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乙女】在江户当税金小偷专门走夜路》 第1章 青春靓丽美少女？抖S！ “惠子酱，就让我亲一口嘛……就一口……” “人家害羞……不要啦~” “有什么关系，来——” “够了你这个猪头！” 眼看着面前男人的脸逐渐放大，你忍无可忍抬起来一脚膝盖蹬在了他的裆部，没等他痛呼出来一手捂住他嘴再一记手刀敲晕了他，脚踩着那人脑袋拿出对讲机通知附近待命的队士，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般娴熟。 “竹叶队长，真的没问题吗？” 一名队士看着面前的惨状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一边动作麻利给人戴好手铐，颤颤巍巍看向一把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来的你。你甩了甩脑袋，几缕不听话的棕发扫过脸庞，又被你一把握住绑上发圈扎成马尾。你看向了那名队士，红瞳只淡淡睨了一眼，队士立马噤了声，将地上不省人事的男人扶了起来，再连同另一名队士一道扭送走。 “小喽喽而已，能从他嘴里撬出来的差不多了。接下来我一个人更方便，你们接着在周围待命就好。” 你活动了下肩膀，拿出手机将目前获得的信息编辑好发给备注为“老爹”的人，并说了自己今晚打算去那个所谓的大本营看看。 “把那个混蛋宰了就尽快回来吧，竹叶。” 没等太长时间就回复了信息过来，言外之意是让你不要再调查下去了。你对此没有异议，一开始你收到的任务就是查清楚违禁药品的生产窝点并捣毁。 你所调查的违禁药品与春雨海盗团向江户销售的“转生乡”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一家糖果工厂的厂长因为吸食转生乡而濒临破产，于是想研究出转生乡的成分自己售卖，结果阴差阳错开发出了新型药物——能让濒死的人瞬间充满生命的活力，不少人趋之若附，可代价却是不消多时又会油尽灯枯，不得不又一次服用此种药物，而每次戒断反应产生的症状都会比上次还要强烈，追查到的几桩案件的死状都极其扭曲惨烈，而偏偏有人认为一直使用便能一直活下去。 这些时日你也没少收集关于转生乡的讯息，部分蛛丝马迹隐隐指向了幕府官僚中人，而作为被攘夷志士亲切称呼为幕府走狗的真选组成员之一，你确实不能擅自再调查下去了。 入夜，你潜入了一家糖果生产工厂，趁着装运货车的司机不备打晕了他再拖到驾驶室里假装他睡着了。接着你去翻了翻车厢，货运纸箱里装的乍一看确实是糖果，而作为缓冲材料的塑料泡沫间却夹着几小包不起眼的粉末。 你溜进了工厂内，这个点里头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在，却仍旧能听到机械作响的嘎吱声。你循着声音，最后走到一处地砖前，将耳朵贴在了上面，又敲了敲，确定了位置后用刀尖卡住了缝隙往旁使劲，出现了供一人下去的空间。 这种见不得台面的生意暴利伴随着危险，厂长雇佣了攘夷浪士维系自己的生命安全，代价是将一部分利益分与他们作为攘夷经费——在你看来这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攘夷浪士，不过是顶着攘夷名号的地痞流氓罢了，甚至还不如小混混，明知道这是在做害人的事还做，还不如那个动辄炸幕府办事处的桂小太郎呢，起码人家只炸幕府。 “是清道夫！大家一起上，不要让她活着出去！” 在你悄无声息撂倒了第五个人的时候，总算有人察觉出了不对劲，起因是有人喊了几声同伙的名字没得到回应，而你又不能直接模仿没听过的声音，一瞬间灯光亮起，你仿佛处于舞台中心一样。于是你只好改变了策略，反正把人全收拾干净了没人发现你也是潜入，你一早就做好把人全放倒的准备了。光看那几个把你围起来的人的拔刀姿势你就能看出他们的水平，也就一般，你三下五除二全砍翻在地，负责制药的员工还没来得及摸到逃生路口就听到一声枪响，纷纷抱住了头蹲在地上。 都建在地下了，一开始就把灯全打开不就好了？非要发现不对劲才打开，让你这个做潜入任务做一半的临时改成无双路线。你一边吹了吹枪口冒出来的小旗子一边在心里吐槽道，走了过去清点起人数，挨个铐上手铐。有人见你的手枪只是个样子货又起了歪心思，手悄悄摸进了衣服口袋自认为做得很隐蔽，结果下一秒手就被你踩在了地上，枪械应声落地，那人痛呼一声，你捡起了枪在手头把玩着，表情平淡瞥了他一眼。 “有这种好东西，看来你就是厂长了吧。私藏枪支，制作并销售违禁药，私通攘夷浪士，袭警……我在这里对你实行就地处决也不为过。” 你说话间随地坐在了一个人的背上，那人根本不敢动，你翘着二郎腿撑起下巴打了个哈欠， “你自己交代名单吧，一份购买者一份合作商，争取减刑。” “你这种年纪的小丫头当然不知道我在做一件多么伟大的事……你知道买了我的‘欢乐天’的人都是怎么感谢我的吗？病危的奄奄一息的人，身患绝症的人，一下就生龙活虎起来了，他们的家人也奉我为救世主……呃啊！你根本不懂！因为你没有经历过……啊！” 他不说还好，说了这种混账话你就来气，不论是是你还是总悟，都绝对不愿让自己唯一的姐姐用这种害人的药。你毫不留情用刀鞘狠狠砸了他的脑袋，他接着要说什么又被你一脚踹了过去。你站起身，面无表情抽出刀对着的手刺去——正好卡进指缝里。 “不会说话就写字吧，还不会写字手就不要了。” 你笑了笑，明明是甜美不过的表情，却让人不寒而栗，你一寸一寸慢慢抽回了嵌进地里的刀回了刀鞘，从怀里摸出一本笔记本丢到了地上。 “笔……笔……” 你嫌恶地看了眼上一秒还不可一世这下就瑟瑟发抖的厂长，又拿出支笔丢给他。趁他在写的时候你拿出对讲机，摇人来收拾现场。 “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我先去睡一觉，明天再回去 。” 天色这么晚了你是真的困，将整理好的名单撕了下来交给了一名队士，自己打着哈欠挥手离开，留下那个队士一脸茫然。 “竹叶队长是这样的，她习惯了单人执行任务，偶尔喊我们来帮忙也是干这种杂活。不过正因如此，竹叶队长自己执行的任务危险系数高但和她在一起执行任务的我们反倒没什么危险。” 作为过来人的又一名队士语重心长地拍了拍队友的肩膀。 还是真选组的队服穿着舒服。 你捏住两边衣襟抖了抖制服外套，你一招手，动作幅度稍大连带着刀穗与刀柄碰撞发出清脆响声，路边的的士停了下来，你开门上去，美美伸了个懒腰靠着后座躺了下去。 穿这身衣服打车都方便。 “近藤先生，打车费报公账。” 你下了车编辑了条短信发给近藤，向负责守门的队士出示了身份证件后走了进去。土方和你说了他们有个贴身护卫高官的任务，让你不用回屯所了，直接去这位高官的宅邸找他们。 “哟，总悟，睡得很香嘛。” “啊……回来了啊，竹叶。今天星期天，我继续睡了。” “晚安，我也睡了。” 你坐到了睡得正香的总悟身旁，总悟熟悉你的声音，回了一句后接着睡。你也有点困了，毕竟昨晚熬了半宿，今天又起了个大早，于是你揉揉眼睛脑袋一歪枕着总悟的肩膀也睡着了。总悟感到肩头一沉，发丝挠过脸颊传来细微的酥痒，扯下眼罩来撑着下巴看你的睡颜。 “总悟，站岗的时候偷懒算怎么回事！竹叶，说了多少次回来的时候要先向我和近藤先生报告！” “干啥啊，老妈，今天周末。” “对啊，老妈，今天就该是好孩子们睡懒觉的日子。” 你悠悠转醒，睡意惺忪的红瞳更显慵懒，满不在乎地冲土方摆了摆手。 “今天星期二！你们这对兄妹的脑电波都是互通的吗混蛋！要是攘夷浪士这时候攻过来了怎么办？别拿工作当儿戏！” 土方一手揪住了一个葱头吼道。 “我昨晚用睡眠时间工作到很晚了所以才用上班时间来补觉，攘夷浪士我昨天才砍了好几个，安心啦不会这么快攻过来的。” “我什么时候把工作当儿戏了，我只是把土方先生当儿戏！” “很好，来战啊，拔剑！” 你听到了由近到远的熟悉脚步声，握住了土方的手从自己身上松开，成功赶在近藤的铁拳到来前撤离了战场避免被波及。 “上班时间玩什么玩，你们搞什么鬼，是来修学旅行的吗？来场枕头大战吗混蛋！” “为什么竹叶免罚，是因为近藤先生你手不够用吗？” 总悟捂着脑袋看向一边优哉游哉装作毫不知情扭过脑袋吹口哨的你。 “竹叶，欢迎回来，任务怎么……” 然后没等近藤把话说完，又是一记来自青蛙的铁拳落在了他脑袋上。 “你是最烦人的！我现在心情正不爽呢！” “啊，对不起……” “可恶，没用的猴子们……” “这算什么态度，我们可是拼上性命在做贴身护卫。” 总悟撇了撇嘴，你去将他扶了起来，于是他一手搭住了你的肩膀将身体重心往你那靠， “你说对吧？竹叶。” “我只看到你们俩在胡闹。” 土方站了起来，去将总悟从你身上扒拉下来。 “本来想着回家了好好放松放松，结果这里又摊上了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啊。” 你坐在连廊上百无聊赖地用脚踢起一块石子，拿出了根棒棒糖含在嘴里。 “不管对方是幕府高官还是什么，为什么我们要保护那家伙？” 你又递了根糖给总悟，总悟接过拆开了糖纸，低头看着粉色的糖果，张嘴直接咬碎了，再把塑料棒随便一扔。 “我们是被幕府捡回来的，没有幕府就没有今天的我们。有恩必报，有忠必尽，这是身为武士的夙愿。真选组的剑就是用来守护幕府的。” “可是那家伙可能和海盗是一伙的。” 总悟话毕看向了你，你在偏头看土方，见他摸出烟叼嘴里找出了打火机就要给他点上，总悟借机问道： “我是没有干劲，是吧，土方先生？” “我一直都很起劲。” 土方配合着低下了头凑近了打火机，你点开，爆炸升起的火焰直接将烟都烧了干净。土方理了理自己万年不变的V字刘海，靠着三镜头定律成功恢复成了被点着前的模样。他恶狠狠瞪着你，你无辜的样子歪了歪头，又拿出了根棒棒糖递给他，土方一拍脑袋无奈转过了头。你见状就要自己再吃一根，结果被他一把抢了过去替代了烟含嘴里。 “土方先生的干劲都熊熊燃烧了呢，但是大家都没有干劲，山崎还打起了羽毛球。” “打羽毛球的干劲倒是很高。” 你仰起头，将剩下的糖都嚼碎了咽下去，然后干脆直接躺了下去。土方殴打山崎的声音顺着背景音传来，你看着天花板发起呆来。 “我也没干劲，刚刚才完成任务，让我好好休息几天，才不要帮那伙人收拾烂摊子。” “都别胡思乱想太多。看见别人有生命危险时不管好人坏人都去帮一把，这才是人。” 近藤说着站起身绕到了你旁边，再蹲下身往你脑袋上揉了一把， “辛苦你了，竹叶，就再累一段时间吧。” “好吧，既然近藤先生这么说了……” 他伸手递给了你，你借着他的手站了起来。接着近藤余光看见那只青蛙自己走了又急急忙忙跟了上去，留下你双手叉腰撇了撇嘴，和总悟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就是个没边的老好人。” 你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刚要继续坐回去，一丝不对劲的感觉让你猛然偏过了头，是杀意，你再熟悉不过。 “怎么了？” 见你这副紧张兮兮的模样总悟也正经了起来，你来不及和他细说只冲近藤的方向喊了一句， “近藤先生！小心！”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苦口婆心劝着青蛙天人的近藤反应慢了一拍，只够把青蛙天人扑在了地上，自己却中了一枪。你正欲从衣服上撕下一截来给近藤处理伤口，就听见青蛙天人用轻蔑的语气喊“猴子当肉盾倒是好使”。 “竹叶，跟上山崎。” 两道拔剑出鞘的声音混在了一块儿，土方先是按住了总悟摇了摇头又冲你喊道。你啧了一声，强压着怒火收刀回鞘，捡起地上的制服一边穿一边朝山崎追过去。 “算了吧，瞳孔都张开了。” 总悟也渐渐回归平静，将刀收回了刀鞘中，上前继续去查看近藤的情况了。你和总悟那瞬间同时都起了杀心，土方品着嘴里最后一点化掉的棒棒糖，将塑料棒拿了出来丢掉，重新点了支烟。 “近藤先生怎么样？” “姑且算稳定吧。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难道碰到让你都棘手的。” “什么啊，抓了一堆杂鱼角色，大鱼可没抓到。” “他们也是倒霉，偏偏遇到了你这个清道夫发火的时候。” 你很自然地凑到火堆前，也不顾在那挣扎的青蛙天人，把手伸了出来烤了烤火，又觉得火不够大，于是抱起了旁边的柴火再添了好几根进去。 “总悟，我们下次有空去吃烤牛蛙吧。” “这次得你请客，我还记得你上次忘带钱包报了我的名字。” “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的脸都差不多。” “那记在土方先生的账上好了。” 你往旁看了一眼，接着往里头添了几根柴， “土方先生，你想吃烤牛蛙吗？” “你们在搞什么鬼啊！还有为什么要我请客！” “安心好了，他还活着。” 你说着往喋喋不休的聒噪青蛙嘴里塞了根柴火。 “你们别以为做了这种事会有好果子吃……gero！” “总之守住他就行了吧？这样把敌人引出来一网打尽，以攻代守。” 总悟也跟着你一块儿塞，直至他连“gero”都发不出来， “土方先生，我和竹叶跟你一样，都是喜欢近藤先生才留在这里的。” “但是无奈那人太善良，虽然擅长发掘别人的优点，却不愿意看别人的缺点。” “有我们这几个混账在，真选组才刚好能维持平衡啊。” 正在添柴的你不满地插了一句“谁是混账了，人家明明是青春美少女”，被土方一手按着脑袋使劲揉了揉，你挣脱了开来噘着嘴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天真冷啊，多加点柴吧。” 土方笑了笑，伸出方才那只手试了试篝火的温度。你看着这一幕也笑出了声，和总悟坐到了一块儿一道往火堆里扔着柴。 “好嘞。” 升腾起的火焰将周遭的空气都灼烧成相同的温度，很好地为滚烫的视线打起掩护，你感到脸颊旁热乎乎的也不在意，直至一声枪响打破了温馨的氛围。 “天诛！” 你和总悟对视了眼，关于浪士在那念叨着什么幕府走狗都是听腻了的话了，你也没去听，而是站起身和总悟肩并肩拔出了刀。 “我们好像很久没比试过了。” 总悟往旁看了你一眼，红色的虹膜视线撞到了一块儿，你咧嘴一笑，冲着那头的土方喊道： “正好，土方先生也来比赛吧，谁砍的人最少谁请客下次的烤牛蛙。” “嘁……别玩那些有的没的，不管砍了多少人，明天我请客。来大干一场吧。” 土方一手拍在了你的肩膀上，将刀架在了胸口。 “一群只知道打架的，别落在十四和总悟竹叶的身后，保护白痴青蛙！” “好，让近藤先生请客！” “没问题！” “喂，竹叶！近藤先生你太宠她了！……算了，我们上！” “烤牛蛙，干锅牛蛙，干煸牛蛙，宫爆牛蛙……你是把菜单上所有带有‘牛蛙’的全给点了吧？！” “土方先生可以不吃，反正淋上蛋黄酱的都成狗粮了，只要是狗粮土方先生都能吃吧。总悟，把酱油拿拿给我。” 你从总悟手头接过酱油淋在了碗里的牛蛙上，接着扒了一大口饭， “服务员，再给我来一碗饭。” “是啊，只给土方先生一碗白饭当作狗粮原材料自己合成就好了吧。服务员，给他一碗白饭。” “我不许你们侮辱蛋黄酱！” 土方捶了下桌子，那边服务员端了两碗白饭上来，总悟将一碗端给了你，土方咬着牙拿过另一碗挤上蛋黄酱扒了起来。 “菜已经上齐了啊……等等，你们点了多少。” 