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偷我东西?我直接枪毙你》 第35章 许大茂诬陷娄晓娥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院子另一角的许大茂和娄小娥。 只见娄小娥低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眼角一片青紫,嘴角还带着未干的血痕,这显然是哭过了,而且还受了伤。 而许大茂呢,梗着脖子,脸上脖子上几道清晰的抓痕,衬衫领口也扯开了,看着也挺狼狈。 这哪是家庭矛盾啊,这不明摆着打架了吗?而且看样子,打得还不轻! 易中海重重一拍桌子:“许大茂!” 许大茂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你说说,怎么回事?”易中海厉声问道,“两口子过日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呢?” 许大茂一听这话,顿时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跳着脚嚷嚷起来: “一大爷!您可得给我做主啊!是她该打!这个臭娘们,她在外面搞破鞋!给我戴绿帽子!” “什么?!” 全院的人都惊呆了! 搞破鞋?戴绿帽子? 这可是天大的丑闻啊! 娄小娥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和屈辱,她指着许大茂,声音嘶哑地尖叫: “许大茂!你胡说八道!你血口喷人!” 她说着就要朝许大茂扑过去,想跟他拼命。 “哎哎哎!娄小娥同志,你冷静点!”旁边的几个妇女赶紧拉住了她。 秦淮茹一脸震惊,捂住了嘴巴,眼神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这下有好戏看了! 易中海也被许大茂这口无遮拦的话给气得不轻,脸色铁青: “许大茂!你说话要有证据!这种话是能随便乱说的吗?你说娄小娥搞破鞋,证据呢?!” 许大茂被娄小娥那要吃人的眼神看得有点心虚,他脖子一横,破罐子破摔地嚷道: “证据?她自己都承认了!” “她亲口跟我说的!她说她喜欢周恒!她说我们院儿的周工比我许大茂强一百倍!一千倍!” “她还说她跟周恒早就……早就睡过了!” 整个四合院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齐齐聚焦到了周恒一家的身上! 惊讶,错愕,幸灾乐祸……各种各样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苏青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她猛地抓住周恒的胳膊,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周小云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小脸上露出了害怕的神情,紧紧抱住了苏青的胳膊。 周恒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这盆脏水会泼到自己身上。 随即,一股怒火从心底噌噌往上冒。 许大茂这个王八蛋!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瞬间变得冰冷锐利。 周恒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他跟娄小娥?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前几天才刚风尘仆仆地从外地秘密基地回来,进门就陪着媳妇孩子,连院儿里其他人都没怎么打招呼,怎么就跟娄小娥搞到一块儿去了? 还睡过了? 许大茂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真是啥屁都敢放!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位大爷,此刻一脸震惊地看向周恒。 乖乖!这事儿可闹大了! 周恒是什么身份? 那可是根正苗红的军工科研人员,正儿八经的军人! 这要是沾上生活作风问题,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易中海的脸色变得无比凝重,他猛地一拍桌子,指着许大茂,声音都拔高了八度: “许大茂!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这事关周恒同志的名誉,更是关乎部队的纪律!你要是拿不出真凭实据,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这话的分量,可就重了。 许大茂被易中海这气势汹汹的样子吓了一跳,但一想到自己头上的“绿帽子”,那股邪火又噌噌往上冒。 他梗着脖子嚷嚷:“我没乱说!是她娄小娥亲口跟我说的!她自己承认的!不信您问她!” 说着,许大茂恶狠狠地指向娄小娥。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看向娄小娥,语气也严肃起来:“娄小娥同志,许大茂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这可不是小事!” 阎埠贵也推了推眼镜,“对,娄小娥,你可得实话实说。这事儿,可不能撒谎。”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了娄小娥身上。 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既有被许大茂诬陷的愤怒,也有事情闹到这个地步的羞窘和后悔。 她偷偷地,又或者说是下意识地,飞快地瞥了周恒一眼。 周恒一家三口站在那里,苏青脸色煞白,周小云吓得瑟瑟发抖,而周恒,虽然面无表情,但那眼神里的冰冷,让她心头一颤。 这下把周工一家也给拖下水了。 她咬了咬嘴唇,声音带着哭腔,却又透着一股豁出去的决绝:“那些话……是我说的。” “哗——!” 院子里又是一阵骚动。 许大茂一听,顿时得意起来,跳着脚喊:“听见没!听见没!她承认了!她自己承认了!” 娄小娥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瞪着许大茂,嘶吼道: “但我那是气你的!是你先在外面乱搞!我才故意那么说气你的!我瞎编的,我跟周工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有!” “瞎编的?”许大茂压根不信,他现在是认定了娄小娥给他戴了绿帽子, “你要是心里没鬼,你要是真对周恒没那点花花肠子,你能编出这种话来气我?” “我……”娄小娥被噎了一下,随即,她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脖子一梗,带着一丝自暴自弃的悲愤: “对!我就是对他周恒有想法!怎么了?” 这话一出,全场再次陷入死寂。 连周恒都愣了一下,苏青更是难以置信地看向娄小娥。 秦淮茹的眼睛里,那兴奋的光快要溢出来了,嘴角咧开的弧度更大了。刺激!太刺激了! 许大茂更是气得浑身发抖,脸都绿了。 娄小娥却不管不顾地继续喊道: “周工年轻有为,对媳妇孩子都好!比你许大茂这个窝里横、在外面拈花惹草的窝囊废强一百倍!一千倍!“ “我就是喜欢他怎么了?但我那是单相思!是我自己一厢情愿!跟周工没半毛钱关系!他都不知道!我说的那些我们睡过的话,全是我编出来恶心你的!你满意了?!” 第36章 娄晓娥承认单恋周恒 她一口气把话说完,像是抽干了所有力气,眼泪再也忍不住,哗哗地流了下来。 “好啊你个娄小娥!你个不要脸的臭娘们!看我不打死你!” 许大茂听到娄小娥亲口承认喜欢周恒,那股被戴了绿帽子的屈辱感和愤怒彻底冲垮了他的理智,他嘶吼着,抡起拳头就又要朝娄小娥扑过去。 “住手!” “许大茂你敢!” 易中海和旁边的几个妇女同时厉声喝止。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许大茂:“许大茂!你要是再敢动手,我今天就让人把你绑了送派出所!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无法无天了你!” 他转向娄小娥,叹了口气:“娄小娥同志,这种话能随便说吗?这不是给人家周恒同志添麻烦吗?” 然后,他看向周恒,语气缓和了些,带着一丝安抚:“周恒同志,这事儿,我看清楚了。娄小娥她也就是一时气话,胡说八道。” 他顿了顿,提高了声音,对着全院的人说道: “周恒同志前几天才从外地出差回来,从进院儿开始,就一直跟他爱人苏青同志还有孩子周小云在一起,晚饭都是一家三口在屋里吃的,根本就没出过门!他哪有时间跟娄小娥……” 易中海这话,掷地有声,算是给周恒做了个明确的时间证。 他最后看向许大茂和娄小娥,一脸的疲惫和不耐烦: “行了!你们俩的事儿,我不管了!回家自己关起门来解决!能过就好好过,实在过不下去,就去街道办离婚!别整天在院子里丢人现眼!” 说完,他一甩手:“散了散了!都各回各家!” 刘海中也赶紧附和道: “就是!一大爷说得对!周恒同志的人品,那是在咱们院儿里有口皆碑的!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儿来?许大茂,你也是,两口子吵架归吵架,别什么脏水都往人家身上泼!” 他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二大爷的款儿:“这事儿,到此为止!谁也别再嚼舌根了!” 眼看事情就要这么被压下去了,人群中,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冷冷地响了起来。 “哼,我可不这么觉得。”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的竟然是三大爷阎埠贵! 只见阎埠贵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慢悠悠地踱了出来,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刘海中一愣 阎埠贵斜睨了周恒一眼,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带着点幸灾乐祸和不怀好意。 他阴阳怪气地说道:“我可没说不信。我就是觉得吧,这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许大茂说的,我看,也未必全是空穴来风。” 这话一出,院子里刚刚有些平息的气氛,瞬间又紧张了起来。 几个意思啊这是? 三大爷这是要站许大茂,跟一大爷二大爷唱反调? 周恒平静地看着阎埠贵,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 这个阎老西! 当初他刚搬进这院子,因为房子分配的问题,阎埠贵一家想占他家那两间正房,结果被他怼了回去,还顺带着把他家占的公共空间给清了。 这老小子,心眼小得很,一直记着仇呢! 再加上许大茂平时没少孝敬他点小酒小菜,俩人关系一直不错。 现在逮着机会,阎埠贵这是要落井下石,给自己添堵啊! 嘿,有意思。 周恒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周恒心里冷笑一声。 他倒要看看,这老小子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阎埠贵见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得意地清了清嗓子。 “一大爷,二大爷,你们啊,就是太好心,容易被某些人的表面功夫给蒙蔽了!” 阎埠贵一开口,就先给易中海和刘海中扣了个“老好人”的帽子。 他往前走了两步,直接站到了周恒的斜对面,那架势,摆明了就是要公开叫板。 “周恒!你别以为你拿了几个军功章,就能在这院里横着走了!” 阎埠贵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子莫名的激愤。 “国家给你荣誉,是让你为人民服务,不是让你仗势欺人的!” 这话说的,院里不少人听着都皱起了眉头。 周恒仗势欺人了? 欺谁了? “就说那棒梗,一个孩子,他懂什么国家机密?” 阎埠贵痛心疾首地捶了捶胸口, “就算是不小心烧了点东西,那也不是死罪啊!你周恒倒好,直接把人往死里整!秦淮茹一个寡妇,你就不能可怜可怜人家孤儿寡母?” 秦淮茹一听这话,眼圈“唰”地就红了,肩膀微微耸动,一副受尽委屈又无力反抗的可怜模样。 周围一些本身就同情秦淮茹的妇女,也开始窃窃私语。 “是啊,棒梗还是个孩子呢……” “秦淮茹也确实不容易。” “周恒这事儿办的,是有点太较真了。” 易中海和刘海中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悦。 这阎老西,是真能搅混水啊! 把棒梗放火烧了周恒重要文件的事,轻描淡写成“烧了点东西”,还上升到周恒欺负孤儿寡母的高度? 简直是颠倒黑白! 周恒还没开口,阎埠贵又往前凑了一步,几乎要指到周恒的鼻子了。 他压低了声音,却用一种让周围人都能听清的音量,阴恻恻地说:“而且,周恒!你不仅小肚鸡肠,你还是个贼!” 这话一出,全院哗然! 在这个年代,小偷小摸可是能被抓起来的! 三大妈在人群后面急得直跺脚,想拉阎埠贵,可阎埠贵梗着脖子,一副豁出去的架势。 “老阎!你胡说什么呢!”三大妈压着嗓子喊,带着哭腔。 阎埠贵头也不回,大手一挥:“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我这是伸张正义!揭露某些人的真面目!” 他得意洋洋地扫视了一圈院里众人震惊的表情,最后目光落在周恒身上,带着一种戏谑。 “我亲眼看见的!”阎埠贵斩钉截铁地说,“不止一次!我看见周恒偷偷摸摸往家里拿肉!那分量,可不是小数目!” 许大茂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 他赶紧凑到娄小娥身边,压低声音道: “小娥,你听见没?三大爷都看见了!这周恒,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这种人,有什么值得你……” 娄小娥甩开了许大茂的手,眼神里带着困惑和不解,但更多的还是不相信。 她不相信周恒会是这样的人。 可阎埠贵信誓旦旦的样子,又让她心里有些打鼓。 “阎埠贵!你放屁!” 苏青再也忍不住了,她气得浑身发抖,几步冲到阎埠贵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就骂开了: 第37章 苏青怒怼阎埠贵 “你个老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血口喷人!我看你才是贼心不死!” “当初你眼馋我家那两间正房,想占便宜没占成,就怀恨在心!” “后来,你三天两头想来我家蹭吃蹭喝,我男人不搭理你,你就恼羞成怒,编排我们家的不是!” “现在倒好,你直接开始造谣了是吧?你亲眼看见?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苏青伶牙俐齿,一番话像连珠炮似的,把阎埠贵的那些小心思抖落了个底儿掉。 院里不少人恍然大悟。 哦——原来还有这茬儿啊! 怪不得三大爷今天这么针对周恒呢! 阎埠贵被苏青骂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气急败坏地指着苏青:“你……你个泼妇!我说的都是事实!” “事实你个大头鬼!”苏青毫不示弱,“我看你就是羡慕!” “苏青,回来。” 周恒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苏青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周恒的眼神,还是深吸一口气,狠狠瞪了阎埠贵一眼。 周恒上前一步,目光平静地看着阎埠贵,嘴角甚至还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 “三大爷,您刚才说,我应该可怜秦淮茹孤儿寡母,是吧?” 阎埠贵一愣,梗着脖子道:“当然!体恤邻里,这才是我们四合院的好风尚!” “说得好。”周恒点点头,话锋一转,“那敢问三大爷,您老人家,这些年接济过秦姐家多少粮食?多少布票?还是多少钱啊?” “呃……”阎埠贵顿时语塞。 他阎老西是什么人? 雁过拔毛的主儿! 让他往外掏东西?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别说接济秦淮茹了,他不从秦淮茹那儿占点便宜就算烧高香了! 院里响起一阵低低的议论声。 “是啊,三大爷平时那么抠门……” “没听说过他帮过谁啊。” “就会动动嘴皮子。” 周恒看着阎埠贵窘迫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院子:“我记得,去年夏天,我家小云拿着一分钱去买糖,路上碰见了您。您老人家怎么说的来着?” 周恒顿了顿,学着阎埠贵的腔调,惟妙惟肖地说道:“‘小云啊,三大爷帮你把钱交了,这是院里收的水费,你那一分钱不够,三大爷还帮你垫了呢!’” 这话一出,院子里顿时炸了锅! “什么?还有这事儿?” “骗小孩子的一分钱?这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就这还好意思说别人小肚鸡肠?他这叫什么?鸡鸣狗盗!” 周小云躲在苏青身后,听到这话,小脑袋点了点,怯生生地说:“嗯……三大爷是这么说的……妈妈后来又给了我钱买糖。” 阎埠贵一张老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做梦也没想到,周恒会把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给翻出来! 而且还是当着全院人的面! 这比当众打他耳光还难受! 他阎埠贵一辈子最好面子,自诩文化人,教书育人,现在却被揭穿骗小孩子的一分钱! 这让他以后在院里还怎么抬头? 三大妈在人群后面,脸都白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个老东西!真是丢人现眼! 秦淮茹也愣住了,她没想到周恒会来这么一手。 这下好了,阎埠贵自己都一身骚,还怎么帮她说话? 周围的议论声像针一样扎在阎埠贵的耳朵里。 “呸!还三大爷呢!我看他连当孙子都不配!” “欺负孤儿寡母?我看他连小孩子都欺负!” “这种人说的话,能信吗?” 阎埠贵气得浑身哆嗦,指着周恒,嘴唇都在发抖:“你……你血口喷人!你这是污蔑!污蔑!” 他知道,在“骗小孩子钱”这件事上,他是无论如何也洗不清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水搅得更浑! 他猛地提高了声音,再次把矛头指向了周恒的“偷窃”问题: “别想转移话题!周恒!我问你,你昨天!是不是从外面提回来好几十斤肉?!” 这话一出,院里那些人,又把注意力转回到了周恒身上。 几十斤肉? 在这个凭票供应,买肉比登天还难的年代,几十斤肉是什么概念? 那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对啊!昨天傍晚,我是看见周恒提着一个大网兜回来的,鼓鼓囊囊的,看着就沉!”有人立刻附和。 “我也看见了!当时还纳闷呢,哪来那么多好东西!” “市场上一人一天顶多能买二两肉,还得起大早排队,他那几十斤肉,哪儿来的?” 一时间,怀疑的目光再次聚焦在了周恒身上。 阎埠贵见状,心中暗喜。 哼!周恒!就算你揭我老底又怎么样? 你这几十斤肉的来路,我看你怎么解释! 这年头,肉可是稀罕物! 你说你不是偷的,谁信啊?! 只要坐实了你偷窃的罪名,你周恒就彻底完了! 易中海和刘海中也皱起了眉头。 他们昨天确实也注意到周恒带了不少东西回来,但没细看是什么。 如果真是几十斤肉,那来源确实是个大问题。 周恒看着阎埠贵那气急败坏,却又强行转移话题的拙劣表演,简直都快气笑了。 这老家伙,是真把无知当个性了? 自己昨天带回来的,可不止几十斤肉那么简单! 要不是怕太惊世骇俗,他能把整个菜市场都搬空! 阎埠贵见众人又被自己煽动,重新将矛头对准周恒,心里那叫一个得意。 哼,周恒,你个小兔崽子! 跟我斗? 你还嫩点! 你这几十斤肉来路不明,可是板上钉钉的罪证! 在这个买块豆腐都要票的年代,你弄来几十斤肉,不是偷的是什么? 我看你怎么解释! “对啊,周恒,你这肉哪儿来的?” “就是,这可不是小数目,得说清楚!” 院里的人又开始七嘴八舌,毕竟,吃瓜才是人类的本质嘛! 尤其是在这个娱乐匮乏的年代,四合院里的这点破事,就是他们最好的消遣。 许大茂眼珠子一转,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他前几天刚丢了两只鸡,正愁找不到替罪羊呢! 这周恒不就撞枪口上了? 第38章 周恒亮出特供证 他清了清嗓子,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呦喂,我说呢!我那两只养得肥肥壮壮的老母鸡,怎么说没就没了呢!我还以为是棒梗那小兔崽子手脚不干净,闹了半天……” 他故意拉长了语调,眼神跟淬了毒似的在周恒和秦淮茹一家子身上来回扫。 “闹了半天,是有人监守自盗,还想栽赃给小孩子啊!” “许大茂!你胡说八道什么!”秦淮茹急了, “我胡说?”许大茂冷笑一声,“周恒,你这几十斤肉,该不会……也跟我那两只鸡一样,是‘捡’来的吧?” 这帽子扣得,可真够大的! 娄晓娥在一旁听着,秀眉紧蹙。 她扯了扯许大茂的衣袖,低声道:“大茂,你少说两句!没有证据的事,别瞎咧咧!” 她虽然也觉得周恒这几十斤肉来得蹊跷,但许大茂这空口白牙就赖人,实在有点过了。 “我瞎咧咧?”许大茂甩开娄晓娥的手,梗着脖子嚷嚷道, “这还用证据吗?几十斤肉啊!他周恒一个刚回院子没几天的,他哪儿来的钱?哪儿来的票?不是偷的抢的,难不成是大风刮来的?”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周恒!你今天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这肉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是说不清楚,咱们就去派出所说道说道!” “对!去派出所!”阎埠贵立刻跟打了鸡血似的附和, 只要周恒倒了,他骗小孩那点事儿,也就不算事儿了! 易中海和刘海中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几十斤肉,在这个年代,的确太扎眼了。 他们作为院里的管事大爷,不能坐视不理。 易中海咳嗽了一声,沉声说道:“周恒,这几十斤肉,你确实需要解释一下来源。大家也都看着呢,别让人误会了。” 他这话说的还算客气,留了余地。 刘海中则直接多了:“周恒,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是说不清楚,我们只能公事公办了!” 在他看来,这周恒八成就是偷的! 不然哪儿来这么多肉? 院子里静悄悄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周恒身上,等着他的回答。 有怀疑,有好奇,也有幸灾乐祸 苏青拉着周小云,紧张地看着周恒,手心都出汗了。 她虽然相信周恒不是那样的人,可这阵仗,也太吓人了。 周恒面对众人的质疑,以及许大茂和阎埠贵的咄咄逼人,脸上却依旧平静如水。 他淡淡地扫了许大茂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肉?自然是买的。”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买的?”许大茂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周恒,你吹牛也打打草稿好不好?几十斤肉,你上哪儿买?你有肉票吗?你有那么多钱吗?” 阎埠贵也跟着阴阳怪气地说道: “就是啊,周恒,这年头,谁家能随随便便拿出几十斤肉票啊?你当肉票是大白菜,满地都是啊?” 周围的人也大多不信。 周恒不理会他们的嘲讽,语气依旧平淡:“肉票?那种东西,我不需要。” 他顿了顿,环视了一圈众人惊愕的表情,继续语出惊人: “别说几十斤肉了,就算我今天想要把整个菜市场都搬空,那些摊贩也得无条件配合我。” 这话一出,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被周恒这番“豪言壮语”给震懵了! 这……这是疯了吧? 把菜市场搬空? 摊贩还得无条件配合? 你以为你是谁啊? 短暂的沉寂之后,爆发出了更大的嘲笑声! 许大茂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指着周恒对众人说道:“大家听听!都听听!这是人话吗?我看他就是个疯子!小偷!赶紧把他送派出所去!” 阎埠贵也连连点头:“对!送派出所!不能让这种害群之马败坏我们院儿里的风气!” 他心里那个美啊! 这下好了,都不用我们逼你,你自己就承认自己“来路不正”了! 易中海和刘海中也是眉头紧锁。 周恒这话,确实太离谱了。 离谱到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难道这小子真是受了什么刺激,精神失常了? 可看他那样子,也不像啊! 就在许大茂叫嚣着要报警,阎埠贵在一旁煽风点火,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 周恒慢条斯理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深红色的小本本。 那本本做工精致,上面似乎还有烫金的字样,只是隔得远,看不太清。 他拿着那个小本本,看也没看叫嚣得最凶的许大茂和阎埠贵,径直走到了易中海面前。 “一大爷,您给念念?” 周恒将手中的证件递了过去,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易中海愣了一下。 这又是什么? 难道是……工作证? 可什么工作证能解释几十斤肉的来源? 他狐疑地接过那个小红本,翻开第一页。 当看清上面的内容时,易中海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起来! 脸上的血色,也在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变得煞白! 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那双平日里还算有神的老眼,此刻瞪得溜圆,死死地盯着证件上的每一个字! 周围的人看到易中海这副失态的模样,都有些不明所以。 “一大爷这是怎么了?” “那小本本上写的啥啊?把一大爷吓成这样?” “该不会是什么通缉令吧?”有人小声猜测。 许大茂和阎埠贵也暂时停止了叫嚣,好奇地伸长了脖子。 刘海中也凑了过去,想一探究竟。 他刚看到证件上的几个烫金大字,呼吸就是一窒! “一大爷,这……这上面写的……”刘海中声音都哆嗦了,指着证件,结结巴巴地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努力平复着胸腔里那颗快要跳出来的心脏。 他抬起头,用一种极其复杂,带着震惊、敬畏的眼神,深深地看了一眼周恒。 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颤抖着手,将证件举了起来,用尽全身力气,一字一句地,嘶哑着嗓子,将上面的内容公之于众: “……无限制……特供证……” 仅仅这六个字,就让院子里所有伸长脖子的人,脑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无限制特供证? 这是什么玩意儿? 但是,“特供”两个字,在这个年代,本身就代表着一种高不可攀的特权! 第39章 众禽震惊悔恨 而“无限制”三个字,更是让人浮想联翩,心惊肉跳! 