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饥寒小破屋,系统非让我振兴宗门》 第39章 收获十分巨大!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毕竟,没有人比陈烈更清楚这门功法的价值了! 如果换做旁人,可能也就当做房中术一类的邪法,随便看看而已。 但对于陈烈来说,这就是武者境界最强的法门,没有之一! 此时此刻,周遭的人全都被陈烈吓了一大跳。 而回春堂的掌柜和伙计,更是忍不住捂住脸,默默无语。 看来这陈公子是真有那方面的隐疾啊,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激动? 陈烈可不管他们的目光,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样自己清楚,也没必要和外人解释。 此时他目光灼灼,只是盯着朱屠户,等着他的一个回答! 而朱屠户,也是没有丝毫要回避的意思,只是大笑道。 “好好好,不愧是陈公子啊,有话就说,当真痛快!” “既然如此,那我老朱也就不瞒着了。” “你要想学我这门功法,当然可以,不过我这门功夫可是祖传的,而且传男不传女!” “如今我只有一个宝贝女儿,那么谁娶了她,我就把这本功法传给谁!” 声音落下,顿时间,举众哗然。 “没想到啊,没想到,朱屠户还有这么个宝贝,谁要是娶了他的女儿,那可真是一辈子享不尽的艳福啊!” “而且她女儿赵小柔,生的那叫一个天姿国色,这样的容貌,就算朱屠户倒贴给我四五百斤的猪肉,我也心甘情愿!” “去去去,净想美事,就你这模样,人家朱屠户能看得上你?” 而此时,陈烈却沉默了一下。 本来他都已经打算拒绝了,但此时朱屠户的这本功法,着实是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沉吟了片刻之后,陈烈这才抬头道:“朱……大叔,此事容我去想一想,而且事关终身大事,也请您问一问赵姑娘,看她是否愿意才行。” 朱屠户哈哈大笑道:“这是自然,不过你放心,我既然说出这番话了,就肯定猜中了女儿的心思,这方面你就不用太操心了。” 听到这番话,陈烈下意识看向了赵小柔。 而赵小柔只是低着头,默默无言,根本看不见她那张绝美脸庞上的表情。 两人不过只见了两三面而已,这姑娘怎么会喜欢上自己? 恐怕不过是朱屠户一厢情愿罢了。 想到这儿,陈烈微微摇头,也不抱希望了,而是看向朱屠户,拱手道。 “朱大叔,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我先回去一趟,要不了多久,就把那些肉给你送来。” 说罢转身离去。 七拐八拐后,他过几个胡同,他找了个摊位,买了个小推车。 然后找了个僻静之处,将那些狼肉全都堆了上去。 这才晃悠悠地回到了回春堂。 “朱大叔,请出来验货!” 此时朱屠户还在回春堂,跟掌柜伙计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此时听到这阵喊声,他当即走了出来。 但下一刻,看到眼前这大片的狼尸,让他都不由得呆立当场。 不仅是他,就连身后的那些准备卸货的伙计们,也都一个个愣住了。 这么多的肉! 而且,全部都是狼肉! 大概看了一眼,这些狼尸层层叠叠,数之不尽,绝对有一千斤啊! 只是,这得杀了多少只狼才能办到? 一时间,回春堂的掌柜伙计,看向陈烈的目光已经隐隐有些色变。 这个陈公子,当真是不简单啊! 有这种捕猎的手段,难怪朱屠户就算认为他有缺陷,也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 有这种谋生的手段,那绝对是一辈子吃喝不愁,而且没有人敢招惹! “朱大叔,你看,我没有诓骗你吧?” “你大概算一下多少银钱,按照市价给我就行。” 陈烈朗声道。 眼前这朱屠户,很有可能就是自己未来的老丈人,总不能现在占他便宜吧? 而此时,朱屠户也是察看了一番,深吸了一口气道。 “光这一头狼,都有七八十斤了。而是他们身上的狼皮,也可作为驭寒衣物。虽不如虎皮豹皮珍贵,但也算相当不错了,就按500文钱一张来算,总共价值五两银子。” “除去这些狼肉,大概有650斤左右,但腥味重,肉质较为一般,勉强每斤只能卖个30文的价格,大概就是20两银子。” “还有这野猪皮也是相当坚硬耐磨,可做皮甲皮靴,至少也值一两银子。” “獠牙同样十分粗大,可送往有钱人家的府上雕琢成摆件,换成普通野猪,大概也就五百文钱,但这獠牙品相确实不错,我就算成一两银子好了,因此总共是22两银子。” 说罢,他又回头看向了回春堂的掌柜。 掌柜连忙道:“还有狼骨,狼骨也可入药,祛风湿,一斤算得20文钱左右。” “加上朱大哥的狼肉,总计是35两白银又五百文,我就补个数儿,一共给陈公子36两。” 说这话的时候,他从身后的伙计手中取出一个沉甸甸的布包,掂量了两下,双手捧给了陈烈。 陈烈接过,也没点数,只是笑着道:“那就劳烦两位了。” 如今再加上之前赵大卖肉换来的23两银子,如今的陈烈,总共接近60两的白银。 听上去虽然不多,但其实已够一户农家六到七年的开支了。 而这么多的银子,对于陈烈来说,却只是上山打猎了两天的收获。 其中那只足足换了几十两银子的野猪,还是他捡漏的结果。 掂量着手中的银子,一想到自己陡然这么富,陈烈心情大好。 这趟没白来啊! 至于方才自己的英雄救美,居然也误打误撞,把自己的钱袋子给救了! 他心中很清楚,如果正常做交易的话,估计根本换不得这么多银子。 有个三十两也就顶天了。 毕竟,不管是朱屠夫还是回春堂,都要有足够的利润,来维持生意才行。 但现在,他们出于对自己的感激之情,已经最大程度地让利了。 “得了。” “那就多谢二位了!” 陈烈拱拱手,转身就要离开。 自己马上就要娶嫂嫂了,刚好趁着这个功夫,在城中购置一些婚事上用的东西。 猪屠户在后面赶紧叫道。 “老夫跟你说的事儿,你一定要放在心上,尽快给我一个答复!” 陈烈拱拱手,头也不回,算是道别了。 哪知道,刚走出门没多久,一个丫鬟以及几个伙计,就呼哧呼哧地追上了自己。 “等等,陈公子,我家大小姐有礼物相送!” 陈烈停住脚步,回头看去。 那丫鬟喘口气道:“陈公子,你走的也太快了。” “我家大小姐说,恭喜陈公子大婚,这些被褥就当大小姐的贺礼了。” 还没等晨练回话,他们就把被褥包成布包,放到了陈烈的面前。 “这……” 陈烈拾起来,打开布包,仔细地看了看。 上面是鸳鸯戏水的图案,棉被厚实,布料用的也是细布。 这两床棉被,至少也值个四五两的白银,还不算手工费的那种。 这…… 赵小柔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陈烈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之前朱屠户说的那些话,想必她也听见了。 如果她愿意的话,为何要将这两床棉被送给自己当贺礼,难道真的是祝愿自己新婚快乐吗? 若是不愿,那就更没必要送这两床棉被了,毕竟实在是太珍贵了。 “真是想不明白啊。” “难道,这是在表达她的感激之情?” 陈烈越想越不对劲,干脆就不想了。 毕竟女人心海底针,她们心中到底有什么想法,恐怕连她们自己都不太清楚。 “一切顺其自然便是。” 陈烈趁没人注意,将两床棉被放入了自己的储物空间之中。 而后,这才走到清河线的坊市之中,开始大买特买了起来。 按照清水镇的规矩,聘金一般为三两银子。 但这些年来,连年征战,村中的青壮已然不多,因此这嫁娶女儿的聘金也是一降再降。 降到现在这个饥荒年,甚至只有一些衣料,首饰和酒水了。 而且新娘那边还要回礼。 “既然如此,那就买几匹布,再买一些糕点酒水,最好是有些银首饰。” 陈烈买了一番,总共才花了五两银子。 至于一些银簪,耳环,也只有二两左右。 除此之外,他还买了一件红色棉布襦裙,加上珠钗和布料,同时也给自己买了一件青布衫,总计是三两银子。 加起来刚好花费了十两。 至于古代所说的凤冠霞帔,哪怕是最低配的仿品,仍然需要二三十辆银子。 陈烈根本没打算买。 毕竟银子不是这么个用法,要是把所有银子都消耗一空,只为了办一场婚事,那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这玩意儿在古代就是智商税,真要是买了才是大傻缺。” 陈烈暗暗摇头。 除了这些,他还耗费了几两银子,总共买了1000斤的粮食。 虽说他能够打猎,每日都有吃不尽的肉食,但还是需要主食作为补充的。 而对于普通的农户人家来说,经常吃肉,就更是一件奢侈的事了。 “还要再买一些红烛,彩纸,应该就没有什么了。” 陈烈想了想。 毕竟清水镇的农家办婚事,也没有什么讲究,他这么做已经算是相当隆重了。 第40章 宗门大劫!一坨屎都有用处! 办完这些事情之后,他手上还有45两银子,可以作为以后的用度。 虽说这些银子还不少,但对于要娶三个媳妇生三个儿子的陈烈来说,也是个不小的压力。 而且马上开春,就要开垦冯杨氏给的那十亩土地了,到时候需要人手,又是一笔开销。 做完这些之后,他两手空空,来到了城门口。 几乎不出所料,到这里之后,果然又受到了刁难。 城门口处,孙神剑带着一众衙役,冷冷地盯着他。 “陈烈?你小子真是长本事了,上次本捕头放过了你,没想到你还是不知死活!” “我告诉你,本捕头的耐心是有限的,再敢招惹于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不要以为自己是个什么武者,就可以肆无忌惮,无法无天了,像你这种人,大魏国多的是,死了一个也没什么可惜的,更不会有人追究!” 最后这句话,几乎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陈烈也不介意,毕竟现在明面上来说,这孙神剑还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哼,你小子死猪不怕开水烫,但我可饶不得你!” “今日例行公事,凡是往来的农家人,都要多收三成的物税!” 孙神剑冷哼一声。 这话一出,往来的农户闻言,全都吓了一跳。 当下不敢久留,匆匆而去,只有陈烈一人在原地。 “呵呵,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这次什么都没带。” 陈烈呵呵笑道。 孙神剑根本不相信。 这小子往回春堂还有朱屠户那里,不知卖了多少肉食,身上怎么可能会没银子? “给我搜!” 他一声令下,众多衙役当即上前,脸色凶狠。 而陈烈也是根本没有反抗的意思,当即抬起手来,甚至还有心情哼着小曲儿。 反正他现在两手空空,除非别人把他衣服扒了,否则什么都不会找到。 这时候,那些搜过之后的衙役,在孙神剑耳边嘀咕几声,孙神剑的脸色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难看起来。 怎么回事? 难道这小子留了个后手,根本就没有带银子出来? 他可是亲眼看见,那些衙役几乎把陈烈都快扒光了,怎么会什么都没找到? “他娘的,晦气!” 看到陈烈似笑非笑的表情,孙神剑心情莫名烦躁,当即挥了挥手,让陈烈赶紧在眼前消失。 否则的话,他真怕自己会忍不住动手! 看到陈烈离开的身影,身边的衙役悄声道。 “大哥,这小子是个硬茬啊!要不要趁机把他给咔嚓了?” 孙神剑心中一动,他早就看陈烈这小子不顺眼了。 而且最近这几天,自己和清水镇附近虎头山的土匪攀上了交情,刚好可以趁着他们的手,除掉陈烈。 若是陈烈真有本事,杀了那些土匪的话…… 那他孙神剑就假借剿匪之名,再狠狠向县衙捞上一笔,也不算太亏。 不过他又想了想,还是开口道。 “这事儿你先和虎头山的兄弟们说一声,让他们知道就行,等到开春之后再动手。” “毕竟我家婶子冯杨氏的那个傻儿子,马上就要娶亲了,不适合在现在闹出什么大动静。” “喏!就听捕头的!” …… 出了城门之后,陈烈当即动用了词条【追星逐月】,往家中赶去。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路上总是心绪不宁,似乎冥冥中被什么给盯住了一般。 “不对啊。” “我马上就要结婚了,这应该是大喜的事儿,为什么我高兴不起来?” 陈烈琢磨不出来,随后,下意识看了一眼系统面板。 【您触发了任务,宗门大劫!】 【提醒:即将有一群邪恶修士要对您的宗门出手,合欢宗可谓危在旦夕!】 【请宗主尽快解决危机,重振宗门,可获得系统的神秘奖励!】 看到这一幕,瞬时之间,陈烈瞳孔猛缩。 果然要出事! 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是谁,要对自己下如此的狠手? 难道是孙神剑? 自己也没有犯什么罪,以官府的手段,他肯定拿自己没有办法。 既然如此,他也就只好在暗中下黑手了! 一时间,陈烈脑海中的思绪骤转,不知觉已经有无数个念头闪过。 “烈哥儿!这儿,快来啊!” 正当陈烈思索的时候,镇口一个矮小的身影,正在急促呼喊着自己。 抬头看去,居然是自己那个便宜二伯陈老二。 他找自己干什么来了? 看到陈烈走过来,陈老二连忙弯着腰跟了上去,同时小声道。 “烈哥儿,你让我探查的事儿有眉目了!” 什么,什么事儿? 陈烈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自己之前想着废物利用,就让陈老二去听冯杨氏的墙角,免得那泼妇又来找自己的麻烦。 没想到,居然还真让陈老二听出了一个消息。 “那你听到什么了?” 陈烈也不怎么在意,当即随口问道。 陈老二看向周遭,见现在没什么人,这才一脸鬼鬼祟祟地上前,弯着腰,低声说道。 “烈哥儿,我听说冯杨氏那个傻儿子要娶亲!” “听说要给不少的彩礼,还要给个织布机,这条件简直是绝了啊!” “而且据说来的那个姑娘,也是肤白貌美,就跟宫里的贵妃娘娘似的,可漂亮了,怎么会相中了他那个王八蛋!” 什么?! 这话一出,陈烈顿时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道异样的神色。 没想到,她家那个傻儿子那么蠢,居然还有人愿意嫁过去! 这不是把人姑娘往火坑里推吗? 尤其是听到陈老二提到,那个姑娘似乎极为貌美,他陈烈就更是不乐意了。 “不行,这般艳福,怎么能让他秀哥享受了?” “我就算费些功夫,这几天不去打猎,也要把这门婚事儿给他搅和黄了!” 想到这儿,陈烈心中一动,看向眼前的陈老二,随手取出了一把铜钱道。 “二伯,这事你可得给我盯紧点,那小姑娘只要过去了,你就立马提醒我,绝对不能让冯杨氏得逞!” “啊?” 看着陈烈手中的一大把铜钱,陈老二顿时愣住了。 没想到只是听听墙角,居然还有这么多赏钱啊? 这让他顿时惊喜不已,甚至在接钱的时候,都有些不知所措。 这钱来的太容易了,若是给人打闲工,不知道要费多少功夫才能得到! 此时,陈烈还有些不放心,继续道:“二伯,不管怎么说,你我也是一个姓出来的,这事儿你可得给我注意,绝对不能出差错!” 陈老二连忙点头,生怕陈烈不信,他干脆拍着自己的胸脯道。 “烈哥儿,你就放心吧,听墙角可是我的拿手好戏!” “只要有我在,他冯杨世家就算是钻进一只苍蝇,我都能给你数数有几只脚!” 陈烈不禁失笑。 看来这个只知道偷鸡摸狗的陈老二,倒也有几分他的用处。 对于陈烈来说,他和陈老二之间早就断了亲戚之谊,只是将他当成一个能用的帮手罢了。 正在这时,系统也同时颁布了任务。 【您已触发任务:削弱敌方宗门势力!】 【冯杨氏家里要迎娶一个女修,这对于合欢宗的宗主您来说,怎么能够忍受?】 【请在规定时间内,截胡宗门女修,可获得系统奖励!】 陈烈忍不住一笑。 没想到,这也能触发系统任务? 不过截胡他暂时没这个想法,只要能毁了这门亲事,那就算成功。 又往前走了两步,刚好看到一架牛车,晃晃悠悠地赶进来。 陈烈总觉得有些熟悉,抬头看去,果然是赵大。 “烈哥儿,您这么快就回来了?” 看到陈烈后,赵大有些惊喜,当即下了马车拱手拜下。 身后的陈老二见状,也是暗暗吃惊。 这赵大可是清水镇有名的泼皮,没想到对陈烈竟然如此恭敬,看来自己这个大侄子真是发迹了。 早知道有今日,他当初就算家里没粮,也得跪着磕着朝人家借粮,来养活这个大侄子啊!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自己已经攀不上这个高枝了。 陈老二心中懊悔,但又想到陈烈给自己交代的事儿,他也不敢多耽搁,赶忙跑到冯杨氏家里,准备听墙角。 而这时候,赵大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有些嫌恶道。 “烈哥儿,您还管陈老二这个老畜生干什么?要是我,早就一脚把他踹开,或者趁哪天没人,给他弄死了!” 陈烈笑笑道。 “赵大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见赵大一脸不解的神色,他想了想,做出了一个解释。 “别说陈老二这个人了,就算是一坨屎,一堆粪,那都有它的用处。” “你在路边踩着了狗屎,那是得多骂两句,因为它脏了你的脚。” “但若是这坨狗屎到了田里头,那就是最好的肥料啊!” 原来如此! 赵大恍然大悟。 “还是烈哥儿深思熟虑啊,要是换成我,估计过10年都不明白这个道理!” 陈烈笑骂道:“你啊,别拍马屁了,今天赶牛车做什么?” 然后。 陈列喝了不少的酒。 之后。 陈列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然后翻身压上去。 当晚的灯都熄灭了。 第2日。 秀娥的脸红彤彤的。 然后。 陈列也同样提升了实力。 第41章 狼袍子!素娥的心中想法! 说这话的时候,赵大从后面取出了几件袍子,都十分厚实。 陈烈取过来,摸了摸,就有一股温暖的感觉。 这几件袍子做得当真不错。 他忽然有个想法,既然王生嫂的手艺这么好,那不如自己以后出去打猎,收来的皮子,都先让王生嫂制作一番,再拿出去贩卖。 这样一来,价格都能翻几番,甚至能卖上一二两银子的高价,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不知道王生嫂的想法如何,再加上现在手头上没有现成的皮子,因此还是要从长计议。 这时,赵大将车上的袍子整理了一下,又给陈烈铺好了毯子。 “烈哥儿,上牛车上坐来吧,我刚好把你一块送到家里去。” 刚好两人的家离这儿都不远,也算是顺路。 因此陈烈点点头,坐了牛车,两人一起往家里赶去。 “赵大,今天这袍子怎么做的这么快,不到一天就做好了。” 陈烈随口问道。 赵大一边赶着牛车,一边笑着道。 “听说王生嫂有法子,我那时也问了,她没告诉我。” 陈烈点点头。 一般来说,做一件袍子,都需要经过晾晒,鞣制,再加上缝补针线,不是一个简单容易的活。 但没想到,王生嫂居然做的这么快,看来她在这方面确实有独门绝技。 这时候,赵大又道。 “对了,烈哥儿,您是这一段要盖房子吗?” “王生哥吩咐我说,见了您后,跟您知会一下这个事儿,如果要盖房子的话,他那帮兄弟随时都能来,只要管一顿饭就行。” 陈烈心中一动,看来王生哥说的是那些退下战场的兵丁。 不过仔细想想,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毕竟大魏国久经战事,急缺兵员,不会轻易放这些手脚健全的老兵退伍。 那么很有可能…… 这些人,全部都是逃兵!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为什么他们身体健壮,但却连饭都吃不饱。 不过对于陈烈来说,倒是一件无所谓的事情。 毕竟他对大魏国也没有什么归属感,而且受到官府通缉的老兵,反而有可能更好掌控。 “就如同系统所说,既然要壮大合欢宗,完成更多的系统任务,那么建立起一支属于自己的势力必不可少!” 这个念头在陈烈的心头闪过,一闪而逝。 现在还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毕竟他连足够的粮食都没有,更别说招兵买马了。 争取将嫂嫂给娶了,生个大胖小子,才是最要紧的事。 因此陈烈并没把话说出来,只是笑笑道。 “那是自然,等明天你把他们招过来就行,争取把这个房子给盖起来。” “对了,马上就要开春了,冯杨氏给我那十亩地还没有耕种,正好也要请他们来出份力。” 赵大甩了一下牛鞭,头也不回道。 “烈哥儿要耕地了?那挺好。到时候我把这牛也赶过去,给烈哥儿拉几亩地,管它一顿草就行。” 陈烈眼前一亮,确实啊,赵大有这头耕牛确实挺方便。 这清水县有不少农户,但有牛的农户也不是太多,据说开荒的时候,有不少农户都要借赵大的牛,拿来一用。 赵大就趁这个机会,赚些银钱,或者打些稻谷,用来维持生计。 不过这几天跟了陈烈,他的小日子是越来越滋润了,甚至连牛都懒得放出去耕地了。 两人边走边聊,一刻钟的时间内,便来到了陈烈家前面。 还没走进去,便听到了一阵女子的声音,似乎是秀娥的妹妹素娥。 “姐姐,你可不知道,上次你和烈哥托玉兰婶子带回来的那些腊肉,咱爹咱娘看见都呆住了,他们这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多的肉,而且味道还这么美!” “结果当玉兰婶又把鸡蛋拿出来的时候,咱娘吓得都快晕过去了,还以为这是在做梦!” “直到当天傍晚,咱娘在家亲手炒了一盘猪肉,还煎了个鸡蛋,又和着高粱面美美吃了一顿,那香味儿啊,透过炊烟传了好几里,邻里乡亲们别提多羡慕了!他们还不停问呢,说咱家是发了啥财,还是遇见了啥贵人?吃的比过年都要好!” “咱爹脸上有面子,红光满面的,甚至把珍藏的那口老酒给倒了出来,连喝了几口,这是过年都没有的好日子啊!” 陈烈笑了笑。 没想到,仅仅只是几斤几两肉,就把未来的老丈人和丈母娘给收买了。 这时候秀娥说:“素娥,我都跟你说过了,烈哥儿人不错,会打猎,相貌又俊俏,这样的奇男子,十里八乡不知有多少人赶着嫁,只可惜她们没眼光,看不透,妹妹,你可得抓住机会呀!” 素娥叹口气道:“可惜我生不逢时,姐姐,他眼里只有你一个人,哪容得下我呀?我还是别自讨没趣了。” 秀娥点了一下她的小脑袋,恨铁不成钢道:“你呀,怎么就不明白呢?” “你不嫁给烈哥,难道要嫁给采茶的那个老财主吗?长得又老又丑,都五十多了,年纪都赶上咱爹了!” 素娥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非常不情愿道:“不嫁,不嫁,嫁给他不够恶心我的呢!” “可是……” 秀娥笑道:“那就别犹豫了,其实烈哥儿也有他的难处,咱大魏国的官府说了,要让烈哥儿在一年之内,生出来三个大胖小子,这怎么能做到?” “就算是……就算是让我嫁给烈哥儿,我一年也生不来三个呀,又不是老母猪,咱没那个能力呀!” 素娥咯咯笑了起来,声音如银铃脆响,让人心中荡漾。 秀娥指点道:“所以呀,妹妹,这事儿还得靠你。” “到时候咱们姐妹同心,齐力断金,一起服侍烈哥儿,岂不是天大的美事?” 素娥这下都快笑晕了,她忙不迭地点头:“嫁!嫁!我就这么一个姐姐,要是能一生一世在一起,咱们三个的日子不知道有多快活!” “其实我也有这个心思,然后咱爹娘就让玉兰婶去探探口风,谁知道弄巧成拙,倒是知道了姐姐的好事相近,我这个做妹妹的也就不好意思说了。” 秀娥笑着道:“你个小姑娘家家,还要跟姐姐玩弄心思吗?等姐姐嫁了之后,便让烈哥儿娶你,在这段时间,你跟烈哥儿熟悉一下,培养培养感情,自然就会修成正果。” 素娥听了,忍不住低下头去,脑海中却想着那一晚的事,脸色羞红。 自己全身上下,几乎都让烈哥儿给得手了,这感情再培养下去…… 可就要着火了! 而此时,陈烈也听不下去了,再听下去,说不定还有什么天大的秘密。 而旁边的赵大,已经满脸震惊,目瞪口呆的了。 “咳咳!” 陈烈故意咳嗽了两声。 两女惊了一下,下意识抬头,正好看到了陈烈。 而此时,赵大也注意到了秀娥和素娥。 两女虽然相貌有些相似,但气质却迥然不同。 姐姐秀娥穿着破旧衣衫,柳腰盈盈一握,眉目含春,总挂着一抹温婉的浅笑。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大家闺秀。 而妹妹还扎着双马记,穿鹅黄短衫,身姿纤细,杏眼圆圆,睫毛浓密卷翘,透着一股未经世事的清澈。 鼻梁小巧,粉嘟嘟的嘴唇挂着甜笑,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 因为常年采茶的原因,肤色透着健康的小麦色,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山野般的俏皮。 这对姐妹花,当真是绝美的容颜,看得赵大也忍不住直了眼,同时竖起大拇指道。 “烈哥儿,好本事啊!” “我要是有你这般艳福,那是连觉都不睡了,一定要连夜战斗才行!” 陈烈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脑瓜子,笑骂道:“别胡说八道,赶你的车去,明天来我这儿帮忙吃肉!” “得嘞!” 赵大挤眉弄眼,带着一抹笑容,将两张袍子递给陈烈,转身驾着牛车去了。 “汪汪!!” 这时候,秀娥和素娥两女都站了起来,反倒是阿黄速度最快,兴奋地叫了两声,猛然扑到了陈烈眼前,一直摇晃尾巴,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好狗!” 陈烈笑了笑,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了一块肉,递到阿黄面前让它吃了起来。 随后看着它狼吞虎咽的样子,又拍了拍它的头。 秀娥也走过来道:“烈哥儿,阿黄可在这里等了你一整天了。” 陈烈笑道:“去城里办了点事儿,这不是回来了吗?” 看到素娥一张可爱的小脸凑过来,他又道。 “素娥也来了呀,今天也一块留下来吃饭吧?” “嗯……这,可以吗?” 素娥下意识看向秀娥,她想要接受,但又有些不好意思。 秀娥拉着她的手腕,笑眯眯道:“当然啦,我的好妹妹。” 其实她心中早有预料,像烈哥儿这样的英俊少年,肯定不止她一个女人。 既然如此,还不如把自己的妹子给娶了,以后彼此也好有个依靠。 陈烈也笑笑道:“尽管来吃便是,不过我不晓得妹子也来了,早知道就买些甜食才好。” 素娥不好意思道:“其实我也不是那么贪嘴啦!” 第42章 素娥好感度迅速提升!这茶简直就是大补汤! 素娥现在是真的很害羞。 毕竟要是让陈烈误会自己太贪嘴,容易浪费粮食,那可就真的大大不妙了。 恐怕以后嫁的不好嫁出去。 她摸着自己的小肚子,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少吃一点! 而陈烈倒是没注意到,只是盯着嫂嫂的饱满,眼睛跟着到处乱颤。 这几天天天吃肉食,嫂嫂营养跟得上,这发育得也是越来越好了。 看来距离自己享福的日子,也是越来越近了。 一想到这儿,陈烈当即笑笑,心中也是愈发期待。 随后,他又从自己身后取出一件袍子,放到秀娥的手中。 “嫂嫂,这是我给你做的袍子,你看看怎么样?” “呀,你,你什么时候给我做的?怎么,怎么也不先说一声呀?” 秀娥满脸惊讶。 她接过这件袍子,感受上面温暖的感觉,心中也隐隐有些触动。 这么贵重的袍子,还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得到。 一想到这儿,她禁不住握紧袍子,都有些心疼道。 “烈哥儿,这袍子得花不少银钱吧?我一个妇道人家,平时也不怎么出门,没必要穿这么贵重的,不如你留着自己穿。” 穿这么贵重的袍子,她还真有些舍不得,甚至是有些不习惯。 “嫂嫂,你穿了便是,这冬日这么冷,不穿件袍子怎么挨得住?” “再说了,之前王生嫂给我用獐子皮做了一件,我可暖和的很呢!” “来来,我给你披上,也让素娥看看怎么样。” 说着还没等秀娥拒绝,陈烈就已经扬起袍子,裹住了秀娥的娇躯。 衣料顺着秀娥的身材垂落,隐约可见里面白皙的皮肤,勾勒出胸前的曲线。 就好像春日里尽情绽放的莲苞,饱满至极,娇艳欲滴。 让陈烈都忍不住想采摘一番。 “烈哥儿……” 察觉到陈烈那富有侵略性的目光,秀娥忍不住低下头去,害羞到了极致。 身上穿着这件袍子,也在这时候,传来一股暖烘烘的感觉。 让秀娥忍不住发出一道舒适的呻吟。 舒服啊! 这时候,旁边的素娥拉了拉袍子,有些羡慕道。 “姐姐,你这袍子真是不错,不知道该有多暖和。” 秀娥下意识点头。 “是啊,这袍子的做工也好,我还是第一次穿这么暖和的袍子……” 说着说着她似有所觉,抬头看向素娥,感觉自己有些失言。 自己都有了这么暖和的袍子,但素娥身上穿着的还是单衣,想必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不过还好,素娥并没想那么多,但满眼还是掩饰不住的羡慕。 陈烈看到这一幕,早就猜出了几分,又从身后猛然拽出了一个袍子,同时笑着道。 “素娥,看什么呢?还不快试试你的袍子?” “我,我,我也有份??” 素娥有些不知所措,可爱的小脸上皱起鼻子,杏眼瞪得溜圆儿,活像之前陈烈买过的那个小甜点。 陈烈忍不住笑笑,捏了一下他的小脸:“当然是你的,我特意让王生嫂改小了,你试试如何?” 说着他同样给素娥披了上去。 看到这一幕,秀娥也总算松了口气,感觉没那么紧张了。 如果只有自己有这件袍子,而素娥在一旁干看着,只能羡慕的话,那她心里当真不是个滋味儿。 还好烈哥儿想的周到。 要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妹妹。 此时,陈烈已经将袍子披到素娥身上,随后裹住了素娥蜷成一团的身子。 素娥只露出了红扑扑的小脸,眼睛乌溜溜的。 整个袍子将他的小腿也藏得结结实实,纤细的腰肢。被蓬松的领口衬得愈发娇憨,整个人像刚出锅的酒酿丸子,冒着暖烘烘的可爱模样。 当她走起来的时候,小碎步轻轻晃悠,又是另外一种美貌。 一时间,看的陈烈都有些感慨,如果能同时娶到这两姐妹,那当真是夫复何求啊,简直是一辈子得不来的艳福。 此时素娥也很兴奋,裹住袍子乱走个不停,同时还咯咯笑了起来。 系统声音也同时响起。 【素娥的好感度提升至56点!】 【素娥的好感度提升至57点!】 陈烈越看越满意。 然后这才想起了什么,连忙走到阿黄的旁边。 此时阿黄已经吃饱喝足,趴在一处草窝中,里边是六个嗷嗷待哺的小狼崽。 “呵呵,今天过得怎么样?” 陈烈逗弄了它们一番,看着这些小家伙胖乎乎的,爬出窝时跌跌撞撞,偶尔啃咬一下自己手掌的模样,感觉十分有趣。 在他的眼中,这六个小家伙,可是未来系统给的六个奖励啊! 最好是它们都能健健康康的成长,一个也不要出意外! 转眼到了傍晚,陈烈做了些饭。 除了高粱面和野菜之外,就是简简单单地放肉。 对于陈烈来说,都已经有些吃腻了,但在素娥眼里却是难得一见的大餐! “肉,肉!” 她一双杏眼只看得到肉,恨不得把这些肉食全吃光才好! “真是好胃口啊……” 陈烈感叹一声。 这素娥真是个小吃货,看的他自己也不由得食指大动,很有食欲了。 这时候,素娥像是想起来了什么,连忙放下了筷子,从背篓之中扒拉了一番,而后取出了一罐茶叶。 随后放在陈烈面前,强忍着食欲,耐心地给陈烈泡了一壶茶水。 “烈哥儿,你尝尝,这是我们茶园新采的茶叶!” “味道可香了,好多人想喝都喝不到,一定能让你满意。” 说着话,她又把自己小嘴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都是肉食。 而眼前的系统面板,也是在不断刷新着。 【素娥的好感度提升至58点!】 【素娥的好感度提升至59点!】 【素娥的好感度……】 短时间内,好感度就以飞快地速度在提升着,让陈烈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还是这个素娥妹妹好哄啊。 只要有肉吃,那好感度就噌噌地往上涨,跟坐了火箭似的! 而此时,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茶水,陈烈也不由得心中一动。 也不知道这素娥带来的茶叶,味道究竟怎么样? 端起来,轻轻喝了一口。 下一刻,一股极浓的香气传入口中,让他猛然瞪大眼睛。 口中先是一股草木气息,紧接着便是淡雅的花香舒展,隐约还混着若有若无的蜜甜。 而到最后的时候,更是有浓香缠绕鼻尖,温润醇厚。 本来已经是香到了极点,但茶水又很好地中和了这股香味。 下一刻。 【您服用了大补汤,您的武道资质+1!】 【您的气血值+1!】 【您的根骨得到了改善……】 一阵系统的声音响起,让陈烈猛然站起身来,略有些激动。 没想到,只是喝了这一些茶水,身体就能够得到这么多的增长! 如果能常年不断的饮用这些茶水,那武道资质也会迅速提升,从而达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更关键的是,他体内的一道阻碍似乎也隐隐有所松动。 陈烈隐隐有种预感,若是突破了这层阻碍,那估计很快就能突破到武者境界! 到时候,就算孙神剑想要勾结什么人,暗中对自己动手,自己也完全不会害怕了! 毕竟,他的武者境界与其他普通的武者相比,截然不同。 因为系统不断奖励的缘故,再加上之前获得的高阶呼吸法,让陈烈的实力几乎随时都在提升着。 如果真能突破成为武者,陈烈很有自信,至少能击败八九个实力相近的同阶武者! 想到这儿,他再也不犹豫,当即猛然站起身来,看向素娥,呼吸略有些急促道。 “素娥,这,这茶水你是从哪儿来的?” 素娥嘴里还塞着肉,茫然地抬起头。 秀娥笑道:“烈哥儿,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素娥做了采茶女,她的这些茶叶,肯定是从茶园里采来的呀。” 此时素娥努力地把肉咽下去,这才点点头道。 “是的,烈哥儿。” “前几日,王府里来要了一批贡茶,这些茶都是给王爷喝的。” “我当时想着这茶叶一定很贵,就偷偷藏了一些,不敢给爹娘,就带到烈哥儿这儿了,让烈哥儿尝尝鲜。” 说到这儿,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这事如果让爹娘知道了,恐怕他们非把自己打死不可。 哪知道,陈烈反而笑了笑:“素娥妹妹,真是多谢你这么贵重的礼物。” “不如这样,今天天色也晚了,再不回去,恐怕你爹娘要怪罪,那我就送你回去吧。” 一番话说出,素娥顿时眼前一亮,连忙道:“嗯嗯,多谢烈哥哥!” 【素娥的好感度提升至60点!】 【您获得了额外奖励:100亩灵田,请将其放置在现实中被开垦的土地之上!】 居然又奖励了灵田? 而且这次,还是整整100亩! 再加上之前赠送的20亩灵田,他现在手上总共有120亩的灵田了。 看到眼前的系统提示,陈烈暗暗合计,自己是不是要多购置一些土地了? 虽然不知道,这灵田种过的粮食究竟有什么效果,但就算买下大批田地,那也完全不亏。 在这古代社会,做个小地主,还是很滋润的。 而且借此机会,也能将王生哥的那一批兄弟给安置下来了。 自己以后要组建势力的话,他们就是最主要的力量! 一想到这儿,陈烈就再也坐不住了。 最近几天,一定要多购置一些田地! 而素娥所在的茶园,他也一定要看看,说不定还能得到什么天财地宝。 第43章 把素娥嫁出去!洞天福地天财地宝! 接近傍晚的时候,陈烈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就招呼素娥往家里赶去。 秀娥有些不放心:“烈哥儿,现在天色也不早了,这黑灯瞎火的,你能找到回去的路吗?” 自从决定要嫁给陈烈,她现在是越来越依赖了,几乎都有些离不开他。 陈烈笑道:“那让妹子素娥一个人回去,你能放心得下吗?” 秀娥顿时默然。 确实,让素娥一个人回去,也确实更危险。 好歹烈哥儿还是有功夫在身的,但素娥只是个弱女子,遇到危险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行了,嫂嫂,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 陈烈打了个招呼,又取过素娥的背篓,往里边放了好几块腊肉,自然而然地背在了自己的肩上。 古人还是比较淳朴的,除了一些名门大户之外,一般聘礼都不算太多。 而对于秀娥的爹娘来说,能有几块腊肉,就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 看到这一幕,素娥有些不好意思,连忙上去说道:“烈哥儿,要不让我来背吧?” 她真怕陈烈累着。 再说了,以后要是嫁到陈烈家的话,自己也得好好表现才是。 陈烈一愣,身后的背篓已被素娥接过。 一时间,素娥只觉得身后一阵沉重,略有些瘦弱的身子也被压了一下。 但一想到这背篓里的几乎全都是腊肉,这个沉字就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里面可全是肉啊! 如果让爹娘知道,自己因为肉太沉背不动的话,估计要把自己给骂死! 看到这一幕,陈烈也不说话,只是在心中露出笑容。 没想到,素娥这么一个小姑娘,还是挺要强的嘛。 只是不知道,她能坚持多久? 果然,两人赶了七八里的路,素娥渐渐有些背不动了。 她弓着腰,娇小的身子有些吃力,擦擦头上的香汗,看向陈烈,苦着小脸道。 “烈哥儿,歇着吧,我有点背不动了……” 陈烈笑了笑,单手就把背篓给提起来,随后又把准备好的水壶递给她。 “行了,你先歇歇,我给你拎吧。” 素娥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水,歇了一会儿,这才眯着眼笑道:“还是烈哥儿体贴。” “烈哥儿,我休息好了,你把背篓给我,咱们走吧。” 说着就要接过背篓。 哪知道,陈烈摇头道:“不用,就这么点东西,我一只手就可以提起来。” 说罢提着背篓,让素娥跟在后面走了两三里,动作简直不要太轻松。 素娥看着眼前的陈烈,连一滴汗都没流下来,顿时间有些目瞪口呆。 “烈哥儿,你这力气也太大了吧?” 这背篓里杂七杂八的东西,少说也有几十斤。 如果背一会儿还好,但陈烈单手拎起来走了十几里,还是这么轻松,简直让素娥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力气,简直就不是人了啊! 说到这儿,素娥的小脑瓜转了转,忽然想到了什么事,顿时眼前一亮道。 “烈哥儿,你要这么有力气,不如把我背到小杨村吧。” “这样你也能不费力,我也能歇歇,多好?” 小杨村,就是素娥家里所在的村子,距离这里还有七八里。 素娥说这话的时候,只是开个玩笑,毕竟这么远的距离,就算是驾着牛车,牛也得喘口气。 结果没想到,陈烈却笑了笑,一手提着背篓,另外一只手上前,猛然搂住素娥的双腿,在她的尖叫声中,将素娥的娇躯整个搂进怀里。 感受到被裹着的温热,素娥的脸都红了,害羞得不敢抬头。 一时间,只得将头埋在陈烈的怀中,轻轻地锤了一下,满面羞红。 “烈哥,你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 她之前偷听爹娘说,越是有力气的男人,越能生儿子。 那自己以后若是嫁给了烈哥儿,岂不是也要生儿子…… 一想到这儿,不知道为什么,素娥更是羞得不敢开口。 而此时,陈烈。一般搂住素娥并拢的美腿,这双腿虽然被麻布给包裹住,但仍是感觉无比顺滑。 随着不断的走动,能看出素娥那白嫩的肌肤。 跟秀娥不同的是,素娥的脚腕比较细,而且还很雪白,小脚的两侧有可爱的脚踝。 随着不断的走动,那白嫩嫩的小脚上可爱的小脚趾不断扭动,有种若隐若现的美感。 而陈烈在搂住她的时候,难免会摩挲着她的小脚。 一时间,倒是让素娥感觉痒痒的,又有种舒服的感觉。 渐渐的,浑身也变得温热柔软起来,恨不得趴在陈烈身上都不想动了。 原来这就是男子汉的气息,趴在上面,真的好舒服…… 素娥眯着眼,一副心满意足的可爱模样。 只是趴在上面,就羞涩的桃晕满腮,感觉世间最快乐的事莫过于此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素娥迷迷糊糊的睁眼,隐隐约看到了村口的位置。 “烈哥儿,放我下来吧,我,我到了。” 素娥连忙道。 其实她还想再趴在陈烈的背上,毕竟这样很舒服,但若是让邻里相亲见到就不好了。 因为还没成亲,难免遭人非议。 陈烈嗯了一声:“行啊,那你下来吧,这背篓背的动吗?” 素娥嗯嗯点头,连忙上前接住,吐了吐小舌头,有些可爱道:“哎呀,还真的有点沉呢。” “对了,烈哥儿,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把背篓里的东西带回家,就带你去茶园。” “哦,好。” 陈烈这才想起来,自己这次来,也是想去素娥干活的茶园看一看。 只是这一路上,几乎都被白嫩小脚给迷住了,差点忘了正事儿。 也就在这时,他的耳边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恭喜宗主得到了洞天福地的线索!】 【请根据素娥的提示,尽快赶到洞天福地,采取宝物!】 什么? 素娥的提示…… 是在说那一处茶园吗? 陈烈有些哭笑不得。 没想到,这一处茶园,到了系统嘴里却变成了所谓的洞天福地。 不过想想也是,毕竟那里存在能提升实力的茶叶,某种程度上也是相当不错了。 与此同时,素娥已经钻进了村里,背着背篓,正看到玉兰婶。 “呀,素娥,这是赶着到哪儿去,瞅你给累的,汗流了多少?” 玉兰婶随口打了个招呼。 素娥嘿嘿笑道。 “婶子,我是要回家一趟,然后带烈哥儿到处看看。” 陈家那小子来了? 玉兰婶心中一动,上次去他家,虽然婚事没说成,但也得了不少的好处。 看来这一家确实是富裕啊。 那么这次陈烈亲自到小杨村来,是向素娥的爹娘求亲来了? 不过这事不应该让媒人来说吗? 想到这儿,她便张口问道:“素娥,你这也是要嫁人了?” 素娥脸色一红道:“没有那回事,婶子,烈哥儿只是过来看看景儿。” “那你这背篓里面……” “哦,烈哥儿给的腊肉。” 素娥说着,把背篓往玉兰婶的方向倾斜了一下,让她看个清楚。 玉兰婶顿时惊了。 这么多肉,这能吃多少天啊,怕是他家一年都吃不了这么多的肉。 而这,还是陈烈经过素娥家,你随手带来的。 真要是跟素娥成了亲,那带回来的聘礼该有多少啊? 我滴个乖乖! 玉兰暗自乍舌。 没想到啊,这陈家比自己想的还要富。 平日里不怎么显眼,看来是财不外露。 自己这是老了,真要是晚生个三十年,那是哭着喊着都要嫁给陈烈啊! “可惜我家里没女儿,要不怎么说也得生一个,攀附上陈家的这门亲戚。” “要不然,现在生一个,那还来得及吗?” 玉兰婶在心里嘀咕。 这时候,素娥已经飞奔回家,正好看到孙大锤和春花。 春花正在烧柴火做饭,素娥往锅里看了一眼,只有一些高粱面和野菜。 当即有些疑惑道:“娘,今天怎么不做肉了?” 春花没好气道:“哪能天天吃肉啊,日子还过不过了?” 一旁的孙大锤哼哼道:“你的小姑娘家,又去哪里野去了?” 素娥不满道:“我去烈哥儿家了呀,还给你们带吃的了,你们瞧。” 说话间,把背篓放在地上,一阵阵肉香随即传来。 这…… 这是什么?! 看到里面的肉,顿时间,孙大锤和春花就坐不住了。 本来他家的肉就吃不完,怎么这次素娥又带来了这么多? 春花愣神片刻后道:“素娥,这,这又是你从烈哥儿家带来的?” 素娥得意道:“当然,烈哥儿对我可好了呢,每次过去都有好吃的。” “我都感觉这几天长胖了,去茶园里采茶,都可有力气了呢。” 春花看向孙大锤:“当家的,这陈家怎么天天送肉啊,这算怎么个事?” 又看向素娥道:“素娥,陈家向咱们提亲了?” 素娥茫然道:“没有啊。” 孙大锤和春花顿时呆住了。 如果说,之前陈烈送来这么多肉,算是他们家给秀娥的聘礼。 那现在这些算怎么回事? 春花忍不住感叹道:“这陈家怎么这么富了?” “当时你让秀娥嫁到陈家去,我还满心的不愿意,要不是自小说好的娃娃亲,那是说什么也不愿意让秀哥嫁过去的。” “结果没想到,这陈家老大死后,他家的烈哥儿竟然时来运转了!” “这天天送肉,想必他们家也不缺吃的,看来以后咱家秀娥也能过上好日子了。” 孙大锤在屋里来回踱步,许久后,这才抬头沉声道。 “不行,素娥,你现在把肉送回去!” 素娥懵了一下,而后呆呆道:“爹,这么多肉我怎么送啊?” “而且离烈哥儿家这么远,累死我,今晚都跑不过去啊!” 孙大锤严肃道:“不行,老子要你送你就送,废什么话?” 素娥不知道说什么好,顿时间,眼泪溢满眼眶,让她几乎忍不住抽泣。 春花不悦道:“你对你儿子凶也就算了,对俺素娥凶什么?俺素娥多乖多听话啊?” 孙大锤恼怒道:“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素娥,我就问你,这肉是送还是不送?” 素娥梗着脖子道:“不送,我要吃肉!” 孙大锤一拍桌子道:“好,那你以后就嫁到陈家去,以后也别回来了!” 春花懵了一下道:“当家的,你是不是疯了?秀娥已经嫁给陈烈了,怎么能让咱家小闺女还嫁给他,这算什么事啊?” 孙大锤叹了口气,指着那些肉道:“你瞅瞅,咱吃了人家那么多肉,吃人家嘴短,咱用什么来偿还?” “再说了,就素娥这三天两头往陈家跑,还在陈家过夜,这要是说出去,以后人家该怎么看咱们?素娥嫁到别人家,那不得遭人排挤?说不好,把她打个半死都是轻的!” 素娥嘟着嘴道:“那我就嫁到陈家去,我可喜欢烈哥儿了,烈哥儿对我也好着呢!” 春花唉叹一声,拍着大腿道:“这算什么事儿啊,两个姑娘,嫁给了一个女婿!” 素娥哼哼道:“不管了,你们不愿意,我可愿意。” “烈哥就在外面等着我呢,我得赶紧去找他了。” “对了,今晚上别做我饭了,我已经在烈哥家吃饱饱的了,都是肉,可香了呢,你们也快吃点吧。” 春花叹道:“女大不中留啊。” “也不知道那个烈哥长什么样,说是咱的准女婿,结果连面儿都没见过呢。” 孙大锤磕着桌子,沉默着没说话。 …… 一刻钟后,素娥笑嘻嘻地出了村子。 看到陈烈后,她显得很高兴,连忙打着招呼。 “烈哥儿,咱们快去吧,再晚一点茶园就该闭园了。” 陈烈点点头:“那一背篓肉都送到了?你爹娘怎么说的?” 秀娥不好意思道:“收到了,我爹娘还有点不愿意呢,说让我送回来,后来又说让我嫁给你。” “你放心,烈哥儿,我可不会强迫你嘞。” 啊? 陈烈也懵了。 怎么,现在娶个姑娘这么容易吗?给一背篓就够了? 那若是自己哪天打了一只大野猪,岂不是都能娶十个八个姑娘了? 这时候,素娥又蹲下来,甜美娇柔的小脸儿笑了笑。 “烈哥儿,我还想让你背我。” 陈烈愣了一下,下意识环顾四周道:“这……要是被人看见了,恐怕不太好吧?” 素娥磨蹭到陈烈身边,吐气如兰:“有什么不好的。” “要是被人看见了,我就嫁给烈哥儿,那些长舌妇也不会多说什么。” 陈烈一把抱住素娥那柔嫩美白的娇躯,将她一双白嫩玉滑的小脚背在身后,笑了笑道。 “什么长舌妇,你从哪儿学来的这词儿啊?” 素娥也不回答,只是惬意地趴在陈烈的身后,像是要睡着一般。 过了没多久,两人就赶到了茶园。 这处茶园在附近的山上,放眼望去,几乎全是漫山遍野的茶树。 风吹过之后,茶叶摇动,散发出特有的清香气息。 令人惊奇的是,在这处茶山附近,居然还有一条官道。 官道一直向前蔓延,不知要去往何处。 【恭喜宗主发现洞天福地!】 【完全占有该处地域之后,将会获得系统的神秘奖励!】 听到这种声音,陈烈忍不住一声苦笑。 看来,这个任务短时间内是不能完成。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远处那处官道,就是为了运送这里的茶而建的。 也就是说,这个茶园的主人背景通天,很有可能是素娥提到的那位王爷。 “烈哥儿,放我……放我下来吧。” 素娥小声道。 陈烈将她放下,她回头说道:“烈哥儿,我去前面跟看守的人知会一声,让他们给我开开门。” “你一定要跟好我哦,偷偷的,不要让他们发现。” 陈烈怔了下。 原来,素娥是打算让他偷偷进去。 不过也难怪,这处茶园里的茶这么贵重,不可能因为采茶女的一句话,就轻易放人进来。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生怕素娥遇到了什么刁难,因此当即跟了上去。 看守这处茶园的,是一个中年管事。 听了素娥的话,他眉头微皱道:“素娥,现在不是采茶的时辰,你先回去吧。” 素娥可怜巴巴,扯着中年管事的衣角道:“魏叔叔,你让我进去看看吧,我有个朋友……” 那个魏管事,正好看到了后面的陈烈,当下皱紧了眉头,许久后才指着陈烈道:“那是你的朋友?” 见素娥点点头,魏管事叹口气道:“你个小丫头片子,你爹把你托付给我,是让你在这里好好干活的,可不要妄生事端啊!” “今日茶园里有贵人来访,你两人小心一些,遇到贵人要下跪行礼才是。” 素娥笑嘻嘻道:“放心吧,魏叔叔,我一定会藏得好好的,不会被他们发现。” 魏管事叹口气,这才开了门,让两人进去了。 看到陈烈走进去,他还特意叮嘱道:“可以采一些茶,但要有分寸,不能造成毁坏。” 陈烈微微点头:“多谢魏管事,我晓得了。” 看来,这魏管事是素娥爹的老熟人啊,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就给开了门。 当下两人进去之后,七拐八拐,身边几乎都是茶树。 素娥还兴致勃勃地给他介绍。 “烈哥儿你看,这是龙井茶,长得像雀儿舌一样,你闻闻,有一股豆香呢。” “你要是想喝,需要炒制一下,然后冲泡,喝着可香了呢!” “还有这儿是碧螺春,这是一股果香,我爹说喝过之后有甜味,不过我没怎么尝出来。” “这儿是铁观音。” “这儿是红茶,泡出来是红色的……” 一路上,听着素娥的不断介绍,陈烈也默不作声地取了一些茶叶。 【您获得了益气叶!】 【您获得了补血草!】 【您获得了……】 耳边传来不间断的提示声,让陈烈收获满满。 但从价值上来说,和之前素娥带过来的那些茶叶,还是略逊一筹。 想到这儿,他便开口问道:“素娥,你之前带过来的那些茶叶呢?这里有没有?” 素娥有些为难道:“有倒是有,不过,烈哥儿,咱俩只能在外面看看,根本不能采摘,最多只能取一些枝叶。” 陈烈略有些失望。 这一些枝叶,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什么作用。 看来这次,要白来一趟了。 但下一刻,耳边也同时响起了系统提示。 【恭喜宗主发现了天才地宝甘露茶的线索!】 【请采取甘露茶的茶叶,种植到灵田之上,获取系统奖励!】 什么? 看到这一幕,陈烈的瞳孔一缩,眼中顿时露出惊讶的神色。 原来素娥提到的茶,名叫甘露茶,一般是进贡给王爷家的贡茶。 这种茶叶十分珍贵,而且滋味鲜香,最重要的是能让陈烈的功力有所精进。 经过系统提示,只要发现了这种茶的茶叶,就能够在灵田上种植。 这么说来,自己以后岂不是也有机会,种出这么好的茶了? 不但可以自己饮用,还能以高价卖到回春堂,赚取一定的银钱。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品质的茶叶,比野猪肉可贵重多了。 而且还可以源源不断地种植,不用坐吃山空。 一想到这儿,陈烈顿时有些坐不住了,当即略有些激动道。 “好,素娥,快带我过去看看,只要能采取到一些茶叶就足够了。” “这次的事儿相当重要,真要是成功了,以后别说你了,你爹娘都有吃不完的肉,我保证!” 这话一出,素娥顿时欣喜不已。 “真的吗,烈哥,那你快跟我来。” “我知道有一条小路,挨着那处茶园最近,咱们现在就能过去。” 说着说着,她带着陈烈穿过茶园,七拐八拐的。 不到片刻的功夫,面前出现了一片更加青翠的茶树。 与此同时,一股股鲜香,沁人心脾,让陈烈都有些迷醉。 果然是好茶! “素娥,快找找,这里有没有茶叶?” “嗯嗯。” 素娥答应一声,嫩白的小手熟练地拨弄着茶树,低下头四处翻找。 但可惜,足足过了一刻钟之后,两人都没有找到甘露茶的茶叶。 “不行,烈哥儿,再这么找是找不到的。” “要不这样吧,你先回去,等我找到了之后给你送来。” 素娥心中暗自决定,如果实在找不到的话,自己就冒险进了这甘露园,也要给烈哥儿找到。 陈烈正要回答。 但下一刻,一只穿着靴子的脚踏进来,那人有些愠怒道。 “贼子,到王爷这里的茶园偷东西来了?” 第44章 大贤王势力!词条势如破竹! 听了这话,陈烈不禁微微皱眉。 自己一没偷二没抢,什么时候成贼了? 他抬头看向眼前的人,身形高大挺拔肌肉紧实,似乎是常年习武。 里面穿着一身黑色锁子甲,外面披着一件披风,看上去格外英武。 这似乎……是王府中的近卫! 陈烈微微眯眼,随即开口道:“不好意思,这位兄台,我们此行只是过来一看,并没有别的打算。” “而且我们身上,也没有任何的茶叶,更没有偷窃什么东西。” 毕竟说到底,是自己私入茶园,他质疑几句也是应该的。 但没想到,那男子神色依旧冰冷,同时还带着轻蔑的神色道。 “哼,贼就是贼,有什么可解释的?” “现在乖乖给小公爷跪下,否则的话,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小公爷? 这个年轻人是什么来历? 陈烈脑海中闪过一阵念头,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道。 “不可能。” “男子汉大丈夫,行的端坐的正,上跪天地,下跪父母,绝不会轻易给别人下跪!” 小公爷冷笑道:“你倒是口齿伶俐,可本公爷今日不打算放过你!” “我说让你跪下,你就得跪下,不跪就是个死罪!” “今日我非但要你跪下,还要你把我的鞋子舔干净,否则我饶不了你!” 陈烈不悦道:“阁下未免太嚣张了些。” “因为我有嚣张的资本!” 声音落下,小公爷当即拔出了雁翎刀,此刀寒芒极盛,一看便知道不是凡品。 陈烈也不说话,而是从怀中取出了破旧钢刀,上前与他一拼。 “素娥,退后。” 他缓缓开口。 素娥心中担心,还想说些什么,但陈烈已经冲了上去。 下一刻。 砰砰砰!! 两人的刀瞬时间拼杀在一处,不到片刻功夫,陈烈的胳膊就已经被划伤。 伤口噗嗤一声,喷出鲜血,滴落在小公爷的白色锦袍之上。 陈烈脸色有些难看。 到底是修行的时间太短了,如今还没有成为正式的武者,实力有些不足。 而那小公爷也不好受,他整日学的都是精妙招式,谁知道想拿下一个山野之中的猎户,都显得有些吃力。 “再来!” “小公爷我还不信了,那么多武林高手教过我,就杀不了你这个小贼?” 声音落下,小公爷又是一刀。 这一刀瞬时间间,闪烁出无数寒芒,变得极为刁钻,震得陈烈虎口发麻。 “来的好!” 陈烈咬紧牙关,心知道再不决出胜负,恐怕就真要死在这里了。 当即竟不管这一连串的刀法,竟然横刀直入,不管不顾地破入小公爷的胸膛。 这是以命换命的打法! “你疯了?!” 小公爷脸色大骇,当即回刀拦住,他可不愿意与这个小猎户同归于尽。 而没想到,陈烈也随即收了刀,用染血的衣袖慢条斯理地擦拭刀刃,而后缓缓收了回去。 “小公爷,承让!” 声音落下,陡然间有数十名侍卫,以扇形散开,身影在周遭的茶林间若隐若现。 而后他们齐齐拔刀,围入陈烈,似乎就要出手。 这些侍卫,身上的气息各个恐怖无比,根本不是自己所能够揣测的。 比那个小公爷更是要可怕的多! 陈烈脸色凛然,还好他刚才让素娥提前跑开了,不然的话,连她的性命也会葬送在这里。 哪知道下一刻…… 啪!啪!啪! 一个身穿黑色锦袍的中年男子,负手而立,从茶林之间走出。 小公爷当即叫道:“爹,就是这家伙,敢对您儿子动手,快快杀了他,不然的话,我大贤王府中名声何存!” 什么? 大贤王?! 陈烈瞳孔中猛然一惊,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据说当今大魏王朝,本该是大贤王继位,但他却将这皇位让给了二弟。 传说这个大贤王与民为善,声名远播。 没想到今天居然见到真人了。 而这个小公爷,应该也是大贤王的儿子。 看来今天,自己这是得罪了了不得的存在啊。 陈烈心中暗暗心惊。 而就在这时,系统声音同时应声响起。 【检测到附近存在友好的宗门势力!】 【请尽快与该宗门势力的宗主大贤王交好,以获得系统奖励!】 【交好之时,要求双方态度平等,绝不可欺压对方势力!】 陈烈:“……” 人家大贤王不杀自己就不错了,自己怎么可能主动欺压大贤王? 就算是这大魏国的皇帝,估计都没这个本事啊! 按理来说,见到大贤王之后,应该下跪行礼才是。 但陈烈这死腿却怎么也跪不下去。 毕竟按系统所说的,应该平等交流,稍微跪一下都不行! 而此时,看到陈烈这般模样,周遭的侍卫齐齐大声叫道。 “王爷在此,为何不跪?” 陈烈沉默片刻,见眼前的大贤王正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忽然道。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小公爷无缘无故,对我举刀相向,明明是他错了,应该他先给我跪下才是!” “我不跪!” 嘶…… 声音落下,顿时间,周遭的侍卫都倒吸一口凉气,觉得这小子简直是无法无天。 陈烈却不在意,只是眼睛紧紧盯着系统的提示。 既然说大贤王是友好的宗门势力,那自己只要说话有理有据,很可能不会受到责罚。 果然,就在下一刻,眼前这个大贤王眼前一亮。 “好啊,好!好一个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你小子说的好,可是你知不知道,这话你对我说可以,但若是被外人听去了,非要治你一个谋反之罪,这是要诛九族的罪名啊!” 陈烈露出笑容道。 “那我就是在赌。” “赌什么?” “赌一个机会,赌一条生路,赌大贤王的贤名不是假的。” 大贤王听了,缓缓露出笑容:“好,有胆魄,我喜欢。” “没想到这山野之中,居然还有你这么大胆的小子。” 小公爷不满道:“爹,那我的仇还报不报了?” 大贤王淡淡道:“报个屁,你可知道,刚才如果他动了杀心,你早就死了!如果你不是我大贤王的儿子,怎么能保得住命?我花费了那么多黄金,让你跟那些武林高手学本事,你就学了这么点儿花花架子?这三脚猫的功夫,你能打得过谁?” “请你滚回府去,闭门三日,好好沉淀沉淀吧!” 没想到,这大贤王说话倒也有趣。 而就在下一刻,陈烈的面前,也同时出现了系统的声音。 【恭喜你与大贤王势力产生交际!】 【您获得了词条:势如破竹!】 【势如破竹:您的修行之路将会是一片坦途,再无瓶颈,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你提升实力的步伐!】 什么?! 看到这个词条,陈烈顿时间惊住了。 要知道,这世间那么多的强者,久久徘徊在一个境界,根本不能进前。 不是因为他们修行不努力,或者是他们天资不够。 而是因为他们有瓶颈,无法突破! 但如今,获得了这个词条之后,陈烈之后将再无瓶颈! 只要修炼了足够的时间,将肉身打磨到了一定程度,便能够自然而然地突破境界! 这在外人看来,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却在陈烈身上,只需要一个小小的词条,就能够轻易办到。 就在下一刻,陈烈周身气息骤然一变,手中握着的破旧钢刀嗡嗡作响。 被他狠狠一捏之下,竟然瞬间扭曲变形。 而皮肤之中,似乎有火焰在不停奔涌,将周遭的水汽都凝聚成了细密的水珠。 而丹田之处,沉寂多年的气海轰然炸开,磅礴内力如决堤洪水,沿着经脉肆意奔涌。 无边无际的力量传来,让陈烈再也忍不住,当即仰天长啸。 随手挥出一拳,空气中都传来阵阵破空声! 就在这一瞬间,在大贤王以及一众侍卫的眼皮子底下,陈烈竟然硬生生突破了! 这…… 一时间,众多侍卫心中惊骇,皆后退几步。 小公爷瞪大眼睛,瞠目结舌。 就让大贤王的眼神都有些惊疑不定。 传说有修炼天才,可以在战斗中进行突破,一直他都以为是个传闻,没想到,竟然在今天亲眼所见了。 念头及此,大贤王忍不住起了爱才之心。 这小子,年龄不大,居然已经成为了一阶武者! 如果将他招揽到麾下,悉心培养一番,估计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想到这儿,他看向眼前的陈烈,露出笑容道。 “小友,还不知你的名讳?” 陈烈一愣,这大贤王问这个干什么,难道是想之后找自己的麻烦? 不过仔细想想,应该不是。 毕竟大贤王要真有这个心思,现在就可以对自己动手,也不必等到现在。 想了想,他还是如实相告道。 “禀告王爷,鄙人乃是山野之中,一个小小的猎户,陈烈是也!” 陈……烈? 大贤王念出了这个名字,缓缓点头道。 “好名字,你性情刚烈,这名字确实不错。” “陈烈,若你愿意,可以进我府上,做这小公爷的贴身侍卫,每年的银俸便有数百两,你可愿意?” 声音落下,他脸上露出了笑容,似乎只等着陈烈同意。 哪知道下一刻,陈烈却缓缓摇头。 第45章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陈烈的杀心! “你不愿意?” 看到陈烈一脸拒绝,甚至是有些嫌弃的神色,大贤王的脸都黑下来了。 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拒绝的如此干脆。 “你当真不再考虑考虑?” 大贤王还是有些不死心。 众多侍卫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尊贵如大贤王,竟然还有遭人拒绝的一天。 陈烈这小子也太不识好歹了吧? 而小公爷更是冷哼道:“谁要这小子陪我?” “我怕练刀的时候,一刀将他砍翻在地,恐怕他还要讹我!” 说这话的时候,心中却很是有些期待。 毕竟他虽然性格狂妄跋扈,但也只是不会跟人相处,实际本性并不坏。 刚才那一番作为,也是误会了陈烈,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些愧疚。 而且一直以来,他都生在王府之中,几乎没有同龄的少年作伴。 因此,经常会感到孤独。 如果陈烈愿意进府中,与自己每日练刀,那倒也是一件趣事。 但很显然,现在陈烈根本就不愿意! 毕竟这个所谓的小公爷,下手没轻没重,说不好哪一天就把自己给砍伤了,还不能拿他怎么样。 至于大贤王承诺的每年几百两白银,对他来说更是没有丝毫诱惑力。 开玩笑,自己多打几只猎物,还怕凑不够这几百两银子吗? 再说了,家里还有那么多灵田等着自己耕种,说不好就能种出什么天才地宝。 到时候只要往回春堂一卖,白银还不是滚滚而来? 而且成为王府的侍卫,每日行动也要受到拘束,到时候怎么跟嫂嫂每日快活? 以后就算是有了实力,能娶了三妻四妾,但只能干看着也着急啊! 想到这儿,他又看向大贤王,深深一拜道。 “王爷,所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我陈烈自有打算,还望王爷成全。” 大贤王眉头一挑:“哦,你的意思是说你是有远大志向的鸿鹄?” 陈烈嘿嘿笑道:“不,我只是一只小小的麻雀。” “我这一辈子只要能打猎维持温饱,种种地,晚上让婆娘给暖被窝,那也就足够了,不敢有其他的奢望。” 小公爷鄙夷道:“这种日子有什么好的?” 陈烈没理会,心中却不以为然。 这小公爷年纪还小,又被大贤王管的严,估计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 不然恐怕他天天都想让婆娘暖被窝。 大贤王缓缓摇头道:“你越是拒绝,本王就越想让你进我王府。” “你日子过得清贫,以后进了我府中,自然会看到锦绣富贵的生活。” “而本王,就可以让你过上那种生活。” 看到陈烈一阵沉默,他又道。 “这样吧,本王也不勉强你。” “你不是山中猎户吗?过几天打几只猎物送到本王的府上,本王自有赏钱给你。”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陈烈再拒绝,那就是不识抬举了。 因此他当即拱手道:“谢王爷,王爷给我陈烈这个机会,那是我陈烈的荣幸!” 大贤王笑道:“行了,本王可知道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走吧,你这个小猎户,来送本王一程。” 说着就向前走去。 而这时候,素娥已经带了魏管事,火急火燎地走过来。 素娥还一边小跑,一边紧张道:“魏叔叔,这事儿你可不能不管啊!” “听说那小子都对烈哥儿动刀了,还自称叫什么小公爷,真的太过分了……” 魏管事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心中暗道这丫头是给自己惹出多大的祸啊! 尤其是那个叫陈烈的小子,竟敢对小公爷动手,这是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哪知道,刚走了几步,他却呆在原地,像个木雕一样,动都没有动。 素娥急了:“魏叔叔,你愣着干什么?赶紧走啊!” 魏管事呆呆道:“素娥,你家这位烈哥儿,什么时候……与王爷攀上交情了?” 只见在他眼前,大贤王走在前面,身后跟着陈烈以及一众的侍卫,两人有说有笑,走出茶园。 素娥也懵住了。 她虽然不认识大贤王,但也能猜出一定是什么大人物。 只是没想到,烈哥儿居然还能跟他做朋友。 当即美滋滋道:“看来烈哥儿有本事,会说话,瞧多惹人喜欢!” 魏管事一时沉默。 素娥这丫头是真不清楚,她家男人攀上了多大的机缘啊! 认识了大贤王,就等于走上了一条通天大道,此生都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今后素娥这丫头的命,将要跟着陈烈那个小子一起,被彻底改变了! …… 与此同时。 陈烈走出了茶园,告别了大贤王,正要与素娥一起离去。 却看到魏管事提着一个纸包走过来,看到陈烈后连忙道。 “等等!” 陈烈停下脚步:“魏管事?有什么要事吗?” 魏管事气喘吁吁赶过来,将手中的纸包递过去,同时道。 “这是咱们茶园中收获的甘露茶,我听素娥说你要用,暂且拿去便是。” 陈烈笑笑道:“这可不行。” “这是王爷之物,可不能随意取用。” 自己这次来,得到了【势如破竹】的词条,收获已经不小了。 如果再多拿着甘露茶,让大贤王知道的话,只会认为自己是贪得无厌。 甚至那个小公爷,也会确认自己是窃贼的事实。 然而魏管事摇摇头道:“你多虑了,这甘露茶是我自己珍藏的,与王爷等人无关,你拿去便是,不会有任何麻烦。” “我与素娥他爹有些交情,你放心,以后素娥再来采茶,不会有人刁难她,甚至都不会累着。” 陈烈笑了笑,拱手道:“那就多谢魏叔叔了,我来日再来拜访。” “好说好说。” 魏管事表现的十分客气,眼前这位可是被大贤王相中的红人,讨好他总归是没有坏处的。 而看到这一幕,素娥也已经猜出了什么,看向陈烈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崇拜之情非常明显。 真就像姐姐秀娥说的那样,烈哥儿相貌好,能打猎,会说话,人缘又好,心地还善良,这简直就是不可多得的大丈夫! 要是嫁给他,自己可真就是享福了! 甚至素娥都觉得,自己这采茶的小丫头,有些配不上陈烈了! 一想到这儿,她心中顿生了一股危机感,心想一定要尽早嫁到烈哥儿那里才是! 陈烈可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见素娥有意无意用小脚丫勾住自己的腰间,心中不免起了一些邪念。 还好他及时控制住了。 要不然的话,在这片茶园里当场办事,可就大大不妙了。 送走素娥之后,陈烈动用词条【追星逐月】,以极快的速度往家里赶去。 他现在很想知道,手中的这个茶包,究竟能不能当做天才地宝,种植在灵田上面? “汪汪!!” 刚走到清水镇的镇口,阿黄早就等着了,当即热情地扑了上去。 尾巴乱甩,高兴得跟个孩子一样。 “行了阿黄,跟我走一趟,咱们先去田里看看。” 陈烈招呼一声,阿黄顿时兴奋地又跳又跑,朝着那20亩荒田的地方赶去。 说来也奇怪,自从陈烈获得了【驭兽师】这个副职业后,他说的什么话阿黄似乎都能听懂。 不过阿黄这个汪汪叫声,陈烈反倒是不太理解。 可能是因为副职业等级太低的缘故吧。 陈烈一边想着,抬头正好看到了一道瘦小的身影。 正是陈老二。 只见他此时慌里慌张,眼神到处乱飘,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让你去探听冯杨氏的消息了吗?” 听了陈烈的问话,陈老二紧张道。 “大侄子…不,烈哥儿!祸事了!祸事了!” “你赶快逃吧,说不定晚那么一时半刻,人头不保啊!” “我这也是冒着生命危险跟你说的,你赶快离开,离开清水镇,越远越好!” 陈烈皱眉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别慌张,慢慢说!” 陈老二浑身都有些哆嗦了,在陈烈的询问下,他颤抖着声音道。 “烈……哥儿,你,你可不知道。” “这几天,我心里想着去冯杨氏家,偷来一只鸡吃吃,结果没想到,却听到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原来,他那城中做捕头的侄子,叫什么来着?对,孙神剑!他他,他居然在暗中跟虎头山的土匪勾结,而且,而且还准备对你下手!” 这一番话,让陈老二说的都快结巴了,口齿都不清楚。 而陈烈微微眯眼,心中倒早就猜出了几分。 这孙神剑果然不怀好意,虽然没有在明面上整治自己,但暗中却打算下黑手。 看来系统所提示的【宗门大劫】,应该就是跟这件事有关了。 如果换做之前的陈烈,或许还会忌惮他孙神剑几分,甚至会像陈老二说的那样,远走高飞,从此离开清水镇。 但现在,正式成为了武者的陈烈,实力早就不可同日而语。 经过这些天系统的累加,此时他非常有信心,击败几个同级的武者都不是问题。 就算是学会了无数精妙招式的小公爷,在陈烈面前,也根本不是对手。 更何况那区区几个山贼? “不着急,等我先娶了嫂嫂再说。” “等开春的时节,建了房,开垦了灵田,我陈烈就上了虎头山,屠了一众山匪!” 陈烈已动杀心! 第46章 秀娥的顺从!我现在火气很大啊! 心里这么想,陈烈却没有说出来。 毕竟这种想法,若是让陈老二知道,那未免也太惊世骇俗了。 想到这儿,陈烈随口从口袋里抓了一把铜钱,放到陈老二手上。 “行了,这些天你把冯杨氏给我盯紧点,如果有什么消息,随时告知于我。” “到时候,赏钱少不了你的。” 说起来,这个陈老二也并非是一无是处。 至少在刺探情报这方面,他还是颇有一些本事的。 再比如赵大,也有做生意的头脑,以后可以负责贩卖物资。 就算是他们这种小人物,也有相当大的用处。 利用的好,会给自己带来巨大的利益。 正想到这儿的时候,他耳边随即出现了一道声音。 【您触发了系统任务:招募杂役陈老二!】 【作为合欢宗宗主,为了确保宗门的安全,您需要一些负责传递消息的杂役,供您所用!】 【请招募杂役陈老二,将其忠心值提升到100点,可获得系统神秘奖励!】 哦? 陈烈没想到,这个小人物陈老二,居然也能触发任务。 当真是不错。 如果能将陈老二的忠心值提升到100点,那就达到了死忠的地步,以后自己用着他也放心。 想到这儿,陈烈随机抬头,脸上不自觉挂起了笑容。 “陈老二,好好干,不管怎么说,按辈分你也是我叔,我不会亏待你的。” “你也知道,我最近这几天发了点小财,猎杀了不少猎物,甚至还抓到了只野猪!” “咱镇子上的赵大,还有村子里的王生哥,都跟着我吃饱喝足,什么都不缺。” “你要是干的好,每天一顿肉是少不了的,钱更不用提了。” “我知道你打光棍这么多年,五六十岁了还没婚娶,不过你放心,有我在,这些都不是问题!” 一番话说出,顿时间,陈老二眼前一亮! 没想到,自己这段时间里,非但没有得罪烈哥儿,反而让烈哥儿看上了自己的本事! 那以后可得好好干啊! 他别的不会,但是偷鸡摸狗的本事,那是大大的有! 虽然按辈分来说,他陈老二是陈烈的二伯,本不应该如此卑微。 但是陈老二根本没有别的心思。 毕竟清河县的捕头孙神剑够牛了吧? 但是在陈烈面前,还不是什么话都不敢说,就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自己以前瞎了,也没帮着这个便宜大侄子,以后可不能再错了! 随着他心中所想,陈烈的面前,也随即出现了一道系统面板。 【您获得了一名杂役:陈老二!】 【陈老二的忠心值提升到了56点!】 咦? 陈烈稍稍有些意外。 没想到,这个陈老二,远比自己想象中要识实务的多。 相比于王生哥和赵大而言,陈老二只需要一点小恩小惠,就很容易满足。 看来自己有机会完成这个任务,从而获得系统奖励了。 想到这儿,陈烈不由得对陈老二露出了一道笑容,又多加勉励了一番。 本来今天还想去灵田里看看,但跟陈老二说了这么多,天色都有些昏暗了。 因此,陈烈直接打消了这个想法,干脆带着阿黄,这才往家中赶去。 