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真心喂了狗,转身嫁京圈大佬》 135 我要你给我哥陪葬 周寻夜半梦半醒间,往怀里捞了一下,却捞了个空。 他一下子惊醒过来。 包厢里光线昏暗,他从沙发上坐起来,环顾四周。 整个包厢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就好像昨晚那场酣畅淋漓的释放只是他做了一场梦。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下午三点多了,他还从未如此没有节制的折腾过。 他揉了揉太阳穴,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走出包厢。 远远的,夜色的经理迎过来。 “周公子,睡好了?我们准备了醒酒汤,要来一碗吗?”经理十分热情。 周寻夜单手插兜,“好啊,让昨晚侍候我的那个宁宁给我端过来。” “你说宁宁啊,她只在我们这里挂牌,平时都不在店里。”经理为难道。 周寻夜皱眉,昨晚那个女人还说自己家境困难,可他们发生关系后,她竟然没有问他要钱就走了。 “她家在哪里,你知道吗?” 经理摇头,“在我们这里挂牌的姑娘都是自由身,我们从来不会问他们的家庭背景,自然也不知道他们住在哪里。” 周寻夜拧紧了眉毛,“那你知道她的电话号码吗?” 经理摇头,“周公子,抱歉,我们没有她的电话号码。” 周寻夜没想到这人一问三不知,想起昨晚那女孩喊疼的模样,以及刚才在沙发上看到的血迹。 宁宁把第一次给了他。 周寻夜怎么能辜负宁宁,至少他也要找到人,帮她解决家里的困难。 “她若再来夜色,你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只要我见到了人,少不了你的好处。” 经理满心欢喜,“好的好的,周公子,我肯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周寻夜踩着轻盈的步伐离开夜色。 经理转头就给宁宁打电话,“周公子跟我问起你,我说我联系不上你,只能等你再来夜色。” 宁宁转着手里的打火机,漂亮的脸蛋上哪里还能看见半分怯懦与清纯。 “做得好,回头有好处,我少不了你的。” 经理又说了几句好听的话,他才挂了电话,脸笑得像盛开的菊花。 周寻夜常年猎鹰,也会有被鹰啄了眼的时候。 他就坐等他栽在宁宁这个小妮子手里,她可是玩弄人心的高手。 宁宁摩挲着手机机身,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周寻夜,我要你给我哥陪葬! 周寻夜意气风发地回了别墅,车子停在别墅门口,他推门下车。 他身心愉悦,转着车钥匙,哼着小曲进了家门。 客厅里,许璎坐在沙发上,看见他回来,连忙站起来迎上去。 “寻夜,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一晚上,你去哪里了?” 她语气里委屈巴巴的,“你是不是生我气了,那真的是意外,我也不想的。” 周寻夜只觉得自己头顶绿云罩顶,看见许璎这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就心烦。 “加了一晚上的班,我现在没精力跟你说话,先回房补觉了。” 他越过许璎往楼上走。 许璎泪水盈盈地看着他,突然瞥见他耳朵后面的吻痕。 她瞳孔紧缩,醋意在胸口炸开了锅,肆意翻腾起来。 她快步拦在周寻夜前面,目光控诉地盯着他,“寻夜,你昨晚真的去加班了吗?” 周寻夜不耐烦,“不然呢?” 许璎瞧他这个态度,估摸着他还在生她的气,她心中苦涩。 这个时候跟他闹翻,对她没有半点好处。 许璎忍气吞声,轻轻扯住他的衣袖晃了晃,“寻夜,你别跟我生气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 周寻夜抽回衣袖,“我很累,等我睡醒了再说。” 说完,他越过许璎径直上楼去了。 许璎看着他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周寻夜脖子上的吻痕是谁留下的? 许今夏? 还是外面的女人? 她越想越坐立难安,拨打许今夏的电话号码,却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她借了佣人的电话打过去,这次有人接了。 电话那边传来许今夏的声音,许璎压抑着怒火质问:“许今夏,你还真是没自尊,都跟寻夜闹成这样了,还陪他睡觉,你有没有点羞耻心?” 许今夏一听就听出来是许璎的声音,她皱眉,“你发什么癫?” “昨晚你是不是跟寻夜在一起?”许璎气恼又恶毒地骂道,“你真不要脸!” 许今夏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在实验室做实验。 也不知道招谁惹谁,竟然被许璎如此谩骂。 她冷笑一声,“你要脸?一边当别人婚姻里的小三,一边跟养兄不清不楚,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么要脸的人。” 许璎气炸了,“要不是你给我们下药,我们怎么可能这样做?” “都是你,许今夏,你眼看着拆散不了我跟寻夜,就用这种手段逼他跟我生嫌隙。” “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许今夏:“你有病就去治,少来我面前发癫,我没空搭理你。” 说完,她就要挂电话。 许璎尖叫,“你别装得一副清高的模样,昨晚跟寻夜在一起的贱人是不是你?” 许今夏听她发疯,得到一个非常准确的信息,那就是周寻夜去外面找女人了。 她乐不可吱,“真好,你也有今天,害人者,人恒害之,活该!”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把那个电话号码拉进黑名单。 她把手机扔到一边,转头就投入研究中。 秦以安戴着口罩走进来,满眼都闪烁着吃瓜的讯号。 “谁给你打电话,许璎么,我隔着电话都听到她破防的声音。” 许今夏瞥她一眼,“你现在就像闻到瓜味的猹。” 秦以安挤到她旁边坐下,“实验室无聊嘛,总要吃点瓜排遣一下寂寞。” 许今夏晒笑一声,也不瞒她,“许璎打来的,质问我昨晚是不是跟周寻夜在一起。” “周寻夜出轨了?”秦以安问完,神情有些讪讪,“瞧我这嘴,他本来就出轨了,我是说他跟许璎不是真爱么,怎么背着许璎出去乱搞?” 许今夏:“因为我把许璎跟许南深在一起的视频发给他了。” 她以为周寻夜与许璎之间有多情比金坚,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看来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得到了却永远不懂珍惜。 136 朱砂痣变成蚊子血 秦以安抚掌称妙,“就该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 许今夏盯着试管里的蓝色液体,眸色清澈,“我也没想到,他们的爱情居然脆弱的不堪一击。” 秦以安打量她的神色,怕她还在为此难过,却瞧见她眼神清明,只剩唏嘘。 “夏夏,你真的不爱周寻夜了吗?” 许今夏把试管放到仪器里进行测试,她说:“早在杏花村,我知道七年前救我的人不是他后,我就彻底认清了自己的心。” 这三年来,她心甘情愿的付出,都是建立在七年前他对她的救命之恩上。 没有救命之恩的加成,她不会爱得那么死心踏地。 秦以安担忧,“周寻夜跟许璎闹成这样,我担心他又想吃回头草。” “不会,他跟许璎闹掰了,总有千千万万的许璎站起来,周寻夜本质就不是一个痴情种。” 他若真痴情,许璎出国那三年,他会为她守身如玉。 毕竟许璎只是出国,不是死了。 可他一边跟她睡,一边又爱许璎爱得无法自拔,这本身就是矛盾的。 “说白了,他就是只爱自己,我倒希望有个人能令他痴狂,却又爱而不得。” “若是出现这么个人,我和他离婚就会容易一些。” 还有28天,周寻夜若是遇上一段真爱,一定会跟她离婚。 秦以安撑着下巴,“不说他了,今晚有个商业晚宴,咱们一起去吧。” 许今夏:“我要待在实验室里做实验,不想去。” 秦以安瞧她兴致缺缺的模样,扯着她的白大褂轻晃,撒娇:“去嘛去嘛。” 许今夏经不住她撒娇,“好吧,我跟你一起去。” 秦以安一阵窃喜,“那你继续做实验,我不在这里打扰你了。” 说完,她迈着轻盈的步伐离开了实验室。 许今夏瞥了她的背影一眼,又继续投入到实验中。 周寻夜补了个眠,做了一场梦。 梦里光怪陆离,像走马灯一样,过着他这三十年的成与败。 他是天之骄子,出生就手握巨额财富,他本该活得人人仰望。 可自从许今夏要跟他离婚后,他的人生似乎就惨遭滑铁卢,肉眼可见的憋屈。 梦里,他身处在婚礼上,四周都是喜气洋洋的宾客,向他道喜。 他一瞬间似乎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场婚礼上,站在台上满心欢喜地等着他的新娘。 婚礼进行曲在宴会厅上空响起,他的新娘头皮白纱,手捧鲜花,一步步朝他走来。 等到新娘走近,他本能的伸手要将她拥进怀里。 下一秒,他却从台上的新郎,变成了台下的宾客。 而台上的新郎却变成了薄凛渊。 一身高定西装,打着酒红色领结,薄凛渊大手搂在许今夏的腰身上,台下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他眼睁睁地看着许今夏害羞地往薄凛渊怀里钻。 然后薄凛渊轻抬起她的下巴,两人在他面前吻得难舍难分。 “住嘴,许今夏是我老婆,薄凛渊,你放开她!” 一声低吼,把周寻夜给吼醒了,他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 胸口还被愤怒充斥着,气得他快要爆炸。 薄凛渊,在梦里你都要跟我抢女人,真是好样的! 周寻夜气得用力捶了几下床,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接通,是狐朋狗友打来的,“夜哥,今晚有场商业晚宴,你要不要来啊?” 周寻夜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不耐烦道:“没兴趣,不去。” “我可是听说嫂子要去,还有宁氏集团那位宁总。” 周寻夜一听许今夏要去,就更不想去了。 “我不去,挂了。” 把手机扔到床头,他掀开被子,起身去浴室洗澡。 水流冲刷过身体,他抹了沐浴露,低头搓澡。 看见胸口几个吻痕,他又想起昨夜宁宁俯在他身上的情形。 喉结滚动,他顿时口干舌燥。 那个小妖精,让他欲罢不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联系自己。 周寻夜洗完澡出去,手机又震响了,这次打来的是周越礼,让他出席今晚的宴会。 “宁业勋想买许今夏手里的再生配方,你必须去盯着许今夏。” 再生配方是雅黛集团翻身的唯一机会。 若是许今夏把再生配方卖给宁业勋,接下来还有他们雅黛集团什么事? 周寻夜满脸不耐,“知道了,知道了,我去还不行吗?” “周寻夜,周家现在能不能翻身,就靠这个再生配方,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从许今夏手里拿到再生配方。” 周寻夜一个头两个大。 许今夏会把再生配方给他们,那才奇怪了。 但他也知道,周家需要再生配方,只好答应下来。 他去换了一套高定燕尾西装,系上领带,头发稍微抓了个发型,开门出去。 许璎刚好上楼找他,看他打扮的像只花孔雀一样,眼睛亮了亮。 “寻夜,你要去哪里?” 周寻夜现在看见许璎,就会想起视频里她与许南深恩爱的画面。 他心头一刺。 说话也极不客气。 “我去哪里需要向你报备?” 许璎瞳孔颤抖,眼泪立即涌上来,委屈巴巴地看着周寻夜。 “寻夜,我只是想关心你,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消气?” 周寻夜看她一眼都嫌烦。 明明一个多月前,她还是他心头的朱砂痣,现在就已经变成了蚊子血。 “璎璎,你要不还是回许家住吧,我们孤男寡女住在一起不合适。” 周寻夜说完这番话,心里突然就释怀了。 也许三年前他就该放下了,只是当时感情正浓烈,他不甘心。 所以许璎回国后,他才诸般宠她。 而现在。 从他看到她与许南深颠鸾倒凤的视频后,他对她就已经死心了。 许璎难以置信地看着周寻夜,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番话来。 “寻夜,你要赶我走?” 当初明明是她带他回来,还把满园的玫瑰换成了樱花树。 他甚至不在意许今夏,让许今夏搬去杂物间,也要让她住在阳光充足的客房里。 为什么才短短不到两个月,他就变了? 周寻夜居高临下地看着许璎,“当初让你住进来,是让你养身体,我看你现在身体已经无恙了,就早点搬回许家住,这样一来,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137 又争又抢 一颗泪从许璎眼眶滑落,她伤心欲绝地看着周寻夜。 “寻夜,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赶我走?” 以前许璎只要落泪,周寻夜就心疼得半死。 如今看她这副模样,他不仅不心疼,反而觉得做作。 原来爱情真的会消失。 周寻夜不耐烦道:“哭哭哭,你除了哭还会干什么,我的福气都让你哭没了。” 要不是许璎,雅黛集团的口碑不会持续恶化。 之前他对她满心爱意的时候,觉得她做什么都可爱。 如今只剩下烦躁。 许璎瞠目结舌地瞪着他,眼泪挂在睫毛上将落未落。 “你嫌弃我?” 周寻夜不想看见她这张脸,心烦地移开视线,“许璎,你有家,就不要寄人篱下了。” 说完,他迈开长腿,眨眼就消失在许璎眼前。 许璎瞪着空荡荡的大门口,耳边传来引擎声,她用力攥紧拳头。 周寻夜就是嫌弃她了。 都怪许今夏,她都要跟周寻夜离婚了,居然还倒打一耙,不让她好过。 许今夏真该死! 宴会上,许今夏狠狠打了个喷嚏,秦以安紧张地看着她。 “怎么了,是不是宴会厅里温度太低了,我去给你拿披肩。” 秦以安话音未落,站在许今夏身旁的宁业勋已经主动脱下西装外套,披在许今夏肩膀上。 带着淡淡古龙水味道的暖热气息扑鼻而来,许今夏肩上一沉。 她哪里好意思接受宁业勋的好意,想把外套拿下来还给他。 “宁总,我不冷,衣服还给你。” 宁业勋眼疾手快地按住她的肩膀,“穿着吧,别着凉了。” 许今夏无奈,只好披着西装外套,恰在此时,大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众人齐刷刷朝那边望去。 身边有宾客交头接耳的议论。 “听说今晚的宴会邀请了薄执行长,不知道来的人是不是他?” “肯定是他,你看商会会长和宴会主人都赶过去迎接了。” “听说薄执行长向来低调,鲜少参加宴会,回国后也没接受任何媒体采访,真好奇他长什么样子。” “薄执行长从未在媒体面前露过面,说不定就是长得不好看,怕出来献丑。” 许今夏听着这些妄议,反驳道:“擦亮你们的罩子,好好看看人家是不是长得不好看。” 许今夏不想来这种宴会,就是随处可见的攀比和造谣。 太无聊了。 那几个太太听见许今夏的话,冲她翻了个白眼。 “又不是你男人,你这么在意做什么?” “就是,周太太有这个闲心,还不如好好管管你老公。” “我看你都要成下堂妇了。” 秦以安听见她们挤兑许今夏,刚要怼回去,就看见薄凛渊带着肖秘书走过来。 他穿着深墨色的西装,身高腿长,气质清贵矜傲。 他所经之处,响起阵阵倒吸口凉气的声音,都是被他帅到的。 “薄执行长这么帅的吗,这五官完全长在我心巴上了。” “我刚才失言了,他真的好好看,完了,我感觉我恋爱了。” 刚才挤兑许今夏的几个太太,瞧见薄凛渊朝她们走来,她们眼睛里直冒星星。 几人你推我我推你,“薄执行长肯定是为你而来,我们几个里你最漂亮,你看薄执行长一直盯着你。” “可是我有老公啊。”那个最漂亮的少妇满脸羞涩。 话是这么说,见薄凛渊走近,她含羞带怯地上前一步。 “薄……” 话音未落,薄凛渊越过她,几步走到许今夏跟前。 他首先注意到的是披在她肩上的男式西装,眉心微微皱了一下。 然后他就看见站在许今夏旁边的清俊男人,他穿着白衬衣灰色西裤。 许今夏肩上披着的西装与他的西裤颜色一致,可见衣服的主人正是他。 宁业勋怎么会错过结识这种大人物的机会,他伸出手谦逊道:“薄执行长,您好,我是宁氏集团的总裁宁业勋,久仰大名。” 薄凛渊伸手与他握了一下,侧眸看向许今夏,“冷么?” 许今夏见他的目光在她身上的西装来回扫视,隐隐感觉到他似乎不高兴。 她赶紧说:“还好,不冷。” “那就把外套还给宁总,这种场合他就穿件衬衣,实在失礼。”薄凛渊淡声道。 许今夏扫了一眼在场的男士,除了宁业勋,似乎没人只穿衬衣。 的确有些失礼。 