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剧透,小可怜攻略了疯批少爷》 生一个孩子一个亿 温晴见状,便知道林瑜恼了自己,“奶奶,对不起,让您久等了。” “沈家重规矩,跟长辈吃饭,不能迟到。” 温晴乖顺点头应是。 小包子拉了拉林瑜的裙摆,举着自己的水晶球给林瑜,“奶奶,妈妈留给我的水晶球粘好了。” 林瑜看了一眼还有细微裂缝的水晶球,又看看自家小孙女,满脸慈爱,“是馨馨自己粘好的吗?” 这个水晶球是四儿媳送给沈馨,沈馨很珍惜,晚上都要抱着水晶球睡觉。 沈馨望着温晴,“大嫂帮我弄好的。” 林瑜瞬间明白过来,这个水晶球是温晴帮沈馨修复好的。 沈馨很少亲近谁,对温晴似乎很有好感,还挺身而出帮她说话,在孙女面前,她又不好责备太过,“下不为例。” 温晴嘴唇漾起笑意,“知道了,奶奶。” 人一落座,佣人马上就上菜,精致的骨瓷碟上罩着一个玻璃罩,等上了桌,才掀开,热气腾腾。 林瑜吃得清淡,菜系以素菜为主。 林瑜夹了一口菜,随口问,“温晴,你跟沈烬怎么认识?” “五年前,沈烬救了我,把我带回来港城,我很感激他,从此就爱上他了。” 温晴低垂着头,语气轻柔,神情里透着一丝刻意伪装出的羞涩,她的耳根泛起一抹红意,看上去像羞得脸红,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已经尴尬得抠脚指头了。 林瑜坐在对面,看着温晴低眉顺眼的模样,只当她是个腼腆的姑娘,不自觉地将她归类为“懂事、听话”的那种。 跟林瑜调查到的结果一样,想到温晴跟沈烬是一夜情之后才领证的,她觉得沈烬太冲动了。 温晴长得确实很漂亮,典型的东方美人,气质温婉,但是结婚不能光看样貌。 他们这样的家庭,事先必须要调查过女家的家世背景才能谈婚嫁,沈烬闪婚跟沈凛的关系闹得更僵了。 “沈烬的情况你应该知道,他十岁遭遇过绑架,性情大变,被医生诊断患上了躁郁症,沈凛剥夺了他继承沈氏的资格。”林瑜叹了口气,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奈。 她顿了顿,语调缓和了,“沈烬不行,他的长子可以,如果你为沈家生下曾孙,我会尽力培养他,沈家不会亏待你,生一个孩子,沈家给你一个亿。” 温晴猛地抬眸,眼中闪过惊愕。 真的挺让人心动,如果她生一支足球队,岂不是就拥有十二亿。 念头一闪而过,就被她掐灭了,差点道心就要被金钱腐蚀了。 但是她迟早都要离开沈家,有了牵绊就走不了,而且沈烬那个阎王爷应该不会跟她生小孩。 温晴收敛了思绪,嘴角含笑,语气柔中带刚,“奶奶,要孩子的事我要先跟沈烬商量。” 小包子从碗中抬起白皙脸蛋,大大眼睛一眨一眨,满是好奇,“什么是躁郁症。” 林瑜抿了一口红茶,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 温晴对着沈馨温柔笑了笑,“躁郁症就是心里生病了,有时候心情很低落,有时候脾气暴躁,想毁灭一切,但是病人控制不了自己,家人要做的就是多关心患者,帮助患者走出黑暗,走到阳光下。” 也不知道沈馨有没有听到,她眨巴着眼睛,“我经常在太阳底下玩,应该不会生病。” 吃完饭,温晴又跟沈馨玩了一会,沈馨似乎很喜欢她,温晴要走的时候,沈馨还些依依不舍。 “你明天还来?” 沈馨脾气暴躁,佣人不敢靠太近,沈家庄园也没有小孩跟她玩,她平常应该很寂寞。 明日白天她要去仁心医院面试规培,晚上应该能抽空过来看看小包子。 温晴嘴角浅浅勾起,“好。” 沈馨掩饰不住自己的喜悦,嘴角忍不住翘起,小模样很可爱,她在温晴脸上吧唧亲了一口,飞快跑回屋内。 温晴看着那奔跑的小短腿,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 翌日。 温晴穿戴妥当,准备出门,一拉开门,她呆住了。 纪念一身灰色运动服,站在外面,“大少奶奶,早上好。” 温晴蹙眉,“以后你不要叫我大少奶奶,叫我温晴就可以了。” “温——晴。”纪念从善如流。 “纪念,我今天要去医院面试规培。你不用跟着我。” 不用工作有工资拿,纪念应该很乐意。 纪念摇摇头,态度坚决,“大少爷让我保护你,你万一出事了我担待不起。不过我尽量不打扰到你。” 温晴没办法,只能让纪念跟着。 医院的走廊长得没有尽头,温晴路过外科的时候,余光扫到一个熟悉背影。 腰背挺得板直,光是背影都透着生人勿进的凛冽。 她脚步放慢,微微偏头从敞开的病房门口看进去。 骨节分明的手背上有一道极深的咬痕,深可见骨,鲜血淋漓。 “沈先生,我要给您消毒,药水可能会产生刺痛感。”护士拿着两根棉棒沾了双氧水,涂在沈烬的伤口上。 沈烬动也没动一下,连嘶气声也没有,可见是极能隐忍的。 护士消毒好给沈烬用纱布包扎伤口,一边叮嘱他,“沈先生,伤口不要沾水,这段时间都要忌口,不要吃荤腥辛辣刺激的食物。” 沈先生,原来真的是沈烬。 温晴扫了一眼便要离开。 纪念狐疑注视着温晴,“大少奶奶,里面好像是大少爷,你不进去看看大少爷吗?” 温晴被纪念看得不自然,笑容凝住了,突然想起她现在的人设,是爱沈烬爱得低到尘埃里。 幸好她提前了一个小时到达医院,不会耽搁面试。 她打算跟沈烬打完招呼就走,沈烬不喜欢黏皮糖,她越热情,沈烬越厌恶。 “哈哈,我刚刚没有看清楚,能在这里遇见沈烬真巧。” 温晴脸上堆着笑,轻轻敲了一下病房的门。 沈烬回头,挑了挑眉,望着站在门外一袭白色连衣裙的女人,纯洁美丽,腰肢纤细不盈一握,水灵的眼睛纯澈干净,不染一丝杂质。 他啧笑一声,“跟在这里来了?” ? 温晴脸上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住,嘴角抽了抽,重新提起笑肌,眼睛就像月牙弯下来,“我是来医院参加面试的,没想到能在这碰见你,我真的太开心了,今天运气真好。” 沈烬盯着温晴的笑脸,神色一顿,“见到我就这么开心?” 小聋子,你耍我? 温晴重重点头,唇畔噙满了笑意。 明亮的灯光被阴影遮住了,沈烬与她只有拳头之隔,他低头,眸色很深,大掌掐住温晴的下巴,将她下巴抬高,与自己眼神对视。 她的绯唇如夏日枝头的樱桃,饱满光亮,十分诱人,咬下去肯定是汁液四溢。 男人掠夺性的目光紧盯着她的嘴唇,温热的鼻息扑在她的脸上,温晴白皙的脸庞蒸腾出红晕,眼底闪过一丝心慌,心突突跳。 “这里是医院,我们回家再……” 意识到自己突然鬼迷心窍,沈烬粗鲁松开温晴,冷哼,“小聋子,你耍我?