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的约定》 第1章 初见 出生时，温司言老是哭，哭得父母不耐烦，希望她闭嘴，所以给她取名“失言”但是因为不好听，该成了“司” 从温司言有记忆起，家中总是充斥着辱骂声，这时她就知道，他的爸爸妈妈不喜欢她，每当温司言得一等奖时，拿给爸爸妈妈看，他们总是会说“一等奖有什么用又不是钱 ，你只是女孩子，能有什么出息” 温司言的爸爸是一名送外卖的人，妈妈是一个餐厅服务员，爸爸很爱酗酒，妈妈常常苦不堪言，但是妈妈就是不会离婚，因为她爱温国梁 在温司言7岁那一年，爸爸被检查出了肺癌，第一时间，妈妈就辞职陪爸爸在医院治疗了，留温司言一个人在家，所有那一段时间，温司言只能在家里翻东西吃，要不然就是泡面。 有一天，妈妈带着爸爸回家了，温司言看到爸爸瘦骨如柴的身躯，小孩子都是渴望大人的爱的，看到这样子的爸爸，小小的温司言扑上去哭着问爸爸怎么了，回应她的是妈妈一个有力的巴掌，温司言被打懵了，眼泪滚落的更加厉害了，这时，妈妈就会让她滚回房间做作业 温司言8岁那一年，爸爸去世了，那时的温司言对死亡的意识还是朦朦胧胧的，她只知道见不到爸爸了，每天都在哭，哭到发高烧还是硬抗下来了。在这样子的环境下养成了温司言自卑，胆小的性格 再后来，温司言被母亲丢掉了，被一个老奶奶收养，她们相依为命，奶奶供她上学，奶奶对她很好，渐渐的温司言也偶然会大胆起来了，奶奶家是小康家庭，没有孩子 上了高中，有一篇作文是母爱，她当时作文只拿了10分不到，她看着优秀作文案例上那一句 ——天下没有父母会不爱自己的孩子 温司言想，真的会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的，比如她 初中两年，温司言只交了一个朋友就是夏南枝 烈日当空似熔炉，蝉鸣聒噪，热浪裹着暑气肆意翻涌。温司言和好友去学校小卖部买水，一进去，凉爽的口气包裹着，舒服极了，温司言拉着好友去冰箱前挑选，温司言拿了一瓶康师傅的茉莉蜜茶 “夏南枝，你喝什么” “我喝那个青梅绿茶” 拿好后，去结账，走出小卖部的一瞬间，温司言的眼神定格在一个一个少年身上，身姿挺拔，皮肤白皙，鼻梁如高三一般挺立，眼神干净，穿着校服，和一双Nike的蓝橙色的，显得阳光帅气，可是气质确是清冷的，一下子闯入温司言的心里，温司言呆呆的站在门口，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夏南枝，他好帅”温司言下意识和这个好友分享 “谁？” “就刚刚那个男生啊，你没有看见吗” “没” “我想要他微信” “我去，真的假的” “真的” 等回过头想寻找他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第二天，温司言照样的时间点去小卖部，阳光炎热的洒在温司言身上，小卖部的冷空气若有若无的漂出来，蝉还在一刻不停的鸣叫混合着小卖部老板的吆喝声，周围同学的聊天声，温司言握着手里的茉莉蜜茶，热的时候喝一口，想驱散那炎热的感觉，直到上课铃响了，他都没有出现，连着一周，温司言都落空了，夏南枝倚靠着她问 “司言，不会是你看错了吧” “不可能，我们下周再来”……下一周，通知要考试，温司言便按耐心思复习 考完后，回到家里，在学校公众号捞人，结果没有，微信提示发成绩了 “学号3421814 姓名：温司言 班级：八8班 总分 637分 班级排名：17 年纪排名：64 ”温司言看到成绩后就放心了… 因为接连落空，温司言心都死了 ，便没有准备纸条去，踏进小卖部，温司言直接去了冰柜前，突然地，温司言一眼就看到了他，这片他们两个，没有想到会突然遇见，温司言整理头发，背贴在冰柜对面的货架，看着他，他抬头，温司言和他对视了，温司言慌乱的低头，站在冰柜前，温司言看着琳琅满目的饮料，好像在犹豫不决，眼光在偷偷的看他，看到他拿了一瓶酷克的橙汁，温司言匆匆的拿了一瓶康师傅茉莉蜜茶就走了，跟着他身后付款，他是刷脸的，温司言猜到他是内宿生，走出去后，他在座椅上停留了，温司言激动不已 “南枝，你帮我去要微信呗” “我去，我不去，要去自己去” 最后我没敢去要，他走了，温司言和夏南枝也走了 第二天，温司言一路上絮絮叨叨的对夏南枝说 “夏南枝我跟你讲，我一定要也必须要要到微信，如果我不敢，你就骂我，不管怎么样” “行！！！” 到达小卖部，他在门口等朋友，温司言站在不远处，几次踌躇想上前，脚都如灌铅一般沉重，止步不前，他走后，温司言的脚能动了，连忙拉着夏南枝去追他回过神时他们已经上楼了，我们灰头土脸的回了教室 这一周温司言都如被天神眷顾一般都能遇到他，只是每次都如胆小鬼一般，将彼此的关系止步于“陌生人” 温司言只能自我安慰“没关系 ，总会有机会的” 日子快的人反应不急，就如一条滑腻的水蛇一般从手中溜走了，温司言几乎每周都有3天可以遇到他，只是他不再买酷克的果汁，买的是康师傅茉莉蜜茶，温司言很开心，因为她和他有共同喜欢的东西 他们考试，温司言她们放假，温司言发了一条朋友圈 “祝你逢考必过”仅自己可见 总是很紧张的，温司言也只能默默担心，连他姓名和班级都不知道 不久便是温司言她们的期末考，温司言超常发挥考了657分，年纪排名46 一整个暑假温司言都在责怪自己为什么这么胆小 “温司言，你有病啊，不就是一个微信吗，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对面的人好看一点吗，你装什么矜持” 暑假；空荡的房间漫着芳香，遥控器在掌心捂出薄汗。