刚从洗手间回来的近藤看着一桌子菜肴并且服务员还在陆陆续续上菜目瞪口呆，那边土方已经放弃吐槽了，自顾自吃着自己那碗土方特制盖饭。 “把菜单上有‘牛蛙’的全点了。” 总悟道，一边夹了一筷子干锅牛蛙放到了你碗里，你道了谢，回给了他一筷子宫爆牛蛙。 算了，难得一次，犒劳一下工作累了的俩个小鬼吧。 近藤无奈笑着，坐到了土方身旁，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土方饭吃到一半，碗里忽然多了几个红红的东西，他抬起头，看见你冲他用筷子比了个耶。 土方轻笑了一声，夹起来伴着饭一道吃了下去。 ——然后他一杯杯往嘴里灌着水。 “有谁直接给别人夹辣椒吃的！！！” “谁让土方先生看都不看的。” 你和总悟击了个掌，总悟给你比了个大拇指， “耶。” “耶什么耶啊你们这对抖S兄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十四，你果然不是总悟和竹叶的对手啊！” 目睹着一切的近藤大笑了出来，接着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近藤拿起电话接通，又是一阵爆炸声传来，你和土方总悟双双看向窗外，爆炸后的狼烟滚滚。 “那个桂在这附近出现了，看来聚餐是吃不成了。十四，总悟，竹叶，上！” 你们早已准备就绪，伴随着近藤的一声命令拔刀冲出了门外。 第2章 警察证的正确用法 你嘬了一口杯中的热可可，放下了火箭筒看着面前的一地狼藉，朝随后赶到的土方念道： “让他跑了，竟然还造成了这么大的破坏，真是可恶啊桂。” “都是你造成的吧！都推给嫌犯吗？” 土方拿了根烟点上，你绕过他来到了总悟身旁，将火箭筒递给了他，总悟顺手接过对准了土方。 “在追捕桂的过程中，副长不幸身亡，默哀。我会继承你的遗志和副长的位置为你报仇的，土方先生。” “总悟！！！” “嘁，没打中啊。” 总悟失望道，丢了火箭筒伸了个懒腰去搂住你的肩膀，你晃了晃没剩几口的热可可，将杯子凑到了总悟嘴前，他咬住吸管一口气吸溜了个干净，你随手一丢进了垃圾桶。 “竹叶！！！” 你偏过头冲灰头土脸的土方挥了挥手， “到午休时间了，土方先生想自己加班随意，我和哥哥先去吃午饭了。” “一个个的，真是让人不省心……” 土方二指拈起了烟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烟雾将靛青的瞳孔熏得瞧不出真切。他倚靠着墙，掸去了一小撮烟灰，又将烟叼回进嘴里。手机收到了邮件提示音，土方看了眼，是来自你的。他往远方望了一眼，桂估计早跑没影了吧，又看了看手机屏幕上名字为“追踪”的附件，唇线弧度上扬。 “总悟，啊——” “啊——” 你将一小块牛排用叉子叉了送到总悟嘴边，他一口咬下，也从自己盘子里卷了意大利面喂给你。兄妹之间也分男女有别，但你们早已习惯了同对方肆意享受无间的亲昵之举，总归双胞胎是有特权的吧？ “你看之前的电视了吗？那个叫伊丽莎白的迷之生物，刚刚也见到了，本来以为是桂的宠物，现在看来我们多了个难缠的对手啊。” 两对红宝石的光泽交汇在一块儿难免叫人觉着烫眼，你率先移开了目光随口找了个话题，又将叉子凑到自己嘴边，咬住了牛肉再一整个用舌头卷了吞到嘴里。总悟就着你的吃相吸溜了不少意大利面进去，你光顾着窗外的人来人往倒也没瞧出端倪。 “我倒是没关系，往土方先生身后躲就行了。竹叶，以后的任务遇上那个叫伊丽莎白的也摸鱼吧，别死了，那点抚恤金葬礼都不够用的。” “那我也可以把你当肉盾。” 你转回头来，抽了纸巾给总悟擦了擦嘴边沾上的番茄酱，这才又拿了一张给自己擦了擦嘴，没回答他的后一句话。总悟倒也没说什么，略略伏低了身子把脸凑了过去任由你擦干净，这之后继续坐正了接着解决自己盘子里的意大利面。 还算安宁的氛围被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你接通了电话，没等“喂”说完就传来了土方劈头盖脸的怒喝声，仿佛下一秒就会从手机里钻出来揍人一样，你把手机拿远了些。 “你给我发的是什么追踪定位系统啊！根本就全是死路！” “我只是觉得这个走迷宫游戏挺好玩的就发给了土方先生，怎么了吗？” “为什么游戏还要根据现实移动啊……” “啊不好了手机没电了。” 你看着还剩大半格的电量挂断了电话。 “土方先生不会才第一关就过不去了吧？明明是个扮演警察抓捕犯人的游戏。” 总悟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你托起半张脸打了个哈欠，翘起的二郎腿换了只，又换了半边脸用手撑着， “土方先生年纪大了跟不上时代了吧。” 严格意义上来讲，你不能完全算真选组的一员，你直属于松平片栗虎，专门负责处理见不得人的脏活累活——至于被攘夷浪士谈之色变的“清道夫”的真相如何只有你自己清楚，毕竟见不得人的活计包括陪澄栗子玩。虽然你也能被近藤与土方调动，不用外出干活的时候也常常和真选组混在一起出勤，实际上真选组日常巡逻抓捕犯人之类的工作你并不用参与，只是你想和他们玩在一起罢了。 用玩来形容工作好像不大好？ “总悟，我想自己去逛逛。” “记得给我带新开的那家甜品店两点限时售卖的点心。” 你在腥风血雨里磨砺出来的感官向来敏锐，总悟亦然。信任之下全无担忧，他握着你的手指腹勾了勾你的掌心，你冲他眨了眨眼，松开了他的手后和他错开走了另一条路。 “这里没有人了吧。” 你七弯八拐找到了条没人的小巷子，鞋跟踩在水泥地上的声响回荡在逼仄的空间里，隔绝开外界的繁华。轻到几乎要听不见的落地声接着抽刀出鞘的唰啦声，你偏过眸子看向抵在自己脖颈旁的利刃，拇指抵住刀镡慢悠悠往上蹭出来一截刀刃。 “攘夷浪士中恶名昭著的清道夫就这点水平？” “呀嘞呀嘞，明明我是在尽心尽责为人民服务，结果到了攘夷浪士中就成了恶名了。” 你忽视了只要再稍动一毫就会割破自己颈动脉的寒刃，将腰间的刀握了起来再缓缓拔出了一寸，模样像是在端详刀具而非要用此作战，看清楚了刀光折射下倒映出的面容，这才又将刀全抽出了鞘，往旁敲了敲那柄刀。 “你该庆幸的是你并没有对我起杀心，不然大庭广众之下让平民老百姓看到人头落地影响不好，我可不想写一长串检讨书给我们副长。” “你怎么确定不是我故意收敛了杀气？” “我还没遇到过能让我发现不了杀机的人，就算有也不可能做到悄无声息杀了我，因为打不过我的——对了，我那哥哥会比我还先一步杀了你的。” “是吗？万一我比你们要强呢？” “两个人加起来打你一个，对待拔刀相向的嫌疑人可不需要讲究什么武士道——我不想再在这个白痴话题上浪费时间了。” 你说话时的语气与平日无异，像是遇到了老熟人聊天一样，语气平静似在陈述着一件事实。收刀回鞘的声音传来，你仍旧没有回头，只是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后颈， “大白天袭警的有两类人，一种是被我脑袋的价格吸引被那群老油条忽悠不顾还在大白天就迫不及待来杀我换赏金的愣头青；还有一种是攘夷浪士，找我报仇的也好还是纯粹视我为敌对目标的也好，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就连超市最后一瓶宝矿力被我买走了都能成为他们截杀我的理由。” “真正目的不是在杀人的话，你是第三种可能，一个单纯的蠢货。” 你仿佛知道他接下来一句要问什么，叹了口气后接着解释道： “是不是攘夷浪士我能从气味判断出来。除了清道夫之外我还有个称号，叫‘警犬’，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就更不可能是他们中的一员了。本来我也不怎么喜欢‘清道夫’这个绰号的，和‘警犬’一对比，我还是更能接受前者。” “就算你是攘夷浪士，你也是那种才刚和组织打了个照面就被打发来做这种任务的傻子，结果来说还是蠢货。” “结果又费劲和你解释了这么多，我耐心都被耗光了，你自己说自己是哪一派的吧，多说一个字的废话很难保我会不会当场处刑嫌犯。” 眼睑稍合红瞳往后方睨了一眼，那儿早不见了人影，刀尖杵地随着转身划出刺耳声响。 “看来你是个聪明人，清道夫小姐，知道看了我的脸之后就不得不以真选组的身份对我展开调查了。没错，我来找你只是我们对你个人感兴趣而已。一直被使唤来使唤去做各种见不得人的工作白白替幕府背负了骂名，苦劳也好功劳也罢明明你才是最多的那个，得到的待遇却不过如此。” “哦？那你们能给我什么？又要我干什么？” “别着急，我们只是想要你帮我一个小小的忙而已，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再来找你。我们能保证，不仅仅是你，你的哥哥也会得到他想要的。” “你还没回答我一开始的问题。” “我们是——” 他后半句话和你收刀回鞘的声音重叠在了一块儿。 “最近江户的治安越来越不好了啊。” 你从纸袋里拿出盒点心打开包装拿了两个，一个给了总悟，土方本来伸手说了声谢，见你自顾咬了一口悻悻收回手装作天冷搓了搓手背。 “还不是你们太怠慢工作了……所以那个跟踪你的攘夷浪士怎么样？” “我可没接到命令要抓捕他，所以我还是下班时间，下班时间了当然是随心所欲咯，只是把他揍了一顿后就丢着不管了。” 你坐在长椅中间咬了口手中樱色的水馒头，外皮口感清凉爽滑，恰好解了内里红豆馅的腻，甜度恰当好处。土方坐在你左手侧点了根烟，说话间烟草气息自口齿间淌出。 “所以才说你怠慢工作了啊，竹叶。” 总的来说没事就好，不抓头头铐走再多的杂鱼装满监狱都没有实质性的作用。你出类拔萃的实力是你能够肆无忌惮挥霍自信的理由，土方和总悟一样也充分信任你的实力，但心中仍留有三分只怕万一的警戒。土方瞥了眼你，你表情并无异色，见状也稍稍松了口气。他彻底放松下来，背靠着椅背，将尼古丁深吸一口过了肺再慢慢从嘴里吐出。 “如果是总悟当副长我会更有干劲些，所以还是土方先生接着当副长好了。” “你什么意思啊喂。” “意思是你可要注意看路啊别一不小心踩到没合上的井盖掉下去摔死了混蛋土方。” 坐在你右手边的总悟一边再从纸袋里拿出馒头盒子打开拿了个水馒头一边为你翻译道， “虽然土方先生注意看路了我也会在背后给你补一脚的。” “总悟！” “火气这么大容易高血压的，吃点甜食消消气吧土方先生，我也不想土方先生英年早逝。” 你又拿了个水馒头递给土方，原本在炸毛的土方还愣了下，看见你点点头后火气锐减，轻笑一声从你手头接过了馒头，放下嘴里的烟，掏出随身携带的蛋黄酱挤上后咬了一口。 “嗷呜……” “味道怎么样？” “嗯……我本来对甜食不感冒，果然还是要加蛋黄酱啊。” “竹叶，你没在馒头里加让土方先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料吗？那不是白白被糟蹋成狗粮了。” “……总悟！！！” “好了好了，难得的点心，不好好品尝可对不起我用查封威胁才绕过了大排长龙的队伍买到的良苦用心啊。” 你嘴里叼着馒头朝两边凑过来的脑袋挥了挥手。 “你这算假公济私了吧！” “证件不就是这种时候用的吗？” 你说话间将剩下的小半馒头吃干净再舔了舔手指，阳光洒在你棕色的发顶，镀上层金灿灿的光泽，垂首间鬓发扫过凑得太近的脸，如电流般酥酥麻麻的感觉自脸颊上划过，两道视线无意识的交集，电光火石之间的端倪被捕捉到，之后空间被多出来的棕脑袋填满，打断了目光交汇。 你才咬了一小口的水馒头被总悟握住手腕拿了过去就着你的手吃了一口，你顺着看了过去，见他舔了舔嘴边的红豆馅，将自己的那个凑到了你嘴边， “别人手里的更好吃，竹叶你尝尝。” “是真的。” 你毫不介意咬痕，一口咬下嚼了嚼，冲他点头称是。土方垂眸转过脸及时收回了视线不去看逾越的一幕，往地上抖了抖烟灰，再看着自己用鞋子无意义地来回撵着。 “这里就是什么事都能做的万事屋？” 用刀抵在了想对着你脑袋咬一口的定春的嘴里，你头也不回往后撸了把巨大的白狗，再将他推搡到一旁。 “你除了抖S外难道还有其他属性吗？没想到还有女装这种设定……干什么！我和你说，警察伤人可是罪加一等的，信不信我去举报你！” “抱歉，刚刚有只苍蝇。” 几根白色卷发连同被劈成两半的苍蝇一道落在了桌上，银时撇撇嘴不说话了，坐回到椅子上蜷起手指用指节敲了敲桌子。 “所以你是来找我做什么的？先说好，就算是警察，让人劳动也是要支付报酬的。如果是协助义务就算了，我可不记得我有惹上什么案件。” “阿银，难得有工作上门，注意礼貌。” 新八端了两杯茶来，先是拿了一杯给银时再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接着摆正了礼貌的笑脸递给你一杯， “那个，冲田先生（さん），是有什么事吗？” “别拽了，这是真的。我是听总悟说这里的老板什么活都接才来的，是以私人身份。” 你摸了摸自己被神乐扯着的马尾，神乐眨了眨眼，凑到了你胸前仔细瞧着。 “这也是真的。” 你拿起茶杯抿了口茶水。 “诶？你和冲田先生是……” “他是我哥哥，我们是双胞胎。” “抱歉！神乐，别揉了，这千真万确是真的！那么冲田小姐（さん）……” 新八一把拉开了神乐冲你鞠躬道歉，你放下了杯子，不甚在意道： “直接喊我竹叶就好，别和总悟搞混了。” “好的，竹叶小姐！” “所以你百忙之中抽空来光顾我这个小生意是做什么？还用的私人身份，是要做见不得光的工作吗税金小偷？” 银时打了个哈欠，将办公椅转了一圈背对着你掏了掏耳朵。 “帮我调查一个人，或者我调查一下你勾结攘夷浪士是否属实，老板。” 你说着也不顾银时再转过椅子一个猛然拍桌而起，拿出了画好的画像和一张银时与桂同框的照片一起递了过去，银时一把将那张照片撕了，你反手再拿出了一叠，每张都各不相同，再拿出手机编辑了条邮件选择几张照片当了附件，选了分组为“真选组”的所有人冲他展示了下后收回手机，银时抱头趴在了桌上。 “完了，竹叶小姐和冲田先生一样，是个超级抖S……” “新八，我觉得小竹子（Ta酱）还挺好的，比她那个哥哥好多了。” 神乐嘬着你递过来的棒棒糖道。 “一根棒棒糖就收买你了吗神乐？！” 你也递给了新八一根棒棒糖，他接过后嘴角抽了抽，不过还是乖乖带着神乐坐到了一旁，把空间留给你和银时。 “调查人这种事明明是你们的工作吧！你总比我擅长吧？如果这人是个危险的恐怖分子岂不是会让我这个无辜市民白白送命？！” “都说了我是以私人身份来的，老百姓有时候比专业人员更合适。又不是要让你怎么深入了解挖出他背后的组织，大概就走访一下市民查出来他个人状况家庭结构就好。” “而且老板看起来也不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市民。” 你坐到了桌子上，似乎总是自带着危险感的红眸往下落到了银时脸上——虽然眼珠子很小，但颜色看起来和你的大差不差。 “给我多少？” 他稍一愣怔后拿起了那张画像，你收起了桌上的照片，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信封递了过去，银时摸了摸，是令人满意的厚度，不愧是税金小偷。 “我会做的，但能不能调查出来又调查出来多少辛苦费都不退哦，竹叶。” 银时打了个哈欠，这才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啊，老板，我打算删除来着，结果不小心发过去了。” 手机按键音传来，银时一口茶喷了出去。 “哦，是我把‘已删除’看成‘已发送’了。” “咳咳……” 银时抓着桌沿十分幽怨地看着你，你选择性忽视，跳下了桌子留给他个挥手的背影。 第3章 送来的礼物要注意查收，不满意请直接退回 “就快到庙会的日子了，你们也很忙吧？” 你要了份团子和热茶，拿起竹签，看着糖浆淋在软糯的雪白色上，在阳光下反射出金灿灿的颜色。 “我们可不会败坏百姓们享受庆典的心情。倒是保护好人民的权益是幕府的工作吧？竹叶阁下。” 话里有两层含义，一是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热闹的场合最吸引危险的恐怖分子，届时真选组自然要负责维护现场秩序；二是现在恐怖分子本人就坐在你背后。 “现在是下午茶时间。” 你轻飘飘一句话揭了过去，咬了口手头的团子，红豆馅和糖浆的甜度搭配松软的糯米恰当好处，再呷一口茶冲淡嘴里的甜腻。你叼着竹签，一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感受说话间喉口肌肉活动。 “光天化日之下波及到无辜群众可是会写检讨扣工资的。” 在这里抓捕乃至杀了桂也没有任何用处，没了约束的攘夷志士会为领导人报仇做出什么事犹未可知，到时候反倒会引起更大的恐慌。从长远角度来计划大局从来不在你的能力范畴之内，奉命抓捕通缉犯是真选组的职责所在，撇去警察这一身份，光是站在你个人立场角度来看，你对攘夷志士并无偏见。除去个别顶着名头的地痞流氓和过于过激的，工作之外的时间你并不是很想逮捕一心为了家国大义奋战的人。 当然如果是桂先掏出了炸弹那除外，不过桂也是个聪明人，不会在这种场合下和你交手。 “说得也是。” 桂抬首看了看天，今天阳光不错，都有些晃眼睛了，他压低了斗笠的帽檐，另一手挠了挠自己的颈侧。 “不过就这样放跑一个通缉犯不有所表示太渎职了，这个送你。” 桂偏过头，看见你将装着团子的盘子推了过来，里面还剩下一串。他拿起竹签咬了一小口，有些凉，不过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味道。 “下次见了，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 桂一边嚼着团子含糊不清道，后知后觉你是从哪得知的这个称呼，想要去寻找你时你已不见了人影。他将吃完的签子放回盘里，起身打算离开，忽然感到左手一沉，随着抬臂发出哐当的金属碰撞声。 那盘团子你只是吃不下了，送给他的是真选组限定银手镯。 “哟，老板，你在这里啊。” 你看了眼离去的源外坐在了银时身边，撑住了脸看向旁边的银发男人。银时还未从源外的背影中回过神来视野中就被唐突插入了一名美少女的脸，他眨了几下眼，然后给自己杯子里倒了杯清酒。 “警察不去做好安保工作，跑到这里来摸鱼吗？” “所谓的潜入工作就是要全身心融入到庙会里，不然潜在的恐怖分子可是会警觉起来的。” 你从怀里拿出折叠好的纸张摊开来，黑与白两种单纯的颜色描绘出的男人称不上有多可怖，甚至带着几分风雅贵气。银时抿着酒朝你这瞅了一眼，瞳孔稍稍放大，这一瞬间的气息变化你尽数捕捉到了。你并未以此展开话题，而是又将那张通缉令叠好收了起来。 “倒是老板，我让你调查的人查完了吗？还有工夫逛庙会，尽早带着你那俩员工回去返工吧。” “大晚上的去哪查啊早下班了。还有你给我的那点报酬，全是甜品店的兑换券。” “不要可以还我。” 你朝银时伸出了手，银时看着你摊开的手掌，单手抱住脑袋抠了抠鼻子，一边徐徐道： “就是个普通人家的小子，小时候父母就离开了，是他的姐姐一手带大的他。几年前他姐姐被查出来了很麻烦的病，就四处奔波找活计筹钱。不过听说他跟了一位很厉害的师傅学了手不错的剑法，最近也是学成了正式去上工了，姐姐都转进了更好的病房里。” 废刀令之下能合法持刀的工作寥寥无几，捕快的工资只能说刚够养家糊口，剩下的答案不言而喻。你的手不自觉握住了刀柄，继而有一下没一下捧着上头的装饰物，低着头像在做思考状。 银时自顾自喝着酒。 “老板，玩得尽兴。” 你起身，一只手搭在了银时的肩膀上拍了拍。银时瞥了你一眼，将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很多事不需要挑明，彼此心知肚明就好。寻常人不懂只觉这样百转千回的交流过于费心神，而对一下就绕过弯来的人来讲又太直白了。可以的话，银时情愿去充当前者，至少觉得云里雾里就干脆不会去想，比较省脑子。 “嗨，土方先生，近藤先生。” 你咬了一口苹果糖，冲土方和近藤招了招手。 “嗨什么嗨啊！竹叶，工作时间你怎么在玩？” “刚刚有个人和土方先生说了一样的话。” 你捋了下鬓边棕发，原本刻意用头发遮掩着的耳机露了出来。装备真该上报换新了，传来了太多窸窸窣窣的杂音，你弹了弹耳机， “我的工作可是潜入调查，这可是在庙会上最高级别的装扮。” “有看见总悟吗？” 原本还想说“你完全就是在逛庙会吧”的土方咽下了嘴边的话，倚着墙边双手抱臂看着不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灯火通明下显得站在暗中的警察更加格格不入，可又息息相关着，他们要负责剿除被掩盖在热闹之下的隐患，这样升起的火光才不会被熄灭。 “他在和万事屋的小姑娘比赛打靶。咯，这是他送给我的奖品。近藤先生，这个送给你，工作辛苦了。” “哦，好。真欣慰呢，竹叶也是会宽慰人的姑娘了。” 你又咬了口苹果糖，朝他晃了晃手中碎掉的手表，然后转手给了近藤。 “时间永远被定格住的手表有什么用啊！” 土方可不会听你的一句话概括了太多的描述中判断出总悟真的是在打靶，坏掉的手表涵盖了太多含义了。明明还没正式开始行动土方就没来由的一阵心累，他扶了扶额，没打算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太久，只会让原本适度的紧张感碎得一塌糊涂。 “那你有看见山崎吗？让他去买章鱼烧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忘记放蛋黄酱……” “看见了，看他吃章鱼烧很开心的样子我就没去打扰。啊，他来了。” “副长——山崎回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了山崎急匆匆跑来的声音，你往后退了一步让开了路，就着土方黑了大半的脸咔嚓咔嚓啃起苹果糖来。 “抱歉，来的路上跑太急弄撒了不少，章鱼烧只剩下这些了，这是我山崎退一生最大的错误……副长？” “是吗？我觉得你嘴边的海苔才是一生里最大的错误。有这么好吃吗这个章鱼烧？” “不是的，副长，你听我解释，这是我路上顺便吃的大阪烧上的海苔……唔啊，要被踩成文字烧了！” “竹叶，很好吃吗？在哪里买的？” “就在不远处，我一会儿带近藤先生过去。” 你将剩下的苹果糖全吃完了朝山崎走去，以为你是要解救他的山崎满脸希望朝你伸出手，接过你将竹签往他手里一塞后拍了拍手， “麻烦你一会儿帮我扔掉，山崎。” “竹叶队长——近藤先生——” “别那么毛躁，十四，今天可是庙会。” 最后还是近藤出声避免了山崎胃里的大阪烧变成文字烧。 “那可不行，高杉那混蛋可不按套路出牌，只是乐于挑起事端，那家伙不可能放过这么大的庙会。” 土方话音落地，短暂的几秒沉默间近藤也在思索着，如此之下都被于庙会而言再正常不过的烟花声给惊到了。烟火爆炸声与混着破碎声的话音搅和在了一块儿，天空绽放出巨大的璀璨照亮了所有人的脸，不约而同都被绚烂的夜空吸引了目光。你拿掉已经没用的耳机丢到地上，身影已没入进了茫茫人海。 “竹叶！近藤先生，山崎！” 土方回过神想伸手去抓你抓了个空，迅速反应过来后也跟上了你的脚步。 “还真是变迟钝了啊，这点小把戏都没发现。” 刀光一闪间窃听器已经碎成了渣滓，你从嘈杂的环境音中准确分辨出了这句话，话音的主人是谁已经很明了了。你也没指望能用这点手段就从高杉嘴里撬出什么讯息，不如说能听到他的声音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可以的话你还是想相信坂田银时，就当成他是被波及的无辜群众好了。 你一脚踩在被削去脑袋的机器人肩上，想以此作为踏板跳向更远处，却被抓住了脚踝。过往经验所引导的惯性思维下你一时忽略了机械并非人类，没了外表像是脑袋的东西也是能存活的。你迅速反应过来调整了战略，先将钳制着自己的机械臂斩断后改为了竖向的斩击将机器人一劈两半。不过你并未恋战，只是砍了几个挡你路的，以直线最近的距离朝目标地前进。 你不是没对平贺源外做过调查，这场庙会的几项重大活动策划人乃至摆摊的小贩都需经过登记。但参加过攘夷战争的人数不胜数，阵亡的英魂们尚在人间的亲朋好友也不计其数，在他们安安分分过着自己日子的前提下也不可能将有限的警力都派去对他们一一调查。你也不清楚高杉是什么时候和源外取得的联系，只能推断来看应当才是不久前，不然安分守己了这么久的老头子不可能突然就成了要破坏世界的恐怖分子——在攘夷战争中取得了赫赫战功的鬼兵队的领导者当然不可能是一般人，至少他口头功夫相当不错，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用亡故的儿子唤起一名父亲的复仇之心。 一切总发生的很快，虚构的故事中救援总得等到最后尘埃落定时才姗姗来迟，现实中也不可避免。并非是故意要让剧情进展下去，而是他们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但终归是比当事人要慢上一拍，。 更通俗点来讲，某部著名的漫画里，五秒钟的时间能有好几倍长的心理活动描写。 能如此轻易就被逮捕的话高杉也不会出现在通缉令上了，他的脸只会出现在“某年某月某时处刑犯人”的通告栏上。主角们已经料理完了幕后黑手，剩下的烂摊子就交给要等到片尾才挤进一两个镜头的专业人士了。 “人呢？” 你看着地上的巨大机器人残骸明知故问道，手上已经将刀收回了鞘中。 “源外老爷子他……” “好好我懂了，总之是这样吧。” 你打断了新八的话，拿出一张白纸和马克笔唰唰几下，再朝他晃了晃。 “对这张脸有印象的请拨打110……竹叶小姐？” “我是不知道他有什么苦衷，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就算如今知错了也不能抹消他过去的错误。” 你说着将纸一把塞到了银时怀里，银时低头看了眼，不知道你是不是不小心的，后头还塞着另一张纸张， “那就麻烦你把这个贴在醒目点的位置了，老板。” “总悟，一会儿去吃牛肉丼吧。” “好。” 擦肩而过时短暂的视线交汇就明白了一切，用着毫不相干的话题做着另一层的对话。土方倚靠在车门旁吞云吐雾，斜斜看了眼总悟，见来者直接进了副驾驶便也坐在了驾驶位，系好了安全带。 “有什么状况吗？” “竹叶说一会儿去吃牛肉丼。” 说话间警车已经发动，停在了红绿灯路口前，土方夹着烟往手旁的烟灰缸里掸了掸烟灰，又咬在了嘴里。 “听起来很不错。” “你会修吧？修快点，我还要送人。” 在付出了几根棒棒糖的代价后你获得了插队的权利，从裙子口袋里摸出坏了的手表丢在源外面前，他抬头看了你一眼，低下头捡起手表开始修理起来，嘴里嘟囔道： “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懂得说请了。” “请手表被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修好吧。” “确实是半截身子入土了啊。” 源外咧嘴笑了笑，没有反驳你。你看了眼不远处戴着斗笠的背影，又将目光收了回去，看着面前打闹的孩童们。 小孩子的嬉笑声与锡环碰撞的清脆声交响在明媚的阳光之下。 “假发，上次送你的银手镯戴起来怎么样？要不要也给你朋友稍一副？” “不是假发，是桂。” 第4章 刀和牙签都很尖锐，务必安全使用 “所以你们是为了抓内裤小偷伤成了这样？” 你放下果篮，自己拿了个苹果坐在床头削起苹果皮。这次削得还挺成功的，一长串中间不带断的。 “土方先生，你要吃吗？不能浪费了。” 你擦干净刀后收回了鞘，咬了口清甜的果肉，一边嚼着一边举起苹果皮朝另一张床上的土方晃了晃。 “谁要啊！哪有来探病结果自己吃起给病人的慰问品的……” “真可惜，这可是我削的苹果皮中排得上前三的完美作品了。” 你说着将苹果皮丢进垃圾桶，再咬了口苹果。躺在你身边的总悟用胳膊肘捅了捅你，你就将苹果凑了过去给他咬了一口。 “不过就这点小伤而已用得着在电话里说那么急让我回来吗？如果遗嘱是让我继承遗产另说。抓个内裤小偷把自己搞成这样更丢脸吧？” “什么叫小伤啊……竹叶，你之前不还说要把偷你内裤的人都扒光了衣服拴在屯所门口当看门口吗？这种时候倒是惦记一下你的抖S精神啊。” 你啃完了苹果，再拿了串香蕉掰了根，砸在了对面床上，本就鼻青脸肿的近藤痛呼一声，从午睡模式醒了过来。 “竹叶，回来了啊，这次任务怎么样？” 你看了看近藤，又看向土方，最后剥了香蕉皮咬了一口，含糊不清道： “这次的任务还没结束，我也是抽空来看一下你们。没什么事的话土方先生我给你办出院手续了，哥哥和近藤先生倒还好，没了土方先生真选组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反正这部动画除了对连声优都没有的杂兵外有效输出力基本上只有冷兵器，枪械和爆炸的伤换个镜头就好了。” “对了，竹叶，你消失的内裤我都帮你找到了。不过有的已经挂上可疑液体算是报废了。” 总悟抛出个新话题堵住了土方的嘴，一边坐起来打开了床头柜。 “这些都不用了，我准备买新的内裤，总悟想要的话送给总悟好了。” “……也没有亲兄妹送内裤的吧。” 此情此景未免太过糟糕了，土方一脸没眼看转过头，摸出盒蛋宝路来拈了根叼在嘴里，刚用打火机点了还没享受一口，就被突如其来的牙签斩灭了火苗又钉在了墙上。 “病房禁止吸烟，土方先生。” 你说着再拿了根牙签，将方才剥好皮去了籽的葡萄喂给总悟。 “竹叶，别拿牙签当刀使，很危险的。” “直接用刀丢过来更危险吧近藤先生。” 你看着土方与近藤一来一回，似乎将最初的话题带过了。总悟又就着你的手吃了颗葡萄，然后握住了你的手腕望向你出神的模样，稍稍加大了点力气。 “总悟？” “竹叶，你还有任务吧？” 两张放大的脸凑在一块儿像极了在照镜子，总悟启唇间你还能闻到未散尽的葡萄香。再有什么秘密都看得一清二楚了，你眨了眨与他一模一样的圆眼睛，红瞳映着你胞兄的模样。 双胞胎之间或许没有堪称玄学的心灵感应，但看着和自己一个模子里雕出来的脸你实在没法瞒下去。你自认为自己从不称职，更何况你还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向自己哥哥撒撒娇怎么了？ 新八也吐槽过你证件上写的“暗杀队队长”那么可怕，结果这四个字也就存在于你的证件上了，你的言行举止毫不像个行走于黑暗与刀光剑影为伍脚下踩着无数尸骸——干这种见不得人工作的人。虽说也不像极具欺骗性的漂亮脸蛋展露出来的那样是个人畜无害的美少女。 那天的情况是银时得了折价券去最近很流行的餐厅，结果排在了队伍最后。你见到他时他还向你抱怨，你直接拿出证件带着万事屋一行人从队伍末尾来到了餐厅二楼包厢。 当然最后是银时请客，你都帮了这么大忙了。 证件对你的作用大概仅限于走后门插队了吧。 当然“暗杀队队长”太可怕，所以你一直自称为“零番队队长”。 