易中海吞了口唾沫,艰难地继续念了下去: “全国……仅周恒一人拥有……” 人群中发出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全国仅一人拥有?! 这是何等恐怖的身份?! “持……持有此证,无论……任何资源,必须……必须无条件按照周恒要求提供……” 易中海的声音越来越抖,额头上青筋都爆出来了。 “敢有违抗者……军……军法处置!” “轰——!” 当“军法处置”四个字从易中海口中吐出时,整个四合院彻底炸了! 所有人都大脑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作响! 这小小的红色证件,竟然拥有如此骇人听闻的权力?! 无限制调用任何资源! 违抗者,军法处置! 全国,仅他一人拥有! 怪不得! 怪不得周恒敢说把整个菜市场搬空! 怪不得他说摊贩都得配合! 有这么一个证件在手,别说一个菜市场了,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恐怕也得有人想办法给他摘下来吧?! 阎埠贵脸上的得意和幸灾乐祸,早就凝固了。 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恐惧和不敢置信! 他的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完了! 他惹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啊! 人家要是真想计较,别说他三大爷的身份,就是他这条老命,恐怕都……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浑身冰凉! 许大茂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像铜铃,那副表情,活像是大白天见了鬼! 刚刚的嚣张气焰,早已荡然无存! 他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仿佛有一把无形的铡刀悬在头顶,随时都可能落下来! 他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祈祷周恒大人有大量,别跟他这种小角色一般见识! 早知道周恒有这么个逆天背景,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去招惹啊! 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人,更是冷汗涔涔,后背都湿透了。 他们刚刚还想“公事公办”? 在这种拥有“军法处置”特权的大人物面前,他们算老几? 能让人家客客气气叫一声“一大爷”、“二大爷”,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 【叮!恭喜宿主成功震慑全场,装逼如风,常伴吾身!奖励创造值800点!】 【当前累计创造值:2500点。】 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 周恒嘴角微微上扬。 不错,这波不亏。 这“无限制特供证”,果然是居家旅行,打脸装逼的必备良品啊! 就在院子里一片死寂,众人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无法自拔的时候。 “蹬蹬蹬——”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院外传来。 紧接着,一个穿着干部服,戴着眼镜,行色匆匆的中年人跑了进来。 “请问,周……周厂长是在这里吗?”来人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气喘吁吁地问道。 许大茂离得最近,一看来人是轧钢厂的李主任,眼睛顿时一亮! 李主任啊! 这可是厂里的实权人物! 他赶紧谄媚地迎了上去,点头哈腰道:“李主任!您怎么来了?是找我的吗?我就是许大茂啊,厂放映科的!” 他寻思着,李主任这时候来,肯定是来给他撑腰的! 毕竟,他许大茂也是轧钢厂的人嘛! 然而,李主任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眉头一皱,语气有些不耐烦地拨开他: “不是找你!一边儿去!”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李主任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周恒身上,眼睛猛地一亮,脸上立刻堆满了恭敬的笑容,快步走了过去: “哎呀!周厂长!可算找到您了!” 周厂长?! 这三个字,又像是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炸开! 周恒? 厂长?! 他什么时候成厂长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反转,也太快了吧! 周恒看着一脸殷勤的李主任,神色依旧淡然。 他知道,这应该是自己之前在军工科研所那边打的招呼起作用了。 安排个厂长的身份,方便行事而已。 “什么事?”周恒淡淡地问道。 李主任连忙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双手递了过去,语气无比恭敬: “周厂长,这是您的任职通知书,还有厂里给您安排的办公室和一些福利待遇,您过目一下!” 周恒随意地接了过来,看也没看,直接揣进了口袋。 那动作,随意得就像是接过一张无关紧要的废纸。 这一幕,再次让周围的人眼珠子掉了一地。 那可是厂长的任职通知书啊! 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他就这么……揣兜里了?! 许大茂只觉得两腿发软。 周恒……是轧钢厂厂长?! 他刚才……他刚才都干了些什么?! 他竟然想在厂长面前耍威风?还想给厂长穿小鞋? 完了! 他感觉自己的职业生涯,不,是整个人生,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滚落,脸色惨白如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的妈呀……” 人群中,不知道谁倒吸了一口凉气,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紧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厂长! 周恒竟然是轧钢厂的厂长! 这个消息,比刚才的“无限制特供证”还要劲爆!还要让人难以置信! 易中海此刻也是心有余悸,还好,还好他刚才没有把话说死,还知道给自己留条后路。他强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 “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了,那……那今天的全院大会,就到此结束吧!都散了,都散了!” 他现在只想赶紧结束这场噩梦般的大会,这周恒,简直就是个煞星啊! 【叮!恭喜宿主完成支线任务:四合院立威!奖励特殊道具:爱因斯坦-罗森桥(一次性)!】 【爱因斯坦-罗森桥:可进行一次短距离空间跳跃,无视任何物理阻碍。】 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周恒眉毛一挑。 虽然是一次性的,但关键时刻,这可是保命的玩意儿啊! 不错,不错! 周恒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弯腰抱起了还在好奇打量着李主任的小云,柔声道:“小云,咱们回家。” 至于阎埠贵? 他现在已经懒得亲自出手教训了。 有李主任在,阎埠贵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 第40章 李主任施压 眼看着周恒抱着孩子,在众人敬畏的目光中,施施然地走回了后院。 阎埠贵也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就想赶紧开溜。 今天这脸,丢大发了! “阎老师,留步!” 就在阎埠贵刚想转身的时候,李主任那带着几分冷意的声音,在他身后响了起来。 阎埠贵身子一僵,硬着头皮转过身,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李……李主任,您还有事?” 李主任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直视着阎埠贵: “阎老师,我刚才在院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你对周厂长的称呼,似乎不太友善啊?” 这话一出,阎埠贵顿时面如土色。 他刚才骂周恒的时候,声音可不小,没想到竟然被这李主任给听见了! 周围还没散去的街坊邻居们,也都竖起了耳朵,准备看热闹。 “我……我那是……那是开玩笑!对,开玩笑!”阎埠贵眼珠子一转,急忙辩解道,“我跟周恒……哦不,周厂长,我们闹着玩呢!” “闹着玩?”李主任冷笑一声,“阎老师,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还是觉得周厂长好糊弄?”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 “你身为人民教师,不想着教书育人,反而在这里搬弄是非,恶意中伤一位对国家有巨大贡献的科研人员,你的师德何在?你的党性何在?” 一连串的质问,如同重锤一般,敲打在阎埠贵的心头。 阎埠贵被怼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仗着自己是小学老师,平时在院里也算是个文化人,三大爷的身份更是让他有些飘飘然。 可现在,在轧钢厂的李主任面前,他那点身份,屁都不是! “李主任,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阎埠贵有些不服气,梗着脖子说道, “我是学校的老师,归教育口管,你一个轧钢厂的主任,好像管不到我头上吧?” 他这是想用系统不同来压李主任。 “呵呵。”李主任不怒反笑,那笑容看得阎埠贵心里直发毛。 “阎老师,你说的没错,我的确管不到学校的事情。”李主任慢条斯理地说道, “不过嘛,教育口的王科长,我还真认识,关系也还算不错。你说,我要是把你今天这番精彩的言论,跟他汇报一下,他会怎么处理你这种老师呢?” 王科长?! 阎埠贵一听这三个字,腿肚子都开始转筋了! 那位王科长,可是他们小学所有老师的顶头上司,主管人事调动和纪律审查的! 要是李主任真把今天这事捅上去,那他……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不不不!李主任!您大人有大量!”阎埠贵瞬间怂了,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腰都快弯成了九十度,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就是一时糊涂,嘴贱!您千万别跟王科长说!我给您赔不是了!” 他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周恒是厂长,早知道李主任会来,他说什么也不敢那么嚣张啊! 李主任看着阎埠贵这副前倨后恭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哼!”李主任冷哼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便快步朝着周恒家的方向走去。 他还要跟新厂长汇报工作呢! 至于阎埠贵? 他已经不重要了。 但阎埠贵今天的行为,他会记在心里,找个合适的机会,跟王科长“聊聊”的。 敢得罪周厂长,就得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看着李主任离去的背影,阎埠贵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空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 完了! 这回是真完了! 三大妈赶紧上前扶起他,声音带着哭腔:“老阎啊!你这到底是图什么啊!为了一口肉,你把这么大的人物给得罪了!这下可怎么办啊!” 阎埠贵失魂落魄,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他周恒是厂长啊……” 周围的邻居们也是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人家周厂长,那是干大事的人,他非要去招惹!” “活该!让他平时总占我们便宜!” 阎埠贵听着这些风言风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回家!赶紧回家!”三大妈拉着阎埠贵,在众人的目光中,狼狈地回了自己家。 一进门,阎解成和于莉也迎了上来,脸上都带着埋怨。 “爸!您也真是的!那周恒一看就不是一般人,您干嘛非得跟他较劲啊!”阎解成忍不住抱怨道。 他现在也后怕不已,要是周恒真追究起来,他这个轧钢厂的工人,还能有好果子吃? 于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就是啊爸!本来周恒请的是苏青姐,我跟苏青姐关系好,我一个人去蹭顿饭不就完了?您非得拖家带口的,现在好了吧?把人都给得罪死了!” 她心里那个悔啊! 早知道周恒这么牛,她就应该跟苏青搞好关系,说不定还能沾点光呢! 现在倒好,全家都跟着倒霉! “行了!都别说了!”阎埠贵被吵得心烦意乱,“我现在烦着呢!” 他一屁股坐在炕上,唉声叹气,满心的懊悔和恐惧。 另一边,许大茂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一进屋,就看见娄小娥正坐在桌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许大茂“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娄小娥面前。 “小娥!我的好媳妇儿!我错了!我混蛋!我不是人!” 许大茂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着,抬手就往自己脸上扇巴掌, “我不该怀疑你!我不该对你动手!你打我吧!你骂我吧!只要你能消气!” 他现在是真的怕了。 周恒成了厂长,那可是能决定他生死的人物啊! 万一周恒记恨他刚才在院里挑衅的事情,随便找个由头,就能把他从轧钢厂给开了! 到时候,他上哪儿哭去? 娄小娥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行了,许大茂,你少来这套。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 这些年,许大茂每次犯错,都是这副德行,她早就看透了。 “小娥,我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许大茂抱着娄小娥的小腿,哭得更凶了, “周厂长他……他不会报复我吧?我在厂里放电影,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他要是给我穿小鞋,我可怎么办啊!” 第41章 许大茂求情娄晓娥 娄小娥皱了皱眉,把腿抽了出来:“周恒不是那样的人。你管好你那张破嘴!” “是是是!我肯定管好!我以后见了他,就跟见了亲爹一样恭敬!”许大茂点头如捣蒜。 他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凑到娄小娥跟前,压低了声音,脸上露出一丝猥琐的笑容: “小娥,你看……你跟周厂长,能不能……亲近亲近?帮我说说好话?” 娄小娥一愣:“你说什么?” 许大茂搓着手,继续说道: “小娥,咱俩夫妻一场,我在厂里不容易。周厂长现在是厂里的一把手,你要是能跟他搞好关系,多说几句好话,那我以后在厂里,不就能横着走了吗?” 他越说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再说了,你……你反正也不能生孩子,对不对?咱们家这情况,你总得为这个家做点贡献吧?你要是能搭上周厂长这条线,那咱们家以后可就……”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整个房间。 娄小娥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眼睛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许大茂!你混蛋!你不是人!”她指着许大茂的鼻子,声音都变了调, “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 她万万没想到,许大茂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让她去勾引周恒? 还说什么“反正你也不能生孩子”? 这是人话吗?! “你……你打我干什么?”许大茂捂着脸,有些懵了,“我这不也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好吗?你怎么就不理解我的苦心呢?” 娄小娥气得眼泪都出来了,“许大茂,我告诉你,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婚!我明天就跟你去离婚!” 说完,她再也不想看许大茂那张令人作呕的脸,猛地拉开房门,冲了出去。 “哎!小娥!你去哪儿啊!”许大茂急忙喊道。 可娄小娥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许大茂愣在原地,摸着火辣辣的脸颊,委屈地嘟囔道: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娘们儿!一点都不为家里着想!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好,为了这个家好吗……” 四合院里,秦淮茹家里。 秦淮茹压低了声音,对坐在小马扎上的何雨柱说道:“柱子,周恒……当上轧钢厂的厂长了!” 何雨柱正一口一口地嘬着棒子面粥,闻言差点没呛着:“咳咳……啥玩意儿?他当厂长了?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秦淮茹的语气带着几分复杂,“今儿下午厂里开大会宣布的,说是上面直接任命的,跳过了好几级呢!现在整个大院都快传遍了。” 何雨柱放下碗,眉头拧成了疙瘩:“这孙子运气也太好了吧?前两天还是个技术员,一转眼就成厂长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他心里那叫一个不平衡。 想当初,他何雨柱在轧钢厂食堂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现在呢?周恒这小子,坐火箭似的往上蹿! 秦淮茹叹了口气:“可不是嘛。你没瞧见一大爷跟二大爷,以前眼睛都长头顶上,现在听说周恒当了厂长,那巴结的劲儿,恨不得把周恒当亲爹供起来!” 何雨柱撇撇嘴:“那俩老东西,墙头草,随风倒!以前还想拿捏周恒呢,现在傻眼了吧?” 他话锋一转,脸上露出愁容:“淮茹,你说……周恒当了厂长,棒梗那事儿……他会不会揪着不放啊?” 棒梗偷了周恒家的东西,这事儿可大可小。之前周恒只是个技术员,他们还能仗着院里人多嘴杂,和稀泥过去。 可现在,周恒是厂长了! 一厂之长,权力大着呢! 秦淮茹的脸色也凝重起来:“我也是担心这个。周恒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他要是真想追究,棒梗……棒梗怕是……” 她不敢想下去。 何雨柱猛地一拍大腿:“不行!不能让他毁了棒梗!淮茹,快想想办法!” 秦淮茹咬着嘴唇,眼神闪烁,她忽然眼睛一亮:“柱子,有了!” “什么办法?”何雨柱急忙追问。 “聋老太太!”秦淮茹说道, “老太太跟周恒家关系不是一般的好,而且,老太太是英雄之后,说话有分量!咱们去求求老太太,让她出面跟周恒说说情,兴许这事儿就过去了!” 何雨柱一听,觉得有道理:“对啊!我怎么把老太太给忘了!走走走,现在就去!” 秦淮茹也觉得事不宜迟,赶紧起身:“好,柱子,你说话注意点分寸,老太太面前别毛毛躁躁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何雨柱不耐烦地摆摆手,拉着秦淮茹就往外走。 两人一前一后,急匆匆地来到聋老太太家门口。 屋里亮着灯,隐约还能听见抽泣声。 何雨柱没多想,直接推门就进:“老太太!老太太!您睡了没?” 屋里,聋老太太正坐在炕沿上,旁边坐着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正是娄小娥。 娄小娥眼睛红肿,显然是刚大哭过一场,此刻还在小声啜泣,肩膀一抽一抽的。 看见何雨柱和秦淮茹闯进来,娄小娥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擦眼泪。 聋老太太倒是气定神闲,瞥了何雨柱一眼:“大呼小叫的,什么事儿啊?” 何雨柱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炕前,噗通一下就想跪下,被秦淮茹眼疾手快地拉住了。 “老太太!您可得救救棒梗啊!”何雨柱急赤白脸地喊道。 聋老太太掏了掏耳朵,慢悠悠地说道:“啊?你说什么?大声点,老婆子耳朵背,听不清。” 娄小娥在一旁看着,心里也有些纳闷,这傻柱又是唱的哪一出? 秦淮茹连忙陪着笑脸上前: “老太太,是这样的。周恒……不是当上厂长了嘛。我们家棒梗之前不懂事,犯了点小错,我们想请您老人家跟周厂长说说好话,让他高抬贵手,别跟孩子一般见识。” 聋老太太眼皮都没抬,打了个哈欠: “哦,困了,小娥啊,我看你这眼睛哭得跟桃儿似的,许大茂那混球又欺负你了吧?今晚你也别回去了,就在我这儿歇着,老婆子陪你说说话。” 娄小娥闻言,感激地看了聋老太太一眼,点了点头,带着浓重的鼻音“嗯”了一声。 第42章 聋老太太拒绝说情 何雨柱急了:“哎,老太太,您别睡啊!棒梗的事儿……” 聋老太太像是没听见,自顾自地对娄小娥说:“来,炕上暖和,上来坐。” 秦淮茹见状,知道聋老太太这是不想管,再纠缠下去也没意思,反而惹人厌烦。 她赶紧拉了拉何雨柱的胳膊:“柱子,走了!没看见老太太累了吗?咱们改天再来。” 何雨柱虽然不甘心,但也知道秦淮茹说得有道理,只能悻悻地瞪了聋老太太的背影一眼,被秦淮茹给拽了出去。 等何雨柱和秦淮茹一走,聋老太太才睁开眼睛,哪里还有半分困意。 她冷哼一声,对着空气说道: “哼,秦淮茹那点小心思,当我老婆子是傻子呢?她家孩子那是小错吗?偷东西偷到军人家里,还偷军功章!那是能随便拿的东西吗?还想让我老婆子去说情,美得他!” 老太太眼神锐利,透着一股子精明。 娄小娥听得目瞪口呆 聋老太太转头看向娄小娥,脸上又恢复了慈祥:“小娥啊,你别怕。我这耳朵啊,想听的时候,针掉地上都听得见。不想听啊,外面打雷都吵不醒我。” 娄小娥破涕为笑:“谢谢您,老太太。” “谢什么,傻孩子。”聋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许大茂那样的,离了也好。你这么好的姑娘,不能在他那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娄小娥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眶又有些湿润。她今晚受的委屈,在老太太这里,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老太太,我……我今晚真在您这儿歇着?” “歇着!怎么不歇着?我这老婆子一个人也闷得慌,你来了正好陪我说说话。许大茂要是敢来找麻烦,看我不拿拐棍敲断他的腿!”聋老太太中气十足地说道。 娄小娥彻底放下心来,有老太太这句话,她今晚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与此同时,周恒家里。 灯光下,苏青拿着一张崭新的证件翻来覆去地看,脸上满是惊讶和不可思议。 “周恒,这……这就是那个……无限制特供证?”苏青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证件做工精致,上面印着特殊的编号和钢印,透着一股不凡的气息。 周恒刚洗漱完,穿着件白色的衬衫,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他笑着走过来,从后面轻轻环住苏青的腰:“怎么?不相信你男人的实力?” 苏青感受到腰间传来的热度,脸颊微微一红,嗔了他一眼: “我哪敢不信周大厂长的实力呀!只是……这也太……太夸张了吧?无限制供应?那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她也是工厂子弟,太清楚这个年代物资有多匮乏了。 粮票、布票、肉票、油票……哪一样不是计划供应,精打细算着用? 可现在,一张小小的证件,竟然能打破所有限制! 周恒把下巴搁在苏青的肩窝,闻着她发间的清香,心情愉悦: “嗯,理论上是这样。以后家里缺什么,或者你想吃什么,尽管去特供点买,不用票,敞开了供应。” 苏青激动过后,却又冷静了下来,她把特供证小心翼翼地放回信封里,递给周恒:“这个……还是你收着吧。太贵重了,我……我不敢用。” “怎么不敢用?”周恒有些意外,“这是给你的,也是给咱们家的。你是我媳妇儿,当然有权力使用。” 苏青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 “周恒,我知道你现在是厂长了,身份不一样了。可越是这样,咱们越得小心谨慎。万一被人盯上,给你添麻烦怎么办?我可不想因为我,让你被人抓住什么把柄。” 她是个心思细腻的女人。 周恒听了,心中一暖。 他这个媳妇儿,总是这么体贴,这么为他着想。 他转过苏青的身子,让她面对自己,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青儿,我知道你的顾虑。放心吧,这证件的来历是绝对正当的,是国家对我贡献的认可。我们正常使用,不铺张浪费,不搞特殊化,就不会有问题的。”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再说了,就算真有什么麻烦,你男人我也能摆平。不过嘛……我这儿眼下倒真是有个‘小麻烦’,需要你帮我解决一下。” 苏青一愣:“什么小麻烦?” 周恒嘿嘿一笑,拦腰将苏青抱了起来,大步走向卧室。 “哎!你干什么!放我下来!”苏青惊呼一声,轻轻捶打着他的胸膛。 周恒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然后迅速脱掉外衣,也跟着钻进了被窝,一把将苏青揽入怀中,用被子将两人蒙了个严严实实。 黑暗中,苏青能清晰地感受到周恒身上传来的灼热温度和强有力的心跳。 她的脸颊绯红,声音带着几分羞涩和嗔怪:“周恒……你……你说的就是这个麻烦啊?” 周恒低沉的笑声在被窝里响起:“是啊,这个‘小麻烦’,只有你能解决。” 苏青被他逗得不行,轻轻掐了他一下:“哼,这哪里是小麻烦,分明是……大麻烦!” “哦?是吗?那我就让青儿好好体验一下,这个‘大麻烦’到底有多‘大’……” 被窝里传来阵阵低笑和细碎的呢喃,很快便被更深的夜色所吞没。 两个小时后。 苏青呼吸均匀,脸颊上还带着满足的潮红,沉沉睡去。 周恒轻轻拨开苏青额前的碎发,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确认苏青睡熟之后,周恒意念一动,意识瞬间沉入了系统虚拟仓库空间。 虚拟仓库依旧是那片熟悉的广阔空间,各种物资分门别类,整齐地堆放着,闪烁着淡淡的光晕。 