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侯府娇宠》 第12章 合理规划 合理规划 卯时初刻,陆府书房的博古架上,铜漏滴答作响。姜婉用朱笔圈出名单上的“镇北王府任瑶”,墨迹在宣纸上洇开小团阴影:“三品以上官员必须坐正厅,商贾只留与陆家有三代交情的,至于旁支……” “三房叔父又递了帖子。”陆景渊将新送来的名帖放在她面前,烫金的“陆明远荐”刺得人眼疼,“这次写的是‘至交好友’,附了两匣和田玉。” 姜婉捏起名帖对着晨光,只见纸角隐约有油渍:“他上周刚送过翡翠屏风,说是给喜堂添彩,转头就想塞人进名单。”她突然轻笑,“景渊,你说若我把这些名帖按价值排序,能不能凑成《官场现形记》?” 陆景渊接过名帖丢进炭盆,火苗瞬间吞噬鎏金字迹:“与其琢磨人脉,不如想想怎么堵他们的嘴。”他指着墙上的太液楼平面图,“正厅柱子间的距离只有三尺,若多摆一桌,连抬花轿的空间都没了。”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争吵声。五姑母的丫鬟翠儿堵着回廊,正与绿萝争执着什么。姜婉推开窗,正听见翠儿拔高的嗓音:“我家姑奶奶说了,她侄儿的同窗都是举人老爷,不让坐正厅就是看不起读书人!” “请五姑母进来吧。”姜婉示意绿萝放行,顺手将名单反扣在桌上。五姑母扭着腰进来,满头珠翠叮当作响,身后跟着个穿湖蓝长衫的少年,腰间挂着半块羊脂玉。 “婉娘啊,这是我侄儿林缚。”五姑母将少年往前推,玉镯子在他脸上投下扇形阴影,“你瞧这身段、这模样,将来必是状元郎!让他坐正厅,也好让镇北王府的郡主瞧瞧,咱们陆家的人脉……” “五姑母误会了。”姜婉递上茶盏,打断她的话,“正厅席位是按品级排的,林缚公子尚未入仕,怕是……” “品级?”五姑母拍着桌子站起来,茶盏里的龙井溅出,“你父亲当年宴客,连账房先生都能坐主桌!怎么到了你这儿,自家侄儿反倒被嫌弃?” 陆景渊刚要开口,姜婉按住他的手背,转而对林缚笑道:“公子饱读诗书,可知《礼记·昏义》中‘婚礼者,将合二姓之好’的深意?” 林缚愣了愣,显然没料到话题会转到典籍上:“这……自然是指两族联姻,敦亲睦邻。” “正是。”姜婉点头,从书架上取下《唐律疏议》,“所以婚礼席位需遵礼法,不可乱了尊卑。不过……”她翻开夹着红笺的一页,“若公子不嫌弃,可在婚礼后参加陆府的‘群英宴’,届时京城贵胄云集,或许更利于结交。” 林缚眼睛一亮,下意识摸向腰间的玉牌——那是江南文会的准入凭证。五姑母见状,脸色缓和了些:“既是遵礼法,那……群英宴何时办?” “三日后。”陆景渊接过话头,“若五姑母信得过,可将林缚公子的文集备上十册,我让人送去镇北王府,请郡主过目。” 五姑母终于露出笑意,拉着林缚起身:“那就有劳侄儿侄媳了。这孩子自小就爱舞文弄墨,若能得郡主举荐……” 等人影消失在回廊,姜婉才松了口气,瘫在圈椅里:“总算哄走了。你瞧林缚腰间的玉牌,分明是伪造的江南文会信物,真当我看不出?” 陆景渊替她添了盏茶,指尖划过她眼下的青影:“这些旁支惯会投机,若不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 “嘘。”姜婉突然竖起手指,目光落在门缝处。隐约有脚步声闪过,带着极淡的沉水香——正是三房陆明远常用的香粉味。 “看来三房叔父还不死心。”她轻声道,“去把周先生请来,我要重新核对名单上所有与三房有关的人。” 半个时辰后,周先生抱着账本赶来,老花镜滑到鼻尖:“姑娘,三房这半年来频繁接触城西的‘聚贤楼’,那楼表面是茶楼,实则……”他压低声音,“是个牙行,专做贩卖人口的勾当。” 姜婉猛地抬头,手中狼毫在名单上划出墨团:“也就是说,他想塞进婚礼的‘至交好友’,很可能是些见不得光的人?” 陆景渊脸色阴沉,啪地合上账本:“父亲卧病这几年,三房没少打着陆家的旗号捞钱。这次借婚礼扩张人脉,怕是想彻底架空我。” “别急。”姜婉按住他握剑的手,“既然他想玩,我们就陪他玩场大的。”她转头对周先生说,“麻烦您告知三房,就说正厅席位已满,但可在西跨院设‘贤达席’,专门招待有识之士。” 周先生一愣:“可西跨院……” “西跨院直通顺天府后巷。”陆景渊突然明白过来,眼中闪过寒光,“好主意。若三房敢把牙行的人塞进来,正好一网打尽。” 申时三刻,三房院子里。 陆明远对着铜镜调整玉带,听着下人的回报:“世子妃说,西跨院的‘贤达席’专为叔父的友人准备,还说都是有识之士,必定投缘。” “算她识相。”陆明远冷笑,从暗格里取出叠请帖,“去把聚贤楼的马掌柜请来,就说陆某要带他见见世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夜幕降临时,姜婉站在太液楼前,看着工匠调整灯笼位置。陆景渊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着她发顶:“西跨院已安排妥当,顺天府的人扮成侍应,只等鱼儿上钩。” “辛苦你了。”姜婉转身握住他的手,“其实三房不过是跳梁小丑,我担心的是……”她望向远处灯火通明的姜府,“姜柔至今未被定罪,薛家余孽也未落网,这场婚礼,怕是不得安宁。” 陆景渊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有任瑶的铁骑守在四周,有周先生的暗桩遍布京城,便是天塌下来,我也护着你。”他取出个锦盒,里面是对刻着并蒂莲的金簪,“明日你戴上这个,就当我在你身边。” 姜婉眼眶微湿,正要说话,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任瑶骑着汗血宝马驰来,手里拎着个麻布袋:“瞧瞧我逮到谁了!三房的管家,正往聚贤楼送喜帖呢!” 麻布袋里滚出个胖老头,正是三房的心腹。他浑身发抖,从怀里掉出张名单,上面赫然列着二十七个名字,旁边标着“牙行”“人贩”等字样。 “看来三房是铁了心要作死。”任瑶甩着马鞭,“要不要现在就抓他?” “不急。”姜婉捡起名单,“让他继续送帖,明日婚礼,我要让三房无话可说。” 亥时三刻,陆府祠堂。 陆明远跪在父亲灵位前,手里攥着三房的族谱。管家匆匆跑来,附耳低语:“老爷,世子妃竟真的在西跨院设了贤达席,还说要请官府贵人作陪!” “蠢货!”陆明远起身踹翻烛台,“那是顺天府的陷阱!快让人通知马掌柜,别来赴宴!” “来不及了。”陆景渊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身后跟着面色铁青的大夫人,“三房叔父勾结人贩,证据确凿。父亲在天之灵,怕是要失望了。” 陆明远脸色煞白,扑通跪地:“大哥!我错了!都是马掌柜撺掇的……” 大夫人叹了口气,示意侍卫将他带走:“先去祠堂跪着,等婚礼过后再议。”她转向陆景渊,“景渊,婉娘,明日便是大喜之日,别让这些腌臜事坏了心情。” 送走大夫人,姜婉望着祠堂里摇曳的烛火,轻声道:“其实三房不过是棋子,真正的棋手……” “我知道。”陆景渊揽住她的肩,“但今日过后,所有棋子都会归位。明日,我们只做两件事——拜堂,以及,让所有阴谋无所遁形。” 子时,太液楼后厨。 刘师傅望着重新摆上的喜糕,掌心又冒出冷汗。旁边的小厮捅了捅他:“师傅,这真的是无毒的?” “世子妃亲自验过七遍。”刘师傅擦了擦额角的汗,“而且……”他压低声音,“你没看见吗?今日在西跨院忙活的,都是顺天府的官差。” 小厮吐了吐舌头,望向正厅方向。那里,姜婉和陆景渊正在核对最后的名单,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窗纸上,交叠成密不可分的形状。 寅时,京城各坊响起更声。姜婉站在窗前,看着天边泛起鱼肚白。绿萝捧着熨好的婚服进来,突然轻笑:“姑娘,您瞧这袖口的暗纹,世子爷竟让人绣了‘理’字,合起来就是‘景婉理婚’,真有意思。” 姜婉指尖抚过细腻的针脚,想起昨夜陆景渊说的话:“所谓合理规划,不过是先理后兵。理的是人情,兵的是歹心。”她望向远处的陆府祠堂,嘴角扬起坚定的笑,“今日过后,所有的‘理’与‘兵’,都将成为我们的铠甲。” 晨光渐亮时,任瑶骑着马经过太液楼,瞥见窗内人影。她勒住缰绳,从怀里掏出个小瓶,里面装着镇北王府的秘药:“若有人敢在婚礼上捣乱,本郡主就让他尝尝这‘哑药’的滋味。” 随从提醒:“郡主,吉时快到了。” 任瑶甩甩马鞭:“走!去看看那对苦命鸳鸯,今日如何在刀尖上跳一曲凤求凰!” 与此同时,姜柔被关在柴房里,隔着门缝望着天边的朝霞。她指尖抠进掌心,想起昨夜黑衣人留下的话:“婚礼越盛大,漏洞越多。当所有人盯着喜糕时,真正的杀招,在喜服里。” 她低头看着藏在衣领里的细针,针尖涂着见血封喉的毒药。嘴角扬起阴狠的笑,轻声呢喃:“姜婉,你的合理规划,终究是漏算了人心。” 而此刻的姜婉,正任由绿萝为她戴上金簪,对即将到来的危机一无所知。她望着镜中自己,嫁衣如火,金簪璀璨,满心满眼,只有即将到来的婚礼,和那个值得托付一生的人。 吉时将至,京城万人空巷。太液楼前,迎亲的队伍已经整装待发。陆景渊骑着高头大马,腰间佩剑挂着姜婉送的银簪,在阳光下划出冷冽的光。他望向侯府方向,仿佛能看见那抹穿嫁衣的身影,正一步步走向他,走向他们的未来。 无论前方有多少暗流,他知道,只要他们站在一起,就能逢凶化吉,终成眷属。而这场关于宾客名单的风波,不过是他们爱情长卷中的小小一章,终将被更盛大的幸福覆盖。 喜欢嫡女重生:侯府娇宠请大家收藏:()嫡女重生:侯府娇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章 场地布置分歧 巳时三刻,太液楼的雕花檐角挂着未干的晨露。姜婉捏着湖蓝纱幔的一角,眉头微蹙:“景渊,这颜色虽素雅,却太过清冷,像丧仪用的。” 陆景渊放下手中的《营造法式》,目光扫过满堂的靛青帷帐:“陆家婚礼向来讲究‘正色承天’,青、赤、黄、白、黑五正色缺一不可。你看这朱雀屏风……” “可这是我们的婚礼。”姜婉打断他,指尖抚过纱幔上的暗纹,“我不想让宾客觉得是在参加朝会,而是……”她抬头望向他,眼底映着廊外的海棠,“像在春天里,有花有月,有烟火气。” 陆景渊刚要开口,任瑶的笑声突然从楼梯传来:“哟,这是吵起来了?”她穿着桃红色骑装,腰间别着酒壶,“本郡主老远就听见‘正色承天’,景渊你这是要把婚礼办成殿试?” 姜婉扑哧笑出声,陆景渊却板着脸:“郡主若无事,不如去帮婉娘挑喜烛?她嫌我选的素白蜡烛不够‘温馨’。” “嘿,这你就不懂了!”任瑶晃着酒壶走到案前,抽出张画稿,“瞧瞧本郡主让人画的喜烛图——红烛上缠并蒂莲,烛芯用金线捻成,点燃后投影在墙上就是鸳鸯戏水!” 姜婉眼睛一亮:“这个好!既有正色,又添了巧思。景渊,你看……” “胡闹!”陆景渊皱眉,“金线烛芯易引发火灾,太液楼又是木质结构……” “不会的!”任瑶从袖中掏出个小铜盒,“镇北王府的秘火漆,遇火即凝。你闻闻,还有松木香呢。” 陆景渊接过铜盒仔细端详,姜婉趁机拽了拽他的袖子:“就当是听我的一回?我保证,除了喜烛,其他都按你的章程来。” 他望着她眼中的期待,终究叹了口气:“下不为例。但所有烛台都要离帷帐三尺以上,且每十步设一名侍应生灭火。” 