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生活质量绝对不能降低》 第052章 带着猎物回院,众禽起贪心 下午,陆璟彦独自去了山里,陆璟彦看着厨房后储物间中日益减少的食材,就要给补充一下,关于储物空间,黄蓉是知道一些他的异常的,却从来不问,家里其他人不知道,陆璟彦刚进四合院时放的腊肉所剩不多了,该补充一些了。 四九城周围的山不少,可要说还能存在大量猎物的地方也只有燕山了,陆璟彦去街道办借了一辆卡车,别问我街道办为什么有卡车,没有也可以出面和其他单位借调,陆璟彦说要去燕山打猎,自己留一些猎物,其他的让街道办市场价收购,让王主任喊他哥都行。 主任级别的不说,各种票据物资不太短缺,普通的街道办事员中,有人已经饿的浮肿了。 陆璟彦拿着介绍信开车出发,到达燕山外围已经快下午三点了,离开颠簸的山路,找了个小山坳把车开进去,折腾一阵调个头,顺手把车收进空间。 辨别下方向,陆璟彦撒开双腿往燕山深处跑去,空间中现在保留下来的都是比较好的猎物,要么经济价值高,要么肉质鲜美,陆璟彦舍不得卖给外人,只好到燕山深处找野猪。 深入二十多里,路上用飞刀射杀了几只兔子野鸡,一窝獾子绑架走两只二十来斤的,剩下的放生(一群小崽子没啥肉看不上眼),在一个长满野生果树的向阳坡上发现了一个野猪群,七大十一小,领头的炮卵子足有三百多斤,不是自己吃陆璟彦也不需要抓黄毛子,弯腰捡了几块拳头大的石块,“嗖”“嗖”“嗖”扔了出去,三十来米远,陆璟彦准头十足,六头野猪身上先后挨了一下。 猪群骚动起来,怒气爆表瞪着血红的眼睛寻找偷袭的老六,陆璟彦站在斜坡上招招手,“嗨!” 偷袭还这么嚣张,暴脾气的野猪哪能受得了这个,嗷嗷嗷叫着发动了冲锋,陆璟彦回头向后跑,保持一个领先四五米的速度,引逗猪群向山外跑。 领头的速度太快有掉队的,陆璟彦还会贴心的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把猪群聚在一起再重新跑路。 野猪一点也不蠢,追了一段路追不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不追了,陆璟彦还得回头重新上仇恨,拉怪的过程曲折漫长,跑跑停停的,中间那些黄毛子早就没体力跟上了,天黑来到距离停车处四五里路的地方,陆璟彦身后只有包括头领在内的五头野猪,最小的也有一百四五十斤。 这里已经是外围,对野生动物来说很危险了,树木稀少,地面被挖野菜挖的坑坑洼洼,没有野生动物的藏身之地。 猪群死活不跑了,铁了心的掉头要回老巢,陆璟彦无奈的拔剑在这里结果了它们。 砍了几棵腿粗的树木扎了个简易的爬犁,陆璟彦把五头猪捆在爬犁上,自己苦逼的拉着往外走。 五头猪加上爬犁,重量在一千斤左右,四五里的路程陆璟彦拖得也很辛苦,这玩意摩擦力太大,又是在山中穿行,嵌在地面的石头太多,一不小心爬犁就会散架,只能小心翼翼的慢行。 快七点了陆璟彦才把野猪装上车,从储物空间中扔出一只麋鹿两只狍子,这是留给自己的。 爬犁拆了扔在猎物身上,又盖了些树枝,陆璟彦上车往四九城赶。 九点来钟,陆璟彦把车停在了街道办门外。 听到发动机的声音,没等看门大爷喊人,里面呼啦啦跑出来小二十人,熄火跳下车,王主任领头,来不及和陆璟彦寒暄,先跑去看车厢中的猎物。 看到树枝覆盖的体积,王主任面露喜色,陆璟彦走过去说道:“今天运气好遇到野猪群,打了五头大的,还有几只野鸡兔子。” 王主任双手紧紧握住陆璟彦的手,使劲摇晃说道:“太好了,小陆你可帮了我们大忙。” 陆璟彦说道:“客气了,赶紧卸下来吧,天气热别坏了。” “对对对,同志们赶紧卸货。” 几个年轻的小伙子跳上车厢,把树枝往下递,下面人太多了,扔下去会砸到人。 “狍子獾子和鹿我带回去,家里人多我得多留点。” 没人有意见,大家都知道鹿肉狍子肉肯定比野猪肉好吃,不过饭都吃不饱的时候,人在乎的是填饱肚子,味道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何况这些猎物都是陆璟彦的,一点不给街道办别人也挑不出理来。 街道办食堂的师傅早就把刀磨好了,猪卸下来称重后,就开始开膛剥皮,陆璟彦送了这么多次野猪,这套业务他极其熟练。 王主任安排工作人员按照以前的名单给烈属送肉,并通知辖区困难户明天来平价买肉,每户限购一斤。 把钱票递给陆璟彦的时候,再次感谢说:“小陆,这次肉多,街道的困难户也能分上一些,真是太感谢你了。” 陆璟彦看得出王主任说的很真诚,这年代的干部还是很干实事的,尸位素餐的不能说没有,极少。 有的同人文中王主任可是和聋老太太狼狈为奸,结局都不怎么好,陆璟彦也偷偷跟踪调查过王主任,就是一个普通的基层干部,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不然也不会把猎物卖给街道办,四九城可以合法收购的地方多的是,只不过看街道办是真心为老百姓办事才送到这里。 陆璟彦挥挥手,把麋鹿扛在肩上,左手提起狍子和獾子,轻松的向95号院的方向走去,再不走等烈属军属来领肉又是说不完的客气话,这些话听一次是自豪,听多了是折磨。 陆璟彦走到家门口胡同,95号院中出来一个人,夜色下陆璟彦看的清楚,正是道德天尊易中海。 十几米的距离,易中海看不清是谁,只看到胡同中一个庞大的黑影,像怪兽多过像人,吓的他险些惊叫出声。 借着月光,易中海仔细观察一下,才看出是一个人背着什么东西,他壮着胆子问道:“谁在那里?我是95号院一大爷。” “哟,一大爷这么晚了你还亲自上厕所啊。” 易中海听着这道铭心刻骨的声音,脸似乎又疼了起来,他不自觉的摸摸脸问:“陆璟彦?这么晚了你在外面干什么?可不能干什么犯法的事情,你这跨院也属于我们95号院……” 易中海越说越自信,以为陆璟彦倒腾物资,随着陆璟彦走近,才看清陆璟彦肩扛手提的都是肉,至少两百斤的肉,他眼珠子都绿了。 别看他是八级工,工作福利多,可也只能吃饱,想吃好那是做梦,他的生活水平甚至远远比不上贾家,有傻柱的饭盒支援,贾家每个月至少能吃上两三次肉,易中海两口子已经三月不知肉味,肉票有,但是市面上没有肉供应,细粮票也有,买不够定额,这几个月吃的最好的就是二合面馒头,大部分食物是棒子面窝头,易中海吃的两眼发蓝,没油水就不顶饿,大碴子喇的嗓子都要长老茧了。 “小、小陆,你又去打猎了?” 易中海干咽了两口唾沫,眼珠子快掉到肉上了,满是渴望的问陆璟彦。 陆璟彦淡漠的点点头,“刚回来,天气热我急着收拾猎物,不多聊了。” 脚步不停的走向跨院,易中海在后面喊,“小陆,小陆,你等等我和你商量点事。” 陆璟彦挥挥手,“如果商量的事和猎物有关就不必说了。” 随着跨院大门“砰”的一声关上,易中海又急又怒,跺了跺脚往厕所跑去,他也急着去所里交点材料,拖得时间有点久,再不交就来不及了。 黄蓉听到声音,从屋里跑出来,厨子看到新鲜的食材,欢呼一声跑过来围着几只猎物团团转,不时伸手按按查看肉的弹性。 最后满意的点头,都是新鲜的,她也帮不上什么忙,这些猎物都不需要褪毛,直接剥皮就好。 让黄蓉赶紧回去睡觉,陆璟彦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睡觉是女人最好的美容,女人熬夜容易长皱纹,这里不用你帮忙,回去睡觉吧。” 涉及到容颜的时候,黄蓉格外听劝,留下陆璟彦自己忙活,自己脚步匆匆的回屋。 这边陆璟彦忙活不提,陆璟彦拉着一车猎物夜半进城,怎么可能瞒得过卫戍部队,检查过介绍信的战士把这事上报,很快情况就被反映到部队首长那里,一个连的精锐士兵连夜出城,顺着车辙,天色未明时一路来到陆璟彦停车的山坳。 也就是陆璟彦行事谨慎,卡车收回和放出的位置丝毫不差,不然在这些精通侦查的专业军人眼中早就露了破绽。 这些人又顺着爬犁的痕迹找到了击杀野猪的现场,很快有人复原了陆璟彦引怪的场景,根据野猪的足迹一路追踪到陆璟彦遇到野猪群的地点。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军人站在原地观察一会儿,“这里野猪足迹很多,至少有十五六头大小野猪,这几行足迹落地重,步幅大,应该就是在这里激怒猪群,一路把野猪引到二十里外,这速度这耐力……” 另一个军人接口,“不止这些,野猪的速度不可能一样,要把野猪一起引到预定地点,这难度……” 沉吟一会儿,继续说:“我们部队没一个人做得到,而且这一路上没发现陆璟彦的足迹,这一路上可是有不少松软的土地。” “对,还有那只鹿和狍子,没发现在哪里猎的。” 其他战士在观察周围的地面,没有人类的足迹。 还有两个战士分别拎着两只六七斤的獾子,陆璟彦手下留情,这些獾子终究没逃过成为一道菜的命运。 “行了,前面的深山老林就不进去了,没有留下痕迹,我们这几个人可搜查不过来,可以肯定的是这些猎物是他自己猎的,没有外人帮忙,可以排除敌特做套,这个人武功很高,也许传说中的轻功真的存在,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和他切磋一下。” “那些野猪可都是咽喉处一剑穿心,简直和积年的老屠夫杀绑在案子上的猪一样精准,你能在猪群中做到这一点吗?” “……” 四合院的禽兽很少看到陆璟彦带猎物回院,家里不缺肉,猎到的美味陆璟彦就存在储物空间,野猪直接卖到街道办,院里人只听过陆璟彦打猎的传说,亲眼看到猎物还是第一次,这直观的冲击力很顶,易中海在床上翻来覆去快天亮才合上眼眯了一觉。 早晨水池边洗漱的时候,陆璟彦带回大量肉的消息就在院里传开了,引得人人眼红,不少孩子在家里哭闹着要吃肉。 这就是易中海的算计,狭众意以压陆璟彦,你陆璟彦再牛逼,敢得罪全院的人?那你在这个大院也混不下去了。 吃饭前短短的时间,秦淮茹贾张氏打头,阎埠贵刘海中傻柱先后进了易家,商量怎么从陆璟彦手里买点肉,嗯,也不是都想买,贾张氏就想白嫖。 “买什么买,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他那么多肉也吃不完,我们帮着吃点怎么了?” 这话一出,阎埠贵刘海中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只有傻柱若有所思的点头,秦姐这么难了,作为邻居帮扶一下没什么不对。 西跨院,安安踮着脚伸头往锅里瞅,他这小短腿看不到锅里,急的要往跟前凑,馨馨小短腿直倒腾,只在原地踏步不得寸进,两小只的后脖领子被陆璟彦揪在手里,只能拼命的吸着小鼻子。 锅里肉片微微卷起,和蒜苗青红辣椒混合在一起,色彩分明,香气四溢,正是一道回锅肉。 大嫂在清洗蔬菜,这是下一道菜的配料,她含笑看着两个可爱儿女的馋相,不敢想象丈夫刚去世时的凄惨和现在的幸福,看着儿子女儿健康成长,在这饥荒年代还能吃点小脸粉嫩,都带着婴儿肥,有疼爱他们的叔叔,天天制作美食的姨姨,笑着笑着就哭了。 “咣咣咣咣~” 隔壁的破铜锣又响了,李金花心中忽然就有了火气,大早上的还没吃饭,这些畜生又在闹什么幺蛾子?街道办可从来不会不到七点来院里,肯定是几个大爷又想夹带私货。 第053章 陆璟彦的错觉 大嫂没好气的说了句,“天天开大会,肯定是易中海这老登又要搞事。” 又急忙住口,横了陆璟彦一眼,孩子还在跟前,可不能教坏了小孩子,都怪小彦,平时胡咧咧把自己都给带偏了。 听到大嫂爆粗口,陆璟彦憋住笑,提溜两小只出了厨房,再待下去就要背锅了。 两小只哇哇大叫,最喜欢看姨姨炒菜了,看一半把人拉走,要严厉评判叔叔这种吊人胃口的恶习。 围着桌子坐下开饭,安安跪坐在椅子上,不然他海拔不够,一把小木勺拼命往小嘴里扒拉,馨馨坐在黄蓉的腿上,一片回锅肉美的大眼睛眯成月牙。 陆璟彦竖起大拇指夸小侄女,“好,馨馨这么能吃辣,以后谁也不敢欺负。” 大嫂急忙转头朝向身后,“噗嗤”笑了出来,嘴里的饭粒喷的满地,这句话的原话是‘这小子真能吃辣的,肯定抗揍’,大嫂可能也想到了才忍不住笑场。 陆璟彦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端着稠稠的白米粥,一勺子把咸鸭蛋全挖进碗里,抓起白面馒头开炫。 正吃着,黄蓉抬头和陆璟彦对视一眼,陆璟彦不屑的继续吃饭,隔壁易中海声音不小,两个人都听到了,什么开会迟到,没有集体精神巴拉巴拉,陆璟彦的意思很明显,安心吃饭。 跨院的门被拍的“砰砰”作响,陆璟彦把最后一块馒头塞进嘴里,端起碗一口气喝完米粥,起身说:“你们吃饭不用管,又开全院大会,我去看看。” 95号院的全院大会黄蓉也见识了几次,可以说是第一手的吃瓜现场,她是爱热闹的性子,低头看看开心的手舞足蹈的小丫头,抱着小东西去吃瓜,让她远离好吃的,哭起来她可哄不好,只能恋恋不舍的看着陆璟彦出门,小耳朵竖起来聆听隔壁的动静。 开门果然是阎解放,“陆哥,开全院大会,人都到齐了,就差你们家了,三个大爷都等急了。” “呵呵,三大爷也急了?” 陆璟彦关门,随口问了一句,阎解放窘迫的笑笑,“哪有,主要是一大爷着急了。” “行,那走着。” 进了中院,傻柱门前方桌上摆着茶缸子,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人老位置坐着,易中海脸色臭臭的,目光不善的看着陆璟彦,刘海中心不在焉,阎埠贵小眼睛咕噜噜乱转,眼中全是小商人的算计。 许大茂招手,“小陆,小陆,这里。” 许大茂两口子没坐在一起,自己坐了一张板凳,娄晓娥和一堆大妈聚在一堆,叽叽喳喳的也不知道在八卦谁。 陆璟彦眼光扫了一圈,阎解成的目光有点钱躲闪,心中嗤笑一下,走到许大茂身边一屁股坐下,掏出牡丹香烟给许大茂发了一根,顺手掏出打火机。 易中海一顿茶缸子,表情严肃的说:“陆璟彦,你还有没有一点集体观念?全院大会让大家等着你一个人,你站到前面来给大伙解释一下。” 陆璟彦点烟的手顿在半空,缓缓转头看着易中海,眼神也冷了下来,这老阴比上来就扣帽子,才几天没挨收拾这是又觉得他行了。 “易中海,你忒么是不是没事找事?来你说说全院大会几点召开?一大早的饭还没吃就开什么全院大会,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个一二三来,给你屎打出来信不信。” “你叫我什么?我是街道办任命的管事大爷,你敢不服从组织的领导?” 哟呵,没想到这老梆子不仅道德大棒抡的飞起,还会给人扣帽子,剧中可没有这一出,想来是剧中的菜比不配他扣帽子。 陆璟彦把火机揣兜里,站起身“呸”的一声吐掉了嘴里叼着的香烟,一步步往桌子前走去。 陆璟彦也不想着什么全院大会了,他猜测十有八九是因为猎物的问题,昨晚这老家伙看着肉,哈喇子都快淌出来了,全院大会不外是裹挟众意,逼迫他给院里的邻居分肉,原本配他们玩玩也无妨,架不住老家伙上杆子找揍啊。 刘胖胖今天很聪明,陆璟彦气势汹汹的上来了,显然是要抽老易,他对老易挨揍喜闻乐见,不过更想看到老易名声扫地。 不执着于一大爷的宝座,厂子里也当上了梦寐以求的工段长,心无执念,脑子也灵活了好多。 大早晨的被叫到易中海家,商量让陆璟彦分肉,他就知道老易讨不了好,陆小子稍微点拨两句自己就能当上官,还能被老易给拿捏了? 刘海中这人你要是说他没自知之明,那也不对,他不会和厂子里的主任科长厂长比较,他就爱跟同档次的人比较,以前易中海处处压他一头,现在在厂子里他刘胖胖稳稳的碾压易中海,除了一点——易中海的工级比他高一级。 所以能让易中海吃瘪他很乐意,早晨商量分陆璟彦的猎物他就没表态,易中海为了养老,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一门心思攒钱养老,刘海中其实不怎么缺嘴,买不到肉,这货有渠道换到鸡蛋,每天炒鸡蛋煎鸡蛋从来没断过。 再说对上陆璟彦刘胖胖可没这胆子,那天晚上陆璟彦收拾猎物,大野猪轻飘飘的就给挂起来,老易都挨了大嘴巴子,他可不想步老易的后尘。 阎埠贵肯定是想占便宜的,和易中海一拍即合,不过算盘珠子成精的阎老三不会冲锋在前,他只想跟在后边捡现成的便宜,见到陆璟彦一副要打人的样子,阎老三站起来就退到一边,生怕被易中海连累,刘胖胖跳起来拉住陆璟彦的胳膊说:“小陆,小陆,你消消气,老易说话不过大脑,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扭头看向吓的跳起来往后退的易中海,假惺惺的说:“老易,你也是的,怎么什么帽子都往邻居头上扣,你给小陆道个歉,这事小陆也不要追究了。” 陆璟彦诧异的看着刘胖胖,卧槽,刘海中不会也被穿了吧?同行太多,阎家刘家儿子许大茂傻柱被夺舍了无数次,多一个刘胖胖好像也不稀奇。 他决定观察一下,同行分散在诸天万界就算了,同一个世界就得小心了,谁知道有啥诡异的技能或者道具,万一被阴死多冤枉。 陆璟彦惊疑不定,这是刘海中能说出的话吗?如果刘光奇没跑路,有可能是在家里教的刘胖胖怎么说,可刘光奇跑路痕久了。 他知道有系统的穿越者很难杀,但也不是随便浪的资本,他也算是谨慎行事了,可在同行眼中肯定破绽处处。 穿越者浪不是死亡的理由,但傲慢肯定是,如果因为自己穿越了有系统就觉得自己高高在上,那离死亡也就不远了。 陆璟彦可以对抗小股的精锐军人,真要招惹的军队围杀,炮火洗地,大概率也会死,按下心中的担忧,他忽然来了句,“二大爷,宫廷玉液酒喝过吗?” 刘海中死死拉住他不放,随口回道:“什么酒?小陆,这是全院大会,你不能上来就想动手啊,只要你别动手,想喝什么酒二大爷都给你。” 陆璟彦明牌打出去没收到回应,看刘胖胖的反应不太像同行,他稍稍放心,如果是同行,从黄蓉的名字就能猜出自己的身份。 先听听刘胖胖说什么,这货身材容貌没啥变化,接触之下身体的肌肉力量没啥变化,同行的可能性很小,就是这性格变化很大,陆璟彦有点不确定,完全没想到这是自己吓唬自己,他的介入,让刘胖胖的命运发生了极大的改变,说到底这就是他的锅。 陆璟彦安静下来,刘胖胖就看着易中海,嘴角上扬,“老易,你给小陆道个歉,咱们接着开全院大会。” 下面的猹们看的目瞪狗呆,大会刚开始二大爷就对一大爷发难,让他给一个小年轻的道歉,这发展让猹们大呼过瘾。 易中海被刘海中抓住了小辫子,他也无可奈何,现在来个道德绑架说什么尊老爱幼、天下我不是的父母之类的话,陆璟彦非揍他不可,刚才他以为自己挨揍定了,没想到被一向看不起的刘胖胖救了一次。 做好了自己的心理建设,易中海换了一副面孔,他语气温和中带着歉意,对陆璟彦说:“小陆,刚才一大爷看见邻居等了很长时间,怕大家上班迟到,说话有点欠考虑,你别见怪,一大爷给你道个歉,那啥,咱还是赶紧开会,大伙急着上班呢。” 老家伙好像道歉了又好像没有,陆璟彦没心思和他对线,他还在考虑刘海中的反常,默默回到许大茂身边坐在板凳上。 许大茂偷偷竖起大拇指,小声说:“兄弟,你真牛,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老家伙低头。” “咳咳,既然人到齐了,咱们长话短说,昨晚……” 易中海说到这里,心虚的看了眼陆璟彦,接着说:“昨晚我出门上厕所,看到小陆背了一头挺大的鹿,还提了几只小一点的猎物,这些猎物怎么也能出一百多斤的肉,小陆,有没有这么多啊?” 陆璟彦面无表情的抬头,皱眉问道:“出多少肉和你有什么关系?” 易中海嘴角抽抽,厚着脸皮说:“小陆,你看看院里的邻居,定量一降再降,市面上的肉食供应基本上都断了,院里不少家好几个月没见荤腥了,窝窝头都吃不饱,没有油水,走路都打晃,你看是不是把肉拿出一些,市场价卖给邻居们一些?” 吃瓜是什么?哪里有肉的吸引力大,众人眼中露出饿狼一样的目光,贪婪的看着陆璟彦。 刘海中也有点着急,他不知道陆璟彦怎么破局,反正他要是被架到这个位置,要么得罪全院的人,要么只能乖乖拿出一部分肉,他最想打击的就是易中海的声望,易中海挨揍和易中海名声臭大街,当然是名声没了更符合他的期望,要不然他干嘛拦着陆璟彦。 “哦。”陆璟彦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转头看着众人,无数渴望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傻柱无所谓的坐着,旁边就是贾张氏秦淮茹坐在一起,棒梗站在两人中间,贾张氏嘴角快咧到耳朵后面了,她不认为陆璟彦会违背全院人的意志,陷入到自己的幻想之中。 “一大爷,你作为街道办选出来的管事大爷,知不知道有一种罪名叫投机倒把?我拿肉出来卖给邻居,你是想让我进去吗?” “小陆,你看这、这,咱们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现在大伙日子难过,你能帮扶一下就帮扶一下,以后你有什么事大伙也照样会帮忙。” “不好意思,帮不了一点,我怎么能做违法犯罪的事呢,以后这种话就不要说了。” 刘海中接口道:“老易,小陆说的没错,你不能教小陆犯法啊,作为管事大爷,你这样说不对的。” 易中海看向阎埠贵,还有一种不犯法的办法,那就是陆璟彦免费给邻居分肉,这话他说不合适,最好让阎老三来说。 阎埠贵死死的低头,生怕对上易中海的目光,他只是贪,不是傻,今天陆璟彦的脾气很暴躁,他的屁股开始隐隐作痛,才不会强出头。 关键时刻掉链子,易中海脱口而出,“那可以不要钱,给每户少分点肉,这样就不会有人说你投机倒把了。” “对啊对啊,小陆你家里不缺肉吃,我乖孙都饿瘦了,你给大伙分肉,大伙肯定记着你的好。” 贾张氏第一个跳起来开口,秦淮茹拉了一把没拉住,棒梗不管那些,他只想吃肉,陆璟彦一回头就看到棒梗异样的目光,没了以前儿童的眼中的纯净,心中叹息,小贾上墙,棒梗蜕变的太快了,几天功夫啊,眼中就多了成人的阴狠,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太大了。 没了父亲的管束,跟着贾张氏能学出什么好孩子,剧中小当槐花长大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纯纯的白眼狼。 陆璟彦怜悯的看了眼傻柱,估计也逃脱不了桥洞下冻饿而死的结局,他忽然兴致全无,也没了戏弄众禽的心思,恹恹的挥手说:“肉就不必惦记了,这年头饿不死就是最大的幸运了,我可以市场价卖给公家单位,私人买卖绝对不可能,没事就散了吧。” 说完转身出了中院,一帮贪心鬼,再不走上班就迟到了。 陆璟彦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也没想借机收拾谁,禽院中人贪心是最微不足道的缺点了吧?不污蔑不陷害的,他也不会强力反击,他要的是享受生活,不是天天和众禽内斗。 聋老太太和杨厂长要是只商量给他找点小麻烦他也不会干脆利索的送两人上路,那两个老货出手就奔着断人后路的,陆璟彦才下了杀手。 现在当务之急是刘胖胖到底有没有被同行给穿了,他心里有事,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寻思着要不要先下手为强,找个机会干掉刘胖胖,作为道德底线灵活的后世社畜,有能力的话干掉一个威胁也不是啥大事。 晚上,陆璟彦就开始监视刘胖胖的行踪,包括他在家中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听之内。 夏夜的四九城闷热难耐,居民都习惯在傍晚聚集在一起乘凉闲话,等热气消一消才回屋睡觉,陆璟彦静静的躲在自家跨院后的废墟中,这里距离95号院的后院最近,也没有人会来这里,还在他的听力范围之内。 许大茂这小子的确玩的花,娄晓娥属于微胖的身材,特别讨厌夏天,躺着不动身上也汗津津的,强烈拒绝许大茂的某些行为,可惜没啥抵抗力,一会儿就防线崩溃任许大茂为所欲为。 许大茂这小子荤话不断,估计也没人愿意听就不详细描述了,那叫一个辣耳朵。反正这小子不是同人文中的三秒男,折腾至少一炷香的时间,才听到娄晓娥喘息着的埋怨声,听起来有些气急败坏,“说了不要不要,你偏不听,这一身汗还怎么睡觉?” 期间夹杂着许大茂的痛呼,“娥子娥子我错了,我马上给你烧水擦擦身子。” 刘胖胖的行踪简单明了,上班干活,在一众徒子徒孙面前装逼,这是他的高光时刻,下班吃饭睡觉,没有任何异常,监听了几天,陆璟彦果断放弃,知道自己猜测错误,刘胖胖绝对绝对的原装货,从皮子到里子。 因为,一个同行的穿越者,是绝对绝对不会对二大妈那样的老娘们下手的,而且兴致盎然,辣耳朵的程度不在许大茂两口子之下,陆璟彦几乎是掩耳而逃,回到家里喝了一坛黄蓉出品的桃花酿才压下心中的恶心。 这让我以后怎么直视二大妈的那张老脸?还是前人总结的精辟,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二大妈这也五十左右了…… (关于贾张氏的刑期就不要讨论了,棒梗是儿童,进少管所的年龄都不够,人治大于法治的情况下,判八个月说的过去,再说没了聋老太太,再没了贾张氏,那还是四合院吗?) 第054章 陆璟彦的新身份 陆璟彦最近天天晚上不在屋里,黄蓉很好奇,“彦哥,你这两天晚上干什么去了都不在家?” 黄蓉的巴掌大的小脸上全是好奇,陆璟彦是绝对不会说出自己判断错误的糗事,跟她说:“没啥事,我看看易中海他们去不去黑市,这几天没啥动静。” 贾东旭上墙了,易中海还去个屁的黑市啊,这话也就糊弄下不知道剧情的。 有刘胖胖拦着,全院大会易中海没挨揍,面子丢了,按照惯例养老团伙能老实一段时间,陆璟彦恢复了正常的作息,每天上班下班,敌特也不是时时刻刻在搞事情,这些天保卫科的工作那叫一个清闲。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已经被大人物关注了,破坏力太大的人组织肯定会关注,但是没有参考标准,经过多次推演,卫戍部队也没搞清楚陆璟彦的武力究竟有多强,只能说推演结果误差极大,上下限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部队的习气向来直接,搞不清楚就当面问,反正调查的结果陆璟彦身家清白,哥哥还是烈士,这样的人部队属实眼馋。 这天快下班,陆璟彦在更衣室换下制服,穿上自己的便装,牛成武从门口探头往里看,“小陆,处长找你,在办公室。” 陆璟彦没想到处长找自己能有什么事情,到办公室门前敲敲门,“笃笃笃!” “请进。” 陆璟彦推门,抬手敬了个礼,“处长,你找我?” “小陆,这位同志找你,你跟他走。” 陆璟彦看向坐在一旁的军人,眉头微皱,他从来没有接触过部队的事,直觉有点麻烦,也没有多说什么,,保卫处实行军事化管理,执行命令就好。 这名军人三十岁左右,普普通通的路人脸,面无表情的起身说:“陆璟彦同志,请跟我来。” 下楼一辆威利斯吉普停在楼下,陆璟彦坐在副驾位置,军人一脚油门,吉普车就窜了出去。 这车看着有年数了,据说立国之战我军在半岛缴获无数,不少军方人员的座驾都是这个,皮实耐用。 一路上也没人说话,车子行驶了二十分钟左右,开进了一个大院,门口两个荷枪实弹的战士站岗,仔细检查过证件,抬手敬礼,开门放行。 陆璟彦心中暗自吃惊,门口的牌子显示这里是御林军的总部,左想右想,自己也没犯啥大事,犯事的时候自己很小心了,这个年代的刑侦技术肯定查不出来。 很快被带进一间办公室,里面陈设很简单,一张办公桌,几把椅子,两个文件柜,屋子里简洁利落,干净整齐,军营的味儿一下子就起来了。 桌子后面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军人,身上的军装洗的有点发白,摆在办公桌上的双手布满老茧,眼神锐利,军装下的身体筋骨强健,目测几乎是人类的巅峰。 他起身伸出手来,“陆璟彦同志,你好,我是XX部队格斗教官林卫国,很抱歉冒昧的请你前来。” 陆璟彦连忙和他握手,这些老一辈的军人,他是非常敬佩的,能成为御林军的格斗教官,不知道在战场上杀了多少敌人,这可是参加过立国之战的英雄。 “幸会幸会。” 陆璟彦有点尴尬,他没有从军的经历,不知道军中怎么打招呼,这句话充满了江湖气。 林卫国眼睛微眯,有点忍不住笑,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气氛,“我比你大多了,就叫你小陆吧,你先坐,我有些事想问一下。” 陆璟彦点头,在桌子前的椅子上坐下来,带他过来的军人无声退出,顺手带上房门。 “小陆,你练过功夫吧?” 陆璟彦沉默一会儿才说:“我从小练武,十几年了。” “前段时间,你一个人开车拉了五头野猪,我们的战士检查的时候把这事上报,按照程序我们对你进行了调查。” 陆璟彦不动声色,还好自己小心,他从来不会小瞧国家力量,自己的空间和穿越是绝对要守住的秘密,只要不是这个秘密暴露,其他的无所谓。 林卫国暗中点头,被调查还这么平静,心性也过关,遂继续说:“你的功夫很强,我们想请你给战士们传授格斗技术,当然该有的福利都有。你愿意把功夫教给我们的战士吗?” 说完紧张的看着陆璟彦,不少武术名家授艺的规矩很大,传子不传女,传内不传外等等,他希望部队的战斗力得到提高,怕陆璟彦这一支也有类似的规矩。 陆璟彦低头沉思,道心种魔大法和天魅凝阴是不能教的,他还没无私到这种程度,精通两种顶级功法,他随时可以创造一种基础的真气修炼法,只不过这之间的利弊得失一时间想不清楚。 算了,能提高部队战斗力,提高战士的生存率,基础的东西传出去也没什么,自己没想着叛国。 陆璟彦抬头,看着林卫国的眼睛说道:“能为部队做些事,这是我的荣幸,但是练武很耗费资源的,至少要保证吃的好吃得饱,现在……” 林卫国大喜,原来担心的是物资供应,这是哪里?国都啊,御林军啊,四周强敌环伺,饥荒再严重也要保证部队上战斗力,物资怎么可能匮乏。 呃,刚才他说什么来着?吃的好?好的标准是什么? “你说的吃的好,是什么标准?”林卫国有点拿不准,口气有点虚。 陆璟彦说:“每顿饭能吃上肉,每人至少半斤吧,蔬菜也不能缺,粮食要管饱。” 林卫国听完,神色纠结,狠狠的咬牙道:“小陆,我想了解一下你的格斗水平,你说的伙食标准我们肯定做不到,或者只能一小部分人达到这个标准,我得知道你的水平才能……” “不用解释,我理解,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不知道要怎么检测我的格斗水平。” 陆璟彦答应的干脆,林卫国也高兴,“走,去训练场。” 又对着门外喊:“小张,你先领陆璟彦同志到训练场,我去喊人。” 说完匆匆跑了出去,陆璟彦侧目而视,军人都这么风风火火的吗? 训练场在楼后面,比一个普通的四百米田径场还大,还设置有不少的训练设施,不少战士在训练,地面没有做什么处理,就是普通的黄泥地。 前后脚的功夫,林卫国带着一队二十多人的队伍跑步过来,陆璟彦打眼就能看出这些都是久经训练的老兵,个个步伐沉稳气息悠长,看来就是御林军中的格斗高手了。 一声立定的口号,的停下脚步,林卫国站在队伍前说道:“同志们,这位同志叫陆璟彦,是个练家子,谁先来试试他的成色?” “我!”×21 队伍同时踏前一步,气势雄壮,二十一人愣是喊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陆璟彦承认,这些军中精英来上那么百十个,在开阔地全副武装围杀他,他也未必能逃出生天,但是徒手格斗,那就呵呵了,小爷我才是天下无敌,被对面气势所激,陆璟彦也是热血沸腾。 林卫国随口点将,“刘三根出列,你先来。” 一个170左右身高,有着精壮强悍身躯的战士应道:“是。” 出列来到陆璟彦身前三米左右,稍微活动下手脚,“小心了。” 踏步前冲,眨眼间来到陆璟彦跟前,拳头带着风声直奔陆璟彦的面门。 嘿,下手还挺黑,陆璟彦脑袋微侧躲过拳头,叼住他的手腕顺势就扔了出去,他用了股巧劲,刘三根被扔出去四五步远,在地上打了个滚站起来,惊疑不定的看着陆璟彦。 自己在御林军中格斗能力也能排进前十,居然被人一招秒杀,他知道陆璟彦手下留情了,不然这一下就能活活把人摔死。 林卫国和其他战士也吃了一惊,眼中战意更盛,林卫国手脚微动,这是看到高手忍不住想切磋一下。 陆璟彦轻声说道:“一起上吧。” 战士们互相对视,又一起点头,队形散开成圆形包围了陆璟彦,他们是军人,唯一的目的就是胜利,才没有什么必须单挑的愚蠢想法。 陆璟彦看的仔细,这些战士眼中没有被轻视的怒火,眼神慎重激昂,就算是切磋,他们也不想输。 战斗在瞬间开始,又很快结束,所有人都被他轻松的摔了出去,过程简单轻松。 林卫国嘴巴张得老大,失去了见面以来的沉稳,还好没在战场上遇到这样的高手,白刃战遇到这样的人…… 他打了个冷战颤,体力耗尽以前,来多少死多少,这忒么是个怪物。 他抓住陆璟彦的胳膊,“小陆,没想到你功夫这么厉害,不管物资多紧张,训练,必须训练。你们先收队,小陆咱们回屋里谈。” 陆璟彦也很高兴,天下无敌的陆家啊,如果再给开个小挂,能强到什么程度?再说有了这层身份,什么风起十年,哪个活腻歪的敢找自己麻烦。 回到办公室,陆璟彦解释了内功修炼,这可是现实世界,本来是没有内功的,也没人了解这个概念,陆璟彦演示了一下两米开外拍碎一把椅子,林卫国的双眼已经是星星状了,陷入对部队远景的幻想之中。 良久才回过神,兴奋的说:“小陆,我们原先商量的福利待遇已经不合适了,这件事我要立刻上报,你先回去等消息,还有这件事要保密。” 前所未有的内功概念,简直颠覆常人的认知,以最快的速度层层上报,不过这些陆璟彦就不知道了。 他回家的时候,在一条偏僻的胡同下了车,腿着回到跨院,已经九点多了,大嫂和黄蓉还没吃饭,等的有点着急。 陆璟彦说有点事耽搁了,吃完饭赶紧送大嫂回去休息,安安馨馨都睡着了。 黄蓉是可以绝对信任的,所以陆璟彦也没有瞒着她,只是叮嘱她要保密。 第二天中午,陆璟彦再次被带到总部,这次的接待规格很高,御林军的老大亲自给他颁发了聘书(不知道,就当有聘书),聘任陆璟彦为格斗教官,算部队的编外人员,额外领一份工资,每月141元,票据若干,一本工作证一本持枪证。 给他解释权利义务的是林卫国,工作证可以解决平时生活中遇到的绝大多数麻烦,陆璟彦苦笑,他这种底层的生活,掏出这个工作证别人都未必能看懂,是亮给易中海看呢,还是亮给贾张氏看? 持枪证让陆璟彦啧啧称奇,居然是传说中的杀人执照,只要他觉得遇到危险,拥有无限开火权,可啪,白莲圣母绿茶的时候能毙了吗? 义务就是每周三次的格斗训练,轧钢厂那边会打招呼,请假不会扣工资,每周去轧钢厂露几次面就行,陆璟彦微笑着听完,以后可以愉快的摸鱼了。 训练的地点在郊区的一个军营,距离南锣鼓巷有点远,骑自行车就有点不合适了,给他配了一辆伏尔加轿车,九成新,陆璟彦有点麻爪,这玩意儿他不会开啊,前世他学的自动挡,还需要重新学,不过麻烦不大,以他的记忆力和肢体协调能力,傍晚就开着轿车回家。 别说什么驾驶证,驾驶证和教练跟着车一起来的。回院的时候,整个95号院都轰动了,正在家中吃饭的男女老少都跑出来看稀奇。 贾张氏在人群中低声咒骂,眼中是无尽怨毒,易中海眼神阴沉,这小崽子不知道傍上什么靠山,以后更不容易对付了,阎埠贵一家眼中全是羡慕嫉妒恨。 开车有点高调,身份是保密的,陆璟彦也不怕有什么敌特暗中对付他和家人,95号院对面的86号院全院都换了住户,就算这个保险有个万一,陆璟彦还有底牌,真以为道心种魔大法是吃素的啊,什么不见不闻觉险而避在道心种魔大法面前都弱爆了。 只要陆璟彦不叛国,应该没有什么能威胁到他和他的家人。 安安看到开门下车的陆璟彦,兴奋的倒腾着两条小短腿冲进陆璟彦怀里,胖乎乎的小手指着车身黑亮的伏尔加,“叔叔,车车,坐车车。” 陆璟彦笑着把小家伙放进后排座,馨馨急的不行,在妈妈怀里扭得像麻花,挣扎着要下地,陆璟彦索性招手让大嫂小黄蓉都一起上来。 坐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安安兴奋的恨不得在上面打滚,馨馨在大嫂的腿上撒欢,大嫂一手护着她的头顶,一手轻轻在她小屁股上拍了两下,让她不要调皮。 阎埠贵伸手拦车,喊着“小陆,小陆,你这车哪里来的?三大爷还没坐过小汽车呢。” “朋友给的,没坐过就没坐过呗,走了。” 留下身后一众羡慕的眼神,伏尔加屁股冒出一股黑烟,缓缓开出了胡同。 在四九城内转了小半圈,天色擦黑视野不佳,才开车回到南锣鼓巷,小馨馨扒着座椅靠背,睁着萌萌的大眼睛看着陆璟彦,奶声奶气的喊:“肚肚,饿饿,肚肚,饿饿。” 安安没玩够,继续兜风的提议被妈妈无情镇压,“你不饿妹妹还不饿吗?” 不管什么新奇的东西,见惯了也就那样,南锣鼓巷附近的居民很快就对小轿车习以为常,也就是这片没有什么富豪高官,那些大院和富豪聚集地,小汽车也是很寻常的代步工具。 很快时间到了腊月,过了年陆璟彦就二十岁了( ﹡??o??﹡ ),他也挺期待的,军营中他训练的一百名战士淘汰了一批又一批,也有源源不断的战士补充进来,大浪淘沙一样筛选着真正的精英,不同的草药从全国各地运到军营,是不是适合练习内功的天才,半个月就能看出来,最早一批人中留下来的,已经练出了内力,这让高层信心更足,还债的肉类也截留下一部分供给这批特殊人员。 格斗水平就不用说了,在陆璟彦的教导下,取得飞跃式提升,内力被证明能极大的激发身体潜力,拥有极强的爆发力,只是耐力方面差强人意。 各地搜集的药材中,最缺的是人参,陆璟彦配置的药材中,人参是主药,年份越长越好,现在内力修炼进入平缓期,只能靠战士们平日苦修慢慢增长。 这些入戏的战士签下极为苛刻的保证书,严禁传授他人,自己的子女也不行,被视为一国的重要底牌,高层和军中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没了药物支撑,平时的训练以格斗技术技巧为主,陆璟彦也就没那么忙,快过年了,供销社和百货大楼进了一批年货,还有各种高档用品和烟酒糖茶,陆璟彦经常带着黄蓉,两人开启买买买模式。 双喜玻璃杯,买;红色的搪瓷脸盆,买;大红色的凤凰戏牡丹棉被,买;各种衣服鞋袜,买;燕牌缝纫机,买;上海牌收音机,买;凤凰自行车,买两辆…… 小黄蓉不喜欢骑自行车,不过这是喜不喜欢的问题吗,这是态度问题,陆璟彦去轧钢厂上班也是骑着自行车,只有去军营或大批量采购才开轿车。 禽院的邻居已经麻木了,眼中所见耳中所闻,都是跨院的陆璟彦日子过的如何如何红火,吃的饭菜多么多么奢侈精致,有人看着自己家中的吃用和陆璟彦的差距这么大,内心如毒蛇噬咬,满心的不甘、怨毒,渐渐就起了别的心思。 第055章 易中海栽了 贾张氏来到对门,推门就走了进去,易中海看到贾张氏进来,眼中闪过一丝不喜,也没多说什么,他一直宣扬全院要亲如一家,去别人家都是推门直入,现在轮到自己头上,再不高兴也得忍着。 贾张氏贼眼在桌子上扫了一下,桌子上有一盘花生米,半瓶散白,易中海这大半年来诸事不顺,染上了借酒浇愁的毛病,经常在饭后来上一口。 贾张氏顾不上说事,走到桌子旁边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凳子发出了不堪重负是吱呀声,伸手抓着花生米往嘴里丢,吃相极其难看。 易中海看了眼贾张氏脏兮兮的爪子,藏满了污垢的指甲缝,有点犯恶心,他放下筷子,端起小酒盅一口闷了,“斯哈”一声,郁闷的问道:“老嫂子,你来有事?” 贾张氏把盘子里最后几颗花生米捏起来丢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老易,你说从陆家的小崽子进院,咱们就没有一件事顺利,院里人也不像以前听你话了,你得想个法子给他收拾老实了。” 易中海嘴里苦涩,他要是有办法至于混到现在这样子吗?最大的靠山聋老太太死了,老太太的人脉杨厂长失踪了,据说和敌特有关,老太太其他的人脉没来得及交代人就走了,遗产也被收缴归公,一想起这些,两眼泪汪汪啊。 “老易,你说他那车是怎么来的?他不就一个保卫员吗?隔壁院那个孙科长连自行车都没有,他凭什么坐小汽车。” 易中海眼睛亮了亮,不管怎么说,你配车就是违规了,这年代可不是你有钱就能配车,资本家为什么招人恨,还不是因为大家都穷,就你生活奢靡,不把你打倒,念头不通达啊。 易中海一拍桌子,“有了。”随即他压低声音说:“这事你就别掺和了,我也不掺和,那小崽子发起疯来谁都揍,挨上一顿不值得。” 贾张氏从解放前就和易中海住一个院,知道这老家伙什么德行,行事又阴又狠,还能把自己摘出去,这表情一出,就是要坑人的节奏,她脸上就露出了笑模样。 易中海心里一动,趁贾张氏高兴就想试探一下,“老嫂子,你们家就淮茹一个人赚钱养家,回家还要洗衣服做饭,你就这样看着?” 