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刘光天的逍遥人生》 第1章 老爹刘胖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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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制定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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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初进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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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使绊子 差不多过了十分钟的样子,四合院突然变得喧闹起来,刘光天隐隐约约能听到谁谁定几级工级。 而刘海中一回到家就绷着张脸,眼神阴翳,低沉的气压,吓得刚从屋里出来的刘光福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他也不傻,哪能看不出自家老爹心情不好。 挨打的几率相当大。 这都是多年总结下来的经验。 就连备受宠爱的刘光齐,都安静得跟乖宝宝似的。 吴玉梅给刘海中倒了杯水,关切道:“海中,谁又惹你生气了,喝杯水降降火,别气坏了身体。” 对待家里的顶梁柱,吴玉梅向来是百依百顺夫唱妇随。 “咕噜咕噜!”刘海中猛灌了口水,心情确实舒坦了不少。 接着吴玉梅问起今天的考级情况,刘海中说自己定了六级钳工,工资每月72.3,吴玉梅惊喜不已:“那可太好了,家里还有点酒,我再去炒个花生米给你当下酒菜。” 刘海中整理了一下衣领,显然是默许了。 “这个逼让他给装的。”刘光天心中疯狂吐槽。 这货就喜欢在家里摆架子,过一过当官的瘾。 酒上桌后,刘光齐很有眼力见地给刘海中满上,佯装关心道:“爸,六级工那可是高级工,整片胡同都找不出几个,你还有啥不高兴的?” 刘光齐之所以备受宠爱,除了家中长子的身份,另外还有本人争气的原因,不算许大茂这个走后门的,刘光齐是大院唯一考上高中的人,而且特别会来事,知道怎么讨好刘海中。 为了让刘光齐上下学方便,刘海中还专门给他买了辆自行车。 刘海中很满意大儿子的态度,心中的不快淡了几分,说:“爸这次没发挥好,本来七级工妥妥的,偏偏那个易中海走了狗屎运给考过了,我这心里不痛快啊。” 众人恍然大悟。 敢情问题出在这呢。 作为大院的一大爷,论威望,易中海稳稳压过刘海中,刘海中一直不服气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寄望于从厂里找回面子,没想到这次工级考核又被易中海压了一筹。 刘光天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一个给易中海添堵的办法。 “爸,你跟一个死绝户有啥好比的,就算他考上八级工又有什么用,连个儿子都没有,晚年指不定多凄惨,你啊,越气他越开心,你可不能让他如意了。” 闻言,刘海中顿时眼前一亮。 对啊! 易中海就是个死绝户,现在一时得意有什么用,还是改变不了绝户的命运,自己可是有三个儿子,他拿什么跟自己比,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赢家。 “???”刘光齐诧异地看向这个素来调皮捣蛋的弟弟,心想他怎么变机灵了,都走上迂回战术了。 脑瓜子转得比他还快。 反正不用自己出面,刘光天不介意多给禽兽添添堵:“爸,我建议你没事多在易中海面前多提提大哥,夸他多么多么优秀,以后当干部,娶媳妇,生几个大胖小子啥的,专往易中海肺管子上戳,气死他。” 嘴上虽然这么说,刘光天心中却嗤之以鼻。 