重复按着换台键，少女保持一个姿势不知多久，直到腰酸背痛才回神，不知道在想什么，是否还有在责怪自己？ 暑假过去，迎来9年级，走进新班级，就剩一双桌子了，温司言坐了进去，当温司言抬头时，心跳漏了一拍，那个总在记忆里徘徊的身影，此刻正站在前门，背着一个灰色的书包表情冷冷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好似渡了一层金边，整个人都温和不少，目光相撞时，连窗外的蝉鸣都突然安静了。 果不其然的，就温司言旁边有位置了，激动过后是以后疑惑“他不是比我大一届吗” 他坐到了温司言身旁，一股子凉凉的气息扑面而来，使原本闷热的气息变的凉凉的，温司言低着头，温司言感受到他看了一眼自己，然后把书包挂桌子边上了，新的老师挨个介绍自己，然后下周给学生分座位，温司言本来欢呼的心里一下子变的难过“只能坐一周”温司言趴在桌子上琢磨怎么开口要微信 温司言趴了半晌后，脸色微红，鼓起勇气 “同桌，你好，我叫温司言，你叫什么” 对方似是愣了一下，干净清冽的声音不冷不淡的说 “嗯，我叫贺无妄” “很好听的名字”温司言下意识夸赞 “嗯！”温司言听到这不冷不淡的一个字，忍不住腹诽“这么冷淡，字多说一个又不会怎么样”终究是好奇心占上风，温司言问 “你之前是几班的” “3班”温司言这才明白他只是看着大而已 “噢噢噢”温司言很开心，一直在心里打鼓，因为贺无妄愿意说 上课后 ，教室安静的只听得到风扇的呼呼声和老师的讲话声，温司言专心听课，风扇的声音犹如催眠曲一般，又因为刚放假回来，不免的大了瞌睡，头一点一点的，直到老师点名 “第一列第三排那个打瞌睡的女生站起来” 温司言忍着困意数发现是自己，猛的惊醒了，站起来，不免的温司言今天被罚抄了 第二天，想到体育课，温司言去了小卖部，入耳的还是老板的吆喝声和同学们的聊天声，我买了两瓶康师傅茉莉蜜茶，回到了教室，思考怎么合理的把一瓶给贺无妄，等到贺无妄回来时，温司言还抱着两瓶饮料思考，看到贺无妄，温司言干脆又迟疑的说 “贺无妄，这个给你”末了，温司言怕贺无妄拒绝补充一句“算是同桌的见面礼” 贺无妄没有拒绝，只说“谢谢” 温司言心跳加速，脸因为兴奋和开心漫上薄红，连忙低下头贺无妄则是因为温司言的反应罕见的挑了一下眉，唇角无意识的微翘，不着痕迹。温司言飞快的涂了防晒霜，和夏南枝一起去操场，温司言高兴的简直要晕了 “南枝，我跟你讲啊，他收我的饮料了”温司言激动的无与伦比 “发展这么快吗” “…”温司言无语 伴随着体育委员的拍子，大家都在热身，9月的炎热不似7月一般闷，是带着微风的，偶然的阴凉。热身后，便去练跳绳了，温司言的体力甚至是差，1分钟的跳绳竟然只跳了100个不到，于之相比，贺无妄则是跳了218个，去登机了，跳了185个以上的都陆陆续续去登记了，只是星星点点的人在等待下一轮的重跳，体育老师给温司言等8人讲技巧，讲后让她们坐了5个俯卧撑就去休息了 到树下，温司言那起那个米黄色的水杯喝水，不一会，又要集队快速跑了，女生70秒以内250米，男生65秒以内，温司言站在队伍中间，看着贺无妄跑，明明是一个快速跑，为什么贺无妄会跑的那么快又很…好看呢，温司言觉得这样子跑好尴尬，即使是这样，温司言还是跑了60秒，很累，温司言感觉人都要离开人世了肚子还痛，但是当她想去找夏南枝时，看到了贺无妄拧开了那瓶茉莉蜜茶喝了一口，阳光照射在贺无妄的半边脸上，汗水在额边，衣领扣子因为热解开了一颗，好看的宛若一副绚丽的画，令温司言挪不开眼，呆呆的，贺无妄转头于温司言对视上，温司言才回神，尴尬的低头，脸因为不好意思爬上一丝薄红，回到教室后，温司言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因为刚刚实在是太尴尬了，温司言怪自己： “你怎么这么不争气” 温司言微微转头看了一眼贺无妄，神色如以往一般淡淡的，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于是温司言便放心了，温司言鼓足了勇气，把练习了3个月的话对贺无妄说 “贺无妄，能把你的微信给我吗” “嗯”温司言看着贺无妄撕了一张纸，干脆利落的写了联系方式，温司言小心翼翼的收起来了，珍重的说 “谢谢你” “要微信还说谢谢，我真是第一次见” “不说谢谢了” 温司言觉得不好意思，便没有搭话 上册匆匆过去了，每次贺无妄都是第一名，而且是断层的！！！！温司言尽最大努力也只有38名，温司言很苦恼，因为她想和贺无妄一个班，温司言很怕下册会再次分班，温司言多少是有些运气的，没有换班. 温司言只凭一眼就喜欢上了贺无妄，也认定了贺无妄. 第2章 喜欢让胆小鬼变勇敢者 回家后，温司言加了贺无妄的微信，是一个黑色的猫猫的头像，眼睛是绿色的，可爱极了，ID是：雨天有太阳 。温司言看了看自己的头像，是一个短毛布偶猫，异瞳的，背景干净很好看，温司言发了一条消息 小猫：“贺同学，我是温司言”不一会贺无妄就通过了 雨天有太阳：“嗯.”很简短，但是温司言却很开心，温司言把那张写了号码的纸夹进了钱包里，视如珍宝。 到了除夕夜，班级群里热热闹闹的，大家都在发小额红包，温司言也加入其中，温司言客厅是邻居的聊天声，包含着一些八卦 小孩子有的在玩手机，有的在自娱自乐，还有小一点的昏昏欲睡，但是都强撑着不睡觉，一起在守岁，好不热闹，屋外漫天星火，烟花的爆炸声不绝于耳，奶奶在外面和好友聊着天，伴随着10秒钟的倒计时 “10，9，8，7，6，5，4，3，2，1，0”温司言卡点给贺无妄发祝福 “贺无妄，新年快乐，祝你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心想事成，还有步步高升，一切美好降临你”配了一个可爱的jpj表情包，发了一个10块钱的红包 贺无妄家中，家中关处拖鞋歪斜着，其中一只被踢到墙角积灰。