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张家院子》 第105章 近海捕鱼 天空一片蔚蓝，一望无际的海平面尽头，浮起一轮红色大日。 咸咸的海风刮过海岸，空气中全是大海的气味。 十艘木质海船在柴油机的推动下，乘风破浪向着幽蓝大海深处驶去。 船上随行人员架构复杂，一批是跟随柴油海船一起来的舵手，另一批就是本地渔民、当然还有张丰他们这类随行单位干部。 张丰充不仅是第一把手，还充当如同声呐兵的角色，只不过他这种能力比较逆天，不仅能探出身前二十米海域内的一切事物情况，还能一路收取水下散落的鱼群。 没有眼见为实这等声呐能力之前，任谁都不会相信张丰这位年轻人的能力。 茫茫大海，船队驶过了礁石区域，渐渐远离了海岸。 在赵大海等当地老渔民的引路下，船队没有发生触礁等不利影响因素。 随着越往远海进发，零散的鱼群也就越多。 “张科员，就在这片海域下网就绝不会有错，过去我们都是在这一片捕捞。”赵大海心中震撼柴油机渔船的航行动力，伸手指向自己祖祖辈辈打鱼的海域。 张丰目光四望，点头同意下网，受限于这个年代海船和渔网等技术的落后。 对网由两片网衣组成，跟随而来的渔民们摆弄着新式陌生的对网(大洋网)，好在都是老渔民，对新式网的运用很快就摸熟路数。 五十米长的渔网，随着渔船的前行不一会就全被下入海里，一个个白色球形浮漂跟随海浪起伏不定。 “继续下拖网。”赵大海身为有经验的老渔民，见大洋网已经下入海里，连忙指挥村里壮小伙继续下拖网。 张丰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赵大海越权指挥，若是这样能捕捞足所需海货，那他也不愿意多事。 见下拖网，张丰不再用空间吸收海里零散鱼群，看看拖网和大洋网的效率。 其它九艘渔船一字排开，有样学样的展开了捕捞作业。 大洋网需等待两个小时左右，才能起网。 拖网跟在船后，一路拖行，约三四十分钟左右收网。 千百只海鸥在渔船周遭滑翔，等待着起网时的盛宴。 毒辣的阳光加上无处不在的咸湿海风，将船上众人裸露在外的皮肤晒得黑红透亮，一些内陆跟队来的人，皮肤更是被晒得裂开。 张丰头戴一顶草帽，拿出水壶拧开盖子，浅浅喝了一口。 意识延展，发现拖网里已经上了不少海货。 看了看左手腕上的手表时间，已经快四十分钟。 反正他是不知道赵大队长是怎么计时的，四十分钟刚过没几分钟，只听一声吆喝声传来：“收网，收网~” 十多位青壮渔民，有人控制渔网绞盘的，也有分在两侧卖力拖网的。 绞盘随着两侧壮汉拉网，一点点收拢渔网。 “嘿哟~嘿呦~” 高昂的口号，一条条黑亮粗壮的胳膊上根根青筋暴起，汗毛尖上滴滴汗珠滑落。 “加把劲啊~嘿呦！”赵大海挥舞手臂，鼓舞众人。 拖网被拉上甲板，一大团各类海鱼不停地在船板上打挺蹦跃，甩的水花四处迸溅。 渔民们欢呼，跟船的干部也跟着欢呼，只有张丰知道按照这样捕鱼速度，那他回去肯定没法交差。 没有分拣，直接收拢海鲜过秤，一网三百六十余斤。 “张科员，还继续不?”赵大海见按照这个捕鱼量，一天三万斤海鱼的定量有些悬。 “你先再试两网。”张丰想着让他们多下几次网，只有捕捞量不达标，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听从自己指挥。 “好，就按张科员说的来，继续下网！”得到新指示，赵大海继续接过指挥权，谁让这帮青年渔民都是他们村带过来的。 在没见识到张丰真本领前，人家还真不一定会愿意全心全意听从张丰指挥。 近三十米长的渔船，在这浩瀚汪洋上如一叶扁舟起起伏伏。 海浪拍打在船舷两侧，激起阵阵浪花。 连续两次下网，每次均没有超过五百斤，调头收拢大洋网，最终也不过八百多斤各类海鲜。 “张科员，今天没有碰上金枪鱼鱼群，若是碰到一个最起码都是千斤以上。”张大海见捕捞起两千多斤各类海鲜，在平时这也算不错的收获。 可其它九艘船的捕捞情况，超过千斤收获的只有半数。 也就是说，一个上午他们十艘船捕捞了八千多斤海鲜。 若是下午，他们不能捕捞到两万两千斤海鲜，那么眼前的张科员就会打赌输给聂东升，哪还有脸面继续指挥这么多船队进行捕捞。 “海上捕鱼需要寻找鱼群，赵队长你通知所有船，分两班轮番吃饭休息，边开船在附近海域多转转。”张丰看向仍在幻想碰上大鱼群的赵队长，行使自己的权力。 “哎~好，我这就去。”赵大海愣了愣，反应过来后连忙应声下去通知。 各艘船收到通知，都按指示执行。 张丰所坐的渔船，开始在周边海域四处游荡。 尽管大家很是迷惑张丰的行为，其余九艘船还是乖乖跟在其身后。 随着渔船四处游走，张丰可着劲的往空间里收海鱼。 其余船跟了一会，就继续放出网来捕捞。 “张科员，我们要不要也放出渔网捕捞。”赵大海见其他船都在进行捕捞作业，走到张丰身边询问。 “放啊，为什么不放？”张丰不明白赵队长为什么要这样问自己，难道他们是来度假的。 “奥~好，我这就通知。”赵大海连忙转身离开，以此来掩饰脸上的尴尬。 近一个小时时间，所有人都吃过饭，张丰走至驾驶舱指挥渔船行进方向。 “船往这个方向走。” “明白。”船长应声，迅速操纵渔船调转向。 “起网~”张丰走出驾驶舱，空间释放大量海鱼进拖网，高声指挥众人。 “起网~嘿呦~”赵大海扯嗓，挥手指挥众人拉网。 “嘿呦……” 这一次收网，众渔民明显感知到了渔网带来的沉重拉力，各个脸色涨红拼尽力量拉网。 赵大海见众人拉扯渔网的吃力神色，不禁有些惊疑。 拖网渐渐拉上甲板，只是这回渔网还不到尾端，网中就已经显现大量海鱼。 只是这一网的收获还不足以说明什么，也许是他们这网刚好网着过路的鱼群了。 拖网被全部拖上甲板，看到这一网杂七杂八各类海鱼，赵大海大脑再次陷入迷惑。 第106章 捕鱼，聂东升的考量。 “四千二百余斤~”有渔民惊呼出声。 “天呐~这是撞上鱼群了~”瘦高渔民呆呆看着统计出的数据，惊叹出声。 成群海鸥“嘎嘎”啼鸣，盘旋飞翔之间，三三两两落在甲板上争食海鱼。 尽管渔民们拼命驱赶，但奈何这群贼鸥玩起了游击战，根本驱赶不走。 混乱中局面中，张丰用空间连连收走海鸥，吃到鱼的海鸥有多少且不知，但是张丰空间里绝对有着不下百只海鸥。 张丰不去管会被海鸥偷走多少海鱼，走进驾驶舱继续指挥船长改变捕捞方向。 他仍旧是一边收空间范围内的海鲜，一边指使甲板渔民下拖网。 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巧合碰上鱼群，但是两小时内接连拉网四次，且次次爆网。 这就让众人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到驾驶舱和甲板两边跑的人身上。 “张科员，这是咋回事？能跟我们说说么？”赵大海咽了口唾沫，直勾勾看向张丰询问。 “是啊，张科员这是怎么回事？”有渔民声音干涩追问。 “这事说来话长，我就简单说下，我这人从小就有个异于常人的能力，那就是对周边环境的细微变化很是敏感，这能力包括对水下的鱼群、海礁。哪怕是一根树枝在水里，我都能感知到。” 张丰见十几位渔民都在直勾勾看自己，好奇自己是怎么做到的，无奈把空间部分能力，解释成自己的能力。 “哎呀~张科员，那你上午嘛不领着大家寻找鱼群？”张大海不解询问。 这张丰那会说实话，想了想解释道：“我也是想看看大家能不能独自解决这次捕鱼任务，这才决定要不要下场帮忙。” 赵大海一众人听得直无语，这叫个什么事。 “好了，我要去其它船上协助捕鱼，你们这艘船早些返程，天热，别大伙辛辛苦苦捕的鱼再坏掉。”张丰见这艘船上已经有差不多三万斤海鱼堆放在一起，担心天热坏掉，于是开口说道。 “我陪你去，让这群小子返回。”赵大海还想看看更多张丰的能力，殷切请缨道。 “好，就劳烦赵队长多辛苦辛苦。”张丰也没拒绝，毕竟跟来的渔民都是赵大海大队的渔民。 “嘿，张科员这是哪的话，跟我老赵就别客气！”赵大海拍着胸脯豪爽大笑。 两人先是通知附近的船靠近，接着在腰间绑好麻绳。 船板铺好，两人快步跑到隔壁船上。 两边船员利索抽回船板，张丰也在第一时间解开捆绑的麻绳。 “大海叔，你们怎么过来这边？”两人的突然换船，引起了船上人的疑问。 “还不是张科员的能力刚被我们发现……”赵大海绘声绘色将张丰刚刚的事迹，给这艘船上的同村渔民讲了一遍。 人人都是半信半疑，不过看赵大海这位大队长显露的认真之情，皆是没有出声反驳。 “好了，该讲的我都讲了，等下你们照命令做就行。”赵大海见大家脸上都是摆出一副我信了才有鬼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于是用出了很是严厉的语气道。 张丰见状没有多说，径直走进驾驶舱指挥行动，这次他特意指挥所在渔船靠拢向最近的一艘捕捞渔船。 两艘船并驾齐驱，空间里的各类海鱼迅速输送进两张拖网里。 “起网~” “什么？这才多久，就让我们起网，会不会捕鱼啊？” “就是~” 声声的质疑，直接被赵大海给无视忽略，大声怒吼：“快点，没听到张科员的指示么？起网！” “还有你们，现在也起网！”张丰大声命令隔壁船的渔民。 海风呜咽声很大，吹散了大部分声音，但如此近的距离，又是中气十足的男音，隔壁船员自然是听见了。 隔壁没有质疑，愣了愣神就照做，毕竟他们也刚好拖网拖了近半个小时。 在两种不同情绪中，拖网被渔民卖力往甲板上拖拉。 “卧槽~卧槽！” “卧槽~卧槽~” 接连的后世名词提前现世，惊呼声一浪高过一浪不绝耳畔。 张丰目露怀疑的看向两名爆粗之人，心道；这个世界的穿越者不止他一人？ 念头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检查，最终发现是他多想了，酒量二笔！ 拉网至半途，拖网里就已经有大量鱼在跳跃。 爆网了，真的又爆网了！赵大海心中更加确信张丰是真的有他说的那个能力。 