贾张氏立刻一脸警惕,脸蛋子都耷拉下去了,不善的问:“易中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易中海问出口了也不能半途而废,贾张氏摆脸色吓不到他,“老嫂子,你看你又急了,淮茹还年轻着呢,你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人,你觉得她能守住吗?” “守不住也要守,老娘活着一天,她秦淮茹就别想改嫁。” 贾张氏破防了,她气急败坏的嚷嚷起来,收拾碗筷的一大妈回头瞅了她一眼,一大妈特别膈应这老虔婆,要不是易中海一力选定贾东旭做养老人,自己没啥话语权,说什么也不想和这老虔婆家扯上关系。 别看现在贾张氏胖的跟猪八戒他二姨似的,三角眼耷拉着,年轻的时候也颇有几分姿色,不然她一个乡下土妞凭什么能嫁进城里。 老易的手艺比老贾强多了,为什么会和老贾交好?要是一大妈来自后世,肯定会知道一个梗儿,就凭你媳妇,你这兄弟我交了。 而且一大妈一直怀疑贾东旭是易中海的种,不然就贾东旭软绵绵的性子,上面有个蛮不讲理的妈压着,能给别人养老?除了私生子,一大妈想不到别的理由。 一大妈不知道易中海天生属骡子的,根本不可能有后,只能说各人想法不同,易中海就喜欢贾东旭软绵绵的性格,觉得自己老两口老了之后,贾东旭能听话,不会虐待两人。 易中海既然说了,就不会轻易放弃,他语重心长的说:“人心隔肚皮,你也不知道淮茹心里怎么想的,万一,我是说万一,淮茹真有看上眼的,扔下孩子和你跟人跑了,你能进厂顶岗养活三个孩子吗?” 贾张氏倒吸一口凉气,易中海描述的场景吓到她了,她一个乡下老婆子,进厂撸铁棒?换成肉的倒是精通,铁的搞不定啊。 “那那你说怎么办?” 易中海忽悠的贾张氏心神大乱,心中自得的一笑,“那还不简单,这样,你主动找淮茹谈谈,让她找一个能接受仨孩子和你的男人,生活也能过得好一点。” 贾张氏陷入沉思,天下还有这样的男人?自私的人琢磨所有人都是从自私的角度出发,能根据不同的人推断想法行为的都是聪明人,比如易中海拿捏了傻柱和刘胖胖阎老三。 琢磨一会儿,贾张氏身子往前探了探,“老易,这世界上真有这样的人?” 易中海心里鄙视,平时把高门大户挂在嘴上,一直表现自己是贞洁烈妇,这个院不说自己,刘胖胖何大清哪个没爬上你的床,一个寡妇凭什么把孩子拉扯大,要不是阎老三属貔貅的只进不出,三个大爷也是连桥了。 贾张氏在乎的不是秦淮茹给贾东旭守节,她在乎的是自己能不能过上躺平的生活,孙子孙女也得排在这个目标之后。 易中海见说动了贾张氏,给加上了一把劲,“你看傻柱不就是这样的人吗?东旭还在的时候就没少接济,那心思院里谁看不出来,只要你能同意,肯定能养着三个孩子和你,说不定还能给你一份养老钱。” 钱这个字一下就戳中了贾张氏的G点,她三角眼眨巴两下,对啊,反正秦淮茹在她的逼迫下已经上了环,不会给傻柱生孩子,也就没有人跟自己的孙子孙女争宠,自己再要一份养老钱,还有何家的正房自己眼馋很久了,傻柱没有亲生的孩子,房子以后可就是贾家的了。 “这事我得考虑考虑,老易我先回去了,淮茹忙不过来我帮他带带孩子。” “哎,老嫂子你回去慢慢想,我可听说傻柱在外面找媒婆了,万一被别人捷足先登……” 贾张氏心中一惊,面上没表露出来,她平淡的摆摆手说:“那就是没缘分。” 说完出门回家,易中海知道这老虔婆上心了,俗话说饥荒年饿不死厨子,傻柱经常往家里带小灶的剩菜,那可都是肉菜,油水大着呢,养老团为啥要搅和傻柱相亲,安插自己看中的姑娘介绍给傻柱,不就是为了让贾家吃上傻柱的饭盒吗。 他们商量的时候陆璟彦正带着一家人兜圈,没听到贾张氏和易中海的算计,听到了也不在乎,傻柱陷入的太深,亲妹妹都劝不醒,外人去劝纯属自讨没趣。 天气渐渐冷了,人们开始换上厚衣服,易中海也是真能隐忍,直到轧钢厂年底关饷之前三天,南锣鼓巷和轧钢厂附近的胡同墙壁上突然一夜之间出现了无数的大字报,这个本来应该在五年后才出现的事物提前现世。 大字报上写着陆璟彦在院里怎么殴打老人,生活奢靡,不帮助邻居,还违规配车,作为公职人员,一个普通的保卫员就开上了小汽车,倒是没污蔑他疑似敌特,还是有点脑子的,高调的敌特早就死光了。 谣言很快扩散,比易中海被蛰成猪头的影响力大多了,一个是笑谈,一个是恶性事件,影响力不同。 相关部门很快出动,工安街道办保卫处,不过不是调查陆璟彦,而是调查什么人贴的大字报,这其中调查的主力是安全部门,其他人都是配合。 短短的两天就揪出了幕后黑手,易中海在黑市花高价雇了几个人,他提供的内容,大字报是找了一个饿的两眼发绿的遗老遗少,整整写了大半个月。 易中海以为自己蒙着头脸,不会被人认出来,任他再小心,也没想到黑市的人做事的谨慎程度,易中海只是解放前混社会,解放后的监管力度和解放前那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解放初期毙了一大批罪大恶极的,震慑的后来人极度谨慎,易中海花大代价要贴大字报,人家怎么可能不查清他的底细,专业的跟踪人才,跟到四合院,第二天出门一对照身形,这人也很好打听,大名鼎鼎的轧钢厂八级工易中海。 国家力量下,一切的魑魅魍魉都无法遁形,没等上大记忆恢复术,几人就痛痛快快的招供了,聪明人才不会跟自己过不去,贴个大字报没多大事,挨一顿收拾不值。 易中海是在车间中被带走的,几个夹克男进车间就把易中海按倒在地上了背铐,人是李怀德带进车间的,厂里的顶梁柱被带走,李怀德一句话没敢多问,人家过来时递上来的证件,他老丈人也得瑟瑟发抖,只能祈祷千万别连累到自己,屁股底下一堆的烂糟事呢。 送瘟神一样的送走了夹克团体,李怀德都没敢问易中海犯了啥错误,那个部门出动,就没有小事,进去的人很少囫囵出来的,易中海这个八级工八成是要无了,李怀德就有点头疼,厂里一共两个八级钳工,另一个来年就到退休的年龄了,易中海算年轻的了,以后的高精度军工件找谁来加工? 街道办出来辟谣,大字报是轧钢厂钳工易中海因为私人恩怨的打击报复,易中海已经被抓进去了。 安全部门要调查一个人,说清楚他小时候尿了几次床那是吹牛逼,但是做过的一些事情,那绝对查的清清楚楚,易中海在四合院里的一系列所作所为很快形成了书面报告放在了安全部老大的案头。 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是何雨水,易中海截留近十年的抚养费,造成何雨水苦难的童年,她能拿回属于自己的抚养费和巨额赔偿。 街道办没有因为易中海的事情被上级训斥,小市民之间的这种算计太多,在乡下更严重,设立管事大爷的制度就是因为人手不足,有管事大爷以权谋私也是难免的,领导也是知道每天街道办都被一堆的鸡毛蒜皮包围,事不大,能烦死个人,街道办全年办公,年节都有值班人员,很辛苦的。 (后世的街道办那是养大爷的地方,摸鱼圣地,不可同日而语,当然权利也大大的缩水了。) 腊月二十八,轧钢厂关饷日,陆璟彦今天意外的没骑自行车,开着伏尔加来到厂里,他是来领工资和福利的。 大部分工人还是淳朴的,陆璟彦的级别不够配小汽车,既然人家配上了,那肯定有配上的理由,也有聪明人能想到陆璟彦有暗地里的身份,现在陆璟彦也不用巡逻了,来厂里就是在办公室摸鱼。 今天厂里也没有生产任务,工人聚集的一堆堆的抽烟八卦,今天中午厂里有聚餐,才半上午,食堂里就飘出了诱人的肉香。 陆璟彦是八卦的焦点,毕竟是这两天挂在四九城热搜上的头条。 大喇叭每隔一会儿就通知一次某某车间去财务部领工资,财务门口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上午主要是各车间的一线工人,办公部门都排在后面,充分体现工人阶级当家做主的风范。 保卫科估计要下午才能领工资,陆璟彦也不着急,和牛家哥俩吹牛逼聊天,也没人问他大字报的事,都是转业的军人,不该问的不问。 中午的食堂很热闹,傻柱所在的食堂人满为患,都知道傻柱厨艺好,平时吃糠咽菜的无所谓,今天聚餐有肉,当然还是大厨的手艺值得期待。 保卫科的同事都去了,陆璟彦也不能不合群,拎着饭盒跟在后面,长龙排出了食堂外面二十来米,不少工人神色纠结,万一排到自己菜没了咋整? 味道差点就差点吧,不少人看到长龙,转头去其他食堂,花了半个多小时,陆璟彦来到打菜的窗口,傻柱大勺抡的飞快给人打菜。 陆璟彦要了个白菜土豆炒肉片,加土豆纯是为了让菜量看起来饱满些,一勺菜里寥寥几片肉,轧钢厂万人大厂,能弄到肉就不错了,就这几片肉也是不少小厂求而不得的。 傻柱也不是真傻,平时和谁不对付给人抖勺,今天他要是敢给人抖勺,人家能和他拼命,再说昨天他亲爱的一大爷被抓,连个探望的地方都找不到,他正害怕着呢。 秦淮茹也混在人群中,陆璟彦瞥了眼她的饭盒,“he tui~” 菜量明显比别人多不少,肉也多了一倍,这朵白莲花终于盛开了,在厂里和不少男人挨挨挤挤磨磨蹭蹭的,换了不少吃食,究竟有没有深入交流陆璟彦还真不了解,也不想去探究。 下午轮到保卫科领工资,财务室的房间也挺破旧的,门口摆着一张小桌子,报名后会计会数钱报出名字和工资数额。 “保卫科陆璟彦,工资27.5,你数数对不对。” 陆璟彦咧咧嘴,数啥数啊,我看着你数了三遍了( ó??ò)。 旁边就是工会的人,每个领工资的都送上一份春节福利,一两豆油,二斤白面,四两猪肉,然后签两份字,工资和福利。 出门的时候有后勤人员感慨,往年猪肉能分一斤,豆油白面够一家老小吃三顿饺子,语气中很是怀念。 领完工资就没啥事了,工人一批批的出厂,大部分人手里的饭盒沉甸甸的,都是中午没舍得多吃,拿回家给一家老小沾点油水。 陆璟彦的车一路畅行无阻出了轧钢厂,刚回到家,还没下车,就看到阎埠贵从95号院门口匆匆跑过来,“小陆,今天街道办李干事通知晚上开全院大会,必须都要出席,你也不能把你嫂子给代表了。” 陆璟彦下车,从后备箱提出福利,阎埠贵又遭到一次心灵暴击,院里的邻居在轧钢厂上班的不少,回来时个个喜笑颜开,恨不得把肉挂在脸上,没了老祖宗上门讨肉吃,易中海又进去了,胆子都大了。 阎埠贵拉住陆璟彦不让走,眼睛一直落在那不到巴掌大的一块肉上,“小陆,听说老易昨天在车间里被抓走了,一大妈和傻柱到派出所没问到去哪里见人,你是保卫科的,知不知道老易咋回事?” 他上下打量阎埠贵一番,才玩味的开口:“三大爷,听没听过好奇心害死猫?有时候知道的多了人死的快。” 阎埠贵吓了一跳,脸色有些发白,分辩道:“你别胡说啊小陆,我可没瞎打听,这不昨天一大妈哭哭啼啼很担心老易,我为了一大妈身体着想才问问,既然不能说就当我没问。” 陆璟彦也就是讨厌他贪婪的目光,吓唬一下,一句话吓退算盘精,陆璟彦开门回家。 阎埠贵悻悻的回归门神岗位,在心里过了一遍院里轧钢厂上班的人,陆璟彦是最后一个,这么多人,他竟然没占到一点便宜,整个人都不好了,扔下手中的小喷壶,回家躺在床上,能减少一点消耗是一点,日子不好过,什么都要算计着来。 晚上快六点,隔壁的破锣敲的震天响,刘光天阎解成前后院的喊人。 “全院大会,除了小孩子都要参加,街道办主持。” “全院大会,除了小孩子都要参加,街道办主持。” 喊了几遍,院里的居民很快成群结队的来到了中院,王主任带着两个街道办的干事站在傻柱门前的台阶上,静静的看着人群,她脸色不虞,唇角带煞,易中海的行为没给她带来直接影响,但是脸上无光啊,这可是他选的联络员,居然因为养老,做出了截留孩子抚养费这样人神共愤的缺德事。 大家还是以前的习惯,带着板凳椅子,自行找地方一坐,等着开会,大嫂和黄蓉带着两小只并肩坐在板凳上,一人抱着一个小不点,陆璟彦没往那一堆女人堆里凑,在抄手游廊那一靠,点上烟等着大戏开场。 六点整,王主任问道:“刘海中,你看看院里人来齐了没有?” 刘海中哪知道啊,在厂里他工段长的工作他只会教徒弟“八十”“八十”,写写画画做个记录什么的都是徒弟给他代劳,他眼神也不大好,只能求助的看着阎埠贵。 阎埠贵上前两步陪笑道:“王主任,全院除了几个奶娃娃,都来了。” 王主任暗暗叹气,易中海城府深喜欢玩弄一下小手段,刘海中是个缺心眼的官迷,阎埠贵是个小气鬼,自己选的这三个管事大爷都是什么玩意儿,真想给糊墙上,但凡四合院有个能顶事的,也不会选这三个货,矬子里拔大个,拔出来的还是矬子,烂泥糊不上墙。 没办法,自己选的,跪着也要给屁股擦了,她拍拍双手说道:“大家静一静,现在开始开会。” 人群安静下来,王主任说:“最近的大字报大家可能都知道,经过组织调查,是易中海出于对陆璟彦同志的嫉恨,在黑市上花200块雇人干的,易中海已经供认不讳,另外查清易中海从1951年开始,截留了何大清寄给何雨水的抚养费每月十五块钱,信件48封,九年零两个月,共计截留抚养费1650块,给何雨水的生活造成极大的困难。 在院子里私自组织捐款,假造烈属身份,大搞一言堂,经过法院审理,判处易中海有期徒刑十二年,李翠兰你记得在三天内去东城区分局的拘留所去看望,三天后易中海就会被押送前往大西北。” 傻柱都懵了,何大清不是不管我们兄妹了吗?接着就是冲天的怒火,易中海,老子要打死你! 傻柱站在原地,自己都没发现双眼泪水哗哗的淌,九年啊,自己恨何大清恨了九年,易中海这老家伙害人不浅。 跟前的邻居偷偷的看傻柱,只有秦淮茹眼睛一亮,她拍拍傻柱的后背说:“傻柱,别伤心了,一大、易中海已经被判刑了,也算自作自受了,人还是得往前看。” 王主任白话了一通普法教育,最后才说:“刘海中阎埠贵,你们两个是怎么做联络员的,易中海捐款违规,你们不知道吗?是不是不想做这个联络员了?#*&:3……” 王主任把刘胖胖阎老抠骂的是狗血淋头,才出了心中这口恶气,走之前对傻柱说了声,“告诉你妹妹何雨水,有空来街道办找我。” 刘海中阎埠贵被当众怒喷,满脸的吐沫星子,阎埠贵狼狈的举起胳膊用袖子擦了擦脸,跟忒么淋毛毛雨似的,脸上都潮乎了,要不是最后王主任口干舌燥嗓子也有点哑,今儿能免费洗一把脸。 他无精打采的挥手,“没事就散了,散了啊。” 两人灰溜溜的跑回家,老婆孩子也觉得有点没脸,跟在自家户主身后低头快走,在众人注视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何雨水去了同学家玩,实际上是不怎么想回家,看着傻哥一脸舔狗相,恨不得把秦淮茹大肠头舔出来的嘴脸就烦,自己这个妹妹完全就是可有可无的小透明,还不如在同学家待两天。 第二天也就是除夕这天,何雨水一回到院里,就觉得众人看自家的眼光不对劲,可怜她从小到大没感受过,不知道这就是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王主任让他去街道办,明显就是要把这些年的抚养费给她,如果众禽知道还有双倍的赔偿,更会嫉妒的三天吃不下饭。 第056章 除夕 感谢火红年代,除夕上午银行还开门,何雨水在街道办拿到了易中海的赔偿,三倍赔偿4860块,加上何大清的抚养费,何雨水在银行存了六千,剩下的用作零花。 人啊,有钱了腰杆子才硬,何雨水以前唯唯诺诺,在院里就是个小透明,也不敢反驳傻柱用饭盒养着贾家,这几年国内,都是易家、贾家、聋家和何家一起吃年夜饭,何雨水都不敢伸筷子,每次都吃不饱。 今年易中海进去了,总算是不用和讨厌的人一起过年了,他回院的时候傻柱在屋里收拾年夜饭的食材,秦淮茹在旁边和傻哥调笑着,贾家窗户后一张大肥脸几乎贴在玻璃上,贾张氏恨不得把这个儿媳妇给拴在腰间,时时刻刻监视着。 贾张氏最怕的就是秦淮茹嫁给傻柱,三个孩子扔给她照顾,那贾家的天可真就塌了。 贾张氏在遗腹子槐花刚出生,就逼着秦淮茹去上环,说明这老寡妇看透了秦淮茹。 漂亮的女人往往很难洁身自好,有太多的诱惑,她年轻的时候姿色还不如儿媳妇呢,老公没死院里的人就用肉啊大洋的诱惑她,还是许大茂他爹最大方,出手就是大洋,可惜了。 贾张氏盘算着儿媳妇能从傻柱身上刮下多少油来,只要不改嫁,其他的贾张氏也不在乎,不给野汉子生儿子,秦淮茹就不会跑,傻柱的厨艺好,自家可做不出那个味儿来。 贾张氏想着快到嘴的美食,忽然看到一大妈进了中院,这装模作样的骚货不是也被抓起来了嘛,这是被放出来了? 院里人都知道易中海截留了何雨水的抚养费,认为一大妈肯定知情,经过分局的审讯,她还真不知道这事,就给她放回家了,在局里被审了一天,一大妈心力憔悴,回到家中冷锅冷灶的,不由悲从中来。 北方过年都有包饺子的习俗,午饭可以稍微对付一下,年夜饭除了饺子,还有各种炒菜,过了半夜十二点,还要煮一次饺子吃个宵夜。 陆家的物资丰富,米面粮油堆满了储物间,开完了全院大会,大嫂和黄蓉两个人就开始忙活,主要是准备年夜饭,中午简单的弄了四菜一汤。 老李两口子今年要自己过年,虽然只有一个闺女毕竟嫁出去了,还没老到不能动弹,老两口也不想过年都和闺女一家一起,要强的老两口不想被人说闲话。 陆璟彦无所事事,只能带两小只出去玩,小孩子没有玩伴,容易养成内向孤僻的性格,不利于健康成长。 整座四九城都沉浸在过年的气氛中,后世人物资丰富的同时,精神上空虚了,对于传统节日的期待只剩下了可以放假。 这时候的人不管多穷,过年都会割点肉,包一顿饺子,过年的这几天每天该干什么都是有程序的。 比如除夕贴春联,请神,初一拜年,儿子带一家子给父母拜年,初二带媳妇给老丈人拜年,初一媳妇回门会被人笑话没规矩。 春联黄蓉早就写好了,陆璟彦要等午饭后再贴,他带着两小只路过95号院,阎埠贵在前院摆了一张桌子,红纸和笔墨砚台放的整整齐齐,这是每年阎埠贵的高光时刻,桌子下放了个柳条筐,这是润笔费存放处??(*????`*)?? 阎埠贵招手,“小陆,你家的对联准备了吗?三大爷给你整点好词,再给你打个折扣。” 跨院至少五副对联,东厢房一副,陆家一家就抵得上三分之一个大院了,阎埠贵盘算着能收多少润笔,陆璟彦一句话就给他打入深渊。 “对联早就准备好了,你忙,我哄孩子呢。” 阎埠贵心如刀绞,怎么就占不到陆家的便宜呢,天天大鱼大肉啊,那香味比闹钟还准时,只要到饭点,一个劲的往鼻子里钻。 胡同里都是年味,现在大力破除封建迷信,过年祭灶王爷不敢,祭拜祖宗可不是封建迷信,所以香烛味儿,鞭炮爆炸的硫磺味,油炸食品的香味,蒸炒烹炸的菜香味儿混杂在一起,反正只要是个人闻到这些味道,就知道过年了,这是刻在兔子基因中的记忆。 安安的装备没有更新,还是陆璟彦给他做的木头小手枪,他很快混进了一群小孩子中,“啪啪”的放着小鞭,狼皮套装四个鼓鼓的衣兜羡慕的贾家兄妹直流口水。 一群小屁孩居然嫌弃鑫鑫年纪小跑不快,不带她玩,陆璟彦气哼哼的抱起毛茸茸的小侄女,什么奶香小蛋糕,驴打滚,马蹄千层糕,绿豆糕,开始投喂小丫头,手中一瓶果汁不时灌一口给小侄女顺顺嗓子,小崽子们我馋死你们。 以刘光福阎解旷为首的小屁孩也没心思蹦跶了,远远的围了一圈,看的直咽口水,陆璟彦掏出来的小甜点,有不少他们别说吃,见都没见过。 小丫头打了个响亮的饱嗝,陆璟彦停手了,“馨馨有没有吃饱啊?” 小丫头伸手拍拍肚子,软软糯糯的说:“馨馨七饱饱了。” “好,那咱们去大街上逛逛,看看有没有卖冰糖葫芦的。” 得赶紧给小丫头消消食,大嫂不让小丫头吃太多甜食,怕长蛀牙,陆璟彦一直没搞懂,小丫头奶牙还没长全呢,怕个泡泡茶壶的蛀牙。 “安安,就在胡同里和小朋友玩,不许跑远了啊,我带妹妹去逛街。” 说完,把馨馨放在肩头,走向大街的方向,寒冷无法阻挡过年的激情,大街上行人不少,偶尔看到脚步匆匆的男人提着酱油或者其他什么东西,陆璟彦都会心一笑,肯定是年货买漏的粗心男人被婆娘打发出了补货的。 把馨馨放下来,牵着她肉乎乎的小手在街上慢慢溜达,偶尔一群熊孩子呼啸而过,咋咋呼呼的叫声引起馨馨的兴奋,挥舞小短手蹦跳两下。 来到交道口的供销社,里面没有多少顾客,售货员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心思早就不在工作上了,这时候墙上那不得无故打骂顾客的条幅显得格外有威慑力,问价的都小心翼翼。 馨馨大眼睛转了转,直奔卖糖果的柜台,两条笨拙的小短腿倒腾的飞快,“苏苏,糖糖,买糖糖。” 售货员是个四十左右的大姐,正和旁边卖散酒酱油的小伙子聊的火热,听到有人要糖果,脸上立刻挂满了冰霜,大过年的再过一会儿就下班了,不能消停一点吗? 回头没看到人,一个很帅的小伙子往这边走,来到柜台前弯腰抱起一个毛茸茸的小丫头,才反应过来刚才是这小丫头在说话,柜台挡住了没看见。 看一眼小丫头,大姐的脸上冰雪消融春暖花开,“哎呦,这小丫儿真俊。” 馨馨急切的看着叔叔,指着柜台里的奶糖,她知道这个好吃,硬水果糖被她无视了。 