姜婉正要点头,周先生匆匆上楼,怀里抱着捆扎好的红绸:“姑娘,世子爷,绸缎庄说原定的茜香罗没货了,送来这批替代品……”他展开红绸,上面竟印着暗紫色的骷髅纹样。 任瑶猛地起身,酒壶“砰”地砸在桌上:“这分明是东夷人的丧幡纹样!哪个不要命的敢往侯府婚礼送这个?” 陆景渊捏起红绸,指尖蹭掉一块染料,露出底下的朱红色:“是二层印染,故意为之。”他转向周先生,“去查送绸缎的马车,沿途可经过姜柔的院子。” 姜婉按住他的手腕,目光落在骷髅纹样上:“不用查了。”她指着纹样的左眼位置,那里有个极小的“柔”字刺绣,“这是她惯用的阴损招数,先让我们在布置上起争执,再趁机混入不祥之物,动摇人心。” 任瑶冷笑:“那就将计就计!把这红绸送去顺天府当证据,看她还有什么话说!” “且慢。”姜婉突然想起什么,从匣中取出婚前陆景渊送的金簪,簪头的并蒂莲与红绸上的骷髅眼正好重叠,“景渊,你看这纹样……” 陆景渊瞳孔骤缩:“骷髅眼是空心的,正好能嵌入簪头。这不是巧合,是有人想借婚礼行刺!” 任瑶立刻抽出软鞭:“我带人去搜姜柔的院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本郡主非剥了她的皮不可!” “等等。”姜婉拦住她,“若现在打草惊蛇,恐坏了婚礼大局。不如……”她望向满堂的靛青帷帐,“将错就错,用这些红绸做装饰,只不过……” “只不过要改改纹样。”陆景渊接过话头,眼中闪过寒光,“周先生,传我的令,让绣娘们在骷髅上绣满并蒂莲,务必在申时前完工。” 周先生愣了愣:“可这骷髅……” “照做便是。”姜婉轻抚红绸,“姜柔想让我们忌讳,我们偏要让不祥之物变成吉兆。待婚礼当日,她定会自食恶果。” 任瑶突然拍手:“妙啊!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本郡主再让人在红绸里缝上镇北王府的驱邪符,看那些牛鬼蛇神怎么近身!” 陆景渊望着姜婉眼底的坚定,忽然伸手替她拂去鬓边的线头:“辛苦你了。明明是你该做主的婚礼,却要被这些腌臜事搅局。” 姜婉摇头,将金簪插进他衣襟:“只要能与你成亲,再多波折也值得。再说……”她望向窗外正在更换的红绸,嘴角扬起笑意,“这场场地布置,说不定会成为京城百年佳话呢。” 申时初,太液楼正厅。 姜婉看着焕然一新的布置,忍不住惊叹——原本阴森的骷髅纹样被五彩并蒂莲覆盖,红绸在阳光下呈现出朱红与靛青的渐变,既保留了陆家的正色传统,又添了几分灵动。任瑶倚着珊瑚屏风,指着头顶的宫灯:“瞧这光影!蜡烛没点燃时是骷髅,点燃后就成了莲花,绝吧?” 陆景渊检查完烛台间距,走过来握住姜婉的手:“还满意吗?” “比满意更妙。”姜婉抬头看他,“你瞧这红绸上的并蒂莲,像不像我们——虽经风雨,却始终相依。” 任瑶做作地捂住心口:“哎哟,酸死我了!本郡主还是去后厨盯着喜糕吧,省得看你们秀恩爱。”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等人影消失,陆景渊突然将姜婉拉进屏风后,低头轻吻她的额头:“明日此时,你就是我的妻了。” 姜婉耳尖发烫,正要说话,却听见屏风外传来布料摩擦声。陆景渊立刻挡在她身前,却见绿萝捧着个锦盒进来,脸红得像熟透的桃子:“姑娘,世子爷,这是新送来的喜帕……” 锦盒里,雪白的喜帕上用金线绣着“永结同心”,边缘却缠着几根褐色发丝——正是姜柔院里的丫鬟春桃的发色。 “她还不死心。”陆景渊冷笑,“明日婚礼,我会让顺天府的人寸步不离盯着姜柔,看她还能耍什么花招。” 姜婉将喜帕收进匣中,指尖触到匣底的银簪:“景渊,你说会不会有那么一天,我们的婚礼不再需要防备阴谋,只需要好好相爱?” 他低头凝视她,眼中倒映着满堂的红绸与烛光:“会有的。等这场婚礼结束,等所有暗流平息,我带你去江南看梅花,去塞北骑马,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她笑了,伸手替他整理衣襟:“好。但在此之前,我们要先完成这场‘特殊’的场地布置,让所有心怀不轨的人知道,我们的婚礼,容不得任何人破坏。” 暮色渐浓时,太液楼的灯笼次第亮起。姜婉站在廊下,看着工匠们挂上最后一盏并蒂莲灯。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惊起一群归鸟。她握紧陆景渊的手,忽然觉得,无论前方还有多少危机,只要有他在身边,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而此时的姜柔,正透过柴房的小窗望着太液楼的灯火。她咬碎口中的毒丸,将藏着细针的喜帕塞进墙缝——那细针上的毒药,本是要扎进姜婉的皮肤,却不想此刻,自己反而成了困兽。 “姜婉,你以为改了布置就能赢?”她对着黑暗冷笑,“明日吉时,当你穿上那身假凤冠霞帔……”她没能说完,因为陆府的侍卫突然推门而入,将她押往顺天府。 姜婉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当陆景渊指着满天星斗说“看,北斗七星都在为我们见证”时,她心中满是欢喜与安宁。这场关于场地布置的分歧,终将成为他们共同谱写的传奇中,一段温馨的小插曲。 喜欢嫡女重生:侯府娇宠请大家收藏:()嫡女重生:侯府娇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章 融合风格 卯时二刻,太液楼的晨雾未散,姜婉的绣鞋踩过满地花瓣。她望着新换上的靛青帷帐,指尖抚过边缘的粉色缠枝莲刺绣:“景渊,这莲纹用的是蜀锦,虽添了柔色,却不损正色庄重。” 陆景渊放下手中的青铜烛台,烛台上的蟠螭纹与帷帐的莲纹相映成趣:“蜀锦产自益州,乃贡品之首。用在这里,既合礼法,又衬你心意。”他转身指向台阶两侧的花架,“但这西府海棠……” “是任瑶郡主送的。”姜婉接过绿萝递来的花剪,剪下几枝带露的海棠,“她说‘海棠春睡’最宜婚宴,且花色介于赤黄之间,算得正色。” 陆景渊挑眉:“郡主倒是深谙《周礼》。”他接过花束插入青瓷瓶,忽然轻笑,“不过这瓶是前朝官窑,配海棠倒有几分‘金屋藏娇’的意味。” 姜婉耳尖发烫,正要开口,楼下突然传来喧哗。任瑶的声音混着马蹄声传来:“让开让开!本郡主的‘温馨浪漫’到了!” 两人探头望去,只见数十个木箱被抬进太液楼,箱盖掀开,露出裹着彩纸的喜烛。任瑶跳下马,随手扯掉彩纸,露出烛身上的鎏金双喜:“瞧瞧!镇北王府的能工巧匠连夜赶制,既用了正色朱砂,又刻了鸳鸯纹样,绝吧?” 姜婉摸着烛身的浮雕,笑意直达眼底:“这双喜字用的是汉隶,庄重古朴,边缘的缠枝莲又是唐纹,灵动鲜活。景渊,你看……” “烛泪用的是松脂。”陆景渊捏起烛台上的小铜盘,“盘底刻着‘防火’二字,倒是贴心。” 任瑶得意地晃着马鞭:“那是!本郡主特意让人在铜盘里加了石棉层,别说烛泪,就是泼油都烧不起来。”她忽然压低声音,“不过说真的,姜柔那贱人昨日被顺天府提审,竟咬死了说骷髅红绸是外人栽赃。” 姜婉与陆景渊对视一眼,后者从袖中取出半块玉佩:“今早顺天府在姜柔院子里搜到的,正是薛家的残梅标记。看来她背后的人,比我们想的更沉得住气。” “先不管这些。”姜婉将海棠花插进喜烛旁的花瓶,“今日要务是定好场地布置,莫让阴谋搅了心情。任瑶,你说这喜烛该怎么摆?” “自然是沿中轴线对称摆!”任瑶抽出腰佩在地上画示意图,“正厅十二根立柱,每柱配两盏烛台,烛火映在帷帐上,正好连成并蒂莲的影子!” 陆景渊看着地面的标线,忽然握住姜婉的手:“婉娘,你瞧这烛影的走向,若在中间设个琉璃屏风,烛光穿过时会折射出五彩光晕,既合‘正色承天’,又添了‘花好月圆’的意境。” 姜婉眼睛一亮:“琉璃屏风!我曾在母亲的陪嫁清单里见过,是波斯国进贡的珍品,一直收在库房没舍得用。”她转头对绿萝说,“快去请周先生来,让他带人清理库房!” 午时三刻,琉璃屏风被缓缓抬入正厅。姜婉揭开蒙布的瞬间,满堂皆惊——屏风上用碎琉璃拼出“鸾凤和鸣”四字,阳光穿过时,在地面投下七彩光斑,与靛青帷帐、粉色海棠相映成趣。 “太美了!”任瑶忍不住赞叹,“这屏风若摆在皇宫,怕是连太后都要眼红!” 陆景渊轻抚屏风边缘的缠枝纹,忽然皱眉:“不对。这屏风的样式与清单上的不符,清单说四角有鎏金蟠螭,可这屏风……” “是我让人改的。”姜婉从袖中取出清单副本,“母亲临终前说,蟠螭属阴,于婚宴不祥。我让工匠磨去了蟠螭,换成了缠枝莲。”她望向陆景渊,眼中有忐忑,“你若觉得不合礼法……” “很好。”陆景渊突然握住她的手,在任瑶的调笑声中轻轻晃了晃,“母亲泉下有知,定会很高兴你这般用心。” 话音未落,周先生匆匆上楼,怀里抱着件大红喜服:“姑娘,世子爷,方才有人送来这个,说是‘最新样式的凤冠霞帔’。” 姜婉接过喜服,指尖触到衣料上的异常纹路——看似金线绣的凤凰,实则用了姜柔惯用的茜草染料,遇水即化。她与陆景渊交换眼神,后者立刻示意侍卫封锁太液楼。 “果然是她。”姜婉展开喜服内衬,露出绣在夹层的“柔”字,“想在婚服上动手脚,让我在婚礼上出丑。” 任瑶抽出软鞭:“我现在就去顺天府提审她!竟敢在婚服上做文章,简直罪该万死!” “且慢。”陆景渊按住她的肩,“姜柔不过是棋子,我们需要引出背后的棋手。”他转向姜婉,“还记得李延章自尽前的密信吗?上面提到‘幕后之人手握先帝遗诏’。” 姜婉点头,指尖捏紧喜服下摆:“若真是如此,那我们的婚礼,怕是一场鸿门宴。” 任瑶突然拍桌:“怕什么!本郡主今晚就调五百铁骑围住太液楼,看哪个敢来捣乱!” “不可。”姜婉摇头,“若大动干戈,反而打草惊蛇。不如……”她望向琉璃屏风上的七彩光斑,“将计就计,让他们以为阴谋得逞,再一网打尽。” 陆景渊立刻明白她的意思,眼中闪过寒光:“你是说,用这件假婚服做饵,引出幕后之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姜婉点头,将假婚服交给周先生:“劳烦您让人照着这件样式,连夜赶制一件真婚服,切记用金线绣制,内衬缝上镇北王府的驱邪符。至于这件……”她冷笑,“就放在显眼处,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以为有机可乘。” 任瑶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本郡主再让人在假婚服里缝上追踪香粉,只要有人碰过,就能顺着气味找到老巢!” 暮色降临时,太液楼的布置终于完工。姜婉站在琉璃屏风前,看着自己的倒影与满室华彩交叠,忽然握住陆景渊的手:“若有一日我们老去,你会记得这场婚礼吗?”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烛火在他眼中碎成星子:“会。我会记得每一片琉璃的光影,每一朵海棠的香气,还有……”他轻声道,“你穿婚服时,眼里的星光。” 任瑶假装咳嗽,转身走向楼梯:“哎哟,本郡主突然想起还有喜糕没试吃,先走一步!”她的声音从楼下飘来,“记得锁好门,别让人偷了婚服!” 姜婉失笑,看着陆景渊小心地将真婚服收进樟木箱,忽然觉得心底满是安定。无论前方有多少暗流,只要他们并肩而立,就能化险为夷。这场融合了庄重与温馨的婚礼布置,恰似他们的爱情——既有世家大族的担当,又有小儿女的柔情。 