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回档后,我又穿越了》 第1章 新世界 多次回档后,我又穿越了。 啊,这个……到底,要从何说起呢? 纷乱的记忆一个接一个地涌上心头,激烈的情感不断地变化,过于急切地去回想每一个场景,但是根本来不及回忆完全,另一个记忆又盖了上来。 虽然不至于疼痛,但是脑海中过多的念头像水池中的鱼一样,争抢着呼吸,难免让人有些难捱。 踉踉跄跄地走到床边躺下,脑袋仿佛在向外膨胀,忍不住张开嘴尽力地呼吸,顽强地试图用理智梳理过去,不知不觉间,竟然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傍晚了。 不得不说,睡眠真是完美的情绪抒发器,一觉起来已经平和到可以立刻出家了。 大脑里什么都没有,这并不是说那些让人不忍直视的记忆消失了,而是说,在睡眠过程中,暗暗运作的大脑在不劳烦它的主人的情况下,将它们分类归档,老老实实地待在记忆的中枢里,只有当它的主人调阅时,才会出来任人观赏。 感谢大脑。 肚子叫了一声,我需要大量的食物来填满这个可怜的、自从主人早上起床后到现在滴水未进的,肚子。 我站了起来,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以利落的身手扑向桌子上的水杯,连喝三大桶,终于缓解了这股渴意。 好了,她的大脑终于赏脸,开始幻想重油重盐重辣重糖的食物了。 馋死我了。 这就满足你。 拿起挎包,着重清点了一下里面的现金和银行卡,迫不及待地向外跑。 卧艹,怎么这么贵。 餐馆中,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菜单。 都是柯学世界,怎么你还涨价呀。 仔细想了想,可能是柯南元年后,半年更比三十年长的时间流逝方式造成的。 三十年的社会改变有多剧烈。 我不知道,我之前没活到柯南元年过。 这一次是最久的一次。 可能是由于这个世界存在的半个我不能回档吧。 这半个我的记忆,迅速地被反复重来的半个我的记忆给冲掉了。 不过人的适应能力非常强悍,重新完整后,我感觉,我正在通过逐渐想起的这个世界的记忆,慢慢摸索出一种,适应现在这个世界的生活方式。 最后还是点了不少,一顿大吃大喝。 中场休息时,终于有时间来分析这件事了。 我……我是个恋爱脑来着。 两个我都是。 或许是最开始穿越的时候出了什么状况吧。 导致我被分成了两份。 一份留在了这个世界,一份带着一种回档能力去了另一个世界。 怎么两个世界都是这种阴湿恋爱脑。 只有一个,我还可以自我安慰,理性的那一面在另外一个世界。 两个都是,找谁说理去。 所幸,融合后,我的理智占据了上风。 应该吧,应该。 反正我现在觉得挺正常的。 这个世界的我,是一个情商低到令人发指的人。 就是和他人讲完话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会下降70%的那种。 所以在意识到这件事后,一般情况下实行非必要不说话原则,除非忍不住。 然而当我发现这件事情时,我已经凭借着我不怎么样的情商纠缠了对方好久。 糟糕。 按了按因为尽力回想有点胀痛的脑袋。 有些分不清最后的回档和这个世界的区别了。 看来大脑工作的时候并没有老老实实地将它们一个一个地梳理好。 而是直接将这些交缠在一起的毛线快刀斩乱麻地剪断,简单地按压一下收了起来。 就像这样收纳,最后满地的毛线碎被拿扫把扫了起来放到了一起。 有些记忆零零碎碎,有些记忆可能需要场景激活才能想起来,有些记忆……不知道被扫到哪里去了。 可能算记忆错乱之类的疾病。 但是,我并没有想要强行将它们区分的动力,因为我从来没有这么强烈地意识到:我是我。 我是完整的自己。 反正这些记忆也都和他们纠缠不休,而我的想法是一笔勾销,再也不见。 拿着我的积蓄回老家种地。 重新开始,崭新的人生。 太让人期待了。 可能是由于多次轮回,我的情绪都在和人纠缠中耗尽了吧。 我现在对一切的情爱都淡淡的。 只有对食物有着强烈的**。 秉持着不浪费的原则,我把它们消灭了个干净。 这辈子的恋人是美食? 这样也不错。 付账的时候相当随意地递了张卡过去。 刷不上?怎么回事? 一连换了几张卡,都是同样的问题。 我把挎包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凑出现金付了款。 幸好够了。 要不然,组织代号成员兼一直的二五仔兼偶尔的公安卧底,因为吃霸王餐,只能到后厨去刷盘子还债,这件事要是传出去,组织那帮人不得笑死。 幸好这个世界的我生命只有一次,而且也有着穿越之前的记忆,没有努力地跑进组织。 但还是很尴尬。 一回想到我的低情商行为我就尴尬得不得了。 我也就会在这种事情上情绪起伏大了。 在回去我的小屋前,我要先去处理一下我的银行卡。 我走了出去。 其实顶到喉头的食物让我有些难以行动。 但是饥饿的人,在面对食物的时候就会…… 好吧,我坦率一点,可能是情感上的空洞让我疯狂地想要填满自己的身体。 