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80：从技术员到军工之王》 第10章 七机部第二研究院 两天之后，张楚搬到了新的办公室。 李厂长、顾清远正围着他转。 李厂长介绍道： “小张同志，以后你就是这间研究室的主任，我已经和院长打过招呼了，会在研究院下面加上你这个研究室，具体叫什么名字，你自由发挥。” 张楚点点头，随即环视四周，这研究室空间还挺宽裕，能放下七八张办公桌。 李厂长继续说道：“你需要什么人，可以找我商量，我尽量帮你调动。” 顾清远开玩笑道：“要不我来帮张主任打下手？” 就在这时，张楚突然注意到门口有个人影。 只见林强军探出半个脑袋正在偷偷观察，见张楚看过去，他把头缩回去了。 不过又马上探出一只眼睛，似乎有所期待。 张楚便说道：“林强军，我感觉和他相处挺不错的。” 顾清远点点头：“我也看出来了，你们毕竟是室友，关系挺好，而且昨天他也跟我表达了他的想法，想跟你干。” 于是，林强军被调到了张楚的研究室，变成了张楚的下属。 这把林强军高兴坏了，马上就把东西都帮过来，当天就开始工作。 等到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两人，林强军走到张楚身前，身体站得笔直，招呼道： “张主任，林强军向您报到，请指示！” 张楚挥挥手：“行了行了，别耍宝，我年纪比你还小，叫我小张就行了。” “好的，小张主任。”林强军一本正经。 一个星期之后，李厂长帮张楚申请到了一笔经费，购买了一台国产的计算机。 采购价格超过十万，要知道现在一斤猪肉普遍只需要一元，多一点少一点，看地区和行情，但基本就这个价。 意味着，这一台计算机就是十几万斤猪肉！ 李厂长自然不会心疼，他表示只要张楚有需要，任何设备都会想办法帮忙搞到。 这台计算机也不是张楚自己用的，他有系统就够了。 主要是给林强军用，一些比较简单的任务可以交给他。 当然，这个年代的计算机和张楚穿越之前使用的差别很大。 没有显示器，依靠纸带和打孔卡片输入信息，利用拨动开关来进行指令操作。 总之，在张楚这种已经习惯现代电脑的人来说，简直是噩梦，太麻烦了。 当然，对林强军来说，这玩意就是梦中情人。 是这年代每一个科研人员做梦都想拥有的东西。 “这真的是给我用的吗？张主任，你不是……在开玩笑吧？”看着眼前的计算机，林强军两眼放光。 张楚倒是比较淡定：“不然我还能耍你不成？” 林强军围着计算机绕着走了好几圈，嘴里不停念叨： “之前我们研究室也有一台计算机，比这个更老一点，我一个星期能用上一两个小时就不错了，研究室这么多课题，每天大量的计算，都需要用计算机。” 张楚笑道：“现在，你可以一天用二十四小时，只要你不会感觉枯燥就行了。” “枯燥？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林强军疯狂摇头。 接下来半个月时间，林强军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捣鼓计算机。 恨不得抱着它睡觉。 这种工作态度，让张楚都感到佩服。 时间来到十二月，这天，张楚正要去办公室。 突然听到一阵锣鼓声从厂门口传过来，张楚看过去，只见一群穿着军装的军人，在人群的簇拥之下，朝着厂内走来。 领头的两位军人抬着一块牌匾，上面印着几个大字“集体一等功单位”！ 张楚见状一惊，集体一等功！ 这是干了什么大事？ 该不会和之前的火箭弹，以及各种炮弹改良项目有关系吧？ 那就是和他有关系？ 张楚感觉心跳加速。 这可是一等功啊！ 他以前也只听说过，还是第一次亲眼所见。 就在这时，张楚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只见李厂长红光满面，头发油光增量，还穿上了皮鞋，身上是一尘不染。 平时看上去有点邋遢的一个人，现在完全变了个样。 李厂长一眼看到了张楚，快步走过来：“张主任，哈哈哈，今天是我们厂大喜的日子。” “你先跟我来，我带你去见几个人。” 张楚便跟着李厂长直奔茶水间，推门而入，里面已经坐着几人，还专门有人在服侍，看来对方的地位不低。 “王部长！” 李厂长上前打招呼。 张楚一眼认出来了，就是之前给他们项目拍板的王部长。 后来张楚才知道这个王部长的来头，总参装备部的副部长，负责军购项目的评审工作。 王部长起身和李厂长握手，不严自威。 在他面前，李厂长的气势都要弱上三分。 王部长和李厂长握手的同时，目光落到张楚身上。 张楚便招呼道：“王部长。” “你是叫张楚？我记得你。”王部长说话的同时点点头，似乎对张楚很欣赏。 李厂长笑道：“哈哈哈，英雄出少年啊，王部长，现在他已经是我们厂历史上最年轻的研究室主任。” 紧接着，李厂长走到旁边一名男子身前，继续说道： “对了，小张同志，你不是想了解七机部吗？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七机部第二研究院的赵主任，负责导弹研发相关工作。” 张楚眼前一亮，七机部的人竟然也来了，随即上前招呼道： “你好，赵主任。” 这赵主任看上去五十来岁，戴着厚重的眼镜的，两鬓发白，不过精神面貌相当不错。 “你好。”赵主任的反应比较平淡，而且眉宇之间带着些许困惑。 李厂长招呼众人都坐下，从相遇到现在，张楚发现李厂长一直在笑，没停过，这得多高兴啊？ 只见李厂长说道：“赵主任能来我们这儿，主要还是王部长帮的忙，王部长似乎挺欣赏小张同志的，愿意帮这个忙。” 王部长应道：“都是为国家做贡献，既然张主任有才能，有这个信心，帮点忙何尝不可。” 张楚这下懂了，原来不是巧合，是王部长安排的。 李厂长继续说道：“张主任，技术细节的事情我也不懂，现在人你也见到了，有什么想法，当面聊聊？” 张楚便看向赵主任，直言道：“赵主任，我想参与你们研究院的导弹研发项目。” 第11章 国家垮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听到这话，赵主任没有说话，眉头深锁，略微观察了王部长一眼，似乎在犹豫。 茶水间内陷入沉寂。 过了一会，赵主任终于开口了：“敢问这位张主任，令尊也在七机部或者其他兄弟单位工作？” 张楚如实回答：“我爸是地道的农民，在老家。” 赵主任有些错愕，似乎不太相信。 接着他又问道：“我实话实说吧，我们研究室主要负责的是防空导弹的研制工作，相关项目高度敏感，且对我国国防的意义非常重大，容不得半点含糊。” 这赵主任的语气波动比较大。 似乎有所担忧，但又不得不说出来。 张楚追问一句：“赵主任，你们研究的防空导弹，该不会是红旗系列吧？” 赵主任点点头：“没错，就是红旗系列防空导弹。” 张楚这下高兴坏了！ 红旗的名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世界顶尖防空系统之一，从项目开启，到不断改进、成熟，这一路见证了龙国在相关领域自主创新的历史进程，相当有代表性。 见张楚这么高兴，赵主任的脸色更难看了。 李厂长也是个人精，他猜到赵主任的想法： “赵主任，你可能误会了，我们厂的张主任，他是有真才实学的，他想加入这个项目，不是为了去混资历，是真的想帮忙。” 赵主任听后却是摇摇头，苦笑一声，接着又偷偷瞄了一眼王部长。 王部长不动声色，就坐着喝茶。 见王部长这种反应，赵主任只好再次发问：“这位张主任，你是什么学历？哪个大学毕业的？主修什么领域？有相关项目的研发经验吗？” 这些问题把张楚拦住了，虽然前身也是国内名牌大学毕业，不然也进不了研究院。 但还真不是导弹相关专业的，更没有相关的研究经验。 总不能胡编乱造吧，这些资料都能查到。 见张楚没说话，赵主任心里有数了：“恕我直言，你们可以去找找其他人，找一些不太重要的项目，但我们研究室的项目，绝对不能被耽误。” 张楚这下懂了，赵主任是怀疑他没有能力。 之前问他父亲是干什么的，估计担心他是想搞裙带关系，空降过去混资历的。 至于赵主任反复观察王部长，估计他以为这都是王部长搭桥牵线，担心得罪，但最后为了不让项目受到影响，只能豁出去了。 李厂长连忙帮张楚说话：“赵主任，你应该也听说了吧，这一次我们厂获得了集体一等功，实不相瞒，这一切都是张主任的功劳。” 原本李厂长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赵主任认可张楚的能力。 但是，赵主任听到这话，大失所望：“你们竟然……唉……” 赵主任深深叹了口气，没有说下去。 李厂长急了，连忙站起身走上前说道：“赵主任，你是不是又误会了？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是实在不信，可以问问王部长。” 王部长开口了：“张主任的能力的确让我很吃惊，只花了一天的时间，他就做出了新的设计方案，评审通过，技术指标上远远超过苏制的成熟方案。” “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的确很神奇。” 然而，赵主任作为科研工作者，他有自己的理解。 这哪是什么“神奇”，明显是有特殊关系而已。 一天能做出新的设计方案，无非是提前准备好了，一切都是勾兑过的。 只见他突然站起身来，说道：“王部长，李厂长，我们研究室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现在就要赶回去，实在对不住，告辞了。” 赵主任二话不说就往门外走，态度非常坚决。 “哎，赵主任！”李厂长连忙上前挽留。 但是这赵主任似乎脾气还挺倔，根本不想听李厂长继续解释，只想马上离开。 见李厂长还在纠缠不清，最后赵主任恼了，怒斥： “李厂长！你就不会良心不安吗？现在国境线上群狼环伺，国防压力多大？你们还有心思玩裙带关系，国家垮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此时赵主任脸红脖子粗，顾不上什么脸面，完全豁出去了。 李厂长被这么一顿痛骂，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没想到赵主任会认为，这一等功也不是靠真本事拿到的。 就在这时，一直在想办法的张楚突然灵机一动。 他突然说道：“赵主任，据我所知，你们现在几款导弹的研制工作，应该都遇到了瓶颈吧。” 赵主任冷笑道：“的确是有些问题，你想说什么？你不会以为这些问题可以靠着裙带关系解决吧，在国内，我们解决不了的问题，其他人也解决不了。” 很显然，他已经把眼前的年轻人，完全当作一个纨绔子弟了。 张楚继续说道：“红旗61舰空导弹，在红旗41的基础上进行改制，虽然陆地上进行过多次测试，效果还不错，但在海上的测试进展缓慢，无法解决可靠性、制导精度等问题。” 赵主任没有说话，这些东西张楚知道也很正常，毕竟不是技术细节。 这时，张楚来了一句：“或许，我可以帮你们解决相关技术难题。” 听到这话，赵主任笑了：“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赵主任直接开始鼓掌，仿佛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因为张楚说的这些问题，他们日日夜夜攻坚都没有解决。 现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头，突然跳出来说能帮忙解决。 忍俊不禁。 张楚继续说道：“海上的发射环境和陆地不同，舰身摇晃影响初始发射姿态和稳定性，高盐高湿环境影响发动机、导引头的工作。” “再加上，在繁忙的海路，通信信号密集，也会影响导弹制导，总的来说，需要优化的方面很多，而这些方面，我们国内都没有经验。” 