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烬欢》 第1章 换夫君、结同盟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原本史有才要求由鉴定专家们估价这件事情没有成功,以陈老为主的人反对由他们进行估价。 不知不觉间,他们路过了一间又一间的老店,像是穿梭了一段又一段的时光。 赶着林景中也到狱岛来说事情,林缚将林梦得与林景中拉住,又让人将武延清找过来说大规模生产止血药、疗伤药的事情。 但是人才到了一半之后就很遗憾的被还在一边的吉罗给拦截了下来。 “既然情势这么危急,那你们还慢腾腾在这里给赵虎举办婚事?”顾盈袖疑惑的问道。 可在这一切皆空的情况下,却依旧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神识存在,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无法摆脱这种状况,这种情况实在是让李云东心中暗自震骇恐惧。 这三户人家在庄子上生活了多年,都不想离开,被卖到不知什么地方去。而他们是官奴,五代以内都不能脱了奴籍,不存在赎身的可能。 难怪有人要爬到这洞里来看,在这瀑布的后面看飞瀑,跟在洞外看,又是另一番不同的感觉。 齐浩宁很希望是第二种原因,只是因为还没有大婚,所以一向容易害羞的瑶儿才没有问他,或者要求他什么。 再然后就是他们去了神户,利用公输墨建造所留下的“后门”完成了一场华丽的,交织着血与火的“百鬼夜行”,彻底干翻了山日组的本部,斩断了摩根的黑手。 二百多个鬼子说多的话集中起来很多,可放在诺达的县城里那就少的可怜。一百多个鬼子分成几十组都被安排出来正在抓“探子”呢,一出来在主干道上看到停在路过的卡车发愣的时候,就被一旁的抗联战士俘虏了。 这些电竞高手,他们不断的进行那个电竞训练,那个魏泰强对自己旗下的电竞选手很满意,同时他不断加大那个电竞培训基地的投入,他相信只要自己继续这种投入,他总有一天可以出头的。 大家都知道这个冯安寇是有特殊背景的,偏偏那个魏泰强不知道,所以这个傻瓜才会到这里来消费。 从一开始,姑苏残月最想打败的就是姑苏残月吧。可同时因为他也知道那是他视作天神的哥哥,他不该恨他,可若是在没了那种意识的时候,这种想法就不再受他控制,而是肆无忌惮的将那种想法表现得淋淋尽致。 夏芝倒是不想刚来就惹事,但是要是这口气吞了,说不定以后还真要被看不起矮一节。“不要让我拖你。”百里飘再度道。 动物有的时候比人类更加聪明,严冬时节,如果它认为自己的皮毛不足以保护自己,找不到足够的食物,便会寻找一个温暖的地方进行做窝冬眠。如熊瞎子和那些毒蛇,都是如此。 印无言倒没有过多的话,想想这北京丫头,率直,京腔又极具亲和力,仅是交代了句:寒总的朋友林大哥也在办公室,远道而来,你就陪着说说话也好。 这个时候,她反而更加想姑苏了。那种依赖感不是说能抛弃就能抛弃的,她在姑苏的身边什么都不用担心,她就是相信他一定能够保护好她。 “是这样的。”程清鹤无奈的将以往自己迷失在山林之中,后来又受到盛卿卿救助的事给重新描述了一番。 这一口来得突然,虽然杨婆婆本身已经是一个牙齿稀疏的老人,可人咬合的力量无论长幼都是巨大无比的。剧痛之下,我只能松开抓住她脚踝的手。这时候她也一下子往前一跃,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就看到那些黑影好像知道整个营地的情况似的,直奔中忍,下忍休息区而去,连看都不看,停都不停,并且都错开了所有的巡逻忍者。这样的发现,让大野木遍体身寒。 而匆匆赶来的唐岚,也僵住了,呆呆的看着这一幕,玉容惨白,眼前有些发黑,仿佛被受到了天大惊吓。 王胖子说的也很有道理,我们三个一时半会儿也决定不出来之后的计划,所以还是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如果对方比较反对慕雪,那我们就可以联络一下他。如果比较支持,那我们就维持现状好了。 当两人走进病房时,病房里除了晏华以外,还有周志远坐在一旁陪护。 宋安然望着外面,突然之间,一辆马车停在宋家马车的隔壁,彻底挡住了宋安然的视线。 看了看白芸菲来劲得不行的样子,叶飞悄然伸手,在她屁股上拧了下。 金馆长表情包肆虐狂笑,左右院长虽说联合起来的实力媲美于q尊,但在突破九幽魔音阵,他们的灵力已经消耗了大半成,如今的实力,连看都无法看清表情包的轨迹。 但当时实在是时间有限,再加上陆羽重色轻友的性子,自然没有功夫去考虑他。 第2章 滔天祸、保嫁妆 然而,还不仅仅如此!银武士也是彻底复苏了,他们斩破了星辰,撕裂了虚空!引动了天地大劫难!仿佛他们的出现是为了毁灭!银武士,他们到底什么目的?那个瀑布是否属于他们的家乡? 宿舍外面的手电筒太亮,我低了低头,看到了王宇正一脸阴笑的看着我。 青铜战车风驰电掣,铜甲兵器叮当直响,卓一凡心中暗恨:他奶奶的,这些冷血的家伙,根本就没把自己当人,他们丝毫没有减慢速度或者避开的意思,他们是想从自己身上碾压过去。 卓一凡伸手抹了抹那些冰柱,冰锥,阴寒刺骨,用手一敲,发出当当的金属一般的声音。 “也就是说,紫雨现在有可能被星临帝国控制了?“苍雷也是目光凌厉,对于星临帝国也是充满了仇恨!杀他的恐怕是那个将军吧!而且,紫雨刚才说的力天?难不成力天并非魔域? 密集的炮弹不停的落下,将整个码头覆盖了进去,但此时码头上的人早已经逃光了,这些炮弹除了将停靠在泊位上的几艘渔船炸成了零件之外,只是击毁了渔民们今天的收获。 冰辰对这一切还是无动于衷,他压根都没有回过头来看艾佳,帅气的他迅速的跳上跑车,仅仅只是几秒钟,跑车就消失在艾佳的视线里。 但那时候情况太乱,而且中间有人通风报信,让红卫兵知道了这个消息,遂派了好几十号人来追赶。 瞧得唐嫣动情至此,林天凡看得有些目瞪口呆,他伸出手臂一把将唐嫣抱在怀里,另一只手在唐嫣的大腿内侧没有停下来,依旧在使劲地按摩着她的敏感点。 艾佳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她的头上,敷着冰块,她的手上,正打着点滴。 尤其是此时封柒夜的俊脸逐渐靠近,透过门外微弱的光亮,冷月清晰的看到他双眸中传来的危险神色。 “抱歉,不需要,我现在已经有人陪了。”叶天羽淡淡一下,示意任青青坐下来。 照顾了三年……额,好像的确是这个样子,自己在把克蕾尔托付给她之后直接消失了三年。 大牛经过几日疗养已经恢复,正与杨再兴商量如何应对金人围山一事。 “你能告诉我,在幽冥梦境里,你到底做了什么梦吗?”冷韵依依不舍的看着冷云,挤出一丝微笑。 “怎么、雷欧奈你和他认识?”雷欧奈的话语让着周围的几人都是微微一愣。 “看,你不是早就设想过辰星这样心性独特的艺人的出路吗?这些东西,你有很认真地考虑过。”于佑嘉对顾恋说。 凌景没有再说下去,但璃雾昕却已经明白了他想说下去的话,对着凌景,笑得阳光明媚。 欧阳枫跟在赵福昕身后,一路上两人一言不发,到了阿梅所说的绫绸坊门前,赵福昕思索再三后还是让欧阳枫进去。 宋依依不下马车,她们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一路跟上去,一直跟到了摄政王府。 “怎么了亦?紧张了?”马克见亦阳双手握拳的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便上去用手肘捅了捅这个被教练寄予厚望的球队新人。 平时乐歌都跟着同伴的节奏走,突然把她推上指挥的位置,表现却是格外的冷静,各种调度、安排十分合理。 后方洞窟里的乐歌看到麦子负伤心急如焚,她竟然不顾玖老师的阻拦冲了洞窟,从麦子身边捡起了那名死去士兵的冲锋枪,然后在众人都不及反应的时候一口气冲出了掩体。 “大人,末将点兵……”蒙毅有些迟疑的问道,刚刚姜云可没有告诉他具体的数字,万一多了,少了,那就是他的不多了。 秦瑞霖被沈傲凝给彻底地打败了,“今天你最大,都由着你。”秦瑞霖哪里舍得沈傲凝挨饿,自然是都想捡着好的给她。 只不过这一次他的手上多了一本手札,也是切嗣唯一留给他的一件遗物,上面记载的是卫宫家代代研究的魔术,固有时制御。 两边那一边有伤亡都是自己的损失,于是他便选择了弱势的一方。 不过徐亚楠的盲僧也并没有坐以待毙,直接在打完己方的红buff之后便朝着bf战队的下半野区走去准备直接吃掉bf战队下半野区的红buff作为交换,这样一来的话就算亏也亏不了多少。 你帮忙叫人改一改,他执政是所做的一些有关钱的事项,其他的你懂的。 欸,等等,之前不是有聚气丸之类的吗?带进u盘修炼不就可以了?不过聚气丹是较低级的时候使用的。进入了凝体境以后,聚气丹的作用已经微乎其微了。 “不怎么样,你知道我的习惯的,吃人~还有,我们好像有约定,不准和人交朋友,你忘了么?你这样不守约定,可是要被~咔嚓。”白狼王这般说着,做出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居然是酵母?难道是要让我用噩梦之花酿酒么?”冯雪忽然有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虽然花朵上有天然酵母并非什么罕见的情况,但是正好被自己的美食恶魔撞上却是太巧了点,难道? 第3章 保嫁妆、用人心 机舱中又一次响起各种声音,有些人再次忍不住哭了起来,但与之前不同,这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就在众人心中不解的时候,营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人还未进入帐篷,众人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话语传来:“不好了,帅帐那里出事了。廉颇将军突然发狂袭杀了魏王叔,如今被乐乘关押了起来。 尽管知道威尔-史密斯方面也在运作这个男主角,他却没有太放在心上。 