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闺蜜穿书,她守寡,我带球跑!》 第 143章 连女儿都生不了真没用 “对了,最近的流言你听说了吗?”她问。 苏向晚抬眸:“你是说前朝太子还活着的事?” 她还是听凝香说的,是真是假无从得知。 云裳点头:“对,据说那位还活着。” “谁知道呢。”苏向晚轻声道,她这些事不感兴趣。 左右也跟她无关,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天塌了有高个子的人顶着。 另一边,两小只蹲在地上看着成群的蚂蚁搬家。 “蚂蚁。”盛夏眼睛亮晶晶的,伸手想去戳戳那些蚂蚁。 旁边的沈书屿急忙拍开她的手:“别乱动,会被蚂蚁咬的。” 盛夏委屈委屈地嘟起嘴:“要看。” 云裳一转头就看见这一幕,没好气的怒喊:“沈书屿,你干什么呢,不许欺负妹妹。” “娘,我没有啊。”沈书屿回头解释道。 他只是害怕妹妹被咬着急了一些,没有想要欺负妹妹。 “妹妹还小,你有话好好说。” 自家这臭小子一贯调皮捣蛋,她就担心他没个轻重把盛夏惹哭了。 苏向晚出声:“没事的,小孩子有自己的相处方式,我们别打扰。” 云裳叹气:“其实我当初是想要个女儿的,谁知道生了个臭小子,也不知道他随谁了,我寻思我跟沈厌离小时候也不这样啊。” 看着盛夏乖乖软软的样子,她好想偷回家。 “生男生女是男人决定的,你让沈公子加把劲。”苏向晚看着她郁闷的表情,调侃的说。 云裳:“真的吗?” 她还是头一次听这个说法,大多数女人生不出儿子,家中长辈都会苛责女人。 苏向晚点头:“是真的,只有男人才能决定生男生女。” “那沈厌离真没用,连个女儿都生不出来。”云裳没好气的吐槽。 苏向晚嘴角抽了抽没应声,她这么说倒也没错,生不出来女儿可不就是男人没用嘛。 “晚晚,盛夏有没有闹着找月牙?”她问。 听见她的话,苏向晚将目光投向盛夏:“她倒是没有闹,应该是她出生起我跟月牙一起陪着她的缘故,在她心里我们都是她的娘亲。” 甚至有时候她都害怕她把月牙给忘了,还得指着画像告诉她那是她娘亲。 “还是女儿好啊,话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跟王爷生一个?”云裳捏了个葡萄扒开皮后放到嘴里。 苏向晚眸光微动,跟萧清容生孩子吗? “我还没想过这事,顺其自然吧。” 她仔细想了想,她好像也不抗拒生个孩子。 “你跟王爷都长的这么好看,你们的孩子一定也很好看。”云裳笑意盈盈的说。 苏向晚想起萧清容,唇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笑意:“那要是生了发现不好看也来不及扔了。” “也是。”云裳点头。 两人交谈间,远处的两小只发出声音:“爹爹!” 顺着看去,才是萧清容跟沈厌离一同来了。 盛夏跑向萧清容,被一把抱起,高高抛起再接住。 她的笑声瞬间感染了周围的所有人。 沈书屿也抱着他爹的腿:“爹爹,我也要。” 沈厌离从他身边走过的脚步顿住,比起儿子他更想抱娘子。 但转头看着人家那个后爹都抱着孩子亲亲热热的样子,他要是不抱显得他这个亲爹里外不是人。 于是他伸手抱起自家儿子,在怀里掂了几下后放下来。 沈书屿还不知道自己被他爹嫌弃了,开心的抱着他的脖子喊:“飞起来咯!” 萧清容抱着盛夏走过去,轻声问:“还玩吗?” “有些热了,我们回去吧。”她摇了摇头,看着云裳道。 云裳笑着说:“行,那改日咱们再聚。” 苏向晚点头,与云裳道别后,便同萧清容带着盛夏回府。 马车上,盛夏喝了点水便累的睡着了,萧清容将她放在一旁盖上毯子。 他坐到苏向晚身旁,自然的牵着她的手。 瞧着他眼底的疲惫,苏向晚主动问:“发生什么事了?” “裴寂因为公主没回来的事不知怎的被传扬了出去,那些大臣今日在金銮殿上差点没把我吃了。” 萧清容叹了口气,语气控诉。 听到这,苏向晚抬眸:“裴寂还不回来?” 出了这事,想来他很快就会回来了吧,他回来代表着月牙也会回来。 毕竟她不认为裴寂会把月牙一个人留在扬州,他舍不得。 “我让人去送信了,催他回来,近日的流言越传越甚,岭南那边似乎有了动静,得让他回来主持大局。” 苏向晚:“你是说关于那个前朝太子的流言?” “嗯。”萧清容垂眸把玩着她的手。 “你怎么知道是流言,万一是真的呢?”苏向晚沉声道。 从她们来这个地方已经过去好几年了,她有时也会恍惚,自己经历的一切是真的嘛。 太多太多的事脱离掌控,她已经逐渐分辨不清。 萧清容温和的眸子微怔,半晌后开口:“有确切的人见过,前朝太子已经死了,所以打着他旗号起事的人定然是别有用心。”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选择这个时候出来,肯定有猫腻。 苏向晚觉得他有些奇怪,因为他的态度,他太笃定了,笃定到他好像清楚的知道那位太子到底是谁。 但她没有多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她现在关心的是裴寂什么时候能带月牙回来。 “嗯,那你什么打算?” “等裴寂回来再说吧。”他叹了口气,伸手环着她的腰身。 比起想那些糟心的事,还是跟晚晚相处比较惬意,从前不理解沈厌离,现在理解了。 马车行驶到王府门口,萧清容抱着睡的跟小猪一样的盛夏下车。 刚进府里,松言走了出来:“王爷,王妃,从扬州传来一封信。” 苏向晚看见信封上熟悉的字体,激动的接过:“是月牙写的。” “送信的人呢?”萧清容薄唇轻启。 松言回答:“已经走了。” 苏向晚拆开信,逐字逐句的看了过去。 信上没说太多的什么,就说她一切都好,让她别担心,她一定很快回来见她们。 第144 章 被绑架 知道她没事,苏向晚就放心了,至于感情上的事,相信她有处理好的能力。 她将信妥帖的放好,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 扬州别院。 江淮月整日待在屋子里除了发呆就是发呆。 这日,她实在有些无聊,便去找了裴寂。 她到时,他正在看信,脸色瞧着不是很好。 见到她,裴寂放下信,轻声道:“你怎么来了?” 江淮月看着他:“有些无聊,你能陪我出去逛逛吗?” 她话落,室内陷入沉默,见他没说话,她继续道:“怎么,还怕我跑,还是真想一辈子关着我。” “好,我陪你去。”裴寂应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她身边。 他想起她刚刚说的话,开口:“日后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江淮月没说什么,心情稍微松快了些。 两人出了别院,走在扬州热闹的街道上。 江淮月看着街边琳琅满目的商品,眼中有了些许光彩,她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摸摸那个。 裴寂跟在她身后,目光始终未曾从她身上移开。 她生的好看,走在人群里吸引了许多路人的注意力。 不知为何,裴寂心里不舒服,他上前走在她身旁,紧紧的拉着她的手。 江淮月看了眼自己的手,不解:“你干嘛?” “我胸口疼,怕跟不上你。”裴寂面不改色的说。 江淮月嘴角抽了抽:“平日怎么不见你说疼。” 这会子倒是无病呻吟起来了。 她抽了抽自己的手没抽出来,就由着他去了。 这时,一个卖花的小姑娘跑到江淮月面前,甜甜地说道:“姐姐,买束花吧,这花可香啦。” 江淮月被小姑娘的可爱模样吸引,忽然想起了盛夏,也不知道那小家伙有没有想她。 她回过神,刚要掏钱,裴寂却抢先一步付了钱。 小姑娘将花递给裴寂:“哥哥姐姐,祝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这一声祝福语,让裴寂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他当即又掏了些银子放在小姑娘的篮子里,认真道:“谢谢。” “太多了哥哥。”小姑娘惊讶的看着银子说。 “没事,拿着吧。”裴寂不在意说完,把手里的花递给江淮月。 江淮月愣了下,伸手接过花,轻声说了句:“谢谢。” 裴寂垂眸看着她捧着花的样子,唇角不由自主的上扬:“还想去哪儿?” “随便逛逛吧。”江淮月明显发现他心情好了很多,也不知道有什么可开心的。 两人继续逛着,没一会后江淮月有些饿了。 她看着不远处排队人很多的糕点铺子,扬唇:“我想吃那个。” 裴寂扫了眼人挤人的队伍,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但看见她的眼睛时,他低声道:“我去买,你在这儿等我。” “好。”江淮月点点头。 裴寂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去排队。 江淮月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利落的走了,无非还是信不过她怕她跑了。 这是在试探她呢! 但她这次也没打算跑,反正也跑不出他的手掌心,把力气省着折腾他不好吗? 可江淮月没想到的是,她是不想跑了,但有人扛着她跑啊。 事情倒回到裴寂去买糕点时,江淮月无聊的看着四周等他。 就在这时她身旁走过一个妇人,她佝偻着腰,手上提着菜篮。 不知怎的她踉跄了下,篮子里的东西掉了出来,江淮月弯腰帮她捡。 她去捡东西的瞬间闻到一股异香,脑子忽然有些迷糊,暗道不好,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手中的花掉落在地上,她被人扶着直接离开了那个地方。 裴寂买完点心转头就见刚刚还站着人的地方什么都没了,而他买给她的花被路人一脚一脚的踩烂。 他提着点心的手攥的紧紧的,眼神冷了下来,忍不住自嘲一笑:“骗子。” 说好的不会跑,又跑了。 今日出门他没让人跟着,就是想好好的陪她玩玩,结果,果然不出所料,只要自己稍稍不注意,她便逃之夭夭。 他传了消息,让所有人出动去找她,他不会放手,永远不会。 墨隐几人一年到头都在忙碌,今日好不容易放假刚打算好好休息,结果陛下才出去没多久,就召集了他们。 他甚至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原因,看着扶摇匆匆出来:“赌吗?五两银子我赌公主又跑了。” 扶摇冷声道:“无聊。” 墨隐撇撇嘴,运起轻功出动。 