她赶紧把西装拿下来,双手并用递给宁业勋,“宁总,你快穿上吧。” 宁业勋隐隐感觉薄凛渊对许今夏有种不同寻常的占有欲。 他伸手接过西装,“没关系,你若是觉得冷,我让服务生去拿披肩过来。” 话音未落,薄凛渊已经脱下自己身上的西装披在许今夏肩上。 宁业勋:“……” 许今夏:“……” 秦以安:“……” 秦以安都要在心里冲薄凛渊竖大拇指了,他说宁业勋不穿西装外套是失礼,自己倒是失礼的正大光明。 活该他有老婆,就冲这又争又抢的架势,他要拿不下夏夏,她都要鄙视他。 许今夏瞬间被一股清冽的薄荷海盐味道包裹住。 衣服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暖烘烘的。 她感觉四周隐隐有探究的目光扫视过来,大概在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 许今夏不想变成人群中的焦点,“薄先生,不穿西服外套不好,你还是穿上吧。” “没关系,我里面穿了西装马甲。”薄凛渊在她肩上按了一下,似是安抚。 许今夏才发现他今天穿的是西装三件套,衬衣外面还有一件马甲。 但宴会上也没有人像他这么穿。 “我听说你这几天都待在实验室里做实验,研究辛苦,也要注意身体。”薄凛渊轻声道。 许今夏莞尔,“我知道,我不会累着我自己的。” “嗯。”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完全无视其他人的存在。 就在这时,有人过来跟薄凛渊打招呼,而宴会厅门口,周寻夜意气风发地走进来。 他一进场,就有不少目光往许今夏这边看过来。 那些目光友善的恶意的,或是看戏的。 甚至还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直接高声喊道:“周总,你和周太太怎么还分两批过来,这貌合神离的,新闻上说你们要离婚了,莫非是真的?” 138 当众诋毁 许今夏感觉那些目光带着恶意,微微蹙起了眉头。 秦以安脸色难看,“晦气!” 周寻夜朝许今夏这边看了一眼,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对,如大家所言,我们确实是要离婚了,不过是许今夏不检点。” 闻言,许今夏还没怎么,秦以安先爆发了,“嗨,我这暴脾气,是可忍孰不可忍?” 说完,她推开挡在前面看热闹的宾客,直接走过去站在周寻夜面前。 “周公子,你说谁不检点?” 周寻夜冷眼睨着秦以安,“我知道秦小姐是许今夏的好友,你当然帮她说话。” “周公子真是好利的一张嘴,是谁跟许璎纠缠不清,还在婚姻存续期间,把人接回婚房住?” “哦,是周公子啊。” “周公子大半年前全城告白,那烟花当时有多灿烂,夏夏头顶的绿光就有多灿烂。” 周寻夜没想到秦以安会来搅局,脸色难看到极点。 “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啊?”秦以安举高手鼓了鼓掌,吸引宾客目光。 “各位有所不知,周公子把白月光接回婚房,当时那婚房叫什么来着,哦,今栖夜府,你们说这名缠不缠绵,悱不悱恻?” 宾客们参加宴会无聊,当众吃瓜自然热情高涨。 “缠绵,悱恻。” 秦以安拿出说相声的气势,“可惜啊,古人有云人心易变,周公子这感情也没维持多久,许璎一回来,婚房就改名樱园了。” “不仅如此,他还把给发妻栽种的红玫瑰拔了,改种了一园子的樱花树,你们说他对白月光痴不痴情?” 周寻夜感觉宾客们看他的眼神都变了,活像在看一个渣男。 他面色铁青,“秦以安,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妖言惑众。” 秦以安冷冷一笑,“那周公子婚房是不是叫樱园?” “那是因为……” “是不是把玫瑰改种了樱花树?” “我……” “是不是把许璎接到你们婚房,你们睡主卧,让我闺蜜住杂物间?” “那是因为……” 秦以安铿锵有力地总结,“你们看,周公子自己都承认了,所以不检点的是谁?” 周寻夜被秦以安气得节节败退,“秦以安,你是许今夏的闺蜜,你当然帮她说话。” “周公子,我本来还想再给你留点颜面,不过既然你死不承认,还要往夏夏身上泼脏水,那我今天就让你声败名裂。” 她从手机里调出一份伤情鉴定,举着手机在众人面前展示。 “大家请看,这是周公子家暴我闺蜜的证据,不仅有照片为证,还有伤情鉴定,周公子,离婚不是你提的,是夏夏不要你了。” 宾客们看着秦以安手机里的照片,许今夏被打得一身伤,还有医院出具的伤情报告。 他们不胜唏嘘。 “周公子看着人模狗样,没想到竟然如此狠毒,以后谁还敢嫁给他啊?” “是啊,真是看不出来光鲜亮丽的人皮下竟然包藏着兽心。” “这不就是欺负许小姐是乡下来的,家里人不给撑腰么?”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周寻夜到底要脸,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他顿时觉得颜面扫地。 他怒视着许今夏,“许今夏,你躲在后面,让秦以安为你冲锋陷阵,你好意思吗?” 许今夏缓步上前,所经之处,宾客纷纷让路。 众人十分兴奋。 但凡有周寻夜的地方,就有瓜吃,真是不枉此行。 许今夏淡淡睨着周寻夜,“周公子还是留点口德,别把自己的底裤扒光了,以后找不到老婆。” 如今许今夏看见周寻夜,内心一点波动都没有了。 或许。 感情散尽,他对她而言,也只是一个长得有点好看的陌生人。 宾客们里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挑唆道:“许小姐,周公子这么对你,你就不想当众说点什么吗?” 许今夏环视一圈。 她不愿意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淡淡道:“清者自清。” 说完,她拉着秦以安走了。 众人只觉得无趣得很,纷纷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聊天。 许今夏与秦以安走到香槟塔边,秦以安有点心虚。 “夏夏,对不起啊,我也是看周寻夜把脏水往你身上泼,看不过去才说那些事的。” 秦以安生怕许今夏不高兴,赶紧先道歉。 许今夏莞尔,“没事,我知道你都是为我打抱不平。” 刚才周寻夜当众骂她不检点,若她自己上去跟他撕会很难看。 放任他造谣,她的名声尽毁。 所以秦以安出面澄清谣言,再当众打周寻夜的脸,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她并非不识好歹之人。 秦以安吐了吐舌头,“周寻夜这厮嘴是真贱。” 许今夏下意识往周寻夜那边扫了一眼,有雅黛集团的光环加持,即便他嘴贱,作风失格,他在这种社交场合依然是被人追逐的对象。 那些想攀附周家的人如过江之鲫,依然会前赴后继。 秦以安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也看到意气风发的周寻夜。 她轻嗤一声,“看他还能风光多久。” 许今夏从侍者手里拿了一杯果酒,轻轻摇晃着杯中酒液。 “破船还有三千钉,更何况只是上了几次热搜的雅黛集团。” 周家没那么容易倒,雅黛集团也没那么容易破产。 再生面霜事件,顶多被挂了几天热搜,现在连影子都瞧不见。 新闻的时效很快过去,雅黛集团沉寂些日子,就会再度回血。 而之前还对他们喊打喊杀的消费者,很快也会被其他新闻吸引,忘了雅黛集团之前的丑闻。 甚至…… 他们重新发展一个新品牌,重新包装一下上市,就能成功金蚕脱壳。 她要想弄倒周家,没那么容易。 秦以安自然也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心知许今夏这胳膊也未必能拧过大腿。 如今只希望周家做个人,在离婚的事情上不要再为难许今夏。 “夏夏,既然来了,就好好玩,多认识一些人,以后总有用得上的,别让周寻夜坏了你的心情。” “我知道,你也别守着我了,去玩吧。” 秦以安有点不放心她,不过她看到熟人,正好过去打招呼。 许今夏身边一下空了下来,她正好乐得自在,低头喝果酒。 耳边传来一道讨人厌的声音。 “许今夏,你现在后悔跟我离婚还来得及,否则真等我看上别人,你后悔也没用。” 139 就这么紧张我? 许今夏眼底划过一抹厌恶,她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似的。 “这么高档的宴会厅,怎么会有只苍蝇飞进来破坏气氛?” 周寻夜怒不可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许今夏,你拽什么拽?” “现在嫌弃我,当初还不是跟在老子屁股后面当舔狗?” 两人站在香槟塔后,其实并不显眼。 但是因为周寻夜一出现就跟许今夏隔空撕了个逼,所以宾客们都在留意两人。 他们刚同框,看热闹的人就闻着味儿就过来了。 许今夏一抬眼,就看见了几个狗狗祟祟的宾客,借着拿点心,竖起耳朵听八卦。 许今夏打死周寻夜的心都有了。 “放手!” 她以为周寻夜还算是个人,可她真的高估他了。 一个人怎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周寻夜,你以为我真的对你一见钟情吗?”许今夏挣脱不开他的钳制,也怒了。 以前她心里还残存着期待,诸多忍让。 现在她看见他就烦,也不想惯着他的臭脾气了。 周寻夜瞳孔颤动,“你什么意思?” 许今夏眼见着人越来越多,不想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 她笑得很冷,压低声音,“七年前杏花村的大地震,我见过你。” 周寻夜看着她的脸,看到她眼中的残忍,直觉让他甩开她,不要听。 可是。 他却像自虐一般。 “所以你比我想的更早对我有感情?” 许今夏勾唇一笑,“不,我以为是你把我从地底下挖出来的,所以再次见到你,你求婚,我答应。” “可上次我去杏花村才发现,当年从地下将我挖出来的人不是你,周寻夜,三年来,你才是那个替身。” “不,我不相信!” 周寻夜简直要疯了。 他最自信的就是许今夏对他的感情。 哪怕最近她执意离婚,也是因为他伤透了她的心,她暂时不想原谅他。 但她对他的感情绝对是真的。 可是…… 她说他只是替身! 这怎么可能? “你骗我的对不对?” 许今夏用力抽回自己的手,退后两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都要离婚了,我何必骗你?” 周寻夜不停摇头,“我不信,许今夏,你说过你最爱我。” “不,我爱的是当年将我从地底下挖出来的那个人,只是我认错了。” 有救命之恩在前,她才会甘之如饴。 周寻夜看着许今夏。 哪怕她那么坚决地要跟他离婚,他心中的信念都没有动摇过。 而此刻。 信念崩塌。 他看清了许今夏眼中的淡漠。 他难以置信,他才是那个替身。 这对他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是谁,你喜欢的那个人是谁?” 许今夏淡漠地看着他,“无可奉告。”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身后忽然响起一声“小心”。 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拥进怀里。 紧接着听见一阵清脆的玻璃碎裂声,以及她脚上和腿上都感觉到湿意。 酒味在空气里爆炸。 许今夏闻到除了香槟的味道,就是被体温烘热的薄荷海盐气息。 她回头,看见薄凛渊抱着她,用整个后背挡住了倾倒下来的香槟塔。 许今夏瞳孔紧缩。 “受伤了吗?薄先生,你怎么这么傻?” 她不值得他把自己置于危险中! 许今夏慌张地去察看他有没有受伤,才发现他后背被酒液湿透了。 她连忙把身上的西装脱下来,踮起脚尖,披在他肩膀上。 薄凛渊:“我没事,你别担心。” 他话音未落,许今夏就看见有两条血珠顺着他的手腕往下淌。 她瞪大眼睛,“你受伤了?” 一听薄凛渊受伤了,其他人都惊着了,转头纷纷谴责的目光看着周寻夜。 “周总,背后偷袭不厚道啊。” 而且是把整个香槟塔推向一个女人,这手段实在太卑鄙。 周寻夜看见许今夏与薄凛渊抱在一起。 很多蛛丝马迹在他脑海里浮现。 杏花村那天,薄凛渊不顾暴雨去山里寻找许今夏。 他那样的人物,如果不是因为动了情,怎么可能不顾自身安危? “是他对不对?” 周寻夜指着薄凛渊,质问许今夏。 许今夏此刻根本不想搭理他,“你受伤了,我们先去医院。” 薄凛渊回头,目光冷沉地看了周寻夜一眼,被许今夏扶着往宴会厅门口走。 宴会主人赶紧过来赔罪。 薄凛渊在他办的酒会上受伤,他自责不已,一直将两人送出酒店,看见他们上了车,他才抹了把脑门上的冷汗。 一个姓薄,一个姓周,他谁也得罪不起啊。 车里。 许今夏确定薄凛渊没伤到要害,她赶紧给秦以安打电话。 他们离开得太着急,都忘了跟秦以安说一声。 电话接通,秦以安在电话那边说:“夏夏,你先照顾小舅舅,宴会厅这边有我。” 她的语气听上去气势汹汹的,好像要跟人干架似的。 许今夏略微皱眉,“安安,你一个人在酒店吃亏,别冲动。” “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许今夏还想说什么,电话已经被秦以安挂断。 她瞪着手机。 耳边传来男人低低吸气的声音,许今夏回神,偏头看过去。 劳斯莱斯后座,光线半明半昧。 薄凛渊靠在座椅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他嘴唇都是苍白的。 “很疼吗,肖秘书,你开快点。” 薄凛渊看着她紧张的模样,轻轻扯出一抹笑,“没事。” 他喜欢她将目光全部落在他身上。 看着他,紧张他,在意他,不要被任何事任何人分走注意力。 许今夏不知道他伤到哪里,“你为什么要替我挡?” 她皮糙肉厚的,就算香槟塔砸在她身上也没事。 薄凛渊静静地看着她。 都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有心情调戏她。 “就这么紧张我?” 许今夏被他眼底越来越炙热的光芒烫得移开了视线。 不对,现在这种气氛是怎么回事? “你因为我才受伤的,我当然紧张你啊,我又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 她努力让气氛变得正常,但是在薄凛渊的凝视下,她觉得空气都变得黏腻稀薄。 140 撒娇男人最好命 许今夏心中警铃大作,刚要退回去,车子忽然一个飘移。 她直接撞进薄凛渊怀里。 薄荷海盐味道浓郁了,她听见头顶传来男人一声闷哼。 而她的唇似乎贴到了什么东西。 她缓缓抬眸,便看到男人无比优越的下颌线,她终于知道自己的嘴唇贴着什么了。 她头皮发麻,赶紧撑着他的腿往后撤。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许今夏慌乱无措,脸颊红了个彻底。 薄凛渊喉结吞咽,整个脖子似乎都失去了知觉,麻酥酥的。 他嗓音沙哑,“没关系。” 耳朵却不知为何染上了一抹红晕,就连脖子都红透了。 许今夏乖乖坐着,余光都不敢乱瞧。 死嘴! 你亲哪里呢? 本来气氛就暧昧不清,这下更是说不清了。 前排,肖秘书看了一眼后视镜,对上薄凛渊又凶又欲的目光。 他胆寒,赶紧收回视线,看着前面的路况。 “抱歉,刚才有只小野猫横穿马路,执行长,许小姐,你们没事吧?” 许今夏偏头看向车窗外,赶紧道:“我没事。” 薄凛渊侧了侧身,抬起长腿压在另一条腿上,似乎在遮掩什么。 他盯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缓缓平息体内的躁动。 半小时后,车子驶入薄家别墅。 许今夏率先推开车门下车,薄凛渊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轻轻吁了口气。 她是不是感觉到什么了,所以才逃得那么快? 他眼底有失落划过,刚要推开车门下车,车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许今夏拎着包站在那里,紧张地看着他,“薄先生,是不是伤口又疼了,来,我扶你进去。” 说着,她微微俯身,将手伸过去。 薄凛渊仰起头。 路灯照进他眼里,莫名的,许今夏感觉薄凛渊看着她的目光都带着些许卑微。 肯定是她看错了。 “薄先生?” 薄凛渊收回视线,将大手搭在她的掌心里,几乎将她的手掌整个包裹住。 许今夏愣了一下,有种自己怎么挣扎都逃不出他手掌心的感觉。 薄凛渊从车里下来。 他瞥了许今夏一眼,见她盯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发呆。 他故意咝了一声,“好疼。” 许今夏瞬间回神,赶紧扶着他往别墅里走去。 车里,肖秘书目瞪口呆地看着人高马大的执行长,像一朵娇花似的靠在比他娇小许多的许今夏身上。 