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四年,容总他又带崽来求婚了》 第7章 天生一对,活该谈对象 哑光宝马在别墅庭院内停下,车身融入夜色,又神秘出众于夜色。 后座车门自动打开,穿着薄底皮鞋的长腿先跨出车门,随后容隽临低身下车,外套依然是搭在臂弯处。 暖光引路灯下,他的脸庞半隐于暗色,骨相艳绝得似多了阳刚味的妖孽,坚挺颚骨下方,已开了两颗扣子的衬衫领口露出一截锁骨,胸肌若隐若现于开弧状衬衫边沿。 挑高的屋宇大门半开着,暖光流泄,他宽肩窄腰的昂藏背影没入暖光内。 刚步上楼梯,口袋内的手机铃声响起。 容隽临摸出手机,见是许清北才接通。 可还没开口,就被许清北抢了白。 “阿意出车祸了,那个车门都变形了,有一根铁直接从她胸口那里穿过!” 闻言,容隽临上楼的身形只是微微滞了滞,轻拢起眉峰。 “你们今晚不是约了一帮人聚会,怎么会出车祸。” “闹了点不愉快……阿意对你的心意圈子里不是人尽皆知么,刘家的大傻子当着她面说你马上要娶左家的继女了,那帮人跟神经病一样起哄,吵着吵着就约到了郊外飙车赌真假,阿意就是这样出事故的。” 容隽临已经上到二楼,入眼便是一幅尺寸颇大的相框。 相框里,是左辞在异国街头甜笑的模样。 他止步于相框前,抬手以指腹轻抚相框中人的眼睑,思及左辞今晚泛着淡淡红肿的双眼,明显是跟她妈妈发生不愉快哭过了。 回应许清北的话也是漠不关己: “钟雯意撞车,你跟我说并不能解决问题。还有,我已经有结婚对象,不要拿其他女人的事来跟我说,我不希望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不想她听见这些事误会他。 许清北被他的话给又气又逗得嗤笑了声,气他不在意钟雯意死活,好歹家里也是几代世交,逗他竟把与左家继女结婚当回事。 没忍住的发表了观点。 “我今晚听那帮神经病说,容爷爷亲自上门提亲,聘金十亿,左家那继女都瞧不上,你还在这里这么认真的把她当结婚对象,你是知道她瞧不上,所以装给家里看,退而求其次把她这个结婚对象给认下的吧?说实话,她一个继女哪来那么大的脸拒绝,不要逗死人了,就因为救了容奶奶?未免也太拿小托大了。” 放眼他们这圈子,谁家不想跟容家攀关系的? 这等好事落头上,做梦都想攀上容家一片布料的左家能让她这继女如意? 容老这一辈,京市头部圈层排名是荣、容、许、周,到了容隽临父亲容乾真这一辈,排名成了容、许、钟、荣。 左家排在最末尾,攀上容家就会跟坐火箭一样直冲腰部。 容隽临竟是回他一声冷笑,转身拐向右手边走廊,顶灯灯光落下来照出片身影,越过的走廊墙面上挂的依然是左辞的相片,他推开位于尽头的书房门进去。 “她不愿意就拒绝,觉得委屈就拒绝,有什么问题?不比那些亲生的却不敢反抗的好十倍百倍吗?她钟雯意又算什么东西,我跟她客气是看在两家往来的份上,以前我在国外,现在我回来了,她再敢胡说八道,别说我砸她面子。” 啪嗒,蓝色火焰在暗色里迷人眼。 容隽临点了根雪茄,叠着长腿坐进皮椅内吞云吐雾,眸内的冷酷蔓延至四肢百骸的毛血管,周身寒冽逼人,可当视线落向书桌对面占一面墙的巨幅相片后,眸色又乍柔。 是左辞极为美腻的异国海滩照。 沙滩帽配水红色沙滩裙,在阳光下她白得发光,海风吹拂裙身,小腹微隆。戴着墨镜的容隽临出现在相片角落。除此,周遭的人都被虚化,他站在她看不见的身后。 他要谢谢她救了奶奶。 也正因此,他才知道她在国内,结束国外的茫茫找寻。 只是没想到她态度会那样强烈的拒绝联姻,没关系,办法总比困难多。 打动人心的方式千百种,总有一种适合他们之间。 电话彼端,许清北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大,一脸懵逼。 他问容隽临:“你怎么了?” 对着世交好友咄咄逼人的样子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就像是不认识了一样。 “没怎么,就是听不惯你们这样嘲笑人家,又没吃你们家大米,管那么多。”容隽临冷哼,“我不想再从你嘴里,或者谁的嘴里听见再这样不尊重人,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要娶的人他都不舍得说一个字,他们又有什么资格对她评头论足。 许清北还没从懵逼中反应过来,听见他把自己跟那帮神经病归为同类,气不打一处来。 “我说的都是事实,哪里嘲笑她没尊重她了?只要有圈子就有捧高踩低!我看不止她逗死人,你特么也逗死人,你俩逗死人的天生一对,活该谈对象!” 通话就此结束。 明明被骂了,容隽临不仅不生气,还开心到不行。 他和她当然是天生一对,不接受任何反驳。 第一医院手术室内。 左辞已经穿上无菌手术衣站在无影灯下。 她看眼手术台上的病人,而后看向巡回护士,开口:“核对病人信息。” “钟雯意,女,三十岁,胸部钢铁穿透,休克入院,经ct见左肺下叶贯穿。” 左辞接过手术刀,下刀不见血的打开病人胸腔检查胸内情况,“主动脉完好,小血管破裂,切除左肺被钢铁穿透组织。” 成功切除组织后,顺利取出置留剩余钢铁,左辞抬头看中央控制面板显示三个半小时,微微松口气。 “盐水。” “引流。” “小陈关胸。人家是美女,缝好看点。” 将收尾交给医助小陈,左辞转身下手术台,身后传来手术科同事打趣小陈的对话。 穿着刷手服出手术室,等在外面坐立难安的家属朋友纷纷拥上来,她交代病人情况之后就转身离开。 因而并未注意到,患者家属多加打量她的眼神。 而此时已经深夜一点过。 左辞换好衣服准备离开医院,经过护士站时,值夜班的丽丽喊了她。 “左医生,谢谢你带来的水果哦!” “一个朋友送的,家里还有,上班再带一些过来。”左辞笑着回应,“早上见!” 丽丽忍不住好奇心追问:“是昨天中午来找你的那位先生送的吗?是你男朋友吧?好帅哦!” “不是,你们不要瞎想!”左辞满脸无语的说完之后就闪了。 可丽丽压根不信。 匆匆回到租房,左辞进门没听见设想中的哭声,放心的长松口气,蹑手蹑脚进房间。 容先生离开时说,步步睡着之后雷打不动,不用担心会闹人。 还真是。 她轻轻坐到床边,就着暖黄的壁灯看容?起睡觉的可爱模样,眼神温柔得嘴角不自禁上扬。 这竟然是她生的那个孩子。 左辞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心情,反正看着他这小脸蛋,自己感觉还挺快乐的。 早上七点半。 睡眠不足,左辞脑袋混沌着却机械性的去开门。 容隽临西装笔挺站在门外,手上拎着打包的早餐。 他眼神贪恋的来回打量穿可爱卡通睡裙的俏佳人散着长发倚在门和门框边昏昏欲睡,视线最终落在她极为显眼的坚挺地抵着布料的浑软上,早已深暗的眸色重重妄念。 第8章 让你们小夫妻先见见 左辞没困糊涂,知道门外人是谁,拉开门让他进。 “早,容先生。” “早。” 容隽临克己复礼的视线落回她面色不太好的俏脸上,见她眼下乌黑,明显是没睡好。 “昨晚儿子闹你觉了?”一开嗓竟是透着欲念的暗哑。 他不自然的清清嗓子,暗暗压下还不合时宜的蠢蠢欲动。 左辞没察觉他的异样,转身朝里走:“回医院做了台急诊车祸手术。你先坐,我叫步步起床。” 车祸手术? 走在她身后的容隽临联想到钟雯意,把早餐放餐桌上后,状似随意的不动声色问:“什么车祸需要赶回去?” “可能是活够本了,大晚上在郊外赛车。”左辞语气里透着十分无语。 三十岁就活够本的在医院里并不少见,昨晚那个就算不是活够本也是自寻死路,可能这辈子福报大吧,只要不再胡折腾还能活个几十年。 没想到真是钟雯意,容隽临暗皱眉,面无表情的动手拿早餐出来摆好。 房间里,左辞喊醒还在睡觉的容?起床。 容?起赖了会儿床,才在妈咪的哄声中起床。 左辞跟在他后面进房间里的卫生间,帮他挤牙膏,然后让他站在个凳子上自己刷牙,她则去换衣服。 拿衣服才后知后觉个事实:出去给他开门时没穿内衣! 回想起当时的情况,左辞低头看自己有料的胸,瞬间羞窘到双脚抠出三室一厅! 左辞的五官是骨相类美女,身材虽高挑,但骨肉匀称,胸部大小在身材比例上更是恰到好处得迷死人那种前凸后翘。 不穿内衣的她又是另一番风情,还时常被来这里蹭床的许听萝调戏。 “妈咪,洗脸!”容?起等不到她进来,跑出来找她。 左辞看见他的小脸,仿佛看见的是外面那男人的缩小版,尴尬得头皮一阵阵发麻。 思绪一转,她蹲下来跟他小声商量:“等会儿洗完脸妈咪帮你换衣服,然后你出去跟爸爸吃早餐,妈咪要再睡一会觉,好吗?” “为什么?”容?起轻皱眉头,但是不解多于不开心。 妈咪昨晚说好了,会和他一起吃早餐的…… “因为妈咪昨晚出去给个阿姨治病了呀,很晚才回来,没睡好……”她指着自己的眼袋,“你看妈咪这里是不是有黑眼圈呀?” 容?起很可爱的大声回答:“是的!我看到了!妈咪,那你快点睡觉,我自己穿也可以的~” 客厅外,容隽临听见儿子的说话声,侧头望向门扉紧闭的房间门口,但是就没听见动静了。 过了几分钟,房间门打开来。 但只有换好衣服的容?起一个人出来,并且还顺手带上门。 “爸爸早安!”小家伙笑着朝他奔去。 容隽临笑着回应:“早安。妈咪呢?” 在换衣服? “妈咪在睡觉。”容?起说。 闻言,容隽临眼睛若有所思地朝门口望了眼,随后对他道:“去餐厅吃早餐。” 他则起身进小书房找了张便签纸,写好之后贴在餐桌上,然后与儿子一起吃早餐。 吃好早餐,容隽临便带着容?起出门了。 他们一走,早已经穿戴好的左辞马上从房间出来。 她望一眼大门口,又转头望餐厅那边,提步过去,伸手拿起餐桌上的便签纸: 早餐要吃好 看完,转眸看桌上的精致早点,肚子适时的唱起了空城计。 等她匆匆赶到医院,胸痛中心的交班晨会已经进行至一半。 会上,她对昨晚的急诊手术做了情况汇报。 散会后,胸内胸外分头走。 “阿辞,这么多年你第一次开会迟到。”导师赵红平跟她说。 从左辞还在京市大学时,赵红平便是她的临床导师。 左辞遗传了父亲林青山的医学天赋,看手术视频加上手操练一遍就能完成同级别的手术,是学校的重点栽培对象,因而在校期间就已观摩及参与各种手术,成长非常快。 毕业后进入京市大学附属第一医院,现在能独立操刀高难度主动脉夹层术,像她这样的天赋型医生全京市找不出第二个,比导师还青出于蓝胜于蓝。 左辞不好意思道:“对不起老师,下次不会了。” “结婚的事考虑怎么样了?”赵红平一脸关心询问。 左辞的家庭背景只有几个院领导知道。 结婚一事因为是容老亲自出马,都只见豪门圈在传,新闻上真假难辨,都只当消遣来看。 左辞没说话。 赵红平接着道:“容家有钱有势,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不算福地洞天,结婚这事啊,我觉得你该找时间跟林教授聊一聊,你们毕竟是父女嘛。” 左辞依然是没说话。 见她不想说结婚一事便罢,连父亲的话题都不愿接,赵红平微微沉下脸色,跟她交代了些事便匆匆走了。 回到胸外科,刘姐很是无奈的跟她说:“左医生,老太太昨天没见到你,闹脾气呢,等会查房你可得哄哄。唉,有钱人家的老人也跟个小孩儿一样。” 只要一想到容老夫人,左辞就头疼成驼鸟,一点都不想查房。 照例先查重症监护室,第一个是昨晚手术的钟雯意。 钟雯意伤口痛得一动不敢动,拿眼缝审视左辞,白大褂,脖子上挂一听诊器,嘴里说一串串拆开都能懂拼一起就听不懂的人话。 左辞跟重症监护室医师交代注意事项就走开了。 而对左辞,钟雯意眼底闪过蔑色,心底却掠过不愿承认的妒意。 长着张皮包骨的刻薄脸,全身上下也就身高可取。 哪点配得上阿临?没点自知之明! 查完重症监护室,左辞等人前往普通病房。 最后一个是容老夫人。 容老夫人即使生病也难掩雍容贵气,白皙脸上所见的皱纹和花白银发,都是岁月雕刻的优雅及慈善证明。 一见到左辞,容老夫人便开心得合不拢嘴,拉着她手不放,哪还有脾气。 与左辞一起的同事早都习惯了,全都抿着嘴笑先走了。 左辞尴尬得表情僵硬,不得不拉张凳子在病床边坐下。 “容奶奶……” “叫奶奶。”容老夫人笑着看她,越看越满意。 她都打听过了。 这孩子医术好,性格好,交际圈干净,难怪阿临喜欢。 她和老头子也喜欢! 左辞想快点脱身,只好配合:“奶奶,过几天您就可以出院回家了,开心吧?” 其实巴不得容老夫人明天就出院。 “这么快吗?”容老夫人皱眉,很是不高兴。 “都住快一个月了,奶奶不想家吗?” “想啊。可你都还没见上老公呢,我不得让你们小夫妻先见见啊?” 话已到喉咙的左辞闻言被口水给呛得不轻,咳得话都说不出来。 什么老公,她根本没答应嫁好不好! “哎呀你这孩子,别急,奶奶包你见到他……” 咳声与嗔宠声间,容隽临忽然从外面进来。 猝不及防的见面。 仿佛时间定格住,空气也凝固了。 第9章 他只想当她老公 咳着的左辞看见容隽临,愣了下又接着继续咳。 而看见容隽临,容老夫人惊喜道:“阿辞,你老公来了!” 一句话,再度把左辞的咳声惊没了,吃惊得干瞪眼看容老夫人。 容先生怎么可能会是她老公? 容隽临刚从意外中缓过来,又被自个亲爱的奶奶给惊出身冷汗来。 他赶忙找补:“容奶奶,你可不能开我这样的玩笑!”接着跟左辞解释:“左医生,我跟容家认识都是沾了姓容的光,最近有生意谈,特地来看看容奶奶。” 还以为这个时间她查完房了,啧。 听见他话时左辞已收回吃惊,转头看他的眼神都带了明显的审视。 心里觉得他的说词没毛病,但又觉得某处有毛病,就是说不出矛盾来。 容隽临表面稳若泰山,实则被她这眼神审得心发虚。 对自家孙子说的那些话,容老夫人则是一脸懵逼。 小夫妻俩认识,但乖孙媳好像不知道眼前人是老公? 那他们是什么情况? 左辞不说话,容隽临心里就越发没底。 于是向容老夫人求助:“容奶奶,你快帮我说句话……” “容先生,不必了。”左辞起身,拿起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戴好,手心握住球头,微微笑着对容老夫人道,“奶奶,我再帮你听一下。” “哎好。”容老夫人懵懵点头,眼睛看向容隽临。 容隽临哪还见上位者的气势,反倒是有做错事的无措感,面对奶奶投来的目光,更是露出一脸的苦恼无奈。 容老夫人极少见最宝贝的孙子有这种表情,可见是真为情所困了。 这么想来,阿辞是可以吃住他的。 “没问题。奶奶以后一定不要情绪过于激动。”左辞拿下听诊器,叮嘱道。 容老夫人很听话的点点头,笑道:“我都听阿辞的。” “这就对了。”左辞放下心,随后态度坚决表示,“容奶奶,联姻的事以后都不许再提了哦,不然我可就翻脸了。” 听见她的话,容隽临的心跟塌了般难受轻拢眉峰。 容老夫人注意到孙子情绪低落,连忙拉住转身要走左辞,指着容隽临,和蔼可亲的跟她说: “刚刚他进来时我跟你说的话,意思是我孙子跟他一样高,一样帅。” 这件事还是该从长计议,先听听她这宝贝孙子说说什么情况先。 左辞下意识转头看眼容隽临,双眼触及他仿佛哀怨的眼神时,心头硌了下,随即面不改色的转回头看容老夫人。 笑道:“我知道了。容奶奶好好休息,我去忙了。” “好好,去吧。”容老夫人笑着松开她手。 见她直接走了,容隽临尾随:“左医生。” 到了病房门口处,左辞转回身。 她与他之间仅隔一步,她抬头看他,良晌道:“容先生介意给张名片我吗?” 容隽临巴不得把能给的全都给她。 可当手探入外套暗袋内摸到名片,他脑子一下灵光,意识到她要名片的可能原因时,打消了给名片她的念头。 她大概是在怀疑他的身份了。 “今天出门没带,晚点给你行吗?” 左辞也不是真心想要他的名片,只是想从侧面知道他的全名。 她以借口敷衍道:“我几个同事小姐妹想认识你,我帮忙要个名片。” 容隽临:“……” 好歹他们也同床共枕生了个儿子,同事小姐妹想认识他,她就来问名片,她自己呢? 见他貌似不想说话的样子,左辞也不想自讨没趣,于是转身。 有空了,她要上网查查容家三少叫什么名字。 “等下。”他蓦然开口开口。 她顿住动作,回头看他,眼露不解。 “早餐吃了吗?”他问。 她下意识转头四下看走廊上有没有同事出没,其实这个时间是护士长带人查房,确定没有才看回他。 “嗯。谢谢。” 他小跨一步走近她,低首看入她美眸内,以彼此才能听见的音量沉声低问:“早上不出房间,真是在睡觉不是在躲我?” 暧昧感拉满的问题打得左辞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做心理建设,慌得白嫩的俏脸瞬间粉红,娇羞可人不已。 容隽临见自己的目的这样轻易达到,挟着意味深长的笑声自喉间闷闷嗌出。 听见他透着洞悉一切的笑声,左辞羞恼成怒得一秒都不想多待的快步离开,苗条背影写满怒色及落荒而逃之意。 知道还要问,他就是故意的! 可恶!恶劣!太恶劣! 大流氓!! 容隽临望着她走远的背影,明明心里生气,却在有患者家属打招呼时还是会面带微笑回应,并停下来回答问题,他内心柔情四溢。 “你还要当望妻石多久?”容老夫人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喊他。 “奶奶。”容隽临颇为幽怨的转身望向自家奶奶,然后反手关门,“难道奶奶希望我看别的女人。” 容老夫人佯装生气瞪他:“我告诉你,我和你爷爷都喜欢阿辞,除了阿辞,你谁也别想娶!” 反正她就认阿辞这个孙媳妇。 容隽临见她一副要跟自己干架的样子,伸腿撩过左辞坐过的凳子坐下,叠起长腿间摸出手机给林正发消息。 “我这不是正追着呢吗。”他边打字边说,“我进门时说的话你还记得吧?我都不敢跟她说我是你亲孙子,给她知道我们的关系,我连追她的门都没了,所以她并不知道我是谁,连名字都不知道。” 容老夫人又懵了:“那你俩就容先生左医生的你来我往?” 这小夫妻俩是在搞笑吗? 发完消息,容隽临把手机屏幕给她看:“我给自己起了个外号。” 容老夫人蹙起眉看手机屏幕。 容郡林? “东窗事发我看你怎么办。”她瞪着眼提醒他,“阿辞可不是你哄哄就能好的孩子。” 阿辞的性格可不是豆腐捏的。 闻言,容隽临立即露出霜打过的茄子蔫得不行的表情。 但凡在她那里还有一点其他可行的办法,他都不会行骗。 谁想当骗子? 他只想当她老公! 病房门蓦然被推开,容老又来了。 头上戴着顶瓜皮帽,一身板正的中山装,手里拄着质地上乘的龙头拐杖,年近九十身形还精瘦有力,人也精神矍铄。 看见容隽临竟在这里,他瞪起眼便训:“你不去追媳妇在这里干什么?走走走!” 容隽临:“……” 第10章 左医生的男朋友你好啊 眨眼工夫,容隽临被亲爷爷从病房里打了出来。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要是追不到他们想要的媳妇恐怕都要被赶出家门。 “左医生的男朋友你好啊~” 丽丽从旁边病房拿着空吊瓶出来,看见他很是意外,笑着主动打招呼。 果然好帅! 左医生又高又漂亮,就该配个这么高这么帅的男朋友! 容隽临徇声侧头,看见丽丽,想起左辞跟他要名片一事,微微牵嘴角露出丝官方笑意。 “左医生的同事你也好。” 手术室内。 在做二尖瓣置换术的左辞鼻子忽然发痒,双手蓦地离开手术位置,小陈及巡回护士齐刷刷盯向她脸,见她表情不对,全都紧张起来。 “哈啾!”一声,左辞转向一边去打了个喷嚏,皱眉。 肯定有人在念她。 “哎妈呀!忽然来这一下心脏都要给吓出来了!”坐在一边凳子上的麻醉科主任拍着胸口说,“左医生,你这一下可够大的啊。” “我还以为有什么情况,一直看着左医生,结果是要打喷嚏。”小陈笑言。 “我们也是一直等着左医生发话。”几名巡回护士前后脚说道。 左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抱歉,吓到你们的大心脏了哈。”