周恒的意识沉入系统虚拟仓库。 眼前,依旧是那片望不到边际的广阔空间。 各种物资,从粮食到钢铁,从精密零件到日常用品,堆放得整整齐齐,表面都覆盖着一层富有科技感的光晕。 这些,都是他穿越以来,利用系统奖励的“创造值”一点点积攒起来的家底。 他的目光,很快投向了仓库中心区域那片最引人注目的所在——一座尚未完工的庞然大物。 那便是他才刚刚搭建起来的可控核聚变实验室主体框架。 金属的支架闪烁着冷硬的光泽,复杂的管线如同巨兽的血管般盘根错节,充满了未来科技的压迫感。 然而,此刻它却像个半成品,关键的核心区域空空如也。 第43章 周恒构建核聚变蓝图 “系统,查看实验室状态。”周恒在心中默念。 【可控核聚变实验室:主体结构已完成。核心组件‘等离子体约束装置’尚未建造。】 【建造‘等离子体约束装置’所需创造值:3500点。】 【当前剩余创造值:2500点。】 “唉,还是差1000点。” 周恒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这创造值,可不是那么好得的。 要么是完成系统发布的随机任务,要么就是对这个时代做出巨大贡献,才能获得。 他现在是轧钢厂厂长,每天忙得脚不沾地,能挤出时间搞科研已经很不容易了,哪有那么多精力去刷什么随机任务。 至于巨大贡献……可控核聚变如果能搞出来,那绝对是石破天惊的贡献,但问题是,现在就卡在临门一脚了。 “系统,那个爱因斯坦-罗森桥,是干什么用的?”周恒忽然想起了之前系统升级时,多出来的一个新功能。 当时他忙着处理厂里的事情,没来得及仔细研究。 【爱因斯坦-罗森桥,亦称虫洞,可在虚拟仓库与现实世界之间构建一个临时性的空间通道。】 【通过此通道,宿主可以将虚拟仓库内创造或储存的物品,安全、无损地转移至现实世界指定坐标。】 周恒眼睛瞬间瞪大了,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你的意思是……我能把这里的东西,直接拿到现实世界去?!” 这……这简直就是神技啊!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还辛辛苦苦画什么图纸,搞什么理论研究? 直接把这套半成品的核聚变装置,甚至更牛的东西,往现实世界一丢…… 不对! 周恒兴奋的脑子迅速冷静了下来。 他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嘶——” 真疼。 不是做梦。 “周恒啊周恒,你可真是得意忘形了!”他暗骂自己一句。 现在是什么年代? 是物资匮乏,思想保守,阶级斗争的弦还绷得很紧的年代! 他要是真敢凭空变出来一套超越时代几十上百年的黑科技,那不是等着被人当成妖怪抓起来切片研究? 想想都后怕。 “呼……”周恒长长吐出一口气,额头上渗出些许冷汗。 “不能这么干,绝对不能。” 步子迈得太大,容易扯着蛋。 这个道理,他懂。 “不过……”周恒的眼睛又亮了起来,“虽然不能直接把实物弄出去,但如果只是图纸呢?或者一些关键的、但又不那么显眼的小零件?” 他现在最大的难题,就是很多超前的理论和设计,没法跟现实中的人解释清楚来源。 空口白牙地说这是自己想出来的? 谁信啊! 你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就算再天才,也不可能凭空想出超越整个时代科技水平的东西吧? 但如果有了“实物”图纸,哪怕只是虚拟仓库里生成的最基础的、符合当前科技水平认知,但又巧妙地指向未来的那种图纸,那就不一样了。 他完全可以把这些图纸拿出去,作为自己研究成果的“证明”。 “系统,我能不能在虚拟仓库里,先构建一套完整的、详细到每一个螺丝钉的可控核聚变研究室图纸?包括所有理论数据,实验步骤,注意事项等等。” 【可以。根据宿主要求的精细程度,将消耗一定的创造值。】 “太好了!”周恒一拍大腿。 他现在缺的不是理论,而是如何将这些理论“合理化”地展现出来,并付诸实践。 “就这么办!” 周恒打定了主意。 先不急着把那缺了1000创造值的“等离子体约束装置”造出来。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他决定,先利用现有的2500点创造值,把一套详尽到极致的、具有现实可操作性的可控核聚变研究室建设蓝图给搞出来。 这套蓝图,既要包含超越时代的核心理念,又要能在现有工业基础上找到实现的路径。 这才是最稳妥,也是最快能出成果的办法。 “开始构建!”周恒下达了指令。 【收到指令,开始构建可控核聚变研究室详细蓝图……】 【预计消耗创造值:1500点。】 【构建中……】 虚拟仓库中,光影闪烁。 周恒的意念高度集中,将自己脑海中关于可控核聚变的所有知识、设想,通过系统,一点点转化为具体的图纸和文字。 这个过程,比他想象的还要顺畅。 仿佛系统能够完美理解他的每一个想法,并将其以最优化的方式呈现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最后一笔数据录入完成,周恒只觉得精神一阵轻松。 【可控核聚变研究室详细蓝图构建完成。】 【扣除创造值1500点,剩余创造值1000点。】 【蓝图已存入次元储物格,宿主可随时提取。】 周恒心念一动,一套厚厚的,散发着淡淡墨香的图纸,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翻开一页,上面是复杂的结构图,精密的参数标注,以及清晰的文字说明。 每一个细节,都凝聚着他两世的智慧和心血。 “完美!” 周恒满意地点了点头。 有了这套图纸,他就有信心在轧钢厂,建立起国内第一个,乃至世界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可控核聚变研究室! “接下来,就是通过爱因斯坦-罗森桥,把这套图纸带回现实世界了。” 周恒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启动爱因斯坦-罗森桥,目标,卧室。” 【爱因斯坦-罗森桥启动中……空间坐标锁定……通道构建完成。】 眼前光影一闪,周恒只觉得身体微微一轻,下一秒,他已经回到了卧室的床上。 苏青还在熟睡,呼吸均匀。 周恒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那套沉甸甸的图纸,真实不虚。 他心中感慨万千。 有了这虚拟仓库,有了这神奇的爱因斯坦-罗森桥,他的科研之路,比上一世不知道要轻松多少倍。 至少,不用再为了一些基础材料或者加工工艺而束手无策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图纸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轻轻躺回苏青身边。 感受着妻子温热的身体和均匀的呼吸,周恒的心,前所未有的安定。 可控核聚变,这个曾经遥不可及的梦想,如今,终于有了从理论走向实践的可能。 他要在轧钢厂,亲手点燃那颗属于未来的“太阳”! 第44章 秦淮茹求情周恒 与此同时,四合院,贾家。 秦淮茹一夜未眠。 她的眼睛熬得通红,布满了血丝,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憔悴不堪。 棒梗和她婆婆贾张氏,还有两天,就只剩下两天了! 两天后,就是公审大会,然后就是……枪决! 一想到这个结果,秦淮茹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恨,恨棒梗不争气,恨贾张氏愚蠢恶毒,把好好的一个家作成现在这个样子。 可再恨,那也是她的儿子,她的婆婆。 她能怎么办? 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吗? 她不甘心! 她也去找过聋老太太。 可结果呢? 聋老太太一见到她,那张老脸就拉得老长,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和疏离。 “秦淮茹,你还有脸上我这儿来?” “你家棒梗做下的那些混账事,你那个刁钻刻薄的婆婆,把院里搅得乌烟瘴气,现在出了事,倒想起我这个老婆子了?” “我告诉你,这事儿,谁也救不了!那是他们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老太太的话,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扎在秦淮茹心上。 秦淮茹知道,聋老太太这是彻底厌弃了她们贾家。 也是,以前贾张氏是怎么编排人家周恒和苏青的?又是怎么磋磨院里其他人的? 现在人家周恒出息了,成了大厂长,聋老太太自然是向着周恒的。 这条路,算是彻底堵死了。 秦淮茹坐在冰冷的炕沿上,双手死死地抓着衣角,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她不能绝望。 为了棒梗,她必须想办法! 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要去争取! 脑海中,闪过院里一个又一个人的面孔。 易中海?他现在自身都难保,在厂里边缘化了,哪还有能力帮她。 刘海中?那更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傻柱?傻柱倒是对她还有几分情意,可他一个厨子,能有什么办法? 思来想去,唯一有可能,也最有能力帮她的,似乎只剩下一个人了——周恒。 秦淮茹的眼神复杂起来。 周恒…… 这个曾经被她瞧不上,认为一辈子没出息的男人,如今却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真是造化弄人。 可她也知道,周恒对她们贾家,尤其是对贾张氏和棒梗,可以说是恨之入骨。 想让他出手帮忙,简直比登天还难。 但,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万一呢? 万一周恒念在同院一场的份上,或者看在她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不容易的份上,动了恻隐之心呢? 秦淮茹决定赌一把。 天色微亮。 秦淮茹简单地梳洗了一下,换上了一件她认为最体面,也最能显出几分柔弱的旧衣服。 她没吃早饭,也吃不下。 站在窗边,悄悄掀开窗帘一角,注视着院子里的动静。 她在等。 等周恒出门。 她要制造一个“偶遇”的机会。 直接上门去求,太刻意,也太掉价。 她要让周恒看到她的憔悴,她的无助,或许能博取一些同情。 院子里,公用的水龙头旁。 秦淮茹端着一个空盆,假装要去洗漱。 她的眼睛,却一刻不停地瞟向周恒家的方向。 心里七上八下的,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 “秦姐,起这么早啊?” 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是三大妈。 秦淮茹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啊……是,是啊,早点起来,清静。” 三大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什么,提着自己的暖水瓶走了。 秦淮茹的心,沉了下去。 连三大妈都看出她的不对劲了。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就在这时,周恒家的屋门,“吱呀”一声,开了。 周恒家的屋门,“吱呀”一声,开了。 秦淮茹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又觉得不妥,赶紧微微佝偻了一些。 盆里的水,她只是象征性地舀了一点,手却不自觉地攥紧了盆沿,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 先出来的是苏青,依旧是那么利落干净,简单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就是比别人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好看。 苏青手上牵着一个小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正是周小云。 小丫头蹦蹦跳跳的,脸上洋溢着孩子特有的天真烂漫。 最后出来的,才是周恒。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蓝色工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眉宇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自从当了厂长,周恒身上的气场,就跟以前那个在院里默默无闻的技术员,完全不一样了。 秦淮茹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太锐利了,好像能看穿她心底所有的不堪和算计。 “周……周厂长,苏青妹子,上班去啊?” 秦淮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一些,带着几分讨好的笑意,迎了上去。 周恒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连眼皮都没多抬一下。 他太清楚秦淮茹这副做派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尤其是在棒梗和贾张氏出事这个节骨眼上,她这番惺惺作态,目的昭然若揭。 苏青倒是停顿了一下,但也只是瞥了秦淮茹一眼,那眼神里,带着明显的疏离和戒备。 秦淮茹的心沉了沉,但还是硬着头皮,把目标转向了周小云。 小孩子嘛,总是好哄骗的。 “小云,都长这么高啦?真可爱。” 秦淮茹脸上堆着笑,试图去摸摸小云的头。 “小云啊,一会儿去找小当和槐花玩儿啊?她们可想你了。” 周小云却往苏青身后躲了躲,清脆的童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我才不要!” “我不喜欢她们!” 小丫头撅着嘴,大声说道:“妈妈,你忘了?过年我买的新鞭炮,就是小当偷偷拿去放掉的!还不承认!哼!” 秦淮茹的笑容僵在脸上,尴尬得脚趾头都快抠出三室一厅了。 她干巴巴地解释:“哎呦,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小当就是皮了点,回头……回头我说她,让她给小云道歉。” 她一边说,一边悄悄打量周恒和苏青的脸色。 果然,两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秦淮茹眼珠子一转,又有了新的主意。 她连忙说道:“那个……周厂长,苏青妹子,你们俩都要上班,小云一个人在家,多不安全啊。” “要不……要不我帮你们照看一下?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保证把小云照顾得好好的,你们也能安心工作不是?” 她觉得自己这个提议简直太完美了,既能接近周家,又能展现自己的“价值”。 第45章 苏青揭露秦淮茹真面目 苏青闻言,冷笑出声。 那笑声,像冰碴子似的,刮得秦淮茹脸上生疼。 “秦淮茹,你这话说的,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苏青的语气充满了嘲讽: “我可记得清清楚楚,以前小云才多大点儿?槐花好心,给了她半块你们家都舍不得吃的苞米面饼子,你那个好婆婆贾张氏,是怎么堵着我们家门口,指着鼻子骂的?” “骂我们家小云馋,骂我们家大人没教好,占你们贾家的便宜!还说以后不许我们家孩子跟你们家孩子玩儿,生怕我们沾了你们家的光!” 苏青顿了顿,眼神更加冰冷:“那时候,秦淮茹,你可也是站在旁边,一句话都没说。” “怎么?现在你家出事了,倒想起我们家小云,想起要‘帮忙’照顾了?” “我们可受不起您这份‘大恩’!” 秦淮茹被苏青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像是开了染坊。 当年的事情,她怎么会不记得? 贾张氏那张破嘴,院里谁没领教过? 只是没想到,苏青记得这么清楚,还当着周恒的面,一点情面不留地全给抖落了出来。 这下,真是把脸丢到家了。 周恒自始至终,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秦淮茹。 他弯腰,一把抱起女儿周小云。 “走了,小云,爸爸妈妈带你去厂里幼儿园,那里有好多小朋友,还有滑梯玩。” 周小云立刻高兴起来:“好耶!去幼儿园!不跟她们玩!” 周恒抱着女儿,迈开长腿,头也不回地朝院门口走去。 苏青也冷冷地扫了秦淮茹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一家三口,就这么从秦淮茹面前走过。 秦淮茹端着空盆,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看着周恒一家远去的背影,只觉得浑身发冷。 那扇曾经她以为可以为她敞开的希望之门,现在,被周恒和苏青用最决绝的方式,狠狠地关上了,还上了好几道锁。 绝望,像潮水一般,瞬间将她淹没。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地从眼眶里滚落下来,砸在冰冷的盆沿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她蹲下身子,把脸埋在胳膊里,压抑地哭了起来。 棒梗……她的棒梗……难道真的没救了吗? “哟,这不是秦淮茹嘛?哭什么呢这是?大清早的,哭哭啼啼,多晦气啊!”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秦淮茹头顶响起。 秦淮茹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中,看到了许大茂那张欠揍的脸。 第46章 许大茂要挟秦淮茹 说完,他得意洋洋地吹了声口哨,转身进了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秦淮茹站在原地,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刚才强撑着挤出来的笑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知道许大茂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是,现在,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周恒那边,路已经彻底堵死了。 聋老太太更是不会管她们贾家的死活。 傻柱……傻柱又能有什么办法? 许大茂虽然混蛋,但他路子野,认识的人也杂,说不定……说不定他真的有什么歪门邪道的法子呢? 死马当活马医吧! 秦淮茹正想着,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何雨柱提着个饭盒,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进来了。 “淮茹,你站这儿干嘛呢?脸怎么这么白?跟许大茂那孙子说什么了?” 何雨柱一眼就看见秦淮茹失魂落魄的样子,又瞥了眼许大茂紧闭的屋门,眉头顿时拧成了疙瘩。 他刚才回来的时候,隐约瞧见许大茂跟秦淮茹在门口嘀嘀咕咕的,心里就犯嘀咕。 许大茂那小子,一肚子花花肠子,准没安好心! “没……没什么。”秦淮茹眼神有些躲闪,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就是问问他,有没有什么门路……” 她不敢看何雨柱的眼睛,生怕被他瞧出什么端倪。 许大茂的那个条件,龌龊,下流,她怎么说得出口? “他能有什么门路?他不给你添堵就不错了!”何雨柱嗤之以鼻,显然不信许大茂能帮上忙, “别听他瞎咧咧。我看,咱们还是先去看看棒梗和老太太吧,今儿是探视的日子。” 秦淮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点头:“对对对,柱子,我们赶紧去看看他们。我都快担心死了。” 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院子,离开许大茂那双令人作呕的眼睛。 “行,你赶紧收拾收拾,我去跟厂里食堂打声招呼。”何雨柱说着,把饭盒往秦淮茹手里一塞, “这是给你跟孩子们带的晚饭,我先去趟食堂,一会儿回来接你。” 秦淮茹点点头,接过饭盒,声音有些哽咽:“柱子,谢……” “谢什么谢,跟我还客气?”何雨柱摆摆手,大步流星地又出去了。 秦淮茹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傻柱这个人,嘴巴是糙了点,但心眼儿,是真的不坏。 只可惜……他能帮的,也有限。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屋。 第47章 贾张氏狱中撒泼 何雨柱在一旁看着,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老虔婆,都到这份上了,还这么不是东西。 棒梗也是,就知道哭哭哭,一点不像个男子汉。 不过,看他们这惨样,也确实是遭了大罪了。 贾张氏和棒梗的哭嚎和惨状,像是一把把淬了毒的锥子,狠狠扎在秦淮茹的心上。 她本就因为许大茂的条件而屈辱不堪,此刻更是被逼到了绝境。 救!必须救!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把儿子和婆婆弄出来! 哪怕是……答应许大茂那个畜生! “妈,棒梗,你们别哭了,别哭了……”秦淮茹的声音带着哭腔,急切地安抚着, “我正在想办法,我一定想办法救你们出去,一定会的!” “你想什么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贾张氏根本不信,依旧哭天抢地, “你个没用的东西!当初要不是你没看好棒梗,他能干出这种事吗?都是你害的!都是你!” 秦淮茹被骂得狗血淋头,却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 是啊,她能有什么办法? 她一个寡妇,无权无势,在这个吃人的社会里,就像一叶浮萍,任人摆布。 唯一的指望,似乎就只剩下许大茂那个看似荒诞却又带着一丝可能性的“办法”了。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屈辱和恶心,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为了棒梗,她豁出去了! “妈,你听我说,我已经找到门路了,很快……很快就能让你们出来。你们千万要保重自己,别跟人起冲突,听见没有?” 秦淮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贾张氏的哭嚎声小了点,将信将疑地看着她:“真的?你没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秦淮茹咬着牙说道,心里却在滴血。 棒梗也抽抽噎噎地看着她:“妈,我想吃肉,我想吃白面馒头……” “好好好,等出来了,妈天天给你们做肉吃,做白面馒头。” 秦淮茹连忙答应着,从带来的布袋里拿出一些点心和煮鸡蛋,想要递过去。 狱警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不准私自传递食物,有规定。” 何雨柱连忙上前,从兜里摸出两根烟,塞给狱警:“同志,通融通融,孩子还小,老太太年纪也大了,饿坏了。” 狱警瞥了眼烟,又看了看哭得惨兮兮的棒梗和贾张氏,勉强点了点头:“下不为例啊,赶紧的。” 秦淮茹这才把吃的从栏杆的缝隙里递了过去。 第48章 秦淮茹怨恨何雨柱 棒梗在一旁,只是抱着秦淮茹刚给的点心,一边啃一边抽噎。 听到贾张氏的哭嚎,他也跟着哭了起来:“妈,我想回家……呜呜呜……这里好可怕……” 贾张氏听到孙子的哭声,更是来劲了,哭得惊天动地: “我的乖孙啊!你受苦了啊!这天杀的监狱,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那些犯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他们人多,我们一闹,他们就上来打我们!连哭都不让大声哭,说我们吵到他们睡觉了,上来就给几巴掌!” 棒梗也哭着补充: “奶奶想骂人,刚骂一句,就被旁边那个床的大妈给捂住了嘴,还拧了奶奶好几下我饿了,想多要点饭,他们也不给,还说我们是新来的,得守规矩……” 秦淮茹听着婆婆和儿子的哭诉,心如刀割。 她知道贾张氏平时在院里撒泼打滚惯了,谁都让她三分。 可这监狱里是什么地方?那都是亡命之徒,谁会惯着你一个老太婆和一个小屁孩? 她能想象得到,贾张氏和棒梗进去之后,想用在四合院里那套耍横,结果肯定是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你们……你们就不能忍着点吗?”秦淮茹带着哭腔说道,“别跟人硬碰硬,先保住自己要紧啊!” “忍?怎么忍?”贾张氏哭诉道, “那些人看我们的眼神都像要吃了我们!吃的都是馊的,住的地方又潮又臭!我这把老骨头快散架了!棒梗还小,他怎么受得了这个苦啊!” 她说着,又开始捶打栏杆: “秦淮茹,你到底有没有办法!你要是没办法,我就死在这儿算了!我也不想活了!” “妈!你别这样说!”秦淮茹急得眼泪直流。 就在这时,狱警不耐烦的声音响了起来。 “时间到!时间到!探视结束!赶紧回去!”狱警一边喊着,一边用警棍敲了敲铁栏杆,发出刺耳的“哐哐”声。 贾张氏和棒梗听到这声音,身体都是一抖。 刚才还哭天抢地的贾张氏,声音立刻小了下去,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惧怕。 棒梗更是吓得直接躲到了贾张氏的身后,只敢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秦淮茹。 “回去了!磨蹭什么!”狱警又催促了一声,语气十分不善。 贾张氏不敢再撒泼,只是扒着栏杆,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秦淮茹: “淮茹!快点啊!我……我等着你救我们出去!你可千万别忘了啊!” “妈!救我!妈!”棒梗也从贾张氏身后探出头,带着哭腔喊道。 狱警已经开始过来拉人了。 贾张氏和棒梗不敢反抗,几乎是被半推半搡地朝着铁门里面走去。 棒梗的小身影一步三回头,哭喊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厚重的铁门之后。 秦淮茹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直到何雨柱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淮茹,走吧。人已经进去了。” 秦淮茹木然地点点头,眼神空洞,跟着何雨柱一步一步往外走。 监狱的大门在她身后缓缓关上,发出沉重的声响,也像关上了她心里最后一扇希望之门。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她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浑身上下,只有一片冰凉。 刚走出监狱没多远,秦淮茹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直接蹲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脸,放声痛哭起来。 “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她的哭声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引得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 何雨柱站在一旁,手足无措,想安慰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只能叹着气,默默地递过去一张手帕。 