客厅电视还亮着春晚播，笑声和锣鼓声撞在空荡荡的四壁上，更显冷清。茶几上半杯凉透的茶结着白膜 “叮咚”的消息提示音，贺无妄拿起手机看，是温司言发的——贺同学，新年快乐，祝你在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心想事成，还有步步高升，一切美好降临你 ”还有一个可爱的表情包 贺无妄愣住了，不久回了一句 “谢谢，也祝你新年快乐” 温司言等了一会就收到了消息，截图下来，发了一个朋友圈“和你的第一次线上聊天”是温司言仅自己可见的 一整个过年期间温司言都在尴尬的找话题给贺无妄发消息 “贺无妄，你吃团圆饭了吗” “吃了” “好吃吗” “还行” “贺无妄，你有没有穿新衣服啊” “…，有” “那应该很帅吧” “丑” “好吧 ，贺无妄” “嗯” “我有个问题”温司言很疑惑，因为上学时候一下课他就会拿医学书看 “问” “你是不是对医学兴趣啊”温司言觉得那些知识不是有个初中生该看的，因为不容易理解 “嗯” “好看吗” “还行” “你要考哪个高中啊” “一中实验学校” “这么高等级啊”温司言计算着自己的分数 “还好” “祝你成功” 贺无妄没有再回温司言了，温司言用心记了下来，她又进一步了解到贺无妄了，心砰砰砰的跳，这一天，温司言把5张卷子做完后，就看到夏南枝给她发消息了， “你是不是爱喝那个什么？” 夏南枝回消息“对，就是那个，给你寄了一箱，新年礼物” “我的新年礼物也给你寄过去了，是一个平安扣，怎么样” “有心了，没白养” “夏南枝，你说什么呢” “哈哈哈“ 夏南枝心很细，可以考虑到温司言很多小情绪，温司言也愿意和她讲讲心事 寒假在烟火声和欢声笑语中结束了，到了返校前一天温司言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连头发都是一丝不苟都状态才放心睡了，第二天起来，温司言很满意自己的样子镜子的少女，面容精致，脸色有些肉肉但是不多，脸型不错，上面圆润，到了下巴就收到尖了，但是不是很尖，是圆润的尖，是一种温柔可爱的长相，只是身材有些瘦，温司言满意的套上校服，穿好鞋子，去学校. 下册开学，温司言局促的坐在座位上，等着贺无妄，手里拿着一块平安锁，包装很精致，温司言把它塞进了贺无妄的桌洞，不久后，贺无妄进来了，坐了下来，一直不翻一下桌洞，温司言也不急，安安静静的等着，直到快放学了，温司言提醒 “贺无妄，你抽屉有东西” “是吗” “我看到了” 温司言看着贺无妄拿出里面的东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这个是新年礼物，不要拒绝” “行了，谢谢你啊” “不用谢”温司言的心脏乱跳，犹如坏掉的八音盒，一刻不停的跳，很快很乱，脑子都是空白的，温司言没有想过他真的会收下，肚子里一堆求他不要拒绝的话都到嘴边了 “喂，温司言，你怎么了”清冽好听的声音响起，温司言吓一跳 “没事，发呆发呆” 贺无妄转头回去，没有再看温司言 第二天，温司言一抬头就看到贺无妄手里拿着一个盒子，很精美，一看就是送给女孩子的，温司言心里止不住的难过“凭什么，凭什么我没有”心里都是苦水 贺无妄好看的手伸到温司言面前，可是温司言此时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头都没有抬 “温司言，在想什么呢” 温司言下意识说“没什么”贺无妄把那个盒子递过来了 “回礼” 温司言不敢置信竟然是给自己的，开心的无与伦比，脸色粉粉的，阳光像块融化了的糖一样融进温司言的心里，温司言打开，是一条很精美的手链，一眼就价值不菲，温司言下意识说 “这多少钱啊” 贺无妄随口说“不贵啊，就几万” 温司言猛的把那个礼物还给贺无妄，温司言家中从小起就给温司言灌输赚钱很不容易，每一分钱都要花在刀刃上，直到奶奶告诉她“我们家囡囡值得最好的，温司言的价值观才转变了 “我不能要” “回礼” “太贵重了” “不贵” “几万还不贵” “一天的饭钱” 温司言惊呆了 “你家这么有钱的吗“ “还行” 温司言把那个礼物还给了贺无妄 “给你就收着” “真的好贵” “没有吧，价值观不同” 最后，温司言说不过贺无妄收下了 回到家，温司言拍了照搜图，居然是梵克雅宝的四叶草手链，温司言人都晕了，大几万不等，震惊之后，温司言又开心起来了，拍了照片，发朋友圈 在日记写下 ——2006年3月4日：贺无妄，谢谢你送我礼物我很开心，我好像更喜欢你了，你有没有喜欢我一点呢？你的手链我很喜欢 第二天下午，温司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茉莉蜜茶好像不感兴趣了，温司言买了1瓶茉莉蜜茶，到教室后给贺无妄 “贺无妄，给你” “嗯，谢谢” “不用谢”温司言真的很开心，一整个下午都是笑容，不知怎么的，贺无妄好像被温司言那甜甜的笑容感染了，也勾了勾嘴角，温司言被他好看的笑容晃到了，心都跟着颤了颤，失神的说. “贺无妄，你笑的很好看” “嗯”贺无妄笑容更灿烂了 温司言在日记下写 ——2006年3月5日：我今天看到贺无妄笑了，虽然很浅，但是真的很好看，像美男子…我很喜欢，谢谢你，为我枯燥的生活多了很多情绪 温司言翻到第一面日记 ———2004年9月12日：我看到一个男生，他好好看，我承认我见色起意了，但是他真的很好看，鼻梁很高，但是因为上课走神被班主任骂了，有些不开心 