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轮长安:唐门逆子称霸商途》 第175章 太子之位 "太子之位,终究是我的。" 他对着月光喃喃自语,玉佩在夜色中泛着冷光,"就算父皇藏着什么秘密,也改变不了皇室血脉的传承。" 景仁殿内,秦正明忽然轻笑,笑声里带着无奈:"秦军啊秦军,你以为收押印信是惩罚,却不知,朕是在护着你,不让你像秦鸿那样,死在权力之下。" 殿外传来商盟粮车出城的驼铃声,应和着更夫的梆子声。秦正明摸出王千里的密信,上面写着:"清华公子已安全返回商盟未被察觉。" 他忽然望向玄武门,那里李弘义的玄甲军正在换防,军旗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至此他终于明白,最稳妥的保护,不是将儿子留在身边,而是让他继续做那个在商盟算粮账、走陇右的掌柜。因为只有在冰轮商盟的羽翼下,王清华才能避开云雷纹的血雨腥风,才能让大夏的粮道,永远流淌着桂花香米的清甜。 而秦军,这个在权力漩涡中挣扎的皇子,终究还是误判了 —— 他以为虎啸营印信是太子之位的钥匙,却不知,真正的钥匙,藏在景仁殿的暗格里,藏在商盟掌柜身上。 景仁殿的烛火渐渐熄灭,秦正明摸着宗谱上的云雷纹,忽然低语:"清华,朕的儿子,愿你永远只与算盘和粮车为伴,远离这龙庭的血与火。" 武德殿檐角的铜铃在晨雾中轻颤,秦军的拇指碾过太子金印上凹凸的飞虎纹,鎏金在雾霭中泛着冷光。卢国公杨贤的九蟒朝服拂过丹墀,腰间玉牌 "当啷" 坠地的声响,惊起廊下栖息的寒鸦。 "舅舅这是..." 秦军的冕旒随颔首动作轻晃,十二串冕珠后,眸光扫过杨贤慌忙拾牌时露出的、颈侧若隐若现的狼首纹刺青。 杨贤的指尖在玉牌上掐出青白指痕:"老臣近日心悸,见不得金器晃眼。" 晨雾漫过鎏金匾额,将 "武德殿" 三字龙纹晕染成暗红,恰似北地战场未干的血渍。秦军的指尖骤然收紧,金印上的飞虎吞口正对着杨贤袖口翻卷的狼首纹刺绣:"听闻舅舅三日前在西市与亦统领密谈?" 檐角铜铃突然急响,碎玉般的声音里,秦军看见杨贤的眼皮狠狠一跳。 册封大典的钟鼓惊飞长安雀鸟,亦晨的霜月刀斜倚在商盟粮车旁,刀柄缠着杨菲菲偷来的靛蓝布条 —— 那是冰轮纹绣品的边角料,经纬间还缠着几根未摘的金缕。 "亦晨大哥!" 青呢小轿在商盟门前停下,杨菲菲的珠钗坠着碎钻桂花,与王清华常戴的银饰同出一型。她掀起轿帘时,袖中《商道要略》的桂花香混着车辕木香,在晨露中漫开。 李璇玑的护甲划过轿帘,绛红披帛扫过 "冰轮商盟" 匾额:"卢国公府的金枝玉叶,竟要学市井贱业?" 她的绣鞋碾过青石板,鞋头的云雷纹绣样正对着亦晨腰间的九环腰牌。 杨菲菲望着亦晨腰牌上流转的冰轮纹:"我就想知道,为何商盟的粮车能比官府快三日到达陇右。" 亦晨垂眸掩去眼底翻涌的暗潮,指尖无意识摩挲腰牌边缘的齿轮纹 —— 那是商盟独有的防滑设计。 更夫的梆子声从朱雀街传来,惊觉已近未时。车夫的催促声中,霜月刀的刀鞘与车辕相撞,冷光掠过李璇玑冷笑的唇角,与檐角将坠的冰棱相映,在晨雾里织成无形的网。 是夜,卢国公府的密室炭盆中,狼首纹信纸蜷成黑色蝶影。杨贤望着跳动的火星,忽闻身后传来绣鞋碾地的窸窣:"父亲可是忧心东宫?" 他转身时,看见杨菲菲抱着《商道要略》的身影被烛火拉长,衣襟上的桂花纹与炭盆里的火星重叠:"不过是年纪大了,总想起陇右的风沙。" 东宫镜前,秦军盯着冠带内侧的冰轮纹暗记,忽然想起册封时李弘义的眼神。那位北地大将军的目光扫过他的冠冕,就像当年在狼首谷审视突厥降将的图腾。 "殿下,商盟陇右分号的掌柜..." 暗卫的话被抬手打断。 秦军的指尖停在冰轮纹刺绣上,想起景仁殿内那个总带着桂花香的身影:"派人盯着每月初一的米糕车。" 他忽然轻笑,镜中冕旒晃动,将他眼底的阴鸷碎成光斑。 卢国公府的西厢,杨菲菲对着铜镜摘下珠钗,忽见父亲书房的灯影剧烈晃动。她悄悄掀开窗帘,看见杨贤正在焚烧舆图,狼毫笔滚落处,宣纸上洇开的墨痕竟与亦晨腰牌上的冰轮纹分毫不差。 几日后,鎏金聘礼盒在将军府正堂投下冷冽的光,首席媒人颤抖的双手刚展开婚书,李弘义的铁掌已拍碎案头羊脂玉盏。青玉裂片混着葡萄酒液飞溅,在黄绢婚书上洇出斑驳血痕,将 "太子妃" 三字浸成暗红的诅咒。 "竖子敢尔!" 他尚未卸去的明光铠泛着北地霜雪的寒气,甲胄指尖划过婚书时发出金属摩擦的锐响,"亦晨与小女的庚帖三月前便经朕手,当我玄甲军的虎符是儿戏?" 首席媒人伏地如捣蒜,聘礼单上的冰轮纹琉璃盏应声坠地。亦晨的霜月刀不知何时横在堂前,刀柄缠着的靛蓝布条绣着半朵桂花 —— 那是李璇玑在元宵灯会上亲手系上的定情之物。 "将军容禀......" 媒人话音未落,李弘义的横刀已劈碎第二座鎏金聘礼亭。飞虎纹金箔如落雪纷飞,与亦晨刀鞘上的冰轮纹在尘埃中交织,恍若重现狼首谷战役时的冰火相搏。 贤妃的鎏金银簪划破奏报的刹那,秦军正对着铜镜调整太子婚服的九蟒纹玉带。绣工精美的礼服拖曳在地,领口处的冰轮纹暗记与李璇玑妆匣里的陪嫁信物分毫不差。 "荒唐透顶!" 她鬓间的云雷纹金步摇甩落珍珠,砸在秦军递来的《唐会要?婚典》上,"李弘义之女与亦晨的婚事天下皆知,你这是要逼反北地十万铁骑?" 秦军望着母亲发间晃动的金步摇,忽然轻笑出声:"母妃可知,李将军铠甲下穿着的,是突厥右贤王亲赠的狼首纹软甲?" 他指尖划过婚书末端的玉玺印,狼首纹火漆在烛影里泛着幽蓝,"联姻不成,正好坐实他通敌之罪。" 贤妃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步摇上的云雷纹在烛火中扭曲如毒蛇:"即刻召回提亲使!" 她望向窗外玄武门,李弘义的玄甲军正顶盔贯甲而过,铁蹄声震得宫墙轻颤,"若让陛下知晓你拿婚典做权谋刀......" 话未说完,殿外突然传来沉重的马蹄声 —— 是秦正明的御辇到了。 喜欢冰轮长安:唐门逆子称霸商途请大家收藏:()冰轮长安:唐门逆子称霸商途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6章 被捕入狱 景仁殿?龙御震阙 玉笏砸在龙案上的声响惊飞梁上燕,案角的云雷纹雕饰崩落半片。秦军的请婚奏折摊开在御案中央,朱砂批注 "荒唐" 二字力透纸背,墨痕渗进案头的《贞观政要》。 "你眼里还有没有国法?" 秦正明的手指划过奏折里 "李璇玑贤良淑德" 的谀辞,忽然停在边缘的狼首纹火漆上,"亦晨与李姑娘的婚事,是朕亲赐的金箔庚帖!" 秦军的太子冕旒在御案阴影里轻晃:"儿臣以为,北地兵权与东宫联姻......" "住口!" 秦正明忽然看见奏折里掉出的突厥狼首旗残片,"北地的狼首谷还埋着三千虎骑的白骨,你就想让虎骑之女怀上狼种?" 他望向殿外脸色惨白的贤妃,"去告诉媒人,再敢踏入李府半步,就去狼首谷给将士们守坟!" 商盟账房?算珠惊心 杨菲菲的算盘珠子在亦晨闯入时蹦落满地,她望着对方腰间几乎挣断的冰轮纹腰带,忽然轻笑出声:"亦大哥这是被太子气得要拆了我的算盘?" 亦晨的霜月刀 "当啷" 砍在柱上,刀刃震颤的频率与他眼底的怒火同频:"那小子敢在婚书上盖狼首纹火漆......" 他忽然瞥见杨菲菲耳后露出的桂花银饰,声音骤然低哑,"若不是看在贤妃娘娘的面子上......" "面子?" 杨菲菲捡起算珠,指尖划过刻着 "巧" 字的母珠,"我倒觉得,太子是怕你成了李府的女婿,冰轮商盟的粮车会绕开东宫的玄武门。" 她忽然凑近,压低声音,"听说李将军铠甲里,还缝着你送的冰轮纹护心镜?" 亦晨的耳尖骤然发烫,账房外忽然传来马车碾过青石板的声响 —— 是李璇玑的鸾车到了。 椒房殿?步摇泣血 贤妃的银簪终于插入妆匣时,案头的《女则》已被泪水洇湿三页。她望着镜中云雷纹金步摇,忽然想起二十年前的景仁殿:秦正明亲手为她戴上这支步摇,玉扳指擦过她腕间的朱砂痣,承诺 "以冰轮为誓,永不相负"。 "娘娘," 贴身女官捧着修复的冰轮纹琉璃盏,"太子殿下说,婚典可以改聘杨国公府的千金......" "不必了。" 贤妃摸着盏沿的裂痕,那是李弘义砍碎聘礼时留下的。她忽然轻笑,笑声里带着凄凉:"你可知,二十三年前的陇右之战,李将军曾为我挡过三支突厥箭?" 女官低头,看见娘娘腕间的朱砂痣 —— 与李璇玑的一模一样。殿外夜风骤起,吹得东宫灯火明灭不定,像极了景仁殿暗格里那半块永远拼不完整的云雷纹玉佩。 突然,急促的脚步声打破寂静。东宫内侍闯入时带起一阵风,将桌上的泪痕吹得模糊:"娘娘!太子殿下在玄武门与亦晨将军对峙!" 贤妃手中的琉璃盏应声落地,细碎的冰轮纹在青砖上炸开。她踉跄着扶住妆台,鬓间的云雷纹步摇歪向一侧:"备轿!" 玄武门?刀光月冷 月光给秦军的太子冕旒镀上银边,他望着亦晨腰间的冰轮纹腰牌,忽然轻笑:"亦晨统领这是要抗旨?" 亦晨的霜月刀已出鞘三寸,刀刃映着城头冰轮:"末将只问太子殿下一句话 ——" 他的目光扫过秦军袖口的狼首纹刺绣,"李姑娘的庚帖,究竟是被狼吃了,还是被狗吞了?" 秦军的指尖按上腰间的云雷纹玉佩:"朕乃储君,有权......" "住口!" 贤妃的鸾轿冲破禁军防线,她掀开轿帘时,正看见亦晨的刀刃离秦军咽喉已不足三寸。月光下,两人腰间的冰轮纹与云雷纹玉佩,恰如二十三年前那对碎玉,在夜色中遥遥相望。 "亦晨!" 贤妃的声音带着颤抖,"看在你母亲的份上......" 亦晨的刀刃 "当啷" 落地,发出清越的鸣响。他望着贤妃鬓间歪斜的步摇,忽然想起自己母亲。 景仁殿的烛火在卯时爆成三朵,秦正明的玉笏砸在《贞观律》上,震得 "斗殴罪" 条目下的冰轮纹批注微微发颤。秦军的请罪奏折摊开在御案中央,狼首纹火漆被朱砂圈成狰狞的眼睛。 "你可知," 他望着殿下跪着的秦军,冕旒阴影里的眸光比霜月刀更冷,"亦晨的冰轮腰牌,是朕亲赐的五品武官印?" 秦军的指节抠进青砖缝,婚服上的冰轮纹暗记在烛火下泛着幽蓝:"儿臣一时冲动......" "冲动?" 秦正明忽然看见奏折里掉落的突厥银币,"你在玄武门拔刀相向时,可记得亦晨当也是都护卫统领?" 他忽然起身,龙袍扫过御案上的《流民营账》,"传旨:亦晨暂押天牢,无朕手谕不得探视。" 李弘义的横刀劈开议事厅屏风时,李璇玑的琉璃簪正从发间滑落。她望着父亲铠甲上崩落的冰轮纹甲片,忽然想起亦晨被押时,腰间的九环腰牌还挂着她绣的平安符。 "父亲要劫狱?" 她的声音混着甲胄碰撞声,"亦晨的刀,是陛下亲赐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陛下?" 李弘义的刀尖挑起案头婚书,狼首纹火漆在月光下泛着暗红,"秦军在玄武门划伤他左臂时,可曾念及陛下?" 他忽然看见女儿担忧的神情,"备礼,我们去卢国公府。" 杨菲菲的算盘珠子在暗格机关上敲出三长两短,暗门开启时,暗卫递来的密报还带着天牢的潮气:"亦晨统领关押在丙字牢,每日有商盟厨子送饭。" 杨贤的手指划过密报上的冰轮纹火漆,忽然轻笑:"丙字牢直通景仁殿密道,是陛下当年做秦王时的暂押处。" 他望着李弘义按刀的手,甲胄下正在发抖,"弘义兄可记得,你这个姑爷没事。" "父亲," 她按住李弘义握刀的手,"杨伯父说得对,陛下不会让亦晨有事。" 亦晨的指尖划过砖缝里的冰轮纹刻痕,忽然听见送饭口传来轻响。青瓷碗底的桂花香混着墨香,他摸出藏在饭团里的纸条,火漆印正是商盟的暗记:"陛下三日后亲审,勿忧。" 牢外传来脚步声,他迅速将纸条塞进腰带暗格 —— 那里还藏着李璇玑绣的平安符。铁门开启时,他看见秦军的太子冕旒在廊下晃动。 "亦晨统领好兴致," 秦军的声音带着寒意,"在牢里倒是悠闲?" 亦晨望着对方忽然轻笑:"太子殿下看错了,没事也来住几天吗?" 秦军的瞳孔骤缩,忽然看见亦晨腰带暗格里露出的平安符 —— 那是李璇玑的字迹。 喜欢冰轮长安:唐门逆子称霸商途请大家收藏:()冰轮长安:唐门逆子称霸商途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7章 单挑 秦军猛地挥手,喝退狱卒。厚重的牢门轰然关闭,将两人与外界隔绝。昏暗的牢房里,唯有头顶那盏摇曳的油灯,在墙上投下两人扭曲的影子。 "一对一单挑,敢不敢?" 秦军扯开身上繁复的太子服饰,露出内衬的锁子甲,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 亦晨缓缓起身,虽然穿越前身为企业家,但长期坚持锻炼的他有着不错的体质,穿越后又得林晨、吴之乎两位高手指点,功夫更是不容小觑。他活动了一下脖颈,发出清脆的声响:"求之不得。" 话音未落,秦军率先发难,一记直拳带着风声朝亦晨面门袭来。亦晨侧身闪过,右肘顺势回击秦军肋下。秦军反应极快,身体后仰,同时抬腿踢向亦晨膝盖。亦晨迅速后撤,脚尖点地,整个人如灵猫般跃起,朝着秦军头部砸下。 秦军双臂交叉格挡,强大的冲击力震得他后退两步。他稳住身形,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展开凌厉攻势。两人在狭小的牢房内辗转腾挪,拳脚相撞声、衣物撕裂声、粗重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 秦军仗着从小习武的优势,招式刚猛霸道,招招致命;亦晨则凭借灵活的身法和现代格斗技巧,巧妙化解,偶尔还能抓住破绽反击。亦晨瞅准秦军出拳的间隙,一个侧踢扫向秦军脚踝,秦军重心不稳,踉跄着摔倒在地。但他很快翻身而起,扑向亦晨,两人抱在一起,在地上翻滚扭打。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分开,皆是鼻青脸肿。秦军的嘴角挂着血丝,头发凌乱不堪;亦晨的衣襟破碎,脸上满是淤青。他们对视一眼,眼中都充满了不甘与倔强,却也有着一丝对彼此的敬意。 牢门再度开启时,贤妃的鸾铃声惊飞檐下寒鸦。她望着两个浑身浴血的身影,鎏金护甲深深掐进掌心 —— 秦军歪斜的冕旒上还沾着亦晨的血渍,而亦晨裂开的衣襟下,锁骨处的月牙形旧疤在昏暗光线中若隐若现。 “成何体统!” 贤妃的声音在监牢回荡,锦缎披帛扫过秦军肿成馒头的左眼,“太子与五品武官私斗,传出去大夏颜面何存?” 她的目光忽然被亦晨藏在袖口的平安符吸引,那细密的针脚,与记忆中二十三年前的绣品竟有几分相似。 秦军抹去嘴角血沫,皮质腰带因剧烈打斗松开半寸,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儿臣今日便要问个清楚,他凭何横插一脚?” 话音未落,亦晨突然暴起,带着血痂的拳头擦着秦军耳畔砸向砖墙,碎石溅在贤妃的珍珠履上。 “凭李姑娘倾心于我!” 亦晨的冷笑混着血腥味,他扯开领口,锁骨处的疤痕在油灯下泛着诡异的红,“太子殿下强娶他人,与强盗何异?” 贤妃的银簪突然坠落,在青砖上敲出清脆声响。“够了!” 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来人,给太子殿下传太医,送亦统领回牢!” 与此同时,卢国公府的密室里,杨贤的狼毫笔在舆图上随意划动。“秦军这次实在太胡闹,” 他轻叹一声,“为了儿女私情,竟不顾朝堂安稳。” 李弘义的横刀突然出鞘三寸,刀刃映出他眼底的担忧:“我担心,此事会被有心人利用,乱了朝纲。” “父亲莫急,” 杨菲菲的算盘珠子突然散落,算珠滚过舆图上的长安标记,“商盟暗桩传来消息,王清华掌柜已到长安城郊。他足智多谋,或许能想出化解之策。” 她摸着颈间晃动的银饰,忽然轻笑,“说不定,还能揭开一些尘封已久的秘密。” 景仁殿内,秦正明捏着密报的手指关节发白。纸上 “天牢私斗” 四字旁,用朱砂批注着 “贤妃急召太医”。他望向案头的半块玉佩,又想起王千里的密报:“清华公子自幼修习的招式,与亦晨所用同源。” “陛下,” 王忠捧着染血的太子冠冕,“是否要严惩太子?” 秦正明的目光落在龙椅后的屏风上,那是故人亲手设计的样式。“传旨,” 他的声音像冰封的长河,“三日后,在太极殿会审秦军、亦晨,着李弘义、杨贤列席 ——” 他顿了顿,指尖划过密报上 “王清华” 的名字,“再宣商盟陇右分号掌柜,进宫述职。” 