上一秒还说喜欢我,下一秒就拒绝我。” 这男人真是阴晴不定,上一秒心情还怪好,下一秒就生气了。 温晴捂住自己滚烫的脸蛋,像是害羞,抿了抿唇,“我不是想拒绝你,我不习惯被人看着亲嘴。” 被人当猴子围观,沈烬脑子是有什么大病。 男人身上的戾气很重。 空调冷风一吹,温晴背脊发凉。 这男人发起疯了,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 沈烬高出温晴一个头,温晴掂起脚尖,飞快亲了在沈烬的下巴亲了一口。 温温凉凉的,她的唇瓣出奇的柔软,像草莓果冻。 沈烬视线落在她泛红的嘴唇上,喉结滚动,压下体内的燥意,推开眼前的女人,目光阴沉,“谁允许你亲我?” “对不起,我只是太喜欢你,舍不得你有一丁点不开心。”温晴声如蚊呐,卑微到尘埃里。 沈烬额前的黑发遮住了他眼睛,让人看不透他此时的情绪。 “花言巧语。” 温晴更加委屈,大眼睛里多了一层雾气,“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如果没有你,我就烂在泥里,你是我的光。” 沈烬眼里满是讽刺,嘲讽道,“小聋子,耳朵不中用,嘴皮子倒是灵活,酸腐的话一大堆。听得本少爷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温晴眼里雾气越发浓重,眼泪婆娑盯着沈烬,像个委屈的小媳妇。 他见面前的女人委屈至极的模样,嘴巴抿成一条直线,别过脸大步流星离开。 魏阶马上就从角落走出来,跟在沈烬身后,看到boss包得粽子一样的手背,他心里涌上了愧疚。 “烬哥,我已经把他的牙全都拔光,保证不会再让您受伤。” “那男人的家属已经报案了,警察也在查这件事,我们要不要。” 魏阶手刀对着自己的脖子比了一下。 沈烬看了一眼手上的纱布,白得刺眼,他的眼睛冷得渗人,极致疯狂。 魏阶头顶都冒着森森冷气。 “园子里养的鳄鱼饿了几天,应该饿了。不要一次喂饱,分几次喂。” 让绑架犯看着自己的四肢生生被鳄鱼利齿撕碎,在疼痛、绝望中慢慢失血而亡。 “是。”魏阶脑海里浮现鳄鱼张开血盘大口的模样,绑架犯断胳膊少腿的模样,脖子发凉。 那男人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竟然拼尽全力咬了烬哥一口,估计受不住折磨,一心想求死。 得罪烬哥,烬哥可不会让他死得那么容易。 拿着绑架烬哥的钱风光了十来年,也该知足了。 魏阶忽然想起一事,“烬哥,我刚刚看到好像有人在鬼鬼祟祟尾随温小姐。要不要我去处理一下?” 沈烬垂下眸,染墨的眼睫遮住眼底的情绪,语调慵懒,“死了只能怪她命不好。” “……” 烬哥对温晴果然一点感情都没有,他又多管闲事了。 他想了想,还是发了微信提醒纪念。 魏阶:【纪念,有人在跟踪你们,你小心点。】 道士念经发来一张照片。 魏阶点开图片,男人躺在地上哀嚎,一只帆布鞋踩在男人的胸膛上。 道士念经:【已收拾。】 …… 阳光明媚,三角梅开得正盛,爬出院墙一枝独秀。 温晴成功通过面试,拿到规培名额,她出来后,关闭了手机的静音模式。 手机嗡嗡一震,她收到一条匿名彩信,照片上是少女裸露的背脊,肉粉色的内衣很老土,是四五十岁的大妈才会穿的款式。 温晴一眼就认得照片上的人是她,她瞳仁微缩,整个人因愤怒忍不住发抖。 “咚”一声,她又收到了第二条短信。 “明天晚上七点准时到名爵酒店,别带其他人,否则你的好身材,我就放出来给大家看看。” 她落在手机屏幕上的指尖发白,死死瞪着短信。 纪念有些懵逼,前一秒还好端端的,怎么看完手机,脸色难看如菜色,“大少奶奶,怎么了?” 温晴摇摇头,熄灭了手机屏幕,“我没事。” 发信人最有可能是辛若依。 温晴高中三年都在学校住宿,一个宿舍八个人,高三那年辛若依换来她们宿舍,有段时间辛若依经常摆弄一个很昂贵的相机。 辛若依家里是低保户,温晴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相机。 有一次温晴在换衣服的时候,刚脱了上衣,就听到快门咔嚓声,白光闪过,她钻到被子里,看向辛若依,辛若依朝她挤眉弄眼,低头翻开照片,幽蓝的光线映照着她邪恶的笑容。 温晴吓到了,从此不敢在宿舍里换衣服。 照片应该就是那时拍下来的。 为什么辛若依现在才拿出来威胁她,明天这个地方又有什么等着她。 温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 果然弹幕如期而至。 弹幕:赵赫真是变态本态,他收买了辛若依,还给了她一个相机,在宿舍偷拍女配日常,里面的内存全满了,那些照片赵赫睡前都要看一片,然后去洗冷水澡。 弹幕:哦,我的眼睛被污染了,被阴湿男缠上太太太恐怖了。 弹幕:明天是赵赫生日,他想女配跟他一起过。 弹幕:oh,my GOD,这变态又令人窒息的爱。 弹幕:想要摆脱赵赫的纠缠,一是送他进去突突突,二是买凶干掉他。 弹幕:人渣、败类,赵赫是举报季白的幕后主谋。他嫉妒季白是温晴的白月光,买通一个女高中生指控季白猥亵自己。 弹幕的信息量太大,温晴手机没拿稳摔到地上,屏幕四分五裂。 是她害死了季老师,那个温润如玉、心底善良的男人因为她年纪轻轻就去世了。 温晴胸口像堵了棉花一样,难受得窒息。 她要为季白报仇。 她眼尾微红,目光无比的坚定,她惨白的嘴角露出苦涩的微笑。 跟我做 名爵酒店的泳池派对上,男人穿着泳裤,女人都穿着比基尼,露出性感傲人的身材。 音乐喧闹,七彩的灯光不断变幻,纸醉金迷。 派对的中央,赵赫坐下球形的水晶吊灯下,左右两边坐着肤白貌美的大美人,言笑晏晏。他拿着酒杯的手随意打在沙发靠背上,目光时不时朝大门望去。 “赫少在等人?”左侧金发大美女喂了一颗葡萄给赵赫吃。 赵赫阴鹭目光一扫,“你也配知道?” 金发大美女立刻噤声。 温晴没有特意打扮,一件白色无领衬衫,外搭背带牛仔裙,露出纤细洁白的天鹅颈,温柔有活力,却与这里格格不入。 她一出现,很容易就成为焦点。 有几个浪荡的富家子弟对着她吹口哨,温晴皱皱眉。 赵赫嘴角勾起邪气和疯狂的弧度。 摇滚音乐震耳欲聋,几对男女在泳池戏水,七彩的灯光落在女人白皙的肌肤上,似是啄吻。 温晴的耳朵嗡嗡响,头痛欲裂,她捂住了右耳,单手给那个匿名发信人发去一条信息,“我来了,去哪找你?” 