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外禁忌》 第 293 章 喜欢自己的姐夫 夜色如墨,城市的霓虹在潮湿的空气中晕染开来。 张漓推开咖啡店的玻璃门,冷风夹着细雨迎面扑来,她下意识地裹紧了米色风衣。 "小姐,需要伞吗?"店员在身后问道。 张漓摇了摇头,目光被路边一辆白色奔驰C300吸引。 车窗半降,露出白芷完美的侧脸。 即使隔着雨幕和距离,那张脸依然美得惊心动魄。 远远看去,就能看见白芷正对着手机激动地说着什么。 泪水在她精致的妆容上,冲出两道明显的痕迹,路灯的光晕映照下,那些泪珠像碎钻般闪烁。 张漓的呼吸一滞。 不用猜,她都知道电话那头是谁。 她的手指已经自动划开手机,拨通了张弈昇的号码。 机械的女声冰冷地重复着:"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雨丝渐渐密集,打湿了她的发梢。 没过多久,张漓站在咖啡店屋檐下,看着白芷的车缓缓驶离。 随后,她拦了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 …… 三个小时后。 张漓站在落地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最近一次拨打给张弈昇的记录。 都是"正在通话中"。 这已经是她今晚,第五次尝试联系他了。 从九点半到十一点半。 她到家已经整整三个小时了。 还不算她从咖啡店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白芷在打电话。 这通电话,大概打了四个小时。 还真是狠! 张漓很想不去胡思乱想。 她也清楚张弈昇不喜欢白芷。 他只是太在意张曼黎,所以才这么惯着她的妹妹。 毕竟死去的人,怎么说都是遗憾。 而且,这遗憾再也没机会弥补。 所以他对张曼黎的家人纵容一点,也是对自己良心的一种宽慰。 怎么说当初都是张弈昇,对不起张曼黎。 今天看见白芷那个样子,张漓觉得以后的生活又要迎来新的波折了。 以前,是沈冰妍时时刻刻出现在她跟张弈昇的生活中。 提醒着她,她只是个外人。 现在好不容易,张弈昇决定跟沈冰妍彻底了断。 又来个白芷。 她就知道,自己的人生不会那么顺遂的。 对她来说,幸福怎么可能唾手可得? 可是这么晚了,张弈昇不回家去哪里了呢? 难不成是跟白芷在一起? 不对,不对,如果是跟白芷在一起,他还需要打电话么? 那他在哪里打电话? “他肯定已经回来了。”张漓喃喃自语,一种直觉在心头蔓延。 她觉得张弈昇肯定已经回来了,只是没上楼。 想到这里,她抓起手机和外套,拿着一把伞,快步走向门口。 在电梯下行的过程中,张漓的思绪飘到了白芷身上。 这个女人,太过于执着跟极端。 而且还长得那么漂亮。 像她那么漂亮的女人往往都很自信,大概更接受不了爱而不得。 张漓想到晚上在咖啡店,白芷跟自己说的话,心里涌起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听白芷的描述,她从小就喜欢张弈昇。 而她从小就知道,张弈昇是姐姐的男朋友。 她对于亲姐姐的离世,感觉都不怎么伤心。 因为她提到她姐去世的时候,眼里只有情敌离世的快感,而没有姐姐死去的悲痛。 得,又是个三观不正的人。 喜欢自己的姐夫。 这让她想起了,很久都没想起过的张梦瑶。 这两个人都跟有病似的,好男人都死绝了么? 非得喜欢自己姐姐的男朋友? 很快,张漓就打着伞走出了单元楼。 她一路往小区花园走去,小区花园里静谧安详,只有几盏路灯投下昏黄的光圈。 女人沿着鹅卵石小路向前走,脚步轻盈却坚定。 她不需要猜测,径直走向那座被紫藤花环绕的小亭子。 因为有几次张弈昇心情不好的时候,都在这里抽烟。 果然,在月光与灯光的交界处,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 张弈昇背对着她站在亭子里,手机贴在耳边。 即使只是一个背影,她也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线条。 他今天穿着深灰色的西装外套,宽肩窄腰的轮廓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张漓放慢脚步,听到他低沉的声音传来:“小芷,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一阵夜风吹过,带来紫藤花的淡淡香气。 她从身后看到张弈昇抬起左手揉了揉太阳穴,这个动作暴露了他内心的烦躁。 “是的,确实是我对不起阿漓,可我没有对不起你。” “我想我跟谁结婚,不需要得到你的同意。” “对,我爱张漓,不比当年爱曼黎少。” “我爱她什么?这是我的事,不用跟你交代。” “你不用拿割腕威胁我……” “我没有说我不管你,但是,我只拿你当妹妹。” “如果你总是这样跟我闹,我想我们是不是要考虑没事别联系了。” “我跟沈冰妍复不复婚,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做什么事都要征求你的同意吗?” “随便你吧!” “你为什么非要这样?” 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张弈昇突然转过身来。 月光下,他的眉头紧锁,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写满了疲惫,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看到张漓的瞬间,他的瞳孔微微扩大,闪过一丝慌乱和内疚。 "好了,不要再说了,早点休息。"他匆匆对着电话说完,按下了挂断键。 亭子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张漓站在原地,月光洒在她的肩头,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影。 她抿了抿唇,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看到张弈昇喉结滚动了一下,眼中自责的情绪一闪而过。 "宝贝,对不起,我……"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手指无意识地握紧又松开。 张漓没有让他说完。 她向前几步,主动牵起他温暖宽厚的手掌。 他的指尖有些凉,掌心却依然温热。 她轻轻捏了捏他的手,露出一个理解的微笑。 "不用道歉,弈昇。” “我理解你,回家吧。"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像一阵温暖的风拂过他紧绷的神经。 第 294 章 酒后办事,很伤身体 张弈昇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即被汹涌的感动所取代。 他本来以为,以张漓爱吃醋的性格,看见她跟白芷打这么久电话,肯定又得闹。 可他没想到,她居然一反常态,变得这么善解人意。 他低头看着眼前的女人。 月光为她精致的五官镀上一层柔和的银辉,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 她明明可以质问、可以生气,却选择了理解和支持。 这让他已经疲惫不堪的心,有了很大的缓解。 一股暖流从胸口蔓延至全身,张弈昇感到眼眶有些发热。 他反握住女人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让她感到疼痛,却又在意识到后立刻放松。 须臾,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拇指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 “梦心。” 他黑眸微闪,眼里染着很浓的醉意。 柔声唤着她的名字,声音里满是深情和感激,“谢谢你。” 张漓仰头看着他,从这个角度能看到他浓密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 月光下,他英俊的面容宛如雕塑般完美,却又因为眼中的柔情而生动起来。 她知道,这个男人值得她信任,也值得她托付终身。 虽然,她也很不希望生活中总出现,白芷这么一号人物。 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她是能理解张弈昇的。 他觉得自己对张曼黎的亏欠太多了,如果不让他做点什么,他这辈子可能都无法原谅自己。 她不想他受良心的折磨。 所以,愿意支持跟信任他。 只要他不是真的喜欢白芷,对她多关心一点,暂时也觉得可以吧?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爆发。 但这一刻,她是能共情张弈昇的。 这段时间,他经历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她明显感觉张弈昇很累,她心疼他,所以就更不能跟他闹了。 张漓轻声道:"我知道是白芷给你打的电话。" "也知道你很为难。" “只要……” 她顿了顿,多情的桃花眼顷刻间变得柔情似水,“只要你跟她没有私情,对她多关心一点,我可以理解。” “以后等她有了爱人,或许就会好起来了。” 张弈昇深吸一口气,将她拉入怀中。 男人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闻着她发间淡淡的茉莉花洗发水香味。 “谢谢你,宝。” 他的声音从胸腔传来,带着轻微的震动,“我可以跟你发誓,我对白芷没有任何别的想法。” “我只爱你一个女人,也只想跟你在一起。” “我以后,尽量少跟她联系……” 张漓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她能感受到,他说这些话时的挣扎和决心。 这么多年来的习惯和责任,不是那么容易放下的。 但他正在努力,为了自己。 "我相信你能处理好。" 她抬头对他微笑,眼中满是信任,"我们回家吧,外面冷。" 张弈昇凝视着她,眼中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 他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然后牵起她的手,十指相扣。 "好,回家。"他接过她手中的伞,柔声道。 月光下,两道身影依偎在一起,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很长。 回到家后,张弈昇问她:“晚上吃饭了没?” 她摇了摇头:“还没。”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提议:“那我们出去吃宵夜,或者点个外卖?” 张漓一边把他的西装外套挂起来,一边回答:“不想吃。” “这么晚了,不想折腾了。” 说着,她闻了闻男人的西装外套,好大一股酒味。 而且,他的脸也很红,看起来喝了不少。 她皱了皱眉问:“你今天喝了多少酒?” “怎么感觉身上的酒气好重。” 张弈昇揉了揉疲惫的眉心,“喝了……” “喝了快一斤多吧!” 她瞪大了眼睛问:“怎么喝这么多酒?” “你平时应酬也没这么喝啊!” 男人神色微怔,不假思索道:“今时不同往日了,哎……” 他顿了顿,眸底划过一抹晦暗不明的光:“好了,没事。” “我先去洗个澡,然后去给你做点吃的,你想吃什么?” “给你做个三明治,一个蔬菜沙拉?” 张漓眸色一黯,心里清楚。 所谓的今时不同往日,是说的他没了张启东的支持,甚至还有可能被打压。 这让他的工作很难开展。 所以才要这样拼了命的喝酒应酬。 这些,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自己。 或许即便是不跟她在一起,张弈昇也有可能不会复婚。 但现在是自己跟他在一起,所以说还是有部分自己的“责任”。 想到这里,她心里多少有点感动。 