是夜,天牢的油灯突然熄灭。亦晨摸着砖缝里的刻痕,听见隔壁传来秦军的咳嗽声。他掏出李璇玑的平安符,在黑暗中摸索着上面的绣字,心中满是思念。他忽然想起最后一招,那招式起手时,恰似一个完整的月牙,或许,这也暗示着他与李璇玑的缘分,终会圆满。 而在东宫,秦军盯着太医包扎的伤口,眼神中满是怨恨。他突然扯下腰带,将桌上的物件全部扫落在地。“亦晨,李璇玑,” 他咬牙切齿地低语,“我不会善罢甘休。” 他拿起一枚玉佩,那玉佩边缘的纹路,与秦正明腰间的玉佩纹路竟完全一致。“且看三日后,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长安城的晨钟响起时,王清华的商盟车队正穿过朱雀门。车载的桂花香混着药香,飘进沿街百姓的窗棂。没人知道,那看似普通的粮车里,藏着二十三年前的流民营账、半块玉佩,还有足以改变朝堂局势的惊天秘密 —— 而这一切,都将在三日后的太极殿会审中,随着各方势力的再次碰撞,彻底浮出水面。 喜欢冰轮长安:唐门逆子称霸商途请大家收藏:()冰轮长安:唐门逆子称霸商途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8章 暗流 暴雨冲刷着太极殿的汉白玉阶,血色混着泥水蜿蜒而下。秦正明望着宗人府方向,手中的 "明" 字玉佩硌得掌心生疼。王忠捧着新拟的诏书候在一旁,墨迹未干的 "废太子" 三字在烛光下泛着冷意。 "去传李弘义。" 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让他把虎骑营的调防图再呈上来。" 案头散落的军需账本上,那些被篡改的数字仿佛化作秦军狞笑的脸,而更令他不安的,是王清华离去时欲言又止的神情 —— 那个藏在商盟二十年的儿子,此刻是否也在为局势忧心。 与此同时,卢国公府的密室里,杨贤将半幅残卷浸入水中。字迹显现的瞬间,他的瞳孔骤缩 —— 上面赫然画着东宫通往玄武门的密道图,标注着军械藏匿点的红圈,与杨菲菲查出的军需流向完全吻合。 "父亲,这是..." 杨菲菲望着图纸,颈间的银饰突然发烫。 "噤声!" 杨贤迅速将残卷投入火盆,"从今日起,你不许再插手商盟事务。" 他的目光扫过女儿耳后的朱砂痣,心中泛起一丝疑惑,却终究将不安压下。 宗人府内,秦军蜷缩在角落,手中的玉佩早已碎成齑粉。门外传来锁链响动,他猛地抬头,却见贤妃孤身一人,手中捧着他儿时最爱吃的桂花糕。 "皇儿..." 贤妃的声音哽咽,泪水滴落在糕点上,"你为何要走到这一步?" 秦军突然狂笑,笑声惊飞梁上蝙蝠:"为何?还不是因为那个亦晨!" 他抓起糕点狠狠砸向墙壁,"若不是他横刀夺爱,李璇玑早就是我的太子妃!" 他逼近母亲,眼中布满血丝,"父皇废我太子之位,分明是偏袒亦晨背后的商盟!" 贤妃踉跄后退,撞倒了烛台。火光照亮她惊恐的脸,秦军却没注意到,此刻的他,满心满眼都是对亦晨的嫉恨,对权力的不甘。 而在商盟的地下密室,亦晨擦拭着霜月刀,刀身映出李璇玑的画像。门外传来脚步声,王清华神色凝重地推门而入,手中攥着半块沾满水渍的玉佩。 "这是从秦军牢房的砖石缝里找到的。" 他将玉佩放在桌上,断口处的刻痕与自己怀中的玉佩严丝合缝,"亦晨,这玉佩或许藏着解开困局的关键。" 他刻意隐去了自己与玉佩的渊源,只专注于眼前的危机。 亦晨的手顿在刀柄上。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吴之乎咽气前,曾死死攥着他的手腕,反复念叨:"月牙... 玉佩... 真相..." "更蹊跷的是这个。" 王清华展开一卷泛黄的舆图,上面用朱砂圈出的全是长安城中的禁军营地,"商盟暗桩传来消息,李弘义的虎骑营,正在长安城各个城门布防。" 他的指尖划过玄武门标记,"尤其是这里,三日来调动的频次比往日多出三倍。" 长安城的夜空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景仁殿的飞檐。秦正明站在窗前,望着雨中的玄武门。他知道,这场因儿女私情而起的风波,不过是冰山一角。 秋雨裹着寒意渗入宗人府的青砖缝隙,贤妃的翟衣扫过潮湿的石阶,金丝绣就的牡丹在暮色中黯淡无光。杨贤紧随其后,腰间玉佩与甲胄相撞,发出细碎的声响,惊飞了廊下避雨的寒鸦。 秦军蜷缩在霉味刺鼻的牢房角落,破损的冠冕歪在一旁,曾经华贵的衣袍沾满污渍。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眼底布满血丝,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母妃也来看我的笑话?” 贤妃的指尖微微颤抖,她强压下心中的酸涩,柔声道:“皇儿,只要你向陛下诚恳认错,父皇念及父子之情,定会网开一面。” “认错?” 秦军猛地站起身,铁链哗啦作响,“我何错之有?不过是想要娶心仪的女子,不过是想掌控自己的命运!” 他的目光转向杨贤,“卢国公,你说,若杨菲菲被人横刀夺爱,你会如何?” 杨贤的神色凝重如铁,沉声道:“太子殿下,您私吞军需、挑起争端,已然触怒天威。眼下唯有低头,方能平息事端。” “低头?我秦军从不知‘低头’二字怎么写!” 秦军突然狂笑,笑声在狭小的牢房里回荡,惊得烛火一阵摇晃,“亦晨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武夫,凭什么与我相争?还有那个商盟的王清华,鬼鬼祟祟的样子,一看就居心不良!” 贤妃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与杨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秦军却浑然不觉,继续咆哮道:“我知道,父皇就是偏心!他看我不顺眼已久,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 “住口!” 贤妃突然厉声喝道,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威严,“陛下做任何决定,都是为了大夏江山!你身为太子,不思为国为民,却为了一己私欲,将朝堂搅得乌烟瘴气,当真让我失望至极!” 秦军被这一声喝止,微微一愣。贤妃走上前,握住他的手,语气又软了下来:“皇儿,你自幼聪慧,深得陛下喜爱。只要你真心悔过,重新做回那个心怀天下的太子,一切都还来得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杨贤也上前一步,沉声道:“太子殿下,老臣追随陛下多年,深知陛下心意。若您能诚恳认错,老臣愿与贤妃娘娘一同在陛下面前为您求情。” 秦军沉默良久,终于缓缓坐下,双手抱头,声音沙哑:“可是,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父皇,如何面对这满朝文武……” 贤妃心疼地抚摸着他的头发,轻声道:“别怕,有母妃在。明日一早,我们便陪你去景仁殿。只要你拿出诚意,父皇定会原谅你。” 牢房外,雨势渐小。秦正明站在景仁殿的窗前,望着宗人府的方向,手中的茶盏早已凉透。他知道,这场风波远未平息,而藏在暗处的真相,也即将随着更多人的入局,逐渐浮出水面。 景仁殿的晨光透过冰裂纹窗棂,在青砖上投下细碎的光影。秦军身着素色常服,跪伏在御案前,额角几乎要贴上冰凉的地面。他身后,贤妃与杨贤屏息而立,殿内寂静得能听见烛芯燃烧的噼啪声。 “儿臣知罪,” 秦军的声音带着彻夜未眠的沙哑,“私吞军需、强娶民女,种种行径罔顾国法,愧为储君。恳请父皇重重责罚。” 秦正明握着朱笔的手顿了顿,御案上《废太子诏》的草稿墨迹未干。他望着儿子蜷缩的背影,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骑在自己肩头的孩童,喉间泛起苦涩:“既知罪,便回东宫闭门思过,未经宣召,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贤妃紧绷的肩膀终于松弛,轻声谢恩。秦军叩首起身时,瞥见父亲鬓角新添的白发,心中猛地一痛。他退至殿门时,正撞见亦晨被侍卫押解而来,两人目光相撞,亦晨微微颔首,算是和解。 “亦晨听旨,” 秦正明的声音冷如寒铁,“身为都护卫统领,未能约束部属,致朝堂动荡。着即免去官职,暂居商盟听候差遣。” 亦晨摘下腰间的银质腰牌,金属碰撞声在殿内回荡。他望着李璇玑从女眷席间投来的担忧目光,沉声道:“臣遵旨。谢陛下不杀之恩。” 喜欢冰轮长安:唐门逆子称霸商途请大家收藏:()冰轮长安:唐门逆子称霸商途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9章 暗流再起 太极殿外,王清华倚着商盟马车,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中的玉佩。当亦晨走出宫门时,他递上一件粗布短打:“换上吧,掌柜的位子给你留着。” 两人相视而笑,却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 —— 这场风波看似平息,实则暗潮汹涌。 东宫深处,秦军盯着墙上的《治世要略》,突然将竹简扫落满地。月光透过雕花窗,照亮他握紧的拳头。“闭门思过?” 他冷笑一声,从暗格里取出半卷密信,上面的字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灰,“亦晨,王清华,咱们的账,还没完。” 与此同时,卢国公府的书房里,杨贤将虎骑营的调防图烧作灰烬。“父亲,为何……” 杨菲菲话音未落,便被父亲的手势制止。杨贤望着跳动的火苗,想起秦正明召见时说的 “守好城门”,心中泛起不祥的预感。 长安城的更鼓声中,秦正明独坐龙椅,望着案头并排放置的两枚玉佩。一枚是秦军碎裂的旧物,一枚是王清华呈递的半块古玉。他轻轻合上锦盒,对王忠道:“传旨,明日宣冰轮商盟…… 不,宣陇右粮道主事王清华,进宫议政。” 夜幕下的玄武门,李弘义的玄甲军悄然换防。城头的灯笼在风中摇晃,将冰轮纹军旗的影子投射在宫墙上,宛如巨兽的獠牙。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平静的表象下,悄然酝酿。 第二日清晨,阳光斜斜地照进东宫。秦军盯着铜镜中自己青黑的眼圈,突然抓起案头的青铜砚台,狠狠砸向那封密信。砚台与地面碰撞的声响惊得窗外麻雀扑棱棱飞走,墨迹在密信上晕染开来,却盖不住末尾那个神秘的印记。 “殿下,陛下宣召王清华入宫议政。” 贴身太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秦军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道月牙状的血痕:“去备马,我要去玄武门。” 他扯过一件黑色披风裹在身上,大步往外走去,完全不顾身后太监焦急的劝阻。 与此同时,王清华身着一袭藏青色长衫,稳步踏入宫门。腰间的玉佩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引来不少侍卫的侧目。他在景仁殿外稍作停留,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殿门。 “臣王清华,参见陛下。” 王清华行礼时,余光瞥见案头摆放着的两枚玉佩,心中猛地一跳。 秦正明凝视着眼前这个青年,目光中带着审视与复杂的情绪:“王掌柜,朕听闻商盟在陇右的粮道经营得有声有色,可有扩充之意?” 王清华愣了一瞬,随即答道:“回陛下,陇右地势复杂,若要扩充粮道,需大量人力物力,还需朝廷支持。” “若朕允你调用部分军粮,由虎骑营协助运输,你能否在一月之内,将粮道延伸至玉门关?” 秦正明的话语一出,殿内气氛瞬间变得凝重。 王清华心中警铃大作,他意识到这看似简单的任务背后,必然藏着更深的谋划:“臣定当竭尽全力,但此事还需与李将军商议细节。” 而在玄武门,秦军一身黑衣混在人群中,望着城头换防的玄甲军,眼神阴沉如夜。他注意到李弘义正在指挥士兵搬运物资,那些箱子上印着的特殊标记,与他暗格里密信上的印记如出一辙。 “太子殿下,您不该擅自出宫。” 亦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无奈。他身着商盟服饰,腰间别着一把普通短刀,却依旧难掩身上的英气。 秦军猛地转身,眼中满是怒意:“亦晨,你少管闲事!我倒要看看,李弘义究竟在搞什么鬼!” 亦晨轻叹一声,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殿下,陛下自有安排。您若贸然行动,只会让局势更加复杂。” 就在两人对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名士兵飞驰而来,在李弘义面前下马,递上一封密函。李弘义看完后脸色大变,立即下令:“全体戒备,封锁城门!” 秦军和亦晨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长安城的上空,乌云不知何时已悄然聚集,一场暴风雨,似乎真的要来了。 乌云压城,玄武门的铁闸轰然落下,震得地面尘土飞扬。李弘义展开的密函在风中猎猎作响,上面朱砂写就的 "突厥十万铁骑压境" 八个字,像一道催命符。他猛地转身,甲胄碰撞声惊得城头鸦群四散,"传令虎骑营,三刻内集结完毕!" 亦晨与秦军同时变色。秦军下意识摸向腰间,却只触到空荡荡的剑鞘 —— 被囚东宫时,他的佩剑已被收缴。"不可能!" 他的声音混着闷雷炸响,"半月前的军报还说突厥王庭内乱!" 亦晨盯着李弘义眼底的血丝,忽然想起王清华舆图上异常密集的禁军布防标记。他扯开商盟短打的衣襟,露出贴身收藏的半块玉佩,玉面沁出的水痕在阴云中泛着冷光:"太子殿下,您觉得,这和军需账目消失的那批箭矢,可有干系?" 秦军的瞳孔骤缩。远处传来贤妃鸾驾的铃响,她的翟衣在狂风中翻卷如血色旗帜:"陛下有旨,命李将军即刻入宫!" 她的目光扫过亦晨手中的玉佩,脚步踉跄了一瞬,金丝绣的牡丹随着颤抖的指尖扭曲变形。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景仁殿内,王清华正将一卷泛黄的羊皮图铺展在御案上。图上用狼毫勾勒的,竟是突厥王庭二十年前的布防图。"陛下," 他的指尖点在玉门关标记处,"商盟暗桩三日前传回消息,突厥左贤王的狼头纛,已出现在黑水河上游。" 秦正明的玉笏重重砸在图上,震落案头的《突厥志》。"二十三年前," 他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朕的粮草车在胭脂谷遇袭,带队的,正是突厥左贤王。" 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 李弘义浑身湿透,雨水顺着甲胄缝隙汇成细流。 "陛下!" 李弘义单膝跪地,溅起的水花打湿了突厥布防图,"黑水河沿岸烽火台全部亮起,斥候探得,突厥先锋离玉门关只剩两日路程!" 他的目光扫过王清华,忽然发现这个商盟掌柜望着狼首纹火漆的眼神,竟带着某种近乎仇恨的灼热。 太极殿的铜钟突然轰鸣,惊得整个长安城颤栗。秦军被侍卫押解着经过长廊,抬头望见景仁殿透出的明灭灯火有着微妙的相似。 "放开我!" 他突然暴起,锁链在石柱上撞出火星,"我要见父皇!那些军需物资,我要亲自查清楚!" 侍卫们将他按倒在地时,他的额头磕在青砖上,却在血迹中露出诡异的笑 —— 他终于明白,这场突厥犯境,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针对他与亦晨的致命棋局。 