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养》 第402章 定婚事 看着任清歌离开之后,秦渊坐在车内抽了会烟。 手机一遍遍地响,无一不是催他去玩的。 秦渊没接,看向镜子。 镜子里的男人没有半点变化,五官端正年轻风流。 纵欲过度吗? 像吗? 那接下来要安分一段时间了。 手机还在响,秦渊索性接了,“说。” “渊哥,搞定了没?” 秦渊咬着烟头,“别打她的主意了。” “为什么?你不感兴趣了?” 秦渊被烟雾熏了一下眼睛,沉默片刻后道,“霍危好像真看上罗沐瑶了。” 摘下烟蒂,秦渊想到罗沐瑶那又白又嫩的身材,露出一个恶劣的笑。 “玩她吧。” …… 霍危把罗沐瑶送回罗家。 知道她是贪玩才流的鼻血,罗家人也没说什么,客客气气送霍危出门。 霍危头也不回开车走了。 二老回头看见罗沐瑶站在门边伸长脖子望,一脸的欢喜,不由道,“就这么喜欢他啊。” 罗沐瑶脸红,“是啊妈妈,我真的好喜欢霍秘书。” 身边跟自己身份对等的男人大多都浮躁,长得帅的更是玩得花,一个个有点钱就不得了。 只有霍危,一本正经私生活干净,有本事有地位,对她也绅士。 就多了个任清歌不清不楚而已。 但她现在也有对象了,已经构不成威胁。 罗沐瑶迫不及待地说,“爸妈,我想跟霍危结婚,你们觉得他怎么样?” 罗父很顾虑一点,“瑶瑶,他可比你大八岁。” 罗沐瑶,“八岁怎么了,你看看叔父家几个儿子,才二十五都不及他有力呢!” 仔细一想还真是,亲戚里一群富二代全都玩得跟什么似的,霍危不管哪方面都碾压。 “既然你喜欢,那我就去跟霍家谈一谈婚事。”罗母开口,“雪雯上次跟我通过气,最好今年年底就订婚,明年生孩子。” 男人过了三十,身体质量和基因质量大打折扣。 罗家二老担心以后生的孩子不够好,也有尽早让他们结婚的打算。 罗父最为在意,“让霍危去做一个全身体检报告,我要先看了再商量婚事。” 罗沐瑶噘嘴,“保证特别棒!” “特别是那方面的检查。”罗父说,“我得看看他的日常作息和生活习惯好不好,不能让我的外孙歪瓜裂枣。” 罗沐瑶撒娇,“好嘛,有空我跟他一块去。” …… 霍危在单位加班,一直到凌晨才舍得挪动一下。 他思绪放空,在椅子上待了一会,拉开抽屉。 手表安安静静躺在里边。 他拿出来轻轻摩擦了一下。 白天发酵的情绪在此刻归为平静,如一片看不到前方的雾。 霍危拿出手机,给任清歌打了个电话。 响了十几秒,那边还是接起。 “喂?” 明明是深夜,任清歌的声音却很清醒。 霍危缓缓吐气,不想承认自己此刻是愉悦的。 好在接电话的人不是秦渊。 “我下班了。”霍危平静地说,“你有一块表落在裴景川家里,我顺手带了过来,你要不要?” 任清歌没想到他打电话是说这个。 在那十几秒的等待接通中,她幻想过很多个可能。 任清歌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怎么,也没有什么波澜地说,“要,你派人送来吧。” “我送过来。” 那边静默。 而后轻轻说,“好。” 霍危驱车来到楼下,给她发消息:到了。 他捏着表,视线落在门口,眼也不眨。 几分钟后,任世昌出现。 霍危的瞳孔缓缓扩散,很快暗得不见底。 任世昌笑着接过表,“怎么还让你亲自跑一趟,多不好意思。” 霍危淡淡道,“应该的任叔。” 他不甘心似的看了眼远处,半点影子都没。 “清歌睡了?” 任世昌,“没有,那孩子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晚上不睡白天睡,下午回来就睡个天昏地暗,晚上估计又要熬夜了。” 霍危忍不住问,“她最近不是跟秦渊在交往,进展如何?” 任世昌摇头,“我反正不喜欢秦渊,但是中午他们出去吃饭了,随她吧,清歌那孩子我放心,有分寸,她开心就好。” 霍危没有再多问。 “我回去了任叔。” “好,阿危你开车慢点。” …… 周末那天,韩雪雯跟霍危说了跟罗家的婚事。 “我看你最近都跟瑶瑶在一块,所以才敢跟你说。”韩雪雯打量他冷漠的神色,“你怎么想的?” 霍危神色如常,“不是都说了,你们做主。” 他突然这么听话,韩雪雯反而心里没谱。 “你真决定结婚了?” 结婚这俩字,到底还是陌生了,霍危有些抵触道,“先发展。” 发展也好,至少有希望。 韩雪雯吊着那口气,“你好像去了一趟北城回来人就变了,是看见姜音和裴景川过得好,你死心了?” 霍危敷衍,“嗯。” 韩雪雯这才松口气。 “我的好儿子,我没白生你。” 霍危要回房间了,韩雪雯想起来什么又道,“有空你跟瑶瑶去医院做个体检,罗家那边要的。” “嗯。” 关上门,霍危点开裴景川给的影片资源。 他麻木地看着。 不知道现在学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但他的眼睛没挪开,记住了电影里男人说的技巧,记住了那些无下限,又刷新他三观的动作。 影片枯燥。 霍危闭上眼,想到任清歌前几次在自己身下面颊发红的样子。 又想到她在秦渊身下的样子。 一片乱麻。 霍危深呼吸一口气,重重盖上电脑。 他劝自己不要去想,别这么堕落,无非就是男欢女爱而已,跟谁不行? 罗沐瑶身材差吗? 在圈子里明明是尤物一般的存在,为什么他没有半点兴趣。 正在这时,罗沐瑶的电话打了进来。 他更加烦躁。 伸手挂断。 罗沐瑶不敢再打第二次,发信息过来:阿危,今天约了医生做检查哦,你不要忘记了。 又进来一条:我跟清歌打过招呼了,到时候让她带我们去做,毕竟她是医生嘛,更懂一些。 霍危点开屏幕。 再次确认那条信息里的名字是清歌。 他回:你让任清歌带我们做? 罗沐瑶心机深厚:是呀,我告诉清歌我们做婚前体检,这样不好吗?不好的话我去跟她说。 霍危:没什么不好,现在就去。 第403章 我学了 任清歌戴着口罩,把体检的项目给他们一人一份。 “我勾过的可以做,剩下的要明天空腹才可以。” 罗沐瑶亲密搂着霍危的手臂,“谢谢清歌,真是麻烦你。” 任清歌只露出一双眼,带着浅笑,“没什么麻烦的,你给我的钱足够我接十根骨头,不赚白不赚。” 