他……刚才是幻听了吧? 否则他怎么会听见向来冷酷理智的薄执行长撒娇呢? 别墅里灯火通明。 简叔在客厅打八段锦,听见外面传来引擎声,他赶紧迎过来。 一眼就瞧见了许今夏和薄凛渊。 “许小姐,三少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流血了,我马上打电话叫私人医生。” 薄凛渊制止,“不用,简叔,我身上都是香槟,我去洗个澡。” 简叔看到他手上的血迹,还是有点担心,“真不用叫私人医生?” “不用。” 许今夏也不知道薄凛渊伤得怎么样,跟简叔说:“还是叫吧。” “好嘞。” 简叔拿手机去打电话,许今夏扶着薄凛渊上楼。 将他送回房间,许今夏看着浴室的半毛玻璃门,“薄先生,我去给你准备衣服。” 说完,她转身就衣帽间走去。 她之前在薄凛渊房间留宿过,自然也清楚房间的格局。 薄凛渊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深邃。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衣帽间门口,他才收回如阴湿男鬼一般的目光,走进浴室洗澡。 许今夏很快找了一套宽松的家居服出来。 听见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她莫名觉得嗓子眼有点发干。 脑海里忽然浮现在车上,她亲上他喉结时的情形。 嘴唇上似乎都残留着他皮肤温热的触感。 她脸颊阵阵发烫,赶紧伸手拍了拍脸,勒令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然后把家居服放在浴室门口的橱物柜上,她伸手敲了敲门。 “薄先生,衣服准备好了,就放在门口,你开门就能拿到。” 说完,她转身离开。 浴室里,薄凛渊靠在冰冷的瓷砖上,浑身都包裹在热气中。 他微仰起头,双眼紧闭,神情痛苦。 直到听见许今夏的声音,他狠狠一颤,静止半晌,他发出一声绵长的闷哼。 许今夏在楼下等私人医生。 简叔过来,问许今夏,“许小姐,三少是怎么伤的?” 许今夏自责道:“晚上参加一个晚宴,他为了护着我,不小心被香槟塔砸到了。” 简叔看见她身上还穿着晚礼服,裙摆上都是酒液。 “那你没事吧?” “我没事,薄先生可能被砸伤了,只是不知道伤得重不重。” “还能去洗澡,应该不重,许小姐,之前你留在这里的衣服都在客房,要不你去换身衣服?” 许今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她轻轻点了下头,“好。” 许今夏刚上楼,薄凛渊就下来了,一瞧客厅里只有简叔,他眉目冷沉。 “人走了?” 当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他救了她,她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简叔抬了抬下巴,“昂,回房间换衣服去了,三少,你伤哪了,让我瞧瞧。” 薄凛渊伤在小臂,是被溅起的酒杯碎片割伤的。 当时看着骇人,其实伤口都要愈合了。 “不用了,家庭医生再不来,伤口都要愈合了,你让人回去吧。” 受那么点伤,还让家庭医生跑一趟,他也没脸。 简叔听他说伤得不重,顿时眉开眼笑。 “那行,待会儿许小姐下来,让她帮你处理一下,我去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说完,他笑眯眯走了,不在这里碍眼。 许今夏很快换了一套衣服下来,简单的白衬衣和香槟金长裙。 她把头发扎起来,高马尾,走动间头发在半空左右轻晃。 露出的一截脖子白皙纤细。 许今夏看见薄凛渊坐在沙发上看杂志,她走过去,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家庭医生来过了吗?”她问。 薄凛渊合上杂志,目光落在她身上,像暗夜里的深海,静谧深邃,却也带着未知的危险。 “他临时有个病人,来不了了。” 许今夏顿时紧张起来,盯着他刚才流血的那只手,“那你身上的伤……” “不碍事,随便处理一下就行。” 许今夏听他这话的意思是还没处理,她忙站起来。 “医药箱在哪里,我帮你处理一下。” “在电视柜下面。”薄凛渊指了指电视柜,看许今夏走过去,抱着医药箱回来。 她坐在他身旁,打开医药箱,一边挑拣伤药,一边说:“你把上衣脱了吧。” 141 无处不疼 薄凛渊一怔,看许今夏的眼神都变得幽暗,他哑声问:“你确定?” 许今夏拿药的手一顿,回头与他对视。 片刻后,她率先移开视线,盯着手里的伤药,嗫嚅道:“我不知道你伤在哪里,脱了衣服我才知道。” 薄凛渊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他很爽快地脱了上衣。 “其实你不解释也可以,我都懂。” 许今夏听见衣服摩挲的窸窣声,余光偷瞄过去。 见他落落大方地脱了上衣,露出精壮结实的上半身。 别看薄凛渊穿西装时像纸片人一样,脱了衣服还是很有料的。 胸肌发达,八块腹肌壁垒分明,清晰的人鱼线向来,一直淹没在裤腰处,令人想入非非。 真是鲨鱼肌、公狗腰,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极品。 耳边传来一声低笑,“许小姐,想看就正大光明的看,我不收钱。” 许今夏偷看被抓包,扒个地缝钻进去的心都有了。 她脸上腾起一阵热意,“我没偷看。” “你偷看也不打紧。” 薄凛渊对自己的身材相当自信,压根不怕许今夏看。 要是能用腹肌迷死她更好了。 许今夏被调戏得毫无招架之力,她索性光明正大的看。 “薄先生身材不错,你在别的女人面前也这样吗?” 薄凛渊看她微恼,觉得十分新鲜有趣。 “不,只在你面前。” 这话相当于打明牌了,许今夏的心脏猛地漏跳一拍。 她目光轻闪,绕到薄凛渊身后。 他皮肤冷白,又被热水浸泡过的后背,皮肤上多了不少红痕。 应该是香槟塔砸到他后背上留下的痕迹。 但是皮肤没有破皮的地方。 许今夏怕自己有遗漏,凑近了些仔细看,“薄先生,你哪里疼?” 她应该没近视,就算近视了,凑这么近,也该看到伤处了。 可他后背完好无损。 薄凛渊微闭上眼睛,隐忍得脖颈上青筋暴起,隐隐约约喷洒在他后背的呼吸,让他本就敏感的身心,更是有些无法自控。 他攥紧拳头,嗓音更加沙哑,“无处不疼。” 许今夏一听,更紧张了,这是皮肤没破,却伤在了皮肉下面? 她记得以前上学,她被篮球砸了,当时没什么,就皮肤有点泛红。 结果过了两天,被砸的那处直接淤青了。 薄凛渊也是这种情况的话,这药要怎么擦? 薄凛渊隐忍得十分辛苦,此刻,他强烈渴望她的碰触。 只是碰一下,他都能舒服很多。 “麻烦许小姐帮我检查一下,是不是伤到骨头了。” “这……” 许今夏也不是医生,眼睛是看不到的,那只能用手了? 可是。 许今夏看着他背肌利落的线条,困难地咽了咽口水。 她触碰他的身体,这会不会有点过了? “我、我不会啊,薄先生,要不还是叫家庭医生过来看看吧。” 实在不行,也可以去医院照个片,万一真是内伤怎么办? 薄凛渊双眸微阖,“没关系,许小姐用手帮我按按,疼,我会说。” 许今夏蜷了蜷手指,看看可以,真要上手去触碰,她还是很有心理障碍的。 这个障碍倒不是说她排斥,而是觉得这种亲密超出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要不我去叫简叔过来?” 她刚要走,手腕忽然被一只大手捉住,她惶恐地看向男人如深渊般幽暗的黑眸。 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薄先生,你、你先放开我。” 薄凛渊喉结滚动了一下,看着许今夏的眼神凶得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 但他知道。 现在不是时候。 他强行压下那股汹涌的欲念,也不想再为难自己。 “去叫简叔过来吧。” “好、好的。” 许今夏赶紧挣脱他的钳制,转身逃之夭夭,去找简叔了。 简叔过来的时候,薄凛渊已经穿好衣服。 他往简叔身后瞥了一眼,没有瞧见许今夏,他眼底划过一抹自厌。 他吓着她了。 这么多年,喜欢他的女人如过江之鲫,他却没有因为谁悸动过。 看见许今夏的第一眼,他就知晓,他想要她。 那晚,她浑身湿透,站在导医台前,清水出芙蓉,弱不禁风。 而他,却对那样的她产生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占有欲。 当时,他以为她只是他生命中的过客,这辈子都不会再见。 却没想到,她竟然是老爷子的救命恩人。 如此的缘分,让他能时时出现在她面前,对她的渴望也在与日俱增。 简叔:“你不是说没受伤,不需要家庭医生,怎么又不舒服了?” 薄凛渊不答反问:“她呢?” “在厨房里做刀削面,说你们刚从宴会上回来,没吃东西。” 薄凛渊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幽蓝的光明明灭灭。 简叔看着他长大,虽说这几年他去国外发展,但也清楚他的脾气。 “三少,你是不是看上许小姐了?” 这么频繁的把人带回来,甚至上次地震时还追到杏花村去。 这要没动心,他把简字倒过来写。 薄凛渊睨着他,“这件事你知我知,老爷子若是知道,你知道我的脾气。” 简叔神色一凛。 “老爷子挺喜欢许小姐的,他若是知道你有意,肯定也会高兴的。” 薄凛渊心说,简叔还是不太了解老爷子。 老爷子承了许今夏的救命之恩,可以把她当女儿一样疼,却未必能接受她成为薄家的儿媳妇。 尤其是那天在医院,老爷子问他对许今夏有没有想法。 看着是在开玩笑,其实就是在试探他的态度。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再说你看她躲我躲成什么样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简叔想了想许今夏对薄凛渊的态度,忍俊不禁。 “许小姐受过一次情伤,没那么容易再为谁动心。” 三少这条路道长且阻。 许今夏并不知道主仆两人在客厅里蛐蛐她,她认真和面。 看着手里的面团,她把它当成薄凛渊的脸,使劲的揉。 叫他毁她道心。 薄凛渊这人看着面相极冷,简直就是顶级魅魔。 浑身上下无时无刻不在散发魅力,叫人轻易为他心折。 可是。 他与她是云泥之别,她万万不能动心,否则等待她的将是无尽的深渊。 许今夏揉好面,拿湿毛巾盖着发酵,又另起臊子。 刀削面要做得好吃,臊子和辣椒面是灵魂。 142 温情打不动,就强取豪夺 许今夏做好刀削面,浇上灵魂臊子,又撒了一点手摏的辣椒面在上面。 她端着刀削面走出厨房,放在餐桌上,整个别墅里安静得出奇。 她走出餐厅,看到薄凛渊的优越的后脑勺。 “薄先生,我做了刀削面,你要尝尝吗?”许今夏面对他时,还有点不自在。 薄凛渊放下书,起身朝她走去。 “你亲手做的,我岂有不尝尝的道理?”薄凛渊身高腿长,站在许今夏跟前,像一座大山压下来。 许今夏下意识想往后退,结果餐厅与客厅之间有台阶。 她绊了一下,整个人往后仰倒。 薄凛渊眼疾手快,一手揽着她的腰,将她拉了回来。 许今夏身形不稳,双手在空中乱抓,也不知道抓到了什么,她借力稳住身体。 直接扑进他怀里。 许今夏愣了一下,总觉得自己的手好像抓到了不该抓的东西。 她胆颤心惊地望过去。 这一眼,差点没将她震得三魂离了六窍。 只见她的手抓在薄凛渊的衣服上,衣服被她扯开大半,露出精壮的胸膛。 救命! 许今夏猛地站直身体,火急火燎地放开了他的衣服。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没站稳。” 薄凛渊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你是故意的也没关系,我没那么小气。” 说完,他才慢条斯理地整理被扯开的衣服,重新系上纽扣。 许今夏脸红得快要滴血,都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薄凛渊看着她的表情,感觉再逗逗她,她就要哭了。 他收敛了戏谑的表情,说:“走吧,一会儿面凉了不好吃。” 他率先走进餐厅,在他常坐的那边拉开椅子坐下。 许今夏把大碗刀削面推到他面前。 “我知道你吃不了辣,但是刀削面的灵魂就是要有点辣才好吃。” 许今夏没放多少辣椒面,吃起来应该不会多辣,而是香。 薄凛渊拿起筷子吃面。 刀削面很香,辣椒面不辣,跟臊子一起反而很香。 他连吃了几口,“很香,像我小时候吃过的味道。” 以前小时候家里没这么富裕,他妈最喜欢做刀削面和面泥鳅。 他们三兄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顿要吃好几碗。 现在想起从前,他心里都还对那个味道念念不忘。 而许今夏做的这碗刀削面,又让他尝到了小时候的味道。 许今夏本来还在忐忑。 毕竟薄凛渊这样的人,什么美味佳肴没吃过? 一碗刀削面而已,哪能入得了他的眼? 一听他这话,她就放心下来,笑着说:“你喜欢就好。” 薄凛渊看着她,叹息一声,“每次你来,都让你下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让你来我家,是来给我当厨师的。” 许今夏动作一顿,“你没让我下厨,是我自己要去做的,再说宴会上我们都没吃东西,我自己也要吃。” 薄凛渊:“总之,下次你再来,我来做饭,你可以告诉我你喜欢吃什么吗?” 许今夏看着碗里的刀削面,突然很想吃鱼,“水煮鱼会不会太复杂?” “不会。” 薄凛渊:“你喜欢吃鱼的话,等周末我们去钓鱼吧。” 许今夏天天待在实验室里,也没有什么户外活动。 她说:“好啊,那到时候我叫上安安,她天天说无聊。” “好。” 吃完面,许今夏准备告辞,薄凛渊还没说话,简叔先开口挽留。 “许小姐,时间不早了,要不就在这里住下,客房已经收拾好了。” 许今夏感觉到她与薄凛渊走得太近,关系有点暧昧不清。 她必须及时抽身,以免越陷越深。 她笑容温婉,“不用了,简叔,安安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薄凛渊微抿了下唇,没有挽留,“简叔,备车,送许小姐回去。” 简叔看了看薄凛渊,又看了看许今夏,最后还是去联系司机过来。 许今夏把自己换下来的礼服放进袋子里,跟薄凛渊告辞。 走出别墅,她来到车旁,司机帮她拉开车门,他俯身坐进去。 车门关上,隔绝了一切视线。 许今夏没忍住,偏头看向车窗外,二楼露台,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站在那里。 隔着车窗,其实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也看不见她。 但她还是下意识收回视线,看向前方。 她与薄凛渊一个是地一个是天,她不该产生非分之想。 露台上,薄凛渊点燃一根烟。 他没有烟瘾,但此刻却很想被尼古丁麻痹,他垂眸,看着黑色劳斯莱斯的车灯在大门处一闪,驶出了薄宅。 他轻勾了勾唇。 他看上的女人,还没有让她逃了的道理,若温情打不动,他也不介意强取豪夺。 许今夏连打了几个喷嚏,送走司机,她转身往小区里走。 斜刺里突然冲出一道人影,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许今夏吓了一跳,抬眸便看见怒气冲冲的周寻夜。 他像个撞见老婆刚偷完汉子回来的妒夫,愤怒地质问她。 “你刚才去哪里了,为什么从薄凛渊的车里下来,你们刚才是不是在一起,是不是睡了?” 最后两个字,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吼出来。 许今夏这才发现他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整个人处于狂躁状态。 不仅如此,她还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她拧起了眉头。 “周寻夜,你不要来我跟前发疯,我跟你没关系了。” 周寻夜嫉妒得红了眼睛,“你们是不是睡了?许今夏,你怎么那么贱?” “你以为薄凛渊会娶你?不可能的,他娶谁都不会娶一个我不要的破鞋。” “你死了这条心吧。” 许今夏挣不开他的钳制,抬腿狠狠踹在他的小腿骨上。 周寻夜吃疼,手上的力道一松,许今夏立即往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距离。 许今夏盯着周寻夜青筋暴起,狰狞的模样,她说:“周寻夜,你现在来找我是什么意思,难道许璎满足不了你吗?” 周寻夜怒火狂烧,“别在我面前提她,许今夏,要不是你算计她,我跟她又岂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许今夏冷笑连连,“你还真是擅长倒打一耙,我以为你对她的爱忠贞不渝,原来也是有你自己的衡量的。” “你给我闭嘴,我和她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评价。” 