题外话回忆结束，你从口袋里摸出耳机和MP3来，将随身听连上耳机线后分给了总悟一只耳机。里边播放的是落语，其实不论是音乐还是落语你都不大感冒，不过因着总悟爱听也常常分你一只耳机来听的缘故，你买了个MP3闲着没事偶尔也会听听。 “知道的越多越危险，不过提前知道了总能做防范。可别让近藤先生和土方先生知道了，不然又要啰嗦了，他们肯定不会让我涉入立场与本心相矛盾的局面之中。不过虽然我效忠的是近藤先生，但我可是直属于老爹的，拥有必要情况直接调动真选组队员编成新队的权力。” 说话声很小，像是你和总悟在一起讨论耳机里播放的落语。你又直接用手拿了颗葡萄给自己吃，接着再给了总悟，他有意无意舔了下你沾着果汁的指腹。兄妹俩肩挨着肩挤在一块儿，你一如既往将重心全都交给了总悟，毫不顾他是个病患身份，他全盘接受，伸手搂住了你的肩膀将你离自己贴得更近。 “所以，我将一番队队长临时编入零番队。冲田总悟，你意下如何？” 总悟勾起唇角，另一只手捏住了你的下巴，你毫无惧色甚至再摸到了盘子里的一颗葡萄要喂进自己嘴里，总悟的食指抵住晶莹的果实，而后欺身而下飞快咬了一小口，中间并无更多亲密接触，仅仅只是偷了点水果滋味。 “遵命，队长。就让我们这对坏小子兄妹来当踏破潜规则的幕府鹰犬吧。” “不过，我还是‘哥哥’，要是命令我干全年龄向会被毙掉的工作我会当场拒绝的。” 你一口吞掉了剩下的大半葡萄，耳边一半是总悟的声音一半是落语，你当然没去认真听落语在说什么。 “要是总悟那么容易就听了才没有调教的价值，抖S就是要驯服强大的猎物才有满足感吧？不过我还没有要和总悟上映《S之M》的想法。” “至少目前是没有。” 你伸手又去够盘子，发现已经吃完了，于是你去拿了橘子剥开来分了一半给总悟。 “是吗，真遗憾，我好期待竹叶有想法的那天。不过我们都演不了M，就上映《S之S》吧。” 总悟一边吃着橘子摘下了耳机，你收好MP3和耳机，同样是吃着橘子看总悟拿出真选组队服拉了帘子，再唰啦一声后出现在你面前的是熟悉的一番队长。 “土方先生，我和竹叶一起帮你把出院手续办了。” 总悟叼着橘子理了理衣襟，勾了你的肩膀出了病房门。 “总悟对工作很有上进心，真是太好了呢。那我也出院好了！” 近藤说着一下挣脱了身上所有的绷带，不过那具身体要打马赛克，就不细说大猩猩什么样了，直接跳到他换好衣服。 “啊，是啊。” 土方看了眼窗外随意应和道，他又瞥了眼钉在墙上的牙签，拿了下来丢到垃圾桶，也去换好了衣服。 事出反常必有妖。 医院附近有家味道不错的和果子店出了新品，你本来照往常一样拿了证件想直接绕过排队，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一问才知道已经售罄了，这是以权谋私也解决不了的事。 “钱和权能解决大部分事，但也有一小部分是没法解决的。吃这个吧。” 总悟拍了拍你的肩膀去买了盒大福饼，和你坐在店门口，一边喝着茶一边说着，像是普通的下午茶聊着些有的没的一样。 “一时半会儿凭我们也解决不了，但和你说了我觉得比自己一个人憋着好受多了。” “你就是想找个人当树洞吧？” “所以你有办法？” “没有。” “那事已至此我们干脆去看格斗技吧，说不定能找到灵感。正好听说前偶像寺门通也加入了这行，我觉得看前偶像露出狰狞表情和其他女人互殴很有意思，你要来吗？” “那就去吧，我也喜欢看女人面目狰狞互殴的样子。” 你拿出两张票递了一张给总悟。 于是乎这个貌似还十分要紧的事就被你们当成了去看娱乐活动消遣的理由。 回到屯所的土方看着刚抓捕不久的内裤小偷被拴在门口，嘴里的烟都被咬折了。 “这是怎么回事？” “竹叶队长说考虑到会败坏到我们真选组的风评，而且这家伙本来就近乎于**了，出于人道主义给犯人留点尊严，所以没扒光他的衣服。” 山崎一边往狗盆里倒着狗粮，看着兜裆布假面扑上来埋头猛吃起来摸了摸他的头。 “已经够败坏了……倒是给我吐槽啊！没有逗哏所以已经连吐槽都做不到了吗？！” “副长！！！” 近藤蹲下身来也揉了揉狗头，一边有些骄傲地点了点头， “嗯，不愧是竹叶啊，什么样的人到了她手里都能乖乖听话。” “近藤先生，重点不是这个吧！” 追着山崎的土方找机会吐槽道。 第5章 [番外]改当攘夷志士后让别人大白天都不敢走路（1）[番外] “人斩冲田有两位，前一番队队长冲田总悟，前零番队队长冲田竹叶。诚组还被称之为真选组为幕府效力的时候，这两位就是让不少攘夷志士都闻之色变的怪物级人物，现在反过来加入了攘夷一派……” 在收下了装着金子的饼干盒后，喝了几杯酒的官老爷心情不错，还有兴趣和对面的奸商唠嗑起街上传得沸沸扬扬的消息。关乎他人性命却与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事说起来没什么顾忌，反正处刑近藤勋等人的事自己从头到尾都没参与过，不用担心话里提到的两人来取自己脑袋。 “之前那个冲田竹叶还被冠以幕府清道夫的名号，现在成了攘夷党的清道夫了。那不声不响取走人性命的能力啊，啧啧，睡觉时候睁着眼睛都不管用。” “不过他们提心吊胆是他们的事，我只要有钱收，管他什么幕府官僚还是攘夷志士呢，反正钱都长一个样。” 这种官商勾结的腌臜事当然不能敞开天窗说亮话，模模糊糊的烛光摇动，高官一时没发现眼前的人怎么没了动静，自顾自又往下说着，直到端起酒杯尝到了一股铁锈味。 “说得很对。” 洒了人血的酒杯滚落在地，你看着想要惊叫出声又将拳头塞进嘴里强打起镇定的高官，一口吐掉了嘴里的竹签，正扎在他想要从旁拿刀的手上。他的心理防线彻底被击溃，控制不住刚刚张开嘴想从喉咙里发出点什么声来，死状就维持在了他张大嘴巴的模样。你甩了甩刀上沾到的血收刀回鞘，绕过了地上的两具尸体捡起饼干盒掂量了一下重量。 “本来我是想直接杀人不见血的——算了，反正见血更有凶案现场的感觉吧。” “我作为攘夷党的清道夫，收拾几个蛀虫在情理之中吧？都这么了解我了还没提前给自己准备好棺材？” “就连死状都摆得这么难看。” 你打了个哈欠，头也不回离开了这间屋子。 “明天就要营救近藤先生了，有让你早点休息吧？” “攘夷也是需要经费的啊土方先生，反正我们现在也算平头老百姓，那剥削平民赚来的钱我们用也一样吧？” 你将饼干盒丢给了倚着门的土方，原本持抱臂状的土方不得不张手去接过，打开后看见没有损坏的迹象松了口气，将饼干盒收在腋下后吐出了一个烟圈， “既然是经费那就注意点啊……” “土方先生等我等到这么晚是为了经费还是为了我？我可是在加班，多少表示一下吧，比如把箱子里的钱分我一半。” “辛苦你了。” 土方不欲在这件事上和你辩个高低，拍了拍你的肩膀后转身就要回屋。你跟在他的身后，就在他即将迈步进门槛的时候忽然道： “土方先生，给我算加班费，用你的身体支付也可以，算你一次二十万。” 土方险险摔倒。 “天很晚了，早点睡吧，竹叶。” “下次吗？那利息我算十倍。” “……” 也不知道土方的沉默是默认还是彻底放弃了和你对话，脚步声渐行渐远，土方席地而坐揉了揉眉心，拿出账簿对照着那盒金子记上一笔收入，又想着该如何分配支出。当这一切妥当之后他才长舒一口气，预备起身时无意中摸到了胸口的位置，低头一看，衣领里大抵是方才被你塞了个棒棒糖。 压力大的时候吃甜食能够得到缓解，这句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广为流传，你是相信的那一批，身上不论何时都常备着一打棒棒糖，或许也是你本就爱吃甜的只是找了个借口摄取更多糖分。土方对甜兮兮的东西不感冒，好在他身边本也没几个对甜食情有独钟的，宇治银时盖饭的特供人不见了后也没人在他面前摇头晃脑摄取特大量糖分，现在想起来你当初说自己和万事屋的老板比过谁能在十分钟内吃完更多红豆盖饭……相较之下你那点棒棒糖简直微乎其微。 归根结底他不会因为对某一人的偏见而讨厌甜食，他偶尔也会主动去和果子店甜品店买来甜食和你一块儿分着吃，有时候也不挤上蛋黄酱就手里拿着一块在那看着你吃，也大抵是更喜欢你吃甜食时候的模样吧。 总之，甜食不坏。 他剥开包装纸含住了那根棒棒糖，就和他叼烟时候一样。有几次他刚抽完烟，你说“土方先生嘴里一股烟草味”，然后自己拿了根棒棒糖洗嘴，终归没说自己是讨厌尼古丁的味道；他也会说“一股糖的味道，还是草莓味葡萄味橙子味混合在一起，吃这么多别蛀牙了”，然后去点根烟，烟草混着糖果的味道一块儿吞进肺里。 “姐姐，你也还不睡吗？” “没看到小竹回来还是不放心呢。” “好了，我没事，姐姐先去休息吧。” 你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很诚实地窝在了三叶怀里。她顺着你的长发一路向下梳着，有几缕不听话的头发被夜风挑动拂在了她脸上，和三叶的鬓发混在一块儿分不出你我。 “我也等了你很久，你这样无视我让我很难过呢。” 总悟一板一眼念着台词，将你从三叶怀里提溜了起来，你顺势趴在了他的背上，从后环住了他的腰。总悟这才心满意足的样子，去摸了摸你的脑袋。 “呵呵，小总和小竹都要好好休息哦。” 三叶看着双胞胎兄妹亲昵无间的样子掩嘴轻笑道。 “知道了，姐姐。” 你们异口同声道，目睹三叶回到了房间，直到房门被拉上，你埋进总悟颈窝的脸蹭了蹭，他偏过头来看向你。 “土方先生不给我付加班费，你给我付吧，总悟。” “多少？” “一共一个亿，我算你一次五十万。” “交一次就不止一个亿了。” “那就五个亿。” …… 见你和总悟正在嬉闹的模样土方倒也不恼，临近了说话声变清晰叫他脸越变越黑一口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 “明天就要去劫法场了你们在干什么？！还有为什么我比总悟要便宜三十万啊！” “难道不是吗？毕竟我比土方先生年轻，技术也更棒。” 总悟一手勾住了你的肩膀。 “总悟，你……算了，总之都给我先去好好睡一觉……” 土方心累地扶着额头。 “土方先生也和我们睡一起吗？” 你一句话让土方好不容易稳住的呼吸又差点岔了气，最后土方选择了摆烂，道： “明天不允许出乱子，这之后随你们便。” “我才不要和土方先生一起，每次都不够尽兴，竹叶也是我也是。” “现在都给我去睡觉！！！” 再也顾不得这样做会打扰到其他人休息的土方冲你们吼道。 这次一道被处刑的还有平贺源外与桂小太郎，后者算是你们的老熟人了，在你们扛着火箭筒追他几条街他扔你们几条街的炸弹的时候都万万没想到会有站在同一战线上的一天。 你抓了不少桂手底下的攘夷志士，总归因为没有犯下十恶不赦的罪行你也没有当场处决，遇到实在不听话的就都打晕铐走。现在结盟后有不少同伙都是曾经被你给送进去的，不过二把手伊丽莎白都觉得没问题他们就更觉得没问题了，况且你的实力摆在那里还和他们在同一阵营里，总比站在对立面强。 “话说回来，过激派攘夷志士都要缠绷带吗？高杉我倒能理解……假发在cos老同学？” 你本来也是随口找的话题，话说完的时候你想到，桂的老同学只剩下一个了。 攘夷之路很孤独吧？这个念头转瞬即逝，有志同道合的同伴在，有无条件支持自己的家人作为坚实的后盾，你不孤独，总悟不孤独，土方也不孤独，近藤也好山崎也好齐藤也好，曾经的真选组和现在的诚组都不孤独，桂和伊丽莎白还有他们身后的攘夷志士们也一样。 你对自己相当诚实，大将想以何种立场救国你都是他手中的一把刀，当警察抓捕恐怖分子，加入攘夷剃掉贪污**的高官，这无一例外都是正义，近藤选择什么你就会成为什么，你能限制的是自己不会作恶。至于真正的救国大业，人类都说不定哪天灭绝了，还轮不到你这个小角色来操心，安心当好自己的刽子手吧。 “改天我们也缠上绷带玩玩，蒙眼play还没试过蒙单眼。” 总悟的话打断了你发散的思维，你回过头，看见他朝你走来。 “提议不错，回来之后我们就试试吧，总悟。” 你将大半重量搭在了他肩上，他捏住你的下巴，借着衣袖作遮挡吻了你。 “好啊，反正电影还没到我们这，观众不知道我们立了死亡flag就不算。” 你轻笑一声戴上了斗笠，在竹签和棒棒糖之中想了会儿，还是选择叼上了竹签。待会儿镜头要转到自己身上，多少让自己的剧场版首出场有排面点吧。 番外更是随缘更新，可能就这一篇了，看情况吧评论剧情讨论多的话就更第二章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番外]改当攘夷志士后让别人大白天都不敢走路（1） 第6章 吹泡泡时候不要对着人 “我的名字叫安东尼奥·神乐，事出有因，我要帮阿通！” 你看着擂台上突然乱入的神乐，在爆米花桶中抓了一把塞进嘴里，再把空桶递给总悟拍拍手抹了抹嘴。总悟看着空空如也的爆米花桶，往外倒了半天也没有一粒碎屑，将它一把扣在了你的头上，然后扯着嗓子对擂台大喊： “春菜，你在干什么呢！你为什么不做主妇了！你是想寻找刺激吧！” 你摘下了爆米花桶在手中团成团，往旁边的观众席下一丢，恰好砸到了看过来的银时与新八，纸团在天然卷上弹了一下又落到了眼镜架的头顶，听到动静的总悟跟着看了过去。 “身为公务员可一点都没有公德心啊……” “冲田先生？竹叶小姐？” 银时双手抱臂拍了拍脑袋，新八弯腰捡起了纸团丢进垃圾桶。 “哎呀，好巧啊，没想到老板你们也喜欢格斗技。我尤其喜欢女子格斗技，特别是女人们面目狰狞地互掐的样子，简直太搞笑了。” “你看个比赛怎么都有这么强的施虐倾向！” 总悟一边揉着你的头一边毫无感情起伏对着万事屋一行人道，你抬手拿开了总悟的胳膊，他变本加厉绕到你身后两只手都环住你的脖颈把浑身重量压到了你身上，双腿夹住你的两胯向上使力试图骑在你身上。 “竟然把全力以赴比赛的人当笑料，真是人渣！妨碍比赛的人没资格看比赛！” 你给总悟来了个背摔，总悟松开一跃而起往后退了几步躲开了；银时给了神乐脑袋一拳，神乐没有躲开。 “明显妨碍了比赛的家伙没资格这么说。” “对了，老板，要不要和我们一起来？” 总悟一边往台阶下走去，你几步跳上前从后搂住了他的脖子，总悟拍了拍你的手背，背起你和你一道转头看了过去， “我带你们看更有意思的表演。” “更有意思的表演？” “到了你们就明白了。” “绝对是比女人打架还要有意思千百倍的精彩程度。” “那是什么？男女□□搏斗？” 你没有回答银时的提问，抱住总悟的头往上蹭着，直至跨坐在了他的脖子上，他托住了你的两条腿往前走着。 “死妹控。” 神乐冲着你们的背影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喂喂，这里是什么地方？” “混□□的人们的社交场所，这里尽是白道上的人没机会见到的东西。” “哇啊！小竹子，再让我看一眼，就一眼！” “竹叶小姐！松手！” “不行哦，这不是小孩子该看的。” 你一手拎起神乐一手拎起新八离开了摊位，神乐还做祈求状恳求你松开他，你往神乐嘴里塞了根棒棒糖，拎新八的那只手一松，新八整个人摔到了地上，嘟囔着可一点都不能小瞧你的抖S属性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是……地下竞技场？” “炼狱关。这里的比赛是真正的……厮杀。” 你单手抱臂倚到了墙上，听裁判报出胜者为鬼道丸，垂下的手摸到了腰间的刀柄上，够到了那个挂坠在手里摩挲了起来。 “竟然还有这种地方……” “你没见过的地方还多着呢，新八。” 你和总悟互换了一个眼神，一手攥着竹子的挂坠站到了他身旁， “比拼真刀真枪的厮杀可是很难看见的，更何况其中还有赌博的成分，寻求刺激的人们自然会聚集到这里——听，明明是目睹了杀人，观众却只会欢呼。” “这可真是高雅的比赛啊，喂……大名鼎鼎的清道夫小姐听上去倒一点都兴奋的样子。” “老板，我可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外号。” 