说笑间低头继续手术。 终于换好生物瓣后,她轻松口气,中央控制器却忽然响起急促的提醒声。 一群人同时望向中央控制器,脸色都凝了。 “数值一直在降!”有人紧声说。 左辞亦神色阴沉紧绷,猛地低头,看见有不正常出血现象,她冷静的伸手进患者胸腔内小心翼翼探查。 不久沉声说:“右后室壁破裂了。” “怎么会破裂了?”有人问。 “风湿性心脏病组织比较脆弱,生物瓣的角把后室顶破了。”左辞边说边快速将生物瓣换下来,“换个再小一号的,再拆个牛心包。” 在同事配合下,左辞以最快速度置换缝线。 “数值回升了!” 一群人又同时长长松口气。 “跟坐云霄飞车一样,还得是左医生。” 左辞在看中央控制器数值,良晌道:“开放主动脉。” 看见数值稳定了,她转头对小陈道:“缝合吧。”下手术台时不忘提醒他们:“注意血压不能太高,心脏不能太胀。” “好的左医生!” 太阳马上要正午。 左辞走在人流疏密不致的走廊上,刺目的阳光从窗外透进来,打在她洁白的白大褂上。 肚子突然咕噜咕噜叫起来。 回到胸外科,刘姐马上拿出张名片来给她,笑道:“左医生,有人特意送了这个来给你,送来的那人说是帮他老板送的。那老板是不是你那男朋友啊?” 瞅着她脸上大写的八卦,左辞啼笑皆非,伸手拿起名片间语气坚决的回答她:“我真没男朋友!那个男的只是……” 一时间竟不知怎么介绍他的身份,左辞喉咙发曀的看着等下文的刘姐。 “……” 她逃避式的低头看只有名字和电话号码的烫金边名片,心神微愣。 容郡林? 思及刘姐方才说的话,左辞眨下眼。 一只手表都上百万,有司机也没什么奇怪的。 “只是什么?”刘姐追问。 左辞颇为羞恼的没好气道:“刘姐什么时候你也这么八卦啦,我很饿了,要去吃饭了!” 回到办公室,左辞没什么兴致的百度容家三少,但词条寥寥无几。 在逐条查看间,许听萝的电话打了进来,她关掉网页接电话并离开办公室。 食堂里,不少医护人员在打餐。 左辞一走进食堂便看见许听萝在朝她挥手,她笑着小跑过去。 “看,我都打好了,全是你爱吃的!”许听萝笑容灿烂,“好饿好饿,快干饭!” “我也好饿,刚下了台二尖瓣置换术。”左辞一坐下就先喝汤润喉。 闺蜜俩边吃边聊着工作上的事情。 除了工作,生活和精神思想上她们也是同频中人,她们还有相似的人生轨迹。 左辞15岁时,林可仪与林青山离婚带她进左家,算是跨入了豪门圈,可她很快感觉到豪门圈不是努力就可以融入得了的,因为豪门圈也在排斥她,认清这一点后,她果断放弃不值得浪费时间的新家人,一心放在自己热衷的事情上,高中毕业便离开左家,上大学后靠高额奖学金自食其力。 许听萝则是在很小的时候被许家的少爷许清北捡回家的,因为家里清一色兄弟没有妹妹,被遗弃的她不止有了个家,还成了豪门千金,可冷暖自知,只是许清北宠在掌心的宝贝妹妹,她也知足了。 “你跟容家三少那事怎么样了?”吃了半饱后,许听萝才问左辞。 经她一问,左辞才想到百度还不如问她来得快,怎么着她也比自己在豪门混得开,知道的事情也多。 “反正我是不会妥协的。哎,容家三少叫啥名字?” “你不是不想结婚,问他名字干嘛?” “就是想知道而已。我查过,感觉容家好像没他的存在一样,信息都没几条。” “我也就知道些皮毛。”许听萝说道。“容三少叫容隽临。隽永的隽,君临天下的临。” 左辞暗蹙眉。 容隽临? 容郡林。 这么凑巧同音? 左辞满心孤疑,许听萝继续说着: “我们这圈里都在传他有个白月光,那个白月光深情得很呐,可能就是因为太深情了所以命薄,给他生了个儿子就死了,他一个人在国外养儿子,对白月光也够深情的了,但再深情也抵不住现实,孩子总是需要母爱的,现在谈婚事约莫就是给儿子找个妈呗。” “如果是真的,那他白月光也太可怜了。”左辞道。 也有可能他白月光没死。 传言传来传去传变味,就像开始是一,最后传成十。 “还有,”许听萝道,“钟家五小姐钟雯意对他一往情深,都等成三十的老姑娘了。听说昨晚受了他宁愿跟你这个左家继女结婚也不考虑跟她结婚的刺激,跑去飙车,结果出车祸了,伤得可不轻,我们都以为要吃席了呢。” 左辞吃惊瞪眼:“昨晚我手术的患者就叫钟雯意,也三十。” 那看来是同一个人了。 许听萝摆摆手表示没什么大惊小怪:“京市最好的胸痛中心是我们医院,外地人都慕名来就医,钟家是有钱有势,不是傻子舍近求远。” “宝,那我拒绝联姻绝对是正确的。”左辞仿佛吃了定心丸。 有白月光和钟雯意,这个联姻绝对可以取消! 容隽临肯定是为了保护白月光才会同意结婚,一个有他爷爷奶奶喜欢的豪门继女与那些豪门千金名媛比起来,明显前者更有利于白月光的生存。 总结下来,容隽临就是个自私自利的渣渣! 第11章 很想很想吻她 许听萝笑着拿起汤碗,“以汤代酒,祝我姐们成功!” “必须成功!”左辞也笑着端起汤碗跟她碰了下。 许听萝刚放下汤碗,有电话打到她手机上,接完之后苦着张脸起身:“你说我要是辞职能成功吗?” 左辞以爱莫能助的眼神同情道:“亲爱的宝宝,急诊科一直缺人哦~” 别说辞职了,急诊科的人就是申请调科室都难。 “啊毁灭吧!你还笑,我累死了你就没闺蜜了!”许听萝绝望的转身匆匆跑了。 左辞笑看她跑远的背影,也正要起身拿餐托去放,手机铃声适时响起。 看见是林可仪来电,再不想接她也不得不接。 “什么事。”她淡问。 “晚上回来吃个饭。”林可仪说。 “没空。”左辞直接拒绝。 林可仪提醒道:“那你是希望你继爸让人去医院带你回来了?” “……”只一霎,左辞倍感窒息。 即使她高中毕业就离开左家独立了,也还是逃不开来自姓左的控制。 母女双双沉默着。 须臾,林可仪再度开口的声音温和而无奈:“昨晚打疼你了吧?对不起,妈不是故意要打你的,实在是被你说的那些话气到的。我真的只是想你好,我的人生已经烂了,我不希望你复制我的人生。” “你的条件并不差,就算要选一个带孩子的男人也该选家庭背景好的,长辈喜欢你的,容老和容老夫人就很喜欢你,你……” 左辞蓦地打断她:“难道嫁给爸,你的人生就是烂的?那当初为什么还要嫁!” 爸哪有她说的那么差,明明优秀得很! 林可仪被质问得久久未出声。 隔着电话,左辞看不到她的表情,也不想继续耗时间。 “我还要忙——” “没有钱的人生就是烂的。”林可仪极为现实道。 “你爸身为专家教授本来能挣不少钱,可他都拿去帮助别人,自己的小家过得捉襟见肘,他这么喜欢吃苦一个人吃好了,为什么要拉上我们?他就不配结婚。” “你15岁我就带着你离开,你应该还没忘在那之前过的什么日子,都是我在赚钱养你养他,他的钱我是一分都没见到过,我不说,你以为都是他给的钱,你现在可以去问问他,看他敢不敢昧着良心说给过家用,我傻在把浪漫当饭吃!” 爱不爱的有什么重要?嫁人就该嫁有钱的,在有钱的范围内权衡利弊之后选觉得好的那一个! 人生就要俗气,只有俗气能让自己开怀,否则就是憋屈! 左辞怔怔听着这些话,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她确实不知道,爸从没给过家用。 “你去忙吧,晚上等你回来。”林可仪说完就挂了。 林可仪还没从情绪里出来,坐在旁边的左正刚开口便夸她:“夫人说得声情并茂,她的想法一定会有所改变的。” 这些话是不是林可仪的真实想法左正刚不管,于他而言不重要,她只要做好左夫人的份内事,不该管的别管。 将个首饰盒塞她怀里,左正刚便起身离开房间,没有一丝停顿。 林可仪低头打开盒子,是一套价值百万的红宝石,满怀失落之意,和复杂情绪。 左辞这边心情郁郁寡欢的离开食堂,下停车场取车准备回家睡个午觉。 远远便看见容隽临坐在她车的车前盖那儿看手机的侧面,聚精会神的严肃表情不像是玩,更像在处理什么事情,她缓缓停下脚步,望着他。 妥妥的高富帅,怎么就没对象呢? 以他这种条件绝不可能是他带孩子的原因,一定是他要求太高了。 容隽临神思一顿,下意识转头,直接对上她打量着思考的眼神,他忍俊不禁,双臂环胸望着她:“左医生这么看我,有什么想法?” 有点对他图谋不轨的想法吧,不然他要单相思到什么时候啊? 又被他逮住,左辞脸颊不自在的微微泛起红晕,别开头看一眼别处舒缓那丝心慌,看回他后,抬脚朝他走去。 “想法就是容先生怎么在这里。” “等你。”容隽临一语双关,既有长远的等着娶她,也有眼前的等着见她。 左辞拿眼神扫一圈他坐在车前盖的姿态,她的车是白色奔驰c级,他腿长轻松坐,若是suv,他难道还要跳上车前盖去坐不成? “有什么事?”她随口问,掏出车钥匙解琐。 容隽临从口袋摸出个东西给她:“儿子早上在学校门口给我,说一定要给妈咪。在容奶奶病房那你走得急,我也没想起来。” 其实一直记得,为了能多见她一次,小心眼他总得使一使不是。 提起早上,左辞原本已降温的俏脸瞬间又泛起红晕,瞪起的美眸在容隽临眼里有说不出的娇俏勾人。 实在心痒难耐,他没忍住的抬起长臂环住她纤腰,一把将她捞至长腿上坐着,双掌扶搂在她纤腰。 真的很想很想吻她,又怕吓跑她。 左辞已惊得整个人麻到忘了反应,身体僵硬如石,心跳如鼓声。 他温柔到极尽克制的话语自她头顶落下来:“其实我一直都没忘记你。我没对象,你也没结婚,我们又都是孩子的亲生父母,要不我们交往试试好不好?给彼此,也给孩子一个在一起的机会。” 这样说,够委婉了吗? 左辞脑子都是空白的,他的话自然没听进去,只觉得有嗡嗡声在耳边吵。 “嗯?”她不回应,他低头看她,见她完全是呆若木鸡状态,实在是太逗,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笑声近在耳边,左辞那周身仿佛被抽走的知觉和力气瞬间回笼,一把推开他躲得远远的,白嫩的俏脸羞红如霞,脑海里竟想起几年前他对她饿狼扑食那一夜。 腰和屁股耳朵都感觉火辣辣般的滚烫,像被岩浆包裹。 “容郡林,你、你少耍流氓!” “哪有耍流氓?我刚刚是在问你问题。”容隽临笑得无辜,看她的眼神写满宠色。 