为控制粮食,所有人开始吃两顿饭。大战宠主要依靠肉糕顶替食物,每天只吃很少一些肉食。 想到曾经漫威超级英雄电影前面的迪宝宝片头,心中有了些猜想。 众人闻言,皆是惊愕地向着韩非看去,眼中多了几分怀疑与疑惑。 潘五就是想了解一下,也没有往里进,在索达尔的村子外面和一大堆人边吃喝边聊天,结果却是听到一件好笑的事情。 她刚从城里回来,路上遇见两个来“旅行”,想见识沙漠的姑娘,说是深城来的,一下欢喜得不行,就聊上了。 年纪轻轻就成了几大家族里年青一代的领袖,其他几大世家这一代的子弟都比不上她儿子。 之前不是没有记者狗仔跟踪过他,守在外面的情况首映当日也出现过,但这么热情的对待他,还是第一次。 花英看到这样的一幕则是双眸不由圆睁,手中紧握着兵器,看着身边三千左右的士卒,便是大声喊道:“不可让贼人入城!杀!”话音落下便是直接向前冲杀而去。 昃离稍事休息便出了营帐,准备离开,临行前又特地交待南宫远道:“南宫将军,切不鲁莽,不要与安魃正面冲突才好”。 血色的恐怖杀阵,刺在雷龙的金色鳞甲之上,只能带起道道火花,根本无法伤其分毫。 高桥多贺二少将也不愿意多浪费人命,他从运城机场调来四架轰炸机把沿线几个要命的制高点全给炸了一遍,四架战斗机分成两组轮流在天上值班,随时压制可能出现的远程重炮火力。 雪儿身体一震,身体一阵无力感传来,被柏云肆无忌惮的索取着,等待雪儿回过神来,一口咬在柏云嘴唇。 当然,有柳依在这里若依是别想这样做了,就好像煌在皝面前一样,放火是别想了。 雷云霆嘴里叼着半块饼,看了看门口,等着有些不耐烦了,见鄢子月出来便上前道:“好久…”。 至于所谓的王道盟,陆承枫还没想这么多,那是加入武灵学院以后的事情了。 “怕蛇?”雷馨这才想起,之前见风玄带领众多暗卫在王府内及后山到处抓蛇,抓一条灭一条,原来是因为灵姑娘怕蛇,所以王爷才下令他们这么做的。 “是你,这么巧。”梁万这次认出了对方,是飞机上那位要自己电话号码的空姐。 如果要说有什么损害的,那就是在一开始被夹攻时,面对四面八方而来的棍棒,他只能选择用胳膊肘抵挡,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胳膊刚一接触棍棒就被电了一下。 陆清远回想了一下自己队伍过关的方式,忍不住怜悯了看着浑然不觉的黄金队三人一眼。 红星酒庄,因为黑衣人大闹一场搞得人心惶惶,好在楚云和靳会芳珠联璧合打跑了黑衣人,而且打斗的过程就像一支优美的舞蹈,和着音乐,翩翩起舞,最后赢得了所有宾客的热烈掌声。 勾陈也在看着知道是在西方出了问题,所以他也准备进入西方寂灭山一探究竟,并且特意将打神鞭和封神榜交给了秘密哪吒看管以防不测。 她伸出一根手指,一道白光闪过,注入那个跪地祈祷的人影身上。 传闻曾经有高二年级的学妹和他表白被他无视,结果第二天在办公室遇到,他连人家模样都没记清楚。 等道玄看到两人的容貌时,眼睛含怒瞪大,十分生气的看着面前的两人,大有交手的意思。 沫天双手分别握着银色长剑,剑身细长,流水般的线条,看着不像阔剑那般厚实,笨重。 领袖乌拉还没有退位,但逐渐老去的它,面对一批批新生的、一出生就享受美好成果,不知道当年险恶的人猿们,即使有心管教,也愈发有心无力。 “洛丽塔?”一直在狮子王机关内修炼的姬柊雪莱完全不明白这个词汇的含义,等到叶濑夏音解释后,才恍然大悟。 所以这位整天只能待在古族中闭关喝茶,实在闲的蛋疼就去长老院那边旁听,这也是长老院一直惧怕古烈的根本原因所在。 第4章 潜出府,揭皇榜 半日过去,终于走过最黑暗地带,出现在魔族内。周围的景象让他暗暗咂舌,原本血红色的世界早已消失不见,到处不但残破,还冒着极其诡异的气息。 她的话是对革玉人说的,但这种情感并不是针对革玉人,而是她自己。十几年的目标,忽然发现只是一个玩笑,这种感觉,没有体会过的人,绝对无法描述。 陈牧现在虽然远远还未达到那个阶段,但是偷袭的这些家伙,实力也不过同阶而已,即便能够破开陈牧的身躯,但是也被其浑身的吞天蟒源纹吞噬殆尽,化作一股特殊的能量融入到自己的体内。 “铃铃铃!”我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还有一股及其恶心的滋味涌上心头,不是说这是多么的令我感觉到难受,而是这僵尸嘴里了发出一阵刺耳的叫声。 黑暗的山洞里,这些魔教弟子眼睁睁看着姗姗,刚才姗姗挥手间满地冰矛的诡异身影,让所有魔教弟子都深吸了一口气。 陈牧眉心‘烛龙瞳’辉光溢彩,仔细打量着周围,再次进化的‘烛龙瞳’不仅拥有强大的攻击能力,还保留着三眼族血脉的超强视力。 一个个连连点头,脸上都写满了蠢蠢欲动,恨不得立刻前往魔界。 长久生活在灵兽战场的人们都知道,这片战场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基地。若想在这场兽潮中保得性命,那就一定要闯进基地。 叶晨面色带着些阴沉。他是最看不惯这种孩子。尤其是没有那个条件,偏偏还像是被宠的无法无天的那种。 火红色的光芒刚刚出现,距离他在一米内的魔物都会被点燃,随着火焰越烧越旺,更多的魔物被点燃。 滚烫的温度,苍白的脸色,毫无疑问,胡招娣现在正在发烧,还是发的高烧。 风铭确定这一点后,稍微收拾一番,安顿后七大神兽,趁着夜色,悄悄离开玉虚峰。 此时,他陡然发现,眼前这个少年,居然有一种超出常人的成熟。 朱元璋将药碗放下,又给马皇后换了热巾,似乎还想做点什么,便又开始想方设法地掖被子。 但现在,再次检查后他发现,季母原本衰败的器官,都在逐渐地焕发着生机。 片刻之后,光头哥的会所内,原本灯红酒绿、欢声笑语的气氛被突如其来的紧张感打破。 然而陈潇并未再多看她一眼,转身便向着鎏霞王朝的大队人马杀去。 你是我最无助的时候遇到的贵人,不光救了我的命,还给了我继续生活下去的理由。 他想要劝阮眠反对顾闻洲的言论,想要让顾闻洲这个混蛋永远离开眠眠的生活,可是一看到病床上躺着的毫无生气的父亲,封浩犹豫了。 婉来和夏意将食材收拾的差不多了,见许祁安真的把脏东西放进锅里,虽在意料之中,但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估计喝的差不多了,朵儿不好意思的用衣袖擦着嘴巴,没想到这东西味道极好,入口淳绵,香甜可口。想到这是秦枫三番五次力争得到的佳酿,不忍全部喝完,感觉身体内的伤势有所愈合,便赶紧停住。 其实昨夜端木兰给我恶补了一整夜的排兵布阵,依她所授方法我排了个攻城方阵。 看着来人姜子羽显得十分意外,自己正在整理好行李打算退房了,等一会自己就出去跟老朋友们聚聚,晚上再坐红眼航班返回燕京,而大队伍要明天早上才走,晚上的航班便宜一点。姜子羽既然说了就想着要多赚点钱了。 日头渐渐升起,没有一丝风,秋天的阳光猛烈起来让人受不了。衣衫已经破烂不堪,露在外面的手臂因多次受伤变得青紫,被阳光曝晒后,火辣辣的疼。 最后只能去自己擅长的行业,那就是体力活。所以选择了一家物流公司当苦力。这一工作就是10年时间。 王媛极不情愿的把新买的华为p20pro扔到袋子里,林浩拿出了村长淘汰了的诺基亚在王媛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中,扔了进去。 韩浩也附声道:“对,玄儿说得有理,我们笑一笑。”韩浩笑着抹去了眼角的泪,杜氏见状也抬起衣袖抹了抹眼角的泪微笑起来。 “你就是陈浩吧,我是旭日的王国安,你好,你好!”走到目的地就看到陈浩在门前渡步,王国安急忙上前。 林寻外出拍摄素材的时候,任盈盈并没有跟着去,所以她今天也是第一次看到林寻到底在街头表演了哪些魔术,这一看,就几乎从第一个魔术开始,一直目瞪口呆到视频结束。 如果调料混合在一起没有和水加热的话,大厅里的人还是有不少人能够尝出来的,毕竟都是一些专业人士。 “哎呀呀,这样的规模可就让人头疼了。”雷古鲁斯扶住自己的脑门,摇晃起脑袋。 大赵征东将军卫秦,率三十万龙卫军日夜兼程,驰援金都。未至,遇劲风,山洪,瘟疫,蛰伏凶兽等‘天灾’,损兵过半,复受天降火雨,陨石坠落,终于全军覆灭,无人生还。 辉月公司目前的股份总数也不过1740万股,也就是说不到1亿即可并购拿下。 “哈哈哈。”大笑起来的声音,伴着重新飞起来的蝴蝶,回荡在庭院内。 除了李志凡三人外,团里还派了个舞蹈队的老师也来帮忙,负责教学指导学生们的舞蹈节目,不过时间安排在上午,和李志凡他们没有交集。 这几天刘泽心可是清闲了很久,李志凡拍摄综艺节目,也用不着她,每天除了接接电话,就是逛街,突然来了工作,让她瞬间精神振奋。 松岭延绵八百余里,到处都是崇山峻岭。若是想要进行包围,那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甚至有可能以为战线拉长,而被对方以点破面,趁势突袭。 第5章 香药使,骚包男 颜落从方城山就一直没见楚晚柠笑过,楚晚柠也感慨道“自从来到这里,我就很久没这么难过,原来难过是这样的,不过,记得告诉师兄,到时候不要忘了我们的计划”。 二阶后期水妖猿被他施展出的一道道木系术法所干扰,短时间内无法支援任何一处战场。 明明有更好的法子解决这些问题,可偏偏就卡在三长老萧千山身上,让自己有力难使。 这古代十分注重孝道,所以在沈家就是老夫人最大,她这才来了这里,还真的是看到了一场好戏。 讨论的正是刚刚丁经业所说的,婴儿无法抵抗kv病毒,出世就离世的事情。 现在这两支舰队也全部归入了互救会的阵营,成为了张天元的助力。 我脸色一下就白了,难道我爸妈就没有希望了,正在这时门又响了。 虽说凤凌曦不死板,但真正到了这一步的时候,心里还是很害怕的,这就导致了她迟迟不敢迈出那一步。 轩辕熠看完自己的后,面色没有任何变化,看向了凤凌曦,见凤凌曦对他一笑,就知道凤凌曦抽到的是什么。 看着自己手上的演讲稿,杰克顿了一下,忽然不想照着上面的计划来说了。 就在准备继续赖下去的时候,柯达却突然下了什么决定似得,拉起了叶语欢的手。“咦,柯达,你不是说好了和阿里斯托打赌的么?不靠近我三尺之内?”不动声色的挣脱掉柯达的手。 今天晚上大家没有喝酒,主要是明天的比赛让大家心里压力很大。 