子时,太液楼外的灯笼次第熄灭。姜婉靠在陆景渊肩头,望着窗外的星空:“你说,幕后之人今晚会动手吗?” 他握紧她的手,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无论何时动手,他们都注定失败。因为我们的婚礼,从一开始,就站在阳光里。” 而此时的京城某处暗巷,黑衣人盯着太液楼方向,嘴角扬起阴笑。他摸了摸怀中的假遗诏,低声呢喃:“阳光?等明日吉时,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阴云蔽日。” 但姜婉和陆景渊不知道这些,他们只知道,当晨光再次照亮太液楼时,迎接他们的将是一场盛大的婚礼,以及,共同面对未来的勇气。琉璃屏风上的七彩光斑在地面摇曳,仿佛预示着这场融合了两种风格的婚礼,终将成为京城史上最动人心弦的传奇。 喜欢嫡女重生:侯府娇宠请大家收藏:()嫡女重生:侯府娇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章 神秘势力插手 戌时三刻,太液楼的廊下挂着最后一盏走马灯。姜婉捏着《礼记·昏礼》的曲谱副本,指尖在“合卺礼”的宫商角徵羽处停顿:“景渊,这《关雎》的曲谱为何少了徵音?” 陆景渊放下手中的烛台,凑过来看时,袖口的银簪擦过纸页:“徵音属火,对应婚礼的‘赤’色。若刻意省去……”他突然皱眉,“去把乐师头领叫来。” 片刻后,须发皆白的乐师陈叔被带到廊下。他望着曲谱,手指微微发抖:“这、这不是小人抄的版本……” “陈叔在陆家当差二十年了。”姜婉递去热茶,“我相信您不会弄错。但这曲谱上的墨渍——”她指着“窈窕淑女”旁的晕染痕迹,“是松烟墨,而您惯用油烟墨,对吗?” 陈叔扑通跪地,茶盏摔碎在青砖上:“世子妃明鉴!今日午后有个戴面具的人,塞给小人十两银子,让小人替换曲谱,还说……”他压低声音,“还说若不从,就烧了小人的琴坊。” 陆景渊瞳孔骤缩:“面具人可有特征?” “身形高大,左袖口有残梅刺绣……”陈叔话未说完,突然剧烈咳嗽,嘴角溢出黑血。姜婉眼疾手快扶住他,却见他怀里掉出个纸团,上面写着“灭口”二字,落款是朵残梅。 “又是薛家余孽。”陆景渊捏碎纸团,“但残梅标记之前已被顺天府清理,怎会……” “嘘。”姜婉示意他看陈叔的指甲缝,里面沾着淡紫色粉末,“这是姜柔院里的熏香粉。看来神秘势力不止一伙。” 绿萝匆匆跑来,怀里抱着喜婆的礼服:“姑娘,原定的喜婆突然称病,这是新找的替补……”她突然捂住鼻子,“这味道……是姜柔院子里的沉水香!” 姜婉接过礼服,果然在衣领处发现半片残梅花瓣。陆景渊抽出佩剑,剑穗上的银簪折射出冷光:“看来他们想在婚礼上玩‘双簧’——薛家扮黑脸,姜柔做白脸,混淆视听。” “但为何要在曲谱和喜婆上动手?”姜婉望着满堂的琉璃屏风,“除非……” “除非他们想在行礼时制造混乱。”陆景渊接口,“省去徵音,乐声不全,是为了让婚礼不合礼法;替换喜婆,是想在拜堂时喊错吉时,让陆家沦为笑柄。” 绿萝突然惊呼:“姑娘,掌灯人说库房的喜烛少了二十盏!” 三人对视一眼,立刻冲向库房。推开房门,只见满地蜡油,本该装着镇北王府驱邪符的喜烛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普通红烛,烛芯缠着易燃的棉线。 “想引发火灾。”陆景渊捏碎一根蜡烛,“这些棉线浸过桐油,遇火即燃。”他转向姜婉,“婉娘,你带绿萝去检查其他筹备人员,我去通知任瑶郡主增派人手。” 姜婉点头,刚要转身,却听见屋顶传来瓦片轻响。她抬头望去,只见个黑影闪过,腰间挂着的玉佩在月光下映出半朵残梅。 “追!”陆景渊提剑跃上屋顶,却见黑影抛出烟雾弹,刺鼻的硫磺味中,只来得及扯下对方半片衣袖。 回到正厅,姜婉展开衣袖碎片,只见布料边缘绣着极小的“李”字——正是已自尽的政敌李延章的姓氏。 “李延章已死,怎会……”绿萝脸色煞白。 “他的党羽还在。”陆景渊将碎片收入袖中,“看来这神秘势力,是政敌余孽、薛家余孽与姜柔的勾结。”他望向姜婉,眼中闪过狠厉,“但他们忘了,今日的太液楼,早已不是他们能随意出入的地方。” 子时,镇北王府花厅。 任瑶咬着蜜饯,听着陆景渊的汇报,突然将果盘砸在桌上:“简直岂有此理!竟敢在本郡主的地盘撒野!”她抽出腰间令牌,“我这就调三百铁骑,把太液楼围个水泄不通!” “不可。”姜婉拦住她,“若大张旗鼓,恐让他们狗急跳墙。不如……”她取出陈叔留下的曲谱残页,“明日婚礼,我们就用这篡改的曲谱,引他们上钩。” 任瑶挑眉:“你是说……将计就计?” 陆景渊点头:“陈叔说面具人左袖有残梅,而李姓碎片在右袖。若他们分两拨行动,我们便分而击之。”他转向姜婉,“但你明日必须寸步不离我身边,不可冒险。” 姜婉正要开口,周先生匆匆赶来,怀里抱着个密封的锦囊:“姑娘,这是从喜婆礼服里找到的。” 打开锦囊,里面是张字条,字迹潦草却透着急迫:“婚礼勿用西跨院井水。”姜婉猛地想起,西跨院的井直通城外河道,正是最易投毒的地方。 “看来神秘势力里,也有不愿助纣为虐的人。”她将字条递给陆景渊,“景渊,明日的喜酒,就用东跨院的桃花酿,别用井水勾调。” 陆景渊握住她的手,烛火在他眼底跳动:“你怕吗?” 她抬头看他,嘴角扬起笑意:“不怕。因为我们不是孤军奋战。”她望向窗外的星空,“再说,任瑶郡主的铁骑、周先生的暗桩、还有那些匿名报信的人……这京城,总有人心向光明。”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任瑶突然拍桌:“说得好!明日婚礼,本郡主亲自给你们当喜娘,看哪个敢捣乱!”她晃了晃手中的金疮药,“要是有人敢动歪心思,本郡主就让他尝尝这‘痒痒粉’的滋味,笑到不能自理!” 寅时,太液楼后厨。 掌勺的刘师傅望着新送来的喜烛,掌心再次冒汗。旁边的小厮捅了捅他:“师傅,这些蜡烛真的没问题?” “世子爷亲自验过。”刘师傅擦了擦额角的汗,“而且你瞧——”他掀开烛台底座,露出镇北王府的驱邪符,“有这个在,什么牛鬼蛇神都近不了身。” 小厮松了口气,望向正厅方向。那里,姜婉和陆景渊正在调整琉璃屏风的角度,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交织成相互依偎的形状。 卯时初刻,京城响起第一声更响。姜婉站在窗前,看着任瑶的铁骑分成两队,一队守在太液楼外,一队往城西薛家旧宅而去。绿萝捧着真婚服进来,突然轻笑:“姑娘,您瞧这婚服上的金线,在晨光里竟像流动的星河。” 姜婉抚摸着衣料上的并蒂莲,想起昨夜陆景渊说的话:“无论多少势力插手,我们的婚礼,都要像这金线一样,璀璨到底。”她转头对绿萝说,“去把周先生叫来,我要再核对一遍筹备人员名单。” 与此同时,陆景渊站在太液楼门口,望着东方渐白的天空。他摸了摸袖口的银簪,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转头一看,竟是三房陆明远的管家,正鬼鬼祟祟地往墙角塞东西。 “站住!”陆景渊一把抓住他,从他怀里搜出包着泻药的纸包,“这是什么?” 管家浑身发抖,跪地求饶:“是、是有人给了小人五两银子,让小人把这药下在喜酒里……” “是谁?”陆景渊厉声追问。 “戴、戴面具的人,左袖有残梅……”管家话未说完,突然眼神涣散,嘴角溢出黑血——与陈叔的死状如出一辙。 陆景渊望着管家的尸体,心中警铃大作。残梅标记再次出现,却又牵扯到三房,这背后的势力,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复杂。他抬头望向姜婉所在的楼阁,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今日他都要护她周全,让这场婚礼,成为所有阴谋的终结。 辰时,迎亲的唢呐声准时响起。姜婉坐在花轿里,听着外面的喧闹声,握紧了手中的银簪。她知道,此刻太液楼内外,正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这场婚礼,等着看他们出丑。但她也知道,她和陆景渊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等那些神秘势力自投罗网。 花轿经过西街时,她突然听见人群中有人低语:“快看,侯府嫡女的婚服上有血迹!”但话音未落,便传来任瑶的呵斥声:“哪来的泼皮!再敢胡言乱语,本郡主让人割了你的舌头!” 姜婉轻笑,知道任瑶这是在敲山震虎。她透过轿帘缝隙望去,只见陆景渊骑着高头大马,腰间佩剑在阳光下划出冷冽的光。他时不时回头望向花轿,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坚定。 巳时三刻,婚礼正式开始。姜婉在喜婆(任瑶假扮)的搀扶下走向正厅,余光瞥见西跨院方向有黑影闪过。她与陆景渊对视一眼,后者微微点头,示意一切尽在掌握。 “一拜天地——” 任瑶的声音响起时,乐师们奏响了《关雎》乐章。虽然少了徵音,但在姜婉的示意下,众人装作未察觉,继续行礼。与此同时,陆景渊的暗桩已悄悄包围了乐师席,只等神秘势力动手。 “二拜高堂——” 姜婉望着堂上的陆家先祖牌位,心中默默祈祷。突然,她注意到供桌上的香炉里,飘出不同于往日的香气——是沉水香,姜柔惯用的味道。她不动声色地捏紧袖中银针,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夫妻对拜——” 就在两人弯腰的瞬间,西跨院突然传来喧哗声。有人大喊:“走水了!走水了!”人群顿时骚动,但很快被任瑶的铁骑镇压。姜婉抬头,只见陆景渊朝她轻轻摇头,示意只是虚惊一场。 婚礼继续进行,直到礼成,都再无意外。当姜婉换上真婚服,站在琉璃屏风前接受宾客祝福时,任瑶凑过来低声道:“西跨院的‘走水’是咱们自己人放的烟雾,那些想趁机捣乱的神秘势力,已经被顺天府一网打尽了。” 姜婉望向陆景渊,他正与镇北王爷交谈,眼中带着疲惫却坚定的笑意。她知道,这场婚礼虽然波折不断,但他们终究挺了过来,而那些神秘势力的插手,不过是他们爱情路上的又一块试金石。 暮色降临时,太液楼的灯笼亮起。姜婉站在陆景渊身边,望着满堂宾客,心中满是感慨。这场婚礼筹备的过程,就像一场跌宕起伏的戏,而他们,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圆满结局。 然而,在人群的角落里,有个戴面具的人悄悄退去。他摸了摸怀中的密信,上面写着:“婚礼虽败,暗流未息——陆家的真正危机,才刚刚开始。” 但此刻的姜婉和陆景渊并不知道这些,他们只知道,当《关雎》的乐章再次响起时,彼此握住的手,比任何时候都更紧,更暖。这场被神秘势力插手的婚礼,终将成为他们记忆中,最难忘却的篇章。 喜欢嫡女重生:侯府娇宠请大家收藏:()嫡女重生:侯府娇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章 内部隐患 巳时三刻,太液楼的鎏金漏壶滴答作响。姜婉盯着《婚礼仪程簿》上的朱砂批注,指尖在“合卺礼”三字上反复摩挲:“张管事,为何吉时从‘巳时三刻’改成了‘未时初刻’?” 