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国,小兵闯出英雄路》 第二百六十一章骨气 看着那些山匪一个个抱着干粮猛啃,刘岩的肚子也不争气的叫唤起来,可惜看看所有人都自顾自的吃着他们自己的甘浪,却没有人理睬他,刘岩就忍不住一阵郁闷,虽然面皮很重要,但是刘岩想来还是觉得小命重要,况且这又不牵扯大是大非的问题,咳嗽了一声:“我说,就算是我现在是你们的阶下囚,你们好歹也要给哦口饭吃吧,把我饿死了,你们拿什么来换粮食。” 可惜刘岩拉下脸来喊了一嗓子,也不过是引来山匪闷得一眼漠视,然后还是该干嘛的干嘛,并没有人给刘岩来送粮食,这让刘岩很是泄气,可惜肚子在咕咕的叫,却容不得刘岩不去想这些,幸亏这时候那女匪首倒是看了刘岩一眼,随手将一个没有烤过的干粮塞到了刘岩嘴边,可惜刘岩被绳子绑着,根本就不能用手去拿,眼睁睁的看着嘴边的冰凉梆硬的干粮只能干瞪眼。 心里不管再怎么气氛,刘岩却不想再求这些山匪将绳子解开,这根本就不可能,和山匪讲优待俘虏只怕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心里叹了口气,索性挣扎了几下,趴在地上,也顾不得干粮上占了土,咬住干粮将身子反过来,然后大口大口的啃了起来,尽管实在是有点难以下咽,但是刘岩却必须带吃,这无关于尊严问题,而是不吃东西,就不能保持体力,没有体力就更别想逃跑,三天时间如今过去了一天,刘岩可还打算在剩下的两天时间里,找个机会逃跑呢,不然还真能让典韦魏延他们用六十万粮食来换自己呀,那可是三郡百姓的活命粮。 “我还以为你好歹也是三郡之主,能有些骨气呢,你们这些当官的果然都是一些酒囊饭袋。”看着刘岩啃着干粮,一旁的女匪首忽然嘲弄的看着刘岩,一脸的讥诮。 刘岩挑了挑眼眉,却不理睬女匪首,只是狼吞虎咽的将干粮吃了下去,再难吃,吃了也有力气,再说刘岩以前在外面领兵打仗的时候,不能开火也就是啃凉干粮,虽然不说是习惯了,但是最少也是常有的事情,自然不会有吃不进去的感觉,况且这些干粮也是这些山匪自己吃的,里面还加了菜叶,好像微微的还有些咸味,吃起来其实比刘岩他们的军粮还要好吃一点,只可惜占了土,到现在嘴里还沙沙粒粒的。 听着女匪首的话,刘岩嘿了一声,并不像和女匪首多说什么,当官的,哪个当官的回想自己这样累死累活,整天在沙场上拼命,位的不过是保三郡百姓的安危,不知道要处理多少事情,也只是为了让三郡百姓过得更好,自己耗尽了心思做了那么多事,这是当官的吗,简直就是当仆役的,况且为了让百姓能不至于饿死,冒险来荆州换粮,还真以为自己和那些一般的官老爷一样高高在上呀,不过和山匪说这些没有意义,这些人相比也是被官府逼上山都土匪的,心中自然是恨极了那些当官的。 “喂,姑娘,能不能给口水喝,我这都一天没喝水了,快渴死了。”刘岩不理会女匪首的嘲讽,只是干笑着要水喝。 说真的女匪首也没打算把他饿死渴死,只是也不肯呢过把他奉若上宾,见刘岩一点也不知羞耻的朝她要水喝,不觉又小瞧了刘岩一眼,轻哼了一声,将一碗凉水直接放在刘岩面前,那摸样就像是喂狗一样。 刘岩脸色沉了沉,虽然有很多事情不在意,但是真要做到脸都不要了,刘岩还是不可能的,冷哼了一声,刘岩却还是把水喝了,不打算和女匪首计较,算了,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总不能在回头去咬狗一口吧。 只可惜刘岩不想计较,但是人家女匪首却没有想要放过刘岩,见留言抻着脖子将水喝了,不由得嘲弄道:“原来以为你是个将领,怎么着也会有些骨气,没成想你也是个软骨头,竟然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喝水,怎么样,滋味如何?” 就算是刘岩再怎么想着不计较,但是这话听着要是一点脾气还没有,刘岩也就不是刘岩了,至于要斗嘴刘岩怕过谁来着,将目光望向女匪首不由得轻哼了一声:“身为阶下囚我还有点自觉,好吃好待承是不可能的,你说我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喝水,这又如何,我还活着就有必要为了自己挣命,说我没骨气,你知道骨气是什么吗?难道你觉得你很有骨气吗?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尽管心中动怒,刘岩还是没有说太偏激的话,不然被人狠狠地揍一顿可就不值得了,那可不叫硬气而是傻了,但是显然女匪首并不认同刘岩的话,嘿了一声:“为了活命就可以像狗一样,这也叫有骨气吗,你自己瞧不见自己的样子是多么可笑,还敢说我没有骨气,真是笑话,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没骨气了。” “你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做骨气,这骨气是要看怎么说了,只是因为一点羞辱就不要命了,那不叫有骨气,那是傻帽,所谓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哦,忘记了,你可不是男子汉,不好意思——”刘岩眼眉一挑,一脸的轻佻,嘿嘿的冷笑个没完,看着女匪首那摸样很是古怪,却不知道刘岩心中又在想什么。 冷哼了一声,女匪首有点阴沉,看着刘岩眼中不断闪烁的东西,就知道刘岩一定没有琢磨什么好事情,不由得啐了一口,一脚踢在刘岩身上,刘岩闷哼了一声,只是脸色却不肯变一变,哼是因为很疼,不变就是因为有骨气。 眼见着女匪首又闭上眼睛不再理睬自己,刘岩嘿了一声:“喂,女汉子,你不是说你有骨气吗,真有骨气就把我放开,然后堂堂正正的打败我,而不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用迷药抓住我,你还有脸说自己有骨气。” 刘岩很想刺激女匪首,只要真的放开自己,出其不意自己倒是还有办法或许能制住女匪首,又或者制造点混乱就此逃跑,唯一让刘岩遗憾的是,女匪首并没有理睬他,好像看穿了她的那点心思,只是张开眼嘲弄的看着他,让刘岩一阵失望,熊丽不知道将女匪首骂了多少遍,七大姑八大姨的将女匪首的家里的女性全问候了一个遍,至于女匪首更是被刘岩问候了无数遍。 也不知道多久,估计着差不多一个时辰了,女匪首一声令下,便又开始启程,刘岩又被丢在马车上,被女匪首一脚给踩在脚下,这让刘岩很是气愤,斜着眼望上去,忽然想到,可惜不是夏天,不然自己倒是可以饱一饱眼福,心里更是淫荡的想着,这女人铁定没穿内裤,当然那时候也没有内裤,就算是刘岩也没有穿内裤,想到这个问题,刘岩忽然笑了,自己还是第一次考虑这个问题,或许自己可以在回去之后改革一下,将内裤推出三郡之地,说不定自己还能发笔小财,不能因为钱少就看不见,所谓聚沙成塔,路子多了或者三郡之地就能富裕起来。 却不知女匪首看着刘岩脸上笑得淫荡,心中不免有气,哼了一声,猛地在刘岩的小腹上踢了一脚,吓得刘岩脸色大变,幸好还差了一点,不然说不定自己就要变成太监,这事情可就大了。 沉吟了半晌,刘岩还是准备努力一下,为自己挣脱找一点时间,于是便主动挑起话题:“喂,我说你们就只有这么点人,要那么多粮食干嘛,吃不了还不都坏了。” 其实刘岩说话的时候,身子在不停地轻轻地动弹,努力地想把手解放出来,一下不行就十下百下,本来也没打算指望女匪首会回答自己,却不想话音方落,那女匪首却睁开了眼睛,冷冷的望着刘岩:“这倒是不用担心,再多的粮食也不会坏掉,在我们那里,如果浪费粮食就等于犯罪,是要受到很严厉的惩罚的,所以这些粮食除了留一些我们自己来吃,剩下的就是拿来救济百姓,总好过在你们这些当官的手里,拿去做军粮,整天发动战争,让许多的无辜百姓惨死的好。” 刘岩一呆,倒是没有想到女匪首竟然有这样的觉悟,能够救济百姓,最少能说出这话来那就是不算是太坏,最少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土匪,深吸了口气,刘岩脸色一正,企图用言语打动着女匪首:“姑娘,刘岩真是想不到你竟然有这种胸怀,真是让人佩服,先前刘岩还真是小瞧了你,不过刘岩却还有话说,你这些粮食是想拿去救济百姓,可是你知道我弄来这些粮食是为什么吗,可不是为了打仗,而是因为我们三郡之地的百姓已经没有多少余粮了,如果没有这批粮食,就连这个年也不一定能够过去,你若是全劫走了,到时候你拿去救济百姓,那么三郡之地不也是冻死满地,不知道要有多少百姓冻死饿死呢,难道姑娘就不觉得不忍心吗,还是说姑娘根本就没有想过救济百姓。” 不等女匪首说话,刘岩就接着道:“不如这样吧,咱们来打个商量,这些粮食你需要多少,我给够了你们一年吃的粮食,剩下的还是拿去救济边疆那些百姓吧,不然你一定会看到无数百姓会因为你劫去粮食而饿死的——” 第二百六十二章惊见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心软吗,若是三郡百姓饿死了,那这笔账就记在你头上,谁让你这个三郡之主无能呢,连百姓的活命粮都保不住,这些粮食我会拿走救济三秦附近的百姓,你就不用再多费口舌了。”却是女匪首将刘岩的用以看穿了,加上蛮不讲理的脾气,就根本不打算和刘岩谈下去。 刘岩皱了皱眉,脸上闪过一丝怒气,这娘们也太不要脸了,不过刘岩想到自己另一个目的,却还是叹了口气:“三秦百姓虽然苦,但是却比不上三郡百姓来的苦,先不说北疆那里黄沙漫天,根本就没有几块地方是和耕作,那里打出来的粮食本来就不够吃的,再加上北方大草原上的鲜卑各族,经常会南下劫掠,将百姓仅存的哪一点粮食也抢去,你是没有见过哪里的百姓有多苦,你听说过易子相食吗,见过吃死人肉的吗,见过为了让孩子活命,母亲把自己身上的肉割下来喂孩子的吗,见过那遍地的尸体,可怜的孩子饿得没有东西吃,趴在死人身上喝血的情景吗——” 本来刘岩并没有想过要激动,但是说着说着,刘岩回忆起自己初到朔方郡见到的那一幕幕,此时想起来刘岩还想哭,当时见到一个垂死的母亲,为了给五六岁的孩子一丝生存下去的希望,用嘴生生从胳膊上撕下一块肉,尽管肉皮多过肉,但是还是塞到孩子嘴里,逼着孩子吃下去,即便是鲜血也拿来滋润孩子干裂的嘴唇,这种事情,刘岩并不是看到一个,这也是为什么刘岩当初铁了心要杀入大草原,铁了心抱定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当然,刘岩是幸运的,从大草原胜利回来了,最少三郡百姓再也不用走到哪一步,无论如何不用饿死,不用易子相食,从见到那一幕,刘岩就对自己发誓,无论怎么艰难,但是绝不能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女匪首有些费解的看着刘岩一脸的阴沉,那些话她也是半信半疑,不过却不会因为此而同情刘岩,不过这一次却没有嘲弄刘岩,只是轻吁了口气:“刘岩,或者真的如你所说,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你说再多也没用,如你所说又如何,我也管不到三郡之地,我能看到的只是三秦百姓有很多人过不去这个冬天。”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下来,刘岩也懒得在搬弄口舌,但是正如女匪首所言,他也顾忌不了那么多,女匪首想着三秦百姓,而自己不也只是只想着自己治下的百姓吗,当然自己也管不了那么多的事情,眼下刘岩所想的就是如何逃脱,好保住那些粮食,不然三郡百姓的真的会饿死许多,这可是刘岩所不允许看到的,而唯一刘岩所担心的是,典韦和魏延绝不会丢下自己不管的,这让刘岩又是心中温暖,却又有些无奈。 于是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刘岩在偷偷的挣扎着,而女匪首也不再踩着刘岩,只是靠在马车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路颠簸,只是不知道望哪儿去。 慢慢地刘岩有些无奈,有女匪首在身边,自己不敢用力挣扎,有很多办法不能用,这样下去,只怕就算是到了地方,自己还是挣不脱,可是有没有别的办法,要是被女匪首发现自己在挣脱,只怕迎接自己的就是一顿暴打,打死倒是不一定,但是肯定是个半死,说不定还会被戴上夹板,到时候可就更麻烦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下了,女匪首忽然睁开眼睛,伸手抓起刘岩就跃下车去,然后将刘岩丢给一名山匪,吆喝了一声,便有人把马车牵走了,随即就一起朝远处的一座山上走去。 刘岩被人扛在肩上,只是这人可一点也不温柔,扛着留言也不过像扛一件货物一般,肩膀格的刘岩的肚子生疼,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可惜不管刘岩怎么说,但是刘岩的待遇还是没有改变,特别是山路难走,这一路过去可真是要人命了,差点没把刘岩的五脏六腑颠出来,几次刘岩都难受的闷哼出声。 刘岩打量着四周,尽可能的为自己逃跑做准备,这是一座不太高的山,和四周连绵的山峰连在一起,其实并不显得突出,但是刘岩却能看得出此地的地势确实颇为险要,一个缓坡慢慢地延伸到半山腰,但是从半山腰朝上去,却是一处断崖,四周上下只有一条路而已,这种地势易守难攻,这群山匪果然不是等闲之辈。 从这段路上去,到了断崖那里,山上有下来的绳索,上面更是有人值哨,只是看到的岗哨就有几十人,火把将这里映得通红,若是没有绳索,此地连上都上不去,就更不要说厮杀了,这等险地便是千军万马也不能攻得下来,让刘岩看的只是倒吸凉气。 也没用多长时间,山匪们就将刘岩扛上了山顶,上顶上灯火通明,无数只火把将山顶映的宛如白昼,能让刘岩看得清楚这里究竟是怎么样子的,或者原本山顶上就是一块很大的平地,加上后来人工开凿,将山顶大部分的地方都夷为平地,只有在西侧还有一座断崖,但是那里看上去就像是差在山顶的一把刀。 从刘岩立身之处望去,房舍延绵,却并没有什么豪华的殿堂,都只是些最普通的房子,最让刘岩意外的就是,房舍之间竟然还有不少的树木,还有不少的空地,而所有的房舍在山顶上围成了一个圆,外围都用石头砌成墙,倒是不用担心会掉下去,看着一片房舍,估计这最少也要有几千人的规模,这让刘岩很是意外,没想到单飞竟然有这么大的规模,这也给刘岩心里罩上了一层阴影。 可惜刘岩没有时间看一下这里的情况,因为他还是人家的阶下囚,一切行动听指挥,人家把他抗到哪里他就去那里,又不得他选择,但是随着山匪们散去,扛着他的山匪紧跟在女匪首的身后溜着石墙朝里面走去,却让刘岩很经意的发现了一个他想不到的东西,在石墙上突出了一块平台,这也没有什么稀奇的,但是让刘岩不敢相信的是,拿平台上竟然回蹲着一根圆筒子,而这筒子却是铁制的,厚厚的筒身,中间一个黑忽忽的圆洞,然后在尾端镶嵌在一个铜质的底座上,而尾端还有一个小孔,这东西刘岩见过,前世的时候,刘岩去威海卫旅游,就见到过这东西,那是清朝时候的一个炮台,当然这个东西和那炮台不能比,因为太小了,如果那是大炮的话,这只能说是鸟统,但是这已经给了刘岩足够的震撼,难道在汉末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大炮了吗? 刘岩不敢相信,惊异莫名的看着那个炮台,一时间心里转过无数年头,浑然忘记了自己是干什么吃的,扯着嗓子就喊道:“停下,快停下,让我过去看看那个炮台——” 刘岩很震惊,双眼冒光的望向那个炮台,如果真是炮台的话,无论大小,也就意味着当时火药已经产生了,而且还以为这铁器的革新,不然那时候的铁器铸造根本就承受不了爆炸的威力,这其中所以为得东西让刘岩太过与惊讶,所以刘岩很想去分辨一下,顺便问一问这东西是哪位大神造出来的,刘岩需要他,甚至愿意去磕头作揖。 唯一可惜的是,刘岩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是阶下囚,所以,虽然刘岩已经喊得很有诚意,却并没有人理睬他,女匪首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朝前走,至于扛着他的那位仁兄,不但没有停下,反而双手更用力,勒的刘岩有些上不来气,便再也喊不出来,让刘岩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与炮台越来越远。 不过刘岩没有放弃,这其中所隐藏的东西实在是太让刘岩激动了,人才呀,绝对是人才,刘岩几乎使用了哀求的声音朝女匪首望去:“喂,姑娘,你让我和那个造炮台的人见一面好不好,我就说几句话,求求你了,大人大量,好人有好报——” 情急之下,刘岩都快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反正很想和那人见一面,这说话间就走出了百十步,不过刘岩闭嘴了,因为他又看到一件不该出现的东西,那就是风车,刘岩记得对于风力的运用好像是唐朝才开始正式的进入了人们的视线的,当然也许更早的时候也有这种运用,只是历史上没有记载,这不是不可能,但是那是一座风力的磨坊,因为那里没有大门,从门里望进去,那里面只有一盘磨,这也就罢了,关键是里面竟然有很多的齿轮,此时磨坊没有开动,因为明显的由一个大齿轮和风车分离了,但是刘岩看到了好像有一个把手是控制着那些齿轮的,难道是自己的幻觉吗,真的对出现了这东西,这意味着什么? “我求求你们了,姑娘,大姐,大小姐,大美女——”刘岩双眼瞪的很大,直勾勾的看着那个磨坊,不住的咽着吐沫,哀求着女匪首,已经开始有些慌不择口:“姑奶奶,我求求你了,你就让我过去看看,扛着我也行,让我和制造这些东西的人见一面,我求求你了,姑奶奶,大美女,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 第二百六十三章阶下囚 如果此时女匪首让他和那人见面的话,就是让刘岩磕头下跪也行,刘岩并不认为这很可耻,因为这一切关系到刘岩一直所设想的工业革命,虽然刘岩早有这心思,虽然刘岩脑子里有很多的东西,对于后世一些简单的机械原理还是动的一些的,原本一位可以制造出一些东西来发展工农业,能让生产力提高上去,但是刘岩却很意外的发现,想象中的事情和现实中的事情那是两个极端,最少刘岩所想出来的东西,在很快的扶住了实践之后,刘岩才懊恼的发现,自己想象的那些根本就没有几样能够实现的,刘岩到现在也就是造出了水轱辘,甚至连最普通犁也造不出来,因为冶铁的技术达不到,很多东西都只能成为空谈,更别说更精密的机械了。 真的是很可惜,留言的喊声只是让女匪首更厌烦,不知道从身上扯下了一块什么东西,然后团了团,直接塞进了刘岩的嘴里,至此,刘岩就再也喊不出声音来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动静,无数的话语憋在心里,这一刻,刘岩差点把女匪首在心理干翻了,可惜此刻是刘岩被人家孽待。 其间刘岩还看到了,在房屋之间有一块空地,现在虽然已经是冬天了,但是上面还有一些白菜一样的蔬菜,上面覆盖了一些茅草来保温,刘岩不记得白菜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但是那时候在汉末的确并没有几种蔬菜,这个发现让刘岩不知道该说什么,这里已经带给了他太多的惊喜。 这也就罢了,一棵白菜还有太多的偶然性,就像是野史里记载的诸葛亮还曾发现了包头菜,不过诸葛亮起得名是大头菜,这都是很意外的发现的,仅止于发现而不是发明,但是走过了不远,刘岩终于被送到了一处大房子的旁边,不过看那里守卫森严,好像是关押他的地方,这一点刘岩倒是没有猜错,这并不意外,最少刘岩没有觉得意外,被砍押起来是天经地义的,谁让自己是阶下囚呢,刘岩这一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关键是刘岩被丢进房间的时候,刘岩竟然在隔壁的大房子的窗户上,看到了一大块的玻璃,当时刘岩差点瞪出了眼珠子,可惜刘岩喊不出来。 刘岩被重重的丢在了一层茅草上,虽然摔的并不痛,但是痛的是他的内心,为什么不理睬自己,自己真的想和那个制造这些东西的人见一面的,没有别的想法,就只是想见一面聊聊,当然刘岩真正的是想看看能不能将那人请出山,哪怕是在放低点姿态,让自己磕头下跪也在所不惜,可惜呀可惜—— 女匪首站在刘岩身前,看着趴在地上的刘岩,略微的沉吟了片刻,这才左脚一勾,将刘岩翻转过来,然后蹲下身子,伸手将刘岩嘴里的那块布给拿了出来,刘岩才看清女匪首用来塞他嘴巴的是一块长方形的布,不过可一点不臭,而且略略的有那么一点香气,只是刘岩此时没有半点感谢,对于女匪首的粗鲁,刘岩是深恶痛绝,冷哼了一声,想也不想竟然脱口说了一句话:“这该不会是你的抹胸吧,还挺香的。” 其实刘岩说着话并没有调戏女匪首的意思,刘岩对于女匪首也没有一点别的心思,这么一位女汉子,刘岩兴不起半点心思,拿着当个爷们还行,这么说纯粹是因为女匪首对他的不待见,不肯让他看看那些东西,不肯让他见见哪个人,当然说的时候除了想着刺激一下女匪首,就再也没有多想什么。 但是刘岩忘记了一件事,女匪首虽然是个女汉子,但是却还毕竟是个女人,听到这话很意外的女匪首脸红了,不由得怒哼了一声,第一次怒了,也不等刘岩想过来什么,女匪首杏目圆睁,然后抡起大拳头,‘霹雳乓啷’的就是一顿胖揍,让留言这才想起自己还站在屋檐下,不低头的结果就是这样的,等女匪首想起手下留情收手的时候,一位光荣而伟大的猪头就诞生了。 “如果你敢再胡说八道的话,下一次我就杀了你,别逼我手上沾血。”女匪首抓着刘岩的头发,脸上还有未曾消退的怒气,冷哼了一声,又重重的给了刘岩一巴掌,打得刘岩不由得吐了口血水。 不过这样的事情吓不倒刘岩,只是恨恨的将头扭到一边,不然看到女汉子的牛叉叉的样子,刘岩就忍不住想动手,当然动不了手就会动嘴,但是动嘴的下场明摆着,刘岩还不想找刺激,自己也没有贱到那种程度。 女匪首很满意刘岩的识时务,轻哼了一声,便要站起来就走,如果此时走了,也就没有了后来的那么多事情,偏偏女匪首不经意间看到了刘岩怀里露出一个书角,其实一开始女匪首也没有当回事,只是下意识的抽了出来看了一眼,但是一看到那本书当时就惊呆了,一把扯住刘岩惊声道:“快告诉我,这本秘卷是从哪里来的?” 秘卷,刘岩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朝女匪首的手里看去,却也是一呆,这是将造篇,当时眼睛就红了,猛地挣扎起来,那还顾得上回答女匪首的问话:“快还给我,还给我,不然我饶不了你——” 两巴掌打得刘岩一张脸肿了起来,可惜刘岩不为所动,这本将造篇可是刘岩最大的希望,刘岩不能放弃,依旧双眼阴森森的盯着女匪首:“把书还给我,不然的话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我说得出做得到。” 女匪首脸色一沉,抓着刘岩的袄领子啐了一口:“你能不能做到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现在不把熟的来历告诉我,那么我现在就让你后悔,快说,这秘卷的将造篇从哪里来的?只要告诉我我就不再打你,不然的话——” 可惜回答他的却是刘岩的一声怒哼,刘岩甚至想要扑起来去抢将造篇回来,可是却被绳索捆着,也不过时挣扎了一下而已,却惹得女匪首大怒,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将将造篇往怀里一揣,便抓着刘岩就是一顿胖揍,可惜刘岩死毫不妥协,竟然死命的挣扎着,还趁着女匪首打他的时候,猛地扑进女匪首的怀里咬了一口,至于要到哪里不知道,反正是见血了,然后女匪首惊呼了一声,猛地站了起来,一脚将刘岩踢到一边,然后转身就奔了出去,再也顾不得修理刘岩了。 看着女匪首奔了出去,刘岩还红着眼咆哮着:“把书还给我,不仍然我早晚要提大军杀上这破山峰,到时候会让你后悔的——” 可惜女匪首出去之后,门就被关上了,再也没有人理睬刘岩了,任凭刘岩怎么喝骂就是不来理睬刘岩,骂了不知多久,刘岩终于没有了力气,躺在那里气的呼呼的,但是却又无可奈何,但是心里有太多的不甘。 终于没有人看着他了,刘岩吐了口气,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虽然当初被抓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搜过身了,身上的兵器都被收走了,但是却没有人知道,其实在刘岩的棉裤里还藏着一把小刀,小刀不大也不长,但是很精致,刘岩就是为了应付意外的情况发生的时候,这把笑道就是救命的东西。 用力的蜷曲起身子,双手扭来扭去,慢慢地摸到了那把小刀,小刀藏得位置正好是伸手可以摸到的地方,轻轻地抽出来,在绳索上蹭了起来,必须快一点,去找那个女匪首把将造篇拿回来,不然刘岩难以甘心。 也不知道多久,绳索终于被蹭开了,却已经累的刘岩双手发酸,但是此时此刻已经顾不得那么多,眼睛四周查探了一下,然后双手一挣,将手上的绳子挣开了,深吸了口气,慢慢地把双手转到前胸来,开始用手割身上的绳子,又不知用了多久,绳子终于断了一个头,慢慢地动弹,绳子也就松脱了,当然刘岩也一直不敢放松,仔细的聆听着外面的动静,幸好并没有人来注意他。 身上没有了绳子,挣脱出来之后,至于脚上的绳子就无所谓了,坐起来双手解开绳子,至此刘岩就彻底脱出了束缚,然后翻身而起,悄悄地摸到了门口,从木门的缝隙中朝外面望去,门口就有两个守卫,然后不远处的大房子的门口还有几个女守卫,想到女守卫,刘岩就想到女匪首,看来不远处的那座大房子就是女匪首的住处,但是自己该怎么摸过去了,只要开了这扇门,门口的守卫就会招来很多人,那自己天大的本事也出不去呀,刘岩对自己跌那点武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不过随即刘岩想到一个问题,这里的纪律好像很严,或者女匪首吩咐过什么,所以无论自己怎么叫唤,外面的守卫也不肯进来,就算是自己怒骂,骂的再难听他们也没有动静,显然只要自己不打开这扇门的话,是不会有人进来看自己的,当然谁知道天亮以后会不会有人来送饭送水,这刘岩有点担心,不过刘岩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趁现在天还没亮就要赶快行动。 第二百六十四章追索闺房 刘岩将目光落在屋子里唯一的一个窗户上,窗户是木头做的,然后蒙了一层皮子,依着刘岩的记忆,这窗户之外就应该是石墙之外了,这或许是自己唯一的一条出路,略略转念一想,便放弃了门口,不可能自己打开门还惊动不了守卫,自己更没把握干掉两个守卫而不惊动其他人,只要一声惨叫,就足够引得所有人都围拢过来,到时候自己就是插翅难逃,只是外面的石墙自己又怎么能够攀爬呢? 眼光落在地上捆绑自己的绳子上,当时为了将自己困得结结实实的,着实用了不少的绳子,刘岩倒是笑了,真是让人高兴,又在屋子里看了一眼,屋子里有两个木头柱子盯着房顶,都是很粗的哪一种,这就有意思了,真是天助我也。 想到这也就不再迟疑,轻轻地摸到了窗户边上,然后悄悄地打开了,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外面的情形,就感觉一股子山风吹了进来,吹得刘岩一阵哆嗦,赶忙将窗户关上了,那种呜呜的山风声才不在了,真是太吓人了,让刘岩有些畏惧,这么大的山风怎么能够出去,不过好像除此之外就只有坐以待毙。 深吸了好一会,里哭咽才再次鼓起勇气打开了窗户,这一次因为又准备,所以并没有如何,虽然山风依旧很大,但是带给刘岩的冲击却没有那么大了,仔细的朝外面望去,黑乎乎的看的不是太真切,但是有一点刘岩可以看的清楚,就是这座石墙外面没有里面光滑,总是有些凹凸之处。 这就行了,有凹凸之处自己就可以攀爬,况且自己手中还有一把锋利的小刀,虽然只有巴掌长,但是足够自己拼一把的了,走过去将绳子打成结,然后盘算了一下,差不多有二十来米,这些人还真是怕自己挣脱了,困得自己这么结实,自己还应该好好谢谢他们呢,不然自己又怎么有机会逃出去,心中一动,估算着从此地到那座大房子也不过二十米,虽然是近处的距离,但是从外围过去也不会超过三十米的,这二十多米绳子倒是可以试一试,在柱子上打了个结,就算是万一把柱子拉到了,但是却不会抽出去,一定会卡在那扇窗户上,有这绳子自己应该可以保命的。 终于打着单从窗户里爬了出来,果然如他所想,凸出来的地方虽然年头日久已经有些滑了,但是却还是能站的住脚,刘岩不敢大意,小心的几次试了试,这才将窗户关上,彻底的离开了屋子,挂在了石壁上。 这种动作没有刘岩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强烈的山风吹得刘岩都有些要飞出去的感觉,手指头扒在缝隙里,只是一会就生疼生疼的,但是刘岩可不敢松懈一下,不然就是丢了自己的小命,虽然下面的山崖不过只有几十米,但是掉下去,刘岩也不认为自己还有命活着,唯一的希望只有寄托在绳子上,但是绳子也不是万能的。 将绳子扛在肩上,然后仔细的摸索着一点一点的朝那边微微透出光亮来的大屋子爬去,哪一点灯光正好指引着他,也是刘岩唯一的动力,因为爬一步就看着近了一点,总是越来越有希望,手中的小刀在右手里,不断地在前面滑落石缝里的泥土,然后倒着手朝前面而去,一步一步,迎着强烈的山风,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被吹下去而粉身碎骨,而且随着走出几步,绳子越来越长,就感觉这绳子就像是镣铐,拉着他要朝山下坠去。 但是刘岩坚持着,不但是为了自己的小命,也是为了自己的目标,不能不坚持下去,深吸了口气,继续朝前爬,一步一步,离着那火光越来越近,只是却在此时脚底下一滑,幸好刘岩手抓的结实,要不然准掉下去,即便是如此,也吓得刘岩全身出了一阵冷汗,山风一吹,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等稳下心神来,刘岩才吸了口气,一时间心里还是静不下来,朝脚下看去,黑忽忽的山崖让好人不寒而栗,再抬头看看灯火传来的地方,还有十几步呢,刘岩不由得苦笑了一声,也亏得他胆大,不然换做别人腿早软了,不过刘岩也是歇了好一会,才感觉全身又有了力气,这才朝大屋子爬去。 一步一步,刘岩很小心,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幸好这石墙只是挨着里面整齐,外面有的回多出来半截,只要抓死了倒是并不是很困难,加上刘岩很小心,也不知多久,终于离着大屋子还剩下几步而已,如果实在平地上,刘岩只需要一个纵跃就可以跳过去,但是此时却成为刘岩望而却步的距离,因为刘岩发现绳子已经不够长了,这下子傻眼了,此时的绳子已经扥的笔直,山风一吹,就会感觉像是要把刘岩悠下去一样。 看看几步的距离,可能只是四五步而已,刘岩深吸了口气,心里琢磨起来,但是并没有好办法,最后还是狠了狠心,单手扒死了一块石头,然后双手有动了动,感觉到脚下也不打滑,这才深吸了口气,用右手开始去解开绳子,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当时系的时候就生怕不结实,但是现在刘岩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只是一会的工夫,留言的左手的手指就感觉已经受不了了,吓的刘岩赶忙将右手也扒住了一块石头,呼呼的喘着粗气,心里一阵悸动。 过了好一会,刘岩才又敢从新去解绳子,就这样累了就休息一会,过一会再去解,不知多久,即便是在冷冷的山风中,刘岩还是弄出来一身汗,不过到底绳子解开了,刘岩松开手,绳子一下子垂了下去,这一次刘岩再也没有一点保障了,要是有一点失误,那就只有死路一条,这根本就不用怀疑。 深吸了口气,这才有壮着胆子一点一点的小心翼翼的摸了过去,比起刚才的速度就慢了许多,但是不管怎样,半晌之后,刘岩终于一手扒在了窗户上,只是到了这窗户前,刘岩才很无奈的发现,这个窗户竟然还有窗棂,当然是木头做的,但是小孩胳膊粗的窗棂子让刘岩差点骂娘,这是谁造的窗户,在这几十米高的山崖上,竟然还弄上了窗棂,比他妈的牢房弄得还结实。 不过不管怎么骂,但是却还是要想办法进去,不然冒这么大险就没意义了,再说刘岩也不想也不敢在走回去,此时的力气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深吸了口气,用小刀轻轻地插进窗户里,不敢弄出一点声音,在那层皮毛上扎了一个小洞,然后刘岩将眼睛凑上去超屋子里看去。 这明显的是一个女孩子的闺房,从小孔里看进去,能看见一张大床上有粉色的被子,就连窗户边上也隐约的看到绿色的纱,而且还挂着几张仕女图,门口不远处还有一个没有绣完的刺绣,再就是桌子上还有胭脂水粉。 不过刘岩仔细的看了两遍,并没有发现人,应该是没有人在,不然自己看不到的只有死角,这种环境下除非是发现有人从窗户这里,否则谁会躲在死角里干嘛,没人就好,刘岩也不敢多耽误,要是一旦进来人,这窗棂就没办法弄了,到时候自己挂的时间久了,一旦没有了力气,那就只有掉下去。 轻轻地用小刀在窗棂上扒拉着,不过令刘岩没有想到的是,这窗棂子竟然出现了一点意外,只是轻轻地一撬,竟然真的上去了,从窗户的窟窿里脱了出来,让刘岩不由得双眼一亮,真是天助我也,赶忙撬落到一边,然后收起小刀,轻轻地将窗棂子朝外抽来,果然做得并不是那么严谨,或者是因为建在山崖上的原因,所以工匠也就偷了懒,刘岩心里不知道把工匠称赞了多少遍。 慢慢地抽下窗棂子,便有一个可以容刘岩钻过去的空隙,到了此时刘岩那还迟疑,赶忙抓着窗棂子,只是刘岩有多了一丝到那新,这窗棂子不会直接脱落下来吧,不过还好,直到刘岩爬进了屋子,也没有见窗棂子掉下来。 轻轻的落在地上,幸好窗户不算太高,便赶忙将窗户关上,不然山风这么大,会将屋子里弄乱的,要是发出声音来就糟了,仔细有打量了一下屋子,刘岩蹑手蹑脚的朝门口走去,只是还没来得及凑到门口,却听到外面传来了声音:“七长老,这次侥幸找到了秘卷的将造篇,我相信那个刘岩一定知道这秘卷是从谁的手中转来的,这可是个重要的线索,这么多年了,秘卷一直遗落,这一次回来你说会不会是上天要让咱们墨家重新发扬光大,重新能够现身于世间。” 接着又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寨主,秘卷能够回归这是上天的垂爱,墨家自从失去了秘卷之后已经快要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了,如今墨家四分五裂,只要咱们能够凑齐了秘卷,到时候寻回锯子令,便可以统一墨家,那时候天下大可以去的,再不用龟缩在此地了。” 说话间,就已经到了门口,刘岩心中一惊,眼光在房间里一转,能够藏人的地方就只有那张床底下,此时也犹豫不得,三步并作两步便到了床边,然后轻轻地滚进了床底下,这时候门被推开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奸情 门开了,女匪首和另一个女人走了进来,不过刘岩看不到她们的上半身,所能看到的就只有四条腿,不过就是这四条腿让刘岩也很郁闷,更不敢随意动弹,因为从步伐上可以断定,不但是女匪首的工夫不一般,就连另一个女人也有功夫傍身,不见四条腿走路的时候都是很稳健吗,刘岩很无奈,只是一个女匪首刘岩就没有把握能不能打的过,因为这女匪首力气可不小,要是再加上一个,十有八九不等自己爬出去,估计这就被收拾了,所以刘岩还是老老实实的趴在那里,并不敢出声。 两个女人径自走到床边,然后在床边坐下来,继续着刚才的话题,却听女匪首轻呼了口气:“七长老,如今找到了秘卷的将造篇,那么粮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我决定让大长老他们去做这件事,让三长老和四长老去协助,免得他们打扰咱们寻找秘卷的下落,这件事如今我只是告诉了你一个人,绝不能传出去让大长老他们知道了,不然咱们的计划就要毁了,只要找到钜子令,到时候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说话间,刘岩看着两人脱了鞋上了床,听着七长老嗯了一声:“寨主,你就放心吧,婉儿是绝不会背叛你的,这件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了,以我之见,就算是二长老和五长老咱们也不能告诉他们,哪两个老鬼和咱们并不是一条心思,也不过是借着咱们对抗大长老他们而已,不然长老会上他们根本就没有发言权。” 然后声音低了下来,刘岩就听不清楚了,但是刘岩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黄月英送给自己的将造篇,其实是女匪首他们家的,或者说是什么墨家的,至于墨家是什么刘岩就不知道了,不过刘岩你也不想弄明白,关键是将造篇现在在哪里? 只是刘岩不敢随一动弹,只能趴在冰凉的地上,幸好屋子里有两个火盆,将屋子里弄得能赶得上春天了,刘岩才不会坚持不住,毕竟刚才在外面全身都已经冻透了。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听七长老惊呼了一声:“寨主,你这里的伤是怎么来的?” 这里,刘岩倒是想不起女匪首那里受伤了,不过随即女匪首的话就告诉了他:“哼,就是那个姓刘的,只要弄清楚了秘卷从哪里来的,我就直接给他一颗毒药,到时候再交给大长老他们,哼——” 这话听得刘岩在心理不知道骂了多少遍,这恶毒的娘们,别落在自己手里,不然非将她先那啥了再杀了,杀了再那啥,反复一百遍,不得不说刘岩其实也够恶毒的。 “我这就去杀了他,这混蛋竟然敢碰你的身子——”七长老恨恨的哼了一声。 “婉儿,现在还不能杀他,等知道了秘卷的下落,碰过我身子的男人我还能让他活下去吗。” “寨主,咱们什么时候去寻找秘卷的下落呀?”七长老声音幽幽。 却听女匪首嗯了一声:“婉儿,我还正要问你呢,拿刘岩在我看来挺硬气的,只怕并不好审讯,只是咱们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审问,不知道你有没有能让人老老实实的说话的药,只要给刘岩服下去就能让他把实话说出来。” 七长老沉默了一阵,然后就听见悉悉索索的翻东西的声音,半晌,才听见七长老娇笑道:“哪会有那种药,我倒是听说在荆州南部几个郡的苗人之中,有一种巫术可以让人把实话说出来,好像叫什么催眠神术,不过我那会那东西,倒是有一种药可以让人昏睡,但是又不是睡的太死,如果把药量减小一点,这人带睡不睡的时候,你要是问他的话,便应该能够说真话。” 然后好像将什么东西放在了床头上,才轻笑道:“这药叫做一日酔,是从西域那边过来的一种花,叫做曼陀罗花的东西做得,量大了就足以让人睡死,药量适中便能半睡半醒,只是脑子迷糊,唯一怕的就是怕迷糊起来忘记了事情,到时候想不起来也挺烦人的。” 女匪首也笑了,和七长老不知做了什么,引得七长老娇笑不已,那七长老轻声道:“寨主,我要回去了,免得时间久了,哪几个老家伙又要怀疑了,正好这时间外屋的谁也该差不多了,不会那么烫了,你也好好的洗个澡吧,这都好几天没有洗一洗了,婉儿就先回去了。” 听到这话,刘岩心中一惊,握紧了手中的小刀,随时准备出手,看着七长老一点点的踩在地下,刘岩的心就开始往下沉,身体开始绷紧,一边身子开始蓄力。 耳听女匪首轻声道:“那婉儿早些回去吧,帮我盯住了哪几个老家伙,免得他们给我找麻烦。” 七长老应了一声,身子一点点的垂下来,刘岩眼中闪过一道杀机,小刀随时准备送出去,但是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却轻轻地跪倒在地上。 第二百六十六章挟持女匪首 就在刘岩一点一点的将小刀朝七长老扎下去的时候,刘岩却看到七长老并没有低下头来,而是伸手将衣服乱糟糟的划了起来,还和女匪首说着话,而女匪首的小腿也落了下来,不过可惜刘岩刚才精力太集中,并没有听见两个女人说的什么。 看着七长老站起来,刘岩才真正的松了口气,可惜了刚才不曾真正的好好欣赏七长老,虽然到现在没有见到七长老究竟长的什么样,但是除了那张脸之外,刘岩好像把七长老全看过了,唯一就是不知道七长老长的什么样,听声音还挺甜的,身子也挺好看,不过随即刘岩哑然失笑,自己现在胡寻思这些干嘛,这女人和自己皮大的关系都没有,自己还曾经想要置她于死地,现在又来想这些岂不是很没用的,想了想不由得摇了摇头。 七长老开始穿衣服了,这样最少不会发现刘岩,只是女匪首显然还没有让刘岩看够,一直没有动静,时不时的还和七长老说话,不过只是叮嘱七长老要主意防范大长老他们,不过最后女匪首却和七长老说了一句话:“婉儿,最近大长老他们老是逼我和青州那边的和亲,准备用我去换回那卷医道篇,咱们的时间可不多了。” 到了此时,刘岩才知道那所谓的秘卷只怕并不是一卷,而是还有不少,想必女匪首说得青州那边有一卷什么医道篇,听着那意思,应该还不知这一卷,只是其他的已经流落到不知哪里了,将造篇,医道篇,这些都适合百姓生活息息相关的东西,如果能够全弄到手倒是不错,刘岩打好了主意,只要等自己回到三郡之地就着手调查此事,墨家,虽然刘岩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相信应该能打听出一些什么来的。 “寨主,你放心吧,婉儿不会让你被人抢走的,如果不行的时候,我相信大长老说不定会得病死掉的,哼,婉儿早有准备,”然后穿妥衣服的七长老站起来朝外走去,边走还边道:“寨主,那婉儿就先回去了。” 