陆璟彦笑着捏捏她肥嘟嘟嫩滑的小脸,从兜里掏出糖票和钱,“大姐,奶糖来两斤,那个软糖也称一斤。” “同志好眼光,这软糖可是今年第一次进货,卖的可好哩。” 她接过钱票,给陆璟彦展示下飞票绝技,随手抓了几把奶糖和软糖,用草纸给包起来,等那边收钱开票,笑嘻嘻的把找零和两包糖放在柜台上推过来。 不用称的吗?陆璟彦拿起一包掂了掂,差不多正好一斤,这年代的售货员果然个个身怀绝技。 谢了一声,陆璟彦把两个纸包放进挎包里,随手把两颗奶糖塞进小丫头的手里,这东西他空间中十斤八斤还是有的,进供销社就是想享受下陪小丫头购物的感觉。 快中午的时候回到了跨院,陆璟彦一手牵着馨馨,一手扛着糖葫芦,没错,他把人小贩的草把都给买下了,上面还有大半的糖葫芦。 快吃饭了熊孩子们还不肯回家,远远的看到肩扛糖葫芦的陆璟彦,眼中放光,这得吃多久啊,人家叔叔都能买,亲爹也得给我买。 熊孩子回家撒泼挨不挨揍陆璟彦一点也不关心,他喊了安安一起回家吃饭。 饭桌上,小馨馨对最爱的红烧肉也没多大兴趣,吃了几口就饱了,围着立靠在脸盆架上的糖葫芦转圈,酸酸甜甜的糖葫芦很得小女生的欢心。 大嫂没好气的给了陆璟彦一个白眼,小吃货女儿没胃口,肯定是小叔子投喂了不少零食,大过年的懒得训他。 陆璟彦匆匆忙忙把饭菜扒拉进嘴里,筷子一放抹抹嘴说:“我也吃饱了,我和馨馨去贴对联。” 大嫂看他一眼,“浆糊我打好了,在厨房那个黄色的小盆里。” “馨馨,帮叔叔去贴春联啦。” 听到自己能帮忙,馨馨踏踏踏的跑过来拉住陆璟彦的手,一大一小出了正屋直奔厨房。 一个直径20公分左右的搪瓷盆里是白面打的浆糊,白面浆糊比棒子面浆糊粘贴力强,里面还没有渣渣,只不过不少家庭棒子面都吃不饱,哪来的白面浆糊。 陆璟彦一手刷子一手浆糊盆,比量一下对联的长宽,刷刷几下在墙壁上刷上浆糊,对联一展就贴了上去。 小丫头站在旁边瞎指挥,“上上,下下。” 左右她还分不清,干脆不说,没一会儿贴好对联,到隔壁给东厢房大嫂家也贴上一副。 阎埠贵在家里把饭碗一扔,跑出来看着对联,上面的字瘦劲纤细、棱角分明,隐隐带着一丝秀气,正是黄蓉的手笔。 上联:春光明媚花千树 下联:岁月宁静柳万条 横批:春满人间 阎埠贵有些失神,这字比他强了何止十倍,不知是哪位大家的手笔,陆璟彦又付出了多少润笔费。他的水平还看不出这是女子写的,阎老三的字,也就是普通的书法爱好者三两年的水平,就他那小气劲,也不可能舍得用大量的笔墨来练字,也就这年代文盲多,搁后世他的对联贴门上都嫌丢人。 “小陆,这字是谁写的?” “怎么样?这字还能入得了三大爷的法眼吧?” 阎埠贵急忙摆手说:“不能比不能比,这字比我写的强多了,小陆,你还没说这字是谁写的。” “啊?啊!我给忘了,这是蓉儿写的,不知道明年能不能摆个摊给人写春联?” 陆璟彦摇摇头嘀咕一声,拿着浆糊盆子牵着馨馨就往家里走,阎埠贵雷劈了般石化当场,自己唯一光明正大薅羊毛的买卖也要被砸场子了吗? 陆璟彦出了大门,阎埠贵一激灵追了上去,“小陆,小陆,你可不能这么干啊,你看三大爷一个人养活全家也不容易,要……” “三块。” 陆璟彦大拇指和食中二指伸的笔直竖在阎埠贵眼前,阎埠贵有一刹那的惊愕,显然想不到陆璟彦会和他讨价还价,不过讨价还价技能是刻在阎老三骨子里的技能,精通程度仅次于算计,他想也不想开口还价道:“不行,最多一块。” “成交,拿来吧。” 变指为掌,摊在阎埠贵跟前,阎埠贵差点被噎死,心里后悔的直拍大腿,还高了,这该死的本能,仔细想想就知道陆家不差吃不缺喝的,怎么可能看得上摆摊的仨瓜两枣的。 阎老三底线虽低但有,懊悔的掏出一块钱,不舍的和陆璟彦商量,“小陆,三大爷……” 三大爷三大爷,三大爷你个头啊,不知道穿越者最讨厌这个称呼啊,“拿来吧你。” 陆璟彦一把抽出纸币,往馨馨狼皮套装的小兜里一装,“馨馨乖啊,留着给你买糖吃。” 馨馨原地蹦两下,藏在狼皮帽后的粉嫩小脸全是欢喜,声音清脆稚嫩,嚷嚷道:“买糖糖。” 阎埠贵老脸抽搐,心疼到无法呼吸,大过年的损失一块钱,快到他一天的工资了,他捂着胸口哆哆嗦嗦回到家里,一头倒在床上,没啃完的窝头也不啃了。 三大妈怎么安慰老抠不提,陆璟彦回到跨院,几人刚吃完午饭,收拾了碗筷继续泡制食材,陆璟彦换购了不少高档食材,制作很费时间。 半下午两人就开始包饺子,大葱羊肉馅和三鲜馅,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家里的七八个盖帘上摆满整整齐齐胖乎乎的饺子。 大嫂边去烧水煮饺子,边吆喝着小叔子去放鞭,小黄蓉在厨房开始煎炒烹炸,陆璟彦把馨馨放在她妈妈身后,蹲下来叮嘱道:“馨馨,叔叔去放鞭,震耳朵哟,你藏在妈妈身后好不好?” 馨馨怯怯的点头,小表情有点可怜,陆璟彦心中暗笑,带着小尾巴安安把两千响裹着红外衣的鞭炮搬到院里摊开。 使劲吸了口手中的香烟,让烟头燃烧的更旺,安安已经捂着耳朵躲在了门后,烟头在引信上一杵,明亮的火花“嗤嗤”燃烧,陆璟彦退到廊下,震耳的鞭炮声响了起来。 鞭炮响完了,安安冲到满地的碎纸中捡没爆炸的瞎炮,大嫂忙着把煮好的饺子盛盘端到客厅的桌子上,陆璟彦是不上手的,来到了这个年代,大爷就要有大爷的样子,要尊重时代特色,所以陆璟彦挺鄙视许大茂的,丫的娶的不是媳妇,那是娶了个祖宗回家,天天洗衣做饭收拾卫生,后世排在狗后面的暖男也就做到这程度而已。 陆家一家人吃的开心,易中海在看守所是另一番景象,一大妈过来探视,大过年的装了一饭盒的饺子,用一件棉袄裹得严严实实,这时间本来不允许探视的,看守所领导看着一大妈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等待,有点可怜她,破例让她进了看守所。 探视室夫妻两个隔着铁窗对视,相顾无言,一大妈慢慢的打开包裹,把饭盒从栏杆的空隙中递进去,说:“这是我包的饺子,今天大年三十,吃一口吧。” 易中海神情黯然,打开饭盒用手捏住一个饺子填进嘴里,大口的嚼着,饺子已经凉了,那层棉袄只能保证饺子不冻,保暖效果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吃着吃着,易中海突然落泪,哽咽道:“秀芝,咱们离婚吧。” 一大妈惊讶的看着老伴,从出嫁到现在三十多年,几乎大半辈子都依靠这个男人,怎么忽然就说到离婚了? “我判了这么多年,这辈子可能都再难见面,家里的房子和存款都留给你吧,我也用不上了,算计了一辈子,最后发现还是一场空。” …… 两口子在大年初四就办理了离婚手续,谁也没告诉,初五易中海就被押送上去西北的火车,他是肯定不会去砸石头的,八级工在哪里都是宝贝,不用开工资的八级工易中海是全国唯一,那还不得使劲用啊。 不经意间时间流逝,对幸福的人更是如此,很快就出了正月,在大嫂的催促下,陆璟彦的婚事就提上了日程,陆璟彦的岁数是够了,二十虚岁也是二十,他一直以为黄蓉的岁数不够。 这问题早就被解决了,黄蓉穿越带的那张证明上,岁数就是十七岁,陆璟彦才不会自找烦恼呢,既然是妈妈的意见,其他的都不重要。 婚期定在了三月十八号龙头节,大嫂说婚前要避嫌,让黄蓉搬到了东厢房和她住在一起,把馨馨乐的够呛,可以天天跟在姨姨的身边了。 二月初二,辛丑年 辛卯月 庚戌日 属牛 周六 宜:结婚 会亲友 出行 动土 祭祀 修造 入殓 成人礼 破土 忌:成服 除服 开光 塑绘 造桥 当然这是私下的说法,明面上就是喜欢龙抬头这一天,以后的结婚纪念日好记。 陆璟彦是有顾虑的,他觉得自己的系统不简单,以后很可能会穿越到射雕英雄传的世界,黄老邪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闺女出嫁了,女儿奴发起火来,一般的灭火器是不顶用的,难道还能把老丈人胖揍一顿~ 难顶,陆璟彦想着心事,嘴角翘起微弯的弧度。 第057章 许大茂被打 何雨柱赔光 许大茂现在走路都带风,易中海倒下了,他许大茂就站起来了,傻柱的靠山聋老太太死了,易中海进去了,没了易中海拉偏架,傻柱在许大茂面前就不够看了。 中午食堂,许大茂趾高气昂的把饭盒扔在窗口,“豆角炖肉一份,两个馒头。” 傻柱死死的盯着许大茂,昨晚回家的路上许大茂嘴贱,嘲讽他一辈子娶不上媳妇,要不跟秦寡妇凑合凑合一起过日子算了,还能白得一个重量级老娘,正好补上他欠缺的母爱。 路上行人基本都是轧钢厂下班的工人,傻柱秦寡妇的传言厂里基本都知道,也知道重量级老娘是什么样的重量级,听的哈哈大笑,傻柱当场破防,许大茂跨上自行车飞快的溜走了,晚上没回四合院,去父母那里过的夜。 早晨上班刘岚就因为这个还笑话了他好久,如今正主就在眼前,不报复他就不是傻柱了。 馒头都一样,没法做手脚,傻柱舀了一大勺子豆角炖肉,手腕轻轻一抖,大半的菜掉回盆里,勺子中只剩下七八根豆角和小半勺汤水,傻柱勺子啪的扣在饭盒上,勺柄把饭盒的边沿卡了一道凹痕,勺子一收抬起下巴说:“下一个。” 许大茂既然敢过来当面挑衅,当然想到过被抖勺的后果,两个馒头又不是吃不饱,他又不是重体力劳动,差一顿的油水而已。 “呵,傻柱,你也就剩抖勺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了,抖下来的肉都去填秦寡妇的无底洞了吧?没事,谁让哥们有爱心来着,就算为你舔寡妇腚沟提供下便利条件,同志们说是不是啊?” “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 “嘿嘿,嘿嘿。” 食堂里一片笑声,许大茂和傻柱的恩恩怨怨轧钢厂无人不知,见到两人起腻,也不急着打饭,都等着看热闹,许大茂也没让弟兄们失望,一张嘴跟涂了毒药,每句话都直戳傻柱的心窝子。 傻柱怒火直冲天灵盖,他红着眼睛大喊:“许大茂,你找死。” 丢下勺子就从后厨往外跑,要出来揍许大茂,许大茂也不跑,心中冷笑,还以为有易中海替你撑腰呢,没了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你傻柱连条狗都不如。 傻柱出来抡着拳头就笨许大茂去了,许大茂也不是弱鸡,和傻柱“乒乒乓乓”过了几招,“嗷”一嗓子惨叫一声,双手捂裆在地上缩成一团,他又双叒叕一次挨上了撩阴脚。 傻柱骑在许大茂的身上,拳头雨点般落在了许大茂的脸上,许大茂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被打晕了。 食堂乱成一团,有人去拉架,有人去保卫处报案,傻柱被宣传科的几个人拉胳膊拽腿的拖到一边,宣传科一个文员蹲在那里喊:“大茂,大茂。” 许大茂一动不动,他把手放在许大茂的鼻子下面,片刻后抬头,“人被打晕了,快送医务室。” 李怀德和厂里的几个主任科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李怀德急的一脑门子汗,万一厂里打架死了人,他第一个挨批,搞不好一撸到底。 这些厂领导在旁边的小食堂吃饭,不是小灶,和工人一样的伙食,那边打饭不需要排长队过来的快一些,保卫科远一点,过来的时候许大茂已经抬去了医务室,傻柱茫然的站在窗口前。 怒火过后就是后怕,许大茂被打晕这还是第一次,他怕了,脑海中闪过许大茂被打死,自己吃花生米的景象,两条腿就有点控制不住的发软。 保卫科很快控制了场面,开始询问事情的经过,包括许大茂傻柱说的每一句话,傻柱也供认不讳,没了易中海的帮场,傻柱大脑一片空白。 医务室那边传来消息,许大茂人醒了,但是下面伤的挺重,处理不了,已经紧急送往医院。 李怀德都要骂娘了,谁忒么打架打那里啊,弄不好要出大事,他本来看傻柱就不顺眼,仗着有点手艺,没把领导看在眼里,脾气臭嘴更臭,以前杨厂长在的时候一直护着他,让他的胆子越来越大,老杨消失的无影无踪,却留下这么一个大雷。 打架的经过因果简单清晰,许大茂的嘴是毒了点,但人家说的是实话,是傻柱先给人抖勺的,挨了一马勺的饭盒还在窗口那里放着呢。 没说的,傻柱被带回保卫处关了起来,李怀德和相关的领导又跑到医院,等着手术的结果。 一个多小时后,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摘下口罩问:“谁是病人家属?” 李怀德上前,“家属没来,这是从厂里直接送过来的,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他父母了,许大茂怎么样?” “李厂长?啊是这样的,病人伤势很重,下体遭受重击,有严重的淤血,经过手术清理,基本能保留两个蛋蛋,就是以后功能可能受到影响,子嗣艰难,病人有孩子了吗?” 李怀德感觉胯间发凉,作为许大茂的同道中人,他更能体会这种痛苦,人多他没好意思问,是彻底废了还是只有枪没子弹。 这也不能走啊,还得等许大茂的父母过来,等许大茂醒来问问要怎么处理,私了还是公了。 李怀德不希望事情闹大,被上级知道了他也要吃挂落,不过具体还要看许大茂和他父母的意愿。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许富贵和王兰花先后赶到医院,许富贵是从电影院过来的,王兰花从家里被人用自行车载着过来,听见自家独苗被傻柱打进医院,许富贵两条腿都是软的。 在走廊见到李怀德,许富贵嘴唇哆嗦着不敢问儿子的伤势,眼带期待的看着李怀德,希望听到他告诉自己儿子没啥大事。 李怀德欲言又止,两人也是认识的,许富贵离开轧钢厂的时候,李怀德就是后勤主任,关系还不错,他有点不忍心告诉许富贵真相。 等医生把许大茂的伤情告知许富贵,刚赶过来的王兰花“呃”一下晕倒了,幸好食堂主任扶了一把,才没后仰摔到水泥地面上,医生把人救醒,叹息一声走了,他已经尽力了。 许富贵伤心过后就是万丈怒火,咬牙切齿的说:“这次我一定要把傻柱送进去蹲大狱,以前小打小闹也就算了,怎么能下如此狠手。” 李怀德心里一紧,就怕许富贵抓着不放,这事让工安系统参与进来,傻柱飞被判刑不可,这不是他想看见的。 他拉着许富贵来到一边,“老许,咱这边说话。” 许富贵一看就知道李怀德什么意思,他递给老李一支大前门,点上后说道:“李厂长,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这次对不住了,傻柱害得我许家绝户,不给他送进去我咽不下这口气。” 李怀德吸一口烟,安抚他说:“我知道,不过事已至此,你把傻柱送进去也不过出口气而已,不如私了,让傻柱赔一大笔钱,送大茂去大医院治疗,也许还有希望恢复健康。” 许富贵过了刚开始的气愤,理智开始占据高地,他夹着烟开始思索利弊,如果坚持把傻柱送进去,肯定会引起李怀德的不满,大茂以后在单位的日子也不好过,私了的话也行,不过不能轻易开口。 李怀德见许富贵意动,眼睛一亮,开口说:“我记得傻柱家是私房……” 小护士从病房急匆匆的跑出来,喊:“王医生,王医生,病人醒了。” 李怀德许富贵不再交谈,一群人进了病房,许大茂躺在床上盖着白色的被子,脸色苍白和被子有的一比,见到进来这么多人,父母也在,虚弱的问道:“爸妈,你们怎么来了?我怎么了?” 王兰花泪如雨下,想摸摸许大茂的脸又不敢,哭着说:“儿子,你现在疼不疼?傻柱和你从小一起长大,居然下这么重的手,咱们报警把他抓起来。” 许大茂回想起自己挨了傻柱一脚然后被打晕,他还不知道自己被踢废了,恶狠狠的说:“让他赔钱,没了老聋子和易中海,我看还有谁给他撑腰。” 看着财迷的儿子,许富贵和王兰花对视一眼,这大号有点废,还能来得及练个小号吗? 李怀德安慰了许大茂几句,表面厂里会为他做主,和一众领导退出病房,把空间留给一家三口。 他们在走廊里抽着闷烟,弄的走廊烟雾弥漫的,小护士路过一下子就火了,“你们几个怎么回事,不知道医院不许抽烟啊!把烟给我掐了,要抽烟滚去外面抽。” 几个人狼狈的掐灭香烟,别管多大的领导,这时候都不好用,几人被骂了几句,灰溜溜的躲在楼梯口,留食堂主任在病房门口观察情况,谁叫他是傻柱的直属领导呢。 病房中忽然传出许大茂惊怒交加的大喊,“这不可能,爸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李怀德担忧的叹口气,摩挲了几下烟盒又缩回手,这事要换成是他,绝对不会接受私了,一定会发动所有的人脉关系,给傻柱顶格处理,吃不上花生米,也要找人在狱中天天关照傻柱。 又过了许久,许富贵出来了,李怀德几人赶紧迎上去,许富贵看到李怀德有点紧张,也不拿乔,在人情世故这方面,老许家绝对天赋异禀。 “李厂长,私了也不是不可以,主要看傻柱的诚意。” 李怀德眼睛大亮,嘴角即将翘起的时候压了下去,别被老许误以为我幸灾乐祸就不好了。 他拍拍许富贵的肩膀,“老许你放心,我让保卫科配合,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握手告别,李怀德意气风发的带人回厂,去保卫处长张坤办公室谈了几分钟,安心的回自己办公室等消息。 傻柱被关在保卫处的小黑屋,这里又黑又冷,还有一股陈年的尿骚味,他蜷缩在墙角,使劲拢了拢油腻的棉袄。 床?被子?想多了,有床有被子还叫小黑屋吗?大冬天的这在漏风潮湿的小黑屋关三天,铁定落下风湿性关节炎,轧钢厂工人对小黑屋谈虎色变,傻柱就从来不敢给保卫科的人抖勺。 快下班的时候,许富贵来到轧钢厂,李怀德早就派秘书在门口守候,一来就带人去了保卫处,许富贵和傻柱被安排在一间审讯室会面,旁边是保卫处的一名文员做陪。 谈判的过程就是极限拉扯,傻柱就是一个莽夫,玩脑子许富贵能把他肠子都给讹从来,没了杨厂长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傻柱就像没了爪牙的老虎,只能任许富贵搓扁揉圆。 许富贵是带着解气的笑容出的保卫处,傻柱还需要被关两天才能放出去,李怀德为了给傻柱一个教训,赔钱了也要有惩罚。 晚上,陆璟彦从军营回到家里就得知傻柱把许大茂打进了医院,院里谣言满天飞,说什么的都有,娄晓娥得知消息急匆匆的跑到医院,又急匆匆的跑回家里。 小黄蓉天天在家里也无聊,也喜欢上了八卦,嗯,她对另一种八卦在这个世界也可称一句无双无对。 为了满足小黄蓉的好奇心,陆璟彦第二天去轧钢厂上班,这瓜肯定是保卫处的保熟,老牛兴致勃勃的给陆璟彦讲完,还来了句,“许大茂太惨了,还没孩子就成太监了。” “……” 我感觉你在幸灾乐祸。保卫科的都是转业军人,对资本家肯定没啥好感,你说你一个雇农的儿子,好好的为啥上杆子娶老妈东家的女儿,还天天做饭洗衣,是不是贱骨头啊,你妈伺候上一辈,你接着伺候下一辈,就有点瞧不起许大茂这样的。 回家后,饭桌上把瓜分享给大嫂和小黄蓉,小黄蓉不解,还有点吃惊,“不就踢了一脚吗?怎么赔了这么多钱?” 大嫂脸色微红,看着小黄蓉笑而不语,陆璟彦也笑而不语,过段时间就让你知道为啥这一脚值钱。 搬到东厢房之后,小黄蓉也天天和院里的老娘们扎堆八卦,看来还没被这些老娘们污染。 傻柱关了三天,出来的时候脸色憔悴,拖着两条腿走路,在李怀德授意下,保卫处特意在上班时间给他放了,走在厂里的路上,对面是进厂的人潮,不少人对他指指点点,傻柱有些无地自容。 大喇叭播放的进行曲忽然中断,“喂?喂喂?下面播报一条处罚通知,第一食堂厨师何雨柱给工友恶意抖勺,并把宣传科许大茂打成重伤,经厂领导班子开会决定,扣罚何雨柱三个月工资,记大过处理,并且三年内不得参加考级和先进个人的评选。” “下面播报一条处罚通知,第一食堂厨师何雨柱给工友恶意抖勺,并把宣传科许大茂打成重伤,经厂领导班子开会决定,扣罚何雨柱三个月工资,记大过处理,并且三年内不得参加考级和先进个人的评选。” “下面播报一条处罚通知,第一食堂厨师何雨柱给工友恶意抖勺,并……” 连续三遍广播,路上的行人沸腾起来,这惩罚有点重啊,打个架而已,许大茂伤的有多重才能给傻柱记大过啊? 罚工资不评先进都好说,就傻柱那脾气,先进早就与他无缘,记大过几乎是对工人最重的惩罚了,再进一步就是开除,工人阶级当家做主可不是开玩笑的,就算是厂长或者部里的领导都不敢无缘无故的开除一个工人,除非是违法犯罪,你就是把领导揍一顿,都不会被开除,当然,小鞋你会穿的欲仙欲死,不给你裹成小脚算领导老好人。 傻柱对周围的指点议论视若无睹,他此刻浑身酸痛,沉浸在失去几乎所有的悲伤中。 