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骗我割血,医妃重生和离断亲》 第25章 赔偿:南姻完虐霍鄞州跟安安 “你叫我什么?”南晴玥诧异。 安安咬了咬牙,她只在背地里叫过南晴玥母妃,现在当众认,还是第一回: “母妃啊,你不愿意吗!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安安的母妃了!你这样厉害又善良的人,做安安的母妃,安安觉得,那是安安的荣幸!” “这……”南晴玥目光看向了霍鄞州,带着询问:“这可以吗,王爷?” 霍鄞州没说可,也没说不可,只道:“好好教导她。” 南晴玥淡淡一笑,端庄大气:“是,我定然将安安教得同我一样,不……青出于蓝胜于蓝,她会比我更甚。” 霍鄞州未曾应声。 便是默许。 南晴玥端着笑意,回去之后,立即吩咐人按照南钦慕的方子给自己煮了药。 才喝下去,过了一个时辰,不仅烧退了,就连伤处也不再发红发烫,身上也不觉得哪里不舒服。 只是有些微的乏力头痛,南晴玥先前也会头痛,所以,“并没有当回事”。 “王爷,我好了。”南晴玥站在书房处。 男人的书房是重的,不会允许一般人踏足。 便是南姻曾经来过,都被霍鄞州冷脸喝退出去,再也没有敢来第二回。 如今南晴玥可以随意出入,无人敢拦,她且坐在窗下,将手腕伸给府医探查。 “王爷,南妃娘娘的脉象平稳,的确不发烧了,伤口也静下去了,钦慕神医当真厉害!” 南晴玥声音轻了下去:“如此说来,姐姐的确是偷了哥哥的方子上的药,才给小芙儿治好的病。只是那些东西,还要不要送过去给姐姐?” 霍鄞州目光凝在那些公文上,默了一瞬,嗓音沉得发寒:“送过去,再将此事告知于她,看她是否有这个脸,收下那些东西。” 南晴玥无奈地笑了一下:“王爷别生气了,姐姐也不是故意这样的,她可能太想要配得上王爷了,所以才这样。自卑,的确会让一个人变得非常无礼。” 又转头吩咐,“再帮我带话给姐姐吧,若是她现在愿意回来认错,我愿意教她医术。省得到时闹大了,燕王府的人恨她欺骗他们,到时针对她。” 安安在外面,听见这话,眼珠子一转…… - 彼时,南姻带着小芙儿刚回宅院。 将将要给小芙儿换换药,就听见外头的动静。 且打开门,就看见安安当头,吩咐人把一箱箱的金银珠宝,奇珍药草,都放在了门口。 南姻睨了一眼安安,只把她当做个无关紧要的人,问:“这是南晴玥送来的,那些属于我的燕王府酬劳?” “玥母妃说了,她……”安安刚张口,一眼便看见小芙儿从南姻的身后钻了出来。 她的脸瞬间就沉了下去! “这不是我燕王府的东西!而且药材这一箱,都是一些小人参,居然还有补血的红枣红糖,我燕王府送的可是千年人参,万年雪莲!都有市无价的宝贝,南晴玥居然妄图以次充好,用一些破铜烂铁,换取我燕王府的宝贝!” 那可都是皇帝给父王的东西,父王这些年不在,全都堆放在库房里面,越堆越多,她好不容易清出去一些。 “无耻之徒南晴玥!是不是把我们燕王府的宝贝全部都用了,所以用这些烂东西来抵!” 安安震惊:“这可都是玥母妃的嫁妆,是非常好的东西,至于那些药材……” “我不听我不听!反正我不要这些!你拿回来,要她还!”小芙儿急得大叫。 把安安也弄得无比生气。 她不理会,转脸同南姻道:“玥母妃已经治好了自己的铁锈之伤,她现在已经不发烧了,所以……” 南姻冷笑:“与我有何干?” 至于不发烧了。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南晴玥已经完全感染了破伤风,出现了早期症状! 安安:“你难道还真的好意思要燕王府的东西?你真以为自己会医术?” 南钦慕冷笑着扫过这一箱箱的东西,随后目光温和下来,同小芙儿道:“小芙儿,阿姻姐姐不要那些报酬,治病救人是医者天职,阿姻姐姐曾经发过誓。所以,阿姻姐姐将酬劳还给你,好不好?” 小芙儿愣了一瞬,马上明白南姻的意思,点头:“好!” 南姻转头,冷脸同安安道:“回去告诉南晴玥,燕王府的礼,不送了!她还要脸的话,三日之内把礼原原本本的送回燕王府,不然,燕王府的人告她偷窃!” 安安没想到南姻会这样说。 而且,南姻看小芙儿就那么温柔,看她就跟看个敌人一样! “哼!还就还!玥母妃才不稀罕!”安安赤红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 南姻摸了摸小芙儿的头,为她换了药,送她离开。 马车上,小芙儿挥挥手: “阿姻姐姐,医祖有事耽误了,但是他说他已慎重地写了书信提前送来,想要收阿姻姐姐为徒。医祖颇有威望,若你能成他的徒弟,那些权贵,还有南晴玥跟南钦慕,都要看你脸色。毕竟,命都算捏在你的手中,到时,就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南姻对这个医祖兴趣不大。 思来想去,有很大可能是跟南钦慕和南晴玥一样的货色。 收她为徒? 她倒是可以考虑收他为徒。 - 明王府,书房中。 听完了下面的人禀告,南晴玥黛眉不可遏制地蹙起,转头同霍鄞州道: “姐姐这是知道那些东西被我福泽百姓,也知道自己不会医术,盗用哥哥药治好小芙儿的事情暴露,就故意这样整我,好让我难堪,也叫王爷为难……小芙儿也在,都知道了,也不说什么吗?” 她甚至都做好南姻会霸占她嫁妆的准备了。 毕竟,南姻这么上不得台面。 左右到时候让哥哥出面,要回来就是。 谁知道……她还真是喜欢耍小聪明! 安安憋着口气,坐在角落,什么话都不说。 乳母道:“霍芙小郡主是非不分,还偏帮着王妃呢。” 南晴玥心底压着口气,只觉得小芙儿年纪又小又蠢,还不如安安聪明。 她疾步上前,温声同霍鄞州道: “王爷可否帮我,我想修书一封,给贤妃娘娘,说明是姐姐偷了药治好的小芙儿,让作为小芙儿皇庶祖母的贤妃娘娘约束小芙儿,使她不要在同姐姐有来往,免得小芙儿跟着姐姐,被姐姐教坏,燕王府的人怪罪在我们明王府头上。” 霍鄞州将令牌放在桌案上,示意南晴玥自己写。 南晴玥心中一甜,轻轻坐下:“多谢王爷疼爱体恤。” 才送书信出去,南晴玥就听见了秦嬷嬷的声音。 “王爷,南妃娘娘,天大的喜事啊!” 秦嬷嬷欢喜地拿着一封信过来,递给南晴玥,同霍鄞州道: “现在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南妃娘娘医术无双,能治好生锈铁器之症,医祖那边生怕南妃娘娘这样的好苗子叫人抢走,提前来了信件,说是要收南妃娘娘为徒呢!” “是吗?”像是在意料之内,南晴玥不卑不亢接过来,就看见上面赫然写着“相府嫡女亲启”。 第26章 来求南姻回去了! 南晴玥微微一笑。 医祖很有诚意,甚至没有提她是明王府‘南妃’一称。 撕开信件,看见上面的内容,南晴玥满意且矜持地点了一下头,道: “医祖感念我能治疗锈铁之伤,甚至对哮喘之症也颇有心得,所以匆匆写下信来,说是等到京,就请我做他关门弟子。甚至给出,若是我愿意做他的弟子,他将给我送一份倾天大礼。当真诚意百倍。” 安安拿过信看,眼底的神色瞬间一扫而光,全是满目的崇拜:“母妃你也太厉害了!我就说,医祖不会像是燕王府的那些谁,是谁救的人都分不清!对吧,父王!” 