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吃绝户?重生少帅撑腰,不放过》 第176章 沈时笙,把我推给别的女人?你很大度? 傅焰霖混沌中颤栗,察觉到有坏猫儿使坏~ 斯磨~ 喉结混动,捧起她的小脸儿,亲得很自然,带着强烈的目的性。 沈时笙躲开他的吻,“别,我们得早点起来,去看看郭先生夫妇,别折腾到快中午,会被人笑话。” 傅焰霖:“不折腾太久,乖!” 沈时笙摇头,“不,也许已经怀了的。” 傅焰霖彻底清醒了,抬起她的下颌,迫使她看着他的眼睛说话,“停多久?” 沈时笙:“先停半个月,如果没反应,就继续。 如果怀了,就要彻底停了。” 傅焰霖忽而勾唇笑了,“彻底停了?一直到生?” 沈时笙点点头,“嗯。” 傅焰霖抬了下眉骨,“我听军中一个连长说过,身体健康的,过了三个月孩子就稳定了,就可以行房。 沈时笙,你不能光让我帮你生孩子,用完就让我素着吧? 我的谷欠望是你勾起来的,这东西一旦染上了,戒不掉,你不负责? 憋久了,可就憋坏了,生完这一个,我憋坏了不能生了,你的责任! 沈家一个继承人,凑活凑活也够用,总比一个没有强!” 傅焰霖有逗她的意思,她小模样太惹人稀罕。 她在外人面前精明,在他面前时而娇憨,有趣~ 沈时蹙眉琢磨着,小脸儿一脸的认真,三个月?万一孩子有个闪失呢?她白费这么多功夫了。 沈氏的继承人可是她的宝贝疙瘩,决不能有任何闪失。傅焰霖体力过于强盛,她现在都招架不住… 可,如果让傅焰霖素着,他真的憋坏了,继承人再也不能生了,那更糟。 “要不,你自己来?”沈时笙小手轻轻点他的肌肉,大眼睛眨巴眨巴,特别认真。 傅焰霖故意道,“没劲,还不如憋着,怕是憋不住——” 沈时笙咬住唇,是啊,平日里往他身上扑的女人少吗?不少,那天在舞厅她就撞见几个表白的。 沈伯韬的舞厅给傅焰霖了,他偶尔会去,到时候… 她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来,“行,如果你实在难受,我同意你有别的女人。 只是注意别染病,你答应我多帮我生几个继承人的,在我们生继承人期间,可不可以别让对方怀孕? 别娶进门来,等我们生满三个,我们离婚,你再娶进来。 这样少了矛盾,我不想妻妾争斗,没精力。” 她自己越说,心里越堵得慌。 傅焰霖越听,也越觉得不爽,冷嗤一声,“不是说喜欢我吗?喜欢我还能受得了我有别的女人?我不知道你沈时笙这么大度啊?” 他的手瞬间松开了她,浑身仿佛瞬间裹上一层寒冰。 沈时笙觉得委屈,也觉得傅焰霖莫名其妙,“是你自己说的你憋不住,你憋不住有了别的女人,我能怎么办? 是我勾引你在先,我把你撩起来的,若我怀孕了,被迫要你禁欲的也是我。 我不能什么都由着我自己来,我喜欢你,所以也要替你考虑你的苦衷,我不想你憋坏了。 喜欢不是独占,是让你过得更好。”沈时笙佩服自己的演技,她心里想法很简单——就是想告诉傅焰霖,你别憋坏了,影响我生下一个继承人。 但她转念一想,不能直接这么说,直接说就暴露了。 要骗就只能骗到底,现在根本没有回头路。 演这种戏,还要带入情绪,委屈,吃醋,又强忍着必须要大度的情绪,眼眶红,“你能看在我喜欢你的份上,帮我生孩子,不和我离婚,让我留在你身边,我已经很感激了。 难不成我还要奢求你喜欢我,只喜欢我,这辈子只有我一个女人吗? 你警告过我,你给不了我爱情,我什么都懂,有些事,我必须要接受。 我不能得寸进尺!” 她这些台词说完,眼睛里,眼睛里都盈满水光了,天生演戏的料啊! 傅焰霖刚刚那一身的寒冰顿时融化,愧疚到想死,他不该逗她的。 “我去洗漱了!”她裹着睡袍,去净房了。 身边忽然间一空,傅焰霖心里也一空,他觉得自己是个神经病。 给不了人家小姑娘爱情,也希望人家小姑娘想开,别奢求他的爱。 人家尽力在做了,他又不爽人家大度。 质疑她… 差劲! 纵谷欠过度,脑子发神经了? 确实该停了,帮了她两次,若是怀了,他也算说到做到了,他不该再碰她,回到以前的生活,军中忙碌,他还要打到江南去,得更努力练兵! 其实他刚刚逗她并不是说憋不住了去找别的女人,而是憋住了让她… 呼—— 他深呼吸,去楼下净房洗漱了。 克制。 他是江北少帅,身上背负着整个江北,未来甚至是江南江北… … 两个人换好衣裳,在楼下相遇时,四目相对。 有些尴尬。 傅焰霖没搂过来亲亲抱抱,语气平常,浑身都是军阀的威严冷肃,“父亲让我们去膳堂吃锅子!” 沈时笙也没了往日的俏皮,端庄正经,“好。” - 两人来到膳堂。 膳堂里热气腾腾,很是热闹。 最近,江北几个督军都在,这些老督军都是曾经陪着傅彰打天下的,老哥儿几个趁着过年好好喝喝酒。 郭在馥夫妇被热情招待,几个督军都拿出百分之三百的热情来。 铜火锅冒着热气。 傅彰笑容都真诚了,“都来啦,坐,坐。” 四妈妈端上来两盘羊肉,笑着看郭夫人,“弟妹,在咱帅府啊,招待至亲那就是吃酸菜羊肉锅子,再配上饺子。 最高级别,别客气啊,当自己家,咱江北冷,冬天吃上这一口儿浑身都热乎。” 郭夫人竹鸢笑着点点头,她是安静的性子,但很喜欢傅家的氛围,热热闹闹的一大家子。 傅彰高兴得合不拢嘴。 所有人到齐,四妈妈往铜火锅里放羊肉。 清水锅子里放上海米,再涮羊肉,那小味儿嗖一下就上来了,满屋子飘香。 郭在馥给郭夫人夹羊肉。 一口下去,美味上头。 吃了几口,傅彰撂下筷子,举起酒杯道,整个人都郑重起来,缓缓站起身,“我说两句…” 所有人都跟着撂下筷子。 傅彰看向儿媳沈时笙,“时笙,这一杯,爹敬你。 郭先生是贵客,但爹等会儿再敬,爹敬你! 没有你,咱老傅家,请不来这样的人才。” 第177章 公公的提携,沈时笙又被重用 沈时笙急忙站起来,拿了一旁的空酒杯,要给自己倒一杯满上,陪父亲喝。 这是对长辈最起码得尊重。 傅焰霖按下她拿酒的手,伸手倒了杯水给她,当着全屋子人的面儿说,“要孩子呢,别喝酒!” 傅彰道,“倒水,跟爹喝一个!” … 沈时笙双手举起水杯,“爹,您说过,这两口子呀,只有带着对彼此的感恩方能长长久久走下去。 我仔细琢磨过这句话,我觉得这句话对任何关系都受用。 您一直以来提携我,帮助我,我感恩,我理应为傅家为您做力所能及的事。 江北好,沈家才能好。” 在座诸位督军、傅家人以及郭先生夫妇纷纷鼓掌。 傅彰一脸老父亲的欣慰,连连点头,“爹干了,都在酒里头。” 沈时笙也喝,喝完两人全坐下,众人再次拿起筷子涮锅子。 热气腾腾,热热闹闹的,很有过年的气氛。 郭在馥夫妇被这种氛围感染着,他第一次发现,傅彰并不像王戎疆说的那样冥顽不化,独权专政。 傅彰注意到郭在馥在看他,似乎在琢磨他傅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傅彰当然明白,于是他又来了主意,“时笙,爹给你的东西,你拿到佐藤婚礼现场可管用?” 沈时笙眼睛一亮:“嗯,对了,我把借据拿回来了,给您。” 沈时笙递给傅彰。 傅彰在下头碰了碰四姨太许汀澜的腿,四姨太顿时懂了,立刻放下筷子道,“帅爷,啥借据啊?拿佐藤婚礼现场干啥用的?” 沈时笙也是个聪明的,她看四妈妈的样子,立刻就明白了爹是什么意思,于是道,“我去参加佐藤婚礼,预料到佐藤要找我麻烦。 于是我问爹要了他问佐藤借钱时签下的借据。 您忘了?就是迎喜神方那天,佐藤一家冻得要死,问咱家要棉被。 爹答应给他棉被的前提是,向他借一百万现大洋。 那天,爹在写借据的时候,我在一旁看着,就见爹趁着佐藤一家不注意,在借据背面写了一行字—— 若我傅彰这一年手头一直不宽裕,我不想还就不还了。 当时,佐藤一川并没注意到借据背面的字,爹悄然在那行字上,也按了手印,借据生效。 我带着借据去婚礼,佐藤想帮柳缃绮害我的时候,我就悄然将借据的背面给他看。 