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时期的爱情》 第1章 第 1 章 引言 世上的真理,往往都是极为简洁的,是可以一两句话完全概括提炼的。曰道。 道生一,这个一,会有一定的提炼度与复杂度。曰法。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复杂度急剧上升后,终于演变为时空间内的万事万物,而其间的种种定义定理、规律规则、方式方法,可以统称为术。 这些具体的术,可以是: 围棋的策略,首先不是要追着围死对方,而是先保证自己灵活有退路; 把笛子吹响,也不是往洞里吹气,而是往外吹,通过负压让笛子响; 吹唢呐呢,也不是一上来就练习吹气,而是先练习吸气; 想要靠投资赚钱,第一步应该学会怎么少亏、不亏,学习如何躲避本可避免的风险; 学习上乘武功,第一步也不是上去就干,而是先学会被打,积蓄实力寻找机会。 同样,越是发誓要一辈子爱一个人、要和他或她长长久久在一起,越是可能因为太过在意,反而不可能做得到。 说和做往往是相背的,就像生活长短期的生存逻辑,往往是相互矛盾的。 越是一定要说出的、越漂亮的、越假大空的话,越大概率做不到,甚至越会往“反方向”做。只是这个世界毕竟存在那么久了,充满了幸存者偏差,人又往往觉得自己就是这个偏差,甚至还会要求别人做到这个偏差,冠以所谓理想的名头。殊不知,绝大部分是无根之水无本之木,如空中楼阁,就像小学一年级那篇课文——我只要第三层楼。 小学就学过的这种看山是山般的道理,被大多数人所遗忘。 虽然说,说和做各有各的意义,历史上也有那么零星几个人,能说也能做,但是更多情况下,漂亮的大话让你精神一振,但也就振了那么一下,然而没什么卵用,而人的精神力总是有限的,消耗精神力在所说,则必然会在所做上打折扣。 可是,只要说一说、想一想、听一听、乐一乐,自己就能得到满足,那又何必真的非要去做到呢?你们为什么非要盯着我不放,而要求我说了就要做到呢?我都已经打上补丁——这只是“理想”的“无罪声明”了,就不能像我一样,自行脑部我已经做成了、或者将来必然有个别能做成的、偏差的幸存者吗? 人性天生趋利避害,但一切有个度,过度的话,就变成了奸懒谗猾,而后者往往更多。所以低成本的唱高调如果能行、能让我活得很好,我就一定不要费劲巴拉地把说的做成,不过,这也算是生命最正常不过的选择了。 低调无声的低度酒更容易醉人,所以我为什么不去喝高调的高度酒?又不用亲尝醉酒伤身的苦楚,还能够炫耀自己又战胜了多高的度数,更有一帮捧我臭脚的,而又讨不到巧、不得不实干的他们,可以选择代入我,仿佛他们也成了偏差的那个幸存者。 我高调地把拐卖给他们,他们还得谢咱呢。 与幸存者偏差相对应的,是无声的大多数,他们往往只是历史上的几个字——大饥人相食。 他们的故事太过无趣,又可以高度概括,所以古代流传下来的,那些故事和历史的主角们,只能是各有各的、不同程度的偏差幸存者。 正如女人喜欢闪耀的珠宝,而男人喜欢璀璨的历史。而适度的喜欢是动力,过度的鸡汤空想是剧毒。 沉迷说一说、想一想、听一听、乐一乐,就等于自动选择成为无声的大多数。当然,这其实也并不坏,安之若素,则亦可以泰然安稳。 然,只有在天时地利人和之际,通过之前持久的积累和关键时候的突破,才可能有争一线天机的可能。 所以,在历史留名,总体并不是什么特别高性价比的事情,和这人间道一样,永远只有最头部的几个才有意义,可以享尽人间供奉,其他都是陪衬的绿叶甚至是肥料。不如甘愿作为无声的大多数,因为这可能是仅次于历史主角的、次高性价比的选择。 所谓做皇帝,不如当王爷,从全国王姓人口最多,就可看出,古人对于飞龙在天的渴望,和对亢龙有悔的忌惮。 不管谁是第一,我只希望自己能够成为第二。 甚至开创道家信仰的老子李耳,开创大唐万邦来朝的陇西李氏,这种信仰和世俗双重顶尖的影响力之下,李姓人口都少于王,那更遑论,只有信仰传承的张姓和世俗巅峰的刘姓了。 所以姓氏人口上来看——王李张刘,王姓最多,古人是极其有智慧的,生命终究会找到自己最适宜的方式传承下去。 “王”作为“可攻可守”、“可进可退”行列里面地位最高的,隐约可以联想到,哪怕要成为那个幸存者偏差之最的帝王或者道祖,更多人最先关注的也不是目标本身,不是进攻、不是直接晋级,而是防守、防止掉落,是目标本身的反方面。 