你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肩膀，然后抓准时机一把拎住了冲上前来要揪总悟衣襟的神乐。 “竟然给我们看这么恐怖的东西，要是晚上睡不着了怎么办！” “这明显是违法的啊。冲田先生，竹叶小姐，你们可是官差啊。” 安抚一般往神乐头上拍了拍，你又拿了根棒棒糖塞到她嘴里，偏头看向新八， “正因为是官差所以才不好下手，不然我早就把他们的脖子全抹了。” “这个人在说比真剑厮杀更可怕的话……” “像这种地下竞技场，背靠的大官肯定有能掣肘真选组的权利，要是轻举妄动的话不仅仅是我和总悟，整个真选组都要玩完。” 地下的环境阴冷，你紧了紧身上的浅葱色羽织，手肘搭在了总悟的肩头， “真是羡慕你们这样的自由身啊。” “事先说好，我可不想为了你们搞事。” “真是奇怪，我还以为老板你和我们是同一个类型的，看到那种东西都恶心得想吐。” 总悟接过了话头，指了指擂台上的胜者， “这次的胜者叫鬼道丸，从他身上调查起说不定会找到什么线索。” “喂……” “不用担心，这只是我和竹叶的个人委托，和真选组无关，所以这次的事拜托不要告诉近藤先生和土方先生。” 你在怀里摸了摸，拿出了厚厚的信封朝银时丢了过去，银时抬手接过， “正因如此我才不想做，不会又拿什么甜品券糊弄我吧？” “放心好了，这里面全是我和总悟的血汗钱。” “人民的税金？” 银时挑了挑眉，抽出一张万元大钞。 “竹叶，你说老板他们能成功吗？” “要是我说了可以的话岂不是会变成flag？” 你将写着菜单的便签纸对折再对折，最终成了一只纯白的千纸鹤，你朝总悟丢了过去，他伸手去接过，正要再说什么的时候你拍了拍制服上不存在的尘土起身，连碗里的饭都没吃完，拿起了搁置在一旁的刀离开了餐厅。 “你先回屯所吧，总悟。” “……” 总悟沉默看着你的背影，撑着脸拨弄那只千纸鹤。 就算是亲兄妹，像你和他这样的双胞胎，即便被人冠以“抖S双子”的称号，性格细分看来完全不同。你们都如此了解对方到了骨子里，所以不会对对方的决定多加阻拦，能做的是陪伴与守护。明明要做的是同一件事，最后所选择的依旧是不同的方法。 就像在剑术上，总悟是专注刀法精于一点登峰造极，而你比起剑术高手更多是对各类武器上手都快到匪夷所思的地步，乃至于就连平平常常的东西在你手中都能发挥杀伤力。 别人看来都是真选组的剑术双壁。 “竹叶，你是青春期了吗？总感觉最近越来越难看透你了。” “……我们真选组是开福利院了吗？这么多孩子倒是给我送去真正的保障机构啊。” “没办法啊土方先生，这么多来路不明的孩子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安置的地方。” “近藤先生要是发现了我可不管。” 土方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你打了个哈欠，一晚上没睡其实于你而言算不得什么，但还是很想好好睡一觉啊。不过还不到时候，你拍了拍土方的肩膀，嘱咐他照顾好这群小鬼后抖了抖制服外套，走出屯所拦了辆的士。 “路费我要走报销哦土方先生。” “竹叶！——总悟，等等，你也要跟着去哪里？” 一直在背后充当背景板的总悟打开了另一侧的车门坐上去，冲土方挥挥手， “没办法啊在下雨——这样两个人只要报销一份路费就可以了吧？” “是这个问题吗！” “真是讨厌的雨啊……非要挑这种日子和我讲这种致郁的话题吗？” “抱歉，老板，只是觉得有必要通知你一声。” “对不起，阿银……” “要是我们一直跟着他的话……” “说到底也还是我的责任吧，要是早到点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总悟把手放到了你的头顶，你垂下眼睑遮掩住难得外露情绪的红眸，总悟有一下没一下揉着你的脑袋。 “这不能怪你们，那家伙是杀人魔，他肯定早就料到自己不得好死。” “老板，让你蹚了这趟浑水真是不好意思，再继续蹚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啊。” 总悟揉你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你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见那群孩子一个不少都出现在了万事屋的门口。你的第一反应是迅速起身并冲到了楼下，果不其然看见土方靠在了停好的车旁，往外吞云吐雾。 “果然还是瞒不过你吗？” “能瞒得住才怪，你和总悟能不掺和进去我才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们能求助的我想也只有万事屋了。” “土方先生，都说太聪明的男人找不到对象哦。” 你转过身背对着土方，重新登上了前往二楼的阶梯，偏头看向他。 “笨蛋才不会猜到……” 土方将无奈与浊气一道叹出，跟上了你的步伐。 “喂，老板。” “阿银，你是认真的吗？” 你与银时错开了肩膀，在桌子上那堆小玩意儿里找到了个小瓶子，拧了开来对准圆圈的位置吹了一口，无数肥皂泡飞了过去，在门口土方的身上炸裂了开来。 “我早就知道你这个人很疯癫，现在来看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啊。像你这样的小人物，又能把他们怎么样？你会死的。” “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让开。” “你死不死我不管，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去送死。” “反正就算不去，我也会死。我身上有个比心脏更重要的器官，这玩意儿虽然看不见，不过确实就在我的身体里，从我的天灵盖一直长到了屁股底——就是因为有它，我才能站直，就算走不稳当，也能径直往前走。我要是在这站住了，这玩意儿就要折了——我的魂就要折了。” “对我心脏不跳了倒算不得什么大事，它要是折了我可就完了。就算我变成老头子，直不起腰了，他都不能折了。” “你是说要为你的美学送死吗？真是个浪漫主义者啊。” “土方先生就是太不浪漫了。” 你将盖子拧好放进口袋里，拿起属于自己的刀别在腰上，追随银时身后走了出去。 “竹叶！啧，没任务的时候怎么安排都随你，但你要是死了我可不想给出抚恤金，光是报销就抵了吧。” 土方抓住了你的一只手，你做样子往外一掰，他下意识一撒手，见你只是佯攻扶了扶额。 “说什么呢，男人至死都是浪漫主义者。” “不不，女人也是。” “男女都是就太不平衡了。” “男人女人都成了蠢货可怎么办啊？” “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喂，你们俩！怎么都这样啊，搞什么……” “真是一群蠢货啊。” 总悟一边说着在那堆玩意儿中挑挑拣拣，拿了个恶作剧眼镜戴上推了推， “居然为了这种东西送命，不是蠢货是什么？” “就是啊……喂，你干什么！” “不好意思，土方先生，我和竹叶其实是蠢货兄妹。” “……够了啊。” 土方一拍脑门。 “喂，你们背后是谁？” “是我们真选组啊。” “哎呀呀，居然有这么吓人的家伙在你们背后。” “土方先生，总悟，你们来得这么晚就不要占用镜头特写了。” 你抖了抖刀上的血，毫无波澜地绕到了二人身后挤了个镜头过去。 “糟了，幕府的走狗来了！快逃！” 你从怀里摸出手枪，连扣了两下扳机，然后朝天开了一枪， “喂喂喂，别无视我啊，刚刚我在的时候怎么不说？只有土方先生和哥哥算是幕府的走狗吗？” 你吹了吹枪口的硝烟，鸣枪警示过后不少人都停了脚步，还有个不死心想逃的，你直接对准他的腿开了一枪， “果然还是火箭筒比较好使。” 你将枪收回怀中，提起刀拍了拍被总悟与土方压制住的领头人的脖子，用的是刀背， “你说对吧？” “对……” 你拿出手铐，将他的手铐在了一起， “这样啊，那回去之后给你来一发好了。” “结果，最大的鱼还是逃掉了啊，难怪越坏的家伙睡得越踏实。” “你也睡吧，永眠。居然把我利用了个彻底。” “别这么说嘛老板，虽然官兵只在最后收尾时登场，但他们可是来帮你们了啊。” 你朝着被橘色染透的天空吹起泡泡来，总悟伸出手指，戳破了一个， “竹叶说得没错。你也这么觉得吧？土方先生。” “我可不是来帮你们的。” 土方呼出一口烟雾，与飞舞的肥皂泡交织在了一块儿， “不过要是这次的事殃及到了真选组，那肯定是你们的错，你们全都要切腹。” “不行不行，那种事除了特别上头的时候是绝对做不到的！” “放心吧，到时候我来给你介错。” 总悟拍了下你的肩头，你收回了泡泡水，看见总悟指了指神乐， “到了你说不定我会砍偏就是了。” “放心好了神乐，那我会利用职务之便帮你逃脱的，随便找个稻草人什么的糊弄过去就行了。” 你按下了总悟的手。 “嘁，看在竹叶的份上我就不砍偏好了。” 总悟耸耸肩，勾住你的肩膀一道离开了。 “果然还是小竹子更好，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死妹控。” 神乐拆开了你丢过来的巧克力球往嘴里一塞。 第7章 女孩子的皮筋缠两圈太松三圈太紧 “小竹，对女孩子来说头发可是重要的名片之一呢，而且不好好打理的话打起结来很麻烦的。” 你端坐着，看着镜中的三叶为自己梳理起棕色的头发，牛角梳与手指交织着将原本的凌乱慢慢整理成顺滑。 “可是姐姐，每次打起架来根本顾不上嘛，要不干脆剪短成小总哥那样好了。” 你嘟囔着，身后的三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抬手放在了你柔软的发顶轻轻拍了拍。 “姐姐……” “那样岂不是和小总一样了？近藤先生和土方先生都认不出来了。” “还是能认出来的吧，小总哥又没有穿女装的爱好……姐姐？” 三叶戳了下你的脸，你眨了眨眼，转头望过去，她俯身为你将鬓边的乱发拨回到耳后， “小竹还是当小竹最好了，根本没必要去改变自己啊。” “……也是，毕竟只是在道馆里挥舞竹刀，就算头发乱一点也完全没问题的。我可是很厉害的，就算是捡根树枝也能打赢土方先生，除了小总哥谁都战胜不了我。” 你说完嘻嘻笑着，顺势往前放空了身体重量去躺在了三叶的腿上，三叶的手指顺着你与自己同色的发往下轻抚你的后背。 “竹叶，来不来玩给土方先生的竹刀涂润滑油？” 门被拉了开来，总悟站在门口冲你喊道。你从三叶身上起身，一边冲自家姐姐挥手作别朝总悟跑去，然后总悟接过了你的手牵着你往前方奔去。 “别玩太晚了，早点回来哦。” “放心吧姐姐，我和竹叶会记得回来吃晚饭的。” 你嘴里叼着橡皮筋，一手握住一把头发高高拢起，再拿了皮筋缠上绕了两圈，觉得有些松，再绕一圈又觉得太紧扯到了头皮，嘶了一声。 姐姐扎头发时候也会有这种苦恼吗？ 你把发圈拆下重新梳了一遍，想土方难道也是因为这样才把头发剪了的吗？ “抱歉，我来晚了，刚结束任务一觉到天亮，才看到老爹给我发信息说有紧急任务来游乐园，是带薪休假吗？” “为什么你会把紧急任务和带薪休假挂钩啊……” 土方点了根烟无语道，你没接话茬，拿出手机按动键盘。 “不愧是竹叶，装成在给网友发短信的样子实际上是在暗中观察，这真是最高级的伪装。” “我就是在发短信啊近藤先生。” 你合上手机翻盖放回怀中，偏头朝一脸茫然的近藤看了过去，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 “当女孩子拿出手机的时候不要说任何关于她的话，这是基本礼仪吧？不然下一秒她就会把你不仅失忆时候在工厂给反幕府分子打工还在旅途中被通缉犯丢了两次炸弹的事全发送给对面不知道是谁呢。” “那种事就不用提了吧……更何况老爹也……” 被一把步枪抵住了脑门的近藤噤了声，松平将枪口移向了前方，那儿的其中一人你认识，叫栗子，是老爹的女儿，你有时候也会接到一些任务是陪比自己小一岁的她玩，另一个男人穿着打扮长相看样子是校园剧里的反派混混照进现实。 “竹叶，看到那个男人了吗？他和我的女儿约会竟然迟到了一小时，敢让我的掌上明珠空等一小时，简直是罪不可赦啊，我要他用自己剩下的人生赔偿。接下来的任务目标就是他，给我去把他做掉。十四，你来当下枪架子。” “你等等！你说的重要目标就是你闺女的男朋友？说起来你已经把枪架起来了，还用得着让竹叶替你去暗杀吗！” “这才不是她的男朋友，爸爸绝对不同意那种轻浮男当她的男朋友。” “麻烦死了！我还绝对不同意你当警察厅长官呢！” “土方先生，我也绝对不同意你当真选组副长。” “同意。” “你们给我闭嘴！竹叶，你怎么拿出了更过分的东西，暗杀用得着火箭筒吗？这是叫做暗杀吗？这是恐怖袭击吧！” 土方看着你将炮筒扛在肩膀上对准对面男人的样子有些抓狂， “开什么玩笑，我们可是放下工作来帮你，结果就是为了妨碍你闺女的约会？搞什么搞，我会去了。” “喂等等，我什么时候说要妨碍约会了？我只是想杀掉那个男的而已。” “那就更不可能了！” “土方先生，你没有女儿，当然不理解老爹的心情了。我和栗子可以说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在我心里她就和妹妹一样，身为姐姐的我和身为她父亲的老爹一样，即便想认可栗子喜欢的人，也都不想把栗子交给这种一看就不可能给她幸福的轻浮男。” “不愧是竹叶。没错就是这样，所以办法只有，那就是杀了他。” “你们都想太多了吧！近藤先生，你快来说说这个糊涂爹和迷糊姐……” “谁是近藤啊，叫我杀手大猩猩13。” “你干什么呢？13是什么意思？” 近藤已经端起了枪支蹲坐在了松平的另一边。 “近藤先生今年被阿妙小姐甩了13次，13对他而言是个不吉利的数字。” “竹叶，这种话要我本人来说，从你嘴里说出来太伤人了——喂老爹，我也来帮你，我最讨厌那种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娘娘腔了。” “近藤……” “我也一直把栗子当成妹妹来看，我绝对不同意把她交给那种男人！我们上，老爹，竹叶！” “喔噢噢噢噢！” “喂！” 看着齐刷刷冲出去的三人，土方根本拦不住一点，不如说他从开始拦到现在都没拦成功过。 “总悟，他们绝对做得出那样的事，我们快去阻止他们。” “谁是总悟啊，我是杀手总悟13。” “喂！” “好像挺有意思的，我也去了！” 理所当然一样，土方再次没拦住总悟。 “这家伙有两下子啊，居然选了这个。” “没法瞄准，我都有点想吐了。” “我问你，近藤，这玩意儿什么时候才能追上他们？距离一直没有缩小啊。” 松平与近藤骑在旋转木马上，摇晃的木马根本没法将枪口对准目标。你和总悟一同坐在双人马车上，一边吃着路上顺便买的冰淇淋。 “旋转木马当然不可能缩短距离了，要不老爹你用我这个吧，可以一次选中好几个目标，连人带马全都轰飞。” 你举起火箭筒冲松平的位置晃了晃。 “为什么你们像是真的来游乐园玩的一样？这会儿又不搞暗杀了？为什么可以一手扛着枪一手吃冰淇淋？不就是要让他们闹翻吗？其他的办法多的是。” “怎么，你也想入伙？加入杀手同盟？” 近藤回头看了一眼土方。 “我是来看着你们避免你们做出蠢事的！我可不会和你们一样，光看外表就否定那个男人的品性。” “那怎么看也不是个好男人啊，身上到处都是洞。