罗沐瑶没想到她竟然直接说出来了。 她拿钱叫她全程陪同,本意是想恶心她。 生怕霍危误会,罗沐瑶心虚解释,“阿危,我只是想让清歌多赚点。” 霍危情绪不明,“你做得没错,体检项目分开做吧。” 他抽出手,“做完了给我电话。” 罗沐瑶咬唇,“可不可以你陪我去呀,我怕抽血。” “我时间不够。” 罗沐瑶只好作罢。 她离开之后,任清歌也准备走了,却被霍危拦住去路。 他的视线比之前更赤裸,“去哪。” 任清歌直言不讳,“她找我不就是想让我知道你们要结婚了吗?目的达到了,我也该走了。” 霍危不言,抿着唇看着她。 没有要放她走的意思。 任清歌捏着拳头,“你还有事?” 她总算不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 愿意带点攻击力。 霍危不生气,但是也不客气,“瑶瑶不是说你全程陪同?那么接下来的体检,都得你给我带路。” 任清歌无力嘲讽,“罗沐瑶把我当情敌,霍危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知道,一码归一码。” 任清歌气恼。 “所以你是故意要我不好过吗?” 霍危声音压低,“你让我好过了么?” “我哪里让你不好过?”任清歌忍不住控诉,“我懂事不行,躲你也不行,听话更不行,霍危,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她气急败坏,拿出手机给霍危转账。 “罗沐瑶给了我五万块,我全部转给你。”一边说,一边利落地操控手机,“就当我今天没有来过。” 霍危一把拿走她的手机。 他视线逼迫着她,“成交的买卖就没有反悔的道理。” 抓着她的手,摁在体检项目清单上。 精准落在男性健康检查那一栏。 霍危的语气不容置喙,“先做这个。” 任清歌呼吸一滞,“这个我不负责。” “没让你负责,是陪同。”霍危嗓音冷淡,“不是要跟我撇清关系做朋友吗?既然是朋友,即使不收钱你也该陪我做。” 任清歌彻底破防了,想用最粗俗的话骂他。 可偏偏这里是医院。 他不要脸,她要。 霍危去拿了量杯,但是没有去规定的房间里。 他用了点手段,要了一套比较封闭的休息室。 清场后,带着任清歌进去。 霍危关上门,看向她。 “刚才你要是再坚持一下,我或许会放过你。” 从小到大,他一直把她当亲人,长大后是最好的朋友。 除了那次意外,就没有胁迫过她。 他刚才根本就强硬不了多久。 任清歌好笑,嘲讽一般说,“朋友之间,说什么放过不放过。” 她敛了真实的情绪,无所谓地靠在墙上,“再说,我都收钱了,肯定要尽这份责任,去吧,早点动手早点完事,再等会罗小姐就要找过来了。” 霍危听出她话里的锋锐。 他不生气,但是说话也不客气,“要快点的话,可能得清歌帮帮忙。” 任清歌森冷道,“医生没有这项服务。” “你不是正规医生,收的也不是正规钱。”霍危话锋一转,“哦,得加钱?” 任清歌咬牙冷嗤。 不等她说话,霍危就迫不及待问,“生气了?” 生气才好。 霍危抓住她的手,轻轻摩擦着。 “我知道你不缺那五万,无非就是跟我赌那口恶气,想知道我跟罗沐瑶到底是不是真的要结婚了。”霍危气息开始变重,但是声音温柔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那晚为什么不下来见我。” “你以为我只是单纯给你送手表吗。” 任清歌的心一抖。 手上也失守,被他烫得不行。 她闭眼抽出,躲避他。 霍危没有强求,顺势将她推倒在桌子上。 “你跟我断关系的原因是我技术差,是吗?” 嗓音喑哑的男人埋首在她胸口。 任清歌推他,“是。” “我学了。” “……” 她一下子觉得四周的空气都稀薄了,张嘴吐气,“学什么了?” 混混沌沌中,任清歌听到霍危问,“满意吗?” 任清歌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他细细密密地吻她脖颈,“满意的话就告诉我,我在北城到底做错了什么。” 任清歌的意识逐渐回笼,“你知道了也改不了。” “但我要知道。” 任清歌闭眼,不作声。 霍危惩罚一般掐她的腰,“说话。” 任清歌,“……你就不能让我缓缓。” 缓过来之后,任清歌推开他。 “明天你还有一天假,晚上出来喝酒吗?” 霍危,“什么?” 任清歌抓住衣服一扯。 “那就说好了,明天晚上跟我出去喝酒,你可以带任何人。” 霍危的声音含糊不清,“你喜欢酒后做?” “我是告诉你你做错了什么。” 然后,罗沐瑶电话来了。 他随手点了接听。 罗沐瑶的声音就在任清歌旁边,甜得不行,“阿危,你检查得怎么样了?” 霍危吻任清歌的唇,“还没开始。” 罗沐瑶,“检查到哪一项了?” “男科。” 罗沐瑶知道那一项检查的。 她羞涩道,“要不要我帮你呀?” 霍危突然想起来上次任清歌说的话。 第404章 太久了 任清歌凶狠瞪他。 一个逃一个追。 电话那边的罗沐瑶听得清清楚楚,“阿危,你在干嘛呢?” 任清歌的脸憋得通红。 不自觉露出求饶的神色。 霍危关掉了这边的声音,但是没挂电话。 他嗓音低哑,问身下的女人,“怎么,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吗?” 任清歌紧张,哪知道他要干什么。 她做着无用功的挣扎,“……你放开,罗沐瑶要过来了。” 电话那边问,“阿危,我到这边科室了,你在哪里?” 霍危关闭静音。 继续跟她通话,“我问问医生。” 任清歌的心继续提起来,紧抿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小医生。”他肆无忌惮地问,“我们现在是在哪?” 本来玩得挺好的,谁知道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短暂的山崩地裂之后,他不可置信地愣在原地,瞳仁紧缩。 然后是无限的沉默。 他挂断电话,然后保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任清歌也僵硬着。 