站在廊下的中年男子闻言一抖,腰间的铜钥匙串撞在立柱上发出脆响:“回、回世子妃,是钦天监新批的时辰,说……说未时更利合卺。” 姜婉抬头,见他额角沁着冷汗,衣领处有新鲜的线头——分明是昨夜匆忙缝补的痕迹。她示意绿萝添茶,轻声道:“劳烦管事跑一趟钦天监,把批文拿来给我过目。” “这……”张管事搓着手后退,“小的方才已让人去取,想必……想必就快到了。” 绿萝突然惊呼:“呀,管事袖口沾了墨水!” 张管事猛地缩手,却见袖口洇开的墨渍正是“残梅”二字的笔画。姜婉眼神一凛,想起三日前在乐师陈叔指甲缝里发现的同款墨渍——松烟墨,产于徽州,是姜柔院子里的惯用之物。 “管事且去忙吧。”姜婉淡淡一笑,“吉时的事,等钦天监批文到了再议。” 等人影消失在回廊,绿萝立刻凑过来:“姑娘,这张管事是三房安插的人,半月前突然接管仪程簿,奴婢瞧着不对劲!” “何止是三房。”姜婉展开袖中帕子,上面拓着张管事方才碰过的镇纸纹样——竟是薛家的残梅标记,“去请周先生,让他带两个会拳脚的小厮,今晚盯着张管事的一举一动。” 子时初刻,张管事的小院里亮起烛光。周先生趴在屋顶,透过瓦缝看见管事从墙根挖出个油纸包,里面露出半张信笺,朱砂印赫然是已倒台的政敌李延章府徽。 “……吉时推后,可引陆景渊离席……”管事压低的声音飘上来,“事成之后,赏银五百两……” 周先生正要细看,房梁突然发出“吱呀”轻响。管事猛地抬头,周先生迅速闪身,却见管事抓起信笺塞进口中,同时吹灭烛火。 “不好!”周先生暗道一声,从屋顶跃下,却见管事已翻墙而出。他紧追两步,只扯下对方腰间的钥匙串,上面挂着个刻着“柔”字的铜哨——正是姜柔院里的物件。 “姑娘,让您猜着了。”周先生将钥匙串放在案上,“张管事果然与姜柔、薛家余孽勾结,信笺虽被他吞了,但这铜哨和钥匙……” 姜婉捏着铜哨,哨口还沾着管事的唾液:“钥匙能开哪儿的门?” “是库房偏殿的锁。”陆景渊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握着盏琉璃灯,灯影在他眉间投下冷硬的弧光,“那偏殿直通太液楼后巷,是当年修建的秘道。” 绿萝惊呼:“秘道?难道他们想从那里潜入?” “不止。”陆景渊展开从张管事房里搜出的仪程簿副本,“你们看,合卺礼的流程被篡改了——本该用桃花酿,却改成了西域葡萄酒,而葡萄酒的酒坛,就存放在秘道入口的库房。” 姜婉猛地想起什么,从匣中取出前日收到的匿名信:“勿用西跨院井水。西域葡萄酒需用井水勾调,他们怕是在酒里下了药!” 陆景渊握住她的手,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茧:“张管事想借改吉时引我离席,再通过秘道调换毒酒,让你在合卺时出丑。”他转头对周先生说,“去把钦天监的冯大人请来,就说本世子要当面核对吉时。” 寅时三刻,钦天监冯大人捧着皇历赶来,胡子上还沾着夜露:“世子爷,下官昨日分明批的是巳时三刻,不知为何会传出未时的谣言……” 姜婉将张管事的仪程簿推过去:“冯大人请看,这篡改的笔迹,像是出自何人之手?” 冯大人眯眼细看,突然拍案:“这是下官副手的字迹!那厮前日称病告假,原来是……” “不用说了。”陆景渊冷笑,“冯大人且回,明日婚礼,还望您亲自监礼,免得再生事端。” 等人离开,姜婉望着窗外的残月,轻声道:“景渊,你有没有想过,为何所有阴谋都指向婚礼流程?仿佛对方很清楚我们的软肋。” “因为内鬼不止张管事一个。”陆景渊从暗格里取出个檀木匣,里面装着七枚不同样式的铜哨,“这是近三月来,在陆家下人中查获的姜柔信物。张管事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大鱼……” “在仪程簿的总撰人里。”姜婉接口,“听说总撰人是三房的远亲,名叫……” “陆明诚。”陆景渊说出这个名字时,语气里带着刺骨的冷意,“三房为了架空我,竟与政敌、薛家勾结,妄图在婚礼上制造大乱。” 姜婉握住他的手,感受到他掌心的颤抖:“明日婚礼,我们就用这篡改的仪程簿,让他们自投罗网。”她取出支银簪,簪头刻着“验”字,“这是任瑶郡主送的验毒簪,合卺时我会假意推辞,用它检测酒水。” 陆景渊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苦了你,本该风光大嫁,却要处处设防。” 她摇头,将簪子别在发髻上:“只要能与你相守,这点辛苦算什么?再说……”她望向窗外渐渐泛白的天空,“任瑶郡主的铁骑已守住秘道,周先生的暗桩遍布库房,他们插翅难飞。”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卯时初刻,张管事躲在西跨院墙角,望着手中的新仪程簿得意冷笑。上面用朱砂批注着“未时合卺”,旁边还有陆景渊的亲笔签名。他摸了摸腰间的铜哨,盘算着等调换毒酒后,如何趁乱从秘道逃走。 “管事好兴致,这么早就来查看流程?”姜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她身着华服,在晨光中宛如谪仙,“今日吉时,劳烦管事亲自喊礼,务必让宾客都记住这‘难忘’的时刻。” 张管事浑身发冷,却不得不弯腰应下。他没看见,姜婉转身时,与陆景渊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那本新仪程簿,早已被替换成了假的,真正的吉时,依旧是巳时三刻。 巳时,婚礼准时开始。姜婉在任瑶的搀扶下走向正厅,余光瞥见张管事站在乐师席旁,手中紧攥着铜哨。她暗自握紧袖中的验毒簪,听着陆景渊在身旁低声道:“别怕,我在。” “一拜天地——” 张管事的声音响起时,姜婉注意到他袖口的残梅纹样格外显眼。她与陆景渊对视一眼,后者微微点头,示意一切按计划进行。 “二拜高堂——” 堂下突然传来骚动,周先生带着顺天府尹闯入,直指张管事:“拿下这个内鬼!他私通外敌,妄图破坏婚礼!” 张管事脸色煞白,吹响铜哨,却见冲进来的不是同伙,而是任瑶的铁骑。他这才惊觉,铜哨早已被调换,吹出的竟是“抓贼”的信号。 “合卺礼——” 姜婉接过陆景渊递来的酒杯,用簪子轻点酒面,银簪立刻泛起黑光。她故作惊慌地打翻酒杯,任瑶趁机拔剑指向库房方向:“有刺客!保护世子妃!” 随着任瑶的号令,铁骑冲进库房,从秘道里搜出了藏着毒酒的酒坛。张管事瘫坐在地,看着陆景渊手中的真仪程簿,终于明白自己中了圈套。 婚礼继续进行,这次用的是提前备好的桃花酿。姜婉望着杯中摇曳的烛光,听着陆景渊念出誓词,心中满是感慨。这场内部隐患的危机,终究在他们的默契与智慧中化解。 暮色降临时,姜婉站在陆景渊身边,看着张管事被押往顺天府。她注意到他眼中闪过的怨毒,知道这不过是冰山一角。但此刻,她更愿意相信,当婚礼的红烛燃尽时,所有的阴霾都会散去。 然而,在陆家祠堂的阴影里,有双眼睛正盯着这场婚礼。那人手中握着真正的秘道钥匙,嘴角扬起阴笑:“姜婉,陆景渊,你们以为解决了内鬼就万无一失?真正的隐患,从来不在明处。” 但姜婉和陆景渊不知道这些,他们只知道,当“礼成”的声音响起时,彼此的手紧紧相握,而未来,无论有多少暗流,他们都将共同面对。这场关于内部隐患的较量,不过是他们婚姻长卷中的一页,终将被更美好的时光覆盖。 喜欢嫡女重生:侯府娇宠请大家收藏:()嫡女重生:侯府娇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章 揪出内鬼 戌时三刻,陆府书房的烛火将两人影子拉得老长。姜婉捏着张泛黄的婚礼仪程簿,指尖在“合卺礼”处反复摩挲:“景渊,若我们假意采纳张管事的‘未时吉时’,会不会打草惊蛇?” 陆景渊往炭盆里添了块龙涎香,火星映得他眼底发冷:“就怕他不来。你瞧这仪程簿的批注——”他用银簪挑起纸页,“墨色新鲜,却故意做出陈旧痕迹,分明是想让我们误以为篡改已久。” 绿萝端着茶盘进来,压低声音:“姑娘,周先生在张管事屋外发现了这个。”她递上片碎纸,上面用朱砂画着残梅与“巳时”字样。 姜婉猛地抬头:“这是薛家的传讯方式!残梅代表行动,巳时……”她与陆景渊对视,“他们想在巳时动手。” 陆景渊突然轻笑,将碎纸丢进炭盆:“既然如此,我们就给他们来个将计就计。”他转向绿萝,“去告诉张管事,就说世子妃采纳了他的建议,吉时改在未时三刻。” 绿萝一愣:“可这样婚礼流程会乱……” “乱的是他们。”姜婉握住她的手,“记住,说话时要让他看见你袖口的‘柔’字帕子——那是前日从姜柔院子里‘捡’的。” 子时初刻,张管事的小院里。 “你说世子妃改了吉时?”张管事抓住绿萝的手腕,烛火在他瞳孔里跳动,“此话当真?” 绿萝假装惊慌,后退半步:“自然是真的!我亲耳听见世子爷说‘全听管事安排’。”她故意露出帕角,“不过……二姑娘那边……” “少废话!”张管事甩开她,从床底拖出个木箱,里面堆满刻着残梅的铜哨,“去告诉姜柔,就说计划提前!” 等绿萝身影消失,张管事摸出怀中信笺,上面用密语写着“巳时换酒,未时纵火”。他冷笑一声,将信笺塞进墙缝——他不知道,此刻陆景渊正带着周先生,在隔壁屋檐下看着这一切。 “果然是双向间谍。”陆景渊捏碎手中的 eavesdropping 竹筒,“姜柔想让他用未时吉时混淆视听,薛家却让他按原计划在巳时动手,两边都想借对方的手成事。” 周先生推了推老花镜:“要不要现在抓人?” “不急。”姜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穿着夜行衣,腰间别着任瑶送的软鞭,“等他去库房换酒时,一并抓了。” 卯时三刻,太液楼库房。 张管事掀开最后一坛葡萄酒,刚要倒入毒粉,身后突然响起陆景渊的冷笑:“张管事好兴致,大清早来库房品酒?” 他猛地转身,只见姜婉举着烛台,火光照亮她眼中的冷意:“昨夜你与姜柔的密信,我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张管事后退半步,撞在酒坛上:“你们……你们诈我!” “诈的就是你。”陆景渊抽出佩剑,剑穗上的银簪泛着冷光,“说,薛家余孽藏在哪里?” “我不知道!”张管事突然抓起酒坛砸向烛台,火苗顿时窜上帷帐。姜婉眼疾手快,甩出软鞭将他捆在立柱上,同时踢翻水桶灭火。 “还不说?”陆景渊捏开他的嘴,“这是镇北王府的‘吐真散’,你该知道滋味。” 张管事脸色煞白,冷汗浸透衣襟:“我说!薛家二公子藏在城西破庙,他说等婚礼大乱,就带着人……” “就带着人冲进喜堂,揭露所谓‘陆家丑闻’。”姜婉接口,从他怀里搜出封密信,“可惜,你们没机会了。” 张管事瞪大双眼,看着姜婉展开的信笺——那是他今早刚收到的,却已被替换成了白纸。他突然狂笑:“你们以为抓了我就赢了?真正的杀招,你们根本防不住!” 陆景渊正要追问,远处突然传来铜锣声。周先生匆匆跑来:“世子爷,姑娘,城门守卫来报,有一伙人抬着‘贺礼’硬闯京城,说是……”他压低声音,“说是姜柔的外祖家送的‘嫁妆’。” 姜婉与陆景渊对视,后者突然握紧她的手:“走!去城门看看,我倒要瞧瞧,这‘嫁妆’里藏着什么鬼!” 巳时初刻,京城南门。 八抬大轿停在城楼下,轿帘掀开,露出个穿着喜服的假人,胸前插着封血书:“侯府嫡女夺妹夫,天理不容!” 