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80：从列车员开始起飞》 第132章 白菜海鲜味水饺 进入张家村，整个村子里面静悄悄的，刚下了大雪，村里人都在家里猫冬呢，天冷了很少有人在外面活动，只有少数猎户背着猎枪上山下套去了。 张有福一进院就大声喊道：“爷爷奶奶，我来了。” “哎呀，我的三孙来了。” 张有福推着自行车进院，张老太已经跑到院里了等着了。 “三哥，三哥。”张卫军和张卫东正在院子里打雪仗呢，跑过来喊道。 “你们俩没去上学吗？”张有福从自行车后座上把麻袋拿了下来，随口问道。 “三哥，我们早就放假了。” 张卫东抢先回答道，每次自己哥哥的话太快了，都轮不到他插嘴，这次终于抢先了。 张有福这才反应过来，孩子们都放寒假了，自己多此一问，有点小尴尬，于是转移话题道：“你俩进屋去等着，看看三哥给你们带的帽子、棉鞋手套。” “好的三哥，谢谢三哥。” 两个小子飞快的跑到屋里，张有福拎着两个麻袋进屋，张老头站在屋门口，一脸笑意的看了看三孙子，张老太紧跟着就进了屋，给三孙倒了一杯热水。 “三孙，冻着没有，喝口热水，暖暖身子。” 张有福喝了一口热水，“爷爷奶奶，这几个月你们身体好吗？我这几个月忙着出车，也没时间回来看你们。” 张老太拉着张有福的手，嘴里说道：“好着呢，好着呢，不缺吃不缺穿的，你爹和大哥来了几趟，你忙工作，工作重要。” “三孙子，给爷爷带了什么好东西，打开来瞧瞧。” 张有福一听，立马放下手里的搪瓷缸子，打开了麻袋，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 腊肉、风干的牛羊肉、白面、奶豆腐、奶皮子、奶疙瘩、奶酒、海鲜干货、碧螺春、西湖龙井还有各种羊毛绒毛毯、毡衣毡帽等等，反正最近半年倒腾的东西都带了一点过来。 “哎呦，这么多的好东西，我还是第一次见呢。”张老太惊讶的说道。 张有福拿着新棉鞋、手套、帽子递给张卫军和张卫东，“这是给你们买的，看看喜不喜欢？” 俩人欢喜的不得了，开心的叫道：“谢谢三哥！” 接着张有福又给爷爷奶奶讲了一下带来的东西，都是什么，哪些是小叔小婶的。 最后张有福拿出了一台索尼收音机，说道：“爷爷，这是给您打发时间用的索尼收音机，外国货。” 张老头拿着索尼收音机左看看，右看看疑惑的问道：“三孙子，这收音机怎么这么小，和别人家的不一样啊？” “爷爷，这是外国货，可好用了，声音特别清晰，别人家的都是国产的。” 张老头听见张有福的解释，乐呵呵的抱着索尼收音机自己捣鼓去了。 张老太却关心道：“三孙，这雪这么大，路上不好走吧，你还带了这么多的东西。” 张有福笑着说道：“奶奶，挺好的，瑞雪兆丰年嘛，雪润大地，收获累累硕果，粮满万家，福泽千秋百姓，这不我还打算去山里转转呢，一定大有收获的。” “那也得吃过午饭再去啊，中午想吃什么，奶奶去给你做？” “奶奶，中午我要吃你包的饺子，白菜海鲜的，正好带了不少海鲜干货，你们也尝尝。” 张老太一边收拾着满桌子的东西，一边喊道：“好啊，我三孙想要吃白菜海鲜的饺子了，小军去把你爹娘叫来，我们一起包。” 没多大一会，小叔小婶过来了，还没进客厅就被张老太叫住了。 “大武，你过来和面，你媳妇过来烧水，咱们今天沾了三孙的光，吃顿白菜海鲜味的饺子。” 张大武一进厨房就笑着打趣道：“娘，你就不能让我进屋，感谢一下有福嘛，他给小军、小东买了新的棉鞋、手套、棉帽。” “都是自己家人，感谢来感谢去的干嘛，你们记得三孙的好就行了！” 张有福则从堂屋出来，喊道：“小叔小婶。” 张大武一脸笑意的说道：“有福，小叔谢谢你了，给小军小东买了这么多东西。” “是啊，有福小婶也谢谢你了！” “小叔，小婶，咱们都是一家人，应该的。” 接着张有福给小叔扔了一包牡丹，说道：“小叔，你还是赶紧和面吧，吃完饺子，我还要进山一趟呢。” 张大武接住香烟，“啊？进山，大雪天进去危险，要不小叔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小叔，我有枪，安全着呢。”张有福亮了亮斜挎包里54式手枪。 “呦，54式手枪，哪来的？” 张有福随口编道：“铁路给配的，出车在外，防身用的。” “哎呦，真不错，还配枪。” 张老太直接喊道：“好了，别唠嗑了，赶紧进来干活了，别耽误三孙的事情。” “好的娘！”小叔带上围裙，准备开始和面了。 张有福则去屋里看着两个堂弟试新鞋，新手套和帽子。 等到面和好了，张有福则去帮忙弄白菜海鲜的馅儿，有点不放心奶奶和小婶的手艺，别糟蹋了好东西，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 “奶奶，小婶，还是我来帮忙吧！”张有福洗了洗手，挽起袖子说道。 张有福先将海鲜干货用热水泡发了切碎，然后大白菜切丝后加盐杀水（盐量约为白菜重量的1%），静置10分钟挤干水分。 最后热锅冷油炒鸡蛋碎至嫩滑，晾凉，将白丝菜、海鲜干货、鸡蛋碎混合（白菜丝与海鲜干货、鸡蛋比例2:1:1），加葱姜末、盐、酱油调味，沿一个方向搅拌至馅料起胶（增加黏性锁住水分） 。 张有福拌完白菜海鲜饺子馅进屋，奶奶、小叔小婶一阵忙碌，很快就包了几十个，小婶拿着先去下锅煮了。 饺子上桌后，家里的男人先吃了起来，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吃着饺子，快活似神仙，俗话说饺子就酒，越喝越有；饺子配蒜，生活灿烂。 张有福一个人吃了三十个饺子，吃的饱饱的，中午包的饺子被一家人吃的干干净净的，连饺子汤都不剩了，白菜海鲜味的饺子是真的鲜。 吃完午饭，休息了一会，张有福就进山了，小叔和堂弟们陪着张老头在听收音机，小婶和张老太则继续包着饺子，包好的饺子就拿到院子外面冷冻上，冻实了留着慢慢吃。 第133章 雪天进山练枪 张有福从玉佩空间里拿出了五六式半自动步枪，独自一个人上山了，沿着猎户留在雪地里脚印，张有福到了山里面，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张有福远远望去，视力极好，还能看见不少野鸡野兔的留在雪里的脚印，竟然还有野猪的，不过有些混乱。 张有福举着五六半自动步枪，意念感知50米范围内，追踪着脚印，找到了一处雪窝，发现了一窝兔子，有大有小，本来打算用来练枪的，但是它们没有出来，只能收进玉佩空间里了。 只能换了一个地方，继续寻找猎物练枪，张有福的听力十分灵敏，远远的就听到沙沙沙的声音，由远及近，原来是几只野鸡。 张有福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同时举起了手里的五六半自动步枪指向声音发出的地方，屏息凝神，瞄准，扣动扳机。 砰砰砰～ 三声枪响，打中了一只野鸡，张有福感觉枪法还需要多练练，把野鸡收进玉佩空间里，继续朝着前面走去，进入密林深处，地上的雪明显少了，走起来顺畅多了。 越往前走，到了野猪的觅食地，张有福意念感知到前方有两头大野猪带着七八头小野猪正在林子里刨地拱食呢。 惊喜万分，终于遇到了大家伙，佩奇一家，张有福走近侦察了一下，两头大猪能有三四百斤，七八头小猪有七八十斤的样子，都分散在拱地呢。 山里的伙食不错啊，大小野猪都吃的膘肥体壮的，雪天也不见瘦，张有福不敢贸然开枪，自己只有一支枪，也不能一枪撂倒一头野猪，虽然有玉佩空间在，但是激怒野猪还是挺吓人的。 张有福打算把分散的野猪赶到一起，自己一下全部收进玉佩空间里，也算是一网打尽了。 站的高望的远，张有福快去爬上一棵歪脖子树上，举着五六半自动步枪对着左边山坡连开了六七枪，把野猪往小山坳里赶，不出意外，小野猪都进了小山坳里，两头大野猪来回躲了躲，不想下去，大野猪皮糙肉厚的，张有福快速的补了几枪，终于大野猪也掉进了小山坳里，一下全部收进了玉佩空间里。 张有福从树上下来，松了一口气，拿出水壶，喝了一口热水，缓了缓紧张的情绪。 可能是七八声枪响，把周围的野物都惊跑了，回去的路上也没见到其他野物，不过今天的收获不错，也就不在意了。 快走到山下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冬天天黑的早，张有福看了一眼手表才五点多。 走进村里，一路上留下了拖拽野猪的痕迹，到了家门口，张有福才从玉佩空间里拿出一大一小两头野猪放在地上。 走进院里，张老头和张老太站在堂屋客厅往外面望，看见三孙回来了，赶紧出屋了。 小叔小婶和堂弟也跟在爷爷奶奶后面出来了。 “三孙咋回事？怎么到天黑才回来，我们还以为你出事了，你小叔都要去山里找你了。” “没事，奶奶，收获不错，是晚了点，那不是要拖着外面的两个家伙。”张有福指着院子外面的两头野猪道。 “什么家伙，走，我们出去看看！”张老头说道。 腿脚比较快的张卫军和张卫东跑到院里外面，发现是野猪，大叫道：“啊？两头野猪，爷爷，是野猪。” “真的呀，有福你这么厉害的，两头野猪你从山上拖下来的，你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张大武惊讶道。 “锻炼出来的呗，不信，小叔我俩试试。” “试试就试试。” 小婶拉了小叔一下，“你能不能有个叔的样子，赶紧帮有福把野猪搬到院子里，今晚连夜收拾了，然后明天让有福带一半回城里。” “你媳妇说得对，赶紧抬进来，我去烧水。”张老太说道。 张有福和张大武叔侄俩抬着野猪进院了，两人还互相比拼了一下力气，最后张大武完败。 吃过晚饭，一家人齐上阵，烧水的烧水，刮猪毛的刮猪毛，一直忙活到半夜才收拾了大野猪，还剩一头小野猪，本来打算一并处理了，天色太晚了就算了。 晚上睡觉张有福去了东院，自己家新盖的砖瓦房，一切都布置妥当，就是厨房还没有搭灶台，等着张父他们回来再说。 张有福炕上的褥子被子都是新的，张老太和张小婶下午铺好的炕，晚上爷爷奶奶都在这边睡，还唠了一会嗑。 “三孙，你明天就走啊？”张老太问道。 “是啊，奶奶我回城还有事，后天还要出车的。” “那有正事应该回去的。” 张老头躺在炕头也开口问道：“三孙子，那过年回来嘛？” “爷爷，我和我媳妇回不来，不过爹娘和大哥大嫂他们带着孩子们，今年回乡下陪你们过年。” 张老头高兴道：“那敢情好！” 张老太有些失落道：“好什么好？我三孙和孙媳妇都不回来。” 张有福知道奶奶心情有些不好，立马岔开话题说道：“奶奶，我和你说一件开心的事。” “什么事啊？” “奶奶，你孙媳妇又有了，这次保准能生个大胖小子。” 果然张老太高兴的坐起来说道：“好啊，怀了多久了？什么时候生？” “奶奶，这才不到六个月，还早呢。” “三孙子，那你爹这个缺德玩意上次来怎么没提这事，找揍了，看来我得去一趟城里揍他一顿了。”提起张有福他爹，张老头就生气直接骂上了。 张有福急忙帮他爹解释道：“我爹可能忙忘了，最近家里事多，忙得很！” “他忙个屁，我还不知道他！” 张有福心里暗自给他爹祈祷了一下，好家伙，看来我爹一顿揍少不了了，不过也没有太在意，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的。 聊着聊着就睡着了，这一夜睡的是真舒服，一觉睡到八点，张有福这才起来洗漱。 吃了早饭，张有福把昨晚没处理的小野猪装进麻袋里，打算带回城里收拾。 临走的时候，张老太非要分一半猪肉给他带回城里，张有福推辞半天，解释说这是过年留着他爹娘和大哥大嫂回来吃的，不用带回城里，带来带去的麻烦。 上午十点，张有福才回到四九城，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去了一趟正阳门附近的小仓库，从玉佩空间里拿出了一头大野猪和五头小野猪，之后去通知了一声钱串子，这才骑着自行车回家去了。 第134章 张有福杀猪 到胡同口之前，张有福从玉佩空间里拿出最后两头小野猪绑在自行车后座上的两侧，推着自行车往家里走。 进胡同时还有不少附近的邻居好奇，跟着张有福一起回家，门口不大一会聚集不少人，议论着车上的两头小野猪。 今天是星期天，一家人都在家，听到大院门口这么热闹，张卫民率先跑了出去，看到自行车后座上的两头小野猪，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三哥，哪来的野猪啊？” 一家人出来后，都惊讶的很，这可是野猪，一般人可抓不到。 张母更是抓着儿子的胳膊问道：“三儿，这野猪哪来的？你是不是又进山了？多危险啊，万一……” 说着说着张母就抬起巴掌往儿子身上打了几下，张有福笑着说道：“娘，没事，这是我挖陷阱抓的。” 张父拍了拍张有福的肩膀，严肃的说道：“下次不准去了，下雪天进山太危险了，家里现在也不缺肉。” 张父还是第一次这么关心儿子，他可是知道野猪的厉害的，一不小心就会丧命的。 接着张父推开围在自行车周围的邻居，大声招呼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小野猪而已，没什么好看的。” 张父和张大哥一人提起一头八十斤的小野猪就进了院，张有福推着自行车也跟着进院了。 这个时候西厢房的刘大妈走出屋，看见老张家搬进院里的小野猪，指着野猪，激动的喊道：“老张，猪！猪！是野猪！” 张父没搭理刘大妈，因为这刘大妈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这个时候说话都说不利整，骂谁猪呢？还野猪？ 刘大妈凑了过去，拉着张母问道：“张大嫂，哪来的小野猪？” 张母解释道：“这不我家三儿去了一趟乡下爷爷奶奶家，从山里抓的。” “哎呦喂，以前没看出来有福这么厉害啊，现在野猪都能抓到了？” 刘大妈有点阴阳怪气的，张母也不搭理她了，赶紧让老大媳妇去烧锅热水。 张有福停好自行车，一家人正围着两头小野猪打转呢，张卫民还在猜测三哥怎么抓到野猪的，怎么弄死它的。 张卫民围着三哥咋咋呼呼的，家里的孩子们也围在一起，张有福走过去，看向张父问道：“爹，你会杀猪吗？” “会啊，这有什么不会的，我也是农村出来的，杀个猪而已。” 张父硬着头皮说道，他哪里会杀猪，但也不能落了面子。 “那行，爹今天你就把这两头猪收拾了。” 张母嗤笑着说道：“你爹只会吃猪，哪会杀猪呢，你爷爷和小叔倒是都会。” 张父立马咳嗽了几声，白了张母一眼，成心让我尴尬是不是。 张有福看了一眼张大哥，那他就更不会了，自己倒是会整，看了两三回杀猪的，昨晚更是和小叔一起杀猪的，本来想休息一下的，看来又得自己出手了。 “得嘞，爹你去帮我借一套杀猪的工具来，大哥你帮我打下手，我来动手吧，娘，你们去烧热水。”张有福吩咐道。 “你大嫂烧着呢，你们赶快动手吧，收拾完，中午还能吃一顿杀猪菜呢。”张母已经拿了一个大盆过来，还有铺在地上的油毡。 张有福把家里人看了一圈，家里的几个孩子都在围着小野猪好奇呢，唯独少了自己闺女这个调皮鬼。 “娘，我闺女呢，怎么没看见她？” 张母笑着说道：“你闺女跟你媳妇出门去了。” “哦，我媳妇今天带闺女去百货大楼了。” 张母解释道：“不是，你媳妇今天休息，那个百货大楼的姚经理过来找她，然后就带着你媳妇和小豆丁一起出去了，也没说干嘛去。” 说着说着，张父拿着杀猪的工具回来了，张有福看了一眼，还挺齐全的。 “爹，找谁借的，工具这么齐全。” “隔壁院的狗剩家，他爹以前就是杀猪匠，后来意外死了，狗剩也没继承杀猪的手艺，这不工具都放在家里落灰了，我们正好借来用用。” 张父把工具递给张有福，掏出烟，点了一支，然后帮着把野猪抬到油毡上。 张有福也不磨叽了，看了看野猪的脖子，一刀下去直接放血，动作麻利。 张大哥在一旁看热闹，说道：“老三，什么时候学会的杀猪，挺娴熟的，不像新手啊。” “在乡下看了好多回杀猪的，昨晚又和爷爷、小叔一起杀了一头大野猪，慢慢的不就会了。” 张大哥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真够可以的，还有一头大的，看来我得学一手了，不会抓野猪，总得会杀吧！” 张有福嘿嘿一笑道：“得嘞，过年回乡下，让爷爷和小叔教你不就行了，现在还是去厨房把开水提出来倒进大盆里，我们开始烫猪毛了。” 张大哥去厨房提了一桶开水倒进大木盆里，张有福把野猪抬到大木盆里，来回翻身，还不停的用葫芦瓢舀着滚烫的开水浇到猪身上，二十分钟后才开始刮毛。 一家人忙活到了中午才把野猪处理干净，张母和大嫂已经张罗着杀猪菜了、卤猪下水、猪头肉。 中午时分，张父叫了狗剩还有大院几家的男人过来吃饭，一个大院住着，自家杀猪总不好吃独食，这年月都怕别人传你家闲话，再一个叫了狗剩，不叫其他人也不好。 堂屋客厅的八仙桌上，张父、王大爷、刘一传、李顺、陈保忠、狗剩、张大哥、张有福几人坐在一起喝酒，吃杀猪菜。 家里的孩子女人都在小桌上吃了起来，下雪天吃杀猪菜，热热乎乎的，好不热闹。 吃完午饭，张有福拉着要回屋休息的张大哥说道：“大哥，拿上二三十斤猪肉，再把中午卤的猪下水和猪头肉拿上一袋，下午给大嫂娘家送过去。” 张大哥也许喝多了，没有那么在意，随口回道：“我眯一觉，醒来再说。” 张大嫂一听，显然不高兴了，张母踹了一脚大儿子，打着圆场道：“喝了点酒就迷迷糊糊的，让你去就去，啰嗦什么，赶紧的。” 张有福又说道：“别忘了带上两罐茶叶，之前给你的碧螺春和龙井茶。” “知道了。” 张大嫂感激地说道：“谢谢老三了，嫂子娘家这大半年沾了你的福。” “大嫂，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和大哥赶紧去吧！” 张大嫂家在九湾胡同，家里兄弟姐妹六个，日子过得有点艰难，她作为家里老大，时常会过去帮衬一下。 九湾胡同又叫九道湾，位于四九城东城区北新桥附近，全长约390米 ，直弯、急弯、斜弯等有十几处，因此得名。 第135章 什刹海滑冰 媳妇闺女不在家，张有福回到屋里眯了一觉，睡的正香的时候，齐来福这个意外来客突然登门拜访。 “大哥！” 齐来福撩开棉门帘跑到张有福的屋里，张有福躺在炕上，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叫他。 睁开眼睛看到了摘下手套，正要把手伸进被窝里的齐来福。 “来福，你怎么来了？有事找我？” “过来找你玩啊，我嫂子和侄女不在家吗？” “她们出门去了，到底有啥事？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张有福坐起来穿好衣服，下了炕，给齐来福倒了一杯热水。 齐来福用热水捂了捂手道：“也没啥大事，就是过年福利可以提前领了，我过来和你说一声，顺便可以去什刹海滑冰。” 张有福一听什刹海滑冰，兴趣来了，立马说道：“走着！” 张有福和老娘招呼了一声，推着自行车跟着齐来福就走了。 两人没有先去单位领过年福利，而是直奔什刹海冰场而去。 张有福和齐来福赶到什刹海冰场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什刹海冰场正是人最多的时候。 广阔的冰面上到处都是成群结队的年轻男女，冬季的聚集场所。 张有福是知道的来什刹海冰场滑冰的基本都是住在这附近的人，这一带机关大院多，有不少大院子弟，还有一些待业青年、小痞子，不少四九城的顽主，反正都是“拉帮结伙”的到什刹海滑冰，顺便“拍婆子”的。 比较流行的形象是帅小伙穿将校呢大衣，戴羊剪绒的帽子，而姑娘们围着大红色的围巾，脚上穿着黑色小高跟滑冰鞋，男男女女在冰场上尽情地释放自己。 张有福和齐来福花了一块钱租了两双滑冰鞋，到了冰场上，还有几个人，张有福也认识，郝新、徐小娜、虞欣欣、王素雅。 “你俩可算来了，等半天了。”虞欣欣小心翼翼的滑过来说道。 “对不住，耽搁了一会。”齐来福歉意一笑。 张有福拉着齐来福，小声的说道：“怎么回事？都是你约的，你小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齐来福嘿嘿笑道：“大哥，有你在，我安心呐，你帮我掌掌眼，看看哪个姑娘适合我？” “我看那个徐小娜就不错，你一会过去带着她一起滑，保证拿下。”张有福出着主意说道。 “你俩终于来了，走吧，过去集合。”郝新一个漂亮的刹车停到张有福面前。 “走呗！” 几个人过去集合了，张有福跟在虞欣欣的后面，虞欣欣滑冰水平一般，努力保持着平衡往前滑去。 张有福感觉她像一只企鹅，十分滑稽的摆动着身体，目光盯着她，随时准备英雄救美。 集合地的王素雅却在冰上翩翩起舞，动作流畅并充满美感，不知不觉的脱离了集合范围，到了别人的地盘。 冰场中间，牛德宝和几个待业青年围着一个人，这个人是大院的顽主叫杜军，人称军哥，一群人都观察王素雅、徐小娜她们几个许久了。 “军哥，你瞅那个小妞过来了，长得真带劲，要不要过去试试？”牛德宝打量了一下王素雅，对着杜军问道。 “是挺漂亮的，还有后面的那两个，你们去制造意外，让我过去英雄救美。”杜军吩咐道。 “好嘞，军哥，您瞧着吧！” 牛德宝率先滑出去了，后面跟着四五个小伙子。 张有福他们这边滑的正起劲呢，三个男人一人带着一个姑娘，让其他人羡慕不已。 张有福正牵着虞欣欣的小手滑冰呢，来了两个人骚扰他们，还故意使绊子，齐来福、徐小娜和郝新、王素雅那边也被骚扰了。 半个小时后，虞欣欣凑在张有福的耳边，小声的说道：“他们真讨厌，总是打扰我们，我们去边上休息一下再上来。” 张有福也不想发生冲突，于是点了点头。 两人刚到冰场边上，那边的王素雅和郝新摔倒在冰面上，郝新提前给王素雅做了肉垫子，所以杜军没有得逞，倒是让郝新英雄救美了。 张有福拉着虞欣欣，两人滑了过去，看着倒在地上的王素雅，虞欣欣焦急的问道：“素雅姐你们没事吧？” “我们没事。” 只见不远处，杜军后面跟着六个小年轻，张有福发现真是冤家路窄，又有牛德宝这货。 张有福一个漂亮的刹车停在了杜军几人的面前，“哥们，你们过分了，欺负女同志。” 牛德宝不屑的说道：“怎么滴？张有福你小子不服气啊？又出来嗅蜜，刘静怡知道吗？” 张有福有点生气了，看向杜军道：“哥们，你怎么说？要不让大家伙评评理？” 杜军见自己没有得逞，而且众目睽睽之下，自己理亏，也不好大打出手，但牛德宝好像认识他，以后找机会收拾他。 “走了。” 杜军撂下两个字就打算离开什刹海冰场了，今天的面子算是折了。 张有福快速滑了过去，挡在了他的面前，“就这么走了，我朋友们都摔伤了，总得赔点医药费吧！” “给你脸了是吧，找我们军哥要医药费。”牛德宝一下就冲了上来，打算来个新仇旧恨一起算。 张有福身形灵敏一闪，转身一脚把牛德宝踹了个大马趴，围观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惊呼声一片，刚才的动作太快了，也特别完美。 杜军见牛德宝一回合就吃了瘪，估计这个张有福也不好惹，冰场上自己讨不到好，只能认栽，找机会暗地里教训他。 杜军从兜里掏出了二十块钱扔了出去，然后转身就走了。 张有福蹲下身子捡起了二十块钱，顺便拍了拍牛德宝的脸颊，玩味一笑道：“现在还牛不？” 牛德宝爬起来，丢下一句狠话道，“咱们山水有相逢，你给我等着。” 张有福嘿嘿一笑道：“行，我等着。” 随后转身滑到了虞欣欣的身旁，“两位美女这么看着我干什么？瘆得慌，还滑不滑了，不滑我们今天就散了，一会还有事呢。” 这番下来，王素雅和虞欣欣也没了心思，就打算离开了。 齐来福和徐小娜光顾着谈恋爱了，不知道滑到哪里去了，张有福让郝新把王素雅和虞欣欣送回家，自己去找这两人，找了半天，冰场里也没有。 张有福只好意念感知一下，发现两人已经跑到北海公园去了，躲在树林的角落，抱在一起打啵儿，自己也不便打扰别人处对象。 张有福从斜挎包里拿出纸和笔，给齐来福的自行车上留了字条，推着自己的自行车就出了什刹海的前海，直奔铁路客运段大院而去。 第136章 饭团和雪球 铁路客运段收发室内。 牛大爷坐在窗口，喝着一杯热茶，悠闲的看着报纸，听到外面有自行车的动静，伸出头看了看。 “有福来了，我一猜你就是来领过年福利的，你这消息够灵通的，中午才临时通知提前发过年福利，你下午就来了。” 张有福推开收发室的门，里面捂得严严实实的，暖和的很！ 摘下手套，给牛大爷散了一支烟，笑着说道：“您老这小日子过的不错，悠哉悠哉的。” “还行，你赶紧去后勤仓库领过年福利吧，一会就要下班了，对了，还发了苹果。” “得嘞，我这就去。” 牛大爷说完，张有福回了一句，已经打开屋门走了出去，快速朝着前面的办公大楼走去，提前领过年福利，得先去后勤办公室签字拿着条子，然后再去后勤仓库领福利。 张有福是最后一个，领完福利，后勤仓库就下班了，本来还想在这里等等齐来福的，现在只好拎着一网兜的东西走了，过年福利还不错，发了一袋苹果，一包糖果、一袋红糖、一盒肥皂还有一瓶大豆油。 到了收发室门口，张有福喊了一声，“牛大爷，我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知道了，赶紧回家吧，外面冷，下雪不冷化雪冷，别在外面瞎溜达，小心感冒喽。”牛大爷伸出头嘱咐了几句，又缩了回去。 张有福骑上自行车刚准备走了，齐来福带着徐小娜紧赶慢赶的过来了。 张有福停下车，笑道：“你俩干嘛去了，后勤仓库都下班了。” 徐小娜的脸有点红，齐来福不好意思道：“没干啥呀，溜冰呢，谁知道你们这么不够意思，都走了，留下我们俩，这不看到大哥你留下的字条，我们立马就过来了。” 张有福眨眨眼，拉着齐来福到一旁，小声的问道：“怎么样？打啵儿是什么滋味？” “啊？大哥你怎么知道的？” “别管我怎么知道的，老实交代。”张有福好奇道。 “也没啥，就是亲了几口，感觉甜甜的，有些意犹未尽。”齐来福一脸享受的模样。 张有福提议道：“那还等什么，趁热打铁，带着徐小娜一起去看个电影，下个馆子，送她回家。” 齐来福尴尬的摸了摸口袋，厚着脸皮说道：“大哥，你能借点钱给我吗？” “之前分的钱，你都花完了？” 齐来福摸了摸耳朵，“一半交给我娘了，一半花了。” 