张楚选择这个角度切入，是因为系统里面就有很多成熟的解决方案。 工程学上的解决方案，算法上的优化，都有，张楚可以根据需要拿出来适配。 赵主任听到这些，倒是没有之前这么激动了，他感觉眼前这个年轻人，并不是完全不学无术，也有相关方面的知识。 “那你说说，你打算怎么做？”赵主任追问。 张楚果断回答：“设计一款新的导弹。” 第12章 集体一等功 王部长和李厂长就在旁边听着，这些技术细节的东西他们也不懂，但从赵主任的反应可以观之一二。 “赵主任，红旗61这个平台的上限太低，就算继续优化，也难以满足需求，你们应该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想要重新立项吧，但是又担心一切从头开始，技术难题更多，更加难以克服，所以摇摆不定……” 张楚对红旗系列防空导弹的发展历程还是挺了解的。 这些都是他穿越之前上学时学到的经典案例。 自然是手到擒来。 赵主任脸色大变，质问：“你从哪知道的这些消息？不可能！只有我们研究室的人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张楚继续说道：“这不重要，就像赵主任你说的，现在国境线上群狼环伺，早一天研制成功，就能早一天减轻负担，发展经济，不是吗？” 赵主任沉默了，神情复杂，明显有很多事情他没理清楚，震惊，疑惑，不敢置信…… “这样吧，我对精确制导比较感兴趣，今天下午我可以提供一套帮助导引头消除干扰，提高制导精度的方案，到时候你看看，如果你觉得满意，我们再聊。” 张楚知道需要露一手，才能让赵主任信任他。 “今天下午？”听到这个时间点赵主任很是错愕。 这是几个小时能搞定的事情吗？ 这种方案一般都需要先进行理论研究，经过层层认证，评审，几经修改，才有机会进行测试，之后继续改良，一轮又一轮，最后可能成功。 现在…… 李厂长大笑道：“哈哈哈哈，赵主任，是不是感觉很不可思议？那就对了！” “张主任刚来的时候，他提出的很多想法我们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但他最后都实现了，总之你就安心在这边待一天，就一天时间。” 李厂长虽然不懂技术细节，但他选择无条件信任张楚。 于是张楚回去工作了，表彰大会是在下午，张楚准备赶在表彰大会前弄好。 其实也很简单，在建模仿真系统内，就有很多抗干扰的算法模型、工程实现方案。 他现在只需要把这些方案搬运出来就行了。 时间来到中午，张楚让林强军帮忙带饭，自己继续工作。 林强军带饭回来，好奇地问了一句：“小张主任，你现在是在搞哪个项目？” 张楚应道：“七机部的项目，不是我们自己的。” “七机部？”林强军一愣，他突然想起之前李厂长的话，顿时脸色大变！ “小张主任，你该不会……要走了吧？你要去七机部了吗？”林强军内心忐忑。 好不容易抱上张楚大腿，张楚就要走了？ 这研究室剩他一个人？ “应该不会，主要是参与七机部的项目，也不是非要加入。”张楚一边吃饭一边说道。 林强军连忙劝说道：“小张主任，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我一个人支撑不了这个研究室啊，你不能丢下我啊。” 张楚笑了：“你放心，这边的工作对我来说也很重要，这个世界上能用得起导弹的国家、势力是少数，大部分地方武装还是用火箭弹，榴弹。” “所以，想要赚钱的话，还是得靠5371厂的项目。” 林强军听后一愣：“小张主任？你的意思是……你还想赚外汇？把武器卖到国外去？” 张楚点点头：“现在国家缺少很多关键设备，只能仰人鼻息，想要建立一套成熟的军工产业，尖端设备非常重要，但又需要大量的外汇，那就只能卖东西出去。” “到时候，很多事情还需要你来帮忙，我可能没有这么多精力。” 实际上，张楚对“卡脖子”的认知非常深刻。 哪怕是他穿越之前，龙国已经是世界上排名前三的强国。 但很多领域还是被卡脖子。 溯源起来，其实就是基础不稳，在还以前的债。 如果起步的时候能有牢固的基础，更早引入技术，很多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而林强军听到张楚这话，已经开始放飞想象了。 要知道，这年头，但凡能赚大量外汇的厂，都被视作“国宝”，是国家的经济战略的支柱！ 现在中央为了能多赚一点外汇，焦头烂额，想尽办法。 很多项目和技术引进，都因为外汇不足推进缓慢。 如果真的能解决这个难题……不敢想象！ 时间来到下午三点，表彰大会要开始了。 张楚也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坐在椅子上稍微休息。 眼前放着几张手稿，上面写满了各种数学公式，让人眼花缭乱。 林强军站在旁边看了又看，但是他看不懂！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咚咚咚……”随即是敲门声。 “请进。” 只见李厂长、王部长还有赵主任三人推门而入。 “这里就是小张同志日常工作的地方，他喜欢清净的环境。” 李厂长介绍道。 赵主任扫了一眼周围，眉头一皱。 这办公室就两张办公桌上有东西，也就是说，只有两个人！ 他无法想象，只有两个人怎么展开工作。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他倒是想看看，张楚到底能写出点什么。 张楚主动起身，拿着手稿走上来：“赵主任，你看看。” 赵主任从张楚手里接过手稿，先扫一眼。 这马虎的字迹，让他有种不想往下看的想法。 张楚尴尬一笑，穿越之前他的日常工作都是靠电脑完成。 写材料也是靠电脑，需要手写的东西不多了。 所以在字迹这方面，的确比较马虎。 李厂长也注意到这一点，帮忙打圆场：“正所谓做大事不拘小节，只要内容没问题，我觉得就没问题。” 不过，赵主任强忍着看完第一页的内容之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几人就这样站着，等待赵主任给一个答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赵主任迟迟没有开口。 眼看表彰大会的时间要到了，李厂长提议：“赵主任，要不我们先去会堂参加表彰大会，你慢慢看？这样都不耽误。” 赵主任点点头。 于是众人一起离开研究室，张楚回了一趟宿舍，换一套比较正式的衣服。 这衣服还是李厂长给他买的，他没有提前准备。 一切准备妥当，表彰大会开始了。 顾清远、张楚还有研究室其他人，纷纷上台接受表彰。 第13章 七进部的邀请，进京 当大家得知，厂里那个不出世的天才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时，炸锅了： “竟然是他？不可能吧，我以为至少也得三四十岁了。” “我感觉他和我儿子差不多大。” “这就是英雄出少年啊。” “他该不会是厂长的干儿子之类的吧？” 张楚也在表彰大会上得知，他们厂能拿到这个一等功，是因为南方战场用了他们的炮弹之后，进展非常顺利。 对方被逼无奈只能上谈判桌，现在已经在积极谈判了。 张楚代表研究室发言，好在这方面他有经验，即兴发挥。 表彰大会结束之后，张楚跟着李厂长再次来到茶水间。 王部长和赵主任正在里面等待。 两人刚进门，赵主任就连忙走上来找到张楚：“这位张主任，你的手稿我已经看了……不过……” 李厂长、王部长都看过来，想知道赵主任要说点什么。 “不过……有些细节我没太看懂，我想拿回去研究，就是想麻烦你，能不能增加一点注解……” 赵主任有点难为情了。 张楚应道：“没问题。” “真的吗？那太感谢了！”赵主任随即大喜。 李厂长看懂了！张楚这手稿绝对有含金量！ 于是他笑道：“怎么样，赵主任，没有骗你吧，我们小张同志是不是真的有才能？” 赵主任尴尬笑了笑：“也许是我年纪大了吧，跟不上年轻人了，惭愧……” 张楚则是说道：“赵主任，我稍微整理一下，今天晚上就把新的手稿给你。” 赵主任连连点头：“辛苦了，张主任。” 这时，王部长也站起身走过来，伸出手。 张楚握了上去。 王部长称赞道：“张主任，感谢你为国家做出的贡献，有你这种人才，乃国之幸事。” 张楚连忙说道：“王部长言重了，我就是帮了点小忙。” 王部长继续说道：“这不是小忙，如果不是你们提供的武器，极大威慑了南方敌对势力，恐怕这件事情短期内结束不了。” 接着他看了一眼赵主任，说道：“赵主任，你可以在这边多留几天，加深了解，如果张主任是你们需要的人才，希望能好好合作，为国分忧。” 寒暄几句之后，王部长表示公务繁忙，要离开了。 李厂长跟了出去，尝试挽留，一起吃饭什么的。 张楚回到研究室继续工作，晚上，新的手稿交给了赵主任，增加了不少注解，方便理解。 次日，虽然李厂长极力挽留，但赵主任也离开了。 他要马上赶回去，和研究室其他同事一起研究张楚提供的抗干扰方案。 一个星期之后，张楚接到了一通电话。 现在张楚办公室不但有自己的计算机，还专门配备了电话，方便和外界联系。 “请问是5371厂的张主任吗？我是七机部，第二研究院，负责防空导弹研发的赵翰学，我们之前见过的。” 对方的语气听上去挺激动。 张楚应道：“你好赵主任。” “张主任，是这样，你的手稿我已经和同事们研究过了，现在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闲时间，来我们这边？” 赵主任迫不及待发出邀请。 张楚想了想，回应道：“我这边暂时没有其他事情，随时都可以。” “那太好了！明天行不行……啊不对，你来定吧，你定一个时间，我们这边做准备。” 张楚开始计算，从这边到京城，如果坐火车到话需要估计得二十来个小时，差不多整整一天。 坐飞机看上去要更快一点，但去最近能飞京城的机场，也需要几个小时，一盘算下来，其实也差不多了。 张楚便说道：“后天吧，到那边我怎么联系你们？” “这个好办……” 于是赵主任给张楚留了一个地址，还有联系电话。 虽然说这个年代没有手机，电话也不普及。 但到了京城，想找个地方打个电话还是能找到的。 张楚和赵主任约定好之后，先去找李厂长汇报。 李厂长自然是支持的，当然，他也反复强调，希望张楚还留在这边。 张楚再三保证不会直接跳槽，还会参与这边的工作，只是和七机部合作，李厂长这才放下心来。 然后张楚又把消息告知了顾清远，顾清远又惊又喜，连声祝贺，表示如果不是在这边走不开，也想和张楚一起去见见世面。 虽然都是研究院，但也有技术高低之分。 七机部下属的研究院，特别是负责研制防空导弹的研究室技术水平，远不是顾清远能比的。 一切准备妥当，次日上午，张楚从厂里出发，直奔火车站。 当然，他还有个“随从”。 林强军。 林强军是自己想跟来的，同时，李厂长也很希望他跟着一起去，千叮万嘱： “一定要保护好小张同志，把他安全带回来，如果有半点损伤，拿你是问！” 不知道还以为张楚是去前线战场呢。 当然，李厂长的担忧也不是完全没道理。 这火车站挺小的，外面人来人往，大部分人穿着比较朴素。 林强军提着一个行李箱，紧紧跟着张楚，目光不断在周围其他人身上扫过。 只要有人靠近张楚，他都会高度紧张。 进入火车站，张楚带着林强军随便找个地方坐下。 这个年代进站不需要检票，上车的时候才需要，这也导致站内鱼龙混杂。 很多扒手，小偷喜欢在车站内寻找目标。 与此同时，火车站的气味很不好闻，地上经常能看到各种呕吐物。 在这个交通不发达的年代，很多人一坐火车就晕车。 “小张主任，你晕不晕车？我帮你买点晕车药？”林强军突然问道。 “晕车药？”张楚发现这个词他已经很久没听说过了。 穿越之前，他只在小时候还听说过，到了上初就基本绝迹了。 “不用，你需要的话，可以给自己准备点。”张楚应道。 “没事，我没事。”林强军说着拿出一张纸条，看了一眼，嘴里不停念叨。 这纸条上写着赵主任提供的地址和电话号码，林强军似乎打算牢牢记下来，时不时拿出来看一眼。 张楚能看出来，林强军挺紧张的，好像也是第一次进京城。 第14章 主打一个自学成才 片刻之后，火车站的广播开始通知，张楚和林强军乘坐的火车即将开始检票。 两人连忙站起身来，走上前排队，检票。 “小张主任，你小心点。”林强军化身贴身保镖，在前面帮张楚开路。 两人一前一后上车，寻找各自的座位。 这个年代的火车上没有空调，全靠自然通风，好在已经是冬天，温度比较低。 要是夏天，汗臭味，脚臭味，口臭味混在一起，一直待着这简直就是煎熬。 张楚穿越之前，小时候也坐过很多次绿皮火车，印象深刻，但已经比现在的条件好不少。 两人坐下之后，剩下的就是漫长等待。 这火车的速度比张楚想象中更慢，估计也就六十公里每小时。 如果是用来观光旅游倒也不错，但如果是赶路的话，属实太慢了。 不知过了多久，张楚感觉有点困了，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扫了一眼旁边的林强军。 此时林强军精神抖擞，有人从他们身边走过去，他就要警惕地观察一眼。 就像哨兵一般。 入夜，车厢里慢慢安静下来。 “哐当……哐当……” 只剩下车轮和铁轨碰撞的声音和阵阵鼾声。 张楚又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上午。 通过广播的播报信息，得知前方就是京城！ 听到这话，张楚也精神起来，总算要到了！ 片刻之后，张楚和林强军在京城的火车站下车。 两人从火车站里面走出来了，来到大马路上。 林强军左顾右盼，似乎很好奇。 张楚和他的感受不一样，这个年代，哪怕是京城，也显得日常朴素。 路上很难看到私家车，一般都是公务用车，偶尔还能看到公交车。 “怎么去的？你看一眼纸条。”张楚叮嘱道。 赵主任提供了一条路线，从火车站坐公交车前往见面地点。 于是林强军连忙把纸条拿出来确认一遍。 然后两人来到公交车站等待。 等待的时间比张楚想象中要长，等了大概二十分钟，这才等到一趟公交车。 车子还没停稳，张楚就听到有人吆喝： “先下后上，往里走。” “有月票的出示，没票的买票。” 车上下来几人，然后张楚和林强军走上去。 林强军负责和售票员沟通，先说要去哪，然后按照路程来给钱，买票。 买票之后，两人往后走，找个位置坐下。 公交车再次出发，每到一个站点，售票员都会大声喊出来，提醒乘客下车。 一路上张楚都在观察窗外的景色，现在的京城几乎没有什么高楼，倒是有不少“古迹”。 出行方式还是自行车为主。 直到张楚和林强军听到熟悉的站点名，两人这才站起身，等车停稳之后，下车。 林强军再次掏出纸条看了一眼，招呼道：“小张主任，往前走，大概五百米，然后左转，就能看到了……” 片刻之后，张楚见到了一扇大门，门口有值班室。 张楚扫了一眼，看到几个大字：第七机械工业部！ 也就是七机部！ 没错，就是这里！ 不过现在要怎么进去呢？ 张楚琢磨起来：“我们去值班室看看，就说是来找赵翰学，赵主任的。” 林强军点点头：“好，我去和他们沟通。” 于是两人就打算去值班室看看情况。 然而，两人刚走到值班室门口，值班室的门就打开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值班室里面走出来。 五十来岁，两鬓发白，不是其他人，正是赵主任！ “赵主任？这么巧？”张楚笑了，这样可以省下不少麻烦。 赵主任应道：“你们出发之前不是告诉我了坐的哪趟车吗？我想着从时间上来算，应该差不多快到了，所以就来门口迎接，还真是准时啊。” 张楚没想到这赵主任这么热情，还提前出来等着。 “来，两位，你们先登记，我带你们进去。” 于是赵主任带着张楚和林强军在值班室登记，然后一起进去。 “两位路途辛苦，这里是我们七机部的第二分院，主业是防空导弹和反导系统研发，一般行业内都叫我们二院。” 赵主任一边走一边介绍。 张楚其实对这些还算了解，虽然后来七机部进行过几次合并、拆分。 但总体上的结构是一脉相承的。 “我现在带你们去我们院内的招待所，先把东西放一放，然后再带你们去参观一下。” 很快，三人来到一处招待所。 这是他们院内的招待所，登记一下就可以入住了。 张楚和林强军把行李都放在招待所房间内，再次出来，跟着赵主任四处逛逛。 不过很快，赵主任就把话题转到了红旗防空导弹的问题上： “张主任，其实我很好奇，你之前说上学时并不是导弹相关专业的，你参加工作也就半年多时间，也没有相关领域的工作经验，那为什么能提出这么优秀的方案？” 张楚应道：“可能是因为比较感兴趣吧，所以自学了不少相关专业的知识。” “自学？”赵主任两眼放光。 实际上，在科研这条路子上，很多“大师”级科研工作者，自学能力都挺强的。 一方面是智商高，另一方面，对感兴趣的事情极为专注，无师自通。 这种人才都是不可多得的。 林强军在旁边听得还挺认真，因为他也是第一次听到张楚说这话，以前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张楚这么厉害。 在院内逛了一圈之后，张楚主动提出：“赵主任，合作的事情，你觉得怎么样？我现在有资格参与红旗系列导弹研发工作吗？” 赵主任笑了：“什么资格不资格，有张主任愿意帮忙，是我们的幸运啊！哈哈哈，看过你提供的方案之后，我们团队其他人都想见一见张主任。” “要是张主任觉得没问题，我现在就可以把他们组织起来，大家一起见一面，开会讨论一下。” 张楚点点头：“没问题。” “好！请跟我来。” 于是赵主任带着张楚和林强军进入一栋大楼，直奔二楼的会议室。 张楚和林强军先在里面坐会，赵主任负责去叫人。 “等……等会需要我做什么吗？小张主任？”林强军说话都磕巴了。 第15章 远程防空导弹 实际上，进入这二院之后，能感觉到非常浓厚的科研氛围。 从这里每一个人身上都能感受到那种独特的气质。 这方面可比5371厂强多了，估计林强军也感受到了，所以压力很大。 “你就把重要的东西记一记，这样会显得我们比较专业。”张楚笑着说道。 其实这方面的经验，张楚也没有，只能摸索着过河。 于是林强军拿出一个笔记本，一支钢笔，看上去就要专业多了。 这都是他出发之前新买的。 片刻之后，会议室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门被推开了，紧接着，在赵主任的带领下，十几号人鱼贯而入！ 张楚还以为只会带几个人来，没想到人这么多。 不过也对，每个子系统都有团队负责，这些应该都是团队的负责人，如果把干事的都叫上，估计这里站都站不下。 张楚和林强军主动起身，赵主任介绍起来： “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5371厂的张主任，之前给大家看到方案就是他提供的。” 听到这话，十几双眼睛都看过来。 见到张楚真人之后，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点诧异。 不过也没多说什么。 科研领域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天才。 科学史上很多重要发现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干的。 “大家都坐吧，张主任，请坐。” 赵主任招呼大家都坐下。 紧接着有人进来帮忙倒茶，一切都准备妥当。 张楚直接表明来意：“可能大家会感觉有点唐突，但我这一次来二院拜访，主要是想加入红旗系列项目的研发工作，这一次算是……面试？” 赵主任笑道：“算是大家见面交流，交换意见，加深了解。” 张楚继续说道：“没错，加深了解，所以大家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直接提出来，我尽可能回答。” 这边也不怠慢，马上就有人开口了：“据我所知，张主任所在的5371厂，主要负责火箭弹以及其他炮弹的生产研制工作，并不涉及导弹相关领域，为什么会突然想加入我们的项目？” 张楚听懂了，他说道：“这同志是想问，我能在红旗项目里面做什么，是这个意思吧。” 对方没有否认，张楚便继续说道：“我这人学得比较杂，不管是制导技术，飞行控制，推进系统、火控系统，材料学，气动设计，以及系统集成等等方面，都有所涉猎。” 听到这话，众人面面相觑。 这不是想说，和导弹相关的大部分领域，甚至是所有领域都懂吗？ 还是一个全能人才？ 先不说其他的，就说系统集成这方面，一般的老专家才懂。 因为这和各个子系统都有关系，都要有所了解。 年轻的研究员，能做好一个子系统的工作就不错了。 于是又有人提问：“张主任，你提到了气动设计，据我所知，5371厂没有风洞吧？你有进行风洞试验的经验吗？” 这个问题直击要害。 5371厂还真没有风洞。 没有风洞谈气动设计就是纸上谈兵，效率会非常低。 实际上，系统赠送给他的设备里面就有风洞，风洞试验是飞行器建模仿真试验中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自然不可能没有。 系统送给他的还是超音速风洞。 用来开发现在的红旗导弹够用了。 不过，现在遇到的问题是，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他说，他有过进行风洞试验的经验，对方肯定会问是什么项目，用的哪的风洞？ 现在全国风洞实验室就这么多，都是可以查到资料的，编故事很容易被拆穿。 “虽然我对风洞试验还算了解，但还没有实操过。”张楚只能先这么说。 对方点点头，心里似乎有数了。 紧接着，又有人提问：“张主任，你说你对制导技术比较了解，主要是哪种制导技术？” 张楚思索起来，他要避免回答超纲，也就是超过这个时代，只能把现在世界上拥有的制导技术拿出来说说。 一番思索之后，他回答：“惯性制导，无线电指令制导，地形匹配制导，红外制导。” 听到这话，对方追问道：“在5371厂，接触不到这些领域吧？” 张楚的回答很简单：“我是自学的。” 这下对方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自学到底是不是真的，他现在也不好确认。 就在这时，又有人提问：“刚才张主任你好像也提到了飞行控制？除了理论上的知识，你有过实际研发经验吗？你们5371厂，好像都没有相关的设备吧。” 张楚回答：“有，我们厂引进了五轴转台。” 当然，他是瞎编的。 5371根本没有五轴转台，不过，他系统里面有。 而且，五轴转台和风洞不一样，没有这么罕见。 对方也不可能完全掌握5371厂的所有情况，现在这么一说对方也没法反驳。 这五轴转台，主要是模拟飞行器在飞行过程中的姿态和运动，对研究飞行器飞行控制方面非常关键。 张楚这么一说，坐在旁边的林强军愣了一下。 他怎么没听说过？ 五轴转台是什么东西？ 厂里有吗？ 不过既然是张楚说的，他也不可能站出来反驳，就当是这样吧。 其他人继续提问，每个领域领头人都有问题想要问张楚。 毕竟张楚前面起的调子太高了，对方肯定要试一试他的真假。 张楚也是耐心解答，主要是为了获取信任，能早点参与这个项目。 一番解答之后，张楚感觉差不多了，主动提出来：“各位，我知道你们肯定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毕竟这个项目非常重要，你们需要无比谨慎。” “但我觉得与其停留在提问，回答，靠嘴上功夫，不如用实践来检验。” 其他人听后都好奇地看着张楚。 