我告诉佐藤,敢对我下手,爹就不还钱了,借据上有字有手印,就是告到洋人法庭去,佐藤也赢不了。 佐藤立刻就不敢动了,我才收拾了敌人。” 借据的正面写着,傅彰一年内,手头宽裕立刻还钱,不还钱就拿枪杆子抵。 当时寒风烈烈,佐藤家冻得要死,谁能想到傅彰偷偷在借据后面又加了一句,还按了手印。 徐师座大嗓门儿,高兴道,“老傅,也就你在这奉城和租界那些人周旋,次次都能赢,佩服佩服!” 傅彰笑,挥了挥手,“嗐,不足为题。 这事儿传出去,外头那些人又要骂我傅彰无赖、老赖,骂我又咋了?我傅彰只跟洋人、跟欺负老百姓的恶人耍赖。 我骗他们钱,花咱江北建设上,让老百姓享福,我管他别人怎么骂我?不在乎!” 徐师座喝两杯酒,一边回忆,一边缓缓点头,“是啊,当年你拉着我们这帮兄弟组保险队的时候,你就让我们发誓,要——盗亦有道! 只劫为富不仁的财主,绝不欺负贫苦老百姓。 老傅啊,这么多年,咱兄弟几个都做到了,来,咱几个喝一个!” … 老哥儿几个你一句我一提,提傅彰曾做过的好事、善事。 傅彰根本无需刻意向郭在馥去解释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今天借别人的嘴,全说出来了。 有时候自己的好自己说了不算,借别人的嘴说,才更让人信服。 … “嗐,看看,光咱老哥儿几个唠嗑儿了,贵客都怠慢了!”傅彰又端起酒杯站起来,看向郭在馥夫妇。 郭在馥夫妇立刻站起来,与傅彰碰杯。 郭在馥话不多,但心中有数,只点点头,双手举起酒杯,“傅大帅—— 愿效公输献巧工,楼船破浪御长风。 从此愿系旌旗下,愿书壮志贯长虹。” 说完,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在场所有人都跟着陪了一杯。 - 饭后,傅彰在帅府会议厅开会,商议建造船厂一事。 在此之前,傅彰让许汀澜带郭夫人下去休息,等名医来会诊,并安排福顺带人去打扫永安路的一栋宅邸。 那是傅彰给郭在馥夫妇的宅子。 喜顺立刻去办。 沈时笙想和傅彰谈件事,她还没开口,傅彰就喊她一起去开会。 ?沈时笙意外,跟着一起。 傅焰霖一路都是冷漠的,像过去一样。 沈时笙在随父亲他们去办公厅的路上,走在抄手游廊,时不时看傅焰霖都觉得陌生。 好像昨晚热情哄着她的那个男人不是眼前这个男人。 他态度这样冷,还是因为昨晚她同意他去找女人的事?还是她说等生满三个他们离婚? 这男人有点难搞… 开会的时候,沈时笙终于知道为什么让她参加会议了,傅彰直接说,拿她最近为傅家挣来的钱,一共将近两百万,来开办造船厂。 “时笙啊,你一个人去匪窝救你小姑子还带回来那么多财宝,最近零零碎碎的,还有你昨儿从佐藤家带回来的那些大黄鱼… 我让张霆贤算了一下,两百万只多不少。 这是你入的股,你的股份最大,你就担任董事局总代表。 郭先生是技术入股,担任董事局副总代表,兼总工程师。 …” 在场江北诸位督军师座不意外郭在馥担任副总代表,他们震惊意外的是——老帅让一个小姑娘,傅家刚进门的儿媳妇担任江北船舶公司的董事局总代表。 要知道,江北接下来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大力发展造船业。 郭先生担任总工程师,往后江北船舶公司除了给江北造船,定然还会接别的地方的订单。 这买卖稳赚,赚得盆满钵满啊。 这是个稳赚不赔的生意,傅彰竟没把这董事局代表的头衔给自己? 这是有多信任这个儿媳妇?傅家的财政大权这是要交到沈时笙手里头?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沈时笙确实是厉害,在座诸位督军都没能力在短时间内给老帅搞来这么多钱。 这小丫头能! 傅彰又让在座诸位督军投点儿进来,投点儿就能有股儿,众人都挺满意。 傅焰霖没股份,他只是旁听会议,兴建船舶公司的事,他不管,这是傅彰操心的事。 傅焰霖只掌兵。 会议开完,沈时笙留下,也看了眼郭在馥。 郭在馥是个聪明人,也留下了。 第178章 少帅满心都是夫人,完了!见阿玥 沈时笙等其余人全走了,偌大的会议厅只剩下她、傅彰和郭在馥。 沈时笙看起来年轻的一张脸,有超乎她这个年纪的稳重,声音也清冷贞静道,“父亲,关于船厂的投资,我再追加三百万现大洋。 …” 她将自己的想法全说出来。 傅彰深邃精锐的一双眸都展露出意外,接着眼底皆是赞许,满脸自豪,他笑,跟郭在馥说,“郭先生,你看我这儿媳,是我老傅家的宝啊!” 郭先生连连点头,对沈时笙也是满眼的佩服,“是。” 沈时笙道,“爹,我有这个想法,不过是被人害多了,就学会防备了。 焰霖总是收到江南欧阳耀的威胁信,他不安生,欧阳耀在江北眼线也不少。 咱傅家建船舶公司,多少暗地里的敌人都盯着呢。 所以我想,咱们这样做,或许能趁这个机会,将敌人一起收网。” 傅彰点点头,“好,我立刻吩咐下去,让各大报社全都知道你是船厂的董事局总代表。 并说,咱们的江北第一船舶厂将在下个月末建成,船厂选址,建厂剪彩全大张旗鼓的办。 招工启事也可以发下去了,广招‘人才’!” 沈时笙看向郭在馥:“郭先生,这样一来,就要辛苦你了。” 接下来,三人又将沈时笙的计划具体讨论了一遍,并且落实到纸上。 … - 从傅彰办公厅出来,沈时笙去找傅焰霖。 半路上就遇见了,在抄手游廊相遇,她一如往常眼中带笑意看向傅焰霖,“我刚好要找你,把你的暗卫给郭先笙调来用用吧! 船厂建成之前,郭先生怕是会有危险。” 傅焰霖一看到她,就想到她昨晚说将来离婚时候的语气,他心里就像堵了东西一样,酸涩难受,不爽极了。 这本该是他希望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爽,或许是她说喜欢他之后,又把将来离婚说得那样洒脱。 对,他觉得她有骗他的嫌疑,对,他生气这个。 他最恨别人骗他。 可她解释过了,她只是考虑他的感受而已,她不想他憋坏了。 且当初是他让她随时做好没他的心理准备,真他么矛盾! 傅焰霖在心里骂自己的时候,整个人周身都充满戾气,语气也不好,“嗯,走了!” 沈时笙:“你去哪儿?” 傅焰霖:“先去伯韬的舞厅看看,晚上去驻地,走了!” 他大步流星走了,没有粗鲁的亲亲抱抱。 这一次,她没被他弄得脑震荡,但心里莫名空荡荡的。 她把这种空荡荡归咎于她撒谎在先而产生的心虚。 走了好,去驻地了好,反正这两次,也差不多该怀了。 她回沈府去了,办船厂的计划里,沈家也要出力的。 - 傅焰霖和傅云昭一起来了百斯茉歌舞厅。 两人来舞厅这种地方,自然没穿军装,都穿了西装。 傅云昭穿浅色调西装,有矜贵公子的气度。 傅焰霖则穿深色西装,暗灰色呢大衣,领口整整齐齐,这一身愣是让他穿出了军装的端肃。 他眉目冷得吓人,总是五官英俊逼人,也总能吓得人不敢靠近他。 傅云昭了解自己兄长,“你和嫂子生气了?” 傅焰霖:“没有!为何要生气?你看我哪里像生气?一个女人值得我生气?我从来不在乎女人!” 傅云昭:……! 傅焰霖大步流星走进舞厅里。 他今天为何会来这里?因为他接到了阿玥的来电。 阿玥说,欧阳耀给她的任务是——见不到傅焰霖,不得回江南。 … 傅焰霖走进去的时候,舞厅里满员了。 大白天的就满员了,这种场景在百斯茉真是不常见。 很快,舞台上幕布拉开,明艳女人身姿摇曳唱起了歌儿,全场都安静下来。 唱歌的女人身穿流苏银色洋裙,梳手推波浪纹式的盘发,头戴羽毛装饰,衬得那张脸金芒熠熠。 浓妆娇媚,举手投足媚得令人酥骨,看得全场不少男人都痴了。 傅焰霖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他眼神盯着台上陌生又熟悉的人,心里却想着另一个人。 