张有福也是无语了，你特么是败家子啊，小一千块就没了，比我还能花钱，从兜里摸出了两张大团结递给了齐来福。 “省着点，把钱花在该花的地方。” “知道了大哥。” 齐来福接过钱就带着徐小娜着急的走了，张有福骑上自行车回家去了。 回到屋里，媳妇和闺女都回来了，闺女正趴在炕头哭呢，眼睛里噙着泪珠。 张有福把东西放下，走到炕头，抱起闺女，关心道：“哎呀，是谁欺负我闺女的，和爹爹说说，爹爹帮你出气。” 小豆丁伸手一指，“娘～坏～打～” “哟，你娘怎么惹着你了，爹爹帮你打她屁股，不哭了，好不好？” 张有福抱着闺女，走到媳妇身边，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小豆丁又笑了起来，张有福好奇的问道：“媳妇，你怎么惹到闺女了？” 黄雪菲瞪了一眼趴在张有福身上的小豆丁，解释道：“我把若云姐给她买的棉花糖给瑶瑶和志远吃了，她就不干了，生气了呗！” “闺女要吃，给她吃不就完了，棉花糖而已。” “那可不行，她都舔了一半了，再说她正长牙呢，吃多了不好。” “也对，我来哄闺女，你把铁路发的过年福利给分一分，然后送到各屋去。” “知道了，还有今天也买了不少东西，都分一分，我们过年不回乡下，就让爹娘他们带回去。” 说着黄雪菲拿着东西出了屋里，去了堂屋客厅。 张有福抱着闺女坐到炕上，从玉佩空间里拿出了两只兔宝宝给她玩，小豆丁可喜欢了，抱着不撒手，也不生气了。 张有福去东耳房把孩子们叫了过来看着小豆丁，自己打算给小兔子做一个小窝放在家里。 “小兔子～”张卫民一进屋就惊喜道。 瑶瑶和红梅都上手轻轻的摸了摸，张卫民和张志远用力揪了小兔子的耳朵。 “卫民，志远你们轻点撸，我去给小兔子做个小窝。” “知道了三哥。” 张有福去杂物间找了做兔窝的工具，还有木头，孩子们都在撸小白兔。 张卫民撸了撸小白兔的脑袋，“我们给它们起个名字吧？” “好啊，好啊！”瑶瑶拍着小手说道。 张红梅也赞同道：“那要想个好听的名字。” 张卫民想了想，说道：“我这只叫饭团，你那只叫胡萝卜，怎么样？” “难听死了，我觉得应该叫雪球和棉花糖。”张红梅提议道。 屋里两人争执不下，张有福在院子里敲敲打打的，动静不小，张父张母等人听到院里的响声，全都从堂屋客厅走了出来。 他们知道了张有福在做兔子窝，倒也没说什么，家里女人都到屋里瞧瞧小白兔去了，张父和张大哥围着张有福，看着他怎么做兔子窝。 张红梅和张卫民还在因为起名字争论不休，张母走进屋里，笑着说道：“吵什么呢，你俩一人让一步，不如一只叫饭团，一只叫雪球。” 张母还是有点威严的，说完之后，张卫民和张红梅也不争了。 屋外，张有福拿着锤子和锯子，一阵叮呤咣啷的乱敲下，没用多长时间，一个简易的兔子窝有了，但是外观上有些不敢恭维，丑得很，木板钉的歪歪扭扭。 张父嘲笑道：“你做的兔子窝真好看，可千万别摆在院子里，我们丢不起这个人。” 张大哥也哈哈大笑道：“老三，你这手艺真是一绝，还能再丑些吗？我闭着眼睛做的也比你好看些！” 张有福不服气道：“你行，你来啊！” 张大哥说着便把张有福做的兔子窝给拆了，在张父的指导下，然后又是一阵叮呤咣啷，重新做了一个整齐的兔子窝，看着就挺舒服的。 张有福嘴硬道：“什么嘛，和我的大小差不多，就是规整了一些而已，也就一般吧！” 张有福又给兔子窝里面铺了一块旧棉布，放了一个破碗，这样小兔子的窝就有了。 兔子窝做好了，张父神秘兮兮的拉着张有福到了客厅，拿出一封电报，叹了一口气道：“你二姐的电报，说要和东北的对象结婚，过年就不回来了，这次你出车去东北给我把她带回来，听到了没有？” 张有福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没有一口答应，而是问道：“爹，我娘知道这事吗？” “没敢让她知道，知道了还不得炸了毛。” “爹，那我知道了，我按照地址找过去看看，我二姐的事儿你就别操心了，交给我。” 说着张有福把电报揣进衣兜里就出了客厅，继续忙活兔子窝去了，给兔子窝在屋里找个地方放。 晚上睡觉的时候，张有福要把两只小兔子放到兔窝里，小豆丁说什么也不干，吵着要带兔妹妹一起睡觉觉。 张有福只得把闺女哄睡着了，再把小兔子挪到兔子窝里面，自己才拉了灯绳上炕睡觉。 第137章 都见红了 张有福上炕后脱光身上的衣服，快速钻进了媳妇的被窝里。 “乖乖的回你自己被窝睡觉去，钻我被窝里干什么？” 张有福厚着脸皮说道：“我冷呗，你帮我捂捂，我再回去。” 黄雪菲掐了一下张有福腰间的肉，发现自己男人脱光了衣服，“你起了什么坏心思，干嘛脱光了衣服。” “你说呢，让我抱着儿子亲热亲热。” 说着张有福钻进被窝里面，撩开媳妇的睡衣，贴着肚皮，在那自言自语的说着话。 “你干嘛呢？自言自语的。” “我给儿子做胎教呢。” “胎教是什么？” “怎么解释呢，简单的说，就是和儿子说说话。” 黄雪菲噗嗤笑了一声，“你有毛病啊，孩子在肚子里，他能听见啊！” “怎么不能，算了，和你说，你也不懂。” “哼，就你懂，不要碰我了，我痒痒～” …… 早上四点多，张有福洗漱好，走到炕头，背上斜挎包，又摸了摸闺女的小脸蛋，然后看向媳妇说道：“媳妇我走了。” “嗯，注意安全。” “知道了，接着睡吧。” 张有福轻轻关上屋门，打开了手电筒，推着自行车就出了院门。 到了火车站的值班室，推开门，大家都已经到了，齐来福也不例外，就等着张有福过来集合，然后上车做发车前的准备工作。 列车长点完名，宣布了这次出车的注意事项，然后大家各自寻找分工的车厢，开始清洁工作。 这次是春运的开始，所以大家都比较重视，更加的细致，列车长和宋智学联合乘警组和检车长一起三乘联检。 张有福看了看手表，还有三十分钟才发车，车站通常在发车前二十分钟开始检票，张有福干完活，和齐来福聊了十分钟。 “来福，这次去东北，我要先去找一趟我二姐，倒腾东西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可能没有时间。” “啊？大哥，我不行的，这活干不了，我也不知道倒腾什么东西啊？” 想了一会儿，张有福这才说道：“你就去倒腾一些东北的特产，和你去其他省市买特产一样，马上过年了，这些东西好出手，我相信你的，再说你铁路上不是有人嘛，搞不定找人帮帮忙。” 齐来福勉为其难的说道：“大哥，那就这一次，好不好？” 张有福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要见着什么好东西都倒腾，量力而为，弄点吃的穿的，像大米，榛蘑，大酱，皮子大衣，药材，黄豆，苹果，松茸什么的。” “知道了大哥，那这次我用多少钱倒腾东西呢？” 张有福大概算了一下，说道：“两千块应该差不多了，到时候我让静怡姐陪你一起，行了吧。” “那太好了！”齐来福拍着双手道。 这时车站的广播响了，开始检票了，十分钟后，乘客便会登车了，张有福和齐来福整理了一下衣服，随后打开了车门，等候着乘客上车。 由于是春运了，乘客们携带大包小裹的，如潮水般从检票口涌出，分流向各个车厢。 一时间，站台上热闹不已，虽然寒风凛冽，但张有福依然能感受到了八十年代的春运是怎么样的，比人挤人还恐怖。 等到乘客上完车，足足花了半个多小时，火车已经算是晚点发车了。 人一多，什么样的牛鬼蛇神都出来了，张有福查票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小偷，随手就抓了，打算交给郝新处理的，没想到这货属狗的，趁着张有福开车厢门没注意，他狠狠咬了一口张有福的手，想要逃跑。 张有福顺手给了他一个大逼斗，看了一眼手上被小偷咬的牙印，心中暗恨，又是一脚踹了过去，这下老实了吧！ 一节车厢一节车厢过去，都是人挤人，张有福好不容易把这胆大的小偷押送到了餐车交给了郝新，然后就继续去查票了。 “妈的，点真背！倒霉！”张有福自言自语道。 路过齐来福的车厢，还被他嘲笑了一下，“大哥，听说你刚才查票被小偷给偷了？还光荣负伤了？” 张有福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滚蛋，一边待着去，哪都有你！还有不是我被偷了，那小子有这个胆子敢偷列车员嘛？” 齐来福嬉皮笑脸的喊道：“好嘞大哥，您还是找个地方处理一下伤口，消消炎，不然该得狂犬病了。” 听到这话，埋头往前挤的张有福想想也对，是该处理一下，虽然是人咬的，万一呢，哎，这趟车出的，都见红了！于是张有福转身朝着列车广播室走去。 列车广播室。 一个小桌子上除了广播设备以外，都是女同志要用的一些物件。 刘静怡正照着镜子欣赏着美美的自己，有了男人的滋润，感觉自己越来越好了，就是便宜张有福这个花心大萝卜了。 正想着自己给张有福生了一堆娃，两人幸福的生活，门被敲响了。 “谁呀？” “我。” 打开门，张有福站在门口，眼睛打量着眼前娇滴滴的女人，就喜欢她穿制服的样子。 “有福，你咋来了呢？还没到晚上呢！” 张有福闻言乐了，笑道：“你说什么呢，这不是刚抓了个小偷么，被他咬了一口，过来找你给我消消炎。” 看到张有福左手上有一排牙印，上面还隐隐渗着血，刘静怡立马就紧张了起来，关心道：“呀，都出血了，疼不疼啊？赶紧进来，我给你处理。” 急忙把张有福拉进了狭小的广播室内，关上门，然后转身就去找药水。 “你怎么整的，没事抓什么小偷啊，不是有乘警嘛，出事了咋办？下次可不能逞能了，知道吗？” 看着刘静怡这么关心自己，张有福心头一阵意动，从后面抱住了刘静怡，说道：“知道了静怡姐。” 刘静怡正在弯腰找药水的动作一滞，感受到后腰传来的动静，两腮瞬间通红一片。 “受伤了还不老实，过道人来人往的，晚上再说。” 张有福松开了双手，刘静怡找到了药水和纱布，帮着他处理了一下。 上好药水，张有福搂着自己的女人，说道：“到了春城铁路宿舍，我去找你，顺便和你说说，这次你和来福倒腾东西的事情。” “啊？这次你不倒腾，让我们去。” “嗯，我要去找一趟我二姐，齐来福一个人倒腾，我不放心，你也知道这是一个花钱如流水的主，看到什么都想倒腾，我打算把钱放你这，你帮他把把关。” “我知道了，那有什么需要我注意的？” “没有，你看着办，不过不能让齐来福瞎整。” 说完，张有福就出了广播室，朝着车厢而去。 第138章 张卫红 人来人往的车厢过道，热闹非凡，满是人间烟火气，这就是八十年代的春运，火车行驶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凌晨，张有福还在列车休息室眯觉，就听到了广播中传来了刘静怡那略显正式的声音，一下就醒了。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马列主义，毛主席思想，之所以有力量……是因为……” 张有福知道这是要到站了，广播提醒，起来朝着车厢走去，提前做开门的准备。 果然十分钟后，广播再次响起，“各位乘客朋友们请注意，本次列车的终点站春城到了，请下车的乘客做好下车准备……” 乘客们一听，纷纷起身拿起自己的行李准备下车。 春城，北国春城，古称喜都，这里是东北地区的中心城市之一和重要的工业基地。 火车停稳后，张有福打开车门，乘客有序的下车，张有福和齐来福笑着送别每一位乘客。 当最后一位乘客离开后，齐来福伸了个懒腰，“哎呀，我的脸都笑抽了！” “微笑服务嘛，这不结束了，赶快上去打扫卫生，干完活你就能回去睡觉了。”张有福催促道。 活干完了，列车长召集大家开会，主要就是表扬慰问一下张有福，这趟行程抓小偷负伤了，年轻人嘛，积极向上就是榜样，总要鼓励的。 “那个大家也都知道，咱们这趟行程，张有福同志抓小偷负伤了，我们今天在这里表扬一下，希望以后再接再厉，还有你们也多向张有福同志学习。” “谢谢列车长，我会的。” 口头表扬什么的，对于这个年代淳朴的人们来说，可能是很光荣的事情，但对于张有福来说，感觉一般，他更看重实际的东西，比如上报表彰，提前转正什么的。 会议结束之后，大家就一起去了春城铁路宿舍楼。 由于是凌晨到的春城，张有福不能单独和刘静怡在宿舍见面，叫上了齐来福一起，然后把两千块钱交给了刘静怡，具体交代了一下，这次倒腾点什么回去。 张有福安排好了一切，出了铁路宿舍，坐上火车，到了兴安盟，又坐上了汽车，下了汽车，又坐上了马车才到了二姐他们插队的东方红农场。 一路上风尘仆仆的，张有福心想难怪二姐回不去，这地方也太偏远了，离大兴安岭很近，虽然物产丰富，但是交通不便。 按照电报的地址，张有福找到了二姐的住处，敲了敲门。 “谁啊？” “二姐，是我，有福。” 听见张有福的声音，张卫红的心为之一振，还以为幻听了，赶紧打开门，“有福，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这里？” 张卫红的眼睛里噙着泪水，声音都哽咽了。 张有福走进屋里看了看，发现只有二姐一个人住，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还以为二姐先斩后奏，已经结婚了。 “我想你了呗，就过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听爹说你要结婚了，对象是谁？” 张卫红擦了一下眼泪：“我挺好的，爹娘他们……好吗？” 张有福故意夸大其词道：“能好嘛，闺女跑到这深山老林的地方不回去，爹让我无论如何要把你带回去。” “有福，我对不起爹娘，还有你们，我现在还不能回去……” 张有福也不好说什么重话，随口问道：“你对象他人呢？我先见见他。” 张卫红给弟弟倒了一杯热水，“他是农场的老师，在学校宿舍住着，正在复习，准备继续考大学呢，一会我带你过去见见他，顺便给他做晚饭。” 张有福在心里想到，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男人，把我二姐弄得五迷三道的，连四九城都不回了。 “好啊，我要和未来的二姐夫好好聊聊。” 张有福和二姐随便聊起了家常，还有最近一年家里的现状，自己的工作等等，二姐也说起了自己的近况，两人还回忆起了张有福过去在胡同大院里干过的混蛋事，砸人家玻璃、炸粪坑、脱人家小孩裤子什么的，说的张有福都不好意思了。 一阵寒暄后，张有福提出要去看看自己所谓的姐夫，张卫红带着他一起去了农场学校的宿舍。 学校在农场的最东头，这冰天雪地的，张有福跟着二姐走了半个小时才到。 敲开房门，张有福看见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年轻人，张卫红赶紧介绍道：“有福，这是你姐夫梁文轩，学校的老师。” 接着张卫红拉着张有福，介绍道：“文轩，这是我弟弟张有福，这不要过年了，他出差到东北就过来看看我们。” 张有福一听梁文轩，这不是上辈子考上大学就抛弃我姐的渣男嘛，人模狗样的，难怪二姐这么着迷，都不愿意回城。 恢复高考后，梁文轩这两年一直没有考上大学，留在农场学校一边教书，一边复习，忽悠着我姐留下照顾他，结了婚有了孩子，这狗东西竟然考上了深城的大学，连哄带骗的，让二姐带着孩子安心留在农场，等他先过去安顿好再回来接二姐，结果这一跑了无音讯，深城十万八千里的，二姐只能留在农场守了活寡。 想到这，张有福气不打一处来，没给他一点好脸色，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得想个办法让二姐和他分手，避免重蹈覆辙。 但是梁文轩还是挤出来一个难看的笑容，“小舅子啊，快进来坐，外面冷。” 张有福走进去看了看，说道：“哟，姐夫你这屋倒是暖和，舒适整齐，什么都有，不像我姐那个漏风的小破屋，啥都没有，要考大学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这些都是张卫红照顾的好，什么好东西，紧着梁文轩先用，每天还过来洗衣做饭，收拾屋里，俨然就是一个老妈子。 张卫红拉了拉自己弟弟，让他说话注意点，她知道梁文轩好面子的。 梁文轩厚着脸皮说道：“我这不是要复习嘛，需要安静的环境，再说了没结婚住在一起，对你姐的名声也不好，要不然我就让她搬过来住了。” 张有福冷笑了一下，很想揍他一顿，不过却没有这么做，这样做只能适得其反。 张卫红在屋里做晚饭，梁文轩在看书，不再搭理张有福，张有福只能在屋里转悠，无意间发现炕上的柜子里面有一个上锁的盒子，也不知道里面藏了什么。 张有福意念感知全开，发现竟然全是书信情诗，有写给别的女孩的，有别的女孩给他回信的，里面还有他二姐的。 张有福知道他这是全面撒网，重点捕鱼呢，只有他二姐上当受骗，傻傻的跑到这里来吃苦，果然是道貌岸然，渣男。 张有福心里立马有了一个好主意，那就是把信全部拿出来，让二姐无意中看到，了解真实的梁文轩，那就是个骗子。 说干就干，张有福意念一动，所有的信从盒子里面被拿了出来，放在了炕上的被褥下面。 晚饭做好了，张卫红端到炕桌上，然后叫来梁文轩和张有福，三个人坐到炕上，吃起了晚饭，不过这顿饭吃的是各怀心事。 第139章 梁文轩的真面目 张有福和梁文轩都没有吃多少饭菜，吃过晚饭，张卫红一边收拾剩饭剩菜，一边说道：“文轩，今晚有福就留在你这睡了，我一会铺一下炕，拿一床新的被子过来。” “理所应当的，我去看书了，铺好炕让小舅子先睡吧，大老远跑过来，肯定累了！”梁文轩吃完晚饭就坐到书桌前面。 张卫红洗好碗就去铺炕了，拿被褥的时候，从被褥下面带出了书信，散落了一地，她捡起来，随意打开了一封信，脸色难看，然后又拆了七八封信，里面都是情诗，一封封信，都是和不同女孩子往来的书信，有互相爱慕的。 “亲爱的梁……” 张有福看她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故意大声的问道：“二姐，这些书信上写了什么，脸色这么难看。” 梁文轩一听，猛然从书桌前站起来，着急的跑到炕上，一把夺过书信，脸色难看，大声嚷嚷道：“张卫红你怎么这样，私自翻我的东西，你这是侵犯我的隐私。” 张卫红一脸懵逼状态，“这是放在被褥下面的，我铺炕的时候，不小心掉落下来的。” 梁文轩一着急，脱口而出道：“怎么可能，我明明锁在盒子里。” “不管怎么拿出来的，你先说说这些书信怎么回事，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难怪一直拖着不和我结婚，本来说这次我们一起回四九城的，你又突然变卦。” 张卫红气得浑身发抖，张有福一阵心疼自己二姐，上前说道：“梁文轩，你是不是骗了我二姐的感情，老实交代，不然我这个当弟弟可不会饶了你。” 梁文轩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责问道：“好你个张卫红，侵犯我隐私还不算，还带着你弟弟一起，我是瞎了眼，居然喜欢你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张卫红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梁文轩的脸上，“你混蛋，我为了你才来的东北，又为了你没有回城，做了这么大的牺牲，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梁文轩没有一丝的愧疚，还狡辩道：“张卫红，我又没有逼你，是你自己愿意来的，而且你不也喜欢我写的诗，为了你的爱情，为了我，做点牺牲怎么了，难道在我梁文轩身上，你没有自豪感吗？你没有那种得到了我的喜悦？” 张有福也是服了，这种渣男真是厉害，不愧是老师，这么冠冕堂皇，不要脸的话，说起来脸不红心不跳的，听起来还特么感觉有点道理的样子，放在前世，绝对有做传销的潜质。 张有福也不稀得和这种人动手，反正他的真面目已经暴露，自己二姐也不会和他在一起了，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走到梁文轩的面前，“梁文轩，你真行啊，人在做天在看，等着遭报应吧，你这种人还想考大学，一辈子留在这儿吧，我姐就不奉陪了。” “趁早滚吧，我还不信了走了张屠夫，我梁文轩还吃不了带毛猪了，有的是女人想要过来照顾我。” 张卫红听到这样的话，心灰意冷，自己这几年付出的这么多，为了爱情，成了笑话，拉着张有福就出了学校宿舍。 一路上，张有福安慰道：“二姐，你不用伤心，为了这种男人不值得，不就是个老师，会写几句酸诗嘛，回头我给你介绍一个比他好的。” 张卫红破涕为笑道：“我弟长大了，还学会给人保媒拉纤了。” “二姐，我马上都是两个娃他爹了，还把我当小孩呢，你也得抓紧了。” “浑小子，取笑你二姐眼光不行呗！” “二姐，那我哪敢，不过明天跟我一起回去吧，爹娘他们都在家等着你回去过年呢。” 张卫红点点头道：“回家，回家过年，不过我明天还要和农场的冯书记请个假，回四九城的事估计要过完年才能回来办。” “放心吧二姐，这些事情交给你弟我。” 回到张卫红的住处，姐弟俩一起铺了炕，然后就睡觉了，睡在炕上，张有福还在想怎么整治梁文轩呢。 突然脑海里有了一个好主意，那就是让他报考无门，考不了大学，痛不欲生。 张有福是这么计划的，打算夜里去一趟学校宿舍附近，把他往来的书信、情诗收进玉佩空间里，明天要离开农场的时候，交给农场的冯书记，估计够他喝一壶的。 夜里，张有福偷偷出了屋，去了学校宿舍附近把书信收到了玉佩空间里，回去也睡不着了，想着去大兴安岭外围转转，看看能有什么收获。 放在以前，张有福哪有这个胆子，大半夜的往山里跑，现在有了意念感知，又有了枪，男人至死是少年，都有冒险精神。 第140章 小紫 张有福这才开始仔细打量着这个防空洞，整个防空洞高四五米，走过了大约一百米后，进入了大厅内。 大厅的墙上挂着一张地图，地图上标识很清楚，指挥室，仓库，医疗室，通讯室，发电室等等，就连地下要塞的出口，也标了出来。 张有福一个意念将墙上的地图给取了下来，拿在手里，按照地图的指引，从楼梯下了地下二层，找到了发电室。 发电室内有几十大桶的柴油，汽油，还有配电箱以及发电机等，设备齐全，张有福将桶里的柴油倒进油壶里，然后灌进发电机中，拿起一旁的摇把，启动发电机，紧接着配电箱的指示灯一一亮了起来，合上配电箱的闸刀。 哗！ 一瞬间，发电室里的灯光闪了闪，然后发出刺眼的白光，整个地下要塞有了光亮，张有福离开了发电室。 突然哐啷一声，张有福吓了一跳，不敢乱动，意念感知到原来是带他进来的雪貂，紧张的心都要到喉咙眼了。 “吓死我了！”张有福自言自语道。 顺着地图，来到了仓库门口，打开仓库大门，张有福爆了一句粗口，“卧槽……” 这个仓库一百多米长，二三十米宽，里面堆放了各种各样的箱子，有些箱子都堆了四五米高，用防水绿布盖着。 除了这些，还放着步兵炮，野战炮，迫击炮、重机枪等等，没办法装进箱子里的大家伙，不过这些因为生锈，不能用了。 张有福揭开防水绿布，打开了一排排箱子，一边里面摆放着各种枪支弹药，三八大盖、莫辛纳甘、百式冲锋枪、王八盒子、傻瓜手雷。 另一边都是军用罐头，医药用品，有绷带、消毒液、抗生素等，这些东西都多少年了，估计是不能要了。 张有福看到这些东西，早就热血沸腾了，什么东西，都想要摸一摸，拿起百式冲锋枪试了试，真是好用。 张有福不管这些东西能不能用，一律照单全收，全部收进了玉佩空间里。 最让他意外的是还有鬼子搜刮的黄金财物，整整二十箱，都是大黄鱼，张有福看见里面的大黄鱼，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散发着金色的光芒，随意拿起一根大黄鱼摸了摸，这得有三百多克，爱不释手，赶紧收进玉佩空间里。 看完这些，张有福有种一夜暴富的感觉，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又去了其他地方看了看，发现了一些通讯设备，包括几部老旧的电台，还有一些文件纸张，有用的收进玉佩空间里。 做完这一切，张有福按照地图的标注，找到了出口，返回了地面，利用玉佩空间搬来大石头把出口封堵上，赶紧返回农场。 回去的路上，张有福意念感知到那只雪貂跟在自己的后面，为了感谢小家伙，又丢了一些食物过去，小家伙吃完之后还跟着自己。 不知道小家伙想干什么，张有福停下脚步，对着它问道：“你是不是想跟我走？” 这雪貂似乎通了灵性一样，跳到张有福的脚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脚，张有福也觉得这小东西可爱通灵性，于是继续说道：“那你以后就跟着我出去吧。” 张有福蹲下身子，伸出手掌，雪貂一下就上来了，爬到他的肩膀上，一人一兽就朝着大兴安岭外走去。 一路上，张有福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是野生动物，没有驯化，担心会有兽性，于是把它收进玉佩空间里，弄了一点灵泉水给它喝，喝完灵泉水，小雪貂更加有灵性了，和张有福特别亲昵，他甚是满意，这下彻底放心了。 张有福又拿出了一些食物喂给雪貂吃，雪貂吃的很开心。 “你跟我，我就给你取个名字吧，叫什么好呢？你是紫雪貂，那以后就叫你小紫吧，好不好？” 小雪貂仿佛能听懂张有福的话一样，对着夜色发出了“咯咯”声，类似笑声。 “看来你很喜欢这个新名字呀，好了小紫，我们回家了。” 说罢，张有福加快了行走的速度，朝着山下而去，一路上还不忘抓些野鸡野兔狍子什么的。 天亮的时候，张有福才赶回农场，把小紫收进玉佩空间里，它进去后就陷入了沉睡，因为玉佩空间里是静止的。 回到屋里，他二姐已经起来做好早饭了，看样子是在等张有福。 第141章 东北特产 张有福把二姐交给了刘静怡，自己则去找了齐来福，齐来福正在春城铁路货运仓库清点这次倒腾的物资，打算蹭一趟运钢铁去往四九城的火车皮。 张有福到了铁路货运仓库，仓库里面亮着灯光，齐来福还在低着头清点货物，看到张有福回来了，立马抱怨道：“大哥，这活不是人干的，太繁琐了，我太累了，几天没合眼了，就为了这批货物。” 