而彼时,江淮月悠悠醒了过来,她眼睛被蒙着,眼前一片黑暗,手被绑在背后,绳子把她整个人吊了起来。 她使劲挣扎了一下,绳子晃动,整个人跟着摇摇欲坠,吓得她赶紧不敢动了。 耳边传来脚步声,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给她解开。” 江淮月感觉到有人靠近,那人伸手扯下她眼睛上蒙着的布条,骤然看见光亮,她下意识的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就看见她对面站着一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他脸上戴着一个面具,把脸遮的严严实实的什么都看不见。 而最让她担心的是她被绑的底下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她往下看了眼整个身子都僵了。 江淮月倒吸一口凉气问:“你是谁?为什么绑我?” 她好像没得罪过什么人,这人抓她做什么。 面具男幽幽开口:“急什么,等人来了自然就知道了。” 他看向一旁的手下:“消息送过去没。” “回主子,送去了。”说话的女人赫然就是刚刚伪装成妇人将江淮月绑来的人。 江淮月拧眉,听他这口气他帮她是因为裴寂,莫不是裴寂的仇家? “你要等的人是谁?”她试探的问。 宁砚泽看着她:“你说呢?” 他没有正面回答,但江淮月明白应该就是裴寂,这面具男知道裴寂的身份,想要用自己来威胁裴寂。 “不管你等的人是谁,我劝你放了我,因为我没有利用价值。” 说句实话,就算裴寂喜欢她,但她不认为他会为了救自己而妥协。 而她也不想让自己陷入那样的境地。 “你可知道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在我这儿只有死路一条。”宁砚泽打量着这个能让裴寂倾心到连皇位都不管,跑到这地方来的女人。 除了一张脸,他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情爱这东西是最无用的,有了权力要什么没有。 第 145章 你在威胁我? 江淮月咬了咬唇,只想破口大骂。 该死的裴寂,都怪他,她今天不会死在这里吧。 她不想死啊!她还没见到晚晚,没有陪盛夏长大,怎么甘心就这样去死。 “你到底是谁?”江淮月拧着眉望着眼前的男人。 宁砚泽闭口不言,他的目的主要是裴寂,跟一个女人有什么好说的。 见他不搭理自己,江淮月只觉得无语,她这样被吊在半空很难受的,也不知道裴寂看见消息会不会来救他。 另一边,裴寂以为她又跑了,正沉着脸找时,墨隐忽然过来:“主子,刚有个小乞丐送过来一封信。” 他将手中的信递过去,裴寂伸手打开,看见里面的内容时,神色凝重。 【想找人,来云山半里坡,记住,你一个人来。】 裴寂攥紧手里的信,漆黑的眸子里闪过担忧:“备马。” 她一不见,他下意识的想到的是她又跑了,却忽略了别的原因,没想到竟然是被人抓了。 墨隐明白什么,动作迅速的牵了匹马来:“主子,属下跟您一起去。” “不必,你去刺史府借些人,然后来云山半里坡。”裴寂说完,修长的双腿夹着马肚子,一甩鞭子,骑着马扬长而去。 墨隐看着他消失的背影,下意识的有些担忧。 陛下身上大伤小伤不断,万一出事可怎么好。 他不再犹豫,转身朝着刺史府去。 云山半里坡位于扬州城外,此地云雾缭绕,群山环伺。 江淮月被挂在树上许久,午后的阳光从头顶倾泻而下。 她白皙的皮肤被晒的通红,唇瓣也干巴的起了皮,脑子昏昏沉沉的,感觉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一样。 一阵马蹄声清晰的传来,她抬眸望去,远处一人骑着马清晰的进入她的视线。 裴寂见她暂且无事,提着的心稍稍松了些,他将目光落到一旁戴着面具的宁砚泽身上。 “前朝皇室的人?”他冷声开口。 宁砚泽看向他:“顾之凛,好久不见了。” 昔年,他随他父亲进宫赴宴时,自己曾在宫宴上他见过一面。 裴寂拧眉,这个名字许久没人叫过了。 “京中最近的传言是你搞的鬼,你想要什么?”萧清容早一步将消息传了过来,眼前这个戴面具的人多半是前朝皇室的人,但具体是谁尚未查到。 宁砚泽眼里闪过戾气:“做什么?江山本来就该是我宁家的,把玉玺交给我,并写下退位诏书,我便放了她。” 他话落,递给立在江淮月身边的手下一个眼神,那人便拿剑直指挂着江淮月的绳子。 她只需稍稍一动,绳子断裂,江淮月便会坠下深渊。 裴寂不屑冷笑:“你在威胁我?” 见他如此淡定,宁砚泽双手环胸。 “威胁你又怎么样,你可以试试。” 他笃定裴寂是在强装冷静,他的人观察他好些时候了,人一旦有了软肋,便不是无坚不摧了。 裴寂摩挲着手指,看向江淮月,他沉声道:“你是觉得孤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皇位,孤是那么傻的人吗?” “哦?看来传言说的是假的了,既然如此本宫帮你送她一程。”宁砚泽见他软硬不吃,给了手下人一个眼神。 那女子拿剑直接捅进江淮月心口,刺骨的痛感传来,江淮月吃痛出声:“唔~” 见江淮月受伤,裴寂手中寒光乍现直直的朝着那女子射去,为了躲避暗器,那女子为了朝着旁边躲去。 裴寂速度极快的来到江淮月身旁,用匕首割开了绳子,将她放了下来。 宁砚泽眼眸微眯,挥了挥手,瞬间从林中跃出十几个黑衣人,个个手中拿着剑,神色凶狠。 他嗤笑:“你不会以为你们今日能全身而退吧。” 江淮月捂着胸口,被绑的太久,她腿脚软的站不稳,全靠腰间的手托着她。 瞧着裴寂冷峻的侧脸,她离他近了些。 在这里他是唯一能护着她的人,可得把他跟好了,她可不会大义凛然的说让他一个人跑。 若是两个人只能活一个,她肯定毫不犹豫的选自己。 毕竟这件事对她来说就是无妄之灾,如果不是他自己就不会被抓。 “一会儿找准机会跑。”裴寂垂眸,低声嘱咐。 江淮月没说话,因为她不觉得自己跑的掉,没看那些黑衣人一个个都拿着剑,她害怕自己被扎成筛子。 他将她护在身后,手中的暗器尽数朝着宁砚泽打了过去,宁砚泽虽然会些功夫,但武功好不到哪里去。 为了躲开裴寂的暗器,他甚至拿手下人来躲,很是狼狈。 “上,生死不论。” 他眼神阴寒,一声令下黑衣人齐齐的冲向裴寂跟江淮月。 裴寂把江淮月护在身后,提着剑攻向袭来的黑衣人。 他武功很好,一时半会那些黑衣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宁砚泽紧紧的看着他,察觉出不对来,他扬声道:“攻他左肩。” 裴寂的左肩膀之前手的伤一直没好,此时确实有几分吃力。 他眼眸闪过一丝戾气,手腕翻转,长剑挽出一串剑花,袭来的黑衣人便被抹了脖子。 温热的鲜血溅到了江淮月的脸上,她愣了瞬,这是她穿来这么久,第一次遇到刺杀,第一次亲眼看见有人在眼前死去。 她很怕,可她明白他们不死,死的人就是她跟裴寂,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尽量不拖裴寂的后腿。 但看见他逐渐变迟缓的动作,明白他可能坚持不了太久。 “裴寂,墨隐呢?他怎么还没来?”她着急的问。 裴寂神色冷冽的杀了黑衣人:“在来的路上了。” 瞧着时间应该快到了,所以他们只需要在拖延一会儿时间。 宁砚泽眼神微眯的看着这一幕,对保护他的手下道:“去攻击那个女人,将她打落悬崖。” 既然裴寂那么护着那个女人,只要她出事不怕他不就范。 “是。” 江淮月在裴寂身后躲着,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剑气直直的朝着江淮月袭来,她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噗嗤一声。 眼睫颤动,抬眸望去,裴寂被那人一剑捅伤腹部,鲜血瞬间流了下来。 裴寂眼神发狠,将剑直接扔了出去,黑衣人翻身闪开。 第146 章 失忆 裴寂唇角溢出鲜血,脸色变的苍白。 几个黑衣人趁机把江淮月跟裴寂分开,得了宁砚泽命令的黑衣人把江淮月逼退至悬崖。 江淮月看着面前提着剑的黑衣人往后退着,脚边的石子随着她的动作落下悬崖,瞬间听不见声响。 她怕的咽了下口水,抬眼看向被围攻的裴寂,想来今天难逃一死了。 死前没能见到晚晚跟盛夏,是她最遗憾的事,她眼眶泛红,在剑刺过来的时候,脚一滑整个身子跌下悬崖。 裴寂回眸看见这一幕,心跳漏了一拍,他一个飞身踢向黑衣人,然后毫不犹豫的朝着悬崖跳了下去。 墨隐带着人匆匆赶来,便看见这一幕,他瞳孔瞪大:“陛下!” 裴寂会跳下来是江淮月万万没想到的,她心口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搂着她的腰身将她紧紧的护在怀里。 宁砚泽见目的达到,让人带着他撤离,至于有些被墨隐拿下的人,全都咬破嘴里的毒囊自尽。 还没来的及自尽的均都让墨影带来的人卸了下巴,墨隐神色凝重的吩咐:“羽书,你先把这几个人带回去,好好审问。” 羽书点头:“好。” 墨隐看向从刺史府带来的领头的问:“你可知这悬崖底下是什么?” 那人回答:“回大人,这悬崖底下应是云水湖。” 听到是湖,墨影眼底闪过一丝希望,既然是湖水,也许陛下跟公主还活着。 他连忙吩咐一群人去下游找,另一群人绕到崖底寻找,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开始各忙各的事。 崖底。 绿色的湖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远处的浅滩边,倒着两个人。 江淮月迷迷糊糊间听见水流的声音,她睁开眼睛,被强烈的阳光刺的眼眸水花闪烁。 她吃痛的支起身子,只感觉浑身上下哪里都疼。 抬头四处看去,发现居然是一片湖水,难怪她没死,只是裴寂呢?他不是跟她一起掉下来的吗? 她撩了撩头发,从地上缓缓的站了起来,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裴寂,她又顺着湖面往下走了几步,终于看见了他。 裴寂躺在一片有许多河石的地方,江淮月走过去在他身旁蹲下。 眼前的人衣衫破破烂烂,头发也凌乱的披在脸上,手臂能看见的地方全是各种擦伤。 说句实话,这是她认识他这么久以来,见到他最狼狈的时候。 她伸手撩开他脸上的头发,伸手叹了叹他的鼻息,感觉到温热的呼吸,松了口气,还好还活着。 “裴寂,裴寂?你醒醒。”