等到了家里,秀娥已经做好了饭。 看到陈烈之后,连忙上去为他取下了身上的袍子,脸上露出笑容道:“辛苦了,烈哥儿。” “走了这么远,让你送了素娥一趟,真是麻烦的很。” 陈烈笑笑道:“嫂嫂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我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客气?” 秀娥低下头道:“那也还是应该谢谢你。” “烈哥儿,这一趟下来,一定很累了吧,我刚熬了汤,你喝……” 说着说着,她骤然间看到陈烈胳膊上的一道刀伤,脸色顿时一变。 “烈……哥儿,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伤了你!你……” 话还没说完,陈烈已一把握住秀娥雪白的手腕,微微摇了摇头。 “嫂嫂,别问了,没事的。” 刚抬头又要安慰,却发现秀娥已然红了眼眶,微微抽泣,几乎就要流下泪来。 “对不起,烈哥儿,我不该让你送素娥的,结果受了这么重的伤,实在不应该。” 她不停地倾诉着,让陈烈都有些愧疚。 毕竟这次之所以受伤,还是自己非要去茶园一趟,这才惹出了祸端。 眼看着秀娥两行珠泪顺着莹白如玉的脸颊,缓缓滚落。 陈烈心中一动,这不正是个刷好感的机会,当即将她拥入怀中。 “嫂嫂莫怕,我之前说了,一定要保护好嫂嫂,哪怕是嫂嫂的家人,也不例外。” “为此,不管遇到什么样的难事,甚至是生命危险,我都心甘情愿!” 声音落下,顿时间,秀娥缓缓抬起头,挂着泪珠时轻轻叹息。 “烈哥儿……” 她轻轻抱住陈烈,动作很温柔。 “烈哥儿说的是,是我太拘谨了,平日里对烈哥儿也不够好。” 一想到烈哥儿对自己这么好,自己之前拒绝与陈烈同床共枕,秀娥就暗暗懊悔,感觉自己简直不是人。 今后…… 一定要好好对待烈哥儿! 除了自己的身子,也没有什么能给他的了! 对了,还要努力给烈哥儿生个孩子才行! 此时,陈烈已伏在秀娥丰满的怀中,闻着一股女人的体香,几乎有些意乱情迷。 一时间,身体都有些控制不住,当即埋进其中,大口呼吸着体香,只感觉心神愉悦。 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之中,他都没有怎么碰过女人。 再加上自己这个身体还是个处,实在是有些敏感,一时间竟然有些忍耐不住。 “烈哥儿……” 秀娥也有些动情,微微闭上了眼睛,稍微用力地搂住了陈烈的头。 同时如同白玉一般的俏脸上,透出了一阵红晕。 陈烈当即亲上了她红润的樱唇,同时落在了秀娥粉嫩雪白的小腿上。 一股股温暖的触感传来,让秀娥凤眼朦胧。 当即忍不住张开手,两条玉臂缠住陈烈的脖颈,眉眼之间,轻声低哼,尽是情不自禁。 伴随着陈烈的一阵阵亲吻,秀娥忍不住喘息起来,脸色如同霞光一般红润。 身体更是感觉酥麻无比,犹如蚂蚁爬动,全身都有些酥痒难耐。 “烈哥儿,要了……我。” 陈烈也有些失神,正要更进一步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烈哥儿,烈哥儿……你在吗?” 他娘的! 到了关键时候,还敲什么门? 一听到赵大的声音,陈烈就感觉一阵愠怒,这小子真是没眼力劲儿!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当即推开门,看向赵大,有些不悦道。 “你今天最好有事。” 赵大退后两步,有些不好意思道:“烈哥儿,真是对不住,有急事啊。” “说。” “听说你明儿要去上山打猎,咱清河镇的一群猎户,也蠢蠢欲动了,想着明天同样上山。” 陈烈皱眉道:“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赵大叹道:“因为他们没什么本事,这段时间内根本打不到猎物,因此就决定光明正大地跟着烈哥儿,真要有时候什么猎物,他们就先出手,把您的猎物全给抢过来!” 还有这种事儿? 陈烈皱紧眉头。 他倒不担心那群猎户胆敢明目张胆地抢,毕竟自己手中钢刀可不是吃素的,如果他们真有这个胆子,自己非得教训他们一通。 若是他们想跟着自己,凭借人数的优势,去射杀其他猎物的话,那就更可笑了。 自己之所以能猎杀那么多猎物,完全是因为系统奖励的词条,让自己有了敏锐的听觉和耳力。 而这些能力,是那些猎户根本没有的。 想跟自己抢猎物,那简直是白日做梦。 不过,还是要提防一番才行。 最重要的是,真被他们注意到自己,就不方便将猎物放入储物空间之中了。 想到这儿,陈烈略微点头,看向赵大叮嘱道。 “这样吧,明日你赶着车来,再喊上陈老二,给我运送猎物。” 赵大一愣道:“烈哥儿,您还是决定要上山,那,那伙儿猎人怎么办?” 陈烈不以为意道:“一群莽夫,成什么气候?” 赵大有些急了:“烈哥儿,您还是要小心啊……” 陈烈摇摇头:“别多想,去做你的事吧。” 声音落下,随即关了门。 这个赵大,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打扰自己的兴致? 关好了门,回过头来看向秀娥,已经羞涩地钻进了被窝。 与此同时,耳边也响起了一阵阵声音。 【秀娥好感度提升至59点,血气+1!】 【秀娥好感度提升至60点,根骨+1!】 …… 【秀娥好感度提升至65点!修炼速度+3!】 短短时间内,就已经提升了这么多好感度。 可以说,只要陈烈愿意,秀娥现在做什么都行。 而这时,看到陈烈进来之后,秀娥低下头,满脸潮红道。 “烈哥儿,事情办完了?” “嗯。” “我今天有点不舒服,要不就给你……” “什么?” 陈烈问了一句,秀娥没有回答,而是轻轻扑灭了蜡烛。 然后低着头,秀发垂落,一直低到最下面。 嘶…… 陈烈猛然睁眼,感到一阵刺激。 他现在,火气很大啊! 第47章 众多猎户的嘲讽!陈烈当场打脸! 第二天,陈烈起来,浑身精神抖擞。 昨天有嫂嫂的滋润,他感到浑身顺畅,气血都很是充足。 准备出去,门口传来一阵阵嗷呜嗷呜的叫声。 紧接着,六道小小的身影就跌跌撞撞地过来,朝着陈烈哼唧唧地叫。 咦? 陈烈低下头,这才注意到,这几个小家伙今天居然都睁开了眼睛。 尤其是那头小白狼,眼睛更是极为明亮。 不愧是狼王的后代啊。 陈烈笑着低下头,摸了摸它们身上软绒绒的绒毛。 回头看着嫂子还在熟睡,他也没有打扰,而是和着野猪肉做了一些高粱粥。 又去那只野鸡的地方,捡了两只鸡蛋,回来做了两个煎蛋。 自己吃了一个煎蛋,喝了一些肉粥之后,又给嫂嫂留了一些。 然后把残余的肉粥,放到饭盆里。 较多的单独给阿黄盛了一碗,找到就给了这些小狼。 看着它们吧嗒吧嗒吃着,陈烈笑了笑,感到有些愉快。 尤其是这些小狼,身形又长了一圈,几乎都已经能出窝走动了。 再过一段时间,甚至可以把他们带到林子里,抓抓野兔什么的。 而那只野鸡的蛋,还没有孵出来,不知道还要多长时间。 “烈哥儿!” 正在这时候,赵大赶着牛车来了,身边还跟着陈老二。 本来陈老二是不敢来的,不过听说是烈哥儿发的话,他也就硬着头皮来了。 手上还提着一把锄头,握着锄头的手都有些发抖。 “行,走吧。” 陈烈打了个招呼,这时候阿黄也吃完了肉粥,跟着他窜了出去。 陈老二闻见了肉香,脸上有些羡慕。 能每天每日地吃肉,几乎都快把肉当成家常便饭了,烈哥儿的日子过得是真好啊。 看到他这副神情,一旁的赵大呵呵笑道:“行了,老东西,好好表现吧。” “说不好烈哥儿一高兴,就给你赏个鹿腿什么的,够你吃俩月了!” 陈老二嗯了一声,握着锄头的手更紧了。 这几天渐渐开春,积雪都融了不少,走起来也比较顺畅。 而且今天风和日丽,天气也渐渐暖和了起来。 “好日子就要来了啊……” 看着这片晴朗的天气,陈烈感叹一声。 结果没走了多久,正好就遇到了赵大所说的那支猎队。 总共有二十来个人,其中很多年轻人,身上穿的都是短打夹袄。 下身穿着粗麻绑腿,缝着耐磨的牛皮护膝,靴子上插着剔骨刀。 后面还有几个弓箭手,腰间挂着皮质箭囊,露出半截木箭。 此时他们正靠着老树休息,不时有人仰头灌酒,朝着周围看去。 而看到陈烈他们三人之后,顿时间,这些年轻猎人们当即站起来,显然有些惊讶。 这个陈烈,怎么变得这么壮实了? 记得前不久还是个病秧子,几乎都快死了,怎么短短时间内变得这么雄壮? 以至于他们不少人,甚至都有一些自卑了。 怎么什么时候连个病秧子都比不过了? 不过很快,他们就稳住了情绪,心里有些兴奋。 毕竟今天是上山打猎物的,也不是比身材的。 能跟着陈烈这个病秧子,打几只野鹿回家,比什么都强。 一时间,他们都纷纷打起了招呼。 “哟,是烈哥儿啊,今儿有时间上山了?咱们一起去啊?” “你小子现在可以啊,听说这几天打了不少猎物,兄弟几个也跟着沾沾光,怎么样?” 虽然说是商量的口气,但他们神情全是扯高气扬,没有一丝一毫的尊敬。 这也难怪,毕竟之前陈家的两兄弟,在他们眼中都不值一提,几乎谁都能欺负。 陈烈却并没有理会。 这些年纪不大的汉子,虽然说有一把子力气,但对于打猎来说没有丝毫帮助。 他们之所以敢进来,应该是靠最前面这个老猎人。 眼前这个老猎人,名叫李老虎,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听说是因为年轻的时候打过老虎。 此时他佝偻着背,但身形仍然很高大,甚至比旁边的年轻人还要高出半头。 尤其引人注意的是,右额角有道斜长的疤痕,穿过眉头,看上去有些凶悍。 此时他也缓缓站起来,浑身的肌肉轮廓顿时显现,花白胡子之上,眼中隐隐露出精光。 “陈家小子,今天跟着我们打猎,打到几头猎物,都先分你二成,你看怎么样?” 声音落下,顿时间,这些年轻猎户都有些骚动。 陈烈这小子什么本事都没有,为什么要分他两层猎物啊? 依照他们来看,能给陈烈吃几块骨头,就算很不错的了。 但没想到,陈烈只是微微摇头,不以为意道:“不怎么样。” “虎叔,既然上了山,那就各凭本事,谁打到的猎物算谁的,谁有本事谁吃肉。” 什么? 这小子怎么敢这样跟老虎叔说话? 他怕是疯了不成? 一时间,这些年轻猎户们都有些不满,甚至开始嘟囔了起来。 “呵呵,真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找了条捷径,抓了几只猎物,就开始飘起来了?” “是啊,听说之前他拖了只死野猪回来,据说足足卖了二三十两银子!这么好的运气,怎么给了这个小子?” “不用怕,今天我们跟着他,再加上老虎叔这个老猎户,咱们今天的收获不比他差!” “那也是,要是这小子估计要倒霉了,猎物都被咱捉了个干净,他今天怕是要空手而归!” “活该,谁让他那么猖狂?” 听到越来越多的年轻猎户,带着不屑的语气,开始在这里胡说八道。 赵大也实在忍不住了,当即大声怒骂:“他娘的废什么话,你们这群蠢货!” “跟着李老虎,还真以为自己行了,把自己当根葱了是吗?” “我告诉你们,那只野猪王,是老子亲眼看着烈哥儿把他打死的!谁要敢污蔑他,先试试老子手中的这根鞭子!” “你们一个个屁本事没有,天天饿的要饭,家里锅里没一点吃的,居然还在这里吹起来了,你们算个屁呀!” 一番话说出,其中一个年轻猎户当即大怒道:“你说什么?” “再敢乱说话,我们饶不了你……” 李老虎摆摆手:“哎,说什么胡话呢?” “咱们都是一个镇子上的,这次托烈哥儿的福,能打到几只猎物,也是咱们的福分,不管怎么说,都要感谢烈哥儿。” “你们别胡说八道了,谁要再敢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我现在就把他赶出去!” 他现在有些摸不清陈烈的路数,看这小子还是如此自信,难道他打猎真的有一手? 而这一番话落下,那些年轻猎户们总算不多说了,但神情中还是有些不满。 陈烈也没有多言,只是淡淡道:“老大,陈老二,收拾收拾就上山吧。” 这李老虎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自己也不愿意跟他过多计较。 还是那句话,上山打猎,还是要各凭本事。 “山神大人,这次就拜托了,回来的时候再拜祭您老人家。” 陈烈低声道。 他对山神一向是很恭敬的,毕竟第一次打猎的时候,只是稍稍祈祷了一下,就获得了不少的猎物。 说不定,这次收获也不小。 果然,刚上山没多久,到了山腰的时候,陈烈的耳朵就微微一动。 不远处,似乎隐隐出现了一些草木摇动的声音。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有一只食草动物,而且体型还不小。 而此时,身边的阿黄也微微叫了几声,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走!” 陈烈不再犹豫,当即抬起弓,匆匆朝着声音所在的方向走去。 而其他猎户,包括李老虎都不由得一愣。 陈烈这是怎么了?跑这么快干什么? 下一刻,陈烈已在一块潮湿的腐草堆中,看到了一只低头啃食着野草的鹿。 他当即沉肩坠肘,拉紧弓弦,崩成满月,缓缓吐气,随着气息下沉,手中的箭矢也当即射了出去! 嗖!! 一道破空声响起,箭矢瞬间撕裂空气,而那头鹿也同时抬头。 但现在一切都晚了! 这一箭顿时穿透她的脑袋,而后瞬间贯穿,溅起了大片的血水。 这头鹿哀鸣一声,踉跄着前蹄跪地,倒在了岩石上。 “烈哥儿,好手段!” 赵大忍不住赞叹一声,当即赶上前去,在那群猎户来之前扛起了鹿。 还别说,这头鹿沉的不行,至少都有个一百来斤。 而此时那些年轻的猎户们才刚刚赶到,看到赵大身上扛着的鹿,脸色都是一片茫然。 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还没过来,甚至什么都没有听见,也没有看到什么动静,陈烈就把这头鹿给射死了? 这动作未免有些太快了吧? 而此时,李老虎也沉默不言,只是看向周遭,眼中第一次带着了一丝疑虑。 刚才他也没有发现什么动静,但陈烈已经猎杀了一头鹿。 怎么回事? 难道是自己老了,感觉出错了不成? 可是也不对啊! 这头鹿距离众人都有好几百米远了,看都看不清楚,陈烈又是怎么发现的? 他有千里眼不成? 而且李老虎还明显注意到,陈烈用的那柄弓也很不一般。 做工精良,至少也值几两银子。 尤其是陈烈的射法,可以看出根本没有经过训练的痕迹,也毫无弓法可言。 但奇怪的是,射术却相当准,甚至都没有破坏到那头鹿的皮毛! 这真是奇了怪了! 第48章 山神爷的庇护!守株待兔是怎么回事? 李老虎是怎么也想不透,陈烈这一箭怎么能射得这么准? 连弓都不会握,居然正好一箭正中鹿头,难道他的箭术是天生的不成? 嘶…… 要是这么想的话,那可就有点恐怖了啊。 不过李老虎果断否决了脑海中这个想法。 刚才那一箭,或许只是巧合而已,毕竟就算是他这种上山了二三十年的老猎户,都没有那么准。 这时候,身边一个年轻猎户哼哼道:“瞧赵大那得意的样儿,还真以为陈烈打了只什么野猪,黑熊的。” “不过是一头鹿而已,算得了什么?能卖几两银子啊?” “再说了,我看陈烈也就是运气好,脚上沾了狗屎,踩了狗屎运,不然怎么可能射那么准?” 这一番话虽然粗俗,但李老虎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 毕竟话糙理不糙。 想到这儿,他看向眼前一群不服气的年轻猎户,沉声开口道。 “汉子们,都给我打起点精神!” “你们今天跟我来,这一天耕的地可就荒废了,如果不弄点什么收获带回家,怎么跟家里人交代啊?” “别人先中了头筹,那是他运气好,咱不跟他们比。” “但是等会儿咱们的收获,也绝对少不了,那可是得用车拉都拉不完啊……” 一番话说出,众多年轻猎户哈哈大笑,心中也愉快了不少。 哪知道,赵大却冷哼道:“呵呵,没能耐就是没能耐,在这安慰自己有什么用啊?” “我劝你们还是老老实实回家种地吧,上山打猎这玩意儿是个危险的活儿,也是个技术活儿,不适合你们,这整个清水镇,不是我吹,没见过别人有烈哥儿一半的本事呢!” 你! 众多年轻猎户皆是怒目而视。 “得意什么啊,只会逞一时之快!” “就是!这猎物好像是你打的一样,在这自以为是!” “等会儿让老虎叔给你开开眼!” 说这话的时候,他们心中满是不甘。 而扛起这头鹿的陈老二倒是美滋滋,这么大一头鹿,烈哥儿就算给他半只耳朵,也够今天晚上下酒用了。 可惜他这小身板,扛了二三十步都有些扛不动,只能放下来拖着走。 一直拖到陈烈的面前,他弯下腰,嘿嘿笑着,竖起大拇指道:“烈哥儿,您真是这个!” “得了,今天收货真不少。” 陈烈倒是不以为意,这些算得了什么啊? 今天天气还早,至少再打两头鹿,才算是有些收获。 毕竟两天之后,自己就要准备婚事了,不弄点肉食可不行。 念头及此,他当即低下头去,单膝跪在枯黄草地上。 眼前这个鹿的躯体还有些温热,上面粘着些杂草。 陈烈拔出一根箭矢,按照王生哥所说的方法,细细的割去了鹿皮。 刀刃切入其中,温热的鲜血溅起,而后猛然一拉。 噗嗤! 肠子脏器滑出,肝脏还在微微颤抖。 看到这一幕,那些年轻猎户们都有些疑惑,陈烈这是在干什么? 倒是李老虎微微眯眼,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烈没有顾及他们的目光,只是用刀柄拨开筋膜,摸索着鹿的心脏。 而后将心脏割下,寻了一处青石板,依次将肝脏,脾脏,肺脏摆好。 而后低下头去,恭恭敬敬地朝着山林俯首三次。 “山神爷,请您收礼!” 李老虎明白过来了。 这小子懂规矩啊,猎杀的第一只猎物,就想着先拜祭山神爷。 背后一个年轻猎户,噗嗤一声笑。 “哈哈哈,这傻小子,好好的肉不吃,还拜祭什么野神,真是……” 话还没说完,身后的李老虎狠狠瞪他一眼。 “你胡说什么呢?” 那个年轻猎户不敢说话了。 而后面的猎户,却是有些羡慕。 这三副内脏,放在家里好好调理一番,也足够一家人吃上半个月的了。 结果陈烈一点儿也不可惜,随手就堆放在了石头上。 若不是他们心中畏惧鬼神,恐怕早就偷了过去,现在就拿回家了。 而此时,陈烈也已经起身,拍去去身上的尘土。 他一向不怎么迷信。 但认真说起来,每次拜祭山神之后,好像猎物都多了不少。 再说了,拜祭也没什么损失,因此陈烈就顺手而为了。 哪知道下一刻,耳边却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您作为合欢宗宗主,拜祭了神灵,并且献祭了动物内脏!】 【您的宗门受到山神庇护,修炼速度+10%!】 【宗门弟子获得体质,武力的增幅!】 【您能够更容易地发现猎物!】 什么? 听到这一声音,陈烈顿时愣在原地,心中一阵愕然。 没想到,自己不经意间做的一个动作,居然能获得这么多的加成。 难道说真的存在山神不成? “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就算真的存在山神,目前来说,对我至少是抱有善意的。” 陈烈心中暗道。 现在自己还不能说是衣食无忧,想一些神啊鬼啊的,完全没有必要。 有口肉吃比什么都好。 正在他心中思索之时,眼前忽然出现了两团雪白色的身影。 陈烈下意识侧身,却发现是两只兔子。 这两只兔子,似乎在互相追赶,很是匆忙。 来到陈烈面前,忽然踉跄着往前扑,砰的一声,撞在了旁边的树上。 这…… 陈烈走上前去,轻松地提起两只兔子的兔耳,却发现它们已经撞死了。 顿时间,他有些无语。 这两只兔子,未免也太傻了吧,这都能撞树上? 不过下一刻,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自己方才好像是获得了山神的庇护,能够更容易地发现猎物。 这…… 原来山神所说的发现猎物,就是指这两只兔子主动送上门,直接撞树上撞死吗? 这个庇护的效果未免也太强大了吧!! 别说陈烈正在感叹了,那些年轻猎户们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直了。 这什么情况? 这两只兔子是疯了还是傻了?你撞死也就算了,怎么偏偏撞死到陈烈那边? 明明我们这边人多,而且还没打到猎物,没有肉吃啊! 顿时间,年轻猎户们就是一阵骚动。 而此时此刻,李老虎也有些坐不住了,疑神疑鬼地看向周围。 他上山了三五十年,打了不知多少猎物,还是头一次看到这种景象! 真是奇了怪了! 结合陈烈的动作,现在他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因为刚才陈烈祭拜山神的原因? 正在他犹豫的时候,陈烈已再次弯弓搭箭,一箭射杀了一只野兔。 这还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陈烈就成功地收获了一头鹿,还有三只野兔。 而他们这二十来个人,却是一无所获。 不行不行。 再这么下去的话,今天没有打着猎物是小事,他李老虎的威名可就要毁于一旦了。 二十来个人组成的猎队,连只兔子都没打着,以后谁还能相信他? 最关键的是,旁边还有个陈烈,几乎时时刻刻都有些收获。 这人比人简直是气死人啊! “必须得拿出来点真手段了,不然的话,我李老虎不知道要被人笑话成什么样!” 李老虎心中暗道。 既然陈烈能打这么多猎物,说明附近的猎物不少,也可以施展他的手段了。 想到这儿,他当即开口,吩咐道。 “大小伙子们,爷们儿汉子们,都给咱动起来呀!” “你两个拿着兽皮绳做成环套,在那边山道等着,一旦有野兔狍子过来,就赶紧套上去。” “你们七八个人,在这一片儿挖深坑,越深越好,上面插着我带的竹签儿,盖上草,就等着野猪上套儿吧!” “还有你们几个跟着我搭个支架,抓一把谷子,放几块石头,看哪个傻狍子过来,当场砸死它!” 该说不说,李老虎不愧是老猎户,这一张口就是不一样。 除此之外,他还吩咐这些年轻猎户们,背着木弓手握猎叉,随时准备应对出现的猎物。 不过看着陈烈身边的阿黄,他倒是有些郁闷。 之前自己那条狗,跟了自己十来年,后来老死在家里了。 以至于,自己现在都没有一个合适的猎犬,用来追踪气味,围堵猎物。 之前他也看到了阿黄,但是嫌这狗浪费粮食,因此就没要。 但现在要用到狗的时候,是真后悔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这番动作起了作用。 总之没过多久,又有一只狍子骤然间从林子里穿过去。 而且看它的跳跃的方向,竟然不闪不避,朝着李老虎他们过来了! “狍子,是狍子,傻狍子!” 一个年轻猎户放低声音,略有些激动道。 这种狍子跟鹿长得有点像,一向好奇心强,反应也是憨憨的。 雄性狍子经常会为了追逐雌性,而忽略周围的危险,撞到树上,陷入陷阱之中,也是常有的事儿。 至于母狍子,受惊的时候,甚至会抛下幼崽,独自逃跑。 但很快又会返回寻找,一般清水镇的人都叫这种是“回头狍。” 因为这种猎物实在是太蠢了,近几年来几乎绝迹,不少达官贵人也想出高价去买。 甚至李老虎都觉得,只要活捉了这只狍子,可能比陈烈打的那些猎物加起来都要贵重的多! “快,快往旁边撒盐!” 李老虎激动道。 俗话说得好,狍子见了盐,九死一生难。 这种猎物一旦发现了食盐,就算是冒着生命危险,也想上前啃啃! 因此李老虎不假思索,便命令周遭的年轻猎户们,从怀中取出盐,抛洒在地上。 这次,他一定要捉住这头傻狍子! 第49章 猎杀灵兽获得词条!李老虎真坐不住了! 果然,就如同李老虎所说,当这些猎户退下来的时候,那傻狍子果然没有反应。 低下头嗅了几下,注意到了地上的咸盐。 下一刻,这头狍子眼前一亮,当即舌头一卷,将地上的盐粒卷入口中,喉咙间发出满足的哼唧声。 一时间吃的都有些上头,干脆趴在地上舔了起来。 圆鼓鼓的肚子蹭着枯草,尾巴轻轻晃动,根本没有注意到灌木丛中的三个年轻猎户。 “上套子!” 随着李老虎手狠狠压下去,那三个猎户,猛然抛出绳套子,在地上呼啸了一圈,但却套空了。 那只傻狍子跟故意捣乱一样,舔了几口咸盐,转身蹿了起来。 “坏了!!” 几个猎户暗道一声不好,这傻狍子怎么不上当呢?看着也不傻啊? 当即握紧猎叉子,冲了上去。 而此时傻狍子前蹄刨了刨地,像挑衅似地回过头去,而后猛然一跃,正好越过了藏着陷阱的土坑。 一道道绳套刷地抽过来,却根本套不住它。 “追!” “别放过!” 李老虎从树后面冲过来,手中拉满猎弓,几乎拉成满月。 下一刻猛然松开弓弦,弓弦嗡的一声颤鸣,木箭破空而出。 中了? 李老虎死死地盯着看,但那傻狍子却猛的一个急转,瞬间擦着它的身边飞过,噗嗤一声插入雪堆里。 这! 这傻狍子怎么回事? 都开始走位了? 而这时,那头狍子不偏不倚,转了一个弯之后,却朝着陈烈这边过去了。 哦? 本来陈烈还以为没有机会,但现在这头傻狍子都朝自己来了,送上门的猎物,岂有不要的道理? 当即弯弓引箭,嗖的一声,骤然飞射出去。 那头傻狍子刚躲开李老虎的箭矢,还有些得意。 没想到刚回过头来,正好看着陈烈这一箭射过,一时之间,猝不及防,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噗嗤! 一箭正中前腿,这傻狍子马失前蹄,哀叫一声跌倒在雪地里。 而这一切,只在电光石火之间,那些年轻猎户们甚至根本都没有反应过来。 “赵大。” “拾了去。” 陈烈轻声吩咐,同时笑了笑。 他对自己这一箭还是很满意的。 就如同李老虎心中所想,自己现在还没有练习箭术,就已经这么精准了。 那要真练了几样箭术,岂不是能做到百发百中了? 几乎是同时,他的耳边也传来了一道系统提示声。 【您成功猎捕到了珍贵灵兽:狍子!】 【您获得了随机词条!】 哦? 陈烈有些惊奇。 话说回来,自从之前打到那只麻雀还有獐子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得到词条了。 没想到,这次猎杀了这只傻狍子,却触发了系统的功能。 下一刻。 【您获得了词条:踪影难觅!】 【踪影难觅:您的行动极为敏捷,踪迹飘忽,闪避迅速。】 【同级别之中的武者,完全不能捕捉到您的身影,出招时有几率失手。】 陈烈眼前一亮。 这倒是个不错的保命能力。 再加上之前系统叠加的气血,可以说,此时的陈烈简直是同阶无敌的存在啊! 就在陈烈心中喜悦之时,赵大那边,却有了些麻烦。 只见赵大扛起地上不停翻腾的狍子,正要转身离开。 那些年轻猎户们却有些愤怒,纷纷举起猎叉钢刀,围了上去。 “不行,你不能走,这头狍子不是你们打的!” “就是!我们辛辛苦苦的伪陷阱,又是围猎又是射箭的,忙活了这么久,倒让你得了便宜,凭什么?” “这头狍子我们要了,留下!你要敢拿走就试试!” 说这话的时候,有不少年轻猎户甚至都已经抽出了刀。 显然,如果赵大不把这只狍子放下的话,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但赵大显然也不是个善茬,一只手扛着袍子,另外一只手竟然有余力抽出钢叉,直接往前刺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围着的年轻猎户纷纷躲避,顿时间惊怒道。 “你干什么?” “被我们围住了,你还想动手?!” “都是一个镇子的,你下手这么狠?” 赵大冷笑道。 “他娘的,你们也知道是一个镇子的,还他娘的跟老子玩这一出?” “这狍子是你们打来的,你们真有这个本事?” “二三十个猎户,没一个有用的,愣是让这狍子逃了!” “都到烈哥儿跟前了,烈哥儿一箭射了下来,跟你们有屁的关系!” “都给老子滚,谁再惹老子,老子叉死他!” 本来赵大也是个泼皮破落户,胆子一向很大,根本不怕这些年轻猎户。 但那些年轻猎户们,虽然有些惧怕,但还是不甘心,将赵大围了个密不透风。 毕竟这都大半天了,他们又是套索,又是埋陷阱。 结果这一只傻狍子冲来,将所有的陷阱都给破坏了,这半天都白干了。 真要是这么下去,恐怕一天下来,也是一无所获。 他们心中自然极不情愿。 甚至一些人,明知道自己不讲理,还是围在了赵大的身边。 看到这一幕,陈烈微微眯眼,已经悄然间握住了弓箭。 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这次真要是让了一步,说不好这些年轻猎户们就会蹬鼻子上脸,把自己的猎物都给抢了! 既然如此,不如先下手为强,让这些小畜生们长点教训! 然而,就在这下一刻。 “胡闹!!” 一道骂声传来。 李老虎上前铁青着脸,瞪着眼前的这些年轻猎户们,大声骂道。 “他娘的,你们老子是怎么教你们的?在这里丢人现眼?!” 一脚踹翻了一个年轻猎户,又教训道。 “老子告诉你们,咱清水镇之所以出这么多猎户,是因为大家伙儿的互帮互助,是人捧人,捧出来的!” “这次打不着猎物,是咱们没本事,怨不着别人。” “但是你们若是想强抢,那不说别的,老子第一个不答应!” 一个年轻猎户不满道:“老虎叔,我敬你一声,叫你一声叔,不敬你叫你李老虎!” “你说,你也带着我们忙活半天了,什么都没有抓到,你觉得这像话吗?” “再这么下去,老子今天饿得前胸贴后背,也是一根狍子毛都没见着!” 现在他们都有些怀疑,这个李老虎到底有没有本事了。 毕竟跟着他这么久,连只野兔都没抓着。 反观陈烈那边,已经是收获满满,都打到几百斤的肉了! 李老虎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但还是沉下心来道。 “行了,别说了。” “你们让开,让赵大把狍子背回去,我带你们继续打猎。” “今天若是捉不到什么猎物,我家里的那些风干肉,送你们吃!” 这话一出,这些年轻猎户们才不情不愿,把赵大放了出去。 赵大瞪了他们一眼,冷哼一声,转身走向陈烈那边。 而陈烈也放下了弓箭。 看来这个李老虎,总算还是有些识时务,不像那些年轻猎户们那么蠢。 眼看就到了晌午,陈烈让赵大和陈老二休息一会儿,从怀中取出了肉干,一一送给他们分食。 这肉全都是用盐腌制过的,虽然不太好咬,但一口一口极为实在。 加上野猪特有的香味,甚至还略带一些腥臊,反而吃着别有一番风味。 而那些年轻猎户们,包括李老虎,可就没那么舒坦了。 他们本来就没带多少干粮,身上也有一些粗高粱面,啃着很费牙口。 甚至里面还有一些沙子谷粒,很是咯牙,都差点能把人的牙给崩掉。 一时间,这么多人和陈烈他们三个比起来,竟然莫名显得有些凄惨。 “哎哟,这肉干是真香啊!” 陈老二发自内心地感叹。 一是这肉吃的确实不错,二是跟那些年轻猎户们啃的干粮相比,就显得更加美味了。 而那些年轻猎户们,则是恨恨地咬着手上的干粮,心里很不是滋味。 早知道是今天这种结果,他们宁愿在家里躺一天,也不会出来! 而就在他们吃着的时候,陈烈附近的林子里,隐隐间又窜出几道身影。 这是…… 三头羚羊! 羚羊这种生物,体型不算大,四肢细长如棍,能长距离地奔跑跳跃。 因此只要一箭射不中,他们立刻就会受惊,飞速逃窜。 但陈烈看到他们之后,根本不带犹豫的,抓起手中弓就是飞射了出去。 犹豫就会败北! 不管能不能射得中,总要先射出去再说。 而且在射出一箭之后,陈烈根本没有停手,反而又抓起赵大递来的一箭,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又是一箭飞射。 嗖!嗖! 两箭正中这两只羚羊,而且全在头部上,可谓十分精准。 至于最后一头小羚羊,慌张地咩咩叫了两声,转身跳入了岩石缝隙之中。 几乎转眼间,身影就要消失,但是陈烈却没有出手。 老猎人们讲究网开一面,像这种小羚羊,身上没什么肉,不如就放它归入山林,等成年之后再来射杀不迟。 否则若是见个猎物就射杀了,那时日一久,整个岭子中的猎物都会显得很稀少。 这不是长久捕猎的办法。 而此时,看到陈烈又连抓了两头羚羊,李老虎是真有些坐不住了。 想了片刻之后,他竟然主动走向前去,看向陈烈道。 “烈哥儿,你我做一笔买卖如何?” 第50章 凶兽兽潮冲击!猎户队羡慕了! 听到这话,陈烈微微皱眉,这李老虎想做什么? 交易? 正在他疑惑的时候,李老虎已经继续开口道:“烈哥儿,你这里还有些内脏,可否卖给我?” “我也不占你便宜,就以市价收购,绝对不会让你吃亏,你看怎么样?” 声音落下,陈烈顿时恍然大悟。 这李老虎该不会以为,是自己刚才祭拜了山神,才猎杀了这么多的猎物吧? 想了想,他还是开口道:“可以,这么多内脏,就算你一钱银子。” 声音落下,顿时间,李老虎愣在了原地。 这内脏乃是动物身上的贱东西,一向不值什么钱,陈烈居然要卖一两银子? 这不是抢钱吗? 顿时间,不光是他,那些年轻猎户们也坐不住了。 纷纷起身,有些愤慨道。 “陈烈,你小子想趁火打劫?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 “就是!这些破烂东西,就算是卖给老子,老子都不会要!” “几十文钱卖给我们得了,多一文都不行!” 赵大回怼道:“他娘的,废什么话?没钱就不要买!” 李老虎脸色有些阴沉,看向陈烈道:“烈哥儿,你看……” 陈烈摇摇头,仍旧道:“一两银子。” 李老虎脸色是彻底黑了,但一时间也不好发泄,只好在心里憋着。 而后从怀中摸出几串铜钱,算算怎么也不够,只好朝着后面的年轻猎户道:“你们都把钱拿出来,看看有多少,咱们凑一凑。” 有个年轻猎户抱怨道:“老虎叔,这么贱的内脏肠子,咱买它干什么?” “它这涨价都有十倍不止了,咱们还要买,未免有些太荒谬。” 又一个年轻猎户道:“你个蠢货懂什么?” “老虎哥要买,是也想拜祭一下山神,说不定咱运气好,也能捉得那么多的猎物,看他陈烈还敢小觑咱们?” 听到这话,众多年轻猎户这才恍然大悟,纷纷凑齐银钱。 片刻后,李老虎手上挂着满满当当的铜钱,来到陈烈身边,递了上去。 “烈哥儿,你数数,这钱够不够?” 说这话的时候,他心里有些憋气。 毕竟这笔买卖怎么算,怎么都是亏的。 陈烈微微点头。 第51章 新的副职业开启!获得宗门奖励! 这群年轻猎户们哪里见过这等景象,此时此刻,他们彻底崩溃了! 一时间,他们不顾一切地向坡顶和两侧奔逃。 有不少猎户脚下一滑,被同伴撞倒,又手忙脚乱地爬起。 猎刀,盐袋,水壶被慌乱丢弃,在泥泞中滚落。 恐惧充斥了几乎每个人的心头,除了逃命,他们脑海中再无别的念头! 而此时,陈烈早已带着阿黄躲到一块巨石之后。 赵大跟老上去,死死抵住钢叉,稳住身形。 但此时,坡上却更加混乱,瞬间激起了更大的危险! 一头壮硕如山的黑鬃野牛,似乎被坡上猎户们惊慌失措的动作刺激到。 它那本就赤红的牛眼,猛地爆发出更加狂暴的红光。 鼻孔喷出的白气一甩,四蹄狠狠刨地。 一时间,竟是调转方向,朝着那群正在抱头鼠窜的年轻猎户们,狂暴地冲撞过去! “我草!!” 看到这一幕,被锁定的几个年轻猎户发出了绝望惨叫! 这要是被撞到了,哪里还有命在? 一时间,不少猎户双腿一软,瘫坐在地,屎尿齐流! 还有些猎户,下意识地举起双臂徒劳地挡在身前,跪在地上等死。 “他娘的!” “呆着干什么,快回来,回来啊!” 李老虎心急如焚。 自己只是带着他们打猎,真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回去怎么跟这些猎户的家里人交代啊! 但现在,眼看着那头野牛冲了过去,他也无能为力。 真敢上去阻拦,那非得被牛角顶破天不可,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一时间,他的心中也满是绝望。 然而…… 下一刻,一道身影,瞬间掀起大片尘土,自一块巨石后爆射而出! 轰!! 是陈烈! 他没带任何武器! 没有弓箭,没有猎刀!只有一双蕴含着爆炸性力量的双拳! 第52章 我现在火气很大!嫂嫂的安慰! 杂役弟子? 招募这么多人干什么? 陈烈有些犹豫。 不过下一刻,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当即看向赵大道:“赵大,那些死了的野兔除了你和陈老二留一些,其他的,就散给这些猎户们吧,让他们回去也好有个着落。” “啊?” 赵大懵了。 随后不满道。 “烈哥儿,这不好吧,这群狼崽子,你刚才救了他们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现在还要给他们猎物,这未免……” 陈烈一脚踹过去,笑骂了一句道。 “让你去就去,废什么话?” 赵大也不恼,站起来拍拍土,嘿嘿笑道:“得嘞,都听烈哥儿的!” 陈烈点点头。 其实他心里也有想法。 毕竟这些兔子没什么肉,不如送给这些猎户们,做个顺水人情,刷一波好感度。 说不定不久以后,就能将他们收为杂役。 如今大魏国律法这么严苛,一旦自己哪天真招惹到了官府,这些杂役就能帮助自己建立势力,与官府分庭抗礼。 而此时,赵大动作麻利,拎起十几只沉甸甸的野兔,走向那群狼狈不堪的猎户们。 此时这些年轻猎户们还在唉声叹气。 “唉,俺现在总算是知道,老一辈为啥不让咱上山了,这是真危险啊,说不定哪天小命儿都没了!” “可惜啊,这次什么都没捞着,家里实在是没粮食开锅了啊!” “你小子想的真多,能保命就已经不错了,这还要多亏了烈哥儿!” …… 正在他们议论之时,赵大已经走上前,粗声粗气骂道。 “他娘的,你们这群小子真是得好儿了。” “烈哥儿可怜你们,把这些野兔送给你们,回去下锅煮肉,还不快快拿去?” 啊? 声音落下,众多猎户先是一呆,而后满脸惶惑,抬眼去望几步开外,正低头查看野牛伤口的陈烈背影。 一时间,周遭的气氛都凝滞了。 明明他们刚才还各种不服,甚至打算针对陈烈。 但现在,陈烈竟然根本不计较这些,不但救了他们的命,还要把这么多的猎物都送给他们?? 第53章 御兽师日常任务!阿黄的进化! 第二日。 晨光透过窗户,射出一缕阳光。 秀娥睫毛轻颤,先从沉睡中醒来。 柔软的棉被堪堪裹住她丰满的身躯,雪白肌肤若隐若现,曲线玲珑的胸脯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将寝衣撑出诱人的弧度。 她下意识往陈烈的身边缩了缩,纤腰不经意间扭出惑人的曲线,浑圆的臀与陈烈紧绷的大腿相贴。 昨夜陈烈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身体深处。 “嫂嫂,你醒了?” 陈烈笑了笑,轻轻搂住秀娥。 秀娥的脸瞬间烧起来,低下头时,正好看见自己裹在棉被里丰腴的身形。 整件寝衣被撑得紧绷,饱满的胸脯几乎要挣开领口的盘扣。 想起昨夜被陈烈裹在棉被里,她就忍不住脸色羞红,挣扎着要起身。 但昨天的战斗实在是太激烈了,以至于到现在身体还酸疼不已,几乎站不起来。 看她正要起身,陈烈却一把搂住她柔软如柳的腰肢,轻声笑道。 “嫂嫂,今日没什么事情要做,再躺片刻吧。” 说话的时候,手掌不经意间落在她丰盈的腰臀处, 秀娥害羞得根本不敢看他,只是埋在他怀里闷闷地嗯了一声,腰肢却下意识地往陈烈的掌心贴去,好让他搂得更紧些。 寝衣下摆被翻身带起,露出一截莹白的脚踝,正被陈烈覆在掌心握住。 而此时,陈烈一边享受这种感觉,耳边也同时传来一阵声音。 【嫂嫂秀娥的好感度提升至68点!】 【您的气血值+12,气血值获得了极大的充盈!当前气血充沛!】 【嫂嫂秀娥的好感度提升至70点!】 【您的根骨+8,当前根骨等级为:优良!】 【您获得了额外的词条:钓鱼大师!】 【请尽快获得双修功法,可极快地提升实力!】 几乎是同时。 他眼前出现了相应的介绍。 【钓鱼大师:专精垂钓技艺的生活职业,擅长在各类水域捕获珍稀鱼类,特殊水产。】 【掌握高阶钓鱼技巧与水产加工知识,可通过钓鱼获取资源、制作道具,也能辅助宗门在水域环境中的生存与探索。】 一瞬间,陈烈的脑海中顿时传来不少的知识,让他几乎对周遭的水域了如指掌。 甚至现在就有提着鱼竿,出去钓鱼的冲动! 第54章 王生好感度迅速提升!连续不断的收获! 这话一出,顿时间,赵大露出一道怪异的神色。 什么鬼的营养充足? 就算这阿黄昨天吃了一头牛,也不能变得这么大吧? 牛车后面的王生同样是啧啧称奇。 在王生嫂还有几个汉子的搀扶下,他下了马车,绕着阿黄转了一圈。 随后,这才看向陈烈,感叹道:“天降瑞兽啊,烈哥儿,能降服如此猛兽,你绝非常人,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陈烈笑道:“那也多亏了王生哥的帮助,这几日若没有您在,说不定我至今还吃不饱穿不暖,甚至有可能早都饿死了。” 这时候,他注意到王生的脚一瘸一拐的,走路都有些吃力。 心中忽然一动。 要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拥有了【医师】这个职业,说不定随着熟练度的提升,等医术提升到了一定阶段,就能将王生哥的伤腿给完全治好。 想到这儿,他便开口道。 “王生哥,你这伤腿怎么样了?” 王生笑了笑,笑声中有些苦涩。 “还能怎么样?” 他拍了拍腿,看上去毫无知觉。 “当初在战场上伤了腿,到现在已经三年有余了,丝毫没有恢复的迹象。” “我啊,这辈子恐怕都是个废人了。” 陈烈没说话,只是抬起王生哥的伤腿,找准穴位,猛然一按。 “啊!” 王生哥顿时发出一声惨叫。 身边的两个汉子见此,顿时大惊,当即上前指着陈烈,怒骂道:“你干什么?” 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他们这些人,都是王生曾经的部曲,对王生很是维护。 甚至为了王生,可以付出自己的性命。 也因此,看到陈烈的这番作为,他们顿时急了。 哪知道下一刻,王生哥却连忙摆手,略有些激动道。 “别动手,别动手!” “烈哥儿,这是在给我医腿呢!” 医腿? 众人一愣,然而下一刻,他们却极为惊愕地发现。 眼前的王生哥,竟然在众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甚至…… 都可以慢慢地走动了! “我的老天爷啊!” 看到这一幕,赵大张大嘴巴,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什么神奇的医术? 只是随便按了按,就让一个瘫痪多年的王生哥站起来! 这等医术,就算是皇宫里的御医,恐怕都做不到! 王生嫂更是激动得落泪,握着陈烈的手,不知道说什么好。 王生同样激动不已:“烈哥儿,这,多亏了你!多亏了你啊!” 声音落下,一道道声音顿时响起。 【王生哥的好感度提升至65点!】 【您获得了词条:魅力超群!】 陈烈心中一动,看向这个词条的介绍。 【魅力超群:作为合欢宗的宗主,如果没有别样的魅力,怎么能俘获一众弟子们的芳心呢?】 【您天生具有无与伦比的亲和力,凡是接触到的你的人,都有几率对你产生好感。】 【该词条在面对异性时,好感度加倍提升!】 陈烈愣了下。 没想到,这次直接奖励了一个词条,收获着实不错啊。 而且【魅力超群】这个词条,能迅速提升与异性的好感度,就是不知道能提升多少? “而且这次给王生哥治腿,也让我发现了【医术】的另一个作用。” “那就是可以给饱经伤痛的人治疗伤病,以获得他们的好感度,这样我也就能更快地去收买人心,招收杂役了。” 陈烈心中暗道。 就像这次给王生哥治腿,直接获得了这么多好感度。 而且直到现在,好感度都还在提升,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王生哥的好感度提升至80点!】 【王生哥的好感度提升至85点!】 【您获得了隐藏奖励:气血大礼包!】 【您的词条【钓鱼大师】提升为【钓鱼宗师】!】 谁能想到,久久未能提升的好感度,竟然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而且直接飙升到了85点! 一瞬间,王生看向陈烈的眼神都变了。 感激之中,似乎还充斥着某种敬服。 似乎只要陈烈的一句话,他就可以赴汤蹈火,也不会有丝毫怨言。 察觉到这种变化,陈烈笑了笑道:“这也没什么。” “王生哥,虽然说你伤了三年的腿,但这三年间,王生嫂一直都在照顾你,因此这条腿中的气血一直比较活络。” “我刚才点了几个穴位,也只是让气血贯通进去,只是个水到渠成的功夫罢了。” “要说谢,你还是该谢王生嫂才对。” 说到这儿,他又继续道。 “王生哥,你放心便是,等我以后提升了【医术】,将你这条腿完全医好,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王生满脸热泪,握着陈烈的手不停感谢。 但对于陈烈说的话,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在他看来,如今陈烈的医术已经是神乎其技了。 再提升还能提升到哪儿去? 自己这条伤腿,能够在别人的搀扶下勉强走动,那就已是老天爷开了眼。 再进前一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此时他又走了几步,这才回头,看向身后二三十个汉子,有些不悦道。 “刚才你们在干什么?” “烈哥儿这是在给我治腿,你们却以为他是仇敌,要对他动手?” 声音落下,这些汉子全都默默低下头,不敢多说话。 但王生却不依不饶,继续训斥道。 “这才几年时间,我没有管教你们,便让你们无法无天了!” “再这样下去,恐怕就算是老子的话,你们都不会听了,是吗?” 说话之间,带着不容置疑的声音,极为威严。 而这些身强力壮,远比王生要强壮多的汉子们,竟然在这一刻,齐齐跪倒在地,默默低下头。 “属下不敢!” 王生冷声道。 “你们不但敢,而且已经做了!” “现在给我跪下,向烈哥儿道歉!” “若是烈哥儿说了一个不字,那你们就跪到明天,今天也干脆不要吃饭了!” 声音落下,那二三十个汉子竟然毫不犹豫地跪倒在地,朝着陈烈磕头。 “这位兄弟快快请起!” 看到这一幕,陈烈心中大惊,连忙将他们一个个扶起来。 同时对王生也有了新的认识。 这王生哥看似身体孱弱不堪,但却在这群汉子之中极为有威信,甚至还培养了一群死士! 可以说,王生的命,比他们自己的命都要重要! 这样一来的话,如果能将王生给笼络住,这些身强力壮的汉子,岂不是同样会成为他陈烈的势力? 一想到这点,他心头顿时一阵火热。 这二三十个汉子,可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兵。 只要配给他们一些铁甲长矛,那么在这整个清水镇,都可以横着走了。 就算是清河镇的孙神剑,想要对自己动手,也要多掂量掂量才行。 不过陈烈心中也清楚,如果不是刚才医好了王生的腿,让王生对自己这般感激,从而迅速提升了好感度,那他也不会让这些汉子给自己跪下来。 这时候,王生见陈烈没有怪罪的意思,便索性开口道。 “既然烈哥儿让你们站起来,那你们就起来吧。” “今日,烈哥儿要盖一间新房,你们务必尽心尽力。” “若是有什么地方让烈哥儿不满意,我必要拿你们是问!” 声音落下,众多汉子齐声道。 “是!!” 王生这才看向陈烈。 “烈哥儿,你看现在,是不是可以去做事了?” 陈烈微微点头。 “我对这建筑之事,也不是太明白,还要请教王生哥才是。” “不过,我前几日卖了些猎物,手头上也颇为宽裕。” “如果有可能的话,尽量造几间瓦房吧。” 陈烈说这一番话,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之前自己手上银钱不多,盖一间草房就已经算是勉强了。 但因之前去了清河县一趟,将手上的猎物尽数卖出,总共得了36两银子。 这么多银钱,盖一间瓦房也是绰绰有余。 比一间普通的草房要舒适安全的多。 听了陈烈这话,王生微微点头,这才看向一众汉子道。 “听到了吗,烈哥儿已经发了话,你们照做便是了。” “若盖一间房子,最需要的便是砖瓦,石灰,木料。” “瓦砖要采山上的黏土烧制,木材也可带着锯子斧头去山上砍伐,至于石灰……咱这里没有石灰石,还需要去清河县采买,这就得麻烦赵大兄弟一趟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目光看向赵大。 赵大当即点头,同时拍着胸脯道。 “王生哥放心,这事儿就交给我,我今天就赶着牛车过去。” 陈烈心中一动道。 “还有昨天猎杀的那些猎物,除了留下一些肉食,当做兄弟们的餐食外,其他的就拉到清河县,寻朱屠户贩卖。” “到了那儿,你就说陈烈便是,他会给出一个好价钱的。” 赵大当即点头。 心中却有些吃惊,暗道烈哥儿的人脉竟然这么广,居然和臭脾气的朱屠户都有了联系。 王生起身,勉强走了几步,这才看向一众壮汉,哈哈大笑道。 “既然如此,那就开工吧!” “今日烈哥儿要盖房子,过几日又是烈哥儿娶亲的喜事!” “到时候,我请诸位兄弟喝酒,好不好?” “好!!!” 众多壮汉一声应和,气氛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第55章 众壮汉的震惊!陈烈的力气太大了! 按照王生哥的说法,最好是让这些壮汉立刻去砍柴伐木。 但陈烈却明显能感觉到,这些壮汉虽然身形高大,但似乎都有些面黄肌瘦,显然不怎么能吃饱。 甚至很有可能,他们今天来之前都没有吃过饭。 因此陈烈直接招招手,开口笑道。 “诸位兄弟,若是不吃饱饭,今日干活恐怕也没有力气。” “先回我家中喝碗粥,暖暖身体,再出去干活才好。” 众多壮汉面面相觑,最后全将目光集中在了王生一人身上,似乎是在等着他拿主意。 王生沉吟了一番,这才开口道。 “既然烈哥儿都这么说了,那也没必要推辞,一起去喝碗粥吧。” 听了这话,众多壮汉顿时有些激动,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 自从跟着王生逃到这处镇子之中,他们每日都躲在山林里,经常食不果腹。 这么久以来,几乎都忘记吃饱是什么感觉了。 而趁着这个功夫,陈烈已经回了家,让秀娥先做一顿饭。 同时还叮嘱道。 “嫂嫂,时间紧任务重,先多用一些肉食,再和些野菜,做几碗肉汤吧。” “至于那些高粱面,就做成面疙瘩,放进肉汤里煮。” 这样一来的话,做饭的速度很快,不至于耽误干活。 秀娥连连点头。 这次,一向勤俭的她,也是切碎了野猪肉,鹿肉还有羊肉,往肉粥里放了不少。 毕竟这些壮汉们,是来给自己家干活的。 如果不让他们吃好,那当真有些说不过去。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秀娥便做的差不多了,一股股肉香裹着热雾传了出去。 顿时间,那些拿着瓷碗的壮汉们一阵愣神。 这香气,他们没闻错吧? 是……肉?! 他们这些壮汉过来不过是盖个房子,居然还有肉吃? 可是谁听说过大早上吃肉的啊? 这被王生哥尊称为烈哥儿的猎户家,未免有些太大方了吧? 下一刻,陈烈已端着铁锅走了出去。 “各位兄弟们先喝口热粥,暖暖身体,高粱面管够,粥也管够,尽管吃便是,不用客气!” 声音落下,下一刻,众多壮汉们几乎是冲上去抢粥喝。 一时间,木勺刮过碗底,最后的瞬间就分食了个一干二净。 王生有些歉意道:“烈哥儿,实在对不住,我这些兄弟们好久没吃饱肚子了。” 陈烈笑了笑:“能吃这么多,那肯定有力气,王生哥,你不用说这么多,让嫂嫂再多做几锅便是。” 此时,那些壮汉们已经捧起了粥,往嘴中倒去。 烫嘴的粥刚接触到舌尖,咸鲜混着谷物的香气冲入喉咙之中,随后填入胃里。 滚烫的粥顺着喉咙往下咽,一个壮汉捧着碗蹲在墙根,胡子上沾着粥粒,肩膀抖得厉害,忽然忍不住流下眼泪。 他娘的! 多久没吃饱了? 多久没吃到肉了! 没人理会他。 一时间,这些壮汉们全都捧起热粥,呼噜呼噜地喝起来,几乎都没有停下来过。 一时间,身体里全充斥着热乎劲儿,这几年来第一次有活着的感觉。 一碗粥并不多,不过多久,就被他们喝了个一干二净。 壮汉们捧着空碗,心里一阵暖烘烘的,正要向陈烈表示感谢,但下一刻,耳边却响起了一道声音。 “嫂嫂,不够,再做一锅!” 还要再做一锅? 顿时间,这些壮汉的眼都亮了。 这待遇,比一般的土财主家都要好得多,甚至他们从没有遇到过。 毕竟,谁家奢侈到早上喝的粥里面,都裹着大块的肉啊。 三个时辰的功夫里,只要这些壮汉们愿意喝,陈烈就让嫂嫂秀娥去做。 足足喝了五大锅之后,这些壮汉们都不好意思了,陈烈这才领着他们去砍柴伐木。 清水镇背靠大山,有不少极好的木料。 但陈烈却先领着他们往镇东头方向赶去。 毕竟那个地方还有需要开荒的农田,里面也有不少的树,刚好锯断了做瓦房 刚好这些壮汉们喝了肉粥,肚子里翻着暖烘烘的热气,浑身都有了力气。 等到了这处荒田之后,这些壮汉们甩着胳膊,握着木斧,往掌心里边吐口唾沫。 王生勉强站起来,看向眼前的荒地,指挥道。 “诸位兄弟们,今儿上午先放倒这二十棵树,下午咱们进林子!” 众多壮汉们呼喝着答应一声,到了林子里,阳光透过树杈落下来,这些壮汉们眼中都冒着火,感觉浑身有说不出的力气。 只要让他们吃饱了,什么都能干! 陈烈也跟随着他们,提了一根木斧,朝着一棵桦树砍了过去。 憋足劲抡圆了胳膊,木柄震得颤抖。 斧头斜着砍进树腰,整个人上去推,树根咔嚓响了两声,突然轰地歪倒,带起的落叶扑了他满头满脸。 旁边一个壮汉,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赞叹道:“烈哥儿,好力气!” 陈烈坐在地上抹把汗,咧嘴笑出白牙:“还行,也费了些力气。”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伐木的活儿,也是个技术活。 一般人还真干不了。 他可是一阶武者,砍这棵树都很费力气,更别说普通人了。 不过砍倒了这棵树,也没触发副职业什么的,让陈烈感觉有些可惜。 此时看着陈烈都砍倒了一棵树,周遭的壮汉都卯足了力气,不敢再歇着了。 毕竟今天早上喝了不少肉粥,这要是干活再没力气,那可真说不过去。 因此短短时间,七八棵桦树就横七竖八躺了一地。 王生哥看着这些树,微微点头,又大呼道:“兄弟伙儿们,都记着,今儿这力气,是烈哥儿的那碗粥给的!吃了人家的粥,就要努力干活儿!往后咱砍一棵树,就攒一口粮,保准饿不着!” 众壮汉一边干活,一边哈哈大笑。 而此时,陈烈看着眼前砍倒的这些树,心中微微一动。 还记得之前,自己获得了一个气血大礼包。 也不知道用了这个物品之后,自己的力气会不会增加一些? 念头及此,他心中微微一动,当即动用了气血大礼包。 下一刻,一股恐怖的力量,顿时间涌入体内。 轰!! 恐怖的气息爆发!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浑身肌肉瞬间贲张虬结! 胸膛剧烈起伏,周遭的空气似乎都被他强行吸入肺腑之中。 气息肉眼可见地从他口鼻间喷薄而出,体内的气血也同时正疯狂地奔涌沸腾! 抬头随意看去,双目更是精光爆射,充满了纯粹原始的力量,仿佛有实质的神光要透出来。 此时,陈烈看似瘦弱的身躯之中,蕴含着几乎能生撕虎豹、倒拽九牛的恐怖神力! 此刻的他,就是一尊活生生的人形凶兽。 气血如沸,筋肉似铁。 举手投足间,沛然莫御的力量感扑面而来! 没有试探,没有蓄力太久,陈烈猛地吐出一口粗气,声音低沉如同闷雷。 与此同时,他全身的肌肉骤然绷紧拧转腰胯带动肩膀。 肩膀催动手臂,手中巨斧仿佛失去了重量,化作一道撕裂空气的乌光! 轰!! 一斧劈下,一道暴力摧毁的可怕脆裂声瞬间传来! 碗口大的,带着新鲜木茬和树脂的碎块,如同被炸开般四散飞溅! 斧刃深深没入树干,几乎砍进去小半截! 整个林子都静了。 刚才还热火朝天的伐木声,呼喝声,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有汉子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瞠目结舌地望向陈烈和他面前那棵巨树。 他们看到了什么? 一棵飞溅出数丈远的粗大木块! 这根本不是伐木,这他妈是开山裂石! “嘶……” 有人倒抽一口凉气,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我的娘嘞……” 一个平日里以力气著称的壮汉们,此时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斧头柄。 又看看陈烈那几乎砍进树心的一斧,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甚至还有一丝挫败。 “这……这是人能干出来的?” 有人喃喃自语,声音发颤。 这到底是多大的力气啊! 陈烈仿佛没感受到那几十道几乎要把他烧穿的目光。 他低吼一声,双臂的肌肉再次恐怖地贲张,那深陷在树干里的巨斧竟被他硬生生拔出! 木屑和碎块簌簌掉落。 紧接着,他看准位置,又是同样石破天惊的一斧! 这一次,伴随着更加令人心悸的巨响,那棵需要几个壮汉砍上半天才能放倒的巨松,竟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巨大的树身猛地一晃,树冠剧烈地摇摆起来。 一道触目惊心的巨大裂口出现在斧痕对面,几乎要贯穿树干。 “快闪开!树要倒了!” 不知是谁率先反应过来,惊恐地大喊。 众壮汉如梦初醒,慌忙向后跳开。 再次看向陈烈时,脸上再无半分之前的轻松,只剩下浓浓的震惊敬畏。 他们看着陈烈那如同上古蛮神一样的身影,心中忍不住感叹。 这力气……太大了! 大得超出了他们的认知,大得让他们这些自诩力气不弱的汉子,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什么叫天壤之别。 陈烈不是来伐木的,他简直就是一头披着人皮的上古凶兽啊! 第56章 钓鱼大师!气运之子! 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这整个田间的木头,基本上都被砍得差不多了。 一来是因为人多势众,再加上这些壮汉也着实有力气,尤其是吃饱了饭之后,个个猛得不行。 不过跟陈烈相比,还是逊色了一些。 毕竟他们伐木的技巧再高超,在真正的力量面前,还是有些不够看。 “行了,今天上午就到这儿吧,兄弟们先歇歇。” “等吃了晌午饭,再来干活不迟。” 眼看着这整个田间的木头都被砍完了,陈烈放下木斧,同时开口道。 听到这话,那些壮汉们顿时眼前一亮。 要知道,他们之所以来这儿,就是因为陈烈承诺过吃饭管饱。 而早上喝的肉粥,也让他们对中午的吃食,隐隐有些期待。 要是中午也喝肉粥该多好啊! 不过他们心中清楚,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毕竟现在是饥荒年,普通老百姓家里的饭都不够吃。 别说肉粥了,只要高粱面子管饱,他们就已经很满足了。 然而半个时辰后,当他们看到眼前的景象,顿时间全都呆住了。 在他们眼前,正有一大堆的篝火正旺。 火堆之上,横架着几根粗壮树枝。 有二十多块大大小小的肉块,正串在树枝上,被火焰烘烤的滋滋作响。 油脂承受不住高温,滋啦发出沸腾的声音,又多了几分浓郁的香气。 闻着鼻腔间的一阵阵肉香,这些壮汉们几乎都呆住了。 肉,居然还有肉吃,而且是这么多的肉! 这是……给他们吃的吗? “兄弟们。” “今日没有美酒,但是这些野猪肉,鹿肉,还有羊肉,都畅吃无妨!” “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陈烈招呼道。 那些壮汉们几乎都呆住了,但身体已不由自主地往前走,被香味都给完全吸引住了。 看到陈烈笑着递给他们一块块肉,这些壮汉不再犹豫,当即猛然抓住滚烫的肉块。 他们一个个也不嫌烫,直接抓紧张开口,狠狠地撕咬起来。 下一刻,牙齿穿透焦脆外壳,触碰到内里温热的嫩肉,饱含肉汁的纤维在齿间断裂迸开。 混合着粗盐咸味和纯粹肉香的肉汁,瞬时间溢满口腔。 一时间,这些壮汉们再也忍耐不住,大口贪婪地咀嚼起来。 他们满嘴都是油脂,根本停不下来。 不过对陈烈来说,他们吃的再多,那也只是九牛一毛。 毕竟除了这些肉之外,陈烈的储物空间中,还有几千斤的野味。 因此根本不用担心。 反而是这些肉食,让王生极为高兴,毕竟陈烈是真没有亏待他这些兄弟。 一时间,他对陈烈的好感度也顿时大增。 【王生哥的好感度提升至90点!】 【王生哥的好感度提升至95点!】 【您因此获得了词条:气运之子!】 【气运之子】 【介绍:作为合欢宗的宗主,您受到了命运之神的垂青,您的好运超越寻常的普通人,命运让您事事顺心。】 气运之子? 听起来,似乎是极为高大上的能力,不过并没有获得力量方面的提升。 “不过,我刚获得了【钓鱼大师】的词条,如果运气好的话,那么去钓鱼应该会有不小的收获。” 陈烈心中暗道。 大魏国的水域,并没有像现代那样受到污染,因此水源还是极为清澈的。 而受到河水滋养的鱼类,味道更是极为鲜美。 上次陈烈随手捉的几个小鱼,做成鱼汤之后,那鲜美的滋味他现在都还记得。 “诶?” “烈哥儿,你这里根本不是荒地,这分明就有一处泉眼啊!” 这时候,一个壮汉放下手中的饭碗,有些惊奇地喊道。 什么? 陈烈不由得愣了一下。 怎么回事?明明之前根本没有发现任何水源呀,这分明就是一处荒地。 不然的话,冯杨氏也不会轻易把这处荒地让给他。 难道说…… 是【气运之子】这个词条起了作用? 这时候,王生也略有些激动道。 “烈哥儿,你来看,看看!” 这附近有一处泉眼,意味着这20亩荒地很容易就能得到灌溉。 而且没有经过多番耕种的土地,肥力很足,以后的粮食产量也绝对很高! 可以说,光这20亩地,就至少值个四五十两银子了! 此时,看到陈烈走过来,这些壮汉们自动分成两排。 眼前是一处新被掘开的洼地。 湿润的泥土翻卷,露出下面深色的岩层。 而在岩层的一个天然凹陷处,有一股清冽的泉水,正不断涌出泉水! 泉水清澈得惊人。 水流不大,却异常活泼,带着一种沁人心脾的凉意。 没多久,在洼地里汇聚成浅浅的一小汪,水面映着壮汉们兴奋异常的脸庞。 “不对!” “烈哥儿,你再往里看,似乎还有东西!” 这时候,王生忽然警觉地开口道。 随后,他轻轻一拨,眼前的几根水草被他的拐杖给拨开。 下一刻,这群汉子们全都屏息凝神,瞪着眼睛看着这一幕,几乎不敢呼吸。 泉眼深处,在石隙的后方,是一个幽深狭窄的洞口! 一股隐秘的水流,正从黑黢黢的洞口中奔涌而出,汇入眼前的清泉。 这股暗流深藏于岩石之间,如果不是王生给拨开的话,一般人还真发现不了。 “看!底下还有水!”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指着暗洞吼道,声音里满是狂喜。 “这水比上面的凉!劲也足!” “娘的,这荒地底下还藏着一条河不成?” 另一个汉子蹲在水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探向洞口。 指尖刚一接触水花,便猛地一缩,忍不住叹道。 “我嘞个娘嘞!冰得扎骨头!” 王生沉吟片刻,随后抬头看向陈烈,问道。 “烈哥儿,要不要再往里面挖挖?” 陈烈深吸一口气道。 “挖!再往里挖挖看!” 若是真挖到一处大的水源,那岂不是可以灌溉这方圆上百亩的荒地了? 到时候,这些就不会是荒地,而全都是一片片被开垦过的良田! 王生听罢,当即看向那些壮汉,开口道。 “都听到了没有?烈哥儿说挖,快给我挖!” 不多时,铁镐铁钎被抡起,叮叮当当地敲击在泉眼周围的岩石上,火星四溅。 不多时,河道被开拓,一股清泉奔涌。 果然没到片刻功夫,一条暗河已经彻底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这条暗河水源很足,几乎没有人提到过它的存在,说不定已经被埋在这里千百年了。 没想到,这次却被陈烈他们给挖了出来。 而这时,陈烈的耳边也同时传来了系统声音。 【恭喜宗主发现了一处灵泉!】 【饮用灵泉之后,可对合欢宗门下弟子进行洗经伐髓,提升资质。】 灵泉? 陈烈不禁失笑。 这不过是一条普通的溪流而已,在系统口中,竟然成了所谓的灵泉。 若不是这其中的河水实在是太凉了,他非得现在就尝一口不可。 这时候,王生又忍不住开口感叹道。 “烈哥儿,咱们清水镇这几百年间都没听说过,这里还有什么暗河,今天居然被你给发现了,着实是鸿运当头啊!” “如果有必要的话,这个消息,暂且不要声张。” “等筹集到足够的银两,将附近的荒田买下来,再放出消息也不迟。” 陈烈微微点头,心中忍不住的激动。 他明白王生哥的意思。 如今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里只是一处荒地,因此附近的田地价格很低,几乎可以说是白菜价。 只要随便出些银两,附近的人都会把它卖出去。 真要是自己动用银两,将这些荒地全部买下,再开垦成良田。 那几乎不用想,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将成为清河镇的一方土财主。 想到这儿,他默默点头,很明显是赞同王生的意见。 王生却并没有松懈,而是回头看向那些壮汉,脸色一厉道。 “我刚才说的话,你们听到了没有?” “烈哥待你们不薄,自打你们来这儿,吃喝从来没有缺过你们的!” “可若是你们这些人中出了个白眼狼,把消息给泄露出去,那我王生绝不轻饶他!” 声音之中,尽是狠厉。 显然王生说的话,不是在开玩笑。 而下一刻,众多壮汉竟然齐齐单膝跪地,纷纷叫道。 “喏!” “麾下谨遵吩咐!” 王生点点头道。 “好了,干活去吧,今儿下午要把附近的树给砍完才行。” 众壮汉各自散去。 陈烈却没有继续,而是站在在新掘出的泉眼旁,凝视着洞口中涌出的暗流。 水流带着一股透骨的凉意,似乎隐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活力。 刚才众人喧闹时,他似乎瞥见洞口深处有微小的影子一闪而过。 “鱼?” 陈烈眼中骤然一亮,没想到在这深藏地下的暗流里,居然还有鱼! 这对他堂堂的【钓鱼大师】来说,怎么可能忍得住? 必须钓几条回家好吧? 念头及此,陈烈当即起身,在周围荒草和灌木丛中搜寻。 很快,他就找到了一根坚韧的铁条,拧成弯钩。 不多时,又问王生借了一小段还算结实的麻绳。 随后将麻绳末端搓捻,分开,再小心地将那根尖锐的荆棘刺,牢牢绑缚在王侯。 一个简陋的鱼钩便成了。 至于鱼饵的问题,就很容易解决了。 陈烈直接抓了一小把高粱面,和着水,揉成面糊,将其包裹在钩尖之上。 他这番动作落在了周边几个壮汉的眼里,其中一个壮汉扛着斧头,忍不住笑道。 “烈哥,你在这干啥勒?想钓鱼给我们改善伙食吗?” 身边的壮汉笑着道。 “烈哥儿,这水凉的很,而且都几百年没见过日头了,估计根本不会有鱼。” 陈烈笑了笑道:“闲来无事,玩玩而已。” 心里却很自信。 他刚才没看错的话,这道暗流里面绝对有鱼,只不过不大就是了。 不管怎样,这钓竿必须得安排上,说不定晚上就能吃到鱼肉。 心想到这里,他一甩钓线,将其抛入到了暗流涌出的洞口之中。 高粱面团沉入水流,瞬间被吞没。 周围几个汉子歇了会儿,暂时停了手里的活计,抱着膀子看着这一幕,对视的同时,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看来烈哥还是忍不住啊,可是这暗流里面怎么可能会有鱼? 再加上这么简陋的鱼钩,想要钓出鱼来,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时间一点点过去。 伐木声依旧。 陈烈却像一尊石像,纹丝不动,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指尖那根绷紧的麻绳上。 突然! 指尖传来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拉扯感! 有鱼? 陈烈眼神一凝,手腕猛地向上一抖,麻绳瞬间绷直! 哗啦! 一道细小的影子被带出了水面,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奋力挣扎扭动! 那是一条不过手指长短的小鱼,通体近乎透明,鳞片细密,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银光。 它被铁钩牢牢刺穿,尾鳍还在急促地拍打着空气。 “嚯!”离得最近的那个壮汉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脱口而出,“真……真钓着了?!” 这一声惊呼,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迅速扩散开来。 附近的伐木声停了,壮汉们纷纷围拢过来,难以置信地盯着陈烈手中那条还在挣扎的小鱼。 它太小,肉少得可怜,但能被陈烈给钓上来,这本身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娘的!烈哥儿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这鬼地方还真有鱼?” “卧槽,烈哥儿这是有老天爷庇护啊,不然怎么钓那么准?” “烈哥儿不是个山上的猎户吗?怎么不光能打猎,还能打鱼?” 周遭的壮汉们议论纷纷,同时手也有些痒痒。 他们若是有陈烈这个能耐,早就每日打鱼吃了,也不至于有了上顿没下顿。 陈烈却微微摇头,略微有些不满意。 自己可是【钓鱼大师】啊,结果在这条暗河前面,只钓到了这么一条小鱼。 不行不行! 完全对不起自己这个称号嘛! 念头及此,手中的小银鱼脱离水面太久,已经断气了。 陈烈心中一动,将其轻轻捏碎,开膛破肚。 顿时间,一股腥气弥漫开来。 他割下几片细嫩到近乎透明的鱼肉,再次揉进一小团高粱面里。 这一次,鱼肉的腥气和油脂混合,再加上高粱面的谷物香,形成了一种更为浓烈的饵料。 陈烈重新将裹着鱼肉的面饵挂上钩尖,动作很稳定。 不过这一次,他直接将钓饵投入了暗流洞口更深处,希望能有不一样的收获。 此时此刻,周围彻底安静了。 所有壮汉都屏住了呼吸,连远处的伐木声也稀落下来。 二十多双眼睛死死盯着那小小的水面入口。 等待的时间似乎格外漫长。 暗流奔涌,发出低沉的呜咽。 就在不少壮汉没了心思,继续砍柴的时候。 下一刻。 陈烈手中的麻绳猛地向下一沉! 力道之大,远超之前数倍! 绷紧的麻绳之中,甚至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有东西!” 陈烈心中一动,腰背瞬间发力,手臂肌肉猛然爆发出一股恐怖的力量! 同时,手中极为有技巧地一寸寸地收线,放线,再收线。 水面剧烈地翻腾起来。 看到这一幕,周围的壮汉们全都傻眼了,嘴巴能塞下鸡蛋。 这动静……绝不是刚才那种小鱼! 僵持了足有一刻钟的功夫,水下的力量终于被渐渐拖垮。 陈烈猛然一拉,手臂猛地向上一扬! 哗啦! 一道粗壮得多的黑影破水而出! 那是一条足有小臂长短的青鱼! 通体乌青,鳞片粗糙,吻部突出,长着几根坚硬的短须,一双眼睛却闪烁着凶悍的光。 被铁钩深深刺中,离水后仍在疯狂地扭动身体。 强有力的尾鳍拍打地面,发出啪啪的闷响,溅起泥水,凶悍异常! 死寂! 绝对的死寂,瞬间笼罩了所有人! 二十多个壮汉,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眼珠子死死黏在那条还在挣扎的青鱼身上。 这一刻,他们脸上的怀疑,甚至刚才那点惊讶,全都凝固了。 取而代之的,是根本无法掩饰的震惊,乃至是难以置信。 “我的老天爷,真被烈哥儿给钓上来了?!” “这,这么大?!” “用那破钩子钓上来的?烈哥儿是怎么做到的?” “真是个钓鱼的活神仙啊!” 没人再提运气二字。 一次或许是侥幸,但用小鱼肉钓上这种凶悍异常的青鱼,这绝不是运气能解释的! 此时,陈烈无视众多壮汉呆滞的目光,他熟练地一脚踩住鱼身,拔出弯钩。 这条青鱼的生命力顽强,还在他脚下徒劳地挣扎。 陈烈也不在意,随手又甩了下鱼竿,抛了进去。 不多时,一条条大鱼被他钓了上来,几乎每条鱼都有十斤以上的重量。 这场面,看的那些壮汉们都有些怀疑人生。 他们第一次感觉到,钓鱼竟然可以如此简单! 这时候,赵大和陈老二也回来了,看到陈烈钓了这么多鱼,纷纷有些吃惊。 在这个地方,还能钓上这么多鱼?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陈烈这才松了口气,将钓竿丢在一旁,抬头看向陈老二道。 “数数!” 陈老二不敢怠慢,当即一一点数。 片刻之后,这才抬起头来,倒吸一口凉气道。 “全都是二三十斤的大鱼,一共有30多条!” “这加起来……怕不是都快有千斤了!” 嘶…… 声音落下,周遭全是此起彼伏的惊叹声。 千斤! 烈哥儿随随便便钓个鱼,都能有一千斤! 而他们有时候钓个一天,都不见得能钓上来一条小鱼苗。 这么想来,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时候比狗都大啊! 看到这一幕,赵大也有些手痒,他忍不住羡慕道。 “烈哥儿,你这处泉眼,借我也玩玩钓鱼呗?” 他对钓鱼也相当喜欢,而且家中还有专门打铸的钓竿。 闲暇之时,就赶着牛车,去溪水边钓鱼。 可惜之前清水镇外的那处小溪中,出现了衙役的尸体,也让他很久都没钓了。 陈烈笑了笑道。 “你随意。” 又看向周遭的壮汉,清了清嗓子道。 “诸位兄弟,今天晚上添一道炖鱼的菜。” “你们若是想,也可在这里面钓鱼,钓上来的,自己拿回家处理。” 声音落下,众多壮汉对视一眼,齐声欢呼。 “好!烈哥儿真是个大好人!” “哈哈哈,我早就想钓鱼了,这么大的鱼随便钓上一条,也够我吃上好几天的了!” “这若是卖出去,至少也值三百文钱啊!” “换成高粱面,都能吃个五六天了,一条鱼就是五六天的口粮啊!” 此时听到这话,众多壮汉们鼓足了劲儿,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就把周边的树给砍的差不多了。 有钓竿的人,如同赵大这样的,忙回去取钓竿。 没有钓竿的,就干脆学陈烈,现场制作了一柄。 甚至就连王生都玩心大起,也找了一根鱼竿,像模像样地钓起来。 众人之中,只有陈老二丝毫未动,老神在在地躺在旁边,默默看着这一幕。 他可是不敢学陈烈去钓鱼了。 上次见到陈烈提了几条鱼回来,他心中兴奋,也想去钓。 结果鱼没有钓到,却钓出来一具衙役的尸体。 为此,还差点遭了孙神剑的一阵毒打,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很快,这二十来个人纷纷蹲坐在泉眼旁边,手持鱼竿,像模像样地钓了起来。 但可惜的是,半个时辰过后,几乎没有一个人钓出来鱼。 这时候,赵大那边的水面上,忽然荡漾起了一阵碧波。 第57章 钓出来一个宝贝!灵泉的妙用! 看到这一幕,顿时间,别说是赵大了,就连别的壮汉们也不敢说话。 还说什么啊? 烈哥儿这是用亲身实践告诉他们。 你钓不上来,不是因为鱼已经被钓完了,而是因为你自己没本事。 无奈之下,赵大只能拽着自己的鱼竿,一边钓鱼,一边呆呆地望着水面,满脸茫然道。 “不应该啊!” “这水里明明是有鱼的,为什么怎么钓都钓不上来?” “我这小十年的钓鱼经验,技术上应该没问题啊!”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在上山打猎这方面不如烈哥儿也就罢了,怎么这钓鱼也不行了呢? 他却是不知道,陈烈拥有山神的庇护,而且还获得了【气运之子】的词条。 再叠加上【钓鱼大师】这个词条,此时此刻,就算给陈烈一潭死水,说不定他都能从里边钓出小龙虾来! 这时候,眼看着众多壮汉垂头丧气的模样,陈烈笑了笑道:“行了,一个个垂头耷耳干什么?” “等今天晚上回去之前,这些钓出来的鱼,你们想吃多少吃多少!” “就怕你们胃口不大,根本吃不下!” 声音落下,众多壮汉们对视一眼,纷纷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烈哥儿你也太瞧不起我们了吧,在别的方面可能不如你,但是论起吃来,我可是海量啊!” “就是今天就算钓不上来鱼,也一定要把烈哥儿钓上来的鱼全吃了!” “我要吃一整条!不,我要吃两条,三条,五条!” 此时陈烈听到这话,笑了笑,重新蹲坐下来,撑起了鱼竿。 自己这次钓上来足足一千来斤的鱼,这些壮汉要是都能吃完,那才奇了怪了! 恐怕就算是十分之一也吃不了! 不如趁此机会,再钓上一些鱼来,当做晚餐。 就算是自己吃不了,还能够放到储物空间中,随时都能当做鲜鱼卖掉。 心中想到这儿的时候,他再次挂上饵料,将鱼钩在掌心中掂量了一下。 随后选了一个僻静的角度,右手猛然一挥钩线,顿时划过一道微弱的弧线,悄无声息地落入了潭水之中。 眼看着周遭的壮汉们都还在嬉戏笑闹,他却没有吭声,仿佛陷入了某种空灵的境界。 【钓鱼大师】词条启动! 随着时间的流逝,周遭的喧嚣声似乎都沉寂了下来。 陈烈凝神静气,紧紧盯着眼前这根麻绳,感受着水流之间微弱的流动。 忽然间…… 指尖传来一种截然不同的触感! 那不是活物的挣扎撕扯,而是一种沉重坚硬的……阻滞感! 就像钩子挂住了水底沉埋的树根,或者是什么岩石的缝隙。 陈烈眉头微蹙。 不会吧? 难道自己堂堂的钓鱼大师,这次要空手来不成? 不过,也未必没有这个可能。 毕竟就这么大的水源,自己已经钓出了上千斤的鱼获,说不定鱼真的被钓完了。 那剩下的,估计也就只有杂草,岩石一类的东西。 念头及此,他手腕轻抖,试探着提了一下。 麻绳上传来的分量沉甸甸的,纹丝不动。 陈烈又加了几分力,手臂肌肉绷紧。 那沉重的东西依旧顽固,但似乎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 这绝对不是鱼。 陈烈露出一道苦笑。 估计是什么废铁一类的东西。 看来这次真的要翻车了。 真要是捞上来,不知道赵大那家伙要笑成什么样。 不过陈烈并没多想,而是深吸一口气,手臂向后缓缓拖拽。 麻绳紧绷,发出细微的声音,在水面上泛起涟漪。 水下那沉重的东西,一点点被拖离潭底的淤泥。 陈烈能感觉到它在水中的阻力,似乎有些沉重。 随着他持续的拖曳,一个轮廓模糊,反射着微弱水光的物体,渐渐浮现出来。 哗啦! 水花四溅,打破了石潭死寂的平静! 一个物件被带出了水面! 不是什么小鱼,也不是挣扎的鱼尾! 挂在荆棘钩上,滴滴答答淌着水的,竟然是一个造型古朴的银壶! 那壶大约一尺来高,通体呈现出黯淡的银白色。 壶身覆盖着一层滑腻的水苔和淤泥,却掩不住其它本身的光洁华丽。 壶腹圆润饱满,壶颈修长,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陈烈握着麻绳,任由那沉甸甸的银壶悬在半空。 刚开始,只有几个壮汉随意地瞥了一眼,以为陈烈又钓到了什么大鱼。 但下一刻,当他们看到那个银壶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张开的嘴巴几乎忘了合拢,眼睛瞪得滚圆。 “我滴个亲娘嘞!那……那是什么东西?” “壶?一个银壶?!” “老天爷!水里捞出来个壶?!不对,这是烈哥儿钓上来的?” 一阵阵惊呼声,几乎在瞬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泉眼洞口的喧闹戛然而止! 那些壮汉们,全都像被施了定身咒,猛地扭过头来。 二十多道目光,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齐刷刷看向了陈烈手中那挂着的神秘银壶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 只剩下暗流的流水声。 赵大刚从暗流中钓上来一条小鱼,正得意地踩着鱼身。 但下一刻,注意到那个银壶的时候,便死死盯着,根本掩饰不住眼中的震惊。 “银……银子?!” 他彻底懵了。 同时,随着陈烈钓过来,他赶忙掀起衣角,也不顾脏,上去擦了又擦。 许久后,这才猛然抬头,眼中露出一道震惊之色。 “真的是银子!” “烈哥儿,这是纯银打铸的,光是这材质都能换几十两银子了!” “再加上这做工,那得来的银子,价格只会高,不会低!” 陈烈心中微动,眼前的系统也随即传来提示。 【您获得了精美银壶】 【介绍:一个精美的银壶,似乎是有历史的痕迹,将他送给大人物,或许会获得赏识和奖励。】 【但对于尊贵的合欢宗宗主来说,只是随手可丢的杂物而已。】 好家伙,口气这么大? 看到系统的介绍,陈烈心中一动,不由得想起了大贤王。 说不好将这个【精美玉壶】呈送给他,会得到不一样的奖励。 想了想,他抽出了随身带的箭矢,用箭尖轻轻刮去壶腹上覆盖的淤泥。 随着污垢剥落,这个玉壶终于显现出了原貌。 上面似乎还镶金镶玉,华丽绝伦,一看便知道不是凡物。 此时此刻,就连陈烈的心都跟着怦怦跳。 这东西的价值,说不定比他全部的家底加起来都要贵重! 看到这一幕,赵大眼疾手快,当即上前用衣物包裹住,同时大声道。 “烈哥儿,到时辰了,咱去吃饭吧?” “咱这饥肠辘辘的,肚子早就在叫了,实在是饿啊!” 陈烈微微点头。 他明白赵大的意思。 这里有二十来个人,人多嘴杂,说不定会把他有拥有这个银壶的消息,给泄露出去。 虽然陈烈还算相信这些壮汉,毕竟他们是王生带来的。 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缓缓起身,让赵大和王生带着这些汉子,去准备饭食了。 而看到陈烈点头同意,这些壮汉也高兴起来。 “赵大兄弟说得对,先填饱肚子!” “对!这么多鱼啊,烤鱼或者煮汤都行!” “快生火!多生几堆!” 声音落下,众人七手八脚地行动起来 更多的枯枝败叶被收集起来。 很快,荒地上升腾起好几堆旺盛的篝火。 火光明亮炽热,驱散了林间的阴冷湿气。 几条大小不一的草鱼被开膛破肚,清洗干净。 较小的鱼则被粗糙的树枝串起,直接架在火焰上烤炙。 几条大的则被大卸八块,连同鱼头鱼骨一起,投入赵大带来的一口大锅里,架在火堆上烹煮。 不多时,火焰烤制着串在树枝上的鱼身。 厚实的鱼肉在高温下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油脂被逼了出来,沿着焦褐色的鱼皮滚落,滴入火中,激起一阵浓郁的焦香。 香气混合着烟熏火燎的气息,带着一种腥鲜,直往人鼻孔里钻。 壮汉们围着火堆,眼巴巴地盯着,直到看着草鱼变得金黄焦脆。 有人等不及完全烤熟,便撕下一小块边缘焦糊的鱼肉,烫得龇牙咧嘴。 也顾不得许多,胡乱吹两下就塞进嘴里,一边哈着热气,一边忍不住叹道:“嘶……烫啊!香!真他娘的香!这草鱼的肉,够劲!” 而此时,大铁锅里的水沸腾起来,鱼肉在其中翻滚,暗红肉质变得雪白起来。 浓白的汤汁,再加上厚厚一层金黄色的油脂,漂浮其上。 一时间,一股浓香,随着蒸腾的白色水汽,弥漫开来,瞬间压过了烤鱼的焦香。 香气浓郁得化不开,几乎钻入每个人的四肢百骸。 “汤!汤好了!” 赵大迫不及待地用木勺舀起一勺滚烫浓白的鱼汤,也顾不上烫,凑到嘴边就吸溜了一口。 “我的老天爷啊!” 赵大猛地瞪圆了眼睛,整张脸瞬间被热气蒸得通红。 他哈出一大团白雾,半晌才嘶哑着嗓子喊出来。 “鲜!鲜掉眉毛了!这汤…绝了!” 声音落下,人群瞬间沸腾起来。 “给我来一碗!” “我还是吃烤鱼吧,这条烤鱼最大!” “奶奶滴,你给烈哥儿省着点!” 没过多久,滚烫浓白的鱼汤被七手八脚地瓜分。 壮汉们或蹲或站,围在火堆旁,迫不及待地啜饮着。 滚烫的汤汁滑过喉咙,带来一阵灼痛,随即便是汹涌的、难以言喻的鲜甜在口腔中炸开! 顺时间,鲜味化作一股暖流,直冲胃肺腑,驱散了方才砍树的疲惫。 他们大口吞咽,发出满足而响亮的呼噜声。 烤熟的草鱼肉也被撕扯分食。 陈烈取了一块,放入口中。 鱼肉紧实弹牙,带着烟火的焦香,还有粗盐的咸味。 咀嚼起来,竟有几分类似兽肉的饱满感。 鱼皮焦脆,咬下去咔嚓作响,油脂在口中瞬间爆开。 再端起粗陶碗,浓白的鱼汤散发着诱人的鲜香。 喝了一口,只觉口腹温暖,鲜美异常。 此时,王生也拄着拐杖,走到他身边,由衷感叹道。 “烈哥儿,今日真要感谢你。” “若没有你在,恐怕我这些兄弟全都要饿昏头了,饿死也说不定。” 陈烈笑笑:“王生哥说笑了,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再说了,你这些兄弟,那都是响当当的汉子,随便干些什么活儿,都够养活自己了。” 说句不好听的,这些壮汉若是在山上聚集起来,打劫行人商队,呼啸山林,也绝对过得逍遥快活。 但他们没有那么做,看来还是有最基本的做人底线。 此时,王生低下头,心神有些黯然,又摇摇头道:“唉,烈哥儿,你不知道啊……” “如今时局艰难,连年饥荒,我这些兄弟,空有一腔热血,却只能在此苟且偷生,实在是可悲可叹啊!” 陈烈试探着问道:“王生哥,我记得你说过,这些汉子从前是参军的?” 声音落下,王生久久沉默。 片刻后,他这才抬头,声音有些沙哑:“是啊,可大魏国连年征战,都是主动侵略别国。” “往往到了邻国边境,遇人便屠,连老人孩子都不放过,烈哥儿,若是换做你,你下得了手吗?” 陈烈一时哑然。 他可算知道王生这些人,为什么宁愿当逃犯,都不愿意参军了。 片刻之后,这些汉子们吃饱喝足,将二三十条青鱼吃了个干干净净。 王生这才起身,看向一众壮汉道。 “兄弟们,今日我等吃了烈哥儿的伙食,却没用太大力气,明日建房,可要好好干啊,绝不能有丝毫马虎!” 众壮汉心中激动,当即叫道。 “您放心,我们吃了这么多肉,要是不干活,那真不能算是人了!” “等明日材料备齐,要把这瓦房盖得漂漂亮亮的!” “是啊,咱什么时候差事儿过?” 听到这话,王生哈哈大笑。 “行了,有你们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还愣着干什么?吃饱了饭,还不赶紧滚蛋,明天早点来干活儿?” 众壮汉齐声应和了一声,和陈烈打个招呼后,纷纷转身离开了。 眼看着众人散去,陈烈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转身回了田间,走向了之前钓鱼的那处潭水之中。 现在夜色已深,就算是打着火把,光芒都有些微弱。 借着火光,也只能隐隐看出来岩石的轮廓。 在众多岩石的掩映中,是不断涌出的暗流泉水。 清冽的水流从岩隙中喷涌,带着刺骨的寒意,在洼地里汇聚。 陈烈还记得,之前这里是系统提示的……灵泉? 也不知道,这水能不能喝? 陈烈蹲下身,伸出手,探入泉眼涌出的水流之中。 顺时间,一股寒意刺透皮肤,直抵骨髓。 他捧起一掬泉水,仔细看了看。 这泉水清澈得不含一丝杂质,只是极为冰冷。 “来,阿黄,整一口。” 陈烈没有直接喝。 万一喝出个好歹来,在这缺医缺药的古代,可真不好医治啊! 即使是老实如阿黄,在听到这话,还是翻出了个眼白。 显然,是觉得自己这主人极不靠谱! 但它还是慢慢凑了过来,伸出舌头,快速地舔舐着他掌心的泉水。 阿黄喝得很快,几口便将泉水舔舐干净。 它咂了咂嘴,抬头看着陈烈,尾巴微微摇了摇,眼神里带着一丝讨好。 显然是想继续喝下去。 “行了,一边儿玩着去吧!” 陈烈直接丢出了七八条鲜鱼,让阿黄过去啃吃。 毕竟这水不知底细,还是少喝些为妙。 不过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阿黄还是没什么反应,连精神似乎都没有明显的变化。 对阿黄而言,这泉水似乎只是一捧解渴的冷水。 看来没毒啊…… 让阿黄试了试毒,陈烈总算放下心来,当即捧起来喝了一口。 然而下一刻…… 冰冷! 极致的冰冷! 如同吞下了一口寒流,瞬间冻结了他的咽喉,直灌入胃腹! 寒意所过之处,仿佛连血液都要凝固。 陈烈闷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牙关紧咬,抵御体内的酷寒。 而下一刻。 一股截然相反、沛然莫御的暖流,猛地从他腹中炸开! 暖流汹涌而来,带着一种撕裂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 陈烈感到自己的骨骼都在发出细微的噼啪轻响。 全身的筋脉都在绷紧,肌肉纤维像是被无形力量锻打!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胀感,伴随着撕裂般的痛楚,从骨髓深处蔓延开来。 却又似乎混合着一种新生蓬勃的力量感! 下一刻,他猛地睁开眼,瞳孔在黑暗中骤然收缩。 原本模糊的林间风声,篝火的噼啪声,都变得异常清晰,如同近在咫尺。 身体深处,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又像是注入了无穷的精力。 一种前所未有的轻盈充斥全身。 之前的疲惫劳损,在这一刻,被冲刷得干干净净! 下一刻。 系统的声音同时在耳边响起。 【您的精神+1!】 【您的武道资质+1!】 【您的精神+1!】 …… 这泉水……绝非凡物! 陈烈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搏动,眼中流露出一道震撼的神色。 仅仅只是喝了口水,五感都变得无比敏锐。 仿佛整个世界都以一种更加清晰的模样,展现在他面前。 看来,这是精神属性增加的结果。 不过就是不知道,是只有自己喝了有效,还是对别人都有用? 他没有再犹豫。迅速解下腰间一个原本用来装水的厚竹筒,仔细清洗干净。 随后走到泉眼旁,将竹筒口沉进去,灌注冰冷泉水,很快便将其注满。 而后塞紧木塞,将银器放入储物空间之中,正要走出。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哭腔,明显带着焦急的呼喊,穿透了层层叠叠的枝叶,清晰地钻入他的耳中。 “烈哥儿,烈哥儿你在哪儿啊?!” 是嫂嫂秀娥的声音! 陈烈心头猛地一紧,体内奔腾的气血都为之一滞。 他当即睁开双眼,没有丝毫犹豫,身形微动,走出了这处灵泉。 刚走出去,阿黄就出现在眼前。 它不知何时叼走了陈烈给它的鱼,但阿黄并未像寻常野狗般,迫不及待地撕咬生食。 而是将这几条鱼,小心翼翼地噙着,放在一块靠近篝火余烬,尚有余温的石块上。 然后,用鼻子轻轻拱动青鱼,让它翻了个身,对着尚有火星的灰烬那面烤炙。 它这番动作,显得异常专注,甚至有些笨拙。 同时还不断调整着小鱼的位置,让余温均匀地炙烤着鱼身。 空气中弥漫开一丝微弱的焦糊味。 青鱼的表皮在余烬的烘烤下,迅速变得焦黄卷曲,弥漫出一阵香味。 阿黄凑近嗅了嗅,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低呜,似乎有些急切,又有些满意。 它不再等待,猛地张开嘴,一口便将那条只烤了个半生不熟、表皮焦黑内里可能还带着血丝的青鱼,囫囵吞了下去! 整个过程透着一种与野兽本能截然不同的怪异感。 “我靠!” “阿黄,你这他娘的都快变成人了吧?” 陈烈懵了一下,忍不住开口。 而阿黄措不及防听到声音,被陈烈吓了一跳。 下一刻,将残余的鱼肉吞入腹中,摇摇尾巴,跳到陈烈的身边。 陈烈正要多问几句。 此时,嫂嫂秀娥带着哭腔的呼喊再次传来。 一声比一声急切,一声比一声靠近。 似乎是有些恐慌。 陈烈摇摇头,不再多想了。 还是嫂嫂要紧! 他整理了一下粗麻衣,将腰间那筒冰冷的灵泉水放好,然后赶忙朝着呼喊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刚绕过几棵被伐倒的巨大树干,眼前的情景便撞入眼帘。 摇曳的火光中,一个窈窕的身影,正深一脚浅一脚,在荒地边缘的乱石灌木间焦急穿行。 正是嫂嫂秀娥! 火光勾勒出她动人的轮廓。 虽是深夜寻来,身上只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裙,却掩不住那份天然去雕饰的秀丽。 一头乌黑秀发,因为匆忙赶路,有些散乱。 几缕湿漉漉地贴在光洁饱满的额角,还有修长白皙的脖颈上,更添几分楚楚动人。 她的身形匀称丰腴,粗布衣裙下,胸脯因急促喘息而剧烈起伏。 腰肢纤细,臀部浑圆挺翘,在火把晃动的光影下,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曲线。 汗水浸湿了她的鬓角和后背衣衫,勾勒出玲珑的线条。 第58章 劫匪来袭!获得双修之法! 陈烈笑了笑:“我没事,嫂嫂,我壮实着呢,你昨天晚上又不是不知道。” “这荒郊野岭的,就算有鬼,他也不敢靠近我。” “今天那几个兄弟们刚吃了晚饭,就耽误了些时辰,我也正准备回去呢。” 说这话的时候,陈烈心头也是一暖。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对于他如此关心爱护的女人,也只有嫂嫂一人而已。 之前若不是嫂嫂,恐怕自己早已冻饿而死了,又怎么会过上现在这样富足的生活? 想到这儿,陈烈的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感动,对这个世界也多了一些归属感。 想了想,他又继续道:“放心嫂嫂,我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再说了,我还等着你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呢,别的事儿可以忘,这不能忘啊!” 秀娥捶了一下他胸口,娇嗔道:“烈哥儿,你瞎说什么呢。” 不过这一番话,也如同定心丸,让秀娥紧绷的心骤然松弛。 巨大的安心感袭来,让她几乎脱力,抓着陈烈胳膊的手下意识地更紧了些。 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前倾,几乎要倚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火光跳跃,映照着两人近在咫尺的脸庞。 陈烈很明显能嗅到秀娥身上的香味,混合着汗水,草木气息,还有一丝若有若无女子体香的独特味道。 他低头,正好看到秀娥沾着泪痕的脸颊,光洁额头下,睫毛微微颤抖 含泪的杏眼正仰望着他,里面全是劫后余生的依赖,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 对于她来说,陈烈又何尝不是这饥荒年唯一的依靠? 若是陈烈有个闪失,那他秀娥也真的不想活了! 一想到这儿,她呼吸略有些急促,丰腴的胸脯也跟着起伏。 隔着单薄的粗布衣衫,偶尔轻轻蹭到陈烈的手臂。 一股温热柔软的触感传来,瞬间窜过陈烈的脊背,浑身气血都忍不住奔涌起来。 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自小腹升起,迅速蔓延全身。 陈烈感觉自己的呼吸也粗重了几分,喉咙有些发干。 他扶住秀娥的手臂,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她肌肤的细腻冰凉。 一想到昨夜的放荡,此时此刻,陈烈也有些忍耐不住了。 恨不得在这黑灯瞎火的野地里,就把事儿给办了! 不过他还是强忍着耐心,下意识地微微收拢手指。 掌心包裹住秀娥微凉的娇躯,温软的触感让他心神一荡。 秀娥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顿时脸颊飞起两朵红云,在火光下更显娇艳。 她下意识地想抽回手,身体却有些发软,反而更像是往陈烈怀里缩了缩。 两人身体的轻微摩擦,布料摩挲发出的细微窸窣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嫂嫂……” 陈烈轻声道。 “夜深露重,你怎么一个人跑来了,怎么不让那几只小狼跟着?” “大半夜的,也太不安全了。” 他扶着她的手臂,让她靠得更稳些,两人几乎是相拥着站立。 “你这话说的,那几只小狼自己走路还摇摇晃晃的,指望它们跟着我,我还担心它们摔着哩。” 秀娥的声音细若蚊呐,脸颊滚烫,心跳如擂鼓。 她平日里虽恪守礼数,但此刻在这独处的夜色中,心中压抑的情感悄然缠绕滋长。 一想到昨天晚上的激战,顿时间,秀娥都忍不住脸色通红。 两人走了没多久,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声音。 “哞……” 牛叫? 陈烈抬起头,正好看到了不远处一辆停放在树影下的牛车。 这不是赵大的车吗? 而此时,车上用阔叶覆盖着,高高堆起的一大堆鱼。 这是陈烈今天垂钓的收获! 火把摇曳下,大大小小的鱼堆成一堆,隐约可见下面露出的鱼尾,还有暗红的鱼肉。 看来是赵大在临走之前,故意把这些鱼肉收拾好,给他堆放在这里的。 此人忠心可嘉啊。 陈烈眼中露出一丝惊奇,之前自己只是为了完成任务,随意收了这个汉子,没想到他办事竟然如此利索。 看来明天,是得好好赏赐他一番了。 想到这儿,陈烈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悸动,扶着秀娥朝推车走去。 “嫂嫂,你来,看看这个。” “什么?” 秀娥正有些疑惑,下一刻,陈烈已经掀开覆盖在最上面的水草阔叶。 “啊!” 看到眼前这一幕,秀娥顿时惊呼一声。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推车上那堆积如小山的鱼获! 大的草鱼鲫鱼鲤鱼,足有小臂长。 小的也有巴掌大小。 数量之多,几乎要溢出来! 浓烈的鱼腥气,还有隐约的血气扑面而来。 “这…这么多鱼?!” 秀娥捂住了嘴,震惊得说不出话。 她从未见过这么多的鱼。 这,吃个三天三夜也吃不完啊! “烈哥儿,这……都是你弄到的?还是他们一块钓来的?” 陈烈笑了笑:“没有,都是我一个人弄来的,那些兄弟们钓了一上午,就钓了一条小鱼,被赵大提回家了。这么多鱼,全是我一人钓出来的,怎么样,嫂嫂,满不满意?” 秀娥简直都懵了。 一个人钓上来的? 老天爷,这都快有千斤重了,居然被烈哥儿一个人钓上来,这怎么可能? 不过看烈哥儿这模样,怎么也不像是说谎的。 再说了,烈哥儿也不是说谎的人。 那也就是说…… 他说的是真的?! 老天爷! 整整一千多斤的鱼啊! 就算他两人放开了肚皮吃,吃个三天三夜也吃不完! 一番震惊过后,秀娥看着这些鱼,秀气的眉头又蹙了起来,脸上露出忧虑的神色。 她伸出纤细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一条草鱼的鳞片,有些担忧道:“烈哥儿,这么多鱼,咱们怎么吃得完啊?” 她抬头看着陈烈,火光在她眼中跳跃,心中暗暗盘算。 “这天儿,虽说夜里凉些,可也放不了多久。顶多,顶多明天一天,这鱼怕就要臭了!这么好的鱼,坏了多可惜啊!” 她的担忧很正常。 毕竟在大魏国,没有冰块,鲜鱼是极难保存的奢侈品。 如此多的鱼获,如果不能及时处理或卖掉,很快就会腐烂变质,变成一堆臭不可闻的废物。 此刻,看着秀娥蹙眉担忧的娇俏模样,陈烈心头一热。 方才的旖旎心思似乎又悄然浮动。 他一边说话,一边扶着秀娥手臂的手微微下滑,自然地揽住了她纤细却充满韧劲的腰肢,让她更贴近自己。 秀娥身体一僵,脸上红霞更盛,却没有挣脱,只是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陈烈一边感受手中温软的触感,一边笑着道。 “嫂嫂,别担心,你听我的主意便是。” “你只管跟着我,我推着车往家里走,这鲜鱼我自有办法。” 要知道,自己可是有储物空间的。 只要把这些鱼放进储物空间之中,那么只要自己不拿出来,它就永远不会腐坏。 可谓是相当不错。 陈烈心中庆幸,还好系统奖励了一个储物空间,要不然这些鲜鱼真没办法处理,只好分给镇中的村民了。 不过随着捕获的肉食越来越多,足有一辆货车大小的储物空间,也都有些不够用了。 “该怎么增加里面的空间呢?” 陈烈暗自思索。 而此时,秀娥搂着他,酥胸紧紧贴着他的左臂。 阿黄在身边欢快地跑来跑去,身影越拉越长。 一路上,陈烈护着秀娥,穿过清水镇这一片稀疏的林地。 又走了没多久,远处自家那间简陋的茅草顶土坯房,在夜色中显现。 不知道为什么,本该透出温暖灯火的小破屋,此刻却是一片漆黑死寂,只有惨淡的月光勾勒出模糊的影子。 “嫂嫂,你出来的时候,家里的灯火灭了吗?” 陈烈停步问道。 “啊也,我……好像是忘记灭了,就急匆匆出来了。” 秀娥有些茫然。 瞬时间,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缠住陈烈的心。 他脚步一顿,手臂下意识地将秀娥往身后更深处挡了挡。 眼射精光,穿透黑暗,死死锁住那扇紧闭的柴门。 既然嫂嫂没灭灯,那这屋里,怎么是黑漆漆的? “烈哥儿……” 秀娥也察觉到了异样,冰凉的手指紧紧攥着陈烈的衣角,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屋里……好像有人?” 陈烈没有回答,只是身体微微前倾,像一张拉满的弓,所有感官提升到极致。 在【敏锐听觉】的词条和精神力提升的加持下,此时此刻,屋里传来的声音,几乎被他听了个清楚。 先是一阵阵咀嚼声,而后便是喧闹的叫骂声。 还有,他家挂在梁上风干的野猪肉,被撕扯的声音! 好家伙! 什么狗东西,没长眼睛,惹到老子头上了? 陈烈心中顿时大怒。 怎么说,他现在也是堂堂的武者,居然还有人不知好歹,来这里找麻烦! 而且更让他愤怒的是,还好嫂嫂这次临时起意,出来寻找自己了。 要不然的话,若是守在家里,遭了这群废人的毒手,真不敢想象那是什么样的后果! 他娘的! 老子不活剐了你们! 他示意秀娥噤声,自己则骤然而起,悄无声息地潜行到窗下。 透过破败窗纸的缝隙,屋内的情景让他瞳孔骤缩! 五六个衣衫褴褛、面目狰狞的汉子,正大大咧咧地围坐在他家那张唯一的破木桌旁。 桌上杯盘狼藉,散落着啃得七零八落的肉骨头。 摇曳的油灯光线下,他们满嘴油光,正贪婪地撕扯着一片干肉。 屋角堆着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衣物,还有少许糙米和野菜,显然已被洗劫一空。 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瞎了一只眼的疤脸汉子,正将一大块干肉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骂道。 “呸!这破落户,连点像样的酒都没有!肉也柴得塞牙!” 他旁边的同伙哄笑着,伸出油腻的手指,在房梁上擦了擦鼻屎。 而就在这时,另一个耳朵特别尖的劫匪似乎听到了窗外的动静,猛地扭头看向窗户,厉声喝道:“谁?!” 几乎是同时,他身边的同伙也警觉起来,纷纷丢下手中的肉,手摸向了地上的钢刀。 藏不住了。 陈烈本来也没打算躲,干脆不再隐匿,猛地直起身,一脚踹开了那扇摇摇欲坠的柴门! 砰!!! 木屑纷飞! 屋内骤然一静,所有劫匪惊愕地望向门口。 油灯昏黄,瞬间照亮了陈烈高大沉凝的身影。 短暂的死寂后,劫匪们看清了来人。 尤其看清了陈烈身后那窈窕动人的秀娥,惊愕迅速化作了淫邪的狂喜! “哈哈哈!” 那独眼疤脸汉子率先站起来,抹了一把嘴上的油,独眼中射出一股贪婪的光芒。 “老子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小子回来了?正好!哥几个正愁没乐子呢!” 他目光淫邪地在秀娥起伏的胸脯,还有纤细的腰肢上扫视,舔了舔嘴唇。 “行啊,还带回来个水灵灵的小娘子?老天爷开眼啊!兄弟们,今晚有福了!” “今晚上,我做东,咱们一起来玩玩!” 其他劫匪也纷纷狞笑着站起来,抄起家伙,围拢过来。 他们脸上满是猫捉老鼠般的戏谑一想想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显得有些兴奋。 神情之间,根本没把陈烈这个看似瘦弱的年轻猎户放在眼里。 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个送上门的猎物。 噢对了,还有个更加诱人的添头。 秀娥被这一道道淫邪的目光看得浑身发抖,如同置身冰窟,脸色惨白如纸,几乎站立不稳。 只能死死抓住陈烈的后背,指甲深深掐入他的粗麻衣料。 陈烈将嫂嫂彻底护在身后,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没有一句废话,眼神冰冷,右手闪电般探向腰后。 而后噌的一声,那柄被他磨得锋利的破旧钢刀,已然出鞘! 雪亮的刀锋在油灯下反射出刺骨的寒芒,瞬间驱散了屋内的淫邪之气! “滚出去!” 陈烈声音不高,却自带一股冰冷杀伐之意,在狭小的土屋内回荡。 “呵!还挺横?” 疤脸汉子嗤笑一声,完全不以为意,反而觉得更有趣了。 “拿把破刀吓唬谁呢?臭小子,爷们儿今天告诉你,我们这次就是奔着你来的!杀了你万事大吉,回去也好有个交代了!” 又回头吼道。 “兄弟们,宰了他!那小娘子别伤着了,老子要活的!今晚上好好快活快活!” 奔着我来的? 难道…… 是孙神剑准备对我动手? 陈烈微微眯眼,心中暗自思索。 而下一刻。 “杀!” 几个劫匪怪叫着,挥舞着钢刀,凶狠地扑了上来! 刀锋破空,棍影呼啸,带着浓重的杀气和血腥味,瞬间将陈烈和秀娥笼罩! 陈烈也同时动了! 在系统不断淬炼后的身躯,爆发出远超常人的速度与力量! 他不退反进! 身体在狭窄的空间内,划出一道不可思议的角度,精准无比地避开迎面劈来的柴刀 同时手中破旧钢刀,化作一道死亡的锋芒! “噗嗤!” “呃啊!!” 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劫匪,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咽喉处便传来一阵冰凉的剧痛! 他甚至没看清对方如何出手,便捂着狂喷鲜血的脖子,嗬嗬作响地倒了下去,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 陈烈身形毫不停滞,如同鬼魅般拧身,短匕反手撩起,精准地格开侧面砸来的铁棍! 巨大的力量震得那持棍劫匪虎口崩裂,铁棍脱手飞出! 陈烈顺势一个肘击,如同铁锤般狠狠撞在那劫匪的胸口! “咔嚓!” 清晰的骨裂声响起! “噗嗤!!” 劫匪口喷鲜血,像破麻袋一样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土墙上,软软滑落,生死不知! 电光火石间,两名凶悍的劫匪便已倒下! 剩下的劫匪,脸上的狞笑戏谑之色,几乎在瞬间凝固。 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掩饰的惊骇和凝重! “点子扎手!一起上!” 疤脸汉子独眼中终于露出了惧意,厉声嘶吼,自己也拔出了一把磨得锋利的剔骨尖刀,凶狠地刺向陈烈肋下! 另外两名劫匪也从惊骇中回过神来,一左一右,刀棍齐出,封死了陈烈的退路!攻势更加狠辣刁钻! 陈烈眼神锐利如鹰,五感提升到极致,对方的动作在他眼中仿佛慢了一拍。 他一个转身,险之又险地避过疤脸汉子的尖刀,冰冷的刀锋擦着他的衣襟掠过! 同时,左手闪电般探出,如同铁钳般,精准地扣住了左侧劫匪持刀的手腕,而后猛地一拧! “啊!!!” 手腕骨碎裂的剧痛让那劫匪发出凄厉惨叫,钢刀当啷落地! 陈烈顺势将其拽向自己身前,挡住右侧砸来的铁棍! “砰!” “噗!” 铁棍结结实实砸在同伴的背脊上,骨裂声和喷血声同时响起! 被当作肉盾的劫匪,哼都没哼一声,便瘫软下去。 右侧的劫匪见状,吓得魂飞魄散,动作一滞! 陈烈岂会放过这转瞬即逝的机会! 钢刀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骤然而出,精准无比地捅进了他的心脏! “呃……”劫匪瞪大了眼睛,低头看着没入胸口的钢刀,眼中充满了茫然,缓缓跪倒。 短短几个呼吸,五名劫匪已去其四! 只剩下那疤脸头目! 疤脸汉子握着尖刀的手都在微微发抖,独眼中充满了恐惧,满脸难以置信! 这哪里是什么乡下的猎户? 这分明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杀神! 他娘的! 自己可是一名堂堂的武者,但面对这小子时,竟然没有一丝一毫反抗的心思! 在过来之前,孙神剑还说,不过是解决一个小猎户而已,现在看来…… 老子好像被孙神剑那小子给骗了! 他心中警铃大作,暗道不妙,哪里还有半分淫邪心思,只剩下逃命的念头!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他嘶声尖叫,脚步不由自主地向门口踉跄后退。 就在此时,一直躲在陈烈身后的秀娥,看到疤脸汉子后退时,怨毒的目光似乎扫向了自己。 顿时间,一股从未有过的勇气,混合着对陈烈的担忧和保护欲,猛地冲垮了恐惧! 都怪这些贼人! 他们毁了自己的家! 好好的一个家,刚好够自己和烈哥儿过日子,就这么被人给毁了! 一时间,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弯腰,抄起地上一个沉重的粗陶罐,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疤脸汉子的后脑狠狠砸去! “砰!” 陶罐碎裂! 里面的腌菜汤汁和碎片四溅! 疤脸汉子猝不及防,被砸得眼前一黑,踉跄着向前扑倒! 这一下并未造成致命伤,却彻底激怒了他,也暴露了秀娥的位置! “臭娘们,老子不招惹你,你居然敢砸老子?他娘的,真以为老子好惹的?找死!” 疤脸汉子挣扎着爬起来,满脸是血和腌菜汁。 他状若疯魔,竟放弃了陈烈,挥舞着尖刀,不顾一切地扑向离他更近,此无比脆弱的秀娥! 他要拉着这女人垫背! “嫂嫂!” 陈烈目眦欲裂! 距离稍远,救援已然不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嗷呜!!!” 一声震耳欲聋、充满了暴戾狂怒的咆哮,如同惊雷般在门口炸响! 一道庞大得超乎想象的黄影,带着腥风,如同金色闪电般,从门外猛扑而入! 速度快得,几乎超越了人类的视觉极限! 是阿黄! 但此刻的阿黄,体型竟比之前膨胀了数倍! 原本瘦骨嶙峋的身躯,变得雄壮如山,肩高几乎及腰! 灰黄色的皮毛根根倒竖,如同钢针,在油灯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 它的头颅变得异常巨大,獠牙暴凸,闪烁着森冷寒芒。 原本带着讨好的狗眼,此刻竟燃烧着骇人的、如同熔金般的凶光。 一股源自洪荒的凶悍气息,如同实质般席卷了整个土屋。 还没等那疤脸汉子扑过来,它后发先至,在疤脸汉子的尖刀距离秀娥心口只有寸许之时…… 布满利齿的狗嘴猛地张开,精准无比地咬住了疤脸汉子持刀的整条手臂。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清晰响起! 疤脸汉子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臂,连同那把剔骨尖刀,被那张巨口轻易撕扯下来。 鲜血如同喷泉般狂涌! 阿黄甚至没有咀嚼。 巨大的头颅猛地一甩,疤脸汉子那残破的身体被甩飞出去,重重撞在土墙上。 而后滑落在地,只剩下无意识的抽搐和满地的血腥。 阿黄庞大的身躯堵在门口,喉咙里发出低沉恐怖的咆哮 金色的凶瞳扫视着屋内几具尸体和浓重的血腥气,最终落在惊魂未定的秀娥身上。 第59章 重建宗门大殿!覆灭虎头山邪修! 双欢诀? 看着眼前的介绍,陈烈心中一动。 要知道,自己毕竟是系统口中的合欢宗宗主,因此练习这个心法,对自己来说是最合适的。 他隐隐有种感觉,如果真要练下去的话,成为二阶武者不是问题。 不过今晚上显然不合适。 一是嫂嫂秀娥被吓得不轻,二是这小破屋也彻底毁了,再也不能住了。 这修炼双欢诀的事情,还是要过两天才行。 “嫂嫂,走,这儿不太安全,咱们别在这呆着,我给你寻一个住处。” 陈烈扶着秀娥,当地沉声道。 秀娥哭的眼眶都红了,听到这话,抬起头,有些茫然地问道。 “烈哥儿,住处?咱们还能住哪儿啊?” “小破屋毁了,咱们没有家了,没有了。” 听到她说这话,陈烈的心中也是一阵难受。 这小破屋就算再破,但也是秀娥和自己住了许久的存在,不知不觉已经将这里当成了家。 如今被那些山匪给毁了,任谁都会心中难受。 想到这儿,陈烈的眼中闪过了一道暴戾之色。 “虎头山的劫匪,还有孙神剑……我陈烈必杀你等不可!” 他从未起过如此浓重的杀意。 本来只是想当个普通猎户,在清水镇之中,过悠闲自得的生活。 但可惜,你们偏要来招惹我,那就应该付出应有的代价! 也就是在这时,系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任务触发:重建宗门大殿!】 【重建宗门大殿:受到外来修士的入侵,合欢宗大殿被毁,您的宗门弟子流离失所,请迅速盖好宗门大殿,获取系统奖励!】 【任务触发:覆灭虎头山邪修!】 【覆灭虎头山邪修:来自虎头山的邪修,侵略了您的宗门大殿,虽然他们被您迅速斩杀,但虎头山宗门仍是一股不小的势力,请将其铲除,将其中的邪修全部覆灭,以获取系统奖励!】 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顿时间,让陈烈也是一阵凝神。 既然有了系统奖励,那这虎头山的山贼,还有孙神剑,就算不想死也不行了。 想到这儿,他将秀娥扶起来,轻声安抚一番,这才起身,开始收拾小破屋里的东西。 还好,虽然少了一些腊肉,但总体来说,损失不算太大。 会下蛋的母野鸡,和它的那些小鸡仔,蜷缩在鸡圈之中。 六个小狼嗷嗷直叫,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 两只野牛在树林阴影下趴着,兔子也全在笼子里,完好无损。 这也让陈烈松了一口气。 只要这些牲畜没事儿,那就基本上没有什么损失。 再说了,这小破屋本来就要拆除,就算破损了一些也没什么。 收拾了一番后,又给两头野牛上了套,另外一边拴住小推车,勉强算是做了个简陋的牛车。 将屋里的这些牲畜全都放到牛车之上,这才晃晃悠悠地走着。 至于赵大留下的那辆牛车,则让秀娥坐了上去,晃晃悠悠地连夜往村子中赶去。 此时夜色正深,偶尔传来蟋蟀的鸣叫。 眼看到了,此时陈烈终于赶到了王生家,随后轻轻拉起门锁,敲了敲门。 片刻功夫,里面传来一道警惕的声音。 “谁啊?” “是我,陈烈。” 嘎吱…… 几乎是没有什么停顿,门就被打开了,王生拄着拐杖,看到陈烈之后,感觉有些不对。 “烈哥儿?这么晚了……” 他正要说下去,陡然间看到后面的两辆牛车。 当下也不再多言,只是将门彻底打开,往周遭探头看了看,这才对着陈烈点点头道。 “先进来再说。” 陈烈也没跟他客气,将三辆牛车赶入院子里,让阿黄在外面蹲坐着,防止有外人进来。 好在王生家的院子够大,容得下这么多牲畜。 此时王生嫂也已经醒来了,穿着粗布衣出门,迷迷糊糊看到了陈烈和秀娥。 她还没说什么,王生已经吩咐道:“带秀娥先进去,你们女人家先睡,我跟烈哥儿有话要说。” 王生嫂看到秀娥脸上有泪痕,又听了王生吩咐,当即慌不迭地拉起秀娥,口中止不住道。 “来,妹子,你要不嫌弃,今晚先在我这儿睡一宿。” “你饿不饿啊?吃饭了没有?我这儿还有高粱面,还有鸡蛋……” 看到王生嫂如此热情,秀娥也不再紧绷着,擦去脸上的泪痕,跟着走了进去。 看到两人的身影进入屋门,王生这才将拐杖放在一边,随意坐在门槛上,抬头凝重看向陈烈道。 “烈哥儿,说说?” 陈烈心下一动。 王生是个讲义气的人,而且这段时间自己帮他安置了那几十个汉子,让他的好感度大增。 如果自己说出来孙神剑的事,那么王生肯定会想尽办法为他报仇。 但孙神剑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陈烈想了想,还是没有将事情全盘托出,只是开口道。 “也没什么,今晚上遭了匪,里面还有个武者,不过你兄弟我本事不错,把他们全杀了。” 王生皱紧眉头,问道:“知道是什么人吗?” 陈烈道:“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虎头山上的匪。” 虎头山? 王生陷入沉思,片刻后,这才慢慢开口道。 “你说的这个虎头山山匪,我倒也略知一二。” “当年我这二十几个兄弟上山,与他们发生了点冲突,好在没有人受伤。” “听说这些年来,不知他们得了什么大造化,他们这个寨子中,接连出现了好几位武者,看着就有些不正常……” 说着说着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向陈烈,凝声道。 “烈哥儿,这群人背后,有官府的势力?” 陈烈果断摇头:“没有。” 王生笑呵呵道:“烈哥儿,你休要骗我,这其中肯定有官府参与。” “不然的话,他们在虎头山盘踞这么多年,官府早就将他们给清缴了,不至于留到现在。” “不过你放心,你我是兄弟,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只要你一声令下,我那二几个汉子,随时都会听你调遣。” 听到这番话,陈烈暗道一声稳了。 有了这二十多个汉子的帮助,那虎头山就算举寨入侵,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钱。 “行了烈哥儿,时辰不早了,先找个地儿休息吧。” “今晚上,那些山匪应该是不会过来了。” 陈烈站起身来,微微摇头道。 “我先回去一趟,把那几个山贼埋了再说,不然明天又得生出不少祸端。” 王生微微点头,还是烈哥儿想得细。 陈烈转身就走,七拐八拐,不知觉已经来到了小破屋中。 将几个贼人扛起来,根本没埋,就丢到了岭上。 用不了多久,岭子中的野兽,会将他们的尸体吃得一干二净。 至于匕首钢刀铁棍什么的,则被陈烈搜了个干净。 除此之外,还搜出了大概三两银子。 对于这几个喽啰来说,已经是一笔不小的巨款了。 “他娘的,几个喽啰都有三两银子,那若是打上虎头山,岂不是能搜出至少上百两出来?” 陈烈心中微动。 自己打了那么多猎物,也就换来三十多两,跟这虎头山的财富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一想到这儿,他想杀那些山贼的心思,就愈发迫切起来了。 收拾了一番之后,他又将之前打铸的家具给扛起来,才重新回到王生家中,在柴房凑合了一宿。 …… “咯咯咯……” 清晨,那只母野鸡居然也学着公鸡一般,高声打鸣。 不知不觉间,天已大亮。 陈烈从柴房起来,隐隐间,听到了王生的声音。 “汉子们,你们回来了,本来咱今天是要给烈哥儿盖房子的,可你们知道吗?昨天晚上,虎头山上的山匪,打到烈哥儿家里来了!” “还好烈哥儿有手段,当场杀了那群贼人,否则后果想都不敢想!” “烈哥儿对你们如何,想必你们也都看在眼里,如今他受了欺负,那这虎头山的匪……” 声音落下,众多汉子早已气愤填膺,纷纷大声叫骂。 “他娘的,老子早就看虎头山的那群匪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日里嚣张跋扈,欺压邻里,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他们真是找死,敢惹到烈哥儿头上来了,不收拾他们一番,他们还真以为自己是清河县一霸!” “没说的,王生哥,您说怎么办,我们全听您的吩咐!” “还能怎么办?只有杀!宰了这群畜生!” “是极!只要王生哥一声令下,我就将那些潜藏的甲胄兵刃取出来,会一会儿这些山贼!” 一番话说出,陈烈走了过来,众多汉子顿时眼前一亮。 “烈哥儿,您的事我们听说了,谁要敢惹您,我们就干谁!” “就是这个理!” 王生转过头,朝着陈烈点点头道。 “烈哥儿,你也听见了。” 陈烈想了想道:“兄弟们一片好心,只是我有些担心,若是对上那虎头山的山匪,难免会有一些伤亡,这就得不偿失了。” 毕竟虎头山中,还有几个武者身份的山匪,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听到这话,那二十多个汉子顿时笑了,就连王生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烈哥儿,这点你尽管放心。” “别看他们表面上没什么实力,甚至都没有一个武者。” “但其实,他们暗地里藏的都有各类甲胄,再加上各种战阵之术,杀上虎头山,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此话当真? 陈烈看向王生的眼神,思索片刻,顿时明白过来了。 就算虎头山的寨子中有武者的存在,但毕竟还没有脱离普通人的范畴。 再加上那一群散兵游勇,在全副武装的精锐面前,根本构不成什么威胁。 如此一来,天时地利人和,尽在他陈烈之手。 “看来等盖好了房子,耕好了地,这虎头山的匪,也是不得不剿了!” 陈烈心中暗自盘算。 第60章 合欢宗的真正含义!宗门大殿建成了! 过了没多久,赵大跟陈老二,也同样赶了过来。 听到了陈烈的事情,赵大二话没说,当即跪倒在地,竖着指头,朝天发誓。 “烈哥儿,此仇若是不报,我赵大誓不为人!” 陈烈摇摇头,将他扶了起来,仔细叮嘱道。 “你我还有要事相托,赵大,此事若是办成了,比杀上虎头山,更让我痛快!” 赵大眼前一亮,当即略有些激动道:“烈哥儿,你尽管说便是!” 陈烈想了想道。 “你昨日不是贩卖了一些猎物吗?现在手头上还有多少银子?” 赵大一拍脑袋,从怀中取出一个鼓囊囊的布包,正要放到陈烈手中。 “烈哥儿,一共是三十七两!”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皮毛,暂且卖了出去,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收上银钱。” 陈烈并没有接过,而是往前推了推,又取出另一个布包道。 “足够了。” “我再给你三十两银子,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将周围的这些荒地全买进来。” “把这些银子,全部换成地契!” 陈烈很清楚,若是昨天自己发现的那处灵泉,被别人知道之后,周遭的田地价格必定水涨船高。 既然如此,还不如趁消息没有泄露出去,尽快将周遭的荒田以极低的价格卖出。 那样的话,就算自己不耕种这些地,也可以坐看价格水涨船高。 这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赵大很明显也意识到了这点,当即取下布包,满脸慎重道。 “烈哥儿放心,您吩咐我的事儿,我赵大一定办成!” 陈烈拍了拍他的肩膀。 “去吧!” 此时自己手上约莫还有七八两银子,虽然不算太多,但用来盖房子是足够的。 至于陈老二,在听到虎头山的消息后,也是一阵哆嗦。 但很快他就稳住心神,说只要陈烈一声令下,他什么都会做。 陈烈没有回答,只是仍旧让他去盯着冯杨氏。 毕竟,这个老太婆与孙神剑关系不一般。 若是在关键时候,也是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 随后,他去跟王生商议一番后,便决定改了新房的位置。 之前山坡上的小破屋,就不再住了。 新房的位置,改为那二十亩地与王生哥家的中间。 如此一来,既能随时照看田地,又能与王生哥家有个照应。 事情吩咐之后,陈烈这才取出银子,放在王生手里,同时道。 “王生哥,那就烦劳您带个头,帮我把这屋子换换样。” “这几天赵大有事要做,这银子也就只有这么点儿了,不晓得够不够。” 王生哥掂量着手心沉甸甸的银子,没多问一句,只哑着嗓子道:“烈哥儿,你放心,这银子,一个子儿都糟蹋不了,咱给你起座结实的瓦房!” “只是这些兄弟们的伙食,你得管一管,你家里的那些猎物,被山贼给糟蹋了,这几天还得劳烦你上山一趟,打些猎物给他们吃。” “若是肉食不足,换成稻米也行,只是必须得吃饱,他们若是吃不饱,也干不成活儿。” 陈烈爽快道:“没问题。” 王生哥还以为他家中的猎物,都遭了土匪劫了。 但其实,只有陈烈自己心里清楚,那些猎物还好端端在储物空间中放着呢。 不过不便说就是了。 而接下来的几天,王生哥成了当之无愧的指挥。 他拖着不灵便的腿,拄着一根硬木棍当拐杖,在田间地头走得相当稳当。 说话之间,极为利落,隐隐间还有些威严。 “老李,带几个后生,把这片地基给我清干净了!旧土全铲走,挖深三尺,见生土!” “张后生,料子按我昨儿说的尺寸备齐喽!梁、檩、椽子,一根都不能含糊,烈哥儿的房子,得用百年!” “二牛!你眼神好,带人去河滩挑大青石,要方正没裂纹的,打地基!” “柱子!带人上山,和泥,黄泥掺稻草,给我铆足了劲摔打,摔不匀称,墙就不结实!” “瓦窑那边,老孙,你盯着!青瓦,要敲着带铜音的!” 他的声音不高,甚至有些沙哑。 但却字字清晰,条理分明。 硬木棍在地上点点画画,尺寸,方位,用料,一丝不苟。 接下来的几天里,王生跛着腿在工地上来回巡视,眼神锐利如鹰。 看到谁偷懒,谁用料马虎,木棍毫不客气地就点过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唾沫星子横飞,却没人敢不服气。 都知道王生哥的手艺和脾气,更知道这房子是给谁盖的。 银子在王生哥手里如同活水。 该买的好料子,带着松脂清香的杉木大梁,他眉头都不皱一下。 七八两银子,在他手里盘活了一整座瓦房的物料。 一时间,田间地头热火朝天。 二十多条汉子甩开膀子干活,吆喝着号子声,撞击石块,刮擦泥刀。 地基深挖,大块的青石被汉子们用粗麻绳喊着号子,抬下地基坑,严丝合缝地垒砌。 黄泥拌着铡碎的干稻草,被反复摔打成熟泥。 再用泥刀一层层地夯实在石头地基上,筑起敦厚结实的土墙。 粗壮的房梁被众人合力竖起,稳稳架在墙头。 接着是檩条,椽子,一点点撑起了房屋的框架。 而这段时间里,陈烈基本上让这些汉子顿顿有肉,吃得不亦乐乎。 偶尔肉食供应不上,只需要甩一甩鱼竿,自然就会有鱼肉送上门来。 这钓鱼的手段,让那些汉子也跟着惊叹起来。 不光如此,过了几天之后,连那些村里的年轻猎户也跟着过来帮忙。 这些人,之前还是跟着李老虎,与陈烈抢猎物的。 但听到陈烈家里有活儿,他们一个个都跟着来了。 毕竟再怎么说,陈烈之前对他们也是有恩情的。 不光救了他们性命不说,临走之前,还给了他们一人一个野兔。 因此,一听说陈烈家要盖房子,二话不说就来了。 但没想到,来了之后,居然每日都能吃上肉! 老天爷! 这是什么神仙日子啊! 这几天来,这群年轻猎户也不上山了,干脆就在这儿干活。 如此一来,光是盖房子的汉子,又达到了五十人! 也因此,没过五六天的时间,这青瓦房便是盖成了。 阳光下,陈烈抬头望去。 一片片青瓦整齐排列,反射着温润的光泽,与原先低矮破败的茅草顶,已是云泥之别! 崭新的瓦房坐落,青瓦白墙,门窗敞亮。 用的是结实的松木,虽无雕梁画栋,却自有一股敞亮。 站在新房前,秀娥的眼眶又红了,这次却是欢喜的泪。 她手指颤抖着抚过泥墙,仰头看去,仿佛置身梦中。 陈烈目光沉静地扫过新房。 这几间瓦房,绝对是个不小的工程。 若是他不认识这些汉子,自己去盖房的话,五十两银子估计都不够! 但现在,七八两银子,却已然足够。 这也让陈烈彻底明白,拥有一股势力,究竟是多么重要。 如此一来,很多事都不用他瞎操心了。 而且系统带来的任务,也能在这些汉子的帮助下,尽快完成。 “看来,我还真要在系统的帮助下,建立一个合欢宗了。” 陈烈心中暗道。 此时,王生哥那条跛腿直直地伸着,脸上带着疲惫,却也有一种满足。 他见陈烈看过来,咧嘴一笑,拍了拍身边装银子的空布袋。 “烈哥儿,瞧见了?七八两,一个子儿没剩,都在这儿了!” 他指了指崭新的瓦房。 “这房,不敢说比得上清河县衙门的宅子,但风吹不倒,雨淋不塌,住个几代人,没问题!” 陈烈走到王生哥面前,深深一揖:“王生哥,这几天,辛苦您了!” “嗨!说这些干啥!” 王生哥撑着木棍站起来,赶忙扶着陈烈,又跛着脚走到新房门口,用力拍了拍厚实的门框,发出沉闷的响声。 “这房子,是用你的银子,也是用咱们兄弟们的心气儿盖起来的!” “五十多个兄弟啊,热闹!多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他忍不住感慨出声。 这么多年轻汉子聚在一起,齐心协力,拧成一股绳。 别说盖房子了,还有什么大事干不成的? 陈烈心中一动,正要说话。 也就在这时候,他的耳边响起了系统的提示声。 【恭喜宗主重建了宗门大殿!】 【您的功法双欢诀获得了升级!双欢诀当前已升级合欢诀!】 【只要宗主与弟子进行双修时,两者都可以获得相同的修炼收益!】 【该法决可搭配其他任意法诀使用!】 听到这道声音,顿时间,陈烈眼前一亮。 有了合欢诀的宗门,才配叫合欢宗啊! 如此一来,岂不是说,只要自己每日与嫂嫂秀娥双修,嫂嫂也能获得同样的力量加持? 这样的话,嫂嫂也能成为武者! 而自己,更能在嫂嫂的帮助下,实力提升不止一层! 这才是合欢宗的真正含义,在极度快乐之中,就能够获得实力的提升! 而与此同时,系统的第二道声音,也是同时响起了。 【恭喜宿主超额完成任务,您额外获得奖励……】 第61章 天生媚骨的合欢宗宗主!素娥的心愿! 【您获得额外奖励:参与建设宗门大殿的衙役好感度提升50!】 【您的词条【魅力超群】升级为【天生媚骨】!】 【您的御兽师等级由熟练提升为精通!】 一连串的奖励出现在眼前,让陈烈一时间目不暇接。 自己不过是建了几间小瓦房而已,怎么带来了这么多系统奖励? 不过想一想,对陈烈来说可能只是几间瓦房,但在系统看来,这妥妥就是宗门大殿啊! 因此给出的奖励也是相当丰厚。 首先是参加建设的衙役,好感度全部提高50。 这样一来,原本好感度就高的王生,赵大以及陈老二。 这下好感度直接拉满,提升到了100,转为了死忠。 而王生手底下这些老兵,好感度也全都提升到了八九十点以上。 距离死忠,也就差一步之遥。 可以说,如果现在陈烈带着他们去虎头山与土匪们拼命,他们根本就不带犹豫的。 甚至就算陈烈想要造反,自立为王,他们也会誓死跟随。 只不过不达到死忠的地步,可能会略微降低一些忠诚度。 至于那二十多个年轻猎户们,好感度也都在六七十点,并不算如何忠心。 不过这也就足够了。 只要时不时给他们一些肉食,自然会让他们感恩戴德,将忠诚度给拉升一波。 只不过…… 这次升级的词条是怎么回事啊? 陈烈看着眼前的【天生媚骨】这个词条,脸都有些绿了。 【天生媚骨:你从小到大都具有无与伦比的吸引力,每个人都甘愿拜倒在你脚下,忠心耿耿,成为你的奴仆。】 【任何人对你的好感度超过五十点之后,每天自动增加一点好感度!异性每天增加两点好感度!】 这个词条…… 几乎可以称之为神技了! 也就是说。 只要有人愿意投奔陈烈,并且好感度提升到50点。 那么再过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会无条件成为死忠,并誓死效忠陈烈了。 这简直可以说是操控人心的能力! 只不过…… “我一个男的,要什么天生媚骨啊?” 陈烈还是不能理解。 难道这就是成为合欢宗宗主的代价吗? 摇摇头,不再去细想这件事。 而系统的第三个额外奖励,则是将陈烈的御兽师等级提升为了精通。 “之前御兽师等级提升到熟练的时候,我家中的那些牲畜就出现了变化,比如阿黄就变得极为庞大,战斗力很强,几乎可以斩杀一阶武者。” “而那只母鸡,几乎是天天下蛋,一下就是三个以上。” “那么这次御兽师等级提升到精通,又会带来怎样的变化?” 陈烈心中默默想道。 不过按照以往的情况,他也不需要多做什么,这些动物自然就会产生各种神奇的变化。 甚至某种程度上来说,都算是进化了。 “行了!” “新房已成,诸位,先来吃顿饭庆祝一番!” “今天暂且休息一天,照样管饭,大家能吃多少吃多少!” 陈烈笑了笑,当即看向眼前的众人。 而此时,王生,赵大以及一众汉子,眼神中似乎都带着隐隐狂热的神色。 似乎在他们眼中,陈烈就是整个世界的王! 陈烈说出的话,比天王老子都有用! 这就是系统的恐怖之处,只要这些人的好感度达到了100点,那么就会无条件遵从陈烈的命令。 至于那些刚来的年轻猎户们,还有李老虎,则没有那么大的感受。 只是感觉今天的陈烈似乎亲切了许多。 …… 因为今天人多的缘故,所以陈烈没有做太多的菜。 只是从储物空间中取了五十多斤的野猪肉,放入大锅之中。 再加入各种香料,酱油,盐巴,熬煮成了一锅香喷喷的炖肉。 盛出来之后,在裹上打好的蒜泥和香油,味道简直香到了极点。 除此之外,又熬了一些米粥,煮了一些野菜,来给这些汉子解腻。 之前那二十多个汉子,还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同。 毕竟这些天来,他们待在陈烈家,吃肉几乎都成习惯了。 但对于没来多久的年轻猎户们,眼前这么多丰盛的肉食,简直惊掉了他们的下巴! “我的老天爷啊,这么多肉,这怎么吃得完啊?” “我在家里,天天连高粱面粥都喝不饱,结果到了烈哥儿这儿,直接就是啃骨头吃肉,这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啊!” “哈哈哈,就算是县太爷,恐怕也没有这么奢侈吧?今天要不吃个肚撑,我都对不起爹娘给的这张嘴!” “他娘的,一辈子也没有遇见过这种好事,遇到烈哥儿之前,简直连想都不敢想!” “吃啊!呜呜……大口吃啊!” 此时这些年轻猎户们兴高采烈地吃了起来,与此同时,他们的好感度也在不断提升。 【陈三的好感度提升3点!】 【王大锤的好感度提升5点!】 【张强的好感度提升3点!】 一连串的系统提示声传来。 陈烈一边吃着,一边心中感叹。 系统给的【天生媚骨】这个词条,简直是妙不可言。 自己只需要请这些人吃一顿饭,甚至连话都不用说,好感度就会噌噌地往上涨。 若是在别人眼中看来,这简直就是蛊惑人心的妖法啊,笼络人心简直是轻而易举。 如果让大魏国的皇帝老儿知道了,恐怕第二天就会带兵过来,将自己给剿灭了。 毕竟这能力实在是太逆天了! 又吃了几口肉,看着眼前五十多个汉子吃的不亦乐乎,陈烈忽然心中一动。 不对啊。 大家都在这里吃肉,连王生嫂都在这里,那么秀娥去哪儿了? 察觉到他的目光,王生嫂当即捧着饭碗,走上来说道。 “烈哥儿,你先吃着,没啥事儿。” “秀娥她妹妹过来探望她来了,马上就过来,不会耽误吃饭的。” 陈烈嗯了一声,回头看向正在啃骨头的阿黄。 “阿黄,你去找找嫂嫂在哪。” 阿黄放下骨头就要窜出去,但下一刻,瓦房前已经出现了两道倩影。 身材姣好的秀娥自不必多说,而她身边的素娥,更是让人眼前一亮。 她正是二八芳华,身材纤细,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白色细布衣裙。 衣衫略显宽大,勾勒出少女纤薄的身形。 胸前就像初春的花苞般,略有些平坦,还没有显露出成熟的丰腴。 不过这样一来,反而更添了几分不染尘埃的纯净脆弱。 她的美,是那种能瞬间攥住人呼吸的清丽。 乌黑长发并未精心挽髻,只用一根朴素的木簪松松挽起大半。 几缕柔软的发丝,不经意地垂落在光洁如玉的颈侧。 晨光穿过发丝,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投下浅金色的绒毛,仿佛整个人都在微微发光。 最动人的是那张脸。 标准的鹅蛋脸,下巴尖尖,线条流畅柔美。 肌肤是上好的羊脂白玉,细腻得看不见一丝毛孔,透出一种健康纯净的光泽。 两道远山般的黛眉下,是一双水杏似的眸子。 眼睛极大,黑白分明,此刻正含着毫不掩饰的,盈盈欲滴的爱意,看向陈烈。 “咦,好香!” 素娥抽抽鼻子,鼻尖微翘,带着少女特有的娇憨。 即使不笑也带着三分甜意。 她身量不算高,但骨肉亭匀。 宽大的衣裙掩不住那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肢。 走动间裙裾微扬,隐约可见笔直修长的白嫩美腿。 让陈烈都忍不住暗自感叹。 几天不见,这个小丫头真是又漂亮了。 而此时,这些汉子正在扒饭,其中一个不经意地抬头,目光触及院门口的素娥。 脚步猛地一顿,锄头哐当一声砸在脚背上,都浑然不觉! 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张,直勾勾地盯着那道少女的身影。 另一个汉子顺着同伴呆滞的目光看去,也是眼神直得发痴。 素娥的美,是一种纯净到极致的清丽,看得这些汉子都呆住了。 “老天爷,我可是第一次在世上看到这么好的美人!” “据说是秀娥嫂嫂的妹子?也不知道婚娶了没有?” “我的娘勒,要是能娶到这样的女人,就算是天天住大院子吃肉,我都心满意足啊!” “你想的挺美,梦里边啥都有!” “不对啊,这妹子,眼睛怎么一直往烈哥儿那边看?” 正在众人议论之时。 “陈大哥。” 素娥的声音清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如同林间初啼的黄莺。 她站在院门口,晨光在她身后勾勒出纤细的轮廓,眸子只看着陈烈一人。 陈烈笑了笑道:“素娥,难得你跑这么远过来,怎么不说一声?我也好去接你啊。” 素娥轻声嗯了一下,低头只看自己的脚尖,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候,秀娥放开手,回头说了句:“王生嫂,我妹子今天还没吃饭,麻烦你给她端碗肉吃。” “我有事跟烈哥儿说呢。” 王生嫂连忙上前,热情地拉住素娥,笑笑道。 “素娥妹子,你咋个美的跟神仙一样?” “来来,咱们先吃饭,让你姐姐先忙着。” 忙? 现在还有什么可忙的? 陈烈愣了一下,今天的瓦房都盖好了,分明没什么事儿啊。 哪知道这时候,秀娥却一把拉住陈烈,见四下无人,这才低下头,脸色有些羞红道。 “烈哥儿,我出个主意,你看成不成?” “嫂嫂,你有什么话说便是了。” 陈烈只感觉莫名其妙。 今天的嫂嫂,怎么感觉有些怪怪的? “烈哥儿,我妹子已经长成了,再在村子里呆着也不是个事儿,难免有些闲言碎语。” “你看这样成不成?” “等酒席那天,我带着妹子素娥,我俩一块儿嫁过来,行吗?” 第62章 什么是钓鱼之神啊?李老虎彻底服了! “啊?” 此时此刻,陈烈是彻底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嫂嫂秀娥会这么说。 不过仔细一想,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之前陈烈已经误打误撞,与素娥亲热过一次了。 而经过之后的一连串的事情,两人的感情也是迅速升温。 最重要的是,就连素娥的父母,隐隐间也有些默许了。 这样看来,素娥要嫁过来,也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只是…… “素娥心里怎么想?她同意吗?” 陈烈忍不住问道。 秀娥露出笑容:“瞧瞧,烈哥儿,这还没过门呢,就这么想着人家呀?” 其实她心里也早就有了想法。 之前陈烈没有娶妻纳妾,是因为家中贫寒,再加上身体不好。 但现在家中富裕了,连瓦房都盖好了,这件事就要提上日程。 毕竟烈哥儿身上还有劳役,必须在一年时间内,生下三个孩子。 也就是说,至少要娶三个。 反正都要娶,那还不如娶自己的妹子素娥。 如此一来,她和妹子也有个照应,同样也不用担心争风吃醋的问题。 再说了,家中条件并不差,烈哥儿容貌也好。 素娥若是嫁过来,并不算吃亏。 甚至在别人眼中,她可能都算是有些高攀了。 想到这儿,秀娥又笑道:“烈哥儿,别说那些了。” “今天下午,我刚好要和王生嫂学织布,你就带着素娥出去转一转,培养培养感情。” 陈烈点点头,又想了想,当即道:“嫂嫂,这几天我又要盖房子,又要上山打猎,现在还要和素娥培养感情,这些事儿加在一起,可真是苦了我了。” 秀娥叹道:“那也是。” 陈烈趁机道:“所以嫂嫂,你今晚上要不要奖励奖励我?” “什么?” 秀娥一愣,有些没明白。 陈烈笑了笑,竖起一根手指头,然后道:“今晚上咱们消遣一个时辰再睡,好吗?” 啊? 一个时辰?! 听到这话,秀娥脸色煞白。 烈哥儿这也太能战斗了吧! 这几天下来,自己身体都有些柔弱,几乎支撑不住陈烈的杀伐。 晚上要是再折腾一个时辰,自己这身子骨怎么受得住? 不过一想到妹子素娥的事,她还是咬了咬牙,挺起饱满的胸脯,而后叹道。 “真是怕了你这个冤家啊,好吧,烈哥儿,我答应你便是了。” 陈烈笑了笑,和秀娥拥吻一番,这才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秀娥不知道为何,胃里一阵翻腾,忽然有种想吐的冲动。 腹部之中,似乎有什么在隐隐作动。 “这,这是怎么回事?” 秀娥脸色一白,自己该不会是生了什么病吧? …… 等陈烈回来之后,众人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下午有什么玩乐。 素娥就坐在小板凳上,两条纤细的腿并拢着,身子微微前倾,眸子正亮晶晶地盯着盘子里的猪肉。 饱满的樱唇不自觉地抿了抿。 “烈哥儿,这……这鱼闻着好香呀!” 她终于忍不住,抬起小脸陈烈,声音里带着撒娇般的甜意。 看着素娥那副小馋猫似的模样,陈烈的嘴角弯了一下,露出笑容。 而后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烤得恰到好处的猪肉,放到她面前的粗陶碗里。 “吃吧,小心烫。” 素娥的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儿,用力点了点头 随后迫不及待地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对着猪肉吹了吹气,模样娇憨可爱。 但她对美食的热情显然战胜了这点小烫。 当即鼓起腮帮子,张开花瓣般的樱唇,小心翼翼地咬下一小口。 “唔……” 猪肉入口的瞬间,清澈的杏眼瞬间瞪得更圆了! 仿佛有无数小星星在里面炸开! 她顾不上烫,腮帮子鼓动起来,小口小口却极其迅速地咀嚼着。 烤得焦脆的油脂在齿间发出细微的咔嚓声,丰腴的猪油混合着紧实的猪肉,瞬间征服了她的味蕾。 “好吃!烈哥儿,这肉……太好吃了!”她含糊不清地赞叹着,声音被鱼肉堵得糯糯的,带着无与伦比的满足感。 一边说,一边又伸手去够盘子里的下一块肉。 油润光泽沾染了她粉嫩的唇,让陈烈忍不住想亲上一口。 这么可爱的姑娘,怎么能不娶呢? 再说了,娶了素娥之后,还可以获得系统给的神秘奖励。 陈烈可是十分期待。 也就在这时,众人议论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不如这样吧,咱们下午上山打猎,说不定就能打个狍子回来,够咱们吃个好几天的!” “不行不行,你忘记上次咱跟烈哥一块儿上山了吗?那猎物就只朝着烈哥跑,咱们什么都没捞着!跟烈哥儿一块儿上山打猎,只会出丑罢了!” “说的也是啊,不如咱们去钓鱼吧,这几天天气回暖,咱清水镇旁边的几道溪流都解了冻,说不定就有鱼呢!” “这不错呀,钓鱼一半是技术,一半是运气,这次可就能跟烈哥儿好好比比了!” “那就决定了,咱们就去钓鱼!” 此时,这些年轻猎户们都准备回家去找鱼竿,然后去钓鱼了。 在他们看来,这是唯一能比得过陈烈的机会。 李老虎心中更是一番雄心壮志。 他上山打猎了几十年,同样钓鱼也钓了整整二十年,论钓鱼谁是他的对手? 想到这儿,他当即看向陈烈道:“烈哥儿,咱们听大家伙的,下午钓鱼去如何?” 陈烈有些犹豫道:“你们去可以,我就算了吧?” 毕竟自己这钓鱼技术,实在是有点猛。 万一自己去了,他们可能一条鱼都钓不到,毫无游戏体验。 听到这话,李老虎笑了。 看来烈哥儿这方面,着实是差了些呀。 当即又笑道:“没事儿,烈哥儿,尽管去便是。” “说不定今天我钓上来一桶鱼,还能够分你几条炖汤呢!” 声音落下,顿时间,之前见识过陈烈钓鱼手段的那些汉子们,全都露出了怪异的表情。 跟烈哥儿比钓鱼? 这老小子究竟是怎么想的? 王生也憋着笑,忍不住劝道:“老虎叔,还是算了吧。” “跟烈哥儿钓鱼,你恐怕不是对手。” 我不是对手? 李老虎瞪大眼睛,满脸不敢置信。 这话简直就是对一个老钓手的侮辱! 普天之下,还没有他钓不上来的鱼! “行了,不多说了,我先回去拿鱼竿了。” “烈哥儿,今天下午就等你,你可一定要去啊!” 李老虎吩咐一声,转头走了。 陈烈笑了笑,没有回答。 身边的素娥好奇道:“烈哥儿,咱们要是钓上来了,鱼是不是今天就能吃呀?” “那当然。” 陈烈笑了笑,素娥这个小丫头,满脑子想的都是吃。 果然下一刻,素娥眼前一亮道:“烈哥儿,那咱今天下午就去钓鱼好不好?我都好久没有吃过鱼了!” 陈烈笑着点了点头。 说起来,他这个镇子之所以叫清水镇,就是因为周边都有不少的溪流。 这些溪流清澈见底,每到春夏之际,其中就有不少的鱼儿。 只不过这几年遭逢饥荒,鱼虾也少了不少,素娥自然也就很难吃到了。 过了没多久,那些年轻猎户们三三两两地回来,手中都拿着鱼竿。 但王生哥这边二十多个汉子,却什么都没拿,干脆等着晚上吃鱼得了。 跟烈哥儿比钓鱼,那简直是自取其辱啊! 准备一番过后,众人寻了个最近的池塘,纷纷放下了鱼钩。 而陈烈也在塘边寻了块青石坐下,将钩尖随意挂上一点揉好的高粱面饵。 刚要下钓,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豪爽的大笑声。 “哈哈哈!烈哥儿,你这个位置不好,水池太浅,放下的鱼饵都只能喂鱼了啊!” 来人正是李老虎。 此时他肩上扛着一根油光水滑,一看就用了很多年的老竹钓竿。 竿稍系着鹅毛浮漂,腰间挂着鼓鼓囊囊的鱼篓,还有各式各样的鱼饵罐子。 此时嗓门洪亮道。 “论打猎,你箭法好,我李老虎服气!可要说钓鱼嘛……” 他拍了拍自己那根宝贝钓竿,满脸的自信。 “这塘里的鱼祖宗,可都是我李老虎喂大的!我钓了它整整二十年!” “可以说,完全是打猎耽误了我钓鱼!” 