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开局扫描系统》
第2章 乡村集市
秘密
第3章 家宴
秘密
第4章 野猪沟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刘致远拿上昨晚剩下的，三个窝窝头，别着一把侵刀，把两块石头和部队带回来的两把匕首，都揣在怀里，到后山脚和周铁成汇合，周铁成背着他爸的那支旧猎枪，往野猪沟方向快步走去。
山路挺远的，要走上三四个小时。一路上，一个村民都没有碰到，因为口粮根本不够吃，没有人有那工夫闲逛，能不动就不动，据说这样也能节约粮食。
昨晚吃了顿好的，两人精神不错，闷头赶路，终于在早上十点，到了野猪沟，手腕上的那块手表还是他和战友磨了很久才换到的，据说是战场上缴获的美国货，作为后世的人来说，对不能精确掌握时间，总有种奇怪的不自在感。
刘致远嘱咐周铁成，不要离他太远，两人顺着山沟刚走了大约十几分钟，便收到系统提示发现能源。看来来对地方了，沿着系统界面标识的点，刘致远翻开几块土块，便收获了一块石头，和包里的两块很相似。身体就像注射了兴奋剂一样，感觉还能再爬两座山头，系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了，不再是摆设。
随后又在周边捡到了大小各异的五块石头，再往前走了一个多小时，却是再没有发现。
“铁成，我们要往回走了，否则天黑前到不了家。”
刘致远气喘吁吁的招呼道，反观周铁成上蹿下跳的，像个猴子似得，难道比我被强化过的身体还好，这不科学啊。
"我们运气也太差了，就见着一只野鸡，还妈的飞了。"
周铁成骂骂咧咧的抱怨着，刚想往回走，突然听见下面的山沟里，传来几声野猪的叫声。他兴奋的压着嗓子，嚎了一声，转身往山沟里面跑去，刘致远不敢大声喊，赶紧跟上。
透过灌木丛，隐隐约约看见六七头野猪聚在一起，正在山沟里晃荡，看来是一大家子出来觅食。
好机会啊，刘致远示意周铁成藏好，不要开枪，拔出匕首悄悄接近野猪群，指示系统开机准备给它们来个次声波群发，一窝端。
周铁成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是要做哪样，不是趁机会开枪吗？
在五头野猪进入系统扫描范围的时候，野猪好像有警觉，刘致远当机立断，启动系统，群发出次声波，人随即冲了出去，看着倒地的五头野猪，一头大母猪大约三四百斤重，其他四头小的百多斤上下，大的有两百斤左右。另外两头野猪，看见前面死的不明不白的同类，惊得四处乱窜，沿着山沟不见了踪影，不能让它们一家子完完整整的，有点可惜。
刘致远抓紧时间，给每头野猪脖子上来上几刀，一来放血，否则野猪肉有怪味，他都不稀罕的吃，二来不好解释野猪突然倒地的事情。
周铁成听见那两头野猪乱窜的惨叫声，担心刘致远的安危，立即冲了下来，就看见了令他终身难忘的一幕，连脸上被划的两道小口子，也觉察不到痛。
五头野猪，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脖子上咕咕冒血，流了一地，刘致远一只手拿着侵刀，另一只手提着匕首站在中间，一幕高人风范,你就说帅不帅吧。
“我天，致远哥，你这是怎么做到的，你是学了什么武功秘籍了吗，快教教我，我这要学会了，他娘的天天吃肉。”
周铁成端着猎枪，谨慎挨个检查了地上的野猪，激动的手舞足蹈，用力拍着他的肩膀，跟铁锤似的一下又一下，他娘的，你拍两下得了，帅气的姿势快要维持不住了。
“铁成，我有点脱力，先在这里坐一会。要不你先切肉，挑好的切，我们不一定都能带的下去。”
刘致远不敢接茬，赶紧岔开话题，怕他纠缠武功秘籍的事情，总不能也给他安排个系统吧。
“放心，这个活交给我，打小跟着我爸做过很多次，保管一点都不浪费。”
周铁成还在兴奋中，没有理解他话里的意思，刘建华坐在一块青石上，一边警戒周边，一边注意系统变化。
“能源已经收取完毕，共提取一百七十单位的能源，注意到左边又有两个图标，处于可以点亮的状态。这破系统也没有个说明书，刘致远毫不犹豫的都点亮图标，能源一下子去掉了100个单位。
点亮后，终于有简单提示。
仓库似的图标，是异次元空间，开启需要五十单位能源，每年维持需消耗一单位能源，空间大小一万立方米，时间静态，不可以进入活物。”
门似的图标，是空间门，最多可开启三个，每个门开启需要五十单位的能源，维持一个空间门，每年需消耗一个单位能源。刘致远咬咬牙，在原位置开启了一个空间门，以后可以随时过来打猎，这可是以后肉类的重要来源。以后再找到能源，在四九城开一个空间门，往来就方便了。
摸索了一会，系统开启时间，也只剩下十几分钟了，刘致远凝神，意识马上可以感觉到，那处那异次元空间和另外一处小圆台空间，有三个通道与之相连，两个通道尽头有两扇门，刘致远有些怀疑的定神感应了一会，确实有两扇门。
用那八块石头隐蔽的测试了一会，搞清楚了那两个新功能的操作，很强大，很实用。
异次元空间在不开启扫描状态下，只有接触到，才能收取物品，在扫描系统开启状态下，只要在扫描范围内，指定物品即可收取。
空间门就相当于开个门连通指定的地点，像他刚开通的那个空间门，就连通到现在站着的地方。另外一扇门是点亮图标就有的，算额外赠送，也不知道连通到哪里，现在也不是探查的时机。
刘致远打算碰碰运气，沿着山沟狂奔了几百米，和刚才跑掉的那两只野猪，碰了对头，那还有啥好客气的，次声波发出，这次剩余能量有点低，野猪只是晕过去了，噶一刀放完血，收到空间里，让它们一家在地下团聚了。
等回到原地，周铁成已经在给最后一头猪破膛了。
“铁成，我们切好的带下去，猪头内脏这些就不要了，太重了。”
“那不行，我能背得动，都是肉，怎么能丢了，致远哥你放心，我来背。”
一向听他话的周铁成，头摇的都能出残影，你这小身板能扛多少，还有四个小时的山路呢。
无语的刘致远只能拿出侵刀，砍了五棵小灌木，做了一个简易的爬犁，沿着山沟往下拉，说不定能轻松一点。
全部装好，差不多下午两点了，哥俩拉着爬犁沿着山沟，走了两小时，来回背过一个山头，又顺着山脊拉了一段，堪堪在七点钟，拉到了后山山脚，还好他带了手电，大山边缘也没有什么猛兽。
周铁成这小子口号喊得震天响，实际大部分时间全靠他拉，刘致远实在是拉不动了，躺在地上直喘气，中途他劝说了好几次，扔掉点猪头之类的，周铁成就是头铁，犟的像头牛，不同意。他能怎么办，下次说什么也不和这家伙一起上山打猎。
“铁成，我拉不动了，要不你先回家叫人，我守在这里。”
周铁成其实也是强弩之末，躺在那休息了一会，把枪递了过来。
“行，致远哥你拿着枪，我快去快回。”
等了大半个小时，刘致远刚缓过劲来，远处手电灯光闪烁，传来了呼喊声，是二哥刘志强的声音。
第5章 定岗机械厂
刘建业和刘志强两兄弟是最先到达，跑了过来看了看，发现他没啥事，就围着野猪兴高采烈的讨论那头肥。
还一边抱怨他自作主张上山，回来的还这么晚，出了意外可咋办。
随即周振山和刘春保也赶到了，几人二话不说，扛着就往回走，刘致远扛着猎枪走在后面，乐的轻松。
到了家里自然是少不了一通埋怨的，特别是两个老母亲，爱的教育少不了，但是大伙脸上的喜色怎么也遮不住，糖糖这会也跑来看野猪，吵着要吃猪油渣，是个小吃货。
两家人加上二大爷刘德昌，在堂屋围着那堆野猪，商讨着怎么弄好，来接时他们拿的手电筒，就是向二大爷借的，周铁成还在那向大伙比划我当时的英姿，虽然他也没有看到，但不妨碍他脑补。
猪肉刚到家，已经称过了，除了内脏和猪头，光肉就有六百多斤。
“致远，这猪肉你们怎么分？”
刘春保问道，其他人都看着他不做声。
“当然是平分了，还能怎么分，二大爷等会多拿点，改善改善伙食。”
刘致远奇怪的看着他爸，这还用问吗。
“那不行，这些野猪都是致远哥打到的，我分个一头小的就行。”
周铁成闻言摆手道。
“那怎么行，我们两兄弟还这么外道，一起上山就得平分，没有你提着杆枪，我也不敢进深山老林的。”
刘致远哪能这么干，野猪肉在这时候是难得的荤腥，可他也确实不太喜欢吃，因为要用重料压住那股腥味，可现在，这家里哪有什么好调料，味道嘛，只能拿说勉勉强强。
两人争了半天，周振山和二大爷发话了：“那就铁成分两百斤，致远分四百斤，猪头内脏啥的随便分。”
“爸，要不这样吧，现在家家户户肚子里都缺油，除了猪头下水这些东西，我们两家再各拿个两百斤肉，其他肉给村里人分了，每户也能分个个把斤，就算是我和铁成给乡亲贴碗荤菜，补一补。”
刘致远低头挠了挠头，他在刘家村长大，因为几乎是都姓刘，村民也都很抱团，小时候经常这家进那家出，偶尔碰上了，混点好吃的啥的，也是常有的事，现在他们两家吃肉，其他人干看着，这不合适。
二大爷猛地抬头：“致远，你可是说真的，你可别反悔。”
“就这么定了，明天一早分肉，今天先把内脏和猪头卤上。”
刘春保也不是小气的人，刘家村家家沾亲带故的，分一分也好，主要是自家留下个大两百斤，够吃到过年后的了。
“行，那我安排通知大伙，明早来这里领肉，振山，我们今晚把要分的肉先大致切出来。”
二大爷高兴的旱烟杆也不抽了，拿起刀就要切肉。
周振山赶紧接过刀：“哪里用的着您动手，放心，明天一早准准备好。”
几个人一直忙到快十二点，才堪堪整理好，给二大爷切了十斤肉加一副大肠。
刘致远作为今天的功臣，带着糖糖烤猪肉吃，烤完分一份，几人大快朵颐，都吃的嘴里冒油。
糖糖清脆稚嫩的欢笑声，火光映照着家人们幸福的笑脸，一切都是值得的。
就是晚上总见刘志强上厕所，影响他睡觉。
最后周家拿了一百八十斤肉，又拿了两个猪头和两副猪内脏。
第二天一早，刘致远就被来领肉的乡亲们，那些嘈杂的说话声惊醒，无奈起床帮忙分肉，收获了一箩筐好听的话，他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今天听的多。脸都快笑僵了，大前门还拔空了两大包，亏大发了，好好睡你的觉，他不香吗？
当天晚上，刘家村家家户户都传出来肉香味，平时沉寂的小山村也似乎多了点烟火气。
李素芬这几天，整天笑眯眯的，一扫从春妮家回来后脸上的郁气，当天她又给春妮家送了一次肉。
连他小儿子整天介当街溜子，也不管，按她的说法，有这两百来斤猪肉打底，今年她家就不用愁了，可以偶尔切点肉，给家人补一补油水，何况还有好几个猪头和几副下水，那也是顶好的东西，
其中一副下水，被他送给了刘福全，说好了明天驾马车带他和大哥一家到公社，他要回四九城报到，大嫂一家回娘家，再不回去一趟，后面天气就变冷了，这次那条腊肉也不带了，直接拿两条猪腿，再加一个猪头，走亲戚倍有面子。
这几天，大嫂没事就看着那两条猪腿傻笑，大哥说话也比平时大声了。
二哥软磨硬泡的借走了那块梅花手表，是他带给刘春保的，正满村子显摆，先问人现在几点了，再亮出手表说对一对时间，看表走的准不准，幼稚的很，没看见我手腕上，明晃晃的汉密尔顿吗。
其实到现在，刘致远还是不太理解，肉在这个岁月的珍贵程度。
第二天和大哥一家在门头沟公社分开，坐上回四九城的汽车，颠簸了三个多小时后，一边问路一边找，终于在一座小四合院看到了人民武装部的牌子，这时候的人都热情，特别是看他穿了军装，好几个大妈还带着他过来，要不他两眼一抹黑，还不知道找到什么时候呢。
走进四合院，门里边坐着一位年轻军装女子。
“同志，请问转业军人在哪里报到？”
“请先填一下表格，把证件和转业证明给我。”
女士抬头打量了他一眼，递过一张空白表单和一支笔。
刘致远仔细填好表格，连证件一起递给她，她瞄了一眼，便站起来笑着说道：“是你啊，我们领导交代过你的事，你稍等。”
说完转身进了后面的院子，稍倾和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走出来。
“这几天正等你呢，我是刘爱国，你的工作安置是我联系，你的部队首长和我是战友，当年朝战，还是他把从死人堆我背出来的呢，你来之前，他特意联系过我，称赞你精通机械修理，修机器修汽车都不在话下，资料都带了吗？”
“首长好，某团某营某连某排刘致远向您报到，资料刚刚交给这位女同志了。”
刘致远听这话，立马立正敬礼。
“好，我们给你安排了第一机械厂的技术员岗位，评定13级，我现在带你过去，顺便找他们人事科的老陈办点事。”
刘爱国回了个军礼，二话不说推出自行车，带着他往机械厂，出了东直门一会就到了。
刘爱国和门口的保卫打了招呼，直接带他到了人事科，找到正在看报纸的陈勇军，人事科科长。
“老陈，之前我说的人，我给带来了，快点帮着走完手续。”
“首长好，某团某营某连某排刘致远向您报到。”
刘致远一看就知道这位也是部队转业的，忙行了个军礼，掏出大前门，给办公室的人都散了一圈。
“刘爱国，你少来我这里打秋风，上次我好不容易淘换的那盒茶叶，是你拿走的吧？”
陈科长对刘致远点点头，接过香烟叼在嘴上，没好气的吐槽。又对刘致远伸手手:“刘致远同志，欢迎，现在转业地方上了，我们就握手吧。”
“不就一盒茶叶吗，等我发了茶叶票，还给你一盒不就完了，先给小刘办手续。”
刘爱国点上烟，打量着办公桌和后面的柜子，看看还有什么可以搜刮的。。
“你少来，我那可是雨前龙井，再说等你还我，我会信？刘致远同志的这次工作安排，事情出了点意外。”
陈科长拿着刘致远的资料，皱着眉头的说道。
“这能有什么变故，之前不是都安排好了的吗？”
刘爱国和刘致远都很惊讶，部队转业一般都会和地方沟通好，决定的事极少有变动。
“你去请一下后勤部赵学军主任，麻烦他过来一趟。”
陈科长朝边上的办事员吩咐完，说起了事件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几年，机械厂一方面要吃透苏联机床的技术资料，另一方面打算自研精密机床，特别是含有轮廓铣功能的精密机床，时间紧任务重，但是技术人员匮乏，从一线员工中，提上来了好些技术工人。
但是这样做的问题，也逐年暴露出来，一线的技术工人文化水平有限，不懂制图甚至有些图纸也看不懂，更不要说各种技术资料，今年因为这个，发生了好几次图纸错误事故和质量问题，气的郑总工前两天从医院，挂着吊瓶杀了回来，和曹厂长和王副厂长当场拍了桌子，以后所有技术员要么正规科班出身，要么参加郑总工刚开办的夜校，培训一年以上，并通过考核。
“所以现在致远的岗位安排就卡在这里了，要么换一个岗位，比如后勤的采购科，赵主任这边急需人才，要了很多次了，要么从18级技术员开始做起，参加夜校培训一年，再进行技术评定，符合要求升到17级。”
陈科长无奈的点着桌上的红头文件。
刘爱国有点恼火，这让他怎么交代，刚刚还信誓旦旦的说是13级技术员，转眼一杆子支到采购科，也不是说采购科不好，只是近几年物资奇缺，完成任务指标确实有点难。
至于18级技术员他想都没有想过，这一年得相差都多少钱
刘致远其实无所谓，只是等过几年起风的时候，做后勤采购，毕竟容易受人把柄，风险相对比较大，弄不好被抓着游街就尴尬了.
不如技术科或者保卫科保险，车间工人他是不想去的。
不过现在想了想他有空间，问题应该不大。
18级技术员是不行的，先别说工资多少，要想一级级升上去，还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呢，谁知道后面会出其他幺蛾子。
关键是他丢不起那人。
就算高中毕业转正后，也能达到16级技术员，那他这几年部队白干了，功劳都白立了。
拿18级技术员羞辱谁呢。
要不还是先做几年采购，在起风前，看能不能找找关系，调到保卫科。
他部队时的副营长就在机械厂保卫科，做副科长，还有一个关系好的战友，安置到了轧钢厂保卫科，这次还没有来的及去聚一聚。
况且如果是采购岗，说不定他的另外一个空间门，就可以派上大用场。
昨晚上的时候，他进去看了一下，所处的位置在一处二层小楼房的一间卧室，看样子，应该有段时间没有人住了，
现在还是清晨，透过窗口隐蔽观察，可见一块路标，写着距纽约市区70公里，估计是在纽约的郊区位置，所幸他的英语水平挺好，只是他手里没有美元，过去估计也是寸步难行，局面不太好打开。
“我愿意去采购科，不管在哪个岗位，都是为国家做贡献。”
刘致远一副从不计较个人得失的恶心模样。
“你可想好了，要不我在联系联系其他单位？”
刘爱国他也是为难，他只能居中协调，第一机械厂已经算是顶好的单位了，现在转业人员也多，个个都需要安排，若非刘致远履历漂亮，机械厂他都排不上。
陈科长满意点点头。
正说着走进来一位胖乎乎的男人，笑眯眯的抽出烟，和所有人都打了声招呼。
“老陈，托你的事怎么样了？你可给抓抓紧，等着下饭呢。”
“老赵，可不要给我戴帽子，这本来就是有枣没枣打两杆的事，先说正事吧，这位就是刘致远同志，这是后勤部主任赵学军，老赵，你总是抱怨采购科缺兵少将，这小刘可是连级干部转业，荣立过二等功，这算是精兵强将了吧，我可给你们后勤部了。”
“赵主任好，我是刘致远。”
刘致远忙敬了个礼，说罢便站那里，听他们商量，其实岗位基本上定了，也就是说待遇之类的，他也不怎么上心。
第6章 定岗
“那就这么定了，刘同志，你定岗到后勤部采购三科，二级采购员，基本月工资56元，外出采购每日补贴两毛钱，粮食定量每月21斤，其他杂七杂八的，可以等你到采购科咨询。”
陈科长敲定主意，让办事员去弄手续。
二级采购员，相当于行政22级干部编制，现在部队转业地方，都是降级安排的，有的降好几级，看后世网文小说，动不动连长转业成科长，哪有那么多科级岗安置。连级干部安置一般都只能是科员。
“那厂里会安排住房的吧？”
刘致远询问道。
刘爱国也看向陈勇军，现在四九城住房很是紧张。
陈科长一脸痛苦的表情，目前厂里稍微好点的房子，都已经分配完了，剩下的都是些不好的耳房、倒座房之类的，
但是看刘爱国那样子，刚才工作的事情刚搞定，住房估计不好糊弄，赵主任也知道情况，笑眯眯的抽着烟不搭腔。
刘爱国立马警觉，脸色也变得有点难看：“岗位的事情事出有因，房子总要安排好点的吧，否则我也不好和战友交代。致远还是战斗英雄呢，立过二等功的。”
“老刘，你也知道的，现在四九城的住房有多紧张，耳房、倒座房之类的倒是还有，可住房条件肯定算不上多好，要不先再等一等，有好的房屋空出来，我马上安排？”
陈科长也觉得这事办的憋屈，刘志远这时却是没有吱声，这房子估计还要住个十几年，其他的可以将就，房子他可不想将就，现在即使有钱，你也找不到好房子，再说现在四九城禁止私人买卖房子，关键他现在没有地方住。
“老陈，这个你必须想想办法，你和交道口街道的王主任关系好，要不帮忙问问街道？”
刘爱国这么一问，也是为求心安，他知道四九城的现状，人越来越多，房子就这么多，哪里能全都安排的过来。
“现在街道住房紧张，你也是知道的，上次就张过一回嘴，不好弄，要不再等等？”
陈科长苦口婆心的劝说道，他也确实没有拿的出手的房子了，一有空出来的，都被盯着死死的。
“陈科长，那有没有位置好，地方稍微宽敞一点的，房子破点没关系，我可以自己修一修。”
正当刘致远打算垂死挣扎一下，不行就放弃，后面再说，不能刚到岗就和人事部门科长关系弄僵了，这时旁边的一中年办事员，趴在陈勇军耳朵旁嘀咕了一通，隐约听到四合院，老刘之类的。
陈科长频频点头，耳语完让那办事员就急匆匆出去了。
“小刘，有一处私房，你感不感兴趣，房子是比较破旧的，听说有三间房，还带个小院子，就是需要你自己买下来，修房子的事情厂里可以帮忙。”
“我能看一看那房子吗？”
刘致远一听，觉得也还行，房子修好了以后都是自己的。
他对这个年代的金钱 不太有概念。
“行，等会李干事再找你聊，老赵先带着办入职手续，然后去街道办办理户籍和粮食本，后面就是老赵的事情了。”
“怎么不分房子就算了，自己买了，还要自己再装修一遍，你们这不是欺负人小刘刚来吗？”
刘爱国听完脸色黑了下来。
“要是不同意，只能排队等房子，而且不一定好，你要想清楚，住宿舍你以后结婚都不方便。”
陈科长拦住刘爱国的话头，对刘致远认真的说道。
“那好吧，我先看看房子再说。”
刘致远看了看默然的刘爱国，点点头说道。
胳膊拧不过大腿，且等着。
“行，那小刘，我先带你去采购三科报到。”
刘致远辞别了刘爱国，跟着赵主任出门去了后勤部，
途中介绍了后勤部的组织架构，和他的工作安排，机械厂后勤部目前分为总务科、物资采购科、水电维修科和基建工程科。
他要去的就是物资采购科，也就是采购三科，采购一科、二科是主要负责生产相关物资，归生产部门管辖，采购三科主要负责食堂、办公用品、后勤保障物资、员工福利的采购。
目前社会上各种物质基本都缺，尤其是肉类禽蛋等物质。毕竟民以食为天，食堂经常难见荤腥，工人意见比较大。
最近两年外出采购计划外物资的采购员，已经发生过一死三伤的抢劫事件，多是见肉起意，
尤其是农村一带，生活极度困难，有的是铤而走险的亡命之徒。
刘致远听得目瞪口呆，采购个物资还有生命危险，现在退出不知道来不来的及。
正当他胡思乱想间，他们到了采购三科门口，外面挂着一个采购科的牌子，里面放了八九张桌子，坐了两个人，内里还有一个小房间，挂着副科长的牌子。
采购三科只有一个副科长，没有设置科长岗位，直接对后勤部主任负责。
“赵主任，您怎么又来了，最近鸡鸭鱼肉这些物资，确实不好弄，你看大伙天天都在外面跑。”
一位头发半秃的微胖中年男人迎了出来，以为赵主任是来催任务的，一开口就大吐苦水。
“这是刘致远，刚转业分配到我们厂，在部队荣立过二等功，三等功数次。是难得的精兵悍将，我特意要过来，补充给你们采购科的。”
“这是采购三科副科长，王利来，接下来你们聊，虽然现在物资奇缺，但我们还是要发挥主观能动性，尽快完成采购任务，工人同志们最近对食堂的意见比较大，你是知道的，厂领导会议都提出批评了。”
赵学军摆摆手，不接他倒的苦水，他也愁的头发要开始掉了，食堂那块，全厂六千多人盯着呢，能采购到足够的油水怎么都好说，采购不到说再多都是后勤部不称职。
最近招待用的小食堂，物资都需要东拼西凑了。又特意叮嘱了几句就走了。
王利来让他自己选一张空着的桌子，一边介绍采购三科的情况:
“目前我们采购三科除了我，原有8个人，这位是老钱钱树林，还有老李李向前和孙文武主要负责采购计划内物资，这是孙姨，是我们科物资管理员，，采购到的物资，需要找她核销。王向东、刘前军、李麟、郝福来这几个年轻的都派出去采购计划外物质了，前段时间郝福来下乡遇到劫道的受伤了，还在家修养。”
仓禀足而知礼仪，温饱都解决不了，就怪不得有人铤而走险。人饿急眼了，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科长，那我目前的主要任务是?”
刘致远掏出三包大前门，一包拆出来散了，给老钱和王副科长各塞了一包，又在孙莹莹桌上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这个时代讲究团结，同事关系要搞好。
“孙姨，留着甜甜嘴。”
“哟，这可是好东西，那我就不客气了，以后采购到物资，肯定不能给你算少了。”
孙姨打开抽屉把奶糖划拉了进去，又自顾自的从他放在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狂吸了几口，半支烟没了。
“孙姨的烟龄说不定比你的年龄都长。”
王副科长也不矫情，收了烟，好笑的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刘致远。
好吧，确实是他没跟上时代的节奏，在这个时代，好多大妈都是抽烟的。
“目前各处物资奇缺，更不要说计划外紧俏物资了，各部门工厂都抢着要，也就不说采购指标了，给你放两天假，星期一再上班，特别要注意，下乡前去保卫科领取枪械，要注意安全，你是军人，关于枪械使用我就不白话了。”
王副科长严肃的说道，去年采购三科有一个采购员牺牲了，犯罪份子还没有抓到。
以后可就是一个马勺里搅饭的兄弟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该交代的要交代清楚，不然出事了，他也要跟着吃挂落。
几个人就这办公室，白话了近一小时，借了孙姨的饭盒，一起去食堂吃了一顿工作餐，两个三合面馍馍加一份炒白菜，一份炒土豆，饭票借王副科长的，说是炒的，没有肉，不见油，吃完水一刷干干净净，倒是方便清洗。
回到办公室又摸了一会鱼，对采购的工作有了进一步了解，因为要经常下乡，工作时间比较自由，外出有补贴，
按目前的情况，部门奖金肯定是轮不到的，大伙都有点摆烂的样子。
刘致远觉得挺好，听王副科长的口吻，只要计划外物资到位，你不来上班都行，工资照发。
第7章 战友情
又去了街道办办了户口和粮本。
下午两点多，那位李干事找到了刘致远，把他带到人事科一楼的一间办公室，里面靠窗台边，坐着一男一女，看上去约摸六十余岁。
“这位是刘工，我们机械厂的七级工，现在退休了，打算去东北和儿子、女儿一起，他家的房子是私房。”
李干事接着介绍刘致远:“这位就是部队新转业来的刘同志，下面价格的事情你们自己聊。”
“现在房子可以买卖?”
刘致远可不想留下后患，想想后面的十年风波。
“房子当然不能私下买卖，只能卖给街道回收，不过你们都是刘姓，说不定还是远房亲戚，五百年前是一家嘛。手续陈科长打过招呼了，这个不违反规定。”
李干事对刘致远眨眨眼，转身关门出去了。
“刘同志放心，我这是私房，是可以继承的，很多人都是这样，也就是现在我行动不方便，儿女都在东北安了家，否则也不舍得卖。我先介绍一下房子的情况，你若是有意，我们再看房。”
刘大爷站起来说道，看样子腿脚有问题。
“刘大爷，您说。”
刘致远赶紧抽出一支烟，扶着他坐下说。大妈给他搬了一把凳子放在边上。刘致远谦让了一下坐下。
“房子在南锣鼓巷95号院，那是一座三进四合院，我们住在东跨院。
原来在穿堂房东面，有一个月亮门通往东跨院的，我们买的时候，那门已经封上了，后来在门房前边上，开了一个小门进出，就不用从垂花门过了，
当时有三间房的，破旧的不成样了，也没有人愿意要，我和老伴一合计就买了下来。
中间那间稍微修缮了一下我们正住着，东面那间已经完全坏了就拆了，西房用来放些杂物，如果要住人恐怕要大修。
前面还有一个小院子，有个六七十平方，当年为了方便，还从中院接了自然水管过来，发了一百多块钱，你看-----。”
刘大爷介绍完，看着刘致远。
刘致远听完觉得还行，地方够大、还是私房，而且门一关就是个独立的院子。
“那门房现在有人住吗？”
“门房现在住了李大爷，是在街道拉板车的。是个好相处的，现在我们那个四合院大门是不关的，垂花门晚上会上锁，所以如果院子没人，小门是要锁上。但是要说好，我们还要再住个十天八天的，整理下东西。”
“那刘大爷，您看要出多少钱合适。”
刘致远听着觉得还行，房子大不了找厂子里的施工队问一问，看能不能修，主要是独立大院子太难得。
“大爷我也不叫价，你出个九百块钱。”
刘致远眉头一皱，倒不是觉得贵了，而是他现在除了压在他妈床头下的两百块钱，手上也就九百块，也不能全部花完了。
“刘大爷，我最近不太趁手，我给个七百块钱，再加八十斤野猪肉，您看可以吗？”
八十斤野猪肉抵两百块钱，不错了。
反正他做的是无本买卖，都是山里打的，送出去也不心疼。
关键是没有体验过三天饿九顿的绝望。
“你还有野猪肉，现在有钱也不好买啊，那肯定可以，临走前我刚好走动走动，吃几顿好的。”
刘大爷和大妈听说有肉，当然高兴，忙不住的答应了，约定了明天早上看房。
刘致远出来找到陈科长和李干事，报告了下事情进度，看了下时间已经三点多了，问了下保卫科的位置。
“同志您好，我找一下徐建辉同志。”
刘致远看到两个保卫科的人正站在门口抽烟，递了两根烟询问道。
“你找我们副科长有什么事情？”
“徐副科长以前是我部队的领导，我现在刚转业到机械厂，来找他叙叙旧。”
瘦高个接了烟，听说也是部队出来的，以后还是同事，便进去汇报了。
没一会工夫，徐建辉大步走出来，兴奋的抱了他一下，大笑道：“你小子也分配到机械厂了，怎么不早点说，今天下班我给你接风，我们去东来顺。对了，你分到保卫科还是治安科？”
“都不是，我现在分配到采购科了。”
刘致远回道。
“采购科，怎么会分到采购科呢，现在采购物资可不容易，别管计划外还是计划内的，首长没有给你安排？”
徐建辉皱眉道，之前部队首长很看重刘致远，而且部队转业安排到保卫科的比较多，要不就是一些管理岗位。
“这个说来话长，老营长，今晚我们在肖虎那聚一聚咋样，还得你带个口信，给王晓钰和赵运来。”
刘致远还真不知道这两货的具体位置。
“行，我们下班就过去，这些钱和票你拿着买点东西，肖虎兄妹两虽然有定量，可拉板车也不是个正经工作，赚不了几个钱，你和他关系最好，找机会劝劝他，战友们支援个几斤粮食能怎么样，死心眼。”
徐建辉听到肖虎就头痛，当年他犯了错误被强制退役，也没有安置个工作，现在在街上拉板车，他之前接济过一袋棒子面，非给送回来。
“他脾气就那样，我找机会劝劝，那我先去他那里，准备准备，钱票就不用了，我这还有呢，晚上我们吃野猪肉，肖虎做别的也就能吃，弄野猪肉那是一绝。”
“那感情好啊，我们也是好久没见着肉了，还是你小子有办法。”
“老营长，借一步问个事情。”
刘致远把钱票推回去，拉着徐建辉往外走两步。
“什么事情，你是不是想来保卫科，那我得去找找关系。”
徐建辉一脸严肃，没有一口回绝，但是这事情希望不大，要是直接安置到了保卫科另说。
“不是，采购科先做着呗，我想问一问这边鸽子市----。”
刘致远用手指比划了一下。
“鸽子市那没啥事，你机灵点，不要明目张胆的去，现在谁家不缺衣少食，何况那些没有定量的，那些个遗老遗少，总不能真个饿死，
还有那些领导，哪个不需要到鸽子市换东西，就算街道要做做样子清理，也是敲锣打鼓的去，能抓到才有鬼，就算抓到了，也是没收物品，加罚款了事，不太会上纲上线。
否则弄的天怒人怨，饿死些个人，谁能负责。”
“不过你小子不要太出格，违禁的，特别是，买粮食多了，就不要去那里，鸽子市现在算是半公开，说不准就有公安蹲点。”
“那听说还有黑市？”
“黑市少去，一般都是有人组织的，多少有点背景，但是里面鱼龙混杂，说不准背后给你来一下。而且也会定期扫荡，要是被人赃并获，那处罚就比较严重了，你有工作，不值当。”
刘致远了然，就说那些四合院同人文，主角大肆倒卖粮食是扯蛋，更何况在四九城里。
不过困难时期还有起码两年，1962年其实也算，就算过了这三四年，后面的年月，物资也是非常匮乏的，只是没有像今年这样，定量一减再减，满大街人都脸带菜色，有些还浮肿。
不过精神面貌甩后世好几条街，工人农民的政治地位高。
看来囤物资势在必行，还好有异次元空间在。
闲聊了会便直奔东城区九道湾胡同，在去路上去粮店买了这个月的定量，21斤粮食，细粮两成，包含一斤大米和三斤面粉，其他都是棒子面、红薯粉之类的粗粮。
肖虎家刘致远以前来过一次，他家有两间倒座房，又截搭出来一米左右，前面围了十几平方左右的小院子，这一整排房子，大家都这么弄，就是不能占街道的地方，幸好政府经常检查清理，否则能都给你堵住。
到了地方，只见大门敞开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在院子里晒野菜干，刘致远敲了敲门板。
“请问肖虎在家吗？”
“我哥不在家，你是？”
女孩有点腼腆，转身擦着手走了过来。
“我是他战友，我叫刘致远，你是他妹子吧肖晓吧。”
刘致远笑着打招呼，肖虎不在，他就没有进院门。
“听我哥说起过，你等会，我去找我哥来。”
肖晓门也不关，径直就找他哥了。
她走到大街上想了想，走过街口拐个弯，果然看他他哥正坐在一信托商店的门口。
“哥，你战友刘致远来找你。”
肖晓边走边喊道。
肖虎立马站起来，和边上一个半大小子说了几句，跑过来拉着肖晓的手臂：“人在哪里呢？”
“在我们家门口，刚刚----。”
话还没有说完，肖虎人就不见了，赶紧转头往回跑。
“致远，你怎么来了。”
肖虎老远挥手，跑到门口互相抱了抱。
“快进屋，你这拿的是什么东西？”
“我这月的定量，刚领的，我刚刚转业了，分配到了第一机械厂。”
“那你拿到我这里来干什么，我们俩有定量，饿不死。”
肖虎说完脸都急红了。
“又不是给你的，急个啥，我还没有分到房子，没地住，战友里就你是个光棍，找你挤几天，顺便在你这里开伙。”
刘致远也不理他，提着袋子放到里屋门口。
肖虎一听这话才释然，高兴的拉着他在院子里坐下，院子角落搭了一个小灶台。
“今晚打算借你的地方，请老营长还有王晓钰和赵运来一起聚一聚，能行不，粮食就用袋子里的。”
“那咋不行，我去寻摸点酒，不过只能是老白干。”
肖虎一听这话，站起来就打算出门，正好肖晓刚刚进门，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你别忙，有其他任务，我弄了一头野猪，这就去拿，晚上看你手艺，酒我早准备好了。”
刘致远拉住他说道。
“真的，好久没有开荤了，你从哪里搞来的，现在肉金贵，有多重，要不要我拉板车去。”
肖虎听说有野猪，也是激动。
“你先准备准备，我一会就回来。”
刘致远按住他，出门转到一处死胡同，从异次元空间取出一头野猪，一百五六十斤的样子，他已经找机会给切割好的，把一副下水也用袋子装好，再取出那瓶茅台酒，想了想几人的酒量，又去买了十斤散酒，才晃荡着回去。
院子里已经支起一口大锅烧水，肖晓在屋檐下的一块木板上和面。
肖虎时不时瞟着院门口，看见他大袋小袋的，一个箭步冲过来，接过大袋子打开一看。
“霍，你打哪里弄的，不小，足足可以剔出百十斤肉。今晚有口福了。”
“看看这是啥？”
刘致远拿出那瓶茅台显摆，把下水和酒都取出来放在桌子上。
肖虎舔了舔嘴巴：“你瞧好，不过时间不早了，我找个人帮忙咋样？”
“行啊，你安排，我干点啥？”
刘致远不管他啥意思，反正够吃。
“你不用添乱，负责烧火就行，其他都别动啊。晓晓，你去喊栓子过来帮忙。”
肖虎指着灶台不让他捣乱，厨房和刘致远这小子绝对犯冲，难得的一顿大餐，不能让他给搅和了。
刘致远无奈的坐到灶台后面的板凳上，不就是把庆功宴烧焦烧糊了吗，也不见你们少吃。
他也不想想，这时节谁敢浪费粮食。
第8章 黑瞎子
肖晓出去一会儿，带了一个半大小子进来，大名叫冯栓，是肖虎的表弟，现在跟着他拉板车，多少赚点钱，补贴家用。
四个人忙乎了两小时，总算整治好一大锅炖猪蹄，一大盘炒猪肉，一大盘炒猪杂，又煎了一块猪排。猪头卤上了，今晚是吃不上了。
肖虎也不和他客气，先让栓子端了一大盘炒猪肉回去吃。
到了六点，三人才姗姗来迟，都提着点东西，到了屋里，看见桌子上那些个大盘猪肉和茅台，都能听见喉咙吞咽声。
“致远你小子可以啊，哪里搞的这么多猪肉，还有茅台，我以为也就个把斤，那我这两瓶西凤酒不上台面。”
徐建辉捏了一块炒猪肉扔嘴里，一脸回味的表情。
“可不是，我们食堂都一个月没有见着肉了。”
赵运来有样学样，眯着眼睛一脸享受。
还是王晓钰讲究，放下手上的糕点，帮忙把他端着的窝窝头装盘子里，一顿大餐就齐活了。
肖晓端着盘子，去自己房间里吃了，五个人坐定端起酒杯。
“今天托致远的福开荤了，顺便欢迎他到四九城安家落户了，我们几个又能在一个地方，不容易，干一杯。”
老营长先提杯，众人随后跟上，然后就是狼吞虎咽，肉吃到饱这个机会可是难得，一直喝到九点多，一帮人跟肚子有无底洞似得，刘致远喝大了，早上醒来有点断片。
早上喝了点玉米糊糊，就着昨晚的剩菜，野猪肉还剩下百把斤。
刘致远留下个十几斤肉，提着剩下的猪肉，找到了南锣鼓巷95号院，刘大妈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走进气派的大门，左右是一条一米多宽的通道，左前方对面就是垂花门，左边一排倒座房，右边是门房，右边通道尽头开了一扇小门。
“那小门进去就是东跨院了，门房李大爷已经拉板车出门了，靠近门口的几间倒座房，是老孙家和老徐家在住，最里面是杂物间空着。大门都是不锁的，垂花门晚上会上锁，我们图方便在这里开了个小门。”
刘大妈边说，边带他走进东跨院，地方是挺大的，房子有点旧，特别是东侧的那间，已经完全倒塌了，墙都只剩下半截。其他两件和刘老说的差不多。
刘致远也没有多啰嗦，就说定下了，把七百块钱和装猪肉的袋子交给刘大爷，刘大爷看到猪肉两眼冒精光，二话不说带着他来到街道，熟门熟路的找到王主任，王主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穿着中山装，短头发，精明干练，说话也爽朗。
应该是陈科长打过招呼了，手续办的异常顺利。
“王主任，太感谢您了，那我们就不打扰您工作。”
刘致远和王主任不熟，不敢送其他的，就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让帮忙分一分，甜甜嘴，
“既然你们约好了下周日搬房子，那天我让小李过来一趟，和院子里的住户打声招呼，顺便介绍你认识。”
“那真是麻烦王主任和李干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刘致远和刘大爷道谢出门，便各自回家。这动不动就走个把小时，刘致远有点烦闷，看来要想办法弄辆自行车，同人小说里，总说去黑市购买自行车票，其实这样风险挺大，现在的自行车票都注明用途的，就算你买了，万一有人举报，你说不出来源也麻烦不是。
这两天走了一圈四九城，熟悉熟悉环境，还别说，有个一小胡同里的小酒馆，挺合他心意，就六张桌子，独自就着花生米咪一口酒，再吃一个杂粮饼，听一听周围顾客说的家长里短，是个打发时间的好去处，老板娘也养眼不是。
到了周一早起，去采购三科报到。
一直坐到七点半钟，几人才不紧不慢的走进办公室。
“小刘来这么早啊，早上吃了吗，我这里还有两窝窝头。”
王副科长一手提着饭盒，一手拿着一个水杯，其他四人也差不多。
“吃过了，第一天上班不得积极一点，科长你分配任务吧？”
刘致远拿出仅剩下的一包大前门，散了一圈，众人又围在中间大桌子前侃大山。
“任务上次就说了，你和其他没来的三人一样，采购计划外物资，等会让你孙姨把价目表给你。厂里这么多工人，是指望不上你们的，主要是把厂里的招待任务和小食堂应付过去就行，等他们几个有人回来了，带你几天时间熟悉一下，再说你自行车还没有领到呢，急啥，对了，你工服之类的福利上次没有领吧，等会下班前记得去总务科领取。”
“好的，我等会就去领，对了科长，咱们厂收不收野猪，价格是多少？”
刘致远问道，他现在异次元空间里面还有一头野猪，一百三四十斤野猪肉，想着要不回回血，等到时候，修整房子又是一大笔钱，捉襟见肘啊。
“收啊，野猪肉是好东西啊，当然收，你别说你可以搞到野猪肉，整猪厂里收购价是一块六，如果是纯粹的肉，目前厂里可以出到两块。如果是小猪仔那就另外算。”
“那价格不不高啊？”
刘致远嘀咕，他前几天刚买的野猪腿花的是二块五一斤。
“我们毕竟是公家单位，和黑市肯定是不能比的，你要是能弄到大肥猪，那给个三块钱也行啊。”
“你真能弄到野猪肉？”
王副科长一脸期待的看向他。
刘致远一脸为难，卖给厂里一百斤，价钱相差五十，不过胜在省心安全。
“你要是真能收到野猪肉，价格也不是不可以往上浮一浮，不过这个就要主任签字。”
王副科长看他不说话，以为是价钱低了。
“科长，现在我们厂在门头沟那边，有没有人采购？”
“那边没有，太远了，没有人愿意去，除非确实有好东西，厂里可以派车，否则去那里肯定需要住上一天，你记住了，下乡采购最忌走夜路。”
王副科长严肃的告诫他，工作是工作，把自己搭进去就过了，别说他还要负连带责任。
“我老家就是那边的，可以住一天第二天再回来。”
“这样也可以，就是比较辛苦。”
王副科长这才点点头。
“那厂里什么时候可以给分配自行车？”
“自行车啊，正在想办法，你再等几天吧。”
王副科长也挠头，外出采购没有自行车怎么成，可厂里确实没有多余的票了，要不和主任说说，去信托商店搞一台旧的，不过好坏看运气。
刘致远想了想试探道：“那我明早坐车去，住两天再回来成不，可以在周边村子找一找物资。”
“也行，你们采购计划外物质，比较自由，我也不说什么，但是最好还是要采购点东西，要不然别人说闲话磨洋工，不好听，还有千万不要去收粮食，这个禁忌比较多，枪还是要去领的，我给你开条子，你下午两三点去，那时物资科准有人。”
王副科长不想刚来，就打击他积极性，提点他一下，粮食是计划内调配的，就算有缺口也是公对公，私下大批量买卖粮食不合法。
"行，那我等会先去领福利。"
王副科长挥挥手，众人又聊了会天，孙姨开窗散散烟雾，给他拿了一张价目表，就各自摸鱼混时间。
刘致远领完没事干，就在厂里逛了一圈顺便领东西，你别说，现在工厂的福利待遇不错，除了两套工服，胶鞋和手套，还有搪瓷杯，饭盒、肥皂等一系列的生活物资，也省的他再去寻摸。
在三食堂，混了一顿没有油水的中饭，到时间，又去保卫科物资管理处，领取了一把大黑星和8发子弹，就是所谓的五四手枪，仿制苏联的托卡列夫TT-33型号，威力大，弹匣容量8发，可惜是半自动不能连发。
回到办公室灌了一肚子水，混到下班，找到肖虎，帮他搬了一车家具，总算找到了丁点，这个年代的真实感，你别说真他娘的累人，搬完手指都在抖。
晚饭吃上了卤猪头肉，用他妹妹肖晓的话说，这几天过的什么神仙日子，不会招报应吧，也不知道吃几天肉，还是野猪肉，能招啥报应。你说他怎么就没有穿越前辈们，那样的一个空间农场呢，那不是要啥有啥。
那几块石头，找人问了一圈，众人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实在不行得去中国地质学院问一问看。要是有能源，等房子好了，在里面弄一个空间门，那才方便，不像现在回来还要靠两条腿。
第二天一早，刘致远出了东直门，找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经过空间门到了野猪沟，又把之前没有走到过的山头，找了一圈，系统还是没有动静，于是他便在深山一处水潭边，撒上苞米粒，自己躲在旁边的崖洞里，崖洞只有半米深，洞口堆上杂草。
期间来了些野鸡之类的，被他用准备好的弹弓打了六只，这弹弓还是从周铁成那顺的，上次忘记还给他，也不打算还，用的挺顺手，又打了五只灰狗子。
等到快下午一点钟，才过来五只狍子，警惕的慢慢靠近，等苞米粒快被吃完了，刘致远马上开启系统来了一发次声波，放血破膛，每只约五六十斤肉上下，这个狍子肉比较好吃，收到空间里面。
顺着水的流向往下游走，要是能找到鱼，趁着系统开启时间还在，说不定还能弄一些尝尝。目前只有十九个单位能源了，要省着点用。
走了约二十分钟，眼前豁然开朗，是一处浅滩，水面宽约五六米，上面有一处比较深的水潭。刘致远正打算去水潭碰碰运气，突然发现水潭边有一个黑影，此时也正转头望过来。
刘致远心头一紧，卧槽，这竟然是一头黑瞎子，看上去起码四百斤往上，瞄了一下系统剩余时间，还有二十几分钟，这点剩余的能量，能不能杀得死它，心里也没底。
刘致远肾上腺素飙升，头脑一热，看到黑熊前面位置，有一棵大松树，立马冲了过去。黑熊似乎觉得受到了挑衅，怒吼一声，感觉边上的树枝都在震颤，也越过水潭冲了过来，那动静像一辆坦克，横冲直撞。
刘致远先冲到松树下，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站在一个树杈上，离地面预计四米高，也不知道黑熊立起来够不够的着。刚站稳，那头黑熊前爪已经抓到树上，刘致远马上指示系统发了一记次声波，时间直接清零。黑熊像被使了定身术，前掌离他咫尺之遥，呆呆立了一会，终于慢慢倒下了，刚才都能闻到黑瞎子嘴里的恶臭味。
刘致远不敢放松警惕，朝黑熊头上又开了一枪，确认没有动静，才小心下树，在胸口白月牙位置捅了几刀，又从喉咙位置切了进去，鲜血流了一地。这才放下侵刀，靠在树上直喘气。
平复了一会儿心情，就地开膛取出熊胆，拖到小溪边把血清理干净，剥皮时间上来不及了，只能都先放到异次元空间里面。
第9章 浑身是宝
等回到刘家村，已经快六点了，天刚刚黑。刘致远在山脚想了想，他一不会炮制熊胆，二不会剥熊皮，三不会耗熊油，四不会做熊掌。
有用的波棱盖之类的都不会弄，好不容易猎到的一头黑熊，总不能糟蹋了好东西吧。在他知道的人里面，只有周振山弄这些东西比较靠谱。
转头回山上砍了几根树枝，做了简易的爬犁，把黑熊取出来绑在上面，又在路上拉了一会，收到异次元空间里面。
然后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又取出来，气喘吁吁的拉到门口，使劲拍门叫唤。
这会大伙都还没有睡着，就出门看动静，连隔壁周叔都出来了。
“爸，快来开门。”
刘致远一只脚踩在黑熊头上，等着诸位顶礼膜拜。
最先等着他的，是一个大逼斗，他亲亲老妈打的，只能受着。
“这么晚了你瞎叫呼啥，夜里路上危险不知道啊，心里有没有点数？”
“致远，乡下走夜路不安全，我们这边说不定还有狼。”
此时，周振山也走了过来。
“哎呀妈呀，这拉的是啥？”
李素芬借着透过来的蒙蒙的灯光，看到一个毛茸茸的巨大黑影，吓了一大跳。
“我本来早就到家了，路上碰到这只黑熊在那收拦路费，你说这哪能忍，和他大战三百回合，终于把他干趴下了，爸你看咋样，周叔你之前有没有猎到过这么大的？”
刘致远看他们终于注意到了，上蹿下跳的，扒拉着黑熊的尸体，嘚瑟道，黑熊泉下有知，应该也会比较憋屈，靠系统有啥好炫耀的，有本事单挑。
众人围着他，都一惊一乍的，实在是这里，已经很多年没有打到过这玩意。
周铁成过来，还是使出吃奶的劲，拍着他的肩膀嗷嗷叫着，什么毛病，赶紧离他远点。
等拉到院子里，周振山已经从家里拿了工具过来，先把黑熊吊起来，周铁成打下手，一边剥皮一边指导炮制熊胆。
先把铁锅清洗干净，烧开水把熊胆放里面蘸一会，熊胆会出水缩小，然后挂在阴凉的地方，等干燥的差不多了，再重复几次，最后用两块平板把他夹扁，就算是完成了，可以拿到收购站或者供销社卖钱。
可惜糖糖不在，要不一准缠着他叫小叔。
没过一会儿，刘秀芹也过来帮忙，李素芬这会儿也回过神来，后怕的一边骂刘致远不知死活，一边指使刘志强搭锅，熬熊油。
"这些东西你打算怎么弄？"
刘春保边切肉边问道。
“熊胆炮制好了，打算拿去卖了，我刚刚在四九城买了房子，修整还缺一点，熊皮周叔会硝制，弄好了我们自己用，天正好快冷了，可以做些围脖啥的，熊肉我拿个百十斤，回去问一下厂里收不收，清单里也没有写。其他的就分一分，自个留着。”
刘致远烧着火答道。
“这熊胆炮制好了，怎么也能卖个七八百块，顶好几年收入了，你这娃，也不知道说你是运气好，还是不好，这块熊皮品相极好，做围脖可惜了。”
周振山看着剥下来的熊皮感叹道。
“要是别人遇到，那就是走背运，致远遇到了，那还不是送货上门，你忘了上次的野猪。”
刘秀芹反驳道，这几天他家也是餐餐有肉，感觉脸色也红润了些，可惜家里没有个女儿。
“也没啥可惜的，收购站也卖不上价钱，等弄好了，让我妈和我婶子一起每人做个围脖，有富余的再做顶帽子，冬天出门就暖和多了。”
刘致远不太在乎这个，这个年代北方的冬天他还没有切实体会过，有备无患嘛。
“也行吧，肉你带走一半，四个熊掌你也带走，其他的，我和你周叔看着处理。熊油回去的时候也带一罐，治冻伤，烫伤灵的很。”
刘春保看着小儿子有点愣神，这他一回来，又是野猪又是黑熊的，什么时候打猎这么容易了，回个家都能碰到黑熊。
“你这次回家住几天，安置的什么工作？”
李素芬猛然想起他工作的事情，急声问道，这摸黑回家，工作的事情莫非又黄了。
“我分到了第一机械厂采购三科，做采购员，这不，回来寻摸点东西回去交差。”
“致远，我刚从听你话，你在四九城买了房，单位不分房的吗？”
刘志强疑惑道，他一直以为进城找到工作就能分房。
“单位住房也很紧张，刚好单位有退休，要去东北，那房子就转给我了。”
“那感情好，这次来住几天，钱够不够，等你弄好了妈也去看看。”
李素芬听完一脸喜色。
“行，到时候都去我那住几天，这次回来最多住两天。”
刘致远想到这，也是兴致勃勃，他也想找机会把一家人都弄到四九城去，这时候农村确实有苦了点。
“哪有这闲工夫，你省着点花，后面花钱的地方多着呢？现在村子里也收不到啥好东西。还有，以后遇到黑瞎子躲着点，这么大岁数，还跟愣头青一样。”
刘春保见不得他嘚瑟，李素芬这次也不抬杠，絮絮叨叨念到半夜。
弄完已经快凌晨了，刘致远睡到中午才起床，李素芬昨晚问过收购价格后，一大早就替他满村子宣传，陆陆续续有村民拿着鸡蛋和干蘑来换钱，刘致远都按最高价算，这些东西他打算自己留着吃，现在能吃到的好东西太少了，主要是能收的东西也少，总共才花了三十块钱。
“妈，大哥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刘致远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今天一家人都没有去上工，李素芬跟着忙乎了一圈，刚帮他把东西规整好，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怎么着也还要两天，你修房子的钱够不够，不行那两百块钱你先拿回去，我们现在也用不到。”
“够了，你有时间，可以帮二哥寻摸个对象。”
“哎，也是，你二哥今年都二十五岁了，我下午再去找韩媒婆聊一聊。”
这个话题，说到她心坎里了，李素芬坐不住了，盘算着给开个什么高价，有着两百块钱和几百斤肉打底，她底气十足。
“二哥，妈说要给你找个对象，你想要啥样的？”
刘致远朝屋内大声打趣道，李素芬嗔怪的抽了他一下。
刘志强揉着眼睛走出来，没有一点不好意思，一脸向往：“我要找个漂亮的，孝顺的，能干的，脾气和大嫂这样好的，最好是在城里有工作。”
“你给我滚。”
李素芬气急，指手叉腰。
刘致远也是一脑门黑线，你搁这里许愿呢。
“妈，许愿嘛都这样，不过二哥，你这一没有焚香祷告，二没有贡品，心不诚啊。”
“你也给我滚。”
李素芬一脚踹翻他的小板凳，点着刘志强眉心，一顿输出。
不去看刘志强愁眉苦脸的，求助的眼神，刘致远神清气爽的找周铁成溜达去了。就是这货老是问怎么杀的黑瞎子，恨不得扮成黑瞎子让他再打一遍，说是练习练习，万一路上也能碰到一头黑瞎子，那不是发了。
要真像他说的那样，他发不发不知道，估计腿能让他爸打瘸。
吃完早午饭，刚好有福全叔的顺风车，那就提前回四九城，刚好今晚上，可以去鸽子市和黑市逛一逛，他向往已久。
在门头沟公社，一个偏僻的角落下车，搬下来两个大袋子，一个袋子里装着一百二十斤熊肉，一个小袋子装着四个熊掌和一大罐熊油，刘致远取出一条准备好的熊肉，当报酬。
“这怎么说的，我拿钱买了。”
刘福全眼馋，掏出小布包正打开，刘致远给一把按回去。
“福全叔，您老吃我孝敬的一条肉，不是应当份的，再说，这肉也没有花钱。”
一番推让，福全叔眉开眼笑的收下了，直言意外之喜，赚大了。
第10章 黑市
等他驾着马车离开，刘致远把东西都收到异次元空间里面，赶上唯一的一班车，回四九城。
找到肖虎说了去鸽子市，二人早早吃完晚饭，提前眯了一会，到了凌晨，两人鬼鬼祟祟的出门。走了约莫半个多小时，来到一处废弃的院子，里面空间很大，借着月光，隐隐绰绰人还挺多的。
里面的东西挺杂，好东西是真不多，大多数都是想拿来换粮食的，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卖票据的人。
总算在一个角落看到一中年男子，前面放着一堆东西，其中一套黑色西装，还有一双皮鞋，看着保养的挺好。
“爷们，这个可以试穿吗，怎么卖？”
刘致远蹲下询问道。
“西装加鞋子你给个100块钱，或者拿细粮换。”
“这么贵？你买这玩意干啥？”
肖虎这时也在旁边蹲下，疑惑的问道。
刘致远看了一眼中年男子，没有和其他人那样，面色红润，怪不得要换细粮。
“细粮谁家都不够吃的，100块钱太贵了，我只出50块。”
中年男子看他砍价对半砍，脸色大变，这哪能同意？
“除了我，应该也没有人，会来鸽子市买西装，再说合不合身还不一定呢？”
刘致远说完做势要走。
“行，五十就五十，你可以试一下。”
中年男子妥协了，他在这卖了个把月了，这西装皮鞋，问都没有人过问，何况他现在也不敢穿出去。
刘致远试了一下还挺合身，皮鞋稍微有点紧，也凑合。这下去纽约那边，穿着也不算突兀。
付了钱，不顾肖虎的劝阻，他又买了一只小母鸡，正好收了干蘑，可以做小鸡炖蘑菇，用野鸡总感觉不对味。
两人出了鸽子市，刘致远先把东西给肖虎，找了个借口，让他帮忙拿回去，他打算去东直门城墙边上的黑市，看一看，先摸摸情况。
他借着月光来到东直门外，刚转过墙角，便看到路上两个人，蒙着面，打着手电，鬼鬼祟祟的往前走，不用说也是同道中人。
正愁找不到地方，刘致远忙从异次元空间拿出一个绑带，蒙住口鼻在脑后绑住，也打起手电跟了过去。
走了约莫十分钟，有一个壮汉迎了过来，腰间鼓鼓的。
“是买还是卖？”
“要买点东西。”
刘致远东肖虎说过黑市的规矩，不管买卖都要交钱，买东西一律一毛钱，卖东西则视货物数量而定。还有手电不能打脸，不要大声喧哗。
“交一毛钱。”
壮汉打量了一下，也没见他拿什么东西，收了他递过去的一毛钱，让开了路。
再往前走几步，看到前面手电闪烁，人影瞳瞳，这怕不得有几百号人，先前都被边缘的草堆给挡住了视线，且那块地方地势偏低，现在也没有无人机偷拍，另外三面都是半人高的杂草，真遇到清查，往草丛里一钻也方便，是个好地方。
黑市摆摊位置肯定有人管理的，比较整齐，东西就比鸽子市好多了，棒子面、面粉、猪肉都有，最抢手的还是猪肉，卖到三块五往上，跟白抢的似得，还有卖古董瓷器的，不过那些东西赝品古来有之，他有搞不明白，也没必要特意去弄，到时，去店里买几幅近代名人的画，到以后也值钱。
有一个摊子前排起了长队，刘致远好奇走近一看，原来是卖棒子面，卖一块一斤，看上去买的人络绎不绝。
奶奶的，胆子挺大的，不怕被一窝端。
绕过人堆，系统扫描界面突然跳了出来，提示前面有能源，看绿点在左边。
刘致远按捺住激动的心，走到一个摊位前，没有想到此行，还有意外之喜。
摊主是一个戴着圆帽的小老头，裹着一条围巾。前面铺着一块油布，放着好些小东西，基本都是玉器，四个角各压着一块石头。
绿点显示的是油布的左上角，那有一个鼻烟壶和那块石头挨着，刘致远也不确定是哪个，便蹲下想拿开那个鼻烟壶确认一下，还没有上手，手上差点挨了一下，收回手的刘致远有点恼火，还没等他骂出声，摊主压着声音：“懂不懂规矩。”
靠，难道黑市的东西不能上手看，那怎么知道东西好坏。
那摊主见他没有动作，想来知道是新来的，见也没有其他人光顾，放缓声音说道：“古玩玉器小东西，在鬼市不能直接上手，否则不要说磕了碰了，你要拿在手里说是自个的，谁说的清楚，全凭眼力。”
刘致远有点尴尬，摸了摸鼻子，靠近仔细打量鼻烟壶和那块石头，石头外表和野猪沟找到的完全不同，这块透着青绿色。
“这个鼻烟壶咋卖？”
“鼻烟壶二十块。”
“这块石头还挺漂亮，鼻烟壶我买了，这块石头算搭头怎么样？”
刘致远也不知道，这玩意到底值多少钱，反正哪怕只有一单位的能源，他不算亏本。
“你小子瞎了心了，跑我这里来捡漏来了，这块是橄榄陨石，你以为是普通石头。”
摊主明显心情不好，你要明说两个给二十，我也认了，你这要从我这里捡漏，这传出去，他刑二的脸往哪里搁，挥手让他滚。
刘致远不为所动，难道野猪沟的那几颗也是陨石，听到这个重要信息，他的心情大好。不过现在陨石还没有形成市场，应该不值钱的啊。
“就算是陨石，那也不值钱啊？”
“值不值钱我说了算，你走开。”
刘致远气急，你以为你是国营大饭店的，惹恼了我，开了系统把摊子上的东西全隔空收走。
“那你要卖多少钱？”
“十块钱不讲价。”
眼见白嫖不成，刘致远掏出十块钱。
摊主有点懵，指了指那鼻烟壶。
“我就买这块石头，还有没有差不多的石头。”
就你这态度还想做两笔生意。
摊主抢过钱，指了指旁边。
得，刘致远拿起石头，麻溜走开，下次再来，我就不信，这年头还有哪个冤大头，花十块钱买块石头。
走到黑市的尽头，还没有找到卖票的人，想着是不是回去，问一问刚才那个壮汉，突然前头哗然一片，手电光点四散开来。
刘致远傻傻的问旁边的一位大爷：“这是咋的了。”
“跑啊。”大爷动如脱兔，嗖一下就钻进草丛不见了。
随后趴趴几声枪响，终于惊醒了懵逼的刘致远，不会这么倒霉吧，我真第一次来，不知道公安叔叔信不信。
刘致远一头钻进草丛，不停往前跑，慌不择路一直跑到一个小山坡下。正打算辨别下方位，找路回去，身后的草丛又是一声枪响，手电灯光闪烁。
刘致远忙躲到山脚一块青石后面，眼见草丛钻出来两个人影，也往他这边跑过来。
正犹豫着要不要打开空间门，先避开，那两人直接靠在了石头的另外一边。
“虎哥，枪声会把公安引过来，我们要快点走。”
“该死的笑面佛，他妈敢阴我，等我缓过劲来，一定会教他做人。看见其他人了吗？”
“没有，之前还看到豹哥，后面跑散了，虎哥，我们现在去哪里？”
“先去乡下避一避，扶我起来。那个该死的叛徒东子，是谁介绍进来的？”
“虎哥，我扶你起来。”
“你他妈的干什么?”
“虎哥，你腿受了枪伤，又中了我这一刀，命肯定要没了，不如把东西给我，还有收上来那箱小黄鱼藏哪了？嫂子侄儿我替你照看。”
“你也是笑面佛的人?”
“虎哥，不用比划了，我数过了，你枪里没有子弹了。”
还没等那人奸笑声落下，又是两声枪响。
“谁他妈规定只能带一把枪。”
精彩，看来黑市被人举报了，借刀杀人，不知道是分赃不均还是抢地盘。
刘致远听到枪声更加不敢动，又怕把公安引过来，站起来正犹豫，不料那虎哥爬起来，手扶着大青石转了过来，两人来了个面对面。
那还有啥好说的，刘致远按住他持枪的右手，把他头往大青石狠狠一撞，那人立马就软了，踢开手枪检查一下，两人都已经断气了，那虎哥肚子上被戳了一刀，本来就是樯橹之末。
第11章 刑老头
翻出他腰间缠着的，鼓鼓的小挎包，一堆的钱和票据，来不及细看，都先收到异次元空间里，又在他口袋子里面捞出十根小黄鱼，一根大约半斤，这要在后世不得上百万，可惜现在黄金就算美国那边，也不怎么流通，除非卖给黑市。
刘致远快速整理一下，把两具尸体都收到异次元空间里，找准方向小心翼翼的摸回去，手电是绝对不敢打的。提心吊胆的绕路西直门，天已经有点蒙蒙亮，刚回到四九城里，快步走过一个小胡同，突然从里面冲出来一个人影，差点撞了满怀，吓得刘致远一个反手把他按在墙上，掏出手枪指着他的脑袋。
“爷们，我不是有意冲撞，后面有人追我。”
那人双手自觉高举过头，放在墙上面，急声告饶。
靠，这不是黑市、那卖给他陨石的小老头吗，那条花围巾他是印象深刻，也就是他觉得已经进城，放松了警惕，胡同里黑灯瞎火的，再加上这小老头走路跟鬼似得没声音。吓了他一大跳，差点毙了他。
刘致远一把拉下他的围巾，正打算问话，胡同里又传来脚步声。
“走。”
刘致远揪着小老头转到另外一条胡同，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这地他不熟啊。
“跟我走。”
小老头似也看出他是个路痴，拉着他东转西转，立马甩开后面的人，来到一处侧门，掏出钥匙打开拉了他进屋。
穿过厨房来到前厅，小老头拉开电灯。
“差点害死我了，不就收了你十块钱，不认识路，你小子乱转什么。”
“你怎么认出我的？”
刘致远有点诧异。
“我没认出你，我认出你手上的表。”
小老头舒了一口气，瘫坐在一把官帽椅上，拿起台几上的紫砂壶灌了几大口。
刘致远看着手上的手表悻悻然，大意了。
刘致远打量着房间，屋子里的摆设古色古香，博古架上放了些瓷器、瓷盘。两椅一案看上去有些年头，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摸上去非常舒服。
“这是你家，黑市经常被扫荡吗。”
总不能我刚一去就被扫荡，难不成我霉运附体。
“不是我家还是你家，一看你就是雏儿，那黑市已经开了一年多了，最近开始出现大量的粮食，我估摸也差不多到头了。”
“那刚才追你的是什么人？”
“不知道，估计是趁火打劫的。”
“四九城还有哪里有黑市，那种陨石你这还有没有？”
小老头奇怪的瞅着他：“今天我们也算有缘，我实话告诉你，陨石是不多，或者说四九城挺少的，但是那玩意不值钱，没有人弄这东西，我也是机缘巧合，收几块压压箱子，没几个钱。”
“这个你不用管，如果你有，我还是按十块钱收。”
刘致远拉下面罩，现在他也不怕他怎么样，就算报官，不说他自己搭进去，来个死不认账他也没有证据。
“我姓刑，别人都叫我刑二，托大你叫声刑大爷不过分吧。”
“陨石是还有几块，不过不在这里。”
“刘致远，住南锣鼓巷95号院。你要真有这种陨石，过了这个周末，你到这个地址找我。”
刘致远想了想，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为什么要过来这个周末？”
刑老头觉得他说的奇怪。
“因为那边的房子这周末前，还不算是我的，前房主还住着呢。”
“小刘，我想换点粮食？”
刑老头有点得寸进尺。
“你在黑市的时候怎么不换粮食，再说黑市应该不止这一个？你拿钱去黑市买不就得了。”
“你懂个锤子，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买，这不是丢了干净吗？都那时候了，谁还敢端着，要钱不要命啊。”
“再说这么大动静，其他几个黑市估计也要消停一会儿。”
“我说刑老头，要不说你很刑，黑市都去出经验来了，下次有哪些黑市开了言语一声。至于粮食，没有，你一小老头能吃多少，没有定量吗？”
刘致远觉得刑老头，莫非是传说中的遗老遗少，如果他真的霉运附体，黑市应该都去几次。
刑老头一听这话，唉声叹气：“我们家就我和大儿子有定量，老二把命丢在了朝鲜，老伴和儿媳妇们都没有在四九城落户，不换点粮食都得饿死。”
刘致远只能爱莫能助，他是真没有粮食，这个月的定量都在肖虎家呢，不过他空间里的肉多。为了系统能源，还是要给点甜头。
“要是陨石能让我满意，我每颗给你三斤肉，三斤野猪肉，你要狍子肉也行。”
刑老头瞬间坐直了,一拍几台说道：“当真？”
“骗你干什么，给找个地方眯一会，等天大亮了我再走。”
刘致远不理他，要肉就好办，现在他感觉上下眼皮都在打架。
“总共就三间房，都住了人，我们俩在这边躺椅上将就会吧，我去拿条被子。”
说完转身出去拿了条棉被，好几处补丁有点薄，刘致远也不嫌弃，两人一人一把躺椅，老头盖了一件大衣。
第二天天亮，在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中，刘志远伸了个懒腰，你还别说，这躺椅睡得还挺舒服。等房子弄好了以后，高低得整个一把。他也不敢睡得太死。只是浅浅的眯了一会儿，起来后叫醒了邢老头，向他辞别。走出厅堂，有一个和蔼的老妇人带着一个中年妇女正在院子里洗漱，见着他也没有表现惊讶，想来昨晚邢老头交代过了。
“刘同志，粥马上就好了，你和老头子要不再眯会儿。”
“大妈，忙您的，我马上要回去，今天还得上班。”
昨天刑老头都哭穷了，说快饿死了，刘致远哪好意思蹭饭，打了招呼摆摆手，出了院子，看这院子形式竟然是独门独户，房子样式保养都挺好，羡慕中。
走到胡同口，付出几粒奶糖，和旁边的大妈打听了一圈，邢老头是个老北京，解放前就住在这，大儿子在棉纺厂后勤部工程队，三儿子打点零工，两个儿媳妇都没有工作，平时接点手工。二儿子听说参加抗美援朝战争牺牲了，那点定量，粮食确实不够吃。
路上花了六两粮票加三毛钱，买了三个酥油饼，一边吃一边赶路，从邢老头家到东直门，要走差不多一个小时，先去肖虎家报一声平安，晚上肖虎急坏了都，正打算去找徐建辉，让帮忙探探消息。
找了个借口，安抚了他们兄妹俩，黑吃黑的战利品都没来得及看，来到机械厂已经迟到了大半个小时。
第12章 采购单
刚推进办公室门，看见赵学军主任和王副科长，两人正面对面站在一张办公桌前，像斗鸡似得，脸色都不太好看，看见有人推门，转头望了过来，其他五个人，都坐在自己桌子前低头忙碌，还有两个人没有见过面，估计是外出的三个采购员中的其中两个。
看来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
“哎呀，出门忘记带烟了。”
刘致远假装摸烟，打算关门，回去避一避。
“行了，别弄那假把式，听王科长说，你刚上班就去野猪沟附近收物资，就是要有这种勇于担当的精神。不能光坐着，难道物资会从天上掉下来？”
赵主任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心想，不说能不能采购到物资，光这个态度就值得肯定，小刘一个新来的都跑这么远，你们好意思磨洋工。
刘致远却觉得尴尬，心里骂咧咧，你要表扬来点实际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阴阳谁呢，这不是拿我做桥，给我上眼药吗？
“主任过奖了，主要是我老家就在那边，这不自行车还没有发下来，王科长体谅，想着我能顺便回家一趟。”
刘致远笑着散了仅剩的几颗烟，和另外两个采购员自我介绍了一下，他对面两个计划外采购员接过烟，都苦笑着，对他点头示意。
回头将采购清单放在自己凳子上，借口去拿抹布，桌子上不知道怎么搞的，斑斑点点都是水滴。他还没有搞懂这是什么状况，还是尽量少开尊口，先出去避一避，反正他刚来，有什么事也找不到他头上。
“赵主任，真不是我刘前军和小王懈怠，现在农村但凡有点东西，都被四九城各个单位扫荡了一遍又一遍，就这点东西真尽力了。我们两出去好几天了，今天才回来。”
一个三十几岁，皮肤黝黑的大汉看刘致远出门去了，辩解道，在新人面前感觉丢了面子。
孙姨拿杯子给赵学军沏了一杯热茶，又在边上给他拉了把凳子。
“主任，你也知道，现在这些东西有多紧俏，要不让他俩去黑市先搞点应应急。”
“你没有听说昨天东直门的事吗，这两天都消停点，我可不想还得去派出所捞人。”
赵学军叹气道。
“主任，您和轧钢厂李主任熟，能不能先匀点肉食过来，我们这几天抓紧想办法，大不了走远点。”
王副科长把刘致远的凳子一拉，坐到赵主任旁边，建议着道，想着先应付眼前的。
“你以为轧钢厂就宽裕了，借一次那不得搭上人情。”
赵学军真心不想去借，这年头大多数四九城人，都讲究面子，负债欠人情，哪怕自己穷的叮当响，也得把债务人情给还上，出门逛个街，也得用猪皮擦擦嘴，给自己挣个面。
况且这还是拿自己的人情给公家办事，那心里更是不痛快了。
王副科长也是没辙，工业局领导下午就到了，总不能就吃白菜炖豆腐，炒土豆丝吧。肉联厂也太不给面子了，要是把这事情推给厂领导，相信也能解决，但是，那不就显得整个后勤部无能，第一个板子铁定打在他身上。
王副科长刚从说的口干舌燥，站起来想要灌口水润润喉咙，随着他起身，两张纸散落在地上，捡起来一看，一张是厂里采购的价目表，另外一张写的三列字，分别是熊肉一百斤，狍子肉一百斤，野鸡3只。只有野鸡上写着一块二一只，其他两项都没有写价格，也没有核销记录。
“这是谁的采购清单？”
王副科长疑惑的问道。
孙姨凑过去看了一眼，也有点疑惑，没有人找她报销：“科长，你这张单子是哪里来的？”
“就在这椅子上的，我站起来给带到地上了，我刚捡起来。”
王副科长和孙姨对视一眼，这不是刘致远那小子的凳子吗。
“快，刘致远那小子呢，向东，快把他给我找过来。”
“刘同志去拿抹布了，一会就回来了。”
王向东有点懵逼，难道领导看主任正在气头上，让我借机出去避一避，还怪好的。正要起身答应，却是孙姨抢先一步跑出去了：“我去找他。”
赵学军是一脸怒容，你们采购三科都分不清事情轻重缓急的吗？这个时候急着找小刘干什么？
王副科长欲言又止，他也不确定，这是不是刘致远采购到的清单，还是随便写写。毕竟都没有报销入库，啥情况都有可能，要是先和赵主任说了，万一没有，岂不是会迁怒刘致远。
话说孙姨这会身手矫健，两步并做一步，飞到洗漱间一看没人，就知道这小子溜号了，转身跑向厂广播室。
这会刘致远刚和徐建辉搭上烟。
“你知道吗，部队老首长也来四九城了，在刚组建的物资局任副局长，老首长在部队最器重你，听说你的安置工作也是他打了招呼的。”
“真的，我不知道啊，那太好了，我们啥时候一起去看看老领导。”
刘致远这真是没想到，这么快到任，想必在他转业的时候应该已经有苗头，在部队时，他曾因缘巧合帮领导修好过汽车，后来还特意调他过去，帮忙修理汽车和一些设备，他也不负所望，临转业时还专门找了他，给了他十五斤全国粮票，让他到了地方继续努力奋斗。
“我前两天和指导员一起去看过了，老领导最近双喜临门，还添了一个大胖孙子。”
正说到这时候，厂广播便播报了寻人启示：“请采购三科刘致远同志，尽快到采购办公室，有紧急事情。”
还播报了好几遍。
两人听完也是一脸懵，刘致远赶紧掐了烟，往办公室跑去。再让她们这么喊这一阵子，好坏先不说，他绝对在机械厂要出名了。
一路小跑到办公室，只见王副科长和赵主任翘首以盼，一把拉着他做到桌子前，指着那张单子问道：“小刘，这个清单是你采购的？”
“是的啊，不过除了野鸡，其他两项也没有定，毕竟采购目录里面没有，我也不敢收。”
刘致远心里一咯噔，难道这两种肉不能采购，亏得他没有写价格，也没有拉到厂里来，还有回旋的余地。只交了那三只野鸡给一食堂，等着和孙姨核销。
“这怎么能没有定呢，这为什么不敢收？”
王副科长痛心疾首的说道，手指点着采购单，快把桌子戳个洞。
“那是该收还是不该手？”
刘致远有点茫然。
第13章 是肉都要
“当然应该收，这是肉，怎么能不收呢，要大收特收。”
赵主任在后面急声道，这么多肉，全厂六千多人肯定是不够塞牙缝的，但是他招待用，够他一个月还有富余，说不定还能卖点人情。
“可是这目录上也没个价格参考？”
刘致远解释道，头往后仰，避开他的唾沫星子，怕控制不住手，给他脸上来一下。
心下终于明白过来，他俩这是着急着要肉。
“东西在哪里？”
“哦，东西我带来了，放在我一朋友家里，这是前天我和村里的猎户一起上山猎到的，我到村里也采购不到物资，这不想着，要是厂里不要的话，我们去换点钱或者粮食。”
刘致远看着他俩要吃人的目光，没敢说东西不在，不然说不定两人得和他急眼。
“你还有这个技能，黑瞎子也能猎到？”
王副科长对他，着实有点刮目相看，四九城附近，最近几年猎到的，都是些野鸡兔子之类的小东西，最多偶尔能猎到野猪，黑瞎子和狍子这些，一般东北那边深山老林才会有猎到。
“嗨，那不是手拿把掐，我们刚进山，就见它拦路收保护费，这还能惯着他，大战三百回合。”
刘致远接过赵学军发给他的牡丹烟，别耳后，手舞足蹈的比划，现在说起黑瞎子，他还有点兴奋，这可是两辈子难得的体验。
王副科长见状有点腹诽，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人言否？
不过见他说的详实，不像是假的，便拿出自己的自行车钥匙，说道：“快，快骑我的车去。”
“对，要快，要不要再派几个人，别半路被其他单位的人抢了。”
赵学军主任补充道。
“不至于。”
刘致远忙摆手，一起去不就穿帮了。
“怎么不至于，只要那些肉没有到单位，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上次轧钢厂定好的两头大肥猪，不是在半路被纺织厂的采购带着保卫科抢走了，只要没有动武器，最多通报批评不讲团结，又不是没有给钱，在纺织厂说不定还给奖励呢。”
赵学军主任这样的事情见多了，还是觉得他一个人去不保险。
“东西肯定能拉过来，我有两个朋友是拉板车的，上面盖一层板子，不会有人知道，人多了反而引人注意。”
“就是他们拉板车过来，这个----”
刘致远食指拇指搓一搓，示意到。
“说的有点道理，那你快去快回，会骑自行车不？还有这个啥意思？”
赵主任跟着比划了下。
“就是他们拉板车过来要收工钱的，还有价格要先说好，万一人家不同意呢？”
刘致远尴尬的挠挠头，看来这个动作有点超前。
“让他们尽快拉过来，到时候给一块钱。等会就快中午下班了，到时候路上人更多。”
“狍子肉其实有参考价格，去骨按上收，两块五一斤，当然比黑市差点，我们毕竟是公家单位。”
“熊肉这个真没有收过？”
王副科长看向赵学军，意思让他拿主意。
“熊肉给你按同样的价格收，以后猎到猎物让它们都给我们留着，对了熊掌呢？”
赵学军突然想到这道名菜，他以前在东北吃到过一次，那真是软烂如脂，回味无穷。刚好一食堂领班莫大厨就会这道菜，这要是晚上整上一盘，领导脸上有光，他的腰杆也挺不是。
“这个嘛----”
刘致远有点犹豫，其实他想留着自己尝尝，他还真没有吃过这道名菜，后世更是只能在刑法里找了。就是不知道找谁做。而且就两块五一斤，四个熊掌也就五斤左右，没多少钱。
赵学军一看有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小刘同志，你刚从部队转业，一心为公的精神是毋庸置疑的，你生活上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提出来嘛，对立过功、流过血的军人怎么照顾都不为过。"
刘致远一头黑线，这几斤肉的事，至于扯这么远，但怎么的都得捞点实惠。
“主任，你知道的我过继的那几间房，损坏的比较厉害，想着找厂里的施工队，帮着修一修。”
“没问题，你到时找老雷，厂里只收材料费。”
赵学军想都没想一口答应，其实很多职工修个屋顶水电啥的，也只是给个几块钱意思一下，当然那一般都是公房。
“那我现在就去。”
刘致远也不打算磨蹭，接过王副科长的钥匙就走，临了赵学军特意叮嘱，直接拉到第一食堂，他早上就在那里等。
刘致远骑着自行车，先到肖虎家，通知他要拉货的地址，马上骑到说好的一处死胡同，从异次元空间拿出事先整理好的熊肉和熊掌，算纯肉各自也有一百多斤，高高的。
靠在自行车上，拿下耳朵上别着的香烟，美美吸了一大口，高档烟口感就是不一样。
往胡同口看了看，基本没有人来往，便取出抢黑市的那个挎包，大致清点了一下，还别说，老话说的好，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这是有道理的。
包里卷着七八卷大团结和一些散钱，加起来差不多有个九千五百多，还有一些票据，包含有布票、棉花票、油票、肉票、粮票、糖票，还有些糕点票、副食品票、肥皂票、火柴票、卫生纸票、搪瓷杯票之类的杂七杂八的票据。还有一把勃朗宁手枪，一把大黑星。
甚至还有十几张侨汇券。
侨汇券由中国银行及地方银行根据侨眷接收的海外汇款金额核发，每收到100元人民币等值的外汇，侨眷可获得配套的侨汇券。此时国内物资极度匮乏，外汇储备不足，通过此券吸引海外汇款，既缓解外汇压力，又为侨眷提供基本生活保障。侨汇劵有本身包含主劵和副劵，主劵标注金额，副劵则标注可以购买的票证，需结合使用，作为计划外商品的购买资格凭证，同时需要支付人民币，可以到四九城西单商场侨汇商店或者华侨大厦内，购买稀缺商品。
就像其中的一张中间写着十元人民币，周围是七张副票，有包含肥皂一块，煤票十五斤，油票一两五钱，粮票两斤，还有工业劵等。
还有两张老莫的餐券，全名是苏联展览馆莫斯科餐厅收据，作为进入老莫的凭证，否则你就算再有钱也进不去，门口有军人站岗。
这下他目前不缺钱，除了修房子，也没有大的开支。粮食之类的其他物资，还是要到另外一个空间门外想想办法。
第14章 起风波
刚抽完烟，肖虎带着栓子，风风火火的拉着板车，出现在视野中，刘致远出了胡同挥挥手，几人把三个袋子搬上板车，上面盖上一块薄木板，拉到了机械厂门口，路上倒是有不少行人好奇，过来搭讪，刘致远几人都打着哈哈跑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赵主任说的挺吓人。
到了机械厂门口，门口保卫科出来一个吊眼男，不爽的看着他：“车上是什么东西，要登记检查。”
“同志，我是后勤采购科的，这是后勤部赵主任要的东西，说是让直接拉到第一食堂。”
刘致远上前搭话，摸摸口袋，没烟了，示意肖虎打开袋子。
“这些都是肉？这些肉有签采购单吗？没有采购单我们保卫科先行扣押。”
吊眼男先是一惊，而后脸露喜色。还没有等他们回答，说着就要自己动手去提袋子。
刘致远觉得不对劲，挺身拦住他，也不是说不让检查，可这保卫科的人态度恶劣，一副急不可耐的要扣押的样子是为哪般?
再说计划外采购物资，尤其是他们下乡采购都是先买，后再找领导签单核销。保卫科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我找你们徐副科长。”
“干什么，刘致远你以为傍上徐副科长，就可以无视纪律。”
那吊眼男这么大声说话，背上的枪都取下来了，不知道表现给谁看。
刘致远拦住要上前理论的肖虎，这明显是冲他来的，起冲突不明智。
“我们先回去。”
刘致远说完指示肖虎和小栓子掉头。
“我现在怀疑车上的肉来源有问题，全部没收。”
姓叶的端起枪，示意几人靠边。
这时门岗又过来一个人，正是上次帮他找徐建辉那个瘦高个。
“怎么回事？”
“他们几个不接受检查.”
吊眼男恶人先告状。
“你不要乱说话，我们已经打开袋子，并接受检查，你一上来就要没收，我要求徐副科长或者后勤部赵主任在场，我怀疑你蓄意刁难，想借机破坏工厂采购物资。”
刘致远对瘦高个点点头示意，既然已经撕破脸皮，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你他娘的不要乱说，我们保卫科有权利检查进厂物资。”
“我没有说不让检查，你问都不问后勤部和你们科室领导，执意要没收正常采购物资，我不知道谁给你的权利，”
刘致远寸步不让，和肖虎挡在板车前面。
“我是保卫科肖青云，我再检查一遍。”
瘦高个看了看双方的样子，似乎有点明白，走过来检查。
刘致远主动解开另外两个袋子，看到这么多肉也有点惊讶，仔细检查完，又询问了事情经过。
“叶卫东，我建议还是联系后勤部赵主任，毕竟是后勤计划外采购物资，只要赵主任已经同意，后补签采购单也是常有的事。”
说完肖青云便回岗亭，给后勤部打电话。这个时候的保卫科成员，多为退伍军人，受公安局和工厂双重领导，实际上权力极大。
叶卫东一脸不甘心，要是成功扣下这么些肉，让姐夫给下面保卫科的人一发，保卫科众人不得承姐夫的情，又能拉拢人心，范科长是老革命，身体不好，已经处于半退休状态，以后和徐建辉竞争保卫科科长也便宜，又不是不给钱，他们保卫科也有计划外指标。
就算后勤部找上门来，肉已经分了，还能怎么样。那肖青云不识抬举，部队出来的又怎么样，姐夫提副科长比那姓徐的早好几年。
这会儿赵学军正在第一食堂，和大厨兼领班、莫金贵翘首以盼：
“老莫，等会就看你的手艺了，蜂蜜之类的调料给你准备好了，还差什么你提，今晚这顿饭一定要做好，做出彩。”
“主任，您瞧好的吧，我的厨艺你还不放心，不过真有熊掌，还有这么多肉？”
莫金贵从进机械厂，除了肉联厂正常发货，其余时间从来没有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小刘嘛，应该还是靠谱的，就算少点也能接受。”
赵学军想想刘致远的履历，觉得就算没有说的那么多，也应该大差不差。
“那其他多出来的肉怎么处理？”
“狍子肉和熊肉各留出十斤，我有用，其他的腌制、风干你看着办，做成熏肉也行啊。再过几天四九城轴承厂相关领导要来，你也得做好招待准备。”
赵学军正畅想这些肉怎么分配，孙姨冲了进来：“主任，刚才门岗保卫科来电话，说是小刘已经到门口了，被保卫科拦住了不让进，让我们后勤部签核采购单，他们要检查。”
赵学军有点发愣，后勤采购计划外物资，只要不是大批量的公对公业务，基本都是后补采购单签核，啥时候轮到保卫科检查，还不让进。
“主任，我们快去看看吧，不要被保卫科截胡了。”
孙姨提醒道。
“对，老莫，找几个帮工跟我走。”
赵学军醒悟过来，不管什么情况，先把肉拿到手再说。
“孙姨，你去打个电话给范科长，询问下是怎么回事？”
正当赵学军带人到东门口，保卫科范科长正在和徐建辉、叶一鸣两位副科长安排工作，电话接进来，几人也是一头雾水。便让两人去东门口了解下是什么情况，具体的工作已经都由两位副科长管理。
刘致远见着赵主任，添油加醋的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赵学军火冒三丈，手上拿出签好的采购单，让刘致远填上采购数量。
“谁给你的权利，要没收后勤部的采购物资，这是你们保卫科的意思，这官司就算打到厂领导办公室，我也不怕，范科长来了没有？”
叶卫东原本只是看刘致远和徐建辉亲近，故意为难他一下，现在也是被搞得骑虎难下，他一个普通保卫科科员，还不敢和赵主任顶牛，虽说管不到他们，可发后勤物资的时候，给些个瑕疵品，缺胳膊少腿，你还没法说理。毕竟物资紧缺，那些东西总是要发下去的，为什么不能是保卫科呢？
第15章 分肉一
正说着，徐建辉、叶一鸣两位副科长也来到东门口，了解完情况，两人心里门清。
叶一鸣恼怒的瞪了一眼小舅子，你要能抓住把柄，算你有本事，这采购流程，本来就是厂领导默许的，你还搞得兴师动众，把赵学军这个厂长心腹牵扯进来，不是找抽吗。
徐建辉就没有这么客气，当众训斥叶卫东，建议要把他调到内勤组。叶一鸣当然是全力反对，最后还得保卫科内部处理。看来不管何时何地，只要有人就有争斗。
赵学军也不管他们怎么处理，先行带人押着肉，径直到第一食堂，三只野鸡，他之前已经给后勤食堂，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和孙姨核销。先称重，熊肉一百一十斤，狍子肉带骨一百五十斤，四个熊掌五斤打不住。
赵学军笑声洪亮：“小刘，熊肉就按一百斤算，狍子肉给你按一百二十斤算，熊掌给你算30块。”
“按主任说的。”
刘致远无所谓，现在他的腰包鼓鼓的。
结完账，一共给了他583.6元，又给了一块钱工钱，皆大欢喜。肖虎两人拉着板车，先回去了。
“你们村的猎户没有一起来？”
赵学军本来来以为肖虎，就是刘致远杜撰的那个猎户，想着拉拉关系，以后好合作。
“赵主任，我交代过了，以后如果有猎物一定给机械厂留着。就是我这来回也不方便。”
“放心，自行车的事情一定给你解决。”
正说着，王利来也到了第一食堂。
“主任，物资给解决了，你看我们科这个月的补贴？”
“行了，我还能真扣你们补贴不成。”
赵学军挥手赶人，他要去和厂长汇报一下。
此时叶一鸣正训斥小舅子：“你脑子干什么吃的，看赵胖子就知道，这肉肯定是招待用的，你还想截胡，到时候厂领导会怎么想。就算是要找茬，你也要找好借口吧，你他娘的脑袋一抽，硬上啊？”
“姐夫，我这不是看到这么多肉，想着扣下来帮你叔叔威信，自从那姓徐的来了以后，那一帮人都脑袋朝后，不就是一帮臭当兵的嘛。”
叶卫东还有点不服加惋惜，他也好久没有大口吃肉了。
“你给我闭嘴，要再从你嘴里蹦出臭当兵的几个字，你给我马上滚蛋，保卫科除了我们四五个，其他人都是部队出来的，你有没有数？”
叶一鸣有点心累，后悔当初没有挡住枕边风，把小舅子拉到保卫科。
这边王利来带着刘致远回到办公室，众人一阵夸赞。
“小刘好样的，一来就放了一炮响的，给我们采购三科争光。”
这是老钱，也是个老革命啊。
“看来还是要想办法走远一点，四九城边上的村庄真没有什么好东西。刘同志，以后有多的好东西，给哥几个让一份，应应急。刚才你有看到主任这脸色。”
这是刘前进说的，虽说采购不到，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可丢面子不是。
“你们几个还好意思说，今天要不是小刘，你看看你们的补贴主任给不给报，怎么的也得压几个月。”
王利来这会亲自给他倒了杯水，拍拍他的肩膀。
“小刘，你这两天辛苦，这几天不用来了休息一下，那边猎户的关系要笼络好，有什么问题，找我。”
“科长，我就是运气好，上班不来，不太好吧。”
“有啥不好的，任务完成就行了，反正你又没有自行车。”
几人嘻嘻哈哈的去食堂吃了午饭，混到快下班，刘致远找到王利来。
“科长，你看我这刚来，要不请几位同事一起吃个饭。”
“现在是啥年月，请这么些人吃饭，你后面吃什么？你要真有心，给我们寻摸些肉，大伙出钱买。”
王利来提点道，这年月大伙都吃定量，怎么好意思让新来的请吃饭，这传出去他的名声还要不要。
况且现在就算采购科，要寻摸些肉也难，要不就是要花大价钱去黑市买。
“行，我这还留有一些熊肉和狍子肉，您看要多少？”
刘致远从他桌上的烟盒里摸出两根烟，给二人都点上，顺手把余下的塞进自己口袋里。
王利来笑着从抽屉里拿出三张乙等烟票：“你小子刚赚了一笔，烟自己去买，我也只剩这么多了。”
“要感情好，手上正好一张烟票都没有了。”
刘致远不客气的收入囊中。
“你还有多少斤肉？”
王利来凑过来问道。
“熊肉的约二十斤，狍子肉约五十斤。”
刘致远想了想，隐瞒下一点，熊肉他不喜欢。
“我们科目前有十个人，虽然郝福来在家休养，那也得算上，这样，你每人卖个三斤狍子肉，给大伙添点油水。”
“科长，这三十斤肉我就不收钱了，也算我一份心意。另外我再给您留十斤熊肉。”
“局气，我也不白要，要是下周自行车还没有，那你就先骑我这辆，另外你小子还没有结婚吧，我听说主任那有一张缝纫机票。”
王利来比了比大拇指。
“那科长，你和大家说好，我先回去分肉，下班的时候我等在东直门边，大伙可以直接拿回家。”
“行，你骑我自行车去，下班我让文武带我一段路。”
刘致远先去保卫科找徐建辉，打算问一问早上的事情，值班人员说是在开会，便骑上自行车，在路上买了三包大前门，拿出要分的肉，回到肖虎家的院子里。肖虎和小栓子正好在家。肖晓出去打零工了，三人随意吃了点棒子面糊糊。
“虎子，帮忙分下肉，每提三斤，要十份，熊肉差不多有二十几斤，帮忙分成两份。”
“栓子分肉，那个黑瞎子真是你打的？”
肖虎有点羡慕，要是他能打到只黑瞎子，说不定可以给妹妹买个工作。
栓子拿着菜刀切好肉，用草绳系上，还剩下二十七八斤狍子肉。
“虎子，留几斤肉我们自己吃，栓子，晚上一起。”
“好的，致远哥，我您什么时候再去打猎，带上我。”
这几天栓子也熟悉了，嬉皮笑脸的切下两斤肉留下。
“得了，你这小身板还不够喂熊的呢，致远，你找我，铁定不拉胯。”
肖虎也来凑热闹。
“你们得了，有一头已经是运气，你们以为是东北。”
刘致远无语，把袋子挂在后座边，出门了。
先去了人民武装部，刘爱国正推着自行车打算出门，见他过来忙问道：“工作怎么样，房子弄好了吗？不行咱再想办法。”
“首长，房子已经过户了，等原户主周日搬完，就可以住进去。”
“也别叫首长，叫刘叔，老战友调到新组建的物资局了，你听说了吗？”
两人边推车边往外走。
“刚听说的。”
“你现在在采购科，留意看能不能想办法，弄点奶粉，我去那天，小萝卜头也是个挑食的，饿的哇哇叫，那点代乳粉哪里够喝。你说老张也是，在物资局这么紧要的部门，还不能搞点奶粉，他看着也不心疼。”
刘爱国叹气道，其实他也知道以老战友的脾气，是不会以公谋私的，何况刚上任，多少人看着。
原先婴儿每日凭出生证明，允许购买一斤半鲜奶，今年全国农业减产，四九城鲜奶供应锐减，很多时候根本买不到，奶粉更是稀缺品，只有每月由医院开具证明，限购一斤代乳粉，代乳粉由黄豆粉、大米和少量奶粉混合，营养价值低，导致许多婴儿营养不良。
宝贵的外汇，要用到刀刃上。
“奶粉确实难弄，我回到四九城都没有见过。物资局具体是做什么的？”
刘致远只能先留意，去纽约那边谢谢办法，关于物资局，徐建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四九城物资局对接国家物资管理部和计划委员会，负责统一调配计划内物资，老战友肩上的担子很重啊。”
刘致远点头，现在物资奇缺，物资局称得上是大大的实权部门，可应对物资短缺的挑战也不小。
第16章 四合院
“刘叔，这不我前两天回家，在野猪沟那边猎到狍子，给您尝尝鲜。”
刘致远等两人走到一处偏僻处，拉住刘爱国，取下自行车上准备好的一袋子子肉，里面装着十斤狍子肉，给他绑到自行车后架子上。
“哎，这哪行，你留着自家吃，再说你现在是采购员，不得有采购任务。”
刘爱国虽眼馋，可也不好意思收。
“刘叔，您放心拿着，家里和厂里已经留出来了，这次运气好，肉还挺多的。”
刘致远不由分说，执意给绑上，卖了十斤肉也就二十五块钱，他现在看不上，刘部长还是老领导的战友，打好关系总没有错的。
刘爱国推脱不过，要给二十块钱，这刘致远哪能收，骑上自行车就溜了，刘爱国都没能拉住。
拐到了街道办事处，给门口王大爷塞了一包大前门，乐的大爷直招呼，把自行车停院子里，提着一个袋子进去。以后打交道最多的除了厂里，可能就是街道了。
这次熟门熟路的到王主任办公室，敲了敲门。
“进来，门没关。”
一声沙哑的声音传来。
刘致远推门而入，只见王主任和李干事正坐那儿说着什么。
“是刘同志啊，刚从正说到你呢。”
王主任是女同志，刘致远就没有拔烟，心想这还有我什么事情？
“今天早上，刘大爷没有找到你，便来街道说了，让知会你一声，昨晚他儿子特意过来接他们二老，今天早上就得走，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
李干事笑着说道。
“那感情好啊，这么说，我今天就可以搬进去了。”
刘致远喜出望外，他是早盼着能住进自己的房子，这样做什么事情都方便。
“你下午有空吗，让小李带你去院子里认识一下。嗯，院子管事大爷们都上班，要不你先拿钥匙去收拾，等下了班，让小李再过去，小李就当加会班。”
王主任笑着安排，其实街道办把钥匙给了也行，这不昨天刘爱国打电话，问了问他房子的事情，王主任就卖个好，照顾一下。
“太麻烦王主任和李干事，这不，前两天回乡下，上山打了几只狍子，给带个十斤您二位尝尝鲜。”
刘致远笑着把袋子放到墙角边。
王主任收了笑脸，走到墙边打开袋子看了一眼。厉声道：
“小刘，你这是干什么，现在新社会，不搞这一套，你快拿回去。”
李干事在旁边看了，欲言又止。
“王主任，这真是自己在上山打的，就是感谢街道办帮忙，没花钱。”
刘致心说坏了，拍马蹄上了。
王主任脸色稍微好了一点，正要再推辞，李干事抢先说道：“主任，要不我们街道花钱买下来吧，也算刘同志支持我们街道工作，这样慰问老兵烈属的福利，就算解决一部分了。”
万主任听完眼前一亮，看向刘致远这边。
刘致远忙说道：“您千万别说买，他们为国家做贡献，我拿点肉怎么了，算我支援街道的，您说还差多少？”
“街道上老兵烈属多，每户分一点，怎么的也要五六十斤肉。这不主任着急上火了几天了。”
李干事答道。
刘致远听完转身出去，到自行车旁做做样子，悄悄从空间里再取出五十斤狍子肉，又回到办公室里。
“王主任，我几个月前还是一名子弟兵，这点肉，就当做我的一点心意，支援街道慰问老兵烈属，您千万不要拒绝。”
“小刘，你这可是替我们解决大难题了，实话实说，街道现在也难买到肉，经费更是紧张。这样，你不是要修房子吗，街道下面就有工程队。”
王主任见他真心支持他们工作，双手握住刘致远，感谢道。现在街道工作千头万绪，鸡毛蒜皮的事情更多，街道办能支配的物资匮乏，街面上也不太安稳，敌特、黑市猖獗。
“王主任心系烈属，我少吃点肉还不是应该的。修房子的事情已经和厂里说好了。那你们忙，我也要回去上班，下班后我在院子里等李干事。”
“行，我就替他们谢谢你了，小李，帮我送一送。”
刘致远拿了钥匙，告别李干事，看时间还早，就先去南锣鼓巷95号院看一看。
路上边骑车边反省自己，送礼送出智障，怎么能送到单位呢，众目睽睽的多不好，好在结果还不错，六十斤肉给老兵烈属，他一万个愿意。
来到这几天心心念念的东跨院，家具啥的东西基本都收拾干净了，刘大爷讲究，卫生扫干净了，一个破炉子给他留着。这次仔细走了一遍院子，打算把三间房都修一修。
中间的房子本来就有隔断，前面可以做客厅，后面做一小厨房和几个水槽。
西侧的房子也前后隔断，可以做两个房间，等父母或者兄弟过来，可以住这间屋，地下还有一个小地窖，可以用来存放白菜、土豆啥的。
东屋要重新盖起来，当做卧室，后面隔一个小间做浴室，底面做好排水，放一个木桶，底下开个口方便放水，上面焊接一个铁皮桶当淋浴桶，把院子里的自来水管接进来，一头在厨房水槽边，既可以洗菜，还能洗衣服，另一头接到浴室。
房间里最好盘上火炕，这样冬天就不用怕冷，炕道可以做隔断，随意开合，一个人也不怕浪费煤。
他最满意的地方是东南角原先有一个厕所，下面的厕池都是做好的，可以重新盖一间小亭子，而且可以找人掏粪勤快一点，那样就不用排队上厕所，而且卫生环境一定比公共厕所强百倍。
院子的地重新平整一下，可以弄小块地种点葱啥的，其他是万不能种的，也不缺那点东西，万一被人上纲上线，还不够闹心的。院子周边排水槽要重新挖，最好在东边靠墙做一排游廊，这样就算下雨，上厕所也没有问题。他也想在屋里做个抽水马桶，可这会四九城，根本没有专门的排污管道，街道也不可能同意你开挖，用的都是厕池或渗坑。需要专人定期收集，经过安定门运出城。
刘致远逛了一圈，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取出分好的肉装到袋子里，挂在横杠上，骑到了东直门边。没一会就看到采购科同事，陆续过来打招呼，他们也没有多聊，毕竟人多眼杂，取了肉就走，想必王副科长应该交代过了。
王利来最后一个过来，刘致远指着自行车上的两个袋子。
“科长，这袋子是给你的，五斤狍子肉和十斤熊肉。这袋是给赵主任的，你看----。”
“没问题，顺路，我给你带过去，这是几斤肉？”
王利来拨了一下问道。
“一样的，三斤狍子肉，十斤熊肉。房子的事情还的麻烦他，今天下午刚收的房。”
“一句话的事，又不是不给钱，这帮人闲着也是闲着，还有你注意，中午要管一顿饭的。”
王利来提点道，骑上自行车挥手告别，临走前又似神秘的提了一句：“你的自行车快了。”
靠，这有啥好神神秘秘的，自行车是公家的，他只是暂用，那是工作需要，再说这么大一个厂，怎么一辆自行车弄的这么费劲。刘致远也不去多想，转身快步走回院子。
李干事已经在门口了，正和门房李大爷聊天。李大爷看上去五六十岁年纪，不知是有点驼背还是弯腰习惯了，肩上搭着块破布。
“抱歉，李干事，我回来的晚了点，李大爷好啊。”
刘致远快走两步，递上两支烟。李大爷笑呵呵的接了烟，打量了一下他。
“老刘早上就走了，行李还是我拉板车送的车站，你以后有什么事言语一声，远亲不如近邻嘛。”
“李大爷说的对，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带你去院子里，介绍三位管事大爷给你认识。”
李干事说完，带着他穿过垂花门来到前院，一遍介绍院子里住户的情况，只见一位消瘦精明，穿着灰布长衫，戴着一副眼镜，镜腿缠着胶布的小老头，放下手中的水壶，迎了上来。
“李干事，您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情要传达。”
“你们应该也知道，隔壁东跨院的老刘同志，去东北了，这是老刘的远房亲戚，刘致远，东跨院的房子过继给他了，这不我带他过来和三位管事大爷介绍、认识一下。”
“这没有听说老刘要走啊，我们等会去帮忙收拾收拾。”
“不用，老刘今天早上已经坐火车走了。”
“这院子里的人都不知道啊，你看老刘这事办的。”
听到这，刘致远也觉得奇怪，这又不是后世，左右邻居都不认识，这个时候讲究远亲不如近邻，刘大爷在院子里，这人缘有点差。
李干事指着那小老头说道：“这位是前院的管事大爷，闫埠贵，闫大爷，是红星小学的语文老师。”
刘致远听到这有点懵逼，这形象和名字不是和禽满，不是情满四合院的三大爷差不多。
这得问清楚。
“闫大爷，您是不是有个儿子叫闫解成？”
“你认识我，解成，东跨院换住户了，李干事带人来介绍，你去中院后院找一大爷和二大爷。”
闫埠贵疑惑的打量刘致远，确认没有见过。
刘致远这是才意识到，这他娘的是禽满四合院的那个院子啊，前世他也被网站推送，看过几本同人文，号称全员恶人。
道德天尊易中海
父慈子孝刘海中
算盘精闫埠贵
舔狗接盘侠何雨柱
亡灵召唤师贾张氏
盗圣贾梗
白莲花吸血鬼秦淮茹
装聋做哑聋老太太
真小人许大茂
陈科长误我啊，不知道现在把老刘从火车上拦下来，说他不买这个院子，会不会挨揍。刚才他还腹诽刘大爷，感情人家才是人间清醒啊。
早知道是这个院子，说什么也不想住进来，这以后还能不能安心为国家做贡献了。倒不是怕他们，纯恶心人。
第17章 全院大会一
“刘同志。”
李干事拍了拍发愣的刘致远。
刘致远回过神来，只见前面又多了两个人，一个面容方正，穿深蓝色工服，另外一个体形壮硕，微胖。
不用说就是易中海和刘海中了。
“这两位就是易中海和刘海中，是中院和后院的管事大爷。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三位大爷反映，如果解决不了，来街道找我或者王主任。”
刘致远认命的挤出笑脸，每人散了一根烟，边上的解成，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年轻人也散了一圈。
“行，从今天开始我就住进来了，后面少不得麻烦各位大爷。”
“小刘啊，我们四合院可是文明四合院，尊老敬老，邻里谁家有困难，都会互帮互助。”
靠，你这老绝户，这就开始PUA我了。
“没错，小刘，我是这院里的二大爷，你有事找我准成。”
刘海中挺着肚子，讨好的面向李干事说道。
现在大院一般都有街道办任命的管事大爷，主要是作为联络人，传达政策和信息，也有防敌特和调解邻里纠纷的作用。
“那你们聊吧，我先回去了。”
李干事交代完，就要先回家，毕竟是下班时间。
“李干事，我送送你。”
“三位大爷，那我先送一送李干事，我进出在门房那边，一般也不进四合院，有什么重要的事你们通知一声。”
刘致远和三位大爷话别，远忙赶上李干事，可惜没有见识到白莲花和亡灵召唤师的风采，来日方长，现在贾东旭还没有挂墙上，属性值估计还欠缺些。
“这个老刘，要走了，也不和我们管事大爷说一声，要是还在这里，我不得说说他，不把我们管事大爷放在眼里。”
二大爷刘海中对老刘不告而别，很是不满。
“老刘人都去东北了，这以后不一定还能见着，这个小刘是在哪里工作？”
一大爷易中海问道。
“还没有来得及问。”
三大爷回道，对没有占到便宜感到有点可惜。
“行了，都回吧，晚上开全院大会再问。”
一大爷转身回中院去了。
“李干事，你稍微等我一下。”
刘致远出去拉住李干事，跑进东跨院，从异次元空间里拿出一条狍子肉，约莫三四斤左右，用袋子包好，出门挂到李干事的自行车把上，按四合院众人的尿性，以后少不得要麻烦街道办。
“李干事，你看都下班了，还得麻烦你过来一趟，这点肉不多，你拿回去尝尝鲜。”
李干事看见是狍子肉，两眼放光，紧紧抓着袋子，装模作样的推让了一番，就收下了，说话就更热情了些，让有事情去街道办找他。
刘致远出门来到肖虎，说明房子已经腾出来了的事情，一起吃了一碗面粥，就先拿着被子，回了东跨院，粮食就留在他那，。他这几天也不想开伙，关键是他的厨艺稀烂。
刚刚粗略整理了一下，铺好床铺准备休息，就听见小门被拍的啪啪响。
刘致远忙打开门，只见是闫解成，正收起高举的右手。
“刘哥，院里开全院大会，就等你过去了。”
好家伙，这第一天就要见识精彩剧情了。
“行，你等我关上门。”
刘致远锁上小门，跟着闫解成来到中院，中间摆放着一张方桌，易中海端坐在桌后面，刘海中和闫埠贵分坐两侧，各自前面放着一个搪瓷杯，三大爷前面还放了一本笔记本，真有那么点大老爷的味道了。众人围坐在旁边，嘻嘻哈哈的聊家常，刘致远随意找了个角落站着，打量着四合院众人。
站在他右边不远的，应该是娄晓娥，圆脸短发，穿米白色毛呢衣服，上面扎了一个胸针。没有看到许大茂，估计是下乡放电影去了，要不就是出去鬼混了。
对面后排一男子面容憨厚，穿蓝色粗布装，衣襟可见油渍，靠着廊柱子，双手抱胸，那应该是傻柱，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觉醒曹贼喜好。
一大爷的后面站着一个面容清秀端正的年轻人，身着深蓝色工装，穿着黑布鞋，估计是不久之后会挂上墙的贾东旭。
在前排坐着一年轻妇女，穿着碎花补丁衣服，脑后扎着小马尾，面容白皙，身材婀娜，特别是大眼睛水汪汪的，应该就是白莲花秦淮茹了，旁边拉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
和电视剧郝蕾有七八分像，怪不得能迷得傻柱晕头转向，恐怕不止是她心机深沉，有段高明，傻柱也不是谁都舔的。不知道有没有开始向吸血鬼进化。
侧边坐着一个胖大妈，倒吊眼，穿着黑色对襟衣服，眼睛四处乱瞄，不用说，大名鼎鼎的亡灵召唤师贾张氏。
左手边是一对爷孙俩，应该就是李干事说的齐大妈和她孙女可可，小女孩看上去才四五岁年纪，靠在奶奶身上，两人衣服满是补丁，关节处都磨得发白。身形消瘦，面容略有浮肿。
正打量着，二大爷说话了。
“人多到齐了，我们是先进四合院，这次应一大爷要求，召开全院大会，下面请一大爷说两句。”
“各位，在院子的人都到齐了，今天开全院大会有两件事，一件呢，是东跨院老刘去东北了，房子过继给了小刘同志，和大伙认识一下，以后就是我们院子里的人。小刘同志，你站起来打声招呼。”
易中海手捧着搪瓷茶杯，面色沉稳。
“各位邻里，我叫刘致远，在第一机械厂上班，从今天开始住那边东跨院。”
刘致远简单自我介绍了一下，连场面话也不太想说，以后大家少来往更好。
“好了，小刘同志大伙都认识了，第二件呢，就是商量一下贾家的事情，贾家就东旭一个人有定量，其他四口人都要买议价粮，生活困难，我们院是文明四合院，要尊敬老人，邻里之间，要团结互助，院子里总不能看贾家饿死，所以这次全院大会，希望各位住户有钱捐钱，有粮食捐粮食，大伙一起帮助贾家度过难关。这样，我先打个样，捐二十元。”
说着取出二十元钱，塞到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捐款箱，纸质的，由一个缩着脖子，穿着褪色绿军装的小伙子端着。
二大爷这时也站起来，挺着着肚子，装模作样喝了一口水，环视了一圈，取出两张大黑石。
“我们院是先进四合院，我作为二大爷，我也捐二十块钱。”
此时三大爷的脸色有点尴尬，你们调子起的这么高，让我怎么办，心里埋怨着，咬咬牙，从口袋里面摸出来五毛钱。
“我家的情况，大伙都是知道的，人口多，就靠我一个人二十几块钱的死工资，我就意思意思捐五毛钱。”
三大爷话音刚落下，有人不乐意了。
“三大爷，你作为院子里的管事大爷，秦姐家生活有困难，你就捐五毛，你这有点丢份，这样啊，为了帮助秦姐家，我愿意捐十块钱。”
傻柱说完高举手中的十块钱，慢慢走上前，塞进捐款箱。
三大爷捏着五毛钱，被挤兑的骑虎难下，捐也不是，不捐也不是。
“还得是傻柱，三大爷，你五毛钱好意思捐，怎么的也得和傻柱一样，捐个十块钱。”
贾张氏站起来，指着三大爷叫道，边上秦淮茹低着头，抱过小女孩，默默抹眼泪。
第18章 全院大会二
“这五毛钱也是钱，我家这么多口人，就靠我这么点工资，你爱要不要。”
三大爷也急眼，出五毛钱，已经心痛的无法呼吸，你这臭老太婆还嫌少。
眼看要闹开，一大爷忙大声说道：“贾张氏，你坐回去，捐款全凭自愿，这样，我再捐五块钱。”
贾张氏见又多了五块钱，骂咧咧的坐回去了。
此时下边的住户脸色都不好看，低声议论纷纷，就贾家的做派，捐钱等于喂狗，不，还不如喂狗，捐少了，说不定还被说风凉话，听周围住户的讨论声，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给贾家捐款了。
“大伙都是院子里的住户，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要发扬我们文明四合院，邻里互助的风格，不能只顾着自己，我们院没有这样自私的人。”
一大爷敲敲陶瓷茶杯，语气坚定。
刘致远听着心头火起，不捐就不是院子里的人了，还他娘的威胁上了。不愧是道德天尊，让全院给他养徒弟，好人全是他做了，也更方便他拿捏贾家。
住户们没有办法，大都是轧钢厂工人，不想得罪这个八级工，你三毛我二毛的陆陆续续捐了，刘致远刚来，也打算拿出一块钱，应付一下了事。
“齐家的，你一毛钱也好意思捐，打发要饭的呢，起码要捐二毛。留着钱给那赔钱货，还不如给我大孙子。”
贾张氏尖酸刻薄的声音传来，只见她指着齐大妈大骂，齐大妈诺诺开口：“我家真没有钱了。”
几位大爷喝着茶，漠不关心，三大爷似乎有点不忍心，欲言又止。
旁边娄晓娥又掏出一毛钱，正欲要上前。
刘致远实在忍不住了，站起身来。
“三位大爷，各位住户，我可以说两句吗？”
“你尽管说，我们院是先进四合院，讲究民主，小刘你刚来，不知道情况，我作为院里的二大爷，有事情尽管找我。”
二大爷看是刘致远，挥手示意他尽管说，也不知道他在家里是怎么讲民主的。
“那我就说了，我新来乍到，如果有说的不对的地方，请各位住户们见谅。今天这大会我有几点看不明白的地方。
第一，街道办规定的困难户标准，是人均低于五块钱，我新来，也不知道这贾家，符不符合困难户条件。看贾大妈面色红润，那也不像吧。
第二，几位大爷私下扶助贾家那当然没问题，但是私下组织群众捐款，那是犯法的，我怕三位大爷好心办了坏事，就算要给困难户捐款，也得在街道办的见证下，也好彰显我们文明四合院的互助精神，相信街道领导对各位管事大爷就更放心，二大爷，你说是吧。”
二大爷一听犯法，心里也犯嘀咕，想着要不到街道办问一问，万一真犯法，那街道办领导对他的印象能好，这管事大爷能当的安稳，况且小刘说的也对，这露脸的事，不得在领导面前做，二十块钱可不是小数目。
“我觉得小刘说的也对，不能好心办坏事。”
“刘海中，你个挨千刀的，帮外人说话，欺负我们一家老小，谁说我家不困难，谁说捐款犯法，之前街道还组织捐款了呢。怎么不打雷劈死你们几个。”
贾张氏一脸凶相，吓哭了可可，紧紧抱着齐大妈。
“你，你敢骂我。”
二大爷气急，指着贾张氏满脸通红。
一大爷和贾东旭两人脸色阴沉，看着刘致远不说话。
刘致远也不理他，依旧大声说道：
“还有第三，今天早上，街道办王主任和李干事还说，街道里有很多烈属，生活困难，特别是我们院子里的齐大妈带着个小孙女，靠街道办补助和做点小零工维生，正千方百计征齐了些狍子肉，打算挨家挨户慰问。这要是来了，知道了我们院，裹挟困难烈属给贾家捐款，那这事情办的-----，我们这个大院还是文明四合院吗？”
周围住户议论纷纷，声音越来越大。
“我觉得小刘说的对，老易，这是我们办差了，捐款怎么着也要街道办同意，再派人过来看看。这要是王主任来了，看我们好心办坏了事，岂不是在领导面前坏了印象。”
二大爷觉得小刘不错，有几分他当领导的水平。
“老贾啊，你睁眼看一看啊，他们就这样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你上来把他们都收走，怎么不打雷劈死他们啊。”
贾张氏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撒泼。
贾东旭指着刘致远怒斥：“姓刘的，我们无冤无仇，你成心和我们贾家过不去？”
“二大爷，小刘同志，我家是真困难，两个孩子都吃不饱。”
秦淮茹也站在她婆婆旁边，哀声恳求道。
“姓刘的，秦姐家只有一个人有定量，这么困难，你不帮忙也就算了，还捣乱，是不是皮痒。”
傻柱也站在一边，撸起袖子说道。
刘致远都被气笑了。
“你看看贾家的人，再看看齐大妈可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这年月，又有几家能吃饱饭，解乘，我给你一块钱，你帮忙跑一趟，找街道办王主任和人民武装部刘部长，就说四合院有人搞封建迷信，搞一言堂，不顾烈属死活，欺辱、逼迫困难烈属捐款，对四合院住户强制摊派。蓄意挑起人民内部矛盾。现在是新社会，旧社会地主官僚那一套行不通，他老人家还在呢。”
闫解成本来就看傻柱逼迫他家捐钱不满，听到还有一块钱，忙接过钱，立马往前院跑。
一大爷脸色惊恐，这要是按照小刘的说法，找到王主任和人民武装部，他的管事大爷被撸都是小事，搞不好被弄进去。
“解成，不要去，柱子快拦住了。”
三大爷也忙喊住儿子，捐款虽然不是他组织的，但也是经过他这个三大爷同意的。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傻柱看闫解成已经被叫住，看了看齐大妈爷孙俩，嘴角耨了耨没动。
一大爷不满的看了傻柱，怎么不去把那姓刘的打倒，他好再次掌控局势。至于傻柱的死活，他现在还不关心，他的养老人选，是贾东旭夫妇。
“小刘同志，以后你就是这个大院的人，有什么事情，大伙在院子里解决，闹到街道，都不好看不是，也影响评选文明四合院。”
一大爷注视着周围的住户，每年文明四合院，街道会发些油盐酱醋之类的奖励，对众人还是有吸引力的，加上这个时候的人都注重荣誉，出去一说住文明四合院，也有面子。
但是这次众人还是一声不吭。
第19章 全院大会三
“一大爷，管事大爷只是街道为了上传下达，调解邻里纠纷的，这样的事不得报告街道和武装部，万一是敌特搞破坏呢。”
刘致远不管，能想到的罪名都给加上，反正已经撕破脸皮了。
“不至于，小刘同志，今天这事是我们三个大爷办差了，这样，捐款大家都拿回去，贾家的事情我们商量后再说。”
一大爷说完让三大爷安排退钱。
贾张氏一听说要退钱，那哪里能干，头一低，大声嚎叫这斗牛似得，往他冲了过来，刘致远早注意着她和傻柱，调整站姿，等她将要撞到的时候，身体一转，贾张氏踩着台阶，整个扑倒在地上。
一大爷脸色一变：“小刘，你怎么能打老人，你还有没有点尊老敬老的道德观念。”
“一大爷，你不仅见识不行，连眼神也有问题，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她了。”
刘致远一脚踢倒扑过来的贾东旭，拍拍衣服下摆。
“你这不是打人了。”
一大爷指着倒地的贾东旭怒斥道。
“你没长眼睛吗，是他先要打我的，我是自卫反击。要不给你找个派出所公安过来，你再问一问。”
刘致远反驳道。
“这是怎么的了，怎么还打人，易中海，你这个一大爷是怎么当的，还不把人绑了。”
这时从走过来一个老妇人，身形佝偻瘦小，穿藏青色大襟袄，拄着拐杖，一过来就没放好屁。
一大爷见状，快步走过去扶着，像极了伺候老佛爷的太监。
“老太太，腿脚不好就在后院待着，大伙这么多眼睛看着呢，动不动就绑人，这种地主官僚的做派要不得。”
刘致远明白这是聋老太太来搅局了。
“你怎么和老太太说话的呢，这是我们院的老祖宗。快道歉。”
一大爷急声 说道。
“老祖宗？那我到是要问一问街道办，领袖领导我们推倒三座大山，四合院里怎么还有老祖宗压着呢，你看我身上的军功章答不答应。”
刘致远一脸不屑。
“你，老太太是五保户，还给八路军送过草鞋。”
一大爷有点绷不住，傻柱也欺身上前，一只手抓向他衣领。
刘致远冷笑一声，掏出手枪：“我身上有机械厂重要的采购物资，怎么的，你想动手明抢。”
傻柱忙吓了一跳，倒退几步，差点摔倒，头一次见比自己还蛮横的人。
“五保户就是街道办看老太太孤身一人，给点照顾，什么时候成护身符了，不过你说老太太给八路军送过草鞋，那倒是失敬。”
“老太太，你是在哪年哪里给哪支部队送过草鞋，你说出来，我去武装部和街道办，给你问一问，同一个院子，说出去我们也光彩不是，不行我找几个战友四处打听打听，四九城这么多老住户，总有人可以给你作证的。”
聋老太太闻言身体一震，神情有点惊慌，转身回后院。
“你们说什么，我耳朵听不见，老易，你快扶我回去。”
“老易，你身为一大爷，就这么看着这个小杂种欺负我们贾家。老贾啊，你怎么不上来把他带走。”
贾张氏缓过劲来，又开始作妖，她在后面，没有看到刘致远手中的枪。
“解乘，这一块钱还是你的，你跑一趟，贾大妈才四十几岁，身体健康，不是四九城的户口，又不工作，还在这里宣传封建迷信，按政策理应发回原籍，她怎么常住在咱们院，街道办应该管一管。”
还不等闫解成答应 ，贾张氏呼的一下站起来，跑回家里反手关上门。
“我不回去，我头痛，我有病，我不回去。”
贾张氏对遣返回乡下，真的是害怕极了，她本身就是从乡下来的，还能不知道乡下的生活，这里不用干活，洗衣做饭有儿媳妇，偶尔看看小孩，起码不会饿着，不要太舒服。
一大爷一脑门子黑线，扶着老太太回后院，眼不见为净，大伙一看，纷纷拿回自己的钱散去，只有齐大妈带着可可过来道谢。
“齐大妈，以后有什么事情，到东跨院找我。”
刘致远怕一大爷和贾家丧心病狂，迁怒她们，不放心叮嘱了一声。
“我们爷俩还有什么值得他们算计的，小刘，你在院子里要小心着点。”
齐大妈握了握他的手，带着可可回前院。
回到东跨院，刘致远有点意兴阑珊，等后面贾东旭挂墙上，才是剧情开始的时候。要不要去搅搅局，就说何大清对儿女不管不顾，他觉得就有问题，搞不好真的是易中海搞鬼。或者还是牺牲傻柱一人，幸福你我他。
盘点了一下异次元空间里的资产，加上卖肉的八百多块，已经突破万元大关，粮票有七八百斤，其中有一百斤左右的全国粮票，油票五十几斤，布票两百多尺、棉花票一百多斤、肉票五十几斤、糖票二十斤，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票。
野猪肉还有一百三十斤，狍子肉还有四十斤，野鸡三只，灰狗子五只。
现在棉花票和肉票，还不一定能买到东西，猪肉在今年七月份就已经断供了，改成不定时供应，要靠抢，且每次最多购买三两。
随着自然灾害发生，粮棉争地加剧，棉花种植面积缩小，棉花供不应求，上次能在公社买到，已经是意外之喜，四九城棉花投放量肯定比公社多，但是四九城抢购棉花的人更多。
你说黑市这些人，怎么不想办法囤些烟酒票，茶叶票呢，又想着房子的改造修整问题，迷迷糊糊终于睡着了。
此时，后院聋老太太房间里，易中海表情阴沉，正打算借老太太压一压刘致远，他知道老太太和轧钢厂杨厂长和街道办有交情。这也是他愿意照顾老太太的原因之一。
“老太太，你看那小刘，太不像话了，不知道尊敬老人，一来就破坏全院大会，我们院子容不下他。”
“他初来乍到，一个毛头小子你还怕他，再说人都是从门房那边过，都不进院子里，以后有啥事不要叫他就好了。”
聋老太太不接话，那小子不讲武德，动不动就上纲上线，还拔枪，她也有点犯怵，那枪可不像是假的，关键是不管她以前的事，还是送草鞋这事，他不能查。
易中海见此也没有办法，安顿好老太太，回了中院，又去了一趟贾家。
“东旭，我捐的那二十五块钱就不用还了，算师傅接济你家的，今天这事，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咱们来日方长。”
“知道了师傅，那小子在机械厂做什么的？”
贾东旭觉得今天丢了脸面，阴着脸打算报复。
“他就说是机械厂，没有说，估计是接了老刘的班，在车间工作。”
易中海琢磨了一下，说道，这次事情，对他在院子里的威信是一个沉重打击。他其实从来不把刘海中和闫埠贵放在心上，一个官迷、水平有限，只能在家里摆摆谱，另外一个算盘精，每次院子里人从前院过，但凡拿了东西，他都要占点便宜，那人缘能好。
“那就先这样，我等会和老闫打声招呼，以后就当我们院没有这么号人。”
第20章 议定修房
第二天，在外面拿一斤粮票和几毛钱，在外面吃了个饱，油条大饼豆腐脑，别说，没有科技和狠活，吃起来就是香，就是不知道含不含重金属，这也没法问。
出门的时候碰到门房李大爷，还给他比了个大拇指，混走了他一根烟，有点亏。
心情愉悦的来到机械厂，等着王利副科长来上班，打算问问后勤部基建工程科的事情。
王利来把他叫到科长办公室，掏出一张自行车票给他。
“不白要你的肉，你知道为什么厂里不给你自行车吗?”