喜欢冰轮长安:唐门逆子称霸商途请大家收藏:()冰轮长安:唐门逆子称霸商途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0章 暗局初现 暴雨如注,长安城的青石板上腾起白茫茫的水雾。秦正明站在景仁殿的窗前,望着雨幕中匆匆而过的传令兵,眉头紧锁。突厥大军压境的消息,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让整个朝堂陷入了慌乱之中。 “陛下,李将军已在殿外候命。” 王忠小心翼翼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寂静。 “宣。” 秦正明转身,龙袍扫过身后的书架,带落几卷《兵策要略》。 李弘义踏入殿内,甲胄上的雨水还在不断滴落。他单膝跪地,声音铿锵有力:“末将李弘义,参见陛下!请陛下下令,末将愿率虎骑营即刻出征,击退突厥贼寇!” 秦正明看着眼前这位跟随自己多年的老将,心中五味杂陈。他缓步上前,亲手将李弘义扶起:“李卿,朕信得过你的本事。只是此次突厥来势汹汹,且情报蹊跷,不得不防。” “蹊跷?” 李弘义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陛下是说军报的事?半月前确实收到消息,称突厥王庭内乱,自顾不暇。如今却突然犯境,其中必有隐情。” “不仅如此,” 秦正明走到案前,拿起一份卷宗,“这是户部刚送来的核查结果,近半年来,有大量军械不翼而飞,偏偏这些军械的去向,都与玄武门的禁军仓库有关。” 李弘义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陛下的意思是...... 有人通敌?” “朕也在查。” 秦正明将卷宗重重拍在桌上,“李卿,你即刻返回虎骑营,加强戒备。另外,暗中调查玄武门禁军统领,看看他最近与哪些人有过往来。” “末将遵旨!” 李弘义抱拳行礼,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东宫之中,秦军正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侍卫们站在门外,大气都不敢出。突然,秦军猛地推开房门,吼道:“去把杨公公叫来!” 片刻后,一位身形佝偻的老太监匆匆赶来:“殿下,您找老奴?” “本太子问你,” 秦军一把抓住老太监的衣领,“突厥犯境的消息,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老太监吓得浑身发抖:“回... 回殿下,是... 是从宫外来的,具体... 具体老奴也不知晓啊!” 秦军狠狠将他甩开:“废物!滚!” 老太监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秦军望着窗外的雨幕,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怀疑。他总觉得,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和自己被废太子之位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亦晨,王清华,还有那个老东西...” 秦军咬牙切齿地低语,“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在搞什么鬼!” 商盟总部,亦晨与王清华相对而坐。桌上摆着一份详细的长安城布防图,图上密密麻麻地标记着各处兵力部署。 “突厥此次犯境,来得太过突然。” 王清华手指在玉门关处停顿,“而且你注意到没有,李将军封锁城门后,进出长安城的人员盘查,重点并非突厥奸细,而是商队。” 亦晨眉头微皱:“你的意思是,有人想切断商盟与外界的联系?可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还记得消失的军械吗?” 王清华压低声音,“商盟暗桩传来消息,那些军械,有一部分流入了黑市,而接手的人,身份成谜。” 亦晨的手不自觉地按上腰间的短刀:“看来,我们得主动出击了。今晚,我去玄武门禁军仓库走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不可!” 王清华连忙阻止,“那里守卫森严,且如今局势紧张,贸然行动太过危险。我们不如从长计议,先摸清各方势力的动向。” 亦晨沉思片刻,点了点头:“也好。不过,我们得加快速度了。这场战争,恐怕只是个开始。” 夜幕降临,雨势稍歇。卢国公府内,杨贤正对着烛火,仔细研读一封密信。信上的字迹潦草,但内容却让他心惊肉跳。 “父亲,发生什么事了?” 杨菲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随后推门而入。 杨贤迅速将密信藏起,强作镇定:“没什么,只是一些琐事。你这么晚了还不睡?” 杨菲菲走到父亲身边,目光落在桌上的舆图上:“我听说突厥犯境了,亦晨大哥和王掌柜他们,不会有危险吧?” “他们自有分寸。” 杨贤叹了口气,“菲菲,你记住,最近不要随意出门,更不要和商盟有过多来往。” 杨菲菲不解地看着父亲:“为什么?商盟一直都在帮我们,而且亦晨大哥......” “没有为什么!” 杨贤突然提高声音,看到女儿委屈的表情,又缓和了语气,“总之,听父亲的话,不要插手这些事。” 杨菲菲虽满心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知道了,父亲。” 此时的太极殿,依旧灯火通明。秦正明坐在龙椅上,听着下方大臣们的争论,头疼欲裂。 “陛下,当务之急是派兵增援玉门关!” “不可!长安城防守空虚,若此时分兵,恐生变故!” “不如与突厥议和,先稳住局势......”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荒谬!我大夏岂会向突厥低头!” “肃静!” 秦正明猛地一拍龙椅,“朕意已决。李弘义率虎骑营即刻出发,增援玉门关。同时,加强长安城防备,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城。” “臣遵旨!” 众臣纷纷行礼。 散朝后,秦正明独自留在殿内。他取出一个暗格中的卷轴,展开后,上面画着一个青年的画像,与王清华有几分相似。“二十年了,” 秦正明喃喃自语,“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玄武门烽火(四十九):暗夜潜行 ** 长安城的更鼓敲过三更,乌云遮蔽了最后一丝月光。亦晨身着夜行衣,如鬼魅般穿梭在巷陌间。他的敏锐直觉告诉他,玄武门禁军仓库或许藏着解开这场危机的关键。他贴着潮湿的城墙根前行,避开巡逻的士兵,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四周。 玄武门禁军大营外,火把将夜色照得通明。亦晨藏身于阴影之中,观察着守卫的换岗规律。作为穿越者,他凭借前世积累的战术知识,很快发现了防守的薄弱点 —— 西北角的了望塔与主哨之间,存在三息的视野盲区。 趁着两名守卫交接的瞬间,亦晨屏息凝神,身形如离弦之箭般窜出。他利用现代攀岩技巧,手脚并用,迅速攀上高墙。落地时,他精准地控制着身体的平衡,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仓库外围,三名守卫正围在一起闲聊。亦晨摸出怀中的迷香,找准风向,轻轻一吹。片刻之后,守卫们东倒西歪地瘫倒在地。他迅速上前,搜出他们身上的钥匙,打开了仓库大门。 仓库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铁锈味,亦晨点亮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目光在堆积如山的木箱间游走。突然,他发现角落里有几个木箱的封条与其他的不同 —— 颜色更深,且印有特殊的标记。 就在他准备上前查看时,仓库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亦晨心中一惊,立刻熄灭了火折子,躲进阴影之中。 “奇怪,怎么守卫都睡着了?” 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 “别管了,先看看货还在不在。” 另一个声音带着明显的焦虑。 两名黑衣人提着灯笼走进仓库,径直走向亦晨刚才注意到的木箱。他们打开箱子,里面露出一排排寒光闪闪的箭矢。 “还好,这批货没丢。” 其中一人松了口气。 “小心点,这批箭矢可是要送到突厥人的手里的,出了岔子,我们都得死。” 另一人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亦晨在暗处听得心惊肉跳,果然有人通敌!他悄悄摸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准备擒下这两人。就在这时,仓库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喊:“有刺客!” 喜欢冰轮长安:唐门逆子称霸商途请大家收藏:()冰轮长安:唐门逆子称霸商途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1章 未来的夫君 原来,有巡逻的士兵发现了昏迷的守卫。一时间,整个大营警报声四起,火把如同一条红色的长龙,朝着仓库涌来。 两名黑衣人脸色大变,迅速将箱子重新封好,准备撤离。亦晨知道此时不能暴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溜走。他迅速从仓库的侧门离开,凭借着对地形的了解,在错综复杂的营地里绕了几个圈子,成功甩开了追兵。 回到商盟总部,王清华正焦急地等待着。看到亦晨平安归来,他松了口气:“怎么样,有发现吗?” 亦晨将在仓库的所见所闻详细说了一遍,王清华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果然有人通敌!而且看他们的样子,这批军械交易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 “现在怎么办?” 亦晨问道,“我们没有证据,贸然上报,恐怕陛下不会相信。” 王清华沉思片刻:“我们需要找到更多的证据,而且要弄清楚,通敌的主谋究竟是谁。从那两人的对话来看,背后的势力不小,说不定和朝堂上的某些人有关。” 与此同时,东宫之中,秦军正与一名神秘人密会。 “殿下,亦晨今晚去了玄武门禁军仓库。” 神秘人低声说道。 秦军的眼神瞬间变得阴冷:“他果然上钩了。吩咐下去,密切监视亦晨和王清华的一举一动。另外,加快与突厥人的交易进度,本太子要让这场战争,彻底打乱他们的计划。” “是!” 神秘人领命而去。 另一边,卢国公府内,杨贤收到了一封密信。看完信后,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父亲,您怎么了?” 杨菲菲关切地问道。 “没... 没事。” 杨贤强作镇定,将密信塞进袖中,“你先去休息吧。” 等女儿离开后,杨贤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难道二十年前的事,真的瞒不住了吗?” 长安城的夜色依旧深沉,各方势力在黑暗中展开了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亦晨和王清华开始着手调查通敌的幕后黑手,秦军在暗中推动着阴谋的发展,而杨贤则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秘密之中。 景仁殿内,秦正明看着手中的密报,眉头紧锁。密报上详细记录着亦晨夜探玄武门禁军仓库的经过,以及秦军与神秘人的会面。“看来,这棋局越来越复杂了。” 他低声说道,“是时候收网了。” 秦正明叫来王忠,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王忠领命而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商盟顶楼的阁楼里,亦晨将昨夜绘制的仓库平面图铺在檀木桌上,指尖沿着标注的箭矢箱位置滑动。穿越前作为企业高管,他虽未研习过古代兵法,却深谙数据分析的逻辑 —— 三批失踪军械的重量,恰好与突厥先锋部队的弓箭配给量吻合。 "你看," 他用炭笔在地图上圈出三个卸货点,"这些地方都紧邻地下水道,而玄武门禁军的巡逻路线,每隔七日就会调换一次。" 王清华盯着图上密集的时间节点,忽然想起亦晨曾说过的 "现代物流管理":"所以他们利用轮岗间隙,通过下水道运输军械?难怪户部查了三个月都没头绪。" 窗外传来更夫打五更的梆子声,楼梯间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李璇玑推门而入,鬓角的琉璃簪还沾着晨露,手中食盒散发着桂花糕的香气:"亦晨,你一夜未归......" 她的话戛然而止,目光落在桌前煮茶的杨菲菲身上。 "李小姐来得巧," 杨菲菲嘴角勾起一抹轻笑,指尖划过亦晨手绘的地图,"我们正商量着用商盟的水鬼队探查下水道呢。" 她故意将 "我们" 二字咬得极重,茶盏碰撞的声响里带着几分挑衅。 李璇玑的琉璃簪在烛火下闪过冷光,她将食盒重重放在桌上:"杨姑娘倒是对亦晨的行踪了如指掌。"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食盒边缘的冰轮纹雕饰 —— 那是她亲手为亦晨准备的定情信物。 亦晨无奈地咳嗽一声,正要打圆场,楼下突然传来商盟暗卫的通报:"玄武门外发现东宫车队!" 他借机抓起案头的牛皮护腕,对李璇玑柔声道:"我去去就回,你先回家等我。" "谁要等你!" 李璇玑别过脸去,却在亦晨转身时悄悄将一枚防身的袖箭塞进他掌心。杨菲菲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指甲暗暗掐入掌心,面上却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 与此同时,卢国公府的闺房内,杨菲菲借着月光,小心翼翼地翻开父亲的枕下暗格。昨晚她撞见杨贤烧毁密信时,瞥见了信纸边缘的狼首印记 —— 那是突厥左贤王的徽记。 "菲菲?" 杨贤的咳嗽声突然在门外响起,她慌忙合上暗格,心跳如鼓。父亲推门而入时,她正假装研读《女诫》,指尖却无意识地绞着帕子。 "这么晚还不睡?" 杨贤的目光在女儿脸上停留一瞬,落在她膝头的书卷上,"明日随为父去感业寺上香吧。" 他转身时,袖口滑落半幅图纸,边缘的玄武门禁军布防图一角,赫然画着与亦晨手中相同的下水道标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杨菲菲盯着图纸上的标记,忽然想起今日在商盟遇见李璇玑时,对方腕间戴着的,正是亦晨从陇右带回的靛蓝绸带。"凭什么她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亦晨身边?" 她咬着唇喃喃自语,指尖深深陷入掌心。 长安城的晨雾中,秦军的贴身侍卫混在商队里,将三车西域毛毯运出城外。车队经过朱雀门时,亦晨扮作车夫,帽檐压得极低。