许今夏:“怎么,戳到你痛处了,周寻夜,你这个人还真是有意思。” 一边在心里嫌弃许璎不洁,一方面又不允许任何人说许璎一句坏话。 143 小心玩火过头 周寻夜目眦欲裂,那眼神恨不得将许今夏给活剐了。 “许今夏,你别忘了,我们还没有离婚,只要我不同意离婚,你就永远拿不到离婚证。” 许今夏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模样,目光冰冷,她缓缓走向他。 周寻夜感觉到一股压力扑面而来,他却站在原地没动。 他以为许今夏会示弱,却不成想听到她说:“那就不要离婚证,我也可以丧偶。” “你!”周寻夜看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后颈微凉。 许今夏退开,半个字都不想跟他多说,转身离开。 周寻夜瞪着她飘然离去的背影,真是又爱又恨。 她明明那么爱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一定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想让他后悔,她这点小心思瞒不住他。 “等冷静期那天,你就会这么嚣张,肯定会跪着求我不要跟你离婚。” 周寻夜把自己哄得服服帖帖,转身上了车,手机铃声震响。 他拿起手机接通,“找你夜哥什么事?” “夜哥,寂寞空虚冷不,夜色又来了一批新货,来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周寻夜刚在许今夏那里吃了瘪,这会儿极欲重振雄风。 “好啊,把最好的给小爷我留着,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周寻夜没再往小区那边看一眼,发动车子急驰而去。 转眼到了周末。 许今夏最近在做mRNA护肤相关实验,这是近几年备受关注的前沿技术。 技术核心是通过指导皮肤细胞合成特定蛋白质来精准修复和抗衰老。 国外几个高阶实验室都在做这个研究,但目前为止都未突破技术难关。 “夏夏,下班了下班了,我们去超市买点零食。” 许今夏收拾好实验室,脱下白大褂,拎着包跟秦以安出去。 这会儿正是下班时间,第九院的职员们都在电梯前等电梯。 见秦以安和许今夏过去,他们忙往旁边让了让。 “秦总,许博士,周末你们打算去哪里玩?” 明天就是周六,上了一周班,大家都给憋坏了。 秦以安笑眯眯道:“我们要去钓鱼,你们呢?有什么安排?” 大家七嘴八舌,有的要回家带娃,有的要走亲戚,有的要去相亲。 各有各的忙,也各有各的热闹。 电梯到了,大家往电梯里走,许今夏与秦以安站在一起。 耳边时不时传来大家的说话声,很有生活气息。 电梯很快下到一楼,众人走出电梯,在大门口相互告别。 秦以安看着许今夏,说:“我们也走吧。” 两人去超市买了不少零食,又在楼上吃了饭,回到家已经很晚了。 两人洗漱完睡觉。 翌日。 许今夏起了个大早,洗完澡后,她站在衣柜前挑衣服。 挑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衣服,她愁得一筹莫展。 秦以安从她房间门口经过,瞧见她拿着两条裙子拿不定主意。 她走进去,盘腿坐在床边,笑眯眯地看着她,“怎么了?” 许今夏摇头,“衣服到用时方恨少,正好,你帮我挑一下,哪件比较合适?” 说着,她将一套偏职业风的往身上比了比,又把一条浅粉色的长裙往身上比了比。 秦以安打趣她,“你之前要去见小舅舅的时候都没这么纠结,你现在是爱上他了?” “别乱说。” 许今夏心跳漏了一拍,她与薄凛渊有着云泥之别,她可不敢肖想。 秦以安看破不说破。 自从那天他们去参加酒会,夏夏跟小舅舅提前走了,半夜夏夏又回来后,她总觉得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被秦以安的目光盯着,她也不纠结自己要穿什么了,随便拿了一套,就往浴室里去。 秦以安笑着问:“你不再挑一下?” “我天生丽质,披麻袋都好看。”许今夏俏皮地说。 秦以安:“……” 许今夏换好衣服出来,就是简单的T恤和阔腿牛仔裤。 她刻意不那么隆重,就是不想让任何人看出来,她很期待这次的钓鱼之行。 秦以安垮着脸,“夏夏,你这一身也太普通了。” “就这样吧,是去钓鱼,又不是去相亲,你也赶紧收拾,我去弄早饭。” 秦以安噘了噘嘴,后悔自己刚才的多嘴。 许今夏转身去厨房做早餐,先煎两个鸡蛋,再把午餐肉放进去煎得两面金黄。 另一边的锅里放进打好的蛋液,再把土司放进去,两面都浸上蛋液,再煎至两面金黄。 放煎好的午餐肉,洗净的生菜和切片的西红柿,再挤上番茄酱。 一个三明治做好装盘,她又继续同样的做法做了一个三明治。 都装好盘,那边手磨咖啡也做好了,她拿了两个马克杯,倒了椰浆和椰奶进去。 不一会儿,两杯咖啡拉花成型。 许今夏把早餐摆上桌,秦以安洗漱完过来,看见桌上的早餐,她感慨道:“谁能把你娶回家,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许今夏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吃你的吧,就知道贫嘴。” 秦以安咬了一口三明治,边吃边说:“我太幸福了,要是每天早上醒来都能吃到这么好吃的早餐,我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许今夏笑弯了眼睛,“等你嫁了人,会更幸福。” “我才不要嫁人。”秦以安噘起嘴,“男人又蠢又坏又自私,我一个人过多好。” 许今夏无言地看着她。 秦以安是个坚定不移的不婚主义者,用她的话说,世界上美男那么多,她何必将自己吊死在一颗歪脖子树上。 “那也不是人人都这样,也会有好的。” 秦以安眼珠子一转,笑得有些瘆人,“确实有好的,比如小舅舅。” “你小舅舅他二哥不好吗?” 秦以安愣了一下,“你知道啦?” 地震那几天,她拼了命去纠缠薄亦臣,后来才知道他是她未曾蒙面的二舅。 知道这件事后,她吓得赶紧跑路,哪里还敢再继续撩拨他。 许今夏点头,“嗯。” “我就是玩玩,没当真。”秦以安不自在地躲开许今夏的目光。 许今夏想起薄亦臣给她的感觉,她提醒她,“那你小心玩火自|焚。” 144 你愿意吗? 吃完饭,两人把昨晚准备好的露营需要的物品全部搬进车里。 正准备出发时,许今夏的手机铃声响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薄凛渊打来的,她赶紧接通。 “薄先生,你出发了吗?” 薄凛渊昨晚几乎一夜未睡,他很困,但身体却很兴奋。 直到破晓时分,才勉强眯了一会儿,不到七点又醒了。 他这辈子还从来没有因为谁这么辗转难眠过。 许今夏的声音从手机里传过来,有种提神醒脑的感觉。 他一下子精神了。 “你们收拾好了吗,我在地下停车场,你们坐我的车过去。” 许今夏闻言,赶紧推开车门下车,她站在过道上,来回寻找。 前面忽然有车灯扫过来,许今夏被亮光刺得眯起眼睛。 她下意识抬手挡了一下,车子缓缓驶过来,停在她面前。 车窗降下,薄凛渊坐在后座,目光深邃地看着她。 “昨晚休息得怎么样?” 许今夏莞尔,“还好,你呢,早饭吃了吗?我跟安安已经吃过了。” 秦以安趴在车窗上,笑着说:“小舅舅,你没口福,你早点过来,还能吃到夏夏亲手做的三明治。” 薄凛渊遗憾道:“确实没有口福。” 许今夏瞧他神情失落,她说:“我给你带了手磨咖啡,你可以尝尝。” 说完,她转身去路虎车后座,把给薄凛渊准备的手磨咖啡找出来。 她回到劳斯莱斯车旁,把保温杯递过去,“你尝尝看好不好喝。” 薄凛渊伸手接过去,打开盖子,一股咖啡的香味扑鼻而来。 他浅尝了一口,焦苦的味道在唇舌间绽开,带着淡淡的椰奶味道,片刻又回甘,是他喜欢的口味。 他又抿了一口,笑着点头,“很好喝,没想到你不仅会做饭,还会煮咖啡。” “我全能。” 其实这些都是她在这三年时间学会的。 周寻夜很挑剔,家里保姆做的饭他难以下咽。 她为了让他经常回家陪她吃晚饭,专门去学了厨艺。 俗话说得好,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所以她不止学做饭,还学做西餐以及手磨咖啡。 三年来,她忙得不可开交,最后也只是感动了她自己。 薄凛渊拧上盖子,把保温杯放在杯架上,推开车门下车。 他站在过道上,因为身高腿长,让过道都显得低矮逼仄了。 他睨着秦以安,“让王叔给你开车,我跟许小姐坐一个车。” 意思是他和王叔开车。 不过却把秦以安跟许今夏分开了。 秦以安弯了弯眼睛,“我没意见啊,要问夏夏愿不愿意跟你同车。” 明明是在正常商量怎么出行,但秦以安的表情还是让许今夏闹了个大红脸。 没想到薄凛渊还真的来问她,“许小姐,你愿意吗?” 许今夏:“……” 看着他的表情,慎重的像是在求婚,许今夏脸更热了。 “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出发吧。” 说完,她便绕过车头,来到劳斯莱斯副驾驶那边,拉开车门坐进去。 秦以安忍俊不禁,冲薄凛渊握了握拳,“小舅舅,加油哦!” 薄凛渊瞪了她一眼,叮嘱王叔开车注意安全,然后坐进车里。 许今夏偏头看着车窗外,露出的耳朵染了上绯红。 他目光一荡,然后发现她没有系安全带,他略一思忖,倾身过去。 许今夏感觉身后有动静,她猛地回头,撞点跟薄凛渊撞上。 她及时刹车,整个后背都贴在座椅里,汗毛都竖了起来。 “薄先生?” 薄凛渊感觉到她受到惊吓,眼神暗了暗,长臂伸过去,拉住安全带。 “咔嗒”一声。 安全带卡进凹槽里,他退了回去,沁人心脾的薄荷海盐味道远离,许今夏才敢呼吸。 她现在不止脸红,耳朵也在持续发烫,“谢谢。” “不用客气。” 薄凛渊发动车子,扬声跟王叔说:“王叔,你跟在我车后面就行。” 王叔笑眯眯的,“好嘞。”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鲁班水库。 那里周围开发了不少农家乐和露营,俗称天然氧吧,一到周末,那边就热闹不已。 鲁班水库距离市中心三个小时的路程,等他们到时,已经十一点多。 薄凛渊提前让人过来订了房间,他们先把行李拿去房间,在楼下简单吃了点东西,就拎着钓具去水库边钓鱼。 这边经过开发,现在已经是一个很成熟的旅游景区。 四周很热闹,有带着孩子过来度假的,也有夫妻情侣过来放松心情的。 薄凛渊带着许今夏他们坐上停在外面的景区观光车。 观光车一直往前驶去,把周围的喧嚣与热闹都远远甩在身后。 许今夏和秦以安坐在一排,看着远处的青山绿水,感慨不已。 “没想到这边开发得这么好,我记得这一片三年前还是荒地。” 秦以安朝坐在前面的薄凛渊努了努嘴,“小舅舅投资的。” 许今夏惊讶道:“薄先生还搞旅游开发项目吗?” “只要能赚钱,我什么项目都搞。” 不知道薄凛渊是不是故意的,“搞”字让他说得意味深长。 许今夏觉得自己说话太直白了。 她笑着说:“那挺厉害的,我三年前来过一次,当时这里除了那个大水库,完全就是一片荒山。” 几年时间,将这里打造成热闹的旅游景区,薄凛渊确实能力出众。 关键是人气不差。 王叔一边开着观光车,一边说:“为了打造这个项目,三少费了不少心思。” 许今夏对薄凛渊的崇拜又多了几分。 有些人明明可以靠家里躺平,却仍在不懈的奋斗。 有些人却仗着家里有钱为非作歹,不干实事。 一路过去,人越来越少,很快,他们到了目的地。 王叔把车停好,搬着东西去一旁的草坪上搭帐篷。 许今夏也跟着帮忙搬东西。 相比她们准备的东西,薄凛渊准备得还是太充分太全面了。 一室一厅的露天帐篷,还有简易桌椅,以及野炊炉具,应有尽有。 薄凛渊帮着王叔搭好帐篷,远远的,有一辆观光车驶了过来。 许今夏听见声响,她抬起头望去,随着观光车越来越近,她看清了车里坐的人,目光一下子沉了下来。 145 我是心疼你啊 观光车里。 许璎依偎在周寻夜怀里,她好不容易约到周寻夜陪她来度假村玩。 她知道,自从那晚她被许今夏算计,跟许南深发生关系后,周寻夜就生她的气了。 她想哄他高兴,特意定了度假村的酒店,可以过上几天没羞没臊的日子。 她就不信,她还哄不好他。 “寻夜,听说这边是贵宾垂钓区,一会儿你要多钓几条鱼,晚上我亲自下厨给你烤鱼吃。” 周寻夜现在对许璎的感情十分复杂。 他们有二十几年的感情,青梅竹马,可是如今,许璎对他而言,就像鸡肋。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他看了一眼前面开观光车的司机,淡声道:“坐好,别让人看笑话。” 许璎被他一胳膊搡了回去,想不要脸的再贴上去,又放不下面子。 她气得磨牙。 周寻夜果真是嫌弃她了。 她一抬头,远远地瞧见水库边有人已经支起了帐篷。 她皱紧眉头,质问司机,“这里不是贵宾垂钓区吗,怎么还有闲杂人等?” 司机也不清楚怎么回事,“许小姐,我不清楚。” “我已经包下你们整个贵宾垂钓区,现在多了闲杂人等,你跟我说你不清楚,叫你们度假村的负责人过来,我要问他到底是什么道理。” 司机心说,一个靠身体上位的玩物,也敢对他颐指气使。 他直接无视对方,“说不定人家比你出的钱多,地位更高。” “你说什么?”许璎怒了。 司机也不惯她毛病,“许小姐,能进入这贵宾垂钓区的客人,必定身份尊贵。” 许璎:“我管他身份尊不尊贵,你给我把他们赶出去。” 她本来还有计划。 幕天席地,想必能将周寻夜对她的激情找回来。 司机翻了个白眼。 以前许璎发脾气,周寻夜对她有滤镜,觉得她娇俏可爱。 如今没了滤镜,他觉得她简直跋扈。 “行了,钓个鱼而已,你要占多大的地方?”周寻夜没好气的训斥。 许璎眼眶顿时红了,“寻夜,你凶我?你以前从来不凶我的?” 周寻夜烦透了。 “你要存心不想安生度假,我们现在就回去。” 他现在是多年许璎一眼,都觉得她做作,还是许今夏好,从来不让他心烦。 许璎赶紧委屈地抹去眼泪,“我、我就是替你打抱不平。” “以前雅黛集团风头最盛的时候,谁敢不给你面子,现在都敢欺负到你的头上,我是心疼你啊。” 周寻夜:“你是心疼我,还是为了你自己的面子?” 许璎倏地瞪大眼睛,再度泫然欲泣,“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观光车在道路尽头停下,司机再也受不了许璎的声音。 “好了,到了。” 周寻夜从车里下来,一眼就看到那边的露天帐篷下,忙进忙出的熟悉身影。 他眼前一亮,抬腿就往那边走。 许璎在身后叫他,“寻夜,你去哪里啊,你不帮我搬一下帐篷吗?” “看到熟人去打个招呼,你看着办吧。” 周寻夜头也不回地走了,许璎瞪着他的背影,气得直跺脚。 她看着面前五大六粗的司机,娇纵道:“我给你一千,你帮我把帐篷和这些炊具搬过去支起来。” 司机:“一千块你打发要饭的,还是你自己搬吧。” 眼看司机站着不动,许璎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一万,你别得寸进尺。” 司机奉行有钱不赚王八蛋的原则,伸出五指,“五万,我帮你搭。” 许璎咬了咬后槽牙,“行,五万就五万。” 司机怕她赖账,点出二维码,让许璎付了钱,他才肯帮忙搬东西。 许璎没办法,只好扫了二维码,转了五万块过去。 司机怕她后头出妖蛾子,还长了个心眼,让她备注自愿赠予。 许璎简直气得半死。 不过她自己不想动手搭帐篷,只想享受,于是备注了自愿赠予。 收了钱,司机就扛着帐篷去草坪那边搭起来。 许璎见有人帮她搭帐篷了,赶紧追上周寻夜,看看是什么熟人让他这么在意。 离得近了,就看见许今夏。 她顿时爆炸了。 许璎冲过去,一把挽住周寻夜的胳膊,像是怕他被许今夏抢走了似的。 “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该不会是知道我们要来度假,故意出现在这里想挽回寻夜吧?” 许今夏翻了个白眼,不想跟白痴说话。 秦以安坐在刚安装好的椅子上冷嘲热讽,“他是什么香饽饽吗?” “还我们故意出现在这里,你们真是好大一张脸。” 许璎一直看秦以安不顺眼,对掐起来,“如果不是,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 “喂,你讲讲道理吧,我们先来,你们后到,怎么不是你们故意跑来碍眼的?” “你胡说八道。” 许璎在秦以安这里讨不到好处,她瞪着许今夏,“姐姐,你跟寻夜闹离婚,就是为了欲擒故纵吧?” 许今夏原本不想搭理这两个人,但他们一直在这里狂吠,坏她好心情。 她皮笑肉不笑,“安安,这是谁家的狗没拴牢,跑这里狂吠,要不要通知医院给她打一针狂犬疫苗?到时候咬到人就不好办了。” 秦以安憋笑,“我这就打电话叫兽医过来。” 许璎气红了脸,又跺脚,“寻夜,你看姐姐她欺负我?” 周寻夜不耐烦地抽出手臂,走到许今夏旁边,正要坐下,许今夏眼疾手快,一脚勾走了椅子。 