赵主任问道：“张主任，你有什么计划，可以详细说说吗？” 张楚回答：“赵主任，你们现在不是纠结，需不需要重新立项，从头开发一款远程防空导弹吗？我觉得很有必要，而且，我可以提供方案。” 赵主任听后一惊：“张主任，你说的方案，指的是整体方案？从头设计一款新的远程防空导弹？” 张楚点点头：“没错，而且，这款远程导弹可以出子型号，可以上舰。” 第16章 风洞实操 听到这话，在场所有人都眉头一皱。 这是什么概念？ 现在国产的几款防空导弹都是仿制的 区别无非是仿制谁的，美，苏，法等等。 而张楚竟然打算从头设计一款远程防空导弹？ 还要能上舰？ 就算是美帝来了，也得好好想想能不能实现。 于是有人提问：“张主任，你打算仿制哪款防空导弹？苏制的还是美制的？有具体型号吗？” 很明显，他们认为张楚说的应该还是仿制，只是张楚没有明说而已。 张楚应道：“是自主研发，不是仿制。” 得到肯定回答之后，众人窃窃私语： “自主研发？好像没有这么简单啊。” “国内要补的东西太多了，我觉得不太行。” “很多部件、设备都需要对外采购，这怎么自主研发？” “我觉得步子不能跨太大，不然容易扯着蛋。” 坐在张楚旁边的林强军额头出汗了。 虽然很多技术细节他不懂。 但是他大概能理解张楚这话有多夸张。 这难度，远不是之前那些优化项目能比的。 就在这时，张楚突然笑了，众人再次看过来。 只见张楚说道：“不管怎么说，试一试总没错吧，而且，各位应该也很清楚，红旗61的上限已经被卡死了，再怎么努力也就这样。” “最后还是要重新研发一款新的导弹，无非是自力更生还是依靠外部的问题，以及依靠多少的问题，如果我们试过之后发现不行，可以再对外求助嘛。” 张楚只能这么说了，不然对方肯定觉得实现不了，不会同意。 赵主任似乎对张楚更信任一些，于是他提议：“这样吧，张主任，今天我们先聊到这，然后我们内部需要开会讨论一下，我个人还是比较赞同你的说法的。” “不过我们内部需要统一认识，这样才方便开展后续工作。” 张楚点点头：“没问题。” “我看时间不早了，张主任，我们一起吃顿便饭？” 于是张楚和林强军跟着赵主任离开了，去外面饭店吃饭，要了一个包间。 入座之后，赵主任招呼道：“两位想吃什么就点吧，我请客。” 张楚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林强军，让他来点。 接着，赵主任突然压低声音说道： “张主任，关于你说的新的防空导弹，其实我们内部之前已经有想法了，而且已经进行过一些研制工作。” 张楚听后并不意外，项目立项之前，需要进行技术可行性分析，特别是某些关键技术，到底有没有实现的可能。 如果实现不了，要么降低技术指标，要么就是对外求助了，采购或者引进技术。 赵主任继续说道：“按照我们之前预研工作的情况来看，还是得引进一些技术，我们想法是引进苏制的S300……” 张楚点点头，难怪刚才听到自主研发的时候，其他人反应这么大。 他们其实已经评估过，甚至进行过一些技术的预研工作，发现难度太大了。 也就是说，他们早就论证过，完全的自主研发现在是走不通的。 现在突然来了一个年轻人说走得通，那肯定接受不了。 张楚便说道：“既然这样，可以两条腿走路嘛，求同存异。” 赵主任听后嘀咕道：“是个怎么走法？” 张楚解释起来：“不是存在一些技术难题，需要引进技术吗？你们可以继续引进，而我这边也进行攻关，如果我提前完成攻关，满足技术指标，就可以用我们自己的技术。” “如果我失败了，那就用引进的技术。” 赵主任听后思索起来，感觉好像的确可行。 只不过他难以想象，张楚要怎么完成技术攻关？ 毕竟5371厂根本没有相关的技术储备，和人才储备，就靠他一个人？ 不过最终赵主任还是选择试一试，就像张楚说的，两条腿走路，如果这边失败了，也不影响另外一边的工作。 吃完饭之后，张楚和林强军回到招待所，休息一个晚上。 次日上午，赵主任先开一个内部会议，转述张楚的想法。 经过一天的争论，最后有结果了。 在赵主任的强烈建议下，大家还是认可了两条腿走路的方式。 于是红旗远程防空导弹，红旗-9，立项了！ 张楚的名字出现在研发团队的名单上。 当然，这对张楚来说是一个长期项目。 不是几个月就能完成的，可能中间会有多个过渡型号。 倒不是因为他依靠系统做不出一款成熟的远程防空导弹的方案。 关键问题在于，他能拿出成熟方案，工程实现能力做不到。 必须结合当下的工程实现能力才行。 还有另外一个问题，钱！ 工程实现问题往往需要不断积累经验。 就需要不断有订单，有事情做。 哪怕造出来的东西技术指标不行，也得支持他做下去，才有机会慢慢改进。 所以，在完成设计方案的同时，张楚还得想办法搞钱。 事情定下来之后，张楚并没有选择直接回5371厂，而是选择继续留在这边，沟通技术细节，分配任务。 时间来到十二月底，这天，张楚照常去“上班”。 当然，张楚不是二院的人，所以严格来说不是去上班，是去技术援助的。 不过见到赵主任之后，只见赵主任神秘兮兮地说道：“小张同志，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两人熟络不少，称呼也变了。 “什么好消息？”张楚反问道。 “你之前不是说没有进行过风洞试验的实操吗？机会来了！”赵主任挤眉弄眼。 赵主任这人其实并不古板，很多时候还挺风趣的。 实际上，很多科研工作者都比较有活力，只不过在学生、外人看来，他们比较古板而已，因为他们工作的时候足够认真。 而不工作的时候，就是另外一种形象了。 张楚问道：“什么机会？二院好像没有风洞吧。” 赵主任解释起来：“我们院有个项目要去进行风洞试验，正好是我负责的，我想着这一次带你一起去，去现场看看，实操一下。” 张楚这下懂了，然而他利用系统，这段时间进行了上百次的风洞试验，并不是没有实操经验。 而且，用系统进行试验很方便，设备不需要日常的维护工作。 可以连续不断地使用，也不会坏。 这段时间张楚把这系统基本摸透了。 第17章 偶遇轰6D项目 不过现在赵主任的好意，张楚也不好推辞。 毕竟上一次他自己说的，他没有实操经验。 “去哪？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张楚追问道。 赵主任回答：“去626所，那边有空气动力研究室，我们国内很第一个超声速风洞就在那，要是没问题，我们后天出发。” 张楚点点头：“好，我稍微准备一下……我带个人没关系吧。” 张楚想着把林强军一个人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没问题。”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于是两天之后，张楚带着林强军，跟着赵主任坐上车，往东北方向走。 这次还带上了需要吹风洞的模型，路上，赵主任不断介绍风洞的建设，使用，还有现在的具体情况。 其实张楚大概都了解，不过他还是选择听着。 倒是林强军，兴奋得不得了，又学到了！ 很多知识书本上学不到，需要在使用工作中慢慢积累。 这种经历对林强军来说，如获至宝啊！ 经过十个小时的车程，从上午一直行驶到傍晚，众人总算到了。 原本张楚以为会先去找个招待所，旅馆住下。 但赵主任先带着他们去626所看看。 一番询问之后，张楚才得知，现在626所的任务繁重。 需要排队进行试验。 每天都是加班加点。 毕竟现在国内上马的战斗机、轰炸机、导弹项目很多，都需要用到风洞。 而国内风洞数量很有限，那就只能加班加工作了。 最关键的是，连续高负荷进行运转，设备容易出现各种问题。 万一运气不好，出问题了，还得等技术人员解决相关问题，才能继续试验。 所以，赵主任提前过来看看情况这种策略是对的。 多半以前吃过亏。 赵主任获悉前面有一个项目正在试验，便带着张楚找附近一家招待所住下。 次日上午，三人吃过早饭，赵主任提议带着张楚去626所参观。 反正现在也是等着，都不如找点其他事情做。 张楚也没有推辞。 然而，三人刚从招待所出来，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赵主任？这么巧？” 张楚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带着几名青年正快步走过来。 这一行人也是从招待所出来的，而且，看他们这气质，也像是科研工作者。 “汪教授！我昨天就听626所的人说，你们西飞有个项目正在试验，我就想是不是你，果然真的是你。”赵主任热情招呼。 两人看来早就认识了。 一番寒暄之后，赵主任开始介绍： “汪教授，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张主任，5371厂的。” “你好，张主任。”这王教授扫了一眼张楚。 张楚能看出来，对方有点疑惑，估计都没听说过5371厂。 毕竟大家根本不是一个体系内的，几乎不可能有什么交流。 “你好汪教授……” 突然，张楚想到一个问题，西飞？ 好熟悉啊！ “汪教授，你们现在进行风洞试验的是哪个项目？”张楚问道。 西飞也是鼎鼎大名啊，他想知道到底是哪个项目。 “额……”这汪教授愣了一下。 张楚意识到有点唐突了。 虽然这大概率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信息，但一个初次见面的人，突然问这种问题，的确不太应该。 张楚便说道：“我就是随便问问，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 赵主任则是打圆场：“我们这位张主任，勤奋好学，自学了很多领域的知识，好奇心比较重。” 这汪教授便笑了笑，说道：“我们现在要进行风洞试验的是一款轰炸机，轰6丁。” 张楚这下明白了，轰六丁，不就是轰6D吗？ “原来如此。”张楚点点头。 两群人便一起朝着626所走去，路上，赵主任继续说道： “张主任，这位汪教授，是气动设计领域的专家，颇有造诣，正好你对这方面也有所掌握，有时间可以交流交流，中午吧，我们一起吃顿饭，怎么样？相见就是缘分啊。” 汪教授扫了自己身后，推辞道：“我们人太多了，这不太方便吧，还是下次。” 赵主任坚持：“没事，吃顿饭花不了多少钱，又不是请你们吃国宴，对吧，哈哈哈，粗茶淡饭，主要是多交流。” 赵主任的想法很简单，他就是想帮张楚牵线搭桥，毕竟张楚身上背负着重任。 汪教授一番思索之后，坦白：“赵主任，这一次也不是其他原因，主要我们现在身上担子重，你应该知道，我们这个项目命途多舛，几经周折，现在好不容易恢复了，得抓紧。” 赵主任听明白了：“看来是不太顺利啊……不过没事，会成功的。” 汪教授来了一句：“希望在年前能搞完吧，其他人都在等我们这边完工。” 听到这话，赵主任和张楚都愣了一下。 年前都不一定能搞完？ 那他们怎么办？ 如果搞不完的话，岂不是过年之前，他们都要在这边无所事事了？ “遇到的问题很严重吗？”赵主任不由多问一句。 汪教授便解释起来：“主要是现在有新的需求，原来轰6设计的时候，需求只是挂载常规的航弹炸弹，但是，后来增加了反舰的需求。” “赵主任也知道，反舰导弹一般体积都挺大的，所以我们只能选择扩容，增加外挂架……气动方面就需要重新优化，时间太紧了。” 赵主任点点头：“这倒是，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哎，其实我们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原来的平台满足不了新的需求。” “你们还能增加外挂架，我们可能要从头开始设计，都难啊。” 两人似乎惺惺相惜上了。 然而张楚在考虑另外的问题。 他是不可能花一个月，甚至更久的时间在这边干等着。 