他注意到押车侍卫的靴底沾着暗红色泥土 —— 那是玄武门地下水道特有的赭石土。 "跟紧点。" 他低声对身后的商盟暗卫说,"等他们卸货时,重点查看车轴暗格。" 作为穿越者,他曾在纪录片中见过古代走私者利用车轴中空藏货的手段,此刻正暗自庆幸前世的杂学派上了用场。 车队在城郊废弃的城隍庙停下,秦军的亲信掀开毛毯,露出底层码放整齐的青铜箭簇。亦晨躲在断墙后,用现代望远镜(假借商盟奇巧之物改造)观察着对方的交易过程 —— 突厥使者的袖口,正绣着与杨贤密信相同的狼首纹。 "动手!" 他一声令下,商盟暗卫如夜鸦般扑向匪首。混乱中,亦晨瞅准时机,将染有荧光粉的药膏抹在突厥使者的披风上 —— 这是他用商盟的硫磺与萤火虫分泌物调制的追踪剂,能在夜色中发出微光。 城隍庙的打斗声惊动了巡城卫,李弘义的玄甲军赶到时,亦晨正拎着被俘的突厥使者,向带队校尉展示染血的狼首绣片。"劳烦转告李将军," 他擦去刀上血迹,"通敌证据,就在玄武门的下水道。" 话音未落,一阵香风袭来,李璇玑骑着枣红马闯入庙门:"亦晨!你受伤了?" 她翻身下马,看见亦晨手臂上的擦伤,立刻掏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 "李小姐倒是来得及时," 杨菲菲的马车紧随其后,她掀开帘子,语气里带着几分酸意,"若论起查案,还是我们商盟的暗卫更专业些。" 李璇玑的指尖在药瓶上顿住,抬头时眼底已带上锋芒:"杨姑娘若真关心案情,怎会穿着孔雀纹蜀锦来城郊?不怕血渍脏了衣裳?" 她故意将金疮药瓶在杨菲菲面前晃了晃,"倒是我这药,连突厥的淬毒兵器都能解,杨姑娘可要备上两瓶?" 杨菲菲的脸色微微一变,却很快恢复如常:"李小姐说笑了,我不过是担心亦晨大哥分心护我,误了大事。"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亦晨,"毕竟有些人,总爱让别人为她的任性买单。" 亦晨听着两人针尖对麦芒的对话,只得无奈地摇头。前世作为职场精英,他何曾见过如此直白的醋意交锋?好在此时李弘义的到来打破了僵局,他只得匆匆交代几句,便随将军返回城中。 景仁殿内,秦正明捏着染有荧光粉的披风,听着王忠的汇报。当听到 "车轴藏箭狼首绣片 " 时,他忽然想起二十年前胭脂谷的屠杀 —— 当时侥幸逃生的副将,正是如今的玄武门禁军统领赵成。 "传旨," 他的声音冷如冰窟,"即刻缉拿赵成,查封玄武门地下水道。" 目光扫过舆图上的玉门关标记,又补了一句,"给李弘义加派三千陌刀兵,务必在三日内截断突厥粮道。" 是夜,玄武门的地下水道里,亦晨手持改良后的火把(借鉴现代煤油灯原理),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军械箱。箱盖上的 "赵" 字火漆,与他在仓库看到的标记完全一致。王清华蹲下身,用商盟特制的酸液滴在火漆上,露出底下的突厥文 —— 正是 "左贤王亲启"。 "看来,赵成只是个幌子。" 亦晨擦了擦额角的汗水,现代地质学知识让他注意到,这些军械的锈蚀程度不同,显然来自多个渠道,"真正的主谋,恐怕能调动不止一处军备。" 远处突然传来甲胄碰撞声,李弘义的声音在水道里回荡:"亦晨,可找到证据了?" 他带着虎骑营精锐赶来时,恰好看见王清华举起的突厥文密函。 "李将军," 亦晨将染有荧光粉的披风递过去,"请您看看这个。" 他故意省略了追踪剂的制作细节,只说这是商盟的 "奇巧之术","根据俘虏交代,他们今晚将与东宫的人接头。" 李弘义的瞳孔骤缩,手按刀柄的动作顿了顿。作为军方大佬,他自然知道东宫在禁军系统中的影响力。两人正说话间,水面突然传来异动 —— 三个黑衣人从暗河中游出,直奔军械堆。 "小心!" 亦晨本能地推开李弘义,前世在健身房练出的反应速度救了两人。黑衣人手中的弯刀擦着李弘义的甲胄划过,在火把下泛着幽蓝的寒光 —— 那是突厥特有的淬毒兵器。 混战中,亦晨运用现代格斗技巧,以巧劲卸去对方兵器。当他扯下黑衣人的面巾时,发现竟是东宫的三等侍卫 —— 他曾在秦军的宴席上见过此人。 "果然是他。" 李弘义看着侍卫腰间的东宫腰牌,脸色阴沉如水,"末将这就去面见陛下,恳请彻查东宫。"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景仁殿的烛火一直亮到天明,秦正明听着李弘义的汇报,目光落在跪成一排的东宫侍卫身上。赵成的供词里,反复提到 "太子殿下的密令",而突厥使者的密函,更是直接指向秦军与左贤王的联姻约定。 "传秦军。" 他的声音疲惫至极,却暗藏锋芒。当秦军被带入殿时,他正对着舆图上的黑水河发呆 。 秦军看着殿内陈列的军械、密函、染血的狼首绣片,突然狂笑起来:"父皇早就想废了我,不是吗?如今终于找到借口了!" 他的目光扫过亦晨,"就因为他是您流落民间的私生子?" 殿内空气瞬间凝固。亦晨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杨菲菲耳后的朱砂痣,还有贤妃看到他时那复杂的眼神。 "住口!" 秦正明猛地站起身,龙袍翻卷间,"即刻废去秦军爵位,贬为庶人,永禁宗人府。" 他转向亦晨,语气稍缓,"你... 明日随朕去祭天。" 长安城的晨钟响起时,亦晨站在商盟顶楼,望着远处被押解的秦军车队。王清华递来一杯香茶,忽然低声道:"我师父最近经常自言自语说,二十三年前有位贵人,将襁褓中的婴儿托付给他。" 亦晨握着茶杯的手骤然收紧。 "亦晨!" 李璇玑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带着几分恼怒,"杨菲菲说你要去祭天?这么大的事为何不告诉我?" 她蹬着绣鞋跑上楼,发间的琉璃簪还挂着露水,"我不管,明日我也要去!" "李小姐怕是忘了,祭天仪式只有皇族女眷才能参加," 杨菲菲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她捧着账本款步上楼,嘴角带着狡黠的笑,"不过若李小姐愿意穿男装混进去,我倒可以帮你打个掩护。" 李璇玑的脸顿时涨得通红:"谁要你帮忙!亦晨是我未来的夫君,自然要我陪在身边......" 亦晨听着两人的争吵,忽然觉得头痛欲裂。前世的商业谈判中,他总能游刃有余,此刻面对两个满心在乎他的女子,却只觉得束手无策。 喜欢冰轮长安:唐门逆子称霸商途请大家收藏:()冰轮长安:唐门逆子称霸商途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2章 祭天 三日后的卯初,长安城还笼罩在蟹壳青的薄雾里。天坛三层汉白玉圜丘坛上,三十六名金甲仪仗卫如雕塑般肃立,鎏金戈矛在晨曦中折射出冷冽的光。秦正明身着十二章纹玄色冕服,腰间白玉带垂落的组玉佩随着步履叮咚作响,在空阔的祭天广场上激起回响。 "陛下驾到 ——" 司礼太监拖长的唱喏惊飞檐角宿鸟,回音在祈年殿穹顶下盘旋不去。 丹陛之下,李璇玑攥紧绣着并蒂莲的丝帕,指节泛白。她混在命妇队伍里,目光穿过层层叠叠的翟衣霞帔,凝望着祭坛上那个熟悉的挺拔身影 —— 亦晨今日褪去商盟服饰,换上五品武官朝服,腰间空落落的刀鞘让她想起玄武门对峙那日的刀光血影。身旁的杨菲菲轻哼一声,鬓边金步摇随着动作轻颤:"瞧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难不成怕他被祭天的雷劈着?" "要你管!" 李璇玑瞪了她一眼,胭脂水粉下的耳尖却微微发烫,"你不也盯着祭坛上的新皇子瞧个不停?" 杨菲菲的脸倏地红到脖颈,转身摆弄起袖口的缠枝莲纹:"谁要看那个商人出身的......" 话音未落,坛上的钟鼓齐鸣,三十六响黄钟大吕震得青砖发麻,两人立即噤声,望向缓缓升起的黄绫祭天幡。 秦正明站在圜丘中央,俯视着蝼蚁般的臣工百姓,忽然觉得这汉白玉祭坛比龙椅更冷。他抚过祭案上的青铜爵,酒液映出自己两鬓的霜色,终于开口,声如沉钟:"今日祭天,朕有两件事,要向列祖列宗请罪,向天下百姓剖心。" 这话如巨石投入春冰,广场上的窃窃私语骤然凝结。秦军攥紧袖中残破的玉扳指,指节因用力过大而泛白;亦晨手按剑柄,下意识向王清华靠近半步 —— 后者正低头盯着祭案上的三牲供品,肩背微微发颤。 "第一件事。" 秦正明转身望向皇天上帝神位,冕旒遮住了眼底翻涌的痛色,"朕的皇长子秦鸿、次子秦军,皆曾被朕寄予厚望。"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可他们却为了龙椅,结党营私,甚至私调军队......" 说到 "私调军队" 时,他的目光如刀,扫过秦军僵硬的身影,"朕今日在此立誓:今后择储,必以《贞观政要》为纲,唯贤是举,若再出现兄弟阋墙、父子相疑之事,朕甘愿受天谴!" 广场上顿时响起山呼海啸般的 "陛下圣明",唯有李璇玑注意到,亦晨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 他定是想起了玄武门那日,秦军挥刀时眼中的疯狂。 "第二件事......" 秦正明转身面对群臣,忽然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素绢,"关乎朕的私事,却也是朕心中二十年的愧疚。" 他展开素绢,上面是幅水墨仕女图,画中女子倚着胡杨,眉眼间尽是西北的飒爽,"二十年前,朕还是秦王,在陇右之战中被突厥人追杀,重伤昏迷在戈壁滩。是这位王绣娘,用羊奶救回朕的性命,在破毡帐里照料了朕整整三个月。" 广场上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杨菲菲攥紧李璇玑的手腕,:"原来我爹说的二十年前......" "后来朕奉命返京," 秦正明的指尖划过画中女子的鬓角,声音轻得像戈壁的风,"原想平定天下后便迎她入宫,却不想再次回到陇右时,她的毡帐已被流沙掩埋。朕派暗卫寻了二十年,才知道她临终前产下一对龙凤胎,男孩被我的侍卫长王千里收养,取名王清华;女孩王巧儿流落在民间,如今已是米铺的老板娘刘王氏。" 当 "王清华" 三个字响起时,整个广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亦晨看见王清华猛然抬头,眼中有难以置信的光,像被风吹亮的火折子。而秦军则踉跄半步,喉间发出含混的呻吟,手中的玉扳指 "当啷" 落地,在青砖上滚出寂寥的声响。 "清华," 秦正明走下祭坛,亲手为王清华整理衣领,"从今日起,你便是朕的第三子,赐名秦华,入住朝阳殿。" 他又指向台下某个方向,"刘王氏,你的孪生妹妹,即刻接入宫中。" 王清华突然跪倒,额头重重磕在汉白玉上:"陛下...... 草民......" "起来吧," 秦正明扶起他,鬓角的白发在风中扬起,"这二十年来,朕亏欠你们母子太多。" 他转身望向亦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亦晨,你与清华相交多年,深知他的才学品性。朕命你为太子洗马,辅佐秦华处理政务,望你能像当年辅佐朕一样,辅佐他成为贤明之君。" 亦晨单膝跪地,甲胄与地面相撞发出清越的声响:"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抬头时,恰好看见李璇玑眼中的泪光,以及杨菲菲别过脸去时,发间晃动的银鎏金发簪 —— 那是去年中秋,他在朱雀街给李璇玑买的同款。 祭天仪式在雷雨交加中结束。当第一滴雨点砸在祭天幡上时,秦军被侍卫押送着经过亦晨身边。这位曾经的太子忽然惨笑出声,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在朝服上晕开深色的渍痕:"亦晨,你以为认了个皇子,就能坐稳位置?" 他忽然凑近,压低声音,"陇右的风沙,可是会掩埋很多秘密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话音未落,一道惊雷劈开云层,震得祈年殿的金顶嗡嗡作响。亦晨望着秦军被拖走的背影,忽然想起王清华曾说过陇右的胡杨。或许,这场祭天揭开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真正的风暴,还在那片黄沙漫天的西北大地,等着他们去面对。 李璇玑和杨菲菲在偏殿找到了亦晨。前者刚要开口,后者却抢先一步:"亦晨,听说陛下要在朝阳殿设宴,你不去陪陪新皇子?" 语气里的酸味连她自己都没察觉。 "我正要回商盟整理文书。" 亦晨笑着摇头,目光却在李璇玑攥着的食盒上停留 —— 那是她亲手做的胡麻饼,"你们怎么来了?这种场合,不是该在家绣花吗?" "要你管!" 两人异口同声,又互相瞪了一眼。李璇玑将食盒塞给亦晨,耳尖发烫:"听说祭天要吃素,你肯定没吃饱......" 杨菲菲忽然指着亦晨的肩膀笑出声:"亦晨大哥,你朝服上的补子歪了!" 说着便要伸手去扶,却被李璇玑拍开:"我来!" 亦晨看着她们像两只护食的小母鸡,忽然觉得,哪怕朝堂上波谲云诡,只要有这两个姑娘在,心里便像揣了个暖炉。他不知道,此刻的朝阳殿里,王清华正对着铜镜,反复抚摸着新赐的皇子玉佩。 祭天次日的辰时三刻,朝阳殿的雕花槅扇推开半幅,松烟墨的沉郁气息混着晨露扑面而来。亦晨刚跨过门槛,便见新任皇子秦华正伏在紫檀雕花案前,狼毫在《贞观政要》上划出歪斜的批注,靛青袖口溅满墨点,像极了雪夜折枝时沾染的梅瓣落英。 "昨夜读到 '' 君,舟也;民,水也 ''," 秦华搁下笔,揉着发酸的手腕,商盟掌柜的沉稳褪成初入朝堂的生涩,"总觉得魏徵此言未尽 —— 若无良吏护持,这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啊。" 他望着砚台中打转的墨涡,仿佛看见陇右风沙在其中翻涌。 "殿下初涉政务,不妨从细处着眼。" 亦晨接过宫女递来的青瓷盏,滚烫的龙团茶在盏中旋出琥珀色漩涡,"昨日户部呈来的陇右粮账,三车粟米损耗竟达三成。" 他指尖轻点账册上晕开的墨渍,"押运官敢在军粮上动手脚,怕是仗着背后有人撑腰。"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通报:"刑部尚书李大人求见。" 进来的老者银发垂肩,獬豸补子上的金线已有些许剥落。他双手奉上一卷黄绫公文,袖口拂过案头时,亦晨瞥见其腕间戴着与李弘义同款的玄铁护腕 —— 那是当年陇右之战的功臣信物。 "启禀殿下," 李尚书的目光在亦晨身上稍作停留,"大理寺审结一桩旧案,牵涉二十年前陇右流民营安置事宜......" 亦晨指尖骤然收紧,青瓷盏中泛起细碎涟漪。他记得祭天那日,李弘义听闻 "陇右" 二字时,甲胄下的肩颈肌肉曾骤然绷紧 —— 那是身经百战的武将对旧事的本能反应。 "此案已封存二十年," 李尚书的声音像浸了霜,"不知殿下是否要调阅卷宗?" 秦华刚要开口,亦晨已笑着将账册推至案头中央:"李大人,目下陇右军情吃紧,突厥大军压境,此时翻查旧案,恐乱了前方军心。" 他指尖划过账册上的朱砂批注,"殿下今日需与臣核点军需清单,不如改日再议?" 李尚书眼角微挑,显然听出了逐客之意。他退至殿门前时,袍角拂过雕花门槛,亦晨注意到其鞋底沾着的朱砂粉 —— 那是大理寺批阅重案时特有的标记。 "大理寺突然提及陇右,怕是有人想试探殿下对旧事的态度。" 亦晨待殿门闭合,立即凑近秦华低语,目光扫过窗外闪过的鹅黄色裙裾,"尤其是......" 殿外忽然传来争执声:"我要见亦晨哥哥!你们这些木头,比我爹的算盘珠子还死板!" 杨菲菲的声音像淬了蜜的针尖,带着卢国公府千金特有的骄矜,"太子洗马也是人,难道连喝口茶的工夫都没有?" 亦晨无奈摇头,掀帘便撞见李璇玑提着食盒立在廊下,月白色裙裾被晨露沾湿寸许,耳尖红得比鬓边的石榴花还要鲜亮:"我...... 