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生孩子就变强!》 第146章 鸣人佐助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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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7章 夜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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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8章 雾隐圣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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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9章 统帅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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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0章 自来也,纲手归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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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1章 灭世之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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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3章 大蛇丸 湿骨林的空气潮湿而静谧,朦胧的雾气缭绕在参天的古木之间。 自来也的身影骤然出现在蛞蝓仙人的面前,还未站稳,便踉跄着跪倒在地。 他的右臂被天照之火灼烧得焦黑,身上的伤口仍在流血,但此刻,他根本顾不上这些。 “放我回去!” 他猛地抬头,泪水混杂着血水从脸颊滑落。 “纲手还在那里!木叶——木叶还没完!” 蛞蝓仙人庞大的身躯盘踞在石台上,温和却不容抗拒的声音响起: “自来也大人,这是纲手大人以生命为代价的请求。” 自来也如遭雷击,浑身颤抖。 原来如此…… 他想起先前在战场上,纲手突然用手里剑划破他的手指,鲜血滴落时,她还故作轻松地笑道: “看,我这个见血就晕老毛病,好了。” ——那根本不是病症的证明。 那是通灵契约的血之仪式。 她早就算好了这一刻。 “混蛋……你这个混蛋女人…暴力女…平胸忍者...” 自来也的拳头狠狠砸向地面,指节崩裂出血。 “谁要你救啊!谁要你……一个人去死啊!” 蛞蝓仙人轻轻叹息,柔软的触须缠绕上自来也的伤口,治愈的查克拉缓缓流入他的身体。 “睡吧,自来也大人。” “您已经……尽力了。” 自来也还想挣扎,但疲惫与伤痛如潮水般涌来。他的视线逐渐模糊,最终倒在湿骨林的石地上,沉沉睡去。 梦中,他仿佛又看到了纲手的背影——她站在木叶的废墟上,金发飞扬,回头对他一笑: “下次,记得请我喝酒。” 原战场。 木叶焦土之上,纲手单膝跪地,百豪之术的纹路彻底黯淡。她的查克拉耗尽,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雾隐的忍者缓缓围拢,苦无和锁链对准了她。 “结束了,纲手姬。” 宇智波富岳的万花筒写轮眼冷冷俯视着她。 “投降吧。” 纲手咧嘴一笑,鲜血从嘴角溢出: “做梦……” 她试图结印自尽,但波风水门的飞雷神苦无瞬间刺穿她的手腕。 “抱歉。” 水门低声道。 “您不能死。” 就在这时,战场广播中传来宇智波方圆的声音: “活捉纲手,这是统帅令!” 宇智波富岳皱眉: “方圆大人,她可是千手一族的最后血脉,危险——” “正因为她是最后的千手。” 方圆的身影从远处走来,眼中闪烁着欣喜的情绪。 “父亲大人……会需要她的。” 他蹲下身,捏住纲手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你知道吗?我父亲曾下令夷灭千手全族……但后来,他后悔了。 帝国血脉大业,怎么能没有忍界之神的血脉。” 纲手的瞳孔微缩。 方圆轻笑一声: “所以,你得活着。” “——为了赎罪,也为了……重生。” 纲手被锁链束缚,拖向雾隐的囚车。 她最后望了一眼木叶的天空——那里没有飞鸟,只有无尽的硝烟。 木叶,真的亡了 但她的嘴角,却扬起一抹释然的微笑。 “自来也……活下去……” 更远处的山崖上,大蛇丸立于枯树之下,金色的蛇瞳倒映着战场上的火光。 风卷起他的黑发,也送来硝烟与血腥的气息。 当他看到纲手被雾隐忍者押走,而自来也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逆通灵之术的白烟中时—— 一抹极淡的喜悦,在他眼中一闪而逝。 但很快,那点情绪便被冰冷覆盖。 “大蛇丸大人。” 君麻吕恭敬地站在他身后,苍白的脸上毫无波澜。 “要出手吗?” 药师兜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战场的光: “现在介入的话,或许能截下纲手大人。” 大蛇丸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摩挲着草薙剑的剑柄。 “不必了。”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 “木叶已经完了……三忍,也该成为历史了。” 君麻吕和兜对视一眼,不再多言。 大蛇丸转身离去,黑袍在风中翻涌。他的脚步很轻,却仿佛踩在某个沉重的记忆上。 ——其实,他还挺喜欢“三忍”这个称呼的。 年少时在雨隐战场上的并肩而立…… 酒馆里纲手暴怒的拳头和自来也的嬉笑怒骂…… 那些鲜活的、吵闹的、属于“木叶三忍”的岁月,终究如指间沙般流逝了。 “大蛇丸大人?” 兜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停顿。 “走吧。” 大蛇丸头也不回地冷笑。 “我们还有……更有趣的实验要做。” 他的身影融入黑暗,仿佛一条蜕去旧皮的蛇。 而在远处的战场上,雾隐的军旗彻底覆盖了木叶的废墟。 一个时代,就此终结。 密林中,君麻吕忽然开口: “大蛇丸大人,您是在……难过吗?” 大蛇丸的脚步微微一顿。 兜立刻皱眉: “君麻吕,不要妄自揣测大蛇丸大人的心思。” “呵呵呵……” 大蛇丸却低笑起来,声音如同蛇类的嘶鸣。 “难过?不……我只是在思考。” 他仰头望向被乌云遮蔽的月亮,金色的竖瞳微微收缩。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而新时代的容器……会比‘三忍’更加完美。” 他的指尖轻轻抚过君麻吕的脸颊,又滑向兜的脖颈,仿佛在评估两件珍贵的实验材料。 “你们说……对吗?” 君麻吕虔诚地低头:“是,大蛇丸大人。” 兜的镜片闪过一丝晦暗的光,微笑如常:“当然。” 夜风呜咽,仿佛在为消逝的传说送行。 而大蛇丸的眼中,再无半点波澜。 当所有人都离开后,大蛇丸独自站在音忍村实验室的窗前。 他望着培养槽中漂浮的胚胎,突然轻声呢喃: “自来也……纲手……” “永生的路上……果然很寂寞啊。” 窗外,最后一缕硝烟散尽。 此时黎明将至。 第154章 鸣人被关押 (第152章还在审核中,最近好多书都有这个现象,西红柿出bug了,还请见谅。 另外大家发表评论的时候,尽量发表一手的章评和书评,不然有些时候洋柿子后台不显示消息,我找也找不到。) 新建立的监狱深处,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死寂阴寒。 宇智波佐助站在牢门前,写轮眼在黑暗中泛着微光。 透过铁栅栏,他能看到鸣人靠坐在墙角,金色的头发失去了往日的光泽,九尾的查克拉被特制的封印术式牢牢压制。 “违反战场律令,私自放走敌人……” 佐助的声音冷淡。 “真是愚蠢。” 鸣人抬起头,蓝色的眸子黯淡了一瞬,随即扯出一个笑容: “哟,佐助,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佐助没有回答,只是将一包食物从栅栏缝隙中推了进去。 鸣人愣了一下,伸手接过,指尖触到温热的饭团——还是他最喜欢的口味。 “……谢了。”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许久,漩涡鸣人才低声开口: “那天……雏田问我,是不是一直都没有变。”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饭团。 “我回答不上来。” 那天的木叶废墟上,硝烟未散。 鸣人与雏田相对而立,周围是燃烧的残垣断壁。雏田的白眼死死盯着他,柔拳的起手式微微颤抖。 “鸣人君……” 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穿透了战场的喧嚣。 “你真的……变了吗?” 鸣人没有立刻回答,九尾的查克拉在他周身翻涌,却无法掩盖他眼中的动摇。 雏田向前一步,掌心凝聚着查克拉: “以前的你……绝不会对同伴出手。” “以前的漩涡鸣人已经死了。” 鸣人冷声道,利爪猛然挥出! 雏田侧身闪避,八卦六十四掌的残影在空中划过,精准击中鸣人的查克拉穴道。但九尾的力量太过狂暴,她的攻击如同蜉蝣撼树。 “我不信!” 雏田的眼泪混着血迹滑落。 “那个说要成为火影的鸣人君……怎么可能……” 鸣人的动作微微一滞。 就在这一瞬间,雏田的掌心贴上了他的胸膛—— 却没有发力。 “如果你真的变了……” 她哽咽道。 “现在就杀了我。” 鸣人的利爪悬停在雏田的咽喉前,颤抖着无法落下。 远处,雾隐的忍者正在逼近。 “……走。” 他突然收回手,声音沙哑。 “趁我没反悔。” 日向雏田怔住:“什么?” “快走!” 鸣人猛地转身,九尾的查克拉爆发,将周围的废墟震开一条路。 “别让我说第二遍!” 雏田的嘴唇颤抖着,看着鸣人。 但此刻为时已晚,纲手已经伏诛,何况战场之上到处都是雾隐忍者,雏田能跑到哪里去呢。 而鸣人战场放敌的这一幕,恰好被赶来的青尽收眼底,想要离开的雏田也被帝国忍者抓捕。 战斗结束后,雾隐大营。 鸣人单膝跪在统帅帐前,方圆高坐于主位,身旁站着宇智波富岳、日向日足等高层。 白眼改的青冷笑着递上战场记录卷轴。 “统帅大人,九尾人柱力私自放走此界日向宗家之女,证据确凿。” 方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目光如刀: “鸣人,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鸣人抬头,直视方圆的眼睛: “雏田……对帝国没有威胁,请统帅饶她一命。” 帐内一片哗然。 “荒唐!” 日向日足厉声喝道。 “战场律令岂容儿戏!” 宇智波富岳的万花筒写轮眼微微转动: “违令者,当按军法处置。” 鸣人攥紧拳头,九尾的查克拉在封印下躁动。 他能感觉到方圆心中那股压抑的野火——就像当年三代火影猿飞老头的眼神,权衡利弊,野心勃勃。 就在僵持之际,佐助突然上前一步: “师傅,鸣人此战立功,功过相抵。” 方圆眯起眼,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 许久,他冷冷摆手: “押下去。” “鸣人关入禁闭室,日向雏田……与纲手同囚。” 回忆结束,鸣人苦笑着咬了一口饭团。 “佐助,你说……我变了吗?” 佐助沉默片刻,转身离去。 在牢门关闭的前一刻,他的声音淡淡传来: “吊车尾的……永远都是吊车尾的。” 鸣人怔了怔,突然大笑起来。 笑声在空荡的监狱中回荡,却无人看见—— 他眼角滑下的那滴泪。 另一边,阴暗的石室内,潮湿的墙壁上凝结着水珠,偶尔滴落,在寂静中发出清晰的声响。 雏田蜷缩在角落,白色的囚衣已经破损,露出肩头与手臂上青紫的伤痕。 她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遮住了半边脸颊,但那双白眼依然清澈,仿佛能穿透黑暗。 纲手靠坐在对面的墙边,金色的发丝失去了往日的光泽,百豪之术的印记早已黯淡,脸上都有些许灰尘,破损的忍服遮挡不住丰韵的身姿。 她望着眼前这个年轻的日向宗女,心中泛起一丝久违的酸涩。 “喂,小姑娘。” 纲手沙哑开口,声音在石室中回荡。 “你叫什么名字?” 雏田微微抬头,轻声答道: “日向雏田……纲手大人。” 纲手扯了扯嘴角:“现在哪还有什么‘大人’……”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雏田手臂的禁制咒印上——那是雾隐的查克拉枷锁,不仅能封印力量,还会在她们产生自杀念头时强制昏迷。 “害怕吗?”纲手突然问。 雏田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不害怕?” 纲手挑眉,“年纪轻轻,倒是挺硬气。” 雏田的手指轻轻抚过囚衣的破损处,低声道: “我只是……觉得值得。” “值得?” “鸣人君还活着。” 雏田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而且……他从来没有变。” 纲手怔住了。 她看着雏田嘴角那抹浅浅的笑意,忽然明白了什么。 “原来如此……” 纲手轻笑一声,仰头靠在冰冷的石墙上。 “那个金发人柱力啊……”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鸣人小时候的模样——那个总是嚷嚷着要当火影的吊车尾,如今却成了敌国的兵器。 “你确定他没变?” 纲手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 “他可是亲手摧毁了木叶。” 雏田坚定地点头: “如果鸣人君真的变了……他当时就会杀了我。” 纲手沉默。 石室中只剩下水滴的声音,和两人轻微的呼吸。 许久,纲手才缓缓开口: “你知道吗?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进监狱。” 她自嘲地笑了笑: “以前总是我关别人禁闭,现在轮到别人关我了。” 雏田望向她,轻声道: “纲手大人……后悔吗?” “后悔?”纲手闭上眼睛,“后悔有用吗?” 她的脑海中闪过自来也的身影——那个白发的笨蛋,现在应该安全了吧…… “不过……” 纲手突然睁开眼,看向雏田。 “你说得对,有些事情……确实值得。” 雏田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两人相视一笑。 石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刺眼的光线照射进来。 一名雾隐忍者冷声道:“日向雏田,出来。” 雏田站起身,回头看了纲手一眼。 纲手冲她点了点头,用口型无声地说道: “不论如何,活下去。” 雏田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门口。 她的背影挺得笔直,仿佛黑暗也无法压垮那份坚定的信念。 ——鸣人君,我会顽强的活下去的。 石室的门再次关闭,纲手独自坐在黑暗中,嘴角扬起一抹久违的笑意。 “木叶的小鬼们……一个比一个倔啊……” 第155章 5.5代火影上线 田之国的临时营地,风声呜咽。 团藏站在高台上,独眼冰冷地扫视着下方残存的木叶忍者。 他们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眼中或是恐惧,或是茫然,甚至有人低声议论着投降的可能。 “——肃静!” 他的拐杖重重砸地,查克拉裹挟着威压席卷全场。 “木叶虽毁,意志不灭!” 团藏的声音如刀锋刮骨。 “凡动摇军心者——” 他一挥手,数名根部忍者立刻拖出三名中忍,正是昨夜密谈投降的几人。 “团藏大人!我们只是——” “死。” 手起刀落,三颗头颅滚落在地,鲜血溅在周围忍者的鞋面上。人群瞬间死寂,连呼吸都凝滞。 团藏的独眼微微眯起: “还有谁想试试?” 无人应答。 ——恐惧,永远是最快的稳定剂。 深夜,团藏独自坐在营帐内,烛火摇曳。 桌上摊开着木叶的残破地图,焦黑的痕迹覆盖了曾经的街道、训练场、火影岩…… 他的指尖摩挲着地图上“慰灵碑”的位置,那里如今只剩一个深坑。 “日斩……” 他看向一旁昏迷的猿飞日斩,老友的脸色惨白如纸。 “你倒是轻松。” 帐外传来隐约的啜泣声——是那些失去亲人的忍者在夜哭。 