的土直往下陷,南瓜丁贼兮兮地从土里冒出头。 孙满仓笑着帮南瓜丁拍掉头上的土:“小家伙,你咋跑这儿来了?这挖洞本事够厉害啊,难不成是从地底下钻过来的吧?” 南瓜丁露出牙花子笑了笑,点头像敲鼓。 孙满仓转念一想,对啊,浣熊本就是能上树钻洞的机灵鬼,更何况这南瓜丁还是变异的熊王,本事肯定更厉害。 孙满仓挑眉笑道:“我可不信,你露两手瞧瞧。”他倒想看看这南瓜丁钻地的本事究竟多神。 南瓜丁见自己的本事被怀疑,圆脑袋晃得像拨浪鼓似的表达不满。 孙满仓挑眉道:“少摆脸色,快点证明给我看呀。” 南瓜丁圆脑袋一点,爪子如跑般在地上刨挖,转眼就挖出个深坑。随后它扭了扭身子,连影子都瞧不见了。 眨眼间,孙满仓就见一道土浪在地面下飞速窜动,那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影子。 他瞪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乖乖,这本事也太强了!” 南瓜丁挖坑的本事,跟遁地术比起来不相上下。眼下它实力还不算顶尖,要是将来再长大些,真不知道得厉害成啥样。 孙满仓眼里直冒光,心里那股子期待跟像气球充气似的,越胀越大,快要绷不住。 没一会儿,它就从土里冒出来,拿脑袋直拱孙满堂的大腿,小眼神亮晶晶的,活像在讨表扬:“快表扬我嘛!” 孙满仓点点头:“嗯,好本事。”心里立刻有了盘算。有南瓜丁这钻地的能耐帮忙,他笃定能在这大山里悄没声息地解决掉范东这个祸害。 过了会儿,树后头传来唐骏一声大喊,跟着他就从树后走过来。 御姐用手提了提短裙,也快步上过来。 “唐少,咱下一步咋整,要不咱去打几只野鸡?总打这些大家伙带着太费劲了。” “可不是嘛唐少,咱大老远跑这深山老林来,是为了练枪法的,又不是来抓这些大牲口的。” 唐骏身旁的老头低头说道:“公子,这深山里危险得很,猛兽又多,我看还是别去招惹它们为好。” 唐少哈哈一笑:“钱师父,有您这把厉害角色跟着,深山里那点危险算啥?” 第180章杀意 杏花村后山峦,如一只只奇异的野兽伏卧着,整片山都被厚雾裹住,透着诡异,又引人探寻。 唐俊等人谨慎地在山林中行进,这一路,有不少野生动物都死在他们火铳下,诸如野猪崽、野鸡和松鼠。 走的越远,丛林就越是茂盛,几乎要把天空都挡住。大伙儿渐渐变得小心谨慎,只因耳边已传来不少猛兽的嚎叫。 他们压根没料到这儿竟是原始丛林。唐俊止住脚步,大口猛地喝水。林子里天气又潮又闷,喝的水越多越感觉口干舌燥。 范东同样十分惊讶,他是新宾县本地人,压根不知道杏花村后山这么大,里头竟是片完全没被开发的茂密丛林。 “这是金丝楠木吗?这一棵树得卖多少毛爷爷啊?” “这根居然是黄花梨,这下算走大运了!回去就跟老爷子商量,让他在这建厂,到时候准有花不完的钱财进账。” 有个叫田宝军的年轻人乐得屁颠的。他家做原木厂的,所以对各类树木十分明白。 “混账,这帮人又开始打坏主意了。” 孙满仓躲在暗处,神情有些凶狠。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那些贪得无厌的资本家觊觎这片丛林。要让这些人来此地投资建厂,恐怕整个环境会被破坏得荡然无存。 始终未开口的钱老突然环顾四周,只因他刚才捕捉到一丝杀意。 “钱老出什么事了?”唐骏明白钱老是唐家的巅峰高手,对他十分尊崇。 “我始终感觉这一路咱们一直被人尾随,所以我提议咱们还是趁早回去为好。” 钱老攥了攥拳头,手里居然发出骨头咔嚓的声音。这老头一身能耐都在这双手上,通背拳早就练到最厉害的份了。 孙满仓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把身上的气息收了起来。刚才那点杀意才泄出去一点点,就被这老头逮着了,看样子这老头的实力可不是一般的吓人。 看这情形,八成也是个厉害角色。 孙满仓眉头紧锁,看样子自己行事必须万分当心。面对一名内劲高手,再配上那几把火铳,即便他本事不小,怕是也得丧命于此。 “怕啥呀,有钱老在呢!我今天一定要弄头狼或者老虎回来。”唐俊对钱老的本事那是一百个放心,这也难怪长这么大,好像就没人能胜过钱老。 “对呀,怎么着也得打只猛兽回去,不然来这一趟不就亏了!” “就是,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个原生态密林,哪能不好好玩呢!” 几个年轻人也跟着起哄,在他们眼里,玩得过瘾比啥都要紧。 钱老没接话,他信得过自己的能耐,护住公子肯定没问题。 一伙人接着往前赶,冷不丁队伍里唯一的狗叫了起来。这狗可是正儿八经的进口德国牧羊犬,寻常小猫小狗根本逗不乐它。 唐俊一摆手示意停下,说肯定碰到厉害的野兽了,让众人留神,赶紧把子弹都装到枪里。 大伙儿顿时绷紧了神经,可心里又偷偷有点小激动。 正说着呢,远处的树丛猛地晃了晃,一道黑影飞快地闪了一下。 德国牧羊犬嗷了一嗓子,扭头就朝着那道黑影窜过去了。 唐骏一挥手喊道:“大家立刻往那片树林围过去。” 现场就剩御姐范儿的女人吓得脸都白了,拽着唐少直哆嗦:“我害怕。” “你就守在钱老身边。”唐俊眼都没转地说道。 牧羊犬没一会就发出哀鸣的惨叫声,瘸着腿往回跑,才打了一个照面就挂了彩。 “开枪打!”唐俊神情一紧,第一个对着树枝颤动的位置开了火。 顷刻间枪声轰鸣,受惊的鸟四散飞去,密林的宁静被轰然击碎。 嗷哞!嗷哞! 说是迟那是快,一道庞然大物的黑影疯了似的朝大家猛扑过来。 直到这时大家才看明白,冲过来的原来是头巨硕的野牛。 “我的天,这野牛也太大了吧!” 这野牛瞅着至少八九百斤重,牛角老长老长,脊背上的毛都炸起来了,明摆着是被惹火了! 先前大伙儿还咋咋呼呼要打猛兽,可真见着野牛冲过来,一个个全傻眼了,愣在原地像木桩子似的,压根儿不知道该咋办。 唐俊还算沉得住气,脱口骂道:“愣着等死呢,手里的火铳是吃干饭的吗?” 大家这才如梦初醒,慌忙扣动扳机。可因为太紧张,枪声中除了唐俊命中一枪,其他人全打飞了。 尽管钢珠命中野牛,可它皮层过厚,弹头刚穿破皮毛就掉在地上了。 这一枪彻底激怒了野牛,它像辆装甲战车猛冲过来,撞得树木东倒西歪,树桩子都被撞得拦腰折断。 大家全吓懵了,直到野牛真冲过来才明白,手里的火铳压根儿就是摆设,屁用没有! 御姐惊得喊出声,眼看野牛撞来,脸色瞬间惨白,哆嗦着捂住眼蹲下去蜷成球。 看她这自欺欺人的样子,唐俊无奈至极,慌忙朝钱老喊道:“快救救她!” 唐俊向来把御姐当消遣工具,这会儿倒也不想她死透。没了这解闷的由头,漫漫长夜拿什么找乐子? 钱老身形微动,单手握住御姐胳膊,像拎小鸡似的把她拽到了安全位置。 野牛彻底失控,疯狂地来反复撞,现场顿时乱成一锅粥。 眨眼功夫就有人挂了彩,大腿被牛角划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畜生!”钱老身子一挪,赶紧挡在了唐俊前头。 “这会儿正好下手!” 孙满仓晃了下身子就消失了,老头被野牛困住脱不开身,他正好能悄没声息地下手。 他偷偷摸到范东背后,朝他脖子上一手刀,范东立马就昏了。 孙满仓扛起范东,一点儿声息没有地闪进了树丛里。 没一个人察觉少了人,大伙儿的心思全在钱老和野牛的缠斗上了。 他扛着范东在树林里跑得飞快,往深山里跑了足足七八公里,才把人往地上一扔。 范东被狠狠摔在地上,疼得咧着嘴直哼哼,愣是疼醒了。 他一睁眼就瞅见孙满仓冲他坏笑,吓得脸都白了:“孙满仓……” 第181章杀死范东 “竟然是你!你居然会在这深山里?”范东急得嗓门都变调了。 他瞅见孙满仓,眼珠子都红了,浑身的血都往脑门上涌,这可是冤家路窄! “这里是杏花村,我凭什么不在这儿?”孙满仓看着范东,笑哈哈地问,“我倒要问问,你来这干嘛?” 范东目光凶狠地盯着孙满仓,忽然发出一阵干笑:“乡巴佬,你那相好的很快就得任人糟蹋,你自己也得像畜生似的被人宰了。” 孙满仓冷笑一声,翻身站起:“想看着我死,下辈子吧。你趁现在眼睛还亮堂,多看看吧,你马上就得跟这世界永别了。” 范东脸唰地白了:“你是啥意思?我...…我要死在这?” 孙满仓冷笑道:“难不成你觉得我把你弄到这儿来闲扯?” 看孙满仓一脸认真样,范东脸上全是害怕:“你敢杀我?范家上下不会放过你,我家老爷子能把你碎尸万段!” 孙满仓嘴角上扬:“范家要是还敢瞎折腾,我就把他们一锅端了。记好了,下辈子做人收敛点,别再跟个蠢货似的!” “小兔崽子,你敢动我试试。我做鬼都缠着你不放!” 范东见孙满仓铁了心要下手,突然跟疯了似的嘶吼,脸都拧成了一团,“我咒你不得好死,你们全家都得遭报应!” 孙满仓不再废话,一掌狠狠拍向范东心口,眨眼间他嘴里就渗出血来。 孙满仓这一掌下去,直接把他内脏震得稀碎,当场就断了气。 头回杀人,孙满仓心里头却跟没事儿人似的。杀范东这种混账东西,他半点儿都没手软。这是他第一次杀人,往后肯定还有下一次。 孙满仓吹了声口哨:“南瓜丁,把这尸体扔深山里头去。”他清楚深山里猛兽多,尸体往那儿一丢,不出一天准被野兽啃的精光,到时候谁也查不到他头上。 南瓜丁从土坑里爬出来,扛起范东的尸体就往深山走去。 虽说它个子不到两米,但力气比常人大多了,扛个人跟拎小鸡仔似的毫不费劲。 不过这画面咋看咋可笑:他那不到两米的身板扛着人,走路时屁股一扭一扭的,跟戏台上的丑角似的。 眼看南瓜丁消失在密林深处,孙满仓才掉头走出密林。既然范东这个主犯已经伏诛,他没必要对其他人都杀光。 对唐俊这人,只要他以后不惹事,孙满仓压根懒得再惹是非。 “满仓来了。” “满仓找着人没有?” 村部广场这儿,乡亲们瞧见孙满仓回来,赶紧凑了上去。 孙满仓摆了摆手:“没找着,深山老林里哪儿找人去?”杀范东这事,他心里清楚绝不能跟旁人透半句。 “找不着就拉倒,反正好歹把那几个龟孙的腿给打折了。” “满仓,你说你把那几个县里人的腿弄断了,该不会惹上麻烦吧?”乡亲们忧心地念叨,都明白县城里的人有钱有背景,不是他们庄稼人能抗衡的。 “没啥事,是他们先毁了咱的中药地,还把咱村人打伤了,他们占着理亏呢,借他们个胆也不敢瞎折腾。” “眼下范东这本地恶霸不见了,估计那唐少爷也不敢公然跟乡亲们作对,毕竟他的地盘在市里,隔着八丈远呢。 “想报复的话,恐怕得偷偷耍手段了。” 密林深处…… 咣! 一番恶斗之后,钱老终把那头近千斤的野牛毙于拳下,野牛重重倒下时,眼睛都塌缩进了眼眶。 “钱老当真是猛人!” 唐少赶紧拍手叫好:“幸好带了钱老这尊高手来,不然咱这群人怕不是要被这牛给顶上天!” 钱老也是够呛,脸白得像纸,衣服被牛角戳得破破烂烂,胳膊腿上全是血道子,血哗哗地流。 这野牛实在太猛了,皮跟盔甲似的,被激得凶性大发。好在钱老有内劲傍身,又比畜生懂算计,不然输赢还真难说。 唐俊的几个跟班全瘫坐成一团,衣服汗得能拧出水来,先前叫嚣打猛兽的劲头早没了踪影。 “这猛兽真是凶得吓人!” 御姐那叫一个狼狈,竟被吓得尿了一地。 唐俊翻出药盒说道:“钱老,我帮您处理下伤口。”虽说他向来眼高于顶,但对这老头却不敢怠慢。毕竟唐家偌大的家业,没这等高手护着可不成。 “范东不知去向了,”很快就有人发现少了个同伴。 “指不定去大号了。”唐俊眼皮都没抬,范东那号人,他向来瞧不上眼。 可一个钟头过去了,大伙才断定范东是真丢了,就是蹲坑拉粑粑也该回来了。 唐俊这下才感到事情不妙,立刻下令:“大家都散开了找!” 大家刚散开搜寻,没一会儿田宝军就惨叫起来:“妈呀,我被蜘蛛咬到啦!” 唐俊眉头紧锁,对张天祥下令:“你把田宝军扶上,咱们立刻往山外走!” “唐少,范东就这么不管了?”有人出声询问。 “管什么管?他这么大个人还能被野兽吞了,保不齐早就自个走了,得先救田宝军!” 唐俊心里头,范东压根就是个摆设,死了活了跟他半毛钱关系没有。可王宝军不一样,那是打小跟他穿开裆裤长大的兄弟。 要是范东知道唐俊这么想的,怕是能气活过来从坟里爬出来。 熬了三小时,大伙可算走出山林,大老远就瞧见了停着的几辆汽车。 可王宝军现在很不对劲,脸色青得泛紫,早就没了意识。 “喂,老田再挺一挺,马上上车就有救了!” 大家撒开腿加速往前跑,转眼就冲到了汽车跟前。 “你们几个都跟木桩子似的杵着干嘛?还不过来帮忙!”唐俊瞅着光头几人赖在地上,猛地沉下脸喝道。 光头苦着脸咧开嘴:“唐少,真不是弟兄们偷懒,我们腿都被人打折了,咋帮忙啊!” 唐俊火冒三丈:“你说什么?谁敢动我的人?是嫌命长了吧!” “我们不只是腿被打折了,咱们吉普的轮胎也全被扎穿了,现在车根本开不了!” 第182章通背拳 “他们活腻了?” 唐俊绕着几辆吉普车打量一番,气得直咬牙。本来还指望用车救急,哪想到车子还不能动了。 他死死抓住光头的衣领,怒气冲冲道:“告诉我是谁把你们腿打断的?” 光头赶紧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说了。 “这些可恶的乡巴佬,胆子也太肥了。看我调集小弟把这村子夷为平地!”唐俊气得面如锅底,他哪受过这等窝囊气! 钱老清了清嗓子:“公子,眼下给田宝军打血清是头等大事,别的事暂且搁下吧。” 唐俊咬得牙关咯吱响:“车废了还救得了人吗?田宝军这回恐怕是悬了。有车送医还有救,现在彻底没指望了!” 御姐轻拉唐俊的衣服:“唐少,之前过来时我好像瞧见村里有间医务室,要不先去试试?” 唐俊嗤笑一声:“就村里那医务室条件,怎么可能备着抗毒素?” 钱老劝道:“公子,还是过去瞧瞧吧。村里人在大山里住了一辈子,保不齐备这些解毒的法子呢。” 唐俊应声点头:“好,去医务室。把这几个蠢货扶上,我在让人开车过来接我们。” 唐俊这帮人来时何等风光,走路都带风。可返程时却惨不忍睹,除了他和御姐,其他都有大大小小的伤。 每个人都垂头丧气的,那副丧气的模样就像丧家犬。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扶到医务室门口,就钱老气息均匀脸色如常,其余人全都累得汗流浃背直喘粗气! 踏入卫生所时,唐俊惊得呆立当场:这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苏晓晓吗? “你怎么会在这?难道你是这里上班?” 看到唐俊这帮人,苏晓晓的眉头瞬间拧紧,“怎么是你们?医务室不对外人开放!” 唐俊语气缓和了些:“苏小姐,我们队里有人中了毒蜘蛛的毒,能不能请您诊治?” 孙满仓从里屋缓步走出,语气冷硬:“我们医务室不对外,耳朵都塞棉花了?” 光头男人一见到孙满仓,立刻惊恐地大叫:“唐少,是他把我们的腿打折的!” 刚说完,数把火铳齐刷刷对准了孙满仓。 此时,乡亲们举着武器呼啦啦冲进来,院子瞬间被围得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他们手中的家伙就是,锄头、镰刀、扁担都用上了。 孙满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在咱们这撒野?也得问问手里的家伙答不答应。村民们把他们的火铳下了。” 乡亲们应声呐喊着蜂拥上前,转眼就将几人手里的火铳抢了下来。 唐俊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压根没料到乡亲们竟如此蛮横。 没了火铳,唐俊那几个手下跟卸了劲的毒蛇似的,立刻没了气焰。 唐俊盯着孙满仓:“你们简直太嚣张了,伤了我们的人、毁了我们的车,谁给你们的底气?” 孙满仓冷笑一声:“你就是唐少?这话该我问你才对,糟蹋我们的药材地,殴打村民,还敢调戏妇女,谁给你这么大的勇气。” 孙满仓目光一冷:“我把话挑明了,今天不赔钱,你们谁也别想踏出村子半步。” 唐俊气得脸色铁青:“你居然还敢问我要钱?我弟兄们的腿难道就这么白折了?” 孙满仓眼神一冷:“作恶就得付出代价,杏花村是我们的家,不是你们胡作非为的地方!” “我……” 钱老打断唐俊,眼睛盯着孙满仓,用教训的口吻说道:“年轻人有点傲气是常情,但要是因傲气丢了命,可就得不偿失了。” 孙满仓冷笑一声:“说这话你不害臊?是谁把别人的庄稼地当操场碾,见人就打就骂,还调戏妇女?现在倒说我轻狂?你活到这把年纪真是白活了。” “大胆!” 钱老怒气直冲头顶,身形一横便朝孙满仓扑去:他是什么地位的人物,岂能容忍这年轻人如此无礼! 钱老双拳紧握,朝孙满仓猛击而去,拳风瞬间扑面。 “内劲巅峰期!” 懂行的人一出手就见真章。老头拳头砸来的瞬间,孙满仓便断定这老头的实力多半与自己不相上下。 闯荡江湖这么久,终于遇见能跟自己过招的硬手,孙满仓又忐忑又觉得激动。 他脚下一点,借力侧身滑出,堪堪躲过钱老这记致命一击。 咣! 钱老拳头砸落处,墙面崩裂,砖块像被刀削似的掉下一块。 人群里爆发出惊呼声,村民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墙面碎渣:“这拳头也太邪乎了,莫不是铁打的?” 人群里顿时泛起嘀咕声,个个盯着场中暗自担心:孙满仓虽身法灵活,但这老头拳风能砸穿砖墙,怕不是对手啊! “好棒!” “钱老牛B!” “给我往死里揍。” 唐俊手下的小弟们扯着嗓子喝彩,钱老这拳下去,准能把那小子砸成瘫软的死猪。 “乖乖,这通背拳打出来跟炮弹似的,力道太吓人了!” 孙满仓心头猛地一震,这通背拳的拳脚路数,他竟是头回见着,招招带着劈砖裂石的狠劲。 通背拳和别的功夫不一样,它是实打实的外家功夫,全靠多年累月的苦练才能成。 从木桩到大树再到顽石,此功练至大成,拳劲能崩裂大石,力道之猛直逼工业机械的撞击力 孙满仓眼红的厉害,无奈这通背拳的硬功路数根本没法照搬,就算黄金瞳能看清每招细节,也学不了分毫。 “什么?” 钱老没料到孙满仓竟能轻飘飘躲过自己的杀招,惊得瞳孔猛地一缩。 更让钱老惊得后退半步的是,孙满仓身上爆发出一股内劲,那威压竟与自己不相上下。 钱老喉结猛动,“一个毛头小子怎会有这等修为?” 钱老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自己苦修半生,五十岁才达到内劲高手,六十岁方至大成,眼前这二十出头的小子怎可能修到巅峰? 难不成这小子在肚子里就开始扎马步了?钱老盯着孙满仓,惊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要是知道这内功巅峰竟是几个月炼成,钱老怕是得把五十年苦修的老血都给气出来。 孙满仓大喊一声,两手两脚各干各的,一边用奔雷掌招呼,一边使无影脚踹,上上下下一起发力,就跟钱老的通背拳干上了。 第183章服务费 奔雷掌堪称掌上攻击的王者,而无影脚则是腿法中的翘楚。 孙满仓的这两套功夫,就连刚入门的程度都没达到,终究是靠着黄金瞳刚研模来的,现在自己只是模仿罢了。 可这两套功夫要是一起使用,那就不容小视了。弄得钱老忙慌手慌脚,应付不暇。 “好家伙,这叫什么路数?” 钱老迎战过不少武林好手,可手脚齐上,同时使出两种武艺的,他当真头一回碰上。 毕竟人就一颗脑袋,怎么能分开使用! 孙满仓就做到了这一点,而且这还是他刚刚发现的本领,现在一用,效果着实不赖。 “大伙都躲开点。” 他们的厮打从屋里折腾到村委会小广场,孙满仓生怕打斗误伤到大伙,赶忙让大伙让开。 要知道内劲高手的对决太过凶悍,内劲哪怕漏出一星半点,也不是平常人能受得住的。 “算了,暂停!”孙满仓正想跟钱老好好打上一架呢,钱老却突然停了手! 钱老知道两人本事不相伯仲,继续争下去恐怕会同归于尽。彼此并无深仇大恨,这样缠斗实在不划算。 特别是他这岁数,要是伤着了就很难好利索。再说自己的敌人要是知道他受了伤,绝对会找上来。如此一来,还打个什么劲。 孙满仓收了手,满脸纳闷地瞅着钱老。 “我叫钱进,小兄弟你功夫确实厉害,咱这比试见好就收吧。我这有人被蜘蛛咬了,正急着找人帮忙,麻烦通融一下。” 孙满仓的功夫得到了钱进的肯定。 “嗯?” 孙满仓朝不省人事的田宝军望去,说实在的,他老早就察觉出这人有中毒的迹象了。 原先他就对田宝军憋着股火,这小子咋咋呼呼地要叫他爹来这建木材厂,还打算砍山里的树,这事让孙满仓心里不大舒坦。 孙满仓淡淡一笑道:“那我就卖老人家一个人情,给这小子条活路,不过我有个要求!” 唐俊寒着脸瞅着孙满仓,“你有啥要求?” “你们要是肯赔偿中药地被糟践的损失,还有打伤村民的费用,再加上猥亵苏晓晓的精神补偿,我才会出手救人。” 唐俊瞅了瞅快不行的田宝军,最后狠了狠心,“行,你说个数?” “咱不黑!大家都是明事理的人,钱就不跟你们要了,就要那四辆越野车吧!” 孙满仓打心眼里就稀罕这四辆越野车,超帅的车体、高高的举架、酷酷的轮毂、强劲的动力,看着就特带劲。 “怎么回事?” 唐骏眉头紧锁,他那几辆吉普车都是奔驰大G,每一辆的价格都超过二百万,这还没算改装费! “这也叫不黑,还明事理?” “这不行!” “你小子以为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唐俊身边几个狐朋狗友还不买账,凶巴巴地看着孙满仓! 孙满仓瞪着他们说道:“这四台车跟你们有关系吗?” “没有啊。” “那你们叫唤个屁?”孙满仓白了一眼。 “你们其实根本不亏,我们那的中药地可都是值钱的草药,再添上一条人命的话,四辆车子算啥?这还不够赔的!” “唐少,你可不能同意啊。” “对,这小子是乱开价!” 唐俊的跟班们又一次大喊大叫起来。 孙满仓挥了挥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乐意治就治,不乐意拉倒!” “好心提醒一句,汽车就算没坏,这人也到不了医院,咱村在修路,你们看着办吧!” 唐俊望了望田宝军,最终一狠心,“车都给你,就你们这医务室会有抗毒素?” “没有那能耐就不揽这差事了。这人我既然救,肯定能给你们救活!” 孙满仓说着,便趾高气扬地转身走了。 “这小子究竟在搞什么名堂?不会把我们当猴耍吧!” “对啊,要是他存心糊弄咱们,耽搁了田宝军去医院的时间呢?” 唐俊脸色也很不好,赶忙望向钱老。 钱老摆了摆手,“应该不至于,大伙再耐点心等下。他说到底也是个内劲高手,这等层次的高手个个都有自己的虚荣心。” 没等多久,孙满仓就折返回来了。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几片形状古怪的叶子和根茎。 大家都是一脸诧异,“这树叶能干嘛?” 孙满仓抿了抿嘴,“不懂就闭嘴吧,就药是能救他命的!” 唐俊攥紧了拳头说道:“你逗我呢?合着我白等这么久就给我拿这个。树叶能顶用,还要医生干什么?” 孙满仓淡淡扫了唐俊一眼,不慌不忙道:“我逗你有什么意思?你又不是蛐蛐。” 唐俊“……” “呵呵!” 苏晓晓实在憋不住了,偷偷笑出了声。 钱老朝唐俊摆了摆手,意思让他先别激动。 孙满仓对苏晓晓开口说道:“晓晓,弄碗开水来。” 苏晓晓点头应道:“知道了。”说着便伸手取过水杯,转身去接开水。 孙满仓拿着树叶来到田宝军跟前,冲唐俊开口道:“你们把他的嘴撬个缝。” 唐俊满眼戒备:“你想干什么?” “叫你撬开你就照做,啰嗦什么?”孙满仓翻了下眼,明显有些不乐意了。 唐俊朝身后的弟兄们扬了扬手:“把田宝军的嘴给我撬开。” 孙满仓将树叶和根茎扔进自己嘴里给嚼烂了,趁田宝军的嘴被撬开,把嚼碎的树叶都塞了进去。 此刻,大家都看懵了! “呀!”苏晓晓吐了吐舌尖,扮了个要反胃的鬼脸。 还好田宝军还晕着,不然真不知道会是副什么表情。 孙满仓将杯里的白开水给田宝军灌了进去,“行了,事儿办完了。” 大伙全都僵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难以置信:“这……这就完事了?” “难不成你还有别的要求?”他们哪里清楚,孙满仓这草药可不一般,里头不光有回魂草的叶子,还有好几样珍贵的根茎。 特别是回魂草,大概率是全球仅存的一棵,单是用掉它一片叶子,孙满仓都觉得心疼得不行。 唐俊脸色发青,“你要是敢糊弄我,害得我哥们丢了性命,我要你抵命。” 这时候,御姐突然惊叫起来:“唐少,你快来看,田宝军的脸色像是在见好。” 第184章你往哪扶呢 大伙儿都瞅着田宝军,眼看他脸上的样子正以能瞧见的速度变了起来。 没过十分钟,田宝军的面部便恢复如初,之前没有血色的嘴唇也恢复了颜色。 “那……”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就算打了抗毒素,哪能这么快就见效呢?” 突然,田宝军干咳了几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唐俊赶紧询问道:“大军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我没事呀,哎?我不是被毒蜘蛛咬了吗?现在怎么就没事了?” “你好了的话,那咱们就撤吧。”唐俊刚说完,外面就传来了汽车行驶的动静,几辆商务车缓缓驶来。 “哎,不会不认账吧,车的手续留下,在给我你的手机号,车管所办证的时候,还得劳烦你去一趟!”孙满仓说道。 吃亏的唐俊咬了咬牙,留下手机号,扭头先走了出去。 转眼之间,唐俊一群人走得没了踪影,孙满仓不免有些讶异,他们愣是没人关心范东的消息? 可孙满仓料定,范家得知范东不见的消息,肯定不会轻易罢手。 等唐俊那帮人全离开后,乡亲们一阵喝彩。 此时,孙满仓跟乡亲们一同来到那四辆吉普车旁,见轮毂没一个好的,乡亲们不由得直拍大腿,要知道车会是他们的,就不把汽车轱辘砸得这么狠了。 大家都好奇地伸手去摸大吉普。 孙满仓拽开门,叫乡亲们都坐进去感受,这可把小朋友们开心的,蹿上蹿下,玩得没够。 “等车子能开了,我计划留一台在村里当公共用车,另一台给村委会做办公用车。但有个前提,开车的人得学个票。” 孙满仓给自己留了一台,最后一台留给孙桂芳,以后妹妹回来就省事多了。 “好!” 乡亲们再次激动起来,村里总算有吉普车了,况且一下就是四台奔驰,这下看别的村子还敢笑话杏花村穷不! 孙满仓想到村里的路就发愁,跟老书记打听道:“老书记,村里公路还有多久能通车啊?” 老书记开口道:“这事儿我前几天刚打听过,说还有四十多天应该能通车了。” “?唉,工期拖的太迟了,我问问到底怎么回事!”村里公路已经成了孙满仓的一件心事,路不通他晚上都睡不好。 这时,孙满仓给齐镇长拨去电话,齐镇长连连打包票,半个月之内绝对能让车辆通行。 望着一堆损坏的轮毂,孙满仓只能打电话求初夏帮忙。 “啥?你这是抢了车行啊?还是劫了金库?一下子要换十六个车轮毂,连带着轮胎。”向来心如止水的初夏,一听孙满仓要换十六个奔驰大G的轮毂,也吓了一跳。 孙满仓无奈一笑,然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讲了讲,初夏听后有些啼笑皆非。 “你可真会落井下石,不过你得多加小心,那些富家子弟肯定不会就此罢休。另外,把车子的款式发给我,换这些车轮毂开销可不小,大概得百八十万,你得想清楚。” “成,百八十万就百八十万。”挂了电话,孙满仓仔细琢磨了下汽车的款式,发给了初夏。 眼下还有个最犯愁的事,孙满仓没证呀! “这么看,得去考个驾驶证了。” 转天一早,孙满仓早早就起床了。先洗漱妥当,最后去后山练了会儿拳脚,无影脚、奔雷掌、霹雳掌这些都练了练。 哈!哈!哈! 孙满仓每回挥拳踢腿,都能让空气震动发出声音。据说内劲达巅峰的高手,每一击都带声响,那气势吓人。 达到巅峰后期的高手能在水面上自由奔跑。 传闻,少林寺的圆通大师和奔雷掌宗师比试过水上飘。他俩踩水往前走,不分前后同时到了对面,身上没有沾过一点水。 这种功法让孙满仓满怀憧憬,自己都觉与他们差距太远了! 哈! 孙满仓一拳击出,旁边水面便荡开一圈小小的水浪。 将拳头收回,孙满仓看着水面,传闻巅峰级高手隔着一段距离出拳,就能让浪花朵朵,自己还得努力修炼。 这时天空透出微光,孙满仓朝着日出的地方远望,开始修炼起黄金瞳。 他眼里金光闪闪,太阳缓缓升起,孙满仓的双眼仿佛变得金光四射。 哈! 孙满仓眼里黄金瞳一闪,闭上双眼,黄金瞳始终未能达到洞悉一切的程度。 但也快了,似乎就差一点点了,只要能突破它,便能彻底透视人的身体! 等到那时,美女在他面前穿衣服,跟没穿衣服没啥不同。 练完功,孙满仓顺着后山开始散步。山上的青龙潭差不多全被白雾裹着,水面上同样雾气弥漫,看着就像人间仙境。 “满仓,起那么早!” “满仓,早安!” 眼下杏花村外出打工的乡亲们,全从别的城市回来了。早上后山晨练的人群也越来越多了,大家都和孙满仓问好。 “满仓,早上好!” 突然,面前冲过来一个漂亮的身影。苏晓晓今天穿了一套紧身黑运动服,显然衣服有点瘦,却把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凸显出来。 孙满仓有些惊讶,“晓晓,你也来散步啦?我记得你特别能睡的啊?” 苏晓晓脸蛋一红,“哪有的事?我那是睡美容觉懂吗,不是贪睡,你别败坏我的名声!” “行吧?,男人睡懒觉叫懒虫,女人睡懒觉叫养颜,你们女人干啥都是对的!” 孙满仓改了路线,陪着苏晓晓一块儿溜达,但嘴上没有闲着:“我们男人太不易了,你们女的做啥都占理!” 苏晓晓看着孙满仓愣了下。 “你们女人身高矮就说自己可爱,要是大高个的就叫大长腿。” “大胖子你们叫饱满,骨瘦如柴的叫魔鬼身材,长得难看的叫耐看,岁数大的叫御姐。” 苏晓晓掩着嘴咯咯直笑,“可不是嘛,归纳的得挺准。” 晓晓话还没说完,忽然一脚踩空,向水面仰了下去。 孙满仓身形一动,赶忙冲了过去,用力一扶。危难之中,孙满仓一把扶到了苏晓晓胸前的两团肉上。 第185章白送,还得陪笑 苏晓晓脸上泛红,又气又羞道:“孙满仓你大色狼,你手往哪摸呢?” 孙满仓不禁面红耳赤,急忙抽回手,清了清嗓子:“我绝对不是有意的!”说着竖起三根手指。 苏晓晓恼羞道:“你不是无心的,你就是成心的。” 孙满仓哭笑不得,他确实不是故意的,早想到就任由这丫头掉水里了,这好心还被当成驴肝肺了。 一番让人不自在的状况发生后,他俩谁都没脸再一同散步了,只好分头往自家去了。 早饭后,孙满仓拿起手续就给唐俊打了电话,想约在车管所处理汽车过户的事。 吉普车停在村里开不了,这让他心里头实在按捺不住。 唐俊接起电话一听就笑了,嘲讽道:“孙满仓你居然还当真了?告诉你,四台车就算在你那儿搁成废铁,我也不可能把车给你!” 孙满仓脸色一沉,“你敢糊弄我?” “糊弄你又能咋地?”唐俊大笑一声,之前被孙满仓耍得找不着北,他哪会情愿把车都划到孙满仓名下! 孙满仓嘴角上扬,“不错,你居然跟一位高明的中医结怨是件不理智的事,你早晚得求到我头上。” “呵呵,你尽管把心放肚子里,我就算挂了,也绝不会去找你。”唐俊挂断手机。 “一个农村乡巴佬,还幻想自己能去求他,纯粹是异想天开。” “唐少,那土包子还真当咱们会把车白给他,他纯属白日做梦!” “可不是嘛,乡巴佬就是乡巴佬,简直是想入非非。咱们唐少什么地位,岂能被他吓唬住。” 新宾县的一家高级桑拿浴馆,唐俊和几个狐朋狗友在休息区舒适地饮着威士忌。 “照我看把苏晓晓逮来给唐少乐呵乐呵,这样才算扳回一局。” 田宝军脑中透着歹毒的心思,当他听说是孙满仓用嘴嚼着药草喂自己后,恨得想扒了他的皮。 田宝军把孙满仓救过他的命忘在了脑后,反倒把对方当成死对头。这正是败类与善良人的不同之处。 他话刚说完,突然脸色大变,捂着伤口嗷嗷叫起来。 “出什么事了?”大伙儿都围过来问道。 “难受!”田宝军捂着伤口处,脑门上滚大的汗珠直往下掉,浑身就像抓心挠肝的痒。 “赶紧叫救护车!” 同唐俊的约谈告吹后,孙满仓就去了驾培学校。 来到学校,孙满仓跟柜台姑娘攀谈起来。“小姑娘,打听下,这里有没有短期班啊?最好明天就能拿证的。” 孙满仓比较忙,要处理的事情实在不少,哪能天天在这消磨时间。 柜台小姑娘抬手摸了摸孙满仓的脑门,“也没生病啊,净说些荒唐话呢?” “我可不是开玩笑的,哪怕多花点钱也行。”孙满仓一脸郑重地说道。 “给十万也没用。别在这儿啰嗦,先去申报车型,填完表再来办手续。” 那姑娘剜了孙满仓一眼,心里直犯嘀咕:这人怎么异想天开呢?一天就想拿证,真当这是印刷社了? 孙满仓碰了钉子,只得没好气地去填表。都说驾培学校服务不好,果真如此。自己生得这么英俊,柜台姑娘竟也懒得理他。 从报名处出来,孙满仓正打算去参加驾驶培训,这时手机响了。 孙满仓看到是个生疏号码,便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唐俊的声音:“小兄弟,咱们聊聊。” 唐俊满心烦躁,打心眼里不想给孙满仓那小子打电话。 可看着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在地上疼得死去活来,大夫又压根查不出原因,他这才想起孙满仓说过的话:冒犯一名中医麻烦不小,希望你别来找我。 很清楚,田宝军伤口疼,必然和孙满仓脱不开干系。这人心眼忒坏,瞅着早就藏了后手。 “嘿,唐大公子啊,竟然会给我这乡巴佬打电话?这可实在让我意想不到呢。”孙满仓打趣道。 听着孙满仓那话里带刺、阴阳怪气的语调,唐骏真想把手机砸烂。但为了田宝军这个发小,他还是强压下了火气。 “田宝军这会儿伤口疼得厉害,是不是你干的好事?”唐俊质问道。 孙满仓抿了抿嘴,“空口无凭,你别想污蔑我。但我这人能治各种伤口疼,那小子的病我可能有办法。” “那你麻溜来医院,我现在就在这等你。” “不不不,唐大少这记性可真差。你大概忘了件事,我在交警队等着呢,10分钟内带全所有手续。今天手续要是办不完,那小子就得肠穿肚烂!” 孙满仓不慌不忙地说道。 “我……”唐俊气得直跺脚,“能不能先救我发小?他疼得都快不行了!” “你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你的可信度早就透支了。” 孙满仓哪会信唐俊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不然他当初也不会在田宝军身上留一手。 唐骏没别的办法,只能松口:“行,我立刻就来。” 挂断通话,唐俊立刻风风火火地往交警队赶。 