到了下册，第一次上体育课，让跑步，想跑就跑，几乎所有人都跑，温司言原本不想跑的，但是看到这么多人跑也只好放弃这个念头了，伴随着指令抢的打响，大家都拼尽全力的去追寻好的成绩，温司言也不例外，跑着跑着，温司言的腹部在发出抗议的声明，小腹痛 过后，学校给学生补办校运会，很不幸的，贺无妄被老师抽中了，温司言转头看贺无妄 “贺无妄，你可以吗” “嗯”贺无妄表情很激动，似乎很开心要运动了 不知怎么的 到了运动会那一天，温司言特地带了一个小相机来，挽着夏南枝 “南枝，等下我想和他拍照，你给我拍两张照 “行，丑了不怪我” “好哦” “行，那等会你去喊他” “等他跑完了说” “是不是不敢去”被戳破心思，温司言梗着脖子硬说“胡说” “是不是胡说，某人心里有数”夏南枝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温司言不好意思起来，温司言挽着夏南枝在树荫底下，温司言和夏南枝是保卫队，负责保护运动员和给他们送水，温司言私下悄悄的贿赂了所有保卫队的人，最后保卫贺无妄的任务落到了温司言身上，温司言暗自得意和激动，等到贺无妄上场，温司言拿着小相机录了全过程，在终点等贺无妄，班级的学生在呐喊助威，裁判员激动的呐喊“破校记录了”班级的学生爆发出胜利的呐喊，混合着观众的掌声，贺无妄犹如胜利者一般嘴角上扬，阳光帅气，温司言上去扶着贺无妄，脸上是担心与喜悦，把饮料递给了贺无妄，温司言感受到贺无妄的肌肉，很紧实 “贺无妄，喝水，恭喜你“ “谢谢” “不用” “你破校记录了” “我知道” 温司言尴尬的找话题 “我带你回大本营吧” “行，谢谢” “不用” 温司言带着贺无妄慢悠悠的回大本营，夏南枝上去给温司言抛了个眼神，温司言犹犹豫豫的，想说的话还是咽下去了，夏南枝恨铁不成钢 “人都在你跟前了，你还不说” “不敢嘛” 夏南枝气急，温司言连忙哄，两人又玩了一会，结束了今天 温司言在日记中写 ———在操场上奔跑的你很帅，为你骄傲，你破校记录了 第二天校运会，温司言捏着微凉的小相机，在人海中好似只看到的贺无妄，微风吹乱贺无妄的头发，增添几分凌乱美，温司言拉着夏南枝小跑过去 “贺无妄，我们可以合照吗”温司言紧紧攥着衣角，很不安 “可以”温司言把相机给了夏南枝 “拍好看一点啊” 温司言和贺无妄站一起，少女身上的香味和泥土湿润的气息混合 “咔嚓”一声，画面定格，温司言跑去看 “南枝，你以后去做摄影师吧” “当然啦，我的梦想” “好样的，火了别忘记我”姐妹俩打闹了一会就去看比赛了 欢乐的校运会总是短暂，回到班级，老师叮嘱 “校运会结束了，你们的心也该收一收了，准备中考，你们都是要上高中的，不可以落下一个，明白没有”大家齐声“明白” 放学后，温司言忘记带东西回家了，在转角处听到了贺无妄和他妈妈打电话“无妄照顾好自己，祝你明天生日快乐，妈妈给你转了61万，过的开心，爸爸妈妈忙，别怪我们” 贺无妄回“嗯” 温司言默默记下来，回到家后在日记上写 ——贺无妄的生日是6.10号，我很开心” 第二天回去，温司言买了一块芝士巴斯克和一瓶茉莉蜜茶，写了祝贺语“祝贺无妄生日快乐，天天开心，身体健康”温司言打包一起塞贺无妄抽屉里了 ，贺无妄一来就翻抽屉，拿出了那些东西，贺无妄低声说“谢谢”温司言问 “谁送的” “不知道”贺无妄心里跟明镜似的，只是不说罢了，温司言的喜欢真的很明显啊，眼睛在看向贺无妄的时候总是亮晶晶的 “贺无妄，你生日啊” “嗯” “那我给你唱生日快乐你许愿” “好“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温司言用手表拍照了，贺无妄还在闭眼许愿 “你许了什么” “不说” “哦“ 晚上 温司言把照片洗出来了，贴在日记上 ———今天我给你过的第一个生日，希望我以后都可以给你过生日 第3章 高中见 清晨五点，闹钟第三次响起时，温司言终于从浅眠中挣扎着坐起。窗外的天空还泛着鱼肚白，楼下早餐铺已经飘来油条的香气，这味道裹着初夏的热风，混着掌心细密的汗，在这个特别又重要的日子里，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腿都要软了 温司言给自己买了一根油条和两个鸡蛋后去了考场考场外的街道比往日热闹许多，交警早早疏导着交通，家长们或低声叮嘱，或默默拥抱。温司言看着别人家长的叮嘱，心里涌上一股悲伤，自己的妈妈为什么会不爱她呢，温司言收拾好情绪 踏入考场的瞬间，消毒水的气味混着纸张的墨香扑面而来。监考老师核对信息的声音平静而清晰，却让温司言想起第一次走进初中教室时的忐忑。试卷发下来的刹那，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此起彼伏，外面是鸟鸣就像一首舒缓是乐曲一般，舒缓着考生的心 午休时，考点树荫下挤满了复习的同学。温司言靠着树干翻看错题本，忽然被远处的争吵声吸引——一位父亲正举着矿泉水瓶，小心翼翼地给坐在台阶上的女儿扇风。那个女孩烦躁地推开他的手。温司言募得想起她死去的父亲 数学考试的最后一道大题让考场陷入寂静。草稿纸上画满了辅助线，汗水浸湿了试卷边缘。温司言发现这些考点几乎复习过，奋笔疾书，验算，检查，交卷 最后一门英语考试结束时，夕阳正把教学楼染成蜜糖色。走出考场的瞬间，欢呼声和哭声交织在一起。有人和父母紧紧相拥，有人在对答案，有的人在欢呼 暮色渐浓，温司言和夏南枝漫步在回家路上。路灯次第亮起，晚风送来远处烧烤摊的香气。她们小声谈论着未来的志愿，仿佛中考只是漫长旅途中的一个驿站。 