这里正好回到开头: 围棋的策略,首先不是要追着围死对方,而是先保证自己灵活有退路; 把笛子吹响,也不是往洞里吹气,而是往外吹,通过负压让笛子响; 吹唢呐呢,也不是一上来就练习吹气,而是先练习吸气; 想要靠投资赚钱,第一步应该学会怎么少亏、不亏,学习如何躲避本可避免的风险; 学习上乘武功,第一步也不是上去就干,而是先学会被打,积蓄实力寻找机会。 同样,越是发誓要一辈子爱一个人、要和他或她长长久久在一起,越是因为太过在意,反而不可能做得到。 说和做往往是相背的,就像生活长短期的生存逻辑,往往是相互矛盾的。 ...... 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想要变强,那就先知道弱。 对一个人而言,如果只是单纯的柔弱,唯有天助之。他们在与人相处时,会被所有人欺负死。所以,不要觉得自己如果足够可怜,就可以完全寄希望于外人甚至亲人。天助自助者。 人,天生损不足而奉有余,人的基因里天然地厌恶弱者,而希望能跟随强者。这种弱,是你低于别人对你的预期,别人不自觉地认为你弱。 人们对于婴儿的预期,如果是希望带把的,而结果是个女婴,或者希望是个健康娃,却有先天疾病,这种就算低于预期。在很多时候,“低于预期”的婴儿会被弃养。对于婴儿是残忍的,但对于种群整体的质量,却是有意义的。个体和群体、一个点和一个面,很多时候就是这么对立统一的。 随着婴儿长大读书,家长和老师对于孩子的预期就是学习成绩要好。成绩足够好就是最强的被动,甚至于,班级里的小流氓们也知道,那些成绩特别好的同学,最好别动,否则自己也大概率会吃亏,甚至是吃大亏。而成绩差,又很软弱的,就会很凄惨。 完成学业后,其他人对于自己预期的标准,又会很自然的发生转变——事业和家庭。双丰收的,算高于预期,被判断为强,其余算低于预期,视为弱。很多没有家族支撑的所谓“小镇做题家”,在这一步开始低于预期,甚至成为父母眼中的弱者。这种前后的落差,甚至比自身弱,更加令人窒息。 那么,针对这些死局,如果自己是局中柔弱的主角,要如何破局?婴儿期那毫无办法,就只能依靠天意,希望恰逢一个隐士高人路过,然后收养自己。如本故事中,生于重男轻女时期的杨逢意。 如果是学生时期,提高自己的学习成绩是根本途径,只是很多时候会进入一个恶性循环——本来成绩就差,被小流氓一再欺负,成绩就越来越差,这部分就是那些沉默的大多数。那些施暴者本身,也绝大部分属于这些大多数。甚至于,哪怕成绩不错的一个人,由于各种原因,整体呈现较弱的状态,也会为未来埋下隐患。比如本故事中,全家的希望——张景空。 等到毕业之后,没有家庭的支援和指引,自己再走一些弯路,从“别人家的孩子”,变成了书读了也白读、家都成不了的、让人看不起的失败者。但至少比沉默的大多数好一些,至少能够发出自己的声音。比如本故事中的、众多的、无法将就的、有一定学历和认知的、男男女女群像们,甚至算是名校毕业的张景空,也差点如此。 然而,哪怕这些都过关了,可能也只是惨胜,在能选择的时候不去把握,反而屡屡做错,把事情搞糟搞砸,也不知道如何挽救或者都没想过要去挽救,导致时过境迁,不得不屈服于眼下的本能和家人的安排,发现一切开始变得根本由不得自己选择。终于,命运推动着自己走向了,平庸但还算踏实的最终结果。比如本故事中,永远无法直面自己本心的黄诗焱。 甚至于,即便出生于名门望族,也可能由于前期过于顺利,缺乏苦难经历,在面临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击时,也难过心中那一关,甚至不得不放弃曾经苦苦追求的那个人,让心灵跟着自己去旅行,才能慢慢在路途中解脱。比如本故事中的于彬,或者叫顺风王者阿彬。 似乎每一个人都是“弱”的,或者说,各有各弱的方面和时候,但是每个人必然也各有各强的方面和时候。 以最弱的大多数为例。改朝换代的大人物,往往生于草莽,即从所谓的沉默的大多数中生出,因为他们足够弱,所以足够正统和正确,这种情况下,才能爆发出最强有力的能量。如刘邦、朱元璋故事。 所以强和弱本身就是一种事物的两个方面,足够的弱,之后必然会足够强,反之亦然。当然,这是把视角拉长几千年,几百代传承的记录,才能看到并总结提炼出来的。 而生在人间,一切都应该回归到人。一个人一生不足百年,每个人都希望甚至幻想,在自己百年之内,能爆发出之前所有同类所积攒的能量,而不愿意成为,供养英雄出世的、所填埋的、那些沉默的大多数养分。 所以人嘛,自然要去争一争,凭什么不可以是我?当面对强于自己的自然要去躲避危害甚至去讨好,面对弱于自己的自然要去索取——损不足而奉有余。