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大陆第一悍将!》 第187章 军心动荡,众将逼宫! 与此同时,归绥城内,奉军 105师师部里正闹得不可开交。 少将师长高鹏云铁青着脸,盯着面前三个抱团的团长——耿忠云、邱明忠、云青,个个耷拉着脑袋,却又一副豁出去的架势。 “师座,您就可怜可怜弟兄们吧!”耿忠云往前跨半步,嗓音都劈了“全团上下都不想打这仗。 刚才连伙夫都来找我,说宁可回家种地,也不想对着自家弟兄开枪!” 高鹏云一拍桌子,茶碗蹦起老高:“放屁!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师座!”耿忠云突然摘掉军帽,扔在地上“您摸摸良心,咱离开东北多少年了?八年啊!弟兄们哪个不想老家的热炕头? 哪个不想看看爹娘老婆孩子?上面把咱们当棋子,可咱们的亲人还在东北受鬼子的罪啊!” 邱明忠和云青也跟着附和,你一言我一语:“师座,第九战区要收复东北,这是咱回家的机会啊!可上面偏要咱们挡在前面,这不是让咱当汉奸吗?” 高鹏云盯着耿忠云,突然发现这个跟了自己十年的老部下,眼底全是血丝: “你以为我不想打回去?我老家在辽省,祖坟都在那儿!可咱是军人,得听命令……” “命令?”耿忠云冷笑一声“章帅的命令是让咱们自相残杀!他在后方住洋房、喝洋酒,可咱们呢?老婆孩子在东北讨饭,爹娘被鬼子逼着挖煤!” 他越说越激动,指着窗外的士兵“您看看那些弟兄,好多人连双像样的鞋都没有,却要为了那些官老爷的权位拼命,值吗?” 屋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窗外的风声和远处的炮火声。 高鹏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耿忠云说的都是实话,可军人的尊严让他拉不下这个脸。 “师座!”云青轻声说道“就算不为弟兄们想,也为咱自己想想。 要是跟着第九战区打回东北,咱也算衣锦还乡,对得起老帅当年的栽培啊!” 高鹏云突然暴怒,抬手就是一记耳光甩在云青脸上:“住口!你敢动摇军心!” 云青被打得歪过头,却没还手,只是盯着高鹏云:“师座,您打吧!打死我,弟兄们也不会再打了。 我们来当兵,是为了保家卫国,不是为了给人当炮灰的!”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巨大的引擎声,众人出门望去,只见一架架轰炸机低空掠过,不是投炸弹,而是撒传单。 白色的纸片像雪花一样飘落,有几张直接飘进了师部。 耿忠云拿起一张纸片不禁念了出来:“奉军的弟兄们,离家八年,是否还记得家乡父老的笑容?” 话音刚落,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院子里正在擦枪的卫兵们动作一滞,几个老兵捏着枪栓的手慢慢松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传单,像是被这句话勾住了魂。 耿忠云抬头望去,只见有人喉结滚动,有人偷偷抹脸,就连平时最凶的机枪手,眼角都泛着水光。 “八年了啊……”不知谁低声嘟囔了一句。 耿忠云接着念道:“是否还记得大凌河、辽河、黑龙江?” 他故意把“黑龙江”咬得重重的,就像在喊自家兄弟的名字。 人群中传来压抑的抽噎声,一个小战士突然蹲下来,把脸埋进膝盖里,他想起小时候在江里摸鱼,被老爹追着打屁股的情景。 可老爹的模样,这会儿咋就记不清了呢? “还记得酸菜猪肉炖粉条不?”耿忠云的东北口音突然浓了起来“那酸溜溜的汤,夹一筷子粉条往嘴里一吸,再咬口肥瘦相间的五花肉……” 他喉头滚动,自己先咽了口唾沫。 旁边的高鹏云旅长突然用枪管敲了敲钢盔:“老耿你少说两句吃的,弟兄们都快馋哭了!” 话虽这么说,他自己却盯着纸片,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枪托,仿佛在抚摸老家的门框。 纸片上的字像长了钩子,勾住了每个人的心窝。 “八年前咱没放一枪就撤了,现在咱要是再跟自家兄弟动手!”耿忠云的声音突然哽咽 “等回到东北,咋有脸见村口的大爷?咋跟自家婆娘说‘娃他娘,我这些年净打自家人了’?” 微风吹过,拍打在那一张张满是胡茬的脸上。 有人突然放声大哭,哭声像传染病似的,瞬间蔓延开来。 大老爷们抱着枪蹲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的,鼻涕眼泪全抹在军装前襟上。 耿忠云自己也没忍住,抹了把脸,继续念道:“第九战区的大门敞开着,咱一块儿打回老家,再次满饮一碗家乡的高粱酒,让我们不醉不休....” 高鹏云盯着满地的纸片,突然站起来拍拍屁股:“今天我豁出去了,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找军座,如果我无法说服军座......” 高鹏云说到这里狠声道:“你们就自己做决定!” 高鹏云带着人火急火燎地赶到军部,一进门就看到大院内正跪着一群人,为首的正是 131师师长顾全忠。 “你不在你的 105师待着,跑我这儿来干啥?”刘多荃黑着个脸说道。 高鹏云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往前一站:“军座,弟兄们都不想跟第九战区打,都想跟着收复东北,请军座成全!” 刘多荃一听,鼻子都气歪了:“好啊,你们一个个都反了是吧?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军座?” 高鹏云也豁出去了:“军座,张元初是华北作战公署主任,第九战区早下了军令,我们为啥抗令不遵?当兵的天职是保家卫国,不是打自己人!” “是啊军座!”一旁的顾全忠的嗓门带着哭腔道“您瞅瞅弟兄们吧,哪个不是爹娘生养的东北汉子? 当年撤出东北,咱被老百姓戳着脊梁骨骂‘软蛋’,现在有机会打回去,您咋还拦着呢?再这么下去,咱奉军这辈子都抬不起头啊!” 刘多荃被气得直哆嗦,手指着高鹏云和顾全忠,愣是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节骨眼上,一个卫兵慌里慌张地跑进来:“军座,第九战区司令长官张元初到城外了,要跟您谈谈!” 第188章 得归绥,烂泥扶不上墙! 归绥城外的风卷着黄沙,把凉棚的帆布吹得猎猎作响。 张元初戴着墨镜往椅子上一靠,黄呢军装笔挺,像尊镀金的菩萨。 王亦秋和吴德水一个摸枪套,一个搓着手,分站两旁. 远处两辆卡车刚露头,就被机枪阵地拦了下来。 刘多荃带着高鹏云和顾全忠往凉棚走,脚底下踢起的沙尘把裤腿都染成了土黄色。 他抬头一看,张元初墨镜后的眼神跟刀子似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这哪儿是谈判,分明是老虎洞里拉家常。 “坐!”张元初抬了抬下巴,手指轻轻敲击着桌上的搪瓷缸,里头的茶水晃出一圈圈涟漪。 刘多荃一屁股坐下,直来直去:“张司令千里迢迢跑这儿来,是想劝降我?” “明白人不说糊涂话。”张元初摘了墨镜说道“我不单要你投降,还要整个奉军撂下枪跟我走。你觉得咋样?” 刘多荃心里骂娘,脸上却堆着笑:“张司令觉得可能吗?” “这世上就没不可能的事儿。”张元初往椅背上一靠“你们在东北老家扔了八年,士兵们想老婆孩子想得直哭,你当我不知道? 就算你不点头,我一声令下,归绥城的弟兄能把城门卸了欢迎我。我这会儿跟你唠嗑,是给咱天朝人留面子。” 这话戳中了软肋,刘多荃心里清楚,底下士兵还在传第九战区的“回家传单”,这会儿要是真打,自己怕是得被部下捆着送出去。 他咬了咬牙:“我投诚成,可我得有个说法,我刘多荃以后干啥?” “干啥?看本事。”张元初掏出烟盒,扔过去一根哈德门“想带兵?先去军官培训团回炉。 我这儿的兵,连炊事员都得懂步坦协同,你那套老掉牙的打法,搁现在就是给鬼子送菜。” 刘多荃接过烟,火苗在他皱巴巴的脸上跳了跳。 他忽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原以为能在归绥挡你一阵,闹了半天,是我自个儿把自个儿当根葱了。 行,我投诚,但有个条件!我要带弟兄们打回东北!” “爽快!”张元初拍了下桌子,搪瓷缸里的茶水溅了出来,“你先去西路军指挥部当顾问,等培训完了,有的是仗让你打。” 四月十五那天,奉军 49军投降的消息传到长安,章帅气得把办公室的花瓶都砸了“刘多荃这软蛋!奉军的脸都让他丢光了!” 可骂归骂,第九战区的部队跟长了翅膀似的,六个步兵师以及两个坦克师开始大举南下,三天就从归绥杀到了南部,距离西安仅两百公里距离 张辅忱拿着电报直咋舌:“来的好快!短短两三天的时间就急行军近千公里。” “张元初这小子太狂了!带六个师就敢南下,当我奉军是纸糊的?这回非得杀杀他的锐气!”一旁的章帅冷哼道 张元初就因为一封电报,就灭了他一个军,这要是认怂,他以后还能抬得起头?? 张辅忱听后不禁叹了口气:“第九战区那可是块硬骨头。明面上看是六个师南下,可您别忘了,华北还有五十多万大军候着呢! 当初五十八万小鬼子大军都被他打崩了,咱这二十万可真不够看!” “后勤!”章帅突然一拍桌子“他战线拉得比面条还长,我就不信他能撑得住!” “此一时彼一时啊!”张辅忱急得直搓手“人家第九战区玩的是机械化,汽车拉着粮食弹药跑,我们靠人挑马驮,咋比? 再说了,您瞅弟兄们最近的精气神,还有几个愿意打内战的?” 章帅梗着脖子道:“不愿意打?我是司令,他们就得听我的!” “可他们想回家啊!”张辅忱掏出一叠皱巴巴的传单“您瞅瞅,第九战区撒的这些玩意儿,比军饷还管用。 ‘打回东北,老婆孩子热炕头’,哪个弟兄看了不心软?” 章帅抢过传单扫了两眼,脸色更难看了。 “常志清都妥协了,您还硬撑啥?”张辅忱趁热打铁:“你可知道,我得到消息,国府和第九战区已经达成协议。 只要张元初能够解决好北方军阀,常志清就将军中事务交给他处理!这也是张元初这么急切动手的原因!” 天朝有句俗话叫“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张辅忱瞅着章帅就这感觉。 想当年老帅被炸死,他作为绿林出身的结义兄弟,只能硬着头皮扶章帅上位。 刚开始那几年还行,中原大战后期奉军入关那手棋走得漂亮,可越往后越不对劲,气得他心口直疼。 扶桑入侵东北那会儿,张辅忱拍桌子喊打,就算拼得头破血流也要把鬼子赶出去。 可章帅呢?左一个“怕常志清捡便宜”,右一个“鬼子没打算占全东北”。 要说一开始鬼子确实是下克上搞事变,裕仁那小子偷偷支持,军部和内阁都蒙在鼓里。 后来事情闹大了,鬼子从高丽调兵,想着先占住盛京周围,结果奉军压根没反扑,反而往后撤。 这可好,鬼子一看吉省也空了,野心蹭蹭往上冒,尤其是那个武藤信义,直接拍板要占全东北。 等章帅反应过来,鬼子都把锦城封了,东北彻底成了人家的囊中之物。 张辅忱那段时间嘴皮子都磨破了,劝章帅赶紧派兵死守,可人家倒好,背着宁京政府私自跟鬼子接触。 最后不光东北没了,连热省都丢了。 张辅忱恨得直咬牙,东北那可是工业重镇,没了那些工厂矿山,拿啥养兵? 章帅倒好,士兵说扔就扔,武器说丢就丢,简直把军队根基当儿戏。 论军事战略,他半瓶子晃荡。论政治手腕,更是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这会儿看着章帅瘫在椅子上,张辅忱心里跟灌了铅似的沉。 第189章 死要面子,明着演戏! “辅忱,我该咋整才能翻盘?”章帅声音里全是绝望。 张辅忱一屁股坐下,摇摇头:“没戏了,要是早听我的,还有得拼,现在张元初都兵临城下了,拿啥跟人斗? 除非你能把军心重新拧成一股绳,不然彻底玩完。” 章帅惨笑:“爹留给我的几十万奉军,才十一年就走到这步田地,这都是天意吧?” “家业没了咱再挣,香火不能断啊!”张辅忱狠了狠心说道:“发电报给张元初,接受整编,至少能保个体面,别给老帅丢脸。” “不行!”章帅突然蹦起来,眼睛通红“我还有二十万大军,怎么能能不战而降?就算死,也要跟张元初拼一场,不能不明不白地败!” 张辅忱看着章帅涨红的脸,心里直叹气。 都这时候了,还想着翻盘?军心早散得跟筛子似的,拿什么拼? ................... 与此同时,长安北部两百公里外,第九战区长官部里一片忙碌。 张元初叼着烟,盯着地图说道:“空军情报还没到?” “刚返航,估计电报马上就来。” 王亦秋话音刚落,参谋就捧着电报跑进来。 张元初扫了眼电报道:“啧啧,奉军这是咋了?当年老在时,那可是响当当的铁军,咋十一年过去,成这熊样了?” 王亦秋接过电报一看,脸色也变了:城外阵地跟过家家似的简易,兵力全在北郊集结,看样子是要主动进攻。 “啥情况?”吴德水凑过来,看完电报直咋舌“奉军这是吃错药了?就那破阵地,咱一个炮团就能轰平,还想主动跟咱干仗?谁给他们的胆子?” 张元初听后笑骂道:“这帮人啊,真是该硬的时候软,该软的时候硬。咱第九战区都把刀架在鬼子脖子上了,他们还在背后玩心眼儿。 既然他们想打,咱就陪他们练练,不过得玩点花样。” 他夹着烟走到地图前,手指在地图上敲得咚咚响“给空军发电,从明天起,每天往奉军军营里空投劝降信! 就写‘老乡见老乡,枪口别抬杠,跟咱打鬼子,回家看老娘’。 另外,咱的部队放慢行军速度,每天就走三十公里,让弟兄们趁机歇口气。长途奔袭累坏了,可没法子打硬仗。” 王亦秋咧嘴一笑,凑过来低声道:“司令,您这招够阴啊,明着休整,暗地瓦解军心,高!” 见张元初瞪了一眼,他赶紧缩脖子改口“我是说,您这是菩萨心肠,怕弟兄们累着,顺带感化感化奉军弟兄。” 接下来几天,西路军的十几万大军彻底玩起了“龟速行军”。 装甲车慢悠悠碾过黄土路,步兵们背着枪晃悠,时不时掏出搪瓷缸子喝口热水,活脱脱像支秋游队伍。 反观奉军那边,章帅亲自挂帅,带着二十万大军北上,说是急行军,实则磨磨蹭蹭。 士兵们脚底像粘了胶水,走三步歇两步,气得章帅在指挥部摔了仨搪瓷缸子。 “他娘的!”章帅对着地图骂娘“四十里路走了三天,这是行军还是逛庙会?” 参谋长苦着脸站在一旁,心里却明镜似的:弟兄们打从心底不愿跟自家军队动手,每天盼着天上掉劝降信,谁还有心思赶路? 更绝的是,第九战区的飞机跟长了眼睛似的,专挑饭点空投。 劝降信上印着“回家种高粱,老婆孩子热炕头”,士兵们啃着窝头看信,越看越没斗志。 四月二十三日,两支磨洋工的队伍终于在绥远碰头。 张元初站在山坳里,正举着望远镜瞅向奉军阵地。 “司令,奉军拉开阵势了,战线长度大约五公里!”王亦秋从临时指挥部那边跑过来说道。 扭头看了一眼王亦秋,张元初才道:“就这些?他们二十多万军队,只是拉出一个五公里长的战线?” “司令,这是真的,空军那边特地再三侦查后才给我们发电的。”王亦秋有些无奈的说道 张元初听后在山坳下坐了下来,摸出烟给自己点上。他有些不懂,奉军这是在搞什么鬼。 “司令,要不咱们让空军那边给他们炸一下,然后再调遣部队上去佯攻一下,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情况..........”王亦秋不确定的说道。 “不行,这要是炸了,我们之前做的工作就要白费一些了。 我看不如这样,明天你调一个步兵营上去佯攻一下,先摸摸他们的底!”张元初想了想之后说道。 “好!” 二十四号清晨,西路军一个营哼着小调摸向奉军阵地。 刚进入四百米射程,奉军阵地上突然枪声大作,子弹“嗖嗖”从头顶掠过,惊起几只山雀。 营长趴在地上直纳闷:“奶奶的,这枪法比咱炊事班的飞刀还准,专挑帽子顶上打!” 他猫着腰观察了五分钟,发现对面士兵枪口普遍抬高十五度,子弹全落在阵地前十米处。 “得嘞,这仗没法打!”营长大手一挥,带着弟兄们扛着枪往回走,路上还顺走几箱奉军“不小心”遗弃的弹药。 消息传回指挥部,张元初笑得拍大腿:“有意思,看来是章帅想打,弟兄们不鸟他?传令下去,全线攻击!记住,遇见举白旗的直接收编,敢开枪的……” 张元初顿了顿后说道“只要子弹没沾血,也当自己人待。另外给空军发电,让他们不要轰炸。” “是!请司令放心,卑职明白!” 第190章 军心所向,百万大军! 攻击命令一下,王亦秋大手一挥,三个步兵师三四万人马在五公里战线上摆开五个梯队,缓缓的往前挪。 按说这推进速度不算快,可怪就怪在奉军阵地上,枪声噼里啪啦响成一片,轻重机枪跟过年放鞭炮似的。 但第九战区的士兵愣是一个没倒,你说邪门不? 章帅举着望远镜直骂娘:“这帮兔崽子,枪口都朝天打呢!当老子眼瞎吗?” 望远镜里,子弹嗖嗖从第九战区士兵头顶飞过,有的甚至擦着钢盔边儿掠过,愣是没见着血。 张辅忱在旁边苦笑着放下望远镜:“唉,我早说过,军心散了,比大堤决口还难治。瞧这阵仗,没当场倒戈就算给面子了。” 说起来也默契,第九战区这边没开一炮,天上没飞一架飞机,坦克都在后边儿“看热闹”。 等攻到两百米距离,奉军的枪声更热闹了,可子弹跟长了眼睛似的,专往天上钻。 王亦秋在战壕里直乐:“老吴你瞅见没?这哪儿是打仗,分明是双方在演文明戏呢!” 眨眼间,三个步兵师涌到奉军阵地前,怪事来了!枪声突然停了,跟被人掐了脖子似的。 只见战壕里的奉军士兵一个接一个扔了枪举双手,从排长到团长,没一个敢掏枪的。 为啥?他们老婆孩子还在东北呢,这会儿要是跟收复失地的部队死磕,将来咋有脸回老家见乡亲? 张元初在后方望远镜里看得清楚,忍不住叹气:“章帅啊章帅,你把三十万弟兄的老家扔了八年,如今有人带他们打回去,谁还跟你守这破阵地?” 旁边王亦秋凑过来:“司令你瞧,这投降跟传染似的,比咱发军饷的速度还快!” “别贫了!”张元初一挥手“把坦克师和另外三个步兵师都派上去,咱身边留个营足够。 就这军心,别说军长师长,就是常志清亲自来,也挡不住弟兄们回家的心思。” ........... 章帅坐在指挥部里,一根接一根抽烟,满地都是烟头。 外面枪声渐歇,他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军队正排着队投降呢。 突然,外头传来坦克的轰鸣和卫兵的惊叫,没一会儿,枪声“噼里啪啦”响了几声,又没了动静。 推门进来的是个戴坦克帽的年轻人,衣领上的将星闪闪发亮:“章帅,我们司令请您过去聊聊。” 章帅抬头:“你是?” “第九战区坦克第五师少将师长秋志宽,章帅要是没别的吩咐,咱就走吧?” 章帅站起身,把烟蒂踩在脚下:“没想到啊,三十万大军,抵不过一句''打回东北''。” 跟着秋志宽往外走时,他看见路边被俘的奉军士兵正跟第九战区的弟兄唠嗑:“哥们儿,咱啥时候打盛京?俺娘还在铁西等着呢!” ....... 张元初站在指挥部外,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俘虏队伍,心里算盘打得噼啪响:二十多万老兵,可都是宝贝啊! 正想着,王亦秋来报:“司令,章帅带到了。” “恩!将他带过来吧!” 坐在指挥部内,看着走进来的一名老者,一名三十来岁的青年人,他就知道这两人是谁了。 “坐!”张元初做了一个手势。 章帅也不矫情,直接就坐了下来:“张司令好手段,没费一枪一弹,就把我奉军搅和得稀碎。” 张元初耸耸肩:“章帅这话可冤枉人了,咱不过是告诉弟兄们,第九战区要打回东北,收复老家,这话有错吗?” 张辅忱接过话茬:“错是没错,可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啊。” 张元初笑了:“要说散,是章帅先散了弟兄们的心。八年了,谁不想回家?您把东北拱手让人,如今又挡着回家的路,别怪弟兄们不跟您走。” 章帅沉默了,盯着桌上的军事地图,目光落在“盛京”那两个字上,久久没说话。 