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吗?我装的》 第1章 雪地诬陷? 昭元十二年,十二月十九日辰时。 大雪纷飞,离湖不远处站着一红一黄一黑的人,在这无边无际白茫茫的雪地中格外显眼。 一红一黑之人盯着距湖只有一步之差的黄衣女子, “啪--”手碰到脸皮的声音格外清响,光听声音就知道这有多疼。 黄衣女子的小脸毫无征兆的肿了起来,可见男人下手之重,冰冷的雪花一片又一片落在肿起的方,她捂着脸哭诉的声音中带着委屈:“我本是与她谈话,是她自己跳下去的,不是我推的……” 面前的女子哭的梨花带雨,红肿的脸上给她添了一丝生人气,比哭还难听的风啸声吹向她,吹起她的衣摆,风的力量迫使她往后退了一下。 这么单薄的身体,别说是推人了,就算提一壶水就能累死。 而身穿黑衣的男子很明显不相信她的话,而是厉声道:“叶悠竹,十冬腊月,呵气成霜,阿棠怎么可能会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自己跳下去?更何况她的身体这么单薄。跳下去半条命可能都没了。你在场时,这周围没有任何人,不是你推的,是谁推的!” 本来是一个问句,硬生生的被他说成了一个感叹句。 后面经过的仆人已经见怪不怪,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天天往王府里面跑,成什么样子,偏偏还自讨苦吃。 叶悠竹,阿棠。 黎烬棠的脑袋有点痛,当他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的时候不禁虎躯一震,一旁的男人察觉到她在颤抖,小心翼翼的将她揽入怀中。 她的眼皮直打架,努力挣扎着睁开眼睛,却无可奈何,而这是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钻进她脑海中。 这就好像是一个晴天霹雳,不偏不倚的劈在她的头上。她的心中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在呐喊,仿佛已经想象到她死后耳边有唢呐声。 从来没碰过男人的她反手就是一巴掌,尖锐的指甲不慎划过他的脸颊,温热的血从脸颊流到了脖颈上。这一巴掌将男主打懵了,离湖边更近的女主也懵了,就连刚穿越过来的黎烬棠也很懵。 一股无名的火气如生命力顽强的菟丝子缠绕在她的心口。 斯时,他们愣是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三个人就像木桩子,僵了好长一段时间。 直到三个人快淋成雪人,穿着黑衣的男人才缓缓开口:“来人送叶姑娘和黎姑娘回府。” 他丢下这一句话,气愤的甩袖离开,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手一直在颤抖。 穿着黑衣的男人走后,黎烬棠昏昏沉沉眼前阵阵发黑,当初,要不是她在染布的时候偷偷的看小说,现在也不至于会穿进来。 这本书的黎烬棠,也就是白莲花女配。又美又恶毒,专门给女主使绊子,让男主去误会她,但是女主压根不爱男主,这个白莲花女配也是活得够久到最后都没有死。可见手段之高明。 但是现在,她就是这个白莲花女配,而这名白莲花父亲是当今丞相的嫡女,母亲是平阳公主,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女儿,也深得太后宠爱。 而这位白莲花出生之后就被封为县主,上面有有两个兄长,下面又有一位弟弟。可谓是得万千宠爱于一身,但是那个没良心的作者偏要安排这样的剧情。让这样一个出身尊贵的女配,干起让人为耻的勾当。 她为了嫁给男主,在背后干起了见不得人的龌龊事,最终怕被男主发现,全部诬陷给女主,让男主以为女主不干净,让女主落了个郁郁终生的下场。 