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必不做皇后的舔狗!》 第1章 蛐蛐皇后被发现 书名:那些年皇后把朕当狗的日子 /拿什么拯救你,朕的爱妃 主要人物:朕,朕的皇后,朕的爱妃 众所周知,朕是一个皇帝,朕是一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哦不,说重了!咳咳,总之,朕绝对不是一个文盲,朕是一个幼年继位、颇有姿色、智勇双全的一国之君! 然而!朕堂堂一国之君!现在居然被朕的皇后强制关押在他的宫中,满朝文武居然无一人为朕做主!甚至为虎作伥,放任他那毒夫在朕头上为非作歹、胡作非为、为所欲为!这是要造反啊!(大怒) 哦,强调一下,朕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虽然朕的皇后也是个男的,但是朕的皇后是个面目可憎!凶神恶煞!草菅朕命的男的! 从小到大他和朕吃一样的东西长大,不就是大了朕几岁,便长得跟根柱子一样,处处压朕一头,处处胜朕一筹。可恶,一定是他偷了朕的龙运,不然为什么明明朕是皇帝,却要处处受他掣肘!(摔!) 可怜朕已经整整一天未见到朕的爱妃了,不知道爱妃有没有像朕想他一样想朕,呜呼!朕想看亲亲爱妃的美丽的脸!朕想躺在爱妃温柔的腿弯上晒太阳!朕不想面对皇后这块冷若冰霜的硬石头!大哭,如果不爱,请别伤害,相看两厌,不如放朕归去啊!你把朕关你屋子里,你倒是陪朕说说话啊!大哭哭。 “面目可憎,凶神恶煞?”冷玉般的手指突然出现,捏走了写满狗爬毛笔字的棉连宣纸,声音毫无起伏道,“妾竟不知,皇帝何时学会了这么多成语。” “快还给朕!朕不允许你看!”少年皇帝一惊,恼羞成怒,急得跳脚,伸手就要去抢回来,单薄的宣纸却被那人一抬手就到了他够不到的高度。 “陛下不是想让妾陪您说话么?”面无表情的男人垂眼瞥向气炸了的小皇帝,“如陛下所愿而已。” “这不是你抢朕东西的理由!”小皇帝还未完全褪去婴儿肥的脸颊红彤彤地,小半是羞的,多半是气的。 “这就是我让你批阅奏折,你不务正业的理由?”男人微眯起面无表情时略显攻击性的眼睛,强迫试图顾左右而言他的小皇帝直视自己,道,“看着我。” “谁要看你!你又没朕的爱妃好看!”小皇帝偏不看他,下巴一抬,一双眼珠子能瞟到天上,用左眼下一指半处的小痣正对着另一人。 “这样的话,颇有姿色的陛下,在你今天处理好所有的奏折之前,就请一直呆在凤仪宫中吧。”男人轻笑一声,作势要离开,轻松拿捏小皇帝,“至于陛下新纳的瑾美人,就让妾去处理。” “薛致你给我回来!”小皇帝忍气吞声,道,“奏折朕看就是了,你别走。” “好。”小皇帝眼中“面目可憎”的薛致“得意洋洋”地把纸折两折,放进了袖兜里,道,“陛下九五之尊,一言九鼎,想必不会骗妾,至于陛下的真迹,妾就代为保管了。” 就这样,朕真情流露的文字就被皇后没收了。他向来小心眼(划掉),还不知道会怎么虐待朕,说好了陪朕看奏折,这可恶的男人现在也不知道哪去了,他难道不知道朕什么水平吗?他走了朕看不懂的地方问谁啊! 难道……心机男!皇后必然是个心机男!他想让朕去主动找他,好在朝臣面前显出一副朕很爱他的样子! 哼,要朕说他也是白费功夫,全天下谁不知道朕讨厌皇后,讨厌到了看见他就吃不下去饭、睡不下去觉、感觉人生都完蛋了的地步!(注:此处使用夸张手法,朕实际上是每天睡不够就要被皇后从被窝里拽出来去上朝,毫无人性!但朕感到人生完蛋是真的。) 你问朕为何不废后?听听这说的什么话啊?哪有废后的道理?朕废得了吗!咳咳,朕是说,朕是个负责任的皇帝,既然皇后已经成了朕的皇后,皇后无大错,那朕就要敬他爱他,以百姓夫妻之礼对待他。 呜呜呼!那他为何不敬朕、爱朕、温柔地服侍朕!他一点都不像别人的妻子一样温柔,哭哭。可怜哉,原是朕自作多情,全天下都知道朕不喜欢皇后,全全天下也都知道皇后的地位比朕的江山都稳固,哀哉!朕好憋屈一个皇帝! 这样一想朕的人生更完蛋了呢,果然一牵扯到皇后,朕就有淡淡的想死感。都怪皇后!都怪薛致! 更让朕想死的是,即便都怪他,朕也不敢着当他的面说他,咳,也不能说是不敢,是朕太在乎他的面子了!所以,朕还是要去找他,朕批奏折离不开他倒是其次,朕主要是要给足朕的皇后面子啊! 把写满了皇后禁看内容的纸折叠藏好,小皇帝双手推门,理直气壮气势汹汹地出了皇后寝宫,非常顺畅地走出一百来步,气质突然迷茫,朕出门干什么来着? 什么?朕是去找皇后?什么皇后?皇什么后?哎呀朕的脑袋好疼,应该是奏折看多了,朕好像失忆了诶! 哈哈,朕都从皇后寝宫出来了,怎么可能还要去找皇后?朕都能自由行动了!皇后什么时候不能见?白天见晚上见日日见,但是见阿瑾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朕要去找阿瑾!薛致是谁?朕不认识。 阿瑾的寝宫在皇宫很偏僻的地方,倒不是朕讨厌阿瑾,如果可以的话,朕都想让阿瑾和皇后换个地方住,但朕也只是想想,毕竟皇后屁股下的位置坐得比朕还稳,朕还不止于这么上赶着去住皇陵。 本来朕是想让阿瑾住在离朕最近的摇光殿,但是阿瑾说他想住在离宫外比较近的地方。阿瑾习惯了在外奔波,大概是不适应宫里的生活,朕就让阿瑾住在了竹意轩,那边靠近北墙,静下来还能听见宫外小贩叫卖的声音。 朕小时候就偷偷爬到墙头买过小贩的肉饼。说实话,并不好吃,但是够刺激,朕那时候躲着皇后,有惊无险地才把没吃完的饼子挖坑埋到了竹子底下,没被任何人发现。 竹意轩外围还有一片紫竹林,彼此挨挤着空出一条促狭小道来。朕其实更喜欢青竹,青色更明亮一些,也更柔和,就像阿瑾。 朕看到了竹意轩的门,一日不见,不知道阿瑾有没有想朕,一定是有的吧。