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绸缚月》 第1章 子时炉鼎 夜半子时,合欢宗后山的钟声刚刚敲过十二下,顾漓便提着裙摆匆匆穿过回廊。她那双平日里总是含着三分笑意的桃花眼此刻满是焦急,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 "师尊!弟子有要事求见!" 顾漓在晁缚的寝殿外停下脚步,急促地喘息着。她等了片刻,殿内却无人应答。按理说这个时辰晁缚应当正在打坐修炼,从不曾这般毫无回应。想到被二长老门下弟子掳走的师妹,顾漓咬了咬下唇,顾不得礼数,直接推开了殿门。 "师尊,弟子冒犯,但——" 话音戛然而止。 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一片旖旎景象。地上躺着一名衣衫不整的女修,已然不省人事。而她的师尊——那个白日里清冷如霜、高洁如莲的合欢宗宗主晁缚,此刻正半跪在床榻边,长发散乱,素白的衣袍大敞,露出精壮的胸膛。 最令顾漓震惊的是,晁缚那双总是平静如深潭的眼睛,此刻竟泛着诡异的红光。 "师...师尊?"顾漓的声音微微发颤。 晁缚缓缓抬头,目光落在顾漓身上时,瞳孔骤然收缩。顾漓从未见过这样的师尊——眼神炽热得几乎要将她灼穿,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与平日的清冷判若两人。 "来得正好。"晁缚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顾漓从未听过的危险意味。 顾漓本能地后退一步,却见晁缚袖中飞出一道红绸,如灵蛇般缠上她的手腕。她慌忙运转灵力想要挣脱,却发现那红绸竟能吞噬她的法力! "师尊!您清醒一点!我是顾漓啊!"顾漓挣扎着,红绸却越缠越紧,将她拉向床榻。 晁缚一把扣住她的腰肢,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我知道你是谁...我的好徒儿..." 顾漓浑身一僵。师尊从未用这般亲昵的语气唤过她。白日里的晁缚总是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连指点功法时都恪守师徒之礼,从不越雷池半步。 红绸缠绕上顾漓的脚踝,迫使她跪坐在床榻上。晁缚的手指抚过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 "师尊,您...您怎么了?"顾漓试图唤醒晁缚的理智,"地上那位师姐..." "炉鼎罢了。"晁缚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地上的女修,"承受不住我的灵力,晕过去了。" 顾漓倒吸一口凉气。合欢宗虽以双修功法闻名,但晁缚一直严禁采补之术,主张阴阳调和、互利共生。眼前这个将女修当作消耗品般随意丢弃的人,怎会是她的师尊? 不等她想明白,晁缚已经俯身而下,薄唇贴上她纤细的脖颈。顾漓浑身战栗,既因为那陌生的触感,也因为体内灵力突然开始不受控制地流转。 "您的体质..."顾漓突然想起古籍中记载的一种罕见体质——阴阳双生体。白日阳体,清冷自持;夜晚阴体,需与炉鼎交合方能平衡灵力。 晁缚低笑一声,手指挑开她的衣带:"聪明的徒儿。" 顾漓的衣衫滑落肩头,露出如玉的肌肤。晁缚的目光暗了暗,红绸随之收紧,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勒出淡淡的红痕。 "师尊,不要..."顾漓挣扎着,却感到一阵异样的热流从小腹升起。合欢宗弟子都修炼过基础的双修功法,身体对灵力交融本就敏感。而晁缚的灵力精纯强大,仅仅是气息相触就让她浑身发软。 晁缚似乎察觉到她的变化,眼中红光更盛:"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他俯身将顾漓压倒在床榻上,红绸缠绕着两人的手腕,宛如新婚的喜绸。顾漓仰望着上方的晁缚,那张平日里总是淡漠如雪的面容此刻因**而生动,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师尊..."顾漓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您清醒后...会记得今夜吗?" 晁缚的动作顿了顿,眼中红光忽明忽暗,似乎在挣扎。但很快,那抹清明又被**淹没。 "记住又如何?"他低头含住顾漓的耳垂,声音模糊,"你本就是我的人..." 