南晴玥心中欢喜,同霍鄞州道:“医祖这样的年纪,如此恳求于我,我也不能仗着自己医术略有小成,就拿乔,就回复下去,我愿意吧~” 霍鄞州睨了上面“相府嫡女亲启”的字样。 “嗯,恭喜。”淡然的嗓音不见什么惊喜,给人一种南晴玥如此,是理所当然的感觉。 说罢,他抬手,让亲随将属于王妃的印鉴交给南晴玥。 南晴玥看了一眼,心中一惊:“王爷,这……” “即日起,你以正妃之名,统管王府。” 霍鄞州颔首,唤来明王府一众奴仆,沉淡的嗓音带着独属于上位者的威严:“今日起,见南妃如见本王,她的话,便是本王的令。得罪她,便是得罪本王。” 南晴玥抿唇,眼底的甜蜜都要忍不住:“王爷,姐姐若是知道……” 霍鄞州眉梢微微一挑:“那便让她知道,从现在起,明王府唯一的女主人,只有南妃,只是南妃。” 他要南姻明白,同他闹,不会朝他低头的后果跟下场,是什么。 就这么住在外面,要他哄她回来,绝不可能。 一时之间,明王府一众奴仆,看南晴玥的眼神,马上就不一样了。 便是安安也满眼崇拜地看着南晴玥。 “还有一事,交予你办。”霍鄞州将信件递给南晴玥:“他亦受铁锈之伤,治好他,你能的?” 不是问询,而是肯定。 南晴玥瞧了那信件一眼,才知道霍鄞州郑重其事的“他”是谁! 大周皇商,魏氏少主,魏少雍。 知情人都看得出来,这是霍鄞州在为南晴玥铺路。 只要南晴玥能治好魏王,那若是南钦慕迟迟不归,南晴玥就能出手为燕王诊治一二。 南晴玥含笑点头:“玥儿必然不辜负王爷的信任!” 从书房退出。 安安听着那些奴仆对南晴玥的恭喜,她也欢喜道:“父王真是爱重玥母妃,如此帮玥母妃搭高台,得名权势。父王这样厉害,也拉着玥母妃的手,让你也同他一样。” 安安笑容淡了几分,“只可惜,她不争气,哪怕学得玥母妃一半也好呀,玥母妃,既然你现在能发号施令,能不能把母妃她接回来,绑回来也行……” 不等安安话说全,南晴玥身子忽然一软。 “玥母妃,你怎么了?又不好了是吗?”安安着急地扶住南晴玥:“是不是要吃……药引?” 南晴玥面上痛苦,艰难的点了点头: “安安,你去问问你父王,哥哥找到了没有?他怎么还不回来。我是没什么,只是燕王那边,燕王成了活死人,如今进了宫,陛下那边还等着哥哥去给他治治看呢。” “玥母妃,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在关心别人,你当然吃药不要紧啊。舅舅不知去了何处,没关系,我现在去为你讨要药引来,这都是……是她欠你的,应该还给你的,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说完,安安头也没有回地出去,直奔南姻那里。 南晴玥站不稳,被搀扶着坐下,给自己把了把脉,犹豫了一瞬,拉起了衣袖。 伤口又开始红肿,莫非……“是吃那药的剂量,不够吗?” 想到南姻救治小芙儿,都在里面耗费了一天,期间不知道暗自给小芙儿服用了多少药,最后连饭食都没有吃。 南晴玥当即定下心,吩咐:“再去多给我熬煮一些哥哥给的药来。” 过一会儿魏主就要来了,她可不能失了体面跟信誉。 “还有,我让你找的花黛,找到了没有?” 花黛跟哥哥几乎是同一个时间消失的,南晴玥不能不怀疑。 - 此时,安安看着紧闭的门,透过门缝看着里面,道: “母妃现在肯定后悔了,这种地方哪里比得上王府舒服。等会儿她出来,知道我是来要药引的,她会不会逼着我叫她一声母妃,才给我药?” “或者,逼着我去跟父王说两句好话,才会同意割血?” “到时候怎么办啊?” 安安看着紧闭的门,紧张得很。 要是等会儿她不给,“那我大不了示弱,跟她道个歉,哄好她。” 门打开了。 安安看着南姻出现在自己面前,不知怎么更加紧张,甚至有些异样的情绪,她软了嗓子:“母妃,我是来……” “要药引是吧?”南姻睨了一眼安安身后端着匕首跟紫金碗的婢女。 安安点点头,都想好了说软话了,试探的出口:“母妃,对不起,之前是安安……” “等着!”南姻直接砸上了门,一个表情都没有给她。 留着安安一个人愣在门外。 准备了很久的甜言蜜语没有说出口,甚至父王也没有搬出来。 没有预期的为难,更没有逼迫她叫一声母妃,就这么干脆地去取血了。 一下子,安安的情绪不上不下,难受极了! 南姻转脸进去,打开了箱子。 看着南钦慕面色惨白地在里面躺着,伸出脚踹了一下:“装死?起来割血给你妹喝!” 南钦慕猛然惊醒。 他当真是用尽力气,都挣脱不了这麻药的功效。 此时看着她给自己割血,他刚想要问问南晴玥怎么样了,箱子就猛然关上。 门外,安安瞧着一碗血被端了出来,诧异于南姻居然这么爽快到这种地步…… 可她看着南姻这就要进去,来不及多想,忍不住喊了一声:“等等!” 南姻转脸看过来。 安安犹豫了一下…… “你真的不回去吗?” 安安看着南姻,有些委屈:“其实安安还是有些想母妃你了,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特别想吃母妃你做的饭菜,尤其是枣泥山药糕,别人做的都没有你做的味道。” 从前南姻每个月都会给她做不少送到王府,那会她不怎么喜欢,就让下面的人吃了。 这会儿倒是挺想的,非常想。 南姻目光静静地落在安安身上,不说话。 安安犹豫:“那你要是还没有消气,不想要回去的话,你在这里做了,让人送来给我。就是……就是不要让人知道,你住在这里,总可以了吧?” 第27章 南晴玥医术作假,南钦慕被发现! “呵!”忽然间,南姻嗤笑出声。 始终,是觉得她这个“母亲”,住在这里丢了她的人了,还要小心翼翼的。 甚至只是把她这个母亲当做可以给她做饭端茶的下人。 “我是你的母妃吗?”南姻轻笑着看着安安。 安安怔了一下,噘着嘴: “你还在记恨我今天说的话?可是父王也很喜欢玥母妃,他已经告诉所有人,玥母妃就是王府的女主人,把你的王妃印鉴都给她了。而且,父王也没有反对我叫玥母妃母妃啊。多一个人疼爱我,难道不好吗?” 南姻蹲下身,定定看着安安,一字一句地开口: “记住,我不是你的母妃,我这么干脆给药引,只是以药引来换安宁,以后没别的事情少来打扰我,也别叫我母妃,我听得恶心。” “还有,我说不要你,是真的不要你!” 安安脸色诧然一白。 还没有说什么,门就狠狠地关了起来。 “我再也不要来找她了!不叫就不叫!不要就不要!”她带着药引,大哭着上马车。 ——“这是明王府的马车,请问明王妃可在上面?先前听燕王府的人说明王妃能治好铁锈之伤,而且我家主子魏少雍,因为伤情,引发了心疾!求助明王妃!” 安安不知情况危急,看了一眼自己马车上属于明王府的标志。 她咬了咬牙,指向了前面的街巷:“乳母,你带他们去!” 乳母迟疑。 安安道:“霍芙不是总觉得她是母妃治好的吗?而且母妃不是硬觉得自己会医术吗?既然如此,那就让母妃给他们治。治不好,到时候母妃自然就求着上门了。到时候让玥母妃给她治,她才知道,玥母妃不计前嫌愿意帮她收拾烂摊子,玥母妃是多么好的人!哼!” 南姻才消停一会儿,就又听见有人敲门。 还以为是又来药药引了,正准备再把南钦慕拖出来,放一盆等着先。 结果,就听见外面的人大喊:“救命,明王妃救命!” 南姻打开门,就看一个小厮亲随满脸汗珠子,朝着一旁的马车指过去。 “稍等,我去提药箱。”南姻没有多问,既然找到她头上,那便是有求于她。 