突然水花扬起,淋了温晴一脸,水从温晴的下巴滴落,胸口湿了一片,露出里面内衣的轮廓,她很懊恼。 旁边引路的服务生是个有眼力见的,“小姐,我们派对上有替换衣服,我领您过去?” 温晴颔首,跟上了服务生的步伐。 走廊灯光幽暗,淡淡的幽香钻入她的鼻尖,服务生在走廊的第三个房间前,停住了脚步。 “小姐,里面已经准备好衣服,你先进去换衣服吧。” 温晴点点头,门一打开,她就被猛地一推,紧接着她听见了钥匙反锁的“咔哒”声。 屋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她摩挲着打开玄关处的开关。 灯光驱散了黑暗,温晴目光触到坐在床上的人,瞳孔微凝,她后退到门边。 赵赫只穿了一条黑色泳裤,大大方法坦露自己的好身材,他的眉骨处还有一道指甲盖长的疤痕,是他高三飙车时留下的,在冷白的吊灯下,狰狞可怖。 温晴身子紧绷,“发短信给我的是你?那张照片什么时候拍的?” 赵赫晃了晃手中的相机,相机成色有些旧。 温晴轻易就认出,正是辛若依高中时常用的那部相机。 “里面还有很多。”他舔了舔嘴唇。 弹幕诚不欺她。 温晴此时像一头戒备的小兽,“说吧,你想要我为你做什么。” 阴森恐怖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 “跟我做!” “做你春秋大梦。”温晴气急了,小脸涨得通红。 却不知她这副模样更加激起了赵赫的征服欲。 他扔了相机,从床上起来,一步一步逼近温晴。 “当初举报季老师的事是你做的吧?被季老师猥亵的女生家里明明是低保户,莫名其妙就中了一百万,还开了连锁餐馆,那钱是你给的吗?”温晴胸口起伏,心跳都乱了。 赵赫神色一顿,没有直接承认,眼神警惕,“你带录音笔了?” “我没有。”温晴心跳如擂鼓,头摇得像拨浪鼓。 他不屑低笑,“温晴,我家有很厉害的律师团,你还是太嫩了,斗不过我。季白一身穷酸气,你喜欢他什么?” 温晴瑟缩了一下,贝齿咬着唇瓣,泄露了自己的情绪。 怀春少女的时候,她喜欢过季白。 他是谦谦如玉君子,讲解题目时逻辑清晰,娓娓道来。 知道她经济困难,帮她垫付参加奥数的考试费,又用学校的名义补贴她路费。 自己经济不宽裕,却给她买了助听器,不索求回报。 私下给家境贫穷的学生补习,分文不收。 这么好的人,怎么不值得她喜欢? 赵赫从小到大干了不少混事,能安然无恙站在这里,那是因为他足够聪明和警惕。 温晴深吸了一口气,自己还是太低估了赵赫的谨慎和无耻。 “我对季老师一向只有敬佩之情,不像你,就是阴沟里的老鼠,你幕后指使钱喜污蔑季老师猥亵她,又匿名去教育局举报。但你就是个孬种,不敢承认。”温晴激动得脸色通红,琉璃色的眼眸里满是鄙夷。 她用尽嘲讽,极力激怒他。 赵赫嚣张霸道、目中无人,这样人人往往是不耐激的,他绝对不会允许别人看瞧不起自己。 赵赫嚣张的脸已经逼到温晴的眼前,一字一顿,“是我做。” “那怎么样,清城的教育局长见到我爸都要像孙子一样点头哈腰。今天我把你做死在这,也没人知道。” 赵赫目光直勾勾的,灼热的鼻息扑在温晴稚嫩的脸上,她染了墨的眼睫颤了颤。 在他的嘴唇落下的瞬间,温晴走包包里摸出了电击棒。 赵赫四肢被电得麻痹,全身瘫软倒在地上。 “温晴,你竟然敢……”他磨着后槽牙。 突然房间出现了震感,似要地震一般。 温晴退到离门很远的地方。 “砰”一声,门就撞开了,纪念大力踢开门,门打开一半,便遇到了一股阻力。 纪念低头一看,是已经被电晕的赵赫,她漂亮的桃花眼微眯,把手关节按得“咯咯”作响,旋风一样出拳,把赵赫揍成猪头。 “纪念,我们快走吧,否则他的保镖追来就不好了。”温晴扫了一眼躺在地上被打得面目全非的人,内心升起大仇得报的畅快感,但是此地不宜久留。 “他那些保镖中看不中用,全被我打晕了。” 温晴顺着纪念的手指看,几个保镖像叠罗汉一样叠起来,她眸光闪过惊讶,纪念这么厉害,几个保镖都不是她的对手? 她记得赵赫的保镖都是高价聘请来的,身上都有点功夫。 温晴由衷表示感谢,“纪念,谢谢。” 纪念随意摆摆手,就像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女。 时间倒回到一天前。 温晴决定赴约前,把事情的始末跟纪念解释清楚,请求她帮忙与自己里应外合。 纪念的远山眉蹙起,攥紧了小拳头,修长的手背青筋凸显,“不用这么麻烦,我直接套上麻包打他一顿,打得他爬都爬不起来,看他还怎么作恶。” “我想替季老师正名,他去世的时候才二十多岁。我不想他一辈子都背负着猥亵学生的污名。”温晴琉璃般的眸子染上了淡淡伤感,如春山雾水,看得让人揪心。 “要不找大少爷,他准有法子。”纪念犹豫,她要负责温晴的安危,如果大少奶奶有不测,她难辞其咎。 温晴眺望远方,斟酌片刻,摇了摇头,“不要拿这些小事去麻烦他了,我能解决。” 纪念对自己的武力值还是很有自信,看是赵赫的嘴硬还是她的拳头硬。 “好,我都听你的。我最看不惯人渣。” 本来温晴是让纪念偷来房间钥匙给她开门就可以,没想到她打晕了保镖,直接破门而入。 …… 这时,外面传来警车的鸣笛声,外面震天响的音乐也停了。 沈家的脸面被你丢光了 沈家庄园内。 佣人把刚刚炖好的燕窝放在姜玉妍面前,爱马仕的琉璃碗晶莹剔透,上等雪燕浸在乳白色的牛奶里,上面撒了玫瑰花瓣作点缀。 姜玉妍慵懒陷在沙发上,修剪得圆润的指甲涂了裸色的指甲油,她才不像尤夏那女人,整天像个暴发户一样,十只手指都镶满了碎钻,庸俗。 这几天都没见到尤夏在面前蹦跶。 她微微眯眼,点开尤夏的朋友圈。 满满九宫格,最中间的图片晒了一桌的意大利特色美食,对面拿刀叉的人手上戴了一支百达翡丽的腕表。 价值几千万,是沈凛常戴的表。 沈凛去意大利出差,尤夏竟然也跟着去了。 姜玉妍丢了手机,拿起桌上的燕窝吃了一口,怒瞪着佣人,“你想烫死我。” 佣人抿紧唇不敢说话,燕窝出锅后,放到不烫手才端出来,姜夫人一向佛口蛇心,现在恐怕是遇到不顺心的事,找个由头发脾气。 姜玉妍手机响了,看到来电人是父亲,她重重搁下碗,“父亲。” 姜山:“玉妍,上次你让我留意温晴,她现在在警察局做笔录。” 姜玉妍嘴角浅浅勾起,“她是犯了什么事?” 沈凛不喜欢温晴,想把温晴赶出沈家,抓到温晴的把柄,就相当于在沈凛面前立了一功。 尤夏年轻、漂亮、花样多,沈凛在尤夏留宿的时间明显比自己多,姜玉妍不甘心坐以待毙,她十分着急挽回沈凛的心,为沈燚铺路。 虽然她不能转正,但她的儿子以后会统筹整个沈家的财产。 姜山:“她是受害者,状告赵赫污蔑清城高中的数学老师以及猥亵未遂。” 