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当所有人都在幻想自己要英雄出世,那反而是灾难来临的时候。天道的法则注定了,越到顶端人越稀少,甚至如《凡人》所述,只有一人能够成为某一法则的道祖。 同样,当所有人都在追求“妻财子禄寿”五全时,也会因为要求过于繁多、过于一致,而在天道的打击下,发生剧烈踩踏,无可避免地发生大规模出清。如故事中提及的2008、2015、2020年危机,这就是人间道在天道压制下的真相,不可避免,而且循环往复,变成历史。 所以人们都说,历史最大的教训,就是从不吸取教训。这是因为,一个生态位的群体,必然做不出违背自己生态位的事情,而能够跳出自己生态位的个体,由于力量过于薄弱,也往往是蚍蜉撼树、螳臂当车。 这么一看似乎死局已成,从人类种群整个历史角度看,难道人类自身注定要在这种周期中,毫无意义地循环往复下去了吗? 其实不然!生命总会找到他的出路,一个庞大的生命种群,也总会找到他攀登的办法。 强就是弱,虽然同一生态位的群体看起来很强,但是某个生态位团结固化得越强,后期越是出清得彻底。所以根本性的变革必然不会发生在群体级别,群体级别更注重的,永远是稳定性、鲁棒性,相对突破性而言,二者不可得兼! 而弱即是强,个人在群体面前显得格外弱小,但是真正根本性的变革,恰恰只可能发生在、或者说起源于个体身上。比如大量的科技突破、文化创新、制度革命。 倘若渐渐的,随着网络普及、科技持续进步,生命科学大发展叠加机械飞升,外星探索跨越式进步,资源能源不再是问题,量子科技大突破,甚至可以实现百万光年级别距离的即时通讯。每人可自成一道,不再仅是三千大道,而是三万、三十万...三十亿大道呢?这仿佛是修仙小说里的剧情了,不过,万一呢? 老子说: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个体的弱小,恰恰是他强大的地方,每个人都不能看轻自己和别人,而要看清自己和世界。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知世故而不世故,融于集体,和光同尘而不固执困守,懂得趋吉避凶、趋利避害,但同时,坚守底线不出卖灵魂,志存高远不在乎朝朝暮暮。在合适的时候,使出致命一击,把对手击垮以证己道,这是对自己和对手最大的尊重。 然而,血肉苦弱啊! 正如故事中杨文宏老先生说的: 一个人的心肝脾肺肾腔体、胃肠胆膀胱三焦互为表里,又有对应十二时辰经络遍布全身,所有情绪——喜怒哀乐惧,所有饮食——酸甜苦辣咸,潜移默化地互相影响。为什么饮食男女能吃到一起,最后能否走到一起先不说,大概率会睡到一起。吃的统一了,情绪也就统一了,情绪对了,基因之间会相互吸引,催促二人生理的结合。而个人的情绪和五味,每一样不能过多也不能过少,否则颠倒五行,严重的、一直不回头的,直到少阴厥阴症一来,痛不欲生,一命呜呼。 这就是人类□□最真实的写照,各种情绪和五味,苛刻到每一样都不能过多也不能过少。 所以,中庸其至矣,中庸是最好的美德了。因为中庸的状态,可上可下,可左可右,十分的灵活,有很多路可以选择。 只是往往置身事外之人才更可能察觉到,并尽量做到中庸。逐渐深陷局中的男男女女们,特别是年轻的他们和她们,在基因底层的逻辑驱动下,常常无法保持所谓绝对的理性,眼下的生理性痛苦根本无法独自承受,甚至被折磨地死去活来,于是不得不做出让步与妥协。 男人女人都应该在合适的尺度里骄傲、获取、付出和生存。一个外柔内刚的人,为什么会吸引很多异性?内刚所以对方不会轻视,不会下意识打压和看不上。而内刚却不表现出来,反而表现出柔弱,至少从柔弱的表面上,有较高概率对方做不出类似逼良为娼或者诬陷□□的事情。对方的具体能力和上限先放一边,至少他的下限没有问题,对方是没有巨大风险的,所以就会不自觉地想靠近。这是自然界两性生物进化了那么久之后,存储在基因里面的记忆。 刚,可以理解为底线。不管雄性雌性、男性女性,一旦对方对自己底线高,比如还没怎么样就打骂自己,而且主动控制距离,而对另外的异性底线低,比如许久时间许多次的同吃并共处一室,天知道还发生了什么。事后自己都已经不得不主动躲避了,对方还不以为意地、不住地勾搭自己。那么对于自己而言,就有一种风险——对方对于另外那个异性底线更低,很可能会为了他而伤害到自己,极端甚至会xx自己。社会中、自然界中、以及古今中外编的多少故事里,太多例子了!这也是刻在基因里的、对这种风险的恐惧,而当感受到这种风险,同时叠加异性之间互为外柔内刚的吸引时,两套底层逻辑相互违背冲突,就会折磨的二人发疯。 