两人就这么一深一浅的呼吸,谁也不打扰谁。 直到任清歌彻底清醒,接受了眼前的信息。 ——霍危秒了。 任清歌舔舔唇,眨眨眼。 “你……” 大掌立即盖过来,捂住她的嘴。 把剩下的字眼给堵回去。 霍危懊恼,咬牙切齿道,“这次是意外!” 任清歌,“……” 她莫名地想笑,也真的笑了。 报仇的机会突然就砸在了手里,任清歌放肆利用起来。 “没关系的,年纪大了是这样。” 任清歌善良地安慰他,“多吃点药,还能改善。” 霍危听得耳朵如针在扎,惩罚般地摁住她的身子。 打算重振旗鼓。 “我到底怎么样,你心里清楚。” 任清歌推他的脸。 不管现在霍危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气不起来。 憋着笑,故作惊讶道,“啊,你说我们第一次吗?你倒是提醒我了,你可以再问他拿一点药,重振雄风。” “虽说间隔时间短,但是至少你次数多。” “质量不行,数量凑嘛。” 霍危气得用吻堵住她的嘴。 他还想继续,证明自己没有那方面的问题,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阿危?”罗沐瑶在门外问,“你在里面吗?” 任清歌不跟他闹了,翻身钻出去。 霍危脸色沉甸甸,攥住她的手。 任清歌压低声音威胁,“松手,不然我马上买热搜说你早泄。” 霍危,“……” 他脸上五颜六色,变幻无穷。 看向她身上的狼藉,霍危到底还是忍了,“我帮你洗。” 任清歌推开,“洗什么,把外面的人弄走,我要回去了。” 此时此刻,霍危没有资格跟任清歌呛。 他烦躁开口,对外面的罗沐瑶道,“别敲了,回去吧。” 罗沐瑶不解,“阿危你怎么啦?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霍危不想再说废话,叫自己的下属强行带走了罗沐瑶。 任清歌哼着小曲儿,拿起空荡荡的量杯。 “啧,什么事都没干成。” 霍危脸色一沉,警告出声,“清歌。” 任清歌可怜巴巴,“我是说你的检查没做成,没有别的意思。” 把量杯塞进他手里,任清歌似笑非笑地,“继续做检查吧,我回去了。” “……” 任清歌走了两步又折回,“阿危哥哥,买药的话找我,正规渠道,熟人打五折喔。” “……” 霍危坐下来思考了一会人生。 越思考越火大。 走的时候恨不得把这医院都炸了。 …… 他不信自己落到了这个地步,特意咨询了裴景川。 “上次你给我下的药,有没有延长时间的成分?” 裴景川,“怎么。” “没怎么,我太持久了,怀疑上次你给我的药有副作用。” 裴景川轻嗤了一声。 “那药不是你手下整来陷害我爸的么,你不清楚?” 霍危哦了一声,“那没什么后遗症,是我本身太强。” 裴景川,“怎么,任医生下不来床了?” “没你的事。” 挂断电话,霍危又赶去健身房,各种肌肉训练。 次日上午霍危有个会要开,临时加班。 他在开会之前,给任清歌发了消息:是晚上喝酒? 任清歌:嗯。 把手机收起来,霍危去工作了。 因为会议内容比较着急,霍危忙不开,让助理寸步不离在旁边协助。 文件发在他手机上,助理问霍危,“霍秘书,开屏密码。” 霍危头也不抬,说了一串数字。 助理点头应下,看见手机屏保上的一张男女合照,一下子愣了。 他小心打量霍危,“霍秘书,你还想着北城的姜小姐呢?” 霍危拧眉,“什么东西。” 他忙的时候不怒自威,助理不敢多言,“没什么。” 办完事之后,助理把手机放在他身侧,霍危忙了几个小时,靠在椅子上想到他那句话。 打开手机,他也愣了。 这张壁纸他用了很久,是他跟姜音在S国的一张合照。 因为一直都不怎么注意这些,所以他几乎不管也不换,这张照片如今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他突然想到前几天在北城的时候,任清歌问他几点了。 她一直都有看手表的习惯,怎么会问别人看时间。 分明就是想看别的。 霍危咒骂了一声,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第405章 误会 任清歌在上课,手机静音。 出教室一看十来个未接电话,把她吓一跳。 回拨过去他什么都说不出,只问,“你在哪。” 任清歌不解,“在上课啊,你怎么了?” “没怎么,我过来找你。” 任清歌抬腕看时间,“还早吧,我说了晚上喝酒。” “你在哪上课?” 听出他的固执,任清歌无奈报了地址。 这个点差不多吃晚餐。 于是她选了一家餐厅,跟霍危边吃边聊。 霍危来了之后没有立即解释壁纸的事,认认真真地陪她吃饭。 只是吃一会看一会。 任清歌无语,“我脸上有蘸料吗?你得看着我下饭。” 霍危喉结一滑,“你一共吃过我几次醋?” 任清歌差点没拿稳筷子。 “你问错人了。” “我认真的,别跟我扯罗沐瑶。” 任清歌岔开话题,煞有其事问,“你叫她什么?” 霍危蹙眉,认认真真答,“罗沐瑶。” “不是瑶瑶吗?”任清歌笑,“昨天体检的时候你叫得可欢了。” 霍危眉心舒展。 “对,就是这样的醋,你吃过几次?” 任清歌皮笑肉不笑,“一次都没有,谢谢。” “是吗?”霍危用小时候的话来对付她,“撒谎的人鼻子会变长。” 任清歌忍住了摸鼻子的冲动。 还在嘴硬,“就是一次都没有。” 霍危也不逼她了。 正儿八经道,“昨天我做完体检后,我跟罗家解释了跟罗沐瑶的婚事。” 任清歌,“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我是告诉你,我跟罗沐瑶不着急结婚,更没有确定什么关系。” 说到这,霍危又停住。 保留了一些尊严。 “就像你跟秦渊现在一样。” 任清歌吊着死鱼眼,“我跟秦渊现在怎样啊。” 霍危,“你跟秦渊怎么样,我跟罗沐瑶就怎么样。” 说到秦渊他就根本控制不住内心的洪荒之力。 嘴里的东西吃得索然无味,衍生出一片烦躁。 烦躁牵引着他问,“我没在松市的时候,你跟秦渊做过么?” 任清歌凉凉看他一眼。 “没有。” 霍危佯装镇定。 “哦。” 任清歌故意骗他,“但你在松市的时候,我们做过。” 