他还需要回去布置，开始赚外汇呢。 所以必须速战速决。 于是张楚打定主意，提议：“汪教授，其实我对气动设计方面也有所涉猎，要不我帮你看看？”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呆住了。 就连对张楚比较信任的赵主任，这一次都感觉很离谱，不敢置信！ 汪教授欲言又止，他听到张楚这话是想直接批评的，但考虑到和张楚不熟，也就算了。 第18章 套情报的间谍？ 在汪教授看来，张楚这话只有完全不懂气动设计的人，才会说出来。 如果能直接看出来，算出来，那就不需要风洞了。 正是因为做不到，才会有风洞试验。 但凡学过相关知识的人，这点基础肯定是懂的。 所以，张楚这话一说，他在汪教授心里的地位就跌到了谷底。 至于汪教授身后几个年轻人，已经在憋笑了。 他们刚见到张楚的时候还挺疑惑的。 眼前这个比他们还要年轻的小伙子，怎么感觉很有能耐，地位还挺高的。 现在看来，徒有其表。 赵主任赶忙打圆场：“张主任的意思应该是，他对你们的设计很感兴趣，想看看。” 接着他看向张楚：“小张同志，我估计汪教授应该不太方便，这毕竟是他们的内部资料。” 实际上，以张楚的密级，也就是涉密等级，有权限看相关的材料。 现在张楚是机密级人员，可以查看机密、秘密级材料。 只有绝密材料没有资格查看。 按照张楚的经验，轰六D的气动设计，大部分资料应该只属于机密和秘密级。 毕竟气动设计上，很多东西通过观测和计算就能得出来，除非你藏着不出来飞，不然迟早会被人知道，保密的意义就不大了。 只有那些观测不出来的，比如隐身材料，隐身设计等等，才会是绝密级别。 当然，就算张楚密级足够，汪教授也可以拒绝，毕竟他不是项目相关的人员。 决定权在对方手上。 张楚继续说道：“如果是担心泄密的话，我可以只看那些密级比较低的材料，说不定可以给一点建议，缩减试验的时间。” 他的想法很简单，材料给他，他用系统的风洞帮忙做试验。 早点完工，然后就能轮到他们了，他就可以完成“实操”。 张楚这话直接把汪教授激怒了：“这位张主任，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互相之间缺乏了解，你就跟我提这种要求？而且，我对你的专业性表示怀疑！” 这话很重！ 对一个科研工作者说这话，和骂娘没区别了。 张楚倒也不生气，对方这种反应是正常的。 就好像一个国家级的大厨，遇到一个新人厨师。 新人厨师说不需要看烹饪的过程，只需要看大厨准备了哪些材料，他就知道最后这道菜是什么品质。 谁听了都会想骂人。 赵主任有些尴尬，主动道歉：“实在对不住，汪教授，小张同志估计是开玩笑的，你不要往心里去。” 张楚感觉对方不会答应了，便说道：“那就当这是一个玩笑，别往心里去。” 然而听到这话在汪教授听来就是另外一个意思了。 “这位张主任，你好像还是觉得自己说的话没问题？你真的懂气动设计？” 张楚不置可否，对面在气头上，无怨无仇的，他也不想和对方发生冲突。 然而他不说话，让汪教授更感到恼火。 “好，你不就是要看吗？你现在是什么密级？”这王教授似乎上头了。 “机密。”张楚如实回答。 赵主任没有反驳，汪教授心里有数了，证明张楚没有说谎。 于是他继续说道：“我们现在有几个新修订的气动方案，除了少部分设计材料的资料是绝密，其他都是秘密和机密。” “我给你看，我倒是想知道，你要给我什么样的建议！” 听到这话，赵主任连忙劝说道：“汪教授，你别生气啊，小张同志就随口一说，他不是认真的。” 然而张楚真的来兴趣了：“赵主任，没事，反正也不会损失什么，如果最后我看不懂或者提不出有效的建议，那就是我能力不够，我也认了，我会跟汪教授道歉的。” 听到这话，汪教授身后的几人不淡定了： “这个人……疯了吧？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要是肉眼就能看出问题，那还要风洞干什么？” “会不会是……间谍？套情报的……” “嘘！这种话别乱说……” 王教授看到张楚态度很不错，稍微消消火。 此时众人已经到了626所内，于是汪教授先让其他人去安排风洞试验。 风洞试验前期需要很长时间的调试、准备工作。 把设备的参数，试验的环境调整到需要的范围。 趁着这段时间，汪教授带着张楚三人，来到一处休息室。 确认休息室内没有其他人，汪教授从包里拿出一份资料，只见他说道： “你需要的资料就在这里。” 张楚看向林强军：“你回避一下。” 虽然林强军的保密等级也够。 但原则上来说，不需要知道资料内容的人，就尽可能别看，也就是所谓的最小化授权原则。 林强军便离开了休息室，在门外站岗。 张楚从桌上接过资料，开始翻阅起来。 而坐在张楚旁边的赵主任，内心也挺忐忑的。 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而且，以他的认知来说，这种事情不现实。 这一点不管是导弹研发还是轰炸机研发都是一样的，都需要风洞测试，才能确定气动设计是否合理。 张楚一边翻阅一边把资料录入系统。 突然，系统声音响起： 【收到新的任务：协助完成轰6D的研发工作，奖励科研点数：1000】 来了！新的任务！ 而且这一次奖励的科研点数很多啊。 张楚估摸着，奖励大小，估计和项目的重要性挂钩。 当然，应该也要看贡献。 这一次的任务只是“协助”，而不是主持。 如果是主持研发工作，估计奖励更多。 既然如此，就顺便完成任务，系统可以继续升级了！ 张楚把资料录入之后，开始利用系统进行风洞试验。 这方面他已经轻车熟路。 一番翻阅之后，张楚发现汪教授提供的资料里面，一共六个气动设计方案。 张楚需要把六个都过一遍，看看哪一个效果最好，以及还存在什么问题，需要进行什么样的优化。 赵主任和汪教授就在旁边喝茶，两人保持沉默，避免打扰到张楚。 当然，这种的避免打扰，对汪教授来说，就是不想给张楚找借口的角度。 他要看看张楚到底能说出点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站在门外的林强军耳朵竖起来。 他也很好奇，张楚会说点什么。 但里面一直都没动静，让他很忐忑。 第19章 科研，求的是一个实事求是 时间从早上来到中午，快到饭点了。 汪主任手下几个研究员回来汇报进展，表示设备的调试工作进展顺利，下午就能开始进行风洞试验。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张楚身上。 此时张楚如同老僧入定，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就盯着手里的资料。 大家原本以为，张楚至少会用纸笔进行计算。 当然，用纸笔进行计算也非常离谱，这不是计算就能解决的问题。 空气动力学中很多问题都难以通过数学模型进行精确描述，只能通过风洞试验来进行模拟。 张楚这种计算都没有的，在他们看来和跳大神没区别。 眼看张楚一直没有动作，汪教授也渐渐失去耐心了：“赵主任，我们准备稍微吃点东西，然后午休一会，下午还有任务要完成。” 赵主任懂了，这是让他把张楚带走，不想浪费时间。 他对张楚原本也挺信任的，觉得张楚是真有本事。 但现在……他也迷糊了，张楚到底在干什么？不会真的只是在吹牛吧？ “好，那我们……”赵主任站起身，正打算带着张楚走。 张楚突然从入定的状态中回过神来，说道：“还有最后一个，给我一点时间。” 听到这话，众人面面相觑，什么叫还有最后一个？ 汪教授没忍住，问道：“这位张主任，你到底在干什么？你不会以为就靠着脑子想一想，这种问题就能解决吧？” “湍流，边界层分离，激波，这些非线性问题，你是通过什么样的模型解决的？能稍微介绍一下吗？如果靠想就能解决，诺贝尔奖肯定有你的份！” 张楚应道：“再等等，快了。” 汪教授欲言又止，那就再等等吧，反正张楚也跑不掉。 于是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张楚结束了建模仿真试验： “搞定了！” 所有人都看过来，他们都想知道张楚说的搞定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见张楚从六份设计里面拿出一份，说道：“这一份的方案设计问题比较少，目前来看，主要的问题是激波，虽然轰六D不是超音速战机，但因为外挂导弹，也会产生弱激波。” “我有几个建议，如果汪教授感兴趣的话，我可以说说。” 听到这话，众人一片骇然！ 来真的？真的能直接看出来？别说风洞试验了，都不需要计算就能知道结果？ 汪教授盯着张楚看，作为教授，他遇到过很多次学生说谎骗他的情况。 在这方面他经验丰富，对方有没有说谎从面部表情和眼神能看出一二。 但此时的张楚非常坦然，自信，完全不像是说谎。 当然，也不排除张楚是专业的，演技非常好，能骗过他的眼睛。 “你说。”汪教授应道。 张楚便开始介绍：“这一份设计方案，还需要调整导弹挂架的外倾角度，形成气动遮蔽，减少干扰。” “当然，这是设计上的调整，还可以通过在投放导弹前，对飞行姿态进行调整，优化气流环境，减少激波对投放稳定性的影响。” 张楚提出这两点之后，汪教授感觉不对劲了，张楚不像是在乱说，听上去的确有一定的道理。 当然，只是听上去有道理，但是不是真的可行，需要进行风洞试验确认。 于是汪教授看向旁边的下属，叮嘱道：“你记录一下。” 这人还不太乐意，嘀咕道：“汪教授，你不会真的相信他的胡言乱语吧，这种事情，不可能的啊。” 作为专业人士，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在侮辱智商。 汪教授选择换一个人：“小李，你记一下。” 被称作小李的研究员自然也是不乐意的，但汪教授再三叮嘱了，他不配合也不太合适。 于是小李拿出几张草稿纸开始记录。 汪教授看向张楚：“还有其他建议吗？张主任。” 张楚点点头：“有，我尝试模拟了一下投放导弹的过程，发现发动机的喷流和导弹尾流可能产生互相干扰，需要对尾翼进行局部修正。” “等会！”听到这话，那名叫做小李的研究员忍不住了。 张楚看过去。 小李继续说道：“你怎么模拟的？怎么做到的？这不可能啊，你把我们当傻子？” 张楚笑道：“我在自己脑子里面进行的模拟。” 说话的同时，他指了指自己的头。 坐在旁边的赵主任感觉很尴尬，这完全超出他的认知了，的确是不可能的事情。 说起来还是他介绍张楚和汪教授认识的。 他也有一定责任。 浪费别人一个上午的时间。 赵主任估摸着，也许是张楚的性格比较张扬，喜欢表现。 所以硬着头皮乱说。 这种科研态度，的确存在问题。 科研讲究的是一个实事求是，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相比于不知道，不懂装懂才是最可怕的。 “小张同志，我们先走吧。” 赵主任站起身来，继续说道：“汪教授，实在对不住了，浪费你们一个上午的时间。” 这汪教授则是说道：“也不算是完全没有收获，不是吗？赵主任。” 赵主任心领神会，汪教授这意思，通过这件事情，就能看出张楚的成色。 这的确也是一种收获。 虽然张楚在其他领域的确展现出相当的专业性。 但通过今天的事情，赵主任需要好好考虑了。 张楚见赵主任要离开，也跟着站起来。 原本赵主任以为张楚会道歉，毕竟之前张楚自己说的，如果不能帮忙解决问题，就会主动道歉。 然而现在张楚没有任何道歉的意思。 于是赵主任帮忙道歉：“对不住了，汪教授，那我们先走了。” “慢走，赵主任，等这边任务弄完了，有时间我找你吃顿便饭，聚一聚。” “没问题，那就祝汪教授一切顺利。” 两人关系还挺好，互相招呼之后，赵主任便打开门，张楚跟着一起走出去。 “林强军，你还在啊，我都把你给忘了。”张楚一出门就看到林强军站在门口。 