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命太子:这个皇位是我的》 第111章 凌迟高森 京城的清晨。 阳光透过薄雾洒在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气氛庄严肃穆。 龙椅之上,皇上身着龙袍,面容威严,目光如炬地扫视着朝堂。 左丞相厉刚出列,拱手道:“陛下,近日淮北一带发生了水患,百姓家园被毁,恳请朝廷拨款赈灾,安置百姓。” 皇上微微颔首,目光转向户部尚书卢齐江:“卢尚书,下朝之后,立刻办理此事。” 卢齐江躬身答道:“臣遵旨。” 随后皇上又看着工部尚书周景泰道:“周尚书,淮北年年水患,这样下去不行。回去立刻派工部官员前往实地查看,然后派工匠修建防水堤坝,杜绝水患再发生。” 工部尚书周景泰出班道:“臣领旨。” 皇上满意地点点头,正欲开口,忽听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值日太监急匆匆跑进来,伏地禀道:“陛下,太子殿下得胜回京,正在殿外候见。” 朝堂之上,众官闻讯,皆面露喜色。 皇上听闻此言,也心中大喜,急忙道:“快宣太子进殿。” 值日太监领命而去。 片刻后,只见高悠身披战甲,昂首阔步走进殿内。 他虽风尘仆仆,但面容坚毅,气势不凡,快步走到御阶前,跪地朗声道:“儿臣高悠,奉命征讨天湖山贼寇,现已将贼首高森生擒,特来复命。” 皇上急忙起身,快步走下御阶,亲手将高悠扶起,上下打量着他,眼中满是关切:“回来就好,辛苦了。” 高悠躬身道:“儿臣身为太子,为国出力乃是应该的。” 皇上听后,满面笑容,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回龙椅坐下,道:“说说,你是怎么剿灭天湖山的。” 高悠随即详细的把整个过程说了一下。 皇上听后,喜不自胜,连连点头:“这一仗你以小胜多,且没有损失一兵一卒,好,实在太了好。” 左丞相厉刚出列拱手道:“太子殿下智勇双全,实乃大恒朝之幸。” 右丞相曾文修也跟着道:“殿下用兵如神,以少胜多,实乃我朝栋梁之材。” 其他的官员也跟着争相夸赞高悠。 皇上听后,心中更是欢喜不已。 毕竟没有那个父亲不喜欢听别人夸奖自己的儿子,皇帝也是人,也一样有虚荣心。 高悠拱手道:“父皇,此次能够顺利剿灭高森,全赖将士们奋勇作战,儿臣恳请陛下为参与此次行动的将领们论功行赏。” 皇上大手一挥,豪爽地笑道:“宣众将上殿受赏。” 值日太监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林峰、秦康、徐震山、邝成、林卫娘以及一众禁军将领,便被领进殿内。 这是众将第一次上殿,全都紧张的不得了,眼睛都不敢到处看。 来到御阶前,在太监的指示下,众将跪下道:“臣等叩见陛下!” “平身。” “谢陛下。” 皇上目光扫过众人,见他们身披战袍,英姿飒爽,心里很高兴,满意地点点头道:“你们都是大恒朝的栋梁之材,此次跟随太子出征讨伐逆贼,立下了大功,朕深感欣慰。 传旨,所有参与讨伐逆贼的将领,每人赏千两黄金,战甲一套,绸缎百匹,御酒百坛。” “臣等多谢陛下。”众将齐声谢道。 皇上随后看了一下旁边的值日太监,道:“派人前往天湖山,向留守的众将宣读嘉奖圣旨,他们所获的赏赐之物即刻派人送往家里,由其家人代领。” 略微停顿了一下,皇上又说道:“所有的士兵,每人赏银五十两,再赐酒肉一份,犒劳他们。” 值日太监领旨道:“遵旨。” 跟着皇上看着高悠道:“晚上你带着众将到庆隆殿,朕为你们宴功。” “儿臣遵旨。” 高悠想了一下,沉声道:“父皇,高森已被儿臣生擒,您可要亲自见他一面?” 皇上听后,微微皱眉,沉着脸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朕已经知道,没什么好见的。 明日午时,将其在十字街口凌迟处死,以告慰那些因他的野心而无辜遭难的百姓和将士。” “儿臣遵旨。” 高悠应了一声,随后带着众将先退了下去。 出了皇宫,高悠对众将道:“诸位将军,辛苦了。 你们先带兵回军营,今晚到东宫来,我带你们一起去皇宫赴庆功宴。” “是。” 众将随后带着禁军回军营去了。 高悠目送他们离去后,也回东宫去了。 傍晚时分,夕阳如血,洒在东宫的宫墙上,泛起一片金光。 林峰,林卫娘,秦康,徐震山等众将来到东宫,齐聚在太子高悠的面前。 高悠看了一下他们,全都换上了非常讲究的衣服,一个个看上去非常精神。 “走吧,咱们去庆隆殿赴宴。” 高悠说了一声,转身带着众人朝皇宫走去。 庆隆殿可不是普通的地方,乃是武将的荣耀之地,它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太祖皇帝的时代。 当年,太祖皇帝平定天下,封赏有功之臣,便是在此殿举行仪式。 后来,庆隆殿便成了为立功将领举办庆功宴的专用地,每一砖每一瓦,都承载着大恒朝的荣耀与辉煌,见证了无数英雄豪杰的荣耀时刻。 踏入庆隆殿,众将的目光瞬间被眼前的景象吸引。 殿内宽敞明亮,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尽显皇家气派。 正中央是一张巨大的长桌,上面摆放着琳琅满目的珍馐佳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长桌两侧,摆放着一张张矮桌,每张矮桌上都摆放着精致的果脯、蜜饯、干果等小食,色彩斑斓,令人垂涎欲滴。 殿内的气氛庄重而喜庆,红烛高燃,将整个大殿照得通明。 高悠指着那些人们,笑着道:“诸位将军,自己选位置坐吧。” 大家各自找了位置坐下。 林峰拿起一块果脯品尝了一下,笑道:“殿下,这宫里果脯果然与外面的不同,甜而不腻,味道比外面卖的好多了。” 高悠笑道:“你喜欢,等回头我送你几十斤。” 林卫娘赶紧道:“我也要。” 高悠爽快的说道:“所有人都有份。” 正当大家说的高兴时。 就听外面一声清脆的喊声传来:“陛下驾到——” 庆隆殿内原本热闹的气氛瞬间变得庄严肃穆,所有人赶紧站到两旁,恭迎皇上。 宫女们轻盈地走进来,手中托着香炉,袅袅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仿佛为皇上的到来铺就了一条无形的香径。 紧接着,太监们鱼贯而入,步伐整齐,神色恭敬。 随后,只见皇上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迈着沉稳而从容的步伐走进大殿,他的贴身太监李福紧随其后,手中拿着一把指尘。 皇上今日的穿着显得格外宽松悠闲,一件淡黄色的长袍,袍身绣着云纹,显得既庄重又不失闲适。 长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素色的内衬,袖口和下摆处用金线绣着精美的花纹,既不张扬,又透出皇家的尊贵。 腰间系着一条浅色的玉带,上面镶嵌着几颗温润的玉石,为这身宽松的服饰增添了几分雅致。 他的头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显得格外清爽,整个人看起来既威严又随和。 “参见父皇(皇上)”高悠带着大家行礼。 皇上走到龙椅前,转过微微抬手语气温和而亲切道:“诸位卿家免礼。” “谢皇上。” 皇上看了他们一下,笑道:“今日是庆功宴,不必拘礼。” 随后他端起酒杯,说道:“此次胜利,皆赖太子与众位卿家出力。来,朕与你们同饮一杯。” “谢陛下。” 众将纷纷响应,一饮而尽。 随后皇上说道:“众卿随意。” 随后,殿内响起一片清脆的碰杯声,气氛瞬间变得热烈起来。 皇上端坐在龙椅上,看了一下李富,李富尖着嗓子喊道:“奏乐,献舞。” 话音刚落,殿内两侧传来一阵悠扬的乐声,宫女们身着华丽的舞衣,轻盈地走进大殿,随着乐声翩翩起舞。 武将们全都是第一次观看宫廷舞,一个个看得目不转睛。 徐震山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舞女们轻盈的舞姿,脸上露出一丝惊叹道:“这舞姿,真是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他旁边的邝成也点头附和道:“是啊,这宫廷舞果然与众不同,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歌舞表演结束,皇上从龙椅上缓缓走下来,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逐一走到众将面前,与他们交谈,鼓励他们以后要跟着高悠多为朝廷效力,立功。 众将都表示会忠心追随高悠,为朝廷,皇上和太子效犬马之力。 皇上听后很高兴,逐一与他们碰了杯。 庆功宴进行了一个时辰左右就结束了,众将向皇上辞行后,在高悠的带领下离开皇宫。 此日,京城的天空万里无云,阳光炽烈,仿佛要将大地烤得焦裂。 午时的钟声敲响,整个京城都陷入了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之中。 百姓们纷纷涌向十字街口,他们或窃窃私语,或面露惧色,都在等待着那个令人胆寒的时刻。 高森被绑在木桩上,木桩被固定在一辆马车上,他全身被粗大的麻绳紧紧缠绕,双手反绑在身后,双脚也被绑住,只能勉强站立。 他的头发凌乱不堪,脸上满是尘土和血迹,眼神中透出绝望和不甘。 嘴里被塞了一块破布,让他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咽声。 马车缓缓驶出天牢,周围的百姓纷纷让开一条道路。 押送的队伍浩浩荡荡,士兵们手持长枪,如临大敌般围在马车四周。 马车每经过一处街巷,百姓们便纷纷投来或憎恨或恐惧的目光。 有的百姓咬牙切齿,低声咒骂:“该死的反贼,为了一己之私,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死有余辜。” “听说他是以前魏王的后代,不甘心被从皇族除名,所以就想造反夺位。” “那个魏王我知道,很凶残的,幸好没让他当皇帝,要不然咱们这些百姓就惨了。” 高森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他的眼神中既有对死亡的恐惧,也有对命运的不甘。 他试图挣扎,但身上的绳索将他束缚得死死的,只能任由马车颠簸前行。 他的身体随着马车的晃动而摇晃,每晃一下,身上的伤口便传来一阵剧痛,但也只能默默承受。 十字街口早已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人们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想要看清楚即将发生的一切。 毕竟凌迟犯人可不是经常能看到的,有的人一辈子都遇不到两次,都想亲眼目睹。 马车缓缓停下,周围的喧嚣声仿佛瞬间被按下静音键,只剩下士兵们的脚步声和高森沉重的呼吸声。 几个士兵走到马车旁,解开绑在木桩上的绳索,将高森从车上拖了下来。 高森的双腿因为长时间的捆绑而麻木,几乎无法站立。 士兵们粗暴地将他拖到行刑架前,用力将他绑在木桩上。 高森的身体被拉得笔直,他的头被固定在木桩的凹槽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围观的百姓们中再次传来议论声,有人指着高森道:“听告示上说,这个人叫高森,是反臣魏王的孙子,在天湖山聚众造反,想夺皇位,被太子带兵给抓回来的。” 有人叹息道:“好好活着不行吗,现在好了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听着大家的议论,高森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嘴里发出含糊的呜咽声,但没有人能听懂他在说什么。 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监斩官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缓缓而来。 他身着官服,脸上带着一丝威严,翻身下马,大步走到监刑桌后面,扫视了一眼高森,冷声道:“午时三刻已到,验明正身,行刑!” 行刑官脸上带着冷漠的神情,走到高森的面前,仔细检查了高森的身份,确认无误后,转身对刽子手点了点头。 刽子手身着红装,手持利刃,缓缓走到高森面前,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冰冷的职责。 刽子手从托盘里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刀刃在高森的皮肤上划出一道道血痕,鲜血流出,瞬间染红了他的身体。 高森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脸上、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但嘴里被塞的破布让他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围观的百姓们纷纷露出不忍之色,有人干脆别过头去。 监斩官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直到最后一刀落下,他才微微点头,转身离去。 高森的身体终于停止了颤抖,他的头无力地垂下,生命在这一刻画上了句号。 围观的百姓们渐渐散去,十字街口重新恢复了平静,只有那行刑架上高森的尸体,还在诉说着曾经犯下的罪恶与今日的警示。 高悠一直看到最后高森死了才离开,心里说道:“又解决了一个隐患,接下来就该解决江南的魏鸿秦了。” 从第二天开始。 高悠恢复了每天上朝,帮皇上批阅奏折,管理禁军,指导各部工作的生活状态。 在朝廷上下同心协力下,大恒朝各方面都开始复苏,一派蒸蒸日上的景象。 南疆之外,桑荣国。 郡马府。 高承文与妻子珍玉郡主坐在府中的庭院里,悠闲地对着弈。 高承文神情专注,手中的棋子轻轻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珍玉郡主则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夫君,你这一步有些冒险了。” 高承文抬起头,微微一笑:“郡主,人生如棋,总要有些冒险才有趣。” 这时,一名下人匆匆跑进庭院,神色慌张地喊道:“郡主,郡马爷,不好了!” 高承文和珍玉郡主同时一惊,高承文沉声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下人喘着粗气,语无伦次地说:“少爷,外面有人传大世子在大恒朝京城被凌迟了……” 高承文和珍玉郡主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珍玉郡主的手一抖,手中的棋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失声问道:“谁说的?” 下人连忙回答:“是从大恒朝回来的商人说的,他亲眼看见的……” 珍玉郡主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猛地站起身,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高承文惊呼一声,急忙将她抱起,焦急地呼唤:“郡主,郡主……” 珍玉郡主在呼喊声中,缓缓醒来,睁开眼睛,看到高承文满是泪水的脸,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随后放声大哭起来:“承文,我们的儿子,我们的儿子,他……” 高承文的眼泪也夺眶而出,他紧紧抱着珍玉郡主,声音哽咽道:“郡主,我一定会为森儿报仇的。” 珍玉郡主哭得撕心裂肺,她挣扎着从高承文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指着北方的方向,咬牙切齿地说道:“高承德,我与你们势不两立。 我要推翻大恒朝,活抓他们父子,为森儿报仇!” 高承文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他紧紧握住拳头,声音低沉而坚定:“郡主,这件事光凭我们不行,得让大王出兵才行。” “走,去见我父亲,请他去劝说大王出兵。” 高承文夫妇匆匆来到三王爷府邸,两人脸上都带着悲愤与急切。 高承文的眉宇间满是怒火,而珍玉郡主则泪痕未干,眼神中透出无尽的哀伤。 来到三王爷府上,珍玉郡主大声喊道:“来人,快去禀报我父王,就说我有要事见他。” 府中的管家急忙迎上前,看到高承文夫妇的神情,心中便知大事不妙,急忙躬身道:“郡马,郡主,三王爷正在书房,请稍候片刻,老奴这就去禀报。” “不用,我们自己去找他。” 高承文夫妇快步走进书房。 只见三王爷桑荣坐在书桌前,正翻阅着公文,看到高承文夫妇进来,他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承文、玉儿,你们这是怎么了?” 高承文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中的悲愤,沉声道:“岳父大人,森儿他……在大恒朝被凌迟处死了!” 三王爷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手中的公文“哗啦”一声掉落在地,猛地站起身,怒吼道:“你说什么?” 珍玉郡主早已泣不成声,她跪在地上,哀求道:“父亲,您一定要为森儿报仇啊。大恒朝的皇帝太残忍了,竟然活活凌迟了他。” 三王爷对高森这个外孙很器重,听到他被凌迟,心里也怒火滔天,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咬牙切齿道:“高承德,我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父王,请您去求大王出兵,讨伐大恒朝,为森儿报仇。”珍玉郡主道。 “你们在此等我,我这就去见大王。” 三王爷乘坐马车匆匆赶往王宫。 来到王宫外,从马车里下来,三王爷看了一下王宫,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走进王宫,直奔议事殿。 殿内,桑荣王正与几位大臣商议国事,看到三王爷匆匆进来,桑荣王微微皱眉:“三弟,何事如此急切?” 三王爷快步走到桑荣王面前,跪下说道:“大哥,臣弟外孙高森被大恒朝皇帝凌迟处死,此事绝不能善罢甘休。 请大哥发兵攻打大恒朝,为高森报仇。” 桑荣王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沉声道:“此事我得到了消息。 高森是因为聚众想要造反,才被大恒朝处死,乃是咎由自取。 我桑荣国与大恒朝已经相安无事多年,何必为此挑起战端。 此事就此作罢,不要再提。” 三王爷怒道:“大哥,高森是我的外孙,也就是你的外孙。 他被凌迟处死,这等奇耻大辱,难道我们就要忍气吞声吗?” 桑荣王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三弟,大恒朝国力强盛,我桑荣国远非其对手。 贸然发兵,只会引火烧身。我们不能因一时之愤,而置国家安危于不顾。” 三王爷的脸色变得铁青,咬牙道:“大哥,您这是怕了大恒朝吗?” 桑荣王微微摇头,语气坚定:“我不是怕,而是不想让桑荣国陷入战火之中。 三弟,你的心情我理解,但国事重大,不能意气用事。” 三王爷沉默了片刻,知道劝说无望,最终叹了口气,起身冷着脸说道:“既然大哥不肯为臣弟外孙报仇,那臣弟就不打扰了。” 桑荣王知道他心里难受,语气缓和了许多:“三弟,你的心情我理解,但眼下我们国力比不上大恒,只能如此,待将来咱们的国力强盛了,我一定会出兵给高森报仇。” 三王爷知道桑荣王是在敷衍他,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开王宫,心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回到三王爷府,高承文夫妇急忙问怎么样,三王爷把桑荣王不肯出兵的情况说了一下。 珍玉郡主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哽咽道:“父亲,难道我们就只能这样忍气吞声吗?” 三王爷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高承文夫妇,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道:“玉儿,你放心,这件事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一定会给森儿报仇的。” 高承文夫妇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他们知道,三王爷是个说话算数的人,既然说了会替高森报仇,就一定会做到。 第112章 高悠抗疫,三王爷密谋夺位 夜幕降临,桑荣国的王府内一片寂静,唯有高森的灵堂前点着几盏昏黄的长明灯,映照出一片肃杀的氛围。 灵堂内,三王爷桑越山、高承文夫妇,以及三王爷的四个儿子杨岷、杨崎、杨峻、杨峪围坐在一起,他们身边没有一个下人,气氛沉重而压抑。 三王爷的脸上带着悲愤,眼神中透出坚定的杀意。 片刻后,三王爷转身看着他们,沉声道:“大王不肯出兵,森儿的仇我们只能自己来报。” “可没有大王的许可,我们也做不了什么啊!”杨峻说道。 三王爷眼睛突然绽放出寒光,道:“所以,我决定造反夺位,等我登上王位,就可以出兵讨伐大恒朝,为森儿报仇!” 杨峪一听,面露喜色,语气中带着一丝激动道:“父亲,我们早就看不惯大王的软弱无能,大王这个位置就该让给父王这样雄才伟略的人做。” “对,父亲早就该反了。” “自从那个无能之君登上王位,咱们桑荣国就一年不如一年,再没有人来拯救就完了。” 三王爷的目光转向他的四个儿子,沉声道:“那你们觉得怎么做好呢?” 老四杨峪性情最为急躁,他猛地一拍大腿,大声道:“父亲,此事简单得很。 咱们直接带兵杀入皇宫,把大王杀了,然后您登基为王就是了。” 三王爷微微摇头,眼神中透出一丝忧虑道:“此法鲁莽,若强行夺位,王族中人、文武大臣以及百姓都不会认可。 到时候,我们不仅要面对各方军队以平叛为由的攻击,还会陷入四面被围的境地。” 老大杨岷轻轻点了点头,语气冷静而谨慎道:“父亲所言甚是,若要夺位,必须名正言顺,否则难以服众。” 老三杨峻想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轻声道:“那就派人暗杀大王。大王喜欢打猎,我们可以在他打猎的地方埋伏,一举得手。” 老二杨崎皱了皱眉,沉声道:“大王身边侍卫众多,暗杀并非易事。而且,就算除掉大王,还有太子和二王爷在,父亲也难以登基。” 杨峻看了他一眼,跟着说道:“这有何难。咱们一起除掉大王、太子和二王爷,不就顺理成章了?” 杨崎和杨峪都点了点头,高承文夫妇也觉得此法可行。 三王爷的目光转向杨岷,他知道在四个儿子中,只有杨岷足智多谋,心思慎密,是能成大事的人,沉声道:“岷儿,你有何想法?” 杨岷沉吟了一下,语气轻缓地说道:“父亲,三弟的想法固然不错,但若只是简单地除掉大王、太子和二王爷,后续必然会有诸多麻烦,因为还有文武大臣,百姓,以及各地的守军,咱们总不能把他们全除掉吧。” 所以,我们要的是既除掉他们,又能名正言顺继位的办法。” 听了他的话,所有人都很诧异,因为这太难了。 三王爷意识到他很可能已经有主意,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问道:“你有何妙计?” 杨岷语气冷静而从容地道:“我们先找机会除掉太子,然后故意留下线索指向二王爷,让大王对他生疑。 接着,我们冒充二王爷抓住大王身边近侍的家人,威胁他们在大王的食物里下毒,事后再让下毒的人供出二王爷指使。 这样一来,大王、太子和二王爷都除掉了,父亲作为大王的亲弟弟,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登基为王。” 三王爷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此计果然妙极。” 杨崎、杨峻和杨峪也纷纷点头,高承文夫妇更是喜出望外。 杨峻忍不住问道:“大哥,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这个计策?” 杨岷淡淡一笑,故作高深地说道:“没错,这个办法已经在我脑中存在许久,只是父王以前下不了决心,所以我才没有说出来。” 三王爷轻轻点了点头,沉声道:“既然如此,我们便依此计行事。 岷儿,你来详细安排一下细节。” 杨岷起身,走到灵堂中央,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首先,除掉太子一事,必须谨慎行事,不能引起怀疑。 所以,我们不能在城里动手,而要在城外。” “城外哪里?”杨崎问道。 “雾峰山。” 杨岷道:“太子跟大王一样好打猎,我们可以安排一些刺客埋伏在他打猎的地方,等太子到了之后,突然杀出,一举将他杀掉,再留下线索指向二王爷。 这样就能引起大王对二王爷的猜疑,地暂停他所有的职务,等候调查结果。” 略停了一下,他在灵前行走了几步,继续把完整的计划跟大家说了一遍。 随后,他们一家人又一起详细商讨了具体的细节,直到深夜,才各自散去。 大恒朝。 京城。 下午,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金碧辉煌的皇宫大殿之上,皇宫显得格外的恢宏。 皇上正御花园里散心,太监来报:“御史方清求见。” “宣。” 皇上走进凉亭坐下,宫女赶紧摆上果脯,茶水。 很快,御史方清匆匆走进凉亭,神色慌张,躬身禀报道:“陛下,城北难民聚居地突发瘟疫,已有三人死亡,另有三十几人染病。 若不立刻采取措施,一旦蔓延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皇上听后,脸色瞬间变得凝重,眉头紧锁,语气焦急地说道:“怎么会出现瘟疫?” 方清道:“这事现在臣也不知,需要调查后才能知道。 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让瘟疫蔓延,否则京城百万人就要遭难了。” 皇上道:“立刻下旨,让军队将难民转移到城外去。” 正当方清要接旨之际,太监急匆匆跑进来,伏地禀报:“陛下,太子殿下来了。” 皇上一听,立刻道:“快让太子来!” 不久,高悠穿过月亮门,快步走进凉亭,微微躬身,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皇上看着他,语气中带着担忧道:“你来得正好。城北难民聚居地突发瘟疫,方清说已有数人染病,情况十分危急。朕正准备下令转移难民,你有何看法?” 高悠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方清,问道:“难民居住地有多少难民?” 方清说道:“有六万多人。” 高悠略微沉吟后说道:“父皇,此时转移难民恐怕不妥。” 皇上怔了一下,因为以前各地只要有瘟疫,都是这么处置,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不妥了,语气中带着急切道:“有何不妥,难道任由瘟疫蔓延不成?” 高悠淡然摇头,沉声道:“难民数量众多,有六万多人,我们尚未做好防范措施,一旦转移过程中出现意外,后果将更加严重。” 皇上听后,想了一下,也觉得有道理,语气缓和了一些,问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 高悠语气从容道:“儿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先将难民聚居地封锁起来,禁止里面的人外出,外面的人进入,切断传播途径。 同时,将已感染的患者就地隔离,派大夫为他们治疗。 此外,可令士兵用生石灰兑水,制作成消毒水,对难民居住区进行全面消毒。 凡是参与消毒的士兵,必须全身做好防范,可将石灰消毒水浸泡麻袋后放在难民居住区入口,用以给鞋底消毒。” 皇上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轻轻点了点头。 高悠随后继续道:“同时,可令士兵在北城外找一个僻静之处,重新为难民搭建一个居住区。 待居住区搭建好之后,等到夜深人静之时,再将难民转移出去。 难民离开后,立刻让士兵用石灰消毒水清洗街道,确保不会留下任何隐患。” “说的好。” 皇上随后立刻下令:“来人,传太医院的郑华和京军总指挥盛江速来见朕。” 片刻之后,郑华和盛江匆匆赶到,跪拜道:“臣等叩见陛下。” 皇上沉声道:“盛江,你立刻派兵将城北难民聚居地围起来,用石灰消毒水对难民居住区进行全面消毒。 另外,再派三万士兵在北城外五里外的僻静之处,搭建可供六万人居住的临时木屋。” 盛江拱手道:“遵旨!” 皇上又转向郑华,沉声道:“郑华,你立刻派一百五十名太医进入难民聚居区,为里面的难民治病,教他们预防。” 郑华拱手道:“遵旨!” 盛江和郑华领命后,立刻起身离开。 皇上看向高悠,用欣慰的语气说道:“今日之事,多亏了你。若非你思虑周全,后果不堪设想。” 高悠拱手道:“儿臣是太子,这是应该的。” 皇上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你在这方面知道的多,去指导一下盛江和郑华,确保此事万无一失。” “儿臣领旨。” 高悠躬身行礼后,转身离去。 郑华离开皇宫后,亲自带着太医们进入难民区,为患病的百姓诊治,教他们预防措施。 同时,盛江安排的士兵也开始对难民区进行全面消毒。 盛江也亲自指挥士兵在北城外搭建临时木屋。 高悠亲自担任指挥,调配各种所需要的物资和人员,使得这场抗疫行动能够有条不紊地进行。 除了那几个已经感染的百姓外,再没有其他人感染。 几天后,北城外的临时居住区已经建好,一排排整齐的木屋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温暖。 高悠亲自前来检查,看到木屋修建得很好,脸上现出欣慰的笑容。 高悠站在临时居住区的入口处,对士兵道:“大家辛苦了。” “这是臣等应该做的。”盛京应道。 高悠微微点头,沉声道:“传令下去,让士兵们做好准备。今晚将难民们转移到这里。” “是。” 子时过后,京城的街道上一片寂静。 高悠站在城楼上,看着士兵们忙碌的身影。 他们穿着用白布做成的防护服,手持用竹筒做的喷雾器,走在最前面,将石灰消毒水均匀地洒在街面上。 随后难民们在士兵的引导下,排着整齐的队伍,缓缓走出聚居地,沿着洒了消毒水的街道,朝城外走去。 难民们走过之后,高悠立刻下令:“立刻对街道再次消毒。同时让士兵对原难民居住区,要进行反复全面清毒,这期间不许任何人进入。” 士兵们迅速行动,将石灰消毒水再次洒在难民们刚刚走过的道路上。 几天后。 高悠来到北城外的临时安置区看望那些百姓,语气温和地说道:“各位乡亲,这次你们受苦了。不过你们放心,朝廷一定会对你们负责到底。” 难民们纷纷点头,眼中带着感激,一位老者走上前来,微微躬身道:“殿下,我们已经听说了,这次全是听了您的,我们才会有现在住的,吃的,穿的。 您真是我们的救星。若不是您,我们恐怕……” 高悠摆了摆手,道:“你们都是大恒朝的子民,保护百姓是我的责任。 希望大家在这里安心生活,等你们的身体恢复,我们还会为你们安排事情,让你们过正常的生活。” 难民们纷纷点头,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 高悠转身看向盛京,沉声道:“要安排好难民们的生活,确保他们有足够的食物和水。” 盛京点头道:“太子放心,臣一定会安排好的。” 高悠扭头,看到难民们脸上露出的笑容,他的心中也感到一丝温暖。 桑荣国。 中午时分,太子杨真带着身边的随从和侍卫,浩浩荡荡地来到王都南城外。 他受父亲的影响,也酷爱打猎,每隔几天便会出城一次,每次都直奔雾峰山。 这里山高林密,草木茂盛,野兽众多,是绝佳的狩猎之地。 只是上午的雾气太浓,几米外就看不清东西,但到了中午,雾气便会散去,因此杨真总是选择在中午前来。 杨真从马上下来,环顾四周,脸上带着一丝兴奋道:“今日的雾气散得比往常早些,真是个打猎的好日子。” 他身后的侍卫们纷纷点头,紧随其后进入山林。 杨真带着侍卫们走进山林不久,便发现了一头体型庞大的野猪。 他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急忙搭箭拉弓,准备射杀。 然而,就在他准备发射的刹那,突然传来一阵破空之声。 杨真的武艺不错,立刻听出是有暗箭射来,他迅速闪身躲开。 就在他闪开的刹那,只听“嗖”的一声,一支利箭擦着他的脸颊,钉在了身后的树干上。 杨真的侍卫们见状,大惊失色,立刻围拢过来,护在太子身前。 一名侍卫持刀在手,看着四周大声喝道:“什么人,敢暗算太子?” 话音未落,从四周的草丛中突然冲出数百名持刀的黑衣蒙面人。 他们行动迅速,杀气腾腾,瞬间将杨真和他的侍卫们包围,侍卫立刻与他们厮杀在一起。 刹那间,喊杀声震天,鲜血飞溅,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杨真武艺不凡,他手持长弓,接连射伤了几名黑衣人。 然而,黑衣人数量众多,且训练有素,侍卫们渐渐落入下风。 杨真正要取箭再射,突然一名黑衣人扑了过来,杨真只得扔丢弓箭,持刀与黑衣人交手。 杨真身边的侍卫只有两百多人,面对比他们多一倍的黑衣人围攻,很快就落入下风,不断地有人倒下死去。 杨真正与那人打得难解难分,突然看到自己的人越来越少,心里开始慌了,立刻被对手抓到机会,一刀砍断了他的右手臂,鲜血如泉涌般喷出。 杨真惨叫一声,捂着断臂,踉跄后退几步,转身试图逃跑。 但那名黑衣人紧追不舍,一刀从后背捅进了他的身体,刀尖从前腹部穿了出来。 跟着,黑衣人抬脚踹在杨真的臀部,杨真向前跌了几步,扑倒在地,一动不动。 杨真死后不久,他的侍卫们,很快也被黑衣人全部杀死。 为首的黑衣人冷笑着看着倒在地上的杨真,挥手道:“检查一下,还有没有活口?” 手下们迅速检查了一遍,向首领报告道:“回禀首领,全部死了,没有活口。” 首领微微点头,冷声道:“好,走,回去向二王爷报告。” 说完,他转身带着众人消失在山林之中。 黑衣人离开后,寂静的山林中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呻吟声。 原来,杨真的侍卫中竟然有两人并未死去,他们只是装死躲过了黑衣人的检查。 这两人挣扎着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到杨真的尸体前,将他翻过身,确认他已经断气。 其中一名侍卫咬牙切齿地说道:“刚才你听到那些人说的话了吗?” 另外一人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听到了,他们说回去向二王爷报告。” 那名侍卫眼中闪过一丝怒火,沉声道:“咱们快回去向大王报告,请大王为太子报仇!” 