比如故事中后期的黄诗焱与张景空。 太多的人,在疫情之前,对自己的爱情有很高的预期,但在疫情之后,仿佛一夜之间懂得了妥协,大幅降低自己的要求而不得!没办法,血肉苦弱啊,太多事后看起来不大的事情,都会引起当时个人情绪巨大的波动,进而影响对对方的判断和自己决定的理性度及正确性,造成之后无法挽回的局面。 人间的爱情故事太多,但血肉太弱,依存于□□的小小基因,都可以“噬主”。从基因的角度出发,它仿佛是独立于某个人物个体的,基因的目的自然也是让自己传承下去,只是一个个体生物的生存和他体内基因的生存,并不是一个概念,甚至很多时候是相悖的,就像是生活的长短期逻辑,很多时候也是相悖的。 在某个时刻某种环境下,基因觉得对方是对的,你不满足它,它也有自己的暴力,甚至能让人濒x。所以再次再次说一句,人类还是太渺小了,或者再次再次说一句,人类的□□太过苦弱,连自身的基因都能够拿捏主体本身。 当然,不管是通过什么方法,克制心魔,如果能够撑过濒x,就会像赛亚人那样变强,完成脱胎换骨。而这,也是血肉苦弱的背后,最坚强的、最充满无限可能性的那一面。一次次的升级,仿佛修仙小说中的主角,一次次地突破境界。 90年代出生的男女,在新冠疫情前后,在国内逐渐告别激进和浮躁、逐渐开始理性地追求真理真爱的过程中,在国际格局深刻变化的前夕,在各自成长、追求、感悟、求爱、被爱的执念中,究竟都会做出什么样的转变与取舍?发生多么情理之中又多么离奇曲折的故事和情节? 临引涕零,不知所云。敬请关注接下来的故事...... 第2章 第一章 本科毕业 2015年春节后,普通大四学生此生最后一个寒假结束,某大四宿舍楼里,往日那种此起彼伏的开黑叫骂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毕业设计正式启动前的无心睡眠。 对于学霸而言,人家可能早就开始准备,有把握;对于纯学渣而言,挂了无数科,已经确认延毕,也算另一种意义上的“尘埃落定”。但对于像张景空这种,好不算好、坏也不算坏的最普通的大四生,此刻多少会陷入迷茫。 四年一晃就快过去,虽然一科未挂,甚至有些科目是挂科大户——挂科率百分之三十起——材料力学、理论力学和工程控制论,自己也以各种奇特的姿势,低空飘过。平时都在开黑或者沉迷其他游戏,只在期中前一星期和期末前一星期恶补,这三门能够60、61、62飘过,压根是靠着中学时期那种学习的惯性,无意识下被带动的结果。 不过毕竟有那么多人挂科,相比较之下,还是很庆幸的,庆幸自己每个学期两个星期的“努力”没白费,庆幸自己又有那么一点点幸运。 张四年来,所有科目的分数,横跨60到100。 100是民歌的公选课,是的,张有一定唱歌的才艺;然后是95分,体育分,什么七分钟跑,一分钟三步上篮,乒乓球羽毛球之类的,都还行,能打,应付考试可以。之后就是根据老师风格和科目的难度不同,分数正态分布在60到94之间。 低分段,从60到69,张也至少占了七个数字,不过比对门那几个家伙强多了。对门的学渣宿舍,四个人至少挂了四十门,张这边四人一门未挂,当然了,张也是自己宿舍这边成绩最差的,但同时他却是整个班级前百分之三十。有点像张老家城市——淮安,在本省和全国的实力排名了。 同宿舍有一个学霸,平时其他三人和周围宿舍开黑,有时候甚至是十人黑——5V5,那个动静就不可能小,学霸常年是呆在自习室的,晚上回来自己也会娱乐,他自己的声音就很大,至少比张还大,但是他会一招“杀鸡儆猴”,张长得不高也不壮实,性格比较“随波逐流”的软,自然就成了受害者。 其实学霸曾经也施压过宿舍年纪和身材都最大的、西北的、风起云涌的汉子,人家直接翻脸,另外一个呢又很滑,别业后去做了销售,也算很合理。学霸施压这两个人都不起效果,然后就压制张呗,发现还真有用。 之所以有用,是因为张对于自己讨厌的人,不是冲上去就干,而是尽可能躲着,学霸以为的有用,其实也是张对其厌烦不再理会他而已。不过这也算是各得其所了。 没办法,物质决定意识,张的背景和实力不允许他嚣张,意识决定物质,不嚣张所以哪怕讨厌对方,也只是尽量避免接触从而避免冲突。张也没有那个心力去面对冲突发生,就像是身弱不劝架一样,身弱也不去和别人起任何冲突。或者,说一声怂张也无不可。 这一晚,学霸正在开着外放,看马桶台的歌手,其他三人正在看导师下发的课题,为后面定课题做准备。这个b发现后,把电脑外放故意调得很大,甚至直接用开玩笑的语气说:tmd平时都是你们开黑那么吵,我要去外面自习室,现在我就要把声音开大。 