外头传来此起彼伏的“回家”“打鬼子”的议论声,混着坦克的轰鸣,像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正朝着东北的方向奔涌而去。 许久后,章帅才开口说道:“你直接说吧,要怎样处理我。” “处置多难听啊!”张元初跷着二郎腿,语气就像在唠家常:“依我看,你不是混官场、带军队的料,做个清闲寓公,喝喝茶遛遛鸟,多自在?” 这话噎得章帅直翻白眼,末了苦笑着摇了摇头:“当寓公......也行吧!” 嘴上这么说,心里头那股子憋屈劲儿,怕是能腌一缸酸菜了。 ................. 四月二十五日,第九战区的通电像颗重磅炸弹,把整个天朝炸得嗡嗡响。 “奉军全员接受整编”“勒令关东军立即投降”这消息传得比长了翅膀还快。 大伙儿掰着指头一算,好家伙!鲁南会战之后,张元初先是收了桂军、晋军,现在又把奉军收入囊中。 整个北方,除了东北和西北几个省,基本都姓“张”了。 等这些军队整编结束,第九战区的兵力将会在一百二十万以上。 以第九战区的实力,在整个东亚,已经很难找到可以抗衡的势力了。 消息传到扶桑大本营,那帮军官气得把军刀拍得桌子震天响。 连续三天,十几封电报跟雪片似的砸向关东军,全是“必须打败第九战区”“立即筹备决战”的命令。 扶桑本土更是全民总动员,征召新兵的喇叭喊得嗓子都快劈了,他们哪能咽下这口气? 小鬼子急得跳脚,第九战区也没闲着,紧锣密鼓筹备开了。 首当其冲的就是奉军整编,张元初当初劝降时拍着胸脯保证:“跟着我,保准带你们打回老家!”这会儿自然得说话算数。 “把奉军的破枪烂炮全扔了,换成咱第九战区的装备!”张元初在作战会议上大手一挥“军官也要掺沙子,把咱们的骨干塞进去。 不过那些老兵都是跟着张大帅摸爬滚打过的,战斗力没得说,就是战术还停留在十年前,得好好给他们开开眼!” 除此之外还有晋绥军,他们的整编倒是可以慢慢来,毕竟也想没让他们参加收复东北战役,这些人另有他用。 而最为重要的还有一点,那就是后勤物资补给。 光是奉军就有近三十万人马,再加上原本的六十万大军,还有数不清的坦克、装甲车,每天消耗的油料能灌满好几条护城河。 粮食倒是不愁,从奉军和第二战区缴获的物资堆成了山,但武器弹药需要的可就多了。 所以第九战区的后勤压力很大,需要一些时间来运送物资。 第191章 暂且搁置,暗流涌动! 四月二十七日,张元初风风火火赶回郃肥。 刚踏进指挥部,杨杰就走了上来:“元初,你可算回来了!再不来,我都要发加急电报了!” “咋了?天塌下来了?”张元初摘下军帽,扇着风笑道。 “比天塌还急!”杨杰举起一摞文件“奉军整编的番号怎么定?是沿用咱第九战区的,还是另起炉灶? 他们现在军官体系还没理顺,一时半会儿塞不进咱们的人......” “不用折腾,直接用咱的番号!”张元初大手一挥“我回来前已经安排奉军从长安坐火车,走同蒲铁路到平津。对了,孙铭那小子哪去了?” 白健生晃悠着走进来,把文件往桌上一放:“找他?忙着呢!这天气眼瞅着热起来了,几十万大军在北方,夏季军服还没着落。 他跑去被服厂督工了,估计得折腾到天黑。” “恩!待会儿他回来让他将奉军整编需要的武器装备都运上去。健生,这是什么文件?”张元初看着桌子上的文件说道 “国府来电,常志清邀您去山城‘共商国事’。不过我们商量过了,你要去可以,得带三个步兵师当保镖。”白健生说道 “带三个师?”张元初挑了挑眉道“从这儿到山城连条铁路都没有,咋带?让弟兄们扛着装甲车爬山吗?” 杨杰从旁边冒了出来,手里挥着张路线图:“早给你算好了!先北上,走川陕公路,两千公里路,咱机械化师八天能到。 你想想,四个轮子跑起来,可比两条腿快多了!” 张元初瞅了眼路线图,嘴角直抽抽:“绕这么大一圈,黄花菜都凉了。 再说了,我是去谈判还是去打仗?带仨师过去,常志清不得吓得尿裤子?” “尿裤子总比出事强!”白健生板着脸“你可是咱第九战区的主心骨,要是国府那帮财团玩阴的,咱上哪儿哭去? 三个师四万多人,够给山城外围修一圈铁篱笆了。” “得得得!这段时间我正忙着,你去给国府回个电报,就说过段时间再说。”张元初无奈的挥了挥手。 “司令,您找我!” 正说着,后勤部长孙铭推门走了进来,像从煤堆里爬出来的似的,眼窝深陷,胡子拉碴,二十六岁的人看着像四十岁。 张元初吓了一跳:“老孙,你这是被鬼子抓去挖矿了?” 孙铭苦笑着摆摆手,声音沙哑:“司令,后勤部的账本堆得比城墙高,我连打盹都得抱着报表。” “赶紧坐下!”张元初指了指一旁的沙发说道“从今天起给你放半个月假,立马滚去睡觉!” “司令!”孙铭急得直摆手“这段时间事情有些多,我要是休息了,后勤部那边...” “少废话!”张元初一拍桌子“你小子再撑下去,非得死了不可!将事情和副总司令交接一下,让他代管半个月,出不了乱子!” 孙铭无奈的点了点头,和李德邻交接了一下工作就回去了。 张元初望着他的背影直摇头:“后勤这摊子事儿,比打鬼子还磨人。山城那边要是有老孙一半能耐,何至于连子弹都供不上?” 孙铭是跟着他最久的老人,从他起家开始,孙铭就为他管理后勤。 别的将军在战场上扬名,他却一直都在默默无闻付出,所以张元初对他也最是看重。 这也是为什么,孙铭当初不过是一个少尉的后勤军官,这些年也没上战场,军衔却升到少将的原因。 “对了,重炮师那边,八师、九师还有十师,目前如何了?能不能成军?”张元初突然看向杨杰问道。 “目前这三个重炮师都已经差不多了。” 张元初走到地图前,手指戳了戳浦口:“恩!成军后,让这仨师蹲这儿。” “浦口?”白健生挑眉“盯着华中派遣军?” “迟早要过江的,先摆好架势。”张元初又指向北方“北边七个重炮师够防关东军,南边得加点料。对了,装甲兵培训团咋样了?” “截至目前,咱已攒出二十个坦克师,剩下十个正在培训基地‘孵蛋’!预计五月中旬能‘破壳’。 到时候三十个铁王八齐刷刷上街,够小鬼子喝一壶的!”杨杰拿着一份文件在念道 闻言,张元初点了点头:“行,继续给我铆足了劲儿练!等咱的‘铁乌龟’开上东北平原,看小鬼子还敢不敢在咱跟前蹦跶。” 目前第九战区虽有二十个坦克师,说起来不少,但纵观各大国,哪一个不是以万为单位? 即使是日耳曼国,他们的坦克数量,好像在东欧,都是几千辆啥的,但这只是初期,而且只是一个战场。 整个日耳曼国内前后的坦克加起来也是过万的。 斯拉夫国,更不要说,生产了十多万辆坦克、自行火炮。 花旗国也一样,所以二十个坦克师,连别人的一个零头都不如。 ...... 接下来,第九战区就跟上了发条似的,铁路线忙得冒火星子,成箱的子弹炮弹往北方滚。 平津地区跟捅了兵营窝似的,满大街都是穿着灰军装的奉军在换装备。 还有机场工地,每天都跟打了鸡血似一样,轰隆隆地动工,生怕赶不上趟儿。 “元初,你说小鬼子在东北鼓捣啥呢?”杨杰往茶杯里续了点水“该不会在修防御工事吧?咱这二十个坦克师要是冲过去,他们那破战壕能挡得住?” 张元初叼着烟卷笑了:“管他修啥呢,咱的炮弹比他们的锄头快!对了,西方那边有啥动静没?” “嘿!你还别说!”杨杰来了精神“日耳曼跟米字国、高卢鸡国玩起了‘过家家’。 去年签了个破协议,俩老牌帝国就以为能换一代人的和平,结果日耳曼转头就在东边囤了五十万大军,坦克跟下饺子似的往前线开!” “小波呢?”张元初弹了弹烟灰“这愣头青该不会还觉着有人罩着吧?” “你可算说到点子上了!”杨杰一拍大腿“小波那叫一个心大!日耳曼问他要但泽走廊,他梗着脖子拒绝。 人家发最后通牒,他转头跟米字国、高卢鸡国拜了把子,签了啥《安全保证条约》,说啥‘遭攻击就前后夹击日耳曼’。嘿,真当自己是香饽饽了!” 第192章 等死的小波,错误的决策! 李德邻听得直摇头,嘴角撇得跟茶壶嘴似的:“安全保证条约?小波咋想的呢?把安全押在别人身上,这跟把钱放别人兜里有啥区别? 我要是老百姓,得拿鞋底子抽政府班子!” 杨杰摸着下巴道:“要说日耳曼这几年跟开了挂似的,从要饭花子摇身一变成了肌肉壮汉。 重整军备不说,经济跟坐了火箭似的往上蹿。就是小波这事吧,抱着高卢鸡国和米字国的大腿就能安全?我看悬。” 张元初盯着地图戳了戳小波位置,像在戳一只不自量力的蚂蚁:“元初,你咋看这摊事儿?” “咋看?”张元初转身笑了“站着看呗,难不成还能躺着看?” “说正经的!” “行!”张元初收起笑“日耳曼和小波必有一战。小波攥着人家的但泽走廊当宝贝,日耳曼国能咽得下这口气? 换你兜里钱被人摸了,你能不追着打?小波倒好,捧着张废纸当免死金牌,简直把‘无知’和‘贪婪’写脑门上了。” 杨杰愕然道:“高卢鸡可是欧陆第一陆军,米字国海军天下第一,俩大哥还护不住小弟?” “拉倒吧!”张元初摆摆手“这俩早就被一战打怕了,现在能嘴上喊两句就算尽义务了。 小波要是把安全寄希望于这俩货,不如把钱捐给咱买枪炮实在。” 他顿了顿,手指在地图上划拉:“你瞧着吧,战争爆发后,米字国和高卢鸡准保跟没事儿人似的。 日耳曼要是打小波,他们顶多在边上喊‘加油’,等日耳曼转头打他们了,才知道慌。” 杨杰挠头道:“照你这么说,小波这是注定要倒霉?” “可不咋的!”张元初冷笑道“没实力还瞎蹦跶,早晚得挨揍。 咱就别操这闲心了,还是聊聊咱的奉军整编吧。健生,那些东北爷们儿整得咋样了?” 白健生递过文件,嘴角带笑:“换装神速,训练也不含糊。这帮老兵油子简直是现成的兵架子,稍微一练就能拉出去打鬼子,妥妥的硬茬子!” 张元初接过来看了起来,奉军被整编为了二十个步兵师,此外还利用奉军的炮兵整编出了一个重炮师。 如果说这个时代,哪一支军阀部队里面存在重炮部队,那一定就是奉军。 当年老在工业上可是耗费了很大的力气,盛京兵工厂在这个时代,在东亚号称第一兵工厂。 一天的产量就可以装备一个步兵营。 在火炮上,盛京兵工厂不但可以仿制,还能自己研究新型火炮。 从37毫米小钢炮到240毫米大杀器,要啥有啥! “嗯,不错!六月初这些部队都能拉出去打硬仗了。”张元初翻完文件,手指敲了敲桌面。 然后走到办公桌前,抓起另一叠文件扔给李德邻:“德邻,让后勤部再往平津多运点油料弹药。 咱装甲兵培训团又毕业了十个坦克师的军官,刚给了正式番号,不日就要北上。” 李德邻接过来扫了眼,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两道缝:李德邻打开看了看道:“没问题,我会让后勤那边多运送的。” “恩!参谋长。”张元初忽然转身说道“我后天带近卫师和十个坦克师北上,两淮就留十五个步兵师给你。 老家交给你盯着,有事儿随时电报,甭跟我客气。” 杨杰正对着地图比划,闻言头也不回:“你就把心揣兜里吧!要是有人敢摸咱后院,我拿笤帚疙瘩都能把他扫出去。” ................. 五月十七日,张元初带着大军再次北上。 同时,盛京,关东军司令部 石原莞尔正对着地图拍桌子,秃头顶冒着火:“梅津君,张元初那小子带着十个坦克师北上了! 特高课的情报说,他连近卫师都带走了,这是要跟我们玩命啊!” 梅津美治郎抱着胳膊倚在墙边,军靴尖轻点地面:“石原君,我关东军八十万大军,一千三百架飞机,还怕他不成?” 陆航的这一千三百架战机,还要感谢当初的植田谦吉,死活不肯将关东军布防在远东方面的两个飞行师团抽调走,否则决计凑不出来。 “怕?”石原突然转身,地图上的红笔标记在他镜片上跳动,“你看看帝国的战车,跟第九战区的比就是铁棺材! 人家北上的坦克师,光重炮就两千门,我们呢?大本营还让我们死守热省,这不是拿鸡蛋碰石头吗?” 梅津美治郎挑了挑眉道:“可我们还有第五、第十师团这些老牌劲旅,飞机数量也没差太多......” “差太多了!“石原猛地戳向地图上的锦城,指尖几乎要戳破纸面“特高课最新消息,第九战区北上战机超过两千架,轰炸机上千! 帝国的中岛九七式还是老掉牙的玩意儿,人家的P40能在我军头顶拉屎!” 他忽然泄了气,颓然坐在椅子上:“最要命的是那帮官老爷,非说关东军能以一敌五。 以前打国府军还行,可张元初的部队是机械化行军,三天能跑我们一星期的路,我们的防线拉得太长了,万一被绕后......” 梅津美治郎沉默片刻,忽然开口:“那你说咋办?放弃热省?” “必须放弃!”石原腾地站起来,袖口带翻了桌上的咖啡杯,“把防线收缩到锦城、常春一线,依托山地死守。 不然在平原上跟坦克海硬刚,帝国二十万前线部队撑不过一个月!但大本营那群官老爷,却不允许我关东军放弃热省。” 他忽然冷笑一声:“知道这馊主意是谁出的吗?是东条上等兵,还有天皇!他们都盯着热省的土地呢! 只是他们哪儿知道,关东军的家底儿早被鲁南会战打空了。现在扩军到八十万,还是刮地三尺凑的数,再这么折腾下去......” 第193章 抵达燕京,拉开帷幕! 梅津美治郎却觉得后颈发凉,他盯着地图上蜿蜒的防线说道:“石原君,你这方案等于把吉省北部和黑省拱手让人! 要是第九战区在那儿站稳脚跟,我们还怎么反攻?” 石原莞尔急得直搓手:“梅津君我们现在是瘸腿的狐狸,打不过就得躲!盛京和常春才是东北的嗓子眼,守住这里才有翻盘的本钱。 你瞅瞅我们的兵力,再看看人家的坦克海,拉那么长的防线,不是拿肉包子喂狼吗?” 梅津盯着地图没吭声,手指在“锦城-朝阳-赤峰”防线上敲得咚咚响。 他不是不懂军事逻辑,只是顾虑大本营的脸色,还没开打就放弃领土,那帮老家伙能把他骂成筛子。 石原叹了口气,知道多说无益。 他想起三年前和东条联手搞的“东北事变”,那时他们像三把尖刀插进东北,如今却要眼睁睁看着防线收缩。 世事无常,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当年的“下克上”英雄,如今成了主张撤退的“胆小鬼”。 “行吧!”石原摆了摆手道“但我们得留条后路,等第九战区的坦克啃不动咱的防线,你可别后悔没听我的!” 说完他转身就走,梅津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忽然没了底。 参谋长矶谷廉介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声音低得像蚊子:“梅津君,其实我也觉得石原的方案靠谱。 你还记得鲁南会战?我当时没听他的,结果被第九战区的‘钢铁洪流’冲得找不着北。” “你可是东条的挚友啊!”梅津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不怕他知道你如此?” 矶谷苦笑着摇头:“现在不是讲交情的时候,几十万关东军的性命捏在我们手里,不得不谨慎!” 梅津沉默片刻,突然拍了拍矶谷的肩膀:“先按原计划打几仗试试吧……” ...................... 燕京 张元初从一辆装甲车内走出来,看着城门不禁感叹道:“曾经我就想过收复这座古老的城市,但是没想到这一切都来的这么快。” “司令,这不还是您的功劳吗?”旁边的王亦秋笑道 “不!这是所有将士用命换来的。” 张元初摇摇头,随后才道:“走吧!先去看看你搭建的指挥部吧!” 进入指挥部内,里面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 张元初向这些将领问着一些具体情况,白健生则是在指挥着参谋人员入驻。 一个多小时后,等白健生指挥参谋人员布置好,指挥部开始运转起来后,张元初这边也算是了解的差不多了。 两名卫兵将一幅巨大的天朝北方地图在墙壁上挂上,有三名参谋则是手里拿着文件,一边看一边在地图上将敌我双方的一些兵力布置给标注出来。 还有几名参谋已经制作好了沙盘,旁边的房间内也传来了电台滴滴答答的声音。 “小鬼子脑袋被驴踢了吗!元初,你看,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小鬼子在承城和秦岛一线,居然放了二十多万兵力!”白健生看着地图,不禁啧啧称奇。 他有些想不明白,之前小鬼子一路撤退,就是要保存兵力在东北和他们决战。 但现在要进行决战时,却做出了如此愚蠢的兵力部署。 如果他是小鬼子指挥官一定会放弃热省,将兵力布置在锦城、赤峰以及到通辽一线。形成一个三角防御姿态。 将重兵布置在盛京,任何一处防线出现险情都可以从容调兵增援。 但这不放弃热省,无疑是拉长战线,最为关键的是,北面他们就顾不过来了。 小鬼子在蒙古草原上只有一个察蒙兵团,这可挡不住第九战区的坦克师。 张元初盯着地图上“驻蒙军”的标识,突然想起什么:“听说关东军副参谋长是石原?那家伙不是挺会算计吗?咋这会儿犯糊涂了?” “谁知道呢!”白健生往沙盘里插了面膏药旗“说不定小鬼子内部也在掐架,石原想守通辽,东条非要保热省,俩老狗吵得掀了桌子。” 张元初忽然笑了:“管他是石原还是东条,咱就一句话,乱拳打死老师傅!” 他猛地一拍桌子,把正在标注兵力的参谋吓了一跳“咱有二十个坦克师当铁拳头,五十个步兵师当铁扫帚,怕啥阴谋诡计?直接砸过去完事!” 说到这儿,张元初脸色一肃,冲作战参谋挥了挥手:“记命令!立刻组建北方装甲集群,让苗若羽那小子当带头大哥。 拉上坦克一师到三师,再捎上十四到三十师,给我过张家口啃赤峰和通辽去!” “啃通辽?”白健生眼睛一亮“那可是东北的‘嗓子眼’,啃下来就能卡死盛京和吉省的联系。” “就是这意思!”张元初猛地拍了下桌子说道:“此外,步兵一师到步兵十师,从明日开始,做好随时进攻准备。 重炮一师到重炮七师以及重炮十一师,全给我怼到秦岛去,明天就开炮!让小鬼子听听咱‘重炮交响乐’的开场曲。” 旁边的参谋们憋着笑记录,张元初又扭头说道:“空军,从现在开始,对整个盛京、热河境内展开军事侦察,我要知道小鬼子的每一步军事调动。 另外给王康发消息,关东军有上千架战机,空军必须在地面部队发起攻击之前,将小鬼子战机统统消灭!” 旁边的白健生看着地图不禁点点头,赤峰和通辽是热省和盛京的两个战略制高点。 赤峰被切断,热河境内的小鬼子就面临被全歼的危险。 通辽被占领,就可以辐射盛京和吉省,小鬼子就会在战略上陷入困境,反观第九战区可以直扑常春和盛京。 只是具体的就要看张元初怎么抉择了。 命令下达到位后,第九战区大军再次调动,重炮师在集中火力轰秦岛,但步兵却是在承德和秦岛一线集结,小鬼子顿时就感觉到了压力。 但最为重要的是,当关东军司令部得知第九战区,已经抽调二十个坦克师绕道草原时,已经晚了! (抱歉兄弟们,原本5章的,最后两章卡审核!) 第194章 草原,碾压式的战斗! 沽源县,在地图上看,离张家口百把公里,离承德两百来公里,正好卡在华北平原和蒙古草原的交界处。 论风景,那是真不赖,搁古代皇上都爱来这儿避暑。 可苗若羽没空琢磨这些,他眼里只有驻蒙军司令部的旗子,还有眼前一马平川的草场。 得嘞,这地儿简直是给坦克师量身定做的演武场。 六月的天说热就热,北方的日头晒得人发懵,还卷着干透的土腥味。 苗若羽站在指挥车上,看着前头几十辆T34排成箭头阵往前冲,云层里还有数十架飞机若隐若现。 “师长,前方二十公里发现鬼子战车第三师团!”通讯员的声音从步话机里蹦出来“还有骑兵第十二军,估摸有两三万骑兵正撒丫子奔咱这儿来!” 苗若羽叼着的旱烟抖了抖,笑骂一句:“来得好!老子正愁没靶子练手呢。 通知各团,按B方案展开,把咱的‘铁乌龟’摆成扇形,别让小鬼子跑了一个!” 要说小鬼子也挺“仗义”,战车第三师团的百来辆豆丁坦克,加上骑兵第十二军的万匹战马,愣是在平原上摆开了阵势。 田中新一站在驻蒙军司令部外头,望远镜里看得清楚:自家的坦克跟火柴盒似的往前蹭,骑兵队倒是威风,马刀在太阳底下闪得晃眼。 可他心里清楚,这仗从一开始就没悬念,当第九战区的装甲集群像潮水般压过来时,任何抵抗都跟拿鸡蛋砸石头没啥两样。 第一波交锋来得快如闪电,小鬼子的豆丁坦克刚露头,就被T34坦克炮挨个点名,炮塔跟糖葫芦似的飞上天。 骑兵队更惨,战马见了坦克直往后躲,可鬼子骑兵还硬着头皮往前冲,马刀砍在装甲上叮当乱响。 有那倒霉的战马撞在履带边上,直接被掀翻在地,连人带马被坦克碾过去,履带沾上的血珠甩得到处都是,分不出是马血还是人血。 