刘致远惊讶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厂里已经没有自行车票了，往年怎么说也会留几张，应急或者作为年底奖励，今年初厂里发生了一次事故，汽车失控撞倒了停车棚，好多自行车损坏，许多部门申请自行车都被压下来了。”
王利来点上一支大生产，倒了杯水给他。
“那这张自行车票？”
刘致远指着桌子上的票问道。
“这采购员没有自行车，就像战士没有枪，赵主任特意找厂长帮忙调剂的，不算是厂里的计划票，不过就是要你自己花钱买，要是你可以等到明年，应该能申请到。”
“那我就收下了，替我谢谢赵主任。”
刘致远好奇的拿起那张票，票面指定是永久牌的，多少人为了这一张自行车票，四处找关系。
“行，你自己买的就是你自己的，不吃亏，不像我们，那都是公家的。”
“另外，我们几人给钱不合适，给你凑了一个自行车篮，一把车锁，还有车灯，你买自行车的时候就不要添这些东西了，到时回来自己装上就可以了。”
“科长，你们这是干什么，说好的送给大伙尝尝。”
刘致远一听这话，有点意外。
“这个就不要说了，加起来二三十块钱，说起来还是我们占便宜了。东西在孙姨那里，等会你拿走。”
刘致远听见东西已经买了，也就不推辞。
“科长，我那几间屋昨天不是收房了，打算修整一下，你看我们厂基建工程科怎么样，上次赵主任让找老雷。”
“我昨天给主任说过一嘴，这事找老雷错不了，主任已经打过招呼了。你等会，我给你喊人叫一声。”
王利来出去喊人，孙姨也把一只编织袋放在他桌子边上，还给他抓了大大一把瓜子，以前可没有这待遇，最多捏个几颗尝尝味道。
过了半个小时，跑过来一个高大的汉子，肩上背着一个小包，在门口问话。
“请问哪位是刘致远同志？”
“我是，您是雷大力同志吧？”
刘致远站起来，忙走到门口。
“对，大家都叫我老雷，听王科长说你要修整房子？”
“是的，我刚过继了套房子，比较破旧，想着修一修，以后结婚也就不用愁。”
“那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先去看看房子。”
“孙姨，你帮忙和科长说一声。”
刘致远和孙姨打了声招呼。
“去吧，能有什么事，就说你去外面跑采购了。”
孙姨挥挥手。
带着雷大力来到他的东跨院，仔细说明了他的打算。
“刘同志，你这院子倒是不小，按照你说的，那可不是小动静。”
雷大力在屋里屋外走了一圈，两人站在东侧破墙边商量。
“嗨，这不是想着一步到位，省的以后结婚还要重新弄，说不定更费钱。”
刘致远拿以后结婚当借口，非常合理正当。
“那中间房屋只要内部结构稍微修整一下，西屋上面屋顶需要重新弄，东屋你也看到了，基本上和重建差不多了。茅厕和游廊也要不少材料，院子平整，围墙加固和排水沟工作量也不少啊。”
“老雷，你先说个数，我合计合计。”
刘致远不敢说太满，他也不知道这时候的建筑和人工成本。
“你这个青砖预计要6000块，费用360块钱，木梁加灰瓦其他材料费用预计800块钱，接水管还有灶台水槽之类的预计要300块钱，可这个工程量比较大，起码要十个人，厂里最多派个两三个人，需要去街道请帮工。”
“需要多少钱，您说。”
“赵主任招呼过了，厂里的人就不算工钱，外面请人得给1.2元一天的工钱。”
“您也别说厂里的还是外面请的，我一律给工钱，您算算需要多少人，工期要多久，最好多请人，工期短一点。”
刘致远给点上香烟，挥手插话道，没有必要为了这两三个人的工钱，到时候给人说闲话。
“东家局气，如果要压缩工期，需要十二个人，工期十五天到二十天差不多了。”
“按二十天算，大约三百块钱不到点，那总计差不多1500块钱。”
刘致远快速默算了一下。
“差不离，你这厕所最好太高一点，我看东南角地势有点偏低，还有那个地窖爬梯要重新做，浴室边上也给做一个爬梯，冬天可以方便往铁桶倒热水，还有排水沟可以开宽一点，院子、厨房和浴室的水都引到排水沟，下雨天也不会漫水。”
“可以，这些您看着办，我另外给您50块钱，麻烦帮忙盯着点，毕竟要住很多年的，还有房子的窗户开大一点，采光好。”
刘致远打听过了，老雷在附近的名声挺好，现在的人也都注重名声，万一出了问题，就没有人会再找他修房子了。
“那我就谢谢东家了，放心，我老雷经手的房子，只要出了问题，你找我，不能砸了招牌。材料我给你挑好的。还有火炕道，那里还有一些城墙砖，保证耐用。你这屋子里的家具要新打吗?”
"你们还会打家具？”
“我们不会，但是我认识几个木匠，祖上都是做这个的，手艺好。”
“家具就先算了，预算有限，我打算去信托商店买点二手的先用着，如果有好的炉子，你帮忙寻摸一个，我这个太简易了，不好用。”
刘致远打算找村里二大爷家的刘国栋问一问，上次就说现在在信托商店上班。
“那也不错，信托商店也有好的。炉子你算问对人了，我这里刚好有一个，铸铁的厚实，你给个150块钱，那个就炉子就当换给我了，现在天气快变冷了，少有人会拿出来换。”
“行，那你看什么时候开始施工。”
“后天周一就开始，东家，施工前你最好和那边院子里的住户打声招呼，就这前院的，中院后院也影响不到。我们先修东屋和其他地方，等东屋修好了，再修另外两间，这样你也不需要另外找地方住。”
雷大力提醒道，又打量了屋子两眼，有点欲言又止。
“行，我晚上等住户们下了班就过去，老雷还有什么事情直说。”
刘致远注意到他的表情，笑着说道。
“按照规矩，东家您得管中午一顿饭，可我看您这也没有人做饭？”
这是个问题，之前王副科长提醒过他了。
“老雷，要不这样，我再找人问一问看，如果没有找到人，我给每人加点钱，你看------。”
“那没得说，就这么定了，您要先给我1000块定金，我好找人安排材料。”
刘致远进屋数出1000块钱，老雷清点完，打开背包给签了一张收据，就急匆匆离开了，这次算接了个大活，他的抓紧找好手，否则赵主任那也不好交代。
第21章 第一辆自行车
刘致远随手把收据收入空间，依照地址，找到了战友王晓钰所在的供销社，只见那小子正在和一个年轻俏丽的女售货员打情骂俏，刘致远看不得他那风骚样子，走到柜台前，把自行车票拍在上面，大声喝道：“买东西。”
只见两人惊的一颤，王晓钰转过头来骂道：“你他娘找抽啊，这么横，你，你刘致远？”
王晓钰一看是他，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和那女售货员解释了一句，走出柜台，高兴的说道：“你小子一来就找找茬，今儿怎么记得来看我了。”
“你有什么好看的，怎么，你对象？”
刘致远八卦道。
“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有事？”
刘致远指了指柜台上的票，王晓钰拿起来一看，惊讶的看一眼票，再看一眼他，再看一眼票。
“你得了，快给我弄一辆好的。”
“你这票哪里搞的，我寻摸一年了都搞不到一张，现在还是两条腿走路。”
王晓钰希望他能指点迷津，早日开上这个时代的超跑，赢取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爷们做了贡献，厂里奖励的，来根好烟。”
刘致远嘚瑟道，那中指食指比划了一下。
王晓钰无奈的掏出一包中华，看上去已经抽了一小半了。
刘致远拿了过来，给他和自己各抽出一根，随手塞口袋里。
“记得帮我挑一辆好的，锁、篮子、车灯这些都不要，已经有了，对了，店里还有棉花吗？”
刘致远的被子现在盖还行，等到冬天天冷，就太薄了。
“等着，想屁呢，现在哪里还有棉花。”
说完带着他去了另外一边，不一会儿，就见刚才那个女售货员，推出了一辆崭新的永久二八大杠自行车。
刘致远花了186块钱买了自行车，又买了一些锅碗瓢盆、水壶，热水瓶、肥皂等等一些日用品，还买了一大袋子水果糖和大白兔奶糖，又从王晓钰那淘换了几张烟酒票，买了一条大前门、一条中华烟和三瓶茅台，掏空了王晓钰库存，王晓钰嘟着嘴给找了好几个袋子挂在车上，让他下次别来了，一来就像打土豪的。
送出了门口，刘致远拿出一个小袋子扔给他，骑上宝马，不是，骑上心爱的自行车，一溜烟走了，你还别说，这感觉就是不一样，风驰电掣一般的快感，回头率飙升。
王晓钰疑惑的看着走远的战友，他从哪里拿出来的东西，之前没见他手里有东西。
边嘀咕着边打开袋子，里面有差不多两三斤的野猪肉。王晓钰忙一把收紧袋口，左右张望了一下，见没有人注意，转身哼着小曲往家里走去，上班哪里有手上的肉重要。从上次在肖虎家吃过后，他已经好几天不知道肉的滋味了，等明天带到店里，让艳红也尝一尝。
刘致远骑着自行车，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把东西一股脑收进空间里面，到派出所敲了钢印，办了牌照一块五毛钱，还得交一块八毛钱的税费，而且每年都得交。
又转头向煤站骑去，按照最大量买了三个月的配给，共九百块蜂窝煤，到了拉煤的时候一打听，最近买煤的人多，送煤工还要预约到两天后。
得，跑到肖虎家里没人，街上又转了一圈，终于在街道口看见了这两个人，正在卸家具。在边上花六毛钱，买了三瓶汽水，帮着他俩弄完，一人给了一瓶，一气喝完打了几个嗝，又直奔煤站，一直忙到下午一点多，才总算把蜂窝煤在墙角码好，盖上油布。
“走，今儿个我请你们下馆子，我们去吃全聚德，叫上妹子一起。”
刘致远没提工钱的事。
“滚，那是我妹子，栓子你去叫，今天我们吃大户。”
“栓子，你骑我自行车去。”
“致远哥，我不会骑。”
栓子看着崭新的自行车，哈喇都快出来了。
“没出息，我骑着去吧，你们俩先走过去。”
肖虎拎着他的自行车，点了几下出门了。
“你仔细着点骑。”
刘致远有点后悔，刚买的自行车，应该他自己骑去的，这就像后世买车，刚买的一个星期处处小心翼翼，等过了一段时间，就算是碰的坑坑洼洼，也视而不见。
四个人在全聚德汇合，那服务员的态度一言难尽，总算东西没有让人失望，那油汪汪的鸭肉，令人垂涎欲滴，现在全聚德不用票，但是价格很贵，他们四个人吃了三个烤鸭加一些配菜，花了三十八块钱，抵得上一个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我今天晚饭可以不吃了，留着味道晚上回回味。”
栓子拍着肚子，一脸满足。肖晓笑着打趣道：“那你每天来门口闻闻味，可以省下好多口粮。”
肖晓这两天脸色红润了不少。
“致远，你留下来的那些粮食。”
刘致远打断肖虎的话：“我今天又重新领到了口粮，那些你们留着吃吧，我平时一般在厂里吃，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
肖虎笑着点了点头，也不和他客气，他俩在部队关系就最好，刘致远有事，他也肯定尽力帮忙。
随后刘致远趁着还有点时间，打算先去北新桥信托商店看看，了解一下都有哪些东西，什么价格。
“同志，请问刘国栋 在吗？”
刘致远问站在柜台后面的一个大妈。
“你找刘组长什么事情？”
那大妈抬头问道。
“我们都是刘家村的，这不分配到四九城了，过来看看他。”
大妈一听是刘国栋老家来人，便上楼找人。
等了一盏茶工夫，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刘致远看着有一点点印象，毕竟有六七年没有见了。
“哪个是刘家村的？”
“是国栋哥吧，我是刘致远，我爸刘春保，听二大爷说你在这边信托商店，我就过来看看。”
刘致远忙递出一根大前门，招呼道。
“是春保叔家的啊，我说呢，这有好几年没见了，都认不出来了，你不是在当兵吗，怎么在四九城了。走，去我办公室坐坐。”
刘国栋忙接过香烟，拉着他上二楼，
“国栋哥，你这几天没回家吧，我刚转业到四九城第一机械厂，做采购员。”
“这是好事情，回家挺远的，我一般每个月就回去一趟，想着把你二大爷接过来住，他死活不肯。”
刘国栋按着他坐下，又给他沏了杯茶，放的的茶叶，整片的。
“村里还离不开二大爷，国栋哥，你这茶叶不错。”
“我们有点定量，有时候要招待客户，这不就剩这么点了，我自己都舍不得喝。”
刘国栋苦笑着，也给自己捏了一小撮。
“国栋哥，是这样，单位给分了房子，空空荡荡的，也比较破，现在正在修整，我想找点旧家具。”
刘致远说明来意。
“这个好办，我去找售品部组长，给你个优惠价。想好要买什么了么。”
刘国栋一听小事，他们商店本来就有卖旧家具，有寄卖的，也有买断销售的，他作为收购部组长，对价格门清。
说完领着他到一个大仓库，里面放满了各式家具，床凳桌椅，一应俱全。
第22章 信托商店
刘致远想了想，他既然盘了火炕，床就不需要了，前厅可以买两张罗汉床，加一个小茶几，用来招待客人，实在不行还可以当床，再买张方桌、几把椅子用来吃饭。东屋卧室也可以买张罗汉床，当沙发用。每个房间都要配个衣柜衣橱。他还想在屋檐下放张躺椅。
他也不指望捡漏，收到古董家具，有了更好，没有也无所谓，以后想要他肯定买的起，再说真等到那东西值钱，他都垂垂老矣，也没有什么意思。用料好、扎实就行。
逛了一圈，挑选了五个红木衣橱柜，两张硬木方桌，三个紫檀木、风格相近的罗汉床，三个小茶几、两套黄花梨木的椅子，每套六把，另外还选了四个红木床头柜，加一把设计精巧的躺椅。
“刘同志，你不得选个梳妆台，这个怎么样。”
边上的售货员，笑着指着一个古朴的实木梳妆台，上面镂空雕花繁复，做工考究，确实漂亮。
“我这还没有结婚，要那玩意干嘛？”
刘致远不太感兴趣。
“迟早的事情，过了这个村，可没有这个店了，这个是客户寄卖的，你问刘组长就知道，我在这里这么久，没有看到过这么好的梳妆台，要不是客户价格咬的高，说不定就自己买了。”
售货员指指刘国栋。
刘国栋点点头，这个梳妆台他也有印象，放这里也快个把月了，因为客户要求卖100块，问价的人络绎不绝，真打算买的，一个人都没有。现在其他梳妆台普遍价格在10-20之间。
刘致远想了想，觉得先备着也没有什么，便点点头应下了。
“我这些家具可以先放在这里吗，我房子还没有修整好。”
刘致远问道。
“没事，我给你找个角落先放着，你弄好了过来拉。”
刘国栋随意说道，示意售货员去开票，并联系货主。
那售货员喜滋滋的走了，两人又到办公室喝茶。
“国栋哥，这里东西挺多的，我刚才还看到有二手自行车。”
“我们这里边东西杂，那两辆自行车虽然价格便宜了点，不要票，但是状况不太好，骑着费劲。你要是想要，我帮你留意着。”
“那感情好，如果有合适的整套配件，也帮我留意下，我可以自己组装一辆，这里还有什么好东西？”
刘致远觉得如果有好的，再组一辆也不错，不管给谁都便宜，信托商店买的配件组装，是可以上牌的。
“你还有这本事，等有好的，我给你留一套，组装麻不麻烦？”
刘国栋有点心动，自行车票太难弄了。
“有多的配件你都留着，只要有配件，我给你也组一辆，这个组起来没什么难的，我在部队组过好几辆，都是从废弃自行车上拆下来的配件。”
刘致远表示，现在的自行车只要有配件，组起来毫无压力。
“行，我看你已经有手表了，我这里还有一块女士手表你要不要，不过也是寄卖的，价格高要200块钱，刚刚收了一台收音机，八九成新，要80块，都不要票。”
刘国栋想了想，就按三转一响方向说，这小子今年也有二十二岁了，也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了。
“行，那这两样东西我先带走。”
“你在部队能存下这么多钱？”
刘国栋有点诧异，这家具就要320块钱，加上这280块，一起就是600块钱了，还在修整房子不得几百块。
“我在部队是连级干部，工资还不错，在部队也没处花。”
刘致远避重就轻解释了一下。
等到快下班时间，交了钱开了发票，提着女士表和收音机回了东跨院。
到了大约六点多，各家应该都吃完晚饭了，刘致远提着分出来的一小袋水果糖，先来到门房李大爷处，说了修房子的事情，给了一包大前门。李大爷笑呵呵说道，又用到板车的尽管开口，刘致远应下了。
又来到前院，先去了三大爷家。
“三大爷，吃了吗？”
“刚吃过了，小刘你这是？”
三大爷出来，看着一袋子水果糖，疑惑道，眼珠子转了转，想着怎么眯下几颗。
“我那屋子从周一开始修整，特意过来和前院的住户说一声，放心，晚上肯定是不施工的，周日也停一天不施工。”
刘致远说完抓了一把水果糖，放到三大爷手里。
“这是喜事啊，也不怎么影响，你放心，我等会挨家挨户说，我家人口多，我再抓一把。”
三大爷说完又自己伸手，笑嘻嘻的抓了一大把，感觉有赚到了。
按他的说法，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也不嫌活的累，按电视剧情节，他虽然工资低了点，但是绝对不穷，这小老头是院里第一个有自行车的，后来又买了电视。
刘致远也随他，不给我捣乱就行。
“其他住户我自己去说一下，有什么问题，三大爷你和我招呼。”
“哎，小刘，这可是大喜事，要不你摆一桌，三大爷我拎上一瓶好酒，庆祝一下。”
三大爷拉着他的袖子，建议道。
“三大爷，你别逗了，我都没有分到好房子，那破房子修整就要一大笔钱，够糟心的了，还庆祝什么？”
在这四合院，你只要会哭穷，说不定人际关系反而会更好，你说怪不怪吧。
说完就又去其他几家解释了一下，最后去齐大妈家，敲门进去，那真是家徒四壁不足以形容，只有一张破方桌，几把椅子，齐大妈正在折火柴盒，可可坐在边上帮忙。刘致远把来意说了一遍，把剩下的水果糖留给可可。
齐大妈连声婉拒，这水果糖也不便宜，这剩下的至少小半斤了。
刘致远想了想，说道：“齐大妈，你看我那修房子需要管午饭，大约十二个人，你能不能帮着做下饭。”
“这有啥不行的，我除了折点火柴盒也没有啥事，不过东西要你自己准备。”
齐大妈高兴的回道，四合院住户平时鲜少和他家来往。
“没问题，那您后天早上过来，我和你说说，这几天，您和可可就在我那边吃饭，每天我给你一块钱工钱。”
“这哪里要的了这么多，不要工钱，你管饭就行了。”
齐大妈说道，就中午做一顿饭，哪里要的了这么多。
“就这么定了，改天，叔叔请你吃肉，你这也太廋了。”
刘致远摸摸可可的头发，出门回去打算早点睡，他也不打算吃晚饭，不是为了闻味，而是午饭吃的晚，有点吃撑了。
早早洗漱了一番，把自行车那些个配件装上，躺在床上，听着收音机播放的戏曲，想着要去哪里搞点粗粮，这十几个人吃饭，他那点定量还不够吃两顿的呢，而且这么多量的出去买现成的，也太扎眼了。
明天周日休息，他打算睡个懒觉，再去钓鱼打发时间，听说穿越者钓鱼有加成，他打算试一试。
到了晚上七点左右，听见院门敲响的声音，刘致远无奈起身开门，不会又出幺蛾子了吧。
走到被敲得彭彭响的门前，刘致远一边开门，一边骂咧咧。
“敲什么敲，门敲坏了你赔啊？”
“你小子火气挺大啊，怎么，不欢迎。”
只见徐建辉提着一瓶茅台先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赵运来，手里提着一包东西，闻着香味就知道是今天刚吃的烤鸭，今天他与烤鸭有缘啊。
第23章 橄榄陨石
“哪能啊，我这以为是隔壁院子里的人呢。”
刘致远尴尬的把两人迎了进去，也不屑的说四合院里的糟心事。
“听说你今天搬新居了，我们俩个过来喝一杯。今天带的可是茅台。”
“这，你们俩到是提前招呼一声啊，我也没有准备，屋里乱糟糟的。”
刘致远拉出三把破旧的凳子，三人围着小方桌，吃喝起来，你别说，闻着酒香肉香，感觉又有点饿了。
“叶卫东只给了个内部通报批评，叶一鸣力保，范科长不管事，目前也只能这样，你放心，这事我记着呢，他们这是冲我来的。”
徐建辉抿了一口酒，无奈的说道。
“不管冲你来，还是冲着我来，都是一样的，他们这样做有啥意义？”
刘致远始终想不通。
“那叶卫东就是看你我亲近，估计是想为难你一下，看到这么多肉才起了贪心。”
“起了贪心他能怎么样，这是厂里要的东西。”
“肉是后勤部要的，叶一鸣有王副厂长护着，他要是不顾前途影响，成心找茬，只要把肉分下去了，还能怎么样，保卫科有采购指标的，也肯定会付钱，最多不痛不痒批评几句不顾大局，但是要是这样，叶卫东在保卫科，肯定干到头了。”
“还能这样，那不是谁抢到是谁的，岂不是乱套了，叶卫东这么高尚，就为了保卫科能分肉，工作都不要了。”
刘致远目瞪口呆，深切意识到此刻物资的匮乏程度。前几天他四处分肉，现在看来做的不够周全、隐蔽。
“现在厂里也买不到多少肉，你去看看肉联厂门口，有多少单位蹲点。至于叶卫东纯粹是个棒槌，以为姐夫是副科长，就能为所欲为。”
徐建辉笑了笑，不以为意。要是他遇见了好机会，说不定也会这么做，能为属下谋福利，人心才不会散，队伍才好带。
第二天一早，门又被拍的啪啪响，刘致远醒来一看手表，才早上七点钟。
他娘的，不知道今天周末休息吗，刘致远又是骂骂咧咧起床开门，来人戴着个毛帽子，拉的很低，直到他摘下帽子才认出来，原来是刑大爷，这搞得和特务接头似的。
"你这里也太简陋了些，"
刑二一脸嫌弃。
“要不您老赞助些家什，我也好装饰装饰。”
刘致远没好气的说道，上次说周日以后在这里，不是说一定要周日啊。
刑二不搭腔，空口白话好意思要赞助。
“陨石我拿过来了，你上次说的话算数。”
“不算数，那陨石我不要了。”
“你特么耍我玩呢，爷们，不是这么办事的，你信不信我举报你去黑市？”
刑二急眼了，唾沫都快喷到他脸上了。
“不信，你不也去了，再说又没有当场被逮到，谁承认。”
刘致远被骂了一通，总算清醒过来，不过系统现在都没有提醒，这陨石确实对他没什么用。
看着脸色铁青的刑老头，刘致远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地道，为了不让他，倒在自己院子里碰瓷，决定肉还是要给点的。
“那您老拿出来看看吧，先说好，我不是每块都要的啊。”
“等着。”
刑二咬牙切齿的思量一番，还是决定给这小子一次改正的机会。
转身出门，没一会儿，系统出现提示发现能源，刘致远精神一震，看见刑大爷拿着一个布包回来。
“啊呦，刑大爷，您老早饭吃了吗，我现在去给你买点早点，我们边吃边聊。”
刘致远窜出门买早点去了，谁知道刑大爷还有没有其他陨石，没有拿出来，这招待一番，路不就走宽了吗，也不看看自己刚才的做派。刑二也是摸不着头脑，就这么一会儿，难道换了一个人了。
刘致远拿着十个芝麻烧饼，加两碗白浆，放在饭桌上，招呼邢二，刑二也不客气，两人风卷残云般吃完。
刘致远又抽出两根烟，点上，才打开那布包，里面有八颗石头，颜色形状各异。这放在一起，他也辨别不出来哪块有能源。
是以，刘致远一颗颗的拿着陨石，去外面对着光看一下，又拿回来，看的刑二直挠头，这怕不是个二傻子吧，你就不能一次性拿出去，再一颗颗看。
刘致远最终确认，其中有两颗浅绿色的是有能源的。
“刑大爷，这陨石怎么换？”
“不是说好的每颗三斤野猪肉吗？你打算反悔，做人不能------。”
“停，刑大爷，我也没有说反悔，这不是要先看货吗，我这次就看中这两颗，其他的不合眼缘。”
刘致远指了指那两颗石头。
刑二也不废话，心态有点崩，拿出那两颗石头放桌子上，其他的包起来，就这么定定看着他。
“您老等着。”
刘致远摸了摸鼻子，回里屋，从空间拿出来一块野猪肉，掂了掂差不多六七斤的样子，交给刑二。
刑二也掂量着这块肉，按他手感估摸着有七斤，脸色终于好看了些。
“东直门的黑市又重新开起来了，不过换了个地方。”
“这么快，不是刚扫荡过?这才几天，这帮人要钱不要命。”
刘致远有点搞不懂，听上次两人对话，有点像两黑帮，在争抢黑市控制权。
“既然人家能开起来，总有些依仗的，至于我们，不去黑市难道等着被饿死，我昨天去过一次，除了粮食不多，其他没什么两样，就是入场费贵了不少，买的话要五毛。”
“那别人不会去别的黑市？”
“别的黑市，现在也是五毛。”
得，这刑老头果然是个黑市通，也不怕去多了碰到鬼。
刘致远和刑老头分析了一通，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约定周二晚上去黑市探一探，反正他可以直接进空间门，刑老头这么大岁数，就算被抓到，估计政府也嫌弃他吃白饭。
就是晚上在野猪沟也不太安全，纽约那边倒是刚好白天，他决定今天晚上，应该先去探探路，就算消耗几个单位能源，也是物有所值的，毕竟相当于开了一个副本。
最好能买到粗粮，毕竟明天中午要管饭，他这里一粒粮食都没有。下次买定量还要十几天。
送走邢老头，已经到了下午了，打算去外面填填肚子，今天钓鱼是泡汤了，刚走出大门，就看见可可在那哭的伤心，几个小孩围在边上嘻嘻哈哈的。
“可可，怎么了？”
可可还是很可爱的，除了瘦小了点，刘致远走过去拍拍他的头问道。
“刘叔叔，棒梗抢我的水果糖。呜呜。”
可可指着其中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一见可可的动作，立马捂着口袋跑开了。
这就是盗圣啊，怎么改明抢了呢？
“别哭，你先回家去，叔叔那还有。”
刘致远也不能因为小孩子抢颗糖，把他怎么样，只不过确实恶心人，都别给我逮到机会。
第24章 酱料
在国营饭店吃了一碗素面条，花了三两粮票加三毛钱，他现在粮食没有，下个月买定量还要十几天，但是钱和粮票够多，也不怕下馆子吃不起。
回到东跨院，老雷刚刚把炉子给他送过来了，铸铁的死沉。他试着烧了一会，确实不错，等会多烧点水，可以洗个热水澡。
老雷又和他讨论了一会，房子的修缮方案，材料都已经说好了，暂时买不到的，厂里可以匀出一部分，按进厂价格给他。
“老雷，人都安排好了吗，你们一般都几点吃中饭啊。”
“都安排好了，这次都是老手，你放心，午饭早点晚点没多大关系，一般十一点半到十二点半都行。”
老雷想了想，又补充道：“这个炉子最好那几天都生火，这样大家喝水方便，省的来回跑浪费时间。而且刚修好的房子，也干的快。”
“行，蜂窝煤我都堆在那边墙角，你们自己加。白天我要上班，基本上都不在。”
刘致远说道，等修好房子，又是火炉，又是火炕，估计他买的那点蜂窝煤，会有点不够，要想办法再搞一点过来，四九城不比农村，随便上山拉点木头烧也行。
“那中午的饭？”
老雷觉得刘致远明天上班，事情还是先问清楚。
“隔壁前院的齐大妈，答应明天早上过来，帮着做一顿饭，我明天晚点上班，会交代好的，你们有什么要求？”
“没啥，都一样吃。”
老雷想着，现在还能吃点啥，不就是炒白菜，客气点的主家，再加个土豆丝。
就这，对主家来说，负担已经比较重了，毕竟十几个人吃，现在的人吃食都是算好的，有刚刚好够一家人吃的东西，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四九城居民，日常每人每天，仅仅只有2两鲜菜配额，在萝卜、白菜、土豆中选择。
价格是很便宜的，通常只要三四分钱一斤，但是这些都属于国家二类商品，要凭居民副食品购货证，再有钱，他买不到东西也白搭。只有在买冬储菜的时候，可以想想办法多囤一点。
也有主家是不管饭的，就加个一毛钱。
所以如果让他选，自然是希望主家能管饭，这样大家都能吃到热乎的菜，也可以把自己那份配额省下来。
刘致远坐在院子里，想着后面天气，会越来越冷，要不去买个铜锅，以后只要买点食材和酱料，就可以饱餐一顿，厨艺再差也无所谓。
想到就做，推上自行车刚出大门，就见傻柱迎面走来，一只手甩着一个网袋，里面装着饭盒。
“哎呦，刘致远，这自行车是你买的，你这可是我们大院第二辆自行车，不对，是第一辆新车。”
傻柱混不吝的，似乎早忘了昨天的冲突，许大茂那是公家的自行车，不算，三大爷是辆二手的旧车。
刘致远本意，不太想理他，但是同住在一个院子，总会见着，没必要结死仇。
“不错，厂里奖励了一张自行车票，想着上下班，还有要经常外出，有辆自行车方便些。”
刘致远点点头。
“那你这家伙什，配的挺齐的，车灯都装上了。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只听说你在机械厂上班。”
傻柱羡慕的打量着程亮的自行车，他早想给妹妹雨水买一辆，可秦淮茹时不时来借钱，每次都是那么几块钱，不借不好意思，借了都是有去无回，所以总是还缺点，自行车票自然也没有弄到。
“我现在是采购员。”
“怪不得那天你还拿着枪，吓我一大跳。你是几级采购员?”
傻柱问到，他在厂里，也不时地和采购员打交道，眼神带着希翼。
刘致远明白了，傻柱这是觉得他的工资，没准比他低，从他这里找优越感来了。
“二级，工资56块。”
“？？，那工资确实挺高的啊。”
傻柱心里估计在骂娘。
“不过东跨院的屋子挺破的，厂里怎么没有给分房?”
“屋子嘛，这几天修一修就好了，厂里本来打算分楼房，我住不惯。”
刘致远不惯着他，假话张口就来，量他也无从验证。
傻柱感觉有点自闭，他没事撩拨这小子干嘛。
“今天不是休息吗，你这是还打算下乡？”
“不是，我打算去掏一个铜锅，以后在家吃涮锅子。”
刘致远不打算跟他再废话，推着往前走了几步。
傻柱却是来了兴趣，拎起饭盒挡在他前面。
“知道这是什么吗，鸡肉，我的厨艺，在这一片是这个，周日帮着做下席面，不但有5块钱，还能得一盒饭。你吃涮锅没有好酱料，可不讲究。”
刘致远停下脚步，对啊，傻柱是厨子，他肯定有厨师秘制的酱料，还有做菜佐料的来源渠道。能让自己吃的舒服点，让他得意一阵，那好像也没啥。
“那是，我一来就听说，轧钢厂有个何师傅，做菜味道一等一的好，怎么着，你有好的酱料，能买到那些佐料。”
“那肯定的，爷们我那是有传承的，谭家菜知道吗？”
傻柱果然得意洋洋，说起来眉飞色舞。
“谭家菜那自然知道，著名的官府菜嘛，那同一个大院住着，柱子，来点秘制的酱料试试味道，吃着好，以后和你换。”
刘致远笑着问道。
“嗨，一点点酱料，说什么换，那不是打我脸吗，等着，我给你拿点，你尝尝味道，肯定正宗。”
傻柱说完一甩饭盒，跑进院子里去了。
刘致远摸摸鼻子，傻柱大方，他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
没一会，傻柱拿出来一瓶，八九分满的蘸酱，用玻璃罐头瓶装着。
“爷们，局气，今天我也没有什么准备，屋子还在弄，到处乱糟糟的，等屋子修好了，我们院子哥几个，在我那吃一顿，可别不来。”
刘致远也不知道傻柱，是真大方，还是想缓和关系，试试看，能不能拉拢院子里的年轻人，到时有什么事情，能通风报信一下也好。
“行，到时候你说话，让你瞧瞧我的手艺。”
傻柱其实也没有傻到家，比他还豪横，动不动拔枪的人，还是少惹为妙。
他就是对漂亮的人妻，没有什么抗性，更何况对方手段高明，把他拿捏的死死的。
挥别傻住，刘志远来到信托商店。
这一次他就没有去找刘国栋。直接找到了营业部柜台。
“同志，请问你这里有铜锅吗？就是那种涮火锅的。”
那女售货员看了他一眼，指着边上的一个角落说道。
“呐，都在那边，你自己去找。找好了拿过来开票结账。”
刘志远过去看了一圈，找到一个稍微大一点的铜锅。直径有个三百多毫米的样子，在周边的柜子上，还放着很多碗碟瓢盆之类的东西，他也不懂，就按好看的挑，尽量外形相近。
“同志，这个铜锅加这些多少钱？”
“给100块钱。”
售货员麻利的给他开票。
刘致远回到院子里，洗了个热水澡，穿上已经洗干净的西服，感觉浑身轻了好几斤，检查了枪械子弹和一些能用的着的工具，等待着夜幕降临。
第25章 纽约一
纽约和北京的有时差，夏令时相差12个小时，冬令时相差13小时。
到晚上七点多，刘致远启动扫描雷达，那三颗橄榄陨石，提供了67个单位能源，比他的预期要少，不过也够用。
他走到西屋的地窖，在这个位置开了一个空间门，耗费了50单位能源。
穿过空间门，到了纽约的那处空房间里，此时大约是凌晨6点多钟，
他拿出异次元空间里面的女士手表，把他调成纽约时间，方便随时看时间。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刘致远来到一楼后门，拧了下锁，打不开。
又从后玻璃窗口，往外观察了十几分钟，小路上一个人也没有，过了小路就是一排高大的树木，再过去就是农场。
刘致远打开窗户，灵巧的跳了出去，再关上窗门，来到小路上，装做是行走的路人。
他从侧边的小路，绕到房子的正面，房子是两间两层小楼房，前面有一个小院子，围着木质的篱笆，右边是一条车道，直通到车库。
刘致远记下来地址，卡德巴克维尔小镇山谷路88号，号码还挺吉利。
沿着主街道走上马路，有点冷，希望可以搭到顺风车。
这里到纽约曼哈顿唐人街有大约80公里，靠两条腿走路是不行的。
如果搭不到车，说不定只能先回去。他这次的目标，大通曼哈顿银行，那里离唐人街近，可以筛选目标，利用系统五米范围内收取实物的金手指，获得第一桶金。
幸好他的运气不错，在走了半个小时的时候，一辆灰色的福特F100汽车，从他来的方向行驶过来，刘致远忙站在路边，挥手致意。
汽车在他前面几步的地方，停了下来，从驾驶室探出一个年轻白人。
“嗨，伙计，需要搭车吗？”
“是的，我的汽车出现了故障，今天有紧急的事情，需要去一趟曼哈顿下城的唐人街。伙计，方便搭一下车吗？”
刘致远快走几步，走到驾驶室位置，白人男子的穿着吊带衣，有点像是在农场的装束。
“日本人？中国人？”
“我来自国香港。”
刘致远编了一个身份，毕竟此时美国，对中国大陆可不太友好，香港目前还是英国治下，是国际自由港。
“我知道中国，我喜欢吃中餐，上车，伙计，刚好顺路。”
白人男子摆了下头，示意他上车。
刘致远谢了一声，爬上副驾驶位置。
“我叫杰森。”
“戴维。”
两人握了下手，再次启程，戴维很健谈。
他的父亲是附近的一个小农场主，今天去曼哈顿下城区，要去A&P进货，
A&P全称是大西洋与太平洋茶叶公司，是目前美国最大的食品零售商，以低价著称，商品大多都是散装出售，很符合刘致远的采购要求。
路上的后半段，戴维开始抱怨，美国目前农业严重的生产过剩危机。
他们的小农场生存困难，几乎很难盈利，有些农场主，甚至需要通过维修农具、季节性进城务工等方式补贴收入，
据资料显示，1954-1960年，全美农场数量从470万减少至370万。
他们家的小农场，主要种植玉米、土豆、大白菜、萝卜、大豆等农作物，还有少量苹果树，纽约在这时候，苹果产业挺出名。
刘致远编造身份，是香港一家公司的采购员，目前正在德巴克维尔小镇附近寻找仓库，还希望能租到房子作为住处。
戴维表示，他可以帮忙问一问，附近正在出租的房子和仓库，他家在镇上的主街区120号。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戴维热情的把他送到大通曼哈顿银行附近，两人挥手告别。
刘致远快步通过街道，来到银行门口，仔细打量出来的人，把系统扫描设定为美元，时间只有二十分钟了，他需要尽快筛选目标。
就这样过了十分钟，扫描到最多的金额，只有500美元，这令刘致远非常沮丧，他似乎对此时的银行业务有误解。
除非他再消耗一个单位能源，否则可能只有两次操作，时间就会耗尽。而且，多人在银行门口，丢失美元，指向性比较明显。
正当他做准备，随意收取一些美元应急的时候，有三辆安保车，后者说是武装押运车开了过来。
刘致远眼前一亮，快步走到街口的拐角处，背转着身体，凝神感知扫描结果。第一辆车已经过去了，来不及收取，中间那辆车内的美元，直接被收取到异次元空间内，此时扫描时间耗尽，最后一辆车也只能放弃。
刘致远马上离开这个街区，紧张的心怦怦乱跳，想必银行不会想到，这些钱是怎么丢失的，怀疑的对象，应该是发送方，或者是押运人员。
在街上逛了一圈，他心情略微平复，现在感觉又困又饿，昨晚上没有吃晚饭，就去了唐人街走一走。
从异次元空间内的那堆美元中，先拿出来500美元，在唐人街各餐馆，流连忘返。
在这个工人年薪5000美元的年代，500美元已经不是一个小数目，超过一个月月薪。
在唐人街，百分之五十的店铺，是中餐馆，偶尔看见一座茶楼。
略显斑驳的门楣上，挂着麒麟茶楼四个烫金大字。柜台后的墙上还挂着贺联：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
刘致远踩着吱吱作响的木质的楼梯，上了二楼，楼上地方不小，采光极好，顶上悬着几台吊扇，正慢悠悠的转动，搅的满屋子都是茶香，和虾饺的鲜香。
刘致远找了张靠窗口的八仙桌坐下，旁边桌坐着一个老侨客，穿长布衫，戴着金丝眼镜，手上拿着华侨早报，看的入神，头条印着大陆饥荒蔓延的新闻。
此时已经早上九点多了，估计早已过了早茶的时间，茶楼只有五六个客人。
这时，一个跑堂拎着茶壶，踢踏踢踏走了过来 : “先生，您要点什么？”
“哦，来点点心，再来一壶好茶。”
刘致远回过神，回答道。
“您看，给您拿份虾饺和两个叉烧包，怎么样？茶叶您要哪一种？”
跑堂打量着他说道。
“行，那就来壶明前龙井吧。”
刘致远点点头。
“先生，明前龙井价格比较高，要10美元，我们这里有普通的龙井茶，也很不错，只要2美元。”
跑堂小哥看着刘致远的穿着，隐晦的提醒道，这衣服在他看来，有点廉价且不太合身。
刘致远善意的笑了笑，说道:“就要明前龙井，你这里有卖茶叶吗？”
“好的先生，买茶叶要和老细谈，我去叫一声。”
小哥礼貌的下去，也不知道是安排上茶，还是去找老板。
第26章 纽约二
不一会儿，点的东西都到齐了，虾饺和叉烧包，比记忆里的味道要好吃。
茶汤清亮，香味浓郁，一看就是好茶叶。
刘致远是真饿了，大快朵颐，等会回去，还要睡一会补一觉。
他刚吃完点心，正品茶的时候，一个梳着油头、穿条纹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鄙人是这茶楼的老板，姓李，不知道先生怎么称呼。”
“李老板你好，我姓刘，请坐。”
刘致远忙站起来，伸手示意李老板坐下说。
“听伙计说，刘老板想买茶叶，不知道要什么茶，要多少？好茶叶，尤其是中国的茶叶，这边真不多。”
李老板坐下，给他新沏了杯茶。
“龙井或者碧螺春都行，我先买几十斤。”
“刘先生，您应该是刚来这边不久吧，中国茶在这里物以稀为贵，就说龙井，要100美元一斤，碧螺春更少，需要120美元。”
李老板和声介绍道。
“价钱没有问题，不知道有没有明前狮峰龙井，或者洞庭碧螺春茶，李老板可否割爱?”
刘致远看着异次元空间内的美元，这钱得花到什么时候，没有还价，
在国内，以他的级别，再多钱也买不到，最多的时候，就是买点高碎。
李老板定定看了他一会，确认不是开玩笑，便道:“如此，我给你包二十斤龙井，十斤碧螺春。至于那两种茶叶，价格差不多要500美元以上，不是随便能买的到的，本茶楼存量甚少，概不外卖的”
“那就多谢李老板。”
刘致远也只是碰碰运气，好茶叶哪里都难寻。
听完，假装从西服内袋取钱，实际上从异次元空间内取出3300美元，递给李老板。
“多出来的一张算这次的茶钱。”
“刘先生客气了，这次算我请，以后还望刘先生多多捧场。”
李老板抽出一张还给了他，放在桌子上。
“冒昧的问一句，刘先生若是不愿意，可以不回答，您从哪里来？”
“香港，这几天刚刚到，想在这边成立一家分公司，负责物品采购。”
刘致远喝了一口茶，笑着编道。
“不知道刘先生可知道，安宫牛黄丸?”
这时，旁边桌，正听他们说话的那个老侨客，突然插嘴问道。
“鼎鼎有名的安宫牛黄丸，自然是听说过的。”
刘致远好奇道，说起过这味药，后世被炒到天价，但在此时，在四九城还是可以买到的，据说只要五块钱一枚。现在应该不会难找吧，这里没有吗？
“不知道刘先生是常住这边，还是要回香港，如果刘先生能帮忙，带一些安宫牛黄丸过来，鄙人愿意高价收购。”
刘致远听着，觉得奇怪，老侨客一看就是茶馆老客，以李老板能弄到这些茶叶的渠道，买些安宫牛黄丸，还不是轻而易举。
“这位是仁安堂，白掌柜，白掌柜之前也托过我，只是此物，常规渠道进不来。”
李老板摊手解释道。
原来此时中药，在美国，普遍被视为‘未经验证的药物’。
特别是安宫牛黄丸，成分复杂，其中成分朱砂、雄黄，均含有重金属成分汞和砷，美国海关多次查扣，以危害公共健康为由。
而且目前美国市场，没有类似功效的西药替代品。
仁安堂，作为唐人街比较有名的药铺，安宫牛黄丸一直供不应求。
那些老侨客就认这个药。
白掌柜为这事，攀了好多关系，可惜一直没有解决来源难题。
“不知道白掌柜，这安宫牛黄丸售价几何？”
刘致远好奇的问道。
“如果是正宗的安宫牛黄丸，每枚我给50美元。”
白掌柜也是豁出去了。
“都是四九城同仁堂配制，肯定正宗，只是现在那边，药品由国家统一管理，这个药也不好弄。”
刘致远为难道。
“哦，刘先生和内陆还有联络，听说那边正在闹饥荒。”
白掌柜好奇道。
“困难是有一点的，近两年干旱，粮食欠收，不过国家正调配资源解决，相信很快就会过去的。”
刘致远回答道，对此他最有发言权，说出来你们都不会相信，五六十年后的故国，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那便好，也不知道，我老家那边怎么样了？”
李老板和白掌柜听到这话，自我安慰道。
看来这小子真的和内陆有联系，就算买不到，也没有损失，如果能买到，那就值得结交。
“不知道，刘先生可以带过来多少？价格可以商量嘛。”
白掌柜见刚才刘致远，言语没有拒绝，以为是他嫌弃价格不够，其实以他的开价，已经挺高的了。
“我有一个朋友，刚来纽约，想着在纽约安家落户，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实现？”
刘致远不接白掌柜的话，无中生友。
他现在不缺钱，银行那边，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要想办法办一个正经的身份才好。
白掌柜有点懵逼，和李老板对视一眼，怎么说到在纽约安家落户上了，刚不是在说安宫牛黄丸吗？
李老板倒是明白了，看着刘致远，表情耐人寻味。
“不知道刘先生的意思是？”
白掌柜试探道。
“我这人不喜欢钱，对钱不感兴趣，不过这药，我会帮忙留意的。”
刘致远见此，知道白掌柜应该是没有这个渠道，便有些漫不经心，小马哥的名言脱口而出。
白掌柜表情凝滞，差点憋出内伤，他自然听出，他言语中的敷衍，求助的看向李老板。
李老板沉吟片刻，白掌柜的医术，在这一片还是很不错的，有个头疼脑热的，还得找他，况且说不定什么时候，他或者家人也要用到呢。而且看这个小刘，出手大方，非寻常人。
再说，说不定乘机可以从白掌柜那里，弄到一些他秘制的虎鞭酒。
便说道：“说起来，都是老乡，出门在外，还是要互相帮助，我可以帮忙问一问，刘先生下次再过来。”
刘致远了然，这是让他带安宫牛黄丸，再过来说话。
“两位静候佳音，我就先告辞了。”
刘致远拱手告辞。
李老板也拱拱手，下去拿茶叶了。
话说大通曼哈顿银行那边，由于最近几天，很多华尔街公司提出了现金提取申请，这次特意使用了一个长近一米六，宽近一米，高0.7米的防爆保险箱。
即使遇到抢劫，这么大体积的保险箱，也很难拿走，要暴力打开保险箱的时间，足够银行安保和警察反应过来，并且还派了三辆武装押运车，保险箱就放在中间的车上。
在严密的保护下，黑色的巨大保险箱，被运进银行金库里面，押运人员和银行金库职员，分别用主钥匙和副钥匙打开保险箱。
在场十几个人见证了荒诞的一幕，保险箱里面，散乱着一堆的纸币扎带，200万美元现金不翼而飞。
包括一万八千张100美元面值和一万张20美元面值的纸币。
当场就有两人瘫倒在地，银行经理反应很快，歇斯底里的大声骂着fuck，按响了警报，在场人员全部被扣押。
大通曼哈顿银行提前关闭，银行高管和警察到达现场，仔细勘察并问话，保险箱和钥匙完好，且中途并没有停车。
运送前，银行管理人员确认，现金就在箱子里，到了银行金库，这么多人现场见证，里面没有钱。
所有押运人员被分开审讯，钱都在刘致远的异次元空间里，肯定是找不回啦，就看最后谁背黑锅了。
第27章 纽约三
在李老板相送下，刘致远拿着茶叶，离开茶楼，到旁边的服装店，让店主配置了五套服装，包括春夏款两套，秋冬款款三套。
衣裤鞋袜一应俱全，又买了一件军装风格大衣，双排扣很流行，还买了两顶帽子。
总共花了800美元。
而后打了一辆黄色的出租车，来到戴维说的那家超市，A&P全称大西洋与太平洋茶叶公司。
里面营业面积，大约有2000平方米，摆满了各种物品，八成都是食品相关的东西。
刘致远就如进入坚果仓库的仓鼠，看什么都想要，只是大通曼哈顿银行刚失窃，还是低调一点的好，只能先挑选需要的买，后面来日方长。
刘致远先询问营业员，对方表示可以帮忙代叫皮卡车，费用由双方自行商议。
美国一般习惯用磅来表示重量单位，一磅约等于0.9斤。
首先是奶粉，刘致远先行花6美元，购买了六个一磅装的金属罐，是雅培奶粉的专用奶粉罐，整体涂淡蓝色，还有雅培的标志，再按0.8美元每磅的价格，购买了6磅散装雅培奶粉。
如果有自带的容器，就可以不用买金属罐。
然后花20美元，买了一百个没有任何标识的编织袋，每袋可以装二十斤粮食。
先是买了二十袋、四百斤玉米面，花60美元。
大米十袋，花60美元。
牛肉一百斤，花80美元。
猪肉二百斤，140美元。
一箱苹果，20美元。
一箱梨，20美元。
考虑已经快到到了福特皮卡的载重上限，便又花15美元，购买了些油盐酱醋，还有一些干辣椒，十斤黄豆和十罐黄桃罐头，结束了此次采购。
和车主谈好20美元的运输价格，便和他一起把东西搬上车。
刘致远忍住想要去大通曼哈顿银行，看一眼的欲望，搭车过来时，他就注意到的了，那一处无人烟的废弃报亭，距离卡德巴克维尔小镇约10公里。
把东西整齐的码在路边，目视汽车完全走远，刘致远把东西收到异次元空间中。
他把能在四九城拿出来的，和不能拿出来的东西彻底分开，分别放在异次元空间的两个角落，免得不小心拿错了，被人看到，那就完犊子，千万不要小看朝阳群众的热情。
通过空间门，已经凌晨四点了，刚回到地窖时，刘致远觉得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头晕眼花，耳朵嗡嗡作响，感觉肚子咕咕叫，可嘴巴却没有食欲。
刘致远换好衣服，合衣躺在床上，折腾了好久，才堪堪睡去。
正当刘致远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可可的呼叫声。
拿出手表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只得起身开门。
齐大妈看到他这一副梦游状，也没有多想，觉得是晚上没有睡好。
“致远，这个中饭，你想好做什么了吗？”
“就简单一点，蒸点窝窝头，再炒个白菜。开水他们自己烧就好了。”
刘致远迷迷糊糊的进屋，拿出刚买来的一袋玉米面，还有两斤野猪肉，现在有了超市购买的那些肉，他对野猪肉有点看不上。
再补充了些盐酱醋，几个干辣椒，放到厨房里备用，
临出来才突然想起来，他没有白菜，
抢购冬储白菜一般在11月上旬，还要过十几天。
“齐大妈，你那还有白菜吗，我昨天忘记准备。”
刘致远把两个袋子，放到齐大妈跟前，有点尴尬的说道。
“我那里还有些，等会我去拿，霍，这么好的棒子面，不会是没有放棒子芯磨得吧。”
齐大妈捏了一下面粉，吃惊的说道。
刘致远也很无奈，，美国也有玉米和芯子一起粉碎的，但那是作为饲料使用，且不会磨成粉。
总不能让纽约农民工人帮忙定制吧。
“齐大妈，我马上要去上班，你就用这个玉米面，按每个人三个窝窝头的分量，再加这两斤野猪肉，炒个白菜，盐和干辣椒放在厨房了。”
“你和可可也一起做了，都在这边吃。”
刘致远又再次交代，怕她等会又跑回去，自己做饭。窝窝头一般每个2两，重体力劳动者一般吃三个。
就算加上她俩，一共十四个人，一天八斤多，二十天就是一百六七十斤，以他在异次元空间的存量，绰绰有余。
齐大妈稀罕的看着野猪肉，两斤可不少了，每人能分到一两多。
正说着，老雷带着人进来了，说起来这12个人不多，可在这院子里一站，就觉得还真不少。
刘致远简单和几人认识了一下，便匆匆话别，骑上自行车去上班了。
老雷也是不差事，交代了一遍工作量和顺序，就撸起胳膊开干，几个人出去拉材料了。
齐大妈先在炉子上放了一个水壶，就去和面，心里嘀咕，难道这么多人都是厂里派的，这伙食也太好了。
刘致远晕晕沉沉的边骑车，边琢磨，那回来时出现不适的原因。
过去的时候还好，为啥回来突然这么难受。
如果是因为时差，应该去的时候也会感觉到，这没有道理啊。
现在回想起来，第一次去待的时间少，只有十几分钟，回到野猪沟时，也有点头晕脑胀，但是比较轻微，他也没有怎么注意。
也不知道，对身体有没有损伤，别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这让他的长期搬运计划受阻。
在没有弄清楚原因之前，只能尽量少去，还要验证一下，是否和待得时间长短有关系。
到了办公室，给自己倒了杯茶，摊在座位上，对抗着后遗症。
王副科长疑惑的看着，他那一副不堪蹂躏的样子。
“你昨晚去做什么坏事情了？”
孙姨接口道：“年轻人就是不懂得节制，孙姨给你介绍个好去处，原先是我家邻居，听说以前祖上可是御医，现在搬到后圆恩寺胡同去了。”
“孙姨，你可别乱说，我还没有娶媳妇呢。”
刘致远无力吐槽。
“孙静华，你可别提那酒了，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上次也说介绍我去买，一滴都没有。”
钱树林一听她说这个，郁闷道。
上次孙姨说的天花乱坠，开黄腔，那是巾帼不让须眉，钱树林听着动心了，厚着脸皮问了地址，结果呢，一滴都没有。
“那不是，现在虎鞭不好搞嘛，说不定现在就有了呢，你自己运气不好，怪谁。”
孙姨一点也不惯着他，一通说教，唾沫横飞。
你说没事惹她干什么，厂里除了领导，有三种人最好不要得罪，一是保卫科的，没事就可以检查你。二是物资处的，道理你懂的。
三就是厂里的老妇女，特别是妇联那些人，彪悍的不像话，厂领导都不敢得罪。一惹惹一窝，没有理也要搅和三分，要是占了理，想想都打哆嗦，名声你就别想要好。
刘致远有一搭无一搭的和大伙聊着天，反正他这两个月的任务，应该差不多了，采购员就是这个好。
“我说老钱，怎么没见你们去跑采购？”
刘致远奇怪的说道，每次来厂里，老钱几个计划内的采购员，基本都在办公室。
“偶尔也要出去对接，计划内的物资，是你的就是你的，就是品质好坏的问题，不是你的，也不是我们几个小采购能搞定的，得靠领导们联系解决。”
钱树林端着茶缸，继续侃大山。
“你可别学这几个老油条，等房子弄好了，孙姨给你介绍个对象。”
“孙姨，那可得给我寻个好的，要漂亮的，脾气要好的，最重要的事，厨艺一定要好。不是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吗。”
刘致远点点头，你说这个我就不困了。
“这话你听谁说的，别说，还有点道理，一准给你寻个好的。”
孙姨一听这话，好像还挺对，寻思着回去，要已经十八岁的女儿，多练练厨艺，就是这年头食材难寻，愁人。
第28章 管饭？
刘致远在办公室混到中午，吃了一个窝窝头，和一份没有油水的炒白菜。就打算寻个地方，再补一觉，养养神。
东跨院肯定是不行的了，在办公室影响也不好，这年头，也不能说随便找个旅馆。
此时，在东跨院，雷大力带着众人，也洗洗手拿出饭盒，站在院子里等着开饭。
齐大妈在厨房，掀开她借来的蒸笼，两层蒸屉，满满当当摆放着蒸好的窝窝头。
先给可可和自己留了四个，再加一盘炒白菜，她觉得两人就做顿饭，每人吃两个，已经很好了。
何况还有油汪汪的炒白菜，刘致远留到最后的野猪肉，都是肥嘟嘟的。
齐大妈等窝窝头先凉一下，先把炒白菜装到一个铁盆里，端了出去。
雷大力等人围了过来，见到炒白菜里，那整片的大肥肉，吞咽着口水，面面相觑。
“齐大妈，这是给我们的午饭，不要搞错了。”
“这是早上小刘给我的，哪能弄错，小刘这人心善，大伙吃好了，房子的事帮忙尽尽力，就不算亏了这两斤大肥肉。”
齐大妈把大勺子放在盆子里，又问劳雷:“这个是你们自己盛，还是我给你们打好。”
“齐大妈，您歇着，我来，大家排队。”
雷大力放下饭盒，亲自上手。
众人纷纷乐呵呵的排队。
反正这些都是他们的，齐大妈也乐的清闲，就怕打的不好，还遭埋怨。
齐大妈进屋，把窝窝头摆放在竹篮子里，提了出来。
到了院子里，只见有的人，已经拿着窝窝头，就着油水十足的炒白菜，吃的津津有味。
“你们哪来的窝窝头。”
齐大妈揉揉眼，有点怀疑自己，是否得了老年痴呆，难道，刚才自己其实已经把窝窝头，给一起端出来过了。
院子里的众人都注意到，齐大妈提着满满一篮窝窝头，都想着这是几口人，谁家这么多人吃饭。
总不能是给他们吃的，众人也没往这方向想。
除了雷大力，他刚刚打完菜，给自己也满满打上一饭盒，准备留一半回家，给家人也尝尝。
弄好正准备开吃，就听见背后，齐大妈问话的声音。
当然是各人自己准备的，雷大力奇怪的转身，看着那一篮子的窝窝头，愣神。
“这是给谁的？”
“不是给你们吃的吗？”
两人大眼瞪小眼。
雷大力已经意识到出差错了，这怕不得七八斤，他三分之一的定量。
看看饭盒，看看篮子，好家伙，刘同志这是不过了。
这得问清楚，否则，这顿饭吃的亏心。
原来王副科长和老雷说的管饭，其实指的是管菜，没有哪个主家，会出这么多粮食请人。
也就是刘致远没有经验，齐大妈也以为，这些都是机械厂派来，免费帮忙修房子的，而且齐大妈家里这情况，也没有请人做活的经历。
雷大力饭也不吃了，跑着去了机械厂。
刘致远正琢磨着，可以去哪里睡觉，徐建辉找上门来，约他晚上一起去他家喝酒。
“老营长，喝酒就算了吧，改天我请你，这一天都头晕。”
刘致远趴在桌上，有气无力的回道。
徐建辉见他气色确实不好，只好关心了几句，扔给他一包大前门，让提提神。
你还别说，两根烟下去，刘致远感觉好多了。
这时，正好有两个厂里的中年妇女在和孙姨聊天，听了一大堆虎狼之词，半捂着耳洞也挡不住。
这更加让他下定决心，绝对不能得罪这帮老娘们。
刘致远很自觉的，给两位大姨加了杯水，并从异次元空间拿出七个苹果，办公室一人一个。
两位大姨稀罕的不行，对他好感倍增，了解了他的个人情况，决定回去群策群力，帮他介绍个好的对象。
雷大力到了厂门口，正碰上王副科长骑着自行车回来。
“老王，刘致远在厂里吗，他今天没有出去吧？”
“没呢，看他今天恹恹的，应该在办公室，你咋这时候回来了，今天不是在他那里，给修房子吗？”
王副科长见同路，便也推着自行车和他一块走。
“今天中午，小刘不是要管饭嘛，这个-----。”
雷大力不知道如何说好。
“管饭这事我提醒过他了，怎么，他没有找着人做菜，那也不值当你跑回来，让他加点钱补贴一下吧。”
王副科长以为是刘致远没安排好。
“他安排了，野猪肉炒白菜。”
“那不是挺好的，也就这小子能搞到野猪肉。”
王副科长疑惑道，安排了你还有什么问题。
“他不止安排了菜，还安排了饭，让大院的一个大妈帮着做的，我的问清楚，不会听岔了吧。”
“？？什么饭？”
“午饭，七八斤的窝窝头。”
老雷也是心累，这年月粮食金贵啊。
王副科长也见鬼似的，我是让他中午管饭，但是没有让他真的管饭。
好吧，有点绕，两人也不废话，一起杀到办公室。
“所以，你们说的是管菜，不用管饭。”
刘致远也一脸懵逼，管菜就说管菜，说什么管饭。
“你今天一天就是七八斤粮食，你有多少定量？”
王副科长恨声道，最讨厌他装逼，还特么装的如此不经意。
“这个，在鸽子市搞了一点粮食，老雷，反正今天做都做了，大伙就分了吧，明天那我就真只管菜。你帮忙和大伙说说，可不要声张，就说我原本也想着，只管今天一顿的。”
刘致远也有点懊恼，其实只要他细细思量，也会觉得拿出一百多斤粮食，管十几个人吃饭，他不太正常。
当时只想着，纽约那边肯定有很多粮食，这么点沙沙水了。闹乌龙了吧。
“行，那我回去和大伙说说。”
雷大力兴匆匆的又走了。
“你那里，还能拿出来多少粮食？”
王副科长拉住他的手，轻声问道。
刘致远警惕的回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不是，你孙姨家快揭不开锅了，我刚听你说，你在鸽子市弄到了粮食了，你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匀一点。”
“我可以拿回家给家人，孙姨不是有工作吗，怎么会揭不开锅？”
刘致远疑惑是有道理的，现在孩子户口随母亲，那么孙姨的孩子应该都有定量。
而且，看孙姨，今天也没表现的怎么异常。
“你懂个屁，你孙姨是二婚，前夫的儿子女儿都没有定量，而且还要接济农村老家，这日子能不难吗？”
王副科长悻悻的说道，他家里的粮食，也只能说刚刚够吃而已。
要不然，以他和孙静华多年的交情，能帮肯定会帮，而且孙静华这个人要强。宁可自己饿肚子，也不想求人。
“那科长，你觉得匀多少合适？”
刘志远对她家的情况，也不怎么了解，孙姨这几天在厂里，对他颇多照顾，能帮就帮一把。
“你如果粮食还够的话，给个20斤，差不多够她撑到下次买粮。”
王副科长仔细算了算说道。
“行吧，你给我个地址，晚上我给送过去。”
王副科长点点头，给他写了一个地址，在厂里给肯定不行。
趁这个机会，刘志远和王副科长请假，王副科长连原因也不问，打了一声招呼。
“我给你算这个星期，你都外出采购，到时候随便交点东西上来，就行了。”
王副科长觉得，这小子还是有潜力可以挖掘的。
不是谁，都可以在鸽子市搞到这么多粮食的。
让他多出去走走，说不定年底发福利，可以给采购三科的众人，多发个把斤肉。
第29章 意外
刘志远骑着自行车出了厂门，没有见到那个保卫科的倒吊眼。
到东跨院看了看房子的维修进度，众人对东家的到来，表达了热烈的欢迎，要是明天还能有窝窝头，热度感觉还能再高点。
他那里只能从小门进出，运送建材不方便。
雷大力索性拆了南边的一处墙角，先把东西运进去再说。反正那边的墙比较破，是要重新砌的。
东屋的三面墙都已经完全拆掉了，院子里整齐摆的满满的砖头之类的东西。
刘志远和老雷沟通一下情况，就不管了，房子的事就麻烦他照看。
“小刘，你那棒子面哪里换的，嘎嘎香，不挠嗓子。”
雷大力临了拉住他问道。
“这是人家农户自留的，不好弄，你要是真想要，拿东西换，给你留二十斤，可别往外说。”
刘致远现在无比期望能买到，带芯子磨的棒子面，在外面装装样子也好啊。
“要拿什么换?”
劳雷很是心动。
“这我可不管，你自己琢磨。”
刘致远从屋子里取出一个袋子，去了齐大妈家里。
“齐大妈，在家吗？”
齐大妈听到声音忙走出来。
“小刘，今天这事闹的，你看---。”
“嗨，没事，是我理解听岔了，以后，您就炒个白菜就行了。家里还有明天中午的白菜用吗，我明天晚上去寻摸一些，回来补上。”
刘致远尴尬的摆摆手，这事怎么也怪不到人家头上。
“家里白菜还有些，明天够用的了。余下的还有十几斤棒子面在我屋，我怕那边人多口杂。”
齐大妈作势要去拿，刘致远赶紧拦住。
“这剩下的，就当是请您帮忙做菜的口粮，您不用忙乎了，这是明天中午要用到的野猪肉，您收好。”
“那怎么行，用不了这么多。”
齐大妈还在推让。
“齐大妈，这事你听我的，要不然，我就不让你帮忙做菜了。”
“那行，谢谢了，小刘你放心，我指定让他们都吃好，不耽误你修房子。”
齐大妈拉着他地手，连声感谢。
“可可呢？”
“那丫头估计又在外面玩。”
嗨，亏得现在没有人贩子。
“行，那您忙着，我走了。”
刘致远走出垂花门，迎头碰到了闫大爷，推着自行车回来了。
“三大爷，你这是翘班了，又打算去钓鱼。”
刘致远随口打招呼。
闫埠贵却是惊的一跳。
“你小子可别乱说，我这是小午没有课了，回来备备课，钓鱼那是偶尔去，大都是周日去的。”
“行，那您忙。”
刘致远懒得戳穿他，备课在学校不能备，况且学校，也是有上下班时间规定的，他也就是骗骗这院子里的人。
闫埠贵回到家里，看着准备好的鱼竿和筒，感觉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心里大骂刘致远吃饱撑得，感觉像是亏了好几个亿。
刘致远回到家里，脑袋又剧烈疼痛起来，一阵阵冲刷着他的忍耐极限。忍不住抱着脑袋抱头大叫。
老雷等人在外面听见，吓了一跳，眼见情况不妙，忙把他抬出来，放到外面拉货的板车上面，直扑医院。
老雷带着两个人跟着。
刘致远忍痛打开雷达界面，仔细逐字阅读，关于空间门的说明，短短几百字，没有看见关于症状的说明。
只能胡乱点着上面的各种图标，在旁边的人看起来，有点像吃了没熟的菌菇汤，产生幻觉了。
当他点到左边那一排，正中间那一个图标的时候，突然跳出界面，提示消耗一单位能源。
抱着活马当做死马医的心态，当即点同意，只感觉有一股暖流，冲刷着整个身体。
暖洋洋的，像泡在温水里面。疼痛逐渐减轻，只感觉身体疲惫异常，连根手指都不想动，
老雷，老雷，快停下！
刘致远轻声叫着雷大力。
雷大力赶紧叫住前面拉车的伙计。
“小刘，你感觉怎么样啦？我们这就拉你去医院。”
雷大力趴在刘致远耳朵旁，说道。
“我没事。刚才不小心撞到了头，先回去吧。”
“小刘，生病了就要去医院，可不要硬扛啊。”
雷大力明显不相信。
“快回去，快回去，我就是这两天累着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刘致远强打起精神。
雷大利还是那一副你骗鬼的表情，可刘致远一再坚持，只能调转车头，又把它拉回了东跨院。
扶着他躺在床上，雷大力又一个人苦口婆心的劝说，让他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的身体我还能不清楚，没啥事，休息一下就好，老雷，晚上留下来我们吃涮锅，咋样。”
刘致远这会，虽然脸色苍白，但是缓过劲来，心情还不错，毕竟解决了后患，
原来那个图标，应该是早就可以点亮了，只是这个图案，本来就是一片白光模样，能不能点亮，对比很不明显，被刘致远忽略了。作用是消除异度空间和时间对身体的影响。
就是一次又要消耗一单位能源，他剩下的35个单位能源，可不大够用，每年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要消耗4单位能源，用来维持异次元空间和空间门。野猪沟那个空间门，考虑要不要取消掉算了。
“你小子有大病吧，这时候还想着吃啥。”
雷大力感觉到了文化低的劣势，不知该如何吐槽。
不过眼见他的气色，明显慢慢好转，也就慢慢放下心来。
给他倒了杯热水，让他好好休息，又转身去外面干活了。
刘致远一边休息，一边重新琢磨系统界面，直到老雷他们下工，也没有啥收获。
雷大力说什么也不理刘致远这小子的疯言疯语，现在吃涮锅的时候吗，
给他买了三个素菜包子，又到隔壁和齐大妈交代了一声，才回家去了。
齐大妈带可可过来，待了好一会，见他确实没啥事，也就回家休息了。
刘致远吃饱喝足，好好睡了一晚上。到了第二天又生龙活虎起来。
正当他打算出去吃份早点，可可突然跑了进来，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了一通。
刘致远好不容易明白，说的是野猪肉被偷了。
刘致远拉着可可来到前院。齐大妈正急慌慌的拉着三大爷，比划着什么。
“齐大妈，怎么了，不要急，你慢慢说。”
刘致远走到跟前，听完齐大妈叙述，原来昨晚睡觉的时候，那肉还挂在窗台里的，今天一早，打算先切好备用，过去一看，好家伙，肉不见了，窗户的木栓被撬开了。
“三大爷，前院出了偷盗贼，报派出所吧，你看要不要通知街道。”
刘致远对闫埠贵说道。
“这事，还是先找一大爷和二大爷商量一下吧。”
三大爷听了也是一阵后怕，幸好，他刚刚让三大妈看了，他家没有被偷。
刚才齐大妈找他的时候，他都还没有开院门，这指定是院子里的人偷的。
第30章 肉没了
此时时间还早，四合院住户都还没有上班，闫大爷让闫解成去找人，
没一会儿，几位大爷和几个看热闹的住户，都到了齐大妈家窗口外，看着被挑开的木栓。
几位大爷的脸色很是难看，自己住的四合院出了贼，这名声可不好听。
“王齐氏，致远，这出了偷盗贼。我们三个大爷肯定是要管的。不过四合院发生的事情，我们还是四合院内部解决，不如晚上开全院大会。”
易中海皱着眉头说道。
“那要是解决不了呢？到了晚上这么长时间，岂非耽误派出所的同志找线索破案。”
刘致远不同意说道。
“可是报到派出所和街道办，会影响我们院的文明四合院的评选吧。”
三大爷有点舍不得那点奖励，二大爷呢，也怕在领导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包庇偷盗贼得来的文明四合院，不要也罢。”
刘致远说完，就打算去报案。
“致远，住在我们四合院，要尊敬老人，要有集体荣誉感，不能光顾着自个，做人不能太自私。”
一大爷道貌岸然的说道。
“要不然这三斤肉，一大爷先给赔了，我们也好去做饭，隔壁十几个人等着吃呢？”
刘致远眯着眼睛说道。
“这肉又不是我偷的，我赔什么？”
一大爷耷拉着脑袋，不高兴的说道。
“齐大妈，那就报警吧，这损失不能让你担。”
刘致远说着，叫过闫解成，让帮忙去一趟派出所。他不在意三斤肉，他在意的是，那三斤肉，喂了白眼狼，这就恶心了。
易中海忙又给拦住。
“致远，现在大伙都要去上班了，不如还是晚上开全院大会，要是真找不着，我们三个大爷赔你2块钱。”
刘致远气急反笑:“我仔细想了想，这肉不是一大爷偷的，您确实赔不着，也赔不起。”
“怎么着，就2块钱我们赔不起?”
刘海中接口道，觉得这个小刘，冒犯了他这个二大爷的威严。
“这2块钱，您三位肯定都赔的起，这以后，要是这家丢几块钱，那家就十几块钱，也不由分说的让赔偿，三位大爷还赔不赔？”
“这确实赔不起。”
闫埠贵听完，脸都绿了，忙摇手说道。
“你这不是没有证据吗？谁能证明，你确实丢了肉？”
贾东旭站在一边说话了，语气还很冲。
“谁说我没有证据？大伙看一看这桌子上的脚印，有几个是齐大妈的，另外两个偏小的，不是孩子的就是妇女的，找派出所的警察过来，一比对就明了。”
刘致远笑着，朝人群外面、那个躲闪的身影说道，看你等会还怎么说。
刘致远有了怀疑对象。
三位大爷忙朝着窗台边上的小桌子看去。果然桌子上面，有着几排脚印。一大一小。
易中海也看了一眼贾张氏所在的那个方向，脸色铁青。
“不能耽误了，大伙儿去上班吧，我在这里保护现场。闫解成，快去快回，给你两毛钱。”
刘致远掏出两毛钱，晃了晃。
闫埠贵想了想，对着儿子点点头。
闫解成刚走过来接了钱，贾张氏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
“你这挨千刀的，谁看见你吊肉了，这又不是你家，你有肉也不接济我家，不拿给我大孙子吃，活该被偷。一大爷，你也不管管，不能让他去派出所。”
“你还不快去。”
刘致远满头黑线，这老太婆是不是搞不清状况，朝解成催促道。
闫解成忙跑出院子出去了。
贾东旭看了看他妈，又看了看桌子上的脚印 ，脸色一下子充血，红了起来。
刘致远这会也不着急，挡在窗台外面，防止别人破坏脚印。
贾张氏眼见没人搭理他，急眼了，一低头，向他这边冲了过来。
齐大妈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挡在他前面，按着她的脑袋，两人扭在一起，难得硬气了一回，齐大妈得了先手，抓着贾张氏的头发，往下按。
贾东旭正要上前帮忙，刘致远提前一步挡在前面，斜眼盯着他。
“行了，这像什么话，快拉开。”
易中海边指示几位大妈，把两人分开，边对刘致远说道：
“这事，还是在我们院内自己解决，谁嘴馋了，一时忍不住拿了，也是有的。现在站出来，自己承认，并赔钱也就可以了，不要真等着派出所的人过来，那就不是赔钱的事了。”
说着，大伙的目光都看向贾张氏。
贾东旭满脸通红，他还是有羞耻心的，这万一传到厂里，自己老妈偷东西，他还怎么混。
“妈，这肉是不是你偷的？”
“你这个不孝的，哪有这么跟你妈说话的，我没偷，她家本来就没有肉，他们乱说的。”
贾张氏胡搅蛮缠，也不想想，等会派出所的人就要到了。
“贾家的，我昨天看到齐家的，提着肉进来的。”
三大妈反驳道，他也看不惯贾家的人，万一以后偷到她家咋办，都是在前院。
“你胡说，就算她提进来了，你怎么知道她没有吃？”
“够了，贾张氏，你到底拿没拿，公安马上就要到了，你想想你家东旭，想想棒梗，你要是被公安带走了，去劳改不说，他俩也受影响。”
“你要是再说没有拿，那这事我就不管了，让公安来查。”
易中海也是恼怒不已，谁让她儿子是自己徒弟呢，而且他也怕这婆子疯起来乱说话。
眼见混不过去，贾张氏喏喏开口说道。
“我就是好奇，拿过来看看，东西还在屋里呢，又不是不还，明知道我家困难，也不接济一下，噎死你们算了。”
“那还不快点拿过来，公安就要来了。”
易中海阴着脸，不想听他废话。当时他怎么就迷了心，找了这么一个老婆子试呢。
贾张氏急慌慌的回屋去了。
“一大爷，不告而取谓之偷，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刘致远看了一场戏，揶揄的问易中海。
“这贾张氏年纪大了，糊涂了，估计是馋了，家里还有小孩，就让她赔钱，这事就过去了吧。”
刘致远看着穿堂方向，贾张氏拿着一块肉，表面黑乎乎的也不知道粘了什么，后面跟着傻柱和秦淮茹。
“一大爷，我敬你，你是一大爷，我要不认，你就是个街道的联络员，她多大就糊涂了，听见她刚才说的了吗，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你嘴里的公平公正呢，你不会是要包庇窃贼吧。”
“哟，怎么都堵在这呢，我还以为就我晚呢，谁是窃贼?”
傻柱在外面张望着，疑惑的开口问道。
“你他妈的说谁是窃贼？”
贾东旭咬着牙齿怒道。
“这不是明摆着吗，你说呢？”
刘致远反问道。
事实在眼前，贾东旭也不说话，狠狠的瞪着他，仿佛这事是他的错，刘致远就不该有肉。
“肉还给你了，你别找我了，我都没有来得及吃。”
贾张氏啪一下，把肉往地上一扔。
好极了，刘致远真的是被气笑了，拍手说道：“各位，不是我刘致远得理不饶人，你们刚才也看到了，这次偷齐大妈家，下次可不一定偷谁家的，这要是不处理，我们四合院寝食难安。”
“贾张氏，今天你要是进去，就算以后出来了，也得被赶回乡下去。”
贾张氏本来还挺嚣张，听到要被赶回乡下去，又开始表演了，坐在地上大肆招魂，也不知道老贾路途远不远。
众人都见怪不怪了，也没人凑上前找不自在。
秦淮茹其实早就知道这事情，此时听到婆婆要赶回乡下，心里也不由得一喜，可还得做足姿态，便走到刘致远跟前，垂泪道:
“致远，我婆婆也是看孩子眼馋，孩子们吵着要吃肉，家里就东旭一个人有工作，定量也不够吃的，哭的心疼，你这次就放过我婆婆，算姐求求你了。”
第31章 肉没了二
呸，不得不说，白莲花的段位是天生的，贾东旭这还没有挂墙上呢。
“致远，你看秦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就放过贾大妈一次，算给我个面子。”
傻柱这时也挤进来说道，他也不照照自己那张脸。
他娘的，我就不该对这个傻子抱有期望，你的面子值个锤子。
“秦姐，她不是贾家媳妇吗，你们两个是亲戚?”
刘致远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也不得不打消，把贾张氏送进去的念头。
不过这样也好，让赔钱，贾家说不定更难受，让贾张氏可以继续磨着秦淮茹，这要是把她送进去，浪费国家粮食不说，贾家岂不是会变得好过了许多，那不行！
“我们两家离得近，我比傻柱大点，叫声秦姐也说的过去。”
秦淮茹看到贾东旭怀疑的目光，忙解释道。
“就是，我看秦姐就是亲切。”
傻柱还洋洋得意的说着，环视众人，仿佛和秦淮茹关系好，可以让她高人一等。
浑然没有发现，贾东旭快压不住的怒火。
他的老婆，他娘的非亲非故，你亲切个鬼？
刘致远不理他们那些官司，对一大爷说道：“既然如此，给傻柱一个面子，贾家赔我二十块钱，这肉我也不要了。一大爷觉得如何？”
“我觉得行，就这样，东旭拿钱。”
一大爷也松了一口气，怕夜长梦多，赶紧让掏钱完事。
贾东旭却是不掏钱，也不说话。
“一大爷，这快月底了，我们家没钱了，我们家就靠东旭的工资，您帮帮我们，我家东旭和棒梗都记得一大爷的好，我们家难啊！”
说完，秦淮茹低头哭泣不止，她兜里只有2块钱了，这可是她好不容易密下来的，可不能交出去。指望婆婆掏钱，她现在是没有这本事。
众人表情各异，二大爷三大爷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只要不影响评文明四合院。
贾东旭一脸难堪，不去看易中海，低着头数蚂蚁。
易中海一脸无奈，借钱可以，可你们贾家什么时候还过啊，这次小刘提出来就赔20块，他真心觉得不贵。
傻柱则凑到秦淮茹跟前，一脸便秘样，
但要让他说，钱由自己出，好像也有点不甘心。
“这钱我先出了，东旭发了工钱，再还给我。”
易中海怕再拖下去，公安就过来了。
贾东旭这才道：“谢谢师傅。”
也不提还钱，两人也知道，还钱是不可能还钱的，
接过二十块钱，刘致远转手交给齐大妈。
“齐大妈，这20块钱你拿着，把窗户先修一修，换个保险的锁，不要再有其他东西被偷了。”
“还有，一大爷，既然是你说，四合院内部解决，等会公安那边你看着说。”
正说着，一个披头散发的肥胖身影冲了过来，捡起地上的那块肉就走。
“钱，一大爷已经赔了，那这块肉就是我们的了，我这可不算偷。”
贾张氏那速度，博尔特来了，也得甘拜下风。
说实在的，刘致远有点佩服她，那完全不要脸的作风，不是谁都能学的来的。
“公安那边我去说，等说完，我再去上班，老刘，你帮忙和我们车间主任说一声。”
易中海答应了，由他说最好，免得别人说漏嘴。
闫埠贵看着齐大妈手里的20块钱，现在觉得闫解成的2毛钱，他不香了。
众人见状散开来，去忙乎自己的事情，早上免费看了一场大戏，吹来的风都觉得和煦了点。
傻柱尤为得意，像一只开屏着的、骄傲的孔雀，觉得人刘致远就是给面，他也不能差事，得琢磨点好的蘸酱，再送他一瓶。
贾东旭阴沉着脸，瞪着傻柱，吊在后面，也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那中午做菜怎么办，要不我先去肉铺看一看，能不能割几两先应付一下？还有这20块钱，本来就是赔那野猪肉的。”
齐大妈拉着可可，跟着刘致远来到东跨院，有点焦急的说道。
“野猪肉我这里还有，马上就拿给你，现在去肉铺，指定买不到了，那二十块钱，就当做做菜期间的工钱，我就不另外给了。”
刘致远进屋，重新拿出三斤野猪肉，交给齐大妈，好说歹说让她把钱收下。
这人太贪处着恶心，钱都送不出去，处着也颇费口水。
“小刘，你这身体咋样了，好点没有？”
雷大力刚从屋后面转过来，见着刘致远，大声问道。
“没啥事，就是这几天跑的比较累，休息一会就好了。”
“霍，今天加这么多肉，有三斤了吧？大伙加油干，中午吃肉。”
雷大力看着齐大妈手里提的肉袋子，高兴的说道。
看来今天还能带一份肉菜回去，给家里人改善伙食。
等齐大妈去了厨房，雷大力拉着刘致远到西屋檐下。
“小刘，上次说的是算数吗？”
“啥事？”
“就是棒子面的事，二十斤，我想拿这个换，你觉得咋样？”
雷大力指着脚下的那个黄色的大盆。
刘致远听到棒子面，总觉得他忘记了点什么，又想不起来。
扒拉了下，是铜的，还挺厚实。
“你拿个洗脚盆过来换粮食？这也有点小。”
“什么洗脚盆，我这是铜锅，你屋里那个，吃的人少还可以，人一多，还没有我这个好用，放在那个炉子上刚刚好，还可以调节炭火大小。”
雷大力觉得是他不识货，明明是顶好的东西，就是现在没几家用得上。
“也行吧，棒子面你走的时候拿走。”
刘致远也不纠缠，这么厚的铜盆，也挺不好找，用来吃火锅正好。
雷大力感觉自己得了实惠，有点不好意思。
“你去上班吧，这里有我呢，保准干的又快又好。”
上班？
我靠，昨晚忘记给孙姨送棒子面了。
“慢点也行，房子一定要修好，修结实。棒子面给你放地窖里。”
刘致远急吼吼的交代了一句，跑进西屋地窖，在里面放了一袋棒子面。
又骑上自行车往机械厂赶去，这会儿，孙姨肯定已经上班去了。
到了机械厂采购三科办公室，几个人坐着，已经开始摆龙门阵，聊着厂里的新闻时事。
刘致远急着拉王副科长出来，他手上的茶水洒了一地。
“科长，今天孙姨没有来？”
“没有，让人带话，说是今天请假了，咋了。”
“我昨天有急事，忘记去送棒子面了。”
刘致远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没事，我昨天也没有和她说这事，万一你又换不出来，不是让她白高兴一场。”
王副科长风谈云清的喝了口茶。
刘致远舒了口气。
“还得是科长你，考虑的就是周到，我现在去孙姨家。”
骑上自行车，按照地址赶过去。
“年轻人办事就是不牢靠。”
王副科长撇撇嘴，回去继续为工厂八卦事业，添砖加瓦。
到了地方，从胡同口大妈口中问清楚是哪间屋，刘致远敲了敲门，这大白天的怎么还关门，难道没有在家。
“来了，你是？”
出来一个二八少女，眼睛红红的，体形消瘦，显得眼睛特别大。
第32章 采购任务
“孙姨在家吗，我是他机械厂采购科同事。”
刘致远笑着问道。
“妈，有你机械厂同事找你。”
那少女转头朝里喊，并将他让进屋。
房间里采光不是很好，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家当，整理的倒是挺整齐。
刚走进两步，孙姨就从北面屋快步出来了。
“小刘，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孙静华觉得挺奇怪，他让人带过话、帮忙请假了，再说，就算没有请假，也不至于找到家里来。
“科长听说你请假了，让我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刘致远把手上的一个小袋子，递给她，里面装着两斤黄豆。
在物资匮乏的当下，黄豆是补充蛋白质的重要来源，医院或单位食堂会为体弱职工发放少量黄豆，
民间也有 “喝黄豆汤补身体” 的说法。
“小桃，去倒杯水。”
孙静华说着，接过袋子，打开看了一眼，又拿到白炽灯下仔细打量，欣喜的说道。
“小刘，你这是从哪里来的，老王给你的？这可难买了。”
“不是，这不是头一次来，不得带点手礼。孙姨，我们这里讲话方便不？”
刘致远四处看了看。
“那有这么讲究，这也用不着送这么些黄豆，小桃，你先去房间陪你外婆吧。”
小桃往这边看了一眼，不是让倒水吗，给了一个好看的白眼。
“这不是王科长说，你最近比较缺粮，我呢，为了修房子，刚刚从鸽子市换了一些，先借给你应应急。”
“太谢谢你了，小刘，孙姨也不和你说客套话，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了，她外婆昨天就来了，老家那边人口多，饿的都快走不动道了。但凡有个几斤粮食，应应急也是好的，说不定就能撑过去了，这粮食孙姨一定还。”
孙姨听着心酸，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不见了她一贯的笑脸，这时候能主动借粮给她，别管多少，你都得领情。
她也正为这事发愁，刚刚还陪着哭了一场，不管有多少，都是雪中送炭。
“孙姨，这话就见外了，我刚来不久，还多亏你照顾，我这边现在粮食还有些，你不着急着还。你等会我给你拿进来。”
刘致远回到自行车旁，提下来一个袋子放到孙姨脚下。
“这得多少斤，你从鸽子市换了多少？”
孙姨吃惊的拉开袋子，更让她惊讶的是，黄灿灿的玉米粉，比粮店和鸽子市买的好多了。
“这一袋子是20斤的，你也看到了，这个比平时吃的棒子面好，几乎没有怎么加芯子，可以留着自己吃。若是不够，您再开口。”
“够了，够了，有这20斤棒子面，再加上过段时间，可以买定量粮，今年可以挺过去了。”
孙静华说着又哭出声来，那少女听见声音，快步走了过来，怒视着他。
刘致远有点尴尬，这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再说孙姨这是喜极而泣，小丫头懂不懂。
孙姨也反应过来，拍了一下旁边的女儿，提起那两个袋子。
“小刘，孙姨谢谢你了，我也不多留你，我们看以后的。对了，你拿进来没人看见吧。”
“没有，我直接骑过来的，就算别人看见了，也不知道里面是啥，那孙姨，我就先走了，有困难你说话，科长和同事们还能光看着。”
刘致远让孙姨留步，骑上自行车出了胡同，发现不知道该去干嘛。
想了想，还是去厂里，他好像都没有好好上过班。
“妈，你这提的是啥。”
小桃接过那个小袋子，问道。
“救命的东西，你去把家里剩下的棒子面重新装好，这个袋子里的匀出10斤，到时候给你外婆带上。”
孙静华看了看女儿，摇摇头，这丫头做饭，也就是能做熟的水平，估计没有戏。
“呀，这些都是粮食吗。”
小桃声音惊讶之余透着欢喜，这下不用每天喝稀粥了，倒是没有注意老妈异样的眼神。
刚进办公室，王副科长正往外走呢。
“你小子怎么过来了，送过去了？”
“送了，我这不得来上班。”
刘致远觉得他这话问的，真他娘的奇怪。
“既然来了，就和我走一趟，主任找。”
“主任找你，我去干什么？”
刘致远不想去，搞不好让他背锅，分散火力吧。
这么好的靶子送上门来，怎么能让他溜走，王副科长搂着他的肩膀，拐进了赵主任办公室。
他还是第一次来，办公室不大，一张长方桌，对面放着几把椅子。
赵主任正埋头写着什么。
王副科长拉着两把椅子到桌子前面，让他也坐下，顺手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两根烟。
刘致远忙掏出打火机，给他和自己都点上。
赵主任放下钢笔，又起身给两人倒了杯热水，说起今天让他们过来的原因。
上次因为熊掌和那些肉，赵主任很是在工业局领导和厂领导前，刷了波脸。
可也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让厂领导看到了希望。
希望他们再接再励，到年底前，给机械厂采购肉食，就算不能让工人们每人带一块肉，也要让食堂好好做一顿红烧肉。
不能被其他工厂比下去了。
“主任，你也不看看我们厂多少人，6000人，又不是那些百十号人的小厂，就算每人1两，那至少也要600斤。”
王副科长觉得，这烟味道都不对了。
“我难道不会算数，上次致远不就采购到200斤肉，想想办法嘛。”
赵主任也有点后悔，当时被夸的高兴，再加上酒精上头，一冲动应下了这事。
这几天他也联系了好多地方，你要说十斤八斤的，豁出脸去弄一次，也不是弄不到。
可一算，自己也吓一跳，600斤是往少了说，领导你总不能也给一两吧，再说你这搞到这么多肉，上面是不是要送一点。
他估计要650斤往上，所以他也没辙了，让他俩过来合计合计，咋弄啊。
刘致远闷声喝水，他是可以搞到，可这来源咋说，不能是打猎猎到大白猪了吧.