离竹意轩还有一段距离,但朕现在就想大喊一声,告诉阿瑾朕来了,让阿瑾出来迎接朕,但想想万一朕招来了皇后怎么办,其实朕偷偷地进去吓阿瑾一吓也不错。 阿瑾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会很吃惊吗?会张大嘴巴瞪大眼睛吗?会在反应过来后对朕笑吗?朕很喜欢看阿瑾笑,他的笑像冬日的阳光,看一眼就恍惚地远离了皇后身边的刺骨寒风。 阿瑾的寝宫很朴素,但是是一个很温馨的小院子,院子里阿瑾就只留了一个贴身丫鬟服侍他,说太多人会显得吵闹,现在这种情况就方便了朕搞潜入。 院落空无一人,朕控制着脚步声,竭力像猫一样谨慎,风吹过竹林带来沙沙的声音,很有韵律,好像还有人说话的声音……诶,等等?是谁在说话? 是阿瑾在和丫鬟说话吗?他会谈到朕吗?他会夸朕吗?朕竖起耳朵,但几乎听不见什么,朕只好再静悄悄地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 “叮铃铃铃~” 朕的动作僵在原地,朕的腿好像勾到了什么绳子,绳子那头还挂着铃铛。这是阿瑾布置的吗?看来我好像要被阿瑾发现了。 铃声过去,朕的耳边又只剩下了风吹竹叶的声音,沙沙沙,说话声完全消失了,好像是朕的错觉一样。 反正都要被阿瑾发现了,朕也就不再准备偷偷摸摸的,弯腰把不小心缠在腿上的细绳解下来,朕直接三步作两步,几乎是要奔到阿瑾屋内了。 但朕是皇帝,朕一般不跑,不然看起来很没有皇帝威严,不过朕在阿瑾面前就不会在意这么多,不像皇后,朕在他面前多少还是得端着,不然他更要看低朕了。 “阿瑾!!”朕直接把门推开,大跨步地跑进去,阿瑾果然在里面坐着,他盘坐在一团蒲扇上,面前是个小矮桌,悠悠的茶烟还在徐徐升着。 阿瑾常着一身青衣,坐立站走都有一种别样的风骨,身上好像自带岁月静好的光芒,显得很亲切,但有的时也会显得很有距离,其实朕也没想到,在朕提出把他带入宫后,他那么简单地就答应了。 阿瑾的对面也放着一个蒲团,放着一盏茶,但朕没有去那边,朕直接扑到了阿瑾身旁,双手抱住了阿瑾的脖子,和阿瑾挤到了一个蒲团上,就像外面的竹子一样拥挤亲密。 “阿瑾怎么猜到朕要来的?”对面的茶一定是阿瑾知道朕要来,提前给朕倒上的。朕把头埋到阿瑾的颈窝里,蹭来蹭去想沾上一点阿瑾的味道,阿瑾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香味,朕从没闻过,但朕猜测这是阿瑾的体香,狂沾狂沾! “想必是臣与陛下心有灵犀。” 阿瑾的声音也很好听,那句诗怎么说来着?昆山玉碎凤凰叫,好像是温玉轻碰发出的声响,诶,这句诗好像不是这个意思,算了,反正不重要,不像皇后,连声音都冷得像冰块一样,如果皇后有阿瑾这样的声音,朕说不定会少讨厌他很多呢。 “叫朕子笙,朕让你喊朕名字,你为何不喊?”朕问道,其实朕有点委屈,但朕不说。 人人都称朕为陛下,好像朕的名字就叫陛下,但朕的祖父是陛下,朕的父皇也是陛下,等朕死了,还会有别的陛下,全天下也不止朕一个陛下,难道朕就只是那么多陛下中平平无奇的一个吗? 朕不值得阿瑾一个亲昵的称呼吗?朕有名字,朕叫殷子笙,皇后知道,皇后从不叫,阿瑾知道,阿瑾也不叫。 “陛下是皇帝,自然不能像常人那样对待。”阿瑾的手放在了朕的头顶,很温柔,但居然对朕说出拒绝的话! “朕就要!”朕把阿瑾的手从朕头上拿下来,怒气冲冲地和他对视,朕生气了!朕要闹了!朕不开心了! “我能,朕可不能。”阿瑾笑道。 阿瑾一定是给朕下了**汤,不然朕怎么会盯着阿瑾的脸挪不开眼?朕目不转睛地看着阿瑾,迷糊糊地道:“阿瑾叫我子笙,命都给你哦。” “阿笙的命还是自己留着吧。”阿瑾忍俊不禁道。但朕脑子里只有几句话来回奔腾:阿瑾被朕逗笑了。阿瑾在只对我一个人笑。他叫我阿笙。 朕有点热热的,朕的脸一定红了。朕拿起桌上的茶猛地灌了一口。 “阿笙,这杯茶是我的。”阿瑾看着我牛饮的行为,无奈道。 “哦。”朕点头,故作无事地把杯子当下。朕当然知道,嘻嘻,朕用的是阿瑾杯子,朕故意哒! “陛下是真不嫌弃我的口水。”阿瑾又给朕倒了一杯茶,茶有点热,朕没法再一口闷了。 “叫我阿笙!”朕控诉道。 “阿笙。” “哼~”朕带着十分的真情实感,道,“我当然不嫌弃你!阿瑾就算是口水肯定也是香的!” “这话若是让皇后听到了,少不了要训斥我蓝颜祸水呢。” 皇后?哪里来的皇后?朕警惕地看了下四周,意识到阿瑾只是在打比方,强作无畏道,“他才听不到!他要是敢骂你,朕就——” “就什么?”阿瑾接话道。 “朕就帮你把他拉走。”呜呜呜朕已经尽力了,皇后那个悍夫!朕搞不过! “阿笙有心就好。”阿瑾又拿出一个杯子,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杯沿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朕盯着阿瑾把杯口抵上嘴唇,轻轻抿上碧色的茶水。 “烫吗?”朕问道。 “尚可。”阿瑾回答道,“或许是我喝惯了热茶,嘴皮烫厚了。” “我不信。”能让朕一见钟情的对象,阿瑾的皮相必定是一顶一的绝佳,无论是哪处都是恰到好处的均匀,必定没有嘴皮厚那一说。 明明就不厚。朕凑上前去盯着阿瑾的嘴唇,红润的唇色上沾着一层水渍,晶莹剔透,好像摇光湖里的红锦鲤。 看着很想让人上前咬一口,尝尝是什么味道。朕想咬,朕就咬了,不过一张嘴的距离。阿瑾的唇软软的,温温的,一点也不像他说的厚,也不像湖里的鱼是凉的,倒是有点滑滑地,像鱼一样,一下子就从朕嘴里游走了。 “阿笙??”阿瑾吃惊地看向我,似乎没想到朕会咬他的嘴,朕也没想到,都怪阿瑾的嘴唇看起来太诱人了,阿瑾的眼睛也是、脸颊也是,看着就想去舔一舔、啃一啃,像是御膳房里的水晶丸、□□糕,不吃两口都对不住朕的胃。 