团藏猛地攥紧地图,纸张在他手中皱成一团。 村子都没了,他这些年的算计还有什么意义? 为了火影之位? 为了木叶的未来? 还是为了……他自以为是的“大义”? 他忽然想起多年前的那个雨夜,自己站在二代目面前立下的誓言: “我愿成为木叶的根,深埋黑暗,托起光明。” 可如今,连承载光的“树”都被连根拔起。 “呵……” 团藏低笑出声,笑声却比哭还难听。 他缓缓解开右眼的绷带,露出那只猩红的写轮眼——那是他从宇智波镜那里夺来的“战利品”。 写轮眼中倒映着烛火,仿佛无数亡魂在质问: ——你究竟在守护什么? 此时猿飞日斩躺在简陋的床榻上,呼吸微弱如游丝。绷带下的伤口渗出暗红,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血气。 “废物!” 团藏的咆哮突然撕裂死寂。他一把揪住日斩的衣领,将昏迷的老友拽起: “忍术博士?最强火影?狗屁!” 唾沫星子喷在日斩惨白的脸上。 “看看你的木叶!看看你护了一辈子的村子!连渣都不剩了!” 他猛地将猿飞日斩摔回床板,木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都是你……都是你这优柔寡断的性子!” 团藏拄着拐杖在狭小的帐内暴走,独眼充血。 “当年若听我的,木叶早都如异界雾隐一般统一天下了,何至于此?!” 他停在桌边,枯手扫落地图和药碗。陶片碎裂声里,早些年雨隐战场的记忆翻涌——日斩在高层会议上按住他的手: “团藏,不可冒进……” “呵……不可冒进?” 团藏盯着自己颤抖的手,笑声嘶哑如夜枭。 “就是你这懦弱,害死了所有人!” 怨恨在胸中煮沸。对日斩的,对命运的,更是对自己的——为什么他机关算尽,却还是败得如此彻底? “火影……” 他忽然魔怔般低语,指尖抠进掌心。 “火影……火影!” 这个词像淬毒的钩子,钩出了蛰伏五十年的野心。 帐外风声呜咽,仿佛亡魂恸哭。 团藏缓缓转身,阴影吞没了他的半张脸。他走到床榻边,俯视着曾经光芒万丈的挚友,泪流满面的说着: “日斩……” 他伸手,枯瘦的手指抚过老友凹陷的眼窝。 “你该醒了。” 手指下移,骤然扼住咽喉! “呃……” 昏迷中的日斩无意识抽搐,却睁不开眼。 “你不是最爱木叶吗?” 团藏的手越收越紧,声音却温柔得瘆人。 “那就用你的死……给木叶换一条生路吧!” 咔嚓! 喉骨碎裂的轻响被风声吞没。 猿飞日斩的头颅歪向一侧,最后的吐息消散在血腥的空气中。 团藏直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染血的绷带。他掀开帐帘时,脸上已无半分癫狂,只剩磐石般的冷硬。 帐外守夜的忍者回头,笑容僵在脸上——他们看见团藏独眼赤红,右臂的绷带正渗出新鲜的血渍。 “传令,全体集合。” 当残存的数百忍者聚集在寒风中时,团藏拖着日斩的遗体踏上高台。火影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心口的焦洞触目惊心。 “火影大人……?!” 有人失声惊呼。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 团藏的声音好似强忍着泪水。 “因为木叶之殇,已经于刚才不治而亡!” 死寂。随即是海啸般的哗然! “不可能!” “三代目怎么会……” “肃静!” 团藏的拐杖重重顿地,杀气如实质般压下全场。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老夫临危受命——” 他独眼扫过每一张震惊的脸,字句铿锵如铁: “自此刻起,继任代理火影!” 人群死寂,唯有篝火噼啪作响。 团藏拔出日斩背后的火焰团扇,高高举起。染血的扇面在火光中宛如燃烧的残阳: “以木叶之根的名义起誓!老夫必带尔等——” “光复木叶!!” 人群散去后,团藏独自站在高台上。 他望着掌心日斩干涸的血迹,又望向南方——那里曾矗立着木叶的火影岩。 “日斩,你安心去。” 他喃喃低语,嘴角扯出扭曲的弧度。 “木叶的太阳……由我来做!” 寒月照在他染血的右臂绷带上,封印下的写轮眼在黑暗中无声转动。 第二日。 “传令!” 团藏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酷。 “联系雨隐村的晓组织,还有……大蛇丸。” 忍者们震惊抬头。 “团藏大人!大蛇丸是叛忍,而且——” “非常时期,用非常之人。” 团藏的独眼在晨光中泛着寒光。 “木叶可以毁灭,但火之意志……必须延续!” 哪怕化身恶鬼,他也要在废墟中埋下新的种子。 当阳光彻底照亮营地时,团藏已披上战甲。 他最后看了一眼猿飞日斩的遗体,转身掀开帐帘。 外面,残存的木叶忍者们沉默列队,眼中再无昨日的涣散——只有被恐惧淬炼出的麻木服从。 团藏满意地点头。 人心浮动?那就用铁血凝固。 信仰崩塌?那就用仇恨重塑。 “出发。” 他举起拐杖,直指北方。 “去铁之国——那里还有我们的盟友!” 队伍开始移动,而团藏走在最前方,背影如一把出鞘的锈刀。 第156章 铁腕镇山河 云隐村,雷影大楼顶层。 四代目雷影艾捏碎了手中的情报卷轴,碎纸如雪片般从指间飘落。窗外铅云低垂,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木叶……亡了。” 他的声音像闷雷滚过胸腔。 卷轴上是雾隐统帅宇智波方圆昭告忍界的檄文,字句如刀: “降者免死,顽抗者——诛族灭村!” 身后,麻布依担忧地看着他: “雷影大人,雾隐的俘虏政策已经让村里……” “我知道。” 艾打断她,铁拳砸在钢化玻璃窗上,裂纹蛛网般蔓延 “他们在动摇军心!” 他俯视着下方的云隐村——训练场上无人操练,酒馆里窃语四起,甚至有人公开议论“投降或许能活命”。 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指向雾隐释放的俘虏。 这些帝国释放慈悲释放的云隐忍者与木叶残兵,如今正绘声绘色描述雾隐如何给俘虏疗伤、供食,甚至允许保留忍具。 “比……” 艾的指尖抠进窗框,钢铁在他手中扭曲变形。 要知道在势力斗争之中,云隐的中忍甚至上忍都有可能活命,唯独他这个雷影百分之一万活不了。 面对此时雾隐的天下大势,他难道就没有想过投降吗?他,四代雷影,没得选啊! 当夜,雷影办公室灯火通明。 “萨姆依小队昨日私下接触雾隐使者。” 土台递上名单,声音沉重。 “还有特洛伊上忍的弟子们……” 艾的独眼扫过密密麻麻的名字,忽然冷笑: “把这些‘聪明人’请到雷云峡。” 次日黎明,云隐后山。 三百七十四名忍者被缚于断崖前,寒风卷起他们的衣袍。 “雷影大人!我们只是想给村子留条活路啊!” 一名中忍哭喊。 艾的身影如铁塔矗立在高崖,声音响彻山谷: “活路?向屠灭木叶、杀死村中英雄八尾人柱力的刽子手摇尾乞怜?” 他的雷霆铠甲轰然爆发,雷光刺破晨雾。 “今日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是云隐的活路!” “雷遁·重流暴!!” 铁拳砸向崖壁! 轰——!!! 整座山崖崩塌,巨石裹挟着叛忍的身体坠落深渊。惨叫声被雷鸣吞没,鲜血在谷底积成暗红的潭。 幸存者僵立如雕塑,冷汗浸透后背。 “传令全境!” 艾的咆哮在山间回荡。 “凡言降者,诛三族!凡通敌者,凌迟处死!” ——恐惧,是比雷电更快的刀。 当夜,云隐情报部灯火通明。 “把雾隐的俘虏政策全数销毁。” 麻布依指挥着文书们。 “加大力度的刊印《雾隐屠村录》——重点刻画他们如何虐杀孕妇孩童!” 土台则带人闯进医院,将接受过雾隐医疗忍术治疗的伤员拖下病床: “这些人是雾隐的活体证据!把他们绑到广场示众!” 很快,一个个“幸存者”被推上高台: “雾隐逼我生吃同僚的心脏!” 断臂忍者声泪俱下。 “他们用写轮眼控制我刺杀雷影大人!” 少女白眼翻涌(实为幻术伪装)。 最震撼的是中央的“奇拉比遗骸”——一具焦黑的尸体被雷遁灼烧得面目全非,尾椎骨故意露出半截断裂的章鱼触手。 “八尾大人被抽筋剥皮!” 土台悲吼。 “这就是归降的下场!” 人群的恐惧终于沸腾成仇恨: “杀了雾隐狗!” “为比大人报仇!” 艾站在阴影中,看着群情激愤的村民,独眼冰冷如铁。 他知道自己在编织谎言。 但乱世之中——真相是奢侈品,生存才是铁律。 七日后,云隐村表面已恢复秩序。 训练场吼声震天,忍者们将草人贴上“宇智波方圆”的名字疯狂劈砍; 街巷巡逻队增加三倍,任何可疑耳语都会招致盘查;孩童传唱新编的童谣:「雷影挥拳天地崩,雾隐恶鬼全死清!」 只有后山新增的乱葬岗沉默矗立——那里埋着四百二十六具尸体,新土还渗着血水。 “值得吗?” 深夜办公室里,土台忍不住问。 