他在想,临走的时候,是不是对沈时笙态度太差?小姑娘会不会因此心情不畅? 她会不会一个人躲起来难过?一想到她掉眼泪,他心里就格外堵得慌。 床上给她弄哭过,下了床再给她弄哭,他一个大男人,这不是欺负人么? 他保证过,只床上欺负她。 … 他又想到了床上,唇角不自觉扬起愉悦和宠溺。 然不远处,几个名媛千金公子哥儿看到了傅焰霖这模样,小声议论起来。 “诶,你们看呀,傅焰霖看倪小姐都看傻了,他不是一向高冷么?不是只宠他夫人么? 男人,呵!”说话的是姚市长的千金,姚安娣,上一次沈伯韬刚死,舞厅由傅焰霖接手那天,傅焰霖在这里豪赌娱乐。她来陪过傅焰霖,她还被沈时笙好一顿收拾,傅焰霖护沈时笙,她一点便宜没占到,因为这事儿她一直记恨着沈时笙。 眼下,她看见傅焰霖看台上的女明星看得痴迷,她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她旁边的公子哥儿道,“这世道,军阀和女明星~ 不错,有点儿意思。 你们看,倪小姐,也往少帅这儿看呢,俩人好像是在隔空对视啊!” 姚安娣小声惊呼,“还真是,哎,哪个女明星不想趁年轻赶紧给自己找个大靠山把自己嫁了呀!” … 傅云昭从旁都安排好了,他让舞厅的经理去买了一束花来。 花送来,傅云昭递给傅焰霖,并小声在他耳边说,“去后台吧,阿玥在那里等你。 你拿着这个进去,休息化妆间所有人都会出来,阿玥有重要的东西要交给你。” 傅焰霖垂眸看了眼玫瑰,上一次,他从三弟妹那儿要来的玫瑰送沈时笙,也是这样娇艳。 然下一秒,傅焰霖眸光一凛,直接将花扔地上了。 玫瑰娇嫩,砸在地上,花瓣散落。 傅云昭一惊,“大哥,做做戏,假装你看上倪玥了,你去后台见美人,不拿花你直接去,怕是会引人怀疑,做戏做足!” 傅云昭很小声在傅焰霖耳边提醒。 大哥刚刚演出了对台上女明星的感兴趣,很好。 再来一束花,戏就更逼真了。 这样,绝没有人怀疑倪玥可能是大哥的线人。 傅焰霖发狠转头,低声在傅云昭耳边警告,“讨好女人,从来不是我傅焰霖的人设!” 说完,他直接大步流星往后台走。 第179章 少帅被表白,他无情 傅焰霖到了后台。 舞厅演员的休息间,原本一群歌女舞女全围着倪玥,众星捧月般看着倪玥,你一言我一语的和大明星聊天。 倪玥是当下最火的影视歌三栖明星,她平时都在沪上和江南,大冬天的能到天寒地冻的北方来,真是难得。 这时,经理进来了,“安静,少帅来了,你们先出去!” 所有歌女舞女全退出去了,傅焰霖这才走进来,偌大的休息间就只剩傅焰霖和倪玥了。 倪玥一身洋裙,亮得晃眼,在看到傅焰霖那一刻,她缓缓站起来。 大明星的傲气全无,眼睫微颤,上一次见面,还是一年前。 他高大英武,五官英俊得近乎完美,肤色深,硬汉气度烈烈。 他就站在门口,门口仿佛瞬间成了万众瞩目的高台,所有人都忍不住带着敬仰看向他。 她眼泪不自觉从眼角滚落,情绪强压制,她好想扑进他怀里,喊一句——焰霖哥哥,好久不见。 但傅焰霖凉薄的眼神,和森冷的气度,让她丝毫感觉不到熟悉,她不敢。 万千情绪哽在嗓子眼儿,最后她还是礼貌唤她一声少帅。 傅焰霖将休息间的门关上,咔哒一声落锁,他冷声说,“这屋子里没有监听设备。” 倪玥礼貌点点头,她脸很小,下巴尖尖的,大大的眼睛,一流转媚态横生,“焰霖哥。” 她多希望傅焰霖大步走向她,紧紧抱住她,抚平她这么多年的颠沛流离。 但傅焰霖就站在那里,“你要给我什么?”没有寒暄,没有问候,直接就是上司对下属的语气开问。 倪玥从包里拿出一沓照片来,“焰霖哥,你来看!”她一边说,一边将照片一张一张摆在梳妆台上,“这是江南欧阳耀的秘密军械库的位置,这是欧阳耀父子游轮内部的情况。 他在这艘游轮上养了不少美人儿,还有小白脸儿公子哥儿,大总统派去的人,去了就都沦陷在那艘船上了。 包括津城船舶公司的老板王戎疆,前些年,王戎疆一直不同意和欧阳家合作。 自从他上了一次欧阳家那艘江上游轮,从此就同意与欧阳家合作了,欧阳家就是这样发展起来的。 包括江南欧阳耀手下的那些督军,他们对欧阳耀忠心耿耿,也是这个原因。 欧阳耀掐住了他们的命门。 去船上,爽一夜,他们觉得什么都值得了,上瘾。 那些小白脸儿美人儿、公子哥儿,一个个的都是经过培养的,都很有媚功。 一次就上瘾,这就是为什么欧阳耀的儿子体弱多病,欧阳耀依然能操控江南,能壮大江南。 这艘船,就是欧阳家的秘密武器,船上的年轻姑娘是从全世界找来的极品,就是我在那里都算不上绝色。” 傅焰霖一边听着,一边看桌上一张张的照片,欧阳耀的游轮内部奢华程度令人咂舌。 像古代唐盛世的宫廷,不同风格的宫殿风卧房,每个卧房里的女子都是唐皇宫妃子的打扮。 每一个房间的墙壁上都有镀金的雕花。 内部的护卫以及安保系统更是强大,持枪的护卫几乎遍布每一个角落… … 倪玥道,“我目前能掌握的,就只有这些,这些照片,是我趁着欧阳耀父子招待人的时候偷偷拍下的。 他们现在很信任我,他们给我的任务是,让我把你骗上游轮谈江南江北和解。 欧阳耀知道他们骗不动老帅,所以想让我从你下手,利用我的名气把你引到船上去。” 傅焰霖哂笑,“美人计?就凭这些女人?” 倪玥:“她们不美吗?在我看来,每一个都惊为天人!” 傅焰霖:“那是你没见过我夫人!”他脱口而出。 提到女人,他脑海里只有一个人,就是沈时笙,她一颦一笑,床上的每一个痛苦与欢愉,享受与使坏他都刻在脑海里。 一碰,就上瘾。该死,又想什么! 他拽了下衬衫的脖领子,一脸不爽。 倪玥心里咯噔一下,手扶住桌子才能让自己站稳,道,“焰霖哥,当初咱们的三号计划是—— 我牵线,让欧阳主动邀请你去江南与欧阳耀谈联手对抗大总统。 一旦我牵上了线,我带你单独去见欧阳耀,我们两个人当场出其不意杀掉欧阳耀父子。 我们会在这场任务中死去… 江南的大都督死了,江南会闹动乱,内部必然会为了争夺位置内斗,周边一直对江南虎视眈眈的军阀也会立刻出兵攻上江南。 傅家也会派人乘船渡上江南,抢夺一席之地。 我一直盼着这个计划的实施,我不怕死的。 可以说那是我活着的目标,我一直努力接近欧阳耀,我做到了,并且他没等我开口,主动邀请你去江南。 他要与你谈判,这是个多好的机会。 我带你上欧阳耀的游轮,我们毁掉那里,我们两个的命,换游轮全毁…” 傅焰霖眼神凉薄…他原本的三号计划,是这样的。 因为江北的造船业始终不发达,比不过江南,靠硬拼,一时半会儿,毁不掉欧阳父子。 所以,他想豁出去自己的命,去江南,在阿玥的牵线下,当面出其不意杀了欧阳耀。 他一个人去江南,会被搜身,肯定是带不进去枪炮弹药的,帮他带的人是阿玥。 欧阳耀绝对想不到,他傅焰霖愿意豁出去自己的一条命与他们父子同归于尽。 欧阳耀一死,江南没了主心骨儿,江南丝分裂,父亲攻下江南更容易。 “江北的造船业,有希望了,所以三号计划取消,我们都不用死。 你带回来的这些讯息很有用,不久的将来,傅家军攻上江南,第一个要攻的,就是那艘游轮。 你的任务,可以停了,不用经过我爹的同意,我送你出国,隐姓埋名!”傅焰霖从前不知道欧阳耀父子是怎么拿捏操控江南那些督军以及船舶公司老板的,现在他知道了。 是——美人计! 倪玥知道,自己再怎么劝说傅焰霖都没有用了。 她伸手拿起烟盒,从里头取出一根香烟,递给傅焰霖。 傅焰霖:“戒了!” 倪玥垂眸自己点了根烟,神色妖娆也凄凉,“也是因为她?” 傅焰霖:“想什么时候走?我来安排!” 第180章 少帅不是夫人的唯一? 倪玥抽了口烟,烟雾缭绕下,她的眼睛被迷得落泪,她慌忙抬起头,才能让眼泪不再往下淌,“不走了,大帅给的任务,我还没完成。 江南欧阳耀在整个江南周边全部设伏,我还没调查到欧阳耀设下的埋伏都具体在哪里呢!” 傅焰霖:“会有别的人接替你的工作!” 倪玥:“走不了了,也不想走,我习惯了现在走到哪里被众星捧月的感觉。 