比如现在,即使从哪个角度来说我都已经无法再继续进食了,我的眼睛和我的大脑还是在疯狂觊觎路边的小吃。 再吃就真要撑死了。 我和我的身体器官一直以来,都以一种轻松友好的方式相处,我们会好声好气地商量。比如在经期,肠胃和子宫会告诉我尽量不要食用寒凉的食物,不然痛给你看;饿着肚子执行任务时,它们会很给面子地保持安静,事后会由此获得丰厚的奖励;心脏过于疼痛时,肺会提醒我要大口呼吸,不然胸口会很难受…… 我们也有意见不同的时候,一般这个时候,我会让它们看看,到底谁才是身体真正的主人。 我的盟友是主控大脑,然而,事实会教会我,只有我老实的时候,才是身体真正的主人。 我的大脑只会“俺寻思”,一般情况下,就是它的灵光一闪会让我和器官们对立。 我慢悠悠地移动到机器前,开始查询。 钱呢?我的钱呢?! 我的钱啊!!! 近乎目眦尽裂地看着机器,周围的职员看起来非常担心我会突然暴起,打砸银行。 虽然没空去关心他们,但是我确实有这个想法。 我错了,我之前的想法错了。 我的恋人不是美食,我此生的恋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钱!!! 怎么会这样,是谁对你做了什么吗?我没有自己的存款消耗干净的记忆啊? 虽然是一直追着对方跑的恋爱脑,但是两个世界的我从来没有为了钱财而操心过。 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在我恢复了理智后会离开我呢? 我像个疯子一样在其他人惊恐的眼神中自言自语。 是因为我说了那样的话吗? ——钱只要够用就行了,我没那么多的追求。 之前的话还历历在目,是因为这个吗?是因为我对金钱的追求不够虔诚吗?所以你才会狠心离开我? 不要啊! 我的钱!!! 第2章 工作 没有这方面的半点记忆。 我很快地冷静了下来,赚钱,一定要赚钱。 米花町这个地方不能久待,赚到车票钱和租房子的钱就赶紧离开。 实在不行将现在住的房子卖掉……我的房子挺值钱的,别看它小,它的含金量非常高。 因为,它在的这一栋楼及周围的两三个街区,从来、没有、发生过案件。 虽然,这个世界的我在穿越后的多年时光中,已经体验并且逐渐适应了柯学世界里那频率极高的案件发生率,但是毕竟我的内心没有那么的强大,对隔壁、楼上楼下包括本屋死过人这件事情敬谢不敏,所以,在搬了几次家后,特意花了重金买下了这间小屋。 它和警视厅不远不近,仿佛是案件之都一处独立的、没有被污染的世界。 即使是当时身为恋爱脑、不怎么缺钱的我,也为了它尽了一番心力。 这样一想,其实也有些不舍得。 顺便,当时促使我冲动的,还有另外一个隐秘的情绪,那就是说不定可以借助这不远不近的距离,安全的社区,悄咪咪地守望着某人。 越说越想卖掉了。 现在,对于轮回多次且经常跟危险人物打交道的我来说,房子里死过人这件事根本无足轻重,死的人要是还在,那也算个伴儿。 顶多味大了点儿,说不定还能处出感情…… 艹,愤恨地捶了一下腿,我怎么还是恋爱脑,连人家死了都不放过。 总之,先想想赚钱的方式。 来钱快的方法倒有不少,但是我现在没有组织干部和公安卧底的身份加持,八成会在小银弹的追击下变成一集完的小boss。 我个人觉得我至少能撑个上下集,再加上重要人物感慨,应该还能蹭上几个回忆镜头。 说你呢,降谷零。 敢不回忆,做鬼也会骚扰你。 能这么轻快地提到他,是因为在我仅剩的记忆里,我们似乎相处得还不错。 上个世界的和降谷零相处的最近一次存档——应该算是在那个世界的倒数第二次轮回,依稀记得我们在一个洒满了金灿灿阳光的山坡上席地而坐,有一搭没一搭地谈心。 这个世界的记忆,只有最开始没那么直接暴露出情商低的本质时,像正常人一样友好的开场,和之后偶尔的见面,有些尴尬的相处,以及在卧底之后,无人处可以简单示意的交情。 我们间的关系是警校组除了班长之外,最好的一种了。 不过那可能是因为,他那很会体贴人的幼驯染没有把我做的事情告诉他吧,要不然他就会像护仔的老母鸡一样,警惕地关注我和他幼驯染之间的交流沟通。 或者为了安全直接让我改头换面,远走他乡。 我们的关系还不错吧。 比起其他我压根不想提的来说。 闲话就此打住,还是先想想找什么工作吧。 这个世界的我,之前有一份不错的工作来着。 然而很遗憾,社长脑子抽抽了,邀请毛利小五郎侦探来做宣传,所以我现在没工作了。 好痛心,突然想起了我消失的存款。 本来可以利用存款坚持坚持的,但是不知道什么情况,卡里一分钱都没有了。 根据银行员工的说法,是我在几天前突然将自己的所有钱财转移走,打到了一个指定的账户。 她们十分怀疑我被诈骗了。 我听到后,第一反应也是这个。 但是暂时没有从记忆里找出什么端倪,而且我的内心对这件事有一种近乎狡黠的想法,既是当时遗留的心情,又是现在敏锐的直觉。 最好不要深究,还不到时候。 所以最后我很平静地从银行中走了出来。 如果没有刚刚食物的大笔花销,最后的现金可以维持差不多两天的正常生活,前提是我没有省吃俭用地去买饭团。 