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燃臆新》 第25章 牛奶 #OOC致歉 本文段为自编,若人设上有不当,还请批评指出。 秦臆博一如既往在还有几分钟敲上课铃的时候,出现在了学校门口,正慢慢悠悠的晃向教室。 在学校门口超市的货架边上,有个人还在假装很忙地挑选商品,磨磨蹭蹭的,四处张望着,寻找这么个人的身影。 商店老板看见,狗狗祟祟的,一直盯着周焕,生怕他做了点什么不当举动。 当秦臆博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眸光游移间骤然定格,涣散的瞳孔倏然收紧,如相机精准对焦,睫毛轻颤间,对方衣角的褶皱、发梢跃动的光斑,甚至唇角若隐若现的弧度,都清晰烙印在眼底。 周焕从商品的货台架子边上,一个弹射起步,离秦臆博比较近的时候,悄无声息地移动到秦臆博身后几米的位置,调整了一下呼吸,整理一下自己的校服,保证没有慌乱的状态,佯装是刚刚遇到。 超市阿姨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哎哟,啧啧啧,泽就四青春,泽九四爱琴。”拿着扇子扇着,一嘴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感叹着。 眼神还注视着秦臆博跟周焕的背影,不知道想起了记忆中的哪位少年。 “秦臆博,你也在这里。”周焕用尽量平静语气吐出这句话,说着移步到了秦臆博旁边。 “哎!周焕,又在这遇着你了,真巧啊哈!”听见周焕的声音,秦臆博一下子来了精神。 那有什么缘分,那都是我的早有预谋。 “你说,像你这样的好学生,怎么跟我一样天天踩点呢?”秦臆博不明白,发问。 “那没办法,我妈最近几天总是起晚了,这不就也到这时候。”周焕也是的,现在说谎也不打草稿了。 早已开车回到家的周焕母亲,“阿秋!阿秋!!阿秋!!!” “这也没降温啊?!感冒了?” ………… 两人并排的走进教室,坐在位子上,秦臆博在大家的朗朗书声中,那脑袋就像打拨浪鼓一样,昏昏睡去。 靠着周焕的这边,斜露着半张脸,几根发丝毫无章法地落在面颊上。 周焕余光不经意掠过,瞳孔像受惊的蝶翼轻颤,又迅速收拢聚焦。明明只是飞速一瞥,却将对方发梢的光影、衣摆的褶皱,连同睫毛投下的扇形阴影,都深深刻进眼底。 心跳在胸腔擂鼓,看见秦臆博眼皮掀动,慌忙错开视线时,指尖还残留着发烫的温度。 晨光虽然柔和,但对在睡梦中的秦臆博来说,还是有些许的刺眼,她动了动身子,再找一个好的角度,来躲掉这阳光。 周焕超绝不经意的挪了挪身子,将头向前倾斜了一定的角度,周焕用余光测量,看是否能刚好将她包裹在自己的影子里面。 嗯,怎么不算是一种变相的拥抱呢。 一样的晨光,一样的人,一样的事,每天都在高三(1)班重复上演。 某人乐在其中。 秦臆博睡的很安稳,在下课铃声响起时,精准地睁开眼,在位子上大展身手般伸了个懒腰,还发出了恶兽咆哮,此时她的眼睛还是闭上的。 还连打了几个哈欠,此时的秦臆博还处于在一个非常混沌的状态,上下眼皮都不舍得分开。 一睁眼,桌上不知何时多了盒芒果奶。淡黄色包装凝着细密水珠,卡通芒果图案俏皮可爱,斜插的吸管像是在无声等待,这份突如其来的存在,满是神秘气息。 好难猜啊,是谁爱喝呢,又是哪里来的呢? 看见自己桌子上莫名出现的芒果奶,秦臆博懵了一下,脑子里满是疑惑,但是此时的她也稍微清醒了一点。 秦臆博用胳膊轻轻怼了一下周焕,“是你给的吗?”又打了一个哈欠。 “嗯。”周焕简单的回答,注意力全在秦臆博的身上,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周焕,你说你做事咋那么低调呢,真能装!不过,我喜欢!”说着,傲娇的把吸管插入牛奶,吸溜一口。 周焕垂眸应声时,唇角刚要扬起便被咬住,强压着弧度低头摆弄衣角,耳尖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红晕。 明明盯着手里的物件,睫毛却止不住轻颤,偶尔抬眼偷瞄对方满足的神情,又像被烫到般迅速移开,连带着后颈都漫上薄粉,指节无意识摩挲着手上的圆珠笔,泄露满心雀跃。 “她说喜欢了,是喜欢吗?” “对!是喜欢诶,对我说的!” “你真别说啊哈,这奶太对味了,在哪买的,我咋没看见呢,你告诉我,我也要买。”秦臆博吸溜两口就将着芒果奶干完了,拿着纸盒,看着包装和后边的字儿。 “这个奶吗?就是……是,我嗯,我奶买鸡蛋送的,我也不知道。”周焕看着秦臆博,“你要是想喝,我可以问问我奶。” 好一个卖鸡蛋送奶,来,周焕,你告诉我,我也去买。 “这样啊,那你问问吧,别忘了,芒果味的牛奶,现都很少见到了。”说着秦臆博把空牛奶盒扔进了垃圾袋里。 周焕紧绷的脊背悄然松垮,像泄了气的气球,连指尖都跟着发软。低垂的眼睫掩住狡黠的笑意,咬住下唇极力克制上扬的嘴角,胸腔里雀跃的心跳却怎么也按捺不住。 他余光偷瞥对方神色,确认未被怀疑后,暗暗长舒出一口气,耳尖还泛着未褪的薄红,掌心沁出的薄汗在衣角蹭出浅浅痕迹。 “我家还有一些这个盒装奶,我后面带给你吧,我不爱喝芒果味,我家里也没人喝。”周焕偷瞄一眼秦臆博,等着她的回答。 “好啊,毕竟不能浪费食物,那我勉为其难帮帮你。”秦臆博傲娇道,高兴坏了,还剩下的一点睡意,消散了,刚刚还惺忪的眼皮,现在完全睁开了。 远在家里的周焕母亲,“我亲爱的儿子,你咋又不爱喝芒果味了呢?好难猜啊。” “啥呀,啥好喝?我也要喝,周焕!”刘玉宁闻声,一步跨过来,再次举起她那标志性的手,一脸好奇,什么也不愿错过。 “不够了。”周焕头都没抬,拿起笔就开始做卷纸。 刘玉宁原本弯起的嘴角微微僵住,眼里的光亮暗了一瞬,眼皮子瞬间耷拉下来,肩膀轻不可察地往下塌了塌,放下了还举着的手。 “不给就不给呗,还什么,不够,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装!”刘玉宁转身就走,框框坐下,就好像真的生气了。 “噗呲!”秦臆博没忍住,笑出了声。 刘玉宁转过头,狠狠剜了一眼秦臆博,“笑什么笑,这一点也不好笑!”又转过头去,将笔啪的一声放下。(?▼益▼) 接着传来一声,“咕噜咕噜,”刘玉宁肚子叫了,早餐铃响了。 “哈哈哈哈哈哈!”秦臆博憋不住了,此刻的笑声,响透了教室,秦臆博扶着腰,按着肚子。 “你真的很讨厌!”刘玉宁对后面喊道(≧Д≦)ノ。 “诺,我还有一瓶草莓味的牛奶,你要不要?”秦臆博从桌肚里掏出来,递向刘玉宁。 刘玉宁看了看秦臆博手上的草莓牛奶,看了看秦臆博,还在犹豫,“咕噜咕噜,”肚子又不争气的叫了。 刘玉宁一把手掏过来,假装淡定的转过去,扎上吸管喝着牛奶,一下子,眼睛都亮了,“秦臆博,看在牛奶的面子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吧。” 刘玉宁又转过身去,嘬了两口,补充到,“秦臆博,你的牛奶,其实也没有很好喝,还有,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装哎!” “知道啦,你快喝你的牛奶去吧,一会上课了,我们上课可是不允许喝东西的。”秦臆博挥了挥手。 “也不知道这种上课不允许喝东西的规矩,校长家里边是有哪位阴间高人指点的,真是阴的没边,指定有点大病在脑子里边。” “诶,周焕,你把牛奶,给我了,你早上吃啥?”秦臆博想起来什么般,回头问道。 “我来的路上吃过了。”周焕愣了一下,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周焕,你说谎,能不能先打打草稿,你不说你妈今天起晚了吗,你哪来时间吃早餐!”秦臆博说着。 秦臆博在桌肚里翻找着,掏出来个三明治,“来,咱俩一人一半,早餐不吃,是会生病的,喏,拿着。” 秦臆博说着将手上的三明治就递给了周焕,周焕看一眼秦臆博的眼睛,愣了一下。 “愣啥呀,被我的善良折服了吗?等会在折服,拿着,吃。”晃了晃,手上掰开的三明治。 周焕放下手中的笔,接着三明治,吃了起来。 “她在关心我,她好聪明,知道我撒谎了,但是好像不多。” 周焕想着想着,盯着三明治就笑了。 秦臆博一脸看傻子地表情看着周焕,感觉自己的同桌疯了,一个人吃三明治,吃笑了,不对劲,很不对劲。 周焕,虽然饱了,但是这三明治格外好吃! 妈妈起晚了是假的,买鸡蛋送奶是假的,不爱吃芒果是真的,吃了早餐是真的,刚好遇到你也是真的。 那些假装在不在意里疯长,像盛夏骤雨打湿的校服,半干半潮的褶皱里,藏满青涩的真真假假。 那些真心肆意绽放,像仲夏夜里漫天飞舞的萤火虫,在无尽的黑暗中,那点光,明亮而又美好,纯真而又青涩。 第26章 倒垃圾 #OOC致歉 孩子最近有点忙,更新会晚一点??? 本章为自编,人设上的设定若有不当,可以留言,都会看的。 ?〃????〃? 靠窗的同学将脸埋进阳光里,眯着眼打哈欠,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不知谁的圆规滚到了讲台边,金属脚磕在地面的声音混着此起彼伏的"借过借过",像极了打翻的八音盒。