两人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地从山林中出来,忍着伤痛,骑上马,朝着王都的方向奔去。 桑荣国的王宫内。 桑荣王坐在龙椅上,面容威严,正与三王爷和众大臣商讨今年的祭神大典。 祭神大典是桑荣国极为重要的仪式,每年都会举行,以感谢神灵赐予的安居乐业。 桑荣王微微点头,沉声道:“今年的祭神大典,一定要办得隆重而庄重。 各位卿家,你们对今年的庆典有什么好的建议?” 三王爷微微一笑,语气恭敬地说道:“大哥,祭神大典是国之大事,必须一丝不苟。 臣弟建议在大典前,可请祭司进行十天的祈祷,再命百姓贡献祭祀。” 桑荣王微微点头,正准备继续商议,突然,一名内侍急匆匆地跑进殿内,神色慌张地跪下禀报:“大王,太子的侍卫带伤在外求见!” 桑荣王听后,心中一惊,急忙道:“快,快让他们进来。” 片刻之后,两名带伤的侍卫跌跌撞撞地走进殿内,跪在桑荣王面前。 桑荣王看到他们浑身是伤,心中一沉,沉声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其中一名侍卫抬起头,眼中满是悲愤,声音颤抖地说道:“大王,太子殿下在打猎时遭到刺客袭击,已经遇害了。” 此言一出,殿内一片死寂。 桑荣王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太子杨真。 听到这个消息,桑荣王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猛地站起身,两眼一黑,竟昏了过去。 三王爷和众大臣急忙围了上去,掐人中,拍打脸颊,终于将桑荣王救醒。 桑荣王缓缓睁开眼睛,眼中满是泪水,他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们说的是真的?” 侍卫们齐声道:“小的们不敢欺瞒大王,太子殿下确实已经遇害。” 桑荣王听后,悲痛欲绝,放声大哭。他再次昏厥过去,三王爷和众大臣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才将他救醒。 桑荣王醒来后,立刻派人跟着侍卫去把杨真的尸体带了回来。 桑荣王看到杨真的尸体被抬了进来,悲痛欲绝,扑在儿子的尸体上,痛哭失声:“我的儿啊,你怎么就离我而去了。” 三王爷急忙劝道:“大哥,不要太悲伤,要保重身体,这样才能为太子报仇。” 听到“报仇”两个字,桑荣王立刻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盯着两名侍卫,沉声道:“是谁杀了我的儿子?” 一名侍卫战战兢兢地说道:“那些刺客全都穿着黑衣,蒙着脸,我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但他们离开时说,要回去向二王爷报告。” 此言一出,殿内一片哗然。 三王爷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指着侍卫怒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二王爷,罪该万死。” 侍卫们急忙辩解:“不,小的说的全是实话,那些人确实说的向二王爷报告。” 三王爷转身看向桑荣王,语气中带着急切道:“大哥,你别听他胡说,二哥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一定是有人想陷害二哥!” 桑荣王的脸色铁青,他冷冷地看着三王爷,声音中带着一丝寒意道:“你怎么就知道不是他?” 三王爷略微怔了一下,说道:“咱们是兄弟,他怎么可能害自己的侄子?” 桑荣王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道:“咱们把他当兄弟,他未必把我们当兄弟。” 三王爷知道桑荣王已经对二王爷生疑,心中暗喜不已,随即又假惺惺地说道:“大哥,不要急着下定论,还是先把二哥叫来问清楚,免得弄错。” 桑荣王微微点头,声音冰冷地说道:“来人!” 侍卫立刻上前,恭敬地问道:“大王有何吩咐?” 桑荣王冷冷地说道:“去把二王爷叫来!” “是!”侍卫转身离去。 第113章 领兵再出征 二王爷杨越坤的府邸内,丝竹声声。 大厅正中,二王爷坐在正前方的主位。 年约五十三,四岁,身材修长,五官端正,鼻梁挺直,嘴唇薄而有型,微微抿起时,更显几分沉稳与威严。 气质中既有文人的温润如玉,又有王族的尊贵与威严,令人望而生敬。 两侧分坐着十二位文人墨客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张小桌子,上面摆放着酒菜。 中间一群年轻的舞娘翩翩起舞,身姿轻盈如燕,为这场宴会增添了几分雅致与欢乐。 二王爷面带微笑,举杯道:“诸位先生,难得今日无事,咱们酒宴之后到后花园去赏花做诗,干杯。” 众人纷纷举杯,气氛热烈而欢快。 二王爷是先王所有儿子中最有能力的一个,当年先王甚至有过立他为储君的想法。 然而,他的母亲只是个妃子,最终遭到王族和众大臣的反对没成。 桑荣王继位后,对他也颇为忌惮,一直没有给他实权,而是重用与他一母同胞的三王爷,把近一半的兵权都交给了他,以此来压制二王爷。 二王爷深知桑荣王对他有防范之心,为了避免引起桑荣王的迫害,他索性什么也不争,招揽了一帮文人墨客,整天谈文论诗,游山玩水,以此来消除桑荣王对他的疑心。 眼前这些人就是他招揽的文人门客。 正当众人谈笑风生之际,一名下人急匆匆地跑进来,神色慌张地禀报:“王爷,大王的侍卫闯进来了。” 话音刚落,桑荣王的侍卫长杨普带着十几名侍卫大步走了进来。 瞬间,宴会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舞娘们纷纷退到一边,二王爷和那些门客也都站了起来。 二王爷微微皱眉,语气平静地问道:“杨侍卫长,你带人闯入本王家,究竟所为何事?” 杨普傲慢地抱拳行礼,语气冷淡地说道:“王爷,大王请您去回话。” 二王爷心里猛地一跳,问道:“不知大王找本王有何事?” 杨普冷声道:“王爷去了便知。” 二王爷心中一沉,知道事情不妙,但他依然保持着镇定,说道:“你稍等片刻,本王回去换件衣服再走。” 杨普冷冷地说道:“不必了,就这么去吧,别让大王等急了。” 二王爷心中一惊,意识到事情肯定很严重,不敢再说什么,只得跟着杨普离开了府邸。 来到王宫,杨普向桑荣王报告道:“大王,二王爷带到。” 桑荣王冷着脸,挥手道:“带他进来。” 侍卫们将二王爷带了进来。 二王爷低着头,缓缓走到桑荣王面前,刚要行礼,他突然看到了摆放在桑荣王面前杨真的尸体,心中一惊,抬起头看向桑荣王。 只见桑荣王正用冷酷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与他有着深仇大恨。 二王爷心中一慌,赶紧抱拳行礼,声音微微颤抖:“臣弟参见大王。” 桑荣王冷冷地看着他,语气生硬地问道:“二弟,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二王爷心中一沉,但表面上依然保持着镇定,回答道:“臣不知。” 桑荣王指着杨真的尸体,语气冰冷:“太子死了。” 二王爷看了一眼杨真的尸体,只见他手臂断了,腹部有伤口,显然是被人杀害的。 他心中震惊不已,但依然保持着冷静,问道:“大王,到底出了什么事,太子怎么会死?” 桑荣王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寒意道:“他去打猎,遭到了不明之人的伏击。” 二王爷眉头一皱,问道:“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谋害太子?” 桑荣王冷冷地说道:“这就要问你了。” 二王爷心中一惊,惊诧地问道:“大王这是何意?” 桑荣王冷声道:“那些不明之人在离开的时候,说回去向你报告。” 二王爷瞬间脸色大变,他急忙辩解道:“大王,臣对您忠心耿耿,太子又是臣的侄子,臣怎么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这肯定是有人想要陷害臣弟!” 三王爷也急忙说道:“大哥,我都说了不会是二哥,这肯定是有人在陷害二哥,您可不能因为太子的死就轻信了别人对二哥的陷害。” 在场的官员们也纷纷劝说桑荣王要冷静,不要上当。 桑荣王见大家都为二王爷说话,且目前也没有其他证据,也不好立刻定他的罪,只得板着脸道:“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我会派人调查。 不过既然大家都为你说话,那你就先回去吧,但不许离开王都。” “是。” 二王爷脸色苍白,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 随后,桑荣王对丞相蓝永明道:“查找凶手一事,由你负责,务必尽快找出凶手。” “臣遵旨。”蓝永明领命而去。 跟着桑荣王看了一下杨真的尸体,说道:“真儿,你放心,不管凶手是谁,为父都会把他找出来,为你报仇。” 三王爷也说道:“太子,三叔也发誓,一定不会放过害你的人,等把他找出来,定将他碎尸万段。” 说完后,他又安慰了桑荣王几句,然后把王宫总管叫来,吩咐他马上去给杨真布置灵堂。 半个时辰后,三王爷回到府中,脸上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兴奋。 他快步走进议事厅,看到四个儿子和高承文夫妇早已等候在那里,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道:“大王已经落入圈套,太子之死,果然让大王对二哥起了疑心。” 高承文夫妇和三王爷的四个儿子听到这话,脸上都露出激动的神情。 老四杨峪性子最为急躁,说道:“现在第一步计划已经成功,咱们是不是可以马上进行第二步计划了?” 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杨岷。 杨岷语气平静而冷静道:“四弟,事情不能操之过急。 现在太子才刚死,如果立刻对大王下手,一定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这样反而会弄巧成拙,欲速则不达啊。” 三王爷点头赞同,沉声道:“岷儿说得对。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更应该慎重行事。” 老二杨崎皱了皱眉,问道:“那咱们现在就干等着?” 杨岷看了他一眼,说道:“当然也不是说就干等着。我们可以趁这段时间做一些其他的事。 比如,可以私下跟文武官员、各地的守军将领多接触,派人跟二王爷家的下人拉关系,收买他们,为我们后续的计划提前做准备。” 高承文点了点头,赞同道:“大哥说得不错。这些人不仅关系到我们计划能否成功,尤其是那些官员和将领,如果能得到他们的支持,父王登基之后,王位就更加稳固。” 三王爷也点头表示同意,说道:“不错,我们不仅要让他们支持我们,更要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为我们所用。” 杨峪有些不耐烦,问道:“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动手?” 杨岷语气从容不迫:“大王已经叫蓝永明调查太子被杀的事,大王也肯定会派人盯着二王爷,我们可以故意弄一些线索指向二王爷。 比如故意让不明之人鬼鬼祟祟地在二王爷家后门出现,故意引诱监视的人跟踪,然后再杀掉他们,让大王和蓝永明更怀疑二王爷。 等到了这一步,咱们就可以对大王动手了。 同时把二王爷也杀掉,再伪造成他自尽的样子,这样就死无对证,大家只会认为二王爷是畏罪自杀,这件事也就这么了了。 接下来就是立新王。 大王没有其他儿子,二王爷也死了,父王顺理成章是最适合的新王人选。” 高承文立刻补充道:“我们还可以让人模仿二王爷的笔迹,写一封承认毒杀大王的畏罪书,这样就更能坐实他的罪名。” 众人听后,脸上都露出喜不自禁的神情,尤其是三王爷,似乎已经看到自己身披王袍,接受众臣膜拜的情景,脸上笑得都起了褶子。 杨崎有些急切地说道:“既然这样,那咱们马上就去与那些官员联系。” 杨岷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道:“老二,你的性子别那么急好吗? 现在咱们就到处跟官员接触,别人能不怀疑吗? 尤其现在正在调查太子被杀的事,这不是送给人怀疑的把柄吗?” 杨崎一愣,有些不服气地问道:“那什么时候去?” 杨岷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从容道:“现在大王正在给太子办后事,各官员肯定每天都得去吊唁。 咱们可以多去帮忙,这样就能名正言顺地跟他们接触,了解一下哪些官员可以被我们拉拢,哪些不能,避免盲目拉拢而坏事。” 三王爷赞同地点了点头,道:“没错,我们虽然需要他们支持,但也不能盲目拉拢,毕竟还是有一部分人对大王很忠心,我们不能自己把自己卖了。” 杨岷又看向杨崎和杨峪,语气严肃地说道:“你们这两天先不要露面,就在府中待着。” “为什么?”杨峪问道。 杨岷道:“因为你们是驻外将领,没有圣旨擅自回来会被问罪。 万一要是有人把这事告诉大王,那很可能会引起他的怀疑,到时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等父王向大王禀告,说让你们回来祭拜太子,你们再露面。” 杨崎有些不甘心地说道:“好吧,那我们就先忍几天。” 杨岷安抚道:“不要这样子,等事情成了,整个桑荣国都是我们的,你想怎么玩都可以。”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脸上都露出期待的神情。 三王爷随后道:“那就依岷儿所言,大家各司其职,不可懈怠。 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为父登上王位,让桑荣国成为我们的天下。” “是,父王。” 大恒朝。 京城的清晨,阳光透过薄雾洒在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让金殿显得更加庄严。 此时正在早朝,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气氛庄严肃穆。 高悠站在朝堂中央,手中拿着一份奏折,微微躬身,朗声道:“父皇,儿臣有事奏禀。” 皇上轻声道:“讲。” 高悠道:“京城的人口越来越多,已经超过了城池的容纳范围。 底层百姓大多聚集在狭小的地方,不仅治安堪忧,还容易引发环境污染和疾病传播。 另外,京城的道路也因人口和车马的增加变得拥挤不堪。 儿臣花了几天时间,制定了一个京城改造和扩建的计划,请父皇御阅。” 皇上微微点头,让李富把奏折收了上去,语气平和地说道:“说说你的计划。” 高悠随后详细介绍道:“儿臣的计划是将京城向外扩建,同时规划新的居民区和商业区。 经过改造和扩建,京城容纳的人口将达到五百万,可大大缓解现在拥挤的情况。” 高悠介绍完后,朝堂上立刻出现议论声。 皇上转向众大臣问道:“众卿家,你们觉得此计划如何?” 左丞相厉刚率先出列,拱手道:“陛下,太子所言极是,京城的现状确实需要改变。 此计划若能实施,将大大改善京城的居住环境和治安状况。” 右丞相曾文修也拱手道:“臣赞同太子的计划,这不仅关乎百姓的生活,也关乎大恒朝的长远发展。” 户部尚书卢齐江皱了皱眉,略带担忧道:“太子的计划固然好,但工程浩大,且现在各地需要银子的地方太多,臣担心国库难以承担如此巨大的开支。” 高悠看了他一眼,语气从容道:“卢大人,此事我已考虑过了。 我们可以分阶段实施,先从最紧迫的地方开始,逐步推进,这样既不会对朝廷财政朝成太大的压力,对百姓的影响也会很小。” 卢齐江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正当朝堂上讨论得热火朝天之际,值日太监急匆匆地走进殿内,伏地禀报:“陛下,晋源知府派人送来紧急奏报,在宫外求见。” 皇上随即说道:“快带他进来。” 片刻之后,一名身着衙役服的中年男子被带了进来,快步走到殿中央,跪下行礼:“小人人晋源府马步班头王明,叩见陛下。” 皇上微微点头,沉声问道:“王明,你有何紧急要事要报?” 王明取出一本奏折,双手呈上:“陛下,江南魏鸿泰于前日午夜,派人偷偷渡过源江,攻占了陈愚县、番东县、广忠县,目前正准备攻打晋源府,王知府特派小人前来向陛下求援。” 朝堂上瞬间一片哗然。 李富把奏折转呈给皇上,皇上接过奏折,迅速浏览了一遍,脸上露出愤怒的神情,猛地一拍龙案,怒道:“魏鸿泰这个逆贼,朕还没派军队去讨伐他,他居然主动来挑衅,朕这次绝不再放过他!” 左丞相厉刚立刻站出来,说道:“陛下,如今大恒的情况越来越好,只剩下魏鸿泰这个隐患。 现在西狄国已经被我们击退,大魇国也被北珲国牵制,正是我们收复江南的好时机。 请陛下立刻派人,收复江南。” 右丞相曾文修、兵部尚书余权、工部尚书周景泰、户部尚书卢齐江等官员也立刻站出来,齐声道:“臣等恳请陛下,立刻派兵收复江南。” 皇上环顾众臣,沉声道:“你们觉得派谁去合适?” 兵部尚书余权微微躬身,语气坚定地说道:“陛下,臣以为太子是最合适的人选,应派太子去。” “臣也认为太子最合适。” “臣附议。” “臣也附议。” 所有官员全都赞同派高悠去。 皇上看向高悠,眉头轻皱,问道:“太子,你的意思如何?” 高悠站出来道:“父皇,儿臣愿意率兵前去剿灭魏鸿泰。” 皇上道:“你刚刚回来不到不久,都还没有好好休息,朕实在不忍心让你再劳累。” 高悠淡然一笑,语气从容道:“父皇,前线将士积年累月地镇守边疆,儿臣跟他们比起来轻松多了,这点辛劳算不了什么。” 皇上听他这么说,也就没再说什么,问道:“你需要多少人马?” 高悠自信的道:“三万禁军足以。” 皇上沉声道:“魏鸿泰手下有几十万人,你只带三万人马怎么够?” 高悠从容不迫地道:“我们的人虽然少,但武器比他们厉害,足以抵消人数上的劣势。 而且人少行动的速度更快,能够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皇上听后,轻轻点头,不再多说,沉声道:“朕任命你为讨逆大元帅,率领三万禁军前去剿灭魏鸿泰,收复江南。 如在征讨过程中还需要兵力,可自行从任何地方调遣。” “儿臣遵旨。”高悠微微躬身,语气坚定。 行礼之后,高悠转身离开皇宫,心中充满了信心。 从皇宫出来,高悠径直回东宫。他走进自己的寝殿,开始换上战服。 东宫总管谭德忠看到他又换上战服,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皱着眉头问道:“太子,您这是又要领兵去作战吗?” 高悠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地说道:“魏鸿泰带人渡过源江,已经攻占了几座县城,形势危急。父皇让我领兵去退敌,顺便收复江南。” 谭德忠听后,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但他知道无法改变高悠的决定,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心疼道:“太子,您一定要小心,这次的敌人可不简单,魏鸿泰这个人不简单,您千万要保重啊。” 谭德忠的话让高悠感动。 他知道谭德忠是真心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轻声说道:“谭公公,你放心,我会小心的。你也要保重身体,等我凯旋归来。” 谭德忠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关切道:“太子,您去吧,老奴等您平安归来。” 高悠换好战服后,立刻带着侍卫骑马来到禁军营地,传令所有将领到帅营见他。 片刻后,所有的将领都来了。 高悠看了看他,沉声道:“诸位将军,魏鸿泰带人渡过源江,已经攻占了几座县城,形势危急。父皇命我率兵击退过江反贼,收复江南,希望大家全力以赴。” 众将齐声应道:“卑职等愿追随殿下,剿平逆贼,收复江南!” 高悠点了点头,转向徐震山问道:“这段时间制作了多少火铳和火炮?” 徐震山说道:“殿下,已经制作了三万三千支火铳,火炮才制作了三百五十八门。” 上次回来之后,高悠为了加快火铳,火炮的制作速度,给徐震山增加了一万两千人,这才使得火铳、火炮的产量得以提高。 高悠语气满意地说道:“这些应该够了。马上把火铳发给士兵,另外赶紧把火炮、炮弹装上马车。” 徐震山立刻转身离开,去安排此事。 高悠随后点了林峰、邝成、秦康、林卫娘、霍从平、周护、卢鑫、万明、仲天远、费索龙、赵天山、钱如江、郭浩民、许山川、韩奉春等将领随行,其余的留守京城。 半个时辰后,徐震山回来报告:“太子,三万士兵已经点齐,火铳已经发给士兵,火炮、弹药也全部装到马车上。” 高悠点了下头,从帅营里出来,看向三万将士。心中充满了信心。 来到高台上,他大声说道:“诸位将士,此次出征,责任重大,不仅要剿灭逆贼,更要解救百姓于苦难之中。 希望大家全力以赴,不负朝廷所托,不负百姓所望。” 众将士被高悠的话深深鼓舞,齐声高呼:“剿平逆贼,收复江南……” 高悠看到士兵们士气高涨,心中非常满意,随即上马,带着众将和配备了火铳的三万士兵离开禁军营地。 高悠带着军队从大街路过,百姓们纷纷闪避。 等军队过去后才开始议论纷纷。 一位老者感叹道:“听说江南的魏鸿泰带人打过源江了,太子这肯定是要去剿灭魏鸿泰。” 另一位百姓摇了摇头,语气愤慨地说道:“魏家真是太造孽了,以前害得百姓那么苦,现在眼看日子一天一天好起来了,魏家的余孽又出来作乱。 希望太子能一举剿灭了他,好让大家踏踏实实地过日子。” 旁边一位壮汉语气坚定地说道:“放心吧,太子亲自带兵去,魏鸿泰肯定蹦跶不了几天了。” 百姓们纷纷点头,眼中充满了对太子的信任和期待。 高悠不知百姓的议论,带兵出城后,带领着三万将士,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朝着晋源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第114章 晋源府之战,洪韦忠惨死 中午时分,阴云密布,仿佛预示着一场腥风血雨即将降临。 晋源府,知府衙门的大堂内,知府王孝成、兵马都监洪韦忠、同知陈斌、通判韩文举四人面色凝重,端坐在大堂之上,眉宇间满是焦虑之色。 大堂外,晋源府的主簿、推官、诸曹参军等下属官员也个个神情紧张,来回踱步,窃窃私语,议论着当前的危急局势。 突然,一名衙役急匆匆地跑进大堂,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向王孝成禀报道:“禀告知府大人,寿真县、子云县已经相继被反军攻占,两县官员全部被杀,人头被悬于城墙上示威。” 王孝成等人本就紧绷的神经,瞬间被扯得更紧,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王孝成摆了摆手,示意衙役退下,然后目光扫过洪韦忠、陈斌、韩文举,沉声道:“反军的动作很快,短短几天就已经攻占了我们五个县,很明显就是想趁朝廷军队赶来之前,把晋源府全境占领,以此为根基和朝廷作对。” 陈斌、洪韦忠、韩文举对视一眼,齐齐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王孝成随后说道:“晋源府城应该是反军下一个要攻打的城池,在朝廷援军赶来之前,咱们无论如何都必须守住。” 洪韦忠挺了挺胸膛,语气坚定地说:“大人放心,晋源府有两万守军,也加固了城池,反军休想轻易打下来,绝对能支撑到朝廷军队赶来。” 话音刚落,就听外面有人说道:“大人,王班头回来了。” 话音落下,去京城送信救援的马步军班头王明,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了进来,王孝成、洪韦忠、陈斌、韩文举一起围了过去。 王孝成急切地问道:“奏折送到了吗?” 王明点了点头,说道:“已经送到了。” “朝廷援军何时到?”王孝成再次追问。 王明回答道:“皇上已经命太子殿下率军前来,最迟半夜就能到。” 王孝成等人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之色,王孝成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然而,这丝欣慰还未在他们脸上停留太久,就有一名士兵跑进来报告道:“禀告各位大人,南门外发现一支反军正向我们而来。” 王孝成等人瞬间脸色一变,洪韦忠问道:“有多少人?” 士兵说道:“大概五千人左右。” 王孝成等人松了一口气,毕竟晋源城有两万兵马,对付五千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随后他们一起到了南城墙上,远远地看到尘烟滚滚,一支军队正快速地往这边而来。 很快,这支军队就到了南城门外,列好阵势之后,为首的将领骑在马上,对着城墙上喊道:“城上的守军听着,赶快打开城门投降,否则城破之后把你们全杀了。” 看着这员反将嚣张的样子,洪韦忠心里怒气难平,对王孝成道:“大人在城中坚守,卑职带人去把这支反军消灭掉。” 韩文举连忙说道:“洪大人,现在这个时候,还是闭门不出,坚守为上。” 洪韦忠不以为然地摇了下手,说道:“韩大人多虑了,区区五千人而已,没什么可怕的。 趁这个时候多消灭他们一点人,对我们后面作战也有利。” 说完,大步走下城墙,点了五千人马,打开城门,放下吊桥,率军出城。 韩文举还是不放心,想让王孝成劝阻,但王孝成也觉得洪文忠说的有道理,趁着敌军人数少,能消灭一点是一点,后面相对就能轻松一些。 军队列好阵形后,洪韦忠纵马来到阵前,与对面敌将相峙。 他瞪着那员敌将,怒喝道:“大胆的反贼,本都监在此,还不赶快下马投降。” 敌将打量了他一下,问道:“你就是晋源府都监洪韦忠?” 洪韦忠傲然道:“既知本都监之名,还不赶快下马受死。” 敌将轻蔑地笑了笑,说道:“大言不惭的东西,也敢在本将军面前撒野。 来来来,让本将军试试你的能耐。” 洪韦忠大怒,喝道:“本都监手下不死无名之辈,报上你的姓名。” 敌将傲慢地说道:“想知道本将的姓名,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言下之意,洪韦忠不配知道他的姓名。 洪韦忠被气得须发皆张,大吼一声:“杀”,随即率领士兵杀了过去。 敌将也随即也率士兵纵马迎了过去,双方士兵瞬间杀在了一起。 战场上,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洪韦忠直接找上了那员敌将,两人在马上交锋,战马奔腾,蹄声如雷,两人手中的兵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演奏一首激昂的战歌。 洪韦忠手持长枪,枪法凌厉,如蛟龙出海,直取敌将要害。 敌将也不甘示弱,挥舞着大刀,刀光如雪,招招凶狠,试图将洪韦忠斩于马下。 两人你来我往,大战了三十多个回合,敌将渐渐不敌,开始有些招架不住。 洪韦忠瞅准机会,一枪刺向敌将,敌将慌忙躲闪,趁此机会,带着士兵败退。 洪韦忠不想放过这个生擒敌将的机会,随即率领士兵追了上去。 “大人,小心有诈,赶紧让王都监收兵回来。”韩文举对王孝成说道。 王知府也担心洪韦忠有失,急忙让士兵鸣金。 洪韦忠已经带士兵追出了两里多地,听到鸣金,立刻停止,准备收兵回去。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从两侧杀出来两支骑兵,每支大概有五千人左右,他们如同两股黑色的洪流,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城门。 洪韦忠立刻明白上当了,对方是故意把他从城门口引开,这样他们就来不及撤回城门,对方就可以抢在他们之前冲入城。 “快关城门,快关城门。” 洪韦忠一边纵马往回骑,一边拼命大喊。 城墙上,王知府等人看到两支敌军离城门越来越近,也想把城门关了,但城外可是五千士兵的命,他不忍心把他们丢弃在外。 韩文举心急如焚,大声说道:“大人,敌军快要来了,再不关城门就来不及了。” 王知府痛苦地闭了一下眼睛,脸上露出纠结之色,喃喃道:“关了城门,外面五千将士会死的。” 陈斌在一旁焦急地说:“可不关城门,城里十数万百姓就要遭殃了,大人。” 王知府咬了咬牙,最终痛苦地说道:“关城门。”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城门迅速被关闭,吊桥也迅速被收起来。 两支反军没有入城,却如两股汹涌的黑潮,迅速调转方向,向洪韦忠率领的军队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刚才败走的敌将也率军回援,加入了围攻。 一时间,战场上杀声震天,尘土飞扬,战马嘶鸣,刀剑碰撞声不绝于耳。 洪韦忠率军奋力厮杀,他手持长枪,左冲右突,如同一条出海的蛟龙,枪尖寒光闪烁,直取敌军要害。 然而,敌军人数众多,如同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涌来。 洪韦忠手下士兵虽勇猛,但终究寡不敌众。 鲜血染红了战袍,染红了大地,也染红了洪韦忠的脸庞。 他咬紧牙关,怒目圆睁,眼中满是不屈与愤怒。 半个时辰后,洪韦忠手下大部分士兵已被杀死,他自己也受伤和少部分士兵被生擒。 敌军如狼似虎,将他们押到城门前,用他们的性命威胁王知府开城门投降。 敌将骑在马上,仰头望着城墙上,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高声喊道:“王孝成,我知道你在城墙是,赶快打开城门投降,否则这些俘虏的命就没了。” 王知府站在城墙上,脸色铁青,眼中满是怒火,他狠狠地瞪着敌将,大声斥责道:“你们这些反贼,作恶多端,朝廷大军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候绝不会放过你们。” 敌将听后,不仅没当回事,反而狂妄地大笑起来,说道:“哈哈,等你们的援军,那可就太晚了!” 说完,他一挥手,几名敌军士兵立刻抽出刀来,将那些被擒的士兵一一杀死。 洪韦忠看到士兵被杀,心如刀割,他后悔没有听韩文举的话,如果不出城,就不会落到现在的境地,更不会害死那么多士兵。 敌将见王知府始终不肯开城门,恼羞成怒,他翻身下马,走到洪韦忠面前,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恶狠狠地说道:“王知府,你再不开城门,我就砍掉他的手。” 洪韦忠抬起头,看着王知府,大声喊道:“大人,我的命不足惜,千万别开城门。” 敌将听后,脸色一变,怒道:“你竟敢坏我的事。” 说完,他让人捏开洪韦忠的嘴,强行扯出他的舌头,然后一刀割下,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敌将把他的舌头串在刀尖上,向王知府他们示威。 王知府等人在城墙上看着洪韦忠遭到如此残虐的对待,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韩文举愤怒地大喊道:“你们这些畜生,不得好死!” 陈斌也气得咬牙切齿,拳头握得紧紧的。 敌将见王知府始终不肯开城门,更加恼怒,他冷笑着说道:“既然你不肯开城门,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说完,他抽出刀来,两刀剜出洪韦忠的双眼,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洪韦忠痛得惨叫一声,随即晕了过去。 敌将还不解气,又斩断了他的四肢,最后让士兵用长枪将他的尸体挑起来,绕着晋源府四城,向守军喊话,让他们投降,否则洪韦忠就是他们的下场。 然而,敌军的这种行为不仅没有吓到守城的士兵,反而激起了他们的同仇敌忾。 守将许民更是趁着敌将得意忘形之时,偷偷朝他射了一箭,可惜偏了,只射在他的左肩上。 敌将大怒道:“给我攻城。” 敌军随即展开了猛烈的攻城。 他们扛着云梯,扛着撞木,如潮水般涌向城墙、城门。 王知府、韩文举、陈斌等人站在城墙上,指挥士兵们拼死抗击。 守军们用各种手段进行反击,城墙上顿时陷入了一场惨烈的攻防战。 眼看一处敌军顺着云梯要攻上来了,守军们举起一块块巨大的石头砸向攻城的敌军。 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如雨点般落下,砸在敌军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敌军士兵惨叫着倒下,鲜血四溅。 一些守军则弯弓搭箭,瞄准城下的敌军,一箭又一箭地射去。 箭矢如飞蝗般射向敌军,许多敌军士兵被射中要害,应声倒地。 敌军士兵扛着撞木,冲向城门,试图撞开城门。 守军将滚烫的油从城墙上泼下去,滚油落在敌军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敌军士兵被烫得皮开肉绽,惨叫连连。 战场上,双方杀得难解难分,惨烈异常。 敌军士兵如蚂蚁般一波又一波地涌向城墙,守军们则拼死抵抗,寸土不让。 鲜血染红了城墙,染红了土地,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然而,尽管敌军攻势凶猛,但守军们凭借着坚固的城墙和顽强的斗志,始终坚守着阵地。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激烈攻防,敌军终究没能攻上城墙,无奈之下,只得暂时收兵,在相距晋源府十五里的地方安营扎寨。 王知府等人站在城墙上,望着撤退的敌军,心中虽松了一口气,但洪韦忠的惨状仍让他们心如刀绞。 他们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安宁,更大的危机还在后头。 但他们也坚信,只要守住晋源府,朝廷援军到来之时,就是反贼的末日。 王知府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敌军消失没了踪影,转身对身边的士兵说道:“去,把洪都监的尸体收回来。” 士兵们应了一声,立刻出城,小心翼翼地将洪韦忠的尸体抬了回来。 当洪韦忠的尸体被抬到知府衙门时,王知府看着他那残缺不全的尸体,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 洪韦忠的战袍已经被鲜血染透,他的四肢被残忍地斩断,双眼也被剜去,整个人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威严,只剩下一具让人痛心的躯壳。 王知府扑到洪韦忠的尸体前,悲痛欲绝地放声大哭,声音中充满了愧疚与悲愤:“洪大人,当时我要是拦住你,你就不会死,是我也犯了轻敌之过,才害了你啊……” 同知陈斌、通判韩文举和其他官员也围了过来,看到洪韦忠的惨状,他们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韩文举哽咽着说道:“洪大人,你是为了保护晋源府而死的,晋源百姓会永远记住你的功绩。” 