虽然今天没能成功吓到阿瑾,但还是看到阿瑾吃惊的样子了呢!大成功! 朕想要!朕得到! 朕砸吧砸吧嘴,有点新奇,又有点好玩。好玩,想玩,再玩。 朕抱住阿瑾又啃了两口,吸溜~ 哈哈!现在阿瑾唇上都是朕的口水! 锵锵!现在登场的是——温柔逐利的男二姜瑾瑜!见面就勾引小皇帝[捂脸偷看] 小皇帝现在嘚瑟的不得了,下一章阿瑾就给你放个大招。[狗头][狗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蛐蛐皇后被发现 第2章 朕最喜欢阿瑾了 “阿笙怎么像小狗一样?”阿瑾不抵抗也不拒绝,异常纵容地问道。 “什么小狗?朕是真龙天子!”朕稍微加重了一下力道,换得阿瑾“嘶”了一声——朕应该没有把阿瑾的嘴咬破皮吧?朕又听见阿瑾低笑了两声。 “阿笙是小狗,陛下是真龙天子,你觉得呢?” “那好吧,”看在宫里的小狗还都算霸气的份上,朕勉强道,“朕在其他人那里是真龙天子,我只在你这里当小狗。” 朕可不想听阿瑾像皇后那样冷冰冰地称呼朕为陛下。哦,提一句,在皇后眼里,恐怕朕=陛下=狗都不如。朕一点也不喜欢。 “哈哈。阿笙真是可爱。”阿瑾又笑了,他喉咙里颤动的笑意仿佛能顺着嘴巴传到朕嘴里一样,搞得朕的喉咙也痒痒的。 “要夸我英俊潇洒、英明神武!我才不要可爱,可爱一点也没用。”尤其是对皇后,可爱在他眼里简直就是负负负负分项。 “怎么会没用呢?臣就喜欢阿笙这个样子。”阿瑾把朕从他身上扒拉下来,把不再滚烫的茶水推到朕的手边,道,“阿笙口渴,就快喝吧,再闹一会就要凉了。” “朕要你服侍朕喝。”朕决心要向阿笙展示一下朕的王霸之气,朕一国之主,必定是不能被人用可爱来形容的!就算可能、确实有那么点、不太霸气,那也叫亲切和蔼! 阿瑾闻言笑了,朕莫名感觉阿瑾笑得有些不怀好意是怎么回事?一定是朕看错了吧! “陛下确定要臣服侍您饮茶吗?”阿瑾双手端起茶杯问道,服侍两个字被他咬地格外奇怪。 此时的阿瑾给朕一种不太妙的气质,朕有点想说不用了,但朕一言九鼎,说要就要,临场反悔也太有损朕的形象了!硬着头皮也要上,于是朕一梗脖子,大声道:“要!” 阿瑾的笑容好像更深了,阿瑾不会直接把茶泼朕脸上吧?就算朕很喜欢阿瑾,把水泼朕脸上也是过分了啊,朕不要面子的吗? 朕决定了,如果阿瑾真的泼朕,朕就三天不来找他!让阿瑾尝尝冷宫弃妃的滋味!朕要让阿瑾知道,朕再也不会对他笑了!起码三天! 阿瑾把杯子慢慢地送到朕的嘴边,好像没有要泼朕的意图诶!朕张开嘴正要喝,阿瑾又突然把手收回去,自己一口把茶闷了。 朕就知道!阿瑾一定憋着什么坏主意!竟然敢捉弄朕!如果阿瑾不哄朕的话,朕就要生气了! 朕捧住阿瑾的脸大声吵嚷:“可恶的阿瑾!太坏了!把朕的水吐出——” 来…… “咕…咕嘟……” 事情发生的有点快,水已经被朕喝下去了,但朕的脑子还在后面追。 刚才发生了什么?原来……还有这种服侍方式吗? 阿瑾刚才趁朕双手放在他的脸上,反客为主,一手按到了朕的后脑勺上,把朕的嘴和他的怼到了一起,阿瑾的舌头伸到朕嘴里的时候朕还没有意识到他要干什么,然后咕嘟咕嘟水全跑朕嘴里了,朕下意识地吞咽,水就又全灌肚子里了…… 啊……阿瑾的舌头好滑,比嘴唇还滑,吸溜。 阿瑾送完水后就要离开,朕虽然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但身体极其缠人地要和阿瑾回到他的地盘,然而阿瑾技高一筹直接把朕堵在了紧闭的双唇外。 “陛下不要贪多啊。”阿瑾仿佛颇有深意道。但朕什么深意也意会不到,朕脑子还沉浸在阿瑾刚才的一系列丝滑小连招上,表现在外就是朕呆住了。 “陛下还不回神?”阿瑾唤了朕一声,看朕还是没反应,单手搂上朕的腰,朕顺着阿瑾轻柔的力道想再往阿瑾身上靠靠,阿瑾却很快把手收了回去,还打趣朕,“阿笙傻掉了?” 朕才没有傻掉。朕只是还呆着。阿瑾果然是香的。 “阿笙收收舌头了。”阿瑾食指轻点朕伸出在外的舌尖,朕才意识到朕刚才进攻阿瑾领域失败武器还没收回去,但阿瑾的手指点上来的时候,朕居然条件反射地又舔了一下。 啊啊!死舌头!朕之前养的小狗也是这么舔朕的!呜呜!朕好像真的越来越像小狗了!朕明明是天子啊!真龙天子!朕是整个国家最尊贵的人!人! “陛下,真是……”阿瑾收回了手,顿了好一会才说道,“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可爱。” 呜呜!都说了朕不要可爱! “陛下还要再喝茶吗?”阿瑾又倒了一杯茶问道。 喝不喝呢?朕有些回味无穷,当朕还在犹豫,朕的身体已经诚实地点头了。 然后阿瑾就把茶杯沿放到了朕唇边上——原来不是嘴对嘴了啊。 朕怅然若失地低头喝了一口水,然后又“哇”地一口吐出来。 “烫烫烫烫烫啊!”这下朕是真的要把舌头都伸出来用手扇了,朕的舌头要烫出火了! “哈哈哈……”朕眼睛都不用抬就知道是阿瑾在笑。 “笑?你还笑?讨厌的阿瑾!朕听见你笑了!你就是故意的!”朕生气地站起身,怒气冲冲道,“朕要把你打入冷宫!朕一天、不,朕三天都不会再来找你了!”除非你主动找朕! 朕说完转身就走,步伐坚定,绝对没有一步三回头,也没有故意磨蹭给阿瑾留道歉的时间,哼,就算阿瑾道歉朕也不会立刻原谅他的!除非……阿瑾再服侍朕一次。 “阿笙。”阿瑾果然叫住了朕。 “不要叫朕的名字。”朕故作冷漠道。 “好吧,那陛下,三日后见。” 就这?就这?朕在原地又楞了一会,阿瑾就那样含着笑意和朕对视,却一句话也不说了。气得朕又一甩袖头也不回地走了。 直到朕走出了大门,走出了好远,前面后面左面右面都是暗色的竹林,也没人再追上来。 啊啊啊阿瑾好可恶!朕真的要三天不理他了!就算他来道歉也不行! ———————— “我说你一声不吭消失了大半个月干什么去了?原来是来玩家家酒了,哈哈哈阿瑾?姜瑾瑜,你可真会。” 