他可是非常清楚,刘光齐对这个家有着诸多不满,后来工作更是远赴石家庄,十几年都没有回来过。 白眼狼一个。 刘海中可谓是一颗真心喂了狗。 “啪!”的一声,刘海中高兴地在桌面上重重拍了一下,满脸和善地看向二儿子,感觉他今天怎么看怎么顺眼。 “老二,你这个主意不错,回头看我不气死易中海。” “孩他妈,你再去煎个鸡蛋,给老二补补身体。” 刚把花生米端过来的吴玉梅,屁颠屁颠地又走了出去。 主打一个听话。 饭桌上,刘海中心情大好,一边喝酒一边磕花生米,先前压抑的气氛烟消云散,注意到刘光福眼神中满是对鸡蛋的渴望,却又不敢下手,刘光天主动给他夹了半块。 ??? 刘光福脑瓜子全是问号,不明白他为什么把鸡蛋让给自己。 刘光天和煦一笑,朝鸡蛋努了努嘴,示意他赶紧吃。 “谢谢二哥!”刘光福只觉心里暖洋洋的,眼眶发热笼罩上一层水雾,他感觉今天这个二哥真的好好。 要知道以前刘光天可是自私的很,跟刘光齐一样,从来没照顾过自己这个弟弟。 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的刘海中,不禁一愣,他深深地看了刘光天一眼,什么也没说,继续乐呵呵喝酒。 稍加观察可以发现,他那只端酒杯的手在微微发抖,内心似乎并不像他表现出来得那么平静。 刘光齐则感觉这一兄友弟恭的场景特别刺眼,仿佛有双无形大手,一次次无情地抽打自己的脸颊,生疼生疼! 他眼珠子滴溜一转,计上心来。 “光天,你最近学习怎么样,今年要是再留级,爸在院里可挂不住脸。”刘光齐装作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话音刚落,刘海中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 活了那么大年纪,刘光天哪能看不穿刘光齐这点小伎俩,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地射向他,这句话其心可诛,看似在关心自己,实则是在刘海中面前挑自己的刺。 唉!有这种大哥何其可悲。 刘光齐被看得有些心虚,脑袋低垂,但很快又抬了起来,傲气十足地迎上那双令人恼怒的眼睛。 自己可是哥哥,怎么能被这个没出息的弟弟吓到呢。 下一刻,刘海中那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 “老二,今年你要是再留级,让我在院里丢脸,我这七匹狼可不饶人。” “我会努力的!” 刘光天不急不慢地应了一声,他又不是骨子里恐惧刘海中的前身,大不了干一架,谁怕谁啊。 接着开始反击刘光齐:“大哥,你要是真关心我的学习情况,不如给我补补功课,不要每次光动嘴皮子,一点实际行动都没有,问你问题还甩脸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才是故意在爸面前揭我短呢。 怎么,我挨打你就那么高兴?” 静! 霎时间,屋里陷入鬼一般的寂静,几乎落针可闻。 大家都没想到刘光天会这么说。 第5章 刘胖胖气易道德 饭桌边,刘海中惊疑不定地看着大儿子,细细回想,刘光齐好像还真有那层意思,他脸色一下阴沉得锅底一样。 大儿子应该不至于吧...... 当哥哥的,不照顾弟弟也就算了,竟然还变着法给他找茬,心理也太阴险了,大儿子不可能是这种人。 刘海中打心底不愿相信这个事情。 察觉到刘海中的神色,刘光齐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瞬间炸毛,接着露出一副比窦娥还冤的表情:“光天,你怎么能这么想大哥,大哥是真的关心你,希望你沉下心来好好学习,你可不要不识好赖人。” 实话实说,刘光齐是真的被这个弟弟吓出了一身冷汗。 之前刘光天可没有那么多心眼子,更不敢这么跟他说话,今天是中邪了还是咋地,简直哪哪都不对劲。 吴玉梅自然心向大儿子,紧跟着斥责道:“光天,你是不是在外面受什么刺激了,怎么能这么跟你大哥说话。” 对于刘母这个态度,刘光天早有预料。 他心中波澜不惊,似笑非笑地说:“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大哥那么激动干什么,我知道大哥课业繁忙,没时间搭理我很正常,我又没怪大哥。 