我让厨房新烤了胡麻饼。" "巧了," 杨菲菲立刻扬起手中缠枝莲纹食盒,金步摇上的东珠簌簌作响,"我让膳房做了杏仁酥,特意交待少放糖 —— 亦晨哥哥最不爱甜腻。" 亦晨看着二人像斗气的雏凤,忽然想起玄武门之变那夜:李璇玑冒雨送来绣着并蒂莲的平安符,杨菲菲则在商盟账房熬红了眼,逐笔核对被篡改的军需数目。他接过两个食盒,故意板起脸:"快些进来,若被御史台看见,怕要参一本 '' 皇子书房变作脂粉场 '' 了。" 暖阁里刚摆开食盒,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王忠的贴身太监汗湿重衣,怀中抱着的密信还带着陇右的风沙气息:"唐统领,陛下急召!突厥斥候在黑水河俘获秦军旧部,搜出了这个。"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火漆封蜡裂开的刹那,一张薄如蝉翼的宣纸飘落,蝇头小楷在晨光中泛着青灰:"玉门关守将张统领已归顺,八月十五子时开城。" 落款处半朵残莲清晰可见,花瓣走势与贤妃闺中笺纸的暗纹分毫不差。 秦华的指节叩在案上,发出玉石相击的脆响:"这是......" "通敌密信。" 亦晨指尖划过残莲印记,祭天那日秦军在他耳边说的 "陇右的风沙会掩埋秘密",此刻化作刀刃般的寒意,"殿下,需即刻奏报陛下。另请修书给李将军,着虎骑军改道萧关,以防玉门关有变。" 杨菲菲忽然凑近细瞧,鬓边银簪险些勾住信纸:"这墨色泛着松烟青,是突厥狼毫特有的香气。" 她作为自幼研习西北商路的贵女,对边地物产了如指掌,"看来秦军旧部与突厥的勾连,早已深入骨髓。" 李璇玑默默将胡麻饼推至亦晨手边,指尖掠过食盒上的并蒂莲纹:"我曾听父亲说,张叔叔当年在东宫教过秦军骑射......" 她的声音突然发颤,"难道真的......" 亦晨轻轻按住她冰凉的手背,目光却凝在火漆印上 —— 那抹暗红与穿越初至时,玄武门砖缝里渗着的血迹一般黏稠,同样映照着权力场中的血色权谋。 "我即刻面圣。" 亦晨将密信收入袖中,"璇玑,你速回商盟调取玉门关商队记录;菲菲,烦请往椒房殿一趟,留意贤妃娘娘今日动静。" 杨菲菲刚要开口抗议,李璇玑已起身福礼:"好,我这就去。" 她转身时,袖口的并蒂莲纹与杨菲菲的缠枝莲裙裾相擦而过,两道影子在晨光中交织,恰似朝堂上盘根错节的势力图谱。 景仁殿内,秦正明正对着陇右舆图凝思,案头参汤已凉透,旁边祭天用过的青铜爵里,残酒还凝着昨夜的月光。 "陛下,这是刚截获的密信。" 亦晨呈上宣纸,火漆印在烛下泛着妖异的红,"落款残莲,与贤妃娘娘闺名 '' 莲心 '' 暗合。" 秦正明的手指在爵沿顿住,指腹摩挲着内壁刻的 "贞观" 二字:"贤妃昨日还在朕面前哭诉求情,说秦军病中胡言乱语。" 他忽然冷笑,将密信拍在舆图玉门关处,"二十年前朕娶她时,她总说最爱陇右的胡杨林......" 亦晨心中一凛,终于明白祭天那日贤妃为何颤抖 —— 当秦正明说出王绣娘的名字时,这个在后宫隐忍多年的女子,怕是想起了某片永远埋在风沙里的真心。 "传旨:" 秦正明突然起身,龙袍扫落案头军报,"命李弘义率虎骑军绕道萧关,星夜奔袭突厥后军。另将贤妃软禁椒房殿,未经朕允,任何人不得近身。" 退出景仁殿时,亦晨撞见王清华被一众翰林官簇拥着走过长廊。这位新皇子的月白儒衫已被汗水浸透,却仍在耐心倾听《周礼》讲解,额角细汗顺着商盟掌柜时便有的旧疤滑落 —— 那是三年前在陇右护粮时,被马匪砍伤的痕迹。 "亦晨!" 李璇玑的呼唤从角门传来,她跑得鬓发散乱,银簪几乎要坠下,"商盟账册显示,近三月运往玉门关的货物,七成竟是甲胄兵器!收货方却写着 '' 西域商队 ''......" 亦晨接过账册,指尖划过 "西域商队" 的朱砂印,突然想起密信里的 "张统领"。玉门关守将、秦军旧师、西域商队 —— 这些碎片在他脑海中拼出令人心惊的图案:原来通敌案的背后,早有内奸与外敌织就的天罗地网。 暮色漫过宫墙时,朝阳殿烛火次第亮起。亦晨看着秦华在烛光下批改奏折,墨影在素白笺纸上投出清瘦的轮廓,忽然想起前世在写字楼加班的深夜 —— 那时的他,何曾想过会在千年之前的朝堂,辅佐一位流落在外的皇子。 "亦晨," 秦华忽然搁笔,望着窗外渐圆的月亮,"父皇为何要在祭天之时,当众认下我这个流落在外的儿子?" 亦晨凝视着殿角晃动的烛影,想起祭天那日秦正明鬓角的白霜:"因为只有将你置于天日之下,那些藏在阴影里的刀,才会暂时收敛锋芒。" 更深露重,亦晨回到商盟小院时,李璇玑正坐在老槐树下的石凳上,膝头搭着半幅未绣完的并蒂莲帕子。听见脚步声,她慌忙擦了擦眼角,将温酒递上前:"父亲派人回来说,虎骑军已过萧关。" 酒盏触到掌心的刹那,亦晨惊觉她指尖冷得像玉门关的月光:"在想什么?" "想起小时候," 李璇玑望着月亮,声音轻得像飘落的槐叶,"每次父亲出征,母亲都会在门口挂一盏羊角灯。后来母亲没了,那盏灯就......" 亦晨轻轻将她揽入怀中,闻着发间若有若无的桂花香 —— 那是她母亲留下的香粉味道。远处杨菲菲的窗子里,算盘珠子的声响穿透夜色,嗒嗒声里带着西北商路特有的节奏感,像极了朝堂上看不见的权谋交锋。 喜欢冰轮长安:唐门逆子称霸商途请大家收藏:()冰轮长安:唐门逆子称霸商途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3章 真相? 亦晨站在商盟顶楼,望着远处玉门关方向腾起的狼烟,手中的密报被汗水浸得发皱 —— 李弘义的虎骑军虽绕道萧关,但玉门关守将张统领提前叛变,突厥铁骑已突破第一道防线。 "亦晨大哥,贤妃娘娘那边有动静了。" 杨菲菲匆匆上楼,裙摆沾着椒房殿外的青苔,"她今日反常地在庭院焚香,灰烬里检出半张撕碎的信笺,墨迹与那封通敌密信相似。" 她将裹着油纸的残片递过来时,亦晨注意到她虎口处有道新鲜擦伤。 "你受伤了?" "不过是被宫女撞了一下。" 杨菲菲别过脸,发间新换的银簪晃出冷光,"倒是玉门关的局势,商盟在边境的货栈大半被焚毁,那些打着西域商队旗号的兵器......" 话音未落,楼下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亦晨探头望去,只见李璇玑攥着刚收到的家书,素色襦裙上溅满茶汤。她踉跄着扶住廊柱,苍白的脸上写满惊恐:"我父亲...... 虎骑军在黑风谷中了埋伏!" 亦晨心头剧震。黑风谷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若真是埋伏,李弘义怕是凶多吉少。他迅速展开舆图,指尖在萧关至玉门关的路线上反复丈量,突然发现一处标注着 "废弃驿馆" 的红点 —— 那里正是虎骑军补给的必经之地。 "立即召集商盟暗桩,查清废弃驿馆的底细。" 亦晨将密报塞进杨菲菲手中,"再去通知秦华殿下,让他请旨调羽林军严守玄武门。" 转身欲走时,却被李璇玑抓住袖口。 "我和你一起去。" 她的眼神坚定,"父亲的虎骑营里,我从小认得半数将领,或许能帮上忙。" 三人快马加鞭赶到朝阳殿时,秦华正对着满桌军报愁眉不展。这位新晋皇子的月白长袍已换成玄色劲装,腰间新配的螭纹剑却还带着鞘上的檀木香气。"突厥前锋离长安城只剩百里," 他将战报摔在案上,"更糟的是,朝中半数大臣上书,要求父皇重审秦军谋逆案。" 亦晨展开商盟加急送来的情报:"清华你看,废弃驿馆三日前突然有大批车马出入,领头的人带着西域商人面具,但马匹马蹄铁的纹路,与东宫马厩的制式相同。"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还有李将军遇伏的消息,极有可能是通过宫中内线传出去的。" 秦华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想起祭天那日秦军说的 "陇右的风沙会掩埋秘密",此刻终于明白,那不仅是威胁,更是暗示。"传我的令," 他握紧剑柄,"封锁所有宫门,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出入。" 夜幕降临时,长安城的气氛愈发紧张。亦晨带着李璇玑和杨菲菲混在巡逻的羽林军中,悄悄靠近废弃驿馆。月光下,破败的屋檐下人影攒动,突厥语的交谈声混着兵器碰撞声传来。 "张统领果然在此!" 李璇玑指着墙头闪过的身影,声音发颤,"还有...... 贤妃娘娘的贴身太监!" 亦晨示意两人噤声。他观察着驿馆四周的布防,发现西北角的柴房防守最为薄弱。正欲制定突袭计划,身后突然传来破空声。"小心!" 杨菲菲猛地扑过来,一支淬毒的弩箭擦着亦晨耳畔钉入土墙,箭尾的红翎在风中摇晃,正是东宫侍卫的制式。 三人立刻隐入阴影。亦晨摸着箭杆上的刻痕,想起白天杨菲菲虎口的擦伤 —— 原来她早就发现了跟踪者,却独自承担了风险。"你们先回朝阳殿," 他将防身匕首塞进李璇玑手中,"这里交给我。" "不行!" 两人异口同声。杨菲菲扯开衣袖,露出小臂上的淤青:"早在商盟账房核对军需时,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李璇玑则握紧腰间软剑,月光映着她决绝的侧脸:"父亲生死未卜,我怎能袖手旁观?" 亦晨还欲劝阻,驿馆内突然传来巨响。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突厥人惊愕的面孔 —— 秦华竟带着三百羽林军杀到!他的螭纹剑上沾着血迹,显然在路上已遭遇过伏击。"亦晨,守住东侧!" 他大喊着冲入敌阵,"务必生擒张统领!" 混战中,亦晨瞥见张统领企图从密道逃走。他甩开围上来的突厥兵,紧追不舍。密道内潮湿阴暗,腐臭的气息令人作呕。转过一个拐角,他终于堵住了张统领的去路。 "为什么?" 亦晨剑尖指着对方咽喉,"李将军待你不薄!" 张统领扯下面具,露出一张布满刀疤的脸:"二十年了,从他在陇右救下秦陛下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他突然狂笑,"你以为贤妃娘娘为什么要帮秦军?当年王绣娘救下的,根本不是秦陛下......" 话音未落,一支冷箭从暗处射来,正中张统领眉心。亦晨猛地转身,只看见黑暗中一抹熟悉的鹅黄色裙摆闪过。等他追出密道,却只看到秦华守在出口,李璇玑和杨菲菲正在清点俘虏。 "张统领呢?" 秦华脸色凝重。 "死了。" 亦晨望着天空中炸开的烟花 —— 那是商盟约定的信号,意味着玉门关有新的消息传来。他握紧拳头,意识到这场阴谋远比想象中复杂。张统领临终的话,像一根刺扎在心头,而那个消失在夜色中的鹅黄色身影,更让他不寒而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更深露重,亦晨回到商盟小院时,发现杨菲菲正在灯下处理伤口。见他进来,她慌忙用帕子遮住手臂:"看什么看,又不是没见过。" "是你杀了张统领?" 杨菲菲的动作顿住,良久才开口:"他不该说出那些话。" 她望着窗外的月亮,"有些秘密,还是永远埋在黑暗里比较好。" 亦晨若有所思。他知道,今夜只是开始。突厥大军压境,朝堂暗流涌动,而那个藏在幕后的真正黑手,仍在暗处伺机而动。 残月西沉,长安城的石板路上还残留着昨夜混战的血迹。亦晨站在商盟书房,烛火将张统领临终前的话语映得明明灭灭。案头摆着三枚物证:东宫制式的弩箭、贤妃贴身太监的腰牌,还有杨菲菲拼死抢回的半张信笺残片,墨迹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灰。 "大人,朝阳殿急召!" 暗卫的禀报打断了他的思绪。推开殿门的瞬间,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 秦华的玄色劲装沾满血渍,右肩缠着的白布渗出大片暗红,而阶下跪着的,竟是贤妃宫中的掌事宫女。 "说!" 秦华的螭纹剑抵住宫女后颈,"贤妃与突厥勾结,还有哪些同党?" 宫女浑身颤抖如筛糠,发髻散落的珠翠在青砖上撞出细碎声响:"奴... 奴婢不知!只知道娘娘近日常对着先帝画像出神,还说... 还说陇右的风沙该停一停了......" 亦晨心头一震。先帝?秦正明分明还在世!他正要开口,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李璇玑脸色惨白地冲进来,手中家书被攥得皱成一团:"我收到父亲亲信密信,虎骑军在黑风谷损失惨重,父亲... 父亲生死未卜!" 话音未落,杨菲菲也匆匆赶到,裙摆沾着露水:"商盟暗桩传来消息,玉门关守军半数倒戈,突厥先锋已过贺兰山!" 她的目光扫过宫女,突然扯开对方衣袖 —— 内侧赫然烙着突厥狼头刺青。 "果然有内奸!" 秦华的剑正要落下,亦晨突然拦住:"且慢!杀了她,线索就断了。" 他蹲下身子,从袖中取出半张信笺残片,"你认得这个笔迹吗?" 宫女看到残片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却死死咬住嘴唇不发一言。杨菲菲冷笑一声,掏出个小瓷瓶:"这是商盟特制的吐真散,你若不说,我便......" "我说!" 宫女突然崩溃大哭,"信是娘娘写给右贤王的,但真正的主谋... 是朝中位高权重之人!他们说只要突厥攻破长安,就能... 就能让当年陇右的真相大白于天下!" 亦晨和秦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二十年前的陇右究竟藏着什么秘密,竟能让各方势力如此疯狂?正思索间,王忠匆匆赶来宣旨,声音里带着难掩的焦急:"陛下召见诸位大人,突厥使者已到朱雀门外,扬言要与大夏皇帝当面对质!" 朱雀门前,突厥使者的金顶大帐在晨风中猎猎作响。为首的左贤王身披狼皮大氅,腰间弯刀嵌着的红宝石映出嗜血的光:"秦正明!你豢养奸臣,残害我突厥子民,今日若不交出凶手,我十万铁骑踏平长安!" 秦正明身着龙袍立于城楼,银发在风中飞扬:"尔等犯我边境,屠戮百姓,何来正义之说?" 他的目光扫过使者身后的队伍,突然瞳孔微缩 —— 人群中竟有个身着黑袍的身影,身形与当日在废弃驿馆一闪而过的鹅黄裙摆主人极为相似。 亦晨顺着皇帝的目光望去,心中警铃大作。他悄悄示意杨菲菲和李璇玑注意左侧,自己则握紧腰间短刀。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黑袍人突然摘下兜帽 —— 竟是消失许久的秦军! "父皇别来无恙?" 秦军的笑容带着病态的苍白,"儿臣今日特来揭开真相。二十年前在陇右,救下您的根本不是什么王绣娘,而是另有其人!" 他的目光扫过人群中的秦华,"至于某些人的身世,不过是个精心编造的谎言罢了!" 城楼上下一片哗然。秦正明的手死死攥住城垛,指节泛白:"放肆!你这逆子,通敌叛国,还敢在此妖言惑众!" "通敌?" 秦军突然狂笑,"真正通敌的,是那些害怕真相大白的人!" 他从怀中掏出一卷泛黄的卷宗,"这里面记载着当年陇右之战的所有秘辛,包括某些人如何偷梁换柱,如何将救命恩人赶尽杀绝!" 亦晨注意到秦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想起张统领临终前的话,想起贤妃异常的举动,所有线索在脑海中飞速拼凑。就在秦军要展开卷宗的刹那,一支冷箭破空而来,正中他的手腕。 "保护使者!" 突厥大军顿时骚动。亦晨趁机冲向秦军,却见黑袍下掉出个物件 —— 竟是李璇玑母亲生前最爱的羊角灯碎片! "拦住他!" 李璇玑的惊呼混着突厥语的呐喊。亦晨和秦华奋力杀出重围,却发现秦军早已消失在混乱之中。只留下那卷卷宗在地上,边角被鲜血浸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深夜,景仁殿内烛火摇曳。秦正明望着案头的羊角灯碎片,神色复杂。亦晨、秦华、李璇玑和杨菲菲跪于阶下,等待着皇帝的裁决。 "都退下吧。" 秦正明的声音疲惫不堪,"三日后,朕会在太极殿当众宣读秦军的卷宗。