霍危,“……” 他能掩藏喜悦,但是藏不住怨气。 一双眼黑压压的,能裹死人。 任清歌笑着解释,“不过你放心,只是临时起意睡一觉而已,没有确定关系什么的。” 霍危气得出卖了任世昌。 “但是任叔不喜欢他,你最好认真考虑考虑跟他的关系。” 任清歌,“我也不喜欢他啊。” “你不喜欢他你跟他上床?” “我不喜欢你我不也跟你上床。” “……” 霍危一拍桌子,“服务员!” 服务员吓得立即蹿过来,“先生你好,要什么服务?” 霍危冷冷道,“上酒,最好最贵的。” “马上,你稍等。” 任清歌但笑不语。 原本今晚就要喝酒的。 任清歌也没阻止霍危的豪放,上最贵的酒她也喝,反正从小跟着霍危吃香喝辣,她也习惯了。 喝了几杯,她半醉半醒。 酒太烈,霍危即使没消气也不能让她伤了胃,伸手躲过酒杯。 “好了。”他将她抱起,“回家了。” 任清歌靠在他肩膀上,不想动。 霍危拿出手机,点亮。 给她看时间。 “我们这顿饭吃了两个小时,该走了。” 任清歌醉得不厉害,但是眼前有些花。 她眨眨眼。 继续盯着屏幕。 霍危息屏,不给她多看。 他冷不丁地解释,“那张跟阿音的合照,我不是有心留到现在的。” 任清歌的心仿佛被人攥着。 脑袋往下埋,“干嘛跟我说这个。” 你喜欢谁,是你的自由啊。 霍危轻抚她微烫的脸颊,“不想你吃醋。” 任清歌嘴巴一撇,脸埋在他的衬衫里。 “没吃醋。” 霍危将她抱起来。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霍危没做准备,淋了一身。 将人送上车后,任清歌依旧靠在他身上。 霍危将她的身子摆正,脱了自己的湿衣服。 拿出干毛巾,给任清歌的身上擦拭零散的雨水。 任清歌半垂着眼,看他细致的动作。 霍危一边擦,一边问,“酒也喝完了,所以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壁纸你跟我生气?” 任清歌摇摇头。 霍危心里一紧,“那是因为什么?” 任清歌看向他,缓慢的眨眨眼,然后又盯着看。 好像醉得厉害了。 霍危被她的眼神蛊惑,缓缓压过去。 去寻她的唇。 就在霍危要亲上的时候,任清歌突然呢喃,“秦渊……” 霍危一愣。 车厢内的气压,瞬间凝固。 任清歌却揪住了霍危的领子。 主动亲上去,迷糊喊他,“秦渊。” 霍危挪开脑袋,目光冻结成冰,“任清歌,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谁。” 任清歌舔舔唇。 她再次眨眼,刚才的醉相不复存在,还慢慢勾了一抹笑。 霍危眯眼,“你装的?” 任清歌抹了把头发,如实说,“确实是头昏,但是没醉。” “所以你故意恶心我?” 任清歌无辜道,“没有啊,你不是一直在问我为什么生气吗,刚才我演示给你看了。” 她平静下来,继续说,“刚才我喊秦渊是假的,但是你在北城的那天晚上你醉得比我更厉害,你抱着我喊阿音,那都是真的。” 霍危呼吸一滞。 零散的片段在脑内闪过。 是,他是有印象,自己喊了姜音。 但他当时是怕她伤到肚子,是要推开的。 所以当时抱自己的女人是任清歌吗? 任清歌问,“你刚才生气吗?” 霍危的下颌依旧绷着,不需要说,表情说明一切。 任清歌又道,“所以你还觉得,我当时在北城是矫情吗?” 霍危看到她眼眸闪烁。 眼尾逐渐发红。 任清歌觉得自己可能真的醉了,不然事情过去好几天,怎么还为之伤感。 她撑着脑袋,不叫霍危看见自己朦胧的眼。 霍危将她搂在怀里。 “清歌,我要是说,我是被裴景川算计的,你信么?” 任清歌闷声道,“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在意你喜欢谁。” 说完,揪住他的衬衫,使劲擦自己的鼻涕。 霍危,“……” 任清歌不承认自己哭,干笑道,“喝的酒从鼻子里飘出来了。” 霍危无奈,“你哪儿都好,就是长了一张破嘴。” 他亲亲那张恼人的嘴。 声音低了下来,“去我家,我好好给你道歉,好不好?” 第406章 出意外 任清歌假装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 “道歉为什么要去你家。” 她才不会让他得便宜,翻身拉开距离,“我要回自己家。” 霍危提醒,“任叔在,合适么?” “跟我道歉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任清歌还在装傻。 霍危定定看了她一会。 然后妥协,“好,去你那。” 任清歌看到他变态的眼神了,抓住方向盘,“……还是去你家吧。” 霍危上次跟韩雪雯放过话了,没事不准打扰。 大门密码都改了。 那里最安全。 好事降临,人就容易飘。 霍危太着急,车开太快,下雨天路面打滑,他的车跟人追尾了。 因为撞得严重,车窗玻璃破碎,霍危当时眼疾手快抱住任清歌,肩膀和腰腹好几处划伤。 任清歌没事。 但霍危身上全是血。 叫了120后,霍危被抬上车,但是任清歌走不了。 她被前车主拉下来处理事故了。 车主耍无赖,要任清歌赔偿,非说是他们违规行驶。 任清歌记得清清楚楚,“是你当时临时变道超车。” 车主跳脚,“你胡说!分明是你们违规,刚才你老公抬下去的时候,身上衣服都没有,是不是一边开车一边那个呢?” 任清歌,“……” 当时霍危身上衣服湿了脱下来晾着。 就没穿上衣。 任清歌无语,“调监控吧警察同志。” …… 处理好车祸,任清歌赶去医院。 谁知道病房里一堆人。 看见坐在床边哭成泪人的罗沐瑶,任清歌挠挠头皮,还是没有进去。 刚要走,韩雪雯就看见了她,“清歌,你来了。” 任清歌回头,韩雪雯就到了跟前,抓住她,“我正要问你呢,霍危怎么回事,伤得这么重。” 任清歌提起一口气,“伤得重吗?” 当时她检查过了,玻璃割到的都是皮外伤。 就是撞晕了。 韩雪雯着急道,“怎么不严重,现在都还在昏迷,之前他就有过脑出血,我真怕旧伤复发。” 刚说完,罗沐瑶就尖叫,“伯母,阿危醒了!” 