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从知否开始的漫天影视之旅》 第 20 章 收拾白主管 邱莹莹刚忙完手头的工作,听到手机“叮咚”一声。 她拿起手机一看,【你好,小邱,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我是白风,上次喝过你的咖啡,味道非常不错,不知道怎么下单啊?】 邱莹莹看到短信,快速回复着,同时给对方发了一个链接:“你好,白先生,这是我的微信小店,您如果还想继续订购的话,可以在这上面直接下单哦。”发完消息,她便继续忙起了其他事情。 另一边,白风正坐在办公室里,盯着手机屏幕上邱莹莹发来的链接。 他点击进入微信小店,看着页面上琳琅满目的咖啡产品,以及那颇为可观的销售量,心中不禁暗暗吃惊,“没想到邱莹莹的网店销量这么好,看来每个月收入也不少。”白风摸着下巴,心底悄然打起了邱莹莹的主意。 思索片刻后,他又给邱莹莹发了个消息:“小邱,我也是一个咖啡爱好者,对各种咖啡都很有研究。感觉咱们挺有共同话题的,正好我知道一家很有品味的咖啡店,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大家可以一起交流交流心得?” 发完这条消息,白主管靠在椅背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似乎胜券在握。 邱莹莹看到白风的邀请,想也没想就以自己忙为借口拒绝了,还客气地表示下次有空可以一起。 然而,这个白风一次不成并不死心,他通过邱莹莹网店公司登记的经营地址,摸到了欢乐颂。 之前邱莹莹做网店的时候还没有固定资产,所以当时填的经营地址正是欢乐颂2301 。 这天,邱莹莹背着一个单肩包,正慢悠悠地朝着小区走来。 白风眼睛一亮,赶忙装作一副刚好路过的样子迎了上去。 邱莹莹看到他时,一脸的惊讶。 白风适时地表现出颇为意外的神情,笑着打招呼道:“呀,真巧啊,小邱,你家住在这吗?” 邱莹莹愣了愣,着实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白风,迟疑地回答道:“哦,对呀,你这是?”邱莹莹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白风立马接话道:“哦,之前不是邀请你去咖啡店你没时间吗?我想着自己过去来着,哎呀,没想到会在路上会遇见你。看来我们还是挺有缘分的,对了,你这是刚下班吧,要一起吗?” 邱莹莹一时之间有些不好推脱,而且她想着那个咖啡店离欢乐颂挺近的,去去也无妨,便答应了。 从那之后,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白风像是找到了机会,经常找各种理由来接近邱莹莹。 一开始,邱莹莹出于礼貌还会应付几句,但时间一长,她慢慢察觉到不对劲儿。 白风看她的眼神里,除了所谓的“咖啡热情”,似乎还藏着些别的东西,那眼神让她浑身不自在。 而且每次交流,白风的话题也总会有意无意地往一些亲密的方向引导,这让邱莹莹越发警惕。 邱莹莹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开他,可白风却像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 对于白风的纠缠,邱莹莹感到十分烦恼,心情也变得越来越糟糕。 又一个周末,邱莹莹刚走出小区门口,就看到白风站在不远处,手里捧着一束鲜花,脸上挂着自以为迷人的笑容。 邱莹莹心里“咯噔”一下,转身就想往回走。 “小邱,小邱!”白风眼尖,急忙追了上来,“我等你好久了,这束花送给你。你看,咱们这么投缘,我觉得我们之间很有发展的可能啊。” 邱莹莹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地说道:“白先生,我觉得我们之间并不熟,你这样让我很困扰,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白风却不死心,往前凑了凑,说道:“小邱,你别这么绝情嘛,我是真的喜欢你,从第一次喝到你推荐的咖啡,我就觉得你是个特别的女孩。” 邱莹莹往后退了几步,大声说道:“我对你没有那种感觉,请你自重!”说完,她不顾白风的呼喊,匆匆跑回了小区。 这次成功躲开白风的“围堵”后,邱莹莹实在忍无可忍,决定将这件事告诉自己那万能的老哥,希望他能帮忙出出主意,摆脱这个讨厌的家伙。 邱皓辉听完邱莹莹的哭诉,眉头紧紧皱起,心想这白风莫不就是剧中的白渣男?他只知道大家都称这个人白渣男或白主管,并不知道这个人的全名。 他轻轻拍了拍邱莹莹的肩膀,安慰道:“莹莹,别担心,交给哥来处理,我保证他以后不会来烦你。” 送走邱莹莹后,邱皓辉凭借着自己在商界积累的人脉和资源,仔细调查了这个白风。 不出意外的,这个人就是剧情中出现的白主管,这人私交极其混乱,利用自己的花言巧语骗了不少小姑娘,不仅如此,他在公司里还通过非法手段谋取了大量利益,做假账、吃回扣,他都干过。 邱皓辉将收集到的证据,包括白风与客户之间不正当交易的聊天记录、做假账的财务报表等,直接让人匿名发给了白风公司的老上司。 白风的老上司看到这些证据后,勃然大怒,在确认证据属实后,毫不犹豫地开除了白风。 白风做的事在行业内迅速传开,他的名声瞬间臭了。 在上海这个竞争激烈的商业圈子里,一旦名声扫地,就很难再有立足之地。 失去工作的白风,灰溜溜的回了老家。 而邱莹莹这边,得知白风已经离开上海的消息,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第 21 章 安迪与樊胜美的正缘 “啊,你……你怎么在这?” 安迪一脸不可思议地摘下墨镜,看着海边那个光着膀子的男人。 只见他正跳着像海草一样随性摇摆的舞蹈,戴着副酷炫的墨镜,迈着有些滑稽的步伐,正朝着自己悠悠走来。 那骚包的姿势,在这片唯美的海滩上显得格外扎眼。 男人听到声音,顺势摘掉墨镜,露出那张帅气又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脸,正是包奕凡。 他满脸笑意地打招呼道:“当然是过来出差的,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你,好巧啊,安迪。” 那理所当然的表情,让安迪一阵无语,这人,明显就是追随自己来的,现在连装都不装一下了。 安迪无奈地笑了笑,“包奕凡,你这出差的阵仗还真是特别,跑到海滩上跳舞出差?” 包奕凡却丝毫不在意安迪的调侃,大笑着靠近,“安迪,这你就不懂了,劳逸结合嘛。 再说了,这么美的海滩,这么美的你,就算是出差,心情也格外舒畅啊。” 安迪白了他一眼,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毕竟,在与包奕凡一次次的相处中,她早已习惯了他这种热情直白甚至有些无赖的行事风格。 包奕凡顺势在安迪身边坐下,望着那片湛蓝的大海,悠悠说道:“安迪,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你,我就觉得这世间的美景都失了颜色,你才是我眼中最独特的风景。” “包奕凡,你这情话倒是越来越顺口了。” 包奕凡嘿嘿一笑,“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难得在这遇见,不如接下来几天,就让我陪你好好享受这假期,怎么样?” ............ 傍晚时分,关雎尔和邱莹莹手挽着手,慢悠悠地往小区走去。 路过旁边单元楼时,关雎尔眼睛微微一眯,不确定地张望着,伸手拉住旁边的邱莹莹,“莹莹,我看着那边那个人怎么像樊姐呢?” 邱莹莹顺着关雎尔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正从一辆黑色轿车上下来,那背影确实有几分像樊胜美。 于是,两人像两只小老鼠般,鬼鬼祟祟地朝着前面的拐角处走去,想要一探究竟。 走近些,邱莹莹忍不住轻呼:“没错,这不就是樊姐吗?哎,那男的是谁呀?看着眼生。”她好奇地自言自语。 关雎尔推了推眼镜,猜测道:“你说是不是樊姐新交的男朋友呀?从上周开始,樊姐就经常带些花儿、吃的什么东西回来。” 此时的樊胜美,手里正拎着几个精致的礼袋,笑意盈盈地和车上下来的男子说着话。 她不经意间抬眼,恰巧看到了在角落里交头接耳的关雎尔和邱莹莹两人。 樊胜美不禁笑了笑,对旁边的刘建生说道:“咱们交往也有一两个月了,我还没有和你介绍一下我的几个邻居朋友呢,要不要一起上去坐坐?” 刘建生一听,满口答应下来。 他本是退伍军人,转业后,在朋友的介绍下投身医药销售行业。 平日里工作需要频繁与人打交道,这让他练就了一副大方从容的性子。 只见他身姿挺拔,犹如青松,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更衬得他的硬汉气质,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樊胜美领着刘建生朝关雎尔和邱莹莹走去,打趣道:“你俩在这儿偷偷摸摸的干嘛呢?像两个小特务似的。” 邱莹莹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说:“樊姐,我们刚看到你和这位帅哥,好奇嘛。” 樊胜美笑着介绍道:“这是刘建生,我的男朋友,建生,这两位是和我住同一层的关雎尔和邱莹莹。” 刘建生礼貌地伸出手,说道:“你们好,经常听胜美提起你们。”关雎尔和邱莹莹赶忙伸手与他握手,嘴里说着“你好”。 说起来刘建生和樊胜美相识颇具戏剧性。 那日,他在商场要为一位重要的女性客户挑选礼物,面对琳琅满目的商品,一时拿不准送什么才合适。 正巧,在首饰店里,他遇到了同样来买东西的樊胜美。 不知为何,樊胜美看到对面这个男人呆愣地站在柜台旁,她不知不觉间就帮了刘建生一把,给他推荐了几款合适的首饰,两人因此结识。 后来,刘建生的父母从老家过来看望他,他陪着父母去商场买衣服。 巧的是,又碰到了樊胜美。 刘建生热情地和她打了声招呼:“樊小姐,好巧啊,又遇见你了。” 樊胜美也笑着回应:“是啊,好巧,刘先生这是陪叔叔阿姨买衣服呢。” 刘建生点头:“对,爸妈难得来一趟,带他们逛逛。” 樊胜美看了看刘父刘母,礼貌地说:“叔叔阿姨好。”刘父刘母也笑着回应。 刘建生略显局促地说:“樊小姐眼光好,能不能再帮我给爸妈参谋参谋衣服?” 樊胜美爽快答应:“没问题。”她和这边几家店都有合作,推销出去的东西她能拿提成。 说着,便认真地帮刘父刘母挑选起衣服来,她凭借着自己的时尚眼光,挑出几件款式新颖又适合老人穿着的衣服。 刘父刘母试穿后十分满意,直夸樊胜美有眼光。 在这过程中,刘母越瞧樊胜美越喜欢,觉得她不仅漂亮,谈吐也十分得体。便拉着她的胳膊,热情地打听起来:“姑娘,多大了?” 樊胜美笑着回答:“阿姨,我今年30了” ............ “有没有男朋友啊?” 这一连串的询问,让站在一旁的刘建生尴尬得脚趾都能在地上抠出三室一厅了。 他脸上一阵发烫,想要制止自己母亲,他和樊胜美也不过是有一面之缘,再把人家吓着就不好了。 樊胜美倒是保持着一贯的大方,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回答道:“阿姨,目前还没有。” 没想到刘母压根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打直球:“那你觉得我家建生怎么样?” 为了儿子的终身大事,刘母这一次算是彻底豁出去了。 樊胜美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时卡了壳,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妈,您看您,把樊小姐都问懵了,樊小姐好心帮咱们挑衣服,您可别吓着人家。”说完,他冲樊胜美投去一个略带歉意的眼神。 刘母这才反应过来,一拍自己的额头,笑着说道:“瞧我,一高兴就忘了分寸,不好意思,樊姑娘别介意啊。” 樊胜美并未把商场那次与刘建生一家的相遇太放在心上。 日子一天天过去,后来在她做直播时,有个叫“一只粽子”的人十分引人注目。 每次她开播,这人总会给她打赏一个大保健。 一次偶然的机会,樊胜美得知“一只粽子”竟然就是刘建生。 从那之后,两人的接触逐渐多了起来。 樊胜美在相处中愈发觉得刘建生这人颇为不错,做事有担当,思想开明又包容,完全没有一些人那种迂腐老套的观念。 最关键的是,刘建生的父母人很好,他们对樊胜美的问候与关心,骨子里的朴实善良,让从小缺爱的樊胜美动容。对于她来说,刘家这种家庭氛围,是她曾经可望而不可及的。 而樊胜美决定和刘建生在一起,刘建生父母的因素占了六成,而刘建生本人则占了四成。 刘建生:......感谢老爸老妈。 第 22 章 见家长,关关的抉择 “这房子弄得真不错!” 邱父邱母刚被邱皓辉从高铁站接来欢乐颂,一踏入儿子为他们老两口准备的住处,眼中满是惊喜与欣慰。 邱皓辉和邱莹莹兄妹二人在后边,帮忙拎着二老从老家带来的大包小包。 邱皓辉倒是面不改色,就是苦了邱莹莹在后边气喘吁吁的,暗自嘀咕:怎么这么沉,爸妈该不是把家底都搬来了吧! 此次邱父邱母千里迢迢赶来上海,是为了和谭家见面,商量邱皓辉和谭湘灵的婚事。 二老为表重视,带了许多家乡的特产和精心准备的礼物。 翌日,两家人在一家古色古香的酒店包厢碰面。双方一番寒暄,气氛格外融洽。 入座后,邱父率先端起酒杯,诚挚地说道:“亲家,我们老两口一直盼着能来上海,当面谢谢你们培养出这么好的闺女。皓辉和湘灵能走到一起,是我们两家的缘分。” 邱母也笑着附和:“是啊,湘灵这孩子看着就让人喜欢,懂事又体贴,和皓辉在一起,那是我们家的福气。” 谭父笑着回应:“邱大哥言重了,孩子们情投意合,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 谭母听了,笑得合不拢嘴:“亲家母过奖啦,皓辉也是一表人才,我们湘灵能嫁给他,我们也放心。” 接着,大家开始讨论起婚事的细节。 饭桌上,大家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愉快地交流着。 ............ 关雎尔最近有些心烦意乱。 之前父母给她介绍的相亲对象,两人相处了一段时间,父母觉得那小伙子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便开始催促她早点成婚。 可关雎尔更想留在上海打拼,追寻自己的梦想。 而且,上次在唱片店的那惊鸿一瞥,那个气质独特的男生,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从那之后,她对那个男生产生了强烈的好奇,想要更多地去了解他。 然而,现实却如同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得她有些不知所措。 事情是这样的,前天,安迪下班回家,却发现入户门怎么也打不开了。 她正焦急时,樊胜美和关雎尔正好在家,听到动静便过来帮忙看看。 “安迪,我看多半是电子锁没电了,你别急,重新换块电池就好了。正好我那还有,关关你帮我拿一下,就在我房间左边的床头柜里。” 安迪拍了下脑袋,说道:“幸亏有你们,我还真不会弄这个。” 关雎尔很快拿来电池,樊胜美熟练地帮安迪换上,换好电池后,门顺利打开了。 樊胜美热心地说道:“安迪,以防万一,我帮你把门上安装的可视摄像头检查一下吧,看看有没有其他问题。” 安迪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樊小妹。” 樊胜美检查摄像头时,之前存储的画面突然跳了出来,正是曲筱绡和赵医生热情激吻的场景。 安迪愣了一下,她早就把这一茬给忘了。 此刻,安迪、樊胜美和关雎尔三人,就这么诡异地看着录像,一时陷入了沉默。 安迪和樊胜美多半是尴尬,而关雎尔的内心却如翻江倒海一般。 看到画面中出现赵医生的那一刻,她的心里先是涌起一阵惊喜。 可紧接着,当看到赵医生和曲筱绡亲密交谈,她的心中涌上一股不可置信。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在唱片店遇到的男生,竟是曲筱绡的男朋友。 而当看到两人热吻回房后,鬼都能猜到之后会发生的事情,她一直以来对赵医生怀揣的那份美好幻想,在这一瞬间如泡沫般破碎。 她呆呆地望着画面,满心苦涩,原来自己不过是一厢情愿,那份藏在心底的情愫,从一开始或许就注定没有结果。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小丑,所有的期待在这一刻变得如此可笑。 眼眶渐渐湿润,可她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不想在安迪和樊胜美面前暴露自己的难堪。 关雎尔在经历了对赵医生幻想的破灭后,内心满是失落与迷茫。 为了转移注意力,不使自己一直沉浸在这份痛苦之中,于是,她选择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上,试图用忙碌来填补内心的空缺,也渴望能在事业上证明自己。 然而,公司里高手如云,比她优秀且努力的大有人在。 她每天最早到公司,最晚离开,无数个夜晚,办公室里只有她敲击键盘的声音在寂静中回响。 可即便如此,她的努力却如石沉大海,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在一众竞争者中,她依旧籍籍无名,难以崭露头角。 在无数次的挫折与失望后,关雎尔开始重新审视自己。 她意识到,或许自己并非没有努力,只是在这人才济济的大环境中,自己的光芒太过微弱。 这个认知让她感到无比沮丧,但也逐渐让她变得清醒。 当她看到身边的樊姐、安迪、邱皓辉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一个个的成双入对,再看看自己,形单影只。 她突然觉得,或许换一种生活方式,才是对自己最好的选择。 就在这时,周昀向她求婚了。 周昀是个踏实稳重的人,给她一种安定的感觉,关雎尔答应了他的求婚,并决定遵从父母的安排回老家生活。 做出这个决定时,她的心中虽有不舍,但更多的是一种释然。 离开的那天,欢乐颂的姐妹们都来为关雎尔送行。 安迪依旧是那副知性的模样,眼中却藏不住的担忧与不舍;樊胜美妆容精致,可眼眶微红,显然是刚刚哭过;邱莹莹紧紧拉着关雎尔的手,仿佛一松开,这位好姐妹就会消失不见;而曲筱绡还是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关雎尔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心中也十分不舍。 她笑着安慰道:“大家别这么难过啦,又不是回去了就和你们没联系了,现在通讯这么发达,咱们随时都能视频聊天呀。” 安迪轻轻拥抱了她,说道:“小关,回去后要多和我们联系,大家会想你的。” 樊胜美也上前抱住她,声音带着哭腔:“小关,你这一走,我心里空落落的,你到了那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邱莹莹比较感性,此时早已泣不成声:“关关,我会想你的,你以后一定要常回来看看我们。” 关雎尔强忍着泪水,用力地点点头:“我会的,你们也要好好的。”说完,她挥了挥手,转身走向车站。 她的步伐坚定而洒脱,因为她知道,这是自己的选择。 众人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第 23 章 大结局 “爸爸,你回来了。” 邱皓辉刚迈进家门,小安安就迈着小短腿,噗噗噗地朝他跑来,胖嘟嘟的小手里还攥着一小袋糖果。 “这是安迪阿姨给的糖。” 邱皓辉和谭湘灵婚后一年多,便迎来了这个可爱的小生命,给孩子取名邱逸安。 随着孩子长大,邱皓辉在上海郊区又置办了一处独栋别墅,面积挺大,设计精美,单是那开阔的庭院就足以让人眼前一亮。 别墅后面还带有一亩地大小的草地,平日里若是闲暇,在这里跑个马,感受风在耳边呼啸,是件十分惬意的事。 自从安安满了三岁,这小家伙就像被注入了无穷的活力,对世界充满了好奇与探索欲。 原本欢乐颂的家,已经满足不了他那颗不安分的心,而这新的别墅,无疑成了安安的“探险乐园”。 安迪马上也要结婚了。 包奕凡历经长达4年的追妻之路,终于和安迪修成正果。 包母一开始坚决反对这桩婚事,认为安迪的身世背景复杂,会给家族带来不利影响。 面对包母的刁难,安迪以强硬的态度进行反击,捍卫自己的尊严与爱情。 这期间,安迪和包奕凡之间也产生过不少矛盾,感情之路跌宕起伏。 但在一次次的冲突与磨合中,包奕凡始终坚定地站在安迪身边,用爱和耐心化解她内心的不安与恐惧。 而包母在看到儿子因为这段感情饱受折磨后,终于心软退了一步。 在时光的悄然流转中,欢乐颂的姐妹们各自踏上了不同的人生旅程,演绎着属于她们的生活故事。 樊胜美与刘建生在前两年喜结连理,婚后迎来了他们爱情的结晶。 婚后的樊胜美,逐渐从曾经那个在家庭与生活压力下略显疲惫的女子,转变为一位幸福的妻子与母亲。 她将一部分精力放在家庭上,精心照料女儿,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心中满是欣慰;另一部分精力则投入到自己热爱的事业中,在直播界也取得了一定的成绩。 刘建生在医药销售领域愈发得心应手,他努力工作,为家庭创造着更好的物质条件,两人相互扶持,生活美满,一家三口的日子温馨而甜蜜。 曲筱绡和赵医生的婚姻生活则呈现出另一番景象。 尽管两人携手步入了婚姻殿堂,但由于三观上存在一定差异,婚后的生活并不平静,时常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 曲筱绡性格直爽、敢爱敢恨,行事风格大胆泼辣;而赵医生则相对传统、内敛,注重生活的品质与精神层面的追求。 这些差异在日常生活中逐渐凸显出来,比如曲筱绡喜欢热闹的社交场合,经常呼朋唤友来家中聚会,而赵医生更倾向于安静地看书、听音乐;曲筱绡在消费观念上较为随性,注重享受当下,赵医生则更偏向于理性消费,为未来做规划。 这些看似琐碎的小事,却常常成为他们争吵的导火索。 关雎尔回到无锡老家后,在父母的见证下,与相亲对象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婚礼上,欢乐颂的姐妹们纷纷到场,为她送上最真挚的祝福。 婚后的她,在当地找了一份相对稳定的工作,虽然工作内容不像在上海时那般充满挑战,但她却能从中找到别样的满足感。 她和丈夫相互扶持,共同经营着他们的小家庭,闲暇时光,她会重拾自己的爱好,读书、听音乐,享受着家乡宁静而惬意的生活。 在欢乐颂的这些姐妹中,如今只有邱莹莹还保持着单身。 或许是邱皓辉曾经对她关于爱情与婚姻的一番深刻教育,在她心中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记,使得邱莹莹对未来另一半的要求颇高。 她渴望找到一个能与自己灵魂契合、相互理解与支持的伴侣,不仅要有上进心、责任心,还要在生活中有共同的兴趣爱好和话题。 因此,尽管身边不乏追求者,但邱莹莹始终没有碰到令自己满意的另一半。 她秉持着宁缺毋滥的原则,宁愿选择单着,也不愿将就。 邱父邱母看着女儿依旧单身,心中难免发愁,毕竟在他们传统的观念里,女儿到了一定年龄就应该成家立业。 然而,看到邱莹莹独自生活得开心自在,每天积极乐观地面对生活,他们也不好过多干涉,只能在心中默默期盼女儿能早日遇到那个合适的人。 