此时林强军腿都麻了，不过，相比于腿麻，更让他感觉到尴尬的是现在的处境。 他在门外都听到了，张楚可以说是被赶出来的。 如果只是汪教授不信任张楚也就罢了，现在赵主任似乎都怀疑张楚的能力，这可如何是好？ 第20章 红旗9项目技术研讨会 三人无言，一路走出626所。 走到外面马路上，赵主任这才回头看了一眼张楚，说道： “小张同志，我们干科研工作，讲究的就是一个实事求是。” “这个世界上没有全知全能的神，谁都有自己不懂的领域，不懂没关系，学就行了。” 张楚懂了，赵主任觉得他在不懂装懂，笑道： “赵主任说的是。” 赵主任继续说道：“红旗9项目的事情……我觉得回头还得重新开个技术研讨会商量一下，小张同志，到时候你也参加吧。” 张楚点点头：“行，没问题。” 他大概能猜到现在赵主任在想什么，赵主任估计是对他的能力很怀疑。 需要重新审视之前的方案，确认张楚是不是在很多问题上吹了牛。 三人回到招待所，赵主任打算在这边再留几天，看看西飞这边的进展。 如果进展很不顺利，需要很长时间，就先回去，等西飞的项目结束了再说。 如果进展顺利的话，等西飞的项目结束了，他们就可以马上开始风洞试验。 晚上，张楚房间内，他正在继续捣鼓系统。 穿越之前，建模仿真试验对他来说是一份工作，说不上多热爱。 有任务来了就进行试验，没有任务的时候就休息。 平时还要对各种设备进行维护。 任务繁忙的时候，他也会感觉到疲惫甚至厌烦。 但现在不一样，这系统实在太方便了。 省去太多麻烦，以至于张楚现在沉溺其中。 就算没有什么任务，他也要自己捣鼓，做一些试验看看效果。 “咚咚咚……”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 张楚走到门口打开门，结果发现是林强军。 “有事？” “我可以进来聊聊吗？” “进来吧。” 林强军进入张楚房间，张楚顺手把门关上。 张楚坐到床边，林强军则是站着，说道： “小张主任，现在我们怎么办？不要怪我多嘴，我觉得现在赵主任并不信任你。” 张楚反问一句：“那你信我吗？” 听到这话，林强军一愣，突然紧张起来了。 张楚笑道：“放轻松，就是随便问问，我们之间什么关系？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林强军便说道：“当然信啊，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爹妈，我最信任的就是小张主任！” 张楚摆摆手：“我是问你信不信任我的能力，不是问你这个。” “能力……小张主任肯定比我厉害多了，甚至比我见过的绝大部分人都厉害得多。” 虽然林强军嘴上这么说，但张楚能感觉到他有一丝迟疑。 看来也是觉得在今天上午的事情上，张楚有不懂装懂的成分。 张楚故意装作很伤心的样子，叹了口气：“唉，没想到啊，连你都这样。” 这下林强军急了，连忙说道：“不是的，小张主任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信任你啊，真的，我信任你。” 张楚只是一味地叹气，而林强军则是反复解释。 接下来几天时间，张楚和林强军上午和赵主任见一面，确认一下现在的进展，然后就出去自由行动，当作是来旅游的。 对张楚来说，建模仿真实验在哪都可以做，所以出去玩也不会耽误。 晚上，林强军就来张楚房间请教问题，学点知识。 这天，两人正在聊天，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林强军喊一声：“谁？有什么事？” 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我，赵翰学。” 一听到这个名字，林强军就尴尬起来了。 这几天每次见到赵翰学，他都感觉挺尴尬。 因为他和张楚是一起的，而张楚被赵翰学说成不懂装懂。 他这个张楚的下属，自然无比尴尬。 “你去开门。”张楚招呼一声。 “我去吗？”林强军不太情愿，主要是不想面对赵主任啊。 虽然不情愿，他还是站起身去开门了。 开门之后，赵主任问道：“小张同志在吗？我找他有事。” “在……”林强军尴尬点头。 张楚此时已经脱鞋躺在床上了，听到这话，便从床上爬起来，穿上拖鞋走到门口。 只见赵翰学略带焦急地说道：“小张同志，我现在需要你跟我去一趟626所，你准备一下。” “现在吗？”张楚估摸着，现在应该是晚上九点了。 “对，现在，汪教授在那边等我们。” “行吧，你稍等。” 张楚只好把外套穿上，换上鞋子。 三人出招待所出发了。 路上，林强军忐忑不安，他开始思索发生什么了。 突然，他想到一种可能性！ 可能是坏事了！ 之前张楚不是给了对方一些建议吗？ 虽然当时对方是拒绝接受的，认为这些建议不值得信任。 但万一对方尝试了呢？然后出现严重问题！ “坏了！坏了！”林强军被吓到了。 这人生地不熟的，他们两个势单力薄，谁知道会怎么样？ 加上赵主任现在也不太信任张楚…… “你怎么在发抖啊？冷？”张楚的声音突然传来。 “啊？不是，不冷……”林强军惊醒，然后挤眉弄眼，想提醒张楚。 “嗯？”然而张楚不解其意，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很快，三人进入626所，直奔风洞试验室。 在试验室的门口，张楚见到了汪主任和他的团队。 几人正在激烈讨论着什么，不过，看到有人来了，马上安静下来。 “汪教授，人给你带来了。”赵主任招呼一声。 于是汪教授猛地看过来，见到张楚之后快步迎上前，动作很快。 “汪教授！有话好说，先别激动！”林强军一看不对劲，连忙挡在张楚面前。 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他只知道，李厂长叮嘱他一定要把张楚完好带回去。 虽然他现在也挺怕的，但是没办法，这个时候他只能站出来。 “唉，这位小同志，我就是想和张主任聊聊，你先别激动。”汪教授见林强军这么激动，他也挺担心的。 “先说好，不要动手动脚，有问题就说，我们商量着解决。”林强军担心对方太激动，可能会对张楚进行人身攻击。 而且，张楚现在是他们厂、他们研究室的脸面，就算不是动手，只是挨骂，林强军也接受不了。 第21章 冰释前嫌，更古未见的科研天才 汪教授笑了：“这位小同志，看来我们之间有不小的误会。” 林强军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汪教授突然站直身体，朝着张楚鞠躬，继续说道： “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诚挚地向张主任道歉。” 听到这话，赵主任也大惊失色。 他其实并不知道汪教授为什么让他把人叫过来。 所以也没料到汪教授会来这么一出。 张楚心里有数了，只见他说道：“这样看来，汪教授这边进展应该还挺顺利吧。” 汪教授应道：“嗯，前两天其实我们遇到了不少问题，然后我就想先看看张主任最看好的那一份设计方案，结果发现问题果然是最少的。” “最关键的是，出现的问题和张主任告知我们的，一模一样！我真的无法想象，张主任你是如何做到，这太神奇了！” 汪教授两眼发光，不自觉的两只手握住张楚的手，非常激动。 林强军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哈……” 说着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紧张了一路，结果发现事情和他想到相反。 赵主任凑过来，惊奇道：“汪教授的意思是，小张同志说的那些都是对的？这不可能吧？怎么做到的？” 汪教授应道：“我现在的想法和你一样，的确感觉很不可思议，很神奇，但亲眼所见啊，不得不信。” “总不能是我们的资料提前泄露了，张主任提前就用风洞试验过吧，这也不可能啊，我本来还想问赵主任，你是不是有点头绪。” 赵主任一顿摇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张楚打断两人的话：“那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解决问题了吗？早点解决，早点结束。” 他不想让两人深究其中的原因，不然他没法解释。 汪教授回过神来：“上一次张主任不是提供了解决方案吗？我觉得可以试一试，我们打算明天就回去，研究张主任给出的建议，把修改的方案确定下来。” 张楚上一次提供的是思路和方向，没有提供详细的数据。 但张楚不想浪费时间，因为他已经有数据了！ 这几天他已经利用系统，把各种可能的情景都建模仿真过，得到了一整套的解决方案。 于是他说道：“汪教授，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可以提供数据给你们。” “这……”汪教授愣住了，他无法想象这是怎么做到。 张楚解释起来：“这几天我也在研究这个问题，现在基本搞定了，你可以拿出来试一试。” 汪教授身后几人骇然： “不可能吧，他都没有拿到风洞试验数据，怎么可能有详细的解决方案？” “不懂，我看不懂。” “我们的数据都是今天刚出的，他到底是怎么算出来的？” “……” 张楚的话显然超出他们的认知。 但汪教授之前已经误会过张楚一次，这一次他选择试一试： “既然这样，那就有劳张主任了。” 张楚便开始口述：“首先是调整导弹挂架的倾角……” 见张楚要口述，汪教授连忙叮嘱道：“小李，你记录一下，别记错了。” 于是小李研究员连忙拿出纸笔，记录张楚提供的数据。 张楚把系统内的解决方案口述一遍。 然后又和小李确认一遍，没有出错。 “没问题。” 事情也就搞定了。 看着这一张纸上的解决方案，汪教授的心情复杂。 如果真的成了，那会直接颠覆他的认知，眼前这个年轻人，可能是亘古未有的科研天才！ 理智又告诉他，这不可能是对的。 很纠结！ 眼下只能通过实践来检验了。 “张主任，非常感谢你的帮助，非常感谢，我要再次为之前的鲁莽道歉。”汪教授再次鞠躬。 张楚笑道：“我们都是为国分忧，汪教授如此谨慎，也是出于对项目的重视，没关系的。” 赵主任笑道：“小张同志胸怀宽广，能纳百川啊，回头我们一起聚一聚吧，多交流交流。” “说起来，我前面也对小张同志有所怀疑，我也要诚挚道歉。” 汪教授连连点头：“如果任务能顺利完成，我想请张主任吃顿饭，希望能给我这个机会。” 汪教授姿态放得很低，他年纪都快有张楚两个这么大了，但一点架子没有，甚至过于卑微了。 一顿寒暄之后，一行人一起离开626所，回到招待所。 汪教授准备明天一大早就回去，他们需要调整自己风洞试验用的模型，按照张楚提供的数据进行调整，然后回来继续试验。 这样一来，赵主任这边的项目就能开始了。 本来他还想现场教学，教张楚具体的试验步骤，流程。 结果发现张楚似乎对这些都很熟悉。 张楚给出的解释是，他虽然没有实操过，但是有过了解。 赵主任只能惊叹张楚的天赋之高。 试验做完之后，三人一起回到京城。 时间来到一月下旬。 距离过年也没多久了。 红旗9项目正常进行，张楚准备带着林强军回厂里。 对他来说在哪办公都差不多。 就在两人买好票，和赵主任打好招呼，准备离开的时候。 汪教授找上来了，赵主任便凑了一个饭局。 “张主任，你来了，快，请坐。” 再见到汪教授，张楚感觉对方更加亲近了，态度那叫一个好。 张楚坐下之后问道：“项目进展还顺利吗？” “哈哈哈，何止是顺利，气动设计的问题已经完全解决了！不然我哪有时间来这边打扰张主任。”汪教授笑呵呵。 从张楚见到他开始就一直在笑，看来是真的很顺利。 赵主任笑道：“顺利就好，希望所有项目都能这么顺利。” 汪教授应道：“赵主任能和张主任这种奇才合作，相信都会很顺利的，说实话，我现在都眼馋了，我都想把张主任挖过去。” 