到最后男主明白了一切,剜去白莲花眼睛砍掉双脚,将尸体剁碎全部喂狗,又将白莲花所做的事情公布于众,又在女主的墓前忏悔三年。 然后男主娶了一个和女主长得很像的女孩子,美名其曰是女主附身在这个女孩身上,并和她过上了幸福又美满的生活…… 真是洒狗血式煽情。 狗作者别太厌女! 现在存在的问题就是这个白莲花女配,可是这本书也有不足之处,现在这幅场景应当是本书的第十二章回,白莲花诬陷女主,女主被男主冤枉后他们两人之间产生了隔阂,女主被人囚禁。 说起隔阂,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出现的,大部分就是原主的功劳。 书中并没有讲到女主被什么人囚禁,女主身为一国公主 ,有什么人可以囚禁她? 或许这一处就是突破点,这部小说讲的迷迷瞪瞪,感情线特别混乱。 …… 渐渐的眼前突然一黑,站在不远处的原文女主不顾形象大步的跑向她,刚刚好接住了正在风中不稳的黎烬棠。 黎烬棠残留的一点意识,有点被吓到。那个弱柳扶风,风一吹就倒的原文女主正抱着自己跑向丞相府。 黎烬棠来不及思考,她的头被颠的更疼了。 她的意识不再回笼,而是彻底的晕过去了。晕过去还不忘在心里啧一声这副身体实在是太弱了。等她醒来的时候一定要加强训练,她在心里暗暗的策划。 “好冷啊!”小仆从在门口用嘴对着双手哈气,并不断的摩擦自己的双手。 胳膊里面还夹了一把扫帚,准备清理台阶上的雪。 “磨蹭什么呢?一会儿老爷下朝要和夫人进宫面圣,动作麻利点。”另一位圆脸的仆急忙的催促道。 言罢,小仆从已经不顾天气的寒冷,拿起扫帚就开始扫着门前的雪。 圆脸的仆从见他正在奋力的扫,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 正当扫到最后一级的台阶时,额头上已经挂满了汗珠,头上也冒起了白烟。 用衣袖擦汗的同时,自己的一只眼瞥见远方一黄一红的影子。 他仔细看是一名黄衣女子背着一名红衣女子。 那红衣女子腰间带着一只平阳公主亲自绣的荷包,平阳公主手艺极好,特殊的针法很难不会让人不记住,这么一看,那个女子好像是今天早上离开府中的三小姐。 那位小仆从呼吸一滞,那个恶毒的女人又回来了。他赶忙丢下扫帚相府内赶去,急急忙忙的通知丞相大人。 雪下的大,路也滑,丞相府的奴婢们看到他这幅慌张的神情,知道是为什么了。 “老爷,我有事情要禀报。”他捂着心口,脸上露出急促的神色说道。恐慌怕迟了一秒,府中上上下下的人,为这一幕丝毫不惊慌,各自忙各自的,因为她们庆幸自己没有侍奉三小姐。 这里的奴婢们都在忙活自己的事情,根本无法回答他,因为他们没有任何话语权,说错一句话命就没了。 书房外,大大小小的丫鬟们正清理着物什上的雪,听到有人禀报事情,自觉的退了下去。 “老爷,小姐回来了。”小仆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外对着书房禀报。 良久,书房传出来浑厚的声音:“知道了,下去吧。” 小仆听到回答后继续扫雪去了,趁着空闲的时间悄悄的跟进了三小姐的院子。 黎烬棠迷迷糊糊卷入了一个漩涡中,夜风中的景象如同变形了一般,过了不久有一道白色的光芒照在她的身上,没有一丝的温度,视野的不远处飘过来一个穿着白衣的人影,他努力睁开眼睛看着对方的脸,可怎么也看不清楚。她伸出手想要抓住她,抬手抓到了虚空。 须臾,黎烬棠置身于一方空间,她现在无法集中思考 ,木木的看向虚空。 白色的影子散去,光芒也消失了。又传来一阵机械的声音:“恭喜宿主绑定白莲花系统,我是系统小六,很高兴与你服务。” 机械的声音刺激她的脑袋,使她的脑袋更加的疼痛。 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但同时也听清了机械的声音。 白莲花系统?嘶—— 不知道这系统是不是白莲花,很想揍人是怎么一回事。