秦淮茹接过手帕,胡乱地擦着眼泪,哭声却越来越大。 “都怪周恒!都怪那个周恒!”她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充满了怨毒, “他怎么就这么狠心!他怎么就这么得理不饶人!我们家到底哪里得罪他了?他非要置我们于死地吗!” “棒梗还那么小,我婆婆年纪也大了,他就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吗?” “好好的一个家,好好的日子,全被他给毁了!全被他给搅和了!这个天杀的周恒!他就是个扫把星!他不得好死!” 秦淮茹的声音凄厉而尖锐,充满了对周恒的怨恨。 在她看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周恒。 如果不是周恒咄咄逼人,如果不是周恒非要揪着棒梗那点小错不放,事情怎么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是周恒,一步步把他们逼上了绝路! 何雨柱听着秦淮茹的哭骂,眉头紧锁。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 可看着秦淮茹那副痛不欲生的样子,他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唉,这叫什么事儿啊! 秦淮茹哭了好一阵,声音都沙哑了,才慢慢停了下来。 她的脑子里,反复回响着棒梗和贾张氏的哭喊,还有许大茂那张令人作呕的笑脸,以及那个肮脏的约定。 傻柱家的地窖…… 今晚…… 秦淮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带来一阵刺痛,却让她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点。 她没有退路了。 何雨柱看着秦淮茹哭得梨花带雨,一张俏脸蛋儿上挂满了泪珠,心里也跟着不是滋味儿。 他叹了口气,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了,蹲下身,又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手帕递过去。 “淮茹,你也别太难过了。” 秦淮茹抬起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泪眼婆娑地望着何雨柱,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傻柱,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的肩膀一抽一抽的,看上去可怜极了。 何雨柱抓了抓后脑勺,一脸的为难和纠结。 他能怎么办? 他就是一个厨子啊! 周恒那小子,现在可是轧钢厂的一把手,正儿八经的厂长!他何雨柱说话能有几分分量? “要不……要不晚上我去找周恒喝点?”何雨柱犹豫了一下,试探着开口。 “跟他好好聊聊,看看能不能……通融通融?让他高抬贵手?” 秦淮茹黯淡的眼睛里,似乎闪过那么一丁点微弱的光,但很快又熄灭了下去。 “他会听你的吗?”她吸了吸鼻子,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 第49章 何雨柱吹大牛 何雨柱一听这话,梗着脖子,拍了拍胸脯,打包票道:“淮茹,你放心!” “我跟周恒那小子,那可是打小就认识的!他小时候没少受我照顾,我还护着他呢!” “虽然他现在是厂长了,抖起来了,但这点面子,他总得给我老何吧?” “我豁出这张老脸不要,也得替你,替棒梗和张大妈说说情!” 秦淮茹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眼神复杂。 何雨柱这人,平时是大大咧咧,但有时候,倒也还算有几分义气。 “傻柱……谢谢你。”秦淮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要是……要是真能让棒梗他们早点出来,我……” 何雨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憨厚的白牙:“哎,说这些干啥!邻里邻居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互相帮衬一把不是应该的嘛!” “行了行了,快别哭了,再哭下去,眼睛都要肿成桃子了,回头人家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咱们……咱们先回厂里吧,这都出来大半天了,该回去上班了,不然周厂长又该找茬了。” 秦淮茹吸了吸鼻子,用手帕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勉强点了点头。 她心里清楚得很,何雨柱这番话,多半是在安慰她。 周恒是什么样的人,经过这一连串的事情,她现在比谁都看得明白。 那是个冷酷到了骨子里,无情又睚眦必报的家伙! 指望他高抬贵手,放过贾家? 简直比登天还难! 但眼下,除了抓住何雨柱这根可能并不存在的救命稻草,她还能怎么办呢? 两人一路无言,默默地朝着轧钢厂的方向走去。 秦淮茹的心里,依旧是一片冰凉刺骨。 与此同时,轧钢厂,新装修的厂长办公室内。 周恒端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神情严肃, 下面乌压压坐着的是轧钢厂的一众中层领导干部,个个正襟危坐,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办公室里的气氛,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凝重和压抑。 周恒那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才不疾不徐地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同志们,今天召集大家过来,开个短会。” “主要是宣布几件事情。” 众人闻言,纷纷竖起了耳朵,生怕漏掉一个字。 “第一件事。” 周恒顿了顿,目光不经意地投向了坐在会议室角落,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苏青。 苏青今天特意换上了一身干净利落的蓝色工装,头发也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只是眼眸深处,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紧张和不安。 “经厂委会研究决定,并报请上级批准,从即日起,任命苏青同志,担任我们轧钢厂文宣部主任一职。” 此言一出,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一片细微的吸气声和窃窃私语。 苏青? 就是那个以前在广播室播音的苏青? 她怎么一下子就成了文宣部主任了? 这……这提拔的幅度也太大了吧! 不少人的目光,都带着几分惊疑和探究,在周恒和苏青之间来回逡巡。 厂长夫人……这操作,也太明显了吧!明晃晃的任人唯亲啊! 周恒对众人各异的反应视若无睹,仿佛没看到那些探寻的目光,继续用平稳的语调说道: “苏青同志在宣传工作方面,有着丰富的实践经验,我相信她完全有能力胜任这个职位。” “也希望在座的各位同志,以后在工作上,能够多多支持和配合苏青同志的工作。” 苏青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站起身,微微向众人鞠了一躬: “谢谢厂长的信任,也谢谢各位同志。我一定努力工作,不辜负厂领导和同志们的期望。”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第二件事。” 周恒拿起桌上的一份装订好的文件,用指关节轻轻敲了敲桌面。 “这是我们轧钢厂未来一段时间的重点攻关项目——可控核聚变实验室的初步规划方案。” “关于这个项目,我已经和上级领导进行过深入的沟通,并且拿到了一部分关键的钢铁产品设计图纸。” “我们的目标,是利用我们厂现有的技术积累和设备基础,结合国内外最新的科研成果,打造出一个在国内领先,甚至在国际上都具有一流水平的核聚变研究基地。”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可控核聚变?! 这玩意儿,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也就在报纸上,或者一些科普杂志上看到过这个名词啊! 那可是代表着未来能源发展方向的尖端科技!真正的国之重器! 他们一个普普通通的钢铁厂,要去搞这个? 这是不是有点……太异想天开了? “厂长,这个……这个项目是不是太……”一个负责生产的车间主任忍不住站起来开口,语气带着明显的迟疑和不确定。 周恒抬了抬手,示意他先坐下,然后才不紧不慢地打断了他的话。 “我知道大家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是不是觉得这个目标太遥远,太不切实际,对吧?” “同志们,时代在发展,科技在进步。” “我们要有敢为天下先的勇气和魄力!要有弯道超车的决心!” “这个项目,不仅仅关系到我们轧钢厂的未来生死存亡,更关系到国家能源战略的长远发展大计。” “所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周恒的声音陡然拔高,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在场的这些中层领导们,被他这番极具煽动性的话说得是热血沸腾,同时又感到一阵阵的心惊肉跳,惴惴不安。 这饼画得是真大啊!香得诱人! 但万一……万一真能干成了呢? 那他们这些人,可就都是开创历史的功臣了! “第三件事。” 周恒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神情再次变得严肃而冷峻。 “为了更好地配合实验室的建设工作,以及工厂未来整体的发展规划,我们厂里,近期可能会进行一次比较大范围的人员调整和优化。” “我希望在座的各位,回去之后,能够恪尽职守,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同时,也要有强烈的危机意识。” “能者上,庸者下,劣者汰。” “这是我们轧钢厂未来用人的基本原则,也是铁的规矩。” “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职位,有什么深厚的背景,或者跟谁谁谁关系好,从现在开始,一切都凭能力说话,凭业绩说话。” “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众人齐声应道,声音倒是挺洪亮,但不少人心里已经开始打起了小鼓,各怀心思。 人员调整……优化…… 这才是今天这个会议的重头戏啊! 第50章 周恒开会宣布项目 周恒看着下面众人各异的神色,嘴角几不可察地微微上扬,继续不轻不重地加了一把火: “对了,还有个事情,我在这里顺便跟大家通报一下。” “前两天,我去了一趟罗山河罗部长家里,就我们厂未来的发展方向,向罗部长做了详细的汇报。罗部长对我们的想法非常支持,并且给予了高度评价。” 罗山河!罗部长! 在场的都是厂里的中层干部,哪能不知道这位主管全国工业系统的大领导?那可是真正手握实权的大人物啊! 听周恒这口气,轻描淡写的,好像去罗部长家就跟串门一样轻松随意,这关系得有多硬?! 不少人看向周恒的眼神,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敬畏和忌惮。 “罗部长还特事特办,亲自批示,近期会从中科院那边,协调调派一批物理学领域的顶尖院士和专家学者过来,全程协助我们进行实验室的筹建工作。” “同时,这些院士和专家,也会对我们厂现有的技术人员队伍,进行一次全面、客观、公正的评估和筛选。” “我希望大家能够端正态度,积极配合专家组的工作,拿出自己的真才实学来。” “这既是一次严峻的考验,也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学习和提升的机会。” 周恒抛出的这个消息,在平静的会议室里炸开了锅。 中科院的院士和专家要亲自过来?! 还要对他们这些厂里的技术人员进行评估和筛选?! 这……这压力也太大了吧!简直是要了老命了! 但同时,也正如周恒所说,这绝对是一个天大的机遇! 能够得到中科院顶级院士的亲自指点和评估,那可是他们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事!祖坟冒青烟了属于是! “厂长放心!” “我们一定全力配合专家组的工作!” “坚决拥护和支持厂里的一切决定!” 刚才还有些犹豫和观望的领导们,此刻纷纷站起来表态,一个比一个积极,一个比一个声音洪亮。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关系到自己饭碗和前途命运的头等大事! 谁敢在这个时候掉链子,谁敢不当回事? 周恒非常满意地点点头。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敲山震虎,再给个甜枣,恩威并施,双管齐下。 只有把这些人的心思都彻底统一起来,让他们劲儿往一处使,轧钢厂才能在他的带领下,扬帆起航,驶向更广阔的星辰大海。 会议在一片“热烈”的气氛中结束,众人心思各异地陆续散去。 周恒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苏青。 “苏青,你跟我来一下办公室。” 苏青点点头,乖巧地跟在了周恒身后。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云也像个小尾巴似的跑了过来,小手紧紧地拉着苏青的衣角,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周恒。 周恒领着一大一小,直接来到了文宣部。 文宣部原来的那间挂着“副主任办公室”门牌的房间,此刻门牌已经被摘掉了。 周恒伸手推开虚掩的房门,对苏青微笑着说:“以后这里就是你的专属办公室了。” “我已经让人把里面彻底打扫干净了,所有的办公用品也都换了全新的。” 苏青看着眼前这间窗明几净的办公室,心里百感交集。这可比她之前那个狭小憋闷的广播室,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温暖的阳光透过擦拭得一尘不染的玻璃窗洒进来,照在崭新光滑的办公桌上,反射出柔和的光晕,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而不真实。 “周恒,谢谢你。”苏青转过头,看着周恒,发自内心地说道。 她知道,如果不是周恒,她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坐进这样好的办公室。 “跟我还这么客气做什么。”周恒伸出手,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这是你应得的,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 小云则像一只好奇的小猫,在一旁东看看,西摸摸,对这个新环境充满了新奇。 “妈妈,妈妈,你以后就在这里上班了吗?”小丫头仰着小脸问道。 “真好呀!这个屋子比以前那个小屋子大多了!也亮堂多了!” 苏青笑着摸了摸女儿柔软的头发:“是啊,妈妈以后就在这里工作了。小云喜不喜欢?” 苏青拉了拉周恒的衣袖,压低了声音,有些担忧地小声说道:“周恒,你这样……一下子就提拔我当文宣部主任,厂里的人会不会在背后说闲话啊?” “说你搞裙带关系什么的……影响多不好。” 她还是有些不踏实,担心会给周恒带来麻烦。 周恒闻言,却是不以为意地轻笑了一声。 “说就让他们说去呗。” 他伸出手指,轻轻捏了捏苏青光滑白皙的脸颊,语气中带着自信。 “任何一个手握权力的人,都可能会被下面的人指责滥用职权,这是人性使然,避免不了的。” “但关键是,你得有那个绝对的实力,有那个底气,让他们就算在背后嚼舌根,当着你的面也得乖乖闭嘴!” “我的实力,够硬!” “他们要是不服气?可以啊!” “拿出比我更强的能力来,或者做出比我更大的贡献来给我看看。” “如果做不到,那就给我老老实实地憋着!” 周恒这番话,说得是斩钉截铁,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强大底气和睥睨一切的傲气。 苏青抬起头,痴痴地看着他。 眼前的这个男人,总是这么的自信,这么的强大。 好像天塌下来,他都能面不改色地用肩膀扛起来一样。 有他在自己身边,自己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嗯!”苏青重重地点了点头,用力地嗯了一声,心里最后的那点担忧和顾虑,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了,力道之大,让门板都撞在了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赵主任,您在……呃?” 于海棠手里端着一个搪瓷茶杯,里面泡着热气腾腾的浓茶,正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然而,当她看清楚办公室里的人时,整个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瞬间僵在了原地。 苏青? 她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她还堂而皇之地坐在了……副主任,不,现在应该是主任的办公桌后面? 于海棠手里的茶杯剧烈地晃了晃, 她原以为办公室里的是赵华东,那个之前文宣部的实际掌权者,也是她一直以来费尽心机巴结和讨好的对象。 “苏……苏青?”于海棠的舌头都有些打结了,声音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第51章 苏青掌掴于海棠 “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主任呢?赵华东去哪儿了?” 苏青看着一脸错愕和惊慌的于海棠,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于海棠同志,好久不见了。” 苏青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彻骨寒意。 “你是在找赵华东吗?” “他啊,因为涉嫌严重贪污受贿,滥用职权,以权谋私,已经被请去喝茶了,估计这辈子都很难再出来了。”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从今天开始,轧钢厂的新任厂长,是周恒。” 苏青顿了顿,目光如同利剑一般,直直地刺向于海棠,然后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 “周恒,也是我的合法丈夫。” “什么?!” 于海棠如遭五雷轰顶,整个人都傻了,手里的搪瓷茶杯“哐当”一声掉在了水泥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和茶叶溅了她一裤腿,她却浑然不觉。 赵华东被抓了?因为贪污受贿? 周恒成了轧钢厂的新厂长? 而且,周恒还是苏青的丈夫?! 这一连串突如其来的消息,像一记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于海棠的脑袋上,让她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彻底懵逼了。 这……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她之前还天天做着美梦,指望着赵华东能够帮她一把,彻底把苏青这个眼中钉、肉中刺给踩下去! 结果呢?赵华东自己先进去了?自身难保了? 而苏青,这个她一直看不起、想要取而代之的女人,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厂长夫人,还当上了她梦寐以求的文宣部主任?! 这反转也太快了吧!简直比坐过山车还要刺激! 于海棠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精彩纷呈,就跟开了染坊似的。 她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苏青冷冷地看着失魂落魄、如丧考妣的于海棠,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同情和怜悯。 “于海棠,你是不是很意外?” “是不是觉得,老天爷跟你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让你从天堂瞬间掉到了地狱?” 于海棠张了张嘴,嘴唇哆嗦着,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能说什么? 说她跟错了人,站错了队? 还是说她现在后悔了,当初不应该那么嚣张跋扈,不应该把事情做得那么绝,不该得罪苏青? “我记得很清楚,当初就是你,在背后没少编排我,说我的坏话吧?” 苏青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度,带着压抑已久的怒火和怨气,仿佛要将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 “也是你,天天在赵华东面前嗡嗡嗡地吹耳边风,挑拨离间,搬弄是非,才让他找借口停了我的职,撤了我的广播员工作,你好取而代之,对不对?” “我……我没有……你胡说!”于海棠脸色苍白,下意识地想要开口辩解。 “没有?”苏青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的那些龌龊事,别以为能瞒天过海!” “于海棠,你这种趋炎附势,落井下石,踩着别人往上爬的小人,我苏青见得多了!” “以前是我没那个能力收拾你,只能忍气吞声,但是现在嘛……” 苏青缓缓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瘫软在地的于海棠,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从现在开始,你被停职反省了。” “我们文宣部,不需要你这种品行败坏,道德低下的人。” “现在,立刻,马上,收拾你的个人物品,从这里滚出去!” “凭什么!你凭什么停我的职!”于海棠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她为了这个位置,努力钻营了那么久,眼看着就要成功了,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就凭我现在是文宣部主任!” “这个理由,够不够?” 苏青的声音并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强大的压迫力。 于海棠看着眼神冰冷的苏青,又偷偷瞥了一眼站在旁边,始终面无表情的周恒,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绝望和无力感。 她知道,自己完了。 这次是彻底完了。 得罪了新任厂长,还得罪了厂长夫人,她以后在轧钢厂,还怎么混下去。 “苏青!你别得意得太早!” “你这是公报私仇!滥用职权!” “我要去举报你!我要去上级领导那里告你!”于海棠兀自不甘心,色厉内荏地嘶吼道,企图做最后的挣扎。 苏青闻言,嗤笑一声,满脸不屑:“去吧。” “我随时恭候。” “我倒要看看,上级领导是相信你这个颠倒黑白,搬弄是非的小人,还是相信我和周恒的人品。” 一直沉默不语的周恒此时也淡淡地开口了,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股令人心头发颤的寒意: “于海棠同志,如果你对厂里的这项人事任免决定有任何异议,可以按照正规的组织程序向上级申诉。” “但是,如果你想在这里无理取闹,寻衅滋事,或者恶意中伤他人,诽谤领导,那由此产生的一切后果,都将由你自己承担。” 他的声音虽然平静,却压得于海棠几乎喘不过气来。 于海棠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她毫不怀疑,周恒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这个男人,远比那个草包赵华东要可怕得多!也狠辣得多! 再继续闹下去,吃亏倒霉的,肯定还是她自己。 “好……好!算你们狠!苏青,周恒,你们给我等着!今天这笔账,我于海棠记下了!” 于海棠咬牙切齿地撂下一句场面话,连滚带爬,狼狈不堪地转身跑了出去。 办公室里,只留下一地破碎的狼藉和尴尬的沉默。 小云被刚才那番激烈的争吵吓到了,小脸煞白,紧紧地躲在苏青身后,用带着哭腔的小奶音怯生生地问:“妈妈,那个阿姨……她怎么了呀?” 苏青蹲下身,将女儿紧紧地搂在怀里,柔声安慰道: “没事了,宝贝,别怕,一个不讲道理的坏人被妈妈赶跑了。” 周恒看着眼前这温馨的一幕,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他走到苏青身边,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做得不错。” 苏青抬起头,对他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灿烂笑容。 是啊,总算是出了一口积压在心头许久的恶气。 第52章 于海棠得知真相 于海棠魂不守舍地冲出文宣部办公室,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噔噔噔”的刺耳声响。 冷风一吹,她稍微冷静了些,但那股子怨气和不甘,却像藤蔓一样,死死缠绕着她的心脏,勒得她喘不过气。 她不信!她不信苏青能一手遮天! 杨厂长呢?赵华东呢?他们不会就这么看着苏青胡作非为! 她跌跌撞撞地跑到厂区宣传栏下,那里总是第一时间张贴厂里的最新通知。 果然,一张崭新的、墨迹未干的红头文件,赫然贴在最显眼的位置。 “关于调整轧钢厂领导班子的决定……” 于海棠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几行铅字上,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她的眼球上。 “经上级研究决定,免去杨树茂同志轧钢厂厂长职务,另有任用。” “原轧钢厂副厂长赵华东,因涉嫌严重违纪,侮辱英雄军人家属,即日起停职反省,配合组织调查。经公安机关初步侦查,赵华东已被依法逮捕。” “任命周恒同志为轧钢厂新任厂长,全面主持轧钢厂各项工作……” 轰——! 于海棠只觉得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杨厂长……被免职了? 赵华东……竟然因为“侮辱英雄军人家属”被逮捕了?! 英雄军人家属……难道说的是苏青和周恒?! 而周恒……那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一直默不作声,却让她感到莫名恐惧的男人,竟然成了轧钢厂的新厂长?! 这……这怎么可能?! 于海棠浑身冰凉,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 她之前所有的嚣张、所有的不甘、所有的侥幸,在这一刻,都化为了彻骨的寒意和深深的绝望。 苏青说的,竟然都是真的! 她不是在吓唬她,也不是在公报私仇。 