这下子一船人都开始惊疑不定的看向张丰，半信半疑的相信赵大海的话。 张丰准备返舱继续寻个方向捕捞。 “张科员，我们该返程了，继续捕捞今夜就只能在海上飘了。”有着数十年捞鱼经验的赵大海，立即喊住欲进船舱的张丰，出声提醒道。 张丰驻足，先是看了看西斜高挂的太阳，又看了看赵大海，皱眉询问。 “这太阳不是还挺高？” “我们已经不知不觉驶出了原来海域，返程也需要时间，其实我们返程途中也要捕鱼，掐着时间刚好返程。”赵大海见张丰疑惑看来，只好耐心解释。 “行吧，那就返程。”自己即使再有外挂，也得多听听有经验老师傅们的意见。 见张丰点头同意，赵大海暗暗松了一口气，就怕这位上边派来的年轻干部年轻气盛不听劝，现在还好，有能力还听劝。 船队打出返程旗号，一路拖网捕鱼。 张丰在返回行程范围内，指挥改变了几次路线，每次都收获了极多的鱼获。 这再次证明了他的能力是有效的，早点返程，也是担心渔船在夜间触礁发生意外，毕竟这十艘渔船，都是从其他地方调拨过来的，出现损失总会有人会因此而承担后果。 在太阳落山前，张大海领着船队安全返回，青石码头边，提前返回的渔船已经在往岸上卸运鱼获。 “一万八千七百六十二斤~”有专门记账人员高声喊道。 聂东升在十杆大秤之间来回查看，一边看副手核算斤两。 看着一筐筐往码头搬运的海鲜，心里对张丰的印象终是有了改观，尤其是在听过回返船员讲述的捕鱼过程，心中的那点偏见，早已消失不见。 了解到张丰的这份能力，他恨不得立马就将张丰介绍去海军部队，这简直就是天生当声呐兵的好苗子。 只是两人现在的关系有些僵硬，想到此处，聂东升顿时起了结交的心思，打算了解过后再做决定，免得介绍过去人品在不行，别自己再被打上识人不明的标签，那就真得不偿失。 第107章 三月之期，九月已至。 落日余晖映红广阔海面，码头上人来人往，嘈杂声不断。 “船舱里海货搬空没有？”赵大海站在聂东升一群干部身边，盯着汇总而来的海鲜重量，边嚷嚷关心着船上情况。 “大海叔，还有几筐就搬空。”接话的渔民，脸上洋溢着纯粹笑容，任何事情都没有丰收来的喜悦。 “我这边已经搬空。” “我这边也是。” 忙碌中大家纷纷回复。 青石码头，渔民们火热忙碌。 “聂科长，一共是五万三千六百七十二斤~”副手激动高声汇报道。 “嗯，很好。”聂东升亲眼见识到张丰所在的一艘渔船，就捕捞了近两万斤，而其他九艘渔船捕捞的共总和才三万多斤。 “张丰同志，这场打赌是我输了，不过我很好奇你明天，如何指挥十艘渔船共同提高捕捞量？”过程细节都已经了解，聂东升找到张丰直接干脆就认输，反而问起心中存疑点。 张丰能接触到大院子弟的机会很少，因此心中也没有任何偏见，面对别人坦诚询问，神秘一笑道：“我自有办法，若想知道方法，那明天就一同出海。” 聂东升见张丰不打算说，反而吊人胃口，挑挑眉道：“行啊，那我明天就随你们出海去见识下。” “留下一筐海鲜今晚食用，其余海鲜立即装车运回四九城。”张丰不再理会聂东升，转头对聂东升身边的副手道。 “明白，领导。”说到底，张丰才是此次行动的一把手，副手看了眼聂东升，见其没有异议就开口应下。 夜晚，这顿水煮海鲜大餐吃得一帮内地人，那叫一个过瘾，皆是艳羡沿海居民能够常常吃到海鲜。 可也只有沿海渔民，真正了解自己的苦，从小到大天天吃这些没油水的海鲜，他们无法理解这帮内陆人的这种吃相。 让张丰没想到的是，这趟天津捕鱼行动，惊动了很多大人物的关注。 也因此分派下来的捕捞任务，捕捞量都提升得很是夸张。 困难时期，沿海地区都在大力捕鱼，只是因张丰有这份特殊能力，同等的投入，回报率却是别人的十倍之多。 九月，秋风席卷燕北大地，渐渐进驻南方中原淮泗之地，农忙过后，萧瑟蔓延北方大半疆土。 秋染红枫叶，风刮落枯黄，依旧葱郁茂盛者只余四季常青。 一晃三月时间已过，此次出差，张丰万万没想到会持续这么久。 这期间张丰跟随车队回了几趟四九城，但也都是过一夜，天亮即返回津城。 张丰的突然消失，引起了那帮遗老遗少们恐慌情绪，这好不容易搭上张丰这条稳定又充裕的补给线。 联系不上人，补给线断裂，过惯了好日子的他们是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份事实。 他们用尽了人脉也没找到张丰一丝有用消息，这也是张丰隐藏的好。 就在他们准备继续过苦日子时，消失近一月的张丰再次联系到关山堂。 他的再次出现，无疑是让这群遗老遗少们看到吃饱饭的曙光。 张丰在发现四九城又源源不断派卡车驶来高岭村大队，以及国内先进渔船也增派了三艘过来，就了解到这次出差时间不会短。 这才找机会跟队回了几趟四九城，张丰的返回，不仅是为了遗老遗少们这条交易路线，更重要的是，他在寻找代理人。 把手上大量现金换成更加保值的黄金，说到换黄金人选，这自然就要提到这帮有人脉的遗老遗少。 张丰以降低补给价钱，让遗老遗少们帮自己换来黄金古董。 故而关山堂这位第一牵线人，就被他委以重任，第一批五千元的现金就被他交到了其手中。 换取黄金肯定是需要溢价收购的，因此张丰也给了他们溢价空间，这其中利润也算是张丰给他们的报酬。 这时期张丰也不怕他们拿了现金跑路，现在四九城各大黑市能买到大批细粮的只有他这里，而且关山堂背后可是有着成百上千的旗人等着吃饭，他想跑，背后的这帮旗人也不会让他跑。 张丰预感到接下来的出差任务不会少，这不果然，一干就干到九月份。 公路两侧树木一片萧瑟，枯黄落叶四处飘飞，道旁的大片田地，自秋收过后，翻了几茬土，现还处于养地肥田阶段。 鸿雁列队南飞，秋衣覆盖山林大地。 赤色晚霞映染天际，海水潮汐一浪浪淹没泥沼海滩，千百海鸥盘旋在渔船四周翱翔，或落在桅杆甲板、或落在码头，觊觎着人类辛劳的成果。 张丰与高家岭大队长赵大海进行着最后的告别。 “欢迎张科员，能常来我们高家岭大队做客。” “也感谢赵队长这几个月来，对我们任务配合以及支持。”张丰紧握赵大海的手掌感谢，二人这段时间相处很是融洽，平日在海上捕捞作业时，总能给他提出很多建设性意见。 “哪里哪里，相互学习罢了。”赵大海热情洋溢的谦虚。 “对了，这是我们李厂长让我代为转交给大队长的礼物。”张丰自怀中取出一个文件袋，递给赵大海。 “哦？”赵大海很是疑惑地接过，伸手捏了捏鼓啷啷文件有些不解。 张丰笑容满面看着赵大海打开文件袋。 “这？”赵大海看的手一哆嗦，险些拿不稳文件袋。 “这我们不能收，我们也是受了上面指派下来的任务，一切都了记工分。”赵大海很是害怕的把文件袋往张丰怀里推。 “哎~工分是工分，但是大伙这段时间在海上过的辛苦，我们李厂长也是看在眼里的，这些可不是给大队长您一人的，这是你们全大队人的奖励，不算是私人给的，这也是走公的。”张丰解释着就把文件袋再次塞到赵大海怀里。 “这、好吧，那我代全大队人谢谢你和你们李厂长。”赵大海有些被感动到，实在是这份厚礼给的太重。 文件袋里有一部分现金，一部分全国粮票，一部分本地副食品票。 第108章 蓝鳍金枪鱼，波折。 告别高家岭一众送行渔民。 张丰上了最后一支车队，朝四九城驶去。 出差三月，期间返回四九城三次，每次都是匆匆住上一夜就返回津城。 在大海上晒了三月，张丰肤色变得粗糙且黑红，整个人面相都老了十多岁，估计回去得两三月时间才能恢复以往模样。 车斗里保卫科同志们端着枪，目光如电的警戒着逐渐暗下来的四方荒野。 两月前，来来往往的运输车队，被飞贼给盯上，也幸好运输的是海鲜，不容易大批量运走，因此被偷的海货并不是很多。 车灯照亮前路，卡车疾驰划过。 “砰~砰！” 突兀的两声枪响，惊醒了打盹的张丰。 他下意识身体就往车座下滑，将身体尽可能全部隐藏在车窗下，右手掌心中不知何时已经握着一把手枪。 空间意识瞬间延伸出去，并做好随时转移射向自己的子弹。 “砰~砰！”枪声接连交火，车斗随行保卫科人员迅速调整姿势，朝夜幕中某个位置开火。 张丰念头延伸，在其意识尽头一道身影瞬间消失，跑出了念头覆盖范围。 再次检查周遭，见除了己方人员，半径二十米范围内再无他人。 张丰警惕开门下车，保卫科人员已经先一步下车布防。 “沈班长，情况如何？”张丰走至布防众人身前，询问其中一高大男子。 “小丰，有一名战士胳膊被打伤，现正检查其他车上有无人员损伤。”沈振东见问话的是张丰，出声解释。 “严不严重，要不要立即送往附近医院进行救治？”听闻有人受伤，张丰立时眉头紧锁追问。 “不用，张科员，血已经止住，再有一个小时就能回到四九城，任务要紧，没必要为了我在这里浪费时间。”被围人群里，负伤的保卫科人员大声喊道。 张丰走到受伤之人近前，检查了一番包扎情况，念头扫过，见没伤到骨头和重要血管，心下稍松。 正好这时，副班长毛正平带人回来，告诉大家没有人员伤亡。 “应该又是遇见想翻车偷物资的飞贼了。”沈振东恨恨嘀咕一句，奈何有押运任务在身，脱不开身继续纠缠。 “迅速上车，回城！” 沈振东一声令下，所有保卫科人员迅速返回自己值守的车上。 车队继续启程，浩浩荡荡驶向四九城。 途中又遇到一次卡车趴窝，耗费了一点时间就被张丰轻松解决。 两小时的路程硬生生跑了三个小时，方才进入四九城，重重关卡检查，终是返回到了轧钢厂。 李怀德最近三月，可算是人生最高光时刻，此次联合四九城大大小小数百单位，上至个别部级单位，下至科级单位，都在他的协调下加入了此次联合捕捞行动。 九百多万斤各类海货投进四九城，大大缓解了四九城一部分粮食压力，他这一系连同他的岳父，都受到了上面的大加表扬。 他岳父的职位能不能变动尚不可知，但他的职位变动是稳妥了，正厅级，多么诱惑的一道职称。 轧钢厂除了书记，届时他与老杨就可以做到真正的平起平坐，再也没有了级别上的那一字差距。 近三月时间，李怀德几乎天天受邀不断，每日都在奔赴四九城各个单位小食堂赴约。 这不，在这特殊时期，人都发福了一圈。 