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偷我东西?我直接枪毙你》 第35章 许大茂诬陷娄晓娥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院子另一角的许大茂和娄小娥。 只见娄小娥低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眼角一片青紫,嘴角还带着未干的血痕,这显然是哭过了,而且还受了伤。 而许大茂呢,梗着脖子,脸上脖子上几道清晰的抓痕,衬衫领口也扯开了,看着也挺狼狈。 这哪是家庭矛盾啊,这不明摆着打架了吗?而且看样子,打得还不轻! 易中海重重一拍桌子:“许大茂!” 许大茂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你说说,怎么回事?”易中海厉声问道,“两口子过日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呢?” 许大茂一听这话,顿时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跳着脚嚷嚷起来: “一大爷!您可得给我做主啊!是她该打!这个臭娘们,她在外面搞破鞋!给我戴绿帽子!” “什么?!” 全院的人都惊呆了! 搞破鞋?戴绿帽子? 这可是天大的丑闻啊! 娄小娥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和屈辱,她指着许大茂,声音嘶哑地尖叫: “许大茂!你胡说八道!你血口喷人!” 她说着就要朝许大茂扑过去,想跟他拼命。 “哎哎哎!娄小娥同志,你冷静点!”旁边的几个妇女赶紧拉住了她。 秦淮茹一脸震惊,捂住了嘴巴,眼神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这下有好戏看了! 易中海也被许大茂这口无遮拦的话给气得不轻,脸色铁青: “许大茂!你说话要有证据!这种话是能随便乱说的吗?你说娄小娥搞破鞋,证据呢?!” 许大茂被娄小娥那要吃人的眼神看得有点心虚,他脖子一横,破罐子破摔地嚷道: “证据?她自己都承认了!” “她亲口跟我说的!她说她喜欢周恒!她说我们院儿的周工比我许大茂强一百倍!一千倍!” “她还说她跟周恒早就……早就睡过了!” 整个四合院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齐齐聚焦到了周恒一家的身上! 惊讶,错愕,幸灾乐祸……各种各样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苏青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她猛地抓住周恒的胳膊,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周小云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小脸上露出了害怕的神情,紧紧抱住了苏青的胳膊。 周恒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这盆脏水会泼到自己身上。 随即,一股怒火从心底噌噌往上冒。 许大茂这个王八蛋!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瞬间变得冰冷锐利。 周恒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他跟娄小娥?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前几天才刚风尘仆仆地从外地秘密基地回来,进门就陪着媳妇孩子,连院儿里其他人都没怎么打招呼,怎么就跟娄小娥搞到一块儿去了? 还睡过了? 许大茂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真是啥屁都敢放!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位大爷,此刻一脸震惊地看向周恒。 乖乖!这事儿可闹大了! 周恒是什么身份? 那可是根正苗红的军工科研人员,正儿八经的军人! 这要是沾上生活作风问题,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易中海的脸色变得无比凝重,他猛地一拍桌子,指着许大茂,声音都拔高了八度: “许大茂!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这事关周恒同志的名誉,更是关乎部队的纪律!你要是拿不出真凭实据,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这话的分量,可就重了。 许大茂被易中海这气势汹汹的样子吓了一跳,但一想到自己头上的“绿帽子”,那股邪火又噌噌往上冒。 他梗着脖子嚷嚷:“我没乱说!是她娄小娥亲口跟我说的!她自己承认的!不信您问她!” 说着,许大茂恶狠狠地指向娄小娥。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看向娄小娥,语气也严肃起来:“娄小娥同志,许大茂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这可不是小事!” 阎埠贵也推了推眼镜,“对,娄小娥,你可得实话实说。这事儿,可不能撒谎。”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了娄小娥身上。 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既有被许大茂诬陷的愤怒,也有事情闹到这个地步的羞窘和后悔。 她偷偷地,又或者说是下意识地,飞快地瞥了周恒一眼。 周恒一家三口站在那里,苏青脸色煞白,周小云吓得瑟瑟发抖,而周恒,虽然面无表情,但那眼神里的冰冷,让她心头一颤。 这下把周工一家也给拖下水了。 她咬了咬嘴唇,声音带着哭腔,却又透着一股豁出去的决绝:“那些话……是我说的。” “哗——!” 院子里又是一阵骚动。 许大茂一听,顿时得意起来,跳着脚喊:“听见没!听见没!她承认了!她自己承认了!” 娄小娥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瞪着许大茂,嘶吼道: “但我那是气你的!是你先在外面乱搞!我才故意那么说气你的!我瞎编的,我跟周工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有!” “瞎编的?”许大茂压根不信,他现在是认定了娄小娥给他戴了绿帽子, “你要是心里没鬼,你要是真对周恒没那点花花肠子,你能编出这种话来气我?” “我……”娄小娥被噎了一下,随即,她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脖子一梗,带着一丝自暴自弃的悲愤: “对!我就是对他周恒有想法!怎么了?” 这话一出,全场再次陷入死寂。 连周恒都愣了一下,苏青更是难以置信地看向娄小娥。 秦淮茹的眼睛里,那兴奋的光快要溢出来了,嘴角咧开的弧度更大了。刺激!太刺激了! 许大茂更是气得浑身发抖,脸都绿了。 娄小娥却不管不顾地继续喊道: “周工年轻有为,对媳妇孩子都好!比你许大茂这个窝里横、在外面拈花惹草的窝囊废强一百倍!一千倍!“ “我就是喜欢他怎么了?但我那是单相思!是我自己一厢情愿!跟周工没半毛钱关系!他都不知道!我说的那些我们睡过的话,全是我编出来恶心你的!你满意了?!” 第36章 娄晓娥承认单恋周恒 她一口气把话说完,像是抽干了所有力气,眼泪再也忍不住,哗哗地流了下来。 “好啊你个娄小娥!你个不要脸的臭娘们!看我不打死你!” 许大茂听到娄小娥亲口承认喜欢周恒,那股被戴了绿帽子的屈辱感和愤怒彻底冲垮了他的理智,他嘶吼着,抡起拳头就又要朝娄小娥扑过去。 “住手!” “许大茂你敢!” 易中海和旁边的几个妇女同时厉声喝止。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许大茂:“许大茂!你要是再敢动手,我今天就让人把你绑了送派出所!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无法无天了你!” 他转向娄小娥,叹了口气:“娄小娥同志,这种话能随便说吗?这不是给人家周恒同志添麻烦吗?” 然后,他看向周恒,语气缓和了些,带着一丝安抚:“周恒同志,这事儿,我看清楚了。娄小娥她也就是一时气话,胡说八道。” 他顿了顿,提高了声音,对着全院的人说道: “周恒同志前几天才从外地出差回来,从进院儿开始,就一直跟他爱人苏青同志还有孩子周小云在一起,晚饭都是一家三口在屋里吃的,根本就没出过门!他哪有时间跟娄小娥……” 易中海这话,掷地有声,算是给周恒做了个明确的时间证。 他最后看向许大茂和娄小娥,一脸的疲惫和不耐烦: “行了!你们俩的事儿,我不管了!回家自己关起门来解决!能过就好好过,实在过不下去,就去街道办离婚!别整天在院子里丢人现眼!” 说完,他一甩手:“散了散了!都各回各家!” 刘海中也赶紧附和道: “就是!一大爷说得对!周恒同志的人品,那是在咱们院儿里有口皆碑的!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儿来?许大茂,你也是,两口子吵架归吵架,别什么脏水都往人家身上泼!” 他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二大爷的款儿:“这事儿,到此为止!谁也别再嚼舌根了!” 眼看事情就要这么被压下去了,人群中,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冷冷地响了起来。 “哼,我可不这么觉得。”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的竟然是三大爷阎埠贵! 只见阎埠贵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慢悠悠地踱了出来,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刘海中一愣 阎埠贵斜睨了周恒一眼,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带着点幸灾乐祸和不怀好意。 他阴阳怪气地说道:“我可没说不信。我就是觉得吧,这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许大茂说的,我看,也未必全是空穴来风。” 这话一出,院子里刚刚有些平息的气氛,瞬间又紧张了起来。 几个意思啊这是? 三大爷这是要站许大茂,跟一大爷二大爷唱反调? 周恒平静地看着阎埠贵,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 这个阎老西! 当初他刚搬进这院子,因为房子分配的问题,阎埠贵一家想占他家那两间正房,结果被他怼了回去,还顺带着把他家占的公共空间给清了。 这老小子,心眼小得很,一直记着仇呢! 再加上许大茂平时没少孝敬他点小酒小菜,俩人关系一直不错。 现在逮着机会,阎埠贵这是要落井下石,给自己添堵啊! 嘿,有意思。 周恒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周恒心里冷笑一声。 他倒要看看,这老小子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阎埠贵见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得意地清了清嗓子。 “一大爷,二大爷,你们啊,就是太好心,容易被某些人的表面功夫给蒙蔽了!” 阎埠贵一开口,就先给易中海和刘海中扣了个“老好人”的帽子。 他往前走了两步,直接站到了周恒的斜对面,那架势,摆明了就是要公开叫板。 “周恒!你别以为你拿了几个军功章,就能在这院里横着走了!” 阎埠贵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子莫名的激愤。 “国家给你荣誉,是让你为人民服务,不是让你仗势欺人的!” 这话说的,院里不少人听着都皱起了眉头。 周恒仗势欺人了? 欺谁了? “就说那棒梗,一个孩子,他懂什么国家机密?” 阎埠贵痛心疾首地捶了捶胸口, “就算是不小心烧了点东西,那也不是死罪啊!你周恒倒好,直接把人往死里整!秦淮茹一个寡妇,你就不能可怜可怜人家孤儿寡母?” 秦淮茹一听这话,眼圈“唰”地就红了,肩膀微微耸动,一副受尽委屈又无力反抗的可怜模样。 周围一些本身就同情秦淮茹的妇女,也开始窃窃私语。 “是啊,棒梗还是个孩子呢……” “秦淮茹也确实不容易。” “周恒这事儿办的,是有点太较真了。” 易中海和刘海中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悦。 这阎老西,是真能搅混水啊! 把棒梗放火烧了周恒重要文件的事,轻描淡写成“烧了点东西”,还上升到周恒欺负孤儿寡母的高度? 简直是颠倒黑白! 周恒还没开口,阎埠贵又往前凑了一步,几乎要指到周恒的鼻子了。 他压低了声音,却用一种让周围人都能听清的音量,阴恻恻地说:“而且,周恒!你不仅小肚鸡肠,你还是个贼!” 这话一出,全院哗然! 在这个年代,小偷小摸可是能被抓起来的! 三大妈在人群后面急得直跺脚,想拉阎埠贵,可阎埠贵梗着脖子,一副豁出去的架势。 “老阎!你胡说什么呢!”三大妈压着嗓子喊,带着哭腔。 阎埠贵头也不回,大手一挥:“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我这是伸张正义!揭露某些人的真面目!” 他得意洋洋地扫视了一圈院里众人震惊的表情,最后目光落在周恒身上,带着一种戏谑。 “我亲眼看见的!”阎埠贵斩钉截铁地说,“不止一次!我看见周恒偷偷摸摸往家里拿肉!那分量,可不是小数目!” 许大茂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 他赶紧凑到娄小娥身边,压低声音道: “小娥,你听见没?三大爷都看见了!这周恒,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这种人,有什么值得你……” 娄小娥甩开了许大茂的手,眼神里带着困惑和不解,但更多的还是不相信。 她不相信周恒会是这样的人。 可阎埠贵信誓旦旦的样子,又让她心里有些打鼓。 “阎埠贵!你放屁!” 苏青再也忍不住了,她气得浑身发抖,几步冲到阎埠贵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就骂开了: 第37章 苏青怒怼阎埠贵 “你个老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血口喷人!我看你才是贼心不死!” “当初你眼馋我家那两间正房,想占便宜没占成,就怀恨在心!” “后来,你三天两头想来我家蹭吃蹭喝,我男人不搭理你,你就恼羞成怒,编排我们家的不是!” “现在倒好,你直接开始造谣了是吧?你亲眼看见?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苏青伶牙俐齿,一番话像连珠炮似的,把阎埠贵的那些小心思抖落了个底儿掉。 院里不少人恍然大悟。 哦——原来还有这茬儿啊! 怪不得三大爷今天这么针对周恒呢! 阎埠贵被苏青骂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气急败坏地指着苏青:“你……你个泼妇!我说的都是事实!” “事实你个大头鬼!”苏青毫不示弱,“我看你就是羡慕!” “苏青,回来。” 