考试后 ，同学们都放松起来，提议开个聚会，班主任同意了，温司言的脑子只有成绩，她担心考不好，就没法和贺无妄一起上一个高中了，所有都心不在焉的，班主任把聚会定在了出成绩后一天，温司言在家一直抱着手机等成绩 温司言焦急的等待了几天，终于出成绩了，温司言汗水打湿了额头，连衣服都黏糊糊的沾着身体，温司言颤抖者手点开，一看683分，年级排名：16，这一刻，温司言的情绪开闸，忍不住低声啜泣，她考上一中实验学校了，温司言哭了很久，她不明白，只是一眼，她这么情绪反应这么大呢，奶奶看温司言哭了，立马搂进怀里，轻轻拍她的背安慰 “囡囡不哭，奶奶在”“嗯”温司言胸口有些疼，没有再意，以为是哭的 第二天，因为是初中最后一次聚会，温司言精心撘配了一番，一件白色T恤和一条黑（色长裤 来到学校，温司言一眼就看到了贺无妄，穿的不是校服，是休闲套装，蓝色的T恤和黑色的长裤，在他身上显得无比贵气，温司言一时看呆了，久久才反应过来，坐回位置上，在温司言进来时，贺无妄的看到了，这个瘦瘦的女孩，让人想保护，温司言没有搭话，不久后，家中陆陆续续送来了很多吃的庆祝我们毕业和考上心意的高中，温司言小声呼唤贺无妄 “贺无妄，我们能在一个高中吗” “不知道” “我们应该可以了” “好”温司言没有回答他 班主任说年纪第一是贺无妄，温司言给了掌声给贺无妄，发自内心的夸赞 “你很棒” “谢谢，你也是” “谢谢”同学们都在聊天，聊高中，期待高中生活，贺无妄从桌洞里拿出一瓶茉莉蜜茶递给温司言 温司言已经很久没有喝过饮料了，但是她不善于拒绝人，而且还是她喜欢的人“谢谢” “不用”贺无妄见她收下，笑意盈盈的 温司言开始发呆了，贺无妄低声问 “你考上一中了吗” “嗯”贺无妄展露一个笑颜 温司言说 “我也是去一中” “我也是”接下来的聚会时间，温司言不再发呆，融入了集体，毕业聚会在欢声笑语中度过了，末了，温司言小声对贺无妄说 “一中见” “嗯” 温司言的日记多了一页 ——贺无妄，谢谢你，带着我不知不觉的进步了，我们一中中见 没有作业的假期总是过的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要去上学了，温司言拉着行李箱去高中宿舍，放好后去了所在的班级里，温司言很忐忑，不知道能不能和贺无妄在一个班级里面，就这样，温司言找到了自己所在的班级，是火箭班，意外着是最好的班级，一推门，温司言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面孔，温司言走到他旁边坐下， “好久不见，贺无妄” “好久不见，温司言” “嗯，很惊讶吗” “嗯” “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 “就是谢谢你” “哦“结束了这一对话，老师开始发书，因为熬夜的原因，温司言忍不住犯困，于是贺无妄就帮她拿书，不知不觉中，贺无妄好像已经沉沦了 “谢谢你哦”因为犯困的原因，温司言的嗓音软乎乎的，贺无妄看到这个女孩打瞌睡的样子，心里微动 “嗯” 温司言又趴回去了，只是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她，浑身难受 贺无妄就怎么静静的看着温司言，清明的眼神变的暗沉，好像随时可以把人卷入其中，想黑夜里顶着猎物的霸者 快乐的暑假过后就是要高中生活，高中的生活总是很枯燥的，每天都是学习，甚至于无聊到数外面的蝉叫都有趣，于是温司言想办法找贺无妄搭话 “贺无妄，你无聊吗” “不无聊”贺无妄捧着本很厚的书看 “你这个什么书” “医学“ “你怎么厉害吗” “还好“温司言趴在桌子上，眼睛悄悄的看着贺无妄，此时的贺无妄端坐着，手拿着书看，眼神专注，鼻梁高挺，梦幻至极，温司言看到想拍下来，却忘记没有手机了，就继续欣赏，下课后，温司言看到有几个女生在问那个是贺无妄，温司言上前说 “我是他同桌”那几个女孩子让温司言把那几份粉色的信给贺无妄，温司言回到座位上，心中的酸涩蔓延，还是选择把它塞进去了 贺无妄一回来就看到了问 “这个是什么” “不知道”贺无妄没有看，直接丢垃圾桶里了 “你干嘛” “丢掉啊” “你不看吗” “为什么要看” 温司言无言以对，她没有想到过，才来今天，贺无妄就有人表白了 高中日子平平静静的，没有一丝丝波澜，好似平静的湖面一般，直到第一次月考，大家都在复习，温司言也不例外，她努力学习就是为了能够配的上贺无妄，能够坐在贺无妄旁边 “贺无妄，你的笔记可以借我看看吗” “嗯，给你“温司言接过，看着那秀丽的字体，心里甜甜的 考试那天，圆珠笔的沙沙声还有试卷翻转声仿佛就在耳边，温司言奋笔疾书，在响铃前一刻停笔了，考完试的学生总是异常轻松的 ，总想坐点什么，温司言问贺无妄 “贺无妄，你的梦想是什么啊” “做医生” “好伟大” “那你呢” “我的梦想一直都是做一位人民教师” “你的也很伟大” “谢谢”成绩出来那一天，整个高一彻底被点燃了，贺无妄第一名，拉了第二名29.5分，一瞬间风头正盛，温司言惊讶，贺无妄则是没有什么表情，无疑的，一瞬间贺无妄被称为“清冷学神”，贺无妄确是完美，脸很帅气，人虽然有些冷，但是耐不住成绩好，还有钱啊，才高一情书就多到到只可以放温司言抽屉里了 “你这些什么东西啊” “都丢了吧” “行啊” “嗯”贺无妄总是喜欢用“嗯”结束话题，也不管温司言说什么，话题尾巴总是他，温司言又说 “贺无妄” “在” “嗯” “什么事” “叫一下你的名字”温司言很喜欢他的名字，贺无妄也会不厌其烦的陪温司言闹 温司言写下日记 ——贺无妄，你的情书真的好多，我的抽屉都是别的女孩子写的情书，我看到也会不开心的，但是我没有资格，只能默默的丢了 