随着晁缚灵力的深入,顾漓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涌入体内。这不是采补,而是真正的双修——晁缚在将自身修为渡给她。痛苦与快感交织中,顾漓恍惚看见晁缚眼中闪过一丝清明与痛楚,但转瞬即逝。 殿外,月光被乌云遮蔽。合欢宗最高的钟楼上,二长老望着宗主寝殿的方向,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晁缚啊晁缚,你还能坚持多久的正派形象?"他抚摸着手中的玉简,上面记载着历代合欢宗宗主的秘密,"阴阳双生体...终究会把你拖入深渊。" 寝殿内,红绸缠绕的身影交叠在一起。顾漓在灵力的冲击下逐渐失去意识,最后看到的,是晁缚那双盛满复杂情绪的眼睛——**、痛苦、挣扎,还有一丝她读不懂的...温柔?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窗棂时,顾漓从昏迷中醒来。身上盖着素白的锦被,衣衫整齐,仿佛昨夜只是一场荒唐的梦。只有手腕上残留的红痕和体内增长的灵力提醒着她那并非幻觉。 床榻另一侧已经空了。顾漓撑起身子,看到晁缚站在窗前,一袭白衣胜雪,背影挺拔如松,与昨夜判若两人。 "师...师尊?"顾漓试探地唤道。 晁缚转过身来,面容平静如常,唯有眼下淡淡的青黑透露出一夜未眠的疲惫。他的目光扫过顾漓手腕上的红痕,眼中闪过一丝痛色。 "昨夜之事..."晁缚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清冷,"是为师的过错。" 顾漓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质问他为何会有那样的体质?还是问他为何选中自己?亦或是...问他是否记得那些缠绵时的低语? "你修为精进了。"晁缚突然说道,"三日后随我下山历练。" 顾漓愣住了。这是惩罚还是...奖励? 晁缚已经转身走向殿门,在离开前顿了顿:"昨夜那个女修,是二长老派来的探子。你...不必担心她的安危。" 殿门轻轻合上,顾漓终于瘫软在床上。她抚摸着手腕上的红痕,思绪万千。师尊白日与黑夜的巨大反差,二长老的暗中窥探,自己突然被选为随行弟子...这一切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窗外,合欢树的花瓣随风飘落,宛如一场无声的雨。 创作来源于猫箱@老王(同人为主)的角色,借用了原名和特殊体质,特别喜欢@老王(同人为主)创作的角色,可是猫箱的改变让角色失去了原有的味道,为此生成小说用来纪念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子时炉鼎 第2章 夜夜红绸 下山的第一天,顾漓跟在晁缚身后三步之遥,保持着师徒间应有的距离。 晨光中的晁缚一袭白衣,墨发用一根玉簪松松绾起,背影挺拔如松。他脚步不疾不徐,却每一步都踏在某种玄妙的韵律上,仿佛与天地共鸣。顾漓盯着师尊的背影,恍惚间又看到昨夜那个将她压在红绸之间、眼中泛着红光的身影。 "专注。" 清冷的声音传来,顾漓猛然回神,发现晁缚不知何时已经停下脚步,正微微侧首看她。晨光为他轮廓镀上一层金边,长睫下的眸子如古井无波,哪有半分昨夜的狂乱? "弟子知错。"顾漓慌忙低头,耳根却悄悄红了。 晁缚的目光在她泛红的耳尖停留一瞬,随即转身继续前行:"今日教你''踏雪无痕'',看仔细了。"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飘然而起,足尖在草叶上轻轻一点,整个人如一片羽毛般向前飘去,所过之处草叶不弯、尘土不扬。 顾漓收敛心神,认真观摩。这是合欢宗高阶身法,平日在内门都难得一见,如今师尊竟亲自示范教导。她试着模仿晁缚的动作,却总是差之毫厘。 "气沉丹田,灵力走足少阴经。"晁缚不知何时已回到她身侧,声音依旧清冷,"再试。" 顾漓依言运转灵力,这次果然轻盈许多。她欣喜地看向晁缚,却见师尊眉头微蹙。 "手腕。" 一只微凉的手突然握住她的手腕,顾漓浑身一僵。晁缚的手指修长有力,指腹有常年握剑留下的薄茧,此刻正轻轻按在她腕间的经脉上。 "灵力在此处滞涩了。"晁缚的声音近在耳畔,呼吸间带着淡淡的雪松气息,"调整呼吸,再来。" 顾漓机械地点头,心跳如鼓。那只手很快松开,但被触碰过的皮肤却像被烙铁烫过般灼热。她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抚上手腕,那里还残留着昨夜红绸勒出的淡淡痕迹。 白日的晁缚永远这般克制守礼,连指导功法时都点到即止,与夜晚判若两人。 "继续练习,日落前需掌握基础。"晁缚留下一句话,便走向不远处的小溪边打坐。 顾漓望着师尊的背影,咬了咬唇。