许富贵你个老不死的,居然趁柱爷犯错,狮子大开口,一张口就要了自家的祖宅和巨额赔偿,自己以后的工资只能保留18.5元,每月二十偿还债务,这笔钱根本不经过自己的手,财物直接给许大茂领走,十七年,自己要还整整十七年啊,不要让柱爷抓到机会,抓到机会整死你全家。 三间正房没了,还背了四千块的巨额债务,以后住在哪里都不知道,更让他崩溃的是,以后也不能带饭盒了,也没有多余的钱接济秦姐了。 陆璟彦还没还了傻柱帮忙的人情,这货就自己把自己作的离死不远。 也许这样秦淮茹能放他一马,傻柱不会落的冻死桥洞的下场。 果然任何一个穿越者稍微改变下剧情,结局就截然不同,陆璟彦对这些禽兽只认真的出手一次,噶了杨厂长和老聋子,四合院的主角傻柱就失去了他舔寡妇的快乐生活。 许大茂在医院待了四天就出院了,他急不可耐的出院,就是为了收傻柱的房子,在下班时间和许富贵夫妇一起,得意洋洋的当着一群猹的面,让傻柱腾房子滚蛋。 一大妈是知道详情的,傻柱找过一大妈,说给她养老,一大妈想了想答应了,她很相信傻柱的人品,如果不是易中海坚持,他们的养老人就是傻柱了。 傻柱乖乖的把东西搬到易家,哦,现在应该说是前易家了,一大妈离婚的消息捂得很严实,傻柱也不知道。 许大茂的伤还没好,走路有点撇拉腿,看着何雨水站在耳房前欲哭无泪的样子,大度的一挥手说:“雨水妹子,这是我和傻柱的恩怨,和你无关,你可以在耳房住到嫁人,不收租金。” 许大茂还记得何大清刚跑路的时候,雨水小可怜饿的在中院水龙头喝凉水的画面,心一软,给了雨水一条活路。 许富贵没说什么,儿子不说他也会这样做,事不可以做绝,把雨水也赶走在院子里就落下了话柄,众人只会说许家做事太狠,不可交,大茂以后也会被孤立。 贾家的又双天塌了,易中海蹲笆篱子,贾家就失去了靠山,最近表现的老实巴交一副无害的样子,傻柱的房子赔给了许大茂,那和自己的房子没了有啥两样!! 婆媳俩还不知道傻柱以后的工资少了大半,饭盒也不许带了,两人也不傻,不会上去质问许家,这明显是傻柱对打伤许大茂的赔偿。 第二天,许大茂平静的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从知道自己的伤势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娄家的女儿怎么可能嫁一个绝户! 再说许大茂和娄晓娥也没有多少感情,更多的是娄家想稀释成分,许家看上了娄家的家产,事情既然到这个地步,不如一别两宽。 娄家也私下给了许大茂一笔赔偿,对他没有死缠烂打的纠缠也比较满意,许大茂不想离婚,娄家还真没什么好办法。 许家接收了何家的三间正房,猹们吃饱了瓜,心满意足的回家回味瓜的余味。 也许是从小被打到大的原因,许大茂恢复的很快,出院不到半个月就恢复了正常,开始正常的上下班。 这段时间最痛苦的就是贾家,一个月没见到荤腥,窝头吃的贾张氏和棒梗双眼发绿,吃惯了傻柱的饭盒,在过回吃糠咽菜的日子,那滋味格外难受。 贾家最惨的是小槐花,秦淮茹的奶水跟不上,饿的小槐花日夜哭泣,还是贾张氏在鸽子市高价换了点大米,每天煮点米汤给小槐花续命,棒子面粥肯定是不敢给小婴儿喝,真能噎死人的。 傻柱天天死不烂缠的样子,每天炒完大锅菜就坐在椅子上发呆,下班就回家,自从不能带饭盒,也没钱接济,亲爱的秦姐和他疏远了,直接抽空了他的精气神。 明天就是二月初二龙抬头 (-^〇^-) 第058章 成亲 (你们从哪里来的自信就认为上一章是现实日期,就不能是陆璟彦期待的结婚日吗(;`O??)o) 第二天一大早大嫂就开始忙活,老李头两口子也过来帮忙,其实没啥可收拾的,就是给黄蓉修面,穿新衣,没结婚的女孩为啥叫黄毛丫头?脸上的绒毛啊,修面就是用两股线绞在一起,在脸上贴着皮肤来回把绒毛拔干净,这是旧时女子出嫁前都会经历的。 洗脸盆暖壶还有被褥早就准备好了,三转一响不全,什么缝纫机,自家媳妇还得没事自己做衣服,就不能买成衣不能找裁缝吗? 收音机手表自行车是有的,还是女式的凤凰牌自行车,黄蓉不需要这玩意,出去游玩她喜欢开着伏尔加小轿车,能吃满汉大席没人喜欢家常小炒。 院里阎解放刘光天还有几个没工作的急匆匆的跑出院子,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跟狗撵了似的。 八点,陆璟彦骑着二八大杠带着黄蓉去区政府的民政科,这里才是五六十年代办理结婚证的地方,现在民政科还是和区政府的各机关在一起办公,后世民政局都是单独的独立出来,和市政不在一个院里。 今天的黄蓉略施粉黛,巴掌大的俏脸似乎在发光,艳压是没有的,小丫头还不到那个年纪,只能夸一句清丽无双,目光略微下移,陆璟彦暗自叹了口气,以后有的忙了,规模比初见的时候略微扩张了些,勉强脱离了萝莉的范畴,想超过于莉娄晓娥,还需要自己多多努力。 民政科有四个办公室可以办理手续,黄蓉心眼子多,在走廊里看了一会儿,才拉着陆璟彦在第二间办公室门口排队。 陆璟彦就奇怪了,最后那个办公室门前只排了两人,为啥不去那里啊? 黄蓉小声解释说:“这间屋子出来的人手里结婚证上的字写的最好,其他那些字……” 她撇撇小嘴,很看不起的样子,两对新人听到了黄蓉的话,赶紧离开队伍排到了陆璟彦他们身后。 手续办的很顺利,有户口本介绍信,工作人员(一个大妈)填写的那叫一个溜,大红奖状一样的结婚证,没有照片,看着就更像奖状了。 陆璟彦顺手在桌子上放了一把奶糖,大妈眼睛一亮,用奶糖做喜糖的可不多,小孙子又有的吃了。 送上真挚的祝福,来不及多寒暄几句就喊下一对,陆璟彦回头,好家伙,这一会又来了好几对登记领证的。 出了市政大院,二人相视一笑,陆璟彦伸出手说道:“余生还请多多指教。” 小黄蓉有点害羞,更多的是高兴,莫名其妙来到这个时代,孤身一人心底深处她是恐惧的,还好遇到了眼前的男人,满足自己对另一半所有的幻想,功夫高,有安全感,对自己好,最后才是长得帅。 把自己的小手放在陆璟彦的手里,陆璟彦握住她的柔夷,黄蓉低声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门口有新人来登记,两人急忙松手,大庭广众秀恩爱那是后世的套路,火红年代秀恩爱那是耍流氓。 今天不是逛街的日子,两人一起回到了跨院,大嫂和老两口正吭哧吭哧的往跨院搬东西。 这个是不能自己亲自动手的,一回家,黄蓉就被大嫂拉到卧室坐在床上,新娘子是不能下地干活的。 今天中午的宴席就只能麻烦大嫂和李婶了,和黄蓉一起混了这么长时间,大嫂多少也学了几分厨艺,加上食材调料种类多质量好,这宴席的档次也不低了,再说陆璟彦也舍不得黄蓉做那么多菜。 登记领证一共花了不到两小时,现在还不到十点,陆璟彦无聊的在屋里黄蓉聊天。 刘德旺老爷子带着三个儿子儿媳妇过来帮忙,女人进了厨房,儿子们忙着在倒座房里摆放桌椅碗筷,这老爷子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知道陆璟彦今天结婚,非要来参加婚礼,陆璟彦本想自家人吃一顿就算了,老爷子要来,索性把和自己关系好的牛家哥俩也通知一下。 二四六训练得请假吧?于是军方那边也有要来蹭饭的,算算人数也有二十多人了,三桌的样子。 陆璟彦听到刘家一大家子进院的声音,出来和老爷子闲话,老爷子大嗓门隔着老远就开始喊:“哈哈哈哈,小陆,祝你新婚幸福,早生贵子。” 陆璟彦苦笑,这大嗓门可别被隔壁听到,他一点都不想和95号院的人沾边,那边的人太事逼了,他特别害怕贾张氏那种在宴席上抢吃的,好好的婚礼可不想被闹得一地鸡毛,大喜的日子还能给胖揍一顿不成? 聊了没多久,先是牛家兄弟,接着是军方来人,这段时间的训练,这些兵痞也和陆璟彦混熟了,来蹭饭蹭的那叫一个自然。 刘老爷子的三儿子自荐账房,在院里摆了张桌子,用红纸裁了装订成礼册,让来宾随礼。 陆璟彦根本就忘记了准备这玩意,他对钱不感兴趣,现在钱多没用,改开之后,他想要谁的钱就可以拿谁的钱,什么美联储、大通、摩根的,拿一次顶一个大型国企忙活十年他不香吗? 来宾都被安排在倒座房坐下,现在天气还比较冷,露天菜上来就得凉。陆璟彦扫视一圈,刘德旺退伍老兵,牛家兄弟转业军人,还有一大部分是现役军人,除了刘家哥三和他们的媳妇,全是军人。 该到的客人都到齐了,陆璟彦拴上大门,不然一会儿麻烦就上门了。 也就是陆璟彦家的厨房够大,能容得下五六人一起忙活,快中午的时候满院飘香,引得隔壁院的邻居探头探脑,今天做的菜多,香味儿扩散的范围格外大。 这一天是周六,阎埠贵下午没课,中午就溜回家里,听着隔壁陆璟彦家人声鼎沸,香气满院,心里痒痒的,听自家老伴说老李头两口子往隔壁搬崭新的被褥和自行车收音机什么的,一拍大腿说道:“肯定陆璟彦今天结婚,这个小陆,结婚怎么能不通知一下邻居呢?不行,我找他去。” 陆璟彦家里的生活水平一直是大院中的传说,大家只闻过没见过,这不去蹭一顿油水,阎埠贵晚上都睡不着觉。 搓搓手,阎埠贵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空白的练习本,破旧的中山装上衣兜里插上一支钢笔,哼哼,他阎埠贵啥时候吃席随过礼,只要门口一坐记账就能白嫖一顿酒席。 练习本和墨水都是从学校顺的,只是钢笔尖的磨损让老抠有点心疼,不过也没办法,完全白嫖不是咱的作风,文人风骨还是要的。 来到西跨院门前,伸手一推,嗯?里面插上了? 阎埠贵有点不高兴,谁家结婚还关大门,看不起谁呢,他攥起拳头在大门上“砰砰砰”的砸了几下,这老登也不是啥好人,门上的兽头含着铜环就是敲门用的,不信这自诩文化人的老登不知道。 “小陆,小陆,开门。” 陆璟彦叹口气,果然是算盘精第一个上门,看向牛成文,“老牛,隔壁阎埠贵在敲门,帮我回绝了呗,告诉他今天只请亲友小聚,不大操大办。” 刘德旺不屑的哼了一声,他对隔壁这个老抠完全没有好感,满满的嫌弃,他一个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教育下的老兵,看到薅邻居羊毛的阎埠贵,没暴揍一顿就是最大的宽容。 他起身喊住牛成文,“我去,你不了解这个苟比(北方方言吝啬鬼的意思),我去对付他。” 说完脚下生风,噔噔噔就出去了,陆璟彦竖起耳朵听动静。 “阎老抠,你不请自来,想干什么?” 阎埠贵看到刘德旺就有点麻爪,这位可是大神,他惹不起,急忙小心的回答:“哎呦,老爷子你也在这里啊,今天是不是小陆结婚啊?我寻思也没个帮忙的,来给小陆记记账。” 刘德旺“呸”的一口浓痰吐在阎埠贵脚下,训斥道:“亏你还自诩文化人,不请而来是谓恶客,帮忙就不用了,小陆婚礼只请了亲戚和交好的朋友,邻居就不必了,组织号召勤俭节约,大操大办影响不好,今天我家老三记账,免费的,该随礼我们照样随礼,随四份,就不麻烦你老阎了,你请吧。” 阎埠贵被老爷子一顿输出,喷的快要自闭,记账还随礼的操作更是在掘他的根啊,这传出去了以后院里有啥红白喜事,不能白嫖可咋整? 老阎不敢和老爷子炸刺,辩解几句也不敢,那句话说的老爷子不爱听了,真能大嘴巴子抽他,他知道老爷子看不上他,平时就躲着走,今天出师不利,开门就看到刘德旺的大脸。 灰溜溜的跑回家里,三大妈杨瑞华问他,“你怎么急急忙忙回来了,被狗撵了?你不是要看看陆家是不是办喜事吗?” 阎埠贵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说道:“别提了,比被狗撵还可怕,刘德旺那个老家伙开门,开口就给我怼回来了,陆家是在办喜事,说什么不请邻居,只请亲友,还不是嫌弃我们这些穷邻居?刘德旺那老家伙和他怎么就是亲友了?” 杨瑞华满脸都是心疼可惜,“隔壁院做的菜真香啊!” 陆璟彦在屋里哑然失笑,等到老爷子回来,什么也没说,坐下来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牡丹,在鼻子下嗅一嗅,才叼在嘴里点燃。 没想到这老爷子也挺双标,他自己就是硬凑上来参加婚礼,是了,这一屋子的可都不是自己请的,都特么是恶客啊。 吉时已到,刘德旺硬生生从团长手里抢过了主持的位置,团长很郁闷,没人家资格老,这老爷子是从井冈山根据地一路反围剿过雪山爬草地过来的,是在不敢硬刚。 这年代的婚礼仪式还是很简单的,对伟人像鞠躬,宣誓然后就礼成,陆璟彦有点遗憾,不能给黄蓉办一个中式的传统婚礼,有点对不起小厨娘。 酒菜是宾客自己端上桌的,今天就没请啥帮工,等到所有人坐下才正式开席,安安被从婚床上抱了下来,这小子今天得了压床的美差,陆璟彦还给他包了红包。 这里面有七八个训练队的成员,看到出来敬酒的新娘子,对陆璟彦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新郎新娘敬了一圈酒后,等黄蓉回到婚房,这群兵痞火力全开给陆璟彦敬酒。 陆璟彦来者不拒,开玩笑,有本事你们把我储物空间给灌满,喝不死你们这群王八蛋。 李婶大嫂还有刘德旺心惊胆战的看着陆璟彦和一群人拼酒,四十几度的白酒比喝水还豪迈,生怕陆璟彦今天入不了洞房。 酒宴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才散场,团长队长还保持着清醒,急忙摇人,把一群烂醉如泥的醉鬼拉回驻地,太能喝了,陆璟彦这小子今天喝的超过十斤了吧?肚子还是很平坦,正常人十斤水喝下去也早进医院了。 军车拉着一堆醉鬼离开的时候,阎解放刘光天顶着新发型回院了,二月二龙抬头,今天理发那是剪龙头,明天再去理发店,那是剪狗头,所以今天的理发店人满为患,排个几小时的队很正常。 回到院里,就看到老娘们聚堆在数落着陆家不讲究,结婚居然不请邻居,这人不能处了,没一会儿谣言就出了好几个版本。 阎解放还在发愣,刘光天已经从八卦堆里拉着二大妈急急忙忙回家,二大妈脸朝后方舍不得离开八卦圣地,刘光天一边拖一边说:“妈,你在编排什么呀?你不知道陆哥是什么人吗?上一个贴大字报传陆哥谣言的易中海已经去大西北吃沙子去了,你也想去和易中海作伴?” 二大妈被平时不受他们两口子待见的刘光天强行拖走,满心的怨气,张嘴要骂,刘光天的话让她打了个冷颤,一声不吭乖乖回家,下定决心以后关于陆家的闲话绝对不插嘴,当然听还是要听的。 阎解放比较笨,没看懂刘光天的操作,还在三大妈跟前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新发型。 有聪明的自然就有笨的,比如贾张氏,也许她不是笨,在易中海的纵容下,贾张氏养成了贪得无厌撒泼耍赖手脚不干净等等恶劣性子,闻着各种肉香却吃不到嘴里,难受的肥脸上横肉乱颤,她挥舞着双手控诉陆璟彦的不是,想让大家和她一起去隔壁要些折箩,我们一群邻居来了,总不能拒之门外吧? 这可是大灾之年,别说肉了,多少人树皮都吃不饱,为了一口吃的杀人的都有,95号院还算富足,最穷的也不至于饿死,四九城外面多少逃荒的走着走着就一头栽倒,再也爬不起来。 折箩就是酒席剩下的菜都相近的倒在一起,也算是剩菜,搁后世没人会吃别人家的剩菜,大灾之年别说剩菜了,掉地上绝大部分人都会给捡起来吃了。 院里还吵着呢,大嫂带着父母和孩子回来了,众人立即住嘴,看着老少几人打个招呼回家消食。 这才半下午呢,院子里就清静下来,陆璟彦看着黄蓉娇美的容颜,心里蠢蠢欲动,反正人都走了,晚饭大嫂她们也不会过来吃,一些没端上桌的剩菜让大嫂拿回去不少,足够吃两顿的。 黄蓉对陆璟彦直勾勾的目光有点害怕,她往后缩了缩身子,小心的问道:“彦哥,你干嘛这样看人?” “啊?啊?怎么看了?”陆璟彦揉揉脸,努力让目光正经一点,失败了,要说以前也没觉得咋样,这证一领,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不过小黄蓉的反应不太对头啊,他小心翼翼的问:“蓉儿,这些天你跟嫂子住一起,嫂子就没教你点什么?” 黄蓉有点迷茫,回忆了一阵,果断摇头,“这段时间我一直教嫂子厨艺来着,嫂子挺有厨艺天赋的。” “这样啊。”陆璟彦叹口气,果然还是要自己教导,幸好自己也是观看过不少老师的视频教学,知识至少掌握了几十种,且够小黄蓉学习一阵子的。 “哎呀,彦哥你干什么?别别。” 婚房中隐隐传出小黄蓉羞急的声音和陆璟彦无耻的话语。 “教你知识呢,今天你是新娘子,有很多姿势要学,别乱动,要保留体力。” 婚房的隔音效果还不错,在窗跟下还能听到点声音,出了院子普通人肯定是听不到的,陆璟彦可以放心的折腾。 经过省略二十一万五千六百二十六字,请各位根据所学自行脑补,第二天天色大亮,李金花骑着陆璟彦给小黄蓉买的女式凤凰自行车送安安去上学,陆璟彦黄蓉还没起床呢。 陆璟彦早就醒了,小黄蓉还在被窝里呼呼大睡,只露出一头乌黑的长发在外面,陆璟彦侧身静静的看着也不叫醒,昨晚给小娇妻累着了,得多休息会儿。 看了二月二龙抬头误会我这是三月份存稿的还有谁?评论刚开始给我看懵圈了,每一章发表的时间就是我刚写完的时间(??ˇ??ˇ??) 第059章 许大茂为厂里弄来肥猪 两头 陆璟彦有三天婚假,快十点的时候两人才起床,吃完迟来的早餐,午饭也没必要吃了,黄蓉有点害羞,躲在跨院没去隔壁。 大嫂也不来打扰,中午自己做的饭,家里的大米白面都拿到了跨院那边,这边只剩下一些棒子面和二合面,中午一家三口吃的是棒子面糊糊和二合面的窝头。 安安还能忍着咽下去,馨馨从会说话开始,就没吃过这种玩意儿,棒子面糊糊一推不吃了,嗓子受不了,委屈巴巴的在一边抱着窝头啃,小眼神不时瞄向门口,期待下一刻姨姨就来陪自己玩,顺带吃到美味的饭饭。 黄蓉早就把小不点抛在脑后,吃完饭回床上补觉去了,陆璟彦没啥事,回95号院消磨下时间。 门口不见了阎埠贵,星期天大好时光,老抠肯定是去钓鱼了,于莉从倒座房门口出来,看到陆璟彦神色有点黯然,人家天天鱼肉不断,自己公公婆婆简直吝啬到骨子里,每顿饭都是公公公平分配后才能吃,看似公平,实则吝啬。 于莉性格强势,早就不满家庭氛围,希望能分家单过,给阎解成的枕头风也吹了多少次了,阎解成也想找个机会分家,最重要的是他有正式工作,却没有财政权,想吃点好的比登天还难,钱全还账上交了,抽个烟的钱都没有。 也不想帮着婆婆做饭了,于莉转身回屋躺在床上生闷气,陆璟彦听到大嫂一家三口在厅里吃饭,隔着房门喊了声:“嫂子,我过来了,怎么没过去吃饭?” 馨馨听到叔叔的声音,从凳子上爬下来,陆璟彦推开房门就看小丫头噔噔噔迈着小短腿跑过来,小脸委屈的皱皱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这顿棒子面糊糊给小可爱委屈坏了,以为妈妈不爱她了。 抱着陆璟彦的大腿告状,“妈妈样馨馨七粗粗的糊糊,好难七。” 陆璟彦蹲身抱起馨馨,扫了眼桌子上的糊糊,“是吗?哈哈哈哈,走,跟叔叔吃好吃的去。” “嫂子,别吃了,你看安安吃的小脸都揪一起了。” 大嫂看了眼儿女,忍不住笑了,其实她也有点吃不下,这一年多在陆璟彦的精细投喂下,娘仨肠胃都娇弱了,只不过怕打扰了陆璟彦的洞房花烛夜,想随便对付一顿。 “好吧,我收拾一下就过去,也让两个小家伙知道一下苦日子是啥样的,就这还有许多人吃不上呢。” 跨院食材种类丰富,大嫂自去厨房做饭,黄蓉被馨馨吵醒,也不好意思在大嫂跟前继续睡懒觉,勉强爬起来和馨馨互动。 “不好七,姨姨做的好七。” 小丫头的话让大嫂脸色发黑,看到儿子懂事的低头猛吃,心下安慰,安安很聪明,人情世故多少也知道一点,老妈的虎须他是不敢捋的。 再说95号院,陆璟彦结婚没请邻居,有几个人心中就不是滋味,其中主要就是贾张氏和阎埠贵,鉴于易中海蹲了笆篱子,两人也不敢再搞什么小动作,至少贾张氏短时间内不敢搞,没了易中海撑腰,她就是一个普通的胖老太太,最多泼辣点,嘴臭点,会撒泼,召唤技能满级。 可这些都顶不住一拳,没有后排辅助,MT站前排,院里随便哪个小年轻的都能拿捏她。 许大茂在元宵节后就开始下乡放电影去了,一去一个星期,周末回来一趟,已经连着两个星期在乡下转悠,狠狠的帮扶了几个小寡妇,钱包有点瘪,半下午的时候回来了,要找媳妇补充干瘪的钱包,他还有一件大事要干。 红旗公社有计划外的两头肥猪,他用连轴放一周电影的代价,让公社书记答应留给轧钢厂,轧钢厂肉食极其紧张,小食堂从过完年就没开张过,食材和大食堂一样,吃的厂领导眼睛发绿。 他要是能给厂里联系两头肥猪,肯定能在领导眼里留下深刻印象,以后升职加薪不是梦,迎娶白富美也……呃,YY过度了,他早就迎娶白富美了。 