周寻夜没提防,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他顿时火冒三丈,“许今夏,我给你脸了?” 许今夏冷冷地看着他,“别碰这里的东西,省得我一会儿还要消毒。” “你!” 秦以安走过来,侧身挡在许今夏跟前,“你什么你,我们这里不欢迎两位,滚吧!” 周寻夜从地上一跃而起,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 他冷冷地看着许今夏,“你别忘了,我们还没离婚。” 许今夏神情更冷,“同样的话周总就不要重复说,很让人厌烦。” 她恨不得没有这个破离婚冷静期,她真是一秒都不想忍受这个神经病。 “你给我等着。” 周寻夜恶狠狠丢下这句话,一把拽住许璎的手腕,拉着她走了。 秦以安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好好的度假,遇上这两个神经病。” “我们玩我们的,别管他们。” 许今夏一回头,就看见从帐篷里走出来的男人。 两人四目相对。 不知为何,许今夏竟莫名有些心虚。 146 别与我对抗,放松点 薄凛渊率先移开视线,往周寻夜那边看了一眼。 “他怎么在这里?” 许今夏摇头,“不知道,可能也是来度假的。” 薄凛渊又看向她,“会影响你心情吗?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他好不容易盼到周末,带上秦以安这个电灯泡已经是逼不得已。 现在又多了两个垃圾来碍眼,他的追妻之路什么时候才能开始? 许今夏看着刚搭好的帐篷,这比上次在杏花村时的帐篷可豪华多了。 而且现在的心境也与当时不一样。 当时满心都是被困在地底下的遇难者,而现在是放松。 “不用麻烦,他已经不能再影响到我的心情了。” 当她决定离婚,周寻夜就再也不能影响她的情绪。 薄凛渊:“好,都听你的。” 许今夏莞尔,“不过他们的存在要是影响你的心情,我们可以让他们滚。” 薄凛渊凝视着她,似是被她的话取悦了一般,薄唇轻扬起弧度。 “你不在意,我也不在意。” 秦以安在旁边默默看着,心想小舅舅都要被夏夏钓成翘嘴了。 诶! 谁懂啊? 她有生之年也能看见小舅舅这么不值钱的样子。 薄凛渊组装好钓鱼竿,许今夏已经把简易的椅子组装好,放在湖边。 薄凛渊拿着钓竿过去,在许今夏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要不要试试?” 许今夏欣然点头,薄凛渊把钓竿递给她,她甩出去的时候不得章法,几次都差点变成回旋镖打到自己。 薄凛渊敛着的黑眸里蕴藏着笑意,“我教你。” 许今夏觉得有些丢脸,看见薄凛渊眼眸中的笑意,她娇嗔道:“我第一次弄这玩意儿,你不能笑我。” 薄凛渊眸光轻晃。 “我不笑。”薄凛渊走到她身后,双手分别握住她握着钓竿的手。 许今夏整个人都笼罩在他怀里,周身压迫的气场密不透风的将她包围。 她睫毛微颤,动作都有些僵硬。 耳边传来低沉暗哑的嗓音,“别与我对抗,放松点。” 许今夏被那股温热的气息扰得心神大乱,努力放松身体,不与他对抗。 薄凛渊垂下眸,看到她头顶的发旋,他细心教她。 钓竿扬起的瞬间,手腕往下沉,鱼饵飞出去,落入水中。 许今夏瞪大眼睛,“这就成了?” 薄凛渊放开了她,看着平静的湖面,“现在只需要耐心等鱼上钩就可以了。” 许今夏把钓竿插在松软的土里,坐在椅子上,阳光从树叶的缝隙照射在她脸上,她的眼睛很亮。 “薄先生,我们比赛吧,看谁先钓上来第一条鱼。” 薄凛渊退回去,将鱼钩抛进湖中,同样把鱼竿插在土里。 他坐在简易椅子上,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随意地支着地面。 “好啊,那我们先说好,你要是输了可不许哭鼻子。” 许今夏总觉得他这话带着莫名的宠溺,她紧张的移开视线。 “我才不会,我是新手,新手都有保护期,你可不能看不起新手。” 她闲暇的时候也会玩游戏。 游戏里都有一个新手保护期,之所以新手一般不会输,就是他乱拳打死老师傅。 所以薄凛渊这话说早了。 薄凛渊靠在椅背上,整个人松懈下来,倒是没有那种上位者的气场。 不远处。 许璎让观光车司机把帐篷搭好后,她走到周寻夜跟前。 “寻夜,姐姐怎么会在这里?” 周寻夜死死盯着湖边快抱在一起的两人,恨不得冲过去将两人分开。 许今夏真是好样的! 竟然敢给他戴绿帽子,他一定要让她好看。 “我怎么知道?” 许璎听见他语气不善,顺着他的视线朝湖边望去。 只见薄凛渊搂着许今夏,不知道在做什么。 她心里有些幸灾乐祸,周寻夜也有在旁边干瞪眼吃醋的一天。 但另一方面,她又嫉妒许今夏。 凭什么她结过婚流过产,还能让薄凛渊这样的上位者为她低头? 她到底有什么魅力? “姐姐还真是会勾人,连薄家三少都被勾走了魂。” 周寻夜如何不知许璎的小心思,她故意抹黑许今夏,就是要让他对她死心。 可越是这样,他越为许今夏牵肠挂肚。 果然……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周寻夜冷漠道:“你不用在我面前说她的坏话,这只会激起我的胜负欲。” 他不信许今夏能那么快收回对他的感情。 她跟薄凛渊搞暧昧,不过是想引起他的注意,让他吃醋罢了。 许璎咬了咬牙,“寻夜,你之前明明对她相当厌恶,你这样说,只是为了气我,让我伤心对不对?” 周寻夜看她泫然欲泣的模样,不耐烦得很,他突然很后悔答应带她来度假。 “行了,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我的福气都让你哭没了。” 周寻夜心烦意乱,再看一眼那边有说有笑的两人,牙根都要酸倒了。 许璎被噎住。 眼泪流也不是,不流也不是,最后只能伏低做小,“我们钓鱼好不好?” 如果许今夏不在这里,周寻夜早就走人了。 但许今夏在,他本着我就要待在这里恶心他们的心思,犟着不肯离开。 现在来都来了,总不能自己坐在这里生闷气,他拿了鱼竿过来钓鱼。 他刚装好鱼饵,就听不远处传来许今夏激动的声音。 “啊,我钓上来了,好大一条鱼,薄先生,安安,快看!” 秦以安躲在帐篷里打游戏,不去当电灯泡。 听见许今夏的惊呼声,她赶紧跑到水库边上,正好看见许今夏将一条四五斤重的大鱼拽上岸。 鱼在草丛里活蹦乱跳,企图回到水里。 薄凛渊眼疾手快,抓住鱼将它扔进水桶里,同时取下鱼钩。 秦以安蹲在水桶边,“这鱼晚上可以用来做烤鱼。” 许今夏兴奋极了,“等我们多钓几条,晚上弄全鱼宴。” “好啊,小舅舅,你可得加油了,夏夏都钓上来一条了。” 她话音未落,薄凛渊的钓竿就动了动,他等鱼咬上钩,鱼竿动得频繁,才开始收竿。 薄凛渊钓上来的鱼比许今夏的看着都大,他将鱼扔进水桶里,可把许今夏她们乐坏了。 一下午,许今夏他们钓上来七八条鱼,而周寻夜他们一条都没钓上来。 147 她的目的是薄凛渊 隔壁欢呼声持续不断地传来,衬得周寻夜像个废物。 他一下午都心浮气躁。 只要鱼竿一动,他马上就去拿起来,鱼还没咬上钩,吃了鱼饵就跑。 他忙活一下午,鱼饵消耗了大半,一条鱼都没钓上来。 许璎坐在他旁边,感觉到他浑身都笼罩在一股低气压下,她甚至不敢跟他说话。 天渐渐黑了,她看着水桶里的水发呆,“寻夜,我们晚上吃什么啊?” 本来他们也打算烤鱼,但现在连根水草都没捞上来。 周寻夜不耐烦地扔了鱼竿,“吃吃吃,成天就知道吃,你猪变的?” 许璎从来没有听见周寻夜说这么难听的话,一时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寻夜,我知道我不聪明,但你怎么还骂人啊?” 周寻夜更烦躁了,“嫌我说话难听,你滚啊,也不知道你是不是个灾星,自从你回来后,我诸事不顺。” 明明她不在的这三年,他顺风又顺水,公司业绩也蒸蒸日上。 许璎听出他的埋怨,眼眶瞬间红了,“你现在是在怪我咯?” “我不怪你怪谁?”周寻夜越想越气。 她没回来前,公司有许今夏披荆斩棘,业绩飙升。 家里有许今夏做饭,不管他什么时候回去,餐桌上永远有一口热乎的饭菜。 可她回来后,什么都没有了。 公司上个月亏损几十亿,声誉掉进低谷,股价到现在都还在负增长。 大的不提,就从小的来说。 许今夏跟薄凛渊一组钓鱼,一下午都在丰收,而他跟许璎钓鱼,一下午都毫无收获。 谁是福星,谁是灾星,一目了然。 许璎气得险些背过气去,她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周寻夜,你别太过分了!” 周寻夜猛地站起来,将鱼竿狠狠扔在地上,“我就不该答应你来钓什么鱼,浪费时间。” 说完,他拔腿就走。 这会儿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除了隔壁许今夏他们帐篷外挂了灯,亮如白昼。 周寻夜他们那边的帐篷小,只有帐篷上挂着两盏氛围灯,黑黢黢的看不清楚。 许璎追了几步,眼看着周寻夜走远,她也不追了,站在原地生闷气。 余光瞥见许今夏那边正在杀鱼,秦以安蹲在旁边帮忙洗菜。 就连高高在上的薄凛渊也挽起袖子,围在许今夏身旁忙前忙后。 一霎那。 她嫉妒得发狂。 凭什么许今夏总能吸引这么优秀的男人,没了周寻夜,她就攀上更高的高枝。 而她明明费尽心机,最后却遭人厌弃? 她眼中满是恨意,想起她来之前,找人买了助兴的药。 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许今夏能攀高枝,她也能,等她拿下薄凛渊,周寻夜算个屁! 许璎这么想着,抬步朝许今夏那边走去。 许今夏把处理好的鱼冲洗干净,秦以安想吃水煮鱼片,她正拿着刀片鱼。 她的动作干净利落,一看就是常年与厨房打交道的人。 秦以安站在旁边啧啧称奇。 “夏夏,你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这么贤惠,以后娶到你的人有福气了。” 许今夏莞尔一笑。 “我不知道以后谁有福气,但现在这份福气是你的。” 秦以安瞥了一眼薄凛渊,“夏夏,要不以后你别嫁人了,咱俩一起过呗。” 她故意这样说,就是想看看薄凛渊是什么反应。 薄凛渊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并没有把秦以安的话放在心上。 许今夏:“过过过,跟你一起过。” 薄凛渊嘴角的笑意淡去,眼刀子嗖嗖地剜向秦以安。 秦以安现在仗着许今夏,根本不怕薄凛渊,拼命在他的雷区蹦跶。 “那我们说好了,以后谁也不结婚。” “好。”许今夏一边切鱼片,一边指挥秦以安,“蒜剥了吗?” “我马上去。” 说完,她冲薄凛渊得意一笑,转身去剥蒜了。 薄凛渊站在许今夏旁边,看她拿刀利落的片鱼片。 他刚要说话,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幽幽的女声,“姐姐……” 要不是现在天刚黑,许今夏都要被这道声音吓一激灵。 她一抬头,就看见许璎幽怨地站在她对面。 许今夏蹙起眉头,“这天刚黑,你就扮上女鬼了?” 许璎泫然欲泣,“姐姐,寻夜不知道去哪里了,我一个人在帐篷里害怕,我能不能跟你们待在一起?” 许今夏果断道:“不能。” 许璎瞪大一双小鹿般纯净的双眼,惊慌地看着薄凛渊。 “薄先生,我一个人真的很害怕,你能不能劝姐姐收留我?” 薄凛渊:“不能。” 许璎咬了咬牙,她没想到薄凛渊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她干脆不再问,就站在那里眼巴巴地看着许今夏。 她就不信,他们真能舍下脸面来赶她走。 秦以安拿着蒜,边剥边感叹,“有些人吧,真会装蒜。” 许璎听见她内涵自己,也不搭话。 反正只要她不理,装没听见,她就能合理地赖在这里。 等一下也能找到机会给薄凛渊下药。 秦以安扫了许璎一眼,跟许今夏说:“咱们这里有蚊子吧,嘤嘤的好吵。” 许今夏说:“我带了蚊香,还有防蚊液,在我包里,你去拿来喷一下。” “好啊。” 秦以安把蒜一放,跑去找防蚊液了。 许璎脸色难看到极点,但想到自己的目的,她告诉自己忍。 她拿起秦以安没剥完的蒜,说:“姐姐,我来剥蒜,晚上做什么啊?” 没人理她。 她自言自语,“是做水煮鱼吗,我还没吃过你做的饭菜,寻夜说你的厨艺很好。” 许今夏被她吵得很烦。 “你能不能回你自己那边去,我说了,这里不欢迎你。” 她讨厌许璎。 本来薄凛渊在这里,她不想让自己看着咄咄逼人。 奈何有些人就是听不懂人话,非要她出声赶人才会走。 许璎眼里泪花闪烁,“姐姐,我只是想跟你们待在一起,我没有恶意的,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许今夏眯起眼睛,审视许璎。 若是以前,许璎早就走了,不会厚着脸皮赖在这里,除非她有别的目的。 许璎的目光不自觉往薄凛渊身上瞟,他气质清冷矜贵,长相俊美,比周寻夜好看不止百倍。 等她把薄凛渊勾到手,她倒要看看许今夏拿什么在她面前趾高气昂。 孰不知,她那点小心思被许今夏尽收眼底。 原来她赖着不肯走,是因为薄凛渊啊。 148 她要成为薄凛渊的女人 许今夏知道轻易赶不走许璎,她也不浪费口水。 就看她憋了什么坏。 秦以安拿了防蚊液出来,直接朝许璎身上喷,“让我杀死你这个嘤嘤怪。” 许璎尖叫着往薄凛渊那边闪躲,“秦以安,你不讲武德。” 秦以安一边喷她,一边略略略,“对你还需要讲什么武德,撸起袖子就是干。” 薄凛渊提前注意到许璎的走位,见她扑过来,他直接错开一步,躲开她的物理攻击。 许璎本来瞅准了往薄凛渊怀里扑,结果哪知道他会躲开。 她身形不稳,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秦以安都给看愣了,随即捧腹大笑,“哎哟,笑死人了,你还想隔空磁瓷我小舅舅,幸好他闪得快。” 许今夏回头,看见许璎趴在地上,半天都没有爬起来。 她忍俊不禁,奚落道:“许小姐这是骨质疏松么?” 许璎羞愤交加,恨不得一巴掌把讨人厌的秦以安拍死。 她胸口硌在草地上,脖子被杂草扎得难受。 她抬起头来,楚楚可怜地望着薄凛渊,朝他伸出手。 “薄先生,能麻烦你扶我一下吗,我好像闪到腰了。” 薄凛渊无动于衷,目光扫向秦以安。 秦以安立即心领神会,她边嘲笑边去扶许璎,“我劝你别打我小舅舅的主意,你要是没镜子,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 许璎恨得咬牙切齿。 她心想,等她今晚拿下薄凛渊,她要秦以安跪下喊她小舅妈! “秦小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也不能这么羞辱我啊,薄先生,你要为我做主啊。” 薄凛渊冷眼旁观,“你们之间的事,你们自己解决。” 许璎看着男人薄冷的神情,磨了磨后槽牙,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薄先生你好公正哦,我就喜欢你这种不偏帮的性格。” 秦以安:“呕……” 许今夏:“……” 她有时候真的挺佩服许璎,一整个茶里茶气的。 秦以安说:“大姐,把你扔水库里去,全度假村的人都能喝上绿茶了。” 许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知道你嫉妒我会说话,不过这都是天赋,你嫉妒也没用。” 秦以安作呕,“我呸,我嫉妒你啥,嫉妒你茶,还是嫉妒你骚啊?” “你!”许璎气得半死,想冲过去跟秦以安打一架。 149 搞钱、事业还是男人 吃完饭,就有度假村的工作人员过来把餐具收走。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透,正是欣赏夜景的好时候。 秦以安靠在椅子上,仰头看着满天繁星,感慨道:“这就是远离城市喧嚣的好处。” 只有离开满是雾霾的大都市,才能欣赏到这么绝美的星空。 许今夏抱着一瓶汽泡水,坐在秦以安旁边,仰望着星空。 繁星点点,银河流转,如碎钻般的光点倾泻而下。 “好美。” 秦以安双手枕在脑后,“难怪这里是贵宾区,你看远处的湖泊,像不像仙女湖?” 星空月亮倒映在湖面上,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像极了。” 两人欣赏了一会儿夜景,秦以安朝四周看了看,“怎么不见小舅舅?” “他刚才说有点不舒服,去帐篷里躺一会儿。” 他们没打算在水库边露营,刚吃完饭,趁着今天天气晴朗,欣赏一下夜景。 一会儿玩累了,他们还是要回酒店去住的。 秦以安往帐篷那边看,帐篷上除了挂着吊灯,里面黑黢黢的,也看不出什么来。 她收回视线,“许璎好像吃完饭人就不见了,她也不像这么识趣的人。” 许今夏也发现了,“或许她回酒店了。” 秦以安微偏了头,凑近许今夏小声嘀咕,“刚才吃饭的时候你没看见,许璎恨不得把眼珠子黏小舅舅身上,夏夏,你说她该不会是觊觎小舅舅的美色吧?” “你小舅舅的美色谁不觊觎?”许今夏玩笑一句。 薄凛渊长成那样,即便他不招蜂引蝶,也有不少狂蜂浪蝶往他身上扑。 秦以安短促地轻笑了两声,“是啊,我小舅舅论长相有长相,论钱有钱,那你怎么就是不心动呢?” 