艾摩挲着弟弟遗留的墨镜,镜片上倒映着他疲惫的脸: “木叶灭亡前,猿飞日斩应该也这么问过团藏。” 四代雷影艾当然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白天木叶方面已经派人过来联系,此时他在想后续的道路该如何走。 “对了,木叶的忍者安顿好了吗?” “已经尽心安排了。” 几年之前还在对立的双方如今居然变的这么友善。 “想当火影就直接当,搞出来个代理火影,团藏啊团藏,还是这么小家子气,难堪大用,不过木叶剩余的力量也不能放过。” 艾自言自语说着,像是想起来什么来着对着土台又说: “告诉大野木和罗砂——” “要么与团藏联手在铁之国血战到底。” “要么等着被雾隐逐个碾碎!”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雷影染血的拳头。 云隐的天,从来不是哭晴的,是拿血洗亮的。 第157章 土影大野木的倨傲 铁之国,终年飘雪的极寒之地。 巍峨的钢铁城堡矗立于风雪之中,象征着这个中立之国的绝对防御。 然而今日,城内却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岩隐、云隐、砂隐、木叶残部,四方势力齐聚于此,共商抗敌大计。 传说中的居合斩高手原铁之国大将三船坐于末位,面前摆着的酒已经被喝了一半。 自从四国定下铁之国联盟之后,他们这个小国就没有了话语权。 原来五村对立他们这个靠着贩卖武器的中立国家就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如今,只能顺势而为了。 但这场会议,从一开始就充满了轻蔑与算计。 厚重的铁门缓缓开启,团藏拄着拐杖踏入厅内,身后仅跟着两名根部忍者。 圆桌旁,四道目光同时投来—— 大野木悬浮于主座之上,矮小的身躯却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四代雷影艾双臂抱胸,雷霆铠甲隐隐闪烁;罗砂则坐在三船对面,指尖把玩着一粒砂金,眼神冷漠。 而三船他,根本就不在乎。 “团藏,你来了。” 大野木淡淡开口,语气中听不出喜怒。 “坐吧。” 团藏的独眼扫过圆桌——主位是大野木,左右分别是雷影和风影,而留给他的,却是最边缘的位置,甚至比砂隐的席位还要靠后。 木叶,已经沦落到连砂隐都不如的地步了。 但他没有发作,只是缓步走向那个为他准备的角落。 “首先——” 大野木微微颔首,语气沉重。 “我们对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的逝世……表示哀悼。” 雷影艾冷哼一声,但还是点了点头。罗砂则只是抬了抬眼皮,连敷衍的哀悼都懒得说。 团藏的手指微微收紧,面上却不动声色: “多谢诸位挂念。” 会议很快进入正题。 “雾隐的查克拉枪和尾兽炮,我们已经破解。” 大野木抬手一挥,数名岩隐忍者抬上两件武器——一把仿制的查克拉步枪,以及一座缩小版的查克拉炮模型。 “利用土遁和封印术的结合,我们可以量产类似的武器。” 大野木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虽然威力不如原版,但足以对抗雾隐的普通部队。” 雷影艾咧嘴一笑: “云隐的雷遁铠甲部队也已经完成改造,可以硬抗查克拉子弹。” 罗砂则轻轻敲击桌面,砂金在掌心流动: “砂隐的傀儡部队可以远程操控,避免正面接敌。”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仿佛已经胜券在握。而团藏,则被完全排除在讨论之外。 直到—— “团藏。” 大野木忽然看向他,语气平淡。 “木叶……还有什么可用的战力吗?” 言外之意:你们还有什么资格和我们平起平坐? 团藏的独眼微微眯起,但下一秒,他沙哑地笑了。 “木叶的确损失惨重。” 他缓缓站起身,拐杖重重顿地。 “但诸位似乎忘了——雾隐最可怕的,不是所谓的查克拉枪炮。” 他的目光扫过四人,一字一顿: “而是被称为帝国重器的地王尾兽炮。” 会议厅内一时寂静。 雷影艾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罗砂的砂金也停止了流动。 大野木悬浮在空中,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 “团藏说的没错……雾隐的‘尾兽炮’部队,才是最大的威胁。” 他环视众人,语气逐渐坚定: “所以,我们需要一个真正的联盟,一个统一的指挥。” 雷影艾冷哼一声:“你想当首领?” “不是我自夸。” 大野木微微一笑。 “论资历、论实力、论对雾隐的了解……在座诸位,谁比我更合适?” 罗砂沉默片刻,最终点头: “我没意见。” 雷影艾盯着大野木,良久,才重重吐出一口气: “行,但云隐的部队必须保持独立指挥权!” 大野木满意地颔首,随后看向团藏: “团藏,你的意见呢?” 团藏的独眼在阴影中闪烁,虽然他此刻心中充满屈辱,但最终,他缓缓低头: “岩隐大野木,当为联盟之首。” 四影同时起身,各自割破手掌,鲜血滴入铁之国特制的盟约卷轴。 “今日起,岩隐、云隐、砂隐、木叶残部——” 大野木的声音响彻厅堂。 “正式结为‘反雾隐同盟’!” “誓死抵抗雾隐侵略!” 雷影艾怒吼。 “砂隐与诸位共存亡。” 罗砂淡淡补充。 团藏最后按上手印,独眼中暗流涌动: “木叶……必将重生。” 风雪呼啸,铁之国的钟声响彻云霄。 回到木叶大帐之中的团藏一脚踹开大帐的门帘,木制的门框在他蛮力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帐内烛火剧烈摇晃,将他的影子扭曲成一头暴怒的野兽,投在帆布上张牙舞爪。 “混账东西!” 他独眼充血,拐杖狠狠劈向桌案。案上的地图、墨水瓶、军报在重击下四散飞溅,墨汁如泼血般染黑了“铁之国”三个字。 “大野木那个侏儒……艾那个莽夫……罗砂那个墙头草!” 每骂一句,他枯瘦的手就更用力一分,直到桌板“咔嚓”裂成两半。 两名根部忍者跪在帐外,冷汗浸透后背。 他们从未见过团藏如此失态——这位向来阴鸷的大人此刻像被踩了尾巴的毒蛇,连呼吸都喷吐着杀意。 “竟敢让我坐末席?!” 团藏扯下右眼绷带,露出猩红的写轮眼。三勾玉在瞳孔中疯狂旋转,倒映着地上碎裂的茶杯——就像木叶如今七零八落的尊严。 “砂隐的废物也配压我一头?!” 他突然暴起,一把掐住跪地忍者的喉咙: “你们说!木叶何时沦落到要看砂隐的脸色?!” “团、团藏大人……” 忍者脸色紫胀,脚尖离地乱蹬。 “废物!都是废物!” 团藏将人掼在地上,独眼扫过瑟瑟发抖的另一个部下。 “去!把佐井和信叫来!” 当两名心腹跪在面前时,团藏已恢复表面平静。只有案上深深插入木桩的苦无,暴露着他未消的怒火。 “大野木想当盟主?好,我让他当。” 他摩挲着右臂绷带,声音像毒蛇吐信。 “但岩隐的部队……必须第一个撞上雾隐的炮口。” 佐井立刻会意,展开卷轴画出三只纠缠的毒蝎: “云隐雷影暴躁易怒,可散播谣言称岩隐私藏查克拉炮图纸……” “不够。” 团藏冷笑。 “告诉罗砂,就说大野木承诺战后将川之国划给砂隐——但岩隐勘探队正在那里秘密布置起爆符。” 信低头记录,又迟疑道: “如今胜利渺茫,砂隐会信吗?若三方察觉是离间……” “察觉又如何?” 团藏掀开右臂绷带,露出镶嵌写轮眼的狰狞手臂。 “等他们两败俱伤时,就该明白——” 他五指猛地收拢,仿佛攥住看不见的咽喉: “木叶的根,从来都扎在最黑暗处!” 深夜,团藏独坐残帐。 帐外风雪呜咽,像极了猿飞日斩临终时的喘息。 他忽然抓起半壶冷酒灌下喉,酒液混着右眼渗出的血,在衣襟上晕开暗红的花。 既然光明正大的座位不给木叶,那就把整个棋桌,都拖进地狱! 可是团藏忘了,大野木盟主并不是曾经的猿飞日斩,过去的猿飞日斩之所以忍让他的行为,是因为他们二人有着多年情谊。 两人自小长大,共同走过木叶最艰难的时期,因此虽然团藏做出了许多伤害木叶的事情,猿飞日斩对他最重的惩罚也只是解散根部。 团藏实力很强吗?一开始也就是只是一般上忍,被天赋出众的三忍超过,被旗木朔茂,被波风水门...团藏的一切都来自猿飞日斩提携。 但如今,雾隐大势将倾,盟军由大野木掌权,这位走过忍界腥风血雨多年的土影面对团藏不会有一丝退让。 “团藏,我才是火影!”这句话从猿飞身亡便永远不会出现了。 团藏一生的心魔便是一战时没有挺身而出,但他自己永远没有意识到自己与猿飞日斩性格的不同。 木叶林中叶飞舞,何时能知我是我。 昨天的忍者,自有昨天的执着,团藏对火影的执念俨然全面否定了先前岁月的他,人生永远只剩下后悔。 后悔当时没有多一点勇气,后悔当时没有珍惜,后悔当时错过了唾手可得! 