人身上的洞本来就不少，还要自己开洞，简直莫名其妙。” “你说的话更莫名其妙！” “那个岁数的女孩子，很容易对看起来有点坏的怪人动心，慢慢吃着亏也就长大了。” 旋转茶杯上，总悟托腮看着你一边道，红眸因垂下眼睑被拉得有些狭长，也不知话中指代的是谁。你懒洋洋趴在了边缘，注意到总悟的视线斜眸看了过去，又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前方，旋转茶杯掀起的风将马尾吹拂起，总悟伸手摸了一把，感受柔软发丝穿过指缝。 “总悟，你多大啊？” “比土方先生你要年轻哦。” 土方朝声音源头看去，你冲他挥了挥手，嘁了一声后双手抱臂转回了脑袋。 “喂，大叔我长着一张看起来这么坏的脸，怎么从来没有被女孩子喜欢过，你怎么赔我？” “不管是好是坏，所谓的爱啦恋啦都是幻想。” 平平常常的语气，却如同石子落进池水荡起涟漪，你倏然睁大了红瞳，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身坐了回去，抬手想要解开有些松散的马尾重扎，这时碰到了总悟原本在摸你头发的手，你抬头与他交换起视线。 “竹叶。” 总悟的手指卷起你一缕棕发，开口正欲说什么的时候被一声呕吐音所打断，原本有些微妙的气氛被毁坏，你们双双朝土方看了过去，然后默契地坐回原位，就像方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你女儿似乎也对那个男人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只要她的幻想破灭了，她就会醒悟了。幸运的事，这个地方非常合适。” 总悟扶着还在吐的近藤看着强装镇定的土方，你自顾自往旁边走着，用背影冲他们挥手作别。 “竹叶，你要去哪？” “我不擅长恋爱方面的问题，所以我要去做我擅长的事。” 你头也不回对土方回答道。 “姐姐，我和小总哥以及近藤先生在江户一切都好，你在那边还好吗？身体怎么样？我和小总哥给你寄来的钱不要舍不得花，要专挑最贵的药买……土方先生也还活着。大家都很好。” “怎么了，小竹？不是才刚给我发过短信吗，怎么又打电话过来？” “没什么，就是想听听姐姐的声音。” “小竹还和以前一样啊，这我就放心了。也许再过不久我们就能见上面了哦？” “诶？姐姐要来江户吗？还是算了吧，这里的空气不适合养病……” “多亏了你们，这几年我的身体一直还好，而且不光是为了见你们，我也有别的要来江户的理由。” 你看着摩天轮外的风景，蓝天白云，不时有天人的船飞过，破坏了本来和谐的景致，你看了会儿也就不看了。 “那我可要好好准备，姐姐寄来的特辣仙贝很好吃，我要给姐姐预约好高级餐厅的地狱辣水煮鱼。” “不用了啦，小竹喜欢吃甜的吧？找家普通的可以吃甜食的家庭餐厅就好。对了，我想给大家一个惊喜，所以拜托不要其他人哦，小总也是。” “嗯，我都听姐姐的。” “那就不久后见咯，小竹。” “拜拜，姐姐。” 直到电话那头传来了忙音，你合上手机，震耳欲聋的爆破音让摩天轮舱都震了几下，你朝声音的方向看去，一艘直升机被轰了下来，与此同时还有三道熟悉的惨叫声。你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望远镜，看见另一边的摩天轮舱里栗子对着从窗外看见的土方红了脸，直接在半空中推开门，那口型再说要和身边的男人分手，请土方和她交往。 然后你将望远镜转向了土方的方向，土方一个踉跄从房顶摔了下去。 “所以你说的擅长的事就是指自己在游乐园玩吗？” “没办法，除了暗杀之外我擅长的就是女子高中生都精通的技能，在游乐园里到处玩了。” 你叼着甜甜圈走过了灰头土脸还在点烟的土方，从怀中的纸袋里拿了两个递给总悟。高空坠落对这部动画来说算不得什么打伤，只是坠机到湖里的几个人身上都湿哒哒的，总悟接过你的甜甜圈打了个喷嚏，你又将纸巾递给了他。 “告诉你们个好消息，你们的计划成功了。” “……这算哪门子成功啊？” “不是和她那个男朋友分手了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 你一边挨个给松平和近藤递上甜甜圈，来到了土方身边又往纸袋里掏了掏，土方一边说着伸出手却没了后半句话，因为你往外倒了倒袋子只倒出来些许碎屑。 “不好意思，我不小心买少了，真可惜呢土方先生。” “你明明是故意的吧！绝对是故意的！你给了总悟两个吧？” “土方先生，老大不小了要吃甜甜圈就自己去买。” 总悟说着各咬了一口手里的两只甜甜圈，格外细嚼慢咽看向土方。 “谁要吃甜甜圈了！” 土方说话时看了下自己伸出的手，用另一只手叠上去搓了搓手碗，别过身二指夹住烟呼出一口浊气。 甜食和蛋黄酱根本没有可比性，就算要吃也要加上蛋黄酱才行，说起来好久没吃蛋黄酱淋团子了，哪天去吃吧。 第8章 送礼物给你的不一定是喜欢你 你叼着勺子，托腮把玩着手中的签字笔，在修长的手指上转出花来，倏然间停下笔尖对准了笔记本上的一行字划下一道横杠。 这下没被划掉的只剩下一行字了，你将它圈了起来后合上笔记本，再舀了一勺提拉米苏啊呜一口送进嘴里，一边嚼着拿出了手机拨通电话，等待忙音结束期间喝了口加了过量糖精与牛奶的咖啡。 “哟，打电话给大叔我是有什么事要报告吗竹叶？栗子喜欢的那款包包又出新品了？不论怎样都要把它拿下来。” “前天刚出的时候我就拿下给栗子送过去了，报销的费用直接打进我工资卡就行——老爹，你上次对说的要不要给暗杀队编入固定队员我考虑清楚了。新来的海野是个帅哥，就选他了。” “当然没问题了，竹叶这个年纪的女孩偶尔也该放松一下去和小伙子约约会什么的，玩腻了就一脚踹开换个新的，如果是个不靠谱的就直接做掉伪装成攘夷浪士干的。” “这我当然知道了，松平老爹，我会把他榨干到没有任何价值再把他沉进水泥里的。” “这样吗？那我就放心了。玩得愉快，竹叶。” 松平挂断了电话，你收起手机往后仰躺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喊来侍应生让他把账单寄到真选组屯所，签收人填土方十四郎。 “竹叶队长，初次见面，我叫做海野直人，刚刚接到调令说从今以后我就是暗杀队的一员了。” “暗杀队什么的说出去太可怕了，是零番队。” 你打量着面前没比你高多少的男子，又低头看向他的简历，年龄也就比你和总悟大两岁而已，刚刚成年。 “我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看到零番队有第二位固定成员，我还以为你会和终哥的三番队一样只有队长一个人。” 本来该是二人独处的房间门被拉开，总悟面不改色走了过来，将手肘搭在你的肩膀上，与你一模一样的红色眼瞳注视着海野。 “你就是冲田队长了吧？竹叶队长的兄长，真选组一番队队长。” 海野维持着礼貌的微笑朝总悟鞠了一躬，总悟噢了一声后偏头看向你，再揽住了你的脖颈将重量倾倒在你身上。你站稳了脚步，从怀中拿出人头数量的棒棒糖分别递给了总悟与海野，接着自己剥开含进嘴里。 “暗杀所需要的人数不用太多，以前都是到需要人的时候从真选组其他队士中临时抽调几位就好了。但已经有几次出现队士们都有自己的任务没法和我一起去的情况了，或者说今天是休假日不想额外加班，所以还是有个能固定被使唤的人比较划得来。” “诶，是吗？海野，你运气不错，刚加入真选组就被竹叶选上了，要知道平常可是有人想加入零番队都进不了。” 总悟用棒棒糖指了指海野，海野处变不惊道了声荣幸之至，接着才拆开了你递来的棒棒糖吃了起来。 “是汽水味的啊，多谢了，竹叶队长，我可是最喜欢这个口味的呢。” “喜欢就好。走了，今天没任务，去街上闲逛吧。” “是。” 你拍了拍搭在你肩头的手，总悟将你松了开来，目睹你上前来拍了下海野的肩膀，就在他要跟随你转身离开的时候你忽然瞥了眼他，有些没头没尾地道： “发型不错。” “感谢竹叶队长的夸赞。” 海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偏硬质的头发有些扎人。 “听说了吗十四？竹叶将新来的一名队员编入了暗杀队。” “就是你亲口吩咐下去的吧近藤先生，说得好像你也才知道一样。” 土方将烟往手旁的烟灰缸里磕了嗑，再仰颈深吸了一口，灰白色的雾在蓝天下消弭殆尽。 “我听老爹说这件事的时候也吃了一惊呢，没想到有朝一日竹叶还会选队员。说起来那位海野还真是个大帅哥呢，在新队员考核剑术的时候竹叶就在台下看得目不转睛，难不成竹叶也到了想谈办公室恋爱的年纪了？” 近藤走到了连廊上，于土方身旁坐下，深有同感地抱臂点了点头， “像竹叶和总悟这个年纪总会有半夜睡不着眼前浮现白天见过的什么人这种烦恼，不如说没有见过他们黑眼圈的样子我才担心啊。现在我放心了，竹叶已经开始的话总悟也不远了。” “……你都想到哪和哪了？这俩小子完全看不出来恋爱的苗头，竹叶只是想要个能随叫随到的小弟给自己买炒面面包吧。” “是吗？根据我的经验来看，竹叶看海野的眼神……” “你就不要提经验了吧，近藤先生。” 土方打断了近藤的话，将还剩近半的烟掐灭在了烟灰缸里，起身敲了敲自己的肩膀活动了一番关节， “好了，工作工作。” “事先说好，我们零番队是直属松平老爹的，所以不想做近藤先生或者土方先生派下来的任务的时候直接说还有别的任务就行。” 你单手插兜舔了口冰淇淋，走进了一家饰品店里挑挑拣拣，头也不回对身后的海野说道，最后拿了一对发夹去结账。 “我来吧，竹叶队长。” “讨好我也不会给你涨工资的。” 顺着按下你要付钱的那只手看去，海野拿出了自己的钱包取出零钱递给了收银员， “冰淇淋也好发夹也好，只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就算要贿赂我至少用京友禅的和服吧。” “哈哈，常听别人说被冠以清道夫名号的竹叶队长是个不近人情的家伙，现在看来你喜欢的东西和其他女孩子也没什么两样。” 海野笑着拿起了那对发夹想要为你戴在头上，你截住了那只手按下，将它们别回到包装上放回口袋里，将手里剩下的蛋筒啃完后舔了舔手心。 “不要光凭这些就判断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可是让土方先生和近藤先生都头疼的那类，说不定加入零番队是你噩梦的开始。” 海野好像没听见你的话，说了句稍等后自顾自又去别的展示架上一阵挑选，最后拿了条绣着树莓花纹的手帕，结账后将它递给了你。 “一点都不符合我的风格，审美有待提高啊，海野。” “我倒觉得很适合竹叶队长。” 你的目光自手帕挪到海野满脸真诚笑容的脸上，其中没有一丝端倪，好像真如此一般。你没多说什么，用那张手帕擦了擦嘴，叠起来再将手擦拭干净后放回了怀中。 “海野直人，今年刚满二十岁，剑法是小时候和父亲学的，现在家里只剩个身患重病的姐姐……” 土方擦了好几下打火机，溅出点火星随即熄灭下去，不知咔嚓声响了多少下后总算燃起了火苗，他点燃了烟深吸一口，放下了手头的简历。 “副长，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就是好奇能让竹叶主动向松平老爹要来的人会是什么样的。” 将简历放到一旁用手压下，土方二指夹住烟呼出一口浊气， “山崎，去买一份新开的那家店的黄豆粉年糕来，省得到时候又把账单寄给我。” 第9章 最重要的工作是哄领导开心 “竹叶队长，航站楼出现了巨大异形，我们……” “不是来了一名宇宙级别的清道夫吗？在清理异形上他比我更专业，我是只负责清理掉犯事人类的地球级别清道夫。” 你抬手掀开眼罩，睁开一只眼看前方驾驶位上的海野，毫无处在巡逻中的模样就躺在后座上。 “可是近藤先生他们已经过去了吧？” “我接到的命令是‘五点之前赶去栗子的派对，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能迟到，就算是近藤和十四的调令也统统作废’。” 听着不远处传来的爆炸声，你打了个哈欠，将眼罩重新拉下打起盹来， “调头，去松平老爹家。” “……是，竹叶队长。” 你听到若有若无的叹气声，头发擦过车座座枕的沙沙声微不可查，目光落到你身上仅仅一瞬便挪开了。在关闭视觉的状态下你感受到汽车调转方向往另一头开去，脑中绘制出江户的地图估算着大致路线与花费时间，直至车钥匙咔哒一声被转动着拔了下来，你脱下眼罩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后打开车门，看着面前熟悉的建筑棒读着鼓了鼓掌。 “五点之前真的赶到了，好厉害呢，海野君。你一定能成为个出色的司机。” “诶？嗯……幸不辱命……” 只当你是又一次抖S发作耍毒舌的海野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跟上了你的脚步。 “竹叶姐！你最近一直都在执行任务，我好想你！” 原本正在与其他闺阁好友有说有笑的栗子听到你冲她打招呼的声音，满脸惊喜地转身朝你飞扑了过来，你熟练地张开怀抱接住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为她准备好的礼物递了过去。 “是栗子的迷你小人偶！谢谢竹叶姐，我很喜欢！” 栗子捧起你递来的棉花娃娃开心地蹭了几下，爱不释手，接着想到什么似的去牵住了你的一只手带你奔向了别的地方， “爸爸说竹叶姐会来，所以我特意准备了竹叶姐爱吃的那家团子店最新推出的抹茶巧克力杏仁玫瑰奶油口味三色团子！” 完完全全被晾在一边的海野看着关系亲密宛若亲姐妹的两人，似是吐槽般开口： “这已经不能算三色团子了吧？该叫彩虹团子了吧？” “你和栗子小姐的关系很好的样子，竹叶队长。” “毕竟真要让我亲自去解决的对象也没几个，多数时候老爹给我的任务都是陪栗子玩。” 趁着栗子去招呼其他客人，海野找到了和你搭话的机会凑上前来。你将一颗团子用牙薅下竹签，朝他晃了晃另一手中握着的两串彩虹团子，海野会意后拿了一串咬下一小口，甜腻得味道冲上脑门，让人下意识想寻找水源。他忍住了吐出来的**，捂住嘴生生咽下去。 “我在家里是最小的，总悟比我年长两分钟，我一直被大家当作最年幼的孩子，所以我一直想有个妹妹。” 你望着手中孤零零的竹签想起了在上头加辣酱时甜与辣混合在一起的滋味，新奇的口感并不令人生厌。拇指与食指拈住竹签转动把玩起来，而后精准无误投进了垃圾桶里，你又拿了串新的咬下，话语都带上了咀嚼音， “弟弟就算了，男孩子到了应该的年纪就会自己跑掉了。” “所以竹叶队长喜欢比自己年纪小的女孩子？” “当姐姐的哪有不喜欢妹妹陪着的？要是有血缘关系的话也会想要弟弟一起陪着自己吧。” 在主食区拿了碗饭，手里的团子已经被你消灭干净了。即便只是邀请朋友来玩乐的普通聚会，以松平对女儿的宠爱程度仍旧在家里也搞起了自助式宴会，你去了甜点区的位置舀了满满一勺蜜豆浇在了米饭上。 “不过妹妹到了应该的年纪也会跟着男人走了……” 你一边嘟囔着找了个位置坐下，划了一筷子红豆连米饭一道送入口中。原本还因为你方才的哪翻话触景生情的海野在你给白饭淋上蜜斗时就目瞪口呆了，指着你好半天才颤颤巍巍道： “竹叶队长，这是什么……” “万事屋老板推荐给我的，很好吃。海野你要不要来一份？反正是免费的。” 你抬头朝海野看去，后者连忙摆着手使劲摇头往后退，随手拿了一碗拉面说自己吃这个就行。 “是吗？