在殷子笙怒而摔门而去后,一个淡红色的身影从房梁上跳下,稳当地屈膝坐在姜瑾瑜桌子的对面,拿起已经凉掉的茶水一饮而尽,道:“还好你们没嚯嚯我这杯水。” “少说话,多做事。”姜瑾瑜又提起他的茶壶给对面的人倒了满满当当要溢出来的茶水。 “讲道理,这可是你喊我来的,怎么还欺客呢?”对面的人换了个姿势,八卦道,“你快跟我说说,你怎么就成小皇帝的嫔妃了?我看那小皇帝被你这骗死人不偿命的皮囊迷得可不轻啊。 啊,命都给你诶!哈哈哈!” “云尚论。” “别那么小气嘛,”被称作云尚论的青年捧腹道,“我在上面看得是清清楚楚啊,那小皇帝被你这情场老手迷得是七荤八素,都要找不着北了。哈哈哈!” “小声些,人还没走远呢。”姜瑾瑜提醒道。 “我们这样好像偷情啊,瑾美人儿~”云尚论揶揄道,“我知道的——低声些,这难道光彩吗?” 姜瑾瑜面无表情地释放冷气。 “不说笑了,说正事。”云尚论哈哈笑了两声,正襟危坐道,“我本以为你通知我来找你,是你接下来要有什么大动作。” 姜瑾瑜:“也没错。” “是你决定要在后宫争宠,一路晋升,直逼皇后了?” “正经点。”姜瑾瑜无语地敲敲桌子,“直逼皇后?我可还不敢。” “哦?什么皇后,那么厉害?很善妒?” 姜瑾瑜:“擅权。” 云尚论:“那很厉害了。” “早让你关注些朝堂之事,你是半点没听进去,京城里随便点个小贩都知道的事,但凡你平日里多听两耳朵,也不至于问出这么蠢的问题。” “打住,我是打手,不是谋士,有这时间我不如多挥几下刀。” 姜瑾瑜喝茶降火:“要不是看你还是个习武的奇才,我早就……” “早就把我扔路边上饿死了。这话我耳朵都听烦了。”云尚论掏掏耳朵,道,“你还是直接说要我干什么吧。” “这几日你易容成我,在宫里伪装几日,防过皇后的眼线。”姜瑾瑜道,“当朝皇后,名为薛致,来自贯九朝太宰、任六代尹相的薛家,写作皇后,读作皇帝。我留在宫中还有用,他不能随便糊弄。” “你倒真看得起我。”云尚论缩缩肩膀道,“那你去干什么?” “今日启程,去郾城。” “商楚交界,不顾及马的话,来回至少三日以上,我还要替你勾引小皇帝?”云尚论突然兴奋道。 “用不着。”姜瑾瑜倒尽茶壶里最后一口茶,起身道,“那是他商国的边界,就算他只是个傀儡皇帝,也不能完全置身事外。” “那边要打仗?小皇帝也要去?”云尚论惊讶道,“不愧是你啊,在皇宫呆着消息就是快。” “不是。”姜瑾瑜摇头微笑,食指抵在唇前,唇瓣轻启。 阳光拂过云尚论诧异的脸庞,倒映在姜瑾瑜的瞳孔中,而后归入深渊般的平静。 此文无任何历史原型,纯纯杜撰。 and,目前为止,阿瑾和小皇帝都是双洁的,以后其他的难说。 姜·情场老手·瑾瑜·身洁,哈哈哈,怎么不算晋江男主标配呢?(但是男配版)感情线可以有很多段但遇到主角前一定得是洁。 further more,角色三观不要带入现实!角色三观不要带入现实!角色三观不要带入现实!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其实慢慢能看出来,主角三观都不算很正,勿带入现实。 题外话,阿笙,皇后并没有不喜欢你的可爱,但相比较而言,他更喜欢你的可怜,他就是这xp啊。[黄心][黄心][黄心] 无脑无脑无脑文! 请把脑子暂寄这里→┻━┻(脑子存放处)[求你了][求求你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朕最喜欢阿瑾了 第3章 皇后他居然凶朕 真倒霉,朕在回去的路上好巧不巧地碰见了皇后,皇后和好些个叫不出名字的朝臣正在一起。 皇后已经看到了朕,这时候朕再装作没看见跑掉就显得好逊,他一定会看不起朕的。 都怪阿瑾,气得朕走路不看路,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勤政殿附近。 这里朕是不爱来的,朕讨厌这里来来往往的绝大多数人,他们会拿各种各样的目光看朕,好像朕是受人观赏的雀鸟一样。他们的眼睛里都是脏的,心也是。朕讨厌他们,远超皇后。 “看什么看?没见过朕长什么样子吗?”朕恶狠狠地削了他们一眼,“再看朕就挖了你们的眼珠子!” 他们把头都低下去了,因为他们知道,朕说到做到。 朕再怎么也是皇帝,就算连皇后都处处压朕一头,皇后也是朕的皇后,就算朝臣对朕再不满,也只能对朕俯首称臣,朕是帝王,朕天生就高他们一等。 “陛下也要挖了妾的眼珠子么?” 来了来了,又来了。朕已经开始头疼了。 皇后对朕最是喜怒无常,平日里虽然不见得对朕多么尊重,但朕终归是皇帝、他的丈夫,他对朕总是比常人多在意几分。具体表现在他从不会在外人面前反驳无论朕多么的无理要求,但每次事后他必定会好好刁难刁难朕。 通常情况下,在外人面前他会对朕自称“臣”,私下无人时自称“我”,嘲讽蔑视朕时用“妾”,而在大庭广众下自称为“妾”,多半是对朕不满,心里已经八百个心眼子齐上阵要想怎么处理了朕了。 但那又怎么样,他现在不会反驳朕,这就够了。 “皇后是朕的皇后,自然不用。但他们这些棺材板都盖到脖子的人也想当朕的嫔妃吗?给朕当垫脚朕都嫌他们褶子多。” “陛下莫不是深闺小姐,见不得外男?” 陌生的声音。嘲讽朕? 朕怒气上头,手已经先行一步扇过去了,这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得朕掌心火辣辣地疼。 “你!”那人似乎是没想到朕下手那么干脆利落,怒气中带着些许茫然,朕这才注意到他的脸,完全陌生的。 皇后这是哪弄来的蠢货莽夫?在朕的地盘侮辱朕,还想让朕给他好脸色好大的脸?皇后都不这么对朕说话! “朕如何?难道你是天上神仙养的猪猡转世,朕还打不得你了?”朕换只手又要去打他,他居然敢躲。 “陛下!”薛致冷冷的声音带着些许威胁的意味,在朕耳边响起,“请陛下住手,牢记您的身份。” “朕是皇帝!