我习惯了演戏,习惯了周旋,我是大帅埋了十几年的棋子,也只有我,能做到顶级大明星的位置。 我能打听到大帅想让我打听到的任何事,人人都说我倪小姐手眼通电,到哪里都卖我三份薄面。 我怎么能走呢?我还有用。” 傅焰霖点点头,“好,见一见他们吧!” 倪玥:“嗯,你帮我安排,就今晚吧。 明天我就回江南去欧阳耀那里复命,就说我用尽手段想说服你,还被你怀疑,我是欧阳耀的细作。” 傅焰霖:“嗯,就今晚!” 他说完要离开。 倪玥只觉得腹下一痛。 血流凶猛的一瞬,她心里咯噔一下,忽然道,“焰霖哥,其实我从很早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可我又怕,往后见不到了。 这一别,可能就是一辈子了。 如今乱世,能活到哪一天,谁清楚呢?” 傅焰霖脚步一顿,“往后就别喜欢了,我太太心眼儿小,她若知道这事儿怕是又掉眼泪。”他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上一次在舞厅,有女人跟他表白,他着戒指在那儿发愣,被沈时笙看见了,小姑娘掉眼泪了,眼睛红的吓人。 还有那一次,沈时笙以为他对她说谎不能人道是因为——阿玥。 沈时笙喜欢他喜欢得要命,吃起醋来,他懒得哄,对,他这样警告倪玥,主要是他懒得哄沈时笙。 不是在乎,对! 傅焰霖:“你是我下属,这事儿永远不可能改变。” 倪玥心里像是被捅了一刀,流血,声音都哆嗦,“我不敢期盼什么的,只是觉得这么多年了……” 她要死了,再不说怕是遗憾。 傅焰霖:“你是傅家的线人,这是你的命。 我唯一能承诺你的是——你随时能退下来,我送你出国,你的后半生,傅家来管。 往后不该说的话,不要再说。” 他语气决绝离开了。 倪玥捂着肚子缓缓坐下来,脸上的血色越来越少,她眼泪止不住。 她怀念少年时的傅焰霖,那时,他在敌方军阀家里当质子,而她是以小女佣的身份在那家做事。 她那时的职责是尽力辅佐傅焰霖,别让傅焰霖死。 那时候,她偷偷给傅焰霖送过红薯,半夜的时候偷偷在牛棚外陪傅焰霖聊天。 … 小时候真好,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原来她在他心里,就只是下属。 原来他那么多年的禁欲,不是为了等她。 - 傅焰霖让傅云昭安排钟师座夫妇提前去他的别馆,位于八宝街附近的一栋宅子,两层小洋楼。 当晚,他就带倪玥去了那栋宅子。 从舞厅大门口离开的时候,一群记者似乎在那里蹲守很久了。 倪玥穿着华丽的皮草跟在傅焰霖身后出来时,周围人一阵惊呼。 傅焰霖先上了车。 众人才敢包围倪玥,“倪小姐,您在江南在沪上可是从不在歌舞厅献唱的,今天为何来百斯茉献唱?” 倪玥对着镜头,展露明艳的笑容,她举手投足都很风情,每一个动作拍出来都是风姿绝丽的漂亮,“我来这里唱歌,是来悼念我的朋友,沈伯韬先生。 我们是旧识,他的离世我感到很难过,我就来他的舞厅唱一天的歌儿!” 记者又追问:“您跟少帅是头一次相识吗?你们这是要出去吃饭?” 倪玥风情万种一笑,“猜?” 说完,她的助理让周围记者让一让。 保镖过来,将记者挡开,让倪玥上了傅焰霖的车。 … 夜幕降临,车子行驶沿着永江前行。 傅焰霖一直看着窗外,忽然天空炸开一簇簇烟花。 一朵朵鲜红的玫瑰花在半空中绽放,在银河瀑布中绽放。 星河玫瑰的烟花,震撼极了。 傅焰霖看到这一幕,更是震惊,准确的说是震怒,“停车!” 开车的是傅云昭。 他让傅云昭停车! 傅云昭被大哥吓了一跳。 坐在车后座的倪玥也吓了一跳,不知道傅焰霖这是怎么了。 傅焰霖怒气冲冲下了车,冲着江边放烟花的人群就冲过去,“你们几个,哪儿偷来的烟花?” 一群年轻人像是刚从消遣地儿出来,身上都带着酒气。 傅焰霖一身的煞气,气势汹汹的,顿时让几个人酒醒了。 “没,没偷啊,正大光明买的!” “对啊?这位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 买的?傅焰霖深眼底积满戾气,“哪儿买的?” 有人指了指不远处一个正营业的烟花铺子,“那里,沈记烟花铺,你去看看! 沈记的烟花铺子卖的烟花最全了…” 傅焰霖大步流星就冲马路对面,一个古风的二层铺子走去。 沈记烟花铺的大招牌在夜里还被霓虹灯照得很亮。 傅焰霖冲进去。 铺子里的伙计一眼就认出来了,“姑爷?啊,不,少帅?少帅你怎么来了?我们大小姐呢?” 傅焰霖打量那伙计一眼,眼中戾气未消,“外面那烟花,谁让你卖的?” 伙计外头往外看了一眼,江边有人正在燃放他们最近上市的烟花——玫瑰瀑布。 伙计挠挠头,“我们是烟花铺子,不卖烟花卖什么?” 傅焰霖:“老子问你,这种玫瑰样的烟花,谁让你卖的?你们大小姐没嘱咐过你们,这不能卖?” 沈时笙说,这是给他的惊喜,只为他。 伙计微讶,“没有啊,上次大小姐还给你放过的,那时候烟花还没上市,大小姐说如果您看了都满意。 我们就立刻量产,一定会大卖! 上次您不是很满意吗?我们亲眼看见您看了,就亲我们大小姐… 您不觉得震撼吗?多漂亮啊!” 傅焰霖近乎完美的五官讽刺冷笑,还连连点着头,像是自嘲。 行,沈时笙你行!说只为老子放的烟花,随便谁都买得到,老子成试验品了是吧? 第181章 少帅带别的女人回别倌过夜 伙计从旁看少帅,只觉得他的表情,又拽又别扭。 他双手搭在腰上,身形笔挺阔落。 气呼呼冲出去,没两步,又重返回来,语气更冲,“这种烟花还有多少?” 伙计道,“就剩这些了,三十来个,本来上市几百个,一经上市就热销,全卖了。 今年就生产这么多,工厂里现在彻底放假了! 一直到正月十五,就这些。” 傅焰霖:“我全买了,装我车上!” 傅焰霖掏钱,兜里似乎不够。 转身出去,冲傅云昭要。 傅云昭一边掏钱,一边看傅焰霖买这么多烟花,一脸的疑惑,“你买这么多烟花干嘛?” 傅焰霖:“闭嘴!” 明显很不爽,不爽到了极点。 坐在后面的倪玥看了看那些烟花,唇边浮起一抹弧度,眼底似有回忆涌动。 倪玥下了车,驻足在江边,抬头看烟花,那群小青年一直在放。 傅焰霖站在一旁,看着伙计往车上搬烟花,天空窜起的烟花都没有他心底里的火气重。 他原本和倪玥站得有一段距离,他也压根儿没注意倪玥下车了。 这时候,一路追过来的记者就站在两人身后不远处,咔嚓咔嚓连拍两张。 傅焰霖背对着那记者,他怒火中烧,满脑子都是沈时笙,再加上烟花声也挺大,他并没注意到自己和倪玥被拍了。 而倪玥转过身,冲着镜头,经典一笑。 记者走后,傅焰霖装完烟花上了车,倪玥问,“烟花不放吗?” 傅焰霖:“不放!” 傅云昭:…… … 晚些时候,傅焰霖将倪玥送到他别馆。 别馆所有的窗都遮着窗帘。 下了车,傅焰霖带倪玥走进去。 客厅里,钟裕山和钟夫人似乎已经等候已久,两人眼睛里带着淡淡的忧伤和紧张。 一看到他们进来了,钟裕山夫妇连忙站起身来。 钟师座平日里是个极其威严刻板的人,在此刻他的脸上都变得温和了… 夫妻俩紧张的直拽衣角,钟夫人撑着笑容,撑着撑着就哭了。 傅焰霖什么都没说,转身上楼了。 … 客厅里,钟裕山和钟夫人忽然给倪玥跪下了。 重重一跪。 “阿爸,妈,你们别这样!”倪玥赶紧将二老扶起来,“我们几年才能见一次,见面你们就跪我,这是干什么? 好不容易相见,快,咱们坐下聊。” 钟夫人看着倪玥,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孩子,少帅肯送你走,让你退出来,你为何不同意? 送你出国,你去过你想过的生活,不要再当线人了。” 倪玥坦然一笑,“娘,你们不要对我有任何的愧疚,我的命是你们给的。 当年那种局势,我理解你们的做法,我接受这种人生。 我也习惯了这种人生,你让我过平淡的生活,我已经过不了了。 