好了好了,不说了,我得赶紧吃饭,一会儿回屋好好读书。” 刘海中满意地点点头,发言定下基调:“就该这样,都吃饭吧。” 刘光齐只觉一股气堵在胸口,发泄不出去,浑身难受。 太憋屈了! 什么时候 ,他被人这么怼过。 阴阳怪气谁呢,竟然还跟刘海中上眼药,说我光动嘴皮子,从来没付出行动教你功课,气煞我也! 偏偏这个情形,刘光齐没法发作,只能把这笔账先记着,回头再找机会加倍讨回来。 在一阵诡异的氛围中,晚饭悄然结束。 期间,刘光天从刘海中口中得知了院里这次工级考核的情况。 傻柱九级厨师,工资31块;易中海七级钳工,工资84块5;贾东旭一级钳工,工资33块;许富贵7级放映员,工资40块5;许大茂读高二;阎埠贵10级教员,工资29,真实性有待核实; 回屋前,刘光天突然想起之前写作业的情形,又转身提了一嘴:“爸,我看胡同外面有人在拉电线,我建议你开个全院大会,提一提通电的事情,要是办成了,大家都会记你的好,有助于提升你的威望。” 明明是自己觉得煤油灯太晃眼,想念明晃晃的白炽灯,刘光天却聪明地把皮球踢给大院住户。 可谓是熟透的藕——心眼多 刘海中眼前一亮,觉得这件事大有可为。 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他没去找易中海商量,而是来到前院阎埠贵家里。 紧接着,一场全院大会拉开序幕,刘光天没去参加,倒是从刘光福嘴里把整个过程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如他所说,在刘海中提出通电的提议后,赢得了大多数住户的支持,院里一共23户人家,有13家当场应允了下来,其中包括贾家、何家、许家、刘家、阎家......个别住户表示要回去商量一下。 不过这都无伤大雅。 通电费用差不多五百块,每户先交50块钱,多退少补,往后再有住户要加入,再行补钱。 值得一提的是,大会开始前,易中海都没听说过这件事,气得他当场向刘海中开炮:“老刘,开大会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提前跟我打声招呼?” 听他那么说,刘海中就像是三伏天喝了冰汽水一样,简直爽翻了,面上却不露端倪,他挠挠头佯装迷茫道:“老易,主要这事能不能办成还不一定,我得先问问院里邻居们的意见,大多数人同意,我才通知要开这个大会的,难道没人通知你吗?” “那你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易中海追问。 “嗨!老易,我还不知道你嘛,节俭惯了,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家里又没个孩子需要读书,肯定不会花这个钱的,我又何必浪费时间,多......多什么来着。” 说到这,刘海中突然卡词了。 连忙向阎埠贵求助,阎埠贵笑着提醒:“多此一举!” “对!多此一举。” 刘海中一拍大腿,一副我都是为你着想的表情。 傻柱这个二愣子,顺势补了一刀:“二大爷,今儿个这件事你办得真漂亮,没话说,一大爷,我觉得二大爷说得有道理,你家里又没孩子要读书,我是因为雨水才通电的,你呀,没必要花这个冤枉钱。” 哈哈哈! 现场瞬间哄堂大笑。 既笑易中海是个绝户,又笑傻柱这个二愣子没点眼力劲,听不出好赖话,竟然疯狂补刀戳易中海心窝子。 以前是没人当面说出来,以免得罪了易中海,如今既然有人带头,大家自然不介意给自己找点乐子。 噗! 易中海差点一口老血没忍住喷出来。 徘徊在耳畔的欢笑声,邻居们眼里的讥讽意味,犹如一把把尖刀,在他心口留下痛入骨髓的伤口。 他刘海中怎么敢的! 竟然当着这么多人面,嘲笑自己是个绝户,简直反了天了。 易中海内心疯狂咆哮,拳头紧握,发出啪啪响声,指尖关节由于太过用力而泛白。 这一刻,他刀了刘海中的心都有了。 场下的一大妈不忍屈辱,当即哭唧唧地跑回了家,易中海也没脸再待下去,拂袖逃也似地紧跟离去。 “唉!”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傻柱懊恼地拍了下嘴巴。 瞧这秃噜嘴又没个把门,一不小心把最最亲爱的一大爷给突突了。 见他那傻不愣登的样子,死对头许大茂乐得眼角鱼尾纹都出来了,他高声讥讽:“傻柱,说你傻还不承认,还不赶紧去给一大爷磕一个,当心你的好大爹以后不罩着你。” “许大茂,你又欠收拾是不。” 