真可惜。” 你收回目光，继续对付手中的宇治银时盖饭。 “我来晚了，因为太火爆了所以我好不容易挤进去也才买到了一个。万分抱歉，竹叶队长！” 气喘吁吁的山崎将手中捏着的炒面面包递给了你，你接过撕开了包装咬一口，低头瞥了一眼后指了指他另一只手里拿着的塑料袋， “看来那家店的红豆面包不是很受欢迎啊。” “对，因为清仓甩卖的缘故我觉得很划算就全买了……” “喂，终哥？山崎擅自挪用真选组的经费，找个机会把他做掉吧。” “竹叶队长我用的都是自己的钱！就连给你买的炒面面包也是我自己的钱！” “哦这样吗？但电话我已经挂掉了，你自己去和终哥解释一下吧。” 你在山崎惶恐到牙齿都在打架的表情下将本就处于待机状态的手机收到怀里，一边啃着炒面面包转身趴到了栏杆上，拿出望远镜来放到眼前，调整了一番后对准了目标。 “跟踪潜入暗杀是我的特长，但跟踪潜入调查就不是了。土方先生觉得我最近太闲了就派来和你一块执行监察任务了，不知道这种事人越多越容易被发现吗？” “通常这种情况之下，竹叶队长不是会说用要看午间剧场来推脱掉吗？” “因为我预约了录像了——早知道不在今天想起来了。” 山崎看着你被望远镜挡住了眼睛的侧脸，看不清红瞳在凝视目标时是何等神情，浅棕色的鬓发贴着脸拂过，很快又乖顺地垂到了耳旁的位置。 “海野今天休假吗？” 有一会儿后山崎眨了眨眼，随便找了个话题试图。 “我早就预料到你最多只会买一个炒面面包回来，所以叫他再去给我买了。” “……你就没有对我的信任感吗竹叶队长？” 叹了口气，山崎认命地拿出红豆面包叼在嘴里，同样拿出望远镜站到了你身边的位置观察起目标来。 “可真慢啊，最近的面包店离这里也没有多少路吧？” “他刚从自己老家来这没多久，人生地不熟很正常。” “倒是很偏爱自己的队员呢……” 想到了最近常有队士私底下传言说你恋爱了，即便妄自议论到最后是被你或者总悟发射来的□□结束了话题，但即便是警察也有谈论八卦的爱好，根本无法根绝掉。山崎咽下嘴里的红豆馅混合着口感不算好的面包，很快自己掐灭了这个想法，你就在他身边，他很清楚这种距离下要是被你发现了肯定不只是被炮轰了…… 为什么要说“不只是”？ “身为前辈多带他去认认路吧，山崎，要是紧急出动时候只知道松平老爹家的路首要执行的任务就是陪栗子玩了。” 本来在胡思乱想的山崎放下望远镜，看见你转过身背倚到了栏杆上，朝愈来愈近的脚步声主人挥了挥手。 “竹叶队长……” 张口欲说什么，山崎再次被你的话所打断，目睹海野将一塑料袋同个牌子的炒面面包递给了你， “总算来了啊，海野。” “生意太火爆了所以跑了很多家店才买齐一袋子，所以来晚了。” “下次直接用警察证从别人手里拿就是了。” “哈哈哈……竹叶队长真会开玩笑……” 山崎看着挠头的海野露出尴尬的笑，就要再拿出第二个红豆面包时看见里边多了个格格不入的东西，是你不知何时趁他不注意丢进去的一根真选组火腿肠。 “你只是顺手拿了火腿肠吧，和……” “你敢说没关系我就把这根火腿肠塞进你的■■里。” 倒吸一口凉气的山崎咽了口唾沫，用颤抖的手拨开了火腿肠。 第10章 吃泡泡糖也要注意牙齿清洁 “说起来竹叶去哪里了？” “她说留在这里会和阿通撞属性，就和山崎一起去执行任务了。” 土方环顾四周，包括近藤在内的真选组队士纷纷围在了阿通身旁，其中并未发现你的身影，从口袋里摸出了烟盒取出一支点燃后含在嘴里。总悟瞥了眼土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走向了阿通。 “喂总悟！” “竹叶拜托我给她要阿通的签名，说‘真选组制服美少女’的角色暂时让她担任也可以。” 总悟头也不回冲土方摆了摆手，将签名板和笔递给了阿通， “麻烦在这里给我签个名，就写‘给竹叶’。” 目睹这一幕的土方头疼地拍了拍脑门，拈住烟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这几天很少见到你的人影，明明你往常闲来无事就待在真选组屯所里，和大家一起去街上巡逻也好一个人在寝室里一边啃仙贝一边看电视重播也好，最近都是身边带着个海野就去不知道哪。 回过神来的时候总感觉身边空空荡荡的，去问总悟也得不到个正经答案，往日形影不离的双子现在堪称聚少离多，除半的抖S含量也并未降低，只是每每下意识要用另一只手抓起另一颗栗子头的时候总抓了个空，还是会下意识将你的名字喊在总悟之后。 “土方先生，竹叶不在，终于你的青光眼已经到了出现幻觉的地步了吗？” “……嘁。” 看着面色不改的总悟，土方收回手，想起前不久与你短暂碰面时你扎头发的发圈换了种颜色，总悟抢在他前头问怎么不用原来的了，你随口回答说是海野送的。 …… 算了，只是个街边五元店随手买的再随手丢给你的，还是将近十年前的事了，你忘了也不奇怪。 吸烟过肺，土方倚靠在了身后的墙上，静静看着总悟去摸你新的发圈。 “审美比土方先生好多了。” 然后总悟牵着你的手看向一旁的海野，打量一番后认真地点了点头。 “谢谢冲田队长夸奖，我会继续努力的！” “好了好了，把你的努力用在其他地方吧，比如让竹叶在账单上填你的名字。” “竹叶队长，这样真的行吗？会不会太敷衍了点……” “安心啦，假发只要遮住了那一头长发就没人认得出来他，在这部动画里只要稍微改变一下发型和服装是男是女都是你自己说了算。” 山崎看着镜子中你给他化的妆眨了眨眼，你摆摆手抽走了镜子，拍了下身旁海野的肩膀示意他跟上自己。 “不是有那种可以完美易容的假脸皮吗？就算没有《名侦探■南》的变声器，竹叶队长你的设定里是有‘易容脸皮’这种道具的吧？为什么不给我用？我现在从身到心全都是彻头彻尾的男人啊！” “出门忘带了。放心吧，相信自己是个女人，就由内而外都是女人了。” 无视了山崎伸出的尔康手，你拉开警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上，口袋里还有总悟给你的泡泡糖，你丢进嘴里嚼了嚼，看着粉色的泡泡随着吹起逐渐涨大。 啪。 “海野，接下来可能会用到刀，别丢了小命。” 你在嘴周围舔了一圈将泡泡糖都敛进了嘴里。 “遵命，竹叶队长。” “现在演员们都忙着准备在全江户的观众面前上演一场大戏，留在本部的后勤人员应该不多。” 你将一张画了红圈的地图递给转动车钥匙的海野，自后视镜上捕捉到他眼中瞬间的闪烁，伸了个懒腰抱着自己的脑袋躺在了车座上。 「总悟，再过不久终哥会迎来工作高峰，帮我把他的那份慰劳品一块儿准备好。」 听到特别设置的铃声响起，总悟退出了对万事屋一行人的围殴圈，翻开手机看到了你发来的邮件。 他看向近藤与土方等人的方向，用手指比了个相框将真选组的各位都框了进去。 “拍照都不和大家一起喊‘yeah’的人就用不着一起拍合照了。” 想起来兜里还有你给的棒棒糖，总悟剥开了糖纸，是汽水味的。 “我不喜欢汽水味的，下次让她给我换种口味好了。” 总悟含住棒棒糖自言自语道。 “竹叶队长，这家牙科诊所是有什么问题吗？” “听说过‘转生乡’吗？有种借它而研发出的另一种违禁药品叫‘回生糖’。本来以为上次一网打尽了，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啊。” 你敲了敲把手上挂着“今日歇业”的门，一边瞥了一眼身旁的海野， “原工厂现在被封锁了，现在这种药物的价格比以前更加高昂。现在电视上正在播的那伙人就有参与如今的销售点之一。对方都是些危险分子，这可能是你第一次实战，海野。” 不管是海野或是门内都并未传来回应声，你又加重了扣门的力道，喊道： “有人吗？我朋友牙齿痛到快要原地成佛了——” “今天我们休假啊，别敲了。” 你能分辨出来脚步声踩着楼梯，不耐烦的声音隔着门传了过来， “回去吧，还有其他牙科诊所吧？让你朋友去其他地方。” “可是他在这办的会员卡积分再不用就过期了——打扰了。” 海野目瞪口呆看着你举起了火箭筒，再看了看自己身侧挂着的佩刀。 ……好像也用不着刀吧。 “奉命巡捕，这里是真选组，快点把暗门给打开把同伙和罪证都交出来。” 一阵黑烟散去，你对顶着爆炸头的男人展示出警察证，一旁的海野上去给医生铐上了手铐。 “……这边就我一个人，东西你们要拿就拿走好了，反正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牙医也没有带着你们自爆的勇气。” “哇哦，没有自爆的勇气却有冒着被当场处决销售违禁品的勇气吗？” 你棒读着鼓了鼓掌，在海野的押送下牙医带你们走进了那扇暗门，除了被称之为回生糖的粉末外还有许多实验器材，看样子是在自己研究该如何研发出来。 “海野，拍照记录下，再给土方先生发条短信，现在他们那边应该还在忙。” 你随手翻了翻一本笔记本，上面记录的似乎是实验数据。 Naomi…… 你的手抚过那串名字，合上笔记本放回原位。 “竹叶队长，已经都记录好了。” “回去吧，带上这家伙。” 你看着牙医低头看向铐住自己的手铐，身上原本紧绷着的肌肉却倏然放松下来，好似心中的大石落地。 你装作没看到二人海野带走牙医时二人视线短暂的交汇，总悟留给你的泡泡糖还剩一颗，你剥开糖纸放进嘴里咀嚼起来。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章 吃泡泡糖也要注意牙齿清洁 第11章 工作时候摸鱼也是工作一部分不然工作就没有理由了 “真是……当哥哥的刚刚和我唠叨完一通已经打听过的话，当妹妹的又紧随其后重复了一遍。” 银时状似无奈地挠了把脑后的银发，看着双手抱臂背倚胡同口的你又扫过你跟旁的生面孔，一瞬间的凝滞过后撤回了视线，仿若不经意地开口问道： “你们兄妹之间是闹别扭了？都没通过气。不黏着兄长大人之后换了个跟班？” “虽说我也很在意关于红樱的事，但真选组的其他人介入后多我一个还是少我一个也没关系了，我自己还有其他需要解决的事。” 两双相异的红瞳在半空中交汇，银时注意到你今日换了不同颜色的头绳，许是自己多虑了，你们的交集不算多，在他没见过的时日中你也常常更换发圈也说不定，只是自己见你从前的发圈次数多了。 “总之，小心了，老板。那东西的危险程度不可估量，比起武器不如说有了属于自己的思想。刀在武士手中可以凭借自身意志拔刀杀人或是收在刀鞘中，而红樱……” 你走出逼仄的小巷中，与银时擦肩而过时抬手拍上他的肩膀， “是个彻彻底底，只为了杀人存在的怪物。” 望着相继离开的两道背影，银时长叹了一口气，掸了掸方才被你触碰的地方，拈起了一个小圆片放在手心掂量了一番， “同样的小伎俩耍第二次可就没用了。” 他想起绚烂烟花于空中绽开时伴随的细微却刺耳的金属破裂声，瞧着那枚窃听器终是收进了怀中。 想必你也清楚吧。 “竹叶队长，我们真的不回局里帮忙吗？” “不用，本来我也只是出于人情考量才绕路找的万事屋。” 在车上时驾驶位的海野瞄了一眼你正在编辑邮件的手机屏，收件人是“小总哥”，目光停留时间太久会被你注意到自己有意的窥视，海野及时收了回去，好在你发的大抵是没什么营养含量的兄妹之间普通问候，只是发了个代表“OK”的颜表情过去。 “接下来去哪？” “去医院。” “啊？” “今天本来该轮到你休假的，就算是为了加班费我也不忍心让你太忙。” 你伸了个懒腰，头靠在车窗旁撑住脸颊冲茫然的海野比了个wink， “就算再努力也得和家里人报个平安吧？” 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在鼻腔，你看向病床前挂着署名“海野直美”的记录表，冲正躺在床上翻阅书籍的女子打了声招呼。 “哟。” “直人，你来看我了？可现在不是工作时间吗……啊，这位是？” “我是他的上司，想着这次来慰问一下部下的家属，不介意吧？姐姐。” “怎么会……你是竹叶小姐吧？经常听直人提起你。” 海野搬了个凳子给你，你坐到了直美床边，他坐到了你身旁很自然从床头柜的果篮里拿了个橘子剥了起来。你打量着眼前这位与三叶差不多年纪的女性，常年卧病在床的缘故消瘦的身躯被苍白的肌肤裹覆，面上的娴静与对未来的希望在脆弱的笑容中绽放，似曾相识的温和透过与胞弟相似的瞳孔落在你身上。你短暂恍然后看见海野将剥好的橘子掰了一瓣给直美，直美却摆了摆手，将他的手推给了你。 “我家直人多亏了你关照呢。” 你和海野对视了一眼，直美的眼波在你们二人之间流转，最后你在她期待的目光之下从海野手中接过了那瓣橘子放进了嘴里。 “虽然竹叶小姐比直人还要小两岁，但是年纪轻轻就能在真选组担任队长的职务想必是个相当出色的人吧。在直人告诉我自己成功入选真选组的时候我高兴的同时还担心他会不会应付不过来工作，现在看来他遇到了个很好的队长。” 直到你将那瓣橘子咽下，直美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面上的笑容也愈加灿烂了几分。从方才起便一言不发的海野起身要给自己姐姐倒了杯水，这次是你先拦住了他，拿过一旁的热水壶倒了杯白开水递给了直美。虽然算不上顶级的VIP病房，但这间单人病房的设施也不差，用不着专门去外头的开水间打热水来。 “可能我说这种话有点僭越……但我想以直人姐姐的身份拜托你从今往后也好好照顾我的弟弟。毕竟如你所见，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盛着热水的杯子是温暖的，触碰到的直美的手确实冰凉的，你静静听着直美轻飘飘带过了后半句沉重的话，背对过她看向窗外的风景，一手覆上刀柄拨弄着那只挂饰。 “我听说之前你有过病情好转的情况，医生也说有可能完全治好吧？” “医生为了照顾患者情绪当然都是这么说的了，我也知道我的身体是什么状况，之前好转了几次没过多久又恶化得更严重了……恢复了好久才稳定下来。” 阳光洒落在你的发顶，你感到已经沉默已久的海野站到了你身侧，你抬头看着身旁的他，伸手捋了捋自己的马尾， “他送我的发圈我很喜欢，直美小姐。” “是啊，竹叶队长很关照我，姐姐就安心养病吧。” 海野总算是开口打破了自己的沉默，他转过身看坐在病床上的姐姐，露出恰当好处的笑来。 “竹叶队长，你调查过我？” “对于自己的队员做个背调也不过分吧？只是关于你的信息除了写在简历上的之外实在少得可怜，就去查了下你的姐姐。” 回屯所时天色已暗，你将车座往后调了调，用了舒服的姿势枕住自己的手躺了下来，面对海野沉闷的提问只是用无所谓的语气答道。 “你现在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是不是还要留在暗杀队。” 发动机的轰鸣声传入寂静的黑夜，你一改往日懒洋洋的语气，是属于真选组暗杀队队长的平静与认真， “毕竟这份工作可是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你还有姐姐要照顾，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去找一份别的待遇不差又安全的活来干，还可以省下很多时间来陪自己姐姐。” “……” “嘛，你不用急着给我答复。今天的休假给你算在明天了，不用担心加班费，我给你照算，明天就好好休息去医院陪陪姐姐吧。” 你也没期待海野会回答，松懈下来后打了个哈欠冲他摆了摆手。 “真是难得，我还以为你有了新欢以后就会彻底忘了旧爱。” “他可算不上新欢，顶多是用着还顺手。” 总悟摘下了一边的耳机，偏头看见坐在了长椅另一侧的你，你捡起了那头耳机戴了起来。 “山崎奉了土方先生的命要去调查老板，没什么空去完成你布置的课后作业了。” “已经查到的足够多了——累死了。” 