这一叫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一跳。 “什么?阿危怎么了?” 罗沐瑶喜极而泣,“醒了,阿危醒了。” 韩雪雯气得胡言乱语,“你这孩子,醒了就醒了,叫得跟没了似的。” 霍危睁眼扫了一圈四周。 皱眉。 “清……” 吐出一个字,想到什么又咽下去,转变成,“请问人都到齐了么。” 韩雪雯又红了眼,摸着霍危的脸颊,“怎么还客气起来了,是不是脑子真撞坏了?” 任清歌从人缝里探出脑袋。 看着他。 霍危跟她对视上,呼出一口浊气。 他拨开韩雪雯的手,“我没事,都出去吧。” 确定霍危没事后,一群人都纷纷出去,给他清净。 韩雪雯这才有心情,拉着任清歌问事情缘由。 任清歌,“我跟霍危吃完饭回来,碰上个新手司机乱超车,就这么简单。” 韩雪雯担忧道,“真是这样吗?你确定阿危没犯事吧?” “为什么这么问?” “送来的时候他衣服都没穿,谁开车不穿衣服啊。” “……” 任清歌假装摸脸。 韩雪雯,“清歌你告诉我,是不是阿危出去嫖了,你帮我瞒着呢?” 任清歌眼皮子都跳起来了,“……他以前出去嫖过吗?” “怎么可能,阿危一直洁身自好的!”韩雪雯捏紧手指,又压低声音,“但是我最近逼婚太过了,我担心阿危不喜欢瑶瑶,在外面养一个,所以清歌你一定要帮我盯着他,有什么事不要瞒着伯母,知道吗?” 任清歌讪笑,不言语。 我要是不瞒着你,你得把我嘎了。 不多时,罗沐瑶从病房出来,噘着嘴不高兴。 “伯母,阿危不要我,说身上骨头痛,要清歌。” 说完,幽怨看一眼任清歌,“怎么阿危每次跟你在一起都没好事啊。” 任清歌,“……” 韩雪雯不拿霍危的身体开玩笑,“瑶瑶,以前阿危的腿受过重伤,是清歌治好的,这次肯定是撞到哪儿了,不能马虎,让清歌去看看。” 罗沐瑶撒娇,“孤男寡女的,怎么行嘛伯母。” 韩雪雯安抚她,“阿危跟清歌绝对不会有事的,他们亲如兄妹呢。” 任清歌心想:是,亲如兄妹,哥哥才在妹妹身上秒了。 推开病房门,任清歌检查霍危的伤。 确实是不严重。 脑子也没问题。 霍危被她翻来覆去的检查,有一点不耐,“我等会就出院了,你跟我回去么?” 任清歌啧了一声,“你能不能消停点。” 霍危抿唇,也觉得自己有点急了。 于是假装安分。 出院后回家,韩雪雯等人又去家里看他。 叽叽咕咕说了一大堆。 霍危听得犯困,双眼无神。 韩雪雯看他走神,问,“阿危,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霍危撩起眼皮。 “没有,一个字没听。” “……” 他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用接通的那几秒时间驱赶走了韩雪雯。 门关上后,霍危吩咐电话那边,“给我送一支X牌的运动手表过来。” “好的霍秘。” 韩雪雯在门外叮嘱任清歌,“阿危的腿你一定要帮我照看好,不要有任何意外。” 任清歌,“嗯,我等会给他做个详细检查。” 罗沐瑶叫唤,“刚才怎么不做,非要单独做。” 韩雪雯不满,“瑶瑶,你怎么又乱想,这是大事马虎不得。” 生怕罗沐瑶坏事,韩雪雯把她强行拽走了。 没多久,手表送上门,任清歌把盒子递给霍危。 霍危拆开,拉过任清歌的手戴上。 屏幕上亮起她的心率数字:72。 任清歌嘀咕,“给我的啊,我不喜欢这个款式。” 霍危摩擦她白嫩的手指,将人拽入怀里,接吻。 任清歌感觉他口腔温度高得吓人,一摸他额头,惊讶道,“你发高烧了!” 霍危迷糊地想,是么,难怪刚才那么困。 但不算难受。 他目光深邃地看着任清歌,“那,做那种事可以退烧么?” 任清歌一怔,“你少乱来。” 霍危垂眸看着她的手表,心率在上升。 他勾唇,“嘴上说不要,心里好像很喜欢。” 任清歌才明白他买表的目的,解释道,“我是被你吓的!” 她要摘,被霍危拉着压入身下。 高烧时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烫得任清歌没力气。 她严肃道,“不行,高烧的时候不可以,很容易出意外的。” 霍危,“不想试一试三十九度吗?清歌。” 任清歌面红耳赤,“你跟谁学的那些东西啊,怎么连说话都那么……” 没说完,霍危就拉着她的手亲吻。 “你看,心率又升高了,你喜欢我这样跟你讲话。” 任清歌,“……” 什么啊,什么啊。 第407章 物理降温 任清歌又气又恼,冷哼一声故意道,“榨干你的前提是你得有,你有吗?哦,你不行。” “我没跟你开玩笑霍危,发烧真的不能大运动。”任清歌拽住被他脱了一半的裤子,“要是你体力不支晕厥过去,很容易中风的。” 霍危不听。 可任清歌下了决心不准他胡来,力大无比。 两人一拉一拽,裤子都要破了。 霍危松了手,但是不泄气,起身亲她一阵后说,“那就先降温。” 任清歌提前说,“即使退了烧也要静养。” 霍危下意识要说不行。 好在他阴险,惯会用迂回的手段迷惑她,“好,我都听你的。” 他翻身坐在床头。 因为高烧,耳尖和脖子一片红。 衣衫不整,烧得神态萎靡。 整个人斯文又性感。 他那双懒懒眼睛又一直看她,如深邃旋涡。 任清歌赶紧挪开视线,不受他蛊惑。 找来退烧药,递到他跟前。 霍危哄着她用嘴喂水。 任清歌喝一口用唇给他渡过去,他就缠着她亲好久。 两人喝了大半杯,药愣是没吃进去。 任清歌嘴唇都麻了,也没了耐心,强行掰开他的嘴塞进去。 “干嚼吧你!” 霍危咽下药,问她,“要静养多久?” 任清歌严肃道,“至少要明天。” 霍危心说,不可能。 半小时之内办不成的话,他不叫霍危。 龌龊心思都被藏起来,霍危乖巧靠在床头,灼热视线瞧着她。 “那任医生,出汗可以协助退烧吗?” 任清歌可比他懂得多了,幽幽道,“除了运动之外,你爱干什么干什么。” 霍危扣住她的手,拽到自己跟前。 不准她走,却又不会贴得太近。 他看着她的手表,上面不断上升的数字,出卖了她的假装镇定。 任清歌担心他,问道,“你家里有温水吗?” “没有温水,但是有冰块,你帮我拿点来。” 任清歌皱眉,“你烧得这么厉害啊?” “嗯,太难受了。”霍危抓住她的手摸自己额头,“是不是很烫?” 是升温了。 