赵主任摊摊手：“我也有类似的想法，但得让小张同志同意才行。” 实际上，赵主任的确和张楚听到过这事，想让张楚干脆进入二院工作。 二院有社会招聘的渠道，以张楚的能力，可以轻松通过。 但张楚婉拒了，表示在5371厂还有工作要做。 而且，这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合作。 几人一顿寒暄之后，张楚听到了系统的声音。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奖励科研点数1000！】 第22章 钱，我需要很多钱 来了！又能继续升级了！ 张楚和系统沟通：“升级！” 【消耗科研点数1000，系统已升级。】 【宿主：张楚】 【等级：高级】 【恭喜宿主，获得可视化AI辅助功能。】 【科研点数：300】 【升级需求科研点数：10000】 张楚一愣，AI辅助功能？ 竟然还有这种东西？ 实际上，穿越之前，张楚就已经接触过AI在建模仿真试验中的应用。 但都是比较浅层的应用，主要目的是提高效率，属于前沿领域，还在探索。 而系统现在奖励给他的AI，到底是什么水平？ 很期待啊。 张楚选择进入系统的建模仿真实验室。 设备又更新了！ 之前的风洞是超音速，现在更新为高超音速。 意味着，他可以进行高超音速飞行器的风洞试验！ 除此之外，结构力学测试，增加了热结构实验舱。 这也很重要，测试材料耐高温性能。 高超音速飞行器研发一大难点就是耐高温材料。 热结构实验舱就是用来测试材料。 不过，张楚最关心的还是AI。 很快，他就找到了AI。 而且就像系统描述的那样，可视化。 只见仿真计算机前面悬浮着一个“小人”。 穿着白大褂，戴着帽子，经典的试验员形象。 “你好，我是AI助手，有什么需要？” 这AI甚至还开口说话了。 张楚想了想，之前录入了轰六N几个气动设计方案，他进行过仿真试验。 不过，在这个过程中，他需要一定盯着，仿真试验的流程需要他来把控。 所以在现实世界，他也不能干其他事情。 现在有这个AI，是不是可以让他来做？ 张楚便对AI提出要求：“对轰六D这份设计方案进行建模仿真试验，根据试验结果，给我一份优化方案。” “好的，已收到任务，现在就执行吗？” “嗯，立刻执行。” 张楚下达命令之后，这AI也没有动作，但是，仿真计算机，以及各种建模仿真设备都开始运转起来了！ AI实际上是在这些设备内部，张楚看到的这个“小人”只是一个可视化的方案，目的是让使用者更方便，更舒服，仅此而已。 “小张同志？小张同志？”赵主任的声音把张楚拉回现实。 与此同时，建模仿真试验也在进行。 成了！ 张楚以后可以给AI下任务，让AI来执行试验。 他也就不用一直盯着，不用像老僧入定一样，一动不动。 张楚看向赵主任，应道：“我走神了，不好意思。” 赵主任笑了：“我们这位小张同志，很擅长思考，他经常会这样，突然就陷入深度思考。” 汪教授笑道：“看来，张主任果然有过人之处，这也许就是他的能力？” “他能用人脑解决我们认为解决不了的问题，原因就在于此？” 赵主任点点头：“很有可能，这就是天赋啊，我都有点嫉妒了。” 张楚看向汪教授，问道：“汪教授，我想问问，现在西飞还有哪些研制任务？应该挺忙的吧。” 汪教授回答：“嗯，挺忙的，除了轰6的改进项目之外，据我所知，还有运7，运8的改进项目，前段时间运10不是试飞成功了吗？” “当然，西飞只是参与部分系统的研制工作，是一个合作项目。” 张楚便说道：“如果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我随时可以帮忙。” 听到这话，汪教授喜出望外：“张主任这话说的，要是你能帮忙，是我们的荣幸啊！” “张主任，可以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吗？如果遇到什么问题，方便请教。” 张楚便和汪教授交换了研究室的电话。 这样一来也算是认识了。 吃完饭之后，张楚和林强军回到招待所，开始打包行李。 赵主任想要挽留，但也快过年了，张楚肯定要回去一趟。 而张楚也拿到了AI给他的试验结果，和他自己试验的结果完全一样。 同时，AI出了一份解决方案。 一切都按照张楚预想中的进行，证明这AI没什么问题，可以减轻他的负担。 隔天，张楚和林强军离开了京城，坐上火车回去了。 回到5371厂，张楚先回宿舍一趟，把行李放好。 他发现，厂里到处都是工地，之前的围墙也被拆了，似乎正在往外扩建。 张楚之前听李厂长说过扩建的事情。 因为5371厂生产的炮弹、火箭弹广受好评。 所以订单量激增，之前扩张的产线很快就超负荷了。 只能继续扩展，地不够了，政府特批，把周围的地都卖给了厂。 现在5371是当地经济发展的支柱！ 全厂这么多人，吃喝拉撒都是在拉动当地经济发展。 政府自然是全力支持，有求必应。 行李整好之后，张楚准备去研究室看看，毕竟很长时间没回去了，估计桌子上都落灰了。 结果刚走到研究室门口，就被李厂长叫住：“小张同志，你回来了！你总算回来了！” 李厂长大步走上来，红光满面。 张楚调侃道：“李厂长，这么精神，看来最近好事不少啊。” “不都是托小张同志的福，哈哈哈。” 说话的同时，李厂长围着张楚转起来，上下观察。 林强军笑道：“厂长，你放心，小张主任完好无损，你可以数数，他要是少了一根汗毛，你都可以处罚我。” 三人一起进入研究室，张楚发现和想象中的不一样，这研究室里面干净整洁，一尘不染。 “我安排人每天都要打扫两次，怎么样，还满意吧。”李厂长突然说道。 张楚来到自己的位置上，东西都在原处，没被动过。 “这一次的京城之行，怎么样？还顺利吧？”李厂长稍微严肃起来。 张楚应道：“还算顺利吧。” 林强军眉飞色舞：“厂长，你是不知道啊，这段时间发生了多少事情，跌宕起伏……” 林强军开始讲故事，把自己的所见所闻都说了一遍。 张楚感慨，林强均如果以后不干科研工作了，去当一个说书先生肯定能成功。 了解大概之后，李厂长惊叹道：“远程防空导弹项目竟然被小张同志拿下来了？” “小张同志的能力，远在我想象之外啊，要是有用得着的地方，小张同志你尽管说，我全力配合你。” 张楚便说道：“钱，我需要很多钱。” 第23章 生财之道，国际军火市场 见张楚提到钱的事情，李厂长想起什么：“小张同志倒是提醒我了，这不是快要过年了吗？年底总归应该发些奖金，更别说我们还拿到了一等功！” “当然，其中最大功臣就是小张同志，所以厂里准备给小张同志多发些奖金，让你过一个好年。” 张楚摇摇头：“不是奖金的问题，我需要的是一大笔钱。” 这个年代，厂里给的奖金不可能很多，毕竟大部分利润都上缴了，厂里虽然赚到很多钱，但并不是可以自由支配的。 就算想用钱，也需要立项，申请，需要经过审核，通过了才能拿到。 “一大笔钱？是多少？”李厂长有点困惑。 张楚想了想，回答：“至少上亿吧，还只是短期。” “上亿？”李厂长和林强军倒吸一口凉气。 现在整个国家，一年军费也就不到两百亿。 张楚一个人就要拿走一亿？ “这……我能问问，小张同志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吗？这么大的数字？”李厂长追问。 张楚解释起来：“现在国内很多产业都需要钱来培育，不然发展不起来，或者发展缓慢。” “这我知道，所以国家才提出要蔡建军费，把钱都用在经济建设上……”李厂长接话道。 这不是和张楚的说法反过来了？ 张楚的要求似乎是扩张军费，毕竟他们厂是军工厂，申请经费走的是军费这条路。 “倒也不是非要用国家的钱，我们可以自己赚嘛，自己赚的钱自己用。”张楚提出想法。 “这恐怕不行。”李厂长的回答很果决。 他解释起来：“我们国家的经济制度小张同志应该了解吧，虽然现在国家提出厂子可以保留一部分利润自己支配，但比例其实很小。” “大部分利润要上缴，一个亿……这绝对不可能的。” 张楚则是说道：“凡事都可以商量，首先，这笔钱是额外的，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赚到的利润正常上缴，不会少一分。” “而额外赚到的钱我们要支配，但不是用来吃喝玩乐，也是为了发展军工，发展技术，可以立项嘛，走申请的流程，把自己的钱申请来用，不会破坏规矩的。” 听到这话李厂长思索起来，他知道张楚肯定是认真思考过，很有必要才会提出来。 一番思索之后，李厂长嘀咕道：“我可以试试，在不破坏规矩的情况下，的确有回旋的余地，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你说的这笔额外赚到的钱，从哪来？虽然我们现在产线扩张很快，国内的订单很多，但随着南边战事即将结束，国内订单恐怕不会有很大的上升空间。” 张楚解释道：“可以卖到国外去，军火市场，有需求就有供给，卖给谁不重要。” 张楚对这方面有所了解，实际上，国际军火市场是灰色地带。 很多战争没有正义和邪恶的区分，都是为了利益。 所以，很多时候双方可能会在同一家军火贩手里买军火。 作为卖方，他只考虑自己的东西能不能卖出去，至于对方用来干什么，只要不是用来恐怖袭击，那就管不着。 这一原则，对世界各方势力来说都是一样的。 “卖到国外去？恐怕没这么容易，这里面的因素太复杂了，也不是单纯好用就能卖出去的。”李厂长应道。 张楚自然也知道：“我知道，但，很多地方势力他们肯定愿意接受，他们在乎的只是价格和质量，便捷程度。” “这些方面我都可以优化，甚至定制！他们有什么需求，我就增加什么功能。” 这就是系统带给张楚的好处。 实际上，世界各地战场的情况不同，需求也各不相同。 而有大规模生产武器弹药能力的国家并不多，这些国家不可能给地方势力定制武器、弹药，毕竟对方的订单量有限，进行定制划不来，做这种事情需要时间成本和经济上的成本。 但，张楚的系统可以做到快捷开发，低成本，短周期。 这本身就是建模仿真试验的长处，加上张楚的系统在原有基础上更进一步，成本压缩到极致了，几乎只有时间成本。 更别说现在还有AI辅助，张楚直接把需求交给AI，只要不是太复杂的需求，AI应该能自己完成。 所以，这条路子现在只能走通的。 “小张同志，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但……总感觉很难，不太现实……”李厂长无法想象张楚要怎么做到。 张楚则是说道：“还是那句话，试一试，李厂长在这方面应该有人脉吧？” 李厂长点点头：“有倒是有……其实我们国家的武器因为比较廉价，质量也还不错，所以流通出去不少，只不过很多时候不会拿出来说而已，毕竟不是走正规渠道。” 张楚心里有数了：“那就这样吧，李厂长可以动用人脉和渠道，收集一下需求，先把生意做起来，等有了口碑，后续的事情就简单了。” “好，那我就把你打听打听，有结果了就告诉你。”李厂长应道。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时间来到二月份，距离过年还有半个月。 张楚比较自由，如果他想回去的话，现在就可以回去，这是李厂长给他的权限。 不过现在有件事情比较发愁，因为他是穿越来的，要如何面对前身的父母呢？ 父母都在老家，地地道道的农民，辛苦了一辈子。 张楚想着，还是应该孝敬二老，这是一个人最基础的责任。 回去之前，先在城里买几件衣服。 父母的身高，体态，他都有印象。 买宽松一点就行了，大一点，小一点，都不是问题。 与此同时，张楚也拿到了自己的工资。 这七个月时间，张楚几乎没怎么花钱，出差也是公费。 所以工资都攒下来了，算上各种津贴，一共1635元。 现在是研究室主任，一个月工资有270，是厂里工资最高的主任。 这还没完，张楚收到了厂里的奖金，300元。 