张有福走进去看了看，说道：“货物全在这儿了，清点完成了没有？” “都在这儿了，前面的都清点完了，你看看，后面还有，这是单子。” 张有福接过两张单子看了起来，第一张是清点好的货物，有春城的冻带鱼，冻河鱼共200斤，1块1斤收的；松花江大米，共1000斤，3毛5分1斤；榆树干豆腐，共100斤，5毛1斤，积德泉白酒等等，第一份单子就有小两千块钱了。 张有福拿起第二份单子，说道：“来福，这些货物就差不多两千块了，那这一份单子上的货物，你们哪来的钱？” “我和静怡姐看东北的特产多，物产丰富，所以就没忍住。比如这个带鱼是安东的，河鱼是查干湖的，白酒是大临泉的，还有皮子，野生榛蘑等。” 张有福拍了他一下，“好了，语无伦次的，说重点。” “哦，重点就是这些特产是我们赊的，卖完货再付款。” “那人家能干，万一你们跑了，怎么办？”张有福疑惑的问道。 齐来福解释道：“没事，静怡姐没和你说，我小姑和小姑父在春城，这些特产是我小姑父他们单位仓库的，不然我哪里弄这么多好东西。” “原来如此，我说你们两天时间，怎么倒腾到这么多东西呢。好了，这次算你立了一功，给你多分一成钱，下次再来春城，给你小姑和小姑父多买点东西感谢一下。” 张有福拿着单子就要继续去清点剩下的货物，齐来福跟着过来了。 “来福，剩下的你不用管了，赶紧回去补觉，凌晨还要出车呢。” “那好，大哥，我就回去睡觉了。” “嗯，去吧！” 走到仓库门口，齐来福又回来补充道：“大哥，你快点清点，夜里十一点有一趟去四九城的火车皮，我们的货物就跟着一起回去，我都安排好了。” “嗯，你不用管了，货物运输的问题，我会解决的，安心回去补觉。” 张有福当然不会用火车皮，这么一大批货物，有风险的，哪有自己的玉佩空间安全。 齐来福走了之后，张有福对着单子简单看了看，也没有仔细清点，直接把所有货物收进了玉佩空间里。 然后在玉佩空间里查看了一下，熟好的皮子就有50张，一张10块，也要500块；干货榛蘑，黑木耳，猴头菇，元蘑共200斤，每斤2块，也要400块；还有核桃，榛子，松子，圆枣，冻梨什么的，这批货怎么也得值两千块。 仓库里什么也没有了，张有福关上仓库门，走到铁路货运调度室，和里面的调度员说了一声，夜里不需要装货了，让运钢材的火车皮直接走吧。 回到铁路宿舍，已经十二点了，张有福躺在床上眯了一会，凌晨三点就要发车的，估计两点就要起床的。 凌晨两点半，到了春城火车站站台，张有福优先安排二姐跟着刘静怡上了火车。 站台上的乘客们大包小包的挤着上火车，只为了先上去找个好位置待着。 到点，火车缓缓启动，发车，张有福也去车厢里查票了，车厢里遇到了巡视的列车长，张有福主动招呼道：“列车长，有个事和您说一下。” “有福啊，什么事，赶紧说，说完我还要去巡查呢。” “是这样的，列车长，我二姐从东北回家过年，我带她去了我们的休息室休息。” “你二姐啊，那算我们铁路的家属呀，你就让她待在那，反正休息室暂时也没人。” “好的，谢谢列车长。” 火车一路朝着四九城而去，张卫红看着窗外的夜景，她没有想到，自己来的时候一个人，回去的时候还是一个人，心情有些低落，一个人暗自伤心流泪呢。 正好被路过的郝新看到了，郝新见不得女人流泪，也是好心，再一个觉得这个女同志符合他的审美，于是不由自主的递过去一颗大白兔奶糖。 “同志，给，吃颗糖开心开心，不要想不开心的事了。” 张卫红下意识的一躲，要不是郝新穿着乘警制服，她都要大叫了，哪有给不认识的人吃糖的。 郝新也意识到自己唐突了，立马解释道：“同志，我不是坏人，我是火车上的乘警，我看你心情不好，所以给你一颗糖的。” 张卫红看他不像坏人，接过大白兔奶糖，露出一笑，“谢谢你了！” “不客气，我是火车上的乘警郝新，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的。” “好的。” 郝新转身刚出去，突然问道：“哦，对了，刚才就想问你，你怎么在我们列车员的休息室，这里乘客是不能进来的。” 张卫红站起来，有些拘谨的解释道：“是我弟弟让我过来的，他是火车上的列车员。” “哦，这样啊，是谁呢？说不定我还认识。” “他叫张有福。” “啊，有福，你是有福的二姐张卫红。” “嗯，你怎么知道的？” “我和有福，来福是好兄弟，是他们告诉我的，说有福这次出车，顺便去看他二姐。” 张卫红剥开大白兔奶糖塞进嘴里，甜丝丝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郝新见状，笑着说道：“怎么样？没骗你吧，你好好在这休息，火车估计要明天才能到四九城。” 张卫红又感谢了一下他，然后就躺在床上休息了，郝新也就巡查去了。 直到中午的时候，张有福过来叫二姐去餐车吃午饭。 张有福带着二姐到了餐车的打饭窗口，窗口上挂着今天中午供应的饭菜。 有溜肉段、白菜豆腐、鱼香茄子、土豆丝，主食就是米饭和馒头。 “有福，这餐车的饭菜不错呀，比我们农场好多了！不知道我回了四九城能不能找到这么好的工作？” “二姐，车到山前必有路，不要担心，再说了你不一定非要工作。” 两人打好饭菜，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吃起了午饭。 张卫红吃了一口溜肉段，“有福，你刚才说不一定非要工作，这是什么意思？” “二姐，你也可以复习考大学嘛，以后没文化可要吃亏的。”张有福提议道。 二姐愣了一下，好笑道：“我倒是想，可我能考上嘛，以前课本上的东西，我也忘的差不多了。” 张有福也笑道：“二姐，你好好复习一下，考个一般的大学还是可以的，毕竟高考刚恢复几年，考的东西也没那么难，我去好好复习一年，说不定也能考上。” “净吹牛，哪有那么容易，这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我还是回去先找找工作，没有合适的工作再说吧。” 张卫红心里还是有些顾虑的，毕竟要复习一年，在家里白吃白喝白住，家里的负担增加了。 “那行吧，二姐，无论你如何选择，弟弟都支持你。” 吃完午饭，张有福继续去忙了，二姐依然回了休息室。 经过一天一夜的行驶，火车终于到了四九城火车站，踏上四九城的土地，闻着这里的气息，张卫红心情舒畅。 第142章 腊月二十三祭灶王爷 开会的时候，列车长简单讲了一下下午开先进个人表彰大会的事，所有人必须到场参加。 开完会，张有福带着二姐和众人告辞，骑着自行车载着二姐回家了，车上还有不少东北的特产。 家里，张母和张大嫂正在收拾菜窖，存放买回来的年货，鸡鸭鱼肉蔬菜什么的，还有要准备今晚祭灶王爷的东西，还有七天就要过年了。 有一首小孩的歌谣是这么描述过年的：“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推糜黍；二十六，去割肉；二十七，写对子；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首；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三叩首。” 今天就是二十三祭灶，祭灶是送灶王爷上天，报告一家善恶，然后在除夕夜内迎回。 四九城祭灶的仪式遵循传统，由家里的男人主祭，女人不参加，所以有“男不供月，女不祭灶”的说法。祭灶时，家中原有的灶神供祀案中，摆上供品，有糖瓜什么的，然后给灶王龛贴上新的对联，上面都写：“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等等。 回家的路上，四九城的街道上热闹的很，家家户户忙着过年呢，张有福和张卫红已经感受到了过年的气氛了。 他娘要是知道二姐跟着自己一起回来的，肯定高兴的不得了。 迈过大门进院。 张有福看到张卫民和张志远正在枣树下放着“二踢脚”，红梅和瑶瑶两人，一左一右把他闺女小豆丁夹在中间，让她站在东厢房屋门口看着放炮玩。 一看到张有福回来了，几个孩子立马围了上来，张卫民看到二姐回来了，立马大喊道：“娘，我二姐回来了。” 张母在菜窖里面听见了声音，立马从菜窖里面爬出来了，激动的说道：“红儿，你终于回来了！” 张卫红一看见张母，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喊道：“娘，我回来了！” 张母赶紧把闺女拉起来，“你这孩子，这是干啥呢？你能回来过年，娘别提有多高兴呢。” 张卫红伸手摸着张母没怎么变化的脸，“娘，对不起！” “说这干嘛，赶紧回屋，别在这杵着了，多冷啊！那个老大媳妇，赶快出来，今天不干活儿了，赶紧做饭，我闺女回来了。”张母兴奋的喊道。 张有福去屋里把东西放下，然后抱着闺女去了客厅，这个时候，客厅里三个女人一台戏，热乎的不行，张家大嫂拉着小姑子的手问个不停。 张有福抱着闺女，对着他娘说道：“娘，你们仨好好唠唠，我带着闺女出去一趟，中午不回来吃了，下午还要去单位参加表彰大会。” “好，你去吧！” 他娘现在的心思都在闺女身上，也顾不上张有福了，直接应了一句。 张卫民听到三哥带侄女出去玩，自己在家待不住，也想出去玩，哀求道：“三哥，我也想去。” 孩子们都想去，可是张有福还要去单位，带着这么多孩子，可不好去单位，于是说道：“你们乖乖在家待着，晚上回来，我给你们带好吃的，买鞭炮放。” “好啊，好啊～” 几个孩子们都兴奋的叫道，只有张卫民偷偷跟着自己三哥。 小豆丁知道自己可以出去玩，她高兴坏了，乐个不停，小手挥舞着，“玩～” 张有福把闺女绑在胸前，裹得严严实实的，推着自行车就出了院门，张卫民一路尾随，张有福五感灵敏，自然知道后面有人跟着。 “出来吧！” “三哥！”张卫民嘿嘿笑道。 张有福正要把他赶回去，突然想到，带着他也好，下午表彰大会的时候，可以让他带着闺女。 “走吧，上车！” “好嘞，三哥。” 张卫民直接跳到后座上，跟个皮猴子似的。 张有福载着他，先去了一趟西单百货大楼，打算买点东西，顺便看看媳妇。 小豆丁和张卫民都是第一次来百货大楼，从进门开始，看哪里都十分的好奇，张卫民更是问个没完。 张有福买了不少过年的糖果蜜饯瓜子，小孩子的零食，还买了一个娃娃，这是给红梅的奖励，百货大楼没有大的洋娃娃，不然就给她买大的了。 张有福带着闺女和张卫民到了副食品专柜，大老远的，小豆丁就看见她娘了。 “娘...娘...抱...” 黄雪菲挺着肚子走过来，问道：“你怎么把闺女带过来了？” 张有福把闺女递给媳妇，解释道：“哦，二姐回来了，娘她们正唠嗑呢，我就把闺女带出来转转，顺便买点东西，也过来看看你。” 张卫民看到黄雪菲，喊了一声，“三嫂。” “嗯，卫民也来了。” 路过的顾客都看着他们，黄雪菲哄了一会闺女，对着张有福说道：“你们赶紧走吧，待时间久了，有人说闲话的。” 张有福觉得有道理，毕竟是上班的时候，接过闺女，让张卫民提着东西出了百货大楼。 三人从百货大楼出来，张有福带着张卫民去了前门附近的饭馆吃午饭。 到了店里，张有福点了两碗羊肉汤面，把面端到桌子上，张有福递给张卫民一双筷子。 “趁热吃，吃完我们去买鞭炮。” 张有福给闺女喂了羊汤和一根面条，小豆丁吸溜着面条，两只小脚在张有福身上踩来踩去的，开心的很。 张卫民大口吃着羊肉汤面，很快就吃完了一碗，张有福又叫了一碗，真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直到张卫民打了一个饱嗝，开口道：“三哥，我吃好了，我们去买鞭炮吧！” 张有福抱着闺女，带着张卫民去了前门大栅栏的年货市场，国营土产日杂门市部门口排着长队，玻璃柜台里上层摆着红纸包裹的100和200响大地红鞭炮，中层有“二踢脚”“钻天猴”“麻雷子”（黄草纸捆扎），底层木箱里散装着“摔炮”，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 张有福还看见门市部门口的墙上，挂着手写的小黑板“鞭炮五要五不要”的安全提醒。 “三哥，到我们了！”张卫民激动的喊着。 穿着藏蓝工装的售货员正给前面的街坊装鞭炮，看着后面的张有福，问道：“要什么鞭炮？” “10挂大地红，剩下的“二踢脚”“钻天猴”“摔炮”，我都要了。” 脸带微笑的张有福，一出手就是包圆了，后面排队的街坊们，全都被他的大手笔给雷到了，这人怕是傻子吧，买这么多小孩玩的鞭炮干嘛。 张卫民正欣喜的趴在柜台上，看着这些鞭炮，没想到三哥竟然要买这么多鞭炮，过年可有的玩了。 第143章 先进个人表彰大会 穿着藏蓝工装的售货员，确认道：“同志，你没开玩笑吧，我和你说一下价格，你在决定，大地红挂鞭100响，4毛8分钱；200响（要票），9毛2分钱；二踢脚（双响炮），1毛2分钱一支；窜天猴（笛音火箭），6毛5分钱一捆；摔炮散装1分钱2个，盒装2毛5分钱。” 张有福笑着说道：“你帮我算一下多少钱？” 售货员拿着笔记了一下，让里面的营业员算了一下，回来说道：“同志你好，大地红挂鞭7块，二踢脚12块，窜天猴6块5，摔炮5块，总共30块5毛钱。” 张有福把小豆丁递给张卫民抱着，自己从兜里掏出了三张大团结和五毛钱，“麻烦帮我装好放到自行车上。” 售货员把鞭炮装好，然后对着后面喊道：“今天鞭炮卖空了，明天早点过来排队。” 售货员帮张有福把鞭炮装好放到自行车上，还多看了几眼这个人，人家都是买一两挂鞭炮回去，他买了这么多。 张有福觉得车上东西太多了，再说闺女有点想睡觉觉了，还是先回去一趟，把闺女和东西送回家，再去单位。 回到院里，张卫民喊了一嗓子，“我们回来了！” 张红梅带着瑶瑶和志远从堂屋客厅里跑了出来，他们还惦记着张有福说给他们买好吃的和鞭炮呢。 “三锅，三叔。” 几个孩子叽叽喳喳的围着张有福，想要好吃的好玩的，看到张卫民拿着一捆窜天猴。 “小叔，让我玩一个。”张志远凑到张卫民的身边，满眼期盼着。 张卫民摇了摇头，“不行，这是我的，你要玩，三哥那还有好多呢。” 张有福踹了他一脚，“臭得瑟什么呢？赶紧帮我把东西搬进客厅里。” “哦~” 张卫民赶紧大包小包的往客厅拿东西，张有福对着红梅说道：“去客厅，给你买了娃娃，你去看看喜不喜欢？下次三叔去沪城，再给你带洋娃娃。” 堂屋客厅里，张母看到儿子买了这么多东西回来，看了看，心疼道：“大手大脚的，怎么过日子，你还买了这么多鞭炮干嘛？” 张有福笑道：“过年了，图个喜庆，就多买了点，到时候你们带到乡下去。” 收好东西的张母开口道：“你不是说去单位吗？怎么回来了？” “哦，东西太多了，带着不方便，顺便把闺女送回来，她有点困了。” “给我吧，我把她抱到你二姐屋里，她正在午睡呢，让你二姐照看着。” 张有福“嗯”了一声，把闺女递了过去，然后推着自行车就要走，看到张卫民带着志远在院子里玩窜天猴，开口道：“你们俩去胡同里玩，小豆丁睡觉觉了，不要在院子里放炮把她吵醒了。” “知道了三哥！” “知道了三叔！” 两个人一溜烟跑到大院门口去了，张有福跟着出了大院，骑上自行车朝着单位而去。 下午两点，铁路客运段的大礼堂里，坐满了人，礼堂上悬挂着“铁路客运段先进个人表彰大会”。 铁路客运段的段长的讲话落下帷幕后，便由齐来福他爹齐承安副段长宣布先进个人名单。 张有福在下面的座位上还有一点紧张，不知道有没有自己，毕竟上一次犯了一点小错。 齐承安站起来，看着名单，声音洪亮，显得分外清晰。 “下面，我念到名字的同志请上台来，张有福同志、吕茂安同志、谭淑芬同志、任显同志、齐来福同志。” 齐承安的声音尚未完全落下，铁路客运段的大礼堂内已经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张有福还有点兴奋，毕竟这是重生以来，第一次受到表彰，这将是很好的履历，没想到的是齐来福也有份，铁三代就是好，家里人已经铺好了路，只要不犯错，往上走很容易的。 张有福和齐来福来到了台上，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齐来福摸着头，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客运段的段长和副段长亲自给这五人戴上了大红花，每人除了颁发荣誉奖状，还获得一张电视机票。 按照往年的惯例，顶多发点生活用品，毛巾、热水瓶什么的，然而今年竟然打破常规，发了电视机票，显得格外大气，让更多人争做先进。 两个小时后，表彰大会终于结束了，齐承安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到台下找到了宋智学。 “老宋啊，你徒弟干的不错，以后你还要多教教我家来福。” 宋智学笑着说道：“齐副段长说笑了，来福也很优秀的，不然也评不上先进个人的。” 齐承安有些尴尬，毕竟什么情况，他自己还是清楚的，这个时候，张有福缓解了尴尬，主动打招呼道：“齐叔叔好！” “有福啊，干的不错，来福有你这个好大哥，是他的福气，以后你们俩兄弟要一起努力，铁路的未来是你们的。” 齐承安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便走了，张有福跟师傅说了一声，自己也要回家了。 推着自行车到了客运段大门口，齐来福等在那，拉着张有福说道：“大哥，今晚一起去庆祝一下，吃个饭跳个舞，我叫上徐小娜、虞欣欣、郝新他们，怎么样？” 张有福拒绝道：“今晚还是算了，我回家还有事，你也知道我二姐回来了，家里人总要团聚一下的，再说从春城倒腾回来的物资，我也需要去处理的。” “那好吧，今晚就算了，明天中午前门饭店，我们再约。” 齐来福丢下这么一句，骑上自行车就走了，张有福也是无语，我答应了吗？怎么就明天再约了。 无奈的笑了笑，骑上自行车去了正阳门的小仓库，从玉佩空间里拿出了一半的东北特产，然后又去了一趟钱串子家。 到了钱串子家的小院，一进院，发现停了一辆摩托车，还是幸福250的，张有福不由的多瞅了几眼，在这个时候，摩托车都是公家或者国营单位才能弄到指标购买，私人很少有的，摩托车牌照需审批，私人拥有者需缴纳高额养路费（一年240块），且维修配件稀缺，汽油也不容易弄到，所以摩托车在八十年代初期属于奢侈品中的奢侈品。 张有福很好奇钱串子家怎么有辆摩托车，正准备进屋问问他，钱串子听到动静出来了。 第144章 幸福250 “有福兄弟，你来了！” “嗯，串子哥，我正要问你呢，这辆幸福250摩托车哪来的，这可是奢侈品啊，能不能让我试试？” 张有福眼馋的紧，想要试试感觉。 “怎么，感兴趣，这可是国营大厂淘汰下来的旧车，倒爷张不知道从哪里弄到的配件给修了一修，还可以用，打算让我卖给其他单位，大赚一笔呢。” “是啊，想要试试感觉。” 说着钱串子进屋拿出了钥匙，扔给了张有福，“给，上去试试。” 张有福接过钥匙，上了车，钥匙一插，右手一拧油门，摩托车“突突突……”的响了起来，感觉贼棒！ “串子哥，这车我要了，多少钱？” 钱串子劝道：“啊？有福兄弟，这摩托车你真要了，倒爷张要价小两千呢，而且汽油票我们也搞不到的，需要你自己想办法，还要交养路费，不划算的，不如我们的二八大杠实用，它就是速度快。” 张有福摆摆手道：“串子哥，我心里有数，你帮我去公路局登记并缴纳养路费，其他的你不用管了。” “这个倒是可以，我明天就能搞定，你真的要，那我晚上过去和倒爷张招呼一声。” “一根小黄鱼，你和倒爷张说，剩下的就交给你了，还有有一批东北特产，我已经放在小仓库里了，你派人过去运走吧。” “好！” 钱串子点点头，随后又去屋里拿出一袋子钱，交给张有福。 “这是上次卖货的钱，还有一部分在百货大楼那边，估计年三十之前就可以拿到，到时候我给你送过去。” 张有福拿出三百块递了过去，“这是摩托车的养路费和办牌照的钱。” 钱串子接过钱，“好的，保证给你办好，明天给你把牌照送到家里，你自己安装一下就好了。” 张有福点点头，“那我走了。” “好！” 张有福把自行车绑在摩托车后面，上车右手一拧油门，摩托车就出了钱串子的小院。 四九城的街道上，张有福就是最靓的仔，骑在路上，特有排面！ 回到胡同口，张有福也有意的慢悠悠行驶在胡同里，摩托车“突突突”的发动机声音吸引了大院邻居的关注，大院邻居纷纷对这个摩托车表现出来极大的兴趣，这可是胡同里的头一份。 张有福的摩托车刚到大门口，大院各家各户听到声音都出来看热闹了，今天是二十三祭灶的日子，大家下班都挺早的，所以围观的人特别多，还有不少孩子围着摩托车打转，伸手就要摸，被大人给制止了。 大院的刘大妈看到张有福这么风光的样子，自来熟的啧啧称奇道：“有福啊，这摩托车你买的，恐怕得好几千块吧，真是厉害！” 张有福知道刘大妈这是羡慕嫉妒，故意这么说，自己可不能太张扬，笑着回道：“刘大妈，您这就说笑了，我哪能买得起这奢侈玩意儿，单位的，这不我家要去乡下过年，我申请借来用用而已。这摩托车可不是我们一般老百姓能买的，太贵了，还弄不到指标。” 刘大妈点点头，一边摸了一下摩托车的坐垫，一边说道：“是啊，都旧了，你也不会买个旧的回来吧，还是烧油的，我们也弄不到汽油票的。” 张有福暗想我也不需要弄汽油票啊，我的玉佩空间里有的是汽油柴油。 张有福拔了车钥匙，赶紧去杂物间找了一块木板，然后在院子里锯开合适的长度，方便搭在大院门口的台阶上，让摩托车进出大院。 听到院子里锯木头的声音，全家都从客厅里走了出来，一家人沉浸在二姐回来的喜悦里，都没有到大院门口看热闹，直到张有福在院子里锯木头才出来。 二姐抱着小豆丁，走到张有福的身边，开口问道：“有福，大晚上的你锯木头干嘛？” 张有福笑着解释道：“搭在台阶上，让外面的摩托车进院啊！” “啊？摩托车，你买摩托车了？”张母一惊一乍道。 “娘，你小点声，不要让外人听见了。” 刚说完，张母抬起手，一把拧住了张有福的耳朵。 “疼，疼，疼。娘，你松手啊！”张有福赶紧求饶道。 “你的日子还过不过了，有两个钱就烧包了，又买这又买那的。” “娘，这是旧的，淘汰下来的摩托车，没花多少钱。”张有福又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哎。” 张母叹息了一声，却是松开了手，他就是担心儿子花钱如流水，所以才管着他，他媳妇现在怀孕上班，顾不上管他。 张有福赶紧拿着木板去了大院门口，把木板搭上，将摩托车推进院子里。 一家人围着幸福250摩托车左摸摸右摸摸，也感觉很新奇。 直到七点钟，一大家子人聚齐了，张父带着张大哥、张有福、张卫民、张志远去大院门口放了一挂“大地红”挂鞭，然后就开始给“灶王爷”上香上供品，供品摆的都是关东糖、糖瓜、南糖之类。 祭灶结束之后，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团圆饭。 张有福抱着闺女，坐在饭桌前开口道：“一家人都在啊，今晚我说几件事。” “老三你说吧，你现在也可以当家做主了。”张父发话道。 一大家子人都看着他，张有福便继续说道：“第一件是欢迎二姐回家，过完年，二姐也不回东北了；第二件我买了一辆摩托车；第三件今年我得了先进个人表彰，奖励了一张电视机票，我打算买一台电视机回来。” 坐在饭桌上的张父高兴的直点头，“好啊，今年我们家算是越来越好了，今晚咱们一家子都喝点酒，好好高兴一下。” 张母笑着补充道：“马上过年了，我们还是要商量一下在哪里过年，万一三儿年三十回不来，那家里就剩下三儿媳妇了，她还怀着孕，不安全，我想要不把爷爷奶奶，小叔小婶今年接到城里来过年，怎么样？” 大哥大嫂和二姐倒是没有意见，可是老爹不太同意。 “商量好的事，怎么能变呢，而且爷爷奶奶年纪也大了，来回折腾，我怕他们受不了。” 张有福也不赞同道：“爹说的有道理，而且爷奶，小叔小婶他们来了，我们也住不开啊！” 黄雪菲通情达理道：“爹娘，我没事的，你们三十上午回乡下前，给我多做点饭菜备着，我下班回来热热就行，也不用忙活，不会出问题的。” 这个时候，二姐说道：“爹娘这样吧，我在家待到年三十下午，万一有福没赶回来，我就留在家里照顾雪菲。” “好，就这样办。”张父拍板道。 一大家子人高高兴兴的吃完晚饭，女人们出去洗碗刷锅，男人们坐在屋里聊天抽烟，小孩子们出去放炮去了。 回屋睡觉前，张有福还给张大哥分了一百块钱，说是分红，让他过年多买点东西备着，去老丈人家拜年用的上。 第145章 给二姐介绍对象 晚上，张有福抱着闺女回屋，黄雪菲躺在炕上，开口问道：“你明天要出车嘛？” “不出，后天出，怎么了？” “那你年三十能赶回来了吗？” 张有福想了想，说道：“肯定能，后天去津门，几天也就回来了。” “知道了，这次去春城没什么事吧？” 张有福明白他媳妇的意思，笑道：“没事，你不用担心，不过这次出去倒腾了不少东北特产，过年的时候给你爹娘他们多准备点，还有这次遇到了……” 正巧这时，二姐推门而入，笑着说道：“遇到了什么啊？” 张有福无语道：“二姐你怎么还偷听我们夫妻俩的悄悄话呢？这习惯可不好啊！” “什么嘛，我就是无意听了一耳朵，谁让你不插门的，我过来看看小侄女今晚愿不愿意跟姑姑一起睡？”二姐对着在炕上打滚玩的小豆丁说道。 “不...要...” 小豆丁转头就爬到她娘的被窝里，生怕被她二姑姑抱走了。 二姐俯下身子摸了摸小豆丁的脑袋，“小没良心的，谁下午的时候说要和二姑姑睡觉觉的。” 张有福看了一眼二姐，说道：“二姐，你现在每天没事可干，是不是不太习惯啊？” “嗯，有点，这不帮你带带闺女嘛。” 张有福犹豫再三，还是说道：“二姐，你看雪菲肚子越来越大了，每天还要去上班，我有些不太放心，这样以后每天上下班，你去接送她，过完年，我想让你去替她上班，让她回家待产，我给你发工资。” “都是一家人，要什么工资，我可以去替岗的，但是百货大楼那边能行嘛？” 二姐每天无事可做，着急的很，正好张有福提出了这个想法，她直接答应了。 张有福看着媳妇说道：“这个应该没问题吧，明天让雪菲去问问她师傅或者若云姐。” “嗯，明天我去问问。” 事情说完，二姐就要回去睡觉了，张有福过去插上了屋门。 