她伸手推了推了他,但躺着的人没有什么反应。 江淮月拧了拧眉,伸手去摸他身上有没有带药。 摸了半天在他怀里倒是摸出东西了,也确实是药,只不过不是治伤的药,而是她之前给的治的越来越严重的药。 看了眼他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容,她没好气的骂:“有病吧,把这玩意儿带身上做什么。” 她朝着四周看了看,发现既没有什么山洞,也没有什么人家。 再加上她也搬不动裴寂,索性搬了个大石头放在裴寂身边,开始晒衣服晒头发了。 顺便把裴寂的嘴巴掰开给她喂了些水。 弄完一切后,她四处看了看,去附近的树上摘了片大叶子顶在头上。 自言自语的说:“看来小说里说的只要跳崖就不会死的说法是真的啊,那照这样说墨隐肯定会找来的,她就不折腾了,直接等着就是。” 主要她身上也疼的厉害,一动都不想动。 江淮月就这样坐着,偶尔拿出手中的狗尾巴草在裴寂脸上扫着。 不知过去多久,她身上的衣服都晒干了,平躺着泡在水里的人才幽幽的转醒。 “你醒了?”江淮月丢下手里的狗尾巴草,看着他。 裴寂皱眉看着眼前的人,眼神闪过一丝茫然:“你是谁?” 江淮月愣了下,看着他的眼睛,心里有了个猜想。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你不记得了?”她轻声询问。 难不成是掉下来的时候,撞到了脑子,所以失忆了? 裴寂从水里坐起来,看了看周围,唇瓣轻启:“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只觉得异常疼痛,并且还肿了个包,脑子里一片空白。 见他这样,江淮月十分确定他就是失忆了,她若有所思的想,他失忆了,那自己是不是就能解脱了。 想到这她开心的扬了扬唇,拍了拍衣裙然后站起来。 “那个,这位公子,你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是无意间发现你的,既然你醒了,我就先走了。” 反正他失忆了,也不记得自己是谁,更不会喜欢她,趁着这个机会她偷偷离开,回京城找晚晚跟盛夏去。 但她刚转身走了没两步,就听见身后的声音:“你在说谎?” 江淮月顿住脚步:“什么意思?” 裴寂从地上站起来,看着她的身影,沉声道:“你身上的衣衫布料同我身上的布料一样,而且你手上有擦伤,如果我没猜错,我们是一起掉下来的。” 并且他没说的是,看见她的第一眼他就有一种熟悉感。 “所以,你是看我失忆了想装作不认识我。”他紧接着说。 江淮月背对着他闭了闭眼,表情有些无语。 她想说都失忆了,怎么还这么有心眼,真服了,竟被他猜的分毫不差。 见她没说话,裴寂扬声道:“你怎么不说话?” 江淮月转身叹了口气,算了,就算现在她走了,要是墨隐找来,迟早会告诉他真相。 她怎么忘了,他只是失忆,又不是摔成傻子,有些东西是本能存在的。 江淮月扬唇笑了:“我刚以为你是假装的是失忆,就是开个玩笑。” 她重新走回去,在石头上坐下。 裴寂低头看她,眼前的女子脸颊白皙光滑,一双眼眸水盈盈的,娇俏灵动,唇瓣不点而红,看样子就身份不凡,像大户人家的小姐。 她到底是谁,又跟自己是什么关系。 “你在骗我。”他用笃定的语气说。 江淮月撇嘴,挪了挪屁股,刚好拿他挡太阳:“我骗你什么了?” “你刚刚就是想走。”他看出来了,如果不是他拆穿了她,恐怕她早就走了。 第147 章 你又在骗我了 江淮月扯了扯唇,不想解释了:“你说是就是吧。” “我是谁?”裴寂抿唇问。 “你是狗蛋。”江淮月没好气的说。 裴寂拧眉,莫名的,他就觉得他不可能叫这个,但他还是没有反驳:“那你呢?” “我干嘛告诉你。” 江淮月从裙子上撕下一条碎布,将已经晒干的头发编成辫子用布条绑着。 裴寂蹲了下来:“我真的叫狗蛋?” 这个名字属实有些难听了,他皱着眉问。 江淮月强忍着笑:“当然了,我骗你干嘛。”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裴寂用了所有的力气去接受这个土到掉渣的名字。 并在心里决定给自己取一个别的名字。 江淮月眼珠转动,唇角扬起:“你刚不是问我是谁吗?我是公主,至于你则是我的侍卫。” “公主?”裴寂看着她娇俏的面容,轻声呢喃。 “嗯,本公主饿了,狗蛋,你去抓鱼。” 江淮月撇撇嘴,扬了扬下巴。 她也不算骗他,她本来就是公主嘛。 虽然墨影找到他们后,他就会知道一定的真相,但也不影响自己现在逗他玩儿。 裴寂沉默半晌,忽然开口:“用什么抓?” 他朝四周看了看,没看见合适抓鱼的东西。 江淮月翻了个白眼:“用手抓,难不成用脚抓?” “可是我受伤了,有药吗?”他从刚才就感觉到了,自己身上似乎有好几处伤。 既然她是公主,自己是她的侍卫,那他肯定是为了保护她才受的伤了。 “有是有,但不是治伤的。”江淮月手里捏着刚刚从他怀里摸出的瓷瓶。 裴寂:“不是治伤的,你带着做什么?” 江淮月死亡微笑:“不是我带的,是你的。” 裴寂:“……………”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她说的话,他总是抱有几分怀疑。 现在他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们是怎么掉下来的?”他问。 江淮月托着下巴,瞪了他一眼,语气不太好的回:“一句两句说不清楚,等会儿找我们的人来了你自己问。” 要不是他,自己就不用遭受这无妄之灾了。 现在他为了救她失忆了,可不能怪她。 “他们何时会来?”裴寂沉声问。 江淮月低头从水里捡石头扔出去:“你很烦哎,来了不就知道了。” 她现在又累又饿,实在不想说话。 裴寂听她说自己烦,沉默着不说话了。 两人就这样坐在石头上等着,墨影寻人找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 “主子,公主,你们没事吧?”他单膝跪地行礼问道。 裴寂听着他称呼自己主子,不解的看了眼江淮月。 他不是侍卫吗?这人怎么唤自己主子? “我们没事,墨影,你先起来吧。”江淮月知道裴寂失忆了,自然记不起墨影。 墨影起身,对裴寂道:“主子,属下来迟一步,让那贼人跑了,但是抓住几个活口,已经让人去审了。” 墨影话落,裴寂一言不发,他瞧着对着自己说话的人,下意识的皱眉。 “那个,你家主子把脑子摔坏了,赶紧回去带他看看大夫吧。” 江淮月讪讪一笑,出声解释。 墨影愣了下:“公主的意思是主子失忆了?” “是。”江淮月点头。 “我是你主子?”裴寂听着两人的对话,总算搞清楚了那么一点苗头。 这人叫自己主子,所以他不是侍卫? 他重新看着江淮月:“你又骗我?” 江淮月:“我骗你什么了?我是公主没骗你吧。” 说完,她率先走了,不想跟他多说。 墨影默默的摸了摸鼻子:“主子,咱们也走吧。” 裴寂觉得这种对什么都不知道的迷茫感,让他十分的难受。 “我叫什么?从前是做什么的?又为何会掉下悬崖,你说的贼人又是谁?” 他一股脑的问了很多个问题,墨影此时才真的反应过来,陛下是真的失忆了,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公主没有告诉您吗?”墨影小声的询问。 裴寂冷眼看向他,想起嘴里没一句实话的江淮月,脸色不是很好:“她要是说了,我用的着问你。” 墨影对上他冰冷的神情瞬间不敢多问,老老实实的回答他的问题。 “所以我是皇帝?那我来这里做什么?” “您是来找公主的?”墨影小心翼翼的回答。 裴寂抿唇:“我是皇帝,她是公主,所以我们什么关系?” 难道她是我妹妹?总不能是女儿吧?他也生不出来这么大的女儿吧。 “公主是您的娘子。” “娘子?”裴寂神色微愣。 既然是他的娘子,那她对他的态度为什么那么冷淡且不耐烦。 墨影又用最简洁的话,简单的说了一番他跟公主之间的事情。 裴寂听完后,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所以他失忆前一直都在找江淮月,找到后连皇位也不管了,整日就陪她待在这里。 这也就算了,偏偏人家还不喜欢他。 他抬眸看着前面那个窈窕的背影,陷入沉思。 是夜,别院笼罩在一片夜色下。 处理好肩膀的伤,江淮月正准备睡觉,就看见门口进来的裴寂。 他换了身墨色的衣衫,身姿挺拔端正,面容清冷俊美,许是因为失忆,他的眼神看着跟从前有些不一样了。 江淮月看着他:“这么晚了,你过来做什么?” “睡觉。”裴寂回答。 “墨影没有跟你说吗?我们是分开睡的,这是我的房间。” 从再见面开始,除了刚开始的那几日,她跟他再没有同床共枕过。 裴寂走过去坐下:“我们是夫妻。” 江淮月:“…………” 果真是把脑子摔坏了。 “但你并不喜欢我,而且你失忆前跟我说好要给我写和离书的。”江淮月一本正经的撒谎骗他。 裴寂拧眉:“按照墨影说的,以我从前的性子是无论如何不会给你写和离书的,所以你又在骗我了。” 他是失了记忆,但是不傻。 她死后,他伤心难过,夜夜难眠,得知她假死脱身,他又放下一切寻了她三年。 好不容易找到,为了不让她离开,连皇位也不管了,可见他心里是有她。 “夫妻之间的事只有我们自己清楚,他告诉你的都是他看到的,并不全是对的。” 第 148章 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既然如此,试试就知道了。”裴寂起身,朝着她靠近。 江淮月看着他:“试什么?” 话音刚落,她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他搂着腰身,堵住了唇。 温热的气息撒在面颊,江淮月眼眸瞬间瞪大,她伸手在他胸口推搡,挣扎。 裴寂吻上她的瞬间,心猛地加速跳动,一种由内而外的愉悦感传来,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的更多。 感受到她的不乐意,他克制着自己,缓缓松开。 刚松开她,一阵香气袭来,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在房中响起。 江淮月甩了他一巴掌,用手背狠狠的擦了下唇。 “你是不是有病。” 裴寂被她打的偏过了头,他用舌尖抵了抵脸颊,掀起眼帘看她,缓缓道:“心跳的很快,是喜欢的。” 江淮月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后,垂在身侧的手陡然攥紧。 见她没说话,裴寂低声问:“你呢?