医者仁心,只管救人。 “我家公子受铁锈之伤,还引起了心疾。燕王府的小郡主说,普天之下,只有明王妃能治,要我们赶快来!”他们已经提前写了书信送去明王府了。 但是,“我家主子在半路就没了动静!” 实在是慌,才在半路看见明王府的马车,就拦了下来。 南姻提出药箱,扫了一眼坐在马车里泛青的男人。 才是看穿着跟容色,便知非富即贵。 又是小芙儿指路来的。 这好丫头,是要为她累积声望了。 且不管对方身份,南姻道:“别慌,小问题。” 她上前听了对方心音,确定是心脏病,再看了伤口,“是心疾发作,摔在了铁器上。看伤口,受伤不到两个时辰。” “对对对!”亲随忙点头,惊讶与南姻看伤就能猜到一切过程:“王妃娘娘,要怎么办才好!要什么药,奴这就去准备,我主子是魏家之主,您只要开口,哪怕是……”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南姻在亲随说话的功夫,已经把治疗心脏病的硝酸甘油塞在了对方舌下。 还顺手打了破伤风针,留了一瓶硝酸甘油,写了用法。 跳下马车,挥挥手:“记得送诊金来,多少的话……你们看着给吧。” 什么?这就好了? 亲随诧异。 转脸,就看见自家主子手臂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包扎好,只是人还没有醒,脸色好像好了一点点,没有那么铁青了。 “算了主子,奴还是直接带你去明王府吧,现在满京城都在传,明王的平妻,南妃娘娘才能治好铁锈之伤!” 调转马车,魏家的马车朝着明王府的方向去。 反正多一个大夫看,也是多一重保证! 神医在哪都是相通的。 - 彼时,安安看着南晴玥喝完最后一口药引,脸色却没有一丝好转。 “玥母妃,你是还需要药引吗?” 南晴玥缓缓躺下,转头看了一眼婢女,问:“王爷说的那个魏家少主还没有来吗?” 安安的心忽然一个“咯噔”:“魏家少主?” 听安安的语气,南晴玥蹙眉:“你见了?” 不等安安回答,乳母就上前,把刚才遇到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安安也不知道实情,看南晴玥不说话,以为南晴玥生气了,忙道:“玥母妃,你别生气好不好?其实我也没有很想吃母妃做的东西,我就是试探她的。我最喜欢你了!” 南晴玥随口道:“没事。” 让南姻去治也好! 她觉得自己厉害,那就等着她治不好,来求她帮忙。 到时候,不但燕王府的酬金能解决,便是她的嫁妆,南姻也要跪着送回来。 她不能生育。 此事过后,她要南姻帮她跟王爷生个孩子,也是理所应当的。 毕竟,她帮南姻收拾了这么大的烂摊子。 才躺下,南晴玥就听见下面的人来说,魏家的人来求药了。 “他们不是去找母妃了吗?难道是母妃知道自己治不好,所以用了什么办法,让他们找上玥母妃了?”安安诧异。 南晴玥听安安这么说,觉得也有这个可能。 她没想到,南姻的心机这么重。 “算了,把治疗铁锈之伤跟治疗心疾的药,送给他们一份去。”她懒得跟南姻这种人一般见识。 反正等魏家那位吃了,有了效果,自然会帮她分辩。 只是她现在难受得很…… “安安,你能不能再帮玥母妃去一趟,玥母妃还需要药引。此时,就不用惊动王爷了。” 安安愣了一下:“可是……” 转念,安安又想到南姻割了血,都那么精神奕奕,可见是因为舅舅给她打的底子在,没什么问题的。 她点点头,乖巧地应下:“好,玥母妃。” 外头,亲随拿了南晴玥送来的药,刚上马车,就看见自家少主子醒了,拿着南姻给的那瓶药再看! 他心中一喜,刚要把新讨来的药递过去。 男人看都没看一眼,扔到了脚底下。 倒是南姻给的那药,他仔细的打量着。 是好药,燕王府那边没有骗他。 比南钦慕之前给的心疾药,好上千倍百倍。 彼时,南姻的门又被敲响,南晴玥要血频繁。 甚至到了夜里,她也被叫起来。 第四次,南姻好不容易倒头睡着,又被吵醒了。 睁开一眼,天还没亮! “大晚上也要装病,吃个夜宵。” 南姻心里有火,拉出箱子,朝着箱子里面的南钦慕狠狠踹了一脚,拉过他的手臂,索性直接用注射针打开血管通道,拔掉枕头塞,血立即就像泉水涌了出来。 吃个够! 抬眼,她就看见南钦慕目光恨恨地看着自己。 南姻将他嘴上塞着的鞋抽出来,照着他的脸狠狠抽了下去: “看什么看!是你的亲亲好妹妹要喝死你,关我什么事?是南晴玥怕我把太后的事情捅出去,让霍鄞州知道,就故意装病要喝死我。你要恨,也要恨南晴玥没病装病!” 说完,南姻给他灌了一大壶红枣红糖水:“补补吧,别死了。” 南钦慕被呛得猛咳,昏昏沉沉地窝在箱子里,看着自己的血滚滚,气若游丝地开口:“闭嘴!她生性善良,绝不会如你所说那般!” “善良?你明知是她推的太后,你们一家子人给她作伪证,我就这么为她顶罪五年,出来之后,她装聋作哑,你们也闭口不提,这也是善良?”南姻只觉得可笑,抬手拍着他的脸: “你们这些牲口的善良还真的跟人的不一样呢!” 南钦慕忍着眩晕,颤声:“她因为此事自责内疚,夜夜痛哭,是父亲母亲以死相逼,她才不把是她推的太后一事说出来!她承受的,比你承受的多得多!” 南姻端着血站起身,她这个见惯了血肉的人,瞧着都觉得胆战心惊,南晴玥是怎么敢一碗碗地接着喝的,太可怕了! “多不多我不知道,你就问问你自己的血多不多,够不够她喝。现在就让你们兄妹自欺欺人,等求到我眼前时,我要你们把当年谁推太后的事说清楚!” ——又是一碗药下肚,南晴玥发现…… 第28章 南钦慕被发现! “这到底怎么回事?哥哥的药吃下去,怎么一点用都没有?” 南晴玥的心头猛跳,拉开衣袖,原本已经平息下去的伤口开始红肿渗液。 而且,她身上也烫得厉害,都发高烧了。 “难道哥哥的药真的没用?” 不可能! “如果没有用,那南姻怎么治好霍芙的?”南晴玥心生烦躁,想起今日来求药的魏少主,问贴身婢女:“魏少主那边怎么样了?” 如果魏少主没事,那就不是哥哥给的这个药的事,是…… 药引! 被南姻做了手脚! 月白凑上前:“主儿,少君的医术那是大周第一,怎么可能有问题。奴婢都打听了,同样受了伤铁锈之伤的魏主,拿了主儿的药,应该是在马车上吃了,直接就能行走。今日回了魏府,半点事儿都没有,还召集名下各东家送金银珍宝,是要准备给主儿谢礼呢!” “定然是那上不得台面的下等人,这么果断地给药引,随问随给,说不定,是药引有问题!” “你也发现了?”南晴玥皱眉看向了那空了的药碗,她就不应该喝的,但是着实不舒服。 “不单是药引的问题,主儿吩咐奴婢找花黛,主儿猜花黛在哪里?” 南晴玥狐疑的看着她:“不再南姻那里?” “这个贱人把花黛卖去了下等的窑子,我们找到花黛的时候,花黛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她在地上写了,说南姻离府时带着一个很沉的大箱子,里面很可疑,似乎装了什么!” “大箱子……”联系南钦慕失踪的时间,再想想这话……南晴玥半点不想要犹豫。 天还没亮,就要去找南姻。 “主儿,不然上报给王爷,她心机这么重,之后取药引,就让她当着咱们的面取!” 南晴玥抬手打住婢女的声音: “王爷给了我王妃的权力,这么点事情还要去找他,那显得多无能?现在我有对南姻发号施令的权力,带上我们自己的人,去她那里。