她只是在陈述一个她于海棠无法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周恒……厂长……”于海棠喃喃自语,眼神空洞。 她猛地想起苏青那张云淡风轻的脸,想起周恒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一股难以言喻的妒忌,像是毒蛇一般,疯狂地啃噬着她的内心。 凭什么?! 凭什么苏青能找到这么一个年轻有为,还位高权重的丈夫?! 苏青呢?不过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会勾引男人罢了! 现在好了,勾搭上一个新厂长,就迫不及待地要把她这个眼中钉、肉中刺给拔掉! “苏青……周恒……”于海棠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渗出血丝,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那张原本还算俏丽的脸庞,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怨毒,变得有些扭曲。 “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你们把我害得这么惨,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你们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也尝尝从云端跌落泥潭的滋味!” 她咬牙切齿地低吼着,声音嘶哑,像是受伤的野兽。 那股不甘和怨恨,支撑着她最后的尊严。 与此同时,厂长办公室。 这间曾经属于杨厂长的办公室,如今已经换了新的主人。 周恒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翻阅着面前一叠厚厚的员工档案。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一片柔和的光晕,却丝毫没有减弱他身上那股沉稳干练的气场。 苏青带着小云先回家了,临走前,小云还奶声奶气地对他说:“爸爸,早点回来哦,妈妈说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想到女儿可爱的模样和妻子温柔的叮嘱,周恒冷硬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扬了扬。 他深吸一口气,将纷乱的思绪压下,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手头的工作上。 轧钢厂积弊已久,人浮于事,效率低下。 尤其是某些岗位上的人,仗着自己是老员工,或者有点裙带关系,就整天混日子,拿着工资不干活,甚至还拉帮结派,搞得乌烟瘴气。 以前杨厂长在的时候,或许还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现在,他周恒来了,这些蛀虫,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再蒙混过关! 接下来,他手上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项目要启动,这个项目关系到更上层的战略部署,绝对不容许有任何的偷奸耍滑和阳奉阴违。 他必须尽快把厂里这些不安分的因素清理干净,把真正有能力、肯干事的人提拔上来。 “咚咚咚。” 一阵小心翼翼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周恒头也不抬地说道。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个瘦削的身影探头探脑地钻了进来。 来人正是四合院的老熟人,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许大茂。 此刻的许大茂,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手里还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网兜,里面装着几只捆着腿的老母鸡,还有一些鸡蛋、红薯之类的土特产。 “哎呦喂,周厂长!周大厂长!” 许大茂一进门,就跟见了亲爹似的,那叫一个热情似火,就差没直接扑上来抱大腿了。 “您这办公室,就是气派!一看就是干大事的地方!” 他一边说着恭维话,一边三步并作两步凑到办公桌前,将手里的网兜往桌子旁边一放。 “周厂长,您刚上任,我这个不成器的下属,也没啥好孝敬您的。” “这是我前两天去下面公社放电影,乡亲们非要送的,说是自家养的笨鸡,下的笨蛋,还有点山货,绝对的绿色无公害!您和嫂子,还有小云侄女,尝个鲜!” 许大茂满脸堆笑,那副狗腿子的模样,看得人牙酸。 周恒放下手中的钢笔,抬起眼皮,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许大茂见周恒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心里有点打鼓,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眼珠子一转,又从兜里掏出一个油纸包,神神秘秘地递了过去。 “周厂长,这个……这个是重点。” 他压低了声音,凑近了些,小声道:“那几只鸡里,有一只最肥的,里面……嘿嘿,有惊喜。” 说着,他还挤眉弄眼地暗示了一下。 周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接那个油纸包。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他知道,这位新厂长不好糊弄。 看来,光送礼还不够,还得把话说开。 “周厂长,我以前……以前是有点不是东西,嘴巴贱,耳朵根子软,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做了些不该做的事,得罪了您和嫂子。” 许大茂“啪”地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虽然声音响亮,但看那力道,显然是雷声大雨点小。 “我混蛋!我不是人!我就是个墙头草,风吹两边倒!” “贾张氏那个老东西,她自己坏事做尽,现在挨了枪子儿,那是她活该!罪有应得!” 为了撇清关系,许大茂是真豁出去了, 第53章 许大茂送礼遭贬 他一边骂着贾张氏,一边偷偷观察周恒的脸色。 “周厂长,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就别跟我这种小瘪三一般见识了,行不行?” “我许大茂对天发誓,以后绝对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以后在厂里,我就是您手底下最得力的一个兵!” 周恒听着他这一番颠三倒四、赌咒发誓的表白,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他伸出手,接过了那个油纸包,掂了掂。 许大茂见状,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了几分喜色。 成了! 他就知道,这世上没有钱摆不平的事! 这周恒看着清高,实际上还不是…… 然而,他还没得意完,就听周恒慢悠悠地开口了。 “东西,我收下了。”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哎,应该的,应该的!周厂长您太客气了!” “不过,”周恒话锋一转,“这算是你对过去所作所为的一种……补偿吧。” 许大茂一愣:“啊?补偿?” 周恒点点头,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鉴于你以往在工作岗位上表现不佳,群众反映不好,并且多次搬弄是非,影响同事团结,厂里研究决定,从今天起,革除你电影放映员的职务。” “下放到一车间,当一名普通的车床学徒工,好好接受劳动改造,学习技术,争取早日成为一名合格的工人。” 什么?! 许大茂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傻了! 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下放到车间当学徒工?! 这是开玩笑吧?! 他那个放映员的岗位,虽然工资不算顶高,但清闲啊!到哪儿都受人尊敬,还能时不时捞点外快,简直是神仙日子! 现在让他去车间当学徒工? 天天跟冰冷的机器打交道,弄得一身油污,累死累活不说,还丢人! “周……周厂长,您……您这是……”许大茂的声音都哆嗦了,“您是不是搞错了?我……我这礼物都送了……” 他下意识地就想去抢那个油纸包。 那里面可是他好不容易才从娄晓娥那里抠出来的两根小黄鱼啊!是他最后的家底了! 本想着送出去,能保住自己的铁饭碗,甚至还能跟新厂长拉上关系,以后平步青云。 谁知道,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 周恒手一抬,轻而易举地避开了他的手。 “许大茂同志,请你注意你的言辞。”周恒的眼神冷了下来,“你这是在贿赂国家干部吗?” “这些东西,既然到了我这里,那就是你企图拉拢领导干部的罪证!我会把它们上交组织,作为对你进行处理的依据之一。” “至于你说的礼物,我可没承认。这些,是赃物!” 赃物?! 许大茂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收了他的金条,还要把他往死里整! 这他妈是人干的事吗?! “周恒!你……你欺人太甚!”许大茂气急败坏,也顾不上什么厂长不厂长了,指着周恒的鼻子就想骂。 但他刚吼出半句,就对上了周恒那双冰冷刺骨的眸子。 他毫不怀疑,如果他再敢多说一个字,周恒绝对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个周恒,比那个赵华东狠多了!也阴险多了! “你……你给我等着!” 许大茂最终还是怂了,撂下一句毫无分量的狠话,气冲冲地转身就往外走。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周恒,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他! 他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许大茂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一肚子的火没处发泄,在走廊里横冲直撞。 刚走到楼梯口,就跟一个身影撞了个满怀。 “哎哟!谁啊!不长眼睛啊!”许大茂正憋着火呢,被人一撞,当场就炸了。 “你他妈才不长眼睛呢!” 一个同样带着火气的女声回敬道。 许大茂定睛一看,哟,这不是文宣部的于海棠吗? 此刻的于海棠,头发凌乱,眼圈红红的,像是刚哭过,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怒气,哪还有平时那副骄傲孔雀的模样。 “于海棠?怎么是你?”许大茂愣了一下。 于海棠也认出了许大茂,没好气地说道:“许大茂?你鬼叫什么!撞了人还有理了?” “嘿,我说你这娘们儿,怎么说话呢?明明是你自己走路不看路撞上来的!”许大茂也不甘示弱。 两人正要吵起来,于海棠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许大茂的胳膊,急切地问道:“许大茂,你刚才是不是从厂长办公室出来的?” “是啊,怎么了?”许大茂甩开她的手,一脸晦气。 “那你见到周恒了?他……他跟你说什么了?”于海棠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莫名的紧张。 许大茂一听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别提了!那个姓周的,老子好心好意给他送礼赔罪,他倒好,让老子去车间当学徒工!” “什么玩意儿!不就是仗着自己当了个破厂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于海棠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有惊讶,有幸灾乐祸,但更多的是一种同病相怜的悲哀。 “你也……你也被他给……” “可不是嘛!”许大茂一拍大腿,满脸愤懑,“我算是看透了,这姓周的跟他那个婆娘苏青,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专门跟咱们这些老实人过不去!” “苏青那个贱人,把我从文宣部赶出来了!说我道德低下!还停了我的职!”于海棠咬牙切齿地说道。 “什么?!”许大茂瞪大了眼睛,“苏青把你给赶出来了?就因为你之前跟她不对付?” “可不是嘛!她现在是文宣部主任了,周恒给她撑腰,我能有什么办法!”于海棠越说越气,眼泪都快下来了。 许大茂看着于海棠那副凄惨的模样,再想想自己刚才的遭遇,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惺惺相惜之感。 他眼珠子一转,突然凑近于海棠,压低了声音说道:“于妹子,我看出来了,咱们俩,这是被那两口子给联手坑了啊!” “周恒家这两口子,都不是什么好鸟!一个比一个阴险!” 于海棠吸了吸鼻子,恨恨地说道:“没错!他们就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许大茂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于妹子,光在这儿生气也没用。依我看,咱们得想个办法,好好收拾收拾他们才行!” 于海棠眼睛一亮:“你……你有办法?” “办法嘛,总是人想出来的。”许大茂故作高深地摸了摸下巴, 第54章 许大茂拉拢于海棠
  • 捞尸人

    第55章 何雨柱找周恒试图说情 许大茂看着于海棠的反应,心里暗自得意,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 “所以啊,于妹子,”许大茂继续添柴加火, “周恒和苏青,他们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得联起手来,把他们这对狗男女给彻底搞臭!让他们在轧钢厂待不下去!” 于海棠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许大哥,你说得对!这对狗男女,我饶不了他们!你说吧,要我怎么做?” 许大茂嘿嘿一笑:“不急,不急。办法嘛,总是人想出来的。咱们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跟他们斗!来来来,吃菜,吃菜!” 两人各怀心思,继续吃喝起来 与此同时,秦淮茹和何雨柱刚从看守所方向回来。 秦淮茹的眼睛红肿着,脸上满是泪痕未干的憔悴。 “柱子,你说……棒梗和他奶奶,在里头得遭多大的罪啊……”秦淮茹的声音带着哭腔,一想到儿子和婆婆可能在里面挨饿受冻,甚至挨打,她的心就跟被刀子剜似的疼。 “我可怜的棒梗啊……呜呜呜……” 何雨柱在一旁默默地递过一张手帕,叹了口气:“行了,淮茹,你也别太难过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哭也没用。咱们得想办法把人捞出来才是正经。” “捞?怎么捞啊?”秦淮茹六神无主,“周恒那个杀千刀的,他现在是厂长了,他摆明了就是要整我们家,谁敢去触他的霉头啊!” 何雨柱皱了皱眉:“别人不敢,我去!” “你?”秦淮茹惊讶地看着他,“柱子,你……你可别乱来!周恒那小子现在今非昔比了,你跟他硬碰硬,讨不到好的!” “我知道。”何雨柱挠了挠头, “我跟他硬碰硬干嘛?我去找他好好说说。再怎么说,我跟他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小时候我还护着他呢!这点情面,他总得给吧?” 秦淮茹将信将疑:“他……他会听你的?” “试试看呗。”何雨柱道,“你先去食堂后厨,我让刘岚她们给你弄点吃的,你这哭了一上午,肯定饿坏了。我去趟厂长办公室,找周恒聊聊。” 秦淮茹点了点头,现在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何雨柱身上。 “柱子,那……那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何雨柱拍了拍胸脯。 他先去了食堂,跟刘岚交代了一声,让她给秦淮茹炒俩菜,弄碗热汤面。 然后又让食堂大师傅,赶紧炒了两个周恒平时爱吃的小菜,什么醋溜白菜,花生米之类的,用饭盒装好,自己提溜着,直奔厂长办公室。 到了厂长办公室门口,何雨柱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敲了敲门。 “咚咚咚。” “请进。”里面传来周恒略带清冷的声音。 何雨柱推开门,脸上堆着笑:“嘿,周厂长,忙着呢?” 周恒正低头看文件,闻声抬头,见到是何雨柱,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他放下手中的钢笔,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淡淡地说道:“是傻柱啊,有事?” 不等何雨柱开口,周恒又补了一句: “要是为了棒梗他们家那点破事儿,柱子,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我不想听,也没空听。” 何雨柱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自然。 他哈哈一笑,把手里的饭盒放在周恒的办公桌上: “瞧您说的,周厂长,我哪能是为那事儿来啊。我这不是寻思着,咱哥俩好久没一块儿喝两杯了嘛。” “这不,刚让食堂炒了俩小菜,想着过来跟您叙叙旧,联络联络感情。”何雨柱麻利地打开饭盒,将里面的小菜一一摆了出来。 周恒看着桌上的菜,又看了看何雨柱那张带着几分谄媚又带着几分真诚的脸,沉默了几秒。 “行。”周恒点了点头,“酒我这儿有。不过,柱子,我可把丑话说前头。” 他伸出一根手指,点着桌面:“待会儿喝酒,你要是敢提棒梗、贾张氏他们一个字儿,我立马就走,酒也别喝了。明白吗?” 暗道这周恒真是油盐不进啊。 但面上还是堆着笑:“明白!明白!周厂长您放心,今天咱们就是兄弟叙旧,不谈其他!” 一处僻静的角落。 许大茂端着搪瓷缸子,滋溜一口小酒。 于海棠坐在他对面,眼神里带着一丝急切:“大茂哥,你倒是快说啊,到底有什么办法能收拾周恒那小子?” 她现在对周恒可是恨得牙痒痒。 之前想通过广播室的事情拿捏周恒,结果反被周恒将了一军,自己灰头土脸地被调离了广播室,成了厂里的笑话。 许大茂嘿嘿一笑,压低了声音:“海棠妹子,这事儿啊,得分两步走。” 他伸出两根手指头晃了晃: “第一步,得让某个‘寡妇’先听话。那寡妇不是跟周恒家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嘛,只要她肯开口,周恒那小子就算再横,也得掂量掂量。” 于海棠皱眉:“寡妇?你说的是秦淮茹?” 她撇了撇嘴:“秦淮茹那人精明着呢,会听你的?” “那可不一定。”许大茂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我有的是办法让她乖乖听话。她家里那点破事儿,随便拿捏一个,都够她喝一壶的。” 于海棠眼睛亮了亮:“那第二步呢?” “第二步,就得海棠妹子你出马了。”许大茂凑近了些,声音更低,“到时候,你只需要……” 他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 于海棠听得面色几番变化,有些犹豫:“大茂哥,这……这能行吗?万一要是出事了,我……” “怕什么!”许大茂拍着胸脯,一副尽在掌握的模样, “你放心,到时候你就是个‘受害者’,谁会为难受害者?再说了,这事儿要是办成了,周恒那小子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他顿了顿,又加了一把火: “海棠妹子,你想想,只要周恒倒了,你回广播室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到时候,我再跟李副厂长美言几句,说不定啊,你还能当个广播室的副主任呢!” 副主任! 于海棠的心猛地一跳。 如果能回到广播室,还能当上副主任…… 那可真是扬眉吐气了! “大茂哥,你……你说的是真的?”于海棠的声音有些颤抖。 “那还有假?”许大茂嘿嘿一笑,伸手揽过于海棠的肩膀, “哥什么时候骗过你?来,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等收拾了周恒,哥保你风风光光的!” 于海棠被许大茂画的大饼给彻底打动了,心中的那点顾虑也烟消云散。 她咬了咬牙:“好!大茂哥,我听你的!” “这就对了嘛!”许大茂满意地笑了,搂着于海棠的手更紧了几分,“来,吃菜,吃菜!” 第56章 周恒拒绝何雨柱 另一边,轧钢厂食堂的小包间里。 何雨柱和周恒相对而坐。 “周厂长,来来来,尝尝这菜,这可是我让老王特意给你炒的,都是你以前爱吃的。”何雨柱殷勤地给周恒倒上酒。 周恒端起酒杯,却没有立即喝,只是看着何雨柱,眼神平静。 何雨柱被他看得有点发毛,但还是硬着头皮举起杯子:“周厂长,咱哥俩好久没这么坐一块儿喝酒了。今儿个,我先敬你一杯!” 说完,他自己先干为敬。 周恒这才浅酌了一口,放下酒杯,淡淡道:“有事说事,不用拐弯抹角。” 他太了解何雨柱了, 何雨柱嘿嘿一笑,又给周恒满上酒: “瞧您说的,周厂长,我能有啥事儿啊。这不是……这不是想着您现在当了厂长,肯定辛苦。我寻思着,咱俩打小一块儿长大的,我这当哥的,怎么着也得表示表示不是?” 他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周厂长,您还记得不?小时候,大院里那帮熊孩子欺负你,说你是没爹的野种,是我第一个冲上去,把他们揍得鼻青脸肿!那时候,你躲我后边,我跟他们说,以后谁敢欺负周恒,我见一次打一次!” 何雨柱越说越起劲,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时代。 “还有一次,你为了捡个掉进臭水沟的弹珠,差点掉下去,也是我,一把把你给薅上来的!那时候你哭得稀里哗啦的,鼻涕泡都出来了,还是我给你擦的呢!” 周恒静静地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偶尔端起酒杯抿一口。 这些事情,他自然记得。 何雨柱小时候,确实没少护着他。 也正是因为这份情谊,他才会在何雨柱提着饭盒上门的时候,没有直接把他轰出去。 见周恒不说话,何雨柱以为自己的感情牌起了作用,胆子也大了些。 他又喝了一杯酒,借着酒劲,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 “那个……周厂长,其实吧,今儿个我来,除了跟您叙叙旧,还有个事儿……就是……就是关于秦姐家的事儿……” 话音未落,周恒的脸色唰地一下就冷了下来。 他“啪”地一声放下酒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何雨柱。”周恒的声音像是淬了冰,“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你当耳旁风了?” 何雨柱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酒意也醒了大半。 他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却被周恒冰冷的眼神给堵了回去。 “看来这酒,是没法好好喝了。”周恒站起身,看也不看桌上的饭菜,“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转身就往包间外走去。 “哎,周厂长!周厂长您别走啊!”何雨柱急了,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了,赶紧追了出去。 他在包间门口拦住了周恒,脸上堆满了哀求的笑容:“周厂长,周老弟!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啊!” 周恒停下脚步,但脸色依旧冰冷:“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说过,贾家的事,免谈。” “不是,周老弟,你听我说完啊!”何雨柱急得抓耳挠腮,“我知道你对贾家有意见,可……可棒梗那孩子,他……他现在在里头受苦呢!” “秦姐天天以泪洗面,觉都睡不好。棒梗他年纪还小,一时糊涂犯了错,他已经知道错了,真的!他天天在里头哭,说对不起你,对不起厂里,也对不起他妈。” 何雨柱说得声泪俱下,就差给周恒跪下了。 “他还说,他还说等他出来了,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他还想……他还想像你一样,去当兵,保家卫国!” 周恒听着何雨柱这番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就在这时,一道机械的提示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叮!诸天选择系统触发!】 【选项一:冷处理何雨柱的请求,不予理会,转身离开。奖励:10斤肉票。】 【选项二:严厉教训何雨柱,让他明白是非对错,不要再为虎作伥。奖励:1000点创造值。】 1000点创造值? 周恒眼中精光一闪。 这可比10斤肉票有吸引力多了。 而且,他也确实觉得,何雨柱这种拎不清的烂好人,是该好好敲打敲打了。 “好,我选二。”周恒在心中默念。 他原本要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何雨柱见周恒停下了,还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心中顿时燃起一丝希望:“他……” “呵。”周恒突然冷笑一声,打断了何雨柱的话。 他转过身,目光锐利如刀,直刺何雨柱:“棒梗那样的人,也配当兵?” “何雨柱,你是不是觉得,当兵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干的差事?是小偷小摸,偷奸耍滑,不知悔改的人,也能穿上那身军装的地方?” 周恒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千钧,砸在何雨柱的心上。 何雨柱被问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地辩解道:“不……不是,周老弟,我不是那个意思。棒梗他……他就是犯了点小毛病,年轻人嘛,谁还没犯过错……” “小毛病?”周恒嗤笑,声音里的轻蔑像是无数根细针, “何雨柱,你管偷窃国家军事机密文件叫小毛病?” 何雨柱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是被人狠狠扇了几巴掌,火辣辣的疼。 他想反驳,却发现自己嘴巴发干,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啊,偷军事文件……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他之前光想着棒梗年纪小,光想着秦淮茹哭得可怜,却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还当兵?保家卫国?”周恒一步步逼近何雨柱,眼神冷得像要结冰, “就他棒梗那样的?他配吗?他要是真穿上了那身军装,那是对保家卫国这四个字的亵渎!” “你以为部队是什么地方?是垃圾回收站吗?什么货色都收?” 