你脑袋一歪，正好搭在了总悟的肩头，他空出只手去环住你的脖颈，手臂垂在你的胸口。 “累的话让我帮忙怎么样？报酬我只要竹叶你当我三天跑腿小弟。” “那总悟帮我去撬开那个牙医的嘴吧。他该交代的全交代了，但不该交代的可还一个字都没提呢。” 你蹭了蹭总悟的颈窝，棕发交织在一起不分彼此，肌肤被撩拨得有些痒，总悟垂眸看向你眼中自己的倒影，想必你此刻也从他眼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样，双生子互为镜像指的是如此吗？ 相似的两张脸逐渐贴近，呼吸萦绕在了一块儿，正当总悟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被一声突兀的咳嗽打断了暧昧的氛围。 “审讯不是你最擅长的事吗？既然觉得他还有没交代的事自己亲自去问不是更好？” 土方无意去盘问你究竟在忙活些什么，你心中有自己的考量，为何隐瞒等到一切结束之后自然就会水落石出，如果你不愿说出那他也没法强迫你吐露出来。只是信任是一回事，担心也是不可避免的。 长椅坐上了第三个人，土方清了清嗓子，抽出一根烟点燃。 “那土方先生也很擅长拷问，土方先生去吧。” 你和总悟已经恢复到了兄妹之间该有的距离，活动活动肩颈将右腿叠在了左腿之上，看着土方吐出烟圈。 “……我又不知道他干了什么事，我才不要。闹得沸沸扬扬的红樱事件也没见你的人影，倒是你这么闲的话可以多少承担一点本职工作吧。” 也许你与他之间还没近到和总悟一样的距离，诚然你们之间的关系紧密，自武州乡下便建立起的羁绊非同小可，但你和总悟天然的血缘是论谁也无可介入的。 土方掸了掸香烟，燃尽的烟灰落下。你听着耳机里传来的落语，仰颈看向蔚蓝天空不时飞过天人的船只，用手肘捅了捅总悟。 “那片云好像蛋黄酱，会不会下狗粮？” “说不定呢，土方先生可要找准机会多接点。” “喂！” 土方猛然直起身朝你们的方向看了过去，眨眼间的愣神之后又重新靠在了椅背上，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他看见你又换成了往日的发圈。 第12章 职责不是生来就被定义的 找到的时候就是承担的时候 “所以大名鼎鼎的真选组光临寒舍是有何目的？我柳生家应该没有触犯过任何一条江户的法律。” 你夹起一片薄如蝉翼的河豚肉蘸了蘸辣椒萝卜泥送入口中，辣度正正好。 如果是三叶的话会把整叠蘸料都用上吧？ “这要是寒舍我们屯所可以称之为家徒四壁了——马上我们局长会带人来踢馆，是为了阿妙小姐，你们还是做好准备比较好。当然放心，他们都是以私人身份来的，柳生家可没犯什么法。” 你看着面前端坐的九兵卫，拿起手旁的鱼翅酒呷了一口。 “哦？竹叶小姐是特意来提醒我们小心你们老大的？” “我该做的调查已经做完了，阿妙小姐在这也没有任何人身安全方面的问题，所以我就顺道做个人情咯。” 放下杯子，你毫不客气一连夹起三片河豚，不得不说果然是大家族啊，上等河豚肉的爽脆口感真叫人上瘾。 “既然是以私人身份来的，那我们柳生家就用应对一般踢馆人的手段了。其实以竹叶小姐的身法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带走阿妙的吧？这应该也是你们局长想要的结果。” “我可带不走一个自愿留下的人，如果想走自己说。” 吃饱喝足后你拿起放在一旁的刀站起身来，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后就此走出了会客厅，九兵卫并未挽留你。 “我对近藤先生的恋情没兴趣，他是继续当跟踪狂败坏真选组形象也好还是认命去当大猩猩公主的驸马也好都和我没关系。但好歹是我们局长，站在真选组一员的角度我更不想将来传出我们头头是个心爱的女人被抢走伤心欲绝之下远赴他星去和大猩猩相亲相爱这样的流言，连带着真选组本来就所剩无几的名声也彻底粉碎了。” 背倚在门前，你低眸像是打量起自己的手，那是普普通通的一双属于女孩子的手，没有任何其他装饰。小时候三叶会托着你的手给你涂上颜色并不亮丽的指甲油，夸奖说我们小竹长大后一定是个漂亮的美人；稍微长大一点后你的手就拿起了竹刀，起了刀茧再涂上旁的颜色尤限突兀，索性也就不再点缀自己的手指。 “真想走没人拦得住你；真想留下也没有任何人能带走你。感情这种事还是坦诚一点吧，不然到时候连坦白的机会都没了可没地方哭。” 屋内一直沉默的阿妙在听到这番话后倏然放大了瞳孔，拉开门想要去寻找你的身影时只看到走廊留下了一枚风刚送来的竹叶。 “既然姐姐喜欢土方先生的话，那和大家一起走不就好了？” 你趴在三叶的膝头，鼓着腮帮有些不情不愿道。你倒不是讨厌土方，只是一想到自己最喜欢的姐姐要被一个男人抢走了就很不甘心……但如果是三叶喜欢的人的话，你想你是愿意接收他的。 “大家都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如果我也跟着一起去的话乡下孤零零的道馆就太可怜了。还是留在武州更适合我，这样哪天大家想起来‘突然好怀念老家啊——’的时候，不至于看见一家破破烂烂没人打扫的道馆。” “这样的话，我也留下来和姐姐在一起！” “小竹。” 你抬起了头激动地对三叶说道，三叶却敲了下你的脑袋，你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三叶将你抱了起来让你正坐在自己跟前，手掌滑入你的鬓发中亲昵地磨蹭起你的脸颊来，两双相似的红瞳对视着。 “从小小竹就不想输给任何一个男孩子，就连对小总都是憋着一股劲想打败他对吧？我知道的。不管是用竹刀也好用木棍也好还是用树枝甚至是牙签，砍或者是劈还是丢和刺，只要是到了小竹手里不管是什么都能轻松战胜比自己高好多的男孩子。如果只是因为寂寞让你陪我留在乡下将来普普通通嫁人生子，未免太埋没这份老天爷送给你的礼物了吧？” 三叶轻笑了一声，你呆呆看着一向温婉贤淑的姐姐说出如此深有意味的话，以至于当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碰到你的鼻尖时才回过神来。 “虽然近藤先生说让我暂时瞒着你给你个惊喜，不过我果然还是没法对小竹藏有什么秘密呢。我没有什么可以送给小竹的礼物，就收下这个吧，当成是平安符挂在专属于你的剑上。” 是一只竹子模样的小挂坠，你怔怔地摊开手去接过，三叶的笑容与窗口溜进来的落日余晖照耀着小小的竹子，永远烙进你的心底。 “小鬼和还是小鬼的女人我可是都破例加进来了，要是表现得不好还是尽早回乡下姐姐身边坐在走廊上啃西瓜吧。” “可别小瞧了女人哦老爹，我可是随便捡起一块石子都能精准命中山崎的■tama的类型。” “诶诶诶？竹叶小姐？” 无辜被牵连的山崎下意识捂住了自己股间的重要部位。 “还真是厉害的女人呢，当然大叔我的老婆也相当厉害呢。” 松平看着你冲还护着自己裆部的山崎晃了晃本来打算用来喂猫结果猫咪们被土方挤地上的蛋黄酱吓走因而剩下来的火腿肠，摸着下巴感叹道。 “听好了，接下来只要看到这根火腿肠就代表我有要紧事需要你帮忙，如果不明白的话直接切腹吧，下不去手我可以帮你介错。” “你只是顺手拿了火腿肠吧，我……” “你敢说没关系我就把这根火腿肠塞进你的■■里。” “不管是暗号和火腿肠还是我的■■都没有任何关系吧？！” “接下来就有关系了。” 你原地坐下剥开火腿肠咬了一口，金属环被你抠了下来往后一抛，精准无误命中了土方的额头。 “疼……你看都不看的吗？” “我就是看到了所以才丢的。” 你嚼着火腿肠，方才那一下你可没收着力气，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玩意儿也足够额头红上一针了，虽然被V字刘海挡着看不到。 “……” 土方坐到了你身旁，沉默片刻后将手往你面前一放。 “哝。” “什么？” 你低头，看见他的手心躺着一枚普普通通的发圈，拿起来放在眼前透过它看太阳也只觉得眼睛疼，没什么特别的。 “以后可不是在道场切磋了，真上了场头发太碍事了，不剪掉的话就扎起来吧。” 你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也没推拒，站起来将背后的棕发拢成一把后将发圈套上绕了几圈，扎了个和三叶一样的马尾。你倒是不手生，你与总悟常和姐姐撒娇要给她扎头发，于是在从歪歪扭扭变为正常发型的这段时间里被嚯嚯的就成了三叶的头发。你们每每都不好意思，只有三叶会笑着戳你们的额头说已经很好了。 姐姐……现在在乡下还好吗？ 该说不愧是姐弟妹三个吗，一看就是亲的……这简直是废话。 你和总悟因为双生子的关系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们与三叶在容貌上也是相似的，特别是同为女性的你，即便因着年龄的缘故还不大看得出来，不过光是看背影简直是缩小版的三叶啊。 土方没有意识到自己方才还因为被你痛击了额头而闹别扭不去看你的目光此刻充满了温柔。 “土方先生的头发也要一直扎起来吗？这样我们岂不是撞发型了。” “……我才不要，我要去剪掉。” 直到被你的声音打了岔，土方收回视线重新将脸别向一旁。 “真选组的十番队已经编完了，至于竹叶就来当大叔我的直属部下吧。你更擅长单独作战吧？所以队伍里只有你一个人，但真选组其他队士都随你调任。” 身着警察厅长官制服的松平将一本证件丢给了你，你握住衣襟两边抖了抖，看样子还有些不适应，倒是及时接住了那本证件。 “暗杀队队长……听起来太可怕了，不能当零番队吗？” “嘛，要是竹叶你愿意的话这么叫也可以。平常陪陪栗子玩就可以了，记住我的命令是第一位，所以近藤和十四的话你按心情听就好了。” 松平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接着从怀中摸出了一把手枪放在桌上， “叫你来是有礼物送给你，这才是真正要送给你的东西——放心吧，平常只是枪口冒出旗子来的小玩具而已，要扣两下扳机才能打出子弹哦。竹叶你的话不管是什么武器只要一摸就能上手吧？那手枪你也会用吧。” “喔，多谢了，松平老爹，我很喜欢，这个很适合土方先生呢。” 你拿起了桌上的枪拉开保险栓扣了下扳机，果不其然是冒出了一面小旗子，你朝松平行了个军礼。 “好了好了，女孩子还是要可爱一点，不要总对我规规矩矩的……不然可是白白专门给你设计了这套特别的制服呢。” 你将枪放回了怀中，冲松平竖了个大拇指，松平也朝你比了回去。 “这是土特产，近藤先生的婚礼上打包的。” “近藤先生结婚了？那阿妙小姐……” “没有，是和大猩猩的婚礼我们去砸场子了，阿妙小姐是帮我们砸场子的大将。” 海野愣愣接过你扔来的塑料袋，看见里面好几串香蕉嘴角抽了抽，甩了甩头又把塑料袋恭恭敬敬呈了回去。 “不管怎么样，我已经休假这么久了，不能再要竹叶队长的……” “给你放长假和给你带礼物都不是为了你，是为了直美小姐。很好吃的，病人多补充点维生素吧，拿去给她。” 你打断了海野的话，一边剥了个方才顺手掰的香蕉咬一口，不得不说味道确实不错啊。 其实海野也迷茫了，不光是为了手中的香蕉……他想到那人的吩咐，又想起你对他提起过家中同样身患重病的姐姐，眼前不自觉浮现出病榻上直美那张苍白又温柔的笑容。 这真的值得吗？ “竹叶队长。” “什么事？我接下来约了总悟，你要一起吗？” “不是的……” 你停住了脚步，单手插兜侧身看向低头看自己足尖的海野。 “如果是竹叶队长的话……我是说假设，有种办法能让姐姐恢复健康的话你会用吗？” “没有任何需要付出的代价的话我和总悟都会用的，但如果有代价的话……看情况吧，需要自己付出金钱或者体力这种倾家荡产倾尽全力也要去筹出来。” 你将香蕉的最后一口吃完，抛到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不过如果是要做坏事的话姐姐本人都不会同意——啊，给土方先生的蛋黄酱里加牙膏除外。” “……” 海野看见你擦了擦手，没用前些日子他给你买的那块手帕，他以旧的松紧带送掉为由送给你的发圈也不再你头上。 “新的不错，但旧的也很好，松紧带也还没坏掉呢。” 你注意到他的目光落在你的束发上，随口答着继续迈步向前去。 “我申请去审讯落必盐真。” “落必盐真？” “就是之前逮捕的牙医，落必。” 你听到海野向来端起的腔调轻松不少。 “随你，要是能问出来点不该说的我就把账单寄给你。” “……是！” 像是心中有大石落地，语气都多了几分轻快的笑意，海野在你已经看不到的地方做了个军礼。 “伊东鸭太郎？他确实快回来了，你问这个干什么？如果是想买新刀的话我可以借给你钱打欠条，利息按十倍算就好。” 总悟撑着脸吸一口杯中的果汁兴致缺缺看对面的你，本以为你专门叫他出来是想联络一下被冷处理好久的兄妹感情了，结果是公事吗？ “我还不打算换刀。” 你舀了一勺芭菲，先前你给银时的甜品兑换券被抱怨过为什么独独没有巧克力芭菲的，于是你专门点了几次巧克力芭菲在点数卡上盖了章，打算这次拿巧克力芭菲的兑换券。 “诶？那你有什么打算？小鲜肉玩腻之后打算尝尝成熟款的？我还以为你整天面对近藤先生和土方先生已经早就对那类男人失去兴趣了？” 用吸管搅了搅杯子里的冰块，总悟抱臂背倚沙发冲你挑了挑眉。 “不如说我对文质彬彬的男人提不起兴趣，要是老老实实在家相妻教子还好，一整天推着眼镜说一些高深莫测的台词用不了几天我就会把他赶出家门的。” 你翘起个二郎腿，将芭菲最顶端的草莓拈了下来，舔了舔顶端沾上的巧克力酱后啊呜一口， “光是这样也就算了，说不定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坏心眼实际早就酝酿好了一盘大棋，准备和他下的时候发现棋子早就被吃光了，只有孤零零一个大将的话就算大将的本事再打也赢不了吧？” 总悟耐心等你吃完那颗草莓，嘴角还淌着草莓汁，他起身抽了张纸巾给你擦了擦， “自己兜里还揣着兵的话就直接放在棋盘上好了。” “说得也是。不过还是很不爽啊，偷偷摸摸把其他子都吃掉后才开局。” 指尖似是无意撩过唇角，又刻意停留下描摹那儿的轮廓，你感到有些痒，直到总悟放下了纸巾，伸出舌尖将蹭过你嘴唇的指腹轻轻舔了舔。 “我会注意的，至少我手边的棋子不会被偷走。” 近距离之下能闻到你呼吸中淡淡的甜味，就和方才偷吃到的味道一样。你敛了敛眼睑，总要给他些甜头才行，更何况确实需要联络兄妹感情了。 “谁都没法在小总哥眼皮子底下干偷偷摸摸的事吧？这点我很放心。” 你双手捧住了总悟的脸抵住了他的额头，他很上道地用自己的一只手挡在了关键位置做遮挡，然后是蜻蜓点水的一吻。 兄妹之间的感情都算兄妹情，多出格都算。 心满意足的总悟勾了勾嘴角，飞快舔了下你的嘴唇后装作无事发生那样坐了回去继续喝起剩下已经被融化冰块冲淡了甜味的果汁，而你拿起芭菲上的Pocky咔嚓咬断。 「小竹，明天我会带特辣仙贝来的。」 与总悟不同的特殊铃声响起，你够到枕边的手机翻开盖子看着屏幕上的文字，输入框里删删减减，最后干脆将一长串全都删掉，只回了个： 「好。」 将手机重新放到一边，你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拉下了头顶的眼罩。 “姐姐……” 你也不知自己是否睡着了，说出的话是梦呓还是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