任清歌果真去拿冰块,就这么掉进了霍危的沟里。 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在高烧,谁在迷糊。 总之卧室里乱成一团。 高烧乱来的后果,就是任清歌睡醒后也跟着高烧了。 霍危刚退,她那边烧起来,不过不严重,三十八度多。 任清歌难受得不行,裹在被子里昏睡。 霍危给她喂了药,隔个十分钟量一次体温。 …… 韩雪雯打来电话,“你胃口好点了吗?我做了晚餐,马上给你送过来。” 霍危现在已经生龙活虎。 正在收拾刚刚拆下来的床单。 霍危对电话里说,“你送过来的时候帮我带两只椰子汁。” 韩雪雯,“我熬了鸡汤。” “鸡汤油,我不爱喝。”任清歌爱吃椰子汁,正好补水,“带三只吧,我胃口大。” 韩雪雯不疑有他,但挂断前还是嘀咕了一句,“以前从不喝椰汁的。” 这句话被旁边的罗沐瑶听见,心里一咯噔。 “女孩子才喜欢喝椰汁。”罗沐瑶道,“不会是任清歌想喝吧?” 韩雪雯,“都这么晚了,清歌早就回去了。” 罗沐瑶可没有那么好糊弄。 她拿过餐盒,“伯母,我给阿危送过去吧。” 第408章 叫什么叫 他们俩现在暧昧期,这样的事情增进彼此感情,韩雪雯自然不会阻止。 罗沐瑶没开锁密码,只能敲门。 霍危开门见是她,拧眉。 餐盒是霍家的,他认得,罗沐瑶十指不沾阳春水,不可能做饭。 这是韩雪雯做的。 她只是同城快送。 霍危伸手接过,“谢了。” 说完就要关门,罗沐瑶先一步抵住,“阿危,我都来了,你不让我进去坐会吗?” 霍危保持着基本的风度,“我还没有痊愈,最近还是保持距离,小心传染。” “我才不怕。”罗沐瑶大胆道,“我还巴不得跟你一起生病呢!” 她说着话,眼前往里打量。 想看任清歌在不在里面。 但霍危身子高大,门本就只开了小半,罗沐瑶什么都看不到。 他挡得很自然,一点做贼心虚的样子都无。 “回去吧。”他作势要关门。 但是罗沐瑶心里有了芥蒂,他任何行为都可疑。 她一定要进去抓奸。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伸出手钻进门缝。 想被压一下,顺其自然留在这。 可她低估了霍危的反应能力,在她手伸进来的时候就收了力气。 半点没碰到。 罗沐瑶见这一招失败,就撒娇,“阿危,你让我进去陪你嘛。” 霍危道出她的诡计,“家里没有别的女人,别费心思了。” 罗沐瑶一愣,有些委屈,“我没有怀疑你。” 霍危表情淡漠,继续道,“即使有,也跟你没有太大的关系,你现在没有任何立场管我。” 罗沐瑶如遭雷劈。 “阿危,我们都要订婚了。” “我没有答应订婚,只是允许发展。况且即使真的领了证那也只是联姻,形式婚姻跟我们的私生活没有关系。” “……” 罗沐瑶其实知道霍危不算很喜欢自己。 所以她才给家里压力,让罗家二老用婚姻绑住他。 可没想到他连表面功夫都不做。 她委屈得掉眼泪。 霍危无动于衷,“关于婚姻,只要是我父母喜欢的,不管是谁我都可以,如果你觉得委屈,随时可以结束这段关系。” 罗沐瑶又吓得不敢哭,手背擦去眼泪,“我不进去了,阿危你不要这么说。” “是事实,你早点接受。” 霍危关上门。 罗沐瑶一开始是压抑地哭,后来受不了转身走了,彻底释放自己。 她打车过来的,回去又得自己打车。 出租车路过一辆又一辆。 她全然不管,就站在那一动不动地哭。 秦渊停下车,身子倾斜在车窗上,“喇叭精。” 罗沐瑶睁眼看了看他,又闭上眼继续哭。 秦渊朝她身后看了眼,那不是霍危的房子么。 被霍危欺负了? 那不正好。 本就打了罗沐瑶主意的秦渊说,“受什么委屈了,跟哥哥说说。” 罗沐瑶发气,“要你管。” 秦渊知道她是娇娇小姐,精准戳中她痛处,“我老远就看见你在这了,站那么久,身上都晒黑了一个度。” 罗沐瑶果真吓一跳,眼泪都顾不上擦,观看身上。 “哪有!” 秦渊看向她那张脸,“哭的时候晒太阳,可是要长斑的。” 罗沐瑶失色,擦去泪水。 秦渊笑,“上来吧,哥哥的车里凉快。” 罗,秦两家,关系不算特别好。 只是他们富二代的圈子就那样,凑在一块玩,半熟不熟的。 秦渊车内的温度冰凉凉的,也不用香水,没有异味。 罗沐瑶暂时平复了心情,肿成核桃的眼睛看向他,“你怎么来这儿了?” 秦渊是去办事的。 路过这条路,正好看见她。 “你先跟我说,霍危怎么你了?” 罗沐瑶心思简单,被这么一问就一咕噜全吐出来。 秦渊眯眼,“他不喜欢你?” 罗沐瑶否认,“哪里说了不喜欢我,不喜欢我干嘛跟我发展,你嘴巴晦气,快点呸呸呸!” 秦渊自己就是男人,能不知道霍危那话什么意思么。 他不由得叹气,“白搞。” 还以为霍危多喜欢她呢,还想玩玩。 罗沐瑶抽抽鼻子,“什么白搞?” 秦渊懒得再理她,垂头看接下来的路线,“我本来想干你的,结果你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 罗沐瑶哭得脑子发懵,没听清,凑过去问,“什么?你本来想什么?” 秦渊扭头看她。 被她那红肿的五官给整笑了,“干你。” 罗沐瑶反应过来,吓一跳。 人贴着门。 她性子娇惯,但是没出入过社会,只是父母叮嘱过她男人都坏,要小心。 秦渊见状,笑得更是坏,“我要真想干什么,你跑得掉吗?” 罗沐瑶又怒又怕,“你敢,我爸爸知道了杀了你!” 秦渊不屑一顾。 对这种没断奶的屁孩子不感兴趣。 “下去吧,任清歌都比你有趣。” 罗沐瑶一听,火气上来了,“什么?你拿我跟她比?她是个小三!” 秦渊,“霍危睡你了么就叫人家小三,你有什么资格叫人家小三。” “不是小三藏在阿危家里干什么?”罗沐瑶想起来就委屈,“坏女人,勾引我的男人!” 秦渊眉心微动。 看了眼霍危的房子。 “你哭半天,是抓到他们俩上床了?” 罗沐瑶咬唇,“才不是,是任清歌死皮赖脸缠着阿危。” 秦渊笑了,“两人搞上了啊。” 罗沐瑶尖叫,“没有没有!” 秦渊给吓一跳,“操了,你突然叫什么叫。” 他踹开车门,“下去。” 罗沐瑶一碰到外面的太阳就瑟缩,“那么热我才不要,你送我回去,我要回家找我妈!” 秦渊,“……” 什么神经病。 他直接把人推下去。 吩咐司机,“走。” 