你不喜欢我的原因,不愿意留在我身边的原因是什么?” “裴寂,你现在没了记忆,我不想跟你谈论这些,对我不公平。” 她垂下眸子,不再看他。 他失了记忆,将过去的所有,以及对她造成的所有伤害全都忘的一干二净。 可这并不代表一切都不存在,她不想跟这样的他过多的说什么,解释什么。 “好,你就当我是为从前的那个自己问的,我就想知道,你到底心里有没有过我,我想听真话。” 江淮月偏过头,眸光微动:“我不想说这个,我困了,先睡了,你自便。” 人是复杂的动物,说到底连她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心,又能告诉他什么。 裴寂望着她的背影,伸手拉着她:“我想跟你一起睡。” “你失忆前答应过我,会尊重我的一切想法,不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 她声音平淡的回答。 裴寂松开她的手腕:“好,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京中出了些事,我们该回去了。” 江淮月听到回京,心尖一颤:“何时启程。” “后日。” “好,我知道了。” 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江淮月回头关上了房门。 想到回京后就能见到晚晚跟盛夏,她躺在床上激动了好久才睡着。 —————— 京都。 萧清容派去岭南的人传回了消息。 “王爷,我们的人查到,岭南有一面具男子,自称是前朝太子宁砚卿,打着这个旗号,他招兵买马,想要夺回宁家的江山。” 松言一字一句的禀报着。 萧清容神色平淡,薄唇轻启:“嗯,知道了,让你查的另一件事怎么样了。” “属下查到,当年兵变之时,只有七皇子宁砚泽曾因为犯错被陛下罚去太庙思过,没有在宫中。”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他猜的没错,果然是皇室中人。 印象里,他那个七皇弟可是一向沉默寡言,存在感很低的,倒是没想到能搞这一出出来。 松言退出去后,松隐从外面进来:“王爷,扬州传来消息,公主跟陛下遇上贼人了。” “是宁砚泽的人?”萧清容温和的眉眼沉了下来。 “应当是的。” 萧清容修长的手指敲着桌面:“裴寂跟公主怎么样?” “应当是没什么大事,陛下已经启程在回京的路上了。” 萧清容:“好,贺澜回京了没?” 说起贺澜,那厮两年前离开京都,说是去游玩一番,结果一去两年都没有回来。 前些日子送了信说近日回来,可到现在也没有消息。 “世子暂时还没有消息传来。”松隐回答。 “嗯,最近多派些人保护王妃跟小郡主。”他开口吩咐。 既然宁砚泽能找上裴寂,想来他们身边或许早就被安排了眼线,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松隐:“属下明白。” 紫竹院。 苏向晚穿着寝衣,长发散在肩头,手里拿着本书籍翻着。 萧清容进屋后瞧见她,脸上不由自主的挂上笑。 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在看什么?” “书架上找的游记,随便看看,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苏向晚放下手里的书,随口问。 萧清容靠在她的肩头,声音闷闷的说:“还不是那些传言闹的。” “裴寂还不打算带着月牙回来吗?” 朝堂上的事她不太懂,但是都到这种地步了,他作为皇帝不回来真的好吗? “我收到他传来的信了,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萧清容捏着她的手,嗅到她发间的清香,有些心猿意马。 苏向晚转头看他,神色忍不住有些激动:“真的吗?” “这么开心?”萧清容看见她的反应,眯了眯眼睛。 “当然开心,你不是都知道了嘛,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可是经历过生死的。” 在这个陌生的时代,有一个跟你来自同一个地方,知道你所有秘密,了解你的过去,有共同的语言,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啊。 就算以后她们不能时时见面,但若是知道她幸福平安的活着,也是好的。 萧清容落在她腰间的手缓缓摩挲,他漫不经心的问:“那我呢?我在晚晚心里算什么。” 苏向晚心情颇好的捧着他的脸,笑着道:“你不是我夫君嘛。” “既然如此,劳烦夫人疼疼我。” 她的一声夫君,让萧清容心里炸开了花,他伸手探入衣襟,温润的眉眼轻笑,低声说。 美男在怀,要是还无动于衷那可就太不识好歹了。 苏向晚挑眉勾唇,凑到他耳边:“夫君想让我怎么疼你?” 因为她的凑近,萧清容的耳根子瞬间红了,苏向晚张开唇瓣含住。 萧清容身子一酥,只觉得尾椎骨都麻了,他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性张力十足的微微仰头。 他声音沙哑:“还望夫人不吝赐教。” 苏向晚轻笑着松口,转而吻上他的脖子,烛火摇曳,风从窗户里吹来,噼里啪啦的燃着。 一番折腾,苏向晚累的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 真不愧是当将军的人,体力就是好。 “夫人这就累了。”萧清容在她白皙的脸蛋上亲了一口,语气带着调侃。 第149 章 怕我死啊? 苏向晚翻了他一眼:“闭嘴。” 果然,男女之间的体力差距,在这档子事上也体现的淋漓尽致。 她什么都没做,动都没动几下呢,就腿软的不行了。 萧清容又去掀她的衣衫,声音温柔哄道:“这一次由为夫来伺候夫人。” 帐中又传来新一轮的声音,事后苏向晚已经困的睡了过去,萧清容给她简单擦洗一番,然后拥着她入睡。 翌日,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无云。 苏向晚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脸上痒痒的,她睁开眼睛就看见盛夏圆乎乎的小脸映入眼帘。 “娘亲,起床了。”她声音奶呼呼的,两只小胖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撅着屁股趴在床边。 苏向晚被她可爱的样子萌的心都化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娘亲知道了,宝宝用过早膳了没?” 盛夏点点头:“吃过了。” 撑着酸痛的身子下床,苏向晚听见盛夏懵懂的问:“娘亲生病了吗?” “没有啊?宝宝为什么这么问?” 苏向晚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招手让盛夏走到她面前。 盛夏仰着头,指了指自己的脸:“娘亲老赖床,羞羞脸。” 她早上赖床时娘亲就会这样说她,现在连娘亲也赖床了。 苏向晚想起自己赖床的原因,在对上盛夏澄澈明亮的眼睛,莫名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 就在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时,萧清容从门口进来了。 他唇角噙着笑意,笑起来如春风拂面,看见苏向晚不太自然的神色问:“怎么了?” 苏向晚看见导致她赖床的罪魁祸首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还没来得及说话,盛夏拽着萧清容的衣袖回答:“娘亲赖床。” 听到这,萧清容明白了,他温润的眸子里笑意更盛,伸手摸了摸鼻子,将盛夏抱了起来。 “娘亲没有赖床,就是太累了。”他温声解释。 盛夏抱着萧清容的脖子,小嘴叭叭问:“为什么会累啊?” 睡觉不是很舒服的事情吗?娘亲为什么会累,真是太奇怪了,搞不懂。 萧清容迟疑了下,对上苏向晚警告的目光,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于是转移了话题。 “盛夏,爹爹从宫里带了只小猫咪回来,让松隐叔叔带你去看好不好。” 一向喜欢动物的盛夏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她开心的说:“好,看小猫。” 萧清容松了口气,将人放下来,让松隐带走。 房间陷入安静,萧清容走到苏向晚身后,从桌上拿起玉梳:“我来为夫人梳头吧。” 苏向晚看向镜子里的他:“你会吗?” “试试就知道了。”他虽然没有做过,但也看过凝香给她梳头,看着挺简单的。 苏向晚没说什么,默许了他的动作。 一会后,在萧清容不知道第多少次拔下她的头发时,苏向晚深吸一口气:“你走吧,让凝香进来。 她害怕在这样下去,自己非得被他拔秃了不可。 萧清容瞧着手里断掉的发丝,神色有些许的尴尬。 他讪讪一笑:“行。” 凝香被叫进来后,三两下就帮苏向晚梳好了妆。 下人将早膳端了上来,萧清容看她弄好后说:“晚晚,快来用膳。” 苏向晚缓缓起身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你早上没用膳?” “嗯,想着跟你一起吃。”他给她苏向晚拿了个包子递过去。 苏向晚伸手接过,想起他刚刚给盛夏说的猫,开口问:“你刚说的猫是?” “从前公主养的那只,我今日遇上了,想着盛夏会喜欢便带出宫了。” 说起那只猫,这几年可是被裴寂养的肥肥胖胖的,自从江淮月走后,裴寂去哪里都带着那只猫。 可以说那猫在宫里的地位仅次于裴寂了。 他说的猫苏向晚有印象,是月牙养的,好像是叫饭团。 “嗯。”苏向晚轻轻点头。 用过膳,萧清容便去书房忙了。 岭南。 入夜后,没有一丝烛火的院子忽然亮了,楚南惜披上衣衫脸色不虞的打开了窗户。 “贺澜,你有完没完?” 窗户打开,那预料中嬉皮笑脸的男人面色苍白,伸手捂着胸口,手指缝隙间渗出的鲜血刺痛了她的眼。 “你受伤了?”楚南惜说话时语气有些着急,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开始慢慢的关心他了。 贺澜扯了扯唇,笑着道:“我没事,就是看着比较严重。” 