傻柱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准备给他松松筋骨。 担心儿子受伤,许母张开手臂,像老母鸡一样把许大茂护在身后,嘴上呵斥道:“傻柱,开大会呢,你可别犯浑。” 刘海中也跟着扯嗓子大吼一声:“傻柱,你跟许大茂的恩怨先放在一边,现在先讨论通电的事情。” 第6章 各有算计 “行!许大茂你给我等着。” 罕见的,傻柱没有呛刘海中,默默退了回去,毕竟人家为院里做了回实事。 换做以往,他早就呛得刘海中脸红脖子粗了。 一场大会圆满结束,众人对通电的热情非常之高,剩下没参与的住户,只有一个理由:囊中羞涩 大会结束后,傻柱大步流星地来到易家敲响房门,开门的是一大妈,眼眶红彤彤的显然刚哭过。 “是傻柱啊,有什么事吗?” “对不住了,一大妈,一大爷,刚才我嘴上没个把门,不是有意说那些话的。” 进屋后,傻柱满脸真诚地表示歉意。 正坐在桌边喝茶的易中海,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摆摆手,佯装出胸怀宽广的样子:“柱子,你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么,刀子嘴,豆腐心,甭解释。” 傻柱咧嘴一笑,心中高悬的石头悄然落地。 待他离开后,一大妈忍不住喟然长叹一声,话语里满是歉意:“中海,是我对不起你,没能给你生个一儿半女,害你今天丢了那么大脸。” “说这个干嘛。” 说话间,易中海眼里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八仙桌下,一双拳头攥得紧紧的,刚刚冒头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软肉中,而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一大妈惨然一笑,对易中海的反应早有预料,但她还是要说:“中海,要不咱们还是离了吧,你才46岁,再找一个没准能留个后。” “咱俩在一起多少年头了,你再提离婚我真生气了。”易中海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柔和。 如果可以,他又何尝不想有个自己的亲生骨肉。 但是条件不允许啊。 闻言,一大妈眼角滑落一滴泪花,既庆幸自己碰到了这么负责任的男人,又恨自己得了妇科病无法生育。 回想起刚才会议上的所见所闻,一大妈转移话题说:“中海,你瞧见刚才东旭的反应没,刘海中那么羞辱你,他就跟没事人一样,你真的放心让他给咱们养老?” 易中海长叹一声,他怎么可能没察觉徒弟的态度,沉声道:“那种场合东旭能有什么办法,刘海中只是话里带刺,没挑明说,要不是傻柱那破秃噜嘴,不至于闹出那么大笑话。 总不能让东旭跟傻柱对上吧,你也知道傻柱犯起浑来,谁也拦不住,东旭有顾虑很正常。” 一大妈仍旧心有疑虑:“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东旭性子太软了些,家里大小事都是贾张氏做主,贾张氏又不是个好相与的,我担心她会阻拦东旭给咱们养老,要不咱们还是听老太太的,让傻柱给咱们养老,他手艺好,吃喝不愁。” “再看看吧,傻柱这边我会继续关注的。”易中海并不想轻易放弃孝顺的贾东旭,以及勤劳能干的秦淮茹,决定做好两手准备。 “你心里有数就行。” 一大妈没再多说什么,起身烧水去了。 ....... 贾家。 一家人进屋后,房门一关,贾张氏那双三角眼便抑制不住地雀跃起来,她缓缓坐在凳子上,朝贾东旭叮嘱:“东旭,明天你拎瓶酒去易中海家串串门,试试能不能借点钱回来。” 贾东旭愣了愣:“妈,我以前借师傅的钱都没还,现在又涨了工资,养活一家人足够了,师傅他估计不会借这个钱的。” 贾张氏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你个傻孩子,没听刚才刘海中是怎么嘲笑你师傅的,他没孩子,一大妈经常吃药,调养了那么多年也没见效果,这辈子估计是没希望喽,只能是个老绝户。