粉笔灰在光柱里起舞,和着窗外的鸟鸣,把十分钟的课间酿成了一杯微醺的晨光。 “秦臆博,昨天晚上的小测,我可多题会做了,我肯定不是倒数第一。”刘玉宁转过头,头上两小辫儿,在空中跟蝴蝶翅膀似的颤动,好像在耀武扬威。 突然凑到刘玉宁面前,眼睛亮晶晶地眨巴,“哟!刘大聪明出息啦!” 双手抱臂假装凶巴巴,“说!是不是偷偷熬夜补习了?快老实交代,不然……”突然垮下脸,可怜巴巴扯对方衣角“不然下次小测让我抄两题呗,我保证就看一眼!就一眼!” 刘玉宁扬起下巴,一脸得意地把课本往桌上一甩,故意提高声调:“美得你!” 周焕端坐着,翻着习题集,笔尖突然顿住,漫不经心地抬眼扫过来,镜片后的目光掠过秦臆博拽着刘玉宁衣角的手。 又低头在题目旁批注公式:“解题思路写黑板上了,第3题用昨天讲的公式。” 在秦臆博凑过来时,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出半张课桌的空位,书页间夹着的便签纸恰好露出半句“上课别发呆”。 秦臆博眼睛瞬间亮成星星,嗖地甩开刘玉宁,三步并作两步蹦到周焕身边,脑袋几乎要贴到他书本上:“哇!周焕你也太好了吧!” 说着顺手抽走他手中的笔,在草稿纸上歪歪扭扭写个开头,又眼巴巴地看向他,“然后呢?” 周焕握着笔的手突然顿住,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目光凝固在秦臆博身上。 他喉结上下滚动两下,张了张嘴又闭上,最终别过头去,用课本挡住不自觉抽搐的嘴角,低声呢喃:“怎么会这么笨呢。” 班主任的脚步声刚在走廊响起,门吱嘎的一声响,刘玉宁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小测卷揉成团塞进抽屉,正襟危坐时,眼珠子不停往门的位置瞟。?.? 班主任推开门,目光扫过两个僵住的身影,扶了扶眼镜:“早读课刚结束就这么热闹?秦臆博,来办公室订正昨天的错题;刘玉宁,把你抽屉里的纸团交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瞬间蔫成霜打的茄子。 “老师,今天秦臆博值日,她要去倒垃圾。”一旁沉默的周焕,见自己的同桌要遭殃了,立马开口,但不紧不慢。 这一提,秦臆博又想起了那张满是自己名字的值日表。···=???.... “老师,今天垃圾多,秦臆博一个人肯定应付不过来,我来帮秦臆博!”刘玉宁见缝插针,再次举起小学生标志性的小手。?(●′?`●)? “行啦行啦,你俩赶紧去,去去!”老师手挥着,说完,背着手走出了教室。 “周焕,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真的很帅。走!刘玉宁儿!”说着,扯着刘玉宁就走。 两小姑娘屁颠屁颠地一人提着一个垃圾桶的手把儿,往外走。 周焕垂眸盯着习题集,握笔的指节泛白,耳尖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红晕。 唇角却不受控地微微上扬,又立刻抿成直线。他装作若无其事地翻页,草稿纸上却鬼使神差多画了好几个不成形的圈。 走在大道上边儿的秦臆博跟刘玉宁,晃着垃圾桶,越荡越高,垃圾桶也不受控制的在空中直接来个三百六十度翻转。 “刘玉宁儿,你热不热,有没有觉得口干舌燥?”秦臆博一脸诡计地看着刘玉宁,眼珠子不停往小卖部边瞟,眼神示意着。 这根本不需要多说好吧。 “走!”两人把垃圾桶放在一个角落里,小跑着去买冰激凌吃。 不巧了,一个打扫校园卫生的阿姨,正推着垃圾车走着,以为是同事落下的,把垃圾桶放在车里边就走了。 两人还美滋滋往回走,走到原本放垃圾桶的位置,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 ?Д?) “桶呢!?” “这咋整?!” 两人环顾四周,只看见了已经走远只剩下一个背影的阿姨。 ………… “秦臆博怎么还没回来?”周焕在位子上,用笔戳着已经做了三分之一的卷子,看了看教室前边的挂钟。 刘玉宁缩在门框角落,脖颈深埋进竖起的校服领,像只受惊的鸵鸟。把帆布面料拧出深深褶皱,时不时踮脚张望,后背紧贴墙面。 秦臆博脚尖在地面反复划圈,咬着下唇把课本攥出褶皱。她攥着被汗水浸湿的书角,睫毛快速扑闪,几次抬手欲敲门又猛地缩回,急得原地来回挪动脚步。 “报……报告……!”秦臆博抖着声音。 老师见着两人空着手回来了,用手扶了扶眼镜,用探究的眼神打量着两人, “你俩不是去倒垃圾吗?垃圾桶呢?吃了?” 吃是确实是吃了,但不是垃圾桶。 “就,就……也倒了……”秦臆博吞吞吐吐的吐出来五个字。 班主任原本正在黑板上板书的动作猛地停滞,握着粉笔的手悬在半空,半截粉笔随着老师的动作断落,粉笔灰簌簌的落下去。 他缓缓抬眼,镜片后的目光在秦臆博沾着污渍的嘴角和刘玉宁躲闪的眼神间来回扫动,嘴角先是抽了抽,继而太阳穴微微跳动。 他深吸一口气,脖颈处的青筋随着起伏若隐若现,半晌才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俩趁着下课的时间赶快去找,不然你俩的大头照就会出现在学校的公布栏里。” 然后回了一个十分“和蔼的微笑”。 “好啦,回座位先。”班主任挥手,示意她俩回到座位上坐着。 “你俩发生啥了,怎么垃圾桶还不见了呢。”周焕面朝桌面上的卷纸,打着掩护,身体不自觉的靠向秦臆博那边,眼神也不停的在左边的眼眶游走。 秦臆博一一向周焕道来。 “都因为刘玉宁要吃冰激凌!然后……”秦臆博有点心虚,还往刘玉宁那边瞟了了两眼。 此时听见这话的刘玉宁,回头,眼睛,嘴巴,形成了三个O。 ( ?o?) “你的良心不痛吗?秦臆博!”刘玉宁转过头用唇语,比划着。 ………… 秦臆博跟刘玉宁后来我完全把这茬事忘了。 不出意外的意外,还是出了意外。她俩的大头照真的在公布栏了。 放学时,某个身影在公告栏面前停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公告栏上多了一个缺口。 他将照片的毛边修剪好,翻开日志本,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夹层,指尖总会不自觉抚过夹在页间的照片。 明明在认真解题,目光却总忍不住扫过照片里她灿烂的笑容,嘴角也跟着泛起浅浅的弧度。 ………… 大榕树下,阳光穿过,落下点点光影,一阵风拂过,忽明忽灭,像极了少年的心事。 #注 大家也可以把这里当做是秦臆博,周焕,刘玉宁,孙艳和杨雨晨的一个平行世界,他们可以在这里继续他们的生活,大家有想法都可提出 ?〃????〃?。 还有高考临近啦,若有要高考的宝子看的话,希望你在大学霸周焕的庇护下,获得好的成绩哦! 第27章 端午前夕夕 #OOC致歉 今天有点忙抱歉更新的有点慢? ?????? 一个星期中,今天,星期五应该算是学生们最亢奋的一天了,毕竟马上就要周末了,而且,这个周末还是端午节,紧接着还有六一儿童节,教室里对假期的讨论更是众说纷纭。 夏季的燥热,惹得树上的知了,此时此刻也要歌上一曲。 班主任胳膊肘下别着试卷,真是不知道班主任身上的那件红色条纹到底有几件,难道男生买衣服都爱批发式吗? 进教室的那一刻,就像给教室按了暂停键,全班都噤了声,一个个都上演了京剧变脸,那是一个整齐划一。 “看来大家都很关心端午节的放假事宜的哈,毕竟过节,学校还是有人道主义在的。” “耶!”全班欢呼声响起,嗯,这样整个年级都知道要放假了,这是高中独有的传递信号的方式。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陈大头(校长,因为脑袋圆圆方方,而且跟头身比例,感觉较大,且姓陈而得名。)居然舍得给我们放假了!”秦臆博对着周焕小声蛐蛐。 “可能是开窍了吧,那你准备假期干啥?”周焕表面平静,实则对自己问出来的话,都匪夷。 “还不知道,好像没啥事可做。”秦臆博点着下巴,正思索着。 “但是,毕竟咱们是奥班,不能跟其他班比,我们得明天上午上完四节课,才能放假,然后下周一来上晚自习。”说罢,将保温杯里边还冒着热气的烫水,“呼~呼~”嘬了两口。 “下节课体育课,你们就在教室里边自习。”然后就走出了教室。 “秦臆博,我有个提议。”刘玉宁转过头来,说了一句,便沉默了,两只眼睛亮亮的看着秦臆博,似乎在等她的允许。 “你说话怎么只说一半,真吊人胃口。”杨雨晨听着了,也加入进来。 “什么提议,你倒是说完啊!”秦臆博微微歪着头,脸上带着好奇的神情,眼睛睁得大大的,眉毛轻轻扬起,嘴角带着一丝期待的笑意,还伸手轻轻拉一下刘玉宁的胳膊,示意她赶紧说下去。 刘玉宁脸上扬起一个巨大的笑容,“我觉得我们可以一起去周焕家,然后一起包粽子,周焕妈妈这么开明,应该…没问题的吧,你说是吧,周焕。”说着看向周焕。 “我没问题。”周焕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回答道,眼神时不时看向秦臆博,想知道她能不能来。 