安迪婚礼这天,阳光明媚,仿佛连老天爷都在为这场盛事送上祝福。 邱皓辉、谭湘灵带着小安安率先抵达。 安安穿着一身精致的小西装,像个小绅士般,手里还紧紧抓着给安迪准备的礼物。 一看到安迪,他就迈着小短腿,兴奋地跑过去,嘴里喊着:“安迪阿姨,祝你和包叔叔结婚快乐!” 安迪笑着蹲下身子,接过礼物,摸了摸安安的头说:“谢谢安安,你今天真帅气!” 邱皓辉和谭湘灵走上前,邱皓辉笑着说:“安迪,恭喜你啊,终于修成正果。” 谭向玲也在一旁附和:“是啊,看着你这么幸福,我们真高兴,希望你们以后的日子甜甜蜜蜜,和和美美。” 安迪感动地站起身,与他们拥抱,说道:“谢谢你们,能来参加我的婚礼,我太开心了。” 不一会儿,樊胜美一家也到了。 樊胜美走上前,眼眶微红,拉着安迪的手说:“安迪,你今天真美,这么多年,看着你一路走过来,真为你感到高兴。” 这时,樊胜美的女儿奶声奶气地说:“安迪阿姨,花给你,漂亮。” 安迪接过花,亲了亲小女孩的脸颊:“宝贝真乖,谢谢啦。” 紧接着,曲筱绡和赵医生手挽手走来。 曲筱绡大大咧咧地嚷道:“安迪,你可算结婚了,今天必须多喝几杯。” 安迪打趣道:“筱绡,你和赵医生也要好好的,别再老是吵吵闹闹。” 曲筱绡吐了吐舌头:“知道啦,我们现在好着呢。”说着,还亲昵地挽紧了赵医生的胳膊。 关雎尔和丈夫从无锡赶来,她穿着一身素雅的连衣裙,显得温婉大方。 一见到安迪,关雎尔就快步上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安迪,好久不见,真的很想你,看到你结婚,真的特别开心。” 安迪回抱关雎尔,感慨地说:“关关,你也是,在家乡过得好吗?” 关雎尔笑着点头:“挺好的,我和他都很好。” 邱莹莹蹦蹦跳跳地过来,一把抱住安迪:“安迪姐,我太高兴啦,你终于结婚咯!以后一定要超级幸福呀!” 安迪笑着捏了捏邱莹莹的脸:“小邱,你也要加油,早点找到自己的幸福。” 众人围在安迪身边,欢声笑语不断。 安迪看着眼前这些亲密的朋友,曾经在欢乐颂一起度过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那些欢笑与泪水,都成了此刻最珍贵的回忆。 第 1 章 我成了何大清? 在成功完成欢乐颂世界的体验任务后,欧夹竹开始地盘点起在这个世界积攒下来的财富。 经过一番仔细挑选,他在万界商城看中了一款“生活大礼包”。 这个生活大礼包里面应有尽有涵盖地球上各个时代的特色吃食、衣物、药品等等。价格为99万9千9百99元,欧夹竹果断地下了单,这主要是他懒癌症犯了,不想再一件件的费心收集。 稍作准备后,便前往了下一个任务世界。 欧夹竹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那陈旧的屋顶和横梁,墙上的白皮子不少已掉落,裸露出里面的青砖,屋子的一角,还挂着张蜘蛛网。 此刻,他正躺在一张炕上,狭小的房间大约只有十来个平方,四周摆放着略显陈旧的老式家具。 欧夹竹看着房间内情景,开始接受记忆。 没想到系统把他干到这儿来了,欧夹竹微微叹气,顺手扒拉了两下额前的碎发。 我艹,一手头油,这得一个月没洗了吧,这人太不讲究了。 欧夹竹左右瞧了瞧,没看到能擦手的东西,随便在衣服上蹭了蹭便下床洗漱了。 没错,这次他穿成了何大清,目前居住在京城南锣鼓巷 95 号院,家里现在就剩他和一双儿女。 儿子何雨柱今年 13 岁,女儿何雨水年仅 4 岁,妻子在生下女儿何雨水时,因难产不幸离世,他现在自己独自带着两个孩子。 他住的这间三开间的厢房加上旁边的耳房,皆为他的私产。这是他花费 750 万大洋从聋老太手中买来的。 目前,他和雨水分别住在东西厢房,何雨柱则自己单独住在东边的耳房。 如今正值1948 年 3 月,光头党仍盘踞在京城,然而局势紧张,战争的阴影如乌云般密布在城市上空,百姓们的生活充满了不安与忧虑。 物价波动频繁,物资供应也时紧时松,整个城市在风雨飘摇中艰难维持着运转。 原主是京城丰泽园的一名厨师,精通鲁菜和谭家菜,凭借精湛的厨艺,在业内小有名气。 去年由于战争的影响,再加上经营不善,丰泽园不得不关门歇业,何大清也因此失业。 为了养活儿女,何大清通过娄振华的关系,进入娄氏机械厂后厨,成为一名七级炊事员。 这份工作每月能给他带来四十块五毛钱的收入,加上担任班长每月额外的两块钱补贴,他的月工资共计四十二块五毛钱。 他还会偶尔接一些大席的活儿,一月下来能有 10 块钱的收入,平日里也会蒸一些包子,让何雨柱拿到外面去售卖。 如此这般,一个月下来,家里差不多能有 57 块钱的收入。 1948 年,何大清心里清楚,这下半年红党就会打入京城,彻底解放这座饱经沧桑的城市。 天还未大亮,何大清赶忙走到灶前,熟练地点着火,烧起热水来。 他闻着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实在有些忍受不住,便匆匆打了些热水,简单地擦洗了一遍身子。 洗漱完毕,他看雨水依旧睡得香甜,便决定出去逛逛。 走出四合院,一股独属于老北京的气息扑面而来。 街边尽是古色古香、颇具年代感的历史建筑,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市千年的故事。 何大清内心一阵感慨,不知在这风云变幻的时代浪潮下,这些建筑又将迎来怎样的命运。 沿着街道前行,一路上小摊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豆汁儿嘞,焦圈儿嘞!” “热乎的包子,刚出锅嘞!” 形形色色的人群穿梭其中,有穿着长衫、戴着瓜皮帽的老先生,有挑着担子、步履匆匆的小贩,还有挎着篮子在巷子穿梭的大妈们。 每个人都在这动荡的年代里,努力的生活。 看着热气腾腾的早点,想着孩子们爱吃,便买了三份豆浆、一包油条,又要了五个包子,拎着这些吃食便往家走去。 走进前院儿,正巧看到前院的站在门口的阎埠贵。 何大清笑着打了声招呼:“老阎,早啊,又鼓捣你这花草呢?” 阎埠贵抬起头,看到是何大清,也笑着回应道:“哟,是大清啊。” 阎埠贵得意地笑了笑,“那可不,我天天精心伺候着。” 此时的阎埠贵,虽爱贪小便宜、喜欢小算计的毛病初显,但还未发展到日后那副登堂入室般厚颜无耻的地步。 当他看到何大清手中拎着的吃食时,并未多说什么,很快便又将注意力转回到手中摆弄的花花草草上。 他一边修剪着枝叶,一边自言自语道:“你们可要给我争点气啊,听说后街那边的钱老爷最喜欢这种稀奇的花花草草。要是能入了钱老爷的眼,说不定能换点好物件儿回来.......” 何大清走进中院,一眼便瞧见了易中海。 易中海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马褂,正背着手在院子里踱步,脸上带着一贯的沉稳神情。 “老易,早啊!” 易中海闻声转过头,看到是何大清,也露出笑容:“大清啊,早。这是刚买早点回来?” 何大清扬了扬手中的吃食:“是啊,孩子们爱吃,我就去买了些,你这是在琢磨啥呢?” 易中海叹了口气,说道:“还能琢磨啥,这局势一天天变化,咱这些平头老百姓,就盼着能安稳过日子。 听说这下半年啊,说不定要有大变动。”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何大清便告辞回了自家厢房。 一进厢房,何雨柱已经起来了,他看到何大清,一下子来了精神,兴奋地说道:“爸,您买早点回来啦!我都闻见香味儿了。” 何大清笑着把早点放在桌上,说道:“就知道你馋,快去洗手,准备吃饭。” 何雨柱麻溜地跑去洗手,回来后看着桌上的豆浆、油条和包子,咽了咽口水,说道:“爸,您今天咋买这么多好吃的呀?” 何大清拍了下他的头,说道:“偶尔改善改善伙食,给你们买吃的还这么多话,去把碗筷摆好,叫你妹妹起床吃饭。” “好嘞!”何雨柱应了一声,迅速摆好碗筷,然后跑到里屋,轻轻推了推还在睡觉的何雨水,“雨水,快醒醒,爸买了好吃的,起来吃饭啦。” 何雨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嘟囔着:“哥,这么早呀……” 但后边一听到有好吃的,就一骨碌爬了起来。 看着两兄妹吃得喷香的样子,何大清咽下口中的食物。 心里暗自盘算着,家里这情况,还是得尽快找个媳妇才行。 他实在担心,哪天被人像剧情里那般被人算计,去了保城,帮着白寡妇拉扯儿子。 那白寡妇可不是省油的灯,没看到原主在她那儿耗费了不少精力和时间,却没得到什么好结果,最后被赶出家门。 有个女人在家照看着,能帮着自己打理家里的大小事务,免得自己忙里忙外,顾此失彼。 何大清定了定神,看着还在埋头吃早点的两兄妹,说道:“你们慢慢吃,爸吃完了。柱子,等会儿吃完,收拾好就赶紧去把今天的包子卖了。”两兄妹嘴里塞着食物,含糊地应了一声。 想到何雨柱卖包子收到假币的剧情,以防意外,何大清又给他科普了一下如何分辨真假钱币,让他卖东西的时候注意着点,便去上班去了。(雨水还小,目前暂时是托付给易中海媳妇儿照看) 一路上,何大清回忆着自己可能被人抓到的把柄,就是曾经被抓过壮丁,还被迫给小鬼子做过饭。 虽说在那战火纷飞、动荡不安的战争年代,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许多老百姓为了活下去,都身不由己地做过一些无奈之举。 但何大清担心这事儿被有心人拿出来做文章,会给自己和家人带来麻烦。尤其是想到红党下半年打进京城,到时候新的政权建立,各项政策和审查想必会更加严格。 他暗自思忖,等红党真的打进来,自己一定要主动去军管会问清楚,得尽早把这隐患连根拔除。 第 2 章 摸尸 何大清心里一直惦记着找媳妇儿这事儿,思来想去,觉得自己这副模样可不行,太埋汰了,还显得人老。 于是,他今天特意跟同事换了两张澡票。 一下班,便火急火燎地带着何雨柱直奔澡堂。 进了澡堂,热气扑面而来。 何大清看着儿子,说道:“柱子,咱爷们俩平时太不讲究,今儿个可得好好搓搓。” 说着,他率先脱了衣服,拿起搓澡巾,用力地在身上搓起来,从肩膀开始,一路向下,胳膊、胸口、后背,每一处都不放过,随着搓澡巾的移动,泥条纷纷掉落。 “嘶,还真能搓出半斤泥来。”他不禁感叹道。 接着,他弯下腰,开始搓洗腿部,膝盖、小腿肚,搓得皮肤泛红。 何雨柱在一旁有样学样,父子俩一时间只听到搓澡巾与皮肤摩擦的声音。 搓完身子,何大清走到水龙头下冲洗,热水顺着头发流下,他顺势捧起水,将头发打湿,又挤了些皂角在手上,揉搓出泡沫,仔细地涂抹在头发上,指腹用力地按摩着头皮。 趁着洗头的间隙,他偷偷从兜里掏出一颗强身健体丸,迅速塞进嘴里,丹药一入口,便化作一股暖流,蕴养着他的身体,让他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至于为何没给何雨柱,作为日后四合院的战神,身体素质还是杠杠滴,他怕给他吃了之后导致战力爆表,以后打架再不小心将人给捶死,喜提牢饭套餐。 倒是雨水那边,她现在年纪小,可以先给她服用半颗,女孩子嘛,还是需要点武力值保护自己的。 何大清本身模样只能算得上周正,经过这一番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清洗'',整个人气质明显提升了几分。 他站在镜子前,端详着焕然一新的自己,嘴角微微上扬,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自己带着两个孩子,条件不算太好,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自己是个厨子,起码不缺吃的。 这条件,对一些人来说,有足够的吸引力,但他也有自己的底线,他可不想找二婚头,不想替别人养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他还是希望能有自己亲生的孩子。 一旁的何雨柱见状,直接惊呆了。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家老爹,情不自禁地将身子往前探,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何大清的脸,而后不可思议地说道:“爹,原来你长得还怪好看哩,以前咋就没发现呢?难道是洗澡洗的?” 说着,他又看向镜中的自己略显老成的脸,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我洗完咋没这变化呢。” 何大清闻言,忍不住伸手给了他一个板栗,面不改色的忽悠道:“你爹我以前只是不爱打扮,但长得可不差,以前也算是十里八乡的俊后生。” 顿了顿,看着何雨柱那满是好奇的眼神,故意逗他:“怎么?你以后想和爹一样变好看吗?” 何雨柱忙不迭地点头,小鸡啄米似的回道:“想想想。” 何大清趁机提出条件,“嗯,那以后可得注意卫生啊。脸得天天洗,一天还得刷两回牙,要经常洗澡,再抹点擦脸油,过个两年,慢慢就会变好看了。” “真的吗?”何雨柱将信将疑地问道。 何大清佯装生气,没好气地回怼道:“你也可以不用那么做,到时候长得丑找不到媳妇,可别赖到老子头上。” ......... 爷俩洗完澡踏出澡堂时,天已然黑透了。 二人行至半路,何大清敏锐地捕捉到北边方向隐隐传来打斗的声响,偶尔还夹杂着几声清脆的枪响。 自打服下那枚强身健体的丹药后,何大清明显感觉自己耳聪目明,听力和视力比常人强了两三倍不止。 他将何雨柱送到离四合院约一百米的地方,停下脚步,叮嘱道:“柱子,你先回去,爹突然想起还有东西落在澡堂了,得回去取一下,一会儿就回来,你记得去刘婶子家(易中海的媳妇刘翠萍)把你妹妹接回来。” “行,我知道了,爹。”何雨柱丝毫没有怀疑,乖乖应下,抱着东西独自往四合院走去。 待何雨柱身影消失在院门处,何大清立刻转身,凭借着超强身体素质,朝着北方快步疾行,不到半个小时,他便赶到城郊边上的一片树林前。 他小心翼翼地躲在一处废墟后面,谨慎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这里一片死寂,除了一地横七竖八的尸体,只有偶尔被风吹动的树叶沙沙作响,很明显,刚才这里确实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打斗。 何大清怕有老六埋伏在暗处,他猫着腰,大气都不敢出,在废墟后足足躲了十来分钟,确定没有任何异动后,他才缓缓直起身。 等走近那些尸体,何大清才看清,死去的大多是光头党的人,其中还夹杂着一些伪军的尸体。 不管他们因何火拼,这等事与自己这个小人物并无关联。 不过这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兵痞,没少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身上想必有不少油水。 于是,他快速蹲下身子,尽量压低身形,开始了“摸尸大业”。 他先来到离自己最近的一具尸体旁,伸手在其上衣口袋摸索,果然摸到了几块大洋,塞进自己兜里后,又迅速翻找裤子口袋,好吧,穷鬼一个。 他迅速转移到下一具尸体旁,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当他摸索到一个士兵的鞋子时,感觉有些异样,伸手一探,竟从血糊糊的鞋子里摸到了五根根金条。 何大清忍不住低声骂道:“也不嫌硌脚,真能藏,回去的好好洗洗手,免得过了脚气。” 可惜,战场上枪支可能都被另一方收走了,不然弄一支枪防身倒也不错。 何大清带着满满的收获,又仔细清理了一下地上自己留下的脚印,确定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后,这才迅速地离开了现场,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吱呀一声,屋门被缓缓推开。 何雨柱听到声响,转头看到何大清推门进来,赶忙迎上去问道:“怎么样,爹,东西找到了吗?” 何大清点点头,神色自然地回道:“找到了,就是你爹我小时候经常带的那块玉佩,也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 对了,雨水呢?你俩吃过饭了吗?”边说边自己打了盆水洗了洗手。 “吃过了,爹。”何雨柱挠挠头,笑着说道,“我简单炒了个土豆丝儿,就着米粥和馒头吃了些,雨水已经睡下了,锅里还给您留着饭呢,爹,我这就去给您热一下。” “行,去吧。”何大清顺势夸了一句,“柱子真是越来越能干了。” 何雨柱听了这话,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这好像还是爹第一次这么夸他呢,他顿时更有动力了,屁颠屁颠地转身跑去烧火。 何大清跨步回到卧房,顺手将房门带上,这才从怀里掏出今晚的收获。 他把东西一一摆在桌上,开始仔细清点:“大洋,一、二、三……有212块;小黄鱼5根;钢笔,两支;还有一些法币。” 何大清满意地点点头,“果然杀人放火金腰带,摸尸捡漏能发财。” 加上到今年攒下的400多块,自家的家底又厚实了一分。 何大清摩挲着下巴,这法币贬值的厉害,还得尽快花出去, 还有自家这房子,住了好些年,是时候重新翻修一下了。 第 3 章 领养 何大清陆续地将手中的法币换来一批木材和工具,法币花完后又用大洋额外买来些装修材料。 他有着建筑入门技能,决定利用空闲时间亲自对家里进行改造,反正他下了班也没啥事儿,如此一来,还能省下一笔不小的开支。 他爬上屋顶,将那些破损的瓦片揭下,重新换上新瓦,顺着屋顶的坡度,一片接着一片地铺设上去,配合着泥浆,确保瓦片贴合紧密,不会在日后的风雨中松动。 接下来,又将墙面重新刮了一遍石灰,整个空间顿时亮堂许多。 顺着木梁的纹理,他用抹布仔细地擦拭着上面堆积的灰尘,和蜘蛛网。 为了增加家中的收纳空间和生活便利性,何大清特意找木匠打制了一些炕柜、衣柜、桌子之类的家具。 忙完正房的改造,何大清又把目光投向何雨柱住的那间耳房。 他先将耳房的后半部分隔出来,规划成厨房和卫生间。 何大清对卫生间的改造格外上心,废了不少力气弄来几截管子,单独安装了下水管道。 犹记得第一次走进院儿里的公共厕所,那一堆‘米田共’里,密密麻麻地爬满了白色的蛆虫,在秽物间扭动着身躯。 那恶心的画面,冲击着他的视觉与嗅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把隔夜饭都给吐出来。 从那以后,每次去公共厕所,都成了一种煎熬,随着家中卫生间下水管道铺设完成,他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耳房前半部分则作为何雨柱的住所,何大庆重新粉刷了墙面,更换了窗户纸,让房间显得更加明亮温馨。 经过长达5个月的陆续改造,如今,家里已经焕然一新。 “嚯,大清,你这房子弄得不错呀!”刘翠萍迈步走进何大清家里,在屋内四处打量着。 “嫂子来了,快坐快坐,这不孩子们也大了,得让他们住得舒服点。”何大清招呼着,拉过一把椅子,示意她坐下。 “吃了没?要不一起吃点儿,我带了几个菜回来。” “不了不了,我已经吃过了。”刘翠萍连忙摆了摆手,“我来是想问问你上次说的事情。” 何大清心中了然,知道刘翠萍所指何事。 他上次打家具,找的木匠是京郊赵家村的,那村子离京城不算远,大概也就20里地。 他去的时候,正巧听见木匠一家议论他们村里赵德花一家的事。 年前,这赵德花家的男丁被抓了壮丁,直到前几天,传来消息,说是人在战场上已经没了。 赵德花听闻噩耗,一时难以承受,竟然早产了,生下了一个儿子。 她婆婆早几年就去世了,原本家里就剩下她、她男人和公公三人,如今公公和丈夫都走了,她也没有娘家人,本就是个逃荒而来的孤女,后来嫁给了赵大柱。 生下孩子后,赵德花的身体愈发糟糕,如今已是奄奄一息。 族里人看着刚出生的孩子,头疼不已,如今年景不好,家家户户都吃不饱饭,谁家也不想凭空多出一张嘴来喂养,这孩子的去处,俨然成了一个老大难问题。 何大清听说这件事后,便默默记在了心里,之后有意无意地在易中海和刘翠萍面前提了几嘴。 易中海如今才三十出头,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还没有那种迫切想找个孩子养老的念头。 然而,刘翠萍却很是心动,天知道这些年,她没能为易中海添个一儿半女,旁人的风言风语有多难听。 她曾偷偷跑去医院检查,医生说她身体并没有问题,那么有问题的是谁,就不言而喻了,只是她一直没有去拆穿。 毕竟,就算拆穿又能怎么样呢?像她这样手无缚鸡之力,又没有经济来源的妇人,在这个吃人的年代,离开了易中海,她又能去哪儿呢,恐怕连基本的温饱都难以维持。 如今,这个孩子让她看到了一丝改变现状、拥有完整家庭的希望。 从那以后,刘翠萍和何大清轮流在易中海耳边吹起了耳旁风。 刘翠萍满脸期待地说道:“你想想,如今这孩子才刚刚满月,而且又是个孤儿,现在抱过来,等养大了和自己亲生的能有什么区别?就算以后咱们自己生了孩子,也不耽误事儿呀。这年头,兄弟姐妹多了,以后也好相互帮衬着。” 何大清也在一旁附和:“是啊老易,嫂子说得在理。这孩子可怜,你俩要是收养了,也是积德行善。而且孩子养大了,将来对你俩肯定孝顺,一家人热热闹闹多好。” 易中海听着刘翠萍和何大庆的劝说,心里虽说有些心动,可一直没松口答应要领养这个孩子。 刘翠萍在一旁干着急,这不,今天她又找上了何大清,打算来个先斩后奏,直接把孩子领养回来再说。 何大清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乐开了花,但脸上还是露出略显犹豫的神情,说道:“嫂子,这不太好吧?怎么说这也是你们夫妻两个人的事情。万一以后老易因为这事儿怪罪到我头上,我可真就是里外不是人了。” 刘翠萍见状,连忙安抚道:“大清,你放心,我跟他夫妻都几十年了,他那点心思我还能不清楚?他明显就是心动了,只不过呢,就是担心最后落得跟后街那王大爷一样的下场,晚年被养子赶出家门。”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可是这孩子跟王大爷家的情况可不一样啊,这孩子现在才多大呀?他啥都不懂呢!再说了,他也没有其他亲人拖累,到时候把孩子领养过来,好好抚养,谁又能说他不是咱亲生的呢? 这感情啊,还得慢慢培养,你放心,大清,嫂子心里记着你的好呢,老易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不会怪罪你的。” 看着刘翠萍那焦急又充满期待的眼神,何大清像是下定决心般,一咬牙,拍了下大腿,说道:“行,嫂子,你啥也不用说了,要不就今儿个吧,我带着你去赵家村,跟他们商量商量,把那孩子领回来。” 刘翠萍一听这话,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了地,顿时喜出望外。 她连忙紧紧握住何大清的手,眼中满是感激之色:“大清啊,嫂子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你可真是帮了大忙了!” 说完,她一刻也不敢耽搁,急忙转身跑回家,简单收拾了一番,又拿出二十几个大洋,小心翼翼地揣进兜里。 何大清先是领着刘翠萍去了木匠家。 赵老头看到是何大清,脸上露出一丝诧异,随即热情地招呼道:“哟,何老弟,你咋来了?这位是……” 何大清笑着介绍:“这是我嫂子刘翠萍,这次来啊,是有点事儿想麻烦老哥你。” 接着和他说了一下情况,希望他能做个中间人,和他们村的族长说一下领养孩子的事情。 刘翠萍适时的递出一枚大洋,赵老头一看还有这好事,连忙接过,拍着拍着胸脯说道:“老弟放心,一看这位大嫂就是就是个实在人,这孩子能跟着你们也算是他的福气。” 