我很快乐,真的!” 当年傅彰带村里的兄弟们组保险队打天下,他早早未雨绸缪,将手下兄弟们的几个孩子都送出去早早培养。 为傅家培养细作,她就是其中之一。 傅彰当年保证,一定会给跟着他混的兄弟们一个未来,傅彰做到了。 每两三年,她的父母就会找机会看看她。 她不怪爹娘,这个时代,就是这般。 她甚至觉得荣耀。 钟裕山的第二个女儿钟婳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个姐姐的存在。 钟裕山听完女儿的一番话,给女儿敬军礼。 … - 翌日,傅焰霖去了驻地。 倪玥离开了江北。 而沈时笙更是忙碌,郭夫人的会诊结果出来了,原来郭夫人的哮喘并没有严重到将死的地步。 她的哮喘总是不好,是因为津城轮船公司的老板王戎疆给她托人买回来的药有问题。 不仅不能治病,还会刺激郭夫人的病发。 傅彰请的医生有西洋医生,有知名中医。 最终定下的治疗方案是进口西药和中药的联合治疗,西药方面,沈时笙找了在国外留洋时候认识的老师帮忙买。 … 许汀澜帮着张罗郭在馥一家人的住处。 傅彰给的宅子,体面大气,安全性又高。 郭在馥直接给原来的老板通电辞职,一点不客气。 王戎疆一懵,却也没有任何办法,他一个船舶公司的老板能来江北和江北大帅抢人吗? 不能。 … 沈时笙、傅彰和郭在馥,也在暗中进行他们的秘密行动。 沈时笙忙得忘了傅焰霖,是真的忘了。 隔天,她吃早点的时候,珠妈妈将一张报纸放在她面前,“小姐,您看看!” 报纸上,一张照片占据了大半报纸,是傅焰霖和一个女人一起在江边看烟花的照片。 标题是「江北少帅夜会沪上名伶!烟花缱绻,别官共度春宵!」 沈时笙神色微顿,拿起报纸一看,确实是傅焰霖的背影。 他身旁的女明星看起来是大美人,笑容是电影里的经典镜头。 女明星叫倪玥。 阿玥?傅焰霖曾无意间说出来的那个名字… 可傅焰霖说过,他不爱什么阿玥。 沈时笙又想起那晚,傅焰霖说,若她怀孕了,不能碰,他怕是憋不住。 她不让碰,他憋不住。 她那晚还说同意他出去找。 他阴阳怪气说她够大度…… 不会这么快吧?这么快就找了? 不会的,傅焰霖对女人有阴影。 不,不对,傅焰霖这个阴影被她给治好了。 他现在能碰女人了,一晚上那么多次都不带累的。 是她勾起他的欲… 他这方面需求强盛。 沈时笙越想越觉得堵得慌。 深呼吸一瞬,她不该堵得慌,“珠妈妈,无事,我的目的是和傅焰霖生沈家的继承人。 我要的是少帅夫人的位置,傅家给我权利,给我地位就够了。 别的我不在乎,走吧,今天要去沈氏几家铺子看看经营情况,咱们现在就去?” 珠妈妈担心的看了看沈时笙,大小姐看起来还真是云淡风轻。 … 晚些时候,沈时笙来沈氏烟花铺子的时候,烟花铺子的一个伙计和珠妈妈对账。 另一个伙计见了沈时笙就道,“大小姐,昨晚少帅来了,把咱剩下的——玫瑰瀑布全买走了。” 沈时笙神色微顿,“嗯。” 她淡淡回应一声,上了车。 手握着方向盘,她看向不远处的江边。 忽然想到报纸上傅焰霖和女明星的合照,背景是——玫瑰瀑布烟花。 很美。 第182章 不吃醋,不在乎,只想生继承人 所以,他买那么多烟花,放给倪玥看。 也挺好,照顾沈家生意了。 挺好,她想得开。 她如是想着。 她希望自己已经怀孕了,这样他们就不需要再做那种事了。 他忍不住有的是女人往他身上扑,她接受,她只在乎自己的目的。 … 翌日,沈时笙得到了沈荣安的死讯。 在医院抢救无效死亡,她去看了一眼,不是在乎沈荣安的生死,而是要确定沈荣安是不是真的死了。 是真的。 医院里,停尸间。 柳缃绮也在,柳缃绮身后跟着几个东洋护卫,高大彪悍。 柳缃绮命令手下,“尸体烧了,洒江里。” 柳缃绮脸上一点伤心难过都没有,甚至有大仇得报的爽。沈荣安亲眼看着她和佐藤家那个小儿麻痹的儿子在一起了,遭到严重的打击,再承受不住,死了。 沈时笙倒是有些意外,柳缃绮竟没有死,她接受佐藤那个儿子了? 柳缃绮临走前,在经过沈时笙身边时,淡淡道,“你一定很想我死吧,我手段不如你,心机不如你,但我底线低。 这是你们这种富人所没有的,我会像蟑螂一样的活着。” 沈时笙:“那就恭喜你,尽情享受你的蟑螂人生吧!” 沈时笙先走了。 柳缃绮看着沈时笙永远高高在上的模样,恨得牙痒痒。 沈时笙上了车,想,得让傅焰霖安排暗卫,杀了柳缃绮,以绝后患。 她刚刚看柳缃绮那个样子,毫无底线,留着将来怕是成祸害。 柳缃绮不是个软角色,知道找佐藤当靠山,躲在佐藤家,就等于给自己找了个金钟罩。 … 沈时笙忙忙碌碌的,在沈家住的第四天,傅彰给她来电,喊她回家里吃饭。 四妈妈在自己的小膳房准备了涮羊肉,让沈时笙一起吃。 傅彰和四妈妈坐在沈时笙对面。 一开始,傅彰啥都没说,只让时笙多吃。 “嗯,谢谢爹!” 傅彰擦了擦嘴,他对儿媳的笑,从来不贼,是发自内心的慈爱,“咱这造船厂一筹备,焰霖在驻地早早就练兵了,这都没过十五呢,就开始练了! 后天十五儿,我去电让焰霖明儿就回来,也该歇歇了。” 沈时笙一边吃,一边笑笑,她瞬间就懂了,公公喊她回来吃饭,怕是看到了关于傅焰霖和女明星的报纸了。 四妈妈道,“帅爷,过了十五,让焰霖在家多呆几天,焰霖和笙儿刚新婚,这小两口咋能分开这么久呢? 咱焰霖给江北立了多少功啊?这会儿刚结了婚,您这当上司的,当亲爹的,可得多给人放假! 让人家小两口儿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傅彰和四妈妈对视一眼,又放下筷子,一脸和善道,“时笙,有个事儿,算是军事机密。 焰霖可能都没告诉过你… 就是倪玥啊,她是爹的线人,是钟师座的亲生女儿,当年我带兄弟们打天下,送出去兄弟们几个孩子,提前培养江北线人。 倪玥就是其中之一,她在焰霖别倌过夜,是见钟师座夫妇。 你可不行误会啊,知子莫若父,爹了解自己儿子,他要是敢背叛你,爹打断他的腿。 你别看爹有几房姨太太,但爹不许焰霖他们兄弟几个娶姨太太。 至于焰霖为何要给倪玥放烟花,这事儿等他回来,爹好好问问,让他给你个交代。 他么的,不给自己老婆放烟花,给别的女人放烟花,老子看了都生气。” 四妈妈道,“真事儿,时笙,你爹看了报纸上的照片,就给焰霖去电,要狠狠骂他一顿来着。 结果焰霖晚上十点多了,还在练兵,你爹就没忍心让人喊他。” 傅彰看上去似乎是越想越生气,“臭小子,一个线人,你放什么烟花?” 沈时笙笑了,“爹,您别生气。”她很感动傅彰和四妈妈能这样待她,“谢谢你们能为我考虑,我已经很有没有这种被家人撑腰的感觉了。 爹,您别骂焰霖,他给谁放烟花,一定有他的理由。 我不生气,我告诉过他,我怀孕后,他可以有别的女人。 爹,我经历了很多,于我而言,好好活着,壮大沈氏,多生几个继承人才是最重要的。” 四妈妈一愣,缓缓放下筷子,嘴里嚼着的羊肉都觉得不香了,“时笙,你,你都不在乎焰霖在外面有女人?” 沈时笙很坦然,摇摇头,“不在乎,他能帮我生继承人,我就很感谢他了。” 傅彰和四妈妈对视一眼,嗓子一哑。 一时间,竟接不下去话了。 … 吃完饭,沈时笙离开。 许汀澜挽着傅彰的胳膊道,“爷,你得想个办法,让时笙爱上焰霖,这没感情哪儿行啊,我看时笙那样子。 生完几个继承人,她可能要离开,这么好的儿媳妇,你别不能让她跑了。” 傅彰摸摸脑袋,“奇了怪了,睡了也没让女人爱上他,我这儿子也不行啊!” 许汀澜道,“会不会是睡得少?” 傅彰眼珠子一瞪,“诶,有这可能,得创造条件,让他们俩多睡一起。 愁人呐,这事儿比治兵还难! 啥心都得操,咋整!” 许汀澜一边伺候傅彰洗漱一边道,“还有我呢,这事儿我帮您分忧解难!” 翌日。 沈时笙去了公公给她的那块地皮,那块地皮她要建百货大楼。 百货的建造设计图纸是傅焰霖请了著名的设计师来设计的。 今天是第一天动工挖地基的日子,她得去办个祭土地神和破土仪式。 