围观百姓哗然,姜婉却注意到假人袖口露出的残梅刺绣。她示意绿萝扯开假人衣襟,里面掉出数十张传单,赫然是早已澄清的谣言。 “又是故技重施。”陆景渊冷笑,“想借民意逼婚。”他转向城门守卫,“把轿子扣下,里面的人——” “不用查了。”姜婉捡起传单,背面用极小的字写着“巳时三刻,太液楼后院”,“这是调虎离山之计,真正的杀招在太液楼。”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任瑶骑着汗血宝马驰来,手里拎着个麻布袋:“瞧瞧我逮到谁了!姜柔的贴身丫鬟,正往后院搬‘喜糕’呢!” 麻布袋里滚出个哭哭啼啼的小丫鬟,怀里掉出包着泻药的纸包,上面印着“柔”字蜜饯的包装纸。姜婉蹲下身,轻声道:“告诉你们家姑娘,假婚服、毒喜酒、泻药喜糕——她的阴谋,我早已知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小丫鬟浑身发抖,磕头如捣蒜:“姑娘饶命!都是二姑娘让我做的,她说等世子爷退婚,就把我许给张管事做填房……” “张管事?”陆景渊挑眉,“可惜,他已经招了。”他示意侍卫将丫鬟带走,转头对姜婉说,“看来姜柔狗急跳墙,想同时用谣言和泻药制造混乱。” 姜婉望着天边的阴云,握紧陆景渊的手:“但她忘了,我们早已布下天罗地网。景渊,回太液楼吧,吉时快到了,我们的婚礼,该开始了。” 午时三刻,太液楼正厅。 姜婉身着真凤冠霞帔,在任瑶的搀扶下走向陆景渊。她余光瞥见张管事被押在角落,正用怨毒的眼神盯着她。而在人群中,周先生正带着顺天府尹,悄悄围住几个形迹可疑的人——他们袖口都沾着松烟墨,正是薛家余孽的标志。 “一拜天地——” 乐声响起时,姜婉注意到乐师中少了张管事的眼线,取而代之的是任瑶的铁骑扮成的乐手。陆景渊凑近她耳边,轻声道:“放心,所有出口都已封锁,他们插翅难飞。” “二拜高堂——” 堂下突然有人惊呼,顺天府尹从薛家余孽身上搜出伪造的陆家罪证。姜婉趁机举起验毒簪,大声道:“今日有人妄图用毒酒、泻药破坏婚礼,但苍天有眼,邪不胜正!” 宾客们哗然,任瑶适时抽出软鞭,指向张管事:“此贼勾结外敌,妄图破坏婚仪,现已证据确凿!” “夫妻对拜——” 当两人弯腰时,姜婉听见张管事的哀嚎声,以及远处传来的马蹄声——那是任瑶的铁骑,正押送薛家二公子前往顺天府。她抬头望向陆景渊,见他眼中映着满堂红烛,比任何时候都更明亮。 礼成之时,天空突然放晴,七彩阳光透过琉璃屏风,在地面投下美丽的光斑。姜婉知道,这场揪出内鬼的较量,他们终于赢了。但她也清楚,当张管事被拖出喜堂时,他眼底那抹阴狠的笑意味着什么——更大的阴谋,或许还在暗处涌动。 然而此刻,她只想握紧陆景渊的手,享受这来之不易的片刻安宁。因为她知道,无论未来有多少风雨,只要他们并肩而立,就没有过不去的坎。而这场婚礼,终将成为他们人生中最璀璨的起点。 喜欢嫡女重生:侯府娇宠请大家收藏:()嫡女重生:侯府娇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章 神秘势力的计划 巳时三刻,太液楼的琉璃屏风映出细碎金光。姜婉握着验毒簪的手突然顿住,簪头在合卺酒面划出涟漪——酒坛边缘竟有半枚残缺的梅印,与张管事身上的铜哨纹样一致。 “景渊,这酒坛……” “早换了。”陆景渊低声道,指尖抚过她腰间的香囊,里面装着从假婚服上扯下的残梅丝线,“任瑶刚传来消息,城西破庙的薛家余孽今早全员出动,目标正是太液楼。” 绿萝匆匆跑来,鬓角沾着草屑:“姑娘,世子爷!城门守卫扣下三个‘贺客’,搜出了这个!”她展开染血的密信,朱砂字迹刺目——“巳时三刻,假喜婆动手,婚服换血衣,乱中取首”。 姜婉猛地抬头,望向高堂下的喜婆——那是任瑶假扮的,此刻正与镇北王爷谈笑风生。她握紧陆景渊的手,感觉到他袖中藏着的短刀:“他们想借喜婆调换婚服,再趁混乱……” “所以我们要让他们以为计划得逞。”陆景渊眼中闪过寒光,“任瑶,把假婚服抬上来。” 任瑶挑眉,示意小厮抬出樟木箱。箱盖掀开,里面竟是件染着“血迹”的喜服,凤凰羽翼处用朱砂写着“杀人偿命”——正是姜柔准备的栽赃道具。 “妙啊!”任瑶甩着软鞭大笑,“等杀手动手换衣,咱们就来个人赃并获!” 姜婉轻抚血衣上的针脚,在凤凰眼睛处摸到硬物——是颗微型珍珠,与姜柔房里的帘坠同款。她转头对周先生说:“劳烦您带几个身手好的,守在更衣间屋顶。珍珠落地时,便是动手之时。” 午时初刻,婚礼进入高潮。姜婉在任瑶的搀扶下退至更衣间,刚关上门,屋顶便传来瓦片轻响。她对着铜镜轻笑,故意提高声音:“这凤冠好重,怕是要麻烦喜婆帮忙调整。” 屋顶的黑衣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摸出珍珠丢进窗内。姜婉听见珍珠滚地的声响,立刻侧身避开——果然,喜婆的假面具被利刃划破,露出杀手的真面目。 “动手!”杀手挥刀砍向婚服木箱,却见木箱里突然喷出烟雾——是镇北王府的迷烟,带着松木香。与此同时,周先生破窗而入,手中锁链精准缠住杀手手腕。 “拿下!”陆景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握着带血的假婚服,眼中冷光刺骨,“说,谁派你们来的?” 杀手剧烈咳嗽,却仍咬碎口中毒丸。姜婉眼疾手快,用银簪撬开他牙关,从舌下取出半枚玉佩——上面刻着“李”字,与政敌李延章的徽记一致。 “又是李延章的余孽。”陆景渊捏碎玉佩,“看来神秘势力不止薛家一股,还有朝堂旧敌。” 绿萝突然指着杀手腰间的锦囊:“姑娘,这气味……是姜柔院子里的沉水香!” 姜婉展开锦囊,里面是张残缺的婚礼仪程簿,批注着“杀陆景渊,嫁祸薛家”。她与陆景渊对视,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震惊——原来神秘势力打算让两拨人互相背锅,坐收渔利。 “他们想让陆家与薛家两败俱伤。”陆景渊将程簿拍在桌上,“可惜,我们不会让他们如愿。”他转头对任瑶说,“郡主,麻烦你带铁骑守住前后门,放薛家余孽进来。” 任瑶一愣:“放他们进来?” “对。”姜婉接口,“让他们以为有机可乘,实则……”她摸出袖中 whistle,“用这个引他们入瓮。” 未时初刻,薛家二公子带着十余个蒙面人潜入太液楼后厨。他望着墙上的残梅标记,冷笑一声,正要推开通往正厅的门,却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 whistle 声——那是他与张管事约定的信号。 “行动!”他挥手示意,蒙面人刚要冲出去,却被任瑶的铁骑从四面八方围住。姜婉站在楼梯上,展开手中的真婚服:“薛明远,你以为用假血衣就能栽赃?可惜,真正的证据在这里。” 薛明远瞳孔骤缩,看着婚服内衬的“柔”字刺绣,终于明白自己中了圈套。他正要逃跑,陆景渊已堵住去路,手中握着他写给姜柔的密信:“勾结闺阁女子,妄图破坏婚仪,薛明远,你可知罪?” “姜柔那个贱人!说好的里应外合……”薛明远咬牙切齿,却被顺天府尹打断。 “无需多言。”顺天府尹展开枷锁,“跟本官回府,听候发落。” 婚礼重新开始时,姜婉望着满堂宾客,忽然注意到角落有个灰衣人始终背对着她。那人腰间挂着个葫芦,与李延章府中管家的佩饰一模一样。她轻轻拽了拽陆景渊的衣袖,后者立刻示意周先生带人包围。 灰衣人察觉动静,突然抛出烟雾弹。但这次,烟雾中不再是硫磺味,而是清甜的桂花香气——任瑶早让人换了香粉。等烟雾散去,灰衣人已被铁骑按住,怀中掉出伪造的陆家通敌文书。 “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陆景渊捡起文书,“李延章的远房堂弟,李继宗。” 李继宗瞪着姜婉,眼中满是怨毒:“你们以为赢了?就算没有我们,还有更厉害的人物……” “够了。”姜婉打断他,“今日是我与世子的大喜之日,容不得你在此胡言乱语。”她望向陆景渊,眼中重新泛起笑意,“景渊,吉时快到了,我们继续行礼吧。” 申时三刻,婚礼圆满礼成。姜婉穿着真正的凤冠霞帔,与陆景渊并肩接受宾客祝福。她能感觉到,暗处的目光渐渐退去,但心中清楚,这场与神秘势力的较量远未结束。不过此刻,她更愿意珍惜眼前的幸福——琉璃屏风上的光影依旧璀璨,满堂红烛照亮的,是她与心爱之人的未来。 暮色降临时,陆景渊牵着她的手漫步在后花园。月光下,他轻声道:“婉娘,等过了三朝回门,我带你去江南看梅花,再也不让这些腌臜事打扰你。” 她抬头看他,见他眉间尽是温柔,忍不住轻笑:“好。但在此之前,我们还要解决那个‘更厉害的人物’,对吗?” 他握紧她的手,目光坚定:“无论对方是谁,我都会护你周全。记住,你不是一个人。”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惊起一对宿鸟。姜婉靠在他肩头,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忽然觉得,只要有他在身边,再大的风暴也不过是过眼云烟。而这场婚礼中揭露的神秘势力计划,终将成为他们爱情史上的一段惊险插曲,被更美好的回忆所覆盖。 喜欢嫡女重生:侯府娇宠请大家收藏:()嫡女重生:侯府娇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章 制定反制策略 戌时三刻,陆府演武场的灯笼将众人影子拉得老长。姜婉捏着太液楼的平面图,指尖在“喜堂”“更衣间”“库房”等处画圈:“杀手可能从三个方向潜入:屋顶的琉璃瓦、后厨的通风口、以及宾客席的暗格。” 任瑶咬着蜜饯,用软鞭指着图上的“天井”:“镇北王府的铁骑可在天井设伏,等杀手掀开瓦片,就用渔网兜头罩住!” “不可。”陆景渊摇头,“琉璃瓦易碎,动静太大。周先生,你怎么看?” 周先生推了推老花镜,展开另一张图纸:“老朽建议在屋顶铺设细沙,杀手踩过时会发出声响。同时,在瓦片下藏铜铃,以线相连,可远程预警。” 姜婉点头,在图上标注“细沙+铜铃”:“后厨通风口狭窄,可让身形灵巧的小厮驻守,用烟熏逼退潜入者。至于宾客席暗格……”她望向陆景渊,“需要有人佯装醉酒,引杀手现身。” “我去。”任瑶立刻接话,“本郡主的酒量可是出了名的,正好借机探查。” 陆景渊皱眉:“太危险。还是让我的暗卫……” “景渊,郡主武艺高强,又有镇北王府的护甲,是最合适的人选。”姜婉握住他的手,“我们需要有人主动出击,而不是被动防守。” 陆景渊凝视她片刻,终于点头:“也罢。但你必须每隔一刻钟发一次信号,若有异动,立刻撤退。” 任瑶翻了个白眼:“知道啦!啰嗦得像个老头子。”她突然压低声音,“对了,姜柔那贱人被关在柴房,要不要在婚礼当天把她押到喜堂,看她的阴谋破产?” 姜婉正要开口,周先生突然插话:“姑娘,世子爷,老朽在库房发现了这个。”他举起半块带齿痕的蜜饯,“是姜柔常吃的‘醉海棠’,里面掺了微量泻药——与之前喜糕里的毒药成分相同。” 陆景渊脸色一沉:“她想让我们误以为毒药已被识破,实则在婚礼当天用同成分毒药混淆视听。”他转向姜婉,“婉娘,明日你的所有饮食,必须由我亲自试毒。” 姜婉刚要反驳,任瑶突然拍桌:“我有个主意!让厨房准备两套餐具,一套有毒,一套无毒,故意让杀手看到‘中毒’的假象,引他们放松警惕。” “妙计。”