让他窝火透顶的是,到了交警队,足足等了四十分钟,孙满仓才晃悠地走来,瞧那股劲,分明是在逛街! 唐俊眼里冒着火,咬着牙气哄哄地说道:“说好的时间,你足足晚了四十分钟!” 孙满仓摆了摆手,“别别别,你听拧了。我是说让你按说好的时间到,可没说我也得这时候来啊。” 唐俊连宰了他的心都起了,这家伙真是可恨到骨子里。 “刚才路过一家超市,顺手买了瓶水。天儿热得很,嗓子干得慌,耽搁了些时候,对不住对不住。” 说到底,孙满仓就是想挫挫这些富家子弟的傲气,让他们明白有些时候钱并非什么都能办到。 “乡巴佬,你活腻歪了是不是!”唐少身边一个护卫实在忍不了,就要对孙满仓动手。 “又想耍横动粗,看样子唐大少也不诚心。既然这样,那我还是先走了。”孙满仓刚想掉过头往回走。 咣! 唐俊扬手就给了护卫一拳,“谁让你瞎插嘴的,还不快滚开!” 唐少内心烦躁透顶,他是来白给孙满仓车的,可送车送到这地步,实在太憋屈了。 第186章贪财好色 护卫受屈地低着头,本想好好奉承几句,没想到反倒讨了没趣。 孙满仓嘴角上扬说道:“做奴才就得有奴才的本分,主子没开口,别乱惹事。” 唐俊没在敢耍幺蛾子,反倒托了朋友走了捷径,没多久,四辆奔驰大G便过到了孙满仓户头。 孙满仓乐得嘴都快撇到后脑勺了。驾驶证还没到手,就有四辆进口奔驰大G。 唐骏活像个专门送钱的主儿。 孙满仓瞅着唐骏,越看越对味。他挎住唐俊的胳膊笑道:“唐少爷,承蒙你送的礼物,欢迎再到咱杏花村来,下次最好弄架飞机过来!” 唐俊脚下一个踉跄,敢情这家伙把自己当成了摇钱树,车还没摸呢,就又惦记起直升机了。 他挣开孙满仓的胳膊,埋怨道:“别啰嗦,奔驰已经是你的了,现在能去病房看田宝军了吗?” “好!” 孙满仓伸手从裤兜里掏出一粒红色中药球递了过去,“你拿这个给他吃就行了。” 唐俊半信半疑地说道:“那么容易?” 孙满仓撇撇嘴,“要不还能咋地?” 唐俊还是有点担心,“要是你糊弄我可咋整?” 孙满仓抿了抿嘴说道:“你当我都跟你似的说话不算数。我凭杏花村的名声起誓,绝对没糊你!” “那行,我就暂且信了。你要是敢糊弄我,不光你,连你们杏花村,我都不会轻饶。” 唐俊拿过那颗红色药球,狠狠瞅了孙满仓一眼后迈开步子就走了。 他内心别提多窝火了,四辆德国奔驰大G,换回来的就这么个散发着臭味的药球。 唐俊一回到医院,就见田宝军还在那儿翻来覆去地惨叫。 “滚开!你们这帮饭桶大夫,到这会儿还查不出病因,留着你们有啥用?索性把医院关了拉倒。” 田宝军一只手按着伤口,一个劲儿痛骂大夫没本事,护士们个个吓得躲到了一边。 瞅见唐俊进来,田宝军赶紧奔了过去,“唐少,孙满仓那小兔崽子咋没来呢?” 唐俊掏出那颗红药球,递过去说道:“孙满仓让你把这东西吃了。” “这啥玩意儿?”田宝军接过那颗红药球,凑到鼻子边闻了闻,不禁眉头紧锁说道:“真难闻,该不会是屎吧!” 田宝军脑子里立刻浮现出孙满仓用嘴嚼着草药喂自己的场景,不禁地打了个哆嗦。 “晕。”唐俊眉头紧锁,“孙满仓那小子在车管所那会儿,确实进了趟厕所,这药球莫非是用那东西做的?” 唐俊一想起自己刚才还把这药球当仙丹握在手心,内心特别不舒服,赶紧往厕所跑去,“我先把手洗洗!” 孙满仓不了解那几位在医院的举动,见时辰将近正午,去餐馆吃了份盖浇饭,然后往驾培学校赶去。 抵达学校后,交钱过程很顺利,没过多久,就接到了可以开始练车的通知。他练的车里算教练就五个人。 教练何应求是个又矮又瘦的中年人,留着中分头,脸上骨头嶙峋,一开口就露出满口黄牙,浑身瘦得像根棍,瞧着不像教练,反倒像个卖菜的。 这家伙鼻子高,眼睛却跟死鱼眼似的,瞧这模样,准是一肚子坏水、贪起来没个完的货色。 孙满仓打量了一番教练的长相,立马就摸清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果真,才这么片刻的时间,教练就偷偷叫几个学生去给他买酒了。 学生们心里都挺没办法,又不敢买廉价的酒,买好酒还得是有名的牌子。有个学生买了瓶普通的,教练脸上还有点不待见的模样。 “哥们儿,你咋不给何教练表示表示呢?小心他等会儿给你使绊子。”一个剃着寸头的学生见孙满仓愣愣地站在那儿,赶紧好心的说道。 “不至于吧?不给表示就使坏,他们敢这么干?难道学校都不处理吗?”孙满仓故意装出一脸吃惊的神情。 寸头学生叹口气:“嗨,这驾校就这德性,向来如此。学校才不管这些呢!谁给教练送的酒多、买的烟多,谁就能多练车。这基本上都是默认的规矩了。” “我去,这水也太深了。” 孙满仓吧嗒吧嗒嘴,“其实我琢磨着,这一行之所以有这么多不良风气,是那些学生给惯的臭毛病。” “买烟买酒是学生主动张罗的,到后来老师都见怪不怪了,认为我们这么做本就是应该的。” 孙满仓偏不怵这事儿,他根本不愿助长这种坏风气。 “对呀!” 寸头吁了口气:“这年头考个证也不轻松?哥们,我看你是新来的,跟你说个坏消息,咱们这车叫催命小队。 “何教练人送绰号何敛财。” “他既贪财又好色,总是对女学生卡油。对男学生就更过分了,叫你买酒、买水、买烟,还得请他下馆子。要是惹他生气,还会对学生动手呢!” “”这也太不是人了,”孙满仓一脸惊愕。 “哥们儿,别吭声了,何敛财过来了。”寸头学生用胳膊碰了碰孙满仓,给他使了个眼色。 “你们俩在那儿嘟囔啥呢?赶紧上车。” 何教练说完,目光落在孙满仓身上,“你那个……对了,你叫孙满仓是吧。我水没了,去给我买瓶水,切记,要玻璃瓶的。” “嗯,知道了。” 孙满仓掉转头往商店走,刚走三步又返回来了,在何教练面前把胳膊伸了出来。 何敛财摸不着头脑,瞅着孙满仓问:“干啥?” 孙满仓摸了摸后脑勺,“我去给你买水,可你钱还没给我呢?” 何敛财当下就懵了,这哪儿冒出来的傻小子?给老师买水还敢让老师掏钱! “啊?今天出门急忘拿现金了。”何敛财还是头一遭碰见这号傻小子,突然这么问让他不知如何回应了。 这事向来只能心领神会没法明说,因为那些不成文的制度大伙儿都心里有数,要是张嘴说出来,反而都不好意思了。 “这可真是巧了,我钱包忘家了。”孙满仓装作在兜里摸了摸,一脸没办法的样子。 “孙满仓同学没带现金也不要紧,商店里都支持电子付款,也可以记账的。” 何敛财实在没辙,碰上孙满仓这种傻学生,不好好点拨点拨肯定不行。 第187章流氓 “我电话里余额也空空的!” 孙满仓瞅了瞅脸色不好看的何教练,又加了句:“别告诉我能绑储蓄卡,我那卡也没带身上。” 同车的几名学生看着何教练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大家差点就笑出声,心里想着:这哪来的奇葩,也太有意思了吧! 何教练刚要动怒,孙满仓忽然一拍脑袋:“我有主意了。” 说完孙满仓拔腿就往超市冲,没一会儿手里就多了几瓶玻璃瓶装的矿泉水。 那何教练瞧见高档矿泉水,两眼立马放光,伸手把几瓶水全抱在怀里,夸奖道:“年轻人可以,果然是块好料。” 他拧开一瓶水,抿了一口,纳闷地问:“对了,你不是说没钱了吗?难不成是记账了?” 孙满仓摆了摆头,“我从来不欠钱,我爸讲过,欠账招人烦。” “那你咋弄来的水?还一下弄了好几瓶?” “我跟商店老板说,你没带钱,给你记账了!”孙满仓朴实笑道。 “什么?” 何教练一听,气得牙痒痒。 孙满仓忍着笑,却一脸严肃地说。“商店老板知道是何教练主动买水,不由得感叹:“铁树都开花了,守财奴都肯出血了。” 何教练嘴上一阵抽动,狠狠瞪了孙满仓一下,催促道:“傻站着干嘛?赶紧上来!” 孙满仓突然像是想起件事,又开口道:“还有何教练,老板还说了句别的。” “还说什么了?你就不能说话痛快点儿?”何教练眉头紧锁说道。 “商店老板让我捎句话,你前阵子在他那儿买了一盒安全套,钱还欠着呢。” “我去!” 何教练一口水喷了出来,不就一盒安全套没结账而已,这缺德店家犯得着到处嚷嚷吗? 孙满仓坐了上去,其他学生一脸佩服地盯着他。能让何教练栽跟头,这老兄确实有两下子! 何教练眉头紧锁,一声不吭地坐在副驾,冲那个寸头说道:“王小阳,你先练科目二。” 遭孙满仓算计了一回,何教练今天心情糟透了,王小阳稍微出点岔子,就被他狠狠骂了一顿。 “靠!开车不打转向灯。” “行车不按喇叭呢?” “速度太慢了,你的头里装的都是米田共吗,踩刹车,快点开,你怎么开那么快!” “笨蛋!你学的东西都还给老师了吗?” “李铁,你上前面来。” 王小阳勾着脖子坐在孙满仓身旁,蔫得像个受气的小可怜。 孙满仓有些无奈,心说这何教练果然不是善茬,脾气也太冲了。 那叫李铁的小子技术比王小阳还差劲,挨的训斥更凶,何教练几乎就要动手了。 “笨蛋,全是一群笨蛋!你们这种货色学开车就是路上的祸害,往后还不知道开车会不会被撞死呢!” “你再这样儿,看老子不捶你一顿?” “一边待着去,一会给我买几盒烟来。” 临了,李铁被何教练一拳给杵下了车。 瞅见李铁挨的骂比自己还狠,王小阳内心总算舒坦了点。 “张佳月,过来。何教练的语气柔和了不少,毕竟张佳月是个娇俏的姑娘家。 “知道了,教练。”张佳月怯生生地走到驾驶座,长长呼了口气。瞧见其他人挨训那么狠,她心里头慌得厉害。 何教练没作声地摸了摸张佳月的胳膊,对她说:“别害怕,有我给你盯着,你只管往前开。” “好的何老师。” 感觉到何教练不本分的动作,张佳月眉头轻轻拧了拧,却没作声。长得好看的女孩子学车,被教练揩油,好像是常有的事。 “先打转向灯,从后视镜瞅瞅后头有没有车,按一下喇叭,给脚油门,慢慢往前走。” “踩油门的时间,脚一定要轻轻的。” “哎,对喽,就是这样!张佳月,你可真是机灵,一点就透啊。” 何教练对张佳月的态度,跟对其他男学生比起来,那真是差着十万八千里。 瞧得王小阳和李铁心里头不是滋味,又羡又妒又窝火,巴不得立马换个性别。这年月,男人的境遇还不如条宠物! “哎哎哎,就这么开!到车中间这条线这儿,现在转方向盘,转半圈。” 何教练一边给张佳月细细讲着要领,这当口手就不安分了,搭在她手上一个劲儿蹭来蹭去。 张佳月暗自憋着气,却只能强忍着。早有人讲过女人学车会被老师揩油,没料到那些说法竟不是假的。 孙满仓眉头紧锁,这何教练胆子也太肥了,后头还坐着三个男的呢,就敢这么大摇大摆地对女学生动手动脚。 李铁跟王小阳当然也看见了何教练的行为,早就习以为常。况且,他们也没那勇气插手何教练的事儿。 何教练看张佳月没反抗,胆子越发肥了,手竟朝她胳膊内侧伸了过去。 张佳月身子轻轻一抖,暗自咬着牙,心里头默念着:忍,再忍忍,为了早点拿到证,都得忍。 孙满仓再也忍不了啦,猛地嚷了一句:“何教练,我想去方便一下。” 何教练被惊得一激灵,不老实的手赶紧缩回来,转头恶狠狠地瞅着孙满仓:“正事不干,净惦记着撒尿,憋住了!” “行。”孙满仓嘴上应承着,心里头却憋着笑。 过了片刻,何教练那只不安分的手又朝张佳月胳膊内侧摸去。 孙满仓又喊了一声:“何教练,我还想去卫生间。” 何教练手猛地一颤,又被吓得一激灵。终究是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他本来就怕人看见。 “靠边停,让孙满仓滚去卫生间!”何教练气冲冲地说道。 他心里清楚,有孙满仓这个碍事的在车里,他别想再对张家月动手动脚了。 孙满仓摇了摇头:“我虽说肚子疼,现在又不想上卫生间了。” “不想去卫生间,你瞎叫唤什么?”何教练恨不得把孙满仓吃了。每次眼看要成事,都被这傻小子给搅黄了。 “哦,叫两声能好受点。”孙满仓显得有点单纯的说道。 何教练顿时没了话:“你当是办事呢,还得出声才得劲!” 孙满仓清了清嗓子,对不起啊何教练,您接着摸学姐……不对,您接着教学姐。” 何教练眉头紧锁,这孙子分明是诚心的。他内心暗自咬牙,待会儿非得收拾死这小子。 张佳月脸一红,悄悄向孙满仓递去感谢的眼神。她清楚得很,孙满仓这是在间接帮自己化解难堪。 都被孙满仓点破了,何教练也不好再对张这佳月动手动脚了。 可这安稳日子没持续多久,大概过了十分钟,这家伙又开始犯毛病了。 第188章小惩大诫 说到底还是改不了臭毛病。 像何教练这类好色之徒,等了很久才遇上张佳月这样漂亮的学生妹,哪会轻易放弃吃豆腐的机会? 但这次他机灵了些,从反光镜里暗暗瞅着孙满仓,见他没留意这边,手又慢慢探了过去。 “何教练,你爪子往哪伸呢?”孙满仓没料到老东西居然死性不改,之前还给他留点脸,现在他可不打算再客气了。 何教练脸上一热,连忙解释:“呵呵,我是想调调后视镜啊。” 孙满仓当即回怼:“后视镜长在人家姑娘胸前了,你难道是睁眼瞎吗?” “噗嗤”李铁刚喝进嘴里的水一下子吐了出来,全吐在了何教练后脑勺上。 李铁脸色铁青,赶紧赔不是:“不好意思何教练,我真不是有意的,实在是太搞笑了。” “滚开!”何教练这会儿气得火冒三丈,心里头那叫一个窝火!今儿个自打碰上孙满仓这倒霉蛋,他就没一件顺心的事。 何教练扯过纸巾擦了擦后脑勺,对着孙满仓和李铁怒吼:“你俩赶紧走,今儿的课到此为止!” “为什么?我今儿压根没碰过方向盘呢。”孙满仓不屑地笑了笑。 何教练恶狠狠地看了孙满仓一眼,呵,“就因为我不愿意教,这个说法够明白了吧。” “那我去商店再买两瓶茅台,回头算到你账上。”孙满仓抬脚就要走。 何教练一听这话,脸都变青了,一把拽住孙满仓,咬牙道:“算你厉害。” “我晕,这都能行?” 其余几个学生都目瞪口呆地瞅着孙满仓,这家伙果然是专治教练的主儿。 看样子何教练这回碰上能治他的人了。 孙满仓对几人摆了摆手:“同学们都快坐,还在那儿杵着干嘛?” 李铁偷偷朝孙满仓比了个赞,随即也坐了进来。 何教练面无表情地看着驾驶位上的孙满仓:“你之前摸过方向盘吗?” “开过三个轮子的。” 何教练摸不着头脑,“三个轱辘的是啥啊?” “就是像电动三轮车那样的。”孙满仓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把安全带系上。 何教练瞅见这事儿,当时就脸色铁青:“你把那扣儿系到我这边,我往地卡哪?” 孙满仓红了脸,“你插我这儿不就完事了,你这脑子进水了?” 何教练脸色瞬间红了,他对孙满仓翻了给白眼。想来他是觉得孙满仓不好招惹,要是别人早就动起手了。 孙满仓本以为自己开过三轮车,开汽车肯定轻松拿下。没成想根本不是这么简单,心里一慌,空挡的情况下,油门踩到了底,此时汽车的咆哮声整个学校都能听见。 “靠,你开火车呢!” “蠢死了,简直笨得像头驴!” 何教练总算抓住数落孙满仓的由头,对着脸一顿输出。 孙满仓关掉钥匙门,怒声说道:“把你的臭嘴给我闭了!就因为我不会才来学的,老子给学校的那一万块不是白花的?” 孙满仓偷偷使出些真气,嗓门比何教练响亮得多,猝不及防的喊声溅了何教练一脸口水。 何教练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啐了一声:“靠,你嗓门就不能小点儿?唾沫都飞进我嘴里了!” “我说话就这嗓门,你能咋地?不信我回头去商店再整几条中华烟,全算你头上!” 何教练又被孙满仓溅了一脸口水,老脸顿时气得发白,“我我我……我弄残你!” “我什么我?我现在通告你一声,你被我解雇了。”孙满仓话音刚落,一手就把何教练推了下去。 旁边几个同学看得心头火热,心里直叹:孙满仓这也太勇猛了,竟然把老师给辞了,还用手推了他。 真是个爷们啊! “他玛德,你敢跟我动手?”何教练这才缓过劲儿,马上从地上爬起来,凶巴巴地朝着孙满仓扑了过去。 孙满仓下了车,面无表情地看着何教练,轻蔑道:“动你咋地?有本事你打我啊!” “靠,我非揍扁你不可!”何教练干了二十多年教练,从没遇见过这么嚣张的学生,内心那叫一个火大,气势汹汹地朝孙满仓扑过去。 咣! 何教练还没搞清楚状况,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强大的惯性把他推得退出去好远,那模样可笑极了。 张佳月瞅着何教练那可笑的样子,当场笑出声了。王小阳和李铁也跟着乐了,这两人没少遭何教练的算计,心里头早不痛快了。 孙满仓瞅着何教练:“我看你这教练平常对学生随便动手,现在我就叫你感受被别人打是什么感觉。” “我靠!”何敛财被个学生揍了,哪能甘心,又气汹汹地朝孙满仓扑了过去。 咣咣咣…… 孙满仓当下两手轮着来,二十多拳接连招呼过去。本来他不想用拳头说话,无奈偏有人看不清自己几斤几两。 这边的冲突早吸引了一大群人过来看热闹,没一会儿学校的领导们就赶来了。 “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学校校长朱祁镇带着几位副校长快步赶来了。 何敛财那张肿得老高的脸,哭唧唧着指着孙满仓:“朱校长,那狗东西动手打我。” 朱祁镇瞅着何教练那张肿得老高的脸,满脸疑惑地问:“您是哪位啊? “我是何教练啊!朱校长您瞧瞧我被打成这德性了,您可得给我撑腰啊!” 何敛财心里头那叫一个窝火,往常都是他收拾学生,啥时候轮到学生动手揍老师了? 朱祁镇面色一沉,指着孙满仓道:“你……你怎么把老师打成这副模样?这也太过分了吧!” 孙满仓抿了抿嘴:“这老师根本没有老师的样子,逼着学生买水、买酒,买烟,对女生还动手动脚的,还动不动打学生。他动手打人,别人就不能还手了?” “我要问这位领导是怎么约束手下的?这样废物老师,你们驾校难道毫不知情?现在我要换老师。” 孙满仓这番话立马得到了学生们的齐声认同,大伙儿都在旁边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是啊,学校的老师态度真不行,买烟买水倒还好说,要命的是一个个凶的像头狼。” “可不是嘛,我们是来学票的,又不是他们的囚犯,干嘛动不动就拿我们撒气呢?” “自作自受!在我看来,打得根本不算重。” 学生们的话让朱祁镇脸色沉了下来,真没想到学生积压的情绪竟有这么深。 难道自己平常的管理真有疏漏不成? 第189章这还是学生吗 “那你也不能把老师打的这么惨啊,我准备找警察来解决问题。” 无论如何,朱祁镇还是袒护自己的手下。 “呵,你还打算报官?但愿你们别事后追悔,知道什么叫仗势欺人吗?” 何老师凶狠地瞪着孙满仓,啐道:“小杂种,等公安来了把你拘起来,让你在牢里待一辈子!” “呃?我也想知道,公安是抓我,还是抓你这种对女学生动手动脚的老师。” 孙满仓从裤兜里摸出电话说道:“你摸女学生胸的事儿,我可是有证据的。” 孙满仓回过身看了看校长朱祁镇,说道:“你觉得这证据要是传到各大论坛,对你们学校的名声有啥反响呢?” “别别,有事好商量,我们可以慢慢解决嘛。” 校长朱祁镇瞅了眼手机,神色猛地一变,那个变脸速度比变天还快,“有啥事儿咱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 “没什么好谈的。首先,我要即刻换掉老师。其次,让这混账马上滚出学校。” 孙满仓本不愿做得太过分,可想到何老师在这儿只会继续坑人,干脆就一步到位。 校长朱祁镇双手一拍手,“好,就按你意思的来。只要你承诺不把这段影像传到外面,条件都好谈。” 这片子要是在论坛传开,对他们学校的名望打击可不小,解雇个老师根本不算事儿。 何老师脸色骤变,“朱校长,您可不能把我辞退啊!我在学校工作了二十多年,就算没立过什么功,但也是勤勤恳恳吧!” “呵,何老师,你在学校里污点一堆,别以为我不晓得。先前是顾及你是老职工,大家才得过且过。现在你敢明目张胆地摸女学生的胸,影响实在太差,你被开除了。” 朱祁镇校长的立场十分强硬,在也不能留祸根了,要是哪天得罪了更有来头的,那就不好解决了。 “朱校长,您就再饶我这一回吧。”何老师是真舍不得丢了这份轻松又划算的差事。 干驾校老师这行,天天抽烟、喝酒、吃饭都有人买单,还能对年轻姑娘揩油。这种工作,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朱校长挥了挥手,嘴里只吐出一个字:“滚。” 何老师明白大局已定,便恶狠狠地剜了孙满仓一眼,眼里满是仇恨。“小杂种,日后总有碰面时,你给我记着。” 话音刚落他就走了,出了这档子事,何老师没脸面再继续待了。 这种吓唬孙满仓的话他听得腻了,压根没当回事。 他朝着何老师大声喊道:“何老师走之前别忘了把商店安全套的账给结了。” 何老师脚底下一绊,赶紧夹着屁股麻溜儿地跑了。 “真棒!” 说不清是谁先鼓的掌,现场立刻掌声震天。 好多学生早就对校里的老师有意见,孙满仓把何老师赶跑,等于送走了这遭人恨的扫把星,当然也获得了同学们的夸赞。 何老师听到鼓掌,当下走得更急了。这声响实在太让人难受了。 王小阳、李铁几人再看孙满仓的目光,完全变了。他们真弄不明白,都是大学毕业,怎么孙满仓就这么厉害? 这真是人比人能气死人,货比货得扔啊! 到现在,朱校长才问孙满仓的名字。 他清了清嗓子问道:“这位同学,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孙满仓脸上露出笑容,回应道:“我叫孙满仓。实不相瞒,你们学校里这种不良风气真该好好整顿一下。” “肯定改,我们肯定改!孙同学,这下能把那段影像删了吗?” “这可不行,我得等着看你们学校发的通知,万一你们骗了我呢?” 孙满仓瞧着校长朱祁镇的神色,就明白这家伙在糊弄事,忍不住在心里轻叹了一声。 无论办什么事都得留个后手。别看这朱校长眼下对自己挺热情,要是把影像一删掉,孙满仓敢肯定他准会变脸。 “哦,那行,学校一定按要求做。” 朱校长搓了搓手,“孙同学,您放宽心,我马上让顶尖的老师来专门带你们练,怎么样?” 孙满仓摆摆手:“那没必要,我就要何老师那样的,再给我来一个。我啊,就专门收拾各种刺头。” 大伙儿全都满眼敬佩地望着孙满仓,一个学生能混成这地步,大家都没见过,压根儿都没听过。 朱校长的目光掠过其他瞧看戏的老师,“你们里头谁来当这位孙同学的老师?” “这……” 所有老师都脸色发青,身子往回退了退。 何老师够蛮横无理吧,结果都让孙满仓给撵走了,谁还敢来招惹这个大魔头?大家巴不得躲得远远的。 朱校长脸色有些下不来台了,这些草包平时一个个能耐得跟人争似的,关键时候没一个顶用的。 孙满仓哈哈大笑,“要是没人肯做我的老师,我就随便选个得了。” 大家再次哑口无言,靠,别人学东西都是师傅选徒弟,可倒好,这家伙反倒让徒弟挑师傅了。 朱校长点了下头,“好,孙同学任意选,即便选几个也可以。之后他瞧着四周的人群说,各位听我的号令,所有老师向前迈一步。” 霎时,十几个老师走了出来,站成一列。 孙满仓将手背在身后,走到这几位老师前面,笑盈盈地看着。 老师们都耷拉着头,眼神不敢跟他对上,唯恐被这个魔头给挑中了,要是到时候把自己的差事搞砸了那就惨了。 大家再次哑口无言。这会儿平日里大家都专横跋扈、仗势欺人的老师,在孙满仓跟前居然乖得像猫。 这些人还像个老师吗? 究竟谁才是老师啊! 孙满仓嘴角上扬问周围学生,“大家觉得哪个老师平时最不好?跟我说,我就选最不好的!” 大家全都懵了,居然有人选老师专选最不好的?这波举动简直太不合理了。 学生们望着孙满仓,想说又没敢说。 孙满仓大笑一声,“我猜到大伙儿的担心,无非是怕受牵连。大家觉得哪个老师最不好,就往哪个方向瞟。” 此时,差不多大伙的视线都聚焦在一人脸上。 第190章巧遇李霞 周围差不多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了老师队里那个秃头身上。 孙满仓猛喊出声,“秃头老师,往后你就是我的师父了。” 老师队里的人都毫无反应。 “甭想戴顶假发就瞒过我,你本就是秃顶。”孙满仓远远一掌劈出,呼地一声,那秃顶的假发当即被风掀飞了。 “我去,牛啊!”大家全都惊呆了,隔着老远一掌就把人家的假发打掉,这本事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看样子这人还是个习武之人,难怪能把何老师打得那么狠。 秃头的人知道这下瞒不住了,满脸惊恐地说,“我不是最不好的老师,大家肯定搞错了!” 孙满仓挥了挥手,“不必多说,越说的多越错。恶人向来不承认他是恶人。” 朱校长对着秃顶的人讲道:“李自强,从这一刻起,你就是孙满仓的老师。” “务必把开车的本事好好传给他,早点教会他,不许有任何差错。其他人都继续上课吧。” 片刻后大家都离开了。 孙满仓朝李自强摆了摆手,“咱们开始学吧。张佳月,你们几个还过来和我一个车吧。” 张家月、王小阳、李铁到如今对孙满仓敬佩得简直是甘拜下风,用看大神的目光瞧着孙满仓。 李自强亲自给孙满仓拿了一瓶水,“孙哥……您说从哪开始学?您尽管安排就行。” 孙满仓斜了他一眼,“你是师父,反倒来问我?” “呵呵,我全听您的安排。”李自强这时候乖得像个晚辈,一点儿老师的样子都没了。孙满仓这尊魔头不找他茬,就谢天谢地了。 孙满仓说道,“还是按之前的规矩,咱们几个挨着轮,张佳月你先开始。” “不?学弟你先来吧。”张佳月有些惊喜过望,连连摇手。现在孙满仓在她心中的形象是正直高大。 孙满仓说道:“小姑娘先来吧,你们练着,我去买水。” 李自强用手拽住孙满仓,“孙哥,您歇着,跑腿这种事儿哪能劳烦您?我这就跑着去。” 话刚说完,他就朝商店飞奔,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啥时候见过老师主动给学生买东西呢? 乱套了乱套了,全乱套了。 没多大功夫,李自强提着个塑料袋过来,不光有孙满仓的,连其他同学的也都买了。 李自强还专门给孙满仓买了两包荷花烟。 李自强虽说为人不怎么样,可开车的经验相当足。在他的帮助下,孙满仓的驾驶技术慢慢成熟,没多久就变得得心应手了。 李自强把孙满仓照顾得跟老祖宗一样,买水、点烟、按摩,样样周到。他这要是个娘们,怕是还得给孙满仓伺候的明明白白了。 没多久天就黑了,孙满仓瞅了瞅手机,“行了,练到这儿吧,以后再约点。” 李自强缓了口气,“中,孙大哥,你哪阵儿不忙?只要你言语一声,我立马去接你。你住哪儿?老弟我请你吃顿便饭,孙大哥你看怎么样?” 孙满仓挥挥手,“上饭店就免了,我自己也有车。”他其实想好好修理修理李自强,但是这小子听话得像个孩子,他也找不出修理他的借口。 孙满仓骑着哈雷刚出学校没多远,就被何老师带的几个社会人拦在了巷子里。 “小杂种,我等你半天了,你总算放学了。”何老师手里提着砍刀,一脸阴笑地盯着孙满仓。只是何敛财的脸还肿着,瞧着有些吓人。 孙满仓把车停稳,理了理衣服,瞅着何老师说:“我挺纳闷的,商店里的水和安全套钱,你走的时候把钱还了吗?” “他玛德!”何老师一想起这事儿就火冒三丈,在学校一直被孙满仓耍得团团转。 何老师晃了晃手里的砍刀,凶巴巴地吓唬道:“小混蛋,懂事的就赶紧把电话拿出来,不然的话我们就把你打残废。” 孙满仓故意装出一副胆怯的样子,问道:“是不是把电话交了,你们就放我走啊?” 何老师呵呵地笑道,“不对。我就给你两条选择,首先,把电话交出来,然后我们打断你的两只手;其次,你不肯交电话,我就把你四肢全打残废。” 孙满仓半笑不笑地瞅着何老师,“是吗?我倒觉得还有第三种办法。” “你说说看?” “我废了你们的四肢。”孙满仓话音刚落就动了手,咣咣几脚踹在何敛财的四肢上,立刻传来清脆的声,那是骨头断了的声音。 何老师立刻发出一声尖厉的哀嚎:“啊!我的胳膊腿儿!” 他身边的那几个壮汉这才回过神,几人抄起棍棒、砍刀就朝孙满仓扑了过去。 孙满仓没几下就把这几人放倒了,但是这次他没下狠手,毕竟他们只是从犯,稍微惩罚一下就行。 孙满仓拍了拍身上本就没有的尘土,跨上哈雷疾驰而去。 路过一家盖饭馆时,孙满仓去吃了碗盖浇饭,然后继续骑行了。天已经很晚了,夜风吹着,格外凉快。 他准备回田依依她们住的平房住一晚,好几天没跟美女们碰面,确实惦记。 孙满仓骑着哈雷闲逛着赏风景,突然有几个人影从他跟前窜了过去。这几道人影快如闪电,眨眼就窜出了50多米。 “啊?好身手!”孙满仓惊叹道。 恰在此时,又一道人影从他跟前快速跑了过去,闪电的身手,还带着一阵芬芳。观其身形是位女性。 啊?她怎么有点眼熟?不会是李霞吧?八成就是她,这女人身材自己还有印象,孙满仓抱过她的小蛮腰,当然记忆犹新。 “别跑!”李霞奋力奔向前面的人影,嘴里还大声地喊着。 孙满仓其实不想插手管这档子事,可转念一想就跟了过去。因为他曾抱过李霞的小蛮腰,也算得上有过些瓜葛。 开阔的街道上,路灯璀璨。街上人很少,有小情侣靠在路灯下相拥着亲吻。 突然,唰唰几声,几道人影晃过。 女人回过头望了望,“老公,你有没有瞧见有人影闪过去?” 男人摆了摆手,“哪有呀,操那心干嘛?来,亲爱的我们继续吧。” 第191章外家高手 此时的小情侣,他们又相拥缠绵起来。 刷! 还有一道人影从他们旁边疾奔而过。 女人又转过头来,“老公,刚刚又有身影从这儿飞走了?” 男人不耐烦地说道:“你往哪看呢?你这也太不投入了,打个啵还东张西望的,快点我们接着来!” 轰! 这当口,又是一个庞然大物又从他俩跟前飞过,直接卷起了一阵阵的旋风。 “我靠!”这回连男人都觉得不对劲了,男人一把拽住女人的小手。 “亲爱的,我们还是去开个房吧,这地方亲个嘴都这么不太平,哎。” 女人害羞着应了一声,他俩转眼就消失在街上。 几道人影跑得速度飞快,不大会功夫儿就到了一所小花园里,他们一跃翻过围栏奔着小花园里跑。 “你们还敢跑?” 没多久,李霞也追了上来,半空里一个利落的旋转,她也跳进了小花园里。 小花园里路灯暗淡,小树摇曳,花园里空无一人。这是一所还在装修没有对外开放的室外花园。 李霞迅速掏出枪,弓着身子,警觉地扫视周围,“你们两个都给我出来,我知道你们就藏在这里。” 周围依旧死寂,安静得有些吓人。现场那一团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见李霞双脚迈步的声音了。 李霞换了换握枪的手,汗水早已把手浸湿了。 突然,一道人影握着砍刀从后头朝李霞的身后狠狠砍了过去。 李霞身体微微向一边闪去,避开了致命一击,回手打响了手里的第一枪。 咣! 枪射出一簇微光,一时光亮照向树林。当时就看见一道人影躲闪开去,李霞恨的咬咬牙,居然打偏了。 咣咣! 李霞再朝那道影子接连开了几枪,可那影子动作极快,猛地一猫腰扑在地上,躲进了树丛里。 冷光乍现,一柄长刀以极其古怪的打法猛刺向李霞的胸部。 李霞手中的枪快速转了个姿势挡在胸前,“哐当”一声,火星迸溅。 那道人影刀刃翻转,砍向李霞持枪的手臂。看得出来,这人刀法精湛,每一刀都直指李霞的命门,完全没有手下留情。 李霞胳膊一转,拿枪直接砸向敌人的脸部。这么近她连扣动扳机的时间都抽不出来了。 嘿,就在现在,另一把刀光朝李霞扎过来,刹那间李霞陷入两名顶尖刀手的夹击之中。 他们左右包抄,刀影交错,两把长刀如同两只猛虎左右翻腾,环绕李霞的身子四处攻击,对她形成了极大的困惑。 李霞也不是好惹的,她一手持着匕首,还有那两条一米二的筷子腿,施展开无影脚攻击出来,感觉眼前满满都是脚功,让人难以招架。 “哈哈哈!” 这时人影突然左手一振,手里多出一条纤细的锁链,铁链的另一边却抓在李霞的手里。 “把手给我留下来!”那名遮面人口中猛喝一声,右手长刀直取李霞握枪的右手。 刀还没落地,冰冷的凉意便涌来,李霞全身的鸡皮疙瘩全显现了。 这时的她没别的办法,只能放开手扣子,否则她的手很可能被砍掉。 咣! 当时的枪跟着被抛出去很远,打飞进了树丛里。 那戴面巾的人得意的狂笑,“嘿嘿嘿嘿,李霞,没有了武器,看你还有啥本事?不如赶紧投降,我还能盘你条命,挣几个钱啊,干嘛这么玩命!” “哈哈,我劝你趁早认输,乖乖让咱哥俩快活快活,说不定还能给你留个囫囵尸首。” 另一个戴面罩的声音更刺耳,仿佛是在用假嗓子说话。眼下李霞手里没了武器,他俩变得愈发有恃无恐。 “嘿,赵武,冯齐,你们两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居然出来胡闹。本姑娘今儿无论怎样都不会让你俩从我跟前跑掉。” 李霞尽管没了武器,却还有打斗的力气,胜负到底如何尚未可知。 “哼,李霞,前阵子你干掉我们老大,现在就是我们报仇的时候。你别想了,咱们不会让你完得这么痛快,非得让我们哥俩好好糟蹋你,才能消我们这口气。” 赵武嘴角上扬,嘴上的口水外流,毕竟公安系统的冰美人,是人见人爱的。 “哼,如今你手里没了家伙,看你还怎么跟我们抗衡。还不如早点向我们哥俩服软,还能让你舒服舒服。” 你们这两个武林败类,之前抓捕行动让你们侥幸逃跑,不好好藏起来安分守己,竟敢出来作乱,你们赶快来受死! 李霞话音刚落,一条美腿踢起,直接踹向赵武的胯间。 无影腿讲究猛打速踢,踢腿不过腰。一般情况下,无影腿不会出高抬腿,毕竟踢太高很容易露出弱点、出现漏洞,被人一下攻克。 诸如高抬腿,动辄就把腿踢得高过脑袋,这般行为很是危险。在武林高手眼中,简直是自毁身手。 国外的高抬腿招式,说白了就是为了视觉效果好看,以此招揽更多学生。 他们几人再度扭打起来,李霞独自应对两人,竟然完全不处于劣势。 咣咣咣! 几人的拳脚时不时撞到一块儿,别看李霞是女子,却丝毫不输男儿。 争斗到了不罢休的阶段,花园里的石砖都废了,差不多全碎了。他们尽管没踏进内劲的水平,却是货真价实的外劲强者。 这种层次的人,武学造诣差不多到了顶点,只是没练出内劲,可也不是普通人能比得上的。 打到末了,几人索性放下了武器,都用真功夫直接硬较量。 咣! 李霞和赵武硬碰一拳,他们各自退了几步。赵武丹田处气血翻涌,喉咙一热,几乎要喷出一口血来。 李霞也没好到哪儿去,脸色白了一瞬,但比赵武稍强些。由此能看出,她的功夫还是更胜一筹。 “李霞,试试爷们的拳头!”这当口,冯齐径直朝李霞扑了过去。 “呵,让哥哥来试试你的几斤几两?”赵武反应过来,食指中指并拢,朝着李霞身上戳去。 此时为了快速结束战斗,他们两个开始用不入流的手段来对付李霞了。 第192章竟然是你 大多时候,男女发生争执,男人往往会特意避开女人的特殊位置,这是他们展现最基本的气度。 但赵武和冯齐这两个败类,显然毫无气度可言,专挑不该摸的部位下手。 “你们这是活腻了?”李霞小脸涨红,恨不得把两人剁成肉酱,随即对他们展开了猛烈回击。 “你俩实在太窝囊废了,打了这么久连个娘们都搞不定,真叫我大失所望。” 突然,黑漆漆的小花园里吹过一阵凉气,一个让人脊背发凉的话阴沉沉地传了出来。 “你在哪?” 李霞戒备地环顾周围,方才那声音若隐若现,让她没办法摸清人究竟躲在哪了? 赵武同冯齐你看我我看你,露出又惊又喜的神情,“尊者?” “你俩这两个后生,折腾这么长时间,连个娘们都搞不定,也太废物了吧!” 这当口,一个身影从小树林后头闪了过来。 他的身形看着得若隐若现,走步半点儿声响都没有,真说不清是活人还是鬼魂? 来者不是别的什么人,正是苗疆的苗师蒙饶。 “你是谁?”李霞手里紧紧抓着短刀。 蒙饶一现身就让李霞觉得异常危险的气息,他身上有种极其恶毒的气场,让李霞全身汗毛倒竖。 蒙饶朝着李霞迈步上前,“小丫头片子,你是城南李家的后人吧?李家的人个个都该断命,那就休怪本尊者狠心对女子下死手了。” 蒙饶越走越近,周围的气温仿佛一下子降了十来度。 李霞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你们别高兴得太早了,我的人转眼就到。” 蒙饶哈哈大笑,“你说的是你的那些同事吧?跟你直说了,那些窝囊废再也站不起来了!” 李霞面容骤变,“啥情况?你把我那些同事怎么了?”她在追查赵武和冯齐的途中,悄悄给李大队他们刑警大队发了位置。 李大队他们八九个人手里都有枪,李霞不信这家伙单凭一己之力能把他们全解决了。 赵武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嘿!尊者的本事哪是你能猜透的?李霞,我劝你还是识相点放弃抵抗。在尊者跟前,你连一点儿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哦?那本姑娘倒想试试。”李霞身上骤然透出殊死一搏的气场。 “你要执意一心求死,本尊者就满足你。我会把你制作成女奴,永生永世供老夫差遣。” 好!好!好! 眼看蒙饶要对李霞动手,离得不远的地方突然传出阵阵拍手叫好声。 跟着,一道身影不慌不忙地从漆黑的树林里走过来。 “你又是谁?” 蒙饶心里咯噔一下,周围啥时候躲了个人?自己竟然都没察觉到。这只能肯定这人的能耐绝对不寻常,顿时让他打起了十二分戒备。 赵武和冯齐二人掏出家伙,飞快地朝着那人合围过去。 “哟,这大半夜的,几个老爷们合起伙来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能耐?你们几个真不害臊!” 这时候走出来的,就是孙满仓。 他早就到这了,只是一直藏在树丛里悄悄看戏。蒙饶的露面,孙满仓明白,李霞根本打不过他,没办法才走出来。 终究他是抱过人家姑娘小腿,揽过人家的细腰,总不能看着人家送死不管吧! 李霞秀眉一蹙,恨声道:“孙满仓,原来是你!” 孙满仓拍了拍手,“李霞妹子,我俩真是缘分不浅,我们才分开没多久,居然眨眼又碰见了。” 李霞白了一眼孙满仓,侧过了头。她对孙满仓完全没好印象,都懒得跟他说话。 “哪来的野小子,你这是活腻歪了!” 赵武说着,手里的刀直接扎向孙满仓的心脏。这家伙也是个暴脾气,一句话不对就要取人性命。 “一边去!”孙满仓却先守后攻,一记侧蹬将赵武踢得连连后退,摔进树林里晃来晃去。 孙满仓拍了拍裤管,冲李霞撇撇嘴笑起来:“李霞妹子瞅见没?这才是实打实的无影脚,你那路数还差得远呢。老话说无影脚,倘使敌人来招惹,一蹬就能定输赢。” 赵武眼睛一眯,他本来也打算给孙满仓一招制敌的,没料到这小子太强悍了。 蒙饶捋了捋小胡子,“小兄弟,你是谁家的?我劝你别插手这件事,不然丢了小命就可惜了?” “要是我没看走眼,你是那个靠毒虫害人的邪恶苗师吧?” 由于蒙饶身子里还有隐隐约约的毒虫味道,气味是很淡,可还是被孙满仓察觉到了。 李霞怒视着对方,“说啥?他就是前些天给四个警员下毒的苗师?” 蒙饶双眼狠狠瞪着孙满仓,“哼,难道你就是坏了我虫毒的家伙?” “你说的对,是我。快把你的母虫子交出来,老子今天能饶你不死,不然的话,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孙满仓对那母虫可老喜欢了。按《长生诀》里的说法,这种大虫既能解毒,也能用来疗伤,孙满仓得到母虫,就好比如鱼得水。 “臭小子,这简直是癞蛤蟆张大嘴,口气恁地大。敢坏我的子虫毒,我绝饶不了你。” 蒙饶刚要向孙满仓发难,远处忽然传来警报声。 他脸色突变,一句话没说,身子一扭就隐没在夜色中,临走前说道:“臭小子,暂且留你几日性命,日后定要杀了你!” “哼,这老东西速度真快。”孙满仓刚想追上去,蒙饶的身子怪异地动了动,就没入树林中,压根没法追索他的踪迹。 孙满仓眉头紧锁,这苗氏一族,绝对是个棘手的对头。要是惹上这样的仇家,他自己倒没什么好怕的,但亲人和知己怎么办? “往哪逃?”李霞见冯齐要跑,赶紧直奔那追去。 孙满仓比李霞动作还要快一些,“李霞妹子,这小子我去追,你去树林里把那人抓住!” 赵武够倒霉的,先前被孙满仓一脚踹断了大腿骨,刚走几步就疼得不行,让李霞抓了个现行。 没多久,孙满仓就拎着冯齐的身子回来了。 这小子落到孙满仓手里,连跑的资本都没了。 第193章美人们我回来了 “你还好吗?” 李霞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如同被大风大雨洗礼过的美人,衣衫紧贴在肌肤上,愈发凸显出她姣好的身材与洁白的皮肤。 “关你什么事!”李霞白了孙满仓一下,她内心一直在为孙满仓搂她小蛮腰的事生闷气呢。 李霞拿出手机给刑警队的李大队拨了过去,可让她担心的是手机压根没通。她又打了几次对方的私人号码,依旧打不通。 一想到蒙饶的话,李霞脸色就很焦虑,“想必是出什么岔子了!” 孙满仓也是这么想的,“你知道他们现在的位置吗?去瞧瞧吧!不用想李大队和他那些同事肯定是被蒙饶下了毒。” “别多管闲事!”李霞又白了孙满仓一下,然后就点开电话灯光,在树林里找着什么东西! 孙满仓递过枪说道:“你找的是这东西吗?” 李霞拿过武器,将枪头对准了孙满仓。 孙满仓面色骤变,“大小姐,你可别闹了,这次枪是上膛的!” 李霞把枪收好,冷笑一声:“念在你之前帮过我,就暂且让你多活些日子,本小姐早晚要你死的。” 孙满仓摸了摸后脑勺,无奈地笑了笑,这女人是真小气,不就搂了下小蛮腰吗,犯得着老搁心里惦记着? 李霞踹了一脚双手被铐住的赵武,呵斥道:“赶紧起来!” 离开小花园,他们坐上了一辆警车,匆匆往警察局赶,在门口李霞对值班的警员安排道:“把他们送进看守所拘押。” “遵命,李副局长。还有我们正要给您打电话,李大队和几个同事出警的时候突发情况,人现在一直在中心医院抢救。” 李霞不由得心头一沉,与孙满仓相互看了看。 孙满仓开口道:“我们一起去吧,我到那瞧瞧,或许我能解决他们的问题。” 李霞知道孙满仓的过人之处,也没多说什么,他俩一同乘车去了中心医院。 “王局长情况如何?”他们刚到病房外,李霞就看见新宾县公安局局长王启亮拿着电话正要拨号,就赶紧走过去询问情况。 “啊,李副局长,你正好来了,我刚准备打手机给你呢。大家看了李大队的电话信息,说你去追嫌疑人了。嫌疑人怎么样?” 王启亮,一位年近六旬的男子,浓眉朗目,自带当官的气质。 “王局长嫌疑人已经被我抓到了,我让人关押起来了。李大队他们现在情况如何?” “情况很糟糕啊,”王启亮一脸愁容。 “八个人全都莫名没有了反应,大夫在给他们会诊,可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孙满仓接话说道:“别找了,他们应该是被虫子的毒素所害。” 王启亮伸手一指:“这位小兄弟是什么人?” “啊,他是孙满仓,今天的行动我能抓获那几个嫌疑人,幸亏有他出手。” 李霞简要讲了讲之前孙满仓给小赵他们四人解毒的事。 王启亮赶忙握住孙满仓的手:“居然你是孙满仓同志,我们新宾县人民的功臣。” “我听李大队提过你,正想着哪天抽空谢你呢,真想不到现在你又帮了李霞,你可是新宾县执法队伍的贵人啊。” 王启亮打心眼儿里感谢孙满仓。要是人人都能像他一样,这世间也就没那么多乱子了。 孙满仓客气地笑了笑:“王局长,您不必如此。张永健所长是我的哥们,我之前也是给他帮点忙。” 王启亮挥了挥手,“这可不算小事,那李霞也算是你的好朋友吗?” 孙满仓瞄了李霞一下,轻咳两声:“我和李副局长是属于歪打正着认识的。” 李霞凶巴巴的白孙满仓一下,头扭向了一边。她跟孙满仓相识,压根没开心过。 “孙满仓同志你能来了,那就劳烦你帮我们救救李大队和那几个战友吧?” “这是该做的,我和李大队也是熟人,肯定不会眼看着不管的。” 他们边说边走进房间,孙满仓眼睛扫视病房,此时李大队和他的同事全都躺在床上没有反应,几名医生正为他们做各项检查。 孙满仓开口说道:“先让这几个医生回避一下!” 大夫们都出去后,王启亮把门反锁问道:“我们用什么办法救他们?” “我先瞧瞧!”孙满仓说完掀起几人的舌苔查看了下,还给他们把脉。 “没有大事,就是中了些毒,我写点中药方子给他们喝下就行了。” “此次蒙饶没动用子母虫,不过下了些毒而已。这状况还算好救治。但身体里有了子虫,日后子虫在里头生出卵来,那大罗金仙也束手无策了。” 王启亮听了这话,高兴极了:“是吗?大家平安无事就好!” 孙满仓写好了一份中药方子,交过去说道:“务必在今天夜里之前把中药熬好,给他们灌进去,不然就真麻烦了。” “行,王启亮拿过方子看了下手表,刚过七点,估计赶得上。” “另外多嘴说一句,那个苗疆人没准还会打这几个病人的主意,所以我提议大家在病房周围布上人手埋伏。”孙满仓提醒说道。 “我亲自带队在这儿盯着,那混蛋出现在这,我直接一枪结束了他。”李霞一边往枪里按弹一边说道。 王启亮心里总不踏实,又安排了几个警员藏在一边,辅助李霞。 孙满仓憋了句话在嘴边:手枪要是真有用,那几个人哪会落到这步田地。可这是他们自己的事,孙满仓也不好多嘴。 眼下天已经黑透了,孙满仓不愿再回杏花村,再者他也十分挂念田依依、房海燕,以及张瑶瑶几个美女。 于是他就回了散打馆。 散打馆这里已经不营业了,连散打馆的牌匾都被卸走了。 因为田依依和房海燕这两个有钱的女人住进来,大院里现在打理得整整齐齐,装修得很不错,单是绿植就布满了周围。 如今这院子里处处透着贵族气。 孙满仓走到自己屋旁,他发现房内灯在打着,此时他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屋里。 蹊跷的是,不光屋里开着灯,连厕所的灯居然也打着,电视也开着。 什么情况? 孙满仓眉心紧锁,难道是有敌人来砸场子的? 这么一想,他轻轻将厕所门推开了! 第194章刺探 “色狼!” 突然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划破了平房的寂静。 田依依双手捂住隆起的前胸,吓得脸色惨白。 等看清进来的是孙满仓后,脸刷地红得像团火,咬着牙怒气冲冲地说道:“你个孙满仓大色狼,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她心里偷偷松了口气,幸亏还有贴身的没来得及脱,不然真要被孙满仓这好色之徒全看到了。 孙满仓清了清嗓子,“居然是依依呀,我还纳闷是院里进小偷了。” 孙满仓心里暗暗称奇,田依依体型真是凹凸有致,即便只看到一点点,也让他看得十分尽兴。 “大色狼,你鼻子上俩窟窿往哪儿瞟呢?马上给我滚开!” 田依依见孙满仓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愣神,看那样子哈喇子都快掉地上了,小脸又红了起来,急忙把孙满仓揪了出门。 “怎么了这是?”大家刚一听到动静,张瑶瑶就闯了进去,没多久房海燕也跟了过来。 “瑶瑶妹妹,海燕姐,是我呀。我合计是厕所里进了小偷,所以……”孙满仓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 房海燕脸上带着点说不清的笑意,眼睛戏谑地看着孙满仓。那你就故意拿抓小偷当理由,把田依依妹子看了个遍,是不是?” “是……哦不是,我根本啥也没看着,大家可别乱讲,败坏了我的名誉!”孙满昌急忙辩解,这事儿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张瑶瑶一脸不屑地瞅着孙满仓,“哼!孙满仓,真没料到你竟是这号人物。” 房海燕偷偷给孙满仓递了个眼色,笑道:“没必要再给自己洗白了,那只会越描越黑。” 看着这几个女人都不信自己,孙满仓恨不得把她们小脸掐得像熟透的樱桃一样红。 过了一会儿,田依依红着脸颊从厕所走出来,狠狠剜了孙满仓一眼:“孙满仓,你这大色狼准是特意的!” 孙满仓无奈地摊了摊手:“那是我的屋子,你深更半夜光个身子来我屋里,难不成是对我没安好心呢?” 田依依小脸泛红,撇了下嘴:“你天天在外面扯淡,也不回家,我哪会想到你会偷偷摸摸地出现在这?” 房海燕笑着打趣道:“行了,依依妹子,你的身体早晚都是孙满仓的,现在看到还是将来看,没有啥不同的呢!” 孙满仓张开嘴呵呵笑了笑。 田依依脸颊再次泛红,“哼,海燕姐,你净知道笑话我,看我不掐你的。” 她们几个女人在屋里追着疯闹了一阵。 张瑶瑶晃了晃脑袋,冲孙满仓做了个挑衅的手势:“让姐姐瞅瞅你这阵子功夫有没有提升?” “行呀!” 孙满仓抖了抖肩膀,跟着张瑶瑶走到院子中间。 他心里清楚,这姑娘是个练武迷,跟她打交道的最佳方式便是切磋武功。 “瑶瑶妹子,我这阵子又练会了无影脚,如今教给你,能学成什么样就看你的天资了。” 张瑶瑶大眼眸子发光,欣喜道:“那可太棒了,这门功夫主要练的是脚,要是练到家,威力绝对不比徒手差。” “瞧仔细了,无影脚!” 孙满仓甩脚出招,双脚接连踢出,猛冲向张瑶瑶的身子。 “好厉害的脚法!”张瑶瑶小脸稍变,连忙抬手不断防守。 “这无影脚的关键是进攻准则,守住身边,攻击本身就是防守。” 天天练踢腿也如此,脚的发力方向朝上,这样脚始终离身体不远,进攻时也能做好防备。“瞧,连续踢腿!” “听着倒像是这么回事,这无影脚还真不一般!” 张瑶瑶这练武迷一下子就对无影脚生出了浓厚的兴致,他们慢慢地比划着。 孙满仓也挺高兴有张瑶瑶这爱武功的姑娘陪着操练,这样一来也能提高了他俩的功夫。 田依依和房海燕两个美人抬了两把椅子坐在一边看他们比武。 没多大一会儿,田依依又吵吵困了:“呵,这俩人还要打多长时间啊?我眼皮都沉了,我要回房间了。” 房海燕笑着说道:“居然不陪你的心上人了?常言说分开几日如小聚,你和孙满仓几天没碰面了,半夜不亲近亲近了?” 田依依撇了下嘴:“哎哟,海燕姐你又拿我说笑了,今天我要和你一起睡,大美女今夜就是我的了,一会得好好哄哄我哦。” 说完,她手往房海燕洁白细腻的胳膊内侧摸了摸,呵呵笑道:“这么漂亮的前胸,让那家伙掏了可惜,还不如让我先下手为强。” 房海燕抬起胳膊往田依依前胸抓了一下,呵呵笑着道:“我替孙满仓看看,这阵儿是不是又大了点。” “海燕姐,我这个还没你那个大呢!”两位大美女说着说着,用开始互相动手动脚了。 这场景要是被孙满仓瞧见,怕是又要血流一地了。 孙满仓和张瑶瑶彼此切磋较量,双方都有不少收获,直至半夜了才各回各屋。 市中心医院内,李霞闲着无事,正摆弄着手里的一把短刀,那短刀像雄鹰似的在她手上翻飞舞动。 “李副局长,要不您去歇会儿?这儿交给我们就行。”几个年轻警员走过来,好心地提醒道。 李霞尽管从异地调来没多长时间,但靠着她娇美的容貌和极强的本事,立马成了警队里的警花,收服了多数警员的暧昧,她已经是大家内心里的仙女了。 但这位女警花性子着实不佳,吸引人想上前接触,又怕被整治得狼狈不堪。 李霞睁大眼睛看向他们,“没必要,大家站好自己的岗位就好,我这不用你们管。” “遵命!” 没过多久,警员小赵提着一包饮料走过来。“李副局长,要不要喝点东西?” 李霞脸色一冷:“你什么时候出去买水的,谁同意你随便离开岗位的?” “我看您一直没喝水,您就多少喝点吧。”这一下讨好没讨到好,倒让他有些难堪,走也不行,不走也不行。 李霞看了看小赵,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瓶饮料,应道:“多谢,往后没有我的准许,不准在随便离开!” “好嘞。”能得到警花的谢语,小赵顿时像充了电一般。 李霞靠在床沿喝口饮料,心情顿时好了些。突然她眼角一扫,看见外面有个人影一晃就不见了。 第195章重伤苗师蒙饶 李霞的警觉性一下收紧起来。 “小赵,让大家都多留心伤员,我走开片刻。” 李霞用对讲机讲了一句,便向走廊快步走去。外面竟然有身影一晃,向着远处消失了。 李霞干脆从三楼一跃而下,朝着那身影跑了过去。 中心医院楼后是个小花园,树林茂盛,人影向树林里一窜,就消失得没影没踪。 李霞抽出手枪,半点儿没犹豫就往树林里跑去。 她的确身手不凡,无所畏惧。 李霞刚走进树林,身前不远处突然闯出一道人影,响起让人汗毛倒竖的笑声。 “居然是你?” 怪异的声音,李霞再清楚不过,正是夜里刚刚遭遇的苗师蒙饶。 蒙饶坏笑一声,“呵呵,小姑娘,知道是我,你还敢追出来,既然追来了就甭活着回去了!” “嘿,口气倒挺狂!家伙在我手上,我才不信你能绕过枪弹。”李霞把话说完,就向着蒙饶勾动了扳机。 先发制人,后发受制于人。她清楚眼前这苗师的身手格外怪异,因为李大队那八个人都神不知鬼不觉地中了他的招,绝不能存有任何侥幸心态。 令李霞感到吃惊的是,第一枪竟然打中了蒙饶的胸口。 这事儿没让李霞开心,反倒让她眉心拧成了疙瘩。 李霞手里握枪没敢放下,缓缓朝着蒙绕靠近。当走近后才知道,竟然是蒙饶的衣服搭在树枝上。 好一个瞒天过海的手段。 蒙饶的响声又在身旁传来,李霞头也不回,飞快地朝后方啪啪开枪。 但这次开枪还是打偏了,李霞雪白的肌肤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哗! 一个身影从她身旁很近的地方闪过。 啪! 李霞的枪里还余下两颗子弹,她赶紧把枪压低,从靴筒中摸出短刀。 蒙饶仿佛是故意炫耀自己的怪异招数,在树林里像幽灵似的跳上跳下,给李霞造成了不小的心里负担。 “呵,你这样东奔西跑算什么本事?有种出来打一场。” 蒙绕那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又一次传了过来。“小姑娘,我要把你变成女奴,让你一生都陪伴我!” 这女奴之事要是真成了,李霞一辈子都会受蒙饶摆布,沦为没有灵魂的傀儡。 当下李霞身子猛地一翻动,蹦得很高,握着短刀朝蒙饶扎了去。 “呵,不知天高地厚。既然你迫不及待想跟随本大师,那我就让你早登极乐吧。” 蒙饶轻蔑,冷笑一声,探出骷髅般的手掌,朝着李霞伸了过去。 咣! 短刀同他的手掌撞在一处,竟发出了金属相击的脆响。李霞只感觉胳膊一阵发胀,短刀险些掉在地上,身子连退好几步才勉强站稳。 李霞脸色一变,暗自琢磨着办法。本想叫警员小赵他们过来帮忙,可转念一想还是罢了,这老东西太厉害,他们就算来了,恐怕也是白送命。 蒙饶狞笑着朝李霞逼近,“小姑娘,别再挣扎了,乖乖当我的女奴吧。要怪就怪你自己,谁让你是城南李家的后代呢?”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跟我们这些执法人员作对?” “我是尊者蒙饶,就因本尊瞧你们这些警员不顺眼,行了,废话不多说,且等本尊将你拿下吧。” 蒙饶话音刚落,大步向李霞走去。“小姑娘,你的能耐虽然可以,但尚未达到内劲,终究成不了气候!” 刚说完话,他枯骨般的手掌朝李霞伸来。 李霞脸色凝聚,只觉那手飞速变大,简直遮天蔽日,像是把她的去路都堵死了,跑都没法跑! “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李霞从入行至今,从未碰上过这般棘手的敌人。 心知今日恐怕难逃一劫,她索性决意同归于尽。 她将全身力气都凝聚在手里的短刀上,就算战死当场,也要给眼前这老家伙削掉一块肉。 “呵,实力悬殊,岂是你想拼命就能弥补的?”蒙饶这话刚说出来,突然脸色骤变,赶忙闪身,可终究慢了半拍。 啪…… 蒙饶的身子被人用重拳打飞出去,狠狠砸在了地上。 “啊?” 变故发生得太猝不及防,李霞都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刚刚还嚣张跋扈的蒙饶,身体竟然被打飞了很远。 此时孙满仓慢悠悠地走了过来,笑道:“李霞妹子,我们这是又碰面了,这缘分可真不浅啊!” “孙满仓,怎么会是你?”李霞深情地望着他,这小子看上去挺招人烦,可他却救了自己好几回。 “嘿嘿,我晚上还睡不着,特意就给李霞妹妹算了一卦,当知道李霞妹子有危险,便提早过来了。”孙满仓一脸调皮地说道。 “哈,别指望我会领你的情袄。”李霞把脑袋扭了过去,她虽说不讨厌孙满仓了,可让自己感激他,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不领情就不领情呗。”孙满仓一边说,一边掉过头朝蒙饶走去。 先前他躲在暗处偷袭,这招奔雷掌,猝不及防,出其不意足够让蒙饶吃顿苦头了。 蒙饶从地上挣扎着站起,张嘴吐了口黑血,满脸狠毒地盯着孙满仓:“狗东西,又是你这家伙!” “咱们俩谈谈,把子母虫交出来,我就让你走,怎么样?” 孙满仓打定主意要取蒙饶身上的子母虫,这物件既能救死扶伤,还能让人不受毒物侵害。 孙满仓若能拿到子母虫,可说日后再不怕任何毒素,喝毒药跟喝茶一样容易,这好处实在难以抗拒。 “小畜生,敢打我子母虫的想法,不可能的事!这笔账我不会忘的,等日后我必定还给你。” 蒙饶说完,双臂一扬,瞬间一股浓重的白雾四散开来,还带着刺鼻的臭味。 “这啥玩意儿?真难闻!”孙满仓赶紧屏住呼吸,捂住鼻子,生怕这些东西又给自己下什么虫毒。 等白雾渐渐散去,蒙饶的身影早已不见了踪影。 “可恶,又让这个老东西溜了。”孙满仓接着把小花园搜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蒙饶的踪迹。 他心里后悔不已,特别难得的偷袭得手,居然又让看东西跑掉了。 第196章孙君子 “可以了,李霞妹子,我们回家赶紧睡觉去喽!” 孙满仓有些窝火,这么难得的时机都让那老家伙溜走了,往后还能不能抓住蒙饶还真说不准了! 李霞脸颊一红,白了孙满一眼,仓“去你的,谁跟你回家?” 孙满仓抿抿嘴,清了清嗓子,“咱俩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你别老多想呀,女孩子家家的心思能不能干净点儿?” “滚蛋!” 李霞刚把话说完,突然一声骨头的清脆声,她居然现在才发现自己腿受伤了。 她心里憋屈,刚刚和蒙饶拼死打斗都没发觉,看到孙满仓反倒发现自己的腿受了伤。 “哪受伤了,我来看看?” 李霞性子很执拗,“没你的事,你赶紧回家吧!” 孙满仓嘴角上扬,“你真让我离开?” “快点吧,你可别耽误2路汽车了!” “行,那我就撤了,待会儿要是有什么苗师再杀过来,可就真没人帮你喽。” 李霞脸蛋一变色,警惕地向周围瞧了瞧,满不在乎地说道:“我才不用你帮,你快点离开吧。” “那成,我先走了。”孙满仓说完话就大步走了回去。 李霞打算用对讲机向其他同事求助,谁知对讲机不晓得啥时候就没了,而电话也没有了电。 她心里这才慌了神,那蒙饶要是真的返回现场,那根本就是白送人头呀。 李霞试着迈了几步,疼得出了一身汗。 “孙满仓,你个混球,龟孙子,你就忍心把我这么个漂亮女生独自扔在这儿不理不顾?” “这混球、龟孙子,以后都别再让我撞见你了!” 突然离李霞距离不太远的树林里,有人影闪动。 “谁在哪里?”李霞掏出短刀,动作立刻摆出防御模式。 “李霞妹子,你这偷偷背后讲人坏话可不太妥当吧。”孙满仓说完朝李霞走了过去。 李霞心里暗暗开心,脸上却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你不是走了吗?又跑来干什么。我用不着你的怜悯。” 孙满仓抿了抿嘴说道:“女孩子家家那么逞强干嘛?以后危险的事让我这个老爷们来解决就行了。” 李霞板着脸,“呵!你别在这虚情假意,你这种坏男人凑过来无非就是想吃我的豆腐罢了。” “哦……”孙满仓有些吃惊,说得那么直白,让我怎么在接话往下唠呢! “我看得出你身材很勾人。”孙满仓盯着李霞身子,那漂亮的脸蛋,前凹后凸的身形,的确男人看了都迈不开步子。 “切!”李霞像看透男人的想法是的。 “可是我更注意的是你坚毅的性格。行了,你坐下来让我瞧瞧你的腿。”孙满仓关心的说道。 李霞这次没抵触,顺从地坐了下来。 孙满仓低下身子,轻轻拽起她的一只美腿。 李霞穿的是条宽松裤子,腿部露出光滑白嫩的皮肤。 她的身体从未被别人摸过,这叫她脸色本能地透着害羞,不好意思地将腿往回抽了抽。 孙满仓斜了她一眼,“还脸红了,你的身体我又不是没碰过!” 李霞眉头紧锁,生气地说道:“你胡乱瞎说什么?” “啊!”我刚才说你的腿挺好看的。 李霞的腿特别的美,很有型、雪白嫩滑,腿上没有多余的肉,比那些模特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霞的情绪这才缓和了些,哪个小女生不乐意听到男人的夸奖。 孙满仓帮李霞褪下靴子,用手给她受伤的部位进行了按摩。 李霞眉头紧锁,“啊!好疼呀!” “起初是会痛的,不过过会儿就没事了。” 李霞见孙满仓格外轻柔地按摩着自己的腿,内心波澜不惊地望着他。 这小子平常嘴特欠,而且特招人烦,没想到专注起来的模样,倒也有那么点好看。 可能李霞的小时候并不快乐,十岁那年,跟着父亲娶了继母,从那时起便过着苦海般的日子。 继母是个败类,常常在外赌博,还总会时不时地动手打她。 李霞上了武校后,回家就将继母打废了。 在她的脑海里,男人没一个好的,女人也不例外。所以李霞从小就自我意识很强。 孙满仓帮她推拿时注入少许真气,尤其是触碰到脚底时,竟然会让李霞彻底松快下来,居然坐着就睡着了。 熬了一夜,或许她太辛苦了! 替把靴子穿上,孙满仓一个公主抱将李霞抱往向中心医院了。 警员小赵等人看见是孙满仓,连忙跑了过去,大家焦急地问道:“李副局长,她受伤了?” “刚才对讲机没回音,打手机又关机,都把大家急得够呛。” 孙满仓比画出嘘声的动作,示意道:“别出声,她没事了。” “什么?”大家一头雾水,李霞才出去不久,居然就在外面睡了,不会是被孙满仓这小子给办了吧! 琢磨到这,所有人看孙满仓的目光渐渐带了敌意。 这本是大家向往追逐的警花,竟被孙满仓这坨牛粪轻易地破坏了。 孙满仓不清楚几人心里的盘算,只说道:“找个地方让她休息会,她太疲惫了!” “疲惫?”大家又开始胡乱琢磨,这两人大战了几百回合,能疲惫成这副模样? 安置李霞到病床躺好,孙满仓盯在床边。 蒙饶那老东西应该是看上她了,一直想把她造成傀儡,一辈子供自己玩乐! “那个……什么状况?”警员小赵他们看向孙满仓问道。 孙满仓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略一说,大家的心才放到了肚子里。 次日早晨,天完全亮了,孙满仓这才带着困意走了。 没过一会儿,李霞就睡醒了,她这一觉睡得格外舒服。 可当她看到自己躺在床上时,彻底傻了。 李霞只知道孙满仓那个臭流氓给自己按脚底,从那以后的事就像失忆了。 难道自己被他做了那种事? 糟糕了! 一想到这儿,李霞变得手忙脚乱。就孙满仓那小子的无耻样,保准会把自己折腾得连渣都不剩! 孙满仓,你个臭流氓,我保证饶不了你。 刚走出医院的孙满仓一个劲地擦鼻涕,“我靠,哪个妹妹又念叨哥哥了?” 第197章偷吃禁果 熬了一整夜,孙满仓困得厉害,揉着眼睛走回房间。 刹那间,他眼睛张开得溜圆,先前的困意全没了。 房间里,田依依和房海燕两个绝代佳人正躺在床上睡觉,她们衣服的布料少之又少,睡觉的姿势让人大跌眼镜,看得孙满仓直流口水。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马赛克。 孙满仓实在没出息,喉头在嗓子里直滚动,鼻腔里又热又烫,好像大坝泄洪。 “孙满仓……” 田依依刚睁开眼,就瞧见孙满仓奔着她们俩的身子使劲瞅。 她忍不住喊出名字,急忙拽过毯子把她和海燕姐的身体遮起来,脸色红得如同夏天里盛开的一朵红花。 “孙满仓,你这个大色狼,厚脸皮!” 孙满仓恋恋不舍地移开视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们两个怎么睡我这啦?” 田依依脸蛋通红,“你从哪看是你的屋了,这是海燕姐的屋好不好?” “我靠,不会吧?”孙满仓走出屋子。 居然还真是海燕姐的屋,因为平房装修后,房间门都差不多,而且几个门都并排在一起,怪不得孙满仓会进错屋。 “这个……实在抱歉,我走错屋了。”孙满仓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 “呵,这都能搞错?你咋没进女澡堂去?你就是特意的。” 田依依脸上的羞涩还没消,气鼓鼓地伸出了小舌头。 房海燕可比田依依放得开,她毫不在意地抿嘴笑道:“我们让他看到却摸不到,我们就气气他。” 话刚说完,她还俏皮地冲孙满仓挤了挤眼。 我靠! 瞅见房海燕那勾人的眼波,孙满仓鼻子发烫,鲜血就止不住的流。这妖女快要了人的小命了! “呀?这小子鼻子流血了。”田依依瞧见孙满仓那窘迫的样子,立刻捂住嘴咯咯娇笑了。 孙满仓抬手擦了擦鼻子里的血,干咳两声:“呵呵,这是我刚才练功太猛,血液倒涌造成的,在两个大小姐面前献丑了!” 把话说完,孙满仓当即抱头鼠窜。 “孙满仓,大清早的,你干嘛从海燕姐屋里出来?你流血了,我的妈呀,你们该不会是……” 张瑶瑶像是知道了什么惊天秘密,惊得合不拢嘴。 “你别瞎琢磨,根本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孙满仓一脸无语地说道。 “海燕姐,刚才我们睡觉姿势被孙满仓瞧见了,他该不会瞎琢磨吧?”田依依害羞地说道。 “你瞎想啥呢?咱们睡觉姿势跟他有啥关系?姐姐抱着妹妹睡觉而已,姐再搂妹妹睡会。” 房海燕这狐媚子呵呵笑起来,假如孙满仓此刻还在场,估计鼻子里的血都能流个精光了。 孙满仓回到自己屋里用凉水冲洗了下,心里那股子火才渐渐平息。 这时候他一点都不困了,索性就动手做饭了。 孙满仓的手艺称不上顶尖,可也相当色香味了。 半小时后,就张罗出一桌丰盛又简单的营养餐,有皮蛋瘦肉粥、鸡蛋饼、凉菜和鲜榨果汁。 自从搬到大院,田依依和房海燕总爱睡懒觉,张瑶瑶却每天按时早起锻炼。这习惯她保持了好些年。 弄好饭,孙满仓对着院子里大喊:“海艳姐、依依妹妹、瑶瑶妹妹,快来吃饭喽。” 孙满仓瞅着张瑶瑶晃了晃脑袋。这姑娘就是个暴脾气,往后想找男人都不容易,只有碰上那种受虐狂了。 孙满仓走过来对张瑶瑶问道:“你倒是挺能扛的,天天都锻炼啊?” 张瑶瑶嗯了一声,“每天上下午都会抽出时间练功,这武功好比奔流直上的鱼,有一点怠慢,就会一落千丈。” 跟着她就拧起了眉头,两眼珠子上上下下把孙满仓瞧了个遍。 孙满仓被瞅得浑身上下不得劲,不禁地清了清嗓子:“你老盯着我瞅啥?我知道自己长得英俊,你该不会是惦记我的肉体吧?” 张瑶瑶呵呵笑了两声,鄙夷地瞥了孙满仓一下:“你啊!扒光了站那儿,本姑小姐眼皮都不会抬一下!” “你眼皮不抬,怕是因为俩眼珠子早就钉在那儿了,压根没打算闭一下吧!” “我就搞不懂了,你这小子整天这么闲散,压根没看见过你练武,咋实力这么厉害呢?” 张瑶瑶觉得挺委屈,按她知道的情况,孙满仓才刚碰武功没多久,可自己练了二十年,居然还比不过他,这实在太让人窝火了。 孙满仓脸上露出洋洋得意的神情:“这事儿关键还是凭天资。像我这样的天才,世上又能有多少?” 孙满仓这是在扯淡! 他哪有什么天资,学得精是靠《长生诀》离谱的神通,还有黄金瞳这样厉害的眼睛衬托,照抄的本事特厉害,这才让他进步这么快。 张瑶瑶无语地摇摇头,“哎,你不瞎吹牛能掉块肉啊?” 孙满仓摸了摸鼻子,仔细盯着张瑶瑶。 按说她的功夫实力早到外家功顶头了,怎么没法突破到宗师呢? 要是她能迈过宗师那道坎,他的身旁也能有个靠谱的伙伴,田依依和房海燕的安危也能多几分保障。 张瑶瑶见孙满仓里里外外盯着自己,全身上下都不舒服,脸蛋一红,结结巴巴道:“你……你老盯着我瞅啥?要不要我把你眼睛挖出来当球踢!” “看招!”孙满仓向张瑶瑶猛地出手,龙爪手直扑张瑶瑶而去。 张瑶瑶脸色骤变,赶紧抬手去挡,嘴里骂道:“孙满仓,你这臭流氓,你要干啥?” 孙满仓半点没受影响,猛地加快攻势,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一爪就勾在了她前胸。 “什么?臭流氓!我跟你豁出去了!” 张瑶瑶搞不懂孙满仓今儿是抽了什么风,竟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这小子是不是得什么病了? 孙满仓有没有病不好说,张瑶瑶这时候是真急眼了,朝着孙满仓发起了不要命的猛攻。 这会儿在她眼里,孙满仓不再是雇主,反倒成了不共戴天的死对头。 咣! 张瑶瑶从练功房上拿过一柄长剑,直朝孙满仓心口扎去。 我靠! 孙满仓没料到张瑶瑶这一下看样子是动真格的了,看来女人跟毒蛇没啥两样,都是碰不得的。 “流氓,我非宰了你不可!”张瑶瑶这会儿像是彻底动怒了,拿到啥武器就用啥武器,砍刀、长枪、偃月刀、石块、砖头。 她这时候心里就一个想法,就是要把孙满仓那只不规矩的手给砍下来。 “砍不着,还是砍不着,又没砍着。”孙满仓边咧嘴逗她,一边四处躲闪。 第198章占便宜 “消失吧!” 张瑶瑶被孙满仓惹得怒火中烧,手里的家伙狠狠往孙满仓头上砍去,一心想把他砍成碎片。 她心里又气又恨,怪自己过去太相信孙满仓了,哪想到最后竟栽在这种外表是人,内里藏坏的家伙手里。 田依依从屋里出来,瞧见张瑶瑶握着武器满大院追着孙满仓砍,不禁有些诧异。 “嗯?这俩人今儿个练武练得有点儿不对劲啊!” 房海燕拉伸了下身子,展现出她身姿曼妙的曲线。“不管他们了,练武之人的世界咱们理解不了!” 田依依笑了一声,“好,我们边吃边看他们献艺。” “孙满仓你这个大色狼,有胆量就别躲,看本小姐不砍了你。”