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你觉得这院里,易中海最有可能把希望寄托在谁身上?你以为这几年,易中海为什么这么照顾咱们家?” 贾东旭如梦初醒,神采飞扬地说:“妈,您的意思是,让我利用这点,从我师傅那里多捞点好处?” “不错!”贾张氏露出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从战乱年代存活下来的人,有几个是省油的灯。 贾张氏早就看穿了易中海的小心思。 只是前些年,易中海表现得不够明显,而且还没放弃希望,贾张氏夜里偶尔能听到东厢房传来的动静。 不过今天被刘海中这么一刺激,贾张氏不信易中海心里没盘算。 让贾东旭过去借钱,就是一次最好的试探。 “反正他是个绝户,最后家当还不都是你的,提前拿回来怎么了,明天易中海要是借了钱,你就时不时找各种理由过去卖惨哭穷,干脆把锅甩在我头上,就说我把着钱不松手什么的,反正妈对外就是个泼妇形象,捞到钱最重要,至于什么时候还......那可就不好说喽。” 闻言,贾东旭瞬间双眼放光。 要知道易中海可是七级钳工,一个月工资84块5,以前也没少挣,积年累月下来,天晓得家当有多少。 不敢想!不敢想! 贾家这是要发了啊。 旁边的秦淮茹听得小鹿乱转,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原来还可以这么算计,学到了学到了!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头一次,秦淮茹觉得自家这个懒惰成性、蛮横无理的婆婆,还是有那么一点用处的。 ...... 刘家。 听闻大会的整个过程,刘光天给自己点了个大大的赞。 咱只是稍稍出手,就让易中海丢了那么大脸,刘海中要是再来几次,致使易中海威望尽失,看他以后还拿什么道德绑架全院人帮扶贾家。 煤油灯下。 见二哥专心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刘光福感觉哪哪都不对劲,忍不住问了句:“二哥,你今天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感觉跟平时很不一样哎?” “没有,我就是明白了一些事情。” 刘光天心内发虚,面上却不动声色,以免被这个朝夕相处的弟弟发现这具身体已经换了芯片。 “什么事啊?”刘光福问。 “光福,你今年11岁了,应该有自己的判断力,你知道爸为什么偏爱大哥,对咱俩非打即骂不?” “二哥你知道?” 刘光福激动地看着他,显然苦这个问题久矣。 第7章 五味杂陈 房门外,正欲掀开帘子进来的刘海中动作一顿。 他本来是来查看刘光天有没有在用心读书,要是还在偷奸耍滑,不思进取,就狠狠收拾一顿,没想到会听到这番话,他倒要看看刘光天会怎么回答。 刘光天合上课本,字腔正圆道:“你可能不知道,这年头一般都是长子负责父母养老,这意味着,爸妈老了之后,将会由大哥照顾爸妈的饮食起居,你想如果爸妈现在对大哥不好,他们晚年会怎么样?” “原来是这样!” 刘光福恍然大悟,心中疑团终于揭开,接着吐槽起来:“可就算爸以后靠不到我们,也犯不着总打骂我们吧。” “谁让爸就那脾气呢。” 听到这,刘海中要带上的七匹狼又按捺不住了,就算事实如此,你也不能这么说自己老爹啊。 “那二哥有没有办法,让爸以后对咱们好点?”刘光福问。 刘光天指了指桌面上的书本:“我考虑过了,想让爸改变比登天还难,与其妄想爸对我们好,不如我们自己强大起来。” “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学习那么认真不,因为我看明白了很多事情,大哥马上高中毕业了,到时就算国家不分配工作,以他的学历,找份工作并不是难事,到时就可以向单位申请住房搬出去住,自己当家做主,有钱自己花,想吃什么自己买。” “二哥你是说,你想通过读书获得一份工作,以后搬出去住,这样爸就管不到你了?” 刘光福陡然眼前一亮,似乎找到了前进的道路。 刘光天点点头:“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以我目前的成绩,要是再不努力,初中毕业只能出去打零工,没钱没房,爸是不可能替我安排工作的,我要跟你说的是,求人不如求己,要想以后过上好生活,就凭自己的双手去争取。” “我懂了,二哥,以后我会努力学习,考高中,考大学,早点过上自己当家做主的生活。” “哈哈!