我要亲眼看着她给我现割!再把花黛带来,给王爷知道,她的狠毒。” - 南姻的门再度被敲开,她甚至都不用想,直接拉出南钦慕,端着瓷碗暂时放血。 药引能暂时放置在瓷碗里。 端着出去,打开门,就看见南晴玥。 只是一眼,南姻立即了然于心。 南晴玥现在面色泛着不正常的红,这是已经开始发烧了,而且退不了。 南钦慕的那个药方,当时霍鄞州的亲随送来,她粗粗地看了一眼,主要是压制高热的,喝第一次第二次,对高热管用,但是治标不治本。 “喝吧。”新鲜热乎呢。 南姻把血送到了南晴玥的眼前,满脸的关心。 南晴玥下意识地皱眉,往后一退,问:“这是你割的血?伤口在哪里,我看看。” “你别给脸不要脸。”南姻的耐心就那么一点,空出的手,又拉起了袖子。 “我喝了你给的药引没有用,还是很不舒服。我怀疑,你在药引里面做手脚了!现在,我要你当着我的面,割血入药。如果你不敢,那就证明,之前你给的那些血,的确是作假!” 南晴玥是聪明的,话语之间,步步朝着南姻逼近:“马上割!” 南姻睡不好本来就火大,看着南晴玥这么理所应当的样—— “我欠你的!” 她抬手,直接将碗里面的药引倒扣在南晴玥脑袋上:“你觉得不舒服,到底是什么原因,你心里没数?没病装病的死东西!铁锈伤发作就发作,还死不承认!” “啊!”腥气浓的液体袭来,南晴玥躲无可躲,尖叫出声。 南姻抬手就要给南晴玥一巴掌,把她打出去。 才抬手,那些奴仆立即上前,将她按住。 “放肆!我可还是明王妃,你们胆敢犯上!”南姻看着那些奴仆厉声呵斥。 “什么王妃,你只不过是名义上的罢了,一个空壳一个笑话。今天白天,王爷已经把王妃您的王妃印鉴都交给了我家南妃,王爷说了,我家南妃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王爷发号施令,任何人,必尊之敬之,得罪了我家南妃,就是得罪王爷!” 帮着南晴玥擦拭污渍的贴身婢女月白,空处朝着众人呵斥:“这个贱人凌辱南妃,抓起来!进去搜,看看她到底藏了什么!” 南姻怎么都没想到。 霍鄞州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索性原主死了,原主彻底不爱他了,否则,要有多伤心。 她看着冲上来的十几个奴仆,手中的麻醉针丝毫不客气地朝着她们扎过去。 南晴玥看见有人倒下,才想起来,南姻偷了哥哥特配的麻醉药。 她越是这样紧张抗拒,这药引,就越是有鬼! “拖住她!”南晴玥厉声吩咐婢子。 自己没有半点犹豫,朝着内里去。 入眼,瞧见那偌大的箱子…… “啊——!” 南姻弄倒最后一个老婆子,转脸就听见了南晴玥的叫声。 她已经进去了! “哥哥!” 南晴玥怎么都没想到,南姻居然把南钦慕弄在这里。 转脸看见南钦慕的手腕,上面满是血痕血印,还扎着她看不懂的东西。 这些天,她喝的血,难道都是…… 一想到这个可能,南晴玥下意识的呕出声。 而南姻,已经来到了南晴玥身后。 “月白,快去通知王爷,还有长公主!长公主倾心哥哥,绝不会让她好过!”南晴玥指着南姻。 南姻没有转头去追,反而是从一旁,拿出了一块生锈的铁片,步步逼近。 “你要做什么!”南晴玥惊恐地后退。 南姻微微一笑。 “既然被发现了,我就不装了。这里没人,你也别装了。南晴玥,在小芙儿事发之前一晚,我送给你的药引,就是南钦慕的,当时你吃了之后就好了。可是南钦慕说,你吃错了药引,是会死的哦!” 南晴玥皱眉怒喝:“你简直胡言乱语,不可能有人信你的胡话!” 南姻看着南晴玥一点都不见慌的,她挑眉: “对,我忘了,你的好哥哥会继续给你作伪证,对是他割血给你的事情,闭口不提,只会说我胡言乱语,欺负你,陷害你,败坏你。 毕竟,说开了之后,要么是说明他自己医术无能,要么是证明你是个下三烂的虚伪货色!这两个可能,他都不敢接受,相府,明王府,他们都不会想看到。” “所以,就只能是我认栽!”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南晴玥怕南姻伤害自己,已经退到了角落。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让长公主或者王爷尽快到来,狠狠收拾南姻这个又蠢又坏的货色。 南姻轻嗤,握着手中的铁片走到了昏迷的南钦慕跟前:“啧,还兄妹情深呢,这会儿不也是只顾着自己吗?既然听不懂我说什么,那就等你跟你的好哥哥,眼巴巴来求我吧!” 生锈的铁钉,划破南钦慕的脸! 南晴玥的瞳孔骤然一缩:“南姻,你居然杀害哥哥!” 话头不对,南姻看见南晴玥忽然拔出她自己头上的发簪,自己朝着自己心口捅进去! 自杀? 南姻怎么都没想到,南晴玥居然自杀栽赃给自己? “整个大周就我跟哥哥医术过得去,现在你杀害哥哥,又杀害了我,燕王没有我跟哥哥的救治,太后要失去哥哥的养护,陛下不会放过你的!” “明明是你自己自杀!”南姻没想到,南晴玥如此无耻! 南晴玥拧眉看着南姻:“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就是你杀害的我!还有哥哥!你还不承认!” 第29章 跪下来求南姻医治! 南姻低头去看南钦慕,赫然就看见南钦慕心口晕染出一片血痕。 南晴玥给她自己扎的不是死穴,给南钦慕扎的,却是照着死穴来的! 南姻扯开南钦慕的衣领,将强心针快速扎入他身体,刚收起,门忽然被踹开。 南晴玥见机,拿着发簪朝着南姻扑了过来。 南姻一避,南晴玥握着发簪,摔倒在地。 “南姻,你简直叫本王开眼,连自己的哥哥都杀!” 身后,一道冰冷的嗓音传来。 没有给南姻一点反应的机会,霍鄞州伸手就将南姻的脖子掐住。 南姻目光扫过南钦慕,他伤了死穴,是心脏的位置。 南晴玥拿别人的命,来要她死,嫁祸她! “瞎了你的眼,你看看伤人的发簪是在谁手上!”南姻看着霍鄞州,怒声开口。 南晴玥握紧发簪,面色沉然,半点不慌:“都到了这个份上,你还要说谎吗?” “你被我发现在药引里面做了手脚,我派人进来搜查,你用药放倒我身边的人,我觉得不妥,趁着你跟我身边的人缠斗,进来就发现了你把哥哥装在箱子里面!” “你害怕,用铁钉划伤哥哥,我要救哥哥,结果你拔出我头上的簪子,就插入哥哥的心口,甚至反手拔出,还伤了我!” 南晴玥按着自己心口的位置,让众人都看见了她心口的血:“我好不容易才抢下你的簪子,还好是王爷来得及时!你……你还在狡辩,你简直下作!” 南姻眸色瞬厉:“好一张嘴,我伤他是为什么,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我死!也想要报复我们!你把哥哥绑在这里放血,我越吃身体越发不舒服。被我发现,你害怕,就想要杀了哥哥,再杀了我,这样,就没人知道了!”南晴玥跪倒在南钦慕身边,目眦欲裂的看着南姻。 南姻瞬间感觉到脖子一紧。 霍鄞州收力,眼底寒意凌冽:“五年牢狱之刑,你恨每个人,对自己的女儿都能下手打骂,伤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对你这样狠毒的东西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南钦慕是被南晴玥所伤,伤在心脏处。