姜玉妍听了,脸色乌云散开,挂了电话之后就立即告知沈凛这个消息。 …… 沈凛回到沈家庄园,已经是两天后。 书桌后的中年男人面色铁青,身上带着睥睨众生的上位者气势,一双鹰眼透着精明,所有小心思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温晴突然被告知沈凛要见她,她还是懵的。 明明说要给她一个月时间考虑,才过去几天就来敲打她? 她满腹疑虑,“父亲。” 沈凛扔了一叠照片给温晴,都是她上了警车,在警察局做笔录,还有赵赫躺在医院的照片。 “沈家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光了,马上撤销控告。” 温晴仰起倔强的下巴,眉眼坚定,“父亲,我不会撤销对赵赫的控告,我才是受害人,他意图强暴我,我不会让这种人逍遥法外。” 沈凛目光微凝,“后面的事律师会处理,你安生留在家里,不要再闹出令沈家难堪的事。” 沈凛按了按桌玲,他一声令下,两个高大壮实的保镖一左一右按住温晴。 他语气威严,“把她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能出来。” “父亲。” 两个保镖手臂比温晴的小腿都要粗,她挣脱不开。 “你没资格叫我父亲。” “沈先生,你私自禁闭我,是违法的。” 沈凛不屑地笑了,“沈家是港城第一财团,港城50%的税收都来自沈家。” 言外之意,温晴懂。 温晴被关在房间里,手机、电脑所有的通讯工具全都被没收了。 两个彪形大汉守在她的门外二十四小时监视着。 如果这个时候纪念在就好了。 时值端午节,温晴放了纪念三天假,让她回武当山探望师父和师兄们。 温晴在房间里躺了整整两天,都快要变蘑菇了。 除了日常三餐按时送来,其他时间房门都是紧闭的。 日落熔金,霞光万丈。 温晴一头乌发披散在雪白的枕头上,阳光把她白皙的小脸渡上了一层金光,如梦如纱,像盛开的芙蕖,纯洁美丽。 长长的羽睫眨了眨,她用手遮了遮眼前的光线,她缓缓走到窗前,窗外面正对着人工湖。 她已经观察了两天,佣人会在早上九点和下午五点喂鱼,其他时间很少有人经过。 但是大门和侧门都有二十四小时保安值守。 沈家庄园的围墙上装了电网,判定有盗贼入侵,会启动电网。 沈家庄园可谓是铜墙铁壁,插翅难逃。 温晴实在想不到出去的办法,只能摆烂了。 外面响起一个稚嫩的童音,“大嫂嫂,你在吗?” “大嫂嫂。” 两个保镖见沈馨只是隔着门跟温晴说话,便没有阻止。 这位可是沈家的小霸王。 沈先生只说要看紧温晴,不让她出去,其他的他们不会管得太宽。 温晴眼前浮现了小包子那张玉雪粉团的脸,不生气的时候真的很萌。 她走到门边,隔着门回应,“我在。” 小包子又软又甜的声音响起,“我今天画了一幅画,你要看看吗?” “好啊,你画了什么?”温晴嗓音温柔,沈凛禁锢了她,她并不会把怨恨都撒到小孩子身上。 沈馨抱着画,仰起头看着两个面无表情的保镖,奶声奶气命令,“开门,我要见大嫂嫂。” 保镖相识一眼,都一脸为难,好声好气解释,“小小姐,沈先生不许任何人进去找温小姐。” 沈馨把画放在墙边,开启暴走模式,她把大厅里所有能砸的地上都砸个稀巴烂,清朝的青瓷花瓶被她推倒在地,满地都是碎瓷片,周围一滩水迹。 保镖赶紧通知老太太林瑜。 林瑜接到消息,就匆匆赶来。 三楼狼藉一片,沈馨像一头暴怒的小兽,到处搞破坏。 “我要见大嫂嫂。” 佣人好不容易才抓住了沈馨两只胖乎乎的小手,她拼命踢腿,两个佣人的裤子上布满了脏兮兮的鞋印。 林瑜提心吊胆,生怕小孙女踩到碎瓷片受伤,“馨馨,奶奶现在就让保镖开门,你很快就能见到大嫂嫂了。” 沈馨听到林瑜的承诺才安静下来,不再闹腾。 佣人松开了沈馨,沈馨重获自由,哒哒跑去温晴的房门前等着。 林瑜看了一眼保镖,“开门。” 想我老婆了 两保镖面面相觑,一脸打工人的心酸,“老夫人,先生吩咐过没有他的命令,不准放温小姐出来。” 林瑜平日里慈眉善目,一到关键时候气势还是很骇人,“外面的事他管,沈宅的事我管,我让你们开门。” 保镖被林瑜看得头皮发麻,顶着压力打电话向沈凛求救。 电话一接通,就被林瑜抢过去了。 “沈凛,放人。” 沈凛按揉着眉心,把名爵酒店的事简略跟林瑜说了,“妈,我也是为了沈家的脸面着想,开庭的那天很多媒体都会到场,温晴那些事都会被媒体爆出来,到时候整个沈家都脸面无光,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林瑜蹙眉,陷入了沉默。 沈烬把温晴带回家后,她就着手调查过温晴的背景。 温晴是个命途多舛的孩子,温晴是养父童养媳的事在学校传得沸沸扬扬,长期遭受霸凌致右耳失聪,跟一个猥亵学生的男老师走得很近。 现在又跟港城有名的二世祖扯在一起。 每一桩单拎出来,都能成为娱乐八卦的头条。 她的曾孙子不能有污点,他以后要继承沈家的。 对于沈烬这个大孙子,林瑜一直心存愧疚。 沈烬被绑架那天,林瑜带着孙子出去逛商场,她上个洗手间的功夫,沈烬就不见了。 沈凛的书房就在楼下,楼上闹出这么大动静,他也听到了,亲自出来安抚林瑜。 保镖见沈凛来了,纷纷松了一口气。 沈馨身上的戾气不见了,缩在林瑜怀里。 她很怕沈凛这个大魔王,镇日板着一张脸,眼神怵人,家里人人都怕她,只有沈凛会毫不留情打她屁股。 一个颀长的身影从走廊的尽头走来,他的一半面隐没在黑暗里,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凛冽,白衬衫散开两个扣子,露出性感白皙的喉结,他手插在西装裤袋里,姿态散漫。 走到水晶吊灯下,照亮了沈烬骨感很重的脸,轮廓分明,宛若刀刻。 林瑜热情迎上去,“沈烬,你回来了,吃过饭了吗?没吃我马上就让人准备。” 沈凛面色不虞,冷哼,“还知道回来。” 沈馨见沈烬回来,上前抱住沈烬的大腿,一脸认真告状,“大哥哥,大嫂嫂被关起来了。”沈烬一把将她拉开,面容淡漠。 小包子撇了撇嘴。 沈烬面容冷淡,盯着泛着金属冷光的门锁,“想我老婆了,就回来了。” 温晴隔着门板听到沈烬磁性的嗓音,手臂的鸡皮疙瘩立了起来。 好肉麻。 沈烬回来,她有救了。 林瑜笑容凝住了,看着两父子左右为难。 沈烬在沈家庄园有眼线,温晴被关起来的事,他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 沈凛眸光沉沉,剜了一眼沈烬,“我把她关起来,也是为了沈家的颜面,等风头过了,我会把她放出来。” “你在港城什么名声自己不知道吗?