接着就看着七长老朝外走去,然后女匪首也下来相送,只是女匪首竟然连衣服也没穿,刘岩从背后看上去,身材很好,只是穿着衣服的时候没有看得出来,其实这女人身体挺招人喜欢的,浑然不似那张脸,如果说身子看上去可不像是女汉子,如果刘岩不是看过女匪首女汉子的形象,说不定就会对这具身子感兴趣。 不过两个女人开门出去却并没有将门在关上,只是走出去,女匪首并没有多送,而是径自在一个木桶前站住,当然他折磨样也不适合再送下去,倒是七长老告了个诺便自行退了出去,不知道女匪首在想什么,站在热气腾腾的木桶之前只是站了好一会。 刘岩真怕女匪首此时就回头,否则从这里看过来,刘岩能够看的清楚女匪首的身子,而女匪首也一定能看得见刘岩藏在床底下,不过刘岩并没有担心多长时间,只是一会就看见女匪首打了个寒战,毕竟在屋子里光着身子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虽然穿着棉衣会感觉到有点热,那也是因为里屋外屋都有两个火盆,但是光着身子可就不暖和了,所以女匪首很快就开始迈入那个热气腾腾的木桶。 随着水声传来,刘岩心中一动,猛地从床底下滚了出来,所带出来的声音被淹没在水声中,女匪首并没有发现什么,而且刘岩一旦离开床底下,就迅速的一翻身,贴着墙边粘住了,不过刘岩真正关注的是放在床头上的那颗药丸。 刘岩记得七长老说过,只要将这颗药丸的一般服下去,人就会变得半睡半醒,会说出一些实话,而刘岩要的就是这些,因为刘岩还想那会将造篇,但是女匪首只要不说,刘岩有往哪里去找将造篇,最少这间屋子里看不到。 贴着墙一点点的朝门口蹭去,小心翼翼的不敢弄出一点声音,很快就溜到了门口,深吸了口气,悄悄地透过门缝朝外屋看去,真是老天爷帮忙,女匪首此时正坐在浴桶里,有滋有味的享受着,而且最重要的是头朝外,并不会看到刘岩。 又深吸了口气,趁着女匪首撩水的时候,刘岩猫着身子,轻轻地窜了出去,然后每等女匪首只要撩水就会朝前走两步,慢慢地也不过还离着浴桶只有几步员,让刘岩担心的是,被蜡烛映的刘岩的身影,已经超过了木桶,只要女匪首注意到,自己刚才的努力就可能化作云烟,只是已经没有时间顾虑了。 趁着女匪首最后一次撩水,刘岩三步并作两步,已经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女匪首身后,隔着木桶,刘岩可以伸手就抓到女匪首,现在该怎么动手,刘岩不知道该怎么能把女匪首打晕,以前也试过,咋脖子的办法并不是效果那么好,或者是因为自己没有武术底子,那么——刘岩咬了咬牙,猛地窜了一步,左手朝女匪首的嘴巴捂去,右手的小刀已经朝女匪首的脖子上架去。 一切变升肘侧,女匪首根本就没有想到屋子里有人,一直都闭着眼睛享受着,尽量的放松着,等隐约的感到情况好像不对的时候,刘岩的手已经捂住了她的嘴巴,还没等女匪首一惊,没有来得及挣扎,一把冰凉的小刀就已经架在了女匪首的脖子上。 一声惊呼被憋在嘴里并没有发出来,骤然遇到袭击的女匪首猛地挣扎起来,但是颈间的一点凉意让女匪首意识到什么,接着就听到刘岩阴测测的声音:“给我老实点,你要是在敢挣扎,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手中的刀子虽然小,但是绝对能够要了你的命,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听话。” 女匪首一惊,看得见架在脖子伤的小刀,最少反射着的寒光依稀可见,一瞬间,死亡的阴影在女匪首的心里徘徊着,或者向她这种生来就比别人优越的女人,并没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死亡的威胁,还真是一下子僵住了,真的不敢随意出声,不过女匪首却知道了劫持自己的人是谁,身子微微的颤抖着,咬着牙恨声道:“原来是你,你怎么会从牢房里逃出来的,又怎么会溜进我的房间的?” 这个问题女匪首很关心,真是实在想不到,可惜刘岩却不肯为她解惑,只是刀子有紧了一点,刺破了女匪首脖子上的肌肤,一滴鲜血滑落下来,刘岩冷哼了一声:“快把将造篇还给我,我就放你一马,不然就用你的命来换吧。” 女匪首一呆,不过随即就冷冽起来:“不可能,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把秘卷给你的,这是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怎么能够给你呢,你想都别想,还是杀了我来的干脆,秘卷本来就是我们墨家的瑰宝。” 虽然嘴里说得硬气,可是女匪首颤抖的身子却出卖了她,女匪首并不是不害怕,再说真要是想拼个鱼死网破的话,只要高呼一声,便会有人冲进来,然后将刘岩杀死,当然这之前女匪首也会被杀,这一点女匪首很清楚,虽然一身武艺,但是却扛不住一刀,武艺在这时候也施展不开。 刘岩脸色一沉,拖着女匪首猛地从木桶里出来,差点将木桶打翻,刘岩不想在这里这么僵持着,只是幸好刘岩反应够快,或者是刚从木桶里出来,女匪首意识到自己还光着身子,挣扎着想要尖叫,幸好被刘岩把嘴捂住了,不然这一下就给刘岩惹来大麻烦,但是女匪在这时候显得很脆弱,根本就挣扎不过刘岩,被刘岩生生拖着进了里屋。 将房门随手关上,刘岩拖着女匪首到了床边,然后随手扯过床单子,然后丢给女匪首,冷森森的道:“少给我动什么歪心思,给我把你的脚绑起来,老实点,如果你敢出声惊动了外面的人,那么第一个死的绝对是你,相信这一点你能够明白,我并没有骗你。” 第二百六十七章流氓就是这样变成的 女匪首倒是并没有作怪,在刀子的威胁下,老老实实地把脚绑了起来,看上去还绑的还挺结实,刘岩试了试果然撕不开,最少一下子想要挣扎开来并不容易,到此时,刘岩紧张的情绪才算是放松下来,这样最少女匪首想要逃是逃不了了,当然刘岩也不会就此放下心来,还是用刀子架着女匪首的脖子,用女匪首的小衣又将女匪首的双手背到身后捆了起来,尽量的困得很结实,就不信女匪首还能像自己一样弄出来一把小刀,估计着是没地方藏了。 一切收拾妥当,刘岩才真正松了口气,坐在女匪首身边,然后就感觉身上没有力气,其实也没怎么用力气,但是偏偏就感觉力气已经消耗光了,说真的,刘岩还是第一次这样做绑匪,而且是绑了一个光身子的女人。 刘岩尽量让声音低沉一点:“说吧,将造篇你究竟放在那里了,别逼我对你做点什么。” 女匪首脸上泛起一阵潮红,虽然一直拿自己当男人看待,但是真正地在男人面前,却还是露出小女儿的摸样,嘴唇都要出血来,蜷曲着身子也不过是不想刘岩看光她,男人谁会在意这些,轻轻地哼了一声:“你还是不用白费心机了,既然落在你手上,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但是密卷我是不会让你拿走的,你要是有种就杀了我,看我会不会告诉你一个字。” 刘岩早就料到女匪首会这样说话,不过刘岩也早有准备,看着女匪首一脸孤傲的摸样,冷笑了一声,从怀里掏出那颗药丸,然后用力地掰开,一分为二,将另一半又放回怀里,只是举着一半在女匪首面前晃来晃去,冷笑道:“这药丸你认识吧,如果你不说的话,我就给你吃下去,到时候你还是要老老实实地说出来,你说这是何必呢。” 女匪首脸色不由得大变,戈声道:“我和婉儿说话的时候你就进来了——” 话音落下,女匪首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原来那时候她和七长老亲热的时候,刘岩就在这间屋子里听着,她和七长老的事只怕刘岩听得一清二楚,想到这女匪首悲愤交加,一时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刘岩道:“你要是老老实实的把将造篇给我,我就绝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但是你要是敢给我耍花样的话,我也不介意对你做点什么。” 女匪首果然身子一僵,但是随即更猛烈的挣扎起来,嘴里咦咦呜呜的,吓得刘岩也不敢松开手,心中一动,索性直接将那半颗药丸朝女匪首的嘴里塞去,可惜等到放到女匪首的嘴边的时候,才发现刚才还要张嘴大叫的女匪首,此时却将嘴巴闭的很近,那半颗药丸给本就塞不进去。 惹得刘岩火起,猛地用另一只手捏住女匪首的腮帮子,企图让女匪首张开嘴,然后将药丸塞进去,可惜女匪首也不甘示弱,任凭刘岩如何用力,女匪首就是不肯张嘴,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刘岩都感觉手都没有了力气,女匪首的嘴巴还是闭的紧紧地。 “你张不张嘴,再不张嘴我可就要不客气了。”刘岩恼的开始胡说八道,拿这些吓唬女匪首。 可惜女匪首虽然脸上露出绝望的神色,但是却死也不肯开口,逼的刘岩无奈了,咬了咬牙,就趴在女匪首的身上,然后狠狠地咬了一口,女匪首还是不肯张嘴。 再试了两次,刘岩算是开始佩服女匪首了,还真是个女汉子,不过刘岩却不会放弃,脸上荡起一阵红潮,不敢去看女匪首的双眼,哼了一声,然后站起来,一只手搭在腰上,冷笑道:“你要是再不老实点的话,我可真要干出点什么事情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其实刘岩并不像这样去威胁一个女人,不过刘岩也明白,就算是自己用杀人来威胁,只怕女匪首真的不会怕,对付女人这一点比起杀死她还要有威胁力,果然女匪首眼中的绝望越来越浓,脸色变得煞白,纵然在是个女汉子,但是毕竟还是女人,只是女匪首还是在支撑着不肯开口,或者密卷真的比她的生命还重要。 深吸了口气,刘岩的脸色越来越红,用力的咬着牙,使劲咽了口吐沫,将心一横,刘岩那只手猛地一扯,裤子滑落了下去,刘岩也直挺挺的站在女匪首面前,看着女匪首身子一哆嗦,如果此刻女匪首能够动弹的话,那绝对会冲上来咬死刘岩,眼中只有怨恨和绝望交织着。 其实刘岩心里也哆嗦的厉害,现在不但是女匪首在害怕,刘岩也感觉自己身子僵的厉害,但是对于将造篇刘岩不肯放弃,咬着牙趴在女匪首的身上,肌肤的接触,让刘岩也是一抖,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如果此时看女匪首的话,那里还有一点女汉子的样子,彭散的头发遮了半边脸,脸上煞白又透着一丝红晕,身子不停地在战栗着,却依旧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肯开口。 下一刻,女匪首脸色大变,本能的张嘴就要惊叫,剧烈的挣扎起来,当时刘岩眼尖,就在女匪首张嘴的那一瞬间,猛地将药丸塞进哦了女匪首的嘴里,然后双手捂住女匪首的嘴,生怕她会吐出来,不管女匪首怎么挣扎,刘岩只是死死的坚持着,现在就看谁坚持不住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机关密室 “我要杀了你,我要将你碎尸万段——”女匪首凄厉的声音在刘岩耳边回荡,如果眼光能够杀人,估计着刘岩此时早已经被千刀万剐了,刘岩心中有愧,也不敢去看女匪首,不知所措的站起来,这结果并不是他想要的,不过想想女人是怎么想要对付他的,不由得心肠硬了起来,猛地从女人身上爬了起来,然后迟疑着穿上了衣服,既然事情发生了,既然都是敌对的关系,刘岩也不想有什么心里负担。 等穿妥衣服,刘岩才无力的坐在女匪首身边,虽然不想有什么心里负担,但是还是无可奈何地心中总是升起一阵阵的愧疚,半晌,才叹息了一声道:“其实我真没想那啥,要不是你拼命地挣扎,还不肯松开我,也不会出这种事,谁让你不肯把将造篇还给我呢,那东西对我将来有大用处,我可以拿它去改造很多农业器械,能让我治下的百姓提高生产力,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可惜刘岩的劝解并没有能让女匪首原谅他一点,双眼直视死死的瞪着刘岩,恨不得用眼睛杀死刘岩,只听见一嘴的银牙咬的‘咯嘣’直响,仿佛双眼都能冒出火焰,语气冰冷的道:“你不用痴心妄想了,将造篇是密卷十卷中的一卷,这是我们墨家的东西,就算是我失去所有,也不会把它给你这种畜生的,你要是个男人,现在就杀了我,不然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刘岩没有在说话,因为已经发现女匪首嘴中的药丸已经咽下去了,现在只等着药力发挥了,只是看着女匪首的样子,刘岩还是叹了口气,幽幽的道:“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像搞成这样子,你恨我我知道,也能理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如果你真有一天能杀死我,最少我也是死的活该,我不会怪你的。” 女匪首并不听这些,只是恨恨的咒骂着,将刘岩骂的狗血淋头,就仿佛刘岩是这个世界上最罪大恶极的人了,当然在女匪首来说,的确是这样,最后刘岩也瘦不了他这样的辱骂,皱了皱眉头,呼了一声:“你骂够了没有,真要说起来,你就没有反思过吗,我为什么会这样对你,还不是因为你先前想要毒死我,抢了我的将造篇,还要强三郡百姓的活命粮食,比起你的所作所为来,我也不是太过分,为了你自己,你可以置三郡之地八万百姓于不顾,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你觉得无法接受,要是你把粮食抢走了之后,三郡百姓饿死了,那么你觉得他们怎么样对你呢——” 可惜刘岩的话也不能让女匪首开窍,只是依旧在骂着,但是骂着骂着就慢慢的声音越来越小,反应也是慢慢的越来越迟钝,整个人开始犯迷糊,又过了一会,女匪首终于不再骂了,只剩下下意识的喃呢,整个人闭着眼睛,似睡非睡,神情惶惶忽忽的,药力终于发作了。 刘岩心中一喜,凑到女匪首的耳边轻声问道:“你把将造篇放到哪里去了?” 看着女匪首,刘岩的一颗心跳得厉害,回答呀,回答呀,双眼死死的盯着女匪首的嘴唇,恨不得帮着女匪首说话,不过这药终究没有让刘岩失望,虽然女匪首的声音很小,但是刘岩还是听得见:“放在密室了——” 心中一阵狂跳,深吸了口气,刘岩咽了口吐沫低声道:“那密室怎么进去?” 或许是问到了女匪首心中最重要的问题,女匪首迟疑了一下,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却本能的反问了一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谁?” 刘岩一呆,没有想到女匪首这种情况下还能坚守秘密,不过心念一转却是计上心来,压低声音小声的道:“我是婉儿呀,你不是说过要告诉我密室怎么进去的吗,你快点告诉我好不好。” “婉儿?”女匪首喃喃的念了一声,好像记起了婉儿是谁,脸上闪过一丝柔和,喃呢道:“宝贝,这可是咱们墨家的最大的秘密,密室里放着的都是咱们墨家以前多年的传承的瑰宝,我带你进去可以,但是你一定要守口如瓶,对谁也不能说。” 强忍着心中的狂喜,刘岩吁了口气,赶忙拿着声音小声道:“寨主,我都明白,移动不会说出去了,对我你还不放心吗。” 然后顾不得多考虑,帮着女匪首将身上的捆绑撤去,然后帮着女匪首穿上衣服,却又接着将女匪首的双手捆了了起来,这才抱起女匪首,然后拿捏着声音道:“你告诉我怎么进去,我陪你进去看看好吗。” 女匪首昏沉沉的将头埋在刘岩怀里,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有人问,也就下意识的说出来,除非触碰到她心中的底线,不过女匪首对于那位七长老好像感情挺深的,根本就没有什么防备,这让刘岩对自己的反应实在是太满意了,就在刘岩胡思乱想的时候,只听见女匪首嗯了一声:“你看到外屋的南墙上有一块褐色的石头吗,你只要用力的推一下那块石头,就会看到密室的门。” 刘岩脸上掩不住的惊喜,抱着女匪首径自去了外屋,果然在南墙上找到了那块褐色的石头,单手用力的朝里面一推,就听见一阵吱吱嘎嘎的声音响起,就在刘岩惊疑不定的时候,就在刘岩身后的地面上,也就是那只木桶的地方,地面轻轻地朝一边移去,然后露出一个黑幽幽的洞口,等刘岩朝里面望去,却是只看到黑乎乎的,也看不出里面有多深,不过有一段石阶往下延伸过去。 迟疑了一下,刘岩过去端着烛台,然后抱着女匪首朝洞里走了下去,在火光的照耀下,刘岩算是看出来了,这洞口下去是一个长长的石阶,一直延伸到里面,然后不远处有一个转角,刘岩不敢迟疑,便迈步朝里面走去。 走下这一段石阶,刚到了拐角那里,还没等刘岩看清楚拐角之后的情形,却听见一阵吱吱嘎嘎的响声,等刘岩扭头看去,却发现上面的机关有重新回来了,将洞口严严实实的遮了起来,看不见一点光亮。 刘岩深吸了口气,大步朝下面走去,不过十几个台阶,便已经又到了一个拐角处,拾阶而下,下面却还是一个拐角,让刘岩有些无奈,却只好朝下而去,尽管不知道下面究竟是什么样的,但是走到这一步却又不得刘岩犹豫,当然也因为有怀里的女匪首在。 于是一直朝下面而去,算计着东拐西拐的走了七八个拐角,差不多下去了有几十米,终于看到了一座石门,差点让刘岩血泪盈眶,终于可以不用再转圈了,只是仔细的看了周围,并没有明显的机关所在,刘岩皱了皱眉头,又望向女匪首:“寨主,这扇门要怎么进去呀?” 女匪首好像看起来比起刚才更要迷糊,反应的时间更长了,半晌,才迟疑道:“脚底下有一块有黑色的石头,掀开来有一个手柄,拉动它就可以打开石门。” 将女匪首放在一边,刘岩扣起那块石头,果然石头低下有一个方形的石洞,里面有一个把手,刘岩用力的朝上一拉,便听石门吱吱嘎嘎的一阵响声,缓缓的朝上升起,刘岩朝里面望去,里面是一个山洞,看上去很大,只是很黑看不清楚。 刘岩也不多想,直接抱起女匪首便朝里面走去,才进了山洞,就听后面那一阵响声,师门缓缓的又降了下来,估计这是由什么机关控制着,不过刘岩没时间多想,仔细的观察着山洞的情形,山洞高有四五米,也就是将近一丈高低,一眼望过去,差不多有亩许方圆大小,除了比较平整的地面,就再也没有什么东西,烛台映照着,地面看上去有些不一样,虽然都是石板铺成的,但是却分为不同的颜色,有褐色的,有黑色的,还有带着铜色的,估计这是铜矿石,甚至还有白色的和黄色的,各种石板虽然看上去杂乱无间,但是仔细的看去却还是有一定的规律,好像隐约的组成了一种图案。 刘岩可没时间来研究这些石板究竟是什么图案,看着几乎要睡过去的女匪首,不敢多吃一,便低声道:“寨主,到了这间石室了,下面该怎么走?” 女匪首嗯了一声,不过看上去已经迷糊的脑子都不转了,半晌也没有动静,让刘岩心中一惊,赶忙拿起女匪首的手指,然后稍微用力的一咬,果然女匪首吃痛啊了一声,好像微微的睁了睁眼睛,见女匪首有反应,就赶忙又问了一遍,女匪首这才迷迷糊糊的道:“是那间石室,地上的石板可不能随便踩,这里可是有要命的机关的,只要一步走错,就会落得死无葬身之地,你朝前走,就按照一褐一黑两白一黄三铜走。” 刘岩趁着火光朝石室望去,按照女匪首的说法,果然注意到,这些石板之间的联系,一块褐色的石板挨着一块黑色的石板,在过去就是两块白色的石板,但是黄色的石板却是错开一行,接下来的铜色石板却是分开交错着,而且是分成三行,难怪看上去杂乱无章,但是却又好像有一定的规律,不过其他的石板也有规律而已。 第二百六十九章惊魂 刘岩按照女匪首的指示一步一步的小心翼翼的踩着石板,朝里面走去,果然每次走过一块褐色的石板一块黑色的石板,旁边紧挨着黑色的那块就肯定是白色的,接连两块白色的,转回来又是一块黄色的石板,看上只不过是多走了两步,但是刘岩不敢随便试验,接着就是跃过去一步走铜色的石板,若果不是女匪首指引,刘岩可不认为自己能找出里面的规律,只是不知道究竟埋伏了什么机关。 走过这片石板铺成的石室,刘岩吐了口气,脚下有一块几米长的石板,哪知道才一踩上去,就听见一阵轰鸣,脚底下一软,脚下的石板竟然朝下沉去,让刘岩不由得大惊失色,但是却又无处可去,差点将女匪首给丢出去,但是不管怎么呼唤女匪首,却只见女匪首已经彻底沉睡过去,就算是在咬手指头,女匪首也不能醒来。 恍惚间,刘岩不小心的碰到了一块杂乱的石板,还没等刘岩反应过来,就听见‘嗖嗖’的声音,抬头看去,却是一片箭雨射来,差不多有几十只,幸好刘岩身子在沉下的石板上,这些箭雨并没有伤到刘岩,但是也是几乎是擦着刘岩射过去的,将刘岩下的一身冷汗,如果之前走错了一步,只怕此刻自己已经变成刺猬了,这要是一路乱走,只怕就再也没有活路了,其实回头看去,刘岩走过来的并不是一条直线,而是直奔着西北角而来,这都是按照规律走的,如果没有指点,相信其余的机关也绝不会比这些箭雨更轻松。 苦笑了一声,刘岩吐了口气,看着周围的石壁,已经缓缓降下去了近一丈深浅,这才缓缓的停下来,底下又是一间石室,接着火光,刘岩看清楚了这间石室的模样,一眼望去,地面上当然没有那么多的石板,这里都是一个颜色的,但是石室之中却多了四更顶着山洞顶端的石柱,每一根石柱上都有一些刘岩看不懂的图案。 但是刘岩注意到,虽然这里地面是一个颜色的,但是却并不是以一般的石头地面,这些地面也是由石板拼成的,显然是经过了人工的开凿,这里只怕也会有机关,从刚才的石板上下来,脚下是花岗岩,好大的一块,这里并不算大,但是也有几间屋子那么大。 刚从石板上下来,或许没有了压力,石板也不用理睬,就自行朝上升去,慢慢地合拢之后,刘岩抬头看去,才知道这块石板底下有铜条托着,然后有用桐油泡过的缆绳拴住了滑轮,然后缆绳一直延伸在石壁之中,这不是未来的电梯吗,真是让刘岩叹为止观,真是让人不敢相信,在这个时候竟然有了这种技术,当然可能这些可能比这时候还早,这让刘岩充满了期待,对里面究竟有什么的期待。 将女匪首放在地上,刘岩不敢随意的乱闯,刚才的那些箭雨已经让刘岩有些心惊肉跳,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想办法在唤醒女匪首,趁着女匪首还不清醒,然后将通过的办法问出来,咬了咬女匪首的手指头,可惜女匪首没有一点动静,根本就感觉不到微微的疼痛,但是刘岩能怎么办,总不能将女匪首的手指头咬下来吧,犹豫了好一会,这才狠了狠心,在女匪首的手指头上咬了了一口,破了一点皮还见了血,但是即便是这样,女匪首还是酣睡着,发出微微的鼾声,脸色那样平静。 这下子刘岩犯愁了,所谓十指连心,手指头破了都感觉不到,就算是在想别的办法,除了刘岩真的狠下心来,有刀子在女匪首身上弄几道伤口,或者还有可能醒来,但是刘岩能恨得下心来吗,答案是否定的,刘岩根本就做不到,别说刚刚发生了拿关系,最少刘岩也感觉到自己的确是进去了,也就是说两个人已经发生关系了,对一个和自己有关系的女人,不管刘岩喜不喜欢,刘岩还真的下不去手。 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将目光投到那片石室之内,一眼望过去,从石柱的分布,上面的图案,地面的情况,可能的相关联系,一一的开始分析,但是过了好一会,刘岩除了弄得自己头脑发晕,就再也弄不明白什么。 苦笑着叹了口气,刘岩眼光一转,还是决定冒险试一试,用小刀在地上扣了一块石头,然后在手里掂了掂,猛地朝一根石柱砸去,石头砸在石柱上,只听见一声脆响,石头被弹开了,然后又掉在地上滚来滚去,除了声音很响,在寂静的密室之内很响亮,却并没有任何动静,刘岩生怕还有什么后手,还特意的等待了一会,却始终并没有事情发生,这间石室好像很普通一样。 看了看正在熟睡的女匪首,刘岩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带着女匪首去冒险,毕竟刘岩并不能确定石室就一定没有危险,没有女匪首的指引,刘岩就必须冒险,而冒险在带着女匪首,一旦出事那不但回拖累自己,而且会让女匪首跟着送命,虽然刘岩很恼怒女匪首之前准备对付自己的手段,如果没有什么关系,刘岩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负担,但是有了关系之后,刘岩却真的狠不下心来。 深吸了口气,刘岩呆呆的看着女匪首,将女匪首平放在地上,将自己的棉袍脱下来铺在地上,再将女匪首放在上面,心里担心自己不知道去多久,如果时间久了,怕女匪首躺在冰凉的地上会受了凉,好在石室是在地上,还是温度不错的,身下面不凉的话,就应该不会这样着凉。 “对不起——”刘岩轻声道了声歉,尽管女匪首听不见,尽管发生了并不是自己故意的,但是也主要是自己的原因造成的,如果自己不是无耻的用哪种下流的方式去威胁她,女匪首也不会那样挣扎,也就不会和自己发生关系,不管怎么说,刘岩还是觉得愧对了女匪首。 仔细的看了看石室,刘岩深吸了口气,将心情尽量平静下来,然后小心地迈出一步,在地面上轻轻地踏出了一步,并不敢踩实了,不过地面很坚硬,没有一点的浮动,好像没有什么危险,也没有箭矢暗器打出来,一切想象中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但是即便是这样,刘岩也不敢有一点的大意,小心翼翼的又朝前面走了一步,脚下还是很坚实,依旧没有任何事情发生,难道这间石室就真的没有任何的机关吗? 接下来第三步,依旧没有事情发生,刘岩的心中好像轻松了不少,接着走出了第四步,第四步踩下去,地面也很坚实,但是幸亏刘岩并没有大意,依旧还是保持着小心翼翼的,这一步踩下去,竟然发现地面很难注意到的好像滑了一点,如果不是刘岩太过小心,或者根本就不可能发现到这一点的异常。 脚下浮动的那一瞬间,刘岩甚至来不及想,左脚一用力,整个人离开地面,径自朝女匪首身边飞去,幸好只有三步,刘岩这一退便有两步,然后单脚着地,整个人控制不住,身不由己的就躺在了地上,但是天幸如此,还没等刘岩多想一点,猛然间异变发生,轰的一声响彻了整个石室,一块几百斤的石头从洞顶上掉下来,然后就落在刘岩的脚边,就差了那么一点点,几乎是贴着刘岩的脚砸在地上。 刘岩飞快的缩回脚,一时间惊魂未定,可惜这才只是一个开始,就是刚才浮动的那个地方,只听得见一阵声响,不等刘岩多想什么,就看到一片黑雨落下,笼罩了几米方圆,至于那黑雨是什么,不用等刘岩想清楚,不知如何,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点火星来,溅落在地上一片黑糊糊的粘液上,然后就在刘岩的惊疑中,红的一片火苗窜了起来,猛地升腾到了洞顶,火势之大不能想像。 这是什么,刘岩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些,这应该是石油,或者说是提炼过的石油,这太不可思议了,尽管如今只是被当作火油来用,但是如果真的能提炼出来,那么将引发的是一个质的飞跃,这会让历史进程发生很大的转变。 刘岩呆呆的坐在女匪首身边,望着升腾的火焰,这里已经带给他了太多的惊喜,也有太多的震撼,有很多东西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期的,但是偏偏就出现了,这也就是说在很久以前人们就已经掌握了这种东西,唯一可惜的就是一直没有真正的投入使用,如果自己把他们投入使用的话,那么就将是无与伦比的影响。 从刚才的惊骇中,刘岩又开始兴奋起来,实在是太让人激动了,不说别的,这里的机关都有太多的不可思议,但是眼下唯一的问题就是自己怎么走出去,怎么找到那所谓的秘卷,而且听说还不是一卷,将造篇上的那些机械已经让刘岩欣喜若狂了,如果还能找到其他的东西又能够给自己带来什么呢? 不管从那里算,自己出去都是眼前最紧要的目的,但是刘岩已经不敢再轻易试验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刚才自己稍微迟疑一下,甚至就是一个念头的瞬间,又或者自己不是本能的跳跃过来,而是跑过来,那么现在自己可能就是一堆肉酱了。 第二百七十章巧舌如簧 过了好半晌,刘岩很无奈的发现,自己对眼前的情形是真的没有一点办法,面前的火焰提醒着他,这石室之中有太多的危险,自己可以侥幸逃过一回,但是却不能侥幸一直躲过去,哪怕是有一次事物,自己都将不用后悔了,因为死人是不用后悔的,那么想出去关键还是在女匪首的身上,但是看看怀里谁的正香的女匪首,刘岩只能报以苦笑。 不敢乱动,刘岩抱着怀里的女匪首,只能坐在那里,火焰依旧在燃烧着,温度很快就升了上去,刘岩很是郁闷,这样的高温,就算是等火焰停息下来,自己也不可能在朝前走,要想等地面的温度降下来还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呢。 隔着几米远,考得刘岩已经开始冒汗,这种温度即便实在夏天也不会有这样的高温,此时都感觉底下的石板都有了一定的温度,后背上也是大汗淋淋的,最终一阵口干舌燥,刘岩吐了口气,伸手抹了把汗水,然后罗一迟疑,松开女匪首,索性将上衣脱了,不过就算是光着膀子也不好受。 本来面前的大石头当着,还感觉好受一点,热浪不会那么逼过来,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块本身就是铜矿石的石头,温度也跟着开始增高,就像是一个大火炉一般,刘岩终于受不了了,迟疑了一下,咬了咬牙,低头看看怀中的女匪首也是惹得受不了了,索性顾不得那么多了,反正这女人已经和自己有那事了,还想那么多干嘛,站起来将棉裤也脱了,就呆在那里。 虽然好受了一点,但是刘岩并不舒服,看看女匪首,刘岩挑了挑眼眉,心中一动,索性将女匪瘦的衣服也全脱了,然后将自己的棉袍挡在前面,抱着女匪首龟缩在棉袍后面,这才感觉好受一点,即便是这样,汗水还是不停的流淌。 呆呆的看着远处已经开始要熄灭的火焰,刘岩感觉有点头晕,身子底下的棉衣都被汉水沁透了,两个人黏糊的要命,不过让刘岩感到苦闷的是,即便是在这种时候,自己竟然还是对怀中的女匪首有了感觉,自己这叫什么,这就是传说中的死不要脸吧。 哪知道就在刘岩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听到女匪首轻喊了一声,刘岩一呆,低头朝女匪首望去,却正好看到女匪首正睁开眼睛,两人四目相对,女匪首的眼中还有无法消去的迷茫,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其实就是挡着她的刘岩。 女匪首醒了,刘岩显示一阵狂喜,但是接着就烦恼起来,在这个时候女匪首醒了,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刘岩心中一动,竟然趁着女匪首现在还是半睡半醒的时候,赶忙问道:“寨主,你快告诉我,这个地方究竟该怎么过去呀?” 但是刘岩的如意算盘未免打错了,女匪首此时的半睡半醒显然适合刚才的不是一种状态,一开始还晕乎乎的念着留言的问话,但是却是越念越清醒,眼中的迷惑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憎恨,应该是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或者没有意识到她现在躺在刘岩怀里,但是下意识的猛地挥拳就朝刘岩砸来,这是想要了刘岩的性命,幸好刘岩还不太笨,单手挥过去,已经将女匪首抱住,两只胳膊死死的抱住了女匪首,想要动弹确实不可能了,但是女匪首却不会就此罢休,冷哼了一声,竟然张嘴朝刘岩的喉咙咬来。 刘岩心中一惊,脑袋前探已经抵住了女匪首的头,但是这一阵剧烈的活动,感觉到好像是有点头晕,这是一种缺氧的结果,刘岩想起刚才的火焰,或者已经将其中的氧气消耗的差不多了,想到这心中不由得一沉。 “够了,别那么任性了,”刘岩低喝了一声,看着女匪首也是一阵迷糊,老老实实的呆着还好一点,但是一旦动起来,氧气就根本不够使得,瞪了女匪首一眼:“你倒是快说说怎么出去,不然咱们俩早晚死在这里做一对同命鸳鸯,你是不是也感觉气不够用的,刚才烧起大火了,将氧气消耗的差不多了。” 可惜女匪首并不理睬他,却依旧要张嘴来咬他,惹得刘岩有点恼,恨恨的哼了一声,只是低头去地主女匪首的脑袋,但是女匪首却依旧不肯罢休,死活挣扎着要来咬刘岩,二人倒成了一种角力,不过幸好刘岩天生的男人体制在这方面沾了点光,女匪首始终没法得逞,被刘岩抵挡住了。 挣扎了好一会,女匪首甚至想要来咬刘岩的脸,或者说咬哪算那,逼得刘岩没办法了,索性直接堵住了女匪首的嘴,当然不是想象中的香艳,二人不停的你争我夺,浑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好一会是在累了,这才离开,各自穿着粗气,一阵阵的眩晕传来,看来缺氧更加严重了。 刘岩甚至不自觉的松开了对女匪首的钳制,但是即便是这样,女匪首也没有从刘岩的身子上下去,经过刚才的挣扎,两个人又出了一身大汗,此时有种脱水的感觉,谁也没有了力气,女匪首忍受不了眩晕,索性躺在了刘岩的怀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岩才算是恢复了清醒,可惜已经没有力气了,不但是缺水,还有些饥饿造成的,只是呼呼的穿着粗气,至于女匪首也好不到哪去,尽管耻于趴在刘岩的怀里,这让女匪首很是恼怒,心里只有一种猜测,那就是刘岩趁着自己昏睡,脱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又干了那啥事,当然一男一女之间,光着身子好像也只有那事可以做,这才是让女匪首羞愧难当的。 刘岩不知道女匪首在想什么,但是他也没时间想这些,吃力的看了女匪首一眼:“咱们要是再不出去,可能就在这里再也出不去了,你就算是恨我,那也要出去之后再说是吧,难道你还想和我一起死在这里吗。” 女匪首轻轻地晃了晃头,将眩晕感驱除了一点,但是却没有力气从刘岩的怀里挣扎出去,冷哼了一声:“别指望我告诉你,要死就一起死,我也算是报仇了。” 刘岩一阵无奈,这女人真是恨死自己了,有什么还能够让女人想开的呢,这女人现在看起来就是想拉着自己一起灭亡,这是要做一对同命鸳鸯呀,苦笑了一声,闭上眼睛,心中自然不甘心,苦苦的思索着对策。 胸口微微一疼,却是女匪首还在拼命地想要咬自己,可惜以来太滑,二来女匪首也没有力气,倒是咬的不算太疼,甚至刘岩都懒得理睬她,就当是让她出出气吧。 过了好一会,女匪首也感觉到是做无用之功,也就放弃了,闭上眼恢复着力气,或者是等待一起死亡,心中对刘岩的憎恨不言而喻,最无奈的却是离不开刘岩的怀里,这样一静下来,扑鼻而来的只有刘岩身上浓浓的男人的气味,这让女匪首难受的要命。 这样的情形,如果换成平时那是多么香艳的事情,能搂着一个虽然算不上漂亮,但是身子还是挺不错的女人,对男人来说肯定很感性,但是此时刘岩确实一点感觉也没有了,那里也早已软塌塌的,都快死了还想个屁。 “喂,既然都快死了,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刘岩闭着眼,也不去看女匪首,虽然声音不大,但是相信在这寂静的只有两人呼吸的地方,女匪首一定听得到。 可惜女匪首没有打算回答他,这让刘岩很是无奈,真的要死了吗,刘岩心中虽然担心,但是却不甘心就此死在这里,如今还没有那种迫在眉睫的危机感,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就连刘岩自己心中都是一震,咽了口吐沫,到底是迟疑了,半晌,才吸了口气,还能感觉到滚滚的热浪:“你嫁给我吧,反正咱俩已经那啥了,我娶你当我老婆。” 刘岩并不是在说笑,也不只是为了哄骗女匪首,如果出不去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不过刘岩心中真正的是有这个想法,谁让已经发生了,当然刘岩也有其他的目的,感情是不会有的,当然以后可以慢慢培养,但是真的是这女人跟了自己,最少现在能够活着出去,另外秘卷可以拿回来,当然多一个老婆对刘岩并不是一件坏事,所以刘岩才会如此说的,说得时候很是认真。 这次轮到女匪首一震,心中忽然有些乱,但是随即羞愧与愤怒从心里升腾起来,猛地啐了一口:“你做梦,你别以为花言巧语就能让我放过你,既然你自己走到绝路上了,我也不介意再推你一把,你就等死吧。” 这并不出乎刘岩的预料,睁开眼睛,朝女匪首望去,嘴角忽然荡起一丝轻笑:“喂,你该不会还是喜欢女人吧?” 女匪首脸色一变,这触及到了她的隐秘,要不是现在没有力气,女匪首一定会起来杀了刘岩的,不过也不否认这些,反正刘岩知道了,不过现在都无所谓了,因为两个人都要死了,还有什么可以在意的呢,女匪首轻哼了一声:“我就是喜欢女人,我感觉自己就是个男儿身——” 第二百七十一章世外桃源 刘岩嘿嘿的笑了,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搭在了女匪首的身上,轻嘿了一声:“你觉得你是男子汉,我怎么觉得不像——” 女匪首一呆,这才感觉到是怎么回事,有心挣扎却没有力气,一时间怒容满面,抬起手想要将刘岩的手拿开,一张脸红的和什么似的,耳听刘岩轻笑道:“你要是男子汉你脸红什么,嫁给我吧,我会让你知道自己是个女人的,告诉我,你究竟叫什么名字?都已经这关系了,我总不能不知道哦啊你叫什么名字吧。” “你做梦——”女匪首冷哼一声,挣扎着想从刘岩怀里爬起来,眼中的憎恨闪烁着。 也不知多久,女匪首反正是越来越没有力气,虽然不想在睡过去,但是吐不出来的结果,就是慢慢地融化在嘴里,在感觉到自己开始有点犯迷糊的时候,女匪首终于忍不住在刘岩的嘴唇上咬了一口,然后当刘岩离开她的时候,女匪首只是恨恨的低声骂了一句:“不要脸——” 但是通红的脸却暴漏了她心中的想法,她毕竟还是一个女人,不折不扣的女人,无论怎么挣扎也还是个女人,而且并不是心中没有做女人的自觉,相反也喜欢做女人的感觉,最少刘岩让她有了自己是女人的感觉,这让女匪首感到很是羞愧,难道自己就这么投降了,但是还有什么办法吗? 原来就在刚才说话的时候,刘岩忽然想到了剩下的那半颗药丸,只要给女匪首服下去,等她昏迷了,就可以询问她找到出路,至于刘岩和女匪首不停的说话,也不过时为了吸引女匪首的注意力,免得发现了自己的动作,徒增一些麻烦,当然其实那些话还真是他的肺腑之言,只要这个女人愿意,刘岩还真打算娶了她,当然这和董白并不矛盾,刘岩还是要感谢这个时代,因为男人在这个时候可以三妻四妾。 “你什么时候想开了就嫁给我,我说的是真的。”刘岩轻叹了口气,看着怀中的女人,心里还有些说不出什么感觉,莫名奇妙的就多了一个女人,一时间没控制住自己,竟然低头亲吻了一下女匪首,但是让刘岩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发生了,女匪首不但没有拒绝,反而积极地和刘岩配合着。 等吻完了,刘岩抬起来,有些迷惑不解的看着女匪首,除了女匪首的脸更红了,这时候还没有昏睡过去,但是眼睛已经变得开始迷离,看着刘岩只是吃吃的笑,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好像奸计得逞了,却又有些羞愧,因为刚才那一吻她竟然有些沉迷其中。 刘岩一呆,一瞬间明白了女匪首这么做得目的,赶忙用力的吐了几口吐沫,女匪首这是想把那颗药的药力分给刘岩一部分,免得刘岩清醒着逃出去,不过到底是算计不周,大部分药力都已经融化了,一点半点的根本不可能让人睡过去,最多也就是迷糊一点罢了。 看着女匪首得意的样子,却又很快就被迷迷糊糊的样子所取代,刘岩晃了晃头,这女人呀,苦笑了一声,也是感觉到有些迷糊,不过一直还是很明白的,轻嘿了一声,无奈的苦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都已经这关系了,自己还不知道女人的名字,不过女匪首倒是没有让刘岩失望,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句:“我叫墨盈。” 墨盈,这个名字真是很狠女性化,不过她的所作所为却不是那么好,怎么看也是个女汉子,抱着墨盈,刘岩也说不出什么感受,深吸了口气,轻声问道:“告诉我,要怎么才能出去?” 墨盈迟疑了一下,趴在刘岩的怀里,半晌,才迟疑道:“你背后的石壁上有一个十字花纹的石块,你用力按进去就会打开门的。” 刘岩双眼闪过一道精光,那还会吃一,在这样待下去,只怕早晚要好进氧气而亡,刘岩还没有死的觉悟,心中一动,便赶忙强撑着爬起来,果然在右下角找到了那块待十字花纹的石块,要不是墨盈告诉自己还真的找不到,心中松了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按了下去,却听见一阵’吱吱嘎嘎‘的声音,意外的是石门竟然就在刘岩身边打开了,原来刘岩靠着的一直就是这道石门。 这是一道小门并不大,朝里面望去很是黑暗,只是那个烛台早已经熄灭了,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况,轻叹了口气,这还真是利用了人的思维死角,一般人下来之后,总以为对岸才是出路,若是走了两步,遇到了机关,就更会以为出路在对面,但是谁又会想到出路却就在身后,这石室只是一个算计人的机关。 略一迟疑,将烛台凑在那块碑少石头上,烛台靠上之后,竟然很快的有着了起来,真是太好了,刘岩真真的松了口气,就将烛台朝出路照去,这是一条很长的甬道。 凑在甬道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一丝丝的微凉让刘岩昏沉沉的感觉消退了不少,慢慢的变得清明,回身将一堆衣服联通墨盈抱了起来,站在甬道口低声问道:“到了甬道了,这里面可还有机关?” “没有了,后面都没有了,除非是放密卷的哪里——”墨盈迷迷糊糊的回答着,已经彻底的不知所云,每一次回答都要思考半晌。 既然没有机关,刘岩也就放心了,抱着墨盈朝甬道走去,走了几步果然很安全,刘岩也相信昏迷的墨盈不会欺骗自己,只是才走了几步,就听见后面轰的一声,那道石门又关上了,甬道里登时昏暗了许多。 