姬炜在离开之后,就径直来到了靠内部的一座山峰上,在这座山峰上都居住着灵盟的那些弟子,这里每隔一段就有一个石门,这里的建筑是从山体内部凿出的石洞,而不再是木材搭建的房屋了。 他们一唱一和,配合默契,车夫也是听得似懂非懂的,索性懒得听下去,看了主子上了马车,就也驱马直直向前走。 如果可以的话李子孝真的想对诸葛茜雪许下一世承诺,只可惜这一世承诺是属于“如果”的,一帆风顺那便不叫做生活,命运是个奇妙的东西,或许你一生都会被它牵着鼻子走。 反观贵为榜眼的叶桦只一如往常,丝毫不受影响,叶蓁摩挲着掌心里的茶杯上的精致花纹,那凹凸不平的手感,有些楞楞出神。 ‘嗖。’花凌雪飞进花梦的花室,被花梦苍白的脸色吓着了,一只手掌放在花梦的胸口,给花梦传入花气。 “对不起,现在病人需要休息,请你们离开。”说着几名保安把众多记者撵出了病房。 齐鸣感觉那些鲜血之上传来极强的束缚之力,他的身体渐渐的就动不了。 但是现在的李子孝根本就什么都听不进去,他一直坚信身后的那股力量会在自己有危险的时候帮助自己。 临走前于道之问我,他这么不明不白就消失了,门派中的弟子一定会十分焦急。能不能让我帮他传个口信,说他死于问道的路上。 一天都要去几次陈风的主治医生,问医生陈风究竟因为什么原因还是不醒过来。搞得医生都开始怕他们了,一来医院看了一下陈风的情况,脚底下一抹油,溜到办公室里,不出来。 听完后,荆建无语。该不该给这两兄弟点个赞:受宠若惊?这简直太为难人了吧? 我有些无语的看着赵欣,这件事情跟她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她当然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可跟我的关系可就大着了,关乎我一生的发展,我哪里能够以轻松的心态应对呢? 最后他的尸体无可避免地被深山密林中的野兽吞噬干净。要说的是,他的下半身是被一条大蟒蛇连着‘裤’子一口吞进腹中的。 几秒钟之后,不远处一只硕大怪鸟凭空而起,我看在眼中,心中震撼:这不是上一次在九华山附近的深山里,曾经亲自将沈家宝藏中的“玉带”送到我手上的那只神秘怪鸟? 祖龙戒突然动了,它屹立在识海中央,突然发出霸道绝伦的气势,硬生生将杨天的气海镇压住。 “你们起来吧!”米莱毕竟心地善良,虽然这两大长老是当初导致父母自杀的罪魁祸首,但是他们也只是舆论的一部分而已,怪就怪等级制度和种族歧视在天空之城中根深蒂固了。 好吧,已经不需要更多的理由,因此欧洲足坛立刻就拉响了红色警报,开始全体动员,无论如何也要把荆建拉回到谈判桌,甚至不惜做出某种让步。 “没啥也得把病看好。”荆建不再转悠,回到卧室。惊讶发现,楚玥婷正笑吟吟的与大林爸聊的欢。 第6章 戳心窝,求生机 一位青袍内侍官带着一抬四人步撵急匆匆奔来。 羊车内忽传出低低一句:“切记,莫说你是白家女。” 白欢愣神间,内侍官已近前:“奴见过少府卿。” 羽毛扇轻撩起白缦,幽幽兰香散出:“速带这位制香人去朝华殿为贵妃制香。” “是。” 内侍官转向白欢行礼:“姑娘请上撵。” 原来早有安排,董奕还算靠谱。 白欢欣喜若狂,镇定地规矩还礼:“多谢。” 只要能让她见到贵妃,她便有十足把握能制出令贵妃安眠的香。 重要的是若能让她闻闻阿耶所制的香,就能分辨出问题在哪里,只要为阿耶正名,就不会惹圣上震怒。 甚至有机会查白氏被冤枉的军需战香造假之事,白家或还有一线生机。 抬撵四人行得又快又稳。 内侍官紧跟步撵,还能顺溜着气儿与她说话:“丹凤门离贵妃娘娘的朝华殿最近,一刻钟便到。” 白欢心生好奇:“请问是少府卿大人让您来接我吗?” “是啊,一刻钟前少府卿的护卫进宫吩咐的奴备撵接您,说您是熟练的制香匠人。贵妃娘娘的事耽误不得。” 白欢深吸口气,稳住心绪,很快就看到前方一座高耸的宫殿。 那便是圣上专为崔贵妃兴建的朝华殿了。 巍峨的宫楼,宛如栖于云端的琼楼玉宇,斗拱间悬着一溜鎏金宫灯,将宫殿照得金碧辉煌。 内侍官将白欢领到殿前,与守门宫女低声说了两句,宫女撇了一眼穿着平民襦裙的少女,一脸不信。 “真的能行?瞧穿着像下人?” “世代制香之家出身,香药使亲自带进宫的,还能有错?” 白欢赶紧上前对宫女恭敬行礼:“姐姐,民女最擅长制安息香。” 她将斜跨的挎包双手递上:“这是制香的原料。” 朝华殿的宫女们都闻惯了顶级香,一嗅便知袋中非凡品。 内侍官催促:“赶紧的吧,免得贵妃娘娘又要苦熬一夜,姐姐们不也跟着受罪不是?” 宫女表情缓和了些:“随我来吧。” 白欢随着宫女进了殿,上了二楼进了内殿,穿过层层叠叠软烟罗纱幔,在深处可见一双五彩斑斓的琉璃门。 宫女示意她在门外候着,自己走了进去。 白欢交叠的手心全是汗。 两世为人,还是第一次入宫,临深履薄,难以压制心里焦虑和紧张。 一位二十来岁的冷面宫女走了出来,紧随其后的宫女指着白欢:“菁姑姑,就是她。” 菁姑姑刀眉一挑,一个眼勺子刮过去,扭头对宫女斥道:“活腻歪了?什么人都敢往朝华殿带!快赶走!”说罢,转身就往里走。 被骂的宫女吓得脸色发白,拉着白欢就走:“这是要害死我。” 白欢急了,挣脱宫女的手,顾不得董奕叮嘱莫要说她是白家女,只想让她相信自己能制香。 朝那女子就跪了下去:“菁姑姑,民女乃制香世家白氏嫡女,自幼随父亲学制香,尤善安息香,贵妃娘娘用的衙香民女也制过的。” 菁姑姑低头盯着脚下的少女,眸色莫名:“你是白家嫡女?” 白欢赶紧端正跪好:“是的。家母曾因睡眠不太好,民女根据古方研制出‘鹅梨帐中香’。待民女观贵妃娘娘玉面后,稍加调整便保证能让娘娘安寝。” 她先说出香名,若明日薛家人再奉‘鹅梨帐中香’,便可将自己的香配方进行比对,宫里人自然就知道薛家抄袭。 谁知,她察觉到菁姑姑脸上没有欣喜,反而多了几分惊异和寒意。 白欢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菁姑姑听已经知道‘鹅梨帐中香’? 菁姑姑冷笑:“太医院都没法儿,你倒是胆敢妄言观面断症?你爹欺君罔上,毒害贵妃娘娘,刚受完五十杖刑,你又来骗人,白家不害死娘娘就不甘心是吗?” 白欢惊得瞠目结舌:“姑姑何出此言?父亲制香一向谨慎……” 菁姑姑面无表情:“白家女欲谋害贵妃娘娘,拖出去,杖五十,丢出宫去!” 暗处闪出两名健硕的嬷嬷,架起白欢的胳膊就往外拖。 白欢忽然明白为何董奕让她不说自己是白家女了! 她奋力挣扎可根本挣脱不了,只能用双手死死扣住门框,不让两个婆子拖走,扯开嗓门尖叫:“我母亲因常年失眠,极易患病,盗汗心悸,肤糙、暗沉现斑,容颜尽毁。” 菁姑姑眼神一闪。 白欢加快语速:“所幸偶遇孙医圣把脉,曰天地有昼夜之序,人身应阴阳之理,故寐时神归其舍,百骸俱息,方疗日间劳顿。若女子持续失眠,则经期不调,极难受孕!民女亲受医圣指导,以药香结合古法研制出安息香,我母亲痊愈后生下我弟弟了。” 白欢判断常年失眠的女子可能出现的问题都是这些,她赌上性命,就是要戳到贵妃的痛处。 崔贵妃入宫便专房独宠,可是,除了刚入宫第一年诞下三公主,后三年一直再无孕。 这世道,女子无后为大,尤其是后妃。 就算盛宠,待容颜衰退,且无皇嗣,圣宠还能持续多久? 菁姑姑脸色大变,气得脸色铁青,眼神有些慌乱的瞥一眼内屋,怒斥:“你胆敢诅咒娘娘!” 白欢毫不示弱:“难道姑姑不想贵妃娘娘身体好吗?民女若做不到,砍了民女的头便是。” 菁姑姑朝两名嬷嬷怒斥:“还不拖下去!若惊扰了娘娘,你们休想活命!” 两位嬷嬷被吓到,一起狠命去掰白欢的手指,手指都快被掰断了,白欢痛得眼泪直飚,可最终被她们拖出朝华殿外。 子时初的更鼓正好敲响。 此刻,顾家正被装模作样的查抄。 子时正,就轮到白家被查抄,一旦栽赃的造假证据翻出来,白家再难翻身了! 愤怒绝望死死掐住白欢的咽喉,前世濒死的感觉再度袭来。 她要崩溃了。 情急之下张嘴对一位嬷嬷的手狠命一咬,嬷嬷惨叫着松开手。 她趁另一位愣神间,奋力挣脱哭着向楼里奔跑,一路尖叫:“求娘娘给民女为您效力的机会啊,奴婢愿为娘娘肝脑涂地做牛做马!娘娘……” 两个壮嬷嬷气疯了,凶狠的扑上来将白欢死死压在地上。 菁姑姑凭栏怒骂:“你们想惊扰娘娘吗?直接打死!” 两名嬷嬷得令,抬起粗壮的拳头就要朝她脑袋砸。 一声柔声传来:“慢着。” 白欢的脸被摁在青石板上动弹不得,吃力的抬眼,看到菁姑姑身边出现一位年纪与她差不多的宫女。 菁姑姑蹙眉:“此女乃骗子。” 宫女态度温和:“娘娘宣她进去。” “她爹都制不出好香,他女儿能吗?” 宫女依旧好脾气:“菁姐姐,这是娘娘的吩咐。” 说完,朝楼下吩咐:“松开她,让她上来。” 两名嬷嬷赶紧松手,白欢爬起来,一边疾步往里走,一边整理容装。 上了二楼,那位宫女在楼梯口看她,瞧她蓬头垢面,衣襟上的带子被扯断,狼狈不堪。 “晴儿,给她梳妆更衣妥后当再带进来。” 跟在她身边的小宫女应着,示意白欢跟她走。 白欢如惊弓之鸟,不敢掉以轻心,一边跟着晴儿的脚步,一边警惕的注意四周动静。 几位小宫女给她更衣重新梳妆时,晴儿问她是否会宫内礼仪? 白欢老老实实说没有进过宫,但家里请过宫里出去的教习嬷嬷习过礼仪,也习过叩首大礼。 晴儿让她做了一遍,瞧着还挺规整,这才放心领她进了内室。 白欢再度站在色彩斑斓的琉璃门前,恍若隔世,心有余悸。 差一点,她又死了。 这世间,无权无势就是蝼蚁。 晴儿进去禀报,一会儿出来,低声吩咐:“未得娘娘准许,切莫直观娘娘玉容。” 白欢低着头恭敬回答:“是。” 一进屋内,白欢低着头,视线紧紧盯着前方晴儿的裙摆,迈着碎步紧跟,鼻子却没停过,嗅着四周,细细品着弥漫的味道。 白欢的鼻子比常人灵敏几倍,阿耶常笑骂她是狗鼻子。 外间没有闻到异常的香味。 但越往里走,越能透过浓郁的熏香闻到隐藏的一股耐人寻味的异样味道。 白欢心中大骇,却不动声色。 心道:原来如此! 第7章 巧善言,求生路 听见晴儿低声吩咐:“跪礼。” 白欢收回心神,规规矩矩的跪下,伏地行跪拜大礼:“民女叩见贵妃娘娘。” 绕过榻前双面绣彩蝶穿牡丹,一声颤颤似新荷承露娇软无力的娇喃幽幽传出:“多大了?叫什么?” “回娘娘的话,民女白欢、年十六。” “你母亲如本宫般严重失眠?” “回娘娘的话,母亲曾失眠近两年,夜不能寐,身体极差,所幸遇到孙医圣,通过药食调身、药香安神,三个月便能正常安寝了。” 