陈斌也抹着眼泪,说道:“洪大人,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守好晋源城的……” 王知府悲哭了一会儿,抹去脸上的泪水,对身边的官员说道:“去,给洪都监准备灵堂,灵堂就布置在知府衙门大堂。” 众人点头应允,立刻忙碌起来。 不久,灵堂布置好了,大堂内挂满了白布,正中间摆放着洪韦忠的棺木,棺木上覆盖着白布,周围摆放着花圈。 王知府等人全都换上了白衫,站在灵堂前,准备祭拜洪韦忠。 就在这时,有人来报:“大人,城里的百姓知道洪都监遇害,都赶来祭拜。” 王知府一愣,随即快步走到府门外。 当他看到门外的情景时,心中不禁一震。 只见府门外黑压压一片全是百姓,他们有的手持纸钱,有的带着祭品,脸上都写满了悲痛与哀伤。 人群中,有老人、有妇女、有孩子,他们都在低声啜泣,气氛沉重而压抑。 王知府看着这些百姓,心中满是感动。 他缓缓走到人群前,拱手说道:“各位父老乡亲,感谢你们前来祭拜洪都监。” 百姓们听到王知府的话,哭声更大了。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颤巍巍地说道:“王大人,洪大人是个好人啊,他对我们百姓就像对自己的亲人一样。 他走了,我们心里都很难过,就想来祭拜他,送他最后一程。” 王知府眼眶一红,侧身说道:“各位父老乡亲,请大家依次入内祭拜。” 百姓们听了王知府的话,纷纷点头,然后依次进入灵堂祭拜。 整个下午,府门外都排着长长的队伍,百姓们带着祭品,怀着悲痛的心情,来到灵堂前,向洪韦忠的棺木深深鞠躬,然后将祭品放在棺木前,低声祈祷,希望他在天之灵能够安息。 灵堂内,气氛庄严肃穆,白布飘动,白花低垂,仿佛也在为洪韦忠的离世而哀悼。 王知府、陈斌、韩文举等人站在一旁,陪着百姓们一起祭拜。 他们的眼中都含着泪水,心中满是对洪韦忠的怀念与敬意。 直到夕阳西下,祭拜的百姓才渐渐散去。 王知府站在府门外,望着渐渐散去的人群,心中感慨万千。 他知道,洪韦忠虽然走了,但他的事迹将永远留在晋源府百姓的心中。 而他们也会继续坚守晋源府,直到朝廷援军到来,将这些反贼赶尽杀绝。 入夜之后,月色朦胧,风声呼啸。 敌将的营帐内,烛光摇曳,一名军医正在为他中箭的手臂换药。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进营帐,单膝跪地,禀报道:“将军,有探子来报,在晋源府西门方向五十里外,发现了朝廷派来的援军。” 敌将眼神一凛,冷声问道:“有多少人?” 士兵回答道:“大约五千左右。” 敌将听后,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轻蔑与狂妄道:“哼,朝廷派这点兵马过来,简直就是送死,正好让我报白天那一箭之仇!” 他猛地大声喊道:“来人,传赵弥、刘庆、孙璋、李套四人前来。” 不一会儿,四员大将来到营帐内,齐齐抱拳道:“将军有何吩咐。” 敌将看着他们说道:“朝廷援军已经到了,我命你们四人率领一万人去西门外十五里外的风雀岭设伏,等朝廷援军一到,立刻全歼他们,一个不留。” 赵弥等人齐声应道:“遵命。” 随后,四人带着一万人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营地。 为了避免暴露行踪,他们没有点火把,借着夜色的掩护,快速赶到了风雀岭,迅速埋伏在山林两侧,等待着朝廷援军的到来。 与此同时。 高悠率领着五千禁军,举着火把,风驰电掣般地往前赶。 他心中焦急万分,恨不得立刻赶到晋源府,解救被困的百姓和守军。 他原本带着三万禁军,但得知寿真县、子云县也被反军攻占后,立刻分兵让秦康、邝成、霍从平、周护、卢鑫带着两万人前去收复失地。 另外五千人,则让林峰、林卫娘带着,绕到南门敌军的后面,断其后路,好将他们一举全歼。 高悠带着人正快速前行,突然,先行在冷面探路的探子飞驰回来,禀报道:“太子,前方风雀岭有敌军埋伏!” “又是埋伏!” 高悠听后,冷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传令下去,继续前进。” 高悠带着禁军士兵继续前行,当他们赶到风雀岭时,高悠让军队停下来。 他打量了一下两侧,故意大声喊道:“此地有些凶险,容易遭到埋伏。徐震山,带四百士兵去前面探探路,看看有没有埋伏。” 徐震山领命,带着四百士兵小心翼翼地向前方探去。 赵弥、刘庆、孙璋、李套等人在山林中埋伏,看到高悠的大部队没有进入伏击圈,只是派了四百人过来,便按捺住性子,没有发动进攻,心想等大部队进入伏击圈再一举拿下。 然而,等徐震山他们过去后,高悠立刻冷笑一声,低声说道:“点火。” 士兵们在箭头上绑上油布,点燃后齐齐射向两侧的山林。 箭矢如流星般飞出,带着火光射入山林,瞬间点燃了野草,火势迅速蔓延,烈焰腾腾,将夜色都映得通红。 赵弥、刘庆、孙璋、李套等人见状,大惊失色。 赵弥惊慌地喊道:“不好,中计了!” 孙璋也急得直跺脚:“这火势太大,我们不能在这儿待了。” 李套更是惊恐万分:“快撤,再不撤就全完了。” 他们带着手下士兵从埋伏地跑了出来,试图逃离火海。 然而,高悠早已等着他们,看到他们逃出来,立刻大喝一声:“射击。” 禁军士兵们立刻用火铳和弓箭齐射,火铳的轰鸣声和弓箭的破空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死亡的乐章。 赵弥、刘庆、孙璋、李套等人在箭雨中狼狈不堪,纷纷中箭倒地,剩下的士兵也死的死、伤的伤,乱作一团。 他们试图向后方撤退,却没想到后路已经被徐震山率士兵用火铳和弓箭封堵住了,将试图逃跑的敌军一一射倒。 赵弥等人见状,惊恐万分,眼见大势已去,只得放下兵器,跪地求饶。 高悠一边派人把投降的人控制住,一边让人把火势灭掉,避免山火把山林烧掉。 第115章 洪都监,你的仇已报,安息吧! 趁着士兵灭火之际,高悠来到了那些俘虏前。 那些俘虏全都抱着头跪在地上,如同待宰的羔羊,瑟瑟发抖。 高悠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目光如刀般扫过众人,沉声问道:“谁是领军之人?” 俘虏们惊恐地相互看了一下,却无人敢应声。 高悠冷笑一声,语气愈发严厉道:“我再问一遍,谁是领军之人?” 终于,一个俘虏颤抖着声音回答:“回禀将军,是赵弥、刘庆、孙璋、李套四位将军。” “把他们指出来。”高悠道。 这人指了一下人群里惶恐不安的赵弥、刘庆、孙璋、李套四人。 高悠眯起眼睛,挥手示意士兵将四人揪出。 赵弥、刘庆、孙璋、李套被拖到高悠面前,四人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般求饶:“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高悠冷冷地看着他们,语气中带着一丝冷酷道:“想要活命就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或许我会考虑饶你们一命。” “我们一定什么都说。” “对,对,我们什么都愿意说。”四人赶紧表态,生怕晚了高悠杀了他们。 高悠看着他们道:“说,此次攻打晋源府的主将是谁?” 李套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声音颤抖道:“回太子殿下,是罗彪将军。” “罗彪,他是什么人?”高悠问。 李套道:“他本是个土匪头子,杀人越货,抢村夺镇,杀了不少百姓。 朝廷派军队清剿他,他远处藏身,便投奔了魏鸿泰,成了他手下的将军。 由于他善于讨好魏鸿泰,被任命为前部先锋,率三万人过江攻占晋源府。” 高悠眉头紧锁,继续追问:“罗彪身边还有多少人?” 李套急忙回答:“罗彪分了一万五千人驻守陈愚、番东、广忠、寿真、子云五县。又给了我们一万人,再加上白天攻城死了一些,现在身边只有不到四千多人。” 高悠听完,心中有了计较。 此时,禁军将军费索龙快步走来,抱拳道:“殿下,火已扑灭。” “好。” 高悠点了下头,下令道,“把射死的那些反军尸体,抬到路边山林里掩藏好,不要影响来往的人。” 士兵很快把尸体全抬到了两侧的山林里,然后重新集合队伍,继续前进。 半个时辰后,高悠率军来到晋源府西门外。 他抬头望向城楼,大声喊道:“城上守军,我是太子高悠,奉命率军前来剿灭反军,速开城门放我等进城。” 城上士兵迟疑片刻,还是不敢擅自开城门,立刻去向知府王孝成通报。 王孝成、陈斌、韩文举正在知府衙门为洪韦忠守灵,听到消息后,王孝成急忙亲自赶到城楼上查看。 因为高悠来过晋源府,他们认识,一眼就认出了高悠,心中大喜,对士兵道:”快开城门迎太子进城。” 城门打开,高悠率军队进城后,王孝成从城墙上下来,向高悠行礼道:“臣王孝成拜见太子。” 高悠见他一身白衣,心中一沉,问道:“王大人,谁去世了?” 王孝成悲痛地说道:“太子,兵马都监洪韦忠大人,白天被反军给杀了。” 高悠大吃一惊,忙问:“怎么回事?” 王孝成叹了口气,将白天洪韦忠出城与反军作战,中计被抓,反军当着守城官兵在城下活活虐杀的经过说了一遍。 高悠听后,心中悲愤交加,对反军的仇恨更深了一层。 随后,王孝成带着高悠等人来到知府衙门。 高悠看着棺材里洪韦忠的尸体,心痛之极,因为他要是能再早来一点,洪韦忠就会死了,悲声道:“洪都监,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生擒罗彪,以同样的方式给你报仇。” 说完,高悠带着将领们给洪韦忠上了香。 王孝成请高悠坐下,高悠向他了解了一下城中的情况,知道城里尚还算平静,这才稍稍安心。 这时,有人进来报告道:“太子殿下,东门外有一士兵,说是殿下手下将领派来的,有事要见殿下。” “让他进来。”高悠立刻吩咐。 不久,报信士兵被带了进来。高悠看了一下,的确是禁军士兵问道:“是谁派你来的?” 士兵单膝跪地,抱拳道:“禀殿下,末将是林峰将军派来的。 林峰将军他们已经按殿下的命令,绕到了南门敌军的后面,派小的来请示,什么时候发起进攻。” 高悠沉思片刻,随即下令:“你回去告诉林峰,半个时辰后,同时发动进攻。” “是。”士兵领命而去。 高悠随后吩咐徐震山、赵天山、钱如江、郭浩民、许山川、韩奉春道:“你们去准备一下,半个时辰后,率军出南门攻击罗彪营地。” “遵命。”六将领命而去。 王孝成见他们离开后,说道:“殿下,城里尚有一万余守军,也可以一起参与攻打。” 高悠摇头道:“罗彪身边已经没有多少人,用不着那么多人。 罗彪他们在受到前后攻击后,必然会往左右两个方向逃,你可派两员将率兵,埋伏在敌营左右两个方向,待他们来时将其生擒活捉或杀死。” 王孝成领命而去。 半个时辰后,夜色如墨。 敌军营地里,罗彪的营帐中,火光摇曳,映照出罗彪焦虑不安的面容。 他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心中满是不安。 赵弥、刘庆、孙璋、李套四人已经去了两个多时辰,按说早就该回来复命,可到现在却连个影子都没有,这让罗彪心里沉甸甸的。 “该死的,这几个废物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罗彪忍不住骂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焦躁。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嘭嘭”的巨响,紧接着是一连串的惨叫声。 罗彪心中一惊,急忙冲出营帐,只见营地里一片混乱,士兵们惊慌失措地四处乱跑。 “怎么回事?”罗彪一把抓住一个慌乱逃窜的士兵,怒吼道。 士兵惊恐万分,语无伦次地说道:“有、有军队偷袭我们!” “那还不赶紧组织反击,乱跑什么?”罗彪气急败坏地吼道,用力将士兵推倒在地。 士兵一脸紧张,颤抖着说道:“反、反击不了啊,他们手里的怪东西太厉害了,‘嘭’的一声,隔着几丈远人就死了,而且一次可以对付好多人。 而且他们还有弓箭手,跟在拿怪东西士兵的后面,与那种怪东西相互配合射击,我们的人根本就无法靠近。” 罗彪一听,气急败坏地骂道:“用盾牌啊,你们的盾牌都是摆设吗?” 士兵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没用,盾牌根本抵挡不住那怪东西。” 就在这时,那种“嘭嘭”声越来越近,离中营也越来越近。 有士兵带着伤跑来,惊恐地喊道:“将军,朝廷军队用的东西太厉害,我们抵抗不了,快逃吧,再不逃就来不及了!” 罗彪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形势已经不可逆转,咬了咬牙,狠狠地说道:“从营地右侧跑。” 随后立刻骑着他的马,手提大刀,带着身边的士兵逃了。 罗彪刚说逃,林峰、林卫娘、徐震山等将领带着军队如潮水般杀到中营,还没来得及逃走的敌军士兵纷纷跪下投降。 “罗彪在哪里?”徐震山用手里的铁枪指着一个投降的士兵大声问道。 “刚刚往那边逃走了。”投降的士兵指着罗彪逃走的方向说道。 “我去追。”林卫娘立刻纵马追了上去。 林峰担心妹妹出事,急忙喊道:“妹妹,等等我!”紧随其后,追了上去。 徐震山见状,急忙对身边的士兵说道:“你们快跟上,不能让林将军他们出事。” 随后,数百名拿着火铳的士兵骑马追了上去。 罗彪带着残余的士兵出了营地,疾逃了两里多地,突然前方“呼”的一下亮起了数百根火把,将夜色瞬间驱散。 罗彪吓了一跳,赶紧勒住马,只见对面密密麻麻的朝廷军队已经布下了阵势。 “放箭。”一声大喝传来,紧接着密集如雨的箭矢朝罗彪他们射来。 刹那间,罗彪身边的士兵纷纷中箭,惨叫着倒在地上。 罗彪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挡箭,一边拔转马头往回跑。 然而没跑出去多远,就碰上了随后追来的林卫娘。 林卫娘虽然不认识罗彪,但看他骑在马上,手持大刀,气势汹汹,便猜到他应该就是敌军主将罗彪,立刻舞刀迎了上去,大喝一声:“贼将,受死。” 罗彪见状,只得举刀相迎,两人随即打在一起。 林卫娘身姿矫健,刀法凌厉,每一刀都带着风声,仿佛要将对手撕裂。 罗彪虽然武艺不错,但手臂上已经中了一箭,使唤不了力,只能勉强招架。 林峰带着士兵赶来,本想上前帮忙,却被林卫娘喝止:“哥哥,不用帮忙,我能对付他。” 林峰只得带着士兵在边上给她压阵。 此时,埋伏的晋源府军队已经将罗彪身边的士兵全部清剿干净,也围了过来,数百支火把将现场照得如同白昼般清晰。 罗彪一边挥刀抵挡,一边心中暗骂:“哪来的女将,竟然这般难缠。” 他勉强招架了十几个回合,手臂上的箭伤越来越疼,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 林卫娘瞅准机会,一刀砍向罗彪的右臂。罗彪躲闪不及,右臂被砍中,鲜血飞溅,惨叫一声,从马上摔了下来。 早已等候在一旁的士兵们一拥而上,将罗彪绳捆索绑,生擒活捉。 林卫娘收刀回鞘,对着林峰微微一笑,说道:“哥哥,捉住了。” 林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竖起大拇指说道:“好样的,妹妹。” 随后,众人将罗彪押解回去。 营地那边士兵已经在打扫战场,况且有其他将领在,因此林峰他们直接押着罗彪回城。 林峰带着士兵押解着罗彪回到晋源府城内,直奔知府衙门。 此时,高悠、知府王孝成、同知陈斌、通判韩文举等人都在衙门内等候消息。 “太子,林将军他们押着抓获的敌将回来了。”侍卫报告。 “让他们进来。”高悠道。 罗彪被押到大堂上,王孝成一看到他,顿时怒火中烧,忍不住上前几步,指着罗彪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丧尽天良的贼将。你杀了洪大人,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说着,抬手就给了罗彪两个响亮的耳光。 罗彪被打得嘴角流血,脸上留下两道清晰的红印,他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王孝成,眼中满是凶狠的光芒。 高悠见状,连忙起身,上前拉住王孝成,沉声说道:“王大人,且慢动手,先让我问他一些问题。” 王孝成气得浑身发抖,但还是勉强忍住了怒火,退到一边坐下,狠狠地瞪着罗彪。 高悠转身走到罗彪面前,冷冷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罗彪,我问你,源江对岸的防御情况如何?” 罗彪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倔强,咬牙说道:“别问了,我什么都不会说。” 高悠冷笑一声,挥手示意身边的士兵:“把他左眼剜了。” 士兵们面无表情地走上前,一把按住罗彪的脑袋,锋利的刀刃瞬间剜掉了他的左眼。 罗彪惨叫一声,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疼得在地上打滚,哀号不止。 高悠冷冷地看着他,语气中透着一丝狠厉:“罗彪,你再不说,我就一样一样把你身上的器官割下来,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士兵按着他又要动手,罗彪连忙大喊道:“我说,我说。” 高悠这才让士兵松开他,冷冷地问道:“源江对岸的防御情况如何?” 罗彪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魏鸿泰为了防止朝廷军队打过江去,组建了源江水军,总共有十四万人。 还在每个能登岸的地方修建了三个大型水寨,和大量的箭楼、瞭望塔。 三个水寨共有大型战船六百三十八艘,中型战船九百二十一只,各种小型快船一千三百六十一艘。 大型战船上还架有火龙。” “什么是火龙?”高悠皱眉问道。 罗彪喘自己了一下,说道:“那是一种能喷火的水战火器,以黑油为燃烧燃料,可以喷射三、四丈远,船只要沾上就会烧干净,非常厉害。” 高悠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从哪里登岸比较容易?” 罗彪摇了摇头,说道:“从哪里都不容易。因为源江水军日夜在江上巡逻,只要看到有船过去,就立刻会通知水寨,水寨的人会立刻吹响号角,整个源江所有的水军都会知道,战船会立刻出动。” 高悠沉思片刻,又问道:“你知道魏鸿泰多少情况?” 罗彪摇了摇头,说道:“我刚到他身边不久,对他的情况也不是特别清楚。” 高悠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挥手示意林峰上前,说道:“林将军,把罗彪拉到洪都监的灵前。” 林峰点了点头,带着士兵将罗彪拖到洪韦忠的灵前。 高悠走到灵位前,语气中带着一丝冷静道:“洪都监,我说过要给你报仇的,你在天之灵好好看着。” 说完,他挥手示意林峰道:“把他右眼剜了,四肢砍掉。” 林峰抽出腰间的佩刀,先剜掉了罗彪的右眼,再砍掉他的四脚,最后把头颅也砍下,放在洪韦忠的灵位前。 高悠看着罗彪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冷光,随后转身对着洪韦忠的灵位深深一拜,说道:“洪都监,你的仇已报,安息吧!” 王孝成、陈斌、韩文举等人也纷纷上前,对着洪韦忠的灵位行礼。 高悠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说道:“各位,洪都监的仇已报,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源江对岸的防御坚固,我们必须想办法渡过江去,彻底剿灭反军。 王孝成等官员齐声应道:“愿听太子差遣。” 高悠站目光扫过王孝成众人,问道:“王大人,晋源府现在有多少可用之船?” 王孝成微微低头,神情略显无奈,声音低沉地回答道:“殿下,战船以前有三百余艘,分散在陈愚、番东、广忠、寿真、子云五县的水军营里。 但现在这五个地方都被反军占领,战船是否还在,实在难以确定。” 高悠沉默了一下,目光中闪过一丝忧虑。 这时,徐震山上前一步,抱拳说道:“殿下,我们可以效仿攻打天湖山,用木筏过去。” “下官立刻派人去砍伐木头。”王孝成道。 高悠点了点头,目光扫过王孝成众人,沉声道:“时间不早了,我先带士兵去军营休息。 渡江的事,等明天邝将军他们传回消息后,再决定要不要用木筏。” 王孝成等人连忙躬身应道:“是。” 高悠随后停顿一下,带着一丝关切的语气道:“今天你们也辛苦了,早点休息。晋源的百姓还需要你们,保重身体。” 王孝成等人听到这话,心中一暖,再次行礼,恭敬地说道:“多谢殿下关心。” 高悠点点头,转身对林峰说道:“林将军,我们走。” 林峰等人立刻跟上,高悠带着众人走出知府衙门。 夜色已深,月光洒在晋源府的街道,显得格外清冷,高悠一边前行,一边心中默默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 第二天,阳光初升,晋源府的城门缓缓打开,一队队身披铠甲的士兵整齐地走进城内。 秦康、邝成、霍从平、周护、卢鑫等将领陆续率领士兵抵达,他们风尘仆仆,但眼中却带着胜利的光芒。 高悠早已在军营等候,看到众将到来,他立刻起身相迎。 将领们纷纷向高悠行礼,齐声道:“参见太子殿下。” 高悠摆手示意他们起身,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道:“诸位将军辛苦了,快说说,五县的情况如何?” 秦康上前一步,抱拳说道:“殿下,我们已经把陈愚、番东、广忠、寿真、子云五县全部夺回,留守的反军也被全部歼灭!” 高悠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喜,紧接着又问道:“战船呢,情况如何?” 霍从平接过话头,说道:“殿下放心,反军大概没料到朝廷军队来得这么迅速,所以没来得及毁掉,战船全都完好无损。” 高悠听到这话,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他微微点头,欣慰道:“好,太好了。有了这些战船,我们就能快速攻过江去。” 他立刻转身,对身边的将领们说道:“传令下去,立刻前往子云县。” 他所以去子云县,是因为那里的水军营最大,战船也最多。 众将齐声应道:“得令!” 临行前,高悠再次来到洪韦忠的灵位前,深深一拜,语气庄重道:“洪都监,我马上就要去子云县了,从那里打过江云剿灭魏鸿泰,收复江南。 愿你在天之灵,保佑朝廷大军旗开得胜。” 说完,他转身走出灵堂,跨上战马,高声喝道:“出发。” 随着一声令下,大军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晋源府。 王孝成率领众官员将他们送到城外,目送着大军远去,才缓缓返回城中。 子云县距离晋源府只有一百三十余里,四个时辰后,高悠一行人便抵达了目的地。 高悠顾不得休息,立刻前往水军营检查战船。 当他看到这些战船时,心中不禁一喜。 因为这些战船比高森的战船要好得多,又高又大,再大的风浪人站在上面也能行走,在江面上行驶又快又稳。 当天晚上,高悠召集众将,沉声说道:“虽然我们已经从罗彪那里了解了一些对岸水军的情况,但还是需要实地勘察一下,以免出现失误。” 邝成点头道:“太子说的不错,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高悠看了一下秦康,道:“秦将军,你带些识水性的士兵,带着盾牌和火铳,驾驶一艘快船去打探一下对岸水军的情况。” 秦康抱拳领命:“末将领命!” 秦康带着二十多个士兵,乘着一艘快船悄悄驶向源江对岸。 夜色如墨,江面上只有微弱的星光闪烁。 秦康站在船头,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他心中清楚,此行要比窥探天湖山水寨凶险万分,因此不敢有丝毫大意。 快船缓缓靠近对岸。 秦康发现对岸的水寨灯火通明,箭楼和瞭望塔上的火把,将靠江岸一侧照得清清楚楚,根本无法靠近。 但为了试探敌军的反应,秦康还是决定冒险靠近。 第116章 强攻上源水寨 夜色下,江面上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对岸水寨的轮廓若隐若现。 秦康站在船头,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前方的敌军水寨。 随着离水寨越来越近,秦康也越发小心,低声对士兵道:“要注意,水寨有动静马上往回划。” “是。” 士兵们轻轻划动船桨,小船缓缓向前,悄无声息地接近敌军水寨。 然而,就在他们快要靠近时,水寨中突然响起震耳的号角声。 紧接着,沿江接连不断地吹响号角,号角声划破夜空,如惊雷般炸响。 秦康心中一紧,低喝道:“不好,被发现了,快往回划。”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十几艘战船和快船从水寨中迅速而出,朝着他们追来。 “将军,他的战船出来了。”有士兵说道。 “快划,摆脱他们。”秦康道。 士兵立刻甩开膀子划动船桨,快船如贴着江面飞驰一样。 但他们快,后面追的战船和快艇更快。 秦康猛地回头,只见后面的战船和快船如离弦之箭般追了上来,船上的敌军手持刀枪,弓箭,杀气腾腾。 “快划!” 秦康大喝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 但敌军的船还是越来越近,而且箭矢如雨点般射来。 秦康高声喊道:“用盾牌挡住箭。” 五个士兵在船尾用盾牌组成盾墙,箭矢纷纷被挡下,盾面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然而就在这时,秦康突然发现两侧有快船正快速包抄过来,左边七条,右边六条,每条快船上都有七、八人,穿着水靠,手里拿着刀枪和盾牌,动作敏捷,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水鬼兵。 秦康眼中闪过一道冷光,沉声下令:“用火铳朝两侧快船射击,不要让他们靠近。” “嘭嘭嘭!” 火铳声响彻江面,火光在夜色中格外刺眼。 两侧快船上的人惨叫连连,船首拿着盾牌的人纷纷栽倒在水里,剩下的士兵吓得趴在船上,再也不敢动弹,船立刻停了下来。 但战船已经离他们只有十几米远了。 “朝战船射击。” 秦康一边指挥士兵射击,一边让士兵加快划船的速度。 火铳手们不断射击,战船上不时传来惨叫声,但战船的速度却丝毫没有减缓,因为战船划船的人在内部,火铳威胁不到他们。 突然,一条长约十几米的火焰,带着滚滚黑烟从战船上向他们射来。 士兵们惊呼一声,急忙用盾牌阻挡。 “蓬”的一声巨响,火柱射在盾牌上,盾牌瞬间燃烧起来,掉落在船上的火星也迅速燃了起来。 士兵们惊慌失措,急忙用脚去踩,结果连脚底都跟着燃了起来,发出“噗噗”的声响。 “将军,他们逼近了!”一名士兵惊恐地喊道。 秦康回头一看,战船正快速靠近,离他们只有十米不到。 而船上的火势也越来越大,浓烟呛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秦康咬了咬牙,果断下令道:“入水,游回去。” 说完,他率先跳入水里,冰冷的江水瞬间没过头顶,他奋力在水下游动,朝着对岸的方向划去。 船上的士兵也纷纷跳入江中,但战船和快船上的水鬼兵却如影随形,也立刻跳入水中,朝着他们追来。 秦康在水里奋力划动,但身上穿着的衣服让他行动迟缓,很快就被三名水鬼兵追上。 他心中一沉,挥舞着拳头奋力反抗。 然而,这些水鬼兵穿着水靠,动作灵活无比,秦康还没抵挡两下,就被其中一人猛地勒住了脖子,整个人被拖出水面。 秦康的脸色涨得通红,他拼命挣扎,但那人的手臂如同铁钳般,紧紧锁住他的咽喉。 就在这时,战船上伸下一根钩子,准备将他钩上去。 秦康心中绝望之极,这一刻他想到了惨死的父亲,心里暗想,难道他也将跟父亲一样惨死在叛军手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阵急促的火铳声传来,紧接着战船上有人惊慌大喊:“对面来船了,快撤。” 秦康心中一喜,趁机用手肘狠狠撞在勒住他脖子之人的右胸上。 那人痛呼一声,松开了手,秦康迅速挣脱开他的控制,准备反制他,那人反应也很快,立刻钻入水中不见了。 秦康身上穿着衣服,在水里施展不开,也不敢钻进水里去追,急忙抬头往北岸方向看去。 只见数十条战船正快速朝他们驶来,船上的火光在夜色中闪烁,如同希望的曙光。 “林大哥,我在这。” 秦康借着船上的火光,看到了林峰,挥手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 林峰也看到了秦康,脸上露出焦急之色,赶紧让战船驶到他身边。 “秦兄弟,你怎么样,没事吧?”林峰关切地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担忧。 秦康顺着软梯爬上战船,喘着粗气,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幸亏你们来得及时,要不然我就要被他们抓回去了。” 说完,他想起水里的士兵,急忙说道:“水里还有其他兄弟,快把他们也救上来!” 林峰点了点头,转身下令:“快,把落水的兄弟都救上来!” 其他战船上的人迅速把落水的士兵救了回来,林峰问了一下,得知一个都没少,这才松了口气。 “将军,对面水寨又出来战船了。”有士兵指着对面水寨道。 林峰一看,只见远处一艘艘战船正快速从水寨那边驶来。 “林大哥,对方派战船增援了,我们回去吧。”秦康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林峰点了点头,下令战船掉头,朝着北岸驶去,同时让士兵把火把熄掉。 火把熄灭之后,对面的战船也没有再接近,估计也是怕有诈。 回到水军营,从战船上下来,秦康看到高悠带着人站在台阶上, 秦康快步上前,单膝跪地,抱拳说道:“殿下,秦康奉命打探敌军水寨情况,现已归来复命!” 高悠抬起头,目光如炬般落在秦康身上,微微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秦将军没事吧?” “多谢殿下,卑职没事。”秦康道。 高悠松了口气,问:“对岸水寨情况如何?” 秦康说道:“殿下,敌军水寨的防御非常严密,只要过了江心就会被他们发现。 而且他们的战船装备了一种能喷火的水战火器,威力极大。” ”那应该就是罗彪说的火龙。“ 随后高悠道:“详细说说火龙的样子?” 秦康点了点头,回忆道:“那种火器安装在战船的船头,形状像一条巨龙的嘴巴,喷出的火焰长达三、四丈,带着浓浓的黑烟。 火焰射到盾牌上,盾牌瞬间燃烧;射到船上,船上也立刻起火。”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而且,他们的战船速度极快,追击时几乎无法摆脱。 他们的水鬼兵训练有素,在手里灵活自如,极其厉害。如不是林大哥及时带人来接应,卑职就要被他们抓回去了。” 高悠听完,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微微沉吟后说道:“看来,魏鸿泰的水军确实不容小觑。” 秦康点了点头,补充道:“殿下,敌军的水寨的水寨墙,箭楼和瞭望塔上都有士兵值守。 而且,他们的战船和快船配合默契,一旦发现情况,立刻就能出动,反应非常迅速。” 高悠轻轻点了点头,神情愈发严肃道:“这些情况对我们非常重要,让我们对敌军的情况有了更清晰的了解。” 徐震山道:“殿下,让卑职带人用火炮把他们水寨轰烂,看他们还拿什么抵御我们。” 高悠没有接话,沉吟了一下,对邝成道:“传令下去,今晚让士兵好好休息。同时要做好戒备,防止敌军偷袭我们。” “是。”邝成领命而去。 随后高悠看着秦康,带着关切的语气道:“秦将军,今晚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 秦康抱拳说道:“是。” 秦康转身退下了。 “大家也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仗要打,要养好精神。”高悠对林峰等人道。 “是。”众将行礼后离开了。 高悠独自思索了片刻后,随后也回去休息了。 次日清晨。 源江之上,薄雾弥漫,江面如一幅巨大的灰色画卷。 高悠站在岸边,目光如炬,望着远方被雾气笼罩的敌军水寨,沉默不语。 他的身后,三万禁军士兵整装待发,战船上火炮、炮弹已经摆放整齐,气势恢宏。 “殿下,火炮已经搬上战船,固定好了。”徐震山走上前来,抱拳汇报道。 高悠轻轻点头,目光中透着一丝坚定道:“传令下去,各船准备,向敌军水寨进发。” 随着一声令下,禁军立刻上船,随后战船缓缓启动,一艘接着一艘,浩浩荡荡地驶向源江对岸的敌军水寨。 江面上,战船如一条条庞大巨龙,破开波浪,气势磅礴。 火炮、火铳的雾气中透着阵阵肃杀之气,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战争。 敌军水寨的瞭望哨,看到远方的战船逐渐靠近,瞭望哨的士兵惊呼一声:“不好,朝廷的战船来了。” 话音未落,嘹亮的号角声已经吹响,刺破清晨的宁静。 敌军士兵们闻声而动,迅速登上战船,准备迎战。 水寨内,战船一艘艘驶出,排列成阵,严阵以待。 敌军水军大元帅朱昌候,正在帅营里与手下将领商量如何阻止进行军队渡江。 因为他们已经知道罗彪全军覆灭的事。 再加上昨晚水寨被窥探,知道朝廷军队很快就要来攻打,因此想加强防御。 听到号角声,朱昌候立刻带着手下将领袁枫、白潭、卫方、姚展江、巴九青、韩之解、兰民山、解岗等人从帅营里出来,登上水寨的瞭望楼。 朱昌候站在瞭望楼上,望着远方驶来的战船,眉头紧锁。 他身旁的将领们却纷纷露出不屑之色,袁枫冷笑道:“大帅,朝廷的军队不善水战,不足为惧。” 白潭也附和道:“正是,让他们来,我们定能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朱昌候微微沉吟,说道:“你们去试试他们实力,但要小心,如有异常立刻撤回。” 将领们领命而去,很快敌军战船气势如虹地驶离江岸,那些将领更是信心满满,仿佛已经看到了朝廷军队失败的样子。 双方战船相距还有五、六百米时,高悠站在旗舰上,目光如炬,沉声下令道:“炮手准备,用开花弹攻击。” “轰!轰!轰!” 火炮的轰鸣声震天动地,炮弹划过长空,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射向敌船。 瞬间,敌船上的人被炸得血肉横飞,船板、船舱被炸得支离破碎。 战船上的人吓得魂飞魄散,惊恐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敌船遭到炮弹攻击后,瞬间燃起大火,船体严重受损。 士兵们惊慌失措,纷纷赶往船舱里躲避,将领们也惊慌失措,大声喊道:“快往回划。” 看到敌方战船仓皇撤退,高悠见状,立刻下令:“追上去,连续攻击,不要停。” 随后,火炮再次轰鸣,炮弹如雨点般落在敌船上,一艘艘战船被炸得四分五裂,无数士兵从船上掉落江里,江面上漂满了残骸和尸体。 敌方战船撤回水寨,将领们惊魂未定,纷纷逃下船。 朱昌候看到这一幕,脸色铁青,急忙跑去问手下将领们:“怎么回事?” 将领们惊魂未定,巴九青喘着粗气说道:“官军不知用了什么东西,威力极大,我们抵挡不住。 朱昌候正与将领们说话,突然旁边传来一声巨响,爆炸声震得他耳膜生疼,脸容失色。 