三人朝着族长家走去,赵老头上前轻轻敲了敲门,喊道:“族长,在家不?” “谁呀?进来!”屋里传出一个洪亮的声音。 众人推门而入,屋内一位头发有些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者正坐在桌前。 看到来人,老者微微一愣:“哟,这不是老赵嘛,这两位是……” 赵老头赶忙上前一步,笑着说道:“族长,这两位是从城里来的,他们听说了赵德花家孩子的事儿,就想来跟您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领养这孩子。” 族长微微皱眉,上下打量着何大清和刘翠萍,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领养孩子可不是小事儿啊,你们可得想清楚了。这孩子虽说刚满月,但往后的责任可重着呢。你们说说,为啥想领养这孩子?” 刘翠萍赶忙上前一步,眼中满是真诚:“老叔,是这样的......我和我家男人结婚这么多年了,一直没能有个自己的孩子,我们俩是真心喜欢孩子,想给这苦命的孩子一个家.........” “我们在城里生活,虽说算不上大富大贵,但好歹能给孩子提供个稳定的环境,让他能接受教育,有个好前程。” 族长沉思片刻,缓缓说道:“话是这么说,可这孩子毕竟是赵德花家的血脉,赵德花虽说人快不行了,但也得问问她的意思。 而且,领养这事儿,村里也得有个说法,得保证孩子能真的过得好。” 赵老头在一旁笑着打圆场:“族长,您就放心吧,这孩子跟着他们指定能享福,再说了,这也是给孩子一条活路不是?” 刘翠萍见状,赶忙从兜里掏出20块大洋,递到赵家族长面前:“老叔,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感谢您和村里这么照顾这孩子,您看这事儿……” 族长看着桌上的大洋,眼神有些犹豫,村里如今日子也不好过,这笔钱或许能帮衬不少。 但领养孩子的事儿也不能草率决定。 沉默了一会儿,族长说道:“这样吧,我先去问问赵德花的意思,如果她同意,咱们再商量具体的领养事宜,你们先在这儿等会儿。”说完,便起身出了门。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族长回来了,脸上带着一丝欣慰:“赵德花同意了,她也希望孩子能有个好归宿。 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啥了,但你们得答应我,一定要好好对待这孩子,要是让我知道孩子受了委屈,我可饶不了你们。” 刘翠萍激动得眼眶泛红,连忙点头:“族长您放心,我一定会把他当成亲生的一样对待,要是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族长见人态度诚恳,点了点头:“行,既然如此,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这钱,我就替村里收下了,也算是给赵德花办后事用,你们什么时候把孩子带走?” 刘翠萍忙说道:“就今天吧,我们都准备好了。” 于是,在赵老头、族长和赵德花的见证下,刘翠萍顺利领养了孩子。 第 4 章 哎妈!真香 等易中海下班,拖着略微疲惫的身躯回到家,就瞧见自家媳妇儿正坐在堂屋里,怀里抱着一个被包被裹着的小娃娃。 他一下子愣住了,下意识地问道:“这谁家的孩子啊?咱院儿里最近也没听说谁家添丁进口呀。” 刘翠萍嘴角微微上扬,斜睨了自家男人一眼,随即将怀里的小儿递向易中海,说道:“来,你抱抱,看多可爱啊。” 易中海赶忙擦了擦手,小心翼翼地接过。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人,嘴里不自觉地发出“嘬嘬嘬”的声音,试图引起小家伙的注意。 一旁的刘翠萍见状,没好气地抬手轻轻拍了他一下,嗔怪道:“你这是逗狗呢?哪有这么逗小孩的。” 易中海脸上露出些许尴尬,略显迟疑地问道:“不是这样叫的吗?”毕竟他以前确实没怎么接触过小孩子,只是发自本能的就这么叫了。 说来也怪,这小娃儿像是被他有趣的模样吸引,竟“咯咯”地笑了出来。 刘翠萍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欣慰,笑着说道:“你看,这孩子跟你还挺有缘的。” 易中海抬头看向刘翠萍,眼中同样满是笑意,说道:“是啊,这小家伙可真有意思。” 但很快,他又回过神来,问道:“翠萍,这孩子谁家的啊?” 刘翠萍坐到他身边,轻轻摸了摸孩子的小脑袋,缓缓说道:“老易,这事儿我得跟你好好说说,你也知道,咱们一直没个孩子,我心里头一直空落落的。 我怕晚了就错过了这次机会,就去赵家村把这孩子领养回来了,这孩子家里已经没人了,可怜着呢。” 易中海听了,心中了然,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 他对这突如其来的孩子有些不知所措,但看着孩子天真无邪的模样,又实在不忍心拒绝。 沉默了片刻,易中海缓缓开口:“翠萍,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商量呢?领养孩子可不是小事。” 刘翠萍赶忙握住易中海的手,一脸诚恳地说:“老易,我知道这事儿我做得急了点,可我是真喜欢这孩子,也想给咱这个家添点人气,你看这孩子多招人稀罕呀,咱们把他养大,将来他肯定孝顺咱俩,给咱俩养老送终。” 看到易中海快要松口了,刘翠萍打起了感情牌,眼睛瞬间红了,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哽咽:“这么多年,我没能给你添个一儿半女的,心里一直觉得亏欠你。我就想着,把这孩子带回来,也算是弥补一下这个遗憾。” 她越说越伤心,最后不禁低声啜泣起来,“老易,你就别生我的气了,留下这孩子吧,好不好?” 易中海看着自家媳妇这般模样,深感无奈,听着她带着哭腔诉说着这些年来受到的委屈,心中那点埋怨渐渐消散。 “罢了罢了,孩子都已经带回来了,还能怎么办?难不成还把孩子送回去不成? 找个时间我去把孩子的户口上了吧,以后啊,他就是咱老易家的人了。” 何大清这段时间只要一有空,就会来易中海家串串门。 他看着易中海的态度慢慢转变,从最初的无奈,妥协,到接受,再到最后一脸“不值钱”的稀罕样儿,简直没眼看,真是口嫌体正直的家伙。 何大清觉得自己也算做了件好事,不仅给那个孩子找了条活路,还帮易中海找了个不错养老人。 毕竟,从小养在身边的,总比半路认的要靠谱得多。 通过这段时间频繁的接触和相处,何大清觉得,易中海这个人吧,在各方面没什么可指摘的。 他后期之所以偏袒贾家,背后的根源还是在于他的养老问题。想着通过在贾家那里施恩,为自己的晚年生活谋求一份保障,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在处理院里事务时,对众人有所算计。 然而如今,自己直接把他原本指望贾家养老的那条路给堵死了。 再说现在老贾还活得好好的,看来这一世,贾家这个“狗皮膏药”算是粘不上易中海了,自己也能省去不少麻烦。 半夜时分,何大清正沉浸在梦乡之中。 突然,一阵嘈杂的声音将他吵醒,听上去是从街道那边传来的脚步声,其间还夹杂着刺耳的枪声。 他一个翻身便下了床,趿拉着鞋匆匆奔向何雨柱和何雨水的房间。 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到兄妹俩也被这阵喧闹吓得不轻,何雨水更是面色惨白,眼中满是惊恐。 “别怕,有爹在呢。”说着,他一手一个,将何雨柱和何雨水带到自己的房间。 他倒了两杯水,趁着身体的遮挡,迅速将半颗强身健体丸,放入右边的水杯中,药丸入水即化,不留一丝痕迹。 何大清端起那杯水,走到雨水身边,温声地说道:“雨水,喝点水,别怕啊。” 何大清坐在床边,轻轻拍着雨水的背,又看了看同样有些紧张的何雨柱,说道:“柱子,别担心,睡吧,爹在这儿呢。” 第二日清晨,何大清推开屋门,只见左右两边邻居也都在门口探头探脑、交头接耳。 他赶忙凑过去询问:“老易、老贾,昨天晚上咋回事啊?” 易中海心有余悸地说:“嘿,听说昨晚红党已经包围京城,还派几支前锋队打进来了。我刚出去转了圈,现在外面乱得很,好多有钱人都忙着收拾细软准备跑路呢。” 老贾也在一旁唉声叹气:“这啥时候是个头啊?看样子光头党怕是撑不住了,也不知道红党到底咋样。” 何大清闻言,不置可否,他心里清楚,这一天迟早是要到来的。 易中海拍了拍老贾肩膀,安抚道:“别太担心了,既然事情已经这样,咱们就先稳住,不管是谁当家,日子还不都得照常过嘛。” 何大清告别老贾和易中海后,简单收拾一番便匆匆出门上班。 踏上街道,他立刻察觉到一种异于往常的紧张氛围,一路上,行人都行色匆匆,脚步急促,脸上满是焦虑与不安。 路过一些高门大院时,何大清看到有的院门大敞,院内冷冷清清,显然已人去楼空。 第 5 章 消除隐患+捡漏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北京城就迎来了解放,红党开始全面接手京城的管理。 这日,何大清像往常一样来到厂里,却听到了一个重磅消息。 厂里喇叭传来通知,从今日起,娄记机械厂正式改名为红星轧钢厂,由红党方面正式接手管理. 因为娄振华一时摸不清红党的路子,这阵子一直惴惴不安,为了保命,也为了向新政权示好,便主动将厂子捐赠给了红党。 红党方面接手后,给娄振华留了一小部分年度分红的权益,不过不再参与厂子的实际管理。 消息一经传开,厂子里瞬间炸开了锅,毕竟,对于这些底层人来说,厂子易主,还进行改革,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 何大清这边却稳如老狗,这是时代发展的必然,是好事,咱们人民当家做主的时代终于来了! 一下班,何大清便步履匆匆地朝着革委会赶去。 这革委会乃是红党进驻京城后新成立的基层管理班子,肩负着诸多重要职责:不仅要对京城内居民进行详细的统计调查,诸如人口数量、家庭结构、职业分布等信息;还要处理各种日常事务,大到协助治安、纠察敌特,小到邻里纠纷、房屋分配等生活琐事的协调解决。 革委会门口,两名站岗的战士身姿挺拔如松。 他们远远瞧见一个男人径直朝着自己这边走来,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枪。毕竟刚刚解放,时局还不稳定。 待何大清走近,他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主动打招呼道:“同志,你好,我是附近的住户,过来想要咨询一些业务。” 两人一脸讶然,互相对视一眼,心里想着:这人怎么回事?别人见到咱们都躲得远远的,他居然主动上门咨询业务,难道就不怕吗?再说了,这段时间来,大家对革委会都还心存疑虑,不敢靠近,他怎么就知道这儿能办事? 其中一个稍显年轻的小战士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这儿能办业务呀?” 何大清笑着解释:“我也是听厂里人说的,说现在成立了革委会,就是为咱老百姓解决问题的,有啥事儿都能来问问。 我琢磨着,自己也有些事儿想弄明白,就过来了。” 两个小战士恍然大悟,心中对何大清的这份主动和信任多了几分好感。 年长些的战士点点头,说道:“行,那你跟我来吧。”说着,便带着何大清往里面走去。 ............ 办公室内,何大清‘略显局促’地搓了搓手,开口问道:“是这样的同志,我早年就没了妻子,如今一个人带着两个儿女生活,您也知道,家里没个女人打理真不行,我一个糙老爷们,在照顾孩子方面,好多地方都照顾不到位,所以啊,我打算过段时间再找个伴儿,相互扶持着过日子。” 他微微停顿,接着说道:“我儿子今年快14岁了,眼瞅着再过个四五年,就到了成亲的年纪。 可我现在家里的住房,到那时候肯定住不开。我就寻思着,如果现在另外购置几间住房,不知道现在政策允不允许?”何大清一脸诚恳地望着对面的同志。 “好的,这位同志,你的情况我们了解了。 是这样的,你后期如果打算另外购置房产,到时候直接到我们这边登记一下就可以了。”革委会的同志微笑着说道,语气亲切而专业。 “好的,同志,谢谢你。” “另外还有一件事………就是,我是一个厨子,前几年战乱的时候,不幸被鬼子抓到了,他们拿我的儿女作为威胁,逼迫着我给他们做饭。”何大清略带几分犹豫之色说道。 “我在那边大概给他们做了有几个月的饭菜吧,我就想问问,不知道这事会不会对以后有啥影响啊?” 对面的人似乎明白了何大清的担忧之处,他摆了摆手,神色坦然地说道:“这种情况是没什么事的,毕竟当时是什么情况我们也清楚,那些被鬼子胁迫的大多都是无辜的老百姓,我们总不能因为这点事就把人抓了。 你别太担心,这种被迫的行为,我们是能够理解的,不会对您今后的生活产生什么不良影响。” 听到这话,何大清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脸上顿时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连忙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太感谢您了同志,我这心里总算是踏实了。” 何大清这边把自己这些年来唯一可能被人利用的把柄所带来的潜在威胁消除后,便转身去找田老头。 这田老头大名田丰收,早些年在一家富户里做管家,积攒了几处房产。 京城解放后,或许是人老成精,他敏锐地察觉到局势变化中的几分不妙的端倪,便动了将名下房产铺子出售的念头,自己只留下一个一进的小院住着。 这不,何大清听闻他卖房的消息后,赶忙和他取得了联系。 其中一处是个二进院,何大清也没去看,这搁十几年后还是太显眼了,直接pass掉。 另一处则是个仅有100平的小院,布局紧凑却也五脏俱全,正房有三间,厢房有一间,挨着厢房的是厨房和厕所的位置。 何大清比较中意这个小院,面上不动声色,一番查看后,便开口问道:“老叔,您这小院打算多少卖啊?” 田老头伸出六根手指,开腔道:“600块大洋。” 怕何大清嫌贵,解释道:“这地段,单独的院子,这个价已经很划算了。” 何大清听后,轻轻摇了摇头。 “老叔,我是真心想买您这院子,您就给个实诚价吧,要是价格太高了,我手头也没这么多钱呐。” 田老头犹豫了一下,自打他放出卖房的消息,这么长时间只有何大清一人前来询问。 他心里也犯嘀咕,怕拖得时间久了,万一再有个什么变故。 思索片刻后,他咬了咬牙,伸出四根手指,说道:“400块大洋,这可是看你真心想买,我才给的价,不能再少了。” 何大清依旧摇了摇头。 这下,田老头可不干了,顿时怒声道:“这已经是最低价了!就这价格,你到别的地方,根本买不到单独的小院!” 何大清赶忙解释道:“老叔,您说的这个价格,在别处确实买不了单独小院。 可您瞧瞧,您这院子长久没人住,都破败了。回头我要是住进去,还得花一大笔钱修整一番。” 田老头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问:“那你能出多少?” 何大清默默伸出两根手指。 “你怎么不去抢!”田老头顿时炸了。 何大清被田老头这一嗓子吓了一跳,他顿了顿,看着田老头涨得通红的脸,接着又比了一个“3”的手势,说道:“老叔,再加30大洋,不能再多了。” “不行,再加点” ............. 经过双方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唇枪舌战、你来我往、手舞足蹈、怒目而视,反复拉扯、漫长交锋后,最终何大清以265块大洋的价格拿下了这个小院,拉着田老头一起去军委会办理房产过户手续去了。 第 6 章 相看 何大清揣着新鲜出炉的房契,给小院重新换了把锁后,便回了家。 他想着等日后把这小院稍微收拾收拾,就给柱子当婚房。 他穿越过来的时候,何雨柱已经十三四岁了,基本性格都已定型。 这些日子,他虽时常提点他,但也不能指望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一下子就变得机灵稳重。 再说了,性格或许还有慢慢引导转变的可能,但智商可不是说增加就能增加的,这玩意娘胎里就已经注定了。 虽然他并不知晓未来的秦寡妇究竟有多大的‘威力’,竟能把何雨柱迷得五迷三道的,甚至为了她将自己亲妹妹都抛诸脑后,全心全意地奉献自己,彻彻底底成为一个旁人眼中名副其实的“痴汉”。 只要一想到未来何雨柱可能会成为一个大冤种,何大清整个人都不好了。 为了避免这种糟糕的情况的发生,何大清觉得还是直接斩草除根,让柱子离那秦寡妇远远的。 主要是怕他年纪轻轻,涉世未深,把握不住。他好歹占了人家亲爹的身份,自是需要为他打算一番。 ............ “我们雨水今天都做了什么呀?”何大清工作之余不忘关心一下自家闺女。 “我今天跟刘婶一起照顾小天赐来着。爹,你不知道,现在小天赐吃的可多可多了......”说着,她还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 何大清配合地点了点头,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 何雨水见此,顿时说得更加起劲了,小嘴像机关枪一样叽叽喳喳个不停,一旁的何雨柱忍不住伸手捂了捂耳朵。 何大清见状,笑着看向雨水,说道:“我们的雨水马上就要5岁了,以后要不要和爹一起去育红班呀?那里有很多和你一样大的小朋友,你们可以一起玩耍。每天下班的时候,爹爹再去接你,咱爷俩一起回来,怎么样?” 何雨水一听可以交到新朋友,赶忙用力点头,脆生生地答应道:“好啊好啊,我要去育红班。我要和爹爹一起去育红班。” 也不怪雨水如此反应,实在是当下院里和雨水年纪相仿,能玩到一块儿的小伙伴着实太少。 就拿前院阎家来说,阎解成今年10岁,和许大茂一般大,阎解放5岁,阎解旷才两岁,而严家的女儿闫解娣,这会儿还没出生呢。还有刘家的老大刘光齐今年9岁,刘光天3岁,刘光福也还未出生。 这些个皮小子整天上蹿下跳、调皮捣蛋的,和雨水这样的小姑娘玩不到一处去。 再看中院贾家,贾东旭今年都17岁了,都快到结婚的年龄了。 所以雨水平日里在院里,能一起玩耍的同龄人几乎没有,这也就难怪一听到育红班能有年龄相仿的小伙伴,她会如此迫不及待地答应去了。 “对了,柱子。” 何大清一脸郑重地看向何雨柱,“你以后不用出去卖包子了。往后啊,你就跟着丰泽园的李善民师傅,他是做川菜的,在他手下好好学学手艺。我已经跟他说过了,等你正式上小灶的时候,要是手艺能通过他的考验,就能正式拜他为师。” 何大清接着说道:“你也不用担心,他侄子李青山跟着我学鲁菜,你就跟着他学川菜,这算是咱这行不成文的规矩。这机会难得,你可得把握住了。” “我知道了,爹。”何雨柱憨憨地笑了笑,对于何大清的安排,他接受得很快。 他心里清楚,自己学习方面不太行,但是在做饭厨艺上,还是有点天赋的。他又不傻,能有机会跟着丰泽园的大厨学手艺,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 将何雨柱和何雨水工作与生活上的事情安排好后,何大清这才腾出时间,拎着一包点心,径直朝着王媒婆的住处走去。 到了地方,何大清抬手敲门。 “咚咚咚” 听到院内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吱呀”一声,院门被打开。 何大清抬眼望去,只见眼前的王媒婆,头发盘得整整齐齐,身材微微发福,而她嘴唇正下方那颗黑痣,在那张脸上格外醒目突兀。 何大清忍不住暗自腹诽:难道干媒婆这行当的,都得长颗标志性的黑痣吗? 随即,何大清热络地打招呼道:“王婶你好,我叫何大清,就住在南锣鼓巷95号大院。今日上门叨扰,主要是想请王婶您费费心,帮我介绍个合适的姑娘。”说着就将手中的糕点往前递了递。 王媒婆见状,眉开眼笑地接过糕点,热情地将何大清迎了进去,一边走还一边信誓旦旦地说着:“你找我算是找对人了!就咱京城这一片,十里八村哪家姑娘啥情况,我心里那是门儿清。 这片儿的人呐,找对象都来找我。你这事儿交给我办,保准让你满意!” 两人进屋坐下后,便进入了正题。 何大清率先交代起自己这边的情况,“是这样的王婶,我今年三十一,是一名厨师,现在在红星轧钢厂后厨工作,有住房。家里呢,还有一双儿女,大的14岁,小的也有5岁了,唉,我媳妇之前生老二的时候难产去世了,这些年呐,就一直是我独自照顾着俩孩子。 现在孩子也大了,我想再找个。” “大清啊,你这条件其实也不差,虽说带着俩孩子,但你这有正经工作,还是个厨师,在这年头可是个加分项,你说说对姑娘有啥要求,婶心里好有个谱儿。” 何大清顿了顿说道:“我对模样没有什么太高的要求,主要还是性格方面,得贤惠、明理。 还有,女方家里人也得是能明事理的,可别是那种胡搅蛮缠的,哪怕是农村的姑娘也可以。 至于文化和工作方面,我倒不做要求,最重要的是必须是个姑娘,二婚带孩子的不行,容易产生家庭矛盾,另外我这边也把我儿子以后的出路和住房问题都已经安排好了,他成家后不和我们住在一起。嗯,就这些。” 王媒婆听完,心中暗自思忖一番,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说道:“大清啊,不瞒你说,婶儿手头上还真有几个符合你条件的。” “有个姑娘是姚家村的,模样端庄,性格温柔贤惠,她家里父母都是老实本分的庄家人,就是她爹以前受过伤,腿脚不怎么利索,她是家里老大,下面还有一对弟妹。哎,她家条件不是很好,这姑娘孝顺,一直帮衬着家里,这才耽搁到现在,都22岁了还没成家。 还有一个是城里裁缝店家的女儿,19岁。家里条件不错,这姑娘读过几年书,是家里老小,性格比较活泼。 这最后一个呢,是秦家庄的一个闺女,上头有三个哥哥,今年18了。之前也相看过几次,不过一心想嫁到城里来,一直没同意。” 何大清听后,思索片刻,对王媒婆说道:“王婶,您看能不能安排我和秦家村还有姚家村的姑娘见个面?也好让我心里有个数” 王媒婆点头应道:“这有啥!不过呢,这事儿也急不得,得先跟姑娘和她们家里人通通气,看看人家啥想法。你就回去等着婶儿的信儿,估计过不了几天,就能给你安排上。” “那就辛苦王婶了,您办事我放心。这事儿要是成了,我肯定不会忘了您的好。” 第 7 章 领证 “哎呦,王婶,您来了,快进屋坐。” 何大清没想到王媒婆办事效率这么高,赶忙将王媒婆迎进屋内。 随后,他从柜子里拿出准备好的一碟花生瓜子放在桌上,又冲了杯红糖水,招待对方。 “王姨,您今天来是有信儿了吗?” 王媒婆一屁股坐下,也没客气,端起水杯喝了几口,这才缓了缓说道:“我把你的情况都和那两家人说过了,人家那边愿意相看,答应见一面,再了解了解。” 她顿了顿,接着道,“你明天有空吗?没空就先请个假,先去跟人家姑娘见个面。” 何大清忙不迭地点头:“有空的,明天周末,正好赶上休假。” 第二天,何大清特地起了个大早,他用剃刀,利落的剪出一个寸头造型,整个人瞬间精神不少。 过去大半年,他的肤色由暗黄慢慢转白,身形也愈发结实板正。 如今,他穿上洗净熨平的白色布衫与黑色裤子,肩宽窄腰,身姿挺拔,硬朗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儒雅。 上午,他要见的是秦家庄的秦芳华,两人约在公园的一处亭子里见面,何大清提前十来分钟到了。 不一会儿,秦芳华袅袅婷婷地走来。 她身着一件碎花布衫,模样清秀,皮肤白净,眼神灵动,看到亭子里站着的男人,她抬手捋了捋耳边的碎发,上前问道:“你好,你是何大哥吗?我是秦芳华。” 看到眼前的姑娘,何大清笑着回应:“没错,我就是何大清,秦姑娘你好。” 两人在亭中坐下,开始自我介绍,何大清率先开口,一旁的秦芳华暗自打量着对面的男人。 本来听闻对方31岁,以为是个大叔,没想到眼前的人长的还挺好看的,比她三哥还显年轻。 