若只说她调药香将母亲失眠治好,旁人一定不信,她扯上的这位孙医圣,正好与贵妃娘娘同出于博陵,据说两朝皇帝多次邀他入宫为太医首,均谢绝。 此人在天晟朝名声极高,但神龙见尾不见首。 白欢说完趴地等了好半晌,没有听见里面的动静,只觉得身边的宫女太监们悄然离开,她却不敢乱动,老老实实继续趴着。 待到周围都安静下来,柔婉的声音在她身侧响起:“白家娘子,起来回话吧。” 白欢慢慢爬起来,四周除了刚才温柔的大宫女外,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透过白蝶穿牡丹花屏风,隐约可见床榻上斜卧如山峦起伏的娇躯。 白欢不敢多看,视线落在脚下羊毛红毯上。 “你母亲是何因导致失眠呢?” “回娘娘话,是因长姐所嫁非人,被婆家折磨而死。阿娘痛彻心扉,自责自怨,以致夜不能寐。” 白欢说着哽咽起来。 屏风后面娇软声调哀叹了一声:“天下女子最怕嫁错郎啊。” “娘娘心慈,母亲如今已放下了,民女定助娘娘安康。” 贵妃透过屏风打量少女纤细身影:“小小年纪,你确定能制出让本宫安寝的香?” 白欢敛神,回答得不急不慢:“回娘娘话,民女不敢妄言。” “无法安寝不仅是心神不安,需从内到外仔细甄别。若失眠太久,更需徐徐渐进,切不能过激过量。否则,图一时深睡,反而伤及根本,造成严重后果。纵然民女为母亲调制的‘鹅梨帐中香’对安神有奇效,但也需根据娘娘身体情况调整配比。” 一上来就说她能,反而显不出自己的能耐。 制香技术博大精深,涉及面广,但论药香研制秘法天下无人敢与白家争高低,入白家学制香者,必习药理,配药香需察言观色判断身体状况,人有千面,药香亦是一人一方。 白氏能立足制香世家之巅,凭的就是深耕专业及谨慎。 屏风后没有声音。 贵妃这是听进去了? 白欢定了定神:“制香之道,上承天地灵气,下合草木精魂,贵乎''君臣佐使''之法,重在功效意境气韵之合。炮制工艺涉及蒸、煮、炒、炙等十八法,工序或时长不同,效果亦大不相同。” “药香同源,制香亦如制药,也需望闻问切,结合药、食、起居等综合考量,方可确定量比,在使用过程中还需细观察效果,控香温、及时调整配比,方可达到真正让身体舒适,自然安寝的深睡之效。” 白欢故意长篇大论,是因薛家奉香当晚,贵妃便能深睡,以此断定薛家剽窃的香直接就给贵妃用了,且为达目的加重了剂量。 薛家若明日依旧向贵妃奉上‘鹅梨帐中香’,且听薛家如何说,贵妃自然能分辨出真假。 她的目的就是要将薛家剽窃之罪板上钉钉! 恰好,母亲因长姐之事忧虑失眠一年多,白欢的确有幸跟随孙医圣用了一个月方研制出适合母亲的‘鹅梨帐中香’。 说得亦真亦假,才更可信。 屏风后沉默一瞬。 “知鸢,让她进来。” 知鸢侧身,让白欢走到榻前。 白欢心里大喜,小心翼翼靠近贵妃,暗暗一嗅,便确认自己的判断无误了。 为了进一步确认,白欢低声问:“贵妃娘娘,可容民女把脉?” 贵妃有些诧异:“你还会把脉?” “因民女心疼母亲,所以学了妇人脉象的皮毛,仅为调香做依据。” 白欢低着头,没有瞧见贵妃脸色微变。 知鸢警惕起来,疾步出去绕了一圈,返回时朝贵妃轻不可察的摇摇头,里面人微微颔首,她才上前撩起幔帐和一截被子,一只冰肌玉骨的手从紫金幔帐下伸了出来。 白欢跪下,食指拇指轻轻搭在脉搏上。 她其实不是为了把脉,而是为了摸肌。 如今已入秋,可躺在丝被里的贵妃手臂出汗且肌凉。 仅一息,白欢收回手。 “娘娘可否容民女观相?” 知鸢将幔帐撩高了些,白欢终于看到了这位被圣人盛宠的天晟朝第一美人。 一双黛眉微蹙含一抹未化春雪,浓睫半垂半露难掩水光潋滟,樱唇轻抿,透出几分欲说还休的朦胧慵懒之态。 崔贵妃年方二十,正是女子初为人妇最娇艳又有味道的年纪。 乍见如此美人,身为女子都忍不住惊艳,何况男子。 白欢迅速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不敢多看。 但一眼足以。 躺在床上以厚厚的脂粉敷面,尤其两鬓脂粉很厚,可见肤色有恙,眼眸间尽是倦怠之色。 若是普通带下湿阻的妇症,绝对不会这么严重,何况太医院都是高手,区区妇症又怎会拖了这么久都治不好? 刚才她踏入内室,敏锐的闻到被浓香压制下悄悄弥漫的妇症和恶露混杂的臭味,把脉观相后她便确定自己的判断无误。 阿耶乃外男,亦非大夫,无法入内查看贵妃的身体和脸色,太医没人敢说真话,也就无法发现其隐秘。 她很纠结,若说实话说不定会招来杀身之祸。 若不说破,不能马上解决问题,又如何破局,抢在一个时辰内救下白氏一族? 贵妃见她沉思久久不语,瞥一眼知鸢。 知鸢开口:“白家娘子,有话不妨直说。” 白欢把心一横,跪了下去:“若不对症制香,恐耽误娘娘的千金玉体,还会影响子嗣。请贵妃娘娘恕民女斗胆直言之罪。” 贵妃闻言神态微变,坐直身子,知鸢赶紧给她拿了个软枕塞进她腰后。 贵妃透过轻纱打量少女一瞬,方轻启娇唇:“赦你无罪,说吧。” 白欢稳住神:“娘娘脉象为湿盛火衰,正虚邪侵,湿浊下注,但这仅表症。容民女斗胆问一句——娘娘可损娠?” 知鸢瞳孔巨震,迅速朝贵妃看去,透过幔帐可感觉到娇媚的脸阴沉下来,凤眸噙着愠怒和杀机。 周遭静谧无声。 白欢匍匐在地,大气不敢出。 她将前前后后仔细想了一遍,或许,事情的症结就在此。 小产或许是贵妃不可告人的秘密,连圣上也瞒着,故而避医,本就体虚加上焦虑等各种因素交集才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贵妃以浓香掩体臭,以失眠之症为由避免圣上亲近,以父亲制香令她昏迷之事拖延及掩盖小产的事实,企图给身体恢复的时间。 若不说破,及时调整达到身心康复,贵妃身体会越来越糟糕,无法根本解决失眠之症。 阿耶的罪责洗不掉,白家毫无生机。 静谧之间,她已察觉浓浓的杀意。 白欢把心一横,小声道:“贵妃娘娘容禀,民女定能为娘娘缓解失眠困扰,民女一向嘴严。” 贵妃娇媚软语:“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第8章 窥秘辛,招杀意 吓唬她? 白欢也决定吓吓她。 就赌贵妃害怕失宠,害怕再也生不出儿子。 “民女区区蝼蚁,娘娘要民女死,民女岂敢活?但娘娘贵体才是最重要的。如今状况皆因调养不当,及香料浓度重叠且过量伤及娘娘玉体,再这样下去,会抑制不住未老先衰,伤及子嗣。” 她重重磕了一头:“恳请娘娘信民女一次,容民女为贵妃调养好身子再杀民女不迟。” 贵妃柳眉高挑,淡淡一笑:“小小年纪,倒是不怕死。” 白欢老实坦白:“民女怕死的。但民女更怕白氏一族蒙冤而亡。” “你的意思是你阿耶因本宫被冤枉?” 白欢听出她语调凉意:“民女不敢为阿耶辩驳。民女猜想阿耶因不能入内观娘娘玉容,导致剂量把控失误伤娘娘。” 她再郑重磕头:“民女只求娘娘安康,福寿绵长。若做不到,民女愿替阿耶赎罪,替阿耶去死。” 贵妃挑眉:“伶牙俐齿,巧舌如簧。” “身为女子更能懂得女子的难处和无法言明的痛苦。” 白欢用力磕响头,咚咚的磕头声惹来贵妃轻笑:“天晟以孝为尊,圣上极重孝心,本宫亦是。你的孝心感动了本宫。” 白欢大喜,趴在地上哽咽起来:“贵妃娘娘人美心善。” 贵妃慵懒地挪了个更舒服的位置,以玉臂托头,透过幔帐看胆大包天的小丫头。 “说说看,你打算如何替本宫调理?” “民女带了‘鹅梨帐中香’暂可让娘娘安寝,但因主料为沉香和檀香,务必换掉屋内檀木雕花大床和衣柜,还有沉香木做的屏风和桌椅,包括幔帐的熏香、衣服被褥的熏香,各种香料叠加浓度会伤及娘娘。” 知鸢恍悟:“对啊,这些家什都是香料木所制。” “对,加之贵妃娘娘因体乏困倦,一直卧床休息,窗户紧闭不通风,各种浓香严重堆积,导致过量。物极必反,恶性循环。” 贵妃眼神渐明,看一眼知鸢。 知鸢轻声道:“女娘起来说话。” “谢娘娘宽宥。” 白欢爬起来,努力让发软的双腿站稳,环顾一圈:“琴等乐器、墨及龙涎香皆恶湿,调养期间,务必暂离。” “龙涎香?” 知鸢惊愕,与贵妃意味不明的对视一眼。 白欢装作没看见。 全天下有资格用顶级龙涎香的唯有圣上,贵妃想暂时避宠,又不想让圣上不悦,那就由她来创造理由。 白欢继续道:“之后,民女会改用暹罗国的罗斛香替代里面的沉香,其味清远,不如沉香那么重。佐料的苏合、柏子仁需九蒸九晒,除其凶猛,变得软绵悠长,方能真正侵入心肺,凝神静气。如此便更适合娘娘。” 少女眼睛亮晶晶的:“古方中的‘穹菊归’香药枕用了三种香料、五种花材、三十多种药材一同研磨成粉制成香药枕,专门给失眠之症者使用。可惜民女才疏学浅,待回家请教下父亲,根据娘娘身体调整配方用量,为娘娘专制安睡药枕,辅以安眠。” 贵妃和知鸢目光越发惊奇。 说到香,白欢语调越发自信:“民女带的‘鹅梨帐中香’只可于睡前半个时辰焚燃。因各时辰用香皆有不同,比如丑时乃‘阴极阳生’之转折,需用古方制成的沉袅香加半粒‘鹅梨帐中香’,以晨露融化,置于瓷盘,用桃花香烛熏之,免得安神之效过重,导致娘娘晨起倦怠不适。” “午时乃一天中太阳最盛之时,象征“阳极阴生”之转折,卯时象征生机萌发,酉时则象征成熟与沉降。这几个时辰段需分别用……” 四周静谧无声,面前两人瞪大眼睛,屏住呼吸,白欢猛地打住话头,惶恐不安躬身:“民女多嘴了。” 贵妃兴奋抚掌:“知鸢,这小女娘不得了啊,本宫从未听过这些,好新奇呢。” 知鸢也笑了:“没想到香还有这么多讲究,奴婢真是开了眼。” 白欢羞赧:“若身体无恙,倒不必如此麻烦的。” 显摆,她就是故意的。 制香学识越复杂,贵妃就越需要她和白家人活着。 知鸢忙问:“那你带了沉袅香了?” 白欢摇头:“此香极为矜贵,臣以香南海顶级沉水香、大食乳香,佐以当季牡丹花的晨露水,先不说佐料极难配齐,还需经九蒸九晒历经夏季的两个月方能制成,仅指甲盖大点就值百金,唯有极贵之人方用得起。民女家中不敢多备,幸存少量尔。” 她又补充:“民女只需在丑时正将沉袅香带回即可。” 子时前带着贵妃的信物赶到白家,就有可能阻止抄家,为白氏争得一线生机。 知鸢又继续问:“按你说法,娘娘调养前期需要格外谨慎,每个时辰需用不同的香?” 白欢颔首:“不仅如此,还需根据燃香后娘娘身体适应度进行调整,并非将成品焚燃就行,尤其是隔火熏香法,香篆这个环节,压香灰的厚度和力度需特别讲究,火候要一直盯着,才能做到无烟而香溢,温而不燥,香而不烈。” 