周焕是一个很注重自己隐私空间的人,也不喜欢家里太热闹的,嘈杂的场景,但是如果她要来的话,一切的问题都将不是问题。 “我很OK的。”杨雨晨立马回答道。 “谁问你了?!”刘玉宁一副嫌弃的表情看了一眼杨雨晨,随即马上变换表情,“秦臆博,你去不去啊?”期待的小眼神藏都藏不住。 “去去去!我倒要看看学霸的房间是不是摆满了奖杯,说不定还藏着什么反差萌的秘密!”秦臆博说着,看看周焕,想探究出一点心虚的证据。 周焕紧绷的下颌线会短暂放松,嘴角可能无意识地勾起0.5秒,又迅速恢复成冷淡模样,像是被风吹散的涟漪,快到让人以为是错觉,但紧握的笔杆已经出卖了他加速的心跳。 “孙艳,我们都去,你去不去?”秦臆博拉了拉孙艳正在打草稿的手臂,问道。 “好,但是我感觉,像周焕,大概家里大概连沙发都摆成课桌的样子吧?”指尖无意识地捏紧校服袖口,耳尖迅速泛起薄红,视线从秦臆博的眼睛上移开,转而盯着地面的瓷砖缝隙,故作轻松的说出。 “那就都说好了奥,谁都不能少。”说着,秦臆博还熟练的拿起了桌上的芒果味的牛奶,喝了两口,满意的放下。 明明周焕说了这芒果奶是不够的,怎么天天有,嗯,不管了,好喝,多喝。 确实是不够的,但是可以够。 ………… 一个大课间的时间,秦臆博一下课就跑出来教室,周焕看着秦臆博一下子就从奥班的教室消失了,心里充满了好奇。 下一秒,秦臆博就出现在了九班的教室门口。 “诶,秦臆博,你咋来了,哎哟,好久没见你,我们好想你的嘞!你在奥班过得好不好啊?”赵梦玥(很好的朋友,但是比不上张琦,这一点读者宝宝们不要担心哦?)摇着秦臆博的胳膊说道。 “我很好,不用担心我哈,我可是秦臆博!”秦臆博拍了拍赵梦玥的肩膀,说道,让她安心。 “对了,你帮我叫一下张琦,我有事跟她说。”说着,还往班里面张望了一下,用眼睛寻找着张琦的身影。 “好的,你等一下哈。”赵梦玥说着,转身进了教室。 秦臆博站在门口,看着教室里面那有限的视角,期待着张琦的身影出现。 “我的宝诶,秦臆博,我想死你了!”还没看见张琦的身影,就已经听到了张琦的声音,张琦从教室飞出来,给了秦臆博一个大熊抱,还左右地摇晃。 “我也想死你了,等一下,我跟你说个事呗,就是我们端午,准备去我同桌家玩,你跟一起去!” “啊?可是我跟他们不熟啊,会不会不大好啊?”张琦有点顾虑。 其实更多的担心是秦臆博去到了新的班级,交了新的朋友,会不会慢慢就和自己淡了。 暴雨中摇晃的纸船,裂痕里渗进水渍,却仍固执地漂向共同画下的彼岸,在跌撞里守护着星光般的约定,不会散,永远都不会。 “说什么呢,张琦,我都知道你想的啥哈,虽然我去到了新的班级,认识新的人,但是你在我的这里永远是top1,晓得不,别天天瞎想。”说着,秦臆博还给了张琦一个脑瓜崩。 “好啦,快上课了,我先回去了,还有,别乱想啊。”说着还给了张琦一个飞吻。 秦臆博飞一般,爬了五层楼回到奥班,回到班,还在气喘吁吁,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水。 因为学校觉得楼层越高,环境相对安静,更加有学习的氛围,便把奥班放在了最高层。 “你干啥去了?”秦臆博一回来,周焕便轻轻地问道,放下手中的圆珠笔,看着气喘吁吁的秦臆博。 “我把我的闺蜜张琦一起叫来了,就是之前来班里边找我的那个女生,我叫她一起端午节去你家,完了,忘记跟你说了。” 本来正兴致的秦臆博,突然有点后怕的看着周焕,毕竟先斩后奏,不是什么好事。 “没事,问题不大。”周焕知道后,心中更多的是窃喜 这也算是提前见上“嫡长闺”了吗? “哎哟,我就知道,周焕你最好了!”秦臆博听见周焕这么说,一下子就累开了嘴,嘎嘎乐。 周焕想低头藏住上扬的嘴角,却又忍不住用余光偷瞄秦臆博,睫毛颤动得像受惊的蝶。 ………… 放学后。 在车上,周焕的妈妈正打着王者,“哎哟,儿子快来帮我守中线。”眼里没有对儿子的成绩的询问,只有对敌方水晶的渴望。 周焕不语只是一味地操控着手中的澜,将对面的中路逼进塔里,还卡他兵线。 “妈,端午节,我同学要来我家玩,能准备点包粽子的材料吗?”周焕边操控着英雄边问。 “这个你跟阿姨说就行,对了,你的小同桌也来吗?就那个叫啥…嗯…啊对,秦臆博,她也来吗?” 周焕妈妈操控着手中的安琪拉,一个技能都没扔中,眼神还不停的看着周焕的反应。 最先暴露情绪的永远是耳朵。从耳廓边缘开始,粉红色会像水墨晕染宣纸般迅速蔓延,先是耳垂泛起透明的红,接着烧到耳尖,甚至连后侧贴近脖颈的皮肤都会透出薄红。 “Shutdown!”随着周焕王者页面的暗下去,一声被击杀的声音传出来。 “噗呲!”周焕妈妈看着自己儿子一连串反应,没忍住笑了出来,心里感慨,“纯情大儿子,长大了哈。” 周焕没有说话,但是又仿佛说了千言万语。 回家后的周焕,打开自己的日志本,看到了那张大头照,也不知道这张照片什么时候拍的,她笑得那么开心。 嗯,要把东西收好,还不能让她,他们看见。 他站在窗边,看着远方一路的霓虹灯,明明灭灭。暮色中,他在玻璃呵出白雾,画下两人重叠的轮廓,又慌张擦去,心事封存在指缝间。 第28章 端午篇 #OOC致歉 今天的学生们都异常的兴奋,一方面,学校规定周六周日是不用穿校服的,大家都换上了便装,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今天是端午节,要放假了。 更重要的事,她要去他家了。 早上的课是两节语文加两节数学,秦臆博看见这课表,更是两眼一翻,这不纯纯催眠课吗。 “周焕,我们需要再去你家的路上,买点材料去吗?”杨雨晨从前边转过身突然问道。 “对啊,还有材料,没材料怎么包粽子,不会泡汤了吧?”刘玉宁耷拉着两个小辫儿,垂头丧气的。 秦臆博没有讲话,眯着眼,静静的看着周焕,以她对周焕的了解,这家伙肯定在憋什么大招。 “我都已经跟阿姨都交代好了,你们一切都不用担心。”周焕手中的圆珠笔突然停下,一道声音响起。 “周焕,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好装啊!”秦臆博就知道,心里的算盘扣的嘎嘣响,但是还是顺着夸了两句。 谁让这是它的大学霸同桌呢。 “叮……~~” 上课铃跟催命符似的,赶着大家都回到座位上。 “咱们今天是两节语文课,这节语文课,咱们按照学校年级组的统一安排,看红楼梦,然后下一节课,咱们来做一套习题,好现在大家就自己看书奥。”语文老师就自己坐在讲台上进行备课。 “周焕,喏,给你,我买的驱蚊手环,玉桂狗的是我的,美乐蒂的我到时候给张琦,这个库洛米的给你,也算是端午节快乐!” 秦臆博从书包里边拿出来三个驱蚊手环,放在桌洞里,顺手将本《红楼梦》随意摊开放在桌面上,将库洛米的那个递给周焕。 “哪有男生带着这个的。”周焕说着,将驱蚊手环接了过来,紧接着,箍上了右手腕,果然,身体比嘴巴诚实。 “不要,你还我!”秦臆博听了就不乐意了,说着,就伸出手要去拿回来。 “我要我要。”周焕赶紧找补,生怕秦臆博抢回去了,立马将箍在手上的手环,揣兜里了。 要,我稀罕着呢。 周焕原本抿成直线的薄唇会极轻地向上牵起,幅度小到像风吹过水面的波纹,刚泛起就被他用指节抵着下颌掩饰过去,指尖却悄悄在口袋中摩擦着手环,感知上面的温度。 虽然秦臆博不爱读文学方面的书籍,觉得枯燥无味,但是《红楼梦》故事性较强,也有属于这个年龄段比较感兴趣的爱恨情仇,秦臆博还是乐意读的。 轻松的时间,过得很快,不一会就下课了。 奇怪的一点在,周焕平时下课都在教室里边坐着,可是今天一下课,他出去了,而且一直上课前两分钟才回来。 他去上厕所了,然后找班主任询问了一些没必要的事宜。 带着手环的那只手,把袖子撸起来了,然后心满意足地回到了班级。 第二节课大家都很自觉的做起了练习题。 秦臆博咬着笔盖,快速看着这张习题,其中有一道关于《红楼梦》开放性问答题: 如果林黛玉生在现代,能否生存下去? 秦臆博看着这道题陷入了沉思,“周焕,我觉得这道题有问题,它不成立!” 秦臆博指着习题册上边的题目,目光灼灼的看着周焕。 “你的想法是什么?” 虽然在很多人眼中,秦臆博平时不怎么正经学习,但是周焕知道,也明白,会认真的聆听,也会认真的回答。 “这道题问的是林黛玉生在现代是否能够生存下去,但是我觉得林黛玉她这种性格,本身就是在她那个时代,她那种环境,她那种家庭才造成的,她如果生在现在,他就根本不会成为林黛玉!” 秦臆博的眼神炽热,看着周焕,期待着他能够认同她的看法。 笔尖在洛必达法则间顿住,她发梢的弧度漫过草稿纸,脉搏在函数图像里撞出87次/分的乱码,窗外蝉鸣都成了她酒窝的回声。 “嗯,你的想法,我觉得很好,没有问题,我觉得可以到时候提给老师。”周焕说着,点了点头,用十分认可的眼神,回应秦臆博。 “我就说,我还是很聪明的。”秦臆博十分得意地写上了自己的答案。 虽然这样的答案,参加考试,基本上没分。 在今天这样的时代中,中式的应试考试,怎么不算是进化版的“八股文”呢? 试卷在瞳孔里凝成铁笼,墨水流成静脉滴注的公式,橡皮擦啃噬着脑沟里未发芽的诗。铃声把脊椎敲成直尺,红叉在视网膜烫出条形码,所有心跳都被换算成标准答案的克重。 ………… 两节数学课很快就过去了,一行人正往校门口走去,张琦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秦臆博将书包甩到身体的前面,从书包中拿出那个美乐蒂的驱蚊手环。 “这个给你,夏天,你在一楼,蚊子多,这个驱蚊手环替我保护你,陪你。”秦臆博挽着张琦的手就往前走。 “啊,秦臆博,最爱你了!”张琦也感动的将头靠在秦臆博的肩膀上。 看见了,这是“嫡长闺”。 这个手环,代替她,陪着我吗?真好! 周焕的窃喜从不大张旗鼓,像藏在西装口袋里的糖果,只有自己知道那点甜意是如何悄悄漫过心尖,又在抬眼时用冷淡的声线掩饰得严丝合缝。 毕竟,高岭之花的破绽,只在无人注意的瞬间,才会落一片温柔的雪。 大家跟着周焕来到车前,绅士地打开车门,送每一个人进去。 其实,只是为了能送她进去。 周焕妈妈坐在驾驶座,热情的跟大家打着招呼,一眼就锁定了那个明媚的女生,对,秦臆博。 “你就是周焕的同桌,秦臆博吧,我家周焕老说你!”周焕妈妈一脸笑意,说着,还塞给每位同学一瓶矿泉水。 周焕坐在副驾,用手轻撞了一下母亲,暗示他别说了,实则耳朵已经红透了。 张琦凭借多年的吃瓜经验,闻到了八卦的味道,还是跟自己的好闺闺有关系的瓜,这不得到时候尝尝咸淡啊! ………… 不一会就到了,周焕的家门口,大家纷纷从车里边出来,进了家门。 “周焕,你先带同学们去你的房间坐一会儿,我跟阿姨说把厨房收拾出一片地方,给你创造的空间。”周焕妈妈在客厅跟周焕说着,转身去跟阿姨招呼去了。 周焕的房间跟家里大多数的装修风格一样,暖色调,给平时总爱板着脸的周焕也添上了一丝温暖。 “哇,周焕大学霸,你的沙发没有被装成书桌的样子!”刘玉宁因为听到昨天孙艳的话,进门第一眼就锁定了周焕的沙发。 大家都被刘玉宁的话,逗的笑了。周焕妈妈,听到孩子们的笑声, “周焕这样死板的孩子,能交到这样一群孩子做朋友,真好。”周焕妈妈发自内心的感叹道。 周焕站在书桌前面,倚靠着书桌,好像是在护着什么东西,“你们可以自己找地方坐一坐,一会儿东西收好了,我妈会来叫我们的。” “周焕,你的奖杯和奖牌呢?你房间怎么一个也没看见?”秦臆博想起来之前周焕提过一嘴,他有很多奖牌奖杯的事。 “那是有一个,专门的房间,你要看看吗?”周焕看着她的眼睛,左手放在右手的手腕上边。 “好啦好啦,周焕我知道你厉害,但是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装!”秦臆博感受到了降维打击,毕竟她要是拿个奖,得摆在家里边最显眼的地方,结果倒好,人家直接一个专门的房间。 “我要看,我想看!我想看!”刘玉宁从沙发上弹起来。 “其实吧,我也想见识见识。”孙艳开口道。 周焕听到孙艳的声音,不免得抬了抬眉毛。 嗯,有杀气。 去到那个房间,刘玉宁,一下子,被一堆金光闪闪的奖杯吸引了过去。已经被震撼的说不出话了,一直被惊讶地张着嘴。 孙艳看秦臆博看的很认真,凑到秦臆博的旁边,小声说道,“秦臆博,这些,我也有,我还有他没有的。” “真的吗?有机会我也要见识见识。”秦臆博眼里满是对孙艳的佩服。 好一个又争又抢。 周焕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故意走到秦臆博跟孙艳那边,用那只带着手环的手抬手指着,“这个是我最早得的,那时候好像是7岁吧。” 漫不经心,好一个别有用心。 秦臆博跟张琦都认真的听着周焕的介绍,孙艳看到秦臆博手上蓝色的玉桂狗款式,瞳孔一震, 这,是情侣款吗? 下一秒,想起来校门口,给张琦的美乐蒂驱蚊手环。 还好,不是。 孙艳在没有在意的角落,轻轻的叹了口气。 “这真有气派,我回家让我老爸也给我弄一个。”杨雨晨盘算着。 ………… 大家在周焕家里很愉快的过了一个端午节,晚上大家坐在一起,看着桌子上奇形怪状的粽子。 “秦臆博,你包的这个,你看这个,像什么,难道不是很像你同桌吗?看他的那个头发,和这个粽子上面的叶子碎开了,立了起来。”刘玉宁指着盘子中间的那个最显眼的。 “哎!你别说,你真别说!”张琦看了一眼粽子,又看了一眼周焕,越看越像。 周焕听着大家说着,不自觉将几个字标注了重点“秦臆博包的”,“像周焕”。 周焕站起来,将那个粽子夹到了自己的碗里边,没有说话,看里怎么看着粽子,剥开,咬了一口。 嗯,豆沙馅的,很甜,很好吃。 周焕指尖碾过桌角光斑时,秒针突然卡在褶皱里——窗玻璃正融化成去年梅雨季的青苔,他盯着自己倒影,看见了自己微微上扬的嘴角。 第29章 六一篇 #OOC致歉 大家,各位宝宝们,六一儿童节快乐?(?????????)?。 昨天大家在周焕家过的的端午节,今天六一儿童节,大家都在家中。 “周焕,儿童节快乐!”秦臆博卡着零点给周焕发去祝福。 另一边,周焕聊天框中已经打好了“秦臆博,儿童节快乐!”,等着零点的时候发出,可还是被秦臆博抢先了一步。 周焕看着屏幕,按下了发送键。 周焕本来趴着的姿势,拿着手机,仰卧过来,看着房间天花板,头歪在蓬松枕头上,手机屏幕映亮弯成月牙的眼睛,唇角不受控地扬起,蜷着的脚尖无意识踢了踢被子,尾椎骨像坠了朵轻飘飘的云。 “咦!周焕你居然没睡!”,后面加了一个瞪大眼睛的表情包。秦臆博看见周焕秒回的消息,直接从床上弹起来了,手指飞速地敲下一句。 “嗯,是还没睡。”周焕平复了一下心情,但是嘴角依然没有平下来。 因为今天,很开心,所以睡不着,而现在更开心。 “猫头鹰成精了?眼皮打架没。”末尾跟了个攥拳敲脑壳的表情包。 “还好,你今天在我家玩得开心吗?”周焕有些小心,又带着些期待,抿了抿嘴唇,按下了发送键。 “叮~” 此时的秦臆博正切屏出去刷抖音,听见声音,马上问就切回了聊天框。 “当然开心啊,周焕我跟你讲,我吃的那个你包的猪肉馅的粽子,真的很好吃,就是造型丑了点。”附带了一个偷瞄的表情包。 “那就好,还怕你玩的不开心。”周焕看到秦臆博消息,松下一口气。 吃的我包的粽子吗?很好吃吗?真好。 周焕站在窗前,看着秦臆博家的方向,眼睛弯弯,“明天见,秦臆博,晚安。” “我先睡了,你也早点睡。”周焕发出这个消息后,并没有睡,而是进入了浏览器的页面。 “我才不睡,难得的假期,这不得好好玩啊!”秦臆博在另一边对着手机屏幕说。反手回了一句“好的。” ………… “秦臆博,儿童节快乐!”孙艳踩着00:05:21的时间,发给了秦臆博。 她应该不会看出来什么吧? 她能看得到吗? 孙艳矛盾的心理,就像左脑跟右脑互搏。 孙艳捏着手机的手逐渐捏紧,盯着手机屏幕,发亮的手机屏幕,在漆黑的房间显的格外扎眼。 “孙艳,你也要六一儿童节快乐!”秦臆博,看着孙艳发出的消息,“蛙趣,孙艳,你好浪漫哦!”下一秒,秦臆博看见了消息上标注的时间,啪叽,小心脏被击中了。 她看见了,她看见了。 孙艳还在庆幸中,啪嗒一声,是门锁舌被扭开的的声音。 孙艳马上收敛刚刚扬起的嘴角,关掉了手机,躺在床上。 “孙艳,我知道你没睡着,我来跟你聊聊保送的事情。”孙艳的母亲,径直走进来,坐在孙艳的床上。 孙艳也毫不遮掩的打开了眼睛,“你还想说什么,我说了最后一个学期我就跟你们走,去保送的学校。”皱着眉,显然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我真不明白,我们好不容易拿到的保送名额,也好歹是人家周焕不要的,也才轮到了你,也不知道为什么你非要呆在高中,这只会阻挡你前进的步伐知道吗?我们这都是为了你好,知道吗?”孙艳的母亲,情绪激动,想把自己的思想灌输给孙艳。 “可是,我也没说我想要这个名额。”孙艳轻轻的说着,无奈的低了低眉。 孙艳的母亲没管孙艳说了什么,扔下一句话,就走了,“太晚了,你早点睡。” 孙艳打开手机,还停留在秦臆博的聊天框内,“会的,我们都会快乐的。”孙艳回了一句,把手机倒扣在床上,盯着窗外的天发着呆。 秦臆博,我该怎么办? ………… 几分钟过去,周焕的浏览器中多了许多搜索词条: #双子座跟什么星座最搭 #双子座最不喜欢什么行为 #双子座的特点 ………… 周焕看了浏览面的内容,眉头紧锁,更加没了头绪,烦不胜烦。 指尖在键盘游走,星座词条如星屑纷飞。双子的狡黠、巨蟹的柔软,在屏幕光影里闪转,试图拼凑出她灵魂的形状。 周焕躺在床上,举起自己的右手,盯着手上的库洛米手环,左手在上边抚摸着,殊不知自己的嘴角已经漾出花来了。 “咚咚咚——”几声敲门声传来。 “儿子,你睡了没?”周焕母亲的声音轻轻的,怕吵醒可能睡着的周焕。 周焕整理了一下表情,恢复了板着脸时的表情,穿上拖鞋,打开房门,“我还没睡,妈,这么晚了,怎么了?” “周焕,今天白天来的那个小姑娘,就是那个你同桌,秦臆博,你是不是……”周焕的妈妈,一副吃瓜的表情,眼睛看着周焕。 周焕没说话,也没否认,“哎哟,妈,这么晚了 你赶紧去睡吧,熬夜会长皱纹的!”说着周焕就将妈妈推出去了,关上了门。 周焕背靠着门,慢慢向下滑去,倚坐在门前,周焕脑子里还会想着妈妈的话,“你是不是……” 他盯着手上的手环,出了神,对啊,我是不是……喜欢……她?她吗? 这份朦胧情愫,藏在盛夏蝉鸣里悄然生长,在阳光的沐浴下,终有一天迸发。 ………… “我的好闺闺,六一儿童节快乐!咱们天下第一好!”秦臆博噼里啪啦一顿字操作,得意的按下发送。 “快乐快乐,敢不快乐,你给我等着,还有我问你个事。”张琦吃瓜血脉一下子就觉醒了,附带了一个眯着眼睛,审视的表情包。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想干什么?” “就是,你是不是在奥班,有啥情况?比如和你们班的那个大学霸。”?.? 秦臆博正在喝水,看到这句话,一下子被呛到了,“咳咳咳——”(???;) “不是,大哥,你一天天在想个啥,人家嫌我还来不及差不多,我倒数第一!人家第一!你搞清楚情况好吗!” “那你呢?” “啥?” “那你对他呢?” 秦臆博看到这句话,陷入了沉思,脑海里周焕给她讲题,帮她解围的各种场面像放电影一样,播放着。 “从头教也没关系”,“秦臆博”,“你放心”……一句又一句话,好像被放大了一般,在秦臆博的房间里边回荡,一遍又一遍。 “人呢?” 一声消息的提示音把秦臆博的思绪拉了回来。 “在的,我觉得他人挺好的。” 周焕:别给我发好人卡啊 !(xェx) “仅此而已吗?” “仅此而已。”秦臆博在屏幕面前打着字,犹豫了一下,发了出去。 像悬在枝头的未熟果实,在风里晃荡。想说的话到嘴边又咽下,不确定是期待还是害怕,任它在心底悄悄发芽。 快一点的时候,“秦臆博,六一儿童节快乐!下次你当倒数第一奥!” “行吧,看在六一儿童节的面子上,我勉强考个第一吧。” “你就装吧!你比我还能装!” “我又没说是正着数的。” “秦臆博,你真好!” 秦臆博看着屏幕美滋滋的,其实奥班,也挺好的,交了一群那么好的朋友,还都踩着点给自己发祝福,好幸福嘞。 有些事情,从不需要轰轰烈烈,沉默时共享耳机里的旋律,雨天共撑倾斜的伞。不必时刻相谈,却在需要时自然靠近,岁月漫过,默契自成河。 “臆博,还没有睡吗?这么晚了,就别在玩了奥,明天还有假呢,白天再玩也来得及奥,早点睡哦。”秦臆博的爸爸,站在门口,看着门缝透出的光,对着门说道。 “好的,爸爸,我知道啦,你也早点睡吧。”说着,秦臆博把房间里边的灯关了,临睡觉前发了个动态, “祝大家六一儿童节快乐!”附带图片,所有人的祝福,拼贴在一起。 一发出去,周焕的手机,发出了“叮咚”的声音,翻到页面去给秦臆博的动态点赞,点开图片,仔细放大来看。 嗯,我是第一。 评论一句“儿童节快乐!” 孙艳也紧接着,点赞,评论了一句“儿童节快乐!!” 嗯,评论的比他长。 这不再是笔尖在试卷上刻下锋芒,余光丈量彼此的进度。呼吸声里藏着较劲的频率,无人知晓,这场无声拉锯,早将胜负欲熬成月光。 周焕又是难眠的一夜。 深夜的困意泼墨,在眼下洇成两团乌色的云,像被揉皱的旧信封,藏着未寄出的心事,又似战场的硝烟,标记着无声较量的痕迹。 ………… 下午,奥班的同学们都来上晚自习了。 “咦!周焕,你干啥了,咋那么重的黑眼圈。”秦臆博走到位置上,看见周焕的眼睛,被吓了一跳。 “你还说让我早点睡,你自己肯定熬夜了,这黑眼圈堪比二战的硝烟,乌漆麻黑。”秦臆博边说着,边将自己的书包放好,坐在位子上边。 “就有点失眠了。”周焕顶着黑眼圈看着秦臆博。 二战吗?应该是一战。 #致所有的读者宝宝 今天是六一儿童节哦,大家都要快快乐乐的,不允许难过,也不要因为未来的事情担心,毕竟明天的事,咱们后天才知道呢。愿大家心底长存柔软童话,童心始终是生活最甜的糖,六一快乐,永葆烂漫与热忱! 第30章 照片 #OOC致歉 现在已经入了夏,天亮的越来越早了,淡青天幕渗出微光,云层似被揉碎的棉絮。晨风轻扯雾纱,曦色在楼宇缝隙间游弋,暗处的夜气正无声消融,鱼肚白在天边半遮着面。 在高中,看日出不是一件稀奇的事,可每一次看到日出,还是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的语言。 秦臆博走在上学的路上,日出映在她的眼里,像盛了一汪水般。她望着天边的日出,感受着晨光披在脸上,还没有正午时的燥热,温温的,很是舒服。 刘玉宁在后边,看见了秦臆博的身影,忙的加快动作,从车上下来,摘下安全帽,“妈,我先走了,拜拜!” 刘玉宁满面笑容,蹦蹦跳跳的赶着去找秦臆博,此时周焕正在秦臆博有后方几步的距离,刘玉宁忙的跑过去,一胳膊肘撞开了周焕,站在了秦臆博旁边。 “秦……”周焕被刘玉宁撞的三个字只吐出来,被撞到旁边,瞪着眼睛看着刘玉宁(O.O)。 “秦臆博!” 我才是今天跟秦臆博第一个打招呼的人。 “哟,刘玉宁!”秦臆博看见身边出现的刘玉宁,一下子扬起笑容。 “秦臆博。”周焕缓过神来,忙的走过来,站在秦臆博的另一边,提醒秦臆博,“我也来了。” 刘玉宁得意的小眼神,看着周焕,????,周焕怨恨的小眼神,两个人对视起来,那叫一个电石火光。 “秦臆博,刚刚刘玉宁撞我,可疼了。”说着还佯装柔弱的扶着胳膊。 嗯,闻到一股绿茶味了。 “啊?有吗?我看到秦臆博,我太高兴了,眼里只有秦臆博了,就只顾着跑了。”刘玉宁掩着嘴,假装不好意思。 “那可真不好意思呢!还有,我撞的好像是另外一个胳膊呢!” “斯到普,你俩给我停!”秦臆博把两个人的脸直接推开。 “你俩就搁这吵吧,我去教室了,你俩没整个输赢,别上前奥。”秦臆博就跟看两小学生一样,一脸嫌弃,转头就走了。 “谁乐意跟你吵,切!”刘玉宁甩着小辫,傲娇的转过头。 “秦臆博,等等我!” 剩着周焕一个人走在后边,那凄凉感,就差一曲《凉凉》。 三个人踩着点进的教室,秦臆博落座后,整理着书包,杨雨晨转过头来, “诶,秦臆博你晓得不,你照片给人撇了。” 秦臆博还没反应过来,低着头,在书包里边找着课本,“啥照片?” 周焕在一旁听到了,瞬间就不淡定了,他双眼不时慌乱瞥向秦臆博那边。手指反复揉搓手上的圆珠笔,关节因用力泛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不自知。 应该没人知道。 “就上次你跟刘玉宁去倒垃圾,把垃圾桶搞丢了,班主任把你俩大头照撇上公告栏里边。” “那你的意思是说,秦臆博的照片被人撇了,我的大头照还在公告栏游街示众?!”刘玉宁听到这边的动静,指着自己说。 “嗯哼!”杨雨晨点头肯定。 “艾玛,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大魅力了!”秦臆博知道自己的照片被别人撇了,得意的欣赏自己。 孙艳注意到了角落里没有说话的周焕,抬了抬眉毛,一眼明了。 大学霸还会做这样的事呢,好可惜,被他抢占先机了呢。 “哪有人看到是谁干的吗?”孙艳看到周焕这样的反应,故意问道。 所有人的眼神此刻都聚焦到了杨雨晨身上,连一直低着头的周焕,都咽了一口唾沫,眼神有些闪烁的抬头看着杨雨晨。 “en,据说是一个短头发的男生。”杨雨晨摸着下巴说。 刘玉宁瞬间将眼神看向周焕,感受到刘玉宁视线的周焕, “看我干啥,我是会做出那样事的人吗?”周焕眨了眨眼,故作轻松的说道,殊不知手上的被捏的吱嘎响的圆珠笔早已说明了一切。 圆珠笔:早知道烂厂里了。 “哎呀!不可能是周焕做的,人家大学霸撇我照片干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秦臆博直接一口否定,打消了大家念头。 孙艳轻笑,看破不说破。 睫毛抖落不安的星屑,耳垂烧红的云漫过脖颈。喉结吞咽未落的字句,指节摩挲衣角褶皱,心事在眼底碎成涟漪,一圈又一圈散开,愈发的没有了痕迹。 ………… “来,由p点向下做一个垂直的辅助线。”班主任在黑板上讲接着一个空间直角坐标系的题目。 秦臆博的上眼皮也跟着老师垂直落下的粉笔,直挺挺的落下。 “秦臆博,这是数学课,你的眼皮就别做自由落体运动了奥。”班主任站在讲台上,看着秦臆博说。 秦臆博被老师的话拉回现实,“老师,我就想学以致用,看能不能用千锤定理,算出我眼睛的面积。” “你还知道千锤定理啊!”周焕转过头来,小声说道。 “好啦,别睡了,秦臆博虽然你现在暂时落后,但是只要你好好努力,一定会有起色的。”老师鼓励着。 “不行,秦臆博,你还是睡觉吧,我还是想当倒数第二。”刘玉宁转过头来看着秦臆博,小声说道。 “……”秦臆博上槽牙咬着下槽牙,憋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我马上就要超过你啦!” 刘玉宁再次听到这样的话,还是不免得听到一惊。 ………… 早上的课很快就过去了,午饭时间大家都赶着去食堂吃饭。 几个人坐在一桌吃饭,张琦率先开口,“秦臆博,你晓得你照片被撇的事儿不?” “知道啊。”秦臆博说着还把饭大口往嘴里边送,云淡风轻。 “知道是谁吗?” “没必要知道,我觉得人家撇我照片,只能说明我魅力大,一方面人家得到了想的到的,另一方面我的照片也不用游街示众了,双赢!” 说着,秦臆博还甩着自己的头发,只是突然的正经让张琦觉得凉飕飕的。 “好啦,快吃吧!一会还得自习,迟到了还得被骂。” ………… 另一边,回教室的路上,孙艳走在周焕附近,淡淡的开口, “是你吧。” 周焕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激灵。 “你走路能不能有点儿阳间的感觉,什么是我?”周焕揣着明白装糊涂,眼神闪躲着,就好像真的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照片。”孙艳很惜字,只吐了两个字。 周焕没有说话,还是觉得这两个字很扎耳,OS“被谁知道不好,被你知道。” “是我。”周焕尝试淡定,掩盖心虚。 孙艳不语,只是一味地看着周焕,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周焕不知道这件事什么时候会被秦臆博知道,害怕这一天的到来,也好奇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周焕,我笑,笑的是我自己,至少你有自由选择的权利,你有做这件事的勇气,而我连我自己的未来都无法把控,更别说做这样的事了,周焕,这一次,你赢了,但是不只是只有这一次。” 孙艳垂眸盯着斑驳树影,睫毛在眼下投出晃动的暗影。手指无意识缠绕枯叶,喉间像堵着团化不开的雾,未来如同晨雾中的道路,朦胧难辨方向 ,手指又瞬间扯断枯叶的连接处,像下定了某种决心。 眸下藏着的野心,谁又能窥见。 “周焕,你为什么不要保送的名额?”孙艳望着天上正高的太阳,照的睁不开眼。 “保送的名额吗?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我还想留在这,不想离开,具体是什么原因,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周焕思索了一会,其实当初的决定,他也害怕父母的反对,好在父母很尊重他的决定,只要不后悔就行。 孙艳坐在座位上,在稿纸上写着,“可是,妈妈,人生是旷野啊。” 写完后立马划掉了,不着痕迹。 瞳孔燃着困兽的火,喉间吞下叹息。指尖抚过铁窗纹路,风掠过衣角时,心已化作断线风筝,飞向无垠天际。 ………… 放学的时候,刘玉宁磨磨唧唧的,一直整理着已经整理好的几本书。 “刘玉宁,你要和我一起走吗?”秦臆博背上书包问道。 “不了,我还有点东西没处理完,我一会儿再走。”刘玉宁有些心虚地说道。 等到教室的人都走完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她从笔袋里边拿出一个小刀揣进口袋里。 走出教室,还特意带了口罩,不得不说偷感太重了。 刘玉宁走在公告栏前,看着自己的大头照,转了好久,四处张望着,一横心,走上前,用自己小刀裁着。 “死手,快割啊!” “那边那个,是谁?!在干什么!?”校内的巡逻保安指着刘玉宁,喊道。 刘玉宁吓得手一哆嗦,将照片扯了就跑,往校门口奔过去。 坐上妈妈的电动车,带上安全帽,气喘吁吁,“妈,咱们……快走吧。” 说着刘玉宁还往后边瞄着,看那个学校保安没追上来,。 刘玉宁手心里边早就沁满了汗,张开握紧的五根手指,看着被捏的皱巴巴的照片,摊开,刘玉宁心里一凉,芭比Q了,只有半张,这比一张还要命,刘玉宁自己掐着自己的人中,就差点没一口气上天了。 也就是说,刘玉宁还剩下半张脸在公告栏上游街示众。??Д??? 蝉鸣啃食盛夏的寂静,心事蜷缩在日记本褶皱里,目光撞上对方时骤然熄灭,像被雨淋湿的火柴,那些欲言又止的黄昏,都成了时光里解不开的结,变成了晦涩难懂的诗。 主包有话说↓↓↓ 第31章 纸条 #OOC致歉 在一轮假期过后,奥班又再一次的进入了热火朝天的学习氛围中。 秦臆博可能有自己的赛道,松弛感满满。将自己的本子空白页撕了好多张下来,均匀的裁开,一摞摞的,还数着张数。 “诶?五十六张,怎么多两张?算了,备用!”秦臆博数钱似的数着手上的纸片子,然后按照花色,大小标上身份。 没错,她在制作扑克牌。 毕竟这样的工程在家制作成功率为百分之零,在学校的制作成功率可是高达百分之百。 这节课是自习课,大家都在做着自己还未完成的的作业,教室里静得能听见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白炽灯将埋头疾书的身影压在摊开的试卷上。 草稿纸揉成团的脆响惊起几缕窸窣,抬头瞬间撞进旁人紧锁的眉峰,又慌忙埋下头涂写公式,空气中漂浮着墨香与橡皮屑,连窗外蝉鸣都成了多余的聒噪。 秦臆博跟周焕做同桌,过道边上就是孙艳,还有刘玉宁陪跑,早就把心放在肚子里边了。 “诶!周焕,你看,我做的扑克牌,瞧我这心灵手巧的劲。”秦臆博炫耀似的把手中一摞纸片给周焕看。 周焕转过头来,看着秦臆博欣喜的眼神,特别捧场“秦臆博,你好厉害。”语气淡淡的。 秦臆博脸一下子耷拉下来,“哦,你好敷衍。”(?_?) “啊?我真的觉得好厉害!没有敷衍,真的!”周焕将手中的圆珠笔丢了,扯着秦臆博的袖子。 “起开!”秦臆博把手一甩。 转过头去跟刘玉宁展示自己的丰功伟绩。“刘玉宁,你看我做的啥?” 秦臆博将手中的扑克牌递过去,刘玉宁接过来看着,“蛙趣,秦臆博,你好牛啊,这都能做出来!” 秦臆博眉眼飞扬,唇角高高扬起,眼底盛满明亮的光,脊背挺得笔直,举手投足间皆是展示着自己的得意。 “哼!那可不!”秦臆博接过刘玉宁还回来的自制扑克牌。 某个无人在意的角落,周焕缩在座位角落,手指反复抠着桌角翘起的木纹,指甲缝里嵌满细碎木屑。涂改的痕迹比答案还密集,他却盯着某个符号发怔,喉咙里溢出断断续续的叹息,像只被雨淋湿的麻雀,在自己筑的愧疚牢笼里反复打转。 不一会这节课就结束了,秦臆博那一块儿,就火热起来了。 “我跟你们讲,秦臆博可牛逼了,她刚刚上课做了那个自制的扑克牌,蛙趣,你们你没看见。”刘玉宁说着,一眉一眼都在透露着对秦臆博的夸赞。 秦臆博抱着手臂半卧坐在位子上,背靠着墙,享受着此刻的吹嘘。 “好啦好啦,可以了,其实也没有那么厉害啦!”秦臆博笑着说着。 “诶?你们知道那个公告栏的事吗?”杨雨晨见大家都安静了,就分享着自己今天早上新得到的消息。 “啥事?”刘玉宁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脸好奇。 “不前段时间,秦臆博照片被撇了吗?你照片也别人撇了。”杨雨晨说着,看着刘玉宁。 “哦。”刘玉宁并不想知道这件事,因为罪魁祸首是她自己! “刘玉宁,你是不是最近得罪啥人了?你那个照片,咋半张脸被人划走了,现在就剩半张脸在上边。”杨雨晨的话成功将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刘玉宁身上。 “怎……怎么可能啊,我天天不都跟你们一块吗?能得罪谁啊!”刘玉宁手攥成拳头,汗沁满了整个手心,眼神闪烁。 秦臆博想起昨天放学时刘玉宁的异常的状态,心里边明的像一面镜子,秦臆博此刻憋笑,憋的都快成鹌鹑蛋了。 “话说,昨天那个保安还看见了那个划刘玉宁照片的人,可惜跑的太快了,没抓到,只知道是个女生,扎着两辫子。” 杨雨晨思索着,搜索着脑子里认识的两个辫子的女生,还望了望班里边。 跑的可不算快撒,撒起脚丫子,脚底都要冒出火来了。刘玉宁心想,心里边有个小人还在瑟瑟发抖,殊不知,秦臆博已经知道事情的肇事者了。 “不知道就不知道呗,诶,要不我们大课间玩这个吧。”秦臆博用期待的小眼神看着周围的人。 “我没意见!”杨雨晨回答道。 “我可以!”刘玉宁见话题终于结束了,赶快接上一句话,心里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好。”孙艳看秦臆博笑得如此灿烂,淡淡地应着。 又能和她一起了。 “周焕,你呢?”秦臆博语气冷了冷,用胳膊顶了顶周焕。 “我吗?”周焕指着自己,问道,还在想秦臆博生气了咋办 。 “不乐意算了!”秦臆博破罐子破摔。 “乐意乐意,我很乐意的!”周焕赶紧接道。 死嘴,让你乱说,死腿,台阶都递到你跟前了,还不赶快下。 “那说好了,到时候大课间玩。”秦臆博组好了局,心满意足地准备上课。 ………… 等到了大课间,考虑到人数有五个人,决定玩最简单的比大小。 游戏规则是数字最大的,贴一张纸条在数字最小的人身上。 第一轮开始。 “我是最大的,谁?谁是最小的?来,让我贴!”秦臆博拿着纸条,站起来,蓄势待发。 “我是最小的。”孙艳将自己的牌翻过来,方块A。 心里其实更多的是欣喜,她给我贴吗?意思是她会触摸到我吗? “我也是最小的。”周焕将自己的牌翻开,梅花A,抬头看了看秦臆博,咽了咽口水。 “那就按照花色,按花色来说的话,方块是最小的,那就给孙艳贴。”刘玉宁出主意道。 “不行,两个人最小,那就贴两个人。”秦臆博出于一点对周焕的报复心理,“切,谁让你不真心夸赞我的手艺。” “也行。”杨雨晨没意见到。 秦臆博拿着纸条,在纸条的一端上蘸了点水,歪着头想贴在哪里,最后决定贴在耳后。 纸条的尾端划过孙艳的脖子,落在锁骨的位置,有点痒。秦臆博手指的温度,隔着湿答答的纸条,透过介质传到孙艳的耳后那一小块白皙的皮肤上,热热的。 秦臆博为了纸条能够稳稳的粘住,还用指腹轻轻地按压着,耳后一块的面积,随着力量的传递,微微得凹陷下去。 孙艳的睫毛抖了抖,眸下藏着不知名的情绪,汹涌着感动,心脏的跳动,在胸腔那方寸之地内轰鸣,孙艳脑子里全都是自己的心跳声。 