我千挑万选,才帮你促成了跟林羡羡的联姻,你一声不吭就跟里面的女人领证,非要跟我对着干!” 如果沈凛的目光能化成实质,沈烬的胸口已经中了无数刀。 “你要娶也得娶个身家清白的姑娘。她被拐了那么多年早就不干不净了。” 他气得胸口起伏,声音越发凌厉,周围的气压低沉。 沈烬鲜见有耐心等沈凛讲完,他随即嗤笑,眼里满是讽刺,“是沈家的颜面还是……您的颜面?” “老头,温晴清不清白,我经手过,心里比你清楚。” 门后的温晴被沈烬的荤话臊得面红耳赤,幸好没人看到。 他勾了勾嘴,似笑非笑盯着沈凛,“外面都在传尤夏是豪门公厕,姜玉妍还是我妈闺蜜,撬我妈墙角上位,你两位女朋友也没有多高尚清白……” 温晴躲在门后,听得津津有味,大少爷说话主打随心所欲,尤夏和姜玉妍无辜躺枪。 沈凛脸都黑了,乌云压顶,风暴即将来临,他冲贴在门边当门神的保镖说,“拿我的鞭子来,今天我就要打死这个逆子,权当没生过。” 沈烬懒得理会气得跳脚的总裁,拿起消防锤朝门把手砸去,一下、两下、三下。 “哐当”一声,门把手掉在地上,木门把手处破开一个不规则的圆洞。 男人站在门口,面容冷峻,黑到极致的眸子里泛着冷意。 有些人设一旦建立了,就要一直演下去。 温晴眼眶湿润望着沈烬,眼神痴迷,就像脑残粉见到偶像时的崇拜,“沈烬,你又救了我一次,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救我的。” 沈烬眼里尽是玩味,薄唇勾起邪气笑意,“这么笃定?要是我不来呢。” 温晴咬咬唇,垂眸盯着自己的鞋子,仅一秒,又抬头笑了笑,笑得云淡风轻,“你还是来了,不是吗?” 风吹起窗纱,扬起温柔的弧度。 她露出一口洁白的皓齿,嘴角上翘如一轮弯月,皎洁、明亮。 男人居高临下注视温晴,有刹那的失神,鼻尖盈满了女孩的芬芳,淡淡的栀子花幽香,他凑近女孩的耳垂,她的耳垂像圆润饱满的小珍珠,他忍不住轻咬了一口。 耳朵上濡湿的触感,温晴全身似有电流流过,酥酥麻麻,她身子僵硬,双手环上了沈烬的脖颈。 还真是得寸进尺。 沈烬倏忽推开温晴,温晴险些没站稳。 狗男人。 林瑜清了清嗓子,“沈烬,还有小孩子在。” 沈烬混不在乎,理了理自己褶皱的衣服。 保镖拿来了短鞭,足足有手指粗。 沈凛将短鞭挥得猎猎作响,“来人按住他。” 这时十来个保镖从电梯里陆续出来,冲着沈烬去了。 “对不起大少爷。” 林瑜拧眉,怒瞪着沈凛,“沈凛,你对付我孙子何必要搞出这么大动静,你要打就打我好了,是我没教好儿子、没教好孙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妈,子不教父之过。你先带沈馨回海棠小院。” 本来已经狼藉一片的大厅更加狼藉不堪,十几个人站成圆形包围住沈烬。 双拳难敌四手。 沈烬双手被保镖反剪在身后,用麻绳绑紧,沈烬嘴角还流着血,滴答滴答,滴在大理石上,如同雪地里盛开的血色红梅,他的嘴角噙着冷笑。 沈凛往沈烬的膝盖窝一踢,沈烬跪在地上,碎瓷片刺进了他的膝盖里,很西裤浸了血色,但是看不出来。 沈烬全程没哼过一声,温晴上次看到他在医院里做伤口消毒,也是一声不吭,他对疼痛的忍耐度是极强的。 他仰头望着沈凛,幽黑的眼眸泛着冷光,里面满是嘲讽、不屑。他的腰背挺直,衬衫下的肌肉紧致,一对蝴蝶骨形状极美,下巴崩成倔强的弧度。 沈凛:“沈烬,你对长辈出言不逊,你知道错了吗?” “去XX的长辈,她们是我哪门子长辈,沈家族谱上都没有他们的名字!我最大的错误就是我还活着,成为你沈总裁一辈子的污点。” 沈凛呼吸更重了,太阳穴突突直跳,执着短鞭的手青筋暴起。 破风之声响起,沈凛拿起鞭子,狠狠朝沈烬背上抽去。 沈烬白色的衬衫上血痕立现,斜斜的一道横亘整个脊背。 温晴面露不忍,沈烬受罚终究是因她而起。 她的胃里一阵翻腾,酸气上涌,她捂住嘴巴干呕了一声。 “沈烬,我肚子不舒服。” 是不是害喜了 温晴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压下喉咙里的酸意。 “呕……” 林瑜看了温晴一眼,莫不是有喜了? 她喜上眉梢,忙走过来搀着温晴,“温晴,你怎么了?是不是害喜了?” 此话一出。 大厅里鸦雀无声。 沈馨小声惊呼,“哇,大嫂嫂肚子里有宝宝了,很快有人陪我玩了。” 全场不太高兴的唯有沈凛,他执鞭的手一顿,审视地盯着温晴的肚子,冷哼一声,抽在沈烬背上的力度更大,简直是往死里抽。 两道鞭痕交错,大大的“X”浮现在沈烬的背上。 沈烬抬眸,目光幽冷。 扯淡,睡了没几天就怀上了,不可能。 呕呕呕…… 温晴脸色发青,白皙的手虚虚搭在林瑜的手表上,“我也不知道,闻到血腥味,就很想吐,呕。” 她的目光落在沈烬浸了血的背上。 林瑜会意,拍了拍温晴的手背,示意她放心,“沈烬,温晴身体不舒服,你先陪她回房间休息。” 她看了一眼保镖,“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沈烬松绑,我的曾孙有半点损失,你们担当得起吗?” 保镖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子装死。 “沈凛,沈家你做主,曾孙的主我总能做主吧,我曾孙有个三张两短,我也不想活了。”林瑜眼圈都红了。 “老头子,你死得早,没看到我们的孝顺儿子翅膀硬了,连他娘的话都不听了。” “我命苦啊,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小儿子儿媳早亡,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沈馨听到提及自己的爸爸妈妈,“哇”一声破涕大哭。 整个大厅都萦绕着小孩嘹亮的哭声。 孕吐而已,能出什么事。 沈凛面色铁青,按了按眉心,心中烦躁不已,他实在拿自己亲妈没办法,怒气冲冲地扔了鞭子。 保镖见状,连忙一个箭步上前给大少爷松绑。 沈烬跪得膝盖发麻了,他撑着地板缓缓站起来,黑色的瞳仁盯着温晴,里面幽深似海,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温晴朝沈烬莞尔一笑,抓住他的手臂,他的小臂肌肉坚实,温温热热的,她环住他的手臂,头倚在他的颈窝上,柔顺的发丝摩挲着他的皮肤,酥酥痒痒,头发香膏的味道钻进他的鼻子。 