团藏他永远不会明白,就算以自己重新回到过去,终究也只是重蹈覆辙,也会走上和之前一样的道路。 人生啊,永远不要因为今天的失败,就去否定过去的自我! 第158章 三影密谋 第二日,铁之国,风雪交加的夜晚。 大野木悬浮在密室半空,指尖摩挲着一份密报,嘴角浮现冷笑。 “团藏的根部忍者,在云隐和砂隐之间频繁活动……” 他抬眼看向雷影艾和风影罗砂。 “看来我们的‘盟友’,比雾隐更急着要我们的命。” 雷影艾一拳砸在桌上,雷霆铠甲“噼啪”作响: “这个阴沟里的老鼠!老子现在就带人去剁了他!” “不急。” 罗砂掌心砂金流转,眼神冰冷。 “团藏既然敢杀猿飞日斩,自然留了后手。我们得让他死得……名正言顺。” 大野木点头,矮小的身躯却散发着老谋深算的气息: “正好,有个合适的人选回来了。” ——自来也。 此时满身风尘的自来也踏入了铁之国,经过多天的打探,一路从田之国追到了铁之国。 湿骨林的治愈让他伤势痊愈,但眼中的光芒却黯淡了许多。纲手生死不知,木叶毁灭,曾经的“三忍”如今只剩他一人。 “自来也大人!” 几名木叶残部忍者见到他,激动地迎上来。 “您终于回来了!” 自来也勉强笑了笑,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辛苦了……老头子呢?” 众人的表情瞬间凝固。 当他站在猿飞日斩的灵堂前,看着老师苍白的面容时,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后脑。 ——喉骨碎裂,绝非自尽。 “团藏大人说,三代目是……自裁谢罪。” 一名暗部低声解释。 自来也的拳头缓缓攥紧。 “放屁!” 夜深人静,自来也潜入木叶幸存忍者的家中打探情报,作为曾经的木叶高层,他太清楚团藏的作风了。 从木叶忍者之中得到的消息要么是遮遮掩掩的不肯回答,要不就是完全闭口不谈,一个老者对着自来也说着: “如今喘息之息,三代已死,又有什么意义呢?” 怒火塞满了自来也的胸膛,但他没有被愤怒冲击的失去理智。 “逆通灵之术·蛤蟆隐!” 一只小蛤蟆从卷轴中跳出,叼着从云隐间谍手中截获的密信——上面清楚记录着团藏与根部在猿飞日斩死前的异常调动。 “果然……” 自来也眼神冰冷。 他又潜入医疗班,偷出日斩的尸检报告。 “颈部扼痕,指骨断裂伤……明显是他杀!” 最后,他找到了当晚值守的云隐忍者——醉酒后,对方吐露了真相: “那晚……团藏独自进了猿飞日斩的帐篷……后来就传出火影自尽的消息……” 自来也站在雪地里,呼出的白气在月光下凝结成霜。 “团藏……你该死!” 自来也没有贸然行动。 他秘密召集了幸存的上忍——奈良鹿久、秋道丁座、山中亥一。 “团藏杀了三代目。” 他开门见山。 “木叶不能交在这种人手里。” 奈良鹿久沉思片刻: “但他是代理火影,如果我们贸然动手,会被视为叛乱。” “那就让他‘合理’消失。” 山中亥一的眼睛在阴影中闪烁。 “比如……死在雾隐手里。” 自来也点头: “三影已经对团藏起疑,我们可以借他们的手。” 众人对视一眼,最终,奈良鹿久叹了口气: “计划我来制定,但……一旦失败,我们就是木叶的叛徒。” 自来也咧嘴一笑,眼中却毫无笑意: “为了木叶……老子早就做好当叛徒的觉悟了!” 次日,铁之国联盟会议上。 团藏敏锐地察觉气氛不对——大野木看他的眼神多了审视,雷影的敌意毫不掩饰,就连罗砂都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而当他回到驻地时,发现根部忍者少了三分之一。 “大人……” 佐井低头汇报。 “自来也大人回来了,他……在召集旧部。” 团藏的独眼眯起,右臂绷带下的写轮眼隐隐发烫。 “好啊……”他轻声冷笑。 “那就看看——” “是蛤蟆的舌头快,还是根的刀利!” 窗外,暴风雪愈演愈烈。 铁之国的钟声,敲响了弑影者的丧钟。 木叶残部的驻地被风雪笼罩,压抑的气氛如同铅云般沉重。 团藏站在大帐中央,独眼扫视着周围——曾经忠诚的根部忍者,此刻竟有不少人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而帐外,木叶残部的忍者们聚集在一起,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自来也站在人群最前方,白发在风中狂舞,眼神冷如冰刃。 “团藏,你弑杀三代火影,窃取火影之位,今日——该偿命了。” 团藏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嘶哑的冷笑: “自来也,你以为凭你一人,就能撼动老夫?” “不是我一人。” 自来也缓缓抬起手,身后,奈良鹿久、秋道丁座、山中亥一、白云早间……甚至许多曾经的根部忍者,都站了出来。 “团藏大人……” 佐井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带着一丝颤抖。 “您……真的杀了三代目吗?” 团藏的独眼骤然收缩,随即暴怒: “放肆!你们这群叛徒!” 他看着围上来的木叶忍者,眼神先是难以置信,随即化为极致的怨毒 “呵...呵呵呵...木叶的‘希望’们?你们...你们竟敢...向我举起屠刀?向为这村子背负最深重黑暗的我?!” 一群被阳光蒙蔽双眼的蠢货!你们怎懂得阴影的必要? 团藏此时心知大势已去。 他猛地扯下右臂的绷带,狰狞的写轮眼手臂暴露在众人眼前——密密麻麻的猩红眼珠在苍白皮肤上蠕动,每一只都散发着阴冷的瞳力。 “这……这是?!” 木叶忍者们倒吸一口凉气,脸色惨白。 “宇智波的写轮眼……这么多……” 一名忍者颤抖着后退。 “他到底杀了多少人?!” 这里很多忍者都没有想过宇智波为什么会灭族,对于他们来说,哪有什么危及村子安全,说白了,不就是你们高层内斗吗! 但此刻,团藏的手臂之上全是猩红,在众忍看来,这已经不能称为人了,而是恶魔! 白云早间的眼睛死死盯着团藏,声音冰冷: “团藏,你比雾隐更像恶魔。” “呵……哈哈哈!” 团藏狂笑起来,右臂的写轮眼同时转动。 “木叶的黑暗,岂是你们这些活在阳光下的蠢货能理解的?!” “不满?背叛?你们有什么资格不满?! 我团藏所做的一切...每一次暗杀,每一次阴谋,每一次牺牲...都是为了木叶的根基永固! 为了让这棵大树...能继续在你们的‘阳光’下虚伪地繁荣!!” 第159章 五代目火影自来也! “风遁·真空波!!!!” 团藏手印飞快,锐利的风刃随即横扫而出,数名忍者瞬间被斩成两段。自来也瞬身闪避,双手迅速结印—— “仙法·毛针千本!” 白发如暴雨般激射,团藏以写轮眼的预判闪避,同时右臂猛然按地—— “木遁·树根爆葬!” 地面裂开,粗壮的树根如巨蟒般缠绕向自来也。 “竟然还有初代目大人的木遁!” 周围围观的忍者惊呼! “幻术——梦魇蚕食!” 鞍马八云和夕日真红齐齐发动幻术干扰志村团藏。 团藏瞬间身体剧烈抽搐,柱间细胞侵蚀加剧,他强忍着剧痛,声音嘶哑。 “日斩...猿飞日斩!!你看见了吗?!这就是你所谓的‘火之意志’结出的恶果!软弱!伪善!纵容!!” 此时他的神智都有些虚幻,心中的负面情绪无限放大。 日斩!!!你永远在光明处享受赞誉,而我...我在深渊里替你扼杀威胁!你才是真正的懦夫! “你的软弱,养出了宇智波鼬那个叛徒!养出了大蛇丸那个疯子!村子的被毁,你承担主责!还有那个...那个妖狐小....” “仙法·蛤蟆油炎弹!” 自来也喷吐火焰,树根在火海中燃烧。 热烈的火焰刺痛了团藏的身体,让他的心神恢复。 “伊邪那岐!” 手臂之上的一个写轮眼失去颜色,趁着众人愣神之际,团藏借机逼近自来也,苦无直刺咽喉! 铛! 白云早间早就在一旁等候,雷遁挡下这一击,紧闭的双眼完全不敢与写轮眼对视。 “团藏,你的罪孽——到此为止了!” 团藏暴退数步,独眼扫视四周——奈良鹿久的影子束缚术已悄然蔓延,山中亥一的精神干扰让他动作迟滞,秋道丁座的倍化之术封锁退路。 而自来也,已进入仙人模式,深作、志麻两大仙人蹲踞肩头。 “志村团藏,你输了。” 自来也的声音如审判。 团藏的呼吸粗重,右臂的写轮眼因过度使用而逐渐闭合。他知道,自己已无路可逃。 “输?呵……” 他狞笑着结印。 “那就一起死吧!” “里四象封印!” 他的身体骤然膨胀,黑色符文如瘟疫般蔓延,试图将所有人拉入死亡的深渊。 “仙法·封术吸印!” 自来也双掌按地,自然能量形成漩涡,硬生生遏制了封印的扩散。 “现在!代表木叶审判你,剥夺你代理火影之位!” 白云早间的雷遁、秋道丁座的肉弹战车、奈良鹿久的影缝——所有攻击同时命中! “噗嗤——!” 团藏的头颅高高飞起,鲜血喷溅在雪地上,如绽放的红梅。 意识的弥留之际,视线开始模糊,但时空却慢慢变慢。 “火影...我才是...最适合的火影...日斩...你不配...