将领们惊恐地指着爆炸的地方,说道:“就是这东西。” 紧接着,整个水寨到处都传来爆炸声,水寨楼、瞭望楼、箭楼上的士兵惨叫声此起彼伏,士兵们到处乱窜,整个水寨乱成一团。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到朱昌候面前,惊慌失措地说道:“大元帅,朝廷的战船已经接近水寨岸边了。” 朱昌候心中一沉,立刻下令:“射箭攻击,阻止他们登岸。” 水寨楼上、箭楼上的士兵立刻弯弓搭箭,朝着高悠的战船射去。 然而,禁军士兵早有准备,盾牌手高举盾牌,将箭矢一一挡下。 “火铳手,攻击!”高悠沉声下令。 “嘭嘭嘭!” 火铳声连响,水寨楼、箭楼上的士兵纷纷中弹惨死。 火铳声停止后,后面的弓箭手立刻瞄准没有被火铳打中的士兵射箭,不给他们喘息之机。 “登岸!” 高悠一声令下,在盾牌手的掩护下,火铳手不断攻击,弓箭手辅助攻击,迅速向水寨岸边靠近。 敌军士兵抵挡不住,溃败而逃。 卫方看到形势不妙,急忙劝说朱昌候:“大元帅,趁还来得及,快逃吧。” 朱昌候眼中闪过一丝不甘,还想组织人反击,但士兵们已经完全没了士气,成了一盘散沙,根本组织不起来。 “撤!” 朱昌候咬牙切齿地率领残兵败将逃走。 禁军士兵追击了一阵,见他们逃远了,才返回水寨。 高悠下令让士兵仔细检查水寨的每个角落,除了受伤来不及逃的人之外,再没有其他敌军。 至此,水寨完全被占领,整个攻占过程不到半个时辰。 上源江水寨,反军旗帜已经被扯下,禁军的战旗高高飘扬,仿佛在宣告着这场胜利。 高悠站在水寨楼上,望着远方,眼中闪过无比的坚定:“魏鸿泰,你精心打造的源江水军已经溃败,你的末日不远了。” 朱昌候带着手下残兵败将,狼狈地逃出了三十几里,马蹄声在空旷的江边回响,士兵们的脸上满是惊慌和疲惫。 终于,朱昌候勒住马缰,停了下来。他喘着粗气,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士兵,心中满是沮丧。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卫方,声音沙哑地问道:“卫方,朝廷的军队到底用的是什么东西,威力怎么这么大?” 卫方摇了摇头,神情迷茫道:“卑职也不知道,那些东西从未见过,威力太可怕了,我们的战船瞬间就被炸成了碎片,士兵们根本无法抵抗。” 朱昌候叹了口气,目光中透着一丝绝望道:“魏王让我镇守源江水寨,现在水寨丢了,魏王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我。” 魏鸿泰造反之后,就自立为王,因为他姓魏,所以他的手下都叫他魏王。 袁枫在一旁听到这话,微微皱眉,随即安慰道:“大帅不要过于沮丧。我们共有三个水寨,现在才丢了一个上源水寨,还有中源和下源水寨。 光这两寨的兵力加起来就有八万余人,再加上我们自带的这些人,仍然还有十二,三万人。 只要我们立刻把这些人集中起来,将朝廷的军队赶过江去,即使魏王知道了,也不会怪罪你。” 姚展江也附和道:“袁将军说得不错,我们只是输了一仗,并没有完全失败。 只要消灭掉朝廷的军队,就可以功过相抵,如果能抓住他们带兵的将领,还能立功呢。” 朱昌候听了这话,心中微微一动,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他点了点头,道:“你们说得对,现在我们不能放弃。 袁枫,你立刻去下源水寨,把所有兵力调到中源水寨。卫方、白潭,你们跟我去中源水寨,重新部署防御。” 袁枫抱拳领命,转身离去。 朱昌候带着卫方、白潭等人,朝着中源水寨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士兵们沉默不语,脸上带着惊恐和不安。 朱昌候心中也清楚,刚刚的失败对士气的打击极大,但他知道,作为统率,他必须振作起来,重新鼓舞士气。 中源水寨离上源水寨只有五十余里,他们很快就抵达了。 中源水寨的人看到他来了,赶紧出寨相迎。 朱昌候跳下马,大步走进帅营,卫方、白潭等人紧随其后。 进了帅营,大家再次向他行礼,朱昌候摆了摆手,声音低沉地说道:“刚刚上源水寨失守,朝廷的军队凭借一种厉害火器,将我们打得溃不成军。 现在,我们必须重新组织防御,不能让他们再把中源水寨和下源水寨夺走。” 将领们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一丝惊慌,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随后,朱昌候做出了一些安排,又派出探子去打探消息。 三个时辰后,袁枫带着下源水寨的士兵到了中源水寨,向朱昌候抱拳说道:“大帅,下源水寨的兵力已经全部调来,现在中源水寨兵力充足,足以应对朝廷的军队了。” 朱昌候微微点头,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我知道大家知道上源水寨丢了,都受了惊,担心中源水寨也守不住。 但我们现在没有退路,朝廷的军队已经打过江来,如果我们不能守住中源水寨,整个源江防线就会崩溃。 所以,我们必须振作起来,为了魏王,为了我们自己身家性命,拼死一战。” 将领们听了这话,纷纷点头,卫方抱拳说道:“大帅,我们愿意听从您的指挥,与朝廷军队决一死战。” 朱昌候点了点头:“袁枫,你负责水寨的东侧防线;白潭,你负责西侧防线;卫方,你负责南侧防线。我亲自坐镇北侧防线。各处防线必须严阵以待,不得有丝毫松懈。” 众将齐声应道:“得令!” 袁枫道:“大帅,我们现在人多势众,兵强马壮,应该主动出击,夺回上源水寨。” 朱昌候摇了摇手,道:“我们新败,朝廷军队士气正旺,所以不宜主动出击。等他们主动来攻击我们,挫了他们的锐气,咱们再出击不迟。” 袁枫知道,他其实是被朝廷那种厉害的东西给打怕了,不敢再主动出击。 但这话他不敢说出来。 随后,将领们纷纷领命而去,中源水寨内,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加固防线,准备迎战。 上源水寨内,高悠站在水寨楼上,目光如炬,望着中源水寨方向,若有所思。 他的身后,将领们分列两旁,神情严肃。 片刻,高悠转身对林峰说道:“派出二十名探子,去打探中源水寨和下源水寨的情况。” 高悠特别重视情报,无论是行动前还是行动中,他都会派出探子进行实时打探。这也是他每次取胜的重要因素之一。探子离开后,高悠又立刻派人去检查上源水寨的物资储备。 高悠素来重视情报,无论是行动前还是行动中,他都会派出探子进行实时打探,这也是他每次都能取胜的重要因素之一。 林峰抱拳应道:“是。” 随后转身走下水寨楼,安排探子打探消息去了。 第117章 双面夹攻,生擒朱昌候 探子离开后,高悠马上又立刻派人去检查上源水寨的物资储备。 不多时,负责清点物资的将领回来汇报:“殿下,上源水寨的物资准备得非常充足,光是粮食就准备了几十万石,除此之外还有弓八万张,箭三十万支,各种治伤的药物无数。” 林卫娘在一旁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有了这些,我们就可以进行连续作战了。” 高悠微微点头,神情中透着一丝欣喜,道:“让士兵抓紧时间休息,等探子打探消息回来,咱们就行动。” 禁军将领郭浩民想了一下,问道:“那些受伤的俘虏怎么办?” 高悠问道:“有多少人?” 郭浩民想了一下,回答道:“一千七百多人,有的轻伤,有的重伤。” 高悠沉吟片刻,说道:“派人把他们送过江去,交给留守子云县的军队看守。” “是。”林峰应声后下去安排。 四个时辰后,太阳已经西斜。 一名探子快步走进帅营,单膝跪地,抱拳说道:“禀告太子,朱昌候已经把下源水寨的人全部调往中源水寨,看样子是准备要反攻。” 高悠眉头一挑,语气严肃地问道:“有多少人?” 探子回答道:“差不多十二、三万人。” 高悠轻轻点头,挥手让探子下去休息,随后对众将说道:“看来朱昌候是对丢失上源水寨不甘心,准备想集中优势兵力反扑。” 徐震山道:“让他们来,正好可以把他们一网打量。” 邝成则说道:“何必等他们来了,咱们主动杀上门去,把他们一锅端了。” “既然他们要来,那我们又何不以逸待劳呢。”禁军将领赵天山道。 高悠赞同地点了下头,道:“赵将军说得没错,既然他们要反扑,那咱们就在这里做好准备等着他。” 随后,高悠做出了一系列的部署,等着朱昌候送上门。 然而,等了一天,派出的探子都说朱昌候的军队他们在水寨里没有任何动静。 “召集了那么多的士兵,却又不来进攻,朱昌候这是在搞什么名堂?”秦康问道。 林峰,徐震山,邝顾等人也都感到疑惑。 高悠在桌子前走了几步,缓声说道:“再等两天,如果他们还不来攻打我们,那……我们去打他们。” “是。” 很很,两天过去了,朱昌候依旧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中午,高悠把所有的将领召集到一起,道:“秦康,林峰,林卫娘,仲天远、许山川、韩奉春,今天晚上你们率兵乘战船顺江而下,从江面攻打中源水寨,防止他们从水路逃走。” “卑职遵命。”林峰,秦康等六人应道。 跟着高悠看着其他将领道:“其余的人随我一起从陆路进攻。” 其余将领齐声应道:“遵命。” 这时,一名士兵从外面进来,道:“禀报太子,我们的人在水寨附近,发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人。” “这应该是朱昌候派来的探子,卑职去把他抓来。”邝成道。 高悠摆了一下手,道:“现在别去动他们,等晚上要行动前再抓他们不迟,免得惊动了朱昌候。” 白天一整天,大家都在水寨里休息。 六个多时辰后,到了晚上子时,秦康问高悠:“太子,已经子时了,可以出发了吧?” 高悠让人去把那两个可疑的人抓来问了一下,果然是朱昌候派来的探子。 高悠详细向他问了一下中源水寨的情况,然后派人把他们带了下去。 高悠随后对林峰、秦康他们说道:“去准备一下,出发。” “是。” “记住,到达中源水寨之后,先不要进攻,等到我这边发动攻击之后,你们再攻击。 要先用火炮摧毁他们的战船,寨楼,箭塔,瞭望塔。 但要小心,不然贸然就冲上岸,就守在江面上,不要让他们逃走就是。” “是。” 秦康,林峰等人应道,随后离开,带着一万士兵登上了战船,顺着源江而下。 林峰,秦康他们离开后,高悠留下一千士兵看守水寨物资,也带着军队离开了。 夜幕之下,源江江面,月色如霜,江风带着丝丝寒意,吹拂在战船的帆篷上,发出猎猎声响。 林峰、秦康等将领站在船头,目光如炬。 一个时辰后,中源水寨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 林峰,秦康等人面容沉稳而坚毅,眼神中透出一股凛冽的杀伐之气。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要火把的映照下,中源水寨也越发清晰,它宛如一座紧固的堡垒,威风凛凛地矗立在源江的南岸,如一头庞大的水兽阻挡住了前进之路。 再近靠近些,可看到寨墙高耸,箭楼林立,瞭望塔上灯火闪烁,士兵们手持弓箭,警惕地巡视着四周。 寨墙由粗大的木桩和石块筑成,坚固无比,箭楼和瞭望塔则高高耸立,仿佛是守护水寨的巨眼,时刻监视着江面的动静。 水寨岸边,战船排列整齐,仿佛随时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此时,瞭望塔上的士兵发现了林峰他们的战船,号角声骤然响起,刺破了夜的宁静。 朱昌候正在寨中与手下将领商议对策,听到号角声,迅速起身带着众将领冲到寨墙上,看到上百艘战船由江的上游而来,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大声喝道:“快,准备迎战。” 想到朝廷军队手中拥有厉害的兵器,朱昌候担心士兵在受到攻击的时候,又仓惶而逃。 于是将手下将领袁枫、白潭、卫方等全部派下去督战,自己则站在寨墙上,紧张地注视着江面。 战船缓缓接近到离水寨还有两百米左右距离的地方,林峰下令把锚扔入江中,让战船停了下来。 但其他船只则沿着北岸缓慢前行,每隔一段距离便停下一艘,最终形成了对水寨的半包围之势。 朱昌候看到这一幕,知道对方应该很快就会进攻,心中不禁焦急万分,高声喊道:“大家做好准备,他们马上要进攻了,一定要顶住,绝不让他们攻进来。” 然而,战船却迟迟没有动静,朱昌候心中疑惑,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焦急地等待着。 就在这时,突然从水寨的陆路入口方向传来震耳欲聋的炮击声,朱昌候被吓了一跳,身体微微一颤,连忙对身边的近侍喝道:“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他的话音刚落,满面的战船突然炮声齐鸣。 刹那间,火光冲天,炮弹如流星般划过夜空,准确无误地落在水寨的战船、寨墙、箭楼和瞭望塔上。 巨大的爆炸声震得水寨摇摇欲坠,火光四起,浓烟滚滚。 驻守的士兵惨叫连连,被炸得血肉横飞,四处逃散。 朱昌候惊慌失措,一边躲避飞来的炮弹,一边大声呼喊:“不要乱,守住,绝不能让他们冲进来。” 他的声音在炮火声中显得格外微弱,士兵该乱还是乱,该跑还是跑。 战船上,火炮不断轮番开炮,炮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水寨在炮火的洗礼下迅速陷入一片混乱。 寨墙被炸出一个个大窟窿,箭楼和瞭望塔也在火光中轰然倒塌,战船被炸得支离破碎。 袁枫跌跌撞撞跑来对朱昌候道:“大帅,不好了,路的入口那边已经失守,朝廷军队已经冲进来了。” “快去组织人反击,哪怕是身体挡,也要把他们赶出去,快点。”朱昌候大声地吼道。 “是。”袁枫急忙离开。 水寨的陆路出口处,高悠已经率军堵住了寨门,火铳手和弓箭手在盾牌手的掩护下,有序地向前推进。 火铳手们手持火铳,瞄准水寨内的士兵,铳口喷出一团团火光,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覆盖范围极广,水寨内的士兵根本无处躲藏。 弓箭手们也纷纷搭箭上弦,箭如飞蝗,射得水寨内的士兵东躲西藏。 水寨内的士兵们用弓箭还击,但全被盾牌给挡了下来。 试图近身肉搏,却又被火铳和弓箭手射死,根本无法靠近。 水寨内一片混乱,士兵们惊慌失措,四处乱窜,如同无头苍蝇一般。 禁军士兵如潮水般涌入中源水寨,火铳手和弓箭手迅速分散,形成一道道严密的防线,将水寨内的每一个角落都笼罩在火力之下。 水寨内的士兵们早已被打乱了阵脚,面对禁军的猛烈攻势,许多人抵挡不住,纷纷丢下手中的武器,高举双手投降。 他们脸上写满了惊恐与无奈,眼神中透着对死亡的惧怕。 禁军士兵们将投降的士兵押到一旁,让他们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然而,仍有一些水寨士兵不甘心就此投降,他们躲进了水寨内的房子里,试图躲避禁军的搜捕。 禁军士兵们迅速将这些房子包围,手持火把,高声喊道:“里面的人听着,速速出来投降,若再不出来,就放火烧房!” 禁军士兵声音在水寨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房子里的士兵听到喊话,全都惊恐万分。 他们知道禁军绝非虚张声势,火光一旦燃起,他们将无处可逃。 终于,只得颤抖着双手,从房子里走了出来。 紧接着,其他房子里的人也纷纷举手投降。 禁军士兵们将他们一一押走,水寨内的抵抗彻底被瓦解。 此时,临江水寨的朱昌候正忍受着炮火的轰炸。 他的脸上满是尘土,头发凌乱不堪,站在寨墙上,望着被禁军轰得残破的水寨,心中一片慌乱。 袁枫再次跑过来,脸上带着惊慌失措的神情,大声喊道:“大元帅,不好了,士兵们开始投降了,水寨完了。” 朱昌候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他瞪大了眼睛,眼神中透着惊恐与绝望,嘴唇微微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他才回过神来,猛地一咬牙,迅速脱下身上的外衣,从一具被炸死的尸体身上脱下衣服穿上。 袁枫见状,也连忙跟着学他,换上了死去士兵的衣服。 朱昌候到处看了一下,低声对袁枫说道:“快,混在乱窜的士兵中,找机会逃走。” 袁枫点了点头,两人迅速混入了乱窜的人群中。 周围的士兵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根本无人注意到他们。 朱昌候和袁枫低着头,快速地在人群中穿梭,寻找着逃离水寨的机会。 他们的脸上带着和周围士兵一样的惊恐与慌乱,只要不认真看,就算本寨士兵也认不出他们。 此时,水寨内的战斗基本已经接近尾声。 禁军士兵们在高悠的指挥下,迅速清理着战场,将投降的士兵押走,同时搜捕那些仍然试图躲藏的敌人。 源江之上,夜色依旧深沉。 水寨的寨墙之上,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被炮火炸得千疮百孔的木桩和石块。 林峰等将领站在战船上,目光如炬,扫视了一下水寨墙上,随后沉声下令:“士兵们登岸,小心搜索前进,不可大意!” 战船缓缓靠近岸边,士兵们手持火铳和弓箭,鱼贯而下。 他们小心翼翼地踏入水寨,火铳手将火铳端在胸前,弓箭手则搭箭上弦,警惕地注视着四周,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仿佛随时会遭遇伏击。 水寨内,房屋错落,道路狭窄。 朱昌候和袁枫藏身其中,惊慌失措。 朱昌候看到到处都是禁军士兵,脸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惊恐,低声对袁枫说道:“这下麻烦了,我们很可能逃不出去了。” 袁枫也是一脸绝望,颤抖着声音回应:“大元帅,我们该怎么办?” 朱昌候咬了咬牙,低声说道:“只能先藏在这里,但愿老天保佑不要让他们搜到咱们。” 然而,他们的藏身之处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好运。 禁军士兵在徐震山的带领下,迅速包围了他们所在的房屋。 徐震山站在门口,高声喊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快出来投降,否则放火烧房。” 朱昌候听到喊话,身体一颤,心中惊恐万分,紧紧握住双手,低声说道:“我们被发现了。” “那怎么办?”袁枫低声问。 朱昌候想了一下,道:“一会出去就说我们是普通士兵,千万别暴露身份。” 袁枫点了点头,随后两人举起了双手,从房子里走了出来。 周围的士兵们立刻将他们围住,火铳和弓箭对准了他们,如临大敌。 徐震山打量了他们一下,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只是普通的士兵,无官无职。”朱昌候赶紧说道。 徐震山也没有怀疑,派人把他们带走,和那些俘虏押在一起。 很快,林峰等人就与高悠会合了。 高悠站在水寨的高处,望着被攻克的水寨,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随后转身对林峰等人说道:“这次你们干得不错,都立了大功。” 林峰等人谦虚地说道:“全靠太子指挥得当。” 高悠呵呵一笑,随后问道:“抓到朱昌候了没有?” 林峰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们搜遍了水寨,也没找到他。” 邝成等人也纷纷表示没有找到朱昌候。 徐震山皱眉说道:“难道他逃走了?” 林卫娘却摇了摇头,说道:“咱们从大门进来,连只苍蝇都没放出去,他怎么可能逃走?” 高悠略微沉吟,随后看向那些被抓的俘虏,目光如刀,冷冷地说道:“那肯定就藏在这些人里了。” 随后大步走到俘虏面前,目光扫过众人,冷冷地问道:“谁是朱昌候?” 俘虏们面面相觑,无人回答。 朱昌候藏在人群中,浑身颤抖,头都不敢抬,眼神中满是惊恐。 高悠见无人回答,想了一下,微笑说道:“谁要是说出朱昌候,可以免于一死。但要是包庇,就跟朱昌候同罪!” 他的声音虽然不高,但透着冷意,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不寒而栗。 俘虏们开始窃窃私语,却犹豫不决。 终于,一个士兵颤抖着手指向朱昌候,说道:“他……他就是朱昌候。” 朱昌候听到这话,猛地扭过头,凶狠地瞪着那个士兵,骂道:“敢出卖老子,老子掐死你。” 他猛地冲过去,用手掐住那个士兵的脖子,眼中满是杀意。 高悠见状,立刻喝道:“拿下。” 几名士兵立刻冲过去,将朱昌候制服,拖到高悠的面前。 高悠看着他冷冷地说道:“敢当着我的面行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朱昌候抬起头,一脸凶相地看着高悠,问道:“你是谁?” 高悠冷笑一声,说道:“竖起你的耳朵听清楚了,我是太子高悠。” 朱昌候冷笑道:“我听说过你,不过我并不服你。 你不过是仗着手里有厉害的东西罢了,要没有,你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高悠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只有弱者才会找借口。” 说完,他不再理会朱昌候,直接对邝成说道:“把他带下去严刑拷问,让他把知道的全说出来。” 邝成应了一声,带着朱昌候离开了。 随后,高悠又问:“谁是朱昌候手下的将领?” 俘虏们早已被吓破了胆,纷纷争先恐后地把袁枫等人指了出来。 袁枫等人见状,吓得赶紧自己出来跪在地上,向高悠磕头求饶,说道:“太子饶命啊,我们也是被迫无奈才加入反军的,我们愿归顺朝廷,求您饶命。” 高悠想了一下,这些人留着或许还有用处,便对徐震山说道:“先把他们押下去,好生看管。”徐震山应了一声,挥手让士兵将袁枫等人押了下去。 随后,高悠看着那些俘虏,对秦康道:“把那些俘虏带下去看紧了,如果他们敢反抗或是想逃跑,直接杀掉,不必另行请示。” 话音落下,秦康应道:“遵命。” 随后,俘虏们被押了下去,他们低着头,神色惶恐,仿佛已经预感到了自己的命运。 高悠转身走进水寨的中军帅营,里面摆设简陋,却透露出一股肃杀之气。 扫视了一圈后,高悠对赵卓说道:“去清点一下物资。” 赵卓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开了。 没过多久,邝成便回来了,快步走到高悠面前,躬身说道:“太子,朱昌候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但基本跟罗彪说的相同,没有什么太有用的东西。” 高悠眼神中透着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沉声说道:“既然没什么用,那就杀了。” 邝成领命,转身离开。 又过了一会儿,禁军将领仲天远也回来了,向高悠行了一礼,说道:“太子,战况已经统计出来了。” 高悠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仲天远清了清嗓子,说道:“此战,敌军共损失两千九百六十一人,伤一千三百一十三人,俘虏十二万三千八百七十四人。”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方只有十一个人不小心受了小伤,其余再无伤亡。” 说完,他抬起头看着高悠。 高悠听完,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轻轻点头,说道:“很好,这样的战果接近完美,下次让我们的人多注意,争取一个人也不要受伤。” “是。”仲天远应道。 周围的将领们也纷纷露出笑容,脸上带着无比的自豪。 毕竟在这个冷兵器时代,打仗就没有不死人的。 像高悠这样打仗零伤亡的,简直就是神话,说出去都没人敢相信。 又过了半个时辰,赵卓回来了,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向高悠说道:“太子,卑职已经检查过中源水寨的物资了。 粮食有六十一万石,弓三万张,箭二十三万支,药物若干。” 高悠听完,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好啊,咱们这仗是越打越富啊,要照这打下去,等把仗打完,咱们可以带着数千万石粮食回去。” 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轻松,周围的将领们听到这话,纷纷笑了起来。 秦康说道:“这都归功于太子您发明火铳和火炮,让我们不仅减少了损失,节约了物资,还能缴获大量物资。 要是没有火铳、火炮,我们绝不可能这么轻松就拿下水寨,更谈不上缴获物资了。” 他的话音落下,周围的将领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眼神中都带着对高悠的敬佩。 高悠看到众人的表情,微微一笑,摇了摇手,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去安排好巡逻、防御和看守的事,让士兵早点休息。” 众将领命,纷纷退了下去,只留下高悠站在帅营中,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默默思索着接下来的作战计划。 第118章 敌军偷袭,反偷袭 次日。 天色微亮,朝霞如血,映照在黎明的大地上。 高悠站在水寨帅营前的台子上,目光如炬,望着下面正在忙碌的士兵。 林峰来到高悠身旁,抱拳行礼后,声音沉稳有力地说道:“殿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探子派出去了。” 源江已经过来了,下面就该收复后洋关了。 后洋关是通往琉州的咽喉要道,是琉州天然的保护屏障,拿下了后洋关,便可直取琉州府。 后续更是能像拔钉子一样,一个一个收复被魏鸿泰占领的州、府、县城池和关隘。 高悠微微颔首,然后道:“下源水寨尚有一千多人留守,你和卫娘带两千人把那里也拿下来。” “遵命。”林峰转身离开了。 十几分钟后,林峰、林卫娘各自带着一千名士兵,分别乘战船和战马离开水寨。 “太子,早饭准备好了。”赵卓来到他身后轻声说道。 高悠进到帅营坐下,侍卫把早饭端来放在他的面前。 早饭很简单,两个馒头,一碗肉,一个菜汤。 高悠快吃完的时,秦康,徐震山,邝成他们来了。 “你们吃早饭了吗?”高悠问道。 “吃过了。” 高悠点了点头,让人把碗收了,拍了拍手,站起来,对邝成道:“派三十个探子,去打探一下后洋关的情况。” “是。”邝成领命后,迅速转身出去安排。 “走,咱们去看看那些俘虏。” 因为俘虏太子,分开关押会增加看守难度,所以昨晚他们全都被集中在水寨的校场里。 这个校场原本只能容纳四万多人,但现在硬生生被安置了十二万多人,所以显得非常拥挤。 此时,他们的心如同灰暗的海洋,沉默而又沉重。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也无法驱散他们心中的阴霾。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沮丧和不安,眼神中透着迷茫和恐惧,仿佛被命运的巨轮碾压,失去了前行的方向。 这种未知的恐惧如同乌云,笼罩在他们头顶,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校场的四周,禁军士兵们手持火铳,弓箭和刀枪,警惕地守护着,他们的目光冷峻而严肃,不停地扫视着俘虏,哪怕任何异常的动静都无法逃过他们的眼睛。 俘虏们偶尔抬头,看到那些冰冷的火铳和严肃的面孔,心中不禁更加惶恐,又迅速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 看到高悠来了,周围的守卫向他行礼,高悠冲他们摆了摆手,然后来到被俘的敌军士兵们前,目光扫过众人,略微停顿,随后开口说道:“诸位,我知道你们都是被生活所迫,才加入了反军。 如今,我给你们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不知你们可愿意。” “什么重新选择的机会?”有人问道。 高悠看了那人一眼,顿了顿,语气变得温和道:“加入朝廷军队。” “什么,加入朝廷军队!” 那些俘虏全惊呆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高悠竟然让他们加入朝廷军队。 高悠继续说道:“加入朝廷军队,我不仅可以给你们一条活路,而且将来你们退伍后,还能得到一笔丰厚的退伍奖金。 若是不幸在战斗中牺牲,家里也能得到五百两银子的抚恤金,每个月还有固定的生活费。” 他的声音在众俘虏的耳边回荡,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他们的耳中。 很多原本低着头的被俘的士兵,也都抬起头看着高悠,眼中露出惊讶。 他们原本以为自己会面临死亡,却没想到高悠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一名士兵忍不住开口问道:“将军,您说的是真的?” 高悠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道:“我是当朝太子,一言九鼎,自然是真的。 而且朝廷向来以仁义为本,只要你们愿意改过自新,朝廷自然会宽恕你们。” 他的话语中透着真诚,让在场的被俘士兵们心中燃起了生的希望。 那些被俘的士兵们相互对视一眼,虽然每个人都有想加入的想法,却没有一个敢率先站起来。 过了十几秒钟,终于有一名士兵忍不住站了出来,大声说道:“太子殿下,我愿意加入朝廷军队。” 他的话音落下,周围的士兵们纷纷响应,一个个站起身来,脸上带着坚定的神情。 高悠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转身对林峰低声说道:“把这些俘虏登记造册后,分编成六个军。 然后从禁军里挑选五百名有能力的校尉,担任他们的底层将官。” 林峰应道:“遵命,殿下。” 随后,高悠又看向其他将领,说道:“秦康、邝成、万明、仲天远、费索龙、赵天山由你们担任这六个军的指挥使。” “遵命。”被点到名的众将领纷纷拱手领命。 林峰迅速行动起来,开始给被俘虏士兵登记造册。 然后按两万人左右为一个军,分编成六个军,番号为新禁卫军第一至第六军。 跟着,又从禁军中挑选出五百名精锐士兵,担任底层将官。 这些精锐士兵们个个身经百战,经验丰富,最重要的一点,都对朝廷非常忠心。 高悠随后把邝成等人带到六个新军士兵跟前,向他们介绍了一下邝成等人,让他们以后一切听从邝成等人。 处理完俘虏的事后,高悠让低层将领给新军士兵讲军规军纪,毕竟他们现在是朝廷军队了,得知道朝廷军队的纪律,免得以后犯错。 高悠自己带着众将领回到了帅营,指着挂在墙上地图上的后洋关,说道:“后洋关是琉州的门户,我们必须尽快拿下。” 邝成赞同地点头道:“殿下说得不错,只要拿下后洋关,我们就可以长驱直入,拿下琉州。” 高悠微轻点了下头,说道:“咱们先在这里休整几天,让那些新兵多熟悉一下军规军纪,同时也让你们跟他们多有些时间磨合,这样打仗的时候才能默契。” “一切听从太子殿下吩咐。”众将道。 阳光透过帅营窗户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 高悠站在光影之中,看着墙上的地图,心中默默思索着接下来攻打后洋关的计划。 后洋关的城墙上,风呼啸而过,带着一丝肃杀的寒意。 守将郑严隆站在城头,望着远方的天空,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明的眼光。 突然,他的身后,探子匆匆赶来,喘着气说道:“将军,中源水寨已经被朝廷军队攻破了,朱昌候大帅被杀,他手下士兵全部被俘。” 郑严隆冷笑一声,说道:“哼,朱昌候就是个只会逢迎拍马的蠢货,魏王派他当水军元帅,简直就在错特错。” 这时,又一名探子跑来道:“将军,琉州府镇守将军郭起凌,派了宋魁、刁怀、钱铮、卫隆四位将军,率领着一万人马,前来助将军守关。” 郑严隆站在城头,远远望见从琉州方向来了一支军队,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不以为然。 宋魁等人来到城下,抬头望着郑严隆,拱手说道:“郑将军,我们奉郭将军之命,前来协助防守后洋关。” 郑严隆笑着从城墙上下来,说道:“好啊,有诸位前来相助,后洋关更是固若金汤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眼神扫过宋魁等人,略微停顿,接着说道:“不过,郭将军也未免太过紧张了。 后洋关城墙高六丈,又有五万守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朝廷军队就算插上翅膀,也别想过去,根本用不着麻烦你们几位辛苦跑这趟。” 宋魁知道他是在暗讽郭起凌胆小,说道:“郑将军,听说这次率兵来的是太子高悠,此人精通兵法,战无不胜。 朱昌候十几万人都没能抵挡住他,可见确实厉害,多一些人防守,总是好的。” 郑严隆呵呵笑了两声,说道:“那是,那是。不过,我郑严隆不是吃素的,后洋关在我的手中,绝对不会有失。” 他的语气透着自负,眼里更是充满了是自信。 五天后。 新收编的军队已经熟悉了军队的规矩,邝成他们也与那些士兵相互熟悉,磨合的差不多了。 高悠见攻打后洋关的时机已经成熟,准备向后洋关进军。 转过天,晋源府的地方官兵赶到了中源水寨。 毕竟高悠手下的军队是作战部队,如果每到一处就留下一人防守,那后面就要无兵可用了。 所以,高悠派人去晋源府见了王孝成,让他派五千人来负责镇守水寨 高悠向率军来的周炎将军交代道:“这里就交给你们了,一定要守好水寨。尤其那些粮食,千万不能出错。” 周炎拱手领命说道:“殿下放心,卑职一定不负所托。” 随后,高悠带着手下军队,浩浩荡荡地向后洋关进发。 从清晨到傍晚,阳光在天空中缓缓移动,仿佛也在陪着高悠和他的禁军士兵们一起赶路。 中源水寨距离后洋关有一百六十里,道路崎岖不平,布满了碎石和泥泞,运火炮的马车走得极为缓慢,这使得整个行军速度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高悠骑在马上,眉头微微蹙起,眼神中透着忧虑,不时地回头望向那些吃力前行的马车。 他虽然很想非常轻装赶路,但心中清楚,火炮是他们攻打后洋关的关键武器,如果没有火炮,想要拿下后洋关会非常困难。 他身边的林峰见状,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殿下,道路难行,拉火炮的马车走得慢,我的行军速度也只能跟着放慢。” 高悠点了点头,微微抿了抿唇,说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没有火炮我们作战的效率会大打折扣。 为了减少伤亡,我们只能放慢速度。” 当天他们只走了七十里路就扎营休息,第二天才继续又上路。 快要傍晚的时候,他们到了离后洋关三十里的地方。 此时太阳已经西斜,天空被染成了一片橙红色。 高悠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疲惫不堪的士兵们,最终下令道:“今天就在这里扎营休息,明天再攻打后洋关。” 