回家稍微洗漱一下,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他又急匆匆的往轧钢厂赶,今天休息,他不知道领导家的地址,只能去厂里值班室打电话。 到大门口正好迎面撞上空军归来的阎埠贵,老抠满脸沮丧,今天又是空军的一天,白白搭上了饵料和时间,琢磨着从哪里补回损失。 一抬头许大茂提起自行车过门槛,阎埠贵立刻就精神了,这可是院里毛最松的一只羊,轻轻一蹭羊毛乱飞的那种。 “哎哟,大茂,我来帮你一把,大茂你不是下乡放电影去了吗?啥时候回来的?你这要去哪里啊?” 阎埠贵桶和鱼竿都扔在一边,就怕动作慢了赶不上帮忙,心里后悔极了,今天钓鱼空军不说,还错过了许大茂回院的时刻,这要是守在门口,许大茂带回来的土特产怎么也得有自己一份。 许大茂心中得意无以言表,院里他也就能和刘胖胖阎埠贵说得上话,许大茂这人属于狗肚子存不住二两油的性子,嘴巴大,有点什么事藏不住,这次给厂里找到了两头肥猪,早就想找人显摆一下。 不要小瞧两头肥猪,人是铁中,崔大可一头肥猪,机械厂全厂迎接,大肥猪披红挂彩,想想机械厂多少人,一头猪百来斤,除掉骨头下水,能出几斤肉?每个人到嘴一两块顶天了,这还是厂领导没克扣的情况下,就能看出饥荒年一头猪的威力,也从侧面反映了陆璟彦天天吃肉有多拉仇恨。 越穷越光荣,越穷越革命这话听听就行,谁忒么不想吃好穿好啊。 “三大爷,我和你说,哥们给厂子里牵线,在乡下找了两头大肥猪,那猪肥的,没两百斤也有一百八,我现在就进厂打电话通知厂长。” 许大茂一直想靠上李怀德,抱上这条大粗腿,没了杨厂长,李怀德一步到位,在岳父的支持下直接坐上了厂长的宝座,现在正在巩固自己的地位,在厂里发展自己人,处于韬光养晦阶段,和书记和平共处。 李怀德掌握了后勤和生产的权力,书记那边牢牢的把握了人事权,采购到两头肥猪,肯定会进入李怀德的眼中。 阎埠贵脸上艳羡之色几乎不加掩饰,也没心思计较那句哥们,“大茂,大茂,两头猪你能分多少肉啊?” “分什么分,厂里工人好几个月没见荤腥了,肉当然是给工友补补油水了。” 许大茂混迹宣传科也好几年了,假大空话张口就来,他下乡不缺吃喝,大气一点也能在领导眼里留个好印象。 阎埠贵还要拉着许大茂多聊一会儿,想着拿回家的土特产能不能让许大茂吐出来一点,许大茂急着在领导跟前露脸,摆摆手,“三大爷,不和你聊了,我着急去找领导汇报。” 许大茂大长腿一抡,跨上自行车匆匆往厂里赶,阎埠贵在后面摇着尔康手,怎么也喊不回许大茂。 轧钢厂大门紧闭,保卫科在站岗,许大茂和门口的保卫很熟,顺利叫开大门,兴冲冲的向厂办值班室跑去。 科长家里是没资格装电话的,许大茂可以有完美的理由避开科长,直接联系李怀德。 李怀德听到许大茂的报告,心里高兴,再三确认消息准确之后,直接给采购部的主任打电话,让他带足钱票,赶紧去红旗公社把大肥猪接回来,免得夜长梦多,并再三叮嘱一定要带足保卫人员,别半路被兄弟单位截了去。 当晚半夜,嘎斯卡车就载着两头猪和一个组全副武装的保卫员回到厂里,猪养在食堂后面暂时圈起来的空地上,明明活不过三天的猪,还特意给搭起了猪窝,万一刮风下雪,猪掉一两膘,那都是重大损失。 周一上班,轧钢厂都轰动了,不少工人不干活跑到食堂后看肥猪,眼睛冒着狼光,恨不得直接趴在猪身上啃两口。 最后还是厂领导和车间主任一起出场,严命不许到这边看猪,保证这些猪肉一定会进工人的肚子,才让工人回到车间,干活都心不在焉的。 还好这些人中没有天命上墙圣体,出了几起不伤大雅的小事故,最重也就破皮流血。 厂领导班子专门开会讨论了对猪的处理,最后决定明天杀猪,全厂聚餐,后勤部紧急印制了餐券,每人一张不分职务,仅限明天中午聚餐使用。 当然猪头猪尾巴猪下水都保留了下来,进了小仓库,肉也会留下二十斤,小灶可好久没开了,领导也馋啊。 陆璟彦三天婚假是周六周日和周一,正好赶上周二的聚餐,他其实没啥可期待的,再说今天是那边训练的日子,他就没去厂里。 早晨傻柱起的格外早,没到上班时间就赶到了厂里,今天他可是聚餐的主力,从宰杀分解到大锅菜,他要亲自完成,别的厨子的手艺工人信不过。 要说傻柱某些方面就是一根筋,杀两头猪,做上万人的菜,就他这小体格子能累死他,时间上也来不及。被食堂主任一恭维,啥都忘了,拍着胸脯答应下来。 才七点多钟,食堂人全员到齐,食堂主任一声令下,几个帮工的小伙子就窜进猪圈按倒了一头猪捆了起来。 猪叫声震天响,猪可能也感受到接下来的命运,在拼命的挣扎惨叫,但是没用,五六个人把猪按倒在案板上,傻柱右手一把侵刀,左手揪住捆绑猪嘴的绳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拖过放了点清水食盐的接血盆子放在猪颈下,暗红色的血液哗哗流进盆子里,猪拼命的蹬腿,力道渐弱,很快就不动了。 食堂的帮工一拥而上,开水浇身,铁板刮毛,忙的不亦乐乎。很快第二头猪也倒在了傻柱的刀下,第一头的猪毛也刮的差不多了,白胖白胖的,只比贾张氏轻那么一点点。 傻柱操刀割猪头,一刀下去,断颈处红的白的肉清清楚楚展现在人们视野下,傻柱一下子就懵圈了。 他骂了一句,“艹,米粒猪。” 只见断颈处的肉上,有密密麻麻的白色绿豆大的颗粒,所谓米粒猪就是患了囊虫病,肉里面有绦虫的卵,密集症的人看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有工人惦记着中午的聚餐,而且这时候没啥娱乐,就算是杀猪也是难得一见的场面,不少工人也早早进厂,想见识一下杀猪的名场面,结果就看到了这一幕。 食堂主任呆立了几秒,反应过来匆匆的去给李怀德打电话,围观的工人难过的要死,今天的聚餐是不是要黄了? 很快李怀德的小汽车直接开到现场,李怀德急匆匆的下车,来到跟前看了一下,战争时期他也看到过这种米粒猪,物资匮乏的年代,人们舍不得丢弃任何一点吃的,早就找到了安全的食用这种囊虫病猪肉的办法。 李怀德看了眼周围工人失望的眼神,跳到杀猪的案板上,对议论纷纷的人群说道:“同志们静一静,这种猪肉也不是不能吃,经过处理,人吃是完全没问题的,今天中午的聚餐可能时间不够,但是晚上一定能让大家吃上放心肉。” 李怀德能斗垮杨厂长,在风起十年呼风唤雨,最后还能平安落地,的确是有点本事,几句话就安抚了工人的情绪。 他当场在工人中挑选了十几个学徒工来食堂帮忙,让食堂的大锅菜厨师和几个帮工回去忙活中午的饭菜,留下傻柱和其他人一起处理猪肉。 李怀德知道的处理方法一共两种,一种处理速度快,但是肉质会变差一点点,就是把肉切成薄皮冻起来,然后用光滑的木板使劲抽打,卵被冻硬再经过抽打就会破碎失去活性,吃起来就安全了,适合冬天,而且肉冻过抽打之后,肉丝松散,口感就差了一点点。 另一种也是切成薄片,找人用针一个个的把绦虫卵挑出来,这个办法费人费时,所以李怀德才把聚餐时间改到晚上。 再说了现在切肉今天可能冻不好,人吃了安全隐患太大,饥荒年可不能让肚子里有绦虫,人还吃不饱,再养这些小宠物,搞不好会饿死人的。 李怀德让食堂主任监督,一定要把肉里面的虫卵都挑出来,炒制的时候时间要长温度要高,至于味道就不是重点了,重点是油水!油水!油水! 不过私下决定,什么猪头猪下水,都卤制了给工人兄弟补补身体,苦谁也不能苦了工人兄弟。 李怀德说完,食堂众人和留下的学徒工都敬佩的看着他,不愧是厂长,懂得就是多,大部分人都听说过米粒猪,有人吃了没几年就病死了,厂长就有办法让工人吃上安全肉,这厂长靠谱。 今天端午节,事多,没码出来多少,就这些吧。 第060章 来啊 互相伤害啊 晚上的聚餐,吃的还算愉快,菜里的肉片上没看出有什么虫卵,大部分人没放在心上,也有一小部分不缺吃的心里不得劲,毕竟是病猪肉,也有吃死过人的前例。 许大茂本以为可以在领导跟前露一脸,结果露是露了,露的不是脸是屁股。 红旗公社这两头猪可不是什么计划外的,在供销社上交的时候,那老屠夫一眼就能看出这猪患了囊虫病,常年在一线收猪屠宰,老屠夫见多识广,什么鬼蜮手段没见识过。 自家的年猪都是在宰杀前两头不喂,等着排空胃肠,清洗的时候方便,上交的猪,就有人用铁砂拌猪食,就能额外白得五六斤的生猪钱。 同样的病猪也有特制,老屠夫搭眼就能看出来,老屠夫说不收,那就是不收,红旗公社知道了这是病猪,就想着卖给城里的大厂,许大茂就成了那个踩坑的。 许大茂会不会因此给红旗公社穿小鞋,不给放电影了?书记表示一点也不怕,我们也不知道是病猪啊,不是看你经常给我们放电影,这消息能告诉你? 晚上轧钢厂的工人回家比平时晚了些,都是下班后打了饭提溜着沉甸甸的饭盒回家的,许大茂被李怀德召见不阴不阳的表扬几句,许大茂多聪明啊,从表扬的话中听出了不满,回95号院的时候垂头丧气的,他也没去食堂打饭,有白富美老婆,还看不上那点病猪肉。 阎埠贵都麻了,怎么在轧钢厂上班的回家提着的饭盒都传出了肉香,许大茂说他给厂里联系了两头猪很可能是真的。 虽然易中海不在了,阎埠贵也没飘起来,连续堵了两个小透明没薅到便宜,肉多金贵,大家宁愿得罪阎老抠也不想被占了便宜。 眼睛一亮,盯上了推车过来的许大茂,“大茂大茂,来,我帮你一把。” 颠颠的在门口帮着许大茂把自行车抬过门槛,车把子上网兜里的饭盒碰到了前叉,发出清脆的空洞声,阎埠贵心里一凉,顺手在网兜上蹭一下,饭盒轻快的晃了起来。 完了,饭盒是空的,阎埠贵绝望的问:“大茂,你回家没打饭吗?我看你们轧钢厂的都打了啊。” 许大茂无精打采的先谢过阎埠贵的帮忙,才摇摇头说:“三大爷,我没打饭回来,今天挺累的,我先回家了。” 阎埠贵知道轧钢厂采购的是病猪,那也是肉啊,还是厂长保证过的安心肉,秦淮茹还拎了两份回来呢,肯定是傻柱把自己的餐券给了秦寡妇。 许大茂刚到中院,就见到傻柱站在自家门口,“哟,这不是给咱们厂采购了两头米粒猪的许大放映员吗?怎么焉头搭脑的,许大茂,你说你是不是成心给厂里采购病猪,想给工人兄弟吃出啥三长两短的好破坏生产啊?” 许大茂气的蹦起来指着傻柱,“你个臭厨子别乱扣帽子,猪没杀你能看出来得病了?” “那是哥们可一眼就看出来那是米粒猪,就知道你小子没安好心。” 许大茂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和傻柱的嘴炮交战中落了下风,丢下一句,“懒得和你这臭厨子争辩。”后,许大茂落荒而逃,推着自行车跑回了号院,“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娄晓娥躺在床上睡觉,也没做饭,听到声音坐起来说:“回来了,赶紧做饭吧,我饿了。” 许大茂回家看到冷锅冷灶的,媳妇躺在床上睡大觉,平时都是这样,但今天他就格外不顺眼,平时积攒的怒火一下子爆发出来,“你个败家娘们,天天睡睡睡的,你想和贾张氏比比谁更像猪吗?” 娄晓娥莫名其妙的被骂了一顿,也有点火大,“许大茂,怎么才结婚一年,你就厌烦了?还是说在单位受气了回家把火发在媳妇身上?” 许大茂理智回归,娄家他可得罪不起,落毛的凤凰那也是凤凰,不是土鸡能挑衅的,他沮丧的说:“还不是你爸,就不能动动人脉给我在厂里升个官,还得我自己找门路,没想到找了条断路。” 贾家,棒梗在外面疯玩到天黑了,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跑回家,刚进院就闻到了浓郁的肉香,好像不少人家都在吃肉,心中惊喜,这么多家吃肉,妈妈和奶奶肯定有办法借一些回家,今晚有肉吃了。 在门外就喊:“妈妈,咱家今天是不是也有肉吃?哇,好多肉。” 一推门,秦淮茹刚把窝头蒸好端上桌,一大盘白菜炒肉摆在桌子上,贾张氏下筷如风,每一筷子都能精准的夹住肉片送进嘴里,窝头还没端上桌,盘子里的肉已经少了四分之一。 棒梗急坏了,顾不得洗手就坐在桌边开始和奶奶抢肉吃,小脏手抓起一个窝头就往嘴里塞,秦淮茹抱着槐花坐下的时候,肉快吃光了,小当傻乎乎的坐在旁边,她还小用的木勺,刚才的混乱之中,只吃到了两三块肉片,还是棒梗放在她勺子里的。 贾张氏吃的快,也没说阻止孙子孙女和自己抢肉吃,能吃多少看自己的本事了。 和肉炒在一起的白菜,那也带着肉香,秦淮茹吃到很香,她进厂转了城市户口,孩子的户口跟着妈妈,一家只有贾张氏没有定量,傻柱不时的接济饭盒,贾家不缺吃的,但是油水这么多的菜,也好几个月没吃过了。 经过傻柱的煽风点火,院里不少人对许大茂有点不满,毕竟是病猪肉,不是灾年谁吃啊,心里总有些不得劲,现在有人背锅,这些不满就发泄在了许大茂的身上。 贾张氏在八卦的时候提议开全院大会,让许大茂赔偿各家的损失,家里有在轧钢厂上班的纷纷响应,其他人冷眼旁观。 两个管事大爷的态度截然相反,阎埠贵支持开全院大会,这几次他没从许大茂身上薅到好处,就去找刘海中,“老刘,你看这是群众的呼声,群众要求开全院大会,我们不能拦着吧?” 刘海中早就看不上院里这一亩三分地了,这段时间工段长位置的锻炼,说话也有条理了许多,他吸一口经济烟,慢慢说道:“我说老阎,他们要求的赔偿理由是站不住脚的,李厂长说了是安心肉,这些人是不满领导的决定吗?这是想在李厂长面前给我上眼药吧?” 多年来易中海轻易的压制拿捏了许大茂,让阎埠贵以为他也能做到,刘海中和许大茂关系还可以,私下里把这事告诉了许大茂,恨的许大茂咬牙切齿。 许大茂宣传科出身,耳濡目染也学了不少,想报复阎老抠他只能玩文的,武力上阎家四个男人,战斗力再差一起上他也顶不住。 许大茂表面上还和以前一样,路过大门和阎埠贵笑嘻嘻的打招呼,偶尔让阎埠贵占点便宜,暗地里开始搜集阎埠贵的黑料。 迟到早退去钓鱼?这个理由不行,灾荒年,老师没课了早点回家寻摸点吃食很正常,只要不是投机倒把,学校是鼓励的。 借职务之便薅邻居羊毛?这个可以有,大院里没被薅过羊毛的邻居屈指可数,观察下多记录几个案例,自己的经历也可以加上去。 以老抠的性子,会不会收学生家长的礼呢?不行可以编一些,就不信家长送礼老抠忍得住不收,我可没诬告。 还有在院里宣扬他每个月工资27.5块,可以骗得了院里的文盲,可骗不到我,干了十多年还拿着最低的工资,骗谁呢?写上写上,这是给组织抹黑,组织难道还能剥削你的劳动力吗? 在家里吃饭咸菜论根分要不要写?看似公平其实吝啬本性暴露无遗,也写上,有枣没枣打两杆子。 许大茂猫在放映室里,洋洋洒洒写了一封六七页的举报信,又抄了两份,下午请假分别给红星小学校长、教育局和街道办寄出去,坐等结果。 院子里的日子照常过,陆家仍然是大伙儿羡慕的那家,贾张氏不作妖,还是能过几天安稳日子的。 这天是周六,阎埠贵一进办公室,张老师就对他说:“阎老师,校长叫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红星小学的校长姓彭,他昨天接连接到街道办和顶头上司教育局的电话,街道办表示收到了举报信,让学校自查,结果通知给街道办就行,阎埠贵是街道办选的联络员,面子还是要给的,只不过做做样子。 教育局的电话中,措辞就严厉许多,让学校查清是不是确有其事,然后教导主任就拿了一封信敲门,信里的内容和两个电话说的一模一样,举报人这是三管齐下,不给阎埠贵一点逃脱的机会啊。 阎埠贵一头雾水来到校长室,敲敲门等到一声“进来。”才小心的推门进去,微弯着腰陪笑问道:“校长,您找我?” 彭校长看着阎埠贵不说话,静静的看着他,阎埠贵的后背额头开始冒汗,这不像什么好事啊。 在阎埠贵就快撑不住的时候,彭校长把一封信扔在桌子上,“你先看看信,然后说说吧。” 阎埠贵拿起被拆开的信,普通的土黄色牛皮纸信封,贴了一张八分的邮票,只有收信人地址姓名,没有寄件人地址,邮戳是交道口邮局。 “嘶!”阎埠贵就有不好的预感,他抽出信纸,有六张之多,他一目十行的看下去,越看冷汗越多,这是一封举报他的信,里面写的全对,是谁干的?首先这人肯定是院里的,外面的人不可能知道的这么详细,某天拿某人几颗葱几瓣蒜都记录的清清楚楚。 刘海中?这官迷想把自己给举报了搞下去,就可以在院里搞一言堂了,摇摇头,不像是老刘,他没这个文笔。 肯定是许大茂,这小子初中毕业,又在宣传科上班,也清楚自己薅羊毛的行为,可这笔迹有点不像,字迹太丑了,也有可能是左手写的。 阎埠贵越看越慢,借看信的机会寻思举报人,彭校长看阎埠贵的神情就知道信里所写八九不离十。 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严肃的说:“阎老师,说说这信里写的事情吧?你到底做没做过?” 阎埠贵哆嗦了一下,刚才看信的时间他就想好了,这些事禁不起调查,只能老实的认错检讨,希望能校内处理大事化小。 “校长,我错了,你也知道我一家六口人,现在还多了个儿媳妇,就指望我一个人的工资,我一时糊涂做了错事,我知道错了,我检讨,校长给我个改正的机会。” 阎埠贵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似真诚的忏悔自己的过错,彭校长不管这些,害得自己被上级领导喷了一顿,管理能力受到质疑,给自己添了堵还想一句错了就轻轻放过,想什么美事呢! 都是老狐狸了,校长就算处罚阎埠贵,也不想他记恨上自己,他声音放缓了一些说:“不是我不放过你,同样的举报信还有街道办和教育局收到了,刚才教育局的领导来电话质问我,要求查清后严肃处理,我也保不住你了。” 阎埠贵大惊抬头看着校长,街道办那边还没啥大碍,教育局?可要了亲命了。 安抚了几句,彭校长就要打发阎埠贵出去,阎埠贵哪肯离开啊,下面就是处罚的章程了,他死活不走,抱着彭校长的大腿哭诉家里的艰难。 彭校长也很佩服阎埠贵的脸皮,他使劲扳开阎埠贵的手说道:“老阎,也不是我不帮你,这事被领导知道了,我要是不严肃处理倒霉的就是我,我已经给你争取了个留校的机会,你再闹这个机会也没有了。” 阎埠贵泪眼汪汪的抬头观察校长脸色,寻思着这是真话还是假话。 看他脸色校长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没好气的说:“就凭你把办公用品拿回家,我就可以给你个挖社会主义墙角的罪名给你送进去,你信不信?” 阎埠贵惊的眼泪都流回去了,校长怎么会知道这个,举报信上也没有啊? 再不敢多比比,阎埠贵灰溜溜的回到办公室,不少老师去上课了,剩下几人和阎埠贵打招呼他也没听见,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发呆。 处罚通知是校长助理送到阎埠贵手里的,学校给他留了个面子,没有贴公告栏搞得人尽皆知。 处罚结果是,阎埠贵工资下调至每月27.5块,扣罚三个月工资,三年内不得参加先进教师评选。 三条处罚两条打在阎埠贵的肋巴扇上,先进教师阎埠贵从来没敢想,一个教学水平不咋地老师,谁没事惦记这个。可前两条都是事关金钱的,真真实实的击中了阎埠贵的弱点,疼的他撕心裂肺,那是多少钱啊。 晚上阎埠贵回家饭都没吃,一头栽倒床上昏昏沉沉的独自舔舐伤口,三大妈以为老伴病了,又是额头摸温度,又是要拖起来去医院的,听到去医院,老抠立刻就回神了,“去医院花那冤枉钱干嘛,你个败家娘们,我啥事没有,睡一觉就好了。” 阎家头一次吃饭不是由大家长分配,改成了自由制。阎解旷阎解娣年纪小手速慢,于莉过门时间段脸皮薄有点放不开,三个人吃了大亏,没反应过来咸菜碟子就空了,再一愣,只剩一个窝头,大小三只手同时抓在了窝头上,还是阎解成看不下去,让小弟小妹分食了窝头,从自己碗里拿出一个窝头给于莉。 从这一刻起,于莉深刻的了解了阎家的本质,剧中阎解成开饭店,于莉借阎埠贵要三大妈带一个菜的机会,轻巧的把三大妈在饭店工作的机会剥夺,那都是在阎家多年学的,老抠可说自作自受,天天算计儿子女儿手中那几个毛币,机关算尽太聪明。 阎埠贵好几天没缓过来,门神的岗位空了好几天,最后得出结论,举报信肯定是许大茂这个王八蛋写的,早晨洗漱的时候遇到了,这小子目光躲闪。 这事也好办,阎埠贵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写了举报信,也用的左手,也是三封,分别寄到了轧钢厂厂办、街道办和工业部,内容是许大茂下乡放电影期间,各种吃拿卡要,在艰苦年代对艰难的农民兄弟造成严重影响,给工人阶级抹黑,阎埠贵心里还有点底线,没写许大茂乡下和小寡妇乱搞,这个要出人命的,那就结下了死仇,许大茂他爹只是搬走了,不是死了,阎埠贵可不想和那个老阴比直接对上。 