明明是几秒钟的事情,却显得尤为漫长。 “贴纸条,只要贴上去,没说怎么贴吧。”秦臆博还确认着规则,将一整张纸条全部打湿。 秦臆博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影,指尖捏着浸透水的纸条,从他耳畔缓缓落下。指腹若有若无擦过泛红的脸颊,将纸条顺着下颌弧度抚平,呼吸交织的温热在潮湿纸面上晕开。 孙艳看着秦臆博给周焕贴纸条,心中的欣喜瞬间少了一半。 本来她是只给我一个人的。 秦臆博看着被自己贴着的周焕,没忍住,“噗呲,哈哈哈哈哈哈。”一声笑出来。 杨雨晨和刘玉宁看到后,也是笑成一片,抱着肚子笑。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特别像那个《大护法》里边的花生人?”杨雨晨没忍住发言。 大家愣了一会,想到了什么般,又笑作一团,结果这一笑就笑到了上课。 孙艳和周焕撕掉脸上的纸条。 孙艳把纸条卷了起来,揣进了口袋里,不动声色。 等进入了上课状态,周焕撕下一张便利贴,“你没生气了吧?”然后看了两眼秦臆博,将手中的纸条折了又打开,又折上,手指将便利贴的边缘都磨起了毛边。 犹豫着要不要给秦臆博,其实心里更多的是害怕,周欢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将纸条从桌子上抛给了秦臆博,不敢看秦臆博。 纸条刚好砸在了秦臆博的手背上,正在打瞌睡的秦臆博被吓得直接弹起来了,差点把桌子掀翻,她以为是老师扔过来的粉笔头。 秦臆博看见桌子上的纸条,气的翻了一个白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里默念,“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然后恶狠狠的拿起纸条,眼神都要把纸条烧穿了,打开纸条,心想,“让我看看是哪个狗东西扔的!” 看见纸条上娟秀的字体写着,“你没生气了吧?”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一股无名火。 回到,“本来是没有的,你知不知道打扰别人睡觉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秦臆博恶狠狠地扔回去。 周焕拿到纸条,心里害怕极了,都有点发怵,打开了纸条,看见上面的字,又蔫巴儿了。写上“那我明天给你带早餐赔罪行吗?” 秦臆博,看见纸条上的字,“那可太行了!”心满意足地写下几个字,然后递了回去。 周焕打开纸条后,心里一块大石头算是落下了。 周焕单手挠着后颈,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又慌忙用指关节抵住唇角试图压制笑意,目光躲闪着瞥向目标方向,转瞬又盯着手中的圆珠笔不住摩挲,眼神还时不时的看向秦臆博那边。 孙艳偷偷地关注着旁边两人的动静,左手在口袋里摩擦着纸条,纸条上边全都是孙艳的温度,那里曾是秦臆博指腹触碰的地方。 走廊声控灯忽明忽暗,她数着自己的影子被切割成十六段。月光从窗棂漏进来,在她课本上洇开一片银雾,橡皮屑坠落的轨迹像流星,她在草稿纸背面写的“秦臆博”三字,被汗渍晕成模糊的漩涡。 晚风掠过晾衣绳,校服摆动的弧度像欲言又止的唇。她把偷偷藏起的纸条夹进习题册,月光突然倾斜,将散落的碎片照成满地碎银。 第32章 周焕视角——我努力寻找着你这道题答案 #OOC致歉 #本章内容不仅仅包括前文,还有肥四视频中的内容。 我是周焕,我一直觉得做题,学习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即使说,我一直考年级第一,可是我还是致力于在一本又一本习题册中,寻找着自己的有一道,哪怕一道不会的题。 或许这样说很像凡尔赛,我知道,就像秦臆博也总说我很装,可是我是这样死板的人,我的情绪就是这样的单一。 可是在某一天,也就是那次分班考试,我的生活里边,多了一个人,是的,也就是刚刚说道,她叫秦臆博,她跟我身边的人好不一样。 她像颗意外闯入轨道的流星,毫无预兆地坠进我按部就班的生活。带着柠檬味的气息、歪斜的涂鸦,从此,草稿纸上多了奇怪的简笔画,课间多了没头没尾的玩笑,那些原本单调的日子,被染上了绚丽而温暖的色彩。 在奥班的学生,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天赋傍身,或许十分刻苦努力,她跟这两样是不沾边的,却因为之前分班考试抄过头,鬼使神差的分到了奥班,又在机缘巧合之下成为了我的同桌,这,怎么不算是缘分呢,又或许单单是我把这件事情想的太过美好化了。 她怎么能这样的阳光,好像虽然在奥班的这个学习压力巨大的环境中,丝毫不影响她的不羁,学习成绩好像根本就不会影响她,我看着她笑,笑得张扬,心中有一块,好像也在慢慢变化着。 她如跳动的光斑,在我规整的世界划出不规则的弧。镜头里的细碎日常,草稿纸上的涂鸦密语,都成了无声却绚烂的诗,在我心底悄然绽放出独特的花,可偏偏,那朵花她看不见。 后来,她也慢慢会询问她自己不会做的题目,即使那些题目是那样的简单,基础,我本不是耐心的人,可我觉得跟她相处,更别说给她讲题了,我都会觉得心情很愉悦。 我没有发现一种异样情绪已经慢慢在我的心中生根发芽,在她这个小太阳的沐浴光照下,更是生长的更加肆意,我努力的掩饰着我心里边的情绪,我这样平时类似于面瘫一样的脸,竟也会在听到“秦臆博”这三个字的时候,露出破绽。 每天早上的芒果奶,藏着我心中的侥幸,贪恋着这一点美好,借助着那一瓶芒果奶,来多一点跟你的交际。 风掠过窗台掀起试卷边角,她的橡皮又“不小心”滚到我脚边。弯腰拾起时,指尖触到纸团里藏着的简笔画,心跳声混着蝉鸣,在盛夏午后轰然炸开,我小心的感受着每一巧合带来的窃喜感,我像个幸福的小偷,却乐在其中。 还有最近的一次,我们玩那个贴纸条的游戏,我努力的按耐住那个躁动不安的心,感受着你手指的温度,汇合着纸条上的潮湿感,在我的脸上流连,你当时靠近放大的脸,呼吸一下一下打在我的额头处,我的睫毛被惊的颤动。 我很喜欢你每次找我询问不会的题目,因为这样我可以和你靠的更近,可是这样的心思觉得自己会不会很卑鄙,明明就是普通的同学之间请教,却被我想的如此暧昧,有的时候,我也会道德谴责自己,我是不是内心有些黑暗了。 平时阳光的她,在那一次家长会上,也难得的流露出了一丝窘迫,唯一的一个学生家长没有来开家长会,让我好像不小心窥见了秦臆博内心中悲伤的一面,她……好像跟自己的父母关系并不是很好,我的心中不免得生出心疼,可又被她的坚强而折服。 都说人常喜欢追随自己所不曾拥有的事物,在那一次秦臆博询问我们的梦想,我清楚的记得她说,“如果以后我有孩子了,我可以成为那个让我的孩子每天开心,然后任何事情都能坚定选择我的那种妈妈。” 我看着秦臆博泛红的眼眶,我知道了秦臆博内心深处并不开心,她的父母好像也没有那么爱她,可是她好像把这当成了一种常态,成为了一种习惯。 可是,人不管多大年龄,都很难接受自己的父母不爱自己是事实。 她校服袖口的线头越扯越长,像永远写不完的青春注脚。当我瞥见她强撑的笑意在摄像头关闭后骤然垮塌,那些藏在涂鸦与玩笑后的裂痕,突然刺得眼眶生疼,连呼吸都裹着细密的疼。 这让我觉得,秦臆是一个这样善良的女孩,虽然她内心的世界可能并不那么丰满,并不那么生机勃勃,可是她在面对我们的时候,永远都是那样的阳光开朗自信,她好厉害。 我记得她后来送给我的手环,天知道我那天有多么开心,我大概是疯了,看着手环,在那里傻笑,显然我的心中异样的情绪更加深了几分,我不知道自己居然会因为一个小小的手环,兴奋成这样,回到家中,更是嘴角都没有压下来过。 她把紫色的库洛米的手环甩到我桌上时。晨光透过教室玻璃,在手环内里凹陷处流淌,就像我总偷偷望向她的目光。指尖抚过手环中央的库洛米,胸腔里翻涌的热意几乎要漫出来,连习题集上的公式都晕成了带着甜味的光斑。 我看着凌晨,亮起的手机屏幕,秦臆博的名字,带着“置顶”从弹窗里边跳出,我的心跳在那一刻骤停,我感受着胸腔的轰鸣,感受着此刻为她而鲜活的心跳声,我躺在床上,笑意在那一刻再也止不住,我放纵着笑意在黑暗中侵略我的面颊,感受着心中那片荒芜,此刻好像有大片大片火红的荻花在肆意绽放,血液随着心跳的奔腾,我感受到了多巴胺操控着我的神经。 那一句“六一儿童节快乐!”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大脑中,明明是这样的普通又不能在普通的事情,我却能这样被牵动情绪,尤其是当我看见了,那是列表框中的第一个,心中那股特别感,更是在汹涌着,那一夜,我一整夜都没睡着,兴奋感刺激着中枢神经,感受着身体被支配的快乐。 知道公告栏里边的照片吗?我不敢让人知道,我怕这样的行为会让人觉得鄙夷,我偷偷的把那张照片,小心翼翼地夹在那本日志本里边,深深地埋藏在心里,真的会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粗鄙不堪,像阴沟里边的老鼠,偷尝到了一点腥味,便忻忻作乐。 