周恒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苏青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周恒的眼神,还是深吸一口气,狠狠瞪了阎埠贵一眼。 周恒上前一步,目光平静地看着阎埠贵,嘴角甚至还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 “三大爷,您刚才说,我应该可怜秦淮茹孤儿寡母,是吧?” 阎埠贵一愣,梗着脖子道:“当然!体恤邻里,这才是我们四合院的好风尚!” “说得好。”周恒点点头,话锋一转,“那敢问三大爷,您老人家,这些年接济过秦姐家多少粮食?多少布票?还是多少钱啊?” “呃……”阎埠贵顿时语塞。 他阎老西是什么人? 雁过拔毛的主儿! 让他往外掏东西?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别说接济秦淮茹了,他不从秦淮茹那儿占点便宜就算烧高香了! 院里响起一阵低低的议论声。 “是啊,三大爷平时那么抠门……” “没听说过他帮过谁啊。” “就会动动嘴皮子。” 周恒看着阎埠贵窘迫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院子:“我记得,去年夏天,我家小云拿着一分钱去买糖,路上碰见了您。您老人家怎么说的来着?” 周恒顿了顿,学着阎埠贵的腔调,惟妙惟肖地说道:“‘小云啊,三大爷帮你把钱交了,这是院里收的水费,你那一分钱不够,三大爷还帮你垫了呢!’” 这话一出,院子里顿时炸了锅! “什么?还有这事儿?” “骗小孩子的一分钱?这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就这还好意思说别人小肚鸡肠?他这叫什么?鸡鸣狗盗!” 周小云躲在苏青身后,听到这话,小脑袋点了点,怯生生地说:“嗯……三大爷是这么说的……妈妈后来又给了我钱买糖。” 阎埠贵一张老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做梦也没想到,周恒会把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给翻出来! 而且还是当着全院人的面! 这比当众打他耳光还难受! 他阎埠贵一辈子最好面子,自诩文化人,教书育人,现在却被揭穿骗小孩子的一分钱! 这让他以后在院里还怎么抬头? 三大妈在人群后面,脸都白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个老东西!真是丢人现眼! 秦淮茹也愣住了,她没想到周恒会来这么一手。 这下好了,阎埠贵自己都一身骚,还怎么帮她说话? 周围的议论声像针一样扎在阎埠贵的耳朵里。 “呸!还三大爷呢!我看他连当孙子都不配!” “欺负孤儿寡母?我看他连小孩子都欺负!” “这种人说的话,能信吗?” 阎埠贵气得浑身哆嗦,指着周恒,嘴唇都在发抖:“你……你血口喷人!你这是污蔑!污蔑!” 他知道,在“骗小孩子钱”这件事上,他是无论如何也洗不清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水搅得更浑! 他猛地提高了声音,再次把矛头指向了周恒的“偷窃”问题: “别想转移话题!周恒!我问你,你昨天!是不是从外面提回来好几十斤肉?!” 这话一出,院里那些人,又把注意力转回到了周恒身上。 几十斤肉? 在这个凭票供应,买肉比登天还难的年代,几十斤肉是什么概念? 那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对啊!昨天傍晚,我是看见周恒提着一个大网兜回来的,鼓鼓囊囊的,看着就沉!”有人立刻附和。 “我也看见了!当时还纳闷呢,哪来那么多好东西!” “市场上一人一天顶多能买二两肉,还得起大早排队,他那几十斤肉,哪儿来的?” 一时间,怀疑的目光再次聚焦在了周恒身上。 阎埠贵见状,心中暗喜。 哼!周恒!就算你揭我老底又怎么样? 你这几十斤肉的来路,我看你怎么解释! 这年头,肉可是稀罕物! 你说你不是偷的,谁信啊?! 只要坐实了你偷窃的罪名,你周恒就彻底完了! 易中海和刘海中也皱起了眉头。 他们昨天确实也注意到周恒带了不少东西回来,但没细看是什么。 如果真是几十斤肉,那来源确实是个大问题。 周恒看着阎埠贵那气急败坏,却又强行转移话题的拙劣表演,简直都快气笑了。 这老家伙,是真把无知当个性了? 自己昨天带回来的,可不止几十斤肉那么简单! 要不是怕太惊世骇俗,他能把整个菜市场都搬空! 阎埠贵见众人又被自己煽动,重新将矛头对准周恒,心里那叫一个得意。 哼,周恒,你个小兔崽子! 跟我斗? 你还嫩点! 你这几十斤肉来路不明,可是板上钉钉的罪证! 在这个买块豆腐都要票的年代,你弄来几十斤肉,不是偷的是什么? 我看你怎么解释! “对啊,周恒,你这肉哪儿来的?” “就是,这可不是小数目,得说清楚!” 院里的人又开始七嘴八舌,毕竟,吃瓜才是人类的本质嘛! 尤其是在这个娱乐匮乏的年代,四合院里的这点破事,就是他们最好的消遣。 许大茂眼珠子一转,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他前几天刚丢了两只鸡,正愁找不到替罪羊呢! 这周恒不就撞枪口上了? 第38章 周恒亮出特供证 他清了清嗓子,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呦喂,我说呢!我那两只养得肥肥壮壮的老母鸡,怎么说没就没了呢!我还以为是棒梗那小兔崽子手脚不干净,闹了半天……” 他故意拉长了语调,眼神跟淬了毒似的在周恒和秦淮茹一家子身上来回扫。 “闹了半天,是有人监守自盗,还想栽赃给小孩子啊!” “许大茂!你胡说八道什么!”秦淮茹急了, “我胡说?”许大茂冷笑一声,“周恒,你这几十斤肉,该不会……也跟我那两只鸡一样,是‘捡’来的吧?” 这帽子扣得,可真够大的! 娄晓娥在一旁听着,秀眉紧蹙。 她扯了扯许大茂的衣袖,低声道:“大茂,你少说两句!没有证据的事,别瞎咧咧!” 她虽然也觉得周恒这几十斤肉来得蹊跷,但许大茂这空口白牙就赖人,实在有点过了。 “我瞎咧咧?”许大茂甩开娄晓娥的手,梗着脖子嚷嚷道, “这还用证据吗?几十斤肉啊!他周恒一个刚回院子没几天的,他哪儿来的钱?哪儿来的票?不是偷的抢的,难不成是大风刮来的?”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周恒!你今天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这肉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是说不清楚,咱们就去派出所说道说道!” “对!去派出所!”阎埠贵立刻跟打了鸡血似的附和, 只要周恒倒了,他骗小孩那点事儿,也就不算事儿了! 易中海和刘海中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几十斤肉,在这个年代,的确太扎眼了。 他们作为院里的管事大爷,不能坐视不理。 易中海咳嗽了一声,沉声说道:“周恒,这几十斤肉,你确实需要解释一下来源。大家也都看着呢,别让人误会了。” 他这话说的还算客气,留了余地。 刘海中则直接多了:“周恒,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是说不清楚,我们只能公事公办了!” 在他看来,这周恒八成就是偷的! 不然哪儿来这么多肉? 院子里静悄悄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周恒身上,等着他的回答。 有怀疑,有好奇,也有幸灾乐祸 苏青拉着周小云,紧张地看着周恒,手心都出汗了。 她虽然相信周恒不是那样的人,可这阵仗,也太吓人了。 周恒面对众人的质疑,以及许大茂和阎埠贵的咄咄逼人,脸上却依旧平静如水。 他淡淡地扫了许大茂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肉?自然是买的。”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买的?”许大茂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周恒,你吹牛也打打草稿好不好?几十斤肉,你上哪儿买?你有肉票吗?你有那么多钱吗?” 阎埠贵也跟着阴阳怪气地说道: “就是啊,周恒,这年头,谁家能随随便便拿出几十斤肉票啊?你当肉票是大白菜,满地都是啊?” 周围的人也大多不信。 周恒不理会他们的嘲讽,语气依旧平淡:“肉票?那种东西,我不需要。” 他顿了顿,环视了一圈众人惊愕的表情,继续语出惊人: “别说几十斤肉了,就算我今天想要把整个菜市场都搬空,那些摊贩也得无条件配合我。” 这话一出,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被周恒这番“豪言壮语”给震懵了! 这……这是疯了吧? 把菜市场搬空? 摊贩还得无条件配合? 你以为你是谁啊? 短暂的沉寂之后,爆发出了更大的嘲笑声! 许大茂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指着周恒对众人说道:“大家听听!都听听!这是人话吗?我看他就是个疯子!小偷!赶紧把他送派出所去!” 阎埠贵也连连点头:“对!送派出所!不能让这种害群之马败坏我们院儿里的风气!” 他心里那个美啊! 这下好了,都不用我们逼你,你自己就承认自己“来路不正”了! 易中海和刘海中也是眉头紧锁。 周恒这话,确实太离谱了。 离谱到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难道这小子真是受了什么刺激,精神失常了? 可看他那样子,也不像啊! 就在许大茂叫嚣着要报警,阎埠贵在一旁煽风点火,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 周恒慢条斯理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深红色的小本本。 那本本做工精致,上面似乎还有烫金的字样,只是隔得远,看不太清。 他拿着那个小本本,看也没看叫嚣得最凶的许大茂和阎埠贵,径直走到了易中海面前。 “一大爷,您给念念?” 周恒将手中的证件递了过去,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易中海愣了一下。 这又是什么? 难道是……工作证? 可什么工作证能解释几十斤肉的来源? 他狐疑地接过那个小红本,翻开第一页。 当看清上面的内容时,易中海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起来! 脸上的血色,也在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变得煞白! 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那双平日里还算有神的老眼,此刻瞪得溜圆,死死地盯着证件上的每一个字! 周围的人看到易中海这副失态的模样,都有些不明所以。 “一大爷这是怎么了?” “那小本本上写的啥啊?把一大爷吓成这样?” “该不会是什么通缉令吧?”有人小声猜测。 许大茂和阎埠贵也暂时停止了叫嚣,好奇地伸长了脖子。 刘海中也凑了过去,想一探究竟。 他刚看到证件上的几个烫金大字,呼吸就是一窒! “一大爷,这……这上面写的……”刘海中声音都哆嗦了,指着证件,结结巴巴地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努力平复着胸腔里那颗快要跳出来的心脏。 他抬起头,用一种极其复杂,带着震惊、敬畏的眼神,深深地看了一眼周恒。 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颤抖着手,将证件举了起来,用尽全身力气,一字一句地,嘶哑着嗓子,将上面的内容公之于众: “……无限制……特供证……” 仅仅这六个字,就让院子里所有伸长脖子的人,脑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无限制特供证? 这是什么玩意儿? 但是,“特供”两个字,在这个年代,本身就代表着一种高不可攀的特权! 第39章 众禽震惊悔恨 而“无限制”三个字,更是让人浮想联翩,心惊肉跳! 易中海吞了口唾沫,艰难地继续念了下去: “全国……仅周恒一人拥有……” 人群中发出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全国仅一人拥有?! 这是何等恐怖的身份?! “持……持有此证,无论……任何资源,必须……必须无条件按照周恒要求提供……” 易中海的声音越来越抖,额头上青筋都爆出来了。 “敢有违抗者……军……军法处置!” “轰——!” 当“军法处置”四个字从易中海口中吐出时,整个四合院彻底炸了! 所有人都大脑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作响! 这小小的红色证件,竟然拥有如此骇人听闻的权力?! 无限制调用任何资源! 违抗者,军法处置! 全国,仅他一人拥有! 怪不得! 怪不得周恒敢说把整个菜市场搬空! 怪不得他说摊贩都得配合! 有这么一个证件在手,别说一个菜市场了,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恐怕也得有人想办法给他摘下来吧?! 阎埠贵脸上的得意和幸灾乐祸,早就凝固了。 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恐惧和不敢置信! 他的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完了! 他惹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啊! 人家要是真想计较,别说他三大爷的身份,就是他这条老命,恐怕都……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浑身冰凉! 许大茂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像铜铃,那副表情,活像是大白天见了鬼! 刚刚的嚣张气焰,早已荡然无存! 他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仿佛有一把无形的铡刀悬在头顶,随时都可能落下来! 他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祈祷周恒大人有大量,别跟他这种小角色一般见识! 早知道周恒有这么个逆天背景,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去招惹啊! 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人,更是冷汗涔涔,后背都湿透了。 他们刚刚还想“公事公办”? 在这种拥有“军法处置”特权的大人物面前,他们算老几? 能让人家客客气气叫一声“一大爷”、“二大爷”,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 【叮!恭喜宿主成功震慑全场,装逼如风,常伴吾身!奖励创造值800点!】 【当前累计创造值:2500点。】 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 周恒嘴角微微上扬。 不错,这波不亏。 这“无限制特供证”,果然是居家旅行,打脸装逼的必备良品啊! 就在院子里一片死寂,众人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无法自拔的时候。 “蹬蹬蹬——”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院外传来。 