周恒的声音陡然拔高,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砸在何雨柱的胸口。 “我告诉你,何雨柱!棒梗有今天,就是你们这些人给惯出来的!尤其是你,还有秦淮茹!” “从小小偷小摸,你们觉得是孩子淘气,不严加管教,反而纵容包庇!” “偷邻居一只鸡,你们帮忙打掩护;拿厂里一点儿东西,你们觉得占了便宜。” “就是你们这种无底线的纵容,才让他觉得,偷东西没什么大不了的!才让他胆大包天,连军事文件都敢动!” 何雨柱被周恒骂得狗血淋头,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精彩纷呈。 他张着嘴,嗫嚅道:“我……我没想那么多……我就是觉得,棒梗他……他拿点东西给妹妹吃,也是……也是好孩子……” 第57章 周恒训斥何雨柱 “好孩子?”周恒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何雨柱,你这脑子是不是被浆糊给糊住了?偷东西给妹妹吃,就成了好孩子?那强盗抢了钱分给穷人,是不是也成大善人了?” “教育孩子,是要从小教他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能做的,什么是绝对不能碰的底线!” “而不是像你这样,是非不分,黑白颠倒!你这是在害他!把他往火坑里推!” 周恒指着何雨柱的鼻子,毫不客气地训斥:“你以为你对贾家掏心掏肺,不求回报,就是伟大?就是善良?” “我告诉你,人家根本不领情!人家把你当傻子!当冤大头!当可以随意使唤的牲口!” “你给的好处,他们认为是理所应当!你稍微不满足他们,他们就在背后骂你,算计你!” “蹬鼻子上脸,说的就是他们这种人!” 何雨柱被周恒一连串的抢白,说得哑口无言,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周恒的话像一把把尖刀,剖开他一直以来不愿深思的现实。 “你以为秦淮茹对你有多深的感情?”周恒的语气愈发嘲讽, “别傻了,何雨柱!在她眼里,你就是个好用的工具人!一个能帮她养孩子,能给她弄到接济,能替她家出头解决麻烦的工具!” “用得着你的时候,她会对你柔情蜜意,说几句好听的,让你晕头转向,心甘情愿为她付出一切。” “一旦你失去了利用价值,或者她找到了更好的下家,你看她还会不会多看你一眼!” “你自己好好想想,秦淮茹最近跟你说的话,有几句是真心实意关心你的?又有几句,不是在暗示你,让你为棒梗的事情‘搭进去’,甚至让你去顶罪?” 周恒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何雨柱的心坎上。 “搭进去……” 何雨柱的身体猛地一震,瞳孔骤然收缩。 他想起来了! 秦淮茹确实说过,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希望他能想想办法,哪怕是……哪怕是自己进去,换棒梗出来! 还有贾张氏那个老虔婆,还有棒梗那个小兔崽子,在出事之后,话里话外不也是这个意思吗? 他们……他们竟然真的想让他去顶罪! 何雨柱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让他浑身发冷。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秦淮茹一家那么好,秦淮茹就算不嫁给他,心里也该是有他的。 可现在想来,那些温情脉脉的背后,竟然是如此的算计和利用! 他何雨柱,在他们眼里,到底算什么? 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厨子?一个可以随意牺牲的棋子? 何雨柱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感觉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小丑,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就在这时,周恒的脑海中再次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叮!任务完成!严厉教训何雨柱,让他明白是非对错,不要再为虎作伥。奖励1000点创造值已发放!】 周恒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1000点创造值到手,心情舒畅。 他看着失魂落魄的何雨柱,声音冷了几分: “何雨柱,你自己愿意被秦淮茹一家拖累,被她们当血包吸,那是你自己的选择,没人拦着你。” “你想当舔狗,想当圣父,那是你的自由。” “但你别想拉上我!我周恒,不欠你们贾家任何东西!更不会为一个小偷、一个罪犯去奔走求情!” 周恒顿了顿,眼神更加锐利:“你这种拎不清的‘善良’,不光害了你自己,还间接害了娄晓娥!” “如果不是你一门心思扑在秦淮茹身上,对娄晓娥不闻不问,她能对你那么失望?你们的婚姻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现在,你被贾家吸干了价值,又想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你做梦!” 何雨柱彻底懵了,呆立在原地,像是被抽走了魂魄。 周恒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将他包裹在虚假温情中的内心世界切割得支离破碎。 他对秦淮茹家的付出,他对棒梗的“关爱”,他对贾张氏的“孝敬”…… 一幕幕场景在脑海中回放,与周恒的话语交织在一起,让他感到一阵阵的眩晕和恶心。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在行善积德,是在帮助可怜人。 可到头来,他得到了什么? 是秦淮茹的真心相待?还是贾家的感恩戴德? 都不是! 他得到的,只有无尽的索取,和理所当然的利用! 难道……难道他这么多年的付出,真的就只是一个笑话? 难道他对秦淮茹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是错付了? 何雨柱的心乱了,彻底乱了。 他开始怀疑自己,怀疑人生,怀疑他一直以来坚信不疑的“善良”。 周恒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没有半分同情。 何雨柱走到今天这一步,一大半是他自己作的。 他最后瞥了一眼失魂落魄的何雨柱,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残忍的快意: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何雨柱茫然地抬起头,眼神空洞。 周恒缓缓说道:“你不是关心贾张氏和棒梗在里头过得怎么样吗?” “再过两天,他们就该吃枪子儿了。” 周恒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神仙难救,我说的。” 说完,周恒不再看何雨柱那副如遭雷击、面如死灰的表情,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饭店。 留下何雨柱一个人,在包间门口,如同一尊风化的石像。 周恒那番话,如同重锤一般,狠狠砸在何雨柱的心上。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钢针,扎得他千疮百孔。 “神仙难救,我说的。” 周恒离去时那冰冷的眼神,在他脑海中反复回放。 再过两天,就该吃枪子儿了…… 何雨柱只觉得他浑身都僵硬了。 他不是没想过贾张氏和棒梗的下场会很惨,毕竟盗窃国家财产,殴打国家干部,这罪名可不轻。 但他潜意识里总觉得,不至于到死的地步吧? 或许是秦淮茹在他耳边念叨多了,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周恒的话,彻底打破了他最后一丝幻想。 他说神仙难救,那就真的是神仙难救了! 何雨柱踉踉跄跄地走出包间,饭店里的喧嚣热闹,此刻在他听来,都像是遥远世界的声音,与他格格不入。 他失魂落魄地走着,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周恒说的那些话,一遍遍在他耳边回响。 “你自己愿意被秦淮茹一家拖累,被她们当血包吸,那是你自己的选择,没人拦着你。” “你想当舔狗,想当圣父,那是你的自由。” “但你别想拉上我!” “你这种拎不清的‘善良’,不光害了你自己,还间接害了娄晓娥!” 第58章 何雨柱遭扇耳光 娄晓娥…… 提到这个名字,何雨柱的心猛地一抽。 是啊,娄晓娥对他多好啊。 可他呢? 他都干了些什么? 为了秦淮茹,他多少次冷落了娄晓娥?多少次让她受委屈? 甚至,他默认了秦淮茹对娄晓娥的排挤和刁难。 他以为自己是在维持表面的和平。 现在想来,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他辜负了一个真心待他的女人,却把所有的好,都给了一个把他当猴耍,当血包吸的白眼狼!” 何雨柱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声音不大,但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一直以为自己重情重义,乐于助人。 可到头来,他所谓的“善良”,不过是自我感动,是愚不可及! 他帮了秦淮茹一家那么多年,掏心掏肺,结果呢? 人家把他当傻子,当冤大头! “我贱!我活该!” 何雨柱咬着牙,眼眶通红。 他想起小时候,周恒还是个半大孩子,瘦瘦小小的,没少受院里大孩子的欺负。 那时候,是他何雨柱站出来,护着周恒。 可现在呢? 周恒出息了,成了厂领导。 他却因为秦淮茹一家,跟周恒走到了对立面。 甚至,他还想道德绑架周恒,让他放过贾张氏和棒梗。 真是可笑! 太可笑了! 周恒凭什么要给他这个面子? 凭他何雨柱脸大? 还是凭他以前帮过周恒那点微不足道的恩情? 人家周恒不欠他的,更不欠贾家的! 何雨柱越想越觉得憋屈,越想越觉得恶心。 不是恶心周恒,是恶心他自己! 他脚步沉重地回到了轧钢厂食堂的后厨车间。 刚一进门,就看到秦淮茹正焦急地等在那里,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口。 看到何雨柱进来,秦淮茹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带着一丝讨好和期盼的笑容。 “柱子,怎么样了?他……他答应了吗?” 秦淮茹的声音有些发颤,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 何雨柱看着她这张熟悉的脸,这张让他心甘情愿付出的脸。 此刻,他只觉得无比陌生,无比讽刺。 他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秦淮茹。 那眼神,空洞,麻木,还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秦淮茹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僵住了。 “柱子,你……你说话啊!到底怎么样了?” 她伸出手,想去拉何雨柱的胳膊,却被何雨柱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秦淮茹的心,一下沉了下去。 她不是傻子,何雨柱这副样子,结果不言而喻。 “你……你没说服他?”秦淮茹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还有一丝压抑不住的怒火。 何雨柱依旧沉默,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废物!” 秦淮茹积压在心中的焦虑、恐惧和失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她猛地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了何雨柱的脸上!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荡的车间里回荡。 “我让你去求情,你都办不好!何雨柱,你就是个废物!窝囊废!” 秦淮茹歇斯底里地尖叫着,眼泪夺眶而出。 “我婆婆和我儿子要是出了事,我跟你没完!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以往,何雨柱挨了打,受了骂,总会第一时间去哄秦淮茹,说尽好话,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可今天,他没有。 他只是默默地承受了这一巴掌,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更冷了几分。 他看着状若疯癫的秦淮茹,突然觉得,自己以前真是瞎了眼。 他缓缓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地开口:“嗯。” 一个字,简简单单,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了秦淮茹的心上。 她预想过何雨柱会道歉,会解释,会像以前一样卑微地求她原谅。 但她万万没想到,何雨柱会是这种反应。 平静,冷漠,甚至带着一丝……解脱 “你……你什么意思?”秦淮茹有些慌了,她从何雨柱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和疏离。 何雨柱没有再看她,转身,默默地走向自己的工作台,开始收拾东西。 那样子,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秦淮茹彻底懵了。 这不对啊! 傻柱怎么会是这个反应? 他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冷淡? “何雨柱!你给我站住!”秦淮茹尖声叫道。 何雨柱的脚步顿了顿,但没有回头,继续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车间。 秦淮茹呆立在原地,看着何雨柱决绝的背影,一股巨大的恐慌感瞬间将她淹没。 她突然意识到,何雨柱,这个她一直以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男人,好像……真的要离开她了。 一直以来,何雨柱就是她的依靠,是她的后盾。 不管贾家出了什么事,捅了多大的篓子,只要有何雨柱在,她就觉得安心。 可现在,这个依靠,好像要崩塌了。 如果连何雨柱都不管她们了,那她和孩子们以后可怎么办? 婆婆和棒梗还在里头关着,生死未卜…… 一想到这里,秦淮茹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放声痛哭起来。 “我的儿啊……我的棒梗啊……” “妈……我对不起你啊……” 凄厉的哭声在车间里回荡,引来了不少同事的侧目和议论。 但此刻的秦淮茹,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她只觉得天塌了。 与此同时,国营饭店的另一个包间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热气腾腾的铜锅炭火烧得正旺,锅里翻滚着鲜美的羊肉汤底,浓郁的香气弥漫了整个房间。 许大茂正满脸堆笑地给坐在对面的于海棠夹着羊肉。 “海棠,多吃点!这家的羊肉,那叫一个地道!” 许大茂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穿着他最好的那件的衬衫,外面套着一件中山装,人模狗样的。 于海棠看着眼前丰盛的菜肴,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这年头,能下馆子吃羊肉火锅,那可是相当有牌面的事儿。 尤其是许大茂点菜时那股子豪爽劲儿,什么手切鲜羊肉、精品肥牛、毛肚……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 “许大哥,这……这也太破费了吧?”于海棠嘴上客气着,眼睛却亮晶晶的。 她之前虽然也跟许大茂出来吃过几次饭,但大多是便餐,像今天这么奢侈的,还是头一回。 这让她对许大茂的经济实力,又高看了一眼。 “嗨!这点算什么!”许大茂大手一挥,故作不经意地说道,“我跟你说,海棠,别看我现在暂时不是放映员了,但我这家底儿,厚着呢!”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就这羊肉,咱天天吃都吃得起!” 于海棠被他逗得咯咯直笑,心里却在暗暗盘算。 第59章 许大茂跟于海棠谈妥 许大茂虽然丢了放映员的工作,但听说他以前当放映员的时候,捞了不少外快,家里确实有点积蓄。 而且,他跟娄晓娥离婚,娄家家大业大,说不定还能分到不少财产。 这么一想,许大茂确实还是个不错的选择。 “海棠啊,”许大茂趁热打铁,压低了声音,眼神带着几分热切, “你看,我跟娄晓娥那娘们儿,也快离了。等离了之后,咱俩……” 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于海棠俏脸一红,低下了头,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许大茂心中一喜,觉得这事儿有门儿! 于海棠虽然有些虚荣,但长得确实漂亮,在厂里也是一枝花,能把她追到手,他许大茂脸上也有光。 不过,于海棠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眼珠子转了转,带着一丝担忧问道: “许大哥,你现在毕竟没工作了,以后……这经济来源……” 她可不想嫁给一个坐吃山空的男人。 许大茂闻言,不屑地撇了撇嘴:“工作?那玩意儿算个屁!你放心,我许大茂饿不死!” 他顿了顿,凑近于海棠,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而且,你以为周恒那小子能在厂长的位置上坐稳当了?” “我告诉你,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让他从那个位置上给我滚蛋!” 于海棠闻言,吃了一惊:“啊?许大哥,你……你不是开玩笑吧?周恒现在可是厂领导,听说上面还有人……” “哼!上面有人又怎么样?”许大茂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在这轧钢厂,还轮不到他一个毛头小子说了算!” 他看了一眼包间门口,确认没人偷听,然后凑到于海棠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道: “海棠,我跟你说,我这儿有个计划,保管能让周恒那小子吃不了兜着走!到时候,别说厂长的位置,他能不能在轧钢厂待下去都是个问题!” 于海棠听着许大茂的低语,眼睛越睁越大,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这能行吗?”她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声音都有些发颤。 许大茂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胸有成竹地说道:“放心!十拿九稳!等我把周恒那小子扳倒了,这轧钢厂还不是我许大茂说了算?到时候,我让你当厂长夫人!” 于海棠看着许大茂自信满满的样子,心里也开始活络起来。 如果许大茂真能把周恒给弄下去,那她…… 想到这里,于海棠的脸上也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许大茂看着于海棠脸上那掩饰不住的兴奋劲儿,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女人啊,就是这么现实。 现实好啊,现实才好拿捏。 他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得意说道:“海棠啊,这事儿呢,咱们得两手准备。” 于海棠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什么两手准备?许大哥,你可别吓我。” 她心里既想知道许大茂的底牌,又怕这事儿风险太大把自己给搭进去。 许大茂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凑近了些,几乎是贴在于海棠的耳边:“我那扳倒周恒的法子,是主菜。但万一中间出了点什么小岔子,或者效果没那么立竿见影,那咱们就得上点硬菜了。” “到时候,就得你出马了。” 于海棠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几分:“我?我能干什么?许大哥,我就是厂里一普通女工,哪有那么大本事。” 许大茂嗤笑一声,伸手轻轻捏了捏于海棠的下巴,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普通女工?海棠,你太小看你自己了。你这张脸,这身段,还有你这嘴皮子,那可都是武器!”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保管让周恒那小子吃不了兜着走!不过,你得全心全意配合我。” 于海棠眼珠子转了转,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她往后靠了靠,拉开了一点距离,带着几分娇嗔,又带着几分试探: “许大哥,我凭什么配合你啊?这事儿要是办砸了,我可担待不起。再说了,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好处?”许大茂哈哈一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少不了你的!事成之后,广播室那个位置,我给你原封不动地弄回来!不仅如此,我再运作运作,给你提个干,当个广播室的主任,怎么样?” 于海棠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广播室主任! 那可是个清闲又有面子的活儿! 而且,一旦许大茂真把周恒给拉下马,自己成了厂长夫人,那这广播室主任的位置,还不是手到擒来? “真的?”于海棠的声音都带着颤音,激动地抓住了许大茂的胳膊, “许大哥,你可不许骗我!你要是骗我,我……我就……” 许大茂反手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一脸的志在必得:“我许大茂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你就擎好吧!” 于海棠这才破涕为笑,脸颊绯红,娇羞地低下了头,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重新回到广播室,甚至当上主任,风光无限的样子了。 至于周恒的下场? 哼,跟她于海棠有什么关系!谁让他挡了别人的路呢! 另一边,他忙完了厂里的一摊子事,看看时间还早,便直接去了苏青工作的车间。 “青儿,收拾收拾,今天咱们早点下班。”周恒笑着对正在埋头工作的苏青说道。 苏青抬起头,有些惊讶:“啊?今天怎么这么早?厂里没事了吗?” “能有什么大事?天塌不下来。”周恒拉起她的手, “走,小云也该放学了,接上她,爸带你们娘俩去个好地方。” “什么好地方啊?神神秘秘的。”苏青一边解下工作服,一边好奇地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 周恒先是到幼儿园接上了蹦蹦跳跳的小云,然后直接让厂里的小车司机把他们送到了市里最大的百货商场。 这年头,厂长配专车,那可是身份的象征。 苏青和小云哪里来过这么气派的地方? 一进百货商场的大门,母女俩的眼睛都看直了。 琳琅满目的商品,穿着时髦的售货员,还有那明晃晃的灯光,都让她们感到新奇又有些拘谨。 “哇!爸爸!这里好漂亮啊!”小云拉着周恒的手,小脑袋转来转去,看什么都新鲜。 苏青则是小声对周恒说:“周恒,这儿的东西……肯定很贵吧?咱们……随便看看就行。” 她骨子里还是那个勤俭持家的女人。 周恒却是不以为意,他现在是轧钢厂厂长,工资待遇提了不少,手头也宽裕了。 更重要的是,他想给老婆孩子最好的。 第60章 周恒一家出门购物 他拉着苏青,直接走到了女装部。 “同志,麻烦把这件大衣拿给我们试试。”周恒指着一件款式新颖的羊毛大衣说道。 那大衣一看就价格不菲,苏青连忙摆手:“别别别,周恒,太贵了,我不要。” “试试嘛,不试怎么知道合不合适?”周恒不由分说,让售货员取了下来。 苏青拗不过他,只好试穿了一下。 别说,这大衣穿在苏青身上,还真是好看,衬得她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细腻,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好看!就这件了!”周恒当即拍板。 他又给苏青挑了一件厚实的棉袄,几件换洗的衬衣和裤子。 到小云,小丫头更是开心得不得了,挑了一件带小碎花的新棉袄,还有几件颜色鲜艳的毛衣,周恒还给她买了个最新款的洋娃娃和一盒积木。 “爸爸真好!”小云抱着洋娃娃,在周恒脸上亲了一大口。 最后结账的时候,苏青一看那价格,倒吸一口凉气。 我的乖乖,八十块! 这都够普通人家小半年的费用了! “周恒,这……这也太多了!太浪费了!咱家过日子,得省着点儿。”苏青拉着周恒的衣袖,满脸的心疼。 周恒却笑着搂住她的肩膀,安慰道: “没事儿,青儿,这点钱算什么。我现在是厂长,这点开销还是有的。再说,咱闺女和你,也该添点新行头了,总不能让人看轻了不是?” 他这话半真半假,主要是想让苏青安心接受。 苏青听他这么说,心里虽然还是觉得肉疼,但更多的却是感动和甜蜜。 “谢谢你,周恒。”她小声说道。 “跟自家爷们儿客气啥。”周恒刮了刮她的鼻子。 他顿了顿,又说道:“青儿,这不是快过年了嘛,你带着小云回娘家,总得穿得体面点,别让你爸妈觉得咱家亏待你了,让他们放心。” 听到“回娘家”三个字,苏青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眼神也黯淡了下去。 她轻轻叹了口气,有些犹豫地看着周恒:“周恒,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吧?这么多年了,我爸妈他们……气也该消了。” 周恒脸上的笑容也僵了一下,随即化为苦涩。 他摇了摇头,声音有些低沉:“青儿,我就不去了。你知道的,岳父岳母他们……看见我,估计又得不高兴。我不想让你为难。” 苏青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周恒,那事儿都过去那么久了……”她声音哽咽。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当年周恒一心忙着参军入伍,准备为国效力。 苏青那时候刚怀上第一个孩子,身子骨本就弱,结果因为一次意外摔倒,孩子没保住,大出血。 送到医院抢救,命是保住了,但医生却说,她伤了根本,以后恐怕很难再有身孕了。 岳父岳母本就对周恒参军的事情有些微词,觉得他不顾家,出了这事之后,更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周恒身上。 他们觉得,都是因为周恒一心扑在那些“大事”上,疏忽了对苏青的照顾,才导致了这扬悲剧的发生。 从那以后,岳父岳母就没给过周恒好脸色。 即便后来有了小云这个可爱的孙女,他们对周恒的态度依旧冷淡。 苏青吸了吸鼻子,伸手握住周恒的手,满脸愧疚地说: “周恒,你别往心里去,那不怪你,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都怪我。” 