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出现在我面前。”黎烬棠语出惊人道。 隐藏起来的系统随机说了口:“请宿主尊重人,我不是东西。” 不是东西?!可以确定这玩意儿肯定没智商,没脑子,这东西肯定靠不住,应该不是什么传说中的金手指吧。 “小六,你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穿书文的套路不仅是如此。曾经的我虽然不看小说一类东西,但也明白这很俗套,系统这个东西多半不是东西。 “请宿主自己寻找答案,这些问题不在我的服务范围内,我只是负责监督宿主完成上面下达的任务。完成这些任务后,可以满足宿主一个愿望。”冷漠机械音在这个空洞的世界回荡,一点有用的信息也没有。 上面?说明这背后之人定不简单。 “那么现在有什么任务?”不知道会不会发工资,没有那么多闲时间去干这些事情?更何况原主这个姑娘也就十三四岁,豆蔻年华,在现代她好歹也二十三四了。 “若有任务定会通知宿主,请宿主敬请期待。” 说完,便没有了声响。 留下黎烬棠一人在这个世界凌乱。 什么叫敬请期待?期待着自己早点死吗,还是期待系统早点死呢?简直岂有此理! “不好了,不好了,丞相大人今天在朝堂上晕过去了。 ” 整个府上仆从如惊雀四散,每个人的脸上带着愁容和慌乱,今天进入府的黄衣女子见到这种情形,无悲无喜的脸上挂上了快意的笑容。 她同时在照顾着昏迷的黎烬棠,这才是第一步,不听话的棋子,她的眼里闪过了一丝诡谲,那就应该毁掉。 第2章 全家反派穿书 不久又传来了丞相夫人在逛街的时晕倒的消息,府中上上下下手忙脚乱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今日丞相府撞了邪。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丞相、丞相夫人以及相府嫡女都晕倒的消息传遍了京城。 “驾,驾——”从城门进来的人快马加鞭在大街上乱窜,在街上走动的百姓被吓得退到了一旁,路过丞相府但是没有进去,相反的是马不停蹄的往皇宫的方向赶去。看来又什么边疆急报,远远的留下士兵骑行的背影。 紧随其后一辆马车正驰向医馆,马车里面躺着一个妇人,妇人梳着随云髻,头戴一套赤金点翠嵌红宝牡丹头面,耳坠红珊瑚滴珠,身着绛紫色缠枝莲纹杭绸竖领袄,外罩石青缂丝灰鼠里子对襟披风,领口一圈银貂风毛衬得面容雍容。 她就是平阳公主,即使昏迷过去,接近而立之年的她脸上皱纹极其少,由此看得出曾经是一个美人胚子。 不过好在这辆马车并没有引起到太多人的注意,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医馆,老夫人如今昏迷不好移动,只能先请大夫了。 “大夫,老夫人如何了?” 马车内十六七岁的少年急切的问道。 大夫整理好了一切,赶忙回言:“还请公子不必惊慌,老夫人体虚,休息一阵子便好,我再开一张药方按时服下,不久老夫人即可醒来。” “有劳大夫了。”少年带着笑回答。 寒风刺骨,外面又扬起了雪,北风又开始呼啸,掀起车上的帘布,飘进了几粒晶莹雪花。 那雪花恰好落在少年的发丝上,少年穿着梅花绣银披风,手里捧着手炉取暖。 医馆内。 药熬制好后,少年轻轻放下手中的手炉,在一旁尽心尽力的侍奉着母亲。 将一旁的母亲侍奉好后,就让旁边的丫鬟带着母亲在医馆里歇下。转而对着右边穿着靛蓝细棉的丫鬟道:“小姐可在府中?” 丫鬟闻言已经被吓得脖子都快缩进衣服里面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回道:“小姐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 “去哪儿了?”少年用着压迫感的声音,质问着小丫鬟。 “奴…奴婢……不知。”