石门一关上,冰凉的空气让刘岩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才想到还是穿上衣服,将烛台放下,又将墨盈也放下,先帮着墨盈穿妥了衣服,然后自己也穿上棉衣,这才有抱着墨盈朝前走去。 甬道很深,一直通向里面,也不知道有多么深,幸好有烛台照亮,差不多走了几十丈才走到了甬道尽头,这里又是一道石门,可惜想要询问墨盈,却发现墨盈已经昏睡过去,试着咬了咬手指头,墨盈也不见有反应,刘岩只好放弃了。 将墨盈放在地上,,刘岩仔细的观察着这道石门,希望能够找到一丝线索,但是不懂得机关的刘岩,又能看的出什么,最终也不过无奈的失望了,根本看不出一点的不一样,将甬道的四壁都被查看过了,就没有发现有一块不一样的地方,这可怎么办?气的刘岩恨恨的提了石门一脚,还咯的脚丫子生疼。 哪知道就在此时,石门竟然被刘岩一脚踢开了,这道石门竟然没有机关,而且看上去沉重无比的石门却是一推就开,枉费了刘岩刚才费劲的寻找,结果竟然是这么简单,刘岩苦笑了一声,抱着墨盈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大山洞,很大,高有几丈,长宽有十几丈,里面就算是没有烛台看的也很清楚,不知道洞顶上有什么东西,竟然能够发出柔和的光亮,而且里面的空气也很清新,只是微微的凉意更浓,更让刘岩惊奇的是,这里面竟然还有十几株刘岩从来没有见过的树,树上挂着一些坚果,即便是此时,也好有一些绿叶挂在树上,只可惜这些树并不高,隐隐的围成了一道篱笆,至于树后面却是一座茅草屋,玲刘岩惊奇的是,门窗都是用玻璃做的,而且颇富有未来的气息。 让刘岩无法想象的是,这山洞里竟然还有一个小湖,旁边还有一架水车,水车一直在转动着,让刘岩简直都不敢相信,等走进来才发现,原来设计是如此精巧,先是在石壁上糟了一道水槽,然后水流从石壁上流下来,几乎一滴不浪费的落在小睡车里,水车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看上去虽然坚固,但是却颇为轻巧,水车就转起来,又带着水转上去从新灌进水槽里,如此循环往复。 第二百七十二章墨子水晶棺 水塘的旁边长着一些菌类植物,几乎长满了那一小块地,白的红的黄的蘑菇张在哪里,让山洞平添了无限的乐趣,只可惜刘岩记得越是好看的蘑菇就越不能吃,这就是山洞全部的景色,不过地面都是土壤的,却不知道是原本就这样生成,还是后来移过来的,一座山洞自成一方世界,充满了雅致,简直就是一处世外桃园。 看着那一池子黑幽幽的水,刘岩咽了口吐沫,但是却不敢随便饮用,毕竟这种蹊跷的环境下,水知道水塘有没有毒,而且蘑菇靠的那么近,会不会是靠的太近,水中有毒才会长毒蘑菇的,就像那些坚果刘岩不敢动一样。 既然不能享受这些,刘岩也就不再多想,径自走到茅草屋那里,将墨盈放在门口,然后轻轻地推开了茅草屋的门,门很轻,一推就开了,屋子里面并不黑暗,顶子上有一颗珠子,发着莹莹的光芒,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夜明珠,不过刘岩对此并不感兴趣,双眼仔细地打量着茅屋里的情形,其实茅屋里很干净,并没有什么摆设,唯一的摆着的一件东西就是一个棺材。 看着棺材刘岩愣住了,没有想到这么精致的茅草屋,竟然会是一个停放棺材的灵棚,除此之外,就是一面碑文,迟疑了一下,刘岩还是走了进去,当然很小心,这个棺材能停在这里,就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甚至碑文上或者都是惊天的秘密,这样的地方自然不会那么简单,不过一直到走到碑文前面,却是一点事情也没有发生。 刘岩仔细的看着这碑文,这些字并不是他所想象的上千年前的那些古体字,甚至比起现在的字体还要简单,反而是刘岩最熟悉的简体字,只是在汉朝的时候,刘岩无论如何也禁不起已经有简体字的出现,心中的震惊,就源于这面碑文上记载的东西,因为刘岩如何也想不到,他竟然会看到这样一段不可思议的记载,碑文得大意是这样的,这位棺材的主人姓墨,名字叫做墨翟,生活在春秋末年时期宋国,那时候百家争鸣,而墨行正是其中的一个,被后人尊称为墨子,后人多说墨子的手工技艺比起传说中的鲁班还要强而且善于守城池,所造的防守器械,比起公输班还要高明,更有人说他的医术比起当时的神医扁鹊还要高明,凡农工商百事无一不精,简直堪比神明,是墨家学派的鼻祖,而且创立了一个宗门,名为墨门,弟子遍及全国各地,崇尚简朴节约,一生致力于发明创造,改善百姓的生活,对当时的农业改革起了很大的推进作用,世间流传着他的一些发明,比如百姓耕作用的犁,还有风车石磨,甚至有传说中的自动人,也就是自己能走的木头人,可以扛重物,一生发明无数,只是后来很多东西失传了。 刘岩自然知道墨子是谁,在战国初期,虽然法家儒家的影响力最大,但是却没有人可以和墨子相比,此人可谓是无所不精,善发明创造,有精通各种技艺,精通兵法,据传并不比传说中的鬼谷子差了,又能修正律法,对任何事情都是掌握的娴熟,天下间少有人能企及,简直就是无所不能,他的弟子们将他尊为神明,自愿跟随墨翟行走天下,只是绝大多数的弟子只是学到了皮毛,但是即便是如此,那些所谓学到皮毛的人,在某一个领域也是一代宗师,更不用说那些真正学到东西的,只可惜此人并不好名,名声反而没有其他的诸子百家显著而已。 刘岩曾经看过墨子的传记,此人平生就是一个传奇,有人说此人若是愿意主宰一方,单是其弟子凑在一起,也足以成为一个王国,凭着他的超凡兵法,征战天下也不难,而且此人更有一身好武艺,教出来的弟子很多从军的立下了显赫名声,只可惜墨子有言,凡从政者从军者,均不得以他的弟子之名。 看到碑文的最后,刘岩才知道,原来所谓的密卷就是墨子的十卷手录,只要能够将这十卷密卷全部掌握学会,就可以成为神明,想成为圣人容易,想掌握天下也容易,甚至想要金银财宝也是简单,因为墨子有神术可以点石成金,也就是说,只要学会了这十卷密卷,想做什么都能成功,而且墨子曾经预言,一千五百年之内,无人能够超越他的技巧,后面又说,墨子还精通天文地理,知道整个世界的情况,能够凭肉眼看尽星空。 看完了碑文,刘岩简直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这是真是假,墨子此人在历史上就很神秘,传说中他的确技艺非凡无人能及,什么事情都懂,没有想到他的棺木就在自己眼前,再联想到墨盈,难道墨盈就是墨子的嫡系后代不成,难怪年轻轻的会成为寨主,只是作为墨子的嫡系传人,却为何并没有成为一代宗师,好像懂得也并不多,这又是怎么回事。 仔细的看了一遍茅草屋,除了这个碑文和棺木,就在也没有其他的东西,难道将造篇就在棺木里面,咽了口吐沫,定睛朝那个棺木望去,这幅棺木比起一般的棺木要大了许多,深吸了口气,默默地走到棺木旁边,心中却是跳得厉害。 不过尽管心中有些畏惧,但是想到将造篇还是咬了咬牙,双手搭在棺材盖上,心里默默地念叨着,希望墨子能够原谅自己,自己取出密卷也只是为了让百姓过得更好一点,绝不是为了让自己的私心的道满足,迟疑了一下,纵然一直不相信鬼神,但是对于这位传说中的人物,刘岩还是决定跪拜一下,在棺材旁边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这才站起来,深吸了口气,猛地一咬牙,将棺材盖朝一边推去,幸好棺材盖还没有钉住,只是一推就开了,但是刘岩却赶忙跳到一边。 据说存放多年的棺材刚打开的时候,会有浓烈的尸气喷出来,所以必须闪开,然后等尸气消散了以后才能靠近,不管是真是假,刘岩觉得很有道理,毕竟尸体在很长的时间之内会慢慢的腐烂,其中产生的必然有有毒的东西,这很有科学道理的。等了很久,刘岩也没有见到传说中的那种黑气升腾起来,这才壮着胆子走到棺材旁边,伸长脖子朝里面望去,哪知道这一望当时脸色就大变,一脸惊骇莫名的朝后退去,想要惊呼出声,却是喊不出来,只是张着大嘴,连续退出几十步,一直退到门外,被墨盈绊了一跤,一个跟头摔倒在地上,这才止住了脚步。 躺在地上,刘岩脸上还有未曾消散的恐惧,脸上的肉不住的抽动,嘴里赫赫的作响,全身抖得厉害,究竟是刘岩看到了什么,才会吓成这样,其实这说来就话长了,刘岩打开棺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面白无须的人躺在那里,栩栩如生宛如活人,虽然闭着眼,但是就好像随时都要出来一般。 棺材里是活人?这不可能,棺材里只能是死人,而且是死的透透的,半晌,刘岩才慢慢恢复过来,才想到什么,有壮着胆子爬起来,径自走到棺材旁边,尽管身子还在微微的战栗,但是看过去,却脸上不再有那种惊骇的摸样,取而代之的是脸上的迷茫和迷惑不解,怎么会这样?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究竟是什么这么不可思议,因为刘岩看到的是一具水晶棺,上好的红木棺材里,还放着一具水晶棺,而墨子就躺在水晶棺里,栩栩如生,这怎么可能呢,战国时期就有了水晶棺,这可能吗,根本就不可能,那个时候怎么会有水晶棺呢? 但是眼睛看到的又不会有假,甚至刘岩伸手摸了摸,果然是水晶棺,这样的棺木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即便是在未来,水晶棺也是很难做到的事情,就像老人家的水晶棺,还是要把尸体做一些防腐处理的,但是这具尸体看上去如此的栩栩如生,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技术,如果拿到未来,那也是极度高端的技术。 咽了口吐沫,刘岩不知道该怎么说,脑袋里乱糟糟的,却并没有在棺材里看到密卷,那么密卷究竟藏哪里了,虽然水晶棺对刘岩的冲击比较大,但是刘岩还是没有太多的将关注放在水晶棺上,见没有密卷,刘岩就跪倒在棺材旁边,真心诚意的祷告了一番,这才又小心翼翼的将棺材盖给盖上了。 既然密卷不再棺材里,却又能在哪里呢,看看棺材刘岩心中一阵凌乱,这里真的是给了他巨大的冲击,一瞬间还仿佛回到了味来,天底下竟然有如此的高人,两千年前的技术比起两千年后还要高明,这真的是不可思议,最少刘岩不敢相信,眼光转过茅草屋,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不可思议。 围着茅草屋走了一圈,也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甚至没有一丝可以作为机关的地方,最终还是无奈的来到了墨盈身边,怎么办,密卷究竟放在那里,就算是墨盈瞪着醒来,那也不一定能够再让她说出密卷的下落,如果墨盈不说,自己在这山洞里想要找到密卷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这山洞几十丈方圆,真要是注意搜下来,只怕是就算是自己饿死了也不会找得到的。 第二百七十三章你方唱罢 等围着山洞大体转了一圈,刘岩就更感觉到失望,如果真的在这里满地的找,那就必须一寸土地一寸土地的寻找,说不定机关就在那里,但是刘岩无奈的坐在墨盈身边,就这样找下去,十天半月也找不到了,虽然在这里不知道时间长短,但是从进来为止,到现在也有几个时辰了吧,估计着现在的上面的山寨里差不多已经翻天了,不但知道自己逃了,而且还知道寨主不见了。 这才几个时辰,自己就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了,嘴唇更是干渴的都快要裂开了,若是十天半月的,估计这自己都死得不能再死了,都要发霉了,眼光不由自主的朝那些树望去,那些树上的坚果倒是可以充饥,但是也不过几棵树上几个而已,就是自己真的不顾生死的去吃那些东西,这些也不够自己吃一顿的呀。 轻轻地叹了口气,刘岩还是将目光又落在墨盈身上,这下怎么办,就算是墨盈醒来,没有了那药丸又怎么能让墨盈给自己说实话,再说墨盈醒来,指定要和自己拼命,想想就头疼,到底该怎么办? 只是想来想去,还是没有主意,索性躺在墨盈身边闭起眼来假寝,还是先休息一下吧,从昨天开始就没有正儿八经的吃过饭,早已经饿得没有多少力气,昨夜更是一点没有休息,还消耗了那么大的体力,又出了那么多的汗,还是休息一会再说。 不知不觉,疲惫的刘岩竟然睡着了,在梦中还是在想着如何找到将造篇,偏偏越想就越是感觉没办法,想得脑袋都大了,最后梦中墨盈醒来,不但撕毁了秘卷,而且还趁着自己睡着了,还将自己给杀了,杀的好惨呀,猛地从梦中惊醒,梦中的一幕一幕还宛如就在眼前,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幸好醒来的时候,墨盈还没有醒来,还在微微的打着鼾声,一脸的恬静,只是偶尔回皱起眉头。 睡了这一会,让刘岩感觉到轻松了许多,精气神又回来了,晃了晃脑袋,不过嘴唇还是干的难受,索性靠在茅草屋上,慢慢地在休息一会,哪知道才闭上眼睛没一会,就听见墨盈长舒了一口气,这一声让刘岩心中一惊,墨盈醒了。 想到这,赶忙一跃而起,双眼朝墨盈望去,就看见墨盈迷茫的睁开了眼睛,一时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珠子还在发死不打转,茫然的朝刘岩望来。 咽了口吐沫,刘岩小心地朝后退了几步,还是先离墨盈远一点的好,慢的过一会墨盈暴起伤人,虽然墨盈手上没有武器,但是谁知道墨盈真要是拼起命来,会使出什么招式,小心使得万年船。 不过这种安静没有维持多久,墨盈很快就从迷茫中清醒过来,慢慢的想起了发生么什么事情,脸色一变,径自朝我往来,眼中升腾起恨意,可惜刘岩不曾仔细的瞧,不然或许还能发现意思莫名的古怪,只是没等刘岩多想,墨盈猛地一声轻斥,一个鲤鱼打挺便从地上一跃而起,虽然没有兵器,但是赤手空拳朝刘岩扑了过来。 苦笑了一声,刘岩朝后退去,果然如自己所预想的,忽然间很后悔为什么没有将墨盈的手脚绑起来,不然便少了不少的事情,只是当时好像是有点心软了,算了,还是想下个眼前的事情吧,看着如母豹一般的墨盈,刘岩心中也不敢大意。 双眼一扫,墨盈已经扑在身边,双拳一错,已经一拳砸来,这功夫的路数可不是女人一般选择的小巧的工夫,完全是大开大合,一副狂野的路子,刘岩不敢迟疑,和墨盈硬碰了一下,两人都是退了一步,只是随即墨盈又一腿扫过来,直奔刘岩腰间。 刘岩心念一转,不退反进,一个推手朝墨盈推去,这本来一点问题也没有,偏偏墨盈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的就退了回去,一张脸羞愧中透着愤慨,冲着刘岩啐了一口骂道:“不要脸,混蛋,我杀了你。” 话音落下,揉身而上,右手化掌为刀,左手守与身前,只朝刘岩的颈项劈来,下手狠辣,果真有要命的后手,只可惜刘岩这多半年也不是白混的,整日在战场上厮杀,造诣磨炼出一套杀人的功夫,若不是对墨盈下不了死手,只怕也不会比起墨盈差到哪里去,饶是如此,刘岩也是猛地一拳砸出,直趁墨盈的胳膊砸去。 眨眼间,二人已经缠斗了半晌,只是一时间谁也不会弱于谁,墨盈虽然比起刘岩还要技高一筹,但是却不如刘岩杀伐决断,加上每每刘岩出手,有时候不经意间就会直奔要害,让墨盈又羞又怒,总是本能的躲避,如此一来,两人也不过时打了个平手,甚至到现在也没有碰到对方,这那像是在搏命。 并不是墨盈无心杀了刘岩,关键是不知道为什么,墨盈总是不想刘岩碰到自己的身体,或者是心中有阴影的原因,只要刘岩一靠近墨盈,墨盈就会下意识的退避,好像生怕刘岩将自己怎么样了似的,等反应过来,却是已经没有任何办法,所以才搞得像是和刘岩在切磋武艺,这种深切到骨子里的东西,让墨盈感到害怕。 心中越来越乱,墨盈终于一个不小心,却是被刘岩抓住了手腕,慌乱之下,另一只手打算横削刘岩,但是却又被刘岩及时给拿住,眼见着刘岩逼过来,几乎和自己面对面,墨盈深恐落在刘岩手里,刘岩又会把自己怎么样了,惊呼了一声,脸色骤变,便朝后猛地退去,但是如此一来,却是拉的刘岩朝她跟过来,脚下一个不稳,和刘岩便一起滚到在地,到底是趴在一起,可惜是刘岩在她身上。 那一刻墨盈身子绷紧,好像刘岩就要对她做什么了,惊慌和恐惧一起涌上她的心头,想也不想,头猛地一记头槌,却只听‘嘭’的一声,两个脑袋狠狠的撞在一起,墨盈吃痛叫了一声,一时间只感觉世界黑了下来,至于刘岩也好不到哪里去,也是天旋地转,早已经松开墨盈,抱着脑袋滚到一边。 但是这种结果,却是凸显出男人和女人的差距,没过多久,刘岩捂着脑袋缓过劲来,有些着恼的看着犹自在天昏地暗的墨盈,哼了一声,猛地将墨盈翻了过来,拿住了墨盈的双手,再然后就将墨盈捆了起来。 不知多久,墨盈也缓过劲来,想要用双手去揉一揉脑袋,但是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动不了了,待反应过来,才明白自己已经成了阶下囚,双手已经被捆住,躺在地上动弹不了,甚至于双脚也被捆起来。 就在墨盈惊惶之极,一张脸在她眼中放大,刘岩趴在她的身上,将脸凑过来一脸古怪的低声问道:“墨盈,告诉我,将造篇你究竟藏在哪里了?” 墨盈闭上眼睛,却死活不肯开口,心中闪过许多年头,见墨盈不开口,刘岩才是真的着恼了,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墨盈,你不要把事情全怨在我身上,拿将造篇本来就是别人送给我的,是你抢了我的东西,不然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要不是为了将造篇,我也不会回来找你,只怕此时早就逃之夭夭了,你这样根本就是强盗行为——” “胡说八道,将造篇是秘卷的一卷,是我老祖宗留下来的,凭什么说是你的,难道在你手中就是你的吗,我知道那会属于我的东西而已,想知道秘卷在哪里,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就算是我一死,也不会把秘卷交给你的。”墨盈脸色变得惨烈起来,如今成为阶下囚,墨盈已经不再想杀刘岩,如今所要做的就只是保护老祖宗的秘卷,而且还不如死了的好,一想到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好不如一死来的痛快。 就因为这个想法,墨盈绝望之余,甚至想也没想,只是惨笑了一声,猛地闭上眼睛,嘴巴就要使劲,这就要打算咬舌自尽,幸亏刘岩刚才气的不轻,此时正一脸怒气的看着墨盈,但是墨盈眼中的绝望,却让刘岩心中一惊,猛地意识到墨盈想干什么,左手猛地抢出,一把捏住了墨盈的腮帮子,果然等墨盈的嘴被捏开,一口血水就吐了出来。 “你疯了,好死不如赖活着,自杀是他妈的最愚蠢的事情,父母把你生出来你以为容易呀,你长这么大吃了多少粮食,你自杀,这些年的粮食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刘岩虽然这样骂,但是还是撕了块布,将墨盈的嘴给塞了起来,不然不放心。 气咻咻的又数落了墨盈半天,只是墨盈却只是闭着眼不说话,慢慢地刘岩也就没有了一丝,苦笑了一声,看着墨盈,真是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刘岩还真的下不去手。 半晌,刘岩平静下来,靠在墨盈身边,将墨盈的头靠在自己怀里,这才幽幽的和墨盈聊起天来:“墨盈,你是墨子的子孙吧,我知道墨子的生平,你也一定以你的祖宗为荣吧,不过有些事情你想过没有,墨子尚且将自己所学拿来指导百姓,让百姓生活的好一点,我想这些你应该都明白,那么你现在你难道就想把这些秘卷藏起来,这是不是和你们老祖宗的意思完全相反了,你想想——” 第二百七十四章买一赠一的打算 刘岩苦口婆心的相劝,从三皇五帝讲到如今,凡赐福于百姓的人刘岩都会提起,但是无论如何说,墨盈只是漠不关心,双眼望着刘岩只有一种心念,那就是恨不得扒皮抽筋,让刘岩一阵无力,最后也恼了,如果真是有私心也就罢了,或者说的确有私心,刘岩只是考虑他治下的百姓,想让他治下的百姓过上好日子,却没有想过全天下,只是这种微微的瑕疵却被刘岩自动忽略了,眼见墨盈食古不化,更加上墨盈这样倔强,刘岩脸色阴沉下来:“墨盈,你要是非要这样,那可别怨我逼你了。” 墨盈脸色一变,还道刘岩还会施展昨夜的手段,还会在自己身上折腾,心中一时间哀大于死,不过一转念又想到,自己都已经被刘岩那啥了,难道还真会在意再有一次吗,可惜墨盈猜错了,刘岩到底没有那么龌龊,已经错过一次就不想再错第二次,眼见墨盈脸上绝望,心中不由的一阵默然,知道墨盈在担心什么,上前抱起墨盈轻轻地叹了口气:“放心吧,我不会再对你做那种事了。” 墨盈神色一松,不过旋即感觉不对,刘岩刚才威吓自己难道只是说着玩不成,依着刘岩的个性绝不会这样,但是除此之外,刘岩还能用什么威胁自己,若说用生死威胁,莫说墨盈不怕,墨盈也算是看出刘岩对自己的愧疚和不舍,甚至连动手打一顿都没有,那自然不会用生死威胁,好像自己除了对那种事情畏惧之外,刘岩便再也没有手段了。 眼见着刘岩抱着她走进了茅屋,墨盈忽然心中感到不妥,刘岩到底想要干什么,只是没有等墨盈想明白,刘岩便将墨盈放在地上,然后径自走到墨子的棺木旁边,然后双手合十沉声说道:“墨子老前辈,可不要怨小子不敬了,相信你胸怀宽广,一心为百姓谋福祉,一定能明白小子的苦心,你这个死心眼的子孙死活不肯将将造篇还给我,小子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希望你在天之灵能够体谅我。” 刘岩说的时候很虔诚,毕竟对这位在历史上对百姓做出了很大贡献的墨子,刘岩还是从内心很尊敬的,要拿他的尸体作为威胁,刘岩打心里有点不忍,但是欲成大事,总是要狠下心来的,历史上能够称王称霸的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之辈,也正是为此刘岩狠了狠心,双手放在棺材盖上,猛地一用力,将棺材盖直接掀开了。 看到这一幕,墨盈脸色大变,想要喝止刘岩,但是话到嘴边,却因为嘴被堵着,却只能‘呜呜’的叫唤,丝毫无力阻止刘岩,却听刘岩深吸了口气高声道:“墨盈,我再问你一句,你究竟要不要把将造篇还给我?” 可怜墨盈心急如焚,却不能出声,只怕此时心中早已经把刘岩骂的狗血淋头,又或者恨不得把刘岩给生吞活剥了,虽然说不出话来,但是一双杏目圆睁,双眼都有些发凸,却不能回答刘岩的话,而刘岩也仿佛没有察觉到墨盈的摸样,只是脸色阴沉的自顾自的冷哼了一声:“你不说是吧,那你可想清楚了,眼前是你老祖宗的水晶棺,这水晶棺造之不易,但是却容易毁损,只要我猛地一用力,水晶棺就会落地,到时候落在地上就破了,那时候你就是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当然,其实刘岩心中还是有些畏惧,想到毁坏墨子的灵柩,心中总是不踏实,但是对于将造篇的渴望却让刘岩还是孤注一掷:“墨盈,你想清楚了吗,这可是你的老祖宗呀,若是因为你毁了,那你就是千古罪人,什么都弥补不了。” 双眼定定的望向墨盈,却见墨盈激动地扭动着,可惜双手双脚都被绑着,却丝毫挣扎不起来,不然的话肯定起来和刘岩拼命,至于说话,墨盈除了呜呜的便说不出什么,等刘岩望过去,这才发现这个问题,不由得老脸一红,一脸尴尬的挠了挠头,黑黑的干笑着:“不好意思,忘了你的嘴还被堵着呢。” 走过去随手将墨盈嘴里的布扯了出来,却听墨盈早已经破口大骂:“刘岩,你若是敢动我老祖宗的棺木,我要把你抽筋扒皮,挫骨扬灰,就算是你死后,也要坠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就算是你死一千遍也不会饶过你的——” 刘岩苦笑了一声,心道我也就能死一遍,就算是千遍我不厌倦,只怕阎王爷也早就厌倦了,嘿了一声,却不想听墨盈在骂下去:“骂够了没有,我可不是想毁了墨子的棺木,我心里对他老人家可是憧憬的很,对他老人家的事迹也多有知道,这也是你逼得我没办法了,我才出此下策,现在他老人家的水晶棺能否保住,决定权可是在你手里,你只要把我的将造篇还给我,我绝对给他老人家磕一百个头赔罪,但是若是不给——” 墨盈骂过一顿,被刘岩这样一说,反而冷静下来,知道眼前不答应是不行了,老祖宗的棺木比密卷更重要,心念一转,墨盈咬了咬嘴唇,一狠心道:“我答应你,把密卷还给你,你把老祖宗的棺材盖上。” 刘岩双眼一亮,但是随即迟疑起来,只是因为墨盈答应的太痛快,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不过刘岩怀疑却没办法多说什么,真是恼四个人了,迟疑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起身将棺材盖盖上,然后跪在墨子的灵柩前着实忏悔了一番,这才过来将墨盈抱起来,有些不信的看着墨盈:“那说吧,密卷藏在哪里?” “密卷不再这里,这里只是老祖宗安歇的地方,你要是想找密卷,从此处过去朝西八十步,哪里有一块石头,你只要踩下去,就会打开方密卷的门,密卷就在那里面。”墨盈脸色不变,不知道打什么主意,纵然刘岩不相信却又无可奈何。 才走了几步,刘岩就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低声问道:“墨盈,那池子里的水能喝吗?” 墨盈一怔,随即点了点头:“能喝,只是那些蘑菇和长生果不能吃,这都是剧毒之物,只是一点汁液就足以让几千人死亡。” 刘岩啊了一声,不敢置信的看了看那所谓的长生果,原来是有剧毒的,而且是这么毒,至于那些蘑菇有毒刘岩早有预料,轻轻点了点头,抱着墨盈朝水池边走去,不过刘岩到底是多了一个心眼,放下墨盈,准备去捧水的时候,却又忽然扭头问墨盈:“你的嘴唇也干的都裂了,你也喝点水吧。” “那就多谢你了。”墨盈冷冷的回答道,丝毫看不出一点谢意,不过回答的很直接,并没有一丝丝迟疑,这让刘岩放下了心,再说事到如今,不喝也要渴死,也就不再迟疑,捧起水来喝了几口,冰凉的池水让刘岩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真凉呀。 不过再凉也要喝,一直等喝饱了,刘岩感觉好像恢复了不少的力气,这才双手捧着水,凑到墨盈身边,朝墨盈的嘴边凑去,却又忽然低声说了一句:“墨盈,若是有毒你现在说还来及,不用跟我同归于尽。” 墨盈一呆,有些疑惑的看着刘岩,却从刘岩的眼中看不出一丝作伪,心中猛地一颤有些慌乱,不敢再看刘岩的双眼,探头接着水喝了几小口,又等刘岩给她喂了几口,其实墨盈从刚才说了没毒就后悔了,因为这水真的没毒,而那长生果和蘑菇也真的有毒,想必当时刘岩又饥又渴,这才会有此一问,可惜当时墨盈被问蒙了,所以说了实话,不然到时可以拉着刘岩一起去死,这就是墨盈打得主意。 “还渴吗?”刘岩看着墨盈的脸上阴晴不定,颇有一番懊悔的意思,便知道墨盈肯定是在后悔了,这池水也没有毒,这才放下心来,见墨盈不理睬自己,嘿了一声:“墨盈,不然你嫁给我算了。” 身子一抖,墨盈本来还在狠狠地看着刘岩的眼光,一下子变了,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去,心里有些慌乱,莫不成刘岩当真这样想的,这感觉让墨盈有些害怕,当然还有些愤怒,因为墨盈一直就把自己当做一个男人,既然是男人又如何能当刘岩的妻妾,想到这就不由得冷哼了一声:“你怎么不去死,别以为沾了我我就是你的了,就算是我死了你都别想。” 刘岩挑了挑眼眉,抱起墨盈朝前走去,看着墨盈,嘿嘿的直笑,笑的墨盈心里都发毛,却忽然感觉刘岩的一只手落在了她的身上,饶是如此墨盈也是又羞又急:“把你的脏手拿开,不然我杀了你——” “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女人,但是我想让你知道,你也是女人,不要总把自己当做一个男人,这样是不对的,你要是男人的话,我摸你你还激动什么,别这样了,真的不如嫁给我呢。”刘岩一脸的怪笑,看着墨盈,其实这番话说得墨盈心中真的乱了,因为刘岩摸她,确如七长老抚摸她不同,这让墨盈有些迷失,但是谁知道刘岩有些得意忘形的又说了一句:“说不定你跟着我,那七长老也会跟着来呢——” 第二百七十五章惊疑 “你做梦,婉儿是我的,你这不要脸的贱胚子,百态,无耻之尤——”好一番骂,果然是女人本性,不知道为什么,原来一直很冷静的墨盈,现在总是很容易就被刘岩撩拨的暴怒起来,不过等骂够了,才发觉自己好像有些不对劲,墨盈终究是脸红了一红,自己怎么会变得这么神经兮兮的,都是刘岩这个混蛋,墨盈狠狠地瞪了刘岩一眼,不过心里反而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东西破碎了,是自己的信仰吗? 刘岩并没有在逗弄墨盈,任凭她如何骂却只是笑吟吟的看着墨盈,只是一只魔爪却始终轻轻地在墨盈的身上活动,让墨盈的脸红的厉害,只是却又挣扎不开,却听刘岩黑黑的笑道:“这才像个女人嘛,其实我才发现,你要是收拾收拾也真的不难看,特别是这身材真的很少有女人能赶得上你。” 被刘岩无情的剥落了墨盈的哪一张面具,墨盈羞愧之中怒火万丈,将一嘴的银牙要的咯嘣直响,见刘岩望着自己笑的那么猥琐,墨盈又如何受得了,心念一动,猛地一挣扎张嘴在刘岩的胳膊上咬了一口,这一口可是够狠的,隔着厚厚的棉衣还咬出了血,疼的刘岩一个把持不住,直接将墨盈掉在了地上,摔的墨盈也是惨哼一声。 嘶嘶的到吸着凉气,刘岩苦笑着在心里骂了自己一生活该,谁让自己这么逗弄墨盈呢,不过却并没有后悔,毕竟刘岩有刘岩的想法,如果可能,刘岩真打算娶了墨盈,这其中的想法多了,第一当然是两个人已经那啥了,刘岩心中的愧疚是主要原因,第二,墨盈是墨子的子孙,其中必然掌握着墨子的一些秘密,而且墨盈也肯定懂得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东西,那就是墨子传承下来的,不可能墨盈会一点也没有继承,虽然这样做有些势力,但是刘岩却发誓一定会对墨盈好的,也会让墨盈帮助自己。 苦笑着抱起墨盈,刘岩啐了一口:“你属狗的还是怎么的,下口这么狠。” 说话间却已经到了墨盈说的那地方,眼光仔细扫过,果然有一块石头,知识与土壤的颜色很接近,一般轻易注意不到,毕竟这山洞里的光线并不好,如今仔细的找便找到了,刘岩看了看怀中犹自气的胸口起起伏伏的墨盈,嘿了一声:“是不是这块石头呀?” 墨盈不说话,冲着刘岩呸了一声,很想不理睬刘岩,但是当不过刘岩的魔手在她的身上捣乱,最终还是冷哼了一声:“是,你用力踩上去就可以了。” 观察着墨盈说的不像是假话,刘岩深吸了口气,然后却将墨盈放在地上,眼光复杂的看了看墨盈:“希望你没有骗我,不是想骗我去送死,不过我还是要试一试,你现在这呆一会,要是我真的中了机关的话,相信你也可以慢慢地挣脱开的,就算是你要骗我去死,我也不想你和我做同命鸳鸯,嘿——” 然后刘岩就站起来,大步走到那块石头旁边,却终究是迟疑了一下,心中还是惴惴不安,从墨盈那么痛快的答应他开始,刘岩就知道墨盈怎么打算,肯定是打算用放密卷的哪里的机关,直接来个同归于尽,这也是被自己逼得没办法了,其实墨盈并没有想过死,但是没得选择的时候,还是选择了这一步,但是刘岩知道归知道,却又无可奈何,毕竟只要自己还想要将造篇,就必须冒这个险。 说到这里,或许已经能明白为什么刘岩总是在逗弄墨盈,却又一直在试图打动墨盈的心,虽然稍微有些下作,但是刘岩却真的有打算娶墨盈,业唯一的希望墨盈能被自己感动,毕竟刘岩也不想死,更不希望将自己置于险地,而且自己对这些机关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刘岩也是不得不如此。 一脚踩下去,刘岩小心翼翼的,那块石头果然往下一沉,这一刻刘岩做好了碎石退回去的打算,脚下蓄力时刻的准备着,不过好像墨盈在这里并没有骗自己,石头沉下去,就听见吱吱嘎嘎的一阵响声,面前的那毫无丝毫痕迹的石壁忽然打开了一道门,里面依旧很明亮,却又是一座山洞,不过却并没有这边的大。 刘岩松了口气,身上都有点无力,这才返身过去将墨盈抱起来,却看着墨盈怔怔的望着自己,眼光显得有些复杂,只是始终并没有改变脸上的凝重,让刘岩心中叹了口气,抱着墨盈朝那石洞之中走去。 才进了石洞,身后的门便已经关上了,刘岩并没有回头看,这已经习惯了,视角下的石板又牵动了机关,石门自然闭合上,不过刘岩并不担心,因为她只要拿到密卷就一定可以出去的,相信自己能做到这一点。刘岩在赌,就是赌墨盈现在想和自己同归于尽,因为刘岩记得墨盈说过,放密卷的这里是有机关的。 纵眼望去,山洞并不大,在山洞的最里面有一个神垅,里面供奉着墨子像,不过因为这里很明快,洞顶上有不知多少颗夜明珠,在洞顶上镶嵌成星空的样子,刘岩一眼就看到了北斗七星和南斗六星,仔细分辩,漫天的星辰肉眼所能看到的几乎都在这里,而且根据姓陈的亮度不同,所选的夜明珠也不同,看上去就像是真正地星空。 这让刘岩有些不敢相信,虽然这些看上去有些杂乱,但是如果仔细的看,竟然是各有位置,与刘岩所知道的所记忆中的几乎一模一样,做出这些来,墨子对于天文知识的掌握却不是可以随便想象的。 从这里望过去,一直到神垅那里,地面就有些古怪了,这是一个微缩的山川地理模型,将疆域标注的明明白白,甚至在刘岩的面前,还有一道海岸线,水底下能看到几行字,标注出黄海东海的字样,甚至有台湾岛南沙群岛,以至于刘岩面前的琉球,东北的高丽半岛,一直北方的西伯利亚。 刘岩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实在想不明白墨子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这样的地理模型,和刘岩在未来的记忆一模一样,虽然在国家的划分上有所不同,其中有齐燕赵魏韩楚秦七国的地图,往西去就是西域诸国,但是墨子身处的时代,据刘岩的记忆,那时候应该是战国末年,还是有很多小国家的,但是为何墨子只标注了这七个国家,这究竟是墨子看透了其中的发展规律,还是墨子有先见之明,或者是墨子根本就知道历史的走向。 一个不可能的念头从刘岩的心中升腾起来,墨子学究天人,无一不精,其所学包含了当时所有的东西,甚至完全超越了当时的知识,像玻璃这种东西,水晶棺的制作,还有石油的发现,这些机关的布设,墨子可谓是天文地理术数制造农业工业发明所有的都超越了当时的人,包括现在的人,一个人怎么可能有精力同时研究这么多的事情,会不会墨子也如同自己一样,是穿越过来的? 这个想法在心里盘旋,始终挥之不去,这一尔康刘岩有一种冲动,那就是一定要好好地研究墨子,一定要了解墨子,历史上对墨子的出身语焉不详,但是对墨子所掌握的知识却是无比的赞誉,刘岩在未来所知道的那些学问,都是从古到今无数的前贤一点一点的积累起来的,每一个人在每一项领域有一点的突破,就已经被奉为宗师,而墨子所掌握的知识却是很多在未来才能慢慢的掌握的,况且,墨子所学如此之丰,绝不是一个人所能有精力做到的,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墨子也和刘岩一样,是从未来穿越过来的,当然刘岩有一点要承认,那就是墨子比起他来说,所掌握的知识夺得不是一星半点,说不定墨子就是一个宗师,而自己只是一个小学生而已。 不知多久,刘岩沉醉于自己的猜测之中,却让墨盈有些奇怪,不知道刘岩为什么从已进入这里,脸色就变得如此的震惊,而且很像是走火入魔的迹象,刚才墨盈喊了几声,刘岩都没有听到,完全沉迷于眼前的星空和大地之中,虽然当初自己第一次进来的时候,也是很惊讶,但是却没有像留言这样,只是感叹了一番,更多的是崇拜自己的老祖宗,但是刘岩脸上的显然不是崇拜,而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不敢相信,然后就变幻不定,不知道到底在搞什么鬼。 呆在刘岩的怀里,墨盈也痴痴的看着星空和大地,虽然巍巍壮观,但是究竟有什么值得这样惊奇的,难道刘岩还懂得这些不成,可是这天底下还有能对天文地理了解的能赶上老祖宗的吗,但是如果不了解,刘岩震惊什么? 几次呼唤刘岩,刘岩始终没有反应,整个人如同傻了一样,这让墨盈不知道为什么,心中隐隐的不安,想也不想猛地要了刘岩一口,疼痛让刘岩醒转过来,莫名其妙的看了墨盈一眼:“你要我干嘛,我又没怎么着你——” 第二百七十六章密卷 被刘岩问的墨盈也是一愣,是呀,自己在干什么,干嘛刘岩发呆自己就着急,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刘岩的话,好在刘岩并没有多计较墨盈咬他一口,也没有多纠缠,说完这句话便有将目光落在了地图上,看着那熟悉的山水,特鄙视这个时代不应该出现的一些地名,刘岩眼中透出深深地怀念,又怎么能不怀念,这一切是多么熟悉,如同又回到那个世界,那里还有自己一直牵挂的父母亲人,甚至长长的午夜梦回之中,想起那些人那些事,先前自己所怨恨的,自己所厌烦的,甚至于憎恨的那些欺负过自己的人,在如今的梦里都是那样鲜活,让自己忍不住的去追寻,每每想起都是那样的亲热,但是随着自己来的越久,那些人那些事就仿佛慢慢地模糊了,有些不太清楚,所有的人和事都在慢慢地褪去,这让刘岩感到害怕,但是没有可以勾动回忆的东西。 此时看到这眼前的一切,那些熟悉的地名,大海山川河流湖泊让刘岩激动不已,只是在回忆的同时,刘岩又有深深的怀疑,这一切是多么的不可思议,当然作为一个穿越者,刘岩相信还有可能会有其他的穿越者存在,只是自己能不能侥幸遇到他们。 半晌,刘岩无法止住那些回忆,指着那些熟悉的山川河流,轻声的对墨盈道:“墨盈,你知道吗,你老祖宗记载了很多地方都是我很熟悉的,比如这琉球,这台湾岛,还有这西伯利亚,南沙群岛,看到这些地方就让我有很多回忆,不过也让我由一个很困惑的问题,墨盈,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你老祖宗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这话问的墨盈当时就楞住了,实在不明白刘岩是什么意思,不由得脸上多出一丝怒气,哼了一声:“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老祖宗学究天人,什么叫做从哪里来的——” “我没有贬低你老祖宗的心思,而是真的很尊敬,但是正因为你的老祖宗学究天人,几乎所学所知遍及每一个行业,就仿佛这世界上没有他不知道的,便如这眼前的星空和大地,漫说这么多的知识,就算是其中的某一项,自古到今能够将其中的一项超越前人,那也是一个了不得的壮举,但是你的老祖宗几乎所有事情都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在每一项上的成就都是无法想象的,但是一个人究竟有多的精力,可以探索这么多事情,更何况很多东西都要一步一步的去丈量,如果你的老祖宗没有走遍天下的大河大川,又怎么能知道这天下的样子,如果没有多少年去看着星空,研究其中的规律,又怎么能赞哦得出如此的星空,这其中所隐藏的秘密实在是让我很困惑,有时候我就在想,你的老祖宗会不会是和我从同一个地方来的。”刘岩怔怔的说出这些话,心中猛地一松,一时间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只是迷惑的看着墨子所布下的星空和大地。 刘岩的话让墨盈有些惊疑不定,从侧面去看刘岩,才发现此时的脸上好像多出了一点什么,更多的却像是在缅怀,想到这,墨盈就有些疑惑不解,刘岩在缅怀什么,难道真的如刘岩所说,自己的老祖宗是和他从同一个地方来的?这怎么可能—— 不过墨盈并不打算在想下去,心念一转,冷冷的道:“你还要不要将造篇了,不要的话那就赶快离去,别再用老祖宗威胁我。” 说道将造篇倒是真的将刘岩从面怀中拉了回来,才想起自己现在正在做什么,不过刘岩却没有着急的打算,反而抱着墨盈坐了下来,怀里揽着墨盈忽然轻声道:“墨盈,等我拿到将造篇,我就要离开这里,你能告诉我如果想从这密室之中离开,能不能直接出了这山寨,怎么离开?” 墨盈一怔,心中冷然洒笑,离开山寨,还真以为能够离开吗,今天开始,也就只能和自己一起葬在这里,所以倒是没有生什么心思,只是冷冷的道:“那倒容易,你回到前面,在水池玄幻的水槽里面由一个机关,只要打开机关,就会出现一条甬道,可以直接从这里出去到山半腰,再出去就不用我告诉你路怎么走了吧。” “可是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回到墓室之中呢?”刘岩好像要将回去的路问个仔细,不知道到底在打算什么。 这热的墨盈心中冷笑不已,只是虽然很多事情做了决定,但是终究有些不甘,墨盈并没有真的那么热切的要和刘岩一起死在这里,但是刘岩已经逼得她无路可走了,心中略定,打定主意不会让刘岩活着离开这里,就算是告诉了刘岩那又怎么样,所以也并没有使花招,只是淡淡的道:“你的左边不是有块白色的石头吗,推动它门自然会打开。” 听清楚这些,刘岩笑了,忽然在墨盈脸上亲了一下,即便是墨盈心如磐石,但是还是给闹得一个大红脸,又羞又怒啐了一口:“你别让我逮住你,不然早晚让你后悔。” “哈哈哈——”刘岩大笑,猛地长身而起,深深地吐了口气,朝脚下的大地望去,却并不理会墨盈的威胁,反而伸手在墨盈的屁股上捏了一把:“我后不后悔我不知道,不过你的机会并不多,这还是留待以后再说吧,那现在可以领我过去了吧。” 墨盈的脸色阴沉下来,不过随即想到两人将要死在一起,心中又不免默然,也就在懒得和刘岩计较,不过现在发生什么,不久之后都将是尘归尘土归土,一切都将成为过去,深吁了口气:“前面的这片水不能踩,不然会引发机关,四面将会注入大水,把咱们淹死在这里的,所以你要跳过去,踩在泰山之上。” 刘岩按照墨盈的说法望去,其实早就看出水中有问题了,因为明显的能看出水底的石板并不是一体的,这自然是有机关,而且看墨盈的模样并没有一丝犹豫和迟疑,所以刘岩相信墨盈现在没有骗自己,只是朝泰山王去,仔细的掂量着自己脚步和泰山之间的距离,不过微微有点泄气,自己能跳过去吗,不过很快便有了计较。 