牛羊肉也不行啊，在四九城虽然价格比猪肉低点，可一般都是供应给饭店和少数民族居民，需要凭清真肉票购买，更难弄的到。
再说，他空间里面的库存也不够，过去不是又要消耗一单位能源。
等他搞到了安宫牛黄丸，到是要过去一趟的。
“那不是凑巧了吗，打猎的事情谁能保证。”
王副科长抱怨道，抬头一看主任不善的眼神，马上转移目标。
“致远，你那边还能不能采购到肉，最近多去跑跑。”
“要600斤肉，靠打猎不太现实吧，现在山上的猎物也少，鸽子市那边想想办法。”
刘致远开口建议道。
“哪里的鸽子市能买到这么多肉，再说，那价格我们厂也不给报销啊。”
王副科长抿了口热水，又道：“主任，你这好歹给点高碎啊，没滋味。”
“你要是能采购到肉，我给你拿2两，整叶的，你回去慢慢泡。”
赵主任回道。
三人又抱着茶缸灌水，过了好一会儿，赵主任才挥手让他俩滚。
王副科长如释重负，顺了桌上那包烟，门口分给他一根。
霍，中华烟啊，刚从没注意，这得重新好好品一品，两人边抽烟，边慢悠悠往办公室走去。
第33章 逛黑市
当天晚上和刑大爷汇合后，来到东直门外，另外一处地方，交了6毛钱，两人被放了进去。
估计是之前5毛钱，太贵了，组织黑市的给贴心的降到了3毛。
黑市和之前比，差了不少，粮食零星的在卖，肉也不多，大部分是野味。
前面放着古董字画的倒是多了起来。
刘致远现在也不缺粮食，不缺肉，就找刑大爷介绍的票贩子，买了各大几十张烟酒票，给他包圆了，以后可以实现烟酒自由。
那票贩子也很高兴，黑市找他买烟酒票的还真不多，就屯了这么些数量。
刑大爷还在那和卖粮的磨叽。
刘致远没事就打着手电，慢慢看那些个古董、玉器。
摊主们也不说话，只要不上手，随便看。
没过一会，刑大爷提着一个袋子走到他身边。
“你小子又不懂，看这些干什么，不能吃不能喝的。”
“嗨，随便看看，万一看到好的，这不是有你嘛。”
“你真要这些东西，现在基本都是拿出来换吃的。”
“要真是好东西，也不是不可以。”
刘致远看着一个宽口罐，觉得挺古朴好看。
“别看了，那就是个夜壶。”
刑二对看他的目光就像看一只屎壳郎，还是正在滚粪球的屎壳郎。
我靠，刘致远赶忙起身，他娘的夜壶也拿出来卖。
摊主不乐意了，小声说道：“夜壶怎么了，这是皇帝使用过的夜壶。和你们的能一样？”
得，刘致远拉着刑大爷，来到一处卖白菜的摊位前。
“白菜怎么算？”
刘致远看了下白菜很新鲜，应该是种植户偷偷摘好没几天。
“你要多少？”
“2000斤。”
刘致远想了想，冬储菜的时间是快到了，不过能抢到多少还不一定，毕竟今年供应肯定不足，反正他有异次元空间，有备无患嘛。
买的多了，还可以拿去乡下，等房子弄好了，得抽空去一趟。
“2000斤？我没有带这么多，你确定要的话，可以交点定金，周日晚上再来，价格给你每斤三毛。绝对给你挑最好的，不好你打我脸。”
摊贩一听，大客户啊，600块钱的生意，他可是头一回碰到。
有点黑，比冬储菜贵了10倍，不过冬储菜质量预计没有这个好。
“便宜点，有点贵了。”
“我散卖肯定是这个价格，你要是压100块钱定金，我给你算两毛八。”
“定金肯定不行，这是黑市。”
刘致远脸上就差写着，想的挺美，你人跑了我找谁去。
“行，定金就不要了，但是价格只能是三毛，你要的话，周日晚上，我可以送给你30斤南瓜，30斤萝卜。”
摊贩咬咬牙说道，他还真想过这事，要是这二傻子真能给定金的话。
“你还能弄到南瓜和萝卜？价格怎么说？”
他吃火锅就爱放萝卜，南瓜蒸着吃也挺好。
像这些东西，他感觉本地的品种更好吃，
“南瓜六毛，萝卜四毛，你要多少？”
“你们俩是不是虎啊，这么多东西你怎么搬走，半夜在四九城，拉着几车东西。不抓你抓谁？”
刑二听不下去了，你们这些个傻子，当这里是批发市场呢。
“那先给我50斤白菜，就按3毛算。”
刘致远想了想，也觉得不合适，50斤白菜，还完齐大妈的，还能撑好几天。
你们玩我呢，摊贩没好气的给他装了个袋子，多收了一毛钱。
刘致远交了钱，背着一袋子白菜，也无心闲逛，
俩人出了黑市，各回各家。
临走前，刑大爷答应给他找几件品相好的古董，让他别去乱寻摸，丢不起那人。
接下来几天，刘致远过的很充实。
白天，在工厂和住处两点一线的跑。
基本就是在街上买份早餐，去厂里聊聊八卦，吃完午餐，小睡一会儿。再喝杯茶，摸摸鱼。
回家的路上，到国营饭店吃个饭。
晚上和刑大爷逛各个黑市，着实长了见识，那东西五花八门，甚至还有西周的青铜器，要是不刑大爷说是上周的，他还真想换回来。
每次回来就背一袋子蔬菜，白菜、南瓜、萝卜，这会东西质量都挺好。
就是那安宫牛黄丸，价格是5块钱没错，但是要医院医生开证明，否则药店还不卖给你。
看来想要大批量买，是不可能了。
幸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邢大爷有门路。
这几天相处下来，两人也熟悉了，邢大爷家以前是个商户，家产丰厚，交游广阔。
认识的人多，有以前那些开药铺的，玩古玩玉器的，还有那些遗老遗少。
他说帮忙问一问，不行他家里的那两颗，先匀给他一颗。
10月30号，周日，刘致远终于抽空，就近去公园钓了回鱼，那钓鱼的人比鱼多，
他就不应该周日过来，还是没有经验。
谁想刚放下杆子一会，就钓上来一条两三斤的草鱼，只可惜后面两小时，连咬钩的都没有。
这新手保护期也太短了点。
刚回到四合院大门口，被闫大爷一顿忽悠，鱼没了，换回来一碗鱼汤，滋味也就那样，没舍得放调味料。
可这鱼肉有三分之一吗，三大爷过分了。
到了晚上六点多，雷大力找了过来。
“小刘，刚刚有个老朋友找我，他那边的工程队现在闲着，你看要不要再多加点人，把进度往前赶赶。”
“这房子最重要的是质量好，时间我能将就。”
刘致远觉得没有必要。
“你想到哪里去了，也是挂靠在街道名下的，正规的。再说房子不需要他们动，可以把连廊、茅厕、还有沟槽、院子平整这些活给他们做，这样算下来预计下周日，应该可以完工了。”
雷大力解释道。
“何必这么麻烦？”
刘致远奇怪的看着他，多做几天，你们不就多几天的工钱，还有把钱，给别人赚的道理。
“主要是我们几个，厂里有新的任务，机械厂要扩建一个小的试产车间，下周一要开始动工。我算过了，抓紧点，你的成本不会增加的。”
雷大力不好意思的说道。
刘致远了然，这事谁也没办法说。
“那行，明天我和齐大妈说一下，多做点菜，他们几个人？我那院子里施展的开吗？”
“他们七个人，我肯定给安排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对了，你拉东西的南边墙角，重新砌的时候，能不能给做个门，平时锁着，以后要是进个什么大件，也好搬。”
“这个简单，给你做一个双扇对开的板门，平时你把门轴栓好，牢固耐用，就算几个人都撞不开，”
俩人合计完，雷大力趁现在还早，找他的老朋友去安排了。
到了11月5号，周六，刘致远特意早早下班，吃了饭，洗了个澡，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军装。
麻利的骑着自行车，来到徐建辉给的地址，月坛北街25号院，属于物资部的家属院。
第34章 拜访首长一
“同志，请问你找谁？”
一名精干的门卫，从岗亭窗口探出头来问道。
“同志，你好，我找物资局副局长姚卫国。”
刘致远递上工作证件，门卫登记在册，并仔细询问来到访事由后，摇动了那台黑色的手摇电话机。
经过一番沟通，门卫把工作证件还给他，并给他指定了方向。
“姚局长家在6号门一单元301室。”
刘志杰接过工作证，道了声谢，推着自行车往6号门走去。
他走到路上，特意拐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四处看了一下，发现没有人，就从异次元空间中，取出4罐奶粉，十斤在纽约超市买的猪肉，再加上一小袋干辣椒，首长喜欢吃辣的。
再往前走了几步，找到了6号门，门口站着一个的年轻女子，一袭笔挺的警服，完美勾勒她的身形，面容白皙细腻，犹如羊脂玉般温润，短马尾整齐地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的脖颈旁，为她增添了几分柔美与娇俏。
见到他，笑着走了过来，微微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和刘致远握了握手，
“你就是刘致远吧，我爸之前提起过你，我是他女儿姚安宁。”
“你好，你好。我也是刚知道首长转业来了这里，特意带了些干辣椒让他尝尝，就怕打扰首长休息。”
刘致远把自行车停在边上，取下后座的袋子，提在手上，就像是个提着行李的佣人。
姚安宁热情的把他迎进房间，只见一位头发微白，身形挺拔的男人，坐在长沙发椅上对着他微笑。
“首长好。”
刘致远条件反射般，依照军姿站好，敬礼问好。
“致远来了，我还以为你这小子嫌我门槛低，不来了呢，坐。”
姚卫国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从口袋摸出一包中华，随手扔给他。
刘致远笑了笑，接过香烟，给首长和自己都点上。
“这不是想着首长刚转业到这里，肯定一大堆事情等着，我这不是打算寻摸些好东西，再来看您。”
“来就来，带什么东西，你工作的事情，爱国和我说了，不管是什么岗位，都要好好干，做出成绩来。”
正在这时，付晓红带着女儿，各捧着一杯茶，走了过来。
刘致远忙站起来问好，首长夫人他之前见过几次面。
“小刘同志吧，快坐，他都念叨好几次，说你怎么还没有来看他。等会留下来吃饭。”
付晓红把茶杯放在他前面，正说着，突然屋里面传出小孩哭叫的声音，
付晓红叹了口气，急忙走到旁边的花架上，拿出来一个玻璃奶瓶，又从一个小罐子里倒出来些粉状物，微黄色的。
打算去冲泡，看样子应该是代乳粉。
“付阿姨，您要不试试我带来的奶粉。”
刘致远赶紧从带来的编织袋里，拿出一提四罐，他特意绑好的奶粉。
姚安宁见他动作，忙走到旁边帮他扒拉袋口，一件是她遍寻不到的奶粉，忙接过，仔细看了下外包装。
英文字她不认识，可她认识雅培的标志，为了贝贝这个小家伙，他们一家已经打听了，市面上所有的奶粉信息。
“妈，是雅培的奶粉，致远，你这可是帮了大忙了。”
姚安宁兴奋的跑过去，指着标志给付晓红看。
“小刘，你这是从哪里找的，还这么多？我们母女俩找了好久，不怕和你说，连鸽子市都去过了。”
“就你姚伯伯还是局长，连罐奶粉都弄不到，就看着贝贝饿的直哭。”
付晓红忙拿剪刀，剪开外面的绳子，一边抱怨首长的不作为。
姚卫国绷着脸，抿着嘴巴解释道。
“现在奶粉多紧张，就这么点量，哪里都要，我不能开这个口子。”
付晓红现在没心思听他说这些，和姚安宁两人，手忙脚乱的揭开盖子，看着里面雪白的奶粉，抹了把眼泪。
急步跑回架子边，把代乳粉倒回去，又从奶粉罐子里舀了几勺奶粉，去冲泡给孩子喝试试看。
刘致远忙又拿出拿一大袋子干辣椒，放在茶几上。
“首长，你看看这是啥，特意给您找的。”
“致远，你这个奶粉------。”
姚卫国不去看那袋干辣椒，有点担心的问道。
“首长放心，绝对没有问题，是和其他人淘换的，估计他有海外渠道，我您还不知道，犯法的事情肯定不能干。”
刘致远笑着说道。
“那就好，这干辣椒不错，等会让你阿姨炒个好菜，我们喝一杯。”
姚卫国其实心里也惦记着奶粉这事，可他刚来，这么多人看着呢，也不能违背一直以来，自己作为军人的原则。
可计划外的东西，这四九城能人太多，还没轮到他。
现在刘致远能给找来奶粉，他也松了一口气，要不然，这老婆子铁定还要和他闹腾。
“首长，我吃过饭来的，就不麻烦阿姨。您还没吃饭？”
刘致远刚才正奇怪呢，这都几点了，怎么还没有吃晚饭。
“因为贝贝的事情，这几天我妈都忙着找奶粉和代乳粉，晚饭可不是晚了，吃过了也没事，我看见过我爸那，还有瓶茅台，等会和我爸喝一杯，我也沾沾光。”
姚安宁刚好从房间里出来，笑呵呵的说道，说完撸起袖子要去做饭。
“我真吃过了，在家里-----。”
“吃过了就陪我喝一杯。”
姚卫国打断他的话，让他重新坐下，问了问工作的状况和房子的事情，又问了他老家农村的情况。
“困难是暂时的，会好起来的，现在外部形势严峻，敌人亡我之心不死，你在工作中要团结群众，和同事搞好关系。奶粉你花了多少钱，等会让你阿姨给你。”
“首长，你这可是赶我走呢，我给侄子找点奶粉，怎么还给钱。你放心，我前儿在门头沟那野猪沟那里，打到了野猪和狍子，还有一头黑瞎子，不缺钱，要真没有钱，也不会打肿脸撑胖子的。”
“您这茶叶真好喝，还香。”
刘致远说着，又喝了口茶，别说，不比麒麟茶楼的差。
“行，让你阿姨给你包一点，等会你带走。”
姚卫国看他这做势，也就不说了，反而问起打猎的事情，对他没能留下熊掌感到失望，话说，他也没有吃过那玩意。
“熊掌没了，熊肉怎么也不见你带点来。”
“你就惦记着吃，没见致远都带奶粉来了吗。”
付晓红拿着空奶瓶正走出来，又对刘致远说道：“致远，今儿可太谢谢你了。”
刘致远看首长吃瘪的表情，忙说道：“应该的，在部队还多亏首长照顾呢，贝贝喝完了。”
“可不是，咕咕咕咕一口气就喝下去了，喝完睡着了，等会我再给他泡一瓶，可不饿恨了。”
说起大孙子，付晓红眉飞色舞，还说等会醒来抱出来给他看看。
说了几句进厨房去了，就看见姚安宁在，那手忙脚乱的切土豆，细的像针，粗的如同筷子尾。
赶紧把姚安宁赶了出来，这要是拿出去，不得让人小刘暗自笑话。
“我刚听你们说有熊肉，哪呢？”
姚安宁听了个隐隐约约，好奇的过来问道。
“你就知道肉，刚刚致远说在野猪沟那里猎了头黑熊。”
姚卫国看着女儿也来气，二十好几的人了，就喜欢吃的，也不说找个对象。
“熊肉还没有吃过呢，好吃吗？”
姚安宁问刘致远。
“不好吃，就是吃个新鲜，哦，我还带了猪肉，这个好吃。”
刘致远想起来，他还带了10斤猪肉，还在袋子里，刚才压在最下面。
“猪肉，是吗，我看看。”
姚安宁一点也不客气，提起袋子把那一条五花肉倒了出来。
“妈，小刘还带了猪肉，很肥很肥的猪肉。”
还没等刘致远再开口，姚安宁已经提着猪肉跑进了厨房。
第35章 拜访首长二
姚卫国摇摇头，招呼他来一盘象棋，刘致远欣然应允，让首长领教一下后世的象棋套路。
过了许久，正当刘致远快变成光杆司令的时候，姚安宁终于跑过来叫吃饭了，
在连声催促声中，姚卫国也不得不放下，那即将得到的胜利，洗手吃饭。
桌上的菜很丰盛。
一大海碗红烧肉，一盘炒鸡蛋，一碟煎豆腐，一盘肉炒白菜，一盘土豆丝，再加一碟花生米，还摆着一瓶茅台酒。
桌上只有五个人，增加了一个温婉的少妇，是姚家的儿媳妇，贝贝还在睡觉。
“致远，还没谢谢你，贝贝好久没有睡的这么踏实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说完笑着一饮而尽，要不是在哺乳期，看那动作，肯定是巾帼不让须眉的主。
刘致远谦让着，赶紧把酒倒进嘴里。
这还没有开吃呢，他都喝了三四杯了，赶紧吃个花生米压一压。
姚安宁嘴里嚼着的那油汪汪的红烧肉，连声惊呼好吃，整一个吃货。
“来，致远，尝尝阿姨烧的红烧肉。你带来的肉是真好，三指厚的膘。”
付晓红给他夹了一块大的肥的，刘致远尝了一口，确实是幸福的味道，甜口的，软嫩香甜，回味无穷，现在他也觉得肉还是肥的香。
“好吃，嗯真好吃，阿姨的手艺赶得上国宴的大厨。”
“看致远说的，好久没有做红烧肉了，手生了，喜欢多吃一点。”
付晓红高兴的不停给他夹菜，窝窝头都没让他动。
“阿姨，我真的是吃过晚饭来的，够了，别吃不下，浪费了。”
刘致远好不容易安抚住付阿姨的热情，最后还是吃了一个窝窝头，否则腻得慌，吃的有点撑了。
吃完，刘致远起身辞行，付晓红给了他一个小茶罐子。
“哎，你给他包一点，别都给拿走了。”
姚卫国有点不舍，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搞到的，特级黄山毛峰。
“拿你一点破茶叶，还抠抠搜搜的，致远，下次再来。”
付晓红怼了一句，直接塞到他的手里。
看来老首长在家里帝位难保，刘致远眉开眼笑的放进衣兜里。
“付阿姨，奶粉要是不够了，你招呼，我再想办法搞来。”
姚安宁送他出门，都快送到门岗了，刘致远连声让留步，她也不理。
“你这是有事情？”
刘致远有点琢磨过来了，他也没有自恋到，人一眼就看上他。
“嘻嘻，你看出来了，不知道你那还能不能弄到猪肉和奶粉，就算黄豆也行。”
“这个，找是能找到些，可这些东西最好吧------。”
刘致远欲言又止，当着人公安的面，有点不太好说。
“我明白，不过只要不投机倒把，不偷抢在计划内物资，其他的现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能搞到算谁的。也没人会大肆拿出来炫耀，我们分局的政治委员也刚生了小孩，奶水不足。”
“那行吧，你等我消息。”
刘致远想了想也觉得问题不大，他采购员的身份还是有点便利的，看来可以再做个几年看。
“你有消息或者拿到东西，可以到这个地址找我，不是周六周日，我一般住这里。这次一定要收钱的。”
姚安宁说完交给他一个小纸条，一溜烟小跑着回去了。
看来是早有准备，行吧，等过几天再拿给她。
等刘致远出了家属院，已经晚上八点多钟了，刚到胡同口，看见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闪进了一个狭窄的小巷。
那边不是条死胡同吗。
刘致远疑惑的想着，也没有太在意，也许是进错地方了。
回到东跨院，房间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房子、连廊和厕所也已经弄好了，
自来水管接好了，他已经试过了，连浴室也已经洗过两回，终于可以淋浴了，不容易。
水沟也拓宽完毕，院子的地面也平整过了，还贴心的帮忙种了点葱姜蒜。
昨天说好的，明天老雷带两个人过来，把院子里的东西收拾一下，顺便帮他把买的那些家具摆好。
这样房子的修缮工作就完成了。
刘致远想着事情，早早睡下了，明天的事情多。
第二天一早，才六点，就被肖虎带着栓子，还有肖晓给叫醒了。
他们三人拉着板车去信托商店，肖晓帮忙打扫下屋子。
“致远，我今儿早上过来的时候，看见你们厂那个保卫科的，从那边小胡同出来，偷偷摸摸的，像做贼似的。”
肖虎对上次起冲突的叶卫东印象深刻。
“哪个小胡同？”
“就是上次我走错路，进的那个死胡同。”
刘致远知道那，就是昨晚，他看见有人鬼鬼祟祟进去的那个，之前肖虎路过，还专门指着和他说笑过。
那里怕不是有什么问题吧。
刘致远决定以后注意着点，要是能抓到姓叶的把柄，说不定还可以连带他姐夫。
到了信托商店，刘国栋正好在店里盘点仓库，他帮忙找了几个工作人员，一起把家具搬到路边。
三人搬了足足五六趟。
最后一趟刘国栋给他拿了一个木箱子，放在板车上。
“国栋哥，这是啥？”
刘致远不记得他有买这个东西。
“你上次不是让我收集自行车配件吗，这里面刚好是一整套的，配件都还有七成新，我已经提前买下来了，只要55块钱。”
刘国栋拍拍木箱，有点羡慕，他目前只收集到一套，先让刘致远装下看。
“这么快，那行，等我组装好了再说。”
刘致远决定，这一辆组好的话，先给刘国栋留着，他现在也不着急要，以后收集东西，还得靠他。
所以，他也没有提给钱。
“行，这还是拆了一台快报废的自行车，才凑齐的。”
刘国栋悄悄的说道。
我说呢，真损坏的零件，信托商店也不能收，好的零件一般也很少，
这年头自行车都是可以传代的大件，只要不到报废，都是修修补补接着用。
“国栋哥，我那屋子刚刚弄好，今晚上来我这喝一杯吧。”
“今天晚上不行，我明儿请了一天假，盘完仓库就回一趟刘家村，这就得走，要不然赶上天黑。
等我回来再去认认门。”
刘国栋摆摆手，又回去捧了一个简陋的纸盒子给他，
“这是我送你的，给你屋里添个物件。”
“这是什么东西？”
刘致远一手护着盒子，一手打开盖子，只见里面放着一把紫砂壶，六个杯子，表面泥料细腻，造型古朴典雅。
“顾景舟的紫砂壶，也算很难得的东西。”
刘国栋笑着说道，这要是按市价买，不得几百块吧。
“那可太贵重了，我可不能收。”
刘致远忙合上盖子递回去，他知道顾景舟，制壶大师，后世他做的茶壶几百万、上千万的屡见不鲜。
“给你你就拿着，没花几个钱。”
刘国栋摆摆手，他也要准备回刘家村了。
要说这个壶，他确实没花多少钱，就3块钱。
三四年前，有一个小厮拿着过来卖茶壶，就开价3块钱，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淘来的，刘国栋一看有漏可捡，就自己花3块钱买了下来。又以别人的名义，放在信托商店卖，本以为可以大赚一笔的。
第36章 请吃饭
可谁知道，放了三四年，无人问津，来这里的人，更倾向买大一点的，便宜点的，名不名家的也不太在乎。
这要是让他按普通茶壶卖，他也不甘心，索幸送给刘致远，也算有了用途，眼不见心不烦。
刘致远乐滋滋的抱着盒子，回到了东跨院，这时已经差不多11点多了，雷大力带着两个人，已经把院子收拾好了，家具也摆的差不多了。
肖晓和齐大妈帮忙擦拭家具，可可也在一边擦着椅子。
“老雷，肖晓先停一停，人是铁饭是钢，我们先吃了饭再干活。今天去东来顺。”
刘致远大手一挥，就要骑着自行车先去占位置，点菜。
“你先等等，中午我们就随便吃点得了，晚上，你不是说还要摆一桌吗，这不能连着两餐大口吃肉，高调了。”
雷大力拉住刘致远，把他以前调侃自己的话还回去。
刘致远有点遗憾，话说他还没有去过东来顺。
“那栓子，你去外面帮忙买点吃的，多买点。”
栓子接过钱票，问清楚每个人要什么，跑出去买吃的，
“这晚上几个人，谁做菜？”
肖虎问道，让他做个野味还行，整一桌，他的水平有点不上台面。
刘致远闻言，拍了拍额头，没有考虑这个。
“我去隔壁院看看，傻柱有没有时间。”
刘致远来到中院，没有看到秦淮茹在水池边洗衣服，有点失望。
“柱子，在家吗？”
刘致远拍了两下傻柱的房门。
门马上就开了，傻柱嚼着东西，走了出来。
“致远啊，有啥事？”
“我那屋子弄好了，今晚上想请老雷和几个朋友吃饭，想请你做个菜，你得不得空？”
“我今天没啥事，做什么菜你说话，保管安排的妥妥的。”
傻柱一听这事，想都没想答应下来，他还以为上次，说要请吃饭是客套话呢，讲究。
“那行，我那边东西先准备着，你到时间就过来。”
刘致远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屋子里又出来一个女孩，十五六岁年纪。
看着也还好，没有那么瘦。
应该是贾东旭还在，傻柱还没有堕落到大义灭亲的地步。
“是雨水吧，晚上你和你哥一起过来。”
刘致远招呼完，就回东跨院，路上刚好碰到闫解成和刘光天，在垂花门口聊天。
刘致远又说了缘由，让他们两人也一起来，人多热闹。
来到菜市场转了一圈，买了一条鱼和一块豆腐，其他也没有什么好买的。
又到一处偏僻处，刘致远从异次元空间中拿出10斤肥猪肉，鸡蛋、一只野鸡和一些蘑菇，白菜、萝卜、南瓜，
放到自行车后座上面，回到东跨院。
“那边死胡同，我装作走错路，进去仔细看了，走到底右侧有一个小门，门上贴上了墙砖的纹路，也不知道是个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肖虎走过来，边帮他下东西，边说道。
“不要打草惊蛇，过几天再说。”
刘致远愈发觉得那地方有问题，否则谁会花大力气把门面，装成墙砖纹路，掩人耳目呢。
到了下午4点钟，傻柱施施然的走过来，带他到了厨房一看，回头就走。
“柱子，你干嘛呢？”
刘致远莫名其妙，不会撂挑子了吧。
“你这些菜，不能糟蹋了，这边调料不齐，我回去拿点过来。”
傻柱头也不回，今天可得好好露一手。
刘致远听到这话，做菜的事情就交给傻柱，齐大妈和肖晓正在蒸窝窝头，院子里飘荡着玉米的香气。
等傻柱回来开做，那油脂混杂着粮食的香气，就更浓郁了。
前院闫埠贵首先闻到了，他刚钓鱼回来，收获拇指大小鱼三条。
“谁家在做饭，这么香？”
此时，闫解成和刘天光已经在东跨院，帮忙摆桌子，雷大力拉过来一张大桌子。
两人对这三间房和小院子，羡慕极了，倒也没有出什么不好的想法。
“今儿，东跨院的小刘，屋子修好了，请人吃饭，这不，连解成和刘家老二也叫过去了。傻柱也被叫去帮忙了。”
三大妈听闫解成说了此事。
“那他怎么没有请我们三位大爷，不行，我得和老易和老刘说说。”
闫埠贵倒也不觉得刘致远有什么不对，只是没有请他吃饭，觉得亏大了，说不定闹一闹，还能混一顿饭，
而且一闻，就知道这菜差不了。
中院贾张氏正馋的不行，在家门口咒骂，让他过去闹，她还有点犯怵。
“那挨千刀的，做肉也不知道给我家端点过来，一点也不知道孝敬老人，以后肯定是个绝户，傻柱这个有爹生没娘养的，也不知道惦记我和我家棒梗，吃独食，噎死你们算了。”
此时，易中海也站在门口，对刚进穿堂的闫埠贵问道：“谁家做菜这么香？”
闫埠贵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易中海摇摇头说道：“那小刘这么不懂事，也不给老祖宗端点过来。我们得去说道说道。”
这老祖宗，也得人小刘认才行，闫埠贵腹诽道，不过，对过去看看，表示赞成。
两人去后院拉上了刘海中，三位大爷绕过垂花门进了东跨院。
齐大妈正在院子里，一看三位大爷一起来，就知道要出幺蛾子，忙进去找刘致远。
“怎么的，三位大爷不在家吃饭，怎么到我这边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刘致远和可可嚼着傻柱炸的猪油渣，真是越嚼越香，好吃。
傻柱听到动静也提着勺子出来。
“小刘，你这屋子修好了，摆一桌，怎么不叫我们三位大爷，我们还能差你事怎么的？”
二大爷刘海中抢话说道，对请刘天光，不请自己很是不满。
刘致远一想，作为二大爷，要来混顿饭，那不算过分。
“二大爷想哪里去了，本来也没想着办，这不是几个朋友忙前忙后的，一起吃顿饭意思意思。
傻柱是来帮着做菜，去的时候刚好看到解成和刘天光，想着大伙年轻差不了多少，便叫了一起聚一聚。”
“二大爷要是赏光，那也欢迎。”
刘海中脸色好看了许多，对着刘天光说道：“天光，你去把我柜子里的那瓶好酒拿过来。”
闫埠贵正打算有样学样，易中海说道：“小刘，柱子，你们这做好吃的，怎么也不给后院老祖宗端一点去，我们四合院一向要求孝顺，尊敬老人，做人不能光顾着自己。”
傻柱接口道：“一大爷，这不是还没有做好的吗，等做好了，我先送一碗过去。”
刘致远闻言，脸上表情像吃了一坨屎，这易中海还真阴魂不散。
第37章 请吃饭二
易中海闻言满意的点点头，傻柱还是好的。
“小刘，你这新居落成，我们三个大爷不得给你壮壮场面，我等会写个对联，给你贴上。”
闫埠贵笑眯眯的说道，实在是太香了，傻柱的水平大有长进啊。
“对联就不用了，我这屋就是太破旧了，修一修，这离过年还早着呢，二大爷、三大爷要留下来吃个便饭，我是欢迎的。
还有，柱子，你要捧什么菜过去，给后院的老太太，都可以，一句话的事，就当做是你做菜的报酬，但是话要说清楚，他可以是易中海的老祖宗，也可以是你柱子的老祖宗，可不是我的老祖宗，我自己有祖宗，在刘家村。我们四合院难道要搞封建家长制不成？”
刘致远也没有兴趣和他们纠缠，你要是直接拒绝，说不能送，肯定还得闹好一阵子，大伙觉得他连一点菜都不舍得送，
可要是送去呢，又显得他顺从了他易中海，自己也被恶心到了，话还是说清楚的好。
东西是傻柱送的，可不是我刘致远送的。
傻柱有点尴尬，不知道该说啥，他刚才说快了，现在才想起来，这些不是他自己的东西，现在送还是不送，感觉都不对。
二大爷和三大爷默不作声，装作在参观院落。
他们俩都有儿子，有人养老，不需要道德绑架院子里的人。
一大爷易中海脸上略显怒意：“小刘，老太太是我们院子里年纪最大的了，我们都应该尊老敬老，你们也有老的时候，这是传统美德，不能丢。”
“易中海，看得起你，才叫你一声一大爷，我有长辈要孝顺，想来以后呢，也会有儿女孝顺我，这个不牢你费心。我刚才说过了，等会做好柱子想送就送，就当是柱子孝敬的，你想道德绑架院子里的人，别带上我，这快到晚饭时间了，我就不耽误你吃饭，你回吧。”
刘致远直接开口撵人，免得等会影响胃口。
等找着机会，要先把易中海干下去，老这么蹦跶恶心人、
易中海还是要点面子的，二话不说转身就走。期间他用眼神暗示两位大爷，让他俩一起走，可他俩都装作看不见。
刘海中心中窃喜，小刘还是懂事的，知道我们院就我最有领导水平，易中海他一个绝户做一大爷，他也配。
三大爷见有肉吃，也不纠结面子的问题，寻思着，等会怎么样可以多吃一点，要是能打包或者把剩菜拿回去，就更好了。
“致远，这个，我话出口快了，等会给老太太的东西，就当我买的。多少钱你说个数，我决对不含糊。”
傻柱呐呐开口说道，他这时对易中海和老太太还是挺亲近和信任的。
“刚不说了嘛，菜算是你送的，也没有多少东西，就当做给你的报酬，你要过意不去，帮我多弄点蘸酱，或者下次再帮忙做上一顿。”
刘致远也不能让他太难堪，这还做着菜呢，以这小子的狗脾气，丢下铲子就走，也不是没有可能。
况且，我又不是你爹，还管你生老病死啊。你要拉帮套，你就去吧。
“行，爷们局气，那没说的，有事你招呼。那蘸酱等我得空了多做几瓶。”
傻柱高兴的回去做菜了。
到了五点多，人陆续到齐了，由于多了两位大爷，他便分成了两桌。
院子里的人加上老雷带过来的两人一桌，他和四个战友们加雷大力、栓子、肖晓一桌。
傻柱先端了一碗红烧肉，给后院老太太送去了。回来的时候碰上了一大爷、贾张氏、秦淮茹和贾张氏。他们刚才一直注意着呢，看到傻柱过来送菜便出来等他。
贾张氏在屋里看到刚才那碗红烧肉，那喉咙吞咽的速度都赶不上口水分泌。
“傻柱，你怎么不给我家也拿一碗红烧肉，不知道我家困难吗，我们棒梗正长身体呢。”
“嗨，贾大妈，这也不是我的东西，是人刘致远的东西，给老太太拿一碗，看我的面子还行，再拿，那就已经过界了。”
其实傻柱觉得，要是他做厨子，主家没有请他吃饭，理应可以带份菜回来。但是这是潜规则，不能光明正大的说。
可这次人刘致远，特意请他吃饭，刚刚还拿了一份红烧肉，他傻猪不能上杆子让人笑话。
“柱子，棒梗和小当刚才一直在哭，孩子嘴馋，就等着他傻叔，给他们带菜回来。”
秦淮茹不敢直接上手拉，贾东旭在家里，透着窗口看着呢。
“柱子，今天就算了，以后你带回来的盒饭，给贾家一份，同在中院，就当是你接济贾家，就靠东旭一个人的那点工资，确实不顶事。”
一大爷见傻柱为难，知道他是个要面子的。
你说贾家困难吗，是困难，但是要说过不下去，那倒也没有。
至少他家还有缝纫机，贾张氏手里还攥着老贾的补偿金，和每月给她的养老钱，怎么的也有好几百。
别人家困难吃代餐，贾家根本不吃，偶尔还要割点肉，来点大白面馒头。
“这本来是带给雨水的，再说给了，我晚上吃什么？”
这是要他每天都给，傻柱不乐意了，现在还不是贾东旭挂墙上，秦淮茹把他钓成翘嘴的时候。
“柱子，你可别小刘，街坊邻居要有爱互助，你们家就两人，都有定量，盒饭就留给贾家吧。”
易中海又开始道德绑架。
傻柱看看一大爷，又看看梨花带雨的秦淮茹，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那我给贾家留半盒，剩下的给雨水。”
易中海满意的点点头，终于有傻柱帮忙分担压力，虽然他想让贾东旭帮忙养老，可耐不住贾家现在就只进不出啊。
贾张氏还待反驳，怎么能只给半盒，雨水这个赔钱货，哪里有他宝贝孙子重要，这样她和孙子两人不够吃。
秦淮茹忙拉住她婆婆，只要给了，还怕另外半盒菜会溜走了。
“柱子，那秦姐代两个孩子谢谢你了，两个孩子一定会记得他傻叔的好。”
“嗨，也就一盒饭，不值当。那我先走了，那边还等着我开饭呢。”
傻柱说完就回东跨院，他直觉好像有点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别说，秦姐的眼神可真勾人。
我以后也得找个这样的。
到了东跨院，众人已经落座，就等他了。
“今天我这屋子算是成了，以后呢，就在咱四九城安家了，多谢各位帮忙，今天大伙痛快吃，不够窝窝头管饱。”
刘致远提了一杯，众人也给面子，热情的回应了几声。
他那桌还好，吃吃喝喝，说说笑笑，聊点八卦，分享点四九城的信息。
可院子里那桌就热闹了，闫埠贵带头，专门往好菜招呼，其他几人也不得不跟上，碗筷碰撞的声音响成一片。
气的二大爷和傻柱两人想摔筷子，不是抢不过，是觉得丢份，这不是边上还有一桌看着吗？
刘海中刚刚都打听过了，其中还有一个保卫科副科长呢，虽然不是他们轧钢厂的。
刘致远当做视而不见，酒过三巡，吃饱喝足的众人，都准备回家去了，三大爷还特意把三大妈找过来，说是帮忙收拾饭桌。
当然免不了端一些剩菜回去。
刘致远拉住想说话的齐大妈。
“齐大妈，你如果想要也端些回去，明天还给你吃，你和三大妈帮忙收拾干净，就回屋休息吧，厨房还有一小碗红烧肉，你等会也带走，不要让三大妈看见。”
齐大妈也就不多说，两人清理完桌子，就回前院了。
雷大力带着那两个帮工，把带过来的桌子也带回去了。
屋子里就剩下还在扫地的肖晓和他们三人，包括徐建辉。
第38章 赌场
刘致远、肖虎把昨晚和今天早上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徐建辉也觉得有问题，这可能是个机会。
“你想怎么做？”
刘致远想了一会，说道：
“我觉得还是稳妥点，先蹲点搞清楚，都是些什么人，他们在做什么，再动手不迟。”
“我这里离的近，这几天我先摸摸情况。”
“也行，有事就找我和肖虎，记得小心一点，带着枪，我这里先给你备案，出了问题也好说。”
徐建辉想了想，也觉得先搞清楚，不要搞出乌龙。
机械厂保卫科，本来就有维护地方治安和反敌特的职能。
刘致远现在找他，就是为了这个，师出有名嘛。
中院易中海家，一大妈看见刘海中醉醺醺的，被刘光天扶着经过中院，抱怨道：
“这小刘也太不懂事了，请了二大爷、三大爷，不请你这个一大爷，他想干什么？”
面目有些狰狞。
易中海脸色阴沉，眼里透着寒光。
他开始也不是非要和刘致远对着干，只要不妨碍他掌控四合院，可事情就成这样了。
再让他这么搞下去，他这一大爷的威望就大不如前了。
看老刘、老严留在那吃饭，还有傻柱，就知道情况不妙啊。
可人刘致远不是轧钢厂的，而且也没事情，求到他这个一大爷身上，不好拿捏啊。
易中海虽说是八级工，地位高，可还不是一个工人，想法受制于信息茧房。
刘致远说干就干，等几人都回去了，他先小睡了一会。
等到差不多快8点钟，穿上大衣出门，眼看没人，躲在胡同口对面的一棵大树上面。
等到快10钟的时候，终于看见有人进去了，到了凌晨，断断续续的进去了二十个人。
到了凌晨两点到三点，人又陆陆续续的出来了，也是二十个人。
其中两个人看起来是一起的，骂骂咧咧的走到树下，解开裤腰带放水。
“妈的，今天的手气真背，把前几天赢得输了精光，还他娘的倒输五十几块。小王，给借点回回本。”
灰衣服的那人说道。
另外一人看起来心情就比较好。
“李哥，我前两日可是输惨了，这刚回回血，还没有回本呢，你可别坏了我赌运。”
“瞧你给小气的，哥去黑市随便卖点家当，不就还你了。”
那灰衣男子似恼怒小王不借给他钱，放完水，自顾自的走了。
那被称呼为小王的男子，见状在他背后呸了一声。
“祖上的这点家当，迟早被你败光，什么鸟人，还好意思借钱。”
说完，提起裤子也走了。
刘致远大致了解，这原来是个赌场，那边屋子的灯怎么还没有熄灭。
又过了半小时，灯终于关了。
可到了早晨七点，一直不见人出来。
要么是住在那屋里，要么还有其他出口。他距离有点远，看不清那叶卫东今天来了没有。
刘致远想着事情，回家草草收拾了一下，去厂里报到，顺便补个觉。
先是来到保卫科，和徐建辉说了昨晚的发现。
“那地方看样子是个赌场，不知道赌场是怎么组织的，那屋子要么有人住，要么有别的地方可以进出。”
徐建辉思考了一会儿，按死烟头，对刘致远说道：
“你先回去睡一觉，这事我找肖虎跟，赌场肯定是有人组织的，胡同出口就这几个地方，多跟几次一定会查到的，就算住在院子里，也总会出门的。”
“就是时间好像不太固定，上次肖虎看到叶卫东是早上6点才出来的，昨天凌晨三点后，基本就没有人出来。”
“放心，我找两个保卫科，24小时轮流盯着，先摸清楚规律。”
“叶一鸣------。”
“他们不会对叶一鸣泄密，我去找科长，先把这两个个人，找个借口调出来。。”
“行，我正好也困了，找个地方眯一会。”
刘致远又点上一支烟提提神，去采购三科办公室了。
孙姨看见他那萎靡不振的样子，还以为他又去黑市了，给他倒了杯热水。
“致远，要不你去科长办公室眯会，有事情姨叫你。”
还没等刘致远说话，王副科长不乐意了。
"那是我办公室，他睡那，我坐哪里？这小子一看就没干好事，"
“科长你这不是经常坐在外面聊天嘛，办公室空着也是空着，”
孙姨笑着说道。
“你别老向着他，你看他才来多久，就变成老油条了。”
王副科长对他吊儿郎当的样子，很是不满，那个刚来就下乡收几百斤肉的好员工呢，哪去了？
“科长，你这就不对了，休息好才能好好工作嘛，枉费我费尽心思，给你搞来了好东西。
罢了，不要也好，留着自己喝。老钱，老李、孙姨、要不要都来点。”
刘致远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子，装模作样的解开，他在里面放了半斤龙井茶。
王副科长一脸不屑，这么小个袋子，能是什么好东西，黄金吗？
刘致远见王副科长没动，那可是你逼得。
解开后，给几人的杯子都倒了十几克的茶叶，上好的西湖龙井。
王副科长看到了，再阻止都来不及，一把抢夺过牛皮纸袋，心疼的道：“你放这么多干什么，放几片意思意思就行了。”
孙姨三人忙拿起热水瓶，给茶缸倒了热水，也顾不得滚烫，美滋滋的茗了一口，赞道好茶。
“你滚进去休息吧，不要在我眼前晃悠。”
王副科长指着科长办公室，让他滚。
刘致远麻溜的进去，从墙角搬出来一把长凳子，顶上放一把椅子，刚好差不多高，躺下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到中午，被孙姨叫醒吃了午饭，被王副科长拉着采购科全体成员开了会议，这是采购三科到的最齐的一次。
主旨就是要求采购肉食，主要是猪肉，机械厂从计划内的定量中，扣出来100斤肉，还有550斤肉的缺口需要补上，厂领导看来是铁了心，要来一次全厂红烧肉宴。
“厂领导承诺了，谁能搞来肉就奖励谁，小刘，你不是还没有结婚吗，你要是能再弄来200斤猪肉，奖励你一张缝纫机票。
你们也一样，收音机票、手表票都有，采购价格可以略微上浮。”
王副科长努力给大伙打鸡血，效果明显不怎么理想，几人都恹恹的。
随后，王副科长又被叫到赵主任那里喝茶。
临快到下班时间，又把刘致远给叫了过去。
“小刘，最近工作做下来有什么想法，适不适应。”
赵主任主动给他拔了一根烟，还是中华的，又给他倒了杯茶，加了绿茶，看上去像是他的西湖龙井。
刘致远警惕的看着他俩，这不会是要给我挖坑吧，再说上次搞到的是野猪肉和熊肉，不至于让我上山再打一次吧。
“嗯，都还行，科长和同事们都很照顾。”
“听说小刘你可以搞到猪肉？”
赵主任笑眯眯的说道。
第39章 傻茂
“谁说的，没有的事情，我要是能搞到，那不是早就说了吗，科长，你说对不对？”
刘致远死不承认，难道赵主任能掐会算。
“昨天，听说你摆了一桌，怎么也不请我和你们科长喝一杯啊。”
赵主任慢悠悠吸了口烟，状似热情的说道，
我靠，是谁嘴巴这么大，昨天才吃的，赵主任今天就知道了。
“嗨，那不是高兴吗，终于在四九城安家了，只请了几个战友和院子里的人，没敢请您，怕太唐突了。”
刘致远可不接茬。
“小刘啊，我就直说了，要是你真有渠道，便帮忙给搞点猪肉，有多少搞多少，厂里肯定是不会让你吃亏的。”
刘致远还在那盘算利弊，赵主任后面一句话，成为了压下来的最后一个秤砣，比稻草重了不知多少倍。
“如果你可以解决这650斤肉，价格按照3块五给算，厂里给你一个工作指标，当然，人还是要符合招工要求，否则不好交代。”
“当真？”
刘致远压住狂喜，说道。
“曹厂长和王副厂长都同意了的，还能框你不成，你有什么想法，说说。”
赵主任一看，好像有戏啊，果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刘致远冷静下来，想了片刻说道；
“这个八字还没有一撇呢，等有确实消息再说，厂里什么时候要，工作岗位安排的是哪个？”
“现在11月7号，最好是在月底前能搞到，工作岗位只能是工人岗，钳工和修理电工这些都行，随便挑，最近好多人要被抽调，去试样车间。”
刘致远点点头。
“你这几天最主要是跟进这件事，有事情就找我们。”
刘致远起身告辞，都到下班时间了。
等刘致远走后，赵主任关上门。
“不能把希望都放在小刘身上，也不要给他压力，他昨天能搞到10斤肥肉，不表示可以再次搞到这么多肉，我们还是要想想其他办法。”
“主任，肉联厂就不能再想想办法？”
王副科长点点头，心里却是在祈祷，刘致远能搞到猪肉，他能想的办法都试过了，后面只能靠锦鲤附身了。
赵主任摇摇头，肉联厂能想办法，我还用你们。
刘致远回东跨院，在大门口碰到一个马脸男，不用说，这是许大茂。
“你是东边那院子的刘致远吧？”
许大茂看着他崭新的自行车猜道。
“对，您是？”
刘致远装作不认识，他俩也是第一次见面。
“嗨，我是后院的许大茂，你进来后我都在下乡放电影呢，偶尔回来也没有碰上，听晓娥说了全院大会的事情，你是这个。”
许大茂比了个大拇指，笑着拔出根香烟，殷勤的给点上。
要说许大茂是个真小人，借放电影的便利，借机或暗示，收点东西，还有会会小寡妇，这要是在后世说起来也没啥，你要我的东西，我馋你身子，你情我愿的事情。
要是没有后期举报这事，也就嘴碎点，有点没有自知之明，明明知道不是傻柱对手，还老是撩拨他。
“我就是见不得易大爷假公济私，让咱们全院帮他养徒弟，他自己一个月99块钱，除了贾家，也没见他好心帮助过谁，还把柱子当打手使唤。”
刘致远见院子里住户陆陆续续回来了，大声说道，给道德天尊添添堵。也是好的。
“要不说，还是你看的清楚。咱哥俩以后好好处，要不今儿去我那好好喝一个？”
许大茂顿生知己之感，他苦易中海和傻柱久矣。
“今儿不行，我还有事情，改天吧。”
刘致远说完，推着自行车回了东跨院，他还不想和许大茂深交。
刘致远理了理东西，肉肯定是不够的，还需要去一趟纽约那边，那个房子最好能租下来，免得被别人先租走了。
邢大爷的安宫牛黄丸不知道有没有戏。
姚安宁的东西也要先送过去。
刘致远懒得做饭，他做的饭狗都不吃。
昨晚让傻柱帮忙做的卤料，他自己已经卤好了几十件牛肉，切了半斤，开了一个黄桃罐头，又拿了一个梨，吃了起来。
等到了将近六点多，才拿出剩下的两罐奶粉，一斤黄豆，又切了一斤猪肉，给放在编织袋里装好。
骑上自行车往姚安宁住处骑去。
请一个大妈帮忙传一下话，他就在前面的胡同口等着。
大约十几分钟，就看见姚安宁甩着散发跑了过来。
“我还以为得再等几天，这么快就换到了。”
她今天没有穿警服，秀发零星散在额头，多了些婉约的美。
“我这不是今天刚刚拿到，就给你送过来了。”
刘致远说着，把袋子递给他。
“那你还没有吃饭吧，要不我请你吃饭。”
姚安宁的工资都是自己存着，算是个小富婆，这会儿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吃过了，你后面的那是谁？”
刘致远眼余光瞄见一个年轻俏丽的女人，正鬼鬼祟祟的往这边挪，不时地朝这边打量。
姚安宁疑惑的回头，眉头一皱，眼神杀气显现，逼停了该女子。
转过头来，有点懊恼的说道。
“那是我同一间宿舍的同事，估计看我急匆匆跑出来不放心，这些要多少钱？”
“你可不要让我犯错误，我收钱了，不是成投机倒把了，你要是方便，给我点烟票酒票就行，我用的着。”
刘致远说道，也是告诫她东西可以换，千万不要拿钱买，毕竟首长在那个位置待着。
“行，票我没有带，等我回去整理一下，你别和我爸学，烟酒过量了不好。”
姚安宁说完，挥别刘致远，拿着东西向那尾随的女子杀去，俩人一阵嬉闹着回去了。
刘致远又到邢大爷家敲了敲门，他大儿子开的门，之前已经见过几次。
把他让进厅堂，刑大爷正坐在躺椅上小睡。
“我说刑大爷，这才几点，你就睡了，这也不能老睡这儿啊，不会是被大妈赶出来了吧。”
刘致远拍了他一下，坐在旁边的官帽椅上。
“你小子又出什么幺蛾子？”
刑二见身子一抖，睁开眼睛一看，是刘致远这个小子，没好气的说道。
“这不是几天没见了，想的慌，过来看看您饿瘦了没？”
刘致远皮道。
邢二让家里人该干嘛干嘛，坐起来正色道：
“有事说事，我等会还要去黑市，看能不能换点粮食。”
刘致远眼睛一转，换粮食好啊。
“你老没必要去黑市，您和我换，上次的安宫牛黄丸和古董，怎么这么些天都没有消息。”
第40章 安宫牛黄丸
“你真要换，我可说好，换回去可不带退的？”
刑二还是有点摸不准这小子的底细，现在粮食金贵，可别为了这点东西，把他自个给饿死。
“不会是东西有问题吧？”
刘致远听他这话不对劲，不会是假货，怕被他发现吧。
“放屁，我经手的东西还能有假的，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慧眼如炬的雅号是白来的。”
刑二就见不得人质疑他这方面的功底。
“瞧您急的，只要东西好，别的就好说，我最近搞到一些棒子面，质量那个好，基本没有加芯棒，吃起来不拉嗓子，还香。”
刘致远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小袋子，里面装了一两的棒子面，都是他来之前准备好的。
刑二狐疑的拿起袋子，这年月，谁磨棒子面不加芯棒，就是多与少的问题。
动手捏了捏，还放到嘴里，用嘴抿了抿。
还真是，感觉不到一点渣滓，至少芯棒加的不多。
“怎么换？”
“这么说您老，找着东西了？”
刘致远有点喜出望外，还想着给点动力，让他抓紧去问问。
“这点东西还用找，有粮食就有东西。”
刑二不屑的说道。
“那您说个价，我听着。”
“安宫牛黄丸你要说几颗，我们几个老家伙都有备了点，要多，那就只能找老乐。
价钱嘛，一颗换十斤，概不还价，你要是同意，我带你去找老乐。”
“带我找卖主，您老不中间抽点？”
刘致远见他说带他去找卖主，觉得挺奇怪，不过他不打算多露面。
“都是几十年的老朋友，如今都难，怎么好意思抽一手。”
刑二苦笑着摇摇头，看来这些老家伙的日子都不好过。
“这价格也行，每颗我再给您老一斤的佣金，但是我就不露面，你也不要提我，出了门，我也不认账。”
刘致远想着怎么算也不亏，一颗100美元他能买到六百多斤。
刑大爷这老胳膊老腿的，还是少往黑市跑，万一折了，他找谁换东西去。
“当真，还是这种棒子面？”
刑二一下子跳起来。
好吧，他老人家腿脚还是挺矫健的。
“你等着。”
刑二得到刘致远确认，穿好鞋子，匆匆出门去了。
刘致远躺在邢大爷那张躺椅上，总感觉家里的那张，没有他这张躺着舒服。
正当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刑二回来了，抱着一个木盒子。
表情郑重的放在桌子上。
刘致远起身看了看，木盒材质他也看不出来，但是造型古朴，雕工细致圆润，好像是个好东西。
两人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刘致远忍不住开口道：
“您不打开看一看。”
"我看过了，里面50颗安宫牛黄丸，一颗不少，到看你的粮食了。"
刑二说道，没有看到粮食他不放心。
刘致远不说话，他也不信刑大爷会和他开玩笑，这五百斤粮食可不是小数目，他这棒子面不够，安宫牛黄丸不是应该比较稀少的吗。
“这么多粮食你怎么交给他？”
“先放我家地窖里，他每天来带一袋走。”
刑二和老乐早商量好了，其中五十斤是给他的报酬，不拿还不行。推辞不过，且看着，别人换不来这么多粮食。
“我没有这么多，只有300斤棒子面，另外再给100斤大米。”
“那也行，正好他家孩子还小，需要细粮补补。”
刑二做主应下了。
“行，晚上12点，你开好门等着，我一拉过来，你马上过来搭把手，把板车拉进去，再快点关上门。”
刘致远想了想，觉得找别人不保险，还得自己来。
说完骑上自行车，先到肖虎那里借了板车，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收到异次元空间里面。
回到东跨院，躺在躺椅上再试了试，确实没有刑大爷的舒服，这张躺椅还咯吱咯吱响，虽然声音还很轻微。
到了时间，又跑到到刑大爷家后面的一处死胡同里，取出板车和粮食堆好。
先到胡同口看了看，没人，才快步拉着走到他家大门口。
刑大爷和他二儿子听见响声，马上开门跑出来，又推又拉的弄进院子里，邢大爷赶紧把门一关，靠在院门上直喘气，也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累的。
“快去叫你大哥，把东西先搬到地窖里。”
邢大爷对他二儿子说道。
我说呢，怎么这次出来拉东西，怎么只是他二儿子，原来是怕老大出事，家里没了进项。
“致远，我们去地窖边等着，边称重。”
邢大爷休息了会，带着刘致远来到地窖。
我靠，他家地窖比刘致远家的大了五倍不止，空气还不太浑浊。
也不知道怎么弄的，有啥讲究。
最里面放着一排红木箱子，黑乎乎的也看不太清楚。
邢大爷从角落里拿出一杆挂秤，等他两个儿子把粮食全部搬完，开始一袋袋的称重。
其实这些粮食刘致远买的时候，都是秤好的，20斤一袋。
还好，没有发生重量不准的事情，每袋基本都有富余。
“致远，这数量不对啊。”
“是对的，乐老那边300斤棒子面和100斤大米，佣金给你算30斤大米，我现在没有粗粮了。多出来的10斤大米，换你那张躺椅。”
刘致远散了四根烟，笑着说道。
“我啥时候说要换躺椅了？”
刑大爷的不爽的说道，虽然那张躺椅真拿去卖，不一定能换回10斤大米，可你和我商量了吗？
“那你拿个袋子，那10斤大米我拿回去。”
刘致远想着，你要是坚持，那我就再加点。
“嗯，那也不用，看在这么多粮食的份上，那张躺椅你就拿走。”
刑大爷拉着他出了地窖，对上面的大妈点点头，大妈立刻喜笑颜开的回屋去了。
几人在厅堂坐定，刘致远打着哈欠，抱着那个木盒子说道。
“邢大爷，那就这样吧，你把躺椅帮忙放班板车上，我就回去了。”
“你在等会，忙了半夜了，也不在乎这点时间。先喝杯水，上次你说的换古董是真的。”
邢大爷在官帽椅子上坐定眉头舒展，神态难得的放松下来。他现在有点相信他有这个实力。
“这事不急，我只要好的，一般的都不要。”
刘致远觉得，这一天天的熬夜，也不是个事，得想办法找个屋子当仓库，环境差点都没有关系。到时候只要把东西放那，让人自己去拿就行了。
想着，把木盒子重新放在茶几上，假装把手伸进怀里，从异次元空间拿出牛皮纸袋，
捏了点茶叶放在茶杯里，又拿热水瓶添了点热水，喝点茶水好提提神。
“有这个好东西，你不早拿出来，一点也不体谅我老人家。”
刑大爷一点不见外，拿过牛皮纸袋子，给自己和两儿子杯子里都加了点，扎紧封口，放到碗柜的抽屉里，乐滋滋的喝着，大儿子给重新泡好的茶水。
现在这种好茶叶可不好买。
第41章 租房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刘致远对古董之类的东西倒是无所谓的，有就收着，免得到后面十年运动给霍霍了，没有也无所谓的，反正不能拿出去卖。
倒是那些个手工艺品，可以拿去纽约探探路，说不定可以在美国卖个高价，不用坐吃山空。
毕竟美国人工贵，而且手工艺这种东西，哪里比得上这边。
“对了，那种做工极致的工艺品也行，比如镂空象牙球，牙雕摆件之类的。”
“行吧，我过几天再问一问他们。”
“我先说好啊，这些东西价格你掂量着，不能像安宫牛黄丸那样坑我。否则我宁可不要的。”
刘致远先提醒着，防止到时候那帮遗老遗少狮子大开口。
“你这小子，现在这些东西值不上什么价钱，不过真的好东西，也不一定有人愿意出。反正不急。”
刑二慢悠悠的品着茶，仿佛回到了他还是刑少爷的那时候了，家里有这40斤大米和50斤棒子面，今年是不用担心了，还可以拿大米到黑市换棒子面。
当刘致远实在坐不住，要回去的时候，刑大妈带着她儿媳，捧着一个竹篦子出来，上面放着一团团金黄油亮、且圆润的东西。
“家里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只有这个三不沾，是你大妈的最拿手的，尝一尝。”
三大爷示意他先拿。
刘致远听说过这个东西，但是从来没有吃过。
拿起一个，咬了一口，眼睛微微眯起，像是被主人挠着脖子的小猫。
外层微酥，内里软糯，甜而不腻，油润清爽。
“刑大妈费心了，这个是真好吃，要不是我与厨艺绝缘，我真想学一学。等我娶了老婆，一定要让她和您讨教，您可别藏私。”
刘致远几口吃完，意犹未尽的赞叹道。
“嗨，我也就这点手艺，尽管来，保管教会。”
刑大妈笑着答道。
“这东西要吃到，可要费不少东西，今天还是沾你的光，要不是有这些粮食打底，今儿个说什么吃不到。
现在黑市的粮食越来越贵了，棒子面有些都卖到一块五了，猪肉更不用说，四五块钱往上。你自己的粮食还是要多囤点，不要都换了那些东西，这次的饥荒，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过去呢。”
刑大爷告诫道，小口咬着三不沾，细细品味。
刘致远知道的，饥荒最起码还要一年，或者更久一些，到1962年下半年才开始陆续好转。
物资匮乏的情况要到改革开放，打破计划经济的制约，才开始缓解。
刘致远领情的点点头，刑大爷的话在正常情况下，确实是金玉良言。
没忍住，又品尝了一个三不沾，起身拉着板车回东跨院，明天肖虎会过来拉走。
之后几天，刘致远按部就班的上下班，养足精神，在异次元空间多屯了些熟食和水，够他吃一个星期。
徐建辉也没有联系他，不知道赌场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到了周五下班，刘致远和王副科长报备了，要到乡下采购物资，估计要几天不回厂里上班。
王副科长欣然同意，并郑重的给他重新开了介绍信和采购证明。
到了周六白天，他都在东跨院休息，待到晚上六点多，才骑着自行车出门。
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把自行车收进空间，换了衣服，通过空间门到了卡德巴克维尔小镇山谷路88号的二楼卧室。
还是和上次一样，从一楼的窗户出来，把手表指针往前拨十三个小时，先瞄定大致时间。
他先在周边逛了一圈，到了早上八点左右，才来到主街区，循着号码牌找到了120号。
是一幢差不多样式的二层小楼，只是面积大了不少，横排是三间房。
刘致远按了按门铃，一会儿，走出来一位中年妇女，身材略显臃肿，但是嗓门很大，中气十足。
隔着院子喊道：
“嗨，你找谁？”
“我叫杰森，想找戴维。”
刘致远也不得不大声回答。
“戴维，有人找你。”
那妇女抬头朝楼上喊道，楼上西边的窗户马上打开，戴维的头伸出来看了一眼，惊讶的喊道：“是杰森？”
“是的，伙计，你还记得我。”
刘致远挥手示意。
其实戴维没有认出来，只是他在楼上听见了他们对话。
一盏茶的工夫，戴维打开院门出来了。
“戴维，非常抱歉打扰你，这次来的比较冒昧，上次你说过，你是这个镇上的，我想租那边山谷路88号的房子，你认识房主吗？”
刘致远开门见山的说道。
“山谷路88号，让我想想，是的，那是汤姆叔叔家的房子，他们去年搬到布鲁克林了，你想租他家的房子？”
“是的，我看那里的房子空着，我比较喜欢这里，要是能在附近再租一个仓库就更好。”
刘致远解释道。
"好吧，我可以打电话帮你问一下。"
戴维不在意的说道。
“要不你先进来坐一会？”
“非常感谢，院子非常漂亮，我可以在院子里等一会。”
“当然。”
戴维把他领到院子里，草地上放着两张藤椅。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戴维拿着两杯饮料走了出来。
“汤姆叔叔说他会过来一趟，大约需要2小时左右。”
“我可以等，你现在有时间吗，要不我请你喝一杯”
刘致远接过饮料喝了一口，原来是可乐，真是久违的味道。
“为什么不呢，我去说一声，再换件衣服。到时候让汤姆叔叔直接到莱姆酒馆。”
戴维速度很快，两人还是开着那辆灰色的福特皮卡。
莱姆酒馆面积不大，有十几张桌子，在早上生意明显不太好，他们俩是唯一的一桌客人。
戴维熟门熟路的带着他，走到路边靠窗户的位置，点了一杯啤酒。
刘致远在服务员的指引下，也点了一杯啤酒，然后给两人点了番茄汤、三明治、香肠还有炸薯条。
戴维还没有吃早饭，刘致远是没有吃晚饭，两人就着啤酒度过了一个多小时的悠闲时光。
你还别说，偶尔吃还真挺好吃的，刘致远后面又加了一份，除了番茄汤。
要不是现在还是早上，他还想试一试酸黄瓜和烤肋排，听戴维说这是酒馆最受欢迎的组合。
等到大约早上11点钟，刘致远也分不清，现在算是早餐还是午餐的时候，戴维起身迎了出去。
房主是一个留着络腮胡的壮汉，刘致远起身握了握手。
“听戴维说你要租我那套房子？”
“是的，山谷路88号？”
“没错，就算那栋，你打算出多少，要租多久？”
“我打算长租，至少两年，目前租金是多少？”
“两年？那每个月65美元，先付三个月租金，怎么样？”
汤姆听到长租，说话热情了不少，又让服务员给上三杯咖啡。
这个租金，在这一片有点偏高了，他的意向是50美元，不过刘致远并不打算还价。
“没问题，但是有一点，你如果要收回房子，需要提前三个月通知，否则我可以要求你继续履行约定。”
“当然，很合理。”
汤姆想了想同意道，实际上，他也不觉得，目前会有其他人来租他的房子。
而且他们一家，非常喜欢在布鲁克林的生活。
如此一来，在纽约的空间门的锚点，短时间内没有问题了。
第42章 真假证件
汤姆向营业员要来笔和纸张，当场写了两份简单的书面协议，两个人都签字确认，
戴维当见证人，协议一人一份保存。
还好在这时候，租房合同签订，还以口头协议与简易书面协议为主，公证需求集中于高价值房产，不需要他提供身份证件。
刘致远当场付了195美元，还有一年的房屋租金共780美元，拿到了那栋房子的钥匙。
提前付全年房租，主要是他不确定，下次过来是什么时候，怕延误交租金，多生出事端。
“里面的东西你都可以用，但是损坏是需要照价赔偿的。有任何问题请给我电话，号码戴维知道。”
汤姆交待了一句，高兴的开车回去了，一下子拿到近千美元收入，年底可以给自己换辆新车。
两个人吃饱喝足，来到戴维的皮卡车上，刘致远递给他90美元，
佣金按照年租金的10％，但是他手里美元的最小面额是20美元的。
“戴维，这是给你的佣金，非常感谢你可以帮到我。”
“好吧杰森，我只是打了个电话，并不是想要赚取佣金，你知道的，这有点多。”
戴维感到非常意外，他本来真的只是想帮个忙。
“当然，你是我朋友，帮我租到了想要的房子，但是这是佣金，一码归一码。”
刘致远把钱塞到他手里。
“好吧，我的朋友，我送你到那处房子去看一下，看需不需要帮助。”
戴维也不再矫情，收好钱，开车带他到了山谷路88号。
这次是光明正大的开门进去的，房子收拾的挺整齐，只是灰尘比较厚。
在戴维的帮助下，两人忙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收拾了大概，可以住人了。
“戴维，你等会有事情吗，今晚，我请你喝茶，吃中国的点心，味道还不错，去唐人街。”
刘致远其实是想搭车，他现在没有社会安全卡，没有出生证明或护照，更没有驾照。
“嗯，本来今天该我请你，你看我还赚了一笔。不过农场等会要用车。”
戴维挥了挥手中的美钞，遗憾的说道
“那好吧，看来我需要买一辆新车。”
刘致远耸耸肩表示无奈。
“是的，朋友，在这里没有一辆车会很不方便，如果你要用车，我可以给你一个电话，到曼哈顿大约收12美元。”
戴维在一张纸条上写了三个号码，分别是他自己的、汤姆的和一家出租车公司。
刘致远和他对了下手表的时间，感谢着送他出门。
随后拨打了出租车公司的电话号码，约定十五分钟后到达。
刘致远锁好门，端着一个新的木盒出去等车，他把之前装安宫牛黄丸的木盒替换了，那个盒子他很喜欢。
他引导着司机将车开到了麒麟茶楼。
在纽约，今天刚好是周六，茶楼还没有收档，二楼里面还有七八桌客人。
刘致远还是坐在了老位置，点了一壶龙井茶和一些点心，用中文问道。
“伙计，你们李老板在吗，就说有人找他，我姓刘。”
李老板来的很快，还是一身条纹西服。
“刘先生好多天没有来了，是有消息了吗？”
“是的，不知道白掌柜今天在吗？”
刘致远指了指桌子上的木盒。
“这么快?”
李老板真的被惊到了，他以为只是有安宫牛黄丸的消息了，没想到东西都准备好了。
老板招过一个伙计，和他说了几句话，估计是让他去找白掌柜。
“刘先生速度很快，白掌柜知道了，应该会很高兴。”
刘致远给李老板倒了一杯茶，又从衣服袋子里拿出同样的牛皮纸袋，推给李老板。
里面放着从老首长那里刮来的茶叶，半斤特级黄山毛峰。
“这是？”
李老板看着，那没有任何图案文字的牛皮纸袋，有点疑惑的看向他。
“这是给您带来的礼物，感谢李老板帮忙。”
李老板打开袋子的封口，见是一袋茶叶。
形状条索细扁紧结，形似“雀舌”，茶叶表面白毫密布，银毫显露，色泽嫩绿中泛微黄，叶片基部带有金黄色鱼叶。
李老板脸色一变，抓取几片茶叶，凑近鼻端，可嗅到鲜爽清新的气息，馥郁持久。
“特级黄山毛峰，刘先生有心了，我不好白要，300美元如何？”
“李老板要是谈钱，那我是一片叶子也不卖的。”
刘致远佯装恼怒的说道。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多谢刘先生。”
李老板高兴的收起茶叶，让伙计过来，打算先泡上两杯，茶叶，这是他为数不多的爱好。
略微寒暄过后，李老板坐直身子，左右看了看，轻声问到：
“刘先生，不知道你想要假的证件，还是真的证件？”
“假的如何，真的又如何？”
刘致远躬身请教。
“假的，就是做工好，三五天时间就好，难辨真伪，日常生活使用，没有问题，如果在警察和银行等细心确认，还是会露馅。
真的嘛，就是真的，谁来了你都是美国公民，就是价格贵，时间要就长了。”
李老板笑着回答道。
刘致远沉吟半晌：“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做成真的，以后也少些麻烦。”
“明智的选择，如果你要在这边常住的话，他们可以编好社会安全卡，出生证明和驾照，你拿着这些证件，去银行办一个账户，并留存好居住证明，时间一长，除非真有强力部门诚心查你，基本都没有问题。”
李老板正说着，伙计提着茶壶过来了，给两人各沏了一杯。
只见茶汤青碧微黄色，清澈明亮，茶叶肥厚饱满，舒展如兰花，竖直悬浮于水中，香气清鲜高长。
尝了一口，入口鲜浓醇厚，回甘，滋味层次分明，令人回味。
“好茶！”
李老板放下茶杯，感叹了一句。
“李老板又淘到什么好茶，也让饱饱口福。”
白掌柜刚走上楼来，听见李老板的话，接口道。
李老板不动声色的把茶叶揣进口袋，指着木盒：“还是先说这个吧，刘先生带来了，你给看看，合不合用。”
刘致远打开木盒的盖子，只见25颗药丸整齐排列，盒子中分上下两层。
“共50颗，好不容易弄到的。”
白掌柜拱了拱手，拿起其中一颗仔细甄别，甚至经过刘致远同意，切开表面的蜂蜡，刮下来尝了一点。
随后点点头。
“不错，是好东西，这些我全都要了，一共5000美元。”
“那白掌柜，我的那瓶酒------。”
还不等刘致远说话，李老板急切的问道。
第43章 什么酒
“我说话自然算数，等明天，你过来仁安堂拿。”
“那就一言为定。”
李老板立即眉开眼笑的说道。
“什么酒?”
刘致远好奇的问到，能让李老板趋之若鹜的，想必是好东西。
“你目前还用不到。”
白掌柜打量着他，摇摇头笑着说道。
“所以到底是什么酒？”
刘致远愈发好奇，我用不用的到，你说了算？
白掌柜见瞒不过，也不藏着，这事，这一片好多人都知道。
“我们仁安堂会炮制一种虎鞭酒，效果嘛，都说好。”
刘致远了然，对他俩有这种有好东西，藏着掖着的行为很是批评。
“白掌柜，这钱就不用给了，都给换成那虎鞭酒。”
白掌柜和李老板都目瞪口呆，你虚成这样了，看着不像啊。
刘致远受不了他俩的目光：“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用来送礼。再说，谁知道以后用不用的着。”
“以后，一定是用的着的。”
李老板一脸唏嘘。
“没有，我总共就炮制了那么点，你也要他也要，真没有了，我那点库存都耗完了。要不你找李老板匀一点。”
白掌柜则是连连摇头，这次给李老板三两，已经是占他库存的一半了，让他心疼不已。
李老板急了，那是他好不容易，从白老抠手里挖出来的，匀是不可能匀的，一滴都不行。这关系到他日后降妖伏魔呢。
于是马上转移话题，说道:
“白掌柜，这边的虎鞭，想想办法还是能搞到的，马戏团、动物园，再不济，费心思找一找私人养殖园，你怎么就不多炮制一些?”
李老板也觉得奇怪，每次问他都不说。
白掌柜这次想了想，其他的药材，他这两年陆陆续续都已经找齐了，就差野山参，这个稍微懂点的人都喝的出来，也不存在配方泄露的问题。
“现在，不只是虎鞭的问题，主要是人参，起码要30年以上的野山参，最好是50年。”
刘致远和李老板不说话了，那么久的野山参可不好找。
刘致远又想到了刑大爷，他的那些遗老遗少，或者以前开药铺的老朋友，没准就收藏着有呢。
“一颗人参能泡多少药酒？”
“要看人参重量，一般10克的野山参干品，加上其他材料，能炮制10斤的药酒。”
白掌柜对此了如指掌，他盘算了已经不止一次了。
“那要是我能搞到，够年份的野山参，炮制好药酒，我要一半。”
刘致远觉得5斤有点少。
“我给你找虎鞭，保证新鲜的，我要两成。”
李老板反应很快，小刘这人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既然这么说了，说不定能搞到。
“合着我辛辛苦苦收集药材，炮制药酒，就占三成。”
白掌柜明显不同意，对两人怒目而视。
刘致远也不着急，弄到野山参再说吧，能不能弄到还两说。
“李老板，你看这个证件…。”
李老板看看时间，和伙计交代了几句，就要带着他往外走。
白掌柜赶紧把刚数好的一沓钱，交给刘致远。
李老板带着他七拐八拐的，先是找了一家照相馆拍了几张照片，又来到了一家卖枪支的商店门口，写着乔维诺枪店。
“你等会尽量不要说话，我给你示意，可以，你就交钱，若你不同意或有什么问题，就拉拉自己的耳朵。”
李老板告诫他说道。
刘致远点点头，表示明白。
进了门，李老板热情的和柜台后面的一个白人老头打了招呼。随后指了指刘致远，说了证件的事情。
那老头打量了他一会，随后用意大利语和李老板交谈起来。
我靠，意大利语我不会啊，你俩不会把我卖了吧。
刘致远耐心的站在旁边，想着惹恼了我，大不了浪费一单位能源，或者回空间门，这个马甲不要了。
好在说了交流了一会，白人老头拿走了那几张照片，又换成英语。
“要真的身份证件，起码要三个月，5000美金，预付一半。”
刘致远看向李老板，见他点头示意，便掏出刚收到的钱，数出来一半，交给那个白人老头。
白人老头接过，拿出来几份资料，示意他选一个。
刘致远疑惑的拿过来看了一会，才明白，这是让他选要编造的信息，果然是专业的，这都有模板了。
看了几份资料，他选择了一份相对比较靠谱的递给店主。
李老板见事情商定完毕，打算起身告辞。
“如果我的身份证明办下来，可以买这里的枪支吗？”
刘致远问到，他手里的枪支，说不定在公安那里都有信息记录了，最好不要随便用。
“只要你有足够的美金，你现在就可以购买到。”
白人老头店主笑了笑，说道。
刘致远只能尬笑的点点头，和李老板出门去。
他又一次暴露了菜鸟属性。
回途中，李老板介绍了这家枪店的背景。
该枪店自1911年开始，由意大利家族-因佩拉托家族经营，成为曼哈顿枪支销售的核心。尽管主营军火，但其客户包括警察和公务员，形成独特的“黑白通吃”商业模式。
刘致远在茶楼又坐了一会，相互留了电话，约定来年2月底，再过来取身份证件。
临行前，刘致远拜托李老板帮忙在附近找一个仓库，可以购买或者租用。
出来后，刘致远又来到大西洋和太平洋茶叶公司，买了一车的东西，让营业员帮忙叫车送货上门，还是之前的福特皮卡，标准载重1000斤。
其中500斤的猪肉，450斤的玉米面，还有50瓶波尔多混酿红酒，约10美元一瓶，不管送人和自己喝都挺好。
又买了50斤的龟山岩散装茶叶，每斤4美元，之前买的好茶叶送人，他有点心疼。
还买了100个大大小小的牛皮纸袋子。
一共花了差不多1200美元。
货卸到了车库，等皮卡车走后，刘致远把东西都收到异次元空间，他打算明天再去一次。
晚上，他就睡在那个空间门出来的卧室里，被子是从四九城带来的，在这个异国他乡，他辗转反侧，到了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
睡到早上9点钟，刘致远才起来，吃了点空间里的熟食，打电话叫租车公司，帮忙送他到A&P超市附近。
他在一家运输公司，花了120美元租用了一辆福特F系列重型卡车，加两个搬运工人，载重量约6吨。
随后到了A&P超市采购，此时超市才开门不久，货物充足。
粮食都要求用20斤装的编织袋，无标记的那种。
刘致远在闲逛的时候，还发现了一款在后世大名鼎鼎的模型玩具，鹦鹉螺号核潜艇的等比例模型。
该模型由美国伦瓦尔公司生产，售价1.95美元，刘致远当场买了两件。
目前我国的核潜艇的总体设想方案，应该已经完成，到了技术论证和试验阶段，
要是能够交给有关部门，帮忙提前确认布局和相关信息，缩短设计周期，也是大功一件啊。
就是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渠道上交。
第44章 陨石的消息
货物搬上车，主要依靠超市仓库工作人员，使用叉车搬运，那两人只要负责零星货物。
到了住处车库，两个搬运工们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把这6吨货物在仓库整齐码好，刘致远另外支付了15美元的小费。
等他们走后，刘致远开始清点物资，他下次再来，就打算要到明年的二月底，刚好可以拿驾照等身份证件。
这次的货物主要有猪肉2000斤，玉米面5000斤，面粉2000斤，黄豆1000斤，豆油200斤，奶粉200斤，苹果和梨各300斤，黄桃罐头100件，肉罐头50件，整鸡肉400斤，啤酒100罐，糖100斤，各种新鲜的蔬菜200斤。
还购买了些苹果酒、蘑菇干、干辣椒、巧克力、糖果、辣酱、黑胡椒、番茄酱等等一些物品。
包含运输费用，一共花了差不多4500美元。
不得不说，这时候的美元，相对物价来说还是挺值钱的。
刘致远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下午三点。
他先给戴维打了电话，约了他在莱姆酒馆见面。
然后给租车公司打了电话，约定了用车的时间和地点。
然后把物品上的一些包装信息去除，都收入异次元空间里。
弄好后时间差不多了，便提着两瓶红酒出门了。
来到酒馆的时候，戴维已经坐在那里。
“嗨，戴维，没有打扰你吧？帽子不错。”
“现在农场并不忙，你的电话打的很及时，喝一杯个很不错的主意。”
戴维戴着一顶崭新的帽子，伸手举了举，很显然他很喜欢。
“送给你的，我们公司最近打算采购这种红酒，你可以先帮忙品尝一下，给点意见。”
刘致远把两瓶红酒放在桌上。
“哦，这是一款非常好的红酒，我很荣幸。”
戴维看着酒瓶显得很兴奋，想着下次和女孩们聚会，他可以带上，应该会很得体。
“戴维，我最近要出门一趟，可能会有点久，想请你帮个忙。”
“杰森，有什么是我帮的上忙的？”
“这是100美元，如果我不能赶回来，我希望你能帮我处理一下水电费账单之类的。”
“没问题，我可以让苏珊帮忙一起处理。”
戴维见是一件小事，当即答应，他家里的那些账单都是由姐姐苏珊处理的。
“谢谢，请帮我向苏珊致谢，等我回来，一定给你们带一件别致的礼物。”
“小事情，杰森，你预计什么时候回来，我可以邀请你过来参加今年的圣诞节聚会。”
戴维热情的邀请道，他周围如此慷慨的朋友可不多。
“很抱歉，在圣诞节我可能回不来。”
刘致远遗憾的说道。
这次刘致远点了酸黄瓜和烤肋排，还有啤酒。
在轻缓的音乐声中，两人惬意的享用美食，倾听着戴维述说着纽约的新闻轶事，包括大通曼哈顿银行的失窃案。
也不知道这个案件查的怎么样了，还是应该低调一点。
到了下午四点钟，在租车公司约定的时间到了，和戴维话别后，刘致远来乘车，到了曼哈顿西街的切尔西跳蚤市场，作为当时纽约藏家淘选古董、二手家具和手工艺品的核心露天市场，一眼看去大约有近百个摊位。
刘致远在这些摊位前逛了一圈，没有发现有陨石，或者说，没有发现含有系统能源的陨石。
他又在周边逛了一圈，找到一个为数不多的门店，约翰的收购店，听市场的人介绍，这是这一片最大的收购店。
刘致远走进去，打量了一下，店里结构一目了然，左侧一个长柜台，右侧窗前放了一张桌子，四把椅子。和别人口中的最大，似乎不怎么搭边。
柜台里此时站着两个人，一个满脸胡须的男人，看不太出来岁数，估计四十岁上下。
另外一个是年轻白人，正在擦拭柜台，可能是伙计。
“哈罗，朋友，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那男子举起左手打招呼说道。
“是的，我想打听一下，你这里有没有陨石出售，或者有陨石的消息。”
刘致远问道。
“我叫约翰，收藏陨石可不常见，我这里目前并不收购陨石，这东西真假难辨，而且价格也没有标准。我有个朋友是个陨石猎人，你最好去堪萨斯州的哈维兰，那里有陨石研究所，据说收集保存有大量陨石。”
约翰双手一摊，表示这并不是一个好的收购项目。
“我叫杰森，如果我想选购一些，你可以帮忙联系吗？我可以出高价，也可以给丰厚的佣金。”
这是一个重要的线索，刘致远闻言精神一振，忙上前和他握了一下手，拿出100美元放在柜台上。
“伙计，你知道那里距离纽约有多远吗？”
约翰有点好笑的敲了敲柜台。
“我不知道距离有多远，但是，如果你能帮忙介绍，让我可以参观那些陨石，我可以支付给你5000美元，如果有我比较心仪的陨石，也许更多。这100美元，或许可以让你帮忙，给你的朋友打个电话。”
刘致远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5000美元？只是带你过去看一看那些陨石。”
约翰有点惊讶的反问道。
“是的，如果那里有很多很多陨石的话。到了那里，只要我看到陨石，不管是否交易成功，我都直接支付给你5000美元。”
刘致远点点头，肯定的说道。
约翰有点不敢确信，这差不多是美国一个工人一年的薪资，也差不多是他一年盈利的70％。
最后他拿走了那100美元，到后面去打电话了。
刘致远坐在窗台边的椅子上，自顾自的点上一根烟，慢慢吞云吐雾起来。
那个年轻人出来后，给他拿了一杯饮料。
等他一根烟刚刚抽完，约翰出来坐到他对面。
“我的朋友罗伯特目前不在哈维兰，预计要到一月份才能回那里，他说了，目前在那里还有将近三千多块陨石，如果你要买，价格预计在1美元-3美元每克。即使那些珍贵的陨石，也可以切片卖给你一部分。”
“价格没问题，我只要亲手挑选，自己想要的陨石。”
刘致远明白，这个价格在目前来说，肯定是偏高的，不过他不在乎，到时候只要挑几块外形美观的，做做样子就好，他只要那些提供能源。
“我预计二月底再过来，到时候麻烦你帮忙，提前和你朋友约一个时间，开车到哈维兰要多久？”
约翰点点头。
“开车预计要30个小时，晚上太危险，所以预计要2天多时间。如果坐飞机，时间可以缩短一半。
但是，说真的，伙计，你买那些陨石做什么？”
“当然是做收藏，我最喜欢橄榄陨石，有些外观非常漂亮，而且也有研究价值，我坚信这些陨石以后会涨价的。”
刘致远笑着解释道：“而且，我选择我们自己开车去，到时候，需要我准备汽车吗？”
“汽车我有，我想带一个同伴一起，至于油钱-----。”
约翰还是存有疑虑，再叫上一个同伴比较保险。
“没问题，油钱来回算150美元，另外结算。把你的电话号码写给我，来之前我先给你打电话，确认行程。”
“没问题。”
刘致远没有碰饮料，接过约翰递过来的纸条，躬身告辞。
第45章 电台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刘致远流连忘返于，充满烟火气的唐人街，热衷于打包各类美食。
直到晚上八点多，刘致远才在一个僻静的地方，选择了回到四九城东跨院的地窖里。
刚一出了空间门，呼吸一滞，熟悉的感觉袭来，头痛欲裂，眼前一片模糊，除了刚召唤出来的系统界面。
刘致远赶紧虚空按了一下白光那个图标，暖流如期而至，延续了差不多5分钟。
他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得，虚脱的动也不想动。
早知道的话，应该在这里面放张床，刘致远强打起精神，擦了下身体，爬到床上。
即使明亮的光线也不能阻碍他秒睡。
他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五点多，足足睡了将近20个小时。
此时已经是四九城的周二了，刘致远从东南角的小门出来，骑上自行车，先到街上饱餐一顿。
放在异次元空间里的，总感觉没有现吃的那么香。
厂里他现在是不想去的，还不到时候。先去找徐建辉家里，打算问一问那赌场跟踪的情况，便拿出两罐黄桃罐头，往徐建辉家而去。
此时徐建辉还在家喝棒子面粥，就着腌菜。
“老营长，那个赌场的情况摸得怎么样了？”
刘致远把罐头放桌子上，看周围没人，开口问道。
“情况摸的差不多，除了周六，其他时间都是凌晨两三点散场，周六有人会待到凌晨五六点。
赌场的组织人员很谨慎，都是从另外一边进出，每次都分成两批次，每次三个人,在胡同里不好跟踪，也不知道有没有其他接头人。”
徐建辉双眼通红，略微浮肿，看来这几天没少熬夜。
“那就只有用笨办法，看他们行进的方向，提前在前面盯着，多试几次，看他们最后的落脚点到底在哪里？”
刘致远给两人点上香烟，呼出一口烟气说道。
徐建辉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今晚上选了三个，他们可能经过的地点。"
“今天晚上也算我一个。”
刘致远觉得时间不能拖的太久，万一赌场人员有所察觉，就糟了，那个叶卫东和叶一鸣必须按死，
有几次进出，他还特意搜查他，明知道搜不出什么东西，纯恶心他。
“好，晚上你和肖虎一起，他知道地点。就算跟丢了，也不要暴露，实在不行就上报局里。”
“明白，叶卫东这几天都有去吗？”
“不确定，我感觉这个赌场不简单，先不管那姓叶的，只要端了赌场，他也跑不了。”
刘致远点头表示明白。
出了门，在胡同里拿出来一袋玉米面和一小块猪肉，往肖虎家骑去。
这几天肖虎晚上跟着蹲点，肯定影响白天赚钱了，也不知道老营长给没给补贴。
到了地方，肖晓正在院子里洗衣服，刘致远把东西给了肖晓。
“你哥在家不？这些东西放你们这里。”
“还在家呢，这两天也不知道忙啥，半夜神出鬼没的，这东西，我哥指定不能收。”
肖晓撇撇嘴说道。
“给你就收着，你哥那我去说，中午饭加我一个。”
刘致远正说着，肖虎从屋里走出来，看样子准备去街上拉活。
“致远回来了，快进来。”
肖虎边说着边拉着他进屋，悄声说着这几天的事情。
他本身也是热衷于这种事情。
“刚才我去找过老营长，今晚我和你一起去，我们先去那地方看看。”
“行，你跟着我拉着板车去，免得别人怀疑。”
说去就去，两人来到那个胡同口，可惜没有大树，肖虎找的藏身地方是一处断墙，东边有一个豁口，站直了身子，就可以观察到整条胡同。
不过也有弊端，如果有人注意的话，容易被人发现。
回去吃完午饭，两人拉着板车，把附近这一圈胡同走了个遍，记下来大致的地形。
等到了晚上八点钟，两人就开始躲在断墙的后面，肖虎还特意在墙上挖了一个小洞，只是视野很窄。两人轮流观察动静。
到了凌晨三点，胡同口远处传来脚步声，肖虎拍了刘致远的肩膀，透过寂静的墙上的小洞口查看。
人影在视野里一闪即逝，但肖虎双手比划了一下，示意人没错，穿着和前几天一样。
等脚步声渐渐远去，肖虎正打算露出头查看去向，刘致远一把拉住他，食指在嘴巴处竖直比划了一下。
就这样等了十几分钟，来路那里又传来脚步声，急匆匆的走过断墙边，往右边的胡同拐了进去，慢慢走远。
刚才刘志远就听出来，过去的脚步声只有两个人的。
刘致远还是等了差不多半小时，才和肖虎探出头，打量外面的道路，已经空无一人。
两人从豁口爬了出来。
“怎么办，追哪边?刚刚差点着了道。”
肖虎急声问道。
“不急，跟着我走。”
刘致远沿着，后面那人行进的路线，走到岔路口，开启了扫描系统，把扫描目标设置成奶粉。
原来，他在九点多，这条路上已经没有行人的时候，在胡同的必经之地洒了奶粉。
奶粉粘性大，且不会混淆，毕竟没人会和他一样，没事洒奶粉玩。
他带着肖虎一路跟踪，拐了三四个弯，来到胡同边的一扇小门处，从前后看去，这户人家差不多两间房，前边是矮墙围成的小院子。
记下地址后，为了顾忌到系统时间的限制，两人又马不停蹄的，沿着先前两个人的路线找了过去，来到一户一进的院子，中间那屋里还亮着灯光。
刘致远沿着屋后的围墙走了一遍，扫描设置成人，显示屋内有三个人，都在中间亮灯的屋子里面。
窗帘把窗户挡的严严实实，让他俩想窥视一眼都没有地方。
刘致远又切换了枪支、钱、电台等扫描词，在肖虎看神经病般的目光中，在墙边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
扫描显示有两支手枪，倒是没有让他意外，
只是在设置成电台的时候，在靠近东北角，一人高的位置，显示有一台电台就让人惊讶了。
老营长说的对，这伙人真不简单，这他妈的是敌特吧。
有了这台电台打底，再说他们还开黑赌场，应该不会抓错人，这功劳不就到手了。
刘致远看了看，还有半个多小时的剩余扫描时间，放晕这三个人，问题应该不大。
“肖虎，你先回去和老营长报告，就是这里几个人是敌特，我在这里盯着。”
“你怎么知道使敌特。”
肖虎觉得老战友今天神神叨叨的，不由怀疑道。
刘致远脸不红心不慌，正色的说道；
“我刚刚贴着墙角，有几句话他们说的声音重了，被我听到了，你快去，避免夜长梦多。”
在刘致远连声催促下，肖虎不得不跑回去报信，路上挖着耳朵嘀咕，为啥我什么都没有听见。
等肖虎走后，刘致远后退几步助跑，翻过了后面的围墙，脚刚刚落地，耳边便响起了铃铛声，清脆悦耳，声音不大，却刚好够屋子里的人听到。
原来在房子周围，这伙人都设置了警戒机关。
屋子里的三人反应迅速，两个男人拔枪，靠在后墙窗户两边，另外一个女子扑向藏电台的位置。
第46章 敌特一
系统的扫描对象早就被设置为人，刘致远飞身蹿破窗户，在碎木横飞的时候，在地上向着电台方向一滚，扑了过去，同时对窗户边上的两人发射了次声波，稍微控制了能量，两人应声而倒。
在那个女人打开机关，显露出电台的时候，刘致远已经来到她身旁，一掌拍在她后颈处。
女人啊的一声尖叫，撞到墙上，慢慢滑落到地上一动不动，晕了过去。
刘致远赶紧确认了一下三人状态，都还活着，便找来绳子，把三人绑了起来，扔到墙边上。
又想了想，在两个男子的后颈上，用匕首的柄部各砸了一下，否则也不好解释两人无故晕倒。
在仓促间接敌，并晕倒，想来就算两人怀疑，也说不出什么来。
趁着扫描系统还有点时间，扫描对象不断切换，又在柱子里找到了一包钱票，一套伪装的道具，和一本密码本。
直到扫描时间耗尽。
看着电台和那套伪装的道具，刘致远眼睛一转，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后续可以为祖国的发展贡献一份力量。
肖虎使出吃奶的劲，跑到约定好的胡同口，果然发现徐建辉和另外两个保卫科成员。
“致远呢，怎么没有一起来，出什么事情了？”
徐建辉一看只有肖虎一人，且狂奔过来，以为出事了，忙迎了过去，急声问道。
肖虎靠在墙边，边喘匀气，边说道；
“我们跟到了两处地方，其中有一处致远说，里面的人是敌特，让我赶紧过来找你。”
“他怎么知道里面的人是敌特？你们进去了？致远怎么样了？”
徐建辉半是担忧，半是惊喜的连声问道。
抓敌特和抓赌场，功劳肯定是不一样的，况且，这要是赌场是敌特开的，那叶卫东有的瞧了。
“致远在那里蹲点看着，是他听见里面的人说话。”
至于说的什么话，肖虎是不知道，只能等刘致远瞎编，
就算到时候和那三个人口供对不上，最多说是听错了，反正电台、密码本和枪支都摆在那里呢。
徐建辉对刘致远是信任的，既然涉及到敌特，那就要汇报给上级部门。
“你马上去分局，让值班公安带你去找万局长汇报情况。”
“你去找范科长汇报，直接去他家里找，要说明叶卫东参与其中。”
“肖虎，地点在哪里？”
肖虎报上那两处位置。
徐建辉安排好任务，带着肖虎赶去和刘致远汇合。
话说两人靠近那处院子，没有见着刘致远。
两人担心刘致远独自潜伏进去来，也爬上了后墙，就看见那破了一个大口的窗户。
还有伸出头和他俩挥手打招呼的刘致远。
两人惊的差点从墙上掉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敌特吗？”
“你俩先进来，要不要来一根。”
刘致远看他俩太紧张，从烟盒倒出两根烟递过去。
徐建辉理也不理他，跳了进去，打量屋内情形。指着墙边躺倒的三人。
“这三人是怎么回事？”
“敌特啊。”
“没死吧？”
“要死了还绑着干嘛。”
两人大眼瞪小眼。
“你这也太莽撞了，遇到危险怎么办，有证据了吗？”
徐建辉有点头痛，这要是找不着直接证据，他就放心不下来。
“那呢，妥妥的。”
刘致远指了指被他归拢到炕上的东西。
肖虎跳进来，仔细看了看那三人，那两男的还在昏迷，
那女的倒是已经醒了，两眼迷茫的瞪着地面，想必也清楚等待她的是什么。
刚才刘致远已经审问过她，三人刚刚在里面讨论收到的最新指令。
在这个困难时期，破坏四九城的生产设备和社会秩序，造成社会动荡。
“没错，那两男的就是赌场的人。”
肖虎辨认出那两人的穿着。
徐建辉现在不关心赌场，他快步走到火炕边，一眼就看到了醒目的电台，又翻了翻旁边的密码本。
“不错，肯定是敌特，错不了。”
徐建辉一脸笑容，而后又有点懊恼。
“可惜我们那边没有跟到住处，会不会打草惊蛇？”
刘致远想了想，说道；
“只能快速审讯，看能不能套出关键信息，还有就是封锁消息，今晚把赌场端了，看能不能抓到。”
三人正集思广益，范科长和万局长在路上汇合，带着人已经杀到了。
范科长只带了报信的人的和他儿子，也是机械厂保卫科的。
万局长带了四个公安。
几人进到里面也是傻眼，原本想象着是冒着枪林弹雨，勇擒敌特，或者和敌特斗智斗勇，寻踪觅迹。
现在就这，三个伏地魔，两个还是昏迷的。
徐建辉赶紧汇报了大致情况，又让刘致远补充了其中细节。
大伙听到还有四个人没有抓获，赌场也还在，顿时热情高涨。
万局长当场发布了三条命令。
一是在清理在外面进入的痕迹，防止被别的敌特发现，并在周围布控，监视任何靠近这院子的人。
二是向市局求援，调集人手，布控另外一处宅院和赌场周边。
三是加紧就地审讯。
此时已经到六点多了，外面陆陆续续有人走动。
“从现在开始，屋内的人除了我同意，一律不准出去。”
万局长说完，亲自提审刚刚被泼醒的三个敌特份子。
刘致远和肖虎两人找了个角落，也不嫌低脏，靠着墙迷迷糊糊的小睡了一会。
没一会儿，两人就被双眼布满血丝的徐建辉摇醒。
“这是市局侦讯处侦查科曹科长，这两位便是刘致远和肖虎。你们再和曹科长再详细说一遍事情经过。”
曹科长穿着便衣，正眼神锐利的注视着他们。
无奈，两人只能再次复述了一遍。
“你在屋外听见他们说了什么？”
“说破坏生产设备之类的。”
刘致远心里一惊，面上却不做声色的答道。
“你闯进来的时候，是怎么把他俩敲晕的，他们怎么没有开枪？”
“我破窗进来的时候，他们刚好站在窗边，就顺手给砸晕了，至于为什么不开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怕枪声暴露。”
刘致远被他盯着问，且语气森然，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
正在这时，只见姚安宁突然走了进来，令整个屋子一亮。
“曹科长，这是他俩的资料。”
说完递给他两个牛皮纸装的袋子。
曹科长看了看她，接过后，走到一边打开细细看了起来，后面就没有找他们两个人问话。
刘致远对她挤挤眼睛，换来了一个白眼。
随后给两人拿了点窝窝头，两杯热水。
屋内，不断有保卫科的，分局的，市局的人来来回回汇报情况。
接下来应该没有他俩什么事情了吧。
刘致远正想着，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吃点好的，睡上一觉。
第47章 敌特二
到了下午五点左右，由曹科长布置任务，由于胡同地形复杂，刘致远和肖虎两人也被分配了任务。
肖虎被安排到赌场后门，用来辨认赌场的另外四个组织人员。
刘致远被安排守那个死胡同口，防止抓捕时，赌场中的人从胡同口逃出去。
正打算再眯一会养足精神，姚安宁走了过来。
“给你，甜甜嘴，曹科长对谁都这样，你不要放在心上。”
“哪能啊，都是为了工作，但是，要是语气能好那么一丢丢，就好了。”
刘致远很理解在这条战线上的同志，经常尔虞我诈，经历生与死的考验。
主要是他心里有鬼。
剥了奶糖扔嘴里，嘎巴嘎巴嚼碎了，一股浓郁的奶香味。
“你这吃法挺费糖的啊，只有这两颗了，都给你。”
姚安宁白了他一眼，她喜欢吃奶糖，每次吃都是在嘴里含上半天，到他那就嚼几分钟。
“你怎么工作还随身带着奶糖。”
刘致远随手分给肖虎一颗，两人又是一阵嘎嘣脆。
“你不觉得吃了奶糖，心情会变好？”
“有可能吧。”
刘致远迟疑的回道，这他还真没有体会。他不太喜欢吃太甜的东西，偶尔吃吃还可以。
“小宁什么时候来的？”
徐建辉走了过来，他刚一直在另外一间屋子，没有和姚安宁照过面。
“我和曹科长他们一起来的，你们先聊，我去看一下晚饭。”
姚安宁笑着说完，去西屋检查晚饭准备情况。
“今晚8点开始行动了，肖虎和我一队，要提前进入预定的位置，目前反馈过来的情况看，没有异常。”
徐建辉拉过一把凳子坐下说道，神情看上去异常疲惫。
“那三个人还没有交代？”
刘致远点点头问道。
“那女的开口了，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现在由侦讯处接手，确认是敌特无疑。”
正说着，曹科长让人过来，请他们三人过去。
东屋内烟雾缭绕，还不敢开窗，怪不得就没见过姚安宁进来过。
“此次事件，最开始是你们三人发现的，我说说现在新了解的情况，你们回忆看有没有其他细节，可以做补充。
据口供，这是敌人发动的大规模破坏活动的一小部分，行动名叫春蚕，取春蚕到死丝方尽，玉石俱焚之意，目的是大规模破坏，全国各大城市的生产，具体目标包括大型工厂的设备和物资。”
曹科长开门见山，眉头紧皱，后面有的忙了。
目前只有那个女的电讯员开口了，另外两个男的，其中一名是组长，依旧还执迷不悟，对于其他敌特小组信息，目前没有任何收获。
据悉，赌场所获的资金，是由六人平分的，谁不到场就少分一份。
看来他们组织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已经是各有心思了。
他们三人摇了摇头，能说的已经都说了。
“对了，我们之前看到过，第一机械厂的叶卫东进来过赌场，他是我们厂保卫科的，会不会有牵连。”
刘致远说道，他倒不是蓄意报复，保卫科是保护工厂设备等资产的主要力量，如果有人被渗透策反，损害会特别大。
“好，等这次行动结束，局长说过了给你们请功。”
说完把这点记了下来，以后工厂保卫科成员审查需要更加严格。
现有人员也要再过一遍，这个交给政治协理员办公室去头疼，他只负责提意见。
到了晚上八点，行动人员陆续乔装，分批次赶赴指定地点。
刘致远经过同行的侦查科员同意，还是潜伏在那棵树上，手里拿的是厂里领出来的黑星手枪。
这次可以光明正大拿出来用，里面还有7颗子弹。
时间一点点过去，已经有人陆续进入了那处赌场，那屋内的灯已经打开。
到了差不多十点多，刘致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虽然看不清脸，但他就是知道，叶卫东来了。
在叶卫东刚刚走进胡同，后门那边突然响起了啪啪，几声枪声，接着又密集起来。
不知道是提前行动了，还是其余的四个人发现了情况不对。
那个死胡同哗啦啦跑出来七八个人，行动队见此也不再隐藏，纷纷从各个角落冲出来，把他们一一放倒。
刘致远从树上滑下来，挨个检查，竟然没有叶卫东。
他将情况和负责人说了一下，带着四五个人，往胡同冲了进去。
到了胡同尽头，竟然有一把破旧的梯子倚在了墙上，刚好看到一个黑影跳了下去。
刘致远和其中两个队员立马飞扑而上，翻墙跳了下去，奋起直追。
那小子对合同里的地形很熟悉，身手也挺灵活，再加上三人怕他手里有枪。
路上开了几枪都没有打中。
一路追追赶赶，那人撞进了一家院子。
行动队的两人怕他挟制人质，各自开了两枪，可惜都没有打中。
刘致远和一个队员堵住前门，另外一名队员去了后面。
正当他两人想强行突进去的时候，屋里的灯开了。
“谁在外面？”
听到里面人的喊声，刘致远马上制止了队友，这次稳了。
他听出来那人是谁了，可不就是叶一鸣吗，这次他不是屎也是屎，说不清楚了。
接着便听见叶卫东断断续续的哭诉声，以及叶一鸣听清事情后的怒吼声。
估计叶一鸣心里苦啊，充满了绝望。
“外面的同志，别开枪，我已经制住了那小子，我亲自送他去伏法。”
可惜刘致远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朝天鸣枪，示意他们束手就擒高举双手慢慢走出来。
“里面那人是刚从那小子的姐夫，有枪。”
刘致远对队友说道。
他恍然，重新握紧手枪，守在院子门口，此时没有必要硬冲。
叶一鸣还想做垂死挣扎，拿该死的小舅子做投名状。
正拉扯着，远处又跑过来三个人，其中就有徐建辉。
看来那边已经结束了。
刘致远兴奋的走过去，和他嘀咕了事情的经过，徐建辉没有想到还有这意外收获，冲着屋内大声喊道。
“叶一鸣，你小舅子涉嫌参与敌特活动，要么你们束手就擒，要么我们就冲进来了。”
叶一鸣听见徐建辉的声音，再加上外面密密麻麻的脚步声，知道再拖下去，更说不清楚。只能把枪扔出围墙，高举双手走了出来。
不用吩咐，几个队友把三个人都绑了，和小日子的手艺有的一拼。
还有一个女的是叶一鸣老婆，也就是叶卫东他姐。
众人押着他们三人回到了赌场，里面已经一片狼藉，行动队的人正翻箱倒柜。
从徐建辉口中得知，赌场的四个组织人员，突然从后门跑了出来，应该是见两人没来，起了疑心。
领队的当机立断，选择开枪逮捕，其中有两人被枪杀，两人中枪受伤，正在就地救治。
另外己方有一名队员被子弹擦伤，问题不大。
“报告，经过检查审讯，已经问明几人藏身地址，万局长已经带人过去，另外已经监视的那处住址，应该是其中一名死者的，范科长带人进去，没有发现其他人，正在搜索有无可疑物品。”
曹科长挥挥手，去看那两名受伤的敌特。
第48章 冬储菜一
刘致远见他们昨天跟踪的那个人，已经死了，眼珠子一转，和徐建辉打了声招呼，带着肖虎直奔那处院子。
“致远，你昨天是怎么找到那两处地方的，神了。”
肖虎边走边问道，对外，两人都是说一直跟踪到的住处，实际情况只有他俩清楚，当时那三个敌特都已经走远了，人影都看不到。
“好奇心害死猫，不该问的就别问。”
刘致远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路上的奶粉痕迹很浅，基本上看不到，更不要说晚上。
等他俩到的时候，公安和保卫科的人，已经把房子翻了个遍，正在和墙壁、泥土较劲。
过去和范科长聊了会，目前发现有用的东西寥寥无几。
只有地窖里，发现了百八十斤粮食，看房子的痕迹，似乎只有他一个人住。
刘志远支开肖虎，自己在屋内闲逛。来到屋内的那根最大的木柱旁边，仔细打量着。
果然被他发现了，和那处院子柱子上一样的痕迹。
刘志远拿出匕首轻轻撬动，挖出那块镶嵌进去的木头，果然里面藏着一沓钱，和一个伪装工具包，还有十几块大洋。
刘志远偷摸的，把那个伪装包藏进了异次元空间里面。
随后高举着那沓钱，高声喊道。
“同志们，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周围那些正在做土木工程的人，马上围了过来。
范科长以为发现了什么好东西，快步走了过来，却见只有一些钱和大洋，有些失望。
“刘志远同志，还是你眼睛尖，再帮忙看看，还藏了些什么东西？”
范科长对他说道。
“论经验，我怎么比得上各位，就是在那边的房子，在同一个位置也藏了密码本和钱，我才过来碰碰运气。”
刘致远谦恭的说道，
“出来了，出来了。”
这时候在屋子东南角刨地的几个人发出一声惊呼，
众人又哗啦一下围了过去。
原来是挖出来一箱金条，金灿灿的很是晃眼。
这下众人的干劲更足了，有鬼吹灯夜间盗墓的既视感。
到了早上7点钟，曹科长和万局长宣布这次行动圆满结束了。
但是众人一致被要求严格保密，不得泄露这次行动细节。
毕竟，谁也说不准，还有没有别的特务潜伏在周围，徐建辉则跟着范科长回厂里，给厂领导汇报情况去了。
刘志远打着哈欠回到了东跨院，在回来的路上顺便吃了早饭。
一直睡到下午2点多，听到门房李大爷在叫门。
迷迷糊糊的起床去开门，中途忽然踢到一个大木箱，刘致远痛的，抱着脚趾头直吸气。
“小刘，抢购冬储白菜的时间，都过了两天了，我看你一直没动静。就过来和你说一声，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齐大妈已经过来找了你好几趟了。”
李大爷对着开门的刘志远说道。
刘志赶紧掏出烟，发了一根给点上。
“行，我知道啦。还得麻烦您老提醒。您自己买好了吗？
“还没呢，前面几天人实在太多，打算明天和齐大妈一起去买。”
“齐大妈也没有买?”
“齐大妈那，昨天就有工作站的同志送货上门了，可她还想再多买个几十斤三等的白菜。”
“那这样，李大爷，明天我找肖虎一起拉过来。让他把板车也带上，我们一起去排队购买。”
“那感情好，你可不知道，买这个冬储菜，和抢钱似得，没人看着，说不定你刚放车上的白菜，就被人拿走了，一个人都看不过来。”
李大爷想起前面几年抢购冬储菜的场景，还是头皮发麻，这活，真不适合他这个孤寡老人。
可不抢不行，在四九城，冬天基本没啥蔬菜吃的。
大白天的，刘致远也就不插门，回到屋里看着那个大木箱。
这时候他才想起来，这是搬家那天刘国栋给他的自行车配件，他要来组装的，谁知道自己已经有一辆骑着，这一转头给忘记了。
刘致远出门和肖虎说了明天购冬储菜的事情，又顺了点工具和机油。
回到家里，把自行车的骨架先组装了起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几人就在大门口汇合，拉着两辆板车出发了。
“齐大妈，您就别去了，在家看着可可，你把副食购货证给我，我给您拿过去。”
刘致远看到齐大妈旁边，跟着的睡眼朦胧的可可，说道。
齐大妈看了看可可，也就不推辞，把副食品购货证交给他。
“那我回去给你们做早餐。”
“也行，您到我那院子里做吧，东西在哪您都知道，我先去把门打开。”
到了地方一看，刘致远感叹道。
“好家伙，这么长的队伍，一眼都看不到尽头，他们不会是通宵来排队的吧。”
这堪比后世行情好的时候，排队抢购房子的情形。
还真让他说对了，很多人都是深夜就来了，虽然白菜有分等级且限购，可是同级别的也有好有坏，差别不是一般的大。
他正估摸着要排多久时间，后面传来了傻柱咋咋呼呼的声音。转头看去，在后面隔着三四个人，一大爷夫妻俩，贾东旭和贾张氏正在后面排队，傻柱拉着一辆板车站在旁边。
“傻柱，都怪你，要不是你起晚了，不至于这么老长的队伍，你去前面插队看看。”
贾张氏看着长长的队伍有点心急，这好白菜不会都被挑走了吧，她也就比傻柱早个两分钟，但不妨碍她颐指气使。
“嗨，贾大妈，我就晚起了那么一会儿，怎么就怪我，再说，都是街坊邻居，怎么好意思插队。”
傻柱浑不在意的说道，反正今天早上请假了，白菜多买少买也不在意，工作日他一般都是吃厂里带的剩菜。
“你那是晚一点点吗？”
贾东旭也抱怨着说道，虽然他也是被秦淮茹强拉起来，和他妈一起出的门。
“要是买不到好的白菜，我就去你家拿，让你赔，你要赔我家20斤白菜。”
贾张氏喋喋不休的说道。
傻柱也有点恼了，要不是一大爷昨天说了一起，他还真不伺候了。
“我又没有拿你家白菜，凭啥让我赔，我犯得着赔吗，大不了等会让你先挑。”
傻柱说着话往前张望，见到了刘致远看向这边。
“致远，你也来买冬储菜啊，这也不知道要排多久。”
“都一样，慢慢排吧，反正今天请假了，不急。”
刘致远对他点点头，应道。
“你不急，让我们先买，你快到后面去。”
贾张氏说着就要往前插队。
刘致远火大的，一把将她扒开，并挡在她前面。
“滚，你说你先就让你先，你脸可真大，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肖虎也放下板车，来到他身边。
第49章 冬储菜二
贾张氏踉跄的倒退几步，看了看两个人的健壮身板，转头指着傻柱怒骂；
“都是你这个丧门星，要不是你，怎么会让那个小畜生排在前头，一点也不知道尊老，一大爷你说是不是？”
靠，这个老妖婆骂谁呢，刘致远上前抡起胳膊，给了她一巴掌。
贾张氏肥胖的身子跟着转了两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有点懵圈。
贾东旭气急了，指着刘致远话都说不利索，还想上前揪他的衣领，被肖虎一脚踢开。
“小刘，你怎么可以打老人，快点道歉，否则我们这个文明四合院，容不下你这个二流子。”
易中海反应过来，拉着贾东旭，对刘致远厉声说道。
“易中海，刚从那老太婆骂我你怎么没有反应，我打一巴掌，你倒是跟死了老娘似得，怎么，贾张氏是你的姘头？”
刘致远冷笑的看着他。
易中海脸色有点不自然，状似痛心的指责道：“你不要胡搅蛮缠，打老人就是不对，傻柱，你还愣着干什么，没有看见小刘动手打贾大妈了吗。”
“这不是贾大妈先骂人家的吗？”
傻柱不服气的说道，秦淮茹不在，他的智商还是在线的。
“我平时是怎么教育你的，要尊敬老人，现在小刘打老人，就是不对，你去找二大爷和三大爷来，我们院不欢迎小刘这样的人。”
易中海见周围的人指指点点，都在窃窃私语，便大声说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四九城是你易家的呢，你算哪根葱，院子里有谁不知道，就因为贾东旭是你徒弟，以后要给你这绝户养老，你屁股歪成什么样子了，依我看，你这个一大爷是非不分，也别做了，纯粹恶心人。”
刘致远冷冷的瞪了傻柱一眼，也大声说道。
傻柱摸摸头没动，
易中海气急，少了傻柱当打手，又遇上刘致远这油盐不进的。
“要不，我们还是先买冬储菜，别给耽搁了。”
傻柱指着已经往前走了一小段的队伍，说道。
这个时候，贾张氏却反应过来，刘致远这小子不讲武德，不是应该先对骂几句的吗，怎么能直接上手。
“老贾啊，你快点来啊，把这个小畜生带走，就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不劈死这个小畜生啊------。”
贾张氏开始了她的传统节目表演。
“贾张氏，你要是敢再骂一句，我今天把你的嘴打烂。”
刘致远蹲下，反手又是一巴掌，终于打断了她施法。
“谁在这里闹事，不想买都给我回去。”
李干事被分到这边维持秩序，正和来检查的王主任吹嘘，他这边安排的井然有序，预计可以提前售卖完毕。
这听到动静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要是出了问题，他也得受牵连。
“李干事，你来的正好，他蓄意殴打老人”
易中海急忙抢先开口，指着刘致远告状。
李干事一看是刘致远，皱了皱眉头；
“刘同志，是易大爷说的那样子的吗？”
刘致远笑着摇摇头，看着李干事和后面的王主任，指了指易中海和贾张氏。
“当然不是，大家都看见了，易中海就因为贾东旭是他徒弟，蓄意偏袒，经常组织院子里的住户给贾家捐钱，连烈属和贫困户都不放过，我们院子里有谁不知道。”
“这次贾张氏恶意插队，蓄意扰乱购买秩序，我们不让，便大声辱骂而且撒泼打滚，宣传封建迷信活动，他丈夫老贾都去世多少年了，她本身是农村户口的，在四九城一不上班，二不干活，整好吃懒做，惹是生非，都可以打听打听，连隔壁几个院子的住户都知道。就一大爷是非不分，执意偏袒，还拿那个聋老太太，说是我们住户的老祖宗，住户们敢怒不敢言。”
王主任听完，脸色铁青，易中海他们院子不一直是文明四合院吗？
聋老太太她知道，当时捐献房子还算积极，而且年纪大了孤身一人，便给安排了一个五保户的身份。
“王主任，李干事，你们不要听小刘乱说，我是看贾东旭诚实，孝顺，工作努力，关爱邻里，才收他当的徒弟。”
易中海额头冒汗，顾不上说打人的事了，这些事，他自认为在院子里一直捂得很好，而且刘致远说的也太片面了。
“所以贾东旭工作努力，现在还是二级钳工？难道让大伙给他家捐钱，就是关爱邻里了，一大爷你说的有点可笑。
这些事，王主任不防找左邻右舍的问一问，一大爷总说院子里的事，要在院子里解决，典型的封建家长制思想。”
刘致远看着一大爷说道。
贾张氏和贾东旭都喏喏不敢言。
贾张氏见到王主任，跟老鼠见到猫似的，就怕被赶回乡下去。
“我们家老易在院子里，一直都是公平公正的，谁家有困难都会帮一把，东旭虽然是老易徒弟，天赋是差了点，但是院子里谁不说这孩子有礼貌，孝顺，顾家。”
一大妈见情况不妙，马上帮忙说话，其实他心里也是看不上贾家的，可谁让她生不出孩子呢。
可惜此事过后，无论结果如何，老易的威信肯定要大打折扣了，至少真有什么事情，盖子是再也捂不住了的。
“此事我自会查清楚，现在大伙先散了，先排队购买冬储菜，谁也不许闹事，谁闹事谁去小黑屋待会。”
王主任自然不能听信一面之词，打算这两天先打听打听，这边这么多人围着，容易出事。
此时，看向易中海也就没有好脸色。
“老易的一大爷先停了。”
易中海正要反驳，两个年轻人挤了进来，一个穿着警服，正是昨晚行动队的一员，好像姓张。
还有一个恰好是他战友，赵运来。
“哟，王主任也在呢？”
张公安见到王主任也在，上前打了声招呼。
“小张来的正好，帮忙维持秩序的，辛苦大家。”
王主任以为他是公安分局派过来帮忙的，每年派销冬储菜，都要向公安和各工厂保卫科借人，用来维持秩序，防止居民抢购上头闹事。
“不是，我这次来是找人。他们院子里的住户说他来这里购买冬储菜了。”
张公安摇头说道，
“致远和虎子也在呢，说起来他还是和你一个院子的人。”
赵云来和他俩打招呼，正打算散烟。
“哎，这不是刘致远同志吗，刚没有注意到，抽烟。”
张公安这时才注意到刘致远，忙掏出烟盒，热情的给刘致远和肖虎递烟。
还屁颠颠的给两人点上，比对王主任还热情。
周围众人都诧异的重新打量着刘致远，只有王主任若有所思。
张公安对刘致远的本事甚是佩服
当时他和万局长一起到的现场，后来审讯，那两个敌特是两个穷凶极恶的老特务，双手没少沾同志们的鲜血。
按他们局长说的，刘致远就应该干公安，干他娘的鸟采购算怎么回事。
第50章 抓人
围观的群众都慢慢散去，重新排成队，慢慢的往前挪，肖虎和李大爷拉着板材，和肖晓去排队了。
王主任和李干事也去维持秩序。
刘致远他们三个人还站在旁边聊天。
此时，易中海夫妻和贾家母子俩排队，刚好挪到他们旁边。
傻柱尴尬的跟在旁边，事情发展的有点快，怎么一会儿功夫，一大爷就不是一大爷了呢，这让他有点不适应。
现在仔细想想，一大爷，也没有他之前认为的那样公正，在院子里，就数他出的钱最多。
易中海偶尔瞟过来的目光，阴森冰冷，被剥夺一大爷的称号，让他失去了以道德挟制四合院住户的最大依仗。
他盘算着，等回去就去找聋老太太，这次一定要让她动用人情关系，杨厂长也好，街道办的也罢，无论如何一大爷的位置不能丢。
他这么多年不能白照顾她。
刘致远逮住他视线，回了个张狂的笑脸。
“你们刚才说找谁，是和我一个院子的？”
刘致远让烟从鼻子喷出，犹如怒气值满格的公牛，他最近火气好像确实大了点。
也不知道是没有睡好，还是最近人过的有点压抑。
昨晚竟然画了地图了，还梦到了姚安宁，你说这事弄的，以后见到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要是梦到秦淮茹，他倒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就是你们院子的贾东旭，他排哪去了？”
张公安说完，在排着的队伍里四处张望。
“找他做什么，你俩认识他吗？”
刘致远看看就在旁边几步远的贾东旭，好奇的问道。
“不认识啊，这不是来找你问问嘛，昨天端了一家地下赌场嘛，其中有一个收购站的人，他招供贾东旭经常去他那里卖铁块，估计是厂里偷出去的。”
张公安对他挤了挤眼睛，那表情，看的边上的赵运来有点奇怪，估计很想问问他的眼睛是否抽筋了。
也幸好现在没有男同这个概念，要不然这媚眼指定让人反胃。
刘致远知道他的意思，敌特的事情不能说，
他伸手的指了指贾东旭。
贾东旭一直关注着他，见状呸的向他这方向吐了口水，旁边贾张氏嘴里念念有词，估计是没有什么好话。
刘致远见这俩货，还没有弄清楚形势，便又对着贾东旭高声喊道：
“贾东旭，你偷盗集体物资，还投机倒把，你的事情发了，还不束手就擒。”
趁这个机会人多，不得帮他多宣传宣传，让人看一看什么叫做有诚实礼貌的老郎君。
一大爷怒视着他，开口反驳：“刘致远，你再这样信口雌黄，我要去派出所和街道办告你。”
贾东旭和贾张氏则听了，心里一颤，手脚直打哆嗦，这小子怎么知道的。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贾张氏和秦淮茹是知道贾东旭偷厂里的铁块的，好几次还藏到家里来，不过她们也不当回事，还觉得这是贾东旭有本事。
后面棒梗盗圣的名头，也不是没有出处。
张公安和赵运来走到贾东旭跟前。
“你就是轧钢厂的贾东旭？”
“你们要干什么，不带这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别听那小子胡说八道，我们东旭从来不拿厂里的东西。”
贾张氏这次倒也没有撒泼，只是挡在贾东旭前面。
贾东旭要是进去了，他就没有了依靠，棒梗还小，难道依靠那小贱人秦淮茹吗？
易中海也上前说道：“同志，这事肯定是误会，东旭有工作，不会偷盗厂里的东西。”
此时，易中海还以为是刘致远瞎告状，在轧钢厂，拿个小块钢铁回家打个小东西，这事很多人都干过。
还不值得惊动公安同志，况且他也没见贾东旭打过东西。
“易中海，你能给他担保？”
赵运来是认识易中海的，厂里为数不多的八级工嘛。
易中海神情一滞，这点小事还需要他担保。
张公安却是不管他，推开贾张氏，拿出手铐直接按在贾东旭的手腕上。
贾张氏见状愣了一下，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别说，哭声还挺有韵律，看来平时没少练。
易中海夫妇此时慌了神。
“同志，你这是------。”
“贾东旭涉嫌一桩案子，等我们审讯完，如果没有其他问题，过后会转交轧钢厂保卫科。人我就先带回去了。”
张公安见人已经找到，也不再废话，推着贾东旭便走。
贾东旭此时一激灵，终于回过神来，转头对着易中海大喊。
“一大爷，你可一定要帮我，我不能去坐牢。我以后还要给你养老，一大爷-----。”
他也知道，这个时候能帮他的，就只有一大爷了。
“不是，厂里拿个铁块，用的着这么大阵仗？”
此时，傻柱的感觉有点心慌，他每天都从厂里拿一饭盒菜，如果碰到有招待，里面还有肉。
在他心里，这不比拿几块铁严重。
“你以后小心着点，这事说小了，不过是顺手拿块边角料，说大了，那就是侵占集体资产。”
刘致远在他旁边阴恻恻的说道，看着贾东旭被押走的背影。
他也不解释，要是能让傻柱戒掉带盒饭的臭毛病，说不定，秦淮茹还不一定会缠上他。
何况，贾东旭为此要是丢了工作，说不定还能捡回一条命，不会早早被挂在墙上。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道德经果然博大精深，他打算回去寻摸一本，偷偷地研究研究。
“易中海，这事你一定要管，东旭可是你徒弟，要不你这个老绝户，以后谁给你养老送终。”
贾张氏见事已至此，只能紧紧拉着易中海的衣服不撒手。
理是这个理，可你也说的太难听了。
刘致远有点同情易中海，你说他选谁养老不好，非选贾家，被赖上了吧。
这时候，换个人要是能及时止损，也还好。
但是，看他那样子，这中间也许还有别的故事。
到这，他们排队买冬储菜的事情肯定黄了，找关系弄清楚事情要紧。一大爷还是有些理智，拿过贾张氏手里的副食购货证，连带自家的一并塞到傻柱手里。
“柱子，购买冬储菜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买完你也帮着收拾一下，我们现在救你东旭哥要紧。”
说完也不等他答话，带着一大妈和贾张氏，急匆匆跑回院子找聋老太太去了。
傻柱拿着三家的凭证，傻眼，他一个人根本弄不过来的，好吧！
第51章 何大清
“致远，要不我们一起搭伙买冬储菜，买回去再分。”
傻柱弯腰赔笑着对刘致远说道。
“谁跟你我们呢，你这一人背着三家，想啥美事呢。”
刘致远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跟上队伍，不理他。
留下傻柱欲哭无泪。
傻柱有点小聪明，但不多，不会以为他是圣母婊吧。
几个人被挤的衣衫不整的，回到南锣鼓巷95号院，先把齐大妈的白菜给他摆好，又给李大爷拉到他屋子里。
肖虎的白菜先铺在东跨院，到时候藏到西屋的地窖里去，要吃就过来拿。
他那里没有地窖，不方便存储，所以前几年都买的少。
忙完差不多八点多了，几人坐在院子里，吃着他买来的玉米面做的窝窝头，还开了两个肉罐头尝了尝，味道马马虎虎。
除了刘致远，其他几个人都吃的津津有味。
吃完饭，刘致远开始组装自行车。
肖虎兄妹俩在旁边看了个稀罕，坐了一会也回去了。他们现在连买自行车配件的钱都凑不齐，也就不想这个了。
刘国栋给的配件确实挺好，清洗完看上去八成新，也没有多少变形的地方。
到了中午12点，就只差一个自行车龙头没有装了，这个要修整一下。
此时在聋老太太家里，几人草草的喝着棒子面粥，傻柱也站在门口。
屋内空气沉闷，连咋咋呼呼的贾张氏也不说话了，秦淮茹压抑的哭泣声，让傻柱频频侧目。
聋老太太跟着忙乎一通，卖了脸面，连顿好的都没有吃上。
正使性子嫌弃不好吃，没喝几口就歇着了，念叨着人老了，胃口不好之类的。
这时候，他们哪有心情去做好吃的孝敬她。
“柱子，你过去问一问刘致远，看他知道些什么？”
易中海看着傻柱说道。
刚才他们扶着聋老太太去找了杨厂长，卖了人情，让杨厂长打了几个电话，也只得到了模模糊糊的回复。
说是涉及到一个案子，让回去等消息。
只是承诺，如果只是偷盗厂里的那些边角料，就不开除贾东旭，最多调岗罚款。
“连杨厂长都打听不到，人刘致远怎么会知道。”
傻柱回答道，连头都没转动一下。
“柱子，算秦姐求求你了，你去帮忙问一问，万一他真知道呢。”
秦淮茹感受到了傻柱那炽热的目光，反而挺了挺胸脯，仰着脸梨花带雨的恳求道。
此时，就算有一线希望，也要抓住，万一以后家里没了顶梁柱，贾张氏又是好吃懒做加混不吝的，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要是贾东旭被抓进去了，以后，一大爷还会不会帮他们还两说。
想到这里，她又看向贾张氏，凭女人的直觉，他总觉得一大爷和婆婆有点什么事情瞒着。
“嗨，秦姐，你别哭啊，我这不是就这么一说，我马上去问。”
傻柱着急的说道，神情还是有点犹豫，又补充了一句。
“那刘致远就算知道了，也不一定会说啊。”
傻柱出了后院，想了想，回自己屋拿了两瓶蘸酱，这还是上次在刘致远那吃饭后，专门给做的，只是还没有给。
傻柱一进东跨院，还没有开口说话，就被刘致远快装好的自行车吸引了。
围着自行车转了几圈，兴冲冲的对刘致远说道。
“爷们，你还会这个，这和新的也没多大差别，也帮我攒一辆怎么样，有什么要求，你说话，我肯定不差事。”
刘致远不搭理他，埋头修整那一段铁圈，这里有点变形，装不进了。
傻柱赧然的蹲下身子，把两瓶蘸酱提到他眼前。
“致远你看，我特意给你做的，我祖上传下来的手艺。”
刘致远看着那两瓶蘸酱，终于抬起头来，话说，傻柱做的蘸酱，味道确实是好。
“就拿两瓶蘸酱，就想我帮你组装自行车，你想什么美事呢，再说你攒齐配件了吗？”
傻柱把东西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搓了搓手，他想给雨水买个自行车，已经想好久了。
“要多少你说话，这自行车配件我立马开始攒，你给个清单。”
刘致远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这自行车，要是没有关系，是这么好攒的吗？
“等你找齐了配件，再来和我说，清单就在桌子上，这蘸酱的配方------。”
傻柱不客气的拿起清单，却连连摇头。
“配方不能给，祖传的。你啥时候要，言语一声，我给你做。”
刘致远没办法，心里暗骂，有多少好东西，都是被你们这群掖着藏着的人弄没的。
“说起你祖上，你爹何大清就一直没有消息?”