丫鬟颤着声音回答。 少年一股怒气郁结在心口,差点被他这个妹妹气死。 但是好在没有再追问下去了,如果是再追问下去,不仅三小姐遭殃,他们这些做奴婢的也就完了。 二十年前,当今的丞相黎泊准还是一个芝麻小官,仅仅两年时间一路高升到了宰相,得到了皇帝的重视。 当年太子逼宫造反,这黎丞相凭一己之力将之镇压,并且反杀。将对方的用兵策略阴谋诡计全部一一识破,废除老皇帝,立老皇帝幼子为帝。 一夜之间,天下便易了主。 从而架空皇室的权利,黎相掌控权力。整个朝堂明争暗斗,暗藏玄机。 朝堂之中对皇帝毕恭毕敬,其实大家都有小心思,暗暗的战队。 然而皇帝根本就没有实权,朝堂之上的奏折边疆皆出相府,百官跪的是滔天权柄。 而现如今的丞相夫人,平阳公主,也不过是前朝皇帝的一颗棋子。表面上说宠爱倒不如说是利用。 因为这样丞相夫人精神不太正常,甚至苛待下人,丞相大人的精神和夫人的一样暴躁不堪,每个月都会有几个人从他的书房里面抬出来,听说每次出来的尸体,要么眼睛没了,要么就是残尸。 少年的眼眸暗了暗越发冷漠,这个家如同炼狱一般,爹不疼,娘不爱。兄长几年前也失踪了,只剩下一个妹妹。可这个妹妹被母亲带的精神也不正常,喜欢耍手段。 不过没关系,妹妹对他好就行。 天色渐晚,少年换了一辆更宽敞的马车,带着母亲丫鬟往丞相府赶。 外面的车夫以及车内的丫鬟,此时应感到非常的冷。忽地打了一个寒噤,他知道车内的那人脑子有问题。只是他没有察觉到而已,车夫已经将丞相府记在小本子上,并且拉进了黑名单。 将他们一家贴上了神经病的标签。 “大雪已至,新年也快到了。”他跪坐在马车里,手里捧着一本古书,另一只胳膊支撑着头。眼睫下垂,挡住了眼中的少有的温柔和迷茫。 …… 御书房内书本扔的到处都是,堆积如山奏章已经扔出了门外,外面的雪已经下了一尺深,雪压着松枝,松枝上的白雪有那么一丁点的红。 不是红梅,而是刚才溅的血,这血液不是别人的,而是刚才扔奏章的人的。 御书房的周围空无一人,起居,生活,做饭都要自己亲力亲为,这天底下有哪个当皇上的会过这种日子。 这是彻底将他当成了奴隶,他堂堂一个皇帝,哪儿能受得了这种委屈,丞相走之前还交代说让他拿镰刀割了那些草。 美名其曰是为了锻炼意志,但是这大雪天的,哪来的草啊?一想到自己被丞相耍了,便想砸东西,谁料到拿这把镰刀拿错头了,一上去就摸住了镰刀的封口。 导致自己的手臂流血,将血滴在了地面上以及丞相刚批完的奏折上,血迹未干就被扔进了雪地里,浸染着白雪,真的像一副又一副美丽的梅花画。 …… “我这是在哪儿啊。”她睁开双眼看到了自己的双手变得这么小,视线由模糊变得清晰,回忆重重的砸在她的脑海中。她想起来了,她穿书了。 额间有一缕发丝,散在她的脸颊旁,更衬得她娇柔。 “醒了,你饿不饿?”突然之间,一句少女音传到他的耳里,她本人被吓了一跳,这里怎么还有人呢?还有这里是哪儿? 他看到前面这个黄衣女子,似乎好像还有点儿很熟悉呢? 眼前的黄衣女子走向她,黄衣女子有着白皙的娃娃脸,眉下是无辜清澈的眸子,乌黑浓密的批肩长发,细细看去便想让人揉一把。 随着她的走来坐在床边,黎烬棠一瞥眼就看到了她头上的金步摇以及身上明黄色的罗裙。 金步瑶,明黄色,这不是皇家的象征吗?明黄色它的主要原料是栀子,该材料容易获得,制作简单,要不要重操旧业,为皇家提供这些染料,或者自己开染坊。 叶悠竹看着她呆愣呆愣的,完全不知道对方将算盘在心里打的啪啪响。 “我见你体弱便将你送回来了,那座王府的人,早看我们俩不顺眼了。即使王爷吩咐了我们要有自知之明,最近我们便不去招惹他了。” 说着她叹了一口气。 黎烬棠沉浸于赚钱的思绪还没有拉回来,转瞬,便反应过来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不是原著中白莲花女配昏迷后男主让女主将白莲花照顾好后说的话吗? 