我看好你,遇到不懂的问题你就问我。”刘光天摸了摸他的脑袋,脸上满是欣慰之色。 “谢谢二哥!” 这一夜,兄弟俩确立了人生目标,并立下鸿鹄之志。 房门外,刘海中将兄弟俩的对话全都听在耳里,心中五味杂陈,他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两个儿子都想离开这个家,没有半点留念之情。 原因不在于自己偏爱刘光齐,而是他们在自己身上感觉不到父爱。 此时此刻,刘海中只觉心里空落落,他没有选择进门教训两兄弟,而是拖着沉重的步伐慢吞吞回到房间。 把人一甩。 无力地瘫倒在床榻上。 一夜之间,孩子们都长大了。 明明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刘海中却浑身不得劲。 吴玉梅见他这副德行,便问怎么了,刘海中把刚才两兄弟的谈话说了一遍,惊得吴玉梅目瞪口呆。 并对刘光天刮目相看。 没想到,从前那个调皮成性的二儿子突然有了这等心智。 呆愣过后,吴玉梅又变得没心没肺起来:“海中,你甭想那么多,以前该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反正咱们以后靠老大养老,光天光福要是出息了,咱们跟着沾光,要是游手好闲的,咱们也不指望他们。” 刘海中顿时豁然开朗。 对啊! 想那么多干嘛,老大刘光齐才是他们夫妻俩最终的依靠。 刘海中现在更感兴趣的是,怎么斗倒易中海,成为这个大院的一把手,今晚就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开头。 ....... 隔壁房间。 兄弟俩在煤油灯下埋头苦学,刘光天一点点把以前丢失的知识给捡回来,刘光福遇到知识盲点就请教刘光天。 兄友弟恭,场面异常和谐。 期间,刘光天出去上了趟厕所。 这年头各家各户都没有卫生间,下水通道也不允许四合院里出现独立卫生间,顶多家里备个马桶,夜晚临时解决一下,不过密封工作得做好,不然屋里臭烘烘的谁受得了。 胡同里倒是有个公厕,臭气熏天的环境,刘光天差点没恶心吐,他决定等有钱了,第一时间先买马桶和浴桶,存放在空间戒指里,需要了就拿出来用。 既然有这个条件,干嘛不让自己过得舒服些。 药膏牙刷也得备上。 还有好多东西要买,唉!有机会先搞一笔钱再说。 回到房间,刘光福正捂着咕咕叫发表抗议的肚子,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刘光福现在正处于这个阶段。 见状,刘光天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大肉包子,分了他一个。 “赶紧吃,别让人发现了。” 刘光福呆若木鸡地看着他:“二哥,你拿来的肉包子,还是热的?” “来路正当,你吃不吃,不吃我自己解决。”刘光天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有吃的还堵不住他的嘴。 “我吃我吃,谢谢二哥!” 到手的肥肉,刘光福怎么可能让它飞了,将近一个月没吃到肉,他都快忘了肉是什么滋味了。 迫不及待将肉包子塞进嘴里,油脂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浓郁的肉香令人欲罢不能。 “好吃好吃!” 刘光福由衷地感叹了一句,刘光天失笑地摇摇头,也跟着加入干饭行列,吃完后,兄弟俩娴熟销赃。 显然以前没少干这种事。 ...... 翌日,四九城在晨曦中渐渐苏醒,市井的喧嚣如袅袅炊烟,在大地上空飘荡。 醒来第一件事。 “签到!” 【叮!签到成功,奖励现金两块】 感知到空间里多来的纸币,刘光天不禁喜上眉梢。 正寻思怎么挣钱,钱就自动送上门来了。 虽然数目不多,也能抵得上学校食堂十来天好吃好喝了。 系统万岁! 起床来到中院水池边,用手指蘸点盐巴在嘴里划拉两下,漱漱口,就算是刷过牙了,再用毛巾抹把脸。 条件相当简陋! 这年头,用牙刷刷牙的人真不多见,院里许家许凤兰算一个,在水池边见到她的时候,刘光天不禁眼前一亮,这妞有点漂亮啊。 