朝后退了几步,紧紧地挨在石门上,然后抱紧了墨盈,深吸了口气,开始朝前面跑去,经过短暂的冲刺,终于踩在了石板的最外端,然后接着助跑得这一段,猛地离地而起,遥遥的悬空跃了过去,却没有辜负刘岩的期望,温温的一步踩在了泰山上,这里每一块石头都很坚固,脚底下也不会出现松动的迹象。 “再怎么走?”刘岩不去看墨盈,只是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墨盈的脸上的些许变化。 墨盈脸色不变,只是眼神中开始有了一丝凝重和决绝:“这里所有的山峰都可以踩,但是平地的就不能了,更不能踩那些湖泊,直接越到恒山上。” 刘岩果然依话跃了过去,脚下很稳当,然后在墨盈的指点下,又跃到华山上,只是到了此地墨盈却显然的迟疑了一下,毕竟年纪轻轻很多东西修炼不到家,看着只剩下最后一步,走出这一步便将是生死之难,所以墨盈微微的迟疑了一下,才沉声道:“踏上昆仑山,跃过去就是秘卷的放置之处,就在神垅里面。” 看着刘岩跃起,感觉到身处半空,墨盈的脸色变白了,闭上眼睛默默地等待着落下的那一瞬间,只要那一瞬间,就将彻底的死去,上面的千斤巨石就会落下,刘岩和自己就真的将要成为同命鸳鸯,而且是一堆肉泥,那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分不出彼此,不知道为什么,墨盈这一刻充满了眷恋,心中杂乱无章起来,忽然就痴痴的问了一句:“刘岩,你真的想过娶我吗?” “是真的,当然那也要你愿意嫁给我,是不是想通了要嫁给我了。”刘岩忽然呵呵的笑,但是声音之中却免不了有深深地担忧,如今都是在赌一把。 墨盈感觉到刘岩的手在他的衣服里面活动,还在沾她的便宜,不过墨盈已经懒得计较了,就算是刘岩现在打算对他做什么,墨盈也无所谓了,刘岩还能做什么,一切都来不及了,一切都变得无所谓了。 这一刻,墨盈心中不再对刘岩憎恨,因为一切都过去了,感觉到刘岩的身子一顿,甚至刘岩的魔爪在她的上衣里面,已经攀在高峰之上,墨盈都懒得去离开,并不是抗拒不得,因为现在已经无关紧要了,两人只有等待死亡了。 只是片刻之后,墨盈忽然感觉到不太对劲,因为刘岩已经落地了,但是为何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没有轰隆的响声,没有千斤巨石落下来,刘岩的手依旧在她身上乱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过显然没有容得墨盈多想,因为感觉到留言的身子又跃了起来,待墨盈睁开眼睛,刘岩却已经处身在神垅之旁,一时间墨盈有些不知所措,为何会这样,为何刘岩并没有出事,为何他们还好端端的活着,看着刘岩的手探了出去,伸手从神垅里抓出三本书,其中一本就是将造篇,而另外一本是星辰篇,另外一本却是地理篇,这也是神垅里唯一留下的墨子的手卷。 第二百七十七章逃出生天 刘岩将将造篇揣进怀里,看着手中的星辰篇和地理篇不由得一阵失望,这或许是他最用不到的,毕竟这些知识在未来刘岩都学习过,无论有多么不用功,但是刘岩却还是几乎都知道了,况且如今也实在用不到这些东西,至于地理篇刘岩也很失望,如今的大山大川和未来并没有太大的改变,纵然各地风情不一样,但是最基本的东西没有改变,这两样东西无疑对刘岩就是鸡肋。 “怎么就只有这么两卷,看来好东西都遗失了,可惜呀。”刘岩叹了口气,但是还是将星辰篇和地理篇都揣在怀里,在没有用也比没有的好。 墨盈脸色大变,现在顾不得考虑刘岩为何没有出事,现在墨盈所关心的事,老祖宗的密卷都被刘岩装在怀里了,这可是已经仅存的三卷密卷了,如今要是被刘岩全部拿走的话,那么这所谓的墨子的坟茔,就将是一个空壳子,想到这,墨盈如何还能接受得了,不由得娇喝了一声:“把密卷都给我放下,你这个胆大包天的恶贼——” 可惜刘岩浑然不以为意,眼见墨盈发火,却只是呵呵的笑了笑:“墨盈,可是你自己领我来的,说句良心话,星辰篇和地理篇对我并没有多大用处,最少我在这方面的造诣也许比你老祖宗也查不了太多,不过这两卷密卷我还是拿走了,就权当你的嫁妆吧,嘿嘿,什么时候你去找我,我就把这两卷密卷还给你怎么样,不过去了可就不能回来了,到时候你就是我刘岩的老婆了。” 越说脸上越是淫荡,眼珠子一转,脸面上淫笑更胜,忽然凑到墨盈耳边,嘿嘿的淫笑道:“记得把七长老也领去,这也是买一赠一,我一定让你知道做女人其实是一种挺幸福的事情,嘿嘿——我在三郡之地等着你。” 话音落下,刘岩把墨盈放在地上,然后捏了捏墨盈的脸蛋,只气的墨盈全身打哆嗦,双眼几乎要冒火,恨不得将刘岩生撕活吞了,猛烈地挣扎着,想要将手脚上的捆绑挣扎开,只可惜一时之间有怎么能挣得开。 “刘岩,把三本密卷都给我留下,不然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墨盈死鸭子嘴硬,不但不肯说好的,还是一副要吃人的嘴脸,对刘岩更是横眉冷对。 只可惜刘岩根本不在乎墨盈的威胁,在墨盈脸上拍了拍,便站了起来道:“墨盈,我这可就要走了,你可别送我了,我就在三郡之地等着你,到时候可一定要来找我呀,我还真臭美有人来帮我呢。” 话音落下,转身就要走,让墨盈心中大惊,心念一动,猛地招呼已经抬腿要离去的刘岩,再也顾不得羞耻,尽管有太多的不甘,只是慌不择言的道:“刘岩,你不能带走密卷,你不是让我嫁给你吗,只要你留下密卷,不但我嫁给你,就连七长老也送给你,不管你看上了山寨里的哪一个丫头都可以给你,只要你留下密卷——” 这番话无疑很有诱惑力,可惜对刘岩的诱惑力不大,毕竟作为三郡之主,只要刘岩愿意,那么三郡之地的佳丽都愿意送上门来,刘岩并不贪图女人,至于对墨盈,一来是愧疚,二来是想将墨盈拢在自己身边,将来一定会有用处的,墨门到现在还存在,作为墨子的直系子孙,墨盈一定有些号召力,小而且刘岩相信,墨门一定会有很多人才的,这些人或许有很多隐居在大山之中,平时就算是自己去请,但是却不一定能请得动,但是有了墨盈就不样了,自然会有人来投,而且刘岩还希望山寨的人会跟随自己去三郡之地,期中一定有不少的人才能够帮得上自己。 看着墨盈急切的脸,刘岩又顿住脚步,迟疑了一下,或者也是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分,便有折了回来,蹲在墨盈身边,轻轻地笑道:“墨盈,你也不用激动,其实有些事情咱们俩合作,比互相算计要好得多,这样吧,星辰篇和地理篇我拿走一本,你说留下那一本,一切你说了算。” “把密卷全给我留下,只要留下密卷,山寨上只要你看中的东西随你带走,包括人,不管是你相中的那一个人。”墨盈还是企图哄骗刘岩,明明看得出刘岩对自己和七长老想来个一箭双雕,但是此时此刻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留下了密卷,至于回到山寨,刘岩还不是人自己宰割,到时候—— 可惜刘岩并不上当,莫说墨盈的条件不足以吸引刘岩,就算是足够的吸引,刘岩也不会留下的,因为刘岩志不在此,刘岩还牵挂着自己治下的百姓,这是刘岩放不下的,所以也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随便将地理篇放回神垅,然后笑道:“墨盈我发现你真的够笨的,留下密卷回到山寨我还不是人你们宰割,你当我真的傻呀,我还是等你去我的三郡之地,到时候你却要听我的话——” 说着,忽然低头在墨盈脸上亲了一下,而且手还不老实的伸进墨盈的衣服里,任凭墨盈挣扎,不贵哦墨盈现在也顾不得这些,所求的就是留下密卷,但是不等墨盈开口,却又听刘岩低声道:“墨盈,你若是肯让墨门子弟去三郡之地帮我,那么我不但会还给你们星辰篇,而且还会还给你们将造篇,甚至可以帮你们去寻找你们遗落的剩下的那些密卷,不过前提是你们要帮我,而且要全心全意的帮我,我需要人手你明白吗,你们墨门有各式各样的人才我都需要,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话音落下,刘岩站起身来,却没有一丝迟疑,纵身朝石门那边过去,第一步就踩在了青海的那个大湖上面,让正要说话的墨盈猛地一呆,刘岩怎么会知道真正地落脚地,但是眼见着刘岩起落之间看,已经到了石门边上,墨盈不由得心慌意乱猛地大喊道:“刘岩,你先别走——” 可惜无论如何却已经留不住刘岩了,刘岩按照早前问过的法子,打开了石门,然后便消失在那里,等石门轰隆隆的落了下来,只留下墨盈心中沮丧无比,密卷还是是去了,本以为是寻回了将造篇,结果不但没有留得住,反而落得还是去了星辰篇,这可如何是好,墨盈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使劲的挣扎着,确实没用多久,墨盈就挣脱开了,看看神垅上可怜巴巴的只剩下一本地理篇,不由得叹了口气,脸色一紧,咬了咬牙,纵身朝石门跃去,然后打开石门,却已经早就见不到刘岩的踪影,真是暗恨自己刚才为何要实话实话所,不过当时以为自己和刘岩死定了,这才会好不作假的说出来,现在想想刘岩应该是早就计划好了,而自己却还傻乎乎的想着做同命鸳鸯。 墨盈也不敢迟疑,拼命地朝外追去,打开甬道,遥遥的还能看到一点火光,心中迟疑一下,咬了咬牙便追了上去,虽然面对刘岩一直处于下风,但是密卷必须追回来,容不得墨盈犹豫什么,这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手卷,本来就所剩不多了。 一直沿着甬道朝外追去,也不知多久,在昏暗的甬道之中,墨盈几次都碰壁了,但是墨盈顾不得这些,一路追下去,也不知多久,终于算是出了甬道,打开最后一扇石门,外面却已经是白天,而墨盈所在的也是在半山腰处,这道甬道到此算是完全结束,墨盈却不能从此地回去,因为这条甬道当初建造的时候,就只有从里面出来,却不能从这里进去的,也是为了防止有人利用甬道杀进去,而这条甬道也是逃生的密道,可是如今却成了刘岩的离开之路。 从这里望过去,已经再也看不到刘岩的影子,估计着时间,刘岩或者现在已经下山了,这可怎么办,墨盈一时间感觉天下之地,竟然不知道从何追起,刘岩的身影很难见到,到底去哪里追寻刘岩? 呆了一会,墨盈终于咬了咬牙,自己一个人去追刘岩个呢不能就不可能,因为刘岩还不知道跑去哪里了呢,略一沉吟,墨盈果断的朝山寨折返而去,很快便到了守卫的山崖下,发出信号,不过片刻既有守卫过来,见到是墨盈,赶忙放下吊篮,将墨盈接上去了,此时山寨已经大乱,早有人发现了刘岩这个阶下囚和寨主墨盈失踪了,此时整个山找都乱了,七位长老聚在一起,商量着办法。 等墨盈大步走进议事大厅,七位长老也正吵成一团,各有各的主意和见解,各有各的想法,但是发现墨盈走进来,众人却是傻了眼,七长老猛地扑过来,拉住墨盈便焦急的问道:“寨主,你这是去哪里了?真是让大家担心死了。” 只可惜墨盈现在没工夫理睬七长老,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追寻密卷身上,眼光在七位长老脸上一一扫过,然后也不征求七位长老的意见,便直接下令道:“七位长老,现在你们马上率领人手,一人一对分作一个方向,然后去追查我抓回来的那个人的踪迹,找到了不管死活,一定要给我带回来,现在就动手,多带些人手,找不到他就不要回来。” 第二百七十八章落魄天涯 七位长老不由得都是一呆,对于墨盈的这个命令却并没有多少人热衷,虽然墨盈是寨主,但是山寨却一直在长老会的控制之下,两派长老各有各的想法,或者说分为三派,一派是大长老和三长老四长老把持着大权,他们一直努力的延续着墨门千百年来的规矩,而二长老和五长老属于激进派,则一直致力于墨门的改革,因为经过千百年的发展,墨门需要顺应时代进行改革,至于六长老则是中立派,不偏不倚,作为中间调和得角色,至于七长老和墨盈则是大权旁落,一直想要争夺回属于寨主的权利,这就构成了这座墨子寨的权力分布。 见七位长老不为所动,墨盈心中大怒,眼光尖锐的从几位长老身上扫过,忽然石破天惊的说了一句话:“刘岩抢走了刚刚追缴回来的将造篇,而且还拿走了星辰篇,密卷如今只剩下地理篇,你们难道还要迟疑吗?” 这话一落下,诸位长老登时大惊失色,赶忙追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却惹得墨盈大怒:‘此时那还有时间给你们解释这些,还不都快领着人却将密卷追回来,否则山寨就要岌岌可危了。“ 本来还要要斥责墨盈的大长老等人,闻言也是一怔,果然再也顾不得和墨盈在废话,一时间都是行色匆匆,满对这这么大的事情,已经再也顾不得权利上的争斗,各自急匆匆的出去,令人去追查刘岩的下落,毕竟还都是墨门子弟,对墨子的崇拜胜过一切,密卷重要,比起争夺权力更重要,从墨盈出生开始,就没有见过几位长老如此心齐。 一时间山寨更见凌乱,六位长老各自招呼自己的弟子,然后一窝蜂的下山去追查刘岩的下落,大厅里只剩下墨盈和七长老婉儿,墨盈闭着眼好一会,这才睁开眼退了七长老一把:”婉儿,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集合人手,准备下山寻找刘岩的踪迹,一定要找到他,死活勿论,但是密卷一定要找回来。“ 七长老不敢再多言,自然下去集合自己的弟子和墨盈的近卫,很快四五十人便围在一起,然后墨盈和七长老率领着匆匆下了山,山寨上竟然没有留下一个主事之人,这让那些普通的墨门弟子和家属都开始慌乱起来,谣言在山寨上传播,不管是真是假,但是一定是发生了大事。 这一路上,墨盈只是闷着头和七长老赶路,也不知道追出去多久,七长老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寨主,昨夜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墨盈一呆,有些说一说,却发现不能说出什么,想到刘岩,墨盈竟然破天荒的脸红了,身子还难免一紧,仿佛又想起刘岩的魔爪在自己身上游走,更甚者想起昨夜刘岩进入自己身体的那一刻,这让墨盈又是愤怒又是羞愧难当,终究还是一个女人,即便是七长老婉儿是她的女人,是她最近的人,但是墨盈却还是没有告诉七长老昨夜发生了什么,只是略一迟疑,掠去了很多事情,只是说刘岩翻墙过来,潜入了她的闺房,然后暗算了自己,并且利用七长老的那颗药丸,让自己把密道说了出来,其实这密道七位长老都进去过,而且也是常常进去的,但是每一次都是需要寨主墨盈在场,七位长老都同意的时候才能进去。 其实墨盈回来的时候,七位长老正在争执是不是该如密道去找墨盈的下落,但是却出现了分歧,二长老五长老和七长老一直要求进密道去寻找墨盈,因为山寨没有动静,刘岩铁定不是从山寨逃跑的,而能够无声无息的逃掉,那就只有密道,于是便有了一个结果,那就是墨盈发现刘岩发现了密道,已经追了进去,却没有人想过劫持,因为墨盈可不是好对付的。 但是大长老这一派却并不同意,因为说这不合规矩,至于六长老不知道为什么也是支持大长老,这一下让二长老等人很是郁闷,众人正在争执,而且是争执了很久,直到墨盈回来,这才结束了一切,对于每一个墨门弟子来说,密卷那是他们的圣物,如今遗失了,除此之外在没有大事了。 七长老听得脸色变了几变,不过心中到底有些疑虑,看得出墨盈有些话并没有讲出来,心中不免有些难过,有什么事情还不能对自己说,不知道墨盈到底有什么瞒着她的事情,再望向墨盈就有些哀怨,可惜墨盈自己也是心事重重,并没有注意到七长老的摸样,虽然很想忘记发生的一切,但是那些事情能够忘记吗,最让墨盈赶到焦虑的是,她竟然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深处并不是那么曾恒刘岩,或者说是有那么一丝的心动。 暂且不说墨家弟子满世界的寻找刘岩,而刘岩此刻也不敢耽误,知道墨盈一旦脱困必然会尽起山寨的墨家子弟来追杀自己,只是当时是在不愿意伤害墨盈,纵然知道这对自己造成很大的威胁,也是在所难免的,所以从甬道出来就拼命地朝山下逃去,丝毫不敢耽误一下,等墨盈回到山寨,在召集墨家弟子出来追寻他的时候,刘岩早已经在十几里之外了。 刘岩不傻,知道单凭脚力是不可能逃得出墨家弟子的追杀的,如过想要安稳的回到长安,那就要和典韦魏延会合,否则以一人之力是绝不能抵挡得住那么多的墨家子弟的,但是想要找到典韦却是并不容易,纵然几百人,但是典韦他们现在在哪里,相信知道自己被掠走之后,典韦一定会寻找自己,此时在何处,刘岩便记起了当日墨盈说过的话,在大黑山交换粮食,只是这大黑山又是在什么地方,刘岩却一无所知。 为了找到大黑山和典韦他们回合,刘岩下了山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寻找村庄,一来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匹马,而来需要填一下肚子,三来需要打听大黑山的所在,所以变望着有人烟的地方奔去。 离着墨家山寨不远有一座小村子,这村子里的人都是和山寨上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此时已经天色近黄昏,村子里的人也准备安排晚饭,此时正是炊烟袅袅的时候,远远地就能看到升腾而起的炊烟,刘岩正是循着炊烟奔了过来,这村子并不大,都是在黄土坡上挖的窑洞,也不过十几人家,是个穷的不能再穷的地方。 刘岩从土坡下摸上来,大冷的天也并没有人在外面晃荡,所以也就没有人发现刘岩,这让刘岩减少了许多麻烦,悄悄地摸到了靠边得一户人家,这户人家离村子比较远,差不多有二三百步的距离,只是因为那边已经不能在挖窑洞了,所以也只好离得远一点安家落户。 说真的,第一眼看到村子的情况让刘岩很失望,一眼望过去便知道村子里有多穷,只怕是不会有马匹的存在,不过填饱肚子和询问大黑山却还是可以的,所以刘岩也不会迟疑,悄悄地摸了过去,反而那道简易的木篱笆,刘岩一手握这小刀,尽量的贴着土坡蹑手蹑脚的朝门口摸去。 不过刘岩显然对这里的人家的认识不足,推开第一个虚掩的木门,刘岩不由得脸上抽了抽,这一个小窑洞竟然是厕所,里面黑乎乎的,一股扑鼻的恶臭传出来,差点让刘岩吐了出来,只是肚子里已经没东西好吐。 正当刘岩准备朝前面在摸过去的时候,却忽然听到那窑洞里有人说话:“老头子,你先收拾一下,我去趟茅房就回来。” 刘岩一呆,眼光朝院子里张望了一下,却发现这个院子里根本就没有地方藏人,而且只要那说话的妇人一出来,定然会发现自己,只要一声招呼,那就定然会惊动不远处的那些人家,到时候别说想吃顿饭或者询问大黑山的下落,就凭自己手中的小刀,吓唬吓唬小孩子还成,但是要是被村子里的青壮围住,那可就是乱拳打死老师傅了,自己只有落荒而逃的份了。 不敢迟疑,无奈之下也只有躲进茅房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尽管有点忍受不了这种恶臭,但是刘岩是在没地方躲了,茅房很小,也不过转身之地,一个破烂的木门挡风遮雨,走两步便是方便之处,刘岩心中一动,便悄然的躲在了木门之后,算是勉强藏身,只是这木门都有手指宽的缝隙,刘岩也不确定会不会被发现。 不过老天爷很帮忙,那妇人从暖和的窑洞里出来,乍受到冷风,只是缩着身子一溜小跑的进了茅房,根本就没有想过会有匪人躲在里面,甚至刚走到茅房门口,就开始脱裤子,到时让刘岩有些郁闷。 只是刘岩也没有时间多想,因为妇人虽然宅男是没有发现他,但是等一转身就会发现他这个偷窥的家伙,所以不敢迟疑,猛等妇人走一步,刘岩就动了,如同一个幽灵一样贴了上去,外面传来的风声遮掩了刘岩的脚步,让妇人根本就没有发觉身后有人靠近,只是本来就昏暗的光线陡然变暗,妇人还正在奇怪,刘岩已经一手捂住了妇人的嘴,将刀子架在了妇人的脖子上,低声喝道:“别出声,不然我杀了你。” 第二百七十九章沦落人 妇人想要惊呼,但是嘴巴被捂住,却哪里叫的出声,双手抓着留言的那只手想要挣扎开,但是当冰凉的刀子告诉她这是一个匪人的时候,妇人不敢乱动了,甚至裤子掉落下去也不敢乱动,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几乎绝对不会乱叫的,这才让刘岩放松下来,缓缓的松开了妇人的嘴,略一迟疑低声道:“快把裤子穿上,我不想伤害你,但是我有意见事情要问你,如果你敢给我耍花样,我也不介意多杀一个人,听明白了没有。” 妇人不敢乱动,毕竟刀架在脖子上,只要随便一下就能要了她的命,她还不想死,至于刘岩想要做什么,妇人倒是不在意,只要不杀她就行,不伤害她的男人和孩子就行,乱世中的女人,对很多事情已经不敢在乎了,再说女人毕竟不是黄花大闺女,不过既然刘岩不想对她做什么,女人还是求职不得的,谁也不愿意被按倒在地强行做些什么。 小心翼翼的蹲下将裤子提起来,然后扎好,却还是不敢乱动,耳听刘岩低声道:“告诉我,这附近有没有一个大黑山?” 大黑山,妇人一呆,迟疑了一下到底不敢说谎,毕竟这件事情与他无关,大黑山上什么也没有,告诉了又有何妨,妇人可不管刘岩去大黑山干什么,因为那和她无关,所以只是犹豫了一下便低声道:“我知道,大黑山从这里一直往西北走,很远就能看到那座山,山上没有树木,整个山都是一种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黑玩意,不是石头而且能烧,所以才叫大黑山,如果是白天的话,站在随便一个山头上都能看得到,离这里差不多四十多里的路程,不过晚上就不太好找了。” 妇人回答的很详细,让刘岩松了口气,至于是不是能看到大黑山刘岩心里没谱,因为他出来的时候就是在半山腰,根本不能看出多远,不过妇人既然说是很远就能看到的话,相信就应该不是假的,因为这很容易辨认。 既然知道了大黑山,刘岩也就松了口气,略一沉吟道:“那你们村子里有马吗?” 妇人一阵苦笑,却又不敢大声:“您看我们这村子这么穷,别说是马了,根本就没有一头牲口,要找马的话,那就只有去最近的绺子湾,那里是镇子才可能有马。” 这一点刘岩倒也是相信,因为这里一看就知道很穷,嗯了一声:“那绺子湾离着多远?” “差不对有五六十里路,走着过去差不多就要半天的时间。”妇人老老实实的回答,倒是感觉这个匪人并不是很可怕。 苦笑了一声,五六十里,有去那个地方的还不如直接去大黑山,真是让人泄气,既然这两个问题都没有了,那么就剩下一件事,刘岩干笑了一声:“大嫂,我都一天没吃东西了,这样把,就麻烦你随我今你们家里拿点吃的,我填一填肚子,吃饱了我就走,不会伤害你们任何人的。” 妇人自然不敢反对,尽管那些饭都是他们的晚饭,但是和小命比起来,好像还是小命重要,所以在刘岩的威逼之下,妇人在前面,刘岩在后面用刀子架在夫人的脖子上,便一路到了妇人的家里,一进门登时引得屋子里的人就要惊呼,也亏得刘岩反应得快,猛地低喝了一声:“闭嘴,谁敢叫唤我就杀了她。” 冷冷的喝声透着杀气,等是让一屋子的人噤若寒蝉,看着架在妇人脖子上的刀子,也没有人随便大叫,挨了一会,妇人的男人才巍颤颤的道:“好汉,我小家破户的也没值钱的东西,你看得上的就尽管拿,只要别伤害我妻子就行。” 刘岩一呆,苦笑了一声,原来人家是把他当作土匪了,不过刘岩也懒得解释,看看这家的两个儿子都是十几岁的大小子,此时看到母亲被威胁着,就恨不得想冲上来就母亲,不过却是被男人死死的拉住,不敢让他们冲上来,妻子有危险已经让男人心里担惊受怕得了,孩子要是再冲上去有个闪失的那可怎么办,至于身后七八岁的那个小丫头,却是给吓得哭了起来。 苦笑了一声,刘岩低声道:“你们也别害怕,我不是土匪,只是落难的人,一天多没吃饭了,所以进来弄得吃的,吃饱了我就走,绝不会给你们找麻烦的。” 男人一听脸上好像松了口气,听刘岩的话好像不像是个穷凶极恶之徒,吃饭是小事,就算是再穷也没有问题,一顿饭又能值几何,只要不伤害家人就行,当下尽量的挤出一点笑容,朝刘岩哈了哈腰:“好汉能来我家那也是瞧得起我们,吃饭自然没问题,家里还有一点面,我这就给好汉弄上一碗面条,好汉稍等一下。” 男人的话让刘岩心中一动,刘岩知道一碗面条在穷人家意味着什么,这时候的穷人家最多就是过年的时候能吃上一顿面条,平时都是吃栗谷,那东西可是糟的紧,能感觉得到男人的真诚,刘岩笑了笑:“不用了,你们攒点面也不容易,我看不是做好饭了吗,我也不挑食,能吃饱就行,那点面还是留着给你们的孩子们吃吧。” 看着男人和妇人还都算是配合,刘岩也就不想再难为这家人,略一沉吟冲着妇人道:“我现在你就放开你,你们一家人要是想喊就等我吃完饭走了以后再喊,我不想让人知道我来过这里,所以你们别逼我,我也不想伤害你们。” 将刀子轻轻地从妇人脖子上拿开,其实从头到尾刘岩也没有想过要杀人,但是使点手段威胁一下还是必须的,不然你好声好气的来问,只怕人家还不理睬他呢,再说墨家弟子也不知道追到了那里,刘岩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妇人深吸了口气,身子还在微微的颤抖着,感觉到刀子拿开了,刘岩也退了两步,好像真是没有心思你伤害他们,心里也就松了口气,但是还是不敢乱动,生怕惹得刘岩在暴起伤人,只是咽了口吐沫低声道:“好汉,我这就去给你拿饭。” 没听到刘岩说话,妇人回头看了看刘岩,却见刘岩已经大步走到了锅台旁,掀开锅盖,就看见里面有七八个菜团子,刘岩自然也不客气,毕竟现在的身份是匪人,伸手便抓起热腾腾的菜团子,也顾不得热了,现在刘岩实在是饿疯了,估计这一头牛也能吃得下去,抓着菜团子就往嘴里塞去。 妇人见刘岩不再理睬自己,又见刘岩背对着自己,这才小心翼翼的走到自己的男人身边,男人将妇人挡在身后,见到母亲回来,哪两个大小子也就不再激动,甚至小姑娘也扑入母亲的怀里,算是止住了哭声,一时间屋里静了下来,唯一响亮的就是刘岩狼吞虎咽的声音,刘岩实在是饿坏了,根本顾不上什么形象。 说真的,这菜团子真的很难吃,粗糙的藜麦并没有完全碾成细粉,还是小颗粒,然后不知道掺的什么菜叶,还有些苦丝丝的,吃下去直剌嗓子眼,比起新军的军粮要难吃得多,不过刘岩饿得厉害也就不想在意了,好在这菜团子里面还放了一点盐,微微的有些咸味,吃起来才不至于难以下咽,只可惜藜麦虽然难以下咽,但是却还是藜麦很少,更多的是那种苦丝丝的菜叶。 一口气吃了四个菜团子,刘岩才感觉到饱了,这才吐了口气,转身望向哪一家人笑了笑:“大哥,给碗水喝行吧。” 这自然没有问题,男人满口答应着,赶忙用家里唯一还算是完好的碗去给刘岩弄了一碗热汤,径自端到刘岩面前,待刘岩接过去,这才退到家人身边,看着刘岩喝了那碗汤。 终于算是吃饱喝足了,刘岩感觉着身上又有了力气,而且也不再像刚才那样冷的难受,果然是肚中无食怨天寒,不过看看剩下的几个饭团子,刘岩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自己就解决了人家一半的饭食,这让人家吃什么,尴尬的同时,刘岩将手踹进怀里,准备那些钱给这家人算是饭资。 但是手在怀里一掏,刘岩却傻了眼,这才想起身上的钱袋子早在山寨就被搜走了,如今自己是个一文不名的穷光蛋,这才苦笑了一声,挠了挠头尴尬的对男人道:“真是不好意思,我身上一点钱也没有了,这顿饭看来是只能欠下了,要不这样吧,我给你们打个条子,将来一定给你们补上,或者你们混不下去的时候,就拿着条子去朔方郡或者上郡也行,去找我,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眼光一扫,只是这家人显然不是读书人家,确实不可能有笔墨纸砚,心中一呆,,不过念头一转,刘岩倒也有主意,从衣服上撕了一块布条,然后从锅底下抽出一根还没有烧完的柴火,吹熄了以后,然后趁了一下,就在布条上写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注明一顿饭钱,却并没有些具体的数额,这才拿起来径自走过去塞到男人手中,苦笑道:“大哥,你若是没饭吃的时候就拿着这个布条去找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只是这一切在这家人眼中不过市场闹剧,根本就没有当回事,也只有到了后来裁纸刀刘岩究竟是何许人,等鼓足勇气拿着布条去找刘岩,却从此过上了好日子,倒也传为一段佳话,只是此时,刘岩却已经推门而去。 第二百八十章天罗地网 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天色很晚了,深沉的夜里,依旧刮着冷风,吹得漫天的沙尘飞卷,无星无月的,刘岩甚至弄不清方向,不过刘岩也有办法,找了一颗被人砍了的大树,凭借着树的年轮分清了方向,便朝大黑山赶去,刘岩不敢停下,否则一旦被墨家子弟围住,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只是刘岩不知道,虽然只是一顿饭的工夫,但是墨家弟子却已经封锁了外逃的各个路口,毕竟上千名墨家弟子数量很膨大,而墨盈却是算计了刘岩一定会去大黑山和典韦等人汇合,便和七长老将从山寨过来的山路上都埋伏了弟子,只等待刘岩自行投来。 深夜里,墨盈也不敢生火,不然很远就会被刘岩发现,此时墨盈在一处土坡的背风处挖了一处窑洞,虽然不大,但是却能挡风遮雨,而且里面扑了干草,在铺上一床被子,倒是和七长老缩在里面,倒是也还算的舒服。 “寨主,你说刘岩会不会往这边来,万一要是刘岩向长安方向去,那不是咱们就错过了吗,是不是安排人去各个山路上巡查一下。”七长老有些担忧的趴在墨盈的怀里,轻抬着螓首,一双眼睛在墨盈脸上痴痴的望着。 虽然闭着眼,墨盈依旧能感觉到七长老火热的目光,但是这一次却感觉到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从前都是很坦然的承受了,但是如今好像在潜意识的躲避着什么,心思乱了,却还是摇了摇头,语气坚定的道:“他不会的,刘岩很关心他那六十万石粮食,这关乎着三郡之地明年的存活问题,刘岩把这看的比他的性命还重,他若不出现,粮食很有可能落在咱们手中,刘岩不敢冒这个险的,所以刘岩一定会赶到这里和他的手下汇合,只要守住这里,一定能抓到他的。” 墨盈说得很肯定,凭借的是她对刘岩的了解,但是短短的一夜如何会对刘岩这样了解,有时候墨盈自己都在困惑,这是为什么,墨盈说不清楚,总感觉自己好像是变了,不自觉的刘岩就会从心里冒出来,虽然憎恨着刘岩,却有一种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他的心思,这到底是怎么了,墨盈闭着眼睛越来越不安。 但是墨盈的这汇总不安,却影响到了七长老,最为墨盈最亲密的人,七长老虽然不知道墨盈在想什么,但却知道墨盈在不安,而且这种不安还是和那个刘岩有关,因为每次提到刘岩,七长老总感觉墨盈的语气有些怪怪的,或者别人听不出来,但是七长老却是听得出来,墨盈已经有些变了,变得有点让七长老感觉到陌生。 趴在墨盈怀里,七长老很是心疼墨盈,因为墨盈从出现到现在都没有放松下来,身子和精神一直紧绷着,或者是因为秘卷的失落,但是七长老却感觉不太完全是,墨盈在隐藏着什么,而这一切一定与昨夜的精力有关,或者有一种办法能让墨盈放松下来,心中一动,小手轻轻地滑进了墨盈的怀中,轻轻地抚摸着墨盈的肌肤,每次墨盈担心和紧张的时候,都会和七长老亲热一番,那样烦躁就会减轻,墨盈就能恢复冷静。 但是这一次七长老错了,才要解开墨盈的衣襟,一双手却猛地被墨盈抓住,接下来的却是墨盈将她的手拿了出来,感觉到墨盈的僵硬,七长老一呆,却听墨盈迟疑着道:“婉儿,现在是紧要时刻,先不要想那些事了。” 七长老脸色一变,墨盈确实变了,因为以前的时候,墨盈烦躁担心的时候,每一次都是下意识的来折腾她,这从很小的时候,或者那时候才十一二岁,两个人都是小孩子开始就已经出现了,当时七长老还什么都不明白,甚至对于男女之间的区别都分不清,一开始还在拒绝墨盈,当时被墨盈一边哄一边吓唬,七长老就慢慢地就范了,时间久了,好像就成了理所当然,慢慢地七长老还真的把墨盈当成了情郎,尽管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是难以自拔,墨盈这样的习惯已经很多年了,每一次有什么难以决断的时候,墨盈不喜欢询问别人,而是一边和七长老厮磨亲热,一边寻思事情,每一次都能拿出主意,为什么明明感觉到墨盈的不安,但是墨盈却不想做那事? 七长老很困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轻轻地咬着嘴唇,半晌才犹豫着低声问道:“寨主,到底昨晚上发生了什么?绝不会像是你说的那样简单,告诉我吧,告诉婉儿,你说过的,不管喜怒哀乐我们都要一起分享——” 墨盈猛地睁开眼睛,身子僵硬的厉害,揽着七长老的手不知不觉的用了很大的力气,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婉儿,昨夜什么事情我不是都已经告诉你了吗,就是那样,我辈刘岩喂了药,然后刘岩趁我昏迷之际,让我带他进了密道,然后偷走了两卷秘卷,就是这么简单,不要胡思乱想,呼——” 墨盈吐了口气,但是这样的说法,墨盈知道换做自己也不会相信,一夜的时间,如果只是进密道的话,最多不过一个时辰就能一个来回,这密道已经走了多少遍了,但是这一次却用了一夜的时间,这其中要是没有发生什么,或者根本就不可能,猛然间又想到这些事情其余的诸位长老可能都已经想到了,心中们的一沉,身子更是一哆嗦。 如果长老们都猜测到发生了什么,那么自己该如何在相处,想到这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害怕,一时间竟然不敢和刘岩见面,一旦见面,刘岩会不会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会不会对长老们说自己已经是他的女人了,甚至将昨夜的事情说出了,若是没有发生那种事,墨盈可以心安理得的站出来说自己并没有什么失误和不对,但是一想到自己和刘岩发生的事情,墨盈心中就乱的厉害,一时间难以想出办法。 “寨主,你有事情瞒着我,婉儿能够感觉的出来,你是婉儿最亲最其的人,你的一切婉儿都能感觉的出来,寨主究竟在害怕什么?是那个刘岩吗,为什么会害怕他,寨主从来没有害怕过任何人任何事的。”七长老脸色一阵凄凉,支起身子双眼在墨盈脸上巡视,希望能看出一点端详。 墨盈脸色一变,竟然不敢和七长老的眼光对视,躲躲闪闪中训斥道:“婉儿,我说过我的事情你不要多问,我是你的天,我说的话自然有我的道理,我要做的事情你只需要全力支持就够了——” “婉儿一直在这么做呀,从小到现在,无论你做什么,不管对与错,婉儿都在支持你,在危险婉儿也在你的身边,但是以前每一次就算是你嘴上不说,但是你还是告诉我了你的想法,但是现在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肯让婉儿知道,你究竟在逃避什么?难道是对婉儿已经厌倦了吗?”七长老一连串的为什么,不但问的墨盈脸色变幻不定,变得更加躲躲闪闪的,就是七长老自己被问得也是疑窦丛生,心中惨淡的很,眼泪更是掉了下来。 墨盈听见七长老的哭声,心中一酸,感觉到心疼,轻轻地叹了口气将七长老揽在怀里,为七长老抹去眼泪,在七长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才柔声道:“婉儿,你别胡思乱想了,我怎么会不喜欢你的,我们不是说过一生一世都会在一起吗,不管别人怎么看我们,我们永远全心全意的去爱对方的,你对我的好我一直记在心里,我没有——我没有——” 虽然很想说没有欺骗七长老,但是这句话竟然说不下去,昨夜的事在心理始终反转不定,到现在还深切的记得刘岩进入自己的那一瞬间的绝望,或者换作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接受不了,宁肯选择去死,但是墨盈不会,因为墨盈自认为是男子汉,不会轻言放弃,但是为何感觉自己不一样了,是因为身子脏了吗,还是因为——但是刘岩却在记忆力如此的鲜活,无论是怎么恨,但是刘岩的每一个笑容,那种坏坏的样子,每一个表情变化,对自己的那一点点不舍,却都深深地在脑海里翻腾,始终不曾退色一点,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墨盈自己也高不明白,所以墨盈才会在想。 幸好有人结束了这一切,突如其来的变故反而让墨盈感到心里一松,只听见外面有自己的女近卫高声道:“寨主,大黑山的敌人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派出了一支百人队,已经朝谷口而来,好像是发现咱们了。” 墨盈和七长老同时朝外面看去,心中都是一惊,便不再想刚才的事情,墨盈更是松开七长老,猛地一跃而起,略一沉吟,拉着七长老的手道:“走,咱们去看看情况,敌人到底想干什么。” 话音落下,墨盈已经爬了起来,拉着七长老朝外面而去,虽然天色很黑,但是却不会对二人有什么影响,不过一转眼,便已经奔上一处高坡,站在高处朝远处的谷中望去,黑夜里看到稀稀拉拉的十几只火把从远处正飞快的朝这边靠近,略微算一下,应该是一个百人队,近卫并没有算错,这只百人队装备精良,肃杀之气冲天而起,显然是已经有什么目标了。 第二百八十一章关键 要说起这一支百人队来,这话就有些复杂,点对的却不是别人,正是典韦,其实今天中午就已经赶到了大黑山,在大黑山上安营扎寨,本来明天才是交换的时候,对于典韦来说,心中根本就没有粮食多重要的想法,甚至这是骑兵们的观念,没有什么比起他们的主帅更重要,所以只要刘岩安全,也就不会有人反对什么,都在等着明天能把刘岩安全的接回来,当然如果理解错了,就有可能是后天,但是者都不是问题,不管什么时候,都一定要把刘岩安全的接回来,这个想法和还在后方赶路的魏延是一样的。 其实新军将士都在别这口气,对于这次的意外一个个感到脸上无光的同时,甚至有种屈辱感,在他们的包围下,主帅刘岩竟然被人给掠走了,这种压力让新军将士几乎要发疯了,特别是残存下来的十几名近卫,甚至想以死谢罪,要不是典韦呵斥,还需要救刘岩,近卫们可能无颜活在这个世界上了,从到达大黑山的时候开始,新军就很压抑,可以说磨刀霍霍,只等救出主帅刘岩,下面的就打算全力围剿这帮土匪,一定要杀的一个不留,在这一点上新军将士观点一样,就算是付出再大的牺牲也要斩尽杀绝。 因此,从到达大黑山开始,侦骑四布,新军不眠不休的派出探马,不断的将侦察范围扩展,远至三十里范围,本来一直很平静,这让新军憋屈的厉害,但是就在今天下午,却忽然传来情况,有几队人忽然就埋伏在各个山口,甚至也是探子四出,但是探察的范围刚好和他们相反,这几队有几百人,对新军的动静只是观望,却没有派出一个探子,这种意外让典韦心中感到很奇怪。 所以,在于几名屯将商量之后,典韦便领着百人骑兵出来查探情况,而且打算一定要弄个明白,最少要确定敌人是谁,是不是那些掠走了主公的家伙,这一路杀过来,直奔墨盈这边而来,速度奇快。 “寨主,我看这些人只怕是冲着咱们来的。”七长老紧皱着眉头,脸上不断的变换神色,她可不认为自己手下的这些弟子和寨主的近卫能够和一直装备精良的马军对抗,只怕一个冲锋就会被杀的七零八落的,纵然墨家子弟都是一身功夫,若是单打独斗,或者都能够胜过这些士兵,但是面对战阵七长老就不敢想象了。 墨盈也是眉头紧锁,心念转过不知多少,看着汹涌而来的马军,一时间却迟疑未决,若是真的冲过去的话,如果不硬拼的话,那就只有让开谷口,但是一旦让开谷口,就等于把他们送出去和刘岩汇合,这样的马蹄声能在很远就能听到,以刘岩的精明一定有办法和他们汇合的,这正是墨盈所担心的。 一直修习墨子传世的城守二十一篇,墨盈对于军事上的还是很了解的,对于骑兵的威力心中如何不明白,而眼前的这一支骑兵,更是经营之中的精英,而且领队的那个大汉更是最为无用的那一个,墨盈还不知道寨子中还有谁能和此人相抗衡。 “叫弟子们都撤上山来吧,咱们没有携带对付骑兵的装备,就凭咱们这二百多人根本就不够这一队骑兵塞牙缝的,打不得。”墨盈很冷静,从一开始就知道彼此实力悬殊,对付这一队骑兵,除非是有对付骑兵的装备,不然根本就做不到,此时厮杀无异于自寻死路,撤上山坡就不一样了,谷口就只能让出来了,只希望在外围的弟子能够拦截到刘岩,不然的话,墨盈不愿意在想。 虽然很冷静的下了命令,但是墨盈的脸色很不好看,这道缺口打开就意味着刘岩和新军回合的几率大了许多,而刘岩与新军的回合却是对墨盈来说是一场灾难,上一次可以出人意料建了一个漏,这才将刘岩抓来,一旦新军有了警惕,就是想要找个合适的地方埋伏都不可能,那就意味着密卷将会失去,这种念头压得墨盈喘不过气来。 墨家弟子纪律很严谨,当命令的旗号传达下去,并没有人质疑,迅速地的撤上了山,给典韦让开了一条通路,眼看着典韦率队直接冲了过去,没有丝毫的迟疑,但是没有弓弩长矛等装备的墨家弟子却只能这么沉默的看着。 典韦亲眼看着墨家弟子撤上了山,凭本能典韦就感觉不对,皱着眉头和旁边的屯将嘀咕着:“孙超,你有没有感觉到不对劲,这些人好像并不是针对咱们的。” 孙超有些茫然,看着两旁的高坡上人影灼灼,却有点不知所措,苦笑着道:“将军,小的说不上什么,这些人究竟是些什么人呢?” 对于孙超的话让典韦很无奈,其实典韦也说不上什么,只是单纯的平本能判断的,总感觉哪里不对,一边思索一边沉吟道:“如果这些人是对付咱们的,那么定然会携带弓弩,这点人手硬拼是不可能的,那就只有埋伏,但是咱们都过来了,为什么敌人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们不会不知道咱们发现他们了,既然没动静,唯一的解释就是并不是对付咱们来的,那他们大晚上的又要对付谁,再说,孙超你看,这些人面对的方向是咱们相反地方向,如果是对付咱们,这样做不是他妈的找死吗,就算是有阴谋,单凭这些人难道还能偷袭咱们,不对——” 孙超一呆,感觉典韦的话很有道理,但是让他想有想不出什么,迟疑了一下:“那不是对付咱们的,这大黑山附近方圆几十里都被咱们探查的明白,难道还会有其他人嘛,谁会来趟这趟浑水,就算是他们的敌人也得不到一点好处呀。” “这应该是抓主公的那些人,你想想,大黑山寸草不生,根本不会有任何埋伏,如果是别人,要枪粮食的,那么一定会去对付魏延他们,毕竟对付那些脚夫比对付咱们要好得多,如果是要抢粮食的话,又为何会埋伏在这里,而且是屁股对着咱们,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不可能埋伏的这么近,要是在此地来抢粮食,那么就不怕咱们里应外合杀他个落花流水吗。”