张瑶瑶提着家伙在后面乱挥。 “你这腿脚也太不利索了,有能耐撵上我再逞口舌之快啊。”孙满仓脸上那副模样,瞧着就欠削。 “要是本小姐今天不砍了你,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俩足足缠斗了一个多点,现在张瑶的内衣全被香汗淋湿,连刘海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她握着武器站在那儿大口喘气。 实在没力气了,哪怕抬一下脚都觉得费劲。 “喂!张瑶瑶,你得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抛开,让心安静下来,把气沉到人中那儿,今天你就会提升到宗师级了。” 孙满仓猛地吼了一嗓子,脸上的神情透着严肃和凶狠。 张瑶瑶开始一愣神,跟着那双大眼睛里透出几分光亮,敢情他是用这种招帮着自己提升境界! 孙满仓盘着腿坐好,开口道:人中这地方得有真气,像人气、灵气等。 咣! 张瑶瑶身体一动,原本没动静的人中那儿就有了真气,这股气不停地冒出来,她身上的疲惫差不多一下子全没了。 张瑶瑶这时候只觉得自己像是一飞冲天,“难道这就是宗师的境界?真是太神奇呀!” 孙满仓立起身笑着说道:“很好,瑶瑶妹子,祝贺你,华夏大地又多了一位大师级人物!” 张瑶瑶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赶紧给孙满仓恭恭敬敬鞠了一躬,道谢道:“感谢你,但是你之前为啥要那样轻薄我呢?” 谢归谢,可张瑶瑶内心还是存着点儿不满。 “你的能耐早就到外家高手的瓶颈,就差个机会就能提升。所以我才弄出这么个机会,让你发火用尽全力应对。” 孙满仓把话讲完,突然咧嘴一笑:“你要是觉得受了委屈,那我也让你碰,不管哪儿都能碰,我绝对不挣扎。” 张瑶瑶脸颊一红,“你走开,不然我可承诺不了不揍扁你。” 然后她露出笑脸:“我去冲个凉,今晚我亲自下厨,算是谢你啦。” 身为武学痴迷者的她,提升至宗师境界是毕生所求,本以为此生都没指望了,没料到如今竟成功晋升,心里对孙满仓满怀谢意。 “还吃什么饭呀!要谢我,亲我一口就成。”孙满仓狡黠一笑。 么! 孙满仓的话才出口,一口温润软滑的吻就印在了他的脸颊旁。 “谢谢你呀,这可是我的第一次。”吻完孙满仓,张瑶瑶的脸红得像盛夏的花儿。她羞答答地瞟了孙满仓一下,蹦蹦跳跳地走了。 孙满仓摸了摸自己的脸,一个劲儿地呵呵地笑。“哎,下次才算数,我们再来一次吧!” “滚一边去!” 田依依在远处瞧得满脸迷糊,“他俩到底咋回事?之前还打得跟要拼命似的,现在一转眼就亲嘴了?指定有猫腻。”说着,他使劲咬了口酸白菜。 房海燕朗声一笑:“这股子酸溜溜的味儿可真冲,我瞅着呐,有人的醋罐子怕是打碎喽!” 田依依脸颊一红,急忙辩解:“怎么可能!我就是瞧着有些人每天一副色眯眯样,看着心里不痛快罢了。” 这个时候孙满仓走到跟前,冲她们笑了笑:“大美女们可算起来了,天天都睡到日上三竿啊!” 田依依斜睨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我们要是起得不及时,怕是狼要把羊给扫荡光了!” 孙满仓满脸困惑:“什么狼啊羊的,依依妹子这都是啥意思啊?” 房海燕半笑不笑地瞅着孙满仓:“实话实说,你跟瑶瑶妹子之间到底咋了?为啥刚刚还动手,过了一会就亲嘴的?” “如实招来就从轻发落,你要是不老实说清楚,从此这里谢绝孙满仓到访!”田依依吐了吐小舌头。 孙满仓摸了摸后脑勺,“这个不说可以吗?” “不可以!” “一定要说清楚!” 见田依依和房海燕两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瞪着自己,孙满仓没法子,只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讲了一遍。 “下流!” “无赖!” 孙满仓的话刚说完,立马就被两个姑娘劈头盖脸地数落起来。 田依依满肚子火气:“你这浑蛋吃了瑶瑶姐的豆腐不算,还哄走了她的第一次亲吻,简直是禽兽!” 房海燕也剜了下眼睛:“可不是咋的,瑶瑶妹子实在太懵懂,太好糊弄了!” 孙满仓抓了块鸡蛋饼和一杯果汁,慌忙溜走了。 他心想,再在这儿待下去,保准被这两人说得一文不值。 刚走出家门没多远,驾校的李自强老师已经驾车在路口儿等了好一阵子。 瞧见孙满仓,赶紧把门拉开,脸上堆积着笑容,腰差不多弯得要头碰地了,恭敬地说道:“孙哥,您来了。” 不知情的人瞧见,怕是要以为李自强是孙满仓的仆人呢! 当个老师竟做到这般低三下四的份上,真算得上是世间罕事了。 李自强望着孙满仓的眼睛里满是害怕,之前他得了信。昨天何老师带了不少人去招惹孙满仓,最后反倒被人砸断了四肢。 这事儿一传,孙满仓大魔头的称号算绝对稳了。 学校给李自强的活儿,就是得像伺候老祖宗那样供着孙满仓这尊魔头,一直到他毕业结束。 孙满仓嗯了一声,钻进了车。 李自强凑上前主动给他拧开水,满脸堆笑地说道:“孙哥,朱校长特意交代,学校为你提供一切便利,一天之内把所有考试都考完,三天就保你能拿到证。” “嗯,不错。” 孙满仓打心底里高兴,这多半是学校巴不得赶紧把他这尊魔头送走。这更好,省得他天天在学校里耽误时间。 第199章合理分配 突然老书记手机打了过来:“满仓,有个事和你说下。这两天县里来了一支救援队,到我们村里寻找走失人口。他们找了一整天,现在又有一支救援队进森林了。” 孙满仓心里一紧,不想也知道,救援队铁定是范家找来寻人的,找的就是范东。 可范东如今尸身怕是早被猛兽啃得连骨头渣都没了。 “哦?那些救援队的人没损坏咱们这中药地吧?”孙满仓问道。 “那还真没,救援队可比前阵子来的那些人强不少,懂规矩连一根药苗都没弄坏。”老书记叹息道。 “行,那咱们就别理他们了。” “哦,还有初夏小姐已经叫人来把四辆车子的轱辘全都换了。满仓,你的证考到手没?有证后开车去镇里转转,让那些看不起咱村的人看看,咱这不光有车了,而且都是好车。” 老书记一提这事儿就来了精神,终究孙满仓说过要给村部添辆车,他当老书记的,到时候免不了捞些方便。 “证快下来了,还有老书记,让村里要考证的赶紧张罗起来,我和好几个老师都熟,能给他们推荐几个。” “好嘞,我在村部用喇叭吆喝一声,先不说了。” 老书记这会特别勤快,最近杏花村建设得很快,他认为照这样下去,他还能再当个十年。 放下电话,孙满仓瞟了李自强一下,李自强立马领会了意思,说道:“您尽管交给我,您介绍的学生我会亲自安排,也会让学校给他们提供方便。” 孙满仓挥了挥手:“那倒不必,不光不能搞特殊,还得让他们把本事练到家,不然刚毕业就多出几件事故,这可不是我乐意瞧见的。” 李自强一个劲点头:“对对,还是孙哥您有远见,厉害厉害。” 到了学校,孙满仓先把文考内容全都过了一遍,接着就等着笔试了。 靠着他现在过人的记性,背交通法规轻松得很,很快文考就以一百分顺利考过。 接下来考的是移库,考试时身边安排老师在现场。 老师就像酒店保安干的活,叫着孙满仓倒车挪位,最后也是通关。 没多久进行的是路面考试,同样全都一次通过。 人家说考证有多难,可只要有人给你提供便利,压根就没什么难的。 就这么一天功夫,从笔试到路考,孙满仓全都是一次过。 他估摸着自己肯定不是头一个,毕竟有些人为了拿证,甚至都没到过学校,照样把证拿到手了。 这年月只要有门路、手头宽裕,就没有办不了的事情。 但孙满仓既没用钞能力,也没动用人脉,全是凭自己的实力闯出来的。当然,也靠着他手里攥着学校的软肋。 下一步就看时间了。朱校长答应,等证件下来会安排人给孙满仓送到手,他也盼着孙满仓把影像删了。 孙满仓考证,前后才花了三天就走完了。 出了学校,孙满仓驾着哈雷朝杏花村驶去。 如今杏花村的路眼看就要完工,估摸再有几天,就能全线通车了。 瞅着这条又宽又黑的柏油大道,孙满堂胸中自豪感一下子冒了出来。 到了杏花村,孙满仓将两辆吉普车驶进自家的空场,还有两辆停在了村部跟前。 大家听到汽车的引擎声,乡亲们全都聚集到了村部门口。 “满仓,这些豪车真是我们的了,县城那些人该不会耍啥心眼吧?” “可不是嘛,这么贵重的车,他们真能说扔就扔,说送就送了?” 孙满仓挥了挥手:“大伙放心,所有手续都办妥了,有字据为证,还签了名按了押,错不了。” 老书记嗯了声:“大伙别害怕,孙满仓做事向来靠谱。我把丑话先说了,以后谁想用车没问题,可前提是得有证,没证的,一律不许开车。” 孙满仓笑着说道:“没证的快去考证,我敢打包票,用不了一年,咱村每家每户都能有汽车,都能盖上大房子。” 这番话听得大伙心里热乎乎的,浑身都带劲儿。 “行,为了咱们刚说的那好日子,好好干吧!” “孙满仓了不起!” “我也要办证!” “我也要去报名!” 乡亲们一下子就炸开了锅,每个人都感觉有团火在烧。 孙满仓让大家静静说道:“要考驾证的,我提议一起组个队,这样价格保准能优惠。我和校长交情不错,到时候我去跟他说说,给咱们弄个统一价。” 老书记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孙满仓这想法靠谱。” “可不是嘛,村里有孙满仓在,往后建设的事儿根本不用犯愁。” 老书记果了口旱烟说道:“大家都别吵了,要考证的快点报个名,我来统计一下。” 一下子,村里就炸开了锅似的,迅速掀起了考证热潮。 大伙都激动得没法说,从前考证这事儿都没人合计过,而如今离学票开车的目标这么近。 大伙心里都明镜似的,这全是孙满仓的赋予的。 如今村里传开一句话:你可以没车,也可以没房,唯独不能没了孙满仓。 不难想象,现在孙满仓在乡亲们心中的分量,已经重到了什么地步? 孙满仓又跟大家报喜:“村民们,我刚和学校领导聊好了,咱们村学票的人数不少,差不多一千名,他同意给咱们按半价算。” “好啊!”乡亲们在次欢声笑语。 老书记有些犯愁:“孙满仓,全村人都去学校学车,不会耽误地里的正事儿吧?” 孙满仓嗯了一声:“这的确是个难题。不过学校那边每周只需要去一天,而且家里可以一半人先去学开车,另一半留着干活,两边都不耽误。” 乡下说的一半人,意思就是像一家四口这样的,能让两个先去学,另外两个留下来工作。 女同志们听了孙满仓的话,顿时兴奋起来,七嘴八舌地问:“满仓,咱娘们也能考驾票啊?” “对呀,我们女人也可以去学票吗?” 孙满仓无奈地笑了笑:“这都啥年月了,你们咋还有老传统?现在的女人跟男人没两样。男人能做的,女人照样能做,而且有时做得更好。女人能做的,男人未必,举例说喂奶。” 孙满仓说的话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第200章桂花姐的邀约 杏花村大伙一块考票的事儿,跟长了飞毛腿似的,没多大工夫连附近几个村都知道了。 这两天周围村,大家伙儿议论来议论去,说的全是这事儿。 “都传说杏花村最近大伙儿一块考票,这消息靠谱不?” “那还有假?我外甥女就嫁在杏花村,连她都把钱交了!” “可不是嘛,听说这次考驾证的差不多全是家里的妇女们。你说杏花村怪不怪,男的不办票,反倒让女的来办!” “真是笑话!就杏花村那落后地方,还团购考票,他们连车都买不起!” “切,这都老黄历了。杏花村早不是从前那样了,他那出了个有本事的孙满仓,就这几个月功夫,已经领着乡亲们发家了。” 像这样的议论多着呢! 有的家庭心里泛酸,还有又羡慕又嫉妒;也有人嗤之以鼻,根本不放在眼里。 杏花村的人不管旁人怎么说,只管自己干好自己的。团购报名后的第二天,学校直接派了两辆大客车来接学员。 朱校长亲自跑了一趟,他保证往后每天都会有大客车来接杏花村的学员去学校,而且还免费提供早饭。 这可是一笔大生意,给学校带来了不少好处。 望着杏花村这红火的局面,老书记笑得合不拢嘴,激动得眼泪直淌,连做梦都想不到活着的时候能见到这光景。 孙满仓没啥事的时候,就在村里溜达。他不是没活儿干,他是在选宝地,他想给家里盖个洋房。 杏花村过去日子紧巴,洋房就不用提了,连像样的二层都没几栋。村里多半是黄泥砌的房子,这类黄土房现在在全省都很难找着了。 孙满仓琢磨了一天选址的事,心里已有了谱,打算跟家里人合计合计。 他家人一听要盖新房,自然喜上眉梢,住了大半辈子土坯房,谁不盼着能住上宽敞的大洋房! 晚饭后,孙满仓让老书记召集乡亲们。 大伙儿一听说孙满仓有事儿要说,有的连饭都没吃就跑出来了。 孙满仓每次说有事说,准是好事儿! 没多久,村部广场就挤满了人,漆黑一片全是脑袋。这阵子在外地打工的人都回来了,所有在册杏花村人都快有三千了。 “孙满仓快说说情况?难道又是啥好消息?” “可不是嘛,满仓,这刚团购完考驾照,我是真琢磨不出咱村还有啥好消息了?” “那可说不定,旁人或许办不到,孙满仓肯定能行!说到底满仓可是咱村最英俊的人了。” “喂,孙秀芳,你该不会是对孙满仓动心了吧?就不怕你家男人酸劲儿上来,晚上不让你进屋。” “呵,借他两个胆子。我不让他回屋了才对。” 乡亲们哈哈笑着。 李婶开口道:“满仓啊,我家有个外甥女,长得可俊了。明天我给你搭个线,咋样?” “我侄女长得也俊俏,不比那些模特差,皮肤白得跟镜子似的能反光。满仓,我看你俩挺般配的,张姨也跟着给孙满仓说媒了。” 王桂花拿着板凳在一边坐着,不动声色地瞧着孙满仓,内心五味杂陈。 孙满仓有些啼笑皆非,明明是要给大家说事儿,结果愣是变成了相亲大会! 老书记抽了口旱烟说道:“大家静一静,先听满仓讲,至于相亲的事儿,你们可以会后再聊。” 乡亲们渐渐没了声响,一个个带着期待的神情望着孙满仓。 孙满仓嘴角上扬开口道:“我要跟大伙儿说件事,我们家准备建洋房了。” “是吗?” “好消息!” 杏花村总算有户人家要建小洋楼了,大家都迫不及待想看。 孙满仓的话刚说完,下面就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大家都表示,尽管不是自家盖房,可满仓是自家人,一样高兴。 “现在我有能力了,就想着不能只顾自己,得带着大伙一起过上好日子。咱们一步步来,先把居住条件改善,之后再一起琢磨怎么发展产业,让大家的钱包都鼓起来,一起迈向小康生活。” “行!” 孙满仓刚讲完,台下掌声热烈,乡亲们又一次欢天喜地。 台下渐渐没声后,孙满仓又说道:“今儿我把杏花村里里外外细细查看了一番,按照占卜的说法,选址的事儿定了,就在靠着青龙山,前面对着咱这好看的青龙潭。” “我提个想法,以后咱村建集体洋房,都往湖边那块儿凑。那片地刚好比湖面高些,往后头还慢慢往上走。这样一来,就算洋房挨在一起,后面的人家也不会被前头的房子挡了视线,家家户户都能瞧见咱杏花村的好景致。” “往后我打算统一找房地产公司来盖,这样既整齐又好看,大伙儿觉得咋样?” “成!这主意太成了!”老书记先开了口。 “房子都建在一处,能省出不少面积,那时候就能多种好多中药了。” “那还用说,湖边的景致可比这儿强多了,再说那边风光本来就更胜一筹。” “可不是嘛,那边挨着青龙山,空气新鲜得很。” 乡亲们听了心里头乐开了花,孙满仓都做好了长远打算,这实在是再好不过的想法了。 “满仓啊,咱以后的旱厕能不能跟城里人似的装个坐便器?要是能那样可就太舒服了。” “可不是,农村啥都不赖,就这茅房太不讲究。白天苍蝇蚊子在屁股上绕,夜里屁股还被虫子啃,那滋味儿实在没法说。” “呵呵呵呵!” 这话刚说完,大伙儿全都笑了。这确实是农村厕所的通病,也是多年没法治理的。 孙满仓呵呵一笑:“这事儿我早琢磨到了。到时候我会设计得跟城市一样,保准到时候家家户户的厕所都跟市里一个样,美观又整洁,大伙儿尽管放心。” “行!” “太棒了!” 会议一直持续到很晚,孙满仓心里头还有好多打算没说出口。 比如建活动中心,现在他钱不够,乡亲们也没发家致富,这时候说确实不合时宜。 大伙儿挣钱的步子还是没达到预期,看来得再琢磨些别的路子才行。 大家散去后,孙满仓边溜达边想着怎样才能让乡亲们像模像样地快点过上好日子。 突然,孙满仓收到了王桂花发来的短信:“满仓,我一个人害怕,你今晚来吗?” 第201章一较高下 孙满仓盯着电话,喉咙一动咽了口唾沫,飞快回了条短信:“你觉得呢?赶紧洗干净等我。” 初夏请来的顾问偏巧今晚不在王桂花家,这是百年难遇的机会,哪能不把握。 晚上到家冲洗了下,就火急火燎地往王桂花家跑。体验过桂花嫂的销魂滋味,让他有些欲罢不能。 夜里伸手不见五指,悄悄走进王桂花家的小院。 “呀?”这小娘们还玩情调了。孙满仓乐开了花,轻脚轻手地挨到门口,悄悄把门推开。 哗! 一个人影猛地从身后向孙满仓猛冲过去。 孙满仓心里一咯噔,飞快躲闪开。定睛一瞧,居然是女人的情趣内衣挂在晾衣绳上。 “啊?” 孙满仓肚里泛起一阵惶惑,王桂花根本不会跟他这么闹的! 凑近一看,衣服上粘着一封信,信里写着:你的妞在我手里,不想让她死,就来青龙山上。 署名是蒙饶。 “这狗东西!”孙满仓暗自捏紧拳头,杀意猛地从他脑袋里冒了出来,他最恨的情况终究还是出现了。 蒙饶这老东西果然没什么顾忌,竟然敢对孙满仓的家人动歪心思,这早已越过了他心里的红线。 走出王桂花家,孙满仓急忙往青龙山跑。 但让他犯难的是,青龙山范围不小,蒙饶那狗东西根本没说在山哪头! 但路过青龙湖时,孙满仓大老远瞥见一个人,那人居然就是蒙饶。 他缓缓走到蒙饶跟前,在五米外站住脚。气得一字一句地问:“你把王桂花藏到哪儿去了?” “这么漂亮的寡妇,你还真会找刺激啊!跟你直说了吧,那个漂亮寡妇早被本座先糟蹋完,再弄死了。” 孙满仓眉头一皱,立刻有股杀人的冲动从他身上涌了出来。“你找死,居然敢在我们杏花村放肆!” 孙满仓不再隐藏实力,宗师级巅峰期的强悍气势彻底迸发开来。 蒙饶脸色骤变,“没料到你小小年纪就到了宗师巅峰级的境界,既然这样,那可就更不能留你在世了!” 蒙饶话刚说完,宗师巅峰的气场便释放开来,比孙满仓气势更汹涌。 孙满仓面容冷漠,蒙饶是他到现在为止遇到的最厉害的高手,显然他上次暗算蒙饶确实存在幸运。 他过去以为这地球上可能没什么顶尖高手,可没料到最近接二连三遇上宗师级人物。显然这远比他之前想象的复杂。 “找死吧!” 孙满仓先动了手,身子一晃便来到蒙饶跟前,五指化掌直取他胸口,此乃龙爪手中的天龙出海。 天龙出海这招,敌人一旦被孙满仓逮住,任凭对方怎么挣扎都是没有用的。 孙满仓这一手不过是学个架势,他固然没有多年的武功基础,可形也是模仿的几分相同,打出来效果也是不分上下。 就在这时,他的另只手使出奔雷掌。这门绝学里的乾坤掌,中指与无名指并在一起,猛地戳向蒙饶的腹部。 龙爪手的天龙出海不过是辅助招,他的杀着是这记奔雷掌。一旦戳穿对方的肚子,蒙饶的内脏就得被捅破,这一手也着实阴狠。 孙满仓虽说算计得周全,可蒙饶显然没那么容易打败。 蒙饶一手挡在面前,另一手护在肚子,等孙满仓的招式逼近,就能借机抓住他的小臂。 内行人一出手就见真章。显然,这蒙饶的交手经验丝毫不逊于孙满仓,反倒比他要老道得多。 终究他是六十多岁的人了,经历的交锋多如牛毛,绝非孙满仓可比。 看穿蒙饶的诡计,孙满仓岂会让他如愿!身形快如闪电,当即施展出无影脚,上下两路同时发起进攻。 “什么?” 蒙饶脸色铁青,压根没料到孙满仓如此难对付,速度之快、伤害性强,都出乎他的意料。 这臭小子难道是习武奇才?年纪轻轻便是宗师级巅峰,而且会的功夫还五花八门。 随后,孙满仓施展出的种种功法令蒙饶目不暇接,既有龙爪手、奔雷掌、铁砂掌、排山倒海,还有无影脚。 而且更让蒙饶郁闷的是,孙满仓竟能双管齐下,同时使出几种武术。这种打法实在没法防守,让他晕头转向。 尽管对上实力强过自己的高手,孙满仓反倒尽情施展各门武功。 由于此前从未有高手能让他尽情展现实力,如今碰上蒙饶这种厉害的高手,恰好能开发他的潜能。 孙满仓的攻击接连不断,一阵比一阵迅猛。 俗话说:年轻就是资本,瞎拳撂倒老师傅。一直打得蒙饶慌手慌脚,只能一步步防守闪躲。 “小兔崽子,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宗师巅峰和宗师大巅峰到底差在哪儿!” 蒙饶嗷一嗓子,抬手就朝孙满仓拍了过去。 这掌还真管用,孙满仓觉得一股翻江倒海的劲儿顺着胳膊,一下子就窜遍了浑身。 咔咔咔咔,孙满仓浑身骨骼响了几处,身子不由地被打了很远,只觉得喘不上气。 “我们再来打过!”自从开始走这条路,孙满仓第一次栽了跟头,第一次在实力上落在了对手后面。 孙满仓又一次扑了过去,和蒙饶猛烈地缠斗起来。 蒙饶嘴角勾起一抹不屑,“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经验上的鸿沟,可不是靠别的东西能填补的。” “哦?有能耐你先赢了我再说别的。”孙满仓嘴角上扬,又扑向蒙饶。 这老东西就是送上门的陪打,不好好学学多可惜啊! “自不量力!” 他俩再度狠狠地扭打在了一起。 咣! 孙满仓吃了一记拳头,只觉嗓子眼发甜,“噗”地喷出一口血来。 “继续!”孙满仓简直是豁出了性命,又朝着蒙饶猛冲过来。 此时他手里亮起一道白光,直劈蒙饶的颈部大动脉。 这是孙满仓头回动用暗夜之刺。自打从辛北那儿拿到这柄短刀,他一直没机会用,今儿个正好拿蒙饶练练手。 “什么?” 蒙饶脸色铁青,一种强大的危险感涌上头。他也掏出一把短刀,去格挡孙满仓的暗夜之刺。 蒙饶没料到,自己的短刀竟像块木头似的被劈断,暗夜之刺势头未减,继续朝着蒙饶的脖颈划了过去。 第202章灭蒙饶,救嫂子 蒙饶比较倒霉的是,之前他以为自己的刀能挡住孙满仓的暗夜之刺,哪知道刀像跟烧火棍似的,被劈成两半。 暗夜之刺眼瞅直奔自己脖子上划去,蒙饶内心一颤,本能地举胳膊去挡。 他仍然小瞧了暗夜之刺的锐利,也可以说危急关头,他实在没有别的选项。 嗤啦一声,蒙饶只觉手臂一寒,亲眼看着自己的胳膊掉了下来。 “哇啊!” 蒙饶慌忙往后退,伸手按住断肢,狠毒地瞪着孙满仓狂吼道:“小王八蛋,我要你生不如死。子母虫,把这混账的五脏给我嚼个精光!” “糟了!”孙满仓本能地往后撤,可还是迟了,只感觉肚子传来阵阵剧痛。 他万万没想到,蒙饶早已不声不响把子母虫毒撒进他身子里。这老东西也是拼了,为了干掉孙满仓,连子母虫都用了。 孙满仓按住腹部,疼得半跪下身子,他总算体验了中毒的苦头。 蒙饶走到孙满仓跟前,满眼仇恨地盯着他,面色变得凶狠可怖。 “气死我了,本尊要将你制成傀儡,一辈子受我所用!” 他内心懊悔,早该让子母虫下手,如今自己少了一条胳膊,身受重伤,保不齐敌人会登门报仇。 傀儡术比女奴术还要歹毒,是将魂魄抽离出来,把躯体制成人偶。这一来便成了一具臭皮囊,和丧尸没什么两样,反倒千秋万代无法再转世为人。 这属于苗寨术士的一种极狠毒的法子。 “呵,老家伙,眼下胜负还没见分晓,你嚣张什么?” 孙满仓刚说完话,蒙饶脚底下的土,便松动起来,随即双腿就被什么东西用力往下拉扯。 蒙饶心里咯噔一下,这次吓得着实厉害。 “难道底下有妖怪在捣鬼?” “此刻刚好!” 先前半跪在地上的孙满仓骤然迸发出强劲的力道,他的身子一跃而起,像子弹一样蹿向蒙饶。 奔雷掌,至凶的绝杀,势如排山倒海。 咣! 蒙饶根本来不及闪躲,就被孙满仓打得结结实实,整个人被远远弹飞,随后“扑通”落入青龙湖,激起漫天水花。 咕咚!咕咚! 蒙饶刚落水没多久,孙满仓眼见湖中水面猛地翻涌,仿佛有个庞然大物狠狠一绞,蒙饶的身子瞬间没了踪影。 没多久,湖面又重新归于沉寂。 “我滴个天,水里该不会真有妖怪吧?”孙满仓大惊失色,宗师巅峰的蒙饶就这么被拖走了,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实在太可怕了! 想到前阵子村里的羊就在青龙湖一带失踪了,孙满仓心里清楚,准是水里的妖精在作祟。 南瓜丁走过来,靠在孙满仓的肩膀上磨来磨去。 孙满仓拍了拍南瓜丁,表扬道:“做得很好。” 他了解蒙饶这老东西实力不凡,要来时就同南瓜丁约好,偷偷帮自己渡过难关,没成想关键时刻还真派上用场。 蒙饶一沉进湖里,孙满仓的腹部就没有疼痛感了。这也就证明那老东西已经死了,子母虫如今没有人在操控了。 “哈哈,子母虫归我了!” 孙满仓心头狂喜,他能察觉到子母虫仍在自己体内。 根据《长生诀》里有关于子母虫驯养的详细记载,只要将它们驯化,就相当于多了一门必杀技。 但他此刻最牵挂王桂花的安危,还是得先找人。 孙满仓便在青龙湖附近四下搜寻,蒙饶是要拿王桂花来要挟自己,想来是不会杀她的。 “唧唧!唧唧!”南瓜丁突然向孙满仓那发出叫声,大手掌使劲往一个方向指去。 孙满仓开心地笑了,“你的意思是你清楚人在哪儿?” 南瓜丁一个劲地蹦着。 “领我去看看!” 南瓜丁把头一点,左右摇晃地走在前面带路。没多久,就来到一片树林中。 南瓜丁伸出大手掌一指,就见树林里躺着个人,那人正是王桂花。 居然真在啊,孙满仓很高兴,拍了拍南瓜丁,表扬道:“做得不错,一会我叫人送几只古铜鸭犒劳你。” “唧唧!唧唧!” 南瓜丁知道是古铜鸭,哈喇子都淌了出来。 “你这馋嘴家伙!” 孙满仓刚说完话,就公主抱把王桂花搂在怀里,认真查看她的身体状况,见一切正常,终于放心下来。 看样子蒙饶那老东西是想带王桂花走,一旦被掠走,下场真不敢想。 将王桂花送回家,抱到炕上,她还是昏睡着,是蒙饶那老东西给她下了蒙汗药。 孙满仓没有急着离开,反倒琢磨起驯养子母虫的法子来了。 根据《长生诀》记载,子母虫是一种单细胞原核生物,把人体当做生长工具。 换言之,子母虫是一种依附于人体的细菌,若离开人时间过长,便无法生存了。 用真气操控它,最关键的方法是靠血肉来牵制。如今它的主人蒙饶已死,是没有主人的时候,这是最易掌控的时候。 但让孙满仓犯难的是子母虫如今窝在他身体里不肯出来,他咋能把血肉注入给子母虫,从而驯养这些虫子呢? 这小东西在孙满仓身体里就是个极大的隐患,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触发。 孙满仓对自身状况一清二楚,能感知到子母虫的存在,也尝试着与它们交流。 可这些小东西分明狂妄得很,连理都懒得理孙满仓。 孙满仓气得直咬牙,“哼,你待在老子身子里,还懒得理我,普天之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但不管孙满仓用任何办法,子母虫就是不理他,气得孙满仓心里不行不行的。 孙满仓走到王桂花跟前,跟子母虫打了个招呼:“嗨,小东西,赶紧来看看小妞啊!瞧瞧这双手,再瞅瞅这身材。” 子母虫对此毫无动静! “算了,美色白搭,引诱也落空了,这小东西压根儿就不稀罕小妞啊。” 孙满仓在屋里走来走去地寻思着,突然双手一拍大腿,心里有了主意。 没一会儿,孙满仓把金葫芦取来,往碗上倒了一滴金液,霎时间,屋里便飘起清淡的幽香。 第203章相亲 之前在体内没有反应的子母虫立刻躁动了。 它们开头是闻了闻,跟着就从孙满仓嘴里钻了出来。毕竟现在是细菌,孙满仓一点儿都感觉不出疼,就连知觉都没有。 孙满仓用黄金瞳才辨清子母虫的真实意图。先前以为这玩意儿长得恶心恐怖,怎料到竟是颗粒模样、肉嘟嘟的小虫。 小虫子浑身雪白,有着纤细的触角和一排排的腿。模样非但不吓人,反倒显得有点可爱的。 那母虫迅速来到孙满仓掌中,明摆着是被那奇妙的金液勾引住了。 就在此刻了! 孙满仓咬破指尖,嘴里鲜血吐在母虫身上,没多久血就没了踪影。 用流血的食指,往半空中比画了个“令”。孙满仓嘴里念念有词,一声令下,当即变成一道金光,打在母虫体内。 这时候孙满仓心头生出一种契约的认知,不禁得喜上眉梢,明白这是驯养成了,往后他就添了一项强劲的必杀技。 要说现在的他也算是个厉害的术士了。 蒙饶吃尽苦头,用了大半辈子功夫才养出这么一只子母虫,没成想就这么白白给了孙满仓。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好久之后,孙满仓终于明白子母虫同样是能够升级的,一旦条件成熟,甚至能蜕变为万虫之主。届时便能无声无息中夺人性命。 母虫吸尽那滴金液,体型在一眼能看清的速度下肥了。随即窜进孙满仓体内,潜伏了下来。 孙满仓嘴角上扬,那金叶有促发之效,可令母虫身形壮大,这事儿本也顺理成章。 正由于这个效果,孙满仓没敢直接喝进肚子,假如服下那金液,万一让自己猛地胖成个球,可就太糟了。 恰在此时,王桂花醒了过来,她这会儿昏昏沉沉地开口说道:“满仓,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刚才居然困了?” 这时候,她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刚从生死边缘挣扎回来。 “我也说不准呀,是你叫我过来找你的,哪想到你竟然那么困。” 孙满仓揽过王桂花绵软的身体,往她柔滑温热的唇上重重吻了一下。 王桂花低吟一声,猛地扑入孙满仓怀中,两人情同烈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次日天刚亮,孙满仓早早起来了。昨晚那一夜放纵,凭他的身体底子,根本算不上什么问题。 扯来被褥给炕上酣睡的桂花嫂盖好,又走进灶台给她准备了些简单的早饭。 忙完这些,孙满仓瞧瞧四周没人,飞快溜走了。 孙满仓先去青龙湖瞧了瞧,湖边只有他跟蒙饶打斗的蛛丝马迹,别的啥也没有。 湖中没见蒙饶的尸体飘上来,这让他悬着的心落地了。 接着孙满仓便在湖边开始修炼武功,经历昨天那档子事,他清楚自己绝不能疏忽大意,只怕这世上在有人能危及他的性命。 一定要增强自己的功力,才能守护好亲人。 一套掌法结束,孙满仓感到无比痛快。之前跟蒙饶的一场恶战,让他有了些感悟,察觉到自己的功法又有了些长进。 苏晓晓又来散步了,瞧见这样美丽的姑娘,孙满仓立刻感到眼前的景象都亮堂了很多。 “满仓。”苏晓晓瞅见孙满仓,不禁的脸蛋儿微红,终究之前他俩有过些小窘迫。 孙满仓和苏晓晓一起向前走着。“这次你可看清楚路了,真要再往水里走,我可不搂你了。” 这时候苏晓晓回想起要掉水里时,孙满仓搂她胸的事。 孙满仓专挑让人难堪的话说,惹得苏晓晓脸红了,瞪了他一眼,“我就算掉水里,也不要你扶。” “呵呵!” 苏晓晓有些不满地说道:“你最近一趟也没去医务室,真不管不顾了?” “我这不是没空嘛!你要是忙不过来,我就跟老书记说声,叫他再安排个人协助你。” 孙满仓这脾气,岂能天天早出晚归在医务室耗着?这不是他向往的日子。 “那不必了,医务室现在也不忙。” 苏晓晓犹豫了下说道:“这段时间我妈总给我介绍对象,她担心我结婚晚,唉!” “我觉得阿姨说得对,我也怕你找不到老公。”孙满仓笑着说道。 “你说啥?有本事再讲一次!我哪有那么不好?”苏晓晓站在原地,气鼓鼓地看着孙满仓。 “逗你呢逗你呢,咱家晓晓这么美,比电视里明星都漂亮,哪有可能找不到婆家?” “对嘛,这才像话。”苏晓晓嘴角上扬。 “一会我妈让我去相对象,不然你帮我个忙?” “你去相对象,我能帮你什么?不管不管。”孙满仓有些不乐意的劲说道。 “记住上午九点,我在村部门口等你。你要敢不出现,往后你就别在我面前出现了。”苏晓晓说完,气冲冲地跑了。 上午九点,孙满仓骑着哈雷如期出现在村部门口。苏晓晓莞尔一笑,抬眼瞅了瞅时间。“很守时嘛!” “苏小姐邀请,我哪敢耽搁!” “这才对嘛。”苏晓晓两条长腿绷得紧紧的,抬脚跨上车后座,直接抱住了孙满仓。 “你现在去瞧对象就穿这一身?”苏晓晓依旧穿着早晨散步的运动服,让孙满仓有点无奈。 苏晓晓在后座往前一挺,“咋了?你担心那个男人瞧不上我?只要他眼睛没问题。不过,他要是看不上我正好,我算是办妥我妈给的差事。” 孙满仓一阵无奈,这也真够糊弄的。 一会儿的功夫,两人骑着哈雷就到了地方,来到叫“相约”的水吧。 孙满仓伸头往里面瞧去,“你们约好在哪个包房了吗?” 苏晓晓瞪了他一眼,“你脑袋是不是不好使?头回见面就在包房,假如那人不怀好意呢?说是在4号座。” 孙满仓琢磨着也对,凭苏晓晓的模样,就算那人原本不是色鬼,怕也是会动歪心思,谁叫苏晓晓长得那么漂亮! 他俩走进水吧,没一会儿就找到了四号座,是个挨着墙角的位置。 这家水吧环境透着些新潮,还有几分奢华。不少处对象地坐在一起,边喝水边聊天。 第204章电灯泡 孙满仓有些不明白,“那些男男女女难道都不用工作吗?” 苏晓晓抬手打了打孙满仓的胳膊,笑道:“你这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今天可是星期六啊!” 孙满仓茅塞顿开,不由得有些无奈。像他这种不用朝九晚五考勤的人,日子早没了周末之分,星期几压根无所谓。 孙满仓嘿嘿笑了笑:“你是来见相亲对象的,我坐在这当第三者不太合适吧?要不我出去透透气?” 苏晓晓一把将孙满仓按在椅子上,语气带点冲说道:“给我老实待着,帮我把把关怎么了?你不担心我被坏男人给糊弄了?” “那肯定得帮你把好关,晓晓妹子这么美,要是被人占便宜了多不值啊!” “闭上你的臭嘴,现在你就装我表哥,记住了啊,倘若表现得不赖,本小姐有礼物。”苏晓晓突然抿嘴一笑。 孙满仓一下子来了劲头,坏笑道:“难道是拿亲嘴当礼物?那我指定得卖力气表现!” 苏晓晓耳根泛起薄红,瞪了他一眼:“一边去,净想美事!” 他俩点了两杯柠檬水,一边喝着,一边低头刷起视频。 过了好一阵子,介绍的人还没露面,孙满仓有些沉不住气问道:“你俩定的几点啊?” “十点。”苏晓晓说道。 “这都十点二十啦,那人还没影儿呢!大老爷们跟姑娘相亲还晚到,指定不是什么靠谱的主儿,我看咱干脆回去得了。”孙满仓不乐意地说道。 苏晓晓倒一点不急,摆摆手说:“慌啥?难得来趟县城,就当出来散散心了。” 孙满仓一脸纳闷:“你咋一点儿不慌呢?” 苏晓晓撇了撇嘴,漫不经心道:“本来就没放在心上,因此没关系。” 就在这功夫,一个留着小马尾、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走到跟前,“对不起先生,你俩坐错座位了,这桌我提前订好了。” 苏晓晓抬眼望去问道:“你就是张爽吧?我是苏晓晓。” “原来是苏小姐,幸会幸会。”张爽仔细看了苏晓晓一番,心里头相当认可了,悄悄给了99分。给不了满分的缘故是觉得苏晓晓穿得太随意,少了点格调。 “看到你我可不怎么开心,你足足迟到了半小时。”苏晓晓嘴上不在意,心里那股子闷气快压不住了! “实在对不住,路上有点耽搁了。”张爽内心直懊恼,要清楚苏晓晓这么美,说什么也不会来晚的。 “路上耽搁了?你可真谎话连篇,外面简直畅通无阻。”孙满仓实在听不下去了。 “来晚就是来晚,说声对不起就得了,何必编这些听起来好听的谎话!” 这时张爽的眼神扫向孙满仓,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心想还带着个第三者呢! 苏晓晓赶紧接过话说道:“这是我表哥。” 张爽当即换了副态度,客气道:“哦,是咱表哥啊,失敬失敬。” 孙满仓半天没吭声,心里头嘀咕:这家伙脸皮比城墙还厚,可真会借着台阶就往下溜。 苏晓晓臊得小脸发烫,嘟囔道:“你别瞎叫,这事还没成呢!” 孙满仓挥了挥手,有些哭笑不得:“别站着了,请坐。” 张爽应了声,然后给自己点了杯果汁,闲聊似的问:“大早上二位咋来的?我听人说乡下的路山路十八弯!” 打量孙满仓和苏晓晓的衣着模样,张爽瞬间找回了底气。苏晓晓就算再好看,终究是个农村来的,他有十足的把握能把她拿下。 孙满仓听出了话里的门道,心里哼了一声,语气平静地说道:“乡下的路再差,也不至于见个相亲对象都能来晚!” 张爽讪讪地笑了笑,咳了两声:“你说的没错,苏小姐是做什么职业的?” “我是医护工作者。”苏晓晓眼神有些飘忽,随口应道。 “那可真是太巧了。”张爽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实不相瞒,我是肿瘤医院的医生。这么说咱俩也算是同行,不知苏小姐在哪家医院任职?” 张爽越发觉得拿下苏晓晓是板上钉钉,护理人员在他眼里,本就是围着医生转的角色。 张爽脑子里浮现出苏晓晓穿着护理服的模样,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暗自咽了口口水。 “我在杏花村医务室做医护工作。”苏晓晓语气平淡地说道。 张爽脸上撇出几分鄙夷,“在乡下医务室做护工能混出啥名堂?只要你点头,我随时给你安排到肿瘤医院当护士。我要是肯动些关系,就算让你当管理层也不是难事。” 苏晓晓摆了摆手,没什么表情:“我就爱在医务室当医护工作者,薪资挺好的,回家又走不了几步。” 张爽一脸不屑:“薪资好?乡下的医务室能给你开多少?五百还是一千五?这点工资简直是瞎折腾!” 孙满仓见不得他这副得意忘形、自视甚高的样子,忍不住地反问:“想问问你们医院的医生工资高不高?” “我这肿瘤医院待遇一般吧,医生一个月五千多块,好些时候能到七千。”张爽嘴里说着薪资不算高,脸上的得意却明明白白地露着,藏都藏不住。 孙满仓带着几分笑意说道:“你们医院医生这待遇确实挺好的!” 张爽往椅子上一仰,带着几分炫耀的语气得意道:“我们单位的薪资水平在新宾县算数一数二的吧!” 孙满仓抿了抿嘴唇看向苏晓晓,开口道:“晓晓,你现在每月能开多少钱?” “我的月薪也一般,就一万八而已。”苏晓晓语气平淡地说道,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她这话倒不是掺假。只因孙满仓整天不管不顾,医务室里里外外全靠苏晓晓一个人又当医生又当护士的。 孙满仓实在不好意思,便额外给她涨了工资。 “什……什么?”张爽先前还懒洋洋的没当回事,这会子听了,差点从凳子上跌下去。 他一脸难以置信地咂舌:“农村医务室啥时候薪资这么高了?” “一万八很多吗?”苏晓晓看着张爽那副惊掉下巴的样子,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这小子那副县里来的就了不起的嘴脸,真是越看越让人不舒服! 张爽用力摇着头,幅度极大,满脸的不相信:“苏小姐,你信口开河,确实不太妥吧!” 第205章耍猴 张爽说什么也不信,“乡下医务室的医护人员,收入能达到一万八千元?” 就算大城市也达不到这个数,他以为他们村是什么藏金纳银的宝地吗? 但事都有特殊情况,苏晓晓的薪水是孙满仓私下给会计让其转发的,就连苏晓晓本人都不知情。 孙满仓嘴角上翘,“自己常耍花招说谎的人才总说别人都在撒谎。晓晓,把工资到账短信让他瞅瞅。” 苏晓晓应了一声,把手机账单放到张爽面前。“呵,好好瞧瞧,看清楚点。” 张爽扫了一眼,眼皮不由地跳动,“那……那他玛德没道理啊!” 想想自己在县里做医生,收入不过是乡下医生的三分之一,这让他的自信跌入谷底。 “啥时候乡下的待遇那么好了?” 之前还胸有成竹要追苏晓晓,这下他没底了。薪资待遇不如人家,外貌更没法比,差距简直天差地别。 张爽又想自家在县里还有套房子,马上自信又涌上来了。“待遇好又如何?工作一生在县里也未必按的起家!” “对了,我近期有间房子要外租。你乡下要是有亲戚需要,可以让他来找我。” 讲到这儿,张爽又不禁沾沾自喜了。话虽说得客气,却又传递出一个含义:他在县里起码是有房子的。 不过让张爽绝望的是,他始终没从苏晓晓和孙满仓脸上瞧出一星半点儿嫉妒。 孙满仓摸了摸鼻尖,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个我怕是帮不上忙,咱们乡下正规划着建洋房,就连猪啊羊啊都有独自的房子,谁还用去县里租?” 他没开玩笑,过几天他正要找房产局和土地局来合计合计。 张爽听完险些跌坐到地上,喝水都几乎都要被呛死。建洋房?竟然还要建洋房群,连畜生都有自己的房子? 按他的意思,他们乡下的畜生都住上洋房了,自己反倒连畜生都比不上! 瞅着张爽那神态,仿佛不小心吞了米田共似的,苏晓晓险些忍出内伤,微笑道:“你别以为我们撒谎,之前咱们村还开研讨会研究建洋房的事。” “我当然相信。”张爽话音刚落,就抄起杯子喝了口水,想用这举动遮掩心里的不自在。 张满仓忽然开口:“没错,我也想麻烦你个事。你认识专门做洋房设计的或者开房地产公司的人吗?帮我们引荐一位,要资历深、有实力的公司,毕竟我们要建六百多栋洋房。” 噗嗤! 张爽刚进口里的水吐了出去,六百多栋洋房这数儿,真把他给惊着了。 张爽神情里带着点难堪,无奈道:“这事我真无能为力。” 他只是大夫,哪能攀得上房地产公司那样的大财阀?心里嘀咕着,这小子摆明了是刁难自己的。 张爽这会儿只觉坐立不安,他的能力被女方毫不留情地压制,莫非自己真的没机会了? 望着苏晓晓那张俏脸,张爽心里仍有些不甘,目光突然瞧见自己停在门口的那辆大众速腾,立刻又找回了些底气,自己好歹也是有车一族啊! “苏小姐,不清楚你俩坐什么车来的?一会开车我拉你们吧,捎带着看看你们乡下发展。” 张爽说完话,把速腾特有的大众车标钥匙摆在水杯旁。那圆形正对着苏晓晓和孙满仓他俩。 那心思不能再清楚了:我是有大众速腾车,条件好着呢! 孙满仓抿嘴笑道:“普通轿车在乡下的路不好开,咱们一般爱开那种身形高大、动力强劲的进口吉普。” 说完,孙满仓也若无其事地将钥匙摆在了水杯旁。 咳咳! 张爽瞧见孙满仓的奔驰大G车钥匙,当下被水呛了。 我靠,这还真是进口吉普车,毕竟奔驰大G就没有国产的。张爽本就是汽车发烧友,心里门儿清,这车怎么也得值两百多万! 令他难以忍受的是,孙满仓竟然有好几串车钥匙,那他至少有4辆这类高档汽车? 这太让人受挫了。 孙满仓赶紧把纸巾递过去给张爽,“你这是咋了?嗓子不舒服?” 张爽一脸诧异地望着孙满仓:“你居然有4辆奔驰大G?”他依旧难以接受,可能只是一辆车而已。 孙满仓嗯了一声:“是啊,平时开一台,拉货用一台,带宠物出去用另一台,最后一台买菜用。” 张爽听完差点没缓过劲来:我晕,带宠物、拉货这事儿,竟用两百多万的奔驰大G当货车? 张爽忽然站起身:“对了,我才想起来还有台手术,我就不陪你们了。” 他是一秒钟也不想再跟孙满仓待一块了,再坐下去怕是要被活活气炸。 刚离开,张爽又走了过来,拿起水杯直接一口闷了,随后又走了。 “别急着走呀,咱们那计划招一名医生,你有没有想法来干?”孙满仓朝着张爽问道。 眼看就要跨出门的张爽听了这话,眼神瞬间闪光,赶紧讨好地快步跑回来:“你没开玩笑?薪资待遇怎么样?” 孙晓晓做护师都有一万八的收入,那他身为大夫怎么说也得三万呀。更别说还能和苏晓晓这位漂亮姑娘天天相处,这样的事可遇不可求啊。 琢磨到这,张爽的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孙满仓脸都青了:“你还当真呀,这是叫你去买单,哪能让女的买单的!” 最后,张爽神情恍惚地把单买了。 孙满仓看着张爽离去的身影,气不打一处来:“还挺吝啬,喝杯水都不愿买单的男人,我的晓晓哪会喜欢?” 张爽脚下一晃,差点跌了一跤。 “呵呵呵……”苏晓晓笑得前仰后合,瞪了孙满仓一下:“你这人把他捉弄得也太狼狈了吧!” “就该这样!谁让他看不起乡下人,实在不明白他怎么会那么自我感觉良好的!” 孙满仓讲完也呵呵笑了,如今乡下和县里比起来毫不逊色,有些乡下人比县里人还富有,到底谁瞧不上谁还没准儿呢。 他俩喝了会儿水,闲聊了一阵,便走出了水吧。孙满仓骑着哈雷摩托车,载着苏晓晓在县里兜了兜,然后回杏花村医务室了。 他俩刚到医务室,老书记就找来了,急道:“孙满仓,出大事了!” 第206章组团出发 孙满仓心里一沉,连忙开口:“这又出什么岔子了?” “前几天,村里不是来了几拨救援队嘛?救援队员说青龙山上遇到了原始人!” “还有救援队里一名女生不见了,听说被原始人掠跑了,所以村里来了好多公安,有一位当官的说非要见你不可。” “原始人,不可能吧?”孙满仓惊讶地目瞪口呆。“青龙山哪会有原始人呀?” 老书记紧锁眉头,“这还真没准,你不记得早些年的失踪案了?估计是原始人做的!” 孙满仓神色凝重,“等我去问问情况吧!” 苏晓晓敢忙追了上去,嚷嚷着:“带上我,我也去瞧瞧原始人。” 孙满仓抬手在她脑门上轻轻拍了一下,笑道:“没啥可看的,一定没你漂亮。” 苏晓晓往老书记身边凑了凑,带着发嗲的语气说道:“老书记,让我也去吧!” 老书记神情凝重,劝道:“晓晓,原始人可不是开玩笑的,吃人不吐骨头,你待在家里更安全。” “可不是嘛,原始人还迷恋女色,专挑漂亮姑娘下手。刚才都说救援队的女队员都被掠没影了,你不怕让原始人抢走当老婆,那就跟着去吧!” 孙满仓嘿嘿一笑,那笑容里透着几分不怀好意。 苏晓晓小嘴一撅,哼了一声:“行了,我回家了!” 孙满仓和老书记走到村部广场,大老远就瞅见进山的路上停着好几辆警车。 警戒线外围着一圈圈围观的乡亲。 新宾县的警察也够背的,这阵子出的事情不断,弄得同事们内外交困,根本忙不过来。 孙满仓老远就瞧见一个身材凹凸有致、亭亭玉立,梳着丸子头站在人群里,简直像独占鳌头一般惹眼,那人正是李霞。 李霞又看到孙满仓,这次脸腾得红了,动作都有些僵硬。 她拿不准之前自己昏睡后,孙满仓这个大色狼会不会借着机会卡油,谁让他看着就像个好色的主儿。 但是说到底,她心里对孙满仓还是十分感恩的。毕竟是孙满仓救了她,要不然自己早就栽在蒙饶手上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孙满仓远远就向李霞招了招手:“李霞妹子,没成想我们又碰面了,这份姻缘怕是拦都拦不住呀!” 站在李霞旁边的制服小警员面露不悦,瞅着孙满仓道:“喂,你干嘛的?敢和咱们李副局长没大没小。” 李霞没接孙满仓的话茬,开门见山说道:“孙满仓,你协助警方进入原始丛林吧。” “领导?您让他带领咱们进丛林,他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能懂什么啊?我提议找身强体壮的乡亲来引路。”年轻小警员皱着眉头说道。 李霞扭过脸看了小警员一眼,不悦道:“张立峰,你是领导还是我是领导?你要不服从命令,就不要随队出征了。” 女警花一生气,张立峰立马没了精神,只好不自然地笑了笑:“当然得听李副局长的,我这队长全听您安排。” “满仓,还是别去趟这浑水了,丛林深处吓人得很。” “没错啊!满仓,里面太不安全了,乡亲们从来都不敢往森林里去。” 乡亲们听说孙满仓要跟警方进丛林立马担心了。孙满仓可是乡亲们的寄托,千万不可以有闪失。 张铁柱走上前对警察说道:“我给你们带路吧,我对附近很熟悉。” 老张叔也站了出来:“还是我去吧,我年纪大有阅历,我以前还是猎户。满仓年纪太小,犯不着去送命。” 满仓妈也拽着孙满仓的手劝道:“满仓,不能去啊,森林里是有去无回的!” 瞧见村民们这样关心自己,孙满仓内心泛起一阵泪花。 “娘,叔叔婶婶们,要论去没人比我适合,我会功夫,况且公安同志会照顾我的。何况我不是美女,就算光着站那,原始人也不会对我上心的。” 孙满仓这话一出口,当场逗得大伙儿笑了起来,原本紧张担忧的气氛也缓和了不少。 李霞不动声色地瞅了孙满仓一下。她心里其实巴不得孙满仓去,他的本事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 没多久,搜救队组建由孙满仓和几名特警、武警、救援队成员、以及三条狼狗共同组成。 李霞担任搜救队队长,是此次行动的总负责人,张立峰和孙满仓则出任副领队。 李霞扬了扬手,下令道:“进山。” 孙满仓抬手示意:“停。” “什么情况?”李霞盯着孙满仓开口问道。 “我得回去上个厕所,”孙满仓神情严肃地说道。 李霞愣住了! 周围看热闹的村民又一次呵呵笑了起来。 张立峰白了孙满仓一眼,“紧要关头掉链子,快点的。” 孙满仓一把抱住张立峰的胳膊,嬉笑着说道:“张队长,要不一块儿去搭个伴,咱这儿的旱厕可不要钱。再说了,大老爷们儿憋久了,对夫妻生活没有好处!” 没过一会儿,孙满仓从家里回来了,后头还跟着个南瓜丁。 张立峰不悦道:“咱们是去搜救的,牵只熊有啥用?难不成它比狗鼻子灵?” 南瓜丁对着张立峰青面獠牙,显然气坏了,他这话分明是说自己连狗都不如。 “紧要关头时候,它说不定比你有用。”孙满仓神情严肃地说道。 此刻,三条狼狗一见到南瓜丁,就不停地狂吠,獠着牙对着它发出凶狠的叫声。 “二龙,金凤,豆豆”都不许再叫了,训导员陆雨对三只狗一次次下达命令。 那三条狼狗倒也懂事,叫过一声就没了动静,不再胡乱嚷嚷。 “进山。”李霞话音刚落,便率先迈步向前,所有人立刻紧随其后。 李霞今日身着便装紧身服,脚上蹬着登山鞋,合身的衣物衬得她身姿窈窕,尤其是那凹凸有致的曲线,仿佛要冲破衣料的束缚,惹得孙满仓暗自嘀咕:就不能多穿点嘛? 张立峰直勾勾地盯着李霞身影,眼里的欲望毫不遮掩,炽热得灼人,满脸都是恨不得下一秒就把人揽进怀里。 其余人都这样,面对这样的美女,没一个能扛住那份吸引力。 孙满仓凑到李霞旁边,闻到股清浅的香味,嘴角噙着笑,压低声音打趣道:“李霞妹子,你长得这么漂亮,就没担心有人按捺不住把你掠走?” 第207章赶路 孙满仓的话刚说完,立马感到一阵冷意漫了上来。 孙满仓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挡在腿间,不出所料,李霞的腿和孙满仓的手结结实实撞在了一起! 他一撇嘴,“我靠,我也就是想调节调节氛围,犯得上用断子绝孙腿吗?” “以后要是再听见这种话,休怪本小姐没了分寸。”李霞白了孙满仓一眼,径直朝前走。 孙满仓有点无奈,“不至于吧!我可是来支援你的,你这么对我也太失礼了。” 李霞冷笑道,“呵,若不是看你帮了警队的忙,本小姐早把你那家伙事给扣下了。” 他俩的神情举动全被张立峰看到了,在他看来分明就是调情。 张立峰忍不住说道:“喂,孙满仓,走你自己的路,别来打扰我们李副局长。” 孙满仓剜了他一眼骂道:“跟你有毛关系!” “我……” 李霞掉过头瞅了他俩一眼厌烦道:“你俩别再墨迹了,快点走,尽量在傍晚前抵达事发地。” 孙满仓不乐意道:“嘿,你们都没跟我讲这事的来龙去脉,我咋帮忙?” 张立峰气冲冲地说道,“你顶多算个领路的,打听那么多干啥?把路带明白就好了。” 李霞停下脚来,思来想去指着一个戴眼镜的青年男人说道:“杨明,你把事件来龙去脉跟孙满仓讲讲。” “遵命!” 杨明应了一声,情况是这么回事:“这回咱们救援队是范家找来的,他们家公子范东前些天到青龙山狩猎,就没了消息?” “我们救援队在青龙山寻找了数天,完全毫无音信。” “因此大伙研究后决定继续往森林里走,走了大约五十里地时遇上了难题,事情就发生在昨天!” 杨明说到这眼里一下子露出害怕的样子,就像撞见了啥特吓人的妖怪似的! “昨天大家途径个山沟,那时候天已经黑了,所以就决定在那儿搭帐篷过夜,想着天亮再往更远的地方寻找。” “起初啥都没毛病,但到了晚上,山沟里莫名来了阵阴风,这时就看到很多身影往我们这边聚集。” “因为救援队就钱小慧一个女的,因此她自己住一间!” “钱小慧看到那些身影后,猛地喊出吓破魂的惊叫。” “这声音招来所有身影的骚动,影子嘴里发出古怪的动静,朝着钱小慧冲去。” “等大家都回过神,从篷子里跑出来,钱小慧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身旁的救援队员王力洋插了句嘴,“没错!对方跑得实在迅猛,大家压根儿撵不到,唯有瞅着钱小慧在眼前不见了。” 孙满仓听完眉头拧成一团,问道:“你瞧见的那些身影,约莫有几个?” 杨明思索片刻才开口道:“差不多二十多个,也可能有三十个?” 孙满仓犹豫了下追问道:“这么说,大家是如何认定那身影是原始人的?莫非你看清原始人的长相了?” “倒也不是。钱小慧被掠走时,有人掏出强光灯,大家瞧见了他们的样貌。原始人毛发旺盛,头发胡子把脸都遮挡住了……” 孙满仓跟李霞眼神交织在一起,彼此的面色瞧见了些许沉重。 如今他俩也弄不清那些玩意儿究竟是啥,是原始人,是野人,还是妖魔鬼怪? “孙满仓,你自幼生活在杏花村,此地可曾有过千奇百怪的荒唐事?”李霞瞅着孙满仓问道。 孙满仓就将好些年前那起离奇的案子来龙去脉讲了遍,说得大伙心惊肉跳的。 孙满仓无奈地说道:“并非我要批评救援队。救援队刚来那天,乡亲们就讲过了,叫大家别进青龙山森林,可救援队却一意孤行,如今可不就惹出麻烦了?” 杨明连连摇头,“唉!要是早料到今天,之前也不会这样了。” 李霞开口道:“如今讲那些废话也晚了,事不宜迟是咱们得快点到出事地点,我们早一点到,钱小慧就多一点生存的希望。” 孙满仓开口道:“我来瞧瞧大家的武器?” 李霞从右侧摸出手枪说道:“我和几个同事带的是五四式手枪,每人六发子弹。特警配的是微冲,其余人一柄短刀。” 孙满仓一脸诧异:“就这点装备?” 张立峰剜了他一眼,冷笑道:“这你还嫌不够?这么厉害的家伙,真要是来一群毒贩,我们都能把对方给灭了。” “这也能算强悍?连霰弹枪和炸药都不带。妖魔鬼怪先不提,碰上巨型猛兽,那些手枪根本不顶用。唉,这些武器也太一般了,真该请支特战队。” 孙满仓始终记着,前阵子唐少那帮人被一头巨大野牛弄得焦头烂额,要不是钱老这样的宗师巅峰在,怕是几人都得被野牛角捅死了。 张立峰瞪了他一眼,斥道:“真是幼稚,你当特战队是自家的?哪容易能调得动?” “行了,不要说不切实际的话了,大伙儿赶紧赶路。”李霞抬手看表,要在两个钟头内到目的地,还是相当不容易的。 大家都不在闲聊,都一心低头前行。今日不算太热,但有些闷得喘不上气,走了几十里山路后,大伙儿渐渐没了力气,都躺在草地上歇脚。 张立峰从战术包里取来一块压缩饼干,打开后拿到李霞跟前:“李副局长,吃一口补充一下体力吧。 “多谢。”李霞接过饼干,啃了几口,随即看向孙满仓,“你有吃的吗?” 孙满仓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回家不大便就好了,没准还能在消化一次。” 大伙儿一听,顿时笑开了。 李霞脸颊一红,白了孙满仓一下:“你往后都别上厕所了,全留着慢慢消化呗。” 她转头看向张立峰,问道:“吃的还有吗?给孙满仓一份。” 张立峰将包抱在胸前,摆了摆手道:“没啦,就剩这最后一份了。” 孙满仓冲李霞笑了笑:“你多吃点,剩点给我就成。” 李霞脸蛋红扑扑的,抬眼道:“你不介意?” 孙满仓摆摆手:“不会介意啊。”像李霞你这么漂亮的姑娘,谁会建议啊。 张立峰呵呵一乐,摆了摆手:“我也饿着呢,我也不介意。” 第208章中毒 “你们呐……,一个都别想沾边!”李霞说完,把压缩饼干的揣进自己战术包里,“继续前进!” 张立峰看向孙满仓,没好气道:“就怨你!” 孙满仓没心思理会他,对其他人道:“前方就是原始森林了,大伙都小心些,尤其要留意毒蜘蛛。还有路上也得看仔细,有毒的都是黑寡妇。” 黑寡妇是种黑色毒蜘蛛,个头小巧,总爱藏在阴冷之处,以偷袭小型动物、吃腐肉为生。因为体色和周围相似,不仔细看的话,就容易被咬死。 “这些大家都清楚,你专心领好路,干好自己该干的。”张立峰打心眼儿里就瞧不上孙满仓。 孙满仓嘴角一挑:“哦?等会儿你被毒蜘蛛叮了,可别跪着求我。” 他的话刚说完,张立峰就痛呼起来:“呀,我被毒蜘蛛叮了!” “我嘞个去!”孙满仓脚下打了个晃,暗自咋舌,自己这真是说啥来啥。 李霞面色铁青,几步跑到张立峰面前追问:“叮哪了,能知道是哪种蜘蛛吗?” 这才刚进森林就出事了,可不是什么吉利的苗头。 张立峰一脸苦相:“叮在小腿上。我就站着没挪地方,这蜘蛛也太可恶了!一会儿真有紧急情况,我该怎么办呀?” 孙满仓瞧了一眼,冷笑道:“谁说这是毒蜘蛛叮的,这是被野山蜂叮了。喏,刺头还扎在腿上,挑走就成了。” 张立峰一瞧,果然有根刺尖,赶忙伸手将它拔了出去。尽管刺尖已经拔掉,腿却肿得活像个猪蹄,害得他痛不欲生。 李霞眨了眨大眼睛:“你呀你,瞎折腾不看脚下,这会儿我看你咋走路!” 张立峰挠了挠后脑勺:“无妨,走路不碍事,保证能跟上队伍。” 孙满仓哈哈大笑:“我看呐,怕是得一瘸一拐喽!” 出了这档子事,所有人都越发当心起来。连只小小的野山蜂都能让人失去能力,这森林里的凶险实在是防不胜防。 大伙儿又走了十里地,路变得越发崎岖,随处可见丛生的荆树。森林中树丛密密匝匝地挤在一起。 身处原始林莽中,阳光全被大树遮挡在外面,显得格外幽暗。 杨明打开平板,眉心拧成一团,道:“坏了,之前走的路线我查不到了。” 王力洋脸色也不太好看,望瞭望周围:“这看着确实不是之前走的道!” 李霞脸色铁青,让大伙不要前行了。在丛林里找不到方向是很凶险的,别提去救援了,连他们都得需要人来救。 张立峰脸色一沉:“出什么事了,救援队不是去过好几趟吗?居然还会迷路?” 杨明无奈地说道:“救援队是去过几次,可之前几次走的压根不是一条道。再说这林子里大树遮得连太阳都看不见,迷路也不奇怪。” 张立峰开口道:“这样的话,咱们根本没指望找到出事地点。况且过了这么久,钱小慧或许早就遭遇不幸,我觉得没必要把我们这些人搭上,要不现在就往回走吧!” 孙满仓当即怒道:“一派胡言!亏你还是个执法的,竟能说出这样的话。当事人现在说不定还等着有人来救她呢,这才遇上点难处就想回头,像什么样子。” 杨明应了一声说道:“没错,不管怎样咱们都得撑下去,就算是撤回也要找到小慧。” “对,一定要先找到人,哪怕找到的是尸体。”王力洋的意见也很坚定,毕竟救援队的队友至今还不知道死活。 李霞朝张立峰怒目一瞪:“不去你就独自返回,少在这儿丢人现眼。” “哎,我又没说要走嘛!” 张立峰没曾想大家反对得那样厉害,说实在的,要是没有李霞同行,他根本不会申请加入的。 李霞掏出电话说:“实际上大伙也不用怕迷路,这电话里有离线百度地图,能帮大伙划清路线。就样我们就不会重蹈覆辙,咱们肯定能赶到出事地点的。” 大伙互相对视,齐声道:“这法子不错啊!” 他们很快定好了方位,接着赶路。但是树林里的路格外难行,有些地方甚至要用刀劈开荆棘才能通过。 救援队的杨明和王力洋握着短刀,在队伍前头劈路开道。 李霞心急火燎,按这种进度,别说明天早上,怕是到明天晚上都到不了出事地点。 还好这片树林面积不广,三小时之后,大家望见了久别的阳光。 突然,领在人群前排的李霞低叫一声,拳头般大的毒蜘蛛猝然叮在她的屁股上。 李霞反手一短刀将毒蜘蛛打掉,那蜘蛛被斩断坠在地上,爪子还在不停地摆动。 “我被毒蜘蛛叮了。”李霞面色极差,难为情的说道。 “啊?” 大家连忙朝李霞围拢过来。 “副局长,是伤在什么位置上了?” “哎呀,那是有毒的黑寡妇!”杨明看到地上爪子在动的毒蜘蛛,面色铁青地说道。 “李副局长,被伤到什么位置了?必须把毒液吸出来!” 李霞的鹅蛋脸瞬间涨得通红,这突如其来的红晕里藏着难以启齿的尴尬。 您赶紧说呀!当下必须把毒吸出来,不然就没救了!” “这……”李霞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在……在臀部。” 大家一时都慌了手脚,李霞一个姑娘家伤在那种地方,该怎么办?又该让谁去把毒液吸出来呢? 孙满仓眉头紧锁,当机立断道:“大家都在树林里休息会,时间紧迫,我先把毒液吸出。” 李霞一听孙满仓要给自己吸,马上羞得无地自容,慌忙捂住屁股,脱口而出:“我不同意!” 此时,张立峰靠了过来,对李霞说:“李副局长,您要是觉得不方便,我来办,我俩共事多年了。” 孙满仓瞪了他一眼,斥道:“你懂什么吸法?别在这儿捣乱,我是大夫,大家快点躲开。” 见李霞还在迟疑不定,孙满仓不由厉声喝道:“李霞,你好歹是执法人员,人命和害羞哪个更要紧?再磨蹭着不吸,就彻底没治了!” 第209章用嘴疗伤 最后还是活下去的念头占了上风,李霞低着头艰难地说道:“行……行吧。” “速度!赶紧脱裤子。”孙满仓看到李霞的嘴已经发黑,知道毒液已经开始蔓延连忙说道。 “休想!”李霞瞪了孙满仓一眼,随后拿短刀把蜘蛛叮过的地方给划破。 “呵呵,这蜘蛛倒会挑地方,专挑敏感的地方咬。”孙满仓嘴角带着淫笑,叮的位置靠近屁股,也难怪李霞不好意思。 “笑什么?别墨迹!”李霞又气又不好意思,这小子还有功夫说这些风凉话。 没多久,那幅马赛克的救治场景出现了。 “臭流氓!”李霞气得直咬牙,恨不得将孙满仓的手打断。 这小子吸就吸呗,手还特意掐了几下,肯定是存心找茬! 听见那吸吮的滋滋声,张立峰在树后面偷偷骂道:好端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行了没有?”李霞只觉得时间仿佛凝固了,每分钟都像在火上烤一样难受。 “行了。”孙满仓那模样里透着几分没尽兴的意思。 李霞看得又羞又气,恨不能冲上去撕他,厉声说:“把头转过去。” 孙满仓很不乐意地转过去,嘴里念叨着:“又不是没看过,还害什么臊,真麻烦。” 李霞迅速穿好裤子,确认大家都没看这边,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可她脸早就红得像火烧,气鼓鼓地用短刀把毒蜘蛛又砍了几刀,嗔怪道:“你还真会找位置,偏挑那个地方下口,这脸可丢尽了!” 张立峰走上前,不动声色地白了孙满仓一下,转头问李霞:“李副局长,现在觉得还好吗?我看你面色强不少!” 也不知道咋的,李霞被孙满仓果出毒液后,先前那些头晕眼花的症状感竟全都没了,这小子的嘴倒还真有些门道。 “她身体里的毒液完全被我排出了,各位不必再担心了。” 所有人都满脸诧异,这小子真有一套,竟然能把毒液全清光了。 说实在的,靠嘴来果出毒液,顶多抽走少部分毒液,想把所有毒都果出去,根本不现实。 可孙满仓体内的子母虫才是真正的杀招,母虫最强的能耐是解毒,用毒伤人反倒只是它顺带的本事。 张立峰仍有些不踏实,对李霞说:“李副局长,情况真是这样?”他心里直后悔,早明白果出毒来这么容易,让自己动手多好,平白让孙满仓那小子吃了豆腐。 李霞表情显得十分僵硬,有点不耐烦地说道:“我好了,继续前进。” 她才走几步,便回头对孙满仓冷冷丢了句:“你带队走前头。”一想到孙满仓跟在自己身后,她就浑身不自在,总觉得自己被看得透透的。 孙满仓咧嘴一笑,慢悠悠地说道:“呵呵,我看我还是殿后吧,真要是再有蜘蛛咬你,我还能帮衬一把不是?” 他这话说得专挑不痛快的来,立刻把李霞惹毛了。她脸一红,对着孙满仓的裆部就踢了过去,怒道:“我看现在该咬你的臀才对!” “万一我被咬了,那可就该你动手给我果了?” “哦对了,这几天有蒙饶的踪迹吗?那老东西之前那事儿之后,就跟消失了似的,一点儿影都没了!” 李霞有些犯愁,那老东西总爱躲在一边,就像只毒蜘蛛,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窜出来取人性命。 孙满仓心里咯噔一下,忙摇摇头道:“没有啊,搞不好上次被我打残后,早就活不成了!” 就算枪毙他,也绝不会跟这丫头透露蒙饶已经被自己杀了。他敢肯定一旦李霞得知这个事,头一个来抓孙满仓的准是她。 李霞没拿到自己想要的线索,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不想理会孙满仓了。 因为李霞被蜘蛛咬了,大伙不由得更加谨慎起来。但这地方的蜘蛛的确不少,不光带有进攻性,还总爱叮人的臀部。 可不,没一会儿工夫,杨明的臀部也遭了毒蜘蛛的叮咬。 李霞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孙满仓,开口道:“孙满仓,快过去把毒果出来。” 孙满仓脚步一歪,暗自叫苦:让他给那阳刚大汉的屁股果毒液,还不如干脆了解他。 “啊……”孙满仓忙把视线投向张立峰:“张队长,你之前不是一个劲请求要果出毒液吗?这个难得的良机就你去吧。” 噗嗤! 瞧着他俩你推我挡、一个劲地来回推,李霞实在忍不住,当场就笑岔气了。 美女一笑跟花儿开了似的,把大伙儿都看傻了。 孙满仓也是头一回见李霞笑,直夸:“李霞妹子,你笑得好美啊,平时就应该多开心点。” “要你操心!”李霞立刻收敛了笑容,绷起脸:“还傻站着做什么赶紧吸出毒液呀!” 孙满仓立刻学着李霞的话对张立峰说道:“你还杵着干嘛,快点去呀!” 到头来又是孙满仓给杨明治病。 他肯定不会用嘴果,只是用手摁在杨明的屁股上,让子母虫发挥了解毒的作用。 张立峰嗤笑一声:“不至于吧!伤口明明在臀部上,你把手搁那儿顶啥用?” 孙满仓剜了他一眼,不乐意地怼道:“用嘴果真行,那你快果啊。” “哼!”张立峰被堵得说不出话,落了个难堪,白了孙满仓一下,扭头不吭声了。 没一会儿,杨明脸上的紫色渐渐消失了。 “我嘞个去,这还真成了?你是怎么弄的?” “可不是嘛!这治病法子简直太厉害了!” 大伙儿都像看美女似的盯着孙满仓。 “没啥大不了的,这就是医学里的九牛一毛。” 孙满仓胡吹起来,他心里也透着问号,子母虫治疗的速度比任何抗生素都快得多,这东西儿简直就是尖端技术,不怪药师们用上一生的功夫,也要养出一条子母虫。 “孙满仓!真没想到你治病那么厉害。” “可不是嘛,你这手本事比那些大师级人物都强多了!” 大家伙儿开始七嘴八舌地连声夸奖。 李霞这才回过神来,小脸涨得通红,咬着嘴唇盯着孙满仓,愤愤道:“你这个色狼,明明有这法子,刚才为啥要给我果?” 第210章过山黄 “额……” 孙满仓此时有些无语,这丫头瞎念叨啥真心话呀?自己懂就得了,非得看破说破,让大伙都不自在。 见孙满仓没话可说,大家都向他递去轻视的眼神。这便宜占的,着实有点趁火打劫的意思。 瞧见李霞眼神凶狠,孙满仓突然咋呼一声:“我去,我臀部也被蜘蛛叮了,我去树后自救一下!” 话刚说完,他就狼狈地往树后跑了。 李霞心里火气直冒。原本孙满仓给她把毒果出来,她内心还有些触动,哪想到这小子是借机吃豆腐! 大家都无奈地摇头笑了,孙满仓在大家心里那伟岸模样,顷刻间一落千丈。 之后大伙仍旧谨小慎微,毕竟没人想让蜘蛛再在自己臀部上咬一下。 南瓜丁自从进了原始丛林,简直是如虎添翼般畅快,这会也不晓得溜到哪闲逛去了。 孙满仓一点儿不操心它的安危,那大家伙不仅能力强劲,还会钻地,在这地方啥怪兽也奈何不了它。 突然间,三条一直沉默的狼狗毫无征兆地一起狂叫,浑身的毛立得笔直,满眼警觉地瞅着一个方向。 “大伙当心,说不定有巨大的猛兽靠近。你们看狼狗这模样,忐忑得很。”驯导员陆雨面色铁青地说道。 李霞迅速拔枪上膛,沉声道:“所有人做好警戒,提防一会遇上的麻烦。” 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齐齐拔枪上膛,杨明和王力洋则将短刀握在手中。 恰在此时,没多远的树林突然摆动不止,嗷嗷的声音随之响起。 杨明脸色铁青地提醒:“都打起精神,要是我判断没错,这附近可能有老虎出没。” “不会吧!大家都吓了一跳,今天难不成是捅了马蜂窝,招来这么棘手的麻烦?” 这会儿,周围的丛林晃动得愈发剧烈,三条狼狗同时挣开锁链,径直冲过去了。 “你们统统回来!”驯导师焦急地喊道,心里满是对狗的担忧。 李霞扬手示意,大家齐刷刷朝前方合围了去。 管它是啥猛兽,众人都信得过手里的家伙,凭手中的火力足以将其射成蜂窝。 恰在此时,三条狼狗痛得直叫,纷纷往后方跑去。 “糟糕是老虎,大伙快跑。”孙满仓看得真切,一只比牛还大的老虎几口就咬伤了三条狼狗,那力道之猛,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老虎速度快得惊人,个头又异常庞大,要说起来,这家伙可比上次那头野牛难对付多了。 “切,有什么好担心的?咱们这阵仗,武器还精良,还拿不下一只老虎?你别吓破胆了,赶紧滚回娘胎里待着去!” 张立峰哪肯会放弃嘲讽孙满仓的机遇,谁让这小子堂而皇之地占了梦中情人的便宜,这事想想就叫他窝火不已。 孙满仓眉头紧锁:“呵,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突然,一只体型硕大的老虎从丛林里走出来,看着站起来的三米多,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那双黄黑相间的虎皮纹,透着股冰冷的漠然,口中还迸发出震耳的咆哮。 “老……老虎,第一次见这么大的老虎,那动物园里的不就是虎崽子了。”张立峰被眼前之物所震慑,连自己有武器的事都忘在脑后了。 “发什么呆?快逃啊!”孙满仓一下就断定,这老虎不是好惹的,正是古籍里记载的过山黄。 过山黄体型巨大,俗话说一只过山黄能杀死五只成年东北虎。 它浑身是皮糙肉厚,简直都快成刀枪不入了。 