她有一肚子疑问,却不知从何问起。昨夜之事后,晁缚只字不提,仿佛那只是一场幻梦。可顾漓知道不是——她体内的灵力比昨日精纯了许多,手腕上的红痕也还未消退。 夕阳西沉时,顾漓终于能勉强完成"踏雪无痕"的基础步法。晁缚睁眼看了看她的成果,微微颔首:"尚可。今日在此歇息。" 他袖袍一挥,溪边空地上便出现一座简易的竹屋。这是元婴修士才能施展的"化物为实"之术,顾漓看得目眩神迷。 "你住东厢。"晁缚说完便进了主屋,关门声轻而坚决。 顾漓站在自己的厢房内,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心跳随着时辰的推移越来越快。子时将至,师尊会变成什么样子?还会像昨夜那样对她吗? 她紧张地攥着衣角,犹豫要不要趁现在逃走。但理智告诉她,以晁缚的修为,她根本无处可逃。 "铛——"远处不知哪座寺庙的钟声传来,刚好十二下。 顾漓浑身一颤,立刻感到一股强大的神识扫过整个竹屋。下一秒,红绸破窗而入,如灵蛇般缠上她的腰肢,将她猛地拉向主屋。 "师尊!"顾漓惊呼一声,人已被拽入主屋,落入一个炽热的怀抱。 白日的清冷仙君此刻双眸泛红,长发散乱,衣襟大敞,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他单手扣住顾漓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叫我什么?" "...晁缚。"顾漓颤抖着改口,这是她第一次直呼师尊名讳。 晁缚满意地笑了,红绸自动缠绕上顾漓的手腕和脚踝,将她摆成跪姿。与昨夜不同,今晚的他似乎更加清醒,眼中的红光时强时弱。 "你很怕我?"晁缚俯身,薄唇几乎贴上顾漓的耳垂。 顾漓说不出话。她确实害怕,但不止是害怕——还有一种难以启齿的期待。昨夜虽然痛苦,但那种灵力交融的感觉也令她着迷。 红绸收紧,勒出诱人的痕迹。晁缚的手指划过那些痕迹,眼中红光微暗:"疼吗?" 顾漓摇头,又点头,最后小声说:"有一点..." 晁缚突然将她搂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窒息:"忍一忍...很快就不疼了..." 随着灵力交融,顾漓感到一股暖流从小腹升起,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与昨夜粗暴的索取不同,今晚的晁缚似乎在刻意控制力道,时而狂野时而温柔,让顾漓在痛苦与欢愉之间来回摇摆。 "你的灵力...很特别。"晁缚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与我完美契合..." 顾漓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紧紧抓住晁缚的衣襟。随着双修的深入,她感到体内灵力以惊人的速度增长,几个小周天下来,竟突破了困扰她多时的瓶颈。 天光微亮时,晁缚眼中的红光渐渐褪去。他怔怔地看着怀中昏睡的顾漓,少女白皙的肌肤上满是红痕,长睫上还挂着泪珠,却睡得安稳。 晁缚轻轻抚去她眼角的泪痕,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他小心翼翼地将顾漓送回东厢,为她盖好被子,又在床边静立许久才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仿佛复制粘贴——白日晁缚严厉而克制地教导顾漓修炼,夜晚却化身**的野兽,用红绸将她束缚在床榻之间。 顾漓逐渐习惯这种分裂的生活。她发现夜晚的晁缚虽然强势,却并非全无理智。有几次她实在受不住哭出声来,晁缚会停下动作,轻抚她的发丝等她平复。 而更让顾漓惊讶的是,她的修为在这短短七天内突飞猛进,竟隐隐有突破金丹期的迹象。这速度放在寻常修士身上,至少需要十年苦修。 第七天夜里,顾漓被红绸拉入主屋时,意外发现晁缚眼中的红光比往日淡了许多。他依然强势地占有她,却在过程中不断唤她的名字:"顾漓...顾漓..." 这是夜晚的晁缚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而非"徒儿"或"炉鼎"。 事后,晁缚没有立刻送她回房,而是将她搂在怀中,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她的长发。 "明日抵达青岚城。"他突然开口,"那里有我需要的东西。" 顾漓抬头,借着月光看向晁缚的脸。他眼中的红光已经褪去大半,显露出些许清明。 "师尊...您清醒了?"顾漓小心翼翼地问。 晁缚沉默片刻,轻声道:"阴阳双生体的反噬...一日强过一日。我需要青岚城的''清心莲''压制。" 