典韦自顾自的说道,其实与其说是在和孙超说话,不如说是在和自己说话,只是为了想通其中的关键。 如果不是那帮掠走主公的人不会靠得这么紧,更不会这么有恃无恐的围困大黑山,却又屁股朝里,但是又不可能是防备被人,因为没有助攻,想让典韦就范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这样说来,他们并不是想埋伏,而是在围困什么,而且是从外面赶来的,而且来得很急,没有远程弓弩,所以才不敢随便逼停自己,显然是来的很匆忙,是什么让他们这么匆忙,甚至连帐篷也不带一顶,这些人就不冷吗,肯定很冷但是又不敢生火,为什么不敢生火,那是因为怕人发现,既然不是对付大队人马的,那就只有对付很少的人,就凭他们战线拉得这么长,几乎每一个山坡上都有人,自然不会是对付大队人马,倒像是在唯独很少的人,会是什么人呢? 一个念头在典韦心中爆发,这会不会是主公,别人谁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这个鬼地方,但是主公却又必须来的理由,想到主公这两个字,典韦心中登时一震,忽然高喝道:“折回去,快折回去——” 众人不知道典韦之意,但是习惯于用服从命令,根本不多想就朝后折去,瞬间有杀了回去,典韦的打算是回去让五百马军就不用安歇了,所有人都出去接应,一定是主公逃出来了,再来和他们汇合,这可真是让人激动心扉。 很快,典韦就赶回了大黑山上,让人吹响号角,将所有已经安歇的将士唤了起来,然后召集了几位屯将,这才脸带喜色的道:“诸位,我猜测着主公可能自己已经逃出来了,所以咱们必须现在就开始兵分几路,出去搜索主公,一定要小心仔细,打出新军的旗号,不断楚翔号角,好让主公知道咱们在寻他,主公就可以赶来汇合,一旦找到主公就吹响号角,通知大家集合,你们每人带着自己的部曲,我带着近卫们算一路,一定要仔细的搜索,决不能落下丝毫蛛丝马迹,明白了吗。” “谨遵将军号令,请将军放心。”几位屯将高呼道,声音传出老远,便随着典韦一起冲了出去,每一队都展开新军的军旗,同时吹响了新军特定的号角,是新军的集合号。 声音在黑夜里传出很远,墨盈自然听得到,站在山顶上脸色变幻不定,看着新军已经冲了出来,不由得脸色大变,猛地惊呼了一声:“不对,他们一经发现了,这样出去,刘岩只要赶到不可能不知道,到时候只要跟着号声的指引,咱们很难组织刘岩和他们的汇合——” 怎么办,这是败在墨盈面前的第一个问题,看着正在全速冲出去的新军,而且分成了几个方向,甚至有两队朝南北而去,墨盈就越加确定敌人已经察觉到了刘岩可能逃脱了,即便是墨盈也不得不佩服敌人竟然能够想得到这些,但是此时佩服不行,心中一动,咬了咬牙:“全军出动,所有人以十人一组,尽快的朝远处搜索,绝不能让刘岩和她的手下汇合,快走。” 第二百八十二章走投无路 一时间墨家弟子开始争先恐后的从一个个山坡上,和新军的马军比试着脚力,这些身穿布衣,脚穿麻鞋,每天吃栗麦的墨家弟子,原来是被称作墨者行会,只是如今已经式微,几乎要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到如今虽然看上去弟子多了很多,最少这座山寨就有几千人,而且在各地还有几只分支,可能林林总总的却是要有几万人,这个树龄很庞大,但是如今的墨家却已经没有了墨者行会,几乎和世俗的封建传承一样,开始世袭或者搞权力斗争,以至于很多墨者的精髓都已经失去,除了少数的骨感之外,绝大部分的弟子并不能领会墨子的精神,他们只是一些忠诚的手下而已,所以真正算起来,如今墨子的真正传承只怕不足百人,与全盛之时的上千人相比,实在是少的有些可怜,但是墨者行会的纪律之严却传了下来,如今这些弟子虽然不懂得什么墨子的思想,但是他们确实比起那些传承者更忠诚,完全坚持着墨子的行为准则,吃苦耐劳,毫无怨言,而且很有纪律,从不曾有人参与到诸位长老的权利斗争之中,分为拍戏不过是上层之间的事情,他们所坐的只是忠于墨子,上千年的时光没有磨去墨家的血性,如今在土坡上奔起来,竟然并不比骑兵来的慢多少。 典韦看着满山跑得墨家弟子,心中多了一丝忧虑,这些人绝不简单,一个个脚下生风,奔跑之间速度仍非常快,就算是百战精兵,自己的手下的这些马军也绝不是他们的对手,当然值得是单打独斗,典韦有理由这么想,这一路奔下来,就算是抄近路也有十几里,这些人的速度不慢竟然还能坚持下来,其一体力是在了得,其二他们的耐性是无话可说的,这样的人很可怕。 若是主公一个人遇到了这些人,那只有凶多吉少,就算是一对一也不行,甚至于逃跑都做不要,所以自己一定要抢在他们前面,心中一动,朝身后的一名兵士高声道:“马上吹响号角,随时准备厮杀。” 两边都动了起来,而此时刘岩在哪里呢,从那农人家出来,刘岩就开始朝大黑山方向而去,虽然说是四十多里路,但是所谓望山跑死马,说的也是直线距离,却没有算上翻山越岭,尽管都是一些小土坡,但是上来下去的,却不知道走了多远,却还是离大黑山遥遥无期,自然还离不了辨别不清方向,虽然说站在任何一个山顶上都能看到大黑山,但是在黑夜里,无星无月的想要看到黑乎乎的大黑山,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其实仔细算下来,并没有走出多远,是在累得不行了,刘岩找了个又能背风又能躲藏的土坡,然后藏身于此先歇一会再说,这一路逃下来,刘岩的双脚都起泡了,要不是刘岩意识坚强,只怕换一个人早就坚持不下去了,但是刘岩再强,也还是会疼的,所以必须歇一歇,而且毕竟昨天一天一夜没有睡觉了,迷糊一会也是好的。 哪知道才有了些迷糊的意思,却听到忽然从西北方向传来一阵号角声,登时将刘岩惊醒过来,因为这号角声正是刘岩所熟悉的新军的号角,而且是集合号角,仔细的分辨,好像是有好几个方向传来这种号角,听到这些号角,刘岩如何还会不明白这些号角的意义,原来典韦知道自己逃出来了,想到这就不由得松了口气。 困意登时消退,刘岩也就不再缩在这里,猛地一翻身爬了起来,便朝着号声传来的方向奔了过去,也感觉不到脚底板的疼痛,人一旦激动起来,就会忘乎所以,不过刘岩毕竟不傻,才跑出没几步,就已经感觉不到,典韦是如何知道自己逃出来的,如果说是陷阱的话,刘岩倒是不相信,毕竟新军的号角都是特定的,再说在司隶和荆州交界之处,并没有人使用号角,号角几乎就是北方几个州郡的特权。 那么这样说来,典韦如何知道自己逃出来的呢,那就只有解释为典韦发现了追捕自己的人,要么是抓住了那些人,然后审问出来的,要么就是典韦凭借蛛丝马迹推断出来的,不过对于墨家弟子的了解,这些人是不会轻易地投降的,最有可能的是,追捕自己的墨家弟子暴漏了行藏,然后被典韦发现了,典韦推断出自己可能已经逃出来了,这才让新军将士分路寻找自己,但是他们应该不不能确定。 只是即便是这样,刘岩也不敢放松,因为既然典韦派人出来了,那么墨家弟子更肯定也是派人出来搜捕自己,仔细算起来,典韦一定不敢随便分兵,最多也就是派出小队探马在周围搜寻,所以说自己还是要小心一点。 想明白这一切,刘岩就不得不谨慎起来,再也不敢傻乎乎的跑起来,万一要是还没等汇合新军将士,就被墨家弟子埋伏的人手发现了,到时候岂不是冤枉的很,好不容易逃出来,如果再被抓回去只怕是不可能在逃出来了。 趴在一处高坡上,刘岩朝四下张望,天色很黑,看不了太远,但是刘岩依旧能看到就在自己身前二三百步之外,仿佛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刘岩心中一惊,果然埋伏的有人,幸亏自己多了个心眼,不然这样楞冲冲的跑出去,还没等汇合典韦,就一定会被发现,继而被围追堵截。 猫着身子从土坡的低处溜过去,有趴在一处土坡上,仔细的张望,丝毫不敢大意,果然又发现了墨家弟子的一处暗哨,如此看来只怕墨家弟子已经将暗哨布满了这周围,刘岩想到这就不由得一阵后怕,幸亏自己来的时候并没有碰上,不过想想这也是应该的,毕竟四十里路不可能全部不满,而且是四面八方的,那需要多大的人力,不过由此可见,自己只怕已经靠近了大黑山。 咬了咬牙,刘岩不敢再前进,换了几个方向都看到有暗哨,这要是过去铁定是会被发现的,但是听着号角却很远,而且路线并不是很清晰,自己该如何过去和典韦汇合,刘岩躺在土坡上,呆呆的思索着,肯定不能这样冲过去。 心中想了好多,但是一时也没有定计,毕竟自己可以利用的资源不多,但是心中忽然明白,那就是自己这样瞎闯是不行的。 翻过身来,朝远处望去,入目所见的就能看到两个人影,算了,不能再往里去了,至于典韦那边传过来的号角声,那就更是难以琢磨了,与其这样拼命的不过后果的闯下去,倒是不如来点稳妥的,如果自己想法子通知典韦的话,那么自己也不一定非要过去和典韦汇合不是,自己可以先逃得远一点,然后来个最笨的办法烽火传烟,到时候典韦一定会到烽火的地方去看,那么就能确定自己已经逃出来了,而自己你也可以逃得远一点,这样反而相对安全一些。 打定主意,刘岩便悄悄地溜了下来,从土坡的低处又朝来时的方向溜了回去,当然已经很小心了,即便是这样,回去的时候还发现了两个人影,真是庆幸自己刚才有多么走运,竟然没有被暗哨发现。 当然回去的时候暗哨也就少了许多,最少刘岩并没有看到几个,只因为刘岩很小心,也没有被暗哨遇到,毕竟都是隔着很远才能有一个暗哨的,就这样一路小心翼翼的竟然跑出了很远,甚至号角声也隐隐可闻,也不知十里八里的,反正再也看不到暗哨了。 又跑出一段距离,刘岩这才松了口气,仔细的观察之后,确定在没有暗哨了,这才来到一处高坡上,找了一颗枯树,准备燃起烽火,但是却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身上根本就没有火石,想要点燃这东西确实麻烦得很,当然刘岩也知道钻木取火的办法,如今看来也只有用最土最土地土办法了。 照顾着一颗枯木,这把小刀就显得很苗条了,一阵无奈也只有费力的弄下一块木头,好在都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在劈下一段小枝,用刀子削成锥形的,就找了个背风的地方,然后吃力的开始钻木取火。 其实很多东西学起来容易,但是真正做起来的时候却难了,钻木取火或许在记忆里很容易学,而且刘岩前期的工作做得也很好,但是当真正的开始钻木取火的时候,刘岩才发现,足足费了自己半个时辰,也不见有一丝火星冒出,倒是自己的两个手掌都被磨得起了水泡,最终刘岩还是决定放弃,恨恨的将木钻丢在地上,谁说穿越了就有金手指的,果然是小说看多了。 不过刘岩也不打算放弃,仔细的倾听着号角的方向,但是好像离着自己还是很远,毕竟离大黑山越远,分散的面积也就越大,虽然对于墨家弟子来说这是个问题,但是对于刘岩和典韦来说也是个问题,寻找起来更显得困难,谁也不可能将几十里的方圆全部侦察过来,刘岩又该怎么办,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了那户人家,是不是可以请他们去帮着送个信,不过随即掐断了这个念头,烽火,还是需要烽火。 第二百八十三章千里大逃亡(1) 几次停下,仿佛号角声慢慢远去,离的自己越来越远,该怎么联络呢,心中转动,脚下却不敢停下,一路朝前奔去,心中却忽然一动,便找了个树木,然后砍下来一根树枝,再然后慢慢地碾磨成一根空管,不知道是不是有扩声的效果,不过很快就知道了,并没有什么效果,只能叹了口气,继续想他的办法。 一直到下半夜,刘岩竟然一路回到了那个小村子,村子看上去还是很安静的,显然刘岩的离去之后并没有引起一点骚乱,或者说刘岩并没有被出卖,这也让刘岩松了口气,悄悄地有摸了回去,还是奔着哪一家去的,毕竟对这一家人还是有了些了解。 轻轻地敲了敲门,屋里的人显然被惊醒了,声音显得有些慌乱:“什么人?” “是我,欠你一顿饭钱的人。”刘岩压低声音,但是也准备好了随时退走,不过显然这家人还是很老实的,因为感觉刘岩并不是太坏的人,所以迟疑了一会之后,还是将门打开了,开门的是那个男人。 一见到刘岩,这男人陪着笑脸,朝刘岩哈了哈腰:“好汉,你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饿了,要不我这就给你张罗些吃食。” “不是,我来是想借点东西,你们家有火石吧?”刘岩压低声音,还是很小心。 男人一下子呆住了,没有想到刘岩会要这东西,火石也不是稀罕物,每家都有,也不值钱,所以男人只是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就赶紧取了过来,当然也是并不愿意刘岩进屋,能不进来就不进来的好,不过也不想给刘岩添麻烦。 不过男人的担心也是多余的,刘岩只是拿了火石就离开了,只是走的时候抱了一些柴火,这对于百姓来说并不算什么,明天出去就能在弄上一大捆回来,关键是刘岩并没有伤害他们一家人,能够心安就好。 有了火石刘岩办法就多了,悄悄地又摸回去几里路,然后听听号角声,估计这能够隔着七八里远的光景,在仔细的观察确保周围没有墨家子弟,这才选了一个高岗上,将柴火堆起来,又弄了一棵枯树,这才用火石将柴火点燃起来,一时间浓浓的黑烟冒了起来,就诶这很快就腾起了火苗,风助火势,窜起了两米多高,就算是隔着十几里远,在没有树木的光秃秃的黄土岗上,根本就没有遮掩,所以很快就被人发现了,只是刘岩在临走的时候,在地上留了一个记号,这记号是新军的传讯手段,外人也不会知道是什么意思,相信典韦看到一定会明白的。 火光升腾起来,很远就被人看到,只是墨盈和典韦几乎是一起看到的,不用人宣布,墨家弟子与新军将士开始自动朝这里围拢,可惜此时刘岩确实拼命地朝北方窜去,别说停下来歇歇,只要还能动弹刘岩都不敢停下,因为典韦知道了,墨家弟子也会知道,相信很快就会沿着足迹追上来,至于是典韦先找到自己,还是墨家弟子先找到自己那就是老天爷说了算了。 但是第一个赶到的却是墨家的弟子,因为他们就围在三里外的地方,虽然没有马,但是却不会转圈,直接就翻山越岭的从土岗上一路爬过来,等过来的时候,火堆燃烧的正旺盛着,火焰将周围映得通明。 “一定要抢在他们前面赶过去。”墨盈一边拼命地抽打座下的马匹,一边挥动马鞭遥指火光传来的方向。 而于此同时典韦也下了将令:“就算是将马跑死了,人也要给我过去。” 于是两边都在拼命的往这边赶,但是到底是墨盈先赶到了,丝毫不顾惜马力,那马跑到这里,鼻子就指往外喷热气,几乎要跑不动了,任凭墨盈怎么催也催赶不动,最后无奈也只有步行上了山岗。 土岗上已经围了十几名墨家弟子,大批的也正在赶过来,就算是双方离的近一些,也没有人回在此时拼杀,一切都在等待到达火光那里。 “寨主你来看,这里有人留下了一个记号,只是不知道是作何用得。”一名弟子见到墨盈到来,赶忙躬了下身子,如今的墨子等级森严,已经不是千年前的那摸着行会了。 墨盈与七长老站在那个交叉的记号前面,据都是皱着眉头,这记号的含义就难以掌握了,因为每个人都可能改变记号的含义,一个对号有人可能用来说明一件事是错的,也可能是代表其他的含义,这种事情除了当事人谁也拿捏不准。 所以以墨盈的精明也没有在记号上纠结,只是略一沉吟,就问那弟子:“可曾找到刘岩留下的足迹?” “找到了,已经派炳海追踪上去了。”墨盈知道炳海,此人最善于追踪,而且腿力见长,在山寨之中也是内门弟子,有此人追上去把握就大了一些。 不过墨盈还是不太放心,依旧叮嘱道:“炳海追踪术虽然不错,但是武艺不好,还是多派几个人跟下去才是。” 那弟子自然满口答应,这就派人追了下去,炳海一路上留下的也有标记,追寻起来并不困难,所以很快就有七八个人追了下去。 又看了记号一眼,墨盈叹了口气,对这个记号实在不想多费心机,谁也不敢说一定能够盘算出来,正准备让人毁去,免得典韦追上来知道了记号的秘密,这会给他们造成很大的困扰的,哪知道还没开口,却忽然听七长老低声道:“寨主,我估计着刘岩这是告诉马军那个将领撤军的消息,你来看这个记号虽然看上去是个交叉的——” 但是话未说完,就听到远远地传来一阵马蹄声,墨盈脸色一变,赶忙沉声吩咐道:“快回去这个记号,立刻撤退,没时间研究这记号是怎么回事了。” 墨盈反应不可谓不快,但是却没有想到新军来的更快,十几骑眨眼间就出现在视线之内,也不过离着山岗还有几百米,看那速度只怕眨眼就到,一名弟子听了墨盈的命令,便赶忙就要用脚毁掉那记号,但是墨盈能看到隐约的新军的影子,而赶来的这是几个新军却正是典韦和近卫们,他们不同于其他人,特别是典韦凭着火光更是将墨盈等人看的清楚,远远地还没有到,就伸手将一名近卫的长矛抢到手中,然后一声大喝就直朝着这边抛了过来,也是典韦力气大,随着马匹的冲速,加上典韦的臂力,这一支长矛隔着二三百米,竟然被典韦生生的掷了过来,只听一声惨叫,那名正准备回去记号的弟子,竟然被硬生生的给活活钉在地上。 眼见弟子惨死,典韦已经摔近卫们冲上来,墨盈身边如今不过剩下四五个弟子,还要加上一个武艺并不好的七长老,墨盈那里还敢停留,猛地喝了一声:“快退——” 话音落下,顾不得人前失去了威严,打横抱起七长老就朝土岗的另一侧奔去,只是领走前还不忘了在记号上抿了一脚,在一众弟子的护卫下,仓皇向岗下奔去,饶是如此,还是被近卫们用强弩射死了两名弟子,真正逃掉的就只有墨盈和七长老,还有两名弟子,又好在典韦等人也已经累的不行,坐下的马匹也到了极限,也无从奔上土岗,不然墨盈还真的逃不了了。 等典韦等人踏上土岗,便看到了已经有些模糊的记号,顾不得追寻墨盈,仔细的辨认了一番,这才不由得大喜:“主公果然托困了,这是主公留下的标记,只是主公已经一路北去,还不算安全,诏令咱们立刻北去汇合。” 一时间近卫们一个个都振奋起来,便有人吹响了号角,所有的新军都开始朝这边围来,只是典韦没时间等待,安排了其中的两人留下,然后领着其他人顺着足迹追了下去,因为剩下的路已经不能骑马,所以典韦等人也只有步行前进,但是好在他们在马上还是节省了不少的力气,一路还能紧紧跟随下来。 至于剩下来的新军将士,便一路跟随着号角的引导跟着赶了上去,但是同时墨家弟子也在暗处赶路,双方几次遭遇,却都是被新军的强弩给射杀了不少。 而此时天色也开始慢慢地大亮,天空泛起了一片朝霞,今天的天气不错,而随着天亮,墨家弟子也开始主意和新军保持距离,便再也不会遭遇,因为两边,新军骑马走大路,而墨家弟子在山岗上奔跑。 此时的刘岩却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虽然天亮了以后,地形看上去清楚了许多,但是刘岩却并不知道那条道路才是通往北方的路,只能一切凭直觉来判断,但是刘岩还是无法停下,因为随着白天到了,几里外在山岗上闪过一个人也能看的清清楚楚,黑夜里不辨情况的时候过去了,危险也在一步一步的逼近。 紧随着刘岩身后的是六七个墨家弟子,这些墨家弟子一路紧追过来,而且还是越来越近,这让刘岩不敢停下来,但是一夜的疲惫,刘岩也已经快要迈不动腿了,完全是凭借着一股信念在支撑,那就是不能落在墨盈和墨家弟子手中,不然怀里的将造篇和星辰篇都将失去,还有那六十万石粮食。 第二百八十四章千里大逃亡(2) 躺在一处高岗的后面,刘岩终于坚持不住了,尽管明知道身后已经有人追过来了,而且也就是只有里许左右,那个家伙已经追了半夜了,从最初的几里就已经追踪到里许,估计这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追上来,所以刘岩只有躲在这里休息,尽可能的恢复一下体力,以应付一会追下来的那家伙。 炳海蹲下身子检查一下地上的踪迹,刘岩的脚步是向着高岗后面过去的,吃力的站起来,尽管炳海轻身功夫了得,但是这一路坠下来,就算是铁人也有些承受不住,早已经气喘吁吁,胸膛里面就像有一团火在燃烧,如果不是炳海生性坚韧,也早就坚持不下来了,他就搞不明白了,这个刘岩又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如今竟然还能够逃跑,难道他也经过特殊的训练了吗? 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脚步已经有些虚浮,看上去炳海仿佛随时可能会倒下,甚至一阵风大一点都会吹的炳海摇摇晃晃,但是却始终坚持下来,只是脚步的幅度却已经小了很多,一边喘息着,尽量的保持呼吸的平稳,一边已经沿着刘岩留下的足迹朝高岗后面追了过去。 才转过高岗,就看到刘岩躺在地上,根本就不顾地上多脏,整个人灰头土脸的,像是刚从土里爬出来的一样,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如果不是还在喘息,炳海都会以为刘岩已经死了呢,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躺着。 心中一阵欢喜,终于追上了,拼命地一晚上到底并没有白费,一时间兴奋起来,抓到这个人那可是大功一件,而且此人明显的已经累的超过了极限,这一晚上的奔逃,炳海并没有怀疑刘岩还能作假,毕竟这是很消耗体力的,炳海并不相信还有几个人能够和自己相提并论,当然这是指的轻身工夫。 深吸了口气,炳海停下脚步,开始一步一步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调解着呼吸,希望能够最短的时间内恢复一点力气,炳海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如果此时倒下,炳海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在爬起来,就像眼前的刘岩。 从怀里掏出绳索,这是炳海常备的东西,因为炳海常常需要去追认,当然这些人逃命也会坚持很久,但是一直等到跑不动了,这些人也就到了极限,自己拿绳子过去,这些人甚至连反抗的力气都不会有,那些人还没有人能将自己类成这样,所以在自己都到了极限的时候,炳海又怎么能去怀疑刘岩的。 炳海一步步走近,刘岩依旧躺在那里,睁着双眼望着天空,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冰凌的寒风从嘴里灌进去,与火热的胸膛之中那一团火交织在一起,就像是撕裂了胸膛一般,大脑都已经过度的运动而产生了缺氧的征兆,刘岩真的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即便是知道炳海已经到了身边又能怎么样,甚至都没有力气回一下头去看一看。 一只手抓住刘岩的一只胳膊,将绳子困在刘岩的手腕上,然后炳海又去拿刘岩的另一只手,刘岩不挣扎已经在他的预料之内,炳海知道这种耗尽体力的人,躺下之后别说挣扎,就是眼皮都抬不起来,甚至喘一口气都很艰难,要不然怎么会有人活活的累死,其实就是因为累的无法呼吸,活活的上不来气憋死的。 炳海也很疲劳,如果不是坚强的意志在支撑着,炳海也早就倒下了,刘岩的一只手已经被捆了起来,而另一只手也被炳海要拿到胸前和另一只手捆在一起,慢慢地两只手就在胸前就要合拢,刘岩已经没有反应,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随着手一点点被抬起来,眼看着就要合拢的瞬间,刘岩却忽然停住了呼吸,是死了吗,当然不是,就在这一刻,顺着被炳海抬起的右手,刘岩的手中忽然多出了一把小刀,就在呼吸停顿的那一瞬间,已经借着炳海的力气猛地朝并还得胸口扎去,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下,却已经耗尽了刘岩已经积攒了好一会的力气。 其实炳海并不是没有所觉,从刘岩呼吸停顿的那一刻,炳海就知道要糟,而且也看到刘岩的手中多出了一把匕首,然后朝自己刺来,但是炳海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的将身子朝后仰去,然后抓着刘岩那只手的手,尽量的将刀朝一边带去,可是谁能知道一个已经消耗尽了力气,还在勉强支撑的人,虽然也做了努力,但是人就算是想要倒下也不容易,更不要说电光火石之间拨开刘岩的手。 刀子齐根灌入并还得胸口,一蓬鲜血飞溅而出,很快就映红了炳海的胸膛,看着齐根没入胸膛的刀子,炳海只是闷哼了一下,甚至连惨叫的力气也被这一刀抽空了,嘴巴蠕动了几下,但是最终并没有说出什么来,然后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嘴里赫赫的喘着粗气,像是农家里的破风箱。 刘岩深吸了口气,无力的苦笑了一声,这一刀真的耗尽了力气,刘岩甚至没有力气将的刀子从炳海身上拔出来,刚才积攒的力气甚至抬胳膊都抬不起来,炳海赶到的那一刻,刘岩甚至都要认命了,但是炳海掏出绳子却让刘岩有多了一点希望,等到炳海抓住那支胳膊的时候,刘岩真相笑一声,但是没有那个力气,就是借助着炳海帮着自己抬起胳膊,刘岩才能在那一刻刺出这一刀,幸好刀子抽出来的时候是朝上的,不然刘岩的手掉落下来的时候,说不定倒霉催的就会给自己来上一刀。 暂时没有事情了,刘岩昨夜也观察过,真正追上来的就只有炳海这么一个人,相信暂时不会有人追上来的,自己还可以休息一会,正确在短时间内恢复一些体力,自己才可以就接着逃命,因为后面还会有人追上来的,这一点刘岩并不怀疑。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刘岩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全身的肌肉就像是不再属于自己,骨头也散了架,每动一下都会像针扎的一样,特别是胸口有种浓浓的撕裂感,刘岩知道这是长途奔跑的原因,不过却并没有好办法,因为估算着身后的敌人就要追上来了,自己已经不能在呆在这了,必须要走,不然就只束手就擒。 将捆在手上的绳子接下来,然后盘在腰上,又搜了搜炳海的身上,让刘岩惊喜的是,竟然找到了两个干粮,也就是菜团子,这时候见到菜团子,简直就是山珍海味所不能比拟的,最少它能让自己恢复一些体力,当然还有一个水袋子,羊皮的哪一种,刘岩吃力的晃了晃,里面竟然还有一点水,除此之外,刘岩还将炳海背上的长剑取了下来,背在自己的背上,这样就有了武器,就算是被堵住,自己也还有一战之力,刘岩可不认为凭借着一把小刀就能够周旋于敌人之中,至于其他的东西也就没有了,不过刘岩找不到其他的东西,甚至将并还得绑腿都给拿了下来。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刘岩胸口的撕裂感慢慢地消退了不少,这才敢将水囊里仅存的一点水给喝掉,当冰凉的水进入喉咙的时候,刘岩忽然想起了一句话,久旱逢甘霖,或许那些草木也就是自己此刻的心声。 胸口不再那样火辣辣的,终于刘岩抓起一个带血的干粮,也不管又多了生硬,毫无顾忌的啃了起来,填饱肚子才是第一要务,不吃东西早晚会力气耗尽而亡。 可惜刘岩并没有多少时间,还没有来得及在啃第二个干粮,就已经听见不远处传来脚步声,看来是墨家弟子已经追上来了,听声音估计这有好几个人,刘岩苦笑了一声,这可不是自己所能匹敌的,所以,刘岩只能逃。 艰难的翻身起来,深吸口气,刘岩走出几步,不经意间看到了一处背风的土坑,这是自然风化的结果,刘岩心中一动,忽然有了计较,猛地一头栽倒在土坑里,蜷曲起身子,果然看不到炳海尸体那边的情形,然后将长剑抽出来,就开始静静地等待着,不管是谁,这时候能够追到这里,也不会比刘岩强到哪里去,而且刘岩深深地知道,只要一停下来,想要在动弹起来可就难了,如果不趁着敌人最虚弱的时候,能多杀一个就是一个,等到敌人恢复了,只怕自己不一定能够打的过任何一个。 呼呼的风声这咽了刘岩所带出来的一切的声音,听不出刘岩的喘息,这根本就控制不住,很快,闭着眼的刘岩就听到一阵脚步声,还有发现并还得惊呼声,差不多要有六七个那么多人,这让刘岩嘴里有点发苦,不过却也无可奈何。 墨家的弟子步伐凌乱的就走到了炳海身边,这一停下来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坐在地上,根本就是身不由己的,看看已经死去的炳海,并没有人说话,这时候都没有救治炳海的力气,何况看上去已经没救了,甚至没有了气息,鲜血流了一地已经可是发褐。 不过根据鲜血冷凝的程度,估计这刘岩并没有逃远,相信刘岩也已经耗尽了力气,他们并没有想到炳海是怎么死的,就是猜测着很可能是炳海追上来,然后被刘岩偷袭,直接一刀毙命,因为没有交手的痕迹,但是就是这一点判断失误,却又让其中的一人丧了命,休息过和没有休息过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第二百八十五章千里大逃亡(3) 刘岩在心里盘算着时间,也在让自己多休息一会,因为人在长途奔跑之后,当力气耗尽,因为缺氧让人无比的疲乏,但是认得意志却是无限的,如果是刚刚停下,人还是能够重新振作一下的,但是如果一个人休息一会,那么想要在振作起来却不那么简单了,所以只要一会就行,现在冲出去,还是会被围攻的。 心理面数着数,从一到一百,终于刘岩一顿,一百息的时间,就是此时,刘岩深吸了口气,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当然已经跑不动了,所能做的也就是走过去,一步一步朝哪几个墨家弟子走过去,手中的长剑都举不起来,只能拖在地上。 一共七个人,这证明了刘岩的猜测还是蛮准的,七个人都躺在地上,隔了不远,一个个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每一口新鲜的空气都会让他们感觉到胸口的撕裂更厉害一份,但是没有人动弹,没有什么比这么躺着更舒服。 刘岩一出现就有人发现了他,当然不包括背对着刘岩,而且离着刘岩最近的那一个,因为当时围观炳海,所以当躺下的时候,也就没有转身,一头就扎在地上,此时闭着眼正在喘息,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靠近,但是不代表没有人发现刘岩,除了这家伙之外,也就是还有一个闭着眼的没发现刘岩,其他的五人都在一瞬间发现了刘岩,但是身体的疲劳,却并不能让他们第一时间挣扎起来。 眼看着刘岩一步一步走过来,一个墨家弟子从嘴里发出一声闷吼,但是声音确实小的可怜,因为已经没有力气,但是却没有人敢迟疑,这可是事关自己的小命的,所以那五个发现刘岩的人,都在拼命地挣扎着,勉强的想站起来,可惜没等他们都站起来,刘岩就已经走到了那个还闭着眼躺着的倒霉蛋身边,勉强双手举起长剑,而此时拿倒霉蛋感觉到有黑影遮住了太阳,迷惑的勉强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一柄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的长剑,拿寒光耀的他睁不开眼睛。 一声闷哼,那人到临死也没有挣扎一下,原来死亡就是这样静悄悄地,终于不用在获得那么累了,以后再也不用这么累了,就这样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唯一在刘岩拔出剑的时候,那人条件反射的动了动,至始至终就没有动一下,仿佛死亡是一种解脱。 只是这一刻,除了还有一个躺在地上,五个人已经站了起来,尽管一个个摇摇晃晃的,但是手中的长剑还是都握在手中,死死的盯着刘岩,甚至还想向刘岩逼过去。 努力的有刺出一剑,却是朝刚才离自己近一点的那人刺去,刘岩希望能够在斩杀一个,少一个自己的危险就少了很多,所以刘岩此时想要冒一点险,希望能够多杀一个,可惜一剑刺过去,却因为太过无力,被那人给一剑隔开了。 而此时,这几个墨家弟子显然开始准备合围,刘岩不敢多待,心念转处,扭身就逃,虽然脚步虚浮,但是最少还能朝前奔去,却要比那些人强多了,眼看着刘岩要逃走,留名墨家弟子自然不肯善罢甘休,追索了半天的人,怎么能看着他从眼前逃掉,只是想法是美好的,但是现实是残酷的,墨家弟子才追出几步,却又两名弟子一个站立不稳就到在了地上,然后剩下的四名弟子追出去,不几步又倒下了三个,每个人的双腿都像灌了铅一样,实在是有心而无力,至于剩下的那名弟子又追了几步,却已经离刘岩越来越远,胸口撕裂的感觉越来越盛,终于坚持不住,跌坐在地上,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刘岩就此逃去。 刘岩虽然也不好受,但是人在被逼得不行的时候,所爆发出来的力气是不能想象的,虽然双腿也像灌了铅一样抬不动腿,甚至感觉双腿都不像是自己的,只有木木的感觉,好在尽管这一阵的休息,胸口的那种火辣辣的感觉急奔消失了,尽管奔跑起来的速度还是很慢,但是最少能够坚持着朝前逃走,不能够停下来,否则等墨家弟子恢复了体力,自己就逃不了了。 这一路朝北逃去,只是几里就已经有耗尽了体力,只是令刘岩兴奋的是,前面有一条大河蜿蜒的朝北方流去,也不知道流向何方,但是只要是往北流,刘岩就可以找到出路,心中不免大喜,也就不再耽搁,拖着疲惫的身躯从不远处开始寻找制作木排的木料,当然都是小树,大树刘岩也只能干看着。 拖着四颗小树一直走到河边,刘岩也不敢迟疑,想必那几名墨家弟子可能已经追上来了,至于离自己还有多远刘岩不敢确定,但是刘岩知道,如果凭自己这样跑下去,早晚是要撑不住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些墨家弟子都带着干粮,但是自己却没有,而且这两天就根本只吃了一顿饭而已,如何还有体力和敌人周旋,自己被追的甚至没有时间吃饭,如今体力已经消耗到顶点,已经不能在坚持下去了,但是刘岩却不敢停下来休息,因为不知道有多少追兵。 刘岩很庆幸自己把绳子全部带来了,甚至还解了炳海的绑腿,如今便用上了,当时虽然没有想到回绑木排,但是刘岩却感觉一定会有用,很多时候一个决定都会影响到以后的路,这也是刘岩所期待的。 不知用了多少时间,一个简易的木排就绑好了,虽然很丑陋,但是并不妨碍使用,虽然说不上结实,但是胜在实惠,再将所有砍下来的树枝全部铺在木排上,刘岩这才算是松了口气,虽然河床不算是太宽,但是水量却是不小。 将木排放进水中,刘岩站上去试了试,还不错,最少不会湿了衣服,多亏了上面的一层树枝,虽然不能躺下休息,但是最少可以坐下,看了看天色,差不多也是快中午了,自己耽误的这段时间,估计着很快墨家弟子就会追上来,刘岩可不想落到他们手中,如果万一落到墨盈手里,刘岩都能遇见后果,这条小命交代了不说,说不好就会被墨盈给弄成太监,那可是比死了还难受的。 猛地将手里的木棍用力一撑,木排脱了了岸边,随着河水朝被而去,虽然水流不是很急,但是顺水而下,却比跑快了不少,而且不用消耗那么多的体力,坐下来才感觉到全身有多么酸疼,可以说没有一块肌肉不疼的。 顺水而下,毕竟快了很多,不多时就转过了一个土岗,便看不到了刘岩的身影,或许能够逃脱追捕吧,但是就在刘岩离去不一会,那六名墨家弟子就追了上来,望着几丈宽的河水发了发呆,便有人发现了木屑,几人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人道:“他一定是做了木排,你们看这些木屑可不少,再看看你那里还有拖拉的痕迹。” “那咱们就别愣着了,也抓紧做一个木排追上去。”有人喊了一声,六个人便分头准备,毕竟是人多力量大,不过没多久,一个简易的木排就做好了,便有两个人上去,因为这木排就只能乘两个人,至于剩下来的四个人便只能步行前进。 看着两人追下去,其余的四人分成两组,一组用木排运过了河,另一组则在西岸,两组沿着河岸搜索往下追,生怕刘岩会从那里上岸,到时候万一错过,在想追上去可就难了。 等这几个人追上去不久,墨盈便又从后面追了上来,一行几人也是累的和死狗一样,到了河边就坐在那里不能动弹了,自然也知道刘岩是顺水而下了,好在已经有人追上去了,不过自从看到炳海和另一名弟子的尸体,墨盈七长老就开始忧心忡忡的。 休息了不知多久,隐约的听到有人赶过来,墨盈苦笑了一声:“走吧,沿着岸边追下去,刘岩的手下怕是追上来了。” 果然在墨盈他们离去不久,典韦便领着十几名近卫追了上来,虽然墨盈他们尽力的这咽了所有的痕迹,但是毕竟是在太短,有很多痕迹还是无法遮掩,所以典韦等人短暂的搜索之后,便已经猜到刘岩一定是顺水而下了,不然敌人的足迹不会沿着岸边而去,而且还找到了被埋藏起来的木屑。 于是典韦等人也顾不得疲劳,便张罗着看是做木排,可惜周围近一点的树木都被砍光了,幸好就在典韦无奈之际,新军的大队人马终于赶了上来,一路追着典韦等人的号角而来,四百马军这一夜几乎不敢停顿。 有了大队马军事情就好办了,典韦一面吩咐人去砍树准备做木排追下去,一面将四百马军分成两队,一队留下来去救刘岩,一队去迎上魏延,好让魏延不用再赶去大黑山了,若是依着典韦根本就不会顾忌魏延,但是谁让刘岩始终牵挂着那些粮食呢,刘岩的话典韦还不敢不听。 人多好办事,很快两个超大的木排便已经制作好了,留下一个运送人员战马过河,在河对岸搜寻踪迹,一队早沿着西岸追了上去,而典韦早就领着十几名近卫上了木排,然后就追了下去,他们的木排很大,不但人坐下的多,而且要比刘岩和墨家弟子的木排也要好的多了,最少众人都能够好好的休息。 第二百八十六章夜店 刘岩不知道身后的情况,此时顺水而下,坐在木排上默默地啃着唯一的那个带血的干粮,从河里灌满了水囊,虽然吃的是冰凉的菜团子,咯的牙都会发疼,但是最少肚子里不再叫唤,可惜就是这冰凉梆硬的菜团子刘岩也不能吃饱肚子,只有拼命地喝水,但是谁也是凉水,喝的多了只感觉全身冰凉。 隐隐的能够看到后面也有一个木排追下来,让刘岩有些烦恼,如何才能摆脱这些人,好在墨家弟子的木排吃水比较重,所以速度上并不比刘岩的快,始终无法追近一点,但是刘岩也无法摆脱,水中不比陆地上,一路下去根本没有地方躲藏,唯一指望的就是速度,可惜这些简易的木排速度并不快。 终于也不知道出了多远,河道开始变窄,最重要的是河道开始朝东改道,不知道会是流向何方,或许前方会向北流去,但是也许还是回向东甚至向南而去,再说一旦向东,而此时天气寒冷,时节进寒冬,正是东北风最厉害的时候,往东去正是逆水行舟,不但无助于逃命,反而会让自己慢了许多,所以刘岩几经考虑,还是决定放弃木排上岸,而且刘岩还考虑着或许上岸可以弄一些吃的,那样自己就不用挨饿受冻,再或许可以找个地方躲起来好好的休息睡上一觉。 找了一处地势平坦的地方,刘岩将木排撑过去,然后就上了岸,连木排也顾不得理睬,便一路朝北方奔去,至于身后的墨家弟子刘岩也就在懒得理睬。 不得不说刘岩其实很幸运,或者是上天眷顾他,一路奔出十几里,竟然发现了一个小镇,小镇不大,从南头望过去,一条土路直通向镇北,算是上了大路,此时,天色已经慢慢要黑下来了,估算着时间,或许墨家弟子也离着自己不远,但是自己能确定的就只有两人,如果是两个人,或者自己可以杀了铲除后患,心念颇多计较,便直奔小镇而去。 冬天的小镇上有些萧瑟,傍晚十分已经看不到人,只是家家户户升起的炊烟,看上去让小镇异常的平静,小镇的南头就有一家酒馆,刘岩虽然身上没钱,但是却并不想在挟持人家混饭吃,那样的事情一次就够了,而且在小镇上人家都挨得近,也不容易那样做,一旦被发现呢可就麻烦了。 一路直接跑进了小酒馆,刘岩便一屁股坐在靠着窗户的座位上,万一墨家弟子追上来,刘岩还可以跳窗户逃走。屋里有火盆,和外面简直就是两个世界,让刘岩身上不由得暖和了许多,但是在火光的映照下,刘岩一身是泥半身是血的,酒馆的老板一见到刘岩进来,当时就是下的一哆嗦,竟然不敢过来照应着。 “老板,你过来一下,我和你商量一件事。”刘岩苦笑着朝老板招了招手,知道自己这幅模样实在是不能让人接受,看看老板的眼神,只怕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土匪呢,也幸亏还背着一把剑,不然只怕也会被当成叫花子给撵出去。 虽然有些畏惧刘岩,但是老板却还是过来了,陪着一副笑脸,刘岩这幅模样真的很吓人,一看就知道是杀人的主儿,不见身上有血迹吗,隔着老远就点头哈腰的道:“这位客官不知道有什么吩咐?” 酒馆里还有两桌客人,一桌一看就是本地的人,看上去见到自己有些畏畏缩缩的,显然对自己一身是血不想招惹,而另一桌却也是背刀背剑的人,看上去孔武有力,应该都是练家子,三个人都穿着锦袍,看上去模样不俗,只是一个个身上都有杀气迸现,此时见刘岩望过去,三个人也正望过来。 刘岩现在不想找麻烦,毕竟自己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所以只是朝老板招了招手,沉声道:“老板,实不相瞒,我是从并州过来的,如今落难至此,一路被人追杀,身上的所有东西都已经失落了,便是这把剑还是抢了别人的,所以身上没钱,便想和老板那打个商量,能不能先欠你一顿饭钱,我一定会给你补上的。” 这下子老板可为难了,看刘岩说话倒不像是坏人,坏人谁还会和你打商量,如果是一般人,老板想也不想早就拒绝了,不过看看刘岩这一身的泥和血混杂着,一定就是亡命之徒,这老板可不敢太刺激刘岩,免得恼了刘岩,真要是上了脾气给自己一剑那就没法说了,略一迟疑,还是抱着破财免灾的心思,迟疑了一下,低声道:“人在外都不容易,既然客官有难处,那小老就给客官奉上一碗热面,就算是小老请客官的,也就不用提饭钱了,客官稍等一下,我这就给客官张罗去。” 