儿童节，不是温司言他们该过的节日了，但是温司言还是准备了一个小礼物给贺无妄，是一个柿柿如意的手机挂链，温司言把它放贺无妄抽屉里了，所有贺无妄一回来翻抽屉就可以看到，贺无妄拿起那个手机链，旁边静静的躺着匿名的一张纸——儿童节快乐啊 贺无妄看到后，低声说了一句 “谢谢”温司言听到了，总觉得是对自己说的 贺无妄递给温司言个小徽章，是一个太阳雨，下面有个小男孩给一只小猫咪撑伞，烫金设计，精美无比 “谢谢哦” “不用，儿童节快乐” 儿童节后又到了贺无妄的生日，温司言给了芝士巴斯克和茉莉蜜茶还有祝福，和往年一样，温司言已经坚持2年了 贺无妄一如既往的吃了，然后把信封收起来了 6月的天气好似与人作对一般，时而下雨，时而天气，这就导致了空气永远是闷湿的，走几步路，身上就黏糊糊的，温司言很不喜欢，因为在这种天气下，头发也是油油的 ，解开一颗扣子会凉，不解好像又有些闷，不上不下的，折磨的温司言头疼 但是好在贺无妄的身边好像总是有一团冷空气一般总是凉凉的，温司言很讨厌这种天气，因为这种天气会令人心烦！而且没有食欲，根本吃不下东西 第4章 手表 高一下半年的时候，温司言已经可以每天和贺无妄搭话一两句了 “贺无妄” “嗯” “你物理怎么样” “满分吧” “那你笔记可以接我看一下吗，我这个偏科严重” “嗯”贺无妄从抽屉中拿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温司言接过 “谢谢你啊” “嗯”温司言撇撇嘴，贺无妄好冷淡，好像是除了医学，对什么都没有兴趣 “贺无妄，你是不是会学医” “嗯” “那你要什么专业” “我的梦想是做外科医生” “这么厉害吗” “还好” “哦” “嗯”温司言把笔记本放回了抽屉，班主任进来通知我们“下的月7号有个物理的市比赛，第一名奖金1万，有兴趣找我报名参加”温司言心头一动，因为快到贺无妄生日了，想送他一个有意义的礼物，下了课后就去找老师报名 “老师，我要报名” “你那成绩可以吗” “可以”温司言如愿以偿的报名了，回去后，埋头看书 一个月来，温司言不分昼夜的刷题，甚至于顾不上自己，刷完了10套题目，温司言这些日子都很充实，一股子成就感包围着她 到了比赛这一天，温司言说不紧张是假的，温司言紧张到想吐了，手心都是汗，笔都要握不住了 ，比赛选手就600个，大家都是成绩好的，想在其中脱颖而出不容易，温司言一遍遍的读题，验算，检查，直到铃声打响，温司言感觉自己都还是懵懵的，脚步虚浮的走出了考场，回到家后，闷头就是睡，因为这一个月来，甚至没有好好睡觉了，温司言睡的不知醒，等奶奶喊她，她没有应，奶奶推开门，就看到面色苍白的温司言躺着床上，任凭父母怎么晃都没有醒，奶奶急忙把她带到最近的小诊所了，小诊所安排了一个病床，诊断结果是“长期睡眠不足，晕倒了”这一下，奶奶才放心下来 等到温司言醒来后，发现不在家里，下意识问 “我在哪里“ 奶奶削了一个苹果给温司言问 “傻囡囡，你这几天干嘛了，睡眠不足” “我在学习”奶奶真的很心疼这个小可怜，傻傻的，为了一个比赛拼命 “学习又怎么样，累了就要休息，知道吗” “知道了，妈妈“奶奶又和温司言聊了半个小时，就守着温司言睡着了，温司言看着奶奶疲惫的面容和多了几根眼纹的脸庞，心中满是自责，忍不住低声哭起来，很快温司言就收拾好情绪了 过了几天，温司言出院了，奶奶在家里煮了很多温司言爱吃的菜，还有温司言最喜欢喝的茉莉蜜茶，温司言回家后，就给了为她忙前忙后的奶奶一个大大的拥抱，奶奶把温司言脖子上的围巾拿了下来挂起来了，温司言打开了那瓶饮料给奶奶倒了一杯，两个人吃了温馨的饭菜 眼看着，冰雪笑容，春暖花开，成绩还没有出来，温司言只能一遍遍的祈求着快一点 温暖的春季一下子转化为炎热的夏日，温司言原本平静的心理开始焦急起来，好在，6月3日到时候发成绩了，皇天不负有心人，温司言斩获市第一，校长亲自为温司言颁奖，温司言心里说不上什么感受，最多的是感慨自己 温司言领到了奖金，分了5000元给奶奶，奶奶感动的说不出来，温司言冲她笑，奶奶忍不住说“司言真的是奶奶的骄傲啊” 温司言不好意思 温司言剩下5000给贺无妄准备生日礼物，她去了商场挑，看来看去，最终看上了一块表，价值4999，温司言买了下来，包装的很精美，温司言回家的路上都在想，贺无妄收到礼物后的表情，回到家，温司言精心写了字卡 “贺无妄，生日快乐“ 第二天去学校，贺无妄问 “温司言，你怎么这么久没有来学校” “我有事”温司含糊的说，拉开书包，那出来那个盒子，温司言的暗恋也是很普通女孩一样，小心的，自卑的又懦弱的 “这个是什么”贺无妄问 “送你的生日礼物”贺无妄好似才想起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惊讶一瞬，但是很快就隐藏好情绪了，接过那个盒子，打开 “喜欢吗” “喜欢，谢谢”贺无妄很感动，因为这个礼物是他的小月亮送他的，眼眶湿润，但是被刘海遮挡 温司言完全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很高兴，在日记本上写下 今天，我给贺无妄过了第四次生日只是很遗憾呢 ，没有买蛋糕，不过没关系，他喜欢，我很开心 贺无妄拿着手表，珍重的带到了手腕处 温司言看着，心里跟泡了蜜一样，甜丝丝的 此后，她对温司言没有那么冷淡了，对别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贺无妄买了一条项链给温司言，温司言看着面前的小盒子，心里震惊 “干什么” “回礼”“生日的”末了，贺无妄补充 