许今夏:“……别往我身上扯。” 她又不是圣人,岂会对如此优秀的男人无动于衷。 只是她有自知之明,不会贪图自己够不上的东西。 秦以安眨了眨眼睛,“夏夏,你现在真的心如止水,小舅舅那么优秀的男人耶,你真的不想让高岭之花为爱低头吗?” “我还没有那么不自量力。”许今夏扭过头,看着璀璨的星空。 “我现在就想搞钱搞事业,这两个哪个不比搞男人香,你说?” 秦以安:“……” 非要这么说的话,那确实是搞钱搞事业更香。 毕竟这个世界男强女弱,女孩子甘愿为家庭洗手做羹汤后,就不会被男人尊重与爱护。 与其过着伸手要钱毫无尊严的生活,不如自己做自己的大女主。 她不愿意步入婚姻,不正是这个原因么,为何又要劝闺蜜误入歧途? 这么想着,她心里释然,“对,夏夏,我支持你。” 女人不一定要有男人,成功女人更不需要围着男人转。 男人可以是闲暇时候的调剂,也可以是分泌多巴胺的玩物。 只要有钱,她们会活得比男人更潇洒。 “等这个实验项目结束,咱们去环球旅行吧。”秦以安有半年多没出去旅游了,骨子里蠢蠢欲动。 许今夏:“好啊。” 帐篷里,薄凛渊浑身燥热,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逆流。 他隐约感觉到不对劲,就在这时,一只手从后面攀上他的肩膀,“凛渊哥哥,你是不是很难受啊?” 薄凛渊听出是许璎的声音,他切齿道:“拿开你的脏手,你怎么会在这里?” 许璎被挥开的手又不依不饶地缠上去,红唇几乎贴上薄凛渊的耳朵。 “我刚才有点不舒服,就进来躺躺,没想到凛渊哥哥也来了。” “我听见你似乎不舒服,我帮你检查一下好不好?” 许璎使出浑身解数勾引薄凛渊。 这个药劲强,薄凛渊中了招,不跟女人发生关系,是不可能平息下来的。 薄凛渊呼吸急促,一把抓住许璎的手腕,将她从他身上甩开。 “滚出去!”他厉声喝斥。 许璎一屁股摔在地上,整个尾椎骨都痛麻了,她说:“你别逞强了,这个催情药无色无味,药效却十分霸道,不跟女人发生关系,你会暴毙而亡。” 薄凛渊咬牙忍着那股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的痛苦,“我就算暴毙而亡,也不会让你得逞。” 说完,他一把抓住许璎的肩膀,五指用力,许璎感觉自己的肩胛骨快要被他捏碎。 她惨叫一声。 若说刚才的动静并没有多大,那许璎这一声惨叫,就让秦以安和许今夏都听见了。 两人齐刷刷站起来,相视一眼,秦以安一声国粹飙出口。 “卧槽,那是许璎的声音吧,是从咱们的帐篷里传来出的?” 许今夏凝重地点了下头,“是。” 秦以安:“……小舅舅是不是也在帐篷里休息,不会吧不会吧?” 小舅舅不会在她们眼皮子底下就把持不住,跟许璎酿酿酱酱? 那她以后再也不会帮他在夏夏面前说好话。 许今夏也不敢脑补太多,两人赶紧往帐篷那边跑去。 刚到帐篷门口,许璎就被人从帐篷里扔了出来。 一个抛物线,扑通一下倒栽葱的栽在地上,摔得半天没缓过来。 许今夏和秦以安两人面面相觑,都惊呆了,看着衣衫不整的许璎。 秦以安气炸了,“许璎,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居然敢不知羞耻来勾引我小舅舅!” 许今夏都顾不上许璎,看向帐篷里面,听见薄凛渊粗重的呼吸声。 他不对劲! “薄先生,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许今夏往帐篷那边走了几步。 听见她靠近,里面传来薄凛渊制止的声音,“你别过来,我没事。” 他的声音听起来跟平时不一样,像是在极力压抑什么。 许今夏皱起眉头,站在原地,似乎在考虑自己要不要上前看看他究竟怎么了。 薄凛渊透过光线,看到帐篷外停下的那道高挑纤细的身影,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他就知道,她对他的关心只止步于朋友,不会越界。 秦以安也感觉到空气中有什么东西一触即发,她冲过去,一把抓住许璎的头发,用力往后扯。 “许璎,你对我小舅舅做了什么?” 她会被小舅舅从帐篷里扔出来,肯定做了过分的事。 再加上小舅舅这声音,还阻止夏夏靠近,难道他…… 150 帮帮我…… 许璎吃疼,眼里闪烁着泪花,“秦以安,你放开我!” 秦以安死死扯着她的头发,“你对我小舅舅做了什么?” 许璎嗷一声惨叫,看见许今夏站在帐篷前不敢上前。 她忽然桀桀笑了起来,笑声刺耳又让人毛骨悚然。 “你说呢,我还能对他做什么?” 秦以安瞳孔轻颤,耳边传来薄凛渊痛苦的低喘,她眼眸因愤怒染上杀意。 “你什么时候动的手脚,明明我们一直防着你耍手段。” 自打许璎过来,她和许今夏就一直注意她,酒水都没让她碰过来。 她什么时候下的药? 许璎笑得眼泪都要飙出来了,秦以安气得不轻,直接扯着她的头发往草坪上按。 “笑什么笑,找死啊你!” 许璎双手向后,本能地去抓秦以安扯她头发的手,在她手腕上抓出道道血痕。 “秦以安,别以为我好欺负。”说着,她从地上一跃而起,跟秦以安扭打在一起。 许今夏不知道帐篷里是啥情况,薄凛渊不让她靠近,她便不敢靠近。 但是眼看着许璎跟秦以安扭打在一起,她哪里坐视不管。 她小跑过去,一脚踹在许璎后背上,然后骑坐在她身上,左右开弓甩她耳光。 “许璎,你真该死,周寻夜已经满足不了你了吗,你要跑我们面前来发浪?” 一想到因为她的疏忽,让薄凛渊此刻备受煎熬,她心里就过意不去。 明知道许璎不是好货,她还放纵她接近他们。 许璎瞬间感觉皮紧了,脸颊火辣辣的疼,她要去抓许今夏,双手被秦以安抓住压在地上,她根本动弹不得。 “许今夏,你敢打我,你会遭到报应的。” 许今夏怒极攻心,掌心火辣辣的疼,她打累了停下来的时候,许璎脸已经肿成猪头,嘴角逸出鲜血,连话都说不出来。 “许今夏,我要告诉爸妈和哥哥,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许今夏站起来,一脚狠狠踢在她小腹上,“你去告诉他们啊,看他们知道你水性杨花还会不会一如既往的疼你爱你。” 许璎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她的确不敢让许家人知道她今天勾引薄凛渊的事。 若是成功了,她不怕。 但现在失败了,她还需要许家人为她兜底,让她能继续过上优渥的上等人生活。 见许璎不敢说话,许今夏咬牙切齿地吼道:“滚!” 许璎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许今夏,“我走了,薄凛渊怎么办?许今夏,你还没跟寻夜离婚,你敢婚内出轨吗?” 秦以安是薄凛渊的外甥女,她不可能给薄凛渊解药性。 那这里只有许今夏。 她该不会是想趁虚而入吧? 真是好算计! 许今夏一耳光甩过去,“啪”一声,打得许璎差点又摔倒在地。 “滚!” 这次,许璎没敢再多话,捂住火辣辣的脸颊转身走了。 秦以安站在许今夏身边,看着许璎一蹶一拐的背影,“现在怎么办?” 许今夏抿了抿唇,“你给酒店打电话,看他们能不能找人……” 夏以安瞪大眼睛,“夏夏,你不会要给小舅舅找女人吧?” 许今夏确实是这么想的。 如果药劲不强,薄凛渊应该能忍受,但许璎为了一击必中,肯定不会心慈手软。 “叫酒店那边开车过来,我们现在就送薄先生去医院。” 医院应该能解决问题。 夏以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夏夏是真的封心锁爱,对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吗?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夏夏你进去帮帮小舅舅……” 许今夏打断她,“我不能趁人之危。” 夏以安:“……” 她姐妹真的是正得发邪。 夏以安在心里祈祷薄凛渊自求多福吧,她劝不动夏夏,总不能将她绑了丢进去。 夏以安去打电话了。 许今夏站在帐篷外,满怀歉疚,“薄先生,你还好吗?” 薄凛渊俊美的脸颊布满潮红,他现在难受极了。 浑身热得快要爆炸。 他想释放。 听见许今夏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显得那么不真实。 却又像一只羽毛一样,轻轻在他心上搔,令他心痒难耐。 怎么办? 他快控制不住了。 许今夏没听到他的回答,只听见他越发急促的低喘。 她有点担心,“薄先生?” 薄凛渊感觉自己置身于火山上,随时都会爆发。 他哑声道:“许今夏,麻烦你帮我倒杯水,谢谢。” 听见他这么客气,许今夏心里不好受,她轻声道:“好。” 许今夏快步去倒水。 站在水壶边,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许璎唯一能下手的机会,就是去给薄凛渊倒了一杯水。 她不确定药是下在壶里,还是杯子里,不敢倒水。 好在他们白天让人送了瓶装水过来。 她拿了一瓶没开封的瓶装水走向帐篷,边走边拧开瓶盖。 到了帐篷外,她小心翼翼地喊薄凛渊,“薄先生,水。” 她站在帐篷外,将拧松的瓶装水递进帐篷里。 帐篷里好半天没动静,过了一会儿,才有窸窣的声音传来。 下一秒,她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握住,她瞳孔放大,刚要挣扎,人已经被拽进了帐篷里。 帐篷合上,许今夏被薄凛渊压在柔软的草坪上。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处,许今夏感觉他浑身烫得惊人,像烧红的烙铁一样,让她心惊不已。 薄凛渊将下巴抵在许今夏肩侧,感觉像抱着一块冰,浇灭了他浑身的火。 “今夏,帮帮我。” 许今夏心尖微颤,他说的帮帮他,可是要她怎么帮? “薄先生,你忍忍,安安已经打电话叫医务人员过来了。” 薄凛渊闭上眼睛,昏暗的光线里,他的神情看着有点可怜。 许今夏是个很有原则的女人。 考科研的,原则性怎么会不强? 可是他忍不了了。 喜欢的女人就在身边,他实在克制不住,低头堵住了她的唇。 “帮帮我,我快爆炸了……” 许今夏双手抵在他肩上,想将人推开,他吻上来的那一刹那,她脑子里像炸开了烟花,一片空白。 “不行,我们不能这样。” 她还没离婚,她不能让情况变得复杂,一旦她跟薄凛渊有了肌肤之亲,就不可能像从前那样相处。 薄凛渊不想听她说话,严严实实地堵住了她的唇。 151 绿茶遇上绿茶 许今夏的唇冰凉,衬得薄凛渊的唇像火炭一样炙热。 “呃……” 她没想到他一改平时的冷漠疏离,霸道又强势地攻占了她的唇。 唇瓣厮磨,周遭的空气都变得稀薄。 许今夏最后一丝理智,都被他亲得飞到云霄之外。 “薄先生……” 男人的唇急切亲着她的脸颊、脖颈,似乎想要汲取更多。 许今夏发出难耐的声音,直到身上的T恤被掀了起来。 肌肤接触到冷空气,她瑟缩了一下。 她有一瞬间的清醒,双手捧住男人滚烫的脸颊。 即便帐篷里光线昏暗,许今夏还是极力去看他的眼睛。 此时他的眼眸深处像烧着两汪烈火,要将她燃烧殆尽。 她心脏漏跳一拍。 “薄先生,你看清楚,我是许今夏,结过婚流过产,如今也还没有恢复自由之身的许今夏。” 她怕他后悔。 怕他清醒后,会怪罪她趁虚而入。 所以她要他看清楚,她是许今夏,不是别人。 薄凛渊理智与情感在拉扯,跟体内的炙热抗衡。 “我知道,”炙热的呼吸喷酒在许今夏的脸颊上,男人声音带着一丝委屈。 “我没跟别人有过,你不要嫌弃我技术差。” 许今夏:“……” 她脸红了个彻底,薄凛渊这话是说,他将近30岁的高龄,却还是个小、处、男! “你……” “许今夏,我要你。”薄凛渊没再给她思考的机会,再度重重地吻了上来。 帐篷外。 秦以安叫了酒店观光车过来,带着司机往帐篷那边走。 即便帐篷质量绝佳,但是它不隔音就是不隔音。 秦以安领着司机走近,脸色忽然一变,帐篷里传出来的声音是…… 她赶紧止住脚步,同时跟司机说:“抱歉,咱们去观光车上等吧。” 看来小舅舅已经不需要送医了,已经有人自愿成为他的解药。 只是夏夏…… 她是自愿,还是被小舅舅强迫的啊? 秦以安带着司机回到观光车,让司机将观光车开远些,不要打扰那对野鸳鸯。 司机照办。 而此时,周寻夜已经回到京市,被兄弟们叫去夜色喝酒。 他今天一天的憋屈,终于有了发泄渠道,一群人闹得很疯。 周寻夜很快就喝醉了。 赵磊拍了拍手,一个女孩推门走了进来,她穿着清纯的白裙,头发是黑长直,像邻家妹妹一样乖巧。 晃眼看过去,她很像初到京市的许今夏,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清纯气息。 这对经常出入夜场的男人而言,简直是必杀技。 她乖巧地走到周寻夜身边,身上带着一股甜甜的奶香。 赵磊冲她使了个眼色,然后搂着怀里妖娆的女人去了隔壁包厢。 他跟周寻夜兄弟二十几年,自然知道周寻夜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投其所好,是他们这些公子哥结交朋友的方式。 宁宁坐在周寻夜身边,看他仰靠在沙发上,手背搭在眼睛上,满面潮红,似乎很不舒服。 她倒了杯水,递到他唇边,柔声道:“周总,喝点水吧,会舒服一些。” 周寻夜听见这道熟悉的声音,猛地拿下手背,睁眼看去。 这一看,果然看见牵动他心神的女人。 女人比他初次见时,多了一点女人的韵味,他想起那日沙发上干涸的血迹,知道宁宁把第一次给了他。 他一把搂住她的腰,“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我派人到处找你,都没有找到。” 宁宁手中的水杯被他碰歪,水撒在他的西裤上,顿时洇湿了裤子。 宁宁慌忙放下水杯,拿纸巾过来替他擦水,擦着擦着,她就感觉不对劲。 低头瞧去,脸颊顿时爆红。 “周总……” 周寻夜勾了勾唇,露出一个流氓似的笑意,一把将她勾到自己的腿上。 “让你招精神了,你得帮我解决。” 宁宁含羞带怯,“周总,我怕,你上次……太狠了,我回去家里人都问我是不是摔了一跤。” 周寻夜听她隐晦地夸他厉害,心里别提多得劲儿。 他勾起她的下巴,语气轻浮,“你男人厉害,你该偷着乐。” “周总。”宁宁一声周总简直百转千回,挠人心肝。 周寻夜不是侠骨,也被她这一声叫得心酥了。 他亲上去,“侍候好爷,爷少不了你的好处。” 宁宁勾住他的脖子,主动亲吻他,很快两人就打得火热。 一个小时后,周寻夜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靠在沙发上,怀里搂着娇软的宁宁,已经睡了过去。 宁宁看了一眼周寻夜,见他睡得跟猪一样沉,她伸手捞起手机。 手机上闪烁着“亲宝”两个字。 宁宁眯了眯眼睛,一看这个称呼,她就猜到对面来电的人是谁。 她一开始没有接,结果电话一而再再而三地打过来。 宁宁接通电话,“喂,你找寻夜哥哥吗,寻夜哥哥刚睡着,要我帮你叫醒他吗?” 许璎本来给周寻夜打电话,是要他过来捉奸,彻底厌弃许今夏。 却没想到接电话的会是一个女人。 那声寻夜哥哥很快就让她确定,对方是跟她一样绿茶的小妖精。 “你是谁,为什么能接寻夜的电话?” 宁宁瞥了一眼暂时醒不过来的周寻夜,小声道:“我当然是寻夜哥哥的亲亲宝贝咯。” 许璎:“……” 她就几个小时没盯着周寻夜,她的家就被小狐狸精给偷了。 真是岂有此理! 许璎气炸了,“你把手机给周寻夜,我要他接电话。” “抱歉哦,寻夜哥哥累得睡着了,我不忍心叫醒他呢。”宁宁故意挑衅道。 许璎气得都想掐人中,“你们现在在哪里,说话!” 宁宁也不怕她,“怎么,你要过来看我们怎么恩爱的吗?” “你不要脸!”许璎没想到她以前用在许今夏身上的招数,现在别人又用到她身上。 宁宁:“我还能比你更不要脸么,你连自己的姐夫都抢。” 许璎一下子明白,这个女人清楚她一切底细,她气得面红耳赤。 “地址。” 宁宁笑着摇头,“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你来咯,我们在夜色307包厢,有胆你就来。” 说完,她挂了电话。 而电话另一边,许璎无能狂怒。 度假村距离京市三四个小时的车程,就算她连夜赶回去,也要天亮了。 她还抓个屁的奸! 152 乖乖等我 秦以安坐在观光车里,困得直打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的。 司机早让她请回去了。 毕竟帐篷里小舅舅跟夏夏正在办事,让外人听墙角不好。 所以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在这条必经之路上守着,她真是为夏夏和小舅舅付出了太多。 秦以安的脸再度从掌心滑下去,这一下把她给惊醒了。 她睁开眼睛,看了远处的帐篷一眼,心说小舅舅这开大了,还没完事呢?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帐篷里的动静依然没停。 她简直要眼含热泪。 她的好闺蜜啊,受苦了! 而她这个爱情保安,也受苦了! 