李老虎说着,就在陈烈旁边不远处的草墩子上坐下。 动作麻利地挂饵,抛竿,姿态娴熟,一看就是浸淫此道多年的老手。 他瞥了一眼陈烈手中那根简陋得近乎寒酸的鱼竿,嘴角咧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陈烈没说话,只是微微点头,目光沉静地投向水面。 他手指轻轻捻着麻绳,手腕轻抖。 鱼钩带着一小团高粱面,悄无声息地没入一片水草边缘的阴影里。 李老虎那边,浮漂在水面微微晃动,也是屏息凝神,眼神锐利。 时间一点点过去。塘面平静,只有微风拂过柳枝的轻响。 李老虎的浮漂沉浮了几次,却都是小鱼闹钩。 提起来不过是些指头长的白条,麦穗鱼,这连炖汤都不够。 气得他骂骂咧咧,换饵重抛。 他眼角余光时不时扫向陈烈那边,只见陈烈如同石雕般静坐,麻绳纹丝不动,水面连个涟漪都没有。 “烈哥儿,钓鱼讲究的是耐心,身法,运气,手段,位置,缺一不可啊……”李老虎正想指点两句。 话音未落! 陈烈手中的麻绳猛地绷直! 一股沉稳而有力的拉扯感瞬间传来,麻绳甚至发出了细微的呻吟! 陈烈眼神一凝,腰背瞬间发力。 他没有像李老虎想象中那样蛮力硬拽,手臂只是沉稳精准地向后一扬。 哗啦! 水花四溅! 一条足有三斤多重的大青鱼被带出了水面! 青黑色的鱼身在阳光下闪烁着的泽,宽厚的鱼尾奋力拍打着空气,发出啪啪的脆响! 李老虎的指点卡在了喉咙里,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嘴巴微张,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条还在奋力挣扎的大青鱼! 这……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他在这塘里钓了二十年,这么大的青鱼也是少见! 陈烈动作麻利地将青鱼摘下,丢进脚边一个简陋的鱼篓里。 鱼钩重新挂上一点饵料,再次投入水中,位置似乎只挪动了一尺不到。 李老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诧,也重新专注地盯着自己的浮漂。 他就不信了! 然而,接下来的情景,让这位钓鱼二十年的老手彻底怀疑人生。 陈烈仿佛化身成了这片水塘的鱼神。 动作始终沉稳简洁,甚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感。 每一次抛竿都精准地落入最活跃的区域。 哗啦! 又是一条肥硕的大板鲫破水而出! 银白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足有一斤多重! 被稳稳摘下,落入鱼篓。 李老虎眼皮跳了跳。 哗啦! 这次是一条金鳞赤尾,活蹦乱跳的大鲤鱼! 金红的鳞片,尾巴拍打得水花四溅,怕是有五六斤! 李老虎握着钓竿的手开始微微发抖。 哗啦!哗啦! 鲫鱼!青鱼!又是鲫鱼! 一条条肥美的鱼儿,像是排着队咬陈烈的钩! 简陋的鱼篓很快就装满了,沉甸甸地歪在一边。 反观李老虎这边,浮漂如同焊死在水面,偶尔动一下,提起来依旧是些可怜的小杂鱼。 他那根引以为傲的老竹钓竿,此刻仿佛成了烧火棍,毫无用武之地。 李老虎脸上的睥睨,自信,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呆呆地看着陈烈一杆接着一杆,将一条条大鱼轻松钓起。 每一次水花溅起,都像一记无形的耳光抽在他脸上。 自己刚才还瞎吹,说什么二十年的钓鱼经验,结果现在被啪啪打脸! 上山打猎猎不过,钓鱼也钓不过,此时李老虎老脸都是一红。 然后是深深的挫败。 跟陈烈一比,自己就算是年长了,二三十岁,也确实是远远不如! 不得不服气! 此时此刻,他看向陈烈的眼神,几乎都有些敬畏了。 这哪里是钓鱼啊? 这分明是鱼争着抢着被他钓! 就在这时,素娥清脆的声音传来:“烈哥儿,你的鱼钓的怎么样了,姐姐让我过来问问你……” 她身影出现在塘边,话未说完,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只见陈烈脚边的鱼篓早已装满,旁边草地上,还用柳枝穿着好几条还在扑腾的大青鱼和金鳞鲤鱼! 阳光洒在湿漉漉的鱼鳞上,反射着耀眼的银光金光。 陈烈正将一条肥硕的大板鲫从钩上解下,鲫鱼银白的肚皮,显得格外肥美。 素娥清澈的杏眼瞬间睁得溜圆,当即小嘴微张,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呼:“呀!” 随即,眼睛弯成月牙,是毫不掩饰的欣喜。 她小跑过来,蹲在陈烈身边,伸出纤细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一条还在草地上弹跳的青鱼。 “老虎叔,你太厉害了,居然钓上来这么多鱼!” 李老虎:“……” 第63章 床上本事没有!但我命硬一条! 素娥兴奋得小脸通红。 她根本没想到,这些鱼全是陈烈钓的。 只以为是李老虎又有了大丰收。 当即扬起那张清丽绝伦的小脸,由衷赞叹道。 “李大叔!您今天手气可真是太好了!钓了这么多大青鱼,大鲤鱼!这条鲫鱼怕是有两斤吧?真厉害!” “可惜了,烈哥儿的本事还是不如你,只能钓上一些小鱼,估计晚上都不够吃嘞!” 她指着地上最大的一条板鲫,眼中满是崇拜的光芒。 仿佛李老虎就是钓鱼的神! “噗!!咳咳咳!” 李老虎满脸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被素娥这一顿吹捧,呛得连连咳嗽。 一张黑红的脸膛更是涨得通红。 钓什么鱼啊? 自己今天一下午,可以说是毫无收获! 一想到这儿,他手抖得更厉害了,嘴唇哆嗦着,想解释又觉得丢人现眼。 只能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嗯嗯啊啊,窘迫得额头青筋都冒了出来。 旁边几个看热闹的年轻猎户憋着笑,本来他们也没钓上鱼,但跟李老虎比起来,这还算是好的。 就在这时,一个尖利刻薄的声音,从旁边的农地里传来。 “哟!我当是谁在这儿吵吵嚷嚷呢!原来是你们这几个穷酸鬼,出来钓鱼吃了啊?”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冯杨氏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绸缎褂子,头上插着根明晃晃的银簪。 拉着她那傻儿子秀哥,正从塘边的小路上走过来。 今天她心情还算不错。 孙神剑派人跟她说,已经让虎头山的山贼们,昨晚上去杀陈烈了。 今天只需要自己去小破屋那里,顺便趁火打劫一波,还能把之前输给陈烈的房契夺回来。 对了,还有秀娥那个贱女子,也要将她抢回来,给我家秀哥做妾! 然而下一刻,当她的目光扫过提着鱼篓,直到看到安然无恙站在那里的陈烈。 顿时间,如同白日见鬼! 整个人猛地一僵,脚步瞬间钉在原地,脸色骤然变得惨白! 那双细长的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陈烈,仿佛要确认眼前是人是鬼。 这怎么回事? 那些山匪不是杀了陈烈吗?为什么他还活着? 她身边的傻儿子秀哥,也傻乎乎地歪着头,指着陈烈,咧开嘴流着口水,口齿不清地大声嚷嚷。 “娘……娘!他!他不是死了吗?神剑哥哥说了,昨天,昨天不是把他砍死了吗?嘿嘿嘿……” “闭嘴!你个蠢东西!胡说什么!” 冯杨氏猛地一哆嗦,厉声呵斥傻儿子,声音尖利得变了调。 她强行压下心头的寒意,眼神闪烁不定。 虽然想努力稳住心神,但还是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不能自已。 他娘的,陈烈有影子! 也就是说,他是个大活人,肯定是昨天没死成! 难道是虎头山的土匪们杀错人了? 一想到这儿,冯杨氏深吸一口气,用那种居高临下,仿佛看垃圾般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陈烈和他脚边的鱼。 随后,嘴角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假笑,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尖酸。 “呵!我当是闹鬼呢!原来是你小子命硬,阎王爷都不收啊?” “啧啧啧,看看你这副穷酸相!” 她指着陈烈的麻绳钩,略带些不屑道。 “怎么,烈哥儿,你最近不是长本事了吗?这怎么家里揭不开锅,连打猎的本事也丢了?只能跑到这野塘里跟些泥腿子抢食,靠钓几条破鱼糊口了?啧啧,真是可怜呐!” “对了,还有你那嫂嫂,天天跟你睡一个被窝,结果没想到,只是睡了个废物,你是一点也不争气呀,恐怕床上本事也不行吧?” “烈哥儿,我作为婶子,好心劝你一句,实在不行,就把你嫂嫂送到我们冯家吧,让他在家伺候我儿子,不缺她那一口饭吃,怎么样?” “不然的话,像你这副穷酸样,迟早得饿死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余光死死盯着陈烈的表情,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愤怒。 但陈烈的脸色很冷淡,眼眸冰冷地迎着她的视线,冷冷道。 “我是命硬,没死成,但有些人,已有寻死之道。” “冯杨氏,昨天晚上的事,你清楚,我也清楚。” “我告诉你,这事儿不算完,既然我没死,那总有人要死!希望不是你就好!” 声音落下,如同一声炸雷! 冯杨氏脸上的假笑瞬间凝固,瞳孔猛地一缩,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她强装的镇定几乎崩溃,嘴唇哆嗦着,脸色由白转青。 这小子……他知道了什么? 他是在威胁我?! 看来昨天晚上的那群土匪,确实是来到了陈烈家里,但却没有将陈烈杀死? 那些土匪……现在怎么样了? 总不能全被陈烈一人给杀了吧?! 冯杨氏有点儿不敢想下去了。 周围的村民也听出了话里的寒意,纷纷噤声,面面相觑,气氛瞬间变得凝重压抑。 此时,冯杨氏强行压下心头的惊疑,当即抬头,色厉内荏地尖声道。 “你……你少在这儿装神弄鬼!吓唬谁呢?!” “陈烈,就你这穷得叮当响的样儿,连饭都吃不上了吧?钓这几条破鱼能顶什么用?” 说着说着,心中的胆气又壮了几分。 毕竟自己的侄子,可是清河县的总捕头孙神剑! 就算陈烈是个武者又能如何,他敢抗法不尊,招惹总捕头吗? 看到陈烈愈发沉默,冯杨氏以为他露怯了。 当即眼珠一转,贪婪的目光扫过陈烈身后新起的瓦房,又看了看他脚边的鱼,仿佛抓住了什么把柄,声音再次拔高。 “哼!看在你那短命大哥的份上,老娘心善,给你指条活路!把你家那二十亩坡地卖给我!老娘还能发发慈悲,赏你和你那寡妇嫂子一口剩饭吃!省得你们饿死在这破瓦房里!” “就给你……五两银子吧?怎么样?” “陈烈,我还是劝你想清楚,那二十亩地本来就是老娘的,你若不愿意给,那就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小命值几个钱!” 此言一出,围观的年轻猎户们都惊呆了! 随即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二十亩地? 五两银子? 这冯杨氏怕不是失心疯了吧? 烈哥儿刚起了新瓦房,今天又钓了这么多值钱的大鱼,哪点像吃不上饭的样子? 这分明是趁火打劫,落井下石! 而且听这冯杨氏疯婆子一般的口气,简直是赤裸裸的威胁! “这老疯婆子,想钱想疯了吧?五两银子,就想买二十亩地?他怎么不直接去抢啊?” “就是!陈烈刚盖了新房,这鱼拿城里卖,够吃几个月了!差她那点银子?” “你没听出来吗?这老女人仗着自己侄子是清河县的捕头,就借这个身份,来威胁烈哥儿,不然就会来找烈哥儿的麻烦!他娘的,竟有这等事情,老子简直气死了!” “这女人太不要脸了,只要烈哥儿一声令下,我非得收拾他一顿!” 众多年轻猎户窃窃私语,看向冯杨氏的眼神充满了厌恶。 只有陈烈,眼神冰冷,心中却是一片雪亮。 这疯婆子,哪里是来买地的? 分明是来试探虚实的! 昨日那些劫匪没能回去,她坐不住了,孙神剑也坐不住了。 孙神剑以为他陈烈必死无疑,今日让冯杨氏前来,一是想确认他是否真死了,二是想趁机威逼利诱,低价甚至白占他那二十亩地! 她儿子脱口而出的那句死了,更是坐实了,她与昨日刺杀脱不了干系! 陈烈没有理会旁人的议论,也没有被冯杨氏的刻薄激怒。 只是弯腰提起沉甸甸的鱼篓,另一只手自然地牵起旁边被气得小脸发白,紧紧攥着拳头的素娥冰凉的小手。 随后目光掠过冯杨氏老脸,如同看一个跳梁小丑,声音淡淡,一字一句道。 “我的地,寸土不卖。我的命,阎王不收。” 他顿了顿,牵着素娥的手微微用力,将她护在身侧,随后冷冷看向冯杨氏。 “就算孙神剑他亲自来了,我陈烈也未必怕他,更遑论他没来。” “至于这份恩……冯杨氏,你还是留着自己享用吧。毕竟,黄泉路上,剩饭未必顶用。” 说完,他不再看冯杨氏瞬间变得惨无人色的脸,当即拉着素娥,提着鱼获,分开人群,大步朝着新瓦房的方向走去。 冯杨氏则僵在原地,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头顶灌到脚心。 陈烈最后那句话,在她耳边嗡嗡作响。 这小子什么意思? 难道说,孙神剑不在这里,他就要对自己下手不成? 不,不可能,他没那个胆子! 但一想到之前被捞上来的那个衙役的尸体,都他娘的泡胀了。 还有昨天失踪的那群土匪们,至今都还没能回来。 冯杨氏不由得脸色灰败,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窜上来,冻得她四肢百骸都僵住了。 但她那心智不全的傻儿子秀哥,却只觉得今天的陈烈格外可恶。 顿时间,秀哥痴肥的脸上瞬间涨红,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一种暴戾的愤怒! 他不懂什么试探,不懂什么威势,只知道这个该死没死的穷鬼,竟然敢顶撞他老娘! “啊!!你敢凶俺娘!打死你!” 秀哥猛地发出一声嘶吼,口水顺着嘴角流下。 他甩开冯杨氏试的手,挥舞着粗短肥胖的手臂,不管不顾地朝着陈烈的背影猛冲过去! 那架势,竟是要用他那身蛮力将陈烈撞倒! 素娥吓得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抓紧了陈烈的手。 陈烈却连脚步都未曾停顿半分。 他甚至没有回头。 只是握着素娥的手,依旧沉稳有力。 体内被系统淬炼过的筋骨隐隐发出低鸣,以自己即将到达武者二阶的实力,对付这种蠢货,他有一百种方法瞬间将其制服甚至废掉。 但如今的他,已非昔日需要事事亲力亲为,甚至以命相搏的孤狼。 也因此,就在秀哥笨重的身躯即将撞上陈烈后背的瞬间。 “混账东西!给老子滚回去!” 第64章 冯杨氏的愤怒!我傻儿子也要娶媳妇! 一声怒喝响起! 只见刚刚还因为钓鱼丢脸,蔫头耷脑的李老虎,此刻猛地蹿了起来! 他豹眼圆睁,魁梧的身躯如同一堵墙,横在了秀哥前面。 同时手中老竹钓竿被他单手抡起,带着破风声,毫不客气地朝着秀哥的肥腿抽了过去! 啪! 一声脆响! “嗷!!” 秀哥腿上吃痛,冲势顿止,踉跄着差点摔倒。他 捂着被抽疼的腿,抬头看向凶神恶煞的李老虎,浑浊的眼中充满了暴怒,竟口不择言地嘶声骂道:“老畜生!你敢打我?!我让我娘弄死你!” “老畜生?!” 这三个字,让李老虎顿时大怒! 他本就因为刚才在陈烈面前丢了大脸,而憋着一股邪火,无处发泄。 此刻被一个傻子当众辱骂,更是怒火攻心! “小杂种!反了你了!” 李老虎怒极反笑,黑红的脸膛气得发紫。 他猛地将钓竿往地上一杵,环视四周那些跟着他打猎,此刻正看热闹的年轻猎户们,厉声吼道:“柱子!二牛!你们几个是死人吗?!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傻东西给我叉起来!扔回他娘身边去!省得脏了烈哥儿的眼!” 那几个年轻力壮的猎户早就看不惯冯杨氏母子的嚣张跋扈,更对陈烈敬畏有加,正愁没机会表现。 此刻得了李老虎的明令,顿时如同得了圣旨,哄笑着应道。 “好嘞!老虎叔!” “嘿嘿,秀哥儿,来,哥哥们陪你玩玩!” 他们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根本不给秀哥反抗的机会。 两个人高马大的猎户一左一右,轻易架住了秀哥粗壮的胳膊。 任凭他如何挣扎嘶吼,双脚乱蹬,也纹丝不动。 另一个猎户笑嘻嘻地绕到前面,用力捏了捏秀哥肥腻的脸蛋,嘲弄道:“哟,傻小子,脸皮还挺厚实!” “他娘的,你亲娘把你养的挺好啊,这肥油刮下来都能炒两盘菜!” “放开我!你们这些狗东西!我让我娘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秀哥徒劳地挣扎,口水喷溅,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眼中充满了恐惧。 这是怎么回事? 平日里都是他仗势欺人,去欺负别人,什么时候轮到自己被欺负了? “哈哈哈!杀我们?就凭你这傻样?” 猎户们哄堂大笑。 这秀哥跟他妈一头待宰的肥猪一样,不宰他就算了,还敢去威胁别人? 他们故意架着秀哥在原地转圈,让他头晕目眩。 又假装要把他扔进水塘里,吓得秀哥哇哇大哭。 一时间,裤裆都湿了一片,散发出难闻的骚臭气。 冯杨氏看着儿子被如此戏耍侮辱,心疼得如同刀割,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李老虎和那群猎户,尖声叫道:“你,你们这群农户,简直是失心疯了,敢对我儿子下手!快放开我儿子,还有没有王法了?!” 但她这威胁,在一众猎户们的哄笑声中,显得极为可笑。 根本没把她当回事。 她猛地看向陈烈。 那小子,此刻正背对着这一幕,牵着那个小贱人,提着沉甸甸的鱼篓,继续朝瓦房走去。 他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 冯杨氏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寒意彻骨! 她明白了。 如今的陈烈,早已不是那个可以任由她欺凌算计的穷猎户。 他不需要亲自动手,甚至不需要开口命令。 只是一个眼神,一个态度,就有的是像李老虎这样的人,抢着为他出头,替他扫清碍眼的垃圾! 这小子,真的变了! “娘…娘!救我!我怕!呜呜呜……”秀哥被猎户们耍弄得涕泪横流,丑态百出,终于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开始放声哭嚎。 冯杨氏知道再待下去,只会自取其辱。 她只能怨毒地瞪了一眼陈烈的背影,又看了看被当成猴子耍的儿子。 当即猛地一跺脚,再也顾不上什么体面和算计,尖声对猎户们喊道:“放开他!放开我儿子!” 然后冲过去,连拉带拽,几乎是拖着瘫软如泥,嚎哭不止的秀哥。 如同丧家之犬般,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仓皇地逃离了塘边。 再也没有了半分平日的刻薄嚣张。 李老虎看着冯杨氏母子仓皇逃窜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呸!什么东西!” 而此时,陈烈这边,也同时响起了一道声音。 【恭喜宗主赶跑邪修冯杨氏,完成宗门大劫的阶段性任务!】 【您获得了一百亩灵田!】 【您的灵兽野兔获得相应进化!】 【您的灵兽野牛获得相应进化!】 【您的副职业御兽师熟练度获得提升!】 听着耳边的提示声,陈烈脸色微微一沉。 看来此事,当真与冯杨氏有关系。 …… 与此同时,冯杨氏在家里呆了没多久,就坐了牛车,赶往清河县。 牛车在颠簸的土路上吱呀作响,她那张刻薄的脸极为阴沉,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狰狞。 身边,傻儿子秀哥还在不停地扭动叫嚷。 “娘!媳妇!我的媳妇呢?你说了给我看媳妇的!” 他涎水直流,眼睛里只有对媳妇的原始渴望,早把刚才塘边的羞辱忘得一干二净。 “闭嘴!” 冯杨氏心烦意乱,厉喝一声。 随即又强压下火气,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耐着性子哄骗道:“秀哥儿乖,娘这就去县里给你相看,相看个顶顶漂亮,顶顶听话的小媳妇,比素娥那小贱人还好看!你先别闹,等娘回来给你买糖葫芦吃!” “糖葫芦!好!好!要媳妇!要好看的媳妇!” 秀哥一听糖葫芦,立刻咧开嘴傻笑起来,拍着手,暂时安静下来。 冯杨氏看着儿子这副痴傻模样,再想想塘边陈烈那冰冷的眼神,李老虎的羞辱,还有那群猎户把自己儿子当猴耍的场面,心中顿时感到极为怨毒,又极为屈辱。 这种感觉,让她几乎窒息! “这事儿……绝对不能这么算了!” 她咬牙切齿,眼中阴狠。 秀哥的委屈不能白受! 她儿子再傻,那也是她的心肝肉,岂容那些泥腿子如此折辱? 还有那二十亩坡地! 那本来就是她家的地,虽说是片荒地,可也不能被陈烈那个短命鬼硬生生给截了! 必须夺回来,还要连本带利! 陈烈……这个祸害必须死! 不仅要死,还要让他绝户,断子绝孙,才能消她心头之恨! 还有那个寡妇秀娥。 长得一副勾人样,克死了丈夫,还不安分。 正好抓回来,给秀哥当媳妇。 虽然是个寡妇,但皮相好,能生养就行。 省得这傻儿子天天闹! 尤其是素娥那小贱蹄子,竟然跟陈烈眉来眼去。 看着素娥可爱纯净的模样,她冯杨氏更是火冒三丈。 凭什么她的傻儿子连个像样的媳妇都讨不到,陈烈这穷鬼却能得美人青睐? 绝不能让这俩小贱人好过! 等收拾了陈烈,再想法子整治她姐妹俩! 一个个恶毒的念头,在冯杨氏脑中不断翻腾。 她眼中闪烁着一道阴狠的神色,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赶到清河县了。 想到这儿,她当即催促着车夫:“快点!再快点!” 没过多久,牛车摇晃着,驶入了清河县的城门。 冯杨氏顾不上整理仪容,拉着还在东张西望,傻呵呵流口水的秀哥,径直走向城门边当值的茶棚。 孙神剑穿着皂色捕快服,腰挎单刀,正翘着二郎腿喝茶。 “大侄子,大侄子!”冯杨氏如同见了救星,带着哭腔,几乎要扑了过去。 孙神剑抬眼一看是冯杨氏,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但还是站起身。 “哟,婶子?您这是……” “大侄子啊!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冯杨氏一把鼻涕一把泪,添油加醋地将塘边的事情说了一遍。 重点说陈烈如何嚣张跋扈,指使恶徒殴打辱骂她的傻儿子秀哥。 如何当众威胁她这孤苦无依的老妇人。 至于她自己的刻薄挑衅和秀哥先动手,则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那陈烈,仗着有几分蛮力,结交了些狐朋狗友,如今是越发无法无天了!他,他还说,还说……” 冯杨氏故意欲言又止,面露恐惧。 “说什么?”孙神剑脸色沉了下来。 “他说…有些人已有寻死之道!还咒我上黄泉路!侄子,他这是要杀我啊!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如此威胁良民,这还有王法吗?!” 冯杨氏捶胸顿足,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孙神剑听着冯杨氏的控诉,尤其是那句已有寻死之道,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虎头山那群废物! 昨天信誓旦旦说必取陈烈性命,银子也收了,结果人不但没死,还变得更嚣张了? 连自己的婶子冯杨氏都敢直接威胁了? 这哪里是在威胁冯杨氏,简直是打他孙神剑的脸! 他强压着怒火,眼神冰冷,好不容易平息了情绪道。 “婶子,您消消气,别跟这种乡下莽夫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同时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带着森然杀意。 “您放心,这事儿,我记下了。陈烈……哼,他活不了几天了!我保证,让他死得悄无声息,再也没法碍您的眼!” 这话如同定心丸。 冯杨氏看着孙神剑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心中大定,那股郁结的怨气也消散了大半。 有孙神剑这个地头蛇出手,陈烈必死无疑! 她脸上顿时堆起感激的笑容:“哎哟,那可真是多谢大侄子了!有您这句话,我这心里就踏实了!” 安抚好冯杨氏,孙神剑借口繁忙,先行离开。 心中盘算着如何收拾虎头山那群不成器的东西,以及怎么尽快干净地解决掉陈烈这个麻烦。 本来一开始,他只是让一名衙役过去,搜搜陈烈身上有什么值钱的物件。 但没想到现在,事情越闹越大了! 这件事若是不摆平,他孙神剑以后颜面何存,谁还会信服他? 此时,冯杨氏见目的达到,心中得意,拉着还在嚷嚷媳妇的秀哥,重新上了牛车。 并未在县城多做停留,而是直奔城郊一处略显破败的农家小院。 院门口,一个老实巴交,面黄肌瘦的农夫正修补农具。 冯杨氏脸上瞬间换上了一副虚假笑容,拉着秀哥下了车。 “老周头!” 冯杨氏声音提高,带着一种施舍般的优越感。 “哎呀,瞧瞧你们这日子过的!我上次跟你提的事儿,考虑得怎么样了?” 老周头一见是冯杨氏,吓得手一哆嗦,凿子差点掉地上。 连忙站起来,搓着手,局促不安。 “冯,冯老夫人,您,您是说……小女那事?” “可不就是嘛!” 冯杨氏故作亲热地拍了拍老周头粗糙的手背,指着旁边傻呵呵流口水,眼睛直勾勾盯着屋里看的秀哥,得意道。 “你看看我儿秀哥,虽说心思单纯了点,但身体多壮实?” “家里良田几百亩,县城还有铺子,你闺女要是嫁过来,那是掉进福窝里了。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不比跟着你们在这土里刨食强百倍?” 老周头满脸犹豫。 这秀哥哪里是心思单纯啊,说直白点,分明就是个傻子啊! 如果不是家里太穷,并且还欠了债,他是怎么也不会把自己那个貌美如花的女儿,嫁到他冯杨氏家里来的。 此时,冯杨氏声音顿了顿,看到老周头脸上犹豫的神色。 话锋一转,声音压低,带着一丝威胁道。 “老周头,我可是跟县衙的孙神剑孙捕头熟得很,他是我的大侄子,而且还经常夸秀哥是个老实孩子!” “你想想,这亲事要是成了,有孙捕头照拂,你们家在村里,谁还敢欺负?要是……” 她故意拉长了语调,有些威胁之意道。 “要是你们不识抬举,耽误了我儿的好事,惹得孙捕头不高兴……哼,这清河县的地界,怕是你们就不好待了!” 孙…孙捕头?! 老周头吓得脸都白了,身体微微发抖。 他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哪里敢得罪衙门里的捕头? 看着冯杨氏身边那明显痴傻,口水直流的秀哥,再想想自己如花似玉,才十六岁的闺女要嫁给这种人,顿时心如刀绞。 但冯杨氏描绘的富贵,还有孙神剑的威名,像两座大山一般,压得他喘不过气。 “冯老夫人,这,这……” 老周头嘴唇哆嗦着,看着冯杨氏的眼神,最终忍不住恐惧,艰难地点了点头,声音干涩无力。 “是,是,您说的是!小女,小女能进冯家的门,是她的福分……” “这就对了嘛!” 冯杨氏脸上绽开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陈烈横死,秀娥被抢,素娥被踩在脚下。 自家的傻儿子,也娶到了媳妇的景象。 她拍了拍老周头的肩膀,“放心,聘礼少不了你们的,十五两雪花银,够你们一家吃几年饱饭了!” “过两天我就让人送日子过来,赶紧让你闺女准备准备!” 说完,也不等老周头回应,拉着还在傻笑的秀哥,志得意满地上了牛车,扬长而去。 留下老周头一个人,失魂落魄地站在破败的院子里,看着牛车卷起的尘土,老泪纵横,却又无可奈何。 自家姑娘这是造了什么孽呀,居然要嫁到这么一家子来! 唉! 前几日,他听说清河镇的王生嫂提到,有个叫陈烈的小伙子。 容貌俊,又会打猎,本来想给说说这门亲事。 没想到,却让冯杨氏这个老妖婆给盯上了! 第65章 巨大的粮食收获!兔子疯狂繁殖! 一天后,清水镇。 陈烈对着钓来的这么多鱼,陷入了沉思。 自己这个【钓鱼宗师】的副职业,实在是有些太猛了。 以至于,这片水塘中的鱼,几乎都快被他钓得完了。 再这么下去,以后整个清水镇,估计都找不到几条鱼。 竭泽而渔,不是办法。 “要不要想办法,弄个鱼塘呢?” 陈烈陷入沉思。 如果以后要组建势力的话,至少要保证这些汉子吃喝不愁,那消耗的粮食可就多了。 总不能依靠自己天天上山打猎,来供养他们吧? 再说了,就算岭子再大,猎物也有被打完的一天。 “所以,必须要想办法,通过种地,畜牧或者建个鱼塘,来获取源源不断的粮食。” 陈烈心中暗道,同时也想起了一件事情。 之前赶跑冯杨氏,让他获得了系统奖励,也就是让自己养的野兔和野牛获得进化。 就是不知道,它们现在进化成什么样了? 趁着五十多个汉子还在开垦耕地,陈烈干脆提着鱼竿走回家去。 “烈哥儿,怎么回来这么早?” 看到陈烈走过来,秀娥赶忙上前,给他掸去身上的灰尘。 “地里没啥事儿,我就回来看看,素娥呢?” 陈烈随口问道。 “她要在这儿多住几日,现在在瓦房里面,选自己住的屋子呢。” 秀娥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脸色有些苍白。 陈烈点点头,心中暗道还有什么可选的,三人住一块儿不就行了。 不过这话倒是没说出口。 秀娥脸色却越来越难看,摆摆手道。 “不行了,烈哥儿,我肚子不太舒服,先去休息一会儿,等会儿我来给你做饭。” 嗯? 陈烈心中一动,正要去问,秀娥已经捂着嘴走出房门了。 不多时,传来她干呕的声音。 “这,该不会是怀孕了吧?这么快?” 陈烈愣了一下。 正当他想过去看看秀娥的时候,忽然间,耳边传来了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 “谁?!” 陈烈的听觉何其敏锐,瞬间就听出来,这声音是从兔子窝里发出来的。 不像是人发出来的,倒像是什么动物在啃嚼着树枝。 是那群兔子? 那几只野兔,能发出这么大的动静? 还是说,今天秀娥忘记喂食了,把它们给饿着了? 陈烈有些疑惑。 想了想,还是提着鱼篓走向兔圈。 本只是随意一瞥,但下一刻,却在看清围栏内景象的瞬间顿住。 脸上同时露出一丝惊愕,随即,就被一种难以置信的狂喜所取代! 丰收!这是难以想象的丰收! 原本略显空旷的兔圈,此刻已被一片灰褐色兔子彻底填满! 目之所及,密密麻麻全是兔子! 哪里还是他记忆中那七八只? 粗粗一扫,至少挤了六七十只! 而且每一只都体型硕大得惊人! 这些兔子肩高几乎及膝,肥硕圆滚的身躯,彼此挤压着、拱动着。 它们不再是之前那么瘦弱了,更像是被精心喂养了数月的肉兔! 蓬松厚实的皮毛油光水滑,粗壮的后腿蹬动,肥厚的兔肉微微颤动。 这哪里是兔子? 分明是一团团活蹦乱跳的兔肉啊! 此时,圈内昨天堆积如小山般的干草,早已被啃食得一干二净! 地面被刨得坑坑洼洼,露出湿润的泥土。 饥饿驱使着这些体型庞大的兔子,不再悠闲地趴卧,而是焦躁地拥挤冲撞。 几只最为壮硕的公兔,正用巨大门齿咯吱咯吱地啃咬着围栏的硬木桩。 木屑纷飞,结实的木桩上已经留下了一道道痕迹。 很明显,它们已经饿得不行了! “我的天!” 这时候,素娥也走了过来,看到这一幕,清丽的杏眼瞬间瞪得溜圆。 “烈哥儿!这,这怎么这么多兔子?还这么大?!它们饿得在啃木头了!” 陈烈从最初的震惊中迅速回神,眼中精光爆射! 一夜之间,这些兔子数量暴增十倍! 这就是系统给出的奖励吗? 这效果……未免也太惊人了! 这哪里是养兔子?分明是点石成金啊! 一夜就生出这么多兔子,这比打猎的速度还快! “嫂嫂!” 陈烈几乎难以抑制内心的兴奋,当即叫道。 “干草!快!再去抱些干草来!” “啊?早上才喂得一大捆啊!” 素娥有些惊愕,但看着兔群那疯狂啃木头的架势,转身就要跑去抱草。 但陈烈知道,等秀娥抱草过来,这几根支撑围栏的木桩怕是要遭殃! 他当机立断! 噗嗤!! 手握钢刀,瞬间出鞘,寒光一闪! 当即冲到兔圈旁一棵手腕粗的杂树前,手臂挥动,钢刀猛然划下! 唰唰唰。 茂密的树枝应声而断,哗啦啦落了一地。 陈烈赶紧拾起来,将这些新鲜的枝叶一股脑儿全扫进了兔圈。 而下一刻,整个兔圈瞬间沸腾了! 几十只体型庞大的兔子,如同潮水一般,轰然涌向那堆新鲜的枝叶。 巨大的门齿开合,发出密集有力的咔嚓咔嚓声,奋力咀嚼起来。 坚韧的树枝在这些兔子面前,如同脆弱的嫩茎,被轻易咬断撕裂。 翠绿肥厚的叶片被迅速卷入三瓣嘴,这些兔子的腮帮子,以惊人的速度鼓动,迅速吞入肚中消化。 兔群埋头苦干,展现出无与伦比的进食效率。 枝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失。 仅仅几个呼吸之间,那堆足以让普通兔子吃撑的新鲜枝叶,竟被这群兔子扫荡一空! 地面上,只剩下一层细碎的渣滓,还有几片被踩扁的叶脉。 吃饱喝足的巨兔们,满足地停了下来。 它们不再焦躁地冲撞围栏,而是惬意地趴卧。 深红色的眼睛恢复了温顺,鼓胀的肚皮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整个兔圈弥漫着一种饱食后的慵懒。 陈烈站在圈外,看着眼前这群兔子,心中忍不住一动。 一夜之间啊,就生出来了六七十只兔子,比寻常的野兔还要大上个几圈。 这以后要是再养多些,光是一天就能产几十斤,乃至上百斤的兔肉了! 方才陈烈还在想,怎么稳定获得肉食的时候,现在就已经有应对之法了。 “对了,既然野兔获得了迅速繁殖方面的进化,那两头野牛呢,会不会也生出十个八个的牛犊子?” 陈烈心中砰然作动。 要知道,那两头野牛,也同样是一公一母。 要是能生这么多,那可真就是赚大了啊! 想到这儿,他当即走向瓦房侧后方的牛棚里。 这是王生在搭建瓦房的时候,用残余的瓦片,临时搭建起来的。 棚里关着的,是前些日子,他硬生生从山林里拖回来的两头野牛。 可惜的是,它们并未像兔子那样一夜暴增数量,也没有怀孕生犊的迹象。 但陈烈走近一看,眼中没有失望,反而精光更盛! 力量!纯粹的力量感扑面而来! 这两头野牛,体型比刚捕获时又魁梧了一圈! 原本就壮硕的骨架,如今被虬结鼓胀的肌肉层层包裹。 肩峰高耸如小山,脖颈粗壮,如同百年古木。 深褐色的皮毛油亮,在晨光下闪烁光泽。 硕大的牛头上,一对弯曲尖锐的犄角乌黑发亮,充满了原始的威慑力。 它们喷吐着粗重的白气,蹄子不耐烦地刨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整个牛棚都仿佛在随着它们的呼吸微微震颤。 没有新生的小牛,但这极致强化的躯体本身,就已经堪称恐怖了! 陈烈甚至都怀疑,这两只野牛,都能敌得过一阶武者了! 他拍了拍其中一头公牛的肩背,厚实的肌肉极为坚硬,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 “好家伙,这系统奖励真不错啊!” 陈烈低声自语,眼中若有所思。 看来,系统针对不同的生灵,也有不同的进化方向。 母鸡进化的是【下蛋】能力,野兔进化的是【繁衍】能力,那这两只野牛就是纯粹增长的力量! 他也没多想,现在正是春耕的时候,正需要畜力。 因此给这两只野牛喂了一些草之后,就牵着到了田间。 一刻钟后,他走到田间地头,看到五十多个汉子,在王生哥的带领下,正扛着锄头铁锹等农具,不断翻着土地。 这些汉子们刚一抬头,就看到了两头如同巨兽般的野牛,一个个眼睛瞬间瞪得溜圆。 “我的老天爷!烈哥儿,这……这是你逮的那两头野牛?怎怎么变得跟小山似的了?!” 李老虎扛着锄头,第一个冲了过来,围着牛棚啧啧称奇,豹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乖乖!这身板,这力气!拉犁怕不是能当十头家牛使?” 另一个汉子惊叹道。 李老虎猛地一拍大腿,兴奋地转向陈烈,脸上堆满了笑容,带着几分跃跃欲试。 “你看,兄弟们这刚下地,也怪累的……要不,让兄弟们先歇歇脚?我带这两头大家伙去试试犁地?我老李年轻时也是使牛的好手!让我先过过瘾,试试手感?” 他搓着手,眼神热切地盯着那两头巨牛,像是看到了小媳妇一样。 陈烈看着他有些急切的模样,当即点了点头:“行,老虎叔。正好,我也不会摆弄犁耙,你去试试。” “至于其他兄弟们,先休息一会儿,喝些水,别泻了力气。” 李老虎闻言大喜,当即招呼几个相熟的猎户。 “柱子,二牛,还是你们俩,快!把棚里那架新打的大铁犁扛出来!要最结实那架!” 他一边指挥,一边亲自去解牛棚的粗大绳索,动作麻利,带着兴奋。 很快,一架分量十足的铁犁被架好。 李老虎挽起袖子,露出精壮的胳膊,亲自给那头最为雄壮的公牛套上轭具。 他手法熟练,一边套一边还拍着牛脖子,试图套近乎:“牛兄!牛兄!待会儿好好干,让大伙儿开开眼!” 然而,那野牛只是喷了个响鼻,巨大的鼻孔里喷出两股粗壮的白气。 赤红的牛眼斜睨了李老虎一眼,眼神里似乎带着一丝……不屑? 李老虎没在意,只当是野牛脾气倔。 当即紧了紧轭具,站到铁犁后面,双手牢牢握住犁把,气沉丹田,学着老把式的样子,中气十足地大喝一声。 “驾!走着……!” 纹丝不动! 公牛如同脚下生了根,对李老虎的指令充耳不闻,巨大的头颅甚至悠闲地甩了甩,赶走一只苍蝇。 李老虎憋红了脸,又用力吆喝了几声,甚至用鞭子在牛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抽了一下。 啪! 鞭子落下,如同挠痒痒。 公牛非但没走,反而被激起了些许野性。 它不耐烦地刨了刨蹄子,粗壮的尾巴甩动,带起一阵风声,差点抽到李老虎脸上。 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而暴躁的哞叫,似乎在警告。 周围的汉子们见状,先是憋着笑,随即哄堂大笑起来。 “哈哈哈!老虎叔,你这把式不灵啊!” “神牛不买账啊!哈哈哈!” “使点劲啊老李!是不是早上没吃饱饭?我看烈哥儿给的肉也不少啊!” 李老虎被笑得脸上挂不住,又急又气,额头上青筋都冒出来了。 他使出吃奶的力气去推犁把,试图强行驱动。 但那铁犁在公牛脚下,轻若无物,任凭他如何发力,犁头连土皮都没蹭破一点! 他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场面极其尴尬。 陈烈在一旁看得微微摇头。他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那头公牛。 【御兽师】副职业瞬间发动,原本躁动不安的巨牛,几乎瞬间安静了下来,牛眼中甚至闪过一丝温顺。 陈烈没有吆喝,只是对着前方广袤的坡地,淡淡地说了一句:“走了。” 话音刚落! “哞……!” 公牛发出一声沉闷却充满力量的咆哮! 动了! 不是慢悠悠的起步,而是狂暴突进! 公牛巨大的身躯猛地向前一冲! 粗壮的四蹄陷入泥土,爆发出恐怖的力量! 沉重的铁犁被狂暴的力量拖拽着,犁头深深切入了坚实的土地! 轰隆隆…… 泥土如同被巨斧劈开,狂暴地向两侧翻卷抛飞! 犁头过处,留下一条深达尺余、边缘整齐的笔直沟壑! 速度之快,简直如同野牛在狂奔! “哇呀!慢点!慢点!我的老天爷!要命了!” 犁把后面的李老虎,猝不及防。 他只感觉一股恐怖力量从犁把上传来,整个人瞬间被带得双脚离地。 如同狂风中的一片树叶,被那狂奔的巨牛拖拽着,在刚刚翻开松软的新土里狂奔。 他根本握不住犁把,也控制不了方向! 只能双手死死抓住,身体东倒西歪,两条腿在泥地里疯狂地倒腾,试图跟上那恐怖的速度。 却只能留下一串串狼狈不堪,深深陷入泥中的脚印! 此时,他脸色吓得煞白,豹眼圆瞪,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发出一阵阵惊恐的嚎叫。 “停!停啊!烈哥儿!快让它停下!要散架了!我的老腰啊……!” 周围的五十多个汉子,前一刻还在哄笑。 但此刻,一个个目瞪口呆,眼珠子瞪得几乎要掉出来! 看着眼前在坡地上疯狂犁地的野牛,以及后面那个被拖得像风筝一般,手舞足蹈、鬼哭狼嚎的李老虎,巨大的视觉冲击力,让所有人都呆住了! “我的亲娘咧……” “这……这他娘的是在犁地?这是在打仗吧?!” “这牛……成精了!绝对是成精了!这是牛魔王啊!” “老虎叔…不会被拖死吧?” 陈烈站在地头,看着眼前这一幕,眼中也有些惊骇。 这力量……果然没让他失望! 不过现在,还是救李老虎要紧。 他再被拖下去,恐怕整个下半身都要给摩擦坏掉了! 想到这儿,他当即对着坡地中央狂奔的身影,大喝一声道。 “停下!” 声音落下,狂奔中的公牛四蹄猛地刹住,犁头深深犁进泥土,终于停下。 此时,身后是大片翻开的沃土。 还有瘫坐在地,大口喘息,惊魂未定的李老虎。 而此时,五十多个汉子这才如梦初醒,爆发出震天的哄笑声! 这牛,当真是神牛啊! 有这两头神牛相助,这二十亩坡地,怕是用不了半天就能翻个底朝天! 就是不知道,烈哥儿是从哪得到这两头牛的,一个个居然这么猛! 这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太上老君骑的青牛呢! 片刻后,陈烈站在自家这二十亩坡地的田埂上,看着汉子们围着李老虎,将他扶起来,同时发出一阵哄笑声。 喧嚣之中,陈烈的心神却沉静下来。 他凝视着眼前这片刚刚被犁开的土地,心中骤然闪过一个念头。 之前系统可是奖励了三百亩地的灵田啊。 只要自己一个念头,便可以将之附着在普通的土地上,迅速转化。 不如,趁着现在这段时间,试试如何? 想到这儿,他心念微动,意识仿佛沉入一个无形之中。 而后,念头看向脚下这最近的一亩坡地之上,心中默念:“转化!” 下一刻。 轰…… 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如同涓涓细流,又似浩瀚江河,无声无息地从他体内涌出,瞬间渗透进脚下这一亩土地的每一个颗粒。 泥土依旧是褐色的泥土,翻开的犁沟清晰,甚至旁边刚被牛蹄踩出的印子都毫无变化。 外表上,看不出任何异样。 但陈烈却能清晰地感觉到,这片土地的内在,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质变! 一种充满生机的灵气,在泥土深处悄然弥漫。 它变得更加肥沃,仿佛拥有了呼吸一般。 陈烈按捺住心头的激动,不动声色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 里面一小袋普通的稻谷种子。 他蹲下身,手指捻起一小撮金黄的稻种,均匀地撒入眼前这片刚刚转化完成的灵田之中。 而后,还将灵泉中的水倒入了一些。 种子落入翻松的、带着湿润气息的泥土里。 下一刻…… 奇迹发生了! 就在陈烈的目光注视下,就在那些稻种刚刚接触灵田土壤的瞬间! 噗!噗!噗! 细微密集的破土声响起。 撒下稻种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无数嫩绿欲滴的新芽。 它们如同雨后春笋,争先恐后地顶开了薄薄的土皮,齐刷刷地探出了头! 不是一株两株! 而是他撒下种子的地方,一片嫩绿的新芽,覆盖了那一片褐色的土地。 新芽鲜嫩得仿佛能掐出水,在阳光下反射着勃勃生机! 几乎就在陈烈眨眼的功夫,就从刚刚破土的嫩芽,长成了寸许高,叶片舒展的稻苗! 这……这简直是神迹! 饶是陈烈已经经历了不少事,此刻亲眼目睹这违背自然常理的一幕,还是忍不住有些震惊! 顿时瞳孔骤然收缩,呼吸都为之一滞,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窜遍全身! 这就是灵田的力量?! 这速度……何止是催生,简直是时光加速! 按照这种生长速度,用不了多久,这亩地就将成为他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粮仓! “我的老天爷!烈哥儿,你看!快看这里!” 一道无比的惊奇在陈烈身边响起。 是柱子! 那个年轻力壮的猎户,正扛着锄头,一脸见了鬼似的表情,指着陈烈脚边那片瞬间冒出来的稻苗丛。 “这……这地里,咋突然冒出这么多苗子?!刚才还没有呢!见鬼了?!” 柱子眼珠子瞪得溜圆,弯下腰,想伸手去摸,又有些不敢。 陈烈瞬间从极度的震惊中回神。 他心思电转,当即立刻站起身,用身体不着痕迹地挡住了柱子的视线。 同时指着那片嫩绿的稻苗道。 “是啊,这地方……怕不是藏着些野生的稻谷种子?” “今天被犁头一翻,又刚巧沾了雨露湿气,竟然一下子全冒出来了?稀奇!真是稀奇!这苗子长得倒是精神!” 他一边说着,一边煞有介事地蹲下身,装模作样地拨弄了一下几株稻苗。 然后站起身,对着柱子,也对着被吸引目光看过来的其他汉子,语气带着几分叮嘱。 “柱子哥,各位兄弟,这片苗子长得古怪又喜人,说不定是什么难得的野稻种,大家伙儿耕地的时候留点神,可千万别不小心给毁了,留着看看,兴许是老天爷给的彩头呢?” “野稻种?一下子全冒出来了?” 柱子挠了挠头,看着这片翠绿得不像话的秧苗,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但陈烈说得煞有介事,加上刚才神牛犁地的震撼还在心头,他下意识地就信了七八分。 “哦……哦!明白了烈哥儿!” 柱子连忙点头,“放心放心!兄弟们肯定小心,绕着这块地走!这苗子看着就喜兴,留着!必须留着!” 其他汉子也纷纷附和。 “是挺稀罕!一眨眼就冒这么大片!” “烈哥儿家这地,风水就是好啊!野稻子都长得这么旺!” “听烈哥儿的,都小心点,别踩着了!” 陈烈微微点头。 这些汉子虽然都不错,但毕竟好感度没有达到满值,不会无条件服从他的命令。 既然如此,那就略微掩饰一下。 等他们完全变成【死忠】之后,再让他们知道真相不吃。 第66章 截胡顾嫣然!斩杀虎头山大当家! 听到这话,陈烈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 当即询问起事情的原委。 原来,昨日冯杨氏与她那个傻儿子秀哥儿,赶着牛车,去清河城见了孙神剑。 当时陈老二就感觉有些不太对。 因此,就一路跟着冯杨氏,并且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烈哥儿,这次真的大事不妙啊!” “孙神剑与虎头山上的土匪有勾结,我估计,他们过不久就会来害你性命!” “既然如此,我们不妨躲一躲,等躲过了这阵风声……” 声音落下,一旁的王生当即皱起眉头,呵斥道。 “躲什么?” “如今官要民反,民不得不反!” “他孙神剑要害烈哥儿,干脆我们一不做二不休,杀上清河县,要了那狗奴的性命!” 这一番话说出,顿时让陈老二极为惊骇,颤抖着声音道:“这,这,这恐怕不太妥当吧……” 王生有些愠怒道:“我就一句话,谁要害烈哥儿性命,那就是个死字!兄弟们,你们说句话吧!” 众人正在犹豫,忽然间,李老虎拔刀起身:“我跟烈哥儿。” 声音落下,二十多个汉子站起来,大叫道:“烈哥儿要我等杀谁,就杀谁!” 那些年轻猎户们沉默片刻,最后,同样也是站了出来。 虽然他们对陈烈的好感度,并没有达到死忠的地步。 但现在,就算他们想要撇清关系,孙神剑恐怕也不会饶了他们。 既然如此,还不如一条道走到黑。 看到这一幕,顿时间,陈烈心中大定。 他麾下有这么多人,就算对付不了清河县官府,也足以对付那些虎头山上的土匪了。 “好!” 他当即起身,看向眼前五十多个汉子们,徐徐道。 “既然诸位心意已决,那陈某就麻烦诸位兄弟了!” “孙神剑那厮,我等暂且不用管他,先灭了虎头山的土匪便是!” 沉吟片刻,他又道。 “我知诸位兄弟家中都不算富裕,既如此,待攻占了虎头山的土匪后,山中金银,尽数分发给诸位兄弟!” “陈某,分文不取!” 这…… 声音落下,诸多汉子们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的惊喜之意。 这可太妙了啊! 都说那虎头山的土匪们,富得流油,如果能劫掠他们一笔,岂不是要发大财了? 这下,就连原本有些犹豫的年轻猎户们,此刻也坚定了内心的想法。 干! 跟着烈哥儿干,绝不会吃亏! “既然烈哥儿都这么说了,那就干,杀他狗娘养的!” “是啊,他们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仗着人多,建立了寨子,有什么可嚣张的?” “而且烈哥儿也是武者,杀他虎头山的寨主,简直是轻而易举!” 一阵声音落下。 王生趁机道。 “我这二十多个兄弟,还藏了五十副皮甲,以及钢刀数把,就是为了备不时之需!因此,就算兄弟们挨饿,都忍着没卖出去!” “如今烈哥儿需要,那我等就将它们取出,分给众兄弟!” 陈烈满意点头道。 “谢王生哥,谢诸位兄弟!那我等就约个时辰,半个时辰后,来此地集合!” “待月黑风高时,杀上虎头山,斩杀匪首,为民除害!” 听到这话,这五十多个汉子,顿时跟着齐声呼喊。 “杀!杀!杀!” 声音落下,诸多汉子各自散去。 而此时,陈烈也与王生,李老虎,陈老二三人商议计策。 赵大还在外面买地,因此还没有回来。 几人走了片刻后,李老虎思索一阵,这才开口。 “烈哥儿,虎头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因此,我等必须出其不意,先发制人,尽快解决战斗。” “否则若伤了死了太多兄弟,回去之后,也不好向乡亲们交代。” 陈烈沉思片刻后,点头道。 “是这个理……” 他正要再说几句话。 忽然间抬头,正看到从冯杨氏家里,走出来了一位少女。 穿着一身粗布衣裙,乌黑长发用一根木簪松松挽起。 几缕碎发吹起,贴在修长白皙的脖颈上。 她的身形尚未完全长开,带着少女特有的青涩。 但骨肉亭匀,宽大的衣裙掩不住那纤细的腰肢,身材曲线初具规模。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张脸。 标准的鹅蛋脸,肌肤细腻白皙,透出莹润的光泽。 一双杏眼极大,清澈见底,此刻却盛满了局促不安,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小巧的鼻梁挺直,唇瓣是饱满的樱粉色,此刻正紧张地抿着。 光是站在那里,就像一株含苞待放的雨后清荷,带着一丝惹人怜惜的柔弱。 她本来就要走,但当看到迎面走来的陈烈三人,尤其是陈烈腰间那柄透着森然寒气的钢刀。 还有他身后魁梧剽悍的李老虎,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惧! 同时下意识地后退了小半步,樱唇抿得更紧了。 陈烈将少女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了然。 他放缓了脚步,笑了笑道:“姑娘莫怕,我们都是清水镇的,我是山中的猎户,带刀是为了杀猪,不会害人性命。” “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名字,看模样也是生面孔,怎么来我们清河县了?” 心中却暗自盘算。 这姑娘怎么从冯杨氏家里走出来? 莫非跟陈老二说的那样,她是过来相亲的? 此时,李老虎也收敛了平日的粗豪,咧嘴笑了笑,尽量显得和善。 王生哥则微微颔首,目光在少女身上不着痕迹地扫过。 少女见陈烈主动解释,态度也算温和,眼中的惊惧稍稍褪去,但警惕之色犹存。 她微微垂首,带着一丝怯生生的甜糯,小声道:“小女子顾嫣然,家住清河县,家里,家里是磨豆腐的…” “磨豆腐?” 陈烈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浮现一丝由衷的赞叹,“原来是豆腐西施,难怪如此清丽。” 听到豆腐西施的称呼,顾嫣然白皙的脸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头垂得更低了。 陈烈想了想,又故意问道:“顾姑娘从县城来这清水镇,可是有事?” 顾嫣然犹豫了一下,声若蚊呐:“是,是来相亲的。” 果然! 陈烈心中冷笑一声。 这相亲的对象,对象除了冯杨氏家那个傻儿子秀哥儿,还能有谁? 看着眼前这清丽如出水芙蓉般的少女,再想想秀哥那满脸痴呆,心智不全的模样。 顿时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惋惜在陈烈心头翻涌。 冯杨氏这毒妇,真是糟蹋人! 就在这时! 【叮!系统任务触发!】 【截胡顾嫣然,收其为门下弟子,并进行双修。】 【任务奖励:未知(视完成度及双修效果而定)】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陈烈脑中响起。 截胡,并收为弟子? 看来按系统的意思,是要自己收了顾嫣然,做自己的第三个媳妇? 不过怎么说这么难听呢。 什么叫截胡,自己就算是娶了这姑娘,那也是光明正大,明媒正娶! 但很快,陈烈就反应过来。 不管如何,这么好的姑娘,绝不能便宜了冯杨氏那个傻儿子! 更何况,他与冯杨氏还有大仇。 因此这桩婚事,于公于私,都必须搅黄! 至于能不能成…… 管他呢,先搅黄了再说! 念头及此,陈烈眼神一凝,瞬间做出了决断。 他看向顾嫣然,故意问道:“相亲?姑娘该不会是……去冯杨氏家吧?跟那个秀哥儿?” 顾嫣然猛地抬起头,清澈的杏眼中充满了惊讶:“你…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 陈烈嗤笑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同情的神色,看向顾嫣然。 “姑娘,这事儿怕是在这十里八乡都传遍了!谁不知道那冯杨氏家是什么德行?” 他上前一步,声音略冷道。 “那冯杨氏,刻薄寡恩,自私自利到了极点!家里但凡有点吃的,她能全塞进自己肚子,连亲儿子都只能捡点残羹冷炙!” “她那张嘴,更是比茅坑还臭!稍不顺心,就站在家门口破口大骂,污言秽语不堪入耳,整个村子都不得安宁!” “手脚还不干净!邻居家晒的粮食、腌的腊肉,她看上了就敢偷!被抓住了还死不认账,撒泼打滚!” “更别提……” 陈烈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森然。 “她跟虎头山上的土匪头子,都有不清不楚的勾当!官府通缉的画像,说不定就贴在她家墙根底下!这种人,名声早就臭过茅坑了!谁家姑娘嫁过去,那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这一番话砸向顾嫣然,顿时间,她那张清丽的小脸瞬间血色褪尽,变得煞白! 清澈的杏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不…不会吧?” 顾嫣然的声音带着颤抖。 “她,她明明说,说她认识清河县的孙神剑孙捕头……” “孙捕头?” 陈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忍不住摇头冷笑道。 “她的话你也信?我敢打赌,她是不是还跟你爹娘拍着胸脯保证,说她那傻儿子秀哥儿,虽然心思单纯,但最是老实厚道,心眼实在?” 顾嫣然彻底懵了,小嘴微张,看着陈烈的眼神如同见了鬼:“你…你怎么连这个也知道?!” 如果不是她之前没见过陈烈,这下真怀疑,陈烈偷听过冯杨氏说的话! “我怎么知道?” 陈烈摇摇头,语气带着无奈道。 “因为这老虔婆骗人的把戏,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套!专挑你们这些外乡来的,不知根底的好姑娘下手!用那点所谓的家底和捕头的关系当幌子。姑娘,你好好想想,她当时是不是还跟你家许诺了别的?” 顾嫣然被陈烈这一通分析震住了,下意识地点头,声音带着委屈:“她说…她家有很多很多地,良田百亩,县城还有铺子,嫁过去一辈子吃穿不愁,享清福……” “噗!!!” “哈哈哈!” 她话音未落,站在陈烈身后的李老虎再也忍不住,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顾嫣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弄得手足无措,又羞又急,眼眶瞬间就红了:“你们,你们笑什么?她说得不对吗?” “对?对个屁!” 李老虎止住笑,摇摇头道。 “小丫头!你被他骗惨了!良田百亩?县城铺子?放她娘的狗臭屁!就在前几天,她为了还赌债,把她家仅剩的那二十亩坡地,都抵押给咱们烈哥儿了!白纸黑字,按了手印的!还百亩?她家现在除了那几间破屋,就剩西北风了!” 王生哥也拄着木棍,慢悠悠地补刀。 “就算她真有地,姑娘,你想想,她那儿子是个啥?是个连吃饭拉屎都要人伺候的傻子!” “家里没雇一个长工短工!到时候,那百亩地谁种?那铺子谁管?那一家子老的老,傻的傻,谁伺候?还不都得压在你这个新媳妇身上?” “你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能扛得起锄头?能受得了那没日没夜的操劳?怕是嫁过去没几天,就得活活累死,气死!” 这番话,如同冰冷的刀子,一刀刀扎在顾嫣然的心上! 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一幅场面。 自己一个人挥舞着沉重锄头,在烈日下劳作。 身后还跟着个流口水傻笑,甚至可能捣乱的秀哥儿。 而那个刻薄的冯杨氏,叉着腰在一旁指手画脚、破口大骂。 光是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一时间,一股无助瞬间淹没了她! 她一个从小在豆腐坊长大的姑娘,哪里干得了那些重活? 哪里受得了那种折磨? “呜……” 顾嫣然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打湿了胸前的衣襟。 她单薄肩膀微微颤抖,低声啜泣起来,模样可怜到了极点。 王生哥见状,眼中精光一闪,趁机往前一步,指着陈烈,对顾嫣然语重心长地道:“姑娘,要我说啊,嫁给那个傻子,受那份活罪,你还不如嫁给眼前这位呢!” 顾嫣然抬起泪眼婆娑的脸,茫然地看着王生哥:“眼^眼前这位?” “对啊!”王生哥用力点头,一脸为你着想的真诚. “就是这位陈烈,陈大哥!咱们都尊一声烈哥儿!你看看人家,年轻力壮,本事大着呢!打猎是一把好手,今天还降服了能犁地的神牛!人又仗义!家里新起了亮堂堂的大瓦房!跟着他,不比跳进冯家那火坑强百倍?” 顾嫣然顺着王生哥的手指,泪眼朦胧地看向陈烈。 晨光落下,陈烈身姿挺拔,眉目英俊。 冷峻眉眼间,带着一股英武之气。 确实……比想象中那个痴傻的秀哥儿,不知强了多少倍。 不知为何,她苍白的脸颊上,竟不由自主地飞起一丝极淡的红晕。 但随即,更深的绝望涌上心头。 她用力摇头,略带着抽泣道:“不行。我家欠了冯杨氏的钱,整整十两银子!我爹娘签了借据,要是我反悔不嫁,她拿着借据告到县衙,有孙捕头在,我爹娘……我爹娘怕是要被关进大牢,折磨到死啊!” 这才是为什么,她明知道秀哥儿是个傻子,还要过来提亲的缘故。 “十两银子?” 陈烈眉头微挑,顿时明白过来了。 他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几乎无助到了极点的少女,心中一动,当即上前道。 “顾姑娘,那十两银子,我替你还。冯杨氏那边,我去解决。” 他顿了顿,目光直视着顾嫣然含泪的双眼,语气坦然。 “你若愿意,便嫁给我。我陈烈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但护你周全,让你衣食无忧,绝无问题。总好过跳进那火坑,毁了一生。” 什么? 听到这话,顾嫣然猛地抬起头,看着陈烈,樱唇微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一丝绝处逢生的渺茫希望,在她心中骤然出现。 嫁给眼前这个年轻英俊的猎户? 虽然,虽然他英俊了些,听起来家中也还富裕。 可,可毕竟两人是第一次见面啊。 她彻底乱了方寸。 陈烈看着顾嫣然眼中略有些茫然,没有再催促,只是开口道。 “事关终身,你好好想想。若想通了,随时来村东头新起的瓦房找我。” 说完,他不再停留,对李老虎和王生哥使了个眼色,转身大步离去。 方向,赫然是通往虎头山的山路。 解决冯杨氏的威胁,讨回那二十亩地的地契,顺便……也该清算一下昨日的刺杀之仇了! 顾嫣然的事,等他回来,自会有个了断。 而此时,顾嫣然呆呆站在原地,满脸不知所措。 …… 半个时辰后,残阳如血,将西边的天际染成一片暗红。 陈烈重新回到田间,正好看到五十多个汉子赶过来。 此时,他们已不再是扛着锄头的农夫,而是换上了一身身陈旧厚实的皮甲,手中握着明晃晃的钢刀。 虽然队列不算整齐,但一个个身材强壮,带着一股狂热之色。 李老虎和王生哥站在最前。 “烈哥儿!兄弟们准备好了!”李老虎吼道,同时拍了拍胸口的皮甲。 陈烈目光扫过这群被武装起来的汉子们,微微颔首。 他没有多言,只吐出一个字:“走!” 一行人如同沉默的洪流,在陈烈的带领下,迅速赶往虎头山的崎岖山路中。 夜色渐浓,林间风声呜咽。 虎头山,因山势酷似虎头而得名。 山势陡峭,只有一条狭窄难行的小道,通往山顶匪寨。 匪寨依山而建,寨门用粗大的原木捆扎而成,两侧是简陋的哨塔。 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这伙山贼也因此能盘踞多年。 众人潜行至寨门不远处,隐在树影中。 哨塔上隐约可见两个打着哈欠的身影,寨门紧闭。 李老虎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压低声音对陈烈道:“烈哥儿,这寨门结实,强攻怕是不易,硬撞开动静太大。要不……我带几个身手好的兄弟,先摸掉哨塔,再想法子开门?” 陈烈凝望着夜色中的寨门,眼神锐利。 体内武者的力量在奔涌。 片刻后,他摇了摇头,低声道。 “不必,强攻难免伤亡,我一人过去便是。” 话音未落,他身影已瞬间冲了过去! 夜色是最好的掩护。 陈烈融入夜色之中,速度快得超出了常人的视觉极限! 他并未走正路,而是直接攀上岩壁,手足并用,几个起落间,便悄无声息地贴近了左侧哨塔下方! 这一幕,看得李老虎还有那些汉子们,都有些不敢呼吸了! 塔上的山贼正揉着眼睛,毫无察觉。 陈烈腰间的短匕已然在手,脚下猛地发力,身体拔地而起,单手扣住哨塔边缘,一个鹞子翻身便跃了上去! “呃?!” 塔上山贼只觉眼前黑影一闪,喉咙一凉。 一瞬间,冰冷的刀锋已割断了他的气管,连惨叫都发不出! 另一个山贼刚惊觉回头,陈烈的一拳挥出,狠狠砸在他的太阳穴上! 噗嗤!! 一声闷响,那山贼哼都没哼一声便软倒下去。 解决掉哨塔,陈烈毫不停留,身形一闪便到了寨门前。 他没有去开门栓,而是深吸一口气,体内那股沛然巨力瞬间爆发!灌注于右腿之上,猛地一脚踹向厚重的寨门! 轰!!! 一声巨响如同平地惊雷。 碗口粗的门栓应声而断! 两扇沉重的寨门如同被攻城锤击中,轰然向内倒塌。 一时间,木屑纷飞,烟尘弥漫! “杀!!” 早已按捺不住的五十多个汉子,发出震天的怒吼,挥舞着钢刀,从破开的寨门汹涌而入! 突如其来的巨响和喊杀声,瞬间撕裂了山寨的宁静! “敌袭啊!有人攻进寨子里来了!” “抄家伙!快!” “哪路英雄?报上名来!还是说官府的人?” 一阵阵惊呼叫骂声传来,顺时间,整个山寨如同炸了锅,瞬间沸腾! 两百多个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山贼,从各个木屋里涌出。 仓促间抓起身边的刀枪棍棒,试图抵抗。 陈烈如同杀神降世,冲在最前! 手中钢刀化作一道寒光,每一次挥动,都精准地带走一条性命! 他动作简洁狠辣,如同在林中猎杀野兽。 对于不成阵势的山贼们来说,陈烈武者的修为,根本不是他们能够抵挡的。 几乎眨眼间,迎面冲来的五个山贼,就被陈烈挥刀乱杀,如同割草般倒下。 瞬时间,温热的鲜血落下,溅满了他的衣襟! “烈哥儿威武!” 身后的汉子们见状,顿时士气大振。 他们虽然不如陈烈这般武艺高强,但原本就是军伍精锐出身,手段同样狠辣。 此时三五成群地围住落单的山贼,钢刀乱砍,也杀得山贼鬼哭狼嚎,节节败退! 更多的山贼从山寨深处涌来,如同潮水,试图将闯入者淹没。 “放箭!” 陈烈站在高处,厉声喝道。 早已占据有利位置的二十多名猎户,闻令立刻张弓搭箭。 他们近身搏杀可能不是太熟悉,但都是山中好手,箭术娴熟。 此刻居高临下,目标明确! 嗖嗖嗖! 密集的箭矢如同飞蝗般,射向涌来的山贼群。 惨叫声瞬间连成一片。 没有甲胄的山贼,在这近距离的攒射下,如同麦秆般被纷纷射倒。 三轮箭雨过后,寨门通往深处的空地上,已躺下了二三十具插满箭矢的尸体。 哀鸿遍野,攻势为之一滞! “何方鼠辈!欺人太甚!!!” 就在这时,一声怒吼从山寨最深处那间最大的木屋中炸响。 木门轰然碎裂,一道魁梧雄壮的身影,如同暴怒棕熊般冲了出来。 来人正是虎头山大当家。 他身高近九尺,膀大腰圆,满脸虬髯,双目赤红,浑身肌肉虬结,如同岩石堆砌。 上身只穿一件无袖皮甲,露出两条布满刀疤的粗壮臂膀,手中提着一柄门板大小的厚背开山刀。 一股凶悍暴戾的气息扑面而来,瞬间压过了场中的血腥和混乱! 下一刻,他目光如电,瞬间看向浑身浴血,如同杀神的陈烈! 第67章 巨大的收获!蛮牛劲!拔刀术! 大当家那柄门板似的开山刀,裹挟着开山裂石般的恐怖威势,撕裂空气,当头劈下! 刀锋未至,凌厉的劲风,已压得哨塔残骸上的木屑簌簌掉落! 所有山贼眼中都燃起了希望! 要知道,大头领可是能徒手毙虎,曾斩杀过真正武者的凶人。 这一刀下去,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必成肉泥! 李老虎等汉子则心提到了嗓子眼,握刀的手心全是冷汗。 他们知道陈烈强,而且还是武者,但大当家这威势太过骇人! 谁也不敢保证,烈哥儿就一定能挡得住! 电光火石之间! 陈烈动了! 他没有闪避那看似必杀的一刀,身形不退反进,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的决绝。 在开山刀即将临头的刹那,他身形骤转,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微微侧滑。 险之又险…… 让那沉重的刀锋擦着鼻尖呼啸而过! 同时!他手中那柄染血的钢刀,猛然挥舞而出,快得超越了视觉的捕捉极限。 没有花哨的招式,只有凝聚了全身力量,筋骨爆发的极致速度! 噗嗤! 一声轻微却令人心悸的声音响起! 钢刀的寒芒,如同切开薄纸般,轻易地穿透了大当家。 精准无比地刺入了他粗壮脖颈之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大当家那狂暴前冲的庞大身躯猛地僵住。 如同被施了定身法! 赤红双眼中,滔天的怒火瞬间被无边的惊愕所取代!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一刀下去,刺穿了喉骨,切断了他的呼吸,滚烫的血液正疯狂地涌向气管,堵塞了所有声音。 他庞大的身躯晃了晃,开山刀哐当一声脱手砸在地上,沉重的刀身深深嵌入泥土。 他双手徒劳地捂住鲜血狂喷的脖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他想低头看看那柄要了他命的钢刀,却连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陈烈面无表情,手腕一拧,短匕瞬间抽出! 噗嗤!! 带出一蓬滚烫的血雨! 大当家如同小山般的身躯,轰然向前扑倒! 重重地砸在满是血污和尘土的地面上,激起一片烟尘! 抽搐了几下,便彻底不动了。 死寂! 绝对的死寂,笼罩了整个虎头山寨! 前一秒还喊杀震天,金铁交鸣的战场,此刻落针可闻! 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所有山贼,脸上的凶悍,愤怒,狰狞,瞬间化为一片空白! 他们呆立在原地,眼神空洞地看着地上那具汩汩冒血的尸体。 那个如同神魔般,带领他们烧杀抢掠,连官府都奈何不得的大头领…… 那个曾经亲手拧断过挑衅武者脖子的大头领…… 就这么……死了?! 像杀一只待宰的鸡一样,被那个年轻人轻描淡写,几乎没费什么力气……杀死了?! 这怎么可能?! 幻觉!一定是幻觉! 巨大的荒谬感,还有深入骨髓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每一个山贼的心! 他们握着兵器的手在剧烈颤抖,双腿如同灌了铅,连逃跑的勇气,都在这一刻被彻底粉碎! 李老虎、王生哥和那五十多个汉子,同样如同泥塑木雕! 他们张大了嘴巴,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脸上的表情表情更是极为复杂。 他们知道陈烈强,但从未想过会强到如此地步! 那可是虎头山的大当家啊! 是能止小儿夜啼的凶神! 在烈哥儿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刚才那干脆利落,一击毙命的场景,几乎让他们忘都不敢忘! 谁能想到,这个年轻的猎户,竟然有这般恐怖的手段? 此时,陈烈甩了甩钢刀上的血珠,一步步走下哨塔。 靴子踩在血水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噗嗤声。 声音在死寂的山寨中格外清晰。 他走到大当家庞大的尸体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大当家尚未完全断气,赤红的双眼死死瞪着陈烈,带着强烈的不甘,尽最后的力气吼道。 “兄弟好手段,能死在你手中,老子也是认了!” “事到如今,也是有死而已,但死前,我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找我的麻烦?” “以你这般伸手,没比较记恨我虎头山吧?” 陈烈俯视着他,眼神冰冷,如同看一具死物。 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大当家濒死的耳中,也传入周围那些山贼的耳中。 “想不明白?那我告诉你。前几天,是清河县的捕头孙神剑,让你派人去清水镇,趁夜对我下手的吧?” “现在,我来了。”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 大当家那双濒死的的眼睛猛地瞪圆! 几乎是瞬间,瞳孔中瞬间爆发出极致的悔恨! 他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原来……原来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孙神剑! 那个贼子,送出了银子,还轻描淡写地说只是为了解决一个乡下猎户! 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只是接了一单看似轻松的买卖,竟会招惹到如此恐怖的存在! 一个能像捏死蚂蚁一样,捏死他的煞星! “嗬……嗬……孙,孙神剑……害我啊!!” 大当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声音,带着滔天的怨恨和不甘,头一歪,彻底气绝身亡。 至死,那双眼睛都圆睁着,充满了对孙神剑的愤恨! “大头领死了!!” “跑啊!” “快逃命啊!!!” 大当家咽气的瞬间,残存的山贼们终于从恐惧中惊醒,爆发出绝望的哭嚎! 他们再也顾不上什么抵抗,什么财货。 顿时间,如同炸窝的蚂蚁,丢盔弃甲,哭爹喊娘地朝着山寨后山的小路亡命奔逃! 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陈烈没有下令追击。 