姜婉眼睛一亮,“可称‘假死’之计。景渊,你带顺天府尹埋伏在偏殿,等杀手现身,当场抓获。” 陆景渊沉思片刻,点头同意:“就这么办。周先生,劳烦你安排人在餐具上做标记,确保万无一失。” 子时初刻,太液楼的更衣间里,姜婉盯着假婚服上的珍珠装饰,突然想起什么:“景渊,杀手昨夜丢出的珍珠,与姜柔房里的帘坠同款。若我们在假婚服上缀满同类珍珠,会不会……” “引蛇出洞。”陆景渊接过话头,“让杀手以为婚服是姜柔所赠,降低防备。”他转头对任瑶说,“郡主,能否借镇北王府的珍珠一用?” 任瑶挑眉:“本郡主的库房随你们挑!不过……”她突然坏笑,“用完要还哦,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姜婉失笑,心中却泛起暖意。她望向窗外的星空,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真正的护城河,不是高墙铁壁,而是人心所向。”此刻,任瑶、周先生、甚至镇北王府的铁骑,都是她的“人心”。 卯时三刻,演武场传来兵器碰撞声。姜婉看着任瑶指挥铁骑演练阵型,突然注意到一名暗卫的步法异常——他的落脚处避开了所有铜铃位置,显然对布置了如指掌。 “景渊,那个人……”她低声提醒。 陆景渊目光一凛,不动声色地抽出佩剑,以“演练”为名靠近暗卫。突然,他剑尖挑起对方衣襟,露出里面的残梅刺绣——正是薛家的标记。 “拿下!”陆景渊一声令下,铁骑立刻合围。暗卫见势不妙,挥刀自刎,却被姜婉甩出的软鞭缠住手腕。 “说,还有多少同党?”陆景渊按住他的伤口,“否则,让你尝尝镇北王府的‘痒痒粉’,生不如死。” 暗卫颤抖着吐出两个字:“三……三个……”话未说完,便瞪大眼睛断了气——齿间藏着毒丸,果然是死士。 姜婉望着暗卫的尸体,握紧陆景渊的手:“看来我们的反制策略必须再添一条——婚礼当日,所有人员必须成对行动,不得单独出入。” 陆景渊点头,眼中闪过狠厉:“周先生,从即日起,封闭太液楼所有偏门,只留正门与角门。所有进出人员,无论主仆,一律搜身。” “是。”周先生掏出名册,“老朽这就去核对人员名单,确保没有遗漏。” 巳时初刻,镇北王府的送亲队伍抵达陆府。任瑶亲自押着装满珍珠的木箱,冲姜婉眨眼:“瞧瞧这些‘诱饵’,够那些杀手瞧的了!” 姜婉抚摸着温润的珍珠,忽然想起什么,对绿萝说:“去把姜柔的丫鬟春桃带来,我有话问她。” 春桃被押来时浑身发抖,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姜婉递去块糕点:“吃吧,这是你家乡的桂花糕。”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春桃愣住,泪水大颗大颗落下:“姑娘……您还记得奴婢的家乡?” “自然记得。”姜婉轻声道,“你十四岁进府,每年中秋都要在院子里摆桂花祭月。”她握住春桃的手,“我知道你是被迫的,只要你说出姜柔的计划,我保你平安。” 春桃颤抖着从衣领里取出封信:“这是昨夜二姑娘让人塞给我的,说若婚礼顺利,就放我回家。” 姜婉展开信笺,上面写着“婚服换血衣,喜婆喊凶时”,落款是朵残梅。她与陆景渊对视,后者立刻明白:“喜婆喊‘凶时’,就是杀手动手的信号。” “所以我们要让喜婆提前喊吉时。”姜婉望向任瑶,“郡主,明日你假扮喜婆,喊礼时提前半个时辰,打乱他们的计划。” 任瑶一拍胸脯:“没问题!本郡主早就背熟了吉时表,保证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午时三刻,所有反制策略部署完毕。姜婉站在太液楼前,望着工人最后一次检查屋顶的铜铃。陆景渊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着她发顶:“怕吗?” 她摇头,指尖抚过他腰间的银簪:“有你在,有这么多朋友在,我什么都不怕。”她转身看向演武场,任瑶正教铁骑使用“渔网陷阱”,周先生在核对宾客名单,绿萝在分发验毒簪——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们的婚礼。 暮色降临时,姜婉在书房整理最后的清单,忽然发现一张纸条从名册中滑落。上面写着:“小心烛台。”字迹陌生,却透着关切。她望向窗外,只见一名小厮匆匆跑过,背影似曾相识——是前日在街角帮她捡帕子的少年。 “景渊,你看这个。”她将纸条递给陆景渊,“看来,神秘势力中也有不愿助纣为虐的人。” 陆景渊握紧她的手,烛火在他眼中碎成星子:“这世上,总归是好人多。明日过后,我们的婚礼会成为京城佳话,而那些阴暗的势力,终将消失在阳光里。” 姜婉点头,将纸条收进锦囊。她知道,无论反制策略多么周全,总有不可预知的风险。但此刻,她愿意相信自己的准备,相信身边的人,更相信,她与陆景渊的爱情,足以抵御任何风暴。 亥时,京城响起第一声更响。姜婉站在窗前,看着任瑶的铁骑巡逻而过,周先生的暗桩在街角闪现。她深吸一口气,握紧陆景渊送的银簪——明日,一切都将有个了断。而他们,终将迎来属于自己的盛大婚礼。 喜欢嫡女重生:侯府娇宠请大家收藏:()嫡女重生:侯府娇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章 婚礼前夕 亥时三刻,陆府西跨院的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晃。姜婉捏着婚服上的珍珠流苏,指尖在凤凰眼睛处停顿——那里藏着镇北王府的驱邪符,触感粗糙却让人安心。 “景渊,这珍珠缝得够紧吗?”她转头望向正在检查铜铃的陆景渊,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喜服上,宛如展翅的凤凰。 “放心。”陆景渊放下手中的银簪,那是今早刚从匠人那里取回的,簪头多了个微型机关,“任瑶亲自盯着绣娘缝的,别说杀手扯拽,就是刀砍也不会掉。” 绿萝抱着验毒簪进来,鬓角沾着细沙:“姑娘,屋顶的铜铃都试过了,踩中第三块瓦时会发出声响。周先生还在细沙里掺了荧光粉,杀手一抬脚就能看见。” 姜婉点头,目光落在案头的《婚礼仪程簿》上。最新一页用红笔圈着“喜婆任瑶”,旁边批注着“吉时提前,暗号‘花开并蒂’”。她伸手抚过字迹,忽然轻笑:“也不知郡主背熟了吉时表没有,别到时喊错了时辰。” “她若敢喊错,本世子就罚她抄《礼记》十遍。”陆景渊走到她身边,握住她微凉的手,“婉娘,紧张吗?” 她抬头看他,见他眼底有淡淡的青黑,却仍掩不住笑意:“说不紧张是假的。”她望向窗外的月亮,“但一想到有你在身边,就觉得没什么可怕的。”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陆景渊拔剑出鞘的同时,周先生的身影从屋檐跃下,手中攥着封匿名信:“世子爷,姑娘,这信是从屋顶瓦片下发现的。” 姜婉展开信笺,素白宣纸上只有寥寥数笔:“残梅映雪,当心烛台。”字迹苍劲有力,却看不出落款。她与陆景渊对视,后者突然握紧剑柄:“去检查所有烛台,尤其是喜堂中央的盘龙烛。” 半个时辰后,周先生从烛台底座取出枚银针,针尖泛着青黑色:“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幸亏发现及时。” 姜婉望着银针,想起白天在街角遇见的灰衣少年——那人腰间挂着与信笺同款的玉佩。她将信笺收进锦囊,轻声道:“这世上总归是好人多。” 陆景渊将她揽入怀中,闻着她发间的茉莉香:“等这场婚礼结束,我定要查出这位暗中相助的恩人。”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但此刻,你只需安心做我的新娘。” 子时初刻,太液楼的喜堂里,任瑶正对着铜镜练习喜婆的步态。她穿着大红喜服,腰间却别着软鞭,模样说不出的怪异:“喂,陆景渊,本郡主这样像不像回事?” “像。”陆景渊忍住笑,“就是别碰腰间的鞭子,当心吓到宾客。” 任瑶翻了个白眼,忽然压低声音:“姜柔那贱人在柴房闹了一整天,说要见你,婉婉。你猜她想干什么?” “自然是想最后一搏。”姜婉走进喜堂,指尖抚过琉璃屏风,“但她不会有机会了。绿萝,把这个给她送去。” 绿萝捧着个锦盒离开,姜婉望向满堂的红绸与灯笼,忽然想起母亲的陪嫁屏风。那上面的鸳鸯戏水图,此刻正被烛光映得栩栩如生。 “景渊,你说母亲在天之灵,会看见我们的婚礼吗?”她轻声问。 陆景渊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会的。她会看见你身着凤冠霞帔,成为全京城最幸福的新娘。” 寅时三刻,姜婉在闺房里最后一次试穿婚服。绿萝替她戴上凤冠,忽然惊呼:“姑娘,这凤冠上的东珠……” “是任瑶郡主送的。”姜婉望着镜中的自己,东珠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她说每颗珠子都开过光,能驱邪避凶。” “姑娘,世子爷在外头候着。”绿萝递来披风,“他说要陪您看日出。” 姜婉走到廊下,只见陆景渊身着喜服,手持红梅,站在晨光里。他身后是层层叠叠的灯笼,远处的天空正泛起鱼肚白。 “知道我为何选红梅吗?”他将花递给她,“因为它‘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恰似你的性子。” 她接过梅花,指尖触到花瓣上的露水:“那你呢?” “我?”他轻笑,“我是那护花的枝干,风雨再大,也不让你受半分委屈。” 两人相视而笑,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惊起一群白鸽。姜婉望着渐亮的天空,忽然觉得心底满是安定——无论前方有多少暗流,只要有他在,便无所畏惧。 卯时初刻,京城的城门缓缓打开。周先生站在太液楼前,看着宾客们陆续到来,手中的名册上,每个名字都经过三遍核查。任瑶晃着软鞭,在人群中穿梭,腰间的验毒簪折射出冷光。 姜婉站在陆景渊身边,望着眼前的一切,忽然想起昨夜的匿名信。她握紧他的手,轻声道:“景渊,你说神秘势力今晨会动手吗?” 他低头看她,眼中满是坚定:“无论他们何时动手,都将成为我们婚礼的背景板。因为——”他轻声道,“我们的爱情,比任何阴谋都更强大。” 晨雾渐散时,姜婉看见绿萝扶着春桃从柴房方向走来。春桃眼中含泪,向她福了福身,递上个小布包:“姑娘,这是二姑娘让我交给您的……她说,对不起。” 姜婉打开布包,里面是块残缺的玉佩,正是当年母亲送给姜柔的生日礼物。她望着玉佩上的“柔”字,忽然轻叹:“去告诉她,我不怪她,但有些错,终究要付出代价。” 陆景渊将她的手放进自己袖中,感受着她的温度:“别想这些了。吉时快到了,我的新娘。” 她抬头看他,见阳光正落在他眉梢,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温柔而坚定。远处,任瑶的喜婆扮相惹来孩童们的笑声,周先生在指挥小厮摆放喜糕,一切都那么井然有序。 婚礼前夕的最后一丝阴霾,终究被晨光驱散。姜婉知道,无论未来如何,此刻的温暖与坚定,都将成为她记忆中永不褪色的画面。