楚南惜拧了拧眉,忙打开房门,出去将他扶进来:“你又去龙虎寨了?” “嗯,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贺澜有些虚弱的回答。 扶着他在桌前坐下,楚南惜去打了水,又拿了些伤药过来。 “把衣服脱了。”她声音平静道。 贺澜睨了她一眼,语气上扬:“这不太好吧。” 楚南惜抿唇:“想死出去死,来找我做什么。” 见她绷着脸,贺澜没个正经的说:“怕我死啊?” “我只是害怕你死了,砸了我的招牌。” 四目相对,楚南惜率先躲开了视线,她忽略加速跳动的心脏,口是心非的说。 贺澜眼里闪过笑意,没有说话。 楚南惜平静下来看向他的伤,瞧着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心揪了一下:“怎么弄的?” “前几日听说他们在寨子里练私兵就去看了看,不小心被发现了,就动起了手。” 见他说的如此轻松,楚南惜知道肯定不止如此。 他武功挺好的,能伤他至此,想必那人不简单。 “你什么时候回京?”她用帕子轻轻的擦去他胸口的血迹,随口问。 贺澜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轻声道:“就这几日,岭南动乱,咱们一起回去吧。” 出来的时间太久了,他得回去了。 再加上京都如今只有萧清容一人,裴寂还没有回去,若是出事就不好了。 他跟楚南惜是一年前在岭南遇上的,那时的她已经在岭南开了家医馆,她整日救助百姓,醉心医术。 而且吧,她这人对谁都和颜悦色的,对上他就冷着一张脸。 贺澜这就不服了,他从小到大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谁看见他不想逗逗他。 只有她,总是冷着脸,让自己离她远点。 他还偏不,反正他也是出来玩的,在哪都是玩,就这样整日跟在她身后,缠着她,帮她处理药材,跟她上山采药,出门治病,一呆就是一年。 第 150章 你是不是喜欢我 楚南惜想了想:“好。” 他说的对,岭南现在确实很乱,她一个弱女子在这确实不妥,还是早日回京的好。 而且也很久没有回去看过爷爷了,刚好回去看看他。 贺澜见她愿意跟他一起回京,开心的扬起了唇。 “楚南惜,等处理好京中的事后,我还陪你出来四处行医,好吗?” 他眼神温柔,轻声询问。 楚南惜给他上药的手愣了瞬,惊讶的抬眸,对上他温柔的眼神,她顿时有些心慌。 “你是世子,王爷跟王妃能同意你一直在外面游荡。” 贺澜不在意的回答:“他们巴不得我不回去,才不管我呢。” 他要是一直无所事事的待在家里,得被他们嫌弃死。 楚南惜给他包扎好伤口,纤长的睫羽轻轻颤抖:“好了。” 贺澜忽然伸手捏着她的手,楚南惜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他用自己的衣袖擦去她掌心的血。 “弄脏了。” 他神色认真,像是在做什么大事一样。 深夜的屋子十分安静,楚南惜的心口剧烈跳动,她有些紧张,还有些热。 贺澜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他虽然往日爱玩,但从没同女子亲密接触过。 这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女子的手这么软,他的心好像快要蹦出来一样。 楚南惜抿了抿唇:“贺澜,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虽然没有说过,但是她能感觉到。 若是从前,以他这样性格的男子她是半点都不会靠近的,她喜欢的是温润如玉,稳重谦逊的男子。 可他性格张扬跳脱,玩世不恭,而且话也很多,跟路边的狗都能说上几句。 但通过相处,她知道他其实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他虽张扬,但从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去欺压旁人,他话虽多,但是却能轻而易举的逗笑别人。 他嫉恶如仇,看事通透,为人处事有自己的一套为人准则,从不越线半分。 贺澜瞧着她温婉中透着清冷的脸颊,似是没有想到她会问他这事。 他本打算等回京后寻个合适的时机再告诉她的,是的,他喜欢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会盼望着见到她,她开心他内心愉悦,她伤心落泪,他心如刀割,她同别的男子说话,他会郁闷,会难受。 这些种种都告诉他,他喜欢她。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咬咬牙,鼓起勇气道:“楚南惜,我喜欢你。” 他坚定的回答传入耳中,楚南惜脸突然慢慢的红了,像抹了胭脂一般。 贺澜本来有些紧张的心情在看见她害羞时突然放松了下来:“阿惜,你脸红了?” “谁允许你这样叫我的?”楚南惜羞恼道。 这厮也不要脸了些。 “阿惜,阿惜,我就要这样叫你。”他眼神欣喜的往前凑了凑:“你是不是也对我有意?” 对上他期待的目光,楚南惜缓缓的点头:“嗯。” 她做事一贯随心而动,既然喜欢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贺澜激动的都忘了自己身上有伤,他猛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不小心扯动伤口,闷哼了一声。 楚南惜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你做什么,伤口裂开了。” 她好不容易才给他包扎好,他这一动伤口又继续开始渗血了。 贺澜被她说,夸张的将头往她肩上倒:“阿惜,我疼。” “坐好。”楚南惜冷着脸,解开他身上的绑带,重新给他处理伤口。 贺澜跟个被训了的小狗一样,眼巴巴的坐下望着她。 他心情舒畅的开口:“阿惜,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能不能再说一遍。” “闭嘴。”楚南惜不想看见他这副不值钱的样子,辣眼睛。 “阿惜,再说一次吧,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病患了。”贺澜继续没皮没脸的说。 楚南惜闭了闭眼睛,在他没受伤的地方拧了一把,警告道:“你要是再乱动,我给你扎两针让人再也动不了,你信不信?” “阿惜,你舍得吗?”贺澜眼尾扬起,笑的嘴都合不上。 “你可以试一试。”楚南惜重新给他上好药,起身去洗了洗手。 贺澜这人就不能给他一点好脸色,不然他就会上房揭瓦。 楚南惜听见子时的更声响起,对着傻笑的贺澜说:“时辰不早了,回去睡吧。” 她租的院子有三间屋子,一间她住,一间放药材,贺澜的房间在她旁边的旁边。 当然这房间也是他死皮赖脸才住进来的。 当时他非得住在自己这里,美其名曰的说要给她帮忙,怎么赶都赶不走,后来不知怎的她也渐渐习惯了有他在身边。 贺澜瘪着嘴:“回去睡可以,阿惜再说一次喜欢我,我就回去。” 他总感觉跟做梦一样,太不真实了。 楚南惜见他这副不值钱的样子,突然有些后悔,今晚不该跟他说这些。 但顾及着他受了伤,她心一软轻声道:“贺澜,我喜欢你。” 女子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贺澜愣住了。 半晌,他笑了,烛光落在他的身上,映的他本就出色的容貌更加好看。 楚南惜被他的笑迷了眼,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吧唧。”贺澜仰头凑近在楚南惜脸上亲了下,亲吻的声音在屋中响起。 轻柔触感如蜻蜓点水一般,楚南惜心尖轻颤,还没等她回神,某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只留下一句早点睡,他慌乱的脚步上撞的门咯吱作响。 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楚南惜伸手下意识的摸上自己的脸,随后缓缓的勾唇。 这一夜,刚刚确定心意的两人都辗转难眠。 —————— 碧绿色的湖面上,一艘大船缓缓行驶,江淮月站在甲板上望着远处吹风。 想到很快就能见到晚晚跟盛夏,她满含期待。 裴寂从床舱内走出,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开口:“在看什么?” “看风景。”江淮月扫了他一眼,面色平静。 “你很期待回京?”他问。 这几日,他明显发现她心情很好。 “被你关了那么久,别说期待回京了,去哪里我都期待。”她没好气的说。 第 151章 回京 裴寂:“…………” 没了记忆,他对上她总是有几分手足无措。 “对不起,从前是我不好。” 听着他的话,江淮月神色平静:“裴寂,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们本来就不适合,现在老天既然让你忘了,不如,你放我离开吧。” 裴寂心揪了下:“别的都可以答应你,唯独此事不行。” 记忆没了,但人还是那个人,骨子的东西不会变。 他不会让她离开,也不能让她离开。 “你这个人真别扭。”她轻声说。 甲板风大,江淮月的衣裙被风吹起,裴寂解下身上的披风给她穿上。 “你若是有对我不满的地方大可以用你的方式还回来,除了离开我,别的我都随你。” 被他披风笼住的瞬间,鼻间都是他身上的沉香味儿。 江淮月:“那我若是就是对你这个人不满呢?” “为何对我不满?”裴寂扭头看她。 对上他一无所知的视线,江淮月把要说的话咽了进去:“算了,你都不记得了,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 她拢了拢肩上的披风,转身就要离开。 裴寂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等她回头后,他开口:“我是不记得了,但是你可以告诉我,而且我会恢复记忆的。” 大夫说过他是因为脑中有淤血所以才会失忆,等哪天淤血散了就会恢复记忆。 “那就等你恢复记忆再说。”江淮月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头也不回的离开。 