整个战场,完全是一边倒! “参谋长阁下,骑兵第十二军和战车第三师团损失惨重啊!”参谋跑过来时,脸色比死人还白,话到嘴边直打颤。 田中新一放下望远镜,声音冷静得可怕:“我知道!” 其实他早就算计过,当侦察兵报告对方坦克集群距离沽源只剩六十公里时,撤退就已经是死路一条。 六十公里,咱的两条腿能跑过人家的铁轮子?与其被追着屁股打,不如硬着头皮接招,好歹能给帝国留点面子。 .......... “他娘的,这哪儿是打仗,分明是咱在搞装甲演习!”苗若羽看着传来的战报,笑得直拍大腿 “通知炮团,给咱把前沿阵地犁一遍,别让小鬼子摆出反坦克炮!” “是!” 随着苗若羽的再次下令,前线的火力更猛了。 田中新一看着自家的战车第三师团像火柴棍似的被扫倒,骑兵第十二军的阵型被冲得七零八落,心里跟刀绞似的,这些可都是帝国的精锐啊! 但他知道,这会儿哭爹喊娘没用,只能把心一横,拔出指挥刀往天上一挥,厉声喝道:“帝国的勇士们!为帝国而战,为陛下效忠!” 要说小鬼子的武士道精神还真邪乎,哪怕知道是死,鬼子兵还是端着刺刀跳出战壕。 有的背着炸药包往坦克底下钻,有的攥着手雷往履带缝里塞,一个个眼睛通红,跟打了鸡血似的。 “师长,鬼子搞自杀式攻击!”通讯员的声音有点发颤。 苗若羽吐了口旱烟,骂道:“怕个球!让装甲车往前顶,步兵跟紧了清场。告诉弟兄们,甭给鬼子留活口,咱这趟来就是给草原除草的!” 战场上炸开了锅,鬼子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可真正能伤到咱坦克的没几个。 有的鬼子刚把炸药包甩出去,就被机枪扫倒,有的抱着坦克履带不放,直接被拖出老远。 这场仗一直持续到太阳下山,以鬼子的骑兵和战车部队被全部报销为结束。 草原上到处是燃烧的坦克残骸,一名名士兵正在清扫着战场。 对于第九战区的士兵来说,这活儿跟逛庙会似的,运气好能从鬼子尸体上摸出几块大洋,运气差就只能捡俩罐头盒当响器。 苗若羽从坦克内跳出来,摘下坦克帽,抹了一把汗,吹着凉风不禁点燃了一根烟。 云海师长也是满身汗水的晃悠了过来,坦克帽往腰带上一挂,顺手抢过苗若羽的火柴:“这鬼天气,实在是太热了!” 苗若羽翻了个白眼说道:“废话,这白天的太阳这么大,能不热吗?” “还好咱们第九战区的后勤能力不错,及时将夏季军服运上来给咱们换上了,不然还得热死你。” “这些小鬼子真是让人烦,硬是在这里挡了咱们二十个坦克师一天的功夫,看来要明早才能走了。”云海看了一眼天色,有些惋惜。 “是啊!可惜了!还是被小鬼子发现了咱们的行踪,早知道就应该绕一圈的,绕过沽源县就好了,这次咱们的奔袭做不到了! 小鬼子肯定会给我们设下埋伏,现在我只能希望小鬼子动作不要那么快,再给咱们三天的时间,一定能赶到通辽!” 听到苗若羽的话,云海就知道这位老伙计是想要急行军了。 “难洛!咱们又不是跑直线,这一路下来,要跑超过一千公里,而且还要负责拿下赤峰等城市,没有个十来天,根本就办不到!” 云海挥挥手,不认为他们三天就可以赶到通辽,毕竟还有一个赤峰要打。 苗若羽突然把烟头扔在地上碾灭,起身说道:“司令在正面跟关东军死磕呢,小鬼子哪儿顾得上咱?再说了......” 他拍了拍坦克冰冷的装甲“咱这二十个师的钢铁洪流,就算小鬼子敢露头,来多少咱碾多少,就当给坦克履带磨爪子了!” 第195章 生命线,愚蠢的决策! 与此同时,秦岛的海水被炮火映得通红。 从郃肥到这里,直线距离都有一千公里。 这样长的距离上,第九战区的后勤能力最多能维持五十万兵力的后勤消耗,这还是在不包括坦克师等消耗的前提下! 所以这条位于秦岛的京奉线,就成为第九战区的生命线。 这也是为什么张元初调集八个重炮师在秦岛外轰炸的原因。 小鬼子也不是蠢货,他们也知道第九战区战力强大,但对铁路线的依赖已经到了无法替代的地步。 没有铁路线,第九战区的实力将会大打折扣,于是小鬼子也在这条铁路线上布置了51,52和53三个师团。 当然,这三个师团并不是都在城内,驻扎在城内的只有51师团。 此时51师团的师团长新田佑介在城下,看着一名名被抬进城内的伤兵,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 部队每天都在被消耗,他却没有还击的手段,这种只能挨打,无法还手的战争方式让他十分憋屈。 “师团长阁下,关东军司令部发来电报,要求从明日起,我师团立即配合52师团向对面天朝人发起攻击!” 就在这时,参谋长田岛真辉带来了一封,让他足以惊掉大牙的电报。 “纳尼?向天朝人发起攻击?田岛君,你确定这是司令部发给我的电报?”新田佑不可置信的问道。 “哈依!这就是司令部的电报。”田岛真辉说完后,靠近新田佑介小声说道:“师团长阁下,我有一个同乡在司令部内。 似乎这段时间大本营一直都在给梅津司令官施压,要让梅津司令官发起攻击,但副参谋长石原将军却不同意进攻。” 新田佑介听后顿时明白了,不禁苦笑道:“梅津司令官怎么想的?天朝人的重炮这么多,主动攻击不是让帝国勇士白白送命吗!” 这几天的轰炸早就让他明白,天朝第九战区的部队和其他天朝军队完全就是两码事。 常志清麾下的国府军,小鬼子可以说他们武器装备差,但面对第九战区,他们自己就像是叫花子一样。 田岛真辉默然不语,上层大佬之间的事情,他这个师团的大佐参谋长可还没有胆量去议论。 许久后,想不明白的新田佑介无奈的摆了摆手“传令吧,让部队明天早上开拔,能撑多久算多久!” “哈依!” 与此同时,关东军司令部 “八嘎!”梅津美治郎拍着桌子咆哮道:“沽源县丢了!田中新一那几万驻蒙军全交代了! 一天之内啊,几万帝国勇士说没就没了!第九战区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么多坦克?” 他盯着地图上那片密密麻麻的坦克标记,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沽源县被收复,不只是几万驻蒙军没了,最为关键的是天朝第九战区,真的有数千辆的坦克集群正在从草原绕道北方,要直插他们的腹地。 之前石原莞尔所说的那些,似乎已经快要应验了。 石原莞尔坐在角落里,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几千辆坦克在草原上撒欢,驻蒙军拿啥挡?拿马刀砍履带吗?” 闻言,梅津司令官扭头看向石原莞尔“石原君,你现在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守!”石原放下茶杯“赤峰就一个师团,野外硬碰硬就是送菜,把部队拉进城里打巷战。 坦克在巷子里就是铁棺材,我们拖得起!再说了,第九战区那几千辆坦克,后勤能跟得上?等他们油喝光了,自然得回老家啃窝头。” 梅津拧着眉头想了半天,总算点头:“也就只能这样了,可要是他们绕开赤峰呢?” “绕开?”石原冷笑一声道“绕开最好!目前而言,赤峰与通辽对第九战区意义重大。 只要占领这两个点,他们就可以从战略上俯视我们。整个盛京、常春都会在他们的监控之下。 但只要我们牢牢占据两地,他们就做不到这点。 况且张元初的部下也不可能这么愚蠢,绕过赤峰,他就不怕我们将他们合围?” 梅津刚松口气,石原又补了一句:“司令官,您真打算进攻?” 这话像根刺扎进梅津心里,脸色阴晴不定:“我也没有办法,这段时间大本营已经施压过太多次了,说再不出兵就……” 石原莞尔听后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喝茶。 作为一个聪明人,他很清楚这里面的猫腻,恐怕现在国内已经吵翻天了吧! ..................... “轰!轰!轰!” 炮弹像下饺子似的砸向鬼子的攻击部队,大地抖得跟筛糠似的。 新田佑介单手拿着望远镜,面无表情的看着前线的惨状。 “第六次进攻失败了,命令部队退回来,组织下一次进攻。” 说着将望远镜扔给旁边的参谋,他的明显脸颊抽动了一下,抓着指挥刀的手关节已经发白,却依旧没有说一句多余的话。 此时东边一百多公里的天空中,正上演着一场空中厮杀。 一百多架 P47战机像群肥硕的老鹰,追着七十多架中岛九七式战机猛啄。 其中一架中岛九七式死死咬住一架 P47,飞行员红着眼想报仇。 可他忘了,P47看着臃肿,机动性却跟闪电一样。 突然,一架 P47从云层里窜出来,十二点七毫米的机枪子弹跟泼水似的泼过来,中岛九七式当场冒起黑烟,打着转往下栽。 这已经是第九战区和关东军开战以来的第三次成规模的空战了。 每一次交战,小鬼子都要损失数十架战机。 而今天的交战,则是小鬼子要进攻,调遣陆航前去掩护地面部队攻击,顺便将第九战区的重炮部队炸毁。 谁知他们距离前线战场还有一百多公里的时候,云层当中突然窜出了一队机群。 将他们死死的拦在了这里,小鬼子不知道的是,这一次王康之所以这么做是被张元初给骂了。 张元初要他尽快消灭小鬼子的空军,但因为这段时间,小鬼子的陆航一直避战不出,消极怠战,导致未达到预定作战目标。 而今天,王康派出这么多战机拦截小鬼子陆航,就是要给轰炸大队提供一个安全的轰炸区域。 最后这场空战以小鬼子损失七十多架战机为代价而结束,第九战区的战机返航,第二梯队的护航战机则继续在这一带巡逻。 现在前线,可是有无数轰炸机正在对小鬼子地面实施轰炸,要是让小鬼子的战机赶过去,那乐子可就大了! 第196章 被下属阴阳的老狗! “哒~哒~哒~” 此时地面战场上,步兵一师一团的重机枪手的王胖子又打空了弹链。 他吐掉嘴里的草棍,冲旁边的弹药手吼:“虎子!你他娘的装弹速度比新媳妇绣花还慢!信不信老子拿枪管敲你脑壳?” “胖哥,这弹链忒沉!”虎子喘着粗气,怀里抱着金灿灿的弹链“要不咱换 MG42?那玩意儿突突起来跟下雨似的,小鬼子准保找不着北!” “换个屁!”王胖子瞪他一眼“勃朗宁打得鬼子连妈都不认识,你懂个球!” 阵地前两百米处,小鬼子正猫着腰往前蹭。 一团团长马建铭举着望远镜,眉头拧成了个疙瘩:“这帮龟孙,咋跟踩了弹簧似的,死活不上当?” “团长,咱火力太猛,鬼子不敢往前扑啊!”副官递来一壶水“要不让弟兄们歇口气,放他们近点再打?” 马建铭抹了把脸上的烟尘,突然笑道:“传令下去,所有机枪手停火三分钟,让鬼子尝尝甜头。” “停火?”副官瞪大眼“团长,您这是唱哪出?” “唱哪出?”马建铭敲了敲钢盔“唱一出‘诱敌深入’!等鬼子爬近了,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 果然,小鬼子见阵地上枪声稀了,顿时来了精神。 264联队的联队长宇田川勇太大佐举着望远镜,嘴角咧出了个狰狞的笑:“哟西!支那军队弹药耗尽了!全体突击!” 可当鬼子们爬进百米射程时,一团的轻重机枪、冲锋枪、迫击炮全炸了锅。 王胖子手中的勃朗宁吐出火舌,MG42更是像发了疯的野狗,子弹泼水般扫向人群“狗日的!让你们尝尝爷爷的弹雨!” 宇田川举着望远镜的手直哆嗦,镜头里全是血肉横飞的画面。 他猛地放下望远镜,对着通信兵嘶吼道:“八嘎!给我要炮火支援!要飞机!不然联队就全完了!” “哈依!” ........ 与此同时,52师团指挥部 265联队联队长因为上午多次进攻失利,导致联队被打成了残废,丧失了战斗力,此刻已经切腹谢罪! 联队长抬起染血的脸,眼神涣散地看着师团长西谷壮一郎:“师团长阁下……帮我……” 西谷盯着这个跟了自己十年的老部下,拔出腰间手枪,咬着牙扣动了扳机! “砰!” 枪响过后,几名士兵进来拖走了尸体。 “报告师团长阁下!司令部询问战况!” 听着参谋的话,西谷壮一郎脸上露出一抹冷意,多年老部下死了,此时正是他心情最为难受的时候。 “回电,在我52师团在司令部的英明指挥下,目前师团265联队已经失去战斗力,264联队......” “报告!紧急军情,264联队长宇田川勇太大佐发来电报,请求炮火和航空兵支援,再晚就全完啦!” 话还没有说完,又一名参谋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八嘎!”西谷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宇田川那家伙在搞什么?把联队带进坟场了吗?” 西谷壮一郎夺过电报扫了两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264联队被天朝军放进百米内打了个透心凉,现在像被踩住尾巴的野狗,想撤都撤不下来。 “给司令部回电!”西谷壮一郎咬着牙把电报揉成球“就说在司令部的‘英明指挥’下, 52师团已经折两个联队了!” 尽管264联队还没有失去战斗力,但西谷壮一郎非常清楚,264联队已经废了,因为他现在没有任何炮火和航空兵能给予支援。 ............. 关东军司令部 “八嘎!”梅津美治郎听完电报内容,茶杯“咣当”一声摔在了地上:“西谷这个蠢货,竟敢阴阳怪气!” 一旁石原重重的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梅津君,收手吧!再打下去,我们的防线怕不是要给天朝军当靶子打。” “这才第一天进攻,慌什么?”梅津甩开他的手说道:“帝国皇军岂能未战先怯?” “梅津君!不要试了。一旦前线兵力损失过大,第九战区就要开始反击了,他们等的就是这一刻!”石原沉声说道 “相信我,不会出问题的!”梅津美治郎的话刚说完,就继续下达了作战命令。 石原无奈地坐到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他太清楚现在的状况了,表面上关东军八十万,实则西线只有六十万,二十万得盯着北边的斯拉夫人,根本经不起折腾。 现在经梅津美治郎这一顿瞎搞,防线告破在即啊! ................... 第九战区前线作战室 “小鬼子这是吃错药了?”张元初叼着烟圈盯着地图说道:承德到秦岛摆了六个师团,就敢向我们主动进攻?” “可不是嘛!”杨杰用指挥棒敲了敲地图:“明知咱火力猛,还跟愣头青似的往上撞,怕不是脑子进水了。” “小家子气!”张元初弹了弹烟灰“情报说这一线有十一个师团二十多万人,结果只敢派一半来试水,关东军司令心里肯定在打摆子。” 说到这,他忽然看向白健生:“苗若羽他们到哪儿了?按计划下午该到赤峰了吧?” 白健生翻了翻文件:“还没消息,估计路上耽搁了。” 张元初抬腕看表,指针都快快戳到四点了,这速度有些慢了。 ............ 赤峰。 扶桑第129师团部,师团长倔井秀太正盯着地图直冒冷汗。 “天朝人好快的速度!从沽源县到多伦又绕道克什克,最后到达赤峰,他们居然只用了两天的时间,这可是有四百多公里啊!” 旁边的副官咽了口唾沫:“师团长,我们要不要……撤?” “撤?你能跑得过坦克?”倔井瞪了他一眼,猛地抽出了军刀“传令各联队,天朝军进城就开打,就算死,也得咬掉他们一块肉!” “哈依!” 第197章 反击准备,倾巢而出! “师座!坦克二师来电,小鬼子全缩城里头了!”通信兵一路小跑冲进指挥 “龟缩城内?这帮孙子什么时候学起缩头乌龟的本事了?”苗若羽抓起电报扫了两眼,眉头拧成了麻花。 一万五千人的丙种师团,要是搁野外早被坦克碾成渣了,可这会儿缩在城里玩巷战赖皮,让他这个机械化师长直挠头。 坦克炮打得了开阔地,却架不住城里的歪门邪道,总不能开着谢尔曼去钻胡同吧? “早知道该跟司令申请带俩步兵师!”苗若羽懊恼的直拍大腿:“咱坦克师一天能跑三百公里,可步兵师拖家带口的,一天撑死两百公里,压根跟不上趟!” 参谋小心翼翼地插话:“要不咱先围而不打?等步兵师到位了再……” “围而不打?”苗若羽瞪了他一眼“你当这是唱空城计呢?赤峰拿不下,咱北上通辽的计划就废了一半!” 说到这,他突然想起什么,抓起电报往发报员手里一塞“快!给司令部发电,就说咱们被‘困’在城外喝西北风了!” “是!” ............... “这小子总算是到了!”看着手中的电报,张元初满意的点了点头。 白健生凑过来瞅了瞅,直接乐了:“小鬼子学精了,知道咱坦克厉害,躲城里玩战术! 一万五的丙种师团,搁以前不够咱塞牙缝,现在倒成了刺猬,扎手得很!” 张元初的手指在地图上敲得咚咚响:“关键不是这一万五,是热省那二十万鬼子! 要是让他们全缩城里头,咱这‘闪电战’就得变成‘掏鼠战’,一个个城啃下来,黄花菜都凉了!” “其实司令,我们也不用太在意这个!”白健生接着说道。 “怎么说?” “如果不能从战略上俯视盛京和常春,我们就换个思路!”白健生拉过椅子坐下:“赤峰到锦城才三百多公里,坦克师两天就能杀到。 要是在那儿掐断鬼子退路,热省这二十万不就成了坛子里的王八?” “妙啊!”张元初眼睛一亮 “还能再狠点!”白健生越说越兴奋“让苗若羽直插彰武,那儿可是盛京的后院,到时候咱就可以前后夹击......” “但前提是制空权和后勤!”张元初接过话茬:“空军得先干掉关东军陆航,不然坦克师就是活靶子,还有补给,得靠空投撑着!” “正是这话!”白健生一拍大腿“只要空军给力,咱们就能玩把大的!” 张元初沉思片刻,抓起电报稿纸,沉声说道:“立刻给苗若羽发电,让他围而不攻,等步兵跟上。 再给王康下令,每天夜里用重轰空投物资!记得提醒他抓紧时间,要是过几天再让我知道小鬼子的空军没被他吃掉,老子毙了他。 如果小鬼子死活不愿出来,那就直接轰炸他们机场和老巢,逼他们出来!” 说到这里时张元初停顿了一下,目光看向了白健生:“立刻通知各部队,后天一早全线反击,坦克师打头阵,步兵压上,给我把前线鬼子砸个稀巴烂!” “是!” 六月四日凌晨五点半,北方的天际刚泛起鱼肚白。 燕京城外的机场早已一片繁忙,地勤人员推着拖车将战机从机库拖出,油管和弹药箱在晨光中闪着金属光泽。 六点整,跑道上的战机依次轰鸣着冲向天空,引擎声震得地面直颤。 轰炸机肚子里塞满炸弹,战斗机机翼下挂着导弹,整个编队如黑云压城,朝着关东军控制区飞去。 六点三十分,机群掠过鬼子前线阵地,对他们没有丝毫的想法。 今天的第九战区的目标是找小鬼子陆航的麻烦,要在这几天内将他们全数歼灭,否则王康这个空军总监的乌纱帽不保! “嗡嗡嗡!” “哒哒哒!” 一千米到三千米的高空成了战机厮杀的擂台。 P47战机像灵活的在云端穿梭俯冲,零式战机则被追得抱头鼠窜。 洁白的伞花刚在天空绽放,就有红眼睛的战机追着扫射,把国际公约里“不攻击跳伞飞行员”的条文当成了擦屁股纸。 激战的核心在锦城上空炸开。 当第九战区机群如黑云压城般掠过前线,小鬼子的前线部队才如梦初醒,慌忙向关东军司令部发报求援。 关东军陆航仓促起飞迎战,却不知早已落入第九战区预设的战场节奏。 如果说单纯的战机,小鬼子还能消极避战,凭借陆航和盛京周围的防空阵地抵挡。但这一次第九战区却是出动了大量的重型轰炸机。 要是让这些东西飞到盛京的头顶,他们敢保证,盛京机场以及外面的那些阵地绝对会遭受重创,所以他们必须要出击。 这样的结果就是,双方的空战规模越来越大。 截止到中午十二点时,双方已经各自投入了七百多架战机。 P4的12.7毫米机枪喷吐火舌,零式战机的 20毫米机炮不甘示弱,天空中不断有金属碎片如暴雨般坠落。 连地面百姓都,能看见战机拖着浓烟螺旋下坠的惨烈景象。 午后两点,空战烈度达到顶点。 第九战区六个空军师倾巢而出,一千三百余架战机组成的编队遮天蔽日。 关东军咬碎钢牙,将家底里的一千三百架战机全部投入战场。 这些从盛京、常春紧急升空的战机,长途奔袭后油料告急,甫一接战便露出疲态。 两点三十分,第九战区空七师的增援如虎添翼。 他的加入,也代表着第九战区在此次空战当中投入一千五百七十多架战机,而小鬼子的陆航也已经开始不支。 关东军高级参谋田村义富盯着战报,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司令官阁下,我军陆航已损失过半!” 