紧接着,一个穿着干部服,戴着眼镜,行色匆匆的中年人跑了进来。 “请问,周……周厂长是在这里吗?”来人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气喘吁吁地问道。 许大茂离得最近,一看来人是轧钢厂的李主任,眼睛顿时一亮! 李主任啊! 这可是厂里的实权人物! 他赶紧谄媚地迎了上去,点头哈腰道:“李主任!您怎么来了?是找我的吗?我就是许大茂啊,厂放映科的!” 他寻思着,李主任这时候来,肯定是来给他撑腰的! 毕竟,他许大茂也是轧钢厂的人嘛! 然而,李主任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眉头一皱,语气有些不耐烦地拨开他: “不是找你!一边儿去!”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李主任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周恒身上,眼睛猛地一亮,脸上立刻堆满了恭敬的笑容,快步走了过去: “哎呀!周厂长!可算找到您了!” 周厂长?! 这三个字,又像是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炸开! 周恒? 厂长?! 他什么时候成厂长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反转,也太快了吧! 周恒看着一脸殷勤的李主任,神色依旧淡然。 他知道,这应该是自己之前在军工科研所那边打的招呼起作用了。 安排个厂长的身份,方便行事而已。 “什么事?”周恒淡淡地问道。 李主任连忙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双手递了过去,语气无比恭敬: “周厂长,这是您的任职通知书,还有厂里给您安排的办公室和一些福利待遇,您过目一下!” 周恒随意地接了过来,看也没看,直接揣进了口袋。 那动作,随意得就像是接过一张无关紧要的废纸。 这一幕,再次让周围的人眼珠子掉了一地。 那可是厂长的任职通知书啊! 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他就这么……揣兜里了?! 许大茂只觉得两腿发软。 周恒……是轧钢厂厂长?! 他刚才……他刚才都干了些什么?! 他竟然想在厂长面前耍威风?还想给厂长穿小鞋? 完了! 他感觉自己的职业生涯,不,是整个人生,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滚落,脸色惨白如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的妈呀……” 人群中,不知道谁倒吸了一口凉气,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紧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厂长! 周恒竟然是轧钢厂的厂长! 这个消息,比刚才的“无限制特供证”还要劲爆!还要让人难以置信! 易中海此刻也是心有余悸,还好,还好他刚才没有把话说死,还知道给自己留条后路。他强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 “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了,那……那今天的全院大会,就到此结束吧!都散了,都散了!” 他现在只想赶紧结束这场噩梦般的大会,这周恒,简直就是个煞星啊! 【叮!恭喜宿主完成支线任务:四合院立威!奖励特殊道具:爱因斯坦-罗森桥(一次性)!】 【爱因斯坦-罗森桥:可进行一次短距离空间跳跃,无视任何物理阻碍。】 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周恒眉毛一挑。 虽然是一次性的,但关键时刻,这可是保命的玩意儿啊! 不错,不错! 周恒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弯腰抱起了还在好奇打量着李主任的小云,柔声道:“小云,咱们回家。” 至于阎埠贵? 他现在已经懒得亲自出手教训了。 有李主任在,阎埠贵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 第40章 李主任施压 眼看着周恒抱着孩子,在众人敬畏的目光中,施施然地走回了后院。 阎埠贵也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就想赶紧开溜。 今天这脸,丢大发了! “阎老师,留步!” 就在阎埠贵刚想转身的时候,李主任那带着几分冷意的声音,在他身后响了起来。 阎埠贵身子一僵,硬着头皮转过身,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李……李主任,您还有事?” 李主任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直视着阎埠贵: “阎老师,我刚才在院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你对周厂长的称呼,似乎不太友善啊?” 这话一出,阎埠贵顿时面如土色。 他刚才骂周恒的时候,声音可不小,没想到竟然被这李主任给听见了! 周围还没散去的街坊邻居们,也都竖起了耳朵,准备看热闹。 “我……我那是……那是开玩笑!对,开玩笑!”阎埠贵眼珠子一转,急忙辩解道,“我跟周恒……哦不,周厂长,我们闹着玩呢!” “闹着玩?”李主任冷笑一声,“阎老师,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还是觉得周厂长好糊弄?”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 “你身为人民教师,不想着教书育人,反而在这里搬弄是非,恶意中伤一位对国家有巨大贡献的科研人员,你的师德何在?你的党性何在?” 一连串的质问,如同重锤一般,敲打在阎埠贵的心头。 阎埠贵被怼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仗着自己是小学老师,平时在院里也算是个文化人,三大爷的身份更是让他有些飘飘然。 可现在,在轧钢厂的李主任面前,他那点身份,屁都不是! “李主任,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阎埠贵有些不服气,梗着脖子说道, “我是学校的老师,归教育口管,你一个轧钢厂的主任,好像管不到我头上吧?” 他这是想用系统不同来压李主任。 “呵呵。”李主任不怒反笑,那笑容看得阎埠贵心里直发毛。 “阎老师,你说的没错,我的确管不到学校的事情。”李主任慢条斯理地说道, “不过嘛,教育口的王科长,我还真认识,关系也还算不错。你说,我要是把你今天这番精彩的言论,跟他汇报一下,他会怎么处理你这种老师呢?” 王科长?! 阎埠贵一听这三个字,腿肚子都开始转筋了! 那位王科长,可是他们小学所有老师的顶头上司,主管人事调动和纪律审查的! 要是李主任真把今天这事捅上去,那他……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不不不!李主任!您大人有大量!”阎埠贵瞬间怂了,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腰都快弯成了九十度,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就是一时糊涂,嘴贱!您千万别跟王科长说!我给您赔不是了!” 他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周恒是厂长,早知道李主任会来,他说什么也不敢那么嚣张啊! 李主任看着阎埠贵这副前倨后恭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哼!”李主任冷哼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便快步朝着周恒家的方向走去。 他还要跟新厂长汇报工作呢! 至于阎埠贵? 他已经不重要了。 但阎埠贵今天的行为,他会记在心里,找个合适的机会,跟王科长“聊聊”的。 敢得罪周厂长,就得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看着李主任离去的背影,阎埠贵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空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 完了! 这回是真完了! 三大妈赶紧上前扶起他,声音带着哭腔:“老阎啊!你这到底是图什么啊!为了一口肉,你把这么大的人物给得罪了!这下可怎么办啊!” 阎埠贵失魂落魄,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他周恒是厂长啊……” 周围的邻居们也是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人家周厂长,那是干大事的人,他非要去招惹!” “活该!让他平时总占我们便宜!” 阎埠贵听着这些风言风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回家!赶紧回家!”三大妈拉着阎埠贵,在众人的目光中,狼狈地回了自己家。 一进门,阎解成和于莉也迎了上来,脸上都带着埋怨。 “爸!您也真是的!那周恒一看就不是一般人,您干嘛非得跟他较劲啊!”阎解成忍不住抱怨道。 他现在也后怕不已,要是周恒真追究起来,他这个轧钢厂的工人,还能有好果子吃? 于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就是啊爸!本来周恒请的是苏青姐,我跟苏青姐关系好,我一个人去蹭顿饭不就完了?您非得拖家带口的,现在好了吧?把人都给得罪死了!” 她心里那个悔啊! 早知道周恒这么牛,她就应该跟苏青搞好关系,说不定还能沾点光呢! 现在倒好,全家都跟着倒霉! “行了!都别说了!”阎埠贵被吵得心烦意乱,“我现在烦着呢!” 他一屁股坐在炕上,唉声叹气,满心的懊悔和恐惧。 另一边,许大茂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一进屋,就看见娄小娥正坐在桌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许大茂“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娄小娥面前。 “小娥!我的好媳妇儿!我错了!我混蛋!我不是人!” 许大茂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着,抬手就往自己脸上扇巴掌, “我不该怀疑你!我不该对你动手!你打我吧!你骂我吧!只要你能消气!” 他现在是真的怕了。 周恒成了厂长,那可是能决定他生死的人物啊! 万一周恒记恨他刚才在院里挑衅的事情,随便找个由头,就能把他从轧钢厂给开了! 到时候,他上哪儿哭去? 娄小娥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行了,许大茂,你少来这套。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 这些年,许大茂每次犯错,都是这副德行,她早就看透了。 “小娥,我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许大茂抱着娄小娥的小腿,哭得更凶了, “周厂长他……他不会报复我吧?我在厂里放电影,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他要是给我穿小鞋,我可怎么办啊!” 第41章 许大茂求情娄晓娥 娄小娥皱了皱眉,把腿抽了出来:“周恒不是那样的人。你管好你那张破嘴!” “是是是!我肯定管好!我以后见了他,就跟见了亲爹一样恭敬!”许大茂点头如捣蒜。 他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凑到娄小娥跟前,压低了声音,脸上露出一丝猥琐的笑容: “小娥,你看……你跟周厂长,能不能……亲近亲近?帮我说说好话?” 娄小娥一愣:“你说什么?” 许大茂搓着手,继续说道: “小娥,咱俩夫妻一场,我在厂里不容易。周厂长现在是厂里的一把手,你要是能跟他搞好关系,多说几句好话,那我以后在厂里,不就能横着走了吗?” 他越说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再说了,你……你反正也不能生孩子,对不对?咱们家这情况,你总得为这个家做点贡献吧?你要是能搭上周厂长这条线,那咱们家以后可就……”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整个房间。 娄小娥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眼睛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许大茂!你混蛋!你不是人!”她指着许大茂的鼻子,声音都变了调, “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 她万万没想到,许大茂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让她去勾引周恒? 还说什么“反正你也不能生孩子”? 这是人话吗?! “你……你打我干什么?”许大茂捂着脸,有些懵了,“我这不也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好吗?你怎么就不理解我的苦心呢?” 娄小娥气得眼泪都出来了,“许大茂,我告诉你,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婚!我明天就跟你去离婚!” 说完,她再也不想看许大茂那张令人作呕的脸,猛地拉开房门,冲了出去。 “哎!小娥!你去哪儿啊!”许大茂急忙喊道。 可娄小娥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许大茂愣在原地,摸着火辣辣的脸颊,委屈地嘟囔道: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娘们儿!一点都不为家里着想!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好,为了这个家好吗……” 四合院里,秦淮茹家里。 秦淮茹压低了声音,对坐在小马扎上的何雨柱说道:“柱子,周恒……当上轧钢厂的厂长了!” 何雨柱正一口一口地嘬着棒子面粥,闻言差点没呛着:“咳咳……啥玩意儿?他当厂长了?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秦淮茹的语气带着几分复杂,“今儿下午厂里开大会宣布的,说是上面直接任命的,跳过了好几级呢!现在整个大院都快传遍了。” 何雨柱放下碗,眉头拧成了疙瘩:“这孙子运气也太好了吧?前两天还是个技术员,一转眼就成厂长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他心里那叫一个不平衡。 想当初,他何雨柱在轧钢厂食堂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现在呢?周恒这小子,坐火箭似的往上蹿! 