朕难道还打不得他?”朕震惊且震怒,皇后居然凶朕? 这人是谁?看着就不像是我大商的人,皇后凭什么为他说话?他好大的脸面,皇后从来没有在朝臣面前这么对朕凶过!朕是什么身份?朕是皇帝!难道朕连一个对朕出言不逊的人都无可奈何吗! “记住你的身份,商国小皇帝。”那人后退半步躲到了皇后身后,果然不是我大商子民,“我可是楚国使臣,你打我的脸就是在打楚国的脸,我会如实把此事禀报给吾皇的,想必贵国皇后也不想因为你而破坏两国情谊。” 哈?告状?朕怕吗?朕难道怕吗?朕简直要气笑了,如果不是皇后在中间隔着,谁管你哪国使臣哪国皇帝,天王老子朕也要踹两脚,死了算朕的! “薛致!”朕怒道,“你就看他这样?”看他这样欺辱朕? “陛下九五之尊,乃一国之主,千金之躯哪里有亲自赏人耳光的道理。”薛致道,“这种事情,应该交给下人去做。” 哈哈!朕就知道,皇后是向着朕的! “那朕要赏他一百个耳光!” “好。” “朕要现在就打,朕要看着打!” “来人。” “住手!我是楚国使臣!薛家人,你要挑起两国战争吗!”这时那人才真的冷静不住了,试图挣脱束缚住他的宫中侍卫,大喊道,“你不能因为一个傀……” 使臣的话没说完就被人扇歪了头。 朕讨厌血腥味,但朕喜欢看讨厌的人倒霉。 朕讨厌皇后,但朕喜欢皇后为了朕对付别人的样子。 什么?打得是使臣?那是皇后关心的事情,跟朕没关系。朕只管出气。 “陛下满意了吗?”薛致问道。 “马马虎虎。”朕回答。其实朕满意地不得了,如果皇后对朕再温柔一点就更满意了。 “那陛下就和妾一起回寝宫吧。” 朕浑身一激灵,想跑,朕现在再说不满意还来得及吗? 清脆的巴掌声持续地响起,那个使臣没嚣张地叫嚷几句,就开始断断续续地求饶,到现在几乎已经没了声音,只有稳定的“啪啪”声,一个人手打累了还会换个人补上。 “郑安,宫门快闭了,你去送诸位大人出宫。”薛致向大太监交代好,又道,“陛下,跟我回去吧,别污了你的眼。” 皇后都给朕台阶下了,朕必不会拂他的面子,朕只好装作勉强地点了点头,道:“走吧。” 众人的喧嚣离朕远去,路上只有朕和皇后二人,哦,在后面远远跟随着的侍女太监和巡视的侍卫不算。 朕其实蛮经常和皇后这样独处的,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皇后并不爱说话,也许只是不爱和朕说话,但朕从不能忽视他的存在感,他好像越来越像一座沉默的大山。 他让朕很压抑,但实话说,朕又离不开他。 离不开、躲不掉、又受不了。 像现在,朕想打破平静,可朕不知道该说什么,朕不是不想和他说话,但是他一开口就是问—— “陛下的奏折,看了几分了?” 一分不到。很好,朕一点说话的**也没有了。 朕不明白,他让朕看那些奏折有什么用,看不看得懂是一说,可是朕又用不上,平日里不都是他处理这些事吗?难道他很想让朕去管什么人头税田亩税、什么调任升迁考核、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就算朕同意,朝臣也不会放心的吧? 哦,那里面还有好多几年前的奏折,鄢陵发大水开了多少粮仓、和申国打仗死了多少士兵、羿族上供多少良驹,这么老掉牙的东西给朕干什么? 朕还能回到几年前去给他提个醒不成? “你今天还去了什么地方?”薛致又问道。 朕的皇后在皇宫里的眼睛无所不在,朕甚至怀疑朕每天出了多少次恭他都掌握得清清楚楚,明明朕今天身边没带任何人,他却依然知道朕在找他之前去了其他地方,他还是人吗? 不对,朕应该说,他还把朕当人吗? 也不对,他好像从来没把朕当人。可恶! “要你管?”朕反诘道,“朕就不说,有本事你也掌朕的嘴啊。” “看来陛下每日的任务还是太少了,不如再翻一番如何?” “朕只是四处溜达而已……”朕不心虚不心虚,朕一点也不心虚! “陛下爱散步就散吧。”朕听着皇后仿佛冷笑了一声,但好在他没有再问朕。 蒙混过关,耶! 黄昏傍晚,日影绰绰渐下帷幕,路两旁的宫灯被宫女一盏盏点了起来,朕和皇后双双沉默直到他的寝宫。 你问朕为何不回自己寝宫? 朕当然是怕皇后一个人走夜路害怕了!绝对不是因为皇后威胁朕,暗示要朕今晚和他一起睡。那些个奴婢怎么能给皇后安全感,只有朕!朕这般龙精虎猛的天子才能让皇后放心。 皇后自幼胆小,见不得血,大概是刚才那个蠢人的血让他害怕了。哼,害怕就直说,朕也不是什么暴君,非要喊打喊杀的,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朕也不是不可以放过……放过就算了,顶多让人带下去再打。 朕尤记得朕第一次挖人眼珠子,那时候朕还小,皇后和现在的朕差不多大,那天晚上朕和皇后一起就寝,皇后居然还做噩梦尿床啦,哈哈哈。 皇后的糗事可不多,这是朕亲自见证的为数不多的一件,他晚上想要偷偷换了床褥,但没想到朕居然醒了,被朕抓了个正着,居然还找借口说是朕干的好事,怎么可能!朕仔细确认了好久,朕身上的寝衣是干爽的! 排除掉错误答案,那必定是皇后!最终还是朕大方,承诺皇后朕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必定会保住他的名声,他才作罢。 不过现在皇后都已经加冠这么多年了,应该不会再尿床了吧?不然朕可就要请太医了。 “陛下今日看的奏折,可有哪些不懂的地方。”皇后真会煞风景,朕本来还想表示一下关心,现在朕只想睡觉。 “没有吧……”朕小声回答道,完整的句子是,没有看懂的地方,朕也压根没看多少。 罕见的是皇后居然没有为难朕,反而问朕:“陛下觉得先前那自称楚国使臣的人如何?” “不如何。”其实朕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但是为了避免皇后再问朕奏折的问题,朕还是接了下去,“对朕不敬,杀了他都绰绰有余。” “陛下想如何杀他?” “杀就杀了,还要讲怎么杀吗?