因为如果她是张弈昇,或许会为了事业而妥协。 事业对一个男人来说,真的太重要了。 张漓有时候在想,张弈昇做这个决定是不是有点冲动? 以后,他事业如果处处碰壁,会不会后悔? 会不会怪自己? 张漓觉得自己真的很悲观,总是喜欢把事情往不好的方向去想。 可她也无法控制自己,不去乱想。 有时候,她的第一念头就是这样。 她赶紧给他冲了一杯土蜂蜜水,一脸担心问:“你晚上吃了没?” “不会光顾着喝酒,都没什么吃东西吧?” 他微微颔首:“嗯,还真没吃。” “所以才让你陪我,出去吃个宵夜。” 她轻叹一口气,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这么晚就别出去了吧,我们在家随便吃点。” “你今天得早点睡觉,不然身体吃不消的。” 虽然现在已经十二点多钟,不能算早了。 但至少他还能再睡几个小时。 如果出去吃宵夜,最少还要闹两个小时。 她舍不得这样折腾他。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长臂一伸,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 结实的双臂缠着她纤细的腰肢,一脸坏笑道:“对了,宝贝,你说好今天奖励我的。” “是什么奖励?” 张漓翻了个白眼,扬声训斥道:“是你个头!” “都喝成这样了,还想着那点事。” “你知不知道喝醉酒后,办,事,很伤身体的?” 第295 章 你以前伤身体,关我什么事? 窗外,城市的喧嚣已沉入浓稠的墨色。 只剩下远处零星几点灯火,像是坠入深海的星辰,微弱地抵抗着无边夜色。 室内,一盏暖黄的落地灯在角落散发着温柔的光晕,勉强驱散着卧室一隅的黑暗。 将一对男女纠缠的影子,拉长在米色的地毯上。 空气里弥漫着若有似无的酒香,混合着女人身上清幽的体香。 氛围一度变得暧昧。 张弈昇带着一身微醺的酒气,高挺的鼻梁带着点孩子气的执拗,轻轻蹭了蹭怀中女人小巧的鼻尖。 暖黄的光线勾勒着他深邃的轮廓,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他低沉的嗓音带着笑意,慵懒而撩人:“小懒猫,懂得还挺多。” 男人说话时,带着酒意的温热气息拂过她的脸颊。 “你现在都开始研究,这些东西了?” 他微微挑眉,染着醉意的黑眸半眯着。 像只饥饿又好奇的豹子,仔细端详着她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 张漓被他圈在怀里,男人结实的手臂像铁箍,带着不容抗拒的温热。 她穿着柔软的丝质睡裙,衬得露出的脖颈愈发纤细白皙。 感受到他的调侃和紧拥,她没好气地伸出手。 用纤细但带着点力道的指尖推了推他坚实的胸膛,试图拉开一点距离。 她小巧的下巴微微扬起,美眸瞪圆,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嗔怒。 冷冷哼了一声:“我什么叫现在开始研究,这是常识好么?”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点小小的得意和不服输,“我早就知道了。” 他似乎觉得她这副模样格外有趣,低低笑了声,胸腔传来轻微的震动。 不让蹭鼻子? 他立刻转换了目标,带着点赖皮的劲儿。 固执地把脸埋进她温香柔软的颈窝里,贪婪地汲取着她肌肤的暖意和馨香。 像只找到舒适窝点的大型犬。 声音闷闷地从她颈侧传来:“那以前怎么没见你说?” 提起那段带着心酸和委屈的过往,张漓心口那股被刻意压下的火气“噌”地又冒了上来。 她美眸中的慵懒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清晰的控诉。 她毫不留情地伸出手指,狠狠拧了一下男人肌肉紧实的手臂内侧,力道不小,带着算账的意味。 她瞪着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此刻像燃着两簇小火苗,凶巴巴地控诉:“呵呵。” “以前我敢说么?” “以前我只要一拒绝你,你就好多天不给我好脸色看。” 她语速加快,每一个字都像小石子砸向他,“你就是个玩冷暴力的高手。”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吐出来的,“坏人!” 张弈昇吃痛地“嘶”了一声,脸上却不见怒意,反而漾开更深的笑意。 笑容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宠溺和认错。 他立刻松开一只圈住她的手,转而双手高高举起,做出标准的投降状。 深邃的眼眸专注地望着她,里面盛满了讨好和纵容:“罪过,罪过,夫人请手下留情。” 他声音低沉,带着点哄劝的意味。 张漓看着他这副“认罪”的模样,又气又有点想笑,但面上还是绷着。 她捏起白生生的小拳头,在他眼前晃了晃,鼻子里重重哼出两声:“滚犊子!” 女人脸颊却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一层薄红,在暖光下格外动人。 他哪里会真的“滚”,投降的手顺势落下。 重新将那具带着点僵硬反抗的娇小身体,牢牢圈回自己怀里,甚至更紧了几分。 结实的手臂像最安全的港湾,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他微微侧头,线条硬朗的下巴轻轻抵在她细腻的后颈窝,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带来一阵微痒。 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醉后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在她耳后响起:“去年我们关系不是已经很好了么?” “你怎么也不说?” 他指的是那段关系缓和、彼此靠近的时光。 张漓被他呼出的热气,弄得颈后痒痒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缩了一下。 她半眯起那双慵懒又带着点锋利的美眸,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颤,再次冷冷哼道:“我为什么要说?” 她扭过头,斜睨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 语气带着点刻意的疏离,和翻旧账的犀利,“你去年又不准备跟我结婚,你伤身体跟我有什么关系?” “反正你以后老了又不用我伺候。” 这每一个字都像小钩子,轻轻刮过他的心。 男人染着醉意的黑眸在灯下显得格外幽深,像蕴藏了星光的深潭。 听到她的话,那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随即透出一股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满足。 嘴角勾起一抹了然又促狭的笑,语气也带上了几分得寸进尺的试探:“那现在为什么说?” 他明知故问,就是想听她亲口承认她的改变。 是那个关于婚姻的承诺,将他们彻底绑在一起的纽带。 女人脸上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红唇微抿,美眸危险地眯起,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佯装出怒意:“你明知故问是吧?张弈昇。” 她手指又蠢蠢欲动地想去掐他。 张弈昇看着她炸毛的样子,笑意更深,故意点了点头,下巴在她颈窝蹭了蹭。 带着点耍赖的鼻音:“嗯,就想听你说。” 他目光灼灼,带着救醉后的坦诚和期待:“说你爱我,说我们以后会是什么关系?” 张漓被他看得心跳漏了一拍,脸上更热,用力推了他宽阔坚实的肩膀一把,试图挣脱他的禁锢。 凶巴巴地低吼:“说你个头!”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转换话题,试图摆脱这暧昧又让她心慌的气氛,“你个醉鬼,赶紧去洗澡!” 话音一落,她挣脱着从他腿上站起来,丝质的睡袍下摆划出一道柔软的弧线。 站定后,她双手叉腰,努力摆出照顾者的姿态。 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关切:“我去做吃的,你想吃什么?” 她顿了顿,想到他喝了不少酒,得吃点好消化的。 于是问:“吃粥?还是煮个阳春面?” 第 296章 等一下就热了 暖黄的灯光勾勒着,女人纤细的身影和柔和的侧脸线条。 张弈昇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移动,带着点慵懒的欣赏。 听到问话,他的视线慢悠悠地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遍。 眼神如同带着实质的温度,最后带着点故意的停顿,灼热地停留在她平坦小腹下方一点的位置。 男人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比刚才更沙哑了几分。 带着浓浓的暗示:“吃面吧!”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眼神锁住她,笑容变得邪气而暧昧:“我想吃你下……” “……” 张漓瞬间读懂了。 他眼神和话语里赤裸裸的调戏,脸颊“轰”地一下红透了,连小巧的耳垂都染上了艳色。 她简直对这醉鬼的不正经忍无可忍,羞恼交加地跺了下脚。 “闭嘴!” 她气急败坏地低吼一声,伸手用力推了他一把。 试图把他从沙发上推起来,力道带着十足的羞愤,“赶紧去洗澡!再胡说八道你今晚睡沙发!” 她声音虽凶,却掩不住那一丝慌乱和加速的心跳。 暖黄的灯光下,女人红透的脸颊像熟透的蜜桃,眼中水光潋滟。 是气恼,更是藏不住的、被他撩拨起的悸动。 如果不是念在他最近这么累的份上,她今天晚上真没打算放过他。 从去年平安夜,沈冰妍让孩子们把他叫回家那次后。 她们就开始有意无意闹别扭。 不是她作,就是他闹。 所以,床上这事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做。 不像以前那么频繁。 在床上这件事上,张漓还是很迷恋张弈昇的。 老司机,车技好,很稳。 特别是炫技的时候,很让人沉沦。 吃惯了糖的小女孩,突然没得吃了,肯定会不习惯嘛! 好不容易过年的时候和好了。 她还想着,可以跟他多温存几天。 谁曾想到,又出了初一那档子事。 总之,最近她都有点,燥。 张弈昇像是看出来她的想法,趁她不注意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低头去亲她的唇:“老婆,帮我洗个澡。” 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伸手去捶他,拒绝起来有点假:“我才不要。” “张弈昇,你放开。” 男人三两步走进浴室,打开花洒后就去拉她的睡裙,“不放,洗个澡很快。” “不耽误等一下吃面。” “或许我现在叫个外卖,完事外卖也到了,就能直接吃了。” 张漓咬了咬唇,脸红的跟熟透了的红苹果似的,“都跟你说了,对你身体不好。” “明天……” 下一秒,女人的睡裙把他丢到一旁,“还是算了,真要等到明天,我怕你骂我人老不中用。” “自己的媳妇,自己,喂。” 张漓身体突然腾空,为了保持平衡。 她紧紧抱住男人的脖子,嗓音微颤:“弈昇,我……” “你……” “哎! 水有点冷。” 他坏笑:“等一下就热了。” 是的,很热。 热到想尖叫的那种! ****** 完事后,张漓还是挺精神的。 她现在不像以前,总是被他折腾的够呛。 人家现在体力非常不错。 要不是觉得他太累,看着可怜,她还能再表现表现。 她拍了拍躺在床上假寐的男人,挑了挑眉道:“你休息一下,我去煮面,煮好叫你。” 张弈昇抬起醉意未褪的眼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悻悻道:“额。” “其实不吃也行,我觉得有点困了。” 