他是因此才昏迷,此前,必然知道是南晴玥做的,因为我用了药维持着他的神志。等一炷香的功夫,他睁开了眼,一切自见分晓!” 她就不信,南钦慕都知道南晴玥杀她嫁祸,还能维护南晴玥,就真的有这么蠢的人。 南晴玥狠狠皱眉,看向了南钦慕。 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她刚才也是看着南钦慕昏迷,才出此下策。 若是南钦慕真的醒过来,知道是她动的手,那……那她怎么解释得清? 为今之计,就是要哥哥…… 去死…… “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南姻这简直是在逼她杀人,这个下作的货色,她居然用这招逼着她杀害自己的亲哥哥。 南晴玥声声凄厉:“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你到底是多恨我们,才这样对我们!霍芙这样信任你,你故意伤害哥哥,是想要燕王死,然后连累明王府跟相府,你好毒的心肠!” 南姻看着霍鄞州,将要开口,窒息的感觉,遍及全身。 霍鄞州眸色沉暗无比,甚至不在给南姻半点反驳的机会: “从前你推了太后不承认,现在,你伤了南钦慕,你也一样不承认。你的那些狡辩,你说得不烦,本王都已经听烦了。” “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所以……”南姻艰难的开口,死死攀附霍鄞州手臂的手,骤然一松。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居然感觉到霍鄞州下意识的卸力。 也就在这个时候,南姻手中的紧握藏着的铁钉,豁出去了,狠狠划开霍鄞州的手背! 南姻重重摔倒在地。 霍鄞州看着手背上被南姻用生锈的铁钉划破的伤口,眼底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从前的南姻,便是看见他身上擦伤碰伤,都会躲在一旁掉眼泪,恨不得以身相替。 现在,她居然动手伤他,还半点未曾收力。 门在这个时候,轰然被撞开。 ——“南姻,你的死期到了!” 尖锐的女声,伴随着一群穿着宫装的人,乌压压地按了进来。 那些太医已然冲进了内里。 为首的女子带着恨意开口:“此事已经惊动了皇帝,本公主去求得了皇帝的旨意,皇帝下了死令,废除南姻明王妃之位,七日之后,处死南姻!” 南姻仰头,便看见一身华服的美丽女子,怒色凶凶的盯着自己。 长公主霍倾心,霍鄞州一母同胞的姐姐,挚爱南钦慕。 曾经还没有南晴玥,长公主霍倾心对原主,犹如亲姐妹一般,原主更是事事为长公主着想,付出许多。 可南晴玥的出现,曾经好,好似都不复存在。 长公主为了南钦慕喜欢南晴玥,为了南晴玥,怨恨原主南姻。 南姻此时闭了闭眼:“处死……” 长公主指着南姻,怒声道:“钦慕对你这么好,他跟南妃身负太后娘娘醒来的重任,还有现在燕王也成了活死人,也在等着他们治疗。你一连伤了两个,处死你,都是便宜你了!” 霍鄞州看着南姻坐在地上,怔愣的样子。 他眼底沉了一抹暗色:“现在知道怕了,知道后悔了?” “是……我知道了……”南姻颤抖着从地上爬起来,看向了长公主。 “知道也晚了!”长公主眼底闪过一抹恨意:“鄞州,当初你不杀她,是为了安安,现在安安都生下来了,她该死……啊!” 话没说完,南姻一把拉过长公主:“我知道不应该用对待人的方式对待你们!” 那一根带血的铁钉,直直没入长公主的胳膊。 “南姻!”霍鄞州一巴掌,劈头盖脸地扇下来。 南姻防不住,堪堪倒在地上。 鲜血瞬间染红了长公主的衣袖。 南姻仰头笑出声:“铁锈之伤,除了我之外,无人可治。要我死,行,你们几个‘贵人’,先去阎王殿等我!” 长公主不敢置信的看着南姻,她的手都在颤抖。 南晴玥匆匆出来,看了一眼这场面,即刻出声安抚长公主:“长公主,不要惊慌,这铁锈之伤我能治。那魏少主昨日也被锈铁所伤,我也治好了。” 长公主的心渐渐安下来:“你的医术,我信得过!” 她转脸,就看见霍鄞州步步朝着南姻过去,却见霍鄞州身上也有伤:“鄞州,你不能再对她手软,我也决不允许这种祸害,留在你的身边!” 霍鄞州目光凝在南姻那半张红肿的脸上:“从你出来到现在,因为你,众人没有一日安宁。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 南姻目光落在霍鄞州手臂的那伤处,最后,定定落在南晴玥身上:“记好了,等你发现你治不了,来求我时,我要你把当年谁推的太后,今日又发生了什么,原原本本说出来!” “我南姻,要你!”她指着南晴玥,“要你们——” 视线扫过霍鄞州跟长公主:“要你们血债血偿!” 第30章 废除南姻明王妃之位,七日后问斩 霍鄞州看着南姻眼底凌冽的恨意,无端地升起一股躁意:“血债血偿?” 他冷嗤了一声,步步逼近,“谁欠你的血,谁欠你的债?是你欠了所有人,是你害了所有人。南姻,事到如今,你还是半点不知悔改。” 长公主也大怒:“就是,你霸占了玥儿相府嫡女的身份,不知廉耻给鄞州下药,又霸占原本属于玥儿的明王妃之位,没有你这个贱民,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你这个灾星,祸害!早该死了!” 南姻看着长公主嗤笑出声:“果然是什么样的货找什么样的货,说出来的话都跟南钦慕一样。” 若说南钦慕没有在长公主面前这样抱怨过,她都不信! 只是,嘴上说是她的好哥哥,转脸就在人后这么背刺她。 她睨向了南晴玥: “他们现在嘴里的血,嘴里的债,灾星祸害,都是在说你。这几天,你就好好自欺欺人的过着吧,我看你能撑得住几时!” 南晴玥知道南姻又在说伤口的事情,她皱了皱眉,眼底甚至显出几分不耐烦跟看不上: “王爷,姐姐可能真的是被关了五年……疯了。她从出狱之后,就不对了,跟从前不一样了。幻想自己会医术不说,还打骂自己的亲生女儿,甚至连王爷都顶撞,如今把哥哥这么抓了起来折磨。 甚至,王爷好心派去伺候她的花黛,也被她卖去那种地方,才换来了这买下这处落脚地的银子。” 霍鄞州迎上她的眼眸:“你说什么?” 南晴玥咬唇,刚要开口。 “王爷,南妃娘娘,找到……找到花黛了!”她的贴身婢女,直接将花黛带了来。 “回禀王爷,花黛被王妃卖去了下等的窑子,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神志不清。南妃派出的我们,无奈亮出身份,才把她救了回来……” 婢女的话才说完,老鸨现被人带了进来。 看见南姻,她直接跪下指着南姻:“是她!是她将那姑娘买给我的。我给了她银子,她又还了我一两,说不求别的,只要那个姑娘生不如死!” “姐姐,你好毒的心!”南晴玥看着被带进来的花黛,像是一滩烂肉爬在地上,她下意识地避到了霍鄞州身边。 还没有挨上,霍鄞州的身形,便一转不转的朝着南姻走过去:“真的是你做的?” 南姻嘴角缓缓拉开一个嘲弄的弧度:“我好吃好喝的供着花黛,把她宠的跟个二主子一样,结果她转脸就污蔑我,说我给你下药,说亲眼看见是我把太后推下楼的。” “我要她生不如死,理所应当!” 