人死了不就行。” “斩首、杖毙、绞刑、凌迟、车裂、剥皮、炮烙……” “停停停!”朕打断了皇后,“随便怎么都行,不必问朕!” 皇后怎么回事?触底反弹?物极必反?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凶残了? “那就凌迟吧。”皇后轻飘飘的话里吐出个残忍的词,“对陛下出言不逊,死有余辜。” 其实朕很想反驳一句,难道有人比你对朕更不客气的吗?但朕才不敢问,看在他是朕的皇后的份上,他有特权。 “但他死后,”皇后开始问朕,“陛下想过,今日之事如何解决吗?” “当然是你解决了。”朕脱口而出,但朕不经意间看了一眼皇后,他好像对朕的答案很是不满意,吓得朕赶紧改口,“那那那,那就让薛太宰去处理?或者让微生家去?或者……或者……” 皇后总不至于让朕亲自毁尸灭迹去吧? “妾是问,陛下要如何解决。” 很明显,朕的这些回答薛致都不满意,问朕怎么解决?朕当然是找人解决了!朕还能回答什么? “如果处理不好今日之事,陛下如何应对楚国? 商楚交界处虽不多,但也不少,掀起纷争,劳民伤财,陛下要和楚国兵刃相接吗? 楚国与金国世代皆有姻亲之好,金国亦临我商国,陛下要和楚国彼此交恶吗? 陛下所食之盐多是从楚国而来,民间所用牛羊亦从楚国而来,陛下要和楚国断绝往来吗? 若被人知晓陛下滥杀他国使臣,弃天下之公义而不顾,陛下要使自己、使大商,成为众矢之的吗?” 皇后这一连串质问是什么意思,在训斥朕吗?可是朕哪里做错了?朕不过是打了一个使臣,一个气焰嚣张、目无尊卑的蠢货,真要算,难道皇后就不是助纣为虐吗? “你是想说朕今日不该反驳那楚国使臣,就该让他羞辱朕?他楚国是什么霸主吗,不是说我大商主占中原,才是天下之主吗?难道你是要朕对他卑躬屈膝吗?” “妾可从未说过。” “你就是这个意思!”如果不是,为什么要来质问朕? “如果妾是这么想的,妾今日会让人为陛下出气吗?” 诶,理好像是这个理,皇后可不像是会纵容朕的人,他想做的事,一百个朕也拦不住。 但是朕还在吵架呢!虽然朕无话可说,但朕还是保持“朕很生气”的样子。 “楚国非霸,却有称霸之心。”薛致慢条斯理道,“派出一个如此气焰的使臣,未尝没有挑衅的意思,但如果我们真的回应了他的挑衅,才是中了他的圈套。” “啊?”朕握拳,“这么可恶?所以朕中圈套了吗?薛致你为什么不提醒朕?” “提醒了陛下,陛下就会听吗?” 哈哈,朕干笑两声,朕气正上头的时候,的确可能什么也听不进去。 “那薛致你一定有了应对措施了吧!”毕竟皇后刚才都和朕商量死刑了,心中必定是有了万全之策。 “你就不能自己动动脑子么。” 其实朕觉得皇后很想在这句话后面再添句“蠢货”,但看在朕态度良好的份上姑且咽下,可恶的皇后,不就是比朕大了七岁么! “你有脑子,还要朕的有什么用。”就算朕真的说出什么想法来,也成不了薛致计划里的添头,大概率还会被他冷嘲热讽地打击一番,朕不如不说。 虽然朕真的不知道要说啥。 “哦?所以陛下自愿做一个傻子?”薛致道,“如果这是陛下的意愿,那臣也不拦着。” “你才要做一个傻子,朕自幼冰雪聪明、聪慧过人!谁是傻子朕都不会是!”可恶,薛致好强的攻击力。 “是这样吗?我还以为陛下是个文盲呢。”薛致笑道。 “辱人太甚啊!” 朕实在受不了,就算皇后笑的也很好看,也挡不住他是在笑话朕的事实!朕才不是文盲!朕识字,识很多字!朕只是不爱看奏折!朕也不爱看之乎者也!怎么到皇后嘴里就成文盲了! 朕一个怒冲把皇后扑倒了床上,皇后的床很结实,不会咿呀呀地乱晃,朕好像听到皇后吃痛地“嘶”了一声,但朕现在才不会管,朕现在只想冲着皇后的耳朵大喊:“朕才不是文盲!” “从我身上下去,”薛致嫌弃地偏头,把耳朵挪向远离朕的方向,“最近你倒是吃胖了不少。” “朕只是在长身体!”朕震惊了,皇后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他没发现最近朕个子长了不少吗?什么叫胖,朕这叫威武雄壮! 趁现在皇后对朕态度还算纵容,朕决定给皇后点颜色看看。朕趁皇后不注意,三两下解开了他的外衫,天气已然入夏,皇后穿的还算单薄,这就方便了朕上下其手。 朕可是清楚地知道皇后身上的所有痒痒肉!势必要让皇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哈哈哈! 朕双手挠向皇后的腰,他想躲,可惜不如朕动作快,被朕按住腰直接禁锢在原处,他想反抗,但是朕可不是吃干饭的!朕的力气贼大! “殷子笙!” 看吧,皇后开始慌啦,已经想要恐吓朕了,但是朕才不是被吓大的!朕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皇后最敏感的痒痒肉就在腰侧,朕一动,他就像大虾仁一样蜷缩起来,想凶朕,但说着喘着,一句话也说不完整,好不可怜,一点也没了之前冷冰冰的模样。 嘻,但朕才不会可怜他呢!明明是常常受压迫的朕更可怜好吧! “哈,殷……子笙,你,不要、哈哈,得寸进尺……” 朕向来擅长见好就收,别看皇后现在被朕挠得面红耳赤,只怕朕一松手,他还会跳起来打朕呢! 朕才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朕瞅准时机,双手隔着衣服飞快地在皇后胸膛部某处蹂躏了一番,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马跳下床:“朕要去再吃顿晚膳!就不陪皇后玩啦!” 哈哈,其实皇后最敏感的地方是这里才对!这样的话,皇后就半点战斗力也无啦! 小皇帝挺渣的其实,天然渣,虽然现在还没开窍,但身为皇帝,他没有什么1v1的意识,喜欢的就是全要。