比之秦白莲还要美上三分。 饶是见多识广的刘光天,都不得不称赞一声。 第8章 阎解成挑事 记忆中,许凤兰才15岁,标准的鹅蛋脸,极优越的骨相,精致的轮廓,明明五官都不是最突出的,但结合在一起,就是有种难以言喻的美,那双清澈明亮的丹凤眼,透露出一种典雅的气质(想象不出来就参照年轻版的刘天仙) 她就像是小说照进现实。 原来有人真的十几岁就美得倾国倾城。 在身高这块,刘光天跟她站在一起,几乎占不到多少优势。 目测一米七出头。 一双大长腿格外引人注目。 要知道这年头女性平均身高才一米五几,许凤兰这样的可不多见。 要说她身上不足的地方,那就是身材差了点火候,好在年纪尚小,还有足够的发育空间。 刚抹完脸的许凤兰,见他在那出神,眼神一片混沌,不由问了句:“怎么了,我有哪里不对劲吗?” 刘光天摇头说:“没有,就是好奇你吃啥长大的,个头窜那么高。” 许凤兰眨巴了一下水汪汪的大眼睛,满脸无奈道:“我也不太清楚,自然而然就长成这样了。” “哎!你昨晚怎么没等我跟唐宋自己走了?” “遇到点事!” 简短交流过后,双方各自回家吃饭。 两人关系说不上多好,也说不上坏,就是普通邻居关系。 由于年龄相仿,两人从小没少凑在一起玩,许凤兰就像刘光天的小尾巴一样,总是跟在他屁股后面晃悠。 后来渐渐长大,男女有别的思想犹如一道无形屏障,横亘在双方之间,再加上许凤兰成绩优越,刘光天则吊儿郎当的,那种差距让他感到自卑不怎么敢接近许凤兰,倒是平时会一起上下学。 当然了,还要加上唐宋。 刘家今天早餐是棒子粥配咸菜,刘光天也不嫌弃,迅速解决完自己那份,之后,大家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 出门的时候,许凤兰给了刘光天和唐宋一人一根玉米。 原因在于许凤兰相貌过于出众,平时少不了被苍蝇骚扰,每当这个时候,刘光天和唐宋就会充当起护花使者,报酬就是许家偶尔给点馒头之类的吃食。 上学途中,刘光天如昨天那般争分夺秒背诵课本,那股学习的劲头,看得唐宋和许凤兰面面相觑。 唐宋今年14岁,刚上初一,身高一米五出头,身材瘦小,国字脸,一看就是憨厚老实的类型。 四合院里,唐家属于条件困难的那批住户,唐父本是机修厂的维修工,去年在街上抓小偷被捅死了,唐母身体不好,又是农村户口,家里最小的唐柔才5岁,长子唐铁军只能顶立门户,进厂接替唐父的岗位。 学徒工工资,再加上唐父遗留下来的存款,支撑着一家四口存活到现在,也是相当的不容易。 唐宋把骨头外露的手背贴在刘光天额头上,感觉也没发烧啊,他好奇道:“光天,你怎么突然学习那么用功了?” 刘光天如实回答:“没什么,就是不想浑浑噩噩下去了,我打算努把力,争取考上中专得份好工作。” “呵!目标倒是挺远大的。” 乍一听到向来顽皮的好哥们,决定痛改前非,唐宋只觉处处充斥着诡异,但他并没有出言打击刘光天的积极性。 理想总是要有的,说不定就实现了呢。 许凤兰则眼神之中闪过一丝赞许,学生就该有学生的样子,吊儿郎当的算怎么回事。 她笑盈盈地说:“这才对嘛,有问题可以来问我。” “那谢谢了!” 刘光天礼貌性回了一句。 就这样,三人迈着小碎步缓缓朝学校走去,晨光柔和地倾洒下来,仿佛给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外衣。 差不多过了十分钟,刘光天耳畔突然响起一道带着讥讽的声音:“哟!这不是光天么,这么用功啊,走路都不忘学习。” 抬头望去。 只见前方拐角处,一对年轻男女正注视着自己,男的是阎解成,正在读初三,女的是于莉,没错,就是阎结成后来娶的媳妇,两人是同班同学。 在前身记忆中,刘光天本来跟他们是一个班的,只不过前身不喜欢读书,导致去年留了一级。 要说阎解成为什么这个态度对刘光天,其中跟于莉有着莫大的关系。 青少年嘛,正处于对异性最好奇的阶段,刘光天也不例外,班里女生就属于莉最漂亮,当然,跟许凤兰比不了,但也是中上之姿。 前两年,刘光天没少在于莉身边晃悠,想约她出去滑冰,逛庙会,但无一例外都被拒绝。 恰巧阎解成也对于莉有好感,一来二去两人就对上了,平时没少拌嘴,谁也不服谁,甚至还动过几次手,刘光天每次都完胜。 想想也知道,以阎埠贵抠搜的性格,能给孩子提供什么好吃食,刘光天每次都打得阎解成毫无还手之力,偏偏这货记吃不记打,总喜欢在于莉