话音落下,老板就转进了后堂,屋里面一时沉寂下来,因为多了刘岩这个古怪的人,谁也不愿意多话,至于哪两个本地的人也就有打算结帐走人,毕竟看看这两拨人,一个比一个凶恶,是在没必要为了一顿饭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至于那三个锦袍大汉,也不时的朝刘岩望来,只是刘岩并不打算理睬他们,至于为什么三个锦袍大汉望过来,却是因为刘岩虽然一身泥土和鲜血,但是毕竟气质非同常人可比的,纵然是狼狈的很,但是常年领军养成的铁血之气却是不容易遮掩的,而且再是如何落魄,刘岩上位者的旗帜还是表露无疑。 “你是当兵的?”忽然间一个锦袍大汉望着刘岩开了口,虽然刘岩此时一身棉衣很是破烂,而且也很普通,但是刘岩身上的气质还是让人琢磨不透。 扭头看了看那三个锦袍大汉,说话的是正冲着自己的那个,国字脸,下巴上一捋胡须,身上透着肃杀之气,但是刘岩可以肯定,这些人绝不是军卒,因为气质不一样,刘岩凭本能的感觉的出来,这三个人虽然一看就知道是常年厮杀的人,而且武艺不凡,但是多半是行走江湖的,或者更像是土匪。 虽然刘岩不想招惹他们,但是刘岩却也不想得罪他们,如果不理不睬的话,这些刀头上舔血的汉子很容易恼怒起来,反倒是不美,所以刘岩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不错,我是当兵的,不知道三位问这个做什么?” 听到刘岩的话,三个锦袍汉子不由得对望了一眼,眼光之中有些迟疑:“我刚才听说你是从并州过来的,并州离此地相隔千里,你为何会流落到此地,而且如果我的眼里没问题的话,阁下想必也不是一般人物,怕还是位将军吧?” 刘岩皱了皱眉,心中忽然一动,听着人的话,好像话中还有其他意思,自己倒是不可不防,看这模样应该不是墨家弟子,墨家弟子就没有穿这么好的衣服的,但是不管是谁,从话里面听得出有一丝不对劲,所以吸了口气,刘岩笑了:“你见过我这样的将军吗?” 刘岩此时的形象确实不佳,但是本能告诉刘岩自己不能说实话,最少不能暴露身份,所以才有这一句反问,那国字脸眉头一紧,身边的两名汉子也是一起转身朝刘岩望过来,不过那国字脸倒也不在这件事情上纠结,反而嘿了一声:“既然你是并州的,那我倒不妨猜一猜你的出身,如今并州一盘散沙,只有雁门的王浑,上当的焦干还算是个人物,除此之外那就只有占了三郡之地的新任匈奴中郎将刘岩了,不过王浑和焦干与司隶和荆州都没有任何牵连,我倒是听说三郡之地的刘岩派了手下去荆州找刘表,用战马换粮食,既然阁下也是并州的,而且出现在此地,想必阁下应该是刘岩的手下吧?” 将目光转过去,刘岩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但是却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动手,这三名锦袍大汉这样问,想必并不是一般人物,挑了挑眼眉道:“三位这么问想必也是有原因的吗,不然为何这么关注我这个落魄之人?” 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却反问了一句,刘岩自然不傻,既然锦袍大汉没有表露身份,他也不会傻到去实话实话所,但是这话音落下,三个锦袍大汉脸色一起一变,其中的一个红脸的啐了一口:“妈的,少给我们耍滑头,问你话就给我老实说,不然就让你尝尝爷们的手段。” 刘岩脸色一沉,果然不错,这三人询问自己并没有打什么好主意,一瞬间刘岩转过许多念头,自己从并州过来,在这荆州与司隶交接的地方并没有敌人,当然墨家弟子除外,这一路行来更不曾和人交恶,这些人这么问想必是对自己有什么企图,或者是对新军有什么企图,但是话又说回来了,自己不过是一个军汉,也没有什么值得算计的,怀里的将造篇和星辰篇,墨家弟子也不会传扬出去,外人也不会知道,那么所图为何也就呼之欲出了,就只有六十万石粮食值得人算计,但是这六十万石粮食却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干算计的,单凭他们三个人只怕是不会有任何想法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是一个组织一个集体,看三人一身锦袍绝不是一般的匪众,一定是有什么身份。 忽然间一个念头从脑海闪过,刘岩一呆,猛地失声道:“难道你们是锦帆众?” 第二百八十七章锦帆贼 锦帆众是刘岩特意叫的尊称,其实在巴蜀之地,百姓对称之为锦帆贼,其首领便是大名鼎鼎的甘宁甘兴霸,传甘宁少年时,多有侠气,聚众数百,弯弓带箭,身着锦袍,头戴鸟羽,身配铃铛,四处游来荡去。当时,百姓一听铃响,便知是甘宁这帮人到了。时人以“锦帆贼”呼之. 甘宁在郡中,轻侠杀人,藏舍亡命,大有名声。他一出一入,威风炫赫。步行则陈列车骑,水行则连接轻舟。侍从之人,披服锦绣,走到哪里,哪里光彩斐然。停留时,常用锦绣维系舟船,离开时,又要割断抛弃,以显示其富有奢侈。 所在城邑的地方官员或那些跟他相与交往之人,如果隆重地接待,甘宁便倾心相交,可以为他赴汤蹈火;如果礼节不隆,甘宁便放纵手下抢掠对方资财,甚至贼害官长吏员。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他二十多岁。后甘宁不再攻掠别人。他读了一些书,钻研诸子百家之说,想有所作为,便率领八百多人,去依附刘表,留驻南阳。 也就是说,此时的甘宁就在刘表手下,若不是刘岩注意到这三个人头上插得鸟羽,每一动弹还有铃铛声传来,还真的不会往甘宁身上猜测,一想到甘宁刘岩心中便是一震,如果说三国中刘岩喜欢的将领也不过寥寥数人,但是其中便有甘宁。 刘岩的话让三名锦袍大汉脸色一变,脸色据都是一紧,不过旋即又缓和下来,因为刘岩称呼的是锦帆众,而不是锦帆贼,这其中的差别怎么会听不说来,锦帆贼是一怔贬义的称呼,而锦帆众则是一种尊重,是以三人脸色才会和缓下来,既然被人认了出来,三人也就懒得在藏头露尾,国字脸双眼精光直冒望着刘岩沉声道:“不错,我们正是兴霸大哥手下的锦帆众。” 果然是锦帆众,刘岩点了点头,心中倒是并在再担心,甘宁此人其实很好多付,虽然此时已经投奔仕途,但是骨子里的任侠支起却还没有改变,只要诚心待他,只要尊重他,甘宁必然不会太过分的,他的这些手下也多是这样的人,想到这,刘岩便站起身来,朝三名大汉一抱拳:“还没有请教三位的高姓大名,既然是甘兴霸的兄弟,那我也就不再隐瞒,我正是并州三郡之地的人,便是为了那六十万石粮食而来。” 眼见刘岩这样郑重其事的对待他们,三个大汉反而没有刚才的杀气,看得出刘岩是真心尊重他们,这让他们如何能够在翻脸,下意识的站了起来,三人一起朝刘岩抱拳还礼,国字脸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在下牧虎,便是兴霸大哥手下的十名战将之一。” “在下章偾。”红脸的也赶忙沉声道,人家瞧得起自己,自己若是在不客气点,那就太不上道了。 “在下黄成。”那名唯一没有笑得汉子抱了抱拳。 气氛一时间尴尬下来,三名汉子其实是甘宁派来打听新军的消息的,也是前几天新军在射日谷杀的一军几乎全军覆没,而哪一军却正是荆州统管水师的蔡瑁的手下,还是最精锐的队伍,结果在射日谷却被杀的几近全军覆没,残存的人逃回去之后,正巧让当时就在蔡瑁手下的甘宁甘兴霸听说了,心中大不服气,便私自率队从大营出来之后,脱了衣甲,然后重新穿上当日的锦袍,一路快马追过来,只是没有想到新军会一路往西,这自然也就错过了,到了此地已经是司隶地界,于是甘宁便拍了几波人手出来打探消息,结果不想其中这一波就在这里和刘岩遇上了。 刘岩是三郡之地的人,而他们是要打三郡之地鬼主意的人,若果刘岩斥责他们也就罢了,偏偏刘岩见到他们便是真心的高兴,一脸的亲切,所谓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这让三人该如何问刘岩,难道不成告诉刘岩,我们是来抢你们粮食的,你赶快把粮食的情况告诉我们,不然我们恩——就那啥了。 三人说不出嘴,但是偏偏刘岩虽然也猜到他们是想干什么了,但是却不往心里去,不但如此还上前拉住牧虎的手,用力的握住,一脸惊喜的道:“果然是甘兴霸的兄弟,有道是相逢不如偶遇,三位兄弟在此地,那想必兴霸大哥便也在此处吧,不知道可能为我代为引荐,我可是久闻兴霸大哥的名声了。” 这下子三人坐蜡了,有心不答应,但是对于刘岩的热情又是无可奈何,想要询问粮食的下落又觉得不对劲,一时间三人对望了几下,却都没了主意。 只可惜刘岩却没有注意他们的为难,还是一脸热切的拉着牧虎的手,期待着牧虎能够答应他,帮着引荐甘宁,一想到甘宁,刘岩都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也忘记了自己在这里干什么,只是想着如果能够说动甘宁出来帮自己,拿自己岂不是如虎添翼。 好在便在此时,那店老板从内堂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见到刘岩拉着牧虎的手不由得愣了愣,难道他们还是老相识不成,不过又不太像,但是无论如何,这些人都不是好人,所以店老板还是小心谨慎走了过来,朝刘岩笑了笑:“客官,你的面来了。” 有了店老板打扰,刘岩这才松开牧虎的手,让牧虎着实松了口气,心中忽然想到,如此情形,他们翻脸是不好意思了,再说询问粮食的话也说不出来,索性不如不问,出去寻个别的地方再去打听,心中一动,哈哈笑了两声:“兄弟竟然落魄至此,相识一场我们也不能看兄弟这样狼狈,不如这样吧,这顿饭算是我请的。” 话音落下,便扭头朝店老板道:“掌柜的,再来一盘牛肉,再来上一壶好酒,算我账上。” 说吧,随手从怀里取出钱袋,从里面摸出十几个大钱,直接丢给店老板:“这兄弟的连我们的饭钱一起算了,多的便算是打赏你的。” 然后就面向刘岩,刚想说话,却被刘岩轻轻地锤了一拳:“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别的话我也不多说,算是我欠了牧兄弟一顿酒,将来我一定回补回来的,到时候叫上这两位兄弟,我可要好好的请你们喝上一顿。” 牧虎一阵郁闷,明明自己三人都比这家伙年纪大,只是却被刘岩成为兄弟,不过这也没法说,人在江湖,称兄道弟的也没有一定的规矩,兄弟泛指兄长与弟兄,这也没错,深吸口气便要告辞离去,免得呆在这里尴尬,哪知道偏偏就在此时,饭馆的门帘又被人撩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两个身穿布衣,脚穿麻鞋的汉子。 刘岩一扭头,脸色不由得一变,猛地转过身来,望着堵在门口的两名墨家弟子,嘿了一声:“你们就不能追的慢一点,好歹也让我吃了这碗面再说吧,要不然岂不是浪费了牧虎兄弟的一番心意。” 听了这话,牧虎三人如何不知道这是刘岩的仇家追上来了,这一来更是尴尬,若是刘岩和这两人在此地动起手来,你说便凭刚才的热情,三人能够一走了之吗,昂或是袖手旁观,只是若是上去帮忙岂不是很冤枉。 可惜没有时间让他们多想,那两名墨家弟子冷着脸盯着刘岩,眼光从牧虎三人身上扫过,看得出刘岩和他们有些关联,心中不由得一沉,但是却不肯善罢甘休,将眼光落在牧虎脸上,忽然沉声道:“我们是墨门弟子,他是我们墨门要抓的要饭,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你们还是赶快走吧,别妨碍我们下手拿人。” 这弟子的话让牧虎三人脸色一变,一个个脸现惊容,虽然现在墨家没落了,但是在民间的影响力还是很了得的,三家墨家的分支遍布全国,其势力实在是不小,如果可能,他们真不愿意得罪,但是这名弟子的话确实很让三人伤了脸面,叫他们走他们就走,这样传出去岂不是弱了锦帆众的名头,但是毕竟又顾虑到墨家的势力,一时间也不好如何。 只是三人不动弹,这边两名墨家弟子却也迟疑了,三人一看就是练家子,加上刘岩,他们确实拿不下来,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三人不走这就表明了一个态度,那就是三人和刘岩基本上算是一路人,既然打不过,便要拖延时间,等待同伴赶到再下手拿人。 只可惜刘岩却不是那么在乎,虽然已经将长剑抽在手中,但是也不打也不跑,嘻嘻一笑,反而转身朝牧虎三人招了招手:“三位弟兄们,既然他们堵了门不让走,那不妨坐下咱们喝几杯。” 此时刚才那一桌的客人刚刚结了帐,结果门让人家给堵住了,一时间进退不得,而拿店老板也是脸色煞白,确实害怕他们在店里打起来,那可就损失大了,但是他也不敢上去多说什么。 “来,我敬三位兄弟一杯,相逢不如偶遇,今日那我算是借花献佛,还希望三位兄弟能够帮我引荐兴霸大哥,这里我就先谢过三为兄弟了。”说罢,一仰脖子就干了一碗,胸膛里登时火热起来,这让牧虎三人傻眼了,这可该怎么办?但是毕竟都是当年混迹江湖的人,不管为什么,面对刘岩的敬意,还是都干了一杯酒。 第二百八十八章七长老 喝完了一杯酒,刘岩并没有像牧虎所想的那样,赖着他们不走,拉他们来当挡箭牌,反而是朝三人一抱拳高声道:“三位兄弟,虽然我很想和三位多喝几杯,但是偏偏有人不允许,所以今日就不能和三位深谈了,只是我想请三位帮我像兴霸大哥转个话,就说我想请兴霸大哥道三郡之地做客,等兴霸大哥去的时候,我一定将兴霸大哥奉为上宾,我一直久仰兴霸大哥的本事,若是兴霸大哥愿意来我三郡之地,我愿意以一郡太守许之。” 话音落下,端起酒杯自顾自的有喝了一碗,这才呵呵笑道:“今日实在不适合多说话,以后有机会我再请三为兄弟一杯,就此后会有期了。” 然后便不再说话,竟然大马金刀的左小爱,然后对这那碗热面开始下手,一边吃还一边不好意思的道:“三位兄弟我就不远送了,我这一两天没正儿八经的吃顿饭了,今天借了三为兄弟的光先混顿饱饭,实在是不好意思呀。” 可惜刘岩说话却没有一点的不好意思,这家伙天生的就是厚脸皮,只是寻思着趁着三人还没有走,两名墨家弟子也不敢轻举妄动之际,自己最少可以先吃饱了,人是铁饭是钢呀,吃饱了才有力气拼杀,不然只是饿也能饿得自己半死,这也就罢了,偏偏刘岩还毫不客气的将桌上的牛肉,用一块油布打了包。 这场面弄下来,牧虎三人不好意思走,而墨家弟子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想拖延时间,刘岩则是争取时间,场面尴尬起来,只是还没有等刘岩填饱了肚子,牧虎也没有决定是不是要走,门外忽然传来声音,接着门帘就被撩开了,只是进来的并不是刘岩希望的典韦等人,而是此时最不愿意见到的墨盈等人。 墨盈很强势,从进来们之后,看了牧虎三人一眼,低声问了一声:“怎么回事,他们三个是什么人?” 先前的两名弟子哈了哈身子低声道:“这倒不知,不过却是和刘岩才相遇的,我听话里好像是锦帆众的人。” “锦帆众?”墨盈念了一句,眼光在三人身上扫了一眼:“甘宁甘兴霸的手下。” 这句话好像是自言自语,只待话音刚落,墨盈忽然脸色一沉,猛地冷哼了一声:“动手拿人,如果他们不帮着刘岩,那就不要理睬他们,拿了人离开撤退,如果是敢查收,格杀勿论。” 随着墨盈的话落下,登时间,墨盈身旁的其八名弟子俱都抽出长剑,已经缓缓围了上去,一个个面带杀机,只有墨盈和七长老不曾动弹,但是墨盈也将手放在了剑柄上,一场厮杀眼见着就要展开。 牧虎三人脸色骤然大便,一起吃惊的望向刘岩,刚才还在皱着眉头鄙视刘岩的话,不想场面急转,和自己称兄道弟的竟然是三郡之主刘岩,牧虎他们又如何不知,不由得心中大震,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失声道:“你就是三郡之地的匈奴中郎将刘岩?” 刘岩哈哈一笑,却是已经将一碗热面吃完了,额头上微微冒汗,吃的这叫一个不亦乐呼,这大冬天的吃完热面真是痛快,此时听到牧虎的惊呼,不由得长身而起,看了牧虎一眼,哈哈笑道:“三位兄弟以为呢,若是别人,谁敢轻许兴霸大哥一个郡守之位,再说了,我若是无名小卒,如何能劳动墨家上千人追逐围堵——” 听着刘岩的话,牧虎三人不由得心中一惊,却没有人敢怀疑刘岩话中的真假,毕竟想刘岩这等人物确实有这个价值,不过让牧虎三人更吃惊的还有,刘岩话音落下,却将眼光落在墨盈身上,手中握着长剑忽然咧嘴一笑:“墨盈,你大老远的一路追我,这也累坏了吧,又是忍饥挨饿的,不如先坐下来吃碗热面,至于想要拿我,不如等吃完了饭再说,难道还怕我跑了,我可是还想回山寨做你的压寨相公呢。” 本来说得还挺正经,结果最后一句就露出了本性,这还不算,眼光有落在七长老身上,变得暧昧起来,一脸古怪的嘿嘿笑道:“这就是七长老吧,啧啧,果然长得漂亮,如花似玉,脸蛋漂亮,身子更漂亮——” “住嘴,在胡说八道我杀了你。”不等刘岩再说下去,墨盈便已经大怒,心中又恨又气,她自然知道刘岩什么意思,身上燥的难受。 只可惜墨盈吓不住刘岩,反而引得刘岩一脸淫荡的笑着:“墨盈,还是嫁给我吧,把七长老也带过来,买一赠一,这买卖当真合算,怎么就不再多想想了——” 莫说墨盈知道其中的意思,就是一直没有出声的七长老也忽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很显然,墨盈和刘岩之间一定有了瓜葛,看着墨盈那种羞恼的样子,显然并不单是气怒,而是其中有意思难言的东西,一瞬间,七长老想到一些事,也就是墨盈是如何被刘岩挟持的,一想明白登时一张俏脸变得煞白,自己走的时候墨盈还在沐浴,也就是说那时候魔影被刘岩给挟持的,当然那种情形,两人之间回发生些什么,而且只怕墨盈和自己的身子已经被刘岩看光了,甚至看墨盈的样子,说不定也已经糟了刘岩的羞辱,一想到这些,七长老心中忽然一疼,竟然趁着墨盈没注意,一声不吭的握着长剑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 刘岩脸色一变,双眼冒出一丝精光,本来是想刺激墨盈的,却不想七长老冲出来了,七长老虽然没有墨盈作用大,但是胜在好对付,心中一动,猛地的大喝一声,左脚一挑脚边的凳子,那凳子已经朝一名墨家弟子砸去,而刘岩猛地脚下用力,人已经扑了出来,整个人朝七长老抢去。 这一切电光火石之间,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听见凳子被砸落得声音,这边刘岩飞扑的同时,却是右脚一勾地上的火盆,猛地一踢,火盆飞起,登时洒落了半空的木炭,火光乍起如同天女撒花一样迎向一众墨家弟子。 这一变故确实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眼见火红的木炭咋过阿里,墨家弟子只是本能的朝后退去,想办法躲开这火炭,至于七长老也是想躲开,只是前冲的身子一时间那里顿的住,只能用手中的长剑去格挡,可惜长剑只有一把,眼见着一块火炭已经朝七长老的脸上砸来,偏偏所有人都救援不及,七长老更是无力去格挡,只听见墨盈一声惊呼。 就在七长老慌乱之际,一道黑影忽然一瞬间在七长老的眼中急速变大,手中的长剑也被荡开,还没等七长老反应过来,刘岩却已经将七长老抱在怀里,根本无视其他人刺过来的长剑,抱着七长老朝墨盈冲了过去。 这种变化让墨家弟子一时间投鼠忌器,毕竟他们都是七长老坐下的弟子,自然不敢冒着伤害七长老的风险,何况这又是下意识的行为,只是瞬间的犹豫,刘岩却已经抓住了七长老,左手一记手刀,打落了七长老的长剑,接着抱住七长老,人已经冲到了墨盈身边,长剑也架在了七长老的脖子上。 这也是刘岩忽然改变的计划,因为在这个屋子里,就只有七长老不懂得武艺,虽然拿着长剑却是最好对付的,其实本来刘岩的目标是墨盈。 “都别动,不然刀剑客无眼。”刘岩一声大喝将蠢蠢欲动的墨家弟子吓了一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将眼光望向墨盈。 墨盈的脸色变来变去,一会红一会白的,眼中却是无尽的气恼,却沉吟着不肯说话,不过脸上却显得不并不是很担心,反而一步一步的朝刘岩逼过去,冷冷的道:“你下得了杀手吗,你不是心里一直惦记着七长老吗,你舍得杀她吗——” 看着墨盈一直走过来,刘岩忽然发现自己犯了个错误,和墨盈相处了这几天,自己好像被墨盈摸清了自己的个性,的确,刘岩还真的下不了杀手,就像刘岩杀不得杀了墨盈一样,尽管墨盈一直在算计刘岩死,而七长老也是一样,怀中这个娇弱美丽的七长老,自己看过她的身子,说真的,刘岩心中还是真的想要来个一箭双雕,这是刘岩男人的心里作祟,何况,七长老也是刘岩见过最漂亮的女人,刘岩下的去手杀吗? 眼见墨盈逼上来,刘岩就只有苦笑,拖着七长老朝后退去,边走却边苦笑道:“婉儿,你看墨盈可是不在乎你了,不如跟着我吧,我绝对会在乎你的——” 哪知道话音未落,刘岩忽然感觉到腿上被什么扎了一下,却只是一疼而已,便在也没有感觉了,难道是错觉,还是抽筋了一下,不过随即就知道自己错了,片刻时间,刘岩也不过退了几步而已,身体就忽然感觉到无力,就好象灌了铅一样,不对,自己这是被暗算了,特别是刚才感觉一疼的那条腿,这一会的功夫,就已经麻木的没有了知觉。 看向怀里的七长老,从自己抓了她开始,七长老就没有挣扎过,更没有害怕过,可惜当时自己没注意,否则也不会想不到其中有古怪,可惜当时自己的精力都放在墨盈身上了,只怕七长老早就有算计,而墨盈怕是也明白,所以才一个劲的逼向自己,这实在吸引自己的注意而已。 第二百八十九章中毒 猛的一把将七长老从怀里推出去,此时在挟持七长老已经没有意义了,毕竟自己真的下不了手,而墨盈更是看准了自己这一点,这样耗下去也没有意义,很明显,自己中了七长老的毒,这样下去不过一会只怕自己就要被擒,那么等待着记得可就是悲惨了,刘岩可不敢赌,虽然看上去墨盈对自己好像有点不一样,但是这只有墨盈自己知道她内心真正的想法,刘岩却不敢冒那个险,而且刘岩推开七长老也是有目的的。 刚将七长老推开,刘岩已经用尽力气朝后退去,退了几步猛地跌倒在地,但是手已经从怀里抽出两本绢书,正是将造篇和星辰篇,此时刘岩已经将两本书放在了身旁火盆的高处,这也是刘岩算计了之后才退过来的,自己中了毒,墨家弟子自然不会紧紧死逼,但是自己要是不想办法弄到解药,那下场自然是落在墨盈手里,至于后果就不用多想了,下场是悲惨的,所以刘岩看到了火盆之后,就计上心来,也只有这两本秘卷可以威胁到墨盈和这些墨家弟子。 身体好像越来越麻木了,只是这一会,那条腿就已经没有知觉了,而身子也开始麻木,这样下去不行,刘岩苦笑了一声:“墨盈,把解药拿来,你不会真的想看着我死吧。” “你死了最好,省的我脏了手。”可惜墨盈不为所动,只是冷冷的看着刘岩。 刘岩嘿了一声,轻轻地摇了摇头,或者墨盈是真的想自己死,但是刘岩可不想死,轻叹了口气:“真这么想我死,不行呀,我还有很多事情还没做呢,把解药拿来,我现在腿已经麻木了,已经动弹不了了,要是一会我的手也麻木了,这秘卷肯定会掉在火盆里,你可要想好了后果。” 此时还站在一旁迷迷糊糊的牧虎三人,到了此刻心中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这些人可真是了不得,单单是这里一会就施展了这么多的心机,双方都在运用心机,就连看上去文文弱弱的那个女人,也就是七长老都是心机可怕得很,刚被人挟持了,此时脸色除了阴沉,竟然一点畏惧也没有,还有正走过来的这女人,当然还有此刻躺在地上的刘岩,一个个心机深的吓人,要是这些人跟他们动心眼,只怕他们早就完蛋了。 不管牧虎他们怎么想,但是毕竟此时和他们无关,刘岩话音落下,墨家弟子包括墨盈都是脸色一变,一时间紧张起来,墨盈咬着嘴唇,死死的盯着刘岩,眼中怒火和气怒交替着,还有一种说不清的东西在其中,忽然深吸了口气,这才哼了一声,朝七长老一伸手:“婉儿,把解药给我。” 墨盈没有办法,她赌不起了,秘卷对于他们来说太重要了,不能有一点损失,虽然不甘心就这么给刘岩解药,但是却又无可奈何,所以也只有给七长老要解药,当然墨盈也不会随便就给刘岩,望着刘岩哼了一声,脸色阴沉的道:“我把解药给你,你把星辰篇先给我,至于其他等着你恢复过来再说吧。” 但是事情并没有墨盈说得那么简单,墨盈的一只手伸了好一会,却并没有接到七长老的解药,等墨盈发现不对朝七长老望过去的时候,才发现七长老脸色不对,一张俏脸变幻不定,眼中说不出的意味在纠缠着,阴沉的吓人,却又透出一丝倔强,一直盯着墨盈的身影不放,眼神说不出的幽怨。 “婉儿,把解药给我。”墨盈重复了一遍,眼眉皱了起来,明显的有点不耐烦。 可惜七长老依旧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只是死死的盯着墨盈不放,半晌,才有有的道:“你心里不想让他死对吧,你舍不得了——” 这句话没头没脑,却把墨盈说得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冷哼了一声,脸色一沉道:“婉儿,胡说八道什么呢,把解药给我,秘卷最重要。” 这一次七长老没有说话,只是随手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从里面倒出一颗丹药,然后放在墨盈的手心里,便看着墨盈不再说话,只是注意的话,七长老的脸色又阴沉了许多,而且有一丝决绝显现出来。 可惜墨盈真的没注意,转身将药丸抛到刘岩身边,哼了一声:“刘岩,现在可以把星辰篇给我了吧。” 说罢,伸着一只手等待着刘岩将星辰篇丢过来,只是墨盈没有想到的是,刘岩也没有去捡起那颗药丸,反而一脸苦笑的望着七长老,墨盈脸上闪过一阵不快,好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一样,下意识的将身子挡在七长老前面,重重冷哼了一声:“刘岩,你别给我装傻——” 刘岩嘿了一声,脸上无奈的很,看了看那颗药丸,忽然苦笑道:“墨盈,你确定这颗药丸就是解药吗?你知道七长老给我下的什么毒吗,我怎么感觉这颗药丸不像是解药。” 墨盈一呆,皱着眉头望着刘岩,不知道刘岩为何会这么想,不过还是迟疑了,毕竟担心那两卷秘卷,回头看了看七长老,这一次倒是注意了七长老的脸色,确实很不对劲,不过墨盈没有时间多想,迟疑了一下问道:“婉儿,这解药没问题吧?不会拿错了吧。” 七长老脸色一点不变,脸色阴沉着,眼光望着刘岩,眼中的仇恨化成火焰在燃烧,有一种狂热在其中蔓延,只是轻声道:“没错,就是它。” 墨盈皱了皱眉头,疑惑着看着七长老,见七长老脸色不变,这才有将目光投到刘岩身上,轻哼了一声:“别给我耍花样,你要是再不吃解药,到时候死了可别怨我。” “婉儿,能问你一件事吗?”刘岩望着七长老忽然笑了笑,只是眉宇间的无奈却是挥之不去:“你这解药有毒吗,要是别人吃了会不会被中毒呢。” “没毒,你吃便是了。”七长老回答的很简短,也很干脆。 可惜越是这样刘岩就越是苦恼,看着七长老的脸,这种眼神就只有是那种嫉妒疯狂的人才有的,那是一种绝望的炙热,仿佛是要将一切都化为乌有才甘心,这种眼神刘岩见过,那还是大学里的时候,隔壁宿舍的一个男生,因为自己的女友抛弃了他,跟着一个家里有钱的男人了,自己遇见那个男生的时候,他的眼神就是这样的,一种绝望中的狂热,结果当天下午,那男生就被抓走了,理由是他用硫酸毁了那个女人的脸,临走前的一句话刘岩记得很清楚:“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我得不到我宁愿毁了他。” 当然七长老想得到的不是自己,想毁掉的也不是墨盈,但是就是因为这个眼神触动了刘岩,那一瞬间让刘岩做出了这个决定:“墨盈,七长老说没有毒,没事的人吃了不会有一点意外,我还是不放心,要不你先吃一颗试试。” 墨盈都快气炸肺了,不过还是强忍着怒气,将刘岩拨过来的药丸捡了起来,冷哼了一声:“吃就吃,我就没有见过你这么胆小的,你还是是个男人吗。” 听见墨盈的讽刺,刘岩却无所谓,只是嘿了一声干笑道:“我是不是男人你还不知道,我就是觉得这解药有问题——” 刘岩说话的时候,却看见墨盈已经要将药丸往嘴里放,但是眼光扫过,七长老的脸上确实一副惊骇之色,心中一动,几乎和七长老一起吆喝出声:“别吃——” 不过,刘岩只是喊出来的,而七长老却是扑上来将墨盈手中的解药打飞了,脸上还有不曾消退的惊慌,却是将墨盈吓了一跳,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很明显的是,这药丸有问题,恍惚间已经不知所措的看向七长老。 “婉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墨盈又惊又怒,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而且气得不轻,心中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七长老,就算是自己恼怒的时候,有时候打她,都是逆来顺受,甚至还会曲意奉承,但是从来没有违背过自己的一点心意,无论自己是对是错,但是却在今天这么重要的时候,竟然不听自己的话了。 七长老脸色苍白,却抿着嘴不肯说话,只是躲闪着墨盈的眼光,最后被墨盈抓住了双臂,墨盈怒道:“随婉儿,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干嘛?” 面对墨盈的斥责,随婉儿眼中含着泪,双眼决绝的迎上了墨盈的目光,却并不说起自己究竟想干嘛,而是低声道:“你和他那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墨盈一呆,竟然不知说什么,只是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但是落在随婉儿眼中,确实证明了自己的猜测,不由得心生绝望,猛地推开墨盈,眼中泪水流了下来,痴痴的望着墨盈,颤着声音道:“你和他好上了是不是,你根本就没有真心想杀过他是不是?” 被随婉儿说得墨盈脸色大变,一时间竟然心乱如麻,一会脸上气恼的厉害,一会又有些心虚,一会脸上羞愧的很,因为说中了墨盈的心事,墨盈确实是和刘岩发生了关系,机关不是自愿的,但是原本这样的事情应该是恨得刘岩要死,应该是欲杀之而后快才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墨盈心中的杀机并不强烈,所想的也不过时等抓住了刘岩,要怎么好好的折磨他而已。 第二百九十章意外的相逢 墨盈心乱如麻,一旁的墨家弟子更是不知所措,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尽管几乎所有的墨家弟子都知道寨主和七长老之间暧昧不清,但是却没有人提起过,这仿佛就是个地球人都知道的秘密,此时两人这样闹将起来,他们这些弟子又能如何,只好低着脑袋学鸵鸟将自己藏起来,免得让寨主和七长老误会。 就在墨盈恍惚之间,七长老却忽然哭将起来,然后不管不顾的转身朝外奔去,可惜墨盈只顾着自己的心事,扥每个发现随婉儿情况不对,却已经晚了,随婉儿已经掀开门帘跑了出去,墨盈想要追出去,却又迟疑不决,因为刘岩还在这里,只是犹豫了片刻,只好吩咐两名弟子:“你们快出去把七长老追回来。” 两名弟子应了一声,然后就奔了出去,墨盈心中还是乱的难以收拾,第一次看着刘岩显出一点担心:“刘岩,你怎么样了,还能不能撑得住?” 刘岩苦笑了一声,现在腰以下根本就没有感觉,估计这这时间,怕是撑不了多久了,尽管心中有些烦躁,对于墨盈嘴中那一丝关心的语气还是听了出来,轻轻地叹了口气:“一时片刻还死不了,墨盈,你是希望我死还是希望我活着。” 看着刘岩脸上有点古怪的表情,墨盈心中一乱,啐了一口:“你死了才好呢,死了还省得我脏了手——” 哪知道话音方落,就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两声惨叫,在平静的小镇上格外的凄厉,让屋里所有的人都是一惊,在场的众人都听得很出来,这是有人临死前的惨叫,众人不由得心中一动,在墨盈的示意下,一名墨家弟子已经掀开门帘朝外面望去,却又飞快的将门帘放了下来,转头朝墨盈惊声道:“寨主不好了,外面围满了怕不下三百锦袍大汉,他们好像包围着什么人呢。” 墨盈脸色一沉,心中不由得担心起来:“看见七长老了吗?” 那弟子摇了摇头,那么多人那里去注意七长老,这让墨盈心中不由得沉了下来,但是此时却不是担心七长老的时候,不由得咬了咬牙:“小心戒备,随时准备撤退。” 然后又将眼光望向刘岩,神色间复杂起来,半晌,才压低声音道:“刘岩,把秘卷给我,我会尽最大努力救你的,等救了你我还会放你离开如何,我的话你应该相信吧。” 说着,竟然朝刘岩走去,让刘岩一阵无奈,对于墨盈刘岩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就选择了相信,自己有的选择吗,自己身中了毒,如果死了,这两卷秘卷还有何用,少于不少都一样了,再说也只有跟着墨盈或者还有救治的可能,所以将两卷秘卷竟然递了出去,墨盈也伸手过来接。 但是没有人想到,就在此时,异变发生了,一直没有过动静的牧虎等人,却忽然在这一瞬间动了,三人三把刀猛地劈出,强劲的刀风让墨盈下意识的退了开去,幸好牧虎三人也没打算伤害墨盈,但是三个人三把刀却将刘岩围了起来。 “牧虎兄弟,你们干嘛?”刘岩一呆,疑惑不解的问道,自然不会以为三人是想保护自己,刚才自己在最危险的时候,这三个人并没有帮助自己,为何此时却出手了,不过刘岩一瞬间就想明白了,外面的锦袍大汉一定是甘宁领着锦帆众赶到了。 果不其然,牧虎也不回头只是淡淡的道:“对不住了刘将军,算是我们三个不仗义,一切等见了兴霸大哥再说,谁让兴霸大哥是来找你麻烦的呢。” 刘岩一怔,忽然呆了呆,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如今可没有见甘宁的心思,毕竟自己这条小命重要,但是现在由得他选择吗,好像不管谁拿住自己,自己也只有老老实实跌听话的份,也只好将两卷秘卷有揣回怀里,尽管心里焦急,但是却没有丝毫办法,自己现在连动也动不了了。 这边墨盈脸上神色一变,恨恨的等着牧虎三人,心中勃然大怒,冷喝了一声:“一起上杀了他们。” 话音落下,墨盈便一马当先,手中长剑挽了个剑花,便已经率领着其八名墨家弟子杀了上去,登时响起一片呵斥声,接着便有人传来惨叫声,却是一名墨家弟子拼着自己挨了一刀,竟然硬生生的将章偾刺杀了,也是墨家弟子都有舍生忘死的意志,才能舍得如此出手,只是惨叫声中,牧虎和黄成都是心中一惊,微微一分神,黄成却被两把剑一起刺中,登时气绝身亡,但是黄成临死前,也一刀将一名墨家弟子砍死。 这一切发生的如此之快,眨眼间三名锦帆众就剩下了牧虎一人,但是墨家弟子却还有五六人之多,纵然牧虎的武艺很不错,但是以一敌六却还是吃不消,渐渐的就要被迫离刘岩的身边,眼见着刘岩就要被墨盈控制。 正当墨盈准备动手抓起刘岩之际,却忽然感觉到脑后生风,亏得墨盈反应快,身子猛地一扭,堪堪避过身后忽然飞来的一箭,但是一名弟子却躲不开,被这一箭给射得透心凉,惨呼了一声飞跌出去,躺在地上,眼见救活不了了。 墨盈心中大怒,猛地回头望去,眼中却是一惊,因为门口已经涌进来了几个锦袍大汉,当中的一个正是刚才放箭射她的那个,此人身高八尺,也算得上是膀大腰圆,身穿着锦袍,头戴着鸟羽,身上还配着铃铛,一走路之时,便有铃铛的响声传来,面白却多须,四方大脸,浓眉大眼,一双眉毛之插上额际,即便是能见到自己的弟兄死了两个,却丝毫面不改色,只是眼光一扫,冷哼了一声:“是谁杀了我兄弟?” 这说话之间,身后的锦袍大汉早已经扑了上去,将墨家弟子逼开,个个都是好身手,一时间两拨人就以刘岩作为分界线,遥向对持着。 墨家弟子自然不会回答,但是牧虎却会说话,一脸惭愧的朝甘宁抱了抱拳:“兴霸大哥,是小弟保护两位兄弟不周全,还是让我去杀了剩下的那个给兄弟报仇吧。” 说着,长剑指向刚才仅存的那个杀人的弟子,只是他还没动,却已经被甘宁拦住,再见甘宁脸上淡然,也不见悲伤之意,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还是我来吧,兄弟惨死是我这个大哥照顾不好你们,若是报仇的事情还要借你之手,那我未免会被人瞧不起。” 话音落下,甘宁将手中的长弓交给手下,朝地上的两个死人看了一眼,嘴角却依旧保持着那一抹微笑:“兄弟们,看着吧,大哥我为你们报仇去了。” 说罢,大步上前,双手空空,也不去撤出腰间的长剑,眼中丝毫不在意面前五个人还拿着长剑,边走还边笑道:“你们是墨家弟子,我也不难为你们,谁杀了我兄弟我杀谁,其余的无关的就赶快滚蛋。” 只是眼见着甘宁已经走到身边,却那会有人听他的,随着墨盈一声娇喝,无人竟然一起举剑朝甘宁杀去,电光火石之间,甘宁猛地一闪,身子扭了几下,便已经让过了其中的四把,却猛地一探手,单手猛地拿住刚才刺杀黄成的那名弟子的长剑,一时间那弟子竟撤不动,还不等那弟子反应过来,只听甘宁一声大喝,猛地一拳砸了出去,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砸在了那弟子的脸上,只听‘嘭’的一声,那弟子连惨叫都没叫出来,脑袋朝后甩了甩,然后飞出去撞在墙上,震得屋里直往下掉尘土,然后有跌落下来,便趴在地上再没有了声息,竟然甘宁一拳给砸死了。 甘宁的武勇让墨盈脸上终归是变了色,下意识的退了几步,甘宁竟然这样厉害,只怕自己和剩下的三个弟子联手也不是其对手,只是也不过是才闪过了这个念头,却听甘宁嘿了一声,双手抓着那名死去的弟子的长剑,猛地一声轻喝,双手用力,竟然将拿长剑给硬生生的掰成了两断,然后将将段将随手朝地上一扔,这才大摇大摆的走回牧虎身边,沉声道:“把章偾和黄成带回去埋了吧。” 然后就将目光投向刘岩,不由得有些好奇的道:“你是谁,好像他们都是为了你来的?” “他就是刘岩,三郡之主,匈奴中郎将刘岩。”不等刘岩自己开口,牧虎便已经帮着刘岩把老底给交了出来。 刘岩倒是想要抱抱拳说几句话,但是全身无力却之后作罢,只是苦笑着道:“我正是刘岩,刚才还和牧虎兄弟念叨想要与兴霸大哥相见呢,久闻大名,今天能够相见真是太好了,可惜今天这模样却是不怎么好。” 虽然刘岩一心想要结识甘宁,但是甘宁却没有理睬他,看着刘岩双眼一亮,伸手就朝刘岩抓去,嘴里呵呵笑道:“刚才我还在为了粮食发愁,不想就有人送上来枕头,可真是太好了,跟我走一趟吧,看你对我挺客气的份上,我也不难为你。” 眼见着甘宁伸手就要抓住刘岩,但是就在此时,门后忽然传来一声大吼,甘宁心中一惊,感觉脑后生风,情急之间猛地一扭身,堪堪闪过身后飞来的短戟,只听‘轰隆’一声,饭馆的土墙壁被硬生生的砸了一个大窟窿。 第二百九十一章死亡临近 一时间尘土飞扬,特别是墨盈几人更是呛得厉害,这边甘宁心中大怒,扭头朝门口望去,还不等看清来人,却已经有一把短戟刺来,隐隐有风声响起,甘宁心中一惊,身形朝后退去,却已经将长剑取在手中,猛地朝短戟迎上,却听‘叮’的一声,甘宁退了一步,那大汉纹丝不动,依然一个箭步跃到了刘岩身边,顺手从背后抽出长刀,闷吼了一声:“谁敢伤我家主公。” 刘岩脸上不由得泛起欣喜,典韦终于赶到了,自己苦苦支撑终于算是见到典韦了,不由得松了口气,竟然再也撑不住身子,一下子躺在地上,看着典韦雄壮的身子挡在自己身边,终于安全了。 这时候外面也传来喊杀声,随着典韦的背影,接连不到十人也跟着冲了进来,正式刘岩的近卫,一进屋就看到刘岩躺在地上,唯一让他们能放下心来的就是典韦已经在刘岩身边,来时的十七八人,刚才在外面与甘宁的手下厮杀了一场,战死了七八个,剩下来的,也都满身带伤的跟着典韦冲了进来。 “隋远,领人守住门口,不要让人冲进来,”典韦眼见刘岩好像是出事了,不敢有丝毫迟疑,便果断的下令:“孙超,领几个人到我身边护住主公。” 隋远与孙超应了一声,当下便有隋远领着五人堵住门口,各自取出强弩封锁了门口,只听弩机声响,外面传来几声惨叫,接着就是人声鼎沸,不过就算是这五人还要分出两人防备锦帆众,至于孙超几人便绕过甘宁,窜到刘岩身边,将刘岩严严实实的围在其中,一时间场面冷了下来,各自都有顾忌。 外面锦帆众还有三百,如果真要是想要冲进来,单凭隋远等人怕是防守不住,但是又不得不防守,这边甘宁却是也被堵在屋里,想要出去也出不去,对于典韦,刚才交手之下,已经心存顾忌,此人论力气高出他不少,论武艺也绝不比他差,甘宁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僵在这里,不过甘宁却不会坐以待毙,猛地高呼道:“弟兄们,分五十人杀进来,将这些人全部杀了。” 可惜甘宁的打算瞬间就失败了,话音才落下,就听见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高呼:“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声威震天,一听便知道最少不下二百人,正是新军的马军赶到了,远远地凭借着一点火光看到了地上惨死的近卫的尸体,一时间群情激奋,再看看那个小酒馆,便猜到典韦将军,甚至与将军都在里面,不由得兴了救驾之心,猛地高呼道:“杀——” 这边锦帆众又岂会害怕,眼见着新军举枪策马,虽然没有主将甘宁在,但是却不坠军威,猛地齐声喝道:“杀呀——” 外面大军就要展开一番厮杀,却就在此时,刘岩忽然弱弱的喊了一句:“都住手,不要打起来——” 虽然声音很低,但是典韦却听到了,不解的看了刘岩一眼,还是忠实的执行着刘岩的命令,虽然一脸的部分,但是还是高声道:“都住手,将军吩咐不要打起来,一切听命令行事,先等一等,小心防范。” 外面的新军自然不会听不到典韦这一嗓子,虽然压制不住燥怒,但是严格的军纪却还是让这些马军停了下来,从开始冲锋,到强行停下来,马军的阵型依旧未变,依旧是一个新军最喜欢用得三角阵型,至于没有人喝止的锦帆众,虽然甘宁没有喝止,但是也因为没有喝止下意识的跟着新军停了下来,当然这也是和新军带给他们的压迫感有关,这种压迫感让锦帆众并不好受,新军的严整,就像是一个整体,更像一把出鞘的刀,没有人愿意撞上去,至于射箭,众人还没有这个胆量,因为对方都是强弩,而他们是弓箭,弓箭和强弩的差别很大,一个及远一个及近,只怕不等他们弯弓搭箭在瞄准,这些强弩在瞬间就会射出要命的箭矢,而且他们射一轮,强弩只怕最少能射两轮。 