梅津美治郎扶着作战地图的手青筋暴起,目光死死盯着盛京的位置。 那是关东军的心脏,绝不能有失! “让所有战机不惜代价阻挡轰炸机!”他的声音里带着孤注一掷的狠劲,却难掩底气不足。 三点三十分,战局彻底失衡。 关东军陆航在数量与性能的双重碾压下濒临崩溃,残部开始向盛京方向溃逃。 第九战区的 P47战机凭借超长滞空能力衔尾追击,如同狼群追逐受伤的羚羊。 一架架零式战机被精准命中,拖着浓烟栽向地面,跳伞的飞行员在空中也难逃一死! 第198章 执迷不悟,猛烈还击! (无语了!前两章又卡审核了) 关东军司令部 田村义富声音嘶哑地汇报道:“今日空战,我军出动一千三百架战机,仅三百余架返航......” 话未说完,便被梅津美治郎挥手打断。 梅津美治郎盯着墙上的天皇画像,脸色非常阴沉。 一天的时间内就损失上千架战机,这谁受得了?而且这不仅是一场空战的失利,更是制空权的彻底沦丧。 石原莞尔看着梅津美治郎脸上的忧愁,就明白他在想担忧什么。 曾几何时,关东军上下皆视航空兵为辅助力量,如今才明白失去制空权,便如同老虎被拔去利爪。 当第九战区的重型轰炸机将盛京机场炸成火海之时,关东军的败局便已注定。 “司令官!前线急电!支那军队大规模空袭,各师团请求空中支援!”就在这时,一名参谋跑过来大声说道。 梅津美治郎的军靴猛地踹在桌腿上:“没支援!跟他们说没支援!扶桑帝国的军人连这点空袭都扛不住,还何谈征服天朝?传我的命令,继续进攻!” 矶谷廉介见状,连忙朝参谋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发电报,别在盛怒的司令官面前触霉头。 等参谋跑出去,他才凑近梅津,沉声说道:“梅津君,陆航刚折了上千架飞机,支那军这会儿大规模轰炸,怕是有诈啊!” “有诈也要打!”梅津一拳头砸在了地图上,东北三省的轮廓被砸出个凹痕“才打两天就认怂,天蝗陛下和帝国的脸往哪儿搁?” 想起扶桑军部的晋升表,梅津的眼神就热得像火。 陆军大将、陆军次官,再往前一步就是陆军元帅,这仗输不起。 石原莞尔坐在角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早看透了梅津的心思,这家伙哪里是为了天蝗和帝国的颜面,分明是拿士兵的命给自己铺晋升路。 可多说无益,战争机器一旦启动,谁也拉不住。 此时的前线阵地上,虽已是傍晚,但轰炸机依旧如火如荼的将重磅航弹,倾泻在了小鬼子头上。 51师团长新田佑介仰头望着天空,喉咙里像塞了土一样难受。 三天前他还有两万多人马,可随着伤亡报告如雪花般飞来,剩下的不到一万。 “师团长阁下!”参谋长田岛真辉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师团快打没了!再这么下去,明天连军旗都没人扛了!” 昨天部队的攻击没有任何的进展,士气严重下降不说。今天再次进攻,结果又是损失惨重。 这傍晚还遭受了第九战区的轰炸,田岛真辉都不知道这一次轰炸过后,他们师团还能剩下多少人。 新田没吭声,只是默默的看着前方正在燃烧阵地,眼神中出现了些许恐惧。 六月六日,早晨五点 天色已经大亮,太阳已经开始从地平线出现。 醒来的士兵在无所聊赖的抽着烟,享受着他们自认为生命力的最后时光。 前两天的进攻让他们知道,天朝第九战区的火力非常凶猛,往往被命令去打先锋的部队,几乎都没有回来。 谁也不知道今天会不会被派去打先锋,所以这些小鬼子的士气都有些低落。 战争最害怕的就是接二连三的失败,因为这会让部队的整体士气,下降到一种无以复加的地步。 现在小鬼子就是这种状态。 而第九战区的阵地上却是另一番景象。 炊事班的铁锅咕嘟咕嘟煮着面汤,士兵们捧着饭盒蹲在装甲运兵车旁,包子里的油星子比天上的星星还少,但没人抱怨。 毕竟全军这么多部队,要是吃顿肉,这要吃掉多少? 至少以现在张元初的财力还不可能供应全军大肆吃肉,只能偶尔打打牙祭。 当然,吃饭的功夫,手里也没闲着。 坦克师里,班长王大狗拍了拍装甲车“老张,检查下咱的铁王八别回头趴窝了。” 转身又叮嘱:“小陈,把迫击炮擦亮点,今儿要让小鬼子尝尝咱们的铁西瓜。” 坦克兵陈铁柱钻到坦克底下,扳手敲得叮当响:“班长放心,这玩意儿比我娶媳妇那会儿还经造。” 后方的机场上,一架架重型轰炸机已经加载好油料和弹药,正在跑道上滑翔。 机库内还有一些轻轰以及俯轰被拉了出来,地勤人员正在紧张的加载油料和弹药。 在这看似平静的早晨却是一番大战即将到来的景象,第九战区在差不多将小鬼子的航空兵给吃掉后。 终于要在今天发起反击,正式打响收复东北的号角。 早上五点三十分,两个轰炸大队,一百多架B29重型轰炸机已经赶到了热省前线,高度已经控制在了千米左右。 沉重的发动机轰鸣声,已经让所有小鬼子处于一种恐惧当中。 此时在后方,第九战区的重炮师也已经褪去了炮衣,黑洞洞的炮口高高扬起。 “轰!轰!轰!” 重磅航空炸弹像下饺子似的砸向小鬼子阵地,大地抖得跟筛糠似的。 九战区的重炮师也跟着凑热闹,几百门重炮齐齐怒吼。 两种爆炸声搅在一起,炸得人耳朵发麻,爆炸掀起的浓烟像遮天蔽日的黑锅盖,把清晨的天空捂得严严实实。 “他娘的,空军弟兄们这回可把小鬼子炸惨了!”吴德水举着望远镜,镜片上蒙了层灰,也不知道是硝烟还是土面子。 身边的警卫员递来块擦枪布,吴德水胡乱抹了两把,又眯着眼往阵地上瞅“你瞧这烟冒的,跟咱老家过年放鞭炮,啥都看不见!” 阵地上的小鬼子可遭老罪了,有的被炸得断胳膊断腿,躺在地上哭爹喊娘。 有的抱着被炸烂的枪,瞪着眼珠子喊“天皇陛下”,可声音比蚊子还小。 那些当官的之前喊的“玉碎冲锋”这会儿全成了放屁。 在这铺天盖地的轰炸里,能保住小命比啥都强。 第199章 装甲集群,舍弃防线! 七点整,太阳刚冒头,轰炸开始往后方延伸。 吴德水把望远镜往脖子上一挂,拍了拍身边的坦克:“弟兄们,该咱们上场了!” 几百辆T34坦克同时发动,引擎声跟打雷似的,震得人骨头缝里都发颤。 驾驶员一脚油门下去,坦克猛地窜了出去,履带碾过草地,带起半人高的草茬子。 八百米的距离,坦克撒开丫子跑,也就两三分钟的事儿。 浓烟还没散,坦克就冲进了鬼子阵地。 炮手透过潜望镜看出去,地上横七竖八全是小鬼子的尸体,没死的抱头蹲在战壕里直哆嗦。 坦克车顶上的重机枪“哒哒哒”扫过去,小鬼子成片往下倒。 “师团长阁下!不好了!”田岛真辉连滚带爬冲进指挥所“支那军的战车都快怼到门口了!” 新田佑介刚抓起望远镜,就感觉地面跟着颤动。 他跑到门口一看,好家伙,三十多辆坦克正喷着火舌冲过来,沿途的小鬼子刚举起枪,就被坦克炮轰得飞上了天。 参谋长田岛真辉慌得直拽他袖子:“师团长,快撤吧!” “撤?往哪儿撤?”新田佑介惨笑一声,拔出指挥刀:“帝国勇士们,跟我冲!” 说完带头往外跑,身后跟着百八十个鬼子,举着刺刀就往坦克群里扑。 可那哪儿是冲锋啊,分明是给坦克当活靶子,转眼间就被碾成了肉泥。 整个承德到秦岛的战线上,全是这样的钢铁洪流。 三十个步兵师、十个坦克师、八个重炮师,再加上上千架轰炸机,就像一把巨大的铁扫帚,把小鬼子的防线扫得稀碎。 有的鬼子还想顽抗,刚架起机枪,就被俯冲下来的轰炸机炸成了渣。 有的想逃跑,却被坦克追上,履带一碾,连个完整的尸首都留不下。 ............. 王以哲,当年奉军的猛将,现在成了第九战区的少将师长。 这会儿正坐在装甲车里,手里攥着地图直皱眉:“把速度提起来,别让鬼子有喘气的机会。” 旁边驾驶员应了声,装甲车“轰“的一声加速,把路边鬼子遗弃的钢盔碾得稀碎。 王以哲摸摸领口的少将肩章,那是整编时新发的。 虽然军衔降了,但手里的兵权更实了,能带兵打回老家,比啥都强。 “老朱,现在我们的位置已经到达板城镇了!” 王以哲笑着对坐在他对面的人说道“装甲突击战术攻势的确犀利。短短一个上午不到,就接连突破小鬼子三道防线。” 朱俊蹲闻言抬头笑了笑:“可不是嘛!小鬼子那反坦克炮跟烧火棍似的,咱坦克刚冒头,他们就慌得乱开枪。再说了....” 他往天上指了指,远处轰炸机的轰鸣隐隐约约“咱头顶有‘铁翅膀’护着,地上有‘铁王八’开道,小鬼子拿啥挡?” 作为第五十七师的副师长,朱俊对这种新战术门儿清:“按计划,到了大沟乡,坦克师就得撒开丫子狂奔,直接插到小鬼子屁股后面去。 到时候咱步兵师跟上包饺子,热省这二十多万鬼子,够咱们啃一阵子了。” 按照第九战区长官司令部的计划,此次张元初动用三十个步兵师,数十万大军. 要在七天之内完成这二十多万小鬼子的分割包围,并且必须在十五天内吃掉这二十多万小鬼子。 这是一场庞大的战役,也是第九战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使用闪击战。 与此同时,赤峰南部的平原上,苗若羽的脑袋探出坦克指挥塔,风卷着沙尘灌进领口。 苗若羽抹了把脸,抓起通讯器就吼道:“各单位听着!把油门给我踩到底!下午四点前到不了建平县,老子拿你们的坦克履带当腰带!” “是!”通讯器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应答,数千辆坦克同时加大马力,浩浩荡荡的向着建平县赶了过去。 ................ 关东军司令部 梅津美治郎盯着墙上的地图,眼珠子快瞪出来了。 原本代表扶桑的膏药旗,这会儿正被青天白日旗追着跑。 沙盘上更惨,小鬼子的据点一个接一个被拔掉,气得他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石原君!你可算来了!悔不听你的!”梅津见石原莞尔进门,跟见了救命稻草一样“今天早晨五点半,支那军的轰炸机群大举进攻。 七点整地面部队就跟发疯的野牛似的冲过来。四个半小时啊!他们就突进了五十公里! 我们布置在前线的各个师团,已经要濒临被分割包围的场景了!” 梅津猛地指向赤峰方向:“俩半小时前,129师团来电,说赤峰城外的装甲集群突然南下,快得连我们的侦察兵都追不上! 现在热省前线的师团眼看就要被包饺子了,你快说说该如何应对?” 石原莞尔接过参谋递来的战报,快速扫了几眼,眉头拧成了疙瘩:“梅津君,我们得面对现实!热省的二十多万部队怕是保不住了。 你看这推进速度,跟闹着玩似的,我们的反坦克炮还没架好,人家坦克都开到眼皮子底下了。” 他抓起指挥棒,在地图上划出一道弧线:“现在只能丢卒保车!放弃赤峰、通辽,把防线收缩到锦城、朝阳、阜新,像个三角铁桶似的守住盛京。 常春那些地方,我们没兵力守了,全让给支那军。要是硬撑,连盛京都得搭进去!” 梅津美治郎的脸憋得通红:“赤峰和通辽也放弃?那可是我们苦心经营的防线!” “不放弃不行啊!”石原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地图“我们在盛京周围满打满算六十万兵力,热省前线一崩,防线拉得比老太太的裹脚布还长。 现在只能学乌龟,把脑袋缩回去,保住核心阵地要紧!” 这一次梅津美治郎再也没有坚持他自己之前的想法,立即下令收缩防线,放弃赤峰、通辽两地,全力守住盛京。 而前线各师团,司令部也发出电报,现在已经无法管你们了,但希望你们能够为关东军争取更多的时间。 小鬼子的服从性是没的说,这封电报发出去,在前线的小鬼子打的更加顽强了,各个师团开始重新组织兵力准备防御,能拖多久是多久。 只是再顽强的精神也阻挡不了钢铁洪流的突击! 第200章 争吵的军部,最强喷子! 截止到六月九号,整个热省境内的小鬼子,已经被第九战区的坦克师分割成了三大块。 原本嚣张的鬼子兵,现在缩在包围圈里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二十万锐减到了十万。 这点残兵对张元初来说,顶多算开胃小菜。 东北腹地还有五六十万关东军呢,虽说其中二十万在远东防着斯拉夫人,但张元初压根没把他们当回事。 他叼着烟在指挥部转圈,皮鞋跟敲得地板咚咚响:“把包围圈收紧点,别让这些鬼子跑了。 各步兵师加快速度朝锦城、朝阳集结,三十个坦克师给我会师锦城,咱们要打穿关东军的肚皮!” 话音未落,指挥部就忙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电报声、脚步声此起彼伏。 前线指挥部连夜从燕京搬到了建昌县,离战场更近了。 六月十一日,建昌县前线指挥部 张元初捏着情报直摇头:“小鬼子这反应比乌龟爬还慢,七号才开始在城、朝阳修防线,三四天能搞出啥名堂?真当咱们还跟以前似的慢慢磨?” 白健生凑过来,手指在地图上画了个圈:“他们也就这点本事了,二十万兵力稀稀拉拉摆在线上,阜新就一个师团撑着,剩下的十多万当预备队。 这防线看着像筛子,咱们的坦克师能直接从朝阳和阜新中间插进去,直捣盛京老巢。” 张元初狠狠吸了口烟,烟灰掉在了地图上:“关东军兵力不够,只能玩这种花招。 之前怕热省鬼子跑了才慢慢啃,现在热省剩下的十万鬼子被围得死死的,咱没功夫陪他们耗。 我第九战区此次提兵近百万北上,岂是这三十多万小鬼子就可以抵挡的?明天就发起总攻,锦城、朝阳的鬼子直接包围,咱直奔盛京!” 说到这,张元初敲了敲桌子“尤其是盛京兵工厂的工人,一个都不能让鬼子带走!设备没了能造,人没了上哪儿找这么多熟练工?” 说起盛京,张元初心里还有本账。 系统都升到五级了,收复东北说不定能到六级,到时候更多重工业设备解锁,比那些破机器值钱多了。 这边张元初磨刀霍霍,千里之外的扶桑大本营却炸开了锅。 陆军部会议室里,陆相板垣征四郎拍着桌子跟参谋总长闲院宫吵架,唾沫星子乱飞 “第九战区都打到热省了,你们还在讨论要不要增兵?再拖下去,盛京都要丢了!” 陆军次官山胁正隆赶紧打圆场,目光扫过角落的东条。 这家伙上个月还在当陆军次官,结果因前几月关东军一退再退,导致扶桑国内的民怨很大。 不少人都聚集在一起谈论此事,东条上等兵呢,就是嘴炮犯了。 在公共场合“嘴炮”,说什么“将来要同时跟花旗国、斯拉夫人开战”,直接被撸到航空总监的位置。 本来是要被撸到底的,但谁让他有一个好基友呢? 板垣这个陆相还是很给力的,他又动用了一些手段,让东条改任航空总监。 这会儿东条阴着脸坐着,心里估计在骂娘:老子就多说了两句,至于吗? 杉山元咳了咳,他刚从华北派遣军回来,虽说吃了败仗,但职位没丢,反而成了陆军教育总监: “诸位,现在当务之急是死守锦州、朝阳防线,关东军还有三十万兵力,足以抵挡……” “抵挡个屁!”寺内寿一插话,他刚升任参谋次长,对前线情况更清楚“第九战区的坦克师一天能推进两百公里,我们的防线刚修了一半,拿什么挡?” “帝国决不能放弃满洲,否则我们如何去面对那些玉碎的将士?”一直沉默不语的东条突开口 “东条阁下这话说了十八遍了吧?”陆军次官山胁正隆冷哼道:“当年你说华北是帝国的生命线,结果怎样? 二十万帝国勇士埋骨中原,现在又拿这套说辞哄骗陛下?” 会议室里的气氛像绷紧的弓弦,东条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他怎么能不气?山胁正隆现在坐的位置,本该是他东条的! 此时大本营内,东条派和反东条派泾渭分明。 东条带着几个少壮派军官脸红脖子粗,对面坐着陆军教育总监杉山元、参谋次长寺内寿一,都是板着脸的老狐狸。 最尴尬的是陆相板垣征四郎,只能盯着桌子装哑巴。 其实他心里想放弃满洲退守高丽,可东条是自己多年好友,这时候拆台可就不妙了 “八嘎!战争哪有不死人?”东条气的直跳脚“他们为天蝗陛下尽忠,是帝国的荣耀!你以为都像你和杉山元这样躲在后方喝清酒,就能赢得战争?” 杉山元的眉毛拧成了倒八字,作为陆军教育总监,他手里攥着帝国陆军的人事任命权,哪里受得了这种呛声: “东条君倒是说说,你天天把‘玉碎’挂嘴边,怎么没见你亲自去热省前线指挥联队?哦对了,你连刺刀都没沾过血吧?” “八嘎!你....你....”这话像块滚烫的炭,把东条噎得直翻白眼。 他身后的少壮派将领们蠢蠢欲动,却没人敢吭声。 对面那仨主儿哪个不是惹不起的主?寺内寿一掌管参谋本部,杉山元管着军官升迁,山胁正隆握着陆军后勤大权,谁敢得罪? 所以相当于只有东条一个人在怼一群人,也算是牛逼了。 要不是上面有个陆相保着他,估摸着他早就被玩死了。 东条说不出来话了,但不代表他没办法了。 眼看吵不过,对着浴仁就是嚎啕大哭:“陛下!不能放弃满洲啊!那是帝国的领土,怎么就可以让给天朝!” 浴仁皱了皱眉头,要说这东条哭丧的本事还真管用,他心里也堵得慌。 毕竟关东军在东北经营了十几年,早把那里当自家后院了。 但理智告诉他不能感情用事,于是浴仁扭头看向了一旁:“板垣君,你怎么看?” 板垣老狗正盯着桌上的地图发呆,天蝗的目光扫过来时,他才猛地惊醒:“陛下,臣需要更详细的前线情报。 不过依目前态势,若能守住锦城、朝阳一线,满洲尚可保全。若防线崩溃,就要尽快决定撤退一事了。” 浴仁的眉头皱了起来,似乎是有些不满板垣踢皮球。 关键时刻,寺内寿一咳嗽两声:“陛下,臣这里有位亲历者,刚从华中战场回来,对第九战区知根知底。” “谁?”浴仁眼睛一亮。 第201章 双方战力,惊天噩耗! 寺内寿一卖了个关子,起身招来参谋耳语几句。 几分钟后,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进来个中将军衔的中年人,正是刚从天朝败逃回来的岗村。 寺内寿一笑着说道:“岗村君,你跟第九战区交过手,给大家说说,那帮支那军队到底什么成色?” “在我的印象当中,天朝第九战区的部队跟其他国府军压根不是一路货。” 岗村回忆一番说道:“别的不说,就这执行命令的果断力,跟帝国军队有得一拼。 苏北之战时,他们发动进攻的时间掐得非常准,说三点整冲锋,连秒针都不带多走一格的,绝对不带半分拖沓。” 众人纷纷点头,岗村这话算是说到心坎里了。 岗村继续说道:“还有步炮协同,炮火延伸刚过五秒,步兵就跟装了弹簧似的,全线发起冲锋。 而且在炮火压制的时候,人家直接压到我军阵地前百八十米的距离,这配合简直无缝衔接。 再说步坦协同,他们总能找到最佳角度跟着坦克推进,我们刚有士兵发起‘玉碎’攻击,那边就跟长了千里眼似的,一枪一个准,把勇士们当活靶子打。” 说到这儿,岗村掏出桌子:“都说帝国士兵的战斗素养高?可第九战区也不含糊,两百米开外打靶,命中率跟帝国士兵一样不相上下。 而且他们在战术上特别‘精明’,遇到难啃的阵地,绝对不硬拼,扭头就呼叫炮火支援和空中支援。” 第九战区给岗村的印象太深刻了,各部队之间的默契配合不说,最关键的是他们的战术。 稍微有点难度就上炮火,还有坦克打先锋,这种战术让他相当无奈。 整个大本营内一片沉默,众人都在回味岗村的话。 以往都是从电报上了解情况,没什么真切感受,这次算是听了个明白。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们变得更强了!”参谋总长闲院宫突然站起来,厉声说道:“根据关东军的电报,现在他们彻底换了新战术! 拿坦克当先锋,空军做掩护,地面部队随后进攻,战争模式不知不觉就变了! 帝国必须抓紧研制新型坦克和战机,尤其是航空兵,必须超过天朝人,否则我们根本没资格跟人家交手!” 闲院宫这话分量十足,毕竟在很多时候,他的意见就代表着天蝗的意思。 想起和第九战区的交手,众人心里都沉甸甸的。 张元初一出现,他们就没占到过便宜,刚开始还好,张元初兵力少,装备也差不多,就重炮有点优势。 可随着第九战区成立,压力越来越大。 皖中会战,华中派遣军在江北没了战斗力。 鲁南会战,华北派遣军直接被打没了。 现在东北交战,一千多架战机说没就没,关东军也岌岌可危。 就在众人沉默时,一名参谋在门外急得直打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陆相板垣征四郎。 板垣眉头一皱,能让参谋在大本营会议时这般焦急,肯定是天大的事,他挥手让参谋进来。 