温司言接过，打开看，是一条会在太阳照耀下发光的钻石项链，人们把那称之为火彩，温司言比较直，看到后就很喜欢， “谢谢你哦” “不用”贺无妄一脸如沐春风的笑，温司言是第一次见到温司言笑这么开心，一时间呆呆的 “你笑起来很好看”说完后，温司言只感觉脸有些发热 “谢谢”贺无妄好听的声音响起，温司言彻底脸红了本来她就很容易害羞的，温司言趴桌子上平复心情只听到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贺无妄出去了，温司言脸抬起来，拉着夏南枝去墙角蹲着聊天 “南枝南枝，我跟你讲，贺无妄送我了一条项链” “长什么样，拿来看看” “到时拍照发你” “你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温司言摆手“没有没有，没这么快呢” “噢噢噢”夏南枝点了点头 上课后，她们回去了，温司言坐了回去，是一节班会课，老师说要分文理班了，温司言下意识看贺无妄 “贺无妄，你选什么” “你呢”温司言想了想自己文科比较好，但是贺无妄是理科好一点，所以说 “理科吧” 贺无妄很惊讶“你不是文科好一点吗” 温司言连忙解释“就是想试一试” “哦，我也是理” “挺好的”温司言又开心了，同时也为自己后期的学习担心起来 第二天交表，果不其然的，班主任质疑起了温司言 “温司言你文科都差不多都是接近满分的，你难道不应选文科吗，你选理科干嘛” “老师，我想挑战一下” “简直是胡闹…”温司言不记得说什么了，只记得那天班主任劝了她很久，她还是坚定的说要选理科，哪怕很难。 回到家后，温司言迎来的是奶奶的责问 “司言，文科才是你的强项，你干嘛偏偏去选理科，很吃亏的” “奶奶，我想为自己挣一个好前途”温司言平静的嗓音回荡着客厅，奶奶一时无言以对，因为理科的出路确实比文科多，所幸不管了 “行了行了，随便你” “嗯”回到房间，温司言洗澡了，写完了作业，拿出了日记本，写下了最新的一次 ——今天，我因为选理科，不仅给老师骂了，还给妈妈说了，但是奶奶理解我，也只有奶奶理解我，我很开心，为什么要选理科，我只是为了离他进一步而已，我的人生应该由我来做主的，谢谢奶奶，我爱你！ 晚上，温司言躺在床上，罕见的失眠了，辗转反侧好久都睡不着，脑子里都是贺无妄的反应和老师的愤怒以及奶奶的无奈，折磨的温司言睡不着觉 所以，第二天，温司言顶着两个浅浅的黑眼圈去上学了，贺无妄看到后就问 “你怎么了” “没事，就熬夜了”温司言不想说，因为实在是太尴尬了这种事情，贺无妄没有过多观众，给了温司言一瓶茉莉蜜茶 “给我干嘛” “看你爱喝” “谢谢你哦” “你是不是也爱喝啊” “嗯”温司言不知道的是贺无妄是为了她硬生生的改变了口味的 温司言翻开日记本写下一些小趣事 ————哇，贺无妄竟然也爱喝茉莉蜜茶，以后都给他带，我们的共同点又进一步！！！ 第5章 做空气 我想当一团青春期的女孩子在遇到喜欢的男孩子时，总是会不受控制的去幻想与他的未来，是否是幸福的，美好的，或者是子孙满堂，尽享老年生活的呢？最坏也不过是她到毕业都没有勇气告白，两人错过 夏天的天气总是阴晴不定的，像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一般，说变就便 你瞧，外面原本晴空万里的天色瞬间下起了倾盆大雨 这样的天气最适合在家中躺着，看一个下午的书，亦或者是安静的躺一个下午，睡一顿极舒服的午觉，可是终归是想象，高中的时间很紧，而且任务重 因为天气原因，原本该上的体育课改为了自习课，困倦一个上午的同学倒头就睡，还有藏在基本漫画书的学生，蒙在课洞里津津有味的看，温司言被这滴滴答答的雨水勾的去神游了 思绪纷飞，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与贺无妄的未来 温司言坐在梳妆台前，手摆弄着头发，头发散落在身后，手指在头发中穿梭，神情是烦躁的，苦恼的，最后都化为了一声叹息与一个微微弯曲的脊背 贺无妄上去扶直温司言的脊背，附身抱着她，把头埋在她颈窝蹭了蹭，起来，捏了捏温司言的脸颊问 “怎么啦，不要不开心呢” “头发好难扎，好想剪短一点啊” “不用，你这样子真的很美” “热啊” “我帮你，怎么样” “也可以，要一个辫子” “好”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教程，动手扎起来，他先是把头发分成了三股，一层一层的叠加，最后拿了一根发带绑了起来 “认真的你很帅”温司言夸赞道 “我本来就很帅啊，看看，我扎的不赖吧”贺无妄的神色傲娇，嘴角上扬 温司言把辫子放在肩头，轻轻扯了扯，很紧，没有一丝丝的小发丝浮在表面. “很棒”她毫不吝啬的夸赞 镜头一闪，温司言和贺无妄坐在一个大沙发上，外面是绵绵细雨，看起来静谧无比 “司言，今天天气不错，我们看看电影“ “好，看什么” “看最近很火的那个吧” “好” 贺无妄拿着遥控器调出电影播放，贺无妄轻声呼唤温司言 “司言，过来我边上” “来了”温司言挪到贺无妄边上 “靠着我看啊”贺无妄的语气是商量的，却又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强硬 “哦”温司言头一歪就靠着他的肩头了，贺无妄顺手揽着她的肩膀安静的看电影，画面美好的不真实 许久，画面跳转温司言怀中抱着一个小婴儿，粉粉嫩嫩的，看着应该是刚出生没多久的样子，贺无妄在一旁拿着小相机，“咔嚓”一声拍了下来，温司言问他 “别拍，我现在很丑”真不怪温司言胡思乱想，她刷小视频时，，看到孕妇生产完后，身材走形，脸上还有一些余肿，她很害怕自己很丑 贺无妄走上去，亲了一口她的脸颊 指着照片说“丑什么，你很漂亮啊，现在脸白到发光啊，浑身都散发着母爱的光辉，谢谢你，为我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宝宝” 温司言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贺无妄，转头看照片 “哇，真的啊，你拍的真好啊”画面中的温司言抱着小孩子，脸上是幸福的笑容，身材没有走形太严重，只要配合月嫂积极锻炼的话，很快就可以恢复了.