她勾了勾唇,调侃他:“不吃怎么行,万一晚点累晕了怎么办?” 男人摸了摸鼻子,讪笑道:“老婆,今天不是让我早点睡么?” “你这跟张无忌练乾坤大挪移似的,进步神速啊!” “从一层到七层,只需要一个进密道的契机????” 她摸了一把男人的脸,抬了抬下巴:“怎么?” “不愿意?” 这女人,真的可怕! 刚认识时,跟只小绵羊一样,又软又可爱。 那么小打一只,还没什么力气,特别好欺负。 现在,犹如母老虎,不仅凶悍,还体力惊人。 进攻性极强。 张弈昇觉得,再过几年,他得被张漓完全骑,着整了! 他摆了摆手:“不敢不敢。” “那就吃点吧,我休息半个小时,没问题的。” 她拍了拍他的脸,跟知心大姐姐似的,“这还差不多,等着吧!” “我煮完面,端来房间喂你。” 他摸了摸额头上不存在的汗,轻声提醒道:“老婆,我腿还能下床,人也没残疾。” 张漓哦了一声,漫不经心道:“嗯,我没说你残疾。” “我是想尽可能让你少运动,给你保存体力。” 老天奶! 这个世道是真的变了。 张弈昇看着女人潇洒离开的背影,觉得自己有点凌乱…… ****** 厨房里,温暖的灯光笼罩着女人忙碌的身影。 张漓正哼着一支轻快的小调,细白的手指灵巧地拨弄着锅里翻滚的面条。 氤氲的蒸汽带着面香和油葱的香气弥漫开来,温暖了这深夜的一角。 她穿着柔软的居家服,腰肢随着哼唱的节奏微微晃动。 漂亮的小脸是藏不住的得意和轻松,唇角弯起好看的弧度,眼底映着炉火跳跃的光。 整个人像一朵在夜色中悄然绽放的花,心情美丽得仿佛要溢出蜜来。 锅里的面条在沸水中舒展,如同她此刻舒展的心情。 很幸福,也很得意。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低沉而清晰,瞬间划破了厨房的温馨旋律:“心心。” 张漓哼歌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握着筷子的手一顿,有些诧异地转过头。 张弈昇神色晦暗的站在厨房门口。 他穿着挺括的深色衬衫和长裤,外面套一件黑色大衣,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全然不见方才醉意缠绵的慵懒模样。 昏黄的灯光下,他高大的身影带着一种准备出门的正式感。 一丝不解迅速掠过张漓的眼底。 这么晚了? 她下意识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针分明指向了深夜。 他这副打扮……难不成还要出去? 喜悦的泡泡无声地破裂,心头猛地一沉。 第297 章 白芷割腕 张漓看着他脸上那副欲言又止、带着明显为难的神色。 一股极其熟悉又令人烦躁的预感,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绕上心脏。 让她刚刚还暖洋洋的身体,泛起一丝寒意。 女人放下筷子,锅里的面条还在咕嘟咕嘟冒着泡。 但她的声音却异常平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嗯,怎么了?” 说话间,她目光紧紧锁住男人的脸,试图捕捉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张弈昇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眼神闪烁地避开了她直接的注视。 他抿了抿唇,犹豫了足足好几秒。 仿佛每个字都重若千斤,才艰难地缓缓开口:“宝贝,我……要出去一趟。” 张漓的眉头立刻拧了起来,形成一个清晰的川字。 语气中带着质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尖锐:“这么晚你要去哪?” 话一出口,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像被冰冷的针扎了一下,那个名字几乎要脱口而出。 白芷。 肯定是白芷。 昨晚她打了那么久电话给张弈昇,肯定就是要约他见面。 他不愿意见,她肯定就更要作。 白芷从小是被宠大的,跟沈冰妍一样,所以性格任性。 任性起来肯定必须达到目的。 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如同蒙上了一层寒霜,连厨房温暖的灯光都驱不散那份冷意。 张漓抬头直视着他,声音清晰地吐出那个让她如鲠在喉的名字:“你是要去找白芷么?” 张弈昇微微一怔,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显然是没料到张漓会如此精准地一语道破。 他眼底掠过一丝复杂,似乎惊讶于她的敏锐。 看来这个女人,是越来越了解他,也越来越惹不起了。 他无奈地点了点头,脸上的为难之色更重。 声音低沉地解释:“她……割腕了。” “所以我必须得过去一趟。” “小芷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没办法跟曼黎的妈妈交代。” 大概是怕张漓不信,或者急于证明自己并非无事生非。 张弈昇迅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解锁屏幕,直接递到她面前。 屏幕的冷光映亮了他带着焦虑的眉眼,也映亮了张漓骤然苍白的脸。 聊天页面清晰地停留在,跟“白芷”的对话中。 最下面是一条五分钟前,刚收到的信息。 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一只白皙纤细的手腕横陈在浴缸边缘,一道狰狞的伤口斜切在腕部内侧。 深红色的皮肉翻卷,边缘泛着惨白,鲜血正从伤口里汩汩渗出。 蜿蜒地淌过白皙的皮肤,滴滴答答地落在浴缸的水里,晕开一片刺目的猩红。 这红色,在手机屏幕的冷光下,显得格外惊心动魄。 张漓的目光死死钉在那张照片上,呼吸猛地一窒,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她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握着锅铲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关节泛白。 脸色僵硬得如同冰封,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是沉默地盯着那刺眼的画面。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锅里煮面的水还在徒劳地翻滚着。 这个女人太疯狂了,以死相逼的事都能做出来。 张弈昇肯定会心软。 换做是她,她也会为难。 毕竟,人命关天的事。 如果她经常这样闹,以后的日子估计就难过了…… 张弈昇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女人,陡然间变得冰冷僵硬的神色,心头惴惴不安。 他放轻了声音,带着一丝恳求的意味。 试图安抚:“心心,小芷毕竟是曼黎的亲妹妹,我……我不能见死不救。” 他特意加重了“亲妹妹”几个字,明显强调白芷是他无法推卸的责任。 男人顿了顿,又急切地补充道:“你放心,我去看一下情况,处理完马上回来!” “我们保持联系,手机开着,有什么情况我第一时间通知你,好吗?” 他的眼神带着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希望得到她的理解。 张漓的唇抿得更紧了,几乎失去了血色。 她缓缓抬起眼帘,目光从手机上刺目的照片移开,落在男人写满焦虑和为难的俊脸上。 几秒钟的沉默,像是过了几个世纪。 最终,张漓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好似刚才的僵硬和惊愕从未发生过:“嗯,我知道了,你去吧。” 她甚至还能想到他喝了酒,语气里带上了一点连自己都觉得荒谬的冷静叮嘱: “你喝了酒别开车,打个车过去,注意安全。” 张弈昇如蒙大赦,紧绷的神情明显一松,眼中充满了感激和愧疚。 他立刻俯下高大的身躯,伸出双臂,用力带着安抚意味地拥抱了她一下。 她能感觉到他胸腔里急促的心跳。 紧接着,一个温热的吻,轻轻落在她冰凉的额头上。 伴随着男人低沉的声音:“谢谢宝贝理解。” “你吃完面先睡,不用等我,我尽快回来。” 这“宝贝”二字,在此刻听来,竟有些刺耳。 随即,他松开她,转身大步走向玄关。 钥匙碰撞的清脆声响,门锁转动的声音,然后是门被轻轻关上的“咔哒”一声。 这声音像是一个开关。 张漓一直挺直的脊背,瞬间垮塌下来。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一尊失去了灵魂的雕塑。 目光呆滞地落在面前那锅,还在冒着热气的面条上。 锅里翻滚的白色面条,现在看来是那么的讽刺和多余。 刚才还氤氲着食物香气的厨房,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寂静和那锅面条徒劳的咕嘟声。 女人眼中的光芒彻底熄灭了,只剩下空洞和一片沉沉的灰暗。 几秒钟后,她像是被那咕嘟声惊醒,猛地伸出手,“啪”地一声,用力关掉了炉火。 蓝色的火焰瞬间熄灭,厨房里唯一的热源消失了。 她没有丝毫犹豫,动作甚至带着一种发泄般的决绝。 端起那锅煮得半熟、热气腾腾的面条,连汤带水,直接走到旁边的垃圾桶边。 第298 章 以后我只在()欺负你 张漓手臂一倾,“哗啦”一声,面条、汤水、油花,全部倾倒进冰冷的垃圾桶里。 热气在冰冷的桶壁内升腾、消散,最终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残羹和刺鼻的油腻气味。 她将空锅重重地放回灶台,发出“哐当”一声响,在死寂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厨房里,只剩下她孤零零的身影,和垃圾桶里那堆还在微微冒着最后一点热气的面条。 暖黄的灯光依旧,却再也照不进她眼底那片冰冷的阴霾。 理解? 她确实理解。 理解他的责任,理解人命关天。 可理解归理解。 那股无法抑制的郁闷、失望、以及被再次轻易抛下的冰冷感。 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的心脏,越收越紧。 张漓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只觉得刚才那份美丽的心情,连同那锅面条一样,被彻底倒掉了,只剩下一片狼藉的冰冷。 站在空荡的厨房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料理台边缘,望着窗外浓稠的夜色,突然觉得浑身发冷。 她缓缓抱住自己的手臂,指尖深深陷入柔软的居家服布料里,像是要抓住什么支撑。 可她发现,越用力,却越抓不住任何东西。 以前,沈冰妍是颗定时炸弹。 她总是提心吊胆,生怕那个女人一个电话,张弈昇就会被叫走。 沈冰妍可以用孩子打感情牌,可以无理取闹,甚至时不时都把复婚挂在嘴边。 每一次,张漓都只能硬生生咽下那股委屈。 她告诉自己,沈冰妍是孩子的妈妈,他不能不管。 可现在,又来了一个白芷。 她比沈冰妍更厉害。 她没有孩子,但她有张曼黎。 那个已经逝去多年,却永远活在张弈昇心里的女人。 只要白芷想,她随时可以搬出姐姐的名字,让张弈昇心软。 张漓太清楚张弈昇,对她们的区别了。 沈冰妍闹的时候,他永远是冷漠的,不耐烦的,甚至会说狠话。 可面对白芷呢? 哪怕她再胡搅蛮缠,他也会耐着性子哄,像个大哥哥一样,好话说尽。 就像现在。 白芷只需要演一出苦肉计,发一张割腕的照片。 张弈昇就能半夜丢下她,毫不犹豫地赶过去。 那以后呢? 只要白芷不如意,是不是就要一次次上演这样的戏码? 张漓闭了闭眼,胸口闷得发疼。 她本来就已经很介意,张弈昇曾经把她当作张曼黎的替身。 她无数次劝自己,不要跟逝去的人争,那太可悲了。 可白芷却时时刻刻提醒她,张弈昇最爱的人,从来都不是她。 哪怕张曼黎,已经不在了很多年。 可只要白芷提起姐姐的名字,张弈昇的眼神就会变得柔软,语气也会变得温柔。 