顾漓心头一震。这是晁缚第一次主动提及自己的体质问题。她鼓起勇气问道:"那...找到清心莲后,您就不需要...炉鼎了吗?"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是什么问题?好像在期待继续当炉鼎一样... 晁缚深深看她一眼,突然低头吻住她的唇。这个吻与以往充满占有欲的吻不同,温柔得让顾漓心尖发颤。 "我不知道。"分开后,晁缚的声音有些哑,"但即便不需要炉鼎...我也..." 话未说完,他猛地抬头看向窗外,眼中红光骤然大盛:"有人!" 一道黑影从窗外掠过,晁缚瞬间将顾漓护在身后,袖中飞出一道红绸直击黑影。那黑影却灵活躲过,反手打出一枚毒镖。 电光火石间,晁缚侧身挡在顾漓面前,毒镖深深扎入他的肩膀。 "师尊!"顾漓惊呼。 晁缚却像感觉不到疼痛般,眼中红光暴涨,一道更粗的红绸如闪电般射出,直接将黑影缠住拽入屋内。 借着月光,顾漓认出那是合欢宗的服饰——二长老门下弟子! "谁派你来的?"晁缚的声音冷得像冰,手上的红绸却越收越紧,勒得那弟子面色发紫。 "二...二长老..."弟子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说...说宗主行为反常...让我跟踪..." 晁缚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却在看到顾漓惊恐的眼神时收敛了。他一掌击晕那弟子,随手扔到角落,然后踉跄了一下。 "师尊!您中毒了!"顾漓慌忙扶住晁缚,看到他肩头的伤口已经泛黑。 晁缚摇摇头,强撑着盘膝而坐:"无妨...运功逼出即可..." 但他刚一运转灵力就喷出一口黑血,面色瞬间惨白。顾漓这才想起,子时已过,晁缚正处于阴阳交替的虚弱期。 "我来帮您!"顾漓不假思索地坐到晁缚身后,双手贴上他的后背,将自身灵力输入他体内。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与晁缚灵力交融。奇妙的是,两人的灵力竟如鱼得水般契合,毫无滞涩地循环起来。晁缚体内的毒素被一点点逼出,脸色渐渐好转。 一个时辰后,晁缚睁开眼,发现顾漓已经力竭倒在他怀中。少女面色苍白,却还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不放。 晁缚轻轻抚过她的面颊,眼中再无红光,只有复杂的情绪翻涌。他低头在顾漓额间落下一个轻吻,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傻徒儿..." 窗外,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晁缚望着那光线,第一次希望黑夜能再长一些。 第3章 清心莲影 青岚城的城门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顾漓跟在晁缚身后三步之遥,望着师尊挺直的背影,思绪却飘回昨夜——晁缚为她挡下毒镖后那个落在额间的轻吻,轻得像一片雪花,却烫得她彻夜难眠。 "入城后,唤我夫君。" 晁缚突然开口,声音依旧清冷,却惊得顾漓脚下一个踉跄。她瞪大眼睛,不确定自己是否听错了。 "二长老的人必定在城中守株待兔。"晁缚没有回头,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今日天气,"夫妻身份最不易惹人怀疑。" 顾漓耳根发烫,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带。与师尊假扮夫妻?这比夜夜当炉鼎更让她心慌意乱。 "怎么?"晁缚终于转身,眉梢微挑,"不愿意?" 晨光为他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边,长睫下的眸子如古井无波,哪有半分昨夜温柔的模样?顾漓恍惚间怀疑那个吻是否真的存在过。 "弟子...遵命。"她低头行礼,刻意拉开距离。 晁缚眸光微暗,却也没再多言,转身向城门走去。 青岚城比顾漓想象中繁华许多。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叫卖声此起彼伏。行人摩肩接踵,有修士也有凡人,空气中飘荡着各种香料与食物的气味。 顾漓正新奇地张望,突然感到一只微凉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她浑身一僵,抬头对上晁缚看似平静的目光。 "夫人当心走散。"晁缚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几个人听见。 