秦淮茹叹了口气:“可不是嘛。你没瞧见一大爷跟二大爷,以前眼睛都长头顶上,现在听说周恒当了厂长,那巴结的劲儿,恨不得把周恒当亲爹供起来!” 何雨柱撇撇嘴:“那俩老东西,墙头草,随风倒!以前还想拿捏周恒呢,现在傻眼了吧?” 他话锋一转,脸上露出愁容:“淮茹,你说……周恒当了厂长,棒梗那事儿……他会不会揪着不放啊?” 棒梗偷了周恒家的东西,这事儿可大可小。之前周恒只是个技术员,他们还能仗着院里人多嘴杂,和稀泥过去。 可现在,周恒是厂长了! 一厂之长,权力大着呢! 秦淮茹的脸色也凝重起来:“我也是担心这个。周恒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他要是真想追究,棒梗……棒梗怕是……” 她不敢想下去。 何雨柱猛地一拍大腿:“不行!不能让他毁了棒梗!淮茹,快想想办法!” 秦淮茹咬着嘴唇,眼神闪烁,她忽然眼睛一亮:“柱子,有了!” “什么办法?”何雨柱急忙追问。 “聋老太太!”秦淮茹说道, “老太太跟周恒家关系不是一般的好,而且,老太太是英雄之后,说话有分量!咱们去求求老太太,让她出面跟周恒说说情,兴许这事儿就过去了!” 何雨柱一听,觉得有道理:“对啊!我怎么把老太太给忘了!走走走,现在就去!” 秦淮茹也觉得事不宜迟,赶紧起身:“好,柱子,你说话注意点分寸,老太太面前别毛毛躁躁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何雨柱不耐烦地摆摆手,拉着秦淮茹就往外走。 两人一前一后,急匆匆地来到聋老太太家门口。 屋里亮着灯,隐约还能听见抽泣声。 何雨柱没多想,直接推门就进:“老太太!老太太!您睡了没?” 屋里,聋老太太正坐在炕沿上,旁边坐着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正是娄小娥。 娄小娥眼睛红肿,显然是刚大哭过一场,此刻还在小声啜泣,肩膀一抽一抽的。 看见何雨柱和秦淮茹闯进来,娄小娥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擦眼泪。 聋老太太倒是气定神闲,瞥了何雨柱一眼:“大呼小叫的,什么事儿啊?” 何雨柱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炕前,噗通一下就想跪下,被秦淮茹眼疾手快地拉住了。 “老太太!您可得救救棒梗啊!”何雨柱急赤白脸地喊道。 聋老太太掏了掏耳朵,慢悠悠地说道:“啊?你说什么?大声点,老婆子耳朵背,听不清。” 娄小娥在一旁看着,心里也有些纳闷,这傻柱又是唱的哪一出? 秦淮茹连忙陪着笑脸上前: “老太太,是这样的。周恒……不是当上厂长了嘛。我们家棒梗之前不懂事,犯了点小错,我们想请您老人家跟周厂长说说好话,让他高抬贵手,别跟孩子一般见识。” 聋老太太眼皮都没抬,打了个哈欠: “哦,困了,小娥啊,我看你这眼睛哭得跟桃儿似的,许大茂那混球又欺负你了吧?今晚你也别回去了,就在我这儿歇着,老婆子陪你说说话。” 娄小娥闻言,感激地看了聋老太太一眼,点了点头,带着浓重的鼻音“嗯”了一声。 第42章 聋老太太拒绝说情 何雨柱急了:“哎,老太太,您别睡啊!棒梗的事儿……” 聋老太太像是没听见,自顾自地对娄小娥说:“来,炕上暖和,上来坐。” 秦淮茹见状,知道聋老太太这是不想管,再纠缠下去也没意思,反而惹人厌烦。 她赶紧拉了拉何雨柱的胳膊:“柱子,走了!没看见老太太累了吗?咱们改天再来。” 何雨柱虽然不甘心,但也知道秦淮茹说得有道理,只能悻悻地瞪了聋老太太的背影一眼,被秦淮茹给拽了出去。 等何雨柱和秦淮茹一走,聋老太太才睁开眼睛,哪里还有半分困意。 她冷哼一声,对着空气说道: “哼,秦淮茹那点小心思,当我老婆子是傻子呢?她家孩子那是小错吗?偷东西偷到军人家里,还偷军功章!那是能随便拿的东西吗?还想让我老婆子去说情,美得他!” 老太太眼神锐利,透着一股子精明。 娄小娥听得目瞪口呆 聋老太太转头看向娄小娥,脸上又恢复了慈祥:“小娥啊,你别怕。我这耳朵啊,想听的时候,针掉地上都听得见。不想听啊,外面打雷都吵不醒我。” 娄小娥破涕为笑:“谢谢您,老太太。” “谢什么,傻孩子。”聋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许大茂那样的,离了也好。你这么好的姑娘,不能在他那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娄小娥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眶又有些湿润。她今晚受的委屈,在老太太这里,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老太太,我……我今晚真在您这儿歇着?” “歇着!怎么不歇着?我这老婆子一个人也闷得慌,你来了正好陪我说说话。许大茂要是敢来找麻烦,看我不拿拐棍敲断他的腿!”聋老太太中气十足地说道。 娄小娥彻底放下心来,有老太太这句话,她今晚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与此同时,周恒家里。 灯光下,苏青拿着一张崭新的证件翻来覆去地看,脸上满是惊讶和不可思议。 “周恒,这……这就是那个……无限制特供证?”苏青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证件做工精致,上面印着特殊的编号和钢印,透着一股不凡的气息。 周恒刚洗漱完,穿着件白色的衬衫,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他笑着走过来,从后面轻轻环住苏青的腰:“怎么?不相信你男人的实力?” 苏青感受到腰间传来的热度,脸颊微微一红,嗔了他一眼: “我哪敢不信周大厂长的实力呀!只是……这也太……太夸张了吧?无限制供应?那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她也是工厂子弟,太清楚这个年代物资有多匮乏了。 粮票、布票、肉票、油票……哪一样不是计划供应,精打细算着用? 可现在,一张小小的证件,竟然能打破所有限制! 周恒把下巴搁在苏青的肩窝,闻着她发间的清香,心情愉悦: “嗯,理论上是这样。以后家里缺什么,或者你想吃什么,尽管去特供点买,不用票,敞开了供应。” 苏青激动过后,却又冷静了下来,她把特供证小心翼翼地放回信封里,递给周恒:“这个……还是你收着吧。太贵重了,我……我不敢用。” “怎么不敢用?”周恒有些意外,“这是给你的,也是给咱们家的。你是我媳妇儿,当然有权力使用。” 苏青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 “周恒,我知道你现在是厂长了,身份不一样了。可越是这样,咱们越得小心谨慎。万一被人盯上,给你添麻烦怎么办?我可不想因为我,让你被人抓住什么把柄。” 她是个心思细腻的女人。 周恒听了,心中一暖。 他这个媳妇儿,总是这么体贴,这么为他着想。 他转过苏青的身子,让她面对自己,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青儿,我知道你的顾虑。放心吧,这证件的来历是绝对正当的,是国家对我贡献的认可。我们正常使用,不铺张浪费,不搞特殊化,就不会有问题的。”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再说了,就算真有什么麻烦,你男人我也能摆平。不过嘛……我这儿眼下倒真是有个‘小麻烦’,需要你帮我解决一下。” 苏青一愣:“什么小麻烦?” 周恒嘿嘿一笑,拦腰将苏青抱了起来,大步走向卧室。 “哎!你干什么!放我下来!”苏青惊呼一声,轻轻捶打着他的胸膛。 周恒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然后迅速脱掉外衣,也跟着钻进了被窝,一把将苏青揽入怀中,用被子将两人蒙了个严严实实。 黑暗中,苏青能清晰地感受到周恒身上传来的灼热温度和强有力的心跳。 她的脸颊绯红,声音带着几分羞涩和嗔怪:“周恒……你……你说的就是这个麻烦啊?” 周恒低沉的笑声在被窝里响起:“是啊,这个‘小麻烦’,只有你能解决。” 苏青被他逗得不行,轻轻掐了他一下:“哼,这哪里是小麻烦,分明是……大麻烦!” “哦?是吗?那我就让青儿好好体验一下,这个‘大麻烦’到底有多‘大’……” 被窝里传来阵阵低笑和细碎的呢喃,很快便被更深的夜色所吞没。 两个小时后。 苏青呼吸均匀,脸颊上还带着满足的潮红,沉沉睡去。 周恒轻轻拨开苏青额前的碎发,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确认苏青睡熟之后,周恒意念一动,意识瞬间沉入了系统虚拟仓库空间。 虚拟仓库依旧是那片熟悉的广阔空间,各种物资分门别类,整齐地堆放着,闪烁着淡淡的光晕。 周恒的意识沉入系统虚拟仓库。 眼前,依旧是那片望不到边际的广阔空间。 各种物资,从粮食到钢铁,从精密零件到日常用品,堆放得整整齐齐,表面都覆盖着一层富有科技感的光晕。 这些,都是他穿越以来,利用系统奖励的“创造值”一点点积攒起来的家底。 他的目光,很快投向了仓库中心区域那片最引人注目的所在——一座尚未完工的庞然大物。 那便是他才刚刚搭建起来的可控核聚变实验室主体框架。 金属的支架闪烁着冷硬的光泽,复杂的管线如同巨兽的血管般盘根错节,充满了未来科技的压迫感。 然而,此刻它却像个半成品,关键的核心区域空空如也。 第43章 周恒构建核聚变蓝图 “系统,查看实验室状态。”周恒在心中默念。 【可控核聚变实验室:主体结构已完成。核心组件‘等离子体约束装置’尚未建造。】 【建造‘等离子体约束装置’所需创造值:3500点。】 【当前剩余创造值:2500点。】 “唉,还是差1000点。” 周恒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这创造值,可不是那么好得的。 要么是完成系统发布的随机任务,要么就是对这个时代做出巨大贡献,才能获得。 他现在是轧钢厂厂长,每天忙得脚不沾地,能挤出时间搞科研已经很不容易了,哪有那么多精力去刷什么随机任务。 至于巨大贡献……可控核聚变如果能搞出来,那绝对是石破天惊的贡献,但问题是,现在就卡在临门一脚了。 “系统,那个爱因斯坦-罗森桥,是干什么用的?”周恒忽然想起了之前系统升级时,多出来的一个新功能。 当时他忙着处理厂里的事情,没来得及仔细研究。 【爱因斯坦-罗森桥,亦称虫洞,可在虚拟仓库与现实世界之间构建一个临时性的空间通道。】 【通过此通道,宿主可以将虚拟仓库内创造或储存的物品,安全、无损地转移至现实世界指定坐标。】 周恒眼睛瞬间瞪大了,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你的意思是……我能把这里的东西,直接拿到现实世界去?!” 这……这简直就是神技啊!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还辛辛苦苦画什么图纸,搞什么理论研究? 直接把这套半成品的核聚变装置,甚至更牛的东西,往现实世界一丢…… 不对! 周恒兴奋的脑子迅速冷静了下来。 他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嘶——” 真疼。 不是做梦。 “周恒啊周恒,你可真是得意忘形了!”他暗骂自己一句。 现在是什么年代? 是物资匮乏,思想保守,阶级斗争的弦还绷得很紧的年代! 他要是真敢凭空变出来一套超越时代几十上百年的黑科技,那不是等着被人当成妖怪抓起来切片研究? 想想都后怕。 “呼……”周恒长长吐出一口气,额头上渗出些许冷汗。 “不能这么干,绝对不能。” 步子迈得太大,容易扯着蛋。 这个道理,他懂。 “不过……”周恒的眼睛又亮了起来,“虽然不能直接把实物弄出去,但如果只是图纸呢?或者一些关键的、但又不那么显眼的小零件?” 他现在最大的难题,就是很多超前的理论和设计,没法跟现实中的人解释清楚来源。 空口白牙地说这是自己想出来的? 谁信啊! 你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就算再天才,也不可能凭空想出超越整个时代科技水平的东西吧? 但如果有了“实物”图纸,哪怕只是虚拟仓库里生成的最基础的、符合当前科技水平认知,但又巧妙地指向未来的那种图纸,那就不一样了。 他完全可以把这些图纸拿出去,作为自己研究成果的“证明”。 “系统,我能不能在虚拟仓库里,先构建一套完整的、详细到每一个螺丝钉的可控核聚变研究室图纸?包括所有理论数据,实验步骤,注意事项等等。” 【可以。根据宿主要求的精细程度,将消耗一定的创造值。】 “太好了!”周恒一拍大腿。 他现在缺的不是理论,而是如何将这些理论“合理化”地展现出来,并付诸实践。 “就这么办!” 周恒打定了主意。 先不急着把那缺了1000创造值的“等离子体约束装置”造出来。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他决定,先利用现有的2500点创造值,把一套详尽到极致的、具有现实可操作性的可控核聚变研究室建设蓝图给搞出来。 这套蓝图,既要包含超越时代的核心理念,又要能在现有工业基础上找到实现的路径。 这才是最稳妥,也是最快能出成果的办法。 “开始构建!”周恒下达了指令。 【收到指令,开始构建可控核聚变研究室详细蓝图……】 【预计消耗创造值:1500点。】 【构建中……】 虚拟仓库中,光影闪烁。 周恒的意念高度集中,将自己脑海中关于可控核聚变的所有知识、设想,通过系统,一点点转化为具体的图纸和文字。 这个过程,比他想象的还要顺畅。 仿佛系统能够完美理解他的每一个想法,并将其以最优化的方式呈现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最后一笔数据录入完成,周恒只觉得精神一阵轻松。 【可控核聚变研究室详细蓝图构建完成。】 【扣除创造值1500点,剩余创造值1000点。】 【蓝图已存入次元储物格,宿主可随时提取。】 周恒心念一动,一套厚厚的,散发着淡淡墨香的图纸,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翻开一页,上面是复杂的结构图,精密的参数标注,以及清晰的文字说明。 每一个细节,都凝聚着他两世的智慧和心血。 “完美!” 周恒满意地点了点头。 有了这套图纸,他就有信心在轧钢厂,建立起国内第一个,乃至世界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可控核聚变研究室! “接下来,就是通过爱因斯坦-罗森桥,把这套图纸带回现实世界了。” 周恒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启动爱因斯坦-罗森桥,目标,卧室。” 【爱因斯坦-罗森桥启动中……空间坐标锁定……通道构建完成。】 眼前光影一闪,周恒只觉得身体微微一轻,下一秒,他已经回到了卧室的床上。 苏青还在熟睡,呼吸均匀。 周恒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那套沉甸甸的图纸,真实不虚。 他心中感慨万千。 有了这虚拟仓库,有了这神奇的爱因斯坦-罗森桥,他的科研之路,比上一世不知道要轻松多少倍。 至少,不用再为了一些基础材料或者加工工艺而束手无策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图纸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轻轻躺回苏青身边。 感受着妻子温热的身体和均匀的呼吸,周恒的心,前所未有的安定。 可控核聚变,这个曾经遥不可及的梦想,如今,终于有了从理论走向实践的可能。 他要在轧钢厂,亲手点燃那颗属于未来的“太阳”! 第44章 秦淮茹求情周恒 与此同时,四合院,贾家。 秦淮茹一夜未眠。 她的眼睛熬得通红,布满了血丝,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憔悴不堪。 