脸上也因为幸福，脸色嫩都好似可以掐出水来的感觉了 贺无妄脸色傲娇又甜蜜的“那可不，也不看看我是谁” 温司言忍着笑，一本正经的说“你是贺无妄” 贺无妄摇摇指头“nonono，是八边形战士” 温司言噗嗤一声“你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啊” 这一切真的美好的像是泡影，一戳就会破似的 画面再次翻转，冬日午后，阳光温柔地铺满小院。两个老人并排躺在藤编摇椅上，温司言认了很久，发现是老了的贺无妄和温司言，藤椅随着摇晃发出轻微的吱呀声。贺无妄穿着棉袄，温司言是同款 麻雀在桂花树间跳跃欢叫，墙角的绿植沐浴着阳光，养的狗摇着尾巴，不一会就趴地上睡着了，两个人一个狗静静相伴，岁月的宁静与美好 一个破碎，画面被破坏，温司言看到了一个令她难受的画面 画面中，贺无妄搂着一个女孩子的肩膀站在街头，温司言就坐在咖啡店中，手里敲着正要发送的告白信，看到后，手一滑，全部删除了眼中水汽蒸腾，没有忍着，在咖啡厅丢脸了一把，有人给她递纸巾，她拿过后，匆忙逃离了 他们的故事就像白驹过隙，灿烂过，但是没有一直辉煌 周围的吵闹声渐大，温司言从幻想中抽身回来，就看见贺无妄看着她说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刚刚还笑着的呢，现在嘴角都耷拉下去了” 温司言不好意思，脸红，随即夏南枝拿着手机，指着屏幕，大大咧咧的说 “我去，温司言你搞背刺，你被评上校园女神了”温司言看到手机，立马捂着，压下去了 “夏南枝你疯了吧，拿手机来学校”温司言只感觉头疼，太阳穴跳的用力 温司言接着道“你怎么知道的” 夏南枝一脸委屈，谭旋霖强答说“还不是这个人没有事情干，非要进那个校园的大群，看到她们在讨论谁好看，那个那个是女神，就不服啊，发了你的照片，然后就这样子了” 温司言眼睛满是朦胧“你不服气什么” 夏南枝委屈的说“这不是忍不住嘛”双手指尖点点 温司言趴着桌子，不一会谭旋霖和夏南枝就吵起来了 “夏南枝，你看看温司言都这样子了，被你气头疼了” “怎么不说是因为你”两人谁也不服气 “行，我谭旋霖这辈子有你这样子的同桌倒八辈子霉了”然后，头就向后转，面向贺无妄了 “好哇，还嫌弃我了”夏南枝转头看我，怨气冲天的问我“司言，你说，谁的错” 温司言窘迫起来，一双圆圆的杏眼就这么看着夏南枝，最后还是夏南枝输了，搓搓温司言的脸一脸无奈的说“司言，你这样子很可爱有没有告诉你啊” 温司言思考了一会说“你啊” 夏南枝笑了出来“这么可爱，我可得看紧一点啊，别被拐跑了” 谭旋霖转头，疑惑的问“你是她妈啊，这么宝贝” 夏南枝捶了一下他“关你什么事” “啊，我说你一个女孩子，这么爱打人干什么” 温司言趴着缓解头疼 “司言，我们一会儿吃什么，吃咖喱鸡扒饭还是意大利面啊”夏南枝想到就很激动和兴奋 “都可以，你看看呢” “好” 夏南枝半拉半拽的带着温司言到了食堂，把她摁在座位上 “你等等我，我去打啊” “好哦”温司言只感觉坐下来的一瞬间，全身都要脱力了，很快的，夏南枝就回来了 “来来来，快吃，最好吃的意大利面”夏南枝兴奋的搓搓手 “好”温司言向后望去看到了被夏南枝挡一半的贺无妄 “南枝，你往左挪挪” “哦”温司言看清了贺无妄，小口小口的吃着面 “喂，温司言，你眼睛都要粘他身上了，旁边那个真是煞风景”夏南枝指的是谭旋霖煞风景，也调侃了温司言 温司言脸色绯红，很不好意思，她抿着唇，还是问出了口 “南枝，你和谭旋霖的关系，怎么这么好啊，有没有秘诀啊” “嚯，我都不想说，那个人真的是嘴多，我也不知道我们关系怎么这么好哦”夏南枝因为嘴里还有食物，有些含糊不清 “好吧好吧，你先吃” 下午课上，温司言看着前排夏南枝和谭旋霖挨着一起的头，心中满是羡慕，关系真好啊 老师的讲课声把温司言拉了回来，一直都是这样，温司言总是爱发呆，老师总是可以精准的把她拉回来 “同学们，如果可以，你们最想做什么呢”语文老师略带笑意的声音响起，一下子使课堂变得叽叽喳喳起来了 温司言转头问贺无妄“贺无妄，如果可以你想做什么啊” 贺无妄的脸色还是这么的冷谈，让人感觉生人勿近“做小鸟” “为什么” “自由” “你现在不自由吗” 贺无妄脸色变的有些许愤怒，转瞬压了下来，恢复本来的模样，无事发生“贺予涛一直管着我，控制我” 温司言一下子反应过来是他爸“噢噢噢，对不起，提到你的伤心事了” “没事，那你呢” “我想当一团空气”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啦”温司言打哈哈 烦躁的一天极速过去了，只留下来支离破碎的片段 温司言照例写日记 2006年6月28日，今天语文课很有意思，贺无妄说他想当小鸟，没关系，我可以把他捧在手心里，他问我想做什么，我说空气，他问为什么，我打哈哈糊弄他，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是我想，可能是因为可以肆意亲吻我爱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