虽然整日酒宴不断，可老李思维却是清晰无比，各级别单位轻重缓急被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部级部门他只能卖好不图回报，只求结个善缘。 而其他单位，想要加入那肯定要有所付出，要么出人出力，要么出钱出物资。 夜色下，十辆卡车返回轧钢厂。 仓库房檐下，几盏大灯照的外面亮如白昼。 大晚上，李怀德领着后勤处一众下属，终于见到了返厂的车队。 在一阵热烈鼓掌声中，张丰等人下了车。 “小丰，这一趟真是辛苦你了。”李怀德差点没认出被晒得黑不溜秋的张丰，还好其高大的身形和脸颊都很好辨认，这才没出现认错人的尴尬场面。 “为工人兄弟们服务，是我应当做的。”这种正式场合，一些场面话张丰肯定是要说的。 “很好，小丰这思想觉悟是又提高了啊。”李怀德郑重点头称赞。 政治立场问题，任谁都不敢调笑，哪怕是他李怀德也不行。 “小食堂的饭菜都为你们准备好了，你们是打算现在就吃，还是等会？”李怀德询问张丰和武装押运人员。 “还是等会吧，这回我给厂里可是弄回了十辆车的好东西。”张丰语气神秘的道。 “哦？是什么好东西？”李怀德眼神一亮急忙追问，张丰说的好东西那就一定是好东西。 “全在车上呢？”张丰领着一行人查看车斗。 “豁~好大的鱼，这都快赶上肥猪了吧？”董自民惊呼出声。 望着满满一卡车的蓝鳍金枪鱼，李怀德有些不确定的询问：“这十车该不会都是这大胖鱼吧？” “厂长您看看不就知道了。”张丰颇有一点意气风发的意味。 李怀德听此自信语气，与一众领导分散查看各车情况。 “厂长，这一车也全是大胖鱼~” “我这边也是~” “这边也一样。” 消息汇总到也在看车斗内情况的李怀德这里，这算是一份很大的惊喜了。 这些体型小些的鱼都有三十斤左右，个别的更是超过八百斤。 “豁~这是鱼王吧？”李怀德在一个车斗里，更是看到了一条占满整个车斗的巨型金枪鱼。 “厂长，我这边也有一条鱼王~”谢勋惊呼眼前同样占满车斗的大鱼。 “好啊，明天就给全厂工人同志们加餐~”李怀德见到张丰带回这么多如同肥猪的大鱼，大声做出了决定。 “小丰，可真有你的，可为什么很多单位拉回的鱼，都是各类杂七杂八的小鱼？”看到这么多大鱼，王勤国既惊且疑的追问。 王勤国这番话，立即就让后勤一众干部想到，每次从津城拉回的鱼品质都有所不同。 那些部级、厅级的单位，每次拉回来的都是较大的各类海鱼，而那些科级单位派车拉回的几乎全是小鱼，手指巴掌大的比比皆是。 众人越回味，越感觉不对劲，怎么大海也看人下菜碟？ 这张丰肯定不会承认是自己搞的鬼，小鱼它也有小鱼的好处嘛？ “这海上捕鱼哪有个定数？这还不是要花费功夫在茫茫大海上寻找鱼群？”张丰脸不红心不跳的出声解释。 心中暗想；王勤国这老小子可真不是个好玩意，每次都把事情打破砂锅问到底，去追究根源，看来找时间得在老李面前给其上上眼药了。 “好了，不要再提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小丰是我们轧钢厂的人，做任何事自然会把轧钢厂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考虑。”李怀德有些不满王勤国的疑神疑鬼。 张丰可是他李怀德的福将，入职这三年多来，都不知帮了他多少忙。 仕途的一帆风顺，固然有他自己努力的原因，可没有张丰的鼎力相助，他最少要多走数年才能达到现在的成就。 数年之差，可能就会因岁数原因被刷出圈，从而错过某些晋升机会。 王勤国屡屡打压张丰做实事的热情，已经引起李怀德很大戒心成见。 心思辗转间，王勤国的去处就被其安排妥当，二把手的位置也将转移到张丰一脉董自民的头上。 阻人道途，如杀人父母，自古皆是如此。 冷板凳，他王勤国是坐定了。 第109章 提拔正科级，转瞬62 十一月中旬，轧钢厂高层会议中书记宣布，经上级任命李怀德正式升任正厅级。 李怀德上位后的第一件事，便提出张丰对轧钢厂的贡献和功劳，提议给张丰职位连升两级，工资级别更是一跃五个级别，从原来的22级57元，提高至17级101元。 杨厂长本就因李怀德现在与其平职，而心生不满，这会见李怀德想破格提拔手下，当即出言反对。 可李怀德哪会让其破坏得逞，当即就拿出了张丰自入职采购科以来，做出的一系列功绩。 “自国家连续缩减供应已有近两年时间，其他工厂单位的伙食变成啥样？咱们厂近两年来的伙食品质大家都有目共睹，其他厂的伙食也应该有所耳闻？” “若是张丰同志做的这些成绩，还不足以配得上这份升职申请，那么我李怀德甘愿自降一级，功不能升，我升之为耻。”李怀德寸步不让，咄咄逼问杨厂长。 这番正义言论，让众人神情都是一怔，尤其在看完了张丰应对国家供应缩减后，做出的一系列应对。 可以说这份前瞻性的应对，让轧钢厂少了很多很多麻烦，这种影响是会辐射轧钢厂各个部门。 “我同意李怀德同志的提议。”看过资料，一向中立的书记，罕见的举手表决。 “我也支持李怀德同志的提议。” “我同意……” 书记的带头作用，让所有副厂长都没有了观望兴致，纷纷举手支持李怀德的提议。 杨厂长万万没想到那位年轻人，竟在入职三年间内立下了这么多功劳，他忽然感觉这次是自己纯纯贴脸上前找抽。 “好了，既然绝大部分人都同意，那么此议通过。”书记见状，直接拍板道。 上午刚开完了会，下午宣传部就写下大字报在厂区各处张贴、以及喇叭全厂通报。 厂区内，不断响起张丰升任正科级，工资级别连升五级的宣传。 “师傅，这好像是你弟弟升任正科级干部了。”焊工车间，一名学徒听到广播通报，惊喜跑去告知张杨。 “知道了，我耳朵又不聋。”张杨戴着墨镜听徒弟在耳畔嗡嗡，无奈摇头。 “太厉害了~二十一岁的科长！在咱们厂我还没听过谁在这年纪升到这个职位！”学徒手舞足蹈的惊叹。 “你知道啥~人这可是实至名归的升迁，你看现阶段咱们厂的伙食，你再去打探下别的厂的伙食，比得了吗？”张杨身边另一名肤色却黑学徒，应是了解内幕，此刻出声道。 “嘿嘿，这我当然知道，就我们边上那个纺织厂，前些日子就有人被卷进机器里绞死。”学徒不服反驳，脸上适时显现害怕神情。 “好了，别在贫了，歇歇下午还得干活。”张杨见俩徒弟互不相让，不由出声。 第一钳工车间内，易中海在听闻广播里不断重播的内容，心里很是羡慕张二河的福气，嫉妒其儿孙满堂，羡慕其三儿子个个都有出息。 第三锻工车间内，此处温度奇高，听了播报，刘海忠放下手中大锤，耳边不断地‘哐哐’抡锤声，却丝毫影响不到他此刻内心的火热。 “不行，下班之后我要去跨院那边找老张喝几杯，这升官他一定有啥诀窍，我得去套套话。” 计划内采购科，张二河笑容僵硬的应付同科室众人的恭贺，心道；‘这小子可真够给他老子我长脸的，不行，回去说什么也要庆祝下。’ 计划外采购科办公室，董自民、谢勋、雷霖、张丰四人坐在此处聊天喝茶。 “老雷，当初你若不申请调离，现在你也可能会被这小子挤到我这位置上。”谢勋出声调侃雷霖。 “唉~当初我是看张丰干采购简直逆天，就他那一手抓鱼本领，比咱们一个组，一天的采购量还多，他过来了，我若不避其锋芒，那我这前辈的脸，那往后还不天天被踩？” 雷霖嘀咕抱怨，他可不愿意每日活在被后辈碾压工作中，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晚辈里出现一个厉害的人物，竟然会推着前辈们向前进步。 董自民没有张丰这位助力，想升至处级，估计再轮五年也轮不到他，而谢勋估计也会因董自民升不上去，会一直被压在副科位上。 哪个单位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但部门里有人升职，也一定会牵动一系列的人职位调动。 说到底，此刻办公室的四人就是李怀德派系里的一个小派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影响还是有些的。 …… 三年的灾害和外债在几亿人的煎熬中渡过，大家都挺直了腰板，勒紧了裤腰带熬过这沉重的三年。 政策的变动，灾害得到有效控制，加上外部粮食债务的缓解，让整个国家都缓过一口气。 1962年4月份，第三套人民币‘大团结’正式流通发行。 尽管张丰在四九城各大黑市大规模的溢价换黄金，但他手里还是存下了很多旧币。 最惨莫过于李怀德，他和张丰分的钱全成了旧币。 在一次闲谈中，张丰告诉他，这些旧币在日后或许会变成纪念币，也有一定的价值，这才杜绝了老李暗自销毁的想法。 自这以后，别人再求他办事送纸币，他都会嗤之以鼻的直接拒绝。 除了黄金，他李怀德现在啥也不信。 从新开始搞钱，也成为了二人接下来的新目标。 十月份，阿三在边境的连续挑衅，让缓过三年灾害的我们终于腾出手来收拾他，一系列的军事调动，可战局的变化让我们始料不及的是，仅仅用时十五天，我们就把战线推至阿三首都三百公里外横河平原。 进一步就灭国之际，阿三们全国陷入恐慌之时，我们决然单方面的选择了撤兵。 胜利来的太快，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 也在这一年，张杨再次考核，一次过了七级工，在冲击八级工时失败。 神秘部门隔段时间就找其谈话，张家所有成员，包括祖上能查找的档案全被翻了出来。 来不及做过多告别，张杨就像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在了四九城。 走前，张杨把这些年的灰色收入都交给了张丰，并把三孩子们的成绩问题都托付给了张丰。 子孙不努力，他此去拼搏来的资本也将是无根浮萍。 第100章 转瞬64年，会议。 1963年，部分地区仍存在饥荒现象，因粮食短缺而发生了很多道德崩塌的事。 三月五日学雷锋运动自这一年开始。 这一年四月，张丰二儿子张平相出生。 1964年5月，国家提出三线战略布局建设。 十月，种花家种出了第一棵大蘑菇，举国沸腾庆祝！ 南锣鼓巷95号后院。 