许大茂经历了阎老抠差不多的体验,被科长叫进办公室一顿狂喷,许大茂乖乖认账,他可不敢让厂里的调查人员下乡,万一查出那几个小寡妇~ 想到这里,许大茂后脑勺冒凉风,总觉得有个又硬又长的家伙对着他后脑勺。 许大茂的处罚不重,放映员的隐形福利,厂里心知肚明,不过这事儿讲究一个民不举官不究,有人举报了,样子还是得做一下的。 扣罚三个月工资,照价赔偿老乡的损失,这惩罚对许大茂不痛不痒,许大茂在乎的是丢了面子。 许大茂同样直接把目标锁定为阎埠贵,这种报复方法已经阎埠贵这个大院唯一的文化人能做出来,其他人举报信上的用词不会那么顺畅精准。 晚上躺在床上,对旁边娄晓娥微胖香软的身子都失去了兴趣,许大茂琢磨着怎么报复阎埠贵,眼珠子一转就想出了个恶毒的主意。 第061章 阎家搬走 大茂再婚 (写嗨了忘记许大茂离婚了) 许大茂经常下乡,在轧钢厂和谁都能说上两句,他爹以前又是给娄半城办事,认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人脉广,路子野,他交往的寡妇中有一个是解放前的窑姐,年老色衰嫁人,后来老公挂了,日子过不下去,看上了下乡放电影的许大茂,就给他下了药,许大茂算是中了仙人跳,搭进去不少钱物,时间长了许大茂也从她那里搞来了一包药备用。 早晨胡乱吃了两个昨晚剩下的二合面馒头配小咸菜,许大茂才带着牙缸牙刷出门,谁说要先洗漱的,洗漱完再吃饭那牙不是白刷了吗? 住中院就是好啊,出门就是水池子,节省时间,许大茂刚站在水池边上,就看到傻柱掀开门帘子打着哈欠从易家走出来,这货没了房子,以给一大妈养老为条件,住进了易家。 傻柱揉了揉眼角,搓下来一大坨,手指捻了捻团成一团弹了出去,眼神清明了一些,抬眼就看到许大茂站在那里接水刷牙,心中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动手他是不敢了,再来一次他可没房子赔,他来到水池边放水洗脸,动作很大,水花溅到许大茂的身上,许大茂正仰着脖子,水在嗓子眼里咕噜噜噜的响,他感觉水溅到身上,低头“呸呸”的吐着牙膏水,转头看到傻柱,许大茂乐了。 “傻柱,你一大爷家住着舒服不?有没有从一大妈那里感受到久违的母爱啊?” 傻柱气的眼珠子都红了,想动手没敢,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记住了,不过傻柱也不是吃素的,他在厂子里向来以混不咎和嘴毒闻名。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许公公吗?你那玩意还能用吗?不会成摆设了吧?” 许大茂神情一滞,转而若无其事的说:“托你的福,虽然不能生了,用还是可以用的,估计和易中海差不多了,唉,真想知道你可以去问问一大妈的感受。” 大早上的池子边都是洗漱的大老爷们,听着两人唇枪舌剑,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傻柱以前点火就着,现在居然改成和许大茂玩嘴皮子了。 许大茂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傻柱败退回了屋里,许大茂这王八蛋不要脸,纯玩嘴皮子傻柱还真白话不过。 自从搬到易家,傻柱也不能睡懒觉了,不然等许大茂上班他才起来,哪会受这窝囊气,最恨的人住着自家的房子,傻柱心里憋屈的要命,却想不出什么办法。 阎埠贵肩膀搭着一条看不出本色的毛巾也过来了,许大茂看向坐在门口盘鞋底子的贾张氏,老虔婆就是被刚才他和傻柱互喷引来的,舍弃了睡懒觉的机会,VIP观赏位现场吃瓜,试问哪个猹能拒绝? 许大茂对贾张氏喊了声:“张婶,我准备把屋里收拾一下,家里太脏了,还有一股怪味,你帮我打扫干净,我给你两块钱怎么样?” 阎埠贵听到钱字,耳朵就竖了起来,见到贾张氏要开口,阎埠贵小跑两步喊道:“大茂,大茂,你这孩子真不会过日子,家里东西傻柱都搬走了,打扫起来不费什么事,你让三大妈给你打扫,一块钱就行。” 贾张氏扑棱一下就弹起来,迈开肥壮的小短腿跑过来指着阎埠贵的鼻子骂道:“阎老西,你敢抢老娘的生意,信不信我天天堵你家门口骂?” 阎埠贵有点犯怵,真被贾张氏堵在门口骂街,面子都丢光了,不过他更舍不得赚钱的机会,转头看着许大茂,一副委屈的样子说:“大茂,你看这怎么办?” 贾张氏上前两步挡住许大茂和阎埠贵之间,一张胖脸全是谄媚的笑,“大茂,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阎埠贵急了,他的小身板被贾张氏遮的严严实实,阎埠贵伸手扒拉,贾张氏一座肉山他那点力气简直蚍蜉撼树,贾张氏一只手往后一划,就把阎埠贵给划拉到身后了。 许大茂心中鄙视,还三大爷,连个好老娘们都比不上,脸上却为难的说:“张婶,可、可三大爷说他只要……” 贾张氏伸手把许大茂比划一的手给压下去,笑容更加和蔼了,“大茂,咱们可是一个大院的,四九城的爷们一口唾沫一个钉,你看……” 许大茂跺跺脚,嘴一张就要答应,危急关头阎埠贵潜能爆发,终于从贾张氏身后探出头来,“大茂,居家过日子不容易,你要节省啊。” 声音凄婉,听的许大茂头皮发麻,他咬咬牙说:“行吧行吧,想让我答应也行,得你们亲自动手,张婶你不能让嫂子帮忙,三大爷也不能让三大妈他们帮忙,想赚钱哪有自己不动手的,我许大茂的便宜也不是那么好占的。” 贾张氏回身不满的瞪了阎埠贵一眼,不是老抠打岔,她可以让秦淮茹打扫,她白得两块钱,阎埠贵心中暗喜,能分一杯羹他就心满意足了,自己动手也无所谓,为了赚钱,让东家满足下情绪价值吗,不寒碜。 不过还是要争取一下的,他扒拉开无心阻挡的贾张氏,嘿嘿笑道:“大茂,你看你给老嫂子两块,只给三大爷一块这不合适吧?” 许大茂捂着口袋往旁边跳了一下,演的就很浮夸,“三大爷,价格可是你自己报的,想涨价门都没有,乐意干就干,不乐意就拉倒。” “干干干,大茂你看你咋还急眼了呢,三大爷就是和你开个玩笑,我可不像某人狮子大开口。” 贾张氏一听,你个老抠还敢阴阳老娘,她指着阎埠贵跳脚大骂:“阎老西,两块钱是人大茂自己说的,你个黑心的蛆,给老娘头上扣帽子,今儿你不配老娘五块钱,老娘天天堵你家门口。” 阎埠贵麻了,一句话引火烧身,急忙赔礼道歉,“老嫂子,我就是说吐噜嘴了,你别见怪,我给你道歉,给你道歉。” 贾张氏也知道想从老抠手里赚钱,比登天还难,自己就从来没占过老阎家的便宜,这货比自己还抠门,抠腚嗦手指头,生怕吃亏。 见两人不吵了,许大茂满脸心疼的提条件,“咱可说好了,下班前要打扫完,要是谁跟我说你们找人帮忙,那对不起,钱没了。” 看着许大茂因为多花钱咬牙切齿的样子,贾张氏阎埠贵识趣的不去刺激他,头点的和小鸡啄米似的。 才七点刚过,许大茂就急急忙忙的推着自行车走了,今天他要去乡下,不是放电影,他的相好的有一个带孩子的小寡妇,今儿茂爷心情好,给她转正去,那孩子还不到三岁,小寡妇性子也软,茂爷不能有亲生儿子还不能有个继子! 阎埠贵转身回家拿扫把,顺便让老二去学校给自己请一天假,让和数学老师串一下课,明天自己辛苦点多上两节课,还不用扣工资。 和贾张氏在中院正房现在许大茂的家里汇合,两人相看两厌,阎埠贵不想吃亏,生意到手也不用讨好贾张氏了,“老嫂子,你拿两块钱,那三间房子你打扫两间,我一块钱我打扫一间合理吧?” 贾张氏哪能吃这个亏,“阎老西你想得美,一人一半,不然一拍两散,老娘宁可不要这个钱也给你搅黄了,老娘舍得,你舍得吗?” 阎老抠好像听到了一声“将军”,自己就被逼到了死角,他直觉贾张氏舍不得这钱,但是他不敢赌啊。 气的手颤抖的指着贾张氏,最后恨恨的放下手,“行,一人一半。” 随即喃喃自语,“不当人子,孺子不可教也”云云。 贾张氏傲娇的哼一声,不信拿捏不了你阎老西。 既然请假了,阎埠贵就想早点干完,剩下的时间去甩几竿也不浪费时间,打扫起来就很快,贾张氏天天养膘,好久不干活了,有一搭无一搭的用扫帚随便划拉。 阎埠贵看了眼不吱声,反正自己干一半,死肥婆爱干不干,屋里只有一张床一个碗橱,剩下的东西许大茂还没搬呢,他想着给房子装修一下,昨天搬进来就是想气气傻柱。 阎埠贵一扒拉碗橱,“哗啦”一声,一个油纸包掉在地上,阎埠贵隐隐嗅到了香肠的气味。 他一把抓起纸包就要往怀里塞,贾张氏被声音吸引,“嗷唠”一嗓子就要过来抢,油纸包的肯定是好东西啊。 两人也不敢大声,阎埠贵死死的抱住油纸包,没几下就被贾张氏扯开了防御,油纸包也破了,里面的香肠露出一截。 阎埠贵急眼了,眼看抢不过贾张氏,伸头就是一大口,四五寸长的香肠连着一块油纸被他撕进嘴里,他一边快速咀嚼,一边探头去咬,贾张氏也急了,大肥手扯下一段香肠塞进嘴里,肉的香味刺激的贾张氏狂性大发,三下五除二就把阎埠贵坐在了大腚下,双手左右开弓把香肠往嘴里送,嚼的吧唧吧唧作响。 阎埠贵被坐的气都快上不来了,还能在本能的驱使下把香肠咽进肚里。 吃完最后一口香肠,贾张氏留恋的舔舔手指,坐在阎埠贵的肚子上回味,阎埠贵生无可恋,一根香肠大部分便宜了贾张氏,自己只吃到一口,还被油纸喇了嗓子。 贾张氏低头鄙视的看着阎埠贵,小样,想跟老娘抢吃的,老娘一腚坐死你。 别说,以前没注意,这个老抠还眉清目秀的,便宜三大妈那个骚货了。 阎埠贵吃力的骂道:“贾、张氏你、个肥婆,还不赶、紧起来、来……” 忽然贾张氏的大脸凑到跟前,占据了整个视野,这么肥的脸,不知道手感咋样,阎埠贵忽然冒出个奇怪的想法。 ………… 上午天冷,照例是没人在院子里聚堆的,下午太阳暖洋洋的晒在身上,那时候才是聚会时间,正房中奇怪的声音越来越大,院里没啥人注意,最后还是贾张氏舒畅的叫声吸引了一大妈(称呼就不改来改去的了,容易乱套)的注意,就过来看看发生了啥事。 门虚掩着开了一条缝,轻轻一推就开了,映入眼帘的画面极具冲击力,贾张氏坐在阎埠贵的身上,脸上的表情迷茫,一大妈捂着胸前发出一声惊呼,踉踉跄跄的往家里跑。 惊呼声让院里在床上挺尸减少消耗的老娘们都爬起来往中院跑…… 要论吃瓜的热情,三大妈就是猹王,她愣是跑出了博尔特的速度速度,第一个来到现场。 “啊啊啊啊……阎埠贵,老娘挠死你。” 杨瑞华爆发了这辈子最大的速度,冲上去一脚踹开贾张氏,骑在阎埠贵的身上,九阴白骨爪就往他脸上招呼。 疼痛的刺激下,阎埠贵很快恢复了神智,刚才药大部分被贾张氏吃了,他清醒的比较快。 他嗷嗷叫着双手胡乱架,身上的排骨一根根清晰可见,一群老娘们在门口看热闹还不忘记点评。 “啧啧,贾张氏很有知识啊。” “没想到贾张氏不穿衣服挺白的啊,三大爷是喜欢这一身肥肉吗?” “谁知道呢,你看杨瑞华一身干巴瘦的,三大爷想换个口味也说不定。” “啧啧,这几下挺狠,三大爷要破相。” 阎埠贵刚才被一头肥猪压榨,快成人干了,要说贾张氏儿媳妇秦淮茹是洗衣姬,那贾张氏本人就是榨汁姬,老抠命都没了半条,不过也变相弥补了年轻时候的遗憾,终于和何大清许富贵刘海中易中海成了同道中人。 杨瑞华抓挠了一阵,火气也消得差不多了,阎埠贵也不挣扎了,脸都麻木了,也挡不住一头发疯的母老虎。 停手后杨瑞华有点犯愁,她知道贾张氏年轻守寡,为了拉扯儿子,生活不怎么检点,那时候他很相信自家老阎的,贾张氏那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见粮食钱财不松裤带的貔貅,以自家老阎的抠逼性子,打死都舍不得出这份票资,这次怎么就搅和到一起了。 贾张氏被踹到一边,躺在冰凉的地上不动,她还处于失智的状态,对外界反应很迟钝。杨瑞华爬起来,一时也没了主意怎么收拾这个乱摊子,她一个家庭主妇,除了会算计,一切都是男人做主,这会儿也麻爪了。 院里大呼小叫的乱了这么长时间,门神夫妇双双脱岗,附近院里听到声音的都过来吃瓜,黑压压的一群人在门口探头探脑,想挤进来的小孩子被几个大脖溜子揍得落荒而逃,这也是小屁孩能看的,不怕长针眼啊。 杨瑞华一回头,几十颗人头在门外双眼放光,吓了一跳,急忙把地上散乱的衣服扔在阎埠贵身上,从衣服上能看出老抠是被动的,旧衣服不结实,被扯的破破烂烂的,想来当时贾张氏很激动,很急不可待。 人多了,总有好事者去给报了街道办和派出所,贾张氏药劲过了,发现自己被强势围观了,她哭哭啼啼的穿上衣服,看热闹的都是在家里的娘们,唯一的男人都负距离接触过了,也无所吊谓了,她穿的很仔细。 哭当然要哭的,穿好衣服,贾张氏就在屋子里一坐,拍着大腿就喊上了,“老贾啊,我对不起你,我被阎老西这个老不死的给糟蹋了啊,你赶紧上来给我接走吧,别留着我一个人在上面受苦,这些黑了心的蛆,遭了瘟的猪,他们没好报应啊。” 声音洪亮穿透力强,音调婉转起伏,抛开内容不谈,还是很有艺术性的。 猹们吃瓜吃的兴高采烈,这场面可是难得一见,搞破鞋被现场抓奸,紧接着主角之一开始招魂,近距离吃瓜,后面一个月的谈资有了。 好家伙,王主任和派出所两个工安一进来就看到这个场面,王主任脸都黑了,心里埋怨街道办选的这几个大爷不靠谱,老大才进去,老三被抓搞破鞋,这场面一看实锤没跑,老二还不知道能不能给自己爆一个大瓜。 工安先控制了贾张氏和阎埠贵,银手镯一上手,两个人就老老实实的蹲在了墙角,四合院这些禽兽全是一群耗子扛枪窝里横的主儿,被工安拷起来呵斥两声,吓的全身发抖,贾张氏的棉裤中间湿了一大坨,也不知道吓尿了还是什么。 分开询问了院里的二大妈等几个先到现场的老娘们,坐实了两人搞破鞋的事实,王主任怒气填膺,“拉他们去游街,今天谁也不许给他们求情,我非拉着他们游一个星期的街不可。” 陆璟彦傍晚回来的时候,听到八卦目瞪口呆,黄蓉跑去看热闹,在外围就被馨馨她姥姥给拦住了,说小媳妇别看了,太辣眼睛,经过她们倒是很清楚。 半下午的时候,学校那边的通知就送过来了,作为一个受过处罚有前科的老师,被直接开除公职,杨瑞华悔不当初,她要是没把事情闹大,直接悄悄给处理了,也不至于全家失去了顶梁柱,坐在家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陆璟彦不担心阎埠贵一家会饿死,小业主的成份,阎埠贵会没有家底?估计一家人不工作存款也够吃到改开了。 贾张氏除了被游街,没受到其他处罚,她没工作没定量的,农村的地也没有了,让她蹲笆篱子农场也不乐意,这老虔婆干一天活儿,自己的口粮都挣不出来,太废物了。 没人怀疑这事是许大茂暗中操作的,也许阎埠贵冷静下来会想到疑点,不过时过境迁,过几天所有的证据都湮灭了,也只能怀疑而已。 七天游街之后,贾张氏老实了很多,每天坐在门口盘鞋底子,大部分时间背靠墙壁晒太阳打盹。 阎家的房子是单位分配的,被开除了房子也被收回去了,阎家在雨儿胡同租了一间房子安顿下来,算是退出了四合院大舞台。 阎解成是轧钢厂正式工,厂里给他分配的房子就是院里的一间倒座房,他搬不走,再说是他爹犯事,还不至于引来别人的针对,风言风语一段时间也就过去了。 没了爹妈和弟妹在跟前,小两口的生活水平明显提升了,自己开伙,阎解成对吃这方面没那么吝啬,和于莉两个人的定量能吃饱,也不搞平均分配那一套。 别看于莉没工作,架不住聪明且强势,阎解成被拿捏的颇有几分后世老婆奴的风采。 游街期间,许大茂找了街道办的工程队,对傻柱的正房好好修整一番,后院家里的家具和用品搬到了中院,正式入住,恨得傻柱牙花子疼。 “五一”劳动节,全国企事业单位放假一天,许大茂早早的出门,中午的时候回来了,后座上绑着棉垫坐着一个小媳妇,看着眉清目秀怎么也得是个村花级别的美女,脸上菜色未消有点减分。横梁上绑着儿童椅,上面坐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子,干干瘦瘦的,脸颊有点凹陷,显得眼睛格外大,看着倒是机灵。 没有了门神,许大茂顺利的推车进了中院,一大妈和傻柱在门口摘菜,现在家里炒菜一般都是傻柱的活儿,看到许大茂自行车上载着一个男孩,身后跟着个小媳妇,傻柱愣了一下,嘲讽道:“傻茂,你这是从哪捡了个野种回来给你养老吗?” 许大茂白了傻柱一眼,“傻柱,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臭嘴,这是我媳妇王兰花,这是我儿子铁牛,大名许三多,今天刚领证,对了,哥们都二婚了,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茂爷很担心你的媳妇问题,你不会想打一辈子光棍吧?哈哈哈哈,嘿嘿嘿嘿。” 傻柱一下子就红温了,这个王兰花虽然没秦姐年轻的时候漂亮,但是、但是…… “啊啊啊啊!傻茂你找死。” 许大茂现在可不怕傻柱,敢打我我立刻躺地上,不讹的你下半辈子苦茶子都穿不起,我就不姓许。 傻柱的无能狂怒,只能让许大茂更加快意,没了易中海和老聋子给你撑腰,茂爷分分钟玩死你。 今天休假,院里的人大部分在家没出去,听到声音都来中院看热闹,许大茂一指正房,“媳妇,这就是我们的家,三间正房一间耳房,是这个四合院的主建筑,以前男主人的住所,采光最好,空间最宽敞,所用的材料也是最好的,咱们一起进去看看。” 傻柱快气爆了,狗东西,那是我家,我家啊。 第061章 日常 什么事都要自己出手,那不成打工的牛马了吗?又不是要搞事的系统,陆璟彦先嘎了老聋子,易中海没了幕后军师,自己就把自己给作进去了,大院里安静了许多,只有傻柱和许大茂的恩怨还在继续。 傻柱的房子赔给了许大茂,恩怨加深,手段比原剧少了最大的武力威胁,许大茂也学乖了,没有易中海捂盖子,傻柱敢动手,他就敢躺地上去报警。 陆璟彦隔一天去一次轧钢厂,也有不去的时候,假都不需要请。去军营训练队员也只需要半天时间,日子过的越来越悠闲,经常在院里坐在躺椅上晒太阳。 一天中午,陆璟彦训练归来,吃完饭下午懒得去厂里,小两口带着两小只在院子里玩,馨馨两岁了,能跑,不稳,跑的时候摇摇摆摆像只小鸭子,在后面追着一群熊孩子。 阎解娣阎解旷兄妹明显没以前活泼了,老爹丢了大脸,不少孩子经常嘲笑他们有个搞破鞋的老爹,有点蔫巴,俗称落威了。 他们家搬出四合院,租住的房子离这里十来分钟的路程,那边的孩子比较排斥阎家的孩子,这两兄妹就跑回四合院玩耍,比以前遭白眼了些,也能玩到一起。 最近定量一减再减,这不下午学校就不上课了,从孩子们的脸色就能看出家里的生活水平。 安安馨馨气色最好,小脸白白嫩嫩带着婴儿肥,其次就是棒梗小当,脸色红润,其他的孩子面带菜色,最差的就是阎家兄妹,瘦的跟麻杆似的。 别以为跳皮筋是很平常的游戏,对孩子们来说,皮筋绝对是奢侈品了,物资匮乏小孩子很难搞到皮筋,这条皮筋还是于莉从她爹的修车铺搞来的,用废旧的自行车内胎剪开,一公分宽,四五米长。 剪内胎也是需要极高的技术,不能有毛刺,有毛刺容易断,也不能粗细不均匀,那样容易从窄的地方断裂,也是因为能提供皮筋,孩子们才勉强带着阎家兄妹玩。 跳皮筋的基本都是女孩,小当就混在里边,还有几个是隔壁过来蹭皮筋的。 男孩在跳格子,玩弹珠,青砖地面被掏出三个鸟窝一样的洞,磨得还挺圆润,陆璟彦一直觉得这几个洞说不定就能坑到哪个起夜的倒霉蛋。 阎家这几天过的很不好,出门到处遇到白眼,阎埠贵早出晚归的,骑着自行车去护城河钓鱼,什刹海那片熟人多,去不了一点,平时基本不和邻居照面。 孩子们玩的挺开心,前三大妈杨瑞华气势汹汹的从院门进了中院,手里拎着笤帚疙瘩,走近阎解旷抬手抽在他屁股上,刚起跳的阎解旷像中箭的小鸟,“吧唧”扑在地上。 “跳跳跳,我叫你再跳,蹦蹦跳跳的浪费多少粮食,罚你今晚没有窝头。” 杨瑞华一顿女子单打,抽的阎解旷鬼哭狼嚎的,挨了几下爬起来逃跑,杨瑞华满院子追,阎解娣僵立在那里,生怕笤帚疙瘩落在自己的屁股上,追杀阎解旷的杨瑞华百忙中看了她一眼,吓的小可怜瑟瑟发抖。 杨瑞华没打她,站在原地当桩子拉皮筋在她接受范围之内,再说儿媳妇给小姑子皮筋的时候,老阎夸过儿媳妇大气,其实就是占了便宜说好话。 阎解旷被一路追杀逃出了院子,阎解娣赶紧收了皮筋,同手同脚的回家,扔下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伙伴。 以前阎家从不打孩子,阎埠贵自诩文化人,孩子犯错以教育为主,很看不起刘海中打儿子,失去了老师的身份,开始破罐子破摔。 杨瑞华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熊孩子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刚才阎解旷应该怎么逃跑才能少挨几下,场面一时很欢乐。 