难不成…… 穿过来的时候离得太远,只知道女主穿了一袭黄衣,现在又带着金步摇,小说中讲带金步摇的一般都是皇帝的妃子或是公主,而此刻面前的这位该不会是女主吧。 黄衣女子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发烧了,用自己的手抚摸着她的额头来测量一下他的体温。 “还好没事儿,小棠,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知道你体弱。唉,这些事等你好再说吧。”于是黎烬棠就看到了女主唉声叹气,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难道是,她该不会得到什么绝症? [小六子,给我检查一下这具身体有什么毛病。 抱歉宿主,这不在我的营业范围之内。 不在范围之内?小六,你给我听好了,如果我死了,我完不成任务。你也要负责任,你难道想让你上面的那位人来责问你吗?] 于是系统就不吭声了,开始为她检查身体。 不过小六也纳闷,她是怎么知道的。找一个宿主可真是难啊?当初我为什么要答应他要来负责。 小六委屈,要画圈圈诅咒你。 [报告宿主一切正常。 哦,你可以走了。] 无情的女人,他记得以往的宿主哪个不是把他好吃好喝的供起来,就怕出触了他的霉头她可倒好,把他当做丫鬟来使唤。 黄衣女子又走到床前,看着外面的风景。不禁感叹:“小棠,新春快到了。” 黎烬棠坐在那里一声也不吭,她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黄衣女子也知道自己待的时间够长了,该回去了,要不然就会有人担心了。 “小棠,我有事情要回宫了。照顾好自己,明天我再来看你。”话说完一个闪现人也不见了。 只留下黎烬棠一个人坐在床上,一脸蒙圈的看着周围。 这真的是原文女主吗?身手如此诡谲? 她下床穿好鞋,打开门就雪花飘进屋内,这里原来是一个楼阁。阁内四季如春,黎烬棠在屋内并不感觉到有多冷,倒是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外面的世界就好像被冰封了一样。 水亭阁,原主母亲取的名字,她从这座楼往下看,下面有一个穿着靛蓝细棉衣服的丫鬟跌跪阶前,声颤如筝:"小姐,老爷夫人……厥过去了! 什么厥过去了?原著中好像没有这个桥段。 刚传送过来就发生了这么多变故,剧情已经不按正常的方面走了,就连女主也是。 性格方面发生了变化,整个人的方方面面,也没有表现对男主的喜爱。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原主的父母亲也发生了变化吗?黎烬棠心念电转,爹娘昏迷一事诡异,当亲往一探,毕竟在古代孝可是最重要 “带我去看看。”黎烬棠对丫鬟道。 两人一路上迈着小步急匆匆的往前赶,像害怕自己死了爹娘一样。 当黎烬棠到达的时候,她已经看到丞相和丞相夫人同时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一些什么。 她就想问,这叫……晕过去了? “爹,娘。”她不懂古代礼仪规矩,于是喊了一句,不过这并没有引其他人的注意,因为原著中的大小姐根本就不在乎这些规矩,只有来府中的下人知道,不能让三小姐的名声在京城远扬。 在丞相和丞相夫人转头那一刻,黎烬棠的瞳孔微缩。 在极不确定的情况下并退了左右,在确定周围没有人的情况下,她大喊了一声:“爸妈?” 那两人也是极度的不敢相信,面前这个豆蔻年华的姑娘,竟然是他们在现代的女儿。 “爸妈,你们也来了?”黎烬棠欣喜道。 “是啊,小棠,你知道不知道你爸穿来的时候,在朝堂上那场面差点吓出好歹来。满朝文武百官个个都盯着他,他还能够看到某些官员瞪他……”黎烬棠的母亲道。 黎烬棠端详面前的反派父亲,他父亲的脸色苍白。