谁曾想张立峰双脚像粘在地上似的,他虽想逃,但是吓得两条腿已经不受控制了。 咣!咣!咣! 张立峰朝着老虎连开数枪,无奈先前受了伤,再加上心里发慌,这几枪竟都打歪了。 尽管没命中,老虎反倒被激起了兽性,身子一跃而起,直扑张立峰而去。 咣!咣!咣!咣! 大伙一块儿朝老虎开枪,转眼间火焰就把老虎吞了,将它彻底盖住。 “搞定了!大家高兴地叫起来。” 孙满仓却眉头拧着,他心里清楚这过山黄可不是好摆平的,寻常枪根本没法给它造成致命伤害。 还真没猜错,大家刚想凑过去瞧瞧,那老虎庞大的身子猛地跃起,向着跟它不远的杨明猛扑过去,一下子把他死死摁在身下,接着拖着人就往林子深处跑了。 “畜生!”李霞脸色变得铁青,两条美腿往地使劲一蹬,猛地跳起来,朝着老虎方向就追去。 速度比她更敏捷的是孙满仓,他的速度几乎变成一道闪电,一眨眼就没了踪迹。 “这可咋整?”大伙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一时都没了办法。 李霞的话从老远飘来:“你们就在这儿等着,别挪地方。” 大伙手忙脚乱地把张立峰架起,“张队,你还好吗?” 张立峰一副惨样,干净的衬衫弄得满身脏污,胳膊还破了块皮,只觉得肚子里天翻地覆,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张立峰擦了擦嘴角的血,“没大碍。”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只老虎会这么厉害,方才还吹牛武器精良杀一只老虎简简单单,没成想打脸来得那么快。 “追上李副局长,继续前进!” “可李副局长让咱们在这儿等着呀。” “呵,咱们那么多大老爷们,居然让一个女孩去往前上?按我的口令,前进!”张立峰这人可能有点胆小,不过到底还有点骨气。 大伙纷纷认同,向李霞合围过去。 孙满仓冲在最前头,紧紧盯着过山黄的行踪。那老虎拽着二百斤的人,跑得还这么快,真是让人没法想象。 过山黄所到之处一片杂乱,有的树也被它撞倒。杨明被过山黄紧紧叼在嘴里,此刻他被丛林划得伤痕累累。 孙满仓赶忙吹了声口哨,他正呼叫南瓜丁。按眼下这个速度再过一会儿,杨明就会没命了。 没多久,南瓜丁从树后伸出个大脑瓜,嘴里还吃着野果,它用大巴掌拍了拍肚子。 孙满仓瞪了下南瓜丁,嘴里嘟囔道:“你这个饿死鬼就认准吃,快去拦住那只过山黄。 第211章你手放哪呢 没多久,孙满仓领着南瓜丁合力行动,朝着过山黄飞奔而去。 孙满仓在树上跳跃着,南瓜丁径直往土里钻,时速不仅没比孙满仓慢,相反还要更快捷些,只因林间杂草密布,在陆地上压根跑不起来。 那过山黄拽着个人,居然还能跑得这么迅速,必须承认这场景真够吓人的。 跑了好一会,南瓜丁总算先一步赶上过山黄,猛地蹿到它背上,双爪一挠,当即撕下一大块肉来。 过山黄感受了疼痛,后腿猛地一蹬就把南瓜丁摔掉在地。 南瓜丁偏不服气,又从土里猛地一蹦,蹿到过山黄身上,接着去撕扯它的皮肉,又抓上好几道口子。 嗷!嗷! 那过山黄被激得怒火中烧,躯体猛地一转,杨明的身子一下甩到了一边。 杨明的样子极其惨烈,浑身多处渗血,眼球都鼓在眶外,甚至断了好几根骨头。再添上刚才在树丛中被飞速拖拽,早已体无完肤,确实是死的凉凉了。 没多久,过山黄就和南瓜丁打了起来。 南瓜丁跟过山黄比起来,虽说看着像个小东西,但力气却不分上下,也好在身手敏捷,跳来跳去的让过山黄一直抓不住它,反倒还被南瓜丁偷袭好几下。 一虎一熊缠斗起来。论个头和力气,过山黄明显占着优势。但要说老虎想把浣熊制服,看样子也没那么简单。 恰在此时孙满仓追了上来,他瞧见杨明那惨不忍睹的模样,马上怒不可遏,猛地一掌拍向过山黄。 咣! 过山黄早就察觉孙满仓到了,向右一跃,利爪向前一扑,刹那间就与孙满仓的手掌拍在一块。 孙满仓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顺着手臂传来,身体不由自主地退了好多步,骨骼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畜生!” 过山黄的爪子一扫,力道竟不输给蒙饶的一记重拳,这让孙满仓大为震惊。 看着孙满仓身形不稳时,过山黄纵身扑向他,这要是被它咬中,怕是会落得和杨明一样的结局。 孙满仓怎会重蹈杨明的覆辙,身子一滚,骨碌碌地躲开了。 南瓜丁借着自己的身体条件,又暗算成了,过山黄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 咣! 然而就在这一刻,南瓜丁整个身子也被打出去。 “畜生,去死吧!”孙满仓手持暗夜之刺,冲着过山黄就刺了过去。 嘶!暗夜之刺果然名不虚传,吹毛断发,一下刺穿过山黄那粗糙坚硬的身躯,顷刻间血液喷了出来。 来不及生出半分喜悦,孙满仓的身子再次被甩到一边。 孙满仓只觉身体像被卡车狠狠碾压,嗓子一涌,猛地吐了一口血。 他内心憋着一肚子窝囊气,他再不济也是宗师级巅峰,哪曾想竟被一头老虎给欺辱了。 这么看来,人最大的本事就是靠兵器,离了兵器,这身肉弱得不行,跟野兽比起来啥强势都没有。 孙满仓领着熊与过山黄缠斗起来。这过山黄最强的要数它的牙齿,然后便是爪子。一旦被它咬中,凭它那强悍的撕杀力,眨眼间就能把对手屠尽。 嘶! 孙满仓又一次挥刀扎进过山黄的身上,瞬间迸出一片血珠。 就在这时,孙满仓的身子又一次被蹬飞了。 过山黄的速度实在太快,快如疾风,压根让孙满仓来不及防备。 咣!咣!咣! 听到动静赶来的李霞,对着过山黄连开数枪。前几枪都打偏了,好在最后一枪精准击中了兽瞳。 过山黄受了伤,身子剧烈地蹦跳起来,跟着便直扑李霞而去。 真对上过山黄,李霞才真切感受到它的恐怖,刹那间竟僵在原地忘了躲避。 “李霞当心!” 孙满仓内心咯噔一下,李霞若被这畜生咬上,说不定就真要出事了。 危急关头,他猛地发力一扑,把李霞按倒在一边,借力一翻,他俩一骨碌绕到了一边。 偏就这么巧,孙满仓的手刚好摁在李霞那对饱满绵软的胸脯上。 那股子弹滑劲和舒服的触感,让他心头怦然一跳,脱口就说了句:“可以啊,原生态的就是不一样。” 李霞小脸涨得通红,立刻瞪起眼来,脚狠狠朝孙满仓的裆下踢去,厉声骂道:“消失吧!” 这个臭流氓,她全身从头到脚都让孙满仓挨个都碰了遍! 孙满仓下意识起身。 咣!他俩身旁的树被过山黄撞断,轰然倒下了。 过山黄像是发了狂,紧追着他俩奔去,周围的草木都被摧残得七零八落,杂乱无章。 他俩也够难堪的,李霞的武器都不知甩到哪儿去了。这样层次的打斗,她基本插不上手。 “李霞妹子,找个位置藏好,等我杀了这畜生!” 孙满仓刚说完,拿着短刀又猛扑了去。他心里清楚,跟这种猛兽搏杀,正好能锤炼自己的本事。 南瓜丁也没歇着,它本事比不上孙满仓,就专挑空子偷袭过山黄。 可让孙满仓窝火的是,那过山黄虽说瞎了只眼,而战斗力却半分没减,反倒变得愈发凶狠了。 突然,过山黄张开嘴巴,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一下子就把南瓜丁吞进了肚里。 过山黄实际上早就恨透了南瓜丁,这浣熊儿总偷偷来招惹它一下,简直让它烦得不行。 “南瓜丁!” 孙满仓立马双眼通红,他老早就将南瓜丁视作亲人了。 “畜生,我跟你没完!”孙满仓攥着暗夜之刺,一门心思朝过山黄狠攻,半点不关心自己的死活,彻底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打得不顾一切。 嘶! 孙满仓的短刀刚刺中过山黄,自己也结结实实挨了一爪子,马上吐了口血。 尽管过山黄伤势不断,血流不止,可它体型实在太大,流这么点血短时间内根本不足以致命。 一边的李霞看得心急,暗自捏了把汗。孙满仓虽说不着调,可对自己确实挺好。 突然过山黄身上猛地开始翻身乱撞,那庞大的身子压折了一大片树林。 随着时间推移,过山黄动作少了很多,直至最后完全没了动静。 李霞和孙满仓互相看了看,眉宇间闪过几分不解,莫非这家伙真的断气了? 突然,过山黄的肚子撕开道缝隙,一个脑瓜从里面伸了出来。 居然是南瓜丁! 第212章神秘地带 “南瓜丁!” 孙满仓激动地流了泪,原想这浣熊早成了过山黄的腹中餐,哪料到它不光好好的,还把这猛兽给弄死了。 也对,这南瓜丁原本就是挖洞的行家,过山黄居然敢把它吃下去,根本就是自掘坟墓。 李霞也一脸诧异地望着这只个头不小的浣熊。要知道老虎的咬合力,连骨头都能嚼得粉碎,这家伙竟然毫发无损。 南瓜丁爪子里捧个暗绿色拳头大小的物件,对着孙满仓笑了笑。 “这东西是什么?莫非是过山黄的胆?” 孙满仓大吃一惊,《长生诀》里曾写到,那种修为深厚的稀有猛兽活得久了,身体里会凝结出金胆,他先前本是怀疑的,可眼下东西就摆在了眼前。 金胆是猛兽毕生最宝贵的东西,记载写着可助修炼者提升武学造诣。 孙满仓刚想将过山黄的金胆拿来瞧瞧,哪想南瓜丁动作极快,直接塞进嘴里咽下了。 “嘿,你这吃货,谁跟你争了!”孙满仓无奈地摇摇头。 他其实一点不觉得遗憾,反倒琢磨着,南瓜丁吞下金胆,说不定能变得更厉害些。 南瓜丁龇牙笑了笑,脑瓜子在孙满仓的肩膀上磨来磨去的。 “啊!太埋汰了,快去找水洗洗!”孙满仓满脸鄙夷。 因为刚从过山黄肚子里爬过来,南瓜丁浑身裹满了粘液,弄得他实在有些膈应。 没过多久,张立峰他们才匆匆跑来,一眼看到地上那庞大的过山黄,不由得惊叹起来:“这么大的老虎,竟然被你们打死了!” “杨明!”王力洋瞧见杨明那副悲凉样子,赶忙跑了过去。 杨明和王力洋都是蓝天救援队的同事。 “他已经没了生命体征。”孙满仓眉头紧锁,之前还有说有笑的,没多久就阴阳两隔了。 王力洋立刻放声大哭,哽咽着说道:“来时说好的一起平安回去,居然人还没找到,反倒自己队友的却死在了路上!” 大家暗自叹了口气,一同深深三鞠躬,以此表达对逝者的哀思。 孙满仓开口说道:“我看还是把人当场安葬吧,这儿动物太多,不埋的话就被啃食殆尽了。 李霞应道:“孙满仓说得对,大伙一起动手吧。” 十几分钟过去了,简易的土墓堆了起来。李霞抬手一扬:“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还得前行,走吧!” 这时候每个人都变得压抑,包括孙满仓也没了声响,周遭的氛围压抑得难以言语。 “等等!” 路过一道水沟,走在大队里的孙满仓突然抬手,叫住了大伙前行的脚步。 “搞什么?大惊小怪的!”张立峰脚步没收住,差点头磕上孙满仓,立刻带着些火气问道。 孙满仓表情严肃地盯着前边的一片树林,林间烟雾缭绕,林子大多隐在烟雾下,模样显得格外异常。 最关键的是,林子里宁静得过分,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这片林子怕是不寻常,我心里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孙满仓对李霞说道:“依我看,咱们避开这儿,在找条路走吧!” “避开这片林子,说得倒容易!”张立峰呼哧呼哧地上气不接下气,“我们费了多大劲才走过来,哪能说从走就从走的?” “没错啊,我也认为没有必要。”有人附和道。 “咱们眼下最关键的是尽快赶到目的地,哪有功夫绕圈圈啊?” 李霞的大眼睛望着孙满仓,追问道:“讲讲你的想法,你是察觉到什么异常了吗?” “还没,就是隐隐有些彷徨。”对一位功力深厚的宗师而言,他向来笃信自己的第六感。 “说了一堆废话,无非是你的猜想罢了。”张立峰抿了抿唇,“他在这只是危言耸听,大家抓紧走吧。” 孙满仓明白自己没什么根据能说服大家,只好摆了摆双手跟在后面。 大伙没多久就走进了丛林,走到此地,连李霞也感觉到有些不一样,这丛林里静得吓人,蛇虫鼠蚁一概没有,就像踏入别的时空。 “大伙尽可能不要浪费弹药,没我的吩咐,不要动用重武器。要是能用匕首处理的,就别用武器。” “遵命!” 刚才应对那只过山黄,大伙儿已经用掉了近一半的子弹,这绝非好预兆。 “大家看前面好像有条小河,我们能有喝的了!”张立峰乐不可支。 大伙儿进山没带多少水,包里还剩下的水也所剩无几。 “是呀!我也看见了。” “走快点,走快点,步子迈大些!” 那小河仿佛也让大伙儿的心跳变快了,大家像喝了兴奋剂似的往前猛冲。 李霞算挺镇定的,“大家别走的太散开,一定要警戒周围危险。张立峰,你好歹是个副领队,也太没组织性了!” 张立峰被李霞管得服服帖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我就是太高兴了,大伙儿都听李副局长的,千万别乱了分寸。” 没多久,小河便出现在大家眼前。河深半米,水底都是小石头,水清澈得能看见沙粒,一路蜿蜒着流向别处。 张立峰冲在最前面,伸手掬起水就要喝。 “别动!”孙满仓猛地出声阻止。 “又怎么了?你这人就爱一惊一乍的,这水这么干净,难不成你还想说水有问题吧?” 张立峰压根没当回事,喝了一口,又接二连三地喝起来。 他和孙满仓本就看彼此不顺眼,孙满仓越是不让他喝,他必须要拧着来;孙满仓越是催着他做的,他就懒得动。 “满仓老弟,这水莫非真有啥不对劲?”大家跟张立峰不一样,对孙满仓很佩服的。就冲他能杀掉那只大老虎,就知道他不是寻常人。 孙满仓抬手往小河附近指了指:“大家瞧瞧那水里是啥?” 大伙听了这话,按孙满仓指的位置望去,居然在二三十米开外有物体正漂着,大家赶忙走去。 “好家伙,这看着像只花豹,都溃烂的长虫子了!” 张立峰瞅见那爬满虫子、烂得不成样子的动物尸首,立马蹲在地上猛吐,嗓子眼一阵翻涌,都快把前天吃的都呕出了。 孙满仓咧嘴笑道:“你总要和我对着干,这会尝到味道了吧!还好喝吗?” 第213章鬼打墙 “哇——” 孙满仓这一说,可把张立峰反胃坏了,喉头一阵猛颤,恨不得连苦胆都吐了。 见张立峰那副窘迫样子,李霞脸上露出酒窝,她笑着白了孙满仓一下,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让人膈应了。 水面有浮尸,大伙儿彻底断了在这儿饮水的念头,便接着赶路了。 时间慢慢流逝,丛林里的视线越来越低了,大雾导致连十米都看不清了,本来昏暗的视野越发暗淡下来。 这也让大伙确定方向难度大大提高。 领队走在最前面的张立峰锁紧眉头,一脸疑惑:“不对劲啊,又有水流的动静传来?” 孙满仓笑着打趣:“哈哈,张副领队又惦记着喝水了?” 张立峰一想到刚才那些蛆,差点又想吐了,没好气地吼道:“你给我上一边去!” 没多久,大伙儿又走到了小河旁。 孙满仓紧锁眉头,“这恐怕就是刚才的小河。” 张立峰抿了抿唇,不屑道:“胡说!大家一路向前,哪会是之前的河?” 张立峰刚说完话,嘴就猛地张成了圆形,他又瞧到那只爬满虫子的花豹尸首。 “那……那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脸上不禁地变了颜色! 孙满仓紧皱眉头,“我们在森林里鬼打墙了!” “我还有办法!”李霞摸出手机,脸色猛地一沉。 电话显示现在的位置,而周围的显示已全部空白,连指北针都乱转着。 大伙儿纷纷拿出电话一看,立刻变了脸色。 “我猜,可能这深层有磁石吧?”张立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大伙儿的害怕这才缓解了几分,但凡知识能给出答案的,就没什么好怕的。最让人担心的是那些连知识都答不了的怪事。 李霞摆了摆手:“大家接着往前直行,所到之处一定在树上留个标记。 大家都没什么反对的,这法子在当下也算是最棒的了。 可让大伙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他们竟又走到了那条小河旁。 这简直邪门到家了。 如此来来回回几次,大家内心都泛起了害怕。在无边无际的丛林里迷失方向,可不是闹着玩的。 孙满仓开口说道:“咱们顺着小河流走,瞧瞧会有什么不同。” 大家立刻感觉找到了救命稻草,“行,快按孙满仓说的走!” 可新的难题又冒了出来:是该逆流走,还是顺流走呢? 大家终究统一了意见:首先往逆流方向前行,一来要是没有水了,能随时喝到水;二来顺流的水,谁也不敢贸然饮用,因为谁也不想喝浮尸水。 口干舌燥的厉害,张立峰又捧了几口河水喝。心想现在是在逆流,总比顺游干净,水不会那么脏。 一个多钟头过去,大家万万没想到,顺着小河走了这么久,最后竟又折回了花豹尸首那儿。 闹了半天,这河竟是个圈! 一琢磨过味儿来,张立峰立刻蹲在地上干呕,心里窝火得不行:“我靠,那边的水还是沾了腐肉和蛆。” 大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看天渐渐暗了下来。按原计划赶到目的地那是不可能了,能在晚上前出离开这片丛林,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孙满仓环顾周围,这丛林被一团大雾围着,周围地势都相差无几,任谁也找不到出口。 大伙儿围坐在一起,个个愁眉苦脸。别说去目的地了,眼下大伙能不能获救都还是个未知数。 雾气笼罩着大地,一点点把大伙淹没,如今别说往前走,连回去的道都寻不到踪迹了。 嘘! 孙满仓吹起了口哨,许久也没见南瓜丁露面,让孙满仓内心有些发慌。南瓜丁是在森林里走出来的,不会它也辨不清位置了吧? 天越来越黑,淹没了仅存的视野。李霞选择在此处暂住一夜。 大伙儿内心都隐隐觉得,这一夜怕是煎熬得很,单是那些不知道的状况,就足够让人受的了。 更麻烦的是,大家之中只有张立峰的战术包里带着帐篷。 张立峰将仅有的帐篷取出来,塞到李霞手里,说道:“副局长,队里就您一位女同志,这帐篷您用最合适。” “那我就不客气了,多谢。”李霞接过帐篷,没再推让。说实话,她刚才还在琢磨,自己一个女同志,在一群男同志中间过夜,总有些不方便,这下可算解了围。 除了张立峰随身带着夜用必需品,其余人差不多都是两手空空,缺这少那,更别提野外生存的能力了,几乎一个比一个生疏。 看见大伙一脸茫然无措的样子,孙满仓无奈的说道:“要想今晚能舒坦点,都得听我的安排。” “干什么就听你的?”张立峰头一个站出来,语气里满是不愤。 孙满仓摆了摆手,脸上没什么好气:“就因为我打小在山里混,你们不愿意听,那就爱咋咋地吧。” “都听我安排,今夜所有事全听孙满仓的,他说的话就等同于我的指令。尤其是你,张立峰,不准再跟他对着干,不然的话,休怪我不留情面。” 李霞太了解孙满仓了,他这人嘴上没个把门的,看着吊儿郎当,可真到了要紧时候,比谁都值得信任。 孙满仓语气干脆:“现在安排工作,张立峰,你和三个队员去捡干树枝,干度一定要够。” 张立峰心里憋着股气,“凭什么让我去找干树枝?”他越想越闹心。他怎么说也是个副领队,这小子摆明了是特意在找茬。 孙满仓抿了抿嘴,慢悠悠地回怼:“这话我可就直说了,你只能找干树枝,还能办点啥正经事?或者换你去弄几只野味呀?” 李霞狠狠剜了张立峰一眼,语气带着警告:“我之前的话白说了?要么去找干树枝,要么去弄点食物,你看着办。” “额,那我还是找干树枝吧!” 人群里有人一头雾水地问孙满仓:“干嘛非要捡干树枝?我们又不用生炉子,吃几块压缩饼不就成了?” 孙满仓开口道:“这不难理解。首先能生火当灯光,其次为了防备野兽来袭。” 张立峰忍不住说道:“大家在这附近走了好几趟,连个野兽的毛都没有,哪用得着这么提防?” “这可不能打包票,晴天没动静不代表夜里也安生,好多动物都是晚上出来活动的。别磨蹭了,抓紧时间捡树枝去。” “张立峰,你领几个人去河边瞧瞧,弄上几条鱼,夜里咱们就开开荤。” 工作接二连三地安排下去,孙满仓心头那股沉甸甸的不安挥之不去,总觉得晚上多半要出点什么乱子! 第214章新的难题 “大伙各司其职,分头行动。” 孙满仓带着李霞和另外三名队员去找水竹。 李霞左思右想也弄不明白,对着孙满仓问道:“你要那么多水竹干嘛?” 孙满仓撇撇嘴笑了笑说道:“过会儿,你就明白了。” “切,还故弄玄虚!” 收集了一捆水竹后,孙满仓又在附近割了不少艾蒿带走。 张立峰他们真的没辜负期望,捉了七八条鱼。 那些鱼块头还挺大,最小的都得两三斤重,大体上够大伙吃的了。 孙满仓望着干树枝,抿了抿嘴说道:“张副领队,你这干树枝还不够,你在出去找找,要比这捆还得多,明白吗?” 李霞开口说道:“大伙儿都去搭把手,找些干树枝。” 全部物件都预备妥当,夜几乎全黑了。大伙点起篝火,坐在一块烧烤。 孙满仓还在附近点燃了一堆干树枝,将艾草搁在上面,转瞬就腾起阵阵白烟。 白烟一冒,周围的蚊虫鼠蚁立马纷纷逃窜。大伙儿立刻茅塞顿开,“哈,这法子还真顶事,或许咱们夜里能睡得安稳了!” “可不是嘛,满仓老弟,你这法子是咋想出来的?” 大伙儿都一脸茫然,孙满仓在这里最年轻,但是看那样子野外生存格外强,竟然比这些活了大半辈子的人知道的还多。 “这可不是我琢磨出来的,是咱们乡下人的法子。以前村里养的羊,一到伏天总被苍蝇虫子叮得不行,因此大伙就用这招防虫。” 孙满仓说着,把一根六七十厘米的水竹拦腰斩断。 “还真是这样,人间好多偏方其实都出自乡下的农民!” “可不是嘛,乡下人的聪明那真是深不可测的。” “大家谁来搭把手再弄个篝火?留神,这次要小点的,别烧得太大。”孙满仓砍着水竹说道。 张立峰脸色铁青,“切,你这家伙又在弄什么幺蛾子,难道想用水竹烧火?那么水嫩的水竹根本燃不起来的。” 孙满仓嘴角上扬,淡淡说道:“格局小了,框住了你的想法,我猜你永远都琢磨不透。” “切,装神弄鬼!” 篝火燃起来了,孙满仓将那些水竹架着烘烤。 李霞嘴角上扬,拍手道:“我懂了,你难道是在提炼水?” 孙满仓微微一笑,点头说:“李霞妹子可真是聪慧过人,这就让你看出门道了。” 李霞开心笑着,眼底闪过几分藏不住的沾沾自喜。 “闹了半天是这样啊,那真是太棒了,大伙正苦恼没水呢。” 大家都喜出望外,忍不住抿了抿嘴。说实在的,所有人都渴坏了,可河水被花豹尸体弄脏了,没人想碰那河水。现在能有纯净水,没有比这更高兴的事了。 不一会儿,水竹里开始有水。 大伙儿瞅着水竹,悄悄吞了口唾沫。二十多分钟后,那水竟积了不少。 孙满仓将水竹取在手里,试着喝了一小口,随后嘴角上扬道:“还可以,味道还有点甜,绝对好喝。” 这水确实是好物件,学名叫水竹汁,也被称作水竹油,有清热化痰的功效,比寻常的水要珍贵得多。 “真是长见识了!”大伙儿听了孙满仓的话,心里都按捺不住,一个个赶紧把水竹架到火上烘烤了起来。 没过多久,每个人都喝到了清甜可口的竹汁。 这会儿,烤肉的芳香已然笼罩在周围了。 折腾了一天,又是翻山又是涉水,大伙儿早饿了。那点烤肉很快就被吃得一干二净,不少人还觉得没吃够。 那些肉尽管没搁任何佐料,但这简直是他们品尝过最鲜美的肉了。 肚里填得满满的,又喝够了水,大伙都还没困,坐成一圈海阔天空地聊个不停。 大伙聊得最起劲的,还是抓嫌疑人的种种过往。毕竟在场的几乎全是执法人员,对这类事儿再熟悉不过,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王力洋的人生阅历同样多姿多彩。他曾是武警,干过消防员,现在又在救援队,毕生的故事多到说不完。 在听说搜救范东行动中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后,孙满仓暗地里把心放了下来。 范东算是死无对证了。 入夜后,青龙山陷入一片浓黑,天像被墨染过似的,半点亮都是奢侈。唯有篝火里的亮光落在每个人身上,时亮时无,带着些说不出的怪异。 “汪!汪!汪!” 恰在此时,先前出去玩耍的三条狼狗突然吠叫起来,从丛林里奔回驻地。 所有人都警觉地戒备起来,望向三条狼狗奔来的位置看去。驯导师陆雨赶紧迎了上去。 “二龙被咬了,不知道是被啥伤的。”陆雨查看了下受伤位置,心疼的说道。 大伙赶紧举起火把往丛林里晃,似乎看见有影子一闪而过,根本没瞧见究竟是啥! 大家的神色变得严肃,这无疑表示驻扎地潜藏着危险。 李霞紧绷着小脸叮嘱道:“大伙一定要提高警惕,要是去上厕所的话,必须跟同伴一起,而且不能单独出去,避免发生流血事件。” 孙满仓嘴角上扬坏笑道:“李霞妹子,你要是上厕所,我跟你搭个伴儿?别不好意思,平安更重要嘛!” 李霞小脸腾得红了,羞得抿了抿唇,瞪向孙满仓:“去你的!” 张立峰清了清嗓子打破尴尬,对李霞说:“李副局长,要不我和你一起吧,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也熟悉些。” 李霞抬腿就踢向张立峰,没好气地说道:“滚一边去!” 陆雨查看了二龙的伤,随后又给它进行了包扎。 孙满仓俯下身问道:“咋样?能知道是啥咬的不?” 陆雨面色严肃说道:“这事也挺蹊跷,瞧着像是动物牙齿造成的伤,可又觉得不太对劲?” 孙满仓专注地看了看二龙,表情严肃起来。 他又仔细瞅了瞅那两条狼狗,见它们浑身抖个不停,眼里还残留着没散去的害怕。 孙满仓望向丛林,远处小树看着如同身影,各个都龇牙咧嘴,凶相毕露。 “孙满仓,你这儿忙啥呢?”突然一股香气飘到他跟前,李霞凑在孙满仓身旁。 第215章鬼差 “李霞妹子,要不要我陪你去解个手去?我担保肯定不会看哟。” 孙满仓吊儿郎当地打趣道。 “一边去!” 李霞脸颊绯红,怒气冲冲地抬脚就往孙满仓的裆部狠狠踹去。 孙满仓急忙避开她这关键一击,忙喊道:“有话好好讲,犯不着动脚呀!” 李霞在孙满仓赘肉上使劲拧了一下,这才解气后,接着她就回到休息地。 “本姑娘要歇息了,晚上的警戒就交给孙满仓了。” 片刻功夫,李霞那儿便响起了平稳的呼噜声。 “好家伙,这姑娘这么快就睡了,这心可真够大的。” 孙满仓现在一点儿困意也没有,便和王力洋聊了起来。 王力洋现年五十,身世也挺坎坷。十多年前,他妻子跟一个光头走了,连他十岁的孩子都一并带走。从那之后,他便举目无亲。 “满仓老弟,我瞅你是个实在人,给你句劝,往后找媳妇可得认真去找啊,那些不安分的女人万万不能碰,被人撬墙角的滋味真是咽不下去啊。” 王力洋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掏出来瓶烧酒,抿了一下。浓烈的味道瞬间冲到他的舌尖,脸顿时像猴屁股了。 孙满仓好心地劝道:“王大哥,别太钻牛角尖了,大男人嘛,还怕找不到媳妇?” 他知道当年那段失败的爱情对他影响不小,估计还没彻底缓过来那。 王力洋把手里的酒给孙满仓:“要不喝点?才五十二度的!” “那有什么的!” 孙满仓拿过后抿了一下,立刻觉得像是咽了口泡椒,从嘴到嗓子再到肚子,一路都跟被火燎似的。 孙满仓把酒还给王力洋,跟着就往外吐了吐气,“这劲头真足。” “哈哈,这么久全指望它在我身边,也就是这好酒才是我这辈子的亲人。”王力洋表情掠过一丝孤单和惆怅。 孙满仓瞧着王力洋的神情,无奈地叹了口气。 孤独莫过于把心伤透,王力洋耗了十多年,依旧没能从破碎的感情里挣脱出来,可想而知,他当年有多喜欢自己的妻子。 挨着火堆旁,王力洋睡了,手里仍握着孩子留下的东西,神色平静得看不出喜怒哀乐。 孙满仓点上跟烟,吐了口烟圈,心里琢磨着:假如自己没有金葫芦,到头来肯定比王力洋还要潦倒。 夜色越来越沉,大家已经累得够呛,东倒西歪地睡着了,三条狼狗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孙满仓向篝火里扔进些干树枝,再往上边放了些艾蒿。 丛林里安静得吓人,除了大家的呼噜声,几乎再听不到别的声响。 说不清过了多长时间,孙满仓正昏昏沉沉要睡过去,冷不丁一声巨响传来,那声像敲在脑壳里。 “发生什么事了?” 大伙儿都被吓醒了,李霞也跟着走了出来问道:“这是怎么了?” 这会反应最强烈的就是这三只狼狗了,它们身体颤抖,尾巴紧紧夹着。 懂狗的都清楚,那是狼狗极度恐慌时才有的样子。 陆雨摸着三条狼狗试图抚慰,嘴里却念叨道:“究竟是什么动物?能给这三条狗吓成这样?” 孙满仓脸色骤变,“赶紧把篝火弄灭!” 大家都不清楚孙满仓察觉到了啥,可这是第一次见他会慌张,料想必定有不寻常的动物要现身,赶紧上前把篝火熄灭。 孙满仓表情异常严肃,沉声道:“听着谁都不许开电棒,别发出一点声,还有陆雨看好你的三条狼狗!” 孙满仓还是有点不踏实,他四处观望着,看到隐秘处有一山洞,他挥了挥手,轻声说道:“大伙快进山洞里。” 大伙迅速躲进山洞。李霞挨着孙满仓,语气冲得很:“怎么回事?” 张立峰也有些不当回事:“可不是嘛,你这家伙简直是大惊小怪。就算再来只猛兽,咱们这么多人,难道还对付不了?” “这个比过山黄要吓人多。”孙满仓话音刚落,眸中便有金光一闪而过。 李霞惊讶地张大了嘴:“你刚才的眼里?”她头一回见到,内心越发觉得孙满仓高深莫测了。 “那是我修炼的武功,夜里的眼力比你们要好上不少。”孙满仓一扫而过地解释道。 咣! 就在此刻,轰然炸响,随后“咣!咣!咣!”的连绵不绝地发出声音。 “那是什么?” “这动静……好像是很多人走道似的?” 大家的脸上瞬间没了颜色! 孙满仓表情严肃,沉声道:“是有不少人在往这边走。” “这……这不可能吧?这动静得有不少人呢。这荒山野岭哪会一下子冒出来人呢?” 林子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大伙儿没孙满仓那黄金瞳的本事,差不多就是瞎子,光听着那走路声此起彼伏,一个个心里都直发怵。 “嘘……都别出声!”孙满仓压低了声音,话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这是鬼兵借路。”他看得真切,身披盔甲的队伍正从这边路过。 他们身子骨透着股惨白,脸上毫无血色,他们的盔甲锈迹斑斑、破烂不堪,手里握着长枪、佩剑、之类的兵器,身后还跟着几辆同样破旧的战车。 孙满仓从前总觉得,所谓鬼兵不过是大伙添油加醋的传说,哪曾想,这般离奇的景象,竟活生生地落在了他眼里。 民间都说极寒地容易有阴间鬼魂出没,孙满仓之前在姜泥家老房子亲身经历过一回超自然现象,所以对这类事从没有过半点怀疑。 “你说什么?鬼兵?”大家猛地一愣,随即个个面露惊讶,心里头翻江倒海。 这也太离谱了!他们都是实打实的无神论者,哪会信这种没影儿的传说。 “臭小子,少在这儿说些没影儿的话吓人!哪来的鬼兵?准是附近有咱们的军队在演习。 张立峰话刚落音就想站起来:“我跟部队说一声,搞不好咱们就能借着这个机会返程了。” 孙满仓拽住张立峰,厉声喝道:“你要去死,别拉我们当垫背的!被那群鬼兵找到,咱们全都得没命!” 第216章赶到事发地 李霞在张立峰膝盖内侧踹了脚,没好气地说道:“坐下,这哪都有你!” 梦中情人都开了口,张立峰那股子冲动劲儿顿时消了大半,立马老实得像只鹌鹑。 咣!咣!咣! 此时声音越来越近,大家立刻感到一阵凉意,周遭的温度骤降了好多。 大伙这才明白孙满仓说的或许是真话,那些鬼兵绝不是好惹的。 恰在此时,战车上的铜灯骤然亮起,幽蓝的光落在鬼兵身上,将他们照得一片死气沉沉,那模样瞧着格外吓人。 李霞把小脸一扭,低声说道:“快隐蔽!” 大伙儿全躲到洞后面,一个个屏声敛气,连呼吸都放轻了。那三条狼狗同样僵在原地没挪动,浑身一个劲儿地打颤。 狼狗本就十分机灵,碰上真正吓人的东西,它们也懂得畏惧。 大伙内心又怕又八卦,有的偷偷伸脖子去张望。 鬼兵一个个沉默不语,面不改色,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走到他们先前烧篝火的地点,一个将军模样的鬼将看了看那堆火,猛地用长矛重重将火堆挑散。 大伙儿连半点儿气都不敢喘,衣衫早被冷汗浸湿了。 “藏好!别抬头看!”孙满仓压低声音,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他太清楚了,一旦被找到,所有人都别想活。那些鬼兵挨肩擦背排开,一望无际,救援队这些虾兵蟹将,简直是白送人头。 那鬼将军满脸疑虑地打量了片刻,最后将篝火与艾草一并挑翻在地,便又继续往前行了。 整整三十分钟,这队鬼军才总算过去。 大伙儿吓得都瘫在地,人人面上都带着心惊肉跳的表情。蹊跷的是,当鬼军离开后,天渐渐有了光亮,不光蓝天露了脸,竟有圆月挂在天上。 而且林子里的雾慢慢消散,蛇、虫、鼠、蚁这些动物也开始出现了。 经历了鬼兵现身这回事,大伙儿的困意全无,就背靠背坐了一整夜。唯独孙满仓,睡得那叫一个沉。 清晨,李霞刚睡醒,就见一个头正靠在自己腰上。原来是孙满仓,他不光把头搁在她腰上,嘴角还淌着口水,瞧那德行好像在陶醉呢。 李霞脸颊一热,悄悄瞟了眼四周,见大伙儿都靠在彼此睡得正沉,便使劲推了推孙满仓,要把他挪开。 谁曾想非但没挪走,他反倒把脑袋更用力地往她腰上蹭了蹭,瞧着那副样子,简直是享福得很。 “你这个色狼!” 李霞气得直磨牙,这家伙连睡觉都没忘占便宜。 她抬手在孙满仓的赘肉上使劲拧了一圈,孙满仓吃痛,这才迷迷糊糊醒了。 李霞一双大眼睛透着寒意,瞅着孙满仓,语气冰冷:“枕着我腰,睡得挺自在啊?” 孙满仓脑袋点得像捣蒜,一个劲说:“得劲啊!在让我眯会儿呗?好不好?” “上一边去!” 没成想,孙满仓肚子上又被掐得黑了好大一块。 没过多久,大伙儿陆续醒了过来。陆雨带着三条狼狗从洞外归来,膀子上还提溜着一只野鸭和一头野猪崽。 这样一来又有烤肉可吃了,大伙儿心里一阵开心,赶忙去帮着卸货。 李霞却走到小河边洗漱,将她的丸子头解开,一头青丝如瀑布般垂落,看得大家都愣了神,尤其是张立峰,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孙满仓上前对张立峰说道:“别盯着了,李霞这种女人,你可掌控不来的。” 张立峰扭过脑袋盯着孙满仓,语气执拗:“我又没想要掌控她,她掌控我也行啊!” 孙满仓身子一晃,差点没站稳。说了半天,敢情全是白搭。 大伙眼见篝火堆被那鬼将军搅得四散。 倘若不是把火堆挑散了,怕是所有人认为夜里那一切不过是场荒诞的噩梦。 吃饱喝足,大伙接着找路。 然而让大伙万万没想到的是,现在的电话和指北针竟全都正常运作了。 今天走得要比之前顺畅多了,道上也碰到些野兽,比如豺和野狐狸,但它们都觉得孙满仓这帮人不是善茬,也就没有袭击他们。 天渐渐快要黑了,总算靠近了事发地。 