与此同时,他的手机里跳出一张照片。 秦渊点开,皱眉。 那边人说,“渊哥,当初就是他给周坤接的骨头,其实当时周坤根本不至于死,他收了钱制造了医疗事故。” 秦渊盯着看了好几秒,才露出一个好玩的笑容。 “任世昌啊。”他上次跟他吃过饭,记得这张脸,“怎么这么巧。” 调出任世昌的住处,车子停在楼下。 这是霍危的地盘。 他不会轻易上去。 秦渊瞧了一会,把照片丢给开车的司机。 “找个机会,避开霍危的眼线,把他给我绑了。” 第409章 为什么跟秦渊走 任清歌睡到半夜才醒来。 她知道自己发烧了,睡梦中一直不安稳。 本以为此刻醒来身上会很黏糊,结果摸了摸,一片清爽。 退烧后身上骨头痛,肌肉酸,分不清是烧成这样还是被霍危弄成这样的。 总之不好受。 光是坐起来,就很费劲。 终于坐起来,被子下滑,任清歌看到自己里面只穿了一件霍危的T恤。 宽宽大大,带着他的味道。 任清歌鬼使神差低头使劲嗅了嗅,然后才去寻找霍危的身影。 这时,卧室门被打开。 霍危走进来看见她醒了,刚从公事里抽身的冷峻开始松动。 “感觉怎么样。”他走到床边,俯身去摸她的额头。 任清歌还有点昏,任由他试探。 温度正常了。 霍危去倒了一杯温水,任清歌正好口渴,一口气全喝完。 霍危,“看样子是真被榨干了,带过来的三瓶椰汁你喝了个干净,现在还这么渴。” 任清歌先问,“我喝了椰汁?” 没印象了。 然后反应过来又凶狠道,“你还好意思说我被榨干了!你是人吗霍危!” 她控诉,霍危不否认。 白天的时候她烧都没退,他停不下来。 自己确实不是个东西。 他接过水杯,看见她下巴上有残留的水,想舔。 控制住这种想法,他伸手给她擦掉。 “你知道的,我活了三十一年,就只结结实实做过两次。” 任清歌,“才两次吗?” “严格来说。”霍危想了想,“过夜两次。” 任清歌翻了个白眼,身体还累得很,重新躺下。 霍危去洗了个手,也跟着上床。 任清歌警惕道,“你干什么?” 霍危失笑,“不弄了,时间太晚,我也要睡了。” 她退烧之后睡得昏沉,一直发汗。 霍危一会给她擦擦这里,一会给她擦擦那里。 去书房加一会班就又过来看她一眼。 总算见她醒,他也放心了。 困意袭来,霍危看着她的后背。 他们虽说亲密,但是真正这样躺在一张床上什么都不做,反而是第一次。 霍危靠过去一点,“清歌。” 任清歌此刻清醒得很,“干嘛?” “不抱我吗?”霍危正经道,“我们这样睡你不觉得奇怪?” 任清歌往床边挪了一寸,跟他隔得更远,“抱在一起睡才奇怪好不好。” 霍危也跟着挪一寸,“小时候又不是没抱过。” 任清歌绷着身体,“能比吗?你小时候吃雪糕怎么不让我下面先吃。” 霍危,“……” 冰块的事她估计要记一辈子。 当然他也会。 霍危规规矩矩躺平,嗓音微哑,“不抱你是对的。” 不然明天她真的下不来床。 任清歌听到他的呼吸均匀,忍不住回头看他。 霍危睡着了。 他睡觉也跟白天一样,端端正正。 只是没有办公时那么冷。 任清歌盯着他的侧脸,心里的情绪翻滚着。 当初怎么说的来着,只做不爱,有对象就终止。 一直这样下去的话。 真的不会变质吗? 任清歌想,或许霍危很快会忘掉这一段,但是自己呢。 她是该及时止损,还是先快活了再说? …… 霍危醒来后第一眼去看旁边。 果然,任清歌走了。 不过任清歌那样的性子,不辞而别也不奇怪,反正都在一座城市,他们很快又会见面。 霍危坐起身,还是没忍住给任清歌发消息:怎么不吃了早餐再走。 回应他的,是卫生间里马桶抽水的声音。 霍危抬头看去,门应声而开。 任清歌撑着门框,长发凌乱披散着,微微曲着身子。 看起来一整个被吸干了阳气的样子,“走什么走,我走得动吗?” 霍危不自觉溢出笑。 他下床拉住她的手,“早餐想吃什么?” 任清歌确实是饿了,但是没力气吃,看见床就往上扑,“你看着买吧,我还要再睡会。” 昨天真的玩太疯了。 感觉睡一年都睡不够。 霍危就让她睡,“好,我出去买。” 任清歌蒙在被子里,想起来一回事,“我是不是迷糊了,我记得昨天我们不是在这间房里做的。” 霍危换上正装,“这里是客卧。” 任清歌揶揄,“干嘛换房间,你把床给撞散了吗?” “没有。”霍危顿了顿,似乎在回味,“床垫被你弄脏了。” 任清歌一激灵,想明白之后钻进被子里,装死。 霍危语气平稳,“长这么大,你又不止一次尿我身上,有什么好害羞。” 任清歌砸过来一个枕头。 “滚。” 霍危顺手接住,放下后出门去了。 任清歌眯了一会,就被手机铃声惊醒。 她迷迷糊糊接起,“喂?” “清歌,是我。” 任清歌彻底清醒了。 秦渊在电话里说,任世昌出了点事,需要她出面一趟。 具体出什么事他又不说,客客气气地表明得当面解释。 “我来接你吗,清歌。” 任清歌当然不想,迅速下床,“不用,我自己过去。” 秦渊,“但是我在这附近。” 任清歌换好衣服出门,果然看见秦渊的车停在对面。 她大步走过去。 “我爸怎么了?” 秦渊替她打开车门,“一两句说不清楚,我先送你过去,不过你放心,伯父暂时没事。” 他的态度看不出破绽,任清歌上了车。 秦渊坐下后才说,“昨天我路过碰见了罗沐瑶,她说你在这,所以我直接过来了。” 任清歌皱眉,没有多说什么。 她一心想着任世昌的事,没有注意到霍危的车在不远处停留许久。 霍危看着秦渊的车离开后,才松开方向盘,给任清歌打电话。 他不想有误会,所以必须要抓紧时间问清楚。 问她为什么要跟秦渊走。 任清歌抱着手机,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短暂迟疑。 秦渊回头看了眼,笑意藏在眼底,“霍危吗?正好,你爸这件事好像涉嫌故意杀人,你告诉他,他肯定能帮你。” 任清歌脸上血色全无,“故意杀人?” 秦渊又给她一颗甜枣,“还没有下定论,你别急。” 任清歌联想到前阵子任世昌去了一趟外省。 回来后人就变了,凭空得到一大笔钱。 果然有问题。 秦渊扫了她一眼,继续道,“霍危是秘书长,明年马上就要升职了,估计权威更大,你要不要让他走个后门?” 任清歌有点想发火。 当她没脑子吗?真那么做了,才是害死霍危。 手机安静下来了,随后又进来一条信息。 