甚至还又对旁边的张说:声音很大吧,我就是故意的。哈哈哈~~ 张默默看了他一眼,拿出耳塞戴起来,回床上躺着了,不想和此人有任何交流。宿舍另外两人受不了了,西北哥说:你声音开那么大,现在是晚上了,有病吧? “就允许你们大吵大闹,我才把电脑声音开大一点,你就受不了了。” “开大一点?这叫一点?而且,白天晚上那tm能一样?” 学霸哥不管,西北哥锤了一下桌子,水杯都吓一跳,说到:tm给你电脑砸了! 学霸哥又假装开玩笑地说到:开个玩笑嘛,还当真了。其实心里想的还是凭什么自己不能制造噪音,只是怕对方耍横而已。 这时销售哥打圆场,先劝住西北哥:哎呀,砸电脑也没必要啊,声音小一点就行了。然后开始说学霸哥:你声音也小一点吧,真砸了电脑你又不高兴了。 一番妥协下来,声音确实小了些,销售哥开始一边听着外放一边继续看着材料,甚至嘴上还能跟着哼哼,但是由于五音不全,有点跑调。终于,躺床上的张吐槽到:人家唱的是毫无感情全是技巧,你哼的毫无技巧... “全是感情?” “and...毫无感情,你就不在调上嘛。” 销售哥,放下手里的鼠标,一个突袭过去,给张挠痒,张怕痒,坐起身来躲避,二人“嬉闹”了一小会。西北哥也回过身,对销售哥说:你就知道调戏小空空... 销售哥又去挠西北哥,说着:你吃醋了?我也来调戏调戏你。 西北哥也怕痒,嘴里求饶:我错了我错了。这个马桶台的歌手,确实很多纯技巧,特别是高音,好像谁声音高就是第一名。 销售哥说:好像也有感情流派的,只是好像被淘汰得比较多。以前几届也是。 张:虽然第一名一般都是技巧和感情都好,但不可否认,只要高音技巧足够好,就算没什么感情,名次也不会差。 张把耳塞拿下来,三个人讨论的眉飞色舞,喜欢谁谁谁,谁谁谁更好什么的。然后西北哥从他的视角看过去,张眉宇之间似乎有点像周星驰,于是呆住。其他二人看他不动也不说话,问他怎么了。 说了之后,销售哥从他视角,看了看张,嘴里说道:你这么一说,我这个角度看,张有点像刘德华啊。 张手叉着腰,说到,你们的眼光都不错啊,然后微微眯着眼,说到:我自己照镜子,眯着眼看有点像梁朝伟呢。 二人交换了下位置和视角,已经看不出来了,回到自己的位置后,原来的那种感觉也没有了。二人纷纷说到:真的很奇怪啊,刚刚看还像,现在看又不像了。 张只当二人是在开玩笑,并未当真。学霸哥感觉被孤立,心里想到:看个唱歌比赛,反倒他们三人聊一起去了。说:什么破比赛,都在比谁嗓门高,不看了。说完合上了电脑,翻开了专业书... 船到桥头自然直,和其他普通同学一样,终于张还是在导师的帮助下,顺利完成了毕业设计,甚至后期众人主体部分完成,并且又找好工作后,还能像之前多次期末考试期间那样,凑一桌三国杀。 没错,虽然期末考试前两星期恶补,但是期末考试进行中的间隙,他们还要玩三国杀。倒也不失为一种洒脱吧。 不过2015年是过去和未来几年里经济环境最差的,所以虽然因为他们的学校不错,都至少能找到工作,但是工资普遍三千多一月。 毕业前,有人传言某某宿舍同学花了三四十万首付在市区买了房,多年之后张才能理解,这在当时是多么正确而且关键的一步。 第3章 第三章 改名 2015年6月下旬,大四毕业了,而一年一度高考也出分了。杨逢意、黄诗焱两个女孩子得高考成绩和志愿结果出来,黄爸黄妈邀请杨爸杨文宏和他闺女杨逢意来故地重游。 杨逢意是杨文宏1997年7月1日,香港回归那天捡到的养女,位置在杭州某郊区。具体是97年哪天生的不得而知,就把7月1日当成她的生日。而杨文宏是1955年生人,家里本来就人丁稀疏,到1965年家里只剩他一人,没人知道他的出生地,全国各地几乎都有他的足迹,终于1997年7月1日,他在浙江杭州郊区捡到了杨逢意,为了杨逢意的上学,去了一线城市海东定居。 到了她11岁五年级,转去江苏,途径苏南三市,直到初二早恋被转去苏中某市,和诗焱同班,初三和诗焱同桌,和一直都很混的陈翔翔同班,中考后上了不同高中,高一早恋被家里强制转去淮安,但因为没有淮安的中考成绩,所以上不了最好的中学,只能退而求其次上当地第二好的高中。也是张景空毕业的高中 杨逢意高一某天在校园里,走在路上,迎面看到一个个子170左右,甚至都不到,比自己矮一点,比自己大四届的校友——张景空。张,当时是某中上游211大二工科生,和高中玩得好的同学约好,回母校集合,然后去网吧开黑的。 杨逢意看到张,竟觉得对方的面相有点像杨文宏——自己的养父,一时愣神驻足。张也注意到杨逢意飒爽的姿态和挺拔的身材,而眼神中却又柔情似水。