知鸢惊讶极了,与贵妃对视一眼:“宫中恐怕无人会这些。” 嗯。 白欢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恭敬躬身:“民女愿侍奉娘娘大约七七四十九天,便能令娘娘再无失眠之痛。” 贵妃粲然一笑:“就怕你夫家不同意啊。本宫记得你今日与顾家大郎成婚呢?” 白欢闪过一丝羞赧:“回娘娘话,民女今日与顾四郎成婚,但民女担心阿耶,故偷偷溜了出来。” “顾四郎?”贵妃的语调骤然上扬,很快回落:“溜出来?倒是大胆。” “贵妃娘娘乃圣上最爱的女神,民女就算有违汝阳侯府家规也在所不惜。” 白欢故意压低声音:“待明日,容民女与太医及尚食局共同商议,娘娘以妇症调养即可。” 贵妃微笑:“是个聪慧的女郎,顾四郎有福气了。知鸢,将本宫令牌给她。” 知鸢很快取了一块白玉令牌,上刻‘崔’字,轻声嘱咐:“执令牌可自由进出宫禁,切莫弄丢了。” 白欢双手接过:“谢贵妃娘娘,谢知姑姑。” 她忽跪下,惶恐落泪:“求娘娘赐太医为阿耶医治,民女制香能力不及阿耶十分之一,沉袅香唯有阿耶会配,还有药香枕也需阿耶指点。” 贵妃笑容更深:“准了。知鸢,你差人去寻郑太医,一会儿随她一起去白家。” “是。” 此刻,白欢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知鸢询问:“家什物件明日再换可以吗?” “回姑姑话,可以的。待明日娘娘睡足舒坦了再换也不迟,免得今晚惊扰娘娘影响入眠。” 知鸢放心了:“你现在可为娘娘燃香了,娘娘准备安寝了。” “是。”白欢掏出香盒准备替贵妃燃香。 晴儿轻步进来,隔着屏风道:“娘娘,圣上来看望您了。” 贵妃和知鸢急忙将幔帐拉下,一抹明黄身影带着一阵风疾步走了进来。 白欢退到一旁跪下,不敢吱声。 贵妃要起身,皇帝赶紧道:“爱妃莫动,躺着便好。” 幔帐内声音娇柔婉转:“臣妾谢圣上体恤。” 皇帝在塌边坐下,撇一眼跪在角落低着头的少女,声音骤然变冷:“你就是白欢?” 白欢猛被点名,吓了一跳,慌忙磕头:“民女白欢叩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冷着脸:“你胆敢揭皇榜,就不怕同你阿耶一样被重罚吗?” 白欢还未说话,贵妃娇喃:“玄郎,别吓到小女娘,她很会制香的。” 皇帝秒变柔情似水,握住她伸出的玉手,语调缱绻:“爱妃,可让朕看看你吗?” 白欢敛眉,既然为贵妃效力,必当为贵妃分忧,大着胆子开口:“圣上容禀,为了娘娘贵体,恳请圣上十日内莫来朝华殿。” 皇帝脸色一黑,压着脾气,调冷如刀:“说个让朕不杀你的理由。” 第9章 抱大腿,救阿耶 白欢既决定做贵妃的嘴替,她也不怕了。 “娘娘失眠乃玉体不适后再忧思过度,圣上越是关心娘娘,娘娘越是焦虑身体,越难入眠。而且,圣上用的龙御天香亦不太适合娘娘调养。” 皇帝气笑:“按你说法,爱妃不能入眠,倒是朕的不是了?” “非也,圣上关爱娘娘,越爱越焦虑。娘娘亦深爱圣上,圣上越焦虑,娘娘加倍焦虑,皆是关心则乱罢了。” 皇帝闻言倒乐了:“好个关心则乱,小小女娘懂得这么多情感的弯弯绕绕。” 白欢苦笑,她不懂,只是一厢情愿的一味付出,伤透了才顿悟了。 话音一转,语调一沉:“朕用的龙御天香与贵妃用的衙香都是你们白氏所制,足以证明白氏心怀不轨!” 白欢不急不缓:“圣上用的‘龙御天香’其中一味香正出自白家镇宅之宝南海顶级龙涎香,香韵雄浑深邃,初闻如江海奔涌,中调似松烟沉厚,尾调透出温润乳香,正合圣上统御天下的威严与胸怀。” 拍一溜马屁能解决的问题,白欢不吝输出。 闻言,皇帝腰杆子直了些,面上的冷色也稍褪。 白欢再接再厉:“与沉香搭配,可镇惊宁神,缓解圣上疲劳之功。其中辅之龙脑、麝香性寒,有开窍醒神之功,但恰好贵妃娘娘最近体虚困倦,不宜此类香接近,且不过十日尔。” 皇帝双眉微挑,目光微亮。 “玄郎,就十日,待臣妾调养好了,便可尽心侍候玄郎了。” 贵妃娇娇软软的声音比龙脑香还醒神。 皇帝哎了声:“就十日吗?” 白欢:“圣上人可以不来,但关心可以来呀。” “噗嗤。”贵妃乐了。 好长时间没听到贵妃笑得这么欢的皇帝容色一松,挑眉:“没想到锯嘴葫芦白崇易竟生了位长着玲珑心的女儿。” 皇帝话音一转:“年方几何?可婚配?” 白欢不急不慢:“回圣上话,民女年十六,今日民女与汝阳侯府顾四郎成婚,因担心阿耶,故偷偷溜出来,揭了皇榜。” 皇帝惊讶一瞬:“新婚之夜新娘子溜出来?犯了七出之条啊。” 贵妃撒娇:“圣上,我朝以孝为重,小女娘担心阿耶情有可原,何况也是为了臣妾不是?” 皇帝哎了声:“既贵妃为你说情,若你能令贵妃安寝,朕恕你无罪。” 白欢大喜,得寸进尺:“民女斗胆请圣上移步外间,容民女为贵妃娘娘焚香。” 知鸢惊愕又担忧地观察皇帝的表情。 “请圣上恕罪。”白欢像个乌龟壳似的跪在地上不敢动。 幔帐里的娇人儿咯咯咯地乐起来:“真难得,玄郎被人赶了。” 皇帝又气又好笑:“嗐,区区民女竟敢赶朕走啊?不得了啊!”拍拍贵妃的玉手:“好,为了爱妃,玄郎委屈些没啥。” 白欢余光瞧见龙纹靴子从身边走过时,在她脚边顿了顿,紧张得大气不敢出,心口咚咚跳。 幸好很快就走了。 知鸢扶她:“女娘快起来吧,圣上出去了。” 白欢爬起来,小脸煞白,拍拍胸口:“吓死民女了。” 幔帐内传出轻笑:“小丫头片子胆子可真够大的,圣上也是你能赶的?” 白欢惶恐:“民女为了贵妃娘娘不得不如此,求娘娘莫怪罪。” 贵妃娇嗔:“本宫没怪你。” 知鸢也笑了:“放心,没事,你去燃香吧。” “是。” 小宫女端来净手盆和香具,白欢净了手接过香具,坐到案台边认真焚香。 皇帝在一楼东暖阁与人喝了三盏茶,白欢随着知鸢走了进来,她一眼就瞧见坐在皇帝对面的竟是董奕。 他怎么来了? 董奕悠悠摇着羽扇,目光淡淡落在她额头上肿起的鼓包。 白欢躬身低头。 知鸢满脸欣喜,向皇帝福了福,低声道:“娘娘睡了,睡得很香。” 皇帝端着茶盏的手一顿,惊喜问:“果真?” 知鸢笑吟吟点头:“奴婢不敢说谎,白家小娘子实在了得,香点上不到半盏茶,娘娘就困得直打哈欠。” 知鸢将白欢说的调理方法以她能理解的说了一遍,总之,就是贵妃未来四十九天离不开白欢。 皇帝好奇的打量一脸乖巧样的少女,“没想到你比你阿耶强啊。” 白欢弓腰:“回圣上,民女比不上阿耶十分之一。只是民女为女子便于近身服侍,并能及时调整用量罢了。” “好。” 皇帝龙颜大悦:“你要什么赏赐,尽管说。” 白欢恭敬道:“白家深沐皇恩,解圣上之忧乃分内之事,民女不敢要赏。民女幸得娘娘信任,但还需阿耶替娘娘制沉袅香和指导民女制香药枕。” 说着有些哽咽:“阿耶一向谨慎,香药使知道白氏制香从来未出过差错,阿耶制香令娘娘昏迷之事定有蹊跷,求圣上给民女机会查清真相,还阿耶清白。” 皇帝看一眼对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某人,哼了声。 “嗯,这事香药使得担责任。” 董奕瞪大眼,用羽扇敲敲指自己鼻梁,还未开口就听到小姑娘带着哭腔开口:“圣人英明,白氏受香药使大人扶持多年,民女当为大人排忧解难,请圣上恩准民女协助香药使一起查清此事,免累及大人清白名声。” 董奕瞪大眼睛。 嗐! 当着他的面就敢拉他下水? 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皇帝憋笑,正经颔首:“所言极是。怀瑾,此事就交由你去查。” 董奕不干了:“圣上,查案不该由三司干的吗?微臣这个香药使是兼的呀,也没拿多一份俸禄啊,您不是说好了只管吃喝玩乐挑选好香,不管钱财一应杂事吗?” 白欢泪眼朦胧:“大人,白家乃您亲点,贵妃娘娘用的衙香亦是您亲选,您还助民女入宫为娘娘制香,可民女差点就被不问青红皂白的打死了,陷害白家就是陷害您啊。” 董奕嬉戏之色顿收,脸一沉:“谁要杀你?” 皇帝蹙眉,看向知鸢,“怀瑾亲自带进来的揭榜人,朝华殿居然有人敢杀?难道不想贵妃好吗?” 知鸢忙跪下:“圣上息怒,菁英误以为是骗子,恐伤了娘娘,她不是故意的。” 白欢将两只手伸出来:“民女不敢说谎,民女的手差点被两位嬷嬷掰断了,民女说古方‘鹅梨帐中香’可解娘娘之忧,谁知菁姑姑直接下杀令。” 一双指尖微曲,如新荷承露的手指上有明显的掐痕,手臂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一条新鲜脱皮之处溢着已凝结的血珠子。 少女因哭泣,额头上的红肿越发显眼。 董奕手中的羽扇飞快的摇了起来:“圣上,微臣不想做这劳什子香药使,没俸禄不说,还吃力不讨好,遭人陷害有冤无处诉啊。” 皇帝瞪他:“你这个混不吝的玩意少阴阳怪气。来人,将菁英和两个嬷嬷一起押到宫正司严查。” 几名金吾卫立刻进朝华殿将三人捂着嘴直接拖走。 白欢哭着趴在地上:“圣上圣明。” 第10章 救白家,幕后人 郑太医随着朝华殿的宫女急匆匆赶到,搞不清状况,被吓了一跳。 知鸢见太医来了,忙道:“白小娘子,郑太医到了,你赶紧出宫去吧,务必按时回来。” 白欢爬起来,抹掉眼泪:“多谢知姑姑。” 她转向董奕,抽抽搭搭:“大人,事关娘娘身体,您可否不坐羊车换骑马呢?” 董奕羽扇一顿。 他没打算跟她走好吧! 皇帝第一次见董奕被小姑娘拿捏,忍不住乐了:“对对对,你那羊车纯属为了引诱女娘们显摆的,今晚有正事,你就骑马吧。” “圣上!” 董奕生气了,将羽扇一丢。 白欢立刻转向皇帝:“圣上以孝治天下,德配天地,泽被万代!” 皇帝还未好好体会这一通马屁,谁知小姑娘话音一转:“求圣上赐马。” “哈!” “哈?” 董奕和皇帝异口同声。 董奕笑眯眯的瞧着皇帝:“圣上,定要赐千里马,小侄记得大苑刚送了匹汗血宝马来,唯有这种日行千里的宝马才行,否则耽误小姑娘为贵妃娘娘取香焚香。” 皇帝瞪他,“你个皮猴!” 董奕一脸无辜:“小侄哪里皮了?分明是白家女娘替圣上心尖宠而求的。” “哼,朕还不知道你?惯会顺竿往上爬。” “嗐,猴当然得会爬。” 两人一边斗着嘴,一边起身朝外走去。 白欢紧跟着,心里嘀咕这两人关系这么密切的吗? 董奕对圣上自称小侄? 众人走出朝华殿就看到两名金吾卫牵马立在一旁。 