那声"夫人"让顾漓耳尖瞬间红透。晁缚的手顺着她的手腕下滑,最终与她十指相扣。这个动作太过亲密,顾漓几乎能听到自己如鼓的心跳声。 "师...夫君,"她结结巴巴地改口,"我们先去哪里?" 晁缚唇角微不可察地上扬:"客栈。你需要休息。" 他说着,另一只手自然地揽上顾漓的腰肢,将她往身边带了带,避开了一辆疾驰而过的马车。顾漓整个人几乎贴在晁缚身上,鼻尖萦绕着师尊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一时间头晕目眩。 "放松。"晁缚在她耳边低语,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耳垂,"有人在跟踪我们。" 顾漓心头一凛,立刻警觉起来。晁缚趁机低头,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廓:"笑一笑,像新婚妻子该有的样子。" 顾漓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晁缚似乎叹了口气,突然俯身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 这个吻如羽毛般轻盈,却让顾漓如遭雷击。她瞪大眼睛看向晁缚,后者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与平日判若两人。 "这样才像。"晁缚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走吧,夫人。" 顾漓晕乎乎地被晁缚带着往前走,脸上的热度久久不散。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师尊——温柔、体贴,甚至有些...撩人。这与夜晚那个强势占有她的晁缚不同,更与白日清冷的宗主判若两人。 哪一面才是真实的他? 就在顾漓胡思乱想时,晁缚已经带着她来到一家名为"清雅居"的客栈。掌柜的是个圆脸中年男子,见二人进来立刻热情相迎。 "二位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晁缚的声音温和有礼,与顾漓说话时却带着明显的亲昵,"要一间上房,我夫人身子弱,需清净处休养。" 掌柜的会意一笑:"明白明白!新婚夫妇是吧?我们这有专门为道侣准备的''鸳鸯阁'',保证清净!" 顾漓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晁缚却坦然自若,甚至温柔地替她拂去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有劳掌柜。" 拿到钥匙后,晁缚半搂半抱地将顾漓带上楼,直到进入房间关上门,才松开手恢复平日的清冷模样。 "有人跟踪我们。"他压低声音,"二长老派来的不止一人。" 顾漓这才从羞赧中回神:"是因为那个被我们抓住的弟子?" 晁缚摇头:"他不过是个诱饵。二长老早在我离宗前就布好了局。"他走到窗边,微微掀开窗帘一角,"看到对面茶楼那个灰衣人了吗?还有街角卖糖葫芦的小贩,都是修士伪装的。" 顾漓倒吸一口凉气。若非晁缚点破,她根本看不出这些人的异常。 "清心莲在何处?"她小声问。 "青岚城地下拍卖会,三日后举行。"晁缚放下窗帘,"这几日我们需小心行事,你尽量不要单独外出。" 顾漓点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只有...一间房?" 晁缚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夫妻分房而居更惹人怀疑。"他指了指床榻,"你睡床,我打坐即可。" 顾漓想说些什么,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客官,您要的热茶和点心。"是小二的声音。 晁缚示意顾漓坐下,自己去开门。就在他转身的瞬间,顾漓敏锐地察觉到师尊脚步微不可察的一滞——他的伤还没好透! 小二放下茶点离开后,顾漓立刻起身:"师尊,您的伤..." "无碍。"晁缚摆手,却见顾漓已经固执地站到他面前,小手直接探向他的衣襟。 "让我看看。"顾漓难得强硬,"昨夜您毒未清尽就强行运功,伤口肯定恶化了。" 晁缚似乎想拒绝,却在看到顾漓眼中的担忧时沉默了。他任由顾漓解开他的外袍,露出肩膀上的伤口——那里果然已经发黑化脓,周围的血管呈不祥的紫黑色。 "这...这不是普通的毒!"顾漓惊呼,"是''噬心散''!若无解药,三日之内会侵蚀心脉!" 