棒梗和她婆婆贾张氏,还有两天,就只剩下两天了! 两天后,就是公审大会,然后就是……枪决! 一想到这个结果,秦淮茹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恨,恨棒梗不争气,恨贾张氏愚蠢恶毒,把好好的一个家作成现在这个样子。 可再恨,那也是她的儿子,她的婆婆。 她能怎么办? 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吗? 她不甘心! 她也去找过聋老太太。 可结果呢? 聋老太太一见到她,那张老脸就拉得老长,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和疏离。 “秦淮茹,你还有脸上我这儿来?” “你家棒梗做下的那些混账事,你那个刁钻刻薄的婆婆,把院里搅得乌烟瘴气,现在出了事,倒想起我这个老婆子了?” “我告诉你,这事儿,谁也救不了!那是他们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老太太的话,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扎在秦淮茹心上。 秦淮茹知道,聋老太太这是彻底厌弃了她们贾家。 也是,以前贾张氏是怎么编排人家周恒和苏青的?又是怎么磋磨院里其他人的? 现在人家周恒出息了,成了大厂长,聋老太太自然是向着周恒的。 这条路,算是彻底堵死了。 秦淮茹坐在冰冷的炕沿上,双手死死地抓着衣角,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她不能绝望。 为了棒梗,她必须想办法! 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要去争取! 脑海中,闪过院里一个又一个人的面孔。 易中海?他现在自身都难保,在厂里边缘化了,哪还有能力帮她。 刘海中?那更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傻柱?傻柱倒是对她还有几分情意,可他一个厨子,能有什么办法? 思来想去,唯一有可能,也最有能力帮她的,似乎只剩下一个人了——周恒。 秦淮茹的眼神复杂起来。 周恒…… 这个曾经被她瞧不上,认为一辈子没出息的男人,如今却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真是造化弄人。 可她也知道,周恒对她们贾家,尤其是对贾张氏和棒梗,可以说是恨之入骨。 想让他出手帮忙,简直比登天还难。 但,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万一呢? 万一周恒念在同院一场的份上,或者看在她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不容易的份上,动了恻隐之心呢? 秦淮茹决定赌一把。 天色微亮。 秦淮茹简单地梳洗了一下,换上了一件她认为最体面,也最能显出几分柔弱的旧衣服。 她没吃早饭,也吃不下。 站在窗边,悄悄掀开窗帘一角,注视着院子里的动静。 她在等。 等周恒出门。 她要制造一个“偶遇”的机会。 直接上门去求,太刻意,也太掉价。 她要让周恒看到她的憔悴,她的无助,或许能博取一些同情。 院子里,公用的水龙头旁。 秦淮茹端着一个空盆,假装要去洗漱。 她的眼睛,却一刻不停地瞟向周恒家的方向。 心里七上八下的,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 “秦姐,起这么早啊?” 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是三大妈。 秦淮茹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啊……是,是啊,早点起来,清静。” 三大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什么,提着自己的暖水瓶走了。 秦淮茹的心,沉了下去。 连三大妈都看出她的不对劲了。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就在这时,周恒家的屋门,“吱呀”一声,开了。 周恒家的屋门,“吱呀”一声,开了。 秦淮茹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又觉得不妥,赶紧微微佝偻了一些。 盆里的水,她只是象征性地舀了一点,手却不自觉地攥紧了盆沿,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 先出来的是苏青,依旧是那么利落干净,简单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就是比别人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好看。 苏青手上牵着一个小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正是周小云。 小丫头蹦蹦跳跳的,脸上洋溢着孩子特有的天真烂漫。 最后出来的,才是周恒。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蓝色工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眉宇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自从当了厂长,周恒身上的气场,就跟以前那个在院里默默无闻的技术员,完全不一样了。 秦淮茹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太锐利了,好像能看穿她心底所有的不堪和算计。 “周……周厂长,苏青妹子,上班去啊?” 秦淮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一些,带着几分讨好的笑意,迎了上去。 周恒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连眼皮都没多抬一下。 他太清楚秦淮茹这副做派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尤其是在棒梗和贾张氏出事这个节骨眼上,她这番惺惺作态,目的昭然若揭。 苏青倒是停顿了一下,但也只是瞥了秦淮茹一眼,那眼神里,带着明显的疏离和戒备。 秦淮茹的心沉了沉,但还是硬着头皮,把目标转向了周小云。 小孩子嘛,总是好哄骗的。 “小云,都长这么高啦?真可爱。” 秦淮茹脸上堆着笑,试图去摸摸小云的头。 “小云啊,一会儿去找小当和槐花玩儿啊?她们可想你了。” 周小云却往苏青身后躲了躲,清脆的童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我才不要!” “我不喜欢她们!” 小丫头撅着嘴,大声说道:“妈妈,你忘了?过年我买的新鞭炮,就是小当偷偷拿去放掉的!还不承认!哼!” 秦淮茹的笑容僵在脸上,尴尬得脚趾头都快抠出三室一厅了。 她干巴巴地解释:“哎呦,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小当就是皮了点,回头……回头我说她,让她给小云道歉。” 她一边说,一边悄悄打量周恒和苏青的脸色。 果然,两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秦淮茹眼珠子一转,又有了新的主意。 她连忙说道:“那个……周厂长,苏青妹子,你们俩都要上班,小云一个人在家,多不安全啊。” “要不……要不我帮你们照看一下?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保证把小云照顾得好好的,你们也能安心工作不是?” 她觉得自己这个提议简直太完美了,既能接近周家,又能展现自己的“价值”。 第45章 苏青揭露秦淮茹真面目 苏青闻言,冷笑出声。 那笑声,像冰碴子似的,刮得秦淮茹脸上生疼。 “秦淮茹,你这话说的,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苏青的语气充满了嘲讽: “我可记得清清楚楚,以前小云才多大点儿?槐花好心,给了她半块你们家都舍不得吃的苞米面饼子,你那个好婆婆贾张氏,是怎么堵着我们家门口,指着鼻子骂的?” “骂我们家小云馋,骂我们家大人没教好,占你们贾家的便宜!还说以后不许我们家孩子跟你们家孩子玩儿,生怕我们沾了你们家的光!” 苏青顿了顿,眼神更加冰冷:“那时候,秦淮茹,你可也是站在旁边,一句话都没说。” “怎么?现在你家出事了,倒想起我们家小云,想起要‘帮忙’照顾了?” “我们可受不起您这份‘大恩’!” 秦淮茹被苏青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像是开了染坊。 当年的事情,她怎么会不记得? 贾张氏那张破嘴,院里谁没领教过? 只是没想到,苏青记得这么清楚,还当着周恒的面,一点情面不留地全给抖落了出来。 这下,真是把脸丢到家了。 周恒自始至终,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秦淮茹。 他弯腰,一把抱起女儿周小云。 “走了,小云,爸爸妈妈带你去厂里幼儿园,那里有好多小朋友,还有滑梯玩。” 周小云立刻高兴起来:“好耶!去幼儿园!不跟她们玩!” 周恒抱着女儿,迈开长腿,头也不回地朝院门口走去。 苏青也冷冷地扫了秦淮茹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一家三口,就这么从秦淮茹面前走过。 秦淮茹端着空盆,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看着周恒一家远去的背影,只觉得浑身发冷。 那扇曾经她以为可以为她敞开的希望之门,现在,被周恒和苏青用最决绝的方式,狠狠地关上了,还上了好几道锁。 绝望,像潮水一般,瞬间将她淹没。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地从眼眶里滚落下来,砸在冰冷的盆沿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她蹲下身子,把脸埋在胳膊里,压抑地哭了起来。 棒梗……她的棒梗……难道真的没救了吗? “哟,这不是秦淮茹嘛?哭什么呢这是?大清早的,哭哭啼啼,多晦气啊!”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秦淮茹头顶响起。 秦淮茹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中,看到了许大茂那张欠揍的脸。 第46章 许大茂要挟秦淮茹 说完,他得意洋洋地吹了声口哨,转身进了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秦淮茹站在原地,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刚才强撑着挤出来的笑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知道许大茂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是,现在,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周恒那边,路已经彻底堵死了。 聋老太太更是不会管她们贾家的死活。 傻柱……傻柱又能有什么办法? 许大茂虽然混蛋,但他路子野,认识的人也杂,说不定……说不定他真的有什么歪门邪道的法子呢? 死马当活马医吧! 秦淮茹正想着,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何雨柱提着个饭盒,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进来了。 “淮茹,你站这儿干嘛呢?脸怎么这么白?跟许大茂那孙子说什么了?” 何雨柱一眼就看见秦淮茹失魂落魄的样子,又瞥了眼许大茂紧闭的屋门,眉头顿时拧成了疙瘩。 他刚才回来的时候,隐约瞧见许大茂跟秦淮茹在门口嘀嘀咕咕的,心里就犯嘀咕。 许大茂那小子,一肚子花花肠子,准没安好心! “没……没什么。”秦淮茹眼神有些躲闪,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就是问问他,有没有什么门路……” 她不敢看何雨柱的眼睛,生怕被他瞧出什么端倪。 许大茂的那个条件,龌龊,下流,她怎么说得出口? “他能有什么门路?他不给你添堵就不错了!”何雨柱嗤之以鼻,显然不信许大茂能帮上忙, “别听他瞎咧咧。我看,咱们还是先去看看棒梗和老太太吧,今儿是探视的日子。” 秦淮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点头:“对对对,柱子,我们赶紧去看看他们。我都快担心死了。” 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院子,离开许大茂那双令人作呕的眼睛。 “行,你赶紧收拾收拾,我去跟厂里食堂打声招呼。”何雨柱说着,把饭盒往秦淮茹手里一塞, “这是给你跟孩子们带的晚饭,我先去趟食堂,一会儿回来接你。” 秦淮茹点点头,接过饭盒,声音有些哽咽:“柱子,谢……” “谢什么谢,跟我还客气?”何雨柱摆摆手,大步流星地又出去了。 秦淮茹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傻柱这个人,嘴巴是糙了点,但心眼儿,是真的不坏。 只可惜……他能帮的,也有限。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屋。 第47章 贾张氏狱中撒泼 何雨柱在一旁看着,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老虔婆,都到这份上了,还这么不是东西。 棒梗也是,就知道哭哭哭,一点不像个男子汉。 不过,看他们这惨样,也确实是遭了大罪了。 贾张氏和棒梗的哭嚎和惨状,像是一把把淬了毒的锥子,狠狠扎在秦淮茹的心上。 她本就因为许大茂的条件而屈辱不堪,此刻更是被逼到了绝境。 救!必须救!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把儿子和婆婆弄出来! 哪怕是……答应许大茂那个畜生! “妈,棒梗,你们别哭了,别哭了……”秦淮茹的声音带着哭腔,急切地安抚着, “我正在想办法,我一定想办法救你们出去,一定会的!” “你想什么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贾张氏根本不信,依旧哭天抢地, “你个没用的东西!当初要不是你没看好棒梗,他能干出这种事吗?都是你害的!都是你!” 秦淮茹被骂得狗血淋头,却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 是啊,她能有什么办法? 她一个寡妇,无权无势,在这个吃人的社会里,就像一叶浮萍,任人摆布。 唯一的指望,似乎就只剩下许大茂那个看似荒诞却又带着一丝可能性的“办法”了。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屈辱和恶心,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为了棒梗,她豁出去了! “妈,你听我说,我已经找到门路了,很快……很快就能让你们出来。你们千万要保重自己,别跟人起冲突,听见没有?” 秦淮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贾张氏的哭嚎声小了点,将信将疑地看着她:“真的?