此时刘海忠家气氛压抑，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门窗上贴着的大红喜字，诉说着这家刚办过喜事。 原因是他们家大儿子刘光齐，中专毕业分了单位，并且娶了部门领导的女儿，这原本都是喜事，老刘也花费了大半家底给两人操办了婚事。 可这刚结婚没多久，刘光齐就跟着其老丈人一家都跑去三线建设，虽说这去了也能升职为科级，可此刻老刘压抑的就跟一座快爆发的火山一般。 现在年岁都大了的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一见情况不妙，当即就跑出了家门。 等老刘抽出‘七匹狼’寻找出气筒时，早已没了俩儿子的身影，无奈只得把目光看向一边傻愣愣坐着的老伴。 痛苦哀嚎声，换成了这一世没做成‘二大妈’的妇人。 没人上门劝阻，没人上门劝阻，也许是大家都习惯了刘家的家风。 东跨院里，听着隔壁刘海忠家传来的痛呼声。 “这个老刘整日就没个消停的，这大儿子跑了不是没有原因的。”原本因三儿子即将大学毕而开心的张二河，有些不满嘀咕。 是的，张正在1959年考上四九城五道口理工大学，五年学制，会在今年六月份毕业。 同时，这小子在大学期间还交往了一位女朋友，据说是京城某大院子弟。 得知此事，周英是既高兴又烦恼，三个儿子的婚事，几乎都没用她费什么心事，就都各自完成了终身大事，总感觉这其中少了些什么做母亲的乐趣。 “人家的事咱们少管，免得两头讨不着好。”张大江出声叮嘱弟弟。 “我也就是提一嘴，谁爱管谁管。”张二河很是顺从道。 “什么时间把姑娘领回来让我们看看，真是的，谈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带回家。”周英手不停点着张正脑瓜子，不停唠叨。 “知道了娘。”张正原还想和二哥聊聊时局，也不得不停下安抚老娘。 院子里一串从大到小的孩子，一转眼最大的张平宁都十四岁了。 因张杨的离开，最受影响的就是生为长子的他，从最初的痛恨，再被张丰独自开解后，化为了读书动力。 他没想到父亲的悄然离开，不是抛弃他们娘四个，而是为了给他们兄妹三人博取未来，在得知这则消息，他也曾追问过三叔，父亲的去向，可三叔却怎么也不肯在透露一句。 但三叔的话他是信的，因为三叔从小就对他们兄妹几人很是爱护，且从不会偏袒任何一人，或许只有平媱那丫头在撒娇时，可以得到三叔更多的偏爱。 “老三，这次能休息几天？”张大江看向张丰询问。 “我啊，想休息几天就休息几天，反正部门里的事都被我分派出去，我只要负责厂长分派下来的任务即可。” 张丰在后勤的作用是无可替代的，三年灾害期间，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出差中度过。 这几年他跟着李怀德结交了很多人脉，也在这期间，他跟李怀德再次积攒了大量现金。 想全交易成物资那是不现实的，别的单位计划外物资也是有限的，因此，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就会收到大量现金。 张丰现在手下养着一大帮满清遗老遗少，无论是把现金兑换成黄金，还是把多余的票据兑换成古董等，他都在利用这帮人组建的人脉网络运行他的地下黑市。 可这些人现在连他长什么模样都不清楚，反观他们的行踪，张丰却都摸了个七七八八。 好的古董珍宝，都被这帮遗老遗少借助他给的资源私自珍藏了起来。 张丰在等一个时机，将他们积累的财富一网打尽时机。 凛冬时节，李怀德办公室。 董自民、谢勋、张丰、雷霖、钱宾、郑宗明、李长树、余江等等一系列后勤处级科级干部汇聚在此。 至于说王勤国去了哪里？ 他早在几年前，就被李怀德找了个原由，调去东北某炼钢厂去做副厂长去了。 原因还是因给张丰拖后腿，才导致他如今的去向。 “按照小丰以往的推算，现今内蒙乌兰察布地区发生重大雪灾，必定导致牧民家庭牛羊冻死甚大，因此我决定调拨一批物资前往，去换取一批冻死牛羊回来给工人兄弟们做年节福利，你们看看有啥要补充的？以及出行人员的安排。” 李怀德目光一一扫过场中所有部下，道明了会议内容。 “厂长，我们要带粮食去么？”李长树出声询问。 “不带粮食，牧民也不可能换给我们牛羊。”郑宗明开口道。 李怀德微微点头，表示认可。 “那带多少粮食去合适？咱们的粮食可也是有定额的，前提不能影响到我们自己的运行。”余江开口。 计划内科室的几人都很活跃，都想在这事上争过计划外科几人，自从王勤国被调走，后勤处颇有些计划外科一家独大的势头。 “其实，粮食带多少只是噱头，但如果我们带上一部分粮食，牧民在处理这批冻死牛羊时，肯定会优先考虑我们。”董自民道出了心中想法。 “不错，这次我打算调拨一部分库存，如布、糖、茶叶、罐头、苹果等一些列物资，外加三千斤粮食随行。”李怀德侃侃道出此行将带去的物资。 这些物资都是他用张丰这些年搞来的物资，与各个单位调换回来的，罐头布匹等这些物资，都是各厂计划外产出的物资，没有一定的利益，不管是哪家厂都不会把计划外产出拿出来交易。 “这么多物资？”一众人纷纷惊讶厂长的大方。 “每样物资都不会多，大头还是要用现金去交换，我预想采购肉的预期数量是十万斤肉。”李怀德报出了自己的底线。 “这~这么多？”余江惊呼出声。 “我倒是不觉着多，其实这事很简单，我们只需要把带去的物资分成三十份，只要交易的每户牧民能换给我们三千五百斤肉，我们便把一份物资送给他，这样十万斤肉就很容易到手。”张丰出声给大家细细分解。 “说的不错。”李怀德点头赞同。 “按照小丰刚刚说的，我们不妨再把数额加的大些，毕竟这牛羊肉我们可是要连皮带骨整头拿下，最终的出肉率，可都是要我们自己承担。”谢勋适时补充道。 “你们出差人员尽可能的谈，物资弄回四九城，我自有渠道让这批牛羊不会浪费。”李怀德笑着道，他最喜欢的就是手下把原有计划好的大饼继续扩做大，他的人脉就怕物资少，不够消化。 出行人员最终选定谢勋、郑宗明、李长树、余江四人，领导十数名办事员出差。 张丰没去的原因是他要领队去一趟津城，弄回一批海鲜。 第101章 任命副主任 “二哥，我是选择留校任教，还是申请去到基层单位历练？”张正站在人生十字路口，迷茫询问张丰。 “暂时不要去当老师，选择下放历练吧，最好就留在四九城哪个单位。”风暴将至，最先受到冲击的就是老师这个职业，张丰语气郑重提醒。 “怎么？可是有啥风声传出？”张正惊疑。 “不要多问，还有趁现在不忙，赶紧把婚结了。”张丰催促。 “知道了，这事我在考虑考虑。”张正转移话题。 岁月匆匆，转瞬来到了1966年5月份，该来的终是来了。 学校停课，高考暂停，工厂停产，学生和工人都忙着四处搞运动，社会秩序一时风声鹤唳。 李怀德办公室。 后勤处的所有领导干部都集中在此开会。 却见李怀德一身黑色列林装，神情严肃坐在办公桌后。 人群里的张丰在看到李怀德左臂上套着红袖箍，前胸口袋露出的红色本子，心中明了，那一步终究还是来了。 “小钱，人都到齐没？” “主任，人都齐了。”钱宾回道，在其左胳膊上同样戴了红袖箍。 李怀德满意点点头，清了清嗓子开口：“同志们，根据上级任命，从即日起我将兼任轧钢厂革委会主任，响应当前形势，积极建设我们的国家，你们是愿意继续在原职位工作，还是跟着我一同加入革委会？” “我们自然是跟着厂长您干。”身为后勤处唯一的处级干部，董自民当即第一时间表态道。 “对，我们当然是跟着厂长您干。”谢勋立马跟着表态。 “我们支持厂长~” “支持厂长~” 后勤众人，连同张丰在内纷纷随大流响应。 见到此热烈响应场景，李怀德暗自满意，接着神情一肃开口道：“好，既然同志们都很支持这份伟大使命，那我宣布自即日起；任命董自民兼任革委会副主任，任命谢勋兼任革委会副主任……” 李怀德接连任命董自民、谢勋、李长树、郑宗明、张丰五人为革委会副主任，又任命马兴良、雷霖、余江等十人为革委会大组长，以及部门一众科员、办事员为小组长领导厂工人和红小兵进行学习运动。 张丰等人从即日起，左臂尽皆戴上红袖箍，红宝书随身携带。 “同志们，现在我们轧钢厂内部仍有不合群者，或者可以称呼他们为阶级的敌人，是必须要打倒的对象，我想与各位商议如何才能打倒这些不合群者？” 毕竟是刚组建起来的革委会班底，李怀德现在对如何开展工作还不甚了解，在原剧中是直到刘海忠这位官迷的出现，才打破这种僵局。 刚组建起来的革委会众人，面面相觑，他们知道这是上面发起的一场宏大运动，可真正涉及到运动核心，或是具体做到哪一步，他们也不清楚。 张丰等待良久见没人发表观点，思索片刻站起身道：“主任，我觉得这场运动既然是在厂里发起，那肯定离不开工人阶级的参与，想要打倒阶级敌人，那我们就必须让工人兄弟们也参与其中。” “哦？具体说说。”李怀德正发愁如何打开局面，现在被张丰一提醒，顿觉豁然开朗。 张丰也挺无语，这种明面上出坏主意的事，让他浑身不自在。 但这场风暴可是他在改开前的最后一次发财机会，所以做事必须得控制事态发展，明面上不能搞出人命这是底线。 “主任具体我就不说了，但我可以举荐一人来破局。”张丰可不愿意当着后勤所有同僚的面出坏主意，搞不好就会弄一个人人防范的局面。 李怀德似是也意识到了什么，转而询问：“你要举荐什么人？” “我要举荐这人最是适合打开当前局面，但是不适合久用，这人就是锻工车间七级大师傅刘海忠同志，是跟我住一个院的，为什么要举荐刘海忠呢？就是此人太过热衷于当官，可以说为了当官，这人可以背离人性。”张丰把原历史中将杨厂长拉下马的老刘，给提前举荐了出来。 “是他呀~”厂里的技术大师傅，李怀德自然都了然于胸，对刘海忠最记忆深刻的印象，还是张丰结婚那天，自己连连被此人纠缠献殷勤。 “小钱，下午约一下锻工车间七级大师傅刘海忠到我办公室。”张丰都把老刘的情报分析这么清楚，他李怀德若还不能善加利用，那真就对不起他现下的职位。 “是主任。”钱宾当即掏出随身笔记记录。 “散会。”李怀德见局面打开，心中再无忧虑，当即宣布散会。 张丰随人群离去，这一次后勤部门最得利派系，毫无疑问又是他们这一系。 返回途中，董自民询问：“小丰，你说这一次咱们厂长能彻底角逐出胜利么？” 这场运动才刚刚开始，没人会意识到将持续十多年之久，也没人意识到这场运动的宏大。 “会胜利吧。”张丰语气笃定，届时，他们后勤这群领导可能就会掌控轧钢厂十年之久。 “你小子倒是把你们院的那个七级大师傅摸得够透的。”谢勋笑着调侃张丰刚刚在会议室推荐的人。 “哎~我这不也是没办法的事，自从升了科长，我们院这位大师傅，三天两头就往我家跑，说是让我给他举荐举荐，我真是烦不胜烦。”张丰不禁自嘲，想到这事就想到家里的大伯和老爹，没事就去刘海忠家混酒喝的事。 “哈哈。”董谢二人听后一阵大笑。 傍晚下班，街道上气氛压抑，只有一群群停了课的红小兵活跃积极。 一些成份不好的人，被带上高帽，身上挂着很多批语，被人拉上街游街批斗。 “打倒王老财，打倒剥削阶层~” 张丰骑车返程途中，见到此一幕幕游行批斗运动场景，心中很是复杂。 回到95号院，孩子们停课，大人们也陆续返回家里。 “咦~三叔，你也有红袖箍？”张平宁惊疑询问。 见一帮侄子都穿着军绿色军服，左胳膊套红袖箍，个个手里拿着运动标语小旗子，张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都赶紧写作业去。”张丰语气不耐烦道。 “三叔，学校都停课了，没有布置作业。”张平安嬉笑抢先开口。 “没作业，自己不能找作业写，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能抛下学业，尤其是平宁你这个大哥，一定要起到带头作用。”张丰目光严肃的看向一众侄子，出声叮嘱。 “知道了三叔。”张平宁感受到三叔的莫名目光，出声应下。 第102章 授意老刘干老杨，抄家的收益。 傍晚，刘海忠红光满面抱着一箱汾酒来到了东跨院张家。 “哟~老刘，今个是什么风把你刮来了？”张大江见刘海忠走路如飞，不禁调侃。 “哈哈，这不是来感谢张副主任的举荐。”刘海忠说话间，嘴角都快咧到耳根。 “张副主任？我家哪来的张副主任？”刘海忠的话让张大江、张二河兄弟一种迷惑，前者忍不住询问。 “还能有谁？当然是张科长。”刘海忠有些迷惑这一家人怎么回事，怎么自家人升官了还不自知。 “哦，你说老三啊，咋这小子又升了啥主任？”张二河诧异询问。 “你们看我左胳膊上套着的红袖箍，我今下午可是被后勤的李主任提拔为了工人纠察队专案组的组长，这还得多亏你们家张科长的举荐。”刘海忠把酒放在石桌边上，自己则老神在在的坐到兄弟俩对面。 “今个是专门来感谢你们家的提携，一会我婆娘炒几个菜送来，咱哥几个好好喝几杯，另外我还得请教请教这工作该如何展开。”刘海忠道明了他最终来意。 “成，那今个咱喝几杯，一会把老三叫过来问问。”张大江一听有菜有酒那就喝呗，白得的不喝白不喝，事情能办办，不能办就推了。 “张科员不在院子里？”刘海忠刚刚在隔壁还听到张丰说话声，怎么只这一会人就没了。 “哦，刚带着他媳妇回了他那院子，一会就回来。”张二河笑着解释。 晚间，张丰领着于莉过来吃饭，老刘已经和张大江兄弟喝上。 “张科长，您可来了。”刘海忠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儿，不禁大喜过望起身招呼。 “刘叔，您咋来了？”张丰明知故问，走上前。 “嘿，这不是来感谢张科长您的提携，还有来跟您请教一些工作。”刘海忠很是狗腿的殷勤给张丰倒酒。 “都是一个院的，哎哎，怎么能让您一个长辈的给我倒酒。”张丰客套推让。 “张科长，今晚我来第一件事就是感谢您的提携，第二件事就是想问问我这工作如何展开。”菜过五味，酒过三巡，刘海忠深色郑重说起正事。 “刘叔，你现在是咱们李主任的嫡系，是咱们自己人，那么我想问你这轧钢厂里现在还有谁能影响到咱们李主任？”张丰顾左右而言他道。 “这、这、这我确实不知道。”刘海忠还没经历俩红小兵儿子和厂里车间的双重事件，因此毫无头绪的迟疑询问。 “咱们厂自从书记隐退，现在拿两个最大？”张丰见这榆木脑袋不开窍，直接开门见山道。 “你说的是杨厂长？”刘海忠这会终于反应过来追问。 “还是刘叔您聪明，真是一点就透。”张丰意味莫明的称赞道。 “可我一个工人怎么才能帮到李主任？”刘海忠神情急切问道。 “刘叔，你跟我去一趟厕所。”这种焉坏的事，还是只让两人知道的好。 “哎~好，刚好我也有些尿急了。”刘海忠没有意会到张丰的真正意图，不过人倒是跟着张丰起身离开。 张大江和张二河见状心里了然，老三是不想让他们知道这其中内幕，兄弟俩也不探究，抛开离去二人，愉悦吃菜喝酒闲扯。 在院子厕所内，张丰将如何匿名举报杨厂长，以及杨厂长以往做事的一些把柄，事后刘海忠如何用职权批斗杨厂长，如何拉动工人同志们的不满情绪批判杨厂长。 这几个大连招下来，杨厂长只能乖乖下台，至于杨厂长最后是下放车间还是其它，这就不是张丰所操心的事了。 出厕所前，张丰特意交代刘海忠不要把火烧到院里住户，两人这才施施然回到酒桌。 只不过此时的刘海忠，因得到张丰的秘密传授，激动的脸色涨红，浑身兴奋发颤，恨不能现下马不停蹄的去把杨厂长拉下马。 张大江兄弟看着回来就有些不一样的刘海忠，只觉得这老刘现在这般状态，跟发了情的公猪没啥区别。 酒席在张家兄弟吃喝满足下收场，而拿到屠杨秘典的刘海忠浑浑噩噩离开张家。 半月后，杨厂长终是抵挡不住刘海忠的几大连招，黯然退场。 轧钢厂属于李怀德一系的时代终是到来。 半月时间，张丰组建了一支只属于自己的两百红卫兵。 这两百红卫兵部分由采购组的家属组成，部分由张杨张建徒弟们的家属组建，领队的是于海军和张平宁二人。 破四旧立四新的口号一出，两百人浩浩荡荡而出。 按照张丰提前规划好路线开始了抄家运动，那些遗老遗少、资本家、成份不好的富户成了主要目标。 手快有手慢无的道理，张丰在此刻很是清晰。 在别人还在犹豫迟疑之际，他已经在轰轰烈烈展开。 混在红卫兵队伍里的张丰，可谓是掘地二十七米，无数深藏的宝贝被他暗暗收走。 一批批古董字画玉器大小黄鱼，明面被其上交、暗里被其私藏。 李怀德愉悦看着每天运回厂里的一车车古董字画，以及查抄上来的一箱箱大小黄鱼。 见到抄家收益这么高，李怀德当机立断加大了红卫兵抄家力度。 一步先，步步先。 李怀德将收上来的黄金大部分交到上面去，用来稳固地位，剩下的自己拿一半，然后就是跟张丰等一众下属分赃。 私下里李怀德为了笼络张丰，暗悄悄又给了张丰一笔丰厚黄金。 没人敢拒收这份馈赠，拒收那就是不合群，是要被打倒的那一批，哪怕是嫡系的张丰也不敢拒绝，反而还要主动多拿。 “主任，这些东西最好是封库保存，我感觉这些东西在以后，可能会比黄金还要值钱。”这个时间段谁敢在李怀德面前说这些，可能也就只有张丰这位嫡系中的嫡系。 李怀德眯眼看着眼前仓库内堆积如山的古董珍宝，听了张丰的话，心中更是火热异常。 “这么多想都保住，有些困难，可能辨别出哪些更有价值不？”李怀德心思电转，询问身旁张丰。 “我认识一些人，对这方面比较有研究，可以把他们叫来帮忙辨别。”张丰对眼前这些古董既眼热，又有些看不上，因为最珍贵的都存在他的空间里。 “哦？那就请来帮忙分下类，把不珍贵的都堆在大仓库里，珍贵的存到小仓库。”李怀德做出决定。 “对了，让下面在深挖挖，看看还有没有隐藏更深的坏成份。”对于抄家，李怀德是越加的热衷。 “估计有些难，不过”张丰话说一半，故作迟疑。 “哎呀小丰，咱哥俩私下就不要婆婆妈妈的，有事不妨直说。”李怀德见张丰如此，有些气笑道。 “李哥，这四九城可不光只有大户人家有好东西，普通居民家也未可没有好货。”破四旧破的可不止有古董，还有百姓家里旧习俗，或者谁家有外国书籍、佛龛、牌位等等。 李怀德听得目光闪烁，笑着赞道：“小丰你总能想到别人的前头。” 上交上去的黄金资源不是没有作用，李怀德现在可是能直接对话最高级别的人。 “对了李哥，那些分派下来的劳动的人，咱们没必要那么苛责，这些人万一哪天起势”张丰话说一半就收了声。 李怀德皱眉思索，轻轻颔首，语气郑重：“这事你提醒很是及时，我们确实该适当照顾他们的生活起居。” “其实我们应该多申请些这类人下来劳改，变相的保护，说不准在以后会荫及子孙。”张丰是打算让家里停课的那群小子，白天来看管这些人，借机跟这些人学文化。 顺带改善这些人的生活。 “很有道理，不过这事得万分小心，一旦稍有差池，或许就会连累你我二人。”李怀德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适当的降低批斗次数。 第103章 安排接班。 1968年12月，中央下达‘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原因很简单，一是为缓解城市就业压力，避免找不到工作的青年游手好闲，整天上街惹是生非，二是缓解城市大量闲散人员吃饭问题。 四九城各街道办工作人员，纷纷四处奔走动员辖区内各家没有工作的适龄子女下乡插队。 南锣鼓巷95号东跨院，张家全员齐聚在院里。 “这次动员下乡的都是没有工作的无业青年，咱家这么多工作名额，这事还轮不到咱家下乡插队。” 张丰淡然与众人说道。 “就是，都瞎紧张啥？就因为隔壁几家孩子闹腾，你们就慌成这样？大不了我提前两年退休，把工作让给孩子。”张大江很是不满家里好好气氛，变得与外面一样风声鹤唳。 “现在工作名额虽难弄到，但咱家也不差那千把来块，哪怕多搭点能弄到工作名额，也无所谓。”张建适时开口。 “老三，要不我退休把工作名额让给平安？”周英看向张丰道出心里想法。 