回到炕上，却发现媳妇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遇到了什么？” 张有福本来想说遇到了雪貂，可是又怕突然拿出来吓着她，所以就没说了。 “没遇到什么，就是这次赚了不少，几根小黄鱼呢。” 一听到小黄鱼，黄雪菲的注意力转移了，好奇的问道：“小黄鱼呢，我还没见过呢，有几根？” 张有福从炕头的斜挎包里掏出了两根小黄鱼，递了过去，“这两根小黄鱼价值几千块钱呢。” 黄雪菲惊讶道：“这么多？” “嗯，现在黑市上黄金六七十块一克，这两根小黄鱼有100克左右。” 黄雪菲爱不释手，把玩着两根金灿灿的小黄鱼，这可是几千块。 …… 第二天，二姐送完黄雪菲回来，家里人开始扫屋子了，衣服，锅碗瓢盆的清洗，屋子里里外外的收拾，以便迎接新年的到来，这叫辞旧迎新。 早上起来没啥事的张有福，帮着闺女穿好了衣服，就开始带娃的一天了。 小豆丁昨天出去玩了，新奇的很，今天还要闹着出去玩，张有福无奈只好带着闺女出门了。 看到三叔和妹妹出门去了，他知道肯定是出去玩，张志远偷偷跟上去问道：“三叔，你和妹妹去干吗？我也想去。” 张有福停下脚步，“我带妹妹去逛大栅栏，想去就跟着吧。” “好嘞三叔。” 张有福抱着闺女，带着一个小拖油瓶叫了一辆正三轮车就去了前门的大栅栏。 腊月二十三（小年）一过，年味骤然升温，前门大栅栏街道上挂起了红灯笼，店铺贴出“春节供应”“欢度春节”的横幅。 各个老字号商铺门前都是排队的人，街面上还有写春联的，张有福拉着张志远过去瞧了瞧，打算买上几副对联。 看到卖冰糖葫芦的，张志远跑过去，喊道：“三叔，快过来，我要吃冰糖葫芦！” 张有福给他买了几串，打算让他带回去给姐姐、小叔小姑分一分。 大栅栏随处可见的糖葫芦、茶汤、炒肝包子摊… 狭窄的胡同街道里，烟雾缭绕，都是吃的，空气里混合着羊膻、油炸、麻酱、蒜汁儿和糖稀的复杂味道。 热闹的很，张志远和小豆丁东张西望的，由于人太多了，张有福担心张志远走丢了，这年代人贩子太多了，特别是人多的地方，很容易丢孩子的，于是打算带他回家了。 坐在正三轮上，小豆丁一直盯着张志远手里的冰糖葫芦。 “志远，你把手里的糖葫芦拿一串过来给妹妹看看。” 张志远有点不舍的说道：“三叔，妹妹这么小，还不能吃糖葫芦，你只能让她看看。” “知道了，我不让她吃，就让妹妹舔几下。” 张有福拿了一串糖葫芦放到闺女嘴边，让她舔舔，小豆丁伸出舌头舔了一口，然后就眯上了眼睛。 “甜...甜...” 等到了家里，张卫民第一个围上来要糖葫芦，张有福把闺女舔过的给了他，他也不嫌弃。 剩下的糖葫芦就让张志远分了，张有福把买的对联放到客厅，正好看到他娘从外面回来。 “娘，刚才看见你在供销社门口和孙姨说什么呢。” 张母笑呵呵的回道：“还能说什么，孙姨要给你二姐介绍对象，男方条件挺好的，父母都是干部，独生子女，自己在街道派出所上班，和你二姐一般大，各方面没得说。” 条件这么好的话，那绝对是抢手货，怎么会还要孙姨介绍给二姐呢。 “娘，条件这么好，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不会，你孙姨说是这孩子太挑了，介绍了好些他都不满意，喜欢模样好看的，这不想到了你二姐，今天特地和我说了。” “哦，那你进屋问问二姐的意思吧！” 张有福撩开棉门帘就要出去，张母拉住他，“上午有一个叫钱什么的，过来给你送摩托车牌照，还带了好些年货过来，我放在你屋里了，你自己回去看看，我也不太懂。” “知道了娘，那是我朋友叫钱学武，上次的菜窖就是人家带人修整的。” 说完张有福就着急回屋看他的牌照去了，张母则第一时间去了东耳房找张卫红。 张卫红手里拿着抹布正在擦着衣柜，看到张母进来了。 “娘，我弟回来了！” “嗯，回来了，闺女你歇会再干，我有点事儿想跟你说。” 张卫红一头雾水的看着满脸笑意的张母，“娘，啥事儿啊？” “好事儿！你孙姨给你介绍了一个对象，娘都问了，小伙子的条件是真不错，打算让你去相看相看。” “娘，你先等等，给我介绍对象了，可我还没想好呢。”张卫红拒绝道。 “什么没想好，我都安排好了，过年前就去相看，这事你弟也同意了，你必须得去。” “啊？娘，我不同意。” “就这么定了，晚上我和你爹、大哥也说说。” 第146章“ 黑舞”的诱惑 到了屋里，张有福拿起牌照看了看，又看了看钱串子带来的年货，白糖红糖还有京八件的糕点礼盒。 京八件是四九城最具代表性的传统糕点礼盒，一般分为酥皮八件（枣花、卷酥、佛手、蝙蝠等造型）和奶皮八件（象征福禄寿喜等吉祥图案）。 张有福感觉钱串子这人特别讲究，办事牢靠，以后自己下海经商了，可以带着他一起发财。 到了院子里，张有福把牌照安装在摩托车的尾部中央，看着“京18006”牌照，终于可以上路了。 张有福和家人招呼了一声，骑着幸福250摩托车就去了前门饭店，潇洒的很。 进了饭店，齐来福他们已经到了，坐在饭店的大厅，大厅十几张桌子已经坐满了，快要过年了，来饭店吃饭的人都多了起来。 张有福走了过去，“来福，你们点菜了没有？” “点过了，已经交了钱和票，大哥你过来坐吧！” 齐来福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空了一个座位出来。 张有福坐下后，看了看，都是熟人，徐小娜、虞欣欣、郝新、王素雅。 “点了什么，等会我过去拿。” “大哥，不用，就六荤两素，外加三瓶红星二锅头，我和郝新去就行了。” 前门饭店上菜速度很快，大家一起聊着聊着，饭菜就好了，齐来福和郝新过去把饭菜端了过来。 锅包肉、熘肉段、小鸡炖蘑菇、地三鲜、青烹鱼、糖醋排骨、土豆丝、白菜豆腐，弥漫着阵阵香味，让人口齿生津。 六个人倒了酒，张有福举杯道，“来吧，咱们先一起喝一个，也是庆祝一下我和来福获得了先进个人表彰。” 大家站起来一饮而尽，然后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之后就是两两一对，自己互相喝了起来，齐来福和徐小娜，郝新和王素雅，张有福和虞欣欣。 氛围不错，两两都是有说有笑的，直到酒足饭饱之后，大家还不愿意早早的回家，毕竟有两对谈恋爱的，肯定要找个地方你侬我侬一会。 最后王素雅和虞欣欣提议去红星舞厅去跳舞，这年代也没啥地方可去，除了公园就是电影院、舞厅这种昏暗的地方，对象两人可以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在外面谁敢啊。 舞厅里人山人海的，都是青年男女，搂在一起跳交谊舞，自从改革开放后，不但年轻人喜欢跳交谊舞，而且各个机关单位、国营企业都会举行交谊舞活动，所以像红星舞厅这样的营业性舞厅光明正大的存在了。 张有福和虞欣欣来过一次，知道红星舞厅的入口在哪，到了门口，他们交了六块钱进去了，因为舞会进行到一半了，所以六个人就交了六块钱。 进去之后，灯光昏暗，正放着一曲曼妙的华尔兹舞曲（俗称快三），刚进来，张有福他们还有点不适应，在一旁看了一会，适应后，两两一对进入了舞池中央。 慢慢的，舞池人越来越多，跳舞的人不时有挨肩擦背，不时有肩膀相碰，张有福护着虞欣欣，尽量不让别人碰到她。 跳到后面，舞厅里的灯光逐渐暗淡，最后全部熄灭，让人看不清周围的事物，张有福感知到周围的人都开始紧紧相拥，原地摇晃。 他这才知道，原来这里还有黑舞，黑舞就是关闭灯光，无需复杂的舞步，只需两人在暗中相拥，至于做着什么放纵的事，那就是大家自己的事了。 难怪这么多人来舞厅跳舞，就是奔着这个黑舞来的，来自黑舞的诱惑。 张有福甚至听到了那种诱人的吸吮之声，还能感知到有人的手，不老实的伸向女方的衣服里面，这里面也包括齐来福和郝新。 张有福虽然也很想这么做，但是还是有一丝理智的，努力克制着，只是轻轻的搂着虞欣欣。 哪里知道虞欣欣喝了不少酒，存心戏耍他，故意贴紧他的身体，还不停的磨蹭，在他耳边呼着热气，血气方刚的男人，又喝了酒，张有福没有抵挡住诱惑，吻了一下虞欣欣的小嘴。 正当所有男女的欲望攀上顶峰的时候，随着灯光逐渐变亮，霓虹灯闪闪烁烁的，音乐逐渐恢复正常，也算是制止了大家。 张有福松开了虞欣欣，两人离场后，轻声的说道：“我们走吧，这舞厅怎么还有黑舞，诱惑太大了，万一我把持不住了就……” 虞欣欣脸色一红，说道：“这舞厅开张就是为了赚钱，不弄点不一样的，怎么吸引人过来跳舞。” 张有福不屑一顾地评价道：“黑舞这东西终究长久不了，要不了两年，肯定被人举报了，我们以后还是少来这里，不安全。” 虞欣欣听话的“嗯”了一声，跟着张有福出了舞厅。 “我们不等他们了。” “不等了，我送你回家。” 虞欣欣拒绝道：“可我还不想回家。” 张有福想了想，“那我带你去兜风，怎么样？” “兜风，怎么去？” “骑摩托车啊，车停在前门饭店附近了。” “啊？你有摩托车了，停在那里，你不怕被人偷了啊。” 这年代可没有人敢偷车的，特别是摩托车，吉普车，都是登记在册的，而且大部分都是公家单位的，没有小偷敢找死。 “怕啥，走吧，我们过去骑上就走。” “好。” 两人骑着摩托车绕着故宫外围转了一圈，故宫一圈大概是三四公里，摩托车就是快，一圈下来，不到10分钟，随后张有福将虞欣欣送回家，给摩托车加满汽油，就去西单百货大楼接媳妇下班了。 “突突突………” 一阵摩托车声传来，然后一辆幸福250摩托车停到了张卫红的二八大杠旁边，张有福把车子停好，没熄火，从车上下来。 “二姐，我媳妇出来了没有？” “还没呢，你怎么来了？” 张有福笑道：“刚好路过，接我媳妇下班啊。” “哦，你媳妇出来了，我先回去了！” 二姐推着自行车就要走，黄雪菲拿着包走了过来，问道：“二姐，有福你们怎么都来接我了，我又没事。” 二姐正因为张有福同意她相亲的事生气呢，没好气道：“问你男人吧，我先回家了。” 黄雪菲莫名其妙道：“你怎么惹二姐生气了？” “我也不知道啊，哎，不管了，回家再问问，媳妇你还是先上车，我载着你回家，绝对拉风。” 张有福把媳妇扶到摩托车上，自己也坐上去，一拧油门，摩托车很快窜了出去，消失在百货大楼门口。 第147章 津门美食 回到家里，张母带着张大嫂正在给孩子们做过年的新衣裳，黄雪菲要过去帮忙。 “三儿媳妇，你不用伸手，回屋歇着，顺便看着孩子去，他们在你们屋里玩小白兔呢。” “好的娘。” 黄雪菲走了之后，张有福坐在他娘旁边，问道：“娘，我二姐呢，我在百货大楼遇到她了，她好像不太高兴，怎么了？” “没事，我不是给她找了一个相亲对象嘛，她不愿意，我就说你也同意她去相亲，估计是迁怒于你。” “啊？娘你真的要二姐去相亲。” “那当然了，你二姐都22了，还没个对象，不嫁人都成老姑娘了，她自个不愁，我这个当娘的着急啊，你马上都两个孩子的爹了。”张母发愁的说道。 张有福想了想，也是，万一合适呢，怎么也得去看看。 “娘，那我去调查一下，如果没有什么问题，我们就让二姐过去相相看。” “好，那你快去调查一下。” 说着张有福就去自己屋里拿了点礼品，骑着摩托车去了街道办李副主任家。 李副主任家只有李婶和孩子在家，李副主任还没下班，张有福和李婶也算熟识了，说明了来意，中年妇女家长里短，聊天八卦的能力可太厉害了。 硬是拉着张有福说了一个小时，不需要李副主任出面打听，李婶已经把二姐的相亲对象家庭情况说的清清楚楚，和孙姨交代的差不多，张有福这才回家汇报结果去了。 回到家的张有福什么话也没说，先灌了几口水，然后才竹筒倒豆子，把情况和家里人说了一遍，让大家参谋一下，最后张卫红同意去看看。 张卫红既然同意去相亲就不矫情了，大大方方的问出自己想知道的情况，“那男同志叫什么，确定和我一样大？这么好的条件怎么没对象，不会太挑剔了吧？” 张母笑着劝道：“不挑剔还等不到你，再说了你不是也要挑挑拣拣的，合适了再处嘛。” 张有福跟着说道：“那男同志叫刘春生，和你同岁，街道办的派出所民警，你什么时候见见？让孙姨给你安排一下。” 张卫红觉得见一面也没什么，不一定非要结婚的，于是说道：“那就后天上午十点，景山公园吧。” 见二姐答应了，一家人开开心心吃了晚饭，各自回屋睡觉去了。 晚上，躺在炕上，张有福搂着媳妇问道：“媳妇，替班的事怎么样了？” “正常情况下，是不允许的，要等待生产的时候，待产期百货大楼不会安排临时工来给我替班的，我和我师傅说了，让我二姐来，不需要麻烦百货大楼，我师傅默许了，让二姐过完年来替岗，她安排一下。” 在七八十年代的时候，孕妇不能像前世那样依据《劳动法》请产前假或要求单位安排替岗。但实际情况下，通过人情关系、同事互助和单位领导的非正式默许，“找人替班”或岗位临时调整是可以的，这也是解决单位怀孕女职工工作难题的途径之一。 “嗯，那你明天上班的路上，跟二姐好好说说。” “哦，你怎么不说，我开口不太好吧！” 张有福伸手拉了一下灯绳，“因为相亲的事，我怕她不理我，我还是不去触这个霉头了。” “行了，我知道了，赶紧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出车。” 第二天凌晨四点多，张有福洗漱好，背上斜挎包，走到炕边亲了一下媳妇，又打算摸摸闺女，手往旁边的被窝一摸，没有人。 “闺女在不在你被窝呢？” “不在呢，不是在你被窝里，你昨晚搂着睡的。” 张有福扫了一眼，炕角柜子边上，小豆丁不知道什么时候偷摸跑到那里去了，那里放着兔子窝，昨晚张有福把兔子窝拿到炕上，让闺女玩，忘了拿下去了。 “在炕角呢。” “赶紧把她抱回来，冻生病了怎么办？等她醒了，我要好好收拾她一顿。” 此时小豆丁正缩成一团，怀里抱着两只小白兔互相取暖，呼呼睡的正香，也没感觉到冷。 张有福把她塞回被窝里，捏了捏她的小脸蛋，无奈的笑了笑，拉了灯绳，出了屋子。 …… 到达津门铁路宿舍，张有福打算出去逛逛，毕竟快过年了，津门晚上的街道也很热闹。 刚出津门铁路宿舍的大门，遇到了同样出门逛街的刘静怡。 “有福，怎么就你自己，齐来福呢？” 张有福笑道：“他啊，在宿舍睡大觉呢，可能是累够呛，毕竟是春运，火车上人太多了。” “你出去干嘛，我们一起吧，我去附近的美食街逛逛。” “好啊，我也是出去找点好吃的。” 两人一起出发，来到了津门夜市小吃街。 张有福歪过头，很细心的询问刘静怡，“想吃什么？” 望着这条街上的烟火气，人来人往的，琳琅满目的各种吃食，刘静怡一时间真不知该如何选择了。 津门老味儿馄饨，麻团素冒儿，糖堆儿，狗不理包子，羊杂碎汤，煎饼馃子，耳朵眼炸糕，茶汤&油茶面…… 这是津门改革开放后，最早的夜市之一，望着这条小吃街，张有福心中感慨万千，还是改革开放好啊，不然哪里有这街头的烟火气。 昏黄灯泡下浮动着油锅白烟，糖画摊的酒精灯闪烁蓝焰，鞭炮碎屑与雪泥混粘地面。油炸声“滋啦”炸响、熟梨糕木甑“呜——”的汽笛长鸣、夹杂着“炸糕——热乎的！”的吆喝声。 张有福看了眼刘静怡，笑道：“没想好吃什么，那我们把这些美食都吃一遍。” “好啊，我吃不完的，都交给你。” 两人一边走一边吃，最后张有福都吃饱了，手上拿了很多的小吃，出了小吃街，刘静怡又找了一家津门饭馆，点了津门的招牌菜：老爆三，津门烧茄子，扒全菜，木樨肉，罾(zèng)蹦鲤鱼。 果然都是招牌菜，名不虚传，五样菜一端上桌，香味扑鼻，张有福都有点流口水了。 张有福要了一瓶津门大曲，这大冬天的，天气寒冷，喝着小酒，吃着美食，美滋滋的。 张有福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刘静怡的心情很好，吃的眉开眼笑的。 “有福，这个罾(zèng)蹦鲤鱼绝对是津门头牌，味道特别好，你快尝尝。” “好吃你就多吃点，点了这么多，吃不完就浪费了！” 刘静怡吃个不停，张有福看得津津有味，又有食欲了，每个菜都忍不住尝了一口。 说实话，这些菜味道的确不错，特别是罾(zèng)蹦鲤鱼，鲤鱼带鳞炸得通体酥脆，呈跃起状，浇上酸甜滚烫的糖醋卤汁，上桌时还滋啦作响的，肉嫩鲜滑。 老爆三就是猪肝、猪里脊肉、猪腰，猛火热油爆炒，酱香浓郁，略带酸咸口，蒜香扑鼻，地道的津门味。 木樨肉是鸡蛋炒成木樨花状（即“桂花状”），加入肉片、黄花菜、木耳等一起炒，颜色丰富，咸鲜适口，比较下饭。 津门烧茄子是鱼香茄子的初级版，过油炸透，软糯入味，酱汁浓郁，不加入肉片，就是酱烧味的。 扒全菜讲究扒出来的形状完整美观，以白菜心、蘑菇、玉兰片等垫底，上面整齐铺满扒好的鸡片、鱼片、牛肉条、海参等，再浇芡汁明油。 吃着美食，刘静怡突然问道：“有福，这次还倒腾东西吗？” 张有福喝了一口酒，“这次算了，上次东北的特产还有一半呢，而且也赚了不少，等回到四九城，我们就分钱，保证你们能过个好年。” 刘静怡开心的一笑，“嗯，我听你的。” 一瓶津门大曲喝完，张有福看着吃不动刘静怡，说道：“行了，别勉强了！” 张有福拿出饭盒，把剩下的菜给打包了，打算带回去让媳妇尝尝。 刘静怡惊讶道：“你还随身带着饭盒呢。” “那当然，出门必备，我可是居家过日子的好男人，不能浪费了。” 第148章 电影庐山恋 走出津门饭馆，刘静怡有些不好意思，从兜里掏出了三十块递给了张有福。 张有福随口笑道：“你还要和我AA制啊，搞得好像相亲一样，不就是多花了点钱，赚钱就是花的。” 刘静怡见张有福不领情，没好气道：“我还不是担心你花钱花多了，你媳妇回去查账，你不好交代嘛！” “怎么会呢，我在家里可是当家做主的，好不好！” 刘静怡不太相信，玩味的笑道：“真的？你当家做主？” 张有福嘴硬道：“那当然了。” “有点底气不足哟！”刘静怡拍了张有福一下，继续问道：“那个你刚才说的AA制是什么意思？” “这是国外流行的一个词儿，意思就是吃饭的钱一人一半。” “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嘛。” 张有福臭屁道：“那当然，活到老学到老嘛，我还知道很多东西的，夜里去你那，我和你好好说道说道。” 两人走着走着，路过一个电影院门口，刘静怡正盯着电影院门口的大型手绘电影海报。 海报里画了青春靓丽的周筠穿着最时尚的一套服装，羞涩地微微侧身；旁边站着穿着朴素但英俊挺拔的耿桦，庐山的云海作为背景，正中央用硕大醒目的美术字写着电影的名字《庐山恋》。 “有福，我们进去看电影好不好？我还没看过《庐山恋》呢？” 刘静怡扬起那精致无比的小脸，眨着眼睛问着张有福。 张有福也是知道《庐山恋》这部电影的，前一世看过还不错，于是点点头，买了两张电影票，带着刘静怡进了电影院。 可能是快要过年了，津门电影院里的人挺多的，不少年轻男女进来，张有福和刘静怡找了后排的座位坐下。 没多久，电影院里的灯光灭了，大银幕上出现电影画面。 刘静怡很专心的看着电影，张有福的眼睛四处张望，看到几对应该是在谈恋爱，抱在一起后，时不时还亲吻一下。 张有福也想体验一下，只可惜刘静怡目视前方，一言不发，仿佛完全沉浸在电影世界中。 张有福只好把注意力转移到电影屏幕上，专心看电影。 电影讲的是华侨少女周筠随父亲从美国回到祖国，在庐山旅游期间，邂逅了有志青年耿桦，两人冲破阻挠，勇于追求真挚爱情的浪漫故事。 不知不觉的电影来到了高潮的部分，在庐山壮美的云海日出映衬下，周筠面对耿桦，亲吻了他的脸颊。随后，周筠用英语动情地对耿桦说：“I love the morning of my motherland.” （我爱祖国的早晨 / 我热爱祖国的早晨）。 这看似简单的一吻定情，成为永恒的经典镜头，在一个情感表达普遍压抑的年代，它勇敢地、相对公开地描绘了男女主角间的互相吸引、爱慕和纯真情感，也象征着改革开放后，思想的解放。 “怎么这么大胆，公开放这种电影？” 刘静怡腹诽了一句，看了看张有福。 张有福在她耳边，小声的说道：“以后这种解放思想的电影会越来越多的。” “不要脸！” “你是说电影还是前面搂抱在一起的男男女女？” 张有福厚着脸皮搂抱着刘静怡，双手不老实起来，两人亲热了一会，刘静怡阻止他使坏的大手，轻声细语道：“不要，回宿舍。” 两人默契的一前一后回了津门铁路宿舍，十分钟后，张有福溜进了刘静怡的宿舍。 张有福一进屋，关上房门，刘静怡一下子就跳到了他的身上，双唇亲吻了他的脸颊，亲来亲去的，跟电影《庐山恋》的镜头一样，只不过电影里没有深入交流，他俩进行了深入的交流，解放了思想和天性。 …… 凌晨三点多。 “有福，我有些事想跟你说。” 刘静怡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张有福身上喃喃道。 张有福闻言，赶忙把烟掐灭，抚摸着她的秀发，柔声道：“静怡姐，有啥事你就说，我俩不分彼此的。” 刘静怡犹豫再三，还是说道：“我想给你生个孩子，你也知道过几年，我就三十了，我怕我怀不上了。” “静怡姐，我求之不得呢，我要让你给我生一窝。” “呸，不要脸，那我不成母猪了。” 张有福转个身，轻轻的抱住刘静怡柔软的身子，柔声道：“静怡姐，我有个想法就是买房子的事，你需要一套单独的小院，我过去方便，以后万一怀孕了，也可以过去。” “好是好，可是一套四合院要不少钱，我现在还没有那么多，要不过几年再说。” “钱不是问题，我有，你只要回去看好地方，直接买下来，最好在前门附近，以后用得上。” “好，我听你的。” 奋斗了一夜，一大早，趁着天色蒙蒙，张有福偷偷摸摸的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喝了点灵泉水，躺在床上就睡了一天。 次日清晨，齐来福叫醒了张有福，“大哥，七点多了，你快些起床洗漱吧，我们去食堂吃完早饭就要出发了。” 张有福一听，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急忙从床上跳下来，刷牙、洗脸，没到十分钟，背上斜挎包去了铁路宿舍食堂。 早餐后，一行人便前往津门火车站，到达时刚好八点，还有一个小时发车，大家各司其职，做着准备工作。 “大哥，你借我点钱呗！”齐来福凑过来说道。 “借钱干嘛，你的钱又花完了？”张有福无语的看着齐来福，这家伙也太能败家了。 “嗯，花完了，陪小娜逛逛街，吃吃喝喝玩玩就没了，我还想着过年给她买一双小皮鞋呢，所以就想借点。”齐来福一边干活一边解释道。 张有福‘哦’了一声，上下打量了齐来福一眼，“你丫的，不会把她给拿下了吧，对她这么上心了。” “嗯！” 齐来福红着脸点了点头。 张有福把手里的抹布一丢，“来福可以啊，你开窍了，这钱大哥我借了，需要多少？” “40块左右。” 张有福直接给了50块，然后说道：“上次倒腾的那批东北特产，我估计这次回去就能分到钱了，到时候我给你送家去。” “太谢谢你了，大哥！” 齐来福拿到钱，乐呵呵的走了。 第149章 解救金宝 春运期间，绿皮火车上人头攒动，喧闹声不绝于耳。张有福和齐来福作为列车员，在车厢里来回穿梭，忙得不可开交。 火车每到一个站，就有很多人上来，乘客上车，张有福他们就需要查票，防止有人逃票。 张有福和齐来福在车厢里穿梭着，后面还有一个郝新，这仨人现在腻歪在一起。 “大哥，你看那边。”齐来福指着一个角落说道。 只见一个小女孩正独自哭泣呢，张有福立马过去，询问情况。 “小妹妹，怎么哭啦？你的家人呢？” 小女孩抽抽搭搭地说道：“我金宝哥哥不见了，我娘去找了。” 张有福心里一紧，有孩子丢了，连忙安慰道：“别怕别怕，叔叔带你去找娘和金宝哥哥。” 张有福抱着小女孩，转头对着后面的郝新说道：“新哥，这小女孩的哥哥丢了，你带着来福赶快去前面找找。” “好，我这就去。”郝新说道。 郝新带着齐来福走在前面，张有福抱着小女孩跟在后面，半道上遇到妞妞的娘亲了。 她拉着郝新，带着哭腔道：“我儿子金宝找不到了，乘警同志你快帮我找找。” 郝新严肃的问道：“大嫂，你的儿子是怎么丢的，有印象吗？” “刚上车，车上人特别多，我抱着闺女，拉着儿子往座位上走，一个没注意，儿子就挤丢了，我立马回头来找，怎么也找不到了。” 郝新问清楚了来龙去脉的，立马吩咐道：“来福，你带着这位大嫂去广播室播放寻人启事，我和有福挨个车厢、厕所寻找一遍。” “好的。” 齐来福应了一声，立马带着这位大嫂去了广播室。 张有福和齐来福挨个车厢、厕所找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 郝新担心道：“有福，你说孩子会不会被拍花贼或者人贩子拐走下车了。” 张有福想了想，分析道：“应该不会，火车已经启动了，应该不会下车，估计还在车上，我们没有发现而已，很有可能是被拍花贼或者人贩子藏起来了。” 列车广播播了几次寻人启事，没有任何消息，现在只剩硬卧车厢、餐车，列车休息室没有找了。 “新哥，现在最有可能就是硬卧车厢了，我们挨个查看一下，如果还是没有发现，立刻报告列车长。” “我看可以，听你的。” 郝新掏出配枪，以防万一，张有福意念感知全开，挨个硬卧车厢查看一下，在最后一节硬卧车厢里发现了一对夫妻，男的身上带了匕首，张有福知道他们就是人贩子。 张有福还在想怎么告诉郝新，马上就到这节车厢了。 “新哥，只剩最后一节车厢了，我估计很有可能就在这节车厢，我是列车员，我进去把里面的人叫出来，万一人贩子狗急跳墙，孩子就危险了，这样，一会你拿枪守在外面，人一出来，你就控制住他们，我在里面找孩子。” “好，就这么办。” 郝新跃跃欲试的赶忙点头。 “查票了，大家出来配合一下。”张有福大声喊道，时刻注意着那对夫妻。 里面的人出来了，张有福打量了一下硬卧的床铺，没有发现孩子，正准备摸被子的时候，一个男的沉不住气了，拔腿就想跑，被郝新当场按住。 “跑什么？孩子呢？” 一听到郝新这么说，女的立马朝着车厢另一个方向跑了。 “那个女的别动，停下！再跑开枪了！”郝新举着枪喊道。 车厢里这么多人，女人贩子相信乘警不敢胡乱开枪的，眼看就要到车厢尾门口，站在门口找时机跳车逃跑。 这年代火车速度不是特别快，找准时机跳车，不会有事的。 女人贩子不知怎么了，突然，趴在车厢门口动弹不得，内心惊恐不已，还以为遇到鬼了。 