“你说他干什么，我就当他死了。”
傻柱听到说起何大清，脑袋一拧，恨声说道。
“你说你爹不管你，也就算了，怎么会不管雨水呢，那时候她还小，听院子里老住户说，你爹在的时候最疼雨水。”
“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就算你爹要和白寡妇私奔，也不至于不把雨水以后得生活安顿好。
叫我说，你和雨水应该找到他问个清楚，至少要他把房子过户给你们，免得到时候，白寡妇的儿子过来抢。”
“他敢，这房子谁也拿不走。”
傻柱咬着牙说道，但是看神情却有些意动，这几间房子，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存在，目前还在他爹何大清名下。
“还是问清楚的好，别是有人从中作梗。”
刘致远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他倒了杯茶。
“可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只知道他和白寡妇去了河北保城。”
傻柱摸着脑袋，烦躁异常。
“这事你要是有意，我帮忙问问看，你写封信把你爹走后的情况说一下，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能扔下儿女不管不顾。
还有，这事也不一定能成，你可不要瞎嚷嚷，一大爷和秦淮茹都不许说。”
刘致远想着可以找姚安宁，帮忙查一查。
“行，这事就麻烦致远了，信我回去就写，不骂他个狗血喷头，我和你姓。”
傻柱想定，便想要回去一抒胸臆，效仿诸葛孔明骂王朗，要何大清好看。
“你可别，你姓何挺好。”
刘致远让他开滚。
直到跑到中院，才想起来此行的目的，想到他秦姐哀怨的目光，只得再次来到东跨院。
“致远，你说贾东旭，就是偷个边角料，应该不至于被抓到公安局吧，是不是还犯了啥事？”
刘致远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挥手让他赶紧滚。
“你是帮易、贾两家过来打探消息的吧，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了，你觉得我应该说？”
“这不是，都是一个大院子里的，秦姐和两个孩子也挺可怜的。”
傻柱有点面红耳赤的说道。
“你回去告诉他们，这事我不知道，不过人在做天在看，且看苍天饶过谁。”
刘致远不是真想帮傻柱，只是不想看到那几个人得逞，最后安享晚年，那他以后想起来，肯定气不顺。
第52章 瓷盘
打发走傻柱，刘致远装好自行车，把信托商店的发票，装在一个小袋子里放好。
又重新泡了一壶龙井茶，躺在摇椅上眯着眼睛假寐。
此时，午后的阳光也不刺眼，懒洋洋的洒在身上，暖暖的。
头上天空，是湛蓝色的，零星飘荡着几朵白云，空灵而静谧，美的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不知道大哥他们回来了没有，糖糖有没有想他这个小叔。
机械厂承诺的只有一个工位，是给大哥呢，还是给二哥，算了，还是让父母亲去头疼。
这600斤猪肉要找个什么借口才好呢。
刘致远懒散散的想着琐事，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等他冻醒过来，天上已经是繁星点点，是另一种神秘深邃的美。
再接着睡，那肯定是睡不着的了。
刘致远索性拿出手电筒和头巾，摸黑出门，来到了东直门外的黑市。
这次过来，人比之前多了一些，门票费用已经降到了两毛钱，看来有竞争才有动力。
刘致远沿着摊位走走停停，过了许久也没有买卖东西，现在一般的东西和钱，他都不缺，除非有烟酒票还有糖票，他可以再屯一点。
地摊上那些稀奇古怪的物件多了起来，刘致远在一个摊位上，看中了一个镂空象牙球雕，又被称做鬼工球，意喻手艺有鬼斧神工之妙，被摊主用软绒布垫着。
鬼工球直径约10厘米，外层雕刻着传统龙凤祥云纹饰，中间刻有莲花样式，内层成镂空网格状。
整体看上去精美绝伦，令人叹为观止。
“这个怎么卖？”
刘致远指着那个鬼工球问道。
“这个只换粮食。”
摊主抬起头回答道，声音清脆悦耳，没想到却是个女的，预估也就三十岁上下。
“你想要换多少粮食？”
刘致远皱眉问道，他其实更想花钱买，换粮食有点麻烦。
“1000斤棒子面。”
刘致远一听，起身就走，不是说它不值，就算按两块钱一斤算，也就是2000块钱。
而是没有必要，1000斤粮食放到黑市，有点太显眼了，说不定就被黑市的人给盯上，
而且他手里的棒子面更纯、更扎眼。
“你能给多少？”
那女的看他要走，急的站起身来问道。
“给你300斤面粉，如何？但是不能在这里交易。”
刘致远想了想，犹豫着说道。
那女的两手紧握，低着头，在摊位后面来回走动。
“可以，你打算怎么交易。”
那女子随后站定，咬牙说道，大不了到时候再到黑市换些棒子面。
“帽儿胡同东边靠近南锣鼓巷的地方，有一处废弃的小院子，你知道那儿吗？”
“知道，那边墙还倒塌了半边。”
“我先走，你随后到那里交易。”
刘致远说完转身出了黑市，来到他说的那处废弃的院子，从异次元空间里面，取出15袋面粉放在墙角跟边。静等那女的到来。
大约过了半小时，从西面走过来三个人，还拉着一辆小推车。
走在最前面的，看衣服应该就是那个女的。
他们走到断墙边就看到了刘致远。
“面粉呢？”
那女的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那个鬼工球，捧在手里。
刘致远指了指墙角，另外两个男的走过去，挨个打开袋子看了看，提了提重量，又捏了一点放到嘴里尝了尝，才向那女子点头说道：“没错，重量也差不多。”
我靠，搞得像是卖白粉的。
那女子似松了一口气，把鬼工球重新包好，递给他。
刘致远接过后，又打开仔细看了看，拨动了几下里面的16层镂空球。
见没有什么问题，放进怀里，拱了拱手转身便走。
“你以后还要这种东西吗？”
那女的想了想问道。
“你还有这种鬼工球？”
刘致远奇怪的问道，这种象牙球，现在在国内基本不流通，都是出口赚外汇。
“我手里的材料还能再雕几个，你要的话，可以定制样式。”
“这个是你自己雕的？”
刘致远这次真是有点惊讶。
那女子点点头。
“你雕一个一般要多久？”
刘致远对这种手工艺品没有啥概念。
“一般像这种要三个月。”
刘致远一听有点失望，时间有点太久了，而且他也不知道美国人喜欢哪种样式。
“我偶尔会去那处黑市，如果你雕好，我们又能碰上的话，我也可以收，样式你随意。”
说完也不再停留，在胡同里转了两圈，见没有人跟踪，才回到东跨院睡觉。
第二天早上，周五，刘致远骑上他组装好的自行车，来到了信托商店。
先是在商店内逛了逛，看有没有能看的上的，尤其是玩具模型这类的，几乎没有。
熟门熟路的来到刘国栋的办公室里，他正在接待一个衣服考究的老妇人。
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五个造型别致的瓷盘，有点像后世的水果盆。
花纹古朴繁复，看上去很漂亮。
不会是古董吧，刘致远来了兴趣，站在旁边打量着。
他们两个人协商了十来分钟，价格还是没有谈好。
“怎么，致远对这个感兴趣。”
刘国栋看刘致远围着那五个瓷盘看个不停，笑着问道。
“我看着挺漂亮的，不会是古董吧？”
刘致远答道，他没有上手，怕磕了碰了说不清楚。
刘国栋和那个老妇人都笑了起来。
“这是景德镇烧制的，最多的不过十几年，还算不得古董。”
刘致远看自己又闹了个乌龙，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问道。
“那这个多少钱？”
老妇人看向刘国栋，这可是他的地盘，
要是在这里直接卖给这个小伙子，显得有点不厚道。
“大妈要价30块钱，我最多只能出15块，你如果愿意要的话，我就收下来，原价给你。”
刘国栋想了想说道，还是信托商店过一手，保险，大不了不赚钱。
刘致远又拿起盘子看了看，确实挺喜欢，不是古董，用来送人也很合适。
“那我出35块钱吧，不能让你白忙乎。”
后面就简单了，刘国栋给那老妇人开了收货的票据，另外又给刘致远开了发票。
东西就归他所有了。
“国栋哥，有没有那种没有任何标记的盒子，帮我分开打包一下。”
刘致远觉得，这个也属于工艺品范畴了，在纽约那边当做伴手礼，正合适。
“我这里的盒子都是旧的，款式都不一样。就这五个盘子放一个盒子里得了。”
刘国栋给他挑拣了一个八成新的木盒，在里面放了些报纸，防止磕伤。
第53章 攒车
刘致远抱着那个木盒子，从口袋里掏出信托商店的发票，就是当初购买自行车配件的时候，刘国栋给他的，钱还是刘国栋付的，当时他就决定，先给他组装一辆，也就没有给钱。
“国栋哥，这个给你，东西我给你放门口了，你抓紧时间去派出所敲个章。”
说完，把发票放到他前面的桌子上。
“这是什么？”
刘国栋疑惑的拿起发票看了一眼。
“这不是上次我给你买的自行车配件的吗，你组装好了，这辆自行车先给我？那不行，等我下次凑齐配件了，你再帮我装一辆。”
刘国栋先是心中一喜，对自行车的他是望眼欲穿，而后，迅速摆手连连拒绝。
“先不要说这些，你去看看我装好的咋样。”
“那行，走，快去看看。”
刘国栋抢先走下楼，他要看一看组装好的自行车成色，如果确实好，以他们俩的关系，合作攒自行车，也不失为一条不错的路子。
来信托商店问二手自行车的人，一直都没有少过，可惜店里的自行车，成色都不太行，连他自己试了都摇头。
“咋样？”
在店门口，刘致远指着被他擦的泛着油光的自行车，问道。
“不错，我骑着试一下。”
刘国栋摸着车把手，试了试车铃铛，脚一蹬飞身上车，沿着大街去绕一圈。
刘致远摸出一根香烟点上，和刚才一起跟出来的大妈闲聊。
大妈颇有怨言，最近信托商店来寄卖和卖断的人越来越多了，东西也越来越杂，她连织毛衣的空闲时间都没有了。
李致远只能违心的附和着，还不是为人民服务云云。
直到地上都扔了三颗烟头，刘国栋才骑着自行车，从另外一边骑过来，铃铛清脆的响着，潇洒的刹车点地，停在门口。
路人走过，无不回头，羡慕的关注一下，心里暗骂哪个骚包这么显摆。
看来，他平时没少借别人自行车练车技。
刘国栋下来后，对自行车赞不绝口。
“致远，是真不错，这和新的也没有啥差别，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本事，等会，我那里还有一个车篮子，再给你装上。”
“国栋哥，不错吧，这辆自行车就先给你，上次我们厂就奖励我一张自行车票，我已经买了一辆了，现在也不急，等下次你再攒齐了配件，我就自己留下了。”
刘致远说完，再次把发票塞到他口袋里。
“真的？那怎么好，我是说那真是太好了，我把钱给你。”
刘国栋听完，虽然觉得不好意思，可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抑制不住。
这个时候的一辆自行车，和后世有一辆豪车，也没啥区别，还是在大多数人都没有的时候。
“什么钱，配件的钱是你付的，我上次就没给。”
刘致远看他是高兴糊涂了。
“对对，但是组装的费用------。”
“嗨，我们俩还说这些，花个两天就组装完了，这次主要是你找的配件成色好。”
刘致远忙摆手说道，就他上次送给他的那套茶壶，就不止这点钱。
“那我就不客气了，等我先去派出所，中午我请客。”.
刘国栋拍拍放着发票的口袋，兴奋的说道。
刘致远摇摇头。
“下次吧，我等会约了战友有点事情，有个事要麻烦国栋哥。”
“有事直说，能办到的指定给你办了。”
“就是我在部队的首长，最近添了个大孙子，我想淘点玩具，像火车飞机模型之类的，你要是以后有收到，帮我留着。”
刘致远不好意思的说道。
“嗨，没多大事，我等会和那帮人都交代一遍，不过到我们这里卖玩具的，还真不多。”
刘国栋实话实说，怕到时候没有收到东西，耽误事情。
“没事，您帮我留意着就行，要实在没有，我去百货商店看看。”
刘致远状似无所谓的挥挥手，催他快点去派出所。
“那行，你下次得空了，一定要过来找我，请你下馆子，那我先走了。”
刘国栋也不再废话，早上要是没有敲完章，他感觉吃中饭都没有胃口。
刘致远回到院子，给可可送了点水果糖，又给了齐大妈五两猪肉，让她给可可补一补。
一看到可可，他就想起了糖糖。
要不周末回趟老家。
中院目前好像没有什么动静，死气沉沉的。
在大门口，碰到了二大爷刘海中，他趁着中午休息，跑回四合院。
他的笔记本落家里了。
刘海中知道，易中海被街道办取消一大爷称号的时候，晚饭都多吃了一个鸡蛋。
在他想来，以后院子里的一大爷非他莫属，
最近，他的学习热情高涨，听到哪个领导讲话，觉得有派头，就要记在笔记本上，以便可以在四合院大会上装样子。
“小刘，你和一大爷的事情，我听说了，你做的对，身为院子里的住户，就应该勇于揭发易中海伪君子的行径，什么时候得空，一大爷我请你喝一杯。”
刘海中挺着肚子，左胸口插着两支笔，做严肃状，这句话也不知道他在心里编排多久了。
“街道办让您做一大爷了？那中院现在的管事大爷说了吗，是谁？”
刘致远问道，估计街道办也是矮个子里拔将军，没辙。
“那什么，不是早晚的事情吗，易中海现在被取消了大爷资格，一大爷的位置，按理应该由我补上。不和你说了，我得找王主任汇报汇报我们院子里的情况。”
刘海中略有点尴尬的说道，急匆匆的回屋里找笔记本去了。
好家伙，原来还没有当上，是自封的。
刘致远摇摇头，管他谁当这个一大爷，只要别来惹我就行。
回到东跨院，从异次元空间里拿出一罐啤酒，之前卤好的牛肉、还有在唐人街打包的一些食物。
刘致远悠闲的吃了个午饭，把新做好的被褥拿到院子里晒晒阳光。
今天天气也很好，又把摇椅搬到屋檐下，躺上去轻轻摇着。
和肖虎约好了晚上去徐建辉家里吃饭，顺便问一问上次行动的后续。
其实，他最主要的目的，是看能不能把肖虎安排进机械厂保卫科，刘一鸣还不知道怎么样，他的副科长肯定是干到头了。
叶卫东被开除，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这不就留出来一个位子。
最主要是，肖虎在这件事情上也是有功劳的，也在局里领导前面露了脸，只要厂里报上去，肯定不会给否了。
现在最主要的是厂里领导的态度，要是不行的话，还得找找主任，走走曹厂长的路子。
第54章 肖虎的希望
到了将近下午五点钟，肖虎来到东跨院和他汇合。
刘致远骑着自行车带着他，车把手上挂着一斤黄豆和半斤散装茶叶，来到徐建辉家里。
徐建辉也是刚下班到家，正等着他俩，他家也住在一个大四合院子里面，家里就四口人，他老婆姓钱，还有一双儿女。
“过来带张嘴就行了，怎么还拿东西呢。”
钱大姐热情的把他们迎进屋内，闲聊了几句，又回厨房做饭去了。
“老营长，那件事后续是怎么处理的？”
肖虎刚坐下，迫不及待的问道，他就对这种事情感兴趣。
“敌特的事情，后来都是公安那边处理，我也不太清楚，机械厂最近正在重新评估，保卫科成员的政治可靠性，范科长这几天一直在忙着对接这件事，叶卫东已经被开除，叶一鸣目前被暂停工作。”
徐建辉给两人各发了根大前门，掏出火柴给两人点上，略显疲惫的说道。
“那叶一鸣，到最后会被怎么处理？”
刘致远皱眉问道。
“如果叶卫东只是参与赌博，没有帮助敌特，或者出卖工厂的内部信息，对叶一鸣的影响有限，预计会被调岗或者降职吧。”
徐建辉笑了笑说道，其实不管怎么处理，叶一鸣已经没有和他竞争保卫科科长的资格。
“那老营长，你看，这次肖虎有没有希望?”
刘致远悄声问道。
“我什么希望?”
肖虎疑惑的看着刘致远，这还有他什么事情?
徐建辉看了一眼肖虎，眼前一亮，想到的和刘致远差不多。
肖虎本身也算是退伍兵出身，又在这次行动中证明了自己，保卫科是接受机械厂和公安局双重领导。
现在公安局，正对所有保卫科人员进行审查，如果是把肖虎报上去，至少公安局这关肯定没有问题。
“这次不止是叶卫东，还有两个人审查有问题，公安局那边建议机械厂调岗。老范这边我去说，应该没有问题，就是不知道，厂里领导有没有其他想法?”
“你说我明天晚上，带肖虎去拜访一下赵主任，能不能行?”
刘致远点点头，对肖建辉问道。
肖虎这时候有点明白过来，捏着香烟的手指有点颤抖。
“你俩的意思，我能进机械厂保卫科?”
他自己知道自家事，虽然性格要强，也不觉得自己差在哪里，可是现实就比较骨感，他比刘致远还大四岁，在这个年月，已经属于大龄青年了。
家里没有长辈张罗，别人也看不上他没个正经工作，就一年年拖延下来了，连带肖晓也被别人看轻。
他以前吧，就想着先给肖晓找个工作，哪怕是临时工也行。能进六千多人的机械厂，还是保卫科，做梦都没有梦到过。
“我看行，至少要试一试吧，这样，明天晚上我去找老范，让他帮忙把肖虎的名字提上去，你们去找赵主任，只要曹厂长点头，这事就算成了八成。”
徐建辉想了一会，还是觉得要双管齐下，肖虎进了保卫科，那肯定是他这边的人。
“那范科长那里，需要带什么东西去，你尽管说，我来准备。”
刘致远不理肖虎，点头对徐建辉问道。
“老范马上就要退了，他昨天还隐晦的和我说起，以后要帮忙照顾他儿子。明晚就把你今天带来的茶叶和黄豆带上，这就很好。我那里还有一瓶好酒。”
范科长的儿子也在机械厂保卫科，这么做也是人之常情。
“那点东西你就留着，要给范科长的，我明天再带来。”
刘致远笑着说道。
肖虎欲言又止，最后也没有搭腔，现在说什么也都没用，且看他以后怎么做。
徐建辉见事情商议定了，转而说起厂里要采购猪肉的事情，这件事也不知道是谁泄露的，工人们都传开了。
连轧钢厂保卫科尤副科长，上次路上碰到的时候，也问他这事是真是假。
厂领导，特别是赵主任猝不及防，现在也不去想退路了，这顿肉指定不能少。
“赵主任上次找过我和王副科长，你们保卫科要不要自己再采购一些。”
刘致远想着，也不差保卫科那么点量。
“你还能搞到猪肉?”
徐建辉惊喜的说道。
他正想着等叶一鸣下去了，怎么笼络下保卫科员工，如果能另外采购到猪肉，那是再好不过了。
“你要多少斤?”
刘致远思量着问道。
“有个五六十斤最好，就是价格------。”
徐建辉说到这个，有点为难，他们科自己采购价格肯定不能和黑市比。
“目前黑市猪肉价格疯涨，我也不多说，四块钱一斤，肥膘起码三指厚的。”
刘致远决定给厂里的那六七百斤猪肉，也要再议一议价格，就定四块钱一斤。
“行，你过年前能弄到就可以。不要和厂里的时间撞到一起，否则，要是厂里没有采购到，那…。”
徐建辉怕他难做。
“没事，我心里有数。”
几人正说着，钱大姐过来喊开饭，桌子上就他们三个人，钱大姐带着孩子，在另外小桌子上吃。
今天，徐建辉兴致比较高，拉着他俩喝了半宿，很是说了些刘致远也不知道的内幕，谁是谁的小姨子，谁和谁有关系等等，有实锤的，有小道消息。
这种事情，只要人在社会上，就不能免俗。
刘致远不胜酒力，最后是肖虎骑着自行车带他。
“虎子，这次是一个好机会，你明天记得收拾利索一点，吃完晚饭到我这里来接我，自行车你先骑走。”
刘致远坐在后座嘱咐道。
“致远，我明白的，这事不管能不能成，我都谢谢你。”
肖虎嗡声回道，他没有提送东西的事情，他现在什么都没有
骑着自行车又加快了速度，憋着一口气。
心里面却是一片火热，想着，等事情定下来，再和肖晓说，让她也高兴高兴，以后她就不需要这么辛苦了，还能给她攒点嫁妆。
“咱俩说这些干啥，那年要不是你及时推开我，说不定我就埋在那里了。等有了工作，遇到事情多想一想肖晓，不要太急躁。”
刘致远拍拍他的背，轻声说道，仰头看着灿烂的星空，一呼一吸间，仿佛能带走人世间任何烦恼。
第55章 餐券
第二天早上，刘致远赖床到九点多，草草吃了个，异次元空间里存着的汉堡，在院子里刚洗漱完，就听见门口一阵鬼哭狼嚎，接着传来阵阵拍门声。
刘致远无奈的去开了院门，此时许大茂已经躺在地上直哼哼，傻柱撸着袖子站在旁边，指着他骂道。
“傻茂，你这个孙子，你再造我和秦姐的谣言，我打死你，你看爷们我说话算不算数？”
刘致远看着，站在垂花门口，一脸木然的易中海，皱着眉头说的。
“柱子，你说要打死谁？你到底知不知道法律，杀人偿命。”
傻柱指着许大茂气愤的说道:“这孙子造谣，说我和秦姐有一腿，还说…，有些话我都不稀罕的学。你说他是不是欠打！”
此时许大茂已经躲到他身后，争辩道：“就看你那个猥亵的样子，要说一点没有什么，谁信，要不就是你傻柱，有贼心没贼胆。”
傻柱作势还要再打，刘致远拦住，对着他俩说道：
“你们要打随便，不要跑我家门口来，打伤打残的，或者关小黑屋，也和我没关系。
还有柱子，谁是你秦姐呢，那是贾家媳妇，保持点距离，那是起码得礼貌懂不懂?动不动就蹿人要害，难不成想去陪贾东旭?有没有想过雨水怎么办？”
刘致远有点恨铁不成钢，别人稍微一挑拨，就跟个发怒的公牛似的，傻柱的绰号不冤。
傻柱很不服气，指着许大茂：“今天爷们给致远面子，下次再让我看到你造谣，把你剥光了绑大门口。”
随即，骂骂咧咧的回中院去了。易中海也跟着回去了。
“你看看傻柱，被我说中了吧，整个人气急败坏，许他做，还不许人说！”
许大茂见傻柱进了垂花门，又抖起来了。
“许大茂，你也少说两句，你亲眼看见了吗，就到处嚷嚷，不怪柱子急眼，明知道会挨揍，还动不动挑拨他，难不成你俩才是真爱？”
刘致远烦闷的吐槽道。
“看傻柱那邋遢的样子，秦淮茹能看得上他，我就是看不惯他人五人六的，就是一大爷的一条狗，还不自知。”
许大茂犹自愤愤不平的说道。
“柱子要打你，你不跑院子外面去，跑我这里来干啥，再说你俩怎么都没去上班？”
“这不是咱们院只有你能吓住傻柱，没有想到你这门还栓着。别给我找到机会，要不然铁定要他好看。”
“我今天去的地方近，这不想着晚点去也不碍事，至于傻柱，听他们说了一嘴，好像是厂里保卫科来人，让贾家去公安局领人，贾东旭可以放出来了。”
许大茂一手裤裆，一手捂脸，模样有点滑稽。
“你要不去医院看看。”
刘致远哭笑不得，他凭啥认定自己会帮他。
这也就是傻柱已经打过，出完气了，否则还在气头上，能不能给他面子还两说。
“没啥事，傻柱也就这点本事，等我到了乡下，再好好修养个两三天，他们不得好吃好喝的供着。”
许大茂自认为优越感十足的，一瘸一拐的走了。
希望他回去取自行车，不要再被傻柱揪住打一顿。
刘致远也懒得管他俩那些破事，收拾完，骑上自行车去找姚安宁，看能不能查到何大清的情况。
只要搞走易中海，贾家就不足挂齿，聋老太太也就没了爪牙。
至于傻柱，贾东旭这次不一定会早早挂墙上，秦淮茹最多骗点钱或者食物。
就算历史修正的惯性，强大到贾东旭还是挂了，傻柱还是自愿给贾家拉帮套，也随他。
等到房子可以买卖的时候，他把那些私房都买了，秦淮茹想办养老院，不存在的。
在路上，刘致远先去供销社买了两袋大白兔奶糖，来到了东城分局。
麻烦一个女同志帮忙带话，他就在外面的院子里等着。
没一会儿，伴随着清脆如银铃般笑声，两个穿着警服的年轻女孩走了出来。正是姚安宁，和上次在后面跟着的那个女子。
姚安宁走到他前面，庄重的帽徽下，是一张笑靥如花的脸，很有反差美。
“致远，今儿怎么会来找我，有事情?”
刘致远想起那晚上的春梦，又被另外一个女公安盯得，有点紧张了，停好自行车，摸了摸鼻子。
“是有点事情找你帮忙，要不请你们吃午饭，上次你请吃奶糖，这次给你带两包。”
说完从自行车篮子里拿出两包大白兔，递给她。
姚安宁眼眸一亮，高兴的接过奶糖。
“作奸犯科的事情你可别找我，这里一个监督员盯着呢？”
“哟，这就嫌弃我碍事了，那我走”
那女公安佯装恼怒的说道。
“哪能啊，就是让你帮忙找个人。”
刘致远赶紧把何大清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这事找陶有丽刚刚好，有河北保城的这个大概地址，应该没有问题吧？”
姚安宁转头对旁边的女公安问道。
陶有丽想了想，说道。
“我可以帮忙问一问，不保证，如果他没有换地方，又是个厨师，应该不难找。”
“不过，事情是我办的，礼物是你收到，这怎么说。”
刘致远赶紧插话说道。
“不知道陶公安喜欢吃什么，你言语一声，我改天一定送到。”
姚安宁冲他摆摆手，又用力拍了陶有丽一下。
“我看你就是馋我的大白兔，大不了分你一袋。”
陶有丽笑了笑，又对刘致远眨眨眼，打趣道：“请吃午饭，一般的地方我们安宁可不去，要请就去老莫，我还没有去过呢？上次安宁相亲就是去了那里，”
“你可别打我这张餐券的主意，这是我妈要的，她要请亲家翁吃饭的。”
姚安宁捂紧口袋，摇头说笑道。
他可太知道这个闺蜜了，和他一样，典型的吃货。
“你还去那里相亲了？”
刘致远看着姚安宁问道。
“我妈安排的。你别听有丽的话，今天中午我们有案子，还不知道在哪吃呢。”
姚安宁点点头，简略的回道，显然不想多说这事。
“那我贡献一老莫的餐券，你们想什么时候去都行。”
刘致远把手伸进口袋，从异次元空间里拿出一张老莫的餐券，还是他从黑市，黑吃黑得到的，随手递了过去。
老莫的价格贵，但是以她俩的情况，去吃上一顿应该是没多少负担的。
“你还真有啊?”
陶有丽接过餐券，惊奇的打量着，既打量人，也打量餐券。
第56章 贾东旭回来了
“你的路子挺野的啊，老莫的餐券都能弄来。”
陶有丽真想不到，他一个机械厂的采购员，还能弄到这个，姚安宁的那张，还是她爸和从苏联归国的战友手里淘换的，让她代取而已。
姚安宁也是惊奇的看着他，虽然有点意动，那里的氛围和食物口味，着实对她很有吸引力。
但还是顶住诱惑，拿过餐券递回给他，推辞说道。
“还是算了吧，等事情有眉目了，请我们有丽吃顿烤鸭，她就好这一口，这个餐券可不好弄。”
陶有丽笑笑没有说话。
“说了给你们，哪还有拿回来的道理，等有消息了可以给我带个口信，那我就先回去了。”
刘致远说完，骑上自行车就走，这该死的荷尔蒙容易迷惑人的直觉和心智。
“安宁，这不会是你找的对象吧，那你还去相亲，这可不厚道啊！”
陶有丽看看两个人，笑着打趣道。
“你又乱嚼什么舌根，他是我爸爸的兵，我就当做是弟弟，你要是思春了，就赶紧自己找一个。”
姚安宁看着刘致远的背影远去，直到消失不见了，把餐券用力拍在陶有丽的肩膀上，转身回去了。
陶有丽忙伸手接住掉落下来的餐券，跟了上去，手搭在她那盈盈一握的小腰上。；
“哎，不会是真生气了吧，我就是开个玩笑，要不晚上老莫，费用我出怎么样？”
“不怎么样。”
姚安宁拍开她作怪的手，随即楼道里传来两人的嬉闹声，渐渐远去。
回到东跨院，刘致远仔细清洗完自行车，拿出两罐啤酒就着卤牛肉，对付了一顿。
借着微醺躺在床上，头上拿被子一蒙，睡了一觉，直到大门处传来一阵喧哗声。
刘致远起床洗了把脸，出去的时候，傻柱正倚在垂花门口和刚回来的闫大爷说话。
“三大爷，你这可不对啊，又早早下课回来了，学校还没有放学呢。”
“傻柱你可别乱说，我是上完课了，下午没有课才请假回来的。”
闫埠贵急声辩解说道，这话要是传到学校影响可不好。
“呦，那您这请假可够频繁的。”
傻柱才不管三大爷早退呢，纯粹嘴巴毒，看不惯他那雁过拔毛的作风。
“我不和你掰扯，我刚远远看见，这是贾东旭回来了？”
闫埠贵一边问，一边推车进门。
傻柱见刘致远走出来，笑着打了招呼。
“致远还在屋里内，早上不是见你出门了吗？”
“我回来有点事情，那贾东旭接回来了，怎么说?”
刘致远给傻柱和闫埠贵散了根烟，闫埠贵见有烟可赚，便接过烟，喊三大妈把自行车推回去，三人靠在墙边上闲聊。
“刚刚和一大爷和秦姐一起去接回来的，那样子看着就知道，在里面不好过，听同去的保卫科的人说了，要罚款100块钱，停发半年福利，还要打扫三个月厕所，还要记过和全厂通报批评。”
傻柱嘴里吱吱做声，摇头晃脑的，看他样子，指定在心里笑话贾东旭，还有那龌龊心思也就不提了。
以前贾东旭在院子里，一直是别人家的孩子，出于他那不可告人的阴暗心理，回来的路上他表现的兴奋了点，被憋屈着无处发泄的贾东旭一顿喷。
又被易中海和秦淮茹道德绑架，连还嘴都不行，正憋着呢，否则他这会应该还在贾家，围着秦淮茹转悠。
“霍，那可够贾家受的了，今年年底的福利泡汤了，轧钢厂年底得福利一般是最好的。”
闫埠贵眨巴眨巴嘴，有点可惜，这要是他，得心疼死。
“傻柱，你又在编排我们家东旭是不是，你这个小绝户，以后离我们家远点，都是见不得我们家好得玩意。”
贾张氏正走到垂花门，打算出去买点东西给贾东旭补一补，票和钱还是从易中海手里薅的。
“贾大妈，你这可就冤死我了，今儿我还和一大爷一起去接的东旭哥。”
傻柱这会儿可不想和她一般见识，忙退开半步让路，真闹起来，易中海和秦淮茹一起给他洗脑，吃亏的还是他。
只要涉及贾家的时候，易中海的屁股永远都是歪的。
贾张氏又看了看闫老抠和刘致远，这两人，都不是轻易能赚到便宜的主。
嘴里骂骂咧咧的出门了。
闫埠贵回到屋里躲清净去了。
“柱子，走，我们去你屋里说点事。”
刘致远拉着傻柱，往中院走去，突然想去看看热闹。
走过穿堂，就看见贾东旭在秦淮茹的伺候下洗漱，贾东旭木然的坐在凳子上，双目无神，仿佛被蹂躏了惨了，看上去老了好几岁。
他心里正懊悔呢，罚钱了不说，这以后去厂里，他还能抬得起头来，何况还要扫三个月厕所。可不去不行啊，工作不能丢。
要说照顾人，白莲花还是有一手的，这会正温柔的给他擦脸，把他的后脑勺紧紧按在自己隆起上。
刘致远瞟了一眼傻柱，怪不得他不愿意在这儿待着，连他都想往回走了 。
算了，现在回去，看热闹的心思就太明显了，没见易中海正阴着脸，瞅着他俩呢。
来的傻柱家里。
“你那封信写好了没有？”
“早写好了。”
傻柱从床头下面摸出来两张信纸，又拿出一个信封装好，递给他。
刘致远收了信，嘱咐道：“谁也别告诉，包括易中海和雨水。”
“知道，还不够丢人的吗？”
傻柱从柜子里端出一盆花生米，坐下放在桌子上。
刘致远尝了尝，口感清脆带有微微的焦香，满口咸香，火候刚刚好。
“你这花生米炸的不错，啥时候我也搞点，你帮忙炸了。”
“没说的，到时候你招呼。”
傻柱说完，又拉着板凳靠近他，一股子烟熏味。
“你那辆自行车的配件是从哪里搞得，我忙乎好几天，也没有收到几样?”
“你都去哪里收的?”
“这还能去哪里，废品收购站，还有维修的地方。”
傻柱郁闷的回道。
那两个地方能收到好的才有鬼呢。
废品收购站，现在稍微还能用的都舍不得扔，会有能用的自行车配件。
维修的地方，人家有这个技术，要有好东西不会自己攒。
“你要真想要，去各个信托商店看看，多跑几趟，那两种地方就不要去了，白搭。”
刘致远指点道，抓了把花生米扔嘴里，咬的咔咔响。
第57章 夜访赵主任
“小刘，外面有人找你。”
刘致远和傻柱正闲聊，闫埠贵走到傻柱门口，对刘致远说道。
“谁找我?”
刘致远边问，便起身和傻柱告别。
“一个年轻小伙，说是你二哥。”
闫埠贵瞅着那盘花生米，回答道。
二哥怎么来了，不能出什么事情了吧，我应该早点回去一趟的。
刘致远见到他的目光所向，转身抓了一把花生米，塞到闫埠贵手里，疾步往外走去。
闫埠贵捧着一大把花生米，跟着回前院，美滋滋的想着，还好我机灵，要不就被齐大妈抢先了，这不就赚到了。
刘致远刚走出垂花门，就见到了风尘仆仆的二哥站在大门口。
“二哥，你怎么来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刘致远忙拉着他回东跨院。
“没啥事，爸妈让我过来看看你咋样了。”
刘志强神色略有疲惫，可见到他，精神却很好，这会正满院子转悠。
“我说致远，你这房子真不错啊。”
刘志强看了一会，拿起给他沏的茶一饮而尽，这才把背上的一个布包拿下来。
“妈让我把熊胆也带过来了，怕你修房子钱不够。”
刘致远松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出啥事了呢，那你在这多住几天，我带你到四九城走一走，饿了吧，等会。”
说完，又进屋，从异次元空间里拿出吃的，装了一碟卤牛肉，倒出一碗黄桃罐头，又拿出一瓶去掉包装的红酒，给他解解乏。
“二哥，你先垫垫肚子，晚饭我们下馆子，主要是今晚有点事，等明天带你去东来顺。”
刘致远把东西摆开，放在他面前，自己也倒了一杯红酒。
“霍，致远，你这伙食这么好，就这样，还吃什么晚饭。”
刘志强狂咽口水，搓着手兴奋的说的。
“你快吃，要是这酒喝不惯，我这还有瓶西凤酒。”
刘致远把筷子塞到他手里，催促他快点吃。
自己打开布包，那熊胆已经完全变了样，他现在不缺钱，这熊胆就先不卖了，先收起来。
等刘志强喝完最后一口罐头水，刘致远已经泡好了一壶茶。
“二哥，今晚你睡那边西屋，被子是新的。”
刘致远看到他自己带了换洗衣服。
“我住哪都行，对了，大舅听说你做了机械厂采购员，传话过来问一下，他们大队今年养的两头猪，你们机械厂要不要?”
刘志强问道。
“现在猪肉是统购统销，他们大队能自己做主？况且现在猪肉这么抢手，哪里不要？”
刘致远奇怪的问到。
“今年他们村超额完成任务了，剩余两头猪已经申请屠宰自食，已经经公社批准，就是不得上市销售，所以问能不能给换成粮食。”
刘志强解释道。
这事刘致远还真不清楚，按理说公社同意大队屠宰自食，那这肉就是大队成员的，机械厂去收购完全合规啊。
今晚可以问一问赵主任，能不能搞到粮食去换，工厂的粮食也是定量供应的。
“大舅有说要怎么换吗？”
刘致远问道。
“说是要换棒子面，一斤肉换六斤棒子面。”
刘致远听完抿着嘴，有点为难，这是按计划内价格来换算的吧。
这倒是一个绝好的借口，能把他手里的猪肉给洗白，不过只能卖给公家单位就是了。
“这事不急，我先问一问领导，你先去洗漱一下，我们去吃晚饭。”
刘致远领着刘志强，去东屋后面的浴室。
“等水烧好了，在上面铁桶里添点热水。”
刘志强摆弄了一会就会了，让他别管。
“我自己来弄就好，但是猪的事情要抓紧，大舅说了，现在快入冬了，大队里已经没有可以给猪吃的东西了，要是不行，就杀了给每户分了。”
“行，我今晚上就问。”
刘致远出去把地方留给他，在外面自斟自饮。
中途他拿上一斤黄豆和半斤茶叶，去了趟徐建辉家里，把东西交给他媳妇。
收拾好俩人到了国营饭店，刘志强说什么也不让点肉菜，最后就点了两碗面条。
就这，惹得那服务员阴阳怪气的挤兑，刘致远忙拉住要上前理论的刘志强，找了个位置等着，不理那张写着不屑加失望的胖脸。
这时候就没有必要找不自在了。
吃完饭回到东跨院，安顿好刘志强，刘致远骑上自行车出门。
昨晚肖虎执意要走回去，就约好时间，今天由刘致远去捎他。
这次礼物拿了双份，都是一罐奶粉加一盒碧螺春，半斤装，都是好东西，有钱也难买到。
肖虎收拾的倒是挺利索，就是衣服单薄了些，夜里的气温下降的挺明显。
俩人来到赵主任家里，他正在灯下练字。
他热情的把俩人迎进屋内，让媳妇上了三杯茶。他媳妇放下茶杯后，背着他俩，对赵主任挤了挤眼睛。
“你们俩先坐，我去拿包烟。”
“主任，我这里有。”
刘致远忙掏出口袋里的大前门。
“不用你这个 。”
赵主任去了屋后面厨房间。
“怎么了？”
“这俩找你做什么，你看。”
他媳妇拿出袋子，是刘致远刚提进来的。
看到茶叶和奶粉，赵主任也挺惊讶，上次的肉就不说了，小刘挺能耐的啊。
“行了，我心里有数。”
说完，赵主任掏出口袋里的半包中华烟，走了出去。
“来，抽我这个。”
赵主任笑着给俩人分了香烟，问到：
“致远，你晚上过来，这是…？”
刘致远给三人都点上烟，吸了一口，便将事情的经过说了，隐去了敌特的事情。
哪知道赵主任就听了个开头，就说他知道这事，曹厂长和他说起过，毕竟是牵涉到保卫科副科长的事情，还涉及敌特。
“听说这次厂里保卫科要少好几个人，您看肖虎怎么样，他是退伍军人，在这次事件中，是最先发现赌场的，而且后续抓捕过程中，也是有功劳的，这如果肖虎是机械厂保卫科的人，说出去也好听不是。”
刘致远说完，看着赵主任的表情。
赵主任看了一眼肖虎。
“致远，我和你也就实话实说，这个事情我觉得程序上没有问题，具体还是要保卫科和厂领导定夺的。”
“今天过来主要是想麻烦主任，和曹厂长介绍一下肖虎，他是我是战友，我比较了解他，为人重情重义，机敏任事，是个做保卫科的人才。”
刘致远殷切的望着赵主任说道。
赵主任想了想，看着刘致远点点头，说道。
“我看肖虎也是个人才，听说在这次行动中，表现突出。”
其实曹厂长之前和他闲聊，有说起过要把刘致远和肖虎拉进厂保卫科的提议，他当时对刘致远的调岗表示了反对。
毕竟这小子路子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惊喜送给他。保卫科做的好不好，又不关他的事。
肖虎的事情，他也不介意卖一个人情。想来曹厂长也乐见其成。
刘致远听见这句话，觉得差不多，赵主任也不可能现在就给他明确答复，毕竟也不是他能决定的。
“你最近的工作怎么样了？”
赵主任喝了一口茶，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刘致远知道，他问的是那六百斤猪肉的事情。
“赵主任，现在有两个难题。”
“哦，你细说。”
赵主任也就那么一问，现在听刘致远的话头，好像有戏啊。
第58章 夜访赵主任二
“在乡下，有的生产队，因为超额完成生猪任务，可以申请到屠宰自食，这部分我们是否可以收购?”
刘致远解释道。
“没问题啊，你知道哪里有，他们打算卖了吗？”
赵主任一听这话，忙放下茶杯，拉着椅子走近几步，急切的问道。
“嗯，就是他们想要换粮食，我不知道厂里能不能解决?”
赵主任听说换粮食，皱起了眉头。
“粮食是有定量的，每年倒是会有些富余，但是不多啊，全部换粮食不太可能。”
“那主任，您看这事应该怎么操作。”
刘致远装做躬身讨教的样子。
赵主任沉聆良久，手指轻轻点着桌子，问到：
“一部分还是要用钱购买，他们开价多少？”
“换棒子面，一斤肉六斤棒子面，要是收钱，估计要四块钱往上了，您也知道现在的形势，这还是按整猪购买的，要是他们不嫌麻烦和风险，拿到黑市，价格会更高。”
刘致远起身拿起旁边的热水瓶，给三人杯子里添了热水，回答道。
“四块钱一斤，只要肉好，可以定下来，可这一斤肉六斤棒子面，是不是高了点。”
赵主任端起杯子抿了口茶，犹豫的说道。
“那主任你觉得换多少斤合适，一共可以换多少粮食。”
刘致远问这个信息，好方便后续和大舅他们大队商量。
如果用他手里的棒子面，一斤肉换五斤，想来他们也会满意的，现在的棒子面中，棒芯的含量有的能达到百分之二十。
而且，一斤肉六斤棒子面，也只是他们心里的期望而已。
“这个事情有把握吗？”
赵主任凝神问到，不要到时候白忙乎一通，还给领导留下办事毛糙的坏印象。
“没问题。”
刘致远重重的点点头，他不知道雪松岭大队的事能不能成，他手里的猪肉肯定没问题，到时候就说屠宰完了。
赵主任站起来，说道：
“你们俩先坐一会儿，我出去一趟，茶水自己倒。”
说完，回后屋厨房提出来一个袋子，就推上自行车出门去了。
留下刘致远和肖虎俩个人面面相觑。
“致远，你说这赵主任的意思，我这是有戏没戏？”
肖虎见屋内没有外人，悄声问道。
“不急，赵主任让我们等，就先等他回来再说，只要你还没入职，都可能会有变故。”
刘致远看肖虎有点失望，又补了一句。
“我看希望还是很大的。”
俩人在屋内喝茶，期间赵主任媳妇还给换了热水瓶，刘致远无聊，还欣赏了一会赵主任的书法，笔力雄健，铁画银钩，写的确实好，他自愧不如。
等添过三四次热水，门外一阵响动，王主任开门走了进来。
俩人忙站起来看向他。
赵主任压了压手，让他俩坐下，自己灌了一口已经凉了的茶水。
“肖虎的事情，曹厂长已经同意了，刚才老范也在曹厂长那里汇报工作，你下周等通知，到徐副科长那里报到，记得要先到街道办拿政治审查证明，和户籍证明。”
赵主任一上来，就说了个好消息，老徐还是很给力的，范科长也是真帮忙。
肖虎听完激动的连忙去拿热水瓶，想给他们添热水，肚子不小心撞到桌角，脸憋的通红
刘致远好笑着看着他，这会儿赵主任在，笑话他不合适，
走到赵主任旁边坐下，他知道这次去曹厂长那里，为的主要是猪肉的事情，肖虎的事情只是凑巧。
“棒子面厂里只能匀出1000斤，而且按照一斤肉五斤棒子面换，其他只能用钱购买，我们厂里可以给一部分粮票。比如整猪三块钱加一斤粮票，猪肉四块钱加一斤粮票，你按照这个标准谈，不行的话，我去谈，功劳还是算你的。”
赵主任征询他的意见，怕他有什么想法，这个机会不能丢。
刘致远想了想，点点头。
“主任，那还是我先去谈，要是谈不拢再找您帮忙。
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休息了，肖虎的事情，太感谢您了。”
肖虎也忙不迭的躬身感谢。
“致远，这事得抓紧，有事随时汇报。”
赵主任送出门，握着他的手，还殷切的嘱咐道。
“您放心，等我好消息。”
俩人出了门，肖虎非要让他骑自行车，回去就只花了一半的时间，估计轮子都快踩冒烟。
到了四合院大门口，打了声招呼，一溜烟跑没影了，估计是去和肖晓报喜去了。
推着自行车回到东跨院，刘志强已经睡下了，他便也自行烧水洗漱，回到东屋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刘致远早早醒来，买了大饼，豆浆、油条。
刘志强起床感叹，这四九城确实不一样，比在乡下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怪不得人人都千方百计的，想转成四九城的户口。
“二哥，今天你就先不回去了，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大舅和二舅，顺便问一问那两头肥猪的事情。”
刘志强疑惑的抬起头，问道。
“这么急，我要不今天就回去了吧，你顺便帮我捎到车站。”
“舅舅那里，包括老妈我们也好久没去了，东西我都准备好了，这次趁着这个机会，正好去看一看。”
“今天周日，我不出去，你正好可以练一练自行车，多摔几跤就会了，不要怕摔坏自行车，明天我们两个轮流骑。”
刘致远看了看他二哥，果然还是有心结，这次的工作，要不还是先给二哥吧，大哥的到时候再想办法。
“那行吧，我吃完啦，明天要早点出发，起码要六七个小时呢，我先去练练自行车。”
刘志强几大口把吃油条吃完，哒哒的又跑过去练他的自行车，昨天他就对自行车感兴趣。
刚吃完早饭，肖虎又跑了过来。
“猪肉的事情，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暂时不用，先过去谈一谈条件，我和二哥去就行，你在家里等通知，有什么消息，老营长肯定会通知你的。”
刘致远摆摆手，提醒他道。
“那今天我们干什么去?”
肖虎还没有从昨天的兴奋劲中缓过来，摩拳擦掌的干劲十足。
刘致远想了想，他俩马上都要工作了，上班时间有工服，平时放假也要有件体面的衣服。
“我们今天去王府井百货大楼，把肖晓也叫上，我们每人买一套衣服，就当做是提前准备过年的新衣服。”
第59章 买衣服
“我和肖晓就算了，家里的衣服也能穿。”
肖虎忙摆手拒绝道。
“你去叫肖晓，他是你妹妹，那也就是我妹妹，没差，我给我妹妹买件衣服，咋的不行，我和二哥也马上就过去，我们在王府井百货大楼汇合，我手里的布票到年后就失效了，那不是白白浪费了吗？”
刘致远催促他赶紧去，自己进了东屋检查手里的票据有效期。
肖虎拗不过他，只得回家找肖晓。
之前他尽可能花了很多票据，包括烟酒和糖票等等，都买了实物存在异次元空间，奈何购买的太多会比较扎眼，这次整理发现还是有好多粮票过期了，还有十斤油票也过了期限，不能使用。
还好布票有效期都是到年底，全国粮票一直可以使用。
看来黑市的路子不能停。
整理完这些票据，刘致远带着刘志强往王府井百货大楼而去。
“哥，我又不用上班，家里的衣服补补还能穿，你是需要一件好的，免得被人看轻，到时候我们发了布票，再还给致远哥。”
肖晓听到要去百货大楼买衣服，不好意思去，毕竟哪有人会给别人买成衣的，就算布票快过期了也不行。
肖虎沉默片刻，笑了笑说道；
“这人情，我们现在是还不清的，等以后哥慢慢还，我们记着就行，要是别人这么说，我肯定也不会来叫你，他刘致远嘛，我就当做是兄弟，你以后就当做是和我一样的哥哥，用他的话说，给妹妹买件衣服能咋的，你收拾一下，不要让他俩等急了。”
肖晓知道他俩关系好，没想到肖虎会这么说。
“那你等会，我去换件衣服。”
说完回屋换衣服，女孩子哪有不爱逛街和漂亮衣服的，她以前就算经过王府井百货大楼，也没有勇气走进去，钱是英雄胆。
这是新中国首座大型国营百货商店，享有全国采购权，商品品类最全。
在1955年9月开业，营业面积达到1.8万平方米，常年人潮汹涌，客流量很大。
一楼一般是日用品，二楼是服装鞋帽区，三楼是文化用品和家电区。
刘致远俩人等了一盏茶的工夫，和肖虎兄妹汇合后，排队直接来到了二楼。
这里的衣服款式都差不多，不是中山装就是工装，一般都是棉布的。
对怎么选购成衣，三个人都有些挠头，这个时候又不能试穿，服装叠放在开放式木架上，全凭顾客自己的眼力。
虽说可以凭借票据，三日内调换，可是很麻烦。
于是只能寄希望于肖晓，三人站在一旁聊天，避免挡路。
聊着聊着，刘致远发现二哥刘志强心不在焉的，目光时不时的瞟一眼侧面的一个女的。
那女的相貌一般，身材倒是不错，可见她和旁边的一个男的举止亲密，明显不是对象，就是夫妻，这年头，还没有人敢光明正大的养小三，搞破鞋。
二哥不会是和傻柱一样，是人妻爱好者吧，这要是父母知道了，不得把他腿打瘸。
“二哥，你看什么呢？”
刘致远试探的问道。
刘志强表情有点尴尬，收回目光。
“没啥，这里挺热闹的，东西又多，就是那价格也太贵了，还都要票。”
刘致远又转头看了看那女的，心里有点打鼓。
此时，那女的也转过头看向这边，或许是感应到有人盯着她看。
扫了一圈，看到刘志强，神情一滞。
旁边的那男的也觉得到了，看了这边一眼，和那女的聊了几句话，便带着她朝这边走来。
“你就是刘志强同志吧，听二丫说是刘家村的，不是一直都在乡下吗，怎么到王府井百货大楼来了。”
我靠，这男的有病吧，王府井百货大楼是他家开的，说话怎么带刺，二哥和他有仇？
刘致远奇怪的打量着他俩，问道；
“你们是？”
“张二丫是我媳妇，是雪松岭的，和他认识。”
那男的指着刘志强，一开口就满满优越感。
“刘志强，之前的事情可不怨我，本来就是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你自己啥条件，我现在在四九城上班，已经结婚了，你以后不要让你舅舅再来我家找茬。”
张二丫一脸嫌弃的说道，还装模作样的在鼻子前挥挥手，好像他们三人都是臭虫。
“就你还天鹅，也不她妈的找个镜子照照，我舅舅们就去过一回，后来都懒得搭理几家，有什么好神气的。”
刘志强怒目而视，恨不得戳烂她那张臭嘴。
刘致远看看那女的，又看看阴沉着脸，怒视这对男女的二哥，恍然大悟，这女的，不就是二哥原先的对象嘛。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那你舅舅还不是在村里，一直造谣，说我家坏话。”
张二丫还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你张家做事势利眼，背信弃义还不许别人说，你信不信我再去棉纺厂给你宣传宣传。”
刘致远也恼怒的威胁道。
“你敢，要不是他妈找媒婆，啥事也没有，你个泥腿子不在刘家村待着，跑四九城干什么，不会是在跟踪我们吧。
靠，这女的有被害妄想症吧，你张家当时要是不答应，谁管你是哪根葱啊。
就算想反悔，也可以低下头好好说，谁还能强按着你进洞房不成。
“你的嘴巴放干净点，不要逼我抽你，你怎么称呼？”
刘致远点点张二丫，看着她旁边的男人，问道。
“我叫王建设，是棉纺厂的技术员。”
王建设把张二丫拉到身边，不屑的看着刘志强，就这样还和我抢媳妇。
“不知道你是几级技术员？”
刘致远看肖虎和刘志强的脸色，就知道被技术员这个称谓给淹住了。
现在是工人当家做主的时候，可不像后世。
王建设诧异的看了刘致远一眼，这个泥腿子还知道这个。
“16级技术员。”
刘致远点点头，说道；
“哦，工资37块钱，级别才16级，不会是中专毕业还在实习期吧。”
“胡说，王哥已经是正式工好几年了。”
张二丫搞不清楚其中的门道，打抱不平的说道，一脸羡慕死你们的表情。
刘致远笑笑，撇嘴说道；
“那就是没有读过中专了，否则转正一般至少是15级，你个白痴有什么好炫耀的。”
其实他要不犯贱过来找茬，这件事是刘家和张家的恩怨，怪不到他头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挖墙角而已，又不是有夫之妇，再说互相又不认识。
第60章 出口气
王建设恼怒的看了看刘致远，闷声问道；
“你又是哪个？”
“我是刘志强的弟弟，第一机械厂的二级采购员，工资也就比你多19块钱，这位是肖虎，机械厂保卫科的，我二哥你们都认识了，这不是他刚进机械厂嘛，所以一起过来买几件衣服。”
刘致远不屑的看着他俩，说道。
“刘志强你进机械厂了？怎么可能？”
张二丫惊讶的问道，这时候四九城的工厂是这么好进的，她还是临时工呢。
“对啊，刚进的，这不是快要去报到了嘛。”
刘致远不等刘志强反应，替他回答道。
王建设则惊疑不定，没听说机械厂招工啊，他还有两个弟弟，在家里游手好闲呢，对招工信息一直都很关注。
这时，肖晓拿着三套中山装和一套工装的三联单走了过来。
“致远哥，我选好了，这里是三套中山装和我自己选的一套工装，需要69尺布票，还有75块钱。”
“行，二哥你帮忙去付钱票吧，我们在这里等你。”
刘致远把小包递给刘志强，怕他等会说漏了嘴。
刘志强点点头，接过三联单和小布包，去收银台了。
王建设和张二丫却是惊得瞪大了眼睛，钱就算了，69尺布票他得存多少年啊。
眼下他们来这里，只是想到一楼买点日用品，来二楼也只是逛逛而已，本来就没有打算买成衣，没布票啊。
今年大饥荒导致棉布短缺，四九城居民，每人才发4.5尺布票，不像前几年年景好的时候，定量布票还有十几尺。
张二丫拉了拉王建设，示意他们走吧，实在不想看他装逼，心里难受的紧。
她也没有后悔的想法，就算刘志强进了机械厂，也不过是一个月18块钱，和他们自己留下来的钱差不多，王建设的钱有一半要交给家里面，再说，谁能知道他有这个门路呢。
王建设却是头铁，他不相信刘致远几个人真有那么多布票，觉得刘致远他们为了找回面子，骗他的。
坚持站在原地，要等刘志强回来。
刘致远三人也不理他，自顾自的在那听肖晓介绍选衣服要注意什么，肖晓也是第一次买成衣，难免有些兴奋，那小嘴霹雳哗啦一阵说，刘致远听完只了解一件事，肖晓之前在裁缝铺打过零工，对选衣服还是比较有把握的。
就算不是很合身，至少能穿的上，因为她都是按大一号选的。
刘致远想了想，他有200多尺的布票，这花了69尺，还有一百多尺呢。
便叫过肖晓，在她耳朵边小声嘀咕。
“肖晓，你去帮忙再选几件，有我爸妈的，大哥大嫂的，还有糖糖的，再加上我发小一家，这次你只要记住号码，等会我们各自去拿几套，这样不扎眼。”
要不是周铁成家的陨石，他的系统还在那里吃灰呢，当时还是白给的，等回去得带点好东西。
肖晓点点头，问清楚各自大致的身高和胖瘦，又排队去选衣服了。
等待的时间比较长，估计今天周末，商场里人比较多。
“怎么，付款付这么长时间，不会是借机遁走了吧，你们还在这里装大尾巴狼，这刚进城，就学会了四九城人打肿脸充胖子的本事，可惜没学到家。”
王建设一脸轻蔑的说道，他感觉自己又行了。
“就是，你们要是不装，没有布票也正常，大家都不富裕，何必自己找难堪。”
张二丫听王建设这么说，也觉得有理。
刘致远无语的看着俩人。
“那要是等会，我二哥付完钱票回来了，咋办，要打个赌吗？”
王建设判定几个人在那虚张声势，排个队哪用这么久，他结婚的时候在街道领了16尺布票，来这里买过一套工装，有经验。
“看到没有，刚在东安市场宝兰斋买的糕点，就赌这个，你们有什么？”
王建设指着张二丫手里提着的一大包糕点，斜着眼睛说道。
张二丫一激灵，忙拉住他劝道。
“要不还是算了吧，这个是为今天二弟相亲准备的。”
这糕点，今天要是没有带回去，她婆婆还不得扒了她一层皮，本来就对他儿子找个农村的，极其不满意，动不动就嫌弃他没有定量，她那点工资，还不够她自己买粮食的。
“怎么就算了，这也不是我先提的，对吧？”
王建设已经上头了，冲刘致远问道，反而怪张二丫没有站他这边。
刘致远点点头，指着自己手腕上的手表。
“那我就拿这个手表打赌，怎么样？”
王建设和张二丫一惊，感觉有点不对劲，他要是没有把握，会拿手表当赌注，显然不可能。
张二丫又焦急的拉了拉王建设的袖子。
“好。”
王建设看着那块手表，羡慕嫉妒恨，贪婪的目光盯着手表，满脑子都是等他戴上后，怎么和院子里的住户和厂里的小姑娘装逼的画面，喉咙里艰难的吐出一个好字。
要不说贪婪是原罪呢。
刘致远转头看着姗姗来迟的二哥，额头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可见排队的战况还是比较激烈的。
刘致远从他手里拿过盖完章的收据，向他们俩展示了一下，又摊开右手，向张二丫伸手勾了勾手指。
想赖账，有他们三个人在，窗户都没有。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作假，拿到衣服才算。”
王建设嘴里满是苦涩，喉咙发紧，强装镇定。
张二丫此时则双目无神的，看着票据上鲜红的印章。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刚才他用手表当赌注，就是给他们一个反悔的机会。
“那麻烦二哥去把四套衣服拿过来。”
刘致远把票又交回给他，催促他尽快去拿衣服。
刘志强疑惑的看了看几人，也不做多想，不一会儿，就捧着一叠衣物回来了。
“这下可以了吧，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总不至于是百货大楼的工作人员，为了配合我们，特意把衣服先借给我们吧。”
刘致远收起笑容，看着王建设说道。
王建设脸色潮红，他有心不想给，可看看前面的三个大汉，对比下自己，瘦胳膊瘦腿的，要是受上几拳头，那点糕点钱，说不定还不够医药费的呢。
可要说真给，他又有点舍不得。
“刘志强，这糕点是我婆婆要的，你就放我们一马。”
张二丫带着哭腔哀求道。
刘志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向一边的刘致远。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像他三人是大反派。
“要说不想给也行，你们俩道个歉，抽自己一巴掌，这事就算过去了。”
第61章 雪松岭
刘致远笑着说道。
他本来就没想要那包糕点，拿粮食打赌，情节可轻可重，万一那俩人头铁去举报，要是上纲上线说你赌博，你也只能捏着鼻子认。
给二哥出口气就好。
不比张二丫的意动，王建设明显不愿意，想甩手跑路，这点糕点不要也罢。
可张二丫不能同意，到时候那板子一定会落在她身上。
后退两步，避开做势想去拿糕点的肖虎，左手紧紧拉着王建设，哀求的说道。
“我自己打两巴掌，就算了吧，好不好？”
刘致远看着默不作声的王建设，点点头说道。
“也行，可不能轻轻摸一下敷衍我们。”
张二丫也是急了，放下糕点，右手啪啪打了自己右脸颊两巴掌，声音清脆，右脸肉眼可见的迅速红了起来。
不等他们说话，拿起地上的糕点，拉着王建设跑下楼去了。
刘志强瞠目结舌，忙问到底咋回事，肖虎在一旁绘声绘色的说了事情的经过。
刘志强听完，拍了拍刘致远的肩膀，小声说道。
“谢了。”
“二哥，我们俩还这么外道，那张家本来就不对，说好的事情没过几天就反悔，还倒打一耙。”
刘致远搂着他二哥的臂膀，三人下楼打算去抽根烟。
刚才旁边有几个大妈，看他们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不会把他们当流氓了吧。
过了大约快一个小时，肖晓才把九套衣服选好，糖糖给选了两套。
于是几个人分批次上去，按照肖晓指定的号码选购，每人买个两三套，直到中午十二点左右，才把衣服都买回来。
花了一百五十几尺布票，加一百六十几块钱，布票基本上快耗光了，只剩下不到二十尺。
“今天我们去东来顺吃羊肉。”
刘致远一挥手，带着众人去了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东来顺搓了一顿。
要说味道，觉得只能说还好，主要是他不太喜欢麻酱的口感。
令他印象深刻的，反而是糖蒜和芝麻烧饼。
糖蒜酸甜脆爽，开胃，芝麻烧饼外酥里嫩，很符合他的口味。
总之，几个人吃的不亦乐乎，连肖晓最后也放开肚子，筷子挥的飞快。
回到东跨院后，刘志强继续练车，早上已经摔了几回了，现在骑得像模像样，肖晓在一边也跃跃欲试。
肖虎回去指导栓子和另外找的一个亲戚拉板车，以后这个板车就算卖给栓子，钱等赚了慢慢给。
刘致远回到东屋检查了下介绍信，采购证，还有大黑星手枪，放进一个布背包里面。
拿出来两袋玉米面，两斤猪肉和两斤黄豆，还有两瓶西凤酒，到时候可以分给两个舅舅。
又拿了一袋糖，和一条大前门装进背包里，到时候应酬可能用的到，他现在不缺这些。
窗外传来肖晓大呼小叫的声音，还有刘志强的说话声，看样子，应该是在指导她学自行车。
没一会儿就传来自行车倒地的声音。
他把门关上，拿出那包用来伪装的道具，自己摆弄了一会，盘算着等这次回来，就找机会把那两个潜艇玩具，乔装卖到信托商店去，过一遍手。
就是电台不好弄，1953年发行的新华字典他已经在信托商店买到了一本，可以作为密码本使用。
第二天一早，刘致远和刘志强买了十个烧饼做干粮，把那些东西都绑到自行车上，往雪松岭骑去。
路上两人轮流，骑累了就在路过的村庄歇歇脚。
到了地方，已经快下午四点钟了，两个舅舅的住址他已经有点模糊了，全靠刘志强带路。
眼前是三间标准的农家小院，西侧还盖有两间低矮的农具棚。
院门没锁，家里好像没有人。
“二哥，你确定这是大舅舅家吧，不要等会被人赶出来。”
俩人进到院子里，放好自行车，就坐在屋檐下歇息。
刘致远感觉他的小腿有点发抖，这山路真不是那么好骑的。
“应该错不了，你说那张二丫不会回村子里，说昨天的事情吧。”
刘志强到了雪松岭，就有点担心。
“她能说什么，不都是她自找的吗。”
刘致远不屑的说道。
“可是-------。”
刘志强烦恼的捏着小腿，欲言又止，
“怎么了？”
刘致远奇怪的问道，就算说了又怎样，张家还敢为这事来找茬不成，这事他们也不占理啊。
“万一他们知道了，我没有进机械厂的事情呢，到时候，张家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呢，肯定到处说闲话。”
刘志强担心舅舅家在同一个村，到时候听见了更受气。
“没事，到时候大不了不承认，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又没有证据。他们要是不知道收敛，就告他们散布谣言，打上门去。
有两个舅舅在这里，还怕他张家不成。”
刘致远浑不当一回事，工作的事情一天没有确认，他就打算说，万一到时候有变故，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算了，说就说吧，张二丫那两巴掌真提气。”
刘志强想到当时的情形，咧开嘴，哈哈笑出声来。
到了差不多五点钟，才看到一个年轻妇人提着一个篮子，牵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走了过来，看到他们两个人，愣了一下，顺手拿起院门边上的门栓，问道。
“你们是谁，怎么在我家院子里面。”
刘致远和刘志强面面相觑，不会真找错地方了吧。
“大嫂，不好意思啊，我们过来走亲戚，有可能走错地方了，我们舅舅也住在这个村。”
刘致远赶紧站起来解释道。
那女的拉着小男孩退出院子，仔细扫了他俩几眼，看他们穿着也不像是打劫的，况且现在还是白天，这要是她喊一嗓子，他们俩能不能活着走村出去，还是个问题。
“你们舅舅叫啥？说出来看看我认识不。”
“我们大舅李卫东，二舅李大军，我妈是李素芳。”
刘志强推出自行车，回答道。
第62章 舅舅
那女的听完一愣，这李卫东，不就是她公公的名字吗。
赶紧扔下门栓，拉着孩子走进院子，笑着说道。
“我这真没有认出来，我叫杨静芬，你们没有找错，李卫东是我公公，我是你们表哥李松林的媳妇，这是我儿子，小军，大名李建军，你是刘致远把。”
“小军快叫人。”
小男孩看看他俩，躲到妈妈身后偷瞄。
杨静芬见状，不好意思的说道：“这孩子认生，我们先进屋，我也没有听公公说你们要来。”
“我们临时决定的，舅舅不知道，来小军，吃糖。”
刘致远跟着进屋，掏出袋子里的奶糖，塞到孩子手里。
“我就说没有找错。”
刘志强后知后觉的为自己正名，解开绳子，把自行车上的东西拿下来。
“你们是为猪的事情吧，昨天还正说饲料的事情呢，你们要是再不来，恐怕大队里就要杀了分肉了，猪最近都开始掉膘了。”
杨静芬放下篮子，麻利的给他们俩倒了两杯热水。
“大舅舅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刘志强从刘致远手里拿了几颗糖，正逗弄小军。
“快了，我带小军先回来做饭，你们先坐会。”
刘致远喝了口热水，好奇的问道；“那这两头肥猪，怎么之前没有人过来收吗？”
“怎么没有，之前都是嫌弃价格低了，大伙过年都指着这两头大肥猪了，卖少了都不愿意。”
杨静芬一脸无奈的说道，虽然她也理解，大伙辛辛苦苦养大的肥猪，哪能卖便宜了呢。
可是现在想找猪食饲料太不容易了，按她的想法早卖早安心。
刘致远听完心里有数，目前养猪都是以公养为主，政府号召生产队多养猪，小队四十头，大队一百头。
社员自留私养的极少，因为几乎所有的生产资料都是公家的，多数养不活。
即使是集体公养，实际上因为资源饲料匮乏，很多生产队都是养几头意思一下，
国家对养猪户是强制征购的，集体养猪实行购七留三，社员自留私养是购六留四，肥猪需至少达到120斤以上。
有的生产队为了完成任务，将来年未达标的猪崽充数，导致无猪可养，养猪场空置。
刘家村就是这个情况。
雪松岭生产队约200人左右，今年能留下两头大肥猪，可真是不容易。
等到炊烟升起，大舅他们一家都回来了。
除了大舅李卫东，大舅妈赵凤兰，还有他们的两个儿子，大的叫李松林，小儿子叫李有山，今年21岁了，比刘致远还小一岁。
众人热情问候了一通，又问道刘致远父母近况。
刘志强一一作答，都说还过得去，老一辈只要不是熬不下去，一般都是报喜不报忧的。
晚饭是棒子面糊糊，加野菜羹，后面赵凤兰又让炒了个鸡蛋。
家里点上了两盏煤油灯，还算亮堂，当然和白炽灯没法比。
赵凤兰草草吃完晚饭，收拾屋子，就见到了他们俩带来的三个袋子。
“这几个袋子哪里来的？”
赵凤兰对着杨静芬问道。
“哦，这不是志强他们拿过来的吗。”
杨静芬看了看说道，她认为可能是用来收购那两头大肥猪，也就没有问。
刘致远听见，两口扒完碗里的糊糊，站起来说道。
“大舅妈，这是我和二哥拿来的，我妈也很久没来了，家里走不开，你看看得用不。”
“你妈也真是的，咋还让带这么多东西呢，你家那边听说更难。”
赵凤兰边抱怨着，边打开袋子，然后站在那里，好久不见动静。
“咋了，大姐都带什么东西了？”
大舅舅奇怪的转身问道。
“妈呀，这真是你妈让带的，你们两个可别瞎闹，这东西哪里来的？”
赵凤兰被这话惊醒过来，提着袋子来到饭桌旁。
众人都见到了那两袋玉米面、猪肉还有黄豆，都是难得的好东西啊。
“哦，对了，里面还有小舅舅一份。”
刘致远赶忙补充道。
“对对，你看我都忘记了，有山，赶紧去你叔那里跑一趟，就说志强和致远来了。”
李卫东拍了拍脑门，忙对着小儿子说道。
李有山应了一声，跑出门去叔叔家叫人。
“致远，这些东西哪里来的，家里现在这么宽裕了？”
李卫东又看了看两兄弟，对着刘致远问道。
“我这不是分到四九城机械厂工作了嘛，正好是采购员，这些东西来路都没有问题，您且收着，家里的我都留好了。
大舅，你说说那两头猪的事情，上次志强说的都要换粮食，而且要一斤肉换六斤棒子面，这可能有点难。”
刘致远掏出大前门，给几个男人都发了一圈。
李卫东点上香烟，惬意的吸了一口，看来他这个外甥是真出息了，不说猪肉和黄豆，那两袋玉米面至少四十斤，还是纯纯的玉米磨得，都不见玉米芯。
“那两头猪，现在也不一定要按之前的条件，明天找三叔商量，他是生产队长，他说了算。”
李卫东说起这两头猪，也有点郁闷，不过这事是刘致远来采购，他不好说话。
本来大伙都挺高兴，年底都指着这两头大肥猪，可一直拖着，猪都要掉膘了。
他兼生产队的记工员，负责登记社员工分，核算劳动量，最近光给两头猪找食物，都要出几十工分。
没一会儿，小舅舅李大军一家就来了，小舅妈赵春华，儿子李有为，今年21岁了，女儿李红梅，今年17岁。
“志强和致远都来了，快坐，你爸妈可好，建业怎么没有一起来。”
李大军进门，就高兴的拉着他俩坐下。
刘志强和刘致远打完招呼，忙又发了圈烟，李有为偷偷看了看他妈，接过来挂在耳朵上。
刘致远笑了笑，拿出打火机。
“来，有为，我给你点上。”
“哎。”
李有为忙拿下来，就着打火机点着，抽了几口。
赵春华白了他一眼，也没有说什么，看来平时管的比较严。
几人聊到九点多，李卫东安排两人在西边屋子住下，小舅舅一家提着东西先回去了。
第63章 大肥猪
赵春华在路上不断打开袋子看一眼，有点不可置信的问道：
“大军，你说大姐家现在这么富裕了，上次给志强说亲可没有这么阔气。”
李大军笑了笑，接过他手里的袋子。
“大姐家都在刘家村，和我们一样挣工分，哪可能拿的出这些东西，应该是致远拿来的，他不是在四九城工作了嘛。”
“就算在四九城工作，也没有这么富裕的，三叔家小子也在那工作，可没有见拿这些好东西，你看到那袋棒子面没有，都是玉米磨得，还有一斤黄豆呢，猪肉明天中午做了，你记得叫他俩兄弟过来吃饭。”
赵春华叮嘱的说道，他来的时候还在想着，去哪里弄点东西好招待俩外甥。
现在好了，酒肉都有了，连粮食都给带了二十斤。
“这事你们谁都不许在外面说，听见没有。”
李大军看了看一双儿女，警告的说道。
俩人都点头应下了，脚步都欢快了不少，明天有肉吃。
“你说我给志强说个对象，咋样？”
赵春华看着李大军问道。
“张二丫的事情刚过去，你想说的是谁？”
李大军略有犹豫的说道。
“这志强的年纪不是大了吗，再说这事，本来就是张二丫她家背信弃义，你觉得张凤琴咋样，年纪比他小三岁，正合适。”
“张凤琴这丫头，我也没有怎么接触过，不过他爸妈倒都是明事理的人，好相处。”
李大军点点头说道。
第二天一早，李有山带着刘志强，说要去山脚放套子，要抓几只野鸡打打牙祭，被大舅妈赵凤兰一顿嘲笑，每次找借口去打猎，家里一根鸡毛都没见着。
李卫东去找来了生产队长李广林。
听舅舅说他是一个老革命，在村里威望卓著，大儿子和女儿都在四九城，目前和老伴、小儿子一家一起住在雪松岭。
李队长身形高大，略有些消瘦，鬓发半白，看上去精神矍，目光如炬，叼着一杆焊烟，挥挥手拒绝了刘致远递过来的大前门。
“我还是这个焊烟抽着得劲，你们抽你们的，你俩昨天到的？”
“是的，听说那两头猪生产队要卖，所以我们领导让我过来看看。”
刘致远收起烟，又给他递了杯茶。
李卫东接过刘致远递过来的烟，给两人介绍道:
”三叔，这是我外甥刘致远，就是素芬她小儿子，现在在机械厂采购科工作，这是我们生产队队长，你叫三爷爷。”
李队长喝了口水，对正在抓花生米的大舅妈摆摆手。
”别外道了，按着关系都是自己人，你妈可还好，可有阵子没有回娘家了。”
刘致远坐直身子回答道:
”三爷爷好，我妈好着呢，就是地里忙又远，走不开，改天得空，我们带她回来看看。”
李队长点点头，注视着他。
“我也不和你客气了，今年大伙都指着这两头大肥猪呢，你们机械厂能给个什么价，能换成粮食不？”
刘致远摇摇头，回道。
“三爷爷，都换成粮食不太可能，您也知道就算是工厂，粮食也是定量的。不过可以匀一部分，不能太多。”
李队长抽了几口烟，在桌角磕了磕烟杆。
“既然你是卫东外甥，那就不是外人，你就先说说具体条件，我们看看合不合适。”
“也行，我们领导交代了，粮食最多只有1000斤，而且只能是一斤肉换五斤棒子面，其他的用钱买，您看可以不？”
刘致远试探的说道。
“五斤棒子面有点少，至少得五斤半吧，用钱买的话是多少钱一斤？”
李队长闻言有点犹豫的说道。
“我们生产队要粮票吗？”
刘致远问道，这个他还真不太清楚，昨天忘记问大舅舅了，要是要粮票就好谈了。
“我们在乡下，要粮票没什么大用，再说拿粮票也买不到粮食。”
李队长摇摇头说道。
刘致远有点为难，他手里的粮票还有一大堆呢，暂时也用不到，除非是全国粮票。
“要不我们先看看那两头大肥猪？”
刘致远还没有见过那两头猪，肥不肥的要看过才知道。
“也行，走，我带你们去看看，都是200斤往上的，肥膘绝对厚实。”
李队长当即站起来，带头往养猪场方向走去。
刘致远赶紧跟上，李卫东表示他就不去了，今天还要去上工，生产队职务都是兼职，不脱产的。
俩人来到养猪场，其他猪栏子里都空着，只有两个猪栏里面养着猪。
“这就是说的那两头大肥猪，咋样？”
李队长指着大肥猪，笑着问道。
“不用说，是两头好猪，够肥的。”
刘致远夸赞道，对猪的个头很满意，没有昨天担心的掉膘的问题，或者说现在掉膘还不明显。
李队长叹了口气，大肥猪要的人很多，可出价都没能让他满意，
他也不能满天下去要喝，要是公社知道了较真，说不定把这两头猪也可征购了，那他们连哭都没地哭去。
“除了粮食，你们机械厂能按照多少钱一斤购买，按整猪的算。”
李队长想了想，这猪还是得卖掉。
“我们领导原先说是三块钱加一斤粮票，既然您不要粮票，那就按照四块钱，怎么样？”
刘致远说道。
“不行，有点低了，你能不能和你们领导争取一下，你也算是半个雪松岭的人嘛。”
李队长轻声的说道，他其实更想多要点粮食。
刘致远沉吟半晌，在心里反复算了算，他其实也不亏。
“三爷爷，那我们先回去说。”
俩人又回到李卫东家里，刘致远拿出一小袋玉米面，交给李队长。
“您看这个棒子面咋样，是否可以少算点。”
李队长接过后，也是一样的动作，捏了点送到嘴里，然后有点惊讶的看了他一眼。
“这个棒子面好，没有多少芯子，我可以做主，按四斤半换一斤肉算。”
“那两头猪一共是多少斤，我们村有没有称过？”
刘致远问道。
“这两天有点掉膘了，就按照410斤算吧。”
李队长坐直了身子，等着刘致远开价。
第64章 惊喜
“您看这样可以不，1000斤这种棒子面，按照您说的换法，可以换222斤猪肉，剩下的按照四块五一斤算，另外我再多送100斤棒子面。”
刘致远仔细给他说了价格。
李队长听完，自己心里算了一下，连连点头。
“这样可以，但是棒子面一定要是这个样子的才行。”
刘致远点头答应。
“那是当然得，我还能糊弄您不成，但是我们要说好，对外的说法，还是1000斤棒子面和四块钱一斤的价格，以后就算说出去，我们也是不认的。”
“能行，我们保证不说出去，这事我和你舅舅知道就行，多出来的东西，我们自己会圆过去。”
李队长忙不迭的答应着，连连夸他好后生。
“那我们就说定了，明天就让厂里过来拉猪，但是，还是要您老帮忙拉到公社去，这边的路汽车不好开。”
刘致远松了一口气，笑着提出要求，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目前四九城郊区一般只通了主干道，内部道路多是自然形成的土路，宽的在旱季勉强可以通行，一下雨积水陷车是常有的事情，像 雪松岭就更不用说了。
“这个是自然，我明天一早就安排，和你们一起出发。”
李队长决定明天自己带队，棒子面一定要看仔细了。
事情刚刚说好，赵春华就指派儿子过来叫吃午饭，李队长也笑着和刘致远握了握手，说道：
“这次的事情都亏小刘同志了，这样，晚饭到我家吃，穷乡僻野的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刚好家里还有只老母鸡，炖个蘑菇吃个鲜。”
刘致远赶忙拒绝，在这个走亲戚，也要带粮食的年代，他哪好意思去他家吃饭。
“三爷爷，您就别忙乎了，晚饭说好了，还是在我舅舅家吃。”
“你舅舅家啥时候不能吃，就这么说定了，晚上我让你勇海叔来叫你。”
李队长说完也待他回话，转身背着手就回家去了。
刘致远和刘志强来到小舅舅李大军家里，屋内的摆设更简陋些，赵春华做的红烧肉，和玉米面窝窝头却是绝配，吃的所有人都满口流油。
“小舅妈，你厨艺真好，我小舅舅有口福。”
“还是致远会说话，喜欢吃就多吃一点，志强也多吃肉。”
赵春华给俩人饭碗里夹满了红烧肉，才放下筷子。
“志强，你妈没有再给你介绍个对象？”
小舅妈赵春华吃饭间隙，看着刘志强问道。
“在家里说过一嘴，还没有去相过呢。”
刘志强有点腼腆的回答道。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你回去和你妈说说，如果没有找到合适的，小舅妈给你介绍一个咋样？”
赵春华笑着调侃道。
“是雪松岭的吗，那张二丫的事情-------。”
刘致远问道，他担心张二丫的事情会有影响。。
“这件事情大伙都清楚，没有人乱嚼舌根，说志强的不是，况且事情都过去了，张凤琴她家我接触的多，人还挺不错的。”
赵春华颇为认真的说道。
刘致远看看刘志强不说话，这事要老妈和二哥自己决定，他不好参与。
刘志强摸摸鼻子，看样子有点为难。
“那我还是回去，和我妈说一下看。”
刘致远看看二哥，觉得他应该是怕重蹈覆辙。
“小舅妈，要不让二哥和那姑娘见一面，要不然也只知道俩人乐意不。”
赵春华想了想，先见一面也好，如果两人看对眼，再正式见面相看。
“也行，那志强你下午也和我们一起去挖洋姜，我找凤秦一起去。”
刘志强点点头，他这个年纪要说不想找媳妇，那就是假的。
“吃好了，我去大舅舅家取自行车，下午要去一趟公社，通知厂里派车过来拉猪。”
刘致远起身先走，到大舅舅家取了自行车直奔公社。
此时，赵主任正在办公室坐立不安，这刘致远一去也没个音讯，他想找人都不知道去哪里找。
肖虎的招工事宜，已经通过工业局和公安局审核备案，就等市劳动局批准。
他刚听见了两声敲门声，王副科长已经推门而入。
“主任，跑了几天，只搞到了二十斤猪肉，你说我们厂就一堆机械设备，想要和别人换点东西都没有人要。”
王副科长自顾自的摸出茶罐，给自己泡了杯茶。
他老羡慕棉纺厂和肉联厂这些单位，别人上杆子送东西去换。不像他们厂，一堆铁疙瘩。
“致远还没有来消息?”
赵主任皱着眉头问道。
“没呢，没消息也不是坏事，至少事情还没有黄了，再说乡下联系也不便。”
王副科长轻轻抿了一口茶，叹了口气。
这采购三科谁愿意待谁待，他是有点心累了，还不如去东北那边。
他的妻子和父母都在那边，而且父母的年纪也大了，需要人照顾。老家在那边联系了鞍山钢铁厂，还不知道能不能行。
赵主任点点头。
“二十斤也不错，放进炒白菜里，也能见点油星。你说车间那些人是怎么用的机床，设备总是坏，还怪后勤保养不力。”
他俩正发着牢骚，像一对深闺怨妇。
孙姨一把推开办公室门走了进来。
“老王，致远打电话过来了，让你明天安排货车，有两头大肥猪，还有猪肉，这是有我记下的清单和地址。”
说完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的笔迹略显潦草，不过还是看的清楚的。
赵主任一把抢过纸条，快速浏览了一遍，上面写着有活猪410斤，还有600斤已经宰好的猪肉。
这次需要带过去的除了那1000斤棒子面，还要2964块钱和788斤的粮票，特别注明了最好有全国粮票，可以按一比三换。
“好好，真是太好了，这次回来记他一功，我这就去安排汽车。”
赵主任拿着纸条就跑了出去，总算他老赵这次没有开天窗，还是一口唾沫一口钉的汉子。
留下王副科长和王姨面面相觑。
“你说今儿主任是不是心情特别好?”
王姨疑惑的看着王副科长。
“那还用说？”
“那我拿他两包香烟，让他中和一下，他应该不会来抢回去吧。”
王副科长贼兮兮的从办公桌上的一个小盒子里，顺出来两包中华。
王姨没好气的说道。
“你还不去准备东西，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了。”
“不急，粮食和粮票的事情还得主任安排，你先去把钱准备好。”
王副科长把烟装进口袋，又坐回去喝茶。
王姨翻了个白眼，摔上门去安排了。
第65章 女孩
刘致远这边拨通电话，转了三四次才接到机械厂，说明情况和交接的时间地点后，便出门转悠。
趁着这次机会，把库存多出掉一点。
和孙姨说的交易地点，是他来的时候就看好的地方，在一处偏僻的主干道旁边，离公社大约有一里路。
他瞎转悠了一圈，也没有买到好东西，只能在回去的路上，从异次元空间里拿出来一斤糖，加一斤黄豆，再加半斤散茶叶。
用牛皮纸袋包好，放在车篮里。
到了雪松岭村的时候，西边的火烧云已经慢慢消退，只留天边的一抹红色。
刘致远推脱不过，便也不等人来叫，问清楚地方，自己上门。
刚到地方，就见李队长在院子里削竹子。
“三爷爷，您这是在干嘛呢？”
刘致远一边说话，一边把自行车推进院子。
“小刘同志来了，快进来，这不是几个小的想要去钓鱼，给她们做根钓鱼竿。”
李广林忙放下竹杆，带他进屋坐，见他把手上提着的东西放在桌上，便作色让他拿回去。
“你怎么还带东西来，等吃完饭拿回去。”
“嗨，三爷爷，你都说算自家人了，我做晚辈带点东西不是应当的，别嫌弃就行，您要是让我拿回去，今儿这饭我也不能吃。”
刘致远坐下，打量着房子，地方比较宽敞，收拾的还算整洁，在乡下，要收拾的多么干净，这是不可能的。
李广林笑着指了指他，便朝后屋喊道：
“慧芳，倒杯茶给小刘同志。”
“哎，就来。”
刘致远只听到清亮如风铃般悦耳的声音，应了一句。
不一会儿，里屋蓝色布帘一挑，走出一个明媚的少女。
瓜子脸，大大的眼睛含着浅笑，微微露出两排整齐的皓齿，额头被汗水沾着几缕碎发。
身材高挑，浅蓝色打着补丁的衣服洗的发白，一截衣袖挽到肘弯处，露出瓷白色的肌肤，似白玉一般，
细细的蜂腰被束在劳动布裤里，胸脯鼓鼓的，不像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规模。
刘致远都看呆了，这不就是他梦想中的对象吗，
做饭好不好的，其实也不是太重要。
她把一个搪瓷杯放在刘致远的面前，又提着竹壳的暖壶给他倒了杯热水。
“刘同志，你喝水。”
刘致远回过神来，赶紧站起来，他反省着刚才得目光是不是有点猥亵。
“好的，我自己来，自己来，你坐，我叫刘致远。”
说着去接过她手里的暖瓶，拉过另外一把凳子放到旁边。
“不用，你慢慢喝，我要给舅妈帮忙做饭哩。”
女孩笑着说完，转身回后屋去了。
仿佛把他的目光也一起带走了。
“小刘同志，喝水。”
李广林同志微微笑着说道，指指茶杯让他喝水。
这样的小伙子，他看的多了，没一个能打的。
他这外孙女可不是谁都能随便骗走的，精着呢。
刘致远端子搪瓷杯喝了一大口，也不管烫的嘴唇发麻。
“三爷爷，这姑娘是？”
“哦，这是我外孙女，来这里玩两天。”
“三爷爷，您外孙女有对象了吗？”
刘致远心头如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听说还没有吧？”
李广林回道，只不过听那口气，也没有多确认。
“您老不要光听说啊，您看我咋样，工作稳定，收入还不错，在四九城有三间房。”
刘致远急忙说道。
这找对象和打架一样，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还有脸皮要厚，好女怕缠郎嘛。
李广林拿烟杆在脚上敲了敲，指着桌上的东西，摇头说道。
“这事有他爸妈拿主意，我可不能做主，你呀，别费那心思。”
刘致远愣了一下，忙说道。
“看您说的，我还是第一次见您外孙女，之前也不知道啊，两码事。”
“要不您老给介绍介绍，这要是成了，我不就是您外孙女婿了吗，更是一家人了。”
李广林的手一抖，无语的看着他，这八字不要说一撇，连点墨都没有落下，这小子脸皮够厚的。
“明天你们厂会派车过来运猪，有厂保卫科押运吗？”
刘致远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怎么又转到猪的事情上了。
“肯定会派人跟着的，”
李广林点点头说道：“那你帮忙把慧芳给捎带回四九城，他一个人回去我也不放心。”
刘致远闻言兴奋的点头：“您放心，指定给安全送到家。”
而后反应过来，这老头这是防着谁呢。
接下来在饭桌上，刘致远一个劲的给女孩夹菜，俩鸡腿都进了她的碗里，那闷骚的心态展露无遗。
赵慧芳尴尬的满脸通红，恼怒的拿大眼睛瞪他，却也拿他没有办法。
只是把边上的几人整无语了，就没见过第一次见面，这么主动的，再说，这又不是在给你俩相亲。
吃完晚饭，刘致远依依不舍的告辞，临走前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奶糖，放到她桌前，又换来了一双白眼。
回到大舅舅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你说一个女孩翻白眼，咋这么可爱呢。
“我说老李，这个小伙子是咋回事？”
等刘致远走后，他的老伴张雪丽笑着问道。
一旁赵慧芳的小舅妈，更是抱着她笑的花枝乱颤。
“小舅妈------。”
赵慧芳不满的撒娇道。
“这不是卫东他外甥，在机械厂做采购员，我们生产队的那两头猪他们厂收了，给的价也高，顺便请他吃个饭，
这小子估计是看上慧芳了，刚还问慧芳有没有对象呢。”
李广林想着刚才吃饭的画面，也是无语的摇头。
“爸，就这还用估计，肯定是看上我们家慧芳了呗，他是素芬家的儿子吧，慧芳，你看那人咋样？”
“小舅妈，第一次见面，我能知道他咋样，反正是没脸没皮的。”
赵慧芳怒声道，嘴角却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刘致远哥俩在路口等着，只见一辆马车缓缓走了过来，前面坐着一个车夫和李队长，后面板车上绑着两头猪。
其余五个人跟在后面走着，其中就有赵慧芳，看到他隐晦的瞟了他一眼。
刘致远都顾不上去看猪，骑着自行车来到赵慧芳身边，拍拍后座。
“慧芳同志，路挺远的，我骑自行车载你。”
赵慧芳识破他那龌龊的心思，也不理他，跟着众人往前走。
刘志强在一旁幽怨的看着他，见色忘义没跑了。
第66章 交易一
“小刘同志，要不你坐到马车上来。”
李广林在前面招呼刘致远，指挥几个人拿薄薄的草席，把板车上的猪给盖上。
“不用，我在后面走走挺好的，锻炼身体。”
刘致远喊道，把自行车丢给了二哥刘志强，走在赵慧芳身旁，没话找话的问东问西。
赵慧芳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
其他几个同去的社员，这会也算看出来了，这个小伙对赵慧芳有意思，笑着打趣俩人，弄得赵慧芳又闹了大红脸，撅着小嘴的让他走前面去。
刘致远为了不让她恼羞成怒，又给她手里塞了几颗奶糖，跑到前面给众人都发了烟，
一路上边走边聊天，社员们对四九城的生活很是好奇和向往，不知道城里也有饿肚子的。
典型的你看我光鲜，我看你靓丽，结果大伙都是一地鸡毛，雪松岭在农村算是好的了。
中途，大伙在路边休息，刘致远拿着水壶递给赵慧芳。
“慧芳同志，给，喝口水，没有喝过的。”
“我自己带了。”
赵慧芳晃晃自己的水壶。
“听三爷爷说你刚高中毕业了，有安排工作了吗？”
赵慧芳往另外一边移了一下大屁股，不理他，以他那厚脸皮，告诉他工作的地方，还不得天天来骚扰她。
“你平常喜欢去干啥，要不回了四九城，我带你去看电影?”
刘致远喋喋不休，说些天南地北的轶事，或者后世的一些绿色冷笑话。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能说的，像一只小蜜蜂围着娇嫩的花蕾。
赵慧芳见他说的有趣，也不觉得烦，竖着耳朵静静听着，也不搭腔。
偶尔露出的一抹微笑，眉眼如画，明媚照人。
刘志强和众人站坐在另一边，不时瞄上一眼，说不羡慕那是假的，他要有刘致远三成死皮赖脸的劲头，也不至于现在还单着。
“三叔，你这外孙女怕是要被人家拐走了。”
边上一个社员打趣说道。
“还早着呢，不过是聊会天，那丫头眼光高着呢。”
李广林也纳闷，村里也不是没有小伙套近乎，这个丫头对别的男人一向保持距离，不假辞色，今儿怎么就对那混小子另眼相看。
难道是黄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要说刘家小子，李素芬的儿子，也算是知根知底的，从部队转业回来的，在四九城有工作、有房子，也不差。
刘致远见时间差不多了，便骑上自行车，先往交易地点。
到了地方，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几分钟，刘致远拿出准备好的镰刀，在路边先清出一小片空地。
此时路上鬼影子都没有。
不一会，听见了汽车引擎的轰鸣声，站在路中间就看到一辆卡车摇摇晃晃的开了过来，停在了他的前面。
车上跳下来三个保卫科的人，其中就有肖青云，副驾驶座孙姨又爬了出来。
“还得麻烦你们跟着跑跑一趟，孙姨你怎么还跟来了。”
刘致远赶紧给几人散烟，又把剩下的半包都给了驾驶员，这时候驾驶员可是很吃香的职业，八大员之一，顺口溜说的好，方向盘一转，给个县长也不换，这在后世是难以想象的。
“要有拉猪肉这种好事，你每天让我来都行。”
肖青云几人笑着说道。
“赵主任和科长让我过来看看。”
孙姨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哐哐吸着香烟。
刘致远又掏出两包烟，扔给孙姨和肖青云，让他们自己拿。
孙姨这次过来，应该是领导担心他出了岔子，也算是爱护他。毕竟数目不小，也不是公对公的交易。
“那我们把东西先卸在这边，我刚清理出来的，孙姨把钱也给我。然后你们去前边掉头，在那个路口等，我朝你们挥手的时候就开过来。”
刘致远和众人交代说道。
“要不要留两个人和你一起？”
肖青云开口建议说道，虽然那个路口不远，打眼就能看到这边，要是派两人跟着更保险。
“不用，都是父老乡亲的，他们有顾虑也是正常的。”
刘致远拒绝的说道。
几人手脚利落的把东西搬下车，又扛下来一把大型钩秤，孙姨又把钱票当面数了一遍，交给他。
等他们都到了那边路口，有灌木杂草遮挡，刘致远把那1000斤棒子面都收到异次元空间里，又从里面拿出1100斤玉米面，从纽约超市购买的那种。
这以后，用来装门面的粮食有了。
又从空间里拿出来600斤猪肉，码好放在另外一边。
然后快速清点钱票，粮票都收进异次元空间，这次孙姨带来大多半是全国粮票，估计他们是觉得用全国粮票比较划算。
又从那堆钱里面，数出846块钱，另外放好，静等雪松岭一众人下来。
等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就在刘致远躺在草地上打瞌睡的时候，才看见马车过来的身影。
“三爷爷，东西都在这里了，那边的袋子不要动，机械厂的人也在那边等着呢，我们抓紧时间吧。”
“行，都过来把猪卸下来，过一下秤。”
李广林叫上几个年轻的做事，自己来到放粮食的地方，每一袋都打开看一遍，甚至从袋子底下也翻上来检查。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我还是你未来外孙女婿呢。
刘致远没办法，只得提醒赵慧芳，去给他外公打下手。
两头猪的重量加起来415斤，只多不少。
后面又把玉米面一一称重，放到马车上面，盖上草席，刘致远还上去检查一遍，比他们自己还上心，别给机械厂的人瞄到，看出破绽。
“小刘同志，粮食加起来1118斤，还多出来了。”
李广林算数总数，来到他身边说道。
“没事，这点量多出了正常，没有少就好，这是846块钱，你清点一下收好。”
刘致远拿出几卷钱，等着两个人分别数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架着马车往回走。
“慧芳就交给你了，到了地方给带个口信回来，免得你外婆惦记。”
李广林临走前嘱咐他们俩个。
“您放心，我肯定亲自送到家。”
刘致远抢先说道，把老人家扶上马车。
第67章 交易二
“好了，现在麻烦你们在路那边上等一会，我们装好车了再叫你们。”
刘致远冲卡车挥了挥手，见卡车往这边过来了，转头对刘志强和赵慧芳说道。
刘志强二话不说，走到路对面，找个石头坐下休息，
赵慧芳嘴里嘀嘀咕咕的，神神秘秘之类的，也跟了过去。
机械厂众人过来，先由孙姨检查猪肉质量，再对猪肉和活猪称重，由孙姨记录在采购单上。
然后把猪肉和猪都抬上车，只要东西数量没少，他们可不管其他的。
一切弄妥当，刘致远才过去喊俩人过来，把孙姨和赵慧芳扶到副驾驶位置。
“孙姨，帮忙照顾着点啊，慧芳同志，这水壶我真没有喝过。”
刘致远对孙姨交托一句，又把水壶塞到赵慧芳手里。
看着孙姨似笑非笑的表情，赵慧芳面红耳赤，想要把水壶还给他，他人已经关上门，去了后面车斗。
“你是致远的对象，那可有福了，致远人热心肠有本事，长得俊，听说三间房子也是顶好的，厂里不知道多少人惦记着呢。
来，坐过来一点，那边挤。”
孙姨真心觉得这姑娘和刘致远挺合适，文文静静的，关键是太漂亮了，厂里没有一个比得上。
“孙姨，他不是我对象，就是------。”
赵慧芳看着孙姨那揶揄的目光，感觉说不下去了，怎么说估计她都不会信。
算了，毁灭吧。
赵慧芳索性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又拿水壶喝上一口，口渴了。
刘致远靠在卡车的栏杆上，随着卡车摇摇晃晃的，像是海浪中起伏的破船。
但凡有一丝晕车的人，坐上这车都能丢掉半条命。
右手边是哼哼唧唧的两头大肥猪，空气中弥漫着恶臭味，不会是这两头猪又拉了吧。
真想枕在慧芳小姑娘的大腿上，美美睡上一觉。
“致远，要不我就在那边岔路口下车，直接回刘家村吧。”
刘志强说道，他出来已经好几天了，父母该担心了。
“没事的，二哥，我们先回四九城，等交接完猪肉，我和你一起回去。”
刘致远摇头说道，这次至少要把二哥的工作给定下了。
这里人多眼杂的，不好多说。
刘志强听完点点头，明天回去也行，今天回去也很晚了。
“滴~滴~滴”
汽车的喇叭突然响个不停，几人连忙站起来往前张望，只见前面路中间躺着一个人，此时车速已经慢下来了。
“别熄火。”
肖青云拍了拍车头，对驾驶员喊道。
随即拿出一杆五四半自动步枪，对着天空啪啪开了两枪。
其他几个保卫科成员也都取出枪，指着车外。
路中间躺着的那个人，听见枪响，一激灵爬了起来，往右边的斜坡跳了下去，一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左侧的灌木丛中，也有人影晃动。
“靠，现在还是白天呢，车上这么多人，他们还敢打劫。”
刘致远才拿出他的黑星手枪，不敢置信的惊呼道。
肖青云拍拍车头，示意驾驶员可以继续走。
此时赵慧芳和孙姨看着驾驶员手里的手枪，也是后怕不已。
“总会有些亡命之徒会铤而走险的，最近两年更加明显，有的还带有枪支，能吓跑就行了，穷寇莫追。”
肖青云不止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了，一般开上一枪都能解决。
头铁找死的毕竟少数。
后面的路途，众人打起十二分精神，总算有惊无险的到了四九城。
刘致远抢先下车，推着自行车来到前头，赵慧芳正在和孙姨话别。
“慧芳同志，我先送你回去，上车。”
“不用了，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这么多东西你不得交接，”
赵慧芳拒绝的说道。
“这不是有孙姨在吗，有我没有都一样。况且，我和三爷爷保证过，要安全送你到家得。”
刘致远把自行车尾对着他，催促她赶紧上车。
“猪肉的事情有我呢，现在天已经晚了，还是让致远送你回家。”
孙姨送出助攻。
赵慧芳眼见推脱不过，目光隐晦的警告了他一下，磨磨蹭蹭的坐上了自行车后座。
“二哥，你先跟着孙姨在厂里，等我回来。”
刘致远说完，自行车便窜了出去，赵慧芳忙双手死死拉住他的衣服。
刘致远觉得他这次的路选的不好，路上坑坑洼洼的地方也太少了，下次要换一条路走。
赵慧芳坐在后面满脸通红，一只手已经拧在他腰间，奈何刘致远皮厚。
到了地方，刘致远刚想来上几句后世告别的情话，赵慧芳却是红着脸骂了声流氓，急急跑进院子里面去了。
刘致远可惜的喳喳嘴巴，转身快速回机械厂。
身后，大门的转轴处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骑远，又隐去不见了。
此时已经快七点钟了，赵主任和王副科长正在听孙姨汇报工作，他俩一直等在厂里。
简短的汇报完，又看了看那两头大肥猪，和袋子里面600斤的猪肉，都是肥膘三指厚的那种。
两人终于放下心来，精神略显疲惫，兴致却是很高。
赵主任让食堂准备了小灶，特意为他们几人准备的，有红烧肉和炒白菜，异常丰盛。
“致远呢？”
赵主任这时才发现，没看见大功臣刘致远。
王副主任笑着回答道。
“先送对象回家去了，听孙姨说是雪松岭的，这次一起回的四九城。”
“哦，那让留一份红烧肉出来，他到了让他找我，我在办公室等他。”
赵主任笑了笑，年轻人嘛，可以理解。
众人交接完，都累了一天了，这时节就是坐车也累啊，所以都吃完饭回去休息了。
刘致远到了采购科办公室，只见到王副科长和刘志强在等他，
这次能采购到这么多猪肉，至少今年面对刁难，他都可以理直气壮的回应了。
“好小子，你还真能弄来这么多猪肉，这次给我们采购三科长脸。”
王副科长给他泡了一杯茶，问了些交易的细节，便带着他去了赵主任办公室。
“致远来了，快坐。”
赵主任也是问了一遍这次交易的情况，细节他就不追究。
“这次你们采购三科做的很好，及时超额完成了领导的采购任务，以后再接再励，我一定给你们请功，年底的奖金不会少。”
赵主任兴奋的给他俩画饼，可惜技术不咋地，王副科长和刘致远面上毫无波澜。
第68章 维修电工
“主任，你看采购任务我完成了，你说六百斤，这次起码上千斤，你看工作岗位的事情------。”
刘致远帮两人点上香烟，悄声问道。
赵主任笑着点了点刘致远，接香烟的手还带点颤抖。
想到刚刚入库的那些猪肉和两头大肥猪，心情还难以平静。
老莫那样子都想抱着猪肉亲嘴了，当场申请要拿一些炸油，被他给拒了，几个食堂不好厚此及彼，让整齐排好。
再说明天厂领导来视察，缺了那么几斤虽然看不出来，他总觉得好了点滋味。
等明天早上他还要先去检查一遍。
那两头活猪可以先养着到年底再杀，不管是招待，还是年底作为表彰奖励，都是能给厂里长脸的。
600斤肥猪肉和最近采购的，再加厂里省下来的，足够来一次红烧肉大联欢。
“厂里说话当然是算数的，不过这次的岗位就只剩下三种了，你选一个吧，你打算让谁来上班？最好要年纪轻点的。”
“我打算让我二哥过来，这次他也是一起来的，还在我们办公室等着。不知道有哪三种岗位？”
刘致远闻言放下心来，有工作就行，岗位能选最好，不能选也不是不能干。
“目前就只有钳工、锻工和维修电工三个岗位了。”
赵主任说完，看了看王副科长。
王副科长隐晦的点点头，表示人没有问题。
“那主任，我去和我二哥沟通一下看。”
刘致远起身回办公室，找到正打瞌睡的刘志强。
“二哥，醒醒。”
“致远啊，这是忙完了可以回去了。”
刘志强醒过来，打着哈欠问道。
“差不多了，二哥，如果让你选的话，钳工、锻工和维修电工三种岗位，你会选哪个？”
刘致远开门见山的问到。
“什么岗位?去，要是能选当时是当干部了。”
刘志强以为他在开玩笑。
“目前没有干部岗位，而且干部岗位一般有学历要求的。”
刘致远认真的回答道。
“那你说三种岗位选一个是什么意思？你上次和张二丫说我进机械厂，是真的?”
刘志强终于清醒过来，觉得心脏怦怦乱跳，仿佛要蹦出来。
刘致远点点头，给他倒了杯水，让他醒醒脑。
“之前厂里就答应，如果能够成功采购到大量的猪肉，便匀给我一个工作指标，”
刘志强大口把整杯水灌了下去，还是感觉好像在梦里，如果你说是临时工，他还比较能接受。
“真的是正式工，我真能来机械厂上班，以后我刘志强也是城里人了，不对，那大哥呢？”
刘志强一会儿站起来来回走动，像个无头苍蝇，一会儿又坐回凳子上，屁股扭来扭去。
他脸上似哭非哭的，似笑非笑的，看的人心酸。刘致远给他按在凳子上。
“二哥，你听我说，大哥的工作我们再想办法，你急需要一个工作，后面也好找对象，对吧，再说，你工作了还能不管家里。”
“那不可能，我的工资都交给家里，就是原先是想先把大哥安排进城的。”
“没事，你先选一个，我们好先占位置，工资你每个月交五块钱就行，实习期工资也就18块钱，以后我也交。”
刘致远安抚道。
“这个前面两个我知道，维修电工是干啥的？”
刘志强有点扭捏的问道。
“维修电工也属于后勤部，主要负责设备保养维护和安装调试，这个工作要学习很多机械和电工类的知识，升级相对会比较慢，还要多一项理论考核，不过工作安排相对灵活，”
刘致远简单介绍了一下，有点担心二哥初中毕业，那些电工知识，不知道他能不能学的进去。
刘志强摸摸头，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是不说话。
“二哥，瞎笑个啥呢，总要先选一个，选自己喜欢的，要是不行，后面再想办法调岗。”
刘致远挠挠头，看着他说道。
刘志强又低头细细想了一会儿。
“维修电工我想试一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学的好，升级慢的话工资…。”
刘致远了然，二哥想试就先试一下，想办法给他找一个好的师傅。
反正又不会被辞退，大不了再调岗。
工资有他呢，到时候给他补贴点粮食，啥都有了。
“行，那就要这个，你等一下。”
刘致远回到赵主任办公室，王副科长也还在，这次里面氛围就轻松多了，在门口都能听见爽朗的说笑声。
见他进来，王副科长指着桌子上的两个个盒饭，说道。
“这是给你留的，现在估摸已经冷了，回家热一热，里面有小半盒红烧肉，另外一盒是馒头。”
说完还眨巴嘴巴，做回味状。
“那感情好啊，我肚子正饿着呢，回去不用做饭，多谢科长。”
刘致远把两个饭盒归拢到身前，老莫做的红烧肉，味道差不了。
“吃完把饭盒还给老钱，拿的他的饭盒。”
老钱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消息，知道今天会拉猪肉回来，食堂小灶有红烧肉，愣是磨蹭到他们回来，过了一把嘴瘾。
孙姨则拿着饭盒不舍的吃，早早带回家去了，其他几个保卫科成员也是差不多。
“行，明天我洗干净带回来。”
刘致远答应一声，又转头对赵主任说道。
“主任，我二哥想要维修电工的岗位，你看…。”
“也行，不过你二哥初中毕业了吗，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是这个岗位对文化知识要求比较高的。”
赵主任迟疑了一会，问道。
“主任放心，我二哥初中毕业了，要不然也不能选这个岗位。”
“那就行，这事情我明天转达，尽快定下来，你们先回去等通知吧，明天好好休息一天。”
刘致远点头，明天他打算去侧面打听一下，赵慧芳的基本情况，不能打无准备之仗。
“那两个地方的关系你要维持住，时不时过去看看，说不定什么时候又有哪些物资呢。
听说这次你还带回来一个小姑娘，说说，啥情况，这是顺便找了个对象。”
王副科长嘱咐了一句，调侃他说道，他可是知道刘致远还没有谈对象的。
赵主任也竖起耳朵倾听，也不看看自己啥年纪了。
刘致远没好气的嘀咕道：“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你有意思就使点劲，不行找个媒婆直接上门，你这条件也不差。”
赵主任说道，以他的人生经验给出建议。
“我先处处看，要是对方看不上，找媒婆不是自取其辱。”
刘致远作为新时代的灵魂，还是希望能两情相悦的，人品如何也得稍微打听一下。
“行吧，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看着办，对了，我不知道人事科老陈有没有和徐建辉说起过，肖虎的事情办好了，让他明天先到人事科办手续，街道办的证明文件不要忘记拿。”
赵主任说完挥挥手，让他们两人滚蛋，他也要下班了，家里老婆估计等急了。
第69章 赵慧芳回家
走出大门，王副科长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刘致远肩膀。
“致远，好好干，特别是最近半年，有事情多和主任汇报，年底的先进肯定能给你争取，”
刘致远看了看他，不像是在说反话或者警告他。
“科长，有事情我肯定先和你汇报，肖虎那次的事情，他有点特殊，不是采购工作的事情。”
刘致远还是解释的说道。
“你想哪里去了，事情现在还不好说，以后你会明白的。”
王副科长说完，跨上自行车跑了。
“靠，我最讨厌说话说一半，留一半。”
刘致远嘀咕着回采购科办公室，带着刘志强回东跨院。
此时，赵慧芳正坐在椅子上，面对三堂会审。
当她走进家里，她家人都吓了一跳，这大晚上的一个人怎么回来了，刚刚吃晚饭还在说，让他哥周末请一天假去接她。
赵慧芳刚回到家，有点兴奋，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慧芳，你刚才说，是那个小刘骑自行车带你回来的？”
她大嫂王丽蓉轻声问道。
就这一句话像是捅了马蜂窝，平时和赵慧芳套近乎的男人不少，可她从来是保持距离，不假辞色的，更不用说坐别人自行车。
“这个，不是天太晚了嘛，就让他送一送。”
赵慧芳的解释，在他的家人看来过于苍白。
“那个小刘是做什么的，家里都有那些人?”
李淑兰带着警惕的问道。
“妈，我和他认识就两天，怎么知道这些，就知道他是机械厂采购员。”
赵慧芳不满的回道，脸上如涂上了一层胭脂。
“还不是你这么晚回来，我们担心吗？机械厂也是大厂，他是不是正式工?”