张丰稍稍思索后摇头道：“暂时不用家里名额，你看小欣、平乐、平泰、平媱、平康五人陆续都会成年，到那时才需要接你们的工作指标，趁现在工作还好搞，我托人花钱看看。” “可老三，小欣、平乐两人都十六岁，已经到了插队年纪。”周英仔细了解过政策，出声纠正道。 “下乡插队不是最低十八岁么？”张丰有些诧异，他还真没怎么了解过。 “是十六岁！”周英一众人异口同声道。 “好吧，是我没仔细了解清楚。”张丰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下乡插队是从十六岁开始。 “对了，小欣、平安、平乐，你们几个都想做什么职业？我看能不能办到，若是可以，三哥三叔我一定帮你们弄到。”张丰看向三人询问。 平安平乐齐齐看向小姑张欣。 “三哥，我、我想做售货员。”张欣有些扭捏的支支吾吾道。 “想做售货员，这事好办，那娘要不你的工作就让小欣接吧，刚好你忙这些年也该停下享享福了。”张丰看向已经五十三岁的母亲开口道。 “成，那娘就下岗，把工作给小欣接班，在家给你和小正照顾孩子。”这些岗位原本就是张丰提前布局为晚辈们留的，因此周英没有犹豫就直接同意。 “这这怎么能行呢？你这丫头，怎么能让你二婶退休。”左香当即就有些慌神的责备张欣。 “你这婆娘不要捣乱，她婶给的她的他就拿着。”张大江见自己婆娘责备小女儿，当即出声呵斥。 “不是~”左香还想在争辩，但见张大江瞪眼，不得已收了声。 “嫂子，我们这些工作岗位原本就是给孩子们留的，你就安心听安排。”周英出声安抚。 左香见此无奈点头不吭声。 见长辈把事情处理，张丰转而询问平安：“平安你呢？” “三叔，我想去当兵？”张平安语气坚定道。 “啥？当兵？我不同意！”秦淮茹一听儿子要跑去当兵，急切出声。 “咳~咳~”张建见老婆如此，当即咳嗽出声提醒。 “说说为什么想当兵？”张丰没有理会这位溺爱孩子的大嫂，出声询问。 “老三嗯嗯”秦淮茹还想再说，嘴却被张建捂住。 “当然是保家卫国，守卫人民。”张平安见大人们的反应，觉得有戏，当即义正言辞道。 “平安，当兵可不是说着玩的，那可是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而且这是一辈子的大事，你可得想清楚了在做决定。”张丰听了解释，话音郑重压迫道。 “三叔，我和我同学早已约好了，就准备去当兵。”面对话语施压，张平安目光越加坚定回道。 “成吧，那你得先说服你爸妈，不然三叔也不会越权。”张丰严肃面容一缓，把问题丢给张建夫妻。 “我不同意，说什么我也不同意。”秦淮茹挣脱了张建捂嘴的手，语气同样坚决道。 不理会这对母子的争论，张丰把目光看向张平乐。 “三叔，我想做一名厨师，做出好吃的菜。”张平乐忐忑开口道。 “成啊，那大伯母，平乐就接你的班如何？”张丰看向左香询问。 “行，明天我就去厂里办理工作接班。”原本还因女儿占了工作名额而忐忑不安的左香，现下终于松了一口气同意。 “我看这样就挺好么，孩子们都有自己的选择，小叶和平宁都已经在铁路部门工作，我们就等几个孩子陆续成年，就把工作转交给下一代，真期待整天钓鱼遛弯的日子。”张大江说着就面露期待神色。 “大哥说的对，这工作我是真想早些传下去，早落得清闲。”张二河很狗腿的出声附和。 相较于其他人家为一个工作名额争得感情破裂，张家就和谐得多，这也因张丰提前几十年就布局的原因。 即使没有那么多布局，以张家现在的人脉和财力买十几二十个工作名额，那也是一点劲也不费。 除了秦淮茹母子在争吵，全家都热热闹闹的度过了这个愉快的周末。 运动在持续，可国家前进发展的脚步却一刻不曾停歇，月月年年都有科技突破的好消息传出。 学校停课，但张丰时刻不忘叮嘱家里的所有孩子们继续读书学习，即使是在工作中，也要在闲暇中自己学习。 轧钢厂，张丰借助李怀德的关系，弄来了二十多位教授级别的学者，他就常常带着侄子侄女们去请教学业。 张平宁看不到复课的希望，曾短暂的自暴自弃，但都被张丰开导拉回了努力学习中。 当然，不会因一次开导，侄子侄女们就会一直刻苦去学习，但是有张丰不时的督导，他相信等曙光到来那天，会给他们一个天大的惊喜。 张正还是因老丈人的原因被波及到了，现在他们把孩子丢在周英这边，夫妻俩低调在厂里劳动做透明人。 说到张正的前追求者娄晓娥，他们一家很幸运，在很多年前就全跑去了港城，具体原因肯定是和某人有关。 第104章 悲痛转折的一年 岁月匆匆转瞬已至1976年，这一年是种花家十分悲痛的岁月。 接连的重大变故让人目不暇接，就连张丰所在的第三轧钢厂也是人过境迁。 9月中旬，李怀德根据时势预感到现下局势不明前途诡谲，经过多方走动打探，毅然决定直接办理退休跑路。 厂长会议室里。 57岁的李怀德看向一众下属，这些年后勤处的所有干部，可谓是过得风生水起。 所有人都在这十年间升了职位，可以说轧钢厂在这十年时间都在被后勤处的一众干部掌控。 就比如张丰在十年间，整个后勤处都是他在管理，董自民接管了生产部门，谢勋接管了宣传部门，雷霖接管了运输部门。 各部门都被李怀德派遣亲信牢牢把控，虽说众人行政级别没有任何提升，但掌控的实权却都是以前厅处级别才能掌控的。 “同志们，当前局势不明，我又深感年纪大了，难以应对接下来党分派的工作任务，所以本人打算提前办理退休，让更加有精力的年轻人来主持，你们是怎样的想法都说说？” 李怀德结束发言，室内众领导们心中一阵激荡翻腾，连同董自民在内的各部门实际掌控人，皆是心中火热难自控，都欲争一争李怀德现在的职位。 但是很多人在激动冷静过后，又纷纷把目光投向前列稳坐，且面无波澜的张丰身上。 谁都知道张丰才是李怀德真正培养的接班人，只要他开口，那这个位置很难有人争得过他。 面对众人各种复杂目光，张丰沉默片刻，淡淡开口道：“主任，请您在退休前，先给我办理好停薪留职，我深感近期后勤工作任务，越加让我疲于应付，且近来身体状况不是很好，我想停职调养身体。” 石破天惊的话音结束，一把手的位置再度变得让人垂涎欲滴，众人尽皆把火热目光投向李怀德身上。 董自民、谢勋、雷霖三人在听了张丰欲离开轧钢厂的言论，皆是皱眉深思，都惊疑这其中必定隐藏什么他们没看清的深意。 不知怎的，李怀德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张丰跟他用开玩笑似得口吻聊过今天的场景。 “好了，我的职位还轮不到我来做决断，但大家共事多年，今后无论谁上台，都请顾念昔日袍泽情分相互扶持照应。”李怀德收回思绪，开口打消了众人不切实际的想法。 心道；‘局势要变天了，一手遮天时代也将一去不返。’ 会议结束，李怀德率先离开办公室，众人这才陆续出门，很多人或真心、或探虚实的上前‘关心’张丰身体状况。 但都被张丰情真意切的演技给骗过。 人群渐行散去，张丰原打算去找李怀德商议接下来的事，但董、谢、雷三人根本没有放过他的打算。 “小丰你还年轻，为什么也要离职？”董自民忍不住追问。 “是啊，小丰，你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谢勋紧跟询问。 张丰目光四望，见四人身边再无其他人，用只有几人能听到的声音解释道：“运动结束了，后面人的政治意向尚不明朗，这些年我们虽掌控了轧钢厂，可我们却不是正式任命，三位老哥哥话到这里，如果你们还清醒，就赶紧该退休退休，该办理停职，就赶紧办理停职。” 话毕，张丰不理会愣神的三人，径直去往李怀德办公室。 “钱哥你这是？”刚到李怀德办公室门口，张丰就见钱宾神色复杂的提着一个黑包离开。 “唉~主任把我调去城郊机械厂去当厂长，都还没来得及跟你们说呢，对了，晚上我摆一桌，记得过来聚聚。” 张丰听得一愣，随即恍然点头道：“好，下班过后我直接过去。” “嗯，你去找主人吧，我就先回去准备准备。”钱宾说完就转身离开。 张丰站在门口目送钱宾离去身影，良久回神敲响了办公室房门。 “请进。”李怀德声音传来。 张丰推门而入。 “主任。” “坐下自己动手。” 张丰点头，走至一旁沙发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接着拿起茶几上的熊猫牌香烟，抽出一根点上。 李怀德在处理资料，张丰也没打扰，就这么静静喝茶抽烟，目光无意间看到茶几上的今日最新报纸。 便拿起看了起来。 报纸上，大部分都是上层在激烈博弈。 不知抽了几支烟，也不知喝了几杯茶，时间悄无声息的流逝。 终于，李怀德处理完手头工作，起身走到张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你觉得局势会如何？”没头没尾的话音打断了张丰看报的思绪。 “我们应该趁现在局势不明，及时抽身为好。”张丰掐灭烟头，淡淡吐露出自身想法。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她怎么可能斗得过他们，你觉得他们还能博弈多久？”李怀德沉思询问。 “最多一月时间，我们得在月底前抽身走人为妙。”张丰思索回复。 李怀德听得心中一惊，再次确认问：“会这么快博弈出胜负么？” “唉~她面对的是一群手握实权，且威望极高的人，各个层面她都必败。” 李怀德在脑子过滤张丰说的话，越是印证，就越是心惊：“你说的也许是对的，但我们赌不起，我会加速接下来的工作交接，你看看还有没有啥遗漏要在离开前做的？” 张丰思索，缓缓摇头：“暂时没有，不过还有十多天的时间，走一步看一步吧。” “嗯，在我们离开前，该清一清库存，结一下账目了，离开前这些天，尽力提高工人们的伙食质量，就算咱们走了，也要让他们念咱们的好，可不能把东西留给老杨去做人情。” “这我明白，您就瞧好吧。”张丰嘴角上扬，准备离开前给杨厂长挖坑。 “对了，咱们这些年调换物资换的钱，没有走厂里账目，而是直接从调换物资的各单位走的账目，今夜我让人给你送到鼓楼东大街的院子，你准备好接收下。” “嗯，我明白。”