原来这是张有福使的坏，利用玉佩空间的能力挤压空气，使其产生瞬间的压力差，让女人贩子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空气压力这种无形的力量，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张有福却可以利用玉佩空间掌握空气压力这一原理抓住人贩子，也算是为人民服务了。 郝新赶紧跑过去把女人贩子给铐住，张有福迅速从床铺的被子里把孩子给弄出来。 果然是金宝，双手双脚被绳子捆着，嘴里塞着布团，张有福拿掉布团，金宝喉咙微动，这是昏迷了。 张有福抱着金宝去了餐车找人列车长，郝新也押着两人贩子去了餐车。 郝新狠狠踹了一脚男人贩子，“给孩子吃什么了？” “糖果，里面加了点蒙汗药，一点点，一会就能醒。” “畜牲，你俩叫啥？打算把孩子卖到哪里去？” 女人贩子瞪了一眼男人贩子没吭声，男人贩子眼睛一转，交代道：“我叫胡言，至于她，今儿叫王秀芳，明儿叫啥我就不知道了。” “老实交代，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另一边张有福让人检查了金宝，金宝没有啥大事，就是昏迷了，孩子的娘知道金宝找到了，急忙抱着闺女跑过来，拉着张有福的手，感激道：“太谢谢你们了，列车员同志，我回到四九城，一定会让孩子他爹给你们写感谢信的。” “大嫂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你快看看金宝吧，他一会就会醒的。”张有福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片刻，金宝醒了过来，喊道：“娘，妹妹。” “你娘和妹妹在这儿呢，告诉叔叔，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啊？”张有福语气温柔的问道。 “金宝头疼，叔叔，坏人抓金宝，不过金宝不怕。” “嗯，金宝真勇敢，除了头疼还有别的地方难受吗？”张有福继续问道。 张有福刚说完，金宝的娘抱着小金宝，带着哭腔关心道：“金宝，娘在这儿呢，和娘说还有哪里不舒服。” 小金宝紧紧搂着娘，开始哭泣道：“呜~金宝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娘和妹妹了，有坏人捂着金宝的嘴，不让金宝叫娘和妹妹。” 张有福站起来说道：“金宝只是有些头疼，大嫂你带着孩子去车厢里休息一下，我们还要审问人贩子呢。” “好的，谢谢你们了！” 张有福把他们送到座位上，回到餐车，郝新已经把两个人贩子手和脚铐在一起，还不让他们蹲着，虽然没有刑讯逼供，但这也够他们受的。 张有福感觉自己学到新知识了，这郝新真有招，适合去干公安，不应该干乘警的。 这招果然有用，不到半小时，胡言就受不了啦，一个大男人还不如一个女人能坚持，张有福都有些鄙视了。 “我交代，我全交代，腿脚发抖，坚持不住了，能不能给我先解开铐子？” 郝新一拍桌子道：“胡言，老实交代问题，还敢讨价还价的。” 一听这男的叫胡言，张有福就想笑，心里暗想还乱语呢，这货的话能信吗？ “贱骨头，先交代问题，如果说的是真的，就给你解开铐子，有福你过来，做记录。” 第150章 腊月二十九 都到这份上了，胡言很是配合，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但是他们的上家，他确实不知道，只有这个女人贩子知道。 张有福给郝新出了一个主意，用绳子变着法子捆着她，算是变相的体罚，这年代审问犯人，多多少少都会上点小手段的。 没到半小时，这女人贩子不想继续吃苦头了，赶忙说道：“乘警同志我配合，赶紧把我放下来，我叫王花花。” “早配合不就完了，刚才胡言不是说你叫王秀芳嘛？” 郝新把王花花从餐桌上弄了下来，原来张有福出的主意就是让她在餐桌上“金鸡独立”，这也是前一世从网上学来的几种方法，还有什么“驷马捆绑”“苏秦背剑”“M字开腿缚”。 “那是假名，干这行当的，谁敢用真名啊，我们也就是看着春运人多混乱，拐个“好宝宝”拜拜新码头。”王花花主动交代道。 郝新黑着脸，继续问道：“去四九城拜新码头，那怎么联系的？时间地点，上家是谁？” “具体的时间真不知道，就是让我们一到四九城先去天坛等着，有人联系我们，上家叫“镇八条”。” “还不老实，我说的是真名。”郝新一拍桌子大喊道。 “都到了这份上，我哪敢骗您啊？真不知道。” 张有福记录完，拉着郝新说道：“估计她真的不知道，我看差不多了，让他们按了手印，到了四九城交接给铁路派出所继续审问吧。” 郝新点点头，然后把两人单独关到列车员休息室去了。 下午火车缓缓进入了四九城火车站，张有福他们早就准备就绪了，火车一停稳，让郝新带着乘警押送拍花子先下车，然后旅客才能下车。 干完活，齐来福急匆匆的先跑了，他还要去给徐小娜买小皮鞋呢，张有福和师傅招呼了一声，也回家去了，这次能休息两天，年初一晚上出车。 骑上摩托车，一路骚包到家，正好赶上吃晚饭的点。 张卫民四个玩了一下午的炮，晚饭的时候还在胡同里玩呢，张有福抱着闺女去胡同里叫他们回来吃晚饭，顺便凑了会热闹，放了几支窜天猴，直到把张卫民他们的炮放完了，他们才愿意回的家。 回到院里，院子里到处弥漫着带着发酵过、微酸的麦香，还有各家厨房里的热气腾腾，各家都在蒸馒头。 撩开客厅的棉门帘，家里的第一笼馒头出灶了，它们通体洁白，带着润泽的光晕，被整齐的摆放在八仙桌上的大簸箕里。 二姐张卫红得意地递了个暄白的馒头给张有福，“快尝尝我做的馒头，怎么样？” 张有福抱着闺女坐在了桌子旁，拿起筷子夹着馒头，咬下还烫口的一角，入口时面团柔软又具韧性，还有一股清甜的滋味。 “好吃，还有点甜，大家也快尝尝。” 张卫民几个小的不用招呼，自己上手，一人两个大白馒头，狼吞虎咽起来，玩了一下午的炮都饿了。 张有福一人踢了一脚道，“都洗手去，玩了一下午的炮，抓着馒头就吃，也不怕吃坏了肚子。” “知道了三哥。” “知道了三叔。”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着馒头，热闹的很！ 张有福随口问道：“二姐相亲对象怎么样？” 张卫红白了自己弟弟一眼，“就那样呗！” 张有福被尴尬了一下，立马转移了话题道：“爹娘，大哥大嫂，你们明天一早就回乡下了吧。” 张父吃完馒头，开口说道：“都安排好了，我租了一辆马车带着年货和孩子们，你大哥大嫂骑着家里的自行车，你二姐留在家里。” 张母接着说道：“三儿，你明天不是休息吗？要不和我们一起回去一趟，见见爷爷奶奶，顺便祭个祖先。” “娘，我正有此意呢，还有我二姐明天跟你们一起回乡下，不用留在家里了，让我二姐年初一晚上回来就行。” “那也行，你自己看着办。”张父说道。 张大哥接着问道：“老三，你明天和我们一起走，还是单独回去？” 张有福笑着回道：“大哥，我明天送完媳妇上班，然后骑着摩托车回去，我速度快，就不和你们一起了。” 张大哥本来想着一起回去，路上试试张有福的摩托车，这下有点失望了。 年三十一大早，老张家全家总动员，都早早的起床了，只有张有福还赖在炕上。 黄雪菲一边给闺女穿棉裤，一边喊道：“有福，赶紧起来，帮爹娘他们搬年货去车上，等会还要贴春联窗花呢。” 张有福睁开迷糊的眼睛，“知道了媳妇！” 黄雪菲把闺女穿好了衣服，就丢到了炕上，她则洗漱去了。 小豆丁爬到张有福的被窝里，抱着他爹的脑袋摇晃着，“爹…起…” 张有福拍了闺女屁股一下，“闺女，不要摇了，你爹起来还不行嘛。” 张有福看了看手表，才六点，外面天色都没有大亮，在屋里还能听到檐下冰凌滴落的水珠声。 “滴答、滴答～”仿佛在为过去一年辛劳的缓缓点算，又似为新的一年来临暗暗计数。 张有福穿好了衣服，看着闺女嘟着小嘴，好像不满自己打她的小屁股，捏了捏闺女鼓起的小脸，然后抱着她下了炕。 “三哥。” 听到有人喊自己，张有福回头看了一眼门口，只见张卫民的脑袋隔着棉门帘探进了屋里。 “怎么了，有事？” “三哥，爹和大哥让你出去帮忙。” “好，知道了，马上就来，你让二姐过来帮我看着小豆丁。” 张卫民点了点头，缩回脑袋，跑去东耳房叫二姐去了。 没多大一会，二姐张卫红过来了，撩开棉门帘，喊道：“叫我干嘛？” 张有福抱着闺女，嘿嘿笑道：“二姐，你还生我气呢，我也是为了你好，对了，相亲对象到底咋样？如果不同意，过年的时候，我让我师傅给你寻摸寻摸铁路客运段的小伙子。” “嘿，张有福你管好自己就行，我不用你管，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不同意？”张卫红没好气道。 张有福厚着脸皮，笑着说道：“这么说，二姐你看上人家刘春生了，答应了。” 张卫红回道：“那倒也没有，我还没答应刘春生什么呢，我想着先看看他性格人品什么的，打算先接触看看，好好考察考察。” 张有福点点头道：“二姐考虑的对，还是慎重点好，万一再遇到一个梁文轩就不好了。” “我心里有数，你赶紧出去帮忙去吧，小豆丁交给我了。”说着接过小豆丁，哄道：“小豆丁，让你爹出去，姑姑给你扎小辫辫，好不好？” 一听扎小辫子，小豆丁乐呵呵的拍着手说好，张有福简单洗了把脸就出屋帮忙去了。 第151章 贴春联窗花 掀开棉门帘刹那，热气与寒冷骤然拥抱，张有福打了一个寒颤，然后冲着院子里搬东西的大哥喊道：“大哥，爹呢？” “爹去拉马车了，一会就回来了，让我们先把东西搬到院门口去。” 张有福走进客厅，看到满满堆了一地的东西，有米面油，锅碗瓢盆什么的，然后就是七八个麻袋子。 “娘，这么多东西都带到乡下去，还有这些麻袋里都装了啥？” 张母看了一眼张有福，指着麻袋，说道：“右边四个麻袋里都是做的新衣新鞋，还有棉褥什么的；左边两个麻袋里装的是年货，有花生瓜子糖果、核桃红枣匣子点心什么的；中间的都是烟酒茶、鞭炮、水果什么的。” 张有福看着这么夸张，张大了嘴巴，不过也没有说什么，还是听招呼吧，扛起麻袋就去了院门口。 到了院门口，已经堆了三四个麻袋了，张有福简单算了一下，这得有十几个麻袋了，简直就是搬家啊。 搬完东西，天色大亮，媳妇喊吃早饭，张有福和张大哥赶忙去了客厅，忙活了一个小时，都饿了。 张有福第一个吃完早饭下桌，正准备去外面玩炮呢，被张父叫住了。 “老四，等会和你三哥一起把家里的春联贴了，今年回乡下，我们家早点贴，不然等到下午就剩你三哥一人了。” “知道了爹，我去拿春联。” 说着张卫民跑到西耳房去了，春联窗花什么的他家早早就准备好了，春联是隔壁院的秦老师写的，窗花是张母和张大嫂剪的。 张有福吃过早饭，从厨房弄好了浆糊，侄子张志远拎着小方凳跟在后面。 张有福大概分了一下，家里总共需要贴5个门，堂屋客厅贴一副比较聚财的对联。 上联:高居宝地财兴旺，下联:福照家门富生辉。横批:心想事成。 张有福站在小方凳上，仔细拂平客厅门上方“心想事成”的横批边角，然后对着下方的张卫民喊道：“卫民，拿着对联去东厢房，浆糊也拿过去。” “好嘞，三哥！” 没到半个小时，张有福就把家里的所有春联贴好了，正准备贴窗花和福字时，张有福发现浆糊竟然只剩一点了，那么一大盆呢，回头看了一眼，看见小侄子张志远的嘴角都是浆糊，张有福也是无语了，这个小侄子恐怕不能要了，把浆糊给吃了。 “志远，你怎么把浆糊给吃了？” 张志远还把手上的糨子用舌头舔了舔，“三叔，这个好好吃呀！你要不要尝尝？” “不要不要，你吃你的，厨房还有呢。” 张有福看着小侄子的样子，有点像张卫民，都是吃货，还好这个浆糊是用白面弄的，不然他就吃坏肚子了。 张有福又去厨房弄了半盆浆糊回来，然后对着张志远说道：“你可不能偷吃了，浆糊吃多了会肚子痛的，到时候还要打针针的。” “知道了三叔，我不吃了，我们快点贴窗花吧。” 张志远拿着“龙凤呈祥”的窗花走到张有福的身边，然后伸着小手小心翼翼的递了过来。 窗花是贴在窗户上的剪纸，它历史悠久，风格独特，深受人们的喜爱，窗花的表现题材极其广博， 有戏剧人物、花鸟鱼虫、山水风景及吉祥图案等等均可成为窗花的表现内容。 老张家的窗花剪的都是“龙凤呈祥”，寓意极好。张有福接过窗花，铺在墙上，用浆糊刷了一遍，然后贴到窗户上。 家里的窗户上贴的都是窗花，小厨房和院子里的枣树和石榴树上贴了几个“福”字，这叫抬头见喜，屋里屋外都是红彤彤的，又热闹又好看。 等到所有的窗花和福字贴好了，已经七点多了，黄雪菲从屋里出来，看着自家屋门口的春联，不由得念了出来。 “四时景物随春好，阖家欢乐迎岁丰。真好，这春联字写的也很好看。” 张有福收拾好浆糊，凑到媳妇身边，“不要感慨了，我送你上班去，不然来不及了。” “嗯，走吧！” 张有福推着摩托车出了院门，给媳妇裹上大衣，戴上帽子和口罩，然后骑着摩托车直奔西单百货大楼而去。 回到家里，家里人已经出发回乡下了，张有福收拾了一下，骑着摩托车就往乡下而去，路过农村的年集市场，张有福进去看了看。 农村赶年集非常热闹，市场里摆满了摊位，有卖鞭炮的，有卖福字窗花春联的，有卖鸡鸭鱼肉，各种蔬菜水果的，有崩爆米花的，卖糖葫芦的，应有尽有，集市上叫卖声，吆喝声响成了一片。 改革开放以后，自己摆摊的人越来越多，从农村赶年集就可以看出来了，以前可都是投机倒把，大家过年都去合作社、供销社买东西，还要票据。 张有福图个热闹，家里的年货都备齐了，所以也没有买什么东西，就买了十几串糖葫芦和几大袋爆米花。 张有福骑着摩托车到了张家村村口，立马吸引来不少村民，围着摩托车，议论着，十分羡慕。 “有福啊，你这摩托车哪来的，看着真气派。” “对啊，你家不得了，四辆自行车，还有一辆摩托车，这是光宗耀祖了。” …… 张有福和村民随便寒暄了几句，骑着摩托车到了自家院子门口。 到了自家门口，张有福还特意嘀滴了两声。 听到摩托车的声音，张卫民带着家里的五个孩子跑了出来。 “三哥你来了！” “三叔你来了！” “来，你们过来，把糖葫芦和爆米花拿过去分了。” 张有福停好摩托车，把糖葫芦和爆米花拿下来交给了张卫民，让他去分。 随后爷爷和小叔听到动静，也出了堂屋，奶奶和小婶在屋里逗着小豆丁，陪着张母他们唠嗑呢。 爷爷和小叔出屋后，看到摩托车很好奇，围着摩托绕着走了七八圈，还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生怕给弄坏了。 张有福则进屋去烤火了，他骑着摩托车速度太快，整个四肢都冻得麻木起来。 到了屋里，跺了跺发麻的双脚，张有福赶紧围在火炉边烤着火。 奶奶抱着小豆丁，看着张有福，说道：“三孙，天气冷，你还骑着摩托车跑回来，下午不是还要回去，来回折腾干嘛。” “奶，我回来看看，顺便祭个祖，大年初一还要出车，估计没时间回来给您个爷爷拜年了。”张有福诚恳的说道。 改革开放后，农村地区春节已经重新开始祭祖活动，政府不强制禁止了，在农村和基层，传统习俗逐渐恢复。 奶奶笑呵呵的回道：“没事，你们都去忙工作吧，有我曾孙女陪我就行。” 中午吃午饭的时候，张父对着张有福吩咐道：“吃完饭后你和你大哥带着卫民他们几个一起去祭祖，祭完祖，早点回城里等着你媳妇下班。” 张有福闻言点头道：“知道了爹！” 张小叔也在一旁叮嘱道：“多带点供品，多烧点纸钱给祖先。” “好的小叔。” 第152章 冰窟窿捞鱼 张家村的祖先都埋在这里，张有福的太爷太奶也在这里，这里背靠大山，前面就是河流，可谓是靠山面水，明堂开阔。 张有福他们到了之后，张卫民他们几个小的将背篓里的供品拿了出来，开始摆放起来，张大哥则给祖先烧起了纸钱来。 张有福站在坟前环顾了四周一眼，发现这里风水还不错，位于山脚的山谷前面，明堂开阔，左右都有山，感觉就像夹在中间，左右两座大山犹如护卫，有点藏风聚气的意思，寓意家族人丁兴旺、子孙后代福泽绵长、功名富贵可期，庇佑后人。 等到张大哥烧完纸钱，张有福兄弟五个加上一个侄子磕了几个头，这才离开，离开的时候，张有福还看了看远处的山谷，不知道那里面会有什么，以后有机会进去看看。 回去的路上，张卫东和张卫军拉着张卫民，对着他指着前面的河流，说道：“四哥，咱们去冰面上玩吧。” 张卫民一听，高兴的说道：“好啊，好啊，我们上去拉冰车吧。” 说着三个人就跑了，张志远跟在后面追，张有福和张大哥也跟了过去。 没多大一会就到了河面上，这个时候冰面结的厚，差不多有20多厘米厚，张有福和张大哥拉着小侄子张志远在冰面上滑行，和张卫民他们比赛拉冰车，‘嗖’一下滑出去，感觉可爽了！ 玩了半个小时后，张大哥指着前方岸边突起的一个又一个冰堆问道：“那是什么？堆的高高的，还闪闪发亮。” 张卫军抢着说道：“大哥，那是村里人前几天打冰窟窿捞鱼弄的，打完冰窟窿的碎冰往岸边一堆，碎冰化不了就冻成这样了。” 张有福来了兴趣，冬捕啊，于是插嘴问道：“卫军，那村里人捕到了多少鱼？” 张卫军继续说道：“没有多少，忙活半天就几十斤，都是些小鱼什么的，最大的鱼也就不到一斤，河面都冻住了，也不好下网。” 张有福问道：“都什么鱼啊？” “大多是鲫鱼麦穗鱼，还有一些鲤鱼吧。” 张有福听了，很感兴趣，对着张大哥说道：“大哥，我们捕点鱼回去，怎么样？” 张大哥瞅了瞅冰窟窿，“卫军不是说了，没有什么大鱼，再说我们也没有铁锹和抄捞子渔网等工具，怎么捕？” 张有福笑道：“大哥，不用担心，我们就在村民打冰窟窿的地方捕，不过需要把冰窟窿扩大一下，能让背篓下去就行。” “这样能行嘛？不下网怎么捕鱼，而且为什么还在原来的冰窟窿处扩大一下？” 张有福蹲下身子，摸了摸冰窟窿，意念感知全开，冰面下面有不少鱼，有大有小，河底深处的淤泥洞穴里还有黑鱼、鲶鱼、黄颡鱼。 “大哥，你就相信我吧，河面封冻后，鱼群退避至深处或者河底越冬，代谢减缓但未休眠，冰下缺氧，把冰面扩大打穿一透气，河底的鱼儿就会游上来透气，到时候我们只需要把背篓放下去捞鱼就行了。” 说着张有福已经开始用石头砸冰窟窿了，张卫民几个帮忙一起，直到冰窟窿可以让背篓放下去。 冰面下面的水慢慢洇了出来，张有福从斜挎包里拿出一个白面馒头，揉成碎渣渣，撒在冰窟窿里面。 张大哥看见了，着急的说道：“老三，你怎么浪费粮食？” 张有福笑道：“大哥，你等着瞧吧，一会准有很多鱼涌上来，你就用背篓下去捞鱼，这叫“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进饭锅里”。” 张大哥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张大哥还在疑惑的时候，张卫民他们拍着手惊喜的叫道：“大哥，三哥你们看，你们看，真有鱼，好多鱼啊！” 张大哥一听，心中大喜，立马喊道：“卫民，你们把背篓拿给我，我来捞鱼。” 这当然是张有福干的，否则哪有这么容易捕到鱼，张有福已经把河底的大鱼都收进玉佩空间里了，只是顺便放出几十条大鱼到冰窟窿里。 张大哥撒欢的捞鱼，一背篓下去捞上来五六条鲫鱼、鲤鱼、黑鱼等，几背篓下去捞上来二十多条鱼。 看到鱼儿一条一条的被捞上来，张卫民和张卫军他们兴奋的拿起来叫道：“大哥，你快点捞，不然一会大鱼都跑了！” “知道了，你们安静点。” 张大哥加快了速度，又捞了几次，还捞了几条三斤重的黑鱼。 捕捞结束之后，张有福粗略算了一下，这次捕捞了得有四十多条鱼，两个背篓装的满满当当的。 张有福笑道：“大哥，怎么样，我们这叫背篓舀鱼。” “老三，你真厉害，我服了，今天收获不小，走，咱们赶紧回家。” 说着两兄弟一人提起一个背篓，张卫民、张卫军他们已经提前跑回家报告喜讯去了。 由于张卫民、张卫军他们高调显摆，引起村里人的注意，村里人都听说张有福捕到大鱼了，回家纷纷拿着工具，朝着河边跑来。 张有福看着乌泱泱的一大群村民朝着这边跑来，无奈的笑了笑，心里暗想自己要不是有玉佩空间，哪里能捞到大鱼，你们现在来也晚了，河里的大鱼都被我收进玉佩空间里了。 张有福和张大哥回到家里，家里人都站在院子里等着他俩呢。 看到他们回来，张老头笑呵呵的问道：“大孙子，三孙子，捞了多少鱼啊？赶紧让你奶奶她们处理。” 张大哥笑着说道：“爷爷，四十多条呢，不过这个都是老三的功劳。” “我三孙子就是聪明，哈哈！” 张老头笑开了花，今年真是得意，老大一家回来过年了，生活也越来越好了，家里的人丁也越来越多了，真是幸福美满啊！ 张有福把背篓装的鱼交给了大嫂和小婶，看了一眼手表，三点多了。 “爷爷奶奶、爹娘、大哥、小叔，我得走了。” 张父开口说道：“嗯，你早点走，不要让你媳妇等。” 张母也说道：“早点走也好，不然待会你闺女看到你了，又要闹着不让你走了。” “嗯，我就不去看我闺女了，让二姐她们好好带她玩。” 说着张有福推着摩托车就要走了，张老太拉着三孙子，说道：“等等，三孙，我让你小婶给你媳妇装了不少年夜饭菜，你带回去给她尝尝，虽然不在一起过年，但是也要吃一个锅里的饭菜，我们都是一家人。” “谢谢奶奶！” 老张家今年的年夜饭格外的丰盛，光是鱼就有三四种做法，红烧带鱼/清蒸鲫鱼/干烧鲤鱼/垮炖胖头鱼；猪肉类硬菜更是不得了，有酸菜炖肉/拆骨肉/炖吊子/红烧肉/米粉肉/四喜丸子/炖排骨/红烧肘子等等，还有鸡鸭鹅、各种炒菜凉菜等，满满当当两大桌子菜，一桌子20道菜。 第153章 除夕慰问演出 张有福赶紧回家把饭菜放到炉子边上热着，自己骑着摩托车直奔西单百货大楼。 接上媳妇，张有福骑着摩托车又去了铁路客运段大礼堂，今晚有铁路文工团的慰问演出。 文工团演出时间是晚上七点开始，张有福带着媳妇六点二十就进扬了，大礼堂能容纳一千多人，这个时候已经陆续坐满了人。 张有福和黄雪菲坐在比较靠后的位置，前面的位置都坐上人了，大部分都是铁路职工和家属，只有前两排还空着，那是给铁路客运段领导们留的位置。 六点四十的时候，铁路客运段的领导进来了，一起的还有铁路局的领导，走在前面的是铁路局的副局长齐承彰，跟在后面并排一起的是客运段书记和段长，随后就是分管乘务、安全、后勤、行政的几位副段长，最后就是客运段合科室科长以及工会主席等其他中层干部。 张有福还看见一个认识的人，那就是宋爷爷的小儿子宋国涛，他和齐来福他爹齐承安坐在一起，劳资科科长于得水还不停和他说话呢。 “他怎么来了？”张有福喃喃自语道。 “谁来了？” 黄雪菲看见自家男人自言自语，不由得问了一句。 张有福指着前面的宋国涛，小声的说道：“宋爷爷的小儿子宋国涛。” “就是那个安排你到铁路上班的宋主任，他是你们客运段的领导啊？没听你说起过。” “不清楚，之前没听说，他不会调到客运段了吧？” 还真让张有福给说对了，宋国涛过完年正式调到铁路客运段任职分管安全的副段长。 “那不是挺好的，以后还能照应一下你，腊月二十六爹和大哥去宋爷爷家送年礼，宋爷爷也没说这事啊。” “这是还不一定呢，兴许就是过来看演出的，不说了，看演出吧，马上开始了。” 张有福刚说完，演出开始了。 随着一阵热烈的掌声，身穿崭新米白色高领毛衣的金小蝶和另一位男主持人一起缓缓走到舞台中央。 “各位领导，各位同志，坚守在岗位上的铁路职工同事们！大家晚上好！ 今天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节日——除夕！在这万家团圆、辞旧迎新的喜庆时刻，我们带着铁路领导的关怀，怀着无比崇敬和激动的心情，来到这里，向节日期间依然坚守岗位、辛勤工作的铁路全体职工，致以最亲切的慰问和最崇高的敬意！ 值此新春佳节来临之际，我们铁路文工团的全体演员，为大家精心准备了一台文艺节目。让我们用嘹亮的歌声，赞美伟大的祖国，歌唱我们美好的新生活！用欢快的舞蹈，表达我们心中无限的喜悦和对你们深深的敬仰之情！ 下面，演出正式开始！首先请欣赏腰鼓舞《闹新春》。” …… “接下来请欣赏相声剧《铁路春潮》。” 整体节目效果还是不错的，再加上一些比较搞笑的动作，惹得大家哈哈大笑，媳妇也笑的合不拢嘴。 直到下一个节目出扬，由金小蝶表演的舞蹈《春之歌》。 张有福本来觉得节目有点索然无味了，倒不是节目不好看，而是对于一个重生者来说，这些节目没有新鲜感。 正打算眯一会，金小蝶上台了，张有福心头不由猛然“扑通扑通”狂跳起来。他的目光也被舞台中央所吸引，金小蝶的身姿高挑婀娜，步伐轻盈优雅，长发飘飘，正是张有福喜欢的类型，特别是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 这年代女同志都是齐耳短发，只有文工团舞蹈演员才会留长发，所以突然看见长发美女，舞姿优美抒情，张有福有点激动了。 直到舞蹈结束，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张有福才回过神来，黄雪菲吃醋的狠狠掐了他一下。 张有福吃痛，立马小声的讨饶道：“媳妇，我错了，我下次不看了，就看你一人。” “这还差不多，回家再收拾你！” 夫妻二人还在窃窃私语时，演出的最后一个节目大合唱《歌唱祖国》上台了。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 胜利歌声多么响亮； 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 从今走向繁荣富强。 …… 越过高山，越过平原， 跨过奔腾的黄河长江； 宽广美丽的土地， 是我们亲爱的家乡。 英雄的人民站起来了！ 我们团结友爱坚强如钢。 ……” 大合唱结束之后，演出就到了尾声，金小蝶再次出扬，“各位领导，各位铁路职工同事们，伴随着欢歌笑语，我们的新春慰问演出到这里就要圆满结束了！希望今晚的演出，能为大家增添节日的欢乐气氛，给大家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在新的一年里，为祖国的改革开放伟大事业贡献更大的力量！ 衷心祝愿大家：新春快乐！阖家幸福！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取得更大的成绩！让我们相约在明年的春节！再见！” 又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随后就散扬了，出去的时候，遇见了齐来福、徐小娜他俩，两人腻腻歪歪的，看的张有福都自愧不如，大庭广众的，自己跟媳妇都没有他们俩亲密。 