木叶...会后悔的...没有黑暗...光明...终将...熄灭...” 他的独眼仍睁着,似乎仍不甘心,但最终,头颅滚落在地,再无生机。 在众人的喘息声中,风雪渐息。 自来也也喘着粗气,看着团藏的尸体,心中并无胜利的喜悦,只有沉重的释然。 “老头子……我替你报仇了。” 但木叶的道路更为曲折了一些,他的心中充满着茫然。 白云早间走上前,低声道: “自来也大人,接下来……” 自来也抬头,望向铁之国的方向: “木叶不能亡……我们一定得回去。” 众人沉默,但眼中已重新燃起火光。 自来也站在众人面前,白发沾染着未干的血迹,眼神疲惫却坚定。 他的脚下,是团藏冰冷的尸体,而周围,是幸存下来的木叶忍者们——他们衣衫褴褛,伤痕累累,但目光却灼灼地望着他。 “自来也大人……” 奈良鹿久上前一步,声音沉稳却不容拒绝。 “木叶不可一日无影,请您继任第五代火影!” 秋道丁座和山中亥一同时单膝跪地,沉声道: “请您带领木叶!” 白云早间也上前,眼神坚毅: “自来也大人,如今木叶风雨飘摇,唯有您能凝聚人心!” 自来也望着他们,喉咙发紧。 他一生逍遥,从未想过坐上那个位置。 可如今—— 猿飞日斩已死,纲手生死不知,团藏伏诛。木叶的残部,再也经不起任何内耗与动荡。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手,将破损的火影斗笠从团藏的尸体旁拾起。斗笠边缘染血,象征着这个位置背后的沉重与血腥。 “……好。” 他的声音沙哑,却掷地有声。 “我,自来也,今日继任第五代火影!” 营地中央,临时搭建的高台上。 自来也披上火影袍,尽管布料粗糙,缝线歪斜,但背后的“五代目火影”五个字,却让所有木叶忍者红了眼眶。 “诸位!” 他环视众人,声音在寒风中清晰可闻。 “木叶虽毁,但意志不灭!” “今日起,我们不再流亡,不再退缩!” “我们将重建家园,夺回故土!” “而这一切——” 他猛地举起拳头,仙人模式下的眼影在夜色中泛着微光。 “从复仇开始!我会在四影之中争取木叶的地位。” “哦——!!!” 忍者们齐声怒吼,声浪冲破云霄,连风雪都为之一滞。 白云早间等上忍站在人群中,眼中闪过一丝久违的光彩。 或许……希望还未断绝。 而在遥远的雾隐大营,宇智波方圆把玩着最新送到的情报卷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昨夜,自来也……第五代火影?” 他随手将卷轴丢入火盆,看着火焰吞噬那些字句。 “垂死挣扎的虫子……反而更有趣了。” 窗外,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乌云,照亮了血迹斑斑的大地。 新的博弈,正式开始。 第160章 帝国惊变 宇智波方圆站在新木叶城的最高处,西南平原的风卷起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脚下的城池初具规模,钢铁与木石交织的建筑群在夕阳下泛着冷光,象征着旧木叶的彻底覆灭与雾隐的崛起。 砂隐的进攻计划已部署完毕,只需他一声令下,帝国的忍者便会踏平那片荒漠。 此时临时大帐内灯火通明,酒香混着胜利的喧嚣。 照美冥端着琉璃杯,玫红色卷发在烛光下流淌着蜜糖般的光泽。 她望着帐中谈笑风生的众人——宇智波富岳正与波风水门碰杯,旗木朔茂擦拭着白牙短刀,青的白眼扫过新绘制的忍界地图——恍惚间竟觉得不真实。 去年此时,我还蜷缩在暗巷策划刺杀枸橘矢仓…而今竟要见证雾隐统一忍界了? “诸位!” 坐在上方统帅大位的方圆举杯起身,写轮眼映着跳动的烛火。 “十日之内,吾要砂隐村破——” 话音未落,帐帘被狂风掀起。 此刻三夫人的忍者护卫宇智波美琴一路通过帐外的忍者验证,正披着霜雪跪在门口,怀中紧抱封印卷轴求见方圆统帅。 “霜月浩命,请五世子方圆接见!” 满帐欢宴骤然死寂,所有目光盯在她腰间带着的霜月桐纹的玉佩。 “圣王血脉在上!” 美琴的声音割裂暖意。 “三夫人急报!” 众人玩闹的声音立刻沉寂,所有人都知道三夫人乃是如今方圆统帅的生母,更别说宇智波美琴是持有霜月令行走,如同古代千里加急! 乃是帝国最高优先机密。 这般呈报流程,难道是水之都出了大事情,堂下所有忍者此刻正襟危坐,面带肃穆之色。 宇智波方圆指尖微不可察地一颤。 他越过满桌佳肴走向美琴,帐内只听见卷轴解封的“嘶啦”声。 当鎏金信笺展开时,烛火在他脸上投下颤动的阴影。 「二夫人弥留,陛下命诸世子火速归都。」 一向沉稳的方圆,酒盏自他手中滑落,琼浆泼脏了砂隐的疆域图。 “带美琴护卫去暖阁休息。” 方圆的声音听不出波澜,只是信纸却在他掌心皱成扭曲的一团。 “都看看吧!” 方圆平稳的声音响起。 当帐帘重新落下,那封信在众人手中传递。旗木朔茂触到信笺的瞬间,瞳孔猛地收缩。 而青的白眼骤然睁开: “统帅,是否要通知本岛的四世子?” 如今随着木叶陷落,于木叶之中也建立了一座时空之门。 “不必。我那四哥…此刻怕也收到了水之都的消息,我便在此等待都督府的正式议令。” 帐内暖气仍在蒸腾,众人脊背却爬满寒意。 波风水门默默收起苦无,金色刘海遮住眼睛: “砂隐总攻…” “暂缓。” 方圆指尖划过地图上砂隐的位置,像在抚摸猎物垂死的脖颈。 “让罗砂多喘口气——待我归来时,正好用他的血祭旗。” 宇智波富岳突然起身: “我随您回都。” “都留下。” 方圆将信笺按在烛火上,火舌吞噬了“干柿小波”的名字。 “我做如下战时临命,任青为临时统帅,朔茂,长门辅助,富岳你和水门暂管第一.....。” 青是方圆来此界第一个向他投诚的人,因此镇守任命之事,不在强,而在智,不在猛,而在忠心。 更何况青的资历摆在这里,中州本土人,对帝国绝对忠心。 当最后一丝灰烬飘落时,大帐已空无一人。 照美冥站在风雪呼啸的帐外,看方圆玄色大氅消失在夜色里。 “看来雾隐统一的道路遇到一些波折了,希望事情顺利吧!” 宇智波方圆在等待议令的时候独自一人来到海边,望向东方的海平面,目光深沉如渊。 五十岁了。 宇智波方圆活了大半辈子,执掌过尸山血海,算计过忍界风云,却唯独看不透一个人—— 他的父亲,霜月玄。 这个男人如同深海,表面平静,内里宛若星渊。 如今帝国生物科技发达,更别说二姨也是一个实力出众的忍者,这个在皇室中毫无存在感的二夫人,为何偏偏在此时病危? 这件事情是否会让帝国产生变化? 而且父亲真的会伤心吗,方圆想到了小时候训练受伤后的海藻药膏,那个满眼都是自己父亲的姨母。 一晃眼,都五十年了啊! 时光,真是残忍的东西。 另一边,几乎同时。 初冬的暖阳慵懒地洒在庭院里,假山流水潺潺,几尾锦鲤在池中曳尾。 霜月浪正坐在廊下,面前矮几上摆着一套精致的茶具,袅袅茶香与清冽的空气混合。 他挂着副统帅的职位,每天的任务就是“养病”与宴饮,刚宿醉过的他,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怠,正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世子殿下,有大世子的急令。” 一名随侍忍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廊下,双手捧着一个卷轴,神情恭敬却带着一丝凝重。 卷轴末端封印的印记,是霜月家长子——霜月沧的亲卫,由木人特有的查克拉烙印。 霜月浪随意地“嗯”了一声,并未太在意。 大哥的信,多半是询问此界风物,或是家族一些不甚紧要的庶务。他接过卷轴,指尖凝聚一丝查克拉,熟练地解开了封印。 展开卷轴,熟悉的、属于霜月沧那刚劲有力的字迹映入眼帘。 然而,只看了开头几行,霜月浪脸上的闲适瞬间冻结。 他握着卷轴的手指猛地收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那双平日里或冷静、或锐利、或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眼眸,此刻瞳孔剧烈地收缩,仿佛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阳光依旧温暖,流水声依旧清晰,但霜月浪的世界却骤然陷入一片冰冷的死寂。 他呆呆地坐在那里,维持着展开卷轴的姿势,一动不动。 身边的随侍忍者敏锐地察觉到了主人气息的剧变——那是一种混杂着极度震惊、难以置信和某种深重恐惧的混乱。 他们从未见过这位向来从容的四世子露出如此失魂落魄的神情。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廊下院中的所有随侍忍者,包括刚才递信的那位,齐刷刷地单膝跪地,垂下头颅,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连呼吸都刻意放缓,唯恐惊扰了仿佛陷入石化状态的主人。 