二人相视,微微一笑,擦肩而过。 杨高二继续早恋被家里强制转去连云港,高三仍在早恋转去徐州。杨文宏每次搬家,倒也不说是因为她总早恋,而是说自己一直在按自己的节奏搬家,他已习惯于这样的生活。 黄诗焱,96年生,还有一个99年的妹妹黄诗淼。在杨家父女到来之前,她们分别叫黄施锦,黄施钦,而妈妈姓施。 一次家长会,黄爸看到杨爸,以为对方是爷爷辈的,所以虽然自己女儿成绩烂的要死,黄爸心情很低落,但还是出于礼貌开口叫杨爸叔叔,结果杨文宏开玩笑说:那我们两个闺女之间可差辈了...... 二人聊起来很投机,从女儿学习这些小事,聊到家人,慢慢聊到黄爸的生意,聊到国际大事,最后一直说到奥巴马能不能连任。 杨文宏说:不管他能不能连任,接下来国内一定不会好过。 黄爸:怎么说呢? 杨文宏:只谈果不谈因,到时候再说呗。 黄爸:现在如果去谈因,是不是会得到更好的果呢? 杨文宏:这得看和什么人说了。 黄爸:这又咋解释? 杨文宏:和不同的人说了,很难说结果会更好还是更坏。 黄爸:那和我说说呢? 杨爸看了看黄爸的面相,问了下,你有几个小孩?回答两个闺女。 杨爸顿了三秒钟,还是说道:你我还是有缘的,那我就说说?但我要说的仍然不是因,而是怎么做。 黄爸:您说。 地球总的机缘,或者直白一点,就是生活资源生存空间,是一定的,在地球没有完成星际开发之前或者面临同一个敌人之前,永远不会真的团结。因此必然有争夺,这种争夺也分大中小周期,而阿美对于中国的威胁,暂时看来,最大也只是中小周期,短则七八年长则十五年,但是国与国之间的一点点波动,对于普通人来说都是致命的...... 您这怎么越说感觉越远呢,哈哈哈,是我有点没耐心了,您接着说呢。 哈哈哈,我这人有这个毛病,要不不说,要不就会往透了说。未来有危机,既是危机,必然危中有机。中国近五六十年来,虽说有很多刻骨铭心的灾难,但那是因为我们生活在这些年代里,自然会把这些苦难放大。人嘛,都想标榜自己受苦受难还功勋卓著。 您说的确实有道理啊。与古代动辄人相食的惨状对比,今人普通的一餐一宿都已经算得上是恩赐了。 没有经历大波动的人,越是安逸越是不会认为自己很安逸,甚至觉得这些理所当然。特别近二三十年,相比较更远之前,让我觉得太好过了,越是好过越是有未知的危险,如果非要说因,这就是因。 那,果就是这个危险,或者叫危机? 是的,其实对于这些未发生的危机,普通人往往是在危机发生完后才意识到——哦,我之前好像遇到了危机。所以我们普通人最好在时间上有提前量,比如我现在就告诉你了,未来几年必有危机,你就会因为脑子里有这个印象,从而影响你之后生意上的一些决策。 您是建议我收缩? 我是在说危机,让你有这个印象,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而且我相信你最后会因为我说的这些有所获益,包括实际的收益。 黄爸很疑惑,但也确实在他心里留下了深刻印象,而确实也因为杨文宏的话,让他日后及时收拢资金完成了一波积累。黄爸也说:那我们约定了,如果确实因为你的话获益,我会算出一个差值,然后分您差值的10%吧,多了我也不敢说。 说了也怕自己给不了? 啊对对,确实,我一向有一说一的。 好,就五年为期吧,如果因为我的话你亏了钱,你也告诉我,我可以赔你20%。这我都觉得我赚很多了。 二人哈哈哈结束这茬话。 黄爸想起刚刚杨爸问自己几个小孩,不禁发问:为什么您在知道我两个女儿的时候,您打算告诉我后面这些话呢? 这是因,你自己悟。你可以和我说说你两个女儿的八字,我帮你看看,当是对你额外的报答。 黄爸这下认为自己碰到真的高人了,遂如实报出两女儿的出生日期和时辰,杨爸看了下,说到都是金命,名字里还带金,锋芒毕露,太过了,我给你改一下吧。也没必要把母亲的姓氏带进去,同音就好,藏一点,就叫黄诗焱和黄诗淼吧。一个火克金,一个金生水。剩下的交给她们自己吧。 黄爸答谢,回去和黄妈说了,黄妈都听黄爸的。黄爸也说:名字改了试试嘛,不行我们再改回来。 改完之后,两个闺女的成绩好像确实进步很大,特别是二女儿。黄妈曾提出建议,要不然把大闺女的名字也改带水的?黄爸却说:高人的话要听得听全,我也感觉好事不能让我们家占尽吧,或者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呢?我们可以再等两年,看看杨爸说的那个危机来不来?怎么来?到时候再跟杨爸问问看吧。 黄妈似信非信地点点头。 第5章 第五章 十万年后的假想 回到2015年6月30日,黄爸黄妈邀请了杨文宏和杨逢意故地重游。