齐来福拉着徐小娜凑了过来，“大哥，嫂子，今晚是除夕，我们一起出去玩玩。” 张有福没好气道：“一边去，你带着小娜出去玩吧，没看你嫂子大着肚子嘛，我要带她回家休息了。” 齐来福嘿嘿笑道：“对不住了大哥，那我们先撤了，你和嫂子慢慢走。” 随后拉着徐小娜赶紧跑了，生怕张有福踹他。 齐来福刚走，黄雪菲说道：“有福，我想上厕所。” “啊？那我们回大礼堂里面的厕所上吧，回家肯定来不及了。” 张有福扶着媳妇赶紧去了大礼堂里面的厕所，黄雪菲进去了，张有福站在厕所门口看门。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回头看去，居然是金小蝶，“金小蝶同志，怎么是你，你们还没有走呢？” “没呢，正在收拾东西，过来上厕所，你站在女厕所门口干嘛，不会对我们文工团的女同志有非分之想吧！”金小蝶开着玩笑道。 “怎么会呢，就算有想法，也是对你，你在台上表演那么完美，我都看呆了。”张有福夸赞道。 “真的这么好？” “真的，比真金还真呢。” “算你会说话，对了，上次的事我还没感谢你呢，过完年，我有时间了，我请你吃饭吧！” 张有福笑了笑，打趣道：“可以啊，不过我得出车，你请我吃饭，得提前预约哦！” 两人聊的正开心，黄雪菲出来了，“有福，我们回家吧！” 金小蝶突然看见一个大肚子的女人叫张有福，不由得问道：“这位是？” 张有福笑着介绍道：“这是我媳妇黄雪菲，今晚我带她一起过来看你们文工团演出的。雪菲，这位是金小蝶同志，我之前救过她，刚好遇见了。” “嫂子好，我是金小蝶。”金小蝶主动招呼道。 “你好，你们今晚演的很成功，我们都很喜欢。” “谢谢嫂子！有机会请你们吃饭，我就先走了。” “好的，再会。” 黄雪菲表现的很大度，还摆了摆手和金小蝶再见。 第154章 茶花女 到了自家大院门口，张有福扶着媳妇下车，开口说道：“媳妇不急着回家，我回屋拿一挂鞭炮先放了，我们再一起回去。” 黄雪菲这才回道：“去吧，我等着。” 张有福赶紧跑到家里，拿了一挂大地红挂鞭出屋，就听到院里家家户户偶有欢笑声传出，灯光透过窗户纸跳跃出来，院里所有的红春联、红“福”字、红窗花，统统被点亮了，它们晕映在灯光下摇曳着红色的光波，让整个院子荡漾着喜庆的颜色。 放完鞭炮，张有福扶着媳妇回院，黄雪菲听到院里的邻居，家家都欢声笑语的，热闹的很，心情有点失落。 回到屋里，黄雪菲感伤道：“有福，人家都是热热闹闹的，我们俩……” 张有福搂着媳妇道：“媳妇，有我陪你呢，再说了爷爷奶奶、爹娘他们也很惦记你的，还让我带了好多他们做的年夜饭，我放在炉子上热着呢。” 说着张有福赶紧把炉子上的饭菜端到桌子上，有清蒸鲫鱼、红烧肉、米粉肉、四喜丸子、炖排骨汤、葱爆猪肝等，还有猪肉白菜水饺，两个人都摆了八大碗。 所有菜都摆上了桌，张有福和媳妇两人的年夜饭就开始了，张有福还特地打开了索尼收音机，里面正播放着红遍大江南北的歌曲《乡恋》，现在没有春晚，春晚要到1983年才会出现。 有媳妇陪着，张有福一边喝着药酒，一边听着收音机里的靡靡之音。 “你的身影，你的歌声，永远印在我的心中 昨天虽已消逝，分别难相逢，怎能忘记你的一片深情 我的情爱，我的美梦，永远留在你的怀中 明天就要来临，却难得和你相逢，只有风儿，送去我的一片深情 ……” “有福，这歌真好听，也不知道是谁唱的？”黄雪菲沉醉其中。 “媳妇，想听歌，一会吃完年夜饭，我陪你去炕上，我唱给你听，保证比这好听。”张有福喝着小酒，厚着脸皮说道。 “没脸没皮的，谁要你唱给我听。” 黄雪菲吃完年夜饭，在屋里走动了一会，消消食，张有福喝完酒就开始收拾桌子了，本来他就不是很饿。 黄雪菲早早洗漱好了，躺在炕上看着书，看到自己男人也洗漱完回屋了，她立刻将书合上，藏到枕头下面。 张有福脱了衣服上炕，看着媳妇，忍不住问道：“刚才藏什么书呢？” “没什么书？就是打发一下时间。”黄雪菲俏脸一红。 “哎呦，哎呦！不会是禁书吧？” 张有福来了兴趣，看着媳妇有点害羞的样子，反而很好奇，躺到媳妇身旁，伸手就要去拿枕头下面的那本书。 “不要，你不许拿！那…那个…你不是要唱歌给我听嘛！”黄雪菲突然岔开话题道。 “好，我唱给你听，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 张有福随口唱出了《甜蜜蜜》这首歌，这首歌已经在港城流行了，只不过在内地还没有流行起来。 黄雪菲听到自家男人唱的歌，感觉很好听，一时沉浸其中，张有福趁她没注意，用另一只手直接将她藏在枕头下的书给抽走了。 “哎呀，讨厌，你还给我，不然不理你了！” 黄雪菲一看张有福将书给拿走，立刻急了，歌也不听了，俏脸羞红的就向自己男人手里的书抓去。 张有福看到媳妇一下子急了，担心伤到孩子，也不再逗她了，任由她将书给抢走，不过顺眼一瞥，看到了书的名字《茶花女》，自然知道媳妇为啥红了脸。 《茶花女》这本书，张有福前世的时候也曾经看过，里面讲述了19世纪法国巴黎上流社会中一位年轻男子阿尔芒与一位著名的高级交际花（名妓）玛格丽特（人称“茶花女”）之间热烈而悲怆的爱情故事。 不过小说直接描写了妓女的生活和上流社会的虚伪与丑恶，这种题材在当时（尤其是维多利亚时代社会风气比较保守的背景下）是非常大胆和敏感的，引起了巨大的社会争议和道德非议。 看到张有福似笑非笑的双眼时，黄雪菲还是忍不住解释了一番。 “我就是无聊，找同事随便借了一本书看看。” “哈哈，我又没说什么，好了，食色性也，不就是一本“艳情小说”嘛。” 看着媳妇的表情，张有福就忍不住想笑，一把将媳妇给搂住，还和媳妇交流起了茶花女中的故事情节。 两人腻腻歪歪了一阵，张有福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闻着媳妇身上的女人味，在媳妇身上折腾了半天，又担心伤到孩子，没有进行深入交流，自己下了炕，用凉水擦拭了一下身体，重新回到炕上搂着媳妇，打算睡觉了。 正要关灯睡觉，突然听到有人敲屋门的声音。 “谁啊？” “有福兄弟，是我，你串子哥。” 张有福下了炕，穿好衣服，打开了屋门。 “串子哥，大过年的不在家陪媳妇孩子，怎么有空来找我啊？” 钱串子笑着说道：“有福兄弟，新年好啊！我是有事找你，赶紧跟我走。” “串子哥，什么事这么急？” 钱串子递了一块不大的玉片过来，“是这个东西，我今天下午淘换来的，特地给你送来的。” 张有福拿着玉片，琢磨起来，四个角钻了四个小孔，像是什么东西上面的装饰，琢磨了半天，感觉好像是金缕玉衣的残片，不过不太确定，毕竟只有一块。 “从哪里淘换来的，还有吗？” “这玩意是我从琉璃厂文化街淘换来的，是一个没落的八旗宗室子弟，自称关贝子，他也从别人那里倒手来的，据说是从坑里出来的，我不知道真假，拿过来给你瞧瞧。” 张有福眉头一皱，难道是从墓里出来的东西，不知道是哪里的墓。 “东西是好东西，就是不完整，认识关贝子的家嘛，问问他知不知道出处？” “认识，走着，我们去他家问问。” “好，串子哥，我们现在就去，我和媳妇说一声。” 说着张有福回屋和媳妇交代了几句，让她先睡，自己背着斜挎包就出门了。 张有福骑着摩托车，载着钱串子直奔关贝子家的小院子而去。 今夜除夕，万家灯火，今夜的四九城到处响着鞭炮声，热闹的很！ 张有福心思都在玉片上，骑的特别快，十几分钟就到了琉璃厂附近的胡同。 第155章 玉佩空间新的妙用 钱串子没想到屋里居然还有个女人，没有回话，不太确定关贝子在不在这里，和张有福互相看了一眼，继续敲了一下门。 屋门打开，紧接着，钱串子和张有福咽了一下口水，打开屋门的是一个身材妩媚的女人，一身白色牡丹旗袍，披着深黄色的小短袄，面容妩媚。 张有福的第一反应只有一个字——骚，正所谓‘饱暖思淫欲，闲逸生妄念”，年三十吃饱喝足了，当然就是这么点事。 张有福首先回过神来，“我们找小金眼，他在家吗？” 看着张有福长得眉清目秀的，女人回了一句，“关贝子，找你的。” 关贝子这才从屋里出来，抹了两下嘴，尴尬的说道：“串子哥，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还有啥事嘛？东西我都跟你换了。” “出来，问你点事。” “什么事，问可以，不过得那什么。”关贝子笑着说道。 张有福从斜挎包里掏出了一沓钱，差不多几百块，“关贝子的回答让我满意了，看到没有这都是你的。” 关贝子伸手接过钱，“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玉片你还有嘛？哪里来的？” “原来是问这个，还有一块呢，我是从一个叫刘汉田的西安汉子手里倒腾来的，我估计是墓里来的，随手就给收了，没想到被串子哥碰见了。” “另一块我也要了，开个价多少钱？还有把那个叫刘汉田的地址给我。” 张有福打算亲自去找一趟刘汉田，把他手里剩下的玉片全给收了。 “好说，和串子哥一个价。” 有钱串子在一旁，关贝子也不敢狮子大张口，毕竟自己还要在人家地界上混。 张有福随手又拿出了一沓钱，递了过去，“给，数数，只多不少，下次倒腾到好的玉石古董书画什么的，记得通知串子哥，我们都要了。” “好说好说。” 关贝子接过钱，随口就说了刘汉田的住处。 张有福拿到了地址和玉片，立刻就离开了，朝着刘汉田所住的地方而去。 “串子哥，这个关贝子你熟吗？” “还算熟，八旗宗室后裔，一个纨绔子弟，没事喜欢养鸟斗蛐蛐，捧角儿什么的，刚才那位穿旗袍的估计就是个戏子，被他养了起来，他喜欢淘换古董文玩什么的来换钱享乐。” “这么说，这家伙还有点门道，可以交往交往，让他帮我们寻摸玉石古董什么的。” “好啊，反正这玩意我也不太懂，摸不到门道。” 张有福骑着摩托车到了珠市口附近，让钱串子下了车。 “串子哥，大过年的，你费心了，赶快回去陪媳妇孩子守岁，我自己去找刘汉田就行了。” “有福兄弟，那我就先回了，对了，上次卖货的钱还在我那，我什么时候给你送过来。” “串子哥，等我出车回来，我去找你，你赶紧回去吧，不要让嫂子孩子等你太久了。” “那我先走了，新年好啊！有福兄弟。” “新年好！串子哥。” 张有福提着两瓶红星二锅头找到了刘汉田的住处，他正一个人吃着年夜饭，张有福说明了来意，两人坐在一起喝起了小酒。 刘汉田正愁找不到买家，本来找到关贝子，原以为他都要了，谁知道他就要了两块，刘汉田都计划打道回府了，张有福找来了。 张有福和刘汉田喝了一会酒，两人就熟络起来了，套出了不少酒话，这玉片的确是坑里货，不过不是他起的，是他侄儿带着两个人弄到的，他就是拿了一部分出来卖，看看能不能卖出好价钱。 最后张有福花了一千块收了刘汉田的几百块玉片，还答应他，帮他弄一张回西安的火车票，刚好张有福明天晚上出车西安，一举两得。 此时，张有福已经知道刘汉田他们一伙是盗墓贼，专门找大坑下，也就是大墓，张有福计划这次去西安，悄悄跟着刘汉田他们下一次大墓看看，也算一次探险。 回到家里，都凌晨了，媳妇已经睡着了，张有福蹑手蹑脚的上了炕，钻进媳妇被窝里。 “你回来了！”黄雪菲被他吵醒了。 张有福搂着媳妇，哄道：“嗯，乖乖的，继续睡吧！” 第二天，天刚亮，外面鞭炮声不断，吵得张有福和媳妇只能起床，今年两人留在城里过年，家里没人，也不会有人过来拜年的。 张有福穿上了崭新的衣服，也给媳妇穿上了新的孕妇装，吃过早饭就送媳妇去上班了。 大院都互相去拜年了，张有福闲着没事就偷偷去找了刘静怡，刘静怡刚好在家，她爹娘他们都去姥姥姥爷家拜年了，她自己在家睡觉，晚上还要出车呢。 “你怎么来了？不在家陪家人拜年。”刘静怡惊喜道。 “想你了呗！” “油嘴滑舌的坏蛋，谁相信你啊，老实交代。” 张有福嘿嘿笑道：“我过来给静怡姐拜个年啊，新年好！” “你拜年就空手来啊，没有一点诚意！” “嘿嘿，我这不是把我自己带来了。” 张有福搂着还穿着秋衣的刘静怡去了她的闺房，窗帘还拉着，炕还是热的，一切都水到渠成。 云消雨歇后，张有福躺在炕头，抽着烟，搂着佳人，舒坦了，昨晚的火气终于发泄出来了。 “舒服了，你就是这么来拜年的。” “今天是大年初一，咱俩不得庆祝一下，你刚才可不是这样啊！” 刘静怡照着张有福的胸膛“梆梆”就是两下，娇声道：“让你胡说，你这个坏蛋，你咋这么坏呢？” 张有福哈哈笑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你不就是喜欢我这一点。” “谁喜欢你这一点了，臭不要脸！” 两人又钻进被窝里，闹作一团，很久才结束。 快到中午的时候，两人穿衣服起来，一起吃的午饭。 吃完午饭，张有福问起了刘静怡购买四合院的事。 “看好了就买，钱不是问题。” “有点贵，就在地安门内大街附近有一座二进四合院，西观北海公园，北邻什刹海，大概需要五六千块钱。”刘静怡介绍道。 张有福从斜挎包里掏出了两根小黄鱼和一千块钱递给了刘静怡。 “就它了，这次出车回来，你就去定下来，到时候提前修修补补的，再置办点东西，你就搬过去住，总是住在父母家，我找你也不方便。” “好，我听你的，买下来，到时候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吃饱喝足了，舒坦了，张有福骑着摩托车回到家里，躺在炕上小憩一会，顺便看看昨晚玉佩空间里吸收了几百块玉珏，有什么变化了。 意识进入之后，发现没有什么太大变化，意念感知范围没有增加，就是井里的灵泉水都没有变多，不应该啊，玉珏的确没有了，张有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正当束手无策的时候，自己的身体突然出现在玉佩空间里，这是以前没有的，之前只能意识进入，自己的身体进不来，现在自己可以凭空消失了。 张有福有点难以置信，意念探了出去，感知了一下，炕上的身体的确不见了，以后自己要是遇到危险，完全可以躲进玉佩空间里。 玉佩空间新的妙用，增加了张有福这次西安小墓探险的底气和信心。 第156章 分房睡 走到炕边，推醒了他，“有福，怎么还在睡觉？晚上不是要出车嘛？” 张有福睁开迷糊的眼睛，“二姐，你回来了，我闺女没闹吧？” “怎么没闹，你闺女就是个活宝，特能折腾，还好有红梅他们陪着她玩，不然都看不住。” 张有福笑了笑，下炕舒展了一下筋骨，扭了扭腰，然后洗了一把脸。 二姐倒了一杯热水，润了润嗓子，看着自己弟弟还扭扭腰，不由得提醒道：“有福，你们昨晚没办事吧？你媳妇可怀着孕呢。” 张有福洗脸的时候，呛了一口水，听到二姐这么虎的话，瞬间把洗脸水喷了出来。 “噗嗤！” 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直率的二姐，不由得心里对二姐有了新的认识，原本他以为二姐还是挺保守的，可听到自家二姐这么虎的话，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老脸一红。 张有福赶紧擦了擦脸上的水，清了清嗓子，摇了摇头。 “二姐，怎么会呢，我很注意的，不会那么不懂事的！” “那就好，三弟，你可得忍住了，知道吗？这是娘让我提醒的。” 说着，张卫红还有点脸红，哪有姐姐问弟弟房事的，不过娘叮嘱的事，她还是要办的。 “嗯，二姐，我心里有数的。” “还有几个月，你媳妇就要生了，娘的意思，让你和雪菲分房睡，你搬到我和红梅、瑶瑶的东耳房，我们过来和雪菲一起睡。” 张卫红看了一眼自己弟弟，言语十分不好意思。 “啊，分房睡？二姐这个就没必要了吧，搬来搬去的，太麻烦，我能忍住的，再说了我也要出车，不经常在家里，实在不行的话，我和媳妇分被窝睡。” “哎呀，这是娘的意思，我管你分房睡还是分被窝睡，我就是传达一下意思，叫你忍忍，你照办就行，你赶紧收拾收拾去出车吧！” 张卫红把娘的意思传达到了，赶紧转移了话题。 二姐这么一说，张有福看了看手表，已经五点多了，背上斜挎包，拿了一百块钱给二姐。 “二姐，我出车不在家，你和我媳妇想吃啥就买点，不要心疼钱。” “知道了，我保证把你媳妇照顾的好好的。” 说完，二姐和张有福一起出了院门，张有福骑着摩托车去了火车站，张卫红就骑着自行车去接黄雪菲下班了。 十分钟后，迎着寒风，张有福到了火车站附近，把摩托车收进玉佩空间里，快速走进火车站大门。 在火车站，张有福找到了刘汉田，带着他走了员工通道到了站台，上了火车。 到了火车上，张有福和师傅宋智学打了一声招呼，说刘汉田是他家亲戚回西安，希望可以安排在列车员休息室。 宋智学白了张有福一眼，“下不为例，带他过去吧，万一列车长发现，你就补一张票。” 张有福嘿嘿笑道：“谢谢师傅了，回来之后，我去给嫂子拜个年。” 张有福走到车厢连接处的列车员休息室，掏出钥匙打开了门，回头说道：“你就在这休息吧！除了上厕所，没事不要出来晃荡，到了饭点，我给你送饭。” “知道了，大兄弟。” “好了，旅客马上要上车了，我要去忙了。” 说着，张有福关上了列车员休息室的门，朝着车厢连接处走去。 随着广播响起，一大波旅客挤着上车了，蜂拥而来的旅客，拥挤在每一节车厢的登车口，毕竟是春节，走亲戚拜年的，人特别的多。 如果是一大家子的人一起坐火车，更是不得了，只要挤上去一个，便会立马打开车窗，让家人把行李先塞进车厢，然后小孩都从车窗爬进去。 张有福和齐来福等列车员大声呵斥着，但是效果不大，只要他们一个不注意，该怎么样上车还是怎么样上车。 不到半小时，车厢上所有的座位、走道、车厢连接处和厕所旁，还有行李架上，甚至座位椅子底下，到处都是人。 火车准点发车，张有福和齐来福忙活一个多小时才找了个地方休息一下。 趁着抽烟的时候，张有福打趣的问了一下齐来福，“来福，过年给徐小娜买了小皮鞋没有？打算什么时候娶人家？” “小皮鞋买了，小娜也收了，就是没让我去她家，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这也没法定啊。”齐来福有些苦恼道。 张有福想了想，吸了一口烟，开口道：“我给你分析分析，我觉得徐小娜也是喜欢你的，不然不会和你那样的，她可能还要考验考验你，你现在主要的任务就是多去看看人家，关心人家，厚着脸皮上门拿下你的老丈人和丈母娘，这样就妥了。” “是吗？大哥，那怎么拿下？” 齐来福听到大哥的话，兴奋坏了，兴奋了一会儿，又纠结起来。 张有福问道：“徐小娜家里的情况你清楚吗？投其所好啊，从她的家人入手啊。” “清楚啊，上面两个姐姐结婚了，下面还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妹妹上初中，弟弟刚上小学。” 齐来福他爹娘早就打听清楚了，毕竟是儿子的终身大事，儿媳妇的家庭情况肯定得摸清楚。 张有福点了点头，“那就好，她家就一个男孩，从她弟弟入手啊，吃和玩不是你最擅长的，还有多买点东西去老丈人和丈母娘家，不要心疼钱，没钱了找大哥。” “大哥，我懂了，我肯定会拿下徐小娜她家这个堡垒的，今年就让你吃上我和小娜的喜酒！” 齐来福听了大哥的话，信心满满的，打算这次出车回来就买上一大堆东西，厚着脸皮上门去。 “行，那我可等着了，还有凌晨的时候，去一趟广播室，我们分一下这几次的钱。” “好的大哥。” 两人踩灭了烟头，各自回去干活去了。 火车在夜幕中前行，经过华北平原，奔赴关中平原，车厢里，随着夜深，旅客们困意袭来，人挤着人，人贴着人，各种睡姿，千般模样，都在这旅途上一一展现。 张有福巡查完一遍车厢，然后拿着斜挎包就去广播室分钱去了。 到了广播室里面，齐来福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屁股挪来挪去的。 “来福，屁股底下有钉子啊，挪去挪去的，赶紧过来一起算账分钱。” 张有福打趣了一下坐在床铺上的齐来福，然后又对着刘静怡说道：“静怡姐，把本子拿出来，再拿支笔给我，咱们一起算算账。” 刘静怡点点头，张有福坐到广播室的小桌子前，从斜挎包里拿出一沓钱和票，放到桌子上。 第157章 火车上的混乱 张有福开口道：“那当然了，票子能不香嘛，这些钱和票一共是1200块，还有一部分货物没有卖完，等过完年，我们再分一次。” 齐来福和刘静怡点了点头。 张有福接着说道：“按照咱们之前的惯例，说好的分成比例我五来福三静怡姐二，来福360块，静怡姐240块，我600块，同意嘛？” “同意。” “同意。” 两人同意了，张有福继续说道：“你们要票嘛？” 齐来福和刘静怡异口同声道：“不要了。” “那好，你们不要票，这些票都给我，我拿出100块，你俩一人分50块，这样就是来福410块，静怡姐290块，就这样分了，数钱吧！” 张有福说完，刘静怡在本子上记录了一下，然后齐来福就分好了钱，各自拿上钱装进口袋里。 拿完钱，齐来福开口问道：“大哥，这次咱们去西安，我们倒腾点什么，现在过年呢，东西带回去肯定好卖，大赚一笔，你懂我的意思。” 张有福点头道：“来福，我明白，不过我还有点其他的事情要办，你自己看着办，钱不够的话，我这还有，这次赚多少都是你自己的。” 齐来福兴奋道：“谢谢大哥，我知道了！” 张有福起身道：“行了，钱分好了，那咱们就说到这儿，等会到站了，还要干活，我们出去吧！” 刘静怡把两人送出了广播室，张有福冲着她眨了眨眼睛，刘静怡秒懂，点了点头。 张有福和齐来福朝着硬座车厢走去，此时火车快要到下一站了，速度慢慢减了下来，车厢里一个小伙子闭着眼睛，站着睡着了，身体左右摇摆着，随着火车的减速，靠到身旁的一个女子身上。 闭着眼睛的女子猛然惊醒，推开小伙子，大喊道：“你干什么呢？对我耍流氓吗？” 小伙子也被叫声惊醒了，睡的迷迷糊糊的，脑子还是蒙的，不知道怎么了，疑惑不解道：“我咋了？你这么大声？” “臭流氓你说你咋了，一个劲的往我身上贴干嘛呀！” “我怎么会往你身上贴，不可能，我都睡着了。” “就是贴了，大家都看着呢，你还敢狡辩。” 他们两人的争吵声，吵醒了座位上还有旁边的旅客们，大家睡的正香呢，都睁开眼不满地望着两人，但是两人还是喋喋不休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女乘客大声嚷嚷道：“你狡辩是吧，我找列车员和乘警过来，你等着。” “我行的正坐的端，没做亏心事，你叫列车员和乘警过来，我也不怕！”小伙子不甘示弱道。 “臭流氓，你行的正坐的端？没脸没皮的。” “你那张臭嘴，放干净点？再骂人，我可不客气了！” “我就骂你了，臭流氓！臭流氓！臭流氓！怎么，你还敢打我吗？” 争吵声越来越大，车厢里有人不干了，睡的正香呢，这两人吵起来没完了。 “闭嘴吧，你们吵吵什么呢？睡的正香呢。” “是啊，把我孩子都吵醒了！” “就是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正做梦吃大餐呢，被你们给吵没了！” 旅客们纷纷附和道，你一言我一语的，突然站在旁边的一个中年大叔大叫了一声，把所有旅客给震住了，包括吵架的那两位。 等了一会，女子反应过来，大喊道：“你咋呼啥呀？我被流氓占便宜了，还不能说话了。” 大叔挠了挠头说道：“我冲着站在我后面那位咋呼的！” 一个老头站在中年大叔身后，很不满地说道：“你大呼小叫的干嘛？老头子我尿都被你吓回去了！” “老东西，什么玩意在我屁股后面，还热乎乎的？有点骚味，不会是尿吧？” 老头被人叫了老东西，立刻火大了，他把手里的水果罐头瓶，举到中年大叔面前，“老小子，就是尿，你要是把我吓出病来，你就得再养个爹了。” 人太多了，移动不了，中年大叔只能一脸嫌弃地捂着鼻子，“老东西，车厢连接处那边不是有厕所吗？” “车厢的人这么多，老头子我要是能挤过去，就不用尿在水果罐头瓶里了。” “得嘞，大爷，我惹不起你，但这大庭广众的，你这样也不嫌害臊，还是赶紧把罐头瓶盖上送到厕所去，这味道够大的。” “我憋不住了，活人还能给尿憋死？反正大家都在睡觉，也没人看见。” 说着老头拿着那黄澄澄的罐头瓶子，慢慢的朝着厕所挤去。 吵架的男女还在继续，看样子还升级了，老头拿着自己尿的罐头瓶朝着厕所挤去，挤到厕所门口，有两个等着上厕所的乘客骂骂咧咧的。 “哪个王八蛋在里头？别占着茅坑不拉屎，半天不出来，我们憋不住了。” 老头站在他们后面，把罐头瓶递了过去，好心的问道：“尿不尿？别憋坏了。” 两位乘客一脸为难地说道：“车上这么多人呢，我们咋好意思？再说了这都快满了。” “你们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谁稀罕看你们，你们互相挡一下不就行了，赶快别把尿泡憋炸了。” 老头笑着说道，毫无顾忌，说完就把罐头瓶递了过去。 一位乘客无奈，憋不住了，背过身去，尿满了罐头瓶，另一位乘客实在憋不住了，就快要尿裤裆里了，于是，开始猛烈的砸门踹门。 没一会儿，厕所的门终于踹开了，只见里面有两个人，撒完尿，站在厕所里抽着烟呢。 看到有人把门踹开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继续抽着烟，踹开门的男乘客，立马指责道：“你们太过分了！外面等着上厕所呢，你们倒好，在里面抽着烟，也不怕这尿骚味，外面不能抽吗？赶快出去，我要尿尿了，不然溅你们一身。” “俺俩就喜欢这尿骚味，咋地了？你还能往我们身上尿啊！抽完了就出去，你等着吧！憋死你。” 男乘客被激怒了，快要憋不住尿了，转身拿了身后乘客尿完的罐头瓶，直接泼了进去，然后快速的拉上了厕所的门，厕所里传来叫骂声和砸门声。 没一会，男乘客又打开了厕所门，里面两位立马冲了出来，一身的尿骚味，大家都躲得远远的，男乘客趁机钻进厕所里，舒舒服服的尿了。 厕所外面又一片混乱，叫骂声和砸门声不断，车厢里也是一片混乱，争吵声越来越大了。 张有福和齐来福好不容易出现在厕所门口，混乱中就有人喊道，“列车员来了！” 张有福大喊道：“都干什么呢，打砸抢啊？都跟我去餐车说明情况。” 张有福把厕所门口的人和厕所里的人带到餐车去了，齐来福把车厢里争吵的男女也带到餐车里来了。 车厢里终于恢复了平静，乘客们该睡觉的继续睡觉，还有一部分乘客喜欢看热闹，跟着去了餐车车厢。 