其实对她来说,只要能嫁进城里,摆脱乡下“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日子,就算给人家当后妈,她也能接受,没想到峰回路转,这人看着还不错。 在接下来的交谈中,秦芳华时不时有意无意地打听何大清在城里的房子大小,家里有没有存款之类的问题。 何大清虽然能理解这姑娘想要嫁进城里改善生活的想法,毕竟城乡生活条件存在差距,想追求更好的生活无可厚非。 这姑娘自以为掩饰的很好的小心思,在他看来显得直白且冒昧,着实让他隐隐有些不舒服,但他还是一五一十地回答了对方。 “秦姑娘,平时在家都做些什么?有没有什么兴趣爱好?” 秦芳华愣了一下,似乎对这个话题有些诧异。 她顿了顿,思索片刻后才回道:“就帮家里做些家务,喂喂鸡,做个饭的,也没啥特别爱好。倒是何大哥你在城里,肯定见过不少新鲜玩意儿吧?你们厂子里工资是不是挺高的?”说着,她又不着痕迹地将话题绕回到了经济收入上。 “还行吧,养活一家人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他心中对秦芳华的印象逐渐多了几分现实与功利。 到了下午,何大清前往与姚家村的姚雪约定见面的小茶馆,姚雪早已等候在那里,她穿着一身朴素的衣服,衣角处还打着补丁,却难掩身上的温婉气质,她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一双眼睛清澈明亮,是那种大气端庄的长相。 这次相亲,是家里人要求她过来的。她弟弟今年17岁,已经到了可以顶立门户的年纪,家里的重担已经不需要她一个姑娘家承担那么多。 但在农村,合适的相看对象实在难找,尤其是对于她这样年龄大点儿的女孩子来说。 与何大清一番交谈下来,姚雪自己对眼前这个男人挺满意的。 何大清说话时沉稳有力,条理清晰,尽显成熟男人的风范。而且,她敏锐地察觉到,何大清并没有嫌弃她的意思,他行为举止间,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种踏实的安全感,这种感觉,让姚雪的心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姚雪鼓起勇气,说道:“何大哥,我对你挺满意的,我知道带孩子的不容易,以后若能在一起,我也会把他们当成自己亲生的对待。 我没啥别的想法,就想找个踏实过日子的人。” 何大清从她的眼神中,感受到了那份真诚,不自觉地笑了笑。 心里也有了比较,他觉得姚雪无论是性格还是对生活的态度,都与自己更为契合。 他目光柔和地看着姚雪,认真说道:“我对你也很满意,你放心,你跟着我,肯定不会让你饿着,我会努力让你过上好日子。 你看我什么时候上门提亲合适,咱先把咱俩的事情定下来。” 对面的姚雪听了这话,脸颊瞬间泛起红晕,羞涩地低下头,轻声说道:“都行,看你时间安排吧。” 何大清心中欢喜,回去后,立刻给王媒婆准备了一份谢媒礼,王媒婆看到何大清如此大方,笑得合不拢嘴,直夸何大清会办事儿,承诺等他儿子长大后,一定给他介绍个好姑娘。 第二天,何大清单独请了天假,借了同事的自行车,拎着一斤奶糖、一斤水果糖、一包鸡蛋糕、一包绿豆糕、5斤大肥肉还有烟酒,前往姚家上门拜访。 姚家父母看到何大清,见他一表人才、礼数周全,心中十分欢喜。 姚母差点喜极而泣,自家女儿从小就懂事孝顺,这些年为了家里操持不少,要不是家里拖累,也不至于把婚事耽搁到现在。 如今看到女儿能有这样一门好婚事,她心里那块压了许久的大石,总算落了地。她忙不迭地把何大清迎进屋里,热情地招呼着。 姚父是个实在汉子,没注意到姚母的异样,在饭桌上一个劲地让何大清吃菜喝酒。 见何大清言语诚恳,态度上对姚雪也很重视,这让姚父对这个未来女婿愈发满意,只要女儿能过得好,他也就放心了。 饭后,何大清便拿出准备好的10块钱彩礼,诚恳地表达了自己想要与姚雪结为夫妻的心意。 姚家父母收下后,又给何大清准备了一袋子的板栗、松子、蘑菇木耳等这些干货,让他带着回去吃。 一切商议妥当后,何大清便拉着姚雪去扯证。 在这个年头,手续办起来倒也很快,工作人员核验身份、登记信息,不一会儿,两本崭新的结婚证便递到了何大清和姚雪手中。 第 8 章 打脸贾张氏 刘翠萍坐在小马扎上,用手托着小天赐胳肢窝,小天赐在她腿上一蹦一跳的,嘴里还“啊啊啊”个不停,活泼好动得很,逗得众人发笑。 贾张氏斜睨着易家母子二人亲昵互动的场景,一时只觉得十分刺眼。 贾家向来人丁单薄,一直都是一代单传,自己给老贾家生下东旭这个男娃,就因为这,她平日里走路都硬气了几分。 再瞅瞅易家,两口子成亲这么多年,肚子却始终没个动静,在她眼里,易家可不就是个“死绝户”嘛。 所以这么些年来,她一直觉得自己比易家高一等,平时也没少对着刘翠萍阴阳怪气的。 她还暗搓搓地想着以后能不能占易家的便宜呢,就发现易家不知从哪儿抱养了个男娃,眼瞅着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贾张氏心里能高兴才怪。 贾张氏扯着嗓子,故意抬高音量,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哎,这孩子呀,还得是自个儿亲生的,从外面抱来的孩子,谁知道养大了以后是什么德行,我说翠萍啊,你可……” “滚!” 贾张氏的话刚开了个头,就像被突然掐住脖子的鸭子,硬生生地被刘翠萍一声怒喝给打断。 “贾张氏,闭上你的臭嘴!你她妈再让我听到你这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不分四六!在这院儿里丢人现眼,也不嫌寒碜。也不知道老贾那么个老实人,当初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搅家精!.........” 刘翠萍此时像一头愤怒的母狮子,护着自己的崽,“你还是多管管你自家吧!你家东旭昨天不知道又和谁打架了,带着一身伤回来。自己孩子都管不好,还有脸对着别家挑三拣四,要点脸吧你!” ............ 伴随着刘翠萍一顿含妈量极高的输出,把她一直以来积攒的火气一股脑儿地对准了贾张氏。谁让这臭娘们儿平日里老是抓着易家无后这点挤兑她。 这一顿劈头盖脸的输出,愣是让贾张氏插不上嘴。 一旁围观的邻居们看到贾张氏吃瘪的模样,一个个在心里暗爽,谁让这贾张氏平日里不会做人,这院儿里压根就没一个人待见她。 刘翠萍要不是担心吓着小天赐,刚才可不止一顿骂就能罢休的。 如今刘翠萍也是有儿子的人了,腰杆子硬着呢,她对天赐十分疼爱,谁要是敢说她儿子半句不是,她非得把那人揍得连爹妈都认不出来。 刘翠萍刚想起身离开这是非之地,一抬头,就看到门口何大清领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自从何大清帮易家领养了易天赐之后,两家人的关系比原来好了太多,投桃报李,刘翠萍现在照顾起雨水来也格外用心。 “大清,今儿咋下班这么早?这是...?” 话音刚落,就见旁边的一群老娘们儿目光刷刷刷的落在自己二人身上。 何大清嘴角抽了抽,站在姚雪身前,介绍道:“今儿有事儿请了天假,这是我媳妇儿,姚雪,刚刚我们去扯了结婚证。” 姚雪被一群大妈八卦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一时间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大大方方地跟大家打了个招呼。 何大清见状,说道:“我媳妇初来乍到,对咱这院儿里情况还不熟悉,以后各位还得帮衬着些。” 众人闻言应声答应,不过还是盯着姚雪看,何大清无语了,“行了别看了,我媳妇脸皮薄,可经不住你们这么打量。都快到晚饭的点儿了,各家老爷们儿还等着吃饭呢,都赶紧回家做饭去吧,散了散了。” 这群大妈见确实没什么新鲜瓜可吃,再看看天色,确实也不早了,一个个正要搬起小板凳。 这时 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哎呀,大清就是能耐,都两个孩子的爹了,还能娶个这么年轻的,这福气可真是大呀。” 贾张氏看见姚雪那俏生生的模样,觉得何大清是老牛吃嫩草,心里忍不住地唾弃,这嘴更是没个把门的,直接秃噜出来。 众人一听,原本抬起的脚突然顿住,哦?瓜来了!于是纷纷又将手中的板凳放下,重新坐了下来。 何大清见此顿时满脸黑线,转头看向贾张氏,心中仿佛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毫不客气地回怼道:“什么能耐不能耐的,这都是缘分。要是老贾愿意的话,我也可以给他介绍个,省的你见啥都眼红。到时候再给东旭添两个弟弟,以后也能相互帮衬。” 贾张氏一听,瞬间炸了毛。 “呸!” 她手指着何大清骂道:“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咒我们家呢?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何大清冷冷说道:“再用手指着我,信不信给你掰断!我好心好意说给老贾介绍,你怎么就不知道领情呢? 瞅瞅你那一脸褶子,还满嘴喷粪,也不知道老贾天天对着你,怎么下得去嘴的,真是苦了我兄弟。” “噗嗤”,姚雪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赶忙用手捂了捂嘴,没想到她家男人还挺毒舌的。 众人见状,不禁直呼:好家伙,真是好家伙!大清这功力见涨啊。 人群中的一些小屁孩,此时眼睛睁得溜圆,脸上满是崇拜之色。 平日里,贾张氏经常偷偷抢他们手中的吃食,他们人小力微,拿她毫无办法,心里头对贾张氏厌恶至极。 此刻看着何大清如此犀利地反击贾张氏,小家伙们心中像是种下了一颗勇敢反抗的种子。 “你……你……”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 “你什么你,起开,好狗不挡道。”何大清冷哼一声,也懒得再跟她纠缠,拉着姚雪便要走。 路过那些出来看热闹的人时,他微微一笑,从容地拱了拱手,“见笑了各位,今日可是贾张氏故意挑拨生事,我何大清属于自卫反击,迫不得已,大家给我做个见证,不过我向来不愿跟女人计较,看在同住一个院儿里的情面上,这事儿我就不计较了。” “大清,今天这事儿确实是贾张氏做的不地道,你别往心里去。” “没错没错,放心吧大清,到时候我们给你作证,她要是再敢找你麻烦,我们都不答应。” “就是,贾张氏平日里就爱挑事儿,这次可算是碰到对手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对何大清表示支持,也对贾张氏的行为表示不满。 何大清笑着点点头,向众人表达谢意,随后拉着姚雪,在众人的目光中,往自家走去。 而贾张氏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中满是不甘,却又不敢再轻易发作。 至于刚才说的不计较,不过是在大家面前做做样子罢了,回头他定要好好跟贾张氏算这笔账,自己刚娶的媳妇儿,可不能就这么平白无故受这气。 第 9 章 交代 回到家,何大清怕姚雪日后吃亏,便趁着这会儿,细细给她介绍起院儿里的情况。 “媳妇,咱这院儿里啊情况有些复杂,刚才门口那闹剧你也看到了,总有几个奇葩,时不时蹦出来膈应人。” 何大清说着,朝旁边努了努嘴,“瞧见没,就咱家东边这屋就是贾家的。 贾家现在有三口人,老贾在轧钢厂车间工作,他家那口子贾张氏,平日里好吃懒做,自私自利,是个无理还搅三分的角色,院里人都不怎么待见她。 她家有个儿子叫贾东旭,今年17岁,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成天就在街上晃荡,有些愚孝,家里的事儿基本上什么都听她妈的,你以后离她家远着些。” 姚雪想着刚才在院儿门口发生的事儿,深有体会,立刻点头附和道:“我知道了,当家的。” 何大清顿了顿,接着说道:“咱家另一边挨着易中海家,中午你不是见着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嘛,那是他媳妇儿。 老易也在轧钢厂上班,他和他媳妇这么多年一直没孩子,前段时间刚领养了个男孩。我呀,还给他们牵线搭桥来着......所以现在咱两家关系不错,你有空可以过去串串门,走动走动。” “前院住着阎家,他们家以前是小业主出身。那阎埠贵,爱算计,整天把‘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挂在嘴边。 大院门口就是他的每日打卡地,盯着进出的人,就盼着谁带了好东西回来,好想法子占点便宜,脸皮儿薄的容易吃亏。 你以后千万留个心眼儿,别被他占了便宜去。” “我晓得了。” “再说说后院,后院住着个聋老太,”何大清低声说道:“听说她年轻时候是王府的小妾,后来王府的人带着钱财远走,就她和两个儿子留了下来。 这处四进大院儿以前就是她的,不过这些年她陆续租卖了些,咱家现在住的房子,就是从她手里买的。 解放后,她把剩下的空房捐给了新政府,得了个五保户的名头,每月能领些补贴。 她现在一个人住后院正房, 至于她两个儿子,我们也没见过,她自己说是在战场上牺牲了,不过也不知道真假。 这老太太,有时候喜欢仗着自己的身份,道德绑架小辈,平日里见了面打个招呼就行。” “还有后院的刘家,当家的男人,一心痴迷于做官,而且还特别偏心,偏疼大儿子,对二儿子非打即骂。”何大清说到此处摇了摇头。 ......... 姚雪听着何大清一件一件、仔仔细细地介绍,心中暗自惊叹。 没想到这院儿里,竟藏着这么多‘形形色色’的人物,当真‘各有千秋’,比起自己待了多年的村子,精彩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何大清见姚雪将自己说的都记在心里,他转身走到一旁的炕柜前,从夹层里取出一个小木匣子。 他将木匣子递到姚雪面前,说道:“媳妇儿,这是匣子里有300块钱,你拿着,以后家里的吃穿用度啥的,就由你操心了。 咱家目前总的存款大概有580多块,除了匣子里这300,剩下的在我这儿。 我打算明天去买辆自行车,雨水过几天就要去上育红班了,这样我上下班也好接送。” 姚雪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吓了一跳,本想推辞,但看着丈夫不容置疑的目光,感受到丈夫对自己的信任,她一颗心暖暖的,觉得自己没有嫁错人。 “放心吧,当家的,我一定会把家里打点得井井有条,以后你就安心在外面工作,家里的事儿不用你操心。” 何大清笑了笑,上前一步,轻轻握住姚雪的手,“媳妇,咱俩今天刚结婚,我原本是打算好好摆上两桌酒席,热热闹闹地庆祝一番的。 不过你也见识到了,咱院里有些人的德行,所以我琢磨着,这几天找个时间,在自己家里摆上两桌,大家一起简单吃个饭,这样也挺好,你觉得咋样?” 姚雪思索片刻,点头说道:“当家的,我觉得你这主意挺好,咱结婚是喜事,没必要因为那些爱挑刺儿的人坏了心情。请关系好的亲朋好友来家里聚聚,既热闹又实在。” “那就这么定了,这两天我就去准备食材,咱好好操办操办。” “噔噔噔”,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雨水一听说何大清回来了,立刻迫不及待地从易家跑了回来。 “爹!” “雨水,过来。” 他顺势牵起雨水的手,将她带到姚雪跟前,给她介绍道:“这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姚阿姨,以后姚阿姨就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啦,以后你有什么事,既可以跟姚阿姨说,也能和爹讲。” “姚阿姨好!”何雨水乖巧地打招呼。 其实,何雨水能如此轻易地接受姚雪的存在,是因为何大清早早给她打了预防针。 因为这个时代的孩子,尤其是单亲家庭,都普遍早熟,所以他也没有完全把雨水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来看。 平日里,家中但凡有个什么事儿,何大清基本上都会和何雨水说,听听她的想法,如果合理,有时还会采纳她的建议。 何雨水小小的人儿,就这样参与到家庭事务当中,感觉自己责任重大,同时也察觉到父亲对自己的重视。 这种感觉,让她十分受用,觉得自己俨然成了一个大孩子,心态也早早地发生了转变。 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就十分顺利了,他找了个合适的的时机和雨水谈心,和她剖析了一下家里的现状以及姚雪的为人性格,并且还加以保证,不管怎么样,他对雨水的爱都不会改变。 所以,懂事的雨水在见到姚雪之前,就已经在心里接纳了她。 姚雪看着软糯可爱的雨水,心中很是喜欢,赶忙从兜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递给雨水:“雨水真乖,这是阿姨给你的见面礼。” 何雨水接过姚雪递过来的红包,连忙道谢,口中说的话更真情实意了几分。 何大清失笑,没想到没想到没想到他闺女还是个小财迷。 “对了,柱子呢?”姚雪突然反应过来,赶忙问道。 “柱子啊,我安排他到丰泽园,跟着李师傅学厨艺去了。 现在他一般吃住都在那边,一个月大概能回来两三次,等下次他回来的时候,我再介绍你们认识。” 姚雪点了点头,说道:“那挺好的,学门手艺以后也能有个好出路,也算是子承父业了。” 第 10 章 见证历史 这天,何大清推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喜滋滋地进了院子。 正巧,被院子里浇花的阎埠贵瞧见了,他眼睛瞬间一亮,赶忙放下手中的水壶,三步并作两步就凑了上去。 “哟呵,大清,买自行车啦?”阎埠贵围着自行车转了好几圈,双手忍不住摸了摸车子,一脸羡慕道,“哎呀,这车子可真好啊!瞧瞧这漆水,多亮堂,一看就是好货!” 何大清笑着拍了拍车座,说道:“是啊,买个自行车,以后上下班也方便,反正早晚都得买,早买还能早用几年。” 阎埠贵听了,心里觉得挺有道理,嘴里附和着:“对对对,大清你说得没错。”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暗自计算着家里的存款,想着自家是不是也该买辆车?平时出门办点事儿,走得脚都疼了,但这新车肯定贵啊,要是买了,得花掉家里不少积蓄。” 想到这,他眼珠一转,脸上立刻堆起谄媚的笑容,凑近何大清说道:“哎呀,大清啊,咱们都是邻里邻居的,你这车子不用的时候,能不能借我骑骑?” 何大清心里呵呵一声,这老狐狸,果然打起我车子的主意了。 他面上依旧带着笑,说道:“行啊,大家都是邻居,借个车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咱俩可得说清楚,这车我可花了不少钱买的,要是你们借去用,一次两毛钱。而且你们用的时候,要是车子出现损坏,得自己花钱去修理好。” 阎埠贵一听,原本期待的脸色瞬间耷拉下去,看来占不到什么便宜了,便装作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道:“哎,那就算了,毕竟你家这也是台新车,万一磕着碰着掉了漆,就不划算了。 哎,要不我还是去看看有没有二手的,说不定能便宜不少,用起来也不至于那么心疼。” “对了”,阎埠贵话题一转,问道:“大清,你这新车花多少钱买的?” 何大清如实答道:“180,可不便宜呢,不过咬咬牙还是买了,也算给家里添个大件儿了。” 何大清好心提醒道:“你要是想买二手的也行,就是得仔细挑挑,可千万得验好车,别光图便宜,被人坑了。” 阎埠贵连忙点头如捣蒜,应道:“那是那是,是得仔细挑挑。对了,大清,你认识的朋友多,知道有谁家打算卖自行车的不?到时候可得给我透个信儿啊,我和你说......” “我暂时还没听说谁家要卖自行车,不过我帮你留意着。 你自己也多去打听打听,像那修车摊儿啊,旧货市场啊,说不定能碰到合适的。”何大清打断阎埠贵的话,应付道,真是个打蛇随棍上的家伙,给他个好脸就立马蹬鼻子上脸。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了,你接着浇花吧。”说着,何大清便头也不回地推着车子离开了。 “哎,哎,不是......” 阎埠贵胳膊举了半截,见何大清不再搭理他,悻悻地回了家。 因为这个点各家各户都差不多在家吃饭,所以院内显得格外安静,没有多少人走动。 除了阎埠贵这个“院溜子”,院里其他人并不知道何大清买了新自行车的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1949年10月1日,整个北京城洋溢在一片喜悦当中。 人们不约而同地,三三两两结伴朝着同一个方向——天安门广场涌去,何大清自然也不例外,他带着一家人早早的过去了。 开国大典上,人头攒动,周围人的呼吸声、议论声,仿佛都在为这一历史时刻奏响前奏。 ............ “人民万岁!” 当伟人那洪亮而有力的声音传来,直抵每一个人的心底。 何大清内心澎湃不已,双眼不禁瞬湿润了,这一刻,他见证了历史。 一家人紧紧相拥,共同沉浸在这无比荣耀与激动人心的氛围之中,感受着时代的脉搏与祖国的新生。 ............ “呕” 饭桌上,姚雪正吃着饭,突然一阵恶心感袭来,她赶忙用手捂住嘴。 何大清见状,立刻放下手中的碗筷,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姚雪一只手拍着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朝何大清摆了摆,示意他稍安勿躁。 过了好一会儿,姚雪才缓过劲来,“不是饭菜的问题,我这几天也不知道咋回事,总是犯恶心。” 何大清一听,这题他熟啊,这不就是怀孕初期常见的症状嘛!他激动的说道:“是不是有了呀?” 姚雪闻言一愣,她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毕竟她也是第一次怀孕,对于孕妇会有哪些反应,她也没经验呐。 何大清安慰道:“没事,没事,走,咱收拾一下,带你去医院找大夫瞧瞧。” 到了医院,两人直奔门诊,接诊的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中医。 老中医让姚雪坐下,仔细地给她把了把脉,还询问了一些其他方面的情况。 “恭喜恭喜啊,你媳妇儿这是有了,刚满三个月。”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是抑制不住的喜悦,高兴得合不拢嘴。 “那个,大夫,孕期有没有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何大清一脸恳切地询问道。 “首先,饮食上要多吃些鱼肉、鸡肉、蛋类、牛奶,这些富含蛋白质的东西和蔬菜水果。” 何大清一边听,一边认真地点头,表示知道了。 “孕妇嗜睡,要保持充足的睡眠。平日里适当活动活动,散散步、拉拉筋什么的,这样生孩子的时候少受罪......” “好的,我记下了,谢谢大夫,太感谢您了!”何大清感激地说道。 随后,何大清小心翼翼地扶着姚雪,离开了医院。 姚雪忍不住打趣道:“哎呀,哪有那么金贵呀?我现在还不显怀呢,你这样搞的好像我已经就快要生了一样。” 何大清嘿嘿一笑,挠挠头说:“这不是快要当爹了,激动得嘛!” 医院的走廊里,几个护士目送着何大清和姚雪远去的背影,其中一个年龄稍大些的护士感慨道:“你们呀,以后找对象可得擦亮眼睛,得找个细心体贴,把你放心上的男人。 