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气死似的,关心的问道:“爸,你怎么了?” 不问还好,一问黎烬棠的爸已经将拳头捶到了桌子上面,桌子上面的茶壶已经被震倒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个丞相有多不干人事,亏长了一副好皮囊,人模狗样。 底下贿赂官员,剥夺百姓民不聊生,不管不顾。 逼死先皇,而且还有谋权篡位的想法。昨天在外面还有一个小老婆,还好没有发生任何关系。 而现在的黎烬棠和他的母亲一脸疑惑的看着他的动作,她们好像从来没有见过父亲这么生气过。 第3章 夜市捡只复仇狼崽 “父亲,母亲。”外面传来了清冷的男嗓音,屋内的三人听到声音无比惊慌,刚才不是屏退了所有人吗?怎么还有人。 “小棠差点忘记告诉你,你还有一个兄长,他叫黎孟陬字清祀。这都是我凭着记忆看到的,虽说我们占据了别人身体不厚道,一会儿有空的话,到街上买点贡品……”黎烬棠的母亲对着她的耳朵小声道。 而他的父亲在一边沉默,自始至终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她猜测父亲应该看到原主的记忆,一时之间无法接受,毕竟这位可是书中大的反派。 老父亲,你可加把油! 趁他开门的时间,黎父黎母已经摆成了一幅非常夫妻恩爱的样子,老父亲拿着手中的公务,母亲在旁边给父亲捶背研磨。 黎烬棠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她的父母亲的演技怎么这么好,还演的这么自然。 黎烬棠前往去开门,刚打开门黎烬棠面前站了迎着雪而立的大美人,黎烬棠看的有点挪不开眼,心里暗叹她这般品貌,怕要惹得满城贵女掷果盈车。 也不知道未来的嫂子长什么样子才能够配上他,不过很快她就接受了这个兄长,毕竟身边天天跟个大美人,谁不爱呢。 “妹妹,父亲母亲可在?” 被自家妹妹看的不好意思,他突然开口问到,打破这僵硬的气氛。 “哦哦,在的在的。”黎烬棠回过神来,发现自家兄长还站在雪地里淋着,头上还顶了一层薄薄的雪,头发都快变得花白,自己站在门口都显得冷,更别说自己的兄长在外面站了这么长时间。 “事情办的怎么样?”严肃的声音从父亲的口中传来,在这里毫不避讳,因为每个人都清楚对方在做什么。 这也是黎烬棠一直站在这里不走的原因,丞相府一大家子全书最大的反派,最后全家流放,也不知道是从何处逃出来的,一个无名之人刺杀皇帝还差那么一点儿就成功了,当时黎烬棠看书是一大家的反派恨得牙痒痒,但是也没有想到自己就是这一家反派的其中的一个人。 不仅仅是如此,她的父母也成了反派。 “兄长赶紧进来吧。”站这么长时间,没病也会被冻出病来,她拉着她哥的手拉进了书房里。 好冰凉的手哇,就好像是一块儿永远也捂不热的冰。 进来的黎清祀刚好对上父亲的双眼,但立刻又垂下了双眼。 黎母对这幅场景很是熟悉,她明白下一秒应该会发生什么,她们都在做着角色扮演。 “孟儿刚回来,先暖和暖和。过几天就临近春节,有闲空的话,你和你的妹妹出去逛一逛……” 黎清祀回了一声是没有下文了。 黎清祀简单问候了几句就出去了,黎烬棠跟在他的身后,悄悄的看了几眼,确定没有问题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人生地不熟的世界,最好的办法就是要去熟悉,她脑子里面产生了不好的想法。而她的小动作被站在高处的兄长看的一清二楚。不用问也知道她要干什么去,在楼上歪着脑袋静静的看她离去。 “公子,需要将小姐抓回来吗?”站在黑影中的暗卫毕恭毕敬的问道。 “不用,刚好我还有事。我这妹妹,人不大,心思还挺大的,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了叶子墨。”黎清祀无奈的笑了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棋子。 