私以为自己坚持不住天天吃饭团的日子。 可能过不了几天就受不了了,把钱转回来消费了。 那么…… 做侦探? 算了,我还是先去便利店打个工吧。 在米花,我做侦探的业务可能只能和少年侦探团重合。 我是指找猫找狗那部分。 这个地方的杀人手法过于时髦,我不太跟得上。 而且我也没能力让凶手在证据不足的指控下痛哭流涕,主动认罪。 我碰到的往往是证据TM老鼻子足了,监视器拍得清清楚楚,自己还牛气哄哄不认账的。 还敢使唤我,真是……不好意思啊,掺杂了点私人恩怨。 总之,在我现在这种由于记忆错乱而不能胜任之前类似的工作的情况下,我还是去便利店抢夺一下高中生的兼职机会吧。 在住宅附近找了找,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周围没有缺人手的店铺。 由于太过安全,导致大家过得十分悠闲,即使临时有事,也可以拜托同伴帮忙看一下,实在不行,店长也会乐呵呵地关上门,表示这群家伙总算出去玩了,自己也可以休息休息了。 他们既是同事,又是朋友。 类似于友情剧里,老板永远会为迷茫、失去工作的同伴留一个位置。 这种情况下,老板没有招人的需求。 快住手啊,这里是可是米花町啊,这么日常番的剧情是可以出现的吗?! 不得已,只能去外面讨生活。 不得不和案子近距离接触了。 外面到处都是人才,讲话又好听,超喜欢在外面。 我看着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敢出来游玩的米花町居民,舒缓了眉眼。 像是回到家了一样自然。 听着旁边的人闲聊都能听出来现在到哪个剧情了。 铃木特快列车炸了。 但是由于有些人活了下来,对抗黑衣组织的剧情大概有一定的改动。 但是与我无关。 我只负责收拾我的货架。 没错,随意去了一家挂着“急招”牌子的店铺,没说几句话就入职了。 老板一副终于能睡觉的样子,感动得热泪盈眶,相当喜悦地将职位交给了我,急匆匆地出去了。 在迷茫中立刻上岗。 一会儿老板又回来了,将宽大的制服和名牌交给了我。 仔细叮嘱我好好工作后,十分迅速地消失了。 根据老板的指示去更衣室套上了衣服,带上了名为“大木田千代”的铭牌。 看着窗外繁星点点的夜色,我不由得发出了疑问: 让新鲜出炉的店员自己上晚班真的好吗? 第3章 熟人社会 老板不怕我卷钱跑路吗? 我这样想着,一边把饮料摆上货架。 门口的风铃嘀哩铃叮响,伴随着门的开合声,循声望去,一身黑西装的卷毛墨镜精走了进来。 哟~熟人。 松田阵平站在货架旁,拉下墨镜,露出松青色的眼睛打量了一下。 我扯了扯身上宽大的制服——深刻怀疑老板只是在仓库里拿了个大号——双手抱胸,看了过去。 “体验生活?”他挑了一下眉,把墨镜又戴了回去。 “在为了明天的早饭认真地工作。”我诚实地回答道。 “被炒鱿鱼了?” “很遗憾,不是。社长因为自己犯下的过错,而遭到了报复。托国税厅的福,公司动荡之际,最具有接班实力的领导被查出来偷税漏税,进去了。” 双手一摊,我摇了摇头。 “只能依靠打打零工来勉强维持生活,差不多这样子。” 天地良心,我说的可都是真话。 我和松田阵平的交流看起来很正常,实际上……也很正常。 毕竟我们在这个世界里没什么太大的矛盾…… “你要买什么?” 买完快走。 他没说什么,拿起便当和我捣鼓了半天机器。 终于付款成功,我擦了擦脸上不存在的汗水,挂上了职业假笑:“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真不适应。”他嘟囔了一句,回了一句“再见”,转身走出了门。 有点空茫地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记忆像潮水一样漫了上来。 在我的记忆中,某一次的回档,我们……是恋人关系。 明确的恋人关系。 比起其他轮回中,痴痴的苦恋,那次回档相当的甜蜜。 可以和恋人叽叽喳喳地分享日常,他笑着听着,时不时调笑两句,说多久都不累;下雨天共撑同一把伞,伞外冷冷的风雨吹着,但是和恋人接触的身侧却干燥而温暖;无聊了随时跑进恋人的怀里,他会用臂膀牢牢地抱住…… 太美好了。 但是……他从来不吻我。 从、来、不、吻、我。 在尝试突然袭击失败后,很不高兴地回档了。 啊对,就是这么任性。 依稀记得,从他怀中离开时,对方似乎急切地拦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 但是记忆久远残破,已经记不清了。 在下恋爱脑时全凭心情活动,不加任何思索。 所以我才觉得当时的自己不完整。 实际上,在我相当丰富的回档经历中,有不少记忆会让我产生类似羞愧的情绪。 我、怎、么、可、能、那、么、做! 但是实际上,我就是那么做了。 以相当混沌的头脑,顽强执着地专注于恋心,一旦不如意,就会被自己的负面情绪碾来碾去,疯狂地折磨自己的内心,不依不饶地缀着对方不放。 偶尔的灵光一闪,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做,但是那点仅存的理性完全抵抗不了,眨眼神智又混沌无比。 