甘宁心中一惊,惊的是自己的手下也没有了动静,这可不像他们锦帆众所做的事情,自己的这些手下儿郎是什么样子,甘宁可是清楚得很,那都是一个个眼高于顶的家伙,平素里除了自己,便是天皇老子也不服,而且锦帆众都是远近过来依附自己的江湖之人,每一个人都有一身武艺,那一个又是好相与的,就算是面对千军万马这些人也能谈笑风生,今天这是怎么了? 甘宁的心态也影响到了屋中的锦帆众,一个个沉默下来,对于屋中的这些近卫心中产生了一种畏惧,虽然只有几个人,但是这些近卫依旧行程一个整体,尽管每个人都是一身是伤,但是即便是在流血,这些人却还是一动不动的坚守着自己的岗位,一望便知道这都是一些铁血战士,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典韦扶起刘岩,一脸的担忧,看着刘岩的模样这样惨淡,但是典韦却看不到刘岩的伤势,只是担心的道:“主公,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会这样子?” 只可惜刘岩只是看着他却没有说话,此时胸口都开始麻木了,已经没有气力说话了,这等模样只是在等死,终于墨盈还是叹了口气,她的眼光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刘岩,看着刘岩一副垂死的样子,墨盈心中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一丝高兴,反而越来越重的失落,心中竟然隐隐的在担心在害怕。 “他中毒了——”墨盈终于还是咬了咬牙,将实话告诉了典韦,就在典韦望过来之际,墨盈叹息了一声:“下毒的是我们的一个长老,但是此刻已经找不到人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那里,整个山寨也没有人能解她下的毒,如果你有办法就感慨救他吧。” 然后墨盈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扭头对一名弟子道:“和外面联络一下,看看有没有人看到过七长老,有的话就马上给我追回来,别管她愿不愿意,没有的话,就派人去给我找,尽快吧——” 最后一句已经耗尽了墨盈的力气,整个人无力的坐在一个凳子上,呆呆的看着刘岩,为什么这个坏蛋咬死了,自己心里反而不痛快,反而回去牵挂,想起了从认识刘岩开始的一点一滴,原来这个坏家伙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自己竟然还是蛮喜欢的,蛮享受刘岩带给自己的女人的感觉,原来自己毕竟还是一个女人,墨盈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累。 场面惊得压抑,随着那名弟子传出一声古怪的叫声,外面登时传来应和,不知不觉的,墨家弟子已经在外面聚集起来,三方上千人就堵在这个小镇上,几乎变不了小镇每一个角落,但是传回来的消息却并不乐观,没有人见到七长老,当然也并没有被锦帆众抓住,这些人可以杀人越货,但是却没有人欺负女人,那么七长老又去了哪里,难道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不成? “主公——”典韦看着刘岩已经闭上的脸,已经开始发僵的身体,心中一阵空落落的,难道主公就要死在这里不成,想到主公将死,典韦就想哭,真的想哭,虽然名为主从附属,但是刘岩一直把典韦当兄弟,而典韦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却也是把刘岩当兄弟,这种感情可不是普通的主从关系那样。 至于身边的近卫此时都已经有了一些明悟,自己的主子就要死了,是被人下毒毒死的,,这个念头能让近卫们几乎崩溃,一直以来刘岩就是他们的精神止住,再苦再累再危险,只要有刘岩和他们在一起,哪怕是只怕刘岩在等他们,他们也会感觉身上就有使不完的力气,但是刺客精神没有了,一切仿佛都不在了,刘岩的死让他们无所适从,仿佛天下之大,在没有他们可以容身之所,唯一可以做得就是给刘岩殉葬。 “典将军,下令吧,派人回去召集大军,为将军报仇。”隋远眼神之中从新燃起火焰,但是那是只想到报仇,几乎一字一顿的道:“杀过墨家弟子,就算是战至最后一兵一卒,就算是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 隋远的话说出了所有近卫的心声,让在场的墨家弟子脸色一变,如果这些如狼似虎的兵士,真是和墨家弟子不死不休,那么谁胜谁败还是未知两可的事情,没有人敢怀疑这些进位的决心,也没有怀疑三郡之地兵卒们会不会为刘岩报仇,这些人对刘岩有一种狂热的崇拜,这样的人会什么也能干出来的。 典韦阴沉着脸,并没有下这个命令,报仇当然要报,但是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他还要回去和刘岩的另一个兄弟陈宫商量一下,再说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商量着报仇,这不等于直接宣判了刘岩的死刑吗,这不是典韦想要的,典韦只想要刘岩活着,忽然间心中一动,想到了被刘岩称之为神医的吴悺儿,吴悺儿应该就在不远,或者这位神医会有办法救刘岩未尝可知,但是不管行不行,典韦必须试一试,心中念头一转,不由得高喝道:“快吹响号角,联络魏延所部,咱们尽管赶过去和魏延汇合,那边有吴悺儿姑娘,或许主公还有一丝生机也说不定,报仇的事情等以后再说。” 第二百九十二章甘宁的思量 典韦打横抱起刘岩,竟然对甘宁等人视而不见,当然这时候也没有人会计较着一些,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典韦抱着刘岩走了出去,随后近卫也不见了踪影,外面随即响起了号角声,声音传出很远很远,不过领墨盈精神一振的是,在远处竟然也传来了一阵号角声和这边相应和,一听便知道是一拨人的号角声,那就是说那个神医也就在不远处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说不定刘岩还真赶得及能够留下一条命。 墨盈也顾不得什么,猛地站起来揉身朝外窜去,几名墨家弟子自然史紧紧跟随,接着甘宁也就跟着出去了,毕竟留下来来已经没有意义了,只是一出去,甘宁就听到有人高呼:“不让路就杀出去,弟兄们为了将军杀,最快的杀出一条路,用我们的血肉之躯为将军开路,杀——” 甘宁心中一惊,终于见到了军容齐整的新军的马军,一色的黑衣黑甲,在黑夜里宛如幽灵,此时一起举枪,同一个动作同一个时间同一个高度,就像是一个整体,此时迸发出无穷的杀机,已经要催马前冲,眼看着这就要爆发一场厮杀,甘宁脸色变了,即便是他,面对这样的军队,也是心中不踏实,如果此时合着马军硬拼的话,甘宁便已经预见了结果,那就是两败俱伤,死伤遍地,自己带来的这三百弟兄怕是能够活着回去的没有几人,心中一动,猛地高呼了一声:“让开道路,让他们过去,谁也不要留难——” 甘宁的话自然锦帆众不会不听,在家爱上这些人面对着新军带来的压力也不得不本能朝两旁让开,这正是他们期待的结果,没有人愿意在此时和新军硬碰,碰上了谁也会磕的头破血流的。 看着已经远去的新军,甘宁终究是叹了口气,对旁边的锦帆众道:“这些人不是咱们能够力敌的,所谓哀兵必胜,此时这些人简直就是不可战胜的,只怕战到最后,就算是用嘴咬,也会杀出一条血路,将他们的将军送过去,和他们此时硬拼咱们只怕没有几个人还能够活着回去。” 甘宁的话众人很是同意,因为他们也都感觉到了新军的必死的决心,和刚才还不一样呢,从听到刘岩垂死的消息,一种难以说清的悲伤笼罩着新军,此刻没有人不相信,如果阻挠他们的话,这些人会流干最后一滴血也会为刘岩铺就一条路,何况还有那个大个,他好像也是新军的关键人物。 而更让甘宁感叹的是,新军的军容,这样的军队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会是最难缠的对手,因为他们军纪严格,只要没有命令,会用各种办法和你死磕到底,会将人拖入泥沼之中,自从甘宁从军以来,就没有见过这样军威鼎盛的军队,这无关乎装备的好坏,而且甘宁还注意到一个小事,那就是在刚才典韦他们离去的时候,还有一名近卫留下了钱财,说是赔偿小酒馆的损失,看上去失意哥小事,但是却能看得出这些人的素质,只怕是平时要求的有多严,才会让以前的一切完全印在骨子里,成为一种本能。 ‘啊’的一声惊叫,待甘宁望过去,确实不知什么时候墨盈竟然将自己的弟兄从马上给拉了下去,刚才所有人的心思都在刚走的新军身上,倒是忘记了他们,不过好在墨盈他们也没有伤害自己的兄弟,只是夺了几匹马,追着新军的方向而去。 锦帆众眼见有人夺马,不由得大怒,便要弯弓搭箭,但是却被甘宁喝止:“算了吧,几匹马而已,那个女人是墨家的这一代的钜子候选人,要是伤着了她会有麻烦的,不然你以为我刚才想要赶尽杀绝还做不到吗。” 众人这才知道甘宁的用心,都是曾经在江湖上常跑的人,自然知道墨家在民间的影响力和实力,确实不是他们锦帆众可以比的,甚至于很多州郡都不敢得罪他们,自然也就由得墨盈退走,不过随着墨盈退走,小镇上各处都有人冲出来,有的从角落里,有的从房顶上,有的从那户的人家,至此,锦帆众这才发现原来墨家弟子埋伏了竟然这么多人,不由得变了脸色,虽然知道墨家弟子在暗中藏了人,却没有想到竟然有三四百之多,这绝对超出了所有人的预计,幸亏刚才没动手,若是想要射杀墨盈,怕是刺客他们这些人最少也要有一半已经站不起来了,难道甘宁早就知道了暗中有这么多的墨家弟子,所遇才会拦阻的,刚才那些话只不过是在为自己保留面子而已。 甘宁心中如何想的没有人知道,脸上也看不出来,但是甘宁却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低声念了一句:“都不是省油的等呀,看来这一趟怕是白来了。” 顿了顿,忽然朝众人一挥手:“把咱们战死的兄弟收拾一下,带他们回去安葬。” 锦帆众开始收拾尸体,收拾过后,场中就还留着七具尸体,却并没有人去随便动他们,刚才那三十多个战死的和十多个受伤的,就是这七具尸体换来的,而且还是在敌众我寡,被彻底包围的时候,刚才厮杀的惨烈虽然没有人提起,但是大家都知道,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刚才不敢轻易对新军动手的原因,虽然人数略多,但是真正厮杀起来他们已经没有了信心,很明显,那些人都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主,关键是太铁血了。 “兴霸大哥,咱们是不是也帮着哪几个人收拾一下,给他们下个脏,毕竟人死如灯灭,他们——”一名锦帆众站在甘宁身边,脸上有些沉重的看着甘宁,竟然提议给战死的敌人下葬,这让甘宁一时间有点滑稽,不过心中也是一震。 他的这些手下他很了解,几乎都是那些眼睛长在额头上的人,从来不曾服过人,动则杀人,便是自己临死前也都能谈笑风生,可以说都是一帮亡命之徒,刺客竟然为死去的敌人说项,却还是第一次,不过看看其他人好像也很尊重那些死者,并没有人去伤害那些尸体,看得出来脸上的恭敬,这让甘宁心中忽然很疑惑,心中猛地冒出一个想法,这些人都是刘岩的手下,这个刘岩何德何能有这样的手下,手下尚且如此,刚才的新军他也都看见过了,果然不比寻常,那么刘岩这个主子一定有过于寻常人之处,心中打定主意,略一沉吟便沉声道:“将他们的尸体也收了把,等火化了把他们的骨灰放好了,如果这一次刘岩能活下来,我倒想把这人给他送回去,顺便见识一下这刘岩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且不说甘宁这里如何,此时典韦抱着刘岩,一路上拼命地打马,坐下的战马几乎快要被催死了,一路上吹着号角与魏延那边联系着,越来越近,但是典韦还是恨不得再快一些,但是战马却已经到了仅限。 至于身后的新军将士,典韦已经顾不了那么许多,当然也不需要他去顾及,每一个人都在拼命地赶,希望能为刘岩争取那片一点点的时间,说不定就会有一线生机。 也不知多久,典韦你只觉得度日如年,怀中的刘岩身子都已经发僵,脸色也有些昏暗,幸好这时候终于看到了粮队,几百车粮车围在一起,远远地魏延已经领着人迎了出来,身边当然有吴悺儿跟着,吴悺儿身边就是冯隐娘。 此时吴悺儿也很焦急,新军赶回来的马军将士,听了号角声之后,告诉魏延将军出事了,但是却说让魏延原地等候,派出探马迎接着,这样互相矛盾的话让魏延心中担心不已,最终还是你决定亲自带人出来迎接,当然魏延也算计了主公很可能是受伤很重,所以才会将吴悺儿也带出来。 迎出来差不多三四里,两军终于遇上了,看到典韦怀里的刘岩,这一刻魏延心里凉了一多半,到了近前就问主公怎么了,只可惜典韦没时间理会他,径自翻身下马跑到吴悺儿身边,急切的道:“主母,主公中毒了——” 接下来就没有人在说话,眼巴巴的看着吴悺儿给刘岩做检查,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地上的刘岩早已经看上去没有了气息,究竟刘岩还能不能活下来?每个人都在担心这个问题,但是看着吴悺儿越来越差的脸色,众人心里都开始颤抖。 不过就在这种压抑快要爆发的时候,吴悺儿一句话又给了他们希望:“这种毒虽然我一时间解不了,但是却可以控制一下,等我想到办法再说,你们将军死不了。” 话音落下,已经将一颗药丸塞进了刘岩的嘴里,但是此时刘岩牙关紧闭,虽然吴悺儿好不容易将药丸塞了进去,但是刘岩却已经不知道往下吞咽,只急得吴悺儿不知是如何,最后咬了咬牙,趴在刘岩的身边,双手捧着刘岩的脸,俯身将一张樱桃小嘴凑到了刘岩的嘴上,只能用她的唾液帮刘岩化开药丸,尽管看上去有些暧昧,但是并没有人心中有一点的想法,只是眼巴巴的在心理为将军祈祷,希望刘岩能够活过来,吴悺儿一口气别的有些上不来,起来就有些气闷头晕,但是却还没有完全将药丸化开,哪知道一旁典韦确实按耐不住,上前一步想也没想就高声道:“主母,要是不行就换我来——” 第二百九十三章斗智 典韦一片好意诚然不假,和刘岩亲若兄弟也不假,但是不知道等刘岩醒来的话,知道典韦要给她嘴对嘴,刘岩能不能接受得了,只怕最少几天吃不下饭,幸好吴悺儿并没有让典韦过来帮忙,反而深吸了口气凑到了刘岩嘴边,好半晌,再抬起头来却一个不稳就趴在了刘岩身上,幸好虽然头晕眼花的,却还晓得叫人帮忙:“冯将军,你帮着刘岩化一下百草丹,求你了,这是治病救人——” 当时冯隐娘就傻眼了,救人倒是无所谓,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管闯一闯,但是这种嘴对嘴的,冯隐娘想想就脸红,何况这还是在好几百人面前,就算是救人,但是也实在有点想不开,可是冯隐娘却明白一点事,那就是只怕自己不救,便再也无法在新军立足,不管是什么原因,想到自己的理想,不由得咬了咬牙,终于上前接替了吴悺儿工作,在心理拼命地告诉自己,这是在救人,与其他无关,但是真的是这样吗?为何心里跳得这么厉害,还有这么强烈的窒息感。 终于冯隐娘抬起头来,一张脸泛着桃花色,看上去也很无力,朝依旧没有回复过来的吴悺儿点了点头:“百草丹已经化开了,已经全部流下去了。” 不过冯隐娘可没有注意到,吴悺儿的脸色并不好看,一半是刚才气闷造成的,一半却是心里不舒服,毕竟刚才要不是无可奈何,打死她也不会让冯隐娘帮忙的,这又不是包扎伤口之类的,但是不让冯隐娘帮忙,难道要让典韦来不成,虽然典韦不会拒绝,而且说不定还很乐意,不过一想到刘岩的嘴让一个男人对着,吴悺儿就感到心里一阵恶心,毕竟她也是已经公认的主母了,也就是刘岩没有过门的媳妇,这一点刘岩承诺过,新军的将士也都知道,想来想去,还是让冯隐娘帮忙,尽管看得出冯隐娘对刘岩并没有什么企图,但是吴悺儿心里还是不舒服,谁愿意让别的女人抱着自己的男人在哪里亲,自己还要在旁边守着,要不是这百草丹需要尽快化开,不然刘岩就没救了,否则—— 冯隐娘当然不知道,此时她脸上火烧火烧的,只是低着头谁也不敢看,心里乱成一团麻,早就躲到一边去了,只觉得他家好像都在盯着她,其实倒是多想了,此时还真没有一个人盯着她看,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刘岩身上。 “主母,主公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说说话呀,我们都快急死了。”典韦始终性急按耐不住,走上前来搓着手,皱眉头焦急的问着。 吴悺儿吐了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毒还没有解,但是服下百草丹能控制住,还死不了的,没见到现在有呼吸了吗,心跳也有了,不过想要醒来只怕还不知要多长时间,先把他带回去吧。” 有了吴悺儿保证,典韦魏延等人也都松了口气,一个个好像刚经过了一场恶战,只感觉全身的力气都消耗的差不多了,万幸主公没事,只要不死就好,于是典韦赶忙抱着刘岩上马,一路也不在颠簸,缓缓的朝粮车开了过去。 回来之后,刘岩自然是被安放在马车上,吴悺儿陪着他,至于冯隐娘也被生生安排在车边守护,毕竟要是抡起照顾人来说,女人始终比起男人要强一点,所以不管冯隐娘愿不愿意,就生生的被安排在这里,周围的警卫安排的相当严实,几乎是围的水泄不通,,探马的巡逻圈也大了不少,就连送进去的水,都要近卫先尝一下有没有毒,过一会才能送进去,一切都在倍加小心。 一夜无话,第二日刘岩还不曾清醒,但是呼吸很平稳,脸色也好了很多,这才让人放心下来,于是大军开始开拔,骑兵前后警戒,辆车在中间缓行,因为已经偏离了行程,所以错开上雒,然后直奔蓝田而去。一路上便可以见到西凉大军多有驻扎,便在也没有人敢来打主意,因为西凉军都知道刘岩可是董太师的孙女婿。 只是没有知道,就在新军的大队后面,却有一队人始终紧紧地跟着,却是墨家弟子,为首的正是墨盈,只因为没有能拿回秘卷,墨盈自然不肯就此转回,一心只想拿回秘卷,但是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这一日,大队终于赶到了杜陵,从此地,典韦和魏延分手,尽管刘岩还没有醒转,但是却已经恢复了生机,剩下来的事情也不用刘岩安排,魏延合同三百马军押解粮食回三郡之地,而典韦还要留下来保护刘岩,至于吴悺儿那也是必须留下来的,不过冯隐娘却跟着大队回了三郡之地。 就此,刘岩算是回了长安,因为再过几天就应该是刘岩的大婚之日了,到时候天子还要给主婚,这件事情可是万万耽误不得。 自然刘岩回长安是很秘密的,夹杂在马军之中,董白派了太师府的禁卫统领亲自过来接的,所以也就没有盘查,不然万一刘岩暴露了怕是可就麻烦了,幸好这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得知刘岩回来,董白早就在将军府等着,一时见不到刘岩就是坐立不安,究竟刘岩怎么样了,来的人也是语焉不详的,董白又怎么能不担心,但是无论心中如何牵挂,董白却不敢离开将军府,不然只要董白一离开,刘岩不再长安的事情便会立马暴露,最近孙旭从三郡之地传回来了消息,说三郡之地激流暗涌,始终不能真正掌握,怀疑是刘岩在暗中捣鬼,或者刘岩曾暗中传回消息,为了尽管的掌握三郡之地,为天子握住第一批自己的军队,所以吴纲这些日一天都不知道要见几回。 只是吴纲前些日子每次来刘岩总是在睡觉,而且吴纲根本不得近前,董白就会找各种借口来将吴纲轰走,鉴于此吴纲也早就怀疑了,只怕是刘岩已经不在了,若是这样,只要查出来便是一个欺君大罪,所以吴纲这些日子已经想尽了办法想要靠近刘岩,揭穿这其中的事情,偏偏董白是水泼不进的主儿,也亏得董白防护的周全,不然还真要麻烦了,这也是为何董白不敢离开这间屋子的原因,毕竟一步走错,那便是欺君大罪。 只是即便是如此,吴纲也还是不肯甘心,他已经得知典韦回来的消息,心中便已经有了计较,虽然搪不过董白,但是吴纲却不是没有办法,便另这人直接本着东门而去,就在紫气街将典韦截住了。 “典将军,这一次为了三郡之地的百姓去筹集粮食,这一路可是辛苦了,此时回来了,何不先与我喝一杯茶,先歇歇脚再说,你这所有的弟兄的茶钱都算我是我请的了。”吴纲朝典韦抱了抱拳,一脸的笑容灿烂得很,如果刘岩真的出去了,那必然会在这一对人马之中,如今吴纲已经让人全力监视电位的这些人马了。 吴纲当然不想让典韦他们回到将军府,因为只要全进去了,自然也就没办法确认了,这才有了当街相迎的这一出,不过正如他所料的,典韦果然抱了抱拳冷声道:“这就不用了吧,吴大人,我还要赶回去给我们将军复命呢,也好交了这差事好好的歇几天。” 只可惜吴纲所为何来,又如何能让典韦回去,径自徒步上前拉住了典韦的战马,确实真心诚意的要留住典韦:“那也不急在一时,我刚从将军府出来,白儿姑娘正守着你们将军呢,如今那是郎有情妾有意正卿卿我我呢,你又怎么好回去打扰,还不如先陪我喝一杯润润嗓子,等歇一会再回去的好。” 只是吴纲还以为典韦定要推辞,哪知道典韦却是点了点头,朝吴纲哈哈笑道:“既然吴大人这么盛情,典韦还能不陪陪大人吗,不过您可说了,我这帮兄弟的茶钱可都有你来出,今天我可就待诸位弟兄谢谢吴大人了。” 话音落下,典韦一挥手,冲着身后的新军将士道:“弟兄们,今天吴大人给咱们兄弟们脸,请咱们弟兄们进去喝茶,还不快都谢过吴大人。” “多谢吴大人。”百名马军齐声道谢,到让吴纲连忙称不敢。 逐一望过去,他身边的仆人也小心的观察着每一个人,但是确定这些马军中绝对没有刘岩,那么剩下的就唯一是那辆马车了,眼见着马军弟兄都下了马,将马交给吴纲的随从,跟在典韦身后朝差楼里走去,不过那辆马车上却始终没有动静。 “典将军,那马车上不知道是什么人,怎么不请他下来喝一杯茶。”吴纲眼珠子一转,便朝马车走去,根本不等典韦愿不愿意。 “吴大人——”还没等典韦说完,吴纲恶魔那干的就撩开了车帘,最里面还笑吟吟的道:“不知道是哪位,舟车劳顿的不如下来一起喝口茶润润嗓子吧,今天我都请客——” 不过待看清楚了马车上的人,吴纲便楞住了,坐在马车里的正是吴悺儿,但是本来和吴悺儿同乘马车的刘岩确实并不见了踪影,让原本以为刘岩就在车上的吴纲不由得大为失望,眼光扫过,车上不太容易藏人,究竟刘岩在不在呢,吴纲没时间多想,呆了一呆之后,包抄吴悺儿赶忙抱了抱拳:“原来是为小姐,吴某唐突了,还请见谅——” 吴纲这样撩开车帘,果然是很唐突的事情,一时间也感觉脸上有些发烧,但是又不肯死心,转向已经走到身边的典韦苦笑道:“典将军怎么也不告诉我车里是位小姐呀,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鲁莽了。” 然后也不等典韦回答,便一脸歉意的朝吴悺儿拱了拱要:“这位小姐,还请原谅吴纲的鲁莽,小姐要是不介意,不如下来一起喝杯茶如何,也算是吴纲给小姐赔礼道歉了。” 第二百九十四章虎有伤人心 出乎吴纲预料的是,吴悺儿倒是也答应的很利索,轻轻点了点头:“既然吴大人这般盛情,小女子也不好矫情,那就叨扰吴大人了。” 话音落下,吴悺儿莲足轻迈,已经从车上下来了,施施然的朝茶楼走去,到让吴纲愣了愣,转脸问典韦道:“不知道这位小姐是谁?” “你可知道华佗?”典韦一边陪着吴纲朝茶楼走去,一边问道。 吴纲又楞住了,华佗倒是听说过,都在传着华佗是天下第一神医,纵然吴纲没见过,却有一次害想请华佗过来给天子瞧病呢,不过后来天子病好了也就作罢了,只是吴纲迟疑道:“那不成华佗竟然是这个纤弱女子不成?” 典韦一呆,不由得哈哈大笑,上下打量着吴纲:“吴大人可真是会说笑,华佗怎么会是女的,这是华佗的弟子吴普——” “原来是华佗神医的弟子,那也一定是位神医了。”吴纲恍然大悟,边裁倒是要给刘岩瞧病的,不过心中还是迟疑,倒是丝毫没有怀疑吴悺儿的身份,只是心中弄不明白,难道刘岩还真是受伤伤的这么厉害,昂或是出了其他的问题。 看吴纲自作聪明的模样,典韦就想笑,嘿了一声:“吴大人又错了,这是华佗的弟子吴普的千金吴悺儿姑娘,也是一位妙手回春的神医,这不是奉了主母之命将吴姑娘请来的吗,想要吴姑娘帮着我们将军看看,不然担心死了。” “那是应该的,相信有了神医吴姑娘在,你们将军必然能药到病除,很快就能好起来。”吴纲心中虽然想着别的事情,但是却不忘了应付。 转眼便进了茶楼,点为竟然没有留一个兵士在外面,一进去就几乎把茶楼站满了,也亏得这些兵士都很安稳,还显得算是井井有序的。 不过却不知道,就在都进去之后,吴纲的那些随从便很快就摸了上来,一边注意着茶楼里的动静,一边将马车上搜了一个遍,可惜的是竟然没有搜到什么,马车里也不曾有夹层,至于那些马上就不用考虑了,或者刘岩就算是出去了,但是现在还没有回来,如果没有赶着马车回来,但是这几天就没有见过刘岩,所有进城的马车都搜过了,根本就没有一辆马车,只有这一辆没有搜,不过却也一直盯着,也没见到刘岩半路溜号,究竟刘岩去哪里了。 吴纲白费了一番心机,却不知道早有潜伏在长安的探子,利用两车相会的时候,已经偷偷的将刘岩送回了将军府,此时刘岩正躺在他的床上,脸色还不错,呼吸很均匀,只可惜到底还没有醒来,一见到刘岩,董白就差点昏过去,只是扑在刘岩的身上哭将起来。 一旁春兰秋月四女也跟着哭,半晌之后,还是秋月拉着董白抽泣道:“小姐,刚才那探子不是说已经请回来了一位神医吗,既然将军暂时还没有危险,小姐您就先别哭了,这样哭会伤身子的。” 听到神医儿子,董白果然止住了哭声,站起来抹了抹眼泪又变得坚强起来,心念一转,便吩咐秋月:“秋月,你马上就去茶楼将神医请回来,我是一刻也等不下去了,刘岩一日不醒,我的心就一天放不下来。” 秋月自然不敢迟疑,赶忙应了一声,便告退出去,一路上眼泪汪汪的,心急如焚的领着两名近卫去了茶楼,而此时,吴纲正与吴悺儿典韦坐在一起,一脸笑容的和吴悺儿说着话,只是不时的问出一两句,想要弄清因果。 可惜一碗茶还没有喝完,吴纲也没有打探出什么,秋月已经领着人冲了进来,径自走到这个桌上,朝典韦福了一个万福:“典将军,我是奉了小姐之命前面迎接神医的,不知道哪一位是神医?” 秋月的到来,让典韦放下了心,知道刘岩已经安全的到了将军府,便不再迟疑,朝吴悺儿一指:“这位便是神医吴悺儿姑娘。” 秋月一呆,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淡然的女人,这就是神医,不过既然典韦说了,秋月也没有不相信的道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秋月心中却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这个神医只怕是和将军关系不太一般,只怕回到将军府小姐可就有的烦恼了,迟疑了一下,还是过去福了个万福,恭声道:“神医,我接小姐担心将军,所以让我来将神医接回去,还请神医随我过去吧。” 吴悺儿刚站起来,却听一旁吴纲忽然插言道:“怎么,刘将军的伤都这么久了,难道还没有好吗,不是皇宫的太医也常过去给刘将军看病的吗?” 这个疑问盘旋在吴纲心间,这些天皇宫的太医几乎隔三岔五的就要去给刘岩瞧病,只是那太医是董卓的人,吴纲几次三番的探听口风却不能知道什么,如今有请来了一位神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改不成刘岩是快要死了吧,吴纲心中不免幸灾乐祸的想着。 “吴大人可真是关心我们家将军呀,刚才没有看到将军,却又跑来拉住神医,哼,吴大人这番心思可真不容易呀。”秋月虽然是个婢女,但是所谓宰相门前九品官便是如此,纵然吴纲也是三品大员,秋月却还是敢冷嘲热讽的,丝毫不顾忌什么,也由此看得出董卓的权势究竟有多大。 吴纲脸色一变,不管心中如何生气,但是却不肯与一个婢女计较,否则传扬出去怕是颜面扫地了,眼见吴悺儿与典韦已经站起来要走了,也赶忙站起来朝外走去,还一边朝吴悺儿和典韦抱了抱拳道:“今天真是可惜呀,还不曾与典将军多说几句呢,不想典将军就要走了,看来想要请典将军喝茶,却还有另找时间了,真是遗憾呐。” 典韦和吴纲打着哈哈,便已经出了茶楼,等秋月伴着吴悺儿上了马车,便辞别吴纲径自朝将军府而去,只留下一脸阴沉的吴纲自己坐在茶楼,几名仆役站在身边,将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可惜未能找到刘岩,难不成真的就没有去吗,不过吴纲也是心思缜密之人,将所有的事情想了一遍,却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可恨,留言一定是出去过了,而且是从外面呆着上回来的,不然都这么多天了还请个什么神医,要死也早死了,真是可惜呀,可惜不曾抓住刘岩的把柄。” 半晌,吴纲才恨恨的离去,只是却不肯回家而是直奔皇宫,吴纲乃是天子刘协的近臣,自然是不用通秉,便镜子进了皇宫去见刘协。 玉华宫内,刘岩挥手让几名宫女太监都退了下去,只留下他和吴纲,不过早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自在,此时阴沉着小脸,纵然还是那般幼稚,却很是有帝王的威严,朝吴纲摆了摆手:“又不是在朝堂之上,你就不用这么多凡尘俗礼了,事情办的怎么样?” 吴纲坐在一旁的锦墩上,只是一脸的无奈苦笑道:“陛下,臣无能,今天去了三趟将军府,都被董白耍泼给轰了出来,根本就没有见到刘岩,只是远远地看见了一个后身,还蒙着被子,又如何能甄别出是真是假,偏偏又不敢招惹董白,那可真是个泼妇,最近心情不太好,说不得就会拿剑伤人,臣无可奈何,便去了东门那边,将典韦给迎在了四季茶楼,不过他们却给刘岩请来了一个神医,说是华佗的徒弟的女儿,我估计这应该是真的,不过我便感到奇怪,只可惜没有问几句话,就被董白派人来给领回去了。” “不用多费心了,朕敢打赌,这些天刘岩一定不在将军府,可惜了,我本来想自己亲自去看刘岩的,但是每一次都被董卓给阻止了,我一直就不明白,为何王司空也帮着董卓说话不让我过去,不然一定能揭穿刘岩的把戏,到时候定他一个欺君之罪,便可以让孙旭名正言顺的接手三郡之地了。”刘协恨恨的叹了口气,真是可惜呀,身为天子却是处处受到臣子的压制,怕是自己是自古以来当的最窝囊的皇帝了。 虽然刘协还小,但是眼光确实很准,这也是为何吴纲愿意心思他地的跟着刘协的原因,到时候一旦拥护有功,自己便可以位列三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可惜天子如今的权势实在是太小了,已经被朝臣们瓜分干净了,现在吴纲唯一的希望就是刘协的才智,只以十岁幼童,便在和董卓杨彪王允这些朝堂上的老奸巨猾的家伙们斗争,即便是你武钢也是自叹不如。 “那陛下打算怎么办?”吴纲没有太多的伤感,事已至此多说无用,关键是下一步怎么走。 皱着眉头,刘协一边沉思一边走回龙椅上坐下,幼小的身子和那张硕大的龙椅却不成比例,那一身黄袍穿在身上,锦衣玉带又是何其可笑,这正是刘协的心思,虽然贵为九五之尊,但是刘协知道,自己也是一个最不幸的帝王,因为所有的事情都需要自己去做,沉吟了很久,才忽然睁开双眼:“吴大人,我来问你,你见过那神医了,可觉得有把握让那神医反水,只要她能指认刘岩曾经出去过就行,你可以告诉她,我可以给她荣华富贵,可以让她从今以后都生活的无忧无虑——” 第二百九十五章汉阳公主 看着天子一脸期许的看着自己,吴纲不敢抬头,只是苦笑道:“陛下,怕是让您失望了,我刚才探听过那女人的口风,那女人什么也不说,凭我的感觉,怕是那女人和刘岩又私情的,想让女人反水,几乎是不可能,而且咱们能给的,董卓一样给得起,陛下还是要另行想办法,这眼巴瞅着就要过年了,等刘岩大婚一万事,最多能拖到过了年,到时候咱们还有什么办法将刘岩留住呢。” 刘协无力的靠在龙椅上,半晌没有说话,猛地睁开来眼睛,咬着牙道:“刘岩绝不能回去,否则咱们唯一能插得进手的一个地方就没了,也只有像刘岩这种刚刚上位的人,而且经营三郡之地时间尚短,也是借了他大婚的时候才有机会将手伸过去,如果换个时间的话,怕是都不可能,孙旭也真是废物,若不是朕手中真没有人用,也不会派他过去,不然纵然控制不了三郡,便是控制一个郡,手中有三五千兵马,朕也不会这样落魄。” 这话吴纲不敢接,孙旭还是他推荐的呢,虽然也知道孙旭的能力不强,但是却好在忠诚,不然派出去也是个祸患,但是没有想到去了三郡之地都快一个月了,却丝毫没有一点进展,让他拿下上郡,到现在没有一点动静,那些将士一点也控制不住。 “不行,朕还要另想办法。”刘协阴沉着脸,从龙椅上站起来,来回渡步,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 吴纲心中一动,忽然上前一躬身低声道:“陛下,臣倒是由一个计策。” “那快说来听听。”刘协大喜,双眼冒光的盯着吴纲。 吴纲略微迟疑了一下,四下看了看,朝刘协走进了两步,这才低声道:“陛下,以微臣之见,咱们和不来一个浑水摸鱼之策,将汉阳公主嫁给刘岩,陛下觉得如何。” “什么,你疯了,汉阳公主虽然如今耽误的还没嫁,但是当时献帝在位时,可是曾经把她许配给韩遂了,本来是想用汉阳公主换回来和平,不想韩遂依旧造反,这件事情才耽误下来,而今虽然没有人提起,但是这样做,岂不是要让天下人看笑话,岂不是要再逼的韩遂造反吗?”刘协脸色大变,这么做也不是不可以,当年先帝在位便曾怒说过取消了婚约,但是也不过说过之后,没多久就驾崩了,于是汉阳公主的事情也就拖了下来。 其实当年韩遂韩伯约随边章造反,为了平息那一场混乱,而当是边章已经战死,虽然公推了王国作为首领,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韩遂才是最大的心腹之患,而当时灵帝在位,便想用下嫁汉阳公主作为代价,想要让韩遂消停下来,但是没想到这婚约传过去,韩遂竟然还要作乱,当时灵帝大怒,便怒说取消了婚约,结果随之灵帝便驾崩了,这件事情也没有人再提起,于是到如今汉阳公主便一直在宫中耽搁着,如今都已经年过二十,也是老姑娘了,不过让刘协不愿意的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在皇宫之中,汉阳公主一直挺照顾他的,也是为数不多的对刘协真心好的,所以刘协才会这么激动。 只是那些话不能拿出来说,所以才会有这番话的,迟疑了一下,才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普天之下有几人真心实意的对朕好的,虽然我无法让汉阳公主过得快乐一点,但是我也不能就这样将汉阳公主牺牲掉,这样做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陛下,话不能这么说,臣常听长安士子谈论刘岩,说此人不但会打仗,而且一身的才情无人能及,就连一向自喻不凡,如今正闲与在家的孔融也是多有赞誉,说刘岩才高八斗,再说刘岩生的也算是英俊,又善武功,统兵打仗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像这样文武双全的少年将军那可是天下少有的,而且我还听人说,刘岩对待董白相当的好,很是会疼爱女人,这样的男人,陛下怎么能说时将汉阳公主牺牲掉了呢,陛下试想一下,汉阳公主来年可就二十二岁了,这等年纪莫说是在皇宫之中,便是在百姓之中还是小姑独处的怕是也不多见了,陛下不见每每见到汉阳公主,汉阳公主都是一脸的哀怨吗,陛下又怎知汉阳公主就不愿意嫁,以微臣之见,陛下这是在做好事呀。”吴纲一番慷慨陈昂,说得很是动情,倒是把刘协说得呆住了。 虽然刘协不喜刘岩,但是也不可否认,刘岩确实是青年才俊之士,刘协也曾读过几首刘岩的诗,据说三步可成诗,确实是人才,真要说将汉阳公主嫁给他,倒是也配得起,但是唯一让刘协难过的是,自己这么做却并不是好意,而是将汉阳公主当作一个筹码,这让刘协心里很不好受。 见刘协依旧沉吟不决,吴纲脸色微变,沉声道:“陛下,为今也只有将这一潭水搅混了,咱们才可以浑水摸鱼,这样做,一来是给汉阳公主找一个婆家,二来只要陛下如此,定然会让那董白接受不了闹将起来,若是董白给刘岩大闹,或者是回去给董卓诉苦,那不是正好牵制他们的经历吗,陛下也可以多些时间来布局,至于其三,想必韩遂听到之后,必然会大怒,虽然他没有娶了汉阳公主,但是不代表韩遂就不会不觉的打脸,只要韩遂再次造反,陛下不正好可以让董卓去平乱,至于董卓那是肯定不会离开长安的,但是那不正好可以安排刘岩去平乱吗,陛下以为如何?” 此计不可谓不毒,只有动乱起来,刘协才能火中取栗,如果能把刘岩陷于乱阵之中,那么孙旭便有时间了,这正是吴纲的谋划。 刘协呆呆的看着吴纲,心中也不得不为吴纲喊一声好,但是想到汉阳公主,心中却是忽然一动,又有些不忍,一时间心里有些杂乱,半晌,才咬了咬牙:“罢了,这件事情先看一看汉阳公主的意思,只要不反对便依计而行。” 吴纲松了口气,知道刘协这已经是下了决心,幸好自己早有准备,便从怀中取出一本绢书递到刘协面前:“陛下,这是一本便是留言的诗集,乃是董白整理出来的,近日多有馈赠,臣便跟董白讨了一本,陛下不妨将这本《刘公诗集》送给汉阳公主赏阅。” 刘协接过绢书,轻轻地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在说话,只是叹了口气:“这件事情咱们还需要助力,这样吧,你去一趟司空府,将汉阳公主的事情再与王大人商量一下,看看他能给出什么好主意,我这就去见汉阳公主,这两天必须安排汉阳公主和刘岩见上一面,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安排了。” 话音落下,便挥手让吴纲退了下去,自己坐在龙椅上呆呆的半天,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直接出了玉华宫,径自奔养心阁而去,汉阳公主便住在养心阁,刘协取得时候,汉阳公主刘颖正在托着香腮出身的看着屋外梅花。 见到刘协到来,这才赶忙站起身来给刘协行了个礼,轻声道:“怎么今日皇弟不去助力公务,却有时间来我养心阁玩耍?” 刘协挤出一丝笑容,总觉得愧对了刘颖,不过事情已经走了第一步就必须走下去,心中压制着不快,便笑着将那本绢书递给刘颖:“皇姐,这还不是因为弟弟知道皇姐喜欢诗词手卷,所以偶然得来一本刘公诗集,读了一读感觉相当好,所以那来给皇姐献丑。” “什么刘公诗集,我怎么没有听说过,皇弟定是又来逗我开心的。”一向幽怨的刘颖,轻轻地露出笑容,看上去心情好像好了许多,不过还是伸手结果这本绢书,随手便打开来看,只是翻了两页便已经脸现惊容。 过了半晌,刘颖看的连连惊叹不已,这才合上诗集,望着刘协低声道:“皇弟,不知道这刘公诗集是何人所著?这刘岩又是哪一位名士?怎么皇姐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呢,竟然有这般才情,每一首诗都是经典之作,怕是这天下能与之比肩的却是少之又少。” 刘协呵呵一笑,径自在桌上拿了块桃酥塞在嘴里,然后神秘兮兮的朝刘颖眨了眨眼睛:“皇姐没有听说过那也正常,天下间没有听说过他的人多了去了,我也不过是才拜读了他的大作,此人其实此时便在长安,便是新任的匈奴中郎将,不论是诗词歌赋,还是行军打仗,此人绝对是天下一等一的人才,而且此时正与皇姐年纪相当,若是皇姐愿意去找他交流一下,倒不妨叫黄皓带你去,我早叫你常出去走走,让你去参加诗会你也不去,整天闷在宫里别把身子闷坏了。” 刘颖没有说话,只是拿着书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梅花悠悠的吟道:“一树寒梅白玉条,回临村路傍溪桥。不知近水花先发,疑是经冬雪未销。” 吟罢,便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倒是刘协心中惴惴不安,到底是心中有愧,只是坐在桌边拿着桃酥吃个不停,借此掩饰尴尬,半晌,刘颖回过头来,脸上悠悠神往,轻声道:“皇弟,那明天还可否把黄皓借我一用,随我走一趟将军府。” 第二百九十六章二女相争 且不说天子刘协又做那般算计,这边吴悺儿而秋月登上了车,便朝将军府赶去,吴悺儿私下看了一眼,便已经发现了被人翻查过的痕迹,不由得冷冷的一笑:“果然不出所料,正如典韦将军所言,看来有不少人在惦记刘岩呢。” 听吴悺儿喊得自然,还想本该如此,秋月就不仅的心中一颤,心念一转忽然低声道:“神医但请放心,我接小姐早有所备,再说没过几天便是小姐与将军的大婚之日,只要过了大婚之日,这一切不也就太平了。” 见秋月这般说话,吴悺儿忽然一笑,上下打量了秋月一眼:“小丫头倒是会替你主子说话,当我不知道他们要大婚吗,刘岩自己提起过。” 于是吴悺儿也就在懒得与秋月说话,这一路便到了将军府,在秋月的引领下,吴悺儿便径自去了刘岩的卧房,一进门就见到董白正焦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的,听见动静赶忙回头,此时董白还没有意识到什么,见到吴悺儿便不由得双眼一亮,上前两步便欲拉住吴悺儿的手:“想必姐姐便是那位神医了,舟车劳苦,董白待我家将军先谢过姐姐了。” 哪知道董白确实热脸贴了冷屁股,吴悺儿身子微微一扭,竟然让过了董白,虽然不见有多么大的敌意,但是却也并不友好,只是淡淡的道:“我要给刘岩瞧病,却为何让你来谢,我与他瞧病,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董白一呆,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吴悺儿已经走到刘岩身边,便在窗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便伸手搭在刘岩的胳膊上,轻轻闭上眼睛,好一会才吁了口气:“好不错,今天的脉象比昨天好多了,只要配出解药来,刘岩便能立刻生龙活虎起来。” 