张漓只觉得呼吸发紧,前路一片灰暗。 她好不容易才等来他的求婚,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他是真的爱她的。 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感,瞬间被打破,并且是摔的稀碎! 好气。 真的好气。 她咬紧下唇,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可那股酸涩却还是不受控制地涌上来,眼眶发烫。 她抬手摸了摸脸颊,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突然,厨房门口传来脚步声。 她猛地抬头,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视线模糊间,看见张弈昇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 他不是走了吗? 怎么又回来了? 她怔怔地望着他,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大步走过来,俯身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他的手掌宽大温热,捧着她的脸,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 声音低哑,带着浓浓的愧疚:“对不起,宝贝,我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 “对不起,别生我的气。” “我喝多了,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张漓呆住了,眼泪还悬在睫毛上,心脏却猛地跳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你……你怎么回来了?”她声音发颤,带着不敢置信的惊喜。 男人低头看着她,黑眸里全是懊恼和心疼。 指腹还在轻轻摩挲她的脸颊。 生怕她再掉眼泪:“我怕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你会胡思乱想。” 她眨了眨眼,眼泪又滚下来。 不确定地问:“那……你不去白芷那里了吗?” 他叹了口气,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 神色温柔却坚定:“去,但你跟我一起去。” 张漓呼吸一滞,眼底瞬间亮了起来,像是被点燃的星光。 “我一起去……不合适吧?”她小声问,手指却无意识地揪紧了他的衣服袖口,生怕他反悔。 张弈昇搂住她的腰,带着她往卧室走,语气不容置疑:“我一个人去才不合适。 我们一起去,她才不会再抱希望。”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刚才已经给她妈妈打电话了,让她妈妈过去一趟。” “今天我必须在她妈妈面前,跟她把话说清楚。” 他低头看她,眼神认真而温柔,指腹蹭了蹭她的脸颊,声音低低的。 带着哄意:“不然,我老婆不得委屈死了?” 张漓愣住了,眼泪瞬间涌出来,喉咙发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还以为……他根本不在意她委不委屈。 因为他以前就是这样。 可现在。 他居然……懂? 见她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男人心疼得不行,捧着她的脸,一点一点吻干她脸上的泪。 不停地安抚:“好了,对不起,老婆。” “是我刚才脑子短路,没想到这里,怪我怪我。” “别哭了,等事情解决,我补偿你。” 张漓撇了撇嘴,眼泪反而掉得更凶,声音闷闷的,带着委屈:“你讨厌……” 他立刻点头,顺着她的话哄:“好的,我讨厌,就是我讨厌,我惹老婆生气。” 张弈昇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温柔又无奈:“老婆,你先去换衣服。” “乖,晚点我再给你继续认错。” 张漓吸了吸鼻子,终于忍不住破涕为笑,伸手捶了他一下:“张弈昇……” “你烦死了。” “你每次都欺负我。” 可这一次,她的眼泪是甜的。 他从身后抱着她的腰,坏笑道:“嗯,以后只在,床,上欺负你。” 第 299 章 我教你开车 地下车库的灯光冷白而安静,空旷的空间里只有轮胎碾过地面的细微声响。 张漓被张弈昇搂着肩膀,带到黑色卡宴旁。 她看着男人径直拉开驾驶座的门,不由得怔住:“弈昇,我们不是打车去白芷那里么?” “你带我来停车场干嘛?” “车上有东西要拿?” 暖黄的车内灯亮起,映出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 很帅,也很暖。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她上车,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我喝了酒不能开车,你来开。" 张漓猛地摇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衣角,声音都绷紧了:"不行的,我开不了,我不会开。" 她驾照虽然考了,但科目三考了两次才过,每次上路都手脚发凉。 拿到证后更是再没碰过方向盘,现在要她深夜开车? 光是想想就后背发麻。 张弈昇已经绕到副驾驶,拉开车门朝她笑:"你可以的,我坐旁边教你。" 见她仍钉在原地不动,他走过来握住她冰凉的手指。 指腹在她掌心轻轻摩挲,"乖,不是说好每天陪你练车么?" “现在就当练车了。” 车钥匙被塞进掌心,让她一个激灵。 张漓还是不敢开,她有点困,状态不好,完全不敢上车,“这……” “要不还是下次吧,今天不是有事吗?” “别把正事耽误了,我叫个车。” 他挑了挑眉:“乖,别怕。” “有我在,你担心什么。” 坐进驾驶座时,张漓的膝盖不知道撞到了哪里,疼得轻嘶一声。 座椅需要往前调,她手忙脚乱摸到调节杆,车身突然发出"嗡"的机械声,整的她更紧张了。 张漓本来就不敢上路,现在张弈昇这个老司机坐在她旁边,真的很有压力。 很怕露怯! 张弈昇低笑着帮她系安全带,温热的呼吸掠过她耳尖。 看她小脸微红特别可爱,没忍住,偷亲了一下她侧脸。 柔声安慰道:"别担心,你就正常开,别撞人就行,其它的有保险。" 引擎启动的轰鸣在封闭车库里格外震耳,张漓的手指死死攥住方向盘,骨节发白。 后视镜里,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活像即将被押上刑场。 "先踩刹车,再挂D档。"他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沉稳得像海边的礁石。 见她半天不敢动,他伸手覆在她手背上,带着她缓缓按下按钮,"对,就是这样。" 车轮碾过减速带时的颠簸,让张漓心惊胆战。 驶出车库的瞬间,凌晨的街道像一幅被雨水洗过的水墨画。 路灯在挡风玻璃上投下流动的光斑,偶尔有夜归的出租车从对面驶过,刺眼的远光灯让她本能地往方向盘上趴。 张弈昇及时伸手稳住方向,掌心温暖干燥:"看前面,别盯方向盘。" 转弯时她打了太急的方向,车身猛地倾斜,后视镜几乎擦到路边的护栏。 张漓倒吸一口凉气,刹车踩得太过用力,两人都被惯性甩得往前一冲。 车载音响突然自动播放起邓丽君的《月亮代表我的心》,缠绵的旋律奇异地安抚了她狂跳的心脏。 "油门不用踩到底。" 他捏了捏她绷紧的右腿肌肉,声音里带着笑意,"放松点,开的很好。" 凌晨一点半的街道,空旷得像梦境。 经过第三个红绿灯时,张漓终于敢把车速提到40码。 梧桐树的影子从挡风玻璃上掠过,她发现自己的手指不再死死掐着方向盘,甚至能在变道时记得打转向灯。 张弈昇的指导声渐渐变少,只是偶尔提醒"下一个路口右转",或者在她犹豫时轻点刹车踏板示意。 等红灯的间隙,她偷偷瞥向副驾驶。 暖黄的路灯透过天窗洒进来,给他凌厉的轮廓镀上柔和的边。 此时,他正低头回消息,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男人察觉到她的目光后立刻抬头,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看我干什么?看路。" 邓丽君多情的嗓音,还在唱着"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张漓突然发现,自己握着方向盘的掌心,不知何时已经不再出汗了。 凌晨两点,白芷的公寓门前。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顶层,走廊里感应灯应声亮起,冷白的灯光将二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张漓跟在张弈昇身后,能清晰听见自己高跟鞋敲在大理石地面上的脆响。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水味,甜腻得让人喉咙发紧。 张弈昇刚抬手敲了两下门,厚重的实木门就猛地被拉开。 就像是有人一直贴在门后等待。 暖黄的灯光从门内倾泻而出。 穿着黑色蕾丝吊带睡裙的白芷,赤着脚站在光影里,瓷白的肌肤在深色布料衬托下几乎发光。 她甜腻的嗓音,在看到张漓的瞬间戛然而止,"阿昇,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我……" 女人精心描绘的柳叶眉高高挑起,涂着浆果色唇膏的嘴微微张开,整张脸的表情像是被突然按了暂停键。 空气凝固了三秒。 白芷纤细的手指死死抠住门框,修剪精致的指甲几乎要陷进木头里。 她盯着张漓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声音陡然拔高:"你怎么来了?是谁让你来的?" 她黑色睡裙的深V领口,随着急促呼吸剧烈起伏,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这是我家,不欢迎你。" 张漓注意到,白芷手腕上的伤其实没那么重。 感觉她发过来的照片,有点像加了特效。 虽然她手腕上也有伤口,但伤的其实并没有那么重。 并且,她穿着黑色蕾丝吊带睡裙,露出精致的锁骨,白皙修长的大腿。 胸前的春光遮都遮不住。 脸上的妆容过分精致,卷曲的睫毛膏根根分明,连发梢都散发着昂贵的玫瑰精油香气。 一头长卷发放到一边,看起来妩媚又性感。 再加上手上的伤,让人心生怜惜。 白芷这哪是等张弈昇来救命? 这很明显就是要把他拿下啊! 这么美的一张脸,身材又好,谁能不动心? 真的,这女人心机太重了。 张漓抿了抿唇没接话。 第300 章 白芷的母亲来了 白芷伸手就要推张漓。 张弈昇向前半步,高大的身形将张漓完全挡在身后。 走廊顶灯在他眉骨投下锋利的阴影,让本就凌厉的眼神更添威慑,“小芷,够了,你在闹什么?” 白芷突然笑起来,染着丹蔻的手指戳着自己胸口:"我闹?" 她歪头时耳垂上的钻石耳钉闪过冷光,“是我在闹么?张弈昇。” “你把她带来是什么意思?这是我家。" 白芷一边瞪着张漓,一边咬牙,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讨、厌、她。" 张漓注意到白芷垂在身侧的手在发抖。 不是虚弱的那种抖,而是愤怒到极致的震颤。 她贴着甲片的手指蜷缩又张开,像随时要扑上来撕扯的猫。 睡裙开叉处若隐若现的大腿肌肉绷紧,赤着的脚趾死死抠住地毯。 "她是我未婚妻。"张弈昇的声音像淬了冰。 他右手却温柔地往后摸索,准确握住了张漓发凉的手指,沉声道:"这大半夜的,我不方便单独来找你。" 他拇指在女人手背安抚性地摩挲,对白芷态度冷淡:"既然你不乐意她进去,我们就在门口等。” “你去换衣服,我们送一起去医院。" "我不需要她送!"白芷突然尖叫,精心打理的卷发随着剧烈动作甩到脸上。 