庭院里只剩下池水的叮咚声和风吹过枯枝的细微呜咽。 霜月浪的目光死死地钉在卷轴上那几行残酷的文字上,一遍,又一遍。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苦无,狠狠扎进他的心脏。他试图从中找出一点歧义,一点误解,一点大哥措辞过于严重的痕迹。 然而没有。 “母病危,速归。” “药石罔效,恐…就在旦夕。” “见字即刻动身,迟恐…不及。” “母…病危?” 一个极其陌生的词汇在他脑海中艰难地回响。 怎么可能?他离开水之都,跨越时空之门来到此界统帅之前,母亲干柿小波还亲自为他整理行装,拍着他的肩膀,笑容爽朗中对他说着: “臭小子,去了那边别光顾着打架,早些回来。” 尽管已经五十岁了,但霜月浪面对母亲干柿小波总能放下心防,这种感觉,就连同根同源的大哥霜月沧都不行。 记忆之中母亲的声音洪亮,精神矍铄,鬓角虽添了银丝,眼神却明亮如昔。那健康的、充满生气的样子,仿佛就在昨日。 怎么会?怎么会! 一刻钟,漫长如一个世纪。 霜月浪才仿佛被冰水从头浇下,猛地一个激灵,从那种灵魂出窍般的呆滞中挣脱出来。 他像是溺水者浮出水面,急促地吸了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脸色是骇人的惨白,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来人!” 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一种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却蕴含着一种近乎狂暴的急迫。 跪地的忍者立刻齐声应诺: “在!” “整顿行装!立刻!马上!” 霜月浪猛地站起身,动作幅度之大带翻了矮几上的茶杯,名贵的瓷器碎裂在地,茶汤洇湿了精致的榻榻米,他却看都没看一眼。 那双重新聚焦的眼睛里,燃烧着骇人的火焰,是恐慌、是愤怒、更是刻骨的焦急。 “半刻钟后,我要启程!目标——水之都!” “是!” 忍者们没有丝毫犹豫,瞬间化作数道残影消失,执行命令的效率达到了极致。 霜月浪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手中那张薄薄的卷轴却仿佛有千钧之重。 他紧紧攥着它,指节发白。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翻涌起关于母亲的无数画面:幼时生病,母亲彻夜不眠守在床边的温柔; 第一次精炼查克拉,母亲带着他潜入深海,在巨大的水压和斑斓的鱼群中告诉他。 “我们体内还有这鱼人的血脉,忍者的韧性就像海水,看似柔软,却能击碎最坚硬的礁石...” 犯错被父亲责罚时,母亲偷偷塞给他的、带着海水咸味的点心;还有临行前,她站在水影大楼高处,挥手告别时,被风吹起的衣袂和始终温暖的笑容……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他无意识地喃喃自语,声音破碎。明明只是离开了一段不算太长的时光,明明离开时一切都还好好的! 健康的母亲,怎么会突然就到了“旦夕之间”? 他几乎是凭借着本能,在随从们旋风般的准备中,被簇拥着离开了这处精心挑选的“养病”之所。 一路上,他沉默得可怕,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急速倒退的景物,脑海里却只有母亲的脸庞和那几行冰冷的文字在反复撕扯。 当那座连接两界的宏伟时空之门出现在视野中时,霜月浪的脚步甚至微微踉跄了一下。 巨大的门扉散发着幽蓝的光芒,空间之力在其间扭曲流转。 他看着这扇曾代表着征服与机遇的门户,此刻却像一个通往未知深渊的入口。 “母亲…” 他站在门前,最后一次,带着最后一丝渺茫的祈求,低头看向手中的卷轴,仿佛想从中看出什么转机。 然而,冰冷的字迹依旧。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迈步踏入那扭曲的光幕之中。 在身体被空间力量包裹的瞬间,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淹没了他。 穿过这道门,就是水之都。 穿过这道门,就可能面对…永别? 直到身形完全消失在时空之门的另一端,霜月浪的心底深处,那个惊惶的疑问仍在疯狂呐喊: 母亲,要离开了。 第161章 霜月七脉 雾隐五十三年一月十三日。 在诸多世子接受到圣王山召命之后,纷纷安排好手中事物,火速入都。 水之都皇家机场,这座平日只服务于霜月皇室的枢纽,这几日被一种沉重而压抑的气氛所笼罩。 巨大的穹顶下,引擎的轰鸣声似乎都刻意压低了音量,一架架涂装着霜月家族徽记——咆哮冰霜巨狼的豪华飞行器或高速运输艇,接二连三地降落。 舱门打开,走下来的人物,在水之国各自的地盘上无一不是跺跺脚就能让一州震动的存在。 在各州郡县之中封疆大吏的人物,手握重兵的军团统领,掌控庞大商会的实权成员…… 此刻,这些平日里眼高于顶、倨傲跋扈的霜月子弟们,脸上却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的骄矜。 他们步履匆匆,神情肃穆,甚至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惶恐和战战兢兢。 前些年,中州都督府通过了皇室议案。 霜月家一共分为七脉,帝国长公主和五位世子各领一脉,至于其他没有天赋的霜月忍者,全部贬进杂脉。 当然杂脉也只是对霜月内部来讲的,如今时日还短,六脉人丁稀少,杂脉也大多和六脉关系相近。 因此此时这些人的地位还是很高的。 这条法案当初通过之时,他们便在各州都督府闹腾,但在得知是水影意见之后便如见了猫的耗子,反对声音很快就销声匿迹。 他们这些霜月玄不重视的孩子,后代想要和霜月玄说话都很难,就连见面都是在一年一次的开年庆典上远远望一眼。 不过就算如此,他们这些圣王山杂系在各州也宛如土皇帝一般。 众人华丽的锦袍或笔挺的制服下,是紧绷的身体和低垂的眼帘。 随行的护卫和侍从更是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地跟在主人身后,如同惊弓之鸟。 整个接机区域弥漫着一种无形的低气压,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偶有眼神交汇,也只是快速而沉重地点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水之都,霜月本家的核心,此刻对他们而言不再是权力中心,更像是一个即将面临雷霆审判的圣地。 干柿小波这一系列的霜月后辈更是如丧考妣,病危的消息如同一场巨大的海啸,瞬间击溃了所有后续子孙的心理防线。 圣王山,蒙湖榭之中。 气氛更是凝重得几乎让人窒息。主母干柿小波居住的院落,早已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挤满。 干柿小波一共育有五子二女。 除去正在从异界紧急赶回的四子霜月浪,其余四子二女连同他们的正室、侧室以及成群的儿孙,几十口人齐聚于此。 平日里,这些兄弟姐妹因封地、资源、乃至父亲的宠爱而明争暗斗、龃龉不断,此刻却都暂时放下了所有嫌隙,被同一种巨大的恐惧和悲伤攫住。 长女霜月清,素来以冷静刚强著称,此刻却红肿着双眼,强忍着抽泣,肩膀不住地颤抖。 三子霜月澈,一位在雷州以铁腕著称的封疆大吏,此刻像个无助的孩子般跪在母亲院落的廊下,双手掩面,压抑的呜咽声从指缝中漏出。 四子霜月泓则失魂落魄地靠在柱子上,眼神空洞地望着紧闭的房门。 五子霜月凛年纪最小,更是直接倒在妻子日向樱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二女霜月泠则紧紧抓着长姐的手,泪水无声滑落。 他们的配偶和子女们也聚在一旁,或低声啜泣,或面露悲戚,或惶恐不安地看着长辈们的失态。 压抑的哭声、沉重的叹息、偶尔爆发的难以抑制的悲鸣,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愁云惨雾。 这还仅仅是干柿小波嫡系血脉的一隅。 院落的回廊、偏厅、甚至连接的花园小径,都站满了人。 宇智波治里所出的后代们,鬼灯爱华的子孙们…… 霜月玄作为水影和家主,子嗣众多,开枝散叶。 