李淑兰说道。
“那你应该问姥爷，我都说再陪他们几天，姥爷非让我跟着回来。”
赵慧芳眼珠子一转，马上把责任推给李广林，借她妈几个胆子也不敢编排姥爷。
果然，李淑兰闻言一窒，白了她一眼。
“明天先去给爸挂个电话，带人个口信，就说慧芳到家了，免得惦记着。”
赵景山眼看问不出什么，对媳妇李淑兰交代了一句，想着明天去打听打听，有单位职务那就好办。
“慧芳，他骑自行车送你回来的，那自行车是他自个的吗？”
王丽蓉思路清奇，整理了一下毛线球，问道。
“听说是他自个买的，来的时候就是他和他二哥一起骑过来的。”
赵慧芳想了想回答道。
“就算是你姥爷让带回来的，也得感谢一下，哪天叫过来吃个饭，。”
李淑兰想了想，既然是她爸安排的，人品应该是过关的，有工作又有自行车，家里条件应该还可以。
关键是她家小白菜坐人自行车了。
说完，又看了一眼赵景山和赵有志。
赵慧芳闻言愣了一下，脑海里自动浮现出饭桌上，刘致远不停给她夹菜的社死画面，打了个冷颤，那流氓绝对做得出来。
“不行！”
这两个字脱口而出，心下却暗道坏了。
“为什么不行？”
果然，李淑兰疑惑的问道，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她。
赵慧芳脑子收到了预警信号，疯狂转动。
“这次就是顺路，他们厂子派车过来运猪的，还有孙姨等好几个人一起。”
李淑兰正待说话，赵慧芳拉着他的手臂撒娇。
“妈，我都快饿死了。”
“先给慧芳弄点吃的，孩子还小呢。”
赵景山对媳妇说道。
心里想人又跑不了，哪有女儿吃饭要紧。
李淑兰白了他一眼，想着厨房还有一点白面，给她做一碗面疙瘩汤。
要是在平时，这点面还真不好分。
两个男人去另外一屋抽烟去了。
赵慧芳眼见糊弄过去了，吐了吐小舌头，从口袋里拿出奶糖。
这还是刘致远硬塞给她的，不要都不行，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好像她不收铁石心肠，天怒人怨似的，烦人的很。
掏出来满满一大捧，两手都放不下。
先抓了几颗给小妹赵秋菊和嫂子，又拿出一颗逗弄着刚3岁的小侄子。
“你哪来的这么些奶糖?”
王丽蓉剥了一颗含在嘴里，笑眯眯的问道。
这都超过一个人两月的食糖定量了，而且奶糖价格死贵，他们家糖票，基本都是用来买白糖古巴糖。
姥爷家就更加不可能买这么多奶糖了。
“不会是那个小刘给的吧。”
此时，王丽蓉福尔摩斯附体，刚想喊婆婆过来，被赵慧芳情急之下捂住了嘴。
“嫂子，有糖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姐，奶糖真好吃，他有这么多糖吗？”
赵秋菊嘴里含着糖，口齿不清的说道。
王丽蓉掰开赵慧芳的手，没好气的呸了几声。
“真是那小刘给的，你怎么能拿这么多糖，你实话实说，你们是不是在谈对象。”
“没有，真没有，就是他硬塞的？”
赵慧芳解释道。
“他硬塞，不会是他对你耍流氓了吧，也不对，要是这样，你也不能让他送回家，快点说说。”
王丽蓉盯着赵慧芳说道。
不管什么时候，八卦永远是人的类的天性，尤其是女人。
“……”
赵慧芳看看桌上那堆糖，感觉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王丽蓉看了看赵慧芳呆滞的表情，又看了看没心没肺对着奶糖较劲的赵秋菊，等明天找时间还是要和婆婆说一说这个事情。
估计是她自己脸皮薄，不好意思说。
要是人还行，谈对象也不用偷偷摸摸的，小姑子也快满十八周岁了。
“你快把奶糖收起来，等会妈出来还得问。”
王丽蓉提醒道。
“对对。”
赵慧芳点点头，想到老妈的碎碎念，心有余悸。
她忙抓起奶糖，一把塞妹妹口袋里，一把塞嫂子的口袋里，余下的几颗扒拉进自己口袋。
弄好看了看厨房的方向，门帘没有动静，才长松了一口气。
赵秋菊捂着衣服袋笑的合不拢嘴。
李淑兰端着碗出来，看见了随意问道。
“你嘴里吃的啥，笑的这么高兴?”
“妈没啥，刚才说笑呢。我带回来几颗奶糖，给妹妹甜甜嘴。”
赵慧芳警告的瞥了妹妹一眼，截住话头，端过疙瘩汤喝了一口，夸张的赞叹。
“妈做的疙瘩汤就是好吃，连国营饭店的大厨也比不上。”
李淑兰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你惠芬婶子来说过了，国营饭店要招临时工，起码要到明年五月份旺季的时候了，到那之前都没有用工指标。”
赵慧芳听到这也是一脸愁容，她成绩不好，没有考上大学，经惠芬婶介绍，在国营饭店做了一断时间临时工。
可是到11月初，国营饭店就不要人了，她才去的姥爷那里散心。
第70章 厂领导一
刘致远带着晕乎乎的刘志强回到东跨院。
“二哥，要不再呆两天，等厂里人事科开出来接收证明，我们再回去，你也好去大队和公社办那些需要的文件。”
“那爸妈该担心了，要不我先回去一趟。”
刘志强想了想说道，他出来都好多天了。
“也好，那你明天骑我自行车先回去，路上小心点，东西我想办法自己带回去。这里有红烧肉，我热一下等会一起吃点。”
刘致远觉得也可以，到时候接收证明他代领一下，可以顺便回家。
“对了，孙姨带我去食堂吃过了，还是她给的肉票，你明天帮忙先还给她。”
刘志强忙提醒道。
“没事，我明天还给她半斤肉，我先拿到炉子上热一热。”
“行，那我就先睡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等饭菜热好，刘致远拿出一罐啤酒简单吃了点，洗刷干净，便也倒在床上沉沉睡了。
另一边的赵慧芳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一会儿想着明天去托儿所或者百货商店、供销社看一看，要不要临时工。
一会儿又想到嬉皮笑脸的刘致远。
第二天一大早，刘致远去外面买了早饭和干粮，刘志强吃完饭，带着干粮，就骑上自行车先回老家去了。
东西什么的都没有让带，一个人带上东西反而危险。
等刘志强走后，刘致远收拾了一下，拿起饭盒也慢慢出东直门，先到肖虎住处。
“肖晓，你哥呢，在不在家？”
刘致远在院门口问正在整理衣物的肖晓。
“是致远哥，快进来，我哥去给栓子拉板材去了，他说闲着也是闲着。”
肖晓见是好几天不见的刘致远，忙擦了擦手，走了过来。
“你快把他找回来，厂里来通知了，让他今天先去人事科办入职手续，街道的证明文件都带上。”
“对了，到那里让他先去找徐建辉，让老营长带着去，人事科这帮人有点欺生。”
“真的，我这就去，我哥也真是，自己的工作都不上心，要不致远哥你先进来做会。”
刘致远挥挥手，让她去找人，他转头往机械厂走去，中途还遇上了经常性迟到的傻柱。
“爷们，可是好几天都没有看见你了，今儿晚上一起喝一杯。”
刘致远看了看他，还是老样子，早上的衣服都是邋里邋遢的。
“怎么，你有什么好的下酒菜？你最近没有相亲？”
“嗨，别说那事，我请你喝酒还能差事，瞧好吧。”
傻柱表面依旧自信心满满，可他心里也苦啊，怎么一个两个，相了一面就都没下文呢。
不是他看不上她，就是她看不上他。
就算有互相看上的，也被小人背后搞破坏了。
“那行，我等着，你弄好了还是去我那里，清净。”
刘致远说道，他可不想吃到一半，遇上秦淮茹或者棒梗敲门讨菜，膈应人。
“行，今儿你怎么没有骑自行车？”
傻柱才想起来，他是有自行车的，可惜他的配件还没有攒齐。
“我二哥给骑回老家去了，这几天都只能靠两条腿走路。”
俩人说着话，在岔路口分开。
到了采购三科办公室，刘致远先把饭盒还给老钱，里面还装着一小把水果糖。
老钱接过后感觉重量不对，打开一看。
“爷们，局气啊，我就不和你磨叽了，正好给小孙女磨牙。”
“您就收着，听说您昨天还蹭了一顿红烧肉，英明！”
刘致远调侃的说道。
“我这不是等你们回来，好帮忙吗，你别说，红烧肉就是好吃，也不知道厂里哪天开荤啊，赵主任有说没有？”
钱树林嘚瑟的问道。
“没有说，估计就这几天吧，放久了要进冷藏库。”
刘致远自己估摸着回答道。
“今儿早上，听科长说那两头大肥猪这次不杀，等过年当做先进表彰的奖励发放，你小子铁定有一份。”
钱树林羡慕的说道。
刘致远摆摆手回他自己位置。
“不是让你休息一天吗，今天怎么就过来上班了。”
孙姨今天气色不错，一点不像舟车劳顿的样子，给他被子里加了点热水。
看来民以食为天，古人诚不欺我。
“嗨，在家待着也是睡觉，上班都一样。”
刘致远靠近孙姨的座位旁，小声说道，
“昨天我二哥说那肉票还是孙姨你给的，票我就不给你了，下班你转到我那院，我给留了半斤肥肉，您拿走。”
孙姨听到这话，还有点不好意思。
“那个赵慧芳，您俩聊天都聊些什么？”
刘致远又贼兮兮的问道。
“那可是个正经姑娘，你可别动花花肠子，要处就好好处。”
孙姨瞟了他一眼。
“那哪能，肯定好好处，您细说。”
刘致远索性搬过凳子，坐在边上。
“他家父亲说是在轧钢厂做钳工，哥哥也在轧钢厂的宣传科，家里还有一个妹妹。自个儿高中毕业，在国营饭店做临时工，最近好像没有活，就去了她姥爷家玩，说是还没有对象。她家住哪，你昨天送的应该知道。”
孙姨说了下赵慧芳大致情况，具体的就坐车那一会儿，也没有细问。
“行了，我们科长呢，今天不在？”
刘致远问道，他觉得少了自行车总归不方便，打算找王副科长借用两天。
借了东西，还回去带点礼物不过分吧，这一来二去的，关系不就好了，这还是刚从还饭盒的时候悟到的。
“哦，对了，科长交代了，你早上如果来上班了，就去赵主任办公室，如果他们不在就去仓库那边。”
孙姨想起来这事，提醒道。
事情昨天不是都交接好了吗，刘致远在自己位置上坐了会，慢条斯理的来到赵主任办公室。
这会儿两个人都在，刚好要出门。
“致远你来的正好，曹厂长他们要去视察那批猪肉，你也一起去。”
王副科长见到他进来，拉着他一起去了仓库。
此时，仓库已经有几个人围在那里，曹厂长和王副厂长居中间，对着猪肉指指点点。
曹厂长听到脚步声，看见是赵主任他们。
“老赵，王科长，你们后勤部这次的事情办的漂亮，也算是给我们厂革命建设添砖加瓦，你们再给说一说。”
“好的，这次事情我们采购三科，跑了快个把月了，一共采购到了600斤的猪肉，还有两头活猪，昨天已经养到猪栏里去了，猪肉都在这里了，厂长你看，都是三指厚的肥膘。”
赵主任赶紧快走两步，走到前边介绍，王副科长还特意打开袋子，拉出一条猪肉展示。
第71章 厂领导二
众人围着看了一会，都很满意。
“听曹厂长说，你准备把那两头活猪贡献出来，留到年底做先进的表彰奖励，这可是大好事，我可正为这事头痛呢，每年都是些搪瓷杯，毛巾之类的小东西。早上厂里广播要播报这件好事，给工人同志们加加油。”
边上王副厂长也夸赞道，那两头猪，他早上一上班就去看了，好好养到过年，大致能出300斤肉。
赵主任嘴上谦虚的应着，按照他的本意，是不赞成的，就算用作小食堂的招待，也可以用很久。
可惜曹厂长拍板了，他还能说啥。
“采购科的小刘同志是哪位？”
曹厂长环顾一圈问道。
“报告，我是。”
刘致远往前一步，大声应道。
“好啊，年轻气盛，就是要这股劲，你刚来没多久，就给厂里做了贡献了，听说你还没有对象呢？”
曹厂长语气和蔼的说道。
刘致远听完一愣，看了赵主任一眼。
曹厂长这是啥意思，要给我介绍对象，听说赵主任的媳妇就是曹厂长给介绍的。
刘致远果断拒绝，说道。
“前两天相了一个，目前正在谈。”
“好啊，革命工作重要，个人问题也要解决嘛，老赵，我们厂里不是还有一张缝纫机票吗，我做主给小刘，鼓励他再接再励。”
曹厂长高兴的说道，看不出有不豫之色。
赵主任在旁边也把刘致远夸赞了一通，点头答应了。
好吧，是他想多了。
刘致远赶紧满口感谢，实惠落到了手里，情绪价值得给他添满。
曹厂长一行兴致颇高啊，又去了猪圈看了看那两头大肥猪，刘致远找了个借口，中途开溜去了保卫科。
顺便把王副科长的自行车，借到了手里。
来到保卫科，此时范科长也在，刘致远赶紧掏出香烟给他点上，毕竟人家是真帮忙。
“徐副科长带了肖虎去人事科了，你去我那等一会？”
范科长说道。
“那太麻烦范科长，您忙您的，我就在外面等一等，抽根烟。”
刘致远回道。
范科长也就站在门口和他闲聊。
“听说了吧，叶一鸣也被开除了。”
“您说啥，叶一鸣的问题不至于吧？”
刘致远闻言一惊，忙问道。
“听说是他小舅子交代出了他老婆，他老婆没顶住，又爆出了他之前的一些违法勾当，刚刚收到的消息。”
范科长有点唏嘘的说道，又看了他一眼。
刘致远感叹，果然婆娘和小三是干部进步的拦路虎。
这可不关他的事情。
俩人聊了一会，都没啥话题了，范科长还不走。
刘致远奇怪的纳闷，这范科长是不是找他有事，有事你说啊。
刘致远奉行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继续尬聊。
此时，徐建辉带着肖虎走了过来，俩人都松了一口气。
“致远回来了，科长，肖虎手续已经办好了。”
“行，那回去准备两天，下周一入职，就跟着徐副科长那里，好好干。”
范科长点点头，勉励了两句。还隐晦的给徐建辉递了个眼神。
徐建辉恍然，拉着三人到他办公室。
“致远，范科长想买点黄豆，你这有没有门路？”
刘致远皱眉扫了几人一眼。
“不知道范科长要多少，这个不好弄。”
范科长忙比了一只手。
“我想要买五斤，价格好商量。”
“那我帮忙问一问，有了立马通知您。”
刘致远见不多，便装作迟疑的回道。
“那行，你们先聊，我家住址徐副科长知道。”
范科长见目的达到，便利落的告辞出门去了。
“这不是上次给他送了些黄豆，他找我说要再买点，我正打算先问一问你呢。”
徐建辉解释的说道。
“要不今天都到我那儿，我再叫上赵运来和王晓钰，我们聚一聚。 ”
肖虎捧着制服兴奋的说道。
刘致远摆摆手。
“等下个月你拿到工资，再请也不迟，今晚我有约了。对了，听范科长说叶一鸣也栽了。”
“是的，今天早上刚收到的通知，好像是卷入了黑市的什么事情。猪肉我们今早去看了，还是你有办法。”
徐建辉点点头，回应说道。
“我运气好刚好碰上了，你要的那些要晚些日子了。”
“没啥，我不急，走今天庆祝肖虎入职，我请你们吃食堂，菜好不好不知道，绝对管饱。”
于是刘致远又回办公室拿了两个饭盒，来到一食堂排队。
三人慢慢挪到打菜的窗口，莫大厨正站在旁边，一看是刘致远，自己上手，给他打了满满一饭盒的白菜。
窝窝头也给他拿了两个大的。
“小刘，以后吃饭都到我们一食堂，绝对不能亏了你，那猪肉个顶个的肥。”
一边打菜，一边还给他竖个大拇指。
刘致远赶紧谢了两句，端着饭菜走开，要是耽误工人吃饭，他们是真骂娘。
“你这待遇不错啊。”
徐建辉看到刘致远饭盒里的菜，再看看自己的。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刘致远给他们俩分了点，无甚滋味的吃完，去赵慧芳家旁边的胡同逛一逛，打听打听她家的情况。
虽说是见色起意，人品也得过关才好。
没过一会儿，刘致远便狼狈的从胡同里蹿出来，要是慢一点说不定就丢人了。
大妈们的警惕性不是一般的高，差点没能逃出来。
失策了。
这事情还得找孙姨帮忙，想到这就先回机械厂，中途从异次元空间里取出一斤碧螺春茶叶，他高价在麒麟茶楼买的，用一个小牛皮纸袋装好。
熟门熟路的来到人事科，找到陈勇军。
“陈科长，忙着呢？”
“是小刘啊，快进来坐。”
陈勇军看见他，起身拉过一把椅子，又拿高碎给他泡了杯茶。
“你在采购科做的好，曹厂长开会都表扬了，有本事的人在哪都一样。”
“陈科长过奖了，这不，我搞了点好茶叶，碧螺春，我不懂这个，送给您品鉴品鉴。”
刘致远把牛皮纸袋从口袋子里掏出来，放到桌子方面。
陈勇军打开看了一眼，他是识货的。
手上却是没再动，笑着问道：
“你这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吧？”
“我过来问一问，我二哥的接收证明啥时候可以下来。”
“你二哥是谁？不会是刘志强吧”
陈勇军有点诧异，想了想拿出一份文件，指着上面的名字问道。
“对对，这就是，我可否代领，也好让我二哥早点准备好过来报到。”
刘致远一看，正好就是他二哥的接收证明。
第72章 接收证明
“这是曹厂长交代过的，刚刚弄好，你代领也可以，在这里签个字。”
“好了，那我这就先拿回去了，让家里人都高兴高兴。”
刘致远签好字，起身告辞，房子的事情他都不需要问，指定是没有，有宿舍住就不错了。
反正可以先住他那里。
或许是觉得上次的事情做的不地道，又或者收钱手软。
陈勇军叫住他说道。
“在你们那片区域有一个大杂院，现在空了一间房，环境嘛确实不怎么样，可要是等着分房，说实在的......。”
刘致远想了想，说道。
“我替二哥先谢谢陈科长，这个要不等我二哥看过再让他自己决定，能否再留几天？”
“没问题，不过要尽快，最多留到下周。”
陈勇军点头说道。
等刘致远出了门，陈勇军急忙拿起牛皮纸袋，倒出几颗茶叶细看，果然是好茶叶，这品质的以他的品级，买都没地方买。
兴冲冲的给自己泡了一杯，又抓了点到空茶罐里，其他的打算给劳动局的领导送去，以后好办事。
刘致远出来后想了想，决定先把孙姨的肉给了，便拿出一个大牛皮纸袋，把肉包好，外面再套一个布袋，任谁也看不出来。
“孙姨，忙着呢。”
刘致远走进办公室，又坐到孙姨对面。
孙姨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你们没采购东西，我有什么好忙的？”
刘致远战术性咳嗽了几声，把布包推给她。
“这是半斤肉。”
孙姨急忙拨到大腿上，见没人注意，问道。
“你是有啥事，直接说得了。”
“就是那赵慧芳，我想麻烦孙姨给打听打听。”
刘致远略有点不好意思。
“我还以为啥事呢，这不是正常的，说不定她家也在打听你呢，放宽心，包大姨我身上，指定给你打听的明明白白的，你把她家住址给我。”
孙姨大包大揽，这事她喜欢干。
接过现写的地址一看，眼熟啊。
“嗨，我有一老姐妹也住这个院子，还是个媒婆，消息灵通着呢，要是成了，一事不烦二主，媒婆到时候得找她，不然我可没脸。”
“孙姨，要是成了，怎么都好说啊，媒婆钱给二十。”
刘致远听到这心花怒放，得来全不费工夫。
“等着，我这就去打听。”
孙姨拿起布包，就进去找王副科长请假。
“哎，孙姨，没有这么急。”
刘致远忙拦住，说道。
“怎么没有，要是被人捷足先登了，你躲哪哭去吧，闪开。”
孙姨此时像是女将军附体，霸气侧漏。
得，惹不起，爱咋咋。
刘致远也出门去找刑大爷，自从上次得了粮食，人影都见不到了。
再次见到刑大爷，还是悠闲的躺在摇椅上，面色明显红润了些。
刑大妈热情的端了杯茶，回前院编草席去了。
“邢大爷，最近过得咋样，看上去就数你悠闲。”
刘致远喝了口茶，说道。
“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有屁快放。”
刑二眼睛都不带开的，有粮食就是有底气。
“邢大爷，你这点粮食总有吃完的一天，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刘致远可不惯着他。
“你说吧，到底啥事，你小子邪性，少接触我还能多活两年。”
刑二无奈的坐起来说道。
“您这话说的，没有我给你换粮食，你还在黑市转悠呢。”
刘致远怒道，你丫才邪性。
“又不是白给的。”
刑二这话说的有点心虚。
“废话不多说，您老知不知道哪里有老山参?”
刘致远轻声问道。
“要多老?”
“50年往上，有70年最好。”
刘致远比划了两下手指。
“你想屁呢，这个年份的，别说野山参，移山参都没有。”
刑二不屑的看着他，说道。
“您老不是老朋友多嘛，说不定谁家就藏着有呢？”
刘致远不服气的说道。
“就算人家有，也得别人愿意拿出来，再说价格怎么算，五千还是一万，你给的起吗，你敢给吗？”
刑二看他，一副朽木不可雕也得眼神。
刘致远想了想，小声说道。
“也可以拿东西换的嘛。”
刑二气笑了，斜眼看着他。
“你说能拿什么换，你要说的出来，野山参我就给你找来。”
刘致远无言，他还真不知道要拿什么东西换，如果交换的东西太过扎眼，或者量太大了，风险也越大。
“算了，没有就没有吧，我走了。”
刘致远起身出门，来到那处死胡同，把自行车收到异次元空间里面，拿出伪装包内的工具忙乎起来。
等他走出胡同，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络腮胡，灰白色的工装，脚下穿的也变成了纽约买的皮鞋，怀里拿着一个布包。
走了快大半个小时，来到了信托商店，这会儿刘国栋正在楼下和人说着什么。
刘致远走近听了一会，直到交易结束。
“同志，你要卖什么？”
刘国栋见他一直站在边上，手里还抱着布包，应该是想出售什么东西，改善生活。
“我想把这两个玩具卖了，换点钱。”
刘致远伸着嗓子说道，把布包放在桌子上，打开。
刘国栋看了他一眼，仔细观察着这两个潜艇玩具，做的非常逼真，工艺也不像是国内的。
“这个你打算卖多少钱？”
刘国栋有点为难的问道，这个东西他不熟悉，不好估价啊。
“给20块钱吧。”
刘致远开价说道。
“不行，价格高了，我只能出5块钱。”
刘国栋仔细思量了一会，还价道，怎么说都是一个玩具。
要不是刘致远托了他，说想要玩具用来送人，5块钱他还不一定能卖的掉。
“价格低了点，您再加点。”
刘致远假装的讨价还价。
“5块钱不低了，现在有谁家会拿5块钱买个玩具，不能吃不能喝的。”
刘国栋真挚的说道，在他心里都不值这个价格。
“行吧，卖了。”
刘致远点点头，答应道。
“把户口本给我一下，这个是哪来的，看做工没有看出来。”
刘国栋要过户口本，一边办手续，一边问道。
刘致远等在那里，也不搭腔。
刘国栋自讨没趣，便快速办好手续，给了他5块钱。
刘致远拿过钱，转身快步离去，越走越快，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第73章 谈话
去除伪装后，先翻出去把院门锁打开，假装从外面回来的样子。
随后就在家里打扫卫生，里里外外清扫了一遍，又先起上炉子，开始烧水。
也不知道傻柱今天能弄啥好吃的。
刘致远想到这，便从空间里拿出来两块猪肉，都是半斤左右，又拿出来一只鸡，和一袋子棒子面。
这个是含有少量的棒芯磨得，正好可以用来充门面，给别人看的。
吃的话，就吃纽约买来的那种，而且面粉空间里还有2000斤呢。
他拿起一块肉用纸包好，走进垂花门，又看见闫埠贵在那浇花，侍弄花草。
“三大爷下班的这么早，这花弄的不错，”
说起来，刘致远觉得挺奇怪，以闫埠贵的性子，他会花这么多时间去养花，只为陶冶情操。
“还行，这花娇贵着呢，弄不好就死了。”
闫埠贵笑眯眯的打量他手上的东西。
“回见，我先去找齐大妈。”
刘致远把东西抱在胸前，转身朝齐大妈家走去。
“哎，小刘，你这布包里是什么，这块布还要不要，我帮你处理了。”
闫埠贵急声说道，这什么便宜没有占到，他觉得亏的慌。
“不劳驾您了，齐大妈会自己处理。”
刘致远话声间，齐大妈带着可可走了出来。
“叔叔，吃糖。”
可可见到他登登跑了过来，踮起脚给他一个水果糖，还是之前给她的那种。
“可可乖，你自己吃，叔叔不爱吃这个。”
刘致远一把抱起她，逗得她咯咯直笑。
"致远有啥事情吗？"
齐大妈问道。
“没有什么事情，今天得空，过来看看你和可可，家里还缺点什么？”
刘致远拉着齐大妈回屋。
“齐大妈，这里有半斤猪肉，你割点给可可补补，她还是有点太瘦了。”
刘致远刚进门，便把布包递给她。
“这怎么使得，还是你留着自己吃。”
齐大妈听见直摇头，猪肉现在已经停止供应，大约只能去黑市能买到。
“我家里还有呢，你就拿着，有事情去东跨院找我。”
刘致远摆摆手，和可可挥手再见。
“小刘，你知道了吧，易中海现在还是中院管理大爷，只是管不到前后院，你看------。”
闫埠贵看到他空空如也的手，有点失望。
“哦，怎么还是他？”
刘致远诧异的问道，按理说街道至少也要他撸下去。
闫埠贵左右看了一眼。
“听说老太太找的关系，中院才几户人家，不找易中海，难道还能是傻柱或者是贾张氏，你以后算我们前院的。”
刘致远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矮个子里拔将军，没有办法的事情。
“那贾东旭咋样了？”
“别提了，你要是再等会就能看见了，一身屎臭味，也不知道要干到啥时候。”
闫埠贵摇头感叹道，之前看着还行，算是四合院里年轻一辈里拔尖的，没想到因为一个赌扬就栽了。
刘致远赶紧回家，他可不想闻屎味，不过这样一来，秦淮茹的洗衣服技能，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回到东跨院，躺在摇椅上，嘴里磕着傻柱那里顺的花生米当零嘴。
“嗨，爷们，还是你们采购员舒服，这就歇上了，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傻柱闯了进来，边说着边打开饭盒，里面有一饭盒的带鱼，看着挺大一条。
“呦，这是从哪里来的，海里的东西可不常见。”
傻柱得意的回答道。
“你别管从哪里来的，这东西费点油，偶尔吃着也不错。”
“我家里有油，还有一块猪肉和一只鸡，你给处理了，好好露一手。”
刘致远指着厨房，说道。
傻柱抬脚进了厨房，随即快步走了出去。
“这鸡得弄点干蘑，炖上才好吃，我去弄点干蘑。”
刘致远也不管他，轻轻摇着，看天边云卷云舒，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晚上的菜异常丰盛，小鸡炖蘑菇，红烧肉，红烧带鱼，再加上傻柱的窖藏花生米。
“柱子，你说你有好厨艺，有好房子，有好工作，为什么至今娶不到媳妇？”
“嗨，别提了，当天还好好的，第二天就变卦了，也不知道咋回事。”
傻柱苦恼的闷了一口。
“你要是相信我，我给你出个主意。”
刘致远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说，要是真能成了，你以后得花生米我包了。”
傻柱却是不太相信，你丫的自己还单着呢。
“你只要做三件事。”
刘致远比出三根手指。
“那三件事情？”
“第一，换一个媒婆，第二管好你的臭嘴，这事谁都别告诉，包括我，第三等领了证再带到院子里来，否则你就等着当绝户吧。”
“真能行？”
傻柱见刘致远说的煞有其事的样子，迟疑的问道。
“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媒婆找远一点的，跟她也说好，不能到院子里来瞎嚷嚷，但凡泄了密，你就成不了。”
“行，我这周末就去找找，要真成了，说话算数。”
傻柱拍着桌子说道。
“要是成了，你把蘸酱的配方给我怎么样。”
刘致远提议道。
“嗨，你还惦记着呢，这事别提了。要是成了，蘸酱我也包了。”
傻柱一口饮完杯中酒，摇摇晃晃的出门回去了。
刘致远看着剩下的碗碟，这还得我收拾？
早知道在傻柱那里吃就完了，恶心一下又不掉块皮。
草草收拾完，刘致远也摔在床上，倒头就睡。
第二天早上，周五，李致远在国营饭店吃完早点，来到了机械厂保卫科。
此时范科长不在，刘致远把五斤黄豆交给徐建辉。
“这个你帮忙交给范科长。”
徐建辉点点头，问道。
“这个价格怎么说？”
“肯定是不能收钱的，随便换点什么东西吧，就当感谢他上次的帮忙。”
刘致远也不纠结这事。
随即到采购三科办公室，把自行车给还了，附赠了两斤龟山岩散装茶叶当做感谢。
“你小子路子够野的，我们做采购的，做事还是得当心一点。”
王副科长看到茶叶，感叹着提醒道。
第74章 打听消息
孙姨见他出来，拉着刘致远走到一边的角落里。
“我打听过了，人姑娘今年18岁，高中毕业目前待家里还没有工作，之前在国营饭店做临时工。
家里父母健在，有一个哥哥已经结婚，下面还有一个妹妹，他爸和他哥都在轧钢厂上班，都是四九城的户口，家里条件还算可以。”
刘致远听完，摸了摸下巴。
“孙姨，主要是人品咋样，家里有没有什么问题？”
“他家在邻居风评都不错，关键是近年，媒婆没少往她家跑，你下手晚了可就没戏了。”
孙姨急声说道。
“要不要我那老姐妹直接上门，说不定就答应了呢？”
刘致远犹豫的说道。
“这会不会太急，毕竟我俩也就认识没两天。”
“这有啥，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再说了，只是先见面了解一下，成不成的还两说。”
孙姨有点鄙夷的看着他。
刘致远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那我再想一想，毕竟结婚是大事，等想好了再麻烦孙姨。”
“行，那你尽快吧”
孙姨说完就要回办公室去。
刘致远又想了想，忙一把拉住孙姨。
这可不是后世，可以约出来看看电影逛逛街，自由恋爱。
很多可能是先结婚，后恋爱。
“孙姨，要不先让您姐妹帮忙，探探口风。”
“这就对了，你条件也不差，听说曹厂长还发话，给你一张缝纫机票，这三转一响不就都齐了。等这周末，我也一起去再探探。”
对啊，我的缝纫机票呢?
刘致远回到王副科长办公室。
“科长，曹厂长不是说给我一张缝纫机的票吗？”
王副科长正摆弄那些茶叶。
“票在主任那里，你自己去要吧。”
刘致远又转道赵主任办公室，票还是要先抓在手里才安稳。
“致远来了，坐，正想找你呢。”
赵主任说完还不等他开口，把一张票拍在他前面。
“这是曹厂长答应的缝纫机票，你可收好了，丢失可就找不回来了。”
刘致远拿起来看了一眼，蝴蝶牌，这个在四九城可不多见。
“主任，那我就拿走了，改天给您寻摸点好茶叶。”
“先别急着走，最近有没有人来找你?”
赵主任手一摆，让他坐下。
“谁找我，没有啊？”
刘致远回道。
“这不是猪肉的事情，被轧钢厂李主任知道了，特意打电话过来询问，我虽然打哈哈遮掩过去了，但这事情知道的人不少，如果真有人找你，你不好拒绝，可以推到我这边。”
赵主任语重心长的说道，他是真的看好刘致远。
“主任，这都是运气，不管谁问都没有用。运气的事情谁能说的准呢。”
刘致远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但是他想的是赵主任或者机械厂领导，出来一个轧钢厂的李主任倒是有些意外。
“你明白就好，李怀德此人还是值得结交的。”
赵主任意有所指的说道。
赵主任这是什么意思呢，刘致远有点迷糊。
原来是李怀德，按照剧情，他大概明年会被提拔为副厂长，据说私人品德不咋地，但是给钱真办事，善于通过权谋平衡各方势力。
后面几年特殊年代，更是凭借政治手段升任革委会主任，成为厂内实权人物。
特殊年代结束后，李怀德也啥事没有，抓住经济开放机遇下海经商。
要是真找上门，结交一下倒也可以。
刘致远回到办公室，和王副科长说了下下乡采购事宜，便出了厂门来的无人的偏僻的地方，通过空间门，来到了野猪沟。
这处空间门位置，目前来说有点鸡肋，除了回老家近一点。
要是有足够的能源，他都想换了它。
这次比较悠闲，在山路上走走停停，中途还逮到一只小兔子，灰扑扑的挺可爱。
在家里，刘志强时不时的跑到门外张望一番，又走回院子里，心不在焉的修理农具。
一不小心，手上就划了一个小口子，血溢了出来。
糖糖正在边上玩，看见了立马往屋里冲了进去，还喊道。
“奶奶，二叔出血了。”
刘志强都没来得及阻止。
李素芳和韩玉华闻言，急步跑了出来，见只是手指头一点点伤，松了一口气，怒骂道：
“你去了一趟四九城就晕了头了，整天魂不守舍的，瞅瞅你做的事情，昨天还差点锄到脚。到底咋回事？”
刘志强呐呐的不说话，刘致远说过，接收证明没有出来，事情就不算成。
他之所以要回来，除了怕父母担心，也是觉得待在四九城等着，内心有点煎熬。
李素芳骂了几句，也不免有些担心，不会是在四九城看上哪个姑娘了吧，可这城里人，怎么会看的上乡下的。
把刘志强赶到一边歇着，农具等刘春保和刘建业回来再说。
另一边，赵慧芳跑了几个地方无果，回到家里帮着带3岁的小侄子，老妈和大嫂正准备晚饭。
“妈，你说这陈媒婆，今天跑过来问东问西的，这是打算给慧芳说媒?”
王丽蓉问道。
“之前也没有见她上门，说媒也得介绍一下男方吧，光问问算咋回事?
再说我们家的情况，她在一个大院子里，还有什么不了解的。”
李淑兰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看估计是问慧芳工作的事情吧？”
王丽蓉觉得，可能男方想找个有工作的。
“我还不想慧芳这么早嫁人呢。”
李淑兰走出厨房，对着赵慧芳问道：
“你问仔细了吗，都不招临时工?”
“问了，说是都满了。”
赵慧芳沮丧的回答道。
她们也是病急乱投医，单位就算要招临时工，大多是熟人介绍或者街道安排的，很少有去随便找个人的。
“也不急在一时，你这刚高中毕业呢，以后多留意下，哪些工厂有没有要招人的。”
此时，赵景山刚走进门口，听到她们说话，便说道。
现在高中毕业和回城的人，找不到工作的多的是。
“也是，那你和有志以后留意着点。”
李淑兰嘴上不说，对儿媳妇的话，心里还是有点介意的。
“对了，我今天打听了一下，你知道那个小刘是谁的儿子?”
第75章 回家
“是谁啊，我认识?”
李淑兰疑惑的想了想，还是没印象。
赵慧芳和王丽蓉忙竖起耳朵。
“李素芬的小儿子，听说当完兵，今年刚转业到了机械厂。”
“他是素芬姐的儿子啊，我们俩好多年没见了。”
李淑兰惊讶的说道，当年在村里她俩关系很好，算是手帕交，那会还没有解放呢，经常一起采野菜，一起干农活。
现在想起来，还是历历在目。
“你找谁打听的？”
“是有志找的机械厂的宣传科的人，打听到他是刘家村的人，我一想，我们上次在信托商店买旧家具，托的人不就是刘家村的吗，便过去问了一下。”
赵景山说道。
“有志怎么还没有回来，打听到人品怎么样，家里的情况好不好？”
李淑兰忙问道。
“有志走路慢了点，应该就快到了，听说能力挺强，刚刚还被他们厂长通报表扬。人品不知道 ，不过也没有传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赵景山回答道。
“爸妈，你们去查人家干什么，我们真没有什么。”
赵慧芳带着委屈的表情说道。
“不管有没有，明天你请他到家里吃个饭，我和他妈认识很久了，他也算晚辈。”
李淑兰觉得问题不大，女儿年龄还没有达标，可以先谈着。
“我不去，而且我怎么知道他住哪里？”
赵慧芳拒绝的说道。
“你这个丫头。”
李淑兰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她额头。
说完还看了赵景山一眼。
“我可不去，再怎么说他都是晚辈。快开饭吧，都快饿死了。”
赵景山今天的活算是重体力劳动，早就饥肠辘辘的了。
李淑兰带着儿媳妇去准备开饭。
这边刘致远走到刘家村快五点多了，此时家里正打算开饭。
他拎着刚从异次元空间拿出来的东西进了家门，左手四罐奶粉、十斤黄豆，还有几斤之前卤好的牛肉。
右手除了那只小灰兔，还提着一兜子苹果和十斤猪肉，都是用编织袋装着。
“就你的腿长，赶到饭点回来，我再去蒸几个窝窝头。”
此时家里的气氛好像有点沉闷。
李素芬看到他进门，站起来没好气的说道。
这会儿到家，那指定是没有吃晚饭。
这时候每家吃多少粮食，都是计算好的。
“妈，我去吧。”
韩玉华站起来说道，转头打算回厨房。
“妈，大嫂，不用忙乎了，我随便吃点就行了。”
刘志强看到他回来，立马站起来，搓着衣角，眼睛死盯着刘致远，一副想问又怕失望的纠结表情。
其他几人见怪不怪，这几天刘志强都有点神经质。
“小叔，你手里的是兔兔吗？”
糖糖跑下地来，看着他手里提着的那个野兔。
“对，小叔路上逮的，等会做个笼子，给你玩。”
刘致远把东西都扔在地上，一把抱起糖糖举高高，反正兔子被捆住了，也跑不了。
糖糖高兴的咯咯直笑，也不知道是喜欢举高高，还是因为有兔子宝宝陪她玩。
“怎么又乱扔，拿这么多东西，带的是什么？”
李素芬见他把袋子随意乱扔，忙过去把袋子给立起来，又看了看小灰兔的个头，一脸嫌弃，给糖糖玩玩也行。
“哦，里面还有我卤好的牛肉，正好可以拿出来吃，爸，上次不是还留了一瓶酒吗，我们一家人一起喝一杯。”
刘致远放下糖糖，随手塞给他一颗奶糖。
“你尽糟蹋好东西，不年不节的喝这么好的酒干啥，家里还有些散酒，我给你们拿去。”
李素芬说道。
刘致远呵呵笑着拉住她。
“妈，这就等会你一准得拿出来。”
李素芬斜眼白了他一眼。
“怎么，你找着媳妇了，要是这样，我还不说了。”
刘致远抓抓头皮，来了招乾坤大挪移。
“二哥都还没有找对象呢，我急啥。”
刘志强见他这个样子，揪起来的心不禁放了下来，要是坏消息，刘致远不会拿他开玩笑。
“你二哥归你二哥，你年龄也不小了。”
李素芬点了一句，便没有多说，怕刘志强心里难受。
“快来看看我带来的好东西。”
刘致远提着一个袋子打开，先拿出那袋子卤牛肉。
“这是我们院子里的一个厨师弄得，人虽然不咋地，嘴还臭，可厨艺还是有两下子的，都尝尝。”
“嗯，前几天我在致远那里吃过，好吃的紧。”
刘志强也眼馋的说道 。
“这么多，哪能一天吃完，先切一半，另外一半留着明天吃。”
李素芬也被牛肉吸引了注意力，糖糖咬着手指，偷偷拉了拉刘致远的衣角。
刘致远拿了一块小的，塞他手里让她抱着啃。
糖糖立马眉开眼笑的跑过去，倚在她妈妈身上，有滋有味的咬着。
“还有四罐奶粉，两罐给糖糖补一补，另外两罐您拿给春妮婶子吧，她那孩子现在咋样了？”
刘致远向李素芬问道。
“稍微好点了，可以下床走两步，这奶粉很贵的吧。”
李素芬看着奶粉有点犹豫，给糖糖喝当然没有问题，要是给春妮家…。
“没事，我那里还能弄到，等糖糖喝完了我再拿来，每天至少喝一杯，不要断了档，小孩子营养跟不上，不长个。”
刘致远摆摆手，示意老妈尽管送去。
“那行，我吃完晚饭就送过去。”
李素芬见状也不再纠结，从本心来说，她还是希望能帮到春妮的。
“那我替糖糖谢谢致远了。”
韩玉华摸摸糖糖的头发，笑着谢道。
“嫂子还见外了不是，这里还有十斤黄豆，可以盐水焖一下，多个下酒菜。”
“这么多啊，黄豆腌着吃才香，还下饭。”
李素芬两眼冒金光，把黄豆扔回袋子里，先放到一边，自己提过另外一个袋子打开。
“哎呦，这是苹果，还有猪肉。”
李素芬惊呼的拿出来，家里虽然有野猪肉和熊肉，可那哪有大肥猪肉好吃。
苹果更是稀罕物，等闲都见不到，更不用说这么一大兜子。
“致远，你这没问题吧，这些东西可都不便宜啊。”
刘春保皱眉问道。
其他几人也关切的看着他。
“嗨，能有什么问题，都是我自己寻摸的，又不偷不抢。”
刘致远笑着安抚道。
“还有一件大喜事，还没有说呢。”
“什么大喜事，你们两个不会有事情瞒着我们吧?”
李素芬看了看他和刘志强。
要不说女人的直觉很敏锐。
第76章 喜悦
刘志强立马跑过来，抢过那张纸看起来。
“致远，这事真成了，真成了！”
那喊声透着七分高兴，二分心酸，一分恨意。
“什么事情成了?”
刘春保见刘志强那激动的样子，急声问道。
刘致远看了看刘志强，见他还在那品味喜悦，便开口说道。
“这次我给机械厂里采购了大量的猪肉，二哥也一起去了，厂里奖励了一个工作指标，我把接收证明给办下来了，二哥只要去大队和公社打好证明，就可以去厂里上班。”
其他几人，除了糖糖，耳朵都嗡嗡作响，工作指标，还是机械厂这样的大厂。
“是临时工吗？”
刘春保问到，他怕自己理解错了。
“不是，是正式工，二哥办完手续，户口就迁到四九城里了。”
刘致远摇头笑着说道。
“哎呀，这么大的事情，你这个瓜娃子怎么不早说，你一直就在等这个吧。”
李素芬激动的打了刘志强几个大逼抖，大声埋怨道，害她白担心几天。
“他爸，你快看看这是不是真的?”
“妈，这事还能拿来开玩笑，是真的，接收文件是我从厂里人事科直接拿过来的。”
刘致远拿过刘志强手里的文件，交给刘春保。
刘志强这会还在傻笑，连被打了几下也不知道躲。
刘春保小心翼翼的接过文件，细细看过后，点了点头。
“既然是致远亲自从厂里拿的，应该假不了。”
“这下好了，我让那张二丫做，现在志强也是有工作的了，以后也是四九城的户口了。”
李素芬喜极而泣，韩玉华忙走到边上安慰，眼睛看了一眼刘建业，心里羡慕极了。
“妈你别哭，等我上班挣了钱，除了生活费都给你。”
刘志强在边上手足无措的说道。
“都给我做什么，你赶紧找个媳妇才是正经，不过现在你有了工作，这事情就好办多了。”
李素芬又看了看韩玉华，补充道：
“等你稳定下来再说给家里交钱，致远也一样，你这上班能挣多少钱?”
刘志强还真不知道，反正比乡下种地强。
刘致远回答道。
“刚进去是实习期，每个月才18块钱，等过了实习期，一个月是27.5，后面就要按照八级工制度，一级级往上考，每升一级都会涨工资。”
刘春保点点头，叮嘱道。
“在厂里多听致远的，好好学习工作，不要犯浑，工友间的关系要搞好。”
“爸，我知道的。”
刘志强应声说道。
“这可真是个大喜事，我去拿酒。”
李素芬抱着糖糖一顿亲，跑去拿酒了。
刘建业笑着恭喜他，心里失落那是真的，原本他是有机会到轧钢厂上班的，为二弟高兴也是真的。
“大哥大嫂，你们不要灰心，现在四九城岗位虽然难，也不是就一定没有办法。”
刘致远安慰的说道。
刘建业笑着说道：
“这事看缘分，再说都去了城里，爸妈咋办，我留在老家照顾爸妈挺好。”
“致远，别听你大哥的，有机会还是得惦记着点他，能去四九城当工人，谁还愿意在土里刨食，你爸妈还能干的动。”
刘春保抽着烟认真的说道。
“爸，我心里有数，到时候爸妈一起住到我那儿去，不就行了，要是我们三兄弟都有工作，还养不了爸妈，对吧。”
刘致远笑了笑回道。
“是这个理。”
刘春保咧嘴笑着，虽然他没有打算去住，耐不住儿子这话，说的他高兴。
没一会儿，李素芬拿着酒走了出来，一家人围坐在方桌前，窝窝头就着卤牛肉，应刘致远强烈的要求，又切了两个苹果，给每个人尝尝味。
对每个人来说，这可能是最温馨的时刻了。
晚饭过后，李素芬拿着两罐奶粉去了春妮家，用编织袋厚厚包了两层。
这么些天，春妮家偶然可以割点肉混点油水，浮肿有点消退了，正坐在炕上，屋子里乌漆嘛黑的，连油灯都没点。
听到李素芬的喊声，点上煤油灯忙走了出来。
“他婶子，这会儿怎么过来了，快进屋。”
“我就不进去了，这不，致远从四九城专门弄了两罐奶粉，你给孩子补一补，看看有没有效果再说。”
李素芬把袋子递给她。
刘春妮打开袋子，借着透出来的灯光一看，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这下说不定有救了。
当初大夫也说过喝奶粉，可当时她想都没有想过，她们是什么人家，还每天喝奶粉。
“哎，春妮，别这样。”
李素芬忙扶住要给她跪下刘春妮，轻声劝慰道。
等她情绪平复了点，告诫说道。
“这奶粉你给孩子喝，不过别声张，这个东西不好搞。”
“我听您的，就偷偷给孩子喝，要是他能好了，让他过来给你们磕头。”
刘春妮抹着眼泪，被李素芬劝了回屋去了。
这也是她为什么不愿意进屋，看着难受。
刘致远提着半斤黄豆，带着二哥去往刘福全家里，想问一问明天，是否可以帮忙去公社运点东西，最好能够借一下马车。
“二哥，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刚进屋的时候气氛有点不对头啊。”
刘致远问道。
“没啥，今天家里来了一个铁山沟的，带信过来，说是爸在那有一个远房表哥，家里快活不下去了，他们那好多人都跑出来逃荒了。”
刘志强回答道。
“我怎么不知道，爸还有一个远房兄弟?”
刘致远想了想，没有印象。
“别说你，我也没啥印象，只有大哥好像知道，这些年都没怎么来往了，听说还打过日本鬼子，当年还救过妈和大哥一命，算是咱家的恩人了。”
刘志强说起来还略带有点敬佩。
“抗日老兵，那人民政府没有照顾吗？”
“国军。”
刘致远了然，点点头不再说话。
铁山沟那里可不近，就算骑自行车过去也得一天时间。
来到刘福全家里，他这会已经上床了，进去说了借用马车的事情，幸好这几天都没有什么事情，用不到马车。
但是生产队里要收两块钱，包括饲料、车辆维护费用。
刘致远答应了，先交了两块钱，黄豆就当是帮忙清理马车的报酬，至于赶车，他自己就会，大不了赶慢一点罢了。
第77章 拿粮回家
“爸，这是有什么事情吗？”
刘致远问道，平时这会儿，一般都各回各屋了。
刘春保叭叭抽了几口烟，说道。
“你们广田大爷这事，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知道了，不能不管，有多少能力出多少力，况且以后志强也能去四九城上班了。”
刘致远看了看父母，说道。
“要不我有空了跑一趟。”
毕竟现在只有他有自行车，而且他也打算亲自去看一看情况，如果大爷家为人还行，那就多接济一点，不行就接济这一回，也算还了父母的情。
“行，那你尽快去一趟，家里还有野猪肉和熊肉，你看着拿，棒子面你妈整出来十斤，你也带上。”
刘春保对刘致远说道。
“东西我那里有，不用家里的，这次先去看看情况，不行的话，在那边采购点也行。”
刘致远还打算明天拉点粮食回家呢。
“那行，大伙都回去睡觉吧，志强什么时候去四九城。”
刘春保问道。
“我明天去办理手续，周日去四九城，下周一去厂里报到。”
刘志强觉得越早越好，工作安置好心里才踏实。
“二哥明天骑我自行车去吧，我借了福全叔的马车去，早点办好，后天我们一起回四九城。”
刘致远想了想，说道。
“那太好啊，我要跑好几个地方呢，还怕时间来不及。”
刘志强欣喜的应道。
“你明天去公社要做什么？”
刘建业问道，怎么还要专门租马车。
“我拉点东西，大哥你明天就知道了。”
刘致远打算给他们一个惊喜。
第二天一早，刘志强一早就骑着自行车出发了，刘致远等在路边，上了刘福全的马车，刘福全则自己晃荡的慢慢走回家去了。
他打算把黄豆炒了，当个下酒菜或者零嘴。
到了距离公社不远的一处山坡脚下，刘致远把马车赶到一边停了下来，看见左右无人，从异次元空间里拿出准备好的东西。
玉米面25袋，共500斤，猪肉20斤，又各拿出来一袋大米和面粉，作为细粮。
其他的下次再说，毕竟一下子拿出来，他怕吓到家里人。
又在上面盖上草席，以免被路人发现端倪。
弄好以后，刘致远调转车头回刘家村，这些粮食，应该够家人吃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回来家的时候，差不多刚好吃午饭的时间，也没有碰到什么人。
刘春保正把桌子搬到屋外面，一家人在屋檐下，打算开始吃饭。
“爸，大哥，帮忙把院门都打开。”
刘致远喊道，在家门口搬，万一有人来，太显眼了点。
刘建业跑过来把两扇院门都打开，在边上看着，防止马车碰到篱笆。
刘致远稳稳将马车停在院子里，而后跳下马车，从口袋里抓了一把黄豆喂马。
“你怎么拿黄豆喂马，等会拿点干草、麸皮就行了，别糟蹋了。”
刘春保见了，骂道。
刘致远笑笑也不犟嘴，掀开草席的一角，提起两袋粮食就往家里搬。
“这些都是啥?”
刘春保和刘建业两人围过来问道，也各自提起几袋跟了过来。
李素芬和韩玉华见状，也放下手上的碗筷，过来帮忙。
“我给家里买了些粮食，这些足够吃很久的了，以后一天三顿干的，管饱，还有肉，要是吃不掉可以做成熏肉或者腌肉。”
刘致远笑着说道，几人快速把东西都先放在屋内，看上去满满一堆。
“这些，他都是粮食?”
李素芬掐着手臂，带着颤音问道。
韩玉华扶着好像要晕倒的婆婆，也是睁圆了眼睛，另外一只手死命捂住嘴巴。
刘春保和刘建业两人，也是一脸凝重的表情。
“这些东西记住就在家里吃，不要给别人说，也不要拿去送人。”
刘致远指着两个袋子，说道。
“这一袋是大米，那一袋是白面，我都做了记号，其他都是棒子面，基本没有加棒芯的，口感比家里的好很多。”
“妈呀，这么多，没啥问题吧？”
李素芬还是感到不敢置信。
“没啥问题，有问题我也不能往家里拿，放心的吃吧。你们把东西放哪里藏好，我先去把马车还了。”
刘致远喝了口水，说道。
“那你快去吧，这么多粮食，你们两个要抓紧做一个站子，我和玉华还要再弄点草木灰。”
李素芬激动的抹着眼泪安排着，摸着袋子又喃喃自语。
“这下好了，不用再饿肚子了。”
刘致远去还马车了，其他几人也顾不上吃饭，赶紧忙开了，这么多粮食，要是湿了长虫了可不是开玩笑的。
刘致远回到家里，也在旁边打下手，直到刘志强迎着晚霞的余辉回到家里，才勉强把粮食临时放置好，后面还要几天的时间改善。
韩玉华先去做晚饭。
“玉华，今天多做点肉，就做致远拿来的白米饭。”
李素芬今天难得大方了一回，之前就算家里有肉，也是抠抠搜搜的。
韩玉华笑着点头应了。
“我要吃卤牛肉。”
糖糖见到说吃肉，忙举手提要求，昨天吃的卤牛肉，她记忆犹新。
“你这个馋嘴猫，那再切点卤牛肉。”
李素芬说完，又转向刘致远问道。
“你们明天回四九城，你大爷那里打算什么时候去，志强就先住你那里吗？”
刘致远听到这，拍了下额头。
“我忘记说了，厂里陈科长说了，厂里这次空出来一间房，但是在大杂院里，估计环境会比较嘈杂了点，看二哥是怎么想。”
“真能分到房子?”
刘志强听了惊喜莫名，他以为要在刘致远那里住或者去住宿舍，现在就能分到房子了，哪怕是大杂院里的房子，那也是四九城里的房子，以后找对象结婚，也有地方住了。
总不能结婚了，还住在刘致远的家里吧。
“那要是想分好点的呢？”
李素芬问道。
“这个就没有办法保证，也许以后会有好点的房子出来，可以争取，也许要等很久。”
刘致远实话实说，以后四九城的人会越来越多，房子也会越来越紧张，陈科长并不是一个特别好说话的，他觉得这次机会也算难得。
第78章 话家常
刘志强努力平复呼吸，雏鹰终有一天要离开父母，独自做决定的，
以后他也会成家立业，会是家里的顶梁柱。
“我就要那间房子了，估计要不是致远，厂里也没有这么快分我房子，只能去住宿舍，就算以后结婚，也不一定就马上可以分到。”
“那也好，志强自己决定了就行，致远，你帮着把事情办一办。”
刘春保点头对刘致远说道。
“放心，我回去就带二哥去找陈科长，二哥，你手续办齐了吗？”
“齐了，都在包里了。”
刘志强拍着还挂在他身上的布包。
“你觉得上次你小舅妈介绍的那个女孩，咋样?”
李素芬见现在刘志强有了好工作，连房子也算有了指望，便惦记上了他的婚事，笑着问道。
刘致远也好奇的看着他。
刘志强脸上一红，支支吾吾的说的颠三倒四的。
“说的是啥，到底是看上，还是没有看上，你不会是因为现在在四九城有工作，就嫌弃乡下姑娘了吧。”
李素芳怒道。
“妈，我没有，我就是觉得人还行，就是不知道别人有没有看上我。”
刘志强急了，忙澄清道。
“这事也简单，我带个口信，问问你小舅妈。”
李素芳闻言，笑眯眯的说道，老二的婚事是她心头的一根刺，想着什么时候，自己得亲自去看一看那姑娘。
“致远，你的对象也得抓紧，岁数也不小了。”
刘致远一看，这火怎么烧到自己身上了。
“妈，你放心，等二哥结婚了，我指定给你找个漂亮的儿媳妇。”
“光漂亮有什么用，你可别学人家就找个臭皮囊，到时候我可不依你。”
李素芳白了他一眼。
刘春保假意咳了两声，岔开话题，说道。
“致远，这粮食你既然拿回家里了，想必就是给家里的补贴了，我和你妈的意思是，拿点给你姐那里，听说这几年，她也不容易。”
“那有什么好说的，您俩不说，我也准备找时间去一趟，三姐有两年没来了吧。”
刘致远点头说道，小时候在他的记忆里，三姐对他最好，从小照顾他。
“虽然人没有过来，也每年带了口信过来，路太远，她这几年生了孩子，也确实不方便。”
李素芳闻言，心情有点低落。
“嗨，今后我们家条件肯定越来越好，我先去看看，等过了年后，再让三姐带着孩子过来住几天。”
刘致远安慰的说道，他也是这么想的。
“行了，就这么定了，致远你能抽的出这么多时间，还得去趟铁山沟那里。”
刘春保有点担心的问道，如果影响了儿子的工作，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就是做采购的，到时候跟领导说去那里采购东西，打个报告就行了。”
刘致远满不在乎的说道，大不了到时候拿点东西上交。
正说着，韩玉华过来叫吃饭，新鲜的白米饭令人垂涎欲滴，连糖糖都干了两碗饭。
刘致远吃了一碗，便放下了筷子。
“大嫂，以后你们每天早上都要做饭吃，不要饿出问题来。”
刘致远嘱咐的说道。
“这哪能饿出病来，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刘春保意见不同，在他看来现在虽说有粮食，够吃，可谁知道以后怎么样，还是要囤粮，省着点吃。
“妈，嫂子，你们别听我爸的，别人我们管不到，自家粮食又不缺，到时候吃完了，说一声，我再想办法。”
刘致远不理他，做饭的勺子掌握在老妈和大嫂手里。
“也行，毕竟早上干活，肚子里没东西可不好受，如今有了粮食，早上吃顿稀的，填填肚子也是好的。”
李素芳应道，
刘致远无奈，只能作罢，吃顿稀的也好，比不吃强。
当天晚上，在东屋，韩玉华抱着糖糖，等她玩累了睡着了，对刘建业说道。
“你说致远，真能再弄来一个工作岗位？”
“这事就先别惦记着了，致远要是能弄到工作岗位，肯定会给我安排的，要是弄不到，光惦记着反而自寻烦恼。再说，要是我们也去了四九城，那爸妈怎么办，他俩肯定放不下那点口粮。”
刘建业叹了口气，说道。
他们俩一直以为，是刘志强跟着刘致远去收购猪肉，机械厂领导才给的岗位，并不是刘致远想给谁就给谁的。
刘致远也乐得装糊涂，毕竟患寡而患不均，他俩也不能免俗，说不定到时候心里有疙瘩。
“到时候，你们三兄弟在城里有工作，爸妈还需要在地里刨食，不得也去四九城享享清福，而且看致远是个能耐的，没听说哪个在城里工作的，能弄来这么多粮食的。”
韩玉华有不同意见，她还想着，要是真能去城里工作，可不能轻易放弃了。
“到时候再说，现在说这些太早了，还有，粮食的事情谁都不许说，你娘家那边也不能说。”
刘建业严肃的说道，
“我心里有数，这事情他不经说，容易惹麻烦，关系到粮食的事情，就没有简单的。”
韩玉华点头说道，毕竟有时候，粮食就是命。
第二天，刘志强和刘致远骑上自行车回了四九城，刘致远一路上还在想着，也不知道孙姨去没去赵家，到赵家怎么说的。
要是赵家不同意，那该咋整，现在可不兴先上车后补票。
此时，孙静华和陈媒婆正在外面对口信。
“你说那刘小子真有三间房，还是个独立的小院子，这说媒可不兴瞎说，都是邻居，不能坏了名声。”
陈媒婆有点迟疑的说道，她不太相信一个刚转业回来的小伙，家里还是农村的，能买到这么好的房子，还是私房。
孙静华不乐意了。
“我说老陈，我孙静华什么人，你还不知道，能干那事，说怎么样就是怎么样的。”
“嗨，我不是这个意思，按你说的，那刘小子工作好，在大厂，房子也好，工资也高，人长得俊还能耐，就这条件，不得找个有工作的， 就算想要挑颜色好的，也不难。”
陈媒婆被说的有点赫然。
第79章 扑了个空
就怕静华也被蒙蔽了，那受影响的，还是她陈媒婆的名声。
“这不就是缘分吗，上次他俩见过，人小刘就看上赵慧芳了，老陈，这次的事情，你可要拿出本事来，我可是打了包票的。”
孙静华故意虎着脸，说道。
“要不，我们还是先见见那个小刘，真见着了我才好说，要不然空口白话的，也说不好。”
陈媒婆还是不放心，赵家和她一个大院子里住着，每天抬头不低头见的，万一要是坑了人家，那以后她还能住的安稳。
孙静华见她实在有点抗拒，想着万一强求没有说好，那下一次就更不好开口了。
“也行吧，那今天就去他那里，我们下午去他那看看，小刘回来没有。”
“那就更好了，放心，要是真有你说的这么好，这事我肯定尽力撮合。”
陈媒婆松了口气，赶紧说些好话。
她真怕孙静华那虎性子一上来，就要去赵家，那她不管怎么说，都感觉不对味。
于是俩人约好了时间，来到了南锣鼓巷95号院，刚走进大门，就看见东跨院那个小门口，站着一个衣袖满是油腻，长相老成的男人。
“这就是你说的小刘，老孙你可不能这样害我？”
陈媒婆看见那人，还以为就是说的小刘，心里咯噔一声，斜眼看向孙静华。
不是说和孙静华一个单位的吗，她不能连外貌描述，都差距这么大吧。
孙静华也看见了，没好气的摇摇头。
“这个不是小刘。”
有又对那男人问道，
“你也找小刘，他还没有回来？”
傻柱见两个大妈问话，忙回答道。
“谁说不是呢，我这找他有事，也不知道又跑哪里去了，您二位也找他。”
“行了，那我们晚点再来，他当时说是回老家，今天会回来的。”
孙静华对陈媒婆说道。
陈媒婆也算是松了口气，幸好是认错人了。
“您二位有什么事情，我到时候帮忙转告，我就住这个院子里。”
傻柱热情的说道。
孙静华想了想，也行。
“那就麻烦你了，你就说是他孙姨来找过他，他就知道了。”
正说着呢，门房那位李大爷走了出来。
“这不是陈媒婆吗，怎么有空过来这边。”
李大爷和陈媒婆认识，当初在街上帮忙拉过两次板车。
“嗨，我还能有什么事情，老李，你住这边，那小刘是不是住这里，人咋样？”
陈媒婆趁机打听道。
“你说刘致远吧，对，他就住这里，他工作好，工资高，三间房还带个院子，而且人挺好，仗义。”
李大爷一听是给刘致远说媒的，那赶紧往好了说啊。
陈媒婆狐疑的看着他，不过也算放心了一点。
这边傻柱听到这，却是上心了。
陈媒婆，这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嘛。
“您是陈媒婆啊，我是何雨柱，也是住这个院子的，要不您去我那里坐坐。”
傻柱异常热情的邀请道。
陈媒婆诧异的看着他。
“你这是---？”
“我这不是还没有结婚吗，想着您给介绍一个，我叫何雨柱，您可以在这周围打听打听，咱这条件也不差，家里两件正房一间偏房，我在轧钢厂做大厨，工资37.5，还能时不时帮人做酒席挣个外快。”
傻柱嘚吧嘚吧，将自认为的优势说了，带盒饭的事情犹豫了一下没有说，上次的事情，吓得他已经好久从厂里没有带盒饭了。
陈媒婆皱着眉头，仔细打量着傻柱。
要按他说的条件，那也确实不差，就是人长的磕碜了点，不过那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那你想找个啥样的？”
傻柱呵呵的笑着回答道，伸出两根手指。
“有没有工作的也无所谓，就是人要漂亮点的，要是四九城里的人就更好，要是成了，我给这个数。”
陈媒婆听了这要求，感觉也算正常，毕竟人只要漂亮的，工作和户口都能放宽。
正当她准备好好了解一下，赚他个一笔大的。
“最好是和秦姐差不多的。”
傻柱又开口补充道。
他怕陈媒婆没法理解他的意思。
陈媒婆神情一顿，问道。
“秦姐是谁？”
“嗨，那是和柱子同在中院的贾家媳妇。”
李大爷说道。
“你和那贾家媳妇是亲戚？她多少岁了？”
陈媒婆预感有点不妙的问道。
“那不是，就是我俩关系好，处的和姐弟似的，就差个两三岁。”
傻柱一脸兴奋的回答道，脸上笑开了花，仿佛秦淮茹是他老婆一样。
陈媒婆闭上嘴巴不说话，朝孙静华使了个眼色。
她打算再打听打听，多年的职业生涯，她本能的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你一个没有结婚的小伙子，非亲非故的，叫别人媳妇秦姐，两人还只差两三岁。
连找对象，也要照着人家的样子找，这他喵的越想越不对啊。
孙静华收到信号，忙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我说你这个小伙子咋回事，我们这次是给小刘来说事的，怎么还半道截胡的，你这事情，办的可不地道，人品不咋地。”
傻柱一听有点傻眼，他没有这个意思啊。
“不是，我就是让您帮忙寻一个，不是要致远那个，哎，怎么就走了。”
傻柱追上两步，见两大妈都不再搭理他，也是郁闷的直抓头发，指甲缝都是头屑。
李大爷摇了摇头。
“你刚从就不该提秦淮茹。”
说完也不待傻柱细问，就出门去了。
“嘿，一个个的打什么哑谜呢，我还不信找不到媒婆。”
随即怒冲冲的回了中院，秦淮茹正在水龙头那里洗衣服。
“柱子，谁又惹你了，像头公牛似的。”
“嗨，那不是，嗯，不好说。”
傻柱想起刘致远上次和他说过的话，不能告诉院子里的人。
他相信秦姐肯定不会害他，可架不住贾张氏是个大嘴巴，要是秦姐在家里说漏嘴了呢。
说完，便进屋躲了进去。
第80章 贾家的算计
这傻柱是怎么回事，最近见到她和易中海就能躲就躲，连盒饭也不带了，除了去外面做席面的时候。
不行，得找易大爷商量一下。
贾家现在就靠着贾东旭的那点工资，啥福利都没有了。
而且贾东旭最近吃的也多，还不能说，一说就作势想揍她。
估计扫厕所的活计，可能比较累吧。
傻柱的盒饭要是再没有了，那她家的生活水平得直线下降，说不定都得吃代餐食物。
这两个孩子可不行啊。
“贱人，你还在那看什么呢，人都进屋这么久了，怎么，你看我们东旭受了点处分，就想换一家？休想。”
身后，贾张氏刻薄的声音传进耳朵。
转身便看见贾张氏那圆滚滚的身子，正站在门口，对着她咬牙切齿。
“妈，你说的是哪里的话，我就是和傻柱白话几句，可能是有人招惹他了。”
“有人招惹他，关你什么事情，你别忘了你男人是东旭，你一辈子都是我们贾家的人。”
贾张氏恨声说道。
“我这不是怕柱子这么一直不带盒饭嘛，那我家以后要吃点荤腥就难了。”
秦淮茹已经摸清了她婆婆的性子，转移话题说道。
“那可不行，他休想，我们家的盒饭，他凭什么不带，我得找他去。”
贾张氏说完，就作势要去上门找傻柱理论。
秦淮茹忙拉住她，心里有点无奈，你真以为这盒饭就是你贾家的。
“这事还是找易大爷商量一下，看怎么弄。”
“也对，我现在就去找易中海，东旭最近累死累活的，也不见他这个做师傅的帮忙。”
贾张氏兴冲冲的往易中海家走去。
此时，重新成为中院管事大爷的易中海，正在家里和他媳妇聊天。
四合院的住户还是习惯的称他为一大爷。
只不过已经名不副实，只能管理中院这几户人家，刘海中和闫埠贵现在也排斥他。
“老易啊，我看贾家是个无底洞，贾张氏不是好相与的，我们还要继续资助贾家吗？”
一大妈皱着眉头，细声说道。
易中海也是有点犹豫的，可是他又怕贾张氏，万一她到时候不管不顾的闹开去，说起那些有的没的，他就不是被撸掉管事大爷这么简单的事情了，搞不好要进去。
他媳妇别看都听他的，要是知道生不出孩子的根源是在他这里，这么多年的委屈，也说不好会是个什么态度。
“再看看吧，贾家目前不能断，要不然住户会怎么看我们。但是我不能像以前那样，得等到贾家确实熬不嫌弃的时候，再给点资助。”
一大妈点点头。
“最近，院子里的住户不比之前了，连贾张氏和秦淮茹态度也变了，到你重新成为管事大爷，才好点。”
易中海笑了笑，说道。
“贾张氏是个没脑子的，不过秦淮茹聪明，是个拎得清的，要是没有我资助，看她家后面怎么过。”
“我看柱子，最近都没有拿盒饭给贾家了。”
“先不管，正好敲打一下贾家。”
“老易，要不我们还是领养一个吧，我看隔壁院的王家，领养一个男孩，现在也挺好的。我们家也不缺这一口吃的。”
一大妈不死心的又提议说道。
“才十几岁，能看出什么来，要是最后人家父母找来，或者以后知道了不是亲生的，不给我们养老，那我们这么些年不是白投入了。”
易中海一如既往的拒绝了。
他也不想想，就他这样只想收获，不想投入，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会砸到他头上。
如果连从小养大的养子，都不会给他养老，
那他凭什么能相信，以后贾东旭会给他俩养老。
一大妈脸色难看的不说话，谁让他生不出孩子呢。
这个时候房门被拍的啪啪响，门外传来了贾张氏那破骡子般的喊声。
两人无奈的对视一眼，起身去开门。
“老易，傻柱现在都不带盒饭了，这你得管一管，我贾家的盒饭他怎么能说不带就不带呢？”
贾张氏见到他俩，先是一顿喷，唾沫横飞。
一大妈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易中海强忍着，说道。
“我看到了说说他，但是这盒饭是柱子帮助你们贾家的，不好强制他说一定要带。”
“怎么不好说，当时是你说的，让傻柱带盒饭给我们，哦，现在就想不管了，让我们一大家子喝西北风。要是傻柱不带盒饭，那我就带着孩子来这里吃，你作为一大爷，总不能眼看着我们一家老小饿死吧。”
贾张氏见易中海没有像往常一样，站在她这边，立马不干了。
易中海的表情像是吃了一口屎，憋的难受。
他真的有点后悔了，当初怎么就选了她当试验对象呢。
这都十几年了，还甩不掉了。
“要是实在缺口吃的，我这里还有点棒子面，等会给你拿过去，柱子那里我再说说。”
易中海脸色阴沉的开口。
“行，那我先回去等着。”
贾张氏看到易中海阴着脸，也有点犯怵，敲定了一句，赶紧回家去了。
易中海看着脸色恼怒的一大妈，头痛的摸了摸额头。
“这次先给拿个十斤棒子面，你身子不好，和她置气不值当。”
“那也不能就这么让她打秋风，她贾家什么时候还过东西，你这当师傅的，别说孝敬，还得一直倒贴算怎么回事。”
一大妈对贾张氏很是看不上，不明白易中海为什么每次都退让。
“还不是你生不出孩子，以后我们老了怎么办，像隔壁院那样，都臭了才被人发现吗，不得指望东旭给我们养老。”
易中海恼羞成怒的说完，就摔门回屋去了，只留下一大妈在门后面抹泪。
起初，易中海的种种算计，包括对傻柱兄妹俩的，她都知道，也没有反对。
但是经过这几年，她算是认清了贾家的嘴脸，可她说话还没有贾家几个人好使。
“等会做点好吃的给老太太送去，自从上次帮忙把东旭捞出来，她唠叨了好几次了。”
易中海说完，提着一小袋棒子面，往贾家走去。
根本不看一大妈铁青的脸。
第81章 请媒婆
风尘仆仆的两个人，在院子里洗漱了一会，刘致远出了汗，重新换上了衣服，
现在正苦逼的在水槽洗衣服，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把衣服搓破。
这会儿他倒是有点羡慕贾东旭，也不知道孙姨她们说的怎么样了。
门房的李大爷回来，看见他院门开着，便走了进来。
"小刘，刚才一个自称是孙姨的女人，带着陈媒婆过来了，好像是来给你说媒的，看见你不在，就走了。"
刘致远忙站起来，擦干双手，递上一根烟。
“李大爷，孙姨她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李大爷接过香烟挂在耳朵上，拒绝刘致远递过来的烟火。
"大约是下午一点左右吧，我也没有钟表。"
“得，谢谢李大爷，李大爷您一般都在哪拉板材呢？”
刘致远问道，
“嗨，我就在这周边，供销社、信托商店那边。”
刘致远点点头，想着要是可以的话，和刘国栋说说，看能不能照顾下他的生意。
送别了李大爷，刘致远和二哥把事情说了一下，骑上自行车立马杀到孙姨家里。
“孙姨，我听李大爷说了，你们下午去找我了，我这刚回来呢。”
“可不，那老陈一定要先看看你这边，才好去说话，你看-----。”
刘致远听到这，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觉得这媒婆靠谱。
“应当的，要不你去招呼一声，今天晚饭就在我那里吃，我回去准备一下。”
“现在来的及吗，你这刚回来，这个点买菜都不好买。”
孙静华问道。
“家里都是现成的，您尽管放心。”
刘致远拍着胸脯说道。
“那行，你先回去吧，我这就去找老陈，还能混上一顿饭，她指定乐意的。”
孙静华叫过女儿，交代了几句话，便匆忙去找陈媒婆了。
刘致远拐到一处偏僻的胡同，从异次元空间里拿出一大块卤牛肉，一只鸡加点干蘑，又拿出半斤的肥肉加点黄豆。
这就三个硬菜了，其他的炒个白菜啥的，就很不错了。
想了想，又拿出一斤的散酒，抡起双腿快速骑回东跨院。
“二哥，你会做菜不？”
刘致远放下东西，对着刘志强问道。
“做啥菜，我平时最多打打下手，没做过。”
刘志强走过来，翻了翻那些东西，摊着双手答道。
刘致远叹了口气，来到前院，这事不好找傻柱，还是得找齐大妈帮忙。
“齐大妈，在呢？”
“致远啊，你回来了，怎么有事情？”
齐大妈听到喊声，忙走出门口，边上跟着可可。
“这不是家里等会要来人吃饭，我和二哥都不会做饭，这不是来麻烦您了吗？”
刘致远有点不好意思的笑道。
“我以为啥事呢，这个简单，你要做哪几个菜，东西都买好了吗，对方几点到？”
齐大妈说着，就要关门，带着可可去他那。
“我也不知道几点到，估摸着也要一个小时吧。材料我那都准备好了，就等您了。”
刘致远想了想，说道。
“那时间还够，先揉面蒸上窝窝头，再做菜。”
齐大妈边走边说道。
这时候，闫埠贵从屋里走出来。
“小刘，你们这急急忙忙的，是干什么呢？”
“没事，找齐大妈帮忙做个饭。”
刘致远停下打了个招呼。
闫埠贵听说是做饭，眼珠子一转，拉住刘致远说道。
“这会时间是不是有点赶，要不也叫上你三大妈一起帮忙，她手脚利落。”
刘致远可不想节外生枝，这院子里的几，家都不是省油的灯，还是不沾的好。
“不用，没有几个菜，齐大妈一个人就行了，还有我和二哥打下手呢。”
说完抹开闫埠贵的手，带着齐大妈来到东跨院。
刘致远和刘志强听齐大妈指派，揉面的揉面，处理食材的处理食材。
还好他拿出来的东西，都是没啥可处理的，就是洗一洗，切一切的事情，还有就是先把黄豆给泡上。
过了大半个小时，窝窝头已经蒸上了，
黄豆猪肉和小鸡炖蘑菇也在炉子上开煮，卤牛肉也切好了，等会炒个白菜就算齐活了。
刘致远回屋重新收拾了一下，便站在门口边抽烟，边等着孙姨她们。
“致远，东西都准备好了，等会让你二哥，给炒个白菜就行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齐大妈牵着可可走了出来。
刘致远赶紧拦住。
“齐大妈，你这就算不在这里吃，也得带份回去啊，先等会吧。”
“那可不行，可不能这么干。”
齐大妈挥挥手，拉着可可就走。
"说好了，你们今天别做饭了，等会饭菜好了，我给端过去。"
刘致远无奈，对着她的背影喊道。
回到厨房，刘志强正在切白菜。
“刘致，我做炒白菜只能说可以吃，味道可不敢保证。”
刘志强心里有点忐忑，他这是赶鸭子上架，头一回。
“没事，反正比我强。”
刘致远无所谓的安慰道，这道菜可有可无。
“我说致远，你瞒的挺紧的，在家里还说没对象，这会都上门说媒了，老妈知道了非得收拾你一顿不可。是哪个姑娘，我认识不？”
刘志强好奇的问道。
“我这不是没有把握吗，想着先自己试一试，再请他老人家出马。”
刘致远想到这，也是心里一顿，他没有想到这出。
不管了，要是能成，到时候带着漂亮的儿媳妇上门，老妈还顾得上教训他。
“那人你也认识，就是买猪肉的时候，一起回四九城的赵慧芳。”
“哦，听说是雪松岭生产队队长的外孙女，你啥时候勾搭上的，下手这么快。”
刘志强听完，感到自己弱爆了。
他和刘致远是一起去的雪松岭，刘致远都到找媒婆上门了，他都靠小舅妈介绍了，还没有整出了一二三来。
“快啥，这次就是托媒婆先去问一问看，也不一定能成呢。”
刘致远说到这，觉得在二哥前面说有点不厚道，回到东屋里，又把那个精致的梳妆台给摆了出来。
缝纫机也要找个时间去买来。
第82章 上门
刘致远忙把人领进家里。
陈媒婆仔细打量了刘致远和他的房子。
看见屋檐下的自行车，和他手腕上的手表，不禁暗暗点头。
看来孙静华没有夸大其词，这屋子还是新修过的，住上个几十年不成问题。
带她参观屋子的时候，陈媒婆看到收音机，满意的点点头，
看到那个梳妆台，眼睛都有点挪不开，摸着台面，羡慕的连声叫好。
果然是媒婆，见多识广，是个识货的。
刘致远心里想着。
他哪里知道，陈媒婆在信托商店看到过这个梳妆台，也问过价格，当时还在想，有哪个冤大头，会花一百买个梳妆台，这不就见到了。
“刘同志，你这条件还真不赖，这三转一响就差一台缝纫机了。”
“缝纫机有什么难的，刚刚厂里奖励了他一张缝纫机票，他就是还没有来的及去买。”
孙静华接过话头，显摆道。
陈媒婆点点头，丝毫不怀疑人家没有钱买，有票那是迟早的事情。
能有闲钱买收音机和梳妆台的人，不可能买不起缝纫机。
等菜端上来，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就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就算是正式相亲，主家也不见得有这么好的菜。
“刘同志，你放心，这次我一定给你好好说，就算这次不成，我也保管给你说个顶好的对象。”
“老陈，还没喝酒呢，就说胡话，这次一定要成，来给你倒酒。”
孙静华堵住话头，起身给他倒了杯酒，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刘致远和给齐大妈送菜刚回来的刘志强陪着。
“这位是？”
陈媒婆看着刘志强，问道。
“哦，看我这脑子，这是我二哥，从明天开始，也要在我们机械厂上班，现在暂时住这里。”
刘致远赶紧介绍道。
“我就是先住几天，等厂里分的房子弄好了，就会搬出去住。”
刘志强补充说道。
孙姨和陈媒婆对视一眼，这个消息她之前没有说，要是家里有两个正式职工，那刘致远结婚后的负担，就会轻很多。
而且还分了房子，不在一起住。
“那老家是哪里的，家里还有什么人？”
"就门头沟刘家村的，老家还有父母和大哥一家。"
刘致远没有细说。
陈媒婆点点头，这个问题不大，只要男人能立的起来，就算把父母接过来，也没什么不可以的，说不定以后还可以帮忙带孩子。
“那你对赵家有什么要求？”
“要求，我没有什么要求，这不是相对象吗？”
刘致远疑惑的问道。
“比如说彩礼或者嫁妆？”
陈媒婆问道。
“这个就随大流吧，彩礼可以稍微多一点。如果真的事成了，陈姨到时候来喝喜酒，我给你包个大红包，这个数。”
刘致远也是比着两个手指。
陈媒婆看着，却是比傻柱那个顺眼多了。
四个人边吃边聊，酒过三巡，刘致远和刘志强有点晕头转向，两个大姨却是越喝越精神。
最后她们吃完自己走的，刘致远两人倒头就睡。
第二天，宿醉的感觉，懂的都懂。
刘致远和刘志强只能强打起精神，来到机械厂。
“陈科长，我们过来办理入职手续。”
陈勇军见状也没有节外生枝，给他们办好手续，又让人带着，把房子的租用手续给办了。
以后那间房子就属于刘志强居住了，当然产权是归集体所有的，他还得每个月象征性的交房租。
接下来，刘志强先去维修科请了两天假，先去街道办办了粮本和户口
打算第二天把房子收拾一下，再买点日常用品。
刘致远则自己回采购三科办公室。
今天办公室人更少了，只有老钱和王副科长在。
“科长，今儿孙姨怎么不在？”
“哦，她让人带口信说是今天有事，请假了。”
王副科长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刘致远有点奇怪，昨天看孙姨的样子，没有喝多啊，今天怎么就请假了呢。
本来还想着问一问，怎么安排的。
“科长，您这是咋了？”
刘致远拉过一把凳子，坐在他对面问道。
“嗨，家里带发电报过来，说是老爷子身体不好，可这么远的路，我这会也走不开啊。”
王副科长烦恼的回答道。
这事，刘致远也没有办法，他正打算开溜。
“你说，安宫牛黄丸怎么就这么难买呢，我都跑了一天了，这是什么道理。”
王副科长周末就耗在这件事情上了，结果愣是一颗都没有买到。
医院和药店说了，没有处方就不能卖给他。
刘致远听见这话，立马转了回来。
“科长，您刚才说是什么药？”
“安宫牛黄丸啊，怎么，你有？”
王副科长没好气的说道。
“你还别说，这个药我还真有一颗。”
刘致远拍着桌子说道，他从邢大爷那里买的那颗，还在异次元空间里放着呢。
“真的，你真有，有几颗？”
王副科长愣了一下，旋即大喜的问道。
“啊，要很多颗啊，我就只有一颗。”
刘致远回道，刑大爷那里到时还能再搞点。
“一颗也行，先卖给我。”
王副科长有点失望，但是有总比没有好。
“说什么卖不卖的，这是救命的药，送给您了，我这就回去拿。”
刘致远打算借机跑回家，再躺会，实在是有点不在状态。
他发誓，以后再也不和那些老娘们喝酒了。
“哪能让你送呢，你说多少钱，能不能再搞点？”
王副科长问道，也不抱有多少希望，毕竟这个是药，常备上一两颗也就好了，再多也没有必要。
“我留着也没啥用，先给你应急，再要就不好搞了。”
刘致远说道，有没有要问过才知道，他也不能打包票，再者，邢大爷最近有点懈怠了。
“那我和你一起去拿。”
王副科长也不以为意，有的先弄到手再说。
两人骑着自行车来到东跨院，刘致远假意回东屋取东西，从异次元空间里拿出那颗安宫牛黄丸，出来交给王副科长。
“致远，这次谢谢你了，你既然不说钱，那我就按五块钱给，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王副科长看着手里的药丸，扔下五块钱，急匆匆的出门去了。
刘致远回东屋眯了一会，就骑上自行车去了信托商店。
“致远来了，快坐。”
刘国栋看见他，忙招呼他坐会，麻利的和顾客谈好价格，打发顾客和楼下的那个大妈一起下去开票。
第83章 板车关系户
刘致远发了根烟，他最近几次来，看到收购部的人，都在接待顾客谈生意。
“可不是，往年也没有这个光景，对了，你上次托我的玩具我收到了，我去拿给你看看满意不。”
刘国栋到仓库拿过来，打开报纸，就是他乔装卖到这里的潜艇，可是怎么只有一个。
“这个玩具倒是挺精致的，还有吗？”
刘致远假装把玩了会，问道。
“那人拿过来卖的时候，倒是有两个，只是我看了一模一样的，另外一个被别人买走了。”
刘国栋回道说道。
刘致远无语了，当时他人身乏术，也没有办法寄卖。
“知道是谁买的吗？”
此时卖方或者寄卖需要提供户口等身份信息，可卖方不一定要的。
“是街道办的一个办事员买的，我就只是认识而已。”
刘国栋回答道。
“那行，这个玩具我买了。”
刘致远把这个潜艇玩具包起来，只要知道是谁买的就行。
刘致远付了钱，开了收据正要离开，刘国栋神神秘秘的拉着他，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
“自行车配件，我收了差不多了，可是这次的东西都有点旧，你要不要看一下。”
刘致远一听，也来了兴趣，自行车配件旧点有怎样，还不是照样骑。
“走，我带你去瞅一眼。”
刘国栋带着他来到一处小房间，看样子是用来放杂物的，放满了杂七杂八的物品，大多数都是损坏的。
他打开一个长方形的木箱，里面杂乱的放着自行车配件。
“霍，可真够旧的啊。”
刘致远心里吐槽不已，定论下早了，他只是有点旧吗，这是相当旧了好不好。
不得已，随手翻了翻，东西的变形什么的都不严重，倒是能组一台。
“多少钱？”
“这次的便宜，加起来不过五十一块钱，主要是那两个轮毂是好的，收的时候价格偏贵。”
刘国栋笑着说道。
刘致远当扬点出钱，递给刘国栋。
“国栋哥，我家门口那有一位李大爷，也是拉板材的，等会让他过来帮忙拉走。”
“没问题，但是要让他在下班前过来，晚了没有人。”
刘国栋点点头应道。
“这边一般拉板车是顾客自己叫的，还是你们推荐的。”
刘致远打听道。
刘国栋看了看刘致远，有点明白过来。
“顾客自己找的也有，让我们帮忙叫的也有，你让那个李大爷过来的时候找我，以后要是有他等在外面，我让人优先找他。”
“那就麻烦国栋哥，李大爷吧，我认识也不久，他是个孤寡老人，一个人不容易，能多赚一点是一点，人是老实的，不是偷奸耍滑的性子。”
刘致远将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栓子他们一般不在这一片拉活。
“小事情，不过是举手之劳。”
刘国栋对用谁拉无所谓，他之前也不关心这事。
送刘致远出门，他回去让人先把那个木箱搬到楼下柜台边上，这算是已经出库了的东西。
刘致远在路上吃了饭，回到东跨院，正碰上李大爷，拉着板车停在门口。
“李大爷，你现在有空不？”
“有空，今儿早上没什么人用车，我回来吃个饭。”
李大爷笑着说道。
“那行，我买了点东西在信托商店那里，你帮忙来回来，我给您一块钱。”
刘致远比划了一下性子的尺寸。
“行，那里用的了这么多，那里近东西又不算大，你给个三毛钱就行。”
李大爷摆摆手说道，拉起板车就要走。
刘致远忙拉住他。
"李大爷，说是一块钱就一块钱，到了大门口你找我一起抬。另外，那里的刘组长我熟，你到了那里先去找他。"
“小刘，你要这样，这趟车我还就拉不了了，这不是个事。”
李大爷不高兴了，皱着眉头说道。
刘致远也是无语，多给钱还不行了。
“行，那按你说的，就三毛，多一毛都没有。”
“等着吧，我现在就过去。”
李大爷拉着登登板车跑开了。
刘致远进了东跨院，二哥刘志强这会也在。
“致远，你来的正好，自行车借我一下，我去买点东西。”
刘志强脸上带着喜气，看来这房子还行。
“行，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帮你收拾收拾。”
“不用，没啥好收拾的，里面基本没什么东西，我打算去国栋哥那里，买张床和两个柜子，其他的以后再说。”
刘志强摆手拒绝道。
“也行吧，这钱你先拿着，我刚从那里回来，到了那里你先选东西，等会我让李大爷过来帮你拉。”
刘致远做势从口袋里取出一沓钱，约莫两百块，递给他。
刘志强伸手挡了回来。
“不用，我来的时候，妈给我钱了，等我发了工资再慢慢还给她。”
刘致远也不勉强，又又掏出来一些票据递给他，有些快过期的粮票和一些日用品票，还有一些烟酒票。
刘志强好奇的接过去看了看，笑嘻嘻的收下了。
这些东西他现在正用的上，等上班了，可不好意思再蹭弟弟的烟酒了。
看着刘志强骑远，刘致远寻思着，得给他找一个靠谱的师傅。
到时候，要是找个像易中海似的，那以后就别想升级了。
相处起来也怪恶心人的。
到了下午一点多，李大爷把木箱子拉回来了。
“致远，今儿这事刘组长和我说了，李大爷谢谢你了。”
“我们是邻居，这个有啥好谢的，您先试试看吧，说不定生意会好点。”
刘致远和他一起把木箱抬到堂屋，递过去三毛钱。
李大爷死活不收，推让了好一会儿，才作罢。
“这钱我指定不能收的，快放回去。”
刘致远只得把二哥刘志强的事情和他说了，让他去信托商店找他。
李大爷笑呵呵的走了。
信托商店，这本来就是拉活的好去处，那里买家具的，还有买的东西多的，基本上都会找板车。
以后有人关照，他就不用满大街找活，找他拉车的肯定会比以前多。
这样他以后的活计，也就会轻松很多。
第84章 李主任上门
等明天组好了，可以给二哥刘志强使用。
到了下午快五点钟，刘志强才回来。
“致远，我那里收拾的差不多了，我打算明天就搬过去住，后天就要去上班了。”
“不用这么着急的，我这里空着也是空着，等以后再搬也不迟。”
刘致远皱着眉头说道 。
“这有了自己的小窝，还是住自己的家里踏实，你就要找媳妇了，我住这里像什么话，又不是没地方住。”
刘志强笑着推着自行车，来到水龙头边上，冲洗车上的泥点。
刘致远想了想，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反正离的又不远。
回到屋内，他又开始抓紧组装自行车，争取早上组好，送给二哥，正好当做乔迁之喜的礼物。
刚刚动手呢，门外就传来傻柱的破嗓子，咋咋呼呼的声音。
接着他和刘志强一起走了进来。
看到立在地上那快要成型的自行车，两人的眼睛一亮。
“我说致远，你这是又搞到一辆自行车的配件，我这还差几个呢，你给想想办法。”
傻柱蹲在他旁边，看着自行车说道。
“配件自己找，然后把发票和配件一起给我，我才能帮你组装，其他的免谈。”
刘致远一边忙着组装，一边摇头说道。
“我这不是没办法的吗，你给想想办法，我和雨水肯定念你的好。”
傻柱还是死皮赖脸的蹲在那，那几个配件他实在是找不到了。
“致远，这个是你自己组装的，配件你哪里来的。”
刘志强也蹲在一边，挪不开脚。
“这是国栋哥帮忙收集的，他在信托商店工作，收集起来比较便利。”
刘致远回答道。
傻柱眼珠子一转,原来是刘致远是个关系户。
“致远，要不这样，我免费给你做十次饭，你帮我把自行车组装起来，配件该多少钱，就多少钱，我肯定不差事。”
刘致远瞟了他一眼，思量了一会，有个大厨帮忙做菜，尤其是要请客的时候，那可就比较省心了。
“再加上一条，帮我做三次卤料，量要多的，材料你开单子。”
傻柱呵呵的笑着应下了，做菜对他来说，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不就是费点力气的事情吗。
有了他们两个当下手，不一会儿，自行车已经组装的七七八八的了，只要明天早上把把手和坐垫装上就齐活了。
推了一圈试了试，其他都没有什么问题。
“你把清单给我吧，我顺便帮你问问，不保证什么时候有。”
刘致远擦了下手，对着傻柱说道。
“着啊，我口袋里放着呢，就这几个。”
傻柱把清单交给他。
刘致远接过来一看，鼻子差点没气歪。
“连轮毂都没有，你组装个鬼啊。”
傻柱也不好意思的搓搓手，赔笑着说道。
“这不是确实弄不到吗，致远你人面熟，路子广，价格你随便谈，我绝对没有二话。”
刘致远把清单往口袋里一收，指着门口让他滚蛋。
傻柱还笑呵呵的和刘志强闲聊了几句，才心满意足的回了中院。
“二哥，这辆自行车，我明天早上应该可以装好了，发票在那边桌子上，你明天拿到派出所盖章、交钱，这辆自行车以后就给你骑了。”
刘致远归拢了一下工具，伸了个懒腰。
“你说这辆自行车，以后给我了。”
刘志强指着自行车惊讶的问道，感觉做梦一样，怕他听错了。
“没错，我已经有一辆了，这辆以后就给你了，你那里离机械厂还是有点距离的，有辆自行车上下班方便。”
此时，刘志强压抑不住心底的狂喜，围着刘致远和自行车转圈。
就算知道自己有了工作，他也没有奢望过，有一天，自己也能有属于自己的自行车，还是这么的突然和快速。
刚才还觉得和刘致远那辆比，这辆自行车太旧了，现在怎么看怎么顺眼。
车和女人，对男人有着天然的吸引力。
一如现在的自行车，后世的汽车。
“要不今天晚上我们就把他装好？”
刘志强有点迫不及待了。
“晚上光线不好，还是明天吧，明天早上肯定能装好。”
刘致远摇头说道。
刘志强这才作罢，还把剩下的配件，小心的装进木箱放好，免得到时候少了点什么，他都没地方哭去。
正当刘致远洗好手，打算带刘志强出去吃饭的时候，听见院子里有人喊他。
刘致远出门一看，见院子里，许大茂带着一个中年男人驻足看着他。
“许大茂，你今天怎么没有下乡放电影，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这怎么说的，之前就想和你一起喝两杯，就是一直不得空。我给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机械厂的刘致远，这位是我们轧钢厂的后勤部李主任。”
许大茂点头哈腰的给两人介绍，殷勤的像个太监。
他就是李怀德，刘致远仔细打量了几眼，把两人迎进屋内。
“欢迎李主任光临寒舍，不知道有什么指教。”
“那里能有什么指教，小刘同志这房子不错啊。”
李怀德把手里提着的一个袋子放在桌子上，笑着说道。
然后转头看了看许大茂。
许大茂人还是挺精明的，忙赔笑着说道。
“我那儿还有点事情，你们先聊，李主任，要不等会到我那吃个饭。”
“不用，我谈完事情就走，你去忙你的吧。”
李怀德不动声色的拒绝道。
“那行，那你们聊。”
许大茂说着转头往外走，深深的看了刘致远一眼，表情郁闷的耷拉着长脸。
等许大茂走后，刘致远给李怀德泡了杯茶，他得赵主任提醒过，大致知道李怀德找他干嘛。
“李主任不防直说，能帮的我指定尽力，要是帮不上，李主任千万体谅。”
李怀德先抿了口茶，微微一顿。
这茶叶怎么比他在岳父那里喝的还好，这小子在哪里搞来的。
来不及细想，又看了一眼边上的刘志强。
看来所求非小啊。
“二哥，麻烦你帮忙买点现成的吃食，李主任还没有吃晚饭吧。”
“我是吃过了才来的，你们买自己的就行了。”
李怀德对着刘志强点头示意。
刘志强也知道，他们肯定有事情要谈，便推着自行车出门，先去买点吃的，再去自己的住处看看，明天还有什么东西需要添置的。
第85章 李主任上门二
“听说你们机械厂的猪肉，是小刘你采购来的，可真有其事？”
刘致远点点头，不知道他的胃口有多大。
“没错，那次是侥幸，瞎猫碰上死耗子。”
李怀德笑着说道，眼睛直盯着刘致远。
“运气也好，有渠道也好，我不关心猪肉是从哪里来的，小刘同志，你是否能给轧钢厂也弄来一批猪肉，条件你开。”
刘致远为难的摇摇头。
“这我可不敢，您知道的，我是机械厂的采购员，这要是被厂里知道了，还不得扒我的皮，何况猪肉现在也不一定就有。”
李怀德沉吟了片刻。
“我就叫你致远吧，这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我就说是用我的渠道采购的，绝对找不到你的头上。再说了，就算你们厂里知道了，你可以说自己只是牵线搭桥，具体的都可以推到我这边嘛。”
“这个事情不会让你白忙，有什么需求你尽管提出来，大家商量一下。”
刘致远想了想，要说李怀德会出卖他，想来也不太可能，他不能连自个都害了，而去他的后台够，只要不是贪污公家的，应该不至于上纲上线的。
最坏的情况，大不了死不认账，谁也没有证据不是。
要尽快从美国那里拉出来一条线，作为后手，以防万一。
他自己无所谓，大不了直接去美国或者其他任何地方，家人就不行了。
“不知道李主任要多少猪肉？”
李怀德精神一振，快速报出自己需要的数量，来之前他已经反复思量过了。
“至少一千斤，轧钢厂的员工比机械厂多。”
刘致远觉得还行，不多也不少，便看着他问道。
“不知道轧钢厂还有没有招工名额？”
李怀德仿佛早有准备，矜持的笑道：
“我手里还有名额，但是都是工人的，干部的指标没有了。”
“有几个？”
刘致远坐直了身子，没想到还真有。
李怀德瞟了刘致远一眼。
"只能给你一个。"
刘致远会意，名额他不止有一个，但是这个价码只能给一个。
“那猪肉的价格怎么算？”
“如果品质和给机械厂的一样的话，按照四块钱加半斤全国粮票，怎么样？”
李怀德回道，他心里反复算过了，这个价格当然是比不上黑市的。
“那我要是想要多一个工作指标的话呢？”
刘致远试探的问道，价格对他来说，只要不是太低就行。
李怀德听这话有点犹豫。
“你打算把岗位给谁，你自己是用不到的，现在招人要年轻点的，最好是四九城户口优先。”
“我大哥是农村户口，不行吗？”
刘致远皱眉问道，要是不行，他也不打算进行这次交易。
“可以给你解决一个农村户口的名额，这个茶叶不错啊。”
李怀德又喝了口茶，说道。
刘致远点点头，本来他打算把工作岗位交给大哥和周铁成的。
现在只能有一个农村户口的话，周铁成只能等以后了。
四九城户口的话，他认识的人里面，只有肖晓比较合适，可她是个女孩，去车间的话。
“另外一个是个女的，不能去后勤部吗？”
刘致远想了想，李怀德是后勤部主任。
李怀德考虑了一会。
“她高中毕业了没有，如果可以的话，我做主，给安排去宣传科。”
这个刘致远还真不知道，但是工作先要了再说。
“那我再送给你五十斤猪肉，这个工作指标-------。”
“五十斤太少了，再加一斤茶叶如何。”
李怀德指了指茶杯。
刘致远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一斤茶叶要120美元，可以买到一百七十斤猪肉了。
李怀德看了看他，疑惑的问道。
“这茶叶很贵？”
刘致远点点头。
“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抵得上一百斤猪肉了。”
这话给李怀德给干沉默了，什么茶叶要七八百块钱一斤。
这也让刘致远在他眼里，更加高深莫测起来。
这人都有盲从心理，原先他只是觉得这茶叶挺好，现在知道价格再喝，就觉得这茶叶，果然不同凡响。
可要他拿一百斤猪肉换一斤茶叶，也是万万舍不得的。
正在他纠结的时候，刘致远让他取了个折中，额外给他五十斤猪肉和半斤茶叶。
“这么多猪肉，需要选一个稳妥的交易地点吧。”
刘致远说道。
“我手里还有一个房子，是独门独院的，这把钥匙给你，你放好东西以后，再通知我。”
李怀德把一把钥匙和一张纸条放在桌子上，
不愧是李怀德，果然早有准备。
“行，那李主任回去等我消息，到时候怎么通知你。”
李怀德想了想，这事不好假手于人。
“你放好以后，派人到我家说一声，就说茶叶到了，我就知道了。”
事情谈妥，李怀德又和他聊了些家常，等到刘志强回来，便告辞回去了，刘致远送到大门口。
此时，在赵家，赵慧芳脸色通红的躲在嫂子王丽蓉身后，竖着耳朵偷听。
李淑兰正在招呼孙静华和陈媒婆，拿出了些瓜子、花生之类的招待。
赵景山和赵有志坐在一边旁听。
“要我说，你家慧芳和小刘那是天作之合，小刘比慧芳大四五岁，是机械厂的正式工，家里三间房还带有一个小院子，住房条件在这一片，算是一等一得好了，人也能耐。”
陈媒婆正常发挥，把刘致远夸的天上地下少有的人杰，要是刘致远在扬，估计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
孙静华也在边上敲敲边鼓。
“你们说的人叫刘致远，是刘家村的吧。”
李淑兰笑着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认识？”
陈媒婆和孙静华惊讶的问道。
“我没见过他，不过我认识他妈，以前和我是同村的。”
李淑兰说着瞟了一眼赵慧芳。
还说没什么，这媒婆都上门了。
赵慧芳心里也是纳闷，这好几天没来找她，谁知道在这憋着大招呢。
“哎呀，要不是更好，知根知底的，放心。”
陈媒婆笑着附和道。
李淑兰又仔细问了问刘致远的详细情况，问道。
“他就一个人在四九城？”
“他还有个二哥也在城里，刚刚进机械厂上班，厂里已经分了房子，过两天就搬过去了。”
孙姨笑着回答道。
李淑兰点点头，又招呼她俩吃些零嘴，给赵慧芳使了个眼色，装作回后屋拿热水。
王丽蓉拉着赵慧芳也去了后屋。
陈媒婆就当做没有看见，依旧和赵景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家常。
第86章 再见面
李淑兰掐了一般赵慧芳，虎着脸问道。
“我咋知道。”
赵慧芳红着脸，小声嘀咕道。
“我刚才在旁边停了一嘴，那个小刘也还行，要不约个时间见一见？”
王丽蓉看两人的脸色，细声问到。
赵慧芳见老妈和嫂子俩人都盯着她，等她的意见，
仔细想了想，只得脸红的点点头应下。
李淑兰没好气的点了下赵慧芳的额头，提着热水瓶出去了。
只剩下两人在后屋窃窃私语，随后听到王丽蓉咯咯咯的笑声。
李淑兰前面听见那条件，其实也挺满意的，这会见女儿点头，出来的时候就更加热情了。
“我家慧芳的条件，你们是知道的，既然有意，要不就约个时间，大伙见个面再聊。”
陈媒婆听见这话，就知道有戏，忙应下道。
“那是应该的，我这就回去商量一下，选一个好日子，那边也好准备准备。”
说着话，两人站起来告辞。
李淑兰一直送到大门口，才转身回家里。
“你这个小妮子，前几天问你，你还不说，让你带人到家里吃个饭，你也推三阻四的，现在怎么样。”
李淑兰嗔怒的看着赵慧芳说道。
赵慧芳红着脸一言不发，心里已经戳了刘致远千百遍了。
你喊媒婆来，也不提前和我商量一下。
“妈，你也别急，这媒婆也只是过来说和，让两人见面聊一聊，还没到说结婚的地步呢。”
王丽蓉笑着劝道。
李淑兰一想也是，就算两人素不相识，相亲也很正常，便也就放过她。
寻思着，不知道见面的时候，李素芳会不会来。
第二天清早，刘致远一起床，便被刘志强催着动手组装自行车，在刘志强督工下，九点前就装好了，
试着骑了两圈，虽然没有新自行车顺滑，刘志强也是十分满意，便把衣服被褥放到自行车后座上，骑着去了自己的小家。
刘致远吃过早饭，去了信托商店，把傻柱缺的那几样自行车配件清单交给刘国栋，拜托他帮忙留意一下。
期间聊了一会刘志强来四九城上班的事情，以及之前有人打听他的事情。
刘国栋这次说什么也要请他吃饭，两人便在国营饭店搓了一顿。
正吃到中途，刘致远抬头，看见赵慧芳和饭店的女服务员，俩人边聊着边往外走。
这还吃什么。
刘致远赶紧和刘国栋告罪一声，说下次自己和二哥一起请他一回，便追了出去。
那女服务员送到门口就回来了。
刘致远推着自行车走到她身旁。
“这么巧，你怎么在这呢？”
赵慧芳猛然间听见有人在耳边说话，吓了一跳，转头瞅见是刘致远，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你怎么在这里，我之前在这里做临时工的，现在暂时不要人了，过来把饭盒拿回来。”
“我刚正和人在里面吃饭呢，一眼就瞅见你了，你午饭吃了没有？”
“吃过饭出来的，你不用上班，怎么这么晚吃饭。”
赵慧芳拧着饭盒的袋子，问道。
“我不是采购吗，平时都在外面，只要任务完成就行，要不我请你看电影？”
刘致远现在还不知道，孙姨她们到底去没去她家，想先探探口风。
赵慧芳好笑的看着他。
“这会儿哪里有电影看？”
刘致远尴尬的呵呵笑了几声。
“要不我带你去公园玩？”
“我出来的时候说了，拿了饭盒就回去的，回去晚了我妈该着急了。”
赵慧芳声音柔柔的，很好听。
“那要不我先载你去家里放饭盒，再去公园。”
赵慧芳不接这话，问道。
“听我妈说，她大小就和你妈认识。”
刘致远听见这话一惊，她两认识？
转念一想，都在同一个村子里，可不就认识的吗。
他拍了拍脑袋，他之前没有想到这茬。
不会是狗血的，俩人从小不对付吧。
“那你妈说没说，她两关系处的好不好？”
刘致远小心翼翼的问道。
赵慧芳看他那样子，噗呲一笑。
“我妈说挺好的，经常一起采摘野菜，一起玩。”
刘致远松了一口气，给李素芬大大点了个赞。
“不对啊，你妈怎么会知道的，孙姨她们昨儿去你家了？”
赵慧芳一脸问号，去没去我家，你不知道的吗？
刘致远反应过来，这话问的有点问题。
“我这不会还没有碰到孙姨她们人嘛，今儿还没去厂里，昨儿聊得怎么样？”
赵慧芳红着脸嗔怒的瞪了他一眼，走快了几步，
这让她咋说。
两人慢慢走着，快到家门口了。
“你先回去吧，我这就到家了。”
赵慧芳挥手要赶他回去，被她爸妈碰到就不好了。
刘致远也知道今儿不是上门的时候，口头调皮了几句，正要往回走。
“姐，这是谁啊?”