(其实皇后也没什么1v1的意识) 还有,尿床此事不能听小皇帝一面之词啊! and无奖竞猜,皇后在多大程度上纵容了小皇帝的行为?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皇后他居然凶朕 第4章 写话本蛐蛐皇后 “殿下。”门外,郑安躬身而立,隔着紧闭的房门道,“诸位大人已经出宫,冒犯龙颜的罪人晕死了过去,还不知如何处置?” “进来。”略微喑哑的声音从房内想起,郑安推门而入,薛致正整理着外衫从里面出来,面上带着未褪的赤色。 “殿下可需唤娈……” “不必。”薛致抬手打断道,“今晚陛下会宿在这里。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宫中无狱所,就暂且关在了一间柴房里,留有侍卫看守。” “一百下打够了?” “没有,不到半数他就晕过去了。” “泼醒他,继续打。”薛致坐到了正对房门的太师椅上,郑安小步上前,为薛致斟茶。 “打够一百下,还没死的话,就凌迟了吧。 记得收拾干净。” “是。奴才必定毁尸灭迹,让那楚国使臣和没来过一样。” “嗯?” “殿下说的是,奴才必定处理好那胆敢冒充使臣,冒犯龙威的贱民。” “几位大人都回去了?” “是,奴才都交代好了。” “好。你办事,我放心。”薛致饮了口茶,又放下,道,“去让人换成清火的茶水。” “是。”郑安应下,又道,“那陛下那边?” “随他去,晚上回来就行。” “是。” …… 朕现在心情愉悦,朕今天不仅捉弄了皇后,而且还顺势逃离了皇后,哈哈!朕今天晚上一定要晚点回去,这样皇后就会让朕直接睡觉,不会再问朕要怎么处理乱七八糟的奏折和乱七八糟的人了! 走出一段距离后,朕挥去了跟着朕的太监,虽然太监是皇后宫里的,但还算听朕的话。 朕提着一盏宫灯,越走越偏,渐渐走到了一处无人的院落。 宫里的空院很多,原本应该是后宫嫔妃住的地方,但朕还没到大肆选妃的年纪,皇后又独裁,导致朕的后院空荡荡的,甚至是进宫与皇后商议政事的大臣住得更多。 所以,这片远离宫门、远离皇后、远离勤政殿且无人居住的空闲宫殿就成了朕存放秘密的地方。 朕推开一扇丫鬟房的门,把灯放在屋里唯一一个木桌上,这是间殿主人贴身丫鬟休息的房间,和主卧仅一墙之隔,主人有什么事喊一声丫鬟就能听见,且足够隐蔽,只有一扇几乎与墙融为一体的小门打通在主卧偏僻的角落。 桌子旁有一个大柜子,柜子质地粗糙,但好就好在它是有锁的。 朕检查了一番朕上次放在把手上的细头发,确认没丢失后,从门口的角落里捡出一把钥匙,钥匙对上钥匙孔,严丝合缝,一转,锁就被打开了,朕打开柜子,里面都是朕的藏品。 有朕为了报复皇后,趁他睡觉偷偷剪的一撮头发,但是皇后他居然一直都没发现;有朕让采买太监偷偷从外面渡来的闲书;有朕儿时的玩具…… 其中在最最角落里有高高一沓大小不一的纸张,朕把先前偷藏在身上那张纸,铺平放在那一摞纸上,这全是朕的真迹啊!朕多少年的真情流露!朕对皇后的怨言全在这里了! 如果皇后发现,朕不死也要被扒层皮了。 朕又从另一边的犄角旮旯里拿出一个装订成册的本子,顺带摸出一根碳条,碳条外裹着一块丝帕,免得弄脏朕的衣服让皇后发现端倪。 朕把本子平摊在桌子上,开始伏案写字: 继第一话丫鬟雪芝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殷家深居简出的主人殷老爷,此后雪芝一直愧疚在心,忧惧在头,整日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整个人日渐消瘦。 好在殷老爷为人宽宏,不仅未曾怪罪雪芝,还察觉到了他的心思,善解人意地把雪芝调到了身边当贴身丫鬟,从此以后雪芝就对殷老爷肝脑涂地、春心萌动、誓死不渝,发誓这辈子都要跟在殷老爷身边,永远照顾殷老爷,他说往东绝不往西,他说上茶绝不扫地,他说跳河绝不犹豫。 上话中,殷老爷上街听戏,偶然见得一女子,美貌惊人、温柔可人,那女子见殷老爷仪表堂堂、满腹经纶、和蔼可亲,二人一见钟情,殷老爷很快就娶了那位名为金玉的女子为妻。二人新婚燕尔,如胶似漆,似一对神仙眷侣,羡煞旁人,尤其羡煞了雪芝。雪芝心有不甘,但又自觉身份低微,是万万配不上殷老爷的,内心备受煎熬,每日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寐,日渐消瘦。 新一话:雪芝痛哭求做妾,不料文盲被拒绝 于是这一天,雪芝趁金玉不在,下定了决心,祈求殷老爷收他做妾,抱着殷老爷的腿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但是殷老爷可是一颗真心倾心于金玉,金玉温文尔雅如春风细雨,音色绵绵似山雾萦绕,一看便是知书达礼的好妻子。但雪芝呢,出身卑贱不说,相貌平平不说,笨手笨脚不说,大脑愚钝不说,退一万步不说,他连字都不识呢! 殷老爷只好委婉地拒绝他,朕(划掉)我的妻妾必须熟读四书五经,通古博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仰能观宇宙之大,俯能察百姓之困,你能做到哪一点呢? 雪芝被吓得停止了哭泣,问道,做妾还需要会这些吗?我认得我和老爷的名字,这样不行吗? 不行,殷老爷拒绝道,我好歹也是文状元,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满腹经纶,怎么能有一个文盲的妾室? 雪芝又开始痛哭了,边哭边道,做妾难道不是会生孩子就够了吗,小妾会那么多也没有用啊,难道还能去当官吗? 殷老爷回答道,当然不能,女人不能入朝为官。 雪芝还哭,那为什么要学这些? 殷老爷回答,给我做妾啊。 