在此之前,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 离开皇宫时,李璇玑紧紧攥着羊角灯碎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这是母亲的遗物,为何会在秦军手中?" 杨菲菲望着夜空的乌云,低声道:"看来二十年前的陇右,远不止英雄救美的故事那么简单。" 三日期限转眼即至,长安城笼罩在压抑的气氛中。太极殿前,文武百官交头接耳,突厥使者团虎视眈眈,而城墙上的守军更是如临大敌,箭在弦上。 亦晨混在人群中,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他的右手始终按在腰间短刀上,掌心早已被汗水浸湿。昨夜,他与秦华、李璇玑、杨菲菲在商盟秘密商议至深夜,分析出诸多疑点:秦军手中的羊角灯碎片来源诡异,贤妃的异常举动暗藏玄机,还有那始终未现身的幕后黑手。每一条线索都像一团乱麻,却又似乎隐隐指向同一个真相。 “陛下驾到 ——” 随着太监尖锐的唱喏声,秦正明身着龙袍,缓步走上太极殿。他的步伐依旧沉稳,但鬓角新添的白发和眼底的疲惫,却昭示着这几日的煎熬。在他身后,王忠捧着那卷染血的卷宗,仿佛捧着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诸位爱卿,” 秦正明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今日宣召大家,便是要当众揭开秦军口中所谓的‘真相’。” 他微微点头,示意王忠展开卷宗。 就在此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一名浑身是血的士兵踉跄着冲了进来:“报 ——!突厥大军已至渭水河畔,距离长安城不过三十里!”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突厥使者们露出得意的笑容,而秦正明的脸色则愈发阴沉。亦晨注意到,人群中有几位大臣交换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眼神,那眼神中带着阴谋得逞的意味。 “先读卷宗!” 秦正明强压怒火,沉声道。 王忠展开卷宗,声音颤抖着读了起来。随着他的讲述,一段令人震惊的往事逐渐浮现:二十年前,秦正明还是秦王,在陇右之战中身负重伤。秦军声称救下秦正明的另有其人,且与皇室存在隐秘关联,还暗示秦华的身世存疑。然而,所有的所谓 “证据” 都模糊不清,仅靠只言片语和残缺的旧物支撑。 李璇玑皱起眉头,直觉告诉她事情绝非如此简单。杨菲菲则握紧了拳头,低声道:“这分明是漏洞百出的圈套。” 亦晨同样察觉到不对劲,秦军抛出的所谓 “真相”,更像是精心设计的陷阱,目的是扰乱朝局。 “荒谬!” 秦正明怒拍御案,“仅凭这些毫无根据的言辞,就想颠覆皇室血脉?秦军,你居心何在!” 突厥左贤王却突然大笑:“秦正明,不管真相如何,交出秦华,承认他流落在外的身份存疑,或许我还能网开一面!” 亦晨心中警铃大作。他知道,这是突厥与秦军勾结的阴谋,一旦秦华的身份被质疑,大夏必将陷入内乱,而突厥则可趁虚而入。他迅速看向秦华,只见后者微微点头,示意他按计划行事。 “陛下,这分明是突厥与秦军的奸计!” 亦晨挺身而出,声音坚定,“所谓的‘真相’漏洞百出,没有任何确凿证据。他们不过是想借此扰乱朝纲,为突厥的侵略创造机会!” “哼!空口无凭,有何证据反驳?” 左贤王冷哼一声。 “证据在此!” 杨菲菲突然从袖中掏出一份密信,“这是商盟暗桩截获的,突厥右贤王与秦军旧部的往来信件,信中明确提到,要利用伪造的‘真相’挑起大夏内乱!” 大殿内再次陷入混乱。秦正明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群臣,试图找出其他通敌的内奸。而此时,秦军却突然现身,他站在突厥使者身后,脸上带着疯狂的笑容:“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掩盖一切?我还有更惊人的证据!” 亦晨警惕地盯着秦军,准备随时应对突发状况。李璇玑则握紧了亦晨的衣袖,心中充满不安。 “住口!” 秦正明怒喝一声,“来人,将秦军拿下!” 然而,就在侍卫们冲向秦军时,突厥大军突然发动了攻击。喊杀声、马蹄声、箭雨声,瞬间响彻长安城。亦晨握紧短刀,对秦华喊道:“清华,我去保护李璇玑,您稳住朝堂!” 秦华点头:“一切小心!务必守住长安城!” 亦晨带着李璇玑和杨菲菲杀出太极殿,却发现街道上早已乱成一团。突厥的先锋部队已经攻入城中,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亦晨望着眼前的惨状,心中充满了悲愤。作为穿越者,他绝不能让这座城市毁于一旦,更不能让自己心爱的人受到伤害。 “我们去玄武门!” 亦晨大喊,“只要守住玄武门,就能等待援军!” 三人在混乱中奋力前行,刀光剑影间,亦晨凭借着前世的战斗经验,一次次化险为夷。然而,突厥士兵越来越多,他们渐渐陷入了包围。 千钧一发之际,一阵嘹亮的号角声响起。只见李弘义率领着残余的虎骑军,如天神下凡般杀来。他的盔甲上沾满了鲜血,却依然威风凛凛。 “璇玑别怕,父亲来了!” 李弘义大声喊道。 李璇玑喜极而泣。亦晨心中一松,知道局势终于有了转机。 喜欢冰轮长安:唐门逆子称霸商途请大家收藏:()冰轮长安:唐门逆子称霸商途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4章 危城之战 李弘义的虎骑军如同一把利刃,狠狠插入突厥先锋部队的阵中。亦晨趁势拉着李璇玑与杨菲菲,朝着玄武门方向突围。夜色中,火把将突厥人的狼头战旗染成血色,箭矢破空声与士兵的惨叫声交织,整个长安城化作人间炼狱。 “守住城门!决不能让突厥人冲进来!” 亦晨挥刀砍翻一名逼近的突厥骑兵,短刀在月光下划出一道森冷的弧光。他前世虽为企业管理者,但熟读兵书,此刻凭借着对古代战争的了解,指挥着零散的守军构筑防线。 杨菲菲从腰间掏出商盟特制的烟雾弹,掷向突厥骑兵密集处。刹那间,浓烟四起,突厥人的攻势为之一滞。“亦晨,西南角防线快撑不住了!” 她大声喊道,发间的银簪早已不知去向,鬓角被硝烟熏黑。 李璇玑紧握父亲留下的软剑,虽从未经历过真正的厮杀,但此刻眼神坚定。她望着不远处浴血奋战的李弘义,咬了咬牙,冲入混战之中,剑刃在月光下闪烁,刺向试图偷袭虎骑军侧翼的敌人。 秦华在太极殿内,望着城外的火光,心急如焚。他强压下出城支援的冲动,深知此刻稳住朝堂才是关键。“传旨,命羽林军严守各宫殿,若有大臣敢趁机生事,格杀勿论!” 他握紧螭纹剑,眼神冷峻。 突厥左贤王在城外的营帐中,望着久攻不下的玄武门,脸色阴沉。“秦军,你不是说长安城防如纸糊吗?” 他怒视着站在一旁的秦军,“再拿不下玄武门,你的计划就全完了!” 秦军嘴角勾起一抹阴笑:“大王莫急,城内还有我的人。” 他从怀中掏出一只信鸽,迅速写下密信,放飞天际。“只要拖住李弘义的虎骑军,等我安排的人打开玄武门...” 与此同时,亦晨等人在玄武门奋力抵抗。突厥人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的冲锋,城墙上的守军伤亡惨重。亦晨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心中满是悲愤。他知道,援军不知何时才能赶到,他们必须守住玄武门,直到最后一刻。 “快看!那是什么?” 杨菲菲突然指着远处大喊。亦晨望去,只见一支打着大夏旗号的军队正朝着长安城疾驰而来,领头的将领身着玄甲,威风凛凛。 “是秦华殿下的亲卫军!” 李璇玑惊喜地喊道。原来,秦华在稳住朝堂后,立即派亲卫军前来支援。亲卫军的加入,让守城的局势瞬间逆转。突厥人见势不妙,开始后撤。 亦晨松了一口气,正要下令追击,却突然发现不对。“等等!” 他大喊,“突厥人撤退得太过从容,恐怕有诈!” 话音未落,一支火箭破空而来,射中玄武门的木门。火势迅速蔓延,浓烟滚滚。 “不好,他们想烧毁城门!” 李弘义策马赶来,大声下令,“取水灭火!快!” 士兵们纷纷提着水桶冲向城门,但火势太大,一时难以控制。亦晨望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心急如焚。一旦城门被烧毁,突厥人必将长驱直入。 此时,杨菲菲突然想到了什么。“亦晨,商盟在附近的仓库里有防火用的石棉布!” 她大声说道,“我去取,你们先顶住!” 不等亦晨回答,她便转身朝着仓库方向跑去。 亦晨望着杨菲菲的背影,心中一暖,随即又握紧短刀,带领士兵继续抵御突厥人的进攻。李璇玑站在他身旁,软剑上沾满血迹,但眼神依旧坚定。“亦晨,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和你一起!” 她的声音在战火中显得格外清晰。 秦华在城楼上,看着下方激烈的战斗,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那个与突厥勾结的幕后黑手,彻底粉碎他们的阴谋。他注意到,秦军在突厥撤退时,悄悄混入了城中,消失在夜色里。“绝不能让他跑了!” 秦华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杨菲菲终于带着石棉布赶回,众人迅速将其覆盖在城门上,火势渐渐得到控制。突厥人见烧毁城门的计划失败,再次发起冲锋。亦晨望着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深吸一口气,举起短刀:“兄弟们,为了长安城,死战不退!” 喊杀声再次响起,亦晨、李璇玑、杨菲菲与虎骑军、亲卫军的将士们并肩作战,在玄武门筑起一道血肉长城。亦晨知道,这场战斗不仅关乎长安城的存亡,更关乎大夏的未来。而他,作为穿越者,早已将自己的命运与这座城市紧紧相连,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不会退缩半步。 突厥的牛角号声刺破夜空,亦晨的耳膜被震得发疼。他望着黑压压再度压来的敌军,忽然瞥见城头东南角闪过一道诡异的蓝光 —— 那是商盟遇袭时才会使用的信号。 “不好!” 亦晨抓住李璇玑的手腕,“杨菲菲有危险!你们守住城门,我去去就回!” 未等李璇玑开口,他已翻身跃下城墙,踩着堆积的尸体疾冲向信号发出的方向。 穿过三条街巷,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亦晨在一处断墙边发现了倒在血泊中的商盟暗卫,那人手中还死死攥着半截染血的鹅黄裙角。“是杨菲菲......” 他瞳孔骤缩,顺着血迹拐进狭窄的巷子,却见七八个蒙面人正将浑身是伤的杨菲菲逼至墙角。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放开她!” 亦晨的短刀出鞘,寒光映出蒙面人首领腰间的突厥弯刀。为首者突然摘下面巾,竟是秦军中一位心腹将领。“唐统领来得正好,” 那人狞笑,“我们大王说了,只要你交出秦华的人头,不仅放了这丫头,还保你在突厥封王!” 杨菲菲咳着血沫抬起头,眼神却依旧倔强:“亦晨别听他的...... 他们想从密道......” 话音未落,一支袖箭擦着她耳畔钉入砖墙。亦晨暴喝一声扑上前,短刀与突厥弯刀相撞迸出火星。混战中,他余光瞥见巷子尽头有个黑影闪过 —— 是秦军! “追!” 亦晨将最后一名蒙面人踹翻在地,转身却被杨菲菲拽住衣角。“别管我......” 她虚弱地指向巷子深处的石板,“下面有玄武门的密道入口,他们要从内侧打开城门......” 与此同时,玄武门的攻防战已进入白热化。李璇玑挥舞软剑砍断云梯,却见突厥军中推出数架巨大的冲车。“父亲!” 她望着浑身浴血仍在指挥的李弘义,突然发现他的战马前蹄踉跄 —— 马蹄铁不知何时被人动了手脚! 千钧一发之际,李弘义纵身跃起,躲过冲车的撞击。他拔出佩剑砍断绳索,冲车顿时失控撞向城墙。“弓箭手,集中火力!” 他嘶吼着,却在转头时看见城墙上冒出数十个黑衣人 —— 正是秦军安插的内应! 太极殿内,秦华盯着舆图上密密麻麻的红点,突然将朱砂笔狠狠折断。“传令下去,关闭所有内城闸门!” 他的目光扫过玄武门方向,“再派三百羽林卫,务必守住密道入口!” 话音未落,一名侍卫跌跌撞撞闯入:“殿下!秦军中尉率死士攻破了西角楼!” 秦华握紧螭纹剑,剑鞘上的龙纹在烛光下泛着冷光。他想起祭天那日秦军说的 “陇右的风沙会掩埋秘密”,此刻终于明白,那场看似闹剧的身世揭露,不过是为今夜的里应外合做铺垫。“备马,” 他转身对亲卫统领道,“我要亲自去会会这些乱臣贼子!” 当亦晨找到密道入口时,厚重的石门已缓缓开启。他听见秦军在黑暗中阴笑:“二十年前在陇右,要不是王绣娘多管闲事......” 话音戛然而止,只听一声闷哼,石门彻底洞开。月光下,秦军捂着腹部退出来,胸前插着半截断剑 —— 正是李璇玑的软剑。 “你......” 秦军难以置信地看着亦晨身后的李璇玑,她的裙摆沾满鲜血,却依旧笑得轻蔑:“以为我只会在城墙上死守?” 亦晨趁机冲上前,短刀抵住秦军咽喉。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 秦华率领亲卫军赶到了。 “带下去。” 秦华看着瘫倒在地的秦军,眼中满是失望。他转向亦晨:“密道里还有三十多个内应,交给你了。” 亦晨点头,正要进入密道,却被秦华叫住:“等这场仗打完,我要听你说说,穿越者究竟是什么。” 亦晨微微一怔,随即笑道:“等长安城守住,我请殿下喝现代的可乐。” 他转身踏入密道,短刀在黑暗中划出冷冽的光。身后,李璇玑与杨菲菲相视一笑,握紧武器跟了上去。此刻的长安城,虽然硝烟未散,但他们知道,只要彼此并肩,就没有跨不过去的难关。 亦晨握紧短刀,踏入潮湿阴冷的密道。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石壁上的青苔在火把映照下泛着诡异的幽光。身后,李璇玑与杨菲菲举着火把紧随其后,火焰将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在斑驳的石壁上摇曳不定。 “小心,这里可能有机关。” 亦晨压低声音提醒道。他前世研究过古代建筑构造,深知这种皇家密道必定暗藏杀机。话音未落,脚下的石板突然发出 “咔嗒” 一声轻响。 “快退!” 亦晨猛地将两人往后推去。刹那间,无数支淬毒的弩箭从墙壁两侧的暗孔中飞射而出,在他们刚才站立的位置钉入石壁,发出 “噗噗” 的闷响。 杨菲菲脸色煞白,心有余悸地说:“好险!若不是亦晨反应快,我们此刻恐怕已经......” 李璇玑握紧软剑,眼神坚定:“不管前方有什么,我们都要阻止他们打开玄武门。” 三人小心翼翼地继续前行,转过一个拐角,前方突然传来激烈的打斗声。亦晨示意两人噤声,悄悄靠近。透过石壁的缝隙,他们看到一群黑衣人正与秦华派来的羽林卫厮杀。黑衣人个个身手矫健,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死士。 “这些人刀法诡异,应该是突厥的精锐。” 亦晨观察片刻后,低声说道,“我们从侧面包抄,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三人屏住呼吸,从密道的岔路绕过去。亦晨率先发难,短刀如毒蛇般刺出,瞬间解决了一个黑衣人。李璇玑与杨菲菲也不甘示弱,软剑和匕首在火光中翻飞,与黑衣人展开殊死搏斗。 混战中,亦晨注意到一名黑衣人首领模样的人,正悄悄朝着密道深处退去。“你们挡住其他人,我去追那个领头的!” 