平稳的嗓音,骤然一厉。 霍鄞州眼底暗色聚集,当即扬起手,就朝着南姻打下去。 南姻抬起脸,半点不怕地迎着他,甚至不再躲。 掌风将她的鬓角散乱的发丝卷起,堪堪停在距离她的脸一寸的地方,猛然下滑,掐住她的脖子,将她重重推倒在地上。 “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不必再来问本王了。” 南姻被几个人按住,送进囚车。 临走前,她最后看了一眼霍鄞州。 “这是我给你说的唯一一遍,也是最后一遍,我不会再说了,霍鄞州。” 南姻目光直直迎着霍鄞州的眼睛,道:“我没有推太后,我没有说谎。” “还敢说谎!”长公主怒冲冲地甩过头来:“拉下去,七日后问斩!不过是因为知道要死,怕了。怎么刚才不那么嚣张了!” 南姻收回目光,睨了一眼长公主手臂上的伤,面色从容地跟着离开。 “王爷,你被伤了,我那里刚好有药,是给魏少主配置余下的,赶紧去服用吧。”南晴玥上前,体贴地开口:“姐姐的事……等哥哥好了再说。” 抬眼,她才注意到,霍鄞州的目光依旧落在南姻的身上。 眉头不由皱了皱。 长公主无所查,走上前,问南晴玥:“玥儿,你真是好性子。只是她七日之后问斩……” 她看向了霍鄞州,“玥儿的身体还需要她的血做药。” 霍鄞州敛眸,看向南晴玥:“你的身体还没好?” 南晴玥被问得一愣。 反应过来,想到王爷可能是因为顾忌她,而不能处置南姻,心中不快而已。 眉眼舒展,声音也更加温柔,“好些了,只是还没有大好……王爷,依我所见,姐姐可能是失心疯,不然不会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这般疯狂,尽做出些不要命的事情。” 马车上,长公主叹了口气:“你啊,就是太善良了,什么时候还在给这种下贱的货色找借口!” “不是的。”南晴玥转脸看向了霍鄞州: “姐姐真的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以我的医术,我敢断定,姐姐一定是失心疯了。不如把姐姐交给我,我送去医门那边,给她诊治。至于陛下那边……陛下也不应该跟一个失心疯的人计较。” 霍鄞州垂敛着眼眸,看不清情绪,唯有指尖摸索着扳指,半晌,才开口:“嗯,本王会去同皇帝那边开口。” 看着霍鄞州离开,长公主跟着回到了明王府,才道:“玥儿,鄞州当真爱你,为了你,什么都去做,甚至也为了你,愿意留那个低贱的人一命。” 南晴玥端着药过去:“是,王爷的确待我很好,这五年,因为我身体的原因不方便,王爷体恤,都不曾与我圆房,更不曾在外面有别的女子。” “还没圆房?虽然你身体不好,但是圆房得圆,无妨我会去跟母妃说,让他跟鄞州提。至于留那个贱民一命……”长公主吃下南晴玥给的药,任由南晴玥给自己处理伤口: “皇帝跟鄞州虽然是父子,但是他忌惮鄞州,不想他有太厉害的王妃。而且有你求情……到时候,你可要把这个疯子关在医门,再也不要让她出来了!” 南晴玥仔细给长公主处理着伤口,叹息了一声: “五年牢狱之灾,承受不住疯了,很正常。我会好好给她治疗,她若是没有恢复正常,我不会将她放出来,祸害大家。” 长公主满意地点头:“吃下这药,我感觉都好很多了。玥儿,你真是当之无愧的女神医!你哥哥那边给了药没,他也被伤了!” 南晴玥的指尖微微一颤,很快又恢复平静:“哥哥那边我已经派人送药过去,我现在去看看他。” 一想到南钦慕,南晴玥就害怕。 若是真的如南姻所说,南钦慕知道了她亲手伤他,就为了嫁祸南姻。 那她该怎么办? 她该怎么解释,怎么面对? 南姻这是在逼她,逼她伤害哥哥,保全自己。 她真的是……又坏又蠢又恶毒! “还是我去吧!”长公主面上浮现红晕:“你不是身体不好吗,我去照顾。” 南晴玥想要阻拦,身体却有些摇摇欲坠。 这时,南晴玥身边的婢子月白,忽然匆匆进来,惊慌地开口:“不好了主儿,少君他……他快要死了!” “当真?”南晴玥呼吸一窒。 如果哥哥这样就死了。 也不是不行…… “我亲自去医治,哥哥被南姻伤了心脉,凶多吉少……” 第31章 霍鄞州为南姻撑腰,戳瞎他们的眼睛 ——“贱人!” 彼时,南姻在天牢。 仰头就看见长公主凶神恶煞地朝着自己而来。 长公主对上南姻冷淡无比的双眼,气得朝着宫人怒吼:“把这个贱人拉出来,本公主要打死她,给钦慕报仇!” “你与其担心南钦慕,倒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你个草包!”就知道偏信南晴玥那条毒蛇! 长公主的怒火更深:“你这白眼狼,钦慕对你这么好,你把他害死不算,居然还敢骂本宫的不是?玥儿说得对,你果然是疯了!既然你已经疯了,那本宫更加不必跟你多话!” 南姻敏锐地捕捉到长公主话里的不同:“南钦慕死了?” 死了……他活该的! 只是,南晴玥居然当真敢彻底下手? 而眼前的长公主还活着,她跟霍鄞州一样,受了铁锈伤,南晴玥救治不了,难道南晴玥还能把长公主跟霍鄞州杀了灭口? “他流血过度,命在旦夕。你这个贱人,本宫今日要你百倍偿还,为钦慕报仇雪恨!”长公主抬起手,就要朝着南姻的脸打去。 南姻眉头一挑,反手过去直接先一巴掌打在了长公主的脸上:“我是贱人?咱们两个不知道谁更贱!你是忘记了——” 原主的记忆犹如潮水袭来,南姻半点脸面都不给长公主留, “当年你被送去和亲的前夜,乔装打扮成男子偷爬进相府,在南钦慕的水里下药,逼着他跟你‘交配苟合’!结果他宁愿用刀子划伤自己,都不碰你。” “被我发现,你哭得死去活来,还同我说什么……若是能把干净的身子给了南钦慕,哪怕是和亲也无妨,你死了也值得!” 长公主的脸色憋得紫绀,半天“你你你”的说不出话来。 南姻仰头痛快大笑:“堂堂公主,为了个男人,下贱至此,你骂人的时候不拿镜子照照自己?倒贴都没人要!” “贱……贱人!”长公主做梦都想不到。 曾经全心全意为自己着想,发誓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的南姻。 即便是她后面因为南晴玥对她不好了,打骂她,她也没有把此事提过。 这会儿,居然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将此事掀出来。 “给我抓着她,本宫今日要拔干净她的衣服,打烂她的脸!” 几个太监力道之大,冲上来就按住了南姻,要让她跪下。 南姻扛不住屈膝,仰头看着近前来的长公主:“你记住,现在你伤我,等你发现南晴玥的药没用,来求我的时候,我要你百倍千倍偿还!” “还敢嘴硬,你算是什么东西,敢跟钦慕的亲生妹妹相提并论,你只不过是一个贱民的女儿,被调换了,占了人家的位置而已!” 长公主抓住南姻的头发,直接将她衣服扯开。 狱卒,太监,乌压压的围观在她身边,眼馋地瞧着! 南姻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权势,体会到了这里的恶心跟可怕。 哪怕是一个和亲回来,叫人看不起的公主,都能像是碾死小蚂蚁一样碾死她! 就在小衣要被扯下来之际,一道沉冷的嗓音骤然响起—— “住手。” 是霍鄞州的声音,他来了。 那些狱卒太监,跪了一地。 