太可爱了,好喜欢她这个样子。 “我管你有没有!闪开,我要开车了!”要不是素质意识太要强的话,左辞都气到想骂咧了。 有谁问问题是抱在一起问的? 就她跟他目前的关系根本没熟到搂抱程度! 容隽临听话的笑着走到一边去,等她气呼呼上了车才走到车门边轻叩玻璃。 左辞不想理他,但手竟口是心非的降下车窗。 “儿子说要跟妈咪吃晚饭。”他顺便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 她拿眼神睨那东西,一看就是学校的手工,伸手接了丢副驾驶座。 “晚上要回家,没空!”很生气但还是跟他解释,说完就已经升车窗了。 他溺人的眼眸紧琐红着脸生气的她,带着笑意温声叮嘱:“行,我会跟儿子说的。开车注意安全。” 目送车子缓缓驶远,口袋内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转身朝自己的车走,并拿出手机接通,而林正早已拉开车门,他矮身坐入后座间,特助周卫庭的话在电话里响起。 “老板,售楼那边已经准备好第一医院附近的小别墅了。” 容隽临想到左辞,搭在腿上的手指轻点起来,幽远宁邃的视线落向车窗外,车子恰好驶出地下停车场,阳光刹那热烈的打在他脸庞上,他眯起眼眸间车窗缓缓升起防光层。 手指蓦地顿住,道:“现在看。” 今晚,他要把人拐回去过夜。 第12章 先砸后绑 直至回到租住的小区,左辞再怎么拼命想,也不知道被容隽临抱在腿上时他问的是什么问题。 按密码进门后,全然傻眼。 这是她住的地方吗? 屋子像遭了贼,满屋狼藉,凡是玻璃的都碎了,能丢的都在地上,连电视都被砸了。 越看她脸色越凝结,接着快步跨过满地杂乱进去直奔小书房。 书架被推倒,医书散落一地,有些还被撕毁,笔记本电脑更被砸了个窟窿! 看到这些,左辞下意识回想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可她每天都在租房和医院两点一线来回,能得罪谁? 不再纠结,左辞迅速报了案。 接案民警很快上门了解情况,录完口供让她等消息就走了。 看着这满屋乱,左辞又感觉困得很,于是回房间小睡一会儿,因为下午还有手术。 半小时后出门去医院,车刚开出地下停车场便接到办案民警的电话。 “左小姐,人已经到案了,一共五人,其中一个叫左思媛的,说你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妹,有点私人恩怨。” 左辞直视路面的眸光微烁,脸色也跟着沉下去。 林可仪竟然把租房的大门密码告诉左思媛,左思媛才是她亲生的吧! 左思媛是左正刚最宠的小女儿。 左正刚与亡妻有两儿一女,分别是左儒风、左儒启、左思媛,而左正刚有三兄弟,这又是另一个篇章了。 只要听见左思媛的名字,左辞就有一股无名火上涌。 左辞从被林可仪带进左家起,左思媛就觉得她们母女是要饭的,左辞也看不惯左思媛毫无家教的骄矜作派。 因而高中毕业前,左辞在左家都是忍气吞声,毕业离开左家之后放飞自我,一点都不惯着左家人。 念大学时有一年中秋节,左辞被林可仪带回左家过节,当时相安无事,可是过后,左思媛找人把左辞的医学书籍给扔了精光。 左辞知道是她后,绑住她,把她剃成了尼姑头。后来理所当然的被左正刚教训了。 但起码换来了左思媛被圈内人嘲笑一年,并且尼姑头至今都是左思媛抹不掉的黑历史。 因为这个,左思媛恨死了左辞,所以她们之间当然是有私人恩怨的。 但她们之间也井水不犯河水好几年了,左思媛突然像得了癫痫一样发癫找她麻烦,事出突然必有妖。 “我们之间有矛盾都是几年前的事了,与现在发生的事情沾不上边。” “那你想怎么处理这件事?” 红灯亮,左辞踩刹车,正色道:“我的损失保守估算最少两万。私闯民宅砸他人财物,属于非法侵入住宅罪和故意毁坏财物罪、寻衅滋事罪,他们犯的是刑事案,我的要求是依法处理,不接受归类为家庭纠纷的民事案私下调解。” 左思媛敢明目张胆砸上门,那就要承担相应的法律后果! “这个……好的左小姐,我们清楚你的意思了,有结果了就通知你。” 挂了电话不久,绿灯亮起。 左辞放好手机跟着前车走。 而办案民警这边已经在放人。 左思媛等人大摇大摆离开了警局。 “就这样放他们走了?”一民警问。 “不然呢?左家再不济也是那个圈子的,上面让放人,我们不放的话饭碗不想要了吗。” “那左小姐那里怎么说?” “用不着说,看见人出来了就都明白怎么回事了。他们那个阶级怎么可能让财权外流,亲生和非亲生,不管在什么样的家庭大多数都是有区别的。” 这一个下午,左辞都泡在手术室里连做两台手术。 出手术室时已经将近晚上八点。 左辞在回办公室途中看手机消息,十几个林可仪的未接电话,但没有回拨的意思。 发生左思媛这件事后,她根本就没打算赴左家的鸿门宴。 转而点开容郡林发来的语音消息,有未接的语音电话和视频电话,还有未读消息。 “妈咪~我和爸爸等你吃饭哦~” “妈咪~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妈咪,你肚子饿不饿?我好饿了……” “爸爸说妈咪在帮人治病,让我不要闹,妈咪不会不理我的对不对?” “妈咪妈咪……” 左辞越听越觉得这软软的声音委屈可怜得紧,心脏一揪一揪的。 回到更衣间脱下白大褂挂好,拿包下班,想到租房不能住了,但总要回去拿换洗衣物。 乘电梯下到停车场,发现车胎竟被恶意扎坏,打电话给警卫室查监控,然后步行至医院大门外扫共享单车回去。 停好车进小区大门了才打电话给容郡林,却是容?起接的电话。 “妈咪!” “步步吃饭了吗?” “还没呢,爸爸也没吃!妈咪治好病人了吗?” “好了呀,以后都健健康康,长命百岁。步步也要按时吃饭,不能像今晚这样,非要和爸爸一起等妈咪,对胃不好的,知道吗?” “知道!”下一秒便变成了低沉醇厚的男声:“回去了吗?我和儿子过去找你。” 闻言,左辞下意识的不想给他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道:“在外面吃吧,你发餐厅地址给我,我回去放点东西就过去。” 以为她不想他们父子再去她那里,容隽临原本很好的心情瞬间失落一大截。 “嗯…” 其实容?起在家里都等哭了,容隽临只好带他出来,现在正在去找她的路上。 “林叔叔,可以快一点吗?我想快一点见到妈咪~”容?起伸着小脑袋问开着车的林正。 林正是容隽临在国外专聘的专用司机,从国外跟着回来继续工作。 林正笑道:“那我们就快一点点,我们要注意安全,对不对?” “对!”只要有快字,容?起就开心得很了。 兀自看车窗外的容隽临听着他开心的语气,因为左辞的话而失落的心情瞬间又好了。 反正他就黏着她了,打也打不走那种。 左辞这边一走出电梯,便赫然看见四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等在门口,她微微愣了瞬,便反应过来是左家派来的保镖,迅速转身躲回电梯拼命按电梯键。 其中一个男人及时发现她,大步奔过去按住电梯。 电梯门没能关上,四个保镖全都挤进了电梯内。 “左辞小姐,老板让我们带你回去吃饭。” 左辞冷道:“我不会回去的,你们可以按原话回复。” 左正刚太过分了,竟然要抓她回去! “请左辞小姐不要为难我们,我们只是拿钱办事,要是不能带你回去的话,我们的工作也没了。” 闻言,左辞也不想让他们为难,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林可仪。 林可仪接得很快,可见一直在等她的电话。 “下班……” “林可仪,你把密码给左思媛进我家里打砸了还想着我回去跟你们谈结婚,痴人做梦吧你!告诉你,我不会回去!让他们走人!”左辞冷声说。 林可仪自知理亏,但事情已经这样。 “知道你在忙工作,我们所有人都体谅你,都没吃饭等着你,必须回来没得商量!” 通话就这么切断了。 左辞气得怒火在胸腔内歇斯底里的乱窜,委屈的水雾在眼眶内弥漫。 电梯在地下停车场打开。 她先保镖一步撒腿狂跑出去,但很快就被追上。 “救——唔!” 左辞被抓住并被贴上封口贴,然后被他们扛上肩快步走,她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眼看就要被丢入车内,她的手用力扒住车门。 希望能有小区邻居出现。 而她脑子里此刻也过滤了一遍所有人,发现只有容郡林,也异想天开的奢望已经去餐厅的他能忽然出现。 帮帮她! 第13章 他的白月光只有她 “老板,那边不太对劲。” 刚停稳车,林正注意到前方停车位有异常情况。 下车的容隽临将视线投向他说的方位,微微眯起眼眸望着那边的情况,看见后座车门边拼命挣扎的女人身影。 下一秒他瞳孔暗缩了瞬,他顾不上多想迈开长腿冲过去。 林正见状,嘱咐容?起乖乖待在车内后也下车过去帮忙。 容隽临扯过钳制住左辞要塞入车内的男人的后衣领,一拳狠狠揍在对方脸上,接着又是一脚踹在对方肚子上,两下将人放倒在地。 颇为狼狈的左辞抬眼便见情急之下心里在念的人,惊得呆了呆。 容郡林……? 又见一个男的过来跟他一起揍保镖。 容隽临转头看她,伸手一下扯掉贴着她嘴上封胶的同时转开头看要打过来的保镖,手掌顺势揉一把她发顶。 “乖,到旁边安全位置,我给你出气。” “……”左辞。 她又不是小孩子,还给她用乖。 想归想,左辞很听话的走到一旁去:“你们小心点。” 两个对四个,虽然容隽临方也挨了两三下,但那四个被打得挂了彩。 将人打倒在地后,容隽临快步来到左辞跟前,像保护神一样将她挡在身后,他拿眼神示意林正。 其实,是不想给她看见他对人凶狠的模样,怕吓退她。 林正转身小跑回车上,还很有眼力见的开车驶离这里。 “谁是头?”容隽临寒声问那四人。 四人都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接二连三站起来。 