张丰神情郑重，此次要分的钱，可能是有史以来数额最多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第105章 张家备考 四九城内的一些老旧院落满目疮痍，尽显破败。 两月前的那场地震灾害，至今都让人难以释怀。 这一年的悲痛太多，人们在悲痛过后收拾起感怀，继续各自的为生活而奔波。 一个时代的落幕，也意味着另一个时代的新生。 繁闹街市，人流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可在这片繁荣下，张丰却是明锐察觉到了一股隐形肃杀风气。 新老交替从来都不会风平浪静，只不过这股风浪，暂时还吹不到平头百姓身上，也许只有身为大树的细枝根须，才会隐隐有所察觉。 张丰如往常一般，带着食材返回家中。 “三叔~” “三叔~” “三爷爷~” “爸~” “爸爸~” “三爷爷~” 张丰刚推车进院里，就收到一群后辈们的热情问候。 “康阳、康雷你们兄弟都让让道，让三爷爷过去。”张丰语气温让两名孙辈让路。 “三爷爷，吃、好吃”张平安的长子张康易，突然从一旁窜出抱住张丰裤腿，嘴里哈喇子不断。 很难想象，37岁的张丰孙辈都有五人，另还有张平泰的媳妇也已经怀孕。 “好，你先去妈妈那，一会三爷爷给你拿糖吃。”张丰出声安抚间，手里的车被张平宁接过。 “三爷爷我也要吃糖~” “三爷爷……” “都有，都有~”张丰无奈出声应付。 没办法，全家就张丰最钟爱往家倒腾东西，所以不管是二代还是三代都喜欢往他身边凑。 “爸喝茶。”十三岁的张平宇，贴心端来一茶缸茶水递给张丰。 “嗯。”张丰欣慰看了眼二儿子，接过茶缸。 张丰走到树下石桌旁坐下，见张平宁等人都在便询问张平宁等人：“功课都复习的怎么样？” “三叔你放心吧，我们一直没有懈怠。”张平宁回复。 “我有内幕消息的事可不能瞎传，暗悄悄的努力，还有我可听说了这第一次高考会很简单，错过了这次机会再想考，可就得花大力气。”张丰细心叮嘱身边围着一圈子侄。 “知道了三叔，我们知道。”张平乐想到了厂子里住牛棚的那些教授，自己原本就想安心学厨的，可惜进厂后还是被安排去了边学厨边学习。 “在高考前都把孩子多让父母带，除了工作，最关键的就是学习任务。” “知道了三叔。” “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秦淮茹满脸狐疑走过来，看向张丰等鬼鬼祟祟一群人。 “没啥事，让他们平时多学习文化，努力提升工资等级。”张丰出声敷衍。 “就这事搞得神神秘秘，我以为啥事呢。”秦淮茹听是这事嘀咕一声，径直转身离开。 “还有老二在部队那边，也要去信督促他学习，等考试前让他请假回来。”张丰看向张平宁吩咐道。 “知道了三叔。” “对了，平媱今日没回来么？” “没有。” “这丫头真是嫁了人，就忘了娘家，忘了她三叔。”张丰不时呷一口茶水，不满唠叨。 张平瑶的丈夫是李怀德的小儿子李建党，两人相差两岁，因数年前一次在鼓楼东大街小院，请李怀德一家过来吃饭，当时两小不知怎地就结识到了一起。 两家都有意结亲，两人就顺理成章走到一起。 第106章 败光轧钢厂，老李领人跑路。 离开轧钢厂前的半月时间里，厂里食堂每日中午都有几道便宜且量大的荤菜。 工人们不明所以，为什么突然饭食会这么好，这不一到饭点，三个食堂门前就浩浩荡荡排起长队。 工人们不光吃的好，关键不年不节还有福利发放，十几个池塘里的鱼，每天都被打捞，仓库里堆积的布匹、瓷盆、茶壶、毛巾、茶壶等，都被以各种理由发放，连原杨厂长都领到了一份。 李怀德甚至在离开前，举办了一次评比先进工人，把手里积攒的自行车票等这类大件的票据也全部发放。 离开的前一天，仓库里的配给恢复到了正常供应量。 再看轧钢厂现状，各大鱼塘空空、猪圈鸡鸭舍空空、仓库、冷冻库房等尽皆空空。 把自己辛苦搞来的物资全用在工人们的身上，李怀德这才领着一帮人从此消失在了轧钢厂。 第二日一大早，辛苦扫了十年地的老杨，一脸懵逼的被拉进了厂长办公室。 于此同时，宣传部正式全厂通告，李怀德一行人办理退休或直接被批准停薪留职。 在老杨的满脸不解困惑中，厂里的一切账目也核实结束。 一直到了十月中旬，上层的博弈结束，杨厂长才正式接到恢复原职文件。 这几天，工人们不满伙食质量下降，连连大闹罢工，扬言厂领导克扣工人们伙食配给，饭食质量直接跌倒了这个时代的真实水准。 杨厂长恢复职位这些天，可谓是每日都焦头烂额，补给这一块他也找来原后勤干部，可留下工作的都是原计划内的干部。 老杨当即把目光直接瞄向采购员们，让他们下乡加大采购份额。 不过这也只是杯水车薪，一万多人的厂子，只有二十位计划外采购员。 无奈老杨动用恢复联系的上层关系，搞来几车补给，这才暂时稳住工人们罢工的情绪。 稳定住了人心，老杨就开始一边加大生产任务，一边收拾李怀德一系留下的余孽。 这帮人在这些年可没少作威作福，欺负被批斗下台的这部分干部，一些受到点拨的看清形势的干部，早已随着李怀德等人一同离开。 这不一被起复，交接理清自身工作，就把多年积怨发泄到留下的这群人身上，此时，留下的这群人才从升职美梦中清醒。 加大工作任务，工人怨声载道，可老杨此时根本不顾忌工人们的情绪，卯足力气想要搞成绩。 老杨上台后这么拼，就是想证明自己能力比李怀德强，可他忘了，他们现在是计划经济时代，他把任务提前做完了，那么后面让工人们做什么？ 李怀德退休之后，整天带着张丰等人走关系，毕竟他们这十多年间所处的立场是有问题的。 当初广结人缘的好处在此时体现出来，李怀德没动用那份关系就把隐患解决。 “李哥，你准备去羊城？”张丰诧异询问。 “是啊，你们身上的隐患是被消除了，但我还得继续避避风头，想联系我，就让我家老二帮你联系。”李怀德端起酒杯示意张丰。 “羊城确实是个好地方，若是能弄到港城的身份，将来未必没有作为。”张丰目泛精光开口，与李怀德碰一杯仰头一饮喝干。 第147章 参加高考 1977年下半年，中断了十年之久高考制度得以恢复。 消息一经传出，举国学子沸腾。 全国各地在消息传出没多久，纷纷出现了书荒之景，复习资料一书难求。 复习时间紧迫，很多荒废学业多年的下乡知青，白天干活，夜晚温习。 而在南锣鼓巷95号东跨院，张丰被一群平字辈子侄热情包围。 “啊~三叔万岁~” “三叔~我爱死你了~” “爸你太厉害了~” “好了，近段时间你们停掉所有工作，全力备考！”张丰被围的难受，毕竟人群里还有四个侄媳妇，搞得他现在束手束脚。 “嗯，知道了，明天我就去请假，要不婆婆你帮我顶班吧？”张平宁的媳妇，突然挽起赵雪梅的胳膊撒娇道。 “对对对，婆婆你帮我顶班吧？”张平安的媳妇同样急声哀求起秦淮茹。 “奶奶，帮我顶班？”张平乐媳妇见婆婆被抢，把目光瞄向了左香。 张家退休的老一辈再度被启用去顶岗，最终张丰留下负责照顾孩子以及负责饭食。 “这段时间的营养得跟上，饭食就由我做好了。”张丰见家里只剩自己一个闲人，无奈举手包揽活计。 “啊~太棒了，我最爱吃三叔做的菜了~”张平泰鼓掌一蹦三尺高，兴奋大喊。 后院东厢房，已经退休的刘海忠坐在躺椅上，扶了扶眼镜看向张家跨院，自语嘀咕道：“这张家又是发了哪门子风？” 即将入冬，天冷异常，居住在四九城的人们，每隔几日就会往身上添件厚衣。 天虽寒，却影响不了报考学子那颗火热的心，十年运动结束，街道四处张贴的红色大字报渐渐褪了颜色，那种风声鹤唳的影响逐渐消失，无数知青托关系回城。 街道上的佛爷、顽主渐渐活跃起来，因此社会治安也在一步步变差。 被调去秘密部门工作的张正，也被张丰找了回来辅导作业。 家族能不能从此腾飞，真就是他们这一两代人的事。 没瞧见李怀德怕影响长子政途都断了父子关系，且远远避开政坛旋涡。 随着时间推移，第一次高考还是来临。 张家此次参考人数共十三人。 这其中包含了女眷，女婿，连嫁人的张欣都抛下孩子，独自回娘家复习备考。 当了十多年兵，26岁就已是连长的张平安，也在高考前申请回家。 轰轰烈烈的高考正式进行。 各所学校外人山人海，皆是期盼自家儿女能考个好成绩。 张大江和张二河等老一辈人，根本意识不到这一代人若是腾飞会对家族以后有多重要，他们只觉现在的生活，就已经是他们在过去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殷殷期盼终是等来了想见的人，有人失魂落魄走出考场，有人洋溢笑容脚步轻松、有人决定明年再战，脸上显现不屈勇气。 “啊~三叔~这题也太简单了！我都感觉有力无处使。”张平宁的媳妇第一个先出来，见到张丰便开心跳跃着走来。 “咳咳，稳重些。”张丰见大侄媳妇这般活泼，顿觉招架不住。 “这题也太简单了。”因喜悦而冲昏了脑袋，平宁媳妇根本就抑制不住心底的开心。 张丰疲于应付，不过尴尬没多久，其他人也都一脸兴奋的走出考场。 “三叔，我在考场看到了老师。”张平乐神色兴奋而疑惑看向张丰。 “别多言，若是有机会接触到，那就好好处。”张丰自然知道那些年住牛棚的是一些什么人，只是这种事还是不要张扬的好。 见他们一行人太过惹眼，张丰出声催促：“好了，骑车回家咱们提前庆祝庆祝。” 第108章 十三位大学生，各奔东西。 毫无意外的，张家十三人无一落榜，皆都考上了大学。 可能是第一次考卷较为简单的原因，竟都考上了不错的大学。 张家一户考上十三名大学生在四九城算是出了名，这自然引起上层的调查。 调查结果很有趣，张家的经历可以说是很励志，尤其是在解放四九城那阶段做的两件事。 张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信息被人扒了个底朝天，连同张丰在运动期间所担任的职位，以及三年困难时期做的贡献。 任谁看过这家人的经历，都觉着很是有趣，而且这其中还涉及到了现今最具威望的一人。 海子里的某间气派会议室里。 “很励志的一家人，虽说运动期间这位叫张丰的小同志站错了队，但是也没做啥伤天害理的事，并且在这十多年间，竟把厂子伙食水准搞得这么高，是个很有能力的年轻人，还是个很具眼光的投机者。”在看到张丰竟然让一些下放劳动教授，教授子侄知识文化一栏资料时，大领导笑意盈盈对身边一位戴眼镜的和蔼老者道。 “与国有功，站错队也是大势所趋，这叫自保有道。”戴眼镜老者一句话就给事情定了性质，毕竟曾经自己还赠过字帖给这家人。 “嗯，没问题，让他们过嘛。”大领导说了句，将资料递给自己的秘书。 事情到此彻底揭过。 张丰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名字有一天会出现在那里，此时的他还在等待那个大势的到来，想继续再奋斗博取一把。 鸡蛋没有放在一个篮子的道理，悲伤离别的氛围充斥满张家。 张家十三人报考的大学，有京城、有哈城、有宁城。 “行了，孩子由我们照看，你们都尽管去安心读书。”周英见饭桌众人沉默都不动筷子，不由出声。 “是啊，在外注意安全，好好学知识，咱们老张家这回是真扬眉吐气了，一跃成了书香门第。”张大江虽不舍孙辈们各奔东西，但也知道这是他们老张家鱼跃龙门的机会。 “你们还不知足，夫妻又都没有分别，养孩子这等重担还落到我们头上了，吃饭。”张丰见此悲伤场景，只得插科打诨调解氛围。 “嘿，臭小子你还嘚瑟上了，还不是你这十多年督促他们学习才有今天这场面。”张二河语气似是责怪又似欣慰冲张丰瞪眼。 “爹，我多冤啊，大哥离家前可是万番叮嘱，让我好好督促平宁他们学习，这怎么能怪我呢？”张丰直接甩锅给不在家的张杨。 因父子二人打趣，饭局算是在喜忧参半的心情中进行。 “平安，考上军事学院的事联系部队没有？”张丰看向一身铁血纪律气场的二侄子询问。 “已经联系过了，现阶段正在审核。”张平安回道。 “嗯，有事提前说，你四叔和建党那边都能够的着话。”张丰放下筷子思索道。 “知道了三叔。”身为军人，张平安很不喜欢如此，但自己亲叔叔的话他又不能反驳，毕竟当初当兵全家就只有三叔一人力挺之际，且三叔也是真心为自己考虑。 张丰随后又与其他侄子聊天，并且给出自己的见解。 第109章 买临街院落，丰味楼，严打，出国潮。 国家的稳定，政府陆续返还个人私产。 一些在十年运动中遭老罪，且成份不好的人，拿到政府返还的产业，整日过得提心吊胆，生怕再来一次清算。 张丰看准时机，利用手中百万现金连连出手收购。 当然不是他一个人买，那样只会让他再次出尽风头，在这个政策波动极大的时期，低调苟起来才是王道。 现在值得张丰出手收购的，只有那些临街带商铺的院子，这种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院子。 至于四合院，那在出国潮火热时期，几千上万就能买到很不错的一二进院子。 现下张丰夫妇就人手在王府井大街买了两座临街院子，想跟他竞价，门都没有，他手里不止有纸票，还有大批黄金。 因此只要看中的院子，基本都跑不掉。 不止是张丰夫妇在买，张家众人也都跟着买。 按照张丰的意思，现在你买一个商铺或是院子，那你的子子孙孙都不用继续努力，躺平就有花不完的钱。 对此言论，张家众人竟然奇迹的没有一人反驳，这么多年的人生道路选择，都证明了张丰所做的决定是对的， 秦淮茹甚至发动娘家人跟着买房院。 张丰见家里人买房情绪这么火热，不得不提醒，让他们先买倒座房这类临街可以改成商铺的房子。 并且重点划了几处地点。 免得到时候城市建筑扩建拆迁，麻烦不断。 现在阶段低调为王，只有商铺才能让张丰心动忍不住下手。 1980年，张丰看准个体户政策稳定，当即出资改造王府井大街的院子，创办‘丰味楼’。 并用股份制度聘请何雨柱做行政主厨，又以股份高薪挖墙脚了好多家酒楼名厨。 这些大厨的加入，再加上张丰所学菜系都是后世研发成熟后的菜品，新菜品层出不穷，开业当天就火爆出圈。 酒楼装修的别致，服务的超前，口味的独特，仅用半月时间，丰味楼便在京圈打响。 时间流逝，1983年，国家展开了全国性的严打，社会上的顽主、佛爷要么隐匿逃窜，要么统统被政府抓捕送去吃枪子。 在一句；‘可抓可不抓的坚决抓，可判可不判的坚决判，可杀可不杀的坚决杀。’ 社会上的乌烟瘴气，顿时一空。 国内政策放松，出国热渐渐兴起。 很多人卖掉家产出国打拼，黄金硬通货的优势在此时彻底体现而出。 买院子成了张家人这个时间段最爱做的事，全家人人身上都背负好几套房产。 南锣鼓巷95号院，也都快变成张家院子。 住户们的渐渐搬离，张家不断收购房产，此时院子里只剩阎易刘三户没有搬走。 何雨柱带着全家跑路了，张丰用了一套两进院子就把他在中院的正房和耳房、以及后院的罩房弄到手。 易中海彻底慌了神，养老人的突然离去，让他茫然失措，第一时间跑去张丰的酒楼外蹲守何雨柱。 但是何雨柱的一句话就让他心凉了半截，截留他们兄妹的抚养费。 这严打时期，一旦爆雷，那百分百是要吃枪子。 易中海失魂落魄返回院里，见到满院基本都是张家人，他也动了离开的心思。 真正还是担心事情败露，会吃枪子。 做了一番心理斗争，就果断把中院房子，以一千元的价钱卖给了张家。 张丰见时机差不多，就拿出两套一进院子，顺道把阎刘两家的房子也换了。 没人愿意得罪此时的张家，贾东旭就是见到进出张家的一些人，担心自己哪天忽然人间蒸发，所以干脆果断的卖房搬家。 第150章 商业帝国，完结！ 八九十年代是种花家蓬勃发展的年代，只要你胆子够大，有勇气出门闯荡，那必定会有一番作为。 风波彻底平息，原班后勤人马再次聚集到一起。 丰味楼六楼顶层豪华包间。 李怀德被张丰邀请上主位落座。 望着如今生意火爆的丰味楼，李怀德不禁感慨万千。 “小丰，还是你有眼光啊，你看看你这生意多火爆，发财也不知道带带老哥哥我。” “李哥，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这些年跑南方去，都不怎么回来，我倒是想合伙做生意，都找不到人啊~”张丰连连叫屈。 “老李，你可别信这小子，我们老哥几，在京城也不见他带带我们？”董自民不满拆台道。 “就是，你小子这些年都在闷声发大财，就没想着老哥几个。”谢勋附和道。 “嘿嘿~这不是政策不稳定么？你看现在政策稳定，李哥回来才有人主持大局。”张丰嬉皮笑脸推诿。 “哦？你小子这是有发财的路子？”谢勋目射精光看向张丰追问。 饭桌众人皆是望向一脸神秘的张丰。 张丰淡定喝下一杯1950年的珍藏茅台，淡淡开口：“国家改开，百废待兴，各行各业都处于新兴萌芽阶段，大量国外资本都在渗透国内庞大市场，就比如李哥搞得那批国外电视机，在国内都是热销商品。” 众人听得聚精会神，越听越觉十分有道理。 “现在我们可以建工厂，纺纱、服装、食品、家用电器、甚至是物流、开发商场，这些国内现在都处于起点态势。” 李怀德听得眼睛发亮，顿觉自己现在倒腾电视机，那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 “小丰说的这些对我们大家启发实在太大了，现在在羊城这些工厂遍地开花，无数港商进入大陆投资。”李怀德看向董自民等人淡笑开口。 连常年在羊城的李怀德都如此肯定张丰的话，董自民等人皆不由意动。 “小丰，我们要怎样行动，总得有个方式方法？”谢勋问出了所有人都想问的重点。 张丰见终于聊到正题上，把心中早已规划好的先后进程想法缓缓道出。 先去港城考察，若是有可能就去国外考察生产设备，国内手续办理，与地方政府沟通批地皮等等，张丰讲完让大儿子张平宇把自己先前准备好的计划书，给在场所有人发了一份。 包厢内一时陷入了沉默，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看手中资料。 良久，李怀德率先看完资料，抑制不住兴奋：“小丰，你这个简直就是发展规划蓝图，做的简直太好了，连股权划分都做的这么精细。” 其他人还在聚精会神的看资料，张丰与李怀德连连碰杯交谈。 接下来就是商讨各自出资占股比例，一桌人都是十年弄风儿，谁还没积攒下丰厚家底。 最终，李怀德占股百分之三十五，张丰占股百分之三十，董自民占股百分之七，谢勋占股百分之六，其余人分剩下的股份。 老李担任董事长，张丰担任总裁，老李兼任副总裁，财务暂由各家出一人监管，其他如董事会，各地经理负责人暂由董事会人员兼职。 接下来就是老李带着张丰一行满世界跑，去港城调研、去欧洲调研进口设备。 国内动用关系批地皮，走程序注册集团公司。 一年后，纺纱、服装、食品厂、同时拔地而起，并且招工培训运行。 国内国外业务陆续铺展开。 张丰陆续拿出当下最时髦服饰、鞋子样式、食品多口味方便面、老干妈等诸多酱料陆续研发出。 专卖店在国内迅速铺开，渗透于加多种类产品。 十三香、生抽、老抽、辣条等商品快速铺货全国，极速回拢资金。 回拢的资金，再次进军电子家电行业。 各地铺开的专卖店，在演变成商场、物流行业。 一帮有方向，有管理经验的创业团队是恐怖的，张丰为集团发展选择方向给出建议，李怀德时时与地方政府沟通掌控大局，下面人各自负责一块业务模块，或是坐镇一方。 众人的资产如滚雪球一般快速壮大，一天一个变化，让努力中的创业团队感到不真实。 在一次董事会，李怀德与张丰商议稀释股份，拉拢还尚未彻底起势的大院二代子弟参股，尤其是张丰暗悄悄让老李选择了几个潜力股。 因此他们集团的商业板块，在国内各地有官方暗地保护，在国际市场也有国家暗悄悄扶持，让其多露面展示。 资金多了，成立投资机构，互联网冒头涉猎互联网，他们总是走在时代的前沿。 集团的投资机构扶持了后世一系列大佬，但却不干涉他们的发展。 工厂全国遍地开花，房地产起势时，张丰他们已经在涉猎科技领域。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