按着南姻的那些太监,下意识地看向长公主。 长公主什么都不管,伸出手就要扯下南姻最后一件衣服! 女子最知道女子的死穴,“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敢不敢针对玥儿,敢不敢害钦慕!” 凉意侵袭而来的瞬间,南姻的眼前也同时一黑。 长公主看着手中属于南姻最后的一丝遮体之物,转头,却发现南姻的身上,罩着一件衣袍,是霍鄞州的衣袍。 她转脸看向霍鄞州,却看见霍鄞州定定地望着自己,幽暗的目光深不见底。 长公主的心突兀一跳。 南姻这种人死一百次都不为过,可鄞州为何要用这种说不出的眼神看着她? “这个贱人她犯上,还辱骂我……” “她现在还是明王妃,注意你的措辞。”霍鄞州余光扫了一眼自己把自己裹得严丝合缝的南姻,目光最后落在长公主手中的那一件小衣上: “谁准你到这里来滥用私刑?还是剥衣之辱。” 长公主眼圈马上就红了: “鄞州,钦慕快不行了,太医们检查了,说他失血过多,而且他的伤口伤得很厉害。玥儿原本是要去救钦慕的,可是才出去,就倒在了地上,高烧不断。” “都是贱人害的!”她涂着红丹蔻的指甲,指向地上的南姻。 霍鄞州沉眉:“便她杀人放火,自有律法量刑,何时需要你一个皇家公主来亲自动手。且她现在,还是本王的王妃,你名义上的皇弟妹。” 长公主眉心皱得死紧:“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护着她吗?” “你伤她的颜面,便是在打本王的脸。”霍鄞州眼底静着不见天的光影。 扫向那些太监跟狱卒,嗓音淡漠:“今日在场,凡为男子,太监亦在内,全部戳瞎双眼,割去舌头,扔到京城外,自生自灭。” 长公主知道霍鄞州这是为了他自己的颜面着想。 毕竟南姻现在还是明王妃,还没有彻底被废,可是,“你来得及时,他们根本就什么都没看见点什么!” “把长公主带下去。”霍鄞州冷声命令。 长公主虽然年长霍鄞州几岁,但也怕他冷脸,此时愤愤的看了南姻一眼:“你给我等着!” “我等着你来求我!”南姻死死抓紧衣袍。 霍鄞州看着她还敢这么嘴硬,眉梢重重一拧:“你果真囚禁了自己的哥哥,伤了他,是不是?” 南姻抓紧衣服,扶着墙面起身: “我记得,南钦慕说过,南晴玥若是吃了别人的血,会出大事。但是从你按着我给她割血之后开始,她喝的血,一直是南钦慕的。这说明…… 南晴玥根本就没有病,南钦慕更是一个庸医!” 霍鄞州看着南姻这副不怕死的样,冷声开口:“她现在高烧不退,何以不是喝错了药引的缘故,你还在狡辩?本王来,便是为了取药引的。” 南姻眼底弥漫起嘲弄:“她高烧不退,是因为她的铁锈之伤,她根本就没有本事治好铁锈伤。” 霍鄞州敛眉:“你还在同她抢功?魏……” 魏少雍,就是南晴玥治好的。 这话未能说出口。 亲随匆匆进来催促:“南妃娘娘需要药引,她快不行了。” 霍鄞州拿起匕首,送到南姻眼前:“自己来。” “霍鄞州。”南姻想起原主闭眼时最后的心愿,原主想要问一问霍鄞州: “如果因为你偏听偏信南晴玥,害死了我,你会不会后悔?哪怕只是一点点。还是说,拿我的命,换南晴玥的命,即便南晴玥是假的是装病,你仍然觉得值得。” 霍鄞州垂眸,眼底的情绪难窥究竟,只是在南姻“死”这个字脱口时,他指骨下意识握得发白。 他伸手拉过南姻的手腕,干脆地在她手腕上割下一刀,血流不止,才抬眸凝视着南姻的眼睛,问: “这个回答,够不够?” 第32章 拿和离书,跪送断亲书! 看着那一碗血,南姻嘴唇发白。 只是,瞧着霍鄞州的那一双眼睛,却是发亮: “大周明王霍鄞州,出生之初,遭逢战乱,皇帝为保命,抛下你诱敌。三年后寻你归,又为太子,将你抛弃在战场。你命大,太后寻你入宫,母不喜,父不爱,是太后为了让你做依靠,抚养了你。你八岁时,太后给你改了年纪,以嬴洲之名,入军营搏杀,十二年时间,以军功升任大周镇国大将军,权势地位,应有尽有,入京述职,被人知晓。皇帝忌惮,留你在京,赐名鄞州,你封地地名。” 皇子名字,就是皇帝的期盼,皇帝不想要他做大。 南姻说着原主的记忆,最后灿然一笑: “你这辈子真的很可悲,父不慈,母不爱,太后对你也没有完全的真心。唯一一个有的,被你亲手扼杀,死在出狱之前。你身边都是骗你的,你命里该着的。” 霍鄞州止步,侧眸睨向南姻,唇边勾起薄淡笑意:“如果你真的会死,那你早死了,而不是如如今这般,一遍遍在本王耳边提醒你会死。所谓真心,你最不配提。” “稍后,本王会让人将你送往医门,让南妃,好好的为止治一治你的疯病。” 霍鄞州俯身,捏住南姻的下颌,声音幽幽:“南姻,你真的病得不轻。” 疯病。 南姻的眸子一暗。 给一个人正常人贴上疯病的印记,是致命的,因为没办法证明到底疯没疯,好没好,全赖南晴玥说了算! 她垂下眼,豁出去的嗤笑:“南晴玥喝下这个血也没用,最先发烧的是她,第二个应该是南钦慕,第三个……长公主,你应该会是第四个。” “我等你发现你心肝宝贝的药没用,等你发现她弄虚作假自欺欺人,然后跪着来求我。” “记着,拿着你我的和离书来,再让南钦慕那边,跪送断亲书!” 霍鄞州眼底掀起暗涌,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南姻,嗓音薄寒:“这些话反复地说,你说不厌,我已经听厌了。” “我说过,这个位置是你自己选的,你就得受着,一直受下去。” “至于求你?你失心之症,南妃会为你治好。” 霍鄞州离开,南姻唇边扯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拉紧身上的男袍,爬在地上捡起那一件件被剥去的衣服。 “王妃,我们来带你去医门。” 南姻穿好衣服,仰头,就看见了狱卒站在牢门跟前。 她起身,没有一丝犹豫,干脆地跟着走。 马车一路前行,哭过先前安置的地方,南姻一眼就看见了先前她救的过人,身边还有裴觊陪同。 “等等!” 南姻出声叫住狱卒。 声音清晰,裴觊听见。 “王妃,你这是要去哪里?” 他撂下马车上的男人,匆匆赶着过来,看着南姻散乱的鬓发,狼狈的样子,忍不住诧异:“你是明王妃,事到如今,还有谁敢动你?” 南姻没说话,一双清澈且坚韧的眸子,定定望着裴觊。 裴觊才反应过来。 明王如今的权势,现如今满京城,除了皇帝跟太子,有几个人敢跟他对打,伤他的人。 那就只有他自己。 裴觊拿出沉甸甸的银两,递给狱卒,甚至都不需要出示燕王府的身份,只道:“我是裴觊,我要跟明王妃说几句。” 再无外人,裴觊急忙上前:“王妃……” “裴觊,南晴玥说我有失心疯,我现在被霍鄞州下令送去医门。”南姻没有说多。 裴觊怒火瞬起:“南妃说您有失心疯?她那种医术,给您提鞋都不配,她有资格诊断您吗?岂有此理!” 话语之间,那马车缓缓驶来。 南姻一眼,就看见了那天救治过的人。 裴觊急忙道:“这是魏家少主子,魏少雍。当时您救治过他,他的仆人转脸又去找了南晴玥,可还没有吃南晴玥的药,他就好了。他今日准备无数谢礼,来谢你。可您现在……” “魏主,救命之恩,我现在需要你还恩,不可愿?”南姻看见里面,瞧不见魏少雍的神色,只能看见一片华服在透进的阳光下折射光芒。 清冷沉淡的嗓音从里面传来:“请说。” “你魏家什么最值钱,拿出来,连同这些礼物,送去明王府,就说给王妃的,感谢她救治了你的铁锈伤,还有心疾。”