一个挺漂亮的女孩正迎头走了过来。
赵慧芳措不及防，笑脸蹭的一下又红起来。
“你这个时间怎么不上学，回家来了？”
“今天下午劳动课，收拾一下就能回家了，这谁啊？”
赵秋菊又问道。
刘致远看着赵慧芳，让他给介绍一下。
“这是我妹妹， 赵秋菊，还在上学。”
刘致远一听是以后的小姨子，忙摸口袋，他现在总是在口袋里装些奶糖。
直接抓了一大把，塞到她手里。
露着大白牙，自我介绍的说道。
“我叫刘致远，是你姐的朋友，这不刚好碰到了，送她回家。”
“哦，你就是我以后的姐夫啊，这糖好吃，奶香奶香的。”
赵秋菊笑眯眯的说道，这个名字这两天在家里，都听出耳茧了。
刘致远心里一喜，看赵秋菊这说辞，他这个媳妇没跑了，估计她家里应该也是赞成的。
还是小姨子有眼色。
刘致远又从口袋里抓了一大把，放进赵秋菊的上衣口袋里，笑呵呵的说道。
“喜欢就尽管吃，吃完了再找姐夫要，姐夫那管饱。”
“你俩在瞎说什么呢，谁是你姐夫，快进屋去。”
赵慧芳伸手拧了他的手臂一下，拉着赵秋菊，头也不回的就回家了。
刘致远笑着目视她两身影消失在门口，才松快的踩着自行车去机械厂。
他得问问昨天都聊些什么，还有后面的章程。
第87章 话说相亲
待刘致远在她前面坐定，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昨天，我和老陈去了赵家，事情还算顺利，她妈看上去也挺满意的，先约个时间见上一面，你看哪天合适？”
“我哪天都行的。”
刘致远喜笑颜开的说道。
“听她妈话头，她和你妈打小就认识，说起来关系好像还不错。”
“对的，我妈和她们是同一个村子的。”
“那见面那天，最好也把你父母给叫上，显得重视一点。”
孙姨提醒道。
刘致远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那时间就要往后延几天了，他还得去一趟三姐家，和远房大爷家，也得抓紧去一趟。
“那时间这周就赶不上了，得下周才行。”
“时间最好不要拖延太久。”
孙姨皱着眉头说道，这时间拖太久，不定人家心里怎么想的呢？
刘致远又算了算时间，回复道。
“那要不就定在这周末吧，我抓紧时间赶回来。”
“中饭还是晚饭，在哪里吃？”
“中饭吧，我看相亲一般都是吃午饭，就在我家里吃，她家人来看过，更放心。”
“那行，我就回复老陈，让她和赵家去约好了。”
孙姨点点头，约在周末这个时间就很好。
刘致远说完就坐不住了，进了王副科长办公室。
“科长，忙着呢？”
“快坐，怎么，又安宫牛黄丸的消息了。”
王副科长问道。
“科长，我那真没有了，要有指定都给你了。”
刘致远就差把口袋翻给他看了。
“我就是问一问，有啥事？”
“我想去沈家村、还有铁山沟那一片看一看，能不能采购到东西，您给开个采购证明和介绍信。”
刘致远坐下说道。
“你怎么想到跑这么远，这不得去好几天回不来。而且那边情况听说更加不好。”
王副科长奇怪的问道。
刘致远早有腹稿。
“我有亲戚在那边，听说是有些好东西，我就是先过去看看，要是没有，也不过是浪费几天时间。”
王副科长点点头，看看，人小刘业务好不是没有原因的，不像那几个混子，就在四九城周边反复转悠。
“行，你等着。”
王副科长立即出门去给他打证明。
出了厂门，刘致远看看天色，只能先到刘家村。
他找了了僻静的地方，通过空间门来的野猪沟，就往家里赶去。
到了家里，一家人正好在吃饭。
李素芬翻了个白眼，按下韩玉华让她接着吃饭，自己去厨房去再弄点吃的。
糖糖见到小叔，很是高兴，屁颠屁颠的去给他拉凳子。
刘致远忙接过，抱着她坐下，混了一杯散酒，用筷子粘着逗弄她。
惹得糖糖皱巴着脸，跑回她妈妈怀里去了。
李素芬麻利的拿着几个窝窝头回来，现在天气慢慢变冷了，就多做了点，放的住。
“今儿怎么回来了，你二哥咋样了？”
“二哥挺好的，明天就去上班了，房子他自己收拾好了，说是还行，就是距离厂子比较远，我给他自己攒了辆自行车。”
刘致远拿着窝窝头小口咬着，怎么还是刺嗓子。
“自行车还能自己攒？”
李素芬听见刘志强一切顺利，松了口气，好奇的问道。
“只要自行车配件来源没有问题，有发票，就可以自己组装，拿着发票派出所也会给盖章，就是配件不好找，是托的国栋哥给找的。”
刘致远解释的说道。
“那感情好啊，现在志强有了工作，有了房子，连自行车都有了，那媳妇还不好找，要不我回娘家一趟，亲自去看一看那姑娘。”
李素芬兴奋的说道，未尝没有去娘家显摆一下，让张二丫家好好看看的想法。
刘致远一愣，这时间赶趟吗？
“妈，要不你和爸明天先去四九城，让二哥带你回娘家，看完再在我那里住几天。”
李素芬想了想，带着刘致远去也好，骑着自行车去也有面子。
“要不还是哪天你二哥有空了，再去，他刚刚到厂里报到，马上就请假这不好。”
刘致远愣了一下，他是没有想到这个，这些天他当采购员，已经浪习惯了。
“这要是真看上了，也不能拖太久，我觉得你还是先去看看，如果合适找个媒婆，正是相亲当面聊。”
刘春保说道，人家女孩也二十来岁了，年纪不小了。
李素芬看向刘致远，那意思很明显。
“妈，你不是要让我去一趟三姐家吗，还得去铁山沟。”
刘致远心里苦，怎么事情赶一块儿了呢。
"依我看既然小舅妈和二哥都觉得好，那可以直接找媒婆，到时候带到四九城，您老给好好看看，要是相不成，那也是常有的事情，可以再找嘛。"
“致远说的是，相亲又不是一定要结婚，到时候，你给仔细看看再说，也说不定人家女孩看不上志强呢。”
刘春保点头觉得这样挺好。
“志强现在有工作有房子，还有自行车，她家凭什么看不上志强。”
李素芬不乐意了，想了想又问刘致远。
“你在四九城有认识的媒婆吗？”
“我还真认识一个媒婆，姓陈。”
刘致远回答道。
“行，那就先找陈媒婆，帮忙去问一问看，如果愿意就先见一面，见过面才好聊，你三姐那里等下周去也行的，不差这几天，你先去铁山沟一趟，先吃饭。”
李素芬拿起筷子，让快点吃饭，饭菜都快凉了。
“妈，你认识雪松岭的李广林他女儿不？”
刘致远问道。
“你没大没小，你应该称呼三爷爷，他女儿叫李淑兰吧，比我小几岁，那会经常在一起玩，从我嫁人，这都多少年没有见过了。你怎么突然问起她来。”
李素芬回忆的说道。
刘致远有点尴尬的轻咳了两声。
“我上次去那里收猪肉，看上了她家女儿，想着过几天相亲，让您也给把把关。”
李素芬愣了一下。
“你说你看上了李淑兰家的女儿？”
“嗯，有啥问题吗？”
刘致远观察着她的脸色，问道。
第88章 话说相亲二
“没有啥问题，她家现在在哪里呢，你怎么在雪松岭见着她女儿了，她家同意了吗？”
“她家现在就住在四九城，她爸和她哥都在轧钢厂工作，底下还有一个妹妹，还在上初中。
上次她是去姥爷家住几天，刚好我去收猪肉，晚饭在他姥爷家吃的，她姥爷不是生产队长嘛。”
刘致远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那你们现在是到哪一步了？人咋样？”
李素芬盘问道，恨不得马上就去看一看，未来儿媳妇长啥样。
“说是约到了这周末，这次来，就想着让您二老给把把关。”
刘致远不敢说，他当时压根没想到她来。
“这是正事，可不能耽误，那我和你爸提前两天过去，今儿是周几啊？”
李素芬对赵慧芳的家庭条件挺满意的，就等到时候看一看真人。
和李淑兰也是很久没有见面了。
“妈，今儿是周二。”
韩玉华笑着回答道。
“那还有几天，致远你快去快回，我和你爸到时候就自己去四九城，你把地址写下来。”
李素芬高兴的说道。
“行，我把地址和家里的钥匙，都给你留着，家里粮食啥的都有，你们都不要带，要是我回来的晚了，你让二哥带你们去买几件衣服，到时候二哥相亲，还有您回娘家，您二老也穿的着，钱和布票我给你们准备好。”
刘致远答应道。
"这事你不用管，家里还有一身新衣服，没穿过几次。"
李素芬说道，她这会儿想的是，到那天拿什么招待呢。
“对了，要不大哥你们也一起去玩一玩，反正现在也没有啥活，这点工分就不要了吧。”
刘致远提议道。
“我们就不去了吧，家里不能没有人，还有这么多粮食在呢。”
韩玉华有点心动，刘建业一口回绝。
不是舍不得那点工分，家里这么多粮食，没有人看着可不成。
刘春保和李素芬也都点点头，表示赞同。
“要不找周叔他们一家帮忙看着，还有，这个粮食怎么还是刺嗓子？”
刘致远扒拉着窝窝头说道。
“有的吃就吃，不要糟蹋粮食。”
李素芬先是打了他手臂一下，嗔怪道。
“家里的口粮不得先吃完。”
“妈，家里的粮食，要不私下分给周叔家一些，粮食吃不完也会坏掉的，周叔家也不是会乱说话的人。”
刘致远是真的吃不惯这棒子面窝窝头，在厂里或者外面那是没有办法。
家里顿时静了好一会儿，没有人说话。
粮食吃不了这个话题，对他们来说比较陌生。
刘春保合计了一下，点头说道。
“致远说的对，就说是致远和志强鸽子市换的，今晚我拿一袋给老周，你给春妮家送一袋。”
“那家里还有这么多呢？”
李素芬问道。
刘致远有点后悔了，他应该少拿一点回家，拿勤快一点。
当时只想着多拿点，可以让家人心里有底，放心吃。
“大哥他们都一起去，你们明天早上就走，我等会去福全叔那里问一下，看能不能租个马车送你们到公社，这些粮食我明天会找人先弄走，藏起来的。”
刘致远说道。
“你往哪里藏？这么多怎么搬走？”
刘春保疑惑的问道。
“这个你们不用管，保管比你们自己藏的还安全，明天你们到了公社，先给厂里挂个电话，让二哥到车站来接你们。”
刘致远这件事说不清楚，索性就不说了，反正屋里没粮食就成了。
一家人还是将信将疑。
“一起去四九城住几天也好，到时候志强和致远相亲，大家都帮着张罗一下。”
刘春保眉目微垂，看了一眼李素芬，说道。
他就怕到时候，建业和大儿媳有啥想法，自古以来，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的。
“你真能保管好哪些粮食？”
李素芬不放心的又追问道，她还是有点怀疑。
“反正到时候回来，您问我要就行，少不了的。”
刘致远笑盈盈的回答道，就差诅咒发誓了。
关于去轧钢厂工作的事情，刘建业已经失望过一次了，这次还是等确定拿到接收证明，再告诉他们吧，不差这点时间。
“那玉华，吃完我们赶紧收拾，把那些猪肉都带上，致远，你现在就去福全那里问一下。”
李素芬吩咐完，匆匆吃了几口，跑到房间里去收拾衣物。
刘致远进了厨房，从大嫂手里抠出来半斤的猪肉，提着去找刘福全。
“福全叔，睡了没？”
刘致远在院子门口喊道，刘福全就孤寡一人，每次都早早睡觉，天将亮就起来了，
这个年月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要是不自己找点乐子，无聊的很。
“是致远啊，进来吧，院子门没有锁。”
说完，屋内亮起了昏黄的油灯，伴着几声轻微的咳嗽声。
刘致远突然想到，目前国内感冒发热还是中成药为主，见效较慢，部分中药中的朱砂和雄黄含有重金属，西药主要是阿司匹林和非那西丁，副作用都很明显。
到时候可以采购一批扑热息痛，当做备用。
走进屋内，李福全已经披上衣服起来了。
“福全叔，你这是生病了吗？”
刘致远关切的询问道。
“没那么娇气，老毛病了，天气冷了就会咳几声，不碍事的，你这是又要用马车吗？”
“是的，我这不是在四九城安家了吗，明天，让一家要去四九城看看，认认门，想着坐您的马车方便一点，还要劳烦您走一趟。”
刘致远看他气色不像是得病的样子，这会儿说话，也是没有再咳嗽。
不由松了口气，
他把手上的猪肉放在了桌子上。
刘福全看着，佯怒道：
“你这是干什么，不过是赶趟车罢了，快拿回去。”
刘致远笑嘻嘻的扶着他坐下。
“家里还有呢，这是特意拿来给您的，您身体好了，可以帮着多赶几年马车，多做贡献，您放心，租马车的费用我一样交，不能占集体的便宜。”
说完，刘致远又和他交代了时间，走出门回家了，心里却是有了些想法。
第89章 铁山沟
刘致远洗漱完，早早睡觉去了，明天还得骑上一整天的自行车，是个体力活。
第二天一早，刘福全早早赶着马车在门口等候，刘致远送上三个用玉米面做的窝窝头，又给他拿水壶，灌了点热水。
“福全叔，趁热吃，喝口热水，他们马上就好了。”
“不急，时间还够的，热水就算了，我自个带着呢。”
刘福全也不矫情，拿过窝窝头就啃，还赞叹道。
“这个窝窝头好吃，香的很。”
刘致远帮忙把行李搬上马车，李素芬拉着刘致远来到地窖里面，指着整理出来、码的整整齐齐的一堆东西，叮嘱道：
“这些东西可都要仔细些保管，你可别糟蹋了。”
刘致远拍着胸脯保证了一遍又一遍，才把她送上马车。
等马车走远了，刘致远也不管里面有什么东西，一股脑的收进异次元空间，骑上自行车往铁山沟方向。
刘致远不停的赶路，才在太阳落山前赶到铁山沟的村口，
他先在后座上，放了两袋棒子面，机械厂给的那种。
按说现在正是下工，开始做晚饭的时候，可是满眼望去，看不到一个人影，要不是偶尔有几家房顶上，炊烟袅袅，他还以为进了一座废弃的村落呢。
刘致远走过好几处房屋，终于看到一位大爷，斜靠着坐在院子里，忙走了过去。
大爷出奇的瘦，手臂上青筋隆起，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
“大爷，向您打听一个人？”
“你找谁？”
大爷听见声音，头转向他这边，板着脸问道。
"我找刘广田，他是住这边吗？"
大爷又仔细打量了他两眼，看了看自行车，伸手指了指隔壁的房子。
“谢谢大爷。”
刘致远笑着点头，转过头脸色凝重，这个村子的情况比他想象的严重啊。
走到旁边的院子前，刘致远喊了几声。
过了好一会儿，房门才打开，出来一位年轻人，皮肤黝黑，也是一样的瘦，在门口有气无力的问道。
“你找谁？”
“我找刘广田大爷，是这屋吗？”
刘致远皱着眉头，问道。
那年轻人这才仔细打量着他：
“我没有见过你，你是------？”
“我是刘家村的，我爸叫刘春保。”
刘致远自报家门。
那年轻人依稀记得，老爸是从刘家村迁到这边来的，至于名字他不记得了。
还没有等他答话，走出来一个老人，头发半白，脸上的皱纹星云密布，穿着一件破袄子。
走路都有点颤颤巍巍的，此时正激动的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是建业吗？你爸让你来的？”
“我就是刘广田，黑石，快去开门。”
刘致远一听找对地方了，便停下自行车，回答道：
“大爷，我是刘致远，刘建业是我大哥，我爸收到您让带的口信，不放心，让我来看看。”
这大爷比他爸也大不了几岁吧，看这样子，你说六七十他都相信。
刘黑石疑惑的过来开了院门，领着他进去。
“你爸妈可还好？”
刘广田双手紧紧握住刘致远的手，恳切的问候道。
“好着呢，就是收到口信，担心您老，这不让我过来看一看。”
刘致远忙扶着他，让坐到屋檐下的凳子上。
“好就好，这有多少年没见了，那会志强刚出生吧，一晃二十多年了。”
刘广田抬头看着他，眼神却分外迷离，估计是在回忆往昔，这个不是个好兆头。
刘致远转身从自行车上，把那两袋棒子面拿下来，递给刘黑石。
“这是我爸让我带来的，今年村里挺难得吧。”
刘黑石看了看他，又转头看刘广田。
“这是啥？”
刘广田也看着袋子，问道。
“是棒子面，不好吃，但能填饱肚子。”
刘致远放在地上，敞开袋口。
“这两袋都是，这可怎么好，你家里也不富裕。”
刘广田一惊，站起来走到前面，捧起一把黄灿灿的棒子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刘致远懵了，连忙摸着他的胸口，给他顺气。
此时，从门框边上，又探出来几个脑袋，看着他们。
“这两袋粮食真给我们了？”
刘黑石呆呆的看着粮食，眼神涣散。
刘致远看这样僵着也不是个事情，提着一个袋子，另一只手扶着大爷就进屋。
门口一个妇人带着两个孩子，一男一女。
“这位怎么称呼？”
“这是你，嗯，你今年几岁了？”
“我今年22岁。”
“哦，这是你嫂子，我媳妇，姓俞。”
此时，刘黑石也提着袋子跟了进来。
“那嫂子，要不咱们先吃饭，你给蒸些窝窝头，大家先填好肚子。”
刘致远自己是不饿的，路上他一个人，很是吃些异次元空间里储存的食物。
他是担心，这一家子饿的时间太久，饿出好歹来，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嘛。
“要不我煮点棒子面粥吧。”
俞二妞怯声怯气的建议道。
她会做窝窝头，但是她不想吃干的。
因为煮成粥，这些粮食可以多吃一段时间。
刘致远愣了一下，没有领会她话里的寓意，不过无所谓，喜欢喝粥就煮粥吧。
“我都行，我路上都吃过了。”
刘致远回应道，又转头看向刘黑石。
“黑石哥，村里里现在这么困难了吗，连吊命的粮食都没有了？”
刘致远想着大爷刚才的样子，要是再不吃点好的，估计就要撑不下去了。
刘黑石沉默着，眼眶渐红，低下头，蹲在地上。
"这几年田里收成不好，开办大食堂，社员们敞开肚子的吃，粮食很快都吃没了，现在是各家顾各家的，看谁命硬能挺过去。"
刘广田神色黯然的说道，摸了摸刘黑石的脑袋。
“他娘为了节省粮食，自己外出就食，就再也没有回来，如果没有你带了粮食，我可能也要走了。”
刘致远静静听着，心情分外沉重，他知道的，这是黎明前的黑暗。
他希望有更多的人，能够挺过这段黑暗，看到祖国的繁荣强盛，那是这一代人，为之奋斗的目标。
第90章 留下粮食
刘致远问道。
“估计还有七八十号人，这两年的干旱特别严重。”
“生产队的干部呢，都走了吗？”
“俞队长还在呢，就在隔壁那房子，都是当时一起打日本鬼子的老战友了。”
刘黑石看刘致远不知道，站起来，指了指刘致远来时问路的那间房。
“俞队长他有个侄子在公社工作，偶尔也会过来接济他，可他呢，看哪家实在撑不下去了，就借点粮食，自己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刘致远想到开始指路的那位大爷，不禁肃然起敬。
后世的大多数人很难理解，这个时代人们的奉献精神。
两个孩子亦步亦趋的跟着俞二妞，瞪着大眼睛，瞪着喝粥。
刘致远走出门口透透气，抽着烟，不觉间来到了俞队长家。
静静地看着假寐的俞队长，很普通的一个乡下老头，
“俞队长，抽根烟？”
刘致远在他看过来后，举手摇了摇手上的烟盒。
老头惊讶的看着主动打招呼的小伙子，一般人唯恐避之不及，比如公社的干部，比如其他来接人的亲戚。、
不是不作为，是无法作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他慢慢起身走了过来，隔着篱笆拿着刘致远递过来的一根烟。
刘致远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
两人隔着篱笆，抽了一根又一根，都没有说话，直到刘黑石过来叫吃饭。
忍着嗓子的刺挠，喝了一碗棒子面粥，在天黑之后，又独自出去了一趟，带回来五袋的棒子面。
刘广田猛吸一口刘致远给的香烟，边咳边笑。
“这是咱家以后的命啊。”
晚上，刘致远推脱不过，睡在了最好的东屋，略有些冷，虽然骑了一天自行车，他睁着眼睛有些失眠。
到了早上六点钟，刘致远起来的时候，刘广田已经给他包好了三个窝窝头，让他带在路上吃。
刘致远没有推辞，别过大爷一家人后，骑着自行车回四九城。
只是在经过俞队长院子的时候，从异次元空间内，取出一千五百斤的玉米面，留在了他的院子里。
还给他留了一条香烟。
只要撑过这个冬天，等春天到来，这里的人总能待的下去的。
俞队长早早就饿醒了，听到院子里有些响动，便慢吞吞的起来，探出门看了一眼。
看完就愣住了，他没觉得之前院子里有这么多的编织袋。
披着衣服走到那堆袋子前面，一眼就看到了顶上那条香烟。
把每个袋子都摸了摸，赶忙走到院门口，隔着篱笆，看到一个骑着自行车的身影，拐过路口消失不见了。
走回来，双手颤抖的拆出一包香烟，划了好几根火柴，给点上猛吸了几口。
这次，他们村有救了。
他谁也不会说，那个小伙子既然没有交代，那就是不想迁址这件事，
俞队长就是让每家按人口来领口粮，熬到开春，情况就会有好转的。
刘致远在路上困的厉害，便在一个僻静处经过空间门，来到了野猪沟。
走了几个小时回到刘家村，他打算在这里住上一晚，等明天早上再回四九城。
到了家里，草草吃了些东西，倒头便睡，一直睡到第二天拂晓。
他就着蘸酱，把三个窝窝头吃完，拿出来一斤猪肉、一匹布，再带上五斤豆油，和一提罐头，去了周铁成家里。
几人都还没有去地里上工。
“致远来了，快坐下吃饭，昨天还以为你们家都去四九城了呢？”
刘秀芹见到他走进来，忙起身招呼他上桌吃饭，笑着说道。
“要不是你妈前晚送的棒子面，这早饭是万万没有的。”
“叔婶，你们别忙乎了，我是吃过早饭过来的。”
刘致远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桌上。
周家三人仔细看了看带来的东西，惊讶的站起来，先是朝外面看了一眼，刘秀芹走过去关上房门。
“致远，这么些好东西，你这是干什么?”
周振山拨弄着那些东西，诧异的询问道。
“是啊，这我们可不能再收了，还有猪肉你拿回去，可以给糖糖解解馋。”
刘秀芹平时特别喜欢糖糖，当孙女一样。
她家里最近的情况已经改善很多了，野猪肉和熊肉家里还有好多呢。
三人的脸上的气色也红润多了。
可看到这么多好东西，依旧令她眼馋不已，特别是那一匹布。
她家里都是缝缝补补的，已经好几年没有做过新衣服了。
“我那里还有，铁成，还记得上次那几颗石头吗，我拿它换的，还有这里的一百块钱。”
刘致远说着，又从衣服袋子里拿出来一沓钱，放在他面前。
“什么石头这么值钱，你们捡到金子了？”
刘秀芹疑惑的问道，连周振山也是一头雾水。
周铁成一脸的难以置信。
“爸，就是你从野猪沟带回来的那几块，那几块破石头这么值钱？”
刘致远耸耸肩，说道：
“对喜欢的人来说也许很值钱。”
“那我们是不是再去找找，找到就发了。”
周铁成心里狂喜，野猪沟那里也许还有这种石头。
刘致远要的可不是普通的陨石，那种带系统能源的大概率没有了。
况且，野猪沟对只带独头猎枪的周家父子来说，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的。
“人家说了，这种石头有一两块就够了，多了也不值钱了，后面的石头不需要了。”
周家几人看着桌子上的那些东西，心中难掩失望之情。
“那些石头到底是什么？”
周铁成好奇的问道。
“是一种陨石，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那种，而且并不是所有的陨石都值钱的。”
刘致远指了指头顶，笑着说道。
“便宜点卖给他们也不行吗？”
周铁成还是不死心。
刘致远摇了摇头，只能先委屈周铁成了，轧钢厂只能接收一个农村户口的人，他只能先顾着大哥刘建业。
“这几天家里没人，要麻烦周叔偶尔看顾一下。”
“你放心吧，我们村子偏僻，出现陌生人肯定知道的，你婶子这几天都在家，到时候随时过去看一眼。”
周振山不以为意的答应道。
第91章 话说养猪
刘致远不好拒绝，只能耐着性子，一一给他们称重，价格按照机械厂价目表上的最高价格。
反正这些东西他都是不打算送到机械厂的。
一来东西太杂，量太少，对机械厂来说没有多少价值。
二来，里面还真有一些他喜欢吃的东西，可惜没有新鲜的竹笋。
再者，价格这么高，在机械厂不太好交代。
等到了太阳西下，才没有人过来。
这个时间回四九城是不太可能的了，刘致远便提着一小袋玉米面和一提罐头，加一瓶好酒，晃荡到二大爷刘德昌家里。
“二大爷，我过来蹭饭，您可别介意啊。”
刘致远举着手上的东西，对着刘德昌憨憨地笑道。
刘德昌拿着焊烟杆虚指了指他。
“你小子就是不带东西，一顿饭你二大爷还是管的起的。”
刘德昌给他让到院子里坐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包烟，塞给他。
“知道你小子有本事，东西我就收下了，下不为例。”
“瞧您老说的，我拿点东西值当什么，国栋哥还帮了我大忙呢。”
刘致远坐下拆开香烟，抽出来点上一支，惬意的靠在椅背上。
“你国栋哥上次回来的时候说了，也没有帮上什么忙，听说你还给他组装了一辆自行车，给我一顿显摆。”
刘德昌笑了笑，他对刘致远的本事很是服气，都能把他二哥刘志强都弄进四九城当工人。
刘致远心里组织了一下措辞。
“二大爷，你看我们村相对来说，也是比较贫困的，是不是要想想办法才行。”
刘德昌若有所思，这小子难道有什么想法不成。
“有话就直说，我们村子里一穷二白的，要是真有好办法，我这个队长让给你做。”
刘致远连忙摆手，他在四九城舒舒服服的，哪里能来这里当个生产队长。
“二大爷说笑了，你说我们村里能不能多养些猪？”
“我还以为啥好主意呢，养猪又不是没有试过，到最后连上交的指标都交不起，最后还亏了。”
刘德昌摇摇头，认为这个办法不靠谱。
“您听说雪松岭的消息了吗，他们交完指标，还留下了两头大肥猪。”
刘致远把雪松岭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是个别的，而且雪松岭那边物资比我们这边丰富，再说了，雪松岭也不是每年都能留下大肥猪，也有亏空的时候。”
刘德昌嗤之以鼻，当他不了解情况吗？
“二大爷，你觉得造成亏空的主要原因是啥？”
刘致远引导的问刘德昌道。
“那还能是啥，养到后面没有饲料了呗，能给猪吃的也都想尽办法了。”
刘德昌回答道。
“那要是我能弄来饲料呢？”
刘致远不动声色的说道。
刘德昌看了他一眼，见不像是说笑，坐直了身子，问道：
“你能弄来多少饲料?”
刘致远想了想，按照集体养猪实行购七留三的政策，要是刘家村能养二十头猪，那么就可以留下来六头大肥猪，而且现在政府鼓励集体多养猪，那他明年的采购任务不要太轻松，而且这是经得起考究的。
“我们村养猪扬最多可以养多少头猪？”
“养猪扬那里养上十几头不成问题，收拾收拾，二十几头也可以。”
“二大爷，那就养二十头猪，不够的饲料我负责提供，但是，我也有条件的，留下来的大肥猪要优先由我采购，价格按照市扬价格，肯定不能亏了生产队的。”
刘致远建议道。
“致远，这个事情可不能开玩笑，万一养了猪，到时候你拿不出饲料，那是要出大问题的，犯大错误的。”
刘德昌盯着刘致远，心里游移不定，这事风险太大了点。
刘致远也清楚，要是没有看到保证，刘德昌大概率不能陪着他冒险，而且，他也无法说服村民。
“二大爷，要不这样，你先去问问猪仔的事情，还有养猪有没有数量限制，等年后我想办法，先搞到一批饲料，您再决定养不养，养多少，您看咋样？”
“这才靠谱，你真能弄来饲料，现在连公社的养猪扬都饲料短缺，连青粗饲料都供应不上。”
刘德昌缓了口气，有点怀疑的问道，又希望刘致远说的是真的。
“真假等到了年后就知道了，猪仔的事情您上心，不要到时候饲料弄到了，猪仔没有那就只能便宜其他村子了。”
“放心，只要你能弄到饲料，我就是拼了这张老脸，也得给你把猪仔给弄来。而且留下来的猪肉除了留下一头，村里面杀了分肉，其他都卖给你，价格可以便宜点，谁也不能说什么。”
刘德昌郑重的保证道。
刘致远又问了养猪需要的饲料情况，目前养猪基本就是百分之八十都是野菜、猪草、红薯藤等青粗饲料，精饲料不足百斤。
至于买那种饲料，到了那边再看。
又吃了一顿拉嗓子的棒子面窝窝头，刘致远回到家里睡觉，想着周末相亲的事情，还有点小激动。
寻找何大清的事情，还是没有消息传来。
睡不着，他又起来喝着啤酒，吃了些牛肉和花生米，直到有点微醺，才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他就锁上家门，回四九城了。
到了四九城，刘致远没有直接回家，他先是易容去了李怀德说的那个院子。
地方有点偏僻，周围基本没有人走动，他没有动门锁，直接翻墙进去了。
里面有三间屋子，一个小院子。
屋内都是空荡荡的，里面啥都没有。
刘致远从异次元空间里面，拿出了1050斤猪肉，码在地上，然后满意的点点头，从老地方翻墙出去。
在胡同里七拐八拐确定没有人跟踪，他才来到轧钢厂，让门卫给李怀德带了一个口信。
回到东跨院已经下午五点多了，只见刘春保和刘建业正带着糖糖在院子里面玩，李素芬和韩玉华估计在厨房做饭。
“我回来了，糖糖有没有想我啊。”
刘致远和父亲和大哥打了声招呼，举着双手一把抱起冲入他怀里的糖糖。
第92章 齐聚东跨院
糖糖小声趴在他耳边说道。
刘致远笑了笑，准是嫂子韩玉华控制了他的奶糖，要不然上次还给她两包呢，吃的没有这么快的。
“只能吃一颗知道吗，否则等会你妈又没收了。”
刘致远给她的手里，塞了几颗大白兔奶糖。
小家伙眉开眼笑的点点头，偷偷把糖藏进口袋里，还拍了拍，生怕不见了。
“你又给她糖，妈知道了又得骂你。”
刘建业笑着抱怨道，又摸摸糖糖的头发，倒也没有给没收。
刘春保是不管这个的，进屋和李素芬说一声，让多做点饭。
“你去过铁山沟那里了吗，你大爷家里怎么样了？”
“爸，我去过了，大爷那里确实比较困难，不过问题不大，我放了七袋棒子面，熬过今年问题是不大的。等以后再看情况，总不会不管的。”
刘致远收起笑容，认真的回答道。
“那就好，他家里人可都好?”
刘春保松了口气，还好他小儿子争气，要不然他就算知道了，想帮忙，也是有心无力。
刘致远心里踌躇，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
“听说大娘为了节省粮食，离家出走了，现在还没有消息。”
刘春保默然，他不是没有见过外出就食的人，但是发生在自己认识的亲人身上，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刘广田的性子他是知道的，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他是不会开这个口的。
“这事先不要和你妈说，还是要去找一找的，这人不能没的悄无声息。”
“大爷说了，这两天就让黑石哥带人，在周边的村里找一找，估计也走不了多远的，我等这边事情弄完了，再过去一趟。”
刘致远答应道。
没一会儿，刘志强推着自行车走了进来。
“致远回来了，妈还担心你赶不回来呢？”
“二哥，你那边都收拾好了吗，还有啥要帮忙的？”
刘致远给他倒了杯水，问道。
“不用忙了，妈和嫂子今天早上，去给我又打扫了一遍，已经整理完了，东西后面慢慢添置吧，不急于一时。”
刘志强现在的精神面貌确实不太一样了，身上穿着工服，笑盈盈的说着话。
“都回来了，快过来开饭了。”
李素芬走出来，招呼众人吃饭。
刘致远进屋一看，饭菜就是窝窝头配猪肉炒白菜，再加上了一个炒鸡蛋。
可这个肉也太少了点。
“妈，家里不是还有肉吗，怎么不多加点。”
刘致远抱怨的说道。
“家里的肉我腌着呢，也不能一天就吃完，周末那天你想办法搞点新鲜的猪肉，我和你嫂子商量着，做红烧肉，再有只鸡就更好了。”
李素芬对刘致远的大手大脚一向看不惯。
“您尽管放心，我都准备着呢。”
刘致远说完，假装回东屋拿出来两个肉罐头和两个黄桃罐头，拿到厨房倒在两个大碗里。
特意给糖糖挖了一大块黄桃。
糖糖欢快的吃的汁水四溅，小孩子对甜食，基本上没有抵抗力的，何况还有黄桃。
吃完又要了一碗汤汁，津津有味的喝着，把半个窝窝头丢在她妈妈碗里。
“致远，你要不明天再确认一下，她们来的时间，我们好做准备。”
李素芬把自己的那块黄桃，又挑给了糖糖，对着刘致远说道。
"妈，放心吧，陈媒婆都确认过了，后天中午吃饭，预计早上稍微晚点就过来了。对了，二哥那个相亲对象张凤琴怎么说的？"
刘致远给刘春保又倒了一杯酒，笑盈盈的问道。
李素芬看了刘志强一眼，停下筷子说道。
“你二哥说了，等你这边相完，再和我一起去和你小舅妈商量一下，最好是周末去，这样请假一天就可以了。”
李素芬一天被蛇咬，十年怕锦绳，心里还是有点犯嘀咕。
刘致远明白老妈的顾忌，笑着说道。
“现在二哥有工作，在四九城有房子，您还担心什么，要是这个成不了，让媒婆再找一个好的就是了。”
“就是，志强这条件，在农村打着灯笼也难找，我看这事情准成的。”
韩玉华也是在旁边打边鼓，她心里还是有点酸溜溜的。
李素芬听到这话，也放下心来。
“致远，那你明天找那个陈媒婆，好好打听一下，这个四九城相亲有什么要注意的事情，免得到时候出了岔子，让人家笑话。”
刘致远撇了撇嘴，回答道。
“能出什么岔子？”
说完见李素芬脸色马上耷拉了下来，有说道。
“不过我明天找陈媒婆再过来一趟，吃个午饭，顺便把二哥的事情也说一说。”
李素芬脸色马上阴转晴，笑逐颜开。
“是这个理，那明天中午，我们做几个好菜。你大爷那边咋样了？”
刘致远假装低着头吃饭，含糊不清的答道。
“还行，我留了些粮食，足够撑到年后的。”
李素芬听到这话，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刘致远吃完饭，特意拿着两个黄桃罐头，去了前院找齐大妈，让她带着可可过来玩。
主要是想着让齐大妈陪李素芬聊聊天，说一说这个院子里的奇葩事，让她心里有点数，不要被这些禽兽给气到了。
还有给糖糖找一个玩伴。
这不，两个小人儿一见面就玩到了一起，拿着刘致远特意找来的积木，玩的兴致勃勃，连吃瓜子也不上心了。
韩玉华陪在边上，看着，省的两人磕着碰着。
李素芬听说齐大妈一个人拉扯着可可，还是烈属，也是佩服的很，两人越聊越投机。
对中院的发生的糟心事，也是嗤之以鼻，在农村，李素芬啥事情没有听说过，没有想到城里也一样。
这边李怀德的速度很快，刚得了消息，马上亲自去那个院子里确认，随后安排人称重入库。
这件事让他对刘致远很是佩服，这才几天啊，也有刻意结交的心思。
寻思着这多出来的五十斤猪肉，应该怎么分配，可以利益最大化，还有茶叶可以送给老丈人。
他对副厂长的职位，势在必得。
第93章 齐聚东跨院二
第二天早上，刘致远拿出几件衣服，就是上次在王府井百货商店购买的，在李素芬的抱怨中，挨个试了一下。
别说肖晓的眼光还挺准的。
原本给糖糖的两套衣服，刘致远把其中一套给了可可，两人穿着新衣服不住的让人夸赞好看，要是不说，她能跟在边上，问上一天的。
“我和你爸本来就带了衣服，你看浪费钱。”
李素芬喜滋滋的拍着身上的新衣服，口不对心。
“现在孩子有出息了，大妹子就应该穿好的，你看这衣服穿的多精神。”
齐大妈在旁边夸赞道，又看了看可可身上的新衣服，满眼的高兴。
特别是嫂子韩玉华，穿着新衣服，就是个地道的四九城的媳妇，刘建业都看直眼了，挨了好几个白眼。
刘致远骑着自行车，去找了陈媒婆。
陈媒婆听说了事情，欣然应允，说要回去收拾一下，中途还帮忙把赵慧芳给叫出来。
“你怎么来了？”
赵慧芳一看见是他刘致远，条件反射般的回头瞄了几眼。
上次赵秋菊说漏嘴，害她又被盘问了好久。
“这不是想你了吗，你们明天打算几点过来，我爸妈他们已经来四九城了。”
刘致远从口袋里掏出一袋大白兔奶糖，塞到她手里。
赵慧芳没好气的又给他塞了回来。
“应该是九点左右吧，你别塞给我，回去我都不好解释。”
“你不会藏口袋里，你父母喜欢吃什么？”
刘致远打听道。
赵慧芳羞涩的又观察了一下周围，这个地点让她有偷情的感觉。
“我爸上班去了，不来的，就我和我妈，我嫂子不知道会不会去。”
“你看明天就相亲了，你这心里咋想的，说说，要不我心里没底。”
刘致远轻佻的笑着问道。
赵慧芳飞快的抬头，瞄了他一眼。
“那你咋想的？”
"我当然是想着早点把你娶过门了。"
刘致远伸手想把她头扶正，赵慧芳警惕的退后一步，羞怯的嗔道。
“谁说要嫁给你了，不害臊。”
“这就是赵慧芳同志你不对了，不以结婚为目得的相亲，那都是耍流氓。”
刘致远正贫嘴，陈媒婆收拾好，快步走了出来。
“我先回去了，你路上慢点骑。”
赵慧芳看了眼陈媒婆，腼腆的笑了笑，转身跑回家去了。
“小刘同志好福气，慧芳是我们这一片顶好的姑娘了，你以后可不能欺负她。”
陈媒婆这话倒也不是客套，她是真心的，要是以后他俩过的不好，在这个院子里，他媒婆的名声可不好听。
“那哪能，我指定对她好，自己的媳妇自己疼，您说对吧。”
刘致远笑着回道，心里却想着，娶个媳妇不能欺负，那还娶个什么劲啊，这陈媒婆说的什么鬼话。
陈媒婆满意的点点头，坐上了刘致远的自行车。
上次来，后座是如花似玉的赵慧芳，这次就变成了陈媒婆。
刘致远尽量找平整的地方，没一会儿就到了家里。
李素芬和陈媒婆打了招呼，坐到一边去说话去了，今天的午饭是嫂子韩玉华掌厨。
刘春保和刘建业正在院子里重新平整着靠墙的两块地，说是来年可以种些葱蒜这类的，免的都要出去买，费钱。
糖糖和可可现在一天到晚凑在一起，连睡觉都要一起睡，
小朋友都是需要玩伴的。
刘致远想了想，他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便拿着半斤茶叶，用一个好看的铁皮盒装好，去了轧钢厂。
在门卫处登记了，来到李怀德办公室。
李怀德看见是他，立马打发了二食堂的领班，让他坐下，给他泡了一杯茶。
“这个茶叶虽然比不过你那里的，也勉强凑合，你尝尝。”
“李主任说的哪里话，我这人对茶叶没啥讲究，你就是给我好茶叶，也是牛嚼牡丹。这是给你带的半斤茶叶，就上次那种。”
刘致远拿着铁皮盒，放到桌子上，看着李怀德。
李怀德会意，过去关了办公室的门，回到座位上，
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小包，递给刘致远。
刘致远接过，打开大致看了看，都是些钱和全国粮票，大差不差。
李怀德办事情还是讲究的，他也懒得一张张数。
“李主任，那工作指标的事情?”
“你放心，我早上就办妥了。”
李怀德说着，又拿出来几张纸，
“你把你大哥的信息写在这上面，还有一个工作指标，你打算给谁？”
“另外一个还是农村户口，真不行吗？”
刘致远还是打算争取一下，接过纸笔，凑近低声问道。
李怀德苦笑着摇摇头。
“一个已经是极限了，另外一个一定要是四九城的户口，还必须年轻的。我也没有办法，只能等明年再说。”
刘致远先写下了大哥的信息，抬头看向李怀德。
“李主任，另外一个晚点再写可以不？”
“你既然来了，最好一起写了，今天就给办了，今年没有多少时间了，要抓紧落实，免的夜长梦多。”
李怀德语重心长的劝道，他既然承诺给了，就不打算磨叽，以后说不定还有麻烦他的时候。
刘致远忘记问了，也不知道肖晓高中毕业了没有。
要不写赵慧芳，他爸和他哥都在轧钢厂，她过来应该也没人会欺负她，他哥也是宣传科的，可以关照她。
而且机械厂和轧钢厂离的也近，上下班正好可以一起。
刘致远越想越觉得可以。
大哥进了轧钢厂，正好可以跟着赵景山学钳工，不和易中海一个车间。
也不怕学不到真本事，人家一个六级钳工教他，绰绰有余。
刘致远想到这里，也就不再犹豫，提笔把赵慧芳的名字写了上去，住址他也刚好知道。
李怀德拿过去看了两眼，点点头。
“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说完就开门出去了。
刘致远端起茶杯喝了几口，感觉没有他的茶叶好，味道倒是很浓郁，略有点苦涩。
看这里没人，才拿出钱票数了数，四千块钱加五百斤全国粮票，正好。
第94章 轧钢厂的工作
“这是他俩的接收证明，你让他们到公社或者街道办理手续，尽快来报到，直接去人事科就行了，我会打好招呼的，切记不要说是走了我的关系。”
抛开人品不说，李怀德是真办事，而且不拖沓，就合作对象来说，还真不错。
“李主任办事敞亮，放心，我都不给他们说你的事情，他俩以后还得麻烦您照顾一二，对了，我大哥入职能分房子不？我大哥已经结婚了，拖家带口的。”
刘致远关切的问道，不知道李怀德能不能做主，他看上了前院齐大妈隔壁的那一间房，旁边还带着一间耳房。
听齐大妈说过一嘴，那是轧钢厂的房子，以前的人搬走了，就空了下来。
闫埠贵找街道好几次，都没有用。
如果能分下来，目前来说够用了，那间房可以隔成前后两间，耳房可以用来做厨房和储物间。
就是得罪闫埠贵他也不在意。
李怀德低头想了想，分房不是不行，可是容易被人非议，厂里好多四九城的工人，也在等着呢。
“这事吧，他不太好办-------。”
“房子也不要多好，就我们院的前院，有一间东厢房，带着一间耳房，我听说是轧钢厂的房子，现在空着，不知道李主任有没有印象，怎样才肯帮忙？”
刘致远不等李怀德明确的拒绝，把那房子的事情说了一下，等李怀德开条件，
他相信以李怀德的关系和能力，若是真愿意帮忙，事情还是可以办的。
李怀德愣了一下，这房子他也没有什么印象，不过既然刘致远这样说了，想来不会有错的。
那边的院子里，住的最多的就是轧钢厂员工。
可是这事吧，确实比较为难。
工作指标他说给谁，可以随便找个借口就是了。
可是既然是厂里的房子，要分给谁了，肯定瞒不住的，分给一个农村户口的新员工，这借口也不好找。
“分房的事情需要从长计议，我先了解一下那房子，为什么没有分出去，之前是谁在住。”
李怀德推含糊其辞，现在正是他上副厂长的关键时刻，不太想介入可能引起工人不满的事情。
“李主任不能再帮忙想想办法，那茶叶我那还有一斤，等会给您送来。”
李致远直言不讳的问道，
李怀德看了看刘致远，想了想，站起来在办公室来回走了两圈。
才停住脚步，凝重着脸色，说道。
“要想提前分房，一是从军队复员军人，一般可以跳过评分排队，直接申请住房，
二是双职工家庭，可分别向各自单位申请住房，这是额外计分的，
三是有私房提出置换的，两者不能相差太多。
最后是有重大贡献的。”
“其他的，你二哥刚入工厂，也不是复员军人，都不沾边，只有第三个用私房置换，才有可能成功。”
“可是我二哥他在四九城，也没有私房啊。”
刘致远听见这话，看来他是有办法的，虚心讨教道。
“那就要看你们能不能出的起价了，我有朋友在四九城有私房两间，就是比较远，只要他同意以给刘建业同志分房为条件，把私房无偿捐献给轧钢厂，那事情就好操作了。”
李怀德侃侃而谈，对他所属的事情还是比较清楚的。
“不知道您的朋友有什么条件？”
刘致远腹诽，李怀德应该是无中生友，毕竟有那套独院的前车之鉴，
要是能把那两间私房弄到手，那也不错，大不了再弄一辆自行车。
估计李怀德不愿意，他这么一倒手，既拿到了好处，手里还有两间房可以分配，这是他手里的筹码。
而且，私房不能转让，只能走过继，还是会有一定的审查的。
“你除了茶叶，还能弄到哪些好东西？”
李怀德问道。
刘致远仔细想了想，他既然这么问，应该是想着要可以送人，用来走关系的东西。
那就必须是稀缺的东西。
“比如熊胆，进口红酒，或者奶粉。”
刘致远试探道，脸上表情淡淡的，一脸的高深莫测。
李怀德深深看了他一眼。
“你能弄到奶粉，有多少？”
刘致远估算了一下，伸出来五个手指。
李怀德脸色一沉，摇头说道。
“才五罐太少了，至少要二十罐才行。”
刘致远愣了一下，懵懂的放下手。
他指的是五十罐。
“就按你说的，二十罐，只要事情办成了，再额外送您两瓶红酒。”
刘致远装作一脸肉疼的样子。
这些东西在纽约，还没有他开始许诺的那一斤茶叶值钱。
李怀德这才笑着点头，有这些奶粉，他的副厂长位置应该稳了。
那两间房子，他也不会去住，再过几年时间，说不定就被收归集体了，还不如好处拿到手再说。
说不定还可以拉拢一两个工人。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尽快让你二哥先入职，提交住房申请，其他的我会办好的。”
刘致远又恭维了几句，拿着两份接收证明出了轧钢厂。
等到他回到东跨院，饭已经做好了，李素芬正和陈媒婆讨教刘志强的事情。
“这事也简单，你们先见过后，要是两家都满意，那我就走一趟，给谈好条件，把人带过来领证。”
“要是想着正式相亲，那就我先走一趟，对方要是有意思，我把人带来，双方当面再看看，要是满意我再走一趟。”
李素芬听完，比较倾向于第一种，她还打算找弟媳打听打听。
“那行，到时候少不了再麻烦您，致远也回来了，先吃饭。”
“这不是应当份的，我就是吃这碗饭的。”
陈媒婆人也实在，他也希望是第一种，毕竟路太远了点。
上了桌，陈媒婆对桌上的饭菜挺满意。
要是明天也有这么好，那这20块钱，估计就到手了。
这一次活，顶得上之前的四五次了。
送走酒足饭饱的陈媒婆，刘致远坐在桌边，等着嫂子韩玉华和李素芬收拾完。
第95章 工作有望
李素芬看了他一眼。
“你多穿件衣服，可不要这个时候生病了，给赵家留下不好的印象。”
刘致远挠挠头，老妈现在就顾着相亲的事情，也不说担心他的身体。
“不是，我给大哥在轧钢厂弄了个工作指标，是车间当工人的，钳工。”
“你说啥？”
李素芬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问道，觉得这事有点超出她的想像，有点怀疑耳朵听错了。
刘致远又说了一遍。
李素芬这才反应过来，忙扔下抹布，拉着他的手，激动的说道。
“你说的是真的，你又能弄到一个工作岗位，是不是正式工，能耐啊。”
说完不等他回答，还死命的拍了他两下，差点没给刘致远拍散架。
“妈，您先不要激动，还是叫大哥和大嫂过来说一说。”
刘致远忙拉住李素芬的手，安抚道。
“对对，这事情宜早不宜迟，建业，玉华你们两快过来，致远有事情要说。”
李素芬喊完，又嫌弃的拍开刘致远拉着她的双手。
“你这么用力拉着我做啥？”
刘致远苦笑着，无言以对。
刘建业和韩玉华听见李素芬的喊声，一起从厨房出来。
“妈，致远有啥事？”
刘致远招手，示意两人坐下说。
“这里是我弄到的轧钢厂的接收证明，已经填了大哥你的名字了，你过两天回去办完手续，可以拿着这个，到轧钢厂人事科办入职手续。”
刘建业一脸恍惚，这个扬景在他梦里出现了很多次，虽然梦里面没有刘致远，可他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轧钢厂的工作这么好弄的吗，刘志强那次算是是机缘巧合。
韩玉华直接用手捂住了嘴巴，她怕自己一下子没有忍住，喊了出来。
从刘志强去了机械厂后，她一直盼着有这么一天。
虽然从刘致远回来后，家里的日子就好过了，甚至可以说有些奢侈了，
可她还是盼着，难道，今天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
刘致远甩了甩手中的文件。
“大哥，工作的事情应该是不会有变故的，房子的事情我也在想办法，只能说比较困难，等确认了再说。可以一边等分房，先住在我这边，反正西屋那房子也空着。”
刘建业看着那接收证明，眼睛才慢慢聚焦，双手略有颤抖的接过，抹平仔细看起来。
韩玉华忙走到他身边，弯下腰凑了上去，她念过初中，也是认识字的。
看着接收文件上的名字和鲜红的印章，两人对视一眼，长舒了一口气。
“致远，嫂子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以后的家务活我都包了，你们就安心上班。”
韩玉华红着眼睛看着刘致远说道。
“玉华不用说这话，致远现在有能力了，能帮的应该要帮一把，他们是两亲兄弟，还能便宜了外人。”
李素芬不识字，见到那鲜红的公章，却也莫名的心安，她对韩玉华是满意的，除了没有生出一个孙子以外。
“妈说的是，大哥大嫂不要外道，以后好好工作，把等级升上去，才是正经事，要是能做到高级别，工资比我都要高呢。”
刘致远笑着说道，以大哥刘建业的性子，学门技术应该不是难事。
“那我们后天先回去，办完手续再回来。”
刘建业捏着接收证明，指节发白，嗡声说道。
“要不等会问问二哥，他刚刚办过手续，对流程比较明白。”
刘致远建议道。
几人忙点头称是。
“还是让志强带着一起去，两兄弟快去快回，玉华就不要回去了，在这里等着就行。他们骑自行车去比较快。”
李素芬说道。
“那这个等到下周没事吧？”
韩玉华朝刘致远问道。
“下周前办好就行，没有这么着急，赵慧芳他爸在轧钢厂做钳工，是厂里的六级工，要是入职后，可以试一试，让他帮忙带你，这样有人尽心教，学的也快，像隔壁中院的贾家，拜了易中海做师傅，学了好几年，还是个二级工。”
刘致远说道，最近他好久没去中院了，好像没有什么动静。
“那感情好啊，你快去弄些好的食材，明天中午就要用了。”
李素芬上心了，对着刘致远说道。
“您放心，我都说好了的，有猪肉、鸡肉，鸡蛋，好酒也买好了，耽误不了事情。”
刘致远摆摆手，让李素芬别急，这些东西他的异次元空间里面都现成的，鸡蛋上次在刘家村收了，也没有动。
等晚上他再去黑市看看。
刘春保这时带着糖糖和可可两人走了进来，两人的衣服都是湿一块、干一块的，显然刚刚在院子里玩水了。
见到迎上来抱糖糖的韩玉华，眼睛发红，奇怪的问道。
“这是怎么了？”
“致远又给建业在轧钢厂找了一个工作，是正式工，你看，连接收证明都弄好了。”
李素芬抢夺过那接收证明，显摆的交给刘春保。
刘春保心里一惊，没有伸手去接，看向了刘致远、
看到刘致远点头，才拿过接收证明，仔细看了起来。
“这是大好事，一晃你们三兄弟都要在四九城有工作了，以后也要相互扶持。”
刘春保脸上神色不显，只是颤抖着的双手出卖了他那躁动的心，
“所以，以后你和妈就安心住在这边吧，粮食我能弄得来，你们不要担心。”
刘致远又一次劝道。
刘春保和李素芬在这里住了几天，也喜欢住在这边，何况三个儿子都在。
可是他俩现在还干得动，舍不得那点口粮。
“这事以后再说，你们要是能多生几个，说不定我就留在这里，替你们看孩子，刘家村毕竟住习惯了。”
李素芬慈祥地笑看着糖糖和可可，回后屋去给他们拿苹果。
切开一人半个，只许他俩在屋里吃。
“以后糖糖也是城里人了，就是户口转不过来，以后还是要给念书，要是能考上中专就万事大吉。可可也是一样。”
“妈，还得是你有远见，读书的事情不能放下，就算-------，反正读书很重要。”
刘致远比了比大拇指，夸赞道，老妈还是有远见的。
“他俩现在还小，等再过几年。”
韩玉华笑着说道，这个时候家里有人带，一般也不太送幼儿园。
此时的幼儿园以看护孩子为主，为了解决职工孩子看护问题，并不是为了进行启蒙教育，
“我看嫂子可以先教她两识字，小孩子记忆力好，学的快。”
刘致远建议道。
教育要从小娃娃抓起，后世在肚子里就要胎教，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第96章 吓唬闫埠贵
刘春保告诫道。
“爸，你放心吧，我不小了，知道轻重，等致远的事情定了以后，我进厂以后，肯定得好好学，不能给你和致远丢人，房子的事情，要不看看能不能租到一间，在致远这里住着，也不是个事情。”
刘建业郑重的说道。
“嗨没事，这不是住的挺好的，反正也空着。”
刘致远忙说道。
“还是要四处打听一下，致远你要是没有结婚，那怎么着都行，这结婚以后，要是时间不长也就罢了，你大哥一家，以后是要常住四九城的，能租还是先租着，以后等分房了就好了。”
刘春保冲刘致远摆手，对着刘建业夫妻说道。
“嗯，等我入职了，我就到处打听打听。”
刘建业点头应道。
韩玉华也觉得要是能租到，就算是破一点，小一点，她也愿意搬出去。
亲兄弟归亲兄弟，要是后面刘致远结婚了，他们一家住在这里，总归有点不舒服的，
有点寄人篱下的感觉。
刘致远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尽力把前院的房子争取下来，这样大哥刘建业就住的近了，二老也可以放心在这里住下。
刘春保和李素芬有点传统的，奉行长子养老的观念，不止一次说起过这事。
要是住的远了，就刘建业能分到的房子，这么多人太挤了。
他们俩人说不定又要闹着回乡下去了。
下午四点多， 刘致远把可可送回前院，要是再晚了，齐大妈就要过来接了。
齐大妈一般不让可可在这边吃饭了，怕别人说她家占便宜。
对此，刘致远也不干涉，糖糖有的零嘴他也都给可可备一份。
闫埠贵今儿估计又早退，在门口侍弄他那几盆花草。
“致远，把可可送回来了，听说你把爸妈接到四九城来了，是长住呢还是临时住一段时间?”
闫埠贵看到他俩走进垂花门，放下水壶问道。
“怎么，我父母过来住也要向你报备?”
刘致远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阴阳道。
他可是听刘建业说起过，他们刚来的时候，尽管有刘志强带着，也有开介绍信，这个老小子却像个苍蝇似的，非得让证明亲属关系，
还让他两个儿子阻止他们进门，以显示他这个管事大爷的权威。
要不是刚好徐建辉来找他，好说歹说，说不定这老小子还得闹一阵。
他还没有来得及找他麻烦呢。
要是你正常盘问一下，他也不说什么，自有你管事大爷的职责在。
闫埠贵最近有点飘啊。
现在就前院的住户最多，包含倒座房和刘致远，共有十二户，还不算空着的那间房。
“我这作为前院的管事大爷，这些都要问清楚，要不然街道办问起来，我不知道，这可不行，小刘你也要体谅一下。”
闫埠贵小眼睛滴溜溜在他身上打转。
他事后也有点后悔，他本来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子，只有能占便宜才有动力
那天刘致远一家过来，正好是在晚饭时间，四合院的住户都在，而且大包小包的，还看到一大块肥猪肉。
他眼馋的紧。
他作为前院的管事大爷，本来也只是过去问一问，谁知道被易中海和秦淮茹顶了几句，有点上头了，话赶话就成这样了。
要不然今天，借口他们一家人团聚，说不定还能蹭顿饭。
丝毫没有想到，刘致远已经在想着怎么换一个管事大爷了，
要是大哥住进来以后，能让大哥上去，那就很不错，不行的话，让穿堂屋的黄大锤当也可以，他也是机械厂的五级钳工，平时聊着也还不错。
“这事不劳你费心，要是需要，我自会去街道办报备，还有，我是采购员那没有办法，就要在外面跑，可闫大爷，你是个老师，整天介早早就回家了，这事我得问一问你们学校，人民教师就是这么当的。”
刘致远毫不客气的反问道。
闫埠贵听见这话，吓了一跳，这事可不兴摊开说啊，要不然他指定得吃瓜落。
虽然不至于开除，可受处分或者福利取消，也够他受的了。
而且，这事抵赖不了的，一问街坊邻居都知道。
“致远，我那是没有课才早回来的，有课的时候，哪次我有提前回来过，对吧。”
“那可说不准，就算是没有课，那也是上班时间，不得备备课，改改作业啥的，谁规定可以自由回家的，你要这么说，我还真得去问一问学校。”
刘致远不屑的说完，就要拉着可可进屋。
这时候，闫埠贵哪敢让他就这么走了，他对这种事情，本来就胆小。
急忙快跑几步，拉住刘致远的手臂，哭丧着脸，讪笑道。
“致远，那天我真就是过去问一问，没有别的意思，你们都误会了，你要不相信，等会晚饭，我拿瓶酒过去，给赔个不是，”
刘致远都气笑了，这个时候了他还在想着占便宜，
就他那酒，不知道都加了几回水了，谁敢喝。
“闫大爷，和这事没有关系，我就是对学校的教学工作提提意见，全民监督嘛，怎么，你们学校不让人民监督？”
刘致远甩开他的手，挑眉问道。
说完也不待闫埠贵答话，拉着可可进屋去了。
留下闫埠贵在院子里，转着圈，唉声叹气的，那是有苦说不出，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你说他去惹那刘致远干啥。
没看见连易中海都快被搞下去了嘛，现在他只能在中院晃悠，除了傻柱家和贾家，也就还有两户轧钢厂的住户。
一旦来管前后院的事情，都被他和刘海中给顶回去了，他也就是阴阳两句，刘海中言语可不会客气，
说他越过界了，多管闲事，那脸色都青了好几回了。
在四合院的威信大减，再次说教的时候，有些住户也会顶上几句，让他下不来台。
也就还能拉着聋老太太，狐假虎威罢了。
自从上次的事情后，老太太也不大出来显示存在感了，怕被哪个头铁的举报。
连傻柱，都不会对他言听计从了。
第97章 闫埠贵服软
贾家更是惨，贾东旭被弄去扫厕所不说，连福利待遇都没有了，整天回来臭烘烘的，连贾张氏和两个孩子，都不想往上凑了。
只有秦淮茹没有办法，每天忍着帮他换衣服、洗衣服。
贾张氏也被要求打扫胡同一个月，每天捂着腰，嘴里喊着累死了。
找麻烦，说闲话的时间也少了。
最近，连傻柱的盒饭也没有了，两个孩子一到吃饭的时间就哭闹。
任凭秦淮茹白莲花的功力再深厚，傻柱借口厂里查得严，连带都不带，她也没辙啊。
刘致远送完可可出来，闫埠贵还在垂花门口等着。
“致远，都是邻居，我们院可不兴打小报告的，学校好多老师都是这样的。”
闫埠贵微躬着身子，拦在门口，细声细气的说道。
刘致远斜眼看着他，又看看他屋前的花。
“闫大爷这花养的好啊，什么时候也教教我，到时候拿到老莫，也能卖个好价钱，是不是。”
闫埠贵惊恐的看着他，表情凝固在他脸上，
过了好一会儿，不得以长叹一声，哀声说道。
“致远，这事是大爷我办岔了，是我做的不对，你别放心里去，指定不会有下次，你看我们家就我一个人上班，全家就指着我的这点工资，你可别真去举报。”
“闫大爷，按理说，我们俩也没有什么大矛盾吧，你这三大爷当得滋润，还得感谢我呢，怎么着，才当了几天，就翻脸不认人了。”
刘致远冷笑着问道。
“这怎么说的呢，三大爷不是这样的人，我当时就是被易中海和秦淮茹架着昏了头了，放心，没有下次，老莫的事情可千万不能说漏了。”
闫埠贵是真有点怕了，他通过一个老熟人在老莫工作，卖花给老莫，这事他做的隐秘，没有几个人知道的，
刘致远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想想就不寒而栗，不会是特意算计他吧。
刘致远见他服软，也不想逼得他太过，为这点事情不至于，而且抛开他算计东西的恶劣行径不说，他确实勤勤恳恳养活了一大家子。
“那这事就先放着，我们看以后的，要说这两件事，其实也不妨碍我什么，对吧？”
刘致远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着说道。
“说的是，你看三大爷以后的，这事致远你就不要再告诉别人了。”
闫埠贵低声下气的说道。
刘致远淡然一笑，抬起脚回了东跨院。
留下闫埠贵在门口长吁短叹，这把柄算是给抓着了，这以后前院他三大爷说话，能算数？
他再次追悔莫及，连带着把易中海和秦淮茹也给恨上了，要不是他俩，他最多打打秋风，不至于被刘致远威胁。
回到家里，三大妈见他垂头丧气的，表情不太大对头，走过来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没捡到便宜，还是丢了什么东西？”
“你说我当时，怎么就被易中海和秦淮茹怂恿了呢，刘致远岂是好相与的。”
闫埠贵瘫坐在椅子上，把刚才得事情一五一十和三大妈说了。
“这小刘也太不尊重你了，你可是前院的三大爷，而且卖花的事情，你一向小心，不会是你的那个老朋友漏了口风吧。”
三大妈义愤填膺的说道，可对被抓把柄一事，也是一筹莫展。
闫埠贵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不会的，这事捅出去对他有什么好处，他难道没有在这里面扣钱，说不定买的还不止我一个人的，那他的罪过就更大。”
“那现在怎么办，以后卖花这些事，还有你去钓鱼都不能做了。”
三大妈说道，想到这些收益，她觉得哪哪疼。
闫埠贵看着窗外的花盆，他终归舍不得，这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门路，而且隔几天钓鱼，也是他家为数不多的荤腥来源。
“事情照做，以后不要再去招惹他便是了，还有，你和齐家相处，也注意着点，他们两家走的近。”
闫埠贵叮嘱道。
三大妈点点头，她还是有些担心。
早退的事情也就罢了，卖花这要是上纲上线，一个投机倒把是跑不了的，闫埠贵的工作肯定会没了。
“齐家能有什么东西值得算计的，我以后绕着走总行了，要不要给小刘送点礼？”
闫埠贵眼神透着挣扎，送礼还没有好处，那不是为难他吗。
“算了，以后躲远点，到不了到时候给他送一盆花。”
三大妈点了点头，看着跑进来的几个儿女，也就不再说话。
刘致远回到家里，李素芬难得的主动拿出了两个罐头，和一大碗腌猪肉，要是就着饭吃，可香了。
“你买食材的事情，可别忘了，还有你们说，明天主食做什么？”
李素芬问道，
“不就是窝窝头吗，用致远的那些，那个做出来好吃。”
刘春保卷着纸烟，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你就知道窝窝头？”
李素芬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不满意的驳斥道。
他们几个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李素芬啥意思，不都是吃窝窝头的吗，要不就是糊糊。
刘致远看着老妈的神情，心里一道光闪过。
老妈不会是想在昔日的闺蜜前装波逼吧。
领会了李素芬的意图，刘致远清了清嗓子，说道。
“爸，您这说的就不对，妈和李姨这么多年没见了，而且还是儿女相亲，这不得好好招待，我看主食就得做白米饭，要不然就做面条，还得是细粮做的，妈你说对吧。”
李素芬瞥了一眼刘致远，嘴角噙着笑。
还是小儿子知道她的心意，她平时节俭惯了，有点说不出口。
韩玉华哪里还不知道婆婆的意思，也笑着说道。
“我看致远说道对，致远家里还有两袋大米，面粉也有一大袋，不管怎样都够用的了。”
刘建业也在一旁附和。
“那就这么说定了，中午吃白米饭，要是她们回去晚了，就做碗面条当点心。致远，这些细粮能用的吧？”
李素芬语气幽幽的问道。
“可劲吃，都吃了也没有问题，我再去搞点。”
刘致远忙咽下茶水，诚恳的表态说道。
第98章 又在套路傻柱
刘志强正好推门进来，嬉笑的问道。
“妈说她和李阿姨二十几年没见了，明天带她女儿过来相亲，正讨论要用什么招待呢，我说可以做白米饭和面条，家里正好有些细粮。”
刘致远解释道，后面就是刘志强相亲了，要是李素芬到时候招待的有差别，也让他不要往心里去。
“霍，那我可赶上了，明天正好放假，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刘志强兴奋的说道，他压根没往这方面想。
有时候，男人很简单的，往往有了女人后，就变复杂了。
“明天你们几个都穿新衣服，糖糖也是一样，然后你们三个把院子打扫一遍，我和玉华收拾屋子。致远你说的做菜的那个柱子，已经打过招呼了没有。”
李素芬安排着明天的任务。
刘致远尴尬的笑了笑，他忘记了。
“没事，这会儿他也是刚下班呢，我等会吃完饭就去问，要是没空，就麻烦大嫂掌厨，大嫂做的不比柱子差多少。”
“那有啥麻烦的，就怕做不好，和四九城的大厨可不能比。”
韩玉华笑着说道。
“就这么地吧，也没见哪家相亲要找厨师的，就你折腾，我看玉华做的也挺好。”
李素芬手指头虚点了点刘致远，埋怨道。
“妈，听说那个柱子是谭家菜的传人，大厨，玉华哪里能比的上，总听志强吹嘘多么好吃，要是能来，我们也享享口福。”
刘建业少见的接口说道。
“是啊，我也跟着看看，要是学个一招半式的，以后做菜也能有点底气。”
韩玉华笑着说道，她还是很好奇，四九城里的大厨是如何做菜的。
“那就快点吃饭，事情要先定下了，糖糖吃桃子，窝窝头也得吃完。”
李素芬给糖糖戳了一块黄桃，对正和窝窝头较劲的糖糖说教道。
李致远听完缩了缩脖子，他可不敢说，刚刚他才偷偷给糖糖吃了一个黄桃罐头。
刘志强听说刘建业也有了工作岗位，还是在轧钢厂，心里异常高兴。
这下只要爸妈搬过来，一家人就都在四九城了。
他拍着胸脯保证，到时候请一天假，骑自行车带着刘建业回去办手续，这些流程他都熟，刚办过一遍不久。
刘致远吃完饭，就去中院找傻柱，见到了秦淮茹在水槽洗衣服。
易中海和傻柱正站在一边聊着天。
秦淮茹洗衣服有一下没一下的，纯粹做做样子，侧着耳朵倾听边上两人说话。
傻柱抓头搔耳，一副烦躁的样子。
“一大爷，不是我不愿意给秦姐，你没有看到贾东旭的下扬吗，我这要是带盒饭被抓了，也得去打扫厕所，我丢不起那人，”
“柱子，以前我是怎么教你的，做人不能太自私，你秦姐家现在正困难，让你帮忙带个盒饭，你还推三阻四的。
以前不是你说的吗，厨子带盒饭，是约定俗成的规矩，以前带了这么久没啥事，谁会吃饱了没事干举报你。”
易中海一副语重心长的说道。
“一大爷，我还真打听过了，自己吃剩下的带回去没事，要是从食堂拿的，被抓住就是一码事，谁知道保卫科什么时候会抽疯。”
傻柱不服气的说道。
“柱子，秦姐家现在确实困难，你就帮帮我吧，姐一定会记得你的的，你屋里的活，以后姐包了。”
秦淮茹见效果不大，忙站起来走过去，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娇声哀求道。
傻柱看着两人做派，也有点拿不准，左右为难，看见刘致远从穿堂进来，就像碰到了救星，急忙喊道。
“哎，致远你来了，是来找我的吗？”
“不错，找你有点事情，要不你们先聊。”
刘致远觉得傻柱有点进步，至少不是一副舔狗的样子，还知道怕。
“那什么，一大爷，秦姐，这事要不以后再谈，我也正好有事情找致远。”
傻柱说完，避开俩人，一溜烟跑到刘致远身边。
“我们去你那边聊，我正好有事情找你呢。”
说完拉着他，就往外走。
刘致远深深的看了眼易中海和秦淮茹俩人，笑了笑，转身回了东跨院。
秦淮茹见傻柱跑了，有点黯然的说道。
“一大爷，柱子看来是怕了，铁心不想带盒饭，这可怎么办呢，两个小的都很久没有吃上肉了，今儿中午还在闹呢。”
易中海脸色阴沉的看着穿堂方向，说道。
“柱子只是一时被吓到了，多说几次，总能让他松口的，就是他最近和刘小子走的近了，这可不是啥好事，你要心里有数。”
“一大爷，你的意思是?”
秦淮茹迟疑的问道。
“现在也就柱子能从食堂带来吃的，之前你们也看到了，到了关键的时候，该舍就得舍，该给甜头就得给甜头，不要想着和以前一样，动动嘴皮子就能拿到好处。”
易中海就差直说了。
他觉得贾东旭已经差不多快废了，贾张氏又是个没脑子，好吃懒做的。
他已经有点厌烦，这样无止境的帮助贾家了，得尽快给贾家重新找一个血包。
而且傻柱这个上好的打手，他还不打算就这样放弃。
至于贾东旭戴绿帽子啥的，他本来就不在意，老贾又不是没有戴过。
秦淮茹听完，羞恼的涨红了脸，没有想到一大爷他竟然是这样的人。
她又回头，有点心虚的看了看家门口，没有看到贾张氏和贾东旭，常舒了一口气。
这要是被他们俩母子听见了，还得了，白按上一顿揍是跑不掉的。
她这几天，自己也不是没有想过 ，一是贾张氏看的紧，二嘛，她确实看不上傻柱。
她每次找傻柱借钱要东西，付出的代价极少，久而久之都习惯了。
这以后，要是连易中海也不帮他贾家，那才是到了穷途末路了，没有了盼头。
毕竟易中海血厚，而且是个绝户，在贾家几人心里，易中海的家当，迟早是贾家的。
“一大爷，东旭可是你徒弟，以后要给你养老送终的。”
秦淮茹内心挣扎的说道。
第99章 翡翠项链
易中海贪婪的看了一眼秦淮茹，又看了看贾家的方向 ，不动声色的回答道。
他相信秦淮茹是个聪明的，养老送终他看重的，从来不是贾东旭。
秦淮茹回到家里有点腿软，这事也不好和家里人说。
“你刚才干什么呢，腿都站不住？”
贾张氏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怀疑的问道。
秦淮茹吓了一跳，定了定心神，回答道。
“妈，我不是刚洗完衣服回来吗，蹲久了腿软。”
贾张氏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骂道：
“你以后离易中海远点，连傻柱都拿捏不住，要你有什么用。”
贾张氏太知道易中海的底细了，也知道他是啥人。
秦淮茹心累，懒得和她多说，有理没理她都吵不赢。
刘致远和傻柱来到东跨院。
“怎么，你还要给贾家带盒饭?”
刘致远对傻柱那软弱的态度，还是很不满。
傻柱呵呵傻笑了几声。
“这不是秦姐求上门了吗，我可还没有答应。”
“这盒饭你指定是带不了的。”
刘致远好整以暇的说道。
“为啥，你咋知道的？”
傻柱奇怪的问道。
“我有一个战友在你们厂保卫科，你上次也见到了，他说了，后面会对下班工人重点检查，防止私自夹带，给集体造成损失。”
刘致远笑着说完，又补充道。
“就算没有被抓到，这不是还有我嘛，我可以去举报的。”
傻柱嘻笑道：
“致远，你别开玩笑。”
刘致远脸色一沉。
“谁和你开玩笑，我这是免得你越陷越深，把你送进去也省心了。”
傻柱愣了一下，见他不像是开玩笑的，讪讪的说道。
“我也是不想再带盒饭的了，对了，你找我什么事情？”
“你上次不是承诺，只要帮你把自行车给组装起来，你就帮我做十次饭吗，配件呢还在找，今儿个我先预支一次，怎么样？”
刘致远直说道。
“嗨，我还以为啥事呢，你说在哪天？自行车你看着弄就行了。”
傻柱脸上表情又活了起来，这个话题是他的主扬。
“明天中午饭。”
刘致远回答道。
“行，明天我没有席面要做，又是周末，不耽误事，你把材料准备好就行，我明天早上就过来，几桌啊？”
傻柱直截了当的答应了下来。
“就一桌，嗯，还是做两桌吧，做个红烧肉，炖个鸡，炒个鸡蛋，再做个黄豆猪蹄汤，其他的你看着办。”
刘致远想了想，到时候可能会有十几个人，分开吃比较好。
“霍，这菜真够硬的啊，你这是请谁吃饭呢？”
傻柱诧异的看着他，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明天你就不要准备饭菜了，让我嫂子准备好一份，给你带回来，你和雨水一起吃。”
刘致远说完，感觉有点不对，想了想，又说道：
“还是叫雨水一起过来吃吧，我怕给你端回去，最后进了贾家人的肚子，雨水一点吃不到。”
“你这话说的，我还能不顾着自个的妹子，这事也简单，你就瞧好吧，我先出去溜达一圈。”
傻柱不服气的说完，跑了。
刘致远想着剧情发展，不屑的撇撇嘴。
要不是哥们没有穿梭时空的能力，说什么都得带你傻柱走上一趟，让你看看自个的结局，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的倒霉样。
晚上，刘致远偷偷一个人出门，熟门熟路的来到黑市，交了钱进去逛了起来。
越临近过年，里面的东西越贵，好多还得以物易物。
刘致远买了两只鸡，十几个鸡蛋，没有发现有卖猪蹄的，明天只能是挑快肥的猪肉顶上。
又找到票贩子换了一些票据，闲逛了一会，他正打算回家，右边摊位上的两张餐券突然映入了眼帘。
这个餐券，他在异次元空间里面也有一张。
刘致远蹲下身子，打量了一下摊主，闷着面，看穿着倒像是个干部。
“同志，这个怎么卖？”
刘致远指着那两张餐券问道。
“不卖，换奶粉、代乳粉或者黄豆都行。”
摊主声音嘶哑，漫不经心的回答道，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本来就这样。
“怎么换？”
刘致远问道。
那摊主看了他一眼，身体前倾，急声说道。
“你有哪种东西？”
“就奶粉吧。”
刘致远说道，估计是他家里有小孩，奶粉最能解他的燃眉之急。
“你要是有奶粉的话，给两罐，餐券你拿走。”
摊主狐疑的看着他，他还以为会是代乳粉呢，奶粉可是稀有的紧。
“这两张餐券也不值两罐奶粉吧。”
刘致远觉得这摊主有点狮子大开口。
“那你说要什么，我家里急用。”
摊主急切的问道。
刘致远摇摇头，看着他前面的东西，也没有啥稀罕物件。
摊主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布包。
示意刘致远上前一步。
刘致远疑惑的上前，警惕的看着那摊主，只见他打开布包，里面是一串翡翠珠链，手电灯光一照，绿意流转，晶莹剔透。
他特意数了数，共二十七颗。
“这是前清的宫里留出来的，老坑翡翠项链，这品质极为难得，你要是能再出600块钱，餐券和这个都给你了。”
摊主说道，一边还鬼鬼祟祟的观察边上的情况。
刘致远对翡翠没有啥研究，要是刑大爷在就好了。
他这正犹豫着呢，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吓得他一哆嗦。
刘致远僵硬的转过头去，就看见刑大爷对着他笑，虽然蒙着脸，他就是知道，这老小子笑的可开心了。
你他娘的不知道这是鬼市吗，刘致远眼神不善的盯着他看。
刑二也知道这次玩笑开的有点过，尴尬的摸了摸面纱，小声问道。
“你在这摊位上半天了，看上了啥好东西？”
刘致远没好气的让开身子，指了指摊主手上的珠链。
刑二只觉得眼前一亮，又上前仔细看了看，对着刘致远点点头，趴在他耳朵旁说道。
“正宗的清代老坑翡翠项链，品质很好，价格只怕不便宜。”
第100章 翡翠项链二
“那您老觉得值多少钱？”
刑二想了想，摇头说道：
“这个东西现在都没有办法估价，正常的渠道都不能流通了，价格高了，也没有几个人买的起。”
摊主好像也是个新手，急着出货换奶粉，见他们在那嘀咕半天，便开口说道。
“你要是真有奶粉，价格可以谈，要不550块钱，怎么样？”
刑二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那摊主。
这么好的玻璃种翡翠项链，就开价550块钱，要是好好寻个识货的买主，买上几千也不是没有可能。
刘致远听到摊主主动降价，觉得价格可能有点虚高。
“要是500块钱，我就买了，要包含那两张餐券，我再给你两罐奶粉。”
刑二又震惊的看着刘致远，这小子现在下手这么黑的吗，这品质开价550块钱，他还好意思还价。
摊主思量了一会，重重点了点头，说道。
“行，奶粉在哪里？”
“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刘致远见谈妥了，让刑大爷帮忙看着，自己跑到偏僻的一个角落，拿出来两罐奶粉，用编织袋套着，又数出来500块钱，用报纸包着，来到摊位处。
“这是奶粉和钱，你看一下吧，过后概不负责的。”
摊主把那串项链和餐券放在一起，接过东西，仔细检查了一下奶粉。
这个时候的人，检查这些东西都是一个动作，用手指头沾点，往嘴里送。
搞得像卖白粉似的，都得放嘴里尝一尝，也不怕是毒药。
摊主看奶粉没有问题，才大致数了数钱币，点点头说道。
“奶粉喝钱没有问题，这两件东西归你了，你看仔细了，上手后我也是概不负责的。”
刘致远弯腰拿起东西撺在怀里，对邢大爷问道：
“您老还有什么东西要换的吗？”
刑二摆手，感叹的说道。
“我就是习惯了，过来看看，这不来看一下总觉得不踏实。现在粮食价格又涨了，你觉得这啥时候到头？”
“明年估计也够呛，怎么的也要到后年吧，怎么，家里的粮食不够吃了？”
刘致远想了想，说道。
“还多亏了你小子，家里有粮心里不慌，省着吃还能吃好久，要是没有那些粮食打底，我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去打劫了。”
刑二给他使了个眼色，俩人边说边往外走去。
“就你这身板，还不知道谁打劫谁呢，听您老这话的意思，最近不太平。”
刘致远笑着调侃了一句，脸色变得严肃的问道。
“四九城还好，乱不起来，那些穷乡僻壤的要小心，特别是你小子，经常要下乡采购物资。”
刑二告诫他道，又说起了他听说的几起抢劫案，小打小闹的，政府现在也没有这么大的精力去管理。
但是，对当事的受害人来说，却是灭顶之灾。
刘致远心情沉重的点点头，他自己是不怕的，手里有枪，还有系统傍身。
“对了，上次说的那些古董和工艺品，你还要么，需要拿粮食换的。”
刑二随口问道。
刘致远想了想，古董这东西水太深，他也不懂，万一淘来个国宝，再给搞到国外，不成卖国贼了吗，便回道。
“古董就算了，要是有比较罕见的工艺品，我倒是可以考虑。”
刑二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只要工艺品不要古董的人，倒也少见。
“没问题，我联系好了再找你，你手里虽然有粮食，还是要留够自家吃的数量，这次的饥荒，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过去。”
刘致远微微一笑，右手搭在他肩上。
“我心里有数的，再说我是有工作的人，还能饿死不成。”
刑二看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你小子现在还收起珠宝了？”
“嗨，就是看到了觉得不错，顺手的事，这次过来主要是换点肉食，你说这里怎么没有猪蹄膀呢？”
刘致远颇为遗憾的说道，他想到黄豆炖猪蹄，就口中生津。
刑二抬头看看黑胧胧的天空，离他远几步，他害怕天上突然劈下一道闪电，殃及池鱼。
“对了，要是那些遗老遗少手里有黄金，也可以帮忙换一点。”
刘致远说道。
他上次去纽约，发现虽然正规市扬上，黄金不允许流通，但黑市和走私交易猖獗。
由于美国黄金储备占比持续下降，引发美元信用危机，
再加上苏联因为冷战局势，抛售美元资产增持黄金，欧洲资本为了稳定货币，通过瑞士银行等机构，秘密走私黄金。
沙特阿拉伯首次提出石油交易非美元化尝试。
使得黑市黄金价格达到40美元每盎司，比官方价格高5美元。
如果能够收到大量的黄金，对他的后续计划很有帮助，国内外黄金价值差异巨大。
“金条好找，他们那些人，哪家不存着些压舱底，就是价钱不知道怎么样，我先打听着。”
刑二闻言点点头，这个可以有，说不定他又能从中赚一笔。
“您老黑市还是少去，万一要是碰上扫荡，你这老胳膊老腿的，容易折进去，到时公开批斗，你可就没脸了。”
“我心里有数，现在身上一般也不带东西。”
刘致远见刑大爷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到了东直门，两人分开各自回家。
刘致远摸黑进门，来到地窖里，把明天要用到的东西，整理到一个木箱里面。
两条新鲜的猪肉、一袋子苹果、一袋黄豆、两只鸡、一兜子鸡蛋、一提黄桃罐头、两包奶糖、一包白糖。
想了想，又放了两瓶西凤酒和一罐茶叶。
这些东西基本差不多了，回屋去睡觉，想到白白净净的赵慧芳，心里美滋滋。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一家人被李素芬从床上喊起来，男的收拾院子，女的收拾屋子，连糖糖都被分了一条小抹布。
刘致远觉得有点兴师动众了，但看老妈那模样，得，还是低头干活吧。
李素芬早上去地窖，看了刘致远准备的东西，异常满意，这会儿正在那整理。
第101章 闹剧一
刘致远在门口偷懒，听见这话，立马进去说道。
“我这就去找他，没事的话，让柱子早点过来。”
说完，直奔中院傻柱的住处。
刚进穿堂处，就看见贾张氏对着傻柱大骂。
易中海做和事佬，秦淮茹抱着棒梗在边上哭哭啼啼的。
“傻柱，不就是拿你一点花生米吗，你凭啥打我家棒梗，你这个小绝户，是不是嫉妒我家东旭有儿子，快赔钱。”
贾张氏破口大骂，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棒梗偷东西。
“柱子，棒梗可是一直叫你傻叔的，你就算不愿意给，也不能打人啊，棒梗还是个孩子。”
秦淮茹带着哭腔控诉道。
“柱子，不管怎么样，你怎么能打孩子呢？”
易中海也是一脸严肃的看着傻柱。
“不是，我没有打棒梗，这是他自己碰的，我一开门他框一下碰到了桌角，真不关我事。”
傻柱一脸委屈的辩解道。
“抛开其他不说，棒梗是不是在你屋子里受伤的，是不是因为你开门，你得负责，不能这么自私。”
易中海开始挥舞道德大棒，对棒梗未经同意进屋偷东西的事情，视而不见。
“不是，那我也不知道他在屋里啊。”
傻柱涨红了脸，心里觉得这不是自己的锅，可被扣上了，就是掀不掉。
“快赔钱，要不然就叫大伙来评评理，你傻柱欺负一个小孩子。”
贾张氏拍着大腿哭天喊地，确是不掉一滴眼泪，水平不是一般的高。
“我看也不用大伙评理了，直接报街道办吧，看看人公安怎么评判。”
刘致远插嘴道，他真是大开眼界，你们就紧着傻柱一个人坑。
“致远你来了，我这正想过去呢。”
傻柱看见刘致远，像是看到了救星，忙打招呼道。
“这是我们中院的事情，小刘就不要管了。”
易中海脸色阴沉的对刘致远说道。
“怎么，这中院变成了你易中海的地盘，还不让人说话了。”
刘致远回道。
“这有你这臭小子什么事，傻柱快赔钱，要么重新给我家带盒饭。”
贾张氏心里打着好算盘，这赔钱也就是一次性的，也没有几块钱，还是每天拿傻柱盒饭划算。
刘致远懒得理这几个走火入魔的人，看见刘天光从后院走出来，忙招手说道。
“刘光天，我这里给你五毛钱，你帮忙跑一趟街道找一下王主任，就说院子里出现了小偷，还倒打一耙打算讹人。”
刘致远从口袋里拿出来五毛钱，作势要交给他。
刘天光闻言心中一喜，赶紧应声道。
“真的，我这就去。”
说着就跑过来，接过钱往外跑。
“刘天光，不准去，我们院子里的事情院子里解决，不能什么事情都麻烦街道办，你爸也是四合院管事大爷。”
易中海急忙出声阻止道，上次的事情还挂在街道办呢，这要是又被捅上去-------。
秦淮茹也连忙走过去，想要拉住刘天光。
刘天光却不听他的，五毛钱对他来说也不是小数目，他现在可不鸟易中海，他爸要是知道了，说不定还会夸他呢。
“我爸是后院的管事大爷，这中院的事情也不归他管，能碍着他啥事。”
说完一溜烟跑了。
“柱子，你先去我那边帮忙，这事情等王主任来了再说吧，”
刘致远满意的看着刘天光跑远，对傻柱说道。
又看看棒梗，这才几岁啊，就知道偷东西。
难道是自带天赋技能。
傻柱有点尴尬的看着秦淮茹和易中海，这事情发展，快的出乎他的意料，
他本意想说清楚就好了，就算赔几块钱，也没想过告到街道办去。
“报街道办怎么了，傻柱你打伤了人，照样得赔钱。”
贾张氏叫嚣道。
“柱子，棒梗就是饿了，来你这里找点吃的，孩子还这么小，你怎么狠心。”
秦淮茹伤心欲绝，她觉得以前言听计从的傻柱，离她越来越远了。
“柱子，大爷我平时怎么教你的，你为了这点事就报街道办，是诚信和大爷和贾家过不去吗？”
易中海痛心疾首的控诉道。
“我说易中海，还有你们几个可真有意思，照你们这么说，我要是追小偷，小偷自个摔了，我还得赔钱，就应该让小偷偷完东西，恭送他出门不成 。”
刘致远冷笑着说道。
“我们棒梗不是小偷，他就是饿了，来柱子屋里找点吃的，他年纪还小懂得什么。”
秦淮茹诡辩道。
“谁说年龄小就不能是小偷，不告而取谓之贼，易中海，你身为中院的管事大爷，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
刘致远嗤笑的说道。
“哥，要不你先去东跨院帮忙，等街道办来人了，我来叫你吧。”
雨水站在门口说道，一边警惕的看着秦淮茹。
“那什么，我答应了致远帮着做饭，我先去瞅一眼再回来。”
傻柱一边说一边慢慢挪往穿堂方向。
“柱子，你真的不能帮帮秦姐，打算看着棒梗坐牢吗？”
秦淮茹见傻柱要溜，忙喊道。
傻柱看看秦淮茹，又求助的看向刘致远。
看来秦淮茹还没有升级成秦寡妇，对付傻柱的能耐未完成升级，有点威力不足。
刘致远站着没动，也没打算再说啥，如果傻柱还是走回去和秦寡妇、易中海混在一起，他扭头就走，以后也不打算往来。
傻柱内心正做着抉择，从穿堂又走出来一个身影，正是贾东旭。
刘致远悄咪咪的走远了几步，虽然今天他没有去挖粪坑，可他总觉得有味道。
“这是怎么了？”
贾东旭看着中院的扬景，疑惑的问道，又一脸厌烦的看了看刘致远。
“棒梗进柱子屋里拿花生米，碰到桌角磕了一个包，没多大事情，柱子和小刘却要报到街道，我这正说呢。”
易中海避重就轻的回答道。
“就是傻柱害的，要不是他突然开门，棒梗怎么会磕到。”
贾张氏咬住就不松口。
贾东旭看了眼秦淮茹，见她迟疑的点点头。
“傻柱，那你就赔钱，看棒梗哭的，赔20块钱吧。”
贾东旭狮子大开口，以前有傻柱带盒饭，他平常都是虚与委蛇。
现在傻柱都不给盒饭，那就没这么好说话了，他最近正缺钱呢。
他也不想想平常傻柱贡献的粮食，和那些借出去的钱。
第102章 闹剧二
“赔20块钱，你怎么不去抢啊，最多也就是头上磕了一个包，我们小时候谁没有被磕过。”
“谁知道有没有内伤啊。”
贾东旭强词夺理的本事，和贾张氏如出一辙。
这话把傻柱干沉默了，内伤的事情谁说的清楚。
“不管有没有内伤，这也不是我哥的责任，是他自个磕的，而且你们不放心可以去医院验伤。”
雨水鄙视的看着贾东旭，说道。
“对对，这压根不是我弄得，凭啥栽我头上。”
傻柱听见雨水这话，忙急声说道。
刘致远看着雨水点头，这傻柱的名号也不是白来的啊。
接下来，就是贾东旭母子俩不让傻柱走，非得让他赔钱。
傻柱和雨水拼命解释，
但你永远也不可能叫醒装睡的人的，
易中海和秦淮茹站在一边，冷眼旁观。
刘致远先回东跨院说一声，要是傻柱真过不来，那就自个做呗。
这几个菜式也不复杂，就是做的经验少。
正当他走到垂花门，打算再去看看的时候，王主任带着李干事，还有两个大妈走了进来。
“王主任，您来的挺快的，那边正闹着呢。”
刘致远打招呼道，侧身让开了路。
“里面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先给说说，听六天光说是你让报的街道办。”
王主任见到刘致远，也不急着进去，催声问道。
刘致远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这个易中海，中院这么点人都管不好，上次私下组织捐款的事情，还没有和他算账呢。”
王主任恼怒的说道，带着一帮人进了中院。
刘致远慢吞吞的跟在后面。
王主任在里面一吼，立马清净了不少，街道办的威慑力在这个时候，还是挺强的。
王主任让把人都分开，他分别询问了这几个人，事情很快就明了了，贾家，特别是贾张氏分不清好赖，对棒梗进傻柱屋内偷东西的事情供认不讳。
当然，他们说的是拿，因为平常关系好，又拿孩子年龄说事。
王主任愤怒的看着易中海，这事要是易中海秉公处理，还至于闹得起来。
“易中海，你就是这样当管事大爷的，以前你偏袒贾家的事情吗、以为街道办查不出来，就是还没有腾出手来。受了处分，你还不知悔改。”
“王主任，您听我说，这事本就是孩子贪玩，要不就让他们散了，这事就这么算了。”
易中海没想到街道办来的这么快，还是王主任亲自来的，有点心虚的说道。
“你平时就是这样处理事情的？”
王主任咬牙问道，她之前还认为易中海一仅仅是少见的八级工，四合院也管理的井井有条，基本不麻烦街道办。
没有想到是盖子捂得好，一开盖就是不定时的炸弹。
“你们把四合院里的人都叫来，开全院大会，就现在。”
王主任对着李干事说道。
李干事应了一声，自己去后院，两个大妈一个在中院叫人，另一个去了前院。
今儿是周末，大部分住户都在，听说是王主任要求召开的，来的都挺快。
王主任见来的差不多了，便走到众人前面，高举右手让大伙安静。
“同志们，你们四合院的事情，经过街道办这么多天的走访，事情已经基本明了。
我先说今天这事，贾家棒梗没有经过何雨柱同意，私自进入屋内拿花生米，据说还不止一次，小时偷针大时偷金，这个道理你们不知道吗，由于孩子年龄还小，街道先将棒梗列入儿童帮教名单，会定期家访，并责令贾家签署保证书，承诺加强监督和教育。
要是再犯，我不介意送儿童教养院，你们贾家掂量着办。
这件事和何雨柱同志无关。”
傻柱听到这，松了一口气，不敢看向贾家的方向。
贾张氏此时如鹌鹑似的提着头，嘴里念念有词。
易中海面无表情，贾东旭脸色铁青。
秦淮茹还是抱着孩子，哭哭啼啼的博取同情。
一众住户在下面窃窃私语。
“还有一件事情，是关于几位管事大爷偏袒贾家，给贾家私下捐款的问题。”
王主任按了按双手，继续说道。
“王主任，这个可不关我和老闫的事情，这都是老易要求的，以前他是一大爷，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刘海中听王主任提起这事，急忙撇清道。
“王主任，老刘说的对，这是我们也是受害者，我们还捐了钱呢，捐献本子你也看到了。”
闫埠贵补充道。
易中海听到王主任说起捐款的事情，脸色一白，这件事不管怎么说，他都脱不开关系。
“王主任，我就是看贾家生活困难，秉着团结互助的精神，号召大伙捐助，都是自愿的。”
“易中海你不需要狡辩，我从三大爷那里拿到的捐款记录，上面只有给贾家的捐款记录。
难道贾家的人缘这么好，看贾张氏这个样子，我是不相信的，你们院还有好几家更困难的，怎么不见你捐款，反而要他们给贾家
捐助，贾家有没有到贫困户的标准？私下捐款是非法的，你知道吗？”
“而且经过街道办走访，你们有言语压迫捐款的情况存在，怎么不给贾家捐助，就不能在这个四合院住了，你当自己是地主恶霸吗？”
王主任气愤的喷道。
“王主任，我家就东旭一个人有定量，确实比较困难，一大爷也是好心。”
秦淮茹见易中海被喷，忙插嘴道，她知道要是没有易中海接济撑腰，她家在四合院不可能过的这么滋润的。
“没有定量就回农村去，贾张氏这个年纪，还不到养老的时候，而且要是他自个捐助，我还高看他一眼，觉得他乐于助人，无愧是管事大爷，他打着旗号让大伙捐钱养着你们，算怎么回事？”
王主任看了秦淮茹一眼，她对这个假模假式的年轻女人没啥好感。
要不是她最近琐碎事情多，早就过来了。
这个年代讲究的是自力更生，自强不息，不是攀爬在别人身上吸血的蔓藤。
第103章 闹剧三
第一，撤销易中海管事大爷的任命，中院暂时由后院管事大爷刘海中代管。”
“王主任，您放心，我一定管好，您说王东，我绝不往西。”
刘海中一听，他以后监管中院，觉得是王主任对他领导能力的认可，连忙表忠心。
“这件事情你们也是有责任的，监督不力，既然知道不妥，为什么不报告街道办，给予二大爷和三大爷警告处分，要是再出事，也一并撤销管事大爷。”
王主任看着两人，冷着脸数落道。
刘海中和闫埠贵也不敢争辩，心里画着圈圈诅咒易中海，都是他害的。
“第二，所有的捐款，按照这里的记录，限在十天之内全部退回，否则我你易中海和贾家是问，听清楚了没有？”
王主任看着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训斥道。
易中海铁青着脸不说话，他今天的脸在院子里算是丢尽了。
“退钱，我们没有钱，谁爱退谁退。”
贾张氏一听要退钱，贪婪压倒了心里对王主任的恐惧，尖声叫嚷道。
“王主任，您这是要逼死我们家吗，我们家真没有钱。”
秦淮茹也是豁出去了，这几年到底给贾家捐了多少钱，她心里有数，得有五六百块钱了吧，她家还不上。
王主任脸上铁青，逼死人这事她是不敢认的。
刘致远意外的看了一眼秦淮茹，对着王主任建议道。
“王主任，我看了一下账本，差不多五六百块钱，要不让易大爷先代偿还给各住户，他工资高，然后让贾家每个月还钱给易大爷。”
王主任听到这眼睛一亮，逼视着易中海。
贾张氏和秦淮茹一听，也就不怎么抗拒，因为只要易中海答应，这钱什么时候还，可就不好说了。
易中海也是满嘴苦涩，这钱只要他代还了，那就是打水漂了，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贾家几人的秉性。
沉默了一会儿，见拖不过去，只能无奈的点点头同意。
“这个事，由两位管事大爷监督，李干事确认落实情况，以后大伙对管事大爷有什么不满的事情，可以随时到街道办反映。”
王主任见易中海同意，也就不再多说，和住户们交代了几句，便带着人走了。
贾张氏看着周围住户们不善的目光，怡然不惧，对着众人怒斥道。
“你们看我干什么，刚刚王主任也说了，由易中海还钱，你们找他去。”
说完躲回屋内，重重的摔上房门。
秦淮茹和贾东旭对视一眼，都默不作声。
刘海中和闫埠贵拿着账本找上了易中海，刚才他是应承过的，还是当着王主任的面。
“老易，你看什么时候把账给平一下，我们好去汇报，省的王主任时刻惦记着。”
刘海中迫不及待的说道。
他已经脑补了完成以后，王主任夸奖他办事可靠的画面。
易中海见众人眼巴巴的看着他，知道逃不过去，便也不磨叽，让他媳妇拿钱。
易大妈怨愤的看了贾家几人一眼，极其不情愿的回屋去拿钱。
她本来就看不上贾家，哪有整天倒贴钱的，也就是易中海还存着幻想，没看见聋老太太都没有出来吗。
一众住户听见易中海要要拿钱退款，也就不再急着回去，都等着退钱。
刘致远拍了拍傻柱，先一步回东跨院，他又没有捐款，退钱的事情和他没有关系。
众人在两位管事大爷的见证下，一一退钱走人，等喊道傻柱的时候，其他人都拿异样的眼神看着他，当时他基本算是易中海的一打手，很多人捐钱，也有一部分是因为傻柱。
傻柱看着易中海夫妇，踌躇不前。
在刘海中不断催促下，一咬牙说道。
“易大爷，这钱我就不退了，这钱贾家也不能还给你。”
说完，就要走。
“傻柱，你等会，就算你是自愿放弃退款的，也得在这里签个字。”
闫埠贵指着账本说道。
傻柱正要上前签字，易中海却是数出钱递给他，欣慰的笑着说道。
“柱子，既然是大爷做错了，这钱理应退，拿着，你这份心意大爷明白了。”
这里面除了易中海，就数傻柱捐的钱最多。
傻柱拿着钱，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
直到后面的人催他，才签完字拿着钱去了东跨院。
退完钱，刘海中和闫埠贵去街道办交任务了，易中海夫妇去了聋老太太屋里。
沉默许久，易中海才面无表情的问道。
“老太太，刚才王主任来了，你怎么不帮我说话？”
聋老太太长叹一声，说道。
“要是上一个陈主任，我早就出去说情了，可这个小王我没有什么交情，她也不会在这个事情上，卖我这张老脸。”
“陈主任？”
这句话把他干沉默了，他一直以为，聋老太太挂在嘴边说交情如何如何好的主任，就是现在的王主任。
结果冒出来一个陈主任，上一届的而且都不知道去哪里了，你说个毛线啊。
“那杨厂长那边------？”
“上次贾东旭的事情，已经把情分用的差不多了，要我说贾家什么的，都不靠谱，还是柱子稳妥，你要是觉得他办事不牢靠，给他寻摸个好媳妇，不就好了吗。”
聋老太太不平的说道，这个话她都说了好几遍了，易中海就是不听。
易中海点点头，没有表态，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咋想的。
贾东旭和秦淮茹在众人指指点点中，尴尬的回到屋内，贾张氏急忙上前问怎么处理的。
待听说易中海已经还钱完毕，又兴奋起来，
“既然老易这个绝户已经退完钱了，那就没我们什么事情了，快去做饭，都饿死了。”
贾东旭对秦淮茹点点头，秦淮茹一脸忧愁的去做饭了。
这以后，贾家没有人撑腰，日子岂不是更加难过了。
贾东旭想了想，这钱不能让易中海一个人出，毕竟捐款的钱都收进了贾家的腰包。
“妈，这钱我们应该退回去一部分吧，师傅要是因为这事，以后不接济我们家，那可就晚了。”
“那可由不得他，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有本事让他拿走。”
贾张氏蛮不讲理的回道。
第104章 相亲
给不给没有什么区别。
秦淮茹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最后也只能低头叹口气。
她说了也没有用，涉及到金钱，那母子两人不会听她的。
而且家里的余钱，基本都在贾张氏手里。
“老易，我看老太太说的有道理，刚才柱子和贾东旭的表现，你也看见了，当初是为了贾家，才让院子里的住户捐钱的，那钱还不是给贾家了，现在要退钱了，都指着你，完了一声不吭，你以为就他家那样，可能还你钱吗？贾家不是没有钱，这个你还不知道吗。”
“柱子至少还说了一句不用退钱，不管虚情还是假意，至少表明了态度，要是这钱是给柱子两兄妹的，柱子就算砸锅卖铁，也会把钱给你还上，你信不信。”
易大妈苦口婆心的劝道。
“你让我再想想。”
易中海烦躁的挥挥手，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很早就偷偷去过医院的，检查报告显示他很难有孩子，可医生也没有完全说死。
这么些年，他除了媳妇还找了几个女的试了，都没什么结果，难道就那天晚上的一次，贾张氏就有了。
他自己是不相信的，可等老贾死后，贾张氏偷偷找他，一口咬定，贾东旭是自己的孩子。
他从那时起就有点患得患失，万一呢。
这可能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了。
这个事情他只能闷在心里，要不然，他凭什么对贾家这么照顾，就凭和老贾的交情吗，
还是和贾张氏的一夕之欢？
扯蛋，孩子和养老才是他心心念念的。
原本想着，就算贾张氏骗他的，只要他和贾张氏咬死，他才是亲生父亲，那贾东旭也得相信。
那样他的养老就有着落了。
可没有想到啊，贾东旭是个不成器的，贾张氏又是个泼妇，好像吃定他了似得。
他又想到了棒梗、秦淮茹、傻柱，一时思绪万千，理不出头绪。
傻柱来到东跨院，还是有点神思不属，刘致远真怕他切到自个手指。
“我说柱子，你要是不想做就明说，我也不是爱计较的人，可别伤着了来我这碰瓷。”
刘致远走到他身边大声说道。
“爷们，你这是什么话，这做菜我就算闭着眼睛，也是手拿把掐，受伤，哪可能呢。”
傻柱一听怀疑他吃饭的本事，忙急赤白脸的说道。
说着话，眼神也清明过来，说到底可能是曹贼之心不死。
刘致远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随口问道。
“上次不是说找个媒婆吗，现在还没有相看的？”
傻柱愁眉苦脸的切着猪肉，叹气说道。
“相看的倒是有，可是相貌不太合眼缘，还有些歪瓜裂枣的也给找来，那个媒婆不靠谱，爷们打算再换一个。”
好嘛，相不上怪媒婆，自己也不拾掇拾掇，想想自个在媒婆眼里的形象。
媒婆那是精准配对，懂不懂。
刘致远见他没啥事了，也不想去管这糟心事，回到院子里，在水槽里洗了几个苹果。
想到以后有人做饭，有人洗衣服，有人暖被窝，咧嘴一笑美滋滋。
到了十点左右，门口才传来陈媒婆的大嗓门，刘致远赶紧迎了出去。
“我来介绍，这就是刘致远，这是赵慧芳她妈，你就叫兰姨，很精神的一大小伙，我可没有瞎说。”
陈媒婆快走几步，拉着刘致远介绍道。
“兰姨，还有慧芳你们快进，我妈听说您会来，都到门口看了好几次了。”
刘致远侧身走在前面领路。
“我们是好久没见了，得有十几二十年了吧。”
李淑兰打量着刘致远，笑着回道。
赵慧芳偷瞄了他一眼，红着脸不说话，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进了院子，李素芬和刘春保已经候着了，
见到李淑兰，李素芬忙上前握住她的双手，感慨道。
“淑兰，我们快二十几年没见了，你还是像年轻时那样，我都成老太婆了。”
“素芬姐，看你说的，那我不成老妖婆了，都老了，一晃致远都这么大了。”
李淑兰也拉着李素芬的手不放。
“都进屋，说话也不急在一时。”
刘春保招呼道。
“对对，快进屋，这是慧芳吧，真漂亮，成大姑娘了。”
李素芬拉着她们进屋，看着赵慧芳满意中带着惊艳，这么出挑的姑娘，自家小子怎么找着的。
赵慧芳轻声喊了声叔叔、阿姨，白了一眼正对她做鬼脸的刘致远。
来到屋里在罗汉床坐定，茶几上已经放了些切好的苹果、瓜子花生，韩玉梅还特意泡了糖水。
李淑兰打量了一下屋子，外面看三大间，还有小院子，里面看果然是新装修的，家具也齐整，看着舒心。
接下来就是两个老母亲话家常，中间陈媒婆插科打诨，活跃气氛。
他们几个人都插不上话。
赵慧芳则坐在一边，目不斜视，问到她的时候，含笑的答上几句，手抓着裤子，看似有点紧张。
刘致远看了一会，教唆糖糖拿着奶糖去陪赵慧芳，俩人没一会就熟悉了，玩着折糖纸，不亦乐乎。
陈媒婆闻着后厨房传来的香气，就知道今天的菜，肯定都是硬菜，转头间隙，看见刘致远递过来的眼神，又瞄了一眼赵慧芳，点点头。
“午饭还要一会儿，要不让小刘带着慧芳参观一下房子，他那里有一个梳妆台可好了，去看看。”
刘致远早就等着了，立马站起来，邀请赵慧芳。
赵慧芳红着脸瞟了一眼刘淑兰，刘淑兰看似不在意的点头，站起来说到：
“那我也参观一下，致远修这三间房子，可见花了大心思了。”
“那行，致远带着你兰姨和慧芳去参观，我去看看饭菜好了没有。”
李素芬也跟着站起来，对刘致远吩咐道。
刘致远只得给赵慧芳递了个失望的眼神，带着她们母女俩和陈媒婆逛了一遍，
李淑兰不停地询问，对房子和家具摆设都非常满意，
赵慧芳看上去对梳妆台情有独钟，就是不太好意思上前摆弄，在边上不断打量。
第105章 相亲二
傻柱的手艺也不全是吹的，有红烧肉、鸡蛋饼、小鸡炖蘑菇、黄豆猪肉汤，辣炒白菜、还有一条红烧鱼。
鱼是李素芬让刘志强一早去买的。
看上去就充满食欲，色香味俱全。
“哎呦，素芬姐，你们这个太破费了，都是自家人，这也太丰盛了，这让我说什么好呢。”
李淑兰看到这些菜，吃了一惊 ，嗔怪的说道。
她刚才就闻到红烧肉的味道，很馋人。
可没想到会准备这么多菜，感到被重视之余，也有点惋惜，这要是分开做，可以吃好几顿了。
地主家也不敢这么吃。
“说的哪里话，今儿你和慧芳过来，我这不得好好招待，都快落座，就当自个家一样。”
李素芬忙招呼众人坐下吃饭，一边分筷子。
“这-------。”
李淑兰正打算坐下，看见刘建业等几个人去了西屋，有点迟疑的说道。
“没事，那边也摆了一桌，他们几个加柱子，就是那个厨师，去那边吃，饭菜都是一样的。”
李素芬笑着说道，催促几人快坐。
李淑兰和赵慧芳闻言，这才坐下。
“我还是头一次，相亲准备这么好的饭菜的，以后慧芳嫁过来有福了。”
陈媒婆咽了咽口水，由衷的感叹道。
“慧芳要是嫁过来，那就是我亲生女儿一样。”
李素芬随口接了一句，便拿起酒瓶问道。
“淑兰，要不喝一杯？”
“不了，他爸喜欢喝点，我们娘俩就不喝了，陈大妈会喝点，你们随意。”
李淑兰忙摇手说道。
李素芬又热情劝了一会，见她不似作伪，才作罢，把酒瓶递给刘致远，自己去后厨端饭。
刘致远给刘春保和陈媒婆满上，本想给自个再倒一杯，余光瞅见出来的李素芬想吃人的眼神，只得放下酒瓶，接过她手里的饭盆。
刘致远麻利的给几人盛上白米饭，他也好久没有吃了，觉得就算吃白饭，也能干上两碗。
李淑兰、赵慧芳和陈媒婆三人面面相觑。
“我们吃棒子面窝窝头就行了，怎么还做上细粮了呢？”
陈媒婆这会也不淡定，看着那一大盆白米饭，期期艾艾的说道。
“快动筷，这做都做了，这还是致远自个存下的，他也是个挑嘴的。”
李素芬红光满面，笑着连声的招呼。
又给李淑兰和赵慧芳夹了几大块肥猪肉。
陈媒婆见状也不矫情，提起筷子一口饭一口肉，吃的满嘴流油。
一边吃还一边夸，从上桌夸到下桌，刘致远听了都觉得脸红，恨不得钻桌子底下去。
赵慧芳不时揶揄的瞄他一眼，暗自偷笑。
反观李素芬和李淑兰一直笑眯眯的，绝对不让话掉地上。
“素芬姐，刚才哪个是刘志强，听说现在也在机械厂上班了？”
李淑兰随口说道。
“可不是吗，上了好几天班了，就平头发那个，另外一个是我大儿子刘建业，过几天也去轧钢厂上班，听说你家那位和有志也在轧钢厂，到时候有啥事帮忙关照一下。”
李素芬表面一脸淡然，可炫耀之情已经溢于言表。
李淑兰和陈媒婆都惊呼一声，一个还可以说是运气，可两个都进了四九城的大厂，那就不是运气那么简单的了，现在连四九城户口的待业青年也不知凡几，轮的到乡下的。
连临时工都要求优先安排城里的。
“建业也要来轧钢厂了，那可太好了，我回去就给景山说一嘴，去了哪个部门？”
李淑兰询问道，
她可是太知道现在工作岗位的难得程度，她家亲戚的儿女一大部分都没有工作，有些只能做些临时工或者散工，比如她自己的女儿赵慧芳，为此想了多少办法，也不行。
幸好她儿子是中专毕业，工作能国家分配。
李素芬闻言一滞，她只知道是工人，哪个部门却是没有询问，转头看向刘致远。
“兰姨，我大哥被分配到钳工车间，听说叔可是六级钳工，到时还得请叔多指点指点。”
刘致远笑着恭维道。
“哎呦，那不是正好，我让我家那位去说说，把建业分到他那里，让他亲自带。”
李淑兰高兴的说道。
刚才她面上不显，心里还真被刘家这条件给唬住了，这会听说这个，心气也上来了，满嘴应下了。
“建业人实诚，肯吃苦，有什么做的不到位的，你们尽管说，啥时候我们再请上一桌。”
刘春保闻言高兴的说道。
这个时候拜师还是比较正式的，师徒关系不像后世那么淡薄。
李淑兰因为家里两个人都在轧钢厂，对厂里的事情也比较熟悉，绘声绘色的说了些厂里的奇闻轶事。
李素芬把早上从刘致远那听来的事情说了。
“隔壁中院的易中海和贾家也是轧钢厂的，这人品可不咋的，尽出幺蛾子，我这才来几天，就不止听一个人说起，现在把管事大爷也给做没了。”
“没有想到易中海是这样的人，我家那位上次还说起他呢，技术是不错的，就是教人的水平差，徒弟没有一个成器的，还有那个贾东旭，听说被罚去打扫厕所了。”
李淑兰八卦的说道。
“是吗，这我倒没有听说，怪不得有一次大门口遇到，一身的臭味，我还以为是不小心碰到粪车了呢。”
李素芬附和的说道。
“要说你们这四合院，还有一个傻柱的，在我们媒婆圈也是出名的，找媳妇要照着别人媳妇样子找，听说两人还不清不楚的，你们听听，这像话吗？”
陈媒婆搭话道。
“嘘！”
刘致远回头看了一眼西屋，赶紧让陈媒婆噤声，要让傻柱听见了，以他的狗脾气一上来，说不定把他好好的相亲给搞砸了。
“柱子的脾气是臭了点，但要说他和贾家媳妇不清不楚，那是没有的事，都在一个院子里住着，有时候难免多接触了些。”
刘致远看几人疑惑的眼神盯着他，解释道，又指了指西屋。
“您说的就是今儿的厨师，大名叫何雨柱，也是轧钢厂的大厨。”
第106章 相亲三
李淑兰低声八卦道：
“那个何雨柱，看着都有三十好几了吧，还没有娶媳妇？”
刘致远尴尬的解释道：
"他是长得急了点，今年应该是二十六七岁吧。"
“可不，家里也没有个长辈，自己又不会拾掇，听说还打架，我听李媒婆抱怨好几次了，多少趟都白跑。”
陈媒婆轻,声显摆道，要说消息，她在这一片还是挺灵通的。
“我今儿看了，人倒是还好，挺有礼貌的，就是嘴碎了点。”
李素芬说道。
“嗨，很多事情是易中海教唆的，他人本性倒也不坏。”
刘致远苍白的辩解道。
不过估计傻柱的形象，比较难以挽回，就得给他找一个立马能领证的。
这顿饭吃了快一个小时，主客相得，八卦聊的飞起，菜还剩下一半。
至于西屋那桌，早早就结束了，傻柱兄妹俩吃完也回去了，刘致远去看的时候，连片菜叶子都没有剩下。
吃完饭，又坐了一会，李淑兰拉着赵慧芳上了个厕所，提出告辞。
“那素芬姐，我们吃饱喝足，就先回去了，他爸、还有哥嫂都在家里等着呢。”
不管李素芬怎么热情挽留，李淑兰挥手执意要走。
“素芬姐，你们就不要送了，你好福气，这三个小子都在四九城工作，我们以后，有的是见面的机会。”
陈媒婆也在一边，给了他们一个放心眼神，一并离去，她得让赵家回个准信。
刘致远送到大门口，郁郁的回来了，你说这事搞的，连个手都没有牵上，这兰姨看的也太紧了。
李淑兰回去的路上，看着赵慧芳有点不舍，还以为能多养几年呢。
更多的是为她高兴，这嫁过去以后，看来吃喝住是不愁的了，是个有福气的。
赵慧芳挽着她的手，笑嘻嘻的观察她妈的表情。
“我说的没有错吧，小刘那条件就算在四九城，也是挺出挑的，配的上你家慧芳，我们这一个大院里住着的，要是个不好的，我也不会介绍给你。”
陈媒婆笑着说道，看来那二十块钱，她是拿定了。
“都亏陈大妈费心了，我们先回去和他爸商量一下。”
李淑兰笑着回道。
“应当的，我先回趟家，等一会再过来。”
陈媒婆说完，径直往后院去了。
回到家里，赵景山和赵有志夫妇俩已经吃完饭，等候多时了，不待两人落座，就急忙的问道：
“相亲咋样，有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要说不好的地方也有。”
李淑兰叹口气说道。
“是哪里不好，难道人长得丑了点，不对，人秋菊也见过的，那是家里条件不太好，还是人品有问题？”
赵景山脸色一沉，皱眉问道。
那陈媒婆当时可是说的天花乱坠的。
赵慧芳也一脸愕然的看着李淑兰，回来的路上还笑吟吟的说好的呢。
“就是素芬姐太热情了，饭菜有点太丰盛了。”
李淑兰喘口气，表情揶揄的笑道。
“妈------。”
赵慧芳不满的撒娇道。
“呦呦，慧芳看来是挺满意的了。”
王丽蓉看着赵慧芳，笑着打趣道。
赵慧芳不依，两人闹做一团。
李淑兰笑着喝止住，这才把相亲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总的来说还可以，人长得挺精神，条件也不错，又素芬姐家的儿子，我看他爱人也是个好相处的，另外，他家三个儿子都在四九城工作，这以后负担也小，还能相互扶持。”
赵景山点点头，担忧的说道。
“我们厂也有住在南锣鼓巷95号院的人，打听了一下，有说好的，也有说不好的，也不知道真假。”
“说坏话的是易中海吧，也许还有贾东旭？”
李淑兰试着猜测道。
赵景山惊讶的张大嘴巴。
“你怎么知道的？”
李淑兰不满的白了一眼赵景山，把听到的八卦和众人说了一遍。
“那易中海、贾东旭和致远本来就不对付，能说他好话才怪呢。”
赵景山没有想到，在厂里一副道德真君模样的易中海，竟然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有志，你那打听的怎么样？”
李淑兰问道。
“我找了他们院子里的许大茂，是宣传科放映员，听说是满能耐的一个人。”
赵有志答道。
“看那三间屋子和家里的摆设，也知道，之前素芳姐家还是在乡下，哪里能帮助他多少。”
李淑兰点点头说道。
“那这个事情------？”
赵景山凝神问道。
按他的心思，是想再养赵慧芳几年的，等到二十再嫁人也不迟嘛。
“你觉得呢，这结婚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李淑兰看着赵慧芳问道。
赵慧芳红着脸不说话，被问的急了，躲进房间不出来。
“真是女大不中留。”
李淑兰和韩玉梅看她表情就知道，她是愿意的，就是不好意思说。
“我看事情可以先订下，领证还得等慧芳满十八周岁才行。”
李淑兰说着看向赵景山。
赵景山脸色复杂的迟疑了一下，缓缓点点头。
“那约个时间，让小刘来一趟。”
赵景山有点舍不得女儿，决定给他来个下马威，给他灌趴下。
当年他就是这么过来的。
李淑兰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笑着点头应下了。
“那等会陈大妈过来，就和她说，婚宴就不办了，这会也没见几家办酒席的，到时候两家人一起吃个饭就行，只要他们两个人过的好，时间你们商量着定吧。”
赵景山说道。
“行，等陈大妈来了，我和她说一下，看素芬姐他们的意思，我觉得明年五月份挺好。”
李淑兰笑着说道。
“妈，我姐这就要嫁人了，这也太快了吧？”
赵秋菊皱着眉头说道，她还没有心理准备呢，往常一直是她两住一间，这往后就变成她一个人了。
“等你姐结婚了，你就完成了自个单独一间房的梦想了，还不好。”
李淑兰笑着打趣道，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女孩总是要嫁人的。
赵秋菊鼓了鼓嘴巴，跑进屋找姐姐去了，没有她同意，谁也不能把姐姐夺走。
第107章 傻柱的自行车
他打算看看傻柱的自行车配件，有没有收齐了。
“国栋哥，忙着呢？”
刘致远朝正在那算账的刘国栋打了声招呼。
“致远来了，你今儿有什么事情吗?”