另外三名金吾卫牵着三匹骏马走了过来,其中一匹枣红色高大健硕的骏马,正精神抖擞的踢腿,一副不满被牵着恨不得尥蹶子欲飞奔的样子。 瞧那副自命不凡的马样,白欢猜想是董奕说的大苑汗血宝马。 她跟着阿耶走南闯北时听说过,没想有幸见到了。 另一匹个头略矮,腿部健硕,鬃毛剪成五花瓣状,白欢一眼认出那是名贵的青骢马,又名五花马。也是脚力巨强的马种,在长安城唯有勋贵人家才配骑。 剩下一匹比较普通,像是老实的老马。 白家祖宅在距离长安城外三十里地的昭应县,的确需要良驹方能一个时辰内到达。 白欢眼眶一热,第一个目标达成,她来得及赶回家了。 她疾步上前,直奔五花马,牵马金吾卫蹲下,白欢忙道:“不必,吾会骑马。” 说罢,白欢抓住马鞍,踩稳马镫,一跃飞身上马,弯腰伸手,轻轻抚摸马脸,凑着马耳朵嘀咕一句。 五花马有些兴奋的动了动屁股,甩了甩马尾巴,却没有对马背上的少女表现出不耐烦。 见状皇帝表情丰富。 董奕剑眉微挑,悠哉摇着羽扇,凤眸一撩:“好走,不送。” 白欢自治管不了权臣跟不跟自己走,但想要将他利用个彻底。 她恭敬弯了弯腰:“辛苦董大人派名侍卫去顾府说一声,圣上已口谕恕民女无罪,大人乃见证人。” 董奕手中羽扇一顿,接着飞快扇动起来,刚想开口教训两句,就听见小姑娘大声道:“郑太医,快上马,吾要赶回府请阿耶为贵妃制香,若回来晚了,我等连董大人都罪责难当。” “哎呀,老夫年近五旬,不甚会骑马啊。” 郑太医嘴里絮絮叨叨,身子颤颤悠悠,被金吾卫连托带抱推上了马。 白欢心急如焚,实在等不得,握紧马鞭:“郑太医,小女先行一步,您慢慢来就行。” 扭头对领路的金吾卫道:“劳烦领路。 白欢扬起马鞭对准马屁股就是一鞭,领路的金吾卫赶紧上马,快马加鞭赶到白欢前。 董奕看着与他一般高的汗血宝马,一脸我很惨谁来安慰我,无比哀怨的将羽扇往背上腰带一插,颤悠悠的将脚塞进马镫。 嘴里絮絮叨叨:“圣上,您知道小侄身娇体弱,不善骑马,还弄这么高大的马给小侄。难道是专门赏给小侄练习骑术的?那小侄就却之不恭了。” 皇帝哼哼:“这可是刚到的大苑宝马,太子想要朕都没给,你个皮猴脸皮厚先抢了。” 董奕被金吾卫扶上马坐稳,嬉笑:“小侄谢圣上赏赐。” 金吾卫牵着宝马送出宫,侯在宫门的董奕护卫接过缰绳,在金吾卫手里塞了一锭银子,道了谢,将董奕扶下马。 待金吾卫回了宫,董奕已飞快坐进马车。 车内传出极快的低声:“飞鱼,追上白欢,务必保下白崇易。玄甲,去顾府传话,就说白欢助贵妃安寝,龙颜大喜,赦免逾矩逃婚之罪。” 两位侍卫飞快上马各奔东西。 - 见皇帝一众走了,知鸢示意其他人都退下,靠近幔帐,用只有里面的人听见的声音低声道:“娘娘睡着了吗?” 贵妃呢喃:“困得不行了,我强撑着呢。都走了?” 知鸢低声叹气:“嗯,但,菁青和两个嬷嬷被带走了。” 贵妃猛的睁开眼睛:“白欢告的状?” 知鸢坐在脚踏上,眼圈微红:“她是告状了,而且她借了少府卿的手,圣上罚得重。菁青是您奶嬷嬷的亲生女儿,她不会害您的,就是怕又是骗子伤了娘娘身体。” 贵妃冷着脸:“呵,白欢这丫头小小年纪可真了得,你去打点下,不要让菁青受苦,让那两个嬷嬷顶罪,待过一阵子再将她接回来。” “是。” 贵妃蹙眉:“淮阳被骄纵惯了,单纯又耿直,哪里是这丫头的对手?” 瞧上顾远舟的淮阳郡主是安王的嫡次女。 安王妃出身博陵崔氏,崔贵妃的母亲乃安王的亲姐姐静安大长公主,两家为互相结亲关系。 “白欢已嫁给顾家四郎,妨碍不着郡主了吧?如此甚好啊,免得郡主将来被人诟病。” 贵妃冷哼:“白欢这小丫头不仅聪慧,还睚眦必报。” “菁青阻碍她见本宫,她不了解菁青在本宫心中分量,便隐忍不发。但她知道借少府卿向圣上告状,说明她精于算计,清楚什么话在本宫面前该说,什么话可以在圣上面前说。这样的女子,会甘愿夫君被夺被逼嫁给庶出的顾四郎?恐怕,汝阳侯府将来不得安宁了。” 知鸢脸色微变:“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心机,的确不容小觑。白欢正赶去保下白家,需要知会舅老爷吗?” “不必,抄家是因军需战香造假,白家翻不了案。她凭本宫令牌最多暂时保下白崇易一人。待本宫养好了,东西到手,白崇易依罪斩了便是。至于白欢嘛,肯乖乖听本宫的自可抬举她,若不听,便不必留了。” 知鸢有些紧张:“可少府卿大人也去了。” “他聪明着呢,不会管兵部军需这档子事的。” 贵妃打了个哈欠,“哎,真困,今晚总算可以睡个踏实觉了。” 知鸢替她掖好被子:“娘娘失眠大半个月了,难得感觉困,赶紧睡吧。” 一个时辰前。 一队金吾卫进了汝阳侯府,只是将人聚拢在前厅,象征性的去书房查抄一番,发现了白氏的战香订单及账本。 顾远舟挺身而出,说白氏不可能这样做,为安抚白欢和自证顾家清白,亲自带着金吾卫去了白家。 顾远舟和金吾卫一走,顾陈氏怒瞪顾远怀:“白欢去哪里了?” 汝阳侯脸色也很难看:“快说,人去哪里了?” 顾远怀紧张得不行,支支吾吾。 第11章 护嫁妆,夺家宝 顾陈氏冷哼:“大婚之夜新妇竟敢私逃出府,不守妇道,犯了七出之条。来人啊,将白氏嫁妆全部搬到库房里封上。我要去白家讨个说法!” 顾远怀瞪大眼睛:“母亲,您要强占我新妇的嫁妆?那可不行。” 汝阳侯怒喝:“兔崽子,胡说八道什么?” 顾远怀看到下人冲往进放嫁妆的园子,他顾不上这么多,顺手抓起一条兀子冲到月门前,把兀子横在胸前,有些害怕,身子微微颤抖:“这是我夫人的,你们胆敢动,我、我就报官!” 沉香和豆蔻也跑过去,站在顾远怀两边张开双臂,一副誓死守护的架势。 顾陈氏大怒:“白家马上就完蛋了,你为了外人报官?你还是不是侯府的公子?” 汝阳侯怒了:“竖子!再不滚开,就打死你!” 顾远怀就没有体会过父亲之爱,但一直努力维系着这份亲情,如今亲耳听到父亲要打死他顿感透心凉,既然家里没人爱他,那就护着自个儿媳妇吧! 答应白欢的事,他拼死也要做到。 他一改往日怂样,冲着父亲大吼:“父亲,儿子是为了侯府啊!今日白欢当众公开了嫁妆单子,你们若敢动,就真不要脸了!儿子已经没了娘,只有爹了啊,我会害侯府吗?” 汝阳侯一愣,琢磨着儿子的话。 顾陈氏见夫君开始犹豫,不想拖延时间,索性换个说法:“侯爷,我就是搬到府中库房放好,刚才抄家的架势您也看到了。嫁妆中有一半是亲家委托护着的白家家财,万一再来一回,岂不是什么都没了,白欢回来也不好交代啊。” 汝阳侯深以为然:“你母亲说得对,我们是为白家好。” 顾远怀彻底失望了:“我夫人的嫁妆我替她守着,谁敢搬动一点点,就从我尸体上过去吧!” 顾陈氏不耐烦了,对家丁挥手:“发什么愣?快点上!谁敢拦,直接打死!” “凭什么动我们女娘的嫁妆!” 沉香本就生顾家的气,一个时辰前白家来人说家主被打送出了宫,她才知道顾府没有帮白家说项。 还说什么白家要完了,这群人不要脸且丑恶至极,实在忍无可忍了,倏然拔簪对着自己喉咙。 “新婚第一天陪嫁丫鬟死了,嫁妆被抢,就算白家没人了,天下人知道了侯府还想做人吗!你们真敢打死我们就来啊!” 汝阳侯和顾陈氏一怔。 这时,门房急匆匆的奔来,一路跑一路喊:“侯爷,夫人,有人来传圣上口谕。” 汝阳侯和顾陈氏不上嫁妆了,赶紧往前院走去。 可大门站着的人不是宫里的传旨太监,众人一愣。 来人对他们拱手行礼,手持一枚黑黢黢的令牌:“在下乃少府卿长随,特来传圣上口谕,顾四夫人助贵妃娘娘安寝,龙颜大喜,顾四夫人免罪。” 顾陈氏不信,冷笑:“你们不是宫里的人,传什么圣上口谕?什么鸡鸭猪狗都敢到侯府来招摇撞骗!” 玄甲冷漠道:“玄龙令,侯夫人见识浅,难道汝阳侯爷也不识吗?” 玄龙令乃皇帝发出的特殊令牌,持令牌者行圣上之命。 汝阳侯一惊,忙凑近瞪大眼睛去看,不显眼的玄铁铸就的令牌上刻着一条活灵活现的飞龙。 慌得他赶紧将顾陈氏往后一推,“无知蠢妇!” 对玄甲换上恭敬态度:“少府卿大人如何得知白氏进了宫?” 玄甲将令牌收入怀中:“我家大人亲自带顾四夫人进宫,亲眼见证顾四夫人制香令贵妃安寝,圣上亲宣口谕时,大人亦在场。在下告辞。” 顾远怀站在人群后,却听得一清二楚,暗暗松口气。 汝阳侯看一眼顾陈氏,蹙眉低声吩咐:“今晚不要动嫁妆,等远舟回来再看情况。” 二人心照不宣,若白家被查抄,白氏一门下狱,白欢的嫁妆迟早都是侯府的,不急于一时。 顾远怀急匆匆跑回园门,将事情和两个丫鬟说了,沉香和豆蔻激动得抱在一起又哭又笑。 顾远怀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月门的石坎上,抖开袍子,盘腿端坐。 “咱们仨今晚就坐在门口守着,一个铜板都不能丢了,免得你家女娘回来没脸面对。” “好嘞,奴婢给姑爷拿些被褥和酒来御寒?”沉香抹了眼泪,拉着豆蔻跑了。 顾远怀嘀咕:“谁是你家姑爷?又不是真夫妻,乱嚷嚷什么嘛?” 伸手摸了摸发烫的耳朵:“又不冷,耳朵都热呼的,拿什么棉被烧酒啊?多事。” 忽地一笑,羞赧的将脑袋埋进臂窝偷乐。 - 子时正。 漆黑夜空被一道白光划破,接着远处传来阵阵闷闷的雷声。 不一会儿,天空骤降大雨。 白欢骑马冒雨赶到白府就看到一群金吾卫举着火把将白府团团围住,白府人哭喊着被推搡往外赶,门口地上躺着几个被杀的白府下人,鲜血顺着雨水流成了河。 她的脸都白了,这是白府的护院反抗被金吾卫杀了? 赶紧四处寻找,忽闻她阿娘哭天抢地的声音:“老爷,老爷还在昏迷啊,你们不能这样啊!让我们进去!” 顺着声音看见被下人们搀扶着的母亲和幼弟一起被驱赶往外走,母亲奋力挣扎着要往府里闯。 七岁的弟弟哭着抡着细小的胳膊去捶金吾卫:“我要救阿耶,你们放开我!” 金吾卫非常凶的一把推开他,金吾卫拔剑朝上前护着小主子的人狠命砍去,几声惨叫,众人见血都被吓到,一阵惊呼着赶紧护着夫人抱起小公子疯狂往外走。 “阿娘!” 白欢心急如焚,连滚带爬的从马上滚落,顾不上摔疼爬起来冲了过去。 白孟氏听到白欢的声音,慌忙循声看过来,看到从瓢泼大雨中冲出来的少女,完全不敢相信新婚中的女儿为何忽然出现在家门口。 她急得脸都白了:“卿卿?卿卿,你怎么回来了?你的额头怎么肿了?难道汝阳侯府发生什么了吗?” 弟弟抱住白欢的胳膊大哭起来:“阿姊,阿姊,阿耶不行了啊,快救救阿耶,呜呜呜。” 没等白欢会说话,白孟氏反应过来,慌乱的颤抖着手去推白欢:“卿卿快走,快走啊!