五日后。 江淮月看着淮南王府四个大字,心情颇为激动。 她拎着裙摆上了台阶,迫不及待的往府里走。 裴寂跟在她身后进府,早就收到消息的萧清容跟苏向晚一同走了出来,萧清容的怀里还抱着盛夏。 “晚晚。”江淮月看见苏向晚,笑着唤。 苏向晚径直走到她身边,将她从里到外看了好几眼:“没事吧。” “我没事,你放心。”江淮月摇摇头,目光越过她身后看向了萧清容怀里的盛夏。 一个多月没见,盛夏又长了好多,她抱着萧清容的脖子,黑溜溜的眼睛一直盯着江淮月。 “娘亲~”她忽然开口的称呼,让江淮月跟苏向晚以及萧清容都惊了一下。 江淮月惊的是,女儿竟然还记得她,后者则是都看向了裴寂。 不过跟他们担心的比起来,江淮月可是丝毫没有多想。 她伸出手笑着道:“宝宝,让娘亲抱抱。” 从萧清容怀里接过女儿,江淮月将她抱的紧紧的,盛夏软软糯糯的模样填满了她的心。 裴寂从听到那声娘亲起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这孩子叫她娘亲,难道是? 可是也不对啊,墨影并没有说他跟阿月之间有孩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仔细的看了看那孩子的眉眼,发现确实跟阿月有几分相似尤其是眉眼之间。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苏向晚走到江淮月身边低声说:“你搞什么,不怕被裴寂发现了?” 江淮月捏了捏盛夏的小手,笑着说:“没事,他脑子摔坏了。” 脑子摔坏了?苏向晚疑惑:“发生什么了?” “一会跟你详细说。”她扬了扬眉,随后逗弄着盛夏:“晚晚,你把我干女儿养的真好。” 苏向晚看了眼裴寂,附和道:“废话,这是我亲闺女。” 说话间,两人一同离开。 裴寂看向萧清容拧眉:“那是你女儿?” 对于萧清容,墨影早就告诉过他了,他们是很好的朋友。 萧清容:“………” 到底是谁的女儿,自己心里没点数嘛。 “是啊,羡慕吧。”他云淡风轻的答。 打掩护还是得打好了,否则影响他的幸福生活,既然孩子亲娘跟干娘都不想让裴寂这个亲爹知道,那他也不好告诉他。 裴寂心里隐隐有些失落,他还以为………… 虽然心里失落,但他面上可不会表现出来,嘴硬道:“有什么好羡慕的,说的跟谁生不了似得。” “你倒是想生,也得人公主愿意跟你生才行。”萧清容唇勾起,眼含笑意。 裴寂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萧清容从刚刚就发现他不对了,但是没来得及问,见他不说话,心中的怀疑加重。 “你这是转性了?”换做之前,他早就一个冷死人不偿命的眼神甩过来了。 裴寂抿唇:“掉下悬崖了撞到了头,以前的事暂时想不起来了。” 萧清容听到这,温和的眉眼倏的冷了下来:“怎么会掉下悬崖的?那些人找去了?” “进去说吧。”裴寂轻声道。 萧清容看了眼周围,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 “去书房说。”他点点头,随后又吩咐人去宫宫请个太医来。 紫竹院。 江淮月抱着盛夏一会亲亲脸,一会摸摸小手,眼里的宠溺怎么都藏不住。 “夏夏,你想娘亲没?”她轻轻的捏了捏她的小脸问。 盛夏点点头:“想娘亲。” 苏向晚看母女俩腻歪了一会儿,无语的说:“行了,盛夏该睡午觉了,你快跟我说说这些日子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江淮月摸着盛夏的头:“夏夏去睡午觉吧,等你醒了娘亲送你一个礼物。” 听到礼物,盛夏眼睛都亮了:“好,我这就去睡觉。” 盛夏被带走后,房间里就剩下苏向晚跟江淮月,凝香上了壶茶,然后默默的退出了门外。 江淮月凑过去抱着苏向晚的胳膊,将头放在她肩上:“晚晚,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苏向晚唇角含笑,抱了抱她。 两人之前在一起生活了将近三年,突然分开,总是觉得不适应。 “你说裴寂脑子坏了什么意思?”她问。 江淮月抬起头,毫无形象的瘫在椅子上:“别提了,我倒霉催的被人抓了,然后那人拿我威胁裴寂,我俩从悬崖上掉了下去,他失忆了。” “这跳崖不死却失忆的梗,真的好老。”苏向晚无奈的摇摇了头,随后问:“那你没事吧?” “我好端端的一点事都没。”江淮月耸耸肩。 苏向晚:“幸好失忆的人不是你。” 她都不敢想要是月牙失忆了,把从前的事都忘记了该怎么才好。 “嘿嘿,我当然不会把我们晚晚忘记呀。”她扒拉着苏向晚的袖子,在手指头上绕圈。 苏向晚伸手倒了杯茶递过去:“那你跟裴寂如何,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她递过来的茶江淮月没有伸手接,而是张开了嘴。 苏向晚见她这样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随后把茶杯抵在她唇边。 就着她的手喝了水,江淮月叹了口气:“能怎么想,反正要跑也不现实,还不如努力让自己的日子过的好一点。” “那你开心吗?” 江淮月撑着额头,笑着看她:“傻晚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一贯喜欢苦中作乐,更何况有你跟盛夏陪着我,已经很好了。” 日子是过给自己的,少些期望,便不会失望,反正只要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好好的,她就很开心了。 “可我心疼你。”她眸光逐渐湿润,轻声道。 江淮月见她这样,忙坐了起来,牵着她的手。 “晚晚,我知道的,可仔细想想最起码我们不愁吃穿,能过的衣食无忧,至于我跟裴寂,他所求的就是我不离开他,只要你跟盛夏在这里,我哪里也不去。” 再说了,从刚刚她就看出了,晚晚跟萧清容之间有了情意。 她不能自私的再让晚晚为她的事情挂心,从到这个时代开始,晚晚总是为自己的事情挂心,从来没有随心所欲的活过。 往后,她只希望她按照自己的心意,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一世无忧。 “那裴寂他还会不会再欺负你。” 她当然知道月牙在哪里都能让自己过的好,可是裴寂是个不可控因素。 江淮月见她眼泪汪汪的样子,故意逗她:“你问的是那方面的欺负啊?” 苏向晚跟她一起长大的,明白她的尿性。 她伸手没好气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江淮月,你能不能正经点。” 都当娘了,一天天的脑子里也没点正经东西。 江淮月收回手,睨了她一眼:“我怎么不正经了。” 她还不是见她眼泪汪汪的想要活跃一下气氛,见惯了她沉着冷静的样子,看见她这样,心里不是滋味。 “你老老实实的给我交代清楚,别以为我不知道,之前你有很多事情都瞒着我。” 苏向晚板着脸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 江淮月知道她说的什么,之前怕她担心,她确实没把一些事情告诉她。 因为她觉得告诉她,只会让她徒增烦恼,还不如不说。 “好好好,我跟你说还不行嘛,都多久过去了还跟我翻旧账。”江淮月捂着自己的额头撇了撇嘴。 苏向晚:“快说。” “你放心吧,他不会欺负我的,现在是我欺负他。”江淮月冲她眨了眨眼:“他没失忆之前,我捅了他两刀,我还扇他巴掌,还抽他鞭子了。” 见她这副骄傲的样子,苏向晚没忍住抽了抽唇角。 “你俩太颠了,这是报仇吗?分明就是调情,你别把他打爽了才是。” 她可没听过谁报仇这样子报的,又是扇巴掌,又是抽鞭子的。 江淮月没所谓的说:“没关系,他爽不爽的我不知道,反正我爽了就是。” 她得把心里的那口气出了才行,用什么方法不重要。 “他没有生气?全程都由着你?”苏向晚稍稍有些惊讶,毕竟这转变怪吓人的。 “没有生气,你就别担心我了,跟我说说你和萧清容咋回事?你俩这是好了?”江淮月撞了撞她的肩膀,八卦的看着她。 话题陡然转到自己身上,苏向晚清了清嗓子:“就那样呗,有什么好说的。” “晚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哦!”她双手张开,作势要求挠她的痒痒肉。 苏向晚往后靠了靠,无奈的说:“行了,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跟他在一起了。” “嘿嘿,我就知道你俩有戏,你喜欢他吗?” 从很久之前她就觉得如果晚晚跟萧清容继续相处下去,两人绝对有戏。 “是有喜欢的,他挺好的。”萧清容性格温柔,待人接物都很有礼,也很有原则。 江淮月看见她脸上的笑,便都明白了。 “你喜欢就好,日后他敢欺负你,我绝对饶不了他。”她挥了挥拳头。 苏向晚失笑出声:“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你管好自己我就放心了。” “哼!”江淮搂着她的胳膊轻哼。 半晌,她默默道:“晚晚,你可一定要幸福啊!” 苏向晚听到她的声音,心头触动:“是我们都要幸福。”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她们就是彼此最亲最亲的家人。 “盛夏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让裴寂知道?” 江淮月眼睫颤抖,语气平淡:“先等等吧,最近京中不太安稳,等事情过去后再说,暂时还得麻烦你先照顾她一段时间。”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盛夏也是我的女儿,你就放心吧,倒是你整日跟裴寂待在一起,你照顾好自己。” 苏向晚可不想再看到她来一次跳崖什么的,吓都吓死了。 “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书房。 裴寂跟萧清容相对而坐,两人一个性子疏离冷淡,一个温和从容,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他们肩头。 “人已经查到了,是宁砚泽,当年他意外躲过一劫,如今看你当了皇帝,心头不忿,想要打着我的名义起事。” 