就像刚才这对夫妻,你们瞧瞧人家丈夫,这样的男人比大熊猫还稀罕。” “啊,不是吧。” “你们这些小姑娘,还是太年轻咯。我在这医院上了这么多年班,见得多了。 这年头,家里男人陪着老婆来检查,还能这么紧张孕妇,方方面面都照顾得这么周到的,那真是一根手指都数得过来。 很多男人啊,不是大男子主义嫌麻烦不来,就是来了也是敷衍了事,根本不当回事儿。” 何大清不知护士们在背后的议论,此时,他刚把家里家外仔仔细细地收拾规整了一遍。 他右手正放在姚雪的肚子上,眼中充满温柔与期待,一边轻轻摩挲,一边喃喃说道:“今天个特殊的日子,这孩子身上是有点运道的,要是个男孩,名字就叫何国庆,要是女孩呢,就叫何果晴。” 第 11 章 何雨柱的亲事 何大清站在食堂后厨门口,一眼就瞧见了正在练习刀功的何雨柱。 他扬了扬手,喊道:“柱子,你过来一下。” 何雨柱听到父亲的声音,赶忙放下手中的活儿,一路小跑过来,脸上还带着未擦去的汗珠:“爹,怎么了?” 何大清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明天你正好休息,我给你找了个不错的姑娘,明天记得好好打扮收拾一下,去相个亲。” 何雨柱一听,顿时扭捏起来,可眼中却藏不住兴奋,结结巴巴地说道:“哎……哎,我知道了,多谢爹,爹为我操心了。” 何大清怕他出漏子,又细细叮嘱了几句,诸如相亲时要注意的言行举止,对姑娘要有礼貌之类的话。 何雨柱见父亲说完了,立马乐呵呵、屁颠屁颠地跑回灶台,一边准备炒菜,一边还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儿。 他都是20岁的大小伙儿了,也正好到了可以领证的年纪,每天靠五指姑娘也不是个事儿,早就盼着能成个家了,这突然听到父亲给他安排了相亲,心里那股子高兴劲儿怎么都按捺不住。 话说回来,何雨柱跟在他师傅李善民手下学了5年的厨艺,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出师了。 在何大清的牵线搭桥下,安排到了轧钢厂后厨工作,九级厨师,月工资是33.5元,如今也已经干了两年了。 当然,何大清如今已然是六级厨师,平时只负责领导们的小灶,做出的菜,味道堪称一绝,在京城也是很有知名度。时不时地指导何雨柱一些鲁菜和谭家菜的精妙做法,何雨柱的厨艺也是日益精进。 厂里的领导们对他极为看重,毕竟有这么一位厨艺精湛的大厨坐镇,每次厂里接待重要客人,领导们脸上也有光,轧钢厂与其他各个厂之间的合作项目开展得也愈发顺利。 为了能让何大清踏踏实实地在轧钢厂长久干下去,领导们经过商议,决定让他兼任后厨主任一职,每个月额外给他发放20块钱的行政补贴。 如此一来,何大清每个月的收入能达到75.5,而且,后续要是厨师考核等级提升,工资还会跟着继续上涨。 “姚姨,你看我今天这身打扮还行吗?” 何雨柱站在姚雪面前,有些紧张地捋了捋衬衫袖子。 姚雪上下打量了一番,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连连点头说道:“不错不错,这身衣服一穿,显得人干净又利索,姑娘见了肯定欢喜。”说着,她从兜里掏出一些钱票,又拿了一把奶糖,一并塞到何雨柱口袋里。 “柱子,你跟人家姑娘相看,要是满意,就大大方方地带着人家姑娘去好好吃一顿。 点菜的时候,问问人家姑娘爱吃啥,多给姑娘夹点菜,说话也别太着急,慢慢说,把你的优点都展现出来,争取给姑娘留个好印象,知道不?” “姚姨,您放心吧,我都记住了。” 看到哥哥那微微泛红的脸,一旁的何国庆捂着脸,调皮地说道:“哥哥羞羞”,惹得众人忍俊不禁。 “你小子现在也别笑话你哥,你早晚也得走这一遭,到时候就看你有没有本事,自己娶个媳妇儿回来。” 雨水听到自家老爹的调侃,忍不住捂着嘴偷笑起来。 何大清对何雨柱还是有几分信心的,在他多年如一日的悉心教导与棍棒教育下,何雨柱早已脱胎换骨,不复当年那个莽撞的“二愣子”形象。 如今的何雨柱,行事愈发稳重了。以往做事风风火火、不计后果的他,现在遇到状况,也懂得先静下心来思考一番,权衡利弊后再行动。 逢年过节,也知道带着些礼品去拜访领导和师傅,不再是那个只知道埋头做菜,不懂人情世故的愣头青。 而且,也知道讲究卫生了,即便那张脸相较于同龄人显得稍微老成了那么一点,但放眼整个京城,他条件也算是不错了。 “行了,你赶紧过去吧,别迟到了。”何雨柱在家人的催促下,踏出了屋门。 秦怀茹此时正端着个木盆,撅着屁股在水龙头边上认真地搓洗着一家人的衣服。 看到何雨柱打扮成这样,秦怀茹直起腰,用搭在肩上的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好奇地问道:“柱子,穿的这么郑重,这是干什么去啊?” “嫂子好”,何雨柱礼貌地叫了人,“今天去相亲,我着急过去,就不先聊了。”说完,他便推着自行车走了。 秦淮茹是在54年嫁给的贾东旭,当时何大清还专门过来瞧了瞧这个传说中的人物。 只见她丰胸肥臀,皮肤略黄,双眼皮儿大眼睛,配着那张瓜子脸,怎么说呢,漂亮是漂亮,却没有想象中那般惊艳。 1954年,何雨柱刚从李善民那里学成出师,何大清便着手将之前买下的那个单独的小院,找人修缮一番,便让何雨柱搬了过去。 这七年来,何雨柱回四合院的次数屈指可数,也正因如此,何雨柱和秦淮茹之间并没有太多交集,偶尔在院儿里碰到,也仅仅是简单地打个招呼。 ............ “天赐,去玩游击战吗?石头和花姐他们已经宣布开战了,咱们得抓紧时间前去支援!”何国庆一手握着一条木棍,像个冲锋的小战士般,急匆匆地跑到易中海家,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易天赐一家人正围坐在饭桌旁吃着饭,听到何国庆的声音,他忙不迭地用袖子擦了擦嘴,二话不说,站起身来便要冲出去和小伙伴们汇合。 易中海见状,赶忙伸手拉住他,笑着嗔怪道:“嘿,慢点!”说着,他转身从桌上拿起两个水煮蛋,塞进天赐的口袋里,叮嘱道:“鸡蛋拿着吃,你......” 话还没说完,易天赐一溜烟儿地冲了出去。 何国庆和易天赐并肩奔跑在胡同里,脚下的青砖被他们踩得“咚咚”作响。 何国庆一边跑,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这次咱们一定要把石头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易天赐一脸坚定:“没错,胜利是属于我们的!” 两人不禁加快了脚步,一场至关重要的“战斗”正等着他们,战场上,时间就是生命,他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 易中海瞧着两个小家伙跑走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端起自己的汤碗,继续不紧不慢地吃了起来。 不一会儿,两个孩子跑到了约定的“战场”,石头和花姐他们早已严阵以待,双方阵营剑拔弩张。 何国庆和易天赐迅速加入己方阵营,一场悄无声息的‘战争’就此拉开帷幕…… 第 12 章 何雨柱的亲事(二) 这次和何雨柱相亲的女孩也是红星轧钢厂的子弟,她父亲冯军在轧钢厂后勤处当库管员,平日里和何大清私交还算不错。 何大清知晓对方家里还有个未出嫁的小女儿,初中毕业后凭借自身努力考上了纺织厂的会计岗位。 他之前也见过这女孩,叫冯媛媛,微微胖,一米六六的个头儿,长相甜美,笑起来脸上有两个深深的酒窝,不过,性子却与她那长相不太搭边,说话做事直爽利落,又不失细心,总能留意到旁人容易忽略的细节。 何大清对冯媛媛印象很好,心里琢磨着,这不就是自家儿子何雨柱的良配嘛。 为了促成这桩亲事,何大清几次三番地带着何雨柱在冯军面前‘晃荡’,聊聊天,扯扯家常,见冯军对何雨柱印象还不错,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私下找到冯军,直截了当地说道:“老冯,跟你说个事儿,我家柱子你也知道,在咱们厂是九级厨师,有一手好厨艺。 我家这孩子,心地善良,为人实在,现在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我看你家圆圆,模样好,性格也好,你觉得咱两家孩子有没有可能处处看?” 冯军听了,微微一愣,先是有点意外,随即就反应过来,不禁笑骂道:“好啊你个老何,我说呢,你最近咋老是带着柱子往我这边溜达,感情是打上我闺女的主意了呗。” 不过,他转眼又仔细想了想何雨柱,嘿,你还别说,这孩子年纪轻轻就有车有房有工作有存款,也会来事儿,没有花花肠子,是个踏实过日子的人,确实挺不错。 尽管他心里已经认可了何雨柱,不过面上没有显露半分。 他想起小女儿的性子,略显犹豫地说道:“老何啊,不瞒你说,我家圆圆这丫头,从小到大跟在家里几个臭小子后边,性格跟个假小子似的,你家柱子能接受吗?” 何大清哈哈一笑,拍了拍冯军的肩膀,“能不能接受的,让他俩个年轻人见一面不就知道了嘛。” “话是这么说,那周末安排他们见见面?主要看俩孩子的缘分了,要是他们俩互相看对眼儿了,咱们做家长的再好好合计合计后面的事儿。” 何大清连忙点头:“那是自然,孩子们的事儿,咱做父母的只能牵个线,关键还得看他们自己的意思。 周末就让孩子们单独见面聊聊,成不成的,都不强求。” 于是,便有了今日相看一事。 何雨柱来到约定的地点,一眼就瞧见了坐在湖边石凳上的冯媛媛。 今日的冯媛媛身着碎花连衣裙,淡雅的色调与她青春的气息相得益彰,齐耳短发干净利落,额前的齐刘海为她增添了几分俏皮,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十分灵动。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下衣角,缓缓走上前去,问道:“你好,请问你是冯姑娘吗?” 冯媛媛听到声音,转过头来,何雨柱的目光与她交汇的刹那,瞬间就被她甜美的长相吸引。 还是冯媛媛的轻笑声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她大方地回应道:“你好呀,你就是何雨柱吧,我是冯媛媛。” 何雨柱这才回过神来,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赶忙说道:“对,我是何雨柱,很高兴能认识你,冯姑娘,这地方还挺好找的,你来了很久了吗?” “也没有太久,我家离这边近些,就早到了会儿。”冯媛媛回道。 何雨柱挠挠头,笑着提议道:“现在时间还早,要不然我们一起逛逛这个公园吧,我还从来没来过呢。” “好啊。”冯媛媛欣然应允。 于是,两人并肩缓缓走着,漫步在公园的小径上,各自介绍起自己的情况。 何雨柱率先开口:“我在轧钢厂后厨当厨师,已经转正两年了。我手艺还行,毕竟跟我爸学了不少,他可是六级厨师呢。现在我有自己独立的住房,从两年前工作后就自己单独住了。” 听到何雨柱有独立住房,冯媛媛心里更满意了几分,她听自家老爹说过何雨柱家的情况,知道他生母早逝,是父亲拉扯他长大,后来父亲又再婚了,家里情况有点复杂。 不是她不孝顺,而是婚后如果都住在一起,人一多了,难免会有些磕磕碰碰,容易产生矛盾。 她清楚自己说话比较直,平日里在家也时不时和母亲哥哥们‘斗嘴’,可公婆又不是自己爸妈,会惯着自己。她担心和公婆住在一起会不自在,倒不如一开始就分开住,毕竟“距离产生美”这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她想着,自己只需隔三差五地给公婆、小姑子、小叔子带点东西,保持这样日常的往来就挺好。 “听我爸说,你是凭着自己的本事考上的工作,真是厉害。” 冯媛媛摆了摆手,谦虚地说:“也没有啦,也是有几分运气,正好那段时间厂里招工,我就去试了试,没想到就考上了。” 何雨柱真诚地说道:“能考上就说明你有本事,那么多人去考,可不是光靠运气就行的。而且我也知道,会计这行业需要有一定的专业技能,没点真才实学可干不了。” 冯媛媛听了何雨柱这番真诚的夸赞,脸颊微微泛红,有些不好意思。 她轻轻捋了捋耳边的头发,解释道:“其实准备考试那段时间,确实挺辛苦的,每天放学后,别人都去玩了,我就自己在家看书、做题。 为了弄懂那些复杂的会计知识,我可没少费功夫,不过,好在结果是令人满意的。” 何雨柱深有同感地点点头,感慨道:“是啊,有付出才会有收获,就像我学厨艺,也是跟着师傅没日没夜地练,才慢慢有了现在的手艺.........”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在公园的花草树木间穿梭,交谈得愈发投机。 冯媛媛对何雨柱很是满意,从两人见面起,何雨柱的真诚、风趣以及对工作的热情,都让她心生好感。 所以,中午的时候,当何雨柱提出一起去国营饭店吃饭的时候,冯媛媛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国营饭店 何雨柱找了个空位,先让冯媛媛坐下,随后询问道:“冯姑娘,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菜?这里的红烧肉做得特别地道,还有锅包肉,外酥里嫩,味道也很不错。” 冯媛媛笑着说:“听你这么一说,感觉很不错呢,你看着点吧,我不挑食。” 何雨柱点了几个店里的招牌菜,又要了两碗米饭,这才回到座位上。 不一会儿,听到窗口大妈的大嗓门,何雨柱便去端菜了,然后热情地招呼冯媛媛:“快尝尝,看看合不合口味。” 一顿饭下来,他们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许多,临近分别时,冯媛媛从包里拿出一双棉手套,递到何雨柱面前,轻声说道:“天气越来越冷了,你骑车的时候戴着,别冻着。” 何雨柱愣了一下,随即满心欢喜地接过手套,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冯媛媛的手,刹那间,仿佛有一股电流传遍全身。 咳咳,两人都有些不自在将手往回收了收,眼神不敢看向对方。 “冯……冯姑娘,这……这太感谢你了。”何雨柱断断续续地说道。 “别客气,你快回去吧。”说完,便仓皇离去。 何雨柱站在原地,目光紧紧追随着冯媛媛的背影,直至她消失在街角,他这才缓缓低下头,看着手里的东西,一个劲地傻笑。 心里想着:冯姑娘这是看上他了,对吧?应该是看上他了吧?没错!绝对是看上他了,嘿嘿!” 第 13 章 招魂 “老贾啊,老贾,你快回来看看吧,哎呦喂,这可让人怎么活,这是不给我们孤儿寡母活路啊,老贾啊……”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打着地面,鬼哭狼嚎地叫喊着。 刚才,街道办的同志刚说完,从下个月开始,城市人口的粮食按一定量供应,而且以后买什么东西,不仅需要钱,还得要票证。 没想到这边话音一落,贾张氏就开始了她的表演。 她家只有贾东旭一个城市户口,当初因为她贪图村儿里的那点口粮,一直不肯把自己和秦淮茹的户口转到城里来。 这就意味着,以后全家只有贾东旭每个月能领到供应粮,这是要她去喝西北风吗? 贾张氏立刻不干了,充分发挥她泼妇的本性,不管不顾地哭闹起来。 那哭声尖锐刺耳,让人心生烦躁,一边哭还一边叫嚷着:“这日子没法过啦,我们可怎么活哟……老贾啊,你快回来看看吧,老.........” 王主任皱了皱眉头,严肃地训斥道:“这位同志,请配合街道办的工作,现在这是新政策,大家都一样,你要遵守国家的规定......” 跟在王主任身旁的一个年轻的小干事,对贾张氏这种不配合的行为有些不满,吓唬道:“你这样对着空气喊‘老贾’的行为,可是属于宣传封建迷信,这可要不得。” “噶?” 贾张氏听到街道办同志的话,原本张牙舞爪的动作瞬间僵住,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半张着,就这么硬生生地卡了声。 她左右看看,发现根本没人给她捧场,顿时尬在了那里。 此时,贾东旭看到自家母亲那副不知所措的模样,无奈地叹息一声,心里想着:看来这一招儿没用啊。 他快步上前,将贾张氏扶起,脸上带着歉意,对面前街道办的工作人员说道:“同志,真是不好意思,我母亲她也是担心家里的情况,您也知道,这突然说粮食定量供应,我们家人口又多,她一时着急,就有点失控了。 而且她没什么文化,也不懂这些政策,您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们肯定是支持街道办的工作的。” 王主任看着贾家理事儿的出来表态了,面色稍缓,说道:“我们理解你们的担忧,但政策就是政策,大家都得遵守。 你们要是确实有困难,可以按正规流程向上反映,组织上会根据实际情况处理的。 撒泼打滚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还影响不好。” 贾东旭连忙点头称是:“您说得对,我们以后一定注意,您看我们家这种情况……?” “你们家虽然只有你一个城镇户口,但也得按照政策执行。如果后续生活上真有难处,就写个申请交到街道办,我们可以根据实际情况,适当给困难家庭安排点活儿计。 像是糊火柴盒,或者做做布鞋这类的工作,虽然赚得不多,但每个月也能增加点收入,多少能补贴补贴家用。” “真的吗?王主任,那我家这情况符不符合啊,能不能安排......” “是啊,王主任,您可得帮帮我们......” 院儿里众人一听,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询问起来。 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贾东旭心中有些不满,但也不好再继续纠缠。趁着王主任给院里其他人解答疑惑的功夫,他便拉着贾张氏匆匆回了家。 一进家门,贾东旭便“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你这孩子,干啥呢,吓我一跳。” “妈,你说你当初非要留着农村户口干嘛,现在好了,转都没法转了。” 贾张氏一听儿子埋怨自己,不干了,立马提高了嗓门:“我咋知道会这样啊!我那不是想着农村能多分点粮食嘛。再说了,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你咋还怪起我来了。” 贾东旭一屁股重重地坐在板凳上,眉头紧皱,“妈,你实话跟我说,咱家里现在还有多少钱?” 贾张氏一听,立刻警惕起来:“你问这干什么?我可告诉你,这些钱都是我的养老钱,你不要打它的主意。” 贾东旭不耐烦地提高了音量,“如果你以后想饿肚子,那你就继续捂着,咱们一家一起饿死好了!”他气哄哄地说道,胸口剧烈起伏着。 贾张氏被儿子这副模样吓到,犹豫了一会儿,嗫嚅着说:“没有多少,除了你爸当时厂里给的1000块钱抚恤金,还有这几年你陆续上交的工资,差不多有1300多块吧,你想干嘛?” 贾东旭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道:“妈,我琢磨着能不能从家里拿点钱,给淮茹安排个工作。 您想啊,要是淮茹有了工作,就能把她和棒梗的户口转到城里,咱家整体的粮食配额不就多些了嘛,日子也能宽裕不少,等再过个两三年,买工作的钱差不多就能挣出来。” 贾张氏一听儿子居然打算动用自己的养老钱给秦淮茹找工作,瞬间火冒三丈,“不行!想得倒美,还给她买工作,她可真敢想! 这钱是我养老用的,万一哪天我生病住院了,没钱咋整?秦淮茹进了咱家,好吃好喝供着她就已经不错了,还想花咱家钱找工作,没门儿!” 贾东旭赶忙试图安抚母亲:“妈,您先别着急上火。淮茹这些年为咱家也付出不少,里里外外操持着,要是她有了工作,也能多一份收入,而且这也算是为了整个家考虑,以后日子好过了,您养老不也更安心嘛。” 贾张氏把头一偏,态度坚决:“考虑什么考虑,我说不行就不行。” 母子俩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着,谁也说服不了谁,屋里的气氛愈发紧张。 等秦淮茹从娘家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棒梗如今2岁了,还看不懂大人之间的眉眼官司,他上前抱着贾张氏的腿,不停地嘟囔着:“奶奶,我还想吃肉,中午在外婆家吃的肉菜,我还没吃够呢,我还想吃。” 贾张氏本来就正在气头上,连她最宝贝的孙子都没给好脸色,没好气地说道:“吃吃吃,就知道吃!家里哪有那么多肉给你吃,你以为肉是大风刮来的啊!” 棒梗被奶奶这突如其来的凶斥吓了一跳,眼眶瞬间红了起来,委屈地瘪着嘴,眼看就要哭出来。 秦淮茹见状,赶忙上前将棒梗拉到身后,一脸关切又带着疑惑地看向贾东旭,低声问道:“这是咋啦?妈今儿个咋这么大火气?” 贾东旭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刚才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秦淮茹听完,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她走到贾张氏跟前,安慰道:“妈,我知道这钱是您的养老钱,我本不该有这想法。 但您看现在这形势,粮食越来越紧张,孩子们都在长身体,不多想点办法,以后日子怕是不好过。 您要是实在不愿意,咱再想想其他办法,您别气坏了身子。” “哼,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第 14 章 管事大爷 “安静一下” 王主任抬手打断了正在热烈讨论的众人,嘈杂的大院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王主任身上。 “接下来,为了方便街道办统一管理,现决定在每个大院选举出管事大爷一职,协助传达街道办的各事项。” 王主任清了清嗓子,“这管事大爷平时要负责出面调解大院里邻里之间的矛盾纠纷,要做到公平公正,不能偏袒任何一方,让大家都心服口服。 上头传达下来的政策、通知,也得及时、准确地告知大院里的每一户人家,保证大家都了解情况。 “另外,”王主任神情严肃地补充道,“管事大爷需要时刻留意大院里有没有陌生人或面生的人出现。 如今政府成立不久,隐藏在暗处的敌人还十分猖獗,他们可能会乔装打扮混入到平民百姓之中,图谋不轨。 所以,我们必须发挥群众的力量,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守护好咱们的大院。 一旦发现形迹可疑的人员,不要轻举妄动,第一时间向街道办汇报,咱们得保证大院里每一位居民的安全。” 听到王主任这番话,众人的表情都变得凝重起来。 而后,大家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转向何大清、易中海、许富贵身上,他们觉得,这院儿里若论本事人,排在前头的就是这几位了。 何大清在一旁不动声色,眼神平静地看着众人,许富贵和易中海倒是有些心动,眼神中闪过一丝跃跃欲试的光芒。 还没等大家说什么,刘海中见此情景顿时坐不住了。 他赶忙上前一步,挺直了腰板,脸上堆满自信的笑容,毛遂自荐道:“各位街坊邻居,王主任,我觉得这管事大爷我来当再合适不过了。 我刘海中绝对能做到公平公正,而且啊,我这人对政策那是相当关注......我要是当上这管事大爷,一定尽心尽力,把咱大院管理得妥妥当当,让大家都能安心过日子!” 众人听着刘海中慷慨激昂的演讲,表面上不好说什么,可心里却忍不住腹诽:他刘海中能做到公平公正?谁信呢?自己家里的一亩三分地都没弄明白呢,真是的,他对家里的老二老三态度那么差,非打即骂的,看孩子瘦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捡来的呢,他这样的人能做到公平公正?