在大队里的王力洋突然大叫一声:“目的地就在前对面了!走几里地就到了。” “真的?那可太棒了!”大伙纷纷露出喜悦。 “继续赶路!”李霞面色难得扬起一抹微笑,那模样美得不可言喻。 真是望尘莫及! 大伙儿走了很久很久,又进入了一片丛林,夜晚很快来临。 孙满仓望着这片丛林,脸色铁青:“王大哥,小慧真是在这消失的吗?” “此处群山连绵,地势如同井底。占卜学上称其为刹穴,加之此处墓坑密布,阴气森森,实属至阴之所。 在这种环境里,最容易滋生鬼怪、丧尸这些凶煞东西。没准儿,救援队之前瞅见的不是原始人,反倒是这些鬼怪。” 孙满仓将推测跟大伙一讲,大伙脸上的神情立马变得复杂。 要是在以前,孙满仓跟大伙讲这些,队员们肯定会不屑一顾。可自从见过鬼将军,大伙的无神论早就被彻底击碎了。 “啥?小山就是墓不会吧?这可是远古森林,压根儿没人烟,谁能把逝者葬在这种地方?” 王力洋听完,脸色立刻发青。他之前还在那小山丘上大小便呢。 让孙满仓一点拨,大家纷纷留意起那些小山丘。 山丘好像有几百年历史,墓上遍布杂草,个别山丘上像有盗洞,瞧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那三只狼狗打从进了这地方,就一直紧绷着神经,走路时尾巴始终夹着。这不是好现象,狼狗通常比人洞察力强很多。 张立峰撇了撇嘴:“我靠,墓地怎么看都透着股寒意,大家还是赶紧去找钱小慧吧,我是一秒钟也待不住了。” 王立洋指向一个地方,“那儿就是之前钱小慧被劫走的位置。” 之前钱小慧被原始人抢走,王力洋和救援队成员吓得当晚就撤了回来。 此时,李霞掏出武器喊道:“所有人警戒,做好战斗准备!” 第217章惊天秘密 大伙纷纷给子弹上膛,个个摆出进攻架势,布好警戒后,便小心翼翼地朝着王力洋指的位置缓缓移动。 这荒凉的墓地老大了,又赶上这天都黑了,大伙儿走了半天也没走到地方,眼里瞅着的全是一个个小山丘。 突然张立峰脚底下踩到个啥东西,他仔细一瞧,竟然是个人的头骨,黑洞洞的眼窝子像在盯着他看,牙花子龇着,仿佛在冲他打招呼。 “我靠!” 张立峰吓得快要瘫坐在山丘上,抬腿就把头骨踹飞了,嘴里骂道:“你个鬼东西还敢瞪我?真当自己是鬼了?” 孙满仓呵呵笑道:“说不定这头骨是个女人的,搞不好还真喜欢上你了。” 李霞狠狠剜了他俩一下:“你俩能不说话吗?一说话就不正经儿!” 孙满仓凑到王力洋跟前问道:“王大哥,救援队那天是咋跑出去的?那些原始人没追赶大家,就只把小慧劫走了,你还有啥秘密没有跟大伙说啊?” 王力洋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孙满仓一下,老脸忍不住红了。 他清了清嗓子:“满仓,你真是厉害,这都看出来了。事到这地步,我也跟大伙直说了吧。其实那天晚上,大家被一群原始人追得屁滚尿流,眼看原始人就要抓住大家了,还好我们掉进了一个窟穴里,最后外面没有声音了,我们才爬出来的。” 李霞斜瞪着王力洋,不乐意地说道:“没合计到救援队还有这秘密,这有啥好藏着掖着的?” 王力洋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救援队觉得没面子,怕大家看笑嘛?” 孙满仓思忖片刻道:“我看咱们这样不妥,对方到底是什么都不清楚,冒冒失失行动怕是要出问题。我们浩浩荡荡过去反倒能惊动对方,我提议我先去探探虚实,大家找个地方隐蔽好,我摸清状况再做打算,你们看怎么样?” 王力洋最先附和道:“满仓老弟说得对。但你单独去太不安全,还是我陪你一块儿去,彼此有个照应。” “可不是嘛,单枪匹马不安全。我认为最少的四个人,大家也能有个帮衬。” 李霞双眉一蹙,提议道:“要不这样,我跟孙满仓一块儿去摸摸情况,大家暂且藏好,等着我们回来。” 张立峰脸上满是担心,开口道:“副局长,这可不行。咱们这儿这么多老爷们儿,怎么能让你一个女同志去担风险?我跟孙满仓去,你和大伙在这儿等着就行。” 李霞抿了抿嘴,扬起白皙的脖子:“瞧不起女人是吧?大男人又怎样,要不咱们较量较量?我保管把你打趴下!” 张立峰眉头紧锁,尴尬地笑了笑:“副局长,我不是讽刺女性,我这是关心你嘛。” 孙满仓这会儿难得和张立峰想到一块儿去,不禁地认可道:“张副领队说的是。那些原始人要是偏爱漂亮女子,你这一去,不就跟自投罗网没两样吗?” “别啰嗦了,按我的意思办。大家找个好位置躲避。” 李霞白了孙满仓一下,“孙满仓,拎东西。” 孙满仓只得应道:“行吧,你真被那些原始人掳去当老婆,我可不救你额。” “切,本姑娘能护着自己,用不着你操心。”李霞“咔哒”一声给枪上了膛,又从袖子里抽出短刀攥在手里。 孙满仓没再多说,二人借着黑夜的遮掩,快步向前行进。 突然孙满仓身前那座小山丘的黄土松动起来。 南瓜丁从里面探出了大脑袋。 “你这小家伙总算露面了,正好能帮我们的忙。” 孙满仓心里一乐,赶忙把夜里的决定讲了一遍。南瓜丁大脑袋像捣蒜一样,一双大眼睛亮闪闪的,瞧那模样对打入敌人内部显然兴致十足。 李霞双眉紧蹙,满是不解地说:“这小东西能行吗?” “那还用说?单是它这挖坑的能耐,就不是咱们这些老爷们能做的。”孙满仓咧嘴淫笑了下。 李霞脸颊绯红,狠狠剜了孙满仓一眼,心里暗骂:这家伙真是三句话不离荤腥,太不正经了。 他们保持警惕跟着大浣熊继续前行。大概走了半小时,突然发现一个岩洞,洞里隐约有光在闪动。他们彼此看了看,心里泛起欣喜,看来那些原始人说不定就住在这里面。 一旦确定了原始人的老窝,事情就会好办不少,这可比漫无目的地瞎找强多了。 离得越近,两人的动作越发谨慎。谁也说不清那些原始人是啥模样,有多少能耐,又有多少人手。 终究他俩是单独行动,火器配备也算不上精良,稍有差池就可能落得个饮恨当场。 等凑近了些,他们才看懂,这岩洞非同寻常,里面像蚂蚁窝似的,不知有多少个分支。 孙满仓一脸吃惊,脱口而出:“这……这青龙山还有这么个岩洞,先前怎么不知道呢?” “还好你从前不知道,要不你早把那些女原始人掳去做媳妇了。”李霞难得拿孙满仓开了句玩笑。 孙满仓呵呵一笑:“要是女原始人能和李霞妹子一样好看,我保管乖乖听话不挣扎。 李霞算是完全没辙了,脸颊红得像火烧,嗔道:“你这人真是太无赖了。” “有动静!” 孙满仓拽着李霞躲到一块大石头后面,眼看五六个原始人拿着火把从岩洞往外走。 “是原始人!”李霞小声说道。 就见那些人肌肤蜡黄,头发垂到腰间,满脸是毛,身上裹着破衣烂衫,眼神呆滞,像个半死不活的人。 “他们不是原始人,你看后面几个人手里还拿着鸟枪。”孙满仓眼中黄金瞳一亮,看得真切!这些人不光握着鸟枪,就连着装也和正常人没啥区别。 “快点拉,拉完赶紧滚回去歇着!”那三个端着鸟枪的汉子不耐烦地说道。 他们是出来如厕的。应该说是那些长发的人出来解手,身边三个持枪的人,看样子是看管的。 “注意,他们往我们这边走了。” 孙满仓心里正犯嘀咕,他们该不会要到这块石头这拉屎吧? 可念头刚起,他就断定了自己的猜测。这儿明显有股屎臭味,他们肯定常来这一带如厕。 他们刚走到大石头前,身后几杆枪同时指向了孙满仓和李霞。 第218章真相 李霞小脸通红,没料到会碰上这般窘迫情形,一时间慌了神,赶忙闭上了双眼。 “我靠!” 孙满仓眉头拧成一团,心里暗骂来得太不巧了。 还好跟那俩人隔不算太近,不然真被浇了满头尿,那才是倒霉透顶。 可偏偏由于靠得近,孙满仓才能认真端详这些人。 这些人毛发老长,已经过了肩,脸上毛也不短,径直过了下巴。那些人蜡黄的肌肤和褴褛的着装,要是大老远瞧,还真会以为是原始人。 他们可能就是王力洋嘴里说的原始人,这两个人似乎被那些扛鸟枪的人约束着,像是囚犯之类的。 这几人解手完毕,然后掉过身来,压根没察觉大石头后头还有人。 没多久,这两个原始人就被驱赶到了岩洞里。 孙满仓瞧见李霞还没有睁眼,不禁得撇撇嘴笑了,问道:“他们都回去了,你快睁开眼吧!” 李霞眼睛偷偷眯了一道缝,这才掸了掸丰盈的胸脯,小脸还是红润,那两个渣男太不知羞耻,竟敢随意尿尿。 一想刚刚那个场景,李霞脸颊再次泛红。 孙满仓抿了抿嘴,“这附近又没有旱厕,不就地解决,难不成要让他们憋着?” 李霞瞪了孙满仓一眼,“不管怎么样你们这群渣男都是不知羞的。” 孙满仓撇了撇嘴,“这跟自己有啥关系啊?纯纯的捡骂!” “倘若我没想错,这应该是一件大案要案。你要能侦破此案,便是立下奇功,甭说局长之位,部长都有可能接见你的。” 孙满仓将内心对原始人的来龙去脉剖析完,李霞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这么说的话,还真有可能牵扯着惊天秘密呀!” 孙满仓抿抿嘴说道:“眼下事情的真相应该是有人强制囚禁着一群人,在背地里替某些组织做违法犯罪的事!” “可这事要是被公之于众,大概就会成为石破天惊的消息。” “咱们现在该如何是好?要不闯进去得了!”李霞迫不及待的问道。 “眼下可以完全断定,钱小慧八成就在岩洞里面。” 孙满仓这会儿有些犯愁,他最怕瞧见的情形终究还是来了。 他眼看就要碰上的说不定是一伙持有重装备的队伍,那对他来说难度着实不小,比面对原始人还要棘手的。 李霞思忖片刻说道:“我们还是不要单独行动了。即便要出手的话,起码也得到晚上再行动。我回去找队友,你自己在着盯住了。” 孙满仓摆了摆手,“没必要小题大做,打杂这种事让南瓜丁去吧,你在这儿陪我说说话,唠唠嗑。” 孙满仓还没来得及交代,南瓜丁就已经一溜烟儿没影了。 “你这只浣熊也太招人疼了,值多少?你说个数。”李霞瞅着南瓜丁背影,眼里漾起几分慈爱的光,这让孙满仓不由得摸不到头脑。 “省省吧,给多少银子都没商量。”孙满仓脑袋摇得像捣蒜,他把南瓜丁视作亲人,哪能拿钞票来估量呢? 李霞噘着嘴巴,切了一声,“你这人真是抠到家了。” 孙满仓咧嘴笑,李霞这阵子的改变可不小,不光会打趣,还懂得卖萌了。 他俩在小声交谈着,突然见岩洞里有火光摇曳,这是火把发出的光亮。 “别说话,有动静。”他俩又躲到大石头那。 只见四人从岩洞里向他们这走来,每人手上都举着火把,面部还挂着卡通面具,他们拎着匣子,脖子上还挂着枪。 他俩躲在大石头后面纹丝不动,没料到这些人还配备重武器,一旦被这些人察觉,说不定眨眼间就被枪打成马蜂窝。 那四人从他俩旁边经过,走出岩洞。 李霞摆了摆手:“我们跟过去瞧瞧。那帮人大晚上行踪诡秘,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孙满仓摆了摆手,“不行,你在这儿等着张立峰,别等队友来了没人接应,尾随这事我来就行。” 李霞琢磨了一下,觉得这话在理,就答应了。 “你可得记住,必须要等我回来再出手,明白吗?”孙满仓仍有些顾虑,特意交代。 李霞应声答应。 孙满仓身形闪动,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跟在那四人后头。那四人往前走,嘴里还不闲着。 “这阵子咱们的产出越来越少了,一天才出这些儿货。” “唉,前阵子又跑了一伙人,保不齐会把据点的情况走漏了,这地方已经不能待了。” “怕啥?那伙人压根儿啥也没瞧见什么,还当是撞见原始人了呢,呵呵。” “也对!” 四个人边说边笑,“这些人质长得跟原始人似的,胡子拉碴的。” “前阵子掳来的女人长得挺漂亮的,无奈被老大占为己有了。” “老大交代过,让他先玩完,然后就给咱们耍耍。” “我都迫不及待了!” 四个脸上挂着卡通面具的人说到这儿就闭了嘴,只顾着往前走。 孙满仓悄无声息地跟在四人后头,在心里盘算这几人讲的事。 这些人到底在做什么勾当?那口中说的女子,想必就是钱小慧。这么看的话,她眼下应该还活着,性命暂时无忧。 在队伍最后头的面具人停下了脚步。“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夜里恐怕不会太平,大伙儿都警觉点。” “什么?”孙满仓心里猛地一震,面具人的警觉性也太强了,他刚有要把这四个人制服的想法,居然就被察觉到了。 “阿强,你的直觉向来靠谱,咱们夜里是得多警惕些。”其余三个人转过身,火把的光照向周围。 孙满仓暗自讪笑,这黑夜里任凭敌人如何谨慎,也休想逃出他的掌控。 没一会儿,那四个人身子便晃悠起来,连手里的匣子都握不住了。这里人摁着腹在草地上翻来滚去。 孙满仓已然下手,悄悄给这四个人用了毒。 他从树后走了出来,看着这四个人。 那四个人满眼惊恐地瞅着孙满仓,哆哆嗦嗦地问:“你……你是鬼?” 孙满仓一声没吭,拎起一个匣子揭开,不禁被里面东西所吸引,匣子里竟然全是黄灿灿的金条。 第219章深入虎穴 这一块块金锭,各个都有杏那么大,就算黑夜昏暗,也依旧耀眼夺目。 孙满仓又将其余三个匣子揭开,盒子里装的全是金锭。 这足足四个匣子能换多少钞票呀! 孙满仓长这么大,头一遭瞧见那么些金锭,连心跳都加速了。 但他马上就压住了内心的贪念,依靠他的能耐,就算是一百盒,也能不费吹灰之力挣到手。 “小子别碰我们的金锭,不然的话,让你必死无疑。” 四个戴着卡通面罩的家伙已是暴跳如雷地喊着,有个人偷偷摸向枪,可没一会儿就疼痛难忍了。 “不准胡乱动弹,不然的话,你们必定会死得万分凄惨。” 拥有母虫的协助,孙满仓毫不费力地控制住他们。 “深更半夜的,都挂着卡通面罩是怕见人嘛?” 说完,孙满仓就挨个把这些人的面罩扯了下来。一看这四个人岁数都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领头的那个男的是个光头。 孙满仓掸了掸屁股上的灰,从地上站起。“行了,现在开始问你们些问题,要是信口雌黄、胡言乱语,我就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你到底是谁?居然敢闯到这里来放肆,真是活腻歪了。”那名叫阿强的光头男人正用狠毒的眼神死死盯着孙满仓。 话刚说完,光头便摁着腹部在草地里翻滚着。 孙满仓弯下腰,一脚踩在他胸口上,笑着说:“你肯定是没听清楚,我没让你插嘴。” 那光头还是害怕了起来,“我……我们这都是怎么了?” “子母虫,你听说过吗?你们再敢耍花招,那就让小虫子把你内脏啃得一个都不剩。” 光头听了这话,脸色立马难看起来,失声问道:“什么子母虫?” “别墨迹,这几盒金锭是怎么搞到手的?说出半句瞎话,就让子母虫把你们的肝啃掉。”孙满仓的语气添了几分霸气。 “我们啥都交代。”那四个人面色都显现出几分害怕的神情。 这四个人当然听过子母虫的厉害,欺负谁都行,唯独苗师是万万不敢惹的。 半个钟头了,孙满仓弄清楚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岩洞下面藏着一处大型矿脉,让一伙犯罪份子发觉后,他们便悄悄摸摸地过来挖掘了。 这伙人还囚禁了一批人来挖,挖掘出的矿物质被熔成金锭,然后悄悄运到外头卖掉。 钱小慧目前还没死,不过被没被老大玷污,眼下还说不准。 头发垂到腰际、满脸胡须,被当成原始人的家伙,只是被他们囚禁、当作奴隶使唤的工人罢了。 天天干着最累的工作,吃着最糟的粮食,像牲口似的被囚禁。要是不小心让看管不痛快,还得挨揍。 “杂种,这帮无耻的人都该下地狱!”孙满仓万万没料到,都新社会了,居然还存在这样悲惨的事。 “这事儿真跟我们没关系,我们不过是照指令去做的。大爷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那四人见孙满仓脸色猛地变得凶狠,又察觉到他那股凶煞之气,慌忙跪地求情。 “你们也绝非善类,总有一天会得到惩处的。” 孙满仓话音刚落,就把这几人都弄昏了,还扒了几人的外套,随后带着面罩,提着匣子和武器找李霞去了。 “你可算来找我了!”李霞瞧见孙满仓,漂亮的大眼睛一下子闪了起来。 孙满仓抿着嘴笑问道:“李霞妹子,你是在想我吗?” 李霞脸一下子红了,白了孙满仓一下,气呼呼地说:“切,我还盼着你永远别回来呢!” 孙满仓把四个装着金锭的匣子揭开,大伙都被眼前东西看愣了,赶紧问这是哪来的。 孙满仓从那四个人嘴里问出来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大伙儿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张立峰难掩笑意:“这绝对是桩大案!要是把事情解决了,咱们可就坐等升官了!” 本来是来找人的,没成想反倒揪出了一个干惊天大案的不法分子,这可是个始料未及的好事。 李霞低声说道:“先把被抓的人解救了,再把那些干坏事的逮住,以后在说嘉奖的事。 大家开始商议起来。 按照那四个人的交代,岩洞里还有二十名不法分子,其中一些人保护老大安全,还有人担负岩洞守卫,最后的人是看管工人的。 孙满仓掏出四个面罩:“我琢磨好救人的办法了。咱们四个装扮成歹徒,偷偷把钱小慧带出来,再内外夹攻把这伙坏蛋一锅端了,大家看这主意行吗?” 李霞两眼骤然放光,直点头:“这主意真棒,按计划行事!” 执行任务落在了孙满仓、张立峰和另外两名警员身上。 原本李霞也想当突击队,可她身段太过窈窕,还前凸后翘,所以装不成匪徒。 他们四个人穿上阿强他们的外套,再挂上卡通面罩,不仔细观察,居然认不出。 “稍等,进去前还有件事。王大哥,你那儿有钱小慧的合照吗?给南瓜丁瞧瞧,先让南瓜丁摸清小慧关在哪儿。” “眼下最要紧的是确保钱小慧的平安无事,这才是救援队的工作。关于抓捕犯罪分子、解救被关押的人,这是确保救援成功后的事情。” 岩洞里跟个蚂蚁窝似的,想找到钱小慧怕是困难重重。但南瓜丁就不同了,它不光会打洞,还不打草惊蛇。 “我有救援队合照。”王力洋拿出电话划了划,钱小慧其实还不到三十,外貌挺好看的。 南瓜丁瞅了下,示意记牢了,随即迅速向着岩洞里头跑。 大家谁也没料到,牵来的三条狼狗半点用场没派上,反倒是一只大浣熊处处派上用场。 差不多等了一个钟头,正当大伙儿有些坐不住时,南瓜丁回来了。 “是不是看到小慧同志了?” 南瓜丁一个劲儿点头,脑袋点得跟捣蒜似的。 孙满仓朝赵立峰和另外两名警员摆了摆手,说了声:“我们出发。” 大家开会定妥了,四人小队由孙满仓来领导。 孙满仓不是执法人员,可这几天能力相当出色,哪怕平时总跟他对着干的张立峰也默许了。 四个人戴着卡通面罩,握着武器,领着南瓜丁,往岩洞内走去。 才进岩洞内不久,三个带着武器把守门口的人走了过来,“强哥这么快把事情办完了?” “不是,刚才忘了一件事。”孙满仓不紧不慢,模仿着阿强的语气回应道。 第220章是你妹 这三个人没有猜疑,接着把守门口。 孙满仓四人接着往岩洞纵身走去,南瓜丁从地下钻出来,又在队伍前领路。 岩洞深处分支不少,如同蚂蚁的巢穴般错综复杂,数不清有几十条,活脱脱一座迷城。 多亏南瓜丁认识道,不然别说找到钱小慧了,他们撤退都是难题。 而在岩洞的一个分支里,有个小洞格外特别,那里装修极尽奢华,电视、电脑一应俱全活像间宾馆,更出奇的是地上都铺了地砖。 住在这岩洞中的那位老大,看模样四十出头,留着小辫子,嘴上撇着山羊胡,透着一股干练劲儿。 这时他一身背心裤衩,悠然自得地拿着酒盅,正享受着白酒花生米。 身处如此荒僻的森林里,这样吃喝不愁的日子,实在是想都不敢想。 老大突然开口道:“谢英,你把那小妞给我领来。” “好的,老大。”随着应答声,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妇人走向洞外。 “慢着,让她自己洗洗澡、换身干净的衣裳,然后你也劝劝她。今夜老大我要尝尝鲜。”老大话刚说完话,端起酒盅把里面的白酒喝了个精光。 “知道了,我马上去处理。”那妇人答应后,扭过头走了,表情闪过片刻狠毒。 她同样是被骗到这儿的,被囚禁在这有些年头了,平日里就专门服侍老大的起居,还负责打扫卫生。 亲人都认为她已经不在人世了,对她而言,在这天天也不见天日,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谢英没多久就走到一个洞口,对守卫的一名男子说道:“大哥叫我来接钱小慧。” “我哪都不过去!我不会服侍那个老流氓的,要杀要剐随便你们!”钱小慧明白自己的艰难关头就要来了,一个劲儿地摆头。 谢英一脸无奈地劝道:“妹子,你就别犟了,硬顶着只会更受罪。要是躲不过去,那就顺从了吧。” “我不从!我不从!你们两个饶了我行不行?我会让家人给你俩一大笔钱!”钱小慧对着谢英和那名守卫苦苦哀求。 “嘿嘿,小丫头,咱们可不差钱。在这荒山野岭的地界,钱是分文不值?这里少的就是娘们儿。”男守卫淫笑道。 “况且大哥说过了,他要是玩够了,就把你送给弟兄们乐呵乐呵。”那男人又补了一句。 钱小慧已经没有想活着的意愿了。 谢英叹了口气,跟守卫说道:“你先躲开一会儿,我帮小慧擦洗下身子。” 那名守卫盯着钱小慧凹凸有致的身段,悄悄咽了口口水,难舍难分地走开了。 这些人在荒芜的森林里,最恐惧的是孤独和不断滋生的贪念,小妞便成了这些人最奢望的事物。 钱小慧这时一声不吭,如同被人操控的傀儡,任由谢英随意摆布。片刻之间,一副毫无缺陷的曼妙身躯便显露出来 望着钱小慧那毫无缺憾的身子,谢英脸上掠过一丝艳羡。随即她叹了口气:“多好的一副身子骨,白瞎了呀,要被猪狗不如的东西给玷污了。” 突然,地牢的土地有点动荡起来,南瓜丁从地道爬上来,随后孙满仓也跟着从洞里爬了上来。 孙满仓掸了掸身上的沙粒,对南瓜丁不乐意地说道:“你这坏东西,放着大路不走,非要钻地洞。” “干什么的?” “你是谁?” 谢英和钱小慧一起惊叫出声,钱小慧都忘了她身上早已一丝不挂。 “我靠!” 孙满仓望着一丝不挂的钱小慧,瞬间愣住了,下意识的口水从嘴角流出。 哪曾想刚爬出来就瞧到美女袒胸露背的画面。 “小姐,要不先把外套披上吧?你这样光着,我这心里怪不自在的。” “呀……” 钱小慧这时才发觉自己一丝不挂,慌忙用手护住了自己挺拔的前胸。 “赶紧披外套!”谢英赶忙捡起地上的外套,匆匆盖住了钱小慧的身子。 “你是谁?” 此时,那个守卫从洞外猛跑过来。可倒霉的是,他刚一跑过来就感觉一阵模糊,紧接着便头晕目眩失去了意识。 这猝不及防的意外让钱小慧又大叫起来。 孙满仓赶紧堵住她嘴,“我的大小姐,你别嚷了行不行?我是王力洋的队友。” “是吗?”钱小慧一听,顿时喜出望外。可她一高兴,身上的外套又掉了下去,那美妙的身体一下子全暴露了。 孙满仓觉得有些刺眼,一脸窘迫地说:“钱小慧,你也太见外了,第一次见就毫无遮掩,我这可真有点受不住。” “你别看!把头扭过去!”钱小慧脸颊羞得像要滴血,巴不得钻进地洞里。她的躯体被看得一干二净,往后可咋办啊? 突然,张立峰从南瓜丁刨的洞里伸出头,朝孙满仓喊道:“孙满仓,钱小慧呢?” “呀!”钱小慧又惊叫出声,没料到洞里又有一个流氓的,立刻又羞又气。 孙满仓赶紧把张立峰的头按进去,低声呵斥道:“有姑娘在换衣服,不许看!少占人家便宜,你个臭流氓。” “好。”张立峰赶紧把头收了进去。突然他一拍大腿,“你搞错了吧!有姑娘在换衣裳,你干嘛还在上面儿瞅着?你才是臭流氓?” 孙满仓咧嘴笑道:“我这是在旁边照顾她,跟你性质不同。” 洞下的警员在后面嘟囔道:“照顾被害人是救援队该做的事!” 张立峰朝下面蹬了脚,喝道:“你知道什么就接茬!” 孙满仓瞥了谢英一眼,转头问钱小慧:“这位是?” “她也是被那些坏人抓来的,是个可怜的人。”钱小慧说着话也不忘把外套穿戴整齐。 “你是公安对不对?”谢英连忙说,“求领导发发慈悲,帮我脱离苦海吧!”她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 孙满仓答应道,“好,不用担心我来解救你们了。” 突然,趴在牢门口的南瓜丁嘴里“唧唧”叫着,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 孙满仓脸色铁青,小声说道:“糟了,有脚步声,快撤!张立峰,你赶紧扶着住你谢英妹子!” 张立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妹子?” 第221章乘胜追击 “哟,小爷我好心给你搭个线,介绍个妹子给你认识,你倒好连句谢都没有?” 此时,谢英也躲到了地洞里。南瓜丁挖的这条地洞本就狭小,人在里面只能勉强爬行。 不过能有这样的地洞,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孙满仓预感有人靠近,距离越来越近,赶忙说道:“钱小慧,速度!” “好的。”钱小慧没有拖延,赶忙钻进地洞。 孙满仓纵身一跃,催促道:“南瓜丁,我们走了!” 南瓜丁刚钻下去,地牢里就冲进来一群举着武器的匪徒。 领头的正是他们的大哥,这时候他已经换下了背心短裤,套着一件睡袍。 首领瞧见地牢趴着个人,脸色变得死灰。紧接着他就瞅见地洞,立刻骂道:“这些人从坑里跑了!下去几个人找,剩下的跟我到洞口堵截。记住,要给我留活口!” 没一会儿,真有匪徒爬入地洞,刚爬进来就中了两枪。 孙满仓早拿着武器在这恭候了。 “好家伙,这枪是真顺手,孙满仓简直情有独钟。他说道:“张立峰,公安的武器也太厉害了吧,就这枪可比那帮匪徒的家伙事儿强多了!” 张立峰抿了抿嘴开口道:“你瞎搞什么,别随便开枪。” 因为南瓜丁刨的地洞太窄,一具死人就把路堵死了,匪徒爬不下去了,不过就算还能爬进来,也得白送人头。 费了好大劲才把死人拖出去,外面人探头瞧了瞧,没有人敢在白白送死,只好用武器对着地洞里胡乱开枪。 孙满仓掸了掸身上的灰,“我靠,好在我跑得利索,也多亏南瓜丁挖的地道都是弯的,不然咱们怕是都被端了。” 没一会儿,他们从地洞的入口爬了出去。 “在这儿!”大家刚爬出山洞,就碰见了匪徒头子一伙人。 咣!咣!咣! 眨眼间,几十支枪喷吐着火花,将地洞附近打成了蜂窝煤。 孙满仓他们赶紧躲在了障碍物后面。 钱小慧瞅着孙满仓说道:“你手里的武器借我使使。” “你居然还会打枪?张立峰把多余的武器给她。” 守在洞外的李霞正急得团团转,突然密集的枪声传来,她立刻斗志昂扬:“洞里交火了!咱们冲过去,按原计划行动!” 咣!咣!咣! 孙满仓一伙人藏在岩石后头,压根无力还击。 外头枪声密集开火,形成了密不透风的烽火连天。别说巅峰的武者,就算是武道圣者亲临,硬拼也得栽跟头。 孙满仓朝南瓜丁摆了摆手,意思是让它赶紧从这儿凿出条路,绕到匪徒背后去。 南瓜丁应了一声,飞快地往地下刨去,转眼间就挖出一条地洞。 孙满仓暗示张立峰他们,让大家都爬进了山洞里。 他们在地洞出口爬出,冲着那群匪徒背后就是猛烈还击,少说有七八个人瘫在地上动不了。 “快跑!” 匪徒老大被孙满仓的来去无踪吓得魂飞魄散,立马领着仅存的喽啰飞快逃窜。 老大此刻早已没了捉拿孙满仓等人的念头,心里合计着赶紧脱身保命。 说到底,碰上会土行术的对手,这根本没赢的可能! 谁也没料到,大浣熊的土行术竟那么顶用,一下子就逆转了局势。 孙满仓揉了揉南瓜丁的绒毛,赞道:“真棒,回家古铜鸭管饱!” 南瓜丁牙都龇了出来,口水顺着嘴角一个劲儿地往下淌。 匪徒老大领着喽啰狼狈逃窜,刚跑出岩洞,就撞见了李霞一行人,转眼间又有几个喽啰被当场打死。 匪徒老大恶狠狠骂道:“他娘的,前面也有警察,快逃!” 他领着剩下的一个马仔,又折回了岩洞里。 “别让他们跑了!”李霞带头冲在前头,剩下队员也跟着依次走了进去。激战到这时候,救援队已经从偷偷救人演变成了强攻。 没过多久,李霞一行人就和孙满仓这伙人碰头了。 “孙满仓瞧见那伙匪徒了吗?” 孙满仓摆了摆手:“没瞧见,这岩洞岔路不少,绕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 李霞表情严肃说道:“我们每四人为小队,要把匪徒一网打尽!” “慢着。”孙满仓拿起地下匪徒的武器,“必须保障每队武器人手一个,否则真碰上匪徒,那也是白白送命。” 一些救援队员不是警察手里只有短刀,这跟白送人头没两样。 始终没吭声的谢英开口道:“我可能知道匪徒的撤退路线。” 李霞柳眉一蹙,抬眼问道:“她是?” 孙满仓应声答道:“她是谢英,也是让匪徒抓来的。” “太好了,赶紧带路吧!”说完,她扭头望向钱小慧,“你是救援队的钱小慧吧,你还好吗?这帮匪徒没伤害你吧?” “啊?”钱小慧一激动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孙满仓呵呵笑道:“领队是关心你被没被臭流氓玷污。” “关你什么事!” 此时,两双大眼睛一起狠狠剜向孙满仓。 钱小慧心里憋着火:她虽说没被匪徒玷污,全身却被孙满仓瞧了个一干二净 在谢英的指引下,大家往岩洞纵深走去。 没多久,大家就从岩洞的秘密通道走到了外面小路上。 可让大伙扫兴的是没找到匪首的踪迹。 此时,那匪首还没急着跑路,反倒去金库取金锭去了。金库里全是黄金,每个匣子里头全是金锭。 匪首的马仔急得直跺脚:“大哥,洞外到处都是警察,咱们该咋整啊?” “怕个屁!”老大慢条斯理地点上根烟。 “哼,我在岩洞待了这么些年,怎么会没给自己留条活路?”说完,他在金库的最里面扒开一个洞口,一条暗道立刻显现出来。 洞口能看见小河流水哗哗,这下面居然是条小河,洞下拴着一只提前预备好的小舟。 “大哥真高明!” “少啰嗦,快点来抬匣子!多搬些金锭,那么多钱足够咱们一生潇洒的了!” “是大哥!” 他俩手脚算麻利,没多久就抬了二十多个匣子到小舟上。 匪首抬脚迈上小舟,带着几分惋惜说道:“猜到会出事,可没想到那么快。” 他肯定惋惜?因为洞里的金锭没来得及全运走! 此刻,匪徒压根没察觉到,一双大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呢。 第222章杏花村我回来了 “大哥,咱们赶紧跑吧,要是那帮警察找到这可就跑不掉了。” “行,赶紧划桨!” 正当他俩要动身跑路时,那小舟发生一阵颠簸。 “发生什么事了!” “底下似乎有情况?” 两人压根坐不住,一个接一个掉进了水里。 跟着,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有啥玩意儿在啃噬木头。 “糟了,仿佛是什么在啃木舟。” 两人一起朝木舟游去,可终究慢了半拍。 眼看木舟底部裂了个窟窿,水正一个劲儿向木舟反流。 “混账!真是混账!不知道是哪路邪祟?” 匪首怒得火冒三丈,木舟是匪徒们仅有的撤退工具,没成想进水了。 突然,小弟大叫起来:“在那,大耗子,是警察带的那只。” “开枪,给我毙了这讨厌的耗子。” 匪首已经有些发狂的大喊,可匪徒的武器在翻船时就遗落在水里了,这会儿压根抓不着那只浣熊。 南瓜丁噌地蹿上河边,冲着匪徒龇牙咧嘴,转眼就没了踪影。 “无耻!绝对无耻到家!我非得把这丑东西扒皮拆骨。” 匪首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哪料到他天衣无缝的计划,竟被个头像熊,长得像耗子的动物给破坏了。 “糟了,那丑东西要是知道这条路了,不就意味着那些警察也会找过来吗?咱们赶紧撤吧!” 匪首脸色铁青,急呼:“快跑!” 两人慌里慌张地游靠岸,匪首却又蹦回水里。“下来!把武器找着好防身。” 匪首明白没了武器,碰上那些公安,就跟瓮中之鳖,等于束手就擒了。可一旦找到家伙,好歹能拼上一把。 眼下哪还顾得上那些金锭,能活着就不错了。 两人费了好大劲才从水里把枪找回来,刚一游到河边,孙满仓就带人来了。 此时,孙满仓他们正拿着武器瞄准他们。 “放弃抵抗,赶紧投降!” 如此一来,匪首连同他的喽啰尽数被擒,事态的发展竟比预想中顺当得多,大家没费一兵一卒,便彻底捣毁了这伙黑恶势力。 此次任务头功轮不到孙满仓,更不可能是李霞,反倒该算是在南瓜丁身上。要是没有它,保准没这么容易成功。 李霞兴致格外好,居然史无前例地踮起脚揉了揉南瓜丁的大头,“这大浣熊也太厉害了,太招人喜欢了!” 南瓜丁立马顺杆往上爬,顺势钻进李霞怀抱,大头使劲往她胸脯上蹭。 孙满仓满脸无奈,心里暗道:这笨熊恐怕早就盼着这么个百年不遇的机遇了。 李霞脸颊一红,白了孙满仓一下,没好气地说道:“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熊,这坏东西跟你一样品行,全是好色之徒!” 孙满仓满肚子委屈,这真是平白无故背了黑锅。 靠着南瓜丁带路,所有匣子全被找齐,大伙儿立刻被眼前一幕所惊呆。那么多金锭,这得值多少钱呀? 侦破了那么大案子,除了孙满仓以外,亲临现场的人八成个个都能得到提拔。 最终,经过轮番审讯与搜查,查明恶势力偷采盗伐犯罪集团,不但非法囚禁绑架,还枉害人命。 不过要说最关键的事,当属那些被关押绑架的劳工。 有些劳工居然在这儿干了三十多年,更让人意外的是,其中三位老者竟然是二十年前杏花村走失的乡民。 当年那起走失案,算下来总共有八九个人。只是日子太长了,加上挖石头的活儿太累、强度又大,有些人陆续要么病死,要么被杀死了。 现在仅存的只有他们三个,当年还不到三十岁的壮年汉子,熬成了风烛残年的老头。 了解到案情后,孙满仓当即怒火中烧,几拳将匪首打得鼻青脸肿。“这帮畜生简直丧尽天良,根本不配叫人!” 让李霞又惊又喜的是在岩洞里找到了一台民用无线电台。她很快就把消息发给了驻地总指挥,还向局长王启亮做了详细的报告。 王启良一听完汇报,顿时喜笑颜开,连连赞扬大伙的功绩。 “太好了,李副局长,救援队这次可立了头功!大家要控制好现场,管控局势,绝对不能让嫌疑人逃跑。我马上向市局领导请示。” 不仅新宾全县的领导班子为之震惊,后来连市局、乃至省公安厅的首长都受到了振奋。这件事好比往湖面扔了块大石头,立刻引发了巨大反响。 天刚亮的时候,七架军用重型直升机从丰城市空军基地,降落在了坐标附近。 县公安局局长王启亮陪同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们赶来,省政府还派出几位矿物质专家,负责研究地下矿石的相关问题。 一天的处理工作结束后,涉案的匪首及其他嫌疑人均被依法收押,而那些被非法囚禁的劳工们也重获自由被安全转移。 孙满仓眉头紧锁,青龙山稀有矿石一现世,恐怕往后再难安宁,杏花村想回到从前的安稳日子,怕是也不容易了。 