沈时笙到了的时候,沈家很多合作商都送来了花篮,还有些沈时笙母亲的旧友也都纷纷来捧场。 沈时笙从沈府带了几个伙计过来,本打算让这些伙计来准备祭土地神的东西。 然,施工负责人却告诉沈时笙,祭土地神的所有东西,全准备好了。 是二十来个穿黑斗篷的高大男人过来准备的。 祭台上已经摆好了水果、糕点、酒水,香炉。 沈时笙想了下,穿黑斗篷的高大男人,还二十来个?那不是傅焰霖的暗卫组织吗?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 沈时笙转过头,就看到一支舞龙舞狮队伍,开始隆重表演起来。 锣鼓声震天,舞狮者跳跃翻滚,登高踩球、采青… 沈时笙:……傅焰霖请的吗? 然,表演结束,舞狮舞龙者有序站成两排,正中间,一个人缓缓出现。 他坐着轮椅,一身黑色金丝绒长褂,贵气无比,衣身上绣着盘龙… 第183章 少帅的情敌 是金斯年,肤白发墨,唇殷红妖冶。 他怀里捧着一束花,身后两个保镖则抬着一尊纯金的土地神像。 沈时笙:“金先生?” 金斯年一双桃花眼微红,病若西子,见她时雅贵一笑,“一方土地镇乾坤,三尺商基起风云。 祝开工顺遂!” 说着,金斯年的轮椅已然到了沈时笙面前,将花束递给她。 百合和向日葵的花束。 “花束我收了,心意也领了,但金樽土地神,我万万不能收。 太贵重了,等下仪式结束,我派人将土地神送到你府上。”沈时笙态度坚决,伸手刚要捧起花。 忽然一只胳膊伸过来,先沈时笙一步夺过花。 沈时笙顺着军装衣袖往上看,就见傅焰霖一身戎装站在她身边。 胸前勋章锃亮,侧颜轮廓利落俊逸,浑身的傲气,他一手抢过花,另一只手直接握住沈时笙的肩膀。 夫妻俩比肩与金斯年面对面。 傅焰霖:“我夫人只收我送的花,你这一束,我替她收了。” 傅焰霖说这话的时候,眉目锋利,很是不悦,他穿军装时,压迫感重得逼人,“你们家要是金子太多放不下,不如上交给傅家军,充军饷。 或者接济江北难民营的难民—— 再有下一次,我会直接将你送的金子充公。” 金斯年虚弱淡淡勾唇,缓缓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沈时笙看向身旁的傅焰霖:“你练兵结束了?没想到你能赶回来。 爹说你今晚才能赶回来……” 傅焰霖刚刚还盛气凌人的表情,等看向沈时笙时,顿时扬起一抹愉悦,“思念如影随行,归心似箭。” 沈时笙听完,顿时打了个寒颤,这话从傅焰霖嘴里说出来,有点恐怖。 很明显,傅焰霖不爽别的男人给她送金送花,故意在金斯年面前这样说的。 傅焰霖这人霸道,不是吃醋,她很清楚。 他只是很厌恶别人惦记他的东西,防备心很强,再加上他不爽金斯年。 沈时笙:“吉时到了,祭神破土仪式该开始了,我先去忙。” 傅焰霖这才放开她。 沈时笙来到铺着红布的桌前,点燃香烛,带着施工管理者们开始祭神。 工程动工前,都要举行这种仪式,表示对土地神的敬重,希望神灵护佑,避免施工过程中出现意外,希望一切顺顺利利,百货顺利建成。 这时,傅焰霖和金斯年皆在一旁看着沈时笙祭神。 金斯年幽幽道,“少帅,如果我送笙儿花,让你感到不舒服,我以后不送了。 我只是一时间忘了她已经结婚了,毕竟从小送到大,一时间很难改。” 金斯年声音淡淡的,像是在和朋友聊天,但每一个字似乎都在故意刺激傅焰霖。 傅焰霖周身气息阴沉一字不发,有力的手指几乎将花杆捏断。 金斯年看着沈时笙持香敬神,他继续幽幽开口,“笙儿是我看着长大的,准确的说,我们是一起长大的。 她小时候很可爱,抱在怀里软软的,像个小团子。 嘴很甜,一口一个哥哥。 我还给她梳过小辫子,你见过她梳着两个小团子在头顶的模样吗?” 金斯年假装无意间看了眼傅焰霖,又道,“哦,忘记了,少帅那时候还不认得笙儿!”说完,他一勾唇,眯了眯眼,似醉非醉的美眸阴恻恻的,“她从小到大的生日,都是我陪她过的。 她留洋时候,我就漂洋过海过去找她,陪她庆生。她喜欢吃白俄的奶油蛋糕~” 傅焰霖神色冷:“可她最后,还是选择了我,嫁给了我! 她小时候我是错过了,但她会生个女儿给我,一个像她一样的女儿,眉眼还有我的模样,到时候我自然看见她小时候的样子了。 金斯年,老子要不是看你坐轮椅,早就胖揍你一顿了。” 金斯年无惧傅焰霖的强盛气势,“我若没生在皇室,她早嫁给我了,还轮得到你? 我改变不了出身…但我在国外亲过她,已经足够我怀念一辈子。 白俄的奶油蛋糕,边吃边吻,很甜。” 傅焰霖被气笑了,笑得又痞又拽,一身的军装却一脸的匪气,动了动军装领子道,“刺激我是吧?逼着我当众打你? 告诉你,老子不在乎你们亲没亲过,老子只在乎从今往后,她只能我亲、我碰。 你只能抱着回忆过日子,而我每天都抱着真真实实的她过日子。 这就很爽了,老子知足! 你再敢对她动歪心思,老子弄死你!你们金家干坏事儿藏严实了,一旦被我抓到,老子抄你全家。 时代变了,前朝没了,皇帝梦别做了!” 傅焰霖话落,他手中的花束被他捏断了。 花枝折断纷纷掉落到地上,傅焰霖一松手,整束残破折断的花全掉到地上。 傅焰霖就见沈时笙那边祭神仪式已经完成,于是抬手示意路边的卫兵,放礼炮。 炮手接到指令,立刻鸣放彩炮。 炮口顿时喷出巨大的火焰和浓烟,炮弹出膛,在半空中爆炸,产生绚丽的烟火… 傅焰霖身姿笔挺,满眼嚣羁淡淡扫一眼金斯年。 似乎在说,你送的舞龙舞狮在老子的彩炮面前,弱的要命。 还是彩炮隆重有威力。 … 仪式结束,傅焰霖让沈时笙上他的车。 他没让卫兵跟着,自己开车带她离开。 沈时笙就见开车的傅焰霖眼睛里似有怒火,有戾气,他沉默,深邃的眼眸直视前方,眼神如刀。 “你也给金斯年放过烟花?”他嗓音冷得吓人。 沈时笙蹙眉琢磨,金斯年和傅焰霖说什么了?惹傅焰霖不高兴了? 烟花,他提到烟花~她想起来了,那晚她给他放烟花的时候,他对她说——只给我放烟花!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我没给他放过,但我们一起看过,小时候我们两家的家长时常有往来,我们接触的也就多些。 我答应只给你放烟花,就只给你放。”沈时笙哄着他,笑盈盈的。 傅焰霖冷笑,“不敢当,我只是个试验品罢了!” 沈时笙蹙眉,“傅焰霖,你到底怎么了?” 傅焰霖一脚踩刹车的同时,一只手臂已然挡在她身前,以免她身体由于惯性往前冲,撞到挡风玻璃。 第184章 夫人哄少帅,绝了 接着,他结实的手臂将她人压到椅背上,他顺势欺身过来,眼神冷意十足,“说是只给我放的烟花,结果满大街热销! 老子不在乎你给我放那破玩意儿,但你不能骗我!” 沈时笙:“我没骗你呀!”她眼神格外清澈,“我说我只为你放过烟花是真的,但我没说那种玫瑰瀑布烟花只为你燃放。 你别生气了,你想要独一无二的烟花?我可以让工厂帮你设计一款,独一无二的。 反正自家烟花公司,你想要说一声!” 傅焰霖越听越别扭,“谁稀罕!不需要!”他语气特别冲,“哄小孩子的东西罢了,老子只喜欢重枪重炮!” 他忽然抽离,坐回到驾驶座上,不爽的踩油门。 沈时笙见他在气头上,气得莫名其妙,她暂时不想哄他,让他自己冷静冷静。 半个小时后,她就见傅焰霖的车停在了奉城武学堂的大院儿里。 他下了车,大步流星走到她这边,给她开车门,“下车,去报名!” 沈时笙下了车,就被他拉着进了一间办公厅,拍照、填写一些东西… 原来是武学堂老师的入职考试报名表。 这一次,傅家军招了不少去国外军校留洋毕业的学生来江北武学堂当老师。 傅家军要加强现代军事的学习,武学堂扩充师资势在必行,江北武学堂时江北培养军事人才的重要教育机构。 这些老师入职之前都要进行考试,考试合格者才能正式担任江北武学堂的老师。 这些人中,有一些是被傅焰霖要挟来参加考试的。 而沈时笙,是唯一一个女老师。 