水蜜桃味的,香香甜甜。 沈烬低眸,便能看见她轮廓柔美的下颌线,白皙的天鹅颈,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他的眸色幽暗。 沈凛怒瞪了两人一眼,“逃得过今天,逃不过明天。” 沈烬没动,嘴角扯起讥讽笑容。 温晴实在怕他会再次跟沈凛吵起来,逼得沈凛再次家法伺候,谁都别想睡一个好觉了。 “哎哟,我肚子疼,沈烬,你可以扶我到床上吗?”温晴晃了晃沈烬的手臂,声音甜软温柔,眼睛里蓄满了依赖、期待,那灿若星辰的眼睛此刻只看到他一个人。 沈烬恍惚了一瞬,被温晴带着走了几步。 他手臂无意碰到一团绵软,手臂那处肌肤火辣辣的,他喉结滚了滚,眸色更深。 偏偏身旁的人毫无察觉,风吹气的几缕发丝,贴在他的唇瓣中,又香又软。 “好、啊。”男人声音喑哑,似乎还带着一丝明显的情欲,狭长的眼尾染上了绯红。 他双手抄过温晴的双腿,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了进去,踢上房门。 …… 外面终于清静了。 沈烬把温晴放在床上,整个人就朝她压下来。 温晴下意识伸手挡住他的胸膛,沈烬眼睛一眯,黑色的眸子此刻危险无比,声音像是在砂纸上磨过一样,“不让碰?” “你背上还有伤,我帮您先上药。”温晴一脸担忧。 “不碍事。先做点正事。” 温晴眼睫颤了颤,像黑蝴蝶挥动的翅膀。 沈烬伸手按上她的后脑勺,就吻了下来,吻得又急又凶,他咬开她的唇放肆掠进,湿热的触感直达她的神经末梢。 一阵敲门声破坏了屋内暧昧的气氛。 门锁被沈烬敲坏了,现在只是虚虚掩着。 他们真做了点什么,那是一点隐私都没有。 温晴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她“唔”了一声,下意识想推开身上的男人。 “唔……别……有人在敲门。” 寂静的房间里,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尤为明显。 沈烬眼眸赤红,里面跳动着疯狂的欲念,他张嘴,狠狠在温晴柔软如花瓣的嘴唇上咬了一口,惩罚她的不专心。 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开,暧昧而炽热。 “嗯……” 温晴嘴唇传来酥麻的刺痛感,男人因鲜血目光越加兴奋,他掀开温晴的衣摆,大掌探了进去。 “等一等,你背上还有伤,要及时处理,否则容易有炎症。” “你不就是医生吗?让她们滚,你帮我上药。”沈烬沉溺于掌心的柔软。 温晴身子绷直,神经紧张。 “我想吐。” “你敢!”沈烬额间青筋爆出,大掌捂住温晴的嘴巴,直起身子,目光幽凉似水,漫过温晴的脸上,温晴呼吸一窒。 从门外的门把其实可以窥视到屋内的情形,周立不动神色瞥了一眼,与陈医生耐心静候。 “滚进来。”沈烬背脊陷进去沙发靠背,双腿慵懒翘着二郎腿。 温晴则是从床上爬起来,整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坐在沈烬旁边的沙发上,检查过看不出异样,才放心。 陈医生戴着金丝边眼睛,斯文俊逸,他先是走到沈烬跟前,态度恭敬,“大少爷,你把上衣脱了,我给您检查伤口。” 沈烬撩起眼皮,瞥了一眼陈医生,语气散漫,“温晴会给我上药。” 被点名的当事人,温晴一脸懵逼。 合着她就是他的专属佣人和床伴吧。 她心里有气,又不敢表现出现,只是冲陈医生微笑。 “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感情真好。”陈医生做沈家私人医生多年,对沈烬的脾气很了解,丝毫不意外。 沈烬嗤笑一声,眼带嘲讽。 陈医生讪笑,拿出小枕头给温晴把脉,又细细问了问温晴具体有哪些症状。 “温小姐,您应该是这两天吃得太多,运动太少,出现了胀气,我开几块健胃消食片就好了。” 这两天都被关在房间里,她除了吃就是大睡特睡。 “谢谢。”温晴冲陈医生笑了笑。 周立送走了陈医生后,马上就来向林瑜复命。 林瑜沉浸快要抱上曾孙的快乐里,还打算挑一个大房间装修成儿童房。 林瑜喜气盈盈,“周管家,温晴怀孕几个月?胎儿有没有异常?” 周立面露难色,顶着老太太期待的眼神还是说出了真相,“老太太,温小姐只是吃多了胀气。” 您的曾孙现在还没影。 林瑜笑容凝住,摆了摆手,“行,我知道,你下去吧。吩咐厨房多给沈烬和温晴煲点补汤。” 今晚沈烬留在沈家庄园过夜,这还是两人领证以来,首次同房。 温晴很紧张,怕他要继续做方才中断的事。 “沈烬,你先去洗澡,洗完了,我给你上药。” 他们的婚房有两个浴室,两人可以同时洗澡,温晴很快出来了。 沈烬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他赤着上半身,头发又湿又乱吹垂在前额,发梢上的水珠沿着骨感分明的脸庞一路滑落,在肌肉贲张的胸肌上留下一道浅浅的水痕,消失到劲瘦的腰下。 温晴看呆了,她咽了咽口水,沈烬的身材贼好。 等他靠近,借着雪白的灯光,温晴可以看清沈烬那冷白的皮肤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疤,那些伤疤很淡,已经变成了浅褐色,但依稀可见他被绑架后那段日子的艰辛和痛苦。 床垫凹陷了一块,沈烬坐在床沿,背对着温晴。 冷白的背上,一对形状好看的蝴蝶骨,两道交叉的鞭痕贯穿整个背部,鲜红刺眼。 沈凛下手可真狠。 穿着海绵宝宝睡衣勾引他 温晴拿着棉棒,沾了碘伏,小心地给沈烬消毒创口,她的动作特别轻、特别柔,生怕弄疼了沈烬。 她靠得太近,呼吸间鼻息吹在沈烬的伤口上,像一根羽毛撩拨,若有若无,撩拨着血气方刚的男人,他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 “快点,上个药也磨磨蹭蹭。”沈烬嗓音嘶哑,呼吸粗重。 “我弄疼你了?” 原本低头认真处理伤口,察觉到男人的呼吸时重时轻,手上的动作放得更缓了,生怕弄疼了大少爷,他又要冲她发飙。 温晴有一瞬间的晃神,沈烬已经翻身而上,将她压在身下,骨节分明的大手搭在她洁白的大腿上。 “还没消毒完。”温晴一口气提了上来,大眼圆睁。 温晴手上的碘伏掉在地上,黑褐色的液体从瓶口涌出来,像蜿蜒的河流,流向四面八方。 “你陪我睡一觉就好了。” 