徐震山立刻策马而来,抱拳躬身,说道:“殿下,扎营的事就交给卑职吧。” 高悠点头说道:“那就辛苦你了。” 徐震山笑了笑,说道:“殿下,这都是卑职应该做的。” 随后转身离去,开始安排士兵们安营扎寨。 高悠又看向林峰,说道:“林峰,你去安排今晚的巡逻和防守,一定要确保营地的安全。” 林峰微微拱手,说道:“遵命,殿下。” 随后转身去安排巡逻的士兵。 跟着,高悠又叫住了邝成,说道:“你派出探子去后洋关打探消息,看看敌军的动静。” 邝成说道:“殿下放心,卑职这就去办。” 营地很快就搭建了起来,士兵们围坐在篝火旁,疲惫的脸上带着一丝放松,火光映照在他们的脸上,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高悠坐在一块石头上,目光望着远方,心中默默思索着明天的计划。 “殿下,您的营帐已经安排妥当了,可以进去休息了。”徐震山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高悠轻轻点头,微笑说道:“辛苦你了。” 徐震山笑了笑说道:“殿下,您饿了吧,卑职让他们给您弄些吃的。” 高悠摆了下手,说道:“赵卓随身带有干粮,不麻烦了。” 跟大家坐在一起吃了东西后,高悠进了简易的帐篷里休息,但只是躺着思考,并无睡意。 后洋关的守将府里,内灯火通明,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 郑严隆坐在主位上,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身旁的将领们也个个神情振奋。 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酒菜,香气四溢,旁边还有弹琴唱曲的人助兴,丝竹声声,歌声悠扬,整个大厅充满了欢庆的气氛。 郑严隆端起酒杯,哈哈大笑道:“诸位,今日我们齐聚一堂,共饮此酒,来日定要让朝廷军队见识见识我后洋关的厉害。” 他的声音洪亮,充满了自信,周围的将领们纷纷附和,举杯相庆。 然而,这份热闹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太久,一名下人慌慌张张地跑进大厅,打破了原本的喧嚣。 他来到郑严隆身边,低声说道:“将军,打探消息的探子回来了。” 郑严隆微微一愣,随即挥了挥手,说道:“把探子带进来。” 下人立刻将探子带了进来,探子行了一礼,说道:“将军,朝廷大军已经在三十里外安营扎寨。” 郑严隆听后,冷笑一声,说道:“来得好,今晚我就带人去劫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生擒高悠回来献给魏王。” 他的眼神中透着狠厉,语气充满狂妄。 他手下的将领付关龙立刻站了起来,拱手说道:“不需将军亲往,卑职愿率人前去。” 他手下的另外三员将领陈啸威、秦一重、寒天忆也纷纷站起身,说道:“卑职等也愿意与付将军一起去。” 郑严隆见状,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说道:“好,那就有劳四位将军了。我给你们两万兵马,务必要一举击溃朝廷军队,把太子高悠给我抓回来。” 四人齐声应道:“遵命。” 随后,四人准备离开。 宋魁却突然开口说道:“四位将军请慢。” 郑严隆皱眉问道:“宋将军可是有什么要说的?” 宋魁沉声说道:“这个时候朝廷军队刚扎好营,必定会加强巡逻防范,此时去恐怕难以成功。 不如等到子时以后再去,朝廷军队已经连续行军两天,必然非常疲惫,晚上肯定会睡得很沉,这个时候去劫营,定能大获成功。” 郑严隆听后,略微沉吟片刻,觉得宋魁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于是点了点头,对付关龙说道:“那你们就子时以后再去。” 四人应了一声,随即坐下,继续喝酒作乐。 两时辰后,子时终于到来。 付关龙等人率领两万人马悄悄出了城。 为了防止被发现,他们放慢了马的速度,而且没有点火把,整个队伍在黑暗中悄然前行。 郑严隆在城墙上目送他们离去,随后让士兵将城门紧紧关闭,与宋魁等人站在城墙上静静等待。 禁军营地内,太子高悠还没有入睡,从营帐里出来,与林峰等将领在营地内巡查,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士兵们的低语声。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高悠等人抬头望去,只见一名探子飞驰而来。 探子骑马来到高悠他们跟前,飞身从马上跃下,抱拳行礼道:“禀告太子殿下,后洋关里有一支人马正摸黑往营地而来。” 高悠问道:“有多少人?” 探子回答道:“他们没有点火把,光线太暗,无法获得准确数字,不过从规模来看,应该在一万到两万人之间。” 高悠摆了摆手,让探子退下,随后转身对林峰等人说道:“看来他们是想趁我们立足未稳,偷袭我们。” 林峰一笑,说道:“让他们来吧,正好尝尝咱们火铳的厉害。” 高悠点了点头,随即吩咐道:“林峰、林卫娘,你们率领一万人,从左营出去,埋伏好,等敌军冲进营地后,立刻绕到他们后面,切断他们的退路。” 林峰和林卫娘齐声应道:“遵命。”随后领命而去。 高悠又对其他将领说道:“大家赶紧去做准备,等敌军冲进大营后,立刻用火铳和弓箭攻击,一个也不要放过。” 众将纷纷拱手领命,各自离开去准备。 营地内,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火铳手和弓箭手迅速就位,整个营地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夜色如墨,大地一片寂静,只有微弱的星光洒在禁军营地的外围。 付关龙率领着两万反军士兵,悄然接近禁军营地,马蹄声被刻意压低,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他们已经来到了营地外围几百米的地方,付关龙微微皱眉,低声问道:“怎么还没看到巡逻的人?” 陈啸威凑过来,低声说道:“付将军,情况有点不对啊。咱们都走到这里了,还没有看到巡逻的人,这不符合行军的常识啊。” 秦一重也点了点头,附和道:“没错,咱们行军打仗,安营的时候都会安排人巡逻。 高悠不会不知道安排人巡逻,但咱们却没有看到,这太诡异了,别不是有诈吧?”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付关龙略微想了一下,随即叫过来一个士兵,低声说道:“去打探一下。” 士兵点了点头,从马上下来,悄无声息地摸到营地外围,小心翼翼地靠近,看到营帐的灯都熄灭了,只有一些守夜的士兵坐在火堆前低声说话,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来临。 片刻后,探子回到付关龙面前,轻声说道:“营地里士兵都已经睡了,只有值夜的士兵在营地值岗,并无异常。” 付关龙听后,冷笑了一声,说道:“看来那个高悠根本就不懂兵法,以前听说的那些传闻,八成都是假的。” 他的眼神中透着轻蔑,语气中充满了对高悠的轻视。 随后,付关龙把手里的刀举起来,高声喊道:“兄弟们,冲进朝廷军营,见人就杀,给我冲。” 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士兵们士气高涨,纷纷高呼:“冲啊。” 在付关龙等人的率领下,反军如同洪流一般冲向禁军营地。 “不好了,敌军杀来了!” 值夜的士兵看到反军冲来,一边往后退,一边大喊。 付关龙他们叫喊着冲进了营地,向着正在后退的士兵追去。 然而,追了一阵,付关龙突然发现逃跑的士兵不见了。 他猛地勒住马,四处张望,营地里依然一片安静,并没有士兵从营帐里出来。 付关龙心中一沉,感觉有点不对劲,立刻吩咐士兵检查那些营帐。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结果一看,全是空的。 “将军,营帐里没人!”检查的士兵惊慌地喊道。 付关龙立刻明白上当了,心中一惊,赶紧大声喊道:“快退出营地,快点!” 话音刚落,突然从前面射来漫天的箭雨,付关龙手下的士兵不少人都中箭,惨叫声此起彼伏。 付关龙一边用手里的刀挥挡箭,一边喊道:“有埋伏,快撤出去!” 士兵们用盾牌围在付关龙等人周围,拼命往回撤。 此时,营地里响起了密集的“嘭嘭”声,随即反军士兵们如同被暴雨击中的落叶,纷纷倒下。 付关龙惊恐地看着四周,心中一片慌乱。 等到他们好不容易快要撤出营地时,突然从后面传来连串的“嘭嘭”声和密集的箭雨,生生的把他们的退路给堵死。 付关龙他们左冲右突,前蹿后撤,所有的办法都试了,都没有用。 眼看着身边两万士兵死得只剩下几千人了,付关龙心中一片绝望。 “将军,我们怎么办?”陈啸威惊慌地问道。 付关龙明白大势已去,为了保命,他从马上下来,双手举着兵器,跪在地上,投降了。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效仿,举起兵器跪下投降。 第119章 诈关失败,攻打后洋关 战斗结束。 林峰,邝成,秦康等人带着士兵逼了过去,先将付关龙他们的兵器缴了,然后再将他们双手反绑在身后。 高悠带着身边的侍卫,走到付关龙他们面前,目光如刀,扫视他们问道:“谁是领头的?” 那些被俘士兵低着头没有出声。 高悠见状,冷冷的道:“主动说出来或许还能有一条活路,否则等我揪出来,就只有死路一条。” 付关龙与陈啸威,秦一重,寒天忆对视了一下,随后抬起头,看着高悠,声音颤抖着说道:“是我们。” “报上姓名。”高悠道。 四个人逐一的将名字和身份报了出来。 高悠微微点了下头,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问道:“将后洋关的情况,如实说来,如有隐瞒,杀无赦。” 付关龙担心被杀,如实地交代道:“后洋关尚有三万守军,守将郑严隆武艺不错,就是性格有些自负,除了他看不上任何人。 另外,琉州府镇守将军郭起凌已派手下宋魁、刁怀、钱铮、卫隆辊将,已于昨日率领一万援军前来增援。” “也就是说,后洋关现在总共还有四万兵力。”高悠道。 “是的。”付关龙 高悠听完后,沉默了一会,脑海里有一个计划,转身看向林峰、秦康、邝成等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们三人带士兵换上反军的衣服,押着这四人去后洋关,诈开关门夺关。我带大军随后就到。” “遵命。” “记住,一定要小心行事。”高悠叮嘱道。 “是。” 林峰、秦康、邝成让一万士兵换上反军的衣服,带着付关龙他们离开,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高悠随后对士兵们说道:“大家都收拾一下上马,等林将军他们诈开关门,立刻迅速冲进去抢关。” “是。” 士兵们稍作收拾后,高悠留下两万人留在营地看守那些俘虏,自己带着其余的士兵往后洋关而去。 后洋关城墙上。 郑严隆正与宋魁等人正等着付关龙等人的消息。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郑严隆立刻打起精神,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由于来人没有举火把,他也看不清是谁。 很快,骑马的人来到关前,抬头往关墙上高声喊道:“付将军他们受伤了,快开城门。” 郑严隆心中一紧,急忙问道:“他们人呢?” “在后面。”骑在马上的人指了一下。 片刻之后,后面传来大量的马蹄声,不久一群骑着马的人来到关墙下,付关龙等人各自与一个士兵同骑一匹马。 郑严隆看到付关龙四人神情萎靡,身上满是血迹,心中大急,急忙问道:“你们怎么了?” 付关龙语气虚弱道:“郑将军,我们遭到了朝廷军队的伏击,好不容易才杀出来。 我们在突围的时候,受了重伤,现在很难受,将军快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郑严隆没有到偷袭竟然会失败,气得在城墙上捶了一拳,对士兵道:“开门让他们进来。” “慢着。” 士兵正要去传令,却被宋魁拦住了。 郑严隆疑惑地看着他:“宋将军这是何意?” 宋魁朝下面看了一眼,低声说道:“郑将军,我观付将军他们并非受伤,而是遭到了挟持。” “挟持?” 郑严隆大吃一惊,急忙问道:“何以见得?” 宋魁轻点了下头,低声说道:“郑将军,你仔细看,那四个与付将军他们同骑一匹马的士兵,手是不是都是放在付将军他们身后的? 如果我所料不差,应该是用刀顶在他们身后的。 另外,你再看看那些士兵,可有熟悉的面孔?” 郑严隆仔细一看,果然如宋魁所说,下面的士兵没有一个熟悉的面孔,而与付关龙等人同骑的士兵,右手也的确都是放在他们腰后的。 “果然如此。” 郑严隆脸色严峻,低声对宋魁说道:“看来付关龙他们是被朝廷军队抓住了,他们想诈开关门夺关。” “没错,将军可立刻下令放箭,射死这些人。”宋魁沉声说道,眼神中透出一丝狠辣。 郑严隆点了点头,招手把身后的士兵叫过来,低声交代了几句。士兵随即莫不作声地去通知所有的士兵准备射箭。 片刻之后,郑严隆看到所有士兵都已经准备好,冷笑了一声,大喝道:“给我放箭!” 刹那间,关墙上的箭如暴雨般射下。 下面的人毫无防备,连人带马,纷纷中箭倒地,尤其付关龙等四人,每个人身上都中了五、六箭,眼见是活不成了。 惨叫声、马嘶声交织在一起,整个战场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快撤,快撤。” 隐藏在士兵中间的林峰、秦康、邝成连忙率军撤退,并高声呼喊。 “射,射死他们!”郑严隆厉声喊道。 密集的箭雨追着撤退的士兵,一些动作慢的士兵全都中箭倒下。 林峰他们带着士兵,一路狂奔,直到撤到五百米之外,脱离了箭射击范围才停下。 郑严隆站在关墙上,看着远处的秦康、邝成等人,冷笑道:“回去告诉高悠,虽然今晚没能要他的狗命,但只要有我郑严隆在,他就休想从后洋关过去。 你们来多少人,就让你们死多少人。” 邝成气得满脸通红,咬牙切齿地说道:“来人立刻去拉火炮过来,给我轰开关门。” 这时,后面马蹄声如雷,高悠骑马率兵赶到。 “太子,卑职等没能诈开关门,还被郑严隆射死了不少人,请太子责罚。”林峰,秦康,邝成向高悠请罪。 高悠轻轻摆了下手,道:“这不是你们的错,是我低估了郑严隆。” 邝成道:“殿下,卑职立刻用火炮轰开关门,冲进去生擒郑严隆。” 他看了一眼远处的后洋关的关墙,微微摇头说道:“算了,今天太晚了,让士兵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来,反正也不差这一个晚上。” “是。” 秦康、邝成等人无奈地应了一声,跟着高悠带着士兵退回了营地。 “郑将军,他们撤了。”宋魁道。 郑严隆点了点头,道:“刚才多亏了宋将军你,要不然就要让高悠的奸计得逞了。” “那里,咱们都是魏王的手下,应该的。”宋魁笑道。 随后,郑严隆吩咐士兵小心守关,然后跟宋魁他们离开了。 第二日清晨。 天边刚刚露出鱼肚白,高悠的营地中便传来一阵阵急促的号角声,划破了黎明的宁静。 高悠披挂整齐,站在营帐前,目光如炬,扫视着整齐列队的士兵们。 他的身后,林峰、邝成、秦康等将领个个身披铠甲,手持兵器,神情肃穆,等待着他的号令。 “立刻拔营起寨,朝着后洋关进军!”高悠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如同战鼓一般,激荡在每一个士兵的心中。 士兵们齐声应道:“遵命!” 声音迥样震天响,仿佛连大地都在微微颤动。 随后他们迅速收拾好行装,立刻拔营起寨,朝着后洋关的方向浩浩荡荡地进发。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后洋关的城墙上,郑严隆正坐守将府里用早饭。 “将军,不好了。” 一名探子急匆匆地冲进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禀报道:“高悠的军队已经拔营起寨,正朝着后洋关的方向快速进军,估计一个时辰之内就会抵达关前。” 郑严隆猛地站起身来,目光中透出一丝冷冽的光芒道:“看来昨晚他们还吃够苦头,那今天我就让他们再尝尝我的厉害。” 他迅速对着身边的亲兵喝道:“立刻传令,让所有士兵做好作战准备。把石头、箭支全部搬到城墙上。 另外,在关墙后面空地上架几十口大锅,烧桐油。” “是!”亲兵领命而去,立刻传令下去。 郑严隆迅速换上盔甲,戴上头盔,腰间佩上长剑,整个人瞬间变得威风凛凛。 然后骑着马去了关墙。 他刚走到关墙下,就看到宋魁、刁怀、钱铮、卫隆等将领已经带着各自的手下赶了过来。 宋魁拱手说道:“将军,我们刚刚接到消息,立刻就赶来了。” 郑严隆点了点头,目光中透出一丝赞许道:“好,你们来得正好,高悠的军队马上就要到了,大家立刻各就各位,准备迎战!” 宋魁等人齐声应道:“一切听从将军调遣。” 郑严隆带着众人登上关墙,站在关墙上,望着远处,目光如炬,望着远处。 大约过了大半个时辰,郑严隆他们听到了马蹄踏地的声音。 郑严隆站在后洋关的城墙上,双手紧握着城墙的垛口,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远处逐渐逼近的高悠大军。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严肃得如同一尊石雕,只有那微微紧绷的嘴角和紧锁的眉头,透露出他内心的凝重。 远处,高悠的军队如同一片乌云,遮天蔽日般缓缓压来。 原本高悠手下就有三万禁军,加上又收编的朱昌候手下十二万多人,总共十五万大军,浩浩荡荡,气势磅礴。 他们排成长长的整齐方阵,旗帜飘扬,仿佛一条黑色的巨龙在大地上蜿蜒前行,所到之处,尘土飞扬,大地都在微微颤动。 郑严隆的目光从远方的军队扫过,见那些士兵步伐整齐,气势如虹,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咚咚”作响,仿佛要将大地踩出一个窟窿。 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道:“这高悠手下的军队好威武啊,看来不能太小看他。” 宋魁等人也站在郑严隆的身边,他们的脸色同样变得凝重起来。 宋魁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道:“郑将军,这高悠手下竟然有这么多人,看来今天将是一场硬仗。” 郑严隆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盯着远方的军队。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毕竟后洋关虽然关墙高大坚固,但面对这么多的军队,想要守住不是那么容易。 不过,这个时候,他身为主将,绝不能说哪怕一丁点泄气的话,沉默了一下道:“我们有强大紧固的关墙做倚仗,别说他们这点人,就是再几倍,也绝没有攻破的可能。 大家千万要有信心。” 宋魁连忙也说道:“没错,只要我们顶住他们头几轮攻击,挫了他们锐气,后面他们攻势肯定就会弱下来。” 高悠率军来到距离后洋关五百米处,让军队停了下来。 这个位置火炮能打到关墙上,但他们的弓箭却射不到这里。 高悠骑在马上仔细打量起后洋关。 后洋关横亘在两处千丈绝壁之间,两侧的绝壁如刀削斧劈,直插云霄,仿佛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为这座关隘天然设下了一道防线。 关墙沿着绝壁的走势而建,全长百米,高六丈,全部用青石砌成,石块之间严丝合缝,浑然一体,仿佛是一道天然的石壁。 关墙上,整齐排列着一排排箭垛,每隔几丈,还设有瞭望孔,孔口呈狭长的缝隙状,既能方便士兵观察关外的动静,又能有效防止敌人的攻击。 关墙的正中,是一扇巨大的关门,宽三丈,高两丈。 据被俘的士兵说,关门的内部是一尺厚的实木,外面用铁块镶包而成,既厚重又坚硬。 后面用来拴门的是三根碗口粗的实心铁柱,别说人撞不开,就是用撞木都难撞开。 关墙的两侧,绝壁之上,有两处烽火台,高高耸立。 这些烽火台是关隘的信号塔,如果形势危及,士兵便会点烯烽火,将警报传遍后方。 从后洋关到琉州,有一百二十里,沿途设有十二座峰火台,这些烽火台在看到狼烟后,会依次点燃狼烟把消息传回琉州,从而提前做好准备。 就在高悠打量后洋关的时候,他身后的士兵们已经列好阵势,火炮整齐地排列好,炮口对准了关墙。 “殿下,我军已经准备就绪,请殿下下令。”林峰骑马来走到高悠身边,拱手禀报道。 高悠轻轻点头,目光再次扫过城墙,随后沉声说道:“调整火炮角度,用散弹炮弹对着关墙上开炮。” “是。” 林峰把命令传达下去,炮兵们迅速行动起来。 他们熟练地调整火炮的角度,将炮口抬高,对准了关墙。 随后,士兵们迅速填装弹药,将一枚枚散弹炮弹推进炮膛。 一切准备就绪后,炮兵们纷纷退到安全位置,林峰大喝一声:“点火。” 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轰鸣,火炮喷出一团团火光,炮弹如雨点般飞向关墙。 关墙上的郑严隆等人正被这巨大的炮响所震慑,还没等他们弄清怎么回事,就看到漫天的炮弹飞来。 虽然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心里已经有了不妙的感觉。 “小心,不要被砸到!” 郑严隆立刻高声吩咐身边的士兵,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眼神中透出疑惑和警惕。 士兵们纷纷躲避,郑严隆、宋魁等人也下意识地闪到台阶前面。 就在他们庆幸自己没有被砸到的时候,突然一连串爆炸声传来,震得大地都在微微颤动。 郑严隆、宋魁等人吓了一跳,赶紧趴在了地上,双手紧紧抱住头。 过了几秒钟,爆炸声停了下来。郑严隆小心翼翼地抬起头,透过弥漫的烟雾,他看到关墙上一片狼藉。 大量的士兵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有的挂在关墙上,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只有少数士兵和他们一样幸免于难。 “天啦,死了这么多人?”宋魁的声音颤抖着,他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郑严隆也吓得脸色发白,他喃喃自语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么厉害?” 这时,耳边再次传来轰隆的炮声。郑严隆吓了一跳,扭头顺着台阶跪了下去,宋魁、刁怀、钱铮、卫隆紧随其后。 他们刚跑到台阶中间的平台处,上面又传来一阵爆炸声,吓得他们赶紧趴下。 等到爆炸声过后,他们才敢继续往下跑。 到了关墙下面,众人都惊魂未定,刁怀喘着粗气,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道:“郑将军,他们手里有这么厉害的东西,咱们该怎么办?” 钱铮也附和道:“是啊,他们的东西那么厉害,我们根本没法呆在关墙上,这还怎么守?” 郑严隆喘息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目光扫过众人,沉声说道:“先别急,他们那东西虽然很厉害,但只能远攻,上不了关墙。 而且那东西这么厉害,肯定非常珍贵,不会一直用。 咱们先在关墙下暂避,等他们不用那东西了,咱们再上去。 如果他们又用,咱们就再下来,等把他们那东西消耗光了,他们也就无计可施了。” 宋魁等人虽然对他的办法抱有怀疑,但此刻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先这样。 郑严隆叹了口气,目光再次望向关墙上方,那里烟雾弥漫,一片混乱,他知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而他们面临的挑战也才刚刚到来。 现在他的心里对能否守住后洋关,已经彻底没有了信心,如果不是担心弃关回去被问罪,他真想一走了之。 关墙之外,高悠一直注视着关墙,看到关墙上的敌人被炸得没了人影,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然而,他中并没有因此放松攻击,让赵卓派人去通知林峰,继续开炮。 林峰接到命令,站在火炮后面,目光紧紧盯着后洋关的城墙,喊道:“继续开炮,不要停。” 炮兵们迅速填装弹药,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轰鸣,火炮再次喷出火舌,炮弹如飞蝗般射向关墙。 关墙上的烟雾弥漫,碎石飞溅,爆炸声震得大地都在微微颤动。 “把火炮往前推一些,朝关墙后面开炮。”高悠下令道。 随后,炮兵把火炮又往前推进了点,重新调整好角度,继续开炮。 关墙后面,郑严隆正和宋魁等人站在一起,听着远处传来的炮声,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对宋魁说道:“高悠这小子真是个瞎子,关墙上早就没人了,他还在这浪费那东西,真是愚蠢至极。 等他那玩意儿用完了,看他还有什么花样。” 宋魁点了点头,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道:郑说的不错“将军,等他那东西用光了,咱们再上去,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 郑严隆等人正说得兴起。 突然,一阵密集的炮声再次响起,他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漫天的炮弹从天而降,落在不远处的士兵中间。 紧接着,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传来,火光冲天而起,血肉横飞。 郑严隆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也炸得措手不及,惨叫声此起彼伏,数百人瞬间被炸得血肉模糊,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这、这怎么可能?” 郑严隆的声音都在颤抖,他惊恐地看向宋魁,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 宋魁也吓得面如土色,他结结巴巴地说道:“郑将军,这东西太厉害了,咱们还是先撤吧!” 郑严隆如梦初醒,他猛地反应过来,立刻大喝道:“快,往后撤,不要再站在关墙之下,快点。” 士兵们听到命令,纷纷惊慌失措地往后退去。 郑严隆、宋魁、刁怀、钱铮和卫隆等人也跟着一起往后撤。 他们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生怕那些可怕的炮弹再次落下,直到退到一百多米开外,他们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高悠骑在马上,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后洋关。算到郑严隆等人肯定已经再次后撤,随即他角露出一丝冷笑,对身边的侍卫说道:“告诉林峰,让士兵把火炮往前再推进,继续放炮。” “遵命!”侍卫立刻转身传达命令去了。 跟着,高悠又把邝成、邝成、徐震山叫过来,沉声说道:“趁现在关墙上无人,你们带着火铳手,爬上去占领关墙,然后打开关门,放大军入关!” 邝成、秦康和徐震山齐声应道:“遵命。” 找着加长云梯的士兵,迅速找着云梯到了关墙下,把云梯搭在关墙上,邝成,徐震山,秦康带着火铳手,快速地踩着云梯爬了上去,然后各自找位置把火铳对着下面。 很快,百米长的关墙上,全都站满了火铳手。 第120章 这是哪个大聪明想出来的主意? 成功抢占关墙之后,邝成对林峰,秦康道:“林将军,秦将军,你们带人守着,我带人去打开关门。” “好。”林峰应了一声,目光注视着两百米外,正四处躲避炮击的反军。 邝成带着五十名士兵迅速从关墙上下来,一起用肩膀顶着沉重的铁门栓,慢慢的放到边上,然后再回来顶第二根,第三根。 接着大家一起用力,随着“吱嘎”一声震响,关门被缓缓推开,露出宽阔的通道。 “停止炮击!” 高悠骑在马上,看到关门打开,立刻高声下令。 炮声戛然而止,战场上瞬间变得安静了许多。 高悠右手高高举起,往前一指,大声喝道:“给我冲进去。” 随后,盾牌手们立刻举起盾牌,排成一排,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 火铳手和弓箭手紧随其后,士兵们高声呐喊着,如潮水般朝着后洋关内涌去。 郑严隆站在远处,看到关门已经打开,朝廷军队正呐喊着要冲进来,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对士兵大声咆哮道:“给我上,把他们赶出去,快点。” 然而,他的手下士兵已经被火炮的威力吓破了胆,一个个面如土色,双腿发软,根本不敢上前。 郑严隆气得暴跳如雷,大声骂道:“他们自己的人也在,不会用那东西的,快上。” 在郑严隆的逼迫下,士兵们无奈地挺起兵器,朝着关门冲了过去。 他们脚步沉重,眼神中满是恐惧,仿佛每一步都在迈向死亡。 “林将军,他们冲过来了!”一名火铳手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已经忍不住想要开火。 林峰站在关墙边,目光冷冽,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准备射击。” 所有的火铳手立刻将火铳对准了冲来的反军,等待着林峰的命令。 待反军接近到二十五米的射程范围后,林峰大喝一声:“射击。” 随着他的命令,十名火铳手同时点燃了引线。 因为火铳装填弹药需要时间,如果所有火铳手一起开火,在装填弹药的时候,就会形成短暂的射击空档。 每次只有十人射击,既能对敌军造成有效杀伤,又能形成连续不断的射击态势,阻止后面的敌军靠近。 火铳声震耳欲聋,火光闪烁,弹丸如飞蝗般射向冲来的反军。 火铳的威力巨大,弹丸覆盖面积极广,瞬间将冲在前面的士兵打得血肉模糊,惨叫声此起彼伏。 随着火铳声不断响起,冲在前面的反军纷纷中弹倒地,没有一个人能冲进二十米的范围。 这时,城外的士兵也已经冲了进来,加入了对反军的攻击。 刹那间,火铳声响的更加密集,反军的死伤也更加惨重,尸横遍地,惨叫声不绝于耳。 最终,反军士兵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往后撤了回去。 “不许撤,给我冲,快点!”郑严隆看到士兵们撤退,气急败坏地大喊道。 “将军,他们手里的东西太厉害了,嘭的一声,咱们的人就死了,连盾牌都挡不了,你看。” 一名士兵把手里的盾牌拿给郑严隆看,盾牌上全是细小的窟窿,都快成筛子了。 郑严隆看到盾牌上的窟窿,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把盾牌扔到地上,怒吼道:“用弓箭,给我射死他们。” 士兵们立刻弯弓搭箭,朝着朝廷军队射去。 然而,站在前排的盾牌手早有准备,他们用盾牌将弓箭手和火铳手全部护在身后,箭矢纷纷被盾牌挡下,根本无法对他们造成不了任何伤害。 就在这时,城外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炮响声传来。 漫天的炮弹如暴雨般落下,在反军士兵中间爆炸,爆炸的威力巨大,碎石飞溅,血肉横飞。 卫隆和钱铮也被飞溅的铁丸和碎铁片击中,当场毙命。 宋魁虽然侥幸保住了一命,但左臂却被碎铁片击伤,鲜血直流。 “郑将军,后洋关守不住了,赶紧撤吧,要不然来不及了。”宋魁捂住受伤的手臂,声音中带着哭腔,眼神中透出恐惧。 郑严隆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现实却是他们根本无法跟朝廷军队抗衡,再继续留在这里,除了增加死亡率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全体撤出后洋关。”他很不情愿的下令道。 他手下那些士兵早就已经被吓破了胆,听到下令撤退,立刻全都往后面飞退,恨不得多生两条腿。 “追!” 林峰、邝成、秦康带着士兵紧随其后,如猛虎下山般朝着撤退的反军追了下去。 郑严隆骑着马一边逃,一边回头,看到后面有人追来了,心里又急又慌,拼命的拍打战马,恨不能让马长翅膀飞起来。 林峰、秦康和邝成带领着士兵们一路追击,尘土飞扬,战马嘶鸣。 但很可惜,始终差那么点距离追不上。 追了几里路后,林峰勒住缰绳,目光扫过四周,微微摇头道:“追不上了,他们跑得太快,再追下去徒劳无功。” 秦康也停了下来,脸上带着一丝不甘道:“这帮家伙打仗不怎么样,逃命的本事倒是挺强。” 林峰说道:“不过,后洋关已经拿下了,咱们的主要任务也算完成了。” 邝成点了点头,牵着缰绳道:“回去吧,别让太子等急了。” 三人调转马头,带着士兵回后洋关了。 后洋关,高悠已经骑着马缓缓进入关内。 他环顾四周,关内一片寂静,没有百姓居住的痕迹,全是士兵住的房子,整齐排列,显得冷清而肃杀。 来到郑严隆的住处,里面陈设简单,却透着一股威严。 高悠在里面走了一圈,查看了一下地形和布局,随后回到大堂。 大堂内,桌椅摆放整齐,正中央挂着一幅巨大的地形图,上面标注着周边的山川要塞。 没过多久,众将陆续赶到,林峰、秦康、邝成三人也一起走进大堂,高悠问道:“追到郑严隆了吗?” 林峰拱了拱手,有些泄气地禀报道:“没有,那家伙逃得比兔子还快,没能追上。” 高悠也没责怪他们,道:“没追上就没追上吧,反正他能逃初一,也逃不过十五。” 随后看着徐震山问道:“此战的成果如何?” 徐震山目光中透着兴奋,朗声道:“殿下,此战我军共歼灭反军四千七百五十三人,击伤两千三百八十一人。 缴获粮食十五万石,弓两万张,箭九万支,各种治伤药三百箱,刀枪盾牌总共三万件,战马一千八百二十一匹。 我军未损失一人。” 大堂内一片欢悦,众将脸上都露出欣喜的笑容。 高悠的脸上也露出满意的神情,他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赞许道:“好啊,此战你们都立下了大功,回去我一定会如实禀报父皇,给你们请功!” 众将齐声高呼:“谢殿下。” 高悠的目光再次扫过众人,沉声说道:“林峰,你负责安排人警戒防御,防止有人偷袭。 同时,派出探子去打探琉州的消息,看看郭起凌那边会有何动静。” 林峰拱手应道:“遵命。” 高悠又看向其他将领:“让士兵们尸体把那些尸体清理干净,然后抓紧时间休息,明天一早向琉州进军。” “遵命。”众将齐声应道,随后离开。 郑严隆摆脱了林峰他们的追击,带着残兵败将一路狂奔,马不停蹄地赶往琉州。 士兵们个个面如土色,满身疲惫,但没有人敢停下脚步。 郑严隆的脸上写满了焦虑和不甘,他不时回头望向远方,仿佛还能看到后洋关被攻破的惨状。 宋魁手臂受伤,由于没有处理,脸上满上痛苦之色。 下午时分,他们终于抵达琉州。 琉州城高墙厚,戒备森严,城门紧闭。 郑严隆他们来到城下,向守军报了身份,片刻之后,城门便缓缓打开,琉州守将郭起凌亲自来迎接。 郭起凌四十岁左右,身披铠甲,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神情严肃而关切。 “郑将军,辛苦了。”郭起凌在马上抱拳说道,语气中带着慰问。 郑严隆抱拳回礼,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道:“郭将军,后洋关失守,我实在惭愧。” 郭起凌摇了下头,语气诚恳地说:“郑将军不必自责,先去我那里再说。” 郭起凌带着郑严隆等人走进府内,让人找大夫来替宋魁处理了伤势,然后才详细地询问起后洋关失守的经过。 郑严隆叹了口气,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最后为自己辩解道:“郭将军,不是我没能力,实在是他们手里的东西太厉害,我们根本顶不住。” 宋魁也附和道:“郑将军说得没错,他们手里的东西射得远,威力大,一次能杀伤不少人,连盾牌都挡不住。 我们实在是没办法,才撤为了保存实力撤退的。” 郭起凌点了点头,目光中透出理解道:“我知道你们都不是怕死之人,如不是迫不得已绝不会放弃。 我会向魏王说明,魏王也肯定不会怪你们。” “多谢郭将军。”郑严隆赶紧抱拳谢道,脸上露出感激之色。 郭起凌随后问道:“你们可知道他们手里的东西是什么样子?” 宋魁想了想,说道:“我们也没见过。不过从表现来看,他们手里应该有两种。 一种是大的,发射的东西有两个海碗合成大小,能冒烟喷火花,随后爆炸,里面有细铁丸和碎铁片,能向周围激射,可直接穿进人的身体。 还有一种是小的,可拿在手里,喷射时有火花和黑烟冒出,同样也是发射铁丸,八、九丈之内,可同时杀伤三、四人,甚至更多,盾牌都挡不了。” 郭起凌听完后,表情变得非常凝重,眉头紧锁,沉默了片刻后,他缓缓说道:“朝廷军队已经夺下后洋关,下一步肯定会打琉州。 但他们手里的东西如此厉害,我们如何抵挡呢?” 顿时,屋内的气氛变得压抑沉重,所有人都沉默了。 郑严隆、宋魁、刁怀等将领个个面露愁容,眼神中透出无奈。 毕竟面对朝廷军队手里的火炮和火铳,他们现在没有任何应对的办法。 沉默了一会儿,宋魁突然开口道:“将军,这个问题现在不止是我们琉州守军需要面对,也是整个江南守军需要面对的。 应该立刻把这事告诉魏王,看看他有什么应对之法。” 郑严隆也点头说道:“没错,高悠要消灭的是整个江南的反军。 如果没有办法对付他们手里的东西,那整个江南的守军全都形同虚设。 所以,的确应该立刻告诉魏王。” 郭起凌微微点头,但脸上仍带着忧虑道:“告诉魏王是没错,可高悠最迟明后天肯定会来攻打我们。 我们没有应对办法,这琉州不就要丢了吗?” 就在这时,刁怀突然说道:“将军,卑职有一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 “什么办法,快说。”郭起凌连忙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刁怀想了想,说道:“趁他们现在还没来,立刻派人用木头把城墙加盖成一个封闭通道。 通道的顶端用大圆木覆盖,并盖成人字形的,城墙后面也不要站人。 这样他们那东西打到上面就滚落到了城墙外或后面,不会对城墙上的守兵造成威胁。 只要城墙上有守兵,他们就攻不进来。” 宋魁随后补充道:“我们还可以在木头外面覆盖一层铁片块,就像后洋关的关门那样,如此一来,他们的东西就没用了。” 郭起凌一听,喜上眉梢,拍手道:“好办法。” 他立刻吩咐旁边站着的一员将领道:“召集全琉州的木匠上城墙加盖,同时让全城的铁匠打制铁块片镶钉在木头外面。 明天早上之前必须完成,否则一律处死。” 将领应道:“遵命。” 安排完后,郭起凌又亲手写了一封信,交给自己的亲信,语重心长地说:“你立刻去海州,把这封信送到魏王手里,请他务必尽快想出应对之法。” 亲信接过信,拱手说道:“是。” 郭起凌看着手下离去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转身看向郑严隆等人,语气坚定地说:“诸位,现在我们只能先尽人事,听天命了,希望诸位能与我一同守住琉州。” 郑严隆等人齐声应道:“愿与将军共进退。” 一夜过去,清晨的阳光洒在后洋关的城墙上,显得格外宁静。 高悠吃过早饭后,站在关前,目光如炬,扫视着整齐列队的士兵们。 他的身侧,林峰、邝成、秦康等将领,个个身披铠甲,手扶兵器,神情肃穆。 “周护,你率领五千人镇守后洋关,不得有失。”高悠沉声说道,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 周护是禁军的军指挥使,武艺不错,也有带兵的能力,拱手应道:“遵命,殿下放心,有末将在,定不让后洋关有任何闪失。” 高悠轻轻点了点头,对其他将领说道:“其余人随我向琉州进发。” “遵命。”众将齐声应道,声音震天响。 高悠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地向琉州前进。 刚走出不到五里,突然,前方尘土飞扬,一骑飞驰而来,正是派出的探子。 高悠看到探子在马上有点晃悠,眉头一皱,心中暗道:“这是怎么回事?” 片刻之后,那名探子来到近前,高悠这才看清,探子身上中了一箭,脸色苍白,显然是受了伤,随即问道:“出什么事了?” 探子艰难地抬起头,声音有些颤抖道:“殿下,从这里到琉州,沿路有十二座烽火台。小的回来时被前面烽火台的反军士兵发现,射了一箭。” 高悠皱了下眉头,又问道:“琉州那边情况怎么样?” 探子喘了口气,说道:“他们连夜派木匠用圆木在城墙上加建了一个高丈余的封闭通道,通道的顶端呈人字形,而且还在上面钉了一层铁片,城门上面也钉了铁片。” 高悠听完,雅然一笑,眼神中透出一丝玩味道:“把城墙上面封闭成通道,这是哪个大聪明想出来的主意?” 徐震山在一旁不以为然地说道:“火炮能把石头都炸崩,他们竟然想用木头来阻挡,简直是异想天开。” 高悠语气轻松地说:“行不行,到琉州开几炮就知道了。” 他随即下令让人把探子送回后洋关治疗,然后对邝成道:“你带一百名火铳手和弓箭手,去把沿途烽火台的全部拔除掉。” “遵命。”邝成拱手应道,转身带着一百名士兵飞驰而去。 很快他们就到了第一座烽火台附近,邝成远远地观察了一会儿,低声对身边的士兵说道:“悄悄摸过去,出其不意干掉他们,争取不让敌人点起狼烟。” 士兵们迅速下马,借着树林的掩护,悄无声息地靠近烽火台。 烽火台上的守军毫无察觉,还在悠闲地聊天,邝成给了他们一个手势。 火铳手们立刻举起火铳,点燃了引线,火铳喷出火舌,密集的弹丸瞬间将烽火台上的守军打得血肉模糊。 十几个守烽火台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烽火台被迅速拿下,敌人连点狼烟的机会都没有。 邝成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对士兵们说道:“走,赶往下一个烽火台!” 士兵们齐声应道,迅速整理好队形,朝着下一个烽火台飞驰而去。 一路上,他们如法炮制,一座座烽火台被迅速拔除,敌人根本来不及发出警报。 高悠带着军队随后而来,看到所有烽火台全都被拔掉,非常满意。 由于路况不佳,高悠他们当天没能赶到琉州,找地方宿营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才继续行军。 快要到中午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琉州城下。 琉州城墙上,郭起凌早已带着人严阵以待。 他透过城墙通道上的窗户往外看,见高悠的军队行动整齐,步伐有力,布阵规范,显示出强大的战斗力,心中不禁暗吃了一惊,低声对身边的郑严隆说道:“这高悠的军队训练有素,气势不凡,看来传言非虚,这高悠的确不是等闲之人。” 高悠让军队停下,策马往前,赵卓担心他靠得太近出事,赶紧过去阻拦道:“太子,不要靠得太近,小心他们放冷箭。” “这里离城墙尚有几十丈距离,他们的箭射不到这里,不用担心。” 不过,高悠也没有再继续往前,就地抬头仔细观察着城墙。 整个城墙上全都被密封了起来,只是朝着城外的这一面开了五十个窗户,每个窗户都带有窗页,可以看到每个窗户里都有人在向外观望。 高悠想了一下,对赵卓说道:“去吩咐炮兵对着城墙开几炮试试。” “遵命。”赵卓立刻转身传达命令去了。 炮兵们迅速调整好火炮的角度,填装好弹药。 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六颗炮弹飞向城墙。 然而,炮弹无一例外地全都滚下来,掉在城墙下面爆炸,没有对搭建的封闭通道造成任何伤害。 “郭将军,成功了,高悠手里的东西伤不到我们了。”城墙上的封闭通道里,宋魁欣喜若狂地说道,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 郭起凌原本心里还担心封闭通道抵挡不住高悠的火炮,现在看到这一幕,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点了点头,说道:“这下琉州城可以守住了。” 郑严隆站在一旁,心中却暗自叹气:“如果我在后洋关上也建一个这样的封闭通道,就不会那么容易就丢了后洋关。” 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懊悔,可惜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高悠这边,林峰、邝成等人看到炮弹不起作用,全都皱起了眉头。 毕竟火炮是他们攻城的主要利器,如果火炮起不到作用,那就只能用士兵的命来填补夺城,那样伤亡会非常大。 林峰低声说道:“殿下,炮弹都滚下来,根本造成不了破坏,怎么办?” 高悠沉吟片刻,随后说道:“后退两里扎营。” “是。”邝成应了一声,转身传达命令去了。 高悠又看了一眼城墙,冷笑了一声,调转马头走了。 琉州城墙上,刁怀看到高悠的军队后退,激动地说道:“郭将军,他们撤了。” 郭起凌却并没有太兴奋,语气略带严肃地说:“先不要高兴得太早。高悠此行的目的是收复江南,在目的没有达到之前,是不会这么轻易就退兵。 他肯定是暂时后退,想办法破解我们的防御,所以我们现在还不能放松警惕。” 郑严隆点了点头,说道:“郭将军说得不错,我们不能大意。” 郭起凌想了想,对刁怀说道:“派探子去盯着他们,有什么动静立刻来报。” “是。”刁怀应了一声,立刻安排人手去了。 第121章 再次攻打琉州城 日当正午,琉州两里地之外的营地里。 中军营帐内,高悠端坐在主位,他的手下将领们分列两旁,个个神情严肃,气氛凝重。 “殿下,咱们不如直接派人强行攻城,卑职相信定能一举拿下。” 邝成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拳头紧握,就像已经做好了要冲锋的准备一样。 “琉州城高墙厚,那个人字又斜又陡,我们的士兵根本站不稳,强行攻城,伤亡必然惨重。”林峰说道。 秦康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忧虑,道:“殿下,依卑职之见,不如就用炮对着城门轰,火炮威力巨大,定能炸开城门。” “火炮虽强,但琉州的城门坚固,又加装了铁片块,炮弹根本就破坏不了,除了白白浪费炮弹外,起不了任何作用。”徐震山沉声说道。 众将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高悠却只是静静听着,神情始终平静如水。 众将议论了一阵,看到高悠一直没说话,随即停止了议论,林峰问高悠:“太子,您是怎么想的?” 高悠沉默了一下,缓缓开口道:“我还没有想要怎么做,你们先退下,容我好好思量一番,想好了再告诉你们。” 将领们见他如此说,只得拱手道:“是,殿下。” 随后便鱼贯而出,营帐内一时安静下来。 高悠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慢慢地起身站了起来,双手抱在胸前,眉头紧蹙,眼中满是思索之色,在营帐里轻缓踱步。 虽然方才大家都提了不少的办法,但那些办法要么会有很大伤亡,要么根本起不了作用。 所以,必须想一个既能减少己方伤亡,又能实际有效的破城之计。 思虑良久,高悠也没有想到很好的办法,便从营帐里出来,对赵卓道:“备马,随我出营转转。” 赵卓忙去让人把黑旋风研究者过来,这时林峰等人来了,知道高悠要出去,也要带着军队跟着一起去。 高悠笑了笑道:“不用,我就在营地周围转转,不用军队,我就带身边的侍卫就够了。” “殿下,还是多带点人安全。”林峰道。 高悠道:“没事,我把身边所有的侍卫都带上,够了。” 随后,他骑上黑旋风,带着赵卓等近两千侍卫,离开了军营。 高悠骑马绕着琉州城缓缓而行,目光如炬,仔细观察着城池的每一处细节。 城墙上已经全部封闭起来,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当来到琉州南门外时,高悠的目光突然被城门左侧的一处水门吸引。 那水门仅供船只进出,用手臂粗的木栅栏阻隔,两侧箭楼高耸,士兵驻扎其中,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高悠心中一动,催动黑旋风,准备走进水门仔细打量。 “殿下,此处危险,还是不要靠得太近,小心他们放冷箭。”赵卓见状,忙上前劝道,脸上满是担忧。 “无妨,这里离城墙还远着,他们射不到我。”高悠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自信,但眼神却始终未离开水门。 就在高悠观察水门之时。 琉州城内,郭起凌接到士兵报告,得知有人在窥探水门,心中大惊,忙带着郑严隆、宋魁、刁怀等人赶到了南门城墙上,通过墙上窗户往外看。 “他们莫非是想从水门攻进来?”刁怀指着远处的高悠,语气中带着惊疑。 宋魁冷笑一声道:“哼,水门下面有尖铁枪、铁钉板等利器,就算没有木栅栏,他们想进来也不容易。” 郑严隆看着外面的高悠,眼里全是恨意,道:“郭将军,现在高悠身边没多少人,我带人出去把他抓回来。 这样不仅可以威胁朝廷军队撤退,还能获得他们的厉害火器。 咱们有了那两种火器,魏王肯定会嘉奖我们。” 郭起凌闻言,心中一动,沉吟片刻,觉得郑严隆所言有理,便点头道:“好,那就有劳郑将军率五千士兵出城去将高悠抓回来。 不过千万小心,不可大意。” “放心吧,将军,我定将高悠活捉回来。”郑严隆拍胸脯保证,眼中闪过一丝狠辣,转身便下了城。 不多时,郑严隆便带着五千士兵杀出了城。 高悠正专心打量着水门,听到喊杀声传来,赵卓惊呼道:“殿下,反军冲咱们来了。” 高悠微微一笑,神色从容,仿佛早已料到一般道:“准备作战。” 话音刚落,他身边带有盾牌的侍卫迅速在前面布成防御盾墙,其余侍卫拿着火铳站在盾牌手后面,严阵以待。 郑严隆率兵冲来,见高悠他们竟然没有逃,心中大喜,以为高悠在劫难逃了。 然而,当他冲到近前时,只听“嘭、嘭”声连响,冲在前面的士兵瞬间惨叫倒下,血肉横飞。 郑严隆骑的战马也中弹两弹,前蹄突然扬起,将他掀下马来。 “殿下,快看,带头的将领落马了。”赵卓兴奋地喊道。 高悠淡然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芒,道:“逼过去,把那个带头的抓住。” 侍卫们立刻端着火铳逼了过去,第二组、第三组、第四组…… 火铳声不断响起,郑严隆带来的士兵惨叫不断,很快就死了两百几十人,吓得后面的人直往后撤。 郑严隆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看到侍卫逼过来,也顾不得什么颜面,转身就跑。 然而,刚跑了没两步,就听后面“嘭”的一声,双腿立刻一颤,跟着扑倒在地,再想起来双腿已经用不上力。 “我受伤了,快回来救我!”郑严隆冲着逃跑的士兵喊道,声音非常恐惧,但已经没人听他的。 侍卫很快到了,其中三个用火铳对着他,其余的人继续追,直到快要接近城门,才停止转回去。 侍卫把郑严隆拖到高悠跟前,高悠看了他一眼,见其穿着将军服,便知非一般身份,冷声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职务?” 郑严隆装聋作哑,不敢回答。 高悠冷笑一声,眼中冷光闪过,道:“不说我立刻杀了你。” 赵卓随即抽刀做出要把他斩首的样子,郑严隆吓得魂飞魄散,忙道:“我说,我说,我是后洋关守将郑严隆。” 高悠呵呵笑了两声,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道:“原来你就是郑严隆,没想到前天没抓到你,今天你倒主动送上门了。” 郑严隆脸一阵红一阵白,不知该如何回答,心中满是羞愤。 随后,高悠让侍卫把他扶到马上,又看了一眼水门和城墙,调转马头带着侍卫回去了。 郭起凌眼睁睁看着高悠把郑严隆带走,却毫无办法,气得在城墙上猛捶了一拳,咬牙切齿道:“从现在起,谁也不许再出城!” “是,将军。”身后众人应道。 高悠带着郑严隆回到营地,林峰等人知道他抓到了俘虏,全都赶来了,站了满满一营地的人。 郑严隆被侍卫押在高悠面前,他身上的战袍已被鲜血染红,双腿还在微微颤抖。 高悠坐在他面前,目光如刀,冷冷地盯着他:“郑严隆,把你知道的情况说出来。” 郑严隆别看平时很傲气,但真面临死亡时却非常害怕,半点不敢隐瞒,一五一十把他知道的全都说了。 高悠沉吟一下,又问道:“你知道水门那里的情况吗?” 郑严隆轻轻摇了摇头,随即又道:“小人之前一直在后洋关镇守,对琉州的情况不太了解。 不过刚才听宋魁说,水门那里有尖铁枪、铁钉板等东西,就算没有栅栏都很难进去。” 高悠心中一沉,原本他还想从水门突破,但听郑严隆这么一说,便打消了念头,毕竟他不能拿士兵的命去试探。 高悠挥了挥手,对侍卫说道:“把他带下去好生看管。” 侍卫们将郑严隆押了下去,高悠轻轻叹了口气,心中为没有好的破城办法烦恼,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众将见状,也不敢打扰他,纷纷退出营帐,各自忙自己的事去。 晚上,吃过晚饭之后,高悠带着林峰等人在营地里散步,试图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 他们沿着营地的营帐缓缓而行,月光洒在身上,微风拂面,带来一丝凉意。 走着走着,他们走到放粮食的地方,高悠看到堆放的一排排高低不同,形如梯子的粮袋,心中突然一动,一样东西在脑海中闪过。 他停下脚步,目光紧紧盯着那些粮袋,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殿下,您怎么了?”林峰见高悠突然停下,忙问道,语气中带着关切。 高悠回过神来,淡然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神秘道:“我想到了攻破琉州城的办法了。” 林峰等人闻言,眼中皆露出惊喜之色,纷纷围了上来:“殿下快说说,是什么办法?” 高悠却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转身快步回到自己的营帐。 “赵卓,准备纸笔墨。”一进营帐高悠就对赵卓道。 赵卓迅速把笔墨纸准备妥当,高悠坐下,拿起纸蘸了墨,在空白纸上开始作画。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一张完整的画画好了。 他拿起又仔细地看了一下,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身边的侍卫道:“去,把徐震山叫来。” 不多时,徐震山匆匆赶来,抱拳躬身道:“太子找卑职有什么事?” 高悠将图递给他,沉声道:“你立刻带两千人砍伐木头,按照这图上的样子赶做二十一个,务必在两天之内做好。” 徐震山接过图,仔细看了看,立刻明白了高悠所画之物的妙用,眼中闪过欣喜道:“殿下放心,两天之内,卑职一定做好。” 高悠轻轻点头,说道:“那就辛苦你了。” 徐震山把图纸折好腨进胸前的衣服里,向高悠行礼后,转身离去,心中全是对高悠的敬佩之意。 很快,徐震山带着两千人马离开营地,往后走了三十多里,找到了一片树木高大的树林,开始砍伐木头。 两千人同时开工,不到一个时辰就砍了三千根碗口粗的木头。 随后,他们把木头运回来,按照高悠图上的指示,开始精心制作,不敢有丝毫懈怠。 两天后,徐震山他们把东西做好了。 “殿下,东西已经做好了,请您去检查。”徐震山来见高悠,声音洪亮地向他报告。 高悠带着人去看了一下,完全是按照他图纸做的。 ”结实吗?“ 高悠问道,因为这东西很高,尤其士兵还要在上面踩踏,如果不结实,一旦塌下来会造成士兵伤亡。 徐震山信心十足道:“殿下放心,绝对结实,卑职敢用人头保证。” 高悠点了点头,说道:“有了这些超级梯子,明天咱们就可以拿下琉州。” 原来,高悠让徐震山做的是二十一个,类似飞机舷梯一样,高十八米的超级梯子,可以直接上到城墙封闭通道的顶上,从上面进攻。 高悠随后看向众将,语气坚定道:“传令下去,今天晚上好生休息,明天早上攻城。” “是。”众将齐声应道,声音洪亮而整齐。 第二天早上,营地内一片忙碌。 士兵们吃过早饭,迅速集结,整装待发。 高悠站在中军帐前,目光扫过众人,随后沉声道:“卢鑫、万明,你们率领两万士兵攻打北城。 仲天远、费索龙,你们率领两万人攻打西城。 赵天山、钱如江、郭浩民、许山川、韩奉春,你们率领五万人,埋伏在南城二十里的地方,待琉州军败退之时,立刻将他们包围清剿,如有人愿意放下兵器投降,可饶其一命。 倘若顽固不化,一律处死。” “遵命。”五人齐声应道。 随后,高悠又看向其他人道:“其余的人随我攻打东城。” 众将纷纷点头应道:“是。” 分派完任务之后,高悠让其他人先率兵离开后,他才率领军队向琉州城进军。 因为营地离琉州东门就两里,而且路途平坦,骑马几分钟就到了,这样刚好可以跟其他三支队伍的时间合上。 晨光中,高悠骑在黑旋风上,身影显得格外高大,仿佛一位战神,引领着士兵们走向胜利。 琉州城内,郭起凌正在府里用早饭,接到探子的回报后,心中一惊,早饭都顾不上吃,立刻带着手下将领刁怀、宋魁等人赶到了城墙上。 他站在箭楼前,通过窗户向外望去,只见远处的官道上,朝廷的军队正缓缓行进,但人数明显比上次少了许多。 “怎么这次他们来的人变少了?”郭起凌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刁怀站在他身边,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道:“他们应该知道奈何不了我们,所以只来了这点人。” 郭起凌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只怕其中有诡计,我们得小心。”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城外的高悠已经让队伍列好了阵形,但并未立刻进攻。 高悠骑在马上,黑旋风四蹄转转踏地,显得有点亢奋,或许它也为即将到来的战斗激动。 高悠盯着琉州城墙看了一下,又回头看了一下后面的士兵,见他们手持火铳和刀枪,整齐地站在阵前,目光也紧紧盯着前面,眼神充满了无畏和杀气,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们不进攻还等什么呢?”城墙上,郭起凌疑惑地问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安。 宋魁刚要说话,一个士兵匆匆跑上城楼,大声禀报道:“禀告将军,西门和北门外发现了朝廷军队。” 郭起凌脸色一变,心里这才明白高悠是要分兵攻城,立刻下令:“刁将军,你速去北城指挥。宋将军,你去西城指挥。务必要守住,不能让他们攻进来。” “是。” 刁怀和宋魁齐声应道,转身带着人匆匆离去。 郭起凌站在城墙上,透过窗户望着远处的高悠,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因为高悠上次已经试过,他手里的东西对他们不起用,可是他还敢带着军队来攻打,肯定是暗中藏了未知的攻城手段,所以他心里很是忐忑。 清晨的阳光还未完全驱散夜的寒意,紧张的气氛已经在城墙上弥漫开来。 突然,远处西城和北城方向传来震耳欲聋的炮声。 高悠知道西门和北门的军队已经就位,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道:“终于要开始了。” “盾牌手掩护,火铳手推进到城墙下,瞄准城墙上的窗户射击,不许他们露头。”高悠的声音洪亮而有力,瞬间传遍整个阵列。 林峰立刻指挥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盾牌手高举盾牌,组成一道坚固的防线,火铳手紧随其后,一步步向城墙推进。 城墙上,郭起凌看到这一幕,知道攻城就要开始了,急忙大声喊道:“放箭射他们,不要让他们靠近。” 随后,士兵从窗户朝推进的禁军士兵射箭。 但见,箭雨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却都被盾牌手稳稳挡下。 盾牌手们稳如泰山,手中的盾牌仿佛铜墙铁壁,箭矢射在上面,只能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无法穿透。 “射击!” 林峰见盾牌手已经推进到合适位置,立刻下令。 火铳手们迅速点燃引线,把铳口对准窗户,只听“轰轰”几声巨响,火铳喷出一团团火光,子弹如暴雨般射向城墙上的窗户。 那些拿着弓箭的士兵没来得及闪开,瞬间被击中,惨叫声此起彼伏。 郭起凌看到这一幕,脸色大变,惊慌失措地喊道:“快,把窗页关上。” 士兵们手忙脚乱地关上窗户,瞬间整个城墙通道里变得昏暗起来。 高悠看到敌人把窗页关上,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他知道,该上真正的杀招了。 “去,把超级梯子推来。”高悠对徐震山说道。 为了不提前暴露作战手段,高悠把超级梯子留在了营地里。 徐震山听到命令后,迅速骑马带着士兵回到营地,用马车把七个超级梯子拖了过来。 好在超级梯子本身就有八个轮子,而且这一段的路也好走,所以马车拖起来并不费事,很快就拖到了。 城墙上,有士兵从瞭望孔看到了超级梯子,惊慌失措地对郭起凌道:“将军,他们拉了七个又高又大的东西来。” 郭起凌急忙推开士兵,亲自凑到瞭望孔前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七个超级梯子高大而坚固,仿佛一座座移动的山峰,正缓缓从士兵阵型中间经过,往前而来。 郭起凌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原本踏实的心也开始变得慌张起来。 “把梯子推过去,靠在城墙上。” 高悠指着前面的城墙命令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果断,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推着超级梯子向城墙靠近。 城墙上的士兵看到这一幕,惊恐地对郭起凌大喊:“将军,他们推着那东西过来了。” 郭起凌自己也很着急,但他知道,现在不能乱了阵脚,否则后果更可怕。 他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说道:“不用怕,咱们在里面,他们就算上来也奈何不了我们。” 很快,禁军士兵把超级梯子推到了城墙处,与城墙紧紧挨在一起,仿佛一座通往胜利的桥梁。 跟着,士兵用粗铁钉将梯子固定稳定,使其不会前后移动。 “拿着双头锄,顺着梯子上去,把上面的铁片块撬掉。”高悠再次大声下令。 早已准备好的士兵们听到命令,迅速行动起来。 他们将火铳和双头锄背在背上,如同平地上台阶一样,踩着超级梯子迅速上到梯子顶端。 梯子的顶端刚好与人字顶的边缘齐平,士兵们取下双头锄,开始撬铁片块。 他们每撬起一块铁片后,就会迅速在下面的木头上锄凿一个凹槽。 因为人字顶的斜坡极为陡峭,脚根本就踩不稳,所以需要在上面凿出可供脚踩稳的槽坑。 城墙内,郭起凌听到顶上传来的动静越来越大,他以为对方是想把顶锄破,从上面对付他们,心中愈发焦急,紧紧盯着头顶的方向,眼中闪烁着紧张的神色。 “弓箭准备,他们只要露头就放箭,绝不能让他们进来。”郭起凌语气严厉的说道。 士兵们紧紧握住弓箭,身体微微前倾,哪里有动静,箭就对准哪里,神经高度紧绷。 上面顶上到处都传来锄凿的声音,郭起凌以及那些士兵全都紧张得快要忘记呼吸,冷汗一个劲地往外冒。 然而,顶上的声音虽响,却始终没见真的把顶凿穿,而是这里响几声,随后便换到了其他地方。 郭起凌身在里面,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心里虽急,却又没有办法,只能是被动的等着。 第122章 攻下琉州城,生擒郭起凌 禁军士兵们在人字顶上迅速行动,他们手中的双头锄如同利刃般,将坚硬的木板快速地锄凿开,很快在屋顶上锄出了七条通向顶端的立足凹糟。 随后,后面的士兵背着火铳,脖子上挂着用藤蔓编织的网兜,网兜里装着两颗炮弹,小心翼翼地沿着凹槽点,攀爬而上。 士兵们的动作轻巧而谨慎,因为人字顶太陡了,稍不小心就会摔下去。 从人字顶到城墙底下有十几米高,真摔下去必死无疑,所以他们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 到达顶端后,士兵们迅速贴着屋顶趴着,探头往城墙里面看去。 城墙后空无一人,估计是郭起凌担心站在城墙下会被炸,所以就没敢让士兵站在下面。 街道上也冷冷清清,看不到一个百姓,整座城池仿佛一座死城。 士兵们迅速将火铳从背上取下,瞄准下方,防止有士兵突然冲出来朝他们射箭。 一切准备就绪后,一名士兵回身冲着下面的高悠比了一个手势。 高悠看到后,立刻对拿着双头锄的士兵比了一个继续挖的手势,士兵们立刻卖力地继续锄凿。 很快,七个乒乓球大小的窟窿便出现在屋顶上。 其中一个士兵想看看里面的情况,凑上去用眼睛往里看去。 然而,就在他凑近的瞬间,一支枪尖猛地从窟窿里刺了出来,正中他的眼睛。 士兵惨叫一声,身体往后一仰,重重地摔了下去,当场绝气。 高悠看到这一幕,脸上闪过愤怒,眼中寒芒四射:“给我往里射击,射死他们。” 士兵们立刻点燃引线,将火铳口对准窟窿。 只听“嘭、嘭”几声巨响,火铳喷出一团团火光,铁丸如暴雨般射入窟窿内,里面立刻传来惨烈的叫声,数十名反军士兵被击中,鲜血四溅,倒在地上。 郭起凌看到士兵死在面前,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边后退,一边惊恐地大喊:“大家离窟窿远一点,不要靠近!” 士兵们听到命令,立刻远离窟窿,但心中的恐惧却无法平息,看着顶上的窟窿就像看到噬人的恶魔。 顶上的士兵又连续往里面放了几铳,但由于窟窿太小,火铳的射击受到限制,再没有伤到人。 “太子,洞口太小了,没法射杀他们。”一名士兵对高悠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高悠双眉一挑,随即果断下令:“把洞口锄凿大。” 拿着双头锄的士兵立刻再次奋力锄凿,木屑纷飞,窟窿一点点变大。 郭起凌等人看着头顶的窟窿,眼睁睁地看着它们越来越大,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将军,窟窿越来越大了,咱们怎么办?”一名士兵颤抖着声音问道,眼神中满是惊慌。 郭起凌心中比他更急,但他知道,自己作为镇守将领,绝不能退缩,强做镇定地说道:“他们暂时还进不来,咱们只要坚守的住,他们就拿我们没办法。” 就在郭起凌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 突然,锄凿的声音戛然而止,郭起凌心中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仿佛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即将发生。 这时,就见窟窿那里,一颗点燃引线的炮弹从窟窿里塞了进来,“咚”的一声落在地面上。 “快躲开!”郭起凌惊恐地大喊道。 他虽然没有见过炮弹,但他听宋魁说过炮弹爆炸的恐怖,足以杀死周围几丈内的人。 郭起凌在发出警告之时,同时抓住身边的士兵挡在前面。 然而,他的警告还没来得及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仅接着,从其他窟窿里扔进来的炸弹也爆炸了。 碎铁片和铁丸如暴雨般激射而出,一瞬间的功夫,近百名士兵瞬间被击中,惨叫声此起彼伏。 烟尘弥漫,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火药味。 郭起凌被震得跌坐在地上,他的脸上满是惊恐,眼神中透出从未有过的恐惧。 挡在他面前的士兵已经死了,全身上下有数十个血窟窿,身体如同筛子一样。 郭起凌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心道:“好厉害的东西,如果我不是反应快,这会死的就是我了。” 硝烟还未散尽,顶上的士兵又一次将炮弹扔了进来。 炮弹带着死亡的气息,掉落地上,向左侧城墙滚动了一段距离,又是一声巨响,周围的士兵再一次被杀死不少。 其余士兵们惊恐地四处躲避,但顶上的禁军士兵不断的将炮弹扔进来,他们根本无处可躲,更多的人被炸得血肉横飞,惨叫声在城墙上传荡,仿佛是地狱的哀嚎。 郭起凌趴在地上,惊恐地捂住耳朵,脸上满是灰土,眼神慌乱地到处看。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面对如此恐怖的场景,眼看士兵们一个个倒下,而他却无能为力。 “快撤出去,快。” 一阵慌神之后,郭起凌终于回过神来,大声命令道。 幸存的士兵们听到命令,纷纷朝城墙的出口跑去,现在就算给他们一万两银子,他们也不会再留下,只想逃离这个死亡之地。 然而,命运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 就在士兵们顺着台阶往下逃的时候,从屋顶上又滚落下来两颗点燃引线的炮弹。 这两颗炮弹仿佛是死神的使者,带着死亡的气息,滚落在台阶上。 “轰——轰——”两声巨响。 瞬间逃出来的士兵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碎铁片和铁丸射穿身边,尸体堆积在台阶上,鲜血染红了整个出口。 后面的士兵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又纷纷退了回去。 然而,就在他们刚刚退回去的时候,顶上的士兵又从窟窿里塞进了炮弹。 “轰、轰、轰——” 又是一连串的巨响,城墙再次被震得颤动。 更多的士兵被炸得血肉横飞,惨叫声在城墙上传荡,仿佛是地狱的哀嚎。 郭起凌瘫坐在地上,四周的士兵们惊恐万分,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同伴在爆炸中丧生,而自己却无处可逃。 郭起凌的身边几名幸存的亲兵士兵,惊恐地望着他道:“将军,怎么办,再这样咱们全都得死。” 郭起凌绝望的说道:“我现在也没有办法了。” “将军,要不投降吧。”另一名士兵道。 “投降!” 郭起凌想了一下,摇了摇头,道:“不行,魏王对我有恩,我不能投降。” “将军,可不投降,我们都要死在这里。”那名士兵颤抖着声音说道,眼神中带着哀求。 