参谋走到板垣身边,附耳说了几句。 板垣猛地站起来,厉声喝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陆相,卑职绝不敢说谎,这是关东军司令部发来的电报!”参谋急忙说道。 裕仁皱眉看向板垣:“板垣君,到底怎么回事?” “陛下!”板垣的声音有些颤抖:“关东军司令梅津君来电,今天早晨天朝第九战区在锦城、朝阳一线发起猛烈进攻,绕过这两地直接突破前线阵地,直扑盛京。” “纳尼?”大本营内众人惊呼道:“关东军在锦城、朝阳一线布置了二十万军队,怎么连半天都没坚持住就被突破了?这简直难以置信!” .................... 与此同时,在锦城北部三十多公里外,一支钢铁洪流正势如破竹地向鬼子后方推进。 一辆坦克内,一名坦克兵向坦克二师师长云海请示:“师座,前方有小鬼子营地,他们已经架好阵地了,咱们冲不冲?” “废话!”云海拿起通讯器,当即下令:“各单位注意,开足马力,给我突破小鬼子阵地!” “艹!云海这王八蛋开坦克跟投胎似的,跑这么快,咱步兵师腿肚子都快跑抽筋了!“ 步兵五师师长孙明礼趴在装甲运兵车顶上,望远镜差点磕到钢盔。 远处漫天烟尘里,坦克二师的履带像犁地似的翻起黑土,活脱脱一群撒欢的铁牛。 一旁的参谋长苦笑道:“师长,人家坦克师是铁家伙,咱步兵靠两条腿追,能跟得上才怪,要不咱也跟司令部申请几辆坦克?“ “申请个屁!“孙明礼啐掉嘴角的草棍:“司令说了,坦克师负责撕口子,咱步兵就得跟在后面扫尾巴。 传令下去,把吃奶的劲都给我使出来,就算爬也得爬进小鬼子的战壕!“ “是!” 此时的东北战场,第九战区的钢铁洪流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撕裂关东军防线。 除却朝阳和锦城围而不攻之外。 以二十个坦克师,十五个步兵师为首的北方突击集群,像一把锋利的剪刀,绕过朝阳直插盛京北面。 以十个坦克师,十五个步兵师领衔的南方集群,绕过朝阳,扭头就往盛京正面猛扑。 装甲运兵车的履带声、轰炸机的轰鸣声,把大地震得直打哆嗦。 面对这种野蛮的攻击方式,小鬼子没有任何抵抗手段。 特别是天空上,还有成群结队的轰炸机援助,更是让小鬼子被炸的苦不堪言。 第202章 全面告破,驱狼吞虎! 关东军司令部 “报告!第61师团防线被突破,请求立即支援!” “报告!第59师团撑不住了,敌人坦克已经冲进第二道防线!” “报告!第67师团请求战术指导,请求战术指导......” 一封又一封的求援电报摆满了桌子,看的梅津美治郎太阳穴突突直跳。 “完了,一切都完了!”一旁的石原莞尔无奈的摇了摇头:“仅半天时间,前线百公里防线全面开花。 临时修了一半的工事在轰炸机面前跟纸糊的没什么区别,第二道防线甚至连天朝军队的面都没见着就垮了。 这一仗,我们已经没有打的必要了!” 梅津美治郎手里的铅笔“咔”地断成两截,扭头看向石原:“石原君,难道连你也觉得我们撑不下去了?” 石原望着窗外逐渐熄灭的炮火,声音里带着疲惫:“梅津君,你看看前线战报,锦城防线被撕开二十公里口子,坦克刚开出阵地就被废了。 你说说,我们拿什么在平原上,跟第九战区的机械化部队对抗?” 梅津美治郎猛地站起来,军靴碾过满地的电报,沉声说道:“那就死守盛京!帝国陆军从无撤退之说!” “死守?”石原冷笑一声:“支那军的重炮师已经推进到朝阳,不出半个月就能把盛京围成铁桶。 你别忘了,我们的陆航昨天刚折了八百架飞机,现在连侦查敌情都得靠骑兵!” 他敲了敲地图上的高丽,继续说道:“大本营要是再不下令撤退,三十万关东军都得折在这儿!” 梅津美治郎突然泄了气,一屁股瘫坐在了椅子上。 之前他总是会忍不住说可以试试,但战争进行到现在,一切都在按照石原所说发展,如今已经是回天无力了。 看着梅津美治郎颓废的模样,石原莞尔摇了摇头,走到外面看着夕阳西下,不禁叹了口气。 “石原君为何在叹气?”参谋长矶谷来到一旁问道。 “原本我以为我们可以永久的占据这片土地,谁知却是如此短暂。” 看着石原莞尔落寞的背影,矶谷廉介轻声道:“石原君,对不起!也许当初你是对的!” 石原莞尔听后,摆了摆手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现在我只希望大本营能够明智一些。毕竟关东军剩下的这些军队,都是帝国陆军的精华啊。” 闻言,矶谷廉介也沉默了,现在只有大本营的那些大佬才能做出决定。 “石原君!大本营刚刚来电,让我关东军立即撤往高丽境内!”就在这时,梅津美治郎从指挥部内走了出来,对两人大声说道。 “大本营终于下命令了。”石原莞尔的心中松了一口气,随后对梅津道:“梅津君,快命令所有常备师团立即向高丽境内撤退。 非常备师团留下断后,能拖一天是一天!还有黑省、吉省内用于防守斯拉夫国的二十万关东军,立刻向平城撤退!” “纳尼?如果只撤这些军队,那前线三十多万军队能回来的不到十万人。”梅津心疼的说道 “梅津君!”石原莞尔提高了音量,看着梅津厉声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再拖下去,你可知道连这十万人都撤不出去? 况且加上东部的二十万军队,帝国至少还能有三十万大军,还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梅津美治郎突然反应过来,猛的点头,当即让参谋去下令。 石原的心里松了一口气,只要梅津美治郎能够想明白,这就好说。 虽然这样会让前线损失二十多万军队,但常备师团能够撤回来,这就是好事。 小鬼子的撤退命令一下达,那些被要求死守的师团当场就疯狂了。 一条条玉碎作战的命令下达到各个部队当中,无数小鬼子发动了自杀式攻击。 不过还好的是,双方实力差距在这里摆着。 即使小鬼子再疯狂,最多是给第九战区的部队制造一些麻烦。 六月二十一日,建昌县,前线司令部 白健生把电报往桌上一甩,镜片后的眼睛笑出了褶子:“元初你看,空军侦察机发回的电报,小鬼子从盛京到高丽的路上,挤成一锅粥。” 他往椅子上一靠,手指敲了敲桌面:“不过我瞅着你这仗打得有点怪啊,像是故意放他们一条生路。” 张元初接过电报扫了两眼,火柴“咔嗒”一声点燃香烟,烟灰簌簌落在作战地图上:“健生兄这眼睛比侦察机还尖,说说看,哪儿露馅儿了?” “别装糊涂!”白健生指着地图上的安奉铁路:“你要是真想包饺子,早该把这条铁路炸成麻花了。 还有南部集团军群,你让他们直扑盛京,却没让他们南下堵辽阳、本溪的口子,这不是明摆着给小鬼子留退路吗?” 张元初突然笑出声,烟头在地图上画了个圈:“到底是小诸葛,啥都瞒不过你。 没错,我就是故意放跑一部分关东军,从战役刚开始,我就没打算把他们全兜住。” 白健生来了兴致,身子往前一探:“为啥?全歼不好吗?” 张元初却笑着摇了摇头:“这会儿说了你也不信,先留个悬念,往后你自然明白。” 他放走这一批关东军,可不是因为心软,而是想布一盘大棋! 由于第九战区的横空出世,扶桑在天朝损兵折将,国力不可能再像历史上那样强盛。 为了维持国内的经济,和陆军以及海军建设巨大的开支,只能发动战争,进行掠夺。 而第九战区他们打不过,只能寻找下一个目标。 恰好这个时候,由于张元初的到来,诺门坎战役并没有打成。 很自然的,扶桑没有被斯拉夫国给打掉北上的爪子,那他们的战略目标可就不言而喻了! 到时候驱狼吞虎,两边人一打,正好给天朝腾出手收拾烂摊子。 当然,这件事想办成,还是有难度的,需要以后好好筹谋一番。 第203章 前往盛京,南下计划! 从盛京到高丽的安奉铁路两侧,到处都是拖家带口撤离的扶桑老百姓。 有钱的钻汽车,有权的挤火车,没钱没势的只能靠“11路公交”——两条腿板儿硬扛。 铁路两边横七竖八躺着尸体,全是P47战机的“杰作”。 而在铁路的两旁,总是能见到许多扶桑百姓的尸体。 不要怀疑,这是第九战区航空兵干的好事。 虽然张元初下令不许炸毁铁路,但没说不许杀人。 于是在所有将领的默许下,飞行员们可劲儿糟践子弹,把机枪当扫帚使,扫得扶桑百姓哭爹喊娘。 “嗡嗡嗡!”又是一阵引擎声一炸响,路上的人群立马作鸟兽散。 可老百姓嘛,越慌越扎堆,这下场就显而易见了,正好给飞行员当活靶子。 几架P47一个俯冲,十二点七毫米的机枪子弹跟下雨似的泼下来,刚还推推搡搡的人群顿时躺倒一片。 飞行员过足了瘾,甩着空弹链扬长而去,只留下幸存者抱着尸体哭嚎。 不过关东军的飞机早被炸成渣了,这会儿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 盛京,关东军司令部 石原莞尔站在司令部门口,看着这座空荡荡的司令部直叹气。 矶谷廉介拍了拍他的肩膀:“石原君,帝国总会打回来的!” “打回来嘛,希望如此吧!”石原莞尔说完就一头钻进了轿车内。 而梅津美治郎这个司令官,在今天上午就已经撤离了盛京。 同一时间,张元初已经坐上了葫芦岛的火车,准备前往盛京。 这时,白健生抱着一瓶酒晃了进来:“司令,来一杯?” 白健生拧开瓶盖,酒香混着烟味在车厢里打转。 “呵呵!健生兄怎么想到要喝酒了?”张元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庆祝一下嘛!现在小鬼子都已经撤的差不多了,前线的二十来万小鬼子,就剩下十多万了,再有一段时间就能吃掉。 在这大好时候,我们又在火车上,不喝上一杯怎么可以?” 白健生笑着坐下,身后还有几名士兵端来了几盘下酒菜。 “健生兄,你倒是准备的挺齐全的。”张元初笑着拿起筷子。 “喝酒嘛!不准备好怎么能行?” “那好!我们就提前小小的庆祝一下,等彻底收复东北,再搞个全军大会餐!” “来,干了!” “干!” .......... “呜呜呜!” 火车在夜色中轰鸣,朝着盛京方向狂奔。 远处传来零星的炮声,那是前锋部队在收拾残敌。 酒过三巡之后,张元初靠在椅背上,听着铁轨撞击的节奏,忽然觉得这声音像极了胜利的鼓点。 属于天朝的土地,终究要回到天朝人手里了。 六月二十三,盛京城头的膏药旗刚被扯下来,第二天辽阳就插上了青天白日旗。 紧接着辽源、常春、吉盛挨个解锁。 直到七月八号,老百姓抬头一看,自家门口的鬼子岗哨,全换成了戴钢盔的第九战区士兵。 全国彻底沸腾了,郃肥的报纸刚印出来就被抢光。 卖报的老汉站在街角直吆喝:“瞧一瞧看一看!东北光复啦,张司令把小鬼子赶去喝西北风喽!” 胡同里的老太太攥着报纸抹眼泪,八年前跟着家人逃进关里,如今终于等到“回家”俩字见报。 七月十五收复哈城,十八号拿下牡江,到七月二十八号,整个东北地图上的鬼子据点全被红色铅笔圈成了叉。 张元初的名字成了街头巷尾的口头禅,茶馆里的说书人都改了段子,不说岳飞传改说“张司令收复故土”,听得满座茶客拍桌子叫好。 盛京城 张元初的轿车刚拐进主干道,车窗就被密密麻麻的人群堵住了。 老百姓举着青天白日旗追着车队跑,有人扛着“张将军万岁”的横幅,有人捧着刚蒸的馒头往车上塞。 白健生坐在旁边,看着窗外潮水般的人群,笑着说道:“元初,你现在可是活菩萨转世,老百姓恨不得给你立生祠。” 张元初望着窗外挥舞的手臂,忽然想起两年前刚到这个时代时的狼狈。 那时候别说坦克飞机,连像样的步枪都凑不齐。 现在却被系统抬着,站在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上。 .......... 指挥部里,将领们看到张元初进来,齐刷刷的站了起来。 张元初抬手压了压:“都坐下!都坐下!今儿不搞虚的,咱直奔主题。” 他敲了敲墙上的地图,朗声说道:“东北是收回来了,但还有小鬼子还在华中猫着呢,咱下一步就是南下收网。” 底下的师长们耳朵都竖得跟天线似的,尤其是奉军改编过来的将领。 虽说老家收复了,但谁不想跟着打回关内捞战功? “首先,咱刚打下的东北,得有人看家护院。”张元初敲了敲地图上的黑省边界“步兵五十六师到七十五师留下! 一是盯着斯拉夫国那帮老毛子,二是帮老百姓重建,别以为留守就轻松,修机场、贴布告,事儿多着呢!” 他扫过几个奉军出身的将领,笑道:“二十个师分三班倒,轮休也得盯着边境。当然,想回老家看看的,批三天假,别耽误正事就行。” 说到这儿,底下传来稀稀拉拉的笑声。 张元初接着道:“剩下的三十个步兵师跟我南下,坦克师就带五个师的精锐,剩下的全钉在绥远、热省这些边界上,给我把大门守死了。 空军留下一半防老毛子,另一半跟咱去华中炸鬼子老巢。” “司令,东北刚收复,地方上咋办?”有将领问道 “问得好!”张元初拍了拍桌子:“各师暂时兼管地方税收,就按郃肥的规矩来。 明天开始贴布告,咱第九战区的政策写大点,让老百姓知道,咱不收苛捐杂税,就收小鬼子的狗头。” 说到这儿,底下有将领憋不住了:“司令,咱啥时候开庆功宴啊?弟兄们可等着喝庆功酒呢!” 张元初乐了:“急啥?从下午开始,全军轮休半个月!想媳妇的回家看媳妇,想爹娘的回家看爹娘。 但有一条!轮休期间给我把装备擦得锃亮,等老子一声令下,立马能把华中鬼子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响起激烈的欢呼声。 张元初转头看向白健生道:“健生兄,你负责排轮休表,别让俩师同一天放假,不然郃肥的饭馆得被咱弟兄吃破产。” “放心,包在我身上了!”白健生笑着回道 安排完之后,张张元初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小鬼子是撤走了,但也留了一个烂摊子给他,那就是伪满政府。 还有那位皇帝,收复常春时他就被俘虏了,人已经被送到了盛京。 第204章 威胁伪帝,体面人! 盛京,一个小宅院的大厅内 康德盘腿坐在小宅院的矮桌前,盯着茶壶里翻涌的水汽发呆。 桌对面,张元初正提起茶壶给自己倒茶,茶水在白瓷杯里荡起细微波澜。 “张将军带我来这儿是想干什么?如果要杀我,尽管动手便是!”康德捏着袖口的暗纹,声音里透着股子破罐子破摔的劲儿。 自打被第九战区的士兵从伪满皇宫“请“出来,他就知道躲不过这一劫。 “杀你?”张元初吹了吹茶杯,热气氤氲中眯起眼:“就凭你这些年为小鬼子做的事,杀你都算便宜的!” 康德的手指骤然收紧,袖口的龙纹刺绣几乎被掐变形,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账。 前朝遗老们跟着小鬼子在东北搞伪政权,土地兼并、横征暴敛,老百姓恨得牙痒痒。 可这会儿张元初没动刀,反而跟他喝茶,反倒让他心里发毛。 “那你想怎样?“康德强作镇定道:“要我写退位诏书?还是学小鬼子切腹谢罪?” 张元初突然笑了,笑得非常阴冷:“别装糊涂!我要你给那些遗老遗少下道谕令,每人只留一百大洋,剩下的土地、产业、金银财宝,统统上交!” 张元初清楚的很,这些遗老可是有钱着呢! 搜刮天朝几百年,前朝完了,还退回东北继续当着地主,一个个家里的钱粮可谓是多的花都花不完! 下一步要全军整编,而且还要向教育、工业上投资,这需要的钱海了去了。 这要是放过这些遗老,简直就是天理难容。 茶壶“当啷”一声搁在桌上,康德猛地抬头,看见张元初眼里闪着冷光,那是比枪口更可怕的东西。 “你们不是说民主吗?“康德梗着脖子说道:“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这是你们挂在嘴上的口号吧?” “少跟我扯那些虚的!” 张元初的脸瞬间冷下来,手指敲了敲桌面:“你们遗老刮了天朝几百年地皮,小鬼子来了又当狗腿子,现在还想揣着金条躲在盛京当土财主?做梦!” 他忽然凑近,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知道凌迟吗?前朝律法里,卖国贼要割三千六百刀!” 康德的后背猛地撞上墙壁,冷汗浸透了后背。 他盯着张元初腰间的配枪,忽然想起这几天在街头看见的场景: 第九战区的士兵押着几个小鬼子汉奸,刺刀挑着“卖国贼”的木牌,游街后直接枪毙。 那些人的惨状,此刻在他眼前不断闪现。 “我再给你一分钟!“张元初站起身说道:“一分钟后,要是听不到让我满意的回答,就只能请你和你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全请去菜市口喝茶了。” 说完就大步走向门口,军靴撞击地面的声音让康德愈发慌乱。 “慢!”康德突然喊出声,声音带着哭腔:“我、我下令还不行吗?” 张元初转身时,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知道,这些遗老最惜命,尤其是康德这种当了一辈子傀儡的人,比谁都清楚权衡利弊。 八月二日,康德的谕令像一颗炸弹投进东北大地。 遗老们在四合院里拍桌子骂娘,绸缎庄的掌柜们关了铺门密谋对策。 甚至有人给国府发电,要求国府为他们主持公道,制裁第九战区这种野蛮做法。 只是很可惜,国府根本就没有管他们。 “罢市!跟他们拼了!”盛京最大的绸缎庄老板一拍桌子,金丝眼镜滑到鼻尖:“当年小鬼子都没这么狠,他张元初算哪根葱?” 这话传到张元初耳朵里时,他正在看新缴获的关东军地图。 笔尖在“盛京”位置戳出个小洞:“罢市?好啊,让他们试试。” 八月五日,第九战区的布告贴满大街小巷:“敢罢市者,抄家灭族。” 墨迹还未干,八月六日清晨,三辆装甲车就停在了绸缎庄门口。 老板还没来得及吞鸦片自杀,就被士兵拖上卡车,连同账本、地契一起拉到菜市口。 “跪下!”宪兵一脚踹在他后膝窝。 老板跪在青石板上,看见刑场上已经跪了二十多个同行,都是平时在茶楼里称兄道弟的“体面人”。 远处,康德的贴身太监正抱着账本清点财产,算盘珠子打得山响。 枪响过后,那些还活着的遗老才猛然惊醒,没想到张元初如此果断,丝毫不顾地方稳定直接就杀了罢市的人。 这些遗老直接被吓坏了,纷纷上交自己的家产。 当张元初看完副官递来的清单时,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嗯,干的不错,去给康德送箱茶叶,毕竟他也算帮了大忙。” 康德收到茶叶时,正对着仅剩的一百大洋发呆。 脑海中一直回忆着张元初临走时说的话:“别觉得委屈,至少你还能活着数铜板!那些跟着小鬼子的汉奸,现在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 前朝遗老的事儿刚尘埃落定,郃肥派来的工作队就踩着点进了盛京。 张元初扒拉着日历算日子,没想到这帮人坐空军运输机比他想象中快了整整三天。 看来郃肥那边早把人码齐了,就等着收复东北的捷报一响,立马往这儿空投。 “司令,工作队送来的官员名册。”副官递过一份文件道:“空军来回运了五趟,总共四百三十七人,比原计划多了七十三个。” 张元初翻着名册说道:“够快的,不过扶桑百姓扎堆儿,这点人怕是不够分。” 当初从盛京逃离东北的扶桑百姓数量并不多,有不少都没来得及逃。 说起小鬼子移民,张元初就来气。 从最早的开垦团到后来的开拓团,这帮人跟蚂蟥似的趴在东北土地上。 开垦团还算遮遮掩掩种地,开拓团直接明抢,三百万天朝百姓被逼成流民,他们倒住着大瓦房囤粮食。 底下报上来的清单看得他直冒火,搜出的粮食堆成山,足够第九战区百万大军吃三年,敢情这帮人把东北当成自家的粮仓了? “这帮孙子,比地主老财还狠。”张元初啪地合上清单,在处理意见栏写下:“所有青壮劳力编入基建队,修路挖河。 老弱妇孺集中安置,口粮按天朝百姓标准减半,他们吃咱们的喝咱们的,总得卖点力气还债!” 第205章 一致看待,打不过就跑! 这边刚写完,正要看下一个文件的时候,办公室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进来!” 一个瘸腿汉子拄着拐杖进来,身上却散发着军人特有的气质。 张元初抬头乐了:“张焕,你不在省府盯土地分配,跑我这儿串门来了?” 