你没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秦淮茹咬着牙说道,心里却在滴血。 棒梗也抽抽噎噎地看着她:“妈,我想吃肉,我想吃白面馒头……” “好好好,等出来了,妈天天给你们做肉吃,做白面馒头。” 秦淮茹连忙答应着,从带来的布袋里拿出一些点心和煮鸡蛋,想要递过去。 狱警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不准私自传递食物,有规定。” 何雨柱连忙上前,从兜里摸出两根烟,塞给狱警:“同志,通融通融,孩子还小,老太太年纪也大了,饿坏了。” 狱警瞥了眼烟,又看了看哭得惨兮兮的棒梗和贾张氏,勉强点了点头:“下不为例啊,赶紧的。” 秦淮茹这才把吃的从栏杆的缝隙里递了过去。 第48章 秦淮茹怨恨何雨柱 棒梗在一旁,只是抱着秦淮茹刚给的点心,一边啃一边抽噎。 听到贾张氏的哭嚎,他也跟着哭了起来:“妈,我想回家……呜呜呜……这里好可怕……” 贾张氏听到孙子的哭声,更是来劲了,哭得惊天动地: “我的乖孙啊!你受苦了啊!这天杀的监狱,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那些犯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他们人多,我们一闹,他们就上来打我们!连哭都不让大声哭,说我们吵到他们睡觉了,上来就给几巴掌!” 棒梗也哭着补充: “奶奶想骂人,刚骂一句,就被旁边那个床的大妈给捂住了嘴,还拧了奶奶好几下我饿了,想多要点饭,他们也不给,还说我们是新来的,得守规矩……” 秦淮茹听着婆婆和儿子的哭诉,心如刀割。 她知道贾张氏平时在院里撒泼打滚惯了,谁都让她三分。 可这监狱里是什么地方?那都是亡命之徒,谁会惯着你一个老太婆和一个小屁孩? 她能想象得到,贾张氏和棒梗进去之后,想用在四合院里那套耍横,结果肯定是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你们……你们就不能忍着点吗?”秦淮茹带着哭腔说道,“别跟人硬碰硬,先保住自己要紧啊!” “忍?怎么忍?”贾张氏哭诉道, “那些人看我们的眼神都像要吃了我们!吃的都是馊的,住的地方又潮又臭!我这把老骨头快散架了!棒梗还小,他怎么受得了这个苦啊!” 她说着,又开始捶打栏杆: “秦淮茹,你到底有没有办法!你要是没办法,我就死在这儿算了!我也不想活了!” “妈!你别这样说!”秦淮茹急得眼泪直流。 就在这时,狱警不耐烦的声音响了起来。 “时间到!时间到!探视结束!赶紧回去!”狱警一边喊着,一边用警棍敲了敲铁栏杆,发出刺耳的“哐哐”声。 贾张氏和棒梗听到这声音,身体都是一抖。 刚才还哭天抢地的贾张氏,声音立刻小了下去,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惧怕。 棒梗更是吓得直接躲到了贾张氏的身后,只敢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秦淮茹。 “回去了!磨蹭什么!”狱警又催促了一声,语气十分不善。 贾张氏不敢再撒泼,只是扒着栏杆,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秦淮茹: “淮茹!快点啊!我……我等着你救我们出去!你可千万别忘了啊!” “妈!救我!妈!”棒梗也从贾张氏身后探出头,带着哭腔喊道。 狱警已经开始过来拉人了。 贾张氏和棒梗不敢反抗,几乎是被半推半搡地朝着铁门里面走去。 棒梗的小身影一步三回头,哭喊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厚重的铁门之后。 秦淮茹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直到何雨柱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淮茹,走吧。人已经进去了。” 秦淮茹木然地点点头,眼神空洞,跟着何雨柱一步一步往外走。 监狱的大门在她身后缓缓关上,发出沉重的声响,也像关上了她心里最后一扇希望之门。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她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浑身上下,只有一片冰凉。 刚走出监狱没多远,秦淮茹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直接蹲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脸,放声痛哭起来。 “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她的哭声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引得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 何雨柱站在一旁,手足无措,想安慰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只能叹着气,默默地递过去一张手帕。 秦淮茹接过手帕,胡乱地擦着眼泪,哭声却越来越大。 “都怪周恒!都怪那个周恒!”她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充满了怨毒, “他怎么就这么狠心!他怎么就这么得理不饶人!我们家到底哪里得罪他了?他非要置我们于死地吗!” “棒梗还那么小,我婆婆年纪也大了,他就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吗?” “好好的一个家,好好的日子,全被他给毁了!全被他给搅和了!这个天杀的周恒!他就是个扫把星!他不得好死!” 秦淮茹的声音凄厉而尖锐,充满了对周恒的怨恨。 在她看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周恒。 如果不是周恒咄咄逼人,如果不是周恒非要揪着棒梗那点小错不放,事情怎么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是周恒,一步步把他们逼上了绝路! 何雨柱听着秦淮茹的哭骂,眉头紧锁。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 可看着秦淮茹那副痛不欲生的样子,他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唉,这叫什么事儿啊! 秦淮茹哭了好一阵,声音都沙哑了,才慢慢停了下来。 她的脑子里,反复回响着棒梗和贾张氏的哭喊,还有许大茂那张令人作呕的笑脸,以及那个肮脏的约定。 傻柱家的地窖…… 今晚…… 秦淮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带来一阵刺痛,却让她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点。 她没有退路了。 何雨柱看着秦淮茹哭得梨花带雨,一张俏脸蛋儿上挂满了泪珠,心里也跟着不是滋味儿。 他叹了口气,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了,蹲下身,又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手帕递过去。 “淮茹,你也别太难过了。” 秦淮茹抬起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泪眼婆娑地望着何雨柱,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傻柱,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的肩膀一抽一抽的,看上去可怜极了。 何雨柱抓了抓后脑勺,一脸的为难和纠结。 他能怎么办? 他就是一个厨子啊! 周恒那小子,现在可是轧钢厂的一把手,正儿八经的厂长!他何雨柱说话能有几分分量? “要不……要不晚上我去找周恒喝点?”何雨柱犹豫了一下,试探着开口。 “跟他好好聊聊,看看能不能……通融通融?让他高抬贵手?” 秦淮茹黯淡的眼睛里,似乎闪过那么一丁点微弱的光,但很快又熄灭了下去。 “他会听你的吗?”她吸了吸鼻子,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 第49章 何雨柱吹大牛 何雨柱一听这话,梗着脖子,拍了拍胸脯,打包票道:“淮茹,你放心!” “我跟周恒那小子,那可是打小就认识的!他小时候没少受我照顾,我还护着他呢!” “虽然他现在是厂长了,抖起来了,但这点面子,他总得给我老何吧?” “我豁出这张老脸不要,也得替你,替棒梗和张大妈说说情!” 秦淮茹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眼神复杂。 何雨柱这人,平时是大大咧咧,但有时候,倒也还算有几分义气。 “傻柱……谢谢你。”秦淮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要是……要是真能让棒梗他们早点出来,我……” 何雨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憨厚的白牙:“哎,说这些干啥!邻里邻居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互相帮衬一把不是应该的嘛!” “行了行了,快别哭了,再哭下去,眼睛都要肿成桃子了,回头人家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咱们……咱们先回厂里吧,这都出来大半天了,该回去上班了,不然周厂长又该找茬了。” 秦淮茹吸了吸鼻子,用手帕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勉强点了点头。 她心里清楚得很,何雨柱这番话,多半是在安慰她。 周恒是什么样的人,经过这一连串的事情,她现在比谁都看得明白。 那是个冷酷到了骨子里,无情又睚眦必报的家伙! 指望他高抬贵手,放过贾家? 简直比登天还难! 但眼下,除了抓住何雨柱这根可能并不存在的救命稻草,她还能怎么办呢? 两人一路无言,默默地朝着轧钢厂的方向走去。 秦淮茹的心里,依旧是一片冰凉刺骨。 与此同时,轧钢厂,新装修的厂长办公室内。 周恒端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神情严肃, 下面乌压压坐着的是轧钢厂的一众中层领导干部,个个正襟危坐,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办公室里的气氛,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凝重和压抑。 周恒那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才不疾不徐地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同志们,今天召集大家过来,开个短会。” “主要是宣布几件事情。” 众人闻言,纷纷竖起了耳朵,生怕漏掉一个字。 “第一件事。” 周恒顿了顿,目光不经意地投向了坐在会议室角落,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苏青。 苏青今天特意换上了一身干净利落的蓝色工装,头发也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只是眼眸深处,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紧张和不安。 “经厂委会研究决定,并报请上级批准,从即日起,任命苏青同志,担任我们轧钢厂文宣部主任一职。” 此言一出,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一片细微的吸气声和窃窃私语。 苏青? 就是那个以前在广播室播音的苏青? 她怎么一下子就成了文宣部主任了? 这……这提拔的幅度也太大了吧! 不少人的目光,都带着几分惊疑和探究,在周恒和苏青之间来回逡巡。 厂长夫人……这操作,也太明显了吧!明晃晃的任人唯亲啊! 周恒对众人各异的反应视若无睹,仿佛没看到那些探寻的目光,继续用平稳的语调说道: “苏青同志在宣传工作方面,有着丰富的实践经验,我相信她完全有能力胜任这个职位。” “也希望在座的各位同志,以后在工作上,能够多多支持和配合苏青同志的工作。” 苏青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站起身,微微向众人鞠了一躬: “谢谢厂长的信任,也谢谢各位同志。我一定努力工作,不辜负厂领导和同志们的期望。”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第二件事。” 周恒拿起桌上的一份装订好的文件,用指关节轻轻敲了敲桌面。 “这是我们轧钢厂未来一段时间的重点攻关项目——可控核聚变实验室的初步规划方案。” “关于这个项目,我已经和上级领导进行过深入的沟通,并且拿到了一部分关键的钢铁产品设计图纸。” “我们的目标,是利用我们厂现有的技术积累和设备基础,结合国内外最新的科研成果,打造出一个在国内领先,甚至在国际上都具有一流水平的核聚变研究基地。”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可控核聚变?! 这玩意儿,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也就在报纸上,或者一些科普杂志上看到过这个名词啊! 那可是代表着未来能源发展方向的尖端科技!真正的国之重器! 他们一个普普通通的钢铁厂,要去搞这个? 这是不是有点……太异想天开了? “厂长,这个……这个项目是不是太……”一个负责生产的车间主任忍不住站起来开口,语气带着明显的迟疑和不确定。 周恒抬了抬手,示意他先坐下,然后才不紧不慢地打断了他的话。 “我知道大家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是不是觉得这个目标太遥远,太不切实际,对吧?” “同志们,时代在发展,科技在进步。” “我们要有敢为天下先的勇气和魄力!要有弯道超车的决心!” “这个项目,不仅仅关系到我们轧钢厂的未来生死存亡,更关系到国家能源战略的长远发展大计。” “所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周恒的声音陡然拔高,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在场的这些中层领导们,被他这番极具煽动性的话说得是热血沸腾,同时又感到一阵阵的心惊肉跳,惴惴不安。 这饼画得是真大啊!香得诱人! 但万一……万一真能干成了呢? 那他们这些人,可就都是开创历史的功臣了! “第三件事。” 周恒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神情再次变得严肃而冷峻。 “为了更好地配合实验室的建设工作,以及工厂未来整体的发展规划,我们厂里,近期可能会进行一次比较大范围的人员调整和优化。” “我希望在座的各位,回去之后,能够恪尽职守,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同时,也要有强烈的危机意识。” “能者上,庸者下,劣者汰。” “这是我们轧钢厂未来用人的基本原则,也是铁的规矩。” “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职位,有什么深厚的背景,或者跟谁谁谁关系好,从现在开始,一切都凭能力说话,凭业绩说话。” “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众人齐声应道,声音倒是挺洪亮,但不少人心里已经开始打起了小鼓,各怀心思。 人员调整……优化…… 这才是今天这个会议的重头戏啊! 第50章 周恒开会宣布项目 周恒看着下面众人各异的神色,嘴角几不可察地微微上扬,继续不轻不重地加了一把火: “对了,还有个事情,我在这里顺便跟大家通报一下。” “前两天,我去了一趟罗山河罗部长家里,就我们厂未来的发展方向,向罗部长做了详细的汇报。罗部长对我们的想法非常支持,并且给予了高度评价。” 罗山河!罗部长! 在场的都是厂里的中层干部,哪能不知道这位主管全国工业系统的大领导?那可是真正手握实权的大人物啊! 听周恒这口气,轻描淡写的,好像去罗部长家就跟串门一样轻松随意,这关系得有多硬?! 不少人看向周恒的眼神,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敬畏和忌惮。 “罗部长还特事特办,亲自批示,近期会从中科院那边,协调调派一批物理学领域的顶尖院士和专家学者过来,全程协助我们进行实验室的筹建工作。” “同时,这些院士和专家,也会对我们厂现有的技术人员队伍,进行一次全面、客观、公正的评估和筛选。” “我希望大家能够端正态度,积极配合专家组的工作,拿出自己的真才实学来。” “这既是一次严峻的考验,也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学习和提升的机会。” 周恒抛出的这个消息,在平静的会议室里炸开了锅。 中科院的院士和专家要亲自过来?! 还要对他们这些厂里的技术人员进行评估和筛选?! 这……这压力也太大了吧!简直是要了老命了! 但同时,也正如周恒所说,这绝对是一个天大的机遇! 能够得到中科院顶级院士的亲自指点和评估,那可是他们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事!祖坟冒青烟了属于是! “厂长放心!” “我们一定全力配合专家组的工作!” “坚决拥护和支持厂里的一切决定!” 刚才还有些犹豫和观望的领导们,此刻纷纷站起来表态,一个比一个积极,一个比一个声音洪亮。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关系到自己饭碗和前途命运的头等大事! 谁敢在这个时候掉链子,谁敢不当回事? 周恒非常满意地点点头。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敲山震虎,再给个甜枣,恩威并施,双管齐下。 只有把这些人的心思都彻底统一起来,让他们劲儿往一处使,轧钢厂才能在他的带领下,扬帆起航,驶向更广阔的星辰大海。 会议在一片“热烈”的气氛中结束,众人心思各异地陆续散去。 周恒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苏青。 “苏青,你跟我来一下办公室。” 苏青点点头,乖巧地跟在了周恒身后。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云也像个小尾巴似的跑了过来,小手紧紧地拉着苏青的衣角,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周恒。 周恒领着一大一小,直接来到了文宣部。 文宣部原来的那间挂着“副主任办公室”门牌的房间,此刻门牌已经被摘掉了。 周恒伸手推开虚掩的房门,对苏青微笑着说:“以后这里就是你的专属办公室了。” “我已经让人把里面彻底打扫干净了,所有的办公用品也都换了全新的。” 苏青看着眼前这间窗明几净的办公室,心里百感交集。这可比她之前那个狭小憋闷的广播室,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温暖的阳光透过擦拭得一尘不染的玻璃窗洒进来,照在崭新光滑的办公桌上,反射出柔和的光晕,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而不真实。 “周恒,谢谢你。”苏青转过头,看着周恒,发自内心地说道。 她知道,如果不是周恒,她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坐进这样好的办公室。 “跟我还这么客气做什么。”周恒伸出手,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这是你应得的,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 小云则像一只好奇的小猫,在一旁东看看,西摸摸,对这个新环境充满了新奇。 “妈妈,妈妈,你以后就在这里上班了吗?”小丫头仰着小脸问道。 “真好呀!这个屋子比以前那个小屋子大多了!也亮堂多了!” 苏青笑着摸了摸女儿柔软的头发:“是啊,妈妈以后就在这里工作了。小云喜不喜欢?” 苏青拉了拉周恒的衣袖,压低了声音,有些担忧地小声说道:“周恒,你这样……一下子就提拔我当文宣部主任,厂里的人会不会在背后说闲话啊?” “说你搞裙带关系什么的……影响多不好。” 她还是有些不踏实,担心会给周恒带来麻烦。 周恒闻言,却是不以为意地轻笑了一声。 “说就让他们说去呗。” 他伸出手指,轻轻捏了捏苏青光滑白皙的脸颊,语气中带着自信。 “任何一个手握权力的人,都可能会被下面的人指责滥用职权,这是人性使然,避免不了的。” “但关键是,你得有那个绝对的实力,有那个底气,让他们就算在背后嚼舌根,当着你的面也得乖乖闭嘴!” “我的实力,够硬!” “他们要是不服气?可以啊!” “拿出比我更强的能力来,或者做出比我更大的贡献来给我看看。” “如果做不到,那就给我老老实实地憋着!” 周恒这番话,说得是斩钉截铁,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强大底气和睥睨一切的傲气。 苏青抬起头,痴痴地看着他。 眼前的这个男人,总是这么的自信,这么的强大。 好像天塌下来,他都能面不改色地用肩膀扛起来一样。 有他在自己身边,自己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嗯!”苏青重重地点了点头,用力地嗯了一声,心里最后的那点担忧和顾虑,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了,力道之大,让门板都撞在了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赵主任,您在……呃?” 于海棠手里端着一个搪瓷茶杯,里面泡着热气腾腾的浓茶,正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然而,当她看清楚办公室里的人时,整个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瞬间僵在了原地。 苏青? 她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她还堂而皇之地坐在了……副主任,不,现在应该是主任的办公桌后面? 于海棠手里的茶杯剧烈地晃了晃, 她原以为办公室里的是赵华东,那个之前文宣部的实际掌权者,也是她一直以来费尽心机巴结和讨好的对象。 “苏……苏青?”于海棠的舌头都有些打结了,声音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第51章 苏青掌掴于海棠 “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主任呢?赵华东去哪儿了?” 苏青看着一脸错愕和惊慌的于海棠,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于海棠同志,好久不见了。” 苏青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彻骨寒意。 “你是在找赵华东吗?” “他啊,因为涉嫌严重贪污受贿,滥用职权,以权谋私,已经被请去喝茶了,估计这辈子都很难再出来了。”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从今天开始,轧钢厂的新任厂长,是周恒。” 苏青顿了顿,目光如同利剑一般,直直地刺向于海棠,然后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 “周恒,也是我的合法丈夫。” “什么?!” 于海棠如遭五雷轰顶,整个人都傻了,手里的搪瓷茶杯“哐当”一声掉在了水泥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和茶叶溅了她一裤腿,她却浑然不觉。 赵华东被抓了?因为贪污受贿? 周恒成了轧钢厂的新厂长? 而且,周恒还是苏青的丈夫?! 这一连串突如其来的消息,像一记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于海棠的脑袋上,让她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彻底懵逼了。 这……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她之前还天天做着美梦,指望着赵华东能够帮她一把,彻底把苏青这个眼中钉、肉中刺给踩下去! 结果呢?赵华东自己先进去了?自身难保了? 而苏青,这个她一直看不起、想要取而代之的女人,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厂长夫人,还当上了她梦寐以求的文宣部主任?! 这反转也太快了吧!简直比坐过山车还要刺激! 于海棠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精彩纷呈,就跟开了染坊似的。 她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苏青冷冷地看着失魂落魄、如丧考妣的于海棠,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同情和怜悯。 “于海棠,你是不是很意外?” “是不是觉得,老天爷跟你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让你从天堂瞬间掉到了地狱?” 于海棠张了张嘴,嘴唇哆嗦着,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能说什么? 说她跟错了人,站错了队? 还是说她现在后悔了,当初不应该那么嚣张跋扈,不应该把事情做得那么绝,不该得罪苏青? “我记得很清楚,当初就是你,在背后没少编排我,说我的坏话吧?” 苏青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度,带着压抑已久的怒火和怨气,仿佛要将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 “也是你,天天在赵华东面前嗡嗡嗡地吹耳边风,挑拨离间,搬弄是非,才让他找借口停了我的职,撤了我的广播员工作,你好取而代之,对不对?” “我……我没有……你胡说!”于海棠脸色苍白,下意识地想要开口辩解。 “没有?”苏青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的那些龌龊事,别以为能瞒天过海!” “于海棠,你这种趋炎附势,落井下石,踩着别人往上爬的小人,我苏青见得多了!” “以前是我没那个能力收拾你,只能忍气吞声,但是现在嘛……” 苏青缓缓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瘫软在地的于海棠,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从现在开始,你被停职反省了。” “我们文宣部,不需要你这种品行败坏,道德低下的人。” “现在,立刻,马上,收拾你的个人物品,从这里滚出去!” “凭什么!你凭什么停我的职!”于海棠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她为了这个位置,努力钻营了那么久,眼看着就要成功了,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就凭我现在是文宣部主任!” “这个理由,够不够?” 苏青的声音并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强大的压迫力。 于海棠看着眼神冰冷的苏青,又偷偷瞥了一眼站在旁边,始终面无表情的周恒,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绝望和无力感。 她知道,自己完了。 这次是彻底完了。 得罪了新任厂长,还得罪了厂长夫人,她以后在轧钢厂,还怎么混下去。 “苏青!你别得意得太早!” “你这是公报私仇!滥用职权!” “我要去举报你!我要去上级领导那里告你!”于海棠兀自不甘心,色厉内荏地嘶吼道,企图做最后的挣扎。 苏青闻言,嗤笑一声,满脸不屑:“去吧。” “我随时恭候。” “我倒要看看,上级领导是相信你这个颠倒黑白,搬弄是非的小人,还是相信我和周恒的人品。” 一直沉默不语的周恒此时也淡淡地开口了,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股令人心头发颤的寒意: “于海棠同志,如果你对厂里的这项人事任免决定有任何异议,可以按照正规的组织程序向上级申诉。” “但是,如果你想在这里无理取闹,寻衅滋事,或者恶意中伤他人,诽谤领导,那由此产生的一切后果,都将由你自己承担。” 他的声音虽然平静,却压得于海棠几乎喘不过气来。 于海棠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她毫不怀疑,周恒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这个男人,远比那个草包赵华东要可怕得多!也狠辣得多! 再继续闹下去,吃亏倒霉的,肯定还是她自己。 “好……好!算你们狠!苏青,周恒,你们给我等着!今天这笔账,我于海棠记下了!” 于海棠咬牙切齿地撂下一句场面话,连滚带爬,狼狈不堪地转身跑了出去。 办公室里,只留下一地破碎的狼藉和尴尬的沉默。 小云被刚才那番激烈的争吵吓到了,小脸煞白,紧紧地躲在苏青身后,用带着哭腔的小奶音怯生生地问:“妈妈,那个阿姨……她怎么了呀?” 苏青蹲下身,将女儿紧紧地搂在怀里,柔声安慰道: “没事了,宝贝,别怕,一个不讲道理的坏人被妈妈赶跑了。” 周恒看着眼前这温馨的一幕,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他走到苏青身边,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做得不错。” 苏青抬起头,对他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灿烂笑容。 是啊,总算是出了一口积压在心头许久的恶气。 第52章 于海棠得知真相 于海棠魂不守舍地冲出文宣部办公室,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噔噔噔”的刺耳声响。 冷风一吹,她稍微冷静了些,但那股子怨气和不甘,却像藤蔓一样,死死缠绕着她的心脏,勒得她喘不过气。 她不信!她不信苏青能一手遮天! 杨厂长呢?赵华东呢?