世界中只有恋爱为宗旨,完全没有其他的脑容量去思考。 突然由于一些我现在都无法理解的点闹脾气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对方的迷茫无措。 别讲了别讲了。 我也很迷茫。 我把脑袋埋到桌面,控制不住地发出羞愧的声音。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还好,已经结束了。 我脸上冒着热气地抬起了头,反正大家都不记得,而这个世界的我由于工作太忙,搞出那种事情的概率有所下降。 这个时候,居然也可以咬着牙来感谢工作,让我没太有时间去伤春悲秋,减少了我的社死回忆。 实际上,在轮回中,我一直都在工作。 等一下,听上去似乎有点命苦的样子。 我也很好奇,就凭我仅剩的情商,到底是怎么混下来的。 多次轮回分析可知,工作的时候我正常得不得了,一旦牵扯上感情,我的智慧就直线下降,接近于零。 这么想来,多亏喜欢的人是好人,他们只会委婉地拒绝、推辞地拒绝、坚定地拒绝,从来不会占我便宜。 但是一想到这种被拒绝的过去,我就有点儿想骂街了。 还有一点很奇怪,我记得的部分中,回档之后,有的时候,自己会有之前的记忆,而有的时候却没有。 但是每次都坚定地见色起意,扒着四个人中的某一个呃……或者某几个不放。 我克服了心虚羞涩的情绪,坦诚地回想。 不要自己骗自己。 我只是像穿越之前一样,爱着很多(纸片)人罢了。 他们不是也没答应吗? 他们那么优秀,我喜欢难道不是很正常吗? 我何罪之有? 红着脸给自己做完心理疏导,我轻轻清了清嗓子,转移了注意力,继续去熟悉货品。 多亏白天睡了很久,现在我才有精力。 一转眼到了早上,人渐渐多了起来。 上班族和学生党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画风,一边干练伶俐,一边青春洋溢。 我这个店员倒是开始疲倦了,连打了几个哈欠,眼睛里冒出了泪花。 送走了最后一波顾客,暂时得闲的我终于停下了,一转身就碰到了满脸堆笑的店长。 终于来了。 店长爽快地结清了我的工资,并且表示我可以在本店免费用餐,顺便晚上记得来上班。 千万别走。 我仿佛听到了店长的心声。 谢绝了店长的好意,我表示我需要回家休息,用餐就算了。 在他期待又渴望的眼神中,想起了还有什么。 “晚上会继续工作的。” 我这样说的。 为什么那么感动的样子,这里招不到其他人了吗? 回到家,洗完澡后,我终于躺到了床上。 疲惫的身体得到了缓解,我蹭了蹭柔软、散发着香气的被子。 我不想上班了。 在床上,我眼神灼灼地发出了宣言。 上班就是狗屎。 然而在休息后,精力充沛的我忘记了自己的宣言,满心满眼地想着一会儿该吃什么样的便当。 在期待中到达了便利店。 店长十分感动,在我吃完饭进行了交接班后,他又麻利地消失了。 根据来买东西的熟客说,很久之前,店里曾有过三名店员。 他们在分别扮演了证人、受害人和犯罪嫌疑人后纷纷辞职。 在那之后,新的店员效仿前辈,跑去抢劫了。 目前还在监狱里蹲着。 后来的一位店员,哪哪都好,甚至让业绩翻了一番,但是干了两天就跑路了,据说是什么侦探在调查什么事情,店长因为这件事情经常扼腕叹息。 后来的后来…… 还有啊。我感叹道。 小小一家便利店居然如此多灾多难。 米花町高危职业难道不是社长吗? 将整个店的历史讲完后,熟客挥了挥衣袖,拿着结账的物品离开了。 我继续着我的工作。 夜逐渐深了,街道上人烟稀少。 我关上门,仔细记录着缺货的产品,在柜台上低头计算营收。 忽地,面前刮来了一股风。 长久地不锻炼,感知能力退步了。 我在心里感慨了一下自己,直起了腰。 就在刚刚伏案工作时,有人悄无声息地进来了。 对方很快地挑好了东西,很安静地站在面前。 是一个不怎么引人注意的人。 我抬头看着对方陌生的面容,微笑着接过。 结账后,他微微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没有停留,走出了店外。 我看了看门口的风铃,它一声也没响过。 我笑了笑走了过去。 这样超级明显的好不好,就你一个人特殊,这么小心,一看就是有什么秘密……老板把风铃铃舌卸了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我有些恼羞成怒了。 这不是显得我相当在意他吗? 明明就是很明显,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只是作为曾经的警校生,有些担心卧底的隐藏情况。 没错,就是这样。 绝对不是因为…… 好啦!就是因为对他还有点感情啦! 我又羞愧了,诚实真是个优秀的品质。 我就是太优秀了! 第4章 记忆 很久很久以前,我向诸伏景光表白了四次。 还有一次,因为突然想起了被拒绝的回忆而紧急撤回告白。 嗯,就是这样。 我没事,我很好。 我现在讲这些一点儿难过的心情都没有。 即使是拒绝,他依然是温和着为对方着想。 