晁缚略显惊讶:"你懂毒理?" 顾漓咬着唇点头:"我娘亲生前是医修,教过我一些。"她急切地翻找自己的储物袋,"我有解毒丹,但只能缓解..." 她找出一枚青色丹药,小心地喂到晁缚唇边。晁缚顺从地咽下,眉头却因药苦微微蹙起。顾漓不假思索地倒了杯茶递给他,动作自然得仿佛已经这样做过千百次。 晁缚接过茶杯,指尖不经意擦过顾漓的手指,两人都是一怔。 "我...我去打盆水来清理伤口。"顾漓慌忙转身,耳根通红。 当她端着水盆回来时,晁缚已经脱去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烛光下,他肌肉线条流畅优美,却布满了各种伤痕——有剑伤、刀伤,甚至还有几处疑似猛兽利爪留下的痕迹。最醒目的,是心口处一道狰狞的旧伤,似乎曾经差点要了他的命。 顾漓呼吸一滞。白日里高高在上的宗主,原来身上承载着这么多伤痛吗? 她小心翼翼地用湿布擦拭晁缚肩头的伤口,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晁缚始终沉默,只有在她不小心碰到伤处时,肌肉才会微微绷紧。 "噬心散会...会很疼吧?"顾漓小声问。 晁缚淡淡一笑:"习惯了。"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顾漓鼻尖一酸。她突然俯身,唇轻轻贴上晁缚的伤口。这是她娘亲教她的土法——以自身灵力通过唇齿渡给伤者,能缓解毒性。 晁缚浑身一震:"顾漓!" "别动。"顾漓含糊地说,灵力随着轻吻源源不断地渡入晁缚体内。她能感觉到毒素在抗拒,带来阵阵刺痛,但她没有停下。 当最后一个吻落在伤口上时,顾漓抬头,发现晁缚正深深地看着她,眼中情绪复杂得难以解读。两人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顾漓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多越界,慌忙想退开。 一只大手却扣住了她的后脑,阻止了她的逃离。晁缚的声音低沉沙哑:"为什么这么做?" "我...我..."顾漓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句子。 晁缚的目光落在她微微颤抖的唇上,眼神渐深。就在顾漓以为他要吻上来时,他却松开了手,轻声道:"谢谢。"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顾漓低头继续处理伤口,心跳如雷。她偷偷抬眼,发现晁缚闭目养神,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俊美的侧脸在烛光中如雕塑般完美。 处理好伤口后,晁缚重新穿好衣服,两人简单用了些茶点。天色渐暗,顾漓坐在床沿,紧张地看着晁缚在房中布下隔音结界。 "子时快到了。"他背对着顾漓说,声音有些哑,"今晚...我会尽量控制自己。" 顾漓攥紧了衣角。这几夜虽然晁缚每晚都会要她,但因在外赶路,都是草草了事。如今身处封闭的室内,红绸缠绕...她不敢再想下去。 当时钟指向子时,晁缚眼中的红光准时浮现。但与往日不同,今晚他似乎在与体内的**做着激烈斗争,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双手紧握成拳。 "顾...漓..."他艰难地唤道,"离我...远点..." 顾漓却主动走到他面前,轻声道:"没关系的。" 这句话仿佛打开了某种闸门。红绸应声而出,将顾漓卷入怀中。晁缚的吻落下,比往日更加炽热,却奇异地带着几分温柔。当两人肌肤相亲时,顾漓惊讶地发现,今晚的灵力交融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顺畅,仿佛两条原本就同源的溪流终于汇合。 情到深处时,晁缚突然在她耳边低语:"你不是普通弟子...对不对?" 顾漓一怔,刚想询问,却被一阵更强烈的快感淹没。恍惚间,她似乎听到晁缚又说了一句什么,但已经听不真切了。 深夜,当晁缚沉沉睡去后,顾漓轻轻抚摸着他紧锁的眉头,思绪万千。师尊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的身世难道有什么秘密? 窗外,月光如水。顾漓没有注意到,对面屋顶上,一个灰衣人正冷冷地注视着他们的窗户,手中一枚传讯玉简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二长老很快就会知道,他们要找的不仅是清心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