刘国栋回头看了他一眼，停下手上的动作，招呼道。
"我就是过来看看，上次的那几个自行车配件有没有，顺便买块手表。"
刘致远看他挺忙的，也就开门见山的问道。
“哦，你不说我都忘了，那几个配件有了，你找下面的郝大妈去拿吧，手表我记得店里有两块，成色一般，你先去看看。”
刘国栋扶着算盘说道。
“得了，您忙，我先去找找看，这几天我爸妈也在四九城，你什么时候有空，到我家吃饭。”
刘致远说道。
“那感情好啊，等我有空了就去看看，饭就不吃了。”
刘国栋高兴的说道。
刘致远也没有多聊，来到楼下找到郝大妈，顺利拿到了自行车配件，又花八十块钱，买了一块二手的上海牌手表。
这块手表他打算送给刘建业，以后上班了，看时间也方便。
刘致远载着东西回到四合院，又去中院找傻柱，中院院子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在这个时间点，可是很少见的。
“柱子在家吗？”
“在呢，是致远啊，有啥事？”
傻柱正蒙头睡觉，听见有人喊他，忙起来开门。
“你上次说的自行车配件，我拿回来了，你把其他配件拿到我那里去，我看能不能组装成。”
刘致远皱着眉头，看着他那衣服领子，还是早上炒菜时穿着的，都快包浆了。
傻柱却不管，听到自行车将要成了，兴奋的往屋里走。
“致远你先回去准备，我马上搬过来。”
刘致远看了看易中海和贾家紧闭的房门，施施然回了东跨院。
等他准备好工具，傻柱已经扛着东西放到了院子里。
两人一个组装，一个打下手，快速组装起来，刘建业和糖糖两人好奇的蹲在旁边看。
自行车他刘建业会骑，这几天总用刘志强的自行车练习，就是没想到还可以自己组装。
这次熟门熟路了，刘致远组装的速度很快，快到晚饭的时间，一辆六七成新的自行车立在地上。
傻柱举证脏手，嘿嘿直笑，雨水看到这个一定高兴坏了。
“来，大哥，你给试试合不合用，看哪里需要修改的。”
刘建业听到这，便骑上溜了一圈，没啥大问题，至于那些小问题，刘致远也没有办法。
配件就这样了。
“柱子，和你商量个事情？”
刘致远对傻柱说道。
“嗨，你尽管说，啥事情？”
“这自行车明天借我骑一天，咋样？”
刘致远不好意思的问道。
“你不是自己有自行车吗？”
傻柱奇怪的看着他，回答道。
他已经迫不及待，明天要在雨水前面装波大的。
“我大哥和二哥明天要去门头沟公社去一趟，两人骑两辆自行车快一点。再说了，你这自行车就这样给雨水了？”
刘致远蛊惑道。
“嗯，那还要怎样，车箩都装好了。”
傻柱疑惑的问道。
“人雨水是女孩子，都爱漂亮的，你看这自行车，有的地方锈迹斑斑的，他也不好看，你不得重新涂下漆，修整一下，而且明天骑上一天看看，有没有其他毛病。”
刘致远语重心长的说道。
傻柱想了想，也确实有点道理，要是没骑上一会，车子就坏了，也影响他的光辉形象。
“行吧，那你明天回来还我，我还要拿去涂漆呢，你说涂什么颜色的好？”
“黑色的吧，那样需要补的油漆地方少，要是其他颜色，要涂的地方就多了。”
刘致远劝道。
这是最容易找到的颜色了。
"也行，那可得悠着点儿骑，别给我骑坏了。"
傻柱点点头说道。
刘致远挥挥手让他别杞人忧天，。
“放心，骑不坏，坏了我给你修，保证和现在一样的。”
傻柱不舍的看着自行车，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本来刘致远自己的自行车也可以借，可是今儿他偷偷约了赵慧芳，明天去北海公园玩，在他看来就是约会，这没有自行车不方便啊。
刚吃过晚饭，陈媒婆就笑呵呵的扭进了屋内，对李素芬说道、
“我可是第一时间就来回消息了，你们今儿看了觉得咋样？”
“挺好的，没有啥不满意的，那边咋说？”
李素芬急切的问道。
“哈哈，那就好，赵家也同意了，就是慧芳年龄还没到，领证要到明年，淑兰的意思是最好五六月份。”
陈媒婆大笑着拍手说道。
“陈大妈辛苦了，快坐下说，玉华快倒茶，慧芳那身材看着不小了，我以为已经够岁数了呢，时间我们没有意见，您看，这要不要准备点啥？”
李素芬对四九城里的习俗，有点抓瞎，向陈媒婆问道。
“现在不比之前，赵家已经说了，就两家聚在一起吃顿饭好了，婚宴就不办了，至于其他你们就随大流也行。”
陈媒婆喝了口茶，喜笑颜开，这次算是挺顺利的，为自己的光辉战绩又添上了一笔。
关键是这二十块钱就到手了，还顺带蹭了好几顿好吃的席面。
“还得陈大妈指点一二啊，我这刚从乡下来，不是不懂嘛。”
李素芬诚心请教。
陈媒婆见她不似作伪，当真不懂，便盘算了一下说道。
“既然酒席省掉了，那么就是礼金、首饰、四样礼，新年的服饰要是宽裕也可以准备一份。”
“这些都怎么个说法，你放心，媒人钱少不了”
李素芬想了想，还是不知道，便开门见山的问道。
"你这是说的啥话，我还能不相信你家，这些个主要是也没有定数。"
“比方说礼金，给几块钱的有，给八十八块钱的也有，首饰也是一样的，新娘出嫁的服饰要是困难，也可以由女方自备。
但是四样礼，那是不能少的，否则就缺了礼数，结婚那天还得准备一些糖果、瓜子之类的零嘴，还有香烟招待女方客人。”
陈媒婆佯装嗔道，细细列举了一些要准备的东西。
第108章 约会一
“那我们给多少合适，这些东西什么时候送?”
“我看给个二十八块钱正合适，现在对这些仪式都没有以前讲究，只要时间定下来，提前送过去也行的，只要女方接了，那事情不就…”
陈媒婆给了一个你懂的眼神，
她其实也有私心，想着年前可以把媒人钱拿到手，过年也宽泛一点。
“那礼金就按您说的，我们也不用去和大户人家比，新娘出嫁的衣服，我让致远想办法准备，瓜果等零食也好办，家里还有好些，就是首饰和四样礼这个要准备啥？”
李素芬询问道。
“妈，首饰就不用费心了，我这里还有一块女士手表，到时给慧芳就好了。”
刘致远站在她身后，插口说道。
“我这里还有当初厂里奖励的一张缝纫机票，改天我去趟王晓钰那里，给买回来，就差不多了。”
“哎呦，那可就太好了，手表可不便宜，这样三转一响，你这儿都齐了。”
陈媒婆听到后，高兴之余，嫉妒之心爆棚，她当初怎么就没有遇到这样的好人家呢？
“四样礼嘛，顾名思义就是准备四样东西，各家有各家的给法，按照常规呢，一般就是香烟和瓶装酒，再者是茶叶，糕点糖果。而且都要给双数，也可以按自己家里有的替代。”
李素芬听完，眼神瞄向刘致远。
“没问题，香烟就就选两条牡丹，酒就两瓶汾酒，茶叶我那里还有一些，到时候包两包，糖果也有，就是糕点要当天去买，到时候我起早点，跑一趟，这些东西我来准备就行。”
刘致远想了想，拍着胸脯说道。
李素芬满意的点点头，看向陈媒婆说道。
“您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这样就很好了，我明天再去赵家一趟，看能不能把选个好日子，把结婚时间定下来，你们先把东西准备好，定个时间送过去，到时候派一个人跟我一起去，对了，最好加上两本伟人语录。”
陈媒婆笑着说道，
“那行，就麻烦陈大妈了，等事情定了，我给你包个大红包，致远你给送一送。”
李素芬站起来抓了几把花生，塞进她的衣袋里。
她还不知道，刘致远许诺了二十块钱。
“嗨，不用送了，这路我常走。”
陈媒婆推辞道。
“还是我用自行车送您。”
刘致远说着去院子里推车，送陈媒婆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刘志强和刘建业两兄弟就出发，回公社办手续去了，
刘致远也拾掇了一下，骑上擦干净的自行车，来到了赵慧芳家前面的胡同口等着。
没一会儿，赵慧芳围着条丝巾，偷偷摸摸的走了出来。
刘致远挥手示意。
“你这是做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你才鬼鬼祟祟的呢，这不是秋菊非要跟着去嘛，好不容易才摆脱。”
赵慧芳剐了他一眼，笑着说道。
“快走，等会又碰到熟人了。”
刘致远觉得没什么，这公园里人来人往的，还是大白天，他又不能干嘛，带着小姨子联络联络感情，也不错。
被赵慧芳拉着出了胡同，骑着自行车来到北海公园，俩人寄存好自行车，溜达了一圈，公园风景挺好。
刘致远买了两根糖葫芦，赵慧芳吃的津津有味，刘致远感觉一般般。
走着走着，来到了五龙亭这边，人逐渐多了起来，有喝茶的，有下棋的，还有表演拉二胡和唱京剧的，热热闹闹的，挺有意思的。
两人并排在亭子里坐下，赵慧芳看着兴致盎然，拉着他品评那个唱的好。
刘致远一边附和，一边不动声色的拉着她的小手，摩挲着。
滑滑的，嫩嫩的，手感挺好。
赵慧芳红着小脸白了他一眼，缩了两下没有挣开，嗔怪的白了他一眼，也就任由他握着，往他这边坐了坐，挡住两人相握的手。
今天一早，陈大妈就来说了，事情就这么定了，她出来的时候，李淑兰正和她在挑选日子。
赵慧芳又抬头看了看刘致远的，发现他正微笑着盯着她看，脸色愈发红了，拿肩膀撞了他一下。
“要不我们去划船吧？”
刘致远建议道。
刘致远剥了一颗奶糖，塞到她嘴里。
赵慧芳眯着眼睛，笑着摇摇头。
“我们就在这坐会吧，划船还要花钱，下午我打算去供销社看看，听说那边在招临时工？”
刘致远一愣，她怎么还想着找工作。
对，轧钢厂的事情好像还没有和她说过啊。
“你这么想着要去工作？”
刘致远试探道。
“我们结婚还得明年五六月份呢，我总不能一直在家里待着吧，你会不会嫌弃我没有工作？”
赵慧芳嘟着嘴巴说道。
“嗨，我又不是才知道这事，再说了，我又不是养不起你，在家里相夫教子也不错。”
刘致远笑着回答道。
“再说了，你自己去找，那就算有临时工空缺，怎么可能轮得到你呢。”
“我也知道的，就是去问问，万一要呢。”
赵慧芳苦恼的说道，摇晃着脑后的小辫子。
刘致远贴近她的耳朵，轻声问道。
“要是我给你找个工作，你怎么谢我？”
“什么工作？”
赵慧芳忍着耳朵痒痒的，眼神有点迷离，呢喃的问道。
“听说轧钢厂的宣传科要招人，你觉得怎么样？”
刘致远说完，拉着她往边上走去。
赵慧芳瞟了他一眼，不信的摇摇头。
“你听谁瞎说的，我哥就在轧钢厂宣传科，他都没有说起过，再说了宣传科，那一般都是正式工吧，更加轮不到我了。”
“那你不用管，你就说要是成了，你怎么谢我吧。”
刘致远看着她，笑眯眯的问道。
“去，你想我怎么谢你？”
赵慧芳瞪着大大的眼睛，嗔道。
刘致远把手伸进口袋，从异次元空间里拿出那张轧钢厂的接收证明，展开举到她眼前。
赵慧芳起初不以为意，想着刘致远一定是想趁机占她便宜，正纠结着，是给他占多点呢，还是给他占少点呢。
见到突然展现在眼前的那张接收证明，上面写着单位、她的名字，还有盖着鲜红的印章。
“你这伪造证明是犯法的，要坐牢的。”
赵慧芳第一反应，是立马捂住那张纸，左右快速看了一遍，焦急的说道。
第109章 约会二
赵慧芳见他看着自己，傻乎乎的没有反应，也冷静下来。
睁大眼睛打量了他两眼，拿过接收证明又仔细看了起来，语气轻颤：
“这么说，这个是真的，这怎么可能呢，你又不在轧钢厂上班，而且我都没有提交过申请，接收证明就下来了？”
这事情有点超出她的理解范畴，她以前没有接触到过暗箱操作，这种权利的特殊待遇。
“我帮了轧钢厂领导一点小忙，厂领导就给了一个工作指标，我这不是想着你吗，想都没想，就把你填上去了。”
刘致远对赵慧芳挤挤眼睛，轻佻的笑道。
赵慧芳这会儿，心里像吃了蜜糖似得，也不单单是因为工作，这证明刘致远心里有她。
“那这工作真的给我了，你家里玉华嫂子不是也没有工作吗？”
刘致远干咳了一声，掩饰道。
“嫂子还要照顾糖糖呢，不急，以后再说，这都填好了，轧钢厂也备案了，也换不了的。”
赵慧芳小心翼翼的把纸条抹平，折叠好，担心的问道。
“那你和家里人商量过了吗，他们会不会有意见？”
“没事，你现在要做的事，尽快去街道办把手续办了，去轧钢厂报到，你大哥就是宣传科的，让他带你去，应该不会出啥问题的。”
刘致远让她不要想东想西的，大嫂的工作，现在来说比肖晓更加难搞，四九城现在事实上正在清退乡下的务工人员，还是粮食不足闹的。
赵慧芳闻言点点头，轻舒了一口气，把接收证明贴身放好。
“我爸妈要知道了，肯定高兴坏了，谢谢你。”
“那你说怎么感谢我。”
刘致远问到，不容易，总算说到正题了。
赵慧芳红着脸，瞟了他一眼，伸出小手钻进他的手心里。
刘致远哑然，看了周围没人，托起她的下巴，慢慢亲了上去。
赵慧芳另一只手紧紧抓着衣角，娇羞的闭上眼睛。
才刚亲上，还没等刘致远尝出味道，赵慧芳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跳了开去。
“你流氓，这里还是在外面呢。”
说完，低着头往前跑去。
“那是不是不在外面就可以了？”
刘致远笑着跟了上去，看来得慢慢来。
两人说说笑笑又逛了一会，已经快过午饭时间了。
“今儿午饭，我们去吃烤鸭，怎么样？”
赵慧芳想了想，说道。
“烤鸭太贵了，要不去国营饭店，就上次那家，我之前在那里做过服务员。”
“也行，你想吃什么？”
“我们吃面条吧，那里的陈师傅做的面条可好吃了。”
赵慧芳雀跃着介绍道。
刘致远无所谓，到了那里，刘致远加了一碗白菜猪肉水饺，这个不是常有的，而且限量供应。
这会人少，他们俩人独自坐了一桌，赵慧芳熟门熟路的找人拿了一块抹布，把桌子擦了一下。
等到窗口叫号，又施施然的跑去端面，托盘上面是一大碗面条和一碗水饺，还有两个小碗。
“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赵慧芳给他盛了满满一碗，端放在他前面，又递给他一双筷子，催促道。
刘致远尝了几口，味道确实比自己做强多了，水饺的味道，就没有自己在家包的好吃。
“怎么样，好吃吗？”
赵慧芳希翼的看着他问道
“面条好吃，水饺一般般，下次让我妈包水饺吃，她包的水饺用料足，地道。”
刘致远给赵慧芳夹了几个，说道。
“等以后我给你包，我和陈师傅学过。”
赵慧芳低头吃了面条，低声说道。
刘致远笑了笑，随口问道。
“你老说陈师傅，男的女的，你还拜过师？”
赵慧芳回头看了一下，说道：
“刚才还在的，是个女的，长得很清秀，我们几个都这么叫，谁想学，她都愿意教。”
刘致远点点头表示他知道，刚才在那的，称得上清秀的就一个人，戴着白色的厨师帽，表情清冷。
两人吃饱喝足，赵慧芳怕老妈担心，刘致远便先送她回家，这次他调了另一条路。
每次刹车腰间的小手总会轻轻拧他一下，
现在衣服穿的有点厚，其实感觉不出来什么，刘致远却乐此不疲。
到了胡同口，赵慧芳观察周围没人，嘴唇轻轻点了一下他的脸颊，飞快的捂着脸跑开了。
刘致远摸了摸脸颊，哑然失笑，
再说到周慧芳家里，李淑兰和陈媒婆商量了半天，决定将结婚的时间定在明年的五月一号，正好是周一放假，加上周末，就是连着放假两天。
就算不请婚假，也勉强够了。
陈媒婆得了准信，吃完饭，就兴冲冲的去找李素芬报告好消息。
赵慧芳刚进家门，就听嫂子说了这事。
“时间还算宽裕的，东西可以慢慢准备起来。”
李淑兰看着赵慧芳，不舍的说道。
“妈，不还在四九城里面吗，有什么事情，您招呼一声，慧芳就能过来的。”
王丽蓉笑着安慰道。
“大嫂说的对。”
赵慧芳摇着着李淑兰的手，笑着说道。
李淑兰点了下她的额头，凝眉说道。
“你这段时间跟着我和你嫂子，要学习做家务，不要过去了给我丢脸。”
赵慧芳吐了吐小舌头，娇声说道。
“我以后得上班，等下班了再学，还有好几个月呢。”
李淑兰和王丽蓉疑惑的看着她。
“你找到工作了，那供销社的临时工，真的就在让你瞎猫碰上死耗子，成了？”
“没呢，我今天没去供销社，是致远哥给我安排了一个工作岗位，也在轧钢厂。”
赵慧芳说着，掏出那张接收证明。
李淑兰不识字，因此眉头紧皱，将东西交给王丽蓉。
她凑到窗台边，仔细看了一下，也是莫名的惊讶，看着不像是假的。
“是怎么回事？”
李淑兰对着儿媳妇催促着问道。
“妈，这上面写着让赵慧芳去轧钢厂报到，还是宣传科，这就是有志在的部门吗？”
王丽蓉仔细看完后，惊呼道。
李淑兰诧异的又夺了过来，看到鲜红的印章，脸上还是惊疑不定。
第110章 工作疑云
李淑兰拉着赵慧芳坐下，惊疑不定的问道。
“这是今天致远给的，说是轧钢厂的接收证明，拿着去街道办完手续，就可以去轧钢厂报到。”
赵慧芳看到老妈和大嫂的神态，心里也有点犯嘀咕，难道有问题。
“致远怎么会有轧钢厂的接收证明，还写着你的名字，看日期还是前几天的？”
李淑兰觉得很有问题，前几天他俩的婚事，都还没有定下了呢。
“我不知道啊，日期不是昨天的吗？”
赵慧芳疑惑的拿回接收证明看了一眼，也有点迷糊。
总不能他们俩的事情没成，也给她找个工作吧，还是刘致远就吃定她了。
嘴巴不禁鼓了鼓，好气。
“刘致远他说过没有，这是怎么来的？”
王丽蓉在旁边锁眉问道，这要是真的，那刘致远可就不简单。
“他就说帮了轧钢厂一个领导的忙，那个领导给他一个工作指标。”
赵慧芳咕哝道。
“轧钢厂的哪个领导，帮了什么忙？”
李淑兰越听越觉得有点不靠谱，追问道。
赵慧芳眨着大眼睛，摇摇头。
“我不知道，致远总不可能骗我吧，而且这种事情，一去街道办或者轧钢厂，就容易揭穿的。”
李淑兰一愣，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
“妈，要不等爸和有志回来了，再问一问吧，这事情还是先不要声张。”
王丽蓉委婉的说道。
李淑来点点头，忙应声说道。
“对、对，等你爸回来再说，这个先放我这里。”
她怕赵慧芳不知道轻重，直接去街道办，万一有问题，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赵慧芳不情愿的答应下来，反正也急在一两天，她还是相信刘致远的，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刘致远还不知道因为接收证明这事，让赵家慌了神，
回到家里，李素芬也正在接待陈媒婆，两人有说有笑的聊着家常，说道了刘志强的婚事。
“致远回来了，赵家定下了婚期，是在明年的五月一号。”
李素芬笑眯眯的看着他说道。
“也行吧，那不是还有半年。”
刘致远叭叭嘴，回道。
赵慧芳法定年龄不到，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你看什么时候上门比较合适，东西啥时候备齐？”
李素芬刚才正和媒婆商量，觉得越快越好。
刘致远摸着下巴想了想，
“要不还是缓几天，等大哥的事情定下来，到时候麻烦大哥帮忙跑一趟。”
李素芬恍然，忙不迭的点头说道。
“还是你考虑的有道理，你大哥正好上门看看，要是能得到慧芳他爸的指点，做起事来也容易，至少没人轻易拿捏他。”
“那你看定在啥时候？”
“这个到时候再打招呼也不迟，我抽空还要去一趟三姐那里。”
刘致远打算等刘建业和赵慧芳入职以后，再出发。
“这个只要提前几天打招呼，让赵家有点准备就行，小刘准备那些东西，也是需要点时间的，我看缓个个把月都没事。”
陈媒婆接口道。
这件事基本已经定了，只要在年前把聘礼送过去，她等着拿钱就好了，现在纠结的是刘志强的事情。
“刚才我听陈大妈说，如果你二哥娶了张凤琴，以后的孩子都是农村户口，都不会有定量的，和这边的贾家一样？”
李素芬皱着眉头，略带担心的问道。
她自个就是农村的，不是看不起人，就是听多了贾家的传言，有点忧心。
这四九城要是没有定量，看来也不怎么好过。
刘致看了陈媒婆一眼，回道；
“是的，这事二哥是知道的，等二哥回来了再说不迟。”
“对的，你们先考虑清楚，我改天再来。”
陈媒婆忙起身告辞。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可这个对一个家庭来说，不是小问题，她得先问清楚，万一要是后面反悔，她里外不是人了。
刘致远和李素芬送陈媒婆出门，回到院子里，刘致远安慰道。
“妈，这事看二哥怎么说吧，如果就是定量的问题，我觉得没什么，不是还有我吗，我还能看二哥他们饿着，您放心吧。”
李素芬还是有点犹豫：
“你还能管他俩一辈子？”
刘致远笑了笑说道：
“那不需要，也就是现在国家困难，受了灾，等以后情况好转，就不一样了，何况二哥努力升级，工资涨上去，养活一家还是没有问题的。”
“等志强回来，我再问问清楚，等媒婆去了，可不能再反悔的，那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李素芬进屋，和韩玉华去做饭了。
刘致远没啥事，去大门口等刘志强和刘建业，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回来了。
到了大门口，傻柱也倚在大门口。
“柱子，你在这干嘛呢，在等谁？”
刘致远抽出一根烟，甩给他。
傻柱接过烟别耳后，有点不自然的回道。
“我这不是看你大哥他们回来了没有，我忘了这自行车还没有到派出所盖戳呢。”
刘致远挠挠头，说道：
“没事，咱们有发票，应该快回来了吧。”
正说着呢，刘海中脚步带风的走了过来，挺着大肚子，装模做样的对着傻柱说道。
“傻柱，今天我去街道办，上级有了新的指示，今晚我们后院还有中院，开全院大会，你可不要迟到了。”
傻柱挪了个方向，没理他。
“傻柱你这是什么态度，我现在是中后院的管事大爷，你得尊重领导。”
刘海中脸色一沉，喝问道。
“我什么态度，我就这态度，你待怎么着，还领导你配吗？”
傻柱呛声道。
“你以为易中海还是一大爷吗，我迟早收拾你。”
刘海中气的涨红了脸，扔下一句狠话，回屋琢磨怎么收拾傻柱去了。
傻柱朝他背后啐了一口，不屑的冷笑了几声。
“柱子，你这是对------。”
刘致远问道，傻柱以前对刘海中态度，也没有这么恶劣。
“就二大爷这水平，要是没有一大爷撑着，他管得了谁啊。”
傻柱一直还是称呼易中海为一大爷，这点也让刘海中很不满。
第111章 李志强的决定
风尘仆仆的样子，脸上却是带着喜色，看来事情办的还算顺利。
刘致远接过自行车，检查了一下，交给傻柱。
“诺，物归原主，脏了点，要不先给你洗一洗，你明天先去上个牌照，免得被偷。”
“得了，我自个解决，不费事，那我先回去了。”
傻柱说着，推着自行车进了垂花门，估计是显摆去了。
果不然，还没等他们三兄弟进门，就听见闫埠贵的惊呼声。
“二哥，妈有点担心那张凤琴农村户口的问题，等会肯定得问你，你要想清楚了。”
刘致远拉着刘志强，给他心里打个底。
刘志强听完，抿着嘴巴，鼻子长出了口气。
“上次你提醒过我的，我也仔细考虑过了，等以后有了孩子，我肯定能考上几级，养的起，再说我岁数也不小了，这四九城的姑娘，也不一定能看得上我，这事就这么着吧。”
刘致远见他心里已经拿定主意，也就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刘建业拍了拍刘志强的肩膀，三人进了院子。
在屋檐下玩耍的糖糖看到，转身跑回屋报信去了。
韩玉华急忙迎了出来。
“事情挺顺利的，我明天去轧钢厂报到。”
刘建业看着她温声说道。
“那就好，快洗洗，饭都做好了，就等你们了。”
韩玉华嫣然一笑，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给他俩拿来脸盆和毛巾。
饭桌上，李素芬问道。
“建业明天去轧钢厂报到，致远你给带去吗？”
“我就不去了，大哥直接找人事科，要是有什么问题，就说找李怀德主任，我今晚会和李主任说好的。”
刘致远想了想，觉得没有必要多生事端。
不知道赵慧芳的手续，办的怎么样了。
此时，赵家几人正对着那张接收证明发懵。
“要不还是找致远问问情况，他不至于拿这个开玩笑，不知道他搭上了哪个厂领导。”
赵景山神色凝重的说道。
赵有志打量着那个印章和签字，觉得不像是假的。
“要不还是我明早，先去厂里打探一下，厂里开了接收证明，那人事科肯定有备案的，要是能对的上，那就是真的。”
赵景山一愣，他怎么没有想到。
“对对，这个方法好，要是厂里没有备案，那这个就不要拿出来，我们再找刘致远问清楚。”
“行吧，那就这样，有志明天早上有消息了，中午马上回来一趟，散了吧。”
李淑兰头痛的拍了拍额头，白了赵慧芳一眼。
简直一问三不知，也不知道以前的精明劲头跑哪里去了。
赵慧芳缩了缩脖子，嘴里嘀咕嘀咕的，也不知道在骂谁。
赵秋菊则吃着赵慧芳带回来的奶糖，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刘致远骑着自行车来到李主任家里，两人寒暄了几句，刘致远放下东西也没有多说，李怀德知道怎么处理就行。
对于刘致远搞东西的本事，李怀德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他这会真有点佩服了。
奶粉可不是哪里都有的。
两人默契的都没有提，那处院子钥匙的事情。
“哪里搞来的这么多奶粉，正好我弟弟的孩子需要，我拿走十罐没问题吧？”
李主任媳妇上手仔细看着奶粉，欣喜的说道。
“最多给五罐，其他的我还有用，这次提副厂长就靠他了。”
李怀德皱眉道。
“不是说基本能下来了吗，怎么还要送礼？”
他媳妇疑惑的问道，
“没有正式确认前，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双保险。”
李怀德要不是看老丈人的面，五罐都不想给，
“也行吧，够吃上一阵子，你帮忙留意下，看以后还有没有？”
李怀德媳妇勉为其难的答应道。
这次提副厂长是一次好机会，不能错过了。
李怀德点头答应下来，
第二天早上，刘致远载着刘建业，把他放到轧钢厂门口，自己来到机械厂，车架上放着十只鸡肉和一些鸡蛋，算是这些天的任务。
“致远，对象的事情怎么样了？”
孙姨凑过来问道，后面的事情她没有插手过问。
“差不多定下来了，时间定在明年五月一号，到时候您记得来喝杯喜酒。”
刘致远喜气洋洋的嘚瑟道。
"那就好，我看那孩子不错，是个好生养的，将来孩子饿不着。"
孙姨一副过来人的嘴脸，车速开的越来越快，把刘致远甩出了车窗，留下几个老淫贼，还在那互相取经，讨论经验。
刘致远顾不上对接采购货物，先去王副科长那里报到，混了根香烟，吞云吐雾的一阵胡凯。
“科长，你说这维修电工，我们厂里哪位同志水平好，还愿意教授本事的？”
王副科长看了他一眼，嘲讽的说道。
“要等你来问，黄花菜都凉了，现在的王工就不错，人踏实水平也高，主任亲自安排的，亏不了你的。厂里那些人，差不多都是王工教出来的。”
刘致远尴尬的摸了摸头，改天拿点好东西，让刘志强送送，礼多人不怪嘛。
收了东西，总不好啥都藏着掖着。
王副科长见他又打算开溜，忙叫住。
“最近厂里后勤这块，设备的维修保养这块有点滞后，主任说你懂机械，有空的时候帮忙看看，那些设备到底能不能修，总不能老是坏一台就扔仓库吹灰吧。”
刘致远翻了个白眼，不情愿的说道。
“我这采购干的好好的，何必去趟这浑水，要是一个没弄好，弄趴下一台设备，那我岂非里外不是人了，不去。”
“那你就帮忙看看那些仓库里修不好的，你要是能修好一台，也是给我们后勤部涨脸，不耽误你本职工作。”
王副科长苦口婆心的忽悠道。
其实他心里是不相信的，那些设备，连厂里的好些技术员都修不好，架不住主任异想天开，估计是实在没辙了。
“那我看看吧，也不一定有空。”
刘致远含糊其辞的说道。
王副科长话传到就算完成任务了，扔给他一支中华，这还是刚才在赵主任那里顺的。
第112章 刘建业报到
“老尤，我听说我们宣传科会新来一个人，你知道吗？”
尤干事笑着看了他一眼，回答道：
“你消息挺灵通的啊，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这次厂里新招了两个人，一个是在宣传科。”
“那你知道两人的名字吗？”
赵有志来了精神，兴奋的问道。
“你莫不是有什么想法，我和你说，那两人是李主任打了招呼的，你可别犯浑，听说他马上要提副厂长了。”
尤干事劝诫的说道，他平时和赵有志玩的还可以，不想他稀里糊涂的得罪了厂领导。
“哪个李主任，后勤部李怀德主任？”
赵有志沉默片刻，拉着椅子凑近一点，轻声问道。
“没错，听说李主任上面有靠山的。”
尤干事伸出手指头，朝上指了指，卖弄的说道，其实他也是道听途说。
“那来宣传科的那个人，是不是叫赵慧芳？”
原来刘致远走的是李主任的门路，赵有志开门见山的问道。
他觉得这是八九不离十，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当时老妈李淑兰也说过，刘致远他大哥也被安排进轧钢厂做钳工，话里的意思是，想让老爸带着传授技术。
“你咋知道的，说起来还是和你一个姓氏。”
尤干事诧异的问道。
随即仿佛想到了什么，试探的看着赵有志问道。
“那人你认识？”
赵有志长舒了口气，拿出衣袋里的那张接收证明。
“你给看看，是不是这个，我这次来就是想问问，这个来报到需要办啥手续？”
尤干事接过一看，看着赵有志回忆了起来，
突然想到了，上次他见过赵有志的妹妹，好像也叫赵慧芳，当时他开玩笑说，想拍来着介绍给他弟弟来着，不过当时赵慧芳年纪太小了。
“你这是弄啥，来消遣我呢，我们这边的手续你还不清楚，再说，你直接带人过来不就行了。”
尤干事破防的怒道，
这小子啥什么榜上李主任了，还能弄下来一个工作指标给妹妹，不会特意找我这显摆吧。
“老尤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特意找你问问嘛，家里人给弄了一个工作岗位，我不放心，怕出了岔子。”
赵有志忙递上烟，给他点上，细细的解释道。
尤干事狐疑的看着他。
“这么说，这个工作不是你给找的。”
“我你还不知道，哪有这个门路，对吧。”
赵有志摊手说道。
尤干事抽了两口烟，心里平衡了一点，他在人事科尚且摸不到门路，正打算敲他一顿饭，门口突然有人敲门。
“尤干事，这位刘同志过来报到的，刚刚和李干事确认过了，让带到你这边。”
保卫科男子指了指刘建业，对尤干事说道。
刘建业忙把接收证明递给尤干事。
赵有志站起来走到老尤身后，瞄了一眼接收证明，果然写着刘建业。
“是刘大哥吧，我是赵慧芳他哥，也在轧钢厂上班。”
赵有志见事情搞清楚了，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的，以后说不定就跟着老爸学钳工了，都是一家人。
刘建业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一来就遇上了。
“你好，我听致远说起过，没想到这么巧啊。”
他忙和赵有志握了握手，掏出香烟，给三人都散了一根，
“你们认识？”
尤干事疑惑的问道。
“嗯，我和他弟弟认识，他弟弟在旁边机械厂做采购员。”
赵有志给几人点烟，掩饰的说道。
他还不想弄的厂里人尽皆知，一下子进来两个正式工，说起来是亲戚，影响不太好。
尤干事将信将疑的点头，对保卫科男子说道。
“人没错，就我这里接收了。”
保卫科男子见状闲聊了两句，回大门口值岗去了。
见刘建业和赵有志认识，他也就不废话，带着他走完流程，正打算写分配建议。
“老尤，你稍等一下。”
赵有志见状把他拉到一边，把整包烟都塞到他口袋里，说道：
“你们初步方案是给分配到哪个车间？”
尤干事觉得，赵有志问妹妹的事情是假，专门来帮刘建业是真，看来两人关系不一般。
“钳工，现在就一车间和三车间有需求和接收能力。”
“那你给他分配到三车间。”
赵有志说道。
“为啥，别人都想去一车间。”
尤干事疑惑的问道。
“我爸不是在三车间吗，正好还缺个徒弟。”
赵有志简略的回答道。
尤干事点点头，也不再刨根问底，反正这对他来说就是动动笔的事情。
“今天这事，你不请吃一顿大餐，他过不去。”
“你看你说的，等会中午我回去带着慧芳去街道办办手续，来的及就直接带她来入职，这顿饭先记着，少不了你的。”
赵有志见这边事情搞定，就打算先回去报信。
尤干事拉着他，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妹妹报到还是等明天早上，你最好先去找领导沟通好，我这边办理好就直接能接收，不要给我退回来，你还记得上次那姓叶的吗？”
赵有志听完觉得有道理，他不知道刘致远或者李怀德有没有打过招呼，先去探探口风总不会错的，他和钱科长关系还不错。
他先走到门口和刘建业告别，说事情办好了。
“等会我先去找我爸，让他和车间主任先打招呼，要是车间主任给你分配的师傅不对，你就提我爸的名字，我爸叫赵景山。”
刘建业忙答应着，从小布包里偷偷的拿出四包中华烟，塞给他。
这是刘致远给他用来招待领导用的，现在他用不上了，口袋里还有一包刚拆封的。
“哎，刘大哥，你这是做啥？”
赵有志忙推辞道，打算掏出来塞回去。
这要是被爸妈知道了，不得抽他，就是慧芳知道了，也得埋怨他。
“这是致远给的，我这也不会送，要不你拿去给赵叔，让他和车间主任好好说说。”
刘建业憨厚的笑着，按住他的手，不让再拿出来。
赵有志看着偶尔走过的人，不好再谦让，就答应道。
“那行，我先过去，估计一会儿也得带你去车间。”
第113章 虚惊一场
“爸，你出来一下，有事情。”
赵景山看了他一眼，没有再理睬他，接着做活，过了十几分钟，做完手上的工件，才快步随他走到围墙边。
赵有志见怪不怪。
“啥事啊，接收证明的事情问清楚了吗？”
赵景山问道，他心急也没有用。
“问清楚了，没弄错，人事科有慧芳的名字，我今儿刚好在那里，碰到致远他大哥来办入职手续，我让老尤给分到三车间，您一会儿，最好提前和车间主任说一声，免得分错了。”
赵有志略亢奋的说道，这样他家就有三口人工作了，还都是正式工。
赵景山也很高兴，这刘致远挺有本事的啊。
“这事简单，任主任还怕我们不带徒弟呢，我主动要求，没有不答应的。你快去家里说一声，让慧芳办完手续早点来报到。”
赵有志把尤干事的话复述了一遍，又拿出那四包中华烟。
赵景山想了想，拿了一包。
“既然拿了就算了，这一包等会给任主任，这三包你拿去给你们钱科长，争取给慧芳安排个轻省的活。”
赵有志把三包烟塞回口袋，又叮嘱了一声，在赵景山不耐烦的催促声中，来到宣传科科长办公室。
不说赵景山拿着烟去找车间主任，赵有志敲了敲门，听见里面答话，走进钱科长办公室。
“小赵有事情？”
钱科长年纪大约五十上下，半秃头，此时正在伏案写着什么。
他对赵有志一直比较欣赏，笔杆子不错，有文凭有能力，长得也不差。
做宣传工作，长得太磕碜了也算减分项。
“科长，我有点事情想找您说说，现在方便吗？”
赵有志笑着说道，拆出来一包中华，给他点上。
“霍，你这是从哪里打的秋风，都抽上中华了，茶水要喝自己倒。”
钱科长就着赵有志手上的火柴点上，开玩笑说道。
赵有志顺势拿出另外两包，放在钱科长桌上。
“你这是------？”
钱科长收起笑脸，疑惑的看着他。
“科长，是这样的，听说我妹妹明天入职，会被分配到我们宣传科，这不就找您来了。”
“你妹妹，那个赵慧芳是你妹妹？”
钱科长后知后觉的问道。
“亲妹妹，她今年刚高中毕业，文笔挺不错，字写的也好，唱歌也挺擅长的。”
赵有志忙回答道，又说了赵慧芳几个优点。
钱科长比较注重学历，还有业务能力。
“哦，既然厂里已经分配了岗位，我之前也收到消息了，这次你找我这是想怎样？”
钱科长不动声色的问道，
赵慧芳是李怀德打了招呼的，职级是有规定的，这赵有志找自己别是有非分之想吧。
“科长，您忘了上次姓叶的那次，我这不是担心嘛。有啥要注意的，您说话。”
“我以为什么事情呢，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还能往外赶不成，你让她来报到吧。”
钱科长哈哈一笑，这件事他本来就不会作梗，李怀德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他进副厂长的希望很大，以后说不定就是自己领导。
他琢磨的是，这赵有志和李怀德有啥关系？
“那感谢科长，我让她今天尽快到街道办办理手续，明早就过来报到。”
赵有志拿边上的热水瓶，给钱科长续了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坐下向钱科长汇报了最近的工作内容和进度。
钱科长认真听完，也指示了几句，端起茶杯喝了几口。
赵有志起身告辞，关上门走出办公室。
此时已经到午饭时间，工人们三三两两的往食堂走去。
刘建业也跟着赵景山一起，还有两个师兄弟，来到一食堂打饭。
他刚来，还没有来得及换轧钢厂的饭票。
饭盒也是赵景山帮着找的。
“建业，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就找我，我要是不在，找他们两个也行，你们年轻人多走动交流，先要把基础打好，学习也是有窍门的，改天我再给你演示几遍，不用急。”
刘建业点头称是，他想的是尽快熟悉以后的工作。
赵有志午饭都没有吃，和同事打了声招呼，往家里赶去。
“妈，媳妇，家里还有啥吃的，给弄点。”
赵有志刚进门就叫唤道，他今天早上就喝了点稀饭，大半都是汤水，早就饿了。
“有志回来了，慧芳把窝窝头拿过来，再热碗白菜汤。”
李淑兰从后厨出来，招呼给上吃的，又焦急的问道：
“事情了解清楚了吗？”
赵有志点头回答道。
“接收证明是真的，慧芳明天可以去厂里报到，另外今天刘致远他大哥也去了厂里报到，我和爸打了招呼。”
而后边吃饭，边把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赵慧芳喜上眉梢，就知道刘致远没有骗她的。
“致远是个有本事的，他大哥的工作指标，没准也是他弄的，不是说现在工作岗位很难找的吗？”
李淑兰放下心来，笑着问道。
“好像是走了后勤部李主任的关系，确切的也不知道，反正能入职就好，下午慧芳拿着接收证明先去街道办办手续，明早我带你一起去厂里报到，你该准备的东西要先备着。”
赵有志嘱咐道。
“对，吃饭饭票之类的，你先跟着你哥要，饭盒明天给你带上。”
李淑兰兴奋之余，还有点感慨。
慧芳算是跟对人了，这嫁过去有工作和没有工作，处境是不一样的。
“慧芳，恭喜你了，毕业那会还在担心，没想到这么快工作就解决了，刘致远还是很疼你的。”
王丽蓉一脸羡慕的感叹道，她怎么就没有这么好运气呢。
赵慧芳一脸娇羞，想到当时刘致远亲她的情景，拿过接收证明贴身放好。
“等会我陪你去街道办，等这周末让致远来家里吃饭，你提前和他说一下。”
李淑兰对赵慧芳说道，又抱过小孙子，掰了点窝窝头，沾点汤泡软了喂他。
“嗯，不过他上次说了要去趟沈家村，看他三姐。”
赵慧芳应道。
赵有志吃完饭，回了厂里，赵慧芳和李淑兰随后也到街道办办手续去了。
第114章 食堂偶遇
他们在门口见过两三面，所以认识。
两人走了过去，易中海对着坐在一起吃饭的赵景山问道。
“老赵，这位不是刘致远的大哥吗，怎么在我们厂里？”
赵景山上次听媳妇说起过，这老易和刘致远他们有过节。
便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回道。
“建业分配到我们三车间，以后跟着我学钳工。”
随后又和刘建业介绍道，免得他冲撞了易中海。
易中海在轧钢厂车间的地位，还是蛮高的。
“建业，这是一车间的易工，是我们厂里的八级钳工，技术水平是一等一的。”
刘建业闻言装作不认识，站起来和他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边上的几个工友都捂着鼻子，怒视着贾东旭，碍于易中海的面子，倒也没有恶语相向。
心里埋怨，贾东旭知道自己身上有味，还不走远一点。
易中海和贾东旭听到这话，确实惊到了，这才几天，刚来的时候不还是个乡下的泥腿子吗？
“你怎么可能进轧钢厂，不会是偷溜进来的吧，赵工不要被他骗了。”
贾东旭怒气上头，嫉妒的脸涨的通红，混账话脱口而出。
他被罚去打扫厕所，把所有的怨气都算在刘致远头上，加上最近易中海对他，也没有和以前那样嘘寒问暖了。
他是恨屋及乌。
赵景山拉下脸，看着易中海。
“老易，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厂里的保卫科、人事科都是瞎子不成，还是我是傻子？”
易中海失望的看了一眼贾东旭，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老赵误会了，东旭他就是心直口快，没有其他意思，你既然收了他当徒弟，那肯定是厂里分配的，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吃饭，东旭，去打饭吧，我去那边等你。”
易中海把饭盒递给贾东旭，朝人少的角落走去。
再不走，他怕边上的人赶人，那就没脸了。
贾东旭还不自知，站在那愤恨的瞪了刘建业一眼，连赵景山也恨上了。
“贾东旭你还不走，他娘的我们还吃不吃饭了。”
边上的工友三三两两的开口赶人，没了易中海，他们对偷盗厂里物资的贾东旭，可不会惯着。
贾东旭狼狈的穿过走道，收到了边上的工友一堆嫌弃的目光。
贾东旭扫了一眼，特意找了傻柱的位置排队，前面的几人捂着鼻子，纷纷让他先打饭。
看来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傻柱一如既往的给打了满满两饭盒。
他可以给个别的人多打点，可不敢给别人少打，除了许大茂。
“你和他俩有过节？”
边上赵景山的另一个徒弟奇怪的问道，刘建业不是第一天上班嘛。
“吃饭，以后离他俩远点，他还管不到我们三车间。”
赵景山拦住要解释的刘建业，严肃的说道。
几个徒弟面面相觑，之前师傅和易中海，两人关系还挺好的，怎么说变就变。
不过对他们来说无所谓，听师傅的就是了。
易中海教徒弟的水平，大伙是有目共睹的，凡是了解的人，都不会想分到他下面，所以高级钳工中，他的徒弟数量是最少的。
刘致远在机械厂正经混了一天，到了下班时间，又去找徐建辉和肖虎聊了会天。
刘志强以后负责接送刘建业一起上下班，他的时间不太固定。
回到家里都在等他开饭了，糖糖看到他，哇哇大哭的抱着他的大腿不松手。
刘致远忙将她抱起来，问道。
“怎么回事，好好的哭什么？”
“小灰灰没有了，呜呜-------。”
糖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什么小灰灰？”
刘致远见她说不明白，转头看向大嫂。
韩玉华无奈的说道。
“就是你上次带回来的那个小兔子，糖糖和可可两人拴着在门口玩，贾家的棒梗一石头给砸死了，这不今天两人哭了一下午了，齐大妈才把当当接走。”
刘致远一愣，怒从心起，放下糖糖就去找贾家算账。
刘建业和刘志强赶紧跟上，他们早就不肚子火气了。
刘建业几步路的时间，把在厂里食堂的一幕说了。
“没想到那易大爷是八级钳工，还是贾东旭的师傅，你在这个院子里会不会有影响？”
刘致远不屑的说道。
“只要我们占理，甭管他易大爷还是一大爷，贾家不是没钱吗，就让他家赔钱，我们就说这个兔子，是打算带给刘家村做种兔的，赔少了可不行，别说漏嘴了。”
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气势汹汹的正要往垂花门进。
中院突然传来一阵哭天喊地的叫骂声，听声音好像是贾张氏和秦淮茹。
接着刘光天和傻柱从穿堂冲了出来，看到刘致远眼前一亮。
“致远，快，把自行车借用一下。”
他俩本来是打算找闫埠贵借的，这会看到他们三个在正好，有两辆自行车。
“你们这是干啥？”
刘致远一脸懵逼的问道。
“厂里来人报信，说是贾东旭在厂里被机器卷进去，人已经送医院，快不行了，这不，要立马要带贾大妈和秦姐去医院。”
傻柱抢着说道，还一边推着刘致远回东跨院拿自行车。
刘致远愣了好一会，难道这个世界会自动修正现实，可是贾东旭不是要明年才会挂吗，怎么提前了。
等他回过神来，众人已经都来到了东跨院。
“柱子，你不是有自行车吗？”
刘致远不情愿的说道。
“嗨，我那自行车还在涂漆呢，没有拿回来，先借用一下，快点着。”
傻柱急慌慌的喊道。
没办法，刘致远和刘志强只得把自行车交给傻柱。
“你俩会骑吗，不要摔着了。”
“光天，你会骑自行车不？”
傻柱转头问道。
“不会。”
刘光天期期艾艾的回道。
得，这事还找上他了，要是不帮说不过去，毕竟是人命关天。
刘致远和傻柱各推着自行车等在大门口。
“先说好啊，我可不搭载贾张氏，等会你来。”
刘致远郁闷的对傻柱说道。
这会儿糖糖的仇是没法报了，不用说，这事大概率是贾张氏怂恿的。
可惜贾家这会儿buff填满。
第115章 贾东旭去世
刘致远朝傻柱递了个眼神，傻柱无奈的朝贾张氏喊道。
“贾大妈，你坐我这边，秦姐坐刘致远那辆，我们快点去，东旭哥还在医院躺着呢。”
她们俩也没多想，各自坐上了自行车，来到了医院。
傻柱陪着进去了，刘致远等在外面看情况。
过了好一会儿，易中海和傻柱俩人才走了出来，易中海脸上满是悲凄之色，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虽然他也觉得贾张氏大概率是骗他的，是为了让他接济贾家。
但是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念想，这会儿没了。
傻柱也是一脸唏嘘之色。
“易大爷，柱子，现在啥情况，贾东旭怎么样了？”
刘致远问道。
“东旭哥没了，等会儿要把他拉回四合院，我先回去找李大爷借板车。”
傻柱看了眼易中海，回道。
“多叫几个人来，板车擦干净点，你和二大爷和三大爷说一声，晚上要召开全院大会，商量贾东旭的丧事。”
易中海声音沙哑的说道。
“还是我去通知吧，柱子留在这里，看看还能帮上什么忙，这辆自行车你看仔细了。”
刘致远说完，骑上自行车回家。
没想到贾东旭真的没了，和剧情的死法差不多。
感觉总有一只命运的手在操控这一切。
刘致远先是找到刘海中和闫埠贵，通报了贾东旭去世的消息，还有易中海的安排。
两人也是一脸震惊，这人说没就没了。
“现在也没啥说的，我现在去找老李，解放和光天你俩到时候跟着去医院，这边，老刘你是中院的管事大爷，得带着人把贾家那里收拾一下，等人拉回来了好有地方放，至于明天丧宴还是等老易回来再商量。”
闫埠贵说道，出钱的事还得找易中海，谁让他是贾东旭师傅呢、
刘海中这会也没有摆架子，草草说了几句过过瘾，众人各自去安排了。
刘致远看着在易中海家门口玩的棒梗和小当，叹了口气，默默回东跨院了。
这会儿，家里众人见到他，忙问道。
“那贾东旭怎么样了，严重不？”
“我们到的时候，人已经没了，这会正安排板车去拉回来呢，这几天糖糖不要再往外跑了，就在院子里玩。”
刘致远回答道。
“放心吧，我看着她，到时候把可可也找来。”
韩玉华点头说道。
“这人就这么没了，现在贾家是真的难了。”
李素芬有点同情的说道，这个年月家里没有男人撑腰，可不容易，何况他媳妇秦淮茹是个出挑的，寡妇门前是非多。
刘致远则是在想，傻柱会不会还是像剧情里那样陷进去。
吃晚饭的时候，刘建业说起去轧钢厂报到的经过。
“这次多亏碰到了赵有志，我顺利分到了赵叔那里，以后就跟着他学钳工了。”
“不是说厂里入职有福利的吗，今儿你怎么啥都没有带回来？”
韩玉华笑着问道。
她直到刘建业回来说了已经入职，这才安心。
“今天有点晚了，明天去领也不迟，对了致远，你那还有粮票吗，给我换一点，等我过几天发了粮票就还给你，今天还是蹭赵叔的。”
刘建业说道。
“你看我都忘记了，等会给你拿，那些快过期的先用，要注意着有效日期。”
刘致远拍了拍脑门，回道。
“那分房子的事情有没有说起？”
李素芬关心的问道。
“没有提到房子的事情，估计有点难，有一个师兄都入职两年了，现在还是在家里挤着，我要不还是先租一间。”
刘建业摇摇头说道。
刘致远皱了皱眉头，想了想说道。
“这事先不急，等下周要是还没有消息，我再去问问，先安心在这里住下吧。”
刘致远心里嘀咕着，要是李怀德收钱不办事，这可坏了规矩。
“对了，你没有看到赵慧芳去报道？”
刘致远问道。
“没有啊，她也进轧钢厂了？”
刘建业迷糊的问道，他记得赵慧芳一直在做临时工。
“没啥，可能是手续还没有办好，她以后在轧钢厂宣传科，和她哥赵有志一个部门的。”
刘致远笑着说道。
“真的，那可太好了，你们两个人上班，以后孩子尽管交给我和你爸，慧芳也是个有本事的。”
李素芬高兴的笑道，这以后小儿子家里就是双职工，条件在胡同周围一片也是一等一得好了。
“您老这话可不许反悔啊。”
刘致远高兴的说道。
正说着，傻柱的大嗓门从院子里传来。
“致远，自行车给你放院子里了，别忘了开全院大会。”
刘志强一听他的自行车回来了，三下五除二的吃完饭，出去检查自行车去了。
他现在对自行车，比对未来媳妇还上心。
刘致远吃完饭，去了中院看看情况，平时的恩怨可以暂时放一边，反正他也没有吃亏，以后照样是有恩报恩，有怨报怨。
到了傻柱屋里，他正在吃饭。
“致远来了，马上就开全院大会了。”
“几位大爷是怎么说的，商量好了吗？”
刘致远坐下问道。
“基本上就是要把灵堂搭起来，通知亲友和同事吊唁，后天早上安排火化，中午安排丧宴，由我主厨。”
傻柱说起这个，一脸难色。
“怎么了，我看安排的没啥问题？”
刘致远问道。
“嗨，关键是秦姐是没钱的，贾大妈不想出钱，想让四合院住户给捐款，还有办丧宴的钱也没有着落呢。”
傻柱挠挠头，这样的情形，他做了这么多的席面还是第一次碰到。
别到时候啥都没有，让他抓瞎了，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放心吧，不至于，不是还有易大爷在吗，那这次大会就是给贾家捐款，和街道办报备了吗？”
刘致远皱眉问道。
“几位大爷还没有同意呢，今晚不捐款，就是分配一下任务，特别是灵堂和丧宴的事情。”
傻柱回答道。
“这贾东旭是怎么没的，之前只言片语的，也没有说清楚。”
刘致远疑惑的问道。
第116章 缘由
“本来东旭哥是被安排去打扫厕所的，今儿不知道怎么了，下午他央求一大爷去求了车间主任，又让他清理完厕所回车间干活，这下一个不注意，人就被卷进去了。”
傻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以贾东旭的为人，他清理完厕所，不找个地方休息，还主动要求去车间干活，还真是活久见。
又不会给他增加工资补贴。
易中海也只当他干了几天脏活，知道上进了，还巴巴的去求了车间主任。
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车间主任跟着厂领导来慰问的时候，逮着易中海一阵埋怨，这事他搞不好得受处分。
刘致远想到大哥和他说的话，不会是贾东旭见到刘建业，他认为的泥腿子进了轧钢厂，和他一样是钳工，受刺激了吧。
要是后面刘建业的技术等级比他还高，那他在院子里还能抬得起头来。
事已至此，刘致远也不再多想，两人等着开全院大会。
这次大会开开头还算和谐，贾张氏没有来，秦淮茹穿着重孝服，腰缠麻绳，坐在最前面哭哭啼啼的，很是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易中海站在旁边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再想写什么。
众人各自领了任务，连刘致远，也被安排协助刘海中采购食材。
后面自然说到了费用问题，有些东西是要钱购买的。
贾家不出钱，礼金又还没有收上来。
最后还是易大爷出来说话了，他看了一眼秦淮茹，说道：
“钱我先垫着，等礼金收上来再找补，老闫负责记账。”
说完先拿出三十元钱交给闫埠贵，当做预支的费用。
“没问题，我的账指定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到时候算总结余，就知道了。”
闫埠贵拿着本子，仔细的给他记上。
开完会，刘致远又瞟了傻柱和未亡人打扮的秦淮茹一眼，回东跨院睡觉去了。
易中海也在打量着正在秦淮茹身旁，和许大茂日常对喷的傻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晚上，刘致远躺在床上，看着眼前虚空浮现的系统界面，琢磨着剩下的四个按键有出现什么功能，又需要多少单位的能源。
贾东旭去世是偶然呢，还是必然。
第二天清早，天气微凉，刘致远到中院去了一趟，搭了把手混了一刻钟，便骑着自行车去了机械厂。
找了个地方，从异次元空间里面拿出来五十斤肥猪肉，装好绑在自行车后座上。
今天徐建辉和肖虎特意安排在厂里值班，刘致远一到门口，俩人便从门外走了出来。
“致远，怎么样？”
“都在这里了，多了也没有。”
刘致远下车拍拍后座上的袋子，回道。
徐建辉也不急着看，带着他来到保卫科的一间小杂物室里面，下了袋子一称，刚好五十斤。
质量一如上次，三指厚的肥膘。
“这是钱你数一下，这次我带保卫科兄弟几个多谢你了。”
徐建辉拿出烟散了一圈，给他点上，又从口袋子掏出准备好的钱递给他。
刘致远看了一眼，便收进口袋里，打量着这个小房间，随口叮嘱道。
“嗨，说这个就见外了，我上次答应过的，对了，要是厂里问起来，别说是从我这里拿的。”
“放心吧，等会让虎子按人头分，给你也留一份。”
徐建辉点头，笑吟吟的说道。
有了这些肉，他得好好谋划一下，拉拢几个
“我就不要了，这里怎么这么多的弹壳？”
刘致远问道。
“都是一直以来用掉收集完，就放在这里了。”
“那我捡几个回去做个玩具玩玩。”
刘致远仔细挑选了几十个品样好的弹壳，想着回去粘成坦克飞机啥的，哄哄糖糖那小妮子。
等时间差不多了，才晃晃悠悠的去了采购三科的办公室。
对他来说，自由，就是采购员最大的福利了。
在王副科长那里报备了一下，刘致远出了厂门刚到东直门，就碰到傻柱不紧不慢的往外走。
“柱子，你今儿可是迟到了。”
“嗨，没啥事，不耽误炒菜，你这是又要出去？”
傻柱看着他，问道。
“是的，厂里有采购任务的，打算下乡下一趟，灵堂搭好了？”
“那可不，一大爷找了几个熟手，我们院帮手多，那贾家的丧宴你不参与了，不是给你分配了任务吗？”
傻柱自己其实是有点小门路的，可他不想用自己的钱买，要说回去报销，那纯粹是自己想多了。
“我现在就是回去说这个事情，我大哥以后在轧钢厂上班，你可关照着点。”
刘致远象征性的招呼道。
“这有啥，你让他到我这边来打饭，指定高高的。”
傻柱很受用，得意的笑着回道。
“这贾东旭没了，秦淮茹成寡妇了，你说会不会再嫁呢？”
刘致远试探着问道，眼睛仔细打量着傻柱。
傻柱愣了一下，表情倒是没有异样，语气迟疑的说道：
“这个有点难，贾大妈早上还闹了一扬，说绝对不会让秦姐再嫁人，而且还有两个孩子呢，”
“也有可能吧，毕竟现在街道办，对再婚都是鼓励的，要是秦淮茹自己坚持，贾张氏估计也没辙。”
刘致远也就这么一说，以贾张氏的难缠，秦淮茹想再婚，其实是不容易的，除非她不想要两个孩子。
看来傻柱这个时候，还没有娶秦淮茹的想法。
不知道槐花还能不能出来。
“嗨，今儿秦姐当着一大爷的面，说了就在贾家看着俩孩子长大，不再找人，贾大妈才罢休，你又不是不知道贾大妈的胡搅蛮缠。”
傻柱叹了口气，心里有点替秦淮茹可惜。
“你那边对象找的咋样了，你这样挑三拣四的，一辈子打光棍，那不就真成了贾张氏口中的死绝户了。”
刘致远故意刺激他，说道。
“爷们，怎么说话的呢，我这条件差哪儿了，也就是那些媒婆不开眼，为了几块钱，尽糊弄我。”
傻柱不服气的说道，语气不似之前那么坚定了。
第117章 脱身
刘致远告诫了一句，不待傻柱琢磨明白，骑上自行车来到四合院中院。
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人今儿请假了，正在中院那里看着，免得出了乱子，贾家就棒梗一个男丁，还是个小屁孩，支棱不起来。
“易大爷，刘大爷，厂里派我明天要出去办事，我推辞不过，明儿我就不过来了。”
刘致远装作不好意思的说道。
说着，拿出香烟给在扬的男人都散了一圈。
可不等易中海说话，刘海中有点不高兴了。
这是他自认为当一大爷后的第一件大事，他得办的漂漂亮亮的，让领导和住户们看到他的能力，这刘致远不说明天还要帮助他采购食材，直接说不来了，不给他面儿吗。
“大伙都是街坊邻居，同一个大院住着，遇到事情了搭把手不是应该的，你这个不地道啊。”
刘致远莞尔一笑，这刘海中说话有进步啊。
“我也是很想送贾东旭最后一程的，这不是为了工作吗，这样，礼金我出两块钱，等闫大爷下班就交给他登记。”
刘致远笑着说道。
刘海中不屑的鼻孔出气，中气十足的说道。
“就两块钱就不来帮忙了，那以后你家有事，街坊们还帮不帮？”
刘致远愣了一下，他这是吃了枪药了。
随个礼两块钱还不行？
“那按你说呢？”
“我和老易都是二十块钱，傻柱十块钱，你怎么的也得给十块钱，你的工资比傻柱都高。”
刘海中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刘致远搓了下脸，沉默了片刻。
十块钱对他来说不重要，这刘海中明显被易中海套路了。
礼金这么高，易中海既立了人设，又能拿回垫上的三十块钱，说不定还能给贾家留点余钱补贴家用。
再说厂里不可能没有给抚恤金和丧葬补助金，明显是进了贾家的口袋，不想拿出来。
可是在这个人死为大的国度里，要是想借着这个闹腾，得不偿失。
“没想到你刘海中也搞摊派那一套啊，我还想问问轧钢厂，为什么没有给丧葬费呢，还得找院里住户众筹。”
刘致远瞄了他俩一眼，转头就想走。
“哎，等会，我不是，我没有搞摊派，这些都是自愿的。”
刘海中急的忙拉住刘致远的胳膊，辩解道。
易中海也有点心虚，轧钢厂的抚恤金和丧葬费都已经拿到了，还是他出头谈的。
还算比较丰厚的，不管怎么说，贾东旭是在工作岗位上受伤去世的。
可架不住贾张氏属貔貅的，只进不出，一毛不拔。
“老刘，我看刘致远一心在工作上，也是为国家做贡献，我们四合院人多，也不差他一个，两块钱也是他的心意，不少了。”
易中海开口说道。
刘致远回头冷着脸问道。
“还是易大爷说的有理，那你刚才说的至少十块钱，不是搞摊派是什么？”
“这个，我就是提个建议，你听不听在你自个。”
刘海中急切的狡辩道。
想到以这个刘致远的性子，搞不好就会告到街道办去，一点也不顾忌四合院的集体荣誉。
“那你刚才还说我-------。”
刘致远笑眯眯的看着刘海中。
“嗨，大爷我刚才说岔了，你明天有工作就去忙吧，这里有大爷我呢。”
刘海中无奈的说道，他可不想重蹈易中海的覆辙。
仔细想一想，刘致远这个刺头不在也好，剩下的住户，还不是随他这个新晋一大爷拿捏。
“众位街坊都听到了，刘大爷可说清楚了，这个礼金是凭自愿的，而且还体恤我们这些要外出工作的，这样吧，我们四合院有五户烈属和困难户，那礼金我一并交了，共给个五块钱，就现在交给管事大爷。”
刘致远说着，直接掏出五块钱递给刘海中。
边上帮忙的几个住户闻言，连声说他局气，懂得照顾邻里。
有些是为了他那句全凭自愿，说不定可以省下个几毛钱。
不像这几个冤大头，把标准抬的高高的。
刘海中一愣，心里暗自懊悔，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他二十块钱花出去，也没见别人说声好。
“致远，这哪能让你出钱，我是管事大爷，这三块钱礼金我来出。”
刘海中挥手义正言辞的拒绝道。
刘致远可不想错过刷印象分的好机会，直接塞到他兜子里。
“刘大爷，你是管事大爷，要想帮助困难户，机会有的是，这次就让我尽些绵薄之力。”
“就是，这是人致远先提出来的，刘大爷，我明天也要下乡放电影，也不过来了，礼金等会我直接交给三大爷。”
许大茂趁机说道。
他也不想在这浪费时间，就贾家那样子，帮了和没帮一个样，刚才他看了列出来的单子，丧宴就是青菜、萝卜、白菜，还有很少一丁点豆腐和猪肉。
还没有他下乡招待的饭菜好。
刘海中转头和许大茂理论。
刘致远不管他们，推着自行车回东跨院，关起门来。
后面就没有他什么事情了。
吃完午饭，他骑着自行车去了赵慧芳住的那个胡同，拿着哨子吹了三四遍，也不见赵慧芳出来。
看来是没在家。
他又转头来到信托商店，这里的东西五花八门，有时候百货商店没有的东西，这里也可能找到。
他逛了一圈，买了几个铁皮青蛙和一小罐橡皮筋。
又到了供销社找王晓钰，买了一匹布，其他的他异次元空间里面都有。
他打算明天一早出发去沈家村看三姐，李素芬早上都念叨上了。
“对了你们供销社缝纫机有没有？”
刘致远又顺了半包中华，向王晓钰问道。
“有啊，燕牌的，你有票吗？”
王晓钰正在为他的那包香烟哀悼。
“那有没有无敌牌的？”
刘致远追问道，无敌牌就是上海蝴蝶牌的前身，质量相较更好，价格有稍贵。
但是由于有京沪两地品牌限制，无敌牌进入四九城的很少，需要走特批渠道，他也就是随口问问。
第118章 说多了
王晓钰翻了个白眼，说道。
刘致远想了想，现在四合院因为贾东旭丧事，人多口杂，他要买也不急于一时。
“那你帮忙也预定一台，我等下周再来拿。”
刘致远说着，拿出缝纫机票。
“邪了门了，你都是哪里搞来的这些票，有机会帮我也搞一张。”
王晓钰翻来覆去的看着这张票，一脸的郁闷。
“这不是厂里发的嘛，你们没有吗？”
刘致远笑哈哈的打趣道。
“我说真的，你要是有三转一响那些票，给我留着，我看你也备齐了。”
王晓钰正色的说道。
“怎么了，你要结婚了？”
刘致远见状，抬头瞟了一眼上次的那个女售货员。
“快了，这不是正愁着吗？”
王晓钰腼腆的笑了笑，也回头看了那个女孩一眼。
“行啊，不过二手的不行吗，我看信托商店那里，有二手的手表和收音机。”
刘致远点头答应下来，又建议道。
“收音机我买了一个内部的瑕疵品，用着没啥问题，手表要是没有办法，那就只能买个旧的先凑乎。”
王晓钰苦笑着说道。
刘致远摊了摊手，表示爱莫能助，这台缝纫机他还留着结婚用的，李素芬都催了好几次，让他尽快把缝纫机买回去，这个对家里的女人来说，是最实用的大件了。
“你们俩在供销社，近水楼台先得月，弄两张票也不行？”
“票都是有数的，一般能拿到票的，也很少会卖了。”
王晓钰不理他凡尔赛，送他出门，来到路边鬼鬼祟祟的拉着他，悄声问道：
“你这边有没有搞到猪肉的门路？”
“你要多少？”
刘致远沉声问道，他目前不太愿意出售太多，异次元空间内已经不足一千斤了。
王晓钰一看他这样，觉得有戏，忙比出来了两手指。
“二十斤，这么多，你打算用来做什么？”
刘致远皱着眉头问道。
王晓钰睁大眼睛，抿着嘴巴，眼神意义不明的打量了他一眼，定神问道。
“不是得送四样礼吗，你能匀出来多少斤？”
“四样礼里面还有猪肉，我怎么没听说？”
刘致远诧异的问道，他刚听陈媒婆说了没几天。
“问题是好的茶叶更加难弄，只能先拿肉顶上。”
王晓钰不是没有想过办法，都无疾而终。
“行了吧，我给你拿两斤茶叶吧，猪肉也给你一斤尝尝。”
刘致远想了想说道，他买的龟山岩散装茶叶，在这里已经算是比较难得的好茶叶了，空间里面还有四十几斤，完全够用了。
“你说真的，那我就靠你了，这茶叶你哪里来的，价格怎么算的？”
王晓钰极高兴的确认道。
他本来只想要两斤的，既然刘致远这么大方，那他就笑纳了。
谁让他总是打劫他的好烟。
“这个你就别管，东西等我从沈家村回来就给你，钱就算了，就当做是我给你的贺礼了。”
刘致远摆摆手说道。
他的战友里面，就数王晓钰心思最细致，编个借口总是有破绽的，索性就不说为好。
“行，那我等着了，你吧缝纫机的票留在我这里，机器我给你留到下周，再长别人该说闲话了。”
王晓钰叮嘱的说道。
刘致远提着一个大袋子，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
刚吃过晚饭，李素芬正翻箱倒柜的整理东西，都是她觉得三姐刘丽华能用到的小东西，还有几十个鸡蛋，也不知道齐大妈带着她从哪里弄来的。
“妈，这么远的路，鸡蛋拿着不保险，我到了那里，尽力想办法补上吧。”
刘致远正劝着，院子里响起许大茂的声音。
“致远，在家吗？”
“在呢，刚吃完饭，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
刘致远迎了出来，两人坐在屋檐下闲聊，
“我看着傻柱那样子就气，来你这边躲躲清静，他早晚被易中海和秦寡妇算计一辈子。”
许大茂旁观者清，他本来就和傻柱不对付，也没有点醒傻柱的义务，再说人指定不会听他的。
“他们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刘致远问道。
“还不是易中海和贾家蛊惑傻柱从厂里带盒饭，拿来接济贾家。”
许大茂喝了一口水，不屑的说道。
“傻柱他答应了？”
刘致远面上不动声色。
这许大茂不能是无缘无故的来他这里唠嗑吧。
“这易中海和秦淮茹轮番上阵，还有院里几个是非不分的住户应和，傻柱指定顶不住，说是答应先试试看。”
许大茂瞄了刘致远一眼，
别看他和傻柱整天介打骂，他心里清楚，谁才是罪魁祸首。
要不是易中海整天在四合院说他许大茂的坏话，教唆傻柱对付他，他在四合院的名声也不能这么坏。
外面搞小媳妇，是在外面的事情，院子里他也没有做什么坏事吧。
也就是傻柱傻傻的搞不清楚状况。
刘致远笑了笑，对许大茂支招。
“你可以去轧钢厂举报，傻柱这是挖集体的墙角，事情闹大点，让他带不成。”
许大茂眼珠子一转。
“听说你有个战友在我们厂保卫科。”
刘致远了然，许大茂一贯的作风，暗戳戳想借刀杀人。
“这傻柱想给贾家带盒饭，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何必上杆子去做恶人，对吧。”
许大茂挠了挠头，不解的看着刘致远，他不是一直和易中海和贾家不对付的吗？
“这怎么能说是做恶人，我们是在防止傻柱走上歪路，别被他们蛊惑了。”
许大茂好说歹说，刘致远就是不松口。
无奈只能起身告辞，他可不想回到之前，动不动被傻柱打的境地。
心里嘀咕着要不先写封匿名信，举报一下看。
刘致远收拾完茶具，躺在摇椅上，看着糖糖和可可玩闹。
有些事情可以做，但最好不要说出来，尤其是对许大茂这样的真小人。
他今晚就去老赵那去一趟，不能让易中海再支棱起来，没有傻柱这个打手，他对四合院住户们的威慑力少一半。
贾家其实不值一提，除了胡搅蛮缠、扮可怜还能怎么样，
大伙的钱粮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只要没有易中海撑腰，大部分住户还是拎得清的。
第119章 女士手表
吃过饭，他骑上自行车，去了赵慧芳家所在的那处胡同。
此时，赵慧芳家里也正在吃饭，李淑兰特意做了一碗炒鸡蛋，一份炒肉庆祝赵慧芳顺利进入轧钢厂，这以后有她哥照顾，也不能让人给欺负了，刘致远真是费了心思了。
她现在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个女婿贴心。
“慧芳，你有没有和致远说过，让他来家里吃顿饭？”
李素兰柔声的问道。
“没有呢，我这两天也没有见到他。”
赵慧芳偷瞄了李淑兰一眼，讪讪的回答道。
“我听刘建业说，他明天要去沈家村看她三姐，估计是没空，等他回来再说吧。”
赵景山插口说道。
刘致远能给赵慧芳找到轧钢厂的工作，还是宣传科，他是真没有想到。
这顿立威酒可以稍微往后挪一挪。
“也是，现在采购工作不好出成绩，你不要以为有了工作就抖起来，不要忘了是谁给你找的。”
李淑兰感叹了一句，对赵慧芳告诫道。
慧芳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就怕她言语说的岔了，让人误会。
听说他家里还有一个嫂子是没有工作的。
“妈，我哪有。”
赵慧芳红着脸辩驳了一句。
心里想着等看到刘致远，一定要多拧他两下，都不关心她有没有顺利入职。
这边正想着，外面突然响起了几声清脆的哨子音，两短一长。
赵慧芳侧耳仔细听了，脸色一红，轻咳了一声，借口上厕所，溜出来到了胡同口。
果然看见刘致远，正靠着围墙站在一边。
赵慧芳顾不得羞涩，小跑过去，白了一眼笑嘻嘻的刘致远。
“你晚饭吃过了没有，我回去给你拿点。”
“不用了，家里吃完饭出来的，听大哥说你已经在轧钢厂入职了，怎么样，顺利不？”
刘致远拨开她额头的几缕碎发，温声问道。
“嗯，还行，我哥带着，跑了一上午呢。”
赵慧芳仰着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奶糖，剥开，塞到刘致远嘴里。
他今天特意带上，想着和同事熟悉一下。
刘致远张嘴，顺便故意轻咬了她的小食指一下。
“你，------。”
赵慧芳像是触电似得，收回手，又在刘致远腰间轻拧了一下。
看着他故作鬼脸的样子，噗呲一笑，伸手在他腰间轻轻揉了几下。
“我妈上次就说，问你啥时候有空，让你来家里吃顿饭。”
刘致远嚼着奶糖，盘算了一下，说道。
“等我从三姐那里回来吧，到时候先把彩礼送过来，这样过来就更名正言顺了。”
“那你明天早点去，沈家村有点远，不要赶夜路，听说不太安全。”
赵慧芳双手帮他理了下凌乱领子和衣角，有点担心的叮嘱道。
“没事，我骑着自行车速度快，你这入职了，有啥想要的没？”
刘致远想伸手搂腰，又看见胡同远处有人影闪过，只得作罢。
赵慧芳摇头甩着马尾，柔声说道。
“彩礼你数量凑齐就好了，不用特意去寻摸，家里现在也不缺啥，我现在工作了，这几个月的工资也可以交部分给家里，补贴家用。”
“你爸妈平时在家里有啥爱好，要不我去国栋哥那里寻摸一个收音机，他那里还有好几个二手的，收听没有问题。”
刘致远想了一会，问道。
现在他家里的收音机是刘春保和李素芬的宝贝，每天都会准时打开收听，连糖糖想碰一下，都得假模假式的被吓唬一通。
“那会不会有点贵。”
赵慧芳迟疑的问道。
她好几个高中同学家里，也有收音机的，之前找有志也想买一个，后来实在搞不到票，又怕二手的质量不好容易坏，也就没有了下文。
“不贵，二手的不贵的，我回来就过去看看。”
刘致远说着，拿出来一块女士手表，外表面他已经仔细修整过了，比刚买来的时候铮亮了不少。
“你以后上班了，这块女士手表就送给你了，方便看时间。”
说着拉起她的手，不顾她的拒绝，给她戴在手腕上。
凝脂般的小手，软软的，手感很好。
赵慧芳好不容易挣脱开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看着手腕上的手表，比刘致远和他哥的精致些，把玩了一下，爱不释手。
想了想，又摘了下来，塞到他口袋里。
“我上下班一般都和大哥一起，他有手表的，我现在也用不上，”
“你都是我媳妇了，送块手表又怎么了？”
刘致远奇怪的问道。
“我这刚进了轧钢厂，要是又戴上手表，院子里的那些大妈该嚼舌根了。等以后再说。”
赵慧芳红着脸解释道。
“嗨，我以为啥事呢，这个又不是偷抢来的，又发票的，你管她们怎么说呢。”
刘致远把手表重新塞她手里，骑上自行车就出了胡同，一边笑着说道。
“等我回来了，再来看你，你这有点瘦，这几天吃胖一点。”
赵慧芳捏着手表，赶了两步追不上，忙喊道。
“在胡同里你骑慢点。”
等不见了刘致远的身影，才捏了捏胸前和屁股，嘟着嘴巴嘀咕道。
“我那里瘦了。”
又看了看手表，既然留下来了，便索性戴上，越看越喜欢，施施然的回到了家里。
赵家几人从听到哨声，还有赵慧芳红着脸出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只是不说破，
谁还没有年轻过啊。
赵慧芳一坐下，眼尖的王丽蓉就发现了她手腕上的手表。
“慧芳，你这手表------。”
她指着赵慧芳的手腕，惊讶极了。
这刘致远听说回四九城上班还没有多久呢，就弄到了两块手表。
赵慧芳见家人都看着她，只得大致解释道。
“这是致远他在信托商店买的，是二手的，不要票。”
“那也不便宜吧，看着真好看，那刘致远待你是真好啊。听妈说他自个也有一块好的。”
王丽蓉拉起她的手，仔细看了一会，羡慕的说道，还顺带瞟了一眼赵有志。
赵有志无奈的叹口气，他这是被殃及池鱼了吗。
这种品相的就算再信托商店，也不好买到，要看运气的。
第120章 三姐
得，王丽蓉觉得听了更心塞。
“致远晚饭吃了没有，你怎么没有叫他进来。”
李淑兰问道。
“他说吃过了。”
赵慧芳低头细声答道，脸色似涂上了一层胭脂色。
“太好了，以后起床就可以看时间了。”
赵秋菊也很高兴，有时候她早早起来上学，拿大哥的手表一看，还早的很，睡回笼觉又不上不下的。
特别是冬天，折腾人。
“致远他大哥怎么样？”
李淑兰转头看向赵景山，问道。
“这两天看下来，人挺忠厚老实的，话也不多，干活能下死功夫，不偷懒，至于技术还得慢慢学。”
赵景山咪了一口酒，回道。
不说刘致远的关系，他对刘建业其实挺满意的，就看后面悟性怎么样了。
“那就好，你好好教，别到时候整的和那个易中海似的。”
李淑兰给他夹了一大块炒鸡蛋。
这事开始还是她揽下来的，要是没有做好，那她和赵慧芳可就没有面子了。
“放心吧，他本来就识文断字的，又肯下功夫，学上几年，考个四级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再往后就看他自己努力了。”
赵景山宽慰的说道。
刘致远这边来到赵运来家里，自行车把上已经放了半斤猪肉。
“今儿晚上怎么到我这里来了，就你一个人？”
赵运来热情的把他迎进屋内，他一家六口人，只有一间半的厢房，住的有点拥挤。
俩人便在他的卧室里的一张方桌前坐定。
“今儿来是有点事情麻烦你。”
刘致远把猪肉放在桌子上，开口说道。
“什么事情，还用得上拿这么多猪肉？”
赵运来有点担心他帮不上忙，他就是个普通保卫科成员，别看聚会时一个个指点江山，牛皮吹的震天响。
“你们厂里那个一食堂的傻柱，知道吗？”
刘致远悄声问道。
“知道，几个食堂就数傻柱做的菜有滋味，怎么，你和他有过节，上次不是还在你那里一起吃饭来着。”
赵运来蹙眉问道。
“我们哪有什么仇，不过是看不过眼罢了。”
刘致远把事情简略的描述了一下。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抓住傻柱的把柄？”
赵运来问道。
“傻柱是个混不吝的，抓他不如吓他，你只要在他出厂门的时候，多检查几次他的饭盒，让他不能带吃的回家就行了。”
刘致远说道。
“嗨，这事简单，我刚好在大门口执勤，这事就是我们的工作范围，检查名正言顺。”
赵运来终于舒展眉头，笑着说道，抽出一根烟递给刘致远。
“那行，我有事就先回去了，改天我们几个在聚一聚。”
刘致远起身告辞，反正是下一步闲棋，不行他还有后招。
第二天周四，刘致远在李素芬千叮万嘱中，骑着自行车出发去沈家村看三姐。
自行车后座，还有两侧边挂满了她准备的东西。
李素芬虽然嘴上总是埋怨，说白养了一个女儿，但心里总是惦记着，放心不下来。
三姐每次带口信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
刘致远骑自行车骑得腿都快断了，堪堪在下午五点赶到了沈家村。
看着村里上空袅袅炊烟，比铁山沟强多了，看来这边日子还过得下去。
刘致远只知道三姐和三姐夫的名字，一路打听才来到两间茅草房前面，小院子篱笆也是潦草的插着几根枝丫充数。
这不会是找错地方了吧。
刘致远看着边上的好心大妈，心里犯嘀咕。
之前听老妈说三姐夫家条件还行的，就算后面日子过的艰难，这房子总不能这么破吧。
那个大妈仿佛也读懂了他的眼神，颇为不平的说道。
“这卫东和丽华呐，前两个月刚刚分家单过了，村里给分了一块空地，正打算起一间土屋，这里是村里以前养牲口的，暂时借给他家先住段时间。”
“那-------。”
听到这话，刘致远都不知道从哪问起，怪不得自从生了孩子，一次也没有回来过，恐怕不单单是有孩子不方便。
“你有什么话等会问你姐吧，他家老父母是个偏心的，不过要我看，分出来也好，他俩有手有脚的肯干活，还能饿死不成。就是苦了两个孩子。”
大妈叹了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看丽华这个弟弟穿着，还骑着自行车，带了这么些东西，看来不像她说的都是农村的。
她们村里就老支书有一辆破自行车，还是他儿子给淘来的，平时当做宝，碰一下都不得行。
刘致远赶紧推车跟上。
“丽华，丽华，你老家弟弟来了。”
大妈进来院子便扯开嗓子喊道。
“哎，二婶，门开着呢。”
说着话，一个年轻妇人带着一个小女孩走了出来，她在屋内没有听清楚大妈说些什么。
这孩子应该就去年初生的那个小的。
三姐模样变化不大，收拾的干净利落，就是脸上郁气沉沉的，一点看不到之前在家里做开心果的模样。
“三姐------。”
刘致远站直了身子，不管怎么样，他这不是来了吗，出嫁在外就得有娘家人撑腰才行。、
刘丽华原还疑惑，这二婶带着个干部到她家有啥事，听见他叫自己三姐，才定睛看去。
“致远，你不是在部队吗，怎么过来了？”
刘丽华抱着孩子，高兴的快步走了过来，拉着他的手仔细打量着。
那大妈也竖着耳朵听着。
“我已经转业几个月了，目前分配到了四九城机械厂，爸妈都担心你呢，让我趁机过来看看，这是我外甥女吧，来舅舅抱抱。”
刘致远看着刘丽华怀里怯生生的小女孩，伸手想抱一抱。
谁知道小家伙不给面子，转头趴在妈妈的肩膀上。
刘丽华忙放下女儿，指着刘致远说道；
“晓玲，快叫舅舅，这是你小舅舅。”
刘致远看着怕生的外甥女，忙摆手说道。
“三姐，她还没有见过我呢，小孩子怕生，来吃糖。”
刘致远赶紧又掏出一把奶糖，衣兜里放些奶糖这个优良传统他一直保持着。
“你舅舅给你，你就拿着，分给你哥哥一半。”
刘丽华站起来招呼刘致远和二婶进屋。
“你家来贵客了，我就不坐了，还得回去吃晚饭，你们聊。”
那大妈看了一眼奶糖，转身要走。
刘致远笑了笑，又拿出五六颗奶糖塞给她。
第121章 三姐二
“二婶您慢走。”
刘丽华送到门口，回来拉着刘致远进屋。
里面的陈设不能用简陋来形容，简直是家徒四壁。
看来分家也没有分到啥好东西。
“三姐，咋回事，听刚从大妈说，你们分家单过了？”
刘致远坐在一把小板凳上，问道。
李丽华叹了口气，本来她是不想家里人跟着担心的。
“他爸在家里排行第二，家里有大哥，下面还有弟弟和妹妹，家里二老本来就偏心老大和老三，本来日子也就这么过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可今年老三娶媳妇，二老要你姐夫把住的那间房子让出来，搬去后面的牲口棚，这间屋子还是你姐夫自己找人盖的呢，一气之下闹翻了，索性就分家了，反正是住牲口棚，住哪不是住呢。”
说着话，刘丽华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流，惹得怀里的孩子也跟着哇哇大哭。
“三姐，既然分家出来了，你就别多想了，姐夫和爱军人呢，现在还没有下工吗？”
刘致远劝道。
“现在活少，早下工了，村里给分了块地，在村子西边，你姐夫带着爱军去看了，这几天他没事就自己去平整一下，打算借点钱先把房子立起来再说，这会儿应该就快回来了。”
刘丽华不好意思的擦干眼泪。
“你带着晓玲先坐会儿，我去做饭，你这一声不响的过来，我们都没有啥准备。对了家里爸妈还好吧，建业和志强也好吧，我这做姑姑的还没有见过莘莘呢。”
“都好，莘莘小名叫糖糖，机灵着呢。”
“该我说你才是，你这什么事情也不说，家里爸妈不是更担心吗，现在家里不一样了，大哥刚刚进了轧钢厂，做钳工，二哥跟着我一样，进了机械厂学维修电工，我们还分了房子，最近爸妈都住在四九城，等有空了，你带上孩子也去那里住上一段时间。”
刘致远把家里的近况娓娓道来，等大哥分了房子，三姐一家来了也有地方住了。
主要是给三姐些底气，不需要过于忍气吞声。
“真的，上次还说轧钢厂的工作黄了，那真是太好了，进城里好，有定量有工资，旱涝保收。”
刘丽华激动的站起来，有点语无伦次的确认道。
他不敢相信就下半年，家里竟然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那我就放心了，爸妈以后跟着你们享福了，不像我，什么像样的东西都没孝敬过。”
刘丽华说着，又哭又笑的。
“丽华你怎么了，你是谁？”
门口进来一个大汉，后面一个小男孩，一边问刘丽华，一边警惕的盯着刘致远。
刘丽华忙收了眼泪，笑着介绍道。
“这是我弟弟刘致远，你没有见过，当时他刚好去当兵了。”
“这是你姐夫，爱军来，快来叫舅舅。”
说着拉着小男孩走到刘致远前面。
小男孩眨着眼睛打量着刘致远，任凭怎么催促就是不叫。
“姐，你别催了，熟悉了就好了。”
刘致远赶忙阻止。
“哥哥，糖。”
这时候沈晓玲举着一颗奶糖，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
沈卫东忙上前扶住，把孩子给刘丽华，双手擦了擦衣角，热情的拉着他的手，摇了摇。
“你就是致远，我是你姐夫沈卫东，你这过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家里都没有准备，这样你们先聊着，我去去就回。”
说着，就要出门去。
刘丽华嘴角抽动了一下，没有阻止。
刘致远一把拉住他，略带审视的看着他，这个时候还能去哪里找好吃的。
“姐夫，你不用忙乎了，我爸妈让带了一些东西，还在外面院子里，我们一起去拿进来吧。”
“你来看看就好了，哪能让爸妈带东西啊。”
沈卫东有点惭愧的说道。
刘丽华好几次说想要回娘家一趟，都因为家里的各种原因，未能成行，因此这几年下来，都没有带什么像样的礼物回去。
刘致远率先走到院子里，把自行车上的东西解下来。
他骑过来的时候是空车的，到村口才把东西给挂上，同时自己又加了点东西。
“怎么带这么多东西，挺远的路，你快歇下，让你姐夫来拿。”
刘丽华拉着孩子说道，指挥着沈卫东快点帮忙。
“我来我来。”
沈卫东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见刘丽华开口了，才忙上前，两手一抓，把大部分袋子抓到手里。
刘致远也不客气，左右手各提着一个小袋子跟在后面。
“这个自行车是厂里配的吗，等会让你姐夫给擦擦。”
刘丽华打量着自行车，问道 。
“别忙了，等明天再说吧，这个是我自个买的。”
刘致远让她带孩子进屋，这会儿气温已经有点低了，几个人穿着还挺单薄的。
刘丽华迟疑的跟在后面发愁，她今天就做了点棒子面糊糊，这怎么好招待远道而来的娘家人呢。
刘致远把袋子放在桌子上，招呼刘丽华过来。
“三姐，这袋是玉米面，芯子加的很少，你也可以和现有的棒子面混着吃。这袋里是一匹布，给两个小的做身新衣服。”
说着，又打开沈卫东提进来的几个袋子。
“这是妈腌制的猪肉，这袋里是新鲜的猪肉，这里是一些黄豆和水果罐头，还有一瓶豆油和一包糖。”
“那袋是面粉。”
沈卫东和刘丽华看着目瞪口呆，痴痴的说不出话来。
这些东西，她这几年做梦都不敢梦到。
刘丽华感觉不对劲，爸妈不可能让带这么多东西的。
“致远，这真的是爸妈让带的？”
“对啊，还有一些是我换的，你安心收下，就是别宣扬出去了，还有我听你说姐夫打算重新立间房子，安排的怎么样了。”
刘致远不想多费唇舌，反正东西都带来了，岔开话题问道。
沈卫东定了定神，目光艰难的从那袋肥肉上移开，回答道：
“地基平的差不多了，脱土坯、挖垡头子已经做好了，预计明年三四月可以开始建房子。”
“那这个冬天可难熬了，没有其他空房子可以暂住吗，出钱租也行啊。”
刘致远皱着眉头问道。
第122章 怒举枪
“这个房子虽然说的不好听，是牲口棚，其实村子里都已经重新改装过了的，之前有住过好几家了，不漏风漏水的，住上几个月也没啥。”
刘丽华笑着说道，比他家的那个牲口棚强。
沈卫东却觉得有点坐立不安，感觉有点挂不住面子。
刘致远点点头，三姐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多说。
“你们先坐会，我去炒个菜，卫东，你去沽斤酒，等会陪致远喝两杯解解乏。”
刘丽华站起来，提着那吊猪肉和那袋白面进了厨房。
沈卫东去弄酒了，刘致远带着两个小的，在屋里走了一圈，有点发愁。
这晚上住哪里啊？
又见小的奶糖咬着费劲，他拿了一杯温水，放了几颗奶糖，让她化着喝。
此时，沈家村在那大妈的宣传下，都知道刘丽华的弟弟来了，还是四九城的厂里的干部，带来的东西大包小包的。
王翠花和她的两个儿媳妇是不相信的，要是有出息饿兄弟，怎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听她说起过。
而且一次都没有去看过，但是，架不住那大妈口才好，说的有头有尾的。
“妈，既然二弟妹娘家来人了，我们是不是也去看看啊。”
大儿媳妇杨氏轻声在边上打边鼓，他不是为了看二弟妹的娘家来人，主要是想看看他都带了什么东西。
要是今儿没有确认真假，一晚上睡不着觉。
“看什么看，老二已经分家了。”
沈大牛却是抹不开面子，他心里清楚，这事办的老二一家心里有疙瘩，村里不少人都指指点点的，说他偏心眼。
王翠花闻言不乐意了。
“就算分家了，他沈卫东就不是我儿子了，他刘丽华就不是我儿媳妇了。吃完饭就去看看，免得人再说闲话。”
三儿媳尤氏两人不闻窗外事，专注干饭，她才来几天，说话插不上口。
得罪人的事情你们上，有好处不能少我一份，这是她一贯的作风。
今天晚饭，刘丽华擀了面条，又做了一大碗红烧肉。
“快吃，这些还是托你的福。”
刘丽华给他划拉了小半碗红烧肉，才把碗放到桌上。
两个小的碗里一人一大块红烧肉，啃的满嘴是油，连呼好吃。
刘致远端起酒杯和沈卫东碰了一下，正待说话，只听房门咯吱一下被打开了，直接走进来三个人，人人脸色倨傲。
等她们走到近前，看到白花花的面条和红彤彤的红烧肉，脸上一滞，继而怒道。
“我说丽华，你这有好东西，也不给家里孝敬一些，忘了我们二老还在世吗。”
王翠花看着几人嘴里嚼的流油，有点心痛。
这些要是给他家还有大孙子吃，那该有多好。
说着就要伸手来端走。
刘致远举着酒杯疑惑的看着沈卫东和三姐，一把按住了盘子，怒道。
“你丫的是谁啊。”
沈卫东涨红了脸，急声说道。
“妈，我们已经分家了，我们吃什么用不着你管，说好的每年的养老钱不会少给。”
“你就是丽华的弟弟吧，我是他婆婆，这自己躲着吃香喝辣的，一点不照顾爸妈，这不对吧。”
王翠花看也不看沈卫东，阴笑着看向刘致远，手上还在使劲。
看来他三姐还有些事情没有说啊，要不然这老太婆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抢。
要不有把柄或者欠着钱，要不就是沈卫东软弱无能。
刘致远目光凌厉的看向沈卫东：
“姐夫，这和强盗似得，真是你妈？”
沈卫东脸色铁青，用力拨开王翠花的手，厉声喝道：
“这肉是致远带过来的，面粉也是，我们分家拿到什么东西，你老还不知道吗？能有什么好东西。”
“卫东，这你可就不对了，东西给你的，就是你家的，妈看上了让你孝敬点肉，你就推三阻四的，不怕别人说你不孝。”
杨氏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道。
要是得了那一大碗红烧肉，他家至少能分一半。
刘丽华坐在位子上动都没动，夹着红烧肉往俩孩子碗里送。
“大嫂莫非忘记了，我们已经分家了。”
沈卫东沉声说道。
杨氏撇撇嘴没有说话，
王翠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分家怎么了，分家了我就不是你妈了，再说，分家还不是你们自己闹的。”
“哎呀，这么多好东西啊，还有罐头------。”
尤氏没有跟着吵，她刚嫁过来，而且这事怎么说都是因为她而起的，
看见墙角放着几个袋子，便走过去打开看了一眼，惊声尖叫了一声。
王翠花和杨氏听见，就要走过去。
“这些东西就是让致远带回去，谁也别想动。”
刘丽华拍着桌子而起，拦住她俩。
王翠花看到尤氏又翻出来一匹布，还有油和糖，急了，不由分说举着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刘致远看着眼前的画面，怒气喷薄而出，从腰间抽出大黑星，对着还在翻找的尤氏身边的墙上，就是一枪。
尤氏又是尖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吓得魂不守舍的。
王翠花也是一样，脸色苍白，杨氏呆呆的看着刘致远手上的枪，语无伦次的，都忘了去扶她婆婆一把。
“你，你这是要干嘛，你------。”
刘致远关上保险，枪口对着三人都指了一遍，笑了笑说道。
“没干嘛，我这是在保卫集体财产，你们这算抢劫，我为厂里采购的物资，就算一枪毙了你们，又能怎样？”
“你们谁还想再试一试，这枪自从厂里领导后，还没有见过血呢。”
刘丽华也反应过来，捂着脸对刘致远劝慰道。
“致远，不要乱来，为了对付她们几个，把你搭上不划算。”
“三姐，没事，我保护物资避免被抢，开枪伤几个歹徒，理由再正当不过了。”
刘致远阴冷看着眼三人，问道。
“怎么，还要我请你们吃饭不成？”
杨氏回过神来，脸上惊惧不已，忙拉起王翠花，往门口走去，尤氏她是顾不上了。
“等会，把她也给带走。”
刘致远用枪口指了指尤氏。
尤氏不等她回答，自己手脚并用的撺了出去，速度为她平生仅见。
第123章 分家后议
等她们婆媳三人退出屋外，沈卫东神色复杂的看着刘致远，还有他手上的手枪。
“致远，不至于要动枪，毕竟是我妈，你-------。”
“我觉得很至于，我姐那巴掌难道就白挨了，你要是不能保护她们母子，趁早说，我带走。”
刘致远眼神寒芒闪动。
今天已经分家了，她们都能打上门来，可见之前住在一起，三姐得受多大的委屈，这话他也不是说说而已。
刘丽华呆了一会，却是灿烂一笑，哄着两个小的，重新坐下吃饭。
沈卫东脸色青紫，一边有对妻子的愧疚，一边又觉得刘致远太小题大做，子弹可不长眼睛。
刘致远不再理他，收起枪转头对刘丽华说道。
“三姐，我今晚睡哪里？”
“你至少把面条吃了，我等会给你在靠厨房的墙角边铺一张床，你今晚将就一下吧。”
刘丽华指着面条说道。
沈卫东叹了口气，他知道刘丽华心里有怨气的，看来这怨气远比他以为的多。
“我出去一趟。”
说着就要往外走。
“你也把面条吃完了。”
刘丽华头也不抬的说道，伺候两个小的吃完，就去铺床。
两人对视一眼，坐下哗哗几大口吃完，
刘致远起身拿出采购单，以防万一，
沈卫东走出屋子，朝老家走去。
此时，她们婆媳三人惊魂未定，互相搀扶着走进屋子，心气一泄，都瘫坐在椅子上。
家里几人还都在堂屋，看见她们都魂不守舍的样子。
沈大牛奇怪的问道。
“你们怎么了，去了一趟老二家里，就累成这样子了？”
“天杀的，她那个弟弟要杀人啊。”
王翠花被这么一问，嚎啕大哭起来。
几人对视一眼，不明所以，难道刘丽华那个弟弟敢动手。
几人都将询问的目光看向杨氏和尤氏。
还是杨氏先镇定下来，把刚才的情况仔细说了一遍，重点是刘丽华他弟弟带了很多好东西，他手里有枪，而且敢开枪。
“那些东西真是他采购的，他真是四九城里的采购员？”
沈大牛沉声问道。
“应该是吧，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肉，还有罐头、大豆。”
杨氏不确定的应道。
按她的理解，个人是很难买的起这些东西的。况且这些东西确实被放在墙边，并没有动弹。
“那你们就敢上去抢，这是要吃子弹的。”
沈大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他很清楚家里这几个女人的德行，看见好东西明抢不是没有可能。
“我就是看看。”
尤氏还是自欺欺人的争辩道。
“你就看看，人就直接开枪了，你当他傻的吗，怎么没有把你一枪崩了。”
沈大牛喘着粗气，恨声说道。
他本来就不赞同换房子，就是这个尤氏弄的家宅不宁。
“爸，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开枪吓唬人，我看找村支书，要不然找公社，我就不信没有王法了。”
老三一边安慰媳妇，一边愤愤不平的说道。
“赵他们做什么，说你媳妇大嫂抢别人采购的物资吗，他一口咬定了这点，崩了你都是白崩。”
沈大牛气的拿起手边的粗瓷碗砸了过去。
沈老三狼狈的躲开，依旧是喋喋不休。
“你干啥来的，还想一枪崩了我不成，你这个不孝子。”
王翠花看到进来的沈卫东，瞪着眼睛骂道。
其余几人神色各异。
“爸，我过来说几点事情，说完就走。”
沈卫东闷声闷气对着沈大牛说道。
沈大牛复杂的看着他，点了点头，他三个儿子，就数老二最肯干。
老大一心想去城里找活，可惜没有门路，在家里干活那是挑三拣四的。
老三就更不用说了，偷奸耍滑有一套，就会哄得老婆子瞎开心。
“按理说，我已经分家出去了，以后就是两家人，我家有什么和这边没啥关系，你们有什么好东西，我也不惦记。我们分家分到什么东西，你们应该一清二楚，每年给您二老的孝敬也不会少。这事就算说到村支书那里，也是这个理。”
沈卫东平静的说道，
这么些年，他也有点心累了，他们二房总是干最多的活，吃最少得饭，王翠花还时不时的找茬。
“二哥，你说这话什么意思，爸妈把你养大不容易吧。”
沈老三插话道。
“这话就你最没有资格讲，就你这样的，你拿什么孝敬爸妈，不要二老帖钱就不错了。每年这么多孝敬，是村里支书和各位邻居定好的，当时爸妈也是同意的。”
沈卫东今天豁出去了，要是平常这话他大概不会讲的这么直白。
“你------。”
沈老三怒瞪着沈卫东，不知道从哪里骂起，心里不免也有些发虚。
“卫东，没必要把事情搞的这么僵，这说出去没的让人看笑话。”
沈家老大也开口说道。
接着包括王翠花几人对他口诛笔伐，想让他低头。
“你们要是觉得有问题，那就找村书记和各位邻居过来，再重新评判一下，白纸黑字写着的，难道还能不做数吗？”
沈卫东寸步不让，今天要是不能把事情说清楚，后面就会更加纠缠不清。
“行了，这事早几个月前就定了的，以后你们就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不需要搭理别人，孝敬的钱粮晚点交也行，等开春建房了来说一声，爸还是有把子力气的。”
沈大牛说道，他不想把仅剩下的一点情分，也给磨没了。
王翠花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
她当时也没想让老二一家分出去，只是吓唬一下，没想到一向懦弱的老二这次这么头铁，现在好了，以后除了那么一点钱粮，啥都得不到。
“还得再加两斤猪肉。”
王翠花不甘心的说道。
“不可能，就我们村谁家能拿的出来。”
沈卫东反驳道，有时候他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她亲生的。
“你们窝在家里吃红烧肉，当我眼瞎吗？”
王翠花嘶声喊道。
“那是丽华他弟弟带来的，和我们没有关系。”
这个条件他是万万不敢答应的，否则进不了家门。
第124章 村支书
沈大牛挥手让他走，这吵吵闹闹的，等会把邻居引过来，他就更没脸了。
“那爸，我先回去了。”
沈卫东得到想要的说法，也不拖沓，对沈大牛说完，转身就走。
等沈卫东回到家里，刘致远已经睡下了，骑了一天的自行车，也是很累人的。
沈卫东把和家里沟通的情形，和刘丽华说了一下。
刘丽华不置可否，她现在感觉有了底气，三个兄弟都在四九城找到了工作，而且愿意为她出头。
再闹起来，大不了她不要这张脸，去四九城找爸妈。
到时候谁都落不着好。
第二天一早，刘致远在嘈杂声中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原来是沈老三昨晚越想越不甘心，她老婆被吓得，晚上还抱着他发抖。
是以，天一亮就去找了村支书告状，言语间的意思，本村人不能让一个外村人欺负了。
村支书将信将疑，找了几个年轻人过来看看，了解情况。
他们一家的纠葛，村子里的人几乎都知道，分家的时候他还去做见证人。
他不相信一个外地仔，还敢在村子里开枪伤人。
沈卫东和刘丽华两人的秉性，都是一个生产队的，他还能不知道。
这会，刘丽华正在院子里，和村支书解释昨晚的事情，言语间和沈老三吵了起来。
对沈老三，沈卫东可不会惯着，三拳两脚的给赶了出去。
“大爷，事情就是这样，我们都分家了，大嫂和弟妹一进来就拿东西，致远还以为遇到明目张胆抢劫的呢。这些东西他可是为机械厂采购的，要是被抢了，可不是小事。”
刘丽华半真半假的说道。
村支书大半辈子了，什么事情没见过，他一听就知道是咋回事，还不就是王翠花她们几个眼红刘丽华弟弟带过来的东西，动手打算占为己有，这个小伙子看不过去，拿枪吓唬她们几个人。
“事情是这么个事情，但是你弟弟开枪了，性质就不一样了，那我们就要检查一下他的证件，还有持枪证这些东西。也好有个交代。”
刘丽华还待再辩解，刘致远出来拦住了她。
他昨晚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要是他不来，反而是失职了。
还好每次出门，他准备的都挺全的。
“大爷，我这里有机械厂的采购证、介绍信、持枪证还有采购单子，您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刘致远从怀里掏出一叠递给村支书。
村支书愣了一下，拿过证件仔细看起来，还装模作样的不时地问他几个问题。
灯觉得差不多了，才把这些东西还给刘致远，对着院门外的沈老三说道。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两边都有欠妥的地方，事情不要到处宣扬。”
沈老三听见这话，颇为不平。
“大爷，这小子开枪打人。”
“这不是没打着吗，何况他们咬定你媳妇抢劫机械厂的物资，你怎么说。”
村支书厉声问道。
对他来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是最佳的处理方式。
毕竟还有沈卫东和刘丽华在，要是是个完完全全的外村人，那可就是换一种说法了。
“行，你们给我等着。”
沈老三放了几句不痛不痒的狠话，不甘心的走了。
刘丽华就比较满意，弟弟不用为此摊上事情就好。
请村支书和两个壮汉在院子里坐下，回屋去泡了几杯糖水。
刘致远则拿着大前门散了一圈，连带周围看热闹的村民都有，一包新拆的立马见底。
“我刚看了你是四九城机械厂采购员，你这次是专门看你三姐，还是顺道过来采购东西的？”
村支书把香烟别到耳后，依旧拿着旱烟杆，和蔼的问道。
刘致远理所当然回答道。
“是出来采购，顺道过来看看三姐。”
村支书一喜，磕了一下旱烟杆问道：
“你们机械厂一般都收些什么东西，价格怎么样？”
沈家村相对离着四九城较远，又是一个小村子，一般没有什么人过来采购物资。
刘致远闻言了然，估计是这位大爷有东西想卖。
“我这里有收购目录，可以给您看一下、”
而后又拉近几步，悄声说道。
“大爷您放心，只要是您拿过来的东西，只要品质靠谱，我按最高价格收。”
村支书拿起目录看了一会，嘴里念念有词。
“那你这次能收多少东西?”
“大爷，我们机械厂六千多人呢，东西多多益善，只要是符合规定都能收，不过要是东西太多，我拿不走，那也不行。除非有一大卡车的好东西，让厂里派车过来拉。”
刘致远回答道，
村支书和边上一个年轻人对视了一眼，说道。
“一卡车那肯定是没有的，有上千斤的鱼，你能收不？”
刘致远诧异的看着他，又看了看三姐。
“我们村今年的养的鱼多，除了统购了一部分，还有一些按工分分给社员。”
刘丽华解释道。
刘致远点点头，这会儿持续干旱，鱼的供应大大减少了，特别是临近过年，更加供不应求。
“不知道您觉得多少钱一斤合适？”
“这个当然不能按照统购统销的价格来，你看七毛钱怎么样？”
村支书试探的问道。
刘致远心里算了一下，一千斤总价也就七百块钱，对还是万元户的他来说，完全买的起。
刘致远先是装作为难的样子。
“刚才您也看到了，我三姐家里还有事情要解决，这事要不往后放一放，等我解决了她家的后顾之忧，再议。”
村支书心里咯噔一声，难道价格喊高了。
可让他降价这自然是不愿意的，这些鱼也不是他个人的，要不是干旱越来越严重，他也不用这么着急。
“三姐，三姐夫，正好村支书在这里，你们就说说这都分家了，怎么还能进屋随便拿东西的，让村支书评评理。”
刘致远又接着说道。
村支书闻言，眼前一亮，拍着胸脯保证道。
“这事当时还是我做的公正，分家了当时就是两家人，除了作为子女的孝敬，其他的该怎样就怎么样，有事情你俩找我，我给你们做主。”
第125章 买鱼
刘致远目光戳戳的看着村支书，问道。
村支书不悦的看着刘致远，
这都说给他们做主了，还想怎么样，
不过为了那千多斤鱼能卖个好价钱，低头想了想，为难的说道。
“这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一家子上嘴唇碰到下嘴唇，不是常有的事情吗，这么多年，不是都过来了吗。”
“大爷，这不是分家了吗，情亲是情亲，可家里的家伙什那就要分清楚了，不是吗，要不然今天来拿一点，明天再借一点，我三姐家日子还过不过了，这怎么算分家呢？”
刘致远细声倾诉道。
村支书点点头，这说的确实有点道理。
何况沈卫东一家的情况大家都知道，要不是刘致远过来带这点东西，可能连干的都吃不上。
“卫东他爸我知道，不是个胡搅蛮缠的性子，就是有点偏心，王翠花吗，让我家那口子再去和她好好说道说道，放心，有事情让你三姐找我，她们不敢胡来。”
刘致远闻言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能先画个大饼。
“以后我每年至少过来一次，大爷可以让乡亲们把要卖的东西都整理好，我统一收购，在允许的范围内，肯定给高价，附近的村子都没有这个待遇的。”
“那我就代乡亲们谢过了，这鱼------。”
村支书笑了两声，问道。
还是先顾着眼前吧。
“鱼我可以收，但是你们要帮忙想办法送到公社那边，我好让厂里安排卡车。放心，拉到公社我就给你们结账，你们就可以回来了。”
“那没问题，我们就是用手拉车，也得给你拉到公社去，你看什么时候看看鱼。”
村支书急切的问道。
“我们明天天一亮就出发，鱼的质量要是不好，那可别说我不讲情面。”
刘致远说道。
“那是当然得，鱼要是有问题，你随时撂挑子。”
村支书说完，兴冲冲的带人去安排卖鱼事宜。
“致远 ，你可别为了我们，收鱼亏了钱，那我可不好向爸妈交代。”
刘丽华等他们走后，急声说道，脸上一片担心。
“没事，采购物资本来就是我的任务嘛，都是公家出钱。”
刘致远安慰的说道。
这鱼要是好的，他就都自己留着，虽然自己不喜欢吃，也算一道荤菜，家里偶尔可以拿出来打打牙祭。
就是拿出去送人，也不突兀，就说是自己钓的。
刘丽华这才转忧为喜，从里面拿出一盘窝窝头当早餐。
两个孩子捧着拳头大的窝窝头，狼吞虎咽的吃着。
“三姐，你给拿两碗水，别噎着了。”
刘致远忙叫道。
“你不用管他们，我看着呢，你快吃吧。”
刘丽华说完，坐下把窝窝头掰碎了喂。
“姐夫呢，怎么没有看到他？”
刘致远打量了几眼，问道。
“本来还以为你今儿要回去，你姐夫一大早去抓鱼了，想着让你可以带回去。”
刘丽华朝门口张望了一下。
“应该快回来了。”
因为要收鱼，今天是走不了了，刘致远不紧不慢的吃完早餐，带着两个小的疯玩了一会，
沈卫东才提着五条鱼走了进来，鱼鳃都用细草绳串着。
刘致远上前看了看，都是三四斤往上的大鱼，就是在四九城鱼铺也不常能买的到。
“姐夫，这是你们村里养的，还是野外抓的，这鱼都挺大的啊。”
刘致远惊讶的问道。
“现在野外哪里还抓得到这么大的鱼，都是村里养的，我用自家的份额抵的。”
沈卫东笑着说道。
其实他还加了点钱，就他们一家没有这么多的份额。
何况他还是挑大的抓的。
刘致远对鱼的个头和品质挺满意。
“姐夫，村里的鱼归我采购了，我明天早上再走，这些鱼让我姐炖了吧，要是有还活着的，你看看能不能再养两天。”
“回来的时候我碰到大爷了，这鱼估计养不了，我们今天分两顿给吃了，明天早上让你姐再给你做碗鱼汤，你姐做鱼汤拿手。”
沈卫东不意外的说道。
“喝鱼汤，喝鱼汤，舅舅，我妈做的鱼汤可好喝了。”
沈爱军在旁边听到了，举着双手欢呼道。
“行啊，那我就好好尝尝，村里哪里有豆腐的，加豆腐更好吃。”
刘致远笑着抱起他举高高，问道。
“那要到公社才有，你不是带了黄豆吗，自个磨点。”
“那就算了，费那个工夫干啥，哪天你们来四九城玩两天，我爸妈还没有看到过两个小的呢，心里惦记着。”
刘致远又换了沈爱玲举高高，清脆的笑声响个不停。
“行，等开春后房子盖好了，我带他们娘仨去看爸妈，这几年------，哎！”
沈卫东叹了口气，看着在里面忙碌的媳妇，有点黯然。
“姐夫，人还是要往前看的嘛，只要你们以后把日子过好 了，比啥都强，不过以后可不许欺负我三姐，我们三兄弟可不答应。”
刘致远似开玩笑的说道。
“哪能啊，我们家都是你姐说了算。”
沈卫东憨憨的摸了摸头，转身去处理鱼去了。
刘丽华看着这么多余，有点惋惜，埋怨沈卫东一番。
“姐，你把鱼挑上一条，再拿几两猪肉，让姐夫给村支书送去吧，以后说不定还得麻烦他。”
刘致远建议道。
刘丽华想了想，转身挑了两条鱼，几两猪肉，用刘致远装东西的袋子装好，递给沈卫东，嘱咐道。
“我们家一下子吃不了这么多，鱼拿两条，你挑人少的路走，送完就回来，不用多说什么。”
“行，我这就去。”
沈卫东也不问缘由，拿上东西就出门去了。
“三姐，你做鱼多放点油。”
刘致远想到了那一碗鱼腥味十足的鱼汤，忙转头对刘丽华叮嘱道。
“放心吧，做鱼汤你三姐有秘诀。”
刘丽华会心的笑道。
刘致远看的一阵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刘家村的时候。
当时，三姐是家里的开心果，叽叽喳喳的，脸上经常挂着笑容，性情爽朗大方。
第126章 遇劫匪
说不上多好吃，至少能入口，也不知道三姐用了什么方法。
喝着鱼汤，刘致远怀念后世的糖醋鱼，他就爱吃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吃到。
刚吃完午饭，村支书找来让他一起去养鱼的地方，说是现在准备抓鱼了。
这个刘致远不懂也不太感兴趣，你要是让他钓鱼，那还差不多。
他在边上看了一会儿，有点无聊，索性在家里摆开架势，按照目录收起东西来，价格都是在允许范围内的中间偏上。
他想着多少留点香火情，三姐有事情，也许可以帮忙说句话也好。
过来换钱的社员络绎不绝，东西五花八门的，只要不是特别奇葩，他都耐心的收了。
看来这个村子算是比较富裕的了，至少干旱影响不太严重，最多的晒干的菌菇和鸡蛋之类的。
或许是村子里好久没有什么活动了，一群大妈围在那里指手画脚的，个别还想偷摸个鸡蛋啥的，防不胜防。
刘致远都有点后悔搞这一出了。
他没有注意到，围观的人群中有几个看上去游手好闲的年轻人，观察了一会，又缩头溜走了。
一天下来，他也没有看见沈家的几个人过来换东西，或者来找麻烦。
吃过晚饭，在沈家村人生地不熟的，刘致远早早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刘致远便被叫去看称重。
他打着哈欠先是检查了一下，看有没有猫腻，便站在一边记录，几个箩筐是村里赠送的，方便他运输。
等称完已经快到八点钟了，一共是一千两百斤，共八百四十元，加上昨天收购的东西，加起来也没有一千块钱。
村支书给找来了两辆驴车，叫上五六个年轻人一起要送他到公社。
刘致远辞别三姐，早上他在枕头下塞了两百块钱，还有一些票据，足够盖土房子用了。
骑着自行车跟着驴车走了两小时，来到了公社外的主干道旁，刘致远让他们把东西都卸在路边的一块空地上。
然后把钱给付了，签了收据。
村支书执意要和他一起等厂里的大卡车，说是不放心。
刘致远给了一包大前门，好说歹说才把他们劝走，要不然就要抓瞎了，等到天黑也不会有车过来。
他数着人头，看着他们走远，才把东西都收进异次元空间里面，又在原地观察了好一会，才骑上自行车动身往四九城骑去。
他刚发现，家里有人，这把空间门放在家里也不太方便，要是能有一个私密的地方就好了，
直接通过空间门回到四九城，大不了睡上一觉等天黑，也不用像现在，还要苦逼的骑半天。
才骑了十几分钟，就看见前面拦坐着五六个人，见到他纷纷站起来，刘致远眼尖，还看到两个人拿下背上的猎枪。
这是遇上打劫的了。
刘致远赶紧撇下自行车，躲到旁边的草丛里，一边观察一边考虑要不要直接遁走。
“姓刘的，把东西和钱都交出来，我们就放你过去，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个大汉一边慢慢摸了过来，一边喊道。
得，看来就是冲着他来的，这必须要解决，不然牵累到三姐她们就麻烦了。
刘致远拿出摸尸得来手枪，通过观察看到总共五个人，两个人拿着枪，看那架势可不像是新手。
刘致远当即退到一个土坡下面，打开了扫描系统，关键词设置为人。
然后一边盯着下面，防止有人从下面包抄过来。
没有听到回答，几人开始急了，顾不得听说他有手枪的事情，快速围拢过来。
“沈老三，你说他带着的东西呢，我刚刚就看见他骑着一辆破自行车，啥东西都没带。”
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看着旁边的沈老三说道，眼神闪着凶光。
“铁牛哥放心，这里是回四九城的必经之路，我们早早守在这里了，没看见有人带着大堆东西过去，而且我们村的鱼听说也让他给收了，指定是先存放在哪个地方了，只要抓到他问问就知道。”
沈老三点头哈腰的回答道。
两人站在旁边的山坡上，那大汉腰间还别着一把手枪。
被称呼为铁牛哥的人，解放前带着一帮人落草为寇，后来住在公社这边附近，也不知道怎么给混过去了，没有被抓住审判，
他闻言点点头，他们一共七个人，就不相信能让他跑了，就怕手下心急，把他给打死了。
“我们也下去，你跟着我，别想走远了。”
铁牛捞出手枪，警告沈老三说道。
“一定，还是跟着铁牛哥心里踏实。”
沈老三挤出一脸苦笑，说道。
他也是骑虎难下，不得不违心的答应道，心里肠子都悔青了。
他和铁牛他们是在公社耍钱的时候认识的，这次找到他，不过是想让铁牛出面教训一下刘致远。
谁知道这铁牛一伙人，知道刘致远带了钱，采购了许多物资以后，就变成了打劫，看样子也不会留活口。
到时候他自己的下扬，想想就打了个冷战。
刘致远没有等一会儿，扫描系统界面上就出现了三个人影，另外两个，估计是拿着猎枪还跟在后面。
他又缩起身子，往草丛里躲了躲。
脚步声逐渐在头顶位置响起，他已经看见两个人在土坡上探头探脑的观察。
“看见人了没有？”
后面一个人问道。
“没见着。”
前面一个人一边探头寻找，一边回答道。
“妈的，不会是让人跑了吧。”
后面两人听到这话，急了，快步上前查看。
来了，刘致远听到脚步声，猛地窜了出去，来到土坡边缘位置。
“在这里。”
刚刚探头的两人惊呼的同时，后退几步趴在土堆上面躲避。
后面拿枪的两人也是对着这边弯腰举枪。
可惜都晚了，刘致远的系统界面上已经显示了五人的位置、
在五波次次声波后，五人都无声无息的倒在了地上，刘致远靠着斜坡躺着，喘着粗气。
查看了一下，刚才消耗了一个小时的扫描系统时间。
现在还有半个小时多一点。
第127章 劫匪二
不远处粗犷的声音传了过来。
刘致远听见说话声，忙探头查看，没想到还有人。
铁牛带着沈老三冲过草丛，刚到土坡边缘，就看见五人横七竖八的躺着，生死不知。
两人亡魂皆冒，吓出一身冷汗，正待退出去打算跑路。
刘致远举枪射击，那铁牛被一枪撂倒，趴在地上哀嚎。
沈老三哭喊了一声，双手高举蹲在地上求饶。
“你们一共有几个人？”
刘致远还是趴在土坡上，举枪对着沈老三，问道。
“没了，都没了，就我们七个人。”
沈老三诅咒发誓的回道道。
“你去搜他身，把他身上的枪都给我扔过来，别耍花样，不然一枪崩了你。”
刘致远挥着手枪示意道。
沈老三磨磨蹭蹭的移到铁牛身边，顾不得他的伤势，捡起手枪扔了过来。
“你把他搬到那两人身边，再把那两把猎枪也扔过来。”
刘致远吩咐道。
沈老三只得照办，等他满头大汗的拉着铁牛走近，刘致远把关键字改成枪扫描了一遍，确认附近只有这三把，才探出身子查看。
那铁牛被打中了右手臂，血肉模糊。
刘致远看着沈老三，有点犹豫，这事情的梗概他大致也能猜的出来，无非是沈老三找人报复。
可他毕竟是姐夫的兄弟，不知道他们来堵他，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呢。
“大哥，我是被迫的，是他们一定要拉着我来的，你饶了我吧，真的，他们非说你身上带着很多钱，还盯着了你采购的物资。”
沈老三见刘致远打量着他，脸色阴晴不定，忙趴下求饶道。
“小子，算你厉害，这次我认栽，只要你这次放我一马，什么要求你说。”
刘致远瞥了一眼强撑着坐起来的壮汉，没有回话。
这人这么天真的吗，都已经生死相见了，还想着能留一条性命，
他又不是军人或者公安，还缴枪不杀。
刘致远从几人身上翻找出几条裤腰带，把铁牛手脚都给绑上，让沈老三拉着他一起来到主干道，幸好此时没有什么人。
他提起自行车，带着两人又回到原处，问道。
“你们这次的事情，还有谁知道。”
“没了，我们就这几个兄弟，都撂这里了。”
铁牛吸着冷气强忍疼痛，回答道。
刘致远又看向沈老三。
他犹豫了一下，呐呐的说道。
“他在公社还有一个姘头，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对其说过。”
“放屁，这是提着脑袋的事情，怎么可能告诉她，我和她没说过。”
李致远笑了笑。
“说没说过，去问一问不就知道了，想必，沈老三，你应该知道她住哪里吧。”
沈老三不顾铁牛要吃人的目光，猛点头，报出来一个地址。
“你想要什么，我之前还存了一些黄金都给你，你不要去找她，我这些事情从来不告诉她的。”
铁牛唉声说道。
“还有呢？”
刘致远不动声色的问道，心里也在权衡要不要跑一趟。
铁牛看着刘致远，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咬牙说道。
“解放前，我们之前当山贼的时候，抢过一个逃难来的富户，我藏起来了几箱黄金，只要你别去找她，我就带你去。”
刘致远走上前，抓着他的头发，把他头提起来，问道。
“你既然有这么多的黄金，为何还要做这杀人越货的勾当。”
“之前是我们几个弟兄一起干的，后来才知道是哪个军阀的亲眷，被围剿的时候，我偷偷藏了起来，谎称被官兵抢走了，再之后大伙下山都在一起，就不好拿出来用。”
“你就没有想过偷偷拿出来，或者一个人带着黄金远走高飞？”
刘致远怀疑的问道。
“他们几个也不是没有怀疑我，都盯着我呢，况且，一个人带着黄金远走，也不一定就能过的好，这世道不是解放前了，有钱就是大爷。本想去台湾或者香港，可惜没找到门路。”
铁牛一脸惋惜的说道。
刘致远盯着他半晌。
“东西藏在哪里?”