而这场历经波折的婚礼,终将成为她与陆景渊爱情的最好见证。 吉时将至,太液楼的灯笼次第亮起。姜婉挽着陆景渊的手臂,听着远处传来的唢呐声,心中满是期待——期待那个属于他们的盛大时刻,期待与眼前人共度余生的每一个清晨与黄昏。 因为她知道,只要彼此相守,便是人间最好的时光。 喜欢嫡女重生:侯府娇宠请大家收藏:()嫡女重生:侯府娇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章 神秘势力的动作 卯时三刻,太液楼的朱漆大门在晨雾中缓缓敞开,门环上的鎏金麒麟吞吐着氤氲水汽。姜婉屏息躲在翡翠屏风后,指尖轻轻攥住袖口的并蒂莲刺绣。穿湖蓝长衫的书生踏入门槛时,宽大衣袖滑落半寸,腕间刺青如残梅破冰,正与昨夜暗桩密报的杀手标记分毫不差。 “第三拨了。”陆景渊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带着晨间露水的清冽。他今日身着藏青色织金喜服,腰间羊脂玉佩随呼吸轻晃,纹样竟与那残梅刺青隐隐呼应。姜婉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左侧廊下的灰衣婆子正用帕子擦拭额角,露出腕间银镯——那莲花缠枝的式样,分明是半月前姜柔赏给贴身丫鬟的物件。 她下意识抚过耳垂上的珍珠耳坠,那是与任瑶约定的信号。“郡主可在后厨?”她轻声开口,目光掠过前庭中央的青铜鼎,“蒸糕师傅的擀面杖,比寻常粗了两寸有余。” 陆景渊袖中鸽子哨轻响,檐角积雪簌簌坠落。远处屋顶,任瑶的铁骑扮作小厮,正以扫帚为号,向后厨缓缓靠拢。姜婉收回目光,忽然注意到乐师席的古琴师指尖泛红,虎口处的老茧横过掌心——那是常年握刀磨出的痕迹。 “周先生,”她对着铜镜轻笑,镜中凤冠霞帔泛起柔光,“劳烦转告乐师,《关雎》一曲的徵音可莫要忘了。”周先生俯身整理谱架,指尖在檀木架上敲出三记短音——那是暗卫出动的讯号。古琴师指节骤然收紧,琴弦发出一声刺耳的杂音,却被任瑶的假喜婆笑声稳稳盖过:“吉时已到,新郎新娘请上喜堂!” 姜婉挽住陆景渊的手臂,步下台阶时,余光瞥见湖蓝长衫书生正往盘龙柱旁挪动。她指尖轻捏他袖口,陆景渊心领神会,忽然踉跄半步,肩头撞向书生胸口。 “足下失礼了。”书生后退半步,却被陆景渊伸手扶住。姜婉眼尖,见他袖中匕首已落入陆景渊掌心,刀刃上的残梅刻纹在晨光中格外刺目。 “大喜之日,难免贪杯。”陆景渊指尖轻转匕首,笑容温雅,“足下可曾见过如此盛景?”书生面色微白,目光游移间,腰间铜哨随呼吸轻晃——正是与张管事同款的信物。 “一拜天地——” 任瑶的唱喏声未落,后厨突然传来瓷盘碎裂声。姜婉耳尖微动,听见“有毒”二字混在蒸汽里飘来,却见绿萝捧着托盘稳步上前,盘中喜糕的红枣摆成“识破”二字,在晨光中泛着蜜色光泽。 陆景渊袖中匕首碎成两段,铜哨声再度响起。天井细沙如雪飘落,三名蒙面人足尖点过第三片琉璃瓦,铜铃骤响间,镇北王府的渔网如银河倒悬,将人兜头罩住。宾客席间惊呼声此起彼伏,任瑶却已挥鞭跃上房梁,红盖头下露出半张笑意森然的脸:“哪里来的毛贼,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二拜高堂——” 姜婉俯身叩首时,余光瞥见供桌下露出半幅青衫。她袖中银簪轻挑,绣着鸳鸯的桌帷应手而起,露出三坛毒酒,坛口木塞刻着明晰的“柔”字。 “景渊,”她直起身时,袖口已掩住眼底寒芒,“看来有人等不及要见阎王了。”陆景渊侧身踢翻酒坛,琥珀色液体泼在青砖上,竟腾起阵阵白烟。宾客席间顿时哗然,顺天府尹带着衙役破门而入,钢刀出鞘声惊飞檐角宿鸟。 “大胆狂徒!”顺天府尹怒指供桌下的杀手,“竟敢在陆家喜堂行刺,该当何罪?”杀手们正要抽刀,周先生已带着暗卫自房梁跃下,锁链如灵蛇出洞,缠住众人手腕。湖蓝长衫书生脸色骤变,转身撞向暗格,却被陆景渊横剑拦住。 “薛明远豢养的狗,也敢在京城撒野?”陆景渊剑尖挑起对方衣领,露出锁骨处的狼首刺青,“去年城西劫镖案,可还记得?”书生瞳孔骤缩,袖中烟雾弹脱手而出——却不闻硫磺恶臭,反有淡淡桂花香扑面而来。 “镇北王府的迷香,滋味如何?”任瑶甩着软鞭逼近,靴底碾碎散落的匕首,“本郡主可备了痒痒粉,专给你们这些刺客醒神。” “夫妻对拜——” 姜婉与陆景渊同时弯腰,听见任瑶压低的声音自喜帕后传来:“西南角灰衣人,是李延章的狗头军师。”她抬眼望去,见那人正缩着脖子往角门挪动,腰间荷包坠着半块玉佩,正是李府徽记。 “哪里走!”任瑶鞭梢如灵蛇吐信,缠住灰衣人脚踝。那人扑通跪地,怀中掉出一卷黄纸,正是伪造的陆家通敌文书。姜婉接过文书,指尖抚过朱砂印,忽然轻笑:“李继宗倒是好手段,只可惜……” “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陆景渊收剑入鞘,声音里带着冰棱般的冷意,“顺天府尹,此人便交由你审理。” 鼓乐声中,任瑶扯着公鸭嗓喊出“礼成”二字,太液楼外突然爆竹喧天。姜婉望向满堂宾客,见众人交头接耳间,震惊渐转为赞叹,偶尔传来“蕙质兰心”“天作之合”的低语。阳光自天井倾泻而下,穿过琉璃屏风,在地面织就七彩锦缎,将陆景渊的影子与她的交叠在一起。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看,阳光出来了。”陆景渊握住她的手,掌心温度透过喜服传来。姜婉抬头,见他眸中映着琉璃光影,比任何宝石都璀璨。远处,顺天府尹押着杀手鱼贯而出,人群中忽有孩童指着任瑶大笑:“喜婆腰间挂着鞭子呢!” 任瑶耳尖微动,却只当没听见,指挥小厮上酒时,袖口验毒簪折射出冷光。周先生捧着名册核对宾客,老花镜滑到鼻尖,却仍一丝不苟。姜婉忽然想起怀中的匿名信,指尖摩挲着纸页,望向角落——那里有个灰衣少年一闪而过,腰间玉佩隐约可见“李”字纹路。 “怎么了?”陆景渊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只看见熙攘的人群。姜婉摇摇头,将信笺折好收入锦囊:“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这世上总归是好人多。” 暮色漫过飞檐时,宾客已渐渐散去。姜婉站在喜堂中央,看陆景渊遣散最后一批侍卫,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安宁的画。任瑶卸了喜婆妆扮,抱着酒坛晃过来:“今日可算痛快,那几个杀手的鬼脸,够本郡主笑一年!” “多谢郡主相助。”姜婉轻笑,任瑶却摆摆手,忽然压低声音:“那灰衣少年,我让人查了——是李延章府中逃出来的书童。看来李继宗那老贼,府里也不是铁板一块。” 陆景渊转身时,恰好听见这话,目光与姜婉相触,两人同时轻笑。有些事,不必言说,便已心知肚明。 “夜深了,你们早些歇息。”任瑶打了个哈欠,晃着酒坛往外走,“本郡主先去顺天府审案,明日再讨喜酒喝!” 堂中烛火摇曳,姜婉望着陆景渊解下腰间玉佩,忽然伸手握住他的手腕。他掌心有薄茧,是常年练剑所致,此刻却温柔地覆住她的手背。 “累吗?”他轻声问,指腹擦过她眉间细汗。 “不累。”她抬头看他,烛火映得睫毛发烫,“只是忽然觉得,这样真好。” 陆景渊轻笑,将她拥入怀中,闻着她发间的茉莉香:“以后会更好。等过了三朝,我带你去江南看梅花,去塞北骑马,再也不让任何人打扰我们。” 窗外,一轮圆月爬上屋檐,将太液楼染成银白色。姜婉靠在他肩头,听着远处更夫的梆子声,忽然觉得心底从未有过的安宁。那些阴谋诡计,那些明枪暗箭,终究抵不过眼前人的一声轻笑。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心跳,忽然明白——所谓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与你并肩而立,共抗风雨。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喜欢嫡女重生:侯府娇宠请大家收藏:()嫡女重生:侯府娇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章 婚礼开始 卯时初刻,京城的晨雾还未散去,朱雀街已被红绸铺成了流霞。陆府门前的青铜狮上系着碗口粗的喜缎,檐角百子千孙灯依次亮起,映得太液楼的琉璃瓦一片璀璨。沿街百姓踮脚张望,只见八抬大轿从侯府方向缓缓而来,轿帘上的金线凤凰在晨露中展翅欲飞。 “来了来了!侯府嫡女出阁啦!”卖糖葫芦的王大叔扯着嗓子喊,竹筐里的红果颤巍巍抖成一片,“这凤冠霞帔可是皇上亲赐的,听说缀了九十九颗东珠!” 姜婉坐在轿中,指尖轻触腰间锦囊,里面装着陆景渊昨夜塞给她的平安符。绣着并蒂莲的红盖头下,她瞥见绿萝攥着验毒簪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三日前在更衣间发现的假婚服还藏在樟木箱底,此刻身上这件真凤冠霞帔,袖口暗纹里缝着镇北王府的驱邪符。 “姑娘,到陆府了。”绿萝的声音带着笑意,却在掀开轿帘时迅速压低,“任瑶郡主已扮成喜婆候在堂前,周先生在查第三拨宾客。” 姜婉点头,任由喜娘搀扶着跨火盆。抬头望去,陆景渊身着玄色婚服立在阶前,腰间玉佩与她的凤冠东珠遥相呼应。他伸手接过她的手,掌心温度透过喜帕传来,低声道:“别怕,我数过,全场暗卫七十二人,任瑶带了三百铁骑围楼。” 她藏在袖中的银簪轻轻叩了叩他的掌心,这是昨夜约定的暗号,示意后厨已由绿萝亲自看守。穿过前庭时,她余光瞥见二门处的账房先生核对名帖,每过一人便在名册上画个小圈——那是辨别杀手的标记。 “吉时已到——” 任瑶的公鸭嗓惊飞檐角鸽子,姜婉抬头,见她身着喜婆服,腰间却别着软鞭,红盖头下露出的耳坠正是镇北王府的飞虎纹。昨夜她曾笑言:“本郡主这辈子就扮这一次喜婆,定要让杀手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笑里藏刀’。” 陆景渊握紧她的手,踏上喜堂台阶。太液楼正厅的琉璃屏风折射出七彩光斑,将满堂宾客映得如梦如幻。姜婉却注意到乐师席的琴师换了人,正是昨日识破的暗桩——此刻他正襟危坐,指尖却在琴弦下藏了枚铜钱大小的暗器。 “一拜天地——” 姜婉屈膝叩首时,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绿萝立刻转身,袖中撒出一把桂花——这是警告暗卫的信号。她余光瞥见西侧廊柱后闪过半片灰衣,正是今早混入的薛家余孽。 陆景渊起身时,袖中鸽子哨轻响。屋顶细沙簌簌落下,三名蒙面人踩中铜铃,渔网应声罩下。宾客席传来惊呼,却见任瑶挥鞭跃上栏杆,喜帕被风吹开一角,露出森然笑意:“好胆!敢在喜堂撒野!” “二拜高堂——” 姜婉望向堂上的陆家先祖牌位,供桌上的香炉飘出沉水香——与姜柔院子里的熏香一模一样。她指尖微动,陆景渊已不动声色地将香炉移向右侧,露出下面藏着的机关暗格。 “郡主,这香……”她轻声开口。 “早换了。”任瑶的声音从喜帕后传来,“现在烧的是镇北王府的醒神香,提神醒脑,还能防迷烟。” 姜婉会意,目光扫过堂下宾客。