有一个块头特别大一些的抬了抬手,解释的声音里透着委屈及怨气:“我们只是执行老板安排的任务,请左辞小姐回家吃饭,并没有想伤害她,还请这位先生不要让我们为难。” “她不愿意你们就强迫她回去,难道不是你们在为难她。”容隽临睥睨他们,唇边泛起丝寒入他们骨缝的冷意,“还不滚。” 她不愿意,他都只能偷摸着绞尽脑汁光明正大靠近她,没舍得强迫她一丝一毫,左正刚一个继父竟然这么欺负她,以为她无人撑腰么。 四人被他那丝冷意弄得犹如寒芒在背,遍体生寒,哪里还敢多说一个字,屁滚尿流上车匆匆离开了。 车声远去,四下无人。 左辞自他伟岸的身后走出来,既尴尬又不知如何解释,略低垂着头满怀感激开口:“谢谢,容先生。” 她以为他带儿子去餐厅等她的了,没想到他真会来这里找她。 不知道是上天早安排好,还是只要心念够强就会心想事成,但不管怎样,都要感谢天时地利人和帮了她。 容隽临已态势如常,侧过身与她面对面,凝注着不敢抬头的她晌顷,抽出插在裤袋内的手,动作轻柔的为她整理好仍有些凌乱的秀发。 “有没有吓到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明明有些距离,左辞却感觉他的温度近在颊边,怪灼人的,心慌得脚下往后小退了步,眼睛四下扫视就是不看他,并且感觉他的手还在头顶。 气氛好怪,有种说不出的该死的暧昧…… 而且,他的语气听着像宠溺?与他跟那四个保镖说话的语气天差地别。 “…没有。” 对于她的反应,容隽临暗挑眉,意味深长道:“想谢我,拿出点实际行动。” “你想要我怎么谢?”左辞急着打破暧昧感,脱口而问。 “想好告诉你。”容隽临掩下对她的心思,抬手示意她一同走。 见他提步先走了,左辞这才敢抬眼看他,却只见他昂藏项背,跟着抬脚与他并肩而行。 走了会儿他才开口问她:“介意说说怎么回事吗?” 难道左家对她的态度,都是像刚刚那样对她的? 他刚帮了自己,左辞不太好意思拒绝,但也不想说不多,只轻描淡写道:“我家里找了对象要我结婚,今早在病房那里,你应该听到我跟容老夫人说的话了,就是容家三少爷,我不想。今晚本来我是想回去的,中间发生了点插曲,不想回去了,然后就发生了刚刚那个情况。” 她不会再轻易踏入左家大门了。 林可仪明知她与左思媛之间有恩怨还给左思媛进她的住处,说明左思媛比她重要,以后,她也不会计较母女情分还剩多少。 十几年过去,也只会少不会多。 “我跟容家有生意往来,还算了解一些。容家三少爷在国外生活很多年,但是听说有个孩子。”容隽临就想知道她为什么不愿意。 难道是因为孩子? 左辞微耸肩,依然是回应些不触及内心世界的表面说辞:“听说他的孩子是白月光给生的,他还有个对他一往情深的红颜。” “……”后面一句话把容隽临给干沉默,并且哑巴吃黄莲的不知如何解释。 他的白月光只有她! 至于那什么一往情深的红颜又是怎么回事?他一直在国外,脏水就这么泼他头上,是成心不想给他娶老婆?! “听说而已,说不定其中有误会呢?”他不动声色引导。 “误会不误会的都与我无关,我没想跟他发展。”左辞一句话灭了他的希望。 “……”容隽临侧头看她,见她果真是一副漠不关己的神态,心口窒酸不已。 怎么能够无关? 她把他的心偷走了还睡完不认账,不讲床德! 口袋的手机忽然震动,他拿出来看,是周卫庭发来消息。 【老板,事情查清楚了。上午左正刚的女儿左思媛带人砸了老板娘的住处,老板娘第一时间报了案,但左正刚跟上面通气,上面让下面放人,这个事不知道老板娘知道没有。老板娘下班时,车子轮胎被扎破,是左思媛那帮人被放之后干的。】 【老板娘与左思媛之间有旧怨,这次的事情不知道跟旧怨有没有关系。左思媛的人际关系也查了,都是些为了攀关系的塑料交情,那些塑料朋友说,老板娘住处的密码,是老板娘的妈妈告诉左思媛的。】 看完消息,容隽临脸色暗青,心疼死了左辞。 亲妈都成后妈了,难怪左家人不把她放眼里,谁都想踩一脚。 “……”容隽临转头看直视前方眼神却显沉默的左辞,良晌他转开头环顾这停车场,眼神深邃幽沉得慑人。 “步步呢?”快走到停车场进出口了也不见人,左辞蓦然问他。 容隽临的心还疼得一抽抽的,没看她:“可能在小区门口外面吧。刚刚那个是林正,我司机。” 闻言,左辞心领神会笑了下。 反正不是简单的司机。 出了小区门口,容隽临的宝马果然停在侧边。 看见左辞,容?起立马跑下车奔去,大声喊着“妈咪!”,跑近后一把抱住她大腿,高高昂起小脑袋,可怜兮兮的望着她。 “妈咪,我好饿好饿……” 左辞忍俊不禁,伸手点了下他鼻头:“活该,让你不安时吃饭。” “我要等妈咪一起~” “下次可不许等了,嗯?” “好!” 看着他们母子互动,容隽临满目柔情:“我们去吃饭。” 容?起一手拉左辞,一手拉容隽临,第一次一手爸一手妈,开心得蹦蹦跳跳:“妈咪,晚上我还要和你睡!还有爸爸!” 左辞:“……” 开什么玩笑?! 容隽临瞥眼她,嘴角轻抿笑意。 天意难违,老天都成全他要她今晚在新房过夜的心愿。 左家这边听见保镖回来说有两个男人帮左辞,其中一个极有威严,猜测可能是另一个男人的老板。 没见到左辞,左正刚很生气。 林可仪便心生怀疑,同时生气左辞竟然还跟那个带孩子的男人往来,忍不住开口: “上回我去找阿辞,有个带孩子的男人在她那里,瞧着不平庸,不清楚是在婚还是离异,我让她断,她不愿意。会不会是那个男人?” 左正刚闻言恼她一眼,责怪道:“有这事你怎么不跟我说!”转头沉声吩咐保镖:“查清楚那个男人什么背景!” 左辞必须嫁进容家这件事,绝不能出岔子! 第14章 轻浅一吻 左辞跟容隽临父子去了间古色古香的中式餐厅。 小包间内,宛若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说笑间,左辞的手机收到医院警卫室发来的地下停车场监控视频,监控画面还挺清晰的,一帮年轻人围在她的车边转,其中一个女的用工具扎了轮胎。 那女的转身离开时,脸被监控拍了正着。 左辞将手机屏幕抬至眼前,眉心越蹙越紧。 左思媛……?! 她不是应该在警局里的吗? 左辞顿时想到左正刚,已经明白怎么回事,气到胃口全无,没了心思继续吃饭,满脑子都是找左思媛算账,放下筷子便准备走人。 “怎么了?” 从她看手机开始,容隽临就在关注她,见她俏脸上原本好好的笑意消失,变得又沉又冷若冰霜。 他寻思,她约莫是知道左思媛没事了。 听见他的话,左辞才稍稍分些神思给他,但仍是心火暴躁得难安于这饭桌上,转头去捞放在旁边空椅的包。 “临时有点事。” 她算是想通了为什么警局那边一直没电话来,原来是早就放了人,就等着她自己发现! 既然如此,那她就尽所能,以自己处理事情的方式收拾左思媛! 容隽临其实早有打算明天处理这件事,便问她:“是医院有急诊手术吗?” 左辞闻言看向他,他的眼神有安定心神的力量般,她不由自主松驰的暗舒一口气。 她收回要拿包的手,实话道:“不是。” 凝视着她的容隽临微微点头,又柔声浅问:“那是十万火急的事情?” “也…不是。”左辞心火已然接近平息,可那口气憋在心里咽不下。 她是该好好想想,怎么教训左思媛才能达到最大利益化! 他们中间坐着在乖乖吃饭的容?起,容隽临便起身来到她身旁,拿起她放下的筷子塞回她手里,左辞低头看手里的筷子,听见他的话自头顶落下: “都不是,那就好好把饭吃了,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处理。” 一顿,他手掌轻搭在她椅背上,上半身微俯,骨相完美的下颚与她眼尾线齐平,沉敛的视线自上而下从她颇卷翘的睫毛一路朝下落在她粉嫩的唇瓣上,闪过抹欲念的深眸细微眯了下。 “若有人敢欺负我儿子的妈咪,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我只给我儿子的妈咪撑腰,好不好?” 以前他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也看见了,从今往后绝不让她受一丝委屈。 距离过近,左辞的呼吸被他清润好闻的气息笼罩得密不透风,俏脸不自在的白里透红,心房渐渐狂跳如鼓。 而他的话,让她感觉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转过头想看他表情,额头却猝不及防的碰到了抹柔软。 那里传来微凉感,接着额头上方喷拂着烫热的气息。 左辞懵了下,下一瞬意识到额头碰到了什么,背脊发僵间惊大双眼呆住,思绪几近全无。 他的……嘴巴!? 容隽临也意外于这样的意外惊喜,喜色直抵眼眸,还吻着她额头的双唇唇角几不可察微扬。 “爸爸亲妈咪!”容?起忽然大喊,“妈咪,妈咪亲我!” 软软的萌娃话语让左辞回过神,却也如同惊弓之鸟,俏脸爆红之间与他拉开距离便要起身离开,却被他伸手拉回坐好。 左辞:??? “刚刚只是个意外,好好吃饭!”他看着只顾着低头的她说。 “妈咪!”见左辞不理自己,容?起丢下饭匙,伸手扯她手臂,“妈咪亲我!” 想走走不掉,左边是小的,右边是大的,左辞双手抵于发际线上,用手掌挡住羞红的俏脸不给他们看见。 容隽临蓦地低笑一声,心情很好的直起上身回到位子坐下,跟容?起说:“妈咪不好意思呢,让妈咪缓缓。” “不好意思是什么意思?”容?起问。 “就是害羞。” “妈咪为什么要害羞?” “被你看见了。” “可是我就坐在这里,不会看不见的。”容?起继续怏求左辞,“妈咪,我也要亲亲!爸爸亲了妈咪,妈咪就亲我!” 左辞被他闹得不得不闷声开口:“让爸爸亲你…” “不要,爸爸嘴太臭了!”容?起故意嫌弃。 “……”容隽临黑了脸。 早上还亲着,晚上就嫌弃臭,这臭小子不要有了妈咪不要爹得这么明显! 还很羞窘的左辞实在没忍住的笑出了声来,无奈又无语的微转头看容?