张焕原本是步兵六师麾下的一名团长,后来在一次战斗当中受伤落下了残疾。 再后来,因为他在讲武堂上过学,就被调入到了政工学堂内培训,属于第二批被调入政工学堂学习的退役军人。 伤好之后就进入政府工作,因为军人的特性,他们做事都是一板一眼,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是政府执行力最强的官员群体。 目前他被任命为辽省的负责人。 “司令,有个事儿卡壳了。” 张焕把文件往桌上一放,拐杖敲得地板咚咚响:“您说前朝遗老的地要分,那满族老百姓的地咋算?底下人犯难,怕分错了惹麻烦。” 张元初放下笔,手指敲了敲办公桌:“你当年在步兵六师当团长,跟满族弟兄一起扛过枪没?“ “咋没扛过!”张焕胸脯一挺:“骑兵连的巴图老哥,跟我一起炸过鬼子碉堡,后来他转业回老家放羊了。” “这不得了?”张元初笑道:“巴图老哥是满族吧?你那会儿跟他称兄道弟,现在分地倒要分彼此了?” 他起身走到地图前,手指划过版图:“小鬼子搞民族分裂,咱能跟着学?满族弟兄在这儿种地放羊,跟咱汉家兄弟没啥两样。 前朝遗老想复辟的是少数,底下老百姓就想过安稳日子,咱要是区别对待,跟鬼子的开拓团有啥区别?” 张焕挠了挠头:“可有人说,满族以前是清朝人,怕他们心里有疙瘩。” “放他娘的罗圈屁!”张元初笑骂一声:“千百年前咱们这儿还都是胡人地盘呢,现在不都成了咱天朝的地? 汉满蒙回藏,所有民族拧成一股绳,才叫天朝。你去告诉底下人,再敢提族群的茬儿,老子让他去基建队陪小鬼子挖煤!” 张焕走后,张元初走到窗前,点燃一根烟慢慢抽着。 现在天朝真的是一穷二白,什么都要从头开始,诸多问题要他去解决。 百姓饿了要能吃上饭,生病了要能去医院就医。 此外国家的交通要修建好,要想富先修路,这句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国防建设上,空军目前需要完善,海军还需要从头开始。 这些说起来简单,做起来何其难。 “司令,王秘书长来了。“副官的声音打断思绪。 推门进来的王勤戴着圆框眼镜,中山装洗得泛白,手里攥着一叠文件:“司令,事儿都办妥了! 后天咱就回郃肥,盛京所有工厂的八万多工人也说好啦,都愿意跟着南下。” 张元初扫了眼名单,嘴角微扬:“这些工人可都是宝贝疙瘩,比小鬼子留下的破机器值钱多了。 你跟他们说,等咱在郃肥把厂子支棱起来,薪水照发,过年还管饺子! 对了,盛京的破厂子别拆,咱先把人带走,等明年开春,再回来盖新的。” “是!”王勤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了一份电报稿:“还有国府的电报,那边又催着您去山城洽谈。” “慌啥?”张元初摆了摆手道:“等咱收复宁京,再去跟他喝茶,现在先把渡江的事儿办妥,小鬼子在华中还赖着不走呢!” 八月十九日,张元初在盛京乘坐飞机返回郃肥,一路之上无数战机护航。 与此同时,南下的大军已经提前结束了休假,快马加鞭的入关。 这边张元初回到郃肥后,就享受了一把什么叫做万民敬仰。 汽车刚出机场,路边百姓就炸了锅:“张司令回来啦!” 有人举着锦旗,有人抱着刚摘的南瓜,更有老太太追着车队塞鸡蛋,吓得警卫员直摆手。 张元初摇下车窗,冲百姓抱拳:“乡亲们留着鸡蛋给娃娃吃,等打完鬼子,咱每人分两亩地,鸡鸭鹅管够!” 这话逗得众人哄笑,掌声盖过了汽车引擎声。 回到司令部后,张元初将出征这些时间堆积的事务,花了几天的时间处理完之后,又开始准备起了渡江作战。 从八月二十五日开始,大量的军事物资被运送到了滁州、江都一带。 这一次后勤补给线很短,后勤压力很小。 而北方的各个步兵师也在接下来的时间内,陆续回到了两淮地区。 空军这边又开始调派大量的战机南下,进入到华中派遣军的范围内进行军事侦察。 这可是把烟俊六给急坏了,现在第九战区在东亚地区,可以用如日中天来形容。 号称皇军之花的关东军都败在了第九战区手中,黯然退出了东北。他华中派遣军有什么资格一战。 可以说是一天三封的向大本营发报,询问他们该何去何从。 这一次扶桑大本营这回倒是爽快,直接回电:“撤出天朝,放弃华中!” 啥天皇威严,在钢铁洪流面前全成了狗屁。 九月一日,扶桑大本营发表通电,宣布他们将会在一个月内撤出华中地区。 同一天,日耳曼军也在这一天发动了战争,上百万大军踏破了小波的国门。 米字国和高卢鸡国虽说跟着向日耳曼国宣战,可也就是在外交照会上盖个章的事儿,连一艘军舰都没往那开。 反倒是天朝内,跟过年一样热闹,为小鬼子逃跑而庆贺! 不过这些都跟张元初没啥关系,此刻他正把自己反锁在办公室,对着系统界面直搓手。收复这么多失地,系统早憋不住升级了。 “哟呵,六级了!”张元初盯着屏幕上的“系统六级”字样,经验条已经爬了一半:“估摸着等和国府谈完事儿,升七级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了。” 张元初叼着铅笔点开系统,眼睛突然瞪得跟铜铃似的,半天才憋出一句:“乖乖,这回玩得有点大啊!” 第206章 系统六级,一坨大的! 首先就是军事模块,系统五级那会儿刚解锁完半自动步枪,六级直接甩来四款自动步枪,张元初挨个扒拉。 第一款 STG44突击步枪,日耳曼国的经典款,7.92毫米子弹,三十发弹匣,射速每分钟550发,真正射程在四百米以内。 第二款 FG42伞兵自动步枪,日耳曼国给伞兵设计的,射速倒是快,每分钟900发。 不过让张元初有些诟病的还是他的弹容量,一个弹夹只有20发子弹。 第三款扬曼 AG42,瑞典人鼓捣的,才10发弹匣,射速每分钟40发,比半自动步枪强不了多少,直接pass 最后一款是大名鼎鼎的AK47,张元初盯着参数直摇头:“这枪名气比司令部的电灯还亮,可后坐力大得能把新兵震个跟头。 精度还差得离谱,斯拉夫人怕是把它当冲锋枪使了!不过结实是真结实,扔泥坑里泡三天捞出来照样能打,适合给地方上的部队用,正规军就算了。” 冲锋枪这块,也有了显著的变化,二战期间的老古董全搬出来了。 种类繁多,各个国家的都有,完全就是看花了眼。 再看支援武器,张元初差点没笑出声。 小鬼子的九二式步兵炮、日耳曼国的 88毫米高射炮、花旗国的 105毫米榴弹炮,从 75毫米到 122毫米,甭管是山炮、野炮还是加农炮,系统全给配齐了。 “感情这是把全球军火库给端了?”他指着屏幕上的巨炮图片笑道:“日耳曼国那门古斯塔夫巨炮也能搞到?得亏咱暂时用不上,不然得修专门的铁路来拉炮。” 空军模块更是夸张,二战三大终极活塞战斗机,十大活塞战机,以及其他非喷气式战机全解锁了。 还有各种轰炸机,从轻型到重型,连海航的舰载机都没落下。 在下面还有单独的坦克类别,谢尔曼、T34、虎式坦克跟下饺子似的全亮了,连猎虎、E75这种狠角色都在列表里蹲着。 最绝的是,系统连坦克的不同型号都分门别类,花旗国的、日耳曼国的、斯拉夫国的,要啥有啥,活脱脱一个二战装甲博览会。 “得,这下咱的钢铁洪流能凑齐万国牌了。”张元初敲着桌子,目光忽然扫到界面下方的“海军”按钮,眼睛登时亮得跟灯泡似的。 可点进去没三分钟,眉头就拧成了麻花。 扫雷艇、护卫舰倒是管够,可战列舰和航母全是灰色锁定状态,旁边还标着一行小字:“需认证舰长方可解锁,吨位随领海控制范围浮动。” “认证舰长?”张元初对着屏幕直翻白眼:“咱连像样的巡洋舰都没几艘,上哪儿找能驾驭战列舰的主儿?” 系统倒是慷慨,水手、损管、炮长随便挑,偏偏卡在舰长这个坎儿上。 好在工业模块上,系统总算给了点安慰,万吨水压机、工业母机啥的全解锁了。 可想到海军那边的破事儿,他又蔫了,没有靠谱舰长,就算有战列舰也是摆设。 有句话,叫做十年陆军,百年海军,这句话不是吹出来的。 一名合格的战列舰舰长,首先要从十六七岁开始,就要进入最基础的海军院校开始学习。 学习个几年,二十一二岁从海军院校毕业,开始上舰实习,半年才会转入现役。 然后从锅炉房开始做起,损管,炮长这些,最后再到副舰长,舰长。 如果在任职期间有战事爆发,参加几场战争会让他成长的更快,但即使如此,培养出一名舰长前后最少需要二十年的时间。 “哎!这破系统,真是伤脑筋。”张元初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想到系统在这给他拉了一坨大的。 这会儿还是先攒工业吧,反正海军这事急不得,总不能让水兵开着战列舰撞礁石吧? 整理了一番思绪后,张元初随手拨了个电话:“老姚啊,来趟办公室,咱聊聊工业那摊子事儿。” 半小时后,姚玉刚抱着一摞报表推门进来,脑门儿上还挂着汗:“司令,您可算想起咱们工业厅了! 自打您去了北方,那帮资本家天天追着我问机器什么时候到货。” 张元初指了指沙发:“坐吧说说看,轻工业现在啥情况?” 姚玉刚翻开报表说道:“您走之后,民营厂子如雨后春笋,纺织厂、面粉厂、火柴厂全冒出来了。 小鬼子占领区的工业品进不来,咱收复的地方正好空出大市场,那些资本家赚得盆满钵满,现在哭着喊着要扩大生产呢!” 张元初挑了挑眉道:“好事啊,可听说他们找政府买设备碰了钉子?” “可不是嘛!”姚玉刚苦笑道:“您不在,咱们不敢随便批啊。现在好了,您回来做主,估计明天就能收到十几份购机申请。 不过重工业这边还是靠咱们自己搞,规模有限,跟轻工业比起来,就像瘸了条腿。” 闻言,张元初满意的点了点头,虽说重工业的发展依旧是大问题,但好在得益于轻工业的发展,经济已经进到了一个内循环当中。 仅是一年多的时间,就已经从战乱当中恢复了过来。 当然,这里说的是两淮地区。 至于更北方,目前政策才刚刚颁发下去,北方被搜刮的比较严重,想要恢复,需要不少时间。 ........ 九月的宁京城飘着桂花,张元初望着城墙上新插的旗帜,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司令,您说要是咱没掺这一脚,国府能撑到几时?“杨杰叼着烟凑过来,望着远处正在拆除鬼子岗哨的工兵部队。 张元初笑了笑没接话,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要是没花旗国拖垮鬼子,单靠常志清在山城数银元。 怕是等鬼子把陕省的黄土都啃完了,国府还在跟汉奸谈曲线救国呢。 正当两人感慨时,一个车队在身后停下,扭头一看,就看到何敬之从车上走了下来。 一身派头没变,只是鬓角添了几缕白发。 “原来是何部长到了,一路上可还顺利?” “顺利!顺利!” 何敬之望着街道两旁荷枪实弹的第九战区士兵,眼中闪过一抹艳羡。可惜,国府麾下没有这样的精锐。 这两年他不是没对张元初的部下秘密使用过金钱攻势,只是很可惜,不但一个没收买到,反而是被抖露了出来,甚至还有两次被抖露到了报纸上。 他就不明白了,这些将领,明明是黄埔系的,甚至是在跟张元初之前都对校长忠心耿耿。 怎么一到张元初的手下就成他的人了?怎么想办法都无法拉拢过来。 第207章 双方和解,还都宁京! “长者为先,何部长,请吧!” 张元初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俨然一副主人的模样。 何敬之点点头,一行人进去了。 这一次会议,张元初,杨杰,李德邻,白健生,华卓钦,陈辞修,何敬之等天朝高层尽皆到场。 原华中派遣军司令部的会议室里,黄花梨木桌上还留着小鬼子撤退时没带走的樱花纹茶具。 张元初随手拨拉了下茶杯,瓷盖碰撞的声音在空房间里格外清脆。 何敬之端坐在对面,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中山装的盘扣。 “何部长,咱今天坐这儿谈啥,心里都门儿清吧?“ 张元初往后一靠,皮靴搭在桌沿上:“要是你方突然犯迷糊不认账,我也没啥可说的,就是外头几十万弟兄可能不太乐意。“ 何敬之嘴角抽了抽,心道这小子还是这么直接。 他清了清嗓子道:“元初说笑了,你做到了国府要求,我方自当履行承诺!” “认账就好办!我打算从这个月底开始,对全国所有军队进行整编,让军队向现代化迈进。 此外,全军军官都必须重新接受培训,合格的才能继续领军,不合格的就退役。还有那些在战场上抗命、惧战、逃跑的将领,一律不予录用! 对百姓有过劫掠、欺辱行为的将领和士兵,立即送交军事法庭,由军事法庭审判长进行审判。这些事情,我想你应该心里有准备吧?” 这便是此次会谈的部分内容,对于那些单纯不合格的军官,张元初给予他们退役遣散的处理。 但对于有恶迹的将领和士兵,他决不会放过,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没问题!”何敬之点了点头说道:军人本就应该是国家的屏障,要是成为国家的浩劫,那就不配称为军人!” 张元初接着对何敬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在来之前,校长已经向我言明了,既然把军中事务交到你手中,他就不会再过问。但有几点,你必须答应!!” “第一!”何敬之竖起手指:“常宋等几大家族的财产,你不能以莫须有的罪名没收。你在东北抄遗老的家,我们没意见,但我们这些跟着国府打拼的......“ “停!“张元初笑着摆手:“你当我是打家劫舍的山大王?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这道理我懂。 只要没背着我搞走私发国难财,那些金条银元,放床底下都行。“ 何敬之脸色稍缓:“第二,几大家族在政府内的官员,你要么给实职让他们做事,要么痛痛快快让他们退休。不得给个虚职晾在一边喝清茶,面子上不好看。“ “成!能干事的留,混日子的滚,咱按本事吃饭。”张元初忽然压低声音:“第三呢?该不会是戴家那档子破事儿吧?” “元初啊,舒芸那丫头当年不懂事,退了你的婚。可现在戴家出门都得戴斗笠,老百姓见着就扔菜叶子,这......” 何敬之咳嗽一声,脸色有点发讪,这第三点,其实是校长添上去的。 当初戴舒芸逃婚,张家成为上流社会的笑柄,颜面大失。 可皖中会战后,张元初一跃成为全国抗战名将,声望开始提升,戴家受到社会各界的声讨,戴舒芸也成为逆女的代表。 戴英勋出门也被人骂,不过情况还好一些,毕竟是校长的盟弟,总会有顾忌的! 但鲁南会战后,戴家就厉害了,出门从头骂到脚。 何况东北一战后,张元初在国内的声望达到了一种无人能及的地步。 不知有多少年轻人将张元初当做偶像,这自然的,戴家就更惨了,彻底成为了张元初的背景板。 “得了得了!”张元初摆摆手:“不就是个婚事儿嘛!我张元初现在还能跟个女人计较?发个声明就是,就说婚姻自由,谁爱嫁谁嫁,跟我没关系。” 何敬之松了口气,继续道:“第四,如今军事大权已在你手,政务上你也可以放开膀子干,我们都不会干涉! 但有一点,以后政府的负责人的认定,得按规矩来,你不能随意插手!” 张元初盯着对方突然严肃的眼神,忽然笑了:“可以!合作愉快!” 何敬之伸手,掌心微微发潮:“合作愉快!” 十月六日,第九战区和国府同时发表通电,自即日起,双方正式和解,同时两人将会为天朝的繁荣昌盛共同努力。 随后第九战区再次发表通电,保留常志清其职务,但因其身体不合,职务由原军政部长何敬之,暂代! 十月十五日,各方还都宁京,同时第九战区政府以及司令部也迁往此地。 十月十六日,张元初在宁京发电,自即日起,原军政部编制取消,成立天朝海陆空三军最高统帅部。 最高统帅部下辖五大部门,分别为陆军部、空军部、海军部、总后勤部、参谋本部。 十月二十日,宁京第一次正式会议,张元初特地命名为改组会议。 这几天他和何敬之仔细合计过了,为了适应接下来的发展以及吏治的整顿,必须要改组政务部门。 第208章 会议,军队大整编!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何敬之和张元初坐在长桌首位。 望着下面西装革履的政府高官,张元初轻轻碰了碰何敬之的胳膊。 后者清了清嗓子,扯了扯领带:“诸位,小鬼子滚蛋了,咱得把摊子支棱起来。我和张司令商量过,政务要改组。 以后分政务院、民议院、监察院、司法院,再加个考试院,凑成五院制。“ 何敬之指了指张元初面前的文件道:“政务院管大事,财政部、外交部、农业部这些都归它管,相当于咱们国家的大掌柜,吃喝拉撒都得操心。“ 张元初接话道:“民议院就是给老百姓说理的地儿。要是哪位大爷发现当官的贪钱、办事不公,直接去民议院上访,比村口敲锣告状还管用。 监察院更厉害,专门盯着官员,发现谁兜里鼓了,直接抄家抓人,以后当官的想伸手,先摸摸脖子上的脑袋稳不稳。“ 说到司法院,张元初一拍桌子:“都听好了!以后警局不归地方官管,只认司法院的牌子。 比如宁京市长想让警察抓人,对不起,没这权力!司法独立,谁也别想插手,县长敢给警察下命令,监察院立马请他喝茶。“ 会议一开就是五天,前三天吵得茶杯满天飞。 前面是政府重组,包括阐述各部门职权的范围,后面就是下一步发展的问题。 在经济恢复上,全国税收标准按照原第九战区的税收执行。 但也有一项例外,那就是海关税。 魔都那边的海关税,张元初对外国的提高了百分之三百,典型的关税壁垒。 关于这一点,最开始两人是有争执的。 何敬之认为设置关税壁垒,不利于天朝的发展,这都快成闭关锁国了,但张元初却有自己的看法。 二十年代末的经济危机爆发,让花旗国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彻底缓和过来,只是让民众好受了一些,但经济水平远远比不上之前。 而此时天朝国内和平,如果不设置关税壁垒,花旗国的工业品将会大量涌入。 他们的工业发展成熟,工业品的价格也比天朝要低廉一些,会迅速抢占天朝内的市场。 那时民营资本家就会活不下去,这就等于是一场经济掠夺。 将来如果发生战争,你会发现国内物资匮乏,物价上涨,通货膨胀,经济面临崩溃的境地。 这就是在本国民营企业没有崛起之前,不设关税壁垒的后遗症。 所以在最近这一到两年时间内,国家是需要设置关税壁垒的,需要先保障民营轻工业的发展,等他们有些成熟了,再撤出壁垒。 最终,何敬之同意了张元初的看法。 而在农业上,就是给百姓分田地。 当然,不是说没收地主的土地,而是汉奸的土地。 小鬼子退走,他们都被张元初的部队给抓了起来,财产自然也是被没收了,然后就有了大片的良田空了出来。 工业上,鼓励民营资本家将钱财投入到轻工业当中,各地政府不得以任何要求、条件索要贿赂等。 教育上,因为从遗老那里得到了不少资金,张元初准备抽出一笔资金投入其中,天朝的教育系统必须要尽早完善。 会议结束后,各部门开始进入到了繁忙的重组当中。 原第九战区的那些厅长也完成了蜕变,如现在的教育部长是周福文,工业部长是姚玉刚等。 对于这些,常志清并没有反对,他知道自己以前那些老下属是什么德行。 一个个捞钱贼溜,堪称是无师自通。 现在天朝要大力发展,换新鲜血液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随后,张元初将目光转向军队上,首先是最高统帅部内的五大部门。 陆军部、海军部、空军部、总后勤部、参谋本部。 陆军部部长由李德邻担任, 空军部部长由原空军总监王康担任。 海军部部长由陈绍宽担任。 总后勤部部长由孙铭担任。 参谋本部由杨杰担任参谋总长,白健生担任参谋次长。 统帅部的高层确定,下一步就是陆军整编,但用杨杰的话来说,太TM乱了。 “我的大司令!”杨杰把文件往桌上一甩,哗啦啦撒出几张泛黄的编制表:“你瞅瞅这玩意儿! 什么保安团、独立旅,军政部直辖的番号能列两页纸,比戏班子的行头还花哨。” 张元初扫了眼那些五花八门的番号:“忠义救国军独立团”“皖北保安混成旅”“军政部暂编第三师”,光看名字就头疼。 张元初无奈的说道:“保安团?安保团?咋不叫护院队呢?” 杨杰苦笑道:“您可别说,有些保安团真就是地主老财的护院队改编的,扛着汉阳造还没锄头使唤得顺溜。 