她穿着简单的卡通睡裙,天气热,她的睡裙质地轻薄,到膝盖上两寸,露出一双修长的美腿,白得跟牛乳一样,脸上还带着水蒸气蒸腾过后的红粉,一如那日事后的早上。 大腿上温热的大掌,让温晴身子陡然一僵,她想将大腿抽出来,但那只大手抓住了她的大腿,把她往自己身上带。 不带这样恩将仇报的。 她刚刚为了帮他,无意中得罪了沈凛和林瑜。 人生最令人绝望的事,看到了希望的苗头,转眼落空。 林瑜抱孙子期望殷切,现在知道真相,难免会对她心生怨怼。 今天真的亏大了。 眼前的男人也救了自己,算是扯平了。 她不喜欢欠人人情,欠了就要还的。 男人眸中晦暗,里面跳动着欲色的火苗,眼神直勾勾的,恨不得将温晴拆腹入肚。 他掌心的灼热毫无阻隔熨烫着温晴腿上的肌肤,女人雪白的耳垂染成绯红色,血气直往脸上涌,烧成瑰丽的晚霞。 那五根手指就像是操纵着温晴的丝线,他稍稍有力一拽,温晴猝不及防跌坐在他的身上,姿势暧昧,温晴身上的沐浴露的香气越发浓郁,他埋在她的颈窝深吸了一口气。 周围的温度升高。 温晴后悔没把空调温度调到最低。 弹幕:【这才是VIP该看的。】 弹幕:【上高速了。】 弹幕:【反派精虫上脑,没看到女配很不愿意吗?】 弹幕:【NO,反派满脑子都是女配爱惨了他,为了他甘愿得罪沈凛,还故意穿着短睡裙勾引他。】 温晴看到弹幕内容,头上三只乌鸦飞过。 她的大脑飞速转动,CPU快要烧起来,随着那只大手的深入,她头皮一麻再麻,背脊发僵。 “我……我来大姨妈了。” 别闹出幺蛾子 温晴和纪念说话间,佣人前来请温晴过去海棠小院。 院子的阴凉处摆了一张长木桌,上面摆放着名贵的笔墨纸砚,林瑜手执狼毫笔,在宣纸上龙飞凤舞,遒劲有力,浑然天成。 林瑜是书香世家出身,骨子里就浸染了那个圈子的儒雅气质。 温晴站在一旁静候,不敢打扰老人家的兴致。 等了一会,林瑜放下笔墨,在旁边的盛着清水的白瓷盆中净了手,转身看了一眼温顺站在一旁的温晴,“温晴,你过来看看,我这字写得怎么样?” 宣纸上用行楷写了四个大字,“顾全大局”。 温晴笑容僵住了,旋即明白林瑜请自己过来的用意,她收敛眼底的情绪,端详了一会,真诚夸赞,“这笔力,如蛟龙得水,肆意游走在宣纸之上,刚劲且不失灵动。” 林瑜屏退了在场的佣人,微微颔首,“既然你喜欢这幅字,我便送给你。” 温晴笑着应下,笑容乖巧,“谢谢奶奶。”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现在的身份是沈家大少奶奶,你出庭状告赵赫意图强暴和指使他人污蔑季白,这个消息一传开,沈烬以前的事又被挖出来炒作,对他对沈家都是伤害,现在媒体你也知道,为了博眼球,乱写一通。” 林瑜的潜台词很清楚,要做大少奶奶就得忍气吞声,要沉冤得雪就要放弃沈家大少奶奶的身份。 温晴低眉顺眼,声音却是很倔强,“奶奶,其他事都可以让步,唯独这件事不可以,赵赫霸凌了我一年,我右耳失聪,身上还有很多伤疤未消,都是托他的福,而他霸凌的原因仅仅是他喜欢我,想要我屈服。” “季白老师对我有恩,我不能看着他死后也要背负着污名,而且他被赵赫陷害,全因我而起,我不能袖手不管。” 她的眼框红了,目光坚定。 林瑜抓起温晴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孩子,你受委屈了,自古世事两难全,这事传开了,对你的名声也不好,你以前的事也会扒出来,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奶奶,我不介意别人怎么看我,我只想让有罪的人接受法律的制裁。奶奶,我不会对外公布我是沈家大少奶奶的身份,这事牵扯不到沈家身上。”温晴一双秋水剪眸,蓄满了晶莹的泪珠。 看得林瑜心软得一塌糊涂,“赵家那孩子行事荤素不忌,我就知道他早晚会出事的。随你吧。” “谢谢奶奶。”温晴喉咙哽咽,林瑜的面容模糊一片。 林瑜慈祥看着温晴,“我安排陈律师去帮你。” 谈妥后,温晴用手背抹干眼中的泪水,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勾起清浅的笑意。 林瑜首肯了这件事,沈凛就不会多加干预了。 …… 温晴收到来自赵赫的道歉书,她看完内容,气愤得浑身发抖。 什么乱七八糟的内容。 “你还没失去清白,但是我失去了自由。” 简直令人作呕。 冲着这份内容来看,赵赫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 她恨不得撕碎这狗东西的道歉信。 电话铃声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 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 温晴从一起参加理论培训开始,就感受到来自谢宁宁的莫名敌意,她微微戚眉。 弹幕飘到眼前。 弹幕:【老色胚已经被谢宁宁洗脑了,晴宝宝要小心。】 弹幕:【女配不用怀疑,谢宁宁就是讨厌你。】 ??? 温晴一头雾水,她搞不清自己哪里得罪了谢宁宁,明明两人只是普通同事。 弹幕:【谢宁宁家世显赫,就是样貌太普通,明星亲爹也改善不了强大的基因,女配长得比她漂亮,她心仪的同事还主动约女配吃饭,谢宁宁嫉妒得鼻子都歪了。】 弹幕:【楼上放什么屁,谢宁宁颜值放在普通人里已经很出挑了。】 弹幕:【接楼上,谢宁宁满脸都是高科技,只有10%没do。】 弹幕:【果然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 就这?谢宁宁就跟她扛上了。 冤大头都没她冤。 温晴站在院长办公室门外,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底的不安,才推门进去。 “进来。” 院长五十多岁,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眼神虽不凌厉,但说话一向不带情绪。 “怎么回事?”他一边整理手边资料,一边抬头看向她。 温晴忐忑不安:“302病房的患者杨红不见了。我们调了监控,发现她趁保安上厕所的时候,自己溜出了门诊楼。” 院长手里一顿,脸色没有明显变化,但眼底的神色瞬间沉了。 “你是六楼住院部今晚的值班医生,”他缓缓开口,“病人丢了,你要负责找回来。找不到,我保不住你。” 