起那写满嫌弃的小脸,又瞥见容隽临那黑脸,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的笑倒在桌边。 容隽临看她笑成那样,眼神是宠的,可移到容?起那就是瞪眼,没好气道:“你看你,害爸爸被妈咪笑!” “爸爸就是嘴臭,没有妈咪香!” “那你以后别要我亲你,我也不亲你了。” “不亲就不亲,我只要妈咪亲我!你那么臭,我才不稀罕,妈咪也不稀罕,妈咪也不要你亲!” “你才臭,妈咪不亲你,只亲我。” “妈咪才不亲你!” 这餐饭在父子斗嘴,左辞笑着继续吃饭下结束。 “妈咪晚上还要和我睡哦!”容?起又是一手拉左辞,一手拉容隽临走出包间,“还有爸爸,我们三个一起睡!” “你不是嫌我臭吗。”容隽临故意翻账。 容?起玩起失忆梗:“妈咪,我有说过爸爸臭吗?” 左辞抿笑道:“没有。”一抬头,对上容隽临气笑不是的表情,她不自然的别开头避开他的眼。 “爸爸你听见没有?妈咪说没有!”容?起得意的大声说,出了餐厅大门口,看见林正等在车头那儿,撒腿朝他跑去。 望着他跑远的小身影,左辞收起笑意,转头对容隽临说:“我准备换房子住,这两天要收拾东西,等搬好住处了你再带步步去我那吧。” 那个小区不能住了,换地方后也不会告诉林可仪。 她的话,让容隽临不止打算今晚拐她回家过夜而已,已经升级成同居的打算。 “你要是不答应他,他肯定会像昨晚一样哭闹,要不等他睡着了再走。” 左辞想了想,觉得可行:“那就等他睡着了我再走。” 看着她的容隽临暗勾唇角。 然而等到了他们父子的住处,左辞除了沉默便是沉默。 他们父子的住处居然就在第一医院附近,比她住的地方去医院还要近,还是个小别墅。 这个精装小别墅,容隽临选定之后立马让林正安排,一下午便搞定入住。 家具少,活动空间大,随处可见防止儿童碰撞的保护,在这一点上十分用心且明显。 “妈咪帮我洗白白!”容?起拉着还在打量房子的左辞上楼。 半小时不到,左辞帮容?起洗完澡穿好衣服,竟还觉得挺新鲜的。 看看时间已经快十点,她问:“要准备睡觉了哦。” “妈咪,那我们去爸爸房间吧!”容?起说,“妈咪讲故事。” 左辞表情微僵的懵声问他:“为什么还要去爸爸房间?” 难道他跟爸爸睡? “我跟爸爸睡呀!”容?起如她所料回答,“还有妈咪,我们一起睡!” 左辞:“……” 去了容隽临的房间,容?起非要左辞抱着他一起睡着讲故事。 结果不但哄睡了容?起,还不知不觉把自己也哄睡了。 容隽临上楼回房间,看见母子俩抱在一起睡觉的温馨画面,毫不觉意外,目光最后落在左辞恬柔的侧脸上,脸上满是温柔笑意。 他俯下上半身,单手支于她头顶上方凝视她片晌,低头在她唇角边轻浅一吻。 晚安,我的容太太。 第15章 越躺越胡思乱想 梦里的人和吻,比起过去那些夜里梦到的都要真实。 左辞试了好久想要看清那个男人的脸,却是幽然转醒,睁开惺忪的双眼,入目一片安静漆黑。 睡了半觉,脑子懵了瞬才想起睡着前的事情来,动手摸索怀里,小小的儿子还偎着她睡觉。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的母爱是充盈泛滥的。 左辞合上双眼,想在离开前继续享受一会儿这样的母子时间。 可脑子越是清醒,枕头清爽好闻的味道便越肆无忌惮侵占她的感官,横行霸道于五脏六腑内,竟让她下意识将春梦里的那个男人与容郡林关联起来。 甚至觉得他们给她的感觉很像。 越躺越胡思乱想,左辞轻手轻脚将容?起放一边睡,然后下床离开。 下了床才看见门缝下面有暖光流泄进来,打开门,竟是走廊顶灯亮着。 自以为关门声很小了,左辞还是感觉有动静,她转头寻去,赫然见侧边房间的门开了。 容隽临手扶着门把站在那儿,静静看着她。 她有点被吓一跳的深舒口气,看着他的双眼微微瞪起,压着嗓子不太客气道:“你不能出点声吗?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抱歉,不是有意的。”容隽临满脸歉意的解释:“我在忙工作,听见有动静出来看看。” 其实就是怕她醒了会走,他才这么晚了都不敢睡。 “这么晚了,你还要走?” 左辞闻言:“现在几点了?” 容隽临抬手看腕表时间,看回她道:“两点半。” “……”左辞:“抱歉,不知不觉睡着了,白天做了几台手术挺累的。我现在就回去……” “有客房,而且这里离医院近,早上走路几分钟就到医院了。”怕她就这么走了,容隽临赶紧留人,“我堂妹偶尔来这里,她有换洗衣服在这里,我问过她了,她说衣服随便穿,都是全新的。” 他说话间带她去主卧旁边的客房。 “这个房间有独立卫生间,被子是干净的,浴室里的洗漱用品都是全新的。”他转头看一脸懵跟着进来的左辞,“早上儿子起来肯定会找你,洗洗继续睡吧。我还有工作要忙。” 没等她开口,同时也怕被她拒绝,他转身便快步出去了,还顺带把门带上。 左辞到嘴边的话都噎在喉咙里,根本就没机会说,望着紧闭的房门,她转头环顾一尘不染的房间。 太干净了,像新房一样。 不过有钱人请人保养房子的话,不管住了多久都是新房子。 想想都快三点了,左辞便不再矫情推辞,打开衣柜找衣服去洗澡睡觉。 房间外,容隽临站在门边,竖着耳朵听里面的情况,听见有动静,高高悬着的心才放下来,想着她以后还会常来甚至是住进来,他心情愉悦的转身去关上书房门,回房间洗澡。 隔着堵墙,两间房浴室里的花洒前后被打开,温水淌过两道背影,一道雪白娇软细腻,一道麦色偾张有力。 容隽临洗漱好在左辞睡过的位置躺下,帮容?起拉了下被子后,关灯睡觉。 早上七点。 左辞还没醒,容?起便跑进客房摇人。 “妈咪!” 左辞被从睡梦中摇醒,眯着困盹的双眼看他,见他趴在床边笑,她也跟着憨憨笑起来,伸手摸他帅帅的小脸蛋。 “早啊步步。” “妈咪早安!” “刷牙洗脸了吗?” “刷了,也洗了!”容?起眦起两排白白的小牙齿给她检查,接着说:“妈咪说话不算话,说好和我和爸爸一起睡的,明天不能骗人了哦。” 左辞被他言行可爱得笑容不减,没当回事的从舒服的床上起身,身上的真丝睡裙水般丝滑,再加上真丝被子,昨晚别提睡得有多舒服。 “妈咪帮我穿衣服。”容?起怏求。 “那妈咪先换个衣服好吗?” “好!”容?起转身跑出去,大声喊的话传进来:“妈咪说帮我换衣服,我不要你换了!” “爸爸不是说了不要去打扰妈咪睡觉吗?” 容隽临无奈的话传进来,正在选衣柜里的衣服的左辞听见了,心里生出丝说不上来的感受,看着琳琅满目的衣服,最后挑了件t恤和休闲七分裤。 他堂妹的衣服都是没摘吊牌的衣服,包括内衣裤,难道他堂妹来一次穿一套走,旧的就扔了? 要这样的话,怪奢侈的,而且这些衣服都不便宜。 换好衣服又洗漱完,左辞去容?起房间找他,没想到容隽临恰好自里面出来,他已经穿戴整齐,还是那个成功人士的样子。 “容先生早。”她主动打招呼。 容隽临不动声色打量一眼她,与预想中她会选的衣服一样。 他噙着笑意回应:“早。” “想麻烦容先生帮我问一下您堂妹衣服多少钱,我转给她。”左辞正色道。 “她说不用钱。”容隽临道,“她衣服多得很,不用在意这些。下楼吃早餐吧。” 衣服不收钱还在这里吃餐,左辞感觉很不好意思,但对于他们这种有钱的人,她也清楚不必扭捏,否则就矫情了。 “那就劳烦容先生帮我跟她说声谢谢。我去帮步步换衣服。” 容隽临点点头:“我到楼下等你们。” 帮容?起换好校服,左辞牵着他一起下楼,容隽临坐在餐桌边拿着ipad看,听见他们走路声音便放下了ipad,心无旁骛的与他们一同吃早餐。 吃过早餐,在容?起的要求下,左辞坐他们的车出门,在医院附近下车。 但临走时,她对容隽临道:“容先生,我说的话可能你不爱听,也可能生气,但我觉得有必要说明。不管你知不知道我昨天发生了什么,我都不希望我的事情被插手,就算我是你儿子的妈咪也不能成为理由。容先生肯定听得懂我的意思。” 最后看一眼他,左辞与容?起笑着道别就走了。 容隽临目送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好良晌才开口:“开车。” 他当然懂她的意思。 昨晚晚饭,他说了与感情沾边并且令她内心抵触的话,她方才的话是提醒他,不要越过双方目前处于舒适区的状态,多一点就是越雷池。 思及此,容隽临淡淡低哂,深沉的眼眸内覆上淡淡的商人城俯。 可是怎么办呢,他就是要越这个雷池,而且还要越得合情理,所以…… 那就让她主动越。 至于左家和左思媛,既然她不喜欢被插手,那他就静观她怎么处理先,总之她就是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受欺负。 左辞在进医院大门前打了电话给许听萝,跟她说住处被左思媛带人砸了,车轮也被扎破了,让她想办法帮问到左思媛住处的密码。 许听萝听了气愤不已,然后问她:“你想以牙还牙?” “以牙还牙后面发生的连琐反应才是我要的。” “这么光荣的事情必须带上我啊!不然我不给你问!” “你家里知道了得骂惨你。” “怕什么,有我哥罩着。身为闺蜜当然两肋插刀,我可不是怕事的!” “那你快问,中午我们干票大的!” 今日是左辞的专家门诊时间,一直忙到中午下班才有时间喘口气,一看手机就见许听萝早早发来的密码,还有左思媛的车牌号码。 第16章 以牙还牙 秋凌央醒过来时,脑袋还是沉沉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卫宗则坐在旁边。 身上还留有令人作呕的腥味,她便走到门口,想要喊人备水沐浴。 秦奕淮,关菲菲,孙颖滋,季向阳,季琳,还有之前没有见到,现在出现的萧墨白。 在一个偏古代的世界里,出现了这种未来高科技的东西,迎面扑来了一股穿越的气息。 安语婧无力的跌坐在凳子上,心里的疼痛,渐渐扩散,延至神经细胞,吞噬着她所有的感知,麻痹自处的难受。 想不到,轩辕墨失去了记忆,却留给她这样一股有生力量。