这次斩了虎头山大头领,他的目标已经达到。 当即转身,对身后还在震撼中的汉子们沉声道:“搜寨!” 众人如梦初醒。 顿时间,冲进山寨各处木屋,仓库。 很快,一个个沉重的木箱被抬了出来,打开! 里面是成串的铜钱,足足有两箱之多! 在火把的映照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五十多个汉子看着眼前这堆积如山的铜钱,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奶奶滴,这要是换成银子,都至少要有几十两了吧? 他们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李老虎第一个回过神,他用力咽了口唾沫,压下心头的火热,对着陈烈大声道:“烈哥儿!这些铜钱,都是您带着兄弟们打下来的!理当全归您!要不是您,兄弟们别说发财,命都得丢在这儿!大伙说是不是?!” “对!全归烈哥儿!要不是烈哥儿照顾,我早就饿死了,哪里还有今天的好日子” “我们跟着沾光,能吃口肉,就心满意足了!” “这次能攻破虎头山,还没死一个人,也全都是烈哥儿的功劳!烈哥儿您收下!” 众人纷纷附和,虽然眼中不舍,但语气却是由衷的敬佩。 陈烈的实力,以及这些天对他们的照顾,足以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放弃这笔巨财。 陈烈看着眼前这些质朴的汉子,摇了摇头。 他走到那堆箱子前,随手抓起一把沉甸甸的铜钱,掂量了一下,然后用力抛回箱子,发出哗啦一声脆响。 随后,陈烈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威严,目光扫过众人。 “这次攻寨,不是我陈烈一个人的功劳。没有兄弟们敢跟着我上山,没有你们拼死搏杀,光凭我一人,也杀不尽这满山的贼寇,搬不走这些箱子。” 他顿了顿,声音提高:“所以,这些财货,按出力多少,分!人人有份!受伤的兄弟,多分一份!其余的,充作公产,修桥铺路,接济孤寡!” 此言一出,全场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随即,爆发出比刚才更猛烈的、难以置信的惊呼! “分…分给我们?!” “人人有份?!” “烈哥儿,您,您说的是真的?!” 巨大的惊喜淹没了所有人! 他们本以为能活命就是万幸,最多得点小赏,却万万没想到,陈烈竟然如此慷慨,要将这泼天的富贵分给每一个人! 王生哥拄着木棍,眼神复杂地看着陈烈,忍不住问道:“烈哥儿,这……这可是至少几十两银子啊!您……您当真不心动?” 几十两银子算什么? 陈烈迎着王生哥和其他人灼热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拍了拍腰间那柄沾血的钢刀,又指了指身后那堆积如山的铜钱,轻声道。 “心动?银子是好东西。但比起这些死物……” 他目光扫过一张张激动、感激、甚至有些狂热的脸庞,最终开口道。 “我陈烈更看重兄弟们的性命,更看重,咱们五十多条汉子,能拧成一股绳!有了人,有了心,还怕没有金银吗?” 轰!! 陈烈的话,如同点燃了最后的引线! 五十多个汉子心中的感动敬佩,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出来! “烈哥儿!!!” “烈哥儿仁义!!!” “跟着烈哥儿!刀山火海也敢闯!!!” 震天的欢呼声直冲云霄,盖过了夜风的呜咽! 火光映照下,一张张激动的脸庞上,是对陈烈彻底归心的狂热! 也就在同时。 他耳边响起了一阵阵系统提示声。 【张九好感度提升17点,提升至死忠!】 【杨麻子好感度提升至8点,提升至死忠!】 【王六好感度提升9点,提升至死忠!】 …… 一连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陈烈抬头看去。 本来这些汉子就心存感激,再搭配上【天生媚骨】的词条,更是让他们的好感度蹭蹭上涨。 也因此,用不了多少功夫,眼前这些汉子们,几乎,全都达到了死忠的地步! 看来。 自己这几十两银子,没有白费! 而此时,系统声音还在继续。 【恭喜宗主完成阶段性任务:宗门大劫!】 【请斩杀孙神剑,完成任务的最终目标!】 【当前阶段性任务完成,获得奖励:易孕丹的丹方!】 【获得奖励:生子丹的单方!】 哦? 陈烈心中一动,低头看去。 这还是系统第一次奖励丹方。 与此同时。 眼前也同时出现了相应的介绍。 【易孕丹】 【介绍:服用后女性生子率提高50%的丹药,传说上古时期,女娲为助凡人繁衍,曾赐下易孕丹配方,后经茅山派祖师改良而成。】 【基础药材:益母草,菟丝子,阿胶。】 随后便是【生子丹】。 【生子丹】 【介绍:服用后女性生男几率提高50%的丹药,传闻武则天为求皇子,曾命宫廷丹师炼制生子丹,却因丹师动情失败,丹炉因此爆炸。】 【基础药材:益母草,人参,麝香。】 看到这些介绍,陈烈眼中,顿时露出了一道喜色。 要知道,他现在还背负着大魏国的劳役,必须要在一年内生下三个子嗣。 有了这两味丹药,让嫂嫂怀孕,还是个问题吗? 不过,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他还是要娶三个妻妾才行。 除了即将成亲的秀娥,素娥之外,还要另娶一位。 不过,究竟娶谁好呢? 正在陈烈心中沉思的时候,此时山寨的喧嚣渐渐平息,那些铜钱也已分装妥当。 五十多个汉子扛着沉甸甸的收获,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色,准备踏上归程。 此时月光清冷,照亮了下山的小路,因此路也算好走。 就在此时,一向在人群中显得畏缩的陈老二,却一反常态,挤到陈烈身边。 布满褶子的老脸上,混杂着紧张兴奋的表情。 随后,扯了扯陈烈的衣角,压低声音,带着急切:“烈哥儿,等等,先别走!跟我来,有好东西!” 陈烈眉头微皱,看着陈老二那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有些不解。 “这寨子都翻遍了,铜钱也分了,还有何事?” 李老虎和王生哥也投来目光,不明白这个平日里最是滑头怕死的老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说起来也是,刚才激战的时候,根本没见过这老家伙的人影啊! “哎呀!信我!信我一次!” 陈老二急得直跺脚,浑浊的老眼里闪烁,随后叫道。 “烈哥儿,那帮蠢贼藏东西的地方,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我陈老二的鼻子!跟我来,保证让您满意!” “再说了,你想想,偌大的一个寨子,可能就只有这点铜钱吗?要真是这样,他虎头山也太寒酸了些!” 他不由分说,拉着陈烈的胳膊就往寨子深处拖。 陈烈见他如此坚持,心中也升起一丝好奇。 李老虎和王生哥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虑,还有一丝警惕。 老东西,莫不是想独吞什么? 想了想,同样是跟了上去。 此时,陈老二熟门熟路,带着三人绕过几处烧毁的窝棚,来到山寨最深处。 这是一处紧贴着山崖的石壁前,堆满了杂物和废弃的兵器架,毫不起眼。 如果不是陈老二带他们来这儿,那还真找不到! 此时,陈老二佝偻着腰,在石壁上摸索了片刻,用力推动一块岩石! 咔哒! 轰隆隆&+…… 一阵沉闷的机关响起。 石壁竟向内滑开,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 霎时间,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嘶!” 李老虎和王生哥都倒吸一口凉气,看向陈老二的眼神充满了惊异。 这老家伙,果然有点门道! 陈老二点燃一根备好的火折子,率先钻了进去。 陈烈紧随其后。 李老虎和王生哥也压下心头疑虑,跟了进去。 暗道狭窄潮湿,走了约莫十几步,眼前豁然开朗,是一个不大的天然石室。 陈老二举着火折子,昏黄的光线照亮了石室中央。 不是堆积如山的铜钱,也不是散落的珠宝! 只见石室中央,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个沉甸甸的樟木箱子。 箱子没有上锁,陈老二迫不及待,上前掀开。 银光!刺目的银光! 箱子里,赫然是码放得整整齐齐,在火光下闪烁着诱人光泽的官银元宝。 几乎每一锭,都是十两的足色雪花银。 粗略一数,竟有二百多两! 李老虎和王生哥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呼吸都粗重起来, 刚才分到的铜钱和少量碎银,跟眼前这白花花的官银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二百两官银! 这购买力,在清河县足够买下百亩良田,或者开好几家像样的铺子了! 是他们这些泥腿子几辈子都不敢想的巨款! “老天爷……这…这……” 李老虎喉咙发干,话都说不利索了。 王生哥拄着木棍的手也在微微发抖,眼中精光爆射,飞快地盘算着这笔巨款的价值。 就连陈老二,也激动得满脸通红,搓着手,嘿嘿直笑:“我就说,我就说有货吧?烈哥儿,这些才是大头,那些铜钱不过是掩人耳目的!” 陈烈看着满室银光,眼中也闪过一丝波动。 但他很快平静下来,环视三人,沉声道:“既是大家一同发现的,那就分了吧。按刚才的规矩,人人有份。” “不!烈哥儿!这可使不得!” 李老虎第一个反应过来,连连摆手。 “刚才那些是兄弟们拼杀换的,分就分了!这些是您带着我们找到的,全靠您和陈二叔,理当归您!” 王生哥也深吸一口气,点头道:“老虎哥说得对,烈哥儿,这些银子您收着,兄弟们能跟着您打下山寨,分了那些财货,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不敢再贪心!” 就连一向猥琐贪小便宜的陈老二,此刻也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搓着手,脸上露出一丝讨好。 “烈哥儿,银子我不要,嘿嘿,老头子我半截身子入土了,要那么多银子干啥?您以后……管我顿顿有肉吃,有口热乎酒喝,我就心满意足了!” 他这话说得贱兮兮,却透着朴实。 陈烈看着三人的推辞,心中了然。 他沉吟片刻,不再矫情,干脆道。 :“好。既然如此,这些银子,我便收下。二叔,以后你的酒肉,我包了。” 三人闻言,都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 烈哥儿收下就好,他们也安心。 此时,陈烈走到箱子前,正准备合上盖子。 但就在他双手搭上箱沿,准备用力时,词条,让他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 这箱子的重量……似乎有点不对劲? 比旁边装满银锭的箱子,轻了那么一丝丝! 若非他五感远超常人,根本察觉不到。 他心中一动,没有合上盖子,反而俯下身,仔细查看箱内的银锭。 拨开最上面一层码放整齐的元宝,露出了下面垫着的防潮油布。 陈烈手指探入油布缝隙,轻轻一掀! 下面,没有预想中更多的银锭! 只见油布之下,赫然躺着两本线装古书! 书页泛黄,边角磨损,透着一股岁月的气息。 “咦?书?” 陈老二好奇地凑过来。 陈烈拿起其中一本,拂去封面的微尘,几个苍劲古朴的大字映入眼帘。 【蛮牛劲】! 旁边还有一行小字:外门硬功,锤炼筋骨,力大如牛,练至大成,可入武者之境! “武…武者功法?!” 李老虎和王生哥几乎同时失声惊呼!两人猛地扑到箱子边,眼睛死死盯着那本【蛮牛劲】,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呼吸瞬间变得极为粗重! 武者!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在他们脑中炸响! 要知道,武者代表着超凡的力量,至高的地位! 杀人可减罪,甚至官府都无权轻易处置。 一个武者,就足以让一个家族在县城立足。 一群武者,便是连县太爷都要忌惮三分、极力拉拢的存在! 这薄薄的一本书,其价值,远超那二百两白银! 这是能改变一个家族,甚至一群人命运的登天梯! 是世家大族秘不外传,视若珍宝的根基! 他们做梦都想不到,会在这土匪窝里见到传说中的武者功法! 陈烈也感到一丝意外,但随即了然。 那大当家能斩杀武者,自己必然也踏入了门槛,有功法传承并不稀奇。 他拿起另一本书,封面写着【拔刀术】,看名字是门刀法技巧。 石室内一片死寂,只剩下三人粗重的喘息。 所有人的目光都灼热地聚焦在《蛮牛劲》上,充满了渴望。 陈烈看着李老虎,王生哥那几乎要喷火的眼神,又瞥了一眼同样震惊,但更多是茫然的陈老二。 随即拿起那本【蛮牛劲】,在手中掂量了一下,仿佛在掂量它的分量。 随即看向李老虎和王生哥,声音沉稳道。 “老虎叔,王生哥。这本【蛮牛劲】,你们拿去。” 第68章 农户们的震惊!宗主子嗣即将诞生! 众人悚然一惊,顺着他目光看去!只见一道黑影如同受惊的兔子,从入口处的杂物堆后猛地窜出,头也不回地朝着洞外亡命狂奔! 借着洞口透入的微光,依稀可见其身上残留的山贼装束。 “不好!有漏网之鱼!” 李老虎反应最快,怒吼一声,如同下山猛虎般冲出石室。 他动作迅捷如电,瞬间取下背上的猎弓,搭箭、拉弓一气呵成!弓弦发出令人牙酸的紧绷声! “咻!” 一支劲矢撕裂空气,精准地射向那狂奔黑影的后心! “呃啊!”黑影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身形一个踉跄,显然被射中了。 但他求生欲极强,竟强忍着剧痛,非但没有停下,反而爆发出最后的力气,扑向不远处拴在石柱旁的一匹驮马。 他手忙脚乱地割断缰绳,翻身上马,狠狠一鞭抽在马臀上。 “唏律律!” 驮马吃痛,扬起前蹄,带着背上的山贼,冲下山路,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该死!让他跑了!” 李老虎追到洞口,看着绝尘而去的马影,狠狠一拳砸在石壁上,脸色铁青。 众人脸色都异常难看。 王生哥拄着木棍,眉头紧锁,分析道:“虎头山的名声在绿林道上臭得很,其他山头未必肯收留他。他身负重伤,又知道山寨覆灭和我们得了功法的事……最可能去的地方,就是清河县!投靠孙神剑!” “这狗娘养的!”李老虎怒骂,“这样一来,孙神剑肯定知道是我们干的!他必然会盯死我们!这可恶的贼子,真该千刀万剐!” 陈烈走到洞口,望着山贼消失的方向,神色却异常平静,微微摇了摇头:“无妨。孙神剑此人,我是清楚的。他生性多疑,做事极为谨慎,力求不留后患。一个来历不明、身负箭伤的山贼,深夜去投靠他,你觉得他会相信多少?又会留下这活口,给自己埋下隐患吗?” 李老虎和王生哥一愣,仔细一想,确实如此。 以孙神剑那阴狠的性子,多半是直接灭口。 “此人,必死无疑。” 陈烈下了断言,语气笃定。 他心中对孙神剑的判断很清楚。 若非这份谨慎和隐忍,孙神剑也不会在清河县捕头的位置上坐那么久,更不会迟迟没有亲自对他陈烈下死手,而是假手山贼。 他目光落在那匹驮马消失的方向,心中微微有些遗憾:“只是可惜了那匹马。本想带回去繁育……” 骑兵的威力,在这个冷兵器时代,他再清楚不过。 不过转念一想,有了银子,以后再去买几匹健壮的小马驹便是。 “走吧,回村。” 陈烈不再多想,带着众人,扛着缴获的财宝和那箱珍贵的白银,往清水镇赶去。 当晨曦微露,陈烈一行人扛着沉甸甸的战利品,出现在清水镇时,整个镇子都被惊动了! 早起劳作的村民远远看到一大群穿着皮甲、浑身沾着血污和尘土、杀气腾腾的汉子走来,吓得魂飞魄散! “土…土匪!土匪进来了!” “快跑啊!杀人了!” 哭喊声、尖叫声响成一片!村民们惊慌失措,纷纷躲回屋里,紧闭门窗。 老镇长张延年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在一群胆战心惊的青壮簇拥下,硬着头皮迎了出来。 他老脸煞白,嘴唇哆嗦着,远远地就拱手作揖,声音带着哭腔:“各位好汉…各位大王…行行好…我们清水镇穷啊,实在没什么油水…求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然而,当队伍走近,火把的光芒照亮了为首几人的脸庞时,张延年浑浊的老眼猛地瞪圆,手中的拐杖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他浑身剧烈地哆嗦起来,指着李老虎、王生哥,还有队伍中那些熟悉的面孔,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老,老虎?王生?二狗子?是你们?!你们,你们这是……” 他完全无法理解,这些村里的汉子,怎么一夜之间变成了这幅凶悍模样?这是打仗去了? 还是……去当了土匪? 李老虎大步上前,一把扶住快要瘫倒的老镇长,洪亮的声音带着激动:“镇长!别怕!是我们!我们跟着烈哥儿,把虎头山那窝子土匪给端了!这些,都是咱们缴获的!” “什…什么?!” 张延年和其他村民如同被雷劈中,彻底懵了!端了虎头山? 就凭他们?!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你们怎么能有那手段……” 老镇长喃喃自语,满脸不敢置信。 要知道,那虎头山横行多年,连官府都不敢招惹。 就凭这一群庄家汉子,就能剿灭了他们寨子? 怎么想,都是很不现实的事啊! 李老虎哈哈一笑,声如洪钟:“这就不知道了吧?咱们烈哥儿,可是武者!货真价实的武者!那虎头山的大当家,在烈哥儿手底下,走不过一招!” 他特意强调了武者二字。 “武者?!” “陈烈是武者?!” 这两个字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在村民中炸开了锅! 张延年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差点背过气去! 农户们更是目瞪口呆,看向队伍中央那个沉稳如山、腰间挎刀的青年,眼神充满了极致的敬畏和难以置信! 武者! 那可是传说中的人物啊! 就在这时,人群里一个年轻猎户,被他那头发花白的老母亲一把揪住耳朵。 老妇人又惊又怕,带着哭腔骂道:“你个杀千刀的小畜生!不要命了?!敢跟着去剿匪?!你要是死了,让娘怎么活啊!” 柱子被揪得龇牙咧嘴,却满脸兴奋。 他挣脱母亲的手,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大把沉甸甸的铜钱,其中还夹杂着几块碎银子,塞到老母亲手里:“娘!你看!这是烈哥儿分给我们的!好几两银子呢!跟着烈哥儿,有肉吃,有钱拿!值了!” 什么? 这,这是什么?! 老妇人看着手中那堆她一辈子都没见过的巨款,整个人都傻了! 她颤抖着手,摸摸铜钱,又摸摸碎银,再看看儿子虽然疲惫,却精神焕发的脸。 顿时间,巨大的惊喜瞬间冲垮了恐惧。 她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 最后竟是激动得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竟是高兴得快晕了过去了! “娘!娘!” 柱子慌忙扶住。 看到这一幕,顿时间,让那些村民们羡慕到了极点!! “我的老天爷!真分钱了!” “好几两银子啊!柱子家这下发了!” “烈哥儿…不,陈爷!陈爷仁义啊!” “早知道我也跟着去了!” 议论声、惊叹声、羡慕声此起彼伏,看向陈烈和那些跟着去的汉子的目光,充满了赤裸裸的羡慕。 这么多银子,就算是种一年的地,估计都得不到啊! 柱子家本来穷得要命,但是靠这笔钱,就算是娶媳妇,买地,那都绰绰有余了! 娘嘞! 早知道烈哥儿这么好,当初就跟着他混了,总好过在田间地头干农活! 就在众人激动的时候,人群外围,一辆不起眼的青布小轿悄然停着。 轿帘掀开一角,一个穿着绸缎,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低声对轿内道:“老爷,您都瞧见了?这小子……不简单啊!竟然真把虎头山给平了!他还是个武者!” 轿内,端坐着一位面容普通、身形瘦削的中年人。 他穿着低调却质地精良的锦袍,手指修长,正轻轻捻着下巴上几根稀疏的胡须。 一双细长的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此人正是清水镇首屈一指的大地主,王财主。 王财主看着远处被村民簇拥、如同众星捧月般的陈烈,眼神深邃,沉吟片刻,低声道:“嗯,看到了,确实出乎意料。敢去剿虎头山的土匪,有胆识,有魄力!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他全散给了穷人,呵呵,这小子,真是不一般。对了,听说这小子要大婚?到时候,你替我备一份厚礼送去。” 中年管事一愣,有些迟疑:“老爷,这合适吗?他可是得罪死了孙神剑啊!咱们这时候凑上去,会不会……” “哼!”王财主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孙神剑?那狗娘养的捕头,这些年借着由头,贪了老子多少银子?敲骨吸髓!老子早就想收拾他了!”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阴狠,“让这小子跟孙神剑斗!斗得越凶越好!最好是两败俱伤!到时候,这清水镇……哼,还不是我王家的囊中之物?这份礼,就当是给这愣头青添把火!” 中年管事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佩服的神色:“老爷高明!小的明白了!” 半个时辰后,喧嚣的人群渐渐散去,陈烈回到了那座崭新坚固的瓦房。 一进门,便看到嫂嫂秀娥正端着热气腾腾的粗陶碗,从灶间出来。 “烈哥儿,回来了?快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秀娥的声音温柔依旧,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她将茶碗放在桌上,看着陈烈身上尚未干涸的血迹,准备给他擦擦身子。 陈烈端起茶碗,温热的茶水入喉,带着一股独有的清香,也带来一丝暖意。 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从大贤王的茶园里摘来的,能极快地恢复自己的伤势。 果然,片刻之后,脑海中传来一阵清明之意,让他舒爽至极。 又喝了几口茶后,他抬起头,秀娥略显憔悴却依旧清秀的脸庞,温声道:“嫂嫂,放心。从今往后,没人敢再冲进咱家里撒野了。” 他指了指外面,“外面有兄弟们守着,很安全。” 秀娥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她看着眼前这个仿佛一夜之间变得无比高大,充满了威严和力量的年轻人,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这真的是她之前的烈哥儿吗? 变化如此之大,让她心悸。 却也让她心底深处,那份依赖和……喜欢,变得更加炽热。 “嗯…我相信你。” 秀娥低下头,轻声应道,脸颊微微泛红。 陈烈放下茶碗,体内灵泉似乎与这热茶起了某种微妙的反应,让他感觉精神一振,思维更加清晰。 他看着秀娥低眉顺眼的温婉模样,心头一热,忍不住伸出手,想将她揽入怀中。 秀娥却像受惊的小兔,轻轻一躲,脸颊更红了,声如蚊呐:“烈哥儿,别……素娥还在屋里呢。” 陈烈看着她羞怯的模样,心中爱怜更甚,低笑道:“无妨,都是自己人。” 这句带着几分占有欲的话,让秀娥心头鹿撞,羞意更浓。 她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沉默了片刻,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终于抬起微红的眼眶,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还有难以言喻的紧张,鼓起勇气说道: “烈哥儿,我好像,有了你的孩子……” “噗!” 陈烈刚喝进嘴里的第二口茶,直接喷了出来! “咳咳咳!” 陈烈被茶水呛得咳嗽连连,心中的震惊如同惊涛骇浪!他下意识地看向秀娥依旧平坦的小腹,那里……竟然已经有了他的骨血?这速度……也太快了! 啊?! 这么快?! 他脑海中瞬间闪过与嫂嫂缠绵的画面。 顿时间,脸色有些古怪。 自己……,好像确实有点猛啊! 但随即,一股明悟涌上心头。 是了!武者! 他如今已是踏入武道门槛之人,体内气血之旺盛、生机之蓬勃,远超常人。 精元稳固,活力十足,让女子受孕的几率自然大增。 “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陈烈压下咳嗽,眼中最初的震惊,迅速被巨大的喜悦,还有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所取代。 他放下茶碗,几步走到秀娥面前,一把握住她微凉的手,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激动和温柔:“嫂嫂,辛苦你了!” 秀娥被他灼热的目光和紧握的手弄得脸颊绯红,心中又是甜蜜又是惶恐,小声道:“也,也不一定准的,是村东头的张郎中把脉说的。他年纪大了,眼神也不太。我怕,怕不准。要不去清河城,找个正经大夫再看看?” 清河城? 陈烈正想答应,但一想到清河城还有孙神剑的存在,眼中顿时冷冽起来。 喜悦之余,一丝冰冷的杀意悄然升起。 孩子是他的血脉延续,是逆鳞,绝不容许任何闪失! 那孙神剑,必须尽快除掉! 否则,若让他知晓秀娥有孕,以此要挟,后果不堪设想!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杀意,对秀娥温声道:“嫂嫂放心,你如今有孕在身,不宜奔波劳碌。清河城人多眼杂,更不安全。这样,我亲自去清河县最好的【回春堂】,请一位坐堂老大夫过来给你诊脉!你就在家安心休养,哪里也别去。” 他转头看向刚从里屋探头出来的素娥:“素娥,最近就劳烦你多照顾嫂嫂了。” 素娥看着陈烈紧握秀娥的手,听着有孕在身的话,心中微微一涩。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略有些复杂。 是羡慕? 但她还是连忙点头,笑嘻嘻道:“烈哥儿放心就是。” 就在此时。 一道系统提示声,忽然传入陈烈的耳中。 【恭喜合欢宗宗主!】 【检测到宗主血脉子嗣即将诞生!】 【子嗣诞生后,将随机获得一项正面词条加持!】 【词条效果涵盖:根骨悟性、天赋异能、福缘气运等!】 【请宗主悉心培育,壮大宗门根基!】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陈烈脑中响起,内容却如同九天惊雷,炸得他心神剧震! 子嗣……也能获得词条?! 这消息比得知秀娥怀孕本身更让他震撼! 系统竟然能将力量以词条的形式赋予他的后代?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的血脉,天生就比常人拥有更高的起点! 意味着陈家,未来将可能诞生真正的天之骄子! 巨大的惊喜如同暖流,瞬间冲散了之前和对未来的隐忧。 他看向秀娥小腹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期待和炽热! 真不知道自己的子嗣,以后会成长到何等地步? “好!好!好!” 陈烈连说三个好字,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他轻轻拍了拍秀娥的手背,而后道:“嫂嫂,你安心养胎。我这就去清河县,请最好的大夫,买最好的安胎药!咱们的孩子,一定会是最好的!” 秀娥被他眼中那几乎要燃烧起来的期待感染,心中的不安也消散了许多,红着脸点了点头。 陈烈不再耽搁,嘱咐素娥照顾好秀娥,又交代了守在外面的几个汉子加强戒备。 随即收拾一番,准备往清河县方向过去。 …… 与此同时。 清河县城门口。 一个穿着破烂、脸色蜡黄、肩头草草包扎着渗血布条的汉子,正畏畏缩缩地在城门附近徘徊。 他正是昨夜从虎头山侥幸逃生的那个山贼,名叫刘三。 他熬了一夜,又惊又怕,伤口疼痛,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混进城里。 不敢直接去县衙,只能在城门口附近转悠,希望能碰到孙神剑。 也许是老天开眼,快到晌午时,果然看到孙神剑带着几个衙役在城门口巡视。 刘三如同见了救星,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压低声音急吼吼地喊道:“孙捕头!孙捕头!是我!虎头山的刘三!出大事了!” 孙神剑正背着手训斥一个进城卖菜的农夫,听到虎头山三个字,猛地回头。 当他看清刘三那狼狈不堪,肩头带伤的模样时,心中咯噔一下,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朝着周遭看了看,立刻挥手,让其他衙役驱散周围好奇的百姓。 随后,一把将刘三拽到城墙根下,一个僻静的角落。 “怎么回事?!你怎么弄成这样?其他人呢?” 孙神剑压低声音,语气急促而严厉。 刘三哭丧着脸,带着哭腔:“完了,全完了!捕头,是清水镇大那个陈烈!他,他带着几十号人,昨晚趁夜摸上了山!大当家…大当家被他像杀鸡一样给宰了!寨子……寨子被他们屠了,金银都被抢光了!小的拼死才逃出来给您报信啊,捕头,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他添油加醋地说着,试图激起孙神剑的怒火。 孙神剑听完,瞳孔猛地收缩,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陈烈?! 他竟然真的灭了虎头山?! 还杀了那个能斩杀武者的大当家?! 这怎么可能? 难道他……实力又精进了? 顿时间,一股巨大的不安,让他心猛然往下沉。 但他脸上却迅速恢复了平静,甚至还挤出一丝安抚的笑容,而后道。 “好,好,刘三兄弟,你辛苦了,做得很好!这个仇,本捕头记下了!” 他拍了拍刘三的肩膀,转头对几个心腹衙役使了个眼色,声音陡然转冷:“来人!带这位兄弟去好好招待!找个安静地方,让他休息休息!” 那几个衙役都是孙神剑的心腹,瞬间明白了招待和休息的含义。 他们脸上堆起虚伪的笑容,一左一右,热情地搀扶住刘三:“兄弟,辛苦了!走,咱们找个地方给你治伤,喝口热汤!” 刘三不疑有他,还以为孙神剑真要替他出头,感激涕零:“多谢捕头,多谢几位大哥!” 几人架着刘三,迅速离开了城门,七拐八绕,来到城外,一片荒无人烟的乱葬岗深处。 “大哥,这是……” 刘三看着周围阴森的环境,感觉不妙。 “兄弟,对不住了。捕头说了,让你好好休息!” 一个衙役狞笑一声,猛地抽出腰刀! 噗嗤! 刀光一闪! 刘三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被一刀割断了喉咙! 鲜血狂喷而出! 他捂着脖子,瞪圆了眼睛,充满了惊愕不解,身体抽搐着倒在了冰冷的乱葬岗上。 “处理干净点。”另一个衙役冷漠地说道。 很快,刘三的尸体被草草掩埋。 几个衙役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城门口,向孙神剑复命。 “头儿,处理干净了。”为首衙役低声道。 孙神剑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眼神阴鸷得如同毒蛇。 他望着清水镇的方向,沉默良久。 “头儿,那陈烈如此猖狂,还杀了虎头山那么多人,咱们要不要……” 一个衙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眼中带着狠厉。 “急什么?” 孙神剑冷笑一声,声音带着老谋深算的阴狠。 “杀他?容易。但他现在风头正劲,还是个武者,又在村民中颇有威望。贸然动手,就算杀了他,也难免留下口实,惹一身骚。” 他顿了顿,眼中闪烁着算计的精光,又道。 “等着。等我向县令大人陈情,就说虎头山匪患虽除,但主犯陈烈聚众行凶、私分赃款、形同匪类,且其身为武者,威胁地方治安!申请正式的逮捕批文!再请县令大人调拨县兵营的精锐,至少……三百人!” 孙神剑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继续道。 “到时候,我们光明正大,以朝廷的名义,领兵去陈家洼捉拿他!他陈烈若敢反抗,那就是公然对抗朝廷,形同造反!正好坐实罪名,格杀勿论!他若束手就擒……哼,进了县衙大牢,是生是死,还不是由我们说了算?何必现在去冒险?” 几个衙役听得目瞪口呆,随即脸上露出狂热的敬佩! “高!实在是高啊!” “还是孙捕头深谋远虑!” “这样一来,名正言顺!还能借朝廷的刀!妙!太妙了!” “那陈烈就算再能打,还能打得过几百号披甲执锐的县兵不成?他死定了!” 孙神剑听着手下的奉承,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捻着下巴稀疏的胡须,眼神却依旧冰冷如刀。 陈烈……我看你这次,怎么死! 第69章 大婚之日!孙神剑杀上门来! 几日后,清水镇东头气派的瓦房张灯结彩, 大红喜字贴满了门窗。陈烈一身崭新的锦缎红袍,更衬得他身姿挺拔,英武不凡。 今日正是他大婚的日子,将在清水镇迎娶两位美娇娘。 消息早已传开,清水镇的镇民们,无论熟识与否,都纷纷提着礼物前来道贺。 有送一篮子鸡蛋的,有提两包点心的,也有送几尺粗布的,将门口临时搭起的棚子堆得满满当当。 整个清水镇都热热闹闹,相当喜庆。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五十多个穿着崭新短褂,腰挎钢刀,精神抖擞的汉子! 他们不再是泥腿子农夫,而是如同训练有素的侍卫。 在李老虎和王生哥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维持秩序、引导宾客、搬运酒水。 眼神锐利,动作干练,对陈烈的命令执行得一丝不苟。 任谁都能看出,他们已是陈烈最核心、最忠诚的自己人。 “哈哈!陈老弟!恭喜恭喜啊!” 一声洪亮的大笑压过了喧闹。 只见清河县有名的朱屠户,扛着大半扇还冒着热气,油光锃亮的肥猪,像座肉山般挤开人群走了进来。 他将那沉甸甸的贺礼咚地一声放在院中,蒲扇般的大手用力拍着陈烈的肩膀,声如洪钟。 “老弟好福气!一下子娶俩!不过啊……” 他凑近陈烈,挤眉弄眼,压低声音却依旧让周围人听得清清楚楚。 “完事儿后,可得抓紧把我家那丫头也娶过门!聘礼啥的都好说!我老朱就认你这个女婿了!” 陈烈看着那半扇足够摆好几桌的猪肉,又听着朱屠户这直白得近乎逼婚的话,只能苦笑着连连点头:“朱大哥抬爱,抬爱,这事儿,也得小柔姑娘点头才成……” 心里却在暗想,赵小柔那般娇美的模样,只怕有无数男子追捧,又哪里会甘心给自己做妾? 朱屠户才不在意这些,只是心满意足地哈哈大笑,被李老虎热情地引去主桌落座。 就在这时,人群一阵骚动。 只见一个穿着体面绸缎长衫,面容精明,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子,带着两个捧着精致礼盒的小厮,从容地走了过来。 他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对着陈烈拱手:“陈壮士,恭喜新婚之喜!我家老爷清水镇王员外,因俗务缠身未能亲至,特命在下送上薄礼一份,聊表心意,还望笑纳。” 说着,示意小厮将礼盒奉上。 “王财主家的管事?!” “天爷!王员外也派人来送礼了?!” “陈爷这面子……也太大了!” 围观的镇民们,尤其是那些清水镇的普通农户,顿时炸开了锅! 王财主可是清水镇真正的首富,田连阡陌,平日里高高在上,他们这些泥腿子连面都见不着! 如今,竟然派人给陈烈这个刚在镇上立足的猎户送礼? 虽然本人没来,但这礼数已经足够惊人了!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看向陈烈的眼神,都充斥着不可思议。 这顿喜酒,吃得值! 太值了! 够吹嘘半辈子了! 陈烈也有些意外,但面上不动声色,拱手回礼:“多谢王员外美意,管事辛苦了,请入席。” 心中却对王财主这突如其来的示好,多了一分疑惑。 这王财主,自己从未与他有过半分交集,他怎么会忽然派人来送礼? 管事刚被引到席位,门口又是一阵小小的喧哗。 一个身着月白色云锦长衫,腰悬美玉,面容俊朗中带着几分慵懒贵气的年轻公子哥,摇着一把泥金折扇,施施然踱了进来。 他身后只跟着两个沉默寡言的随从。 “这人谁啊?” “看着面生,哪家的公子哥?” “气质真好,怕不是城里来的大户?” 镇民们议论纷纷,猜测着来人的身份。 陈烈看到这年轻公子,心中却是猛地一惊。 瞳孔微缩! 是他?! 大贤王最宠爱的那位小公爷! 之前两人在大贤王的茶园里,大打出手,甚至到了生死互搏的地步。 后来经过大贤王劝解,两人这才收手。 他怎么跑到这清水镇来了?! 难道……这次是想挑事儿不成? 想到这儿,他心中多了几分警惕。 小公爷似乎很享受众人好奇又略带敬畏的目光,他走到陈烈面前,折扇“啪”地一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声音清朗:“陈烈?怎么,不欢迎本公子?” 陈烈迅速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喜,拱手道:“岂敢岂敢,小公爷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只是……不知小公爷怎会屈尊来此?” 小公爷用扇柄轻轻点了点陈烈的肩膀,似笑非笑道。 “怎么?忘了?上次在我爹的茶园中,你不是拍着胸脯说,要亲自去我爹府上,献上些稀罕野味尝尝鲜吗?本公子左等右等不见你来,只好自己寻过来了。你这顿喜酒,就当是补上那份野味了,如何?” 他语气带着几分调侃,眼神却锐利地扫过陈烈。 陈烈心中念头急转,面上笑容不变道:“是小人疏忽了,实在是这几日俗务缠身,竟耽搁了,罪过罪过。小公爷快请上座!今日定让您满意!” 他一边说着,一边亲自引着小公爷往主桌最尊贵的位置走去。 此时,酒菜开始流水般端上。当看到那一道道硬菜时,整个院子都响起了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烤得金黄流油、香气四溢的整只鹿腿。 堆成小山、酱香浓郁的红烧兔肉块! 大盆的炖野鸡汤! 还有清蒸鱼、各色时蔬、白面馍馍…… “我的亲娘咧……这…这得多少肉啊!” “鹿肉!我这辈子头一回见!” “那兔肉,看着就香!油汪汪的!” “跟着陈爷,真是开了眼了!” 农户们眼睛都看直了,口水直流,激动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对他们来说,这简直是过年都吃不到的盛宴! 小公爷看着桌上的野味,眼中也闪过一丝满意,夹起一块鹿肉放入口中,细细咀嚼,点头赞道:“嗯,火候不错,肉质也鲜嫩。陈烈,你倒是没吹牛。” 王财主派来的中年管事看着这满桌的硬菜,尤其是那显眼的鹿腿和巨量的兔肉,心中也是暗自吃惊,对陈烈的本事又有了新的评估。 就在这满院欢腾、大快朵颐之时。 街角阴影处,冯杨氏正拉着她那傻儿子秀哥儿,咬牙切齿地看着陈烈家热闹非凡的景象,听着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和肉香,心中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 “娘…娘!好香!俺…俺也想吃肉!” 秀哥儿吸溜着口水,痴肥的脸上满是渴望,指着陈烈家的大门嚷嚷。 “吃!吃!就知道吃!” 冯杨氏恨恨地掐了傻儿子胳膊一把,压低声音骂道,“回去娘给你杀鸡!吃死你!” 就在这时,司仪高喊:“请两位新娘子出来敬酒喽!” 只见内堂珠帘轻挑,两位身着大红嫁衣、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在喜娘的搀扶下,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 虽然盖头遮面,但那婀娜的身姿、行走间流露的风韵,已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当她们走到院中,微微掀起盖头一角,向宾客致意时…… 满院寂静! 秀娥温婉端庄,虽已有孕在身,但嫁衣剪裁得体,更显丰腴柔美,眉眼间尽是幸福与满足的柔光。 素娥清丽绝伦,红妆映衬下,肌肤胜雪,眉眼如画,那份纯净中带着初为人妇的娇羞,美得惊心动魄,如同月下初绽的红莲。 两张截然不同却又同样倾城的容颜,瞬间夺走了所有人的呼吸! “哇!新娘子!好漂亮的新娘子!” 秀哥儿眼睛都看直了,口水顺着嘴角流下,完全忘记了吃肉的事,猛地挣脱冯杨氏的手,指着秀娥和素娥,像个孩子般跺脚大哭起来:“娘!俺也要!俺也要这么漂亮的新娘子!要两个!要两个!” 这突如其来的哭闹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冯杨氏又羞又怒,脸涨成了猪肝色。 她看着周围宾客投来的鄙夷、嘲弄、幸灾乐祸的目光,再看看儿子那副丢人现眼的痴傻模样,一股邪火直冲脑门! 啪!啪! 两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秀哥儿肥腻的脸上! “要你娘个头!闭嘴!再嚎老娘打死你!” 冯杨氏尖声厉骂,状若疯妇。 “新娘子?老娘早给你找好了,不比她差,回去就给你完婚,现在就给老娘滚回去!” 她连拉带拽,几乎是拖着哭嚎不止的秀哥儿,在满院的哄笑声和鄙夷目光中,狼狈不堪地逃离了这让她嫉妒发狂的喜宴。 陈烈冷眼看着冯杨氏母子消失在街角,微微摇头。 跳梁小丑罢了,不值一提。 他的目光扫过满堂宾客,最终落在身边两位娇妻身上。 耳边,也同时出现了系统提示声。 【恭喜宗主完成任务:姐妹同欢!】 【您获得了系统奖励词条:多子多福!】 【多子多福:只要宿主获得一个子嗣,便会随机增长力量,精神,修行速度,武道资质等其中一项!】 【您的修为获得增长!即将达到武者一重巅峰境界!】 【请宿主尽快同房,并且进行双修,以解锁后续任务!】 系统奖励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过期! 看到眼前一连串的提示声,陈烈脸上的喜意,不知觉又多了几分。 他隐隐有种预感,这两天时间,自己只要随便修炼一下,就可以到达武者二重境界。 到时候,恐怕孙神剑都不是自己的对手! …… 喧闹的喜宴渐入尾声,酒酣耳热,宾客们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红光,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肉香和酒气。司仪满面笑容,正准备高喊“送新郎新娘入洞房……”。 整个喜宴,尽是一片热闹的气氛。 突然! “砰……!” 一声巨响,陈烈家那崭新气派的院门,竟被人从外面暴力撞开!木屑纷飞! 紧接着,密集而沉重的脚步声如同鼓点般响起。 火光晃动,映照出无数森冷的铁甲和明晃晃的刀枪! 只见黑压压一片披着县兵号衣、手持长矛盾牌的士兵,如同潮水般涌入院子,瞬间将整个喜宴现场团团围住! 冰冷的杀气驱散了所有的喜庆和暖意! 人群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宾客脸上的笑容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惊恐和茫然。 农户们吓得面无人色,瑟瑟发抖。 “奉县令大人缉捕文书!捉拿杀人凶犯陈烈及其党羽!无关人等,速速退开!否则以同党论处!” 一道阴冷的声音响起。 只见孙神剑一身捕头皂服,按着腰间的佩刀,在一群如狼似虎的衙役簇拥下,分开兵士,昂首挺胸地走到院子中央。 他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目光死死盯住一身大红喜袍的陈烈,声音拔高,充满了嚣张。 “陈烈!你聚众为匪,屠戮虎头山满门,劫掠财物,罪大恶极!还不束手就擒,随本捕头回县衙受审?!”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如同冰水浇头!满院宾客瞬间炸开了锅! “杀…杀人犯?!” “官府抓人?!” “天爷!这可怎么办?” 许多胆小的农户吓得魂飞魄散,腿一软,噗通噗通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口中连呼官爷饶命。 王财主派来的中年管事也是脸色煞白,心中狂跳:“果然来了!孙神剑这狗贼,竟选在人家大婚之日动手!好毒的心思!” 而陈烈麾下那五十多个汉子,在最初的震惊过后,眼中瞬间爆发出熊熊怒火和决绝的杀意!无需命令! 锵啷!锵啷!锵啷! 一片密集而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响起! 五十多柄钢刀几乎同时出鞘,雪亮的刀锋在火把映照下闪烁着森然寒光! 他们迅速以陈烈为中心收缩,结成防御阵型,将陈烈和两位新娘子护在身后。 眼神如同饿狼一般,死死盯着包围上来的官兵。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剑拔弩张! “反了!反了天了!”孙神剑见状,不怒反喜,指着陈烈厉声咆哮,“陈烈!你竟敢纵容手下持械对抗官府?!这是公然造反,按律当诛九族!今日定要将你等乱党,就地正法!” 陈烈缓缓将两位惊得花容失色的新娘护在身后。 他脸上没有半分惧色,只有冰冷的杀意。 他抬手,轻轻摘下头上碍事的状元帽,随手丢在地上。动作从容,却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迎着孙神剑嚣张的目光,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的喧哗和兵甲摩擦声,每一个字都冰冷到了极点。 “孙神剑,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在我大喜之日,吠叫扰人清静?” 他缓缓抽出腰间的钢刀,眼神锐利如刀锋,直刺孙神剑,而后冷冷道。 “今日,你若敢动我的人一根汗毛。我陈烈在此立誓,定要你血溅五步,命丧当场!” 这赤裸裸的威胁和毫不掩饰的杀意,让孙神剑眼皮狂跳。 周围的官兵也感受到那股刺骨的寒意,下意识地握紧了兵器。 “大胆狂徒!竟敢侮辱朝廷命官,威胁捕头!罪加一等,给我拿下!” 孙神剑色厉内荏地嘶吼,心中却莫名有些发虚。 “烈哥儿!使不得啊!” “陈爷,不能动手,那是造反啊!” “快放下刀,跟官爷走吧!” 跪在地上的农户们绝望地哭喊劝阻,他们害怕被牵连,更害怕陈烈真的一怒之下,血洗当场。 李老虎、王生哥等人紧握着钢刀,手心全是汗。 他们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官兵,心知今日凶多吉少,但眼神却无比坚定。 士为知己者死! 他们早已将这条命交给了陈烈! “烈哥儿!你快走!别管我们!” 秀娥脸色苍白,紧紧抓着陈烈的手臂,声音带着哭腔。 “陈大哥!留得青山在!” 素娥也急得眼泪直流,挡在陈烈身前。 陈烈轻轻拍了拍两位妻子的手,冷静道:“嫂嫂,素娥,莫怕。回屋去,这里有我。” 他示意素娥扶住秀娥,让她们退回内堂。 孙神剑见陈烈冥顽不灵,眼中凶光爆射,猛地拔出佩刀,厉声下令:“众将士听令!拿下此獠!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杀!!”官兵们齐声呐喊,长矛如林,盾牌推进,就要发动攻击。 陈烈眼神一寒,体内恐怖力量奔涌,钢刀横于胸前,便要率先冲向孙神剑,擒贼先擒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慢着。” 一个清朗中带着几分慵懒,却清晰无比的声音,突兀地在主桌方向响起。 只见那位一直安静看戏、自斟自饮的小公爷,慢悠悠地放下了酒杯。 他站起身,掸了掸月白锦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摇着折扇,踱步走到两军对峙的中间空地上。他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目光落在脸色铁青的孙神剑身上。 “哦?奉县令文书捉拿凶犯?本公子怎么不知道,我大贤王府庇护的人,什么时候成了你们清河县衙通缉的要犯了?” 大贤王府?! 这四个字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在死寂的院落中炸开! 所有人都惊呆了! 孙神剑猛地转头看向小公爷,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还略有些荒谬,忍不住道:“你…你说什么?大贤王府?你是何人?休要在此胡言乱语,冒充贵人!” “冒充?” 小公爷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冰冷威严。 他冷哼一声:“瞎了你的狗眼!” 随着他话音落下,一直沉默侍立在他身后的随从,气息内敛,此刻却猛地踏前一步。 同时,另一名原本守在院门阴影处的随从,也瞬间闪身而至。 两人动作快如鬼魅,同时扯开了外罩的普通长衫! 刷!刷! 两件闪烁着暗沉金属光泽,前胸后背皆铭刻着狰狞睚眦兽首,形制古朴威严的内甲,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那睚眦兽首,正是大贤王府亲卫的标志! 非王府核心护卫不可穿戴! “王府内甲?!” “是王府的亲卫大人?!” “天爷!真的是大贤王府的人?!” 人群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 孙神剑看到那两件货真价实,代表着滔天权势的王府内甲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竟是直接跪倒在地,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 “卑职,孙神剑……有眼无珠!冲撞了贵人,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他声音颤抖,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咚咚的闷响。 再无半分刚才的嚣张气焰! 满院的官兵衙役,看到自家捕头都跪了,哪里还敢站着?如同割麦子般哗啦啦跪倒一片! 头都不敢抬! 而那些跪地求饶的农户,此刻更是彻底懵了! 他们看着场中那位气度非凡的年轻公子,再看看跪了一地的官兵,最后目光敬畏地投向依旧持刀而立,面色沉静的陈烈! 陈爷…竟然认识大贤王府的人?! 而且看起来,连王府的亲卫大人都对他客客气气?! 巨大的震惊过后,是难以言喻的激动和狂喜! 他们仿佛看到了一座巨大的靠山! 看向陈烈的目光,充满了无与伦比的敬畏! 陈烈看着跪地磕头如捣蒜的孙神剑,又看了看身边摇着折扇、一脸云淡风轻的小公爷,心中也是波澜起伏。 他缓缓收起了钢刀。 没想到,这场危机,竟以如此戏剧性的方式化解了。 而小公爷的身份,在清水镇众人眼中,似乎暂时被脑补成了王府中颇有地位的侍卫头领? 这倒是个意外的收获。 孙神剑跪在地上,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面,冷汗如同小溪般顺着鬓角流淌,浸湿了衣领。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大贤王府! 那是真正跺跺脚整个郡都要颤三颤的庞然大物! 他一个小小的县捕头,在王府面前,连蝼蚁都算不上! 小公爷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眼神淡漠,仿佛在看一只肮脏的臭虫。 他折扇轻轻一摆,声音清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厌烦。 “滚。” 仅仅一个字,却如同赦令天音! “是!是!卑职这就滚,这就滚,多谢贵人开恩!多谢贵人开恩!” 孙神剑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站起来,甚至不敢抬头看小公爷一眼。他对着周围的官兵和衙役嘶声厉吼,声音都变了调。 “都聋了吗?!贵人让滚!还不快滚!撤!都给老子撤!” 官兵衙役们早就吓破了胆,闻言如同潮水般向后涌去,争先恐后地退出院子,兵器碰撞声、甲胄摩擦声、慌乱的脚步声混杂在一起,狼狈不堪。 孙神剑更是跌跌撞撞地冲在最前面,生怕慢了一步,就会被王府的侍卫当场格杀! 来时气势汹汹,去时如同丧家之犬。 转眼间,院子内外除了满地狼藉和惊魂未定的宾客,就只剩下陈烈的人马和那两位王府侍卫。 小公爷这才转过身,脸上重新挂起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仿佛刚才那雷霆万钧的威势只是错觉。 他走到陈烈面前,用折扇轻轻拍了拍陈烈的肩膀,这个动作让所有看到的人都眼皮一跳,随后笑道。 “陈烈,你这婚结得,可真够热闹的。” 他促狭地笑了笑,随即正色道。 “今日之事,算你欠我个人情。以后在清河地界,若再有不长眼的狗东西敢找你麻烦,尽管报我的名号,或者直接去清河王府留个信儿。” 他顿了顿,眼神带着一丝深意,看着陈烈。 “对了,答应我的野味,可别忘了。过些日子,亲自送到王府来。我爹……也想尝尝鲜。” 最后这句话,似乎意有所指。 陈烈心中了然,这是小公爷在给他铺路,也是某种程度上的招揽。 他压下心中的震动,拱手沉声道:“小公爷今日援手之恩,陈烈铭记于心!王府之约,必不敢忘!定当备上最好的野味,亲自登门拜谢!” “嗯,记着就好。” 小公爷满意地点点头,目光扫过陈烈身后那些依旧紧握钢刀,眼神警惕的汉子,以及远处惊魂未定的宾客。 他不再多言,折扇一收,对两位侍卫道:“走了。” “喏!” 两名侍卫沉声应道,身躯微微前倾。 锐利如刀锋的目光,最后扫视了一圈全场,带着无声的警告。 这才护卫着小公爷,迈着沉稳无声的步伐,穿过跪了一地,连大气都不敢喘的人群,径直走出院门,消失在夜色中。 直到那代表着滔天权势的月白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整个院子才如同被解除了定身咒,轰然活了过来! “我的老天爷啊,走了……真的走了……” “陈爷!陈爷竟然认识王府里的贵人?!那,那刚才的,是王府的小公爷?!” “天呐!我竟然跟王府的小公爷在一个桌上吃过饭?!” “孙神剑那狗贼,刚才吓得跟孙子似的!” “哈哈哈!痛快!太痛快了!” 巨大的震惊、狂喜、后怕、以及难以言喻的激动情绪,在人群中爆发开来! 议论声,惊叹声,交织一处,比刚才的喜宴更加喧闹! 那些原本跪地求饶的农户,此刻激动得满脸通红,看向陈烈的目光充满了无与伦比的狂热! 他们忽略了小公爷的身份,只当是王府里极有地位的大人物,只知道陈爷的背景深不可测,连王府的贵人都为他出头,把孙神剑吓得屁滚尿流! 跟着这样的陈爷,还有什么可怕的?! 王财主派来的中年管事,此刻也是心潮澎湃,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 他看着陈烈挺拔的身影,眼神闪烁不定,充满了深深的忌惮,还有一丝庆幸。 幸亏老爷有先见之明,提前送了贺礼! 这陈烈,哪里是愣头青?分明是潜龙在渊! 没想到,他居然连大贤王府都搭上了线! 孙神剑这次,怕是踢到真正的铁板了,他得赶紧回去禀报老爷! 李老虎、王生哥等人,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纷纷收刀入鞘。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劫后余生的激动。 烈哥儿……竟然连王府的关系都有?! 这大腿,抱得太值了! 第70章 新婚夜!双修法的收获!拔刀术! 红烛高烧,映得满室生辉。 大红的喜帐低垂,绣着鸳鸯交颈。 外间宾客的喧嚣已渐渐远去。 秀娥因有孕在身,又受了惊吓,早已被喜娘小心地搀扶到隔壁精心布置的暖阁安歇。 此刻,这间精心布置的洞房内,只剩下陈烈与一身大红嫁衣的素娥。 素娥静静地坐在铺着大红锦被的床边,头上的红盖头尚未掀开。 宽大的嫁衣勾勒出她初具玲珑的少女身段,胸前的起伏虽然青涩,却在烛光下划出诱人的曲线。 宽大的袖口滑落,露出一截莹白如雪的皓腕,在红绸的映衬下,晃得人眼晕。 陈烈缓步走近,脚步沉稳,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他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气和方才厮杀未散的凛冽气息,混合着阳刚灼热的男子气息。 停在素娥面前,没有立刻掀开盖头。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盖头下少女心跳急促,微微颤抖的呼吸。 甚至她身上那股如同雨后青草,带着处子幽香的独特气息,都变得格外清晰诱人。 他伸出手,并非直接去掀盖头,而是用指腹,隔着那层薄薄的红绸,轻轻拂过素娥光洁饱满的额头,沿着她秀挺的鼻梁,一路滑落到那紧张抿起饱满的樱唇。 “唔……” 素娥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惊得浑身一颤,发出一声细弱蚊呐的低吟。 指腹隔着丝绸传递着灼热的温度,如同带着电流,瞬间窜遍她的四肢百骸。 盖头下的脸颊,早已红霞密布,烫得惊人。 陈烈的手指停在她唇瓣的位置,微微用力,隔着红绸,仿佛能感受到那唇瓣的柔软和弹性。 他的声音,同时在寂静的房中响起:“素娥妹妹……等久了?” 这声“妹妹”叫得亲昵又带着占有欲,让素娥的心跳得更快了。 她轻轻摇头,盖头上的流苏随之晃动。 陈烈终于不再逗弄。修长的手指捏住盖头的一角,缓缓向上掀起。 烛光,如同流水般倾泻而下。 素娥也同时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清澈如水的杏眼,此刻盛满了羞怯、慌乱、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 烛火在她纯净的墨色眼瞳中跳跃,如同落入了万千星辰,美得惊心动魄。 她不敢直视陈烈灼热的目光,微微垂首,露出一段纤细白皙的脖颈,优雅脆弱。 陈烈的呼吸微微一滞。 眼前的少女,褪去了平日里的青涩懵懂,在嫁衣与红烛的映衬下,展现出一种介于少女与女人之间的极致诱惑。 这种风情风情,比任何成熟妩媚都更撩人心弦。 “真美。” 陈烈由衷地赞叹。 伸出手,这一次不再是隔着红绸,极其轻柔地抚过素娥滚烫的脸颊。 细腻柔滑的触感,如同上好的暖玉。 素娥的身体又是一颤,却没有躲闪。 她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 鼓起勇气,抬起水光潋滟的眼眸,怯生生地看向陈烈,声音如同沾了蜜糖般甜糯又带着颤音:“烈,烈哥儿……” 这一声呼唤,如同点燃干柴的火星! 陈烈不再犹豫,俯下身,吻上了那两片饱满柔软的樱唇。 “唔……” 素娥瞬间瞪大了眼睛,脑中一片空白! 那陌生的、带着强烈男性气息的触感,如同电流般席卷全身! 她生涩而笨拙地承受着,身体僵硬,双手无措地抵在陈烈坚实的胸膛上,却使不出半分力气。 陈烈的吻,起初是试探,温柔的。 但很快,那压抑了许久的、属于武者的灼热气血和征服欲被彻底点燃! 他的吻深入热烈,带着攻城略地般的强势。 有力的手臂环住素娥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肢,将她柔软的身体紧紧拥入怀中。 嫁衣繁复的扣子,在陈烈灵巧的手指下被一颗颗解开。 这朵清水芙蓉,终于彻底为他绽放。 红烛泪尽,晨曦微露。 陈烈缓缓睁开眼,感受着体内奔涌不息、远比昨夜之前更加凝练雄浑的力量! 昨夜,他并非仅仅沉溺于男欢女爱,而是悄然运转了系统所赐的【合欢诀】。 此刻,他心念微动,素娥的属性面板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姓名】:顾嫣然(素娥) 【身份】:合欢宗弟子(宿主道侣) 【修为】:无(受宿主反哺,体质微升) 【好感度】:死忠(至死不渝,身心俱属) 【词条】: 倾心(蓝):对宿主倾心爱慕,情意纯粹浓烈,双修时心神交融更彻底,可小幅提升宿主悟性。 水润(绿):体质温润如水,元阴精纯,双修时可滋养宿主气血,小幅提升恢复速度。 阴元初绽(紫):初次双修,元阴未泄,蕴含精纯本源。被宿主以合欢诀采撷炼化后,宿主获得大量精元,直接突破至武者二阶!此词条效果已消失,转化为永久性体质提升及修为突破。 武者二阶! 感受着体内奔腾如汞、沉凝似铁的气血,以及筋骨间传来的、远超之前的磅礴力量感,陈烈心中涌起巨大的狂喜! 仅仅一夜双修,不仅稳固了一阶巅峰的境界,更是水到渠成地踏入了二阶门槛! 这【合欢诀】的效果,简直逆天! 素娥的紫色词条,更是如同天赐的灵丹妙药! 他侧头看向枕边。 素娥依旧在沉睡,乌黑的长发如同泼墨般铺散在枕上,几缕发丝黏在泛着动人红晕的绝美脸颊上。 她的睡颜恬静,带着一丝被彻底滋润后的妩媚,樱唇微微红肿,唇角却噙着一丝满足而幸福的笑容。 即便在沉睡中,那具曲线玲珑的娇躯也不自觉地依偎向他,仿佛他是唯一的港湾。 她身上的气质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褪去了最后一丝青涩懵懂,多了几分属于女人的慵懒风情。 好感度:死忠! 看着面板上那刺眼的“死忠”二字,陈烈心中了然。 在极致的欢愉与生命本源的交换中,素娥对他已不仅是爱慕,而是将身心性命都彻底托付,再无保留。 这种绝对的忠诚,比任何誓言都更可靠。 “双修…竟有如此神效!” 陈烈心中震撼。仅仅是与元阴初绽、体质特殊的素娥双修一次,就带来如此巨大的提升。 那如果……得到朱屠户家传的、疑似更高阶的双修法门呢? 朱屠户那魁梧如山的体魄和旺盛的精气,其祖传之法,恐怕更偏向于刚猛霸道、采补炼精的路数! 若能结合自己的合欢诀……那效果,简直不敢想象! 一股强烈的渴望在陈烈心中升腾。 他轻轻起身,没有惊动熟睡的素娥。 为她掖好被角,看着她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蹭了蹭枕头,那依赖的模样让陈烈嘴角微扬。 他穿戴整齐,拿起那柄伴随他出生入死的钢刀,悄然来到院中。 晨光熹微,空气清冽。 院中一片寂静,只有早起的鸟儿在枝头鸣唱。 陈烈寻了一处开阔地站定,深吸一口气,将杂念排出脑海。 他缓缓抽出钢刀,并未灌注太多气血,只是纯粹地开始练习那本得自虎头山寨的【拔刀术】。 动作很简单:拔刀,挥斩,收刀。 再拔刀,挥斩,收刀。 …… 摒弃了所有花哨,只追求最基础、最核心的动作。 快!准!狠! 起初,动作略显生疏,拔刀的角度、发力的轨迹、收刀的时机都带着滞涩。 每一次挥出,都感觉力量未能完全凝聚,刀刃破空的声音也显得有些绵软无力。 【拔刀术熟练度:新手(1/100)】 陈烈不为所动,心神沉浸在对每一个细微动作的体悟中。 体内武者二阶的气血奔涌,让他对身体的控制力远超常人。 他不断调整着呼吸的节奏、腰腿发力的配合、手腕抖动的寸劲。 十次……二十次……五十次…… 动作越来越流畅,拔刀如电光一闪,挥斩的轨迹逐渐变得笔直而凌厉,收刀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刀刃撕裂空气的声音,也从最初的嘶嘶声,渐渐带上了清晰的嗤嗤锐响! 【拔刀术熟练度:新手(50/100)】 汗水顺着陈烈的鬓角滑落,但他眼神却越来越亮。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每一次重复,肌肉的记忆都在加深,对“拔刀”这一动作的理解都在深入。 看似简单的动作,蕴含着力从地起、贯穿腰背、凝聚于臂腕、最终爆发于刀尖的完整发力! 七十次……八十次……九十次…… 挥刀的速度越来越快!动作越来越简洁凝练! 每一次拔刀挥斩,都仿佛化作一道本能! 空气中残留的刀光几乎连成一片! “嗤嗤”的破空声,开始带上了一丝沉闷的、如同裂帛般的低啸! 当第一百次拔刀挥斩完成! “嗡!” 手中钢刀发出一声清越的嗡鸣!一道凝练的寒光如同匹练般划破晨雾! 速度、力量、气势,与第一次挥刀时相比,已不可同日而语! 空气中仿佛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转瞬即逝的白色气痕! 【拔刀术熟练度:熟练(1/1000)】 【效果】:拔刀速度+30%,挥斩力道+20%,精准度+15%。初步领悟‘凝力一线’之要诀。下一阶段:精通(需1000次有效挥斩) 一股明悟涌上陈烈心头! 熟练! 仅仅一百次专注的练习,就让他跨越了“新手”的门槛,踏入了“熟练”之境! 带来的提升是立竿见影的!速度、力量、精准度,全方位的增强! 他感受着手中钢刀传来的、更加得心应手的掌控感,以及体内气血随着拔刀动作更加顺畅的奔流,心中充满了巨大的满足感和强烈的期待! 一百次,从生涩到熟练,威力提升三成! 一千次呢?达到“精通”之境,又会是何等光景? 一万次呢?若能达到“大师”、“宗师”甚至传说中的“天人”之境……这一式拔刀术,又将爆发出何等惊天动地的威力?! 这清晰可见的进步阶梯,这付出汗水就能立刻获得反馈的强大收获感,让陈烈浑身充满了动力! 武道之路,在于持之以恒!双修之法,带来境界的飞跃。 而这千锤百炼的武技修行,则夯实他的根基,磨砺他的锋芒! 晨光中,陈烈眼神锐利如刀,再次摆开了拔刀的架势。 这一次,他的动作更加沉稳,气势更加凝练。 第一百零一次挥斩,带着对“精通”之境的渴望,悍然劈出! 破空之声,更胜从前! 然而,片刻后,晨光中挥汗如雨的拔刀练习,被一声急促的呼喊打断! “烈哥儿!不好了!烈哥儿!” 一个年轻的猎户连滚带爬地冲进院子,脸色煞白,上气不接下气,指着村外灵田的方向,声音都变了调。 “野猪!好大一头野猪皮子!发了疯似的在啃庄稼!正…正朝着咱们新开的那片好地去了!那架势,拦都拦不住啊!” 陈烈瞬间收刀!眼神锐利如鹰! 好畜生,想毁他灵田? 他心中心念急转。 刚好自己过几天,要去拜访大贤王。 若是宰了这畜生,但作为觐见大贤王的礼物…… 或许不错。 不过,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先解决这祸害,保下灵田要紧。 这畜生自己送上门来,也算是个添头! “走!看看去!” 陈烈一声低喝,钢刀已然归鞘,身形如电,率先朝灵田方向冲去! 李老虎、王生哥等几个正在附近晨练的汉子也立刻抄起家伙跟上,脸上带着凝重。 发了疯的公野猪,皮糙肉厚力大无穷,獠牙能轻易挑死耕牛,是山民最头疼的祸害之一! 一行人速度极快,远远就看到靠近灵田的那片坡地上,一片狼藉! 刚抽穗不久的庄稼被践踏得东倒西歪,泥土翻卷。然而,预想中那头狂暴冲撞的巨大野猪并未出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到刺鼻的血腥味! 众人冲到近前,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一头体型极为壮硕、肩高几乎及腰、獠牙狰狞如弯刀的黑鬃公野猪,正一动不动地倒在田埂旁。 但这并非战斗的结束,而是恐怖的开始! 这头凶悍的野猪,此刻竟已开膛破肚! 厚实的皮毛被某种恐怖的力量撕裂,露出里面血淋淋的内腔,里面的内脏竟被掏空了大半。 肠子被扯出老远,血水混合着破碎的内脏组织,将周围的地面染得一片暗红。 野猪巨大的头颅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着,死不瞑目的眼睛瞪得溜圆,充满了临死前的惊骇! “嘶……!” 李老虎倒吸一口冷气,声音发紧。 “这…这野猪…被什么东西给掏了?!” “不是人干的!”王生哥脸色发白,拄着木棍的手微微发抖,“看这爪痕!这力道…把野猪的肋骨都拍断了好几根!还有这掏腹的手法…凶残!” 陈烈蹲下身,仔细查看野猪尸体上的伤口。 那绝非刀斧利器造成的整齐切口,而是被某种巨大而锋利的爪子硬生生撕开、掏挖的痕迹。 断骨处呈现出粉碎性的塌陷,显然是承受了难以想象的巨力! 他目光如炬,顺着地上拖拽的血迹和巨大的、深深陷入泥土的爪印,看向灵田深处那片茂密的灌木丛。 一股极其危险、充满暴戾气息的压迫感,正从那里隐隐传来! 就在这时! “吼……!!!” 一声低沉、沙哑、充满了无尽暴虐和饥饿的咆哮,如同闷雷般从灌木丛深处炸响! 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伴随着咆哮,一个庞大得超乎想象的黑影,在灌木丛后缓缓站了起来! 那黑影肩高近乎一人!浑身覆盖着厚实、油亮、如同钢针般的漆黑毛发。 巨大的头颅上,一双赤红如血的小眼睛,闪烁着疯狂而残忍的光芒。 它嘴边还残留着野猪的碎肉和血迹,粗壮的熊掌上,锋利的爪刃在晨光下反射着幽冷的寒光,上面沾满了暗红的血污和碎肉! 熊瞎子! 而且是前所未见的、体型大得离谱的狂暴巨熊! “熊…熊瞎子?!” “我的老天!这么大?!” “它…它把野猪给活撕了?!” 跟来的猎户们瞬间脸色惨白,握着武器的手都在颤抖。 他们常年打猎,见过熊,但从未见过如此巨大、如此凶残的!那股扑面而来的洪荒凶悍之气,几乎让人窒息。 这根本超出了他们对“熊”的认知! 陈烈瞳孔骤然收缩!体内武者二阶的气血瞬间奔涌起来! 他死死盯着那头如同洪荒凶兽般的巨熊,感受着它身上散发出的、远超寻常猛兽的暴戾气息,心中警铃大作! 这畜生……不对劲! 普通的熊瞎子虽然凶猛,但绝不会如此轻易地猎杀并掏食一头成年公野猪。 更不会散发出如此浓烈的、近乎疯狂的杀戮气息! 它的目标……赫然是那片刚刚转化、散发着特殊灵韵的灵田。 或者说,是灵田里那些正在以惊人速度生长的、蕴含灵气的稻苗。 保护灵田! 这头巨熊,必须除掉! 它带来的威胁,远比十头野猪更甚! 陈烈缓缓抽出腰间的短匕,冰冷的刀锋指向那头缓缓逼近、发出低沉威胁咆哮的巨熊,声音低沉=,对身后被震慑住的众人喝道。 “退后!守住灵田边缘!这畜生……交给我!” 也就在同时,他脑海中出现了一道声音。 【宗门任务发布!】 【请宗主斩杀灵兽熊瞎子,获得系统奖励:随机品质刀类武器一柄!】 熊瞎子那庞大如同小山般的身影,在撞断几棵碗口粗的小树、留下满地狼藉后,便敏捷得不可思议地消失在茂密的山林深处,只留下回荡的咆哮和浓烈的血腥气。 它显然是察觉到了陈烈等人的威胁,选择了暂避锋芒,而非死斗。 “烈哥儿!那畜生跑了!太凶了!咱们…咱们还是别追了吧?” 李老虎看着巨熊消失的方向,心有余悸,擦着额头的冷汗劝道。 那巨熊展现的力量和凶残,远超他几十年的狩猎经验。 “是啊,烈哥儿!这熊瞎子邪性!这么大个,怕是成精了!咱们犯不着跟它拼命!” 王生哥也拄着木棍,脸色发白地附和。 其他几个猎户更是点头如捣蒜,眼中充满了恐惧。 “它今天能掏了野猪,明天就能下山祸害村子!尤其是那片地!” 陈烈目光如刀,扫过众人,语气斩钉截铁。 “此獠不除,后患无穷!你们若是怕了,就守在这里,防止它绕回去破坏灵田。我一人上山!” 他并非鲁莽。 武者二阶的力量在体内奔涌,配合【拔刀术】踏入“熟练”之境带来的锐气,让他有足够的自信面对这头巨兽。 更重要的是,他隐隐感觉这熊瞎子如此狂暴且针对灵田,恐怕也与那荒地涌出的灵泉脱不了干系! 放任不管,必成大患! 众人见陈烈心意已决,眼神锐利如鹰,周身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凛冽气势,知道再劝无用。 李老虎一咬牙,猛地抽出腰刀:“他娘的!烈哥儿都不怕,老子怕个球!我跟你去!” 王生哥和其他几个胆大的猎户也硬着头皮跟上:“我们也去!给烈哥儿掠阵!” 陈烈不再多言,身形一展,如同猎豹般沿着巨熊留下的明显痕迹,追入山林。 李老虎等人紧随其后,个个屏息凝神,紧握兵器,紧张地环顾四周。 然而,深入山林数里后,巨熊的踪迹却诡异地变得模糊起来。 庞大的身躯仿佛融入了浓密的林荫,折断的树枝变少,爪印也时断时续,血迹更是消失不见。 众人如同无头苍蝇般在茂密的林间搜索了半天,除了惊起几只飞鸟,一无所获。 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投下斑驳的光影,更添几分压抑和不安。 “怪了…这么大个家伙,还能飞了不成?” 李老虎烦躁地挠着头。 “是啊,血迹也没了,难道伤口这么快就止住了?” 王生哥也眉头紧锁。 陈烈停下脚步,闭目凝神,体内灵泉淬炼的五感提升到极致。他并非盲目搜索。 他在回忆关于熊瞎子的习性:受伤的猛兽,尤其是熊,往往会寻找隐蔽、安全且能缓解痛苦的地方。 它们嗜甜如命,蜂蜜是疗伤和补充体力的绝佳选择…… 他鼻翼微微翕动,捕捉着林间混杂的气息。 泥土的腥气、腐叶的霉味、草木的清新……忽然! 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清甜的气息,如同游丝般钻入他的鼻腔! 蜂蜜! 而且是品质极佳、带着花香的野蜂蜜! 陈烈猛地睁开眼,锐利的目光瞬间锁定了气息传来的方向。 山坳深处,一片背阴、长满巨大蕨类植物的陡峭石崖下方! “这边!” 陈烈低喝一声,不再沿着之前的痕迹,而是无声息地朝着那片石崖潜行过去。 动作轻盈迅捷,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李老虎等人见状,也立刻压下心中的疑惑和恐惧,小心翼翼地跟上,尽量放轻脚步。 越是靠近那片石崖,空气中那股清甜的蜜香就越发明显。 石崖底部,藤蔓缠绕,蕨类丛生,形成了一片天然的隐蔽之所。 陈烈拨开一片巨大的蕨叶,目光如炬地扫视着阴暗潮湿的崖底。 就在他目光扫过一处被厚厚苔藓和藤蔓覆盖、看似天然凹陷的石壁时…… “吼嗷!!!” 一声比之前更加狂暴、更加愤怒、仿佛就在耳畔炸响的恐怖咆哮,如同平地惊雷般从那片石壁后猛然爆发! 狂暴的音浪震得众人耳膜刺痛,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只见那片覆盖着苔藓藤蔓的石壁猛地炸裂开来!无数碎石、苔藓和断裂的藤蔓四散飞溅。 一个庞大得令人窒息的漆黑身影,带着无边的暴戾和血腥气,如同从地狱中挣脱的魔神,轰然扑出! 正是那头巨熊! 它竟一直埋伏在石壁后的天然洞穴里! 此刻它双眼赤红如血,布满血丝,巨大的熊口张开,露出沾满唾液和碎肉的森白獠牙,喉咙里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它身上被野猪獠牙刺破的伤口还在渗血,但这剧痛和血腥味,反而彻底激发了它的凶性。 它认出了陈烈这个追猎者,将所有暴怒都倾泻而出。 粗壮如柱的后腿猛地蹬地,庞大的身躯带着撕裂空气的恐怖呼啸,如同失控的战车,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距离它最近的陈烈猛扑过来。 两只巨大的熊掌高高扬起,锋利的爪刃闪烁着死亡的寒光,带着足以拍碎岩石的恐怖力量,当头笼罩而下。 要将这个胆敢打扰它、追踪它的人类,彻底拍成肉泥! “烈哥儿小心!!” 李老虎等人魂飞魄散,发出绝望的嘶吼!他们距离稍远,根本来不及救援。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遮天蔽日的巨大黑影,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扑向那道在巨熊面前显得如此渺小的挺拔身影! 陈烈瞳孔骤缩! 那扑面而来的腥风、狂暴的威压、死亡的阴影,足以让常人瞬间崩溃! 但他体内武者二阶的气血。如同火山般轰然爆发! 【拔刀术】的要诀瞬间流转心间。 凝神!聚力!一线! 面对这泰山压顶般的致命扑击,他竟纹丝不动,如同扎根于大地的磐石! 眼神锐利如刀锋,死死锁定巨熊扑击轨迹中那转瞬即逝的破绽! 第71章 昆仑刀斩熊头!孙神剑挨打! 锵!! 清越激昂的刀鸣撕裂咆哮。 那道凝练到极致的雪亮刀光,如同撕裂夜幕的雷霆,自下而上,悍然迎向遮天蔽日的巨大熊掌。 噗嗤!! 刀刃精准无比地切入巨熊挥击轨迹中那转瞬即逝的空档,深深斩入相对薄弱的熊掌腕部。 滚烫的兽血如同喷泉般激射而出,溅了陈烈满头满脸。 “吼嗷!!” 剧痛让巨熊发出了撕心裂肺的狂嚎,那足以拍碎岩石的致命一击被这惊天一刀硬生生遏止、偏移。 它庞大的身躯因剧痛和冲势失衡而微微踉跄。 就是现在! “放箭!快放箭!”李老虎嘶声咆哮,声音因极度的紧张而变形。 咻咻咻!! 数支羽箭带着猎人们的希望,破空而至。 然而,箭矢射在巨熊厚实坚韧如铠甲的皮毛上,只发出沉闷的咄咄声,箭头要么被弹开,要么浅浅地挂在皮上,根本无法深入。 这点伤害,对于彻底陷入狂暴的巨熊来说,无异于蚊虫叮咬。 “没用。根本射不穿。” 王二狗的声音带着哭腔。 剧痛和箭矢的骚扰,非但没能阻止这头凶兽,反而彻底点燃了它骨子里的暴虐疯狂。 那双赤红的血眼死死锁定陈烈,里面燃烧的恨意和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它无视了腕部深可见骨的刀伤,无视了身上其他伤口崩裂渗血,巨大的身躯再次绷紧,喉咙里滚动着如同熔岩沸腾般的低沉咆哮。 “完了,这下真完了……” 赵老三面如死灰,握着猎叉的手剧烈颤抖。 那巨熊散发出的恐怖威压和血腥气,让所有人肝胆俱裂,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真切地笼罩在每个人心头。 陈烈一击得手,重创其爪,但付出的代价同样巨大。 就在刀光斩入熊腕的刹那,他手中的钢刀,承受不住那沛然莫御的反震巨力和巨熊筋骨可怕的韧性,发出了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 刀身,竟从中生生断裂。 半截断刃还嵌在熊腕血肉之中,陈烈手中只剩下一个冰冷的刀柄。 “嘶……” 看到这一幕的李老虎等人,齐齐倒吸一口冷气。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震撼! 无与伦比的震撼! 他们震撼于陈烈那神乎其技、胆大包天的【拔刀术】,竟真能在如此绝境下重创这头恐怖的凶兽。 他们更震撼于这头暴熊的生命力与凶顽。 受了野猪獠牙的贯穿伤,又被陈烈一刀几乎斩断手腕,竟然还能爆发出如此骇人的力量,甚至崩断了精钢打造的短匕。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巨熊的咆哮再次拔高,带着被彻底激怒的狂乱和必杀的决心,它仅剩的那只完好的前掌和后肢猛地蹬碎地面,庞大的身躯裹挟着腥风血雨,不顾一切地再次朝着陈烈猛冲而来。 这一次,距离更近,威势更凶。 那血盆巨口张开,獠牙森然,目标直取陈烈的头颅! “烈哥儿!接刀!!”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嘶哑却异常坚定的吼声响起。 是王生。 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腿脚不便的汉子,此刻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决绝。 他深知以自己的残疾,冲上去只是送死,但他看到了李老虎腰间挂着的、用来劈砍荆棘的开山厚背砍刀。 “老虎,刀!” 王生几乎是扑过去,一把从因震惊而有些发愣的李老虎腰间扯下了那柄沉重的砍刀。 他用尽全身力气,借着身体前冲的惯性,猛地将沉重的砍刀朝着陈烈所在的方向奋力掷出。 “接着!” 陈烈眼神一厉,看也不看,反手一抄,精准无比地将飞来的砍刀握在手中。 刀柄沉重,刀身宽厚,带着一股粗糙的力量感,远不如之前的钢刀灵活。 但此刻,它承载着所有人的生机。 巨熊已至! 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巨大的阴影将陈烈完全笼罩。 “死!” 陈烈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暴喝,全身气血如同沸腾的岩浆疯狂注入双臂。 他没有再用追求极致速度的拔刀术,而是双手紧握刀柄,将全身的力量、速度、以及武者二阶对气血的爆发性运用,凝聚于这毫无花哨的、倾尽全力的一记竖劈! 刀光如匹练,带着开山裂石般的沉重气势,悍然劈向巨熊那因扑击而低下的硕大头颅。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巨响。火星四溅。 巨熊的头骨坚硬得超乎想象。 厚背砍刀虽然势大力沉,狠狠劈中了它的天灵盖,但竟然未能将其彻底劈开。 刀刃深深嵌入了头骨之中,却被死死卡住。 巨熊发出一声痛极的闷吼,巨大的冲击力让它头颅猛地一沉,前冲的势头也为之一滞,但那双赤红的眼睛,依旧死死瞪着近在咫尺的陈烈,充满了疯狂不甘。 一人一熊,以刀为媒介,陷入了恐怖的力量角力。 “给我开……!!” 陈烈双目圆睁,额角青筋暴起。 他猛地拧转刀身,同时脚下步伐如鬼魅般交错,借着巨熊前冲的余势和卡刀的反作用力,身体瞬间向侧面错开半个身位。 就是这半步之差,生死立判! 错身而过的瞬间,陈烈双手肌肉贲张如铁,将全身最后的力量、腰力、以及错身带来的旋转惯性,毫无保留地灌注到刀柄之上。 被卡住的砍刀,带着令人牙酸的骨裂摩擦声,被他以一种决绝的姿态,硬生生从巨熊的头颅侧面,狠狠拖拽切割而下。 咔嚓! 噗嗤!! 令人头皮发麻的骨骼碎裂声和血肉撕裂声同时响起。 一道巨大的、斜斜的裂口,从巨熊的天灵盖一直延伸到它的脸颊。 滚烫的鲜血混合着白色的脑浆,如同决堤般狂涌而出。 巨熊那庞大如小山般的身躯,猛地僵直在原地,如同被抽掉了所有的骨头。 它眼中那滔天的暴戾和疯狂,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只剩下空洞和死寂。 庞大的身躯摇晃了一下,又一下,最终,带着惊天动地的沉重闷响,轰然砸倒在地,激起漫天烟尘。 烟尘弥漫中,半边被劈开、露出森森白骨和模糊血肉的硕大熊头,带着凝固的狰狞表情,无力地歪倒在血泊里。 死寂。 只有山风卷过血腥的气息,吹拂着弥漫的烟尘。 李老虎、王生、赵老三、王二狗……所有猎队成员,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 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眼眶,死死盯着那轰然倒地的庞然巨物,以及烟尘中那道缓缓挺直腰背、浑身浴血的挺拔身影。 那半边被劈开、露出惨白骨茬和猩红血肉的狰狞熊头,像是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脏上,让他们几乎窒息。 嘶……呼…… 不知是谁,终于找回了呼吸的能力,发出了一声拉风箱般悠长而颤抖的倒吸冷气声。 紧接着,此起彼伏的吸气声和压抑不住的惊呼在死寂的林间炸开。 “我的老天爷……” “劈……劈开了?!” “烈哥儿,他,他把那怪物……劈死了?。” 王二狗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牙齿咯咯打颤。 赵老三手中的猎叉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浑然不觉,只是失神地喃喃:“一刀,又一刀,活活劈死的……” 李老虎喉咙滚动,想说什么,却只发出嗬嗬的声响。 他猛地冲上前,不是奔向陈烈,而是冲到那巨大的熊尸旁,伸出粗糙的手,颤抖着去摸那狰狞可怖的巨大伤口。 触手是温热粘稠的血和坚硬的骨茬。 真实的触感让他浑身一激灵,猛地抬头看向陈烈,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敬畏与震撼。 “烈哥儿。你,你……” 李老虎的声音干涩嘶哑,激动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王生拄着简陋的木杖,瘸着腿,一步一步挪到陈烈身边。 看着陈烈手中那把沾满红白之物、几乎卷刃的厚背砍刀,又看看那死不瞑目的巨熊。 沉默的脸上肌肉微微抽搐,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带着无尽后怕和由衷敬佩的叹息:“……神了。” 陈烈缓缓吐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浊气,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一阵强烈的疲惫感涌上。 他随手将卷刃的砍刀丢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刚才那两刀,尤其是最后一记生死相搏的拖刀斩,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和气血。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眼神依旧锐利。 看向众人:“此地不宜久留,血腥味太重。收拾东西,尤其是熊胆、熊掌,还有……熊鞭,务必小心取下。这熊尸,尽快分解,能带多少带多少。” “明白。” 李老虎第一个反应过来,声音洪亮,充满了劫后余生的亢奋。 众人如梦初醒,立刻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手忙脚乱,开始处理这头前所未有的战利品。 …… 当庞大的熊尸被分解成数块,由众人肩扛手提,艰难地运回清水镇时。 整个镇子如同被投入了滚油的冷水,彻底沸腾了。 “快看。那是什么?。” “我的天!是熊,好大的熊!” “是李老虎他们猎队,他们猎到熊了?。” “不可能。这熊……这熊也太大了吧?半边脑袋都没了?谁干的?。” 镇口瞬间被围得水泄不通。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好奇。 看着那狰狞巨大的熊头、粗壮如梁柱的熊腿、以及猎队成员身上沾染的浓重血迹和疲惫却亢奋的神情,议论声、惊呼声、倒吸冷气的声音汇成一片嘈杂的海洋。 “是陈烈,是烈哥儿!我听王二狗说了,是烈哥儿一个人,用刀活活劈死了这头凶兽!” “劈死的?你没听错吧?那可是熊瞎子啊!” “千真万确。赵老三亲口说的,那最后一刀,半边脑袋都削掉了,天神下凡啊!” “嘶,武者……竟有如此神威?这陈烈,怕是要一飞冲天了!” 陈烈走在队伍最前,虽然疲惫,但腰杆挺直,对周围的指指点点和惊叹议论恍若未闻。 他身上的血污和那平静却隐含锋锐的眼神,让拥挤的人群下意识地为他分开一条道路,眼神中充满了敬畏。 就在陈烈回到自己那间瓦房中,准备清洗休整。 耳边,也同时传来了一阵声音。 【恭喜宗主完成保卫合欢宗灵田的任务!】 【宗主获得昆吾刀一柄!(精良)】 几乎是同时。 陈烈的手中,出现了一个狭长的木匣,他当即打开匣盖。 嗡…… 一股无形的锋锐之气瞬间弥漫开来,仿佛连屋内的光线都冷冽了几分。 只见匣中静静躺着一柄连鞘长刀。 刀鞘古朴,呈青灰色,似某种坚韧的鲨鱼皮鞣制,上面有简洁流畅的云纹。 刀柄乌黑,缠绕着暗金色的防滑细丝,握柄末端镶嵌着一颗不起眼却温润内敛的黑色玉石。 眼前也同时出现介绍。 【昆吾刀】 【介绍:此刀以昆吾山赤铜冶炼,因矿石纯度不足未达传说品质,但工匠以秘法融入陨铁,使刃口硬度接近精钢。曾在周穆王时期作为礼器使用。】 【附带词条】 【锋锐:攻击时有 20%概率无视目标 5%防御对金属防具造成额外 10点穿刺伤害。】 【流血:命中后有 15%概率造成【流血】状态,对野兽类目标流血概率提升至 25%。】 【速斩:挥刀速度提升 8%,连续攻击 3次后,第 4次攻击触发 0.5秒攻速加成。】 【切玉:对玉石类装备/建筑造成 300%伤害,雕琢玉器时精度提升 20%。】 果然是柄好刀! 陈烈心头微动,接过长刀。 入手微沉,却极为趁手,一股冰凉而内蕴锋芒的感觉透过刀鞘传来。 他拇指轻推刀镡,锵啷一声轻吟,一抹如秋水、似寒星的雪亮刀光乍现,刃口处仿佛有细微的暗金色纹理流淌。 好刀! 比他之前那把短匕和卷刃的砍刀,强了何止十倍! 而此时,他一刀斩了黑熊的消息,也迅速传遍了清水镇每一个角落,自然也传到了镇上那位富甲一方的王财主府上。 没过多久,王财主府上那位气度沉稳的中年管事带着两名随从,亲自登门了。 看到陈烈后,他的态度脸上堆满了和煦的笑容。 “烈哥儿,恭喜恭喜。单枪匹马斩杀如此凶悍的暴熊,真是英雄出少年!为我清水镇大大长了脸面!” 中年管事拱手笑道,语气极为热络。 “这是我家老爷送上来的一点小心意,不成敬意。” 说着,他身后一名随从恭敬地捧上一个小盒子,想必其中应该是些银子。 “多谢王老爷,管事大人费心了。” 陈烈收刀入鞘,郑重抱拳。 “师弟不必客气,这是你应得的。” 中年管事笑容不变,眼神却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屋角那堆还没来得及处理的、用油布小心包裹的猎物部件。 尤其在那最长、最粗壮、形貌特征极为明显的一物上停留了一瞬。 他轻咳一声,脸上的笑容带上了几分男人都懂的、略显尴尬的热切:“陈师弟啊,还有一事……师兄厚颜,想跟你商量商量。” 他搓了搓手,压低声音道:“师弟此番收获惊人,那……那熊鞭,乃是至阳大补的稀罕物,不知……可否割爱?放心,价钱好说。我家老爷说了,只要东西好,花多少价钱都买。” 陈烈心中了然,原来是冲着这个来的。 他面上不动声色,带着一丝歉意摇头道:“管事大人见谅,此物……怕是不行。” 中年管事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师弟,价钱好商量。” “非是价钱问题。”陈烈打断他,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此熊凶猛异常,为祸不小,其关键部位,尤其是这熊鞭,已要敬献于大贤王府。实在不敢私下处置,还请管事大人体谅。” “大……大贤王府?!” 中年管事脸色瞬间变了变,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无奈。 在清水镇,王家是地头蛇,但面对雄踞一州、权势滔天的大贤王府,那就什么都不是了。 他脸上的热切迅速褪去,只剩下浓浓的失望。 “唉……原来如此,是王某唐突了,烈哥儿莫怪,莫怪。” 管事拱拱手,叹了口气。 “大贤王府要的东西,自然,自然轮不到我等置喙。” 他有些不甘心地再次确认:“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陈烈坚定地摇头。 管事彻底死心,无奈道:“罢了罢了。不过师弟,日后若再有此等……咳,此等珍材,务必优先考虑我家老爷。价钱绝对让你满意。老爷他……唉,确实急需此物调养身体。” 最后一句,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和恳求。 看着管事那欲言又止、带着明显失落和某种难言之隐的表情匆匆离去,陈烈握着冰冷的昆吾刀柄,眼神微微闪烁。 调养身体?急需熊鞭这种至阳大补之物? 一个念头如同电光火石般划过陈烈脑海,结合他脑海中【医师】副职业带来的丰富知识和对镇上一些传闻的了解,瞬间串联起来。 王财主家财万贯,妻妾也有几房,却年近半百仍无一儿半女。镇上早有风言风语,但王财主深居简出,讳莫如深。 原来如此。 陈烈嘴角勾起一丝了然的弧度。 怪不得一直没孩子。 这位深藏不露的王老爷,原来是……有难言之隐啊。 阳衰精冷,肾元亏虚之症。 这熊鞭,对他来说,可不就是救命稻草一般的珍材么? …… 与此同时,县衙大堂,气氛肃杀。 孙神剑跪在地上,额角冷汗涔涔,屁股和大腿处火辣辣的剧痛一阵阵传来, 那是刚才被当众打了二十水火棍的结果。 他脸色苍白,带着不甘和恐惧,声音发颤地辩解。 “大人明鉴!卑职绝非办事不力,更不敢擅自调兵!实在是……实在是那陈烈太过狡猾!卑职万万没想到,他区区一个一阶武者,大婚之日竟能请动大贤王府的管事亲临道贺!卑职带人刚到,那管事便亮出了王府腰牌,言辞犀利,卑职……卑职实在是不敢硬闯啊!若因此触怒王府,引来祸端,卑职万死难辞其咎,更恐连累大人……” “住口!” 县太爷赵善端坐堂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猛地一拍惊堂木。 “还敢狡辩?!大贤王府的人又如何?难道王府的人就能包庇嫌犯?你身为捕头,遇事畏首畏尾,瞻前顾后,致使要犯逍遥法外,还敢在此巧言令色!本官看你就是存心推诿!来人!” “大人!大人饶命啊!卑职所言句句属实啊!” 孙神剑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 “哼!” 赵善冷哼一声,眼中寒光闪烁。 “拖下去,再打十棍!以儆效尤!让你长长记性!” 堂下衙役们面无表情,再次将哀嚎求饶的孙神剑拖到刑凳上。 沉闷的击打声和孙神剑压抑不住的惨嚎回荡在大堂里,让其余衙役都噤若寒蝉。 板子打完,衙役散去。 只剩下孙神剑像一滩烂泥般趴在冰冷的地砖上,痛苦地呻吟着。 “孙捕头?孙捕头?”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 孙神剑艰难地抬起头,看到是赵善的心腹师爷。 “师……师爷……”孙神剑声音虚弱。 “唉,起来吧,大人让你去内堂说话。” 师爷叹了口气,示意旁边两个小厮将孙神剑搀扶起来。 内堂,檀香袅袅。 赵善已换下官服,穿着一身便袍,正慢条斯理地品着茶,仿佛刚才大堂上雷霆震怒的不是他。 孙神剑忍着剧痛,在小厮的搀扶下,勉强跪下行礼:“卑职……卑职参见大人。” “起来吧。” 赵善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平淡无波。 孙神剑不敢起身,只是惶恐地看着赵善。 赵善放下茶盏,这才抬眼看向孙神剑,眼神锐利如刀:“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卑职……卑职办事不力……” “是,也不是。”赵善淡淡道,“打你,是给外人看的。调动县兵,闹出动静却无功而返,总要有个交代。否则,本官如何服众?” 孙神剑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但更多的是后怕。 “不过,”赵善话锋一转,声音里透出一股阴冷,“陈烈这厮,确实该死!” 他站起身,踱步到孙神剑面前,俯视着他。 “你以为本官真的在乎他一个泥腿子?他在虎头山杀的那几个土匪……哼,那是本官用来盯着清水镇这条商道,顺便收点过路费的人!他断本官财路,还敢在本官治下如此招摇!更可恨的是,如今竟攀上了大贤王府这根高枝?” 赵善的语气充满了怨毒:“他以为抱上大贤王的大腿,本官就动不了他了?笑话!” 孙神剑忍着痛,小心翼翼地问:“大人……那大贤王府势大,我们……” “势大?” 赵善脸色冰冷,充满算计道。 “孙神剑,你可知当今陛下最忧心的是什么?” 孙神剑茫然摇头。 “是藩王!” 赵善压低了声音,眼中闪烁着洞悉权谋的光芒。 “尤其是坐拥北疆三州之地、手握重兵的大贤王!陛下寝食难安,日夜忧心他拥兵自重!削藩之心,朝野皆知!大贤王的日子,可没你想的那么好过!他越是招摇,越是结交地方人物,就越是在陛下心里扎刺!陈烈跟他走得越近,就越是在悬崖边上跳舞!你以为这是护身符?这是催命符!” 孙神剑听得心头剧震,眼中瞬间爆发出狂喜的光芒。 “大人英明!大人英明啊!卑职愚钝,竟没想到这一层!” “哼,” 赵善冷哼一声,重新坐回太师椅,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 “所以,你急什么?陈烈现在蹦跶得越欢,将来死得就越惨!本官现在动他,反落人口实,显得本官气量狭小,与大贤王作对。不如……静待时机。等陛下真要动手收拾大贤王的时候,他这条依附的小鱼,还不是顺手就碾死了?” 他眼中寒芒毕露,一字一句,带着刻骨的杀意。 “惹怒我赵善的人,就算他暂时攀上了大贤王,也早晚要死!不过是让他多活几天罢了!你且安心养伤,日后自有你出力的时候。” 孙神剑心中大定,所有的恐惧和疼痛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对赵善的敬畏和对陈烈必死的笃信。 他挣扎着,不顾屁股的剧痛,重重地跪伏下去,额头抵着冰凉的地砖。 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卑职明白!卑职谢大人指点!谢大人恩典!卑职愿为大人肝脑涂地,万死不辞!那陈烈……卑职定要亲眼看着他粉身碎骨!” 第72章 女婿过得这么惨?孙大锤的绝望! 第二天清晨,薄雾升腾而起。 陈烈站在新开垦的灵田边,湿润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 素娥像只依人的小鸟,紧紧抱着他的胳膊摇晃,声音又软又糯。 “夫君~我和姐姐都想回小杨村看看爹娘嘛,好不好?姐姐怀着身子,也想让娘瞧瞧,安安心呢。” 她仰着小脸,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期盼,仿佛他不答应,下一秒就能凝出水雾来。 稍后一步的秀娥,手轻轻护着已显怀的小腹,温婉娴静的脸上也带着恳求,丰腴的身姿在晨光中更显动人。 陈烈本在思索灵田后续的安排,脑海中的系统提示声突兀响起。 【叮!系统任务发布:衣锦还乡】 【内容:作为合欢宗宗主,携两名亲传弟子返回小杨村探亲。】 【奖励:解锁宗门基础建筑灵鱼塘(需选定水源建造)。】 灵鱼塘? 陈烈心中一动,这倒是个意外之喜。 他正想着自己钓上来的鱼,该如何安置。 没想到,系统这就送上门来了。 不过如此一来,前去大贤王府拜访,再斩杀孙神剑的事情,也要再耽误一天了。 但此时,目光扫过身边娇艳的美人,素娥的娇憨,秀娥的温婉孕态,都让他心头微软。 也罢,是该让二老看看女儿过得不错,也省得她们挂念。 毕竟自己大婚之后,都没跟他们打声招呼。 “好。” 他点头应下,声音带着一丝宠溺。 “嫂嫂,素娥,收拾一下,咱们这就走,刚好今晚上能到。” 门口的李老虎跟上去,忍不住道:“烈哥儿,要不要叫几个兄弟,跟你一起去?” 陈烈想了想道:“那你安排吧。” 说不定老丈人家要干什么农活,正好可以用到这些汉子。 不过,临行前,陈烈的举动却让旁边的农户们瞠目结舌,心头直抽抽。 他随手抓起一大把谷种,看也不看,如同泼水般,稀稀拉拉地撒向那大片刚浇灌过的灵田! 那撒法,东一簇西一片,毫无章法,简直是在糟蹋好地! “哎呀!烈哥儿!使不得啊!” 老农孙伯心疼得脸都皱成了核桃,心里急得直冒火。 这上好的天地,刚开出来,费了多少力气! 哪能这么糟蹋种子? 密的地方苗都挤死,稀的地方空着地,这不是败家是什么! 旁边几个农家汉子也是面面相觑,暗自摇头。 刚杀了头熊得了点名声,这就飘了?真当自己是地主老爷了? 这么种地,能收个屁! 陈烈却浑不在意,拍拍手上尘土,语气轻松。 “无妨,地已耕过,浇点水就行,能收多少是多少。” 他心中自有计较、 这灵田有系统加持,滋养地气,种子入土自有生机,哪需凡俗农法那般精雕细琢? 众人那点惋惜和不解,他看在眼里,却懒得多费唇舌解释。 在一片惋惜和不解的目光中,陈烈走向屋后。 不一会儿,在众人骤然瞪大的眼睛和倒吸冷气声中,他牵出了两头雄壮得惊人的黑色野牛! 那牛身筋肉虬结如铁,皮毛油亮似缎,铜铃大的牛眼精光四射,踏步间地面微颤,带着一股山林猛兽般的悍野气息。 不少农户们心头剧震。 这…这哪是耕田的牛? 分明是山里的凶物! 陈烈竟能降服它们拉车?! 陈烈熟练地套上宽大结实的牛车,铺上厚实柔软的干草和垫子。“上车。” 他小心地扶着秀娥丰腴的身子先上了车,动作轻柔,心中念着她腹中自己的骨肉。 素娥则像只欢快的雀儿,轻盈地蹦上去,新奇地东摸西看,满心都是回娘家的雀跃。 两头雄壮野牛低哞一声,迈开沉稳如山的步伐,拉着牛车,载着陈烈和两位娇妻,碾着深深的车辙,驶向小杨村。 …… 半个时辰后,小杨村村口。 小杨村村口,几个闲汉和妇人正聚在一起晒太阳扯闲篇。远远看到那辆由两头罕见雄壮野牛拉着的、明显比村里任何牛车都气派结实的车子驶来,都惊奇地伸长了脖子。 “哟!快看!谁家来贵客了?这牛可了不得!” “咦?车上那俩小娘子……看着眼熟啊?那不是…孙大锤家的素娥和秀娥吗?!” “真是她们!天爷,她俩咋坐一辆车回来了?还穿得这么……这么体面!” “旁边赶车那后生是谁?看着有点面生又有点眼熟……” 车子渐近,终于有人认出了陈烈。 “哎呦!那不是清水镇那个陈烈吗?以前穷得叮当响,在镇上虚弱得发昏,天天快要晕过去的感觉!” “对对对!是他!孙大锤家的素娥不是嫁给他了吗?可秀娥……她不是陈烈他哥的……” “嚯!我明白了!这是姐妹俩都跟了他了?啧啧啧,这小子艳福不浅啊!” “艳福?我看是穷疯了才这样吧!听说他在清水镇就一间破屋,穷得都快饿死了!这牛车,指不定是跟谁借来充门面的!” “就是就是!你看他穿得也一般,不像发财的样子。装,肯定是装阔!” 这番议论正好被匆匆赶来的孙大锤和春花听了个正着。 春花本来听说女儿女婿回来,满心欢喜。 此刻听到这些话,脸上顿时挂不住了,忍不住反驳道:“你们胡咧咧啥!我女婿之前还给我们带了老大一块腊肉呢!香得很!” “腊肉?” 之前嘲讽最凶的杨癞子嗤笑一声,声音拔高。 “春花婶,不是我说你,什么肉你也敢吃?就陈烈那穷酸样,能买得起好肉?别是山上打的老鼠肉、死猪肉熏的吧?吃坏了肚子可别怪人!” 这话恶毒又诛心,孙大锤和春花脸色瞬间白了。 他们本就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没什么见识。 被杨癞子这么一说,再想想陈烈以前的家境,心里顿时信了七八分。 一股巨大的心酸和担忧涌了上来。 “腊肉?” 村里的闲汉杨癞子嗤笑一声,故意提高嗓门,存心要落人脸面。 “春花婶,不是我吓唬你,就陈烈那穷酸样,能买得起好肉?别是山上打的死老鼠、瘟猪肉熏的吧?吃进肚里闹出人命,可别怪我没提醒!” 这话恶毒得像淬了毒的针! 孙大锤和春花的脸唰地白了。 老实巴交的他们,被这话戳中了最深的恐惧。 是啊,陈烈以前多穷啊…… 孙大锤心里又苦又涩。 原来女儿女婿在外面,过得竟是这般艰难?连块像样的肉都吃不起,还要拿不明不白的肉来充门面……一股巨大的酸楚和无力感攫住了他。 他重重叹了口气,布满风霜的脸上愁云密布。 看着同样手足无措、眼圈发红的老伴春花,一股破釜沉舟的悲壮涌上心头。 他咬咬牙,声音干涩。 “家里,家里那只下蛋的芦花鸡,你拿到邻村集上卖了,换点白米回来。总不能,让孩子连顿饱饭都吃不上……” 说出这话,他心里像被剜掉了一块肉,那鸡是全家的油盐指望啊! 春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着越来越近的牛车,想到女儿可能面黄肌瘦的样子,心都要碎了。 只能哽咽着点头:“好,我这就去……” 周围一些心软的村民看不过去了。 “大锤,春花,别听杨癞子放屁!陈烈能赶着这么好的牛车回来,总不会太差。” “是啊,我家还有点米糠,匀你一点。” “我家还有点高粱面,拿去给孩子擀点面条吧,唉,都不容易。” “对对,先让孩子吃顿饱饭再说。” 众人七嘴八舌,虽然还是带着同情和疑虑,但总归是想帮衬一把。 周围一些心善的村民看不过去了,纷纷出言安慰,说要匀点米糠高粱面,好歹让孩子吃顿热乎的。 这份带着怜悯的善意,却让孙大锤夫妇更加难堪,仿佛坐实了女儿女婿的落魄。 只有村里的恶霸杨天赐抱着膀子,靠在土墙上,一脸不屑的冷笑。 他盯着远处渐近的牛车,目光在素娥和秀娥姣好的身段和脸蛋上贪婪地扫视着,阴阳怪气地开口。 “哼,孙大锤,春花婶,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初把女儿嫁给我杨天赐多好!吃香喝辣,绫罗绸缎!看看现在,为了招待个穷鬼女婿,连下蛋鸡都要卖了,可怜呐!现在改主意也不晚,让她们跟了我,我保你们顿顿有肉!” 这话如同点燃了火药桶! 孙大锤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 他气得浑身哆嗦,指着杨天赐,声音都变了调。 “你…你放屁!我女儿嫁给你才是跳火坑!你祸害了多少姑娘,村里谁不知道?!” “老棺材瓤子!你敢骂老子?!” 杨天赐被当众揭了疮疤,恼羞成怒,脸上凶光毕露,撸起袖子就往前冲。 “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孙大锤气得眼前发黑,一股绝望涌上心头,春花吓得尖叫着去拉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辆由雄壮野牛拉着的牛车,带着一股沉稳如山的气势,稳稳地停在了众人面前。 车门打开,陈烈矫健地跃下。 他目光平静如水,瞬间扫过全场,心头已然明了七八分。 他没有丝毫慌乱,动作沉稳而轻柔,先小心地伸手,稳稳扶住身怀六甲、体态丰腴的秀娥下车。 接着,素娥也跳了下来,好奇又带着点不安地看向眼前的一幕。 也就在同时,陈烈的耳边响起了系统提示声。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 【您获得了宗门基础建筑:灵鱼塘!】 第73章 斩杀小杨村邪修!陈烈的谋划! 陈烈心念微动,脑海中关于新解锁建筑的详细信息浮现: 【宗门建筑:灵鱼塘(未建造)】 【介绍:引灵泉活水,掘地成塘。塘底铺设蕴含微弱灵气的星陨石碎片,塘壁以百年沉香木桩加固,可聚拢水行灵气,蕴养灵性。】 【附带词条】 【灵蕴滋生:塘水蕴含微弱灵气,长期浸泡或饮用可缓慢滋养体魄(效果微弱)。】 【鱼跃龙门:投放普通鱼苗,生长速度提升1000%!有较低概率(1%)受灵气滋养发生良性异变,肉质更鲜美或蕴含微弱灵气。对已具灵性的水族生物有微弱加速成长效果(5%)。】 【水波不兴:塘水受灵气约束,不易受外界污秽侵染,水质清澈自净。】 【聚灵微澜:微弱吸引附近水行灵气汇聚,对修炼水属性功法或拥有水行灵根的弟子有微弱增益(修炼速度+1%)。】 生长速度提升1000%! 看到这一幕,陈烈顿时眼前一亮。 这说明了什么? 只要他往里面养鱼,鱼生长的速度是普通鱼塘的100倍! 这几乎是扔进水里就会蹭蹭涨啊! 更别说还有其他的词条功效了。 此时陈烈都有些忍耐不住,想尽快回去,建造好鱼塘了! 不过眼下,还是先解决眼前事。 牛车在众多复杂的目光中,缓缓驶离村口,朝着孙大锤家那几间破旧的土坯房而去。 留下的村民们看着那鼓鼓囊囊、被油布盖得严严实实的牛车后厢,议论再起。 “啧,装得可真满啊!也不知道塞了些什么东西撑门面。”杨癞子撇着嘴,一脸不信。 “还能有啥?我看啊,八成是石头、土坷垃!就为了显得东西多,糊弄老丈人呗!”另一个闲汉附和道。 “唉,孙大锤和春花也是可怜,为了招待女婿,连下蛋鸡都要卖了,结果女婿拉一车石头来……” “谁说不是呢!都不容易啊!回头咱们各家凑点米糠、杂粮面,给大锤家送点去,好歹让孩子吃顿饱饭,别太寒碜了。” “对对,是这个理儿。” 一片同情和无奈的叹息声中,只有杨天赐眼神阴鸷地盯着牛车远去的方向,脸上肌肉扭曲,满是贪婪和狠厉。 他舔了舔嘴唇,对身边两个跟班低声吩咐:“去,叫上杨五、杨六,带上家伙,晚上跟我走一趟!” 一个跟班有点犹豫:“天赐哥,那……那个秀娥可是大着肚子呢……” 杨天赐眼中凶光一闪,狞笑道:“大肚子怎么了?照样办!老子还没玩过孕妇呢!正好开开荤!孙大锤那老东西敢骂我?老子就让他亲眼看着他的好女儿、好女婿怎么死!还有那个水灵的素娥,嘿嘿……” 他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淫笑,两个跟班对视一眼,不敢再多言,匆匆跑去叫人了。 …… 破旧的土坯房里,家徒四壁。 一张瘸腿的桌子,几条破板凳,土炕上铺着打满补丁的旧褥子,就是全部家当。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贫穷和窘迫的味道。 孙大锤和春花局促不安地搓着手,看着风尘仆仆归来的女儿女婿,尤其是看到秀娥那明显隆起的小腹,春花眼眶又红了,是心疼也是心酸。 “坐…快坐…”孙大锤声音干涩,指着那几条破板凳,“家里……唉……烈哥儿,让你见笑了。” 他心里堵得慌。 女儿嫁过去跟着吃苦,回娘家连口像样的饭都招待不起,这老脸真是没处搁了! 春花抹了把眼角,强打起精神,转身就想去抓那只拴在院角的芦花鸡。 “你们坐,我…我去把鸡杀了,中午…中午咱们炖鸡吃……” 她心里盘算着。 鸡卖了也换不了多少米,不如杀了,好歹是口肉,让怀孕的秀娥和看着就瘦弱的素娥补补身子。 “娘!中午就只吃鸡啊?”素娥眨巴着大眼睛,有些不解地嘟囔。 “姐姐怀着宝宝呢,得多吃点肉补补才行!姐夫带了好多好吃的呢!” 小姑娘心思单纯,还没意识到家里的窘境和父母脸上的愁苦。 孙大锤一听,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心里又气又急:我的傻闺女啊!你是真不知道家里啥情况还是咋地? 还嫌一只鸡不够?我们连这一只鸡都快要吃不起了! 他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又觉得说出来更丢人,只能重重叹了口气,一张老脸憋得通红。 陈烈将二老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了然,也不多言。 他转身走到牛车旁,一把掀开了盖得严严实实的油布。 首先拎出来的,是两条油光锃亮、肥瘦相间、足有十几斤重的上好腊猪后腿! 那浓郁的肉香瞬间弥漫了整个破旧的小院。 孙大锤和春花眼睛都直了,但随即,杨癞子那句恶毒的“老鼠肉、瘟猪肉”如同魔咒般在耳边响起! 孙大锤脸色一变,急忙上前一步,声音带着惊恐和劝阻:“烈…烈哥儿!这…这肉可不能吃啊!万…万一是…是不好的肉,吃坏了身子可怎么办!尤其秀娥还怀着孩子!” 他宁愿女儿女婿吃差点,也不敢冒险! 陈烈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岳父的顾虑源自何处,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他也没解释,随手将两条沉甸甸的腊肉放在一边,又从车上拎下来一个沉甸甸的大竹筐。 筐里,是满满当当、圆滚滚、还沾着些许稻草屑的新鲜鸡蛋! 粗略一看,怕是有上百个! 那淡褐色的蛋壳在昏暗的光线下都显得格外诱人。 “爹,娘,这是家里鸡下的蛋,新鲜着呢。” 秀娥温声开口,走过去轻轻拿起一个鸡蛋摸了摸,脸上带着柔和的母性光辉。 孙大锤和春花看着那一筐实实在在、做不得假的鸡蛋,张大了嘴,心里那点疑虑开始剧烈动摇。 腊肉可能是假的、熏的,可这……这鸡蛋总不能是假的吧? 还这么多! 他们家那几只鸡,一年也下不了这么多蛋啊! 还没等他们从鸡蛋的冲击中回过神来,陈烈又有了动作。 只见他弯腰,从牛车最里面拖出来一个用坚韧藤条编成的、带着透气孔的大笼子! 笼门打开。 “噗通!噗通!” 几只肥硕健壮、毛色油亮、长耳朵红眼睛的活兔子,惊慌失措地从笼子里蹦了出来,在院子里四处乱窜! “哎呀!兔子!活的兔子!” 素娥惊喜地叫出声,下意识想去抓,被陈烈笑着拦住了。 孙大锤和春花彻底石化在原地,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腊肉……可能是假的。 鸡蛋……也可能是借来充数的。 可这……这活蹦乱跳、膘肥体壮的大活兔子,总做不得假了吧?! 而且还不止一只! 巨大的、不真实的幸福感如同潮水般瞬间淹没了这对老实巴交的夫妇! 孙大锤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 原来……原来女儿女婿不是过得苦,是过得……太好了?! 好到能随手拿出这么多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好东西! 春花更是激动得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不是老鼠肉!不是瘟猪肉!女儿没受苦!女婿有本事!秀娥怀着孩子也能吃好的了! 巨大的反转和惊喜,让老两口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只是呆呆地看着院子里乱窜的兔子,又看看地上那两条油亮的腊肉,再看看那一大筐新鲜的鸡蛋。 最后目光落在气定神闲的陈烈和两个脸上带着笑意的女儿身上。 原来,他们全都误会了! 破旧的小院里,气氛已经彻底变了。之前的窘迫和愁云被一种难以置信的惊喜和忙碌取代。 春花看着地上乱窜的肥兔子、油光锃亮的腊肉、还有那一筐筐圆滚滚的鸡蛋,只觉得像是在做梦!她狠狠掐了自己胳膊一下,疼得“哎呦”一声,才确信是真的!巨大的喜悦让她手脚都有些发软,但更多的是无穷的干劲! “老头子!还愣着干啥!快帮忙抓兔子!别让它们跑了!”春花的声音都带着颤音,却充满了活力。 她指挥着还有些发懵的孙大锤去抓兔子关回笼子,自己则小心翼翼地抱起那筐鸡蛋,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脸上笑开了花, “这么多蛋!秀娥,你怀身子,娘天天给你炖蛋羹吃!还有素娥,你也多吃点,看你瘦的! 她心里盘算着:女儿们跟着女婿过的是好日子!自己可不能给闺女丢脸,这顿饭必须做得像样! 孙大锤笨拙地追着兔子,心里那点疑虑和心酸早就被狂喜冲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满心的感慨。 “烈哥儿,这……这真是……”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只能竖起大拇指,“好!真好!秀娥和素娥跟着你,是她们的福气啊!” 陈烈笑了笑,帮着把腊肉拎进简陋的灶房。 秀娥和素娥也挽起袖子帮忙。秀娥虽然怀孕,但动作依旧麻利,只是陈烈总是不放心地让她做些轻省的活计。 素娥则叽叽喳喳,像只欢快的小鸟,跟爹娘说着在清水镇的生活。 “爹,娘,你们不知道,烈哥儿可厉害了!家里盖了新瓦房,可亮堂了!” 素娥一边洗菜,一边炫耀。 “院子里养了好多兔子,还有鸡,下了好多蛋,我们都吃不完呢!烈哥儿说,马上还要在屋后挖个大鱼塘,养好多好多鱼!” 她小脸上满是骄傲,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告诉爹娘。 “瓦房?!鱼塘?!” 孙大锤刚把最后一只兔子关进笼子,闻言又呆住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才多久?陈烈不仅不穷了,还盖了瓦房?还要挖鱼塘? 这日子……这日子过得比镇上的财主老爷都不差了吧? 他看向陈烈的眼神,充满了深深的震撼和敬畏。 就在这时,牛车那边又传来动静。 只见一直安静趴在车底的大黄狗“嗖”地蹿了下来,伸了个懒腰,然后对着车厢里低低“呜”了一声。 紧接着,一只体型比大黄略小、但眼神异常锐利、毛色雪白的小狼轻盈地跳了下来。 它身后,五只毛茸茸、带着灰色斑纹的小狼崽也跌跌撞撞地滚下车,好奇地打量着陌生的环境。 “哎呀!狗!还有……狼崽子?!”春花吓了一跳,手里的鸡蛋差点掉地上。 “娘,别怕!”素娥赶紧解释,“那是大黄,可听话了!小白狼是烈哥儿在山里救的狼,现在可乖了,还有小灰灰们,它们可聪明了,还会看家护院呢!” 看着院子里一下子多出来的六条狗。 在素娥嘴里,小白和小灰灰们也是听话的狗。 孙大锤更是心头剧震!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能养这么多张嘴,还都是要吃肉的!陈烈家得有多厚的家底,多足的粮食才养得起啊!这哪是穷?这分明是富得流油! “爹,娘,你们不知道。” 素娥看爹娘震惊的样子,更来劲了,压低声音,带着点神秘兮兮的炫耀。 “烈哥儿可厉害了,他还有五十多个好兄弟呢!都听他的话!” “五……五十多个?!” 孙大锤这下彻底懵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鸭蛋!他脑子里瞬间闪过镇上那些拉帮结派的泼皮,还有传说中的山大王…… 五十多个好兄弟?这陈烈…… 家里到底是个什么光景? 这哪是寻常猎户?这分明是…… 孙大锤不敢深想下去了,只觉得自家这女婿,浑身都透着深不可测! 午饭很快做好了。 简陋的瘸腿桌子被摆得满满当当。 一大盆油汪汪、香气四溢的腊肉炖土豆,一盘金黄诱人的炒鸡蛋,一盆鲜美的兔肉汤。 还有孙大锤咬牙拿出去年存的一点糙米,蒸的一大锅白米饭! 这顿饭的丰盛程度,在孙大锤家,简直是过年都赶不上!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 孙大锤和春花看着女儿女婿吃得香,尤其是秀娥胃口大开,连吃了两碗饭,老两口笑得合不拢嘴。 就连院子里的大黄、小白和五只小狼崽,陈烈都给它们分了大碗的白米饭,上面浇了浓浓的肉汤,还拌了不少切碎的肉丁和鸡蛋! 小家伙们吃得“吧唧吧唧”响,尾巴摇得像风车。 就在这温馨满足的时刻,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大锤!春花!在家吗?” “大锤兄弟,开开门,我们给你送点东西来!” “唉,多少是个心意……” 孙大锤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肯定是村里那些老邻居,以为他家穷得揭不开锅,带着米糠杂粮来救急了。 他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好笑,连忙起身去开门。 院门吱呀一声打开。 门外,站着七八个村里的乡亲,有男有女。 杨癞子也混在人群后面探头探脑。 他们手里都拿着东西,有的端着一个破陶罐,里面是灰扑扑的米糠。 有的提着一个粗布口袋,装着黑乎乎的高粱面。 还有的拿着几个蔫巴巴的萝卜青菜…… “大锤,这点米糠你拿着,给孩子熬点糊糊……” “春花,这点高粱面,给孩子擀点面条吧……” “唉,都不容易,别嫌少……”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语气里充满了同情和善意。 但当院门打开,那股浓郁诱人的腊肉炖土豆、炒鸡蛋、还有兔肉汤的混合香气,如同实质般扑面而来时,所有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们看到了院子里。 桌上摆着丰盛的、油光水滑的肉菜! 地上趴着几条毛色油亮、吃得肚皮滚圆的狗! 角落里还关着几只膘肥体壮的活兔子! 还有孙大锤和春花脸上那根本掩饰不住的、发自内心的满足笑容! 这…… 这哪是揭不开锅?这分明是在过大年啊! 杨癞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看着桌上那大块的腊肉,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心里又酸又妒。 妈的!陈烈这小子真发财了? 那肉看着就好吃! 孙大锤这老东西,刚才还装可怜骗人?! 送东西的乡亲们全都呆若木鸡,手里的米糠袋子、破陶罐显得无比尴尬。 他们脸上写满了错愕、尴尬,还有一丝被巨大反差冲击后的茫然。 这……这跟我们想的不一样啊? 说好的家徒四壁,连鸡都要卖掉招待女婿呢? 这满桌的肉……这活蹦乱跳的兔子……这吃得比人还好的狗…… 孙大锤看着乡亲们手里的东西和他们脸上那精彩纷呈的表情,心头百感交集。 感动于这份淳朴的邻里情谊,又好笑于这巨大的误会。 他连忙上前,声音有些哽咽:“谢谢!谢谢老少爷们惦记!快…快进来坐!家里……家里今天饭菜还够,都……都进来吃点吧!” “啊?不…不用了不用了!” “对…对对,我们吃过了!吃过了!” “家里还有事,先走了!” “大锤…你们…你们吃好喝好啊!” 乡亲们如梦初醒,脸上臊得通红,忙不迭地把手里的东西往孙大锤怀里一塞,像是被烫到一样,纷纷找借口,逃也似的离开了。 只剩下那混合着肉香和米糠、高粱面味道的空气,以及孙大锤抱着满怀心意,站在门口,哭笑不得又眼眶发热的身影。 丰盛的午饭,在一种既温馨又带着点微妙尴尬的气氛中结束。 孙大锤和春花看着女儿女婿带来的丰厚礼物,还有那些吃得肚皮滚圆的狗和兔子,心里是前所未有的踏实和满足。 素娥还在叽叽喳喳地说着清水镇的新瓦房、鱼塘计划,孙大锤听得连连感慨,只觉得自家这女婿真是深不可测。 就在这时,陈烈脑海中那冰冷而突兀的机械音再次响起。 【叮!宗门紧急任务发布:清剿邪修】 【内容:侦测到小杨村存在邪恶修士(目标:杨天赐),其行径卑劣,危害乡里,已触发宗门警戒。请宗主即刻出手,铲除此獠,肃清领地!】 【奖励:制式精钢腰刀 x 50】 邪恶修士?杨天赐?陈烈心中冷笑。 这错位的系统把个欺男霸女的村霸识别成了修士,倒也有趣。 不过……五十副精钢腰刀! 陈烈眼中精光一闪,这奖励来得正是时候! 他那五十多个汉子,正缺趁手的家伙事! 有了这五十副钢刀,,战力立刻就能提升一个台阶! 这简直是瞌睡送枕头! 他不动声色,目光却锐利如鹰隼般扫过院外还未完全散去的村民身影,最后精准地锁定了人群中那个眼神闪烁、正想悄悄溜走的杨癞子。 杨癞子被陈烈那冰冷的目光一刺,顿时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仿佛被什么凶兽盯上,吓得他一个哆嗦,头也不回地挤开人群,慌慌张张地跑了。 陈烈心中冷笑更甚。 他转头对孙大锤和春花道:“爹,娘,乡亲们之前一番好意送来米糠杂粮,虽然咱们用不上,但这份情谊不能辜负。不如把今天带来的腊肉切一些,再拿些鸡蛋,分成几份,给刚才送东西来的乡亲们送回去,也算是回礼,免得他们心里过意不去。” 孙大锤和春花一听,觉得这主意极好,既体面又顾全了邻里情分,连忙点头答应,手脚麻利地开始分肉分蛋。 然而,肉和蛋还没分好,院门外就传来一阵嚣张的喧哗和沉重的脚步声。 “孙大锤!给老子滚出来!” 杨天赐那标志性的、充满戾气的声音炸响。 只见杨天赐带着五六个手持棍棒、一脸凶相的跟班,大摇大摆地堵在了孙家院门口。 他斜着眼,一眼就看到了孙大锤和春花手里正分装的腊肉和鸡蛋,还有地上那明显少了一块的腊猪腿,以及角落里关着的肥兔子,眼中贪婪之色大盛。 “哟呵!老东西,藏得够深啊!” 杨天赐阴阳怪气地叫道。 “我说你怎么突然硬气起来了,原来是发横财了?有好东西不孝敬孝敬你天赐爷,反倒分给这些穷鬼?” 他手指着孙大锤手里的肉和蛋,颐指气使。 “把这些,还有地上那条肉,还有那几只兔子,都给老子放下!算是你刚才骂老子的赔罪!” “杨天赐!你…你欺人太甚!”孙大锤气得浑身发抖,护着手里的东西,“这是我家女婿带来的!凭什么给你!” “凭什么?”杨天赐狞笑一声,上前一步,一把就将孙大锤手里装着肉和蛋的篮子打翻在地! 新鲜的鸡蛋“啪嚓”摔碎了好几个,腊肉也滚落泥土。 “就凭老子拳头大!就凭这村里老子说了算!你女婿?那个穷鬼陈烈?他算个屁!今天他来了也得给老子趴着!” “杨天赐!你太过分了!” “就是!大锤家好不容易有点东西,你还来抢!” “还有没有王法了!” 周围的乡亲们看到这一幕,再也忍不住了,纷纷出言指责。 杨天赐平时欺压乡里,大家敢怒不敢言,但今天孙大锤家得了东西,还想着分给大家,这份情谊让大家心里暖烘烘的,此刻看到杨天赐如此蛮横,积压的怒火被点燃了。 “王法?老子就是王法!” 杨天赐被众人指责,恼羞成怒,对着一个声音最大的老汉就是一脚踹过去! 那老汉哎呦一声被踹倒在地。 “我看谁敢再放屁!”杨天赐凶神恶煞地挥舞着手中的棍棒,他身后的跟班也气势汹汹地往前压。 刚刚燃起怒火的乡亲们被他这股凶悍的气势所慑,看着倒地的老汉,又敢怒不敢言地闭上了嘴,眼中充满了愤懑和恐惧。 陈烈一直冷眼旁观,此刻缓缓上前,扶起被踹倒的老汉。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弯腰,将地上散落的、沾了泥土的腊肉和没摔碎的鸡蛋,以及孙大锤手里的东西,都默默地放到了杨天赐的脚下。 “你要的,都在这了。” 陈烈的声音平静无波。 “哼!算你小子识相!” 杨天赐得意地扬了扬下巴,看着陈烈服软的样子,以及地上那些战利品,心里充满了扭曲的快意。 什么狗屁陈烈,还不是被老子吓住了! 他趾高气昂地对跟班一挥手:“拿上东西,我们走!晚上再来好好‘拜访’孙家两位小娘子!嘿嘿!” 那淫邪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素娥和秀娥身上扫过,最后还特意在秀娥隆起的小腹上停留了一瞬,发出令人作呕的怪笑。 素娥气得小脸通红,拳头攥得紧紧的,秀娥也是脸色发白,紧紧护住自己的肚子。 孙大锤和春花更是又气又怕,浑身发抖。 杨天赐带着人,扛着抢来的腊肉、鸡蛋,大摇大摆地走了,留下满院狼藉和一片压抑的死寂。 …… 夜深人静,小杨村陷入沉睡。 孙家简陋的厢房里,陈烈缓缓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睡意,只有冰冷的杀机在涌动。 他悄无声息地起身,披上外衣。 推开吱呀作响的院门,清冷的月光洒落。 院墙的阴影下,十几个沉默的身影如同雕塑般矗立! 他们身形精悍,气息沉稳,每人腰间都赫然挎着一柄钢刀。 这十几人,是陈烈暗中调来、离小杨村最近也最精锐的兄弟! 他们接到命令,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陈烈没有言语,只是目光扫过这十几张在阴影中显得格外冷硬的脸,以及他们腰间那象征着今夜行动的精钢利刃。 他反手,缓缓抽出了腰间的昆吾刀。 “锵……” 清越而冰冷的刀鸣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雪亮的刀身映照着清冷的月光,也映照着陈烈眼中那如同实质的凛冽杀意! 他手腕一翻,刀尖斜指村中杨天赐家宅的方向,声音低沉,如同寒冰摩擦。 “出发!” 十几条黑影如同融入夜色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散开,又迅速向着同一个目标汇聚。 他们头上都裹着黑色的头巾,只露出一双双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的眼睛。 很快,杨天赐那在村里显得颇为气派的青砖瓦房大院,便被这十几道散发着冰冷杀气的黑影,无声地包围了。 第74章 杨天赐惨死!神医之女李媚儿! 杨天赐那间在村里算得上气派的青砖瓦房内,此刻却弥漫着一股混杂着劣质酒气,还有淫邪欲望的躁动。 桌上杯盘狼藉,杨天赐脸色潮红,正唾沫横飞地鼓动着屋里的七八个心腹。 “兄弟们!白天都看到了吧?那孙家两个小娘皮,啧啧,水灵得能掐出水来!尤其是那个大的,挺着肚子,别有一番风味!” 他灌了一口酒,眼中闪烁着疯狂和贪婪。 “还有那个小的,嫩的像朵花!咱们今晚就去,把那穷鬼陈烈收拾了!把他那破屋子点了!把两个小娘们抢回来!让兄弟们也开开荤,尝尝黄花闺女是什么滋味!嘿嘿嘿……” 他淫邪的笑声在屋里回荡。几个无赖听得眼睛放光,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但白天陈烈那沉静如渊的眼神,还有两头雄壮的野牛,还是让其中两三人有些犹豫。 “天…天赐哥,那陈烈…看着不像善茬啊…还有他那牛…”一个汉子小声嘀咕。 “放屁!”杨天赐猛地一拍桌子,酒水四溅,他瞪着那汉子。 “他再横也是个泥腿子!咱们七八条汉子,还带着家伙,怕他个卵!再说了,他家里就两个女人一个老头,还能翻出天去?” 他环视一圈。 “今天老子还弄了个娘们,还没有享用。” “今日,此事若是干成了,孙家的东西,还有那两个女人,都是咱们的!以后这村里,咱们想睡哪个女人就睡哪个!谁要是不去,就是跟老子过不去!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在杨天赐的淫威和描绘的美好前景双重刺激下,那点犹豫瞬间被压了下去。 众人眼中凶光毕露,纷纷抓起手边的棍棒、柴刀,吆喝起来。 “干了!听天赐哥的!” “抢女人!烧房子!” “走!让那姓陈的知道知道厉害!” 一个性急的汉子,抓起一根粗木棍,骂骂咧咧地就要去拉门栓。 “妈的,老子先去把那破门给他砸了!” 他猛地拉开沉重的木门,一步跨了出去,身影瞬间融入门外的黑暗中。 然后……就没了声息。 没有惨叫,没有打斗声,只有一片死寂,仿佛他一步踏入了虚无。 屋内的喧嚣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愣住了,面面相觑。 “狗蛋?狗蛋!” 另一个跟狗蛋关系好的汉子喊了两声,没得到回应,心头升起一股寒意。 “妈的,搞什么鬼!”他也提着柴刀,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张望。 就在他半个身子探出门外的瞬间…… “噗嗤!”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破布被撕裂的声音响起! 那汉子的身体猛地一僵,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随即软软地瘫倒下去,脖子上一道细细的血线迅速扩大,鲜血汩汩涌出,染红了门前的青石台阶! “啊……!” 屋内的人看得真切,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刚才还高涨的凶焰瞬间被刺骨的恐惧浇灭! “谁?!谁在外面!” 杨天赐脸色煞白,冷汗唰地就下来了,酒意瞬间清醒了大半! 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缠住了他的心脏! 他猛地看向缩在角落,同样吓得面无人色的杨癞子,厉声道:“杨癞子!你…你出去看看!” “天,天赐哥!我,我……” 杨癞子吓得腿都软了,连连摆手,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快去!不然老子先宰了你!” 杨天赐抽出腰间的短刀,凶相毕露。 杨癞子被逼无奈,哭丧着脸,一步三挪地蹭到门口,颤抖着手去拉门。 他刚把门拉开一条缝,想探头看看。 “咻!” 一道冰冷的刀光如同毒蛇吐信,快得不可思议! 精准无比地从门缝中刺入,瞬间洞穿了杨癞子的咽喉! 杨癞子连哼都没哼一声,双眼圆睁,带着无尽的恐惧和茫然,仰面栽倒! “砰!” 沉重的院门被一股巨力猛然撞开! 月光下,十几条裹着黑头巾、只露出冰冷双眼的身影,如同地狱中走出的恶鬼,沉默地堵在了门口! 他们腰间,清一色的精钢腰刀在月色下闪烁着致命的寒光! 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和冰冷的杀气如同实质般扑面而来,瞬间冻结了屋内所有人的血液! 为首一人,身形挺拔,手中提着一柄造型古朴、刃如秋水的长刀,正是陈烈! 他手中的昆吾刀,刀尖还在滴落杨癞子的鲜血。 “杀!” 陈烈没有任何废话,冰冷的字眼如同丧钟敲响! 十几条黑影如同鬼魅般瞬间扑入屋内!刀光乍起,如同死亡的盛宴! “啊!!!” “饶命啊!” “噗嗤!咔嚓!” 屋内瞬间变成了屠宰场! 惨叫声、求饶声、骨骼断裂声、利刃入肉声交织在一起! 这些平日里只会欺压良善的无赖混混,在训练有素、手持利刃、杀意决绝的兄弟面前,脆弱得如同待宰的羔羊! 棍棒和柴刀在精钢腰刀面前不堪一击,被轻易斩断! 一个照面,就有三四个人被砍翻在地,鲜血喷溅得到处都是! 杨天赐彻底吓傻了!他浑身抖得像筛糠,裤裆瞬间湿透,一股浓烈的尿臊味弥漫开来! 他从未见过如此干脆利落、如此狠辣无情的杀戮! 这根本不是打架斗殴,这是单方面的屠杀!他引以为傲的凶悍在绝对的力量和杀意面前,脆弱得像个笑话! “别…别杀我!我错了!陈爷爷饶命啊!” 杨天赐崩溃了,涕泪横流,丢掉手里的短刀,就想往桌子底下钻。 但陈烈的目光牢牢锁定了他!昆吾刀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直劈而下! 杨天赐亡魂皆冒,爆发出求生的本能,猛地向后一滚,狼狈地躲开这致命一刀,连滚带爬地朝着后窗扑去! “想跑?” 陈烈眼神冰冷,提刀便追! 杨天赐撞开后窗,连滚带爬地翻了出去,跌落在后院泥地上。 他心中刚升起一丝逃出生天的狂喜,正要爬起来狂奔。 “呜……汪!” 一声低沉凶猛的咆哮从阴影中炸响! 一道巨大的、毛茸茸的黄色身影如同闪电般扑出,带着一股腥风,狠狠地撞在杨天赐的后腰上! “咔嚓!”清晰的骨裂声响起! “啊!!!” 杨天赐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整个人被大黄那恐怖的冲击力扑倒在地,腰椎瞬间被撞断! 他挣扎着,惊恐绝望地回头。 只看到陈烈那如同魔神般的身影,手持滴血的长刀,一步步从破碎的后窗走来,冰冷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 “不…不要…” 杨天赐最后的哀求被淹没在冰冷的刀光中。 昆吾刀带着一道凝练的寒芒,精准地划过他的脖颈! 一颗带着极度恐惧表情的头颅,在月光下高高飞起,滚落在泥泞之中。 无头的尸体抽搐了几下,彻底不动了。 前院的杀戮声也渐渐平息。屋内的恶霸,无一幸免。 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整个宅院。陈烈甩了甩刀上的血迹,收刀入鞘,声音冰冷:“搜!” 十几个兄弟立刻散开,快速而有序地搜索着这座宅院。 钱财、粮食、还有一些见不得光的赃物被迅速清点出来。 当搜索到后院一间锁着的柴房时,一个兄弟一脚踹开了门板。 借着火把的光芒,只见角落里蜷缩着一个衣衫凌乱、头发散乱的女子。 她双手被反绑着,嘴里塞着破布,脸上满是泪痕和惊恐。 但即便如此,也难掩其清丽动人的姿色,尤其是一双含泪的眸子,如同受惊的小鹿,楚楚可怜。 看到门口手持利刃、浑身浴血的凶徒,女子吓得浑身剧烈颤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 陈烈走了过去,蹲下身,用刀割断了她手腕上的绳索,又取出了她嘴里的破布。 女子惊魂未定,大口喘息着,泪眼婆娑地看着眼前这个虽然浑身杀气却救了自己的年轻男子,眼神复杂。 “你…你是谁?” 她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却意外的清脆悦耳。 “过路人。” 陈烈声音平淡,站起身。 “恶首已除,你自由了,走吧。” 他示意兄弟们让开道路。 这女子显然是杨天赐掳来的,他无意多管闲事。 然而,那女子却没有立刻离开。 她挣扎着站起来,虽然脚步虚浮,却努力挺直了腰背,一双美目紧紧盯着陈烈,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 “恩…恩公!” 她忽然对着陈烈深深一福,声音带着一丝倔强。 “小女子李媚儿,谢过恩公救命大恩!媚儿…媚儿无处可去!恳请恩公收留!媚儿…媚儿懂些医术,或许…或许对恩公有用!” 陈烈眉头微蹙,看着眼前这个自称李媚儿、自称懂医术的漂亮女子,月光下她的脸庞显得格外苍白。 一个懂医术的女子,为何会被杨天赐掳来? 又为何非要跟着自己这个刚杀了人的凶徒? 他心中闪过一丝疑虑。 也就在同时,他耳边响起了一阵系统提示声。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成功获得奖励:50柄制式精钢腰刀!】 【检测到眼前出现神医之女:李媚儿!】 人物:李媚儿 【天赋词条】 【医仙圣手(雏形)】:施展医术时,治疗效果提升15%,精力消耗降低10%。对常见内外伤、风寒热症有显著疗效。 【毒蛊暗藏】:对毒素、蛊虫等阴邪之物有基础抗性(+15%),并能进行初步辨识与压制。 【合欢灵体】:体质与合欢宗某些基础心法存在微弱契合度,修炼相关功法时入门速度提升5%,效果增幅3%。 【楚楚动人】:易激发他人(尤其异性)的保护欲与信任感,降低他人初始敌意10%。在寻求帮助或获取信息时成功率小幅提升。 【新的系统任务发布!】 【为了壮大宗门,请宿主收取五名亲传弟子,修行合欢术!】 【任务成功后,获得近身功法:金身诀!】 第75章 金身诀!素娥想要一个孩子! 收取五名亲传弟子?修行合欢术? 陈烈眉头微蹙。 这错位系统真是越来越离谱了。不过,当他的目光扫过任务奖励的说明。 【金身诀:近身锻体秘法。练皮淬骨,气血如汞。练至大成,筋骨如金铁浇筑,寻常刀剑难伤,力贯千钧!】 刀剑难伤!力贯千钧! 陈烈心头猛地一跳! 这正是他目前急需的能力! 他虽有【拔刀术】这等犀利杀招,但自身防御和纯粹力量仍是短板。昨夜斩杀杨天赐虽利落,但若有更强悍的体魄,配合昆吾刀和拔刀术,战力将再上一个台阶! 这【金身诀】的价值,远非寻常功法可比。 他看了一眼身旁惊魂甫定、却执意要跟着他的李媚儿。 此女来历不明,但系统提示,她的【合欢灵体】似乎与这合欢术任务隐隐关联,医术也确有用处。 “罢了。”陈烈心中权衡片刻,对李媚儿道。“你既无处可去,便随我回清水镇。不过,需谨守本分,莫生事端。” 李媚儿闻言,眼中瞬间爆发出惊喜的光芒,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连忙深深一拜。 “多谢恩公收留!媚儿定当谨遵教诲,尽心尽力!” 她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只要能留下,就有机会! 陈烈不再多言,安排两名最沉稳可靠的兄弟。 “你们先护送她回镇上,安置在,西厢空屋,等我回去再说。” “是!”两名兄弟应声,带着李媚儿先行离开。 陈烈则带着其余人,趁着夜色未尽,悄然返回小杨村孙家。 刚进院子,就看到素娥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衣,正焦急地在门口张望。 清冷的月光下,她的小脸有些发白,看到陈烈安然无恙地回来,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像只归巢的小鸟般扑了过来。 “烈哥儿!你,你没事吧?去了这么久,吓死我了!” 素娥紧紧抓住陈烈的胳膊,声音带着后怕的颤抖。 陈烈心中一暖,反手搂住她纤细却充满活力的腰肢,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声道。“没事,都解决了。一点小麻烦而已。夜深了,回去歇着吧。” 素娥感受到他身上的暖意和沉稳的气息,这才真正安心下来。 她仰起小脸,大眼睛在月色下亮晶晶的,带着一丝羞涩和期待,轻轻“嗯”了一声,依偎在陈烈怀里。 回到简陋却温馨的卧房,秀娥已怀着身孕沉沉睡去。 素娥吹熄了油灯,黑暗中,她柔软的身体如同温玉般贴了上来,小手在陈烈结实的胸膛上画着圈,声音又轻又媚,带着撩人的暗示。 “烈哥儿,姐姐有宝宝了,我,我也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 陈烈感受到怀中娇躯的火热和情动,昨夜杀戮带来的些许戾气仿佛被这柔情悄然化去。 他低笑一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头吻了下去。 黑暗中,被褥翻腾,压抑的喘息与细碎的呻吟交织,又是一番酣畅淋漓的翻云覆雨。 奇妙的是,在这极致的欢愉与释放中,陈烈清晰地感觉到,丹田内那股武者二阶的气血,如同被投入滚油的沸水,更加活泼地奔腾流转! 一股暖流自四肢百骸升起,融入气血之中,不仅迅速补充了昨夜消耗的精力,甚至隐隐让他的力量更加凝练,筋骨似乎都强韧了一丝,身体反应速度也仿佛更快了些许! 这合欢术带来的裨益,竟如此直观而迅速! 次日清晨,小杨村被一声凄厉惊恐的尖叫彻底打破宁静! “杀,杀人啦!死人啦!!” “杨,杨天赐死了!头都没了!” “还有,还有杨癞子他们,都死了!好多血啊!!” 恐慌如同瘟疫般瞬间席卷了整个村庄! 村民们惊恐地涌向杨天赐那气派的宅院,当看到院门口台阶上凝固的暗红血迹,看到后院那具无头的尸体,看到屋内横七竖八、死状凄惨的恶霸们时,所有人都吓傻了! 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天爷啊,这,这是谁干的?!” “太,太狠了!全,全死了!” 巨大的恐惧之后,一个名字不可避免地浮现在众人心头。 “陈,陈烈?!” “不可能吧?他,他就一个人啊?昨晚不是还在大锤家吗?” “你傻啊!他是武者!昨天那两头牛你没看见?还有他那些兄弟!杨天赐白天刚得罪了他,晚上就死了!哪有这么巧的事?!” “对对!肯定是他!只有他有这个本事,有这个理由!” “完了完了!他杀了这么多人!还是杨天赐!这,这是要捅破天啊!快,快去报官!” 恐慌在蔓延,有人吓得两股战战,就要往村外跑。 “站住!” 一个苍老却带着怒意的声音响起!是昨天被杨天赐踹倒的老汉。 他拄着拐杖,脸上还带着淤青,眼神却异常激动。 “报官?报什么官!杨天赐这伙畜生,祸害咱们村多少年了?强抢民女,欺行霸市,打伤打残了多少人?官府管过吗?赵老三家的闺女怎么死的?李寡妇被逼得上吊,你们忘了吗?!”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都在颤抖。 “昨天!是谁抢了大锤家的肉和蛋?是谁把老汉我踹倒在地?又是谁,逼得咱们差点连米糠都要送去接济?!是杨天赐!是这群该死的畜生!陈烈杀了他们,是替天行道!是给咱们小杨村除了大害!” 他指着地上那些血迹,声音陡然拔高。 “陈烈是好人!他给咱们送粮送肉!他杀了这些该千刀万剐的恶霸!他不像那些狗官,只会收钱,只会欺压咱们这些穷苦人!他是咱们的大恩人啊!” 老汉的话如同醍醐灌顶,瞬间点醒了被恐惧冲昏头脑的众人! “是啊!张老汉说得对!杨天赐死得好!” “陈烈是英雄!他替咱们报仇了!” “没有他,咱们还不知道要被杨天赐祸害多久!” “对!不能报官!官府来了,说不定还要治陈烈的罪!咱们不能恩将仇报!” “以后,孙大锤和春花就是咱们村的恩人!谁要是敢对他们不敬,就是跟全村人过不去!” “没错!谁敢嚼舌根,老子第一个不答应!” 群情激愤!恐惧迅速被感激和一种朴素的正义感取代! 村民们看向孙大锤家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感激。 虽然眼前血腥的场景依旧让他们心头发颤,但此刻,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陈烈,是恩人! 是替他们除掉心腹大患的英雄! 至于报官?谁还提这个?