她一直觉得,是自己对不起周恒,没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再说,有小云一个,咱们也够了,真的够了。”苏青强颜欢笑。 周恒心疼地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 “傻丫头,说什么呢!怎么会够呢?”他语气坚定, “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让你再给我生个大胖小子,或者像小云这么可爱的闺女也行!咱们的家,一定会越来越好!” 他知道苏青心里的结,也知道失去第一个孩子的痛,对他,对苏青,都是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疤。 但他相信,只要他们夫妻同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小云在一旁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听着爸爸妈妈的对话,虽然不太懂,但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凝重。 她仰起小脸,天真地问道:“爸爸妈妈,你们晚上要‘努力’什么呀?是做游戏吗?能带上小云一起吗?” 周恒和苏青被女儿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随即都有些哭笑不得。 周恒更是脸一红,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咳咳,小云啊,这个……大人之间的‘努力’,小孩子不能参加。” 他赶紧转移话题:“走,爸爸再给你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喜欢的玩具?那边的彩色铅笔怎么样?” 苏青也被逗乐了,刚刚的伤感也冲淡了不少。 大包小包地从百货商扬出来,一家三口高高兴兴地回了四合院。 刚进院门,就被人给拦住了。 “周恒!你小子给我站住!” 一声怒喝传来,只见阎埠贵铁青着脸,气冲冲地挡在了他们面前,那眼神像是要吃人。 周恒眉头微皱,将苏青和小云护在身后,淡淡地开口: “哟,三大爷,您这是……吃了枪药了?火气这么大。” 阎埠贵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周恒的鼻子就骂: “我问你!为什么!为什么让教育局把我教师的职位给停了!我辛辛苦苦教书育人几十年,兢兢业业,你凭什么一句话就断我饭碗!” 原来,李长河那边动作也快,周恒只是提了一嘴,教育局那边就直接下了通知,暂停了阎埠贵的教师工作,让他回家反省。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 阎埠贵这辈子最看重的就是他那个教师的身份和那份稳定的工资。 阎埠贵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 “我一家六口人,老的老小的小,全指望我那点工资活命!你现在把我工作停了,是想逼死我们一家老小啊!周恒,你安的什么心!你是不是人!” 他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试图用道德绑架周恒。 苏青有些不忍,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周恒一个眼神制止了。 周恒看着暴跳如雷的阎埠贵,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甚至嘴角还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他慢条斯理地调整了一下手里提着的购物袋,然后才不咸不淡地开口: “你们一家怎么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狠狠扎进了阎埠贵的心窝。 阎埠贵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过去,他指着周恒,嘴唇哆嗦着:“你!你……你简直不是人!狼心狗肺的东西!” 他怎么也没想到,周恒竟然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 第61章 阎埠贵威胁周恒 他轻轻“啧”了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无关紧要的笑话。 “三大爷,您这话说的可就没意思了。” 周恒好整以暇地说道: “什么叫我断你饭碗?您老教书育人几十年,按理说,应该是桃李满天下,受人尊敬才对。怎么到了教育局那里,就成了需要回家反省了呢?”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起来:“您是不是该自己琢磨琢磨,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您这铁饭碗,突然就端不稳了?” 这话如同火上浇油,阎埠贵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你少在这儿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是你!就是你跟教育局的人说了什么!不然我怎么会……” “我会说什么?”周恒打断他,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我说您老人家教学经验丰富,但是思想有点僵化,跟不上时代,还是说,您老人家平时喜欢占点小便宜,算计到学生头上去了?” 每一句话,都像小锤子一样,敲在阎埠贵的心尖上。 这些事儿,他或多或少都沾点边。 “我……我没有!”阎埠贵色厉内荏地反驳,声音却不自觉地弱了几分。 他心里清楚,周恒这小子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 人家现在是厂领导面前的红人,连街道办都得给他几分面子。 真要把他惹毛了,自己这教师的工作,恐怕就真的一撸到底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以后可能再也吃不上商品粮,拿不到那份稳定的工资,他就心如刀绞。 “周恒,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阎埠贵试图放缓语气,但那股子不甘心还是让他听起来咬牙切齿的。 “你今天把我逼急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咱们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以后你家要是有个什么事儿,难道就不需要院里三大爷帮衬一把了?” 他这是软硬兼施,既有威胁,也带着一丝恳求。 周恒闻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出声。 “帮衬?三大爷,您这话说的,我可真有点儿……受宠若惊啊。” 他往前一步,逼近阎埠贵,眼神冷冽: “不过,我周恒家里的大事小情,还真就不劳您老人家费心了。您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家的事儿吧。” 说完,他不再看阎埠贵那张青一阵白一阵的脸,拉着苏青,领着小云,径直往后院走去。 “青儿,小云,咱们回家。爸给小云买了新的故事书,晚上给你讲故事。” “好耶!爸爸最好了!”小云清脆的笑声传来。 阎埠贵僵在原地,看着周恒一家三口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 那句“你们一家怎么活,跟我有什么关系?”还在他耳边回荡。 太狠了! 这周恒,简直就是个六亲不认的白眼狼! 他怎么就忘了,当初他刚搬来的时候,虽然也没给过什么好脸色,但好歹也是院里的长辈啊!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阎埠贵跺着脚,原地转了两圈,然后怒气冲冲地回了自己家。 一进门,三大妈阎大妮正纳鞋底呢,看他脸色不对,放下手里的活儿。 “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你了?” 阎埠贵一屁股坐在炕沿上,端起桌上的凉茶咕咚咕咚灌了两口,这才喘着粗气把刚才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你听听!你听听!他说什么?他说我们家就算饿死,也跟他没关系!这还是人话吗?” 阎大妮听完,眉头也皱了起来,不过她可不像阎埠贵那么冲动。 她叹了口气,拿起针线继续干活,嘴里却数落道: “我说你个老东西,你惹他干什么?现在这周恒,可不是以前那个闷葫芦了。人家现在出息了,认识的人也多,你跟他较劲,不是自讨苦吃吗?” “他出息了就能不认人了吗?”阎埠贵不服气地梗着脖子, “我好歹是院里的三大爷!他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 阎大妮瞥了他一眼:“三大爷?三大爷能当饭吃啊?人家现在一句话,就能让你三大爷的教师工作都黄了!你还在这儿摆谱呢!” “我……”阎埠贵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是啊,人家现在是真有本事。 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不行!”阎埠贵猛地一拍大腿, “我这教师的工作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停了!还有,他家盖房子的时候,不是从咱家房顶上扒拉了几块瓦,还钉了几个钉子吗?明儿我就上他家房顶,把咱家的钉子都给起回来!凭什么便宜他!” 阎大妮听得直翻白眼:“行了行了,你少折腾点吧!还上房揭瓦呢,你也不怕摔下来!” 她心里也憋屈,可有什么办法呢?形势比人强啊。 夜色渐深,四合院里各家都亮起了灯。 中院的秦淮茹家,气氛却有些压抑。 槐花和小当眼巴巴地瞅着门口,小肚子饿得咕咕叫。 “妈,傻柱叔叔怎么还不来啊?槐花饿了。”槐花拉着秦淮茹的衣角,可怜兮兮地问。 小当也噘着嘴:“就是啊,平时这个时候,傻柱叔叔早该把饭盒送来了。” 秦淮茹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何雨柱了。 可这都过了饭点了,怎么还没见人影? “再等等,可能……可能厂里今天忙吧。”秦淮茹自己都不太信这个借口。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何雨柱的踪影。 孩子们饿得直哼哼。 秦淮茹坐不住了,咬了咬牙,对俩孩子说:“你们在家等着,妈去看看。” 说着,她起身出了门,径直往何雨柱的屋子走去。 刚到门口,就听到屋里传来何雨水的声音。 “哥,你这花生米都快被你吃出包浆了,就不能炒个鸡蛋?” “有口吃的就不错了,哪那么多讲究。”是何雨柱闷闷的声音。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推开虚掩的房门。 只见何雨柱和何雨水兄妹俩正坐在桌边吃饭,桌上摆着一小碟花生米,一碗窝头,还有一碗清汤寡水的白菜。 何雨柱正夹着花生米,一口窝头一口酒,吃得倒也“香甜”。 秦淮茹的出现,让屋里的气氛瞬间凝固。 何雨水有些意外:“秦姐?你……你怎么来了?” 秦淮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雨水也在啊。我……我找你哥有点事。” 何雨柱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吃着他的花生米,仿佛没听见秦淮茹的话,也没看见她这个人。 这态度,让秦淮茹心里一沉。 以前何雨柱见了她,哪次不是乐呵呵的,嘘寒问暖的? 今天这是怎么了? 第62章 秦淮茹求救何雨柱 何雨水也察觉到不对劲了,她看看秦淮茹,又看看自家哥哥,忍不住开口:“哥,秦姐跟你说话呢!” 何雨柱这才放下筷子,端起酒碗喝了一口,依旧没看秦淮茹,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秦淮茹被他这冷淡的态度刺得心里发慌,委屈顿时涌了上来。 “傻柱……”她声音带着哭腔,“棒梗他……他和他奶奶……” 何雨水一听,连忙问道:“秦姐,棒梗和贾大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秦淮茹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眼泪吧嗒吧嗒就掉了下来: “周恒!都怪那个周恒!他仗势欺人,非说棒梗偷了他家的东西,还要……还要把棒梗和他奶奶送去枪毙!” “什么?!”何雨水惊得站了起来,“枪毙?这么严重?秦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秦淮茹一边抹眼泪,一边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当然,重点是周恒如何“心狠手辣”,如何“不念旧情”,以及自己如何“走投无路”。 “……傻柱,我们家现在这个样子,你……你怎么能不管我们啊!棒梗可是你看着长大的啊!以前你不是最疼他的吗?” 秦淮茹哭得梨花带雨,看向何雨柱的眼神充满了祈求。 何雨水听完,也是义愤填膺,立刻转向何雨柱,语气带着责备: “哥!秦姐家都这样了,你怎么还坐得住啊!当年咱们家困难的时候,贾大妈和秦姐也没少帮咱们,你忘了?” 何雨柱终于抬起了头,眼神复杂地看着秦淮茹,又看看一脸激动的妹妹。 他冷笑了一声,声音沙哑:“我忘恩负义?” 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花生米都跳了跳。 “何雨水,你问问她秦淮茹,我何雨柱这些年是怎么对他们家的!我够不够意思!” 他指着桌上的花生米:“我每天从厂里带回来的剩菜剩饭,好的都紧着他们家,让他们家顿顿有肉吃!我呢?我就着花生米喝凉水!” “棒梗那小子,从小偷鸡摸狗,偷我的东西,我哪次跟他计较过?我骂过他一句吗?” “现在他犯了事,被人家抓住了,就赖我何雨柱不帮忙?难道要我替他去蹲大牢,替他去死,才叫够意思吗?!” 何雨柱越说越激动,胸膛剧烈起伏,眼睛都红了。 这些年积攒的委屈和不满,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出来。 秦淮茹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眼泪都忘了流。 她没想到,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何雨柱,今天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何雨水也被哥哥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吓到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何雨柱!你……你混蛋!”秦淮茹反应过来,气得浑身发抖,“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就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说完,她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秦姐!秦姐!”何雨水想去追,又看了看气头上的哥哥,跺了跺脚。 “哥!你怎么能这么说秦姐呢!她家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还跟她置什么气啊!”何雨水埋怨道。 何雨柱重重地喘了几口气,拿起酒碗,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没有浇灭他心中的火气。 “我置气?我有资格置气吗?这些年,我活得像个孙子!” 何雨水看着哥哥痛苦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 她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 “哥,我知道你委屈。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棒梗和贾大妈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秦姐可怎么活啊?” 她顿了顿,说道: “这样吧,我明天去找我对象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找到门路。你也别犟了,赶紧去跟秦姐道个歉,把她哄回来。先把人救出来要紧啊。” 何雨柱重重地喘了几口气,胸中的那股邪火还没完全消下去。 他拿起桌上那碗已经喝了一半的酒,仰头又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烧下去,却半点没浇灭他心里的火。 他指了指门口: “你以为我不想管?我告诉你何雨水,为了他们家那点破事,我今天差点把大领导给得罪了!你知道他是什么级别吗?吹口气都能让我卷铺盖滚蛋的主儿!” “啊?这么严重?”何雨水听哥哥这么一说,也冷静了些,她知道自家哥哥虽然嘴碎,但不是个信口开河的人。 “那……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周恒那边,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何雨柱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办法?周恒那小子,现在可是红人!你以为棒梗偷的是普通东西?他烧的是厂里刚下来的军事订单文件!是给部队做配套的!这事儿捅破天了!” 他顿了顿,看着妹妹震惊的表情,继续说道: “周恒因为这事儿,直接被提拔成咱们轧钢厂的副厂长了!主管生产!连李副厂长现在都得让他三分!你说,我拿什么跟人家斗?” “什……什么?军事订单?烧了军事文件?”何雨水倒吸一口凉气,脸都白了, “哥,这……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这要是往大了说,那可是……可是叛国罪啊!” 她以前只知道棒梗偷东西,以为这次也就是偷了厂里什么贵重点的零件,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么要命的东西! “棒梗那浑小子,他怎么敢啊!他哪儿来的胆子偷这种东西?”何雨水简直不敢相信。 何雨柱哼了一声: “他敢?借他八个胆子他也不敢!还不是贾张氏那个老虔婆!肯定是她撺掇的!那老东西,眼睛里就只有钱,为了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她以为偷了文件能卖大钱,结果呢?把自个儿亲孙子和自个儿都搭进去了!活该!” 虽然嘴上说着活该,但何雨柱的眼神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毕竟,那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也是他倾注了多年心血的“家”。 何雨水听完前因后果,也沉默了。 她知道,这次的事情,恐怕是真的难办了。 军事文件,叛国罪……这些词,随便一个都够压死人的。 “哥,这事儿……也太大了。”何雨水的声音有些发虚,“那……那棒梗和贾大妈,岂不是真的要……要毙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何雨水打了个哆嗦。 “毙不毙的,我不知道。但牢底坐穿是肯定的了。”何雨柱闷声说道,又给自己倒了碗酒。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过了好一会儿,何雨水才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开口道: “哥,这样吧,我明天去找我对象,他在革委会有点关系,让他帮忙打听打听,看看这事儿到底是个什么章程,有没有……有没有通融的余地。” 第63章 秦淮茹地窖寻许大茂 她看着何雨柱,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你呢,也别犟了!赶紧去秦姐家看看,跟她好好说,道个歉,把人哄回来。” “不管怎么说,她一个女人家,遇到这种事,肯定是六神无主了。” “你这时候再给她甩脸子,那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吗?” 何雨水叹了口气:“再说了,棒梗和贾大妈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秦姐带着槐花和小当,这日子还怎么过?你忍心看着她们娘仨冻死饿死?” 何雨柱捏着酒碗,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 他心里烦躁得很。 道歉?凭什么? 可妹妹的话,又句句戳在他心窝子上。 秦淮茹是可恨,可槐花和小当是无辜的。 那两个丫头,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尤其是槐花,小时候总爱跟在他屁股后面“傻爸、傻爸”地叫。 “哥!你去不去?你要是不去,以后就别认我这个妹妹!” 何雨水见他还在犹豫,直接撂下了狠话。 “嘿!你还学会威胁你哥了?” 何雨柱被气笑了,但心里那股子犟劲儿,却也松动了不少。 “行行行,我去,我去还不行吗?真是欠你们老秦家的!” 他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算是答应了。 何雨水这才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这才对嘛!哥,你赶紧去,我先回去了,明天一有消息我就过来告诉你。” “嗯,路上小心点,天都黑了。”何雨柱嘱咐了一句。 何雨水应了一声,穿上外套,急匆匆地走了。 屋里又只剩下何雨柱一个人。 他看着桌上的花生米和酒,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去秦淮茹家? 他拉不下这个脸。 可不去…… 脑海里浮现出槐花和小当那两张瘦弱的小脸,还有秦淮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 “唉!”何雨柱重重叹了口气,抓了抓本就不太整齐的头发。 他站起身,在屋里踱了几步,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去就去! 不为秦淮茹,就为了槐花和小当那俩孩子,他也得去看看。 大不了,到时候少说两句,姿态放低点,把人哄回来再说。 毕竟,眼下救人要紧。 打定了主意,何雨柱也没再耽搁。 他走到厨房,想起今天从厂里带回来的剩菜,因为跟秦淮茹置气,晚饭都没给她家送。 那饭盒里,可有不少好东西呢,红烧肉、大油饼,还有半只烧鸡。 要是秦淮茹看到这些,指不定得多高兴。 想到这里,何雨柱心里那点不情愿又少了几分。 他麻利地找出饭盒,又从柜子里拿了两个窝头,寻思着一块儿给秦淮茹家送去。 孩子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饿着。 然而,就在何雨柱提着饭盒,准备出门去秦淮茹家的时候,此刻的秦淮茹,却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一个人躲在家里伤心流泪。 她从何雨柱家哭着跑出来后,在院子里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擦干了眼泪,眼神就变得坚定起来。 何雨柱靠不住了! 她必须想别的办法! 她悄悄地来到了院子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小门前。 这门后面,是通往院子公共地窖的入口。 地窖里阴暗潮湿,平时很少有人下来。 秦淮茹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便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小木门,闪身钻了进去。 地窖里,一个人影已经等候多时。 那人影见秦淮茹进来,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秦姐,你可算来了,我都等急了。” 赫然是许大茂! 秦淮茹看着许大茂,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带着几分刻意的讨好:“大茂兄弟,让你久等了。这事儿……还得指望你啊!” 许大茂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秦淮茹,眼神里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秦姐,好说,好说。只要你……咱们什么都好商量。” 秦淮茹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半步,与他拉开一点距离,后背几乎贴上了冰冷潮湿的墙壁。 她强忍着心里的厌恶,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大茂兄弟,这院里谁不知道你主意多,路子广?” “我家棒梗……还有我婆婆……”她的话说得有些哽咽,眼眶瞬间就红了。 许大茂见状,非但没有半点同情,眼里的光反而更亮了,仿佛闻到血腥味的苍蝇。 他凑得更近了,几乎要贴到秦淮茹的身上。 “哎,秦姐,瞧你这话说的,咱们一个院住着,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 秦淮茹被他身上那股子热气熏得一阵恶心,却只能僵硬地站着,不敢躲开。 “大茂兄弟,你……你快说,到底有什么办法?”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充满了急切。 许大茂嘿嘿一笑,伸出手,似乎想去搭秦淮茹的肩膀。 秦淮茹猛地一侧身,巧妙地躲了过去。许大茂的手落了个空,也不生气,只是那双三角眼眯得更紧了。 “办法嘛,倒也不是没有。”他拖长了音调,像个卖弄关子的说书先生。 “关键啊,不在咱们,也不在公安,而在那个周恒身上!” “周恒?” 秦淮茹愣住了,那可是个连厂领导都要客客气气对待的科研大拿,是国家捧在手心里的人物。 “你想想,棒梗和他婆婆为什么被抓?不就是因为偷了周恒家的东西?” 许大茂循循善诱,声音压得极低,充满了蛊惑。 “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周恒松口,说不追究了,这事儿不就好办了?” 秦淮茹的脑子飞快地转着,觉得许大茂说的似乎有几分道理。 可她随即又泄了气,苦着脸说:“他怎么可能松口?我今天去求他,他根本就不见我。” “那是因为你没找对法子!”许大茂的眼神变得灼热起来,他盯着秦淮茹那张在昏暗中依然显得楚楚动人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 “男人嘛,最懂男人了。周恒那小子,看着清高,其实骨子里跟咱们都一样。他老婆苏青,听说身体不好,这男人啊,哪有不想多有几个孩子” 许大茂的声音像毒蛇吐信,钻进秦淮茹的耳朵里。 “秦姐,你长得这么俊,又是过来人,懂得怎么疼男人。” “你去找他,就跟他说……”许大茂顿了顿,嘴角的笑容变得无比龌龊。 “你就说,你愿意给他生个儿子,不要名分,只要他放过棒梗!” “你胡说什么!” 秦淮茹如遭雷击,浑身一颤,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与屈辱。 