她从观光车上下来,在小路上来回奔跑提神,累得气喘吁吁。 等她再看时间。 好家伙,才过去十五分钟。 这个夜为什么那么漫长? 许今夏也觉得这个夜格外漫长,薄凛渊的体力惊人,简直令她肝颤。 她好几次要爬出帐篷,都被他给拽了回去,继续酿酿酱酱。 她现在有理由怀疑,薄凛渊这是要一次睡个够本。 等他终于累极,昏睡过去,许今夏已经快要散架了。 她咬了咬牙坐起来,摸到手机,点开手电筒,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 再看一眼面色恢复正常的男人,她稍微松了口气。 折腾了大半夜,他也该消停了。 许今夏强撑着精神,越过他,离开帐篷,出去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她浑身像被大卡车碾过,又重组拼接在一起,骨头缝里都泛着酸软。 她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背着包离开。 刚走到小路上,一辆观光车驶了过来,开车的赫然是秦以安。 许今夏浑身不自在,神情透着些许尴尬。 昨晚她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不会趁人之危,结果最后还是跟薄凛渊不清不楚。 虽然是情非得已,到底也让她自打嘴巴。 秦以安停车,从车上跳下来,几步走到许今夏跟前。 她的脸色微微发白,像被妖精吸食的了精|气一样。 而她脖子上却种满了草|莓,看得出来这一晚上有多激烈。 秦以安知道许今夏脸皮薄,原本想忍住,可是到底没忍住。 “小舅舅这也太猛了吧。” 许今夏简直无地自容,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也无法解释。 她一瘸一拐地爬上观光车,“走吧,我们回酒店。” 秦以安原本还想打趣她两句,可看见她红透的耳根。 她没再打趣她,坐上观光车,又往帐篷那边看了一眼。 “夏夏,你不等小舅舅醒来吗?” 许今夏垂下眼睑,她现在要是等他醒过来,又该怎么面对接下来的尴尬? 昨晚是情非得已,她要是留在这里,得他一张支票,她又要如何自处? “走吧,我们去酒店收拾好东西,就回京市吧。” 秦以安:“……” 这是打算跑路了? 她可怜的小舅舅,等他睡醒,媳妇儿不知道跑哪去了。 “夏夏,你真的不等小舅舅醒来吗?” “不等了,对了,你说想去环球游行,我们今天就买票先去港城玩两天。” 秦以安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许今夏,“夏夏,你不是要等手里的项目完成后再去玩吗?” 许今夏神情显得有些为难。 是啊! 实验室里好几个项目等着她做,她就这么跑了,根本赶不上进度。 可是她不跑,等薄凛渊醒了,肯定是要去找她的。 到时候他会跟她说什么? 抱歉,昨晚是个意外,你不要放在心上,这里是五百万,给你的补偿。 许今夏只要想到薄凛渊会这么跟她说,就心如刀割。 昨晚是她自愿的,她已经失了身,总不能连尊严都丢掉。 “那就等我们玩得差不多了再回来继续,搞科研也不能天天待在实验室,也要看看外面的世界。” 秦以安:“……” 行吧,昨晚的事情她也有责任。 夏夏要出去玩,她当然舍命陪君子。 观光车迎着清晨第一束光朝酒店驶去,许今夏坐姿别扭。 尤其是观光车驶过路障时蹦那一下,她更是疼得满头冷汗。 可她一声不吭,只想快些离开这个地方。 观光车停在酒店大门口,秦以安从车上下来,看见许今夏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湿透。 她紧张地看着她,“夏夏,你怎么了?” 许今夏羞耻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强撑着下车,“肚子有点疼。” 秦以安:“怎么会肚子疼,是不是昨晚吃坏了肚子?” “……” 不知道哪个字戳到了许今夏的羞耻点,她脸颊腾起热雾。 “我去沙发那边坐着等你,你上去帮我拿一下行李吧。” “好、好吧。” 秦以安去楼上拿行李,许今夏坐在沙发上,一夜放纵,疼死她都是应该的。 很快,两人退了房,秦以安去酒店一侧的旅游伴手礼区挑了一个软垫。 上了车,她把软垫垫在副驾驶座上,才让许今夏上车。 许今夏再度闹了个大红脸。 大家都不是小女生,秦以安上楼的时候就已经反应过来。 夏夏哪里是肚子疼,是…… 车子驶出酒店,朝高速路驶去。 许今夏一夜未睡,这会儿靠在椅背上,很快昏昏欲睡。 “安安,我先睡一会儿,你要是累了,就找个服务区停下来,我来开。” 秦以安淡笑:“不用,我昨晚也睡了一会儿的,你安心睡吧。” 许今夏确实又累又困,秦以安的话几乎都没进她耳中,她就已经被周公召唤走了。 秦以安抽空瞥了她一眼,看到她脖颈上的痕迹,不住唏嘘。 四个小时后,车子驶出高速路,秦以安的手机震响。 副驾驶座上的许今夏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什么,不安地动了动。 秦以安赶紧接通电话。 手机连了车载蓝牙,薄凛渊低沉暗哑的嗓音在车内360度循环。 “秦以安,今夏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薄凛渊的声音彻底将许今夏唤醒,她头皮一阵发麻,薄凛渊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秦以安看向许今夏,对上她惊慌失措的眼睛,她说:“小舅舅,怎么了?” “你们退房走了?” 秦以安攥紧了方向盘,“是啊,我们现在都到京市了。” 薄凛渊沉默了几秒,“你把手机给今夏,我有话要跟她说。” 许今夏一下子坐直身边,牵动伤处,疼得她倒吸口凉气。 薄凛渊似乎听见她的声音,嗓音一下子放得又轻又温柔。 “今夏,你在京市乖乖等我,我有话要跟你说。” 153 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听到薄凛渊难得用这样柔情蜜意的语气说话,秦以安嘴角无法自控地上扬。 许今夏心知逃避不是办法。 她与薄凛渊现在已经不是纯洁的男女关系,那么有些话就必须尽早说清楚。 以免误人误己。 “安安,靠边停车,我想单独跟薄先生说几句话。” 她要说的话毕竟有点伤薄凛渊脸面,当着秦以安的面不太好。 秦以安上扬的嘴角顿时耷拉下来。 她了解许今夏,她让她回避,那她说的那些话肯定不是小舅舅想听的。 秦以安用眼神询问许今夏,你不再考虑考虑? 毕竟像薄凛渊这样的男人真是千金难寻,错过了,可能以后就再也遇不到条件这么顶的男人了。 许今夏冲她微微一笑,目光却很坚定。 秦以安叹了一声,将车停在路边,自己去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个根冰棍,蹲在路边啃。 车内。 许今夏沉默着。 电话那边薄凛渊眼皮跳个不停,总觉得他这么冲动地找她,很容易祭天。 可是他又不能等。 他醒来的第一时间,看见许今夏不告而别,就心慌得厉害。 这不是愿意与他继续发展的反应。 他若不第一时间打电话来确认她的心意,必定会让她觉得他不重视她。 “今夏,为什么不等我醒来一起走?” 他们来的时候是一起来的,走的时候却只剩他孤孤单单一个人。 许今夏红唇紧抿,垂放在膝盖上的手紧握成拳。 她从他的语气中没有听出责怪,只是有些失落。 她心里更不好受。 “薄先生,昨晚是个意外,我没有坚持赶许璎走,让她留下来,给了她可趁之机,对不起!” 薄凛渊目光微凛,嗓音却还是很温和,“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意外已经发生,昨晚甚至是他强迫她在先,又怎能让她道歉? 许今夏揪紧了裤子,极力让自己装得很冷酷。 “薄先生,昨晚是我占了你的便宜,这声对不起确实该我说。” “许今夏!”薄凛渊基本已经听出她的态度,他惨然一笑,“你就没有别的话想对我说?” 许今夏闭了闭眼睛,心口针扎似的疼,“对不起,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说完,她也不管薄凛渊什么反应,直接挂了电话。 他们不会有未来,何必纠缠? 等秦以安吃完冰棍上车,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关机。 她偏头看向许今夏,才发现她眼眶红红的,眼眸湿润,像是刚刚哭过。 她迟疑了一下,“夏夏,你们谈得怎么样了?” 许今夏抹了一下眼角,生怕秦以安看出什么来。 “对不起,安安,让你一个人开车回京市,你要不回去好好歇歇,我自己去机场。” 这一路秦以安开车回来,再加上昨晚在观光车上将就一晚,肯定累得够呛。 这个时候让她跟着她坐飞机东奔西跑,实在太不人道了。 秦以安瞪大眼睛,一副天塌了的表情,“夏夏,你这是要甩掉我独自去潇洒啊?” 许今夏:“……” “我不要我不要,都说好了一起去旅游,你可不能抛下我一个人。” 秦以安瞪着她,“你快点说你要让我陪你去,否则我就要闹了。” 许今夏无奈得很,只好点头答应,“好,只要你不嫌累,我们一起去玩。” “这才对嘛,再说玩有啥可累的,一会儿上了飞机,我就可以补眠了。” “嗯,那我来开车吧。” 秦以安没听她的,直接发动车子驶出去,“你待着吧。” 她后半夜还在观光车上补了会儿觉。 虽说睡得不踏实,总比她被小舅舅折腾到天亮的强。 她可是一夜未睡。 车子驶入地下停车场,两人上楼去收拾行李,许今夏在手机上叫了个网约车。 她们去机场不能再开车了。 半个小时后,两人拖着行李箱出门,直到坐上飞机,许今夏的心才安定下来。 她知道把实验项目扔下,这个节骨眼上去旅游,是不负责任。 但是她确实需要离开京市几天,至少等她处理好自己的情绪,有了再面对薄凛渊的勇气。 薄凛渊赶回京市,给许今夏打电话,电话关机。 给秦以安打电话,秦以安的手机也关机。 他马不停蹄地赶到秦以安的公寓,按响门铃,却无人来开门。 大概他在门口待的时间太久了,引起物业那边的注意。 物业带着保安乘电梯上来察看情况。 瞧见薄凛渊挽着西装,一身清贵之气,看着非富即贵。 两人就知道对方的来头肯定很大。 物业询问:“先生,你跟业主是什么关系,我们在监控上面看你一直待在这里。” 薄凛渊眼睛里拉满红血丝,他看着物业,“秦以安没回来吗?” 物业还没说话,保安先开口了,“你是问秦小姐吗?” “对。” 保安挠挠头,“两个小时前,秦小姐和许小姐拖着行李箱出门了。” 他今天在一号门当值,正好看见秦以安和许今夏出门。 主要是她俩长得漂亮,为人热情又谦和,所以他记忆犹新。 薄凛渊的神情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他知道许今夏不想见他,却没想到她这么绝决。 避他如洪水猛兽。 在她心里,他就这么不堪吗? 保安感觉到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吓得不敢吭声了。 还是物业见多识广,“先生,我们知道的就这么多,您若没什么事就先离开吧。” 薄凛渊心口哇凉哇凉的,满身颓唐地离开了小区。 他拿起手机,给肖秘书打电话,“肖秘书,你马上给我查许今夏去了哪里。” 肖秘书周末正在休假,听见薄凛渊的吩咐,忙说:“执行长,您不是跟许小姐去度假村度假了么,怎么人不见了?” 薄凛渊被扎心了。 是啊! 明明昨晚人还在他怀里,可是今天他却连她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想到她在电话里说不要再见面,他薄唇紧抿,“算了,不用查了。” 她需要冷静,他就给她时间冷静。 但冷静期结束,他绝不会再由着她决定他们的关系。 飞机降落在海市,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许今夏戴着墨镜,与秦以安一同走出机场。 154 不醉不归 只不过这些人到来,脚步都很轻,脸上带着一丝沉凝,不敢肆意露出笑容来。 如今看到她答应了要嫁给别的男人,态度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 “不知风流主,可听说洛观妙、洛砚妙这兄弟二人?”叶子善问道。 能流传出来的只是一少部分而已,除非是在宗门之中,有专门的炼符师,宗门弟子可以凭借贡献或是元石换取。 “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能先试试你说的。”让程逸言自己想可是什么都想不出来,只能按照程暮语的方法。 这茶馆对战绵绵来说,不仅是她的收入来源,还是她的另外一个‘孩子’。 “我说你们真是的,大清早都要不要这样真是。”池北川揉了揉额头,走到他们对面坐下说道。 而且以她的性格,就算程逸言只让她向他走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都由他来,她也会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迈下那一步。 说出口的话一句比一句引人遐想,气得叶然然忍无可忍,一巴掌甩上了他的后脑勺。 而同伴被对方一箭击杀的时候,他神魂俱惊哪里还顾得跟眼前的妖狼缠斗,但他没想到对方的这套弓箭灵器居然不只一只羽箭。 床上躺着的人没什么动静,眼角却有晶莹的东西流出来,顺着鬓发掉进了枕头里。 伍惠萍乐得合不拢嘴,一面说着“哎呀,还要你破费。”,一面开开心心地收下了。吃过饭后,苏欣和孙振皓陪着苏柏瑞在客厅喝茶聊天。 分明是厌恶他的,却突然撒娇。异必有妖,沈美景这是打算让他白白消耗士兵体力,好给对面可趁之机吗? 楚楠乐了乐,也没有继续和李梦梦瞎扯,嘱咐了一番之后,就转身离去了。 真不知道孙艳明是怎么想的,居然把药材供应的事情交给了这么一号人物。 不过,志村朝日天生一副嘲讽脸,如果不熟悉的人,分分钟生出一种志村朝日在嘲讽的感觉。 可以想象,用不了多久,一个新的半神将会诞生在旧半神的尸体上。 老马跑到院子里找了一下,依旧一无所获,他正准备向楼上的人吼叫,冷不丁抬头,看到了三楼外墙一抹白色的身影。 师焰裳尴尬的红着脸随便说了几句就走开了,上官锦重看了看手里的金疮药笑得饶有意思,不再多说将东西藏于袖中继续前往芳华殿。 混熟了之后大家说话也开始随意起来,白骥考忽然想到刚才见到他们的时候这些人好像很戒备的样子,很奇怪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自己才上的杀招,袁氏出主意调何进到西凉平乱,虽然何进假借身体不好拖延了时间,可是只要袁绍募兵归来,何进就算是天大的本事,也只能乖乖滚出洛阳。 他们心中恨意滔天,又没有那个实力和胆量敢去找白雪楼拼命报仇。 齐明的左手抬起,掌心当中,又是雷霆闪耀,五雷之力汇聚了起来,演化出了天雷般的力量。 所有宾客瑟瑟发抖聚集到角落,生怕被误伤,看着不断有护卫冲上台,又轰然倒飞,全都一脸呆滞了。 在葵花派,陈立修炼结束正准备躺床,皎洁的月光照射下,窗户上忽然出现一个高挑身材,披肩长发的影子。 「你的意思是不想让我参战吗?我无所谓。」威廉对于布鲁尼男爵的嘲笑视若无睹,冷静地说道。 那是因为有要事离不开身,但也派出了他们最为得意的亲传弟子,前来祝贺齐明,更别说还有众多的仙城之主。 “江司长,你看见叶秋和白泽了吗?”洛青疑惑问道,他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人,这才溜达到会议室。 叶景程是同样受过徐长生指点的,他知道徐长生的本事,但也没想过徐长生竟是此般之人物。 ‘玄界意识’出手,帮助了齐明,为齐明赢得了一线生机,齐明挣脱了‘起源仙王’的禁锢,冲入进了‘时刻至宝:世界之门’的分身所构建的门户内。 原来这个世界上,实际上没有所谓的天才,这些人们口中的天才就是比其他人更要努力的人而已。 普通的t恤加一条发白的牛仔裤,简直普通的再不普通了,活脱脱一个屌丝形象。 黄靜呆呆的看着叶子默,一时间又惊讶又紧张,张口欲言,却硬是说不出话来。 想试试霍亦尘心底到底有没有歉意,有没有因为自己的死而波动过。 尚徽不动声色的低下头,把原本放在桌子上的手拿了下去,置于膝盖之上。 给梁公公吓了一跳!龙天盛更是神色愠怒!难道是后悔了!?耍他玩呢!? 地球全息投影之上,显示着密密麻麻的各色闪动光点,让人看上去有些眼花缭乱,而随着林萱儿对投影局部地区的放大,一些千奇百怪的基因突变生物和黑暗魔物也清晰的显现了出来。 林凡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角色,人家都把脸伸到你面前,不给他一巴掌,岂不是不给他面子。 瑟娜送出如此大礼,叶子默是感激不已,他也准备了一些东西要留给父母等亲人们,而那些东西却根本和御魂晶没得比。 生命之光并没有攻击毒体,而是渐渐温和的流转进她的体内,对她的身体进行修复和强化。也随着毒异能量的消退,毒体开始恢复成杨倩倩的地球人之身。 