鬼才信呢!” 刘光天在人群里听到父亲这番话,不禁翻了个白眼,无奈地摇摇头,没有说话。 易中海皱了皱眉头,看着刘海中,他觉得刘海中不过是官瘾犯了,根本没那个能力担起管事大爷的重任。 许富贵在一旁微微冷笑,心想:就他还想当管事大爷?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那个脑子吗?这大院的事儿,可不是光靠嘴上说说就行的。 然而,表面上,众人依旧维持着平静,毕竟刘海中正在兴头上,大家也不好当场拆他的台。只是在心里,对他竞选管事大爷这件事,都不太看好。 “这次咱们大院管事大爷的选拔,先定下三个名额,前院一个,中院一个,后院一个。大家听好了,有意向的都可以上前来,为了表示公平公正,切实服从群众的意愿,由在场的各位通过举手投票来决定。”说着,王主任拍了拍手,示意大家踊跃参与。 何大清和易中海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从容地走向前去,许富贵见状,也不甘示弱,赶紧快步跟上。 刘海中看着这几人走了过来,顿时感觉压力山大,他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 就在几人站定后,阎埠贵悄摸摸地从人群中钻了出来,站在了刘海中旁边。 刘海中眼睛一瞪,似乎再说:好你个老阎,刚才半天不吱声,装得跟没事儿人似的,现在又跑出来,真是糟老头子坏得很! 阎埠贵像是读懂了刘海中的未尽之语,嘿嘿一笑,没有搭腔。 ............ 几位竞选者发言完毕,王主任一声令下,众人便开始了紧张的投票环节。 一番计票下来,最终何大清凭借着稳重的处事风格和在大院里积累的良好口碑,当选前院管事大爷。 易中海凭借丰富的生活经验和平日里在大院里树立的威望,当选中院管事大爷。 而许富贵凭借积极的态度和对大院未来规划的一些新颖想法,当选后院管事大爷。他兴奋地挥舞了一下拳头,感谢大家的信任,并表示一定会努力把后院管理好。 人选一经公布,大家都呱唧呱唧的鼓起掌来,对这个结果表示认可。 刘海中看着这个结果,心中失落,但还是识时务地强挤出一丝笑容,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上前去,向当选的三位表示祝贺:“老易、老何、老许,恭喜你们啊,以后大院就靠你们多操心了。” 阎埠贵倒是没什么,本就抱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的想法,此刻看着一脸丧气的刘海中,不禁撇了撇嘴,啧啧,笑得真难看!你说你对自己没点数吗?非得上去走一遭,这下丢人了吧。 看事情落定,街道办的工作人员陆续离开了。 易中海一脸和气地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老刘啊,别气馁,大院的事儿千头万绪,还得靠大家的支持。以后有啥好点子,尽管提出来,咱们共同为大院尽一份力。” 许富贵也在一旁附和着,反正管事大爷已经到手了,说几句场面话又不花钱,还显得他为人大度。 何大清看着眼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和氛围,也随大流说了几句。 正说着,眼角的余光瞥见边上的贾张氏今天罕见地安静,不对,不对,这老娘们莫不是在憋什么大招? 其实何大清猜得不错,这次竞选管事大爷,贾张氏觉得贾家确实没有合适的人选,东旭还年轻,有这几个老不死的定在前头,哪能轮得到她家,左右也没指望这一茬。 此刻,她心里正盘算着,既然易中海成了她们中院的管事大爷,那是不是得帮衬她家一下,比如让东旭拜他为师,在工作上多指导指导,再比如借给她家点粮食什么的。 贾张氏越想越觉得这主意妙,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第 15 章 未雨绸缪 要是易中海知道贾张氏的想法,高低得忒她一脸。 易中海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他平日里就看不惯贾张氏的做派,他现在有子万事足,哪还会帮着贾家。 ............. 1958年的冬天,大雪迟迟没有落下来,月色如霜,冷冷地洒在院子里。 何大清隔着窗子,静静地望着被月色笼罩的院子,心中忧虑。 上个月,他们家一家人的供应粮削减了将近六分之一,加上这诡异的天气,何大清敏锐地察觉到,饥荒已经隐隐出现端倪。 自己空间里囤着不少食物,他虽然不担心自己,但其他人可没挂啊,到时候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哎,这操蛋的世道,普通人能活着就已是不易。 他找来锄头和铁锨,在自己卧室北侧的地面上,默默地开始挖掘起来,一下又一下,尽管他已经放轻了动作,姚雪还是听到了动静。 她从堂屋走了进来,看到何大清的动作,很是不解,问道:“当家的,好好的地面,你把它挖了干什么?” 何大清示意她小点声,说道:“小雪,过来帮忙!” “哎,今年年景不太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城里家家户户的供应粮也开始减量了,虽然不多,但这并不是什么好迹象。 我和朋友打听了一下,现在不仅是城里,就是农村今年的庄稼收成较往年也普遍低出不少。 咱们还是得提前准备点粮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无大错。 趁着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我打算挖个地窖,到时候把粮食放里面,安全。” 姚雪听了何大清的话,心中一紧,她明白丈夫向来沉稳,既然他这么说,那事情肯定不简单,她赶紧上前,接过何大清递过来的锄头,帮着他一起挖掘。 夫妻二人埋头苦干,随着挖掘的深入,地面上渐渐出现了一个大坑。 何大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直起身子,说道:“今天先到这儿吧,明天再继续,这个地窖得挖得深一点,大一点,才能多存些粮食,而且要做好防潮措施,不然粮食容易坏掉。” 姚雪应了一声,“当家的,你也别太累着自己了,咱们慢慢弄。” 第二天清晨,何大清早早地就出了门,一到厂里,便径直找到了何雨柱。 “柱子,今天吃过晚饭后回院儿里一趟,我有事和你说,可能得耽误你点时间。你记得和媛媛说一声,别回去晚了她再担心。” 何雨柱一脸疑惑,“爸,啥事啊?” “你先别管,下班回来就知道了。” “奥,好吧” 秉承着便宜儿子不用白不用的原则,何大清找到何雨柱,就是想让他帮着挖地窖。 一来地窖工程量不小,仅靠自己(奥,怕被人发现,他让他媳妇儿去守门了)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才能完工;二来,地窖这事儿比较隐秘,要是被人串门瞧见家里的异样,还真不好解释。 何雨柱年轻力壮,有他帮忙,进度肯定能快不少。 ............ 何雨柱一进家门,何大清就将另一把铁锨塞到他手里。 何雨柱更加纳闷了,指着工具问道:“爸,您这是要干啥?不会是让我帮您挖地吧?” 何大清笑着把何雨柱拉到一旁,将饥荒可能来临,准备挖地窖储备粮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何雨柱听完后,觉得他爸有些小题大做,“爸,您是不是想得太严重了?” “啪”,何大清直接照着何雨柱后脑勺给了一巴掌,“怎么,我看你是好日子过得太久了,连点危机意识都没有了,现在都敢质疑你老爹我的决定了。” 何雨柱眼神立马清澈了不少,连忙表态,“那哪能啊,爸,不过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肯定是要帮忙的。 那个...爸,咱打个商量,你下次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我马上都是要当爹的人了,我......”话还没说完,迎面就飞来了何大清的老北京布鞋。 “啊” 带着脸上不太清晰的鞋印子,何雨柱加入到挖地窖的队伍,两人配合得倒也默契。 ............ “柱子,这事儿你可别往外说,这地窖可是咱们家应对饥荒的关键,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指不定生出什么事儿来。” 何雨柱点点头说:“爸,您放心吧,我知道轻重。不过要是这饥荒真要是来了,咱们这点粮食够吗?” 何大清叹了口气说:“能多存一点是一点吧,总比没有强,对了,你家也得弄个地窖,媛媛快生了,你那边还得囤点营养品,给她娘俩儿备着。 你回头悄悄地和你老丈人家提个醒,知道吗?” “知道了,爸” 接下来的日子里,何大清开始为储备粮食忙碌起来。 他先是拿出家中一大半的积蓄,通过老丈人的介绍,换了将近1200斤粗粮,又通过黑市,陆续买来3000斤细粮(其中2000斤是从空间里偷偷拿出来的)。 这些他都是做给别人看的,省得露了马脚,即使是身边人他也从没考虑过将老底儿透露出去,一切只是障眼法。 期间他也和老丈人透漏了点风声,劝他多囤点粮。 姚父知道他这个女婿有本事,平时对他们老两口也多加照拂,连姚春雷的工作都是他这个女婿帮着留意的,所以把何大清对话放在了心上,今年的新粮除了上交的部分,剩余的都留了下来,又去其他村里买了一些陈粮。 至于姚春雷,其实是碰巧赶上轧钢厂扩招,何大清便将他这个小舅子拉来了,因为他有初中文凭,便留了下来,后面在何大清对介绍下,在易中海手下做钳工,这小子学得快,如今已经是二级钳工了,和贾东旭一个等级。 贾东旭:......... 深夜,万籁俱寂,何大清一个起跃,从墙头翻了出去。 转了一圈,他找到一个极为隐蔽的角落,确定无人后,心念一动,从空间里拿出奶粉,倒入事先准备好的5个铁罐里,回头给他大孙子送去。 接着,何大清又从空间里取出几袋玉米面、高粱面,粗略估计有200斤的样子。 随后,他又拿出一些大米和腊肉,和其他物资放在一起。他仔细地将这些东西一一检查,看有没有什么不符合这个时代的包装或者标识。 检查无误后,何大清扛着这些沉甸甸的食物,悄无声息地来到自家院墙下。 他抬头看了看墙头,深吸一口气,一个弹跳,右手抓住墙头,用力一撑,身子轻盈地向上跃起,一个轻巧的翻身利落着地,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仿佛他本就是这黑暗中的一部分。 来到屋门前,何大清按照和姚雪事先约定好的暗号,连续轻轻敲了5下。 屋内的姚雪一直竖着耳朵留意着外面的动静,听到暗号,赶忙小跑着过来打开屋门,一脸紧张地将何大清迎了进来。 “当家的,咋样,没被人发现吧?”姚雪压低声音,焦急地问道。 何大清轻轻摇了摇头,将食物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说道:“放心吧,小雪,没人瞧见,这些吃的可得藏好了,这可是咱们应对饥荒的底气,你明天把奶粉和这块腊肉给媛媛和小锁头送去......” 第 16 章 何大清在行动 冯媛媛此时正坐在床边给小锁头喂奶。 她目光落在今天上午婆婆送来的那几大罐奶粉和腊肉上,心中满是暖意,原本一直悬着的心,也不禁慢慢放下。 她奶水不怎么足,有了这些奶粉,她也不用担心小锁头以后的口粮问题了。 想到这儿,冯媛媛愈发佩服自家公公了,真想不明白,自家公公那么精明能干、心思缜密的一个人,怎么就生出何雨柱那个傻憨憨。 她低头看着怀中正津津有味吃奶的小锁头,忍不住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柔声说道:“好儿子,以后可千万别随了你爹,多跟你爷爷学着点。” 小锁头像是听懂了妈妈的话,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还蹬了蹬小短腿。 ......... 何大清趁着姚雪睡下,再次施展‘飞檐走壁’悄然离去。 他早就提前踩好点了,目标是城北的一处黑市。 这处黑市的负责人,道上人称八爷,别看八爷出身草莽,行事却甚是仗义。 在抗战期间,他多次出手帮助我党,贡献了不少物资,在江湖上颇受敬重。 正是听闻八爷这般事迹,何大清今个儿才决定来这一趟。 他打算从空间里拿出5万斤粮食卖与八爷,说不定能在一定范围内缓解京城居民前期的粮食紧张问题。 何大清将自己的外貌、身形和声音都伪装了一番,随后,他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几个守门的大汉身前。 “几位兄弟,劳烦通传一声,我要见八爷,有一笔大买卖要谈。” 大汉抬眼打量着眼前这个身高体壮的男子,见他不像是在说假话,示意手下人先进去通报。 不多时,通报的大汉返回,对何大清说道:“跟我来吧。” ............ “这位兄弟如何称呼?听说你找我。”八爷坐在椅子上,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何大清。 何大清镇定自若,抱拳行礼道:“鄙人王六,久闻八爷大名,今日是想和八爷谈庄生意,如今京城粮食紧张,我这儿正巧有5万斤粮食,想着八爷您人脉广、手段多,或许能将这批粮食发挥更大的作用,缓解一下百姓的困境,所以特来求见,想把这批粮食卖给您。” 八爷听闻,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平静。 他上下打量着何大清,心中暗自思忖,眼前这人究竟是什么来路,竟有5万斤粮食,而且还似乎心怀大义。 八爷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你倒是会说话,不过,做生意嘛,讲究个诚信。 你如何证明你真有5万斤粮食?又打算以什么价格卖给我?” “咱们可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至于价格,我也不想发这国难财,只要不赔钱就行,不过,八爷要确保这些粮食能以去年正常市价卖给百姓。” 八爷盯着何大清看了许久,似乎想从他的眼神中找出破绽。 最终,八爷站起身来,拍了拍何大清的肩膀:“好,王六,我暂且信你一回,这事儿我便应下了。” 要说何大清担不担心会被黑吃黑?结果当然是不会。 一来,他对于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是有几分自信的,几百年的阅历可不是白长的;二来,他如今的身体素质非同常人,全速跑起来,速度都快赶上猎豹了,毫不夸张的说,就算是训练有素的特种兵,也追不上他。 倘若真遇到什么突发状况,想要对他不利,他也有信心全身而退。 看着一交易完,何大清便干脆利落跑走,十几秒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那模样像是被狗追一样,八爷一脸黑线。 揣着一箱金条,何大清马力全开,朝着故宫的方向而去。 摸到宫墙外一处死角,何大清迅速将空间里剩下的50万斤粮食清空,然后跑路,一路上他东拐西拐,确定没人跟踪,才换下伪装回了家。 真是紧张又刺激的一天,下次他再也不干这种事了,小说里描述的男主勇闯黑市,凭空变出上千万吨物资救国家于危难后被予以重用的故事都是骗人的,做了这种事还敢冒头?实验室大保健了解一下。 第二天一早执勤的士兵就发现了故宫里出现的这批粮食,连忙上报,紧接着故宫就戒严了。 接下来几天,何大清看着周围一切都风平浪静的,不自觉放松了几分。 翌日 “老易在家吗?” 何大清边喊边往易中海家走去,一进屋,就瞧见易中海一家正围坐在桌前吃饭。 “呦,吃着呢,来的不是时候啊。”何大清见状不好意思地说道。 “嘿,你什么时候这么见外了?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吃点?”易中海热情地招呼着。 何大清赶忙摆了摆手,“不用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粮食那么紧张,哪能随便在别人家吃饭。” 瞥见旁边收拾好的的饭盒,接着说道,“你这是……一会还得给老太太送饭去?” “对,一会儿让翠萍给老太太送过去就行。”易中海回道,“走,咱哥儿俩进屋唠唠。”说着,便示意何大清跟上。 “老何,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何大清在炕沿边坐下,说道:“老易,我也不跟你废话,想必你也察觉到了,现在粮食供应开始紧张起来,这情况怕是一时半会儿缓解不了。” “一时缓解不了?老何你这意思是...?”易中海察觉到何大清话中的深意,追问道。 “我老丈人家是农村的,你知道吧,现在不仅京城这边的农村,北方其他一些城市的农村,今年的收成比往年都降了许多。”他微微一顿,目光深沉地看着易中海,意味深长地说道:“你说现在农村粮食减产,城市里又哪来的粮食能持续的供应给大家?” 易中海没想到现在农村已经有了不好的苗头,深吸一口气,“老何,你说得对,这事儿确实不容乐观,如果继续这么下去,那......” 易中海都不敢继续想下去了,这种情况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何大清俯下身,凑近易中海的耳边,悄悄说道:“老易,我听说北边的黑市来了批粮食,要不咱们组织院里的人晚上一起去黑市一趟?” 易中海一拍大腿,表示赞同:“老何,你有这路子不早说,害得我白担心一场。行,就这么办!这样,咱哥俩一起去找老许,然后在院里组织开个大会,统计一下看看谁家想买粮食,咱们一起去人多也安全些。” “我也是刚确定这事儿,这不就来找你商量了。” 其实何大清是担心,后期当别人都饿得皮包骨,前胸贴后背的,自家老小却面色红润,那无疑会成为众矢之的。 在生存面前,人性中的阴暗面会被激发出来。到那时,别人难保不会因嫉妒和饥饿,将矛头对准他家。 可也不能因为怕遭人觊觎,就眼睁睁看着家人跟着挨饿,也把自己饿得瘦骨嶙峋的吧? 自己费尽心思囤下这么多粮食,不就是为了让家人在艰难时期能有口饱饭吃,维持基本的生存吗?若因害怕而放弃,那囤粮的意义又何在呢? 思来想去,何大清觉得唯有拉上院里的人一起囤粮,才是万全之策。 大家都有了粮食储备,生活水平不至于相差太过悬殊,自己家再注意一点儿,也就不会显得那么突出,毕竟“你有我有不如大家有嘛”。 第 17 章 雨水毕业 日子愈发艰难,每一天对于人们来说,都是一扬与饥饿和生存的艰苦抗争,在这段痛苦的岁月里,不知有多少鲜活的生命,因饥饿而消逝。 这种状况持续了整整三年,一直到1961年才慢慢好转。 何大清走在大街上,目光所及,路上行人皆是一脸菜色,一个胖子也没有。 他之前贡献出的那些粮食,不过是杯水车薪,犹如远水解不了近火,只能在短暂的瞬间给极少的人带来一丝缓解,却无法从根本上改变这残酷的现状。 他之前也未曾料到,自己会穿越到这个特殊而艰难的时代,早知道多囤点粮食了,现在说这个也晚了,不过看到饥荒终于过去,他也不禁松了口气,再耗下去,大家一起死翘翘好了。 “姐夫!” 姚春雷看到正要进厂的何大清,快步朝他走来。 何大清转头一看,原来是自家小舅子,招呼道:“春雷啊,走,一起进去!” 何大清边走边问:“春雷,这段时间家里怎么样?二老身体还好吧?” “姐夫不用担心,家里都挺好的,多亏姐夫之前的提醒,早早做了准备,家里才能顺顺当当度过这一遭。哎,幸亏今年慢慢好起来了,要不然,一家老小,真不知道得吃多少苦头。” 何大清听后,心中宽慰不少,伸手拍了拍姚春雷的肩膀,说道:“人没事就好,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 稍作停顿,他接着说道:“下了班来家里坐坐,带着你家小峰和小月一起。” 姚春雷闻言一口答应下来, “行啊,姐夫,小峰和小月在家也经常念叨他们国庆哥哥呢”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才各自分开。 晚上两家人热热闹闹地聚在一起,大人们围坐在桌旁,脸上洋溢着许久未见的轻松笑容。 而一旁的小家伙们早就风卷残云般填饱了肚子。 只见国庆把碗一放,一抹嘴巴,兴奋地对小峰和小月喊道:“走啊,哥带你们去见识见识我上次和你们说的......” 小峰和小月立马响应,撒丫子就跟着国庆往外跑去。 姚春雷的媳儿妇周芳芳目光落在雨水身上,拉着她的手说道:“哟,这才一年多不见,雨水就出落得越发好看了!女大十八变,真是越变越水灵啦!” 雨水听了,脸颊微微泛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舅妈,您就别打趣我了。” 姚春雷在一旁也笑着附和:“是啊,雨水今年17了吧,这一眨眼时间过得真快啊。” 接着,他看向何大清,问道,“对了,姐夫,雨水今年就要高中毕业了吧?你们是怎么打算的?是继续往上读,还是出来工作呀?” “这孩子在学校成绩还不错,上个月,在他们老师的推荐下(其实是何大清让雨水给她尹老师送过去几条腊肉得到的内部消息),去参加了食品厂的招工考试,这孩子也争气,等过几天就要去上班了。” 周芳芳点头赞同:“这样也好,有份稳定的工作,以后的日子也能过的好,食品厂的工作不错,起码不愁吃喝。” ......... 接着几人话题不知不觉又聊到了姚春杏身上。 姚春杏嫁的男人是机械厂的一个修车工,男方家里兄弟四个,她男人排在老二,之前一大家子十几口人都住在一起。 她家大嫂也不是那好相处的性子,特别强势,再加上家里老人还偏心大房那边,所以矛盾就没断过。 姚春杏第一胎因为生了个女儿,这下更不受她婆家待见了,虽说她男人朱建民在家不受重视,但好在不是个愚孝的人。 看着他爸妈哥嫂整日对着自己妻儿挑三拣四,那满脸嫌弃的模样,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平日里的隐忍瞬间爆发,对着他们就是一番大吵大闹,最后分家出来单独过了。 “哎,这已经不错了,好歹她男人还知道向着她。” 姚雪虽然心疼自家妹妹,但也着实无奈,女人只要嫁了人,就避免不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儿? 何大清听着妻子的话,感慨道:“春杏他们两口子刚分家出来没多久,想必手头上也不太宽裕,小雪,你回头带上点东西去瞧瞧,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大姐,你去的时候记得叫上我,咱俩一起过去。”周芳芳和姚雪说道。 “行” ......... 等姚春雷一家人告辞离去后,何大清和姚雪打了声招呼,便带着雨水出去了。 到了百货大楼,雨水满脸疑惑地问道:“爸,你带我来百货大楼干啥呀?上回你给我买的新衣服,我都还没穿呢。” 何大清一边找地方将车子停好,一边说道:“傻闺女,来百货大楼当然是买东西的。”说着,他拉着雨水径直朝着卖自行车的柜台走去。 “我寻思着你马上就要参加工作了,食品厂离咱家不算近,买辆自行车给你,以后你骑着上下班,能方便不少,也能节省点时间。” 雨水先是一愣,随即眼中泛起感动的泪花,她紧紧拉住何大清的胳膊,说道:“爸,这太破费了,自行车可不是个便宜物件。” 何大清摸了摸雨水的头,温和地说:“傻孩子,爹努力挣钱,不就是为了让你们生活得更好嘛。” 柜台工作人员听着面前的父女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心中不禁感慨:这年头,舍得给家里女儿单独买自行车的,可实在是罕见,这位父亲,可真是疼女儿啊。 “你们倒是赶上好时候了,昨个刚运来一批车子,有飞鸽的、永久的,还有胜利的,你们可以瞧瞧。” 