这里没你的事,不需要你回来。” 白欢心疼的张开双臂使劲抱住她,安抚着她的背:“娘,不怕,女儿助贵妃安寝了,贵妃赐的太医一会就到,阿耶没事的,我们都会没事的。” 白孟氏怔愣,白欢帮她将顺着雨水紧贴在脸上凌乱的头发拨开,握住她冰凉的手:“走。” 她拉着白孟氏走到金吾卫领头校尉面前,手举贵妃令牌,厉声道:“我乃白氏嫡女白欢,奉贵妃之令带太医为父亲诊治,并为贵妃调香,尔等不得再滥杀无辜!” 金吾卫领头校尉的蹙眉,凑近看了一眼,再看看浑身湿漉漉的白欢。 “我等奉刑部令搜查军需造假案主犯白氏,此乃朝廷大案,贵妃的令牌管不得此事。速速让开,否则,杀无赦!” 没等他拔刀,一抹灰色身影嗖的一下飞过来,挡在白欢和他之间,一枚黑玄铁令牌直接怼到金吾卫校尉眼前。 “玄龙令在此,谁敢造次!” 校尉一怔,待看清玄铁牌,赶紧命金吾卫们收起佩刀。 白欢顾不上来人是谁,她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慌慌张张的从大门走出来,怀中竟然抱着巴掌大的黑檀木镶金匣子。 她顿时沸血上头,目眦尽裂。 里面装的正是白府镇宅之宝! 顾远舟看到白欢时瞳孔骤缩,脸色大变,下意识的将匣子藏到身后。 白欢亲眼见到自己掏心掏肺真心对待、欢天喜地想嫁的男人,竟亲自带人抄她的家,诬陷她的家人,还抢夺她家镇宅之宝,目眦欲裂。 她的目光淬了毒,踏雨拾阶,一步步逼近他。 用嘶哑的嗓音怒吼:“顾远舟,你这个强盗!竟敢盗窃我白家之宝!” 顾远舟惊愕的看着感觉陌生的来人。 她的头发顺着雨水紧贴在脸上,噙着恨意燃着怒火的血眸死死盯着他,吓得他双腿发颤。 他慌张摆手,步步后退:“不、不,欢儿,你误会了。我是怕他们伤到宝物,专门取了给你送过去的。” 白欢冲上前,扬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 同时伸手将他手里的黑匣子一把夺过,紧紧抱在怀中,露出一抹森冷笑意:“多谢顾家兄长专门跑到白家,替弟媳保护白氏宝物。” 顾远舟惊惧的看着她,没想到她竟然会打自己,但他却不敢再去夺。 白欢夺回宝物就不想再看他,她焦虑着不知道栽赃的账本是否出现,那才是逼死白氏一族的要紧东西。 第12章 掴渣男,护家宝 她抱着匣子准备找金吾卫校尉问清楚,一阵马蹄声传来,回头一看,是徐太医赶到了。 她顾不上账本了,急忙拉住母亲:“阿娘,赶紧带徐太医去给阿耶看伤。” 白孟氏喜得热泪盈眶,正准备领人进府,却被金吾卫给拦住。 校尉冷着脸:“我等奉刑部之令查抄白府,白氏偷换军需配方以次充好,乃灭族的欺君大罪,证据确凿,白府今日就要查封,全部人等皆要押入刑部大牢听候发落。” 白欢脑子被猛地砸了一锤。 为何她拿着贵妃令牌还不能救下白家? 她猛看向刚帮她的人,认出是董奕身边的护卫,赶紧奔过去哀求道:“大人,您是奉董大人之命来救白氏的对吗?您说句话啊,董大人呢?他没来吗?” 飞鱼拧着眉,大人命他只保下白家主。 白欢见他不吭声,急了:“大人,若是白家被封,我娘和弟弟还有制香的工匠被带走,贵妃娘娘要的香就制不了,董大人也脱不了干系的!” 飞鱼只能如实开口:“大人命保下白家主。” 白欢气得浑身发抖,眼泪控制不住疯涌而出。 狗官董奕! 他分明知道白家是被冤枉的! 为什么啊! 凭什么啊! 白家没有犯错,身为商贾匠人,勤恳又卑微努力地活着,为什么就是不给他们一条生路啊! 白欢把心一横,抹掉雨水眼泪,毅然走向金吾卫校尉,将贵妃令牌握在手中亮给他看。 “大人乃皇城金吾卫,自然知道贵妃一连半月夜不能寐之事。就在刚才,民女已助贵妃安寝,但需于丑时前将唯有白家主能制的沉袅香带回宫内,否则,贵妃娘娘明早定会头痛欲绝,故而贵妃娘娘赐下令牌,许民女自由进出宫禁,还派了太医来为我阿耶疗伤。” “沉袅香制作麻烦,为了赶时间,需母亲和制香工匠与我一起配合制作,如此也需要至少一个时辰方能完成。” 少女脊梁骨一挺,面容冷飒:“如此,大人确定要拦吗?” 金吾卫校尉脸色微变,身子微微后倾。 白欢知道他退缩了,但不够! 她一转身,毫不犹豫地冲向旁边握着刀的金吾卫,将脖子直接往刀口撞去,惊出一阵阵尖叫。 金吾卫吓得收刀死命朝她肩膀一推,小小身子飞了出去,重重落在雨地里爬不起来。 “卿卿!” 白孟氏凄厉尖叫着扑了过去,将白欢抱了起来。 玉颈被锋利的刀刃划出一道血痕,痛的她浑身发抖,开不了口,双眸死死盯着校尉,一副大不了她去死的决绝样子。 涌出的鲜血被雨水一淋,眨眼间就染红了襦衣,怵目惊心。 白孟氏吓得人都软了,颤抖着用手去捂白欢的脖子:“卿卿啊,你不要吓母亲啊,卿卿!” 校尉惊呆了,半晌做不出反应。 他不怕罪犯自杀,甚至杀他几个也没事,但他怕耽误贵妃娘娘治病啊。 何况此女在贵妃和圣上面前露了脸,领了皇命的。 飞鱼也被吓坏了,不敢犹豫,再次举起玄龙令:“见玄龙令如圣上亲临,尔等胆敢再伤白家人,定不轻饶!” 徐太医也被惊住了,贵妃命他随此女来救人,万一她死了,他脑袋估计也得搬家。 他赶紧提着药箱子蹲下来查看白欢的伤,伤口深,但幸好没有伤到要害处。 可雨太大了,弄不好出血过多,伤口也会变得很严重。 徐太医也急了:“校尉大人,我乃太医丞,奉贵妃娘娘之命前来为白家主疗伤,当时圣上也在场,若是因大人令白家人出了事,耽误了贵妃娘娘身体安康,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毕竟圣命大过天,校尉只好道:“白府犯人全部回府,不准任何人出来。太医请进府医治吧,我等需禀报刑部请刑部定夺。” 白欢强撑着让自己清醒,闻言松口气,伤口剧疼传来,加上过度焦虑和紧张让她一时间无法承受,眼一黑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听到四处嘈杂,猛地睁开眼睛,挣扎就要坐起来。 “别动,一会伤口又流血了。” 白孟氏急忙按住她,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凄惨的样子,忍不住哭了起来。 白欢一张口,喉咙伤口撕扯痛得不行,费力嘶哑的问:“什么时辰了?” “还有一个时辰就到丑时初了。” 必须赶回宫里了。 白欢一边挣扎起床,一边问:“阿耶呢?太医可为阿耶疗伤了?” 白孟氏看到血色浸出白绢,顿时急了:“你不要动啊,你阿耶上好药了,你不用操心。” “阿娘,一会我要赶回宫中替贵妃燃香呢,我有事问阿耶。” “啊?” 这下白孟氏也不敢再拦,和丫鬟一起搀扶白欢去了他们夫妻住的千秋堂,郑太医正在收拾药箱。 “郑太医,辛苦了,不知我阿耶如何了?” 郑太医看到她就急了:“女娘不能乱动啊,刀口虽没伤到要害,但伤口有点深,不静养不好愈合。” 白欢已适应脖子的痛,哑声道:“无碍的,我需要阿耶指导为贵妃制香,所以不知他可否说话?” 闻言郑太医没话好说了,自然是贵妃重要。 “还昏迷着。伤得挺重的,有几棍子打在脊梁上,断了两块脊骨。但老朽不擅长接骨,且是要紧位置,待老朽进宫禀报贵妃娘娘,看是否可以派精通接骨术的太医前来。或者,待到天亮,你们也尽快寻个好的接骨大夫瞧瞧,千万不能耽误了。” 郑太医没敢将严重后果说出来,这个位置,大概率是要永远瘫痪在床了。 白欢的脑子嗡地炸了,手攥拳头,指甲深深陷入肉里。 罚臀杖竟打在脊梁上,一定是故意的! 难怪前世她听人说白家主被砍头时是趴在地上的,就像一摊软泥! 白孟氏闻言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夫人,夫人!”丫鬟婆子一阵兵荒马乱。 白欢攥紧拳头,心疼的看着躺在床上面如死灰的父亲。 她父亲心地善良,以匠人自诩,一生刻苦谨慎,却被人害成这样。 郑太医给白孟氏扎针,不一会儿白孟氏醒了过来,泪眼婆娑的拉住白欢的手:“卿卿,你回顾府,白府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白欢心头一痛,又暖又酸,前世今生爹娘都努力护着她。 她拍拍母亲的手,给个安慰的眼神:“女儿先送送郑太医。” 白欢亲自将郑太医送到门口,恭敬福了福:“辛苦郑太医了,眼下白府遭难,东西都被封了,待来日,白欢定当重谢。” 她希望郑太医能说服贵妃再派个擅长接骨的太医来。 郑太医摆手:“不必不必,老朽先回宫复命去了。” 飞鱼走过来:“郑太医,上马车吧。” 白欢看到门前停了两辆马车,其中一辆是她骑过来那匹五花马拉着,她很感激飞鱼的细心。 她环顾一圈,发现除了门口守着四五名金吾卫,其他的都撤掉了,这是不抓白家人入狱了? 送走郑太医的飞鱼又返回,解了她的疑惑:“我们大人出宫后就去了刑部,刑部派人来,说白府案子暂缓处置,但先封府,任何人等不得进出,直至案情查清。” 白欢眼圈一热。 她对董奕的目的完全摸不透,此时也没时间细究。 但起码,董奕先去了刑部就是为了暂保白家,为她争取了时间,就凭这点,她该感谢他。 她知道能布这么大的局,想要一口吃掉白氏的人定不简单。 眼下她连敌人是谁还不清楚,单凭她让贵妃安寝不会令这些人善罢甘休。 但凡有一线希望她都要死死攥住,抽丝剥茧找到幕后黑手,哪怕粉身碎骨她也必须保护白家! 第13章 耍手段,抓内鬼 “想你了。”张紫萱双臂环住林正峰的脖子,将脸深深的埋在了林正峰胸口上。 又看了看远处不断追击而来的傀儡,眼睛不由的绽放出了一抹光芒。 而且这个水还不是烧的那种水,而是天然的温泉水,温度维持在四五十度,很舒服。 一直以来林正峰都能猜得到沈眉佳的心思,尤其是经过今天晚上这些是非出现后,所以在沈眉佳去卫生间之后,林正峰就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只是令他没想到,君妍姐就这么接受了她。 东方无常惨叫,手臂也是在一刹那的功夫就变成了黑色,痛的东方无常脸都扭曲了。 司徒浩明深吸了一口气,反正是自己的儿子也没有外人,并萨德这个事情很多人都清楚,网上都火爆很了,既然儿子问了,那就说了出来。 不知道王浩修炼了肉身,而且肉身修为,同样是摘星境界第二层次。 押班御史前面嗓门儿很羞愤,很高亢,到了后头,却像是突然被抽了耳巴子,软软糯糯,缠绵悱恻,中气全无,要是竖起个兰花指,就更应景了。 