她伸手就要来拽张漓,被张弈昇一把扣住手腕:“小芷,别再任性,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了。” 这个动作让她睡裙肩带滑落,露出大片雪白肩头。 可她浑然不觉,只是死死瞪着两人交握的手,胸口剧烈起伏:“我说了我不想看到她。” "让她走!现在!马上!" “不然我就不去医院。” 张漓觉得,她本来也不用去医院。 能这么大劲闹腾,手腕上的伤口也没流血了,还需要去什么医院? 张漓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而是,话锋一转对张弈昇道:“弈昇,要不我去车上等你?你跟她单独聊几句。” 感应灯突然熄灭。 在重新亮起的冷光里,张漓看见白芷漂亮的脸扭曲得近乎狰狞。 她饱满的苹果肌不正常地抽动,精心勾勒的眼线被泪水晕开,像只被抢走猎物的母豹。 白芷紧紧捏住拳头,眼里满是恨意:“张漓,你在这里装什么好人?” “绿茶!也只有阿昇才会被你清纯的外表骗。” 张漓抿了抿唇,语调平缓道:“白芷,你不要激动……” 白芷冷笑一声:“我激动?” “怎么还成了我激动?”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抢了弈昇不说,还要在他面前踩我一脚是么?” 见白芷随时都试图冲上来,张弈昇始终稳稳挡在她身前。 后背的温度透过衣服布料传来,让张漓无意识往他身后又缩了缩。 这个细微动作彻底刺激了白芷,"张漓,你在阿昇面前装什么柔弱?" “刚才我们单独聊天时,你不是特别能说吗?” “现在哑巴了?” 张漓眉头紧蹙,刚要上前说话,就被张弈昇拉回身后,柔声道:“好了,我来解决,乖。” 他脸色阴沉,眉宇间满是不耐烦问:“白芷,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去不去医院?” 白芷的瞳孔在走廊冷白的灯光下剧烈收缩,像只被逼到绝境的猫。 她精心打理的卷发因为剧烈的动作,散乱地黏在泪痕斑驳的脸上。 浆果色的唇膏被牙齿咬得斑驳脱落,露出苍白的唇色。 她没有回答张弈昇的问题,而是死死盯着躲在他身后的女人。 好似已经把张漓,当成了阶级敌人。 她声音尖锐得几乎破音,"张漓,你有本事抢男人,就要有本事站出来!" "你就只会躲在男人后面,婊里婊气的扮小白兔是么?" “真让人恶心!” 张弈昇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下颌线绷得极紧,眉宇间压着山雨欲来的怒意:"够了,白芷。" 他的声音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你如果再这样不懂礼貌,不拿梦心当嫂子,那以后你也别叫我哥了。" “从今往后,你的事情我不会再管,你也别再跟我联系了。” 白芷的表情瞬间凝固,像是被人迎面扇了一耳光。 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睡裙下摆,指节泛白,胸口剧烈起伏着,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张弈昇,你……” 他的耐心已经彻底告罄,黑眸中的温度渐渐消逝,凛声问:"我的手到底有没有事?" 白芷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凄厉。 她猛地抬起手腕,将那道浅浅的伤口暴露在灯光下,"重要吗?"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晕花了精心描绘的眼妆,"你的眼里,现在只有张漓这个女人!" 女人声音颤抖着,带着浓重的哭腔:"我就是现在死了,去找姐姐,你也不会心疼!" 张弈昇刚要开口,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来人是白芷和张曼黎的母亲,齐玉芳。 她穿着虽然朴素,但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看起来很有气质。 即便在这样混乱的场景下,依然透着一股从容不迫的气质。 她的眉眼间依稀能看出年轻时,惊艳的影子。 只是眼角多了几道岁月的痕迹,但整体看起来远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 看来张曼黎跟白芷两姐妹的美貌,都遗传了她们的母亲。 她踩着一双中式布鞋,一步步走近,目光落在女儿狼狈的模样上。 眉头微微蹙起,语气里带着无奈和疲惫:"小芷,你又在跟你昇哥任性什么?" 白芷的表情陡然僵住。 她显然没想到,母亲会出现在这里。 涂着睫毛膏的眼睛瞪得极大,嘴唇微微颤抖着,像是被人突然掐住了喉咙。 须臾,她的目光缓缓从母亲身上,移向张弈昇,眼底的震惊逐渐被愤怒取代,最终化作一片扭曲的恨意。 "昇哥……"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可下一秒,却猛地拔高,尖锐得刺耳,"你把我妈叫来是什么意思?" 第301 章 惯女如害女 白芷纤细的手指,死死攥住睡裙的布料,指节泛白,像是要把布料撕碎。 她双眸通红,眼里染着滔天的恨意跟委屈:"你为了这个女人,是准备连我跟我妈都一脚踢开吗?!" 说话间,她的眼泪再次涌出来。 可这次,她的表情却狰狞得可怕,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你这样对得起我姐姐吗?!" 走廊的感应灯再次熄灭。 黑暗中,只剩下她急促的呼吸声,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声音。 张弈昇轻轻咳了一声,走廊的感应灯再次亮起。 冷白的光线下,他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与歉意:"芳姨,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把您叫过来一趟。" 他的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张漓的手,斟酌着措辞:"确实是我拿小芷没办法。 她......"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电话里,张弈昇只说请她来一趟,没提割腕的事。 既怕白芷只是演戏让长辈白担心,又怕万一真出事自己担不起这个责任。 齐玉芳抬手将一缕银灰色的鬓发,别到耳后。 她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眼角的细纹比上次见面又深了几分:"弈昇,我们有事进屋里聊。" 她的视线扫过了走廊尽头的监控摄像头,"大晚上的,在外面聊也不合适。" 张弈昇颔首,右手却不动声色地往后探去,精准地握住了张漓微微发凉的指尖。 他牵着她向前一步,声音温和却坚定:"芳姨,忘了跟你介绍,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女朋友,叫梦心。" 说着,他轻轻捏了捏掌心里柔软的手指,转头看向张漓时。 眉宇间的凌厉早已化作春水般的温柔,"梦心,这是芳姨,曼黎的母亲。" 张漓乖巧地向前半步,唇角扬起恰到好处的弧度。 她今天穿着素雅的米色针织裙,乌黑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肩头。 在走廊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婉:"芳姨您好。" 空气突然凝滞了一秒。 齐玉芳指尖微紧,她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目光在张漓脸上多停留了半秒。 这个角度,这个侧影,恍惚间竟与相册里大女儿的照片重叠在一起。 但很快她就垂下眼睫,用整理头发的动作掩饰了瞬间的失态:"你好,梦心。" 她声音依旧平稳,"我们先进屋。" "不行!"白芷突然张开双臂拦在门口。 她湿润的双眼死死盯着张漓,扬声道:"这是我的家,我不允许她进来!" 她尖利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激起回声,像只炸毛的猫科动物。 走廊的感应灯忽明忽暗,照在齐玉芳素净的脸上。 她穿着一件浅灰色的棉麻长衫,衣料柔软熨帖,衬得她气质温婉而内敛。 头发简单地挽在脑后,没有多余的饰品,只在腕间戴了一串檀木佛珠。 随着她抬手的动作微微晃动,散发出一缕淡淡的木质香气。 她看向白芷的眼神带着无奈,却又透着母亲独有的包容。 她伸手轻轻抚上女儿的肩,眉头微蹙:"小芷,你情绪别这么激动。" 白芷却猛地后退一步,后背抵在门框上,眼底的敌意几乎要溢出来:“我不。” "我说了,不准她进来!" 她的声音尖锐,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 黑色的睡裙衬得她肌肤如雪,可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上却写满了扭曲的嫉妒。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克制住冲上去撕扯张漓的冲动。 张弈昇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下颌线绷得极紧。 他侧身将张漓护得更严实了些,语气低沉而克制:"白芷,别逼我说更难听的话。" 齐玉芳叹了口气,指尖轻轻拨动腕间的佛珠。 声音温和却不容反驳:"小芷,让客人进屋说话,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白芷的嘴唇颤抖着,眼眶通红,却倔强地不肯让开。 她的目光在母亲和张弈昇之间,来回游移。 最终,死死钉在张漓身上,一字一顿道:"我、不、准。" "这套房子是昇哥买给你住的,但房产证上写着我的名字。" “我想我们都有权利让梦心进门。” 齐玉芳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她抬眼看着站在玄关处的女儿,素净的脸上浮现少见的严肃,"我最后再说一遍,让客人进门,你听懂了吗?" 这套房子原本是张弈昇,买给齐玉芳她们一家住的。 房本上,写的齐玉芳一个人的名字。 他知道白芷任性,怕她以后把母亲她们赶出去。 所以房子才不写她的名字。 结果,哪怕是这样,白芷的父亲去世后。 她嫌奶奶跟妈妈啰嗦,总是劝她放下张弈昇。 所以经常跟她们吵架。 张弈昇心疼芳姨跟奶奶,就给她又重新买了套房子,跟奶奶一起搬走了。 奶奶去年走了,芳姨现在一个人住。 前段时间,他还准备跟白芷商量,让她把母亲接过来同住照顾。 现在看来,白芷不可能听他的话。 她的任性程度跟沈冰妍有得一拼。 哪怕,她并不像沈冰妍生来就是千金大小姐。 看来,生了孩子,无论男女,都不能太惯着。 不然,最终害的还是孩子自己。 太任性的人,谁都受不了。 白芷赤着脚踩在门口的地毯上,黑色睡裙的蕾丝下摆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 她精心卷过的长发,此刻凌乱地披散着,脸上的妆容被泪水晕开,眼线在眼角晕染成一片灰黑的阴影。 她声音哽咽,"妈,我才是你女儿,你居然向着外人说话?" 齐玉芳没有立即回应。 她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白芷,腕间的佛珠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 这个动作让白芷更加崩溃,她猛地抓起纸巾砸向墙面,纸巾在墙面上弹开,掉落在地上。 张弈昇眉头紧蹙,对于白芷不尊重母亲的行为特别生气。 他清晰的下颚线绷直,凛声喝道:“小芷,你太过分了。” “你怎么能这样对芳姨?她是你母亲。” 第 302章 曼黎的遗愿 张漓适时地握紧了张弈昇的手,温热的指尖在他手背上安抚性地摩挲,试图让他少动气。 白芷还是很怕惹他生气,咬了咬唇,不甘心的瞪了二人一眼,转身走进客厅的沙发坐下。 