何大清看着柜台里清一色的二八大杠,开口问道:“有没有女士自行车啊?” 工作人员回应道:“有是有,不过女士自行车要贵上那么一些。” “多少钱?”何大清追问道。 “230块钱,再加上一张自行车票”,怕何大清嫌贵,又补充道:“像刚才介绍的飞鸽自行车,稍微便宜点,只需要200块钱加一张自行车票。” 何大清大手一挥,利落拿出钱票放在柜台上,说道:“那就来辆女士自行车,不过我们得检查一下。” “那是当然”,工作人员欣然收下钱票,“你们稍等”,说罢,便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工作人员推着一辆粉色的女士自行车过来了,雨水一眼便喜欢上了。 何大清检查一遍看没问题,对着何雨水说道:“闺女,过来试试。” “爸,这车骑着可顺了,我太喜欢啦!谢谢爸!” “喜欢就行,走吧,你骑着车子跟在我后面,咱们先去派出所把车牌上了。” 第 18 章 死讯 阎埠贵一把拦住面前这个满头大汗、神色慌张的男人,警惕地质问道。 “我找贾家,贾东旭是住这个院里的吧?” 男人着急得声音都变了调,语速极快地说道,“我也是轧钢厂的工人,贾东旭在厂里出事了,赶紧喊他家里人去医院,快点地!” 阎埠贵一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二话不说,转身带着这报信的男人,直奔中院。 到了贾家门口,阎埠贵这个老狐狸迅速闪退,此时,那报信的男人还没察觉到不对劲儿,仍旧着急忙慌地扯着嗓子喊:“贾家婶子,贾家婶子在家吗?” “谁呀?大中午的叫魂呢?”贾张氏骂骂咧咧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我说婶子,你可快点吧,你家东旭在厂里出事了,人已经被送到医院去了,你赶紧去看看吧!”报信的男人一五一十地说道。 贾张氏一听对方说自己儿子出事,顿时怒气上头,猛地冲过去抓住对方的衣领,恶狠狠地骂道:“竟敢咒我儿子!打死你个乱说话的东西!我儿子好好的,你再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报信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叫苦不迭,这时他才终于明白刚才那个给自己引路的大爷,为啥不跟自己一起进来了。 他又气又急,甩手将贾张氏推开,贾张氏猝不及防,摔了个屁墩儿。 “我好心好意来给你们家报信,你别不识好歹!真是的!” 报信的男人一边整了整自己被扯乱的衣裳,看着院儿里越聚越多的人群,扯开嗓子解释道:“大伙刚才都看见了啊,我今天是因为贾东旭在厂里出事了,过来报信儿的,这婆子倒好,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对我又抓又打!” “话我已经传到了,我就先走了!真是晦气!”说罢,他头也不回地拔腿就跑。 院里的众人听说贾东旭在厂里出了事,瞬间炸开了锅。 “哎呀,这贾张氏也真是的,人家好心来报信,怎么能动手呢?” “赶紧的,贾张氏,先去医院看看东旭咋样,可别耽误了!”众人纷纷出声劝道。 秦淮茹原本在屋里打扫卫生,听到外面嘈杂的动静,赶忙快步走了出来。 她一眼就看到地上坐着的婆婆,又听到邻居们七嘴八舌的劝告声,忙不迭地问道:“咋回事啊?” 正巧聋老太在一旁围观了全程,见秦淮茹发问,上前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和秦淮茹说了一通。 秦淮茹听完,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下意识地捂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孕肚,此时满心满眼都是丈夫的安危,哪里还顾得上地上坐着的婆婆。 她慌乱转身,拿上平日里自己好不容易攒下的私房钱,脚步踉跄地就往医院的方向走去,那背影在众人眼中显得如此焦急与无助。 几个妇女见此,便跟着上去,怎么说也是多年的邻居,能帮还是帮一把吧。 院子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贾张氏坐在地上,此时也终于回过神来,想到儿子可能遭遇不测,不禁悲从中来,放声大哭:“我的儿啊,你可不能有事啊……” 京城医院里,贾东旭刚被送进来的时候,从右手到胸膛的大片位置都被机器碾烂了,整个人大出血。 经过医护人员一番紧急抢救,见人已经快不行了,直接将人拉到了病房。 主治医生一脸凝重,看着守在一旁的易中海等人,问道:“家属怎么还没有来?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你们还是准备准备后事吧。” 易中海在看到贾东旭那惨状后,其实心里早有了不好的预感。 然而,此刻亲耳听到医生说出这样的话,他忍不住为贾东旭感到可惜。 多好的一个年轻人啊,年纪轻轻的就.......哎。 厂里的领导也十分重视这件事,特意派人赶了过来,他们听到医生的诊断后,彼此对视一眼,随后,又匆忙赶回厂里,准备向上级领导汇报这边的情况,商量该如何妥善处理后续问题。 病床上的贾东旭,此时只觉得浑身如坠冰窖,眼皮也越来越沉重,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一点点流逝,死亡的阴影正逐渐将他笼罩。 他从没有像现在这般痛恨他的母亲,自己家里又不是穷得揭不开锅,根本不缺那点钱,可母亲为什么就不能让他吃饱饭呢?家里的钱,一大半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都被母亲贾张氏紧紧地攥在手里。 平时只要自己稍微提一句关于钱的事,她就立马躺在地上,又是哭闹又是撒泼,总之就一句话: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他作为红星轧钢厂的工人,每天干的可都是重体力活儿。 然而,就因为母亲的吝啬,他每天都吃不饱饭,长此以往,身体又怎么能承受得住? 今天,他开机做零件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直接往前栽去,右手不慎卷进了飞速运转的机器里,才导致了现在的悲剧。 贾东旭躺在病床上,身体的剧痛和心中的悔恨交织在一起。 他不禁回想起这些年在家里的憋屈日子,母亲的强势和自私,让他在这个家里毫无尊严和话语权。 他无数次想要反抗,却总是在母亲的撒泼打滚下无奈妥协。 如今,躺在这病床上,他才深深意识到,自己的懦弱和妥协,最终害了自己。 他的意识逐渐模糊,但心中的不甘却愈发强烈。 他想对母亲大声质问,想让她知道,是她的行为间接导致了自己如今的下扬。 可是,他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由泪水无声地流淌,带着满心的悔恨,等待着命运的最后审判。 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等秦淮茹赶到医院时,却还是晚了一步,没能见到贾东旭最后一面。 这一路上拼命地奔跑,加上情绪极度起伏,身体和精神早已崩溃,毫不意外的,秦淮茹流产了。 就这样,原剧中的槐花就这么没了。 第 19 章 赔偿 当贾张氏看到担架上已经死去的儿子时,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她双腿一软,整个人直接瘫倒在地。 紧接着,她像发了疯一般扑了上去,趴在贾东旭的身上,声嘶力竭地哭诉起来:“我的儿啊,你咋就这么早走了呀,老天爷啊,你对我们贾家咋就这么不公呐……老贾啊...” 易中海见贾张氏到了现在还只顾着哭闹,完全没有一点理智,心里不禁有些恼火。 “你们赶紧把她拉开,别在这儿添乱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净搞这一套!” “人都已经没了,你在这光哭有什么用?你儿媳妇在受了这么大刺激之下,肚子里的孩子没保住,也流产了!”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尽量放缓语气,苦口婆心地提醒道:“你现在最应该考虑的,是先把东旭的后事办了,再想想怎么向厂里要个交代。 毕竟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东旭当时确是在厂里工作的时候发生的意外,你们家还有棒梗和小当两个孩子,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怎么样也得为他们打算一二!” 易中海这番话,直接把贾张氏劈得外焦里嫩,她这才回过神来,刚才自己光顾着悲痛大哭,完全没顾得上其他,现在最重要的赔偿还没要到手呢。 她用袖子胡乱抹了一把脸,随后严词恳切地看向易中海,近乎哀求地说道:“一大爷,你是咱们院儿里的管事大爷,可得帮帮我们呀!可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孤儿寡母被厂里人糊弄过去,就东旭这事儿,没有个3000块钱,这事儿没完,对,东旭的工作岗位也得留着!” 易中海被贾张氏那直勾勾的眼神盯得头皮一阵发麻。 他心里暗暗叫苦,此时甚至都有点后悔当初去竞选一大爷这个职位了,3000块钱?这贾张氏还真是敢狮子大开口! 这么多人看着,易中海也不好推辞,说道:“我肯定会帮你们家争取合理的赔偿,不过,厂里也是得按规矩来的。 只要在合情合理地范围内,出于人道主义关怀,我想厂里应该会答应的。 而且在医院的时候,厂里也派人过去了,想必这几天能弄出一个处理方案出来......” 易中海话还没说完,贾张氏就像被点了炮仗一般,立马闹着要去厂里找领导。 易中海心里暗叫不好,赶忙阻拦,但贾张氏根本不听劝,一股脑儿地朝着轧钢厂的方向冲去。 易中海无奈,怕她到时候在厂里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只能认命地跟了上去。 很快,贾张氏就来到了轧钢厂门口,她往厂门口一坐,就开始大声哭喊起来:“大家快来评评理啊,我儿子为厂里累死累活的,现在人没了,可伶我们孤儿寡母的啊......,领导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这一闹,吸引了不少人的围观,大家在一旁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婆子谁啊,敢在轧钢厂门口闹事儿......” “你还不知道吧,我和你说......” 几个厂领导此时正开会商量贾东旭这事儿呢,就听下属过来禀报说,家属在厂门口闹开了,脸色十分不悦,觉得贾张氏这么一闹,对厂里的声誉造成了一定的负面影响。 厂里每天进出的工人众多,还有不少往来的业务人员,这么一闹,传出去实在不好听。 可贾张氏根本不管这些,依旧赖在厂门口不走,口口声声说着厂里对不住贾东旭,还时不时地捶胸顿足,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实在没办法,领导们只好亲自过来了。 杨厂长看着坐在地上哭闹的贾张氏,皱了皱眉头,尽量温和地说道:“这位大嫂,你先冷静一下,贾东旭的事,我们厂里一直很重视,也在积极处理,您这么一闹,对谁都不好啊。” 贾张氏一听,哭得更厉害了,边哭边说:“你们重视?重视怎么到现在都没个说法?我儿子死得冤啊,你们必须给我个满意的赔偿,不然我今天就不走了!” 经过一番协商, 考虑到贾家的实际情况,厂里最终还是做出了一些让步,给予贾家2000块钱的赔偿,将贾东旭原本在厂里的工位留给贾家人继承。 虽说要从学徒工做起,但却能直接拿到二级工的工资。 何大清在后厨,也听说了贾家发生的这一变故。 对于贾东旭的遭遇,他心中虽泛起一丝同情,但思来想去,终究还是没有插手的打算。 贾家如今靠着这笔赔偿,暂时算是度过了眼前这道难关。 可只要有贾张氏把持着家里的财政大权,日后棒梗他们几个孩子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何大清摇摇头,将这些烦心事抛诸脑后,转身又投入到研发新菜品的工作中去了。 如今厂里的上层领导之间,可谓是暗流涌动。 现任后勤主任李怀德,不满足于现状,有一颗想要进步的心,因此私下里没少费心思拉拢人脉,何大清,就是他重点拉拢的对象之一。 看着李怀德递过来的橄榄枝,何大清没有拒绝。 李怀德这个人,虽说在个人作风上有些小毛病,但不得不说,对于下属而言,确实算得上是一位好领导。 只要你踏踏实实地为他干活,有好处,他是真给啊,就雨水的自行车票,便是从李怀德那里得来的。 反观杨厂长那边,却是一味地给下属画大饼,很少真正兑现。 好在这个年代的人们大多勤劳朴实,秉持着敬业奉献的精神,依旧愿意跟在杨厂长身边做事。 不然,就凭杨厂长这样的行事风格,估计愿意真心追随他的人,也没有多少。 “何叔!” 何大清正准备收拾东西下班,就看到笑嘻嘻的许大茂朝自己走来。 “大茂,今个没去下面放电影?” “这几天没任务,啊,对了,我爸让我来跟您说一声,今天给我闺过百日宴,何叔您记得今天晚上过来家里吃饭啊。” 何大清闻言,一口答应下来:“行嘞,大茂,叔一定到!” 没有经过何雨柱佛山无影脚的摧残,许大茂和娄晓娥婚后没多久,便生下了一个女儿。 许富贵和他媳妇儿也没有搬走,还是和许大茂他们住在一起,帮着带带孙女儿。 第 20 章 刘光天要奋起 街坊邻居们陆陆续续地来了,脸上都带着肃穆和惋惜,一些亲戚朋友也赶了过来,厂里的领导虽然没有亲自到扬,但也派人前来表示慰问。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只是没想到,到了中午开席的时间,闹出了大笑话。 原因是贾张氏私下偷偷将准备招待客人的物资截留了不少,那些肉和菜,被她藏进了自家的柜子里。 所以,当饭菜被端上桌时,大家都愣住了,主要是太寒碜了,盘子里的连点油花都没有,蔬菜也稀稀拉拉的,客人们面面相觑,原本压抑的气氛中多了一丝不满。 “这贾家是怎么回事啊?办个丧礼就给我们吃这个?”邻居大婶儿忍不住抱怨道。 “唉,听说贾张氏抠门,但没想到这么抠啊,在她儿子的丧事儿上都这样,真是上不得台面。” 一些脾气直的客人,干脆放下筷子,起身就走,边走边嘟囔着再也不来贾家了。 剩下的人也都没了吃饭的兴致,匆匆吃了几口便告辞离去,辛苦忙活一天了,连口饱饭都没混上,呸,活该死儿子。 秦淮茹看着这一切,心中十分羞愧,但她做不了婆婆的主,婆婆的做法让贾家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以后在大院里恐怕都抬不起头来。 “奶奶,家里还有肉,我妈让我喊你到家里吃。” 13岁的易天赐一脸乖巧,拉着聋老太太的手,向自家走去。 聋老太太一听,顿时乐开了花,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连连说道:“好好好,咱大孙子可真孝顺,知道想着奶奶。” 正好她也饿了,今天贾家中午送来的席菜,跟剩菜似的,她看着就没胃口,也就没动。 前几年刘翠萍一直照顾着聋老太,自从有了天赐之后,老太太也更加放心了,干脆直接认了天赐当干孙子。 ............ 而此时的刘光天心情却不怎么美妙,他今年刚满16岁,初中毕业后,没能考上高中,只能每天在外面四处晃荡着找活干,辛辛苦苦一个月,也就挣个十块露头。 曾经,他特别羡慕贾东旭,觉得他不仅人长得好,还有份体面工作,娶的媳妇更是模样漂亮。 可是现在......没想到贾张氏能眼睁睁看着她儿子饿肚子,直到倒在工位上,真是死的太憋屈了,想到这些,刘光天不禁一阵唏嘘。 贾东旭那是贾家的独苗都落得如此下扬,更别说自己家兄弟三个。 严格来说,或许只有大哥刘光齐,至于他刘光天和三弟刘光福,爹妈估计压根没怎么放在心上。 刘光天心里清楚,以后家里的房子、钱以及所有的一切,都是大哥的,自己根本别想沾上一星半点。 不仅如此,要是以后大哥那边出了什么事儿,估计老爹还得拉着他去义务帮忙。 越琢磨这些,刘光天心里就越发难受。 不行,自己绝不能再这么浑浑噩噩地混日子了,必须得给自己找条出路,不然一辈子就毁了。 刘光天左思右想,突然,他灵光一闪,想起三个月前街道办的人曾来他们院里动员,鼓励大家积极报名参加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支持国家西部建设。 想到这,刘光天不禁眼睛一亮,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当下便决定再去打听打听。 于是,当天下午,刘光天趁着家里人不注意,偷偷溜出了门,直奔街道办去找王主任。 王主任听到有人找,还在纳闷是谁呢,便看到了办公室门口站着的刘光天,不禁笑了笑:“哟,是你小子啊!” 刘光天挠挠头,嘿嘿笑着喊道:“王姨!” “王姨,这次过来,是想问您上次说的那个建设兵团的事儿,现在还作数吗?” “作数啊,怎么,你小子想报名参加?” 刘光天连忙点头:“是有这个打算,但是我想问问,去新疆那边加入建设兵团有什么要求,我这样的符合条件吗? 还有,我从来没去过新疆,也不知道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王主任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说道:“来,坐下说。” 等刘光天坐下后,她便细细地给刘光天讲述起来:“参加新疆建设兵团呢,首先得年满16岁,身体健康,能吃苦,毕竟那边条件相对艰苦,但也充满机会。 凡是加入兵团的,管吃管住,每个月都有22块钱的补贴,这可比你在城里干零活强。 要是干得好,还有晋升的机会,现在国家处处需要人才,新疆那边也是,只要有能力就能得到重用。 如果在那边落户的话,还能分房分地,新疆虽然环境和咱这儿不太一样,但地广物博,有很大的发展的空间......” 刘光天听得入神,22块钱的补贴,能分房分地,就算自己不回来又怎样,总比在家里一直被忽视,看不到未来要强得多。 王主任看着刘光天一脸认真思考的模样,补充道:“光天,你回去可以先和家里人商量商量,决定好了直接拿户口本到我这报名就行。 不过你可得抓紧时间,今年这是最后一批,再想报名,就得等到明年开春了。” 刘光天忙不迭地点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好的,王姨,多谢您,我知道了。” 告别王主任后,刘光天一路小跑着回了家。 他走到自己的小床边,从床垫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整整齐齐地叠着一些毛票,数了数,一共有12块3毛7分,这是他好不容易攒下的。 这些年,他每个月辛辛苦苦打零工挣的钱,基本上都被老妈拿走了,幸亏他当初留了个心眼,偷偷藏起来一部分。 如果要去新疆参加兵团,还需要准备一些日常用品和贴身衣物,也不知道新疆那边冷不冷,他只有一件棉服,还是大哥穿剩下给他的。 刘光天听到屋门口老妈摘菜的声音,趁着刘海中还没下班,他心一横,决定先把户口本拿到手。 他蹑手蹑脚地走进父母的卧室,在柜子里细细搜寻,拿到户口本后,刘光天再次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等明天一早,就去街道办找王主任报名。 第 21 章 殃及池鱼 “叮咚~叮咚~呜” 伴随着尖锐而又悠长的车鸣声,火车缓缓启动。 刘光天坐在车厢里,透过车窗向后望去,那里,曾给予他生命,却也将他扁入尘埃。 他没有不舍和难过、彷徨和无助,只有对未来的美好期望,去迎接人生新的开始。 后院儿,老刘家,中午时分,一家人围坐在饭桌前,却唯独不见刘光天的身影。 刘光福问了句:“二哥呢?” 刘母头也不抬,一边往桌上端菜,一边说道:“谁知道他跑哪疯去了,没准跟哪个朋友玩去了,等会儿就回来了。”一家人也没太在意,自顾自地吃起饭来。 到了晚上,天色早已漆黑一片,可刘光天依旧没有回家。 这下,刘母心里开始有点犯嘀咕了:“这孩子,多大的人了,玩这么疯,咋还不回来呢?” 刘海中不耐烦地哼了一声:“能出啥事儿?他都多大了,还能丢了不成?没准在外面吃饱了,玩累了就回来了。” 一天、两天、三天……大半个月过去了,刘光天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依旧不见踪影。 这下,老刘家彻底慌了神,心想该不是真出什么事儿了吧,无奈之下,一家人只好报了警。 警察接到报案后,迅速展开调查,这才知道刘光天已经报名去了新疆那边参加建设兵团了。 得知这个消息后,刘家内部瞬间“炸了锅”。 刘海中气得暴跳如雷,脸红脖子粗地大声骂道:“这个臭小子,真是无法无天了!居然一声不吭就跑去了新疆,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些爹妈了?简直是不孝!” 他在屋里来回走着,一边走一边骂,“他以为去新疆就能过上好日子了?真是自不量力,也不看他那个熊样儿,有他苦头吃!” 刘光齐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父亲的怒骂,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弟弟的突然离开,对他来说无关紧要。 而年纪尚小的刘光福,眼里却满是羡慕,希望自己长大后,能像二哥一样,离开这个家,去外面的世界闯荡一番。 “爸,二哥去新疆是去建设祖国,说不定能闯出一番事业呢。”刘光福忍不住小声嘀咕道。 刘海中瞪了他一眼,吼道:“就他,还闯出事业,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怎么?你也想学老二离家出走?” 说罢,他缓缓抽出腰间的皮带,皮带与裤腰摩擦发出“唰啦”的声响,显得格外刺耳。 刘光福见此情景,小脸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惶恐,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嘴里不停念叨着:“爸,我不敢,我不想走……” 可刘海中此时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刘光福的话,他高高扬起皮带,猛地朝着刘光福抽去。 “啪”的一声,皮带抽打在刘光福身上,留下一道红印。 刘光福疼得“哎哟”一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他不敢放声大哭,只能小声地求饶:“爸,别打了,我错了……” 然而,刘海中的怒火并未因此平息,反而越打越凶,一下又一下的皮带抽打声伴随着刘光福凄惨的求饶声,在院儿中回荡。 “让你有样学样!让你不安分!”刘海中一边打,一边骂着,仿佛要把对刘光天的不满,全部发泄在刘光福身上。 刘光福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护住头,身体随着皮带的抽打不停地颤抖。 四合院的邻居们听到动静,纷纷探头张望,没人上前阻拦,大家都知道这是他家的老传统了。 不知过了多久,刘海中终于打累了,他气喘吁吁地停下手中的皮带,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刘光福,冷哼一声:“看你还敢不敢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此时的刘光天,早已到达新疆建设兵团,被分配到了一个开垦小组,负责开垦荒地,种植农作物,组员们大多热情豪爽,大家来自五湖四海,为了建设祖国的大西北齐聚于此,尽管条件艰苦,但每个人都充满了干劲。 