最绝的是西北马家军,仗着骑兵能跑,居然敢跟咱叫板,结果苗若羽的坦克师一到,连马都被吓得原地转圈。” 想起几周前的滇省、西北战事,张元初忍不住笑了。 当初他发表通电,整编所有军队,可笼云却公然抗命,称其军队乃精锐,不用整编。 紧跟着西北马家军,居然也联合起来发表通电,称地方事务应该交由地方军解决。 张元初看到这里就火大,现在国内还有人站出来反对他的? 十月二十六日,张元初就下达了剿灭两部命令。 结果王亦秋的四个步兵师刚过贵省,滇军就跟纸糊的似的,连个像样的抵抗都没有。 西北马家军更逗,骑兵挥舞马刀冲向坦克,简直是给装甲部队当活靶子,不到半个月就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十一月中旬,马家军的头头和笼云被带来了宁京,直接以意图分裂国家以及勾结外国的叛国罪,被判了枪决! “现在最头疼的是校长的旧部!”杨杰抽出一张统计表:“说是三四百万大军,能打仗的不到一半,您瞧这装备! 捷克式轻机枪占三成,汉阳造步枪占四成,还有一成是一战时期的老套筒,连刺刀都配不齐。 最绝的是某师的迫击炮,炮弹还是清前朝汉阳兵工厂造的,引信都生锈了。” 闻言,张元初揉了揉太阳穴:“这哪儿是建军,分明是开武器博物馆!这样吧,全国步兵师统一按咱第九战区的编制来,先砍番号,再筛兵员。 老弱病残全送回老家,发遣散费,年轻力壮的留下,枪炮换成咱的制式装备,全国的步兵师数量预计保留两百个步兵师编制。” “那军官呢?”杨杰翻出另一张名单:“好多将领都是靠关系爬上来的,克扣军饷、强抢民女的劣迹一箩筐。” “好办!符合条件的送进军官培训班回炉,不合格的军事法庭伺候!之前笼云和马家军的头头就是例子,现在谁还敢瞎蹦跶?” 张元初弹了弹烟灰,之前第九战区搞的军官培训班再次派上了用场。 第209章 大换血,年轻真好! 张元初坐在指挥部里,手指敲了敲桌面。 忽然想起什么,从文件夹里抽出份牛皮纸文件:“老杨,你瞅瞅这个!校长把中央军校和陆军大学打包甩给咱了,说反正咱要搞现代化军校,让咱自个儿折腾。” 张元初嘴角一扬,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咱可得好好张罗,把老古董们换换血。” 杨杰接过文件时,眼镜滑到了鼻尖上。 他推了推镜框,目光在纸上游走,忽然乐了:“你这胆子够肥啊,敢把中央军校一分为二?还弄个装甲兵学院,合着咱要把坦克开到课堂上?” “时代变了老杨!”张元初摸出烟盒,给老搭档递了一根:“以前咱拿汉阳造拼刺刀,现在都开着装甲车突突突了。 那帮老教官还在讲一战的堑壕战,咱的士兵都快把步话机当烟斗使了,能行?” 张元初猛吸一口烟,烟头在暮色中明灭:“陆军大学必须加空军科、装甲科,让开飞机开坦克的尖子来上课,咱要培养能玩得转钢铁洪流的狠角色。” 杨杰沉吟着点头,手指敲了敲文件:“你说的军队分类改制,倒是说到根子上了。 以前咱缺枪少弹,只能靠两条腿跑天下,现在咱有了铁家伙,总不能让坦克去水田里插秧吧?” “就是这个理!”张元初来了精神,随手扯过一张作战地图铺在桌上:““你看,从两淮地区开始,到江南、江汉平原一带,都是属于水系密布的区域。 机械化步兵师不如摩托化步兵师在这些地区好用,所以我准备将军队分为四大类。 第一类,北方能用的重装机械化集团军,全军配备装甲运兵车,轻型坦克,主战坦克、重型坦克,步兵战车等车辆。 集团军直辖一到两个重炮师,装备120毫米口径的重型加农炮和榴弹炮。 他们为北方的甲种集团军,也为天朝的精锐军队。 第二类,摩托化步兵集团军,也可称之为轻装机械化集团军,全军配以卡车、摩托车、步兵战车、轻型坦克等车辆。 集团军直辖一个炮兵师亦或两到三个炮兵旅,装备七五毫米到120毫米之间的轻型到中型加农炮、榴弹炮,其主要驻扎区域在两淮一带。 同时也是这种地区的主要作战部队。 第三类,轻装步兵师,主要是在雨林、丛林、山地等地区作战,大编制部队无法展开,步兵师就是他们的基础作战单位。 部队以半自动步枪、冲锋枪、通用机枪,20到40毫米口径之间的速射炮、重型迫击炮等火炮为装备。 第四类,地方守备部队,在我的构想当中,可以按照原第九战区的地方守备旅为模板在全国组建地方守备旅。 担负维护地方安全以及招募新兵的重任,另外地方守备旅也将会作为新兵第一年服役的地方,可以说是为我们提供兵源所在。 如此一来,我们的一线作战部队就可以长久的保持一种最低战斗力!” 杨杰听得入神,忽然笑出声:“你这分类跟切豆腐似的,甲种集团军吃肉,摩托化啃骨头,轻装师喝肉汤,守备旅当妈。” 话落却又摇头苦笑,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茶杯沿:“可全国军队整编千头万绪,废墟上建军立国,谈何容易啊。” 张元初深吸口烟,烟灰簌簌落在军装上:“几十年战乱攒下的烂摊子,急不得! 一年整不好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十年总得见个模样吧?咱有的是功夫跟这烂摊子耗。” 张元初弹了弹烟灰,嘴角扯出半分笑意,年轻的脸上写满孤注一掷的笃定。 “年轻就是本钱啊!”杨杰站起身,拍了拍张元初肩膀:“你才二十来岁,有的是时间熬。” 说完便匆匆往门外走,军靴在地板上拖出沙沙的响,转眼就消失在了走廊里。 张元初望着他的背影摇摇头,刚要埋首案头,就见空军部长王康走进了最高统帅部的指挥大厅。 最高统帅部有五大部门,参谋本部的所在地就是最高统帅部的大楼内,属于协助张元初的一个部门。 其他几个部门,都有自己单独的建筑。 “王康,你小子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串门?”张元初靠在椅背上,嘴角噙着笑:“空军那边的事情搞定了?” “哪儿啊司令!”王康灌了口桌上的白开水,喉结咕噜噜滚动:“您是不知道,现在空军那边的事情是要多忙有多忙 不只是要在全国各地修建军用机场,还要招募和培训地勤,此外你还说要在民间招募士兵训练飞行员。” 王康抹了把嘴,接着说道:“我这两条腿都快跑断了,再忙下去,怕是要跟运输机似的住机库里了。” 张元初翻翻了白眼,忙?你能有李德邻忙?能有杨杰忙? 下面几百万军队等着整编,这最近半年内,杨杰和陆军部部长李德邻都别想轻松。 “说说吧!到底是什么事,让我的空军大部长都烦恼了。” “司令,您之前让扩编空军,但具体要扩编到什么程度,我也不好拿捏啊!”王康苦笑着说道:“还有培训新飞行员,现在缺少教练机!” 张元初听完后,搓了搓手道:“跟你明说吧,十五个师搁和平年代够糊弄,可现在啥世道? 日耳曼军在西方横冲直撞,高卢鸡和米字国都宣战了。咱东边有扶桑,北边有斯拉夫,人家远东军区光航空师就十三个,咱不得准备四十个师才够掰手腕?” 王康倒吸一口凉气:“四十个师?飞行员哪儿来啊?” “别急!”张元初搓搓手,笑得像个老狐狸:“先搭架子再招人,你看小鬼子,飞机被咱打下来一堆,为啥恢复快? 就是因为人家有整套的飞行员培训体系,咱也得学! 关于教练机的问题,回头让后勤部给你调两千架,先把航校办起来,步子不要迈的太大,不然可梳理不过来!” 王康刚记完笔记,张元初又补了一句:“对了,轰炸机编队也得扩,别光盯着战斗机。咱现在要啥有啥,就是缺人缺体系,你可得给我把架子搭瓷实了!” 王康点了点头,就快步离开了。 第210章 军阀做派,半年发展! 刚送走王康,门口又传来通报:“海军部陈部长到!” 张元初揉了揉太阳穴,得!麻烦事一桩接一桩。 对于任命陈厚甫为海军部部长,其实是非常无奈的一件事。 因为数遍张元初的手下,居然没有一名海军人才。 陈厚甫对海军的热情,对海军名义上的国家化他是认同的。 但陈厚甫也有这个时期独有的军阀性,在他的认知当中,海军舰长一类的军官,必须是闽省人。 历史上常志清让他率领海军去堵截某些军队南下,他却以其他理由拒绝了,在一旁旁观。 对于这种有案底的人,现在即使成立了海军部,张元初也不打算给拨军费。 海军是要振兴,但却不是某一个人的海军。 张元初现在要做的是是以权压权,限制陈厚甫,直到找到一个可以替代陈厚甫的人,才会放权! 陈厚甫一进门就堆起笑脸,中山装笔挺,皮鞋擦得锃亮:“司令大忙人,我这当海军部长的要是再不来,怕是要喝西北风了。” “陈部长客气了!”张元初递过一杯茶:“听说你要搞海军军工?” “可不是嘛!”陈厚甫坐下就直奔主题:“海军部刚成立,军费却没着落。现在国家统一了,咱也该着手建海军工厂了,不然拿啥跟小鬼子的军舰较劲?” 张元初心里暗叹:果然来了。面上却笑道:“军费的事儿你也知道,现在陆军整编、空军扩编都是吞金兽,海军暂时只能维持原样。 不过你放心,皖中工业区和淮南工业区正在搞重工业,将来造军舰的钢材、发动机都管够,现在先培养点人才,别着急下饺子。” 陈厚甫的笑容僵了僵,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司令,咱海军现在连条像样的驱逐舰都没有,再不动手,怕是要落后三十年啊!” “落后?”张元初突然严肃起来:“陈部长,不是我卡着军费!你也知道,闽系海军过去啥样,舰长必须闽省人,高层全是老乡会。 真要打起仗来,我能放心把舰队交给私人武装?现在先着手培养一些人才吧,剩下的等未来再说!” 这话戳到了痛处,陈厚甫当年那点军阀做派,张元初心里门儿清。 陈厚甫咳了两声,语气软下来:“司令说得对,卑职告退!” 说完就离开了统帅部,张元初的眉头皱了皱。 目前海军部的部长是陈厚甫,副部长则是青岛系的沈从章,现在他还需要一些时间! 就在天朝处于逐步改编中时,西方的战火进行的如火如荼。 花旗国这回玩起了骚操作,国会山那帮老爷们敲敲打打修正了中立法案。 明面上喊着“中立”,暗地里给商人们开了扇门缝,允许向交战国卖非武器物资。 这事得从一战说起,打完仗后花旗国跟欧陆一样得了“战争 PTSD”,孤立主义冒头,说什么“两大洋护体,咱可不掺合欧陆破事儿”。 还翻出旧账:“一战死了五万人,咱图个啥?” 这说法搁经济大萧条的三十年代特别有市场,老百姓兜里没钱,国会议员们铁了心搞“家里蹲”。 一门心思扑在修水管建电厂上,直到罗瘸子上台才把经济刹车踩住。 35年日耳曼国撸袖子扩军,高卢鸡和米字国躲在墙角打哆嗦,花旗国一看苗头不对“新一轮撕逼要开始了!” 宾夕法尼亚州有个议员灵光一闪,抄起笔就写提案:“我们立个规矩,不能给俩以上打架的国家卖枪,免得被拖下水当冤大头!” 这提案跟长了腿似的,顺着密西西比河漂遍全国,次年中立法案正式落地,军火商们当场哭晕。 敢把步枪卖给交战国?监狱豪华套餐等着你! 可到了欧陆开打,花旗国的民用企业坐不住了:“不是!我们卖的粮食、布匹也算军事物资?这不坑人嘛!“” 国会被吵得脑仁儿疼,直到十一月终于松了口:“得得得,未加工粮食、民用帐篷这些不算军事物资,卖吧卖吧。” 这一松绑,花旗国商人眼睛都绿了,轮船满载着钢材、橡胶往欧陆跑,妥妥的“战争财起跑线” 而扶桑这边刚被张元初揍得鼻青脸肿,上百万大军打了水漂,陆航战机折了三千多架,正躲在岛上舔伤口呢。 一看欧陆战火熊熊,立马想起一战发横财的老套路,扭头就找米字国、高卢鸡套近乎,把日耳曼晾在一边。 日耳曼国陆军本来就瞧不上扶桑,现在看他们跟“老对头”勾肩搭背,气得直拍桌子:“我们元首还想着结盟呢,你们倒好,跑去抱敌人大腿?” 两国关系瞬间降温,小鬼子才不管这些:“先让老子回血再说!” 再说天朝这边,张元初搞的关税壁垒把花旗国惹毛了,大使詹森几次上门找茬,都被“事务繁忙”挡了回去。 赶巧花旗国忙着赚欧洲的钱,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张元初趁机闷头发展,短短半年就把军队整得明明白白。 两百二十个步兵师严阵以待,空军玩起了下饺子。二十五个空军师,轻中重轰炸大队加起来上百个。 还搞了十二个海航师守海岸线,岸防炮跟下蛋似的安在关键位置,专治小鬼子海军偷袭。 经济上更是热火朝天,皖中工业区的循环体系像滚雪球,从江南滚到华北,民营资本跟打了鸡血似的复苏。 老百姓兜里有点钱了,送娃上学的越来越多,教育总算开了个好头。 重工业更是狂飙,淮南、郃肥、鞍山等地冒起座座钢铁厂、机械厂,烟囱咕嘟咕嘟冒黑烟,跟过年放鞭炮似的热闹。 【有写的不好的地方,诸位彦祖可以直接评论,我每天都会翻评,看到就会改!】 第211章 闽系祖师爷,家法伺候! 统帅部的皮椅吱呀作响,张元初手里转着钢笔,目光扫过文件上的密电码。 “司令,日耳曼军在西线集结的情报,刚从柏城站发来。”对面站着的戴雨农沉声说道:“据内线说,装甲部队已经过了莱因河。” 张元初放下笔,指节敲了敲桌面:“咱们能拿到的情报,高卢鸡和米字国没理由拿不到。你说他们是装聋作哑,还是真被吓破胆了?” 戴雨农嘴角抽了抽,想起上个月在高卢鸡见到的场景——一群军官穿着笔挺的军装在香榭丽舍大街遛狗,压根没把东线的战火当回事。 他往前半步,压低声音:“要不要让那边的情报站动点手段?比如把集结地的坐标泄露给对面?” “不必!”张元初摆了摆手道:“你去告诉欧陆站的人,别瞎折腾,先把情报站根基扎稳。 还有!给那边的弟兄们带个信,要是被我发现谁拿情报换香水口红,老子让他去西北挖煤!” “卑职明白,绝不让情报网变成筛子。”戴雨农立正敬礼,随后匆匆离开 办公室重回安静,张元初望着窗外的梧桐叶发呆。 半年前接手军统局时,那摊子烂得像团浆糊,现在总算是在欧陆撒下了情报种子。 可这国际局势就像盘乱棋,未来的走向越来越不可控了。 “元初,萨老到了!”这时,杨杰的声音从门外飘进来,带着少见的郑重。 张元初猛地起身,钢笔滚落在地都没顾上捡:“在哪儿?快带我去!” 说完就大步流星走向休息室,心底的期待压都压不住,等萨镇冰这位闽系祖师爷,可是等小半年了。 休息室里,萨镇冰端坐在藤椅上,手杖轻点地面。 八十一岁的老人腰背挺直如桅杆,雪白的胡须垂在胸前,倒像是从旧照片里走出来的人物。 旁边站着的陈兆汉双手交叠,虽已年过半百,目光仍旧如炬,不愧是跟着萨镇冰在海上漂了半辈子的人物。 “哈哈!萨老,总算是将你盼来了!”张元初大笑着走进来,老远就伸出了手。 “张司令这话让老朽愧不敢当,老朽不过一风烛残年之人,何当如此厚待。”萨镇冰笑呵呵的说着。 “您客气了!”张元初接过副官递来的茶盏后,直入主题:“萨老,咱就不绕弯子了。 海军部现在像锅夹生饭,陈厚甫那帮人抱着老黄历不放,把舰队当成闽系私兵。这套军阀做派,实在让张某头疼。 我这刚好有一份陈厚甫的任人唯亲的名单,您老掌掌眼?” 说完,就从副官那接过一张纸递了过去。 萨镇冰扫了眼名单,脸色不由得沉了下去:“厚甫这臭小子,还是改不了当年的老毛病。” 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女婿陈兆汉:“兆汉,你还记得咱们当年的规矩吗?” 陈兆汉点头:“您常说,海军是国家的海军,不是某家某派的私兵。” “正是这话!”张元初一拍大腿:“现在海军里闽系抱团,青岛系的弟兄们抬不起头,张某任命了几个青岛系的军官,愣是被陈厚甫排挤到了一边。 要是我手下有人,大可以把他们全撤了。可如今海军筹建在即,再加上培训一个舰长所花费的时间太过漫长,实在是束手束脚! 所以只能请萨老出山了,毕竟您当年带出的海兵遍布四海,只要您一句话,张某这改革就能顺风顺水!” 萨镇冰突然笑了,笑得意味深长:“张司令想让老朽当这根‘定海神针’?” “当然!”张元初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萨镇冰敲了敲手杖道:“也好,省得那帮小子忘了本。这样吧,你把陈厚甫叫来,老朽跟他聊聊。” 张元初愣住了:“只叫他一人?要不要把海军部的高层都喊来?” “不用不用!”萨镇冰摆了摆手道:“当年厚甫还是个见习士官时,老朽就教过他打绳结,他岂敢在老朽面前放肆!” ....... “嘭!跪下!” 陈厚甫刚跨进休息室门槛,就被萨镇冰这声炸雷般的断喝,震得打了个激灵。 抬眼只见八十岁的老爷子拄着手杖,白胡子气得直抖。 “孽障,愣着做什么?还不跪下!”旁边陈兆汉也是目光如刀,剜得他后颈直冒凉气 张元初看的目瞪口呆,这....有点野啊!而且这萨镇冰老爷子,看来精神头不错啊,要不让这老爷子再发挥一下余热,多干两年? 就在张扒皮盘算着,给老爷子安排个什么职位时,陈厚甫膝盖一软就着了地,这可把他看乐了。 “舅公、大叔,这是唱的哪出啊?” 膝盖刚碰着地板,后脑勺就挨了手杖不轻不重的一下,疼得陈厚甫直咧嘴。 他偷瞄了眼靠在门边的张元初,发现后者正摸着下巴,眼神时不时的瞟向老爷子的方向,唯独没有嘲笑他! 陈厚甫瞬间觉得自己被尊重了,但还不待他脑补原因,老爷子的呵斥声又传了过来。 “唱哪出?”萨镇冰的手杖敲得地板咚咚响:“你小子把表弟塞进海军部当副艇长那会儿,咋没想到要唱哪出? 他连罗盘和舵轮都分不清,要是开着舰艇撞进自家港口,你是不是准备让老子去给你捞人?” 老爷子越说越气,手杖又往他肩膀上招呼:“闽系海军从起家,靠的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不是你陈厚甫的裙带作坊!” 此时,张元初已经悄悄退到了门外,摸出烟盒点上一根。 透过门缝,只见陈厚甫趴在地上抱头告饶,时不时传来“舅公我错了”的哀嚎。 他忽然想起后世资料里说,陈厚甫能坐上闽系海军头把交椅,全靠这两位长辈保驾护航。 此刻见着真人版“家长式管理”,也是忍不住摇了摇头。 看来在这乱世,军法不如家法,家法不如手杖,老爷子一出手,再硬的官威也得服软。 第212章 皮糙肉厚,不听就杀! 一个多小时后,门“吱呀”推开,陈兆汉扶着萨镇冰出来,老爷子的胡子还气得乱颤。 “张司令见笑了!”陈兆汉苦笑道:“逆子不懂事,非要劳烦萨老动了家法。” 萨镇冰无奈的摇了摇头:“张司令见笑了,家门不幸,出此逆子!不过事已办妥,今后他若再胡来,尽可告知,我定逐他出家门。” 说罢勉强一笑:“人老了,精力不济,先告辞了。” 等两位长辈走远,张元初推门进去,正撞见陈厚甫对着镜子揉腮帮子,左脸五道红印子跟五道杠似的,后颈上还有道清晰的手杖印。 “陈部长,看来你家教甚严啊!”张元初看着陈厚甫调侃道:“要不我让人送你瓶跌打酒?闽系海军司令挂彩,传出去怕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快别寒碜我了!”陈厚甫苦着脸转身,军服领口还沾着灰:“舅公下手那叫一个准,专挑不显眼的地方打,说是免得影响我治军威严。” “额...那你脸上这印子....” “无妨!舅公说我皮糙肉厚,一会就消了!”陈厚甫面上故作轻松,心中可是苦不堪言。 他不听话不行啊,老爷子和大叔去闽系海军高层发个话,他这闽系海军头头的地位马上就没了。 在这个尊师重道的时代,老爷子的话在闽系海军里面比圣旨还管用。 张元初微微一笑:“想来萨老已经给你说明了,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我国现在要发展海军,你们海军部这半年以来也一直在培养新进军官。 过一段时间会有一批军舰在海军当中服役,我希望陈部长能够安排好,不要再出现以前的那种情况!” “你放心吧!海军部的裙带关系我会连夜捋了一遍的!”陈厚甫自然知道怎么做,不然岂不是白被打了? ....... 离开统帅部,张元初望着头顶的骄阳,忽然意识到又一个夏天到了。 今年的夏天对欧陆各国或许难熬,但对天朝而言,却是重整山河的关键时节。 下午三点,政府大楼内正是繁忙时分,断有官员抱着公文包匆匆而过。 回到办公室翻看了一些文件后,张元初便让自己的秘书长王勤,将何敬之和王文叫了过来。 何敬之一进门就笑道:“我还道你被军队事务缠住了,今日怎得有空过问政务?” “军队事务已步入正轨!”