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孙大锤和春花就习惯性地爬了起来。虽然女儿女婿带来了丰厚的礼物,但几十年的穷苦日子养成的勤快,让他们闲不住。 “老婆子,我去地里看看,昨天那点草还没薅完。”孙大锤拿起墙角的锄头,对正在灶房忙活的春花说道。 “去吧去吧,我把昨天剩的肉热热,再蒸点米饭,等孩子们醒了吃。”春花应着,脸上是藏不住的满足笑容。 孙大锤扛着锄头出了门。清晨的小杨村,空气清新,却带着一种不同寻常的安静。他刚走到村道上,就发现不对劲。 以往这个时辰,路上碰到的乡亲,顶多点点头打个招呼,各忙各的。可今天,他刚出门没几步,迎面走来的张老汉(就是昨天被杨天赐踹倒那位)就老远就停住脚步,脸上堆满了近乎谄媚的笑容,腰都弯了几分: “哎呦,大锤哥!这么早就下地啊?辛苦辛苦!” 孙大锤一愣,心里直犯嘀咕:张老汉年纪比我大,平时都叫我大锤,今天怎么叫上哥了?还这么客气? “啊…嗯,去…去地里看看。”他含糊地应着,有点不自在。 没走多远,又遇到几个扛着农具的村民。这几人看到他,也纷纷停下脚步,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敬畏、感激和一丝恐惧的复杂神情,七嘴八舌地招呼: “大锤叔早!” “大锤叔,您慢点走,路滑!” “大锤叔,地里的活要帮忙您尽管吱声啊!” “对对对!千万别跟我们客气!” 孙大锤彻底懵了!他感觉自己像踩在棉花上,浑身不得劲:这是咋了?一夜之间,自己咋就成了村里的“大锤叔”、“大锤哥”了?还都这么毕恭毕敬的?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没啥变化啊? 他满腹狐疑地继续往自家田地走,不可避免地要经过村中那片最“气派”的区域——杨天赐家的青砖瓦房大院。每次经过这里,孙大锤都习惯性地低着头,加快脚步,心里总有点发怵,生怕碰上那个瘟神。 今天也不例外。离那宅院还有几十步远,孙大锤就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脚步也放轻了,眼睛都不敢往那边瞟,只想快点走过去。他心里那股对杨天赐根深蒂固的恐惧还在。 就在这时,张老汉不知从哪里又冒了出来,快步走到孙大锤身边,脸上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激动和解气,声音压得极低,却异常清晰: “大锤哥!别怕!别低头!昂首挺胸地走!”他用力拍了拍孙大锤的背,示意他抬头,“那祸害…没了!” “没了?”孙大锤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一时没反应过来,“啥…啥没了?” “杨天赐!那个天杀的恶霸!他死了!”张老汉凑近他耳朵,语气斩钉截铁,带着大仇得报的畅快,“昨儿晚上,遭了报应!连带着他那几个为非作歹的狗腿子,全死了!就在他那院子里!死得透透的!” “死……死了?!”孙大锤如遭雷击!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手里的锄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猛地抬头,瞪圆了眼睛看向张老汉,又不敢置信地看向不远处杨天赐家那扇紧闭但透着不祥气息的院门。 巨大的震惊如同海啸般淹没了他! 脑子里一片空白! 杨天赐…那个横行乡里、欺压得他们抬不起头、昨天还抢了他家肉蛋、扬言晚上要来祸害他女儿的恶霸…死了?! 巨大的信息冲击让他一时无法思考,只能像个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里,嘴巴张得老大,半天合不拢。 张老汉看着他震惊的样子,理解地叹了口气,弯腰帮他捡起锄头,塞回他手里,语重心长地说:“大锤哥,你有个好女婿啊!是老天爷开眼,派他来帮咱们小杨村除了这一害!以后,再也不用怕了!挺直腰杆做人!” 孙大锤呆呆地接过锄头,脑子里乱哄哄的。张老汉的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他混沌的思绪!女婿?陈烈?!他猛地想起昨晚陈烈深夜出门,还有今早回来时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让他有些心悸的寒意…… 再结合乡亲们今天反常的恭敬态度…… 一个让他头皮发麻、又隐隐带着巨大狂喜和释然的念头,如同破土的春笋,再也无法抑制地冒了出来! 难道……难道这一切……都是……烈哥儿干的?! 这个念头太过惊悚,太过匪夷所思,却又无比契合眼前的一切!孙大锤只觉得心脏“砰砰砰”地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看着那扇紧闭的院门,第一次,眼中没有了恐惧,只剩下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震撼、敬畏和后怕的复杂情绪。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田头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薅草的。整个上午,他脑子里都在反复回荡着那几个字: “杨天赐死了……烈哥儿……除了害……” 回到家,看到同样一脸惊疑不定、显然也从别人口中得知了消息的春花,两人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巨大的震惊和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 他们默默地吃着早饭,谁也没有再提杨天赐的名字,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如同温暖的溪流,悄然包裹了这个曾经充满了恐惧和压抑的家。 在小杨村又盘桓了一日,陈烈便要带着秀娥和素娥返回清水镇了。孙家小小的院子里,堆满了陈烈留下的东西:两条完整的腊猪后腿、一大筐鸡蛋、几只活蹦乱跳的肥兔子,甚至还有两小袋白米!这还不算,院门外,两头雄壮的野牛拉着的大车上,更是堆满了用油布盖好的熏肉、风干野味和几大袋粮食! “爹,娘,这些你们留着吃。”陈烈指着院里的东西,“牛车上的,是给乡亲们分一分。杨天赐那伙人没了,村里日子能好过点。”他顿了顿,又道:“以后,我会让兄弟们定期送些米粮肉食过来,你们安心过日子,不用再为吃喝发愁。” 孙大锤和春花看着满院子的东西,再看看那满满两大车的物资,眼眶都红了。孙大锤嘴唇哆嗦着,拉着秀娥和素娥的手,声音哽咽:“好…好孩子!你们…你们找了个顶顶好的女婿啊!这…这比两三个亲儿子都顶用!都孝顺啊!” 秀娥温柔地笑着,轻轻抚着小腹。素娥则骄傲地扬起小下巴:“那是!烈哥儿最厉害了!”两个女儿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和光彩,能在父母面前得到夫君如此厚待,让她们倍感荣光。 离开时,村口早已围满了送行的乡亲。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感激、敬畏,甚至是一丝狂热。张老汉带头,众人七嘴八舌: “陈英雄!慢走啊!” “多谢陈英雄大恩大德!” “以后常回来看看!” “大锤叔,春花婶,你们放心!村里有我们照应!” 陈烈站在牛车上,对着众人抱拳:“诸位乡亲,不必客气。以后若有难处,托人捎个信到清水镇,力所能及之处,陈某定不推辞!” “好……!” “陈英雄仁义!” “咱们小杨村有靠山了!” 人群爆发出激动的欢呼!陈烈这句话,无异于给小杨村罩上了一层无形的保护伞!以后十里八乡,谁还敢轻易欺负小杨村的人? 在众人感激和敬畏的目光中,牛车载着一家人,缓缓驶离了小杨村。 …… 回到清水镇家中,安顿好秀娥。活泼的素娥便缠了上来,小脸红扑扑的,眼神里带着熟悉的渴望:“烈哥儿~姐姐有宝宝了,我也要嘛~”她像只粘人的小猫,在陈烈怀里蹭着。 陈烈看着她娇憨的模样,心中也涌起柔情。昨夜斩杀恶徒的戾气早已消散,此刻正是放松之时。他抱起素娥,走向卧房,又是一番缠绵悱恻的修行。在极致的欢愉中,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气血奔腾流转,丝丝缕缕的精纯能量融入四肢百骸,让他的力量更加凝实,筋骨似乎也在欢愉的震颤中变得更加强韧。这【合欢诀】的效果,实在玄妙。 酣战方休,陈烈正闭目调息,回味着修为的细微精进。房门外,却传来一个清越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媚意的声音: “烈哥儿?这都快一个时辰了……还没结束吗?” 是李媚儿! 陈烈眉头一皱,被打扰了清静,心中不悦。他披衣下床,拉开房门。只见李媚儿俏生生地站在门外,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裙,却难掩玲珑身段。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眼神却大胆地迎上陈烈带着一丝不耐的目光。 “怎么?”陈烈声音微冷,“听墙角?还是……想进来给我泄泄火?”他这话带着几分直白的挑衅。 李媚儿闻言,非但没有羞恼退缩,白皙的脸颊反而飞起两朵红云,眼神水润,非但没有闪避,反而微微挺起胸脯,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坦荡的柔媚:“若……若恩公需要……媚儿……也不是不行……”【李媚儿对宿主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58!】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几乎在李媚儿话音落下的瞬间就在陈烈脑海中响起! 陈烈:“……” 他看着眼前这个姿容清丽、眼神却带着钩子般的女子,一时竟有些无语。这好感度涨得也太诡异了!就因为他说了句浑话?还是因为她自己那大胆的回应? 就在这时,另一条系统提示紧随其后: 【叮!发现特殊互动对象:李媚儿(合欢灵体)】 【提示:与该对象进行双修,可显著提升宿主副职业【医师】经验值,并有低概率直接提升【医师】等级!】 【当前【医师】等级:新手(23/100)】 提升【医师】等级?! 陈烈心头猛地一跳!这个诱惑太大了!若能提升医术,或许……就能治好王生哥那条瘸腿了!那是他当年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为了掩护他留下的旧伤,一直是他心中的遗憾! 然而,看着李媚儿那看似柔顺实则暗藏探究的眼神,陈烈瞬间冷静下来。此女来历不明,动机存疑。为了提升医术就贸然与她双修,风险难料。况且,他陈烈行事,还不至于如此急功近利,更不屑于用这种交易般的方式。 他压下心头那丝意动,声音恢复了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疏离:“少动这些歪心思。你的医术不是摆设。我有些兄弟身上有旧伤,你去药庐,按方子配些活血化瘀、强筋健骨的药出来,给他们送去。”他丢给李媚儿一张自己之前琢磨的、针对普通跌打损伤的药方。 李媚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但很快掩饰过去,接过药方,乖巧地应道:“是,媚儿这就去。”她转身离去,背影依旧窈窕。 打发走李媚儿,陈烈信步走向屋后那片新开垦的灵田。他心中还记挂着昨日随意撒下的种子,不知能成活几成。 然而,当他走到田埂边,目光投向那片新田时…… 饶是陈烈心志坚毅,此刻也忍不住瞳孔骤缩,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昨日刚刚翻整、浇灌过的新田里,此刻竟是一片生机勃勃、郁郁葱葱! 那随意撒下的谷种,不仅全部破土而出,而且秧苗长得异常粗壮、挺拔!叶片宽厚,绿得发亮,在阳光下仿佛流淌着微弱的碧色光华!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秧苗之间虽然看似疏密不均,但每一株都长势惊人,完全没有争夺养分的颓态,反而像是有无形的力量在滋养着它们! 这才一天多的时间! 寻常谷物,从播种到出苗至少也要三五日,长到这般半尺高的旺盛模样,没有一两个月根本不可能! 而眼前这片灵田…… 看着这几乎一天一变的恐怖涨势,陈烈心中瞬间有了判断:照这速度,恐怕用不了一个月,就能迎来第一次收割! 别人种地,辛苦一年,一季一收。 他这灵田,一月一收! 饶是陈烈早有心理准备,知道这灵田不凡,此刻也被这颠覆常理的生长速度震撼得说不出话来。这系统灵田,效果竟恐怖如斯! 他站在田埂上,看着眼前这片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蓬勃生命力的碧绿秧苗,心中翻涌起巨大的波澜。这不仅仅是丰收的希望,这更是他未来立足、甚至打造一个真正“宗门”的根基所在! “一月一收……”陈烈喃喃自语,眼中都有些震撼。 第76章 灵鱼塘!该杀之人! 陈烈站在田埂上,望着那一片生机盎然、长势快得惊人的灵田,心中盘算着未来的规划。 就在这时,赵大、李老虎和王生三人联袂而来。 他们本是来看陈烈昨日“瞎种”的田会是什么惨状,顺便汇报些事情。 可当他们走到近前,目光触及那片郁郁葱葱、远超寻常禾苗的田地时,三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瞬间石化! “我的老天爷……”李老虎眼珠子瞪得溜圆,使劲揉了揉眼睛,“烈哥儿……这……这是昨天撒的种?!” 王生拄着木杖,那条瘸腿都忘了疼,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这……这不可能!一夜之间……长这么高?!” 赵大更是惊得说不出话,只是死死盯着那片绿得发亮的秧苗,仿佛看到了神迹!他可是亲眼看着陈烈像撒沙子一样把种子扔下去的! 陈烈对他们的震惊毫不意外。他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平静无波,但眼神却异常严肃:“赵大,李老虎,王生哥。” 三人被这严肃的语气唤回神,立刻收敛了脸上的惊骇,挺直了腰板。他们知道,烈哥儿接下来要说的话,必然极其重要。 “这片田的事,”陈烈目光扫过三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一个字,都不许对外说。无论谁问起,就说是我从山里弄来的新品种,长得快些而已。明白吗?” “明白!”三人异口同声,声音斩钉截铁。他们都不是蠢人,自然知道这田的诡异之处一旦传扬出去,会引来多大的麻烦!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烈哥儿信任他们,他们就必须把嘴闭严实! 赵大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荡的心情,上前一步,脸上带着完成任务后的振奋:“烈哥儿,你之前吩咐我的事儿,办成了!” “哦?”陈烈看向他。 “按照你的意思,我把清水镇东边,靠近咱们这片地,还有沿着小河沟那片,方圆两百来亩的荒地、坡地,全都买下来了!”赵大语气带着一丝兴奋,“那些地主老财一听我要买这些鸟不拉屎的荒地,乐得跟什么似的,价钱压得极低!总共也没花多少银子!他们说反正荒着也是荒着,能换点现钱,还能省下每年那点象征性的荒地税,何乐而不为?再加上现在到处都缺粮,他们心思都在值钱的好地上,根本没人在意这些边角料!” “两百亩?!”饶是陈烈早有心理准备,也被这个数字惊了一下。他原本想着能买下几十亩就不错了。这赵大办事,果然够狠够利落! “对!都是连成一片的!”赵大肯定地点头,眼中闪烁着精光,“现在,那片地方,名义上都是咱们的了!” 陈烈心中涌起一股激荡。有了这两百亩地打底,加上灵田这恐怖的产出能力,他未来的计划就有了坚实的根基!他用力拍了拍赵大的肩膀:“干得好!” 接着,陈烈话锋一转,指向不远处那条流经荒地、水量还算充沛的小河沟:“买地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我要在那里,”他手指指向河沟下游一片地势相对低洼、靠近新买荒地的区域,“修一个鱼塘。” “鱼塘?”三人再次愣住。 李老虎挠了挠头,不解道:“烈哥儿,咱们清水镇靠着青河,鱼虾本来就不缺啊?你钓鱼的本事又是一绝,想吃鱼还不是手到擒来?费那功夫修鱼塘干啥?再说了,鱼这玩意儿娇气,不好养啊!水、饵料、防病,麻烦得很,弄不好就翻塘死光,白忙活一场!”王生和赵大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养鱼在他们看来,远不如种地稳妥实在。 陈烈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淡淡道:“我自有打算。鱼塘必须修,而且要尽快,修得大一些,深一些,引那条小河沟的水进来。赵大,你负责找人,工钱按市价给,管饭,肉食管够。李老虎,你带人负责监工,保证质量。王生哥,你腿脚不便,就负责协调物料和伙食。” 虽然满心疑惑,但三人对陈烈的命令早已形成了近乎本能的服从。烈哥儿说修,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他们只需要执行到位! “是!”三人不再多问,立刻领命而去。 【叮!宗门建设任务启动:灵鱼塘!】 【检测到宿主已选定水源及建造区域,请尽快完成基础挖掘与塘体加固。】 【任务完成奖励:基础灵石滤网 x 1(可初步净化塘水,微弱凝聚水行灵气,加速灵性水族生长)】 灵石滤网?陈烈心中了然,这系统果然配套。有了这东西,普通鱼塘也能慢慢变成真正的“灵鱼塘”,配合《青木化灵诀》和灵田,形成一个良性的循环。 接下来的日子,清水镇东边那片新买下的荒地变得异常热闹。在赵大“肉食管够、工钱现结”的号召下,很快召集了数十名精壮劳力。李老虎带着几个兄弟,拿着陈烈简单画的草图,指挥着众人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挖掘泥土的号子声、铁锹锄头的碰撞声、独轮车运送泥土的吱呀声,响成一片。一个巨大而规整的方形深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洼地上成型。 王生则拄着木杖,忙碌地协调着工具、木料,并安排人手从镇上采购粮食、肉食,保证工地的伙食供应。陈烈带来的那些熏肉、腊肉和鸡蛋,此刻发挥了巨大作用,浓郁的肉香飘荡在工地上空,让干活的汉子们充满了干劲,效率奇高。 陈烈偶尔会来巡视,看着那日渐成型的巨大鱼塘,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系统界面中,【灵鱼塘】的建设进度条也在缓慢而稳定地增长着。 这一日,陈烈正在刚挖好的塘基边查看引水渠的走向,脑海中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宗门基础建筑灵鱼塘主体挖掘与加固完成度:85%!】 【检测到宿主已拥有基础灵石滤网,是否提前安装?安装后可微弱提升塘水品质,吸引部分适应性强的普通鱼苗自发汇聚。】 “提前安装?”陈烈心中一动,“安装!” 随着他意念确认,系统空间中那块散发着微弱柔和白光、形如不规则鹅卵石、内部似乎有无数细微孔洞流转的【基础灵石滤网】瞬间消失。 几乎同时,在鱼塘最深处、靠近预设进水口下方的淤泥中,一点微不可察的白光悄然隐没。 一股极其微弱、清凉纯净的气息,开始以那点为中心,极其缓慢地弥漫开来,融入新引入的、略显浑浊的河沟水中。 陈烈站在塘边,敏锐地感知到塘水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活性,虽然极其微弱,但确实存在。 他嘴角微勾,这系统出品,果然神奇。 就在这时,一阵喧哗从塘边传来。只见大黄狗兴奋地在刚挖松的泥地里打滚,弄得满身泥浆。小白狼则带着五只已经长大不少、活泼好动的小狼崽,在堆放的土堆上蹿下跳,把泥土刨得到处都是。一个小狼崽甚至叼起一条刚被挖出来、还在扭动的粗大蚯蚓,得意洋洋地跑来跑去,引得工人们哈哈大笑。 “去去去!别在这捣乱!”李老虎哭笑不得地驱赶着这群“监工”,“烈哥儿,你看它们!” 陈烈看着这充满生机和捣蛋的一幕,心情也轻松了不少。他刚想让李老虎别管它们,眼角的余光却瞥见远处土路上,似乎有一个穿着体面、像是管事模样的人,正骑在马上,远远地望着这边热火朝天的工地,脸上带着一丝疑惑和审视。 那人……好像是镇上王财主家的一个管事? 陈烈眼神微凝。 看来,这动静终究还是引起了一些有心人的注意。 王财主家的管事姓刘,是个面相精干的中年人。 他骑着马来到鱼塘工地边上,看着那规模宏大、热火朝天的景象,眼中难掩惊异。清水镇东边这片荒地,多少年没人瞧得上了,这陈烈不仅大手笔买下,还要挖这么大一个鱼塘?这魄力和财力,绝非普通猎户能比。 他翻身下马,整了整衣襟,脸上堆起惯常的圆滑笑容,朝着塘边负手而立的陈烈走去。 “陈兄弟!几日不见,这手笔是越来越大了啊!”刘管事拱着手,语气热络,“这鱼塘一修起来,可是咱们清水镇头一份的大产业!” 陈烈转过身,脸上带着平静的笑意,抱拳回礼:“刘管事客气了,不过是瞎折腾,混口饭吃。不知管事今日前来,有何指教?” 刘管事左右看了看,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脸上带着一丝男人都懂的暧昧:“指教不敢当。还是上次那事儿,我家老爷……唉,对那熊鞭之类的珍材,实在是念念不忘啊!托我再来问问陈兄弟,若是再得了,千万千万给留着!价钱绝对包您满意!” 陈烈心中了然,看来王财主的难言之隐确实困扰不小。他点点头:“刘管事放心,若有收获,定当优先告知贵府。” “那就多谢陈兄弟了!”刘管事脸上笑容更盛,但随即,他笑容微微一敛,声音压得更低,几乎细若蚊呐,眼神也变得严肃起来:“陈兄弟,还有一事……我家老爷让我给您捎句话。” 陈烈眼神微凝:“哦?王老爷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当,是提醒。”刘管事凑得更近,几乎贴着陈烈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清河县衙那边……您最近可得留点神。那个捕头孙神剑,还有县令赵善赵大人……似乎对您颇为关注。前些日子,孙神剑因为去小杨村抓您不成,反被大贤王府的人挡了回来,在县衙里被当众打了板子,丢尽了脸面。赵大人表面上责罚他,但听说……私下里对他安抚有加,两人怕是已经勾搭上了。赵大人此人……心胸不算宽广,又丢了虎头山那条财路……陈兄弟,您如今风头正劲,又跟大贤王府沾着边,他们不敢明着来,但暗地里……不得不防啊!” 刘管事说完,迅速退后一步,脸上又恢复了那副圆滑的笑容,仿佛刚才什么都没说。 陈烈脸上的笑容依旧平静,但眼底深处,却骤然掠过一丝冰冷的杀机,如同寒潭深水下的暗流!孙神剑!赵善!这两个名字瞬间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小杨村杨天赐之事尚未清算,这二人竟还敢在背后谋划?尤其是那个赵善,身为父母官,不思为民,反而豢养土匪,鱼肉乡里,如今还想对自己下手? “多谢刘管事和王老爷提醒!”陈烈抱拳,语气真诚了不少,“这份情谊,陈某记下了。” 他转身对旁边忙碌的李老虎吩咐道:“老虎,去拿两条上好的熏鹿腿,再包些新挖的鲜藕,给刘管事带上,尝尝鲜。” “哎!好嘞!”李老虎应声而去。 刘管事连声道谢:“哎呀,陈兄弟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 “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请刘管事在王老爷面前,替陈某多多美言几句。”陈烈笑道。 刘管事拎着沉甸甸的鹿腿和鲜藕,心满意足地告辞离去。 看着刘管事骑马远去的背影,陈烈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只剩下冰冷的寒意。他负手而立,望着远处清河县的方向,目光锐利如刀。 孙神剑必死! 那个狗官赵善……也要死! 这两个祸害不除,后患无穷!尤其是赵善,他背后代表的是官府的力量,一旦让他找到借口,麻烦会很大。必须尽快解决! 【叮!检测到宿主强烈杀意与肃清威胁需求!】 【触发特殊任务:斩草除根!】 【内容:彻底清除来自清河县衙的潜在威胁(孙神剑、赵善)。】 【任务完成后获得神秘奖励!】 “烈哥儿,刘管事走了?”赵大走了过来,看到陈烈脸色不对,低声问道,“他刚才……” “无事。”陈烈打断他,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赵大,李老虎,王生哥,你们过来。” 三人立刻围拢过来,神情肃然。 “加快鱼塘收尾,最迟后天完工。”陈烈语速很快,“完工后,赵大,你立刻回镇上,挑选二十个最机灵、身手最好、嘴巴最严的兄弟,准备好家伙,随时待命!李老虎,你带几个信得过的兄弟,这两天给我盯紧清河县衙的动静,特别是孙神剑和县令赵善的出入规律,摸清他们的护卫情况!王生哥,你负责准备好干粮、清水和应急伤药。” 虽然陈烈没有明说,但三人从他冰冷的眼神和杀气腾腾的语气中,已经嗅到了浓烈的血腥味!这是要有大动作了!目标直指县衙! “是!”三人没有丝毫犹豫,眼中反而燃起战意。烈哥儿要动手,那必然是有十足把握,目标也必然是该杀之人! “记住,”陈烈目光扫过三人,“保密!此事,天知地知,你们知我知!若有半点泄露……” “烈哥儿放心!谁要是敢多嘴,不用您动手,我李老虎第一个拧断他脖子!” 第77章 斩杀孙神剑!获得天赋词条! 夜幕低垂,清河县城褪去了白日的喧嚣,只剩下打更人的梆子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 陈烈带着二十名精挑细选的兄弟,还有李老虎和赵大,如同融入夜色的水滴,悄无声息地行动着。 他们白天就分成了几批,像最普通的贩夫走卒、投亲访友的乡民,夹杂在入城的人流中,轻而易举地混过了城门守卫那漫不经心的盘查。 腰间的钢刀,都用厚厚的粗布裹好,藏在褡裢里、柴捆中,或者干脆贴身绑着,外面罩着宽大的粗布衣衫,丝毫不起眼。 入城后,他们分散在几处不起眼的客栈和车马店落脚,静静地等待着夜色最深沉的时刻。 亥时末,万籁俱寂。 几处客栈的后门几乎同时打开,二十几条黑影鱼贯而出。他们在僻静的小巷中迅速汇合,动作麻利地扯掉身上那层粗布伪装,露出了里面紧束的黑色夜行衣! 冰冷的精钢腰刀也握在了手中,在微弱的星光下反射着幽冷的寒光。 陈烈眼神锐利如鹰,扫过一张张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冷峻的脸庞,没有言语,只是用力一挥手! “走!” 二十几条黑影如同离弦之箭,在熟悉地形的赵大带领下,借着房屋的阴影,如同鬼魅般快速穿行在错综复杂的小巷中,目标直指位于城西的孙神剑私宅! 那里并非县衙,而是孙神剑用搜刮来的民脂民膏购置的一处三进院落,比普通民宅气派得多,也是他日常落脚、寻欢作乐之所。 孙宅高大的院墙在望。陈烈打了个手势,队伍立刻停下,隐入墙根的黑暗之中。 李老虎和另一个擅长攀爬的兄弟如同壁虎般悄无声息地翻上墙头,观察片刻,又无声地滑下,对陈烈点了点头。 院内一片漆黑,只有后院一处厢房似乎还亮着微弱的灯火,像是守夜仆役的房间,主屋方向寂静无声。 “上!”陈烈低喝。 几条钩索带着轻微的破空声搭上墙头,黑影们动作迅捷地攀援而上,翻入院内,落地无声。 陈烈、李老虎、赵大紧随其后。 院内一片死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气和脂粉味。 陈烈带着李老虎和赵大,如同狸猫般潜行至主屋窗下。侧耳倾听,屋内毫无声息。陈烈眼神一冷,示意赵大。 赵大会意,用匕首轻轻拨开门栓,三人如同旋风般猛地撞入屋内! 屋内陈设奢华,但空无一人! 床铺整齐,根本没有睡过的痕迹! “没人?!” 李老虎失声低呼,心头猛地一沉。 陈烈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缠上心头!中计了! “撤!快撤!”陈烈当机立断,低吼道! 然而,已经晚了! “哐当!哐当!” “抓刺客!有刺客闯孙捕头家啦!” “别让他们跑了!” 院门和几处侧门几乎同时被从外面撞开!无数火把瞬间燃起,将整个院落照得亮如白昼! 数十名手持钢刀、长矛的衙役和县兵,在几名捕快的带领下,如同潮水般涌入院中,瞬间将刚刚翻进来的二十多名黑衣人堵了个正着! “哈哈哈!陈烈!陈烈!你果然来了!老子等你多时了!” 一个充满得意和怨毒的声音在院门外响起。 只见孙神剑穿着捕头官服,在一群亲信衙役的簇拥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眼神如同毒蛇般死死盯着被围在院中的陈烈! “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会来报复?你以为你那点小动作能瞒过老子的眼线?小杨村那几个刁民,嘴巴再严,也扛不住老子的手段!今晚,就是你的死期!给老子拿下!死活不论!” 火光跳跃,映照着衙役们明晃晃的兵刃和孙神剑那张因狂喜而扭曲的脸。 包围圈在迅速缩小,杀气弥漫! “烈哥儿!”李老虎和赵大背靠着陈烈,紧握钢刀,额头青筋暴起,眼中充满了决绝。 二十多名兄弟也迅速收缩阵型,围成一圈,刀锋对外,做好了死战的准备! 虽然中了埋伏,但无人退缩! 陈烈眼神冰冷如万载寒冰,扫视着四周密密麻麻的敌人和那坚固的院墙。 他瞬间锁定了左侧一处相对低矮、而且墙体似乎有些风化的角落!那是唯一的薄弱点! “跟我冲!撞开那里!” 陈烈怒吼一声,如同暴怒的雄狮,全身气血轰然爆发! 武者二阶的力量毫无保留地灌注于双腿!他没有冲向包围的敌人,反而朝着那处墙角猛冲过去! 速度之快,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 “拦住他!”孙神剑脸色一变,厉声嘶吼! 但陈烈的动作太快了! 几个挡在路线上的衙役只觉得一股狂暴的劲风扑面而来,还没看清人影,就被撞得筋断骨折,惨叫着飞了出去! 陈烈冲到墙角,借着前冲的巨大力道,身体微侧,右腿如同攻城巨锤般,带着撕裂空气的恐怖呼啸,狠狠踹在那处早已锁定的薄弱墙面上!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那看似坚固的青砖墙,如同被炸药爆破一般,轰然炸开一个巨大的豁口! 砖石碎块如同炮弹般四散飞溅,烟尘弥漫! 整个地面都仿佛震动了一下! “走!” 陈烈如同猛虎出闸,第一个从烟尘弥漫的豁口中冲了出去! 李老虎、赵大和众兄弟紧随其后,反应稍慢的两个兄弟被飞溅的砖石砸中,闷哼一声,也被同伴迅速拖了出去! “废物!一群废物!给我追!别让他们跑了!” 孙神剑气得暴跳如雷,脸上的得意瞬间被惊怒取代! 他万万没想到,陈烈的力量和爆发力竟恐怖如斯!一脚就踹塌了院墙! 他拔出腰间的雁翎刀,一马当先,带着同样惊怒交加的衙役县兵们,从豁口处蜂拥而出,朝着前方在黑暗中狂奔的黑影追去! “追!他们跑不了!城门早就落锁了!钥匙在老子手上!” 孙神剑一边狂奔,一边嘶吼,试图瓦解对方的斗志。 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在清河县寂静的街道上展开! 陈烈等人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和强横的体能,专挑狭窄黑暗的巷道穿行,不断甩开追兵。 但孙神剑如同跗骨之蛆,带着最精锐的几个捕快和衙役,死死咬在后面,距离始终无法拉开。 终于,前方豁然开朗,巨大的城门轮廓在黑暗中显现! 沉重的包铁城门紧闭着,巨大的门栓横亘,锁孔处挂着一把黄铜大锁! 城楼上,几个被惊动的守城士兵正举着火把向下张望,显得有些慌乱。 陈烈等人冲到城门前,背靠着冰冷的巨大门扇,停了下来。 追兵也紧随而至,在十几步外停下,形成半包围之势。孙神剑喘着粗气,脸上却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残忍笑容,他晃了晃手中一把在火光下闪着黄光的钥匙,得意洋洋。 “哈哈哈!跑啊!陈烈!你他妈再给老子跑啊!城门钥匙在此!今晚你插翅难逃!识相的,放下刀,跪地求饶,老子或许能给你个痛快!否则,定将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火光摇曳,照亮了双方紧绷的脸庞。 衙役们举着刀枪,脸上带着狞笑。陈烈身后的兄弟们紧握钢刀,眼神决绝,准备拼死一战。 城楼上的士兵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陈烈缓缓抬起头,脸上没有丝毫孙神剑预想中的恐惧和绝望,反而露出一抹令人心寒的狞笑。 他右手缓缓握住了腰间的昆吾刀柄。 “锵啷!!” 清越激昂、如同龙吟般的刀鸣响彻寂静的城门洞! 雪亮的昆吾刀瞬间出鞘,冰冷的刀锋直指孙神剑! 陈烈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冰冷而充满杀意。 “谁说……老子要逃了?” 孙神剑看着陈烈那非但不惧、反而充满挑衅与杀意的狞笑,心头猛地一跳,随即被更强烈的暴怒取代:“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上!剁了他们!” 他身后的衙役县兵们发一声喊,举着刀枪便冲了上来! 然而,迎接他们的,是二十名黑衣汉子沉默却更加凶悍的反冲锋!没有花哨的招式,只有最直接、最迅猛的劈砍!这些陈烈麾下的精锐兄弟,虽然尚未正式踏入武者门槛,但日夜苦修的【蛮牛劲】早已深入骨髓,融入每一次挥刀的动作之中! 【蛮牛劲】赋予了他们远超常人的力量、爆发力和筋骨韧性! “铛!” 一个衙役的钢刀砍在黑衣人的肩膀上,竟被那虬结如铁的肌肉和坚韧的筋骨弹开,只留下一道白印!而黑衣人反手一刀,势大力沉,直接将他连人带刀劈飞出去,胸骨碎裂声清晰可闻! “噗嗤!” 另一个衙役的长矛刺来,却被黑衣人用裹着粗布的手臂格开,钢刀顺势捅入对方腹部,狠狠一绞! “啊!” 惨叫声瞬间此起彼伏!衙役们惊恐地发现,这些黑衣人的力量大得惊人,动作又快又狠,如同人形的蛮牛! 他们的刀砍在对方身上,效果甚微,而对方一刀下来,非死即残!这根本不是战斗,而是单方面的碾压! 仅仅一个照面,冲在最前面的七八个衙役就惨叫着倒了下去,鲜血染红了城门洞下的石板!剩下的衙役吓得肝胆俱裂,攻势瞬间瓦解,惊恐地向后退缩,阵型大乱! “废物!一群废物!”孙神剑看得目眦欲裂,又惊又怒!他万万没想到陈烈手下这些泥腿子竟有如此实力!他再也顾不得身份,怒吼一声,体内气血轰然爆发,一股远胜陈烈的威压席卷而出!手中精钢雁翎刀化作一道匹练寒光,带着刺耳的破空声,直取陈烈要害! “陈烈!受死!” 陈烈瞳孔骤然收缩!孙神剑爆发出的气势,赫然是武者三阶! “你…居然是三阶武者?!”陈烈惊愕出声,心中警铃大作!这孙神剑竟隐藏得如此之深! 孙神剑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又狰狞的冷笑:“没想到吧?老子早已是三阶!就凭你一个二阶的泥腿子,也敢来行刺?给我死!”刀光暴涨,速度更快一分,直劈陈烈面门!他自信,三阶对二阶,足以形成碾压! 然而,就在刀锋即将及体的刹那! 陈烈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原地微微一晃! 【踪影难觅】! 孙神剑那势在必得的一刀,竟诡异地劈在了空处! 陈烈仿佛瞬间平移了半尺,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致命一击!那飘忽不定的身法,让孙神剑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憋闷感! “嗯?!”孙神剑一击落空,心中大骇!这身法…好诡异! 陈烈抓住这转瞬即逝的空档,眼神冰冷如刀,昆吾刀悍然出鞘! 【拔刀术】! 凝神!聚力!一线! “锵!” 刀光如惊雷乍现,凝练到极致,带着撕裂一切的锋锐,直刺孙神剑因招式用老而露出的肋下空门! 孙神剑惊得汗毛倒竖,仓促间回刀格挡! “铛!” 金铁交鸣,火星四溅!巨大的力量从刀身传来,震得孙神剑手臂发麻,气血翻涌,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怎么可能?!孙神剑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对方明明是二阶武者,这瞬间爆发的力量、这诡异的身法、这刁钻狠辣的刀术……竟隐隐压过了自己这个三阶?! 陈烈得势不饶人! 【拔刀术】虽是一击必杀之技,但他这些日子通过【合欢诀】积攒的浑厚气血,以及系统不断强化的体魄,让他拥有了远超普通二阶武者的续航能力! 他刀随身走,【踪影难觅】的身法发挥到极致,围绕着孙神剑展开了狂风暴雨般的进攻! 昆吾刀化作一片飘忽不定、却又招招致命的银色光网! 时而如毒蛇吐信,刁钻刺击。 时而如雷霆万钧,力劈华山!配合着那鬼魅般难以捕捉的身形,将【锋锐】、【流血】、【速斩】等词条的特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孙神剑空有三阶力量,却被陈烈那飘忽的身法和连绵不绝的攻势死死缠住,有力无处使! 他越打越心惊,越打越急躁。 对方的刀太快!太刁!太滑! 自己的攻击十有八九落空,偶尔能碰到对方衣角,也被那诡异的身法卸去大半力道,而对方那柄雪亮的长刀,却如同跗骨之蛆,每一次碰撞都震得他手臂发麻,刀身上更是被昆吾刀砍出了好几个缺口! 更让他心惊的是,几次被刀锋划破皮肉的地方,血流竟难以止住! 【流血】效果在持续削弱他的体力! “啊!给我滚开!”孙神剑久攻不下,反而被逼得险象环生,气得哇哇大叫,招式越发狂乱! 就在他心神激荡,一个横扫逼退陈烈,旧力刚去新力未生之际! “呜汪!!!” 一声低沉、狂暴、充满原始凶性的咆哮从孙神剑身后炸响! 一道巨大的黄色身影如同离弦之箭,带着一股腥风,猛地扑向孙神剑的后腰! 正是大黄! 一向温顺老实的大黄狗,此刻双眼竟一片赤红,闪烁着骇人的凶光! 嘴角咧开,露出森白的獠牙,表情狰狞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它死死咬住了孙神剑的腿弯!锋利的犬齿瞬间刺破皮肉,深深嵌入骨缝! “嗷!哪来的疯狗?!” 孙神剑猝不及防,剧痛钻心,身形一个趔趄! 他暴怒无比,回身就想一刀劈死这条碍事的野狗! 机会! 陈烈眼中寒光爆射!全身气血毫无保留地灌注于昆吾刀中!【速斩】效果叠加! 刀光快如闪电!直取孙神剑因转身而暴露的脖颈! 孙神剑感受到身后致命的刀风,吓得魂飞魄散!顾不得大黄,拼命扭身想要格挡! 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 “着!” 早已伺机在侧的赵大怒吼一声,手中一根浸过油、坚韧无比的粗大套索如同毒蛇般甩出!精准无比地套住了孙神剑的脖子! “呃!”孙神剑瞬间窒息,动作一滞! 与此同时! “嘿!”李老虎如同猛虎下山,挺起手中那杆沉重的、用于加固鱼塘塘壁的钢叉,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叉! 锋利的叉尖精准地卡住了孙神剑的脖颈侧面,与赵大的套索形成前后夹击之势,死死将他钉在原地! 孙神剑双眼暴凸,脸上充满了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 他堂堂三阶武者,竟被一条狗和两个连武者都不是的泥腿子给制住了?! 下一刻! 一道凝练到极致、仿佛能切开夜色的雪亮刀光,在他绝望放大的瞳孔中一闪而逝! “噗嗤!!” 昆吾刀锋利的刀刃,如同热刀切黄油般,毫无阻碍地掠过孙神剑的脖颈! 那颗带着无尽惊骇、怨毒和难以置信表情的头颅,冲天而起!滚烫的鲜血如同喷泉般从无头的脖颈断口处狂喷而出! 孙神剑的无头尸体,在赵大的套索和李老虎的钢叉固定下,兀自挺立了片刻,才轰然倒下!鲜血迅速在冰冷的石板地上蔓延开来,形成一滩刺目的猩红。 全场死寂! 无论是残余的衙役,还是城楼上吓傻的士兵,都如同被掐住了脖子,发不出半点声音!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陈烈缓缓收刀,甩去刀身上的血珠,眼神冰冷地扫过那些面无人色的衙役。 后者如同惊弓之鸟,哐当哐当手中兵器纷纷掉落,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叮!成功击杀主要威胁目标:孙神剑!】 【特殊任务斩草除根(阶段一)完成!】 【奖励发放:获得永久性词条:天生神力!】 【天生神力:您的筋骨血肉蕴含远超常人的力量本源。基础力量永久性提升30%,爆发力提升15%,对重兵器/负重类能力掌握速度提升20%。筋骨强度获得微弱增幅。】 一股磅礴而灼热的力量,如同决堤的洪流,瞬间涌入陈烈的四肢百骸! 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肌肉纤维变得更加坚韧、粗壮,骨骼仿佛被重新淬炼,密度大增! 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感充斥全身,仿佛举手投足间便能开碑裂石! 他握了握拳,指节发出噼啪的爆响,感受着体内那爆炸性的力量,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赵大收起套索,李老虎拔出钢叉。 大黄眼中的赤红迅速褪去,恢复了平时的温顺,只是嘴角还带着血迹,它走到陈烈脚边,蹭了蹭他的裤腿。 陈烈看也没看地上孙神剑的尸体,目光投向清河县城深处,那代表着最高权力的县衙方向,眼神如同深渊般寒冷。 下一个,赵善! 第78章 陈烈!你目无王法,胆大包天! 城门洞内,血腥味浓得化不开。残余的几个衙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如同待宰的羔羊。 陈烈眼神冰冷,没有丝毫怜悯。斩草除根!这些目睹了他们动手的衙役,一个都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噗嗤!噗嗤!” 昆吾刀化作夺命的寒光,快如闪电!几声短促的惨叫过后,最后几个衙役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城楼上的士兵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缩在垛口后面,连头都不敢露。 陈烈不再耽搁,迅速在孙神剑的无头尸体上摸索,很快从他怀中掏出了一串沉甸甸的黄铜钥匙和一个小巧的钱袋,掂量一下,里面至少有二三十两碎银。 他随手将钱袋抛给赵大:“给兄弟们分了,算汤药钱。” “是!”赵大接住,迅速分发。 “走!”陈烈低喝一声,率先冲向紧闭的巨大城门。他将钥匙插入锁孔,“咔嚓”一声,沉重的黄铜大锁应声而开! “老虎,赵大,带人拆了这锁和门栓!彻底废了这城门!”陈烈下令。 他不仅要走,还要给清河县留下一个深刻的纪念! 李老虎和赵大立刻带人上前。几个身强力壮、刚刚获得【天生神力】词条力量加持的兄弟,更是如同人形蛮牛! 他们抓住粗大的门栓,怒吼发力! “嘿哟!” “嘎吱……轰隆!” 那需要数名士兵合力才能抬起的巨大门栓,竟被他们硬生生从卡槽中拽了出来,重重砸在地上! 接着,他们又合力将那沉重的黄铜大锁连同固定它的铁环,用蛮力硬生生从城门上扯了下来! 城楼上的士兵看得肝胆俱裂,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这还是人吗?!徒手拆城门?! 这恐怖的力量,彻底击碎了他们最后一丝阻拦的念头。 “走!”陈烈一挥手,二十多条黑影如同融入夜色的洪流,迅速穿过洞开的城门,消失在城外的黑暗中。 …… 县衙内,灯火通明。 赵善脸色铁青,如同锅底,背着手在堂内焦躁地踱步。 师爷垂手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浑身是血、连滚带爬的捕快冲了进来,声音带着哭腔:“大…大人!不好了!孙捕头…孙捕头他…被杀了!在…在城门口!脑袋…脑袋都被人砍了!城…城门也被…被拆了!” “什么?!”赵善猛地转身,眼睛瞬间布满血丝,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几步冲到那捕快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声音都变了调:“谁?!是谁干的?!” “是…是陈烈!清水镇那个陈烈!他…他带了二十多个黑衣人,凶悍无比!兄弟们…兄弟们死伤惨重啊!”捕快涕泪横流。 “陈烈!陈烈!!” 赵善如同受伤的野兽般嘶吼,一把将捕快掼在地上!他胸口剧烈起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千算万算,算到陈烈可能会报复,也算到孙神剑有危险,所以设下埋伏!但他万万没算到,陈烈不仅破了埋伏,杀了隐藏三阶实力的孙神剑,还他妈把城门给拆了! 这是赤裸裸的打脸!是向整个清河县衙宣战! “废物!孙神剑也是个废物!三阶武者,竟然死在一个二阶泥腿子手里!” 赵善气得浑身发抖,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椅子! 师爷小心翼翼地上前:“大人…息怒…现在…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赵善猛地转身,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杀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还能怎么办?!明天!明天一早!点齐所有县兵衙役!本官要亲自带兵,踏平清水镇!活捉陈烈!本官要将他扒皮抽筋,挫骨扬灰!以儆效尤!” …… 翌日清晨,清水镇。 宁静被急促的马蹄声和杂乱的脚步声打破。赵善一身官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 他身后,是黑压压一片,足有七八十人的县兵衙役队伍! 个个手持刀枪,杀气腾腾! 队伍中还押着几辆囚车,显然是为凶徒准备的。 “围起来!把陈烈家给本官围起来!一只苍蝇都不许放出去!” 赵善勒住马缰,指着陈烈家那几间新盖的瓦房,厉声喝道! 队伍立刻散开,将陈烈家的小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刀枪的寒光在朝阳下闪烁,肃杀的气氛瞬间笼罩了整个清水镇! 镇上的村民被这阵势吓得面无人色,纷纷躲在家中,从门缝窗棂惊恐地张望。 有人悄悄溜走,想去给陈烈报信,却发现陈烈家附近早已被围得铁桶一般。 “陈烈!滚出来!”赵善的声音如同寒冰,响彻整个清水镇。 出乎所有人意料,陈烈家的院门,缓缓打开了。 陈烈一身普通的布衣,神色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从容,缓步走了出来。 他身后,跟着李老虎、赵大、王生,以及十几个同样神色冷峻、按着腰间鼓囊囊位置的兄弟。 秀娥和素娥被护在最后面,脸上带着担忧,却并未慌乱。 “赵大人。”陈烈走到院门口,对着骑在马上的赵善,不卑不亢地拱了拱手,“不知大人兴师动众,围住草民寒舍,所为何事?” 赵善看着陈烈这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更是怒火中烧! 他猛地一指陈烈,声音尖厉:“陈烈!你目无王法,胆大包天!昨夜竟敢带人潜入清河县城,杀害朝廷命官孙神剑孙捕头!更毁坏城门!罪大恶极!还不速速跪下认罪伏法!” “哦?”陈烈眉毛微挑,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 “赵大人此言差矣。孙捕头死了?还是在清河县城内?这真是骇人听闻!不过……”他话锋一转,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嘲讽,“大人说是我杀的?可有证据?草民昨夜可是一直在家中,从未离开过清水镇半步。 大人若不信,大可问问这清水镇的乡亲们。” 陈烈话音一落,周围躲在屋里的村民们,虽然畏惧官威,但想起陈烈平日的恩惠,又看到赵善如此蛮横,一些胆大的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 “就是啊…烈哥儿昨晚在家呢…” “我…我好像还听见他院里有人说话…” “没证据就抓人,这不是欺负人嘛…” 这些议论声虽然不大,却清晰地传入赵善耳中,让他脸色更加难看。 他哪有什么铁证? 小杨村的线索被陈烈清理干净了,昨夜城门口的目击者衙役也都被灭口了! 唯一的证据就是孙神剑的死和陈烈有仇! “哼!刁民之言,岂能作证!”赵善强行压下怒火,厉声道,“孙捕头与你素有仇怨,昨夜遇害,你嫌疑最大!本官现在要带你回县衙问话!是非曲直,自有公断!来人!给本官拿下!” 他根本不给陈烈辩解的机会,直接以嫌疑为名抓人! 只要把人抓进县衙大牢,他有的是办法炮制陈烈,屈打成招! 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役立刻拿着锁链镣铐,就要上前拿人! “且慢!”陈烈的声音陡然转冷! 他站在原地,身形挺拔如松,没有丝毫要就范的意思。 “赵大人!仅凭嫌疑就要拿人?这恐怕不合朝廷法度吧?我陈烈虽是一介草民,但也懂得一个‘理’字!大人若拿不出实证,就想强行拘拿,恕难从命!” “放肆!”赵善被陈烈当众顶撞,勃然大怒。 “本官奉旨牧民,缉拿凶嫌,何须向你解释!你竟敢抗拒官府,罪加一等!给本官拿下!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锵啷!”“锵啷!”…… 随着赵善的命令,周围的县兵衙役纷纷拔出兵刃,寒光闪闪,杀气腾腾地向前逼近! “保护烈哥儿!”李老虎一声怒吼,率先拔出了腰间的精钢腰刀! 赵大、王生和身后的十几个兄弟也毫不犹豫,唰唰唰一片刺耳的拔刀声响起! 十几柄雪亮的钢刀瞬间出鞘,在阳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芒! 他们眼神凶狠,如同护主的狼群,将陈烈牢牢护在中心! 虽然人数处于绝对劣势,但那股悍不畏死的凶悍气势,竟让冲在前面的衙役们脚步为之一滞!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剑拔弩张! 一场血腥的冲突,一触即发! 陈烈站在刀锋环绕的中心,手轻轻按在了腰间的昆吾刀柄上,眼神平静地看着骑在马上、脸色铁青的赵善。 第79章 大贤王作靠山!小公爷的指点!! 剑拔弩张的气氛如同绷紧的弓弦,随时可能崩断! 赵善眼中杀机毕露,县兵衙役的刀锋,距离陈烈等人不过数步之遥。 李老虎等人握刀的手指关节都已发白,只待陈烈一声令下,便要血溅五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住手!!” 一声清越却充满威严的厉喝,如同惊雷般从镇口方向炸响!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只见数骑快马如同旋风般冲入清水镇。 当先一人,锦衣华服,腰悬玉佩,面容俊朗却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正是大贤王府的小公爷。 他身后跟着几名气息沉凝、眼神锐利的王府亲卫。 赵善看清来人,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如同吞了苍蝇一般!他万万没想到,这位小祖宗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穷乡僻壤! 策马直接冲到对峙双方中间,勒住缰绳,骏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长嘶! 他目光如电,扫过杀气腾腾的县兵衙役,最后死死盯住马上的赵善,声音冰冷带着质问:“赵县令!你好大的官威啊!大清早的,点齐兵马,围困民宅,刀兵相向!你这是要剿匪,还是要屠村?!” 赵善心中憋屈愤怒至极,但面对大贤王的独子,他不得不强压怒火,在马上勉强抱拳。 “下官赵善,参见小公爷!下官并非无故兴兵!此獠陈烈,昨夜胆大包天,潜入清河县城,杀害朝廷命官孙神剑孙捕头,更毁坏城门!罪证确凿,下官正要将其捉拿归案!此乃下官职责所在,还请小公爷明察!” “罪证确凿?”小公爷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你所谓的罪证,就是‘嫌疑’二字吗?本公子怎么听说,昨夜之事并无明确人证?仅凭猜测,就兴师动众,围捕良民?赵县令,你这官,就是这么当的?!” “小公爷!”赵善被当众呵斥,脸上挂不住,声音也拔高了几分。 “孙神剑乃本县捕头,堂堂朝廷命官!惨死城中,城门被毁!此乃藐视王法,挑衅朝廷威严之重案!陈烈与其有仇,又有能力,嫌疑最大!本官将其带回县衙详查,合情合理!难道就因为他认识小公爷,就能逍遥法外?!大贤王殿下素来以国法为重,想必也不会包庇凶徒!” 他这番话,既点出案情重大,又隐隐将大贤王抬出来,试图用朝廷法度和王爷的名声压小公爷。 “好一个合情合理!”小公爷怒极反笑,他猛地一挥手! 身后一名亲卫立刻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双手高高捧起一个狭长的、覆盖着明黄绸缎的锦盒! 小公爷一把掀开绸缎,打开锦盒! “铮……!” 一声清越的剑鸣仿佛自九天传来。 一柄造型古朴、剑身修长、剑刃散发着凛冽寒光的长剑静静躺在锦盒之中。 剑格之上,赫然镶嵌着一颗象征着至高皇权的龙纹宝石! “尚方宝剑在此!如朕亲临!清河县令赵善,还不跪下听旨!”小公爷手持剑柄,剑尖斜指地面,声音如同九天雷霆,带着无上的威严! “尚…尚方宝剑?!” 赵善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瞬间脸色惨白如纸!浑身剧震! 他哪里还敢坐在马上,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翻下马来,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额头死死抵在冰冷的泥地上。 他身后的县兵衙役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哗啦啦跪倒一片! “臣赵善,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赵善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他怎么也没想到,小公爷竟然请出了代表皇帝权威的尚方宝剑! 小公爷手持尚方宝剑,如同执掌生杀的神祇,俯视着跪伏在地的赵善,声音冰冷如刀:“赵善!本公子问你!边疆急报,匈奴左贤王部近来异动频频,探马已出现在北疆三百里外!烽火将燃!值此国难当头之际,你身为朝廷命官,不思整军备武,加固城防,安抚流民,以备不测!反而为一己私怨,调动县兵,围困治下良民,意图构陷!你这是置朝廷安危于何地?!置边疆百姓于何地?!” 字字如刀,诛心之问! 赵善冷汗如瀑,浸透了官袍后背,他头也不敢抬,颤声道:“臣…臣惶恐!臣…臣并非为一己私怨!实在是陈烈此獠,身为武者,却行凶杀官,藐视法度,若不严惩,恐…恐生大乱啊!” “武者?”小公爷嗤笑一声,语气充满了不屑,“就算他是武者,就算他真犯了事,也自有朝廷法度,有镇武司缉拿!何时轮到你一个地方县令,动用兵马,如同剿匪一般来拿人?!你眼中,还有没有朝廷法度?!有没有上下尊卑?!还是说,你赵县令觉得,这清河县,是你赵家的私产,可以无法无天?!” “臣…臣不敢!臣…臣知罪!” 赵善被驳斥得哑口无言,只能连连磕头,心中憋屈愤恨到了极点,却不敢有丝毫表露。 小公爷冷冷地看着他,半晌,才缓缓收起尚方宝剑,交还给亲卫。那股令人窒息的皇权威压也随之消散。 “滚回你的清河县去!”小公爷的声音恢复了清冷,“整肃防务,安抚地方!若再让本公子看到你因私废公,擅动刀兵,休怪尚方宝剑无情!” “是…是!下官遵命!下官告退!”赵善如蒙大赦,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来,连官帽歪了都顾不上扶正,对着手下气急败坏地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收兵!回城!” 县兵衙役们慌忙起身,如同潮水般退去,来时气势汹汹,去时灰头土脸,只留下满地狼藉的脚印和惊魂未定的清水镇村民。 赵善翻身上马,最后怨毒无比地瞪了陈烈一眼,仿佛要将他的样子刻进骨头里,这才狠狠一夹马腹,带着满腔的屈辱和杀意,绝尘而去。 …… 待赵善的人马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小公爷才翻身下马,脸上的威严褪去,露出一丝凝重。 他走到陈烈面前,低声道:“陈兄弟,让你受惊了。” “多谢小公爷解围!”陈烈抱拳,语气真诚。 小公爷摆摆手,叹了口气:“不必谢我。那赵善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今日受此大辱,绝不会善罢甘休。他背后站着的是京城里某些看我们大贤王府不顺眼的人。我父王……如今被陛下猜忌,处境微妙,我也不能每次都如此明目张胆地庇护于你。” 陈烈眼神微凝:“小公爷的意思是?” 小公爷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为今之计,你需要尽快立下功劳,堵住悠悠众口,让赵善他们无话可说!我有两策,你或可一试。” “其一,”小公爷伸出两根手指,“朝廷近年一直鼓励生育,尤其鼓励武者开枝散叶,以增国力。你已有妻室,若能尽快诞下子嗣,尤其是三个以上,便算完成了一项朝廷任务,地方官员便不能轻易以‘无后’、‘不稳’等借口刁难于你。这亦是保护你家眷的一种方式。” 陈烈心中一动,这倒与系统任务隐隐相合。 “其二,也是更重要的!”小公爷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据可靠线报,最近有一股匈奴游骑,约莫二三十人,越过边境,在清河县以北百里的黑风坳一带游荡,劫掠商队,残害边民!这些匈奴人,正是你建功立业的机会!”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陈烈:“你若能带人,将这股为祸的匈奴游骑剿灭!提其首级来见!便是实打实的军功!届时,我父王便可借此向朝廷为你请功!一个剿灭匈奴、护卫边疆的功臣,顶替那因剿匪不力而空缺的捕头之职,名正言顺!赵善再想动你,也得掂量掂量!” 顶替孙神剑的捕头之职?! 陈烈眼中瞬间爆发出锐利的光芒!这不仅仅是一个官职,更是一个合法的身份和一层保护伞!有了这层官身,许多事情做起来就方便得多!而且,这显然是大贤王在向他递出橄榄枝,要将他纳入王府的势力范围! “小公爷!此言当真?”陈烈强压心中激荡。 “自然当真!”小公爷肯定地点头,“父王知你勇武,亦有担当。此事若成,便是你晋身之阶!” “好!”陈烈不再犹豫,抱拳沉声道:“请小公爷转告王爷,陈烈必不负所托!定将这股匈奴游骑,斩尽杀绝!” “痛快!”小公爷脸上露出笑容,拍了拍陈烈的肩膀,“本公子等着你的好消息!” 陈烈忽然想起一事,道:“对了,小公爷,前些日子猎了头熊,剥了张完整的熊皮,油光水滑,颇为厚实。本想着献给王爷御寒,聊表心意。不知……” 小公爷哈哈一笑:“父王最喜勇武之士的猎获!你有此心,甚好!不过,这熊皮,还是你亲自去送给父王吧!等你提着匈奴人的脑袋,带着熊皮一起进王府,岂不是双喜临门?父王见了,定然更加欢喜!”他话中深意,不言而喻……这是让陈烈带着功劳去面见大贤王,彻底搭上王府这条线! 陈烈心领神会,郑重抱拳:“陈烈明白!定当亲往王府,拜谢王爷恩典!” 小公爷满意地点点头,不再多言,翻身上马,带着亲卫,策马离开了清水镇。 陈烈望着小公爷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清河县的方向,眼神锐利如刀。 捕头之位?剿灭匈奴?面见大贤王? 一条清晰的道路,已然在他面前铺开! 他转身,对身后依旧紧张的兄弟们露出一个充满信心的笑容:“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准备一下,过两天,咱们去北边……打猎!” 小公爷带着王府亲卫策马离去,那华贵的背影消失在镇口扬起的尘土中。清水镇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紧接着爆发出巨大的喧嚣! “我的老天爷!那是…那是王府的小公爷吧?!” “尚方宝剑!我听见了!那是尚方宝剑!见剑如见皇帝啊!” “赵县令…赵县令都跪下了!磕头磕得梆梆响!” “烈哥儿…烈哥儿连王府的小公爷都认识?!还亲自来给他解围?!” “何止是认识!你没看小公爷跟烈哥儿说话那亲近劲儿?!” “烈哥儿这下可真是通天了!以后谁还敢惹咱们清水镇?赵善算个屁!” 乡亲们从躲藏的屋子里涌出来,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狂喜和后怕! 看向陈烈的眼神,已经从之前的敬畏变成了近乎狂热的崇拜! 小公爷手持尚方宝剑,逼得县令跪地磕头! 这场景带来的冲击力,远比昨夜陈烈带人拆了城门还要震撼百倍!这意味着陈烈背后,站着的是真正手握生杀大权的顶级权贵! 陈烈对周围的喧闹恍若未闻,他正消化着小公爷带来的信息和任务。就在这时,脑海中那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 【叮!成功化解宗门覆灭危机!】 【奖励发放:破虏弓 x 1】 随着提示音落下,陈烈只觉得手中一沉!一柄造型古朴、却散发着凌厉煞气的长弓凭空出现在他掌中! 这弓通体呈现一种深沉厚重的乌木色,弓身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感,仿佛由一整块坚韧无比的古木雕琢而成。 弓臂两端并非寻常的圆润,而是雕刻成狰狞咆哮的异兽头颅,兽口微张,恰好是弓弦的卡槽,透着一股蛮荒凶悍的气息。 最引人注目的是弓身中央,镶嵌着一块巴掌大小、色泽暗金、隐隐有血色纹路流转的奇异金属护手,触手冰凉,却仿佛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 弓弦并非牛筋,而是一种近乎透明的、闪烁着微弱银芒的奇异丝线,紧绷如满月,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锋锐感。 【破虏弓】 【介绍:取北疆千年铁力木芯,糅合地火陨金锻造弓臂,以独角凶兽之筋混合天蚕银丝为弦。弓成之日,血祭百名犯边匈奴勇士之魂,煞气冲霄,专克异族!】 【附带词条】 【穿云】:射程极远,有效杀伤距离提升50%,箭矢初速提升30%,破风声微弱。 【裂石】:弓力惊人,需至少武者二阶力量方可勉强拉开满月。箭矢附带【强力穿透】效果,对重甲、护体罡气有额外15%破坏力。 【慑魂(被动)】:弓身自带凶煞之气,对心智不坚或心怀恶意的异族目标(尤其匈奴),可造成微弱精神震慑,使其反应迟缓(-5%闪避/格挡)。 【饮血(微光)】:以弓击杀异族(匈奴)目标时,可微弱汲取其血气反哺弓主,短暂提升弓主1%气血恢复速度(持续10秒,可叠加)。 好弓!陈烈心中赞叹。这破虏弓简直就是为即将到来的匈奴之战量身定做的!那【慑魂】和【饮血】词条,更是对付匈奴人的利器!系统这奖励,真是雪中送炭! 他正摩挲着冰冷的弓臂,感受着其中蕴含的恐怖力量,一个带着怯意和期盼的柔美声音在旁边响起: “陈…陈大哥?” 陈烈转头,只见顾嫣然不知何时已站在不远处。 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碎花布裙,身姿纤细窈窕,如同风中的弱柳。 那张清丽动人的小脸上带着一丝苍白,眼圈微红,显然是哭过。 她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鼓起勇气问道:“陈大哥…我…我听说…孙神剑…他…他真的死了?” 陈烈看着她这副楚楚可怜又带着希冀的模样,点了点头:“嗯,死了。” “真…真的死了?!” 顾嫣然眼中瞬间爆发出巨大的惊喜光芒,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整个人都鲜活了几分,但随即又涌上浓浓的担忧。 “那…那冯杨氏…她没了孙神剑撑腰…是不是…是不是就不会再逼我嫁给她那个傻儿子了?”她声音带着颤抖,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期盼。 “按理说,是这样。”陈烈平静地回答。 顾嫣然脸上刚绽放的笑容,却因为陈烈下一句话瞬间凝固,变得无比落寞。 “可你欠他们的银子,还没还呢。” 是啊…那笔足以压垮她们家的高利贷,白纸黑字,冯杨氏就算没了靠山,也绝不会放过这笔债…巨大的失落和绝望再次笼罩了她,她低下头,纤弱的肩膀微微颤抖,泫然欲泣。 一旁的李老虎看得直着急,忍不住瓮声瓮气地插嘴:“嗨!顾家妹子,你愁啥啊!那点银子算个屁!嫁给咱们烈哥儿不就行了?!烈哥儿手指缝里漏点,也够还她冯婆子十回了!以后吃香的喝辣的,谁还敢欺负你?” 顾嫣然被这直白的话说得俏脸唰地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一直红到了耳根。 她本就生得极美,此刻含羞带怯,更添几分动人的风韵。 纤细的腰肢不堪一握,胸前的起伏虽不如秀娥丰腴,却也玲珑有致,在粗布衣衫下勾勒出青涩而诱人的曲线。 赵大也在一旁帮腔,唾沫横飞。 “就是就是!顾家妹子,你瞧瞧咱们烈哥儿!杀得了熊瞎子,除得了恶霸,连王府小公爷都亲自来撑腰!县令见了都得磕头!这本事,这靠山!你上哪找去?跟着烈哥儿,那是掉进福窝里了!” 顾嫣然头垂得更低了,声音细若蚊呐,带着无尽的羞涩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我…我自然是愿意的…只是…只是怕烈哥儿…嫌弃…看不上我…”这话几乎耗尽了她的勇气。 赵大哈哈一笑,转向陈烈:“烈哥儿,你看顾家妹子这模样,这身段,这品性,打着灯笼也难找!你就应了这门婚事吧!左右不过是多添一房小妾,咱家又不是养不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陈烈身上。 陈烈看着眼前羞涩得几乎要缩成一团的顾嫣然,又想起她家中的困境和冯杨氏的逼迫。 此女品性温良,容貌上佳,纳入家中,既能救她于水火,也算多一份助力。 再说了,自己若是与她双修,也能完成系统的任务。 他略一沉吟,开口道: “此事…你且去与素娥和嫂嫂说吧。她们若同意…那么,我也同意。” 顾嫣然闻言,心头猛地一颤! 让她自己去说? 素娥姑娘活泼,秀娥嫂嫂温婉,可…可她们会愿意家里多一个女人分享烈哥儿吗? 巨大的不安让她眼中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泫然欲泣,感觉希望渺茫。 但她还是咬着下唇,对着陈烈深深一福,声音带着哽咽:“谢…谢谢陈大哥…我…我这就去…” 说罢,她鼓起最后的勇气,低着头,脚步有些踉跄地走向陈烈家的新瓦房。 院内一时安静下来,众人都有些忐忑地等着结果。陈烈则摩挲着破虏弓冰冷的弓臂,若有所思。 时间仿佛过得很慢。就在众人等得有些心焦时,瓦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只见素娥一手叉着腰,一手亲热地挽着依旧满脸通红、却带着羞涩笑容的顾嫣然走了出来。 素娥小嘴一撅,对着陈烈娇嗔道:“烈哥儿!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家里有我和姐姐还不够,又招惹顾姐姐这么漂亮的人儿!” 她话锋一转,脸上又露出狡黠的笑容:“不过嘛…顾姐姐人美心善,我们姐妹俩商量过了,同意!但是……” 她伸出白嫩的手指,指向陈烈,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你得先跟我生个儿子!我要儿子!以后让儿子保护我!听见没?” 陈烈看着素娥那娇憨又带着点小算计的模样,再看看旁边温婉含笑点头的秀娥,以及羞涩中带着无限期待的顾嫣然,不由得朗声大笑:“哈哈!好!女儿也好,儿子也罢,都是咱们的骨肉!” “不行!”素娥果断摇头,小脸一板,“我就要儿子!女儿以后嫁人了,哪能天天保护娘亲?儿子才能一直护着我!你答不答应?” “好好好!答应!答应你!”陈烈看着素娥那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可爱模样,忍俊不禁,满口应承下来。家中妻妾和睦,又有添丁之喜,自是好事。 素娥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拉着顾嫣然的手,亲昵地说着什么。 院中气氛一片欢愉融洽。 然而,这份温馨并未持续多久。 “顾嫣然!顾嫣然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蹄子!婊子养的!” 一声尖锐刺耳、充满了怨毒和泼辣的叫骂声,如同破锣般在院门口炸响! 第80章 冯杨氏太离谱了!陈烈再次突破! 只见冯杨氏,那个干瘦刻薄的老婆子,像一头发狂的母狮,带着两个同样一脸凶相的冯家远房侄子,气势汹汹地冲到了陈烈家门口!她指着被素娥挽着的顾嫣然,唾沫横飞,骂得极其难听。 “顾嫣然!顾嫣然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蹄子!婊子养的!” 冯杨氏叉着腰,唾沫星子横飞,指着被素娥挽着、脸色煞白的顾嫣然。 “好哇!我说怎么几天不见人影!原来是跑到野汉子的被窝里去了!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吃我家的,用我家的,还欠着我家的银子!白纸黑字,说好了要嫁给我儿子冲喜的!现在看到孙捕头死了,没人给你撑腰了,就想翻脸不认账?!我告诉你!没门!今天你不跟我回去拜堂成亲,老娘就吊死在你家门口!让十里八乡都看看你这小娼妇的嘴脸!” 顾嫣然被这恶毒的辱骂刺得浑身发抖,大颗大颗的泪珠如同断线的珍珠滚落下来,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无尽的委屈和恐惧。 