雪芝更痛哭道,就算我会这么多了,也只能做妾吗? 殷老爷安慰道,没办法啊,你生是我的丫鬟,死也是我的丫鬟,最多只能做妾啊。放宽心,别太难过,难过多了伤身体啊,日子还是快快乐乐地过才好。 雪芝半瘫到地上,难过委屈道,老爷,你这让我怎么能开心起来? 殷老爷扶起雪芝道,没关系,会习惯的。往好了想,能给我做一辈子丫鬟已经很好了啊,一辈子不愁吃穿,其他丫鬟也都会敬畏你,除了不能惹夫人生气,不能耽误我办正事,别在外人面前给我丢人,出了事我都给你撑腰。 雪芝涕泣涟涟,感情充沛地喊了声老爷,道,除了你,还有谁会这样对我好—— 朕停住了笔,因为朕好像听到外面有来人了,听脚步声好像是两个人,一深一浅,许是一男一女,二人脚步声缠绕在一起,弯弯绕绕地到了靠近丫鬟房小门的地方,朕记得外面这里有个半人高的小架子,住人的情况下是用来放花瓶的,但这里没住人,因而上面是空的。 “四郎……不要在这……” 这是一个女声,似乎有些羞涩,他们要在这干嘛?朕有些好奇,继续侧耳倾听。 “阿兰,我们好不容易得空一回,听我的好不好?” 这是个男声,朕好像曾经听过,应该是曾经在朕身边待过的侍卫。 女声没答应,但男声笑了一声,虽然朕不知道他们要在这干什么,但这意思应该是女声默认同意了。 “阿兰,除了你,还有谁会这样对我好啊,愿意这样顺着我。” 朕瞬间精神了,这不就和朕写的话本接上了吗!朕竖起耳朵,随时准备借取素材。 “讨厌~除了我,你还想有谁?” 朕奋笔疾书: 殷老爷纵容地反问道,除了我,你还想要谁对你好? 雪芝娇笑道,老爷可不要污蔑我了,会这样对我好的,必定只有老爷了。 怎么不说话了?朕蹑手蹑脚地起身,拿着纸笔走到墙边,把耳朵贴到了墙上,听到了极其细小的水渍作响的声音。 这声音,好熟悉,朕思考片刻,恍然大悟,这不就是今天阿瑾服侍朕喝水的时候,我们两个嘴对嘴发出的声音吗,所以是女声在服侍男声喝水吗?原来正常的服侍喝水真的是这样的,为什么以前没人这么服侍过朕呢?还好有阿瑾,不然朕还不知道呢。 不过他们为什么要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好阿芳,放松,让我进去好好服侍服侍你。” 原来是男声在服侍女声,可能是因为这种情况比较罕见,才不得已在这么偏僻又黑的地方进行吧。他们可真执著。 朕趴在墙上,把本子按到墙上,开始边听边写: 雪芝为表愧疚,决定要好好服侍殷老爷喝口茶。 雪芝含了一口温茶,小心地对上殷老爷的嘴,舌头一点点探进殷老爷的嘴里,接着一点点把水渡进入,分开的时候,二人嘴上还连着一条水线。 雪芝讨好道,老爷放轻松,让我进去好好服侍您,我都被您挤到了。 殷老爷喟叹,怎么不说是你服侍技术不太行呢。 雪芝闻言嗔怪道,那我可要再试试,让老爷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雪芝又含了一大口水,送到殷老爷嘴边,伴随着水渍声,一滴不撒地全塞进了殷老爷嘴里,舌头出来后,用手捂住殷老爷的嘴,道,这次很多水哦,老爷要咽好了,一滴都不可以漏出来哦。 没等老爷说什么,雪芝又又含了一口水,趁殷老爷还没咽下去,又挤了进去,这下雪芝挤得有点深,有水滴从殷老爷口中滴落,发出很细小的滴答声。 殷老爷只好道,雪芝,不行,太深了。 雪芝道,这一点都不深,要不我来个更深的? 殷老爷拒绝道,不要。 雪芝不顾殷老爷意愿,执意—— 不行,雪芝怎么能不听殷老爷的话呢?这里要改一下: 殷老爷又说道,除非让我来。 雪芝听话同意,结果殷老爷一进去雪芝就不行了,啜泣着说太深了,到头了,不能继续了—— 人的舌头能长到另一个人的喉咙眼吗?朕不禁疑惑,外面的那个侍卫舌头有点长的离谱诶。不管了,继续: 殷老爷才不管雪芝的拒绝,继续深入,直到雪芝浑身瘫软在殷老爷身上,二人严丝合缝镶嵌地严严实实,道,我好想永远和你这样在一起——(划掉) 殷老爷才不会这么对雪芝说,殷老爷只会对金玉这么说,应该换成雪芝对殷老爷说。 雪芝羞涩道,老爷,我好想永远和你这样在一起。 等等,朕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们在嘴对嘴喝水诶?喝水的时候是怎么说话的? 朕现在无比想要出去看看外面那两个人是怎么做的,但是现在出去就会暴露朕的秘密基地,深思熟虑,朕还是决定放弃出去,想知道的话,大不了下次和阿瑾试试。 外面声音告一段落,朕的话本写的也就告一段落,活动活动朕酸涩的手指肩膀,待外面两人走后,朕就把东西都又放到原处藏好,拿起灯走了出去。 没成想朕刚走没两步,居然踩到了刚才那两人撒掉的水,啊,吐出来的口水,好恶心,那个人的服侍技术也太不好了吧,漏了这么多。朕一步跳出好远,疯狂在干净的地上蹭朕的鞋底。 除了阿瑾的口水,其他人的简直恶心透了,这怎么还有口臭啊! 朕要把这双靴子扔了! 小皇帝写的话本看一眼就得了,话本前面的内容就是他对薛致的小小报复,故意把他写的很惨,甚至某些地方是二人攻守之势的颠倒,要说三观肯定是又歪又渣得没边了,而且小皇帝其实会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怨言、自己的困境隐晦地以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方式写进去。 然后后半部分就几乎是小皇帝在照抄了,对着牛头画马嘴了属于是。 不过小皇帝某种程度上还是很纯情且不通人事的,这也是薛致故意养成这样的。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写话本蛐蛐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