只是我这个“对方”有点儿破防。 无论世界发生了什么改变,我们都没有很尖锐的冲突。 在回档中,我们还当过默契十足的搭档。 一个眼神、一个转身都可以理解对方的意思。 我甚至觉得,我们是组织中最好的搭档。 心心相通,意念合一。 我们搭档的日子在所剩无几的回忆中都是暖色调。 在危机四伏的组织中,我们共同为了一个目标奋斗。 我到现在也认为我们是彼此很棒的战友。 他是不是这么想的无所谓,反正我是这么想的。 今日一见,感慨良多。 我叹了口气,继续算我的账。 毕竟帅哥不能当饭吃,我明天的工钱还没到手呢。 终于熬到了早上,我接过老板递过来的钱,睡眼蒙眬地回到了家。 走到洗漱台前,伸手揭了揭墙面上的胶带,打了个哈欠。 我都好久没照过镜子了。 上个镜子碎了之后,一直没安个新的。 等什么时候有时间吧。 洗漱完毕后,我回到了床上,闭上眼睛眯了一会儿,突然被一些微小而连续的声音惊醒,披着衣服下床寻找声音的来源,安静倾听时,门外有人蹑手蹑脚地走动就十分明显。 我悄悄打开了门,正在安装疑似炸弹物品的人显露在眼前。 他紧张地四处观察,注意到了站在他身后的我。 他表情惊恐了一瞬,下一秒就变成了一种充满恶意狠辣的眼神,扑了过来。 “小姐,您坐下休息一下。” 警局里,目暮警官对我说。 我点了点头,看着警官们如临大敌呼叫同僚,小心翼翼地将布袋连同里面的炸弹转移了出去。 愚蠢的炸弹犯在惹到了金盆洗手、只有这个房子而且睡眠不足的组织成员后,非但不投降,还敢反抗,被组织成员吊起来一顿收拾。 并扭送至警局。 这就是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将杯子放下,深藏功与名。 在经过了警方对事情经过的多次确认后,我可以回去了。 但是,离开之前,目暮警官委婉地表示,看到炸弹千万不要随意移动,不要像买菜一样,把炸弹往兜子里一放,带到警局,找个安全的地方报警才是硬道理……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炸弹本身没有安装完毕,在把犯人打晕后,我就对它进行了处理。 不过确实有些草率了。 拆解炸弹的过程中,我发现自己的技术已经生疏了。 幸好,犯人也不想在安装炸弹的时候,把自己给炸死,我在一个相对安全的状态下解决了问题。 为了避免麻烦,我一口咬定是犯人自己弄的。 他安装炸弹的技术不精怪我喽? 警官们对这件事情也没有过多纠缠。 他们派人去疏散公寓的群众,地毯式检查是否还有其他炸弹了。 在检查完之前,谁也不让进。 由于是白天,大部分住户都在外工作,公寓中人烟稀少。 我就是仅剩的人之一。 我没地方去了。 晚上还要上班,没钱住酒店。 米花町不需要胶囊旅馆等类似的简易休息处,有这钱可以租个九手的凶宅了。 目前没有当法外狂徒开启事业第二春的打算。 竟然陷入了窘境。 拿组织情报找降谷零换单人间吃喝不愁是否可行? 或者告诉他:你家离上班的地方近,我想去你家睡……等一下,这好像不是纯情少女的路线。 我在内心一条条地排除,最后决定去便利店睡。 最容易想到的答案居然排到了最后,但是谁会想下班休息时间还在公司呢? 离开时,看到了萩原研二。 似乎是收到了什么情况,所以回来后还没坐下就又和同僚大步离开。 忙忙碌碌,又井然有序。 我收回了视线,离开了警视厅。 到了便利店,店长指引了休息室的位置,但是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他说里面很长时间没有整理了,可能有些脏。 “即使是案发现场我也要休息,这就是贫穷的力量。” 我笑着回应。 怎么这个表情?真是案发现场? 老板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 就像之前说的,即使是案发现场,我也会休息。 打开房门,里面倒不是一片骇人的景象。 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就是家具上有些灰尘,可以看出很久没人打扫了。 打开窗户通通风,我铺上老板给的大横幅,躺了下去。 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真央!” 我的耳边突然听到噼里啪啦,房屋倒塌的声音,并且闻到了烧焦的味道。 我睁开眼睛,和周围的人一起跑了出去。 谁在叫我? 我有点儿茫然地站在外面的空地上四处张望,眼前是被烧得焦黑的建筑,热浪一阵一阵扑面而来,黑烟直直地升向空中。 “这个地方不能待了!”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众人在喧哗中四散奔逃。 从呆若木鸡的状态中反应过来,我也开始奔跑起来,越跑越快,越跑越快。 一转眼,我坐在课堂中伏案答题,这是一场考试,对我来说很重要,对我来说很重要……为什么?我在写什么? 努力睁眼去看,但是密密麻麻的字一个也没看清,画面扭动着到了下一个场景。 我站在漆黑的靶场,周围空无一人……应该有人才对。 