因为金锭数量太多,加上人员不少,直升机已经超载,孙满仓和李霞一行人最终决定自己步行回去。 返程异常平安,天刚擦黑,所有人就到了杏花村。 李霞等人还有不少事要处理,便先离开了。 乡亲们知道几十年前走失的人找到了,各个都惊讶极了。之前说的所谓原始人,原来就是这些走失的乡亲,众人不禁心绪难平。 这俨然成了最轰动的消息,村里的男女老少几乎都停下手里的营生,匆匆赶往村委会。 乡亲们来到村委会,大伙瞧见孙满仓在给三位老头理发。 “孙大伯,你再忍一会儿,头发马上就剪完了。” 走失的老者竟是孙满仓的远亲,一位是他的堂伯,一位是他的堂叔,还有一位是他的外表舅。 他们几人还不到三十岁时,常常帮着搜寻走失的村民,没成想被那些劫匪囚禁起来,做了几十年的苦工。 当年活力满满的青年,到如今满头白发的老者,这遭遇实在是凄惨。 这三位老者神情十分呆滞,除了孙满仓,对谁都不理不睬。 热腾腾的饺子刚上桌,老头们立马就饥不择食地吃了起来,三个人足足吃下了六斤饺子。 这几十年,老人们压根就没吃到过饺子。那帮黑心的匪徒,就算天天赚得满坑满谷,也从没给过他们一顿象样的食物。 “爸!”突然,凄厉无比的哭喊从外面传了过来。 第223章威风帅气 那声爸爸出口的瞬间,孙光明的手猛地一颤,手里的汤勺直接掉在桌子上。他一点一点扭过头,目光落在了年近三十多岁的孙天平身上。 孙光明浑身止不住地哆嗦,声音发颤:“天……天平?” 孙天平猛地跪倒在爸爸面前,眼圈泛红:“爸,是我,我是天平呀。” “孩子,我的孩子啊……爸爸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天平了。” 孙光明死死搂着孙天平,想当年被抓走时,这孩子才刚九岁。他活这一辈子,最盼的就是有生之年再瞅瞅孩子的模样。 周围的人一个个撒手人寰,孙光明越发心灰意冷,总认为后半生永远看不到孩子了。 爷俩搂着哭成一团,那股子激动与辛酸,让乡亲们都跟着动容。大家纷纷别过脸偷偷抹泪。 一转眼分开是三十多个春秋。曾经那个懵懂的孩子,如今已是当爹的人了。 “天平,你妈妈呢?” “妈等了你几十年,一天都没断过念想,她天天念叨着你肯定还在。可她终究没熬到这一天,去年就走饮恨西北了。” “啊?” 孙光明听完后,喉头一哽再也绷不住了,搂着天平哭得浑身发抖,嘴里只反复说着:“秋芬……秋芬呀……” 眼前这幕太戳心窝子,不少人红着眼眶流着泪,今夜的杏花村都被一层化不开的悲伤裹住了。 许久之后,父子俩才渐渐平复情绪。孙天平扶着孙光明站起身,轻声说:“爸,您看这是我的孩子。” 话刚说完,孙天平朝身后的小男孩摆了摆手,“喜娃过来给爷爷磕个头。” 喜娃今年十岁,已是个懂事的孩子了。 “喜娃给祖父磕头了。” 喜娃这孩子咚咚咚给孙光明磕了几个响头。 孙光明见亲孙子都长成大孩子了,兴奋得手都不知往哪儿放,嘴里不住念叨:“乖孙子,乖孙子……没想到临死前还能见到亲孙子,真是不枉我在地牢苦苦支撑那么多年。” 孙光明算是阖家团聚了,可另外两人的境况却格外悲凉。事发时他们还没娶上媳妇,如今长辈也都不在了,成了无依无靠的独居老人。 两个老头眉头紧锁。杏花村还跟从前一样,但村里的年轻人却都不认识了,面对几个年龄大的还算能叫出名。 三十年过去,如今的人,早已不是当初那些面孔了。 此时,孙得旺走上前来,招呼道:“光明、建国、朝阳大家还认识我不?俺是堂弟啊。” “得旺,我咋能不认识!”王朝阳眼里泛起光,“小时候咱们天天混在一块儿,下河摸鱼、上山掏鸟、和泥玩,哪样没干过?真是没想到啊,一晃眼,咱们都老成这样了……” 孙得旺把满仓妈拉到跟前,笑着介绍:“哥哥们,这是俺的丑婆娘。” “表哥们好。”满仓妈先打了声招呼,随即转头白了孙得旺一下。说起来她根本不难看,反倒还很姣好。 “不错!不错啊!”我这表弟能有这福分,我瞧着是打心底里高兴。”孙建国声音都有些发颤。 满仓妈扶住大家说道:“表哥们,你们打今起住俺家,洗衣做饭我来弄。” “这样……是不是太打扰你们了?”孙建国心头涌上一股暖意,他和朝阳不像孙光明还有儿女。 满仓妈摇着头说:“哪儿的话,自己家人,不过是多几个人吃饭罢了。” 孙得旺也在一旁帮腔:“对啊,表哥们,你们就应下吧。咱们都这把年纪了,互相照应本就是应该的。” 建国和朝阳最后都答应了,“成。得旺,你真是娶了个好婆娘。” “建国、朝阳,你们不光弟媳好,侄子也出色。”老书记与建国和朝阳也是一辈的,他详细给哥几个讲了讲孙满仓在这里做的那些了不起的事。 孙建国一听这话,顿时喜上眉梢:“咱们老孙家有满仓这么个有出息的孩子,这可是杏花村的福气呀!” 老书记扬了扬眉:“你们还有个侄女孙桂芳,不光书读得好,模样也周正,如今在城里念书。” “真是老天有眼啊!咱们老孙家这也是有盼头了。”孙建国喜上心头,刚才的低落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时候,孙建国和王朝阳把这几十年的过往细细道来,乡亲们听了,心里头五味杂陈。 大伙儿聊到深更半夜,才慢慢各自回家去了。 孙光明和孙建国本是亲哥俩,便去儿子孙天平家落脚。王朝阳和孙得旺是表亲,便在孙满仓家安顿了。 一大清早,孙满仓依旧到青龙山练习武功。 吃完早餐,驾驶学校的大客车就到了,巧的是今天朱校长也亲自来了。 朱校长特意跑到孙满仓家,把驾驶证亲手带来了。 孙满仓领到驾驶证,心里别提多高兴,总算能堂堂正正地开奔驰大G了。 “这是满仓兄弟的证,我可不敢不上心。”朱校长说完,像是有话想说,却又没开口。 孙满仓瞧出了他的心思,抿嘴笑道:“你要说那段影像吧,早格式化了。”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杏花村之后和驾校少不了互助。” “这样就行。”朱校长放下心来,然后就回去了。 孙满仓如今也算是有车的人了。 “满仓,你这驾驶证拿得可真快,我们也得努努力才行啊。” 乡亲们瞅着孙满仓开着那辆威风凛凛的奔驰大G,脸上全是仰慕的神情。 老书记走上前,“满仓,开车带我去马前村逛逛吧!” “行,上车。”孙满仓心里门儿清,老书记这是想去马前村好好扬眉吐气一番。之前马前村总瞧不上杏花村,这回可得让他们看看。 老书记一上车就气冲冲地说道:“他娘的,庄清弦那小子这阵子买了辆本田雅阁,狂得没边儿了,现在我非得去压过他一头不可!” 孙满仓听得直想笑又有点无奈,老书记都这么大岁数了,居然还这么爱较劲儿。但转念一想,曾经杏花村在镇上总被马前村瞧不起,他也就理解了。 轰! 孙满仓一给油,奔驰大G当即发出轰鸣,猛地窜去,强劲的动力展露得一览无余。 没过多久,汽车就驶进了马前村,引擎的轰隆声一下子吸引了村里的人,大伙好奇地朝这边望来。 第224章气猴 新宾县相对不发达,农村地区尤为明显,有车的人屈指可数。 哪怕是马前村这样的小康村,家里有汽车的也才三四家。 马山村村长庄清贤前阵子添了辆本田雅阁,村里的老老少少咋咋呼呼庆祝了一天。 如今哪家添了辆四个轱辘的车,那股子热闹劲儿跟媳妇生孩子一样喜庆。 “我天,这是啥车啊?也太有气势了吧!瞧瞧这轱辘,都赶上拖拉机后轮大了。” “这么高档的车要是我的,我都情愿减寿二十年。不对!让我那死老头子减去二十年都乐意得很。” “跟这汽车相比,庄清贤那车根本不够看,大城市的人是真有钱啊。” 大伙儿七嘴八舌议论开了,眼热又眼红。 “这汽车看着像是往庄清贤家开的,大伙去瞅瞅,难不成是大城市来的老板搞投资办厂的?” 乡下人日子过得慢悠悠,大伙都喜欢唠着别人家的闲话,就怕事儿不够大,好多人径直跟着看热闹去了。 庄清贤这阵子挺张扬,就因添了辆大伙都眼红的汽车,成天开车四处卖弄。爹妈家离得不足一百米,照样得开车去。 按庄清贤的意思,汽车这东西,就是拿来开的。 他这会正在自家院子里给他的小汽车擦第八遍呢,嘴里头还哼着小曲儿。 这会儿,赵家村的村长赵大有骑着两轮小摩托过来了。“庄村长,你这生活过得也太滋润,自己跟自己玩得挺嗨呀。” “哎呦,赵村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您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快进来歇歇。” 赵大友停好摩托,看了看庄清贤新买的本田小汽车,“嗬,庄村长这车真带劲,马前村真是咱们镇的模范村,村长都添上这么高档的小汽车了。” 庄清贤脸上露几分张扬,摆摆手道:“赵村长还没出手呢,你要买汽车,那都是分分钟的事了,二十万对你不过是毛毛雨。” “你可拉倒吧!赵家村刚过温饱线,乡亲们刚能吃饱穿暖,根本就没多余钱?” 赵大有满脸嫉妒,陪着吹捧道,“会元镇这地界,马前村的村长可是头一个自家添小汽车的。” 庄庆贤嘿嘿笑道:“嘴里那股子神气劲儿根本藏不住。赵村长这是抬举我呢,依我看啊,之后买得上高档车的恐怕是你赵家村了!” 赵大友摆了摆手,“不是的,在我看来,在买车的村干部肯定是杏花村的老书记了。” 庄清贤刚听到“杏花村”这名号,脸色瞬间沉了。 马前村和杏花村简直是死对头,他忍不住骂了句:“就那老东西,他那全市垫底的穷地方,他有什么资格?” 赵大有像是察觉到庄清贤的不高兴,又说道:“庄村长你这话说得不妥,时过境迁,眼下的杏花村早就今非昔比了。每样工作都办得红红火火,说不定马上就成俺们市的头名村了。” 庄清贤听了立马就不痛快了,索性鼻子里哼了下:“杏花村再闹腾也是扶不起的阿斗,这辈子都别想脱贫。老书记那老东西,将来也坐不上什么好车。” 轰! 正在此时,响亮的引擎打乱了庄清贤的想法。 庄清贤扭脸一看,就见一辆霸道的大家伙响着轰隆隆的引擎声向这驶来。 这气派的车型、厚实的轮毂,真是高贵到了顶点。 没成想赵大有还是个爱车的主儿,一听声就辨别出这是奔驰大G。 “我靠,这可是高档吉普,两百多万啊!我要是能有这辆车,给我当镇长都不要。” 庄清贤斜了斜眼,“还用你说,两百多万呢,这车要是我的,给我个县长都不换呢。别瞎想了,咱这一生都开不起这车的。” 赵大有使劲瞅了瞅,“不对劲啊,那车里头坐着怎么是杏花村的老书记呢?” 庄清贤笑得前仰后合,“我说赵村长,你这想法也太天马行空了,那老东西能坐这种车,我就把旱厕里的屎给吞了。” 庄清贤这话刚说出口,突然就没了声,“好像车里坐的真就是杏花村村书记。” 突然,奔驰大G已经停到了他们面前,老书记在副驾驶伸出脑袋,笑着打趣道:“庄村长,我听到有人说想吃屎了?你咋时候有这癖好了?” 庄清贤脚下一个打滑,我靠!居然真是这老东西,这事儿也太邪门了。 再往车里定睛一看,孙满仓正坐在驾驶位置上,咧着嘴笑呢。 我日! 庄清贤之前琢磨这老东西应该是搭了陌生人的顺风车,没成想居然真是杏花村自己的。 杏花村怎么可能用得起两百多万的代步车呢? 不可能啊! 因为杏花村那四辆车都是讹的,孙满仓早就告诉大伙别往外说,所以庄清贤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庄清贤铁着脸不吭声,之前还说要是老书记就吃屎,谁想到眨眼间就下不来台了。 赵大友惊得嘴都合不拢了,“老书记,奔驰大G听说要两百多万,这车是杏花村的吗?” 老书记大气地说道:“那还用说,两百多万的车算什么?这车我们村里还有不少呢!” “你是说像这样的车,你们村里还有挺多?” 赵大有和庄清贤被老书记的话惊得不敢相信,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 “这怎么可能!”庄清贤这次是嚷的,内心好不舒服。瞅瞅孙满仓的奔驰大G,在瞧瞧他的代步车,购买后的高兴劲儿一下子全没了。 这真是人比人得死啊! 任何人发财都行,庄清贤都能认可,可杏花村绝对不可以,杏花村就该被马前村一辈子压在身下。 “有啥不能的,不爱跟你废话,我还得去逛逛呢。两百多万的车,我可得多开一开呢。” 老书记也不想再瞧庄清贤那副鬼脸,直接把车窗摁上来了。 轰! 孙满仓迅速加速,奔驰大G如同雄狮般猛地冲了过去。 哐当! 庄清贤吓得够呛,一下子摔倒在地,心里那个五味杂陈啊。 赵大有心里也不是滋味,一样都吃粗茶淡饭,干嘛人家过得那么滋润! 第225章筹备晚会 “呵呵呵呵……” 村书记眉开眼笑跟个娃娃似的,平日里总被庄清贤挤兑奚落,今儿个总算把憋了许久的气给出了。 孙满仓也跟着笑了,啥时候都是这样,人手里有了钞票,身板儿都挺得直直的。小到个体大到集体,都逃不过这个规律。 杏花村眼下虽说势头挺好,可真要论起富足来,还差得远。事儿没成功,大伙儿还得继续加油干。 肩上的担子不轻,要走的路还长着呢! 他俩又在马前村兜了兜风,并非要炫耀能耐,根本是孙满仓想巩固下驾驶技术,这村子的道确实不错。 绕着村子转了好几趟,马前村差不多家家户户都传来杏花村有台两百多万的奔驰大G,一时间,传来传去的吐沫星子,都能把他俩给埋了。 庄清贤气得嘴巴都快斜了。“呵,成心的,绝对是成心的!他俩特意跑到咱村来,就是想炫耀他那辆奔驰大G。” 在马前村巩固完车技,孙满仓驾着车回了杏花村。快到村委会时,就见一辆奔驰迎面驶来。 开这车的,是位有着沉鱼落雁之姿的大美女田依依。 “依依妹子,啥风把你吹来了?是不是惦记我啦?”孙满仓迎过去,笑着逗她。不过几日未见,这小丫头好像变得更光彩照人了。 “没错,我是惦记你……惦记把你阉割了!”田依依伸手就攥住孙满仓的耳朵使劲拽了拽。 “你这臭小子,鲜果超市不顾着,杏花大酒店也懒得搭理,你这包袱甩得还挺有模有样啊!我跟海燕姐俩女的操心费力,你就不脸红?” 田依依狠狠地瞪了孙满仓一眼,撇着嘴老大不乐意地说道。 “惦记我明说不就完了,犯得着找这么多好听的借口吗?”孙满仓脸皮厚厚地说道。 见田依依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怒意有点重,他赶紧转移话题,清了清嗓子说道:“杏花村这一堆事儿等着处理呢。要不我把超市和大酒店的股权让出来一些?” 孙满仓心里头的确觉得过意不去,这阵子鲜果超市没去,杏花大酒店更是许久没沾边,里外里都是田依依和房海燕在操劳。 “你讲啥呢?你就这副态度对我?”田依依那双漂亮的眼睛死死瞅着孙满仓,眼里头隐约有泪水在打转,看样子是真的生闷气了,她就是看不惯孙满仓这副懒散样。 “哎,你别往心里去,我没不管不顾,是手头事儿堆成山了,不是故意的。” 孙满仓见田依依发了火,立马乱了方寸。他看不了女人哭,赶忙把近来的种种情况细致地讲了下。 田依依缓过点劲儿来,却还是瞪了孙满仓一下:“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不该揽的活儿偏要揽。就说那大学的荣誉主任,一天才挣那么点钱,鲜果超市天天给你分成足够你衣食无忧了。” “那情况不同,这件事不是拿钞票衡量价值的。我把中医技法传授给他们,将来他们能治愈很多病患,这价值不可估计的。” 孙满仓猛地涌起凛然正义,跟他往日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大相径庭,惹得田依依下意识地又瞅了瞅他。 “行了,就你崇高行了吧。我的荣誉主任,姑且放过你了。” 孙满仓开口道:“我不是要批评你,钞票这东西够就行,得要品味生活。不论是鲜果超市还是杏花大酒店,把事交给员工去做,犯不着啥都自己亲自动手。” 田依依神情恍惚,最后答应道:“你这话说得也对,我会挑信得过的人来管理这些买卖。” 她突然转移话题说道:“范东不见了,你听说了吗?这件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怎么会不清楚,救援队在青龙山找了好些天了。这事可不是我干的,我好歹是杏花村青年才俊,作奸犯科的事我从来不碰。” 孙满仓死也不会跟任何人说自己杀了范东,哪怕是爸爸妈妈。 田依依使劲瞅了孙满仓一眼,“好,只要不是你做的就行。范家最近放话了,说要对付你,你这几天可得当心点。” 孙满仓气冲冲地说:“范东没了影,对付我干嘛?太搞笑了!范家要是来挑衅,我让范家彻底破产。” 田依依挺了挺胸脯,开口道:“我正式通知你,我们的慈善机构批下来了,杏花慈善会注册成功,今晚在千禧龙大酒店举办募捐晚会,你这个大财主可别忘了来参加。” 孙满仓抿了抿嘴:“哟,这么神速?女人的办事能力真不是盖的!本少爷犒劳你个吻吧!” 田依依脸蛋红扑扑的,踢了孙满仓下,没好气道:“臭流氓!” “眼下这晚宴我就不用去了吧?你们在不就成了?”孙满仓最烦去各种酒局了,富人的虚伪瞧着就恶心。 “哼!你还算爷们吗?就为这场慈善晚宴,我跟海燕姐、张瑶瑶忙得脚不沾地,腿都快累断了!” 田依依白了孙满仓一眼,一脸不屑:“海燕姐交代了,保不齐有人来搅局,因此你得来撑场面。难道你乐意看着咱们几个女流之辈让人凌辱。” 孙满仓没辙,只能应承下来:“得了得了,安保的事儿我来兜着,我啥时候到?” “九点。” “哎,就你自己跑出来了?这要是碰上罪犯可咋整!张瑶瑶在哪儿呢?” “张瑶瑶说不愿意看到你,因此在前面路口等着呢。田依依一边说,一边带着点委屈似的剜了孙满仓一眼,跟着就座上车。 孙满仓暗自窝火,张瑶瑶这丫头城府那么差!就摸了下胸嘛?我也是为她着想啊。” 望着田依依的车远去,孙满仓立马致电天龙帮赵天龙。 “孙哥,您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这可真是让我有点太意外了。” 赵天龙这阵子日子过得挺舒坦。自打孙满仓把野狼帮的高手揍得动不了,李瘸子就没以前那么狂了,近来收敛了不少,这让赵天龙肩上的担子轻了许多。 “麻烦你个事,今晚千禧龙大酒店有个慈善募捐晚会,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请柬就在我手里。听说主办方是杏花慈善机构。”赵天龙应道。 “抽调你最顶尖的人马,必须确保募捐晚会圆满成功。” 孙满仓语气郑重地说道。 第226章冤家聚头 “孙哥,难道杏花慈善机构跟你有联系?” 赵天龙看得明白,眨眼间就琢磨透了其中的联系。 “”不跟你绕弯子了,杏花慈善会是我的。你的天龙帮得常做些好事,好冲洗掉身上的恶行,清楚了吗?” 孙满仓还记着给慈善机构拉些业务,这头天刚挂牌,假如没募捐的人,多难堪啊! “”孙哥是有济世情怀的大好人,居然还做募捐的事。你尽管瞧好吧,天龙帮必定捐款。我会叫着一些商界人物一同为募捐晚会贡献自己的一份心意。” 赵天龙直拍大腿,孙满仓的事,那务必得认真处理。 这时候,在一间办公室里,李瘸子坐在椅子上,手里夹着雪茄,看着小弟呈上来的请柬,不屑地看一眼。 “杏花慈善晚会会,我早就查明白了,背后的人就是孙满仓那家伙。” “那老大,咱们到底还去不去慈善晚会?”副帮主齐峰问道。 自打野狼帮高手笑面虎被打废,副帮主齐峰就成了李瘸子的左右手。 李瘸子手下有三个副帮主,现在齐峰整日守在李瘸子身边。 “?去,非去不可。而且我们野狼帮还要给他备上份厚礼!” 李瘸子嘴角上扬,可无论怎么瞧,都是在笑里藏刀,阴狠狡诈。 这时候的范家,范家户主范文华和他妻子郑言这些日子简直气炸了肺。范东失踪好些日子,到现在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现在看,活着的几率很小了。 范东是跟着唐少一起出去的,唐少却平安到家了。但唐家势大财雄,范家心里就算憋着气,也不敢跟他们抱怨半句。 “这事定然跑不了孙满仓和田依依那对狗男女。东儿他们跟杏花村刁民起过矛盾,准是孙满仓那恶棍把东儿给弄没了。” 范东母亲郑言已经猜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脸色难看恶狠狠地说道:“我要把杏花村的刁民全都宰了,给我孩子殉葬!” 范文华看了看郑言,皱眉道:“你脑子不清醒了?现如今是法治社会,竟说些打打杀杀的事?” “呵,范文华全怪你没胆子,孩子让人弄没了,连句话都不敢说,我真是瞎眼跟了个废物!” “我……” 这时,下人走进来禀报:“范总,杏花慈善晚会今晚在千禧龙大酒店举办募捐晚会,那是邀请函。” “破募捐晚会?无非又是骗钱的,推掉。”郑言目前心思全在孩子身上,哪有精力掺和这些事。 下人好心劝道:“但要是不去的话,怕是会被人说咱们范家吝啬,不肯做善事。 范文华应声道:“那就去吧,不过先去调查杏花慈善晚会的后台,别钱给谁了还不知道。” “遵命!” 新宾县所有有点名气和地位的人,都收到了这场慈善晚宴的邀请。房海燕这帮风尘女子还真有经商天赋,能想到用邀请函的法子请各界大佬。 他们但凡到场,总不好不花钱吧!而若不来,免不了被人瞧不起。 何况都是经商的,谁不盘算着多认识些朋友呢? 所以,这不仅是募捐晚会,更是一场商界的友情会。 刚入夜,千禧龙大酒店到处都亮堂堂的,好多豪车都开过来了。 别看新宾只是座县城,富人还真多。这儿的标配起码是雷克萨斯、奔驰,英菲尼迪、路虎常见得很,没想到连劳斯莱斯都有几辆! 这帮人,有的干房地产,有的搞电业,有的开矿,有的做木材买卖,总之每个人都拽得不行。 “你可倒好,奔驰大G扔着不开,非得坐我的车,我真琢磨不透你这心思。”田依依瞅了瞅挤在后排上一脸自在的孙满仓,语气带着点不爽。 孙满仓抿嘴笑了,“哈哈,我就待见被咱家依依这么罩着的感觉。 田依依脸蛋红扑扑的,没好气道:“少来这套!” 张瑶瑶瞪了一眼,“某些大色狼就是骨子里透着下贱。”看来孙满仓抓她胸部那坎,她始终没法放下。 “哟,我也盼着被瑶瑶妹子养着呢。”孙满仓盯着张瑶瑶那张俊俏的脸蛋,脸上挂着抹奸笑。 田依依穿了套连衣裙,发丝挽得很高,典雅中透着华贵。 张瑶瑶则自在得多,运动套装加随意扎起的丸子头,瞧着格外显眼。衣着简单随性,却依旧漂亮。 那两位美女恰似双花并蒂,各有各的风姿韵味。身边有这样两位佳人相伴,这样美事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孙满仓又不傻,自然不会自己去。 此时孙满仓的耳朵被左右两人一边一个揪住了。 田依依拽了拽长裙子,带着点不满嘟囔道:“你俩穿得这么平常,干啥就我这么端庄啊?浑身不得劲。” 孙满仓乐呵呵地笑了:“杏花慈善会没挂牌前咱不就说定了吗?你负责闭月羞花,我管着养家糊口,张瑶瑶管着安保。” 没多久,汽车就驶入了千禧龙大酒店的门口。他们刚从车里出来就撞见了范文华和郑言两口子。 郑言瞅见孙满仓和田依依,就掉脸子了,骂道:“孙满仓你这小兔崽子,还有田依依你这小蹄子!” “竟是你这毒妇,你把嘴闭严实点!”孙满仓暗心犯嘀咕:这趟出门没看皇历,刚到门口就撞见这疯婆子?” 郑言眼睛像钉子似的盯着孙满仓,小兔崽子,范东就是你杀的,这仇我一定找你报!” 郑岩的目光扫向田依依,语气阴毒地骂道:“还有你田依依,这副狐狸精模样,又想勾搭人了是吧?我咒你不得好报,一辈子被人糟践。” 平心而论,郑言这婆娘的嘴是真够歹毒的,半点儿分寸都不讲。 孙满仓心头猛地一紧,没想到郑言这疯婆子竟蒙对了,莫不是范东跟他心灵相通? 田依依气得脸蛋儿发烫,斥责道:“老泼妇你是不是有病?开口就骂人,半点儿素质都不懂。” 范文华面色难看,“行了,咱们走吧。” 郑言凶巴巴地白了他俩一眼下,“咱们骑驴看唱本,慢慢看。” 田依依气得对着郑岩身后使劲挥了挥拳头,嘴里嘟囔道:“这叫什么事儿啊,一点教养都没有。” 第227章祸不单行 “不用管她,她孩子都不在了,情绪失控也说得过去。” 孙满仓含笑安抚道。 “孙满仓,咱们又碰面了。突然一句冷飕飕的声音传来。” 他扭头望去,李瘸子正乐呵呵地看着他,身后带着个膀大腰圆的齐峰。 “我靠!” 孙满仓眉头拧成一团,真是冤家路窄!刚把范家那疯婆娘打发走,没成想野狼帮的人又钻了出来。 “对。李帮主,最近可好?”孙满仓脸上堆着笑,语气却没什么温度地说道。 李瘸子看到赵瑶瑶,猛地变了脸色,开口道:“是你!” 难怪在赌厅时,他就认为孙满仓的嗓音有些耳熟,此刻瞧见张瑶瑶,他立刻想了起来,敢情之前在赌厅骗走他好几亿的,竟是孙满仓这兔崽子。 “哟,让你发现了,厉害厉害。”已经被识破了,孙满仓索性也不遮掩隐瞒了,横竖他和野狼帮早就是不共戴天的死敌。 “行行行,非常好,咱们鹿死谁手还不一定。”李瘸子恶狠狠地盯着孙满仓,要是能打得过,他早就把孙满仓生吞活剥了。 这小子抢了他的港口,还骗走了他好几亿。 野狼帮从未受过这样重挫,李瘸子本人也未栽过这么大的跟头。 孙满仓嘿嘿笑了,“行,我等你啊,就怕你不敢来。” 李瘸子一听差点没站住栽倒在地。 田依依看着孙满仓,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哪儿都有找你麻烦的?你真爱闯祸。” 孙满仓真想把田依依那张小嘴捏得跟香肠似的,他心里暗自嘀咕:要不是救你,自己没事惹范家干嘛? 张瑶瑶说道:“那个瘸子就是野狼帮大哥,之前我和孙满仓就是去他们赌厅骗了好几亿。” 田依依惊讶道:“他就是野狼帮大哥呀,看着一拐一拐的不像啊!以后再有这种精彩的事拉上我,花几个小时就挣了他几亿,这可比抢劫金库还省事!” 孙满仓拍了拍田依依的小脑袋,“没生病啊,怎么竟说胡话呢?” 田依依甩开孙满仓那不老实的手,“别捣乱,快进去看看有啥要搭把手的。” 踏入千禧龙大酒店的宴会大厅,厅内光影迷离,各式葡萄酒堆的像座小山。不少来宾已然到场,人们三五成群地围在一起闲聊,彼此都有各自的小团伙。 孙满仓刚踏入宴会厅,马上就感觉到两对如饿狼般阴森的眼神盯着自己。甭问,肯定是范家郑言和野狼帮李瘸子。 孙满仓露着灿烂的微笑,权当没瞧见。 只有这两个仇家,其余人的视线都盯在田依依和张瑶瑶俩姑娘身上。 要说容貌与仪态,田依依固然更完美些,可张瑶瑶那股出水芙蓉的外貌,也足够让人眼前一亮。 没多久就有人捧着葡萄酒过来跟田依依和张瑶瑶搭话,弄得他俩不堪其扰。终归今夜是自家的场合,总不能不给面子。 “”哼,两个狐狸精。”那些不怀好意的女人见男嘉宾都围着田依依和张瑶瑶打转,心里的醋坛子都要打翻了。 赵天龙朝孙满仓挤了挤眼,孙满仓点头示意,拿起橙汁低头喝着,瞧着确实有些孤零零的。 这儿全是政界和企业界里的拔尖人物,除了范家那帮人和李瘸子这两个死对头,别人他都不认得。 “滚开,挡着我路了!哪跑来的土包子,也敢来这儿瞎搅和?”正说着,有个粉比脸皮还厚的女人拽了孙满仓下,语气里满是看不起。 这娘们今晚的心情糟透了,只因她盯上的那位老板,此时正围着田依依那呢。 压根没看过她一眼。 怪不得孙满仓会被人视作土老帽。他现在就算没穿破衣服和回力球鞋,现在这一身算在一起也凑不到200块钱。 孙满仓满心无奈,自己这纯属无端被波及。 受了委屈还憋着不吭声,那更不符合孙满仓的脾气。 “你说得对,我的确是土老帽,但总好过你这样整天琢磨着走捷径、四处找金龟婿的女人好。” 孙满仓最不齿这种整天懒得工作,一门心思想着傍上富豪的娘们。 “比起你这种人,妓女都强得多,她们起码靠辛苦挣钱,而你一心想白捞好处!” “你这娘们脸上涂得挺白,但脸上的皱纹却藏不住。你这模样,在外面撑死了百八十块的价,还想找冤大头?” “你骂谁是冤大头?”女人像被触了逆鳞的狗,立刻撒泼吵嚷,一下子就把大家的视线都招引了。 “当然是你。你之前主动凑上去勾搭了五个男人,遗憾的是人家都懒得看你。瞧你这身打扮,适合在红灯区,整不好还能碰上几个愿掏钱的主儿。” 说起埋汰人,孙满仓要是第三,老大老二这位置就没人了。 “呵呵呵呵……” 孙满仓这话一说完,立刻引来一阵大笑。女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气得火冒三丈,怒气冲冲道:“等着有你好看!” 孙满仓勾了勾唇角,冷哼道:“哼,谁闲的等你?长成这样就算倒贴,小爷也提不起半分兴致。” 周围的人再次爆发大笑,谁都乐意看这场闹剧。说实话,这种意外要多来点,想必会有趣得多。 那娘们实在挂不住脸,甩下句狠话就跑了。 孙满仓朝着女人嚎了声:“从千禧龙右转有个巷子,在那多待会,保不齐能撞见个瞎眼老人家。” 田依依一听笑出了声,她走到孙满仓跟前,瞪着他说道:“你这性子,走到哪都惹麻烦,就不能老实点。” 孙满仓抿了抿嘴,“我不招别人,偏偏是别人总来招我啊。” 这时候一个衣着花哨的中年人追了过来,“哎,小姐,咱们还没留联系方式呢。” 田依依被那帮男人追得不厌其烦,只能用眼神向孙满仓求救。 孙满仓一把揽住那中年人的胳膊,笑道:“哥们,咱俩也留个联系方式行吗?” 男人甩开孙满仓的手嚷道:“我凭啥给你留联系方式啊?” 孙满仓摆了摆双手,“你也懂烦人的滋味啊?” 第228章三女同台一场戏 “哥们儿,看你挺会跟女生打交道的,要不给我支个招?” 穿着花里胡哨的中年男人,放低姿态向孙满仓讨教起来。 “最管用的法子,莫过于想吸引她,就故意离她远一点。这一招了。” “啊,什么意思?” “你只要不理她,放着她一会,最后她会回过头来约你,女人都是小浪蹄子。”孙满仓乐着说道。 “真的吗?” “嗯!” “谢谢哥们赐教。”那花里胡哨的男人冲孙满仓感恩地鞠了一躬,竟然真乖乖地拿着葡萄酒走了。 孙满仓直犯嘀咕,我的天!就这脑子,他是怎么混进高端社交圈的,八成是有个富豪爹。 没费啥劲就被孙满仓绕得找不着北了。 田依依吓了一跳,有点不敢相信:“不会吧,你也太会糊弄人了吧!” “呵呵,这哪能叫糊弄呢?这叫能言善辩。” 恰在此时,一位女主持人走上台中间,开始讲话。 “各位来宾,大家好。我是主持人关悦,很高兴能主持由杏花慈善机构组织的募捐酒会。” “今晚的募捐酒会是杏花集团发起。咱们杏花慈善机构是刚挂牌的,核心目标就是尊老爱幼,主要面向助老、帮童这两块。接下来,让我们请出杏花慈善的理事长、千禧龙大酒店的老板……房海燕小姐登台讲话!” 话刚说完,房海燕穿着一身宴会服,仪态大方地走到讲台中间。 这一夜,房海燕瞧着愈发光彩照人。尤其是那对眼睛一瞟一瞅都透着灵气,简直能勾走人的心神。 房海燕刚一登台,台下就响起了一阵接一阵的鼓掌。她是新宾县出类拔萃的女性,也是当地社交圈里一颗耀眼的明星,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没人不认识她。 “闹了半天,杏花慈善是房海燕创办的,难怪场面这么大呢。” “可不是嘛,房海燕不光人长得美,身材还好,还揣着一颗善良的心,这实在太少见了。” 房海燕咧嘴一笑,拿起麦克风说道:“欢迎大家参加募捐酒会,我是房海燕,多谢大伙抽空过来。” “这不光是对咱们杏花慈善机构的扶持,更是对咱们慈善行业的助力。” “亲友们,咱新宾县条件不算好,经济也跟不上趟,好多人都等着咱们搭把手呢,尤其是孤儿院的娃和养老院的大爷大妈们。” “这正是杏花慈善注册的根本原因。说实在的,杏花慈善机构不是我独自创办的。现在就有请机构另外两个理事长田依依小姐,张瑶瑶小姐。” 没一会儿,田依依和张瑶瑶就走上台中间和房海燕并肩而立。 “哇塞,搞了半天那俩漂亮女孩也是慈善机构的合伙人啊!” “哎哟,这可太绝了,一个个都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啊。” “每个都美得让人挪不开眼,这些女人可真不错,不光有颜值,心还特别好。” “那位漂亮姑娘我熟悉,是鲜果集团的老总田依依。” “这个杏花慈善机构还招人吗?我想去应聘!” 田依依和张瑶瑶刚一上去,酒会立马就热闹了起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开来。 台下只有野狼帮的李瘸子、范家的郑言和范文华他们脸色阴沉。 但这几人也没法多说什么,终究孙满仓正在搞募捐,所有反对的话恐怕立马就会成为大家指责的对象。 这时的关悦也跟着被三女的颜值看愣了,稍微顿了顿才说道:“请大家欢迎咱们的这两位理事长,田依依和张瑶瑶小姐。” 台下立马掌声哗哗的,靓女本来就招人喜欢,再说一下子来了好几个。 关悦接着说道:“接下来有请两位跟大家讲话。“田理事长,从你开始吧。” “大伙儿好,我叫田依依,是鲜果集团的老总,可不是老总的媳妇哦。” 田依依这话一出口,当场就逗得大伙笑了起来。这姑娘不光倾国倾城,还这么幽默。 “闹了半天是鲜果集团的老总啊,她家的杏花系列果品那味道真是绝了。” “田依依我知道,是鲜果集团的老总吧,新宾电视台早就把她评成咱们新宾县最美女总裁了。” “可不是嘛,她现在在电视上老火了,在新宾县的名气一点儿都不比那些明星差。” 他用电话查了查,还真发现田依依的影像和视频在网上随处可见。 好家伙,这丫头要是不搞鲜果生意去当明星,照样能赚得鼓鼓囊囊的。 “大伙好,我是散打馆的馆长张瑶瑶。” 张瑶瑶明显不太适应这种场面,神情带着拘谨。 “哇,竟然是位身手不凡的高手,真是美貌和身手两者兼顾,让人不服不行!” “难怪我能察觉到她有种勇猛无畏,气势逼人的气场呢” “这仙女收弟子吗?我可太想拜她为师了,就算天天被她修理都乐意啊!” 大家对张瑶瑶的留意一点儿都不比田依依少。仙女馆长这种身份,多新鲜少见啊。 尤其是那些有特殊癖好的男性,她这样的女人真是可遇不可求。 能和这种仙女偶尔来波激情互动,那不得老刺激了! 确实,富人的思维往往更开阔,毕竟经济上的宽裕,让他们的幻想不必被现实条件框住。 关悦抓紧时机追问:“田理事长当初是怎么想到要创办这样一个慈善机构呢?创办它的最初想法和核心理念是什么呢?” 田依依说道:“我去福利院看到那些孩子。孩子们饿着肚子、冬天还冻得厉害,无父无母、没人去关心他们,夏天连个避暑的好地方都没有。” “孩子们吃着粗劣的粮食,睡在着最简陋的平房,可我分明能从孩子们眼里看到对读书的热爱。我一直在尽力帮孩子们,只是一个人的能力太小了。” 因此姐妹几人才特地成立了杏花慈善机构,盼着有实力的老板们能真心关怀这些孤儿,孩子们非常需要大家的援手。” 田依依说到此处,声音已变得沙哑,停了好一会儿,再也说不出后续的话。 “太感人了!” 大家先是没有吭声愣在那,紧接着,掌声瞬间填满了整个屋子。” 关悦接过话头:“行,马上就要进入我们的募捐了。我们先有请新宾县红十字会会长方墨饶先生上前!” 本着坚守公证互信的原则,本次爱心募捐特地联合红十字会一起组织这场募捐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