馨馨第一次亲眼目睹小孩子挨揍,小小的心灵受到极大的震撼,大眼睛里全是恐惧,踏踏踏的跑回来一头埋在姨姨怀里,黄蓉赶紧柔声安慰。 陆璟彦有点心疼还好笑,大约心情就跟刷短视频看到水族馆中,小孩子回身看到透明玻璃中鲨鱼冲过来,吓的哇哇大哭逃命差不多。 几个树下唠嗑的老娘们指指点点,很不屑阎家的做派,四九城不仅男人好面儿,女人也好面儿,家里再穷,不能在外面露怯,就像贾张氏一面哭穷,一面嘴里说着贾家可是高门大户,你们泥腿子云云。 小混乱过后,很快男孩女孩凑在一起玩起了老鹰捉小鸡,棒梗抢着扮起了了老鹰,一时间院子里全是孩子们紧张刺激的惊呼欢笑。 馨馨看着哥哥姐姐们玩的这么高兴,很快忘记了刚才阎解旷挨揍的场景,迈着小短腿往那边跑,陆璟彦急忙揪住她背带裤的背带,小丫头一点自知之明没有,自己多高心里没数啊,万一不小心被人踩了找谁说理去(???? ?? ????)??? 院子里的年轻人要么有工作,要么出去打零工,一堆的大妈中,陆璟彦小两口就很显眼,都知道陆家吃的好穿的好,以院里众禽的性子,心里其实嫉妒的要命,不过平时谁也不敢说而已,易中海因为贴大字报蹲了笆篱子,有前车之鉴在呢。 使坏举报什么的不敢,阴阳怪气几句还是有的,贾张氏在人群中就大声炫耀,“我们家淮茹被领导看重,给调了岗位,在后勤部管着十来个人呢。” “哈哈哈哈。” 老娘们哄笑,谁不知道啊,秦淮茹靠上了个大腿,调到了仓库,每天的工作就是数一数出库进库的物资数量,报给统计员,这工作一眼能看到头,没啥上升空间,清闲不累。所谓管着十几个人,就是仓库装卸工,秦淮茹馒头换馒头都不会找这些穷鬼,她也指使不动任何一人。 大家都知道秦淮茹是怎么调到后勤,谁都不说,说了就是和贾家撕破脸了,又没有证据,被贾家反告一个诬陷划不来。 这活工资不高,但是靠山给的钱票粮食那是实实在在的,贾张氏的身材恢复了以前的体型,还大了一个码。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贾张氏的心里,自己才是第一位的,她肯定知道这些钱票怎么来的,就装作不知道,秦淮茹刚生完孩子就逼着儿媳妇去上环,可见她就是想秦淮茹去卖,但是自己不说,一步步逼着秦淮茹走到这条路上。 “你们笑个屁啊笑。”贾张氏有点破防,转眼看到陆璟彦就转移话题。 她喊了声:“陆家小子,你一天天的旷工,厂里不扣你工资吗?” 众人嘴角抽抽,自从陆璟彦开上了小汽车,院子里已经没有人挑衅他了,大嫂的地位都高了不少,心里觉得贾张氏是真的勇啊。 陆璟彦横了肥婆一眼,“托贾大妈的福,自从您老人家以身试法,厂里风气为之一清,保卫科的工作清闲了许多,大伙可太谢谢您了,这不是事少了吗,我轮休呢。” 贾张氏一张大饼子脸憋的通红,一口老血不知道该不该吐,大妈们可不会给贾张氏留什么面子,“噗嗤”声连成一片,最后哈哈大笑。 贾张氏脸上挂不住,和陆璟彦翻脸她是不敢的,一把抓起包浆鞋底子,捂着脸跑回家中,“砰”的一声关上大门,躺在床上低声咒骂。 院子里欢声笑语,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走进来,看到自己媳妇王兰花和一堆老娘们笑的开心,儿子铁牛混在孩子堆里呜哇蹦跳,马脸笑的褶子都出来了,经过几天的投喂,这小子对他很依赖,还敢度蹭蹭上涨。 许大茂按了下车铃,这小子马上转头,看到许大茂眼睛一亮,喊着爹爹就往许大茂怀里冲,许大茂麻溜支上车梯子,蹲下来抱起继子,从兜里掏出水果糖塞进孩子嘴里。 许大茂也一直不明白易中海为啥执着于找个养老人,抱养个孩子不好吗?看看我家铁牛和我多亲,小孩子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和谁亲一眼就看出来了。 哼哼,小孩子和小猫小狗也没啥两样,谁投喂和谁好,喂不熟的那是白眼狼。 陆璟彦看着父子俩在那里腻歪,想到易中海的下场,道德天尊如果看到这一幕一定很崩溃,以陆璟彦的眼光看,贾东旭也未必会给易中海养老,贾东旭的性子太软,易中海肯定活不过贾张氏,有贾张氏在,怎么可能允许儿子给野爹养老。 许大茂也是个人才,能想到买一送一的点子,而且这家伙起名也挺有意思,据他吹嘘继子的大名许三多身他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好名字,何为三多?多子多福多寿,加上姓氏许,就是更加许多许多,嗯,许三多这小子不出意外肯定可以看到后世那部没有女性角色的著名电视剧。 前一大妈不合群,作为一个劳改犯的家属,还有以前易中海挥舞道德大棒打压院里邻居,被排挤了,平时除了买菜等必要活动基本不出门,她在门后悄悄趴在玻璃上看着许大茂父子互动,眼中有羡慕有嫉妒也有悔恨,恨不能时间倒流,劝老易也领养个孩子。 老易一个月工资加补贴超过一百元,福利也高,领养个孩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多好! 不少人评价一大妈是个好人,一辈子被易中海PUA的任劳任怨,还背上了不育的恶名,太无辜了,陆璟彦知道这只是她的伪装,他一副狗耳朵,偶尔听到易中海两口子夜间闲谈,这老婆子知道的东西不少,比如她就知道易中海截留何雨水抚养费的问题,何雨水说过饿的受不了的时候去一大爷家,人家可没给她吃的,只能喝凉水填饱肚子。 陆璟彦看到了一大妈趴在门后偷窥,也不点破,不过有傻柱在,倒是有给他养老的人。 很快下班时间到了,上班的人闹哄哄的往院里走,刘海中打头,一路上他声音最大,傻柱走在最后,房子赔给了许大茂,他的精气神也丢了,要知道三间正房是傻柱最大的资本之一,另一个资本是他的厨艺,一开口就是我是轧钢厂大厨,工资38块5,家里三间正房一间耳房。 一大妈看到傻柱回来了,赶紧退回屋里,傻柱看到许大茂父子亲热,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嘴上不说,心里也知道许三多这小子不像个忘恩负义的,穷的快饿死了,忽然老娘改嫁,能过上好日子,正常人都不会忘恩负义,禽院的畜生不算人。 进门见一大妈在擦桌子,傻柱撸起袖子把收拾好的菜拿到厨房开始炒菜,一大妈收留了无家可归的傻柱,傻柱也知道感恩回报,家里做饭的活儿他给包了,对一大妈说吃不惯别人的手艺。 陆璟彦郁闷的吐一口长气,傻柱坏吗?这人其实一点也不坏,如果不是易中海给带歪了,傻柱也是有为青年,他这辈子对不起的人就一个,何雨水。 耳房的窗户窗帘被拉开一条小缝,何雨水从缝隙中看着自己傻哥进院,眼中尽是哀其不幸恨其不争。 她的小动作瞒不过陆璟彦的耳目,陆璟彦曾经想过拯救傻柱,可惜傻柱陷得太深,被秦淮茹给死死的拿捏,谁也救不了了。 大嫂推着女式凤凰自行车回来了,安安欢呼着去迎接妈妈,馨馨歪着小脑袋看看,想了想也倒腾小短腿跑过去,喜欢姨姨归喜欢姨姨,妈妈还是要讨好的。 黄蓉不喜欢自行车,车子就给了大嫂上下班用,黄蓉要去哪里玩,还是喜欢坐着小汽车,以黄蓉的聪明当然学会了开车,不过她更喜欢坐车的感觉,车夫什么的,不符合她黄大小姐的身份。 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回跨院,小厨娘下厨做饭,她看不起车夫,但是很喜欢小厨娘的身份,非常喜欢研究厨艺,陆璟彦前世今生就很讨厌下厨房。 现在四合院的氛围也可以了,实际四合院的故事就是一个绝户为了养老算计人的故事,易中海不在,聋老太太也噶了,后续的走向完全不同了。 (难免有懒惰的时候,昨天偷懒了,66天的连更任务从来没完成过,我错了。) 第062章 易中海的报复(一) 不知不觉时间来到了七月,孩子们放假了,院子和胡同从早到晚都是孩子玩闹的声音,贾张氏天天骂骂咧咧的,这严重影响了她的睡眠质量。 贾张氏坐着小板凳靠在自家门边的墙上,小板凳上好像套了个泳圈,这肥婆的屁股太大,小板凳承受了不该承受的重量。 她一边盘着鞋底子一边眼神凶狠的看着到处乱窜的孩子,嘴里嘟嘟囔囔,肯定没啥好话。 许大茂家的儿子腿短,跟不上大孩子的脚步,东一头西一头到处乱跑,这小子经过许大茂的投喂,跟刚进院相比真是大变样,小脸上长肉了,皮肤也不再干干巴巴,有了正常小孩子的模样。 许三多从外面跑进中院,忽然看到贾张氏凶狠的盯着他,吓的一下停住脚步,怯怯的看着她,贾张氏呵斥道:“小兔崽子,看什么看?” 许三多转头跑向对门,“啪啪啪”的拍门,奶声奶气的喊:“一奶奶,一奶奶。” 人小力气弱,拍了好一会儿,一大妈开门,低头看到了小不点,“你是大茂家的孩子铁牛?叫我家门干啥?” 许三多才三岁,表达能力有但是不多,伸手指着院外的方向说:“一奶奶,有人找你。” 说着,小手偷偷按了按衣服下摆的小兜兜,里面有三颗水果糖,那是他帮着叫人的报酬。 一大妈很疑惑,老易犯事离婚后,自己几乎和外界断了联系,谁会找自己呢? 按下心中的疑惑,跟着小不点往院子外走,离得远贾张氏没听清两人的对话,见到两人出去,也没多想。 胡同里,一个干瘦的中年汉子,眼神阴郁的看着四合院门口,等的有点不耐烦,看到小不点领着一个大妈过来,他摸摸许三多的头,另一只手伸开,掌心躺着两颗水果糖。 “小朋友,谢谢你哈,这糖也给你。” 嘶哑的声音就像生锈的铁刀刮擦玻璃,许三多有点害怕,又拒绝不了糖的诱惑,伸出小手小心的捏起糖果,没敢碰到汉子的皮肤一点,把糖果揣进小兜兜里,还拍了拍才抬头弱弱的说:“谢谢伯伯。” “嗯,去玩吧。” 等小不点跑远,才对一大妈说道:“你是易中海媳妇吧?” 一大妈欲言又止,神情有点黯淡,片刻后才说:“已经离了。” “那就没找错人。”汉子一直注意周围的情况,这里是胡同深处,地面比较脏乱,没孩子愿意跑到这里玩,也没什么行人,他继续说道:“我是易中海的狱友,前段时间刚放出来,他说离婚的时候家里所有的钱都留给你了,他想报仇。” 说到这里停顿一下,观察着一大妈的表情,听到报仇,一大妈眼神凶狠起来,才接着道:“易中海说如果你愿意帮着他报仇,就替他出钱,一个人两百,他要报复的人是许大茂、何雨水、贾张氏、李金花和她的两个孩子,最后是陆璟彦。六个人,我可以给你打个折,给我一千块就行。” 一大妈只迟疑了一秒,就决绝的点头,恶狠狠的说:“好,不过一千块不能一次性给你,我先给你一半定金,事成后再付清。” 不愧是和易中海一个被窝睡了几十年的女人,已经是易中海的形状了,心里根本不在乎什么是非对错,既然是老易恨的人,那就报复吧。 易中海在大西北服刑,刚开始也不会让他直接加工高级零件,故意加工失误咋办,得先把犯人性子磨平了才行,这里每天都是繁重的体力劳动,吃的也不好,犯人的日子苦不堪言。 这汉子绰号疤瘌眼,是易中海一个监室的狱友,也是四九城人,熟悉了之后聊天,易中海听说疤瘌眼快出狱了羡慕不已,疤瘌眼是刚解放那会儿被抓的,以前是道上混的,干了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被判十二年。 易中海知道这货是个练家子后,起了报复的心思,他在服刑时越艰苦,心中的恨就越深,心理越来越扭曲,几乎恨上了所有人,他是因为贴大字报被查的,是自己作死,按理说报复陆璟彦就行,可他觉得许大茂经常和他对着干,截留抚养费被加刑,那何家兄妹也不是好东西,自己帮了贾家十来年,羁押期间贾家竟然没探望一次,也不是好东西,陆璟彦武力高,疤瘌眼几乎不可能报复成功,那就先把他在乎的亲人给收拾了,让他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 特别交待要最后报复陆璟彦,万一成了最好,不成倒霉的也是疤瘌眼,自己也没有啥损失。 一大妈匆匆回家取了五十张大黑拾揣在怀里,出门的时候,贾张氏贼眼一亮,一进一出期间,胸前的衣服明显高度不同,贾张氏从凸起形状迅速判断出那是钱,夏天衣服薄,贾张氏凭眼力估计那厚度,少说也有几百。 见到一大妈匆匆出门,贾张氏收起鞋底子偷偷摸摸的跟了出去,趴在胡同的转角,看着一大妈把厚厚的一叠钱交给了陌生的男人,从那男人粗糙的面皮,满脸尘霜估计没六十也有五十出头。 贾张氏眼睛一亮,难道老易媳妇守不住寂寞找了野男人?还有这品味也太低了,要养也养个小白脸啊,那男人看着比老易可老多了,贾张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心里盘算能凭着这个把柄弄到多少好处。 易中海的家底她大约能估算出来,就算赔给何雨水那么多,剩下的一千有吧? 交易完,一大妈深深的看了眼那汉子,转头就走,她和易中海还是有感情的,还有愧疚,既然易中海要报复,她也没二话,反正钱也是老易赚的,如果她知道是易中海不能生,那可能是另一种结果。 所以说蠢是天生的,并不会随着年龄增长智商也增长,有的人活到八十岁,照样是蠢货。 以易中海的性格,为了养老不顾一切,真要是有生育能力,早八百年就踹了原配再找一个年轻能生养的了。 许大茂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那易中海就是完全的自私自利,比许大茂自私,比阎老抠还能算计。 疤瘌眼把钱揣进衣兜,耳朵动了动,用余光不动声色的扫了眼胡同转角,他听到一大妈前面还有一个急匆匆的脚步声。 小跑几步到转角,探出一只眼睛看去,一大妈落寞的背影前,还有一个胖乎乎的人往四合院跑。 疤瘌眼眼角的刀疤跳了跳,有人看见了,而且还是和易中海一个院的人,想到易中海说过的话,脑子里出现一个人的资料:寡妇贾张氏,身材矮胖,贪婪的泼妇,看似撒泼无赖,但也有点小聪明,有个寡妇儿媳妇秦淮茹,一个孙子两个孙女,家住中院和易中海对门…… 呵呵,果然有点小聪明,易中海媳妇竟然被跟踪了,疤瘌眼知道了发现自己交易的人是贾张氏,那他也不介意把贾张氏列为第一个目标。 秦淮茹也不是天生的烂货,开始的时候出于生活的压力,在各色男人之间周旋,等攀上了李怀德,就和其他男人切割了,李怀德出手大方,钱票给的不少,贾家能顿顿吃饱。 想天天吃肉那是不可能的,一个星期一次还是可以的,人呐,没吃饱的时候只有一个烦恼,等吃饱了,那各种烦恼就来了。 贾张氏以前吃不饱的时候,不是坐在墙根打盹,就是在床上养膘,现在肚子饱了,嘴里越来越馋,一星期一次的改善生活完全满足不了她肚里的馋虫,在发现一大妈和疤瘌眼交易的第二天上午,她把槐花交给了二大妈照顾一下,自己出了四合院,棒梗带着小当在外面玩,贾张氏一路贴着墙根,躲开兄妹俩的视线溜出了胡同。 身后悄悄的跟上一个尾巴,贾张氏只注意别碰到熟人,没留意帽檐压低的疤瘌眼。 贾张氏穿大街过小巷,走的气喘吁吁,满身都是汗水,天气正热,疤瘌眼跟的满肚子火气,走了一个多小时,贾张氏站在了便宜坊的门口。 疤瘌眼快气炸了,他喵的早说来便宜坊啊,从南锣鼓巷到这里有公交车不坐,大太阳底下腿着走了一个半小时,是不是有病? 贾张氏居然掏出了一张烤鸭票,也不知道从哪里倒腾的,疤瘌眼眼睁睁的看着贾张氏在便宜坊要了烤鸭,坐在大厅里吃的满嘴流油,椅子对贾张氏来说有点高,贾张氏两条小短腿够不到地面悬在半空。 吃到高兴处,贾张氏两条腿前后摇晃,显示主人愉悦的心情,疤瘌眼可没有烤鸭票这种奢侈品票,他在路边摊点买了只烧饼,一边狠狠的啃着烧饼,一边恨恨的嘟囔,“该死的老虔婆,马上就让你知道厉害。” 贾张氏以前就经常吃独食,绝不会带着孙子孙女,万一小兔崽子说漏嘴被秦淮茹知道非要闹的自己头疼,再说孙子也饿不着,小孩子嘴馋不好。 半斤荷叶饼一只烤鸭被贾张氏吃的只剩下光溜溜的骨头,贾张氏后仰靠着椅背,肚子鼓的如六个月的孕妇,歇了好一会儿才扶着自己的后腰腆着肚子站起来。 用衣服袖子使劲蹭了蹭嘴,把油光擦干净,贾张氏也不要鸭骨,挪着步子出了便宜坊,往南锣鼓巷的方向走去。 疤瘌眼不动声色的跟上,中午时分,街上行人不多,贾张氏肚子吃的太撑不敢走快,速度很慢,疤瘌眼在后面十来米处跟着。 等到走进一条三十来米长的巷子,疤瘌眼突然加快脚步,走到巷子中间的时候就追上了贾张氏,贾张氏听到脚步声刚回头,还没等她看清,一片白茫茫的粉末迎面撒过来,迷住了贾张氏的双眼,剧烈的疼痛让贾张氏张嘴欲喊,肚子上一疼,挨了重重的一脚,贾张氏腾空扑出去几米远,落地后双手捂着肚子满地打滚,腹中的疼让她几乎失声。 走近过去又在贾张氏的肚子上狠狠的踢了一脚,从疼晕的贾张氏身上搜出十几块钱和一些票据,疤瘌眼从容不迫的走出巷子,左右看看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才慢悠悠的扬长而去。 过了十几分钟,贾张氏醒了,腹中剧痛难以忍受,贾张氏尖锐失真的惨叫声传出老远。 “啊~疼死老娘了,救命啊,抢劫了~” “啊啊啊,不行了,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快上来给我带走吧!我扛不住了~” 贾张氏这辈子第一次在施展大招唤术的时候让老贾小贾把自己带走,疼,实在太疼了,深入骨髓的疼痛,贾张氏一边打滚,一边惨呼。 周围的院子里一道道人影跑了出来,顺着声音找过来,就看到贾张氏满地打滚,像过年挨了刀挣命的肥猪。 这年代的热心人多,也没有后世的讹诈,在一个六十多岁的大爷指挥下,几个大妈用拆下来的门板抬着贾张氏去医院,另有人去附近派出所报警。 贾张氏看起来很惨,大爷当机立断让往协和医院送,半路遇到了个板爷,还给贾张氏转移到了板车上,实在是太沉了,几个大妈累的汗流浃背。 送到医院的时候贾张氏已经疼晕了,医生见到贾张氏满脸石灰粉,眼睛红肿的像桃子,赶紧让护士用豆油清洗眼睛,然后送去拍一张X光片。 片子出来,医生头都大了,贾张氏的胃部明显破裂,许多食物残渣流进腹腔,这肯定会造成大面积感染,他也没多大把握保住病人的生命。 都是来帮忙的,没有家属签字,谁他喵的敢做一场把握不大的手术啊。 医生没办法,先给打了一针止疼针,然后把贾张氏救醒,问了名字住址以及怎么找她家属。 贾张氏醒过来,双眼什么也看不见,眼部和腹部闷闷的疼,先习惯性的发了阵疯,给医生气的够呛,说:“你现在的情况很严重,没有你自己或家属的签字,手术肯定不能做,你自己想想吧!” 找家属其实就是要家属缴费,万一是个孤寡老人,这钱难道还要医生自己掏吗? 拖拉了两个多小时,在工安的帮助下,秦淮茹坐着三轮摩托来到了协和医院,交了五十块的费用,才把贾张氏推进了手术室。 这钱还是她临时找李怀德借的,帮助找人的工安说了,医院那边见不到钱是不会给做手术的。 医生也不愿意做这样的手术,贾张氏腹部的脂肪太厚了,就算能处理好内部的感染,术后万一出现脂肪融化也够他喝一壶的。 秦淮茹在手术室外等了四个多小时,见到主刀的医生走了出来,急忙迎过去紧张的看着医生,贾张氏很重要,秦淮茹可不像这个婆婆没了,从自己顶岗以后,婆媳关系改善很多,也愿意帮着自己带孩子。 贾张氏再作再能吃也是贾东旭的亲妈,就这一点秦淮茹也不想贾张氏没了。 医生摘下口罩,额头上汗水未消,他疲惫的说了声:“患者胃部破裂,从腹腔中取出大量胃消化的食物,我们尽可能的清除了所有的食物残渣,还有多次的冲洗,手术算是成功了,还要看后续会不会感染。” 秦淮茹全身放松下来,脱力的坐在了排椅上。 工安眼巴巴的等在一旁,还没找贾张氏了解案子的详情呢,这手术完了麻醉的劲儿没过,还得等。 第二天贾张氏就开始发烧,医生检查确诊是腹部发生感染,其实这事还真不怪医生清洗消炎不彻底,贾张氏吃的太多了,胃部破裂导致大量半消化的食物进入腹腔,整个腹腔都被污染了。 贾张氏贪吃,细小的骨头都被她嚼一嚼给咽下去了,细小的骨头渣子难免损伤了腹腔内器官,就感染发炎了。 在医院内反反复复的消炎退烧再发烧,几次之后,贾张氏没挺过去,撒手人寰,一代亡灵法师在医院中瞎着眼离去,四合院的邻居还不知道消息。 这几天秦淮茹请假陪在医院,请一大妈暂时照顾孩子,要说一大妈也是阴人,明知道贾张氏是老易找人报复的,仍能面不改色的帮着秦淮茹照顾孩子。 医院直接通知火葬场来人,秦淮茹跟车去了火葬场,回院子的时候抱着一个小小的木盒。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四合院,心里全是对未来的迷茫,日子才刚刚有起色,婆婆就没了,以后家里的孩子谁来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