眼里注视着那道红影远远而去。 很是奇怪,原主这个兄长不应该是三年后才回来的么,就算是穿书过来的也不可能提前这么早吧。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还是这个系统瞒着我什么。 “小六,出来。”这是她走进了自己的阁楼,这阁楼设计的非常合理,就是原主这喜好怎么这么的一言难尽。 喜欢桃红,也就是常说的死亡芭比粉。 难得知道男主喜欢红色,今日便穿了一身红。虽说是一位恶毒的白莲花,但也是个可怜人。 在别人眼中下三滥的手段,她也只是希望可以被爱。 但是又说回来她将女主害到这般惨的地步,是怎么被男主杀害的。无外乎就是渣男不爱了,原主的母亲从小教导她,不管运用什么手段,一定要得到自己想要的。 也许是灌输了这种思想,所以才能够不顾别人的感受,甚至是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兄长,自己的一家人,又或是整个京城。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的男主,刚才一番试探下来,这男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么改变剧情的方法,那就是重新培养男主,重新找一比男主更优秀,更能堪大任的人。 原著中的男主简直是渣男中的战斗机,上了白莲花女配不说,当了皇帝更是三宫六院。很快就忘记了女主,只是给女主一个谥号是皇后。 “有什么事要问吗?宿主。”机械的声音回应道。 “我们能回去吗?”她的情绪低落道。 “能……”机械的声音肯定能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完成了任务我们就会回去了。 不过现在还是先梳理一下书中的剧情。 黎烬棠就想摇头为原主叹息,为了这么一个渣男,值得吗? 最终国破家亡,还要把一切责任推到已经死去很久的白莲花身上,有句话说的好,触及了男人的利益,那就是女人的错。 在古代这些王朝哪一个王朝灭了不都是怪在女人的身上,不会承认自己的无能,只能将自己的无能发泄在了女人身上。 …… 夜晚,雪停了。 家家户户都点了一盏灯,像是留给别人一丝温暖,照亮着没有温度的天地。给饥饿受冻的人带来心里的慰藉。 然而在丞相府后院的一角,有一女子穿着深色的衣服,蹑手蹑脚的左顾右盼,走到墙边,借助墙边的木棍,将墙顶上的雪扫下来。 不一会儿雪弄下来了,还好墙不是太高,再高一点,爬上去就要滑的掉下来。 想当年黎烬棠上学的时候,大门关了,她也能爬进去。 她费力的登上了这个破败不堪的梯子,这个梯子也是今天在破旧的柴房中找到的,好不容易爬上了墙头,此时是深夜了。现在这么晚还不都是因为原住身边那个特别粘人的丫鬟。 说实话,关心原主的人真不多,府中的人避她如蛇蝎。 爬上墙头还好说,但是还有一个特别重要的问题,等待她去解决。请问怎么下去? 洁白的雪地映得黑夜如白昼,她看着下面的雪地陷入了沉思。 扑通—— 反正又摔不死个人,摔死了可能还会回去。 完美落地,就当自己得意之时,自己脚底一个不稳,突然扑向了前面,撞住了一个非常结实的胸膛。 黎烬棠心虚,不会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吧?可是这么偏僻的地方怎么还有人。 她坐起身来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口中不时的喊着好疼啊。 她撞住的那个人一时之间没有说话,蹲下身来敲黎烬棠的头问她:“小妹,玩够了吗?” 熟悉的声音如同利剑直击她的耳朵,吓的她冷汗直留。 该不会是黎清祀……他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内心结巴的都说不出来话了,她看了看后面的梯子,又想了想自己现在的处境。 