穿湖蓝长衫的书生正往立柱靠近,腰间铜哨隐约可见。她捏了捏陆景渊的袖口,后者突然踉跄半步,撞向书生的同时,指尖顺走了他藏在袖中的短刀。 “足下当心。”陆景渊笑容温雅,短刀已收入袖中,“今日大喜,莫要冲撞了喜神。” 书生脸色煞白,连连后退。姜婉注意到他衣领处露出的残梅刺青,与三日前在城西破庙发现的尸体一模一样。她轻轻摇头,示意陆景渊按兵不动——真正的杀招,该在喜婆闹场时。 “夫妻对拜——” 任瑶的声音刚落,后厨突然传来瓷盘碎裂声。姜婉心头一跳,却见绿萝端着托盘稳步走来,盘中喜糕摆成“平安”字样,红枣鲜艳欲滴。她松了口气,知道昨夜替换的蒸糕师傅已被控制。 陆景渊转身时,喜服下摆扫过立柱,露出后面的暗格——里面空空如也,本该藏在此处的假婚服早已被调包。姜婉指尖抚过真婚服的珍珠流苏,想起今早绿萝在假婚服上洒的荧光粉,此刻该在杀手手上留下痕迹了。 “礼成——” 任瑶话音未落,大门突然被撞开。十几个蒙面人举着染血的刀冲进来,为首者身着喜婆服,正是姜柔买通的杀手。宾客们惊声尖叫,却见任瑶甩鞭击落对方手中钢刀,软鞭缠上对方脖颈:“等你好久了!” 姜婉趁机掀开红盖头,银簪挑起假喜婆的面具,露出下面的刀疤脸——正是三日前在库房企图投毒的杀手。她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假婚服的残片:“认得这个吗?你主子的阴谋,早在三日前就败露了。” 刀疤脸瞳孔骤缩,正要开口,陆景渊已拔剑抵住他咽喉:“说,喜婆在哪?” “在、在更衣间……”刀疤脸颤抖着开口,却突然剧烈咳嗽,嘴角溢出黑血——齿间藏着毒丸。姜婉眼疾手快,用银簪撬开他牙关,却只来得及取出半块残梅标记的令牌。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别追了。”陆景渊按住她的肩,望向堂外,“任瑶已经带人围住了更衣间。” 果然,任瑶的声音从后堂传来:“姜柔,你以为换身喜婆服就能蒙混过关?给我出来!” 姜婉转身,只见姜柔被铁骑押出,华服上沾满灰尘,发间金钗歪斜。她瞪着姜婉,忽然尖笑:“你以为赢了?我早就让人在婚服里下了毒,只要你穿上——” “可惜,我穿的是真婚服。”姜婉打断她,示意绿萝展开假婚服,内衬的“柔”字刺绣清晰可见,“而你安排的喜婆,此刻怕是连舌头都黑了。” 姜柔脸色煞白,忽然瘫坐在地。顺天府尹带人冲进来时,她还在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陆景渊挥了挥手,示意将人带走。堂中宾客渐渐安静,不知谁先鼓起了掌,随后掌声如潮。姜婉望着满堂红烛,忽然眼眶微湿——这场与阴谋的较量,他们终于赢了。 “恭喜世子爷,世子妃!”周先生捧着礼单上前,老花镜下是掩不住的笑意,“贺礼已清点完毕,并无异常。” “辛苦周先生。”陆景渊接过礼单,指尖在“镇北王府”一项上停顿,“替我谢过郡主,改日定当登门拜访。” 任瑶晃着软鞭走来,喜服上还沾着几片落叶:“谢什么?本郡主还等着喝你们的合卺酒呢!”她忽然压低声音,“放心,城西破庙的残党已被铁骑围住,跑不了。” 姜婉点头,任由陆景渊牵住她的手。太液楼外,鞭炮声震天响,百姓们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她望向陆景渊,见他眼中映着琉璃屏风的光影,比任何时候都温柔。 “累吗?”他轻声问,拇指擦过她眉间细汗。 “不累。”她摇头,望向堂上的“囍”字,忽然轻笑,“只是忽然觉得,这样的热闹,真好。” 陆景渊握紧她的手,与她并肩而立。阳光穿过天井,落在他们交叠的手上,将喜服上的金线照得璀璨夺目。远处,任瑶在指挥小厮上酒,绿萝在分发喜糖,周先生在核对最后的宾客名单——一切都那么井然有序。 婚礼继续进行,合卺酒、交杯盏,每一个环节都完美无缺。当夜幕降临时,太液楼已挂满了红灯笼,酒香混着花香飘出老远。姜婉站在廊下,看着陆景渊与宾客们寒暄,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真正的幸福,是有人与你共赴风雨,同享繁华。” 她摸了摸腰间的平安符,嘴角扬起笑意。是啊,无论未来还有多少暗流,只要有他在身边,便无所畏惧。这场婚礼,终将成为京城最盛大的佳话,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婉娘,该敬茶了。”陆景渊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他伸手替她整理发间金钗,眼中满是温柔,“以后的路,我会一直陪着你。” 她抬头看他,月光落在他眉梢,宛如画中之人。她轻轻点头,任由他牵着走向堂中——那里,属于他们的人生,正展开新的篇章。 喜欢嫡女重生:侯府娇宠请大家收藏:()嫡女重生:侯府娇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章 杀手现身 巳时三刻,太液楼内红烛摇曳,合卺礼的金盏在晨光中泛起温润光泽。姜婉垂眸望着盏中琥珀色的桃花酿,倒影里的凤冠霞帔微微晃动,忽然听见西侧宾客席传来“啪”的瓷杯碎裂声。她握着银簪的指尖骤然收紧,抬眼便见穿湖蓝长衫的书生甩袖而起,宽大衣袖间寒光乍现,短刀出鞘的清响如冰裂玉碎,惊得满堂宾客齐齐屏息。 “保护世子妃!”陆景渊旋身挡在她身前,玄色婚服带起一片红绸,腰间佩剑出鞘时龙吟乍起。书生身后,三个灰衣人同时暴起,袖中暗器破风而来,却被任瑶挥鞭横扫,软鞭卷着喜帕如灵蛇出洞,“当啷”声中暗器尽落青砖。 “来得好!”任瑶甩着喜帕跃至台阶,红盖头滑落一半,露出她挑眉冷笑的眉眼,“本郡主可算等到你们这些‘贺客’了!”她鞭梢缠住最近的杀手手腕,用力一扯便将人掀翻在地,喜帕下的银簪折射出冷光,正是镇北王府的飞虎纹暗器。 姜婉趁机退至琉璃屏风后,余光瞥见书生腰间晃动的铜哨——那莲花缠枝的纹样,分明是姜柔院子里的物件。她指尖轻抖,袖中荧光粉如流萤四散,落在书生握刀的手背上,映出淡淡蓝光——那是昨夜她亲自洒在假婚服上的标记,遇汗即显。 “周先生!”她扬声开口,银簪在晨光中划出利落弧度,“左三席宾客,查验身份!” 周先生带着暗卫自房梁跃下,锁链在手中挽出利落的弧光。书生瞳孔骤缩,挥刀砍向陆景渊,却被后者侧身避过,反手扣住脉门。短刀“当啷”落地时,姜婉看清刀柄刻着的残梅纹样——与城西破庙杀手尸体上的标记分毫不差。 “薛明远派你来的?”陆景渊扣住对方腕骨,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冷如冰刃切雪。 书生咬牙不答,却见灰衣人之首突然暴喝一声,扯掉外袍露出内衬的赤龙刺绣。姜婉瞳孔骤缩——那是已倒台的政敌李延章的家徽,绣工粗糙却刻意张扬,分明是要栽赃嫁祸。 “陆景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李姓死士腰间伪造的陆家文书随动作滑落,姜婉一眼看清上面的朱砂印——竟仿的是陆府旧账房的私章。她望向陆景渊,却见他微微点头,眼底闪过了然的寒芒,原来早将计就计。 “拿下!”任瑶的鞭梢如灵蛇缠上死士脚踝,顺天府尹带着衙役破门而入,官靴踏过碎瓷片的声响里,她喜帕翻飞间已制住三人。李姓死士望向天井,企图突围,却见檐角架满弓弩,箭头红缨上的飞虎纹在阳光下刺目——那是镇北王府的铁骑,早已布下天罗地网。 “放开我!”书生徒劳挣扎,却被周先生点中穴道,瘫软如泥。姜婉上前一步,从他怀中搜出封信笺,火漆印赫然是姜柔的私章。展开细读,她指尖微颤:“她说‘婚服已换,喜婆就绪’?” 陆景渊扫过信笺,冷笑出声:“可惜,假婚服三日前就被掉包了。”他转身面向宾客,声音朗朗如金石相撞,“今日之事,乃奸人作祟,有惊无险。陆家谢过各位亲邻捧场,还请继续观礼!” 满堂宾客先是怔愣,继而爆发出如雷掌声。卖糖葫芦的王大叔扯着嗓子喊:“世子爷文武双全!侯府姑娘赛过穆桂英!”妇人孺子纷纷附和,惊恐化作赞叹,目光落在姜婉身上时满是钦佩。 姜婉望着被押走的杀手,忽然注意到李姓死士袖口露出半片玉佩,纹样竟与今早收到的匿名信笔迹相似——那封信笺上“小心烛台”的字迹,此刻在她脑海中清晰浮现。她下意识摸向锦囊,却被陆景渊轻轻按住手腕,他眼底有深意流转:“先顾眼下。” 合卺礼继续时,任瑶已换回郡主装扮,腰间软鞭换成了鎏金酒壶。她晃着酒壶挑眉:“如何?本郡主的铁骑比戏文里的杨家将还利索吧?”姜婉将合卺酒一饮而尽,余光瞥见后厨方向绿萝比出“安全”手势——那是她们约定的暗号,意味着蒸糕、喜酒皆无异常。 婚礼渐近尾声,顺天府尹附耳回禀:“薛家余孽与李党死士尽皆落网。姜柔的丫鬟招认,假喜婆藏在更衣间,只是……”他压低声音,“那丫鬟说,姜柔背后还有‘主子’,似乎与前朝遗孤有关。” 陆景渊与姜婉对视,她指尖轻轻攥住他的袖口,眼波流转间已达成默契。“先让百姓散去,莫扫了兴致。”她望向满堂红烛,烛泪在喜字上凝成琥珀色的珠,“至于其他,改日再议不迟。” 暮色漫过飞檐时,宾客渐次散去。姜婉立在廊下,看任瑶指挥铁骑清理现场,周先生在灯笼下核对杀手名单,忽然感到肩头一沉——陆景渊的手掌覆了上来,带着暖意在夜风里散开。 “怕吗?”他轻声问,拇指摩挲她泛红的耳尖,婚服上的金线绣纹在烛火下泛着温柔的光。 “不怕。”她摇头,指尖抚过他腰间银簪,簪头的并蒂莲纹样与她嫁衣上的刺绣相得益彰,“你早就在喜堂布了细沙、铜铃、渔网,连乐师都是暗卫假扮的,我有什么好怕?”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陆景渊轻笑,将她轻轻揽入怀中,闻着她发间的茉莉香:“明日过后,一切都会尘埃落定。”他望向夜空,语气忽然沉下来,“但今日这些杀手……李延章已死,薛家势微,若说背后没有更大的势力推动……” 姜婉点头,想起匿名信和玉佩纹样,却将话咽了回去。有些暗涌适合藏在婚礼之后,此刻她只想听着远处未散的喜乐,感受他怀里的温度。廊外灯笼次第熄灭,唯有太液楼内红烛高烧,将两人影子投在墙上,交叠成纠缠的双生莲。 “景渊,”她仰头看他,月光落在他眉骨,镀上一层温柔的银边,“以后的路,我们一起走。” 他低头轻吻她的发顶,烛火在他眸中碎成星子:“一起走。” 太液楼外,最后一辆马车碾过青石板,灯笼的光晕消失在街角。楼内,任瑶的笑声混着周先生的叮嘱传来,却被红盖头隔绝成模糊的背景。姜婉望着眼前人,忽然觉得所有阴谋都成了背景板——当晨光再次升起时,他们将携手面对新的挑战,但此刻,她愿意沉溺在这劫后余生的温暖里,相信眼前人,相信穿透所有黑暗的,是比阴谋更坚韧的人心。 红烛将尽时,陆景渊替她摘下凤冠,琥珀色的烛泪恰好落在喜服的并蒂莲上,宛如天生的点缀。窗外,北斗七星在夜空中明明灭灭,见证着这场劫后余生的婚礼,也见证着两个灵魂在阴谋与风雨中愈发坚定的羁绊。 真正的传奇,从来不是规避风险,而是与爱人并肩而立,将每一次危机都化作照亮前路的烛火。而他们的故事,正如这永不熄灭的红烛,终将在京城的街巷间,酿成最动人的佳话。 喜欢嫡女重生:侯府娇宠请大家收藏:()嫡女重生:侯府娇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