张元初放下文件道:“倒是政务这边,金融改革与劳工纠纷两件事迫在眉睫。王文递交的金融体系方案,你看过了?” “自然看过!”何敬之在椅子上坐下说道:“只是以黄金为锚,我国储备不足,怕被列强趁机做空。” “黄金储备的事我自有安排!”张元初胸有成竹:“今日叫王文来,主要询问国内经济的具体情况,大数据只有他手中有。 另外,郃肥西郊工厂的工伤事件,你可知情?” “怎会不知?”何敬之眉头紧锁:“工人钱二娃断了左手,工厂主仅给半月工资便将其辞退。 此事最后闹到了警局,却因天朝无明确律法,迟迟无法处置。” 其实在二十世纪上叶的东西方,对工伤的处理方式都没有一个明确的规定。 张元初在郃肥搞工业那会,光顾着盯着烟囱冒烟、机器转起来,虽说改善过工作环境,但对工伤处理愣是没个准章程。 直到钱二娃子的断指事件闹进警察局,报纸上登得满版都是,这事才像炸开的马蜂窝,逼得他们不得不管。 张元初敲了敲桌子说道:“钱二娃子这事就是根导火索,炸出多少藏着的烂事儿? 我在皖中搞工业快两年,今儿才知道还有工人被齿轮绞断腿没人管的事儿。咱这法律跟筛子似的,漏了多少油水?” 何敬之往椅背上一靠,手指敲着桌沿:“你想咋整?总不能挨家工厂查吧?那帮老板,可都是连骨头都要榨出油的主儿。” “当然得立规矩!” 听到这,旁边秘书长王勤抱着笔记本飞速记录,钢笔尖在纸上跑得飞快。张元初则掰着手指头数:“先说工厂开门的规矩。 第一,安全设施必须到位,没装护栏、没护罩的机器,统统关门歇业,啥时候修好啥时候开工。 别以为弄俩破木板挡着就行,老子让人带着卷尺去量,差一厘米都不行!” 何敬之插了句:“有些小厂子哪有钱搞这些?” “没钱?”张元初冷笑一声:“没钱就别开厂!总不能让工人拿命换钱吧?第二,必须给工人上课,安全帽、防护手套缺一不可。 若是让我知道工人戴的手套比纸还薄,全特么拉去蹲监狱!” 说到这儿,张元初突然放软语气:“还有工会,得让工人自己有个说话的地儿。以前老板一句话就能开除工人,现在工会能替他们打官司、搞罢工。 当然了,要是工会胡搅蛮缠,咱也不惯着,直接解散重组,咱得给规矩画个道儿。” 何敬之听得直皱眉:“你这一套比洋人的法典还细,就不怕资本家闹事?” “怕个球!”张元初从兜里摸出烟盒:“咱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工伤处理就得钉是钉铆是铆。 工人自己瞎操作受了伤,对不起,自个儿担着!要是机器年久失修、防护栏偷工减料,工厂必须赔! 别跟我扯什么‘工人穷就该照顾’,谁捅的娄子谁补!还有........” 这一说就是三个小时,王勤的笔记本记了满满二十页,手指都握出了汗。 何敬之看着停下来的张元初,摇头笑道:“你这哪是定规矩,分明是给工厂老板套枷锁。尤其是江浙财团那帮人,以前赚惯了黑心钱,能答应?” 张元初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眼里闪过一丝狠劲:“他们要是敢反对,正好杀鸡儆猴。 你以为我这几十万大军是摆设?当年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现在对付几个贪心的老板,还不是手到擒来?” 旁边一直没吭声的王文突然插了句:“那个...我说我是不是不该来?你们聊的这事儿,咋跟菜市场砍价似的,动不动就‘杀几家’?” 第213章 另有客人,东方摩根! 王文!你来多久了?”张元初愕然,刚才他说的兴起,完全没注意王文的到来。 王文苦笑着指了指墙上的挂钟:“子明,我这屁股都坐麻了,你这杀人的经都听了俩钟头了。” 他抬手揉了揉发酸的腰,心里暗忖:还好没让家里人瞎折腾,刚才看张元初眼里冒的火光,谁触眉头谁倒霉。 张元初尴尬地咳嗽两声:“光顾着琢磨事儿了!快说说,你管着全国金融,各地老百姓兜里到底啥情况?别跟我扯财政报表,我要听实在的。” 王文掏出笔记本,笔尖敲着纸面:“好赖话先说在前头,你可别拍桌子。现在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江南、两淮还行,郃肥周边工业区的老百姓,月收入能有十块大洋,虽说顿顿萝卜干,但好歹能吃饱。 可东北呢,让扶桑搜刮得底儿朝天,咱收复大半年了,老百姓还在啃窝窝头。 西南更惨,尤其是川省,国府当年把税收到45年,现在穷得叮当响,富的富得流油,穷的连盐都吃不起。” 说到这儿,王文特意瞄了眼何敬之,这位正端着茶杯假装看茶叶,耳尖却微微发红。 张元初摆了摆手道:“川省的事儿不提也罢,反正咱短期内不收税。我就想知道,咱能不能学老母鸡下蛋,先孵出一地肥鸡,再带动全国?” “你这比喻倒是贴切。”王文忍不住笑了:“其实就是先集中火力搞两淮。那儿铁路公路网密得跟蛛网似的。 咱当年修路先可着这儿修,现在工业区也扎堆,老百姓手头活泛。要是撒胡椒面似的全国开花,咱那点财政怕是连零头都不够塞牙缝的。” 何敬之突然插话,手指敲了敲桌面:“元初,为啥不先搞江南?那儿自古是钱袋子,江浙财团随便抖抖,就能盘活半壁江山。” 张元初斜睨他一眼:“老何啊,江南那帮资本家精得跟猴似的,不用咱操心,他们自己就能把算盘敲得山响。咱的钱得花在刀刃上! 两淮底子薄,正适合咱们手把手扶持,将来富了还能辐射周边,多好的试点?” 三人正唠着,窗外的太阳已经溜到房檐下。 张元初揉了揉太阳穴:“瞧瞧,又唠一天!” 何敬之趁机站起身,拍了拍张元初肩膀:“别忙活了,今儿我家新请了个厨子,川菜做得一绝,赏个脸去尝尝?” 张元初挑眉:“你老小子难得请客,可有啥猫腻?丑话说在前头,我可是无肉不欢,要是只有青菜豆腐,扭头就走。” “瞧你说的!”何敬之哈哈一笑:“夫人早备好了红烧肉,管够!” 两人坐车到了何家宅院,张元初一眼就瞅见饭桌上摆着四双筷子。 何敬之一生无子嗣,显然是另有客人。 何敬之却跟没事人似的,端起白开水抿了口,目光飘向院角的石榴树。 张元初落座时故意加重语气:“老何啊,咱打开天窗说亮话,今儿这饭局,是叙旧还是谈事儿?” 张元初这人有个鲜明的处世之道,私交上怎么都行,公事上绝不含糊。 要是朋友找他私下帮忙,哪怕是借钱周转,找度小...啊呸!请客吃饭,他眼皮都不带眨一下。 可一旦涉及公务,管你是谁,想靠交情走后门谋职位,那算是撞在钢板上了。 他张元初认才学不认人情,官帽底下得有真本事撑着才行。 “瞧你说的!”何敬之尴尬地搓搓手:“就是想引荐个朋友给你认识。” 话音未落,后堂转出个戴眼镜的老者,灰色西装笔挺,镜片后的目光像算盘珠子似的噼啪响。 “鄙人陈光甫,见过张总司令。”老者一拱手,语气里带着江浙商人特有的精明:“今日厚着脸皮求何总牵线,就为当面敬您一杯。” 张元初心里明镜似的,陈光甫,江浙财团的老狐狸,号称“东方摩根”,比四大家族还能藏富。 他没动酒杯,只是笑着指指椅子:“陈先生客气了,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找我是谈金融还是谈合作?” 陈光甫倒也不恼,自己干了杯中酒,酒杯搁在桌上发出“当”的一声:“早就听说您治军是把好手,但治金融怕也需要帮手吧? 听说您要整顿银行,陈某不才,手里管着几家钱庄,对民间金融还算熟络。” “陈先生是聪明人!” 张元初夹了块红烧肉,肥而不腻,看来是下了功夫:“我听说你有句名言:‘敬远官僚,亲交商人’,怎么今儿倒主动找起我这个官僚来了?” 陈光甫推推眼镜,嘴角扯出一丝苦笑:“以前是以前,现在嘛……” 他压低声音道:“孔祥熙那套把银行当自家钱柜的做法,把江浙财团坑得够惨。您改组财政部,改用贾明宇部长那套金融救国,陈某想搭个手。” 张元初放下筷子,擦了擦嘴:“你知道我为啥不用四大家族?他们把银行变成捞钱工具,老百姓存钱进去,最后连渣都不剩。 我要的是能办实事的金融家,不是账房先生!” 陈光甫眼睛一亮:“您想扶持民间银行,陈某举双手赞成!您看,现在市面上172家银行,1644家支行,看着热闹,实则都是官商勾结的幌子。 要是能让这些钱庄真正服务百姓,何愁金融不兴?” “服务百姓?”张元初冷笑一声:“我怎么听说你先前开的银行,让老百姓存进去的钱打了水漂?” 大厅内死一般的沉静,何敬之慢慢吃着菜,并没有说话,这件事他不会参与进去,能够给陈光甫引荐,已经是他能够做到的最多了。 此时,陈光甫后背的冷汗蹭地冒了出来。 面前的红烧肉还冒着热气,他却觉得比冷饭还难咽:“张总司令明察秋毫,陈某确实栽过跟头。当年时局混乱,有些事不得已……” “别跟我提不得已!”张元初摆了摆手道:“我第九战区查抄的银行,账本上缺斤少两的可不止你一家。 老百姓把血汗钱交给银行,图的是个安心,结果你让人家血本无归,这事儿怎么算?” 第214章 水清无鱼,北上或南进! 陈光甫咬咬牙,干脆放下筷子:“张总司令,我今儿来就没打算绕弯子,您要重建民间金融,缺的是懂行的人! 我承认以前犯过错,但整个天朝能玩转银行的,掰指头数得过来。您要是把我们这些人一竿子打翻,难道让老百姓去相信街头卖糖葫芦的管账?” 张元初忽然笑了,看得陈光甫心里发毛。 “你倒是敢说实话!”张元初擦了擦嘴道:“我不否认你有本事,但本事得用在正途上。 现在老百姓被坑怕了,看见银行就躲,你说怎么重建信用? 而且我并不准备以官方的名义任命谁来重建民间金融,我要的是你们自己站出来。 想要成为民间金融的领头人,这就需要那么自己赢得公信力,获得百姓的认可。而我,只在当中扮演一个监督者。” 陈光甫有些愕然,原本他以为这件事张元初会指定人来办理,结果是自己多想了。 得到了想要知道的答案,陈光甫麻溜的就离开了,何夫人也快速吃完饭离开了,饭桌上就剩下张元初和何敬之两人。 “你啊,还是这么眼里不揉沙子!”何敬之看着张元初细嚼慢咽的吃着,不禁叹口气道:“幸亏你没给陈光甫开特例,不然明天就一打人堵你大门。” 张元初嘴角一扬:“这话该让校长跟孔宋二位说!” 何敬之的汤匙在汤碗里晃了晃,他当然知道张元初指的是孔祥熙和宋子文。 这俩货把江浙财团的油水捞得盆满钵满,偏偏国府还得倚仗他们搞财政,当年没少喝在军费上和那两个老东西掰扯!” “水至清则无鱼啊!”何敬之无奈的说道:“当年校长能成功,哪次不是靠江浙的银子撑着?谁知最后养成了蛀虫,再想动他们,就等于是自断粮草。” “所以我说校长顾虑太多!”张元初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手:“我这儿简单,军工署枪炮管够,犯不着看商人脸色。 前儿个刚毙了个吃空饷的团长,底下立马消停了!有时候就得学老祖宗斩马谡,刀一亮,歪脑筋就没了。” 何敬之苦笑摇头,看着张元初年轻的脸庞,忽然想起自己当年在黄埔训话的光景。 那时候的学生们眼睛里都是光,不像现在的官僚,个个揣着算盘。 “你这雷霆手段,要是放在十年前……”何敬之没说完,只是摇头。 “十年前校长要是敢杀一儆百,哪有我现在折腾的份?”张元初忽然笑了:“说不定我还在宁京玩蛐蛐,当我的纨绔少爷呢。” “年轻真好啊!”何敬之忽然感慨,端起酒杯抿了口酒:“能不管不顾地往前冲,不像我们,每走一步都得算三分退路。” .............. 当天朝正处于发展及改革进程中时,远在扶桑本土的大本营内,小鬼子正进行着他们下一步的战略抉择。 自从小鬼子被张元初赶出天朝后,其国内日子愈发艰难。 首先是粮食紧张问题,抗战前小鬼子靠东北粮食养活国内民众,抗战期间又从关内搜刮粮食。 但如今被赶出天朝,粮食来源断绝,其本土面积狭小,要养活七千多万人,且耕地稀少,根本无法实现自给自足。 粮食、钢铁、煤炭乃至石油等资源均需进口。 陆军在天朝战场元气大伤,急需恢复,海军每月军费开支庞大,仅军舰维护就需不菲资金。 目前小鬼子国内财政濒临枯竭,与西方国家的联络又不顺畅。 在此困境下,不少战争狂人再度叫嚣必须通过武力掠夺获取资源,且国内民众也对此表示支持。 正是在这种背景下,扶桑召开了大本营会议,着手决策帝国的下一步战略目标。 裕仁端坐在御座上,声音里带着少见的颤音:“诸君,如今帝国又到了十字路口。 自从被天朝赶回本土,财政就像漏了底的米袋,再这么下去,帝国连军靴都买不起了。今天把你们叫来,就是想听听,帝国下一步该怎么走?“ 话音刚落,东条上等兵就跟屁股底下扎了针似的蹦了起来:“陛下,这还用商量?早就该南进了!南洋那地方,橡胶、石油要什么有什么!” “东条君是疯了吗!“坐在下首的石原冷笑一声,手指敲了敲地板:“南洋可是米字国和花旗国的后院?帝国要是敢伸手,两国能让我们全身而退?” 东条的脸腾地红成了章鱼烧:“你个败军之将懂什么!之前在东北让天朝军打得抱头鼠窜,现在就只会泼冷水?” 石原莞尔斜睨着他,嘴角扯出一丝不屑:“败军之将总比无脑莽夫强,要不是你在后面瞎指挥,扯后腿,关东军能丢了东北!” 殿内顿时响起一阵压抑的咳嗽声。 陆军教育总监杉山元趁机跪直身子,朝裕仁躬了躬身:“陛下,石原君这话有些道理。南洋虽好,可虎口拔牙太险,依臣看,北上才是正路!” “北上?去啃冰碴子吗?”东条鼻子都快气歪了:“那里除了冻人,还有什么?” 杉山元没搭理他,继续说道:“陛下,斯拉夫国看着块头大,可远东军区就是纸老虎!他们的飞机还是一战时的双翼机,跟零式比就是靶子。 再说了,欧陆现在打得昏天黑地,斯拉夫国哪有功夫搭理我们?等他们从欧陆调兵,帝国早把远东的油田攥手里了!” 裕仁听得频频点头,目光转向陆相板垣征四郎:“板垣君,你怎么看?” 板垣猛地回抬头,但心里正天人交战。 论私交,东条是穿一条裤子的。论理智,杉山元的分析更靠谱。 板垣咬了咬牙,终于开口:“陛下,臣支持北上!南洋虽富,可花旗国的舰队不可小觑,帝国海军现在连燃油都凑不齐,拿什么打? 远东虽说冷,可资源实在,还能避开西洋诸国的锋芒!” 东条急得直拍地板:“板垣君!你以前不是最支持南进的吗?怎么临阵倒戈了?” 板垣苦笑道:“东条君,此一时彼一时!帝国现在就像赌输了的赌徒,得找个风险小的场子翻本。 远东就是个软柿子,帝国捏得动。但南洋可是块硬骨头,弄不好崩了牙!” 第215章 天朝之本,大逃亡! “可远东那鬼地方连石油都没多少,资源跟南洋比差远了!” 东条不甘心的反驳道:“帝国去南洋拿捏米字国,不碰花旗国总行吧?那儿一年三熟的粮食,够帝国吃三年!” 板垣摇了摇头道:“东条君,你这就错了!帝国若北上,目标便不止是远东!广袤的西伯利亚蕴含着丰富的石油资源,足以解决我们的能源困境。 而你说南下只招惹米字国,但菲国地处南洋咽喉,花旗国若在此设卡,我们的后勤补给线将被掐断。 南洋战局便如断了线的风筝,再无续航之力。将帝国命运寄托在花旗国的态度上,太过冒险!” 不同的环境,不同的战略。 原本的轨迹,扶桑因为国力上升,实力大涨,对富饶的南洋地区充满了想法。 现如今被张元初给揍了一顿后,却是偃旗息鼓,对北上感兴趣。 裕仁瞅了瞅旁边的闲院宫,俩人眼神一对。 天皇清了清嗓子:“诸君,此次会议已明晰!帝国资源匮乏,唯有武力获取一途。北上与南进战略相较,北上更具全局考量。诸君以为如何?” 东条英机抿紧嘴唇,不再言语。 会议室里响起稀稀拉拉的附和声,南下派彻底没了声音。 与此同时,欧陆正闹得沸反盈天。 五月十日,日耳曼军的钢铁洪流开始了横扫欧陆的步伐。 卢森宝当天就宣布了投降,米字国那位推行绥靖的首相刚下台,丘胖子就叼着雪茄组了阁。 观战大半年的米字国和高卢鸡,不得不投入军队作战。 ....... 滁州南郊 张元初踩着胶鞋,跟着农业部的黄春来、许岩在田埂上溜达。 看见几个农民背着喷洒农药,他眯起了眼。 天朝的农耕提前几十年开始用上农药,不知道是好是坏,但至少对现在的百姓而言是的。 张元初蹲下身,捏了把土在手里搓:“再有两三个月,水稻和玉米就要收割了,可别让暴雨把粮食冲跑了。 咱南方水多,你们得把沟渠修得比鬼子的战壕还结实。军队要是没粮食,都得喝西北风!” 黄春来连忙应道:“总司令放心,我们早就在关注天气情况,各地都安排了抢收计划,确保粮食颗粒归仓。” “机械农业推广得如何了?”张元初边走边问,随手拨开一株玉米叶,查看叶片上的虫情。 许岩跟在身后,掏出笔记本认真汇报:“两淮地区、华北及关中部分平原已开始普及。只是农业技术人员短缺,加上推广时间短,全面铺开还需两到三年。” 张元初点点头,神情严肃:“天朝是农业大国,人口众多,粮食安全至关重要。前阵子让你们考察河套和黑省地区,结果如何?” 黄春来接过话头:“河套和黑省的三江潜力巨大,特别是东北平原,土地肥沃,若能开垦出来,粮食产量将大幅提升。目前都在计划开荒当中。” “好!”张元初停下脚步,转身对两人说:“农业是立国之本,你们要抓紧时间推进。等回宁京,我让财政部拨专款支持!” 黄春来和许岩连连点头,深知肩上担子沉重。 张元初看了看天色,道:“走吧,回宁京还有不少事要处理。” 宁京机场 张元初刚踏出舱门,就见一个参谋在跑道边打转,老远看见他就扯着嗓子喊:“司令!杨参谋长派我在这儿守了仨小时,有急事找您!” 张元初一愣,边走边嘀咕:“这会儿能有啥急事?部队刚整编完,不是窝在训练场吃土,就是在靶场打靶,难不成小鬼子又从哪个地缝里冒出来了?“ 刚进统帅部,就见杨杰在急的来回走。 “可算把你盼回来了!”杨杰迎上来,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戴雨农刚送来的急报,日耳曼军朝米字国动手了!” 张元初挑眉接过文件,嘴角忍不住往上翘:“就为这事儿?咱早料到日耳曼人憋不住了,之前情报不是说他们在西部集结了嘛。 再说了,日耳曼军揍高卢鸡和米字国,跟咱有啥关系?难不成老杨你怕他们打完欧陆,转头来啃咱的馒头?” 杨杰没笑,手指敲了敲桌面:“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一战那会儿,米字国满世界拉盟友,现在怕是又要故技重施。 花旗国受中立法案捆着,暂时没法卖军火给他们,可咱手里有大把米字国造的步枪、机枪,你说他们会不会盯上咱?” 张元初往椅子上一靠,点了根烟:“老杨你这操心劲儿,比我母鸡还勤快。米字国那帮老爷们,还端着日不落帝国的架子呢! 咱这会儿在他们眼里,估计还是扛着锄头种地的泥腿子。” 张元初吐了口烟圈,接着说道:“不过嘛,等他们被日耳曼人揍得满地找牙,说不定真会捏着鼻子来求咱!” .......... 五月十四日,荷国防线宣告瓦解,其女王仓促流亡米字国本土。 五月十六日,日耳曼军装甲集群直逼米字国海峡。 与此同时,驻守比力时的日耳曼军队挥师南下,切入高卢鸡国境内,猝不及防的高卢鸡与米字国联军瞬间溃不成军,兵败如山倒。 五月二十日,盟军与日耳曼军在里尔展开激烈交战。 二十二日,盟军全线溃败,被日耳曼军驱赶着向敦刻尔克方向狼狈撤离。 同日,米字国内阁预见到败局,启动了代号为“发电机计划”的撤退预案。 二十四日,日耳曼军的两路装甲集群,成功将四十万大军围困在敦刻尔克。 二十五日清晨,小胡子下令装甲部队暂停进攻,转而以空军对盟军展开轰炸。 二十六日晚,米字国秘密启动“发电机计划”。 二十七日晨,小胡子得知米字国大规模征集船只营救士兵,暴怒之下责令空军司令戈林务必将盟军歼灭在海滩。 “发电机计划”持续至六月四日上午结束,盟军累计撤离三十三点六万人,另有四万人被俘、二点八万人阵亡。 尽管撤退成功,但盟军遗弃在海滩的装备物资堪称浩劫:大炮、高射炮、 反坦克炮,共计2400门、汽车和摩托车共计13.8万辆。 另有700辆坦克、2.1万挺机枪、6400支反坦克枪以及 50万吨军需物资,士兵仅携带少量步枪和轻机枪撤回。 在此困境下,造价低廉、易于生产的司徒登冲锋枪应运而生,成为米字国无奈之下的应急选择。 加之米字国新征集的百万部队同样缺乏装备,大洋上又面临日耳曼国潜艇“狼群战术”的威胁,寻求盟友物资援助成为丘胖子迫在眉睫的难题。 第216章 米字国要谈合作,视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