近一个甲子(六十年)的繁衍生息,强大的权势带来的地位,让霜月家族发展成了一个拥有小几百人口的庞然大物。 此刻,这些平日里或许只在盛大祭典或家族会议中才能勉强认全面孔的族人们,无论亲疏远近,都怀着各自的心思聚集到了本家宅邸。 有的真心悲痛,感念帝国二夫人的恩泽;有的忧心忡忡,担心家族顶梁柱崩塌后的权力格局剧变;有的则纯粹是出于礼数或恐惧,不得不来表明立场。 他们穿着各式各样的服饰,代表着不同的身份和地位,但脸上都挂着相似的沉重与小心翼翼。 低声的议论如同蚊蚋般嗡嗡作响,却又在某人情绪失控的哭声响起时瞬间噤声,只留下一片更加压抑的死寂。 整个霜月府邸,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而悲伤的蜂巢,被浓重的阴云笼罩,空气中弥漫着泪水、草药和一种名为“失去”的巨大恐慌。 第162章 干柿小波死亡 当霜月浪风尘仆仆,带着一身异界的硝烟和心底撕裂般的痛苦冲进这拥挤不堪的院落时。 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幅人山人海、哭声盈天的景象。 这庞大而混乱的家族悲伤,像一堵无形的墙,几乎将他淹没。 唯一让他庆幸的,是母亲还没有离开,他还能见最后一面。 他的目光穿过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涕泪横流的面孔,死死地钉在母亲卧房那扇紧闭的、仿佛隔绝了生死的房门上。 霜月浪几乎是撞开了母亲卧房那扇沉重而精美的雕花木门。 房间里弥漫着浓重而苦涩的药味,混杂着一种生命流逝的衰败气息。 刺目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过滤成昏黄的光线,勉强照亮了那张被各种生命维持仪器环绕的巨大床榻。 床上的人影,瘦弱得几乎要被锦被淹没。 曾经健康红润的脸庞如今凹陷蜡黄,呼吸微弱而费力,每一次吸气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霜月浪的脚步猛地钉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凝固,又在下一秒疯狂地冲上头顶。 他看到了,那个记忆中永远带着爽朗笑容、充满活力的母亲,此刻只剩下枯槁的轮廓。 “母亲!” 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嚎冲破了他的喉咙,带着跋涉千里的风尘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像一头失去了方向的困兽,踉跄着扑到床边,完全无视了跪坐在床榻另一侧同样满面泪痕的霜月沧,以及侍立在旁的几位手足和自己的后代子孙。 他跪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双手紧紧抓住母亲那只露在被子外、枯瘦得只剩皮包骨的手,将额头抵在上面,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瞬间浸湿了被褥。 那哭声是压抑了许久的绝望爆发,是难以置信的悲恸,是即将失去至亲的巨大恐慌,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凄厉和刺耳。 “母亲…母亲!我回来了!浪儿回来了!您看看我啊!” 他像个孩子般无助地哭喊着,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这撕心裂肺的哭声,如同投入死水中的巨石,激起了微澜。 床上那枯槁的身影,眼睫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霜月沧最先察觉到,他猛地抬头,屏住了呼吸。 干柿小波的眼皮,极其缓慢地、如同背负着千斤重担般,艰难地掀开了一条缝隙。 浑浊的目光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茫然,吃力地聚焦,最终落在了伏在自己手边、哭得浑身颤抖的儿子脸上。 一丝微弱得几乎看不见的光亮,在她黯淡的眸底闪过。干裂苍白的嘴唇极其缓慢地蠕动了一下,发出一个几乎听不见的气音: “是…浪儿啊…” 她的声音微弱沙哑,却像一道惊雷在霜月浪耳边炸响。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泪痕的脸庞上交织着狂喜和更深沉的痛楚: “母亲!是我!是我回来了!浪儿回来了!” 干柿小波的目光似乎恢复了一点清明,她极其缓慢地转动眼珠,视线艰难地扫过床榻周围。 当看到那黑压压跪了一地、个个泪眼婆娑的子女、孙辈以及更多的族人面孔时,她的眼中掠过一丝困惑,随即又化作了然和一丝无奈的疲惫。 “怎么…” 她喘息着,每一个字都耗费着巨大的力气。 “…这么多人啊…” 语气里,竟然还带着一丝她特有的、面对孩子们时那种温和的嗔怪。 霜月沧强忍着悲痛,迅速而轻柔地扶起几乎要瘫软在地的四弟。 霜月浪在兄长的搀扶下,才勉强支撑着身体,双手却依旧死死攥着母亲的手,仿佛那是连接生死的唯一绳索。 人总在即将彻底失去的时候,才痛彻心扉地懂得何为珍惜。 此刻,母亲掌心的冰凉和枯瘦,像烙铁一样烫伤了他的心。 霜月浪他甚至不需要刻意探查,就能感受到母亲体内那如同风中残烛般微弱的生命力,以及脏器衰竭带来的、如同破败风箱般的沉重气息。 经脉枯竭,查克拉早已散逸殆尽,连最精妙的医疗忍术都无力回天。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死亡是如此冰冷而不可抗拒的力量。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攫住了他——原来,强大如父亲霜月玄,也并非无所不能。他留不住母亲的生命。 干柿小波看着围绕在床边的儿女们,那一道道悲伤欲绝的目光。 她艰难地吸了一口气,脸上竟缓缓地、极其费力地,绽开了一个极其微弱的笑容。 那笑容里,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只有一种看透世事的平静和满足。 “别哭…” 她声音微弱,却努力想让每个孩子都听见。 “我这一生起于微末,小时候在海边捕鱼,总被村里的孩子欺负最穷的时候,连一张完整的渔网都没有。” 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时光,回到了遥远的过去,眼神变得柔和而悠远。 “最开心的时候啊!就是就是你们的父亲前来,他当时受伤…替我打跑了欺负我的人…让我照顾他…” 她的嘴角似乎又向上弯了弯,带着少女般的甜蜜回忆。 “想着他后来手把手教我结印,教我忍术,教我如何在风浪里站稳脚跟…教我……”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眼神却越来越亮,充满了回忆的幸福,挨个看着眼前的孩子们,目光中充满了慈爱和不舍。 “前些时日,你们的父亲放下所有公务亲自守在这里,喂药,擦身,陪我说那些…年轻时的傻话…” 干柿小波的笑容里浸满了温柔。 “他啊,干这些总是笨手笨脚的。但很用心,我这一生没有遗憾了…” 她的目光最终定格在霜月浪布满泪痕的脸上,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要将小儿子的模样刻进灵魂深处。 “如今浪儿也回来了,我给你们说一个秘密。 我们人鱼死后会变成泡沫回到大海,所以每次我看到浪花上的泡沫,就觉得是妈妈在对我笑,你们以后想我了就去看看大海。” 她长长地、满足地舒了一口气,像是放下了最后的心事,眼神开始变得缥缈,越过眼前的亲人,望向了虚空,仿佛那里有她最想见的人。 “…玄哥哥…母亲..” 她低低地唤着那个独属于她的、最亲昵的称呼,声音轻得像一阵叹息,带着无尽的眷恋和温柔的告别。 “今后的路,小波不能陪你走下去了就让幻华和治里好好陪着你吧!” “我这一生很幸福。” 她的声音几近于无,脸上那抹微弱却满足的笑容,如同风中最后一缕微光,定格在了唇边。 那双曾明亮如海的眼睛,缓缓地、彻底地合上了。 “…好想…来生…再…和你…相伴…” 最后一个字音,消散在寂静的空气中。 那只被霜月浪紧紧握着的手,失去了最后一丝微弱的力道,彻底变得冰凉而柔软。 生命监测仪器上,象征着心跳的曲线,拉成了一条冰冷而决绝的直线。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