第158章 到达西安 张有福坐在餐桌前，了解着情况，打算调解一下，顺便让他们赔偿损坏的厕所门。 张有福闻着尿骚味，捂了捂鼻子，皱着眉头，“说说吧，咋回事？” 泼尿乘客也捂着鼻子，“列车员同志，这味儿有点冲，能不能开窗通个风或者弄点风油精啥的，散散味。” 张有福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毛病，忍着，你把尿泼人家身上了，人家还没说啥呢，你倒是先嫌弃上了。” “列车员同志，不能怪我啊，你是不知道，这两人当时多嚣张，我都快要尿裤子了，他们就是不出来，你说气人不气人？我一着急就泼了尿。” “厕所的门也是你踹坏的？” “都是被他们给逼的。” 被泼尿的乘客抢着说道：“那你就能给我们泼尿，这事儿没完了，我们要求你赔偿我们，还要给我们道歉。” “什么赔偿，道歉？姥姥的……” 眼看就要吵起来了，张有福一拍桌子大喊道：“都闭嘴，老实点。” 另一边，宋智学和齐来福也在处理问题和纠纷。 “列车员同志，当时我睡着了，他老是往我身上蹭，头还贴到我的脖子上了，完了，他还死不承认。”女乘客大声嚷嚷道。 “我没有，我也睡着了，不知道咋回事？还是她把我给吵醒的，一醒来就说我是流氓。”小伙子解释道。 “你就是流氓，老实说，这事干过多少回了，总往我身上贴，列车员同志，你们说说，这不是流氓，是什么？” “可就算我贴到你身上了，我也不是故意的，你不分青红皂白就骂我流氓，你还讲不讲道理了。”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跟你讲什么道理？” “列车员同志，你们得给我做主啊，她硬是给我扣屎盆子，这要是传出去，我还有脸见人吗？我媳妇不得跟我离婚啊。” “活该，离了好，省得祸害别人了。” “列车员同志，我冤枉啊！” 齐来福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张有福也是，两边都互相扯皮，宋智学坐在一旁没说话，理了理头绪，又端起搪瓷缸子喝了起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张有福过去看着师傅，开口讨教道：“师傅，这怎么办啊？” 宋智学看了徒弟一眼，“好办，跟着师傅学着点。” 宋智学先是看了一眼老头，然后问道：“老大爷，听说你是在车厢里解决的小便，这个罐头瓶就是您的，您当时肯定没有睡觉吧，你看见了什么？” 老头站起来，说道：“没办法啊，车厢里人挤的太多了，根本挪不动步，我去不了厕所，憋急了，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了。” 张有福看了老头一眼，“那也不能在车厢里解决啊，车厢里还有女同志呢。” “那你让我怎么办？尿裤子里还是尿地上，或者憋着？给我憋出问题，死在车厢里，你们不是更麻烦，是个理不？” 老头这么一说，张有福还真不好反驳他，但还是说道：“下次您可不能这么干了。” 宋智学立马接话道：“这个稍后再说，先处理问题，大爷您到底看到了没有？” “我看到了，我可以给这个小伙子作证的，我当时刚好尿完，一直站在后面，看的清楚着呢，小伙子晃晃悠悠，应该是睡着了，不小心靠到那个女同志的身上，最后贴到她的脖子上，是因为火车减速了，他往前倒了一下，情况就是这样的。” 老头刚说完，小伙子上前握住他的手，感激的说道：“大爷，感谢您，您是好人啊，不然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看到啥说啥，实事求是，也没向着你说话，不用感谢我。” 有了老头的作证，小伙子和女乘客的问题很快就解决了，女乘客听到老头的叙述，感觉自己有点得理不饶人了，索性就算了，毕竟她也挠了人家几下，也算解气了。 宋智学教育了一下女乘客，就让他们走了，原本就是一扬误会，这就算调解完了。 张有福和齐来福还想说点啥，感觉不能听老头一面之词吧，被宋智学阻止了。 小伙子和女乘客走了之后，宋智学又过去处理泼尿和被泼尿的乘客，他们就有点纠缠不清了。 最后只让泼尿的乘客赔了厕所的门，给被泼尿的乘客道了一个歉，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张有福问道：“师傅，您这不是和稀泥嘛？” “对的，就是和稀泥，教条主义，会把人学笨的，别总照着规章制度办，人是活的，规矩是死的，得就事论事，不然这个事情就处理不完，到时候闹大了，就是我们的不作为，这样处理，乘客们互相体谅，安稳的到站回家过年，你们说，不好吗？” 师傅的一番话，张有福感觉挺有道理的，自己又从中学到了，火车上的事，自己还需要继续学习。 火车到站，下车的乘客熙熙攘攘，张有福看着这些乘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火车再次出发，直到中午，张有福打了两饭盒的饭菜，从玉佩空间里拿了两瓶红星二锅头出来，然后去了列车员休息室。 刘汉田酒足饭饱后，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叨叨了几句，“大兄弟，我和你说，今夜我们还有好东西，你要不要？” “什么东西，还是玉片嘛？”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我们是专业的，你就说要不要吧？” “要啊，不过我只要玉石玉器之类的，弄到好东西就到西安铁路宿舍找我。” “肯定是好东西，这次的活干好了，我就能媳妇孩子热炕头了。” 说完刘汉田就躺在床上睡着了，张有福想着今夜他们一定是要继续下坑，自己悄悄跟在他们后面一起下去瞧瞧。 晚上六点，火车到达西安火车站，刘汉田从车上下来，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这两天可把他憋闷了。 “大兄弟，我先走了，过两天，我再来找你。” 说着，刘汉田朝张有福挥手告辞，张有福要跟着他，所以和师傅请了假，和齐来福打了一个招呼，自己提前走了。 刘汉田找了一辆马车，买了不少酒肉还有东西，就径直出了西安城，张有福骑着摩托车远远的跟在后面，意念感知全开，生怕跟丢了人。 三个小时后，进了一个村子，叫蓝田村，现在还是过年，家家户户热闹的很，充满着喜气洋洋的年味儿。 刘汉田带着酒肉和东西，进了一个院子，张有福就跟在后面猫着，由于太冷了，直接躲进了玉佩空间里，听着屋里的动静。 第159章 下墓 一个小时后，一个汉子拿着家伙什，指着地上，对着刘汉田说道：“二叔，就是这儿了。” 刘汉田也拿了家伙什，就是一把洛阳铲，盗墓用的，就是用来深入地下采样，探测墓的位置、大致年代等关键信息。 一铲子下去，刘汉田激动的说道：“果然没错，底下有大墓，怎么下去？” “二叔，这有一个方形的洞穴，我们顺着洞就可以下去了。” 刘汉田用手电照了照洞穴，“盗洞，你老实交代，上次的玉片是不是从这里弄出来的？” “是的二叔，我们没敢深入里面，就是从骷髅旁捡的几百块玉片，还有一些青铜器什么的。” 刘汉田知道这是以前的盗墓贼留下的，结合侄子说的话，大概猜测下面就是有大墓，不过过去的盗墓贼全部折里面了，这才留下了这个盗洞，让侄子他们发现了。 “二狗子，伢子，你们先下去探路，我在后面跟着。” 三个人下去后，张有福也顺着盗洞钻了下去，下去后，张有福有点慌了，迷路了，也没感应到刘汉田他们。 张有福急的开始在心里胡思乱想，难道遇到鬼打墙了，最后想到了玉佩空间里的小紫，把小紫放了出来，小紫找路果然很厉害，半个多小时，就找到了刘汉田他们。 刘汉田他们已经找到了墓门，拱形的石墓门，这是一扇由巨大石块制作成的石门，表面布满了精细的浮雕，上面刻着各种图腾和文字，看不太懂。 张有福跟在刘汉田他们后面进去了，整个墓门后面是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的两侧是粗糙的石壁，石壁上有着古老的壁画，甬道二十多米长，里面还有不少墓室，可见墓主人不是一般的人。 刘汉田他们朝着旁边的耳室而去，张有福感知了一下，里面都是些瓶瓶罐罐的，有不少都碎了，张有福跟着小紫朝着最里面的主墓室而去。 主墓室里都是些铜镜、灯盏、青铜熏炉等日常用品，没有玉石玉器之类的，张有福白高兴一扬，都打算撤了，小紫却发现了墓主人的棺椁藏在主墓室的下面。 张有福也不打算开棺的，说实话，他有点害怕的，只是一个意念把下面的东西全部收进玉佩空间里，然后赶紧原路返回了，这下面空气不流通，时间久了容易窒息。 张有福回到地面上，刘汉田三人还在下面，自己迫不及待的猫进了玉佩空间里，看看都有什么好东西？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些陪葬品琳琅满目，种类丰富。有玉器，金器，青铜器等等。 玉器雕刻精细，线条流畅，各种各样的，有玉璧，有玉佩，玉雕动物，还有一尊白玉观音，手持羊脂玉净瓶，面若秋月，眼若银杏，温和慈悲，栩栩如生。 张有福真是太激动了，这可是羊脂白玉雕刻成的观音像，玉质更是出奇的好，真是无价之宝，张有福都不舍得让玉佩空间里吸收了。 张有福大概判断出这座墓室是唐代的，唐朝信仰佛教达到鼎盛，而且在西安周边，不是秦汉就是唐。 所有的玉器都让玉佩空间里吸收了，除了白玉观音，张有福真是舍不得，打算珍藏起来。 除了玉器之外，其他的金器、青铜器，张有福就随便看了一眼，金器就是一些金盘、金杯什么的，青铜器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一个小时后，刘汉田三人爬出了盗洞，在刘汉田的身边还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麻布袋，里面估计就是他们今晚的收获，只有小半麻袋。 三人短暂的休息了一会，借着手电的微光看了看麻袋里的东西，都是些瓶瓶罐罐的，还有一些铜镜、灯盏、青铜熏炉，没有玉石玉器之类的。 “伢子，下面就这点东西了，你上次的玉片到底是不是从下面弄出来的？” “是的呀二叔。” 刘汉田立马恶狠狠的瞥了一旁的伢子，“狗屁，命差点丢在下面了，就弄了点这些，什么玉器也没有。” “二叔，我也不知道啊！” “行了，赶紧把这盗洞回填了，我们下次换个地方试试。” 伢子和二狗子开始回填盗洞，刘汉田收拾家伙什，不到半小时，盗洞的痕迹完全被掩盖，地面恢复如初。 三人原路走出了大风岭，驾着马车回到了家里。 张有福也骑着摩托车飞快朝着西安城而去，到了城里，天已经亮了，张有福一觉睡到第二天起来，齐来福早就不见了，他去西安城里闲逛去了。 张有福起来洗漱了一下，也去市中心逛了逛，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古城西安，西安的市中心也挺繁华的，虽然比不上四九城，但是有不少名胜古迹，例如眼前的钟楼，钟楼位于西安市中心,东西南北四条大街的交汇处，总高36米，基座高8.6米，各边长35.5米，总面积约1377.4平方米，与西边相隔250米的鼓楼遥相呼应。 张有福从北边的双梯登楼，一边走一边看，钟楼为木构楼体,分为两层,四角攒尖、复屋重檐。绿色琉璃瓦、朱红柱子、贴金宝顶,层次分明，感觉和四九城的前门楼子有点像。 “大哥，在这儿呢！” 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张有福的思绪，抬头望去，只见齐来福贱兮兮地笑着。 “来福，你怎么也在这儿？没去买特产什么的？” “大哥，来了西安，当然要好好逛逛，参观游览一下附近的名胜古迹，特产什么的早就买好了，你要不要，到时候回去分你点。” “可以啊，我带点回去给你嫂子吃，正好你在，附近有什么去处，带我去逛逛呗！” “大哥你是不知道，西安也是千年古都了，和四九城有的一拼，好吃的好玩的地方，真不老少，有各种遗址，还有兵马俑、骊山什么的，可以太远了，来一趟西安城，竟然没看到兵马俑，有点遗憾，不过好吃的，倒是吃了不少。”齐来福侃侃而谈道。 “这次时间上来不及了，下次的吧，我们下次再来的话，一起去看看兵马俑。”张有福附和了一下。 兵马俑离西安城的确有点距离，大概50公里左右，坐公共汽车都要两三个小时。 “那大哥咱们可说好了啊，下次过来一起过去看看，现在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怎么样？” “好，那我们先去解解馋，这里都有什么好吃的？” “那可多了，有牛羊肉泡馍、腊羊肉、葱花大肉油酥饼、关中风味臊子面、羊肉水饺等等，今天我破费了，我请你去天锡楼吃午饭。” “好啊，那走着呗！” 说着两人一起下了钟楼，朝着西北方向而去。 第160章 羊肉泡馍 公私合营后，天锡楼以前那些民族名菜宴席已经很少做了，现在主要经营牛羊肉泡馍以及涮羊肉。 这时正好到饭点儿，饭店里坐了不少人在吃饭，毕竟是过年，有不少人家下馆子，张有福一进门一股浓郁的羊肉味扑面而来，这个味道很是好闻。 张有福还是有点期待的，齐来福坐在一张桌子前面，冲着张有福挥了挥手，“大哥，这边。” 齐来福的哈喇子一个劲的在嘴里打转，张有福走过去，开口说道：“能不能有点出息，不就是牛羊肉泡馍和涮羊肉，你没吃过啊。” “吃过啊，就是没这里的正宗，大哥，我和你说，这家天锡楼可有名了，过去许多大人物来这里吃过饭，那都是做各种民族名菜宴席的。” “你这个吃货，你怎么知道的？” “打听的呗，听说以前这里光做海参就有六七样，炖海参、葱黄海参、鸡米海参、虾海参、红烧海参等。还有什么肉三仙、素三仙等，全羊席108样，大概有滚盘珠(羊眼)、百草关(羊喉咙眼)、百尝草(羊舌)、登云梯(羊蹄)、红烧云头(羊脑)什么的，现在就只有牛羊肉泡馍和涮羊肉了。” 齐来福说起来还滔滔不绝了，但还有点小失望，吃不上这些名菜宴席了。 张有福就是听听，也知道这些名菜宴席不便宜，在过去一桌不得要几十块银元。 半个小时后，一个女服务员用大木盘端着两大碗羊肉泡馍过来了，木盘上还有香菜，大蒜和辣椒油，醋。 张有福看了一眼，好奇的问道：“大姐，我问一下，这碗里怎么没汤啊，这干巴巴的，怎么好吃啊？” “同志，你是外地来的吧，你们点的是干拔，俺们西安羊肉泡馍分成干拔，口汤，水围城，干拔就是羊肉泡馍里汤特别少，馍馍完全吸收了汤汁，碗中几乎不见汤汁，干吃有筋道，一般年轻人都喜欢这么吃；口汤就是汤量恰到好处，吃完碗底仅余一口鲜汤，可一饮而尽，馍肉交融且入味，汤汁清鲜不腻，大家也挺喜欢的；水围城就是馍肉堆成“小山”，周围以宽汤环绕，形似城池，看起来好看也好吃，汤鲜味醇，馍馍柔滑易入口，适合初次体验者或者老年人。” 女服务员一口气解释了一遍，张有福笑着说道：“大姐，麻烦你，口汤和水围城，再来一份。” “啊？不是同志，你没有开玩笑吧？你还要口汤、水围城，这么多，吃的完吗？” 张有福笑呵呵的指着齐来福，对着女服务员回道：“大姐，我们没开玩笑，你看他像不像大饭桶，这一碗羊肉泡馍差不多被他吃完了。” 女服务员看了一眼对面光顾着吃饭的齐来福，有点难以相信，也不怕烫，就这么吃完了，随后算了一下账，张有福把全国粮票和现金递给了她。 女服务员走后，张有福拿起羊肉泡馍吃了起来，肉味鲜美，浓香溢口，回味不绝，不愧是回族特有的传统风味美馔。 吃饱喝足后，张有福和齐来福心满意足的出了天锡楼，张有福看了看手表，才一点多。 “来福，我们再去城里各处逛逛，西安作为十三朝古都，咱们好不容易来一次，不得多看看啊，顺便也买点特产什么的。” “好啊，大哥，咱们再去到处转转，不过特产什么的就不用买了，我昨天已经买了很多，分的钱都花光了，回去的时候分一半给你，你就不用买了。”齐来福嘿嘿笑道。 张有福也是无语，这败家玩意，一天把所有的钱都花光了。 “都买啥特产了？” 齐来福先是摸了摸脑袋，然后眉飞色舞的说道：“大哥，你不知道，西安的好东西太多了，要不是钱不够，我还要多买点，有回民街老童家的腊牛羊肉，绝对是好吃，肉质酥烂、咸香入味、色泽红润，是过年走亲访友的必备货，而且耐储存，差价大，我还能赚上一笔。” 张有福看了他一眼，“就这些，全是腊牛羊肉？” “也不是，我找静怡姐还借了300块，又买了点其他的特产，德懋恭水晶饼、椒盐/五香核桃、柿饼、蓼花糖、回民街的牛骨髓油茶面和五仁咸油茶粉、优质辣椒面/辣子油等，最让我满意的就是丝巾，我买了几十条。” 齐来福还有点得意洋洋的，张有福也不好说什么，而是催促道：“行了，赶紧走吧，我们去古城墙那边溜达溜达。” “好嘞大哥，走吧！” 两人一边走一边看，城外有护城河，河上有吊桥，是以前进出西安的唯一通道。 城门外还有闸楼，闸楼能控制吊桥的升降，上边有一些小窗，不过已经受损了，估计是文革时期弄的。 往里走就是箭楼，箭楼上有密密麻麻的射击孔，犹如一个碉堡一样，过了箭楼，里面就是瓮城。 张有福和齐来福没有进去，而是从一侧上了城墙，城墙的厚度大概有十米以上，到了城墙上面，站的高望的远，从垛口望出去，城内是灰蓝色的低矮屋顶，高耸的只有钟楼、鼓楼和大雁塔、小雁塔。城外则是延展的农田和零散村落，隐约能看到陇海线驶过的绿皮火车吐着白烟缓缓移动。 齐来福跑到凹凸的垛墙边上，指着墙上的标语，“大哥你看，这里还有不少字迹呢，会不会是谁谁谁到此一游啊？” 张有福走过去，蹲下身子，仔细瞧了瞧模糊不清的刻痕，笑着说道：“你傻啊，看不到上面刻着什么什么战斗队。” “啊，还真是，红太阳战斗队。” 张有福站起来说道：“这都是过去留下的历史。” 张有福两人从古城墙上下来以后又去了八仙宫庙会，八仙宫在东关长乐坊的窄巷内，青砖灰瓦的道观被裹挟在居民区中，入口处悬挂着褪色的“万寿八仙宫”匾额。 1981年八仙宫尚未完全归还道教协会（1982年正式恢复），但过年期间已默许开放，有不少市民前来祈福，所以就有了庙会。 张有福和齐来福就随便看了看，没有进到八仙宫里面去，沿着宫墙，看到很多小吃摊沿宫墙摆开，糊辣汤大锅蒸汽腾腾、镜糕蒸笼摞成塔、现炸麻叶撒着粗粒白糖，油香弥漫整条街。 两人边走边吃，还看见很多手工艺品：剪纸窗花（龙凤呈祥图案）、布老虎、竹编灯笼；民俗表演：民间艺人敲锣打鼓唱秦腔折子戏《三娘教子》，老百姓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看热闹，空地另一边还有杂耍把式——吞剑、顶碗、猴戏，引得阵阵喝彩。 看完以后张有福不禁感慨，这就是改革开放后的市井生机，热闹繁荣蓬勃，他相信自己以后也会越来越好的。 第161章 集体忽悠老娘 刚搬完东西，两人就碰到了刘静怡，刘静怡走过来问道：“你俩搬什么呢，我看还挺多的，要不要帮忙？” “也没什么，就是些特产，刚搬完了。” 齐来福刚说完，后面又来了一群同事，大家纷纷开口询问。 “嚯，你们俩带的什么东西？大包小包的，有十几包的。” “你们俩不会又在倒腾东西回去吧，列车长可是明令禁止的。” 齐来福嚷嚷道：“你们别胡说啊，我这是带回去送人的，过年嘛，谁家没亲戚朋友啊！” “那也要不了这么多啊。”有人不满道。 “我家亲戚朋友多，不行嘛，有本事你们去打小报告啊，我带回去送人的，我不怕。”齐来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这时，列车长看到休息室这边围了一群人，走过来喊道：“不去干活，都在这干嘛呢，人家不就搬点东西嘛，都在这看什么热闹，散了，别在这儿丢人。” 大家伙也知道列车长偏袒齐来福，不好多说什么，一个个都散了，齐来福和张有福才算解了围。 列车长走进休息室看了一眼，“你们俩把东西码整齐了，别放的休息室哪里都是，其他人会有意见的。” “谢谢列车长了！” “谢谢列车长，您真是一位好领导，我对您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 齐来福满意的很，马屁跟不要钱一样拍了上去。 列车长听完，心里虽然美美的，但是嘴上却说道：“好了，少说些好听话，你不在背后骂我，我就谢天谢地了，这次看在齐副段长的面子上，下次注意点。” 张有福和齐来福赶紧把大包小包的袋子，重新整理了一下。 回去的路上，张有福和齐来福把东西分了分，还给列车长和宋智学、刘静怡送了点特产。 年初七的晚上，火车正点到达四九城火车站，干完活，大家都着急回家，很快都走了，只剩下张有福和齐来福还在搬东西。 两人把东西分几次扛出了火车站，张有福有摩托车，齐来福只能去路边找正三轮。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火车站，张有福骑着摩托车带着特产到了胡同口附近，停下摩托车，把玉佩空间里唯一的一台红宝石电视机拿了出来，放在摩托车的后座上，然后推着摩托车回到了自家大院门口。 小豆丁今儿个还是穿着过年的大红色加绒棉衣，外头披着一件纯白兔毛制成的披风，粉雕玉琢的小脸被毛茸茸兔毛衬托的更加可爱。 此刻她骑在小木马上，红梅看着她，在院子里看着小叔小姑他们在放炮，张有福先过去踢了一脚，蹲在地上准备点炮的张卫民。 “三哥你回来了！” “三叔！” …… 张卫民兴奋的围着他转了一圈，还伸手扒拉他的挎布包，明显是在找好吃的。 张有福按住他的脑袋，“吃货，别转了，好吃的都在大院外面的摩托车上呢，赶快去叫娘她们帮忙搬东西。” 张卫民一听，飞快跑进正房客厅，喊道：“娘、大嫂，三哥回来了，让你们去大院外面的摩托车上搬好吃的。” 张有福一个星期没见闺女了，伸手将她从小木马上抱了起来，在她那肉乎乎地小脸上香了一口，可能是过年吃得好，闺女都长胖了。 “想爹爹了没有？” 小豆丁被爹爹抱在怀里，高兴得很，嘟嘟道：“爹…放炮…” “好，放炮，爹爹一会就带你去放炮，先和姐姐玩会。” 张有福把闺女又放到小木马上，让她和姐姐继续玩着。 张有福先去了自己屋里，把斜挎包放在炕头，从里面拿出了一沓钱。 “你回来了，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做。” 媳妇黄雪菲正坐在炕上缝补着衣服，这都是张有福的。 “你身子重，待在炕上不要动了，一会和爹娘他们一起吃。” 黄雪菲乐呵呵的看着一沓钱，“你在外面都顺利吧！” “都挺顺利的，没有啥事，告诉一个你好事，我给你弄了一台电视机，你在家待产，无聊的时候，可以看看。” “真的？电视机？”黄雪菲一手抓着钱，一手拿着针，兴奋的问道。 张有福双手不老实的抱着媳妇摸了几把，双手都伸进毛衣里面了，然后黄雪菲用针轻轻扎了一下他的胳膊。 “哎呀，你谋杀亲夫啊，晚上好好收拾你。” “屋外都是人，你使什么坏呢！” 张有福香了媳妇一口，“你慢慢数钱吧，我去外面打个招呼，顺便把电视机搬进屋里。” 他说完撩开棉门帘出去，来到客厅，张母看见三儿子大包小包的，还带回来一个箱子，有些抱怨道：“你又花钱了，买了这么多东西啊？这个箱子里装的是啥，这么重。” 张有福嘿嘿一笑，“这些都是西安的特产，箱子里是我给我媳妇弄的电视机。” “啥子，电视机？你不是出车去了，从哪里还买回来这玩意了？买这个干啥啊，不能吃不能穿的，还费电。”张母没好气的说道。 “娘，你不懂，电视机可好看了，百货大楼就有卖的，上面有小人在动。”张卫民抢着说道。 “老三，这玩意真能放出小人来？”张大嫂好奇的问道。 “大嫂，当然能，你等着，我们先试试看。” 这年代家里很少有电视机的，这玩意金贵，一般都买不起，所以还真没有多少，也很少见到。 张有福打开箱子，从里面把电视机拿了出来，黑色外壳，屏幕为14英寸（对角线约35厘米），表面有物理按键/旋钮（频道切换、音量调节、电源开关）。 电视屏幕下方有“红宝石”品牌标识，不过是苏文的，顶部有伸缩式天线（接收信号）。 正准备接通电源，调试电视机，张父和张大哥下班回来了。 两人看到家里的电视机有些惊讶的问道：“电视机，这哪来的？” 张有福还没来得及说，就听到张母没好气的回道：“还能哪来的，你宝贝儿子出车带回来的。” 张父和张大哥听完，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张有福，说道：“电视机这玩意可不便宜，有钱没指标都弄不到，这还是国外的牌子，估计要好几千吧！” 张父和张大哥天天在厂里上班，也听厂里不少人说过电视机，哪位领导家有，什么样的，多少钱，怎么弄到的。 “多少？？？” 张母一听顿时急了，好几千，这败家玩意，谁家要这么贵的东西，赶紧嚷嚷道：“你这败家玩意，买这个干啥？又费电又费钱的，赶紧退了。” 张有福也是无语，本来随便忽悠一下老娘的，这下有点不好办了。 正在这个时候，二姐也回来了，她已经接替黄雪菲去上班了，刚下班就听见她娘的叫声，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进屋问道：“娘，怎么了？” 张有福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连忙拉过来二姐，指着电视机，冲着二姐眨眨眼，笑着说道：“嘿嘿，二姐，我出车带回来一台电视机，娘非要我退了，我去哪里退。” 二姐走到电视机前面，眼睛一亮，兴奋的说道：“娘，留下吧，这个电视机退不了，强行退了就是二手的，要损失好几百块钱呢，我在百货大楼上班，我知道的。” “娘，二姐说得对，退不了。” 张父见状，咳了一声，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补救道：“孩他娘，就留着吧，有了电视机，家里以后还热闹点，再说了，这是儿子给自己媳妇买的，以后他屋的电费，他自己交。” “娘，我们要看电视。” “奶奶，我也要看电视。” 家里的孩子们都跟着附和道。 张母见自己男人和儿子女儿、孙子孙女都不站在她这一边，也不由得有些犹豫。 张有福赶紧趁热打铁的说道：“娘，这也不贵，没花几千块，就几百块钱，我买回来给我媳妇看看，不然她在家待产无聊，而且你和大嫂没事也可以看看，就留下来吧，好歹我费劲从几千里外弄回来的。” 