裴寂手指轻轻的扣着桌面,漫不经心道:“他如此作为无非是凭借着你的身份,既然如此你直接承认身份就是。” 宁砚泽之所以这样,无非是觉得宁砚卿这个人已经死了,再加上前朝皇室没有人能够证明他的身份。 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招兵买马,想要把裴寂拉下马。 萧清容瞥了他一眼,薄唇轻启:“若是我承认自己的身份,你这个皇帝如何自处?” “我失忆了,并且这皇位本来就是你的,你来坐就是。”裴寂没什么所谓的说。 这皇位本就来就应该是他的,给他坐理所应当。 听见他如此轻飘飘的话,萧清容咬牙:“你良心不会痛吗?” 这几年他为了找公主,把皇位丢给他打理,好不容易等他回来。 他还想着把女儿还回去,好带着晚晚出去游山玩水,结果他失忆了,还跟自己搞这出。 第 152章 你嫌弃我? “良心是什么?我有吗?” 裴寂瞧着他不太好看的脸色,唇角勾起一抹笑。 萧清容笑了,被气笑了:“裴寂,你真行。” “谢谢。”裴寂面不改色的接受他的夸奖,淡淡道:“用这个方法,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揭穿他,他没有名正言顺的身份,跟着他的人自然就会人心溃散。” 萧清容:“…………” 这人失忆了怎么还跟从前一样,心眼子那么多,难怪不讨公主喜欢。 “贺澜马上就回来了,等他回来再说吧,你失忆的事情得瞒着些,不然影响不好。” 裴寂颔首:“嗯。” “你真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萧清容瞧着他问。 “不然呢?”裴寂睨了他一眼,端着茶盏缓缓的抿了一口。 萧清容轻啧两声:“我还以为你是为了博得公主的同情然后装的呢。” “我是那样的人?”裴寂轻笑一声,不屑的说。 他话落,萧清容毫不给面子的回:“是。” “话说,你在外面停留了一个月,公主原谅你了没?” 裴寂捏着茶杯的手一顿,想起自己刚失忆时江淮月说的那些话,眼神暗了下来。 “失忆了,不记得了。” 萧清容狐疑的看着他:“那你都失忆了?还喜欢她吗?” “是没了记忆,不是没了心。”裴寂轻声回应。 记忆是存在脑中,可情意是留在心里,就算没有从前的记忆,但他的心却会在靠近她时加速跳动。 “既然如此,你对公主好一些,顺从一些,听话一些,她总是会动容的。” 萧清容认真的叮嘱他。 裴寂:“你是这样讨王妃开心的?” “不然呢?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面子算什么。”萧清容挑了下眉,眼里满含笑意。 裴寂细细斟酌着他的话,问道:“你说的真的有用?” “死马当活马医呗,难不成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反正他失忆了,啥也不记得了,自己不再跟他说点,他可怎么办呀。 最最重要的是,晚晚跟公主关系好,若是裴寂把公主哄不好,牵连到我可怎么办。 他好不容易才讨晚晚欢心的。 裴寂瞧他说的如此笃定的模样,沉声道:“我知道了。” “你别光知道,你得做,你要让公主知道你喜欢她,尊重她,给她想要的自由,要相信她。” 萧清容觉得既然公主跟晚晚是一个地方来的,想必让人的心思差不多,所以才跟裴寂说这些。 见他说的头头是道的样子,裴寂开口:“你看起来很懂?” “没办法,女子的心思总是很难猜,不懂怎么办。”萧清容无奈的扬唇。 在淮南王府用过膳后,江淮月坐着马车跟裴寂入宫。 裴寂在桌上被萧清容拉着灌了酒,他倚在车厢旁,眼尾薄红,酒意入眸潋滟迷离,靡靡艳艳。 这是江淮月第一次看见他喝成这样,跟平时的凌厉比起来,少了几分疏离。 看着他醉了,她想了想开口:“裴寂,能不能让墨影将秋蝉送回我身边来?” 在扬州时,她从扶摇那里知道,秋蝉被他的人带到了京都。 知道秋蝉安全,她稍稍放下了心。 如今他失忆了,再加上喝醉了酒想来比较好说话,所以她才提起了。 裴寂睁眼看她,语气有几分迟疑:“秋蝉是谁?” “是我的婢女,你让人将她送回京都来了,我已经有一月没有见她了。”江淮月轻声道。 裴寂扯了扯唇,漆黑的眸子闪烁:“好啊。” 江淮月目的达成,便不再说话了。 但她不说话,不代表某人不会找他说话。 裴寂挪了地方,慢悠悠的坐到了她旁边。 江淮月在他过来的时候,就往旁边挪了点,紧接着,马车内就出现了这一幕。 她挪一点,裴寂往跟前凑一点,她挪一点,他凑一点。 眼看着她已经没有地方可以挪了,江淮月瞧着他那副样子,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你往那边点。” 喝多了酒也不知道发什么疯。 她话说完,裴寂却并没有遂她的意,他反而凑的更近了些。 “阿月,我错了,你可以罚我,但是能不能别不理我。” 因为凑的很近,他说话时温热的呼吸洒在耳畔,江淮月不自然的往旁边躲了躲。 “我不想跟酒鬼说话。” 裴寂扯着她的袖子,声音透着几分委屈:“你嫌弃我?” 江淮月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他此时的行为十分不符合他的人设,江淮月有些接受不了,觉得慎得慌。 “阿月,我喜欢你,只要你别离开我,你说什么我都听。” 说话间,他攥着她衣袖的手慢慢的握住了她的手腕,转而跟她十指相扣。 江淮月不自然的抽了抽手,不但没有抽出来,反而被越攥越紧。 “那我让你去死,你死吗?”看着借着酒劲跟自己耍无赖的人,江淮月眸光冷了下来。 裴寂眨了眨眼,望着她:“只要你想,我愿意。” 江淮月对上他漆黑的眸子,忽然别开了眼:“裴寂,别装了,我知道你没喝醉。” 他酒量一向不差,怎么可能醉的连神智都没了。 被她拆穿,他神色一怔:“你怎么看出来的?” “直觉。”她淡淡道。 第 153章 想让你心疼我 裴寂懒散的靠在车厢,漆黑的瞳孔里迷离散去:“被你看出来了,我只是想让你心疼心疼我。” 他暂时还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跟她相处不惹她讨厌,所以才佯装喝醉,想看看她的反应。 没想到竟然直接被她看了出来。 江淮月听着他的话看了过去:“裴寂,只是喝醉了酒有什么值得我心疼的,我不会心疼,也不会原谅。” 从头到尾,她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如果没有他,这一切本都可以避免。 一个给她带来苦难的人,没什么值得心疼的。 她面无表情说话的模样,刺痛了裴寂的心,他眸光暗沉了下来:“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你没了记忆,或许觉得我现在这么对你不公平,但能跟你如此井水不犯河水,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所有了。” 江淮月不会原谅他,因为原谅会让她觉得对不起从前那个受到伤害跟强迫的自己。 他非要强求自己留下,她只能做到这样。 “可我不想要井水不犯河水。”他贪心的希望她是真心的喜欢自己,而不是因为不得不留下:“我知道从前是我不好,我也不求你原谅,但只求你给我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 过去的种种他虽忘了,但无法辩解。 他会弥补的,只是想要她能给自己一个机会。 江淮月手指绕着腰间的飘带,缓缓开口:“裴寂,真正的感情不会有欺骗,有隐瞒,我需要的是尊重,是绝对的自由,是不干涉我的任何决定,是能够时时刻刻站在我身边的人。” 在现代她见过太多因为各种原因在一起又分手的情侣了,感情很珍贵同时也很廉价。 正如大家说的那样,相信真心,可真心瞬息万变。 没有谁能永远跟谁在一起,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真的。 裴寂认真的听着她的话,眸光清浅,他伸手捏着江淮月的手:“阿月,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我都记下了,我会做到的,你能不能别给我判死刑。” 他眼神藏着期待,面色柔和的看向她。 江淮月见到这样的他有些不适应的别开眼,她低声道:“好听的话谁都会说。” “你等着看就是。”裴寂眼尾轻扬,唇角勾起。 王府。 苏向晚搀扶着喝的醉醺醺的萧清容回了院子,本以为过去了几年他的酒量应该有所长进才是,可她现在发现并没有。 萧清容身形高大,苏向晚在他身侧显得很娇小,还好的是,他虽然喝醉了,好歹有些理智在。 不至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到她的身上。 苏向晚咬牙扶着他:“萧清容,你下次再喝多,我把你丢院子里过夜。” 萧清容迷迷糊糊的看着她,喝了酒,他温润的外貌多了几分绮丽,十分的惑人心神:“晚晚,我错了,别丢下我。” 说着,他还将下巴凑在苏向晚脖颈处,轻轻的蹭了蹭。 他陡然的动作,把苏向晚弄的腿一软,一个踉跄,两人差点一同倒在园子里。 她没好气的警告:“你再乱动,我现在就把你丢下。” 第 154章 及时行乐 “我不动了。”萧清容忙说。 苏向晚无奈的叹了口气,扶着他进屋。 扶着萧清容坐在软榻上,苏向晚瞧着他醉醺醺的样子,吩咐凝香准备了醒酒汤。 回头看见他耷拉着眼皮,一副坐不稳的样子:“要不要喝水?” 听见她的声音,萧清容抬头,缓缓地伸出手拽她:“晚晚,晚晚。” “有事你就说。”苏向晚顺势在他身旁坐下。 萧清容冲着她扬起一抹笑意,然后往她跟前凑了凑,小声的说:“晚晚,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她扬了扬眉,好笑的看着他。 别说,好看的人总是让人的包容度比较高。 “我其实还有别的身份。” 苏向晚神色愣了瞬,他还有别的身份? 这么久了,她从来没有想过他还有别的身份,她压下心头的震惊:“是什么?” 萧清容看见她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有些忐忑:“晚晚,你不开心了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你的。” 说着,他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脸颊。 