他们不会就这么看着苏青胡作非为! 她跌跌撞撞地跑到厂区宣传栏下,那里总是第一时间张贴厂里的最新通知。 果然,一张崭新的、墨迹未干的红头文件,赫然贴在最显眼的位置。 “关于调整轧钢厂领导班子的决定……” 于海棠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几行铅字上,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她的眼球上。 “经上级研究决定,免去杨树茂同志轧钢厂厂长职务,另有任用。” “原轧钢厂副厂长赵华东,因涉嫌严重违纪,侮辱英雄军人家属,即日起停职反省,配合组织调查。经公安机关初步侦查,赵华东已被依法逮捕。” “任命周恒同志为轧钢厂新任厂长,全面主持轧钢厂各项工作……” 轰——! 于海棠只觉得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杨厂长……被免职了? 赵华东……竟然因为“侮辱英雄军人家属”被逮捕了?! 英雄军人家属……难道说的是苏青和周恒?! 而周恒……那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一直默不作声,却让她感到莫名恐惧的男人,竟然成了轧钢厂的新厂长?! 这……这怎么可能?! 于海棠浑身冰凉,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 她之前所有的嚣张、所有的不甘、所有的侥幸,在这一刻,都化为了彻骨的寒意和深深的绝望。 苏青说的,竟然都是真的! 她不是在吓唬她,也不是在公报私仇。 她只是在陈述一个她于海棠无法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周恒……厂长……”于海棠喃喃自语,眼神空洞。 她猛地想起苏青那张云淡风轻的脸,想起周恒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一股难以言喻的妒忌,像是毒蛇一般,疯狂地啃噬着她的内心。 凭什么?! 凭什么苏青能找到这么一个年轻有为,还位高权重的丈夫?! 苏青呢?不过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会勾引男人罢了! 现在好了,勾搭上一个新厂长,就迫不及待地要把她这个眼中钉、肉中刺给拔掉! “苏青……周恒……”于海棠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渗出血丝,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那张原本还算俏丽的脸庞,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怨毒,变得有些扭曲。 “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你们把我害得这么惨,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你们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也尝尝从云端跌落泥潭的滋味!” 她咬牙切齿地低吼着,声音嘶哑,像是受伤的野兽。 那股不甘和怨恨,支撑着她最后的尊严。 与此同时,厂长办公室。 这间曾经属于杨厂长的办公室,如今已经换了新的主人。 周恒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翻阅着面前一叠厚厚的员工档案。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一片柔和的光晕,却丝毫没有减弱他身上那股沉稳干练的气场。 苏青带着小云先回家了,临走前,小云还奶声奶气地对他说:“爸爸,早点回来哦,妈妈说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想到女儿可爱的模样和妻子温柔的叮嘱,周恒冷硬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扬了扬。 他深吸一口气,将纷乱的思绪压下,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手头的工作上。 轧钢厂积弊已久,人浮于事,效率低下。 尤其是某些岗位上的人,仗着自己是老员工,或者有点裙带关系,就整天混日子,拿着工资不干活,甚至还拉帮结派,搞得乌烟瘴气。 以前杨厂长在的时候,或许还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现在,他周恒来了,这些蛀虫,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再蒙混过关! 接下来,他手上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项目要启动,这个项目关系到更上层的战略部署,绝对不容许有任何的偷奸耍滑和阳奉阴违。 他必须尽快把厂里这些不安分的因素清理干净,把真正有能力、肯干事的人提拔上来。 “咚咚咚。” 一阵小心翼翼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周恒头也不抬地说道。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个瘦削的身影探头探脑地钻了进来。 来人正是四合院的老熟人,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许大茂。 此刻的许大茂,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手里还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网兜,里面装着几只捆着腿的老母鸡,还有一些鸡蛋、红薯之类的土特产。 “哎呦喂,周厂长!周大厂长!” 许大茂一进门,就跟见了亲爹似的,那叫一个热情似火,就差没直接扑上来抱大腿了。 “您这办公室,就是气派!一看就是干大事的地方!” 他一边说着恭维话,一边三步并作两步凑到办公桌前,将手里的网兜往桌子旁边一放。 “周厂长,您刚上任,我这个不成器的下属,也没啥好孝敬您的。” “这是我前两天去下面公社放电影,乡亲们非要送的,说是自家养的笨鸡,下的笨蛋,还有点山货,绝对的绿色无公害!您和嫂子,还有小云侄女,尝个鲜!” 许大茂满脸堆笑,那副狗腿子的模样,看得人牙酸。 周恒放下手中的钢笔,抬起眼皮,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许大茂见周恒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心里有点打鼓,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眼珠子一转,又从兜里掏出一个油纸包,神神秘秘地递了过去。 “周厂长,这个……这个是重点。” 他压低了声音,凑近了些,小声道:“那几只鸡里,有一只最肥的,里面……嘿嘿,有惊喜。” 说着,他还挤眉弄眼地暗示了一下。 周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接那个油纸包。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他知道,这位新厂长不好糊弄。 看来,光送礼还不够,还得把话说开。 “周厂长,我以前……以前是有点不是东西,嘴巴贱,耳朵根子软,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做了些不该做的事,得罪了您和嫂子。” 许大茂“啪”地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虽然声音响亮,但看那力道,显然是雷声大雨点小。 “我混蛋!我不是人!我就是个墙头草,风吹两边倒!” “贾张氏那个老东西,她自己坏事做尽,现在挨了枪子儿,那是她活该!罪有应得!” 为了撇清关系,许大茂是真豁出去了, 第53章 许大茂送礼遭贬 他一边骂着贾张氏,一边偷偷观察周恒的脸色。 “周厂长,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就别跟我这种小瘪三一般见识了,行不行?” “我许大茂对天发誓,以后绝对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以后在厂里,我就是您手底下最得力的一个兵!” 周恒听着他这一番颠三倒四、赌咒发誓的表白,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他伸出手,接过了那个油纸包,掂了掂。 许大茂见状,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了几分喜色。 成了! 他就知道,这世上没有钱摆不平的事! 这周恒看着清高,实际上还不是…… 然而,他还没得意完,就听周恒慢悠悠地开口了。 “东西,我收下了。”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哎,应该的,应该的!周厂长您太客气了!” “不过,”周恒话锋一转,“这算是你对过去所作所为的一种……补偿吧。” 许大茂一愣:“啊?补偿?” 周恒点点头,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鉴于你以往在工作岗位上表现不佳,群众反映不好,并且多次搬弄是非,影响同事团结,厂里研究决定,从今天起,革除你电影放映员的职务。” “下放到一车间,当一名普通的车床学徒工,好好接受劳动改造,学习技术,争取早日成为一名合格的工人。” 什么?! 许大茂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傻了! 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下放到车间当学徒工?! 这是开玩笑吧?! 他那个放映员的岗位,虽然工资不算顶高,但清闲啊!到哪儿都受人尊敬,还能时不时捞点外快,简直是神仙日子! 现在让他去车间当学徒工? 天天跟冰冷的机器打交道,弄得一身油污,累死累活不说,还丢人! “周……周厂长,您……您这是……”许大茂的声音都哆嗦了,“您是不是搞错了?我……我这礼物都送了……” 他下意识地就想去抢那个油纸包。 那里面可是他好不容易才从娄晓娥那里抠出来的两根小黄鱼啊!是他最后的家底了! 本想着送出去,能保住自己的铁饭碗,甚至还能跟新厂长拉上关系,以后平步青云。 谁知道,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 周恒手一抬,轻而易举地避开了他的手。 “许大茂同志,请你注意你的言辞。”周恒的眼神冷了下来,“你这是在贿赂国家干部吗?” “这些东西,既然到了我这里,那就是你企图拉拢领导干部的罪证!我会把它们上交组织,作为对你进行处理的依据之一。” “至于你说的礼物,我可没承认。这些,是赃物!” 赃物?! 许大茂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收了他的金条,还要把他往死里整! 这他妈是人干的事吗?! “周恒!你……你欺人太甚!”许大茂气急败坏,也顾不上什么厂长不厂长了,指着周恒的鼻子就想骂。 但他刚吼出半句,就对上了周恒那双冰冷刺骨的眸子。 他毫不怀疑,如果他再敢多说一个字,周恒绝对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个周恒,比那个赵华东狠多了!也阴险多了! “你……你给我等着!” 许大茂最终还是怂了,撂下一句毫无分量的狠话,气冲冲地转身就往外走。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周恒,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他! 他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许大茂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一肚子的火没处发泄,在走廊里横冲直撞。 刚走到楼梯口,就跟一个身影撞了个满怀。 “哎哟!谁啊!不长眼睛啊!”许大茂正憋着火呢,被人一撞,当场就炸了。 “你他妈才不长眼睛呢!” 一个同样带着火气的女声回敬道。 许大茂定睛一看,哟,这不是文宣部的于海棠吗? 此刻的于海棠,头发凌乱,眼圈红红的,像是刚哭过,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怒气,哪还有平时那副骄傲孔雀的模样。 “于海棠?怎么是你?”许大茂愣了一下。 于海棠也认出了许大茂,没好气地说道:“许大茂?你鬼叫什么!撞了人还有理了?” “嘿,我说你这娘们儿,怎么说话呢?明明是你自己走路不看路撞上来的!”许大茂也不甘示弱。 两人正要吵起来,于海棠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许大茂的胳膊,急切地问道:“许大茂,你刚才是不是从厂长办公室出来的?” “是啊,怎么了?”许大茂甩开她的手,一脸晦气。 “那你见到周恒了?他……他跟你说什么了?”于海棠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莫名的紧张。 许大茂一听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别提了!那个姓周的,老子好心好意给他送礼赔罪,他倒好,让老子去车间当学徒工!” “什么玩意儿!不就是仗着自己当了个破厂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于海棠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有惊讶,有幸灾乐祸,但更多的是一种同病相怜的悲哀。 “你也……你也被他给……” “可不是嘛!”许大茂一拍大腿,满脸愤懑,“我算是看透了,这姓周的跟他那个婆娘苏青,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专门跟咱们这些老实人过不去!” “苏青那个贱人,把我从文宣部赶出来了!说我道德低下!还停了我的职!”于海棠咬牙切齿地说道。 “什么?!”许大茂瞪大了眼睛,“苏青把你给赶出来了?就因为你之前跟她不对付?” “可不是嘛!她现在是文宣部主任了,周恒给她撑腰,我能有什么办法!”于海棠越说越气,眼泪都快下来了。 许大茂看着于海棠那副凄惨的模样,再想想自己刚才的遭遇,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惺惺相惜之感。 他眼珠子一转,突然凑近于海棠,压低了声音说道:“于妹子,我看出来了,咱们俩,这是被那两口子给联手坑了啊!” “周恒家这两口子,都不是什么好鸟!一个比一个阴险!” 于海棠吸了吸鼻子,恨恨地说道:“没错!他们就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许大茂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于妹子,光在这儿生气也没用。依我看,咱们得想个办法,好好收拾收拾他们才行!” 于海棠眼睛一亮:“你……你有办法?” “办法嘛,总是人想出来的。”许大茂故作高深地摸了摸下巴, 第54章 许大茂拉拢于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