如此也好,总好过自己孤军奋战。她忽然在想,这些是不是他的刻意安排?或者他早就料到耶律楚会对他动手,所以早早的把有生力量放在了她的身边。 “一丢丢吧,你不用太高兴,也就是我看你能瘦一点,别人的眼里你还是一个胖子。”汤辰貌似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音落,伴随着清晰的耳光子声,云殇的脸上已经重重挨了韵贵妃一巴掌,顿时红肿了起来。 处理完伤口,叶栗立刻感觉背上不是那么疼了,不过却闷的很,褚昊轩把她人整个的包在床单里,只露出脊背,却也不敢反抗。 “你们相信会有前世吗?”看着那边无声无息就睡着的人,风华靠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心底的秘密埋了很久。 虽然依然有粉丝磕cp,但是他都没有承认,公司也没有借机炒作。 韩峰再次突进到马里亚诺面前,他一只手握着寂灭,朝着马里亚诺的身体刺了过去。 米雪抓着自己的衣角,她只是在看到了那么大的院子,有些眼馋了。 要不是他这么些年来拼死相护,这些人的心早就被腐蚀干净了,那里还能留下善心? 梁景辉理直气壮的说道,哼哼,脸是什么,能吃吗,他们房间里面现在多了三个电灯泡已经够多的了,再加一个的话,他们的房间完全就不用开灯了,他能不嫌弃吗? 但愿他们都能通过慕丹珠的那个什么考验,他还希望能继续做兄弟呢。 再找了一下之前去超市买东西送的透明塑胶盒,装了挺多在里面,水果也放了很多。 宋星河这架势,一看便是承自宋太师,写字之前要以繁复的研墨来静心忍性。 今日朱允炆身穿一袭白袍,身形看上去也是挺拔不少,在他的脸上也全然不见当初的懦弱与无助,现在剩下的,也只有自信和沉稳。 两人稍作整理,便随同丘峻前去大院,一盏茶不到的工夫,他们来到了院子中央。此刻大院已挤满人潮,凌天霄目光一扫,这儿起码百余人,而且连名剑山庄也派人来了。 她也是回来之后,才知道了当初陈霁带来的那一片世界树,对末日世界究竟有多重要。 大家点了点头,而后都开始搬运里面的橄榄油,李飞简单的数了数,大概有不下十桶,他也是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而后他带着十几人就往沙滩上面开始跑路。 说句难听的,如果少年那一巴掌落在自己身上,自己半条命都得没了。 如今,物是人非,所有的亲人,家产全部都没有了,有的只是一个身负血海深仇的青年,正垂手凭吊以前的人和事。 直到中午,尤壬闻才从局里出来,同时陪着他的还有何寅才和苏颌。 淋浴是一个情怀,从上方的流下来的水可以更好地把身体干净,等天气热的时候冲一个凉是最舒服的。 尤壬闻不可否认,万风吟一直以来对自己都很不错,工作上比自己做得还多,生活上也总是帮助自己,把一个内向自卑的自己带出阴霾,这一点万风吟功不可没。 “这个就是深红勋章!挑战红莲道馆胜利的象征!”夏伯摸出了一枚深红色的勋章,走到龙天的身边,将勋章递给了龙天。 “看来又是古鲁斯那些家伙了,马利克那个家伙真是碍眼。”雷杰尔查看地上的痕迹说道。 徐木木蹙眉,将他扶坐在沙发上,蹲在他面前将裤腿掀开,发现他两边膝盖已经青紫了。 毁灭、造化、平衡乃是天地间三种最本源 的大道,这座血池能创造巫人,自是因为其蕴 含ー丝造化本源。 乾自己能够将越前表现出来的资料全部调查清楚,那都是已经是乾的本事了,其本身对于这场比赛的胜负,乾是没有多大信心的。 血歌此刻看了一眼妖马炎蹄,妖马炎蹄感受到了血歌的眼神,也是点了点头。 严嵩确实承诺过,要赦免两人的死罪,既往不咎,但眼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要是严嵩说话不算数,干掉两人,真是死都没地说理去。 就在这时候,阿克蒙德上空的那些空气压 缩球,竟然是在这一瞬间,练成了一个巨大的 圆,一股股毁灭之力,也是随之散发出来。 且,当石化兽将那两颗石块吞噬下去之后,便是激射了开去,仿佛对这方空间极为熟悉一般,左串右跳的让唐帅险些跟丢。 躲在窗户后面的姬虞整个身体一颤,她竟然不由自主的走到窗户前,傻傻地看着魏羽。 为师会给你留下足够的五行晶石、低阶仙晶,甚至纯仙晶也会留下十块,只要你能够保住性命,他日升仙直接去长云天外南域赤海圣地。 “冯爷!大公子被人打了!”常百川身边的一名保镖立即跑上前汇报情况,然后低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反观王天下,自当斩魂夺魄符被王嫣然贴到他身上后,他原本顺畅无比的尸气突然被强行中断,一股浩大的灵魂之力直冲他的三魂。 “想通风报信就去呗,但作为一个活雷锋,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有些人不是你可以得罪的。”高飞双眼微眯,暗藏无限危机。 第17章 只要她开怀,他如她所愿 封林的身子则是轻轻的后退几步,眼前的人和素瑶一样,拥有着那种奇怪的力量,只不过身体的灵力波动,也就是纳灵高阶。 可那日傍晚,大家正吃晚饭之际,突然有一队陌生人出现在我泰山周围。掌门师父立即召集大伙商议。 李雨晴当然不相信墨轩说的,但是见墨轩这样她也没在说什么,因为她知道就算她说什么墨轩也会说同样的话,所以无奈的叹了口气勉强带笑的只招呼着墨轩跟着她往家走去。 身高有两米五左右,浑身上下散发的黑色的气焰,将自己的身体完全包围。 丘吉尔一边心满意足的挥手示意,一边挺着他的大肚子走下阶梯离场。 4、在迷宫内探险时,请留意帮派频道的消息,其中会有许多有用的信息。 嘉木学院新生武道大会在整个嘉木行省都是赫赫有名,学生最终的名次不仅代表着学生的地位,同时也是嘉木学院内院种子的选拔,可以说是关系到了整个炎龙国的一件大事。 刚才的短短一瞬间交火中,党卫军这边又有3个处在莱因哈特附近的士兵,因为主动为莱因哈特用身体挡子弹,而中了涂山毒素的子弹,成为躺在地上的尸体。 ”要去也是你去,我就是想卖也没人会要的!“”孤月又欠揍了是不?“吴杰还没来得及说话,南宫雪立马不干了,马上就倒拖着手中的神剑准备朝吴杰走去。 此时周道正在泥沼之下上百米的地方潜伏着,只不过周道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身上布满了裂纹,更有一些地方皮肉碎裂,露出了深深白骨。 “我~~我也不知道。”壮汉透过控制室的窗户望着外面的蕴含着各种玄奥攻击的触手说道。 “有点事。”说着话,车子平稳,十分钟不到就停在永春馆对面。 “蓬~~”奥德里奇拿出来的灵魂护盾震荡几下,萧羽那一道白色的光芒就消失了。 “上次云天蓝回来时,带了些蓝山,现在还有一半。你要是喜欢蓝山的口味,我这就请人煮。”水青说着话,看助理们点头,确实还有蓝山。 “不用急?”在座众人被陈宇这气定神怡的神态给镇住了,暗道,是什么让你有这份自信? 当他还没来得及从头晕目眩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时,几十把锋利的长剑早已洞穿了他的身体。与此同时,那边的老僵尸和蝎狮强强联手之下,保护那个盗贼首领的一帮强者也陆续倒下,或是转身而逃。 萧羽并没有随着一众强者散去,仍然坐在椅子上,身边的瓦妮莎也是同样地坐在身边。 “看着天阳攀升的高度已经接近中午了,该吃饭了。”萧羽双手捂着肚子仰头看向天空的太阳推算时间。 “不错,大师虽然是出家之人,却并不拘泥于世俗眼光,经常流连秦淮楼,与一众客人清谈聚会!”烟濛濛颇为怀念地说道。 而此时,宋铭血液中的能量已经不能满足勋章的需求,先知沙拉克陡然一声大喝,一阵无形的波动传来,滚滚的天地之力拼命向着勋章之内涌动。 这片远古的战场,被搞出天才狩猎场的势力所垄断,而这绝对是一股可以与远古七族相媲美的势力,否则绝对守不住这片远古的战场。 十余辆飞车中的一半在路上停了下来,开始电磁干扰和信号屏蔽。 但是,正是之前的楚炎一样,鲲皇仿佛疯了一般,不要命的冲击着圣天之灵。 看到张易说这个,电母顿时十分担心,以为张易不喜欢他灌水的行为,赶紧解释道。 整个一天,项羽等人都是足不出户,尽一切可能的修炼,即便没有提升,仅仅是为了保持巅峰状态,也好过患得患失。 唯一让他稍感安慰的是,童淑雅不会拼竹屋,做出来的东西虽然好看,但察隅上去轻轻的踩了一脚就塌了半边。 朝堂之上,从头到尾卫阶都不出一言,任由谢安自把自为,颐指气使,期间只有王恭硬着头皮起来顶撞了谢安几句,只是在得不到任何后援之后,王恭也变得一言不发,短短不过半个时辰,朝堂议事就结束了。 作为陪着李承德一起长大的万般,李铭是知道李承德心里的郁闷。 君少念便收回目光,别过头,不去瞧她,他们慢悠悠的走着,前方却热闹的紧,百姓们都凑上前去看热闹,叶蓁唇角一勾,君少念目光一动,跟着叶蓁的步伐走至那热闹的地方,随即愣住了。 凌云·道奇不知道,这是神行无忌的血脉以及不弱于他的精神力造成的。在遇到强敌的一瞬间,这些东西都不受控制的外发出来,警告敌人别轻举妄动。 “偷鸡不成蚀把米。”千期尧也懒得解释那么多,一句话顶回去。他爱信不信与他无关。他信的话之后的事就自己去解决,他不信他也不会让他有机会问千期月,这本身就是最大的不信任。 她越发想的气闷,只是脖颈处突然一疼,叶容來不及叫疼便倒地不省人事。 原本空旷的走廊,此刻显得十分拥挤。围观的人都在私下讨论什么,是好是坏,林晓欢无从分辨。她只是不喜欢被人冤枉,不是她做的,她必须纠正。 第18章 春光乍露 不知不觉,龙腾四人已经是回到了古域军的元帅帐篷里了。而白麟和张星两兄弟,也是独自回到各自的帐篷,准备好好地休息,养足精神,还要带兵出发前往北燕关了。 他不但给林天王写过歌,而且林天王的那首单曲,是连续一年多单曲榜上前十的歌曲。 