傅焰霖要给她军中的权利,就让她来参加考试,他要让她担任武学堂——枪械实验与分析,课程的老师。 他不是说说而已,这就带着她来报名了。 接着,就是一系列的体检。 体检完天都黑了,江北的冬天,天黑得早。 武学堂的膳堂热气腾腾的。 沈时笙刚参加完体检,正想着要不要进膳堂找傅焰霖的时候。 傅焰霖就出来了,“杵这儿干嘛?不饿?” 沈时笙:…… 傅焰霖:“进来!” 武学堂的伙食简单。 傅焰霖给沈时笙打了饭,俩人挨着吃。 一旁路过的学员纷纷看沈时笙。 “那是少帅夫人?” “大美人啊?” “仙女儿似的!” … 傅焰霖忽然抬眸,扫向那群看过来的学员,杀气腾腾,“都不累?吃完饭跑个五千米?” 学员们吓得再不敢看。 沈时笙坐在傅焰霖身边,傅焰霖吃饭有点狼吞虎咽,糙得很。 沈时笙:“武学堂的学员都很怕你呀!” 傅焰霖:…… 沈时笙又看了看那些学员。 那些学员还有悄悄和她招手的。 沈时笙:“我之前还担心,整个武学堂就我一个女老师,学生们会不会反感。 现在看来应该不会,这些学员看上去都很友善。 我将来一定好好教他们!” 傅焰霖一抬眸,就瞧见还有学员和他夫人悄悄打招呼。 他筷子一撂,撂得很重,“沈时笙!” 沈时笙看向傅焰霖,眼睛里都是明媚的笑意,她稍微有点笑意,酒窝就很漂亮。 傅焰霖更不爽,“将来你在这里给他们上课,不要对学生们笑,懂?”她是真不知道自己笑得多甜… 凭什么给外人看? 沈时笙:“?为什么?” 傅焰霖:“你是老师,就该摆出严厉的姿态来,改天你去听听钟师座给他们上课,你学学。” 沈时笙:“行!” 她又不教练兵,用那么严厉吗? … 俩人吃了饭。 沈时笙再次上了傅焰霖的车,她以为直接回帅府。 但傅焰霖开车来了萤香坞。 沈时笙的嫁妆,妈妈给她留下的嫁妆。 白叔还没回来。 哦,对了,中途,傅焰霖开车经过白俄的蛋糕店,还去买了一个蛋糕。 到了萤香坞,傅焰霖从车里卸下来不少的烟花。 他搬了好一会儿。 沈时笙看到烟花,顿时想起来什么,“你在烟花铺子买这么多烟花,没放给倪小姐看?” 傅焰霖刚搬完,手上的青筋还突兀着,他在院子里拍了拍手,“为什么要给她放?” 沈时笙不知自己怎么了,莫名的愉悦,她忽然靠近他。 萤香坞院子里月光皎洁,假山覆盖着积雪泛着银光,将两人身上镀了一层银色的光芒。 她扬着脸对他笑,手顺势搂他的腰,“你没给她放烟花,记者拍到的照片应该是你在买烟花时候,刚好有人在江边放烟花是不是?” “我那么闲?”傅焰霖在小姑娘凑上来的那一刻,这么多天的郁郁仿佛瞬间消解了,“别闹,我手脏,去洗手!” 沈时笙放开他,傅焰霖脸上依旧是拽拽的表情,然转身进屋子里洗手的时候,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再出来时,他糙里糙气的擦手。 沈时笙端杯水来给他喝,“食堂的菜有点咸,你多喝点水。” 傅焰霖接过水,咕咚咕咚干了。 沈时笙:“还想要吗?” 话一出口,她就觉得不太对劲儿。 傅焰霖低头看她,眸色深暗,“不想。” 沈时笙心里一沉,总觉得他说的不光是水。 他还在生气? 得哄哄。 “傅焰霖!”她伸手去拉他的手。 他没像从前一样,一把回握住她的手。 他无动于衷,任由她去握他粗粝的手。 “所以,你买那些烟花,不是为倪小姐买的?你没有忍不住去找别的女人对不对?”既然她说不介意他找女人,他生气,他愤怒。 那她就换个方式哄他。 傅焰霖语气带着气儿:“你不是很大度?别染病就行!”他重复她的话。 沈时笙静静看着傅焰霖,酝酿了下情绪,眼眶就红了,嗓音又软又柔,“我逼迫一个不爱我的人娶我,和我生子… 我已经得到了很多了。 能和喜欢的人结婚生子我已经很满足了,我拼命告诉我自己不能奢求太多。 不能奢求你的专一,不能奢求你只有我一个人女人… 沙子在手里攥的越紧,就越会流失。 她怕我奢求太多,而失去你。” 沈时笙发现自己演技真的高超,演着演着把自己要演哭了。 她放开他的手,转身要离开。 落寞的背影,似乎要一个人忍下所有的委屈。 第185章 少帅霸道补过生日,他要她刻骨铭心 其实沈时笙是演不下去了… 傅焰霖看着那个落寞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在欺负她。 他浑身那股子冷意毫无预兆的降下去了,下一秒,忽然伸胳膊,一把将她拽进怀里。 她软绵绵的,抱在怀里很软,有特殊的淡香。 抱在怀里那一瞬间,他就像得到了久违的甘泉,浑身畅快。 他去驻地这些天,一直在克制自己,不要想她的身子,不要想她甜美的笑。 就在刚刚,她委屈转身的那一刻,他没办法不抱她。 他说过,除了床上欺负她,其余都不欺负她。 沈时笙垂着眸子没有动,乖乖在他怀里,背对着他,眼睛里的难过和委屈瞬间不见。 傅焰霖这个人真的挺好哄的。 她现在懂了,他这个人没爱情,但有占有欲,讨厌被骗。 他不爱她,但对她有占有欲。 他也有责任感,觉得他睡过的女人,他要给威望给权利。 她抓住这几点,还是能很好处理两人的关系。 不在意他和别的女人睡,这是他的雷区,她以后要注意。 这样对她也有利。 伴君如伴虎! “跑去哪儿?跑去偷着哭?老子不是警告过你,有委屈要说出来?想要什么都要说,包括我!”他自她身后说,他低着头,气息喷洒在她耳廓,手臂收紧,紧紧锁住她。 “真的,可以吗?”她柔柔问了一声。 下一秒,傅焰霖直接将她的身子转过来,粗粝的指掌托住她的脸蛋略抬高。 他低眸盯着她,“老子说了,让你在江北作威作福,自然也包括在我面前。 说出来,想要我怎么做?” 沈时笙杏眼眼神认真,“在我怀孕的时候,不要找别的女人。”这样行了吗?她在心里腹诽。 傅大佬眼睛里的寒光还没消散,似乎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 她试着让自己的眼神更柔些,继续说,“只许有我一个女人,我怀孕的时候,你要忍耐。 忍不住,我可以帮你。 不要和我离婚… 傅焰霖,我很喜欢你。 在以为你有别的女人的时候,在以为你为别的女人放烟花的时候,我心如刀割。” 演着演着,情绪上头,眼泪就续在眼圈里。 演技为什么提高这么多?甚至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心里真就空落落的那么一瞬。 “好!”他心头一撼,莫名的酸胀,心疼,一把将她的小脑袋按在自己胸膛上,心脏处,“不会有别的女人,不离婚,除非我死。” 她自他怀里抬起头,“你会长长久久的活。”会跟她生好多个沈家的继承人。 傅焰霖忽然放开她,“等着。” 很快,他把一盒子一盒子的烟花全摆在萤香坞的花园里。 他放烟花—— 银色瀑布弥漫夜空之时,他手上托着一个蛋糕,呈现在她面前,他随意站在她身边,身形阔落,七分拽,“你小时候,是这么过生日的?” 烟花和蛋糕,金斯年说的。 沈时笙:“今天不是我生日。” 沈时笙看着蛋糕上立着一根孤零零的蜡烛,她很不解。 傅焰霖直接点燃了那根孤零零的蜡烛,蜡烛在漫天的烟花映衬下,显得不那么耀眼。 他声音依旧冷,“吹蜡烛,补小时候的!”。 她一脸疑惑的时候,更是可爱,傅焰霖没忍住,点完蜡烛的时候,捏了捏她的脸。 细腻的肌肤,捏起来,让他内心膨跳,表情不自觉扬起愉悦。 沈时笙乖乖吹蜡烛,还顺势许了个愿。 然后一下子吹灭了蜡烛。 傅焰霖:“吃!” 沈时笙用蛋糕旁摆放好的小叉子,吃了一口在嘴里。 奶油绵密,甜甜的,很好吃。 他安静的看着她吃,烟花的明明灭灭,将他五官衬得越发立体精致。 她又叉了一点放在他唇边,“尝尝,很好吃。” 傅焰霖下颌线崩成弦,“我不喜甜食。” 沈时笙于是收回手,自己吃了。 她一边吃,一边眨眨眼盯着漫天玫瑰瀑布,眼睛里亮晶晶的。 奶油沾着她的唇。 