其他士兵也纷纷附和,他们已经失去了战斗的意志,只想保住性命。 郭起凌抬起头,目光在士兵们的脸上扫过,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 因为他知道,自己与这些士兵不同。 普通士兵投降了未必会死,而他作为叛军将领,又是魏鸿泰的亲信,落在官府手里肯定活不了。 可现在情况如此危险,如果不投降,他们所有人都将死在这里。 想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艰难地说道:“好,我跟他们谈谈。” 他站起身,冲着屋顶上面大声喊道:“屋顶上的士兵听着,我是琉州守将郭起凌,我要和你们的太子说话。” 屋顶上的士兵们听到他的喊话,立刻停止了往下面扔炮弹,一名士兵大声问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郭起凌抬起头,大声说道:“请转告你们的太子,只要他能饶我一命,我愿意率领军琉州数万军队投降,并帮助朝廷军队剿灭魏鸿泰,收服江南。” 屋顶上的士兵将郭起凌的话转告给了高悠。 高悠骑在马上,沉思起来。 他的身边,林峰、林卫娘、邝成、秦康等将领都围了过来。 “殿下,郭起凌早不投降,晚不投降,这个时候投降,肯定不是真心投降,不能轻易相信他的话。”林峰皱着眉头说道。 “对,他肯定是被咱们逼的没有办法了,才想出这个缓兵之计,咱们不能给他这个机会。”秦康也说道。 高悠淡然一笑,道:“他心理的打算我清楚,不过他既然开了这个口,我倒要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招来。” 众将听到高悠的话,便不再说什么。 高悠随即对上面的士兵道:“告诉他,我接受他的条件,让他赶紧打开城门,出来投降。” 士兵们将高悠的话转达给郭起凌,郭起凌听到后,脸上露出一丝庆幸,对上面的士兵说道:“我现在就带人去开城门,你们不要丢那东西,免得伤了我们。” 随后,他立刻带着士兵从城墙上下来。 然而,他并没有遵守承诺,带着士兵从城墙上下来后,并没有走向城门,而是带着人迅速地跑到旁边的屋檐下,顺着屋檐往远处逃。 屋顶上的士兵看到这一幕,惊呼道:“不好,郭起凌逃了。” “给我向城里开炮。” 高悠身边的林峰怒喝一声,但高悠却抬手制止了他道:“不要开炮,城里有很多民居,开炮会打到百姓的房子。” 随后高悠坦然自若的说道:“放心,我已经做了安排,他逃不了。” 屋顶上的士兵们自行向郭起凌射击,火铳声此起彼伏,郭起凌身边的士兵纷纷中弹倒下, 但郭起凌却凭借敏捷的身手躲过了射击,带着几名亲信朝远处逃去。 “怎么样,打中了没有?”林峰急切地问道,拳头紧握,眼中满是愤怒。 “没有。”上面的士兵说道。 高悠坦然一笑,从容的说道:“让他去吧,我们先拿下琉州城再说。” 他对屋顶上的士兵说道:“你们下去,把城门打开。” 士兵们立刻顺着屋顶下到台阶上,顺着台阶下去来到城门前,迅速打开城门。 高悠挥了挥手,林峰、林卫娘、邝成、秦康、徐震山等人立刻带着士兵冲进了城。 禁军如潮水般涌入城中,士兵们手持火铳和刀枪,迅速占领了城门附近的街道。 林峰带着一队人马冲在最前面,他的眼中闪烁着杀机,大声喊道:“兄弟们,冲啊。” 林卫娘和邝成紧随其后,他们手持长枪,冲向城内的不同街道。 秦康和徐震山则带着士兵迅速站领至高点,以火铳封锁,防止反军的反击。 城内的叛军原本还在惊慌失措,看到禁军冲进来,立刻乱作一团。 郭起凌试图组织反击,但高悠手下的士兵们,凭借强大的火力和精良的弓箭,在很远的距离就压制了他们。 “杀!” 林峰大喝一声,手中的刀所指之处,士兵的火铳弹,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叛军。 叛军们惊恐地四处躲避,但根本无法抵挡禁军的进攻。 就在东门被高悠的禁军成功突破之时,北门和西门那边,也在同一时刻城门被打开。 卢鑫、万明率领的两万士兵从北门涌入,仲天远、费索龙带领的两万士兵从西门冲入。 城内的叛军原本就已陷入混乱,面对朝廷军的火铳和弓箭,他们的反抗如同螳臂当车,不仅没能起到任何效果,反而在密集的火力下死伤惨重。 郭起凌站在靠近南门的地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士兵被朝廷军一一击杀,他的脸色铁青,眼中满是不甘,拼命他大声命令道:“顶住,一定要顶住。” 然而,士兵们已经失去了斗志,他们惊恐地四处逃窜,根本形成了不了战斗力,纷纷向郭起凌报告:“将军,抵挡不了,再留在这里,必全军覆灭,快逃吧。” 郭起凌心中清楚,大势已去,咬牙切齿地说道:“传令,从南门撤退。” 郭起凌带着手下残兵败将,出了南门,顺着官道一路狂奔,战马累得都吐白沫了,但他们不敢停下休息,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这个地方,就能保住性命。 然而,当他们逃到离南门三十里的地方时,突然看到前面的路被几棵横倒的大树给挡住了。 郭起凌心中一沉,准备让士兵去把大树搬开。 这时,从两侧方传来一阵密集的火铳声。 “嗖嗖嗖——”铁丸如暴雨般倾泻而至,郭起凌身边的士兵不断惨叫着从马上摔下。 郭起凌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南门上没有军队攻打,是高悠故意留个口子,让他钻进伏击圈。 确实,高悠之所以要给他留个口子,就是不想让他在城里死战,祸害到百姓。 郭起凌调转马头,准备往回跑,然而,他的战马突然被一颗铁弹击中,发出一声悲鸣,倒在地上,他也跟着摔倒。 他刚想站起来,左肩又被一颗铁丸击中,瞬间痛入骨髓。 他低头一看,肩头有个小洞,鲜血正汩汩流出。 郭起凌知道自己已经受伤,不敢再站起来,用手从旁边尸体上抹了一些涂在脸上,趴在地上装死。 郭起凌手下的士兵们,惊恐地往回跑,却发现后面的追兵已经追了上来。 林峰、邝成等人带着士兵如猛虎下山般冲了过来。 “你们逃不了了,快投降吧!”林峰大声喊道。 郭起凌手下士兵们看到追兵已经近在咫尺,知道自己已经走投无路,只得丢掉兵器,跪在地上举手投降。 “将军,我们投降了,饶命啊!” 一名士兵颤抖着声音喊道,他的眼神中满是恐惧,其他士兵也纷纷哀求饶命。 林峰带着士兵们将投降的叛军赶到一边,士兵们惊魂未定,脸上满是恐惧,不知道林峰会怎么处置他们。 林峰环视这些人,目光如刀,冷冷地问道:“谁是郭起凌?” 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人回答,士兵们低着头,眼神躲闪,没有人愿意开口。 林峰皱了皱眉,指着一名看起来比较胆小的士兵,语气严厉地说道:“你,过来。” 那名士兵被吓得瑟瑟发抖,战战兢兢地走到林峰面前,眼神中满是惊恐。 林峰冷冷地看着他,问道:“谁是郭起凌?” 士兵哆嗦着转身,眼神在俘虏中扫了一圈,看着林峰摇了摇头,说道:“郭将军不在俘虏里。” 林峰和邝成等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林峰皱着眉头,看向那些倒在地上的尸体,沉声道:“难道他被杀死了?” 他随即命令那名士兵道:“去那些被打死的尸体里认认,看有没有。” 士兵战战兢兢地走向那些尸体,小心翼翼地在尸体中寻找。 突然,他的手指向了一具“尸体”,声音颤抖地说道:“这……这就是郭起凌。” 林峰等人立刻围了过去,仔细查看。只见郭起凌满脸是血,但却只有肩头有一处伤口,看起来伤势并不致命。 林峰觉得有些蹊跷,盯着郭起凌的尸体又看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冷芒,冲身边的士兵使了个眼色。 那名士兵心领神会,走上前,用刀在郭起凌的大腿上用力扎了一下。 “啊——” 一声痛呼传来,郭起凌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脸上满是痛苦。 林峰冷笑着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装啊,怎么不继续装啊?” 郭起凌抬起头,目光与林峰对视,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很快又垂了下去,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说道:“你们赢了……” 林峰冷哼一声,挥手让士兵将郭起凌绑了起来。 郭起凌挣扎了一下,但身上的伤痛让他无力反抗,只能任由士兵将他绑得结结实实。 林峰命令道:“把他横搁在马背上,押着其他俘虏回去。”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将郭起凌绑在马背上,又将其他俘虏押成队列,押着往回走。 “慢着,把那些尸体搬到草丛里去,别挡了来往的行人。”邝成说道。 士兵赶紧把那些尸体抬到了路边的草丛里。 高悠策马缓缓进入琉州城,打量了一下街道,倒还算不错,没想象中那样破败不堪。 随后,高悠来到原来的知府衙门,到处看了一下。 然后让人把原来的衙役找来,询问了一下原来衙门的情况,以及反军占领后琉州的情况。 了解完之后,高悠微微点头,目光扫过两旁的将领沉声道:“立刻下令下去,任何人不许闯入百姓家中,更不能私拿百姓财物,违者严惩不贷。” “遵命。”众将应道。 “同时做好防御,防止有潜伏的反军出来搞破坏。”高悠又命令道。 “遵命!”众将领转身传达命令去了,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分头布置防御。 接着,高悠又对赵卓下令道:“立刻派人全城张贴安民告示,同时派人沿街鸣锣,向百姓喊话,让他们不要害怕,朝廷军队只清剿反军,不伤害百姓。 让他们正常生活,该出门的出门,该做工的做工,该开店的开店。” “遵命。”赵卓下去安排去了。 不多时,城内响起阵阵锣声,士兵们一边敲锣,一边高声喊话:“百姓们听好了,朝廷军队进城,只为清剿反军,不伤害百姓。大家不要惊慌,该做什么做什么。” 躲在家里的百姓们听到这声音,原本紧绷的神情渐渐放松,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随后,高悠又让人去大牢里查看,将关押的犯人全带到他面前。 高悠看他们个个衣衫褴褛,身上带着伤痕,看他的眼神中全是惊恐。 高悠站在他们面前,询问道:“你们为何被关押?” 一名百姓颤抖着声音说道:“小人不服反军的欺压,顶撞了他们几句,便被他们抓了起来,受尽折磨……” 另一名百姓也说道:“小人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家人不被若欺辱,就被反军诬陷为反抗者抓了起来……” 高悠听完百姓各自讲述,知道他们全都是无辜的,只是因为反抗反军的欺压,才遭受如此迫害,随即也没有为难他们,下令:“将他们全部释放,每人给予五十两银子,让他们拿回去贴补家用。”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将这些百姓一一释放,并发给他们银子。 百姓们接过银子,眼中满是感激,纷纷跪下磕头:“谢太子救命之恩。” 高悠微微摆手,说道:“快起来,你们都是无辜的,这段时间受苦了,以后朝廷会保护你们,不会再受欺压。” 百姓们含泪起身,告辞离开了。 没多久,徐震山匆匆赶来,向高悠禀报:“殿下,琉州的防务已经全面接管,城内秩序井然。” 高悠微微点头,问道:“琉州的各库房情况如何?” 徐震山说道:“清查过了。有库银三百三十七万两,粮食二百二十三万石,铁五万斤,各种药材两万七千斤,弓三万张,箭二十万支,刀枪盾牌十一万件,战马六千五百二十三匹,各种马车三百一十九辆。” 高悠听后,微微点头,说道:“让士兵们把城墙上的木棚拆掉,不论不类的,看着不舒服。” “遵命。”徐震山立刻转身去安排了。 第123章 防火器的办法 林峰、邝成押解着郭起凌,一路疾行,回到琉州城。 来到府衙门口,两人翻身下马,将郭起凌交给身边的士兵看着,快步走进衙门,只见高悠正坐在案桌后,两旁站着其他将领。 “卑职拜见太子。”林峰,邝成行礼道。 高悠抬起头,目光扫过他俩,面带笑容,语气平和问道:两位将军,情况如何?” 林峰拱手道:“殿下,卑职等已将逃走的反军全部抓获,琉州守将郭起凌也被佣,现就押在外面。” 高悠满意地点了点头,沉声道:“把他带进来。” 林峰转身,对着外面的士兵问道:“把郭起凌带进来。” 士兵们押着郭起凌走进来,将他按跪在高悠面前。 郭起凌抬起头,目光中满是绝望和不甘,咬着牙,嘴唇微微颤抖,却什么也没说。 高悠盯着郭起凌,眼中带着几分审视,语气冷冽道:“郭起凌,你既然已经表示要投降,为何又出尔反尔?” 郭起凌目光与高悠对视,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无力道:“要杀就杀吧,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高悠皱了皱眉,他本想从郭起凌口中问出些有用的信息,但见他如此态度,也觉得再审下去并无意义,冲着士兵他挥了挥手,冷声道:“带下去。” 林峰和邝成对视一眼,心中明白,高悠这是不想再浪费时间在郭起凌身上。 林峰随即对着士兵们说道:“将他押下去,严加看守。” 士兵们应了一声,拖着郭起凌往外走。 郭起凌挣扎了几下,却无力回天,只能像死狗一样被拖了出去。 高悠随后看向在场的众将领,非常欣慰地笑着道:“这次攻打琉州,大家的表现都不错,我会把你们的功劳都记下来,等回去之后,我会向父皇为你们请功。” 邝成连忙拱手道:“这都是殿下英明的指挥,以及火炮、火铳强大的火力,才能赢得这么轻松,我们只是出了点小力,真正有功的是殿下。” “没错,殿下才是最该受赏的人。”秦康也说道。 高悠轻轻摆了摆手,笑容中带着几分温和道:“大家就不要捧我了,我就骑在马上动动嘴,没你们根本不可能攻下来。” 随后,他不等其他人再开口,又说道:“琉州的百姓现在还处于惊恐中,接下来我们要好好安抚民心,让他们能够尽快恢复正常生活。” 众将皆点头表示赞同。 高悠又吩咐了几句,林峰、邝成等人便告退离去,毕竟琉州刚打下来,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他们去处理。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琉州城内便热闹起来。 经过昨日一整天的宣传,百姓们心中的恐惧已经烟消云散,纷纷走出家门,街道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商贩们支起摊位,叫卖声此起彼伏,工匠们也开始忙碌起来,整个琉州城仿佛从未被战火侵扰过一般。 突然,一阵急促的锣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一群士兵一边敲锣,一边在街道两旁的墙壁上张贴告示。 百姓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围了过去。 “这告示上写的什么?”一位不识字的人年轻人问道。 人群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先生仔细看过告示之后,说道:“这是处斩郭起凌等反贼的告示。” “什么时候?”有人急切地问道。 “今日午时正,在十字街。”老先生道。 百姓们听到这话,脸上纷纷露出激动的神色。 郭起凌这个名字,在他们心中就是噩梦。 当初就是他带领反军杀了原来的知府,在琉州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如今终于要受到应有的惩罚,百姓们怎能不高兴。 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遍了全城,所有人都为这个消息而激动。 午时正,阳光毒辣,十字街早已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 街道两侧,士兵们手持火铳、刀枪,严阵以待,维持着秩序。 街道中央,几辆破旧的囚车缓缓驶来,走在第一辆的就是郭起凌。 两旁的百姓们全都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想要好好看看这些曾经让他们胆战心惊的反贼现在的样子。 囚车里,郭起凌耷拉着脑袋,头发凌乱,脸上满是血污和灰尘,身上穿着他那件破旧的战袍,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他的双手被铁链紧紧束缚,脚踝也被锁住,整个人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 后面宋魁,刁怀等将领,也是一个个面如死灰。 人群中,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憎恨地看着郭起凌道:“就是那个该死的狗东西杀了我爹,现在总算遭到报应了,呸!” “哼,这就叫恶有恶报。” 一个老妇人拄着拐杖,眼里露出仇恨的眼神道,“他带反军进城那天,我儿子只是慌乱中从他马前过,便被他一刀给劈了。 如今他落得这般下场,是老天对他的惩罚。” “我公爹也是被他杀的,真希望把他千刀万剐了。”另一名中年妇女也恨声说道。 囚车停在十字街的中央,士兵们迅速将郭起凌从车上拖了下来。 郭起凌抬起头,环视着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群,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却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深知自己今日必死无疑,心中反而生出一股解脱之感。 “郭起凌,你可还有什么遗言?”执行官站在郭起凌面前,语气冰冷地问道。 郭起凌抬起头,看着那张冷冰冰的脸,嘴角微微扯动,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遗言?哈哈,我郭起凌一生征战沙场,杀人无数,早就把生死置之渡外。 只是可惜,我没能杀尽你们这些狗官,却落得如此下场。 罢了,动手吧。” 执刑官冷笑一声,不再多言,转身向站在旁边高楼上的高悠望去。 高悠站在楼上,冷冷地盯着下面,微微点,执行官随即退到刑场外围。 郭起凌抬起头,看着楼上的高悠,眼中闪过不甘的神色,却又很快被无奈所取代,随后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最后的解脱。 “时辰已到,行刑!” 随着执行官一声高喝,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把郭起凌等一干犯人的按在刑桩上。 几名士兵手持钢刀站在他们身旁,随后同时举起刀,猛地挥向郭起凌等人的脖颈。 刀光闪过,鲜血瞬间喷涌而出,郭起凌等人的头颅滚落在地,鲜血染红了地面。 随后,人群瞬间爆发出一阵欢呼声,百姓们脸上洋溢着激动与兴奋。 他们纷纷高举双手,欢呼雀跃,庆祝曾经祸害他们的恶魔被处决。 “郭起凌死了,琉州终于太平了!” “这下我们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欢呼声此起彼伏,久久不绝。 高悠站在城楼上,看着下方激动的人群,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心中默默道:“琉州的百姓们被欺压了那么久,终于可以安心生活了。” 阳光洒在十字街上,照亮了百姓们的脸庞,也照亮了这片刚刚经历战火洗礼的土地。 高悠对身边的将领们说道:“郭起凌已除,琉州辖下的五个县城也需尽快收复。 邝将军、万将军、仲将军、许将军、韩将军,你们五人各率一队人马,分头前往琉州辖下五个县城,把留守的反贼消灭掉。 记住,必须确保百姓平安,亦不得扰民。” “遵命!”五人齐声应道。 琉州辖下的五个县城,原本驻守的反军兵力就稀少,听到朝廷大军压境,早已是人心惶惶。 当邝成等人率军抵达时,反军士兵早已作鸟兽散,县城几乎不战而下。 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欢呼雀跃,庆祝重归朝廷的怀抱。 一天之后。 邝成等人回到琉州城,向高悠禀报道:“殿下,五个县城已全部收复,百姓们对朝廷感恩戴德。” 高悠轻轻颔首,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道:“你们辛苦了。” 表扬了邝成等将领后,高悠立刻给皇上写了一封信,将琉州之战的经过和成果一一写在信中。 写完后,他将信交给身边的侍卫吴力、周樵、王勃,沉声道:“你们三人火速将这封信送回京城,不得有误。” “遵命。”三人接过信,出府翻身上马,扬尘而去。 海州,反贼魏鸿泰的老巢。 自从造反之后,魏鸿泰便将原来的水军元帅府改造成了他的王宫,每日沉溺于声色犬马之中。 今日天气晴朗,海风轻拂,魏鸿泰正准备带着新纳的宠妾乘船出海游玩。 “禀告大王,琉州郭起凌派人送来急信。”一名侍从匆匆跑来,打断了魏鸿泰的雅兴。 魏鸿泰眉头一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把人带进来。” 不一会儿,报信的人被带了进来,跪在地上,双手将信呈上。 魏鸿泰接过信,撕开信封,匆匆扫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高悠那小子竟然这么快就打到了琉州!” 魏鸿泰怒吼一声,猛地将信摔在地上,道:“立刻传所有官员前来议事!” 半个时辰后,魏鸿泰手下众官员齐聚议事厅。 魏鸿泰坐在正中,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将信扔在桌上,冷冷地说道:“高悠率领禁军前来,源江水寨和后洋关皆已失守,琉州也危在旦夕。 你们说,该怎么办?” 众官员面面相觑,惊慌失措。 水军都督应昌龙率先开口:“大王,源江水寨和后洋关的军队加起来有十五、六万人,朝廷军队如何能如此迅速地打到琉州? 难道朱昌候和郑严隆手下难道全是摆设吗?” 魏鸿泰表情严肃道:“郭起凌在信中说,朝廷军队手里有两种厉害的火器,能释放出暴雨般的细铁丸,盾牌都抵挡不住,威力巨大。咱们现有的防御根本不起作用。” 众人听后,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这时,一名侍从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跪下禀道:“禀报大王,香州守将罗历将军派人在外求见,有紧急要事。” “带进来。”魏鸿泰急忙道。 来人被带了进来,跪下行礼后,说道:“琉州日前已被朝廷大军所破,守将郭起凌被斩首。 现朝廷大军正在收复琉州辖下县城,朝廷大军很快会向香州进军。 香州只有五万人马,罗将军担心守不住,特派小人前来请大王增派人马增援。 这是罗将军写的亲笔信。” 来人从身上取出一封信,侍从接过信,转呈给魏鸿泰。 魏鸿泰看完信后,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抬头看向众人,沉声道:“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 左卫将军刘铮想了想,说道:“大王,可速令镇守在凌峰关的赵启将军,率领两万人马增援。” 应昌龙却摇了摇头:“现在不是兵力的问题,而是如何抵挡他们手里那两种厉害的火器。 只有解决了这个难题,我们才能击败朝廷军队。” 魏鸿泰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没错,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怎么防住他们的火器。” 海州驻军指挥使白晋想了想,突然说道:“大王,卑职有一个想法,或许能防住他们的火器。” “什么办法,快说。”魏鸿泰急切地问道。 白晋道:“把现在士兵所穿的军服前面,加几块铁挡板,把胸、腹、双腿、双手保护起来。 至于头部,可以换成铁头盔,前面加上铁面罩,这样就能防住他们两种火器释放出来的细铁丸了。” 魏鸿泰眼前一亮,觉得这的确是个办法,立刻对罗历派来的人说道:“你火速回去,让罗历立刻照办。” “遵命。”来人应了一声,急忙退了下去。 随后,魏鸿泰又派人通知凌峰关的赵启,率两万人去增援。 京城的御花园里,繁花似锦,绿树成荫。 然而,在这美景之中,皇上却无心欣赏。 他坐在凉亭里,面前的棋盘上黑白棋子交错纵横,但他却心不在焉,手中的棋子拿捏了许久,却迟迟没有落下。 皇上眉头紧锁,眼神中透出一丝忧虑,仿佛心中有重重心事。坐在他对面的左丞相厉刚,轻轻唤了一声:“皇上,皇上……” 皇上回过神来,微微一愣,随即轻声问道:“怎么了?” 厉刚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道:“该您落子了。” 皇上看了一眼棋盘,却是一头雾水,他叹了口气,把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罐,站起身来,走到凉亭边上,目光投向远方。 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有些落寞,仿佛被一层淡淡的忧愁笼罩。 厉刚跟了过去,轻声问道:“陛下是在担心太子?” 皇上轻轻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已经好几天了,都没有他的消息,朕真的很担心。” 厉刚微微一笑,安慰道:“皇上不用担心,前几天王孝成不是还来奏折,说太子已经全歼过江反军,想来太子现在正在为过江做准备。 所以,皇上不用担心。” 皇上微微叹了口气,但脸上却露出一丝欣慰:“但愿如此。” 就在这时,一名太监匆匆走来,跪下禀道:“陛下,太子殿下派人来了,在外求见。” 皇上一听,脸上瞬间露出喜色,仿佛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连忙说道:“快带他进来。” 太监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不一会儿,带着吴力、周樵、王勃三人走了进来。 三人来到皇上跟前,齐声道:“小人吴力、周樵、王勃参见皇上。” 皇上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急切地问道:“太子现在怎么样?” 吴力恭敬地说道:“太子已经率军攻下琉州,目前正在准备向香州进军。” 说完,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双手呈上道:“这是太子给陛下的信。” 皇上身边的李富接过信,转交给皇上。 皇上迫不及待的拆开信,仔细看了起来,随即脸上渐渐露出笑容。 看完信后,他大笑两声,将信递给厉刚,说道:“快来看看,太子的战果。” 厉刚接过信,仔细看完后,脸上也露出欣喜之色道:“太子真是厉害,这才短短十天,就已经打到了琉州,照这样的速度,用不了两三个月就能剿灭魏鸿泰,收复江南了。” 皇上点了点头,长吁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道:“朕有太子这个儿子,真是天大的恩赐。 如果不是有他,这大恒的江山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厉刚也深有感触地点了点头,说道:“以前大家不知道太子是在隐忍,都认为他是不堪造就之人,都劝陛下换掉太子,包括臣也在朝上说过几次。 唯有皇上一直坚持太子能堪大用,顶着压力支持他。 倘若那时候不是皇上坚持,朝廷现在依旧还在魏继业、太后一党的把持中,西狄国的危机也还没解除,大魇国的威胁也仍在,高森肯定也还在悄悄发展势力,各地的官员也跟朝廷离心离德,这江山社稷会变成什么样,真的不敢想。 好在这一切都因为皇上的坚持,而没有发生,这是大恒江山之幸,更是大恒百姓之福。” 皇上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吴力三人,对李富说道:“每人赏五十两银子。” “是。” 李富应了一声,立刻派人去拿来了一百五十两银子,分给吴力三人。 吴力三人叩谢道:“谢皇上赏赐。” 皇上摆了摆手,随后又让人拿来纸笔墨,亲自写了一封信,封好后交给吴力,说道:“把这封信交给太子。” “是。” 吴力双手接过信,与周樵、王勃一起告退。 皇上对厉刚说道:“来,咱们重新下一盘。” 两人重新坐下,李富将棋盘上的棋子捡回棋罐里。 皇上拿起一颗黑子,轻轻落在棋盘上,脸上带着一丝轻松的笑容道:“太子那边有好消息,朕的心也踏实了许多。” 厉刚微微一笑,拿起一颗白子,回应道:“是啊,太子如此能干,大恒的江山必定稳固。” 两人重新对弈,棋盘上黑白棋子再次交错,但这次,皇上的心思却不再漂浮不定。 他的目光坚定,仿佛透过棋盘,看到了太子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身影,也看到了大恒朝未来的希望。 阳光洒在棋盘上,映照出一片光明。 与此同时,桑荣国的王宫内,却是一片死寂。 太子杨真的葬礼已经过去七天,但整个王宫仍然笼罩在一片沉重的阴影之中。 桑荣王杨越祥自从太子去世后,便仿佛失去了灵魂,每日沉浸在丧子之痛中,不上朝,不理政事,只是在宫中独自喝着闷酒。 这天,桑荣王又在偏殿中独自饮酒,他的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痛苦和愤怒。 酒壶已经空了大半,他却仍然没有停下的意思。 就在这时,一名侍从小心翼翼地走到他的面前,躬身说道:“大王,丞相大人到了。” “快让他进来。” 桑荣王的声音略带着醉意,但语气中却透出一丝急切。 如今,他唯一愿意见的官员,便是丞相蓝永明。 不一会儿,蓝永明匆匆走进殿内,向桑荣王行了一礼,沉声道:“臣蓝永明参见大王。” 桑荣王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眼神中闪过一丝急切道:“丞相,杀害太子的凶手调查得怎么样了?” 蓝永明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他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本来有了一些发现,但跟踪的人被杀了,现在线索又断了。 臣正在重新布置人手调查,有了结果,臣会马上告诉大王。” 桑荣王的眼睛瞬间瞪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声音冰冷而低沉道:“跟踪的人被人杀了?怎么回事,说详细点!” 蓝永明微微低下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道:“臣派去调查的人,发现了两个可疑的人,就想跟着他们看看是否还有同伙。 结果,跟踪的人一去不回。等派人去寻找时才发现,他们已经被杀。” “在什么地方发现可疑人的?”桑荣王的声音更加冰冷,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 蓝永明看了桑荣王一眼,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说道:“在……二王爷府上后面的巷子里。” 桑荣王一听,双眼立刻闪出寒光,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冰:“着重调查二王爷,不放过他府上任何一个人!” “是。”蓝永明应了一声,随后退了出去。 桑荣王的眼神变得更加凶厉,他紧紧握着酒壶,手背上青筋暴起,声音低沉而阴冷,仿佛从地狱中传来道:“杨越坤,如果真的是你,我一定让你全家为太子陪葬!” 第124章 桑荣王死了 桑荣国三王爷府的书房内,气氛阴沉而紧张。 三王爷杨越山坐在主位上,眼神中透出冷光和狠毒。 他的女婿高承文,女儿玉珍郡主,以及他的四个儿子杨岷、杨崎、杨峻、杨峪围坐在他身边,周围没有一个下人,显得格外诡异神秘。 环视了众人一眼,三王爷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道:“刚刚接到内线的消息,大王已经让蓝永明重点调查杨坤越。” 杨崎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他兴奋地说道:“那就是说,咱们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三王爷微微点了点头,目光转向杨岷。 杨岷是这次计划的主要策划者,每一步计划的实施和实施时间,都是由他来决定。 杨岷沉思片刻,抬起头看着高承文问道:“收买二王爷府上下人的事怎么样了?” 高承文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大哥放心,已经办好了,是他身边的随从卢阿桐。” 杨岷点了点头,又向三王爷问道:“父王,王宫方面呢?” 三王爷的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道:“也已经安排好了,是大王身边的侍从桑勒。” 杨岷再次点了点头,又看向杨崎、杨峻和杨峪,问道:“你们跟那些将领接触的情况怎么样?” 杨崎微微一笑,说道:“大部分都愿意支持父王,只有极少的几个人还站在大王那边。 不过问题不大,完全影响不了我们的计划,到时他们要敢反对,杀了他们就是。” 杨岷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道:“既然都已经准备好了,那可以动手了。” 听到杨崎说可以动手了,在场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杨岷随后说道:“对了,还得找一个人仿冒二王爷笔迹,写一封认罪自尽的信。” 高承文从怀里取出一封信,说道:“已经写好了,大哥请看。” 杨岷接过去看了一眼,问道:“是谁写的,人可靠吗?” 高承文笑道:“大哥别担心,是我写的,不会泄露。” 杨岷这才放心的把信装好,还给高承文,说道:“你把这封信交给卢阿桐,杀了二王爷之后,就把信放在他身上。” “知道。”高承文应了一声,将信收好。 杨岷随后又问三王爷:“父王,您通知桑勒,两天后动手。” 三王爷点了点头,说道:“好。” 书房内一片沉默,只有窗外的风声在呼啸。 大恒朝,琉州城内。 高悠正站在城中的钟鼓楼上,望着下面宣闹而充满生活气息的街道,心里感到很欣慰。 因为,这才是一个国家安定祥和该有的样子。 “殿下,琉州所有的地方都已经收复,我们是不是可以向香州进军了?”林峰站在高悠身边,低声问道。 高悠点了点头,沉声道:“我们在琉州已经停留好几天了,的确该去下一个地方了。” 他的话刚说完,有人来报:“禀告太子,吴力他们从京城回来了。” “快让他们来见我。”高悠道。 很快吴力三人来了,行礼后把见皇上的情况说了一下,然后把皇上写的信交给了高悠。 高悠看过信后,让人通知道所有的将领到府衙见他。 