她下意识地抓紧了素娥的手臂,仿佛那是唯一的依靠。 “放你娘的屁!” 素娥气得小脸通红,柳眉倒竖,一步挡在顾嫣然身前,指着冯杨氏的鼻子就骂了回去。 “老虔婆!你嘴巴放干净点!谁吃你家的用你家的了?嫣然姐欠你钱不假,可那钱是怎么欠的,你心里没数吗?还不是你趁火打劫,放的高利贷!还有你那傻儿子,路都走不稳,话都说不清,你让嫣然姐嫁过去冲喜?你这是把她往火坑里推!你缺德不缺德啊!” 冯杨氏被素娥顶撞,更是怒火中烧,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干嚎起来:“哎呦喂!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啊!看看这世道啊!欠债的成了大爷,债主反而被骂缺德啊!还有没有天理王法啦!” 她一边嚎,一边对着围拢过来的清水镇乡亲们哭喊:“乡亲们都来看看啊!都来评评理啊!他陈烈仗着自己有本事,有靠山,就强抢民女啊!顾嫣然是我冯家定下的儿媳妇啊!他就这么给拐跑了啊!还有他这个小老婆,牙尖嘴利,帮着野汉子欺负我这孤老婆子啊!没天理啦!” 清水镇的乡亲们被冯杨氏这一闹,都围了过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唉,这冯婆子也真是…她家那傻儿子,谁嫁过去不是遭罪?” “谁说不是呢!这不是把人家姑娘往火坑里推嘛!造孽啊!” “不过…烈哥儿这边…刚娶了孙家姐妹,这又要纳顾家姑娘…这…是不是也有点…” “嘿,话不能这么说!烈哥儿那是真有本事!你看人家对媳妇多好!跟着烈哥儿,那是享福!总比跟着傻子强万倍!” “就是!冯婆子就是看孙神剑死了,没了靠山,怕钱要不回来,才来撒泼的!” “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啊…这钱的事儿怎么算?” “看烈哥儿怎么说吧…” 听着周围的议论,有同情顾嫣然的,也有觉得陈烈纳妾太快的,冯杨氏更加得意,指着素娥和顾嫣然。 “听见没?大伙儿都看着呢!欠债还钱!顾嫣然就得是我冯家的人!还有你!”她矛头又指向素娥,“你个小蹄子,男人纳妾,你还帮着数钱?以后跟别的女人睡一个被窝,你也不知道羞耻!” 素娥被她这话气得小脸通红,却毫不示弱,挺起胸脯,理直气壮地大声道。 “那咋了?我乐意!烈哥儿对我好,对姐姐好,以后对嫣然姐也好!我们姐妹处得开心,关你屁事!总比跟着你那傻儿子守活寡强!” “你…你!”冯杨氏被噎得说不出话。 旁边的顾嫣然听到睡一个被窝和素娥直白的话,更是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只能死死低着头。 就在这时,一直躲在冯杨氏身后、流着口水傻笑的秀哥儿,似乎被老婆这个词刺激到了。他看看素娥,又看看顾嫣然,再看看自己空荡荡的身边,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蹬着腿,像三岁孩子般嚎啕大哭起来。 “哇……!娘!我要老婆!我要漂亮老婆!他都有那么多老婆了!我一个都没有!我也要!我也要跟她们睡一个被窝!” 秀哥儿这撒泼打滚、口无遮拦的样子,引得围观众人一阵哄笑,更夹杂着叹息和鄙夷。 就这心智,还想娶顾嫣然? 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素娥叉着腰,对着哭嚎的秀哥儿毫不客气地啐了一口。 “呸!你也配!回家找你娘睡去吧!” 秀哥儿哭得更凶了。 冯杨氏脸上挂不住,恼羞成怒,指着陈烈和顾嫣然。 “好!好!你们人多势众,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但钱!钱必须还!连本带利!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不就是钱吗!”素娥气鼓鼓地,转头对赵大喊:“赵大哥!拿银子来!给她!十两!够还她那黑心债了吧?!” 赵大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银锭,掂量一下,差不多十两,就要递给冯杨氏。 冯杨氏看到银子,眼中贪婪之色一闪,但随即想到孙神剑死了,以后没人撑腰,这顾嫣然又攀上了陈烈这棵大树,今天不把人弄回去,以后这钱怕是就真要不回来了! 她心一横,一把推开赵大递过来的银子,尖声道:“十两?打发叫花子呢!当初借的是五两,可借据上写得清清楚楚,利滚利,到现在连本带利至少二十两!少一个子儿,顾嫣然就得跟我走!” “二十两?!冯婆子,你这心也太黑了吧!”有乡亲忍不住出声。 “就是!五两变二十两?这才多久?高利贷也没这么狠的!” “可…可借据是她爹娘按了手印的…这…” 众人议论纷纷,目光都看向了顾嫣然和冯杨氏手中的借据。 道理似乎两边都沾点,但总觉得冯婆子更不地道。 “大伙儿评评理!”冯杨氏挥舞着那张发黄的借据,如同握着尚方宝剑。 “白纸黑字,红手印!她顾家认!官府也认!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今天要么还钱,二十两!要么,顾嫣然跟我回去拜堂成亲!没第三条路!” 她又看向顾嫣然,语气带着威胁:“顾丫头!你可想清楚了!你今天不跟我走,你爹娘可还在村里呢!我看他们拿什么还债!到时候,别怪老婆子我不讲情面!” 顾嫣然娇躯一颤,眼中充满了恐惧和对父母的担忧。 “够了!” 陈烈低沉的声音响起,压下了所有的嘈杂。他目光平静地看着冯杨氏,又扫过围观的乡亲,最后落在顾嫣然身上,声音清晰地问道。 “顾嫣然,我只问你一句。今日,你是愿意跟这冯婆子回去,嫁给她那傻儿子,还是愿意留在我陈烈家中?”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顾嫣然身上。 顾嫣然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眼中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坚定。她挣脱素娥的手,向前一步,对着陈烈,也对着所有乡亲,用尽全身力气,清晰地说道: “我顾嫣然!愿意跟着烈哥儿!为奴为婢,心甘情愿!此生此世,绝无二心!冯家的债,我认!烈哥儿替我还了,我顾嫣然用一辈子来还烈哥儿的恩情!” “哗!!!”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天爷!真愿意了!” “啧啧啧,陈烈好艳福啊!这都第几个了?一个赛一个的水灵!” “人家有本事!有担当!姑娘家跟着他不受欺负,享福!要我我也愿意!” “话是这么说…可这冯婆子…” “唉,顾家丫头也是个明白人,跟着傻子那真是生不如死啊!” 羡慕、惊叹、感慨、还有对冯婆子的鄙夷,各种议论交织在一起。 “不!我的老婆!我的漂亮老婆!哇!” 秀哥儿听到顾嫣然的话,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哭嚎得更厉害了,满地打滚,“娘!她不要我了!我要老婆!” 冯杨氏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顾嫣然。 “好!好!顾嫣然!你有种!攀上高枝儿了!行!老婆子我认栽!”她一把拉起在地上撒泼的儿子,吼道:“嚎什么嚎!没出息的东西!一个被人玩剩下的破鞋有什么好稀罕的!走!娘今天就带你去城里!给你找个更年轻更漂亮的!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有的是!保证今晚就让你入洞房!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走!” 冯杨氏拖着哭闹不休的秀哥儿,在两个侄子的搀扶下,骂骂咧咧、灰头土脸地挤出人群,朝着镇外走去。 看着冯杨氏离开,众人这才松了口气。赵大却皱起了眉头,凑到陈烈身边低声道。 “烈哥儿,这老虔婆临走前的话,怕是不怀好意。她说要带傻儿子去城里找…还提到顾姑娘的父母…我担心她会去找顾家二老的麻烦,或者真去城里干点什么龌龊事恶心人。” 陈烈眼神微冷:“嗯。你带两个机灵的兄弟,悄悄跟上去看看。别打草惊蛇,摸清她想干什么。” “明白!” 赵大点点头,立刻点了两个身手灵活的兄弟,三人迅速换上不起眼的衣服,远远地缀上了冯杨氏一行人的背影。 冯杨氏拖着哭哭啼啼的秀哥儿,一路骂骂咧咧地离开了清水镇,并没有回顾家村的方向,而是径直朝着清河县城走去。 赵大三人远远跟着,心中疑惑更甚:这老婆子带个傻儿子去县城干嘛?真给他找老婆? 进了城,冯杨氏熟门熟路地拐进了一条相对偏僻、却挂着不少暧昧红灯笼的巷子。 巷子口立着一个不起眼的木牌,上面写着三个字。 柳莺巷。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廉价的脂粉香气。 赵大三人躲在巷口暗处,看着冯杨氏拉着依旧在抽泣的秀哥儿,在一家挂着怡红院牌子的青楼后门停下。 她跟门口一个龟公模样的人低声交谈了几句,还塞了点碎银子。 那龟公脸上露出鄙夷又了然的神色,点点头,侧身让开。 只见冯杨氏连哄带骗,半拖半拽地把还在嘟囔要漂亮老婆的傻儿子秀哥儿,推进了那扇透着靡靡之音的后门里! 赵大和两个兄弟看得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我操!”一个兄弟忍不住爆了粗口。 “这…这老虔婆…真…真带她傻儿子逛窑子去了?!” “她刚才说的‘今晚入洞房’…是…是这个意思?!” 另一个兄弟也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还他娘的说给儿子找个更年轻更漂亮的…这…” 赵大也是哭笑不得,心中一阵恶寒。 “这冯婆子…真是…真是个人才啊!为了哄傻儿子,这种地方都敢带他来!也不怕得病!” 三人面面相觑,既觉得荒谬无比,又为顾嫣然感到庆幸。 摊上这么个债主和婆婆,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幸好她跟了烈哥儿! 赵大摇摇头:“行了,知道她干嘛去了就行。这老虔婆也就这点恶心人的本事了,翻不起大浪。咱们回去禀告烈哥儿。” 三人不再停留,转身悄然离开了这条脂粉巷子。 …… 与此同时,陈烈脑海中那冰冷的机械音适时响起。 【叮!成功完成宗门任务:截胡豆腐西施!】 【内容:成功收服/解救关键目标‘顾嫣然’,并纳入宗门(家庭)体系。】 【奖励发放:壮阳丹(初级)x 3】 【壮阳丹(初级):宗门秘制丹药。以烈阳草、血参为主材,辅以微量合欢花粉炼制。服用后可显著激发体内阳气,气血沸腾如熔炉,大幅提升双修效果,并微弱增幅修炼速度。 注意:阳气过盛,需及时阴阳调和,否则易伤身。】 壮阳丹?陈烈看着系统空间里那三颗龙眼大小、通体赤红、散发着灼热气息和奇异甜香的丹药,眉头微蹙。 这名字…还有这介绍…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不正经。 不过,大幅提升双修效果,微弱增幅修炼速度这两点,倒是切中了他的需求。 尤其是现在,他已经是武者二阶,任何能助益突破的东西都值得一试。 看着手中这颗仿佛蕴含着岩浆般能量的丹药,陈烈沉吟片刻。他如今气血浑厚,筋骨强健,又有【合欢诀】打底,应该能承受这丹药之力。 为了尽快突破,这点风险值得冒! 他不再犹豫,取出一颗赤红丹药,仰头服下! 丹药入口即化! 一股难以形容的、狂暴而灼热的洪流,瞬间从喉咙直冲而下,如同点燃的炸药在他体内轰然炸开! “唔!” 陈烈闷哼一声,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瞬间席卷四肢百骸! 血液如同被煮沸般疯狂奔流,皮肤表面泛起不正常的赤红,青筋根根暴起,如同虬龙般在体表蠕动! 一股沛然莫御、几乎要将他撑爆的磅礴阳刚之气在丹田和小腹处疯狂汇聚、膨胀! 仿佛体内囚禁着一头苏醒的太古凶兽,充满了最原始、最狂暴的力量与欲望! 他感觉自己的肌肉在膨胀,力量在不受控制地增长,但伴随而来的,是几乎要焚毁理智的灼热和一种强烈到极致的、需要宣泄的冲动! 【天生神力】词条似乎都被这股狂暴的药力短暂激活,散发出更加强横的气息! “烈哥儿?你怎么了?” 一直在外间留意动静的素娥,听到陈烈的闷哼,推门进来。 当看到陈烈浑身赤红、青筋暴起、双目如同燃烧着火焰般的骇人模样时。 她吓得惊呼出声:“啊!烈哥儿!你…你的样子好吓人!” 此刻的陈烈,在素娥眼中,如同化身为一尊浴火的战神! 那狂暴的阳刚气息和几乎化为实质的欲望,让她心跳加速,双腿发软,既感到一丝恐惧,又莫名地被深深吸引。 陈烈勉强维持着一丝清明,看向素娥的眼神充满了灼热和不容抗拒的占有欲。 他声音沙哑,如同砂纸摩擦:“素娥…过来…帮我…” 素娥看着陈烈那痛苦又充满渴望的眼神,瞬间明白了。她想起烈哥儿之前提到过的丹药,也想起自己迫切想要孩子的愿望。 她的小脸瞬间变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蜜桃,却没有丝毫犹豫。她快步上前,主动扑进陈烈那滚烫如同火炉般的怀抱里,声音带着娇羞。 “烈哥儿…我…我来帮你泄火…” 灼热的唇瓣瞬间覆盖上来,点燃了干柴烈火! 这一次的双修,与以往截然不同! 在【壮阳丹】那狂暴药力的催动下,陈烈的气血沸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点! 每一次冲击都如同巨浪拍岸,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素娥感觉自己像狂风暴雨中的一叶小舟,被那汹涌澎湃的阳刚洪流彻底淹没、贯穿! 奇妙的是,那狂暴的药力并未伤害素娥分毫,反而在【合欢诀】的引导下,化作一股股精纯无比、炽热如岩浆的生命能量,源源不断地涌入她的体内。 滋养着她的经络,冲刷着她的气血。 同时,素娥体内那股纯阴柔和的元阴之气,也在功法的牵引下,如同甘冽的清泉,反哺回陈烈那如同熔炉般灼热的身体! 阴阳交汇!水火相济! 陈烈体内那狂暴到几乎失控的阳气,在素娥纯阴之气的调和下,迅速变得温顺、精纯! 如同狂暴的洪流被引入了宽阔坚固的河道,不再肆虐,反而爆发出推动巨轮前行的磅礴伟力! 这股被调和后的精纯能量,一部分融入素娥体内,强化她的体魄,另一部分则如同奔腾的江河,疯狂冲刷着陈烈体内通往武者三阶的关隘! 陈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丹田内那早已达到二阶的气血,在这股精纯而磅礴的阴阳合和之力的推动下,正发生着剧烈的质变! 气血在压缩、在凝练、在沸腾!筋骨在发出细微却坚韧的嗡鸣,仿佛被反复淬炼! 那层阻挡他踏入更高境界的无形屏障,在这股沛然莫御的力量冲击下,开始剧烈地颤抖,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嚓”声! 不知过了多久,当那【壮阳丹】的药力被彻底炼化吸收,阴阳交汇的能量洪流也渐渐平息。 陈烈缓缓睁开双眼,眸中精光四射,如同夜空中的寒星! 他感受着体内那奔腾不息、比之前浑厚凝练了数倍不止的气血,以及筋骨间蕴含的爆炸性力量,心中涌起巨大的喜悦! 武者二阶巅峰阶! 水到渠成! 虽然尚未正式突破,但那层屏障已然薄如蝉翼,触手可破! 他感觉只要再有一次酣畅淋漓的双修,或者一次生死搏杀的磨砺,便能彻底跨过那道门槛! 素娥软绵绵地伏在他汗湿的胸膛上,小脸酡红,如同醉酒,浑身香汗淋漓,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却充满了满足和一丝奇异的活力,显然也从中获得了巨大的好处。 “烈哥儿…”素娥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丝甜腻的沙哑,她用小脸蹭了蹭陈烈的胸膛,娇憨地呢喃道:“你…你刚才好厉害…像…像头牛一样…人家…人家都快散架了…” 她顿了顿,想起自己最关心的事,抬起水润的眸子,带着期待看向陈烈:“这次…这次能怀上儿子了吧?” 陈烈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和对三阶门槛的清晰触摸,心情大好,搂紧怀中娇妻,朗声笑道:“如此努力耕耘,定能得偿所愿!就算这次不是,下次也定给你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第81章 合欢宗第三个妻妾!傻子秀哥儿娶妻了! 时光荏苒,一个月的光景在清水镇日升月落中悄然滑过。 这一个月,对于陈烈家而言,是双喜临门。 最大的惊喜,莫过于素娥被诊出了喜脉! 当镇上最有经验的老大夫捻着胡须,笃定地说出恭喜夫人,这是喜脉时,素娥先是呆住了,随即脸上全是惊喜的神色。 她猛地捂住嘴,眼泪却止不住地滚落下来。 这是她期盼已久的事情,没想到,竟然在今天实现了! “烈哥儿!烈哥儿!我们有孩子了!我们有孩子了!” 她扑进闻讯赶来的陈烈怀里,又哭又笑,激动得语无伦次。 陈烈抱着她,感受着她微微颤抖的身体,心中亦是澎湃不已。 他轻抚着素娥依旧平坦的小腹,那里面正孕育着他第一个血脉相连的生命,一种前所未有的责任感和满足感油然而生。 他朗声大笑:“好!好!我陈烈的种!素娥,你是我们家的大功臣!好好养着,给我生个健健康康的大胖小子!” 他当即吩咐下去,家中一切以素娥为重,吃穿用度都要最好的。 秀娥作为姐姐,也由衷地为妹妹高兴,拉着素娥的手叮嘱了许多孕期需要注意的事情。 家中上下,都洋溢着浓浓的喜气。 另一件喜事,便是陈烈迎娶顾嫣然过门。 素娥的怀孕,并没有让顾嫣然的事搁置。 陈烈并非食言之人,顾嫣然那日当众的誓言也早已传遍清水镇。 只是素娥有孕在身,不宜大操大办,陈烈便决定婚事从简,却恰恰合了顾嫣然的心意。 她本就性子内敛羞涩,经历了冯家那场风波,更是只想找个安稳的归宿,并不愿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陈烈体察她的心思,婚礼并未大张旗鼓地宴请四方,只在家中设了几桌酒席,请了赵大等几个最亲近的兄弟、孙家姐妹的娘家人以及几位德高望重的镇老。 没有繁复的六礼,没有震天的唢呐。 顾嫣然穿着一身崭新水红色的嫁衣,虽不是最名贵的料子,但裁剪合体,衬得她肌肤胜雪,清丽动人。 她由素娥和秀娥一左一右扶着,在亲近之人的见证下,与陈烈拜了天地高堂,也拜了秀娥这位姐姐。 整个过程简单温馨。 陈烈当众拿出那份由赵大处理过的冯家借据,郑重地交给了顾嫣然。 “嫣然,从今往后,你是自由身,是我陈烈明媒正娶的妻子。冯家的债,从此与你再无瓜葛。” 陈烈的声音沉稳有力,给足了顾嫣然安全感。 顾嫣然接过那张轻飘飘又沉甸甸的纸,眼中泪光闪烁,心中最后一丝阴霾也被驱散。 她深深一福,声音带着哽咽却无比坚定:“谢夫君!嫣然此生,定当侍奉夫君,敬重姐姐,与素娥妹妹和睦相处,以报夫君大恩!” 素娥在一旁笑嘻嘻地拉着她的手:“嫣然姐,以后咱们就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啦!一起好好过日子,给烈哥儿生好多好多娃娃!” 她摸着自己尚未显怀的小腹,脸上满是幸福的光彩。 顾嫣然被她打趣得面红耳赤,心里却暖融融的。 也几乎是同时,陈烈的耳边,传来了系统的提示声。 【恭喜宿主迎娶三名妻妾!】 【您的宗门提升至二阶宗门!您获得了额外奖励:驻颜之术!】 【驻颜之术:合欢派弟子,皆是英俊挺拔,或容貌秀丽,拥有词条,能够永葆青春,令人长生不老。】 【注:此词条对您麾下所有弟子皆有效果!】 【您当前的亲传弟子为:秀娥,素娥,顾嫣然!】 看到这一幕,陈烈眼中,顿时闪过一道喜色。 这岂不是说,自己的妻妾永远不会衰老? 那他岂不是一辈子都要享尽齐人之福了? 也几乎是同时。 顾嫣然的属性面板,也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人物:顾嫣然】 【天赋词条】 【豆腐匠心】:家传磨豆腐手艺已成本能。制作豆腐时效率提升30%,成品品质(口感、嫩滑度、豆香)显著提升。对力道掌控、水份调和、火候把握有独到心得,这份精细亦可迁移至其他需要巧劲和耐心的事务上,如穿针引线、调配药剂。 【医仙圣手】:施展医术时,治疗效果提升15%,精力消耗降低10%。对常见内外伤、风寒热症有显著疗效。这份天赋源于照顾家人和街坊的实践,以及对草药本能的亲和,具备成长为真正圣手的巨大潜力。 【楚楚动人】:易激发他人(尤其异性)的保护欲与信任感,降低他人初始敌意10%。在寻求帮助或获取信息时成功率小幅提升。清丽脱俗的容貌、温婉柔顺的气质以及眼底偶尔流露的坚韧与脆弱交织,形成独特魅力。 【合欢灵体】:体质与合欢宗某些基础心法存在微弱契合度,修炼相关功法时入门速度提升5%,效果增幅3%。其天生元阴纯净且内蕴生机,如同上好的“水豆腐”,在与特定阳刚之气交融时,能产生远超寻常的调和与增益效果。 陈烈与顾嫣然的婚事虽简,却处处透着用心。新房布置得温馨喜庆,红烛高燃,映照着顾嫣然一身水红嫁衣,更显得人比花娇。她端坐在铺着大红锦被的床边,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长长的睫毛低垂,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尽管心中早已认定陈烈是此生依靠,但真到了这洞房花烛的时刻,女儿家的羞涩与对未知的忐忑仍让她心如擂鼓。 陈烈送走了最后几位闹腾的兄弟,关好房门。屋内的喧嚣瞬间被静谧取代,只剩下红烛燃烧的噼啪轻响。他走到床边坐下,看着身边紧张得微微发抖的新娘子,心中涌起无限怜惜。 “嫣然,”陈烈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别怕。从今往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是你的夫君,必不负你。” 顾嫣然抬起头,烛光下,她清澈的眸子里映着陈烈的身影,水光盈盈,含着羞怯,更含着全然的信任与托付。她轻轻“嗯”了一声,声音细若蚊呐,却无比清晰。 陈烈伸出手,指尖拂过她光滑细腻的脸颊,感受着她微微的颤抖。 他俯身,带着酒气的温热呼吸拂过她的耳畔,最终印上了那两片柔软的唇。 顾嫣然浑身一僵,随即在陈烈温柔而坚定的引导下,慢慢放松下来,生涩却无比真诚地回应着。 衣衫渐褪,露出羊脂白玉般的肌肤。 顾嫣然的身体如同她做的豆腐般白嫩细腻,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带着处子独有的幽香。 “夫…夫君…”她喘息着,声音破碎。 时机已至。 陈烈并未急于求成,他运转起【合欢诀】基础心法,引导着自身浑厚的气血之力。 也就在同时…… 顾嫣然体内的【合欢灵体】天赋被瞬间激活! 一股纯净、温润、充满生机的元阴之气,如同涓涓清泉,自然而然地涌出,与陈烈体内那如同熔炉般灼热狂暴的阳刚气血甫一接触,竟没有丝毫排斥,反而如同水乳交融般完美地契合在一起! 嗡!! 两人同时一震! 仿佛有某种无形的枷锁被打破,又似开启了一座沟通的桥梁。 陈烈清晰地感觉到,顾嫣然体内涌来的那股元阴之气,其纯净度和蕴含的生机远超素娥! 这股力量如同最好的中和剂和催化剂,瞬间将他体内奔腾的气血梳理得更加顺畅、凝练,【合欢诀】的运转速度陡然提升了一个台阶!效率远超之前与素娥双修之时! 更奇妙的是,顾嫣然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变化。她体内那股被引动的元阴之气,在【合欢诀】的引导和陈烈阳刚气血的冲刷滋养下,竟也在缓缓地反哺自身,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舒适感流遍四肢百骸。 连带着之前因紧张而紧绷的经络,都松弛舒展开来。 阴阳交汇,龙虎相济! 陈烈福至心灵,知道突破的契机就在此刻! 他不再压制,将全部心神沉入功法运转,引导着这股因顾嫣然特殊体质而变得无比精纯强大的合和之力,如同决堤的洪流,狠狠冲向那早已摇摇欲坠的武者三阶关隘! 轰隆! 陈烈体内仿佛响起一声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雷霆巨响! 那层坚韧的屏障,在这股沛然莫御、阴阳共济的力量冲击下,如同薄冰般轰然破碎! 武者三阶!水到渠成! 刹那间,陈烈感觉自己的生命层次仿佛都跃升了一层! 气血如汞! 丹田与经脉中奔涌的气血之力,数量暴增数倍,质量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蜕变。 每一滴气血都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运转间沉重凝练,带着金属般的质感,冲刷筋骨时发出沉闷的雷鸣之声。 心念一动,磅礴的气血便可瞬间通达四肢百骸,爆发出恐怖的力量。 筋骨齐鸣!全身二百零六块骨骼发出细微却清晰的金石交击之声,仿佛在被无形的大锤反复锻打淬炼。 筋腱如同拉满的强弓弓弦,坚韧无比,充满了爆炸性的弹力。 皮膜之下,气血充盈鼓荡,形成一层坚韧的防护,寻常刀剑难伤! 力量、速度、耐力、防御力,全方位得到了质的飞跃! 五感通明!视觉、听觉、嗅觉、触觉、乃至冥冥中的直觉,都变得更加敏锐。 黑暗中视物如同白昼,十丈外蚊蚋振翅之声清晰可闻,空气中微尘的气息都能分辨。 对自身气血、肌肉的掌控更是达到了入微之境。 气息绵长!呼吸变得悠长深远,一呼一吸间,仿佛能引动周围的气流。 耐力变得极其悠长,全力爆发的时间远超二阶数倍! 陈烈缓缓睁开双眼,眸中精光暴涨,如同实质的电芒一闪而逝,随即归于深邃平静。 他感受着体内那从未有过的强大力量,仿佛举手投足间便能开碑裂石! 这,就是武者三阶的力量! 在清水镇这样的小地方,三阶武者已是绝对的高手,足以开武馆、当护院头领,甚至去县城谋求更好的发展。 像孙神剑那样的好手,不过一阶巅峰,在如今的他面前,恐怕连一招都接不住! 身下的顾嫣然也感受到了夫君身上发生的惊人变化。 那股让她安心又沉醉的阳刚气息,变得更加浩瀚、深沉,如同高山大海,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却又奇妙地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全。 她疲惫地睁开水润迷蒙的眼眸,看着陈烈棱角分明、气势迥然不同的侧脸,心中充满了震撼与一丝难以言喻的自豪。 她的夫君,更强大了!而这份强大,似乎也有她的一份功劳。 陈烈低头,看着怀中如同被春雨滋润过的娇艳花朵般的新婚妻子,轻吻她的额头:“嫣然,谢谢你。你的体质…很特殊,对我帮助极大。” 顾嫣然羞涩地将滚烫的脸颊埋进他坚实的胸膛,心中却像喝了蜜一样甜。 能帮到夫君,是她最大的心愿。 这一夜,不仅成就了洞房花烛之美,更铸就了一位清水镇新晋的三阶强者! 陈烈的根基,在顾嫣然这特殊体质的滋养下,变得前所未有的扎实雄厚。 就在陈烈家沉浸在新婚和添丁的喜悦中时,冯杨氏那边也没闲着。 她果然兑现了当初在陈烈家门口撂下的狠话。 没过多久,冯家那傻儿子秀哥儿,竟然也娶上媳妇了! 消息传到清水镇,引得乡亲们议论纷纷。 新媳妇是冯杨氏从外乡聘回来的,据说是清河县那边一个家境贫寒的农家女,名叫翠花。 有去冯家村走亲戚的人回来说,那翠花姑娘看起来倒是体格健壮,干活是把好手,样貌嘛,也算周正,就是眉眼间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风尘气,不像是正经农家养出来的闺女。 更让人议论的是冯杨氏那遮遮掩掩的态度。 有人问起新媳妇的来历,冯杨氏就支支吾吾,只说是远房亲戚介绍的,家境清白。 可那翠花的行为举止,却让不少过来人暗中摇头。 “啧啧,你们是没看见,那新媳妇走起路来,那腰扭得…啧啧,跟水蛇似的。” “可不是嘛,说话声音也嗲得很,见了男人,眼神就有点飘…” “听说才过门没几天,就跟村里几个二流子有说有笑的…” “哎哟,冯婆子那傻儿子能降得住这样的媳妇?我看悬!别到时候…嘿嘿…” 各种猜测和闲言碎语在镇上传开。 有人说翠花八成是冯婆子贪便宜从人牙子手里买的,也有人说看她那做派,倒像是…那种地方出来的。 每当听到这些议论,赵大总是忍不住低下头,肩膀可疑地耸动,嘴角咧得老大。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暗笑不已:“嘿,怡红院…更年轻更漂亮的,今晚入洞房…冯婆子,你真是个人才!还真让你办成了!只是这年轻漂亮的标准…还有这洞房的出处…哈哈哈!” 他想起那晚在柳莺巷后门看到的场景,就觉得无比滑稽又解气。 这傻儿子配这不清不楚的媳妇,也算是冯婆子自食其果了。 冯杨氏自然也听到了风言风语,气得在家里跳脚骂街,对外却一口咬定媳妇是清白的,只是活泼了些。 那翠花似乎也毫不在意,该吃吃该喝喝,偶尔还使唤使唤冯婆子,把个冯杨氏气得够呛却又无可奈何。 毕竟,这媳妇可是她花了大价钱给傻儿子弄回来的,打不得骂不得,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清水镇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陈烈家喜气洋洋,素娥的孕吐反应开始明显,但精神头却很好,被全家当宝贝一样呵护着。 顾嫣然也彻底融入了这个家庭,帮着孙映雪操持家务,照顾有孕的素娥,温柔娴静,家中一片和乐融融。 陈烈名下的灵田,在精心照料和词条的加持下,长势更是喜人。 禾苗青翠欲滴,谷穗饱满沉甸,远远望去,如同铺在大地上的碧玉毯子,在阳光下泛着油润的光泽。 田垄间,赵大带着几个兄弟正在巡视,脸上洋溢着丰收在望的喜悦。 这长势,产量翻倍几乎已是板上钉钉,清水镇无人不啧啧称奇。 这天午后,冯杨氏的新儿媳翠花,挎着个篮子,说是去邻村走亲戚。 路过陈烈家的灵田时,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翠花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碎花布衫,体态丰腴,胸脯鼓鼓囊囊,脸上抹着廉价的脂粉,眉眼间带着几分与农家妇人格格不入的轻佻。 她看着眼前这片长势惊人的田地,眼睛都直了。 “我的老天爷…”翠花忍不住低声惊呼,走近田边,伸手捏了捏一根沉甸甸的谷穗,那饱满的颗粒感让她心头一阵火热。“这…这得打多少粮食啊?怕是比旁人家多出一倍不止吧?这陈烈,当真是有本事,连种地都这么邪乎?” 她眼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羡慕,甚至带着一丝贪婪。 在怡红院那种地方待过,她比寻常农妇更明白钱粮的重要。 眼前这片灵田,在她看来就是流淌着银子的聚宝盆。 要是她家能有这么几亩地…翠花心里酸溜溜地想着。 就在这时,冯杨氏也正好从村里出来,似乎是来找翠花的。她远远看到翠花站在陈烈家的田边发呆,那副垂涎欲滴的样子让她心头火起。 这个不省心的媳妇,整天就知道东游西逛,干活磨洋工,还总爱往男人堆里凑,让她在村里丢尽了脸! 现在居然还敢对着陈烈家的东西流口水? 冯杨氏阴沉着脸,快步走过去,没好气地扯了翠花一把:“看什么看!魂儿都被勾走了?人家的东西再好,跟你有个屁关系!还不赶紧走!” 翠花被她扯得一个趔趄,篮子差点掉了,心中也窝着火。她甩开冯杨氏的手,指着那片灵田,声音拔高,带着尖酸和质问:“怎么没关系?我看着眼红不行啊?你看看人家这地!再看看咱家那几亩薄田!种出来的苗跟痨病鬼似的!都是一样的人,一样的种地,凭啥他陈烈就能种出这金疙瘩?是不是有啥秘诀?还是这地本身就有问题?” 翠花越说越来劲,她想起村里隐约的传闻,说陈烈这地以前是冯家的? 她眼珠一转,矛头直接指向了冯杨氏:“对了!我听说,这地…以前是不是你家的?是不是你当初为了逼债,把这好地给讹过来了?不然凭啥落他陈烈手里?” 冯杨氏被翠花这连珠炮似的质问,和周围若有若无投来的目光弄得下不来台,尤其是提到陈烈,更是戳中了她的痛处。 她老脸涨红,恼羞成怒之下,为了维护自己那点可怜的颜面,也为了压翠花一头,竟然脱口而出,指着那片灵田恨声道: “放你娘的屁!什么讹不讹的!那…那地…本来就是我的!是我…是我之前好心,看顾家可怜,才暂时给他们种的!现在…现在不过是收回来,给了陈烈罢了!有什么好稀罕的!” 这话一出,连旁边田埂上歇脚的老农都忍不住侧目,看向冯杨氏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这冯婆子,真是说谎都不带打草稿的!顾家的地,清水镇谁不知道? 她为了那黑心债,当初差点把人逼死,现在倒成了她好心给地种了?还收回来给陈烈? 真是天大的笑话! 翠花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噗嗤一声,紧接着就是毫不留情地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尖锐刺耳,充满了嘲讽。 “哈哈哈!哎哟我的亲娘哎!冯杨氏!你这张老脸皮是城墙拐角做的吧?刀都砍不透啊!” 翠花叉着腰,指着冯杨氏的鼻子,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她脸上了,“你的地?你放屁也不怕熏死自己!全村谁不知道这地是顾家的命根子?被你个老虔婆用那驴打滚的阎王债逼得差点家破人亡!还你好心给人家种?我呸!” 翠花越骂越起劲,声音又尖又利,引得远处在陈烈田里巡视的赵大等人都看了过来。 第82章 驯服小郡主!陈烈的决心! “陈烈那是什么人物?那是连孙神剑都看重的主儿!人家是靠真本事、靠拳头打出来的! 这地,那是顾嫣然心甘情愿跟了他,人家凭本事接手的! 跟你这个老棺材瓤子有个屁的关系! 还你给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德行! 你配吗?你给得起吗?” “成天就知道吹牛放屁,哄你那傻儿子!真当老娘是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傻闺女,由着你糊弄? 我告诉你,老娘在城里见的世面比你吃的盐都多!你这点鬼话,骗鬼去吧!” “守着那几亩破地,收的粮食还不够塞牙缝的!还想让我跟你那傻儿子在土坷垃里刨食,过这猪狗不如的日子?我呸!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翠花骂得酣畅淋漓,把这段时间在冯家受的憋屈,和对冯杨氏的鄙夷全发泄了出来。 她骂完,看也不看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的冯杨氏,狠狠啐了一口浓痰在地上,挎起篮子,扭着那水蛇腰,骂骂咧咧地自顾自走了。 “你…你…你个千人骑万人跨的贱货!你…你给老娘等着!” 冯杨氏指着翠花远去的背影,终于憋出一句恶毒的咒骂,气得眼前发黑,差点背过气去。 远处田里,赵大和几个兄弟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赵大憋着笑,肩膀一耸一耸的,对旁边的人低声道:“嘿,瞧见没?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冯婆子,总算遇上能治她的了!这翠花,骂得可真够劲儿!” 另一个兄弟也嘿嘿直乐:“可不是嘛!这婆媳俩,一个赛一个的泼! 这下冯家可热闹了! 不过…这翠花,心可野着呢,冯婆子那傻儿子,怕是真降不住。以后指不定还得出啥幺蛾子。” 赵大点点头,看着冯杨氏那副狼狈样,又看看那片长势喜人的灵田,心里无比舒坦。 烈哥儿的日子蒸蒸日上,对头家里鸡飞狗跳,这感觉,真是再好不过了。 他挥挥手:“行了,热闹看完了,干活去!咱得把这冯婆子给的地伺候好喽!”他特意在冯婆子给的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引得兄弟们一阵哄笑。 冯杨氏听着隐约传来的哄笑声,看着翠花消失的方向,再看看陈烈那片仿佛在嘲笑她的、生机勃勃的灵田,只觉得一股邪火在胸口熊熊燃烧,烧得她五脏六腑都疼。 与此同时,陈烈听到这一番话,却无奈地摇了摇头。 如今,冯杨氏在他眼中,简直连条狗都不如。 自己根本不屑于搭理她。 不过,自己如今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去王府拜见大贤王。 之后,便是伺机斩杀入侵的匈奴人,获取官位。 不过说起来,这些匈奴人入侵边塞,让陈烈也感觉有些不安全。 这些时日,他经常安排兄弟们,去周遭巡视。 免得让清水镇,遭到了匈奴人的祸害。 这种时刻提防的感觉,当真是有些不好受。 既然如此,不如主动出击。 念头及此,他当即低头,看向了自己的属性面板。 此时的属性,与他刚获得系统的那会儿,早已是变了模样。 陈烈(合欢宗宗主) 境界:武者三阶 核心词条: 天生神力:基础力量远超常人。 动态视力:视觉捕捉能力极强。 敏锐听觉:听觉感知能力极强。 追星赶月:身法迅捷,速度远超同阶。 势如破竹:攻击带有强大穿透力和爆发力。 踪影难觅:擅长隐匿行踪。 气运之子:拥有超越常人的运气和机遇。 天生媚骨:(特殊被动)对异性有天然的吸引力加成。 驻颜之术:(特殊被动)永远不会衰老,外貌保持年轻。 技能: 基础刀法:刀法根基扎实。 拔刀术:瞬间爆发的高杀伤力刀法。 合欢诀:核心功法,通过双修提升修为,调和阴阳。 蛮牛劲:力量增幅功法,配合天生神力效果显著。 灵兽: 阿黄:忠诚家犬。 小白狼:颇具灵性的头狼。 小灰狼: 6只,小白狼的族群成员。 野牛: 2头,用于耕作。 兔子: 76只,养殖。 鸡: 103只,养殖。 产业/资源: 灵田: 200亩(产量是原来的十倍) 灵泉: 1口,具有滋养功效。 鱼塘: 1口(尚未投放鱼苗)。 甘露茶:特殊产出,具有恢复精力等效果。 武器: 昆吾刀:主战兵器。 破虏弓:强弓。 双修道侣/弟子: 秀娥:(嫂嫂)核心双修伴侣,已怀孕。 素娥:(妾室)核心双修伴侣,已怀孕。 顾嫣然:(新纳妾室)加入双修体系。 丹方: 易孕丹丹方:提高受孕几率。 生子丹丹方:(推测)可能用于确保胎儿性别或健康等。 丹药: 壮阳丹(初级):显著提升双修效果与微弱修炼速度,需及时调和。 副职业: 驯兽师:熟练。管理灵兽或牲畜。 医师:新手。具备基础医疗知识。 钓者:大师。极高超的钓鱼技巧。 势力: 赵大,陈老二,李老虎,王生 成员:精壮汉子 x 53(装备皮甲,钢刀) 好的,这是陈烈拜访大贤王府的后续情节: --- 陈烈盘点着脑海中那清晰如刻的属性面板,心中感慨万千。 武者三阶!气血如汞,筋骨似铁! 这在数月前,还是他不敢想象的境界。 手下五十三个精壮汉子,核心骨干赵大、陈老二、李老虎、王生各有所长,忠诚可靠。 灵田丰饶,灵泉滋养,灵兽环绕,妻妾和睦,素娥腹中更是已怀着他的骨血…… 这一切,恍如梦中。 然而,他深知,这一切并非凭空得来。除了自身努力,更离不开贵人相助。 其中,大贤王父子,便是他数次化险为夷的关键! 若非大贤王在清水镇的威望和对县令赵善无形的震慑,若非小公爷当初在孙神剑丧礼上仗义执言,他陈烈恐怕早已被赵善那老狐狸以各种名目构陷下狱,哪能有今日的安稳与崛起? 饮水思源。陈烈决定亲自登门拜谢。 他精心挑选了礼物。 那张他亲手猎杀、硝制好的巨大熊皮! 备好熊皮,陈烈只带了赵大随行,策马前往位于清河县城东、占地广阔却并不张扬奢华的大贤王府。 通报姓名后,出乎意料,迎出来的竟是小公爷本人! 这位年轻的勋贵子弟,依旧带着几分贵气与玩世不恭,但看向陈烈的眼神却多了几分真诚的欣赏。 “哈哈!陈兄!稀客稀客!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小公爷热情地拍着陈烈的肩膀,目光随即落在他身后赵大捧着的、卷成一大捆的熊皮上,“嚯!好家伙,这么大个卷?陈兄又猎到什么好东西了?” 陈烈抱拳笑道:“小公爷亲自相迎,陈某惶恐。些许薄礼,不成敬意。”说着示意赵大展开熊皮。 当那张巨大、完整、散发着山林野性与硝制后特有气息的棕熊皮在王府前厅完全展开时,小公爷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震惊! “这…这是…熊罴?!”他绕着熊皮走了一圈,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指着熊皮心口那处狰狞的贯穿伤,“我的老天!陈兄…这…这是你猎的?!一刀毙命?!” 他身为勋贵子弟,见过不少好皮货,但如此巨大、完整、且明显是壮年猛兽的熊皮,还是头一次见!更震撼的是猎杀者的手段——竟是一刀穿心!这需要何等精准、迅猛和恐怖的爆发力?! “侥幸得手。”陈烈语气平静,但眉宇间那份属于强者的自信却难以掩饰。 “侥幸?!这他妈叫侥幸?!”小公爷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对着闻声走来的大贤王喊道:“父王!父王快来看!陈兄…陈兄他猎了头熊!好大一头!一刀毙命!” 大贤王身着常服,步履沉稳,脸上带着惯常的温和笑意。但当他的目光落在那张铺陈开来的巨大熊皮上时,那深邃的眼眸中也猛地闪过一丝无法掩饰的惊异! 他缓步上前,蹲下身,粗糙的手指仔细抚摸着那厚实坚韧的皮毛,感受着其中蕴含的野性力量,目光最终停留在心口那道致命伤上。那切口平滑,直透心脏,干净利落,没有多余的挣扎痕迹。 大贤王缓缓站起身,看向陈烈的眼神彻底变了。那不再是单纯的欣赏一个潜力不错的年轻人,而是真正带上了一种凝重与正视! “好!好一头熊罴!好一个一刀毙命!”大贤王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由衷的赞叹,“陈烈,本王…当真小觑你了!你比本王想象的,还要猛得多!” 他之前知道陈烈有本事,能打,但万万没想到,竟猛到能单人猎杀如此恐怖的林中霸主!这已经不是普通是能打,而是真正具备了在险恶山林中搏杀顶尖猛兽的恐怖实力! 这份勇武,放在军中也是绝对的悍将! “王爷谬赞,实乃运气。”陈烈依旧谦逊。 “运气?”大贤王深深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来人,备宴!今日,本王要与陈壮士好好喝几杯!” 王府的宴席自然丰盛精致,远非清水镇可比。 席间,小公爷兴致高昂,不断追问陈烈猎熊的细节,听得心驰神往,对陈烈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大贤王也频频举杯,言语间充满了对陈烈的肯定和期许。 然而,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当话题不可避免地转到最近的局势时,大贤王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眉头微蹙,显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陈烈啊,”大贤王放下酒杯,语气变得语重心长,“你如今实力强横,又有产业根基,前途无量。不过…最近边关…不太平啊。”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匈奴人…越来越多了。斥候回报,漠北几大部落似乎有联合南下的迹象,游骑袭扰的次数和规模都远超往年。边军压力很大。” 他看向陈烈,眼神带着关切和一丝告诫:“我知道你一身本事,心系边事,也曾斩杀过匈奴游骑。但…听本王一句劝,若无军令或万不得已,近期…尽量不要主动去边境猎杀匈奴人了。” “为何?”陈烈放下酒杯,眼神锐利起来,“匈奴人猖獗,正该迎头痛击!” 大贤王叹了口气:“痛击?谈何容易!匈奴人如今是成群结队,动辄百骑、千骑呼啸而来,如同狼群!他们马快弓强,来去如风,最擅长的就是围猎落单的强者!你再猛,能敌得过数十上百的精锐骑兵?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啊!本王是担心…你锋芒太露,反遭其害!” 他语气沉重:“如今局势诡谲,朝廷…唉,不说也罢。总之,保全自身,壮大根基,方为上策!切莫意气用事,白白折损了我大魏的好儿郎!” 大贤王这番话情真意切,显然是真心为陈烈考虑。陈烈心中凛然,知道大贤王必定是掌握了更详细的情报,才会如此郑重告诫。他举杯道:“多谢王爷提点!陈烈谨记在心!” 话虽如此,但想到匈奴人日益猖獗,威胁边民,陈烈心中那股杀意与豪情却难以平息,加上王府佳酿后劲颇足,几杯闷酒下肚,便觉得胸中有些烦闷燥热。 “王爷,小公爷,容陈某失陪片刻,出去透透气。”陈烈起身告罪。 “无妨无妨,陈兄自便。”小公爷连忙道。 陈烈走出灯火通明的宴客厅,沿着回廊走向后花园。 王府的花园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清幽宁静,晚风带着花香拂面,稍稍驱散了酒意和心中的郁气。 就在这时,一阵清越婉转、却又带着几分孤寂冷清的笛声,如丝如缕,随风飘入耳中。 笛声空灵,在这静谧的夜晚格外动人。 陈烈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座精巧的凉亭中,依着栏杆,坐着一位白衣女子。 月光如水,倾泻在她身上。 她身姿窈窕,侧影如画,青丝如瀑,仅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挽住些许。 肌肤在月色下仿佛泛着莹润的光泽,虽看不清全貌,但那清冷出尘的气质,已令人心折。 她纤纤玉手持着一支玉笛,正专注地吹奏着。 笛声悠扬,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孤高与淡淡的愁绪。 陈烈一时看得有些痴了,并非全然是色欲,更多是被这月下美人吹笛的清冷意境所吸引,下意识地走近了几步,想看得更真切些。 或许是脚步声惊扰了吹笛人,笛声戛然而止。 凉亭中的白衣女子蓦然转头! 一张清丽绝伦的容颜映入陈烈眼帘!眉如远山含黛,眸似秋水横波,琼鼻樱唇,无一不美。只是此刻,那双美眸中却充满了惊愕、羞恼和冰冷的怒意! 她显然没想到在这王府内苑,夜深人静之时,会有一个陌生男子如此靠近,还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尤其陈烈因为酒意,眼神可能显得有些直白炽热。 “大胆!何人敢擅闯内苑?!”女子的声音如同玉磬敲冰,清脆悦耳,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陈烈瞬间清醒了大半,意识到不妥,连忙拱手:“姑娘恕罪,在下陈烈,乃是王爷……” “登徒子!还敢狡辩!”那女子根本不听解释,俏脸含霜,柳眉倒竖,显然将他当成了借酒装疯、意图不轨的浪荡之徒。她对着亭外暗处厉声喝道:“来人!将这不知礼数的狂徒给我拿下!” 话音未落,两道迅捷如风的身影瞬间从暗影中闪出,气息凌厉,显然是训练有素的王府护卫,一左一右,带着劲风,直扑陈烈! 就在那两名气息凌厉的王府护卫即将扣住陈烈肩膀的瞬间,一个带着几分戏谑和焦急的声音及时响起。 “住手!都给我住手!误会!天大的误会!” 小公爷的身影急匆匆地从回廊拐角处跑了过来,脸上带着哭笑不得的表情,对着那两名护卫连连摆手。 护卫闻声立刻收势,恭敬地退到一旁,但眼神依旧警惕地盯着陈烈。 凉亭中的白衣女子看到兄长,柳眉蹙得更紧,声音带着愠怒:“兄长!此人……” “哎呀我的好妹妹!” 小公爷几步跑到凉亭边,先是对着陈烈使了个稍安勿躁的眼色,然后对着白衣女子赔笑道:“误会,真是误会!这位是父王的贵客,清水镇的陈烈陈壮士!方才在席间多饮了几杯,出来透透气,定是循着妹妹你这天籁般的笛声才误入此处的,绝非有意冒犯!陈兄为人光明磊落,绝非登徒子!” 他一边说,一边对着陈烈挤眉弄眼,示意他赶紧解释。 陈烈此刻酒意已去了大半,心中也颇感尴尬,连忙对着凉亭方向再次郑重抱拳:“在下陈烈,酒后失仪,误闯内苑,惊扰了姑娘雅兴,实乃无心之失,绝非有意唐突!还望姑娘海涵!” 那白衣女子听兄长如此说,又见陈烈态度诚恳,身上虽带着酒气但眼神清明坦荡,不似奸邪之徒,眼中的怒意稍减。 但俏脸依旧冰冷如霜,只是冷哼一声,偏过头去,不再看陈烈,显然余怒未消。 小公爷见状,知道妹妹这关算是暂时糊弄过去了,他眼珠一转,忽然凑近陈烈,脸上露出一个极其促狭、带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 用肩膀撞了撞陈烈,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 “陈兄,厉害啊!我这妹妹可是府里的宝贝,连父王都头疼的主儿!眼光更是高到天上去了!多少王孙公子想见她一面都难如登天,你倒好,一来就把她给看着了!嘿嘿!” 他顿了顿,笑容更促狭了几分,带着明显的调侃和试探:“怎么样?陈兄?我这妹妹,够不够绝色?有没有兴趣…试试能不能把她给驯服了?要是你能让她心甘情愿点头,给你当老婆,那才叫真本事!兄弟我绝对举双手双脚赞成!哈哈哈!” 陈烈:“……” 他被小公爷这突如其来的、大胆到近乎荒诞的提议给噎住了,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饶是他心志坚定,也被这驯服郡主当老婆的狂想给震得有些无语。 他下意识地看向凉亭中那道清冷孤高的背影,月光勾勒出她完美的侧影,确实美得惊心动魄。 但那周身散发出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气场,以及那金枝玉叶的身份…… 陈烈暗自摇头,这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苦笑一声,低声道:“小公爷莫要拿陈某开玩笑了,令妹天人之姿,身份尊贵,岂是陈某这等乡野粗人能够妄想的?方才已是失礼,岂敢再有非分之念?” “啧,没劲!” 小公爷撇撇嘴,似乎觉得陈烈太过老实,不过他也知道这想法确实有点异想天开,正要再打趣两句。 就在这时! 陈烈脑海中那冰冷的机械音,毫无征兆地再次响起! 【叮!触发特殊宗门任务:凤栖梧桐!】 【难度:极高!】 【内容:成功驯服大贤王府郡主赵如意进入宗门,并使其真心归附。】 【任务奖励:特殊建筑【初级兵营】图纸x1!】 兵营?!陈烈心中猛地一跳!他正愁手下五十三个汉子虽然精壮,但缺乏系统的训练和统一的装备,难以形成真正的战力! 这兵营图纸,简直是瞌睡送枕头! 他立刻用意念查看奖励详情。 【初级兵营图纸】:特殊建筑图纸。消耗相应资源建造后,可激活以下效果: 基础训练:为宗门成员提供标准化、高效率的基础军事训练场所,大幅缩短新兵训练周期。 士气鼓舞(微弱):身处兵营范围内,宗门成员的士气及凝聚力获得微弱提升。 装备维护:配备基础铁匠铺功能,可进行常规武器、皮甲的维护保养。 简易防御工事(被动):兵营本身具备一定的防御属性,如加固围墙、简易瞭望塔,可作为据点核心。 成长潜力:随着宗门等级提升,可消耗资源对兵营进行升级,解锁更高级功能,如进阶兵种训练、更强士气加成、更完善防御体系等。 “好东西!”陈烈心中暗赞。 这兵营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势力基石! 有了它,他手下那五十三个汉子就能真正脱胎换骨,从散兵游勇变成一支有组织、有训练的准军事力量! 无论是护卫产业,还是应对可能的危机,比如大贤王提到的匈奴威胁,或者与县令赵善的潜在冲突,底气都将大大增强! 然而,狂喜之后,便是巨大的现实压力。 任务目标:大贤王府郡主,赵清璇! 陈烈再次将目光投向凉亭中那道清冷的白色身影。她的身份,是横亘在两人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大贤王是宗室亲王,地位尊崇无比。 他陈烈,就算如今是武者三阶,拥有产业和一些人手,在真正的权贵阶层眼中,依旧只是个有本事的乡下人而已。 驯服? 让她心甘情愿点头?甚至纳入自己的宗门? 这任务的难度标注为极高,简直太贴切了! 这不仅仅是实力的问题,更是身份、地位、礼法、人心……重重难关! 陈烈心中苦笑:“系统啊系统,你这任务奖励诱人,可这目标…也太看得起我陈烈了。这可比猎杀一头熊难上千百倍!” 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将这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暂时压在了心底。 兵营虽好,但眼下,还是先顾好眼前吧。 “咳,陈兄?发什么呆呢?”小公爷见陈烈眼神飘忽,一会儿惊喜一会儿苦笑,最后还摇头,忍不住好奇问道。 陈烈回过神来,收敛心神,对着小公爷再次抱拳,也对着凉亭方向遥遥一礼:“多谢小公爷解围。夜深了,在下酒意已散,就不再多做叨扰,先行告退了。王爷那里,烦请小公爷代为致歉。” “行,我送你出去。”小公爷见陈烈去意已决,也不再挽留,亲自将他送出王府。 离开王府大门,夜风一吹,陈烈彻底清醒。他回头望了一眼那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威严的府邸,耳边似乎还回响着那清冷的笛声和女子含怒的呵斥。 “赵清璇…”他默念着这个名字,还有脑海中那【凤栖梧桐】的任务以及【初级兵营】的诱惑。 “身份悬殊又如何?事在人为!”一股不服输的豪气在胸中升起,但随即又归于冷静,“不过…此事急不得,需从长计议。眼下,还是先把手头的根基打得更牢靠些。实力,才是硬道理!” 他翻身上马,带着赵大,身影很快消失在清河县城的夜色之中。 夜色如墨,星光稀疏。陈烈与赵大策马离开清河县城,马蹄踏在官道上,发出清脆的回响。晚风带着凉意吹拂,将王府的喧嚣和那抹清冷的笛音都暂时抛在了身后。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刚出城不到三里,经过一片稀疏的林地时,前方官道中央,一个孤零零的身影拦住了去路。 = 第83章 女刺客!混蛋!登徒子!你想干什么? 那人一身紧身夜行黑衣,脸上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在黑暗中闪烁着冰冷寒光的眼睛。 他抱着膀子,斜倚在一棵歪脖子老树上,姿态看似随意,却透着一股择人而噬的阴冷气息。 “吁……!”陈烈勒住缰绳,赵大也立刻警惕地停下,手按上了腰间的刀柄。 “陈烈?”黑衣蒙面人开口了,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和一丝轻蔑的嘲弄。 “正是在下。阁下何人?为何拦路?”陈烈端坐马上,目光平静地打量着对方,心中却已提起十二分警惕。此人气息内敛,脚步沉稳,绝非寻常蟊贼。 “哼,取你性命的人!”黑衣人冷笑一声,站直了身体,一股属于武者的凌厉气势缓缓散开,“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赵善赵大人让我给你带句话:下辈子,眼睛放亮点!” “赵善?”陈烈眼神一冷,果然是这条老狗!他不动声色地感应着对方的气息,心中迅速判断:此人气血浑厚,步伐稳健,应该是武者二阶的水准,而且精于隐匿刺杀之道。难怪赵善敢只派一人前来,想必是认为足以对付一个“区区一阶”的陈烈了。 陈烈脸上故意露出一丝惊慌,语气带着点颤抖:“赵…赵大人?这…这其中定有误会!阁下…阁下能否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我…我可以给你钱!很多钱!” 看到陈烈这副“色厉内荏,贪生怕死的模样,黑衣人眼中轻蔑之色更浓,仿佛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他嗤笑一声,带着猫戏老鼠般的残忍:“放你一马?哈哈哈!行啊!不过嘛…光靠嘴皮子可不行。”他伸出两根手指捻了捻,意思不言而喻:“得……加钱!而且,得是让我满意的数!” 他似乎已经笃定陈烈是砧板上的肉,甚至开始盘算能榨出多少油水。 “好!加钱!一定让你满意!”陈烈忙不迭地点头,一副“劫后余生”的庆幸模样,甚至作势要翻身下马去掏钱袋。 就在他身体前倾,重心微移的刹那! 异变陡生! “呛啷……!” 一道雪亮刺目的刀光,如同暗夜中骤然炸裂的闪电,毫无征兆地撕裂了黑暗! 快!快到了极致!快到了超越黑衣人反应的速度! 正是陈烈的绝技……【拔刀术】! 这一刀,凝聚了他武者三阶巅峰的磅礴气血,融合了【追星赶月】的极致速度、【势如破竹】的无双锋锐、【天生神力】的恐怖爆发!刀出如龙吟,杀意凝寒霜! 那黑衣人脸上的轻蔑和贪婪瞬间凝固,化为无边的惊骇!他只觉一股足以冻结灵魂的恐怖杀机瞬间将他锁定,眼前只剩下那道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夺命刀光!他想躲,想挡,但身体的动作在那超越认知的速度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噗嗤!” 血光乍现! 伴随着一声短促凄厉的惨叫,黑衣人的身影如同破麻袋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官道旁的泥地上!他左肩至胸口处,一道深可见骨的狰狞刀口正疯狂地向外喷涌着鲜血!剧痛和失血让他瞬间脸色惨白如纸。 “呃啊……!”黑衣人捂住伤口,痛苦地蜷缩着,抬起头,看向依旧端坐马上,缓缓收刀入鞘的陈烈,眼神中充满了无法置信的惊骇、恐惧和荒谬! “不…不可能!”他声音嘶哑,如同破风箱,充满了绝望和崩溃,“你…你明明只是一阶!赵大人说…情报…情报说…你怎么可能…这么猛?!” 他无法理解!情报里陈烈顶天了是刚入一阶,就算有天赋,也绝不可能强到这种地步!刚才那一刀的速度、力量、精准度,还有那瞬间爆发出的恐怖气势…这绝对远超一阶!甚至…甚至比他这个二阶巅峰还要强横!这他妈是怪物吗?! 陈烈缓缓策马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如同死狗般的黑衣人,眼神冰冷如刀,哪还有半分刚才的“怯懦”与“哀求”?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赵善的情报?呵,过时了。下辈子投胎,记得眼睛放亮点,别惹不该惹的人。” 森然的杀意笼罩而下。黑衣人感受到了死亡的冰冷气息,他知道,对方要下杀手了!巨大的恐惧压倒了一切!求生的本能让他不顾一切! “不!别杀我!”黑衣人发出绝望的嘶喊,同时,他用仅存的力气,猛地抬手抓住了自己脸上的黑色面纱,狠狠一扯! “嘶啦……” 黑巾滑落。 月光下,一张苍白却难掩清秀的脸庞暴露出来。柳眉杏眼,鼻梁挺翘,嘴唇因失血和疼痛而紧抿着。虽然此刻充满了惊惧和痛苦,但依旧能看出是个姿容不俗的女子! 陈烈挥刀的动作猛地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极其明显的错愕! 女的?!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气息阴冷、出手狠辣、被他判定为二阶巅峰的刺客,竟然是个女人!而且看年纪,似乎并不大! 那女刺客看到陈烈眼中闪过的惊讶,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强忍着剧痛,声音带着哭腔和哀求:“别…别杀我!我…我只是奉命行事!是赵善逼我的!求你…饶我一命!我…我可以告诉你赵善的秘密!我可以为你做事!” 陈烈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重伤濒死、身份暴露后显得格外脆弱的年轻女刺客。眼中的杀意并未完全消散,但多了一丝审视和玩味。 一个女刺客…还是赵善派来的…二阶巅峰的实力…有点意思。 杀了她,固然简单。但…似乎留着更有用? “赵善的秘密?”陈烈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你叫什么名字?” “柳…柳莺…”女刺客忍着痛,急忙回答,试图证明自己的价值。 陈烈沉吟片刻,忽然,他发出一阵低沉而略带嘲讽的大笑:“哈哈哈!好!柳莺?名字倒是不错!赵善那老狗,派个女娃娃来杀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笑声中,陈烈翻身下马。在柳莺惊恐的目光中,他并没有补刀,而是动作麻利地撕下自己衣袍的下摆,粗暴但迅速地给她肩胸处的伤口做了个简单的包扎止血。 “你…你想干什么?”柳莺被他粗鲁的动作弄得痛哼出声,心中更加恐惧。 “干什么?”陈烈包扎完毕,一把将她如同拎小鸡般提了起来,不顾她虚弱的挣扎和痛呼,直接横着丢在了自己那匹高头大马的马鞍前面!柳莺面朝下趴在马鞍上,伤口被挤压,痛得她眼前发黑,几乎晕厥。 “带你回家!”陈烈翻身上马,坐在柳莺身后,一手控缰,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按在她背上,防止她挣扎掉下去。 “放开我!混蛋!登徒子!你想干什么?!”柳莺羞愤交加,又惊又怕,奋力扭动着身体,却牵动伤口,疼得直抽冷气,挣扎也显得软弱无力。 “闭嘴!再动,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下去喂狼?”陈烈冷喝一声,手掌微微用力,一股浑厚的气血之力透入,震得柳莺气血翻腾,顿时不敢再剧烈挣扎,只能屈辱地趴在马鞍上,发出压抑的呜咽。 “赵大,跟上!”陈烈不再理会身前女刺客的低泣和咒骂,对着旁边目瞪口呆的赵大喊了一声,一夹马腹。 “驾!” 骏马长嘶一声,驮着陈烈和被他掳来的女刺客柳莺,在赵大如梦初醒的策马跟随下,朝着清水镇的方向疾驰而去,很快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之中。 第84章 一招毙敌!陈烈的手段! 一路疾驰,夜风呼啸,却吹不散陈烈心头的阴霾与冰冷的杀意。 女刺客柳莺趴在马鞍前,失血加上颠簸,早已晕了过去,只剩下微弱的呼吸。陈烈的手掌依旧按在她背上,与其说是禁锢,不如说是用一丝温和的气血吊着她最后一口气。赵大沉默地跟在后面,眼神复杂地看着马背上那道昏迷的黑色身影,又看看自家烈哥儿那冷硬如铁的侧脸,大气都不敢出。 清水镇的轮廓在夜色中显现,远远能看到陈家大宅门口挂着的灯笼。 回到宅院,陈烈直接将昏迷的柳莺丢给闻声赶来的赵大和李老虎,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找个空房,锁起来。找王生给她处理伤口,别让她死了。严加看管!” “是,烈哥儿!”赵大和李老虎心头一凛,连忙应声,小心翼翼地将柳莺抬了下去。他们能感觉到烈哥儿身上那股压抑到极致的怒火,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 陈烈大步走进正堂。秀娥和顾嫣然听到动静迎了出来,看到他脸色铁青,浑身带着夜露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都吓了一跳。 “夫君,你…你回来了?发生什么事了?”秀娥关切地上前。 “没事。”陈烈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翻腾的杀意,但眼神依旧锐利如刀,“路上遇到点小麻烦,解决了。”他不想让家人担心,尤其素娥还怀着身孕。 顾嫣然心思细腻,看出陈烈不想多说,连忙拉了拉秀娥的衣袖,温声道:“姐姐,夫君平安回来就好。夜深了,我去打些热水来给夫君洗漱。” 秀娥也反应过来,点点头:“好,快去。夫君,你先歇着。” 陈烈摆摆手,示意她们不用忙活。他走到堂中主位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坚硬的紫檀木扶手,发出沉闷的声响。 赵善! 这个阴魂不散的老狗!自己数次忍让,甚至借大贤王的势加以震慑,换来的不是收敛,而是变本加厉的刺杀!竟然派出一个二阶巅峰的女刺客来取自己性命!若非自己实力远超对方预料,今日恐怕就栽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陈烈眼中寒光爆射。被动防守,永远解决不了问题!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赵善一日不除,他和他的家人、他的产业,就一日不得安宁!这老狗在清河县经营多年,根深蒂固,必须想个万全之策,彻底将其连根拔起,永绝后患! 就在他心中杀意翻腾,盘算着如何对付赵善时…… “哒哒哒…哒哒哒哒…” 一阵急促、混乱、带着明显力竭感,却又异常沉重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如同闷雷般打破了清水镇深夜的寂静!那声音的方向…正朝着陈家大宅这边冲来! 陈烈猛地抬头,【敏锐听觉】瞬间捕捉到了异常!这不是寻常马匹!这蹄声沉重,带着一种野性的韵律…是战马!而且是疲惫不堪、濒临极限的战马! “有情况!”陈烈低喝一声,霍然起身,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已冲出正堂! 秀娥和顾嫣然惊呼一声,也连忙跟到门口。 陈烈站在院中,目光如电,投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 只见清冷的月光下,一人一马,正沿着通往陈宅的土路,以一种近乎疯狂的姿态狂奔而来! 马是极为雄健的北地战马,但此刻浑身浴血,口鼻喷着白沫,显然已到了强弩之末。马背上的人影,更是凄惨! 那人身材异常高大魁梧,穿着破烂不堪、染满暗红血污的皮袄,头上戴着象征身份的狼皮帽(虽然歪斜破烂),脸上布满了风霜和狰狞的伤口!他背上插着两支断箭,左臂无力地垂下,显然已经折断,仅凭一股凶悍的意志和双腿死死夹着马腹,右手则紧紧攥着一把造型奇特的弯刀! 匈奴人! 陈烈瞳孔骤然收缩!这装束,这彪悍的气息,这亡命奔逃的姿态…绝对是匈奴骑兵!而且看其狼狈重伤的样子,必是经历了惨烈的厮杀,侥幸逃脱! 那匈奴骑兵似乎也认出了陈家大宅是这片区域最显眼的建筑,更看到了站在院中的陈烈!他眼中瞬间爆发出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凶光,夹杂着绝望和疯狂的杀意!他猛地一夹马腹,用尽最后力气催动战马,竟是不管不顾,直直朝着站在院门口的陈烈冲撞而来!同时,他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右手弯刀高高扬起,带着同归于尽的惨烈气势! “吼……!汉狗!死……!” “保护烈哥儿!”刚刚安置好柳莺赶出来的赵大和李老虎见状,目眦欲裂,怒吼着就要扑上来! 然而,陈烈的动作比他们更快! 面对这如同失控战车般冲撞而来的重伤匈奴骑兵,陈烈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只有一片冰寒的杀机! 匈奴人…果然越来越多了!大贤王的警告言犹在耳!如今竟有溃兵流窜到了清水镇附近,还敢向他发起冲锋?! 找死! 陈烈甚至没有拔刀! 就在那战马即将撞上他,匈奴骑兵的弯刀带着腥风劈落的瞬间! 陈烈动了! 【追星赶月】发动!他的身影在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真身已如同瞬移般,以毫厘之差避开了战马的正面冲撞和那势大力沉的劈砍! 同时,他右手五指箕张,【天生神力】与【蛮牛劲】瞬间爆发!手臂肌肉虬结鼓胀,青筋如龙!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猛地抓向那匈奴骑兵因全力劈砍而露出的肋下空门!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在夜空中格外刺耳! 陈烈那蕴含着恐怖巨力的五指,如同烧红的铁钳,狠狠扣进了匈奴骑兵的肋骨之间!狂暴的力量透体而入,瞬间捏碎了他数根肋骨,甚至直接重创了内脏! “呃啊……!”匈奴骑兵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眼中的疯狂瞬间被无边的痛苦和难以置信的恐惧取代!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史前巨兽的爪子拍中,所有的力量、所有的凶狠,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都如同纸糊般脆弱! 他手中的弯刀无力地脱手飞出,魁梧的身体被陈烈单臂硬生生从马背上提了起来!如同拎着一只破麻袋! 陈烈眼神冰冷,手臂一抡! “砰!” 那匈奴骑兵沉重的身体被他狠狠掼在坚硬的地面上!尘土飞扬!鲜血如同喷泉般从口鼻和肋下的伤口狂涌而出!他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眼中的凶光彻底熄灭,只剩下死鱼般的灰白,头一歪,彻底没了声息。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狠辣绝伦! 从匈奴骑兵冲锋,到陈烈闪避、擒拿、摔毙,不过呼吸之间! 那匹失去主人的战马哀鸣一声,前蹄一软,也轰然倒地,口吐白沫,眼看也是不活了。 院门口,秀娥和顾嫣然捂着嘴,脸色发白。赵大和李老虎则保持着前冲的姿势,目瞪口呆地看着场中如同魔神般屹立的陈烈,以及他脚下那具迅速失去温度的匈奴尸体,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烈哥儿…刚才那是什么手段?!空手…活活摔死了一个彪悍的匈奴骑兵?! 陈烈缓缓收回手,甩了甩沾上的血迹,看都没看地上的尸体一眼。他走到那匈奴骑兵的尸体旁,俯身捡起了那把造型奇特、带着浓重异族风格的弯刀,又从他腰间解下一个鼓鼓囊囊、沾满血污的皮囊。 他掂量了一下皮囊,里面似乎有不少硬物。又看了看手中沉甸甸的弯刀,刀身弧度流畅,闪烁着寒光,显然是把好刀。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匈奴骑兵背上挎着的一张漆黑的大弓上。弓身厚重,弓弦粗壮,散发着一种野性的力量感。 陈烈将弯刀和皮囊丢给还在发愣的赵大:“收着。”然后,他伸手取下了那张漆黑的大弓。 入手沉重异常,非膂力惊人者难以使用。弓臂不知是何材质,坚韧无比,透着一股寒意。弓弦紧绷,蕴含着强大的弹力。 “好弓!”陈烈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张弓的品相,似乎比他的【破虏弓】还要强上一筹!绝对是匈奴精锐所用! 他握着这张染血的匈奴强弓,目光再次投向北方漆黑的夜空,仿佛能穿透重重黑暗,看到那烽烟渐起的边关。 大贤王的警告,重伤匈奴溃兵的出现,赵善的步步紧逼… 内忧外患,风雨欲来! 陈烈握紧了手中的弓,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转身,看向赵大和李老虎,声音低沉而充满不容置疑的杀伐之气: “把尸体处理干净。马剥皮,肉分给兄弟们加餐。” “另外,天亮之后,让所有兄弟集合待命。” “我们…该去拜会拜会那位爱民如子的赵善赵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