傅焰霖忽然凑过去,同时一手将蛋糕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脖颈。 他改不了的粗鲁,近乎暴戾第吻上去。 沈时笙猝不及防。 嘴里的甜腻还没完全化开,就被风卷残云搜刮不见。 沈时笙有一个多星期没被亲了,而这一次明显比之前来得更凶猛。 他更像是掠夺,像是深刻的占有。 她呼吸都困难,“呜,傅…” 傅焰霖双手忽然抱着她的腰侧,一个用力,直接将她抱到一旁的石桌上坐稳,双手顺势撑在她身子两侧,嗓音暗哑得厉害,眸子里像是涌动着危险的深蓝色海。 沈时笙:“你不是不喜欢吃甜?” 傅焰霖:“分怎么吃!” 沈时笙…脸颊瞬间通红。 傅焰霖:“很好吃,继续。” 沈时笙看着眼前这张冷峻如神祇般的脸,“我?”来——喂你? 傅焰霖一挑眉,“嗯哼!” 傅焰霖满脑子都是白天,金斯年说得那句——她留洋时候,我漂洋过海去找她陪她庆生。她喜欢吃白俄的奶油蛋糕。边吃边吻,很甜! “喜欢吗?”傅焰霖盯着怀里的她。 沈时笙眼眸雾气萦绕,满眼的疑惑。 喜欢?她疯了吗?喜欢这样? 她摇摇头。 傅焰霖亲自动手喂她嘴里。 她还没尝味道的时候,又被他吻过来,抢了。 反反复复,她十几口下去,一口都没下肚。 “喜欢吗?”他又问,有点偏执。 沈时笙点点头,不敢摇头了。 傅焰霖:“记住这一刻!”又吻。有没有过去不重要,重要的是记住和他以后得每一次。他要她的记忆里,只记得住和他的每一次。 她柔弱的模样,落入他掌中,他忽然又问了句,“跟我这样,有没有更喜欢?” 沈时笙:“更喜欢?我没跟别人这样过。”怎么对比?这是实话。 傅焰霖顿时愉悦一笑,手指蹭着她的唇,“没这样亲过?” 沈时笙乖乖点点头。 傅焰霖:“我不在乎你跟别人亲没亲过,只要跟我时,你觉得更爽就行。” 他话是这样说得大方坦然,但心里知道她和金斯年没亲过,心情愉悦。 烟花一个挨一个的放,放了一个多钟头。 她就没从他怀里、唇边离开过。 第186章 空间里的秘密,又曝光一个,赌石大会危机 她奶油蛋糕也吃了不少,真正下肚的却很少。 一个口口声声说不爱吃甜食的男人,竟热衷于从她嘴里抢甜食。 怪癖! 烟花全灭了。 他嗓音暗哑道,“搂着我,搂住了!” 沈时笙知道他要抱她。 她赶紧勾住他的脖颈,下一秒,他一只手臂穿过她双腿膝后的腘窝处,将她整个人抱起。 他另一只手端着蛋糕,进屋了。 蛋糕放床头,直接将她带进浴室。 再次放下她时,他问,“今天体检,没怀,继续?” 沈时笙还没回答,她的呼吸就被他贪婪吞噬。 今晚的他,比过去凶很多,他,到底怎么了? “别,傅,傅焰霖,你今晚怎么了?是不是还在生气?”沈时笙好不容易才躲开他的唇。 傅焰霖:“我不生气,不许怕我。” 他要她牢牢记住和他的每一次,在武学堂那些兵看她的眼神,金斯年看她的眼神…… 傅焰霖很不爽,他不能将她私藏起来,唯有让她知道他是绝无仅有的强悍,她想要的,只有他能给得了。 他对这副身子上瘾了,就像他用得好的重枪重炮,他绝不允许任何人抢走。 他护东西,从小就是。“沈时笙!” “嗯?”她身子躺在浴室的浴缸里,任由水一点点往上涨。 “老子不是沙子,紧攥会流失。老子是重枪,你攥得越紧,开枪越准。”这女人之前把他形容成沙子,说是怕攥的紧,就会流失。 他不是。 他双手撑在浴缸边缘,高大健硕的身躯如铜墙铁壁,武器缭绕下,肌理分明如刀刻。 力量美学在这一刻具象化了… 沈时笙刚要主动吻他,他却忽然起身。 狗男人竟然在关键时刻走了? 再回来时,他把蛋糕也拿过来了。 她脸颊顿时就烫得厉害,“你…” 傅焰霖一挑眉… 俯身吻她,一只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镯子。 下一秒。 俩人就进了她的空间里,蛋糕都带进来了。 空间里是夜晚,晚风袭人,星空浪漫,身边有灵泉溪水流动,青草香扑鼻而来。 她忍不住笑,“走啦,出去,怎么到这里来了。” 傅焰霖:“来都来了…” 下一秒,他在草地上吻她,挖了一些奶油,轻抹慢涂。 星光熠熠,她的皮肤在星光下染着一层金芒,她在空间里更美。 月光星光做见证,今晚注定神魂颠倒。 … - 翌日,晨曦微煮。 沈时笙醒来时,疼痛袭来。 身边空空。 “醒了?”男人一边擦头发一边进来。 沈时笙就见这男人一身清爽,似乎又去晨练了。 他震惊于傅焰霖的体力。 “今天正月十五了,带你出去转转。” 傅焰霖顺势坐在她床边,抬手蹭了蹭她的唇,满眼全是欣赏。 “疼,傅焰霖,我会不会身体有问题,我怎么还不怀?我想赶紧怀,太遭罪了。”她有点抱怨。 傅焰霖:“我看看!” 她压住被子,“不要。” 傅焰霖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比前两次疼?” 沈时笙重重点头,“是,好几次就像濒临绝境,我感觉自己要死掉了。 你是不是故意惩罚我?” 傅焰霖眸底闪过一抹暗色,他是想让她记住,深深的记住,“下次,一定轻。” 他以为两次的经验,她足以应付更多。 心疼,却不后悔,他就是要她记得牢牢的。 沈时笙:“傅焰霖,你是不是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他暗示性地往下看了一眼,一般男人穿裤子都几乎看不出来了,她发现,这个男人穿宽松的军裤依然很明显。 特别的明显。 傅焰霖:“不瞒你,是,当初进武学堂体检时候,就查出来了。 我问过军医,这不算病。” 沈时笙心中暗暗想,早知道不选你生继承人了,自己找罪受。 傅焰霖:“后悔喜欢我了?” 沈时笙有了之前的经验,赶紧否认,“没有,我喜欢你又不是因为那种事才喜欢你。” 傅焰霖从床头拿出药膏来,还拿了灵泉水… 她脸盖上被子,随他去吧… … - 俩人一同去膳房吃早点的时候,傅焰霖拉着她的手,在抄手游廊忽然说了句,“昨晚在空间里那两次,你有没有注意到,关键时刻。 空间的星空忽然生辉,有那么一瞬将天空几乎全照亮了? 你身子上像镀了一层金芒,很美。” 沈时笙点点头,“确实,当时我也觉得刺眼,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预示着什么?” 傅焰霖低声在她耳边道,“也许更容易怀!当时的星光金芒,像是赋予了你什么,也许是孩子。” 沈时笙忽然很高兴,“真的吗?”那太好了。 … 俩人去膳房的路上,刚好经过傅彰的办公厅。 傅彰办公厅里传来傅彰的贼痞笑声。 两人停下脚步,想着和傅彰一起去膳房。 俩人敲门进了办公厅,傅彰和张霆贤在。 傅彰挂了电话,原本一脸贼笑的他顿时染上怒意,“他么的,听到我傅彰要大力发展造船业了,立刻派人来折腾我了。” 傅焰霖:“爹,谁要来?” 傅彰:“太子爷!” 沈时笙:? 傅焰霖给她解释:“大总统的长子!”他又问,“他正月十五来江北,为何?” 傅彰:“我刚与大总统通电,说是太子爷要在咱奉城举办赌石大会,就在今天!” 张霆贤补充道,“大总统命咱们帅爷必须参加,说是不去就是下他面子。 全国各地贵族名流不少人来捧场…” 傅彰看向沈时笙:“时笙,你玩儿过赌石没有?” 沈时笙摇头,“从没接触过。” 傅彰:“这次就去玩玩儿,你和焰霖代替爹去。 大总统看我最近从租界讹了不少钱,看我不爽呢,想正月十五给我添堵,让我赌石多输点儿! 玩儿,他么的,总有一天,老子海陆空全发展起来,灭得他满地找牙! 暂时忍忍。” 傅焰霖:“行,我和时笙去。 钱备足——” 张霆贤:“帅爷,要不咱给大总统进贡点儿,婉拒这次赌石吧! 这赌石风险太大,若是赌输了,最近少帅夫人从匪窝里带回来那些财宝、咱讹佐藤那些款子怕是都不够输。” 傅焰霖:“必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