155 千里追妻 京市薄家老宅客厅。 薄老爷子精神抖擞地跟管家一起打八段锦,他最近身体恢复得不错,面色红润。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薄老爷子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 只见一个穿着黑色吊带,铆钉超短裤,及膝长靴,肩胛骨还纹着骷髅纹身的少女从楼上下来。 看她这身叛逆到极点的穿着,薄老爷子就觉得辣眼睛。 好好一张脸,非要画得跟鬼一样。 “爷爷,您一大早不睡觉,精神真好。”薄安宁走过去,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薄老爷子瞥她一眼,瞧她打着哈欠,神情萎靡,冷哼一声。 “谁像你一样,跟吸了毒似的无精打采,你昨晚偷牛去了?” 薄老爷子看着她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样子就皱眉。 老大对这个女儿还是宠过了头,让这丫头一点豪门千金的教养都没有。 薄安宁晃着腿,“爷爷,这是我们年轻人的生活方式,您不懂。” 就像她不懂,早上正是酣眠时,老爷子为什么要在楼下打八段锦一样。 多睡一会儿不香吗? 薄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睛,巴不得儿子儿媳赶紧回来把这孩子领走。 “你爸妈有说什么时候回来没有?” 薄安宁做了美甲的手指在屏幕上敲击着,“他们说下个礼拜回来。” 说起这个事,她就心烦。 她在国外待得好好的,她妈突然告诉她,她还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姐姐,最近似乎查到一些线索,能把她找回来。 据说那个姐姐是她妈和初恋所生,她爸也知情,甚至也愿意把那个姐姐接回来。 可是家人们,谁懂啊? 她当了20年的独生女,家里的一切都是她的,现在却有一个同母不同父的亲生姐姐要回来跟她抢妈妈。 叔可忍婶不能忍! 所以她告诉她妈,她先回来帮忙找线索,其实回来后是顺着私家侦探给的线索,把一切能找到那个姐姐的线索都抹去了。 她绝不允许任何人跟她抢妈妈! 薄老爷子停下来,接过管家递来的茶喝了一口。 “我看你最近无所事事,我让你小叔回来,把你领去他公司上几天班。” 瞧她那副不知人间疾苦的模样,薄老爷子简直看不下去。 老三20岁的时候,已经在华尔街大杀四方了。 包括老大,20岁就已经代表国家去联合国做翻译。 再看薄安宁…… 薄家三代怕是要毁在他手上。 薄安宁皱起眉头,“爷爷,我又不缺钱花,我为什么要去工作?” 她刚得到消息,那个贱种好像被拐去了杏花村。 她约了几个狐朋狗友,打算趁她爸妈还没回国前,去杏花村找那个女人。 她要让她滚得远远的,最好再把她卖到深山里去,再也找不回来。 薄安宁恶毒地想。 薄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不缺钱花,那是靠你父母,你自己不独立,你父母能养你一辈子?” “我爸说了,他的财产都留给我,够我一世无忧。” 薄老爷子:“……” 老大这么养孩子,难怪要把孩子给养废,真是作孽哦。 “从明天开始,我会让你爸停止你的一切生活费,你去你小叔公司上班。” 薄安宁刚和朋友约好明天去乡下,薄老爷子就打她个措手不及。 她猛地站起来,“不行,我明天还有事,去不了。” 薄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上过战场,周身气场凛冽。 他也不说话,就拿一双虎目盯着薄安宁,看得薄安宁心里直发毛。 她知道爷爷从前的风光伟绩,他对她有种天然的血脉压制。 薄安宁撇撇嘴,“去就去。” 薄老爷子的神情缓和下来,只要小辈的听话,他也并不想吓到她。 “管家,给老三打个电话,让他明天把人领去他公司。” “是,老爷子。” 管家领了命令,回头就给薄凛渊打电话,说了老爷子的决定。 薄凛渊想到这个侄女就头疼。 他没有帮人管教孩子的癖好,直接拒绝了,管家没办法,将薄凛渊的意思转告给薄老爷子。 薄老爷子气得大喘气,“电话给我,让我跟他说。” 管家只好把手机给他。 薄老爷子对着电话吼道:“你让她去你公司上班,找个人带她。” “是找个人带她,带是找个人给她当保姆,爸,儿孙自有儿孙福,您能少操点心吗?” 薄老爷子让薄凛渊这番话怼得半天缓不过劲来。 说实话。 他三个儿子,没有一个是他费了心去教养的。 而这三个儿子在政军商三界混得如鱼得水,实在是他的骄傲。 再看看薄安宁…… 罢了! 她是女孩子,终究是要嫁出去的。 “你最近怎么回事,也不抽空回来看看我是不是还活着。” 薄老爷子操心完孙女的事情,才想起自己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薄凛渊。 恰在此时,手机里传来机场广播的通知。 “我正准备出差,您老好好保重身体,我要登机了,先挂了。” 薄老爷子还想跟他唠嗑两句。 比如他年纪不小了,该找个伴了,早点给他生个孙子出来让他玩。 电话就挂断了。 薄老爷子叹了口气,看着窗外大树枝繁叶茂,心里莫名觉得有点寂寞。 薄凛渊将手机揣回口袋,大步走向空中廊桥。 他给了许今夏三天时间,已经是他的极限,他现在就要去问问她,到底打算怎么解决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包厢里,许今夏莫名有点心慌。 坐在她左右的两个年轻英俊的小哥哥正在劝她酒。 “小姐姐,你别拘束嘛,你想要我们做什么都可以哦。” 许今夏被两个小哥哥围着,就像误入女儿国的唐僧,浑身都不自在。 她推拒着递过来的酒杯,“我酒量不好,就不喝了……呃……” 酒杯抵在她唇缝边,直接倾倒。 许今夏怕酒漏衣服上,只好张嘴喝了几口,脸颊红得像要滴血。 秦以安笑着说:“夏夏,出来玩咱们放开点,这么多小哥哥,嗨起来。” 许今夏尝试着让自己放松,但她到底还是放不开。 正要推开几乎要粘到她身上的男模时,包厢门忽然被人推开。 这一动静让整个包厢里的人都朝门口看去。 看到门口站着的男人,许今夏的第一反应就是完蛋了,第二反应就是逃! 156 他是不是不行? 诸神都在等待着——无数神力的汇聚似乎让萨瑞兹顿相当不舒服,哪怕是在封印和睡梦中,他都开始本能地挣扎起来,有黑色的雾气从大地母神尚未修补的空洞中飞出,在囚禁萨瑞兹顿的半位面上化成无数黑色淤泥般的怪物。 他望向场下,未曾找到唐离的身影,便看向陈恺,脸上的由认真变成担忧,又变回认真。 他指着一个造型古拙浑圆的建筑,上面布满了管道,又埋在土里沿着四面八方蔓延,上面还有一根粗大高耸的烟囱矗立,正喷吐着灰黑色的浓烟。 “好吃,不要浪费了!”周睿善几下子就把剩余的半碗八宝饭给吃完了。又伸手给自己舀了满满一碗。 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是刚从鲨鱼肚子里滚出来,这只老鼠状的生物却、依然显得相当干净,只有尾巴尖和披风的末端有一些鲨鱼胃液的味道,其他地方甚至没有湿透。 众人以为是哪家大势力的公子,却无人想过猜得出他的真实身份。 “这样都不判死刑吗?!一百多起杀人罪!”夏雨馨皱起了眉头问。 那东西无时无刻都在与整个世界的元素之力相连接,为郜昂提供着源源不断的能量供应,是一颗绝对强大的超级能量源泉。 “老爷说的是,那就六千两!”掌柜的抹了一把汗说道。“我马上给二位打好包!请稍等片刻!”掌柜的慌慌张张的走了下去。 此时的三长老怒得涨红满脸,尤其是看到青年的声音出了后,无数张怀疑盯着他的脸,一时语塞,狠瞪着第二辆马车。 这个时候,格子门拉开,一个神情极为稳定、冷静的人忽然走了出来,眉宇间透着逼人的冷漠、威严,宽宽大大的衣袍上嵌着四个大字。 可姬红夜的这支队伍就这样懒散的朝前走着,许久都未曾遇到一人。 “查到就查到呗,我又不是没有跟他们打过交道!”林枫无所谓的说道。 被狄煜打成重伤的修罗王一路狂奔,一直逃到残阳镇的鬼藏庙街老巢才算安心。 “反正你煮出来的也是烂掉了的,根本就不需要我们的牙齿。”时爷爷微带着丝丝嫌弃,但眉眼之中,依旧是宠溺又温柔的看着童乐郗。 而随着青竹剑招的推进,天空之中风起云涌,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漫天的狂风袭来,吹的树叶和灰尘飘了满天。 “可我要是睡着了怎么办?”童乐郗刚惊喜了一会儿,瞬间又忧桑了。 打到一半,她突然跃出法则壁说饿了,含着一根鸡腿又进去和七夜打成一团。 他将元神散发出的力量以顺时针牵引,穿过周身穴脉,并将穴脉中的精气跟着这股力量一起‘走’,最终这股力量则带着一路跟随的精气再次回归到元神。 如果不是这段时间里靳睿和靳邕两人时刻的有意无意的提醒着她不要做傻事,也许她真的会将陆研托付给他们两人之后就做傻事去了。 他们在温泉中打打闹闹,就算云衡仙人在远处,也能隐隐约约听见。 地面上也不知道是动物还是人类的半截白骨,就这么直接半掩着漏出断掉的部分。 她从未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沦陷在了这样的痛苦当中,她不得不承认,人在遭遇到了大难以后,一时之间是很难从恐慌当中走了出来的。 就好像是乱七八糟的东西被揉捏成一团,然后组成了一个四不象。 在得到方行赠送的火腿肠以后,纹身死尸还十分热情的揽着方行,用比较笨拙的口气说道。 按理说神灵是不出汗的,可架不住与神灵捉对厮杀的是人王,就算是神灵也只能含根屈服。 并不差一两层破甲的差距,由mt自己来掌控并无不妥,扛不住就喊换坦不丢人,死撑着导致扑街才丢人。 陈云赶紧走过去,他想确认一下这个虚幻透明的蜈蚣究竟是真的还是鬼物。 大家对大宝提及这事已经听出茧来,一天不提,大宝心里憋着慌。 虽然到了当下,盛夏晴还是什么都没说,可她那微微的一笑,却是让盛夏晚的心往下放了一点。 接下来的时间,顾七七将自己和田梦雨还有陆沉之间的纠葛说的清清楚楚,也说了自己叫住他的意图。 等顾雨薇一觉醒来。。苏辰逸也回来了,苏正武倒是没有一块儿回来,因为他还得去局里上班。 扣除凉州以外,华夏已经都是大楚的势力范围,而且赵匡胤也已经摩拳擦掌,在秋后就会出兵凉州,打下凉州甚至是西域,作为给士徽加冕的献礼。 没有想到就还好,一想明白这一点,田梦雨心里就忍不住要抓狂了。 “放心吧,薇薇说她有办法,就一定不会再发生以前的情况。”苏辰逸说道。 打着打着童乐就总结出了经验,这些地炎蛇几乎对元素免疫,但是对纯粹的物理攻击免疫不了。每次童乐用横扫都能达到想要的效果,但是用点刺等就无功而返。 “跟……x的!”杨熊本来还担心后面的士卒跟不上,谁知道回头一看,才发现这一千士卒,居然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完全没有掉队。 听了这话,汤森也没疑惑,而是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脑屏幕看起来。 然而,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却是一片黑暗,缓慢地眨着眼睛回想昨晚的事情,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 157 拉扯 所以,她点了拒接,并且在对方再次拨打她的电话时候,打开手机的飞航模式。 既然宴请之人身份尊贵,宴席举办的自然也是奢华之极。不仅嘉肴美馔,酌金馔玉。更有异彩纷呈的节目表演,席间宾客觥筹交错,把酒言欢,好一番热闹景象。 可再听后面的三个,这些人嘴巴都张圆了,能与这些相比的糖坊,想像不出。 虽然已见识经历多次,但湛蓝圆珠的玄妙玄奥,仍令方成有些震撼、咂舌赞叹。 因为他深深的爱着自己的母亲,所以他才会收自己为徒,所以他才会在母亲去世之后,狂歌大哭,大醉三天三夜,在将自己的毕生所学全部传授给洛枫后,便孓然一身,远走天涯。 “那个男人是谁,能介绍我认识一下吗?”陈世突然微笑的对着叶晓媚,他突然好想见一下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会让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嫁给他呢? 一位处于无尽层叠空间之中的绷带男子,突兀地睁开眼眸,神芒漫透一切,注视着中寰台。 蹲下身子,他又扭头看了看四周,却没有见到西陵璟的身影。奇怪,他又去哪里了? 见雪萌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梦魔对她的镇定在心里佩服了几分。 那两只布垃敌嘶吼声陡然停止,像是按了静音键一样,它们躯体一滞。 “你问我做什么……”话到一半,我抿住唇,最终还是没有挑明说什么。 刚要下床,丢在一旁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侧头去看,是钟馨打来的。她顿了一下,才将手机拿了起来,然后喂了一声。 我做过的事,勾引过谁,她怎么说我都会承认,但她扭曲生物老师这个事,无法忍。 而那些刚刚显现出来的龙族其他长老们,在一出来,便是被这些黑影击中,皆都倒退了数步。 江光光有那么些的恍惚,看着一张张的老字号招牌不由得想起了许多以前的事儿来。她的心里微微的惆怅。 那两人也发觉,立即就闭上了嘴。走廊一时安静极了,只有那人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出了赌-场,门童把他车开过来,他粗鲁的把我塞进去,关上车门,一路飞驰,在莲花海滨大马路停了下来。 一通电话打断了沈淖原本吃早餐的节奏,他接完电话后,脸色阴郁至极。 恩,不错。随后众人落座。张静楚俏脸一直如红苹果般,就连张舒心也是俏脸微红。 战斗又持续了几分钟光景,最终,我的十个兄弟一个不剩地躺在地面呻吟,而一中七战龙却是毫发未损。 “二十八根?不是三十根?”蓝泽一愣,有些奇怪的看着霍普斯,眼里闪过一丝思索。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到全身都轻松了,连动了一下午阵的手指头都有劲了,睁开眼睛感觉一下。呵呵……结丹成功了,转过身,正好瞧见外公担心的看着自己。 或许,唯一拥有一点可能的应该还是李师师,毕竟,这位吹拉弹唱无所不精,如果兑换出来让林克每天闲暇之余聊以自慰,倒也算是有些收获。 萧峰来了,那就可以用降龙十八掌,狠狠的打脸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星宿派门人了。 这个解释貌似有些道理,但是仔细一想却只是推脱,实际上对于之前的问题没有丝毫回答。 如此想着,罗兰将宝石递给达利娅,请她这位高等欲魔估个价,看看能值多少钱。如果价钱合适,他不介意将奥斯卡的灵魂转手给地狱中的某位识货人,比如那位美丽性感的格莱西娅殿下。 基地少了元主席还能运转,丧尸潮推翻了基地,什么都不剩下了。 可是,希望领可是挂了号的异端势力,如此一来,希望领极有可能颗粒无收,甚至在之后的‘光明之路’中处于最危险的境地,再加上【阵营】任务之后的任务还未触发,让他心中一直是忐忑不安。 如果这话是别人说出来,可能会有反对意见,然而柳德米拉与罗兰的关系最亲近,她这样表态,大家也就无话可说了。 黑羊精只是随口一说拖延时间,哪里想到真的碰到一个不知道的。 当主裁判吹响全场比赛结束哨音的那一刻,全场ac米兰球迷都站了起来,所有ac米兰队员都尽情的欢呼,因扎吉更是跪在场边,高举双臂,疯狂的怒吼。 手中长剑一抖,长剑飞出一道半透明的剑气直接打断了那个治疗职业的施法。 背着手一副领导视察的样子,祁峰拎着vip卡简直旁若无人,一溜烟走到了欢喜室最里头的走廊,手里的卡片往上头一插,本来想扭头就走的,但是想想,祁峰觉得还是得告诉妹子一声,不然万一露馅了呢? 但叶铮只是一个蜻蜓点水,眨眼再次消失,出现在了神的十几米之外,剑一挥,金光一闪,剑气飞来。 他不会再看球队的比赛录像了,他是要学习,不过他不会学习国内的东西,他要学习欧洲先进的足球理念。 话音方歇,澹台明镜的眼眸之中露出惊人杀意,身躯猛然而动,狮子搏兔一般,右手之中利剑以刁钻的角度刺出,左手之中捏着一记大印,忽然散发出强横的威势。 漩涡之中散发出来的力量越来越强大,蛮横的力道拉扯着李奇锋,似乎要将他吸入其中一般。 擂台之下,李天巨的神色惊变,对于李奇锋使出的剑法他实在是太熟悉了,那是他苦修的剑法……此刻却是轻易的被李奇锋使了出来。 这笑容即是对北平关上的魏军戍卒,更是对匈奴自己即将要投入大战的附庸部族的。 暗劲期是什么概念,那可是单凭一只手就能横扫江东各大势力的存在,虽然对何三爷去世的谣传早有猜测,可万万没想到暗中出手的居然是这样可怕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