客厅的水晶吊灯洒下暖黄的光晕,齐玉芳坐在卡其色真皮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檀木佛珠。 茶几上的白瓷杯里,茉莉花茶氤氲着袅袅热气,在灯光下投下摇曳的阴影。 她语气温和,就像对自己的儿子说话:“弈昇,小芷任性,你别生她的气。” “她今天又是做了什么,让你这么大半夜把我叫过来?” 客厅的落地窗外,凌晨三点的城市灯火阑珊,偶尔有夜归车辆的光束扫过。 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转瞬即逝的光影。 "芳姨,"他声音低沉,休闲裤包裹的长腿微微前倾。 "今天叫您来,是因为我实在拿小芷没办法。" 他看了眼缩在单人沙发里,抽泣的白芷,"小芷用割腕威胁我,还拍了照片发给我。" “我担心她出事,所以才叫您过来。” 齐玉芳拨动佛珠的手指突然顿住,她转头看向女儿受伤的手腕。 她脸上闪过一丝痛色。 窗外的霓虹灯牌变换颜色,将她的侧脸染上一层淡淡的蓝。 她太了解自己家的这个小女儿。 这样闹来闹去,无非是想跟张弈昇在一起。 这些年,她们没少劝她放下,可这孩子就是不听。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张弈昇对她没那个意思。 谁都知道,他完全是为了曼黎才照顾她们一家。 可白芷说什么都不听,就要苦等张弈昇。 眼看着她三十岁都过了,也不肯交个男朋友。 白芷爸跟她奶奶走之前,最放不下的就是她还没结婚。 死的人,眼睛一闭一了百了。 可她还活着,必须要继续替她操心。 她伸手想碰触女儿,却在半空中收回,脸色苍白道:"小芷,妈妈说过很多次了。" “你昇哥对你没那个意思,你就不能好好找个人结婚生子吗?” "我不听!" 白芷突然抬头,精心打理的卷发黏在泪痕斑驳的脸上。 她猩红的眼睛瞪着张弈昇,声音嘶哑,"昇哥,你答应过姐姐会照顾我一辈子的!" “我这辈子,除了你谁都不嫁!” 张弈昇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看白芷的眼神变得复杂。 他不愿意说太狠的话。 可这些年,就是因为他太惯着白芷。 所以才让她一直没想通。 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他只能狠下心来,跟她彻底划清界限。 他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小芷,我确实答应过曼黎照顾你,但不是以这种方式。" “以前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是因为我觉得亏欠曼黎。” “这些年,我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今天芳姨也在这里,我必须要跟你说清楚。” “我马上要跟梦心结婚了,可能不方便再跟你见面。” “你的事,我也管不了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齐玉芳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弈昇,这些年谢谢你。” “你不仅把我们一家从农村接来城里,给我跟她爸买社保,买房子,还给小芷安排工作。” “就连奶奶跟你白叔叔的后事,都是你安排的。” “说真的,阿姨从内心深处感谢你。” “以后小芷的事情你别管,她给你打电话你不要接,有什么事,阿姨会帮她解决。” “你好好跟梦心过日子。” 说话间,她缓缓站起身,佛珠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走到张弈昇面前,俯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宽慰的语气道:“至于曼黎,你也该放下了。” “你不欠她的,更不欠我们的。” “她走之前也跟我说过,她为你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不需要你还什么人情债。” “她只希望你过得幸福,你以后别再带着负罪感生活,尽早开始新生活!” 其实张曼黎走之前,根本就没有跟张弈昇说,让她照顾她全家老小。 相反,她还特意叮嘱母亲,如果没遇到特别大的事,千万不要找张弈昇,也尽量别给他添麻烦。 她到死,都是无私的爱着他,不求一丁点回报。 她甚至还跟张弈昇说,祝福他,希望他跟沈冰妍好好过日子。 还特别提到过,让他不要心怀愧疚,更不要为她家人做任何事。 特别是白芷,张曼黎明白她的心思,也知道她从小任性自私。 她就怕白芷以此缠上张弈昇,给他的生活带来困扰。 所以还跟她妈交代过,让她妈一定要拒绝张弈昇为他们做任何事。 只要不是家里日子过不下去,穷的揭不开锅,就不要找他。 可没有人,听进去她说的话。 张弈昇不听,是因为他觉得愧疚,也深爱她。 所以爱屋及乌,理所应当觉得张曼黎走了,她的家人就成了自己的责任。 照顾好他们,他才能安心。 至于齐玉芳为什么不听,那就是为了白芷了。 因为白芷从小心高气傲,没有公主命,却有公主病。 她整天就想着过好日子。 而且又能闹。 她在家里闹他爸,闹她妈跟奶奶。 即便是齐玉芳想尊重大女儿的遗言,但家里的其他人都不同意。 时间久了,她也就默认了。 也开始心安理得的享受,张弈昇的付出。 可今天,她看见白芷这个样子。 突然觉得自己的自私,并不是爱女儿,而是害她。 并且,她还辜负了已经去世的大女儿。 她比谁都知道,张曼黎有多爱张弈昇。 如果她还活着,一定会对她这个母亲失望的。 须臾,张弈昇缓缓起身,真皮沙发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他对着齐玉芳深深鞠了一躬,衣服布料随着动作绷紧,勾勒出宽厚的肩线。 他的声音低沉而诚恳,喉结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芳姨,那我就跟梦心先回去了。" 说话时,他修长的手指始终紧握着张漓冰凉的手,"以后您有任何困难,还是可以找我。" “我永远都会把您,当做自己的母亲。” 第303 章 老婆,面还吃不吃了? 白芷看见张弈昇牵着张漓的手要走,直接从沙发上弹起来。 她起身赤着的脚掌,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啪"的声响。 "不,阿昇!"她尖叫着扑过来,贴着甲片的指甲深深掐进张弈昇的手臂肌肉里。 "你别走!"她的声音嘶哑得不成调。 “我不许你走!” “你怎么能说不管我就不管我?” 女人胸口剧烈起伏着,睡裙的深V领口歪斜到一边,露出大片苍白的肌肤。 恨到极致,她又准备扑向张漓,愤愤道:“张漓,你高兴了么?” “昇哥今天选择了你。” 张弈昇眉头紧锁,手臂上立刻浮现几道红痕。 他下意识将张漓往身后护,另一只手握住白芷纤细的手腕。 力道克制却不容挣脱:"小芷,不是我不想管你。" 落地窗映出他们扭曲的倒影。 高大的男人像堵墙般挡在娇小的女人前面,而扑来的黑影宛如张牙舞爪的幽灵。 "是你根本就不理智。" 他的声音像淬了冰,每个字都砸在凝滞的空气里,"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我只拿你当妹妹。" “可你完全听不进去。” “如果我还继续像以前那样惯着你,就等于害你。”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他转头看了眼身后的张漓。 眼神瞬间柔软下来,与面对白芷时的冷硬判若两人。 白芷的嘴唇颤抖得厉害。 她突然松开手,踉跄着后退两步,细瘦的脚踝撞到茶几边缘也浑然不觉。 水晶茶几上的茶杯被震得"叮当"作响,茶水在杯壁晃出危险的弧度。 "好。" 她抬手抹了把脸,晕开的眼影在掌心留下一片污渍,"张弈昇,我最后问你一次。" 女人深吸一口气,精心修饰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是不是真的,从来没有爱过我?" “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不许骗人。” 说话间,她紧张的看着眼前,自己爱了十几年的男人,有种孤注一掷的决心。 整个客厅突然安静得可怕。 连中央空调的出风声都清晰可闻。 张漓感觉到张弈昇,握着自己的手微微收紧。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相贴的皮肤传来,坚定而温暖。 "小芷。" 他直视着白芷通红的眼睛,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我一直都只拿你当妹妹。" "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白芷根本不信,表情瞬间扭曲。 她猛地摇头,耳垂上的钻石耳钉在灯光下划出刺目的光弧:"不是!" 她歇斯底里地指着墙上,全家福里温婉微笑的张曼黎,"你是因为我是她亲妹妹,才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是她死之前告诉你,不许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 他垂眸面无表情看着她,语气冷淡:“不是。” “曼黎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 “是我对你没有任何男女之情,相反,如果你不是曼黎的妹妹,我根本就不会帮你这么多。” 这些话像把刀,狠狠扎进白芷心口。 白芷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气,踉跄着跌坐在羊毛地毯上。 真丝睡裙的裙摆铺展开来,像朵凋谢的黑玫瑰。 她突然笑起来,笑声里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癫狂:"不,我不信……"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不可能像你说的那么简单。” 齐玉芳心疼的看着女儿,从身后紧紧抱住她。 她将一条带着中药苦香的披肩,轻轻落在白芷裸露的肩头。 素雅的米色与她黑色的睡裙形成鲜明对比。 齐玉芳的手在颤抖,腕间的佛珠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小芷。" 她声音轻得像叹息,"别闹了好么?" “就当妈妈求你了。” "妈妈老了,经不起你再这样折腾。" “你姐姐,你爸爸,你奶奶她们都走了,妈妈只剩下你了。” “你这样闹,妈妈都活不下去了。” 白芷的抽泣声戛然而止。 她怔怔地看着眼前,自己快六十岁的母亲。 红唇震颤,突然像个迷路的孩子般扑进母亲怀里,委屈地开口:“妈,我爱昇哥。” “你明明知道我爱他的,可你为什么不愿意帮我,我……” 齐玉芳轻拍女儿颤抖的背脊,抬头对张弈昇点点头:"弈昇,你们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 随后,又柔声安慰怀里的女儿:“小芷,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强求的。” “别再闹了好么?” 她的手一边拍着女儿颤抖的背脊,一边抬头对张弈昇点点头。 她的眼神疲惫却坚定,仿佛在说;“放心走,以后白芷的事你别管了。” 张弈昇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 他牵起张漓的手时,发现她的指尖冰凉得像冰。 在玄关处,他借着弯腰帮她穿鞋的动作,薄唇几乎贴在她耳垂上:"老婆,你是不是有点冷?" 张漓怔怔地点点头,还没从方才的剑拔弩张中回过神。 她小巧的鼻尖因动容而泛红,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他摸了摸她的头,大手将她的小手握的更紧:“回家给你煮姜茶。" 