她想过许大茂会出馊主意,却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下流无耻的法子。 这和卖了自己有什么区别? 第64章 秦淮茹将计就计 “我不是那种人!” 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拔高,在地窖里激起一阵回音。 许大茂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冷。 “不是那种人?”他冷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鄙夷。 “秦淮茹,你装什么清高?你天天从傻柱那儿拿饭盒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不是那种人?” “你吊着傻柱,让他给你家当牛做马,你就高尚了?” “我……”秦淮茹被他堵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许大茂步步紧逼,语气越发狠厉,“你别忘了,你儿子偷的是什么?是国家的重要文件,这放过去,就是谋财害命!” “现在也就是新社会,讲究个宽大处理。可要是周恒咬死了不放,你信不信,棒梗和你那死老太婆,都得挨枪子儿!” “枪毙”两个字,像两颗子弹,瞬间击溃了秦淮茹所有的防线。她身体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幸好及时扶住了身后的墙壁。 棒梗被枪毙的画面,在她脑海里疯狂闪现,让她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是啊,她还有什么资格清高?为了儿子,别说只是去引诱周恒,就是要她的命,她也愿意。 看到秦淮茹失魂落魄的样子,许大茂知道火候到了。 他的语气又缓和下来,带着一丝虚假的温情。 “秦姐,我也是为了你好。你想想,只要你豁出去这一次,不仅能救出棒梗,以后说不定还能靠上周恒这棵大树。” “他可是国家的人才,手指缝里漏一点,都够你们娘几个吃香的喝辣的了。” 秦淮茹的眼神一片空洞,她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喃喃自语。 “没用了……”“什么没用了?”许大茂没听清。 秦淮茹抬起头,脸上满是绝望,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我说,你的主意没用了……我生不了了。” “为了响应国家号召,我……我早就上环了。”这话一出,轮到许大茂愣住了。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层。地窖里陷入了一片死寂,只剩下秦淮茹压抑的抽泣声。 许大茂的眼珠子转了转,心里的邪火却越烧越旺。他突然上前一步,一把从后面抱住了秦淮茹。 “啊!”秦淮茹惊叫一声,拼命挣扎起来。“许大茂,你放开我!你个畜生!” “秦姐,你别动,听我说!”许大茂的嘴凑到她耳边,呼出的热气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谁说非要真生了?”他的声音充满了邪恶的暗示。“咱们的目的,是让周恒犯错误,是抓他的把柄,让他身败名裂!” “你想想,你一个寡妇,深更半夜去找他,跟他说要给他生孩子。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他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到时候,是他一个前途无量的科研人员的名声重要,还是你儿子那点偷鸡摸狗的事儿重要?”“只要他怕了,咱们就有得谈!” 许大茂的这番话,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秦淮茹脑中的混沌。 她瞬间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根本不需要真的发生什么。 只需要制造一个“事实”,一个足以毁掉周恒的“污点”。 这个计划,比刚才那个更阴毒,更狠辣。 但……也更有效。秦淮茹停止了挣扎,身体僵硬地任由许大茂抱着。 她的心里,天人交战。 一边是儿子的性命,另一边是一个无辜者的前途和清白。 最终,母性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对不起了,周恒。要怪,就怪你非要跟我们家过不去吧。她心里默念着,眼神逐渐从挣扎变得坚定,最后化为一片冰冷的决绝。 “我明白了。”她冷冷地吐出三个字。 许大茂感觉到了她的变化,心中一喜,手上的动作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那……秦姐,你看我帮了你这么大个忙,你是不是也得……” 话音未落,秦淮茹猛地用胳膊肘向后狠狠一顶。 “唔!”许大茂吃痛,闷哼一声,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秦淮茹趁机挣脱出来,头也不回地推开地窖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像逃命一样跑了出去。 冷风扑面而来,她贪婪地呼吸着。 仿佛要将肺里属于地窖的污浊空气全部排出。许大茂捂着肚子,看着她仓皇逃窜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冷笑。 他知道,鱼儿已经上钩了。 秦淮茹一口气跑回中院,来到自家门口,正要推门,却发现门只是虚掩着。屋里透出昏黄的灯光,还隐隐飘出一股饭菜的香味。 她心里一紧,推门进去,赫然看到何雨柱正坐在她家的桌子旁,面前摆着一个铝制饭盒。饭盒盖子敞开着,里面是油光锃亮的红烧肉,旁边还有金黄的大油饼和半只烧鸡。 何雨柱见她回来,连忙站起身,脸上带着几分局促和讨好。 “淮茹,你……你回来了?” 秦淮茹看着他,又看了看桌上的饭菜,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片冰冷的疏离。 她刚从那个肮脏的计划里逃出来,满心都是屈辱和恶心,此刻看到何雨柱这张熟悉的脸,非但没有感到半分慰藉,反而觉得有些讽刺。 “你来干什么?”她的声音冷得像冰。何雨柱被她这态度噎了一下,讪讪地笑了笑,指着饭盒。 “我……我看你晚饭也没吃,就从厂里带了点剩菜过来。” “孩子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饿着。”换做平时,看到这些好东西,秦淮茹早就笑脸相迎了。可现在,她只觉得心烦意乱。 “拿走吧,我们家不缺你这点东西。”她冷冷地说道,转身就要去里屋。 “哎,淮茹,你别这样啊!”何雨柱急了,连忙上前一步拦住她。 “我知道我今天话说重了,我混蛋,我不是人!你别跟我一般见识。”他笨拙地道歉,脸上满是懊悔。 “我……我已经让我妹妹雨水去找她对象了。” “她对象是公安,看看能不能从里头说说情,问问情况。” 听到“公安”两个字,秦淮茹的脚步顿住了。她猛地转过身,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光亮。 “真的?” “真的!我还能骗你吗?”何雨柱见她脸色好转,心里松了口气,连忙点头哈腰地保证。 第65章 秦淮茹决心施计 “雨水说了,明天一有消息就立马过来告诉我。” “淮茹,你放心,棒梗的事我肯定管到底!”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秦淮茹看着他那副憨厚又急切的样子,心里的冰山融化了一角。 是啊,傻柱虽然嘴笨,但心是热的。 许大茂的主意,就像一碗毒药,虽然能解近渴,却后患无穷。 而傻柱这边,或许才是真正的出路。 她的脸色缓和了不少,语气也软了下来。 “行了,我知道了。”“东西放下,你回去吧。” “哎,好嘞!”何雨柱如蒙大赦,把饭盒往桌子中间推了推。 “那你快趁热吃,我……我就先走了。”他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秦淮茹家,脸上是如释重负的笑容。 屋里,又只剩下秦淮茹一个人。她看着桌上冒着热气的红烧肉,鼻尖萦绕着诱人的香气,胃里却一阵翻搅。 一边是许大茂的毒计,一边是何雨柱的善意。两条路摆在她的面前,通向截然不同的方向。 秦淮茹缓缓坐下,拿起一个窝头,却迟迟没有放进嘴里。她的眼神在饭盒和紧闭的房门之间游移,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房门“吱呀”一声关上,彻底隔绝了何雨柱那张憨厚的脸。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桌上红烧肉散发出的,浓郁又霸道的香气。 秦淮茹的目光落在饭盒上,那油汪汪的肉块,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 她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屈辱和恶心还在胃里翻腾,可身体的本能却诚实地渴望着热量和油脂。 “槐花,小当,出来吃饭了。”她朝着里屋喊了一声,声音里还带着一丝不易察的沙哑。 两个小脑袋从门帘后探出来,看到桌上的烧鸡和红烧肉,眼睛瞬间就亮了。 “肉!妈妈,有肉!”小当欢呼一声,拉着姐姐槐花就跑了过来,趴在桌子边,馋得直咽口水。 看着女儿们渴望的眼神,秦淮茹心里的那点纠结和烦躁,暂时被压了下去。 天大的事,也得先填饱肚子。尤其是孩子。她撕下两个大鸡腿,一人分了一个,又给她们的窝头边上拨了满满的红烧肉和汤汁。 “吃吧,慢点吃,别噎着。”两个孩子哪里还听得进话,立刻埋头苦干起来,吃得满嘴流油。 秦淮茹看着她们,自己也拿起一个窝头,蘸了蘸饭盒里油亮的肉汁,塞进嘴里。干硬的窝头被肉汁浸润,变得松软可口,浓郁的肉香瞬间充满了整个口腔。她一口接一口,像是要把今天受的所有委屈,都随着食物一起咽进肚子里。 狼吞虎咽间,她想起了何雨柱的话。“雨水说了,明天一有消息就立马过来告诉我。” 明天?明天黄花菜都凉了!棒梗在里面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公安局是什么地方?是能靠一个不怎么熟的对象的妹妹说说情就能办事的地方吗?傻柱就是傻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他的善意就像远处的井,看着能解渴,真等水打上来了,人早就渴死了。而许大茂的计策……秦淮茹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那是一碗摆在嘴边的毒药。 喝下去,能立刻解决眼前的困境,但后果……她不敢深想。 可现在,她还有别的选择吗?把希望寄托在何雨柱那虚无缥缈的关系上? 不,不行。她不能赌,棒梗的前途,她赌不起。 “砰。”秦淮茹将啃了一半的窝头重重放在桌上,眼神里的犹豫和挣扎,在这一刻尽数褪去,只剩下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她站起身,走到屋里那个掉漆的旧木箱子前。“妈,你不吃了吗?”小当抬起油乎乎的小脸,含混不清地问。 “你们吃,妈妈找件衣服。”秦淮茹头也不回地说道,打开了吱嘎作响的箱子盖。一股樟脑丸和旧布料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 她开始在里面翻箱倒柜。压在箱底的旧棉袄,洗得发白的工装,还有几件打着补丁的衬衫。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的手继续往下探,终于,摸到了一块柔软的布料。那是一件的确良的碎花衬衫,还是她刚嫁到贾家时做的,崭新,没舍得穿过几次,领口和袖口都还很挺括。 在昏暗的屋里,那细小的花纹仿佛都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就是它了。 秦淮茹把衬衫拿了出来,在身上比了比。 她要在后半夜去找周恒。 许大茂的计划在她脑中一遍遍回放,每个细节都清晰无比。她会找个借口敲开周恒的门,或许是说家里灯泡坏了,或许是说孩子病了。 然后,她会想办法留下来。只要能制造出两个人独处的机会,孤男寡女,夜深人静……到最关键的时刻,许大茂就会带着院里的大爷们“恰好”赶到,把他们堵在屋里。 到时候,她只需要哭,只需要喊。一口咬定是周恒看她是个寡妇,趁着夜色胁迫她。 周恒是什么身份?国家重点保护的科研人才,前途无量。他绝对承担不起这种作风问题的污点。 为了息事宁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和前途,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满足她的要求。让棒梗从里面出来,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秦淮茹攥紧了手里的碎花衬衫,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知道这很脏,很恶心。可为了棒梗,她愿意把自己也扔进泥潭里。 与四合院里暗流涌动的算计不同,几十公里外的重刑犯监狱,上演的是最原始的生存法则。 冰冷的铁门,灰色的高墙,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潮湿霉变混合的怪味。贾张氏缩在监舍最阴暗的角落里,抱着膝盖,瑟瑟发抖。她身上那件引以为傲的棉袄,早就变得又脏又臭,头发也乱得像个鸡窝。 “开饭了!”随着一声粗暴的吆喝,一个装着饭菜的木桶被推进了监舍。 所有人,除了贾张氏,都立刻围了上去,眼神里闪烁着狼一样的绿光。 一个身材高大,脸上带着一道浅浅疤痕的女人,站在木桶前。 她就是这间监舍的老大,尤凤霞。 第66章 贾张氏狱中受苦 她拿着一个大勺,先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有菜有汤。然后,才开始给那些平时听她话,给她捶过背、洗过衣服的人分饭。 轮到最后,木桶里只剩下些清汤寡水,还有几块黑乎乎看不出原样的菜叶子。 贾张氏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胃里像是有把刀子在搅。她看着别人碗里还算像样的饭菜,馋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在四合院里,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可在这里,她那点撒泼打滚的本事,根本不够看。第一天进来的时候,她就因为抢饭,被尤凤霞一脚踹在肚子上,半天没爬起来。尊严在饥饿面前,一文不值。 贾张氏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挪动着僵硬的腿,一点点蹭到了尤凤霞的面前。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大姐……尤大姐……”尤凤霞眼皮都没抬一下,用勺子刮着碗底的最后一点油水。周围的犯人都停下了吃饭的动作,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眼神里满是看好戏的嘲弄。 “有事?”尤凤霞终于开了口,声音冷冰冰的。 “我……我饿……”贾张氏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给我……给我点吃的吧,求求你了。”尤凤霞放下饭碗,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着贾张氏。 “新来的,犯什么事进来的?”贾张氏心里一咯噔,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就是在家门口烧了点纸,碍着别人了……”她以为说得轻一些,能博取点同情。 谁知,话音刚落,尤凤霞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烧纸?”她冷笑一声,站起身,逼近贾张氏。 “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居委会调解室吗?” “能进这里的,哪个手上没点真东西?杀人,放火,投毒……你跟我说你因为烧纸进来的?” “你是在耍我,还是觉得我们都是傻子?”“啪!”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贾张氏的脸上。 贾张氏被打得一个趔趄,直接摔倒在地,耳朵里嗡嗡作响,半边脸火辣辣地疼。她彻底懵了。 她想不通,自己不过是说了实话,怎么就挨了打?尤凤霞却还不解气,上前一步,一脚踩在贾张氏的手背上,用力碾了碾。 “啊——!”贾张氏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在我们这儿,最看不起的就是两种人。”尤凤霞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鄙夷。“一种是叛徒,一种是骗子。” “你这种满嘴谎话的老虔婆,最该教训!”她又踹了两脚,直到贾张氏蜷缩在地上,像条死狗一样哼哼唧唧,再也发不出完整的哭声,才停了手。 尤凤霞拍了拍手,仿佛是掸掉了什么脏东西。她从自己没吃完的窝头里,掰了不到一半,扔到了贾张氏的面前。那半块棒米面饼子,又干又硬,掉在地上,沾满了灰尘。 “吃吧。”尤凤霞的语气,像是在施舍路边的野狗。 贾张氏看着地上的饼子,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屈辱、疼痛、饥饿,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都涌了上来。 但最终,还是饥饿占了上风。她颤抖着伸出手,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抓起那半块饼子,不顾上面的灰尘,狼狈地塞进了嘴里。 贾张氏甚至没去记那个女人的名字。 她的眼里,心里,脑子里,只剩下地上那半块黑乎乎的饼子。 连碎掉的渣子,她都用手指头一点点捻起来,塞进嘴里。 粗糙的口感磨得她嗓子眼生疼,可她不在乎,只是机械地、疯狂地咀嚼,吞咽。 她要活下去。她要出去。等她出去了,一定要天天吃白面馒头,吃红烧肉。 对,还有秦淮茹那个丧门星。要不是她没用,自己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等她出去了,第一件事就是把秦淮茹赶出去,那个扫把星,一点用都没有。 夜里十一点,四合院里一片死寂。只有聋老太太的屋里,还亮着一盏昏黄的孤灯。灯光下,娄晓娥的脸煞白,嘴唇都在哆嗦。 她面前的八仙桌上,几根小黄鱼,也就是金条,在灯光下反射出冰冷又诱人的光。 “这个天杀的许大茂!”娄晓娥的声音都在发颤,既是愤怒,也是后怕。 “他……他竟然偷了这么多金条藏在家里,他这是要干什么?这是要害死我们全家啊!”周恒坐在对面,神色平静,仿佛那几根能掀起滔天巨浪的金条只是几根普通的木头。 聋老太太盘腿坐在炕上,手里拿着个蒲扇,慢悠悠地摇着。 “这事儿,周恒你打算怎么办?”周恒伸出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物归原主。”他淡淡地吐出四个字。 娄晓娥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感激。 这金条的来路,绝对不干净,许大茂那种人,不可能有这种家底。 要是报上去,许大茂固然完蛋,但她娄家也必然会受到牵连。 周恒这句“物归原主”,等于是把这件事压了下来,给了她一个最好的处理方式。 聋老太太嘿嘿一笑,浑浊的眼睛在娄晓娥和周恒之间转了转。 “晓娥啊,我看大茂那小子是指望不上了。”“要不,你跟他离了,跟周恒过得了。”“周恒这孩子,有本事,有担当,比许大茂那个尖嘴猴腮的强一百倍。” 娄晓娥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从耳根一直红到脖子。她低下头,手足无措地绞着自己的衣角。 “老太太,您……您瞎说什么呢!”周恒也是哭笑不得。 他站起身,对着两人点了点头。“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说完,他便拉开门,走了出去。屋里,只剩下娄晓娥看着周恒的背影,眼神复杂,久久没有移开。 夜风微凉,吹散了白天的燥热。周恒穿过垂花门,刚走到中院自己家的屋檐下,准备掏钥匙开门。 第67章 秦淮茹夜访周恒 是秦淮茹。她从黑暗中走出来,身上穿着一件还算干净的蓝色布褂子,头发也梳理过,不像平时那么乱糟糟。 “这么晚了,有事?”周恒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秦淮茹咬了咬嘴唇,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我……我想跟你说点私事。”她特意强调了一句。“你放心,不是为了棒梗的事。” 周恒的眉梢微微挑了一下。不是为了棒梗?那就有意思了。 就在这时,一道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诸天选择系统触发】【选项一:严词拒绝秦淮茹,并警告她不要再动歪心思。奖励:高级钳工技能书一本。】【选项二:邀请秦淮茹进屋详谈,探查其真实目的。奖励:虚拟仓库容量翻倍,随机物品一件。】 周恒的嘴角勾起一抹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他转过身,用钥匙打开了房门。“进来说吧。”他的声音依旧平静。 秦淮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喜色,立刻跟了进去。“你先坐,我去趟厕所。”周恒指了指屋里的凳子,转身就朝外走。秦淮茹乖巧地点了点头,看着周恒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眼神里的光芒愈发炙热。 周恒并没有真的去公共厕所。他走到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心念一动,整个人便瞬间消失在原地,进入了一片白茫茫的空间。这是他的虚拟仓库。 他看了一眼翻倍后显得更加空旷的仓库,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将目光投向了角落里凭空出现的一个小木盒。做完这一切,他才重新出现在院子里,慢悠悠地走回了家。 与此同时,后院。许大茂正鬼鬼祟祟地趴在窗户边,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中院的方向。当他看到秦淮茹的身影一闪,进了周恒的屋子时,整个人都兴奋得差点叫出声来。 好啊!真是太好了!周恒,秦淮茹,你们这对狗男女,总算让我抓到把柄了!他激动得浑身发抖,仿佛已经看到了周恒身败名裂,被所有人唾弃的扬景。 而周恒这边,推开门,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扑面而来。不是花露水的味道,倒像是某种香皂的气味。他抬眼望去,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秦淮茹并没有坐在他指定的凳子上。她竟然,坐到了自己的床上。 床沿的位置,双腿并拢,微微侧着身子,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温婉贤淑的模样。“周恒,你回来了。”她的声音,比刚才在院子里的时候,要软糯好几分,带着一种刻意营造出来的妩媚。 “嗯。”周恒不动声色地关上门,栓上了门栓。 “坐啊,站着干什么。”秦淮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冲着周恒露出了一个自以为很动人的笑容。“咱们坐下慢慢聊。” 周恒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想看看她到底要耍什么花招。秦淮茹见他没反应,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地开了口。 “周恒,我今天听晓娥妹子说……”她顿了顿,似乎在观察周恒的表情。 “她说,你挺想要个孩子的,最好能多要几个,儿女双全。” “你看,我虽然生过三个,但身子骨好,肯定还能生。”说着,她的手,就抚上了自己胸前的第一颗纽扣。 “只要你愿意,我……我能给你生。” “生个大胖小子。”她的眼神迷离,声音里充满了暗示和引诱,手指轻轻一挑,衬衫的第一颗纽扣,应声而开。 周恒的目光平静如水,不起一丝波澜。 他看着坐在床沿的秦淮茹,看着她解开的纽扣,看着她眼神中刻意营造的迷离,仿佛在欣赏一出与自己无关的滑稽戏。 那股若有若无的香皂味,此刻在他的鼻尖,变得有些刺鼻。 “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周恒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根冰冷的针,瞬间刺破了秦淮茹精心编织的暧昧氛围。 秦淮茹脸上的媚笑僵了一下,但还是强撑着点点头,声音愈发软糯。 “对,只要你点头,我……” “秦淮茹。”周恒打断了她的话。 “你不是早就上环了吗?”轰!秦淮茹的脑子里仿佛有惊雷炸响,整个人都懵了。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那双原本迷离的眼睛瞪得滚圆,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这是她最大的秘密!当年生完小当,为了响应号召,也为了不再增加家里的负担,她偷偷去上了环。这件事,除了死去的贾东旭,连婆婆张氏都不知道!周恒……他怎么可能知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她的声音变得尖利,再没有半分刚才的软糯,充满了被戳穿秘密的恐慌与羞恼。 周恒缓缓走到桌边,拉开凳子坐下,动作从容不迫,与她的惊慌失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个你不用管。”他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却没有喝,只是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搪瓷杯壁,发出“哒、哒、哒”的轻响。每一下,都像是敲在秦淮茹的心上。 “深更半夜跑到我屋里,又是脱衣服,又是说生孩子。”周恒抬起眼皮,目光冷冽。 “秦淮茹,你这算计,挺好啊。”伪装被毫不留情地撕开,秦淮茹的脸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红。羞耻、愤怒、还有一丝鱼死网破的疯狂,在她眼中交织。 她知道,自己赌输了。周恒从一开始就在看她的笑话!“是你逼我的!”秦淮茹猛地从床沿站起来,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我求你那么多次,让你帮帮我们家,你理过我吗?你但凡有点同情心,我至于走到这一步吗?”她眼中泛起泪光,一副被逼无奈的可怜模样。 只可惜,周恒不为所动。 “所以,这就是你的办法?” “对!”秦淮茹心一横,眼中的疯狂彻底压过了恐惧。她抬起手,没有去扣上那颗被解开的纽扣,反而猛地向下一扯! “刺啦——”衬衫上剩下的几颗纽扣被粗暴地扯开,崩飞了一两颗,在寂静的屋子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微弱的灯光下,却再没有半分诱惑,只剩下玉石俱焚的决绝。“我今天就算是清清白白的来,也要让你周恒身败名裂!”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声音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