她要给南晴玥挖个大坑。 现在她不但欠着燕王府的谢礼,等她收下魏家的豪礼,挥霍了之后,看她拿什么还! 马车里的人默了一瞬,就明白了南姻想要做什么。 他应了一声:“好。” 南姻拿出药,递给裴觊:“给小芙儿的心疾之药,还有治咳喘病的。这一瓶,是我同谢魏主,将你拉至这一淌浑水,对不住了。” 亲随接下药,马车里,清冷的嗓音再度响起:“不必,你谢燕王吧。” 南姻不明,燕王现在已经成了活死人。 这一切,跟燕王有什么关系。 她已经没有时间问,狱卒这时候过来,就要带她走。 南姻看向了裴觊:“裴觊……” “我一定看着魏家的人,把事情办好,我知道王妃想要做什么。你放心吧,不会让你有事的。”裴觊点头,他睿智,赤手空空走到燕王身边,坐到现在这个位置,已无需再听许多。 南姻微微一笑,放心地去了。 马车上,魏少雍抬了一下手:“你们送去便是。” 默了一瞬,继续道,“取魏家传世宝,一起送过去。” 他同裴觊都懒得去那看南晴玥一趟。 - 南晴玥灌了无数的药下去,烧压住了一些,可身上越发的不舒服。 当着是不知怎么了。 “魏家那位,吃下我给的药,当真好了?”南晴玥心慌的厉害,南姻有没有病她心里清楚得很。 南姻走时那么信誓旦旦,现在她的烧压不住,烧得嗓子都哑了,有些不敢不信了。 若是真的……那怎么办? 月白才要开口,长公主笑着来敲门:“玥儿,你医术出众,魏家的人,来给你送谢礼来了。现在,满京城的人不但知道你能治好无人能治的铁锈之伤,甚至你连心疾都能治住!都称呼你为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第33章 伤情发作:跪求南姻医治 “我也只是尽我医者的本分,魏家的人太客气了。”她淡淡一笑,眼底的骄傲却藏不住。 既然魏少雍都是吃那个药吃好的,就证明这药没事! 她现在高热不退,肯定不是因为铁锈伤的事情,南姻就是在胡说,让她恐慌罢了。 长公主将礼单递给南晴玥:“我看了一眼,这礼单上,可是有不少稀世奇珍的!甚至,连魏家得到的一尊白玉观音都有,那可是魏家奉为传家宝的东西。还好你嫁给鄞州了,你这样有能力的女子,若是未出阁,还救了他,更是要让满京城的男子都求而不得的。” 南晴玥微微一笑,按了按滚烫的脸,发现的确是不少珍宝:“这礼物真是太贵重了。” “你救了魏家的当家人,传家宝又算是什么?只是,你想要怎么处理这些东西?”长公主有些眼馋地看着这些东西。 现在南钦慕的南晴玥治疗,南晴玥的医术又这么“厉害”,长公主可以说是放放心心的。 南晴玥笑道:“长公主有什么喜欢的,尽管拿去好了。我自己不准备要这些东西……老样子,我会把这些东西送一些给相府,还有德妃娘娘,皇后娘娘,还有陛下。” 她的目光在那一座白玉观音上掠过。 没成想长公主一眼相中,抱了起来:“我想要这样。” 南晴玥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滞,随后点了一下头:“好……好啊,你喜欢就拿去好了。” 十几箱东西,都够派嫁妆的,眨眨眼就叫南晴玥分派完了。 燕王府那边还没有来消息,定然也是知道了南姻无能,救人的是自己。 先前那么对她,肯定也是抹不开面子来求她跟她说好话的。 南晴玥挑了挑眉,大方道:“先前哥哥给太后施针救治,我就在一旁看着,现在哥哥重伤不醒,我会修书一封给燕王那边,我会为燕王治疗,让他们不必担心,之前的那些事情,我也不会往心里去。” 长公主不由连连点头:“这才是做王妃的样子。南姻那个小家子气的货色,什么都不会的草包,也妄图跟你比,居然还说我们会去求她,真是笑话!” 话音才落,太医忽然匆匆进门:“不好了,少君发高烧了!伤口也开始红肿,有要化脓的迹象!” 长公主匆忙地就赶过去。 南晴玥站在门里,沉暗的阴影覆盖在她高烧滚滚的脸上,她往后退了一步:“我不舒服……” 说完,身子沉沉地朝着身边的婢子倒了过去。 “怎么回事?”长公主转头,惊恐地看向了南晴玥。 余光,刚好就扫到前来的霍鄞州:“鄞州,玥儿又发病了,药引呢!” 霍鄞州睨了一眼南晴玥通红滚热的脸,抬手吩咐人将药引端过去混药。 给南晴玥灌下去,南晴玥才微微睁开眼。 “怎么样?”长公主着急地看着南晴玥。 南钦慕还等着南晴玥救呢。 南晴玥点点头,强撑着道:“好……好些了。” 她的面色不好,骗不过人。 霍鄞州蹙眉:“你确定?” 他扫向那药碗。 长公主拉着南晴玥起来,身形忽然一晃,她站不住,直愣愣的摔下去。 霍鄞州颔首,身边的亲随听谛立即上前扶住长公主,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长公主身子滚烫。 看见听谛落过来的目光,霍鄞州淡淡开口:“有什么就说。” 听谛往后退了几步:“长公主似乎高热。” “高热?”长公主是太担心南钦慕了,自己不舒服,都没有察觉。 此刻听谛这么说,她抬手试了试自己的额头,又让身边的宫女试了试。 “公主,您怎么这么烫?” 长公主反应过来,不禁诧异:“这……这是怎么回事?” 南晴玥也皱紧了眉,一眼就瞧见了长公主手臂上的伤口,有红肿发炎的迹象。 她的心口一阵耸动。 怎么会这样…… 难道…… 不可能的,魏少主不是也吃了那些药,他都好了吗? 而且伤口平息,半点不见异色。 “王爷,我看看你的伤口。”南晴玥走上前,却见到霍鄞州的伤口没有什么变化。 这……难道是南姻在伤铁钉上面做了手脚? 一定是这样的,否则何以解释,魏家那位没什么事。 她,哥哥,还有长公主都怎么吃药都没用。 而王爷,却一点事都没有。 南姻舍不得伤害王爷,所以没有做手脚。 这个念头越发强烈,她开口想说出来,却是撑不住,直直倒了下去。 “玥儿!”长公主突然上前抱住南晴玥:“你怎么了?你醒醒啊,你不能有事,钦慕还等着你去救呢!而且我怎么也高热不退了……我……” 长公主身娇肉贵,自然也是挨不住,喊了两声,直愣愣的也倒了下去。 太医匆匆上前,押脉诊断,面色难看:“王爷……这……长公主跟王妃体热非常,看样子,受伤的伤口发炎红肿,而且王妃的伤,已经有些微的化脓了!” 霍鄞州敛眉提醒:“她是平妻,侧妃。” 太医知道霍鄞州重规矩,可南晴玥都得了王妃印鉴,甚至大家都把南晴玥当正妃…… 思绪转动,便听见霍鄞州问:“怎么回事?” “啊……”太医面有愁色,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好像……好像是铁锈伤发作了!” “你没看错?”霍鄞州蹙眉,瞧着太医。 他身边的亲随听谛也道:“南妃娘娘的医术独步天下,这铁锈伤是吃过药的,那小芙儿,还有魏少雍,都吃了药,现在都好好的。属下还去看过魏主的伤口,现在都开始愈合了,没有半点问题。” 太医迟疑,看向了霍鄞州的手腕:“这……王爷您的伤口,也有发作之相。魏少主那边,臣去看过,他没有半点问题,甚至心疾也被压制得很好。就是不知道,南妃娘娘给魏少主的药,跟大家的药,是不是一种,怎么差这么多。” ——“南妃娘娘,外面有一些受了铁锈之伤的百姓,前来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