看到此情此景,董白一个精明的人又怎么会还不知道吴悺儿与刘岩之间有故事,心中不由得大为气恼,眼看着就要与自己大婚了,刘岩出去一趟,竟然领了个女人回来,既然吴悺儿不给自己面子,董白也不打算给她留面子,脸色一整,转身坐在桌子旁,拿起一杯茶水轻轻地抿了一口,上下打量着吴悺儿:“幺,听姐姐说话好像与刘岩关系匪浅呀,可不正好过几日留下来参加我和刘岩的大婚,当妹妹的可以定要把姐姐照顾好了,吃穿教度姐姐尽管开口,可别让刘岩说我慢待了姐姐。” 从荆州一来,吴悺儿料到自己和董白碰面是种什么结果,纵然淡薄如吴悺儿一般,但是论及儿女之情却也是放不开,虽然明知道人家婚约在前,但是一想到刘岩和董白大婚,却没有自己的事情,刘岩之说要回三郡之地给自己补上,但是着心中的滋味也只有吴悺儿知道,何况这还牵扯到大妇的位置。 其实吴悺儿并不是那么在意的女人,也没有想过刘岩会一心一意,既然看上了刘岩,那么也明白必然是多女侍一夫的结果,但是明白归明白,这心里也不是滋味,所以见到董白才会这样冷淡,其实董白有何尝不是。 此时要说心情最早的就是董白,满心欢喜的将刘岩盼了回来,但是却多了一个女人,而且这女人一进门就挑明了和刘岩的关系,这明白这是来刺激自己的,心中有多凄苦别人谁也不知,如今这世界上,想刘岩这样身处一定高位,本身有年轻,加上一身的才情惊人,这样的男人董白也知道不可能只是锁在自己身边,但是也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而且这么突然,更加上这女人一进门就想挑战她,这让董白简直就是难以接受。 董白心中正在苦恼,却忽然间吴悺儿已经站起身来,一脸冷淡的朝她走来,董白脸色一变,莫不是嘴上说话不成,还想站起来动手不行,一想到动手谁怕谁,好歹董白也随着爷爷练过武,当下不由得冷哼了一声,毫不畏惧的站了起来,虽然各自比吴悺儿小,但是吴悺儿看上去弱不禁风,难道自己还能怕了他不成。 正胡思乱想,却见吴悺儿已经坐在桌子上,抬眼看了看董白:“叫下人把笔墨取来,我要写一份药方,前几天药材无法凑足,相信在长安应该都有吧,再说凭白儿大小姐也一定能搞得到,愣着干嘛。” 董白脸色一紧,这女人也凭的可恶,对自己说话就像和使唤丫头说话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客气,一瞬间董白压制的怒气终于爆发出来了:“姓吴的,你少给我装,今天咱们俩就把话说明白了,你若是和刘岩只是朋友,便是打我骂我,念在你对刘岩有救命之恩,我也给你磕头赔罪,你若是刘岩的女人,那我就告诉你,是我先和刘岩成婚的,我就是刘家的大妇,你以后见到我就给我放尊重点,不然想进刘家的大门没那么容易。” 董白也是给吴悺儿气疯了,如果不是因为知道自己实在是影响不到刘岩,加上又是自己对刘岩上劲,说白了就是自己到追的刘岩,不敢要求刘岩不找小妾,但是说一千道一万,却不会容许有人不挑战自己的大妇的位置,这已经关系到颜面问题,所以才会有这一番话,免得整天和吴悺儿夹枪弄棍的说话。 哪知道董白如此的动怒,却只换来了吴悺儿淡漠的看了她一眼:“你和刘岩成婚是你的事,刘岩答应要娶我是我的事,你我各不相干,我也不用你给我磕头赔罪,我说话你没听见吗,叫人那笔墨纸砚来。” 只感觉一股怒气从心中都冲上来,董白差点给气晕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女人,就像是自己知道孙凤那女人对刘岩也有意思,纵然自己对孙凤没有好脸色,孙凤不是还经常腆着脸来找自己玩耍,其实那种心思谁不明白,但是想这个女人这样的董白还真是平生第一次见到,真是能把人气炸了肺,但是董白如何气恼,一张小脸抽搐不听,憋了半晌,死死的瞪着吴悺儿,但是最后还是无力的朝秋月四女挥了挥手:“去取文房四宝。” 董白只感觉自己这一次失利了,因为自己太在乎刘岩,而吴悺儿却是直击要害,拿着自己对刘岩的关心,就像使唤自己一样,偏偏自己如何恼怒,最后还要老老实实的去办,这一刻董白真是憋屈死了,不过想到刘岩只要毒好了,那么自己也就不用在大礼吴悺儿,到时候边看自己怎么收拾她吧,虽然不敢做得太过分,免得让刘岩恼了自己,但是一点小手腕还是有的。 不过片刻,夏荷便已经取来文房四宝,不过四女本是董白的贴身丫鬟,见到董白在吴悺儿面前吃瘪,自然也就不会对吴悺儿客气,拿着文房四宝重重的就顿在了吴悺儿面前,丝毫不给吴悺儿好脸色,只可惜吴悺儿也不见脸上有恼怒之色,却当真让人失望,这就好像是一刀子刺出去却扎在了棉花上,根本使不上力气。 不过片刻,吴悺儿已经将药方写好,随手递给董白:“快去买药。” 看着吴悺儿淡漠的脸,董白就有种锤上一拳的想法,不过到底不敢,否则刘岩醒来一定会对自己很失望,所以董白再是愤恨也只有气呼呼的拿着药方,朝秋月一挥手:“秋月,你跟我去买药,你们三个好好的给将军擦试一下身子,这些天在外面跑的身子都臭了,记得取来我给将军准备的新衣服给将军换上。” 话音落下,还不忘了冲着吴悺儿哼了一声,话也不说一句,仿佛忘记了给吴悺儿安排房间住处,更忘记了安排人照顾吴悺儿,这便是就扬长而去,心中还在暗自得意,和自己耍这一套,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将军府,现在还不是她的家,新来乍到的,自己不回来,只怕她连饭也吃不上,想到这里就不由得有点得意,只要吴悺儿不要求的话,自己就装作想不到,哼,到时候看看谁先低头。 掠过吴悺儿在屋里干等,春兰三女给刘岩脱光了衣服擦拭身体,其中的暧昧就不说了,话说董白这一路领着十几个近卫,满长安的按着药方买药,才知道有几位药材当真难买,几乎转遍了整个长安,最后还差了一位药材买不到,这还是近卫们分开来四下跑的结果,不然还要麻烦,董白甚至都怀疑吴悺儿是不是故意折腾她,不过董白没有选择,最后一味药实在是买不到了,不由得有些傻眼,不过转念一想,策马朝太师府奔来回去,相信皇宫里的药房之中一定有,否则这天下就不会有了。 可惜回去的时候董卓不在家,正在朝堂上和诸臣公议事,只可惜董白等不及,火速的打发人去皇宫请太师回来,董卓听到家中有事,而且是急事大事要紧事,差点被董白给吓了一跳,慌不迭的赶了回来,结果才知道缺了一味药材,这才亲自领着董白去了御药房,果真是找到了那味药材。 等再回去之后,董白却正看到吴悺儿坐在那里吃饭,还是颇为丰盛,当时就大怒,自己还饿着肚子没有来得及吃饭呢,这女人却自在,不由得恶狠狠的瞪了春兰三女一眼,下的三女连连摆手,一脸害怕的道:“小姐,是吴小姐叫典将军安排的饭菜。” 第二百九十七章董白的烦恼 轻吐了口气,刘岩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大脑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眼睛有些无神的看着,这是哪里,看起来好熟悉,回忆起自己当时是在酒馆,然后墨盈领着墨家弟子来追杀自己,再然后好像是甘宁领着锦帆众也来凑热闹,最后典韦领着近卫赶到了,再然后典韦和甘宁差点打起来,最后外面手下的骑兵和锦帆众也差点火拼,好像是这样,自己最后的记忆就是阻止了外面打起来,至于以后,自己已经不再小酒馆了吗,这是哪里,哦,这好像是自己的将军府。 刘岩仿佛有了焦距,眼光又落在身边的几个女孩子身上,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董白梨花带水的模样,而吴悺儿则是一脸淡然的站在床头边,后面是秋月四女,看见刘岩醒来,也是一个金劲的抹鼻子,最后还是将眼光落在了董白身上,听见董白只是一个劲的抽泣,但是模样其实挺欢喜的,一双小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右手。 这场面让刘岩心中一阵发暖,轻轻地抬起左手测了侧身,伸手给董白擦去了眼泪,轻声道:“傻眼头,我这不是已经没事了吗,你还哭什么,你这么苦看得我心都疼,来,给我笑一个。” 这一刻先前对刘岩的不满瞬间在董白心中烟消云散了,望着刘岩看着自己眼中的柔情,董白就已经觉得自己的付出都值了,也不管刘岩还带来一个女人把自己气的半死,只要刘岩对自己好喜欢自己,其余的都可以略过不计,只是抓着刘岩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像一只缠人的小猫,哪像是平日里娇纵的大小姐。 只可惜这种温情刘岩接着转向吴悺儿,让董白颇为失落,不由得心中暗恨吴悺儿,可惜在刘岩面前却并不敢多说,耳听刘岩望着吴悺儿柔声道:“悺儿,你没事就好,我心中还一直牵挂着。” 只可惜吴悺儿可不似董白对刘岩那样柔顺,或者只有在和刘岩谈起时事或者医术的时候,吴悺儿才会激动不已,至于此时也不过淡淡的笑了笑,张嘴却是说了一句:“巧舌如簧,这样会哄女孩子,难怪董白对你死心塌地的。” 其实吴悺儿心中也是颇为欢喜,刘岩醒来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和董白,证明自己和董白在他心里很重要,尽管吴悺儿生性淡漠,但是却不是真的没有情欲,只是不肯外露罢了,不然也不会和董白争风吃醋,看见刘岩醒来的时候,吴悺儿也差点要扑上去,可惜董白挡着才没有做而已。 “你若是对刘岩不死心塌地,那我就立刻给你备上千两黄金,无数珠宝,然后再给你准备四驾马车,三步一磕头,九步一叩首的把你送出长安,也谢谢你救了刘岩的命,偏偏那我来说什么事。”董白头也不回,哼了一声就嘲讽吴悺儿,丝毫不肯落一点下风。 可惜吴悺儿脸色不变,只是淡淡的斜了董白一眼:“那好呀,你现在就把我送出长安去吧,我倒想看看你能给我磕多少头,到时候我在自己走回来就是了。” 一时间二女夹枪弄棍的,谁也不肯服谁,各自冷嘲热讽,让刘岩当时就傻了眼,原本心中就担心董白心里会不同意,生怕董白闹将起来,让吴悺儿太过难堪,正在想着如何将吴悺儿介绍给董白,让董白接受吴悺儿,毕竟对吴悺儿刘岩心中有愧,谁让自己耍流氓占了吴悺儿的便宜,看了吴悺儿的身子,确实在想不到,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到两个女孩子在这里争风吃醋,不过倒也放下心来,虽然董白和吴悺儿争风吃醋各不相让,但是这不也是说明两人已经默认了这种关系吗,刘岩反而松了口气。 松了口气的同时,刘岩却有些头疼,董白这样早在意料之中,但是没有想到平日里看上去淡漠无为的吴悺儿竟然说起话来丝毫不落下风,与董白斗的是个旗鼓相当,说起话来也不必董白差到哪里去,甚至还隐隐占了上风,让刘岩不得不感慨万千,原来不管什么样的女人,在争风吃醋的时候都是一个德行的,不由得头大如斗,忽然坐起来一手拉住一个,将儿女都拽到自己身边,尽可能的柔声道:“白儿,悺儿,你们别吵了好不好,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们俩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你们——” “哼,是她非要和我吵的。”董白将头别到一边,嘟着小嘴气呼呼的。 吴悺儿也不服软,虽然不似董白那样,但是脸上却也有了一丝不甘:“好歹我也是初来乍到,小小年纪就非要摆出一副刘家大妇的嘴脸,可不叫人看着着恼。” 刘岩无奈了,对二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女人呐自己还真是看不清,本来还以为吴悺儿不会理睬董白,却不想二女根本就是不相上下,吴悺儿也不是个善良的主儿,一句话也不敢落下,董白说一句吴悺儿必然要回一句,刘岩意识到,只怕从今以后自己就要生活在这种水深火热之中,终于在这一刻打破了刘岩左拥右抱享受齐人之福的美好愿望。 “白儿,我饿了——”刘岩很无奈,只好打起曲线救国的手段,不过还真是有效,董白闻言,便朝吴悺儿哼了一声,一仰头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然后颠颠的出去给刘岩准备吃食,再也顾不得和吴悺儿斗嘴。 董白一出去,刘岩松了口气,拉着吴悺儿的手轻声道:“你可还住得惯?” 不过吴悺儿丝毫不理会刘岩的良苦用心,只是哼了一声:“其他都好得很,只是你哪位大妇显然不太喜欢我,我不打算在这里多待,明天我就会三郡之地,免得看着你和董白大婚,我心里也不舒服。” 刘岩脸上抽了抽,一脸的尴尬,这让自己说什么,此时的吴悺儿就像一只刺猬,自己说什么的得到都是冷嘲热讽,刘岩也只好苦笑了一声,心中一动,猛地将吴悺儿拉的倒在自己怀里,吴悺儿一声惊呼刚出声,就被刘岩堵住了嘴,然后吴悺儿就迷失了,被刘岩好一阵的亲吻,羞涩的吴悺儿只知道闭着眼承受着,却不知道该如何对待,一直到刘岩松开她,吴悺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面带桃花的倒在刘岩怀里,一时间竟然想不起什么来,根本就不知道刘岩的魔爪已经探进了她的怀里,在两坨肉上揉捏着。 这一刻刘岩才发现,其实吴悺儿也是个女人,不由得笑了,看来是找到了吴悺儿的弱点了,不觉手上力气大了一点,吴悺儿轻呼了一声,这才清醒过来,对于自己刚才的沉迷,吴悺儿羞愧的要死,脸变得通红,猛地从刘岩怀里挣扎起来,咬着嘴唇等了刘岩一眼,一边收拾好胸前的衣服,伸手打了刘岩的手一下,娇颠道:“你真是讨厌,也不怕一会董白回来看到,你——” 刘岩笑了,这就是女人,明明很喜欢却是口不应心,不由得压低声音道:“我这不是想你了吗。” 一句话,吴悺儿再也没有话说出来,眼光根本不敢和刘岩对视,甚至不敢在靠近刘岩,第一次心慌意乱的,原来自己竟然也会沉迷在其中的,不过吴悺儿羞愧的是,她刚才竟然留恋与那种感觉,全身酥软到现在还没有力气,对于刘岩的话,吴悺儿知道什么叫做欣喜了,原来自己也喜欢听这种甜言蜜语。 沉默之中,刘岩几次伸手拉吴悺儿都没有得逞,正巧董白领着四女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个茶盘,上面放着一碗粥,董白正一脸欢喜的娇声道:“早知道你醒来一定会饿,我便让秋月去煮了一碗燕窝粥,正好给你补一补身体,我来喂你吃。” 斜眼看了看吴悺儿,颇有点挑衅的意味,不过看到吴悺儿脸上还未曾消退的红潮,心中一颤,好像知道了什么,不由得一阵气苦,哼了一声,不过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径自走到刘岩面前,将燕窝粥放在凳子上,然后忽然探头在刘岩的脸上亲了一下,这才脸上堆满笑容的的道:“你别动,我来喂你吃。” 然后就开始舀着燕窝粥轻轻地吹凉,往刘岩嘴里送,却不时的朝吴悺儿瞥一眼,果然吴悺儿心里就变得不舒服了,忽然哼了一声:“昨晚上给你熬药熬了大半宿,现在也困了累了,你就多吃点吧,我先去休息了。” 话音落下,吴悺儿便转身走了出去,也是当真困了,当然也是不想看着刘岩和董白卿卿我我,这滋味可不好受,不过也没有多难受,毕竟刘岩问自己可是刘岩主动地,而董白却是她主动地,这其中的差距吴悺儿那会想不明白。 见到吴悺儿出去了,刘岩心中就是一阵无奈,却又无法挽留,只是朝秋月看了一眼:“秋月,悺儿才来不太熟悉,你领着悺儿去房间休息,记得让人给准备火盆,免得管二婶子单薄着了凉。” 秋月不敢不听,自然领着吴悺儿出去了,只是待吴悺儿走后,董白才不满的哼了一声:“你这个坏蛋,出去一趟,就领个女人回来,你也不想想我的感受,我若不是怕你为难,早就把她给轰出去了。” 刘岩一呆,却知道董白可不是说说而已,心念一转,忽然在董白的脸上亲了一下,苦笑着将自己和吴悺儿的事情说了一遍,董白这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不由得撇嘴一笑:“原来是赖上你了,谁让你喝了酒就不知所谓——” 第二百九十八章汉阳公主造访 “你讨厌——”董白俏脸一红,虽然嘴上说讨厌,但是眼媚流转,分明却是动情的模样,不但不觉的刘岩讨厌,反而是欣喜的很,只是刘岩忘了一件事情,刚刚喝了口粥,这亲了董白一下,就在董白脸上留下了一个印子,黏糊糊的好不让董白难受,难怪董白会说刘岩讨厌,伸手将印子擦去,一脸娇颠的看着刘岩,不过小脸上的表情确实出卖了董白内心的想法,很享受这种亲昵。 董白喂刘岩一口粥,刘岩就要亲董白一下,惹得董白娇笑不已,倒是让旁边的四个丫头脸红的和什么一样,心中羡慕,只可惜就算是刘岩来亲她们或者做什么,她们除了逆来顺受,视觉不敢和小姐一样,和将军有说有笑的打打闹闹的,因为董白是小姐,而她们只是婢女,若是将军真的宠幸她们,也只能躺在那里让将军舒服过了,该怎么伺候将军和小姐的还是怎样伺候,若是和小姐一样和将军笑闹,那么说不定小姐就会大怒,指不定会把她们怎么样了呢,身份的差距永远就是一条壕沟挡在那里。 只是四女从来都不曾自哀自怨,毕竟老天爷已经待她们不薄了,能有将军这么一个主子,对她们这些婢女下人一直都是好好的,甚至不曾责骂过,还常常在小姐面前维护她们,像这样的主子可是不好找的,有很多像她们一样的婢女,被主人玩腻了以后便会拿来送人,便是太师府上,不知有多少姐妹被太师拿来送给手下的诸将玩弄,今天陪了那个,明天又要陪这个,渐渐的都麻木了。 正胡思乱想着,看着小姐羡慕的不得了,却忽然听到门外有人高声道:“主母,汉阳公主刘颖到了府上,说是要来求见将军的。” 正在嬉笑的刘岩和董白登时一呆,两人对望了一眼,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不管是刘岩甚至是董白,和汉阳公主都是一点来往也没有,今天汉阳公主忽然到了将军府上又是所谓何事,二人第一个想到的是就是汉阳公主是天子刘协派来的探子,来探听刘岩的消息的,除此之外,还能为了什么事情。 “你躺一会,我出去把他打发走了。”董白脸色一沉,冷哼了一声站起来便要出去,此时的样子和刚才浑然不同,一脸的沉静和戾气。 哪知道才走了一步就被刘岩给拉住了,待刘岩碰到她的时候,那张脸上便如春雪遇到了骄阳,瞬间那一丝寒意便融化了,回头不解的看着刘岩,却被刘岩一下子给拉到怀里,耳听刘岩调笑着:“你瞧你的脸上,还带着燕窝粥呢,就这样出去见人呀。” 董白俏脸一红,刘岩已经为她擦去了印记,惹得董白白了刘岩一眼,啐了一口,红着脸道:“那还不都是怨你呀。” 刘岩呵呵的笑了,猛地从床上翻身下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这才脸色一正,朝董白看了一眼:“走吧,白儿,咱们能一起出去会会这个汉阳公主,倒要看看她耍什么把戏,都躺了快一个月了,我也该出来见见人了。” 话音落下,伸手抓着董白的小手,也不容董白挣扎,便大步朝外面走去,才一出了门,外面的近卫们看到刘岩出来了,不由得俱都大是欢喜,猛地齐声欢呼起来:“将军起来了,将军起来了,将军好了——” 正在守卫目赤更是冲上来,一脸激动的想要说话,可惜刘岩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呵呵的说了一句:“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看着你好像都瘦了,目赤,你去安排一下,今天让兄弟们都好好的大吃上一顿。” 目赤激动地正要说话,可惜刘岩已经领着董白朝前厅走去,不过目赤并不在意,主公没有忘记他们,拿着他们还是当作兄弟,不要的咧着大嘴的笑,便要转身去照刘岩的安排去准备大吃一顿,结果正迎上典韦和朱奎领着近卫们抢了进来,见到目赤便高声道:“目赤,可是主公醒来了?” “不错,主公醒了,一点事都没有了,呵呵,刚才主公还说让我去准备今天让兄弟们大吃一顿呢。”目赤咧着嘴傻笑,多日的压抑一下子就没有了。 典韦双眼放光,一把将目赤拨拉到一边,大部就要朝屋里走去,若说是欢喜,那必然是他最欢喜,刘岩被俘后来又中了毒,差点就将小命交代了,典韦便一直归咎于自己保护不力,虽然没有人说什么,但是典韦心中的自责别人不知道,甚至典韦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若是万一刘岩醒不过来,典韦就打算先去给刘岩报仇,杀过了墨家弟子,然后若是战死了一切都罢了,若是侥幸还活着,也要追随刘岩去地下,如今刘岩没事了,点为心中便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大哥,主公和主母都去前厅了,刚才汉阳公主造访,他们都去见汉阳公主了。”目赤大胜招呼典韦。 典韦一呆,这才作罢,也只有等主公没了事情再见面吧,但是心中欢喜,便拉着目赤和朱奎要去喝酒庆祝一下,至于其他的近卫也都欢呼不已,一时间将军府沸腾起来,人人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比起过年来还要高兴。 前厅里,汉阳公主正翻看着那本刘公诗集,却不想忽然传来一阵震天的欢呼声,将汉阳公主吓了一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领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走了进来,这女孩子汉阳公主认识,正是那位嚣张跋扈的太师大人的孙女董白,虽然交集不多,但是也见过几面,只是听说最近天子赐婚,又怎么会在这里,莫不成她的夫婿便是这位刘岩刘将军。 上下打量着刘岩,只见刘岩身穿一袭白袍,头戴紫金束冠,脚踩一双福字靴,剑眉朗目,虽然说不上高大,但是却是颇有气势,一身的英气外溢,果然是从战场上厮杀回来的将军,要说起来也算是少见的俊杰之士。 刘岩和董白手牵着手,丝毫不在意汉阳公主面前,见到汉阳公主正好奇的打量刘岩,二人轻轻地施了一礼沉声道:“刘岩(董白)见过汉阳公主,却不知道汉阳公主今日却是有何事登门?” 汉阳公主也不敢托大,赶忙站起来福了一福,这才一脸恬静的轻声道:“别来无事,不过刘颖看了将军的诗集,心中向往,便想来和将军请教一番。” 待三人落座,刘岩才知道汉阳公主哪的那本绢书,却是董白整理了自己吟过的诗词,然后制了一本诗集,却不由得让刘岩颇为脸红,只是口称不敢当,董白却在一旁得意的很,她是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自己找了一个文武双全的夫婿。 对于汉阳公主刘颖前来请教,最热心的莫过于董白,便拉着刘岩与汉阳公主谈天说地,还扯着刘岩不时的吟上一首诗,偏偏不让刘岩重复,也亏得刘岩前世多有涉及,这才不至于出丑。 却不想半晌之后,汉阳公主却笑道:“将军真是好才情,刘颖受教了,是在敬佩的紧,今日正好见面,不如便由刘颖出题,难为一下将军如何?” “好呀,刘岩可是从来不怕的,公主姐姐说来便是。”还不等刘岩应允,董白却抢着答应下来,根本不由得刘岩不答应。 刘岩一阵苦笑,见董白笑意赢面,却又不愿意让董白失望,心中一时豪气顿生,不由得哈哈笑道:“既然公主有此雅兴,那就劳烦公主出题,只是公主可不要出太难得题目,免得刘岩答不上来,到时候出丑让公主笑话。” 汉阳公主抿嘴一笑,眼神清澈,眼光直而不畏缩,淡淡的笑道:“将军说笑了,若是将军害怕出丑,那我与白儿妹妹岂不是无地自容了,妹妹说是不是。” 董白嘿了一声,也不见羞恼,仿佛比不上刘岩还是颇为欢喜,更是天经地义,只是随和着刘颖笑道:“姐姐说得果然不错,若是你还觉得丢人,那天下士子岂不是无脸见人了,又有几个敢和你一争高下的,姐姐还是快出题吧。” 这汉阳公主倒是很亲和,即便是董白这等脾气的也自觉地和刘颖亲热,却只听汉阳公主轻笑道:“将军和白儿妹妹天造一双地设一对,正是郎才女貌,你们结为夫妻也让人羡慕死了,看你们如此恩爱,不妨就以白儿妹妹来为题目,将军该如何表露喜爱之情和赞赏之意。” 刘岩一呆,倒是一时不敢随便应付,朝董白看去,却见董白眼媚流转,一脸的羞意,但是却眼巴巴的看着刘岩,心中期盼着听到刘岩的写给自己的诗,一时间心情惴惴不安。 只是这一次刘岩却没有张嘴就来,皱着眉头憋了半天,愣是一个字没有,急得有点抓耳挠腮,偏巧一旁汉阳公主还是一直在轻笑,让刘岩心中更是紧张,这汉阳公主可是给自己出了一个难题,若是形容董白的诗差了一点,只怕董白还不恼了自己,只是搜肠刮肚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诗词,最后惹得董白焦急,扯着刘岩的胳膊催促着:“你倒是快说呀,到底怎么样?” 第二百九十九章女人如风 “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刘岩忽然心间涌上一首诗,都已经不记得是哪位的著作了,但是此时正好觉得形容董白,话说董白虽然说不得倾国倾城,却也只是大家闺秀罢了,样貌也不过中上之姿,这一首诗描写的确实有些过了,不说董白听后一脸的娇羞,便是汉阳公主也是轻笑不已,只是拿眼睛来眨。 汉阳公主看着刘岩笑的有些神秘,又看看董白娇羞的脸都快要滴出水来了,不由得轻笑道:“将军,这可不算,你只是把白儿妹妹夸得像花一样,却不曾说出对妹妹的恩爱之意,这首不算,重来重来——” 被汉阳公主一说,董白也是有些吃不住劲,脸上火烧火烧的,白了刘岩一眼娇颠道:“公主姐姐说的是,你就是把我夸得像仙女,白儿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若是是容貌丑陋,那倒是自谦了,不过最多也不过是中上之姿而已,你这可不是当着公主姐姐笑话我吗,还惹的公主姐姐看我笑话,重来。” 刘岩一阵无奈,这也太折磨人了吧,见汉阳公主笑得古怪,算是是知道这位公主可不像是看上去那么老实善良,这不是给自己出难题吗,轻叹了口气苦笑道:“你们这可错了,你们看白儿和我看白儿怎么能一样呢,有道是色不迷人人自迷情人眼裏出西施。你们如何看与我不同,在我眼里,白儿就是我的仙女,这有何不对,何必重来。” ‘啊’董白一下子呆住了,若说自古到今,只怕还没有那一句诗词比这番话更动女儿心,一句话说透了所有情人之间的心思,让人无法反驳,这一刻董白心中被柔情蜜意填满,只是痴痴的望着刘岩,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自己看刘岩何尝不是这样,只觉得天下男人皆粪土,唯一刘岩一枝独秀,那真是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不说董白如何感受,就是汉阳公主也是身为激赏,本来只是开了个小小的玩笑,不想刘岩一番解答,竟然让汉阳公主心有焉焉兮,不由得羡慕董白竟然找到了如此好的夫君,能文能武也就罢了,天下间占其一的多得很,但是能够都让人敬佩的不多,只是女人找丈夫并不是贪图这个,当然其实女人也是爱慕虚荣,谁也想找一个这样的丈夫,但是关键是这样的丈夫却不一定会疼女人,而刘岩对董白的爱怜确实无法比喻,董白这三点都占了,怎么不叫天下女人羡慕。 想到自己的可怜,汉阳公主心中一酸,不过随即遮掩了自己的无奈和感伤,眼光一转,便有恢复如前,咳嗽了一声:“将军可是让白儿妹妹情动了,真是让人羡慕白儿妹妹,不过将军可是偷换了我的意思,就算是将军说的对,也不过只是说出了心中白儿妹妹便是你的仙女,可是这爱慕之情可还未说,如何,不如接下去也好让白儿妹妹再幸福下去。” 刘岩一阵苦笑,这汉阳公主还真是不肯饶过自己,不过单一一点的就简单了,心念一转,便不由得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话音落下,董白双眼放着精光,竟然不顾汉阳公主在此,一下子扑入刘岩怀中,倒是让刘岩有些尴尬,脸一时间都微微泛红,竟然不好意思去看汉阳公主,确实下意识的轻搂着董白,心中确实安宁得很。 呆呆的半晌,低声念着刘岩的诗词,汉阳公主轻叹了口气,看看董白说不出的羡慕,又有几个女子能够如董白这样,心中一时间伤感起来,心中感叹自己的遭遇,别人如此年华早已经是他人妇,膝下儿女成群,自己到如今却还是形影只单,越想心越乱,莫不成此生便只能孤独终老,再看董白与刘岩,一时间愁肠满肚,叹息了一声,忽然站起来朝刘岩福了一福:“将军,今日多有领教将军的才情,无怪别人说将军才高有八斗,刘颖算是有幸,今日看将军与妹妹两心相悦,也就不再多做打扰,这就告辞了。” 话音落下,又朝董白微笑着低声道:“白儿妹妹多多保重,若是以后有时间,便到宫里来找姐姐玩,也省的姐姐一人闷得慌,那我这就告辞了。” 说罢,也不顾刘岩与董白的挽留,便径自离开了将军府,上车便直接回了皇宫,打定主意再也不来将军府请教什么诗词了,看到刘岩和董白,就算是刘颖早能想得开,心里也还是酸酸的难受,看别人都是成双成对,自己确实如此命运,怎不让人伤感,一时间心中充满了哀怨,半路上就靠着马车哀怨的哭了起来。 这些自然刘岩不知道,此时刘岩却是如何也甩不掉董白这个小尾巴,自从刘岩最后一句落下,董白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站在刘岩身上,只是抱着刘岩的胳膊说什么也不松开,刘岩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等到吃饭时间,刘岩将典韦目赤朱奎和吴悺儿都喊过来,刘岩凑成一桌,刘岩才有时间询问典韦:“典大哥,当时我迷糊过去了,咱们和甘宁动起手来了吗,可有死伤?” 刘岩没事了,典韦心情也就放开了,一边啃着肉一边哈哈笑道:“主公莫要担心,便是那几个小毛贼,咱们七个兄弟的性命就换了他们三四十人,便已经吓的他们不敢在动手,若不是当时急着给主公救命,便是杀光他们也不再话下,主公放心便是。” 只是刘岩怎么能放的下心来,本来好不容易见到甘宁,还想要无论如何也要把甘宁拉到自己身边,这下倒好,双方便结下了仇怨,莫说凭甘宁的性格处事,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最少也不会对自己还有什么好念头,就算是自己也难以放得下死的七个弟兄,虽说不会去傻到非要去报仇,但是想要交好也就不可能了,苦笑了一声,刘岩也只好压住这个想法,可惜了甘宁一员大将。 此时暂且不提,话又回到眼前的事情上,刘岩一边吃饭心中却在琢磨今日汉阳公主造访的真实用意,虽然看着汉阳公主心思单纯,并没有多少坏心眼,但是怕也是挡了刘协的探子,不过是来探查自己的情况的,这倒刚好让汉阳公主帮自己把消息带出去,不管刘协怎么怀疑,现在却没有用了。 想到这不由得笑了,心中一动,忽然嘿了一声:“明日我便进宫面圣,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已经好了,想要算计我怕是没那么容易。” 这一顿饭吃罢,刘岩便领着董白和吴悺儿去太师府给董卓请安,毕竟病体痊愈,若是不去给董卓请安也着实说不过去,至于带上吴悺儿的目的,便是想让董卓也知道自己和吴悺儿的事情,免得将来再起波澜。 很快便已经到了太师府,一问之下,才知道董卓正在午睡,偏偏董白不管这些,便径自进去唤醒董卓,面对最宠爱的孙女,董卓也是无计可施,何况听说刘岩全好了,也不由得大为欢喜,便来见刘岩。 只是当时见到吴悺儿,董卓便脸色一沉,如何不知道刘岩是何意思,心中又如何不愤慨,纵然自己三妻四妾,但是落到孙女身上,董卓却不希望刘岩这样,只怕刘岩羞愧的满脸燥红,毕竟和董白还未成婚就开始找女人,还把女人带过来这也过分,只是不让董卓知道的话,到时候万一董白回来诉苦,那麻烦可就大了。 好在董白一直是欢天喜地,根本此时就不在乎吴悺儿,心中断定刘岩対自己的感情比起对吴悺儿来要深得多,何况吴悺儿模样是在普通,还不及秋月春兰四女,如不是一身医术,也就是个在平凡不过得女人,刘岩偶然犯了错误,也不过为了责任而已,吴悺儿应该対自己没有威胁,所有董白的心情现在还不错。 也亏得董白的心情不错,董卓才没有当时翻脸,不过脸色还是不善,只是说起大事,董卓便放下了这些私情,对于刘岩的打算表示赞同:“你说的好,明日你就进宫面圣,页面的一些小人总是阴谋算计你,最近可有关心三郡之地的事情,那边可一定要把持好,过几天就要大婚了,等大婚过后就尽快赶回三郡,免得为人所趁。” “爷爷放心便是,三郡之地谁也反不了天,现在天子只怕烦恼的要命,我虽然不在,三郡之地又怎么能容得别人插手。”刘岩一脸的淡定,丝毫不以为意,只要自己还在,三郡之地任何人也休想插手。 “那就好,刘岩,记住一句话,实力决定一切,只有你掌握了实力,才可以挺起腰杆说硬话,只是那我提醒你一句,三郡终非是久留之地,如果我是你,不如拿下雁门郡,收服五原云中定襄,若是南下太原上党则是更好,唯有一州之地才可以算得上一方诸侯。”董卓双眼闪过一道精光,忽然轻轻地说了这一番话,却是让刘岩震惊不已,听得出董卓是真心话,这让刘岩有些意料不到,董卓还是真心关心自己这个孙女婿的。 第三百章公主下嫁 第二天一大早,刘岩就身着白袍,穿上白银锁子甲,头戴紫金冠,第一次这样装束,领着典韦众人便出了门,一路策马而行,见到当朝臣工便要客气一番,高调的伤愈后第一次亮相,径自朝皇宫杀去。 其实本来留言的级别是根本不配参加朝会的,但是以来刘岩是天子要赐婚的,而来又是太师董卓的孙女婿,不管这两样那种身份,还是勉强能够站在大殿之内,只可惜只能站在武将的最后面,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唯独刘岩的级别是最低的,不过刘岩却没有这样的自觉,反而不断和这些臣工们打着招呼。 “陛下上朝了,诸位臣工跪迎。”一声尖尖细细的声音传来,听得刘岩有些磨牙。 随着众人都跪倒在地,刘岩也无可奈何的跪倒,毕竟此时再不愿意,也没有必要找那个麻烦,所有的人只有太师董卓还站立在哪里,也唯有董卓有资格见天子而不跪,这也是天子给董卓的特权,还特意在大殿上给董卓设了座位,以示董卓太师这身份的尊重,太师者,天下之国师也。 随着宦官的声音落下,天子刘协便从偏殿度着方步走了出来,小小年纪却已经有了天子的威仪,丝毫不见慌乱,缓步走到龙椅上坐下,这才一摆衣袖高声道:“诸位爱卿平身吧。” 刘岩这才随着众人站起来,不过刘协倒是眼尖,远远地一下子就看到了刘岩,不由得笑道:“这不是刘将军吗,身上的伤可是全好了,真是可喜可贺呀,昨日听到皇姐回来说起将军,我这才知道将军的伤已经好了,今天还正想派人去招呼刘将军过来呢,不想刘将军倒是胜了朕的麻烦。” “多下陛下关心,刘岩心感圣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刘岩在不愿意还是按规制赶忙跪倒,天子关心臣子,臣子心中一定要心存谢意,这跪下磕头谢恩,这都是朝廷特有的体制,可是写在了法典上的。 没有想到刘协对刘岩兴趣真是颇大,竟然从龙椅上走下来,然后上前扶起刘岩,小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刘将军,朕只要看到你别觉得高兴,昨日皇姐回宫之后,总是不断的提起你,朕都有心去探望你一下,有些话想同你说说。” 说罢,今后果然拉着刘岩朝龙椅那边而去,这让刘岩心中惴惴不安,不明白刘协又要搞什么鬼,不过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跟着到了龙椅前站定,哪知道刘写的下一句话却让刘岩心生警兆,却听刘协笑道:“来人呐,给刘将军看座,今日我便有些话要与刘将军好好的说一说。” 天子赐座可不是一件小事,一般也只有三公九卿才有这种殊荣,或者是立下天大的功劳的将军,刘岩如何说也该不上这种待遇,刘协这样做究竟又有什么心机,不过这种殊荣也不是刘岩可以拒绝的,天子赐座是瞧得起你,你要是表露出一点的不愿意,那可就是欺君之罪,罪大恶极,罪不可恕了,所以眼见着宦官搬来了锦墩,刘岩也只有谢恩,然后惴惴不安的坐下,心中不由得提了起来。 面对天子对刘岩的恩宠,朝中诸公据都是一脸的古怪,有的是嫉妒,有的是不解,有的是微笑,有的却紧皱眉头,最少董卓已经闻见了阴谋的气味,刘协这样对刘岩以示恩宠,其中若是没有古怪那才叫怪了,特别是董卓看到了王允的模样之后,若是平时就凭王允的心胸早就出声阻止了,毕竟这赐座也不是随便进行的,但是近日王允却是老神在在的看也不看一眼,这明显的是早就知道了,看来王允也是其中的同谋。 可惜董卓也不能阻止天子对刘岩的恩宠,只能皱着眉坐在大殿上,默默地看着刘协到底如何打算的,只是刘协却只是说着闲话,不断的说着昨日汉阳公主回来之后说得一些话,又是赞赏刘岩的武功和才情,甚至说起昨日汉阳公主回来之后手抄了一份刘岩昨日的诗句,其中的赞赏挺起来是那样真心意切。 说道激动之处,天子忽然站起来望向当朝诸公,双手抬起高声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吟罢,天子还赞叹不已:“诸位爱卿,朕虽然还不懂得男欢女爱之事,但是朕却知道,单凭这首诗词,诸位爱卿怕是谁也道不出来,若是依着朕来讲,这长安第一才子便是非刘将军莫属,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诸位臣工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直没有出声老神在在的王允却忽然应了一声:“陛下所言极是,刘将军才高八斗,着实当得长安第一才子的名声。” 听王允开口,一时间朝堂上诸位臣工脸色都很古怪,却不知道今日究竟是怎么了,看上去真是古怪,其实就是刘岩自己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刘协今天这是演的那一出戏,难道就是为了坐实自己长安第一才子的名号,这其中怕是有鬼吧,瞧着两人配合的这般默契,只怕早就商量好了全套让自己往里面钻,只是尽管刘岩如何不甘心,但是刘岩却还是必须躬身道:“陛下缪赞了,刘岩愧不敢当,岩不过是一个武夫,又如何能妄称才子之命,当朝诸公那一个不比我才情高。” 可惜刘协确实铁了心的该刘岩按上第一才子的名头,听刘岩自谦不由得哈哈笑道:“将军不用自谦,自谦过了可就是骄傲了,对了,真还有件事相问将军,皇姐将将军咱的如天上的星辰一样夺目耀眼,不知道将军对皇姐又如何评价?” 刘岩心中一颤,有种不好的预感,其实刘协问这话简直就是故意给刘岩找麻烦,别说汉阳公主本身长的不丑,人又端庄贤淑,而且性子随和,听说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更是精于女红,在诸位公主之中,那也是百里挑一的,话说到这,就算是汉阳公主什恶魔都不是,长的象头母猪,刘岩难道就能实话实话,说皇家的公主不行吗,何况本身航样公主的确不错,最少刘岩对汉阳公主的印象不错的,所以刘岩也只能脸上堆满笑容沉声道:“臣只见过汉阳公主一次,但觉得公主贤淑大方,为人随和,诗词歌赋的造诣颇深,也是天下少有的奇女子——” “哈哈哈——”没等刘岩说完,天子刘协便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朝中诸位臣工都是有些迷糊,不过心中已经有些算计的确实明白,耳听刘协高声道:“刘将军对皇姐的称赞,也正如皇姐对将军的称赞,皇姐说将军,无论是文治武功那都是天下一等一的,说将军少年才高,应是天下独一无二的,这般赞赏,可是将将军夸得宛如天人一般,说起将军的时候,皇姐眼中都满是崇拜呀,朕打小就一直见到皇姐每日忧愁,常常以泪洗面,却不想昨日从将军府上回来之后,便多了一丝欢笑,当真让朕倍感欣慰。” 刘岩心中一沉,预感越来越强烈,刘协虽然年幼,但是便是普通的文臣都难以赶得上他的心机,此时说这番话又怎么会无的放矢的,这个念头还没有落下,也还没有弄清楚刘协的目的,却忽然听见王允开了口:“陛下,老臣倒是想起一件事,当年先帝在位的时候,曾将汉阳公主赐婚与韩遂,结果韩遂造反,先帝一怒便说公主岂能嫁与叛逆之贼,便取消了这幢婚约,不过时间不久先帝便驾鹤西归,接着几年的动乱,却是把汉阳公主给耽误了,到如今也还小姑独处,实在是可怜了公主这样一个温柔委婉的一个人,今日听陛下说起,既然刘将军对公主评价如此之高,而公主也对将军如此欣赏,老臣倒是愿意当着诸位同僚的面前保这一桩媒如何?” 话头一转,却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便接着道:“刘将军与公主年岁相当,公主年轻貌美,正如将军所说大方贤淑,而将军青年俊杰,公主第一次这样盛赞一个人,足可见公主心中对将军如何看重,这可不正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吗?诸位同僚以为如何?” 这话音落下,一时间大殿之中都傻了眼,这话要怎么说,其实若是没有董白在先,那么这件事绝对是件好事,毕竟有一个事实没有人可以否认,那就是刘岩与汉阳公主,确实是说得上郎才女貌,这一点无可否认,而如今出自天子之口,两人有互有好感,个字吧对方夸得像天上的星辰一样耀眼,这其中的意味就不能不说了,但是却没有想起,刘岩的无奈,不管汉阳公主如何,他都必须拼命地夸奖,毕竟这可事关皇家的威仪,可是容不得别人随便说话的。 到了此时,董卓脸色怎能不变,刘岩可是他孙女的夫婿,别的事情还可以忍一忍,但是想到孙女,董卓就不由得脸色一变,心念一转,也不能在坐着了,赶忙站起来施了一礼道:“陛下,老臣以为不妥,这月余前陛下刚刚亲口为刘岩和老臣的孙女赐了婚,这眼看着还有几天就要大婚了,老臣还指望着陛下亲自为他们主持婚礼,此时又怎么能再出枝节,再说公主下嫁又岂能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