我很确定地想到。 如我所想,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 他穿着一袭黑衣,戴着黑色的礼帽,脸侧可以看到顺滑的银发。 他整个人都完美地融入黑暗中,和白衣黑发的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收回视线,举起了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枪,瞄准了黑暗中的靶子,扣下了扳机。 空间再次改变,我平静地站着。 我也换上了黑色的衣服,在暗红色的酒吧中碰到了一个人。 碰到了一位有着甜蜜的笑容、烟紫色眼眸的男人。 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他笑着向我提出了交往请求。 我答应了。 我在很久之前就知道他是谁,只是看到的第一眼,我的心就不受控制地依偎到对方身边。 我……比我表面上要更加依赖他,也更加在乎他。 我们理所当然地成了搭档。 组织近年来发展迅速,黑色几乎侵染了半个天空,不少原著世界中无关的人也被牵扯其中。 组织成员行事猖狂跋扈、恣意妄为。在原著世界中,好歹还要隐藏在阴影中,而在这里,组织俨然成了明面上就让人噤若寒蝉的黑色王国。 在这种情况下,反抗组织的难度可想而知。 然而,警视厅也没有那么脆弱。 它仍然在计划着分化瓦解组织。 但是,组织的脉络太过复杂,成员即使心中仍存一线良知,也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只能自己独行。 我和萩原研二搭档了很久,组织中人尽皆知的恋人关系也维持了很久。 我知道他没有完全地陷入黑暗。 我以为我们是心照不宣的明白对方的苦楚,知道彼此心中还有一丝光明。 在一片废弃的建筑中,我奔跑着寻找。 两姐妹尽力逃出了魔掌,但是目前的情况并不算好,我必须在其他人赶到之前找到她们,伪造现场。 有人比我先找到了。 所幸,他心中存在的善意让他对姐妹二人施以援手。 他怀着和我同样的计划。 只要在其他人赶来之前将她们带到安全的地方即可。 警视厅绝对会用下大力气保护证人和受害者。 他来得比我迟了一点,这是当然,毕竟他得到消息较晚。 幸运的是,他相当迅速地找到了她们,安抚了之后,他将她们护至身后,警惕地等待着。 很幸运,其他人在磨洋工,所以这里暂时只有我们四个。 更幸运的是,我的线人告诉我,警方也得到了消息,正在赶过来。 所以他们短时间内需要防备以至于战斗的组织成员只有一个。 就是被派来处决的我。 我知道他们在那里,我也知道如果我再往前走,情况可能会变得更加不可预料。 我没有办法在极短的时间里证明我是好人。 那么,在我身手不凡,绝对可以轻而易举地处理掉姐妹俩的情况下,如果我重伤或是死亡,他的忠诚与否将会立刻受到质疑。 毕竟他擅自离开任务、送姐妹俩离开而不得不暂时失联的行为,需要我这个他人眼中最亲密的人来打掩护。 所以我停下了脚步,转身离开了。 这是最好的情况。 如果其他人出现,我可以在拖延的同时帮他们打掩护。 这是最好的情况,虽然我有些不知名的负面情绪,但是可能是我太任性,忍受不了他当着我的面瞒着我。 但是我没资格说他,因为如果我提前找到她们,将她们送走,我也不会告诉他这件事是我做的。 我们没有人做错,她们很善良,他也很善良,我也很善良,只不过是情势逼人。 在我走的过程中,我似乎正在逐渐获得上帝视角,那些这个时候我不该知道的事情也逐渐浮出水面。 我边走边回忆,边走边思考。 我怕他出事,他难道不怕我出事吗? 他想过我被指派处理她们,如果不成功,我会不会受处罚? 他想过他引来警方,警方会对我这个作恶多端的通缉犯做什么? 为了自己的目标,他不怕死亡,我也不怕死亡。 我怕他出事,他不担心我出事……吗? 是我太矫情了吗? 欺骗在组织里不是常态吗? 他这样做才对啊。 我最莽撞错误的事情就是在这个世界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答应了他的交往。 准确地说,那是组织安排任务搭档的事情,他只是说“要不要一起?” 任务结束后也没有拆货而已。 他们之所以认为我们是恋人,是因为……是因为我。 是因为我在最开始的时候,按照恋人的心境答应了而已,是因为在之后的日子里,我被人看出来真的在意而已。 是因为……是因为我依照之前的记忆,擅自产生了爱的情绪而已。 我们只是对外用恋人的身份而已,和恋人有关的事情,我们什么都没做过。 我只是……我只是产生了恨意而已。 真是太有趣了,之前的记忆和现在居然形成了对比。 之前的回档中,我问过他,如果一个朋友身后有着巨大的谜团,你为了追查这件事,认识了共同对战的伙伴,你觉得在这个过程中,你会和谁擦出火花? 是引出这一切的好友?还是调查中碰到的伙伴?还是其他人? 当时,他说一切皆有可能,非要说,他觉得是调查中碰到的伙伴。 那个回档我TM是引出一切的好友。 