他大喊一声,转身追了上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密道越走越窄,空气也愈发稀薄。亦晨紧追不舍,终于在一个圆形的石室中堵住了黑衣人首领。那人转过身,脸上戴着狰狞的面具,手中握着一把造型奇特的弯刀。 “你以为能阻止我们?” 黑衣人首领的声音沙哑而冰冷,“长安城破,不过是时间问题。” “有我在,你们休想!” 亦晨毫不畏惧,短刀直指对方咽喉。两人随即展开激烈的交锋,刀光剑影在狭小的石室中闪烁。亦晨凭借着前世学习的格斗技巧,巧妙地化解着对方的攻势,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与此同时,李璇玑和杨菲菲与剩余的黑衣人战斗正酣。杨菲菲不慎被划伤手臂,鲜血染红了衣袖,但她依旧咬牙坚持。李璇玑则越战越勇,软剑如灵蛇般穿梭,接连刺倒几个敌人。 “不能再拖下去了!” 李璇玑心中焦急,她知道,每耽误一刻,玄武门的危机就多一分。她突然施展出李家祖传的剑法,剑光如电,瞬间将眼前的黑衣人逼退。 就在这时,密道深处传来一声巨响,仿佛是石门开启的声音。三人心中大惊,知道敌人可能已经接近玄武门。亦晨顾不上与黑衣人首领纠缠,虚晃一招后,转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奔而去。 当他们赶到密道出口时,只见数十名黑衣人正合力推动着一扇巨大的石门,石门另一侧,已经传来突厥人的喊杀声。亦晨大喝一声,带领李璇玑和杨菲菲冲入敌群。 “杀!” 三人的喊声响彻密道,与黑衣人展开最后的拼杀。亦晨的短刀、李璇玑的软剑、杨菲菲的匕首,在血雨腥风中舞动,每一次出击都带着必死的决心。 石门即将打开的瞬间,亦晨瞅准时机,猛地冲向正在指挥的黑衣人首领。短刀精准地刺入对方要害,黑衣人首领瞪大了眼睛,不甘地倒在地上。失去指挥的黑衣人顿时乱了阵脚,在三人的猛烈攻击下,纷纷倒下。 终于,最后一个黑衣人被解决。亦晨等人累得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但他们知道,战斗还没有结束,他们必须尽快通知城上守军,防止突厥人趁机而入。 亦晨挣扎着站起身,看着疲惫却坚定的李璇玑和杨菲菲,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走吧,我们回去守住玄武门,让突厥人知道,长安城不是那么好攻破的!” 三人互相搀扶着,朝着密道外走去。 喜欢冰轮长安:唐门逆子称霸商途请大家收藏:()冰轮长安:唐门逆子称霸商途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5章 通敌 亦晨三人拖着疲惫的身躯从密道走出,浓烈的硝烟味扑面而来,刺鼻得让人几欲作呕。玄武门的城楼上,残旗在劲风里烈烈作响,仿佛随时都会被扯碎。城墙上,守军的身影在火光中时隐时现,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成一曲惨烈的战歌。 “快,通知守军加强戒备,密道的危机暂时解除,但突厥人肯定还会有新的攻势!” 亦晨扯着嗓子大喊,声音因连日的奋战变得沙哑不堪。 李璇玑和杨菲菲闻言,立刻分头行动。李璇玑冲向指挥台,向李弘义汇报密道内的情况;杨菲菲则奔向城中,召集商盟剩下的力量,准备随时支援。 亦晨深吸一口气,强撑着爬上城楼。他俯瞰城外,突厥大军如黑色的潮水般涌动,营帐连绵不绝,火把组成的光带蜿蜒至远方,仿若一条狰狞的火蛇。 “亦晨!” 秦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的玄色劲装已被鲜血浸透,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手中的螭纹剑也布满了缺口,“突厥人似乎在集结兵力,准备发动总攻。” 亦晨点头,目光紧锁着突厥军的动向,大脑飞速运转:“殿下,我们得重新部署防线。玄武门是长安城最后的屏障,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两人正商议间,一名士兵匆匆跑来:“报!城南发现小股突厥骑兵,似有绕道偷袭的迹象!” 秦华脸色一变:“分兵支援城南!务必挡住他们!” 亦晨却抬手拦住:“殿下,不可。突厥这是声东击西之计,其主力必然还在猛攻玄武门。若此时分兵,此处防线定会空虚。” 他思索片刻,接着说道,“不如这样,派少量精锐前去城南虚张声势,制造大军支援的假象,迷惑突厥人,而我们则全力死守玄武门。” 秦华略一思忖,随即点头:“好,就依你所言!” 命令迅速传达下去。城南方向,数十名士兵点燃火把,敲着战鼓,佯装大队人马奔赴救援。而玄武门这边,守军们在亦晨和秦华的指挥下,加固防线,将滚木礌石、强弓硬弩准备就绪,严阵以待突厥人的总攻。 天边泛起鱼肚白,黎明的曙光并未带来丝毫安宁。突厥大军的号角声骤然响起,震得大地都在颤抖。只见无数突厥骑兵如汹涌的浪涛般朝着玄武门冲来,马蹄声如雷,尘土漫天。 “放箭!” 亦晨大喊。瞬间,城墙上万箭齐发,如飞蝗般射向敌军。突厥骑兵纷纷中箭落马,但他们悍不畏死,依旧呐喊着冲锋。 冲在最前面的突厥士兵已抵达城墙下,开始架起云梯攀爬。城上的守军奋力反击,将滚木礌石砸下,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亦晨挥舞着短刀,砍杀着试图爬上城墙的敌人,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决然的气势。 “杀!杀退突厥人!” 李弘义骑着战马在城墙上往来驰骋,鼓舞着士气。他的脸上满是血污,眼神却无比坚定。 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双方都杀红了眼。突厥人仗着人多势众,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玄武门;而大夏守军则凭借着城墙的地利和誓死守卫家园的决心,顽强抵抗。 亦晨在激战中,不经意间望向天空,突然发现远处有大片尘埃扬起。他心中一动,仔细辨认,只见一支打着大夏旗号的军队正飞速赶来。 “援军!是援军到了!” 亦晨兴奋地大喊起来。这一消息瞬间传遍整个城楼,守军们士气大振,战斗力倍增。 突厥人也发现了援军,攻势顿时出现了一丝慌乱。亦晨抓住时机,对秦华喊道:“殿下,此时正是反击的好时机!我们打开城门,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秦华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好!开城门,全军出击!” 随着城门缓缓打开,李弘义一马当先,率领虎骑军如猛虎出笼般冲向突厥大军。亦晨、秦华与城上的守军也纷纷冲下城墙,加入战斗。 一时间,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大夏军的突然反击让突厥人阵脚大乱,开始节节败退。亦晨挥舞着短刀,在敌群中左冲右突,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太阳渐渐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战场上,映照着鲜血与汗水。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突厥大军终于全线崩溃,狼狈逃窜。 亦晨望着远去的敌军,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他回头看向长安城,虽然满目疮痍,但城门依旧屹立不倒。 “我们赢了……” 李璇玑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眼中闪烁着泪花,既有劫后余生的喜悦,也有对这场惨烈战斗的感慨。 亦晨轻轻握住她的手,目光坚定:“是的,我们赢了。但这只是开始,我们还要彻底揪出那些通敌的内奸,让长安城真正恢复安宁。” 此时,秦华走了过来,他看着亦晨和李璇玑,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多亏了你们,长安城才能守住。这场战争,让我看到了真正的勇士。” 亦晨微微欠身:“殿下过奖了,守护长安城,是我们每个人的责任。” 残阳如血,将长安城的断壁残垣染成赤红色。亦晨踩着满地的兵器残骸与破碎的战旗,靴底碾过突厥士兵遗留的弯刀,发出刺耳的刮擦声。城楼上,秦华正在清点伤亡,李弘义的虎骑军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有的伤口还在汩汩渗血,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与硝烟味。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此次突厥败退,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李弘义擦拭着佩剑上的血迹,剑身上的缺口在夕阳下泛着冷光,“末将建议即刻修缮城墙,补充粮草箭矢。” 秦华点点头,目光却落在远处堆积如山的尸体上:“先将阵亡将士妥善安葬,明日朝会,本王要彻查通敌之人。”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难以掩饰的怒意。 亦晨望着秦华离去的背影,心中隐隐不安。这场保卫战虽然胜利,但秦军至今下落不明,那个神秘的幕后黑手也还藏在暗处。更让他在意的是,战斗中他曾瞥见一名黑衣人与朝中某位大臣模样的人暗中接触。 夜幕降临,长安城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唯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响。亦晨独自来到商盟,杨菲菲正在清点损失。商盟的仓库被洗劫一空,货架东倒西歪,地上散落着破碎的陶罐与布匹。 “这次损失惨重。” 杨菲菲将账本扔在桌上,“不仅货物被毁,还有十几名暗卫牺牲。” 她抬起头,眼神中充满疲惫与愤怒,“亦晨,你说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亦晨摇摇头,从怀中掏出一块染血的腰牌,上面刻着一个模糊的 “李” 字:“这是在密道中捡到的,我怀疑与朝中李家的人有关。但仅凭这个,还无法确定具体是谁。” 两人正说着,李璇玑匆匆赶来,脸色苍白:“不好了,父亲突然昏迷不醒,御医说是中了慢性毒药!” 亦晨心中一紧:“走,去看看!” 李弘义的府邸中,气氛凝重。李弘义躺在床上,面色青紫,呼吸微弱。御医正在施针,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将军中的是西域特有的‘噬心散’,” 御医擦了擦汗,声音颤抖,“此毒无药可解,只能靠将军自身的意志力撑着。” 李璇玑瘫坐在床边,泪水夺眶而出:“父亲一生忠君爱国,究竟是谁下此毒手?” 亦晨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定是那些通敌之人,怕将军查出真相,所以先下手为强。” 他转身对杨菲菲说,“菲菲,你立刻动用商盟的关系,查查最近有谁从西域购入过毒药。” 杨菲菲点头,转身离去。亦晨则留在李府,守护在李弘义身边。深夜,四周一片寂静,唯有更夫打更的声音远远传来。亦晨坐在椅子上,思绪万千。突然,他听到窗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亦晨屏住呼吸,悄悄走到窗边,猛地拉开窗棂。一个黑影迅速闪过,他立刻追了出去。黑影在街巷中穿梭,亦晨紧追不舍。转过几条巷子,黑影停在一座府邸前,翻墙而入。亦晨抬头望去,只见门匾上写着 “李府” 二字 —— 正是户部尚书李大人的府邸。 亦晨心中一惊,正欲离开,却发现有人从背后袭来。他侧身躲过,短刀出鞘,与来人展开搏斗。来人武功高强,招招致命,但亦晨凭借前世学习的格斗技巧,巧妙地化解着每一次攻击。 “你究竟是谁?为何要跟踪我?” 黑衣人边打边问,声音低沉而沙哑。 亦晨冷笑一声:“该问这句话的是我!李大人,你与突厥勾结,毒害李将军,究竟有何目的?” 黑衣人闻言,动作微微一顿。亦晨趁机一脚踢中对方膝盖,黑衣人单膝跪地。亦晨立刻用短刀抵住他的咽喉:“摘下面具!” 黑衣人缓缓摘下面具,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 果然是户部尚书李大人。 “为什么?” 亦晨怒目而视,“李将军与你同朝为官,你为何要下此毒手?” 李大人惨笑一声:“因为他知道得太多了。二十年前,在陇右......” 他的话还未说完,突然口吐鲜血,倒地身亡。亦晨蹲下身,发现他口中有一颗毒丸 —— 原来早已服下了毒药。 亦晨站起身,望着李府的高墙,心中五味杂陈。虽然查出了一个内奸,但幕后黑手是否就是他?还有秦军的下落,以及突厥人会不会卷土重来,这些问题如同阴云般笼罩在他心头。 回到李府,李璇玑守在父亲床边,一夜未眠。亦晨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李璇玑握紧拳头:“就算父亲醒来,恐怕也无法指认凶手了。” 亦晨轻轻握住她的手:“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查出真相。李大人虽然死了,但他留下的线索,或许能让我们找到幕后黑手。” 早朝的钟鼓声响彻长安,太极殿内却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秦华身着玄色蟒袍,腰间螭纹剑在晨光中泛着冷光,他望着阶下群臣,声音如金石般铿锵:“诸位大人,此次突厥小股部队竟能直逼京城,显然是有人里应外合。本王提议,即刻成立专案组彻查通敌一案!” 话音刚落,礼部侍郎王大人便跨出一步,手中笏板抖得簌簌作响:“殿下,大战方歇,百姓亟待休养生息,此时大动干戈彻查,恐生民怨!” 他身后,数位大臣纷纷附和,殿内顿时响起一片嗡嗡的议论声。 亦晨站在武官队列中,目光扫过人群。他注意到户部尚书的继任者陈大人,正与吏部的几名官员交换着眼色,那眼神中藏着令人不安的算计。昨夜李大人暴毙的场景在他脑海中闪过,此刻这些人的阻拦,更让他确信通敌案背后的水远比想象中更深。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休养生息固然重要,” 秦华冷笑一声,猛地抽出半截螭纹剑,寒光惊得前排大臣后退半步,“但若是让叛国贼继续逍遥,下次突厥大军压境,谁来守护长安城?” “殿下此举,莫不是想借机揽权?” 御史台张大人突然出列,言辞犀利,“自殿下被封皇子以来,又是掌兵又是查案,如此行事,与当年的秦军有何分别?” 这句话如同一颗巨石投入沸油,殿内瞬间鸦雀无声。秦华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握剑的手青筋暴起。亦晨心中一紧,正要出言反驳,却见秦华深吸一口气,硬生生将怒火压下:“张大人,本王问心无愧。若陛下觉得本王行事不妥,大可收回成命。” 正在这时,一名士兵急匆匆闯入殿内,跪地禀报:“启禀陛下、诸位大人,突厥边境传来急报!突厥大军正在黑水河畔集结,似有再次进犯之意!”