灵机一动,企图蒙混过关道:“哥~我要出去玩,白天母亲还说让咱们出去买些东西呢?” 黎烬棠拽着他的袖子一晃一晃的。 黎清祀心里泛起涟漪,忍不住想道:“我这妹妹什么时候开始叫哥了,以前见到可是爱搭不理,心高气傲。现在这样,是不是又想去找叶子墨。” 想到这里,他的手攥的更紧了,纵使之前有那么多的矛盾,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可不能被猪拱。 “不行,一个女孩子大半夜的不在闺阁中呆着,偷偷跑出来做什?” 黎清祀咬牙切齿,对这个不争气的妹妹道。 “哥,我就玩一会儿,就一会儿我就回去了,如果你不放心的话,你大可跟着我。”黎烬棠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眼眶蓄起一汪泪,将坠未坠。 而实际上的她,差点为自己的行为吐出来了。她甚至有点怀疑兄长到底有没有听到在说话。 他招架不住自己家小妹的这副样子,只好同意了。 “好,我答应你,但是要跟你说明白,只能玩一柱香的时间,马上回来,如果爹娘找不到你的话……”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留下意味不明的笑,只有他自己能明白。 而黎烬棠没有听到他说话的不对劲,只是点点头答应了。 听说古代有夜市,这下着雪的天气应当没有人吧。或许是他的兄长感觉到她的情绪的不对劲,就将她带到了另一个地方。 小贩的吆喝声,“包子香喷喷的,肉包子三文钱一个。客官,要不要来买一个。” 看到包子的是小棠,口水直流三千尺。来这里一天多了,没有吃到什么好东西。古代女子整天被限制吃着吃那的真的受不了,黎烬棠将自己祈求的目光递给了他的兄长。 “ 来俩包子。” “好嘞客官,您的包子拿好。” 小贩将手中的包子递给了他,而他转手将包子给了小妹。 而黎烬棠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赚了钱一定要买好多好多包子,顺便将买包子的钱还给兄长,她不喜欢欠别人的任何东西,也不喜欢花别人的钱。 自从她长大之后,她的经济来源全靠她自己,这也不能怨,是她自己不要父母钱。 自己也是非遗传承人,每次推出新品,都能够被抢空。现在做好自救计划,多赚钱,多一条门路,开染坊的计划也要提上日程了。 “冰糖葫芦喽……” 距离的很远,黎烬棠仿佛长了一对狗耳朵。 距离咋这么远,还能听的一清二楚,他不能再花兄长的钱了,“请问糖葫芦怎么卖?” 趁兄长不注意一溜烟就跑没影了,“姑娘糖葫芦两文钱一串。” “你看我头上这簪子能不能换你一串儿冰糖葫芦?”原主的东西虽然不可动,原主对不起了,以后有钱了肯定将它赎回来! …… 等到她回来的时候找不到兄长了,也好,自己走回去也不错。 她走在灯光下,斜着的影子更加纤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她走一步,感觉后面有人在跟着她。 于是她加快了脚步,后面的人也加快了脚步。 她回头看去,后面有一座石像,石像还露出了衣角。 看样子还是个小孩子,玩捉迷藏吗?好,成全你。 她趁那人的不注意,躲藏了起来,果然小孩子比较好骗,没多久,他自己乖乖的从后面出来了。探着头好像在寻找黎烬棠,而这时黎烬棠也悄悄的走到他的背后。 “小孩儿小小年纪不学好,大晚上的跟踪人是做什么?”这孩子,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大雪天的在外头。 小孩儿听见有人说话,差点吓出魂来。他拔腿就像跑,但是已经被黎烬棠拉住了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