这个回档我TM是调查中碰到的伙伴。 我#%&¥$*! 正好可以使用一下控制变量法来对比。 都是同样的人,我是好友时,他选伙伴;我是自认为的伙伴时,他…… 我会永远记得你,田纳西。 眼前的光芒非常刺眼,我皱着眉,眯着眼睛观察。 我在一个纯白的房间中,躺在床上,面前有一个非常非常亮的灯,我都做不到睁开眼睛看它,对面和侧面都没发现门。 在我的眼神扫到头顶的一大块玻璃墙时,我一跃而起,暴躁又恐惧地打碎了它,逃了出去。 外面没人,有一张大桌子,只有面对着我的这面没有椅子。 看起来像有人在观察我的行为。 我慌乱地跑了出去,跑到了森林里。 我警惕地观察四周,暂时安全后,我的情绪又翻涌了起来。 我冷笑着咬牙:我绝对不会忘记你,田纳西。 你个臭傻比。 第5章 换工作 这一觉睡得浑浑噩噩。 大木田千代睁开双眼,房间里昏暗暗的,四肢如灌了铅般沉重。 她又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逐渐恢复了力气。 翻身下床,走到门边。 时间已经来到了傍晚,她揉了揉太阳穴,推门走了出去。 店长正在送顾客出门,回头一看,发现了走了出来的她,笑着问候。 “醒了?休息得怎么样?” “还可以,挺好的。”她回应道。 一般。 她在心中想到。 又把之前的事情扯出来翻腾翻腾干什么。 她揉着脑袋走回休息室。 打开灯,坐在床上闭眼休息。 没过一会儿,缓了过劲来。她睁开眼睛,突然被对面的堆起来杂物晃了一下。 这个反光让她不太舒服,于是走过去寻找,看看是什么东西。 找了半天,发现是一个标签,大木田千代伸手塞了回去,转身走了出去。 正常吃饭交接班后,她穿着制服站在岗位上。 脸色有些臭。 这破班真是一天都不想干了。 大木田千代扯了扯嘴角,试图勾起一个微笑,但是感觉似乎很欠揍,充满了嘲讽。 她放平心态,恢复了面无表情。 没意思,太没意思了。 每天上班跟上刑一样。 想跑路了。 一想到这个,她像是突然活了过来,黝黑的眼眸“唰”地一下亮起,心底干裂的土地上生出了一条涓涓细流,逐渐扩大。 心里越想越活络,反对的防线岌岌可危。 好,明天就跑路! 确定下来这个,大木田千代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比刚刚真心实意多了。 笑得像捡到钱了一样,看得出来比之前都要真实。 已经开始期待未来的生活了。 大木田千代笑容满面。 三天后。 “这是报酬,多谢您的帮助。” “那么,我就收下了。”大木田千代笑着从委托人那里接过了尾款。 临走时,不忘给自己打广告:“如果还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呦~” 走出咖啡厅,她迅速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拿出钱来一张一张地数了起来。 桀桀桀,还是做侦探赚得多啊,三天不开张,开张吃三天。 看着手上的钞票,大木田千代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三天前,她挥手告别不舍的便利店老板,踏上了旅途。 她仔细分析了一下米花町的侦探行业。 毛利侦探现在价格高,一般接一些大活;而其他各有名气的侦探一般对奇怪的案子比较感兴趣——这恰恰是她不想碰的。 而不那么有名气的侦探多通过接一些日常的案件温饱,她可以通过这个入手。 少年侦探团除了杀人案和找小猫小狗之外,没接触过的案子…… 她找到了自己的生态位。 那就是——抓奸。 当她真正踏入这个行业时,她顿时如鱼得水,自己以往所学竟然如此适配! 她惊觉自己可能入行晚了。 后悔地捶胸顿足。 钱不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热爱!LOVE! 她热爱这份工作! 满意地收起钱,大木田千代开始思索接下来的活计。 她单打独斗,也没什么名气,这个任务是她路上碰到情况,灵光一闪,毛遂自荐得来的。 目前也无力负担专门的侦探办公场所的房租。 但是如果加入其他侦探社,要抽成不少,也不如自己自由自在…… 靠顾客口口相传也不太现实,毕竟自己家属出轨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谁会告诉别人这个啊…… 有了! 她眼睛骤然变亮! “我什么时候可以找到男朋友?”少女好奇地询问摊子对面的老婆婆。 “嗯~如果你只是想要有一个男朋友的话,那很容易。”“老婆婆”大木田千代故作高深,压着声线说道。 看着少女有些犹豫,她立刻说道:“但是,如果你是想要你心仪的那位来做你的男朋友的话,那需要经历一些挫折。” “你怎么会知道我有喜欢的人?”少女惊奇地睁大了眼睛问道。 “呵呵,我自然知道。”她依然慈祥又神秘地微笑着。 小傻瓜~大木田千代慈爱地看着面前的少女,我在这片摆摊前,就迅速地走访调查了周围的学校。 做了意向客户的侧写,又在此地观察了几天才开工的。 