男人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垂,带着令人安心的承诺。 她揉了揉眼睛,小声抱怨道:“还煮什么姜茶,这么晚了,我都困死了。” 他小拇指勾住她的小拇指,挑了挑眉问:“面不吃了?” 提起面,她就生气。 她冷冷瞥了他一眼,沉声道:“面已经倒垃圾桶了,你想吃自己回去捡起来吃。” 张弈昇满脸宠溺:“行,那你陪我吃。” 张漓拒绝:“我才不吃,要吃你自己吃,拉肚子拉死你。” 在他们身后,白芷的哭声渐渐弱了下去。 齐玉芳抱着女儿,像抱着一个破碎的洋娃娃。 她的目光掠过墙上大女儿,永远定格在27岁的笑脸。 又落在怀中哭到脱力的小女儿身上,重重叹了一口气。 她真的后悔,从小偏心爱撒娇的小女儿白皙,这才养成了她这么刁蛮的性格。 她跟老白根本就没有,宠着女儿一辈子的能力,所以才让她受了这么大的打击。 老白说走就走,是不用操心了。 可她呢? 她这辈子还得继续熬…… 第 304 章 珍惜眼前人 卧室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暖光透过米色灯罩在墙上投下朦胧的光晕。 窗外偶尔传来几声夜归车辆的鸣笛,更显得室内静谧安宁。 张漓刚洗完澡的发梢,还带着潮湿的水汽。 散落在淡紫色的真丝枕套上,像泼墨般晕开一片深色痕迹。 张弈昇抬手关掉壁灯,黑暗瞬间笼罩了两人。 月光从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漏进来,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银色的细线。 他结实的手臂从身后环过来,带着沐浴后清爽的雪松气息,将女人整个拢进怀里。 张漓其实很困,但她却睡不着。 长长的睫毛在黑暗中轻轻颤动,像不安的蝶翼。 今天发生的一切,如走马灯般在脑海里闪回。 白芷歇斯底里的哭喊。 齐玉芳疲惫的眼神。 还有张弈晟毫不犹豫,护在她身前的背影。 情绪的大起大落,让她的太阳穴隐隐作痛。 她突然翻身,一条腿不自觉地压上男人的腰腹。 丝绸睡裙随着动作滑到大腿根,温热的肌肤直接贴上他劲瘦的腰侧。 她指尖无意识地抚上他高挺的鼻梁,沿着那道完美的弧度轻轻描摹。 闷闷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弈昇,你以后真的准备不管白芷了?" 男人的呼吸,明显顿了一下。 他温热的大掌覆上她作乱的手指,指腹在她虎口处无意识地摩挲。 喉结在黑暗中滚动:"嗯,暂时不能管了。" 他的声音带着睡前的沙哑,却字字清晰,“她都三十一岁了,还不肯谈恋爱。” “我如果不狠点心,以后芳姨也会怨我。” “如果我知道她执念这么深,当初就该听曼黎的话,不管她的事。” 女人的指尖滑到他唇边,有点惊讶:“什么?” “曼黎姐让你不管白芷的事?” “不可能吧,你不是说,她的遗言是让你照顾好她的家人吗?” 他沉默了片刻,深呼吸一口气。 才缓缓开口道:“没有。” “曼黎走之前跟我说,让我放下她,也不要觉得对不起她。” “她很了解我,知道她走了,我会对她的家人负责到底。” “所以告诉我,不要给自己增加心理负担,她的家人不是我的责任,让我别管。” “除非他们真的碰到了很大的困难,或者是她妈妈跟奶奶老无可依,那我就稍微帮衬一点。” 张漓客观评价:“曼黎姐可真爱你,她舍不得给你添麻烦,估计也是怕影响你的家庭。” 毕竟,没有哪个女人可以容忍,自己的丈夫总是跟初恋女友的家人亲密联系。 特别是,她还有那么个妹妹。 看来,全世界最了解白芷的人,还是她亲姐。 张弈昇轻轻“嗯”了一声。 没有展开说太多。 大概是怕说太多有关于张曼黎的事,会让张漓不舒服。 他本能的求生欲,让他学会了避重就轻。 她感受着他说话时唇瓣的翕动。 突然又问出那个,盘旋在心底已久的问题:"弈昇,你真的没对白芷动过心吗?" 话一出口,张漓就后悔了。 她感觉到环在腰间的手臂,蓦地收紧。 "这个问题你问了很多遍了,宝贝。" 他无奈地叹气,温热的气息拂过她额前的碎发。 借着月光,她能看清他微微蹙起的眉峰和眼底的纵容,"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张漓咬了咬下唇,女人的好奇心像只不安分的小猫,挠得她心痒。 她索性支起上半身,丝绸被单从肩头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可是她比我更像曼黎姐。” “你看着她那张相似度极高的脸,难道就没有想拿她当替身的想法吗?” “不是说,你们男人喝醉酒后,更容易冲动犯错么?”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指尖无意识地卷着自己的一缕头发。 “你以前经常带着白芷应酬,每次喝多的时候,有没有…… ” 她话没说完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捂住了嘴。 张弈昇直接翻身,将她压进柔软的床垫里,另一只手撑在她耳侧。 月光下,他的眼神既无奈又宠溺:"没有。" 说着,他低头在她鼻尖惩罚性地轻咬一口,"这个问题以后不许再问。" “你个小懒猫,不要乱冤枉人。” “我都跟你解释过了。 我想跟你在一起,不是因为你长得像曼黎,而是因为跟你在一起的感觉很好。” 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像张温暖的网将她牢牢包裹。 张漓突然觉得眼眶发热。 今天发生的一切,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他斩钉截铁的拒绝,都是她心里想要的标准答案。 那些积压在心里许久的不安全感,跟关于替身的猜疑,在这一刻突然变得微不足道。 她伸手环住他的腰,小脸深深埋进他带着沐浴露清香的颈窝。 这个拥抱温柔得不像是她。 没有往日的别扭,没有试探性的退缩,只是全心全意地依偎。 她告诉自己, 人不能总是活在过去,要往前看,也要珍惜眼前人。 "嗯,我知道了。" 她的声音闷在他锁骨处,带着前所未有的柔软,"以后,我不会再问这种问题。"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被云层遮住,卧室陷入更深的黑暗。 但这黑暗不再令人不安,反而成了最好的保护色。 她仰头在他下巴落下一个轻吻,声音轻得像羽毛:"睡吧,亲爱的,爱你。"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自然地,说出"爱"这个字。 张弈晟闻言,心软的一塌糊涂,随即更用力地回抱住她。 他的吻落在她发顶,带着珍而重之的温柔:"我也爱你,心心。" “不是因为你像任何人,只是因为你是你。” 这简单的两句话,就像在黑暗中郑重地许下承诺。 张漓闭上眼睛,第一次感到那些关于过去的阴霾真正开始消散。 她爱的人,同时也能爱着她,这让她幸福的想要尖叫。 此时,张漓枕着他平稳的心跳声,睡意终于如潮水般涌来。 在彻底坠入梦乡前,她模糊地想,或许幸福就是这样简单。 在深夜相拥而眠,在黑暗中确认彼此的心意,然后一起迎接明天的太阳。 第 305 章 累不累,要不先去洗个澡 解决了白芷的事后,张漓跟张弈昇的感情迅速再次升温。 两个人甜的跟蜜似得,幸福的羡煞旁人! 没过几天,张弈昇就解决了张漓江城这套房的房贷。 她知道,他的计划要实施了。 果然,当天晚上,张弈昇就跟她说,下周一安排把房子车子过户给她。 张漓纠结了两天,找了个律师,拟了一份协议。 …… 暮色四合,落地窗外,城市的灯火如繁星般渐次点亮。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落地灯,光线柔和地铺洒在木地板上。 将整个空间笼罩在一片,温馨朦胧的氛围中。 张漓正跪坐在瑜伽垫上,牛油果绿的紧身运动背心勾勒出她上半身完美的曲线。 白皙的肩膀和纤细的腰肢,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白色修身瑜伽裤,包裹着她挺翘的臀部和修长的双腿,随着她的动作,布料下肌肉的线条若隐若现。 她将一头黑色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被汗水黏在颈间,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此刻她正做着幻影式,双臂向后伸展,胸脯向前挺起,背脊弯出一道优雅的弧线。 这个姿势,让她的身材优势展露无遗。 饱满的胸型,纤细的腰肢,以及那令人移不开眼的腰臀曲线。 她闭着眼睛,长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浅浅的阴影,鼻尖上沁出细密的汗珠,红唇微张,气息平稳而绵长。 这是她跟着张弈昇学的习惯。 只要不是太忙。 她每天都会抽空,做一两个小时运动锻炼身体。 有时候做瑜伽,有时候跟张弈昇一起晨跑,有时候他们一起夜跑,打网球,羽毛球之类的。 张弈昇住在这边,出租屋没有健身房,他本来想去外面的健身房锻炼。 张漓不许他去! 怕他被性感漂亮的私教小姐姐,或者身材火辣的健身女达人勾搭走。 为了打消她的顾虑,张弈昇本来想着,带她一起去健身房。 但他们去了几次,张漓身边总是围着一些年轻健硕的小帅哥。 有时候,他去接个电话的功夫,就有人要加她的微信。 这让他觉得危机感十足。 所以,两人很少再去健身房。 第 306章 如果我们不结婚,你的财产我一分不要 张弈昇修长的手指翻开第一页,眉头渐渐蹙起,形成一个浅浅的"川"字。 落地灯的暖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勾勒出他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 "梦心,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有点看不懂……” 他抬起头,眼中的轻佻已被困惑取代,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张漓抿了抿唇,唇瓣上还带着运动后的湿润光泽。 她转身走向厨房,纤细的腰肢随着步伐轻轻摆动。 从冰箱里取出柠檬水时,她的小臂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这是长期坚持瑜伽,塑造出的优美弧度。 "昇哥,你婚前把房子车子都过户给我,我得给你一份保障。" 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像水滴落在玻璃杯里。 张弈昇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看着她走回来将水杯递给自己。 她的指尖微凉,碰触到他的瞬间,他下意识地想要握住,她却已经抽回了手。 女人站得笔直,牛油果绿的背心衬得她肌肤如雪,锁骨处还挂着细密的汗珠。 "我这份协议是请专业律师拟的,是具有法律效应的。" "如果我以后不跟你结婚,你的这些财产我必须无条件还给你。" 她停顿了一下,长睫毛轻轻颤动,"不然,你把这些东西过户给我,我不敢要。" 窗外的霓虹灯变换着颜色,在她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 男人凝视着她,喉结上下滚动。 他从未想过,面对价值千万的房产跟三台加起来价值几百万的车子。 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能如此清醒自持。 她微微抬着下巴的样子,像一株不折不弯的青竹,在物欲横流的世界里保持着难得的傲骨。 "不用这样,老婆。"他嗓音沙哑,黑眸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动容。 他向前一步,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混着运动后的热意。 "我相信你,而且,我们一定会结婚的,所以这个协议大可不必。" 张漓倔强地摇了摇头,几缕碎发从她的发髻中逃脱,垂在耳际。 她抬手将发丝别到耳后,语调平缓道:"有必要的,昇哥。” “亲兄弟都明算账,我不能不明不白拿你这么多东西。"她的声音坚定,琥珀色的眸子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说着,她拿起茶几上的钢笔递给他,金属笔身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字我已经签过了。" 第 307章 大哥,别激动嘛! 窗外的夜色渐深,远处高楼闪烁的霓虹灯透过落地窗,在张漓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 她抿嘴笑了笑,向后靠在沙发背上,牛油果绿的瑜伽背心衬得她肌肤如雪。 很嫩,也很迷人。 "额,我没请律师。" 女人歪着头,发丝随着动作滑落到一侧,看起来更加妩媚:"我只是请还在上大学的朋友,拟了个协议。"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不过,你放心,他是正儿八经985法学院的高材生。" 说这话时,女人多情的桃花眼在灯光下闪烁着狡黠的光。 男人的表情瞬间凝固。 他眉头拧成一个结,精致的眉眼间染上阴霾。 顷刻间,客厅里的空气好似极速降温,"你的朋友?" 他的嗓音低沉得近乎危险,手指将协议书捏出细微的褶皱,"你的什么朋友?" 男人高大的身体前倾,双臂一伸,将她困在自己怀里。 他垂眸审视着她,嗓音微扬:"不会是在健身房,认识的那些小男生吧?" 张漓立刻察觉到他语气中的醋意,连忙摆手。 她手腕上的细链手镯,随着动作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不是,不是。" 她急急解释,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是舒舒的男朋友,帮我拟的协议。" 她向前倾身,真皮沙发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灯光下,她看到他紧绷的下颌线微微松动。 白皙的手指讨好般蹭了蹭他的脸,缓缓补充道,"舒舒的男朋友在读研三,已经考过了律师资格证。” “目前正在律所实习,很优秀的。" 张弈昇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黑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舒舒的男朋友?" 他缓缓重复,每个字都咬得极重,"她的男朋友,不是江总么?" 他倏尔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部分灯光。 在女人纤瘦的身上,投下一片阴影,"什么时候又冒出一个读研的男朋友?" 他的质问,在安静的客厅里回荡。 张漓轻叹一口气,叹息声几乎微不可闻。 她起身拉住他的手,将他带回沙发。 随后靠在他怀里,发梢扫过他的手臂,带着淡淡的茉莉洗发水香气。 第 308章 小叔叔,我觉得你今天好帅 那时候,张弈昇觉得自己跟曼黎的日子还很长很长。 他以后还有很多机会,报答她的好。 所以,也很心安理得的接受,她的爱跟付出。 很多时候,却忽略对她的关心。 他一直想着等以后条件好了,再慢慢补偿。 却没想到,他们再也没有以后了。 张曼黎的事情,让他学会了珍惜眼前人。 对张漓,他就是这样。 想给她自己力所能及最好的。 客厅的水晶吊灯洒下细碎的光斑,在张漓气鼓鼓的脸上跳动。 见张弈昇半天不接话。 她突然用手肘狠狠撞向他胸口。 "咚"的一声闷响,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女人美眸瞪圆,浓密的睫毛在灯光下像两把小扇子,随着她瞪眼的动作轻轻颤动。 "喂,我跟你讲话呢!" 她今天涂了蜜桃色的唇釉,此刻因为生气而微微嘟起,在灯光下泛着水润光泽。 “你又在发什么呆?” “还是说,小叔叔你提前到老年痴呆了?” 男人被撞得闷哼一声,真丝衬衫下的肌肉瞬间绷紧。 他立刻回神,薄唇翘起一个无奈的弧度。 伸手揉了揉被撞的位置:"没。" 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纵容,"我只是在想你的问题。" 落地窗外的夜色已深,城市的灯火像散落的星辰。 张漓"哦"了一声,唇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这个表情让她潋滟的桃花眼,显得格外生动。 "那你想到了什么?" 她歪着头问:"你是不是也觉得舒舒的男朋友,不会跟她结婚?" 这个答案,来自李婷一针见血的总结。 她觉得舒舒跟当初的莉莉有点像,都是自己丢掉尊严挣钱。 去供男人吃喝用。 第309 章 等事情办完,我去拜访你的父母 "嗯,我喜欢。" 女人轻声回应,红唇几乎贴着他的耳垂。 此刻,所有的愧疚、不安与试探都融化在这个亲密的姿势里。 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粗,重。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间,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很快,地板上就掉落了女人的运动背心,跟男人的衬衫。 他眸色渐深,大手摁住她的肩膀,“嗯,我会让你一直喜欢。” …… 公证后,张弈昇就把房子跟车子都过户给了张漓。 不过,他改了协议。 “以后不管他们出于任何原因不结婚,张弈昇名下的那套江景房跟奔驰的车,都归张漓。” 也就是说,哪怕是后面张漓变了心,把他甩了。 他也愿意给她一份保障。 张漓为此感动不已,觉得自己真的没爱错人。 ****** 铜锅里的红油汤底咕嘟咕嘟冒着泡,蒸腾的热气在两人之间缭绕。 火锅店暖黄的灯光透过蒸汽,在张漓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晕。 她今天穿了件米色高领毛衣,衬得肤色如玉,发梢随着她低头夹菜的动作垂落,在热气中轻轻晃动。 "来,尝尝这个,宝。" 张弈昇用长筷夹起一片烫得恰到好处的千层肚,红油顺着肉片的纹路滑落,在碗里积成一小滩。 他手腕一转,将那片裹满香料的千层肚放进张漓碗中,动作熟练得像是做过千百次。 张漓用筷子尖轻轻戳了戳那片千层肚,热气立刻从缝隙中钻出来。 她吃了一小口,辣的吐舌头。 一边喝着冰可乐,一边问:“对了,昇哥,为什么过完户后非要来吃火锅?” 他嘴角噙着笑,自然上翘的眼尾泛红,"吃火锅的意思是。" "希望咱们以后的日子,都能红红火火的。" “老婆,你有信心么?” “嗯嗯,当然有。” 她抬头时,发现男人目光灼灼正凝视着她。 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映着火锅跳跃的火光,温暖得让人心尖发颤。 第 310章 承诺 窗外,城市的霓虹灯次第亮起,将夜色点缀得璀璨夺目。 火锅的红汤在铜锅中咕嘟咕嘟翻滚,蒸腾的热气在两人之间缭绕。 张漓咬了咬下唇,蜜桃色的唇釉被咬出一道浅浅的齿痕。 她眼神游移,长睫毛在灯光下投下扇形的阴影:"我......" 张弈昇单边眉头挑起,这个表情让他俊朗的面容多了几分痞气。 他继续用漏勺搅动锅底,将张漓爱吃的嫩巴沙鱼片捞到她碗里,动作熟练得仿佛做过千百次。 "什么?"他漫不经心地问,声音淹没在火锅店嘈杂的人声中。 女人拿筷子的手突然一顿,象牙白的筷子在她指间微微颤抖。 她眼帘微垂,盯着碗里那片渐渐冷却的牛肉:"我说了你不许生气。" 他轻笑两声,胸腔震动带动真丝衬衫泛起细微的波纹。 火锅店内明亮的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光晕。 "我为什么要生气?"他反问,手指无意识地在玻璃杯沿画着圈。 张漓深吸一口气,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她想了想,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你不是,不喜欢我提起周凯么?” “但我说的事情,跟他有关。" 张弈昇闻言双眸微微一凝,黑曜石般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确实不太喜欢,她提起那个人。 那个曾经伤害过她的男人。 而且,还…… 不过此刻,他修长的手指只是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平稳如常。 "嗯,你说说看。"他假装若无其事道,喉结却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张漓组织了一下语言,红唇轻启又合上,像是在斟酌词句。 "我当时跟他结......" 她突然顿住,像是被烫到般改口,"我的意思是,我当时去他家的时候。" 女人的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画着圈,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涂着淡粉色的甲油。 "我本来以为他家没给一分钱的彩礼,也不愿意给我买三金。" 说到这里,她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后来我跟他分开,他追来江城接我回去。" 张漓小心翼翼地抬眼,观察着他的脸色。 张弈昇的表情依然平静,只有紧绷的下颌线泄露了他内心的不悦。 她支支吾吾道:"就是那次,他打我,你知道的......" 第 311 章 人生巅峰 午后的阳光正烈,透过小区一楼大厅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大片耀眼的金色光斑。 空气中弥漫着春天的暖意,连细小的尘埃都在光束里慵懒地舞动。 吃完火锅后,张弈昇就送张漓回家了。 他这几天实在太忙。 吃饭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 随着电梯“叮”的一声到达楼层,张漓踩着轻快的步子走出来。 她刚准备输入开锁密码,包里的手机就嗡嗡作响。 屏幕上跳动着“黄苗苗”的名字。 “喂,苗苗。” 张漓一边用肩膀夹着手机,一边利落地把高跟鞋甩掉。 光脚踩在微凉的原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随后,穿上棉拖鞋。 午后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穿着咖色大衣的窈窕身影。 电话那头,黄苗苗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紧张:“漓姐,又有人来店里找你。” 又有人找? 张漓秀气的眉头立刻拧了起来。 刚被阳光照亮的好心情,瞬间蒙上一层阴霾。 她随手将小巧的手包丢在玄关柜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又是谁找她? 白芷? 还是……沈冰妍? 这个念头让她心头一紧。 难道是张弈昇今天,刚把房子车子过户给她,沈冰妍就闻风而动杀过来了? 烦死了! 想到这里,一股烦躁涌上心头。 都怪张弈昇这个狗东西!惹这么多风流债! 她快步走向客厅,顺手从包里翻出蓝牙耳机戴上,动作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恼火。 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她黑色的发梢跳跃。 “是谁找我?”她的声音刻意放平,但尾音还是泄露了一丝紧绷,“男的女的?” 问话的同时,她手指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