苏琴立刻伸出双手,抓在了林正峰的剑柄上,然后耳环上的力量通过苏琴的身体,纷纷涌入了烈阳剑之中。 “延伸射程,往那里轰,有个猴子不停蹦跶的那里……”迟土举着望远镜,看着个锦衣华服的干巴猴子跳得欢实,心下不爽,哥们儿这可是杀器,不是烟花,你跳那么高兴搞毛。 “救我!”陌生男子冲到三人面前稍微镇住了一点,但脸上仍表现出紧张的心情,向三人求救。 啥时间,虚空之上,弥漫着一股血雾,阴风阵阵,让人一阵毛骨悚然,一声声鬼哭狼嚎,使得寂静的山洞一片诡秘。 他一边说着,一边才朝着门口的两个亲卫使了使眼色,让他们去结账准备轿子离开。 雷鸣锁着眉头,抱起酒坛,往嘴巴灌了一口酒,顿时呛的一阵咳嗽。 萧天看着帝都,心中很自然的将他和前世的城市比较起来,心里一阵佩服,这里的建筑比前世的任何一座城市都要繁华,不愧是帝都。 张邂逅知道时机已到,左手屠戮刀,右手屠龙剑,迅速向围攻上来的龙长老和龙将们反杀过去,只几招之下就斩杀了数千名龙将和百名龙长老,鲜血漫天飞洒,龙尸一个一个的跃落在地上。 说实话,钱谦益不想去,可是又不敢不去,现在的朱由菘,已经握紧大权,特备是军权,谁敢去反对。 连看了好几集,软软的床垫躺在上面舒服极了,秦苒伸伸懒腰,起身关掉灯,准备入睡。 张嘉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身上剧烈的疼痛时刻提醒着他之前发生了些什么。 于是在第二天夜里,他来到了迈国,又放出了那艘战舟,慢吞吞地起飞,然后嗖地来到了大西洋上空,在众多卫星的关注下,直接降落到了海面上。 “咻咻咻!”白果和扶桑同时瞪了江处一眼,后者往后一靠,又转过头去看窗外。 只不过,当英国公张维贤出面,再加上有圣旨,所以这些人就直接放行了。 “那就……一起吧,”天巫有点扫兴,不过冯君早就说了,轩辕不器等人是第二波。 当王承恩他们为了自己的性命做这些安排时,崇祯朝此时的次辅韩爌也在做着某种安排。 他等了曼曼十年了,无时无刻不在想她,深入骨髓的思念几乎要将他吞噬,他整夜整夜地失眠,只能疯狂地赚钱来转移注意力。 就算看那个姓纪的八婆再不爽,她也算是盛北北的朋友,怎么能在盛北北面前说她朋友的坏话呢?难得顾延川和那个八婆没有盯着,他得先跟盛北北解释清楚。 冯君知道符家是南宫家族的附庸,还杀死过季平安的队友,不过这种事情……怎么说呢?起码他们积极赔偿了,而且为了争抢宝物而杀人,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来,让娘看看我的儿,我儿现在比原来瘦了。”母亲双手端着希孟的脸仔细的端详着。 因为如果你能听他们的话就如历史上的崇祯皇帝一样,那你就能活得久一点,否则的话,分分钟人家就能要你的命,更不要说做其他的事了。 那位是前朝的皇太孙,人家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都能从冷宫里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出来,再完好无损地回去,一定在宫中有自己的势力,并且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我大概听出了她的潜台词,都说人不能沾赌和毒,这样的人没有人性,没有底线,为了赌资或者毒资,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敢卖了换钱,看来这句话一点不假。 “牙,看起来并不容易相处,倒是很融洽的人,他有着和鸣人比较类似的性格,但比鸣人多了一份智慧。有着很不错的野外生存的技能。”夜葬看着渐渐冷静下来的牙,在心里对牙的认识有进了一步。 忽略平民导致的后果,就是这些平民反而把战士们当成仇敌,反而帮着恐怖分子来对付他们。 片刻之间,万气珠中万气道人的痕迹被全部抹去,一颗完整的万气珠落到许问手中。 直到兽潮时,数以万计的荒兽上了青峦山,才被郡兵发觉,造成了大祸。这以后,国君下令郡守,郡兵镇守处北移,越过青峦山屏障,又调来部分镇西军,直接堵在荒兽山麓之下。 片刻的惊惶后,她平静下来,蓬莱这么盛大的酒筵,怎么可能不邀请他,是她糊涂了。 我尴尬的攥着手里的几张纸,觉得自己特幼稚,以为学了不少知识呢,原来到这里来还不如刚才找保安工作的大哥,他还有一个明确的目标,我多了几年学历,反而变成了找工作的障碍,高不成低不就,一下子失去了方向。 第14章 招刺杀,狗官狗 正如当初风无情不顾一切,也要与她龙莫然相见一般!虽九死,不愿回首。 秋月比她们两个大两岁,说话做事也更稳些,想问题也更深,虽然刚才林氏给了那么个理由,她心里是不信的,但不能追问,自己悄悄琢磨,奈何还没琢磨出来,不过,翡翠要来试探问她,她也就打着哈哈的装糊涂。 侍画不屑地看着她这举动,上前在季氏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季氏脸色才暖和些,又恢复了威名赫赫的将军夫人模样。 无情,便只能,完全的沉睡下去,至于神录之灵几位做了什么,风无情一点印象都没有。 千盼万盼,阿弥陀佛,不多时,一辆熟悉的马车身影闯入了眼帘。 尤其是一些大城市的门店更是门庭若市, 销售员根本都接待不过来,从早忙到晚。 这怕是去找殿下问个明白了,靛兰也不拦着,有些事还是说个明白较好。 只见巴隆的随身巨斧旋转着飞出,带着势如破竹的力道,重重砸进地骨人队伍。 他们三人走后,玉轮恰好悬于上空,周边的一切开始如梦似幻,让人看不清对方的面容。 然而,他们不知道,叶天荒这看似最不切实际的猜测,竟然是真的。 这具肉曾渡过神雷劫,轩辕破天体内更有着雷帝传承,眼前的雷电能奈他何。 待姜麒眨眼的功夫,屋中就只留下了一个十五六岁长相可爱的丫环,最后出去的还顺手关上了门。 而对方也说过,实力越低的人,都是会在时空隧道当中,尽早的被扔到那些中途的世界当中。 不过比之热闹的大街一路上来来往往的士兵给和谐的气氛增添了些许异样,当然作为罪魁祸首姜麒知道着恐怕和他早上干的事情脱不了关系。 干尸稀散的长发随风而动,脸上死肉纵横,双目空洞,只有两团鬼火在闪动,尖牙外突,时不时的有蛆虫爬出,却露出一脸令人作恶的笑容。 突然,他发现前方出现了一道微弱的光芒,这道光芒越来越亮,林羽轻轻睁开眼睛,注视着这光芒。 林羽沉默,她说得没错,这就是实力的差距,更何况林羽还有伤在身。 “大师,在下也想要见识一番剑二十三的威力。”慕容辰也是微微皱眉,眼前这不虚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何要阻止自己与剑圣继续打下去? 虽然没有渡过九重雷劫,却也得到了神雷劫的认可,成为真正的天阶高手。 六点天刚大亮,高闻第一个起来,下楼去往厨房时,看到了坐在饭桌边一动不动的承诺,这一眼他已经知道——承诺绝不是刚刚坐下。 郎刑天只好无奈的挂上电话,反正晚上也没有什么事情,就去看看吧。 不!或者说,从一开始,包括卢卡要动手,他都看在眼里,了若指掌。 她实在是不知道怎样安慰这个过于早熟的孩子,因为很多事情他看的通透,可也正因如此,她却越发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不可能的,我们采用的世界上最安全的银行防护系统,只要一被入侵,报警系统就会自动响起,同时所有的密码都会暂时的失效,只有警报解除之后,才会恢复。”马行长自豪的说道。 关掉耳机,宁捷沉默了许久,最后也缓缓站了起来,离开了咖啡厅。 等药效发作,手臂不那么疼了之后,冉冉转过头,之后语重心长地开口。 三井秀一知道必须赶紧离开此地,因为他的内伤实在是太严重了,虽然刚才的一颗药物暂时让体力恢复一点,暂时缓和一下内伤。但是如果不及时治疗,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许米诺也很听话,随着袁烨霆一起应付各位宾客。幸亏她之前都认过照片,要不然得闹出不少的笑话。 在黑雾翻滚的瞬间,一个个黑衣人从黑雾中出现,手中拿着黑色的大砍刀,什么都不顾,直接对着兰千月和掌门们砍了过去。 听苏医生这样一说,明镜慢慢放下心里,苏医生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让她放宽心,她才走回房间去看明凡。 沈铜看了看吴元笑了笑,看向了窗外。到了马头村沈铜换了一部手机打通了联络员的电话。 “高速公路上这种行为是十分危险的!”我实在是没办法回答她们的问题,只能以此来转转话题,但是这个方法并没有什么用,她们两个依旧是不依不饶的让我带她们去看演唱会。 木莽子知道,豹子是突然袭击速度相当惊人的野物,且他不想在它向自己发起进攻前,主动招惹它,它要继续前进,自己只有继续向后退,与它保持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避免遭到突然袭击。 刘显刚刚听说独孤舒琴的事,自知办事不利,赶紧向屠昀升道歉。 林鹏缓缓睁开了眼睛,寻着琴声看了过去,只见一位白发老者,正坐在石凳上,在那气定神闲的弹奏着。 “且慢,兄弟,算是艾伦的赔罪,借一步说话吧?这里人多眼杂。”艾瑞纳气度偏偏,从容不迫的说着。 张清须说着,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块透明的石头,放在了面前的石桌上。 “组长,在想什么呢?”于曼丽敲了敲门对着里面的明凡微笑问道。 林鹏估摸着,是过来接他的人到了,赶紧用毛巾将脸上的水泽擦干净,一个箭步的跑到了门前。 世影此刻一颗心都系在他的曼珠身上,哪有心思去理会其它,本欲转身离去,可又转念一想,这华太医乃是曼珠的专用太医,或许他的问題与曼珠有关。 话音落下,管亥当即驰入后面的山坡,翻身骑上了马,拍马便向高飞所在的东面走了过去。 行会里的几个mm都已经出动了一枚接着一枚的荣誉令牌出现在我的包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