见面先互道恭喜,为的是两家女儿高考终于有了个不错的结果。第二天7月1日又是杨逢意的生日,还是紫荆回归的纪念日,两家人好好聚聚,一起吃顿饭。杨爸看到很文静淡然的小姑娘,问道这是小闺女吧? “诗淼。” 杨爸点点头。看到黄爸招呼诗淼来打招呼,被杨爸抬手制止:没必要,小姑娘蛮好的。 反而是诗焱一看到后面的杨逢意,就对着杨爸“嘿!叔叔好啊”,之后,小跑着缩着脑袋像个小丑一样朝逢意挥手,身体也随着摆手的动作幅度加大晃来晃去的。 杨逢意在和同龄人相处时,还是保持着这个年龄段该有的活泼耍宝。二人手拉着手,额头碰额头贴贴,只是杨比黄高,但黄现在外在是个假小子,这一幕就有点像一对滑稽的、略不和谐的情侣。 吃饭,三个女生都是小鸟胃,自然很快吃饱了,也就被黄妈带着先离开了。 只剩下黄父杨父开始小酌加聊天。 黄父先说到:您之前建议收缩,现在看确实是对的,虽然还没开始获利,但是这么下去肯定有同行撑不下去,我这边的份额可以预料到在未来会提升很多。这得多亏了您当初的建议啊。 杨父则摆摆手:我何功之有!都是机缘嘛,都是缘分哪。要是你换成别人,我跟他说那些,甚至是害了他也说不定。所以这是我们之间的缘分。 正说着缘分,餐厅窗户外,有一人不住地向黄父挥手,黄父挥了个手作为回应,一边起身迎接,一边说到:他一直问我之前是谁跟我说的那些话,这么巧你今天就来了,他也来了。 杨父见一个穿着灰衬衫,白色七分裤,约莫二十五六岁的男青年走了进来,面带微笑,小跑着过来向杨父伸出双手,说到:久仰久仰。 杨父见势微微起身迎接,先看了下此人,再望向黄父,问道:这位...... “我叫周爱国。是黄叔叔的朋友。” “是的。之前生意认识的朋友。” 相互问好之后。还是周爱国先说出:您之前说过前面这几年应该收缩,幸亏黄叔叔听进去了,不然我也要损失惨重,还要被家里人说。所以您也算是我的恩人哪! “哎~没有没有。” “黄叔叔之前提过,本来您不想说,但知道了他有两个女儿,后面就说了。他也问过你为什么,你让他悟,我感觉我悟出来了。” 这时,黄杨二人来了兴趣,纷纷问悟出来个什么。 爱国说到:“看问题要回到当时的背景。生两个女儿,在那个年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那些没有生男孩的家庭,一直生七八个女孩的都有,非要生到有男孩为止。而黄叔叔生了两个女儿,后面就不再生了,您就以此看出黄叔更随缘一些,不去强求,这才把那些话说出来。” 黄父眼睛睁溜溜圆,望向杨父,只见他脸上露出了微笑,点点头,但一直沉默着。过了五秒钟,黄问道:你叫...什么来着? “周爱国。” “你这个名字感觉很像我这个年代人起的名字啊,哈哈哈。我叫杨文宏。” 爱国见杨这是对自己真的有了兴趣,略微使用聪明的小脑袋,情不自禁地吹捧了起来,但其实这是爱国第一次这样拍别人的马屁,哪怕是对自己那个局长亲舅舅。 “是文采的文和弘扬的弘?文——经天纬地,先生真人如其名。” “哎呦,你这个小伙子,拍马屁真厉害啊。搞的我小老头子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文采的文没错,但不是弘扬的弘,而是宏大的宏。” “那好像更人如其名了。”黄父看到爱国这么拍一个人的马屁,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顿了顿,不住点头,但感觉自己好像插不进去话。 之后一边喝小酒,一边被爱国拍着,杨父被捧得越来来不好意思了,站起来直摆手,嘴里说道:小友小友,真可以了,确实可以了。你吹得我现在啊,现在..现在我感觉我出去站马路上,都没有车敢撞我,过了过了过了... 黄父说到:你们两个人,才是真的相见恨晚啊,我感觉我都多余了现在。 杨父见爱国也要站起来时,弯腰伸手把他按住:好了好了。无功不受“捧”,要不你再问我点什么,我如果知道,知无不言! 周爱国想了想,说到:您能知道短期几年的趋势,那长期的呢? “有多长?” 爱国满饮此杯,发出——斯哈——,之后说:“最长最长的,您能知道的,您有真的想到过的。真的很想品一品您思维的最高峰。” 杨伸了伸懒腰,往窗外张望,又往天空指了指,说: “其实呢,万物皆是周期。典型的,人类一共就七十多的寿命,大部分普通人类能够过好自己这七十年就已经很不错了。一个人应该对自己对别人都这么要求,有理有据嘛。但是,实际情况往往是宽于律己、严以待人,而且往往越是网上越是如此。” “杨先生,不好意思,我不理解啊,您是想说人应该只关注短期的利益吗?” “你和黄她爸一样,没耐心。