两刻钟后,所有的将领都来了,高悠对他们说道:“父皇对大家的表现都很满意,在信中表扬了你们,还说回去会嘉奖你们。” “多谢皇上。”众将齐声说道。 高悠随后看了一下万明,道:“万将军,你率领一万军队留守琉州,等待朝廷派新的官员来接任。” “遵命。”万明应道。 接着高悠对其他人道:“各位将军马上回去通知士兵,做好准备,明天一早随我向香州进军。” “遵命!”众将应了一声,转身去安排。 高悠随后走到悬挂的地图前,仔细研究着香州的地形。 转眼到了第二天。 吃过早饭之后,林峰走衙门大堂,向高悠汇报:“殿下,军队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高悠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来到外面上马,然后看了一下,右手一挥,道:出发。” 随后一马当先,率领三万禁军,浩浩荡荡地向香州进发。 阳光洒在士兵的盔甲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预示着下一场战争的即将到来。 从琉州到香州,首先要经过香州辖下的朱柳县。 高悠率领三万禁军一路疾行,终于在一天后抵达了朱柳县。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朱柳县城早已被洗劫一空,城门破败不堪,城墙被烧得焦黑一片。 城内一片狼藉,房屋大多被焚毁,只剩下断壁残垣,街道全是百姓尸体,心脏一些哭泣的受伤百姓在,天上还有乌鸦盘旋,时不时的还要哀鸣几声,更添几分凄凉。 “殿下,反军已经撤走了,城内没有抵抗力量。”林峰策马来到高悠身边,低声说道。 高悠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城内的惨状,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道:“这些反贼,竟然如此残忍,连百姓都不放过。” 他下马走近那些爱伤百姓,低声问道:“其他百姓们都去了哪里?” 一个六旬左右的老者,声音中带着一丝悲怆道:“反军撤退时,抓走了所有的青壮年男子,不肯走的都被杀了。 留下的人大多是老弱妇孺,根本无力反抗。” 高悠的脸色变得铁青,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些该死的反贼,简直毫无人性。” 他转身看向身边的将领们,最后定格在许山川,沉声道:“许将军,你率领一万人留下,求助百姓,等待朝廷派人来。 其他人随我加速前往香州,一定要尽快抓住罗历等反贼,为百姓报仇。” “遵命。”许山川应了一声,立刻去安排。 高悠翻身上马,一马当先,率领大军继续向香州进发。 他的眼神中透出对反贼的恨意,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倾泻在即将到来的战斗中。 从朱柳县到香州,虽然只有一百一十里。 反军在撤退时在路上设置了重重障碍,高悠的军队只能一边清理一边前行,整整用了两天时间才抵达香州城下。 香州城高大坚固,城墙上旗帜飘扬,罗历早已严阵以待。 他站在城墙上,望着城下密密麻麻的朝廷军队,脸上露出一丝阴沉的笑容。 高悠目光紧紧盯着城墙上看了一下,对林峰沉声说道:“让军队列好阵形,准备开炮。” 随着高悠一声令下,火炮部队迅速就位,然后将火炮的炮口对准了香州城的城墙。 紧跟着炮手们迅速装填炮弹,一切准备就绪。 “放!” 随着高悠一声大喝。 瞬间,火炮齐鸣,炮弹如雨点般落在城墙上。 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城墙被炸得土石飞溅,烟尘弥漫。 开花弹、散弹炮弹和实心弹三种炮弹交替发射,威力巨大,城墙上的守军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罗历在两天前已经按照魏鸿泰的命令,为士兵们打造了铁制的护胸、护腹、护手、护腿和铁头盔。 但却并不能完全防护,因此依然还是有不少的士兵被炸死,炸伤。 罗历之前只是听说朝廷军队火器厉害,但没有亲自领教过,还以为有夸大的成分。 现在亲自领教后,才知道火炮的恐怖,吓的躲到了城墙台阶口蹲着。 在被火炮连续炮击了一阵后,城墙上的士兵死伤了一半。 副将权进劝罗历道:“将军,让大家撤到城墙下去躲躲吧。” 罗历说道:“让出城墙就等于失于城池防御,朝廷军队很容易就能攻进来,无论如何都不能撤退。” 权进说道:“可这样下去士兵会死光的,到时一样也守不住城池。” 罗历想了一下,脑海想到了一个残忍的办法,对权进说道:“去抓些老百姓来,用百姓的性命来威胁朝廷军队,让他们停止进攻。” “是。” 权进立刻带人去抓了上百名百姓来站在城墙上,其中还有抱着孩子的妇女。 “停止炮击。” 高悠看到城墙上出现百姓,立刻让士兵停止炮击。 罗历见朝廷军队果然不敢再炮击,站起来得意地朝着高悠喊话道:“高悠,有本事你就连这些百姓都杀了,否则就赶紧带兵撤回去,不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林知等众将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罗历碎尸万段。 高悠的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他盯着城墙上的百姓,深知一旦继续炮击,这些无辜的百姓将会遭受灭顶之灾。 在盯着城墙上的百姓看了一会,他最终下令道:“撤退二十里,安营扎寨。” “遵命!”众将应了一声,立刻去安排。 军队缓缓后撤,高悠的目光又在那些百姓的身上停留了一阵,这才调转马头随大军离开。 罗历站在城墙上,望着禁军缓缓后撤,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对身边的副将权进说道:“高悠果然不敢再进攻,这些百姓就是我们的护身符,以后高悠再来进攻我们,就用百姓来对付他。” 权进微微皱眉,低声说道:“将军,虽然百姓暂时保住了城墙,但朝廷军队绝不会因此就退兵,我们还是得尽快想办法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否则城池迟早还会被攻破的。” 罗历说道:“放心,魏王的援军很快就会到来,只要撑过这几天,等援军一到,我们就能反败为胜。” 高悠军退到二十里后,士兵们开始忙碌地安营扎寨,帐篷逐一搭建起来,做饭烧水的篝火也被点燃,整个营地逐渐热闹起来。 然而,高悠的心却无法平静,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远方的香州城上。 “太子,您的营帐搭好了,可以进去休息了。”士兵来报。 来到中军帐内,高悠脸上带着阴沉,目光扫过众将,沉声道:“罗历竟然敢拿百姓的性命来威胁我们,你们说我们该如何应对?” 邝成第一个开口,他的声音带着急切道:“殿下,依卑职看,我们不能被罗历的阴谋所困。 百姓固然重要,但如果不尽快攻下香州,战事拖延下去,百姓也会更加受苦。 不如我们强行攻城,先把城池夺下来,抓住罗历等人,再杀了他们替百姓报仇。” 高悠摇了摇头,语气坚定而严肃:“你的想法虽然有道理,但我们绝不能为了夺城而置百姓的性命于不顾。 那样的话,我们和反军还有什么区别,就算把城夺了,百姓也会憎恨我们。” 林峰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殿下,我们可以改用火铳。 火铳的射程虽然不如火炮,但专朝反军士兵打,应该不会伤到百姓。” 秦康却摇了摇头,反驳道:“火铳的杀伤面太大,很容易伤到百姓。 况且反军士兵也不是傻子,肯定会躲在百姓后面。我们根本没机会射杀他们。” 林峰听了秦康的话,沉默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承认秦康说得有道理。 高悠见众将都没有更好的办法,心中也有些无奈。 他站起身来,环视众人,沉声道:“你们先去忙吧,让我自己好好想想。” 众将相互对视一眼,虽然心中有些不甘,但还是点了点头,陆续离开了中军帐。 高悠在营帐里静坐了一会,没有想到办法,随即走出营帐,看了一下营地旁边的山。 这山高耸入云,至少也有八、九百米高,高悠对赵卓道:“走,陪我到山上去看看。” 赵卓等侍卫跟着他,来到山顶,他远眺二十里外的香州城,心中思绪万千。 香州城在落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雄伟,但高悠却清楚地知道,城墙上那些无辜的百姓正被反军当作挡箭牌,生命随时可能被吞噬。 他抬头望着远方的天空,心中默默思索着,该怎么在不伤害百姓的情况下,把城池攻下来。 不知不觉,太阳就要完全落山。 “殿下,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营了。”赵卓轻声提醒道。 高悠站在山顶,望着远方的香州城,心中默默说道:“罗历,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攻进城去,让你付出代价。” 随后,转身朝山下走去。 夕阳渐渐沉入地平线,天边的晚霞如同燃烧的火焰,映照着高悠坚定的身影。 夜幕降临,桑荣国的王宫内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 桑荣王杨越祥独自坐在宫殿的主位上,面前的酒壶早已空了,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烦躁,不耐烦地喊道:“酒呢,怎么还没送来?” 一名侍从匆匆跑进来,手中捧着一瓶酒。 然而,他的动作稍慢了一些,让桑荣王十分生气。 “你竟敢让本王等这么久。” 桑荣王怒不可遏,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杯盘乱响,脸涨得通红,眼中满是怒火道:“来人啊,给我狠狠的抽他。” 自从太子杨真死了之后,桑荣王的脾气就非常暴躁,稍微有一点不顺他的心,便会遭到毒打,轻的能保住一条命,重的直接打死。 侍卫们立刻围了上来,将那名侍从按倒在地,鞭子如雨点般落下,侍从被打得在地上来回翻滚,连声求饶:“大王饶命啊,小的知错了!” 但桑荣王完全不为所动,冷酷地看着这一切,仿佛在欣赏一场表演。 他的眼神冰冷,如同石雕一般,毫无怜悯之情。 很快,侍从被打得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侍卫上前检查了一下,发现他已经断气。 “大王,他已经死了。”侍卫低声禀道。 桑荣王面无表情地摆了摆手:“拖下去处理掉。” 侍卫们将尸体拖下去后,桑荣王冷着脸警告其他侍从:“要是再敢怠慢,全部打死。” 周围的侍从们吓得浑身颤抖,纷纷低下头,不敢出声。 宫殿内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惧。 桑荣王抓起酒壶,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然而,他觉得不过瘾,直接抓起酒壶往嘴里倒,直至整壶酒都喝完了,才重重地把酒壶砸在桌子上,再次大喊:“再拿酒来。” 侍从桑勒赶紧把酒拿来,桑荣王抓起酒壶喝了几口,然后放下,眼睛四周寻找道:“太子呢,在哪里,怎么没看见他,快去把他找来。” “大王,太子已经不在了。”桑勒小声提醒道。 “你胡说,太子怎么会不……” 话还没说完,他的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 “大王,您怎么了?”侍从们惊恐地问道。 桑荣王的肚子如刀绞般疼痛,心脏也感觉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呼吸变得急促而艰难。 跟着他的嘴里、鼻孔里开始流血,鲜血不受控制的滴落在桌上,地上,触目惊心。 他立刻意识到酒里有毒,指着桑勒怒斥道:“你在酒里下毒!” 桑勒吓坏了,赶紧摆手道:“大王,小的没有!” 桑荣王哪里肯信,大喊道:“来人啊……把他给我……”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便“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身体倒在地上,扭曲挣扎。 旁边的侍女、侍从、侍卫全都吓坏了,但又不敢过去,只能在旁边急得大喊。 桑荣王知道自己活不了了,挣扎着想要爬到王座上,毕竟他是大王,就算死也想要死在王座上。 但最终没有成功,倒在了王座脚下。 他的眼神中透出不甘,但很快便失去了光芒。 侍卫们迅速将桑勒抓了起来,绑得紧紧的,一名侍卫立刻转身跑出去,大声喊道:“快去通知三王爷和百官,大王被毒死了!” 随后,王宫的侍从赶紧去通知人。 三王爷杨越山坐在书房的主位上,微闭双眼养神。 他的女婿高承文,女儿珍玉郡主,四个儿子杨岷、杨崎、杨峻、杨峪围坐在他身边,紧张的等着宫里的消息。 “父王,为什么还没消息,不会出变故吧?”杨峪有些着急地问道,眼神中透出一丝不安。 三王爷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道:“放心,桑勒的父母、妻儿都在我的手里,他不敢耍花样。” 正说着,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响。 三王爷等人相互看了一眼,杨岷沉声道:“进来。” 门开了,府里的管事匆匆走进来,神色慌张地说道:“禀告王爷,宫里来人有要事求见您。” 三王爷微微皱眉,让高承文等人先到屏风后面躲一下,随后挥了挥手:“让他进来。” 管事退下,不一会儿,一名宫里的侍卫走了进来,神色紧张地说道:“王爷,大王被人毒死了。” 三王爷故作惊骇,猛地站起身来,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怎么会这样?凶手抓到了没有?” “已经抓住了,是桑勒。”来人低声说道。 三王爷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咬牙切齿地说道:“知道了,你赶紧去通知其他人,我这就进宫。” “是。”侍卫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高承文夫妻,杨岷等人从屏风后走出来,刚才来人的话他们都听见了。 三王爷转过身,眼神中透出一丝冷酷:“我马上进宫,你们立刻去调集军队做好准备。” “是。”高承文等人齐声应道。 三王爷带着近身随从,骑马飞奔向王宫。 一路上,他的眼神中透出兴奋和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登上王位的那一刻。 到达王宫时,蓝永明等一众官员已经聚集在大殿内,正在痛哭流涕。 三王爷快步走进大殿,跪在桑荣王的尸体前,放声大哭:“大王,您怎么就这样走了,留下这江山社稷谁来扛起这副重担啊,为什么不让小的替你死啊。” 他的哭声凄惨而悲切,仿佛真的非常伤悲。 周围的官员们也被他的哭声感染,纷纷跟着又痛哭起来。 蓝永明擦了擦眼泪,走到三王爷身边,低声劝道:“王爷节哀,大王走了,您就是桑荣国的主心骨,要保重身体啊。” 三王爷抹了一把眼泪,缓缓站起身来,问道:“蓝丞相,凶手在哪里?” 侍卫们立刻将桑勒带到三王爷面前,桑勒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三王爷。 三王爷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怒斥道:“你为什么要毒害大王?” 桑勒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惊恐,连忙说道:“王爷,并非小的要毒害大王,是二王爷指挥小的干的,还请三王爷饶命。” 在场的人全都一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三王爷假装愤怒道:“你好大的胆子,毒害大王不算,还诬陷二王爷,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桑勒连忙说道:“小人没有撒谎,确实是二王爷指挥的。 他说大王诬陷他杀害太子,早晚要对他动手,所以要先下手。 他还说大王死了,他就可以继承王位,到时候会封小的一个官,一辈子荣华富贵。 小的一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了。” 三王爷看了一眼蓝永明,蓝永明沉思片刻,说道:“是不是,把二王爷找来与他对质,就能知道真假。” 三王爷点了点头,立刻对王宫侍卫长杨普说道:“马上去把二王爷找来。” 杨普领命,带着王宫侍卫匆匆离去。 第125章 伏击援军,计取香贵州 桑荣王的侍卫长杨普带着一队侍卫,面色凝重地来到二王爷府。 府上的下人见状,惊慌失措地迎了上来,战战兢兢地问道:“杨侍卫长,不知有何贵干?” 杨普一把揪住下人的衣服,眼神凌厉如刀,怒声喝道:“二王爷在何处?” 下人被吓得浑身发抖,颤微着声音回答:“在……在书房。” 杨普猛地一松手,带着侍卫直奔书房而去。 来到书房门前,杨普发现门从里面栓上了,他用力拍门,大声喊道:“二王爷,快开门,大王遇害,三王爷和丞相他们让卑职来请你去问话!” 然而,里面却毫无动静,就像无人一样。 杨普心中一沉,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猛地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 书房里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只见二王爷脖子被一根绳子套住,悬在梁上,身体正缓慢的转运着,脚下有一个翻倒的椅子。 王府的下人惊呼一声,急忙跑过去,将二王爷放了下来,用手在鼻子下面试探了一下,发现已经气绝身亡,随即悲痛地哭了起来:“王爷,王爷……” 杨普快步上前,仔细检查了一下二王爷的尸体,确认他已经死亡。 这时,他发现二王爷胸前的衣服里露出一封信角,伸手取了出来,信封上面什么也没有写。 杨普没有私自看信,而是让侍卫留下看着二王府的人,自己拿着信匆匆赶回了王宫。 回到王宫,三王爷杨越山见二王爷没有来,故意问道:“二王爷怎么没来?” 杨普一脸严肃地地回答道:“二王爷已经悬梁自尽了。” 此言一出,官员们全都大吃了一惊,随即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三王爷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他沉声问道:“他为何要自尽?” 杨普将从二王爷身上搜到的信递了过去,说道:“这是从二王爷身上搜到的信。” 三王爷接过信,颤抖着手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大变,目光如利箭般射向蓝永明,怒道:“原来真是二哥指使桑勒毒死的大王!” 蓝永明接过信看了一眼,脸色也阴沉下来,惊讶地说道:“真没想到二王爷竟然能干出这样的事。” 三王爷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悲痛:“二哥糊涂啊,我们是亲兄弟,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蓝永明见状,略微沉吟了一下,说道:“大王没有其他后代,二王爷也已死,这王位理应由三王爷继承,请三王爷登基继位。” 三王爷内心激动不已,但他表面上却一副沉痛的样子,说道:“大王刚遇害,现在说这事不合适,还是等把大王丧事办之后再说吧。” 蓝永明却毫不退让,严肃地说道:“国不可一日无主,否则将会生乱,还请王爷以大局为重。” 其他官员也纷纷附和:“恳请王爷以大局为重。” 三王爷见众人态度坚决,假装思考了一下,然后转身朝桑荣王的遗体跪下,悲痛欲绝地说道:“大哥,非是小弟贪图王位,实在是百官请求,同时为了桑荣国的前途,小弟才不得不担起这份重担。 希望你在天之灵,保佑桑荣国国泰民安,繁荣强盛。 小弟也向你保证,一定会善待百官和百姓。” 随后,他站起来对侍卫命令道:“把大王的遗体抬下去好好清理一下,给他换上盛装。” 侍卫们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桑荣王的尸体抬走了。 接着,三王爷又叫来王宫总管,让他去操办桑荣王的后事。 蓝永明见事情已定,又问道:“大王,二王爷虽然死了,但他的家人还在,您看怎么处置?” 其他官员都对“二王爷”害死桑荣王的事情愤怒不已,纷纷提议把二王爷全家抓起来给桑荣王陪葬。 蓝永明看着三王爷,试探地问道:“大王,您觉得如何?” 三王爷故意沉吟了片刻,然后说道:“虽然二哥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但他已经死了。 所以我也不想做得太绝,毕竟我们是兄弟。 但如果不对他的家人加以惩处,只恐百官不服。 不如把他的家人全部发配到幕南荒地去,永远不许回来。这样既给二哥留了血脉后代,同时也对百官和百姓有了交代。” 幕南荒地是桑荣国最南边的荒僻之地,山多路险,且多毒虫毒瘴,就连水都有毒,是桑荣国用来发配重刑要犯的地方。 凡是到了那里的人,都没有能够活着回来的。 所以,三王爷这个提议,看似在为二王爷的家人考虑,其实非常阴狠。 蓝永明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大王决定了,那就照大王的意思办。” 军队很快到了二王爷府上,不顾二王爷家人的哭叫,全部关进囚车,立刻送走。 晚上,三王爷让身边所有人都叫退下,只留下高承文夫妻、杨岷、杨崎、杨峻、杨峪。 “恭喜父王。” 侍从刚离开,杨岷、高承文等人立刻向三王爷道贺。 三王爷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说道:“从现在起,这桑荣国就是咱们的天下,再也没有人能够约束我们。 我们将把桑荣国变成天下最大的国家,让所有人听到我们的名字都害怕。” 珍玉郡主眼中闪烁着复仇的光芒,说道:“父王既已登基,那就赶紧发兵攻打大恒朝,为森儿报仇。” 杨岷却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还不行。” 珍玉郡主不解地问道:“大哥,为什么不行?” 杨岷耐心地解释道:“父王才刚刚登基,首要的事是要巩固好王位,把那些三心二意或不支持他的人除掉,把兵力掌握到手中。 另外,怎么也得把大王的丧事办隆重,然后再找个机会,放出一些证据,证实大王不是二王爷杀的,而是大恒朝高悠,派人杀了大王,又嫁祸给二王爷。 这样我们不仅有了对大恒朝开战的正当理由,同时又能激发百姓同仇敌忾之心,我们的军队也会更加勇猛,必能以一当十,迅速攻领大恒朝。” 三王爷听了,微微点头,赞许地说道:“岷儿说得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转头看向珍玉郡主,柔声说道:“玉儿,你放心,森儿的仇,为父肯定会为你报。 但现在,咱们还是先把眼前大王的丧事办好,免得落人话柄。” 高承文立刻说道:“父王说的是,一切听从父王的。” 听到高承文这么说了,珍玉郡主虽然心中不甘,但也只好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三王爷满意地笑了笑,说道:“好,那咱们就按照计划行事。 岷儿,你负责安排大王的丧事,一定要办得隆重,让大家看到为父对大王的情义。” 杨岷应道:“遵命。” 日当中午,高悠军营中却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 高悠坐在营帐中,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却始终无法穿透眼前的困境。 他面前的地图上,香州城的轮廓清晰可见,却仿佛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高悠已经连续两日苦思破城之策,但香州守将罗历利用百姓阻挡进攻,且封闭四城门,让他完全没有可趁之机,所以心里很郁闷。 林峰,秦康等人看着他焦愁的样子,也很愁,却又没有办法。 白天过去,夜幕降临。 晚饭过后,高悠、林峰、秦康等人来到营地的空地上,观看士兵们的摔跤娱乐。 现场气氛热烈,士兵们的欢呼声、呐喊声此起彼伏,仿佛将战争的阴霾暂时驱散。 高悠看着士兵们在奋力拼搏,脸上也露出难得的笑容,暂时忘却了攻打香州的困境,沉浸在士兵们的欢乐之中。 就在气氛热烈之时,一名探子急匆匆地跑进营地,打断了众人的欢声笑语。 他来到高悠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殿下,从凌峰关方向来了一支反军队伍,人数大概有两万左右。” 高悠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站起身,目光如剑般锐利:“离香州还有多远?” “大概还有七十几里,快马加鞭,最多两个多时辰就能到。”探子回答道。 高悠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下令道:“召集所有将领到中军营帐!” 片刻之后,营帐中聚集了所有的将领。 高悠站在前面,目光坚定的看了一下众将,最后落在徐震山脸上,道:“徐将军,你马上率领六万兵马前往香州城下布阵,动静越大越好,做出要夜攻城池的样子,吸引住城里的注意力。” “遵命。”徐震山领命而去。 高悠随即转向林峰、林卫娘、秦康、费索龙四人道:“你们率领四万人马,随我去伏击那支军队。” “是。” “其余将军,率领剩下的军队镇守大营。”高悠随后又说道。 “遵命。” 徐震山率领六万兵马,举着火把,以震天动地之势朝着香州城急奔而去。 火光映照在士兵们的脸上,映出一片肃杀之气。 城墙上的守兵见状,惊慌失措,赶紧向罗历报告。 罗历听到消息,脸色大变,急忙让人抓来了两百多百姓,将他们推到城墙上。 几分钟后,徐震山的军队在离香州城五百多米的地方布好阵形,站在阵前,大声喊道:“罗历,你快开城门投降!” 罗历仗着有百姓在城墙上,气焰嚣张,冷笑道:“你们想攻城就先把这些百姓杀死,否则你们休想踏进香州城一步。” 徐震山不再理会他,转身让人擂鼓。 刹那间,鼓声震天,仿佛要将整个香州城震塌。 罗历见状,急忙吩咐士兵:“朝廷军队要是敢放炮攻城,就用百姓当盾牌。” 然而,朝廷军队只是擂鼓,并没有真正进攻。 但越是这样,罗历越不敢大意,每根神经都紧绷着,眼睛警惕地盯着城下的一举一动。 与此同时。 高悠率领林峰、林卫娘、秦康、费索龙以及四万人马,正以极快的速度在通往凌峰关的官道上急驰。 这条路非常不好走,坑坑洼洼,但为了赶时间,他们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顾催马往前跑。 “殿下,这条路实在太烂了,幸好我们全骑马,也没带马车,要不然轮子陷进去就没法走了。”林峰抱怨道。 高悠微微一笑,说道:“的确是太烂了,这对出行的百姓来说太难了。 等收复江南好,我向父皇说一下,拔银子把路好好悠一下。” 高悠他们急行了三十多里,突然探子从前方飞驰而来,马蹄溅起的尘土在夜色中划出一道模糊的轨迹。 他来到高悠面前,抱拳急促地说道:“殿下,从凌峰关来的军队,离我们只有十里了。” 高悠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命令人砍了几棵树横在路上。 随后下令道:“费索龙,你率一万人埋伏在断树后面,防止他们越过断树冲过去。” 费索龙领命率兵而去。 高悠又转向林峰和林卫娘道:“林峰,你率一万人埋伏在左侧,林卫娘,你率一万人埋伏在右侧。 秦康,你率两万人埋伏在前面两里处,切断他们的退路。” 众将迅速行动,高悠带着赵卓等侍卫隐藏到了左侧山上。 他站在山顶,居高临下,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下方的官道。 夜色中,官道显得格外寂静,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高悠微微眯起眼睛,只见一支举着火把的军队快速朝这边过来。 当军队走到断树前时,为首的将领勒住战马,停了下来。 他皱着眉头,仔细看了看横在路上的断树,又朝两侧扫视了一眼,对身边的副将说道:“这树显然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的,要小心有埋伏。 马上让人把树拖到路边,尽快离开这里。” 副将刚要下令,突然左侧山上“叭”的一声巨响,一朵烟花在夜空中绽放。 紧接着,两侧和前面同时响起密集的火铳声,火光闪烁,如同夜的怒火。 将领身边的士兵纷纷惨叫着从马上摔下,鲜血在火光中显得格外刺眼。 将领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意识到自己中了埋伏,立刻大喊:“快把火把扔掉,往回撤!” 但火把即使扔到地上,一时也熄灭不了,士兵们在火光中惊慌失措,成了火铳的靶子。 将领的战马被火铳击中,嘶鸣着倒下,将领也被掀翻在地。 副将赶忙下马,扶起将领,说道:“将军,快骑我的马!” 将领却摇了摇头,说道:“现在骑马太显眼,目标太大,我还是步行。” 他们刚走了几步,后面的火铳声又响了起来,士兵们成片地惨叫着倒下。 将领和副将蹲在路边的一块石头后,看着士兵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官道上惊慌失措地来回逃窜,心里又急又慌。 副将焦急地说道:“将军,怎么办?” 将领紧咬牙关,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道:“快让士兵快把火把踩灭,没了火光他们就看不见了。” 副将立刻喊道:“快把火把踩熄灭。” 士兵们赶紧用脚把丢在路上的火把踩熄,火铳声果然暂时停止了。 将领刚要松一口气,突然两侧的山坡上亮起了火把,如同夜的眼睛再次睁开,把下面的情况照得一清二楚。 将领和副将慢慢站起来,看着山坡上密密麻麻的朝廷士兵,以及他们手中闪烁着寒光的火铳,一颗心顿时沉入了深渊。 高悠居高临下,目光如炬,大声喊道:“你们已经无路可逃,放下兵器投降,是你们唯一的活路。 否则,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将领的脸色变得灰败,他与副将对视一眼,副将低声说道:“将军,投降吧,我们已经没有其他路了。” 将领虽然不甘心,但眼前的情况已经无力回天,他只能轻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传令下去,放下兵器,投降。” 官道上,士兵们纷纷丢下手中的兵器,跪在地上,一片寂静。 高悠看着下方的俘虏,对赵卓说道:“传令下去,把所有的俘虏全部集中到一起。” 林峰和秦康指挥着手下的士兵,将那些投降的俘虏全部集中到一起。 这些俘虏们神色各异,有的惊恐不安,有的垂头丧气。 林峰和秦康将为首的将领和副将带到高悠面前。 高悠站在一块稍高的土坡上,目光如炬,冷冷地打量着这两人道:“你们叫什么名字,什么官职?” 高悠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将领抬起头,目光直视高悠,回答道:“我是凌峰关守将赵启。” 他顿了顿,又指着王松说道:“他是我的副将王松,我们是奉了魏鸿泰之命,率军来增援香州的。” 高悠微微点头,继续问道:“凌峰关还有多少守军,由谁率领?” 赵启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但最终还是开口说道:“凌峰关尚有三万人,由我另一名副将白彪率领。” 高悠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 随后他看向林峰和秦康,沉声说道:“你们二人率两万士兵,换上反军的衣服,押着赵启和王松去香州。 到了城下,让赵启喊话,骗开城门,擒住罗历等反将,逼他们命令士兵放下兵器投降。” 林峰和秦康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拱手道:“殿下放心,我等一定不负您的命令。” 高悠点了点头,说道:“去吧,要小心行事,不可大意。” 林峰和秦康领命而去,带着两万士兵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换上反军的衣服,将赵启和王松押在队伍中间,朝着香州的方向疾驰而去。 等他们走后,高悠才率领剩下的三万人,押着那些俘虏缓缓回营。 俘虏们被押在队伍中间,一个个低着头,垂头丧气,像霜打的茄子。 徐震山带着士兵在香州城下敲了一个多时辰的鼓,这时有探马来到他跟前,在耳边说了几句话。 徐震山随后点了点头,挥手让士兵停止敲鼓,然后对着城墙上的罗历道:“罗历,今晚先放过你,明天再来取你狗命。” 说完,便下令撤军回营。 罗历看着缓缓而回的朝廷大军,心里满是疑惑,问副将权进道:“他们敲了半天鼓,也不攻城,你说高悠这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权进道:“应该是想吓唬我,但看我们没有上当,又不敢攻城,只得灰溜溜地收兵回去了。” 罗历也觉得应该是这样,点了点头,道:“现在城中的百姓就是我们最大的倚仗,所以要看好他们,不能让他起来闹事。” “将军放心,卑职会看好他们的。”权进道。 罗历等到朝廷军队走得没影了,随即对守城的士兵说道:“都给我睁大眼睛看着,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去告诉我。” “是。”守城的将领应道。 随后,罗历和权进下城墙,回去休息了。 一个时辰后,罗历正睡的香,突然有士兵敲他的门,他起来开门问道:“有什么事?” 门外是一名士兵,禀报道:“将军,南门外有一支军队正朝我们这边过来。” 罗历急忙来到城楼上,远远望去,只见一支举着火把的军队正朝这边赶来。 这时,接到消息的权进也来了,向远处看了一下,道:“将军,会不会凌峰关的赵启将军带人来了?” 罗历点了点头,道:“很有可能是,但还是等来看清楚再说。” 很快军队到了城下,赵启喊道:“我是凌峰关的守将赵启,奉魏王之命来增援香州,快去禀报罗历将军。” 罗历在上面看到了赵启,大声问道:“赵将军,我就在城墙上。” 赵启腰后被刀抵着,神色有些复杂,抬起头,大声说道:“罗历将军,魏王让我率兵来增援你,快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罗历不疑有诈,说道:“赵将军稍等,我这就让他们打开城门。” 随后,罗历和权进从城墙上下来,命令士兵打开城门。 城门缓缓打开,林峰和秦康率领的军队进去。 罗历刚准备向起启问候,突然进来的士兵迅速地把他和权进围住,数把刀同时架在他和权进的脖子上。 罗历心中一惊,看着赵启问道:“赵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