岳毅也是买了几条新鲜的鱼,尤其是买了一条比较大的石斑,打算回去给孩子们做鱼片。 可是,还没有等他们靠近天狼军的军营,仅仅是走出了树林没有多远,突然巡逻的士兵便发现了龙腾等人,一下子一大队足足将近是一千多人的天狼军硬是拦住了龙腾等人的去路,满脸都是警惕,甚至还有着点点的杀意。 上课前五分钟,四人兵分两路,叶沫回到自己的班里,而另外三人则是回到学生会大楼,聚在会长办公室里。 叶沫的反应有些慢了一拍,回神才意识到叶妈妈口中的子韬正是眼前的黄子韬。 这般修炼速度,即使是在灵气爆炸的年代,也找不到可以匹敌的存在,所以一时间,苍雷山的强盛,似乎只有那拥有大衍三仙,三大真正地仙的大衍仙宗,还可以压制。 一般当她消极的时候,第一个都会想到k,而自己每次想到他的时候,他便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就有一种像是被自己的心而召唤到这里来的一样。 “感谢岳总监。”伴随着异口同声的感谢,众人一起想岳毅鞠了一躬。 林悠然又怎么会不知道林叶子的性子,看来这些年,她阿姐没少受林叶子的欺负。 对于打算游历大陆旅行的李牧来说自然不会选择乘坐飞船,就算要乘坐飞船那也是乘坐自己的飞船,反正能量卡对他十分的便宜。 “哎,又不是用钱的事情,你到底要我过来干什么嘛?”电话那头刘爽显得有些很不耐烦了。 “此地不宜久留,马上收拾好东西,我们离开这里。”李牧再度拿出地图,看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红点,心里有些发毛,此时除了酒店里的红点,酒店外还有很多正朝着这边赶来。 其实如果一开始他们就集合起来或许情况不会发展成这样,可惜大多数人在危机关头并不是那么英勇就义。 并且在加上这么多年他们都没有做坏事,所以官方对于这三个组织的态度,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那个帝具系的御剑者萧逸,还有光系的金莲,都很强。萧逸有出现在危险名单上,但我感觉金莲的实力远在他之上,为什么他不在危险名单上?”白珀问道。 在好莱坞,剧本的页数通常和电影的时长相近,一页就是一分钟,因此一部电影的剧本通常在90-120页之间。 “唉……果然。”云初无奈的叹口气,他猜到会有这种可能性,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这短短十数日,对方到底都做了什么,才能将身体亏耗成这般乱七八糟的模样。 而何洛也是慢慢的就是被这些的警察也是抓住了肩膀就是缓缓的给离开了这个时候的李府的了一个存在的样子了。 华太师在东和城的名气,的确不是吹盖的,还是有着一手,元少聪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体内倒是有种一股充盈的力量力气,感觉到精神饱满,精气神十足。 纪温喻目光深沉地看着她,那片幽深的海洋里,似乎只能塞下她一人。 所有人皆是一愣,心中无不震惊哪里来的圣旨,但人人还是面露惶恐地跪了下来。 神灵要赶去上任,就常常选在夜晚,普通人若冲撞了神驾,要倒很长一段时间的霉运,所以,宵禁的禁令发布后,大家也没有抗命的,权当休息一阵。 江诗岚现在十分后悔,为什么昨晚力气不够,不能多扇他几巴掌,再踹几脚。 谢凝之两指捏着葳蕤生,略一沉吟。这葳蕤生无疑是难得的良墨,千金难求的妙品,却称不得神物,比起那壶梁紫松烧制的紫玉光要逊了一筹。 只觉得委屈,又不是自己愿意的,是皇后娘娘逼她的,她也是实在没法子了,本来皇后就不喜她,若她再逆了皇后的意,那不是更得被鸡蛋挑骨头。 走在半日坊的坊道上,吕磨镜只是个普通老人,在此地生活多年,街坊邻居已大多认识他,他一路打着招呼,离开半日坊后,穿过贵义,兴道二坊,逐渐接近了宫城。 穿好衣裳,回到前院空地上,老家伙手上提了一把菜刀,正等着元安平。 她这电网,一晚上也用不了多少电,储存的电量,用上好几年都不成问题。 她缩着脖子回头,城门口的燃起了熊熊大火,几个被炸伤的驻防从火里爬出来。 胡金一边在庄园门口停下车,一边撇了一下嘴,一脸的不屑,显然对这种土豪行为很不以为意。 吴雪对直播圈子里的这些公司门清,实力方面谢乐的公司无疑是强大无比的,影响力方面当然是巨大的,潘灵和王天的目的都是希望能够有足够的渠道去推广儒学,谢乐的公司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二鬼子也有些吓住了,他想收回自己的脚,但疯鼠却抓着对方的脚,再来个仰面翻滚,俨然被对方踢中胸膛的画面。 第19章 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这一轮箭雨才刚落完,另外三个方阵已然挽弓,天空似都被这样的攻势吓得露出惊容,变得黑沉沉,乌压压的,看不到半点阳光。 宝剑异状消失陈默便将这把凌云宝剑收起,他四处张望了一下,段誉曾经说过这里既然有宝剑可能有秘笈,可陈默四处寻找了一通却什么都没有,找了一阵他便沿着崖壁又滑了下去。 在食物极度短缺的情况下,爱斯基摩人会杀狗吃。使用狗拉雪橇外出狩猎,如果迷了路,又没有食物的情况下,撬狗便能救猎人一命。 逗逗“呜”的叫了一声,像是对莫紫宸不认识自己,感到十分委屈。 “好,就这么办了,我给你分派些人手。”林正辉一拍大腿高兴的说。 “我每天……都做好了死的准备……所以我不怕死……可我现在……为什么觉得……好难过……”她的语气里终于有了哭腔,等她发抖着将最后一句话说出来,我感觉自己仿佛没法呼吸。 随后几日,不死药出世的消息迅速传遍天下,无数隐士高手在将信将疑中纷纷出现,向无双城汇聚过来。 “当然。”老者说着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后放在了自己的面前并没有推到寻易这边。 虽说古往今来就不缺为了自身皇位,不管国家子民,把良将卖给敌人的混账。但李家权势太大,大家也不能寄希望于这种阴谋上面不是? 所以当付茜暗示安朵拉她们私下可以保持联系的时候,安朵拉只是笑着答应,却一点没有要把自己的私人联系方式留给付茜。 大家只看到邱明他们那个房间好像出现了一个灵气漩涡一样,仙灵之气不断地消失,许多人都露出钦佩和羡慕的眼神。 唐雅用力想挣脱野狐狸,但野狐狸却是捏着唐雅的胳膊忽然用力,直让唐雅痛苦的叫出了声。 “看吧,人家吴老都这样说了,我们就签合同好了。”白祺劝道陈天翊,其实在她内心深处里,是因为能抢走唐雅东西而感到兴奋。 徐晨曦也明白徐十安睡着了,不能吵醒他,便乖乖地跟着安朵拉回到了楼下。 这种爱,甚至胜过了亲情。我们变成了两尾相濡以沫的鱼,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里相依为命。他一个眼神,便能让我全力以赴奋不顾身。原来,这就叫做爱情。 隐门的四大门主对月儿的安排十分感激,他们心里也清楚,这都是看在许晴的面子上,因为现在许晴已经达到了八世轮回大成者的层次,同时他们还是姐妹的关系。 张太白他们师兄弟经常会来这里聚会,所以酒楼里大部分员工都知道,他们这些师兄弟都是主厨江山的朋友,从来不敢怠慢。 吴晓梦安心了许多,虽然不知道林枫打的什么主意,但是他应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放心吧,她们没事的,我只是在她们的酒里加了一点点料而已,当她们醒过来的时候只会以为自己喝多了昏睡过去了而已,不会记得发生了什么的,”那位安德烈老板诡异的笑道。 一觉醒来,风云突变,东瀛财团慌了神,但是渡边弘次没有任何慌『乱』。 合同主要内容是五年内,唐信会将股份的代理权交给唐潇,其中六成分红收入由唐潇转交给唐信的家人,剩下四成,是唐潇的收入。 洞穴昏暗无光,张天松一扬手,几枚符箓打出,符箓在空中噗嗤一声爆裂开来,化作一团团散发着柔和白光的光团,仿佛是一个个节能灯泡一般,明亮而不刺眼。 守着洞窟那些恐怖怪物,阿布迪相信,恐怕火箭炮什么的都伤不得它们。 王鹏宇甚至还看到猫头鹰尸体的骨头都被shime生物咬断了。断口有红色火蚁爬出来,显然骨髓都是这些变异昆虫的美食,两颗猫头鹰内丹,则不知被那头幸运的变异兽得到了。 就在老唐还在为破解眼前的危局而绞尽脑汁、冥思苦想的时候,一个浑身上下布满抓痕咬伤、皮甲和战袍浸满鲜血的身影,跌跌撞撞的冲进了议事厅的大门。 “可是我想变强,在最短的时间里,我要变得更强,然后把叶玉抢回来。”唐天健几近咬牙切齿地道,然而脸上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慕容潇之前跟高天奴要人,也没指望他能给出什么精良部队,谁知道一下把他的底牌给掀了出来。 说着,他双脚微微用力,便在被过往车辆碾得无比坚实的硬土公路上留下两个深约半寸的脚印。 “也只能如此了,十万人的龙帝队伍,即使升到宇帝九级后期的龙割,也是破坏不了的。”龙歌传音道。 更何况这名字叫做神宫可不见一丝宏伟高大的建筑,四周都是高大挺拔的仙峰,除了高空像鸡蛋壳一般的云海外,这里的一切似乎和一般修真门派对比并无太大的不同。 那是个华服人族青年,风流倜傥,一表人材,端坐在贵宾位上。狼爪、疤虎坐在旁边,一个黑着脸,一个阴晴莫辨。 即便如此,大半个王宫的人都听到了长眉老祖的怒吼,许多人并不知道这位老祖的存在,长眉老祖成为神人都有数百年了,而王宫之中许多人都是后面才出生的,顶多听过长眉老祖的名声,却听不出他的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