我是要么不说要么就说透的,你好好听下去就明白了。” “好嘞。” “为什么说历史的唯一教训就是从不吸取教训?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一直不吸取教训,那必然是有一些东西没做对。总是寄希望于大部分人违背自己的本性,这也太理想化了,果不其然,别人只要提出反对意见,就冠以所谓“理想”的高帽,只是反者道之动,得到的结果往往是相反地。为何不能直面问题本身呢?为什么不去做一些根本性的、针对性的、有建设性的举措呢? 我是认为,与其寄希望于、寄理想于所有普通人,人人都去违背本性地拔高自己,不如在承认大部分人只会是普通人几十年的视角基础之上,致力于人类寿命的一步步提高。哪怕只把人类平均寿命提高五年,再比如说,把这五年时间加给诸葛亮、王猛、张居正等等这些人。经过蝴蝶效应一放大,你们想想这会带来多大的改变?” 黄也跟一嘴:“就是说,平均寿命不提高,不用期待会有根本上的改变。” “寿命提高了人也不会变,为什么总喜欢和老天反着较劲、而不是奔着天人合一呢?不管把这些那些品质吹得多么高尚,大部分人终究是为自己更多一点,这不是推崇或者诋毁,这只是客观陈述了一个事实——一个非关键的事实。”杨话锋一转: “我们比如说,经过十万或者百万年之后,随着生命科学的持续进步,人类自然的寿命提高到一千岁,那个时候即便是一个所谓自私的人类,他的视角也是一千年这个级别的,这意味着,很多关键的政策举措不会因为推动者的短命而终结,很多关键的技术也会因此得到持续性的进步而实现关键突破,虽然寿命只提升了十多倍,但是整个文明的进步可能是指数级别的。那些为了眼前几十年而骗补贴的行为,在这种情况下会被所有人从心底里唾弃,包括他自己。” 爱国微微手搓下巴,说到自己的理解:“人之所以短视,是因为寿命本就短。一个个体可能会克制住本能,但是一个种族注定在其中轮回,所以历史总是在重复。。” “在不具备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通过要求每个普通人颅内拔高,意义确实很大。但是当未来某个时刻,生产力发展因此受到制约,以前行得通的颅内拔高,就会变得不合时宜,而实事求是则会被再次提出。关键还是看科技进步的速度,只要科技足够发达,尤其是能够通过星际殖民来获取足够资源和居所。” “那未来,具体会是什么方式让人能活一千岁呢?” 杨左右转着脑袋,已经有一点点上头了,说到:“我认为上一次对寿命极大的提升,是从黄帝内经和神农本草经开始,因为那个时候生产力的提升需要更多健康的人类,从历史长河的视角看,这算是人类第一次生命科学的革命也不为过。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正如你问的,下一次生命科学革命是什么时候、什么形式呢?像科幻电影里的那些场景——基因编辑使得□□强悍?还是意识转移到克隆体内?还是机械、电子、材料等等大发展后,血肉苦弱,机械飞升,把人的意识传输给机器人?” 突然杨眼睛一亮,微微眯起双眼,说:“还是自然进化,全方位的渐进性提高?靠自然进化,使□□逐渐强悍,这也太不敢想象了。一个人的心肝脾肺肾腔体、胃肠胆膀胱三焦互为表里,又有对应十二时辰经络遍布全身,所有情绪——喜怒哀乐惧,所有饮食——酸甜苦辣咸,为什么饮食男女能吃到一起,最后能否走到一起先不说,大概率会睡到一起。吃的统一了,情绪也就统一了,情绪对了,基因之间会相互吸引,催促二人生理的结合。而对于个人,情绪和五味,每一样不能过多也不能过少,否则颠倒五行,严重的、一直不回头的,直到少阴厥阴症一来,痛不欲生,一命呜呼。” 爱国接着若有所思,说:可是哪一次的技术或者文化突破,不是精神力持续巨大消耗之后的产物呢?比如那些夜以继日的研发工作,和鸿篇巨制的夙兴夜寐。 “是啊。重大突破都是五行被彻底打乱再重新整合的结果,不单单是个人层面。这么一说好像确实,血肉苦肉啊。” 爱国略微思索,又微微点头,说:但您其实就是偏向这种自然进化?因为可能慢就是快,看似血肉苦弱,其实弱者道之动,看着不可能其实才最可能? 这我就不懂了,想不到也说不了,这个话题,我只能到此为止。 其实您的话里面已经有了自己的偏向。 爱国再次满饮一杯,说:“先生,十万年百万年之后?这个太远了,可以近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