你或许没想到,前几天和好友倾诉时,旁边一个读书的女人就是我。 她笑容加深,掏出了一串精美的手链:“这个手链经过了我的开光,对桃花运特别有帮助,你可以看看。” 女生惊奇地拿在手里,小心翼翼地看着,下定决心后,抬头准备说话时,突然发现面前已经空空如也。 她有些茫然的左右张望,发现占卜的老太太健步如飞地推着小摊跑,眨眼间已经跑出去一大段距离,身后不远处传来了道路课成员的怒骂声。 “诶……诶?!”她懵逼地举起了手中的手链,喊道,“婆婆!你的东西!” “送你了!”大木田千代头也不回地喊道。 还相当有职业精神地背手比了个大拇指:“少女~祝你得偿所愿哦~” 然后,迅速消失在了拐角处。 几位道路课成员紧随其后地追了上去。 只留下少女在风中凌乱。 “……”她缓缓地放下手,看着手中的手链,有些沉默。 “很漂亮呢。” 诶?! 耳边突然传来了温柔的声音,少女有点儿惊慌地抬起头来。 是一个黑发黑眼、戴着金丝眼镜、打扮很时髦的女人。 她略带歉意地笑了笑:“抱歉,吓到你了吗?” “没有没有。”少女连忙摆手,有些紧张地站在原地。 大木田千代笑着说:“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没错,她甩掉了他们又回来了! “哦,这个我想还给婆婆。”少女忙提起手链。 不用还,我有的是,刚批发了一堆。 大木田千代笑容不改,一点儿也没有自己坑蒙拐骗无辜少女的心虚。 “婆婆送你了,说明你们很有缘分,你就收下吧。”她说道。 摆出知心大姐姐架势的大木田千代开始出击,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小声地说:“刚刚……不小心听到了一点儿,真是抱歉……因为我也有同样的情况,所以……所以我想问问婆婆都说了些什么?” “没事没事。”少女连忙摆手,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婆婆没说太多,就是……” 话匣子打开的小妹妹竹筒倒豆子一般,在大木田千代不着痕迹地引导下,逐渐把学校里的事情说了个干净。 分别时,少女开心地挥了挥手,说着再见。 大木田千代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她之前摆摊的时候,无意间从学生们的口中得知了米花高中发生的一些奇怪事情。 也就是所谓的校园怪谈。 一开始,她以为只是每个学校的固定节目,学生们八卦的必备。 还推销了一些静心凝神的香囊,和抵抗邪祟的佛珠。 很便宜,比饰品店里的同一批货还便宜。 没坑人。 谁知道逐渐越来越玄乎,说什么有人一转身就碰到了另一个自己。 说什么每到半夜,学校的镜子里就会爬出来自己的影子,在校园中游荡,如果不幸撞上,就会被镜子中的人代替,永远地待在镜子里。 还有人特意来摊位前求个心安。 人太多,导致她被举报非法摆摊,堵塞交通,被道路课和交通课追着跑。 两天前,她重新摆摊后,一个高中生跑到她的占卜摊位上求助。 他说他的同班同学晚上回学校拿东西,第二天再见面时,就变成了另一个人。 但是,除了他之外,老师和同学都觉得没什么问题。 当时的秋原凛眼神惊惧、面色蜡黄,语气飘忽无力。 她觉得这小伙心理状态不佳,委婉地劝他去看看医生。 “我真的没病!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我就是觉得不对!” 秋原凛激动地说着,他瞪着双眼,嘴唇颤抖。 有没有可能是你同学在逗你玩? 咳咳,站在他的角度上哄哄得了。 如果这小老弟说得确有其事,长相相同、性格不同,那有可能是双胞胎之类的,一个学生应该也不会被人伪装易容吧…… 难道跟我一样穿越了? 反正跟你学校的镜子没关系,有好几个人买了护身符,晚上去学校探险都没事。 当然这个时候他们不夸符灵验,只吹自己厉害。 都不带给我打广告的。 大木田千代顺着对方说:“这样吧,我给你推荐一位侦探,去探探情况,怎么样?” 念在是学生且疑似有点病,她给的定价很低。 确定同学没问题的话,就告诉他家长,带他去看医生。 她抽了抽嘴角,在心中说道。 就不应该哄他,这小老弟天天往我摊子这跑,搁这做心理辅导呢?可别让道路课盯上。 两人约定了时间,换了一身衣服的大木田千代登门拜访。 到了他家,看到他爹,大木田千代陷入了沉思。 是哪个混蛋设计搞我吗? 小凛啊,你爹怎么长得像朗姆? 所幸,他爹只是长得不像好人,并不是朗姆,也不卖寿司。 和委托人秋原凛沟通后,就有了今天她守株待兔佐佐木玲子的事。 通过交谈,佐佐木玲子并无异处,就是这个年纪正常的女子高中生而已。 告诉委托人这个消息,他不太接受,表示要晚上亲自去学校调查一下镜子。 他中二地表示,这是他的坚持,与大木田千代无关,一切问题都由他自己面对! ……在燃什么啊? 你倒是付尾款啊。 臭小子,你明天要是敢用自己不是同一个人来搪塞我,不给钱,我就告诉你爸,你数学考试没及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