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秦正明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得可怕,他重重一拍扶手:“这群狼崽子,当真以为我大夏无人了?” “陛下,” 秦华趁机说道,“臣请命,再次率军出征,定将突厥人击退!” “不可!” 陈大人急忙劝阻,“秦华殿下刚执掌军权不久,此时贸然出征,万一……”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亦晨再也忍不住,越众而出:“陛下,秦华殿下在玄武门之战中表现英勇,指挥有方。若论领军出征,无人比他更合适!” “唐统领,你不过是一介商贾出身,何时轮到你在朝堂上指手画脚?” 张大人阴阳怪气地说道,“莫不是收了秦华殿下的好处?” 亦晨还未开口,秦正明便重重咳嗽一声,殿内顿时安静下来。他扫视着群臣,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秦华听旨,朕命你为征西大元帅,即刻整军备战。但记住,一切行动听朕指挥,不可擅自做主。” “臣遵旨!” 秦华单膝跪地,声音坚定。 退朝后,亦晨在宫门外拦住秦华:“殿下,此次出征怕是困难重重。朝堂上那些大臣处处阻挠,怕是会在粮草军械上动手脚。” 秦华点点头,神色凝重:“我明白。你即刻联系杨菲菲,让商盟暗中准备粮草。另外,派人盯着陈大人和张大人,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要向我汇报。” 亦晨正要离开,却见李璇玑匆匆赶来,脸色苍白:“亦晨,不好了!父亲的病情突然加重,御医说…… 说怕是撑不过今晚了。” 亦晨心中一痛,握住她的手:“别担心,我陪你一起回去。” 他转头对秦华说:“殿下,这边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秦华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去吧。保护好李姑娘,朝堂上的事我会处理。” 亦晨和李璇玑快马加鞭赶回李府,一路上,李璇玑默默流泪,亦晨却在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查出毒害李将军的真凶,揪出通敌叛国的幕后黑手。 喜欢冰轮长安:唐门逆子称霸商途请大家收藏:()冰轮长安:唐门逆子称霸商途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6章 子午谷迷雾 李府内,烛火在穿堂风里明明灭灭。李弘义的呼吸已微弱得如同游丝,李璇玑攥着父亲的手,泪水不断砸在锦被上。亦晨站在床边,望着墙上悬挂的那把老剑 —— 剑穗早已磨得发白,却仍保持着当年陇右之战时的英气。 “将军一生磊落,不该如此不明不白。” 亦晨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他想起李大人暴毙前那句未说完的 “二十年前,在陇右”,直觉告诉他,那场旧战役藏着解开所有谜团的钥匙。 就在这时,杨菲菲急匆匆闯入,鬓角沾着夜露:“亦晨,商盟查到了!陈大人半月前通过西域商人购入三百石硫磺,却在户部账册上记成了食盐。” 她将一卷密账拍在桌上,“还有张大人,他的亲信近日频繁出入突厥商队的落脚点。” 亦晨瞳孔骤缩。硫磺是制作火药的关键原料,而突厥商队…… 他猛地想起玄武门之战时,突厥攻城器械中那些威力惊人的 “霹雳弹”。“走,去秦华殿下那儿!” 他拉起李璇玑,“李姑娘,先将将军托付给可靠的人照料。” 与此同时,秦华的帅帐内气氛凝重。沙盘上,代表突厥军队的黑石已推进到距离玉门关不足百里的位置,而代表大夏守军的红砂却因粮草短缺,迟迟无法完成集结。 “殿下,户部拨来的粮草,十成里倒有三成是发霉的糙米。” 副将的声音带着怒意,“陈大人还说,这已是极限。” 秦华的螭纹剑重重拍在案上,震得沙盘上的黑石纷纷滚落:“当我不知?他分明是想让我在战场上不战自溃!” 话音未落,亦晨等人已闯入帐中。 听完汇报,秦华的脸色愈发阴沉:“果然如此。陈、张二人背后,必定还有更大的势力。” 他看向亦晨,“你即刻带人去突厥商队落脚点,务必要抓个活口。我这边……” 他眼中闪过寒光,“会亲自拜访一下陈大人。” 深夜的朱雀大街寂静得可怕,唯有更夫的梆子声在空荡荡的街道回响。亦晨带着商盟死士,如鬼魅般靠近突厥商队的宅院。就在他们准备翻墙而入时,一声凄厉的惨叫突然划破夜空。 “不好,晚了!” 亦晨冲进院内,只见满地尸体横陈,居中的突厥商人咽喉插着一支淬毒的弩箭,眼神中还残留着惊恐。死士们仔细搜查,在商人怀中发现半张烧焦的信笺,依稀可辨 “月圆之夜,子午谷见” 几个字。 亦晨盯着信笺,突然想起明日正是十五。他转头对杨菲菲说:“通知秦华殿下,让他小心子午谷。另外,查清楚朝中哪些大臣的封地在那附近。” 而此时的陈府,秦华正与陈大人 “对饮”。酒盏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光,陈大人的额头不断渗出冷汗:“殿、殿下这是何意?下官一心为国……” “为国?” 秦华突然将酒盏摔在地上,瓷片飞溅,“三百石硫磺充作食盐,发霉的粮草送往军营,这就是你说的为国?” 他猛地抽出螭纹剑,抵在陈大人咽喉,“说,幕后主使究竟是谁?” 陈大人突然狞笑起来:“秦华,你以为抓了我就能翻盘?告诉你,等突厥人攻破长安,你们都得死!” 话音未落,他突然口吐黑血,倒地身亡 —— 与李大人如出一辙,显然早有准备。 秦华看着尸体,眼中杀意翻涌。他知道,这不过是冰山一角。当务之急,是破解子午谷的阴谋,阻止突厥大军南下。 残月高悬,子午谷的夜风裹挟着砂砾,将谷口的旌旗吹得猎猎作响。秦华身披玄甲,手握螭纹剑,望着谷中漆黑的阴影,心中警铃大作。斥候刚刚回报,谷内发现大量马车辙印,却不见半个人影,这诡异的寂静让久经沙场的他都不禁后背发凉。 “殿下,商盟传来消息!” 一名暗卫疾驰而至,递上密信,“亦晨大人查出,工部侍郎周大人的封地就在子午谷西侧,且他近日频繁调动民夫,却未向朝廷报备。” 秦华的瞳孔骤然收缩。工部掌管工程建造,若有人利用职权在谷内布置机关陷阱…… 他不敢再想,立刻下令:“全军戒备,分批入谷!务必在天亮前摸清虚实!” 与此同时,亦晨带着杨菲菲和李璇玑潜伏在周府外。三人借着墙头的爬山虎遮掩身形,看着府内人影穿梭,火把将夜空照得通红。“奇怪,” 杨菲菲压低声音,“按商盟线报,周大人应该在子午谷监工,怎会此时回府?” 亦晨还未回答,便见一辆马车从府中疾驰而出,车帘缝隙里隐约露出半张戴着面具的脸。“追!” 他低声道。三人悄悄跟上,却见马车径直驶向秦王府。 王府内,秦军倚在雕花榻上,把玩着一枚西域风格的戒指。周大人浑身湿透地闯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殿下,秦华已经率军进入子午谷,那些霹雳弹和滚石陷阱……” “慌什么!” 秦军冷笑,“就算他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子午谷。倒是你,善后工作处理干净了?李弘义那老东西,可还剩最后一口气?”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周大人的脸上闪过一丝惧意:“回殿下,已经……” 他的话被突然闯入的亦晨打断。 “周大人,深夜拜访秦王,不知所为何事啊?” 亦晨的短刀出鞘,寒光映出周大人惊恐的脸。 秦军猛地站起,面具下的眼神阴鸷:“亦晨,你以为凭你就能阻止我?” 他突然拍手,数十名死士从暗处涌出,将三人团团围住。 杨菲菲掏出商盟特制的烟雾弹掷出,浓烟瞬间弥漫整个大厅。亦晨拉着李璇玑和杨菲菲突围,混战中,他瞥见秦军悄悄从后门溜走。“别追!” 他拦住欲追出去的杨菲菲,“先解决这些人,再去救秦华殿下!” 子午谷内,秦华的军队已深入十里。突然,谷顶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机械转动声,无数巨石如雨点般滚落。“散开!” 秦华大喊,但仍有不少士兵被巨石砸中,惨叫声回荡在山谷间。 紧接着,箭矢如蝗般从两侧山壁射下,更有裹着硫磺的火球呼啸而来。秦华挥剑挡开箭矢,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心中悔恨交加。他低估了敌人的狠辣,这根本不是埋伏,而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屠杀! “殿下,西侧有生路!” 副将的声音被爆炸声淹没。秦华带着残部朝西侧突围,却见前方出现一道铁闸,将退路死死封住。“该死!” 他一剑劈在铁闸上,火星四溅。 千钧一发之际,亦晨等人赶到。“殿下,我们来支援了!” 亦晨挥舞短刀,与杨菲菲一起砍杀着围上来的敌军。李璇玑则找到控制铁闸的机关,奋力扳动开关。 铁闸缓缓升起的瞬间,突厥的号角声突然响起。亦晨望着谷口出现的黑压压骑兵,心中一沉。秦军果然和突厥联手,这是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大家听令,结成圆阵!” 秦华大喊,“今日就算战死,也要为陛下守住这道防线!” 突厥的号角声如催命符般刺破夜空,秦华的残军在谷内的空地上列成圆阵,兵器碰撞的寒芒与火把的光影交织。亦晨踩着满地碎石冲上土坡,望着两侧陡峭的山壁和狭窄的谷口,突然想起前世军事纪录片里的山地防御战。 “所有人听令!” 他扯开嗓子大喊,声音在山谷间回荡,“收集滚木礌石堆到两侧高处,用绳索捆扎松枝做成火把!” 见士兵们面露疑惑,他指向逼近的突厥骑兵,“他们的骑兵在狭窄地形施展不开,我们要把这里变成火与石的牢笼!” 杨菲菲带着商盟死士将马车拆解,车轮辐条被改造成简易拒马。亦晨则指挥弓箭手在谷口后方布下三层弩阵,最外层是射程较短的臂张弩,中层是需要两人操作的蹶张弩,最里层藏着十具威力巨大的床子弩。“听我号令再放箭!” 他反复叮嘱,“节省箭矢,专射马腿!” 李璇玑握着染血的软剑,突然拽住亦晨衣袖:“东侧山崖有处凹陷,能藏二十人!” 亦晨眼睛一亮,立即派精锐携带手弩潜伏过去 —— 那将是关键时刻的奇兵。 第一波突厥骑兵踏入谷口时,谷顶突然滚下巨石。亦晨看着战马被砸得人仰马翻,正要下令放箭,却发现不对劲 —— 敌军前排骑兵竟用盾牌组成移动的龟甲阵,碎石只能延缓他们的速度。更糟的是,狭窄的谷道让弩箭无法形成扇形覆盖,不少箭矢都射在盾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改用火箭!” 亦晨抓起一支火把点燃弩箭,“烧他们的马!” 火雨落下的瞬间,突厥阵中响起惊马的嘶鸣,可谷内夜风忽强忽弱,部分火箭还未近身就熄灭。亦晨心急如焚,他知道这种程度的攻击根本无法阻挡敌军太久。 秦华挥舞螭纹剑砍倒两名突骑,突然被流矢射中左肩。亦晨冲过去扶住他时,看见突厥阵中推出了攻城用的钩索车 —— 那是用来破坏拒马和攀爬峭壁的利器。“启动床子弩!” 他嘶吼着,十具床子弩同时发出轰鸣,巨大的箭矢穿透三名骑兵,但因距离限制,无法对后方部队造成威胁。 “这样下去不行!” 杨菲菲抹了把脸上的血污,“他们的钩索车一旦到位,我们就会被分割包围!” 亦晨望着东侧山崖,突然有了主意。他将仅剩的三十支特制毒弩交给李璇玑:“带你的人迂回到侧后方,等我信号。记住,专射持钩索的士兵!” 突厥的攻势愈发猛烈,拒马防线在钩索车的撞击下摇摇欲坠。亦晨看着逼近的敌军,突然扯下披风点燃:“所有人,把火把扔向右侧山崖!” 燃烧的松枝滚入预先泼洒的桐油,瞬间形成一道火墙,炙热的气浪让突厥骑兵的战马惊恐后退。 “就是现在!” 亦晨大喊。李璇玑带领的伏兵从山崖凹陷处起身,毒弩齐发。持钩索的士兵纷纷倒地,但很快有新的敌人补上。亦晨握紧短刀,他知道,这不过是拖延时间的权宜之计,在突厥源源不断的兵力面前,他们的防线随时会崩溃。 谷外传来更密集的马蹄声,显然突厥的主力部队正在集结。亦晨望着秦华染血的盔甲,又看了眼身边疲惫不堪的战友,心中涌起一股悲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突厥骑兵的弯刀几乎要劈到秦华面门,千钧一发之际,亦晨飞扑过去,短刀格挡住致命一击。火星四溅中,他瞥见谷口外黑压压的敌军如潮水般涌来,最前方的骑兵已举起绘有狼头的战旗。 “这样下去撑不过半个时辰!” 杨菲菲的匕首折断,她随手抄起地上的半截断剑,发丝被血黏在脸上,“床子弩的箭矢只剩最后三发了!” 亦晨抹了把脸上的血污,目光扫过战场。东侧火墙渐渐熄灭,右侧拒马防线多处坍塌,而秦华的残军早已伤痕累累,连站立都成问题。就在这时,他的余光突然捕捉到山谷岩壁上的青苔 —— 那些呈扇形分布的苔藓,暗示着岩壁深处或许存在排水道。 “殿下!” 亦晨拽住秦华染血的披风,“我发现突围的路了!但需要有人断后!” 秦华刚要开口,远处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马蹄声。所有人循声望去,只见一支打着虎骑军旗号的部队如雷霆般杀来,领头的将领高举李弘义的玄铁长枪,枪缨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是虎骑旧部!李将军的亲卫!” 李璇玑激动得声音发颤,泪水混着血渍滑落脸颊。原来李弘义虽昏迷不醒,但他平日里对待士兵如手足,虎骑军旧部得知主帅有难,自发集结赶来救援。 虎骑军的长枪阵如利刃般插入突厥侧翼,瞬间打乱敌军阵脚。亦晨抓住战机,对杨菲菲大喊:“你带一半人去吸引敌军注意力!我和殿下寻找排水道!” 杨菲菲二话不说,扯下衣襟缠住流血的手臂,带着商盟死士冲向敌军最密集处。亦晨则与秦华沿着岩壁摸索,终于在一处藤蔓覆盖的凹陷处,发现了半人高的排水洞口。洞口内传来潺潺水声,潮湿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 “这排水道直通谷外!” 亦晨用短刀挑开洞口的荆棘,“但里面狭窄曲折,我们需要留下标记。” 他转头对秦华说,“殿下,您先带人撤离,我留下布置陷阱。” 秦华刚要反驳,亦晨已将一卷绳索塞给他:“虎骑军虽暂时拖住敌军,但突厥主力很快就会反应过来。只有从这里突围,才能保存实力!” 李璇玑突然跑过来,手中握着几块锋利的碎石:“我和你一起布置陷阱。父亲的虎骑军能赶来,我们更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 亦晨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两人迅速行动,将收集来的碎瓷片、削尖的竹刺埋在排水道入口,又用藤蔓和碎石伪装成天然落石的假象。亦晨还特意将少量火药粉洒在周边枯草中 —— 这是他从商盟仓库紧急调拨的,此刻成了救命稻草。 当最后一批士兵进入排水道时,突厥骑兵终于发现了异常。“放箭!” 敌军将领一声令下,箭矢如雨点般射向排水道。亦晨拉着李璇玑躲进岩壁凹陷处,看着陷阱区域被箭雨覆盖。 “差不多了!” 亦晨掏出火折子,点燃导火索。火药瞬间爆炸,引发周边碎石崩塌,惨叫声与马匹的悲鸣声交织在一起。趁着敌军混乱,两人迅速钻入排水道。 黑暗潮湿的通道里,积水没过脚踝。亦晨举着火把在前探路,突然听到前方传来打斗声。他握紧短刀,警惕地靠近,却发现是虎骑军在与几名突厥斥候交战。 “快走!” 虎骑军统领满身是血,却依旧威风凛凛,“我们在谷外设了第二道防线,但撑不了多久!” 众人跌跌撞撞地冲出排水道,黎明的曙光恰好刺破云层。 喜欢冰轮长安:唐门逆子称霸商途请大家收藏:()冰轮长安:唐门逆子称霸商途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