张母想了想无奈的说道：“好，那就留下来吧，以后可不能乱花钱了，你还有一个孩子要出生了，养孩子不要花钱啊。” “我知道了娘。” 张有福冲着家里其他人对视了一眼，心中暗笑。 第162章 看电视节目 张有福笑着说道：“好，我现在就打开试试。” 插上电源，抽出伸缩天线，按下开关，电视屏幕都是雪花噪点的画面。 张卫民着急的说道：“三哥，咋什么都没有，我的小人呢？”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还要调台呢。” 说着张有福开始旋转“频道选择”旋钮；听到“咔哒”声表示切换频道，然后又微调天线直至有画面为止。 片刻，张有福摇摆好天线的角度，黑白荧幕里出现了画面，这是央视台，屏幕里面正在播放《新闻联播》，无字幕、无主持人出镜，仅有声音+画面（主播李娟、赵忠祥配音）。 1978年1月1日央视正式开播《新闻联播》，1980年春节时已固定为每日19:00播出，时长约20分钟。 张卫民几个全都蹲在电视机前，张红梅任务最重，她抱着时刻想要扒拉电视机的小豆丁。 今晚老张家热闹的很，一家人挤在电视机前面，就连张母也凑过来看，时不时还问道：“三儿，这里面放的什么？” “娘，这是《新闻联播》，里面正在讲改革开放，还有邓大人的外事活动呢！” 一家人的注意力都在电视节目上面，也没有人关注带回来什么特产了，张有福扛着几个袋子回屋去了，对于一个重生者来说，这样的电视节目，丝毫没有兴趣。 回到屋里，黄雪菲已经把钱收了起来，张有福从袋子里抽出了几条丝绸做的丝巾，走到炕边，从后面抱着媳妇。 “媳妇，好看不？送给你的。” 张有福把丝巾拿了出来，在媳妇面前晃了晃。 黄雪菲看了看丝巾，“真好看，你专门给我带的。” “那当然了，还带了不少好吃的西安特产，你都尝尝。” “嗯，丝巾真好看，这还挺多的，我打算给二姐、大嫂还有我妹，一人一条，你不会生气吧！” “不会，送给你了，你就自己做主吧！” “嗯，有福你真好！” 说着黄雪菲在张有福的脸颊上吧唧了一口。 张有福搂着媳妇道：“媳妇，以后在屋里，你能不能不要叫我有福，叫我老公好不好？” “啊？老公是啥意思？听着像是太监。” “什么太监啊，这是妻子对丈夫的称呼，我也可以叫你老婆，这是国外的一种叫法。”张有福解释道。 “那这不是崇洋媚外嘛？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就在屋里叫，这样更加亲昵，也有情调，叫一声我听听。” “老…公！” “哎，老婆，来亲一口。” “哎呀，你就会欺负我，让人听见了不好。” “谁会听见啊？” 黄雪菲摸了摸肚子，“肚子里的宝宝能听见。” “哈哈，不打趣你了，走，我们去正房客厅看电视。” 张有福扶着媳妇出了屋子，到了客厅，一家人已经准备吃晚饭了，由于有了电视，今晚又是男人一桌，女人和孩子一桌，一边吃着美味佳肴，一边看着电视里正在播放的节目。 《新闻联播》已经播完了，电视机里正在播放中日合拍纪录片《丝绸之路》。 张有福喝着小酒，看了一会电视，电视里正播放着西安古都、大雁塔、小雁塔。 看着电视里的画面，二姐问道：“有福，你不是去了西安嘛，怎么样？你看见大雁塔、小雁塔了吗？和电视上一样不一样？” 一家人都看着张有福，张有福吃了一口菜，臭屁的说道：“天机不可泄露哈！” “切，不说就算了，我还是看电视吧。”二姐没好气道。 “二姐你好好看，后面还放兵马俑，明天应该是祁连山下、河西走廊、张掖大佛寺、汉代烽燧遗址，好多地方呢，我说了就没意思了。” “你就臭屁吧，你怎么知道后面放什么，你看过了？”二姐又问道。 “还是天机不可泄露，哈哈！” 张有福可是知道中日合拍的《丝绸之路》这部纪录片的，这可是东亚文化交流的破冰之举，其镜头下苍凉的楼兰、璀璨的敦煌，成为八十年代人的集体记忆，也直接推动了1987年莫高窟申报世界遗产，所以张有福前世看过好几遍，每一集都记住了，大概有10集左右。 第1集 长安古城 西安 兵马俑、大雁塔小雁塔 第2集 祁连山下 河西走廊 张掖大佛寺、汉代烽燧遗址 第3集 敦煌 莫高窟 首度全景拍摄492个洞窟 第4集 沙漠绿洲 吐鲁番 高昌故城、坎儿井、阿斯塔那古墓干尸 第5集 楼兰奇观 罗布泊 楼兰古城实景探索 第6集 于阗之谜 和田 玉石开采、热瓦克佛寺废墟 第7集 塔克拉玛干 南疆沙漠 尼雅遗址、克里雅河古聚落 第8集 天山南路 库车/拜城 克孜尔千佛洞龟兹壁画 第9集 帕米尔高原 喀什/塔县 慕士塔格峰、塔吉克族鹰舞 第10集 终点喀什 喀什老城 艾提尕尔清真寺、中亚贸易集市 虽然重生了，张有福依然记得很清楚，看着老张家这边欢声笑语的，张有福感觉颇为温暖。 另一边大院其他邻居家并不安宁，倒座房几家都在议论老张家今天晚上怎么这么热闹，欢声笑语的，好像是电视机的声音。 离老张家最近的刘大妈和王大爷家，刘大妈的儿子刘树生听到有电视的声音，有些诧异，问老娘道：“娘，你听到电视的声音没有？好像是从老张家传出来了的，他家不会买电视机了吧？” 刘大妈回道：“还真有，晚上的时候，你张大妈搬进院里一个箱子，我问她，她还说不知道是什么。” “哼，臭显摆什么，等我凑够了钱，我也去买个电视机回来。”刘树生眼红道。 崔蓉蓉听了自己男人的话，没好气道：“你有这个本事吗？凑够了钱，买电视机的指标从哪弄，还是人家张有福有本事，说买就买了。” “你怎么知道是张有福买的，他一个实习列车员，一个月工资撑死了就三十块，还不如我这个五级工。” “你知道个屁，他们铁路上门道多，我早就听医院的同事说了，她家男人就是铁路系统的，家里弄了好多东西呢，你以后要和人家搞好关系，没事请张有福喝喝酒，吃吃饭，别总是以为人家比不上你。”崔蓉蓉羡慕的说道。 崔蓉蓉是协和医院的护士，要不是看刘树生继承他爹的岗位，现在也混成一个五级工了，自己才不会跟了他，总是眼高手低的。 “儿子，蓉蓉说的对，自从张有福去铁路上班了，老张家的日子越来越红火了，自行车四辆，现在又有了电视机，对了，还有摩托车，虽然我们家也不错，但是我们家人少，以后还是要搞好关系的。”刘大妈附和道。 “哼，还不知道来路正不正呢，又是摩托车又是买电视机的，回头我去举报他，肯定是个贪污份子或者投机倒把份子。”刘树生不满的说道。 王大爷家，两口子只是在家叹了口气，不知道在想什么，可能是想儿女呢，自己儿女不在身边工作，过年也没回来。 其他邻居家也没有说什么，大家还打算去蹭蹭电视机呢。 此刻，老张家还是热闹的很，一家人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 “张卫民，你别站在电视机前面看，你挡着我了！”二姐大喊道。 “四叔，你快回来。”张红梅也喊道。 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九点多钟了，电视节目没有了，电视机一片雪花，张有福连忙催促众人收拾东西，自己关了电视，打算搬回自己屋里，让媳妇看，黄雪菲却阻止了，说大家一起看才热闹！ 第163章 给老丈人拜年 正在吃早饭的黄雪菲摇了摇头，“你自己去吧，我身子重，回不去，你和我爹娘说一声，多带点东西回去。” “好，我知道了。” 吃完早饭，黄雪菲拖着沉重的身体，弯着腰在衣柜里找着什么呢。 张有福抱着闺女，问道：“你在衣柜里找什么呢？” “压岁钱啊，你回村里总要给正文、正武、还有小弟世明他们压岁钱吧。” “对啊，差点忘了这茬事，我也还没给家里几个孩子压岁钱呢。” “家里的孩子，不用你操心了，他们初四回来，我就给过了。” “哦，那你给了多少钱？” “一人十块钱。” 说着黄雪菲把四份红纸包着的大团结递给了张有福。 这年代没有现成的红包，都是用贴春联的红纸包着的。 张有福点点头道：“你看着闺女，我去找个麻袋进屋来，把过年的礼品装起来。” 给老丈人准备的拜年礼有些多，张有福打算装在一起，东西收拾好，媳妇还盘点了一下，酒是牛栏山二锅头两瓶；烟是大前门一条；茶是碧螺春一盒；点心匣子有京八件；西安的特产：德懋恭水晶饼、椒盐/五香核桃、蓼花糖、回民街的牛骨髓油茶面和五仁咸油茶粉、腊牛羊肉；东北特产圆枣、榛子、冻梨什么的，七七八八，还有一堆学习用品，装了一大麻袋。 最后黄雪菲还从柜子里拿出了三双女士皮鞋和三条丝巾，特地交代了36码是她娘穿的；37码是她妹穿的；38码是她二嫂穿的。 张有福也没磨叽，单独放在布袋子里，一切装好之后，又去客厅和他娘说了一声，然后回屋将麻袋绑到摩托车后座上，用家里的床单把闺女绑在胸前，骑着摩托车朝着城外而去。 到了城外，张有福看了看闺女，都睡着了，他用玉佩空间里的汽油，把摩托车加满了才继续上路。 摩托车就是快，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黄家村，张有福这次没有招摇过市，摩托车直接停在了老丈人家的院门口。 听到院门口的摩托车和热闹的声音，黄家一家人都出屋看了看。 “三姑父！” “姐夫！” “有福来了！” 黄正文、黄正武、黄世明最先跑出来，然后就是老丈人和丈母娘他们，过年期间，大家都没事，在家闲着呢。 张有福骑着摩托车回黄家村，虽然没显摆，但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黄家村除了村部有辆拖拉机，那就是书记和村长家的自行车，摩托车还是正儿八经的头一次见。 黄家村一群小孩跟着摩托车屁股后面，一路追着，跑到了黄家门口。 黄世明看到这么多村里的小伙伴，跑过去吆喝道：“我姐夫，这是我姐夫，摩托车就是他的，怎么样，厉害吧！” “黄小五，臭显摆什么呢，人家能不知道是我的车，还用你介绍啊，我一路骑过来的，赶紧回来。” 黄世明和张有福一个德性，喜欢到处骚包，听到姐夫的话，立马跑回来，激动的继续说道：“姐夫的车，这是我姐夫的姐夫，不是……我车的姐夫，咦，好像也不对？” “你瞎咧咧什么呢，赶紧把车把手上的糖果买下来给大家分一分。” 张有福也不想太招人眼球，以免村里人眼馋嫉妒。 张有福把闺女从胸前解了下来，她第一眼就看见了黄雪琪。 “姨姨...姨姨...” 黄雪琪接过小豆丁，问道：“姐夫，我姐呢，怎么没回来？” “你姐怀孕身子重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好来回跑。”张有福一边解开摩托车后座上的绳子，一边解释道。 “雪琪，快把小豆丁抱进屋里玩去，待在外面一会着凉了。”黄母说道。 “正文、正武和我回屋陪妹妹玩去。” 说着黄雪琪抱着小豆丁，带着两个侄子回屋去了。 “爹娘、二哥二嫂，新年好啊！我过来给你们拜年了，祝你们身体健康，万事顺意！我这不出车才回来，你们不要挑理啊。”张有福笑呵呵的说道。 老丈人点头笑了笑，“挑什么理啊，工作要紧，这摩托车是你买的？” 张有福点头道：“嗯，有个摩托车方便，去哪都快，爹你要试试嘛？” “我还是算了，老胳膊老腿的，骑不了这玩意。” 老丈人摸了摸摩托车，过了把手瘾，接着又说道：“老二和老二媳妇，你们快帮有福把麻袋搬到客厅去。” 黄世聪和媳妇帮着把东西搬进屋里，一家人跟着进屋了，只有黄世明还在院子外面，骑在摩托车上面，跟村里的小伙伴显摆呢。 到了堂屋，张有福从麻袋里面拿出年礼来，大大小小二十多样东西呢，要不是有摩托车还真带不来。 老丈人一家眼中满是满意的神色，最开心的还是孩子们，这么多吃的东西。 张有福把东西一一递上，说道：“爹，这些烟酒、茶叶是给你和二哥准备的，我知道您喜欢喝茶叶，我这回带的可是洞庭湖的碧螺春，味道很好，以后您那些高沫就不要喝了。” 老丈人接过茶叶，笑得眼睛眯成了缝，嘴里念叨着：“好，听你的，我这是沾了三女婿的光了，不像大女婿，过年了也不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 二哥接过烟酒，也笑呵呵道：“三妹夫，还是你们列车员讲究，不像当兵的，没点礼数，平时不来也就算了，过年了也不回来。” 张有福也不好评价大姐夫和大姐，没有说话，倒是丈母娘插话了，“你大姐和大姐夫也不容易，到处奔波的，不是没有假期嘛，过年前不是寄了钱回来。” 张有福跟着应和道：“娘，说得对，部队上不好请假的，再说川渝也太远了，坐火车也得几天几夜的。” 说完，又从布袋子里拿出了三双女士皮鞋和三条丝巾。 “娘，二嫂，这是雪菲给你们准备的皮鞋，你们试试合不合脚。” 二嫂接过女士皮鞋，喜笑颜开的，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摸，嘴里不住地夸赞道：“这皮鞋真好看，我还没穿过呢，还是三妹有心了。” 丈母娘拿着丝巾，来回看了看，“这是丝绸的吧，面料真好，要不少钱吧，你说花这个钱干嘛！” 张有福解释道：“娘，这是您闺女孝敬您的，我特地从西安带回来的。” 大人们在堂屋都乐开了花，黄世明从外面跑进屋里，立马嚷嚷道：“三姐夫，我的呢，我的呢。” “都有，都有，桌子上的糕点礼盒、糖果、核桃蜜饯什么的，都是你和正文、正武的，一会拿去分分。” 张有福把“京八件”的礼盒打开了，让黄世明看了看。 “京八件” 作为老北京的特色糕点，里面有福字饼、禄字饼、寿字饼、喜字饼、太师饼、椒盐饼、枣花糕、萨其玛等八样类型，黄世明看完，很是高兴，抱着礼盒就去了四姐屋里，打算和四姐、侄子他们分享。 第164章 老丈人臭显摆 张有福则被老丈人给拉住了，两人坐在一起，泡起了茶，还专门拿出了一只茶壶，一般农村人都用大茶缸子泡茶喝茶的，没想到过个年自己老丈人还讲究起来了。 “看看我这只茶壶怎么样？过年赶大集，我从集市上买的，专门拿来泡茶用的。” 张有福拿起茶壶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是一只棱式茶壶，造型很别致华丽，壶盖以洋彩巧妙装饰瓜蒂，肩部施粉彩，底露胎处盖以描金，壶底仔细瞧，隐隐还能看到有落款，好像是乾什么年制的篆书款识。 张有福猜测不会是乾隆年制的茶壶吧，又仔细瞧了瞧壶身，壶身有一首诗，就是有点磨损，有些字模糊不清了，一看就是没保护好，大风暴时期，不知道查抄了多少古董文玩之类的，许多都被破坏销毁了，这个茶壶估计也是。 不过张有福觉得这茶壶不是凡品，放下茶壶，问道：“爹，您花了多少钱买回来的？” “十块钱买的。” 说着，黄父往茶壶里放了茶叶，然后加了开水，泡了一会，给张有福倒了一杯茶。 “有福，尝尝我的茶怎么样？这可不是高沫了。” 张有福看了一眼，虽然泡的手法不是那么讲究，但是泡出来，茶汤碧清微黄，清澈明亮，叶质均匀整齐，纤细嫩绿，油润光泽，顿时眼神一亮说道：“这是蒙顶甘露？” 随即喝了一口，赞扬道：“爹，这茶不错，香气馥郁，滋味醇和甘甜，滑润鲜爽，回味悠长，应该就是蒙顶甘露吧！” 老丈人立马乐了，颇为自得的说道：“有福，很不错啊，看一眼就知道了，看来你对茶叶还有研究，正是蒙顶甘露，这是你大姐夫从四川蒙山给我寄来的，我也就过年拿出来喝喝。” 蒙顶甘露，产于四川蒙山，属于高山绿茶，在蒙顶茶中品质最佳，是最古老的名茶之一，被尊为茶中故旧，名茶先驱。 张有福连忙点头，对于茶叶，他还是了解的，自从上次出车倒腾了碧螺春和西湖龙井，他恶补了不少关于茶方面的知识，知道了怎么识茶、鉴茶、泡茶、品茶以及茶的种类，分为绿茶、红茶、黄茶、白茶、青茶、黑茶、花茶。 想到自己倒腾的茶叶，张有福也笑着说道：“爹，我带的茶也不错，是洞庭碧螺春和西湖龙井，您也尝尝，不过这是秋茶，不是明前茶。” 老丈人乐呵呵的说道：“我知道的，不管什么季节的，都是好茶，西湖龙井茶和洞庭碧螺春那是出了名的。” 这时，丈母娘刚好来堂屋拿东西，插嘴道：“一说到茶你就来劲了，不就一点破茶叶有什么好讲究的，不懂装懂，还专门买了一个破茶壶，花了冤枉钱，臭显摆什么呢。” “去，去，去，妇道人家你懂什么？我显摆什么了，你就是嫌我花了十块钱买了这个茶壶。”老丈人没好气道。 张有福立刻说道：“娘，爹买的这个茶壶可不是一般的茶壶，具体的我不太确定，不过如果是真的，那可值不少钱呢。” “能值什么钱，一个破茶壶而已，还花了十块钱，你喜欢的话，让你爹给你，不然他天天拿出来显摆一下。”丈母娘随意的说道。 “那怎么行，君子不夺人所好，爹这么喜欢这个茶壶。”张有福拒绝道。 “什么喜欢，他就是一时的兴趣而已，茶叶喝完了，保准茶壶就不知道丢到哪个角落里去了。”丈母娘说道。 老丈人想了想，说道：“你娘说得对，你要喜欢就拿去，放我这，白瞎了，不然每次茶壶拿出来被她看到，她都要喋喋不休的。” 张有福也确实想要拿回去让人鉴别一下，索性就说道：“行，那我回城的时候带上，不过买茶壶的钱，我得出了。” “这事我做主了，可以，省得你爹玩物丧志了。”丈母娘拍板道。 张有福没想到丈母娘一个农村妇女还能说出玩物丧志这个成语来。 丈母娘拿上东西，对着张有福继续说道：“别和你爹在这儿喝茶了，你赶紧去雪琪屋里看看小豆丁去，一会吃饭了叫你们。” 张有福站起身，“爹，那我过去看看小豆丁去，您一个人喝着。” 老丈人点点头，张有福拿上礼物，抬脚就到了黄雪琪的闺房，他来过不少次，很是熟悉了，屋里面陈设很简单，一张整洁的书桌靠着窗户，书桌上面摆放着不少书本，还有一张炕，炕旁边有老式衣柜，里面都是小姨子的贴身衣物什么的。 张有福走进屋里的时候，闺女正趴在小姨子的身上玩着呢，黄世明带着两个侄子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玩耍了。 走到炕边上，无意间看到小姨子一片雪白的肚皮，小姨子春光乍泄，张有福也不好提醒，咳嗽了两声，黄雪琪才发现三姐夫进屋了，抱着小豆丁起来。 “姐夫！” 小姨子叫了自己一声，张有福还有点尴尬了，刚才自己可是看到小姨子春光乍泄的，不过说实话，小姨子和媳妇一样，皮肤都白里透红的，就不知道大姨子的皮肤怎么样，想着想着，突然张有福感觉自己有点龌龊了。 当即拿出了礼物，小皮鞋、丝巾，开口说道：“这是你三姐和我给你准备的过年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呀~小皮鞋、丝巾，姐夫你闺女还给你抱着。” 黄雪琪把怀里的小豆丁塞给了张有福，拿着小皮鞋看了看，又拿着丝巾在自己身上比划了几下。 “桌子上还有呢。” 黄雪琪一看到，“啊”了一声，“又是学习资料啊？” 张有福抱着闺女道：“还有一支钢笔，英雄100系列的，你三姐特地从百货大楼给你买的，你可得好好学习，争取考上好的大学，到时候就可以去四九城了。” 英雄钢笔的前身华孚金笔厂成立于1931年，1955年更名为英雄金笔厂。到1980年时，品牌已经有近50年的历史，是国内最普遍的书写工具，直到后来圆珠笔和中性笔的出现，才渐渐没落了。 “知道了，不说这个了，三姐夫，我三姐怎么样了？什么时候生啊？我到时候过去看她。”黄雪琪放下皮鞋和丝巾问道。 “应该在五六月份，到时候你高考完，住到家里去，好好陪陪你三姐。” 说着就抱着闺女出屋去了，让小姨子自己摆弄那些礼物。 厨房那边，二嫂问着黄母道：“娘，雪菲的眼光真不错，当初你还不愿意人家跟张有福，现在呢，人家出息了，有好的工作，又有钱了，他会不会嫌弃雪菲？做陈世美。” 黄世聪听到媳妇这么唠嗑，立马说道：“瞎咧咧什么呢，再胡说我抽你，你就不盼着我三妹好啊。” “我就随便说说，人家戏匣子里都是这么说的。” 说实在的，二嫂有点嫉妒黄雪菲了，都是农村姑娘，凭什么她黄雪菲能去城里过好日子。 黄世聪还要说着什么，被黄母直接阻止了，“老二媳妇你操这份闲心干嘛，好吃好喝的都堵不上你的嘴，再说了我马上就有外孙子了，他俩好着呢，不用你操心，你赶紧干活。” 不唠嗑了，动作都快了起来，没多久就把一桌子菜做好了。 堂屋客厅这边，老丈人正抱着小豆丁逗乐呢，张有福则反复的打量着茶壶，想要看出点门道来。 第165章 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 张有福笑着打趣道：“你这是拿着东西出去臭显摆了，让娘知道了，打断你的腿。” “我才不怕呢。” 刚说完，丈母娘和二嫂端着几盘热气腾腾的菜进堂屋了，黄世明犹如惊弓之鸟，吓得躲了起来，要是他娘知道自己把“京八件”给村里的小伙伴吃完了，自己免不了一顿揍。 饭菜上桌了，丈母娘喊道：“吃饭了，有福，快过来坐，陪你爹喝两杯。” 一家人围坐在桌前，黄父拿出了珍藏的药酒，这还是张有福送的，一直没舍得喝，今天过年就拿出来了，给几人都倒上酒，就连黄雪琪都倒了一小杯，他兴致勃勃的说道：“来，有福，咱们一起喝点儿，今天过年高兴。” 张有福起身说道：“好，一起喝一杯。大家新年好！” 众人纷纷起身，举着酒杯，喊道：“新年好！” 说罢，大家一饮而尽。 今天黄家人高兴的很，丈母娘一个劲的招呼张有福吃菜，“有福，快点尝尝娘的手艺有没有退步，这红烧肉今天可是炖了好久，软糯得很。” 张有福连忙站起来道谢，一边吃着红烧肉，一边赞扬道：“娘的手艺还是那么好，好吃入味，肥而不腻。” 老丈人和丈母娘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家里的几个孩子都抢着吃菜，小豆丁看的直乐，在姨姨身上来回直蹿。 酒过三巡，饭桌上的氛围越来越热闹了，张有福开始发压岁钱了，一人发一个红纸包的十块钱。 黄世明三人接过钱，美滋滋的揣进衣兜里，钱还没在衣兜里捂热，就被黄母和二嫂搜刮走了，美其名曰帮你们存着。 最后张有福还偷偷塞给小姨子一个红包，然后就轮到老丈人、丈母娘和二哥、二嫂给小豆丁发压岁钱了，一人给了五块钱，这就是过年的乐趣，你来我往的。 结束之后，二哥举着酒杯，搂着张有福，大着舌头说道：“三妹夫，你比大姐夫强，一年到头他是来不了一次，要不是看在他对我大姐好的份上，我早就骂他了，你也得这样，不然我……” 张有福感觉二哥好像用话点他呢，立马说道：“二哥，你放心，我肯定对雪菲好的，保证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二嫂立马接话道：“三妹夫，别听你二哥瞎咧咧，喝点马尿他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这时，丈母娘转移话题道：“有福啊，雪菲什么时候生啊？在哪生？到时候我要去看看的。” 张有福放下酒杯，回答道：“娘，快了，估计五六月份吧，我都安排好了，去协和医院生，到时候我通知您过去。” “好，到时候我过去照顾雪菲坐月子，生小豆丁的时候，就是我伺候雪菲的，她什么习惯，我都知道。”丈母娘高兴的说道。 张有福还巴不得呢，有丈母娘照顾自己媳妇，自己也少操点心，毕竟母女俩好相处，不像婆婆伺候儿媳妇坐月子，时间久了，就会产生矛盾。 一家人吃吃喝喝三个多小时，光是酒就喝了五六瓶，老丈人和二哥早就喝的晕乎乎的，已经回屋躺着去了，张有福还好，也就喝了几杯药酒，其他的都进了玉佩空间里。 刚吃完午饭，黄雪菲的堂哥黄世德就来了，他听说张有福回来了，有个事情想要咨询一下。 “有福，过年好啊！” 张有福起身从衣兜里掏出牡丹，“世德哥，过年好啊，来，抽支烟。” “世德来了，快屋里坐，让有福给你倒杯茶喝，你五叔中午喝多了，陪不了你了。”黄母站在厨房说道。 “五婶，我不找我五叔，我找有福有点事情。” 黄世德笑了笑，走进堂屋，看向拿着茶壶给他倒茶的张有福道：“有福，不用倒茶了，我不喝，我过来找你有点事咨询一下，咱们到院子外面聊聊。” 张有福放下手里的茶壶，跟着黄世德到了院子外面。 “世德哥，有什么要紧的事，还要出来说。” 黄世德点着手里的烟，抽了一口，“不错哟，摩托车都开上了，看来在铁路上混得不错！” 张有福也点了一支烟，“还行吧，有个摩托车方便，这玩意速度快。” 黄世德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把一支烟抽完了才开口说道：“有福，就是家庭承包责任制改革的事情，小岗村早就包产到户了，你在铁路上，消息灵通，你有没有听说我们京城这边什么时候开始搞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改革？” “世德哥，你知道的挺多啊，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改革我知道，这事我们张家村的书记胆子大，已经开始自己偷偷搞了，但这事地区政府也没有文件指示，还不好说，等着吧，估计要不了一年就会下发文件指示的。” 张有福看着黄世德，表情认真的说道。 黄世德有点激动道：“有福，你见多识广的，你说我要是自己先搞起来，不会有事吧，现在农村都是广阔天地，大有可为的，我们不能天天磨洋工吧，那哪天才能吃饱饭。” “世德哥，你说得对，不过大伯是村书记，你可以问问他的意见啊？” “问过了，他不同意，说政策还没有定论，瞎搞要出大事的。” 张有福想了想，继续说道：“这样啊，我们这里是首都，可不比小岗村试点，京城郊区农村的农业承担着较强的副食品供应任务，所以比较谨慎，不过包产到户是必然趋势，你再等半年，估计要有眉目的，在这之前，你和大伯可以先计划着，等到政策有了，你们可以立马推行啊。” 黄世德道：“我爹也是这么说的，让我等着，不过你说的有道理，我们可以先计划起来，有了政策，立马推行。” 张有福知道四九城郊区的农村也有试点，不过只是部分生产队，范围很小，也很谨慎，1982年京城地区农村才有相关政策，直到1984年底，首都附近郊区农村超过98%的生产队实行包产到户，也标志着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在首都农村的主体地位。 张有福这样说，黄世德大概知道该怎么做了，冲着厨房的五婶喊了一声，然后就向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