“就在那边的山上，上面有一个山洞。”
铁牛指了指主干道另外一侧。
“带路，沈老三，你扶着他走在前面。”
刘致远举着枪让他们转身先走，他跟在后面趁他俩不注意，把五人连同身上的东西都收进异次元空间里面。
跟着走了近四个小时，下午三点多了，才来到一处隐蔽的山崖下面，要是铁牛不指一下，还真看不出来里面有一个洞。
正打算进去，刘致远敏锐的感觉到铁牛脸上表情有一丝异样，狰狞中又似带着热切的期待。
“沈老三，你先进去看看。”
刘致远朝他挥了挥手，说道。
铁牛身子一颤，忙接口说道。
“不如让我先进去。”
“不用，你就站在那里别动，我手上的枪可不长眼睛。”
刘致远皱着眉头，走到他的背后，用枪指着说道。
沈老三见俩人都等着他看，只得磨磨蹭蹭的摸到洞口，搬走洞口的几块大石头，刚一脚踏进去，只听见砰的一声，沈老三直接被炸飞，死的不能再死了。
铁牛想往洞口跑，被刘致远两枪打在腿上，摔倒在地。
靠，差点阴沟里翻船，他竟然在洞口埋了地雷。
“好本事，差点着了你的道了，我要真让你先进去，你就不怕自己被炸。”
刘致远踩着他中枪的腿，用力捻了几下。
“我记得位置。”
铁牛嘶声叫道。
“说，里面一共有几颗地雷，要是你再骗我，就不要怪我去找你那相好的。”
刘致远阴沉着脸问道。
“哈哈哈，我告诉你，你就能放了我，我在里面埋了很多地雷，这些黄金你想拿走，做梦。”
铁牛自暴自弃放声喊道。
他自知唯一的机会错失了，生路渺茫。
刘致远看着他的双腿，想让他趟雷都困难，叹了口气一枪结果了他。
希望里面的收获能让他满意，要不然今天就亏大发了。
刘致远默默的再次打开扫描系统，关键词设置成地雷，打起精神，谨慎的往山洞里走去。
第128章 那姘头跑了
往里走了十几步，里面空间突然变大，看洞墙壁有点像人工挖成的，大约有百十平方左右，一个多高。
刘致远先是绕着圈走了两遍，确认除了洞口那里剩下的两颗地雷，其他地方根本没有。
山洞内侧一角，用油布盖着一些东西。
刘致远拉开油布后，发现略显凌乱的堆放着十几个木箱，木箱表面明显是刷过桐油的。
刘致远就近打开一个，里面还包着一层油纸，用蜡封口。
打开后发现是一箱字画卷轴，这些东西他可不懂，也没有什么兴趣。
到时候可以找刑大爷掌掌眼，看有没有价值。
又打开几箱都是些瓷器、碧玉之类的东西。
为了加快速度，刘致远看一箱收一箱，转眼上面一层的六个箱子收完了。
等他把下面的一口箱子打开，只觉眼冒金光，里面整齐的码着金条。
值了啊。
剩下的木箱他也不看了，全部收进异次元空间里面，然后把这些人身上的东西都拔下来，把尸体都扔到山洞里面。
来到洞口外，直接引爆了那两颗地雷，坍塌的土石直接把洞口给堵住了。
刘致远又在外面扔了些树枝枯叶，然后从另外一边下山。
这边离主干道距离不够远，如果有人肯定能听得到。
刘致远下山后，简易伪装了一下，直扑沈老三说的那个住址。
他在边上绕了一圈，这地方有点像大杂院，四周都立着围墙，正门却虚掩着，不见人影。
到了天黑，也不见里面点灯。
刘致远愈发觉得奇怪，考虑了一会，助力几步爬上了后面的围墙，翻了进去。
过了几炷香的工夫，他小心翼翼的摸索，总算确认这个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他来到前院，把大门从里面栓死，又回到屋内，打起手电仔细查看。
这处打杂院估计就是铁牛他们几个居住的窝点，这会都埋山洞里了，当然没有人。
可沈老三说的那个女人呢？
仔细检查了一遍，其他几间房子还算正常，就是房间脏乱差，很符合几个山贼的品性。
可中间那屋就有点费思量了，有一个衣柜和有几个箱子都是打开的，里面的东西丢的地上都是，零星的还有几张纸币，更离谱的是他还在床边捡到了一个金戒指。
看着像是被土匪洗劫过的样子。
难道被黑吃黑了，那女子被掳走了。
刘致远又看了看床上整齐的被褥，还有另外几个箱子，打开里面的东西，还是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显然没有被翻找过。
看来来人目的很明确，知道哪里有她需要的东西。
又或者就是铁牛那个姘头干的，趁他们出门，携款跑路了。
那为什么偏偏是今天呢？
刘致远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先行离开，此地不宜久留。
不过此时无处可去啊。
公社的招待所是不能去住的，那些胡同里的黑客栈，一般都要熟人介绍，现在他也不知道哪里有。
野猪沟晚上去有点不安全，纽约这边一来回说不定就要消耗一单位的能源。
看了看时间，此时已经快半夜了，家里的地窖应该没有人。
刘致远当即通过空间门，来到四九城东跨院的地窖里，一边警惕的注意着地窖口，一边躺下眯一会。
迷迷糊糊到了早上五点多，上面有了动静，他才通过空间门转到了野猪沟那里。
坐在之前的那块大青石上，刘致远先拿出食物填饱肚子，看了看周围地形，心中一动，他可以在这里盖一个简易的庇护所。
说干就干，刘致远简单测量了一下，他打算砍下差不多两人高的树木，围着大青石打下地桩，用蔓藤加铁丝固定。
顶上用比手指头稍粗的木条铺上一层，再盖上一些枯枝，留出来的缺口做一个简易的木门，可以从里面拴上。
忙到了下午两点多，也才完工了小半边木墙。
来日方长，刘致远顺着之前走过的路，回到刘家村，在门口正好碰到了周铁成。
“你咋一个人回来了，叔婶他们没有一起回来，还有建业哥他们呢？”
周铁成看见他，小跑过来，兴奋的问道。
这小子看着竟然胖了一点。
“我是有事情回来一趟，我爸妈还在四九城里呢，你最近咋样？”
刘致远打开门，拉着他走进院子。
“我还能咋样，上工赚工分，有时间去放放套子，乡下不就是这样子，致远哥你呢，四九城好玩不？”
周铁成一脸羡慕的问道。
“比乡下确实好一点，不过也就这样，下次你来四九城，我带你走走。”
刘致远笑着说道。
自从上次收下了陨石的报酬，周叔他们催他上工都不太积极了，周铁成经常找借口请个几天假，满山的乱跑，期望可以遇到一头黑瞎子让他打死。
“那感情好啊，就怕我爸妈不让，”
周铁成郁闷的说道。
刘志强也去了四九城，他的玩伴就更少了。
“改天我和周叔说一说，带你去住几天。”
刘致远安慰道。
不过这得等大哥刘建业分到房子搬走以后了。
“明天周末，我们去打猎咋样？”
周铁成就盼着刘致远能回来，找他一起上山打猎。
“不成，我明天得回四九城，出来好几天了。上山一个人的话也少去，出了什么事情，连喊帮忙的人都没有。”
刘致远劝告的说道。
“你晚饭吃了没有，我让我妈再做点。”
周铁成垂头丧气的说道。
“不用麻烦婶子，我路上已经吃过了，要不你回家说一声，我带回来了一些吃食，晚上我俩喝一杯。”
刘致远想了想，说道。
“那有啥好说的，我去去就来。”
周铁成风风火火的跑回家去打招呼了。
刘致远掏出钥匙打开家门，从异次元空间里面拿出两罐啤酒，倒在一个大盆里，把罐子收回空间里面，又拿出一大块卤牛肉，花生米、还有之前存在异次元空间里面的炒鸡块。
等他刚摆好，周铁成就跑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一小碗猪油渣，一瓶散酒。
第129章 傻柱的抱怨
周铁成高兴的捏了一块鸡肉放进嘴里，越嚼越香，又看着盆子里黄灿灿的液体，问道。
“这是啤酒，度数比较低，待会你尝尝。”
刘致远给他倒了一小碗，拿着牛肉去厨房切片。
周铁成灌了一口，直摇头。
心里想着，这也叫酒。
刘致远出来看到他嘶哑咧嘴的样子，说道.
“你要喝不惯就别勉强，你喝白的，我喝啤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这牛肉真好吃，这花生米竟然也这么好吃，怎么弄的。”
“好吃你就多吃点，慢点，没人和你抢。”
刘致远喝着啤酒，就着花生米惬意的靠在椅背上。
不知道铁牛那个姘头去哪里了，她知不知道铁牛他们是来堵自己的呢。
野猪沟那里的简易庇护所，至少还需要两三天才能完成。
“致远，你现在有出息了，连志强哥也去了四九城工作，你说我们在农村就没有出路了吗？”
周铁成脸红红的，憨态可掬的问道。
刘致远无奈的笑了笑，这个问题哪里是他能回答的了的。
就算在梦里的后世，农村依旧不及城市繁华，年轻人都是往城市跑。
“家国初立，气象万新，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我要是也能去四九城工作就好了，到时候带着我爸妈也一起去，听说那里有电影院，随时都能去看电影，有饭店，里面都是大厨做菜，还有百货商店，东西多的看不过来，还有吃完饭可以逛公园，里面见天有人唱戏。”
周铁成也不管他说什么，迷迷糊糊的唠叨着。
听他说的好像是这么回事，可他平日里从来不觉得这个是值得羡慕的。
吃饱喝足，周铁成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沉的和死猪一样，刘致远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背回家。
第二天一早，刘致远到周家辞行，周铁成还在呼呼大睡。
刘秀芹一定要拉着他吃完早饭。
“我们村生产队来年要想养猪的事你知道吗，大伙商量了养十头猪，听二大爷说，能在青黄不接的时候弄来猪饲料。”
“我也听说过一点，已经定了养十头？”
刘致远问道。
他当时和二大爷说道是最好二十头，估计即使二大爷拍板，村里还是有人有顾虑，不同意。
不过小心无大错，养少点也好，等今年过后尝到了甜头，自然会争着要养更多。
过年家家户户能分到猪肉，吃口好的也不错。
卖了还能换点钱。
“可这养猪光是吃猪草和野菜也不行啊，等猪长到百斤左右，一定要补充精饲料，才能增肥出栏，虽然公社会出一部分，可根本不够吃，我们村人吃都不够，这十头猪的差额可不小。”
刘秀芹一脸担心的说道。
如果只喂猪草之类的，缺乏蛋白质和脂肪，容易导致猪生长停滞，就算养好了，出栏起码用一年以上，相比混合饲料8-10月出栏，从经济利益上看，得不偿失。
而且一般12月到来年二月，几乎没有新鲜的猪草。
刘致远见二大爷压根没有提及自己，知道是为了保护他。
“既然二大爷说了有把握，那应该差不了的，养猪二大爷心里还是有数的。”
刘致远笑着劝慰道。
“说的也是，不信二大爷还能信谁呢，你看我总是有点患得患失的，上次养猪弄怕了。”
刘秀芹不好意思的笑笑，起身又给他拿了两个煮鸡蛋。
“这是早上刚煮的，你拿着路上吃，让你爸妈尽管多住几天，家里我们照看着。”
“好的，您的话我一定带到，什么时候您和周叔，带着铁成来四九城玩，吃住我包了。”
刘致远笑着说道，接过鸡蛋也不推辞。
“我可没这福分，这家里、地里的事情哪能脱得了手，就铁成那样，一年都挣不了多少工分。”
刘秀芹叹口气说道。
她也知道儿子想着去城里，可她家既没有门路，也没有钱。
刘致远默默听着，吃完一大碗粥，起身告辞。
走到半路，刘致远拐进一处岔路，一一拿出从山洞得来的木箱检查。
除了那六箱字画瓷器玉器，他暂时用不到，其他六箱，其中有三箱银元，两箱黄金，还有一箱竟然装着一台电台。
这解放前，他们到底是打劫了哪家大户，电台一般人也弄不到。
银元以袁大头和孙小头为主，金条看上去，应该是一箱大黄鱼，一箱小黄鱼。
他这会也没有称，无法准确称重。
不过，民国金条一般遵循旧制，一斤等于十六两，大黄鱼一根十两312.5克，小黄鱼一根一两31.25克。
与美国黄金度量每盎司31.1035克比较接近。
如果按照35美元每盎司的价格，这批黄金价值十万美金以上。
刘致远心情大好，骑上自行车风驰电掣般回到了四九城。
到了四合院才下午三点左右，刘致远刚进大门就碰见了傻柱。
“呦，你总算回来了，刚刚我还去你家打听，说不知道你今儿能不能回来，这是又采购了什么好东西？”
傻柱颇为热情的打招呼，说道。
“不过是乡下收上来的杂物，有点事情耽搁了，否则应该会回来的更早一些，贾家的事情办完了？”
刘致远停下问道。
“嗨，别提了，我这忙里忙外的，贴钱不说，还吃力不讨好，你说这菜式差，又不是我厨艺不行，总共就买了一斤肉，这么多人够谁吃的，最后埋怨到我头上了。”
“我还白贴了十块钱，还有那些个调料也得好几块吧，还是你机灵，眼不见为净。”
傻柱朝他猛倒苦水，诉说他受到的不公正待遇。
“还不是你自己送上门去的，怪得了谁啊，易大爷没有替你说话。”
刘致远会心一笑，试探的问道。
“一大爷当然是明事理的，可架不住贾大妈------，得，不说了，以后贾家的事情我都不沾手。”
傻柱懊恼的吐槽道。
“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你要是插手你就是小狗。”
刘致远接口道。
傻柱听完傻眼，他就是这么一说，秦姐刚死了丈夫，她的忙还是要帮的吧。
刘致远不再理他，推着自行车往家里走去。
第130章 刘建业分房的消息
傻柱跟在后面咋咋呼呼的，他说话的时候，总是有些个动作，让人觉得装腔作势的。
“这个就没有必要了，她要谢也是谢你这个当哥的，我又不是白给，对了，配件的那三十块钱得给我啊，发票我可是给你了。”
刘致远伸出右手，说道。
傻柱听完一脸便秘的样子，涨红了脸。
“致远，我们进去说。”
傻柱拉着他进了东跨院，还贴心的掩上院门，看着噔噔噔跑过来的糖糖，凑近小声说道：
“致远，哥们现在手头不趁手，你看缓几天咋样，我的人品你是知道的，等下个月领了工资就还你。”
刘致远倒不是怀疑傻柱有钱不还，他是真诧异，傻柱竟然连三十块钱也没有。
“不会吧，平常又不见你有啥大花销，时不时还能挣点外快，就雨水那，说不定还没有给贾家花的钱多，你工资花哪儿去了。”
“嗨，你这话说的，这次给雨水弄自行车就花了百八十，昨儿秦姐还问我借了十块钱。”
傻柱不服气的说道。
刘致远真是服了他了，怒斥道。
“你自个都没有钱还账，还借给秦淮茹十块钱，你什么时候看到贾家借钱有还过的，还有，没钱你装什么大款，还随礼十块钱，弄的我快下不来台。”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我也不是不还，就是缓两天，再说贾家现在刚死了顶梁柱，正是困难的时候。”
傻柱愤愤的说道。
“你是真傻啊，贾家现在才是最富的时候，你怎么不去问问易大爷，轧钢厂赔了多少钱，这次丧礼贾家出了多少钱，说不定还有的赚，贾东旭死了，秦淮茹不是去轧钢厂接班了吗，要不你把工资也给秦寡妇去领得了。”
刘致远气的喷了他一脸。
“啥寡妇寡妇的，这么叫多不合适啊。”
傻柱在那抠字眼回道。
他也明白轧钢厂肯定是赔了一笔钱，可秦淮茹咬定钱进了贾张氏的口袋，她一分都没有捞着。
“难道她不是寡妇，你叫人秦姐就合适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贾家当后爸呢，你看贾张氏和俩孩子同意不，就你这样子，这辈子娶不到媳妇，就打光棍吧。”
刘致远无名火起，一把将他推出门，眼不见为净。
“下个月发了工资，记得还钱。”
刘致远说完，立马换上笑脸，乐呵呵的抱起糖糖，掂了掂，好像重了。
“糖糖，有没有想小叔啊？”
“可想了，小叔有没有给糖糖带礼物？”
小不点娇声问道，眼神不住往他身上打量。
得，这可不是想他了，是惦记着吃的玩的呗。
刘致远无奈的掏出之前在供销社买的铁皮青蛙，递给她。
本来买了两个，是给三姐的孩子准备的，被她家里的事情一搞，忘记了。
糖糖接过铁皮青蛙，高兴的亲了他一口，咯咯笑着跑前院，找可可玩去了。
一家人这会都站在屋檐下，看着他。
“你三姐那里还好吗，两个孩子咋样？”
李素芬焦急的问道。
“嗯，还算行吧，孩子都好，挺可爱的。”
刘致远支支吾吾的回道。
来之前刘丽华就提点他了，不许说杂七杂八的事情，就说现在那沈老三也结婚了，他们就自愿分家出来了。
房子的事情也不要细说，等明年开春，新房子落成就好了。
刘致远也觉得没必要让爸妈担心，到时候对姐夫有芥蒂，三姐夹在中间也难做。
“那就好，你带的东西她收了没有，她公婆对她好不好。也是个没良心的。”
李素芬闻言心头一松，抱怨道。
刘致远停好自行车，在院子水槽里洗漱了一下，接过韩玉华递过来的毛巾胡乱擦了几下，才开口回答。
“我没有见到那些人，三姐说了，沈老三刚也结婚了，她和姐夫就商量着分家出来单过，最近忙着准备明年开春起个新房子。”
“啥，分家了，这------？”
李素芬一惊，心下不由的担心起来。
“我看分家也好，等起了房子，不是照样过，姐夫和三姐赚工分也能养活两个孩子，他们村那边比刘家村强，还养了很多鱼，干旱影响应该也小，我回来的时候在枕头下留了二百块钱，等得空，我再去把三姐她们接过来住几天。”
刘致远劝慰的说道。
他这是真心话，就是大哥他们几个都在，不好直白的说。
分完家，三姐也能少受点气，一家子把日子过好就行。
“你怎么能不去拜访一下她公婆，那他们现在住哪里，还带着两孩子？”
刘春保问道。
“我这不是时间有点赶吗，好像三姐和那边关系处的不太好，现在临时住在村里提供的房子。我都饿了，有没有吃的。”
刘致远简单回了一句，忙岔开话题。
“还没到晚饭呢，妈给你弄碗疙瘩汤先垫垫肚子。”
李素芬忙应声道，也不急着问了，转身回厨房准备。
“妈，多做点，我吃完就不吃晚饭了，等会要出去一趟。”
刘致远刚说完，便被刘建业拉到一边，心头紧张的问道。
“致远，今天后勤部李主任找我了，说是让我签什么协议，然后把前院齐大妈边上的那间房子给我，还带一间耳房。说是问你就知道了。”
这个消息他回来都没有给自己媳妇讲，就怕空欢喜一扬。
刘致远闻言了然，看来李怀德还是讲信用的。
他小声回答道。
“这事我和李主任说好的，就是他找人用你的名义换房，不然厂里这么多人排队等房，不好分给你，报酬我已经付过了，你只管拿房，到时候过来收房的时候，记得叫我们一起给你壮声势，免得那几个住户出幺蛾子。”
“真的，那我先过去看看房子，致远，这个报酬-------。”
李建业兴奋的差点跳起来，以他稳重的性子，实属不多见。
“嗨，我们亲兄弟，这个你别管我都给完了，你先和嫂子商量买点什么东西才是正经，房子就先不要去看了，等收房再去。”
刘致远说道，
他也为大哥高兴，这有房子有工作，才算在四九城安家了。
第131章 电影
韩玉华给他泡了一杯奶粉，拿的还是给糖糖的那罐。
“你先喝点，填填肚子，面疙瘩等会就好了。”
“谢谢嫂子。”
刘致远接过喝了一口，还加了糖，味道一般般。
刘建业想说出来，让媳妇高兴一下，又想到刚才刘致远让他先不要去看房子的告诫，又忍了下来。
等房子分下来，收房的时候直接带她去看，不在乎这两天。
韩玉华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回屋去了。
说到傻柱，既尴尬又气愤的回到中院，拿出仅有的二十几块钱，又急冲冲出门，连秦淮茹在后面喊他都没有听见。
他这次心里发狠，不就是娶媳妇吗，大不了娶个农村的，看不起谁呢。
他就不信媒婆就找不到一个好的。
下午，刘丽华收拾床铺，刚掀起枕头，就看到了那一沓钱，和好些粮票。
她捂着嘴巴差点喊出来，自从嫁过来，她就没有看到过这么多钱，粮票更不用说了。
“怎么了？”
沈卫东正带着两孩子玩，注意到媳妇异常举动，走过来问道。
刘丽华拿起钱票，摊开手给他看。
“这一定是致远偷偷留下的，这么多他自己不过了？”
刘丽华既担忧又感动的说道。
眼泪断线似得掉了下来，吸着鼻子呜呜做声。
沈卫东诧异的看着，沉默着，虽然他没有上手数，可一打眼就知道不少。
在四九城工作挣这么多吗？
还有刘致远这次过来带来的，那样不是好东西，光那一匹布，他就没见过谁家这么富裕的。
刘丽华哭了半晌，擦干眼泪把钱票收好，说道。
“这钱留着盖房子，剩下的钱票以后回娘家再说，就算盖房子的钱，以后有了也得还给致远。”
沈卫东点点头，低声劝道，他也没想用小舅子的钱。
“都听你的，等开春我多去河里抓鱼，看能不能给致远他们多带点。”
“既然有钱了，我看那块地还行，要不我们多盖一间吧，以后等孩子大了，也住的下。”
刘丽华考虑了一下，商量道。
“那当然好，一步到位，就是准备的材料不够，我年前要再多备一点。”
沈卫东高兴的说道。
正说着话，院外传来喊叫声，听着像是沈大牛的声音。
两人忙收拾好情绪，来到院子里开门。
“卫东，丽华，有没有看到老三？”
沈大牛看了一眼里屋，问道。
“没有啊，前几天来闹过一次，后来就没来过了，咋了？”
沈卫东一头雾水，一个大男人还能走丢了不成。
这又不是后世，光天化日都能抢上假救护车，等找到说不定身子都空了。
“老三大前天就外出了，到现在都没有回家，也没个消息，你妈和他媳妇着急，我就过来问一下。”
沈大牛略有点担心的说道。
“大前天？老三虽然不着调，可一般在外都不会超过两天的。”
沈卫东也奇怪的说道。
不是说沈老三还顾家，而是他兜里没钱没票，不回家吃什么。
“既然没有，我和老大再到别处找找。”
沈大牛说完就要走。
“让卫东一块去找找看吧，没准在哪里玩顺手了，这么大个人，应该没啥事，您别着急。”
刘丽华推了推沈卫东，说道。
沈卫东回屋披了件衣服，交代了几句，一起出门去了。
刘致远吃完疙瘩汤，看时间差不多了，骑上自行车来到赵慧芳家外的胡同，自顾自的吹起了哨子。
屋内赵慧芳听见，脸一下子涨红了，偷偷瞄了李淑兰和王丽蓉一眼。
上次王丽蓉还为这个调笑她了，她才后知后觉的知道，她们早就看穿了她自以为是的暗号。
李淑兰皱着眉头看了看天色，好笑的说道。
“想去就去看看，别太晚回家。”
反正婚事已经定下了，只要不出格，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赵慧芳蚊子似的嗯了一声，回屋内简单收拾了一下，来到胡同口。
“别吹了。”
她拍了一下正吹的起劲的刘致远，娇嗔道。
刘致远收起哨子，笑嘻嘻的拿出两张电影票，说道。
“今晚请你看电影。”
赵慧芳回头看了一眼，犹豫道：
“会不会太晚，你买的是什么电影票。”
“是漓江游记，我好不容易抢到的，不看可惜了，看完电影我送你回家，这片时间挺短的。”
刘致远无奈的回答道，周末的电影票也是很抢手的，更不用说大观楼的漓江游记。
这个时候几乎是一票难求，就算票价高达五毛钱，也挡不住观众的热情。
这是中国第一部立体风光片。
见赵慧芳明显心动，却还在低头迟疑，刘致远拉着她坐在后座上，蹬起自行车往电影院骑去。
寄存了自行车，刘致远背着一个布袋，带着赵慧芳挤进电影院。
等坐好电影马上就开始了，
屏幕上先开始播放的是杂技表演，观众包括赵慧芳都看得津津有味。
刘致远看了一会觉得无趣，收起眼镜，从布袋里拿出两瓶汽水，还有一袋子红虾酥，用右肩膀顶了顶赵慧芳。
赵慧芳转头看到，笑了笑，接过小口喝着。
头却不再转动，因为此时的偏振光技术，在头大幅移动时，立体效果会失效，而且容易头晕。
刘致远左手汽水，右手握住赵慧芳的小手，轻轻揉捏着，
手感还是一如既往的好，面团似得。
赵慧芳挣脱了几次，都没有抽动。
她红着脸说了几句，刘致远表示都没有听清她说啥，只能无奈的听之任之。
看到后来都忘记了这茬。
到间隔换胶片的时间，观众席声音渐起，讨论起这电影立体效果，首次观看的对立体效果大为震撼。
比如赵慧芳，此时忘了小手还在李致远手里握着，兴奋的说着观影感受。
等放到正片漓江游记的时候，震撼感就更强烈了，连刘致远都看得入神。
仿佛冲向头顶的火车，欲湿衣裳的漓江水，让观众们就算都离扬了，都还在回味不已。
明天的谈资非这扬电影莫属。
第132章 沈老三失踪
不一会儿，又叽叽喳喳的分享着她的观影感受，对于从未看过3D电影的她来说，确实印象深刻。
“你要觉得好看，下次再带你过来看。”
刘致远慢腾腾的骑在回去的路上，笑着说道。
“这个电影票挺贵的吧？”
赵慧芳问道。
她想下次带妹妹也一起去看，上次妹妹放学回来，也羡慕的说起同学分享的感受，
当时自己还觉得夸大其词，电影谁没有看过，
这次亲身体验，感受自然大不相同，赵秋菊知道了一定会嘟嘴了。
“还好，等下周我再抢两张。”
刘致远含糊的回答道。
这两张票他还是从别人手里淘的，加价到一块钱。
赵慧芳盘算着自己兜里的几块钱，买三张电影票应该是够了。
回到胡同口，刘致远看四下无人，抱着她亲了一口，才放她回去。
又给她一把奶糖，让她贿赂贿赂妹妹，下次麻溜放她出来。
此时才晚上八点多，赵家人都坐在厅堂说话，打毛衣。
“姐，你们去哪里玩了。”
赵秋菊好奇的问道。
赵慧芳瞄了屋里的家人一眼，说道。
“就是去看电影了。”
“看电影这么快就结束了？”
王丽蓉拿线针擦了擦头发，疑惑的问道。
“嗯，这电影时间挺短的。”
赵慧芳含糊的回道。
“早点回来好，晚上外面黑乎乎的，女孩子不安全。”
李淑兰认同的点头说道。
“姐，你们看了什么电影，我有没有看过？”
赵秋菊问道。
这个时候的电影院，电影都会重复播放。
“看了漓江游记，致远买的电影票。”
赵慧芳呐呐说道，一边拿出兜里的奶糖诱惑。
“这是特意给你带的奶糖，很好吃的。”
赵秋菊果然嘟起小嘴，眼睛却是盯着奶糖。
“上次我和你说的时候，你还说我被人骗了，这会又自个去看，哼。”
“这次还不是他买的电影票，我都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一定带你一起去。”
赵慧芳甩锅刘致远说道。
“等下次，我买票一定带你一起去。”
“真的，什么时候，我同学说那个立体电影可好看了。”
赵秋菊马上换上笑脸，问道。
“行了，你多大人了，电影票不要钱啊，大晚上的你跟着去干嘛。”
李淑兰训斥道。
赵慧芳笑着坐到妹妹旁边，搂着她的肩膀说悄悄话，表示下次一定带她去看漓江游记。
赵秋菊突然冒出一句。
“姐，你喝汽水了，上次你还说不爱喝汽水，不让我买。”
赵慧芳闹了个大红脸，拧了她的脸袋一把，去洗漱睡觉了。
这边沈大牛带着两儿子在村里问遍了，也不见沈老三的踪影，只得先回家商量。
这会儿，王翠花和尤氏也急了。
“明天我们到公社去找一找，也许老三完上头了，忘记说了，就住在朋友那里了呢。”
沈卫东皱着眉头说道。
“对，老三在公社不是有好几个玩的好的吗，明早就去问问。”
王翠花看着尤氏，急忙接口说道。
“都是些狐朋狗友，要是找到了，我非打断他的腿。”
沈大牛恨声叫道，
这会儿也没有啥办法，众人各自散去。
沈卫东回到家把事情说了，莫名的也有点担心。
“老三一个大活人不至于，没准就是住在朋友家了，既然明天要去公社，你顺便帮我带些针线，致远给了一匹布，我给两孩子做身新衣服，过年穿，要是布剩下的多，也给你做一件。”
刘丽华安慰道。
他虽然看不上老三，平时和他不对付，此时倒也没有啥坏想法。
刘致远回到家里，在地窖鼓捣了一会，把东西收拾成两份。
一份是彩礼，明天和爸妈商量一下，看什么时候送过去。
一份是明天要带到机械厂交差的，除了一些野味，最多的就是鱼，装了俩大袋，都先收到异次元空间里面。
还有自行车总是觉得不够，大哥刘建业得得给他组装一辆，赵慧芳要是能有一辆女士自行车也方便。
周一一大早，在一阵锅碗瓢盆和孩子吵闹中醒来，刘致远和一家人喝着小米粥，就着酱菜。
“致远，志强的婚事前两天定下来了，时间就定在元旦，其他都没啥，就张凤琴家来人，两家一块吃顿饭。”
“那是好事情啊，大哥下手速度挺快的啊，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刘致远一听，停下筷子，高兴的说道。
刘志强最近都在他自己那里吃早饭，中饭和晚饭都是在这边吃的。
“就是路程比较远，我和陈媒婆商量着，他们早一天过来，吃晚饭，我和你大嫂过去帮忙做一顿，第二天早上回去，就是当晚住的地方不好安排。”
李素芳发愁道。
刘致远想了想，说道；
“我想想办法，等会问一下厂里，看到时候招待所有没有空的房间，可以住一天的。”
“二哥东西准备好了吗，饭也可以放在这边做，地方比较宽敞。”
“还是放在他自己那里吃吧，张凤琴家里人过来也得认认门，看一下房子才放心。”
李素芳摇着手说道。
“东西让志强自己鼓捣，他现在也上班领工资了，要是还缺点再问你。”
“那行，这些票您拿着，看家里要添点什么没有，粮食我每周都会带回来。”
刘致远说着，拿出一叠票据，以日用品、烟酒票居多。
家里的肉还得再吃上一阵子，其他糖果零食调料也都还有，他上次购买了好多存放在地窖里。
“我哪用的了这么多票，家里现在什么都不缺，你自个留着买，和慧芳出去玩，该花也得花。”
李素芳摆手拒绝道。
刘致远拉着她的口袋，把票一股脑塞到里面。
“您就拿着吧，有空了和齐大妈也可以出去逛逛，嫂子在家里也没有啥事情。我得带大哥去上班了。”
说完，招呼刘建业上车，先送他到轧钢厂上班。
出来后在路上，把事先准备好的东西给绑在自行车上，进了机械厂找到孙姨交接。
完了，孙姨偷偷塞过来五块钱。
第133章 孙姨还钱
孙姨细细声问道，粮食他是还不出来，何况那种玉米面，她也买不到。
刘致远一愣，拿着五块钱看了看，问道。
“孙姨，你这点工资，怎么每月匀出来五块钱？”
“嗨，这不是小桃找着了个临时工的工作，虽然辛苦了点，每个月也能赚个十几块。”
孙姨笑着说道。
这个工作还多亏了老王，也就是王副科长介绍，不然差点错过了。
“那可太好了，工作稳定不？”
刘致远由衷的高兴，问道。
“还行吧，棉纺厂的临时工一般都可以，没有国营饭店、供销社这些地方好，但是胜在做工多。”
孙姨苏展了下眉头，叹口气说道。
刘致远想了想说道。
“孙姨，陈媒婆那事你是知道的，成了我给二十块钱，我和慧芳能在一起还多亏了你，这一袋玉米面就当做你的媒人钱，你就崩惦记着还了，我也不差这二十块钱。”
刘致远把钱塞回给她，又说道。
“五月一号您可一定得来，我和慧芳得好好谢谢你呢。”
孙姨拿着钱，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
“我又不是媒婆，咋好意思收你钱，就是跑跑腿的事情。”
“媒婆还是你给找的呢，就别墨迹了，采购单呢给我一下。”
刘致远又拿过采购单看了看，拿起笔划掉了十个鸡蛋。
“这几个鸡蛋就不入了，给你和小桃尝尝，祝贺她进了棉纺厂，争取表现好，给转正。”
“哎，你这是干啥，转正可不敢想，能一直干着就行。”
孙姨阻止不及，看着他已经划掉的单子。
“行了，我去找科长有点事情，鸡蛋你别忘记收起来。钱你先算着。”
刘致远说完回办公室，王副科长正好也在。
“科长，找你说个事。”
刘致远站在门口，问道。
“快进来吧，东西交接好了。”
刘致远拿出半包的中华烟，给他递了一根，笑着坐到对面说道。
“孙姨在呢，科长，我想打听打听，我们厂有招待所吗？”
刘致远一直以来都没有这个需求，是以都没有听说过。
“招待所倒是有的，环境就不太好了，单间没有一定级别，你也住不上，你问这个干啥？”
王副科长说道。
“是这样，我二哥在今年元旦结婚，女方那边不得来人，得住上一天，环境过得去就行，主要是冬天，要是夏天我那儿铺个通铺，也能将就一晚上。”
刘致远给点上火，说道。
“这事你找赵主任最便宜，元旦那天放假，一般来说是有空房的，你可以按照家属临时住房申请一晚上，问题不大。”
王副科长说道。
刘致远想了想，觉得也对，这块都是后勤在管。
道了谢，刘致远出门从空间里面拿出一罐普通茶叶，径直往赵主任办公室。
到了地方敲了敲门，得到回应走进去，看见里面还有一个中年男人在汇报工作。
“主任，要不我等会再来。”
刘致远笑着打招呼，说道。
“没事，都说差不多了，单子你先放我这里，我找郑总工说说。”
赵主任对那人说道。
“行，那我就先回去干活了。”
那人看了刘致远一眼，点头说完，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听说你这几天都在外面跑采购，有什么收获？”
“就是一些散货，比四九城附近好点，这次收上来两百多斤鱼，挺大的。”
刘致远说着，把那罐茶叶放到赵主任桌上。
“主任，这是淘来的茶叶，看着还行，给你尝尝。”
赵主任见怪不怪，他也搞不懂他，去乡下怎么还能收上来茶叶呢，
上次王副科长送他的，据说也是刘致远给的。
当然他也不说破，干采购有门路是好事，只要不偷不抢就好。
“哦，这时候大鱼可就比较难得，你是有啥事情吧，有事说事，茶叶留着自个喝吧，我这里还有呢，听说你婚事定了。”
赵主任满意的点头问道。
此时，过来拉机械设备的兄弟单位人员不少，前两天曹厂长还关心招待问题，这不是瞌睡来了枕头吗。
得和老王打个招呼，这鱼就先放小食堂。
“对，定在明年五月一号，我二哥定在了今年元旦。”
“都是好日子，那就恭喜了，准备的怎么样了，还少些啥东西？”
赵主任随意问道。
刘致远心中一动，随即又否定了。
他已经从厂里拿到了缝纫机票和自行车票，不好再伸手。
“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女方家里也没有特别的要求，就是当天两家一起吃顿饭，相互认识一下。”
刘致远大咧咧的回道，停顿了一下，见赵主任没反应，便接着说道。
“元旦那天，女方家里过来比较远，想找个地方住一晚，听说我们厂招待所-------。”
“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这个小事情，你让他们过来的人都开好介绍信，你二哥也是我们厂里的员工，按亲属的名义办，我给你批条子，要几间？”
赵主任闻言，脸色一松，笑着说道。
刘致远一愣，他还真没有问要几间房,沉吟片刻，问道。
“主任，这个一间房能住几个人？”
“单间你就别想了，我也不敢开给你，剩下的有双人间的，也有四人间的。”
赵主任想了想说道。
“那您看两间双人间，一间四人间，您看方便吗？”
刘致远问道。
“这个我现在不好说，到元旦前一天我看着给你安排，不管怎样，两个四人间是没问题的。”
“那就先谢谢赵主任，就不打扰您工作。”
刘致远说着起身便告辞。
“等一下，你先看看这个，刚才吴科长拿过来的。”
赵主任说着，拿起桌上的一张纸，递给他。
刘致远疑惑的拿起看了看，原来是机械厂设备损坏的清单。
上面列了一长串的设备名称、发生的问题，以及存放地点。
“这个是-------。”
刘致远不太明白赵主任的意思，难道是说都让他修？
这不是扯淡吗？
这上面有些设备他听都没有听说过。
“这是吴科长刚列出来的，机械厂急需的一些损坏设备，你也看看，要是哪种以前在部队接触过，能修好，也是大功一件。”
赵主任活马当死马医吧。
“这可很难说的，这些设备------。”
还不等刘致远说完，赵主任插话道。
“这些设备基本都坏了，就算再坏能坏到哪里去，指望郑总工能打几颗铁钉，放心，你先看看，老陈总不会无的放矢的，设备本来就是坏的，谁也不能说啥，也没有说一定要让你修好，可万一修好了呢，这也算为厂里做贡献，我们厂有额外奖励的。”
刘致远见赵主任说到这了，犹豫了一会便点点头，拿着清单挑他知道的抄录了一份。
第134章 刘建业收房
最劲爆的消息是，东直门那边的黑市，又被端了，听说还抓了好些人，
小道消息说是还涉及到特务，当时枪声都响了好一会儿。
不知道刑大爷有没有被领了盒饭，还是从此混上公家饭，得去打听一下。
闲聊到中午，他正想着要不要吃完饭，先去看一看那些设备，肖虎过来喊他。
“致远，刚才你大哥过来说，他中午回四合院收房，让我告诉你一声。”
“行，我知道了，我先去请个假。”
刘致远转头和王副科长说了一下，饭也不吃了，正要回去，看到肖虎也跟了上来。
“你不去食堂吃饭，跟着我干啥？”
刘致远问道。
“我中午换班了，你爸妈来了四九城，我都没去看过，我和你一去，还能当个劳力。”
肖虎说着，提了提手上的一包糕点。
“那也行，我和二哥也去说一声。”
“我和你二哥先说的，他先一步骑着自行车带你大哥先走的。”
“那我们也快走。”
刘致远让肖虎坐在后座，骑上自行车往家里赶。
等他俩到的时候，轧钢厂后勤部一位程干事，还有街道办的李干事已经打开了房门，完成了交接手续。
三大妈站在自家门口，脸上阴晴不定，看到刘致远，挤出一个哭丧的笑脸，转身进了屋，关上了房门。
刘致远拿出两包大前门，给两位干事各塞了一包，等他们交代完各自离去，刘建业拿着钥匙看着房子在那傻乐。
“大哥，先锁了门回去，等吃饭的时候，你和嫂子商量一下要添点啥，下午我和肖虎都没啥事，正好找李大爷借推车，给你一并解决了。”
刘致远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大笑着说道。
眼睛又瞄了眼闫大爷家和穿堂，这会儿你个大男人都不在，等他们下班，说不定刘建业都已经住进去了。
“我是真没想到啊，像做梦一样。”
刘建业感慨的说了一句，上前锁上房门，带着他们几个回了东跨院。
“我今天也和师傅请假了，大哥，有啥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
刘志强也高兴的说道。
他也不贪心，大哥这会儿还有小孩，正好能住下，而且离着致远近，正好可以照顾到爸妈。
他那边是简陋了些，可挤一挤也行，有很多同事住房条件还不如他呢。
“咋样，房子没有问题吧？”
李素芳心急的问道。
刘春保和韩玉华也是眼巴巴的看着。
刘建业笑着点点头，那嘴角怎么也合不拢。
拿起钥匙大声说道。
“爸妈，房子就在齐大妈边上，一间厢房带一间耳房，是致远和我们厂李主任换的。”
“哎呦，这下好了，住的近就几步路，相互也能有个照应，快吃饭，吃完去收拾一下，看还缺点啥。”
李素芳高兴坏了，那间房她是知道的，去齐大妈家还问过，这家怎么老锁着门，没想到现在是自家的了。
韩玉华忙放下糖糖，和刘致远道谢，又跑进厨房准备饭菜。
“爸妈，这是我之前的战友肖虎，现在在我们机械厂保卫科，听说你们来了四九城，特意过来看看你们。”
刘致远拉着肖虎介绍道。
“听致远说起过你，我们俩有啥好看的，没耽误你工作吧。”
刘春保热情的拉着肖虎进屋，李素芳今儿大方的给你人各泡了杯茶。
几人寒暄了一会，李素芳过来叫吃饭。
刘致远拉着她悄声说道。
“妈，今儿晚上做点好的，我找肖虎李大爷他们给大哥帮忙，下午把东西备齐了就可以住进去。免得四合院几个大爷聒噪。”
“行，家里有鱼有肉，土豆大白菜萝卜也都有，等会我去买点豆腐啥的，差不了。”
李素芳明白的答应下来，想着和韩玉华商量一下，晚上做点啥菜式。
吃饭的间隙，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着要添置的东西，
刘春保和李素芳虽然嘴上不说，对他们几个也向来还算公允，可难免还是对刘建业偏爱一点的。
说到以后开伙问题，李素芳看了他一眼。
刘致远想了想，要是分开做，爸妈估计到时候难做，便说道。
“我看厨房用具可以备着，以后开伙还是在这边，我和大哥每个月把钱粮交给老妈，这样嫂子也可以帮忙，我和慧芳以后上班也轻松，可以吃现成的。”
李素芳点头认可。
“我看致远说的好，事情就这么定了，你们吃完回去就几步路的事情，连大门都不用出。”
刘建业和韩玉华见此也不反对，这比之前预想的好多了。
吃完饭，齐大妈也带着可可过来，肖虎把肖晓和栓子找过来帮忙。
刘致远站起来说道。
“我看我们分兵三路，爸妈和齐大妈帮忙打扫屋子，我们去信托商店看家具，等东西确认了，肖晓带着大哥和嫂子去供销社买些必需品，我们几个人负责把东西拉回来。”
“我看行，等回来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李素兰说完，迫不及待的去找抹布和水桶。
几人也不再磨叽，路上刘致远拿出一叠票据，塞到刘建业口袋里，说道。
“大哥，你也别推来推去的，现在你正用的着，等以后有富余了再还给我。”
刘建业看了看，都是些日用品之类的，这才作罢。
“信托商店的家具贵不贵，会不会自己做比较划算。”
刘建业心里没底，他身上的钱不多。
刘致远听到这话一愣，李素芳难道没给大哥钱。
“也没有贵多少，没准还便宜呢，国栋哥在那里上班，你有啥需要的直接和他说，家具的钱我先给了，等以后发了工资再说。”
“钱我带了，就是心里没底，听玉华说你房里那个梳妆台就要一百？”
刘建业忐忑的问道。
“嗨，普通的家具没有这么贵，那个梳妆台算是很贵的那种了，当时我也是头脑一热就买了。”
刘致远笑着说道。
等到了信托商店，刘国栋听说他带着这么多人，忙迎了出来。
等听完事情的经过，目光奇异的看着他。
这才多久，刘建业和刘志强就在四九城落户了，连工作都有了，他这是攀上高枝了？？
第135章 买家具
“我就不上去了，大哥和大嫂去选吧，等会我们负责搬回去。”
刘致远笑着摆摆手，说道。
最后肖晓跟着上次，韩玉华非拉着她做参谋。
说是不知道这四九城里，买东西是什么标准。
刘致远给几人每人发了一包大前门，各自点上靠在门口吞云吐雾。
“你们先等等，我去看看有没有二手的收音机。”
刘致远上次和赵慧芳说过，送一个二手的给她爸妈解闷，这次正好看一看。
“这里还有收音机，那我也去看看。”
刘志强闻言说道，
他一个人在家闷的慌，也没啥活动，要是有个收音机，开着听个响也好。
肖虎和栓子也起身，说是去看个热闹。
几人来到柜台边，那售货员询问清楚要求，去后面拿了两个收音机出来。
“目前就只有这两个收音机了，这个六十八块钱，那个三十八块钱。”
刘致远看着三十八那个，无力吐槽。
这外形是被卡车撞过的吗，要是放在垃圾堆里，一般人都不稀罕的捡。
“你确定这个还能用？”
刘致远非常怀疑的问道。
另外一个机身也是充满了岁月的痕迹。
看来上次，刘国栋卖给他八十，确实给他大大的照顾了，他买的那个擦一擦也有八九成新。
“用当然是能用的，你要是想要，我可以给你试一试。”
售货员无奈的回道。
这收音机任谁看了都嫌弃，不过价格也低不是，要是再卖不出去就要砸手里了。
“就没有好一点的了？”
刘致远不死心的问道。
“没了，这些大件除了损坏的，店里收的本来就少，就算这样的，只要还能用，一般人也不舍得卖掉。”
售货员摊开双手，明确回道。
“那你们这里就没有外壳好点的，损坏拿来拆配件维修的？”
刘致远问道。
“你还会修收音机？”
售货员惊奇的打量着他，问道。
“不是，不过同型号的可以自己动手换个壳。”
刘致远笑着说道。
“那还真有一个，维修的同志还没来得及看，你要的话十八块钱拿走，”
那售货员转身从后面又拿来一个，外观七八成新，型号是一样的，都是牡丹624型号的。
“怎么样，这个新吧，要不是收音不行，没有人会卖。”
“行吧，那这两个我都要了。”
刘致远看着确实还可以，付完钱，收起发票，等回去试试看能不能换装。
“这个能不能便宜一点？”
边上的刘志强，指着那个破旧的收音机问道。
售货员抬头看了一眼他们几个人，沉吟片刻。
“你要真心想要，我可以去问一问。”
等刘志强确认，就去了二楼，其实不过是做做样子，这个收音机就快砸在手里了，领导早有交代，三十块钱可以随便卖，反正不亏本。
“二哥，这个也太破了点吧，要不这个先给你，我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刘致远皱着眉头说道，他没想到店里还能还价。
“我就要这个，能正常收听，价格便宜，你那个太贵了，而且壳子破有啥，我到时候自己做一个竹外壳，往里面一放，谁也看不出来。”
刘志强笑着说道，拿着那破收音机不断摆弄。
他手里的钱虽然没怎么花，但是马上就要结婚了，彩礼总要意思一下，屋里的东西也要再添置一些，等张凤琴家来人，他也得招待好，这都是钱。
还好刘致远给了许多票据，早先盘算了一下，三四十块钱还行，再多就有点勉强了。
刘致远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刘志强做这些小东西，手艺不错的，只要把旋钮和天线露出来就行。
要是外壳换不过来，也是一个好办法。
“二哥，你到时候给我多做一个。”
刘致远说道。
“那有啥，给你先做，我自个能听就行，晚点也不碍事。”
刘志笑嘻嘻的说道。
那售货员在上面找人聊了会，估摸时间差不多，又跑下楼，装作你们捡了大便宜的样子，说道。
“我们领导说了，这个收音机如果真想要的话，便宜三块钱，三十五块钱拿走。”
刘志强听闻降了三块钱，兜里刚好有，正想答应。
刘致远立马拉了拉他的衣袖，
虽然售货员掩饰的很好，刘致远敏锐的直觉，还是捕捉到了他那一丝迫不及待的表情，就觉得这个价格不实在。
“那我们再考虑一下吧，这个破收音机除了我二哥，还能有别人要？”
刘致远故意大声说道。
上赶着不是买卖嘛。
说完，便拉着他们几个要去二楼，看家具挑好了没有。
刘志强也边走边说。
“这么破，我其实也没急着想要。”
“哎，等等，那你们说能出多少钱？”
那售货员急着问道。
刘致远试探的问道，讲价砍一半。
“十七块五。”
“你想什么美事呢，少于三十块钱不卖。”
那售货员跳脚骂道，有点气急败坏。
刘致远和刘志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看来这是她权限范围里的底价了。
刘志强对这个价格也挺满意的，又回去仔细听了听音质和收音状况，花了三十拿下。
以后晚上，抱着媳妇听听收音机，美滋滋。
可惜还价这技能，在他买手表的时候碰壁了。
刘致远打算买一块二手手表，当做刘建业乔迁的礼物，而且他觉得相比其他东西，这个最需要。
看天色确认时间，他自己想想就觉得心慌。
见售货员咬死不松口，谢绝还价，他也只能花了八十块钱，买了一只。
刘志强手上那只是借的刘春保的，就是刘致远回来给的那只，看样子也不打算还了。
肖虎有一只是部队的时候换的，表面布满凹坑，神奇的是走的还挺准。
几人收拾妥当，上了二楼。
刘建业他们已经选好了，也就一张床，两个柜子，一张方桌子加几把凳椅，韩玉华觉得家里的罗汉床很好用，又加了一个。
刘致远几人把家具搬到板车上，挥手让他们骑着自行车去供销社。
“大哥你们去供销社买东西，两辆自行车先骑走，肖晓会骑车，家具摆放等你们回来再弄。”
第136章 损坏的收音机
到了下午四点多，屋子才算收拾完，可以拎包入住了。
“大哥，你这个屋子够大够高，以后可以前后隔两间，也可以弄个阁楼。”
刘志强羡慕的说道。
那间耳房目前做了厨房和杂物间，以后改成一间小房间也不是不行。
“妈，今天要不就在这边开伙吧，我去把东西拿过来。”
韩玉华笑吟吟的请示道。
这房子她怎么看怎么欢喜，公公婆婆住在东跨院，他们再生一个也住得下。
“也行，我和你一起去，老头子你看着点糖糖还有可可。”
李素芳交代了一句，两人回东跨院收拾东西。
刘致远几人看事情差不多了，也先回东跨院休息喝茶，等着吃晚饭。
等会说不定还能看扬戏。
刚才搬东西的时候，贾张氏躲在穿堂那里偷看，又装模做样的找了三大妈聊天，不知道憋着啥坏主意呢。
刘致远不知道的是，当他们拉走家具没多久，一个留着络腮胡，带着圆帽的中年男子，急匆匆的找上信托商店的售货员，
说是要赎回那个坏的收音机。
这信托商店的人哪能惯着他，当时说好是卖断的，发票上写的明明白白的。
再说已经卖了，你凭啥让找回来。
那中年男子气急败坏的闹了一通，又是威逼又是利诱，称愿意付几倍的价格。
那售货员倒是有点心动，刘国栋听到消息，听说是刘致远买的，便给否了，
毕竟信托商店没有这个义务，他们照章办事，别人能说什么。
售货员无奈说要找公安，中年男子才一脸阴沉的走了出去。
如果刘致远还在，对他脸上的络腮胡还有松弛的皱纹，应该会比较熟悉。
那男子走了一段路，仔细观察见后面没有人跟踪，谨慎的拐进了一个小胡同，在左手侧面有一个虚掩的小门。
他走进去随手锁上。
“东子，怎么样，东西拿到了吗？”
里面还有两个人，一男一女。
两人都大约四十岁上下。
见他进来忙站起来问道。
“没有，那该死的女人把收音机卖断了，信托商店不愿意退回来。”
“那你再买回来啊，不要说你身上没带钱？”
那女人皱眉说道。
“我她妈不知道吗，东西已经被人买走了，连是谁都不愿意说，我怕闹下去惹来公安，只能先回来，佛爷，你说怎么办？”
东子烦躁的骂了一句，问道。
笑面佛人长的有点像弥勒佛，外号便由此而来。
他摸着下巴，沉吟了片刻，看着那个女的说道。
“我们好不容易找到这个女人，现在过山虎、夜豹两兄弟人都没了，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收音机了，听说5062那帮人也在找，我们要尽快拿到手才行，黑市被封，我们手上的资金撑不了多久。”
“飞蛾，你一直在四九城，看能不能找关系从内部人员那里找突破口，拿到买家的信息。”
飞蛾撇了撇嘴，无奈的点点头，抱怨道。
“我当时就不同意这么仓促下手，要是找不到那些遗留下来的经费，还有他们这么些年的积蓄，接下来的破坏活动还怎么开展？”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这是四处下的命令，你是保密局的精英，应该明白机会难得，只有乱起来我们才有胜算。”
笑面佛不紧不慢的说道，眼睛盯着她。
“现在还有保密局吗，都是过去式了，我早就电报反馈过了，他们俩人已经背叛了，可情报局四处这么些年都不闻不问，现在才想起来清理门户，谁知道他们藏哪里了。”
飞蛾犹自愤愤不平的说道，转身从大门口摔门而去。
她潜意识里已经明白，他们回不来了，当年这么好的局势都会被赶到海岛去，何况现在。
只是无法回头罢了，一如被干掉的那几个人。
就是看不到希望，也不愿意为他们再卖命。
特别是那扬战争，把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赶到三八线以后。
只有那些狼狈逃窜的高层，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东子，夜隼联系上了吗？”
笑面佛皱了皱眉头，转头问道。
“还没有，根据夜豹交代的方法，已经在死信箱留了信息，要是他看到，应该会会和飞蛾接头，他们应该彼此知道对方的存在。他们几人的具体身份只有过山虎知道。”
东子回答道。
“这次行动情报局非常重视，要是能绰有成效，我就让你回宝岛复命。”
笑面佛和蔼的说道。
这大饼四处处长也给他画过，他是不敢相信的，
不过死他一个，总比死全家要好，没有情报局庇护，家里人早被那帮兵痞子赶到海里去了。
可东子握紧拳头，激动莫名，他无时无刻不想去宝岛和家人团聚。
“你最近让影子盯住飞蛾，万一有变故，一定要夺取电台。”
“明白。”
东子说完转身去安排了。
笑面佛看着桌子上的粗糙的四九城地图，还有东北各个大型工厂的分布图，皱眉盘算着。
能用的人太少了，很多人都联系不上。
沈家村这边，沈大牛带着众人找了一整天，包括村里的青壮，也一起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还是了无音讯，
不得以，沈大牛只能拜托村支书帮忙报公安，看是否能通过走访排查，或者张贴告示寻找知情人。
他们都没有怀疑刘致远，因为当时他一直在村子里，那天天蒙蒙亮，他就被叫去记录鱼获，然后和村民一起去的公社，谁能想到沈老三会在半路抢劫他呢。
几个人忧心忡忡的回到家，面对王翠花和尤氏的不断询问，都闭口不言。
“都说话啊，是生是死总有个说头吧。”
王翠花大声叫道，心拔凉拔凉的。
“妈，老三人没有找到，已经报公安了，不一定会有事。”
沈老大忙拉着王翠花，细声说道。
尤氏只感到一阵无力，她才嫁过来几天，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以后还能有她的好日子过。
要是回娘家，她身无分文，哥嫂他们都不一定能收留她，惹人白眼是一定的。
第137章 没人捣乱
“老二，你去村支书家等着，有消息了马上过来说，这几天家里的活，老大媳妇帮着做吧。”
说完，拉着王翠花回屋里。
剩下他们三人面面相觑。
杨氏恼怒的看着沈老大，家里的活本来多数是刘丽华做的，分家后她和尤氏分担，王翠花也不搭把手，现在都压在她身上，她能乐意。
本来就是因为沈老三和尤氏才导致分的家。
沈卫东见状，叹口气转身就走，也不管身后噼噼啪啪的声音。
回到茅草屋，刘丽华带着俩孩子迎了出来。
“咋样，找到了没有？”
沈卫东摇摇头。
“没呢，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给我拿瓢水。”
“这一个大男人怎么还能走丢不成，我刚烧了热水。”
刘丽华嘀咕说道，要是女人或者小孩她还能理解。
“等会我要去大爷家等消息，你和孩子们吃完饭早点睡觉。”
沈卫东喝完水，拿着两个窝窝头啃着说道。
这事刘丽华也不好说啥，点点头带着俩孩子默默吃饭。
到了下班时间，四合院的住户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刘致远带着肖虎等人，坐在前院东厢房门口坐着。
左等右等也不见人过来找茬，连个过来说风凉话的人都没有。
这让他都有点不适应了。
只有傻柱摇头晃脑的过来聊了几句，说了几句恭喜的话。
刘致远趁机让他一起过来吃饭，他就咋呼呼的回屋去拿他的秘制花生米，说是给加盘菜。
随后徐建辉和赵运来联袂过来，两人自带粮食和酒，也不知道俩人是怎么知道的。
韩玉华只好又去齐大妈家搬了桌子，分成两桌。
“致远，这房子不错啊，你这是找的谁的关系？”
赵运来拉着刘致远悄声问道。
“我和李主任有点交情，当然这个也不是简单能分到的。”
刘致远不想细说，含糊的回道。
“听说李主任年后会提副厂长？”
赵运来心里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打听道。
这刘致远啥时候又和李怀德搭上关系了，这又是工作岗位，又是房子的，可不是有点交情能办成的。
“这个我还能比你清楚，你们都在轧钢厂消息应该比我灵通。”
刘致远打哈哈的说道。
“估计很有可能，上次听我们厂领导聊天说起来，你们轧钢厂的李主任上面有关系，不过和杨厂长好像不太对付。”
徐建辉意有所指的对赵运来和刘致远说道。
在他看来，就算李怀德上副厂长，和干多年的杨厂长还是没法比，难道杨厂长后面没有关系，谁信呢。
“不说这些，老营长，这范科长啥时候退，上面不能空降一个人过来吧。”
刘致远问道。
他是希望徐建辉能提保卫科科长，这样以后要是想转到保卫科，说不定就好说一些。
“预计要年后吧，今年怕是不会，至于科长这个位置，这个谁也说不清楚，我提副科长毕竟时间还短。”
徐建辉说起来也有点患得患失，按理说他当副科长还没有两年，是不够条件的。
要是范科长再干一年，他说不定有希望。
正说着，李素芳叫吃饭，刘建业笑意盈盈的张罗着众人坐下，招呼下筷子。
傻柱端着一盆鱼头豆腐汤，走了出来，嘚瑟的说道。
“来，都尝尝我这汤，我这是有秘诀的，保管好吃。”
“你这大厨做的能有差，来，柱子快坐下，给满上。”
刘春保几次接触下来，知道傻柱喜欢戴高帽，忙招呼他入席。
这边热热闹闹的喝酒聊天，四合院其他几家听着动静，各安心思。
闫埠贵对这房子算计过，后来就打消了主意，这是轧钢厂的，就算要分也轮不到他，除非他有儿子能分到轧钢厂。
况且他有把柄落在刘致远手里，特意告诫了三大妈和几个儿子，不要去自找麻烦。
贾张氏本来想鼓动三个大爷出面，可架不住他们有各自的算盘。
易中海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敢也不想去触刘致远的霉头，他现在一心一意的想要撮合傻柱和秦淮茹，这里面最大的障碍就是贾张氏。
所以这些天正琢磨着怎么说服她答应，至于秦淮茹嘛，饿上几顿就好了，她是聪明人。
刘海中原本也看上了前院的房子，可这会儿前院归闫埠贵管理，再者上次晚上，他看见李主任从刘致远那里出来，不知道两人有什么关系。
不给领导找麻烦，是他作为一个想上进的工人的朴素的观念。
要是能把聋老太太的房子弄到手，那才是最好的，易中海就是其中最大的阻碍和麻烦，这方面，他觉得自己和刘致远是天然的盟友。
至于其他住户，看看他们三兄弟，加上那些酒肉朋友就知道不好惹。
没有人会过来自讨没趣。
风平浪静的一天过去，刘致远扶着胀痛的脑袋起床。
刚吃完早饭，刘建业一家走了过来。
“大哥，你怎么还没有去上班？”
刘致远看了看手表，疑惑的问道。
“你喝迷糊了，昨晚不是说今儿去赵家送彩礼提亲的吗？我请了一天假，师傅估计也请假在家呢。”
刘建业笑着回答道。
刘致远拍拍脑袋，怎么感觉没有啥印象呢。
“那我去拿彩礼。”
刘致远急忙跑到地窖，有些东西还得从异次元空间里面拿。
香烟、酒、茶叶这些都是现成的。
“大哥，糕点得路上现买，我给你票，陈媒婆说好的吗？”
刘致远递过副食品票，问道。
“已经说好的，今早她在大门口等着，我说了让建业和玉华一起去，你们俩东西拿好了，快去快回，不要留在那里吃饭。”
李素芳吩咐道。
“我们知道，致远，早上自行车我先骑走了，你在家再休息会吧。”
刘建业说完，拿着彩礼带着韩玉华出门。
刘致远晃了晃头，回屋里睡回笼觉去了。
这边飞蛾扮成顾客套话不成，找关系和一楼收货的孙大妈搭上了话。
借口想买那个坏收音机，说是家里有人能自己修。
第138章 家里被偷了
“好吧，看在白大爷是老街坊的份上，那我就帮你看看，后面你们能不能谈成，就不管我的事情了。”
孙大妈看着那包糕点，想着这怎么也得好几块钱吧。
飞蛾拿到刘致远的信息，并没有回笑面佛那里的据点，而是先回到自个家里，拿出一包工具伪装了一番，又小心翼翼的从后面围墙翻了出去，变成了一个身形矮小的老妪。
她循着地址来到南锣鼓巷95号院，来回观察了两遍，正门不时有人来往，而且里面不时有人进出，侦查非常不方便，只得装做休息靠在斜对面的墙角跟。
此时刘致远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无奈的爬起来洗漱了一会，拿出两斤茶叶和一斤猪肉，和李素芳打了声招呼出门。
“那你中午回不回来吃饭？”
李素芳追出来问道。
“不回来了，您不用做我的那份。”
刘致远想了想，说道。
他打算先去看一下刑大爷，不知道有没有被抓进去。
刚走到大门口，就看到傻柱甩着饭盒招摇的走在前面。
他骑上自行车刚要超过去，傻柱见到他反应很快，一把拉住自行车后座，说道。
“致远，我正打算找你呢，你昨天可喝高了，酒量不行啊，得练。”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边上，那突然站直身子看过来的老妪。
“你有事没有，摔倒了自行车摔坏了算谁的？”
刘致远两脚蹬地，没好气的说道。
“霍，你这床气挺严重的，来来，我们一边说话。”
傻柱也不在意，拉着他来到墙角。
刘致远瞄了一眼正从身边走过的老妪，觉得有点别扭，不过也没有细想。
“昨天一起吃饭的那个女孩子，是谁啊，有没有对象。”
傻柱一脸猥亵的笑着问道。
“哪个女孩子？”
刘致远被问的一头雾水。
“嗨，就是最晚吃饭的，做你大嫂旁边的那个女孩。”
傻柱焦急的提醒道。
刘致远转动有点迟钝的脑袋，回忆了一下。
“你说的是肖晓，你他娘的，你想什么呢，离她远点，想找媳妇去找媒婆。”
刘致远想明白他说的是谁，怒斥道。
他把肖晓当妹妹看待，哪能让傻柱给惦记上，纯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的美。
“对对，我看也是四九城里的人，有没有对象，你看我咋样？”
傻柱还混不吝的毛遂自荐道。
“不怎么样，我警告你啊，别打肖晓主意，不然惹急了肖虎，一枪崩了你。”
刘致远正色的警告他。
“我这条件你也是知道的，差哪里了，你问都没有问，咋知道不合适。”
傻柱急眼了，拍着自个胸脯犹自不服气。
“我不用问，你俩就是不合适，你那次和秦淮茹腻腻歪歪的，你当肖虎瞎啊，而且听说，最近轧钢厂你和秦淮茹的风言风语满天飞，谁家好姑娘能嫁给你，你自个说说看。”
刘致远不为所动，反正他就是不同意，万一肖晓跟了他后，傻柱再和秦淮茹不清不楚的，恶心谁呢，他怎么和肖虎交代。
轧钢厂那些话，想想也知道是谁传出来的。
“那是谣言，我和秦--，嗯贾家媳妇真没啥，就是看她家困难接济一下，这还是易大爷教导的，邻居不该互相帮助吗？”
傻柱闻言，气急败坏的说道。
“这我不管，你自己掂量着办吧，你不妨去打听打听，你相亲这么多次，为什么都失败。”
刘致远不和他纠缠，骑上自行车就走。
傻柱留在原地无能狂怒了一会，愤愤不平的往轧钢厂走去，要是让他抓到了，非得给那些长舌妇好看，就会败坏他和秦姐的名声。
那飞蛾慢吞吞的往前走，一边观察身后刘致远动静，见他骑着自行车远去，便从侧面胡同拐进去，来到了东跨院的围墙脚下，观察四下无人，只见她拿出一个小铁钩子，甩在围墙上，身手矫健的翻了上去。
飞蛾趴在上面观察了一会，刚好看到刘春保和李素芳，带着糖糖去了前院的屋子，正好糖糖可以找可可一起玩。他们帮忙把屋子再收拾一下。
她在墙上面又听了会动静，此时胡同口传来人说话的声音，她立马翻下墙，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沿着墙根进入东面的屋子，正是刘致远的卧室，而后又小心翼翼的搜索了约半个小时，只在厅堂找到一个收音机，盖着蓝色的布片，看成色和夜豹和那个女人说的有点像。
飞蛾欣喜不已，进了东屋拉出床单，麻利的把收音机包好提在手上，出门前又想了想，把屋内的东西翻出来扔的满地都是，装做窃贼偷盗的样子，又顺手拿了些烟酒，因为刘致远在房里，一向不放什么贵重的东西的。
那两个新买的二手收音机也还放在异次元空间里面。
看着十几分钟的杰作，飞蛾满意的点点头，翻墙而出，装做背着包袱的老妪，消失在胡同尽头。
刘致远还不知道家里失窃，来到刑大爷家里，刑大妈开的门。
“刑大爷在家吗?”
刘致远悄声问道。
“在呢，快进来，早饭吃了没有？”
刑大妈指了指屋檐下那摇椅的位置，说道。
“您别忙，我吃过来的。”
刘致远说着，走到摇椅边上，轻轻拍了拍刑二。
还没等他开腔，刑二如惊弓之鸟般跳了起来，差点摔倒在地上。
刘致远僵直的手停在半空中，看着他因惊恐而苍白的脸色，都忘记了吐槽。
“刑大爷，您没事吧，我这就是打声招呼，至于这么大反应？”
刑二惊魂未定的看了眼刘致远，怒道。
“你怎么跟鬼似的，走路都没有动静。”
刘致远看了看脚下的布鞋，脚步声是轻了些，也不至于没有声音吧，他就是正常走过来的。
免得把这老头气倒下，刘致远大度的转移话题。
“你这是干什么了，听说东直门的黑市又被端了，咋回事？”
刑二坐下缓了缓，说道：
“我也不知道，那天我也在，差点回不来。”
“详细说说。”
刘致远感兴趣的问道，进屋拉了一把椅子出来，
刑二也正想找人倾诉，和家人说怕吓着他们。
第139章 报警
“黑市那些人还没有吸取教训，又开始买卖粮食了？”
刘致远问道。
“这次没有，我前几次包括那天，都没有看到有批量的粮食出现，只有零星的有人拿出来交换。这次的阵仗可比之前大多了。”
刑二心有余悸的说道。
“怎么说？”
刘致远请教道。
他不是在躲了半夜，怎么会知道阵仗大小的。
“因为枪声很密集，人很多，不止是来的那些公安，黑市里的人很多都有枪，双方打的不亦乐乎，逃跑的时候，身边好几个人都被射中了，那血留了一地，估计这次死的人不会少。”
刑二接过刘致远递过来的香烟，点上猛吸了一口。
黑市的组织人员暴力反抗，还敢持枪反击，而且数量众多，这他妈的不会是敌特吧。
刘致远和刑二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有怀疑。
凡是和敌特沾边，那事情就闹大了，估计最近四九城周边的黑市，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扑街。
“您老的运气是真好，听说这次被抓了好些人。”
刘致远感叹道。
上次他也是完好无损的跑了回来，这次也是有惊无险。
“谁说不是呢，我回来就去上了香，感谢祖宗保佑。”
刑二开玩笑似的说道。
“您老最近就在家好好待着吧，不要出去晃荡了，我看这事情不简单。”
刘致远告诫的说道，起身告辞了。
出了门刚骑着自行车往供销社走，就看见前面闫解成一路狂跑。
刘致远忙追过去，这不会是出了啥事情吧。
“解成，你这是干啥呢？”
刘致远骑着自行车跟着，看着跑的满头大汗，呼着白气的闫解成问道。
闫解成一看是刘致远，忙拉住他，差点把他拉一跟头。
“快，你家里遭贼了，我正要跑去找你呢。”
闫解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遭贼，我家？”
刘致远一愣，忙下了自行车确认道。
心里想着不会是贾张氏或者棒梗，又闹幺蛾子吧。
“是的，你爸妈本来带着糖糖在前院玩，回去拿水桶才发现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丢了哪些东西，让我找你快回去。”
闫解成解释道。
“快上车。”
刘致远调转车头，载着闫解成铆足了劲回到了四合院。
刚进门，就看到李素芳抱着糖糖抹泪。
“妈，这是咋回事，你慢慢说，我早上出去不还是好好的吗？”
刘致远走到跟前，拍了拍她后背，安慰道。
刘春保在边上把情况大致说了一下，目前最显眼的就是那台收音机丢了，其他的还没有清理，等他回来看少了啥。
刘致远进屋看了看，阴沉着脸立马退了出来，里面的东西扔了一地，像是故意报复似的。
“解成，麻烦你骑上自行车，帮忙跑一趟派出所。”
刘致远对闫解成说道。
“好的。”
闫解成利落的答应下来，骑上自行车走了。
刘致远走到边上，低声安慰刘春保和李素芳，一边在心里想着最近他得罪了谁。
易中海，不像。
贾张氏，要说扔衣服报复这事，她做的出来，可收音机她拿去能卖给谁，而且那么大一个收音机，她进出也太显眼了吧。
此时，周围的街坊住户都收到消息，走过来看戏，
可能有少部分是来帮忙的，大多数都是来看戏，说风凉话的，赶都赶不走。
刘致远没有心情和他们拉扯，只是拉住了房门，不让人进去。
没一会儿，最先过来的是交道口派出所治安组的民警，由副所长亲自带队。
光天化日之下，翻墙进去偷东西，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丢了什么东西？”
许副所长看了会现扬，问道。
“现在看到的有一台收音机，一条大前门，还有两瓶汾酒，其他的还没有清理，怕破坏现扬。”
刘致远回答道、
许副所长赞许的点点头，随即皱着眉头想了想，让一个民警去东城分局报案。
刑侦一般是东城分局的刑侦科负责的。
刑侦科吕科长带人来到东跨院，把不相干的人都赶了出去，又找了他们分别问话，最后轮到刘致远。
“收音机有票据吗？”
“有的，是在信托商店买的二手的，功能啥的都正常。”
刘致远起身拿出来票据，公安同志仔细核对了一遍。
“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怀疑的对象？”
“没有。”
刘致远想了想，摇头说道。
过了一会儿，快到中午，刘建业载着韩玉华送彩礼回来，看到家里的情况也有点不知所措。
“按你们反应的情况，窃贼不太可能是从门口进来的，我们的同志在那边的墙上发现了些许痕迹，现在你们可以进去，仔细清点一下丢失物品。”
吕科长说道。
他们在屋里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看来只能靠排查，或者找到那台收音机才行。
“大嫂，麻烦你到你们那边帮忙做些吃的，大伙都没有吃中饭呢。”
刘致远对韩玉华说道。
“行，我找齐大妈帮忙。”
韩玉华应下回了前院。
刘致远带着几人收拾完，发现丢失的还多了一个床单，其他都没有少。
“要是你们有想起什么，及时反映。”
吕科长和许副所长交代完，带着同志们匆忙先撤了，连韩玉华端过来的饭菜都没有吃。
大门口，贾张氏和几位四合院的大妈站着议论纷纷。
“我看他家坏事做多了，遭报应，让你不给我家捐钱，现在好了被偷了精光。”
贾张氏捏着公鸭嗓，幸灾乐祸的说道。
“还好我们院子有我们老闫守着，每天及时锁门，不然说不定也会被偷。”
三大妈讨功劳的说道。
心里想着，以后每个住户是不是得给他们家付点酬劳。
“等老易回来，让他合计合计，看怎么个章程，现在小偷也太猖狂了，大白天的也偷，”
一大妈说道。
“这是还得我们家老刘和老闫来，他们两才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爷。”
二大妈不屑的看了一大妈一眼，
现在她是有底气的，不管是刘家中的管事大爷，还是比儿子。
第140章 人无横财不富
“好吧，看在白大爷是老街坊的份上，那我就帮你看看，后面你们能不能谈成，就不管我的事情了。”
孙大妈看着那包糕点，想着这怎么也得好几块钱吧。
飞蛾拿到刘致远的信息，并没有回笑面佛那里的据点，而是先回到自个家里，拿出一包工具伪装了一番，又小心翼翼的从后面围墙翻了出去，变成了一个身形矮小的老妪。
她循着地址来到南锣鼓巷95号院，来回观察了两遍，正门不时有人来往，而且里面不时有人进出，侦查非常不方便，只得装做休息靠在斜对面的墙角跟。
此时刘致远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无奈的爬起来洗漱了一会，拿出两斤茶叶和一斤猪肉，和李素芳打了声招呼出门。
“那你中午回不回来吃饭？”
李素芳追出来问道。
“不回来了，您不用做我的那份。”
刘致远想了想，说道。
他打算先去看一下刑大爷，不知道有没有被抓进去。
刚走到大门口，就看到傻柱甩着饭盒招摇的走在前面。
他骑上自行车刚要超过去，傻柱见到他反应很快，一把拉住自行车后座，说道。
“致远，我正打算找你呢，你昨天可喝高了，酒量不行啊，得练。”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边上，那突然站直身子看过来的老妪。
“你有事没有，摔倒了自行车摔坏了算谁的？”
刘致远两脚蹬地，没好气的说道。
“霍，你这床气挺严重的，来来，我们一边说话。”
傻柱也不在意，拉着他来到墙角。
刘致远瞄了一眼正从身边走过的老妪，觉得有点别扭，不过也没有细想。
“昨天一起吃饭的那个女孩子，是谁啊，有没有对象。”
傻柱一脸猥亵的笑着问道。
“哪个女孩子？”
刘致远被问的一头雾水。
“嗨，就是最晚吃饭的，做你大嫂旁边的那个女孩。”
傻柱焦急的提醒道。
刘致远转动有点迟钝的脑袋，回忆了一下。
“你说的是肖晓，你他娘的，你想什么呢，离她远点，想找媳妇去找媒婆。”
刘致远想明白他说的是谁，怒斥道。
他把肖晓当妹妹看待，哪能让傻柱给惦记上，纯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的美。
“对对，我看也是四九城里的人，有没有对象，你看我咋样？”
傻柱还混不吝的毛遂自荐道。
“不怎么样，我警告你啊，别打肖晓主意，不然惹急了肖虎，一枪崩了你。”
刘致远正色的警告他。
“我这条件你也是知道的，差哪里了，你问都没有问，咋知道不合适。”
傻柱急眼了，拍着自个胸脯犹自不服气。
“我不用问，你俩就是不合适，你那次和秦淮茹腻腻歪歪的，你当肖虎瞎啊，而且听说，最近轧钢厂你和秦淮茹的风言风语满天飞，谁家好姑娘能嫁给你，你自个说说看。”
刘致远不为所动，反正他就是不同意，万一肖晓跟了他后，傻柱再和秦淮茹不清不楚的，恶心谁呢，他怎么和肖虎交代。
轧钢厂那些话，想想也知道是谁传出来的。
“那是谣言，我和秦--，嗯贾家媳妇真没啥，就是看她家困难接济一下，这还是易大爷教导的，邻居不该互相帮助吗？”
傻柱闻言，气急败坏的说道。
“这我不管，你自己掂量着办吧，你不妨去打听打听，你相亲这么多次，为什么都失败。”
刘致远不和他纠缠，骑上自行车就走。
傻柱留在原地无能狂怒了一会，愤愤不平的往轧钢厂走去，要是让他抓到了，非得给那些长舌妇好看，就会败坏他和秦姐的名声。
那飞蛾慢吞吞的往前走，一边观察身后刘致远动静，见他骑着自行车远去，便从侧面胡同拐进去，来到了东跨院的围墙脚下，观察四下无人，只见她拿出一个小铁钩子，甩在围墙上，身手矫健的翻了上去。
飞蛾趴在上面观察了一会，刚好看到刘春保和李素芳，带着糖糖去了前院的屋子，正好糖糖可以找可可一起玩。他们帮忙把屋子再收拾一下。
她在墙上面又听了会动静，此时胡同口传来人说话的声音，她立马翻下墙，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沿着墙根进入东面的屋子，正是刘致远的卧室，而后又小心翼翼的搜索了约半个小时，只在厅堂找到一个收音机，盖着蓝色的布片，看成色和夜豹和那个女人说的有点像。
飞蛾欣喜不已，进了东屋拉出床单，麻利的把收音机包好提在手上，出门前又想了想，把屋内的东西翻出来扔的满地都是，装做窃贼偷盗的样子，又顺手拿了些烟酒，因为刘致远在房里，一向不放什么贵重的东西的。
那两个新买的二手收音机也还放在异次元空间里面。
看着十几分钟的杰作，飞蛾满意的点点头，翻墙而出，装做背着包袱的老妪，消失在胡同尽头。
刘致远还不知道家里失窃，来到刑大爷家里，刑大妈开的门。
“刑大爷在家吗?”
刘致远悄声问道。
“在呢，快进来，早饭吃了没有？”
刑大妈指了指屋檐下那摇椅的位置，说道。
“您别忙，我吃过来的。”
刘致远说着，走到摇椅边上，轻轻拍了拍刑二。
还没等他开腔，刑二如惊弓之鸟般跳了起来，差点摔倒在地上。
刘致远僵直的手停在半空中，看着他因惊恐而苍白的脸色，都忘记了吐槽。
“刑大爷，您没事吧，我这就是打声招呼，至于这么大反应？”
刑二惊魂未定的看了眼刘致远，怒道。
“你怎么跟鬼似的，走路都没有动静。”
刘致远看了看脚下的布鞋，脚步声是轻了些，也不至于没有声音吧，他就是正常走过来的。
免得把这老头气倒下，刘致远大度的转移话题。
“你这是干什么了，听说东直门的黑市又被端了，咋回事？”
刑二坐下缓了缓，说道：
“我也不知道，那天我也在，差点回不来。”
“详细说说。”
刘致远感兴趣的问道，进屋拉了一把椅子出来，
刑二也正想找人倾诉，和家人说怕吓着他们。
第141章 借力
北平当时作为华北经济中心，黄金分为两部分。
收缴上来的黄金无明确统计，白银更是数不胜数。
还有北平的金库的黄金约合96万两。
1948年冬北平围城时，时任中央银行北平分行副行长的沈明远，与中共地下党谋划，以黄金南运风险评估和国际债务抵押为由，将金库黄金截留，锁在银行保险库中。
到1949年傅作义起义后，这批黄金被完整转交北平军管会，成为稳定华北物价的定海神针。
只可惜他因曾今任职国民政府，且社会关系复杂，在1957年反右斗争中被批判，剥夺公职，晚年贫困潦倒，于1960年病逝。
收缴上来的黄金白银一部分运往上海，后被转运台湾。
另外一部分，原本打算于1949年1月经天津塘沽港转运，后来因为解放军控制陆路通道失败。
没成想一部分的黄金，被交给潜伏下来的敌特，藏在了这里。
不知道黄金来由，并不妨碍他收黄金的美好心情。
刘致远粗略的复原了一下墙壁，原路翻墙返回。
此时，飞蛾拿到收音机，并没有回住处。
她知道笑面佛他们对她，或者说对当年潜伏下来的人，并不完全信任。
他警惕的七拐八拐的提防了一路，见确实没有人跟踪，才走进一处死胡同，在胡同尽头处有一扇隐蔽的小木门，她在门上按照规律敲了几下，而后又重复了两次。
小木门打开，探出一个额头带有刀疤的男人，看了一眼长长的胡同，一把把她拉了进去，
一只手伸进衣襟摸了上去。
飞蛾打了一个冷颤，没好气的推开他。
“夜隼，你怎么就想着这事，收音机我拿到了。”
说完，得意的举了举手里的包裹。
“我这不是想你了吗？”
被叫做夜隼的男子捏着手指，在鼻子下闻了闻，笑呵呵的说道。
原来他们两人早就接上头了，只是没有告诉笑面佛。
笑面佛狠辣霸道的行径，让她俩难免兔死狐悲。
要是能够找到被藏起来的经费，以他们的能耐，只要偷渡到香港，那就是海阔凭鱼跃。
“正事要紧。”
飞蛾抬起眼角，妩媚的看了他一眼，说道。
“跟我来。”
夜隼带着她来到地窖，角落有着一张大桌子，上面明晃晃的放着一台电台，还有一些工具。
飞蛾把收音机放在桌子上，打开白炽灯，神色严肃的拆开外壳。
夜隼站在一旁，神色不明的看着。
等外壳完全拆除，里面啥都没有。
“你确定就是这个收音机？”
夜隼皱着眉头问道。
“他家里就这么一个收音机，而且看成色和那女人说的差不多，不是这个还能是哪个？”
飞蛾脸色阴沉的反问道。
“难道夜豹和那个女人撒谎了，该死的，人都被弄死了，现在怎么办？”
夜隼低声懊恼的说道。
飞蛾站起来烦躁的来回走了几遍，停住对他问道。
“过山虎之前难道就没有对你交代过什么，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会告诉我，他除了夜豹谁也不会相信。”
夜隼摇头正色的说道。
“夜豹有次醉酒说起过这批黄金，而且当时春婵参与过搬运，她私下和我说起过。”
“春婵，她------。”
飞蛾脸色一紧，问道。
“前两年就在一次行动中死了。”
“你们行动队到底还有多少人，笑面虎那边怎么交代？”
飞蛾抚着额头，头痛的问道。
她不觉得夜隼会对她撒谎，那么这些黄金一定要拿到手，否则就算去了香港或者其他地方，也是穷哈哈，她这几年已经受够了。
既然暂时找不到，就还要和笑面虎虚与委蛇。
“除了我只有两个人了，不过要是没有钱，我都快指使不动了。”
夜隼叹了口气说道。
当年他们还想着，国民政府有美国等国家的支持，有机会反攻大陆。
到时候立下些许功劳，也能成为人上人，风光一把。
可现在，谁都知道希望渺茫，心气都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就两个人能顶什么用。”
飞蛾低声嘀咕的说着，又坐回椅子上，双手翻飞，把收音机给装了回去。
“这收音机既然没有用了，那我就带回去给笑面虎交差，看看他们能发现啥。”
说完，重新包上收音机，起身要走。
夜隼忙拦住，搂着她的腰。
“时间不早了，明天再走，我运气好，今儿割了二两猪肉。”
说着，就接过收音机放回桌上。
飞蛾笑着白了他一眼，默认了。
“还没有找到飞蛾？”
这边笑面虎脸色阴沉，最近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心的。
“是的，影子回报，她今天到现在都没有回家。”
东子弯腰回道。
“收拾东西，我们去三号地点，你和其他人交代一下。”
笑面虎沉吟片刻，当即说道。
刘致远回到东跨院，思量着，要不把剩下的两个地址交上去。
这样既能快速找到那些人，
他们隐藏在暗处，防不胜防，自己和家人的小命要紧。
而且就算另外两处地方都藏有黄金，他也不贪心，有今天这些收获足够了。
万一那些人狗急跳墙呢。
现在刘致远基本确认，那些人和东直门黑市有关系。
想到就做，他先去找了肖虎和徐建辉，而后连夜找上了东城分局万局长。
万局长见他们三连夜找来，脸色一凝，带着他们进屋。
刘致远把纸条和收音机往桌上一放，说了事情的经过，还有信托商店那边了解到的信息。
“万局长，我觉得这事情好像不简单。”
万局长皱着眉头，拿着纸条，以他的直觉，这里面的事情小不了，
就是为什么要把一个地址分成两张纸，还都一起塞到收音机里面呢。
要么分开放，为了保密。
“老徐，你找几个可靠的保卫科成员，小刘，你去找吕科长，我们在分局汇合。先把这两个地方看住，查一遍。
至于卖家那个地址，先监视着，不要打草惊蛇。”
万局长手指头点着桌面，布置道。
第142章 行动一
还没有半个小时，人都集合在东城分局，
万局长快速说明了情况，布置了任务。
除了派三人监视卖家的地址，吕科长和他自己各带一队人马查抄那两处地址。
刘致远想了想，跟了万局长这边。
来到地方，也是一处略偏僻的房子，带一个小院子，大门紧锁。
万局长派了两个好手先入内侦查，没一会儿里面传出类似鸟叫声，两短一长。
这是事先约定的信号，表示里面没有人。
留下四个人警戒前后胡同，万局长带着人破门而入。
这次刘致远特意关注房子的结构，和内外部空间对比，果然有所发现，一样的配方。
“报告，局长，在地窖里发现了一大批武器弹药。”
来报告的正是上次抓贾东旭的张公安。
万局长心头一紧，大批武器弹药，这是怎么运进四九城的，但凡发生点什么事情，他这个局长算干到头了。
听到这，他急忙带着人直扑地窖，刘致远也一并跟了上去。
地窖入口很隐蔽，上面之前估计盖着一层干草和浮土，现在被扒拉到了一边，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发现的。
他搜索过的那处房子，不知道是否也有地窖呢，看来有必要再去探查一次。
下了地窖，里面凌乱堆放着一些木箱，有些已经被先下来的人掀开，刘致远上手检查了一下，保存还算可以，有些还做过保养，摸上去一手油。
里面有中正式步枪，也有八八式造，也就是汉阳造。
翻找中竟然还发现有马牌撸子，和手榴弹。
“万局长，这些枪支弹药，应该是解放之前国民党军队没有带走，藏在这里的吧。
现在关键线索，只有那个卖收音机给信托商店的女人，还有到信托商店要求赎回的那个男人。”
刘致远趁几人不注意，拿起一把勃朗宁和几封子弹，收进了异次元空间里面。
免费的谁不爱。
“致远说的对，小张，你立刻报告总局，请求侦讯处曹科长他们支援，说是发现了敌特隐匿的大量武器。你们几个马上清点装箱，等曹科长过来后就运走。”
万局长点头说道。
要是这些枪支之前就藏匿在这里的，那他的责任就小多了。
跟着万局长回到上面，刘致远不断打量那堵墙，拿石头敲击了几遍，却听不出异常。
“虎子，你帮我找根绳子。”
刘致远对肖虎说道。
“怎么，小刘是有什么发现吗？”
万局长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看到刘致远异常举动，问道。
“我怀疑这堵墙有些问题。”
刘致远指着隔断墙，回答道。
万局长转头看向身边的一位公安。
“局长，我们刚刚检查过了，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他审视着刘致远，略带不满的说道
刘致远笑了笑，没有接话，他刚才也听了，确实没有空洞的回响。
“致远，给你。”
肖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根麻绳。
刘致远接过，让肖虎在那边的门边缘拉住，测试两门边缘距离，再到里面减掉。
剩下的那一段绳子长度，就是墙的厚度。
看着还剩下差不多四五十公分的那截麻绳，万局长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快找几个人把这堵墙撬开一个口子看一下。”
万局长欣赏的看了刘致远一眼，立刻吩咐道。
那个公安不太情愿的答应了一声，急忙出去找工具。
正当他们大锤小锤齐上阵的时候，曹科长带着人马赶到。
他看着那些武器弹药，心里直发寒、
前几天扫荡黑市的时候，要是那些敌特有这些武器加持，那说不得他们也得躺下几个。
“到底是怎么回事，人抓到了吗？”
曹科长焦急的问道。
“小刘来说吧。”
万局长指着刘致远说道。
刘致远迎着他怀疑的目光，从到信托商店购买收音机开始，一五一十的说了，只是隐瞒了另一半纸条的来源，和他搜刮黄金的事情。
连刘国栋告诉他卖家信息的事情，也交代了。
曹科长听完，心里五味杂陈，
他怎么就碰不到这么好的事情呢，他们为了找敌特的线索，整天风里来雨里去的。
大多数时候，群众反映的情况，经过查证都是虚惊一扬。
“老陆，你带几个人去另外一处看着，顺道派两个人去，把分局的同志换下来，注意隐蔽监视。”
曹科长想了想，对边上一个国字脸的中年人命令道。
转头又对刘致远问道。
“你觉得那个女的是谁，为什么要卖掉这个收音机，那个过来赎回的男人又是，和去你家盗窃的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刘致远摇摇头，摊了下手回答道。
“我都不知道，不过以这屋内的情形，恐怕那女的凶多吉少。”
曹科长点头赞同，
他叫过几个人，命令他们连夜找到目击者，绘画肖像。
明天一早就在附近挨家挨户排查。
估计敌特很快就会发现收音机偷错了。
他不知道的是，笑面虎和飞蛾等人压根不知道里面具体有什么，只是听夜豹交代，藏匿地点的信息可能放在哪个收音机里面。
这关系到身家性命，过山虎谁都没有告诉。
没想到便宜了刘致远。
正讨论案情，敲墙那边传来一阵惊呼。
几人对视一眼，快步走上前。
“有什么发型吗？”
万局长问道。
“局长，墙里砌满了银元，你看。”
其中一个分局的公安，递过来一块敲下来的墙砖，指着墙的缺口说道。
刘致远探头一看，怪不得敲敲听不出来。
他们是把银元当做建筑材料，砌死在墙里面，根本不会有空洞。
万局长伸手在墙洞里面用力一掰，掰下来一串的银元，
银元外表面和缝隙处都填充着石灰砂浆，粘合在了一起。
万局长和曹科长看着一整面隔断墙壁，又看看刘致远，心头振奋。
这面墙里面要都是银元，那得有多少啊。
小刘果然是个福星。
“万局长，我看先派人看着，现在都敲下来动静太大，等抓到敌人再清理不迟，那些武器也不先运走。还有出去的时候都穿便服，不要打草惊蛇。”
曹科长对万局长说道。
“行，抓敌特你们是专业的，我们配合，你尽管开口，绝不含糊。”
万局长爽快的说道。
言外之意是，你休想撇开我们，这都是功劳啊。
第1章 回乡
1960年秋，四九城门头沟公社刘家村。
“滴、滴，系统扫描到可用能源。”
正推门而入的刘致远有点恍惚，看着自动悬浮在眼前，那半透明的雷达界面，
有一个绿点在前方边缘部位疯狂闪烁。
他已经差不多快要放弃这个系统了，这几年，无论他用什么方法，系统都没有办法识别到能源。
他有着两个人的记忆，或者说是融合了两个人的灵魂，毕竟他连系统都有了，很合理，是吧！
后世的记忆里，名字叫刘睿，是个孤儿，考上了一个不错的大学，机械专业，毕业后在一家大型机械厂做技术员，
说是牛马都有点抬举他，什么996、007的都是常态，连续值晚班近三个月，整个人精神状态都有点恍惚，想着明天是不是要请个假，好好休息一天，人毕竟不是机器。
那天晚上，在机器的轰鸣声中，他实在扛不住感觉头晕眼花，便趴在桌上眯了会，没有等来巡察的呵斥，只等来了风的哀嚎，和雨的倾盆而下，像一曲告别的乐章。
他再也没有醒来。
在这世的记忆里，他叫刘致远，是刘家村的一个淘气男孩，前几年运气好参军了。
在一次围剿敌特的任务中，头部受到炸弹余波的冲击，醒来后就多了一个人的记忆，还有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诸天扫描系统的界面。
前几个月，他以为自己精神异常，就是俗称的疯了。
直到有一次接到扫雷任务，由于地形复杂，残留的地雷型号杂七杂八的，已经有一个指战员牺牲，三人受伤。
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在脑海中开启了扫描雷达，扫描词设置成地雷。
在一次次得到验证后，后面两个小时的时间里，他就成了雷区的神，光他标记的地雷数量，就高达一百多个，从这以后，他得到了绰号-雷区猎犬。
他娘的也不知道是谁给起的，你说你换个狼，我也认了。
系统启动扫描是需要消耗1单位能源的，至于能源是什么，他一无所知，只知道右上方，有剩余能源的数字显示，刚开始的时候，有三十个单位的能源。
系统可以扫描方圆5米的地方，持续时间约2小时，需要脑海中指定扫描内容，目前只能设定一个目标。
左侧有一排九个图标，其中一个就是扫描雷达。
后来在摸索的过程中，他无意中消耗10单位能源，又点亮了其中一个图标，如波纹形状。
功能是在启动扫描后，对指定目标发射一种波，可以有效杀害生物，表面看不出任何痕迹，每发射一次，就会减少扫描的持续时间，他取名次声波。
他在抓捕敌特的过程中，用他来杀死一个敌人，时间直接少了二十分钟。
其他七个图标目前无法点亮，他很期待找到能源，全部点亮的那一天。
系统是肯定是好系统，但耐不住他是阉割版的啊，限制也颇多，就说扫描功能把，
一不能扫描矿藏，二不能扫描古董，三不能扫描物品配方和具体结构。
如果扫描，系统会提示需要开放权限，获得授权，授权申请又需要点亮右上角的图标-诸天通讯，点亮诸天通讯又需要获得授权，搁着这里卡BUG呢，死循环无解！
系统有方圆5米的距离限制，次声波也限制在这个范围内，在目前的战场上简直就是鸡肋，还没等你靠近，说不定便被一枪秒了。
刘致远借助扫描系统这个金手指，在历次扫雷任务中表现出色，还荣立过个人二等功，三等功，加上机械相关的技术知识，在这个时代还算挺厉害，终于在转业前混上了一个排级。
你问他为什么不在部队好好待着，要转业，因为坑爹系统自带的三十单位能源，早就用光了，只留最后一单位能源做备用。
否则就算以后找到可用能源，也没有办法补充，因为补充能源，需要在扫描系统启动状态下。
刘致远只能不顾首长的竭力挽留，找机会申请转业地方。
当然了，使用了这么多次扫描系统，也不是没有收获，刚结束半小时内，人会觉得非常疲倦，
过后，直觉会变得更加敏锐，身体变得更加强健，他从一开始的部队小垃圾，到最后一打三都不带喘的尖兵，也不过两年时间。
这次首长特意给他放了一周的假期，让他回老家看看。
他老家在四九城门头沟公社龙泉大队的刘家村，父母和两个哥哥都在大队挣工分，信上说大哥已经结婚，并生有一女，刚满3岁。
三姐已经出嫁到沈家村。
刘致远瘦高个，身材匀称，面容俊朗，要是在后世妥妥小鲜肉，五年的部队生活，让他对社会稍微也有点脱节，今年他已经22岁了。
从四九城出发，坐了三个多小时的车，又走了近四个小时才到老家门口，望着熟悉又陌生的三间小土房，距后山不远，院子里收拾的干净、整齐，是老爸老妈的作风。
刘致远朝里面喊了好几声，都不见人回应，正当他怀疑是否自己记忆错乱的时候，边上的屋子出来一个消瘦的年轻小伙。
“你找谁啊，春保叔一家上工、摘野菜去了。”
“你是铁成吧，我啊，我是刘致远！”
刘致远仔细打量，从记忆中挖出了他的印象，从小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发小周铁成，小他两岁，独苗，隔壁刚好是他家。
“哎呀，致远哥，你啥时候回来的，你怎么也没送个口信，我们好去接你一段。”
“这也没有听叔和婶子说起呢，这几天秋种快忙完了，正收尾，我妈、婶子和嫂子带着莘莘去采野菜去了。快去我家坐会，应该马上就回来了。”
周铁成揉揉眼睛，终于认出来来，搓着双手，热情接过他的背包，拉着他往自己家走去。刘致远本来还有点近乡情怯的，这一弄，心反而安定下来。
周家是刘家村少有的外来户，他爸周振山是村里的打猎能手，他还没有入伍的时候，偶尔能跟着周家混点荤腥，两家离得近，关系很好的。
“周叔呢，不在家，去山上打猎了？”
刘致远边跟着走，边问道。
“现在还打什么猎，在地里上工分呢，大山边缘猎物少了，基本被抓的差不多了，去大山深处打猎，要去公社领枪，就算打下来，那些个王八蛋，能给我们个三瓜两枣就算不错了，还不如在家歇着，省粮食。”
刘致远突然意识到，目前正是全国遭受严重的自然灾害的时期，城市居民的粮食定量，从27斤减少到21斤，现在讲究农村支援城市，在农村，想必更加困难了。
怪不得进村后，看见几个玩泥巴的小屁孩，都是面黄肌瘦，不能说衣不蔽体，那也是满是补丁，有两个衣服甚至是面袋子做的。
“周叔不是有杆猎枪的吗？”
刘致远记得发小他爸是有一杆猎枪的，从来到这个村子就有，听说是他爷爷传下来的。
“那一杆是装独头弹的，也已经老旧了，不顶事，去年大伙实在饿的不行了，德昌叔领着我爸他们几个，进山打猎，只带回来几只野鸡野兔，还被大卵泡子拱伤了好几个人，后面就歇菜了，已经一年没有见正经荤腥了，我爸脚还没好利索呢。”
周铁成唉声叹气的推开门，这件事对他家影响最大，瘦不拉几的手臂，拉着他进门，力气倒是很大。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刘致远听到了脑海中系统的提示，
“滴、滴，系统扫描到可用能源。”
他神情有点恍惚的，对着扫描系统上面绿点的位置看去，只见堂屋左手边火炕脚下，丢着2块黑黝黝的石头。
刘致远反手大力捏着发小的手腕，指着那两颗石头，声音略带颤抖,这几年他始终没有碰到过系统需要的能源，一点头绪都没有，导致能源用完后，系统一直沉寂至今。
“那是什么东西？”
周铁成沿着他手指的指向，嘶牙咧嘴的回道：“那不就是两颗石头吗，致远哥你的手劲，啥时候这么大了？”
刘致远惊觉自己反应有点过度，但事关系统能源问题，也不解释，快步走到土炕边，捡起那两块石头，只见石头通体黝黑，零星间杂着一些暗金色的斑点。
“这石头哪里来的，还有没有？”
刘致远稍微平复了下心情，转身问一脸疑惑的周铁成。
“这两块石头，我想想，好像是我爸前几年打猎，在野猪沟那块捡的吧，当时还以为那黄色的斑点是金子，后来发现没用，就丢在这角落了，怎么了致远哥，这个有什么用？”
周铁成在旁边重新打量着，这两块石头，他们爷俩已经探究过无数次了。
“嗯~~.”
刘致远有点不知道怎么说，系统的事情肯定是不能暴露的，做梦也要把嘴巴闭紧。
他也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尤其是知道，六年后会发生那场席卷全国，历时十年的运动，再等到二十世纪，他都七老八十了。
所以活在当下最好。
照顾好家里人，吃好喝好，娶个贤惠的老婆，生几个娃，轻轻松松过完这一生，不要像另外一段记忆里面的那样，为了房子车子，压力这么大，最后呢过劳，死于非命。
“嗯，这个石头很别致，我有个领导，就特别喜欢收藏这些个东西，这次转业回来正不知道送什么好，铁成，要不这两块石头卖我了，怎么样？”
刘致远掂着石头打量，思索着这到底是什么矿石。看上去有点像铁矿，可是铁矿他之前又不是没有试过？
“嗨，就两块破石头，致远哥要送人就拿走，还说什么卖，我们两个人还兴说这个。”
“致远哥，刚从你说转业了，那有没有给安排工作，现在的农村日子可不好过，听说志强哥的对象，去了棉纺厂做临时工，就让人带个口信黄了，还找了个城里人。”
周铁成摆摆手，抓起那两颗石头，塞到刘致远的口袋里放好。
“我二哥找对象了，信里面怎么没有听我爸妈说起，二哥现在怎么样了？”
刘致远听罢，捂着口袋里的石头，想起记忆中顽皮的二哥，大他三岁，今年该25岁了，和稳重的大哥刘建业不同，刘志强从小上山掏鸟蛋，下河摸鱼，只要不是干农活的事，都感兴趣，
还隔三差五的闹出点动静，是被父母专政的主要对象，而他们俩就喜欢跟在二哥的后面玩。
还有大哥，他去当兵那年，听他爸说找了关系，年后可以去轧钢厂做学徒，后来怎么没有去成呢？
“志强哥在家闷了好些天，这两天一直忙秋种呢。这几年天气干旱，地里收成都不怎么样，家家野菜加棒子面还吃不饱。”
周铁成递过来一瓢水，刘致远闷了一口，便听见外面传来说话声。
“爸、妈，大哥、二哥，我回来了。”
刘致远和发小走出院门口，便看见爸妈、大哥、二哥还有一个俏丽的女人挽着个小篮子，拉着两三岁的一个小女孩，几人正在聊天，
和记忆中帅气靓丽的形象对比，爸妈明显消瘦了，额头增加了几道深深的皱纹，鬓角白发也多了。
大哥二哥瘦了点，还是老样子。
几个人听见叫声，转头看过来。
“刘叔、素芬婶子，我致远哥回来了，说是刚从部队转业了。”
周铁成见几人都愣神，出声提醒道。
只听见嗷的一声，李素芬扔下手中的藤篮子，跑过来抱着刘致远的脑袋，仔细打量，泪水断线似的往下流，
手指满是粗糙的茧，摸得他的脸生疼，刘致远也觉得眼眶发热，抱住她妈的手臂：“妈，我回来了。”
周铁成他妈刘秀芹，在一帮温声劝着：
“他素芬婶，孩子不是转业回来了吗，以后常就在身边了，也难为你妈，你这都出去四五年了吧。”
“我的儿啊，你总算回来了，你怎么不写信告诉一声啊，让你爸还有你哥，他们去接你。”
“饿了吧，快回家，妈给你做好吃的。”
李素芬擦着眼泪，就要拉着他的手回家，刘春保和两个哥哥也围过来，拍着他的手臂，一个个喜笑颜开，问候着近况。
“这是你大嫂韩玉华，这是你侄女刘莘莘，小名叫糖糖。”
大哥拉过他，指着那俏丽的女人和可爱的小女孩说道，小女孩的衣服也有膏药似的补丁，眼睛大大的，炯炯有神，就是身材偏矮小，有点营养不良。
刘致远忙不迭的，从周铁成手里拿过背包，手忙脚乱的翻找着，拿出一袋大白兔奶糖，蹲在小侄女前，递给她。
退伍的时候特意找战友领导们，置换了一些票据，他这么些年工资挺高，
可后世的消费观念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他也没有打算改，幸好是在部队，少有花钱的地方，这才存了一千多块钱。
刘莘莘缩在他妈妈身侧，抬头看了看大嫂。
还不等大嫂说话，李素芬笑着接过奶糖，塞到她怀里。
“这是你小叔，给你的就拿着，吃不完你妈存着，可不能多吃，小心蛀牙。”
大嫂则笑着和刘致远打着招呼，侧身和女儿轻声说了点什么，刘莘莘抬头怯生生叫了声小叔。
“哎！”
刘致远大声应了一句，又掏出大前门香烟，给几个男的分了一圈。
“啊呦，还是大前门，致远这是出息了，工作有安排了吗，改天叔掏只野味，再请你们吃顿好的。”
发小的父亲周振山，稀罕的摆弄着香烟，就着刘致远手中的打火机点上，那个打火机还是从首长那里顺的，也不知道首长发现没有。
“还不知道呢，这次给了一星期假期，要去了人民武装部报到，分配过后才知道，不过首长和我透露过了，分配在四九城。”
“四九城好啊，现在城市里，可比在农村地里刨食强多了。”
周振山高兴的抽了几口香烟，觉得没有自己卷的烟够味，不过抽这烟有面子。
刘致远又从包里拿出五包大前门，每人口袋里都塞了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