家里边暗格里的褶皱边角微微发烫,指纹晕染成朦胧光斑。我的呼吸与照片修好边角共振,藏起的不只是那张照片,是未敢言说的情愫在寂静里疯长,像株见不得光的藤蔓缠绕心脏。 可是因为相信刘玉宁的一句话,将我们俩的关系降到了冰点,“双子座喜欢不喜欢自己的人。” 或许是我迫切的想要得到她的喜欢,或许是当时情绪占据了上风,断章取义的一句话,让我后面失去了同桌这个身份。 没有人在我的旁边睡觉了,也没有人会在老师问她问题时,会答不上来,用胳膊肘轻轻的撞我,我的生活明明是恢复了以往那样的平静,可是我还是在后面静静的望着她,心里也会忍不住的失落,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说出那样的一句话。 夕阳正斜斜切过教室。我只顾低头演算,连敷衍的笑都吝于施舍。如今面目全非的同桌不再是她,才惊觉那些被我忽视的欲言又止,那些藏在镜头晃动里的温柔,都成了永远按不下去的回放键,在记忆里反复刺痛心脏。 后来的几天,我在后座,我在后面看着你,看着我本来是我的同桌,就这么变成了别人的同桌,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你有了占有欲,这样想会不会觉得自己很不好啊。 秦臆博我想读懂你,可是我发现,你这道题用尽我十几年来的所学的知识,我甚至连突破口都找不到,我之前说想在一堆又一堆练习卷中找一道我不会的题,可是题目都是换汤不换药的,都是千篇一律的,我做了那么多的题,怎么会不知道,可是我始终执着于那一道我不会的题,可没曾想,我最后解不开的题其实是你。 第33章 孙艳——我想,我的未来有你 #OOC致歉 #本章内容不仅仅包含前面章节的内容,还有来自肥四原作品的内容。 我是孙艳,比起周焕,我没有他那么盛的光环,毕竟人们都是记得住第一,忘却第二,我始终在周焕的光芒后面,显得我那么不起眼。 我记得一开始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通过分班考试来到我们班的学生,跟其他的同学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可是慢慢地,慢慢地,开始不一样起来。 我记得那次我在老师的办公室打她的小报告,造成的误会,即使最后她明知道是我在打你的小报告,但是她并没有用我所预料的方式,没有对我冷战,也没有孤立我,反而她一点也不计较这件事,说实话,她的宽容和善良让我对她又深几分印象。 指尖划过旧日记本泛黄纸页,墨迹晕染成往昔碎片。咖啡杯底的渍痕、窗台摇曳的绿萝影,皆是生活在时光里悄然写下的意识流诗行,自此,她在我的生活中留下了划痕。 除了成绩,我在班里边的存在感是很低的,几乎是可以被人遗忘的一个存在,那天她在分草莓,当她给我草莓的时候,比起欣喜,更多的是惊讶,当时的心头一震,她居然记得我,居然给我分零食,班里边跟我朝夕相处这么久的同学都没有这样的,而她这样一个分班刚来几天的新同学,能注意到我,我好像感受到了一点不一样的感受,那样的感受在我这里是那样的珍贵。 咖啡杯沿的唇印未散,她将草莓轻轻递给我手里。窗外梧桐叶沙沙作响,像极了那年逃课躲雨时,她校服衣角蹭过我手背的触感,风一吹,便藏进时光褶皱里。 我的家庭,好像并不是那种理想的,别人只知道我的成绩好,家庭条件优渥,觉得作为一个学生,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可烦恼的了,但是我觉得自己好像在他们眼中就是一个学习的机器,然后按照他们的意愿,去完成当年他们留下的遗憾,好像我的想法在他们那里什么都不是,难道他们没能实现的,就要让我的未来成为遗憾来替他们买单吗?我好像一个提线木偶,每次的第二,他们只有一句,“为什么不是第一?”,“为什么不是满分?” 梅雨季的墙皮在剥落,像极了母亲欲言又止的话,像木椅发出沉闷的吱呀声,在我的耳边呕哑嘲哳。父亲不容置疑,不可反抗的生硬话语,在我心里洇出深色水痕。潮味裹着旧相册的霉斑,在记忆里疯长。 秦臆博,你知道吗?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不一样的色彩,周焕不要的保送名额,在我母亲看来,我应该感恩戴德,我应该庆幸,可是他们从来没有问过我,我愿不愿意去保送。本来一早就要走的我,一直以来在母亲的命令下,我都是逆来顺受的人,在面对要提前走的状况下,第一次提出了反抗,我想和你多待会儿,哪怕就那么一段时间,我知道我迟早会走,可是我想抓住这么一点时间,就这一点,就够了。 我看着她和周焕成为同桌,在周焕的帮助下,成绩有了进步,说实话,我真的很为你高兴,我那样缄默的人,不去顾及班里边任何事的人,竞也在你的身旁,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你,想知道你在做什么,想了解你,想靠近你。 我当然知道你肯定不是靠自己靠近来的,但是,每当看到你在老师的不公平的待遇下,我愿意从旁观者变成局中人,为你打抱不平,我喜欢看着张扬的笑,肆意的笑,看你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晨光漫过窗台时,瞥见那株濒临枯萎的薄荷竟抽出新芽。指尖抚过嫩绿叶片,忽然想起昨夜无意识浇下的半杯水,原来希望总在不经意间破土,漾起满心涟漪。 记得那次玩你亲手制作的扑克牌游戏时,其实,能得到你的邀请,我的心里就已经是窃喜了,当我知道我是最小的,你最大的时候,你要给我贴纸条的时候,我好高兴啊,我感受着你带来的气息,你的温度和我的温度融为一体,潮湿的触感,在耳后按压,酥麻的感觉瞬间传遍整个人,我看着你和我靠的那样的近,我的眼里装不下一整个你。 我第一次发现,我对她的感情好像变质了,好像不再那么纯粹了,我想要占有她,我真的不敢让她发现我这样不堪的心思,我怕她会厌恶我,会远离我。 课本间夹着的纸条微微蜷曲,边缘泛黄如未说出口的心事。课间擦肩时慌乱错开的目光,放学后路上假装不经意的驻足,都被暮色揉碎,藏进习题册密密麻麻的批注里。 记得那次端午节,我们去周焕的家中,当时我无意中看到了她和周焕的手环,一开始误以为情侣款,我居然感受到了莫大的失落,心中好像缺了一块,当我看见张琦手上也有同款的时候,我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心里的侥幸感,像烟花一样,炸开,一轮又一轮,异常的绚丽。 那天晚上回去,我等着那个时间点 给你发着节日祝福,其实我想说更多的话,可是我不敢,我觉得我这样的行为会逾矩了,当她发现我的小心机的时候,我更多的是后怕,怕你觉得我的心思不堪,我把这样的心思小心的收起来,藏起来。 我记得她那天问我们梦想的时候,她说,“你是咱班除了我以外,最漂亮的女生啦!”“你不应该完成的是你自己的梦想吗?”“也不一定吧,我现在就觉得你选择的这个发卡就很适合你啊!真的很美!” 指尖摩挲着练习册边角,她的肯定渐渐虚化。记忆突然翻涌,那些挑灯写题的深夜、被否定又重来的焦灼,此刻都化作心头滚烫的潮汐。 那是第一次有人告诉我,我不应该听我父母的一切安排,我应该自己做人生的选择,我感觉心里边的某一扇窗,好像有点缕阳光照了进来,她还是那么好。 我有时候会在想,她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可是我在进一步想,我怎么敢奢求更多,可是人是贪婪的呀,欲望控制着我思想,想要更多,更多来自你的一切。 我有时候好嫉妒周焕 ,为什么他可以和她成为同桌,为什么明明一样的题目,我也会做,可是她不问我,是我不够好吗?看着你们每天的互动,我感觉我嫉妒的要疯了,可是转念一想,没关系的,她的成绩有了显著的提升,我和她未来的轨道说不定会更近些。 当周焕因为一句话,而跟她失去了做同桌的机会,自此,她成为了我的前桌,当时只是会因为她不再和周焕做同桌而欣喜, 后来刘玉宁说和她换座的时候,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心里偷偷祈祷着她能够同意,这样,我就可以和她更近一点,后来你同意了,就像一颗石子 落进了水里,一圈又一圈荡漾开来,拨动着我的心弦。 当老师点她回答问题,不再是周焕在一旁给你报答案,而是我在她的后背给你比划着答案,我享受着你依靠我给我带来的片刻欢愉。 我看上面着日历上时间的一点一点流失,我和她能待在一起的时间,慢慢的减少,我就像潮汐中,席卷的鱼,不断的在搁浅的危险边缘徘徊。 老唱片转着转着卡顿,沙哑旋律漏出裂痕。褪色电影票根边角卷起,像极了我害怕我们戛然而止的相逢。风掠过空荡座椅,吹落半片枯叶,未说出口的话,我恐随年月碎成满地斑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