温晴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走出仁和医院的那一刻,夜风扑面而来,吹得她额前碎发微乱,她的巴掌小脸快皱成苦瓜了。 街灯灯光晕黄,向前延伸,点亮了万家灯火,霓虹闪烁,晚上的街头依然人流如织。 杨红二十出头,高考落榜后,换过几个工作都干不长,索性在家啃老,上个月跟网友奔现,奔现第二天男友偷了杨红身上所有的钱,并且拉黑她。 此后她就一直在街上游荡,巡逻的警察发现她神志失常,将她送到医院,经诊断为中度妄想型精神分裂症。 杨红总是幻想自己谈一场浪漫的恋爱,她暗恋的小陈医生官宣了女朋友,杨红哭得眼睛都肿了。 温晴咬牙,打开地图一搜,附近能叫得上名的酒吧足足十几家。 排在第一的是“沉沦”。 温晴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停了片刻。 那是沈烬开的酒吧,年营收几个亿。 手机屏幕上的白光映照着温晴白皙的脸庞,她的眉心蹙起了一个小漩涡。 温晴出事了 他的话像刀子一般扎进温晴的心口,周围人不敢吭声,气氛凝滞到极点。 温晴身体僵直,硬着头皮站在原地,汗濡湿了掌心,但她还是慢慢绽开笑容,如怒放的玉兰花,目光里带着柔情,“如果那样能让你开心,我愿意这么做。” 沈烬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眼中情绪微变,“滚过来。” 温晴几步上前,站在沈烬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拳头大小。 她咽了咽唾沫,恐惧笼罩她全身,凉气从脚底直冲到天灵盖。 男人手指摩挲着温晴的颈脖上的大动脉,她的肌肤水豆腐一样光滑,“皮肤水灵灵。” 她脖子凉飕飕的,心中警铃大作,沈烬这句绝不是什么赞美,她呼吸一滞。 “砰”一声。 沈烬敲碎了玻璃瓶,他手握着细颈瓶口,另一端尖锐如刀刃,“花言巧语谁都会,真枪实弹没几个人敢干,你说你很爱我,甘愿为我去死,现在把它放在你的大动脉上。” 破碎啤酒瓶上的寒芒刺了一下温晴的眼睛,她闭了闭眼,掩下眼中的恐惧。 现在她只能赌,沈烬不会丧心病狂到要她的命。 她还在在沈家为他挡下那些“暗箭”。 “我能浴火重生,全因为你。我的命本来就是你,现在你要拿,我就给。希望我死了后,你能开心一点。那我死也瞑目了。”温晴伸手去拿沈烬手中的啤酒瓶。 “温晴,不要啊。”纪念惊叫,被魏阶死死拉住。 他凑到纪念耳边低声说,“别去,烬哥不会动她,你上去,就不好说了。” 纪念这才收回踏出的脚步。 诡异恐怖的电话响声响起了,周围人惊出一身冷汗。 沈烬接起了一个电话,不知道对面的人说了什么,他挂断电话后,将啤酒瓶摔在地上,翠绿的玻璃碎片砸得到处都是。 “魏阶,点十个人跟我走。” “收到,烬哥。” 一行人浩浩荡荡从“沉沦”离开了。 温晴吓出一身冷汗,身子发软,靠着沙发坐下了。 杨红被冰水激得发抖,整个人已经吓懵了,脸色惨白。 温晴赶紧扶着她,拿出纸巾给她擦拭脸上的水渍。 呜呜呜呜呜。 “刚刚那个小白脸好可怕。” 呜呜呜呜。 直到回到车上,温晴才长长吁出一口气,“杨红,以后不要随便跑出来,出事了你的家属会很难过的。” 杨红眼睛红成兔子,“呜呜,还是陈医生好,人帅又温柔,我回去要见陈医生压压惊。” 温晴暗叹了一口气,“陈医生已经调到了男病房。” 红色限制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温晴醒来时头痛欲裂,四周漆黑一片,车尾箱里闷热而潮湿。 她双手被勒得生疼,嘴角贴着的胶带让她几乎说不出话。 车子还在行驶,她试着用脚踢了两下,可根本没反应。 她被绑架了。 那个老婆婆根本没有痴呆,她就是一个诱饵,分散温晴的注意力。 车子忽然一颤,拐进了一条颠簸的路面,像是驶入了某个偏僻的乡道。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下来了。 温晴假装还在昏迷中,她被人扛着走了一段路,隐约传来狗吠声。 套在她头上的麻袋被掀开了,她一时适应不了刺眼的光线,微微眯眼,好一会才看清这是一个红色限制级的房间里,墙上的定制柜上还放着小皮鞭、粉红毛绒手铐等。 她躺在巨大的球形铁笼里,底下铺了松软的绒毛垫子,双手被银手铐靠在床头。 沙发的男人眸光狠厉,红色的墙壁在他眼珠子倒映出血色,偏执疯狂,眉骨上的疤痕泛着冷意。 掠夺的目光一寸寸从温晴光洁的额头往下扫,挺翘的鼻头,饱满的樱桃小嘴,倔强的尖下巴。 温晴头皮一麻再麻,一挣扎,腕间的手铐哐当作响。 赵赫慢慢逼近,嘴角噙着那种胜券在握的嘲讽笑意。 “温晴,竟然把我们那天的对话录了音。”他嗤笑,“真是不知好歹。你知道我舅舅是谁吗?他是港城的市委书记,你是在白费力气。” 温晴喉咙干涩,却眼神坚定。 “赵赫,我不信你们赵家就能只手遮天。就算你有后台、有人撑腰,我也相信因果循环,恶有恶报。” 赵赫眼底闪过一抹阴鸷的光,俯下身,眼神灼灼盯着她狼狈却不屈的脸:“那我就赌赌看,会不会有人来救你?我要让你在这破地方,生下一个、又一个属于我的孩子。” “你就是个变态!”温晴怒骂,声嘶力竭。 “变态?”赵赫笑了起来,笑声像锈铁刮过玻璃,“你连骂我的声音都这么好听。” 他突然扑倒在她身边,躺在她旁边,拇指轻佻地划过她的颧骨,指尖凉意让温晴忍不住一抖,她的眼睫颤得厉害。 “你更漂亮了,比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美。那时候你穿着校服,头发扎得整整齐齐,清清瘦瘦的,笑起来清纯漂亮。” 他刚转学到清城中学,语文老师说“把书拿出来,翻到第120页。” 他没有书,老学究讲得枯燥无比,他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觉。 隔了一个过道的温晴是班里的学习委员,伸手戳了戳赵赫的臂膀,递来一本书。 赵赫睁开惺忪的睡眼,一个麦色皮肤五官精致的女孩冲他温柔一笑,“同学,我把书借给你。” 他从来不学习的,有书没书都一样。 看着那双染了笑意的大眼睛,他的心脏小鹿乱撞。 书本很保存得很好,封面一点褶皱都没有,里面记满了各种文字。 他鬼使神差问了一句,“书借给我,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