这已经是顶格了，根据规定，奖金不能超过工资的10%。 所以就算李厂长想给张楚更多，也不能坏了规矩。 带着这将近两千元，张楚坐上了返乡的车。 第24章 寸头 从州安市里坐火车回到景门县需要三个小时，按照张楚的计划，到了县里还得坐拖拉机回去。 当然，拖拉机也不是随时都有的坐，要看运气。 实在不行就只能走路，或者买辆自行车。 一辆自行车一百多块钱，张楚现在也不是消费不起。 但总感觉有点肉疼，毕竟猪肉只需要一块钱一斤。 一百多块钱就是一百多斤猪肉。 现在普通工人一个月也就三四十元的工资，一辆自行车需要几个月的工资才能买到。 所以，大部分人来往县城都选择步行，自行车是紧俏货。 李厂长主动询问过这事，张楚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李厂长自然不能答应。 表示这样太危险了！ 从县城步行回去需要大半天，万一路上出现点意外呢、 于是李厂长主动帮张楚联系了市政府，市政府又联系了县政府，帮张楚进行安排。 经过三个小时的旅程，张楚在景门县火车站下车。 这县城的火车站更是一片狼藉，现在正好是年底，大量外出务工人员都回来了。 人多了自然就乱，加上县里没什么钱，火车站缺少足够保洁人员，脏乱差是无法避免的。 不过，张楚也不是这么讲究的人，从小在农村生活，他已经习惯了。 相比于脏乱差，张楚更担心的是怀里的钱。 这年头火车站扒手很多，为了避免身上这一千多元被扒手偷了，张楚把他放在衣服口袋。 这衣服是厂里发的，军大衣，两边口袋很大，可以放不少东西。 除了这些之外，张楚手上提着一个行李箱，背上背着一个大包。 实际上他自己的东西并不多，主要是给父母买的礼物。 走出火车站，张楚开始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出发之前李厂长跟他说过，会有人接他，出了车站之后，找到一辆212式吉普车就行。 这年头在县城里面很难看到小汽车，就算有也是公用车，所以应该很好找。 当然，实在找不到，张楚手上还有一个电话号码，可以找地方打个电话过去。 果然，张楚走到路边，很快就看到了一辆灰绿色的吉普车。 就在吉普车旁边，站着一个精神抖擞的年轻人，留着寸头，也在观察周围，似乎是在等人。 张楚便大步走过去，就在他距离吉普车还有三四十米的时候。 寸头也注意到他。 对方的眼神非常犀利，给人一种压迫感，不过，看到张楚之后，寸头的眼神缓和不少。 张楚笑了笑，算是和对方确认身份，加快速度走过去。 “哎！”然而就在这时，张楚和一人撞上了！ 这人走路的速度很快，加上张楚没有注意，直接撞了个满怀。 而且，这人身体还挺结实的，张楚连连后退。 “没长眼啊？”对方脾气似乎不太好，骂了张楚一句快步离开了。 张楚缓过神来，也不想和对方计较，继续朝着吉普车走过去。 然而，他刚抬头一看，刚才的寸头已经冲到他面前！ 张楚还没反应过来，寸头从他身边冲过去，如同一只猛虎朝着刚才和张楚相撞的人扑过去！ “打架了，有人打架了！” 周围人群都看了过来。 张楚回头一看，寸头已经把刚才撞他的人死死压在身下。 “你干什么？放开老子，你想死是吧？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人还想挣扎，但是一点用没有。 寸头还挺专业的，一个裸绞，死死卡住对方的脖子。 很快，对方就没了反抗的力气，脸红脖子粗，感觉要窒息晕过去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要死了……快放开我……”这人也是被吓到，连忙求饶。 “哔！哔！”突然，哨声响起！ 只见两名穿着制服的铁路警察冲了过来，用哨声驱赶围观的人员。 张楚连忙上前招呼道：“这位……兄弟，他就是撞了我一下，感觉也不是故意的，没必要动手，你快放开。” 他以为寸头是想帮他出头才这么干的。 寸头放开手，对方已经没了力气，不过嘴里还在叫嚷着： “你死定了，你敢打老子，给老子等着！” 寸头伸手从对方口袋里面抽出一个信封。 看到这个信封，张楚一惊！ 怎么这么眼熟？ 他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口袋，没了，不见了！ “这是我的？”张楚反应过来了，被打的这人是个扒手！ 寸头回头，把信封递过来：“下次小心点。” 张楚接过信封，道谢：“太感谢了，要是没你的话，我估计这钱就拿不回来……” 这话还没说完，张楚就感觉不对，周围这么多人看着，他说着信封里面是钱，这不是招摇过市吗？ 信封很鼓，虽然这年头已经有100的面值，两千元也就二十张。 但张楚换了很多零钱，一百块用起来很不方便，很多时候找不开。 在村里和县里买东西，身上必须备点零钱。 不管怎么说，这信封里面如果是钱的话，那肯定不少。 “你们在这打架？怎么回事？”凌厉的声音响起。 只见两个铁路警察已经走到张楚和寸头身前。 寸头指了指地上那人：“他是扒手，偷东西，我帮忙把东西拿回来。” 紧接着寸头往前走一步，拉近距离，压低声音说了句什么。 这两警察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吉普车，似乎懂了。 “行了，没事了，没事了，都散开，不要堵在这里。” 其中一名警察疏散周围的群众，而另外一人则是把躺地上的扒手抓起来。 “走吧，这里人多，我们先上车。”寸头看向张楚招呼道。 “好。” 张楚便跟着寸头朝着路边的车子走去。 见两人要上车了，刚才围观的群众这才感觉不对劲： “这好像是县政府的车，来头不小啊。” “没见过，好像也不是县长儿子啊。” “没有印象，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 “……” 车子启动了，张楚坐在后排，招呼道：“你叫什么名字？县政府让你来的吗？” “我是退伍兵，陈刚，是书记派我过来接张主任，现在我们要去县政府招待所。” 张楚问道：“现在租拖拉机回村里方便吗？” 陈刚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可能不太方便，不过没关系，我会送张主任回去。” 第25章 专职司机，退伍兵 气氛有点僵硬，虽然这个陈刚和张楚是同龄人，但张楚能感觉到对方把他看作什么大人物了，挺礼貌的。 “我叫张楚，你叫我小张就行了。”张楚招呼道。 陈刚没有回话，显然叫不出口。 张楚笑道：“你别这么拘束，我们年龄差不多大，你这么拘束我会感觉很不自在。” 这陈刚似乎也是想通了，突然笑道： “其实我刚见到你的时候还挺意外，没想到你这么年轻，感觉搞错了。” “但是，你走路的神态，让我确认就是你。” 张楚反问道：“这有什么说法吗？我走路的时候有什么特点？” 陈刚回答：“你细皮嫩肉的，一看就不是干体力活，而且，手很不自然地放在口袋里面，说明口袋里面有重要的东西。” “而且，感觉很紧张，像是没什么社会经验的人，所以你知道为什么会被扒手盯上吗？” 张楚这下明白了，刚才被扒手盯上不是意外，他就是那种最容易被盯上的那种类型。 “你的观察力很敏锐啊。”张楚笑道。 “对了，你说你是退伍兵，刚退伍吗？看你挺年轻的。” 张楚换了个问题。 “嗯，刚从前线退下来的，然后就给我安排了县政府开车的工作，大概两个月之前吧。”陈刚如实回答。 张楚好奇起来：“前线？你亲历过战场？在哪？” “南边。”陈刚应道。 张楚心想还挺有缘分，毕竟他们厂收到了大量来自南边战场的订单。 说不定，这个陈刚还用过他们生产的武器和弹药。 张楚追问：“南方前线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应该了解吧。” 虽然张楚从李厂长那里知道了不少关于南边战场的消息。 但李厂长讲的都是宏观的。 陈刚作为前线的战士，估计知道的更多，更详细。 陈刚继续说道：“，南边战场地形复杂，植被茂密，很多深山老林，行军困难。” “我们一开始对战场不熟悉也吃了不少苦头，牺牲不少战士……后来改成炮击为主。” 说到这里，陈刚多少有点忧伤，张楚想着可能是有战友牺牲或者负伤了。 战争是残酷的，这种事情无法避免。 陈刚继续说道：“虽然我们攻势很猛，但对方也没有退让的意思，本来以为会一直僵持，直到几个月前，前线收到了一批新的弹药。” 陈刚说到这里，嘴角突然上扬，似乎挺高兴的。 只见他继续说道：“之前在火箭弹这块，我们还真不如对面，对方射程更远，精度更高，我们只要靠数量拼，不断换阵地，通过战术来弥补技术上的问题。” “但是随着这批新的弹药和武器到前线，对面被我们炸得屁滚尿流！战线一再后撤，后来还主动提出来要和谈，明显是被炸怕了。” 张楚点点头，这倒是和他掌握的消息差不多。 陈刚突然反问一句：“听说你也在军工厂工作，而且还是主任，你知道这批新的弹药是从哪来的？甚至有人传言是美帝给的技术，什么说法都有。” 张楚笑了：“怎么可能是美帝的技术，是我们自己的技术。” “那就好，哈哈哈，技术还是要靠自己，外人靠不住。”陈刚笑道。 经过十几分钟的车程，车子停到路边。 张楚正要打开车门下车，结果发现陈刚已经抢先一步，帮他把车门打开。 张楚调侃道：“我虽然平时没怎么锻炼，但开车门的力气还是有的。” 下车之后，张楚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这是一处招待所。 与此同时，一位四十多岁中年人快步走过来，正在观察他和陈刚。 “王书记。”陈刚主动和对方打招呼。 看来这人就是书记了。 张楚也走上前招呼道：“王书记，麻烦你了。” 王书记回应：“这一路辛苦了，辛苦了……你就是5371厂的张主任？” 这王书记眉头微皱，似乎还有点不太确定，眼前的年轻人太年轻了。 王书记还看了一眼陈刚，似乎怀疑对方是不是接错人了。 “是的，我是5371厂的张楚。”张楚从身后的背包里面拿出一封介绍信，这信是李厂长写的，目的就是证明身份。 这年头，单位里面经常用到这种介绍信，起到一个身份识别的作用。 王书记接过介绍信扫了一眼，赞不绝口：“没想到啊，英雄出少年！张主任这么年轻，哈哈哈。” 就在这时，张楚观察到陈刚表情不太对劲，欲言又止。 “张主任，你先休息一会，把行李放一放，晚点我们一起吃顿便饭。” 张楚则是说道：“其实我打算现在就回村里，好久没回去了。” 王书记笑道：“哎，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今天时间不早了，还是休息一晚吧，晚上赶路也不安全。” 张楚想想也是，便跟着进入招待所，把行李放进去。 出来之后，张楚和王书记上车，去县政府食堂吃顿饭。 这王书记也挺客气的，张楚想着估计是因为市里打过招呼。 所以对方对他这个小小的主任也很重视。 吃过饭之后，张楚回到招待所休息。 时间也不早了。 同时和陈刚约定好，明天上午九点过来，送他回村里。 一夜无事，次日上午，张楚简单洗漱，刚出门，结果发现陈刚已经在门口等着。 “来这么早？等很久了吗？”张楚招呼道。 “没有，刚来。”陈刚看上去挺精神的，而且心情不错，总是笑脸，顺手接过张楚的行李箱。 两人一起离开招待所，坐上吉普车，出发了。 张楚问道：“去坨平庄的路线，你熟悉吗？我可以帮忙指路。” 陈刚回答：“熟悉，而且我手上有地图，不会有问题的。” 张楚点点头，他对陈刚挺放心的，一看就是靠得住的人。 然而没过多久，陈刚突然发问：“张主任，我昨天听你和书记说，你是那个5371厂的？” 张楚点点头：“嗯，有什么问题？” 陈刚兴奋起来：“那你应该知道吧，那批新的武器和弹药，是哪个团队研发的？我只知道是5371厂，但不知道是谁牵头搞的。” 张楚听后一愣，这不就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