何家 何大清坐在桌前,正督促着何国庆的学习进度。 何国庆刚刚上初中,平时比较贪玩,成绩中不溜秋,何大清想着等他初中毕业先找个班上,离“起风”没有几年了,他必须得为儿子早早打算。 何大清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那几年动荡时期,但以前也从老人口中,听说过那些动荡带来的混乱与可怕。 再加上那时,国家鼓励城市知识青年下乡,城里的工作势必会变得格外难找,若是儿子到时候还没参加工作,恐怕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何国庆虽然心存疑惑,不明白父亲为何突然对他的学业如此上心,以前父亲虽说也关心他的学习,但从未像这段时间这般,几乎每日都要督促辅导,好似有什么迫在眉睫的大事。 可心底那股强烈的求生欲还是告诉他,最好乖乖照做,毕竟父亲一旦认真起来,不按他说的做,后果往往很严重。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何国庆竟慢慢习惯了这种高强度的学习节奏,成绩的稳步提升,课堂上愈发自信的表现,让易中海看得十分眼热。 于是,他跟何大清打了声招呼,就把易天赐打包送进了何家,想着让他和国庆一起学习,互相促进。 因此,私下里,易天赐没少和何国庆抱怨:“都怪你太优秀,这下可把兄弟我害惨了!我就想轻轻松松做个自在的米虫,怎么就这么难呀?” “以前不是还信誓旦旦说,咱们兄弟二人以后要携手共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你咋这么快就把当初说的话给忘了?”何国庆眯了眯眼问道。 易天赐悻悻地挠了挠头,满脸委屈:“那当然没忘,可我哪有你那聪明的大脑啊,好多东西我学起来可费劲了,那些公式就像天书一样,它们认得我,可我压根不认得它们!” 易天赐满脸无奈地对何国庆絮叨着:“要我说啊,我爸对我的期望值太高了,我本来心里都盘算好了,结婚前先靠爸妈养着;结婚后,就盼着你这么个出息的铁哥们,再拉扯我一把;等人到中年的时候,我儿子也到了奋斗的年纪,我就可以接着享清福啦。” “哪知道啊,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真是‘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谁能想到我爸来这么一出,彻底打乱了我的‘美好计划’,你有没发现,这段时间我脑袋都大了一圈。”易天赐一本正经地问道。 何国庆:.........,真是个大聪明! 第 22 章 大孙子来串门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蹦蹦跳跳地进来了,他一头扎进何大清的怀里,那股子亲热劲儿,一看就知道平时这爷俩儿处得好。 何大清伸出手摸了摸小锁头的脑袋,嗯,毛绒绒的,手感很不错,笑着说道:“呦,这谁啊,这不是我那聪明绝顶、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咳咳…的大孙子吗,今天怎么有空来找爷爷呀?”呼,差一点嘴瓢了。 小锁头抬起头,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兴奋地用手指了指自己胸前的位置,迫不及待地说道:“爷爷,我昨天在学校里得了小红花,看,我厉不厉害。” 说完,他一脸得意地扬起小脑袋。 何大清看着小锁头傲娇的模样,哭笑不得,他也不扫兴,顺势夸了小锁头几句。 “乖乖,来,吃点东西”,姚雪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手里端着几盘小零食,径直放到小锁头面前。 小锁头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过来,尤其是看到有他最喜欢的大白兔奶糖,他也不客气,伸手就拿起一块,剥开糖纸,快速地往嘴里放,奶香味瞬间在嘴里散开,他眯了眯眼睛,一脸幸福陶醉的样子。 平时在家他妈管着他,一天只能吃一颗,还是爷爷家好啊。 姚雪被小锁头这可爱的模样萌化了。 她不禁感慨道:哎,儿子长大了,没小时候那么好玩了,不过还好,她还有孙子,瞧这小模样,真逗。 姚雪没忍住上手捏了捏小锁头脸上的小肉肉,小锁头被捏得痒痒的,“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就在这时,冯媛媛慢一步跟了上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小袋子。 “爸,妈” “媛媛来了,快坐,柱子呢?没和你一块来?”姚雪招呼着。 “不是,有主家请他掌勺,所以就没一起来。” 说着,她将手中的袋子递给姚雪,“妈,这是我们纺织厂内部的瑕疵品,我买了一些过来,能做两身衣服。” 姚雪接过袋子,打开仔细看了看,眼中满是惊喜:“这布不错呀,这点小瑕疵算什么?到时候做衣服的时候稍微注意点,根本看不出来。” “姑姑什么时候回来啊?”小锁头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你姑姑下班还得一会儿呢,怎么,想你姑姑了?” 小锁头重重地点了点头,“嗯,想姑姑了,姑姑答应我,给我买铁皮青蛙,就是可以一碰一跳的那个,到时候我带到学校里去,羡慕死他们,嘿嘿。” 何大清听了,忍不住呵呵一笑,转头对身边的儿媳妇说道:“媛媛,晚上就留下来吃个饭吧,一会雨水也快回来了,这小子还惦记着他的铁皮青蛙呢。” “行,爸。”冯媛媛爽快地答应了。 她打心眼里喜欢自家这个小姑子,和她十分合得来,两人平时总有说不完的话。 而且雨水对小锁头那是没话说,每次一发工资,都会给小锁头带点儿小零食和小玩具什么的,像是能在地上“咕噜咕噜”滚动的小铁环,或是一吹就能发出清脆声响的小喇叭,当然,还有小锁头心心念念的铁皮青蛙。 这边雨水一下班,便直奔供销社,她有个同学在供销社上班,之前她特意拜托同学,帮她留一只铁皮青蛙。 上次她答应了要送给小锁头铁皮青蛙,想着这两天小锁头应该会去四合院儿,前两天没见着,她琢磨着,那小家伙估计今儿个在家等着她呢。 那个臭小子,也不知随了谁,贼精贼精的,她那憨憨傻大哥,还有她直肠子的大嫂,竟然能生出这么个小机灵鬼。 等雨水靠近自家屋子,还没进门,就听到屋里传来熟悉的叽叽喳喳声,果然,那小子正在家等着她呢。 她故意提高音量,喊道:“瞧,这谁来了?” “姑姑!”小锁头瞬间眼睛一亮,热情地朝着雨水扑了过去,一下子抱住她的腿,仰着红扑扑的小脸说道,“姑姑,我好想你啊,你有没有想我呀?” 雨水刮了刮他的小鼻子,笑着逗他:“哦,那小锁头是想姑姑,还是想姑姑带过来的铁皮青蛙啊?” 小锁头眼珠滴溜溜转了转,笑嘻嘻地说道:“想姑姑,也想小青蛙,更想带着小青蛙的姑姑。” 冯媛媛坐在一旁,看着姑侄两人亲昵地打闹,脸上也洋溢着笑容。 何大清见小锁头这般的反应,欣慰地笑了笑。 幸亏这孩子是个机灵的,要是像何雨柱那憨直的性子,虽说实在,但在这世间行走,最容易吃亏了。 这时,姚雪从厨房探出头来,喊道:“都别在那儿站着啦,快来帮忙摆碗筷,准备吃饭咯。” 雨水应了一声,拉着小锁头的手,说道:“走,小锁头,咱们先帮奶奶干活,等会儿吃完饭,姑姑就把铁皮青蛙给你。” ………… 直到晚上7点多,母子俩才慢悠悠地迈进家门。 “今儿个在老院那边吃饭了?”何雨柱看着娘俩回来得晚,不禁开口问道。 冯媛媛微笑着回应:“嗯,在老家那边吃的,你吃了没?爸妈让我给你单独带了一份饭菜,还热乎着呢。”说着,她扬了扬手中的饭盒。 何雨柱摇了摇头,憨笑着说:“我看你们娘俩一直没回来,就没吃呢,这不正好吗?”说着,他伸手接过饭盒,从橱柜里拿了双筷子,便迫不及待地大口大口吃起来。 “你慢点吃”,冯媛媛给何雨柱倒了杯水,边递给他边关切地问道,“怎么今个主家那边是没管饭吗?” 何雨柱嘴里塞着饭菜,好不容易咽下一口,才开口说道:“别提了,那和主家儿子结婚的那个姑娘,就是个专门骗婚的,还没开席呢,就直接被公安给抓走了。” 他端起水杯顺了顺,接着说道:“听说还是团伙作案,那女的爸妈,还有哥嫂,都是他们团伙里的人扮演的。 专门骗男方家钱,连个人信息都是假的,你说,要是没被抓着,到时候人跑了,男方去哪找去?” 冯媛媛满脸好奇,追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这事儿一出,主家哪还有心情继续招待客人啊,大家呢,看到这情况,也都没了吃饭的兴致。” “我这本来正准备开始切菜呢,就被主家通知不用做了,你说这事儿闹得。” 冯媛媛皱着眉头,深表同情:“唉,这主家也挺倒霉的。” 何雨柱耸耸肩:“不过,这主家还算讲究,临走的时候,把客人们随的礼都一一退回去了,说是这扬婚礼没办成,不能收大家的钱。” 说着,何雨柱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冯媛媛:“你看,主家还给我包了个5块的红包。” 冯媛媛接过红包,感慨道:“这主家还挺厚道的,遇上这么糟心的事,还能想着这些。” “谁说不是呢,这些人专挑厚道人家祸祸。” 第 23 章 王家?pass掉 何国庆背着书包,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慢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走着走着,他突然瞧见前方不远处,姐姐何雨水推着自行车,旁边并肩走着一个男的,两人一边走一边交谈着什么,神情颇为专注。 何国庆眼睛一眯,瞬间来了精神,心中暗忖:老姐这是有情况啊,当下便暗搓搓地跟了上去。 他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等走近了些,何国庆仔细打量起那个男人。 那人和自己差不多高,估摸着有一米七左右的个子,样貌十分普通,放在人群里,属于是那种引不起任何注意的类型,身材略微有些偏瘦。 何国庆往前探了探脑袋,只能隐隐约约听到“有空吗?”“这个很适合你”之类的话,急得他抓耳挠腮,恨不得能长出一双顺风耳,把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就这样,何国庆一路跟着两人,直到那男人和何雨水在路口分开,何国庆看着自己老姐推着自行车往家的方向走去。 他在原地短暂地犹豫了一下,继续跟在那男人身后,就这样拐了好几条街,看着那男人走进了前面的筒子楼。 他在附近的巷子里转了转,很快就发现了几个聚在一起玩耍的小孩。 何国庆走上前去,从兜里掏出几颗水果糖,在他们面前晃了晃。 何国庆笑着说道:“小朋友们,我想打听个事儿,只要你们告诉我,这些糖就都是你们的了。” 那些小屁孩一见到糖果,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他们瞧着何国庆年龄和自己家里的哥哥姐姐差不多大,便也没什么防备,纷纷围了过来。 一个胖胖的男孩迈着小短腿,走上前来,拍了拍胸脯,小大人般一脸傲娇又自得地说道:“你想知道啥?这附近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儿!” 别看他们年纪小,平时可没少听家里大人扯闲话,不管是该知道的还是不该知道的,他们都知道一些。 “嚯,真的吗?那我问你”,何国指了指筒子楼的方向,说道:“就刚刚进去的那个男的,你们知道他的情况吗?” “哦,你说他呀!”胖男孩刚要开口,这时,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双手高高举起,迫不及待地率先说道:“我知道,我知道,那个警察叔叔他叫王建才。” “警察?” 还没等他细想,另一个小男孩也不甘示弱地补充道:“对,他们家里人老多了,还经常吵架,我家就住在他家楼下,听得可清楚了,我妈说.........” 孩子们你一言我一语,把王家的情况一股脑地给吐了出来。 何国庆站在中间,竖起耳朵仔细听着,等孩子们说得差不多了,何国庆信守诺言,将手中的糖果分给了他们。 回到家后,何国庆发现姐姐像往常一样,帮着摆放碗筷,一家人围坐在饭桌前吃饭,何雨水的表现一切正常,谈笑风生间,没有丝毫异样。 何国庆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难道是我想多了? 晚上,何国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觉得这事儿还是得跟父亲说一下,于是,摸着黑,爬上自家老爸的炕,还没来得及张口说话呢,黑暗中,何大清突然感觉有个东西碰到了自己的脚,条件反射地踹了过去。 何国庆冷不丁被这么一下,疼得差点叫出声来,他赶紧压低声音说道:“爸,是我啊,国庆。” 何大清打开灯,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臭小子,大晚上的你过来干啥?” 姚雪也被爷俩弄出的动静吵醒,不过她没起,只是转过身来,继续躺在炕上看着两人。 何国庆揉了揉被踹的地方,委屈巴巴地说道:“爸,我有要事要禀报,哎呀,你这一脚可真有劲啊,差点把我踹下去。” 何大清坐起身来,睡眼惺忪地问道:“什么要事,非得大晚上的说?” 何国庆清了清嗓子,把放学后看到姐姐和那个王建才走在一起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从两人并肩而行,到自己听到的模糊对话,再到自己一路跟踪打听的经过,说得那叫一个详细。 何大清听着听着,原本睡意沉沉的大脑渐渐清醒过来,等何国庆说完,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赞许:“今天这事你做的不错,不过呢,也说不准,后面我再打听打听,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也别在你姐姐面前提起。” “遵命,小的先行告辞。”说完,他身手利落的跳下炕去,还调皮地做了个揖。 等人走后,姚雪问道:“雨水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在谈对象了呀?那个叫王建才的,明天我找几个老姐妹打听打听,不过刚才听国庆说的,他家里的情况好像不太行。” ............ 第二天一大早,何大清和姚雪两口子就开始分头行动起来。 这一打听,就是一个多星期,这才将王家的情况彻底弄清楚。 王家一共有五个孩子,三子两女,目前还未分家。 老大是个女孩,早早地就出门子了,听说出嫁后甚少与娘家这边来往;老二叫王建国,膝下有两个儿子;老三王建军有一个儿子,他媳妇肚子里还怀着一个,这可把王家老两口乐开了花,就盼着能再添个大胖孙子;至于老四便是王建才了,已经参加工作,是个片警,目前还没有分到房子;家里最小的是个女儿,叫王星星,上完小学就没再继续读书了,一直留在家里做家务、伺候爸妈和哥嫂。 王家父母早年作为工人,单位分了一套房,如今一家人都挤在筒子楼里,空间十分紧张。 虽然王家对待三个儿子,没有明显的厚此薄彼,但是家里的实际条件摆在那儿,能给予的支持有限。 总之,一番打听下来,王家不仅重男轻女的,家庭结构复杂,经济条件也不行,整体情况只能用糟糕来形容。 反正何大清没有看上,别跟他说这事还得看男生自身,只要这个孩子不错,有能力赚钱养家就行,这简直就是屁话! 一旦结了婚,你就不可避免地要和对方的家里人打交道。 要是对方的爸妈哥嫂里再有几个难缠的角色,那日子可就够你受的。 更何况,这个时候不比现代,传统观念根深蒂固,你想要独善其身,不和老人接触?人家分分钟就能给你扣上一顶不孝的帽子,这年头的人还是挺看重名声的。 男的光能挣钱有什么用?尤其是这个年代的男人,大多秉持着“男主外,女主内”的陈旧观念,又不管家里的事。 看来得和雨水好好聊聊了。 第 24 章 搞定 这天,何大清瞅准机会,把何雨水叫到跟前,语重心长地问道:“雨水啊,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考虑成家的事儿了。 爸爸就想问问,你有没有中意的人选?要是没有,爸爸就给你操心操心,帮你找个好后生。” 何雨水听到老爸突然跟自己说这个,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说道:“爸,我没啥中意的人,爸的眼光我还是信得过的,一切都听爸的安排就行。” 何大清闻言,悬着的一颗心顿时落了地。 看来自己之前是想多了,又或是王建才单方面对雨水有意思,而雨水压根儿就没接受。 想到这儿,他欣慰地拍了拍雨水的肩膀,说道:“嗯,好孩子,那你跟爸说说,你自己喜欢什么样类型的男生?给个方向,老爸也好给你找啊。” 何雨水思索了片刻,说道:“爸,我就想着能找个顾家一点的,平时对我体贴些,家里关系简单些就可以了。” “行,我知道了。”何大清点点头,把女儿的话记在心里。 等见到姚雪,何大清脸上带着几分轻松的笑意,说道:“嗨,咱俩呀,就是紧张过头了。 刚刚我跟雨水聊了,她压根儿就没中意的对象,看来之前咱们是想多了,这下子弄清楚了,也不用再担心了。” ............ 从那之后,何大清便开始动用自己多年积累的人脉关系,四处打听合适的小伙子。 他这一打听,才发现找个符合心意的人,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这个年龄偏大了,不行;那个性格太跳脱,感觉不够稳重,也不行;还有一个长得实在是磕碜,虽说不能以貌取人,但何大清想着女儿要是天天对着这么个人,心里估计也不舒坦,同样不行。 何大清暗自感慨,嫁个女儿可真不容易啊,感觉比当初给柱子找对象那会还要难上几分。 就这样,经过几个月不断地寻摸、筛选,终于确定了几个比较合适的人选。 他将这些小伙子的情况,仔细地给雨水说了一下,最后相中了陆家的儿子陆大川。 要说这陆家,也是何大清最满意的一个。 家里人口简单,陆父和陆大川都是一代单传,家中还有两个女儿,还在上学,而且,两个女孩教养得也很好,完全不是那种重男轻女的家庭。 陆父陆母都有稳定的工作,陆大川在铁路系统工作,小伙子长得周正,有主见,人也十分有礼貌。 何雨水和陆大川两人算是互相看对眼了,陆大川对何雨水的第一印象非常好,完全长在了他的心巴上。 他承认他是见色起意了,而且两人三观一致,总有聊不完的话题。 陆大川感觉找到了自己的灵魂伴侣,不想错过,相处不到半年,两人就迅速领证结婚了。 陆家这边对何雨水那是打心眼里满意,学历高、长得好,家庭条件也好,算是门当户对,关键是他们儿子喜欢,因此对这门亲事格外重视。 在彩礼方面,也不含糊,直接拿出了188块钱的彩礼,又置办了“36条腿”、一台缝纫机和一台收音机。 小两口婚后还是和二老住在一个院儿里,不过老两口十分贴心,特意安排了两间独立的空房给两人,既方便相互照应,又能给小两口足够的私人空间。 接亲那天,何大清私下又将彩礼给了雨水,“雨水啊,这钱和东西我和你姚阿姨也用不上,你就自己留着。 以后遇到个什么急事,这钱就能派上用场,权当是个压箱底的保障,要是一直用不着,以后留给你儿女也是好的。” 除此之外,何大清还给雨水添置了一块手表。 他亲手将手表戴在女儿手上,拍了拍她的肩膀,“闺女,以后的日子,要好好过。” 何雨水眼眶微红,紧紧握着父亲的手,不住地点头,心中满是对家里的不舍。 送亲回来,何大清走进何雨水之前住的房间,看着那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床铺,心里感觉空落落的。 虽是半路父女,这么些年相处下来,他还是很喜欢雨水这个懂事的姑娘的。 好在,等到何雨水回门那天,何大清看到她红润的脸色,精神饱满,知道她在陆家过得不错,也就放心了。 等送走雨水小两口,何大清回到屋里,看见何国庆正坐在小板凳上嗑瓜子。 嘿,差点忘了,还有这小子的事儿呢。 明年他就初中毕业了,得提前找工作了,哎,真是操心的命,又不能不管,毕竟是亲生的。 思索片刻后,何大清转身走进里屋,从空间中取出一小坛龙虎酒。 他琢磨着,可以从李怀德那儿走走门路,毕竟李怀德如今已经是副厂长了,安排个工作想必还是没问题的。 果然,李怀德晚上服用过这酒之后,感觉小腹一阵燥热,瞬间就支棱了起来,扛起他媳妇儿就进了屋。 伴随着木床‘吱呀吱呀’的声音,他折腾到大半夜,直到他媳妇实在承受不住,连连向他求饶,才睡下。 第二天起床时,他媳妇儿差点没站稳,双腿发软无力,小拳拳捶了李怀德几下。 对此,李怀德男人的自尊心狠狠地得到了满足。 吃过早饭后,便大腹便便地来上班了,整个人红光满面的。 何大清送过来的药酒,让李怀德十分受用。 他心里琢磨着这酒要是给老丈人送去,那肯定能讨老丈人欢心,便打算问问何大清还有没有。 于是,他吩咐手下将何大清叫到办公室来。 何大清一进门,李怀德满脸堆笑地招呼道:“大清啊,坐。” “你昨天送我的酒,着实不错!我想问问,你那还有没有?” 何大清赶忙回道:“不瞒李厂长您说,这酒是我前些年在一个老中医那买来的,总共就三坛,昨天给您一坛,还剩两坛。如果厂长您要,我明个就给您送过来。” “行行行,你办事我放心。”李怀德满意地点点头。 接着,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 李怀德不经意地问道:“大清,最近生活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何大清心道:重点来了。 “哎,能有什么困难啊?日子过得都还行。 就是家里的小子马上毕业了,想着给他找个活干。您也知道,这几年工作可没有以前好找了,这不家里正为这事发愁着呢。” “嗨,我当什么事呢!”李怀德大手一挥,“你儿子也算是咱轧钢厂的子弟了,这样吧”,他稍作停顿,思索了一会,接着说道,“采购二科那边还缺人,让他毕业后直接去采购二科那边报道,我到时候给人事那边打个招呼就行。” 何大清面露犹豫之色,问道:“这不符合规矩吧?会不会给厂长您添麻烦?” 他心里虽然希望儿子能得到这份工作,但表面上还是做出一番顾虑的样子。 李怀德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说道:“不用担心,这点事我还是能搞定的,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 何大清一听,脸上立刻换上了一副感激涕零的神情,说道:“既然厂长您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矫情了。 真是太谢谢厂长了,您可是帮了大忙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才好,以后但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李怀德对何大清的态度很是满意,觉得自己在下属面前的威严与慷慨都展现得恰到好处。 “过一阵子,我还要宴请几个重要的领导,到时候啊,你可得拿出你十分的本事来。” 何大清一听,立刻挺直了腰板,保证道:“厂长您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保证让各位领导吃得满意,吃得开心,绝对不会给您丢面子。” 李怀德满意地笑了笑:“行,那就这样。你先去准备着,有什么问题随时跟我汇报。” 何大清应了一声,便退出了李怀德的办公室。 ok,儿子的事情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