苏向晚拍开他的手,眯起眼眸:“萧清容,我本来没生气,但你若是再不说我就要真的生气了。” 最烦说秘密说一半的人了。 “哦。”萧清容跟个小媳妇似得哦了声,努力坐直了身子,开始说话:“其实,最近京中传的沸沸扬扬的人就是我。” 苏向晚拧眉,她仔细想了想,京中传的沸沸扬扬的人不就是前朝太子宁砚卿吗? 所以……… 她不可思议的看向他,声音有些惊讶:“你是前朝太子,宁砚卿?” 萧清容在她惊讶的神色里缓缓的点了点头。 得到确切的答案,苏向晚沉默了。 这走向越来越颠了,难怪之前系统说萧清容是新的气运之子,敢情人家身份不凡啊。 “晚晚,对不起,之前没有告诉你。”萧清容见她没有说话,轻声道。 苏向晚勾唇,神色温柔:“算了,这次就原谅你了,以后任何事都不许瞒着我。” 萧清容点头,神色认真的就差举手发誓了:“晚晚,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什么都告诉你。” 苏向晚嗯了声,随后说:“那你们现在的打算是?” 她隐隐能察觉出萧清容选在这个时候告诉自己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意思。 “唔~晚晚,头疼。”萧清容闭着眼睛捂着自己的额头,可怜巴巴的说。 他朝着苏向晚的怀里靠了过去,自己寻了个舒服的方式还拱了拱脑袋。 苏向晚身子一僵,她严重怀疑他是故意的。 凝香端着醒酒汤走了进来,看见王爷如此娇的一幕,连忙垂下了头不敢乱看。 她走过去,声音含着笑意对苏向晚道:“王妃,醒酒汤好了。” 苏向晚推了推靠在自己怀里的脑袋,半天没推出去。 “先放下吧。”她颇有些无奈的说。 凝香心领神会的放下:“是,那没什么事,奴婢就先退下了。” “嗯。”苏向晚当然知道这丫头在看好戏,但是她也没工夫管了。 凝香挂着姨母笑离开时还贴心的关上了房门,她刚出门,就看见松隐走了过来。 她伸手拦下他:“王爷跟王妃歇下了,你有事明天再说。” 作为王妃的贴身婢女,她一定要站好岗。 松隐往屋子里扫了一眼,也明白怎么回事,他点头:“行。” 反正他要说的事也不着急,不能打扰自家王爷跟王妃要小世子。 屋中,苏向晚艰难给萧清容灌了醒酒汤。 只见他斜倚在软榻上,眼尾薄红,温润的面容在烛火的照耀下夺人眼球。 醒酒汤濡湿了他领口的衣衫,他不适的扯了扯衣领,衣衫松散,隐隐能瞧见那藏在衣领下的好身材。 他薄唇轻启,眼眸掀开看向她:“晚晚,难受~” 苏向晚斜睨了他一眼,扬声问:“哪里难受。” 萧清容不语,只是捉着苏向晚的手按下。 掌心炙热,苏向晚眼皮跳了跳,她玩味的扯了扯唇:“萧清容,你喝了酒怎么这么没脸没皮了。” 他现在这副样子跟从前可是判若两人了,以前那冷淡劲儿去哪了。 “晚晚,疼疼我吧!”他眸子闪烁着水光,说话的语气可怜兮兮的。 苏向晚兴味十足的抬手拍了拍:“据说男人喝醉了酒都不太行。” “我行的。”萧清容虽然喝醉了酒,但是事关男人的尊严,这点必须抗畏。 苏向晚表示怀疑的看了他一眼:“哦?是吗?” 萧清容伸手拽了拽她,苏向晚顺势倒了下去,趴在他的胸口。 “晚晚,别离开我。”他伸出一只手摩挲着她的脸颊,眼神带着眷恋。 两人靠的很近,虽然她大多时候都很冷静,可是感情这玩意她也没有碰过,所以也是有些手足无措的。 尤其是看到他眼底明晃晃的情意后。 苏向晚没有办法给他什么承诺,毕竟若是给了就一定得做到。 “萧清容,及时行乐就好,人这一辈子太长了,未来的事情我真的没有办法保证。” 话落,她主动的覆上他的唇瓣。 她吻上来的瞬间,萧清容眼底黯然。 这几年他的酒量有所长进,倒也不是完全没了意识。 借着酒劲说了许多清醒时不敢说的话,却得到这样不准确的答案,说不失落是假的。 她就像风一样,让他想握却握不住,患得患失。 不过还好,他能感受到她到底是对自己有些心意在的,这就够了。 她的唇瓣很软,萧清容闭上眼,落在她腰间的手从后背缓缓往上,轻抚着她的后脑勺往下压了压。 苏向晚被他突如其来的攻势吻的喘不过来气,他一改往日温柔的作风,激进,猛烈。 唔~”她唇边溢出轻哼,伸手推了推他。 萧清容轻笑着吻上她的脸颊,给她喘气的空隙。 苏向晚睫毛颤抖,脸颊红的如抹了胭脂一般:“萧清容,你是不是故意装醉?” 她仰了仰脖颈,娇声道。 某人唇边溢出轻笑声,唇瓣贴着她的脖颈说话:“晚晚,是你说的及时行乐,良宵苦短,莫要辜负。” 苏向晚缩了缩脖子,想说的话还没有说,便被他再次堵上了唇。 第 155章 你把国库搬空了? 翌日。 裴寂去上朝了,江淮月刚刚起床没多久,扶摇便带着秋蝉回来了。 秋蝉看见她的瞬间,眼泪瞬间湿了眼眶,她扑过来跪倒在自己面前。 “呜呜呜,公主,奴婢终于见到你了。” 她还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回到公主面前伺候了。 江淮月早在这么久的相处中,把秋蝉当成了自己的家人,见她如此,她的心情也低落下来。 上前轻抚着她起来,轻声安慰:“好了,这不是见到了嘛,快些起来。” 秋蝉用袖子擦去脸上的眼泪,站了起来。 “公主,奴婢就是有些激动。”她声音带着哭腔一字一句道。 江淮月瞧着她哭红的眼眶,笑着道:“别激动了,以后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身边了。” “嗯嗯,奴婢要一辈子守着公主。”秋蝉点点头,开心的说。 扶摇站在门口,听着里头又哭又笑的声音,浅浅的扬了扬唇。 自从公主离开皇宫,这宫里总是感觉冷冰冰的,如今又回暖了。 “一辈子守着我做什么,等日后给你寻个如意郎君嫁了。”她笑着点了点秋蝉的额头。 秋蝉皱了皱鼻子:“奴婢不要嫁人,嫁人有什么好的。” 比起嫁人生子,她觉得跟公主和苏小姐在外面的生活才畅快呢。 “行行行,你想如何便如何,现在收拾收拾,咱们出宫找晚晚去。”江淮月摇了摇头笑道。 “陛下同意公主出宫吗?”秋蝉有些担忧的说。 江淮月睨了她一眼,挑眉:“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他管得着嘛。” 她估计,他现在正忙的焦头烂额呢,哪里有时间管自己去了哪儿。 秋蝉听她这样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主要是陛下一向霸道,她是担心公主又受到伤害。 “那奴婢这就去收拾。”说着,她转身去收拾了。 江淮月将在门口的扶摇叫了进来:“扶摇,阿鸢这几年过的如何?” 出去的这几年,她时常会想起那个单纯可爱的小姑娘。 “回公主,您刚离开的那段时日,小公主时常闹着要去找您,陛下同她说了你的事情,她还是执意要找您,找不到您,她便闹脾气,不好好吃饭,不喝药,后来陛下没办法,便将小公主送去了神医谷。” 江淮月:“神医谷?” 听到阿鸢在她离开后如此作为,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是的,小公主身子不好,去了神医谷休养。”扶摇回答。 江淮月没说什么,这个神医谷她倒是听说过,据说比较神秘,但是里面出来的人个个医术高超,阿鸢自小便体弱,也许在那里对她来说很好。 坐着马车出宫,江淮月心情十分的舒畅。 扶摇充当着车夫驾车,马车缓缓行驶着,来到了淮南王府。 早就混了脸熟的江淮月甚至都不用人进去禀报了,她轻车熟路的去了紫竹院。 还没进院就听见晚晚跟盛夏嬉笑的声音。 她脸上带着笑,身后的秋蝉跟扶摇手里都拎着许多的礼物。 苏向晚背对着她正在跟盛夏玩,江淮月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唇边示意盛夏禁声。 盛夏虽然小,但是也十分的配合人,她乌黑的眼珠子转了转,掩耳盗铃的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江淮月轻手轻脚的走到苏向晚身后,伸出手要去捂苏向晚的眼睛。 她的手还没碰到苏向晚时,就听见她的声音:“江淮月,你幼不幼稚。” 江淮月被她发现,讪讪一笑,自顾自的收回手,从她背后探出头:“你怎么发现的啊?” 苏向晚看了眼盛夏,随后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这小丫头半点事都藏不住,看看她的表情就什么都知道了。” 江淮月撇撇嘴,顺势在她身旁坐下,伸手将盛夏拉到自己的怀里,稀罕的摸了摸她的小脸。 “原来是这样啊,我们晚晚可真聪明。” 苏向晚白了她一眼:“夸的一点都不走心。” “嘿嘿,不走心没关系,咱们走这个。”江淮月眨了眨眼睛,朝着秋蝉跟扶摇招了招手。 扶摇跟秋蝉将手里抱着的盒子拿过来放下。 苏向晚看了眼:“这是什么?” “送你跟盛夏的礼物,打开看看。”江淮月笑的灿烂。 苏向晚不明所以的打开盒子,看见的瞬间,下意识的闭上了眼。 她不可思议的抬头:“你把裴寂的国库搬空了?” 这么多的金子,出手不凡啊,送的还怪实用的。 江淮月:“才这么点就能把国库搬空的话,那裴寂这个皇帝也太没用了些。” 盛夏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娘亲,礼物。” 瞧着女儿可爱的样子,江淮月勾唇:“娘亲记着呢,少不了我们盛夏的。” 她话落,门口进来几个下人搬了几个大箱子来,里面吃的喝的用的玩的应有尽有。 盛夏早就兴奋的跑过去看了。 江淮月指着后面的箱子对苏向晚道:“晚晚,那个箱子里有很多好看的布料,给你做漂亮的衣裙穿,还有头面首饰啥的。” “出手这么大方?”苏向晚睨着她,笑着。 江淮月撑着头笑的开心:“那当然了,有好东西不得都想着你。” “我可谢谢你了。”苏向晚忍俊不禁。 江淮月本来离她有些远,但忽然发现了什么,她瞳孔瞪大,凑近苏向晚。 随后惊叹着调侃:“晚晚,艳福不浅啊!” 她看见苏向晚耳后的红痕,眼里的笑意加深。 苏向晚佯装镇定的将衣领往上扯了扯,心里暗暗骂萧清容,都怪那个混蛋,昨晚都说了不要给她留印子,结果还是留下了。 她清了清嗓子,伸手把江淮月的脸推到一旁:“江淮月,正经点。” “晚晚,我从前看小说那些男主是武将的都很厉害,你这个呢?” 江淮月唇角揶揄的笑着,凑近了些说。 苏向晚耳根子红了红:“那裴寂也会武功,你自己感觉不来嘛。” 江淮月沉默:“………” 半晌,她忽然道:“别提了,他技术很差。” 没半点服务意识,也没点技巧,体验感一言难尽,差评。 听到她的话,这次轮到苏向晚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