霍危:为什么不接电话。 第410章 选我 任清歌回复他:刚才没看见,我先回去洗个澡,洗完打给你。 霍危依旧坐在车内。 看着她发来的消息,沉默半响。 他昨晚给她洗过澡,后来又细心擦拭过好几次。 身上干净得不能再干净。 而且早上他出门的时候,任清歌困得浑身无力。 却在自己出门十分钟买个早餐的功夫,她生龙活虎地上了秦渊的车。 仿佛从头到尾都在对他撒谎。 霍危说不上来自己此刻是什么感受,他能正常呼吸,可吸进来的氧气,无法让他平静。 许久之后,霍危还是给她回了一条:好。 他想听听,等会她在电话里说些什么。 …… 任世昌从拘留所里出来时,整个人都是脱力状态。 看见自己女儿,他强打起几分精神,“清歌。” 任清歌紧紧抓住他的手,安慰他,又给他力量。 “不着急,先平静一会,不要怕。” 任世昌眼底更加的猩红,点头,“哎,好。” 秦渊进去签了个字。 任清歌看见穿制服的男人恭敬送他出来。 对方态度恭敬,低声说话。 秦渊交代了他两句。 任清歌听不清,但是大概能猜到,任世昌能这么快就得到自由,是秦渊出手了。 或许只是他随口的一句话,但是对任家父女来说,是一个大人情。 秦渊让他们上车,“这件事很复杂,我们得坐下来慢慢说。” 任清歌便道,“去我家吧。” 在霍危的地盘,她心里有安全感。 回到家后,任清歌给他们俩倒了茶水。 秦渊只喝价格最贵的茶。 他没有表现出嫌弃,语调温和,“伯父,你说吧,清歌是你唯一的女儿,理应知情。” 任世昌神色凝重,“之前我朋友给我打电话,说受了重伤让我去一趟,可我到了地方之后才发现被骗了,实际上是一个犯罪分子被打断了手,要我给他接上。” “他手里有枪,我不得妥协,本以为做完手术我就能走,没想到又发生意外,他的手下单独找我谈话,不准他活着。” “他给我钱,要我在药里做手脚,让他死于医疗事故。” 任世昌有些崩溃,捂着脸,“我不敢杀人,但是他们……他们知道清歌你,他们拿你威胁我。” 任清歌呼吸一滞,拉住任世昌的手。 “没事,爸爸我不怪你。”她冷静地说,“当时那样的情况,谁都没得选,你能平安回来就很好了。” 秦渊继续说他没说完的话,“死的人叫周坤,重大通缉犯,收买伯父的人是他弟弟周强,周坤的死被内部查出端倪,周强供出伯父,让他顶罪。” 任清歌突然觉得事情复杂了起来。 “所以现在我们要面对的麻烦不是故意杀人罪,而是通缉犯的报复?” 秦渊点头。 “不过你放心,他们现在也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这话并没有安慰到任清歌。 多少年的通缉犯了,一直没有被抓到。 实力不可小觑。 而他们任家父女,在罪犯的眼里只是一只蚂蚁。 要碾死他们不要太容易。 任清歌突然想到什么,心脏怦怦跳。 “上次在我家门口做记号的人,就是周坤的手下?” 秦渊没想到她在这个时候还能想到那些。 多少有点佩服她的冷静。 “嗯,要不是你们搬家果断……” 后果不堪设想。 任清歌攥紧手指,而后又看向秦渊。 “秦公子,这件事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秦渊对上她探究的眼神,“我忘了跟你说,周强是我父亲曾经的下属。” 任清歌立即皱起眉,“你外省那个亲生父亲。” “嗯,周强跟我父亲办事的时候就野心不小,我父亲知道他是一根刺,所以早早就脱离了关系。” 他嗤笑,“果不其然,是个社会祸害不说,连自己亲哥哥都能下得了手,就为了独吞所有的生意。” 任清歌抿唇无言。 任世昌精神状态不大好,任清歌带他去休息,然后送秦渊出门。 这个时候,秦渊才露出狐狸尾巴。 “清歌,我父亲隐居幕后,已经很久没管道上那些事了,但如果是我去找他,他不会拒绝我,他出面的话,周强不敢动伯父。” 任清歌抬眸看向他。 通缉犯的手段多残忍,多阴暗。 她知道。 秦渊是要她投奔他。 任清歌看向电梯,“我送你下楼吧,今天的事麻烦你了。” 秦渊勾了下唇,跟着进去,“抱歉,是我着急了,这件事霍秘书也能帮你。” 任清歌仿佛被扼住喉咙,“这件事别告诉他。” 秦渊要的就是这句话。 这么在乎他,可见多喜欢。 真是傻孩子,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暴露了你的软肋呢。 “好。”他温柔地答应,“我记得你跟裴景川夫妇的关系也还不错。” 任清歌垂眸,“不算好,只是曾经合作过。” “是么,那是我记错了,裴景川他老婆,是不是快生了?” 她要生了,任清歌要是不知好歹去求裴景川办事。 让姜音有点什么意外。 她才会真的死无葬身之地。 电梯门开,任清歌冷笑了一声,“秦公子,什么话都被你说完了。” 秦渊觉得,她此刻冷艳的样子莫名迷人。 他微微叹气,摩擦了一下她因为憋着眼泪而发红的眼角。 任清歌避开,下一秒就听到他说,“霍危如果知道了这件事,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弄死周强,永绝后患。” 任清歌一抖。 秦渊,“但是他怎么弄死他呢?黑吃黑吗……霍危以前跟着董燕青犯了不少事,是霍家花了很大代价才平息下来的。” 任清歌推他,“他一直都清白,你休想害他!” 秦渊一把将她搂入怀里。 他侧头看着出现在大门口的霍危,将任清歌的脑袋摁进自己怀里。 在她耳边低声道,“所以这件事你只能选我,霍危要想帮你,就得放弃前途,不划算啊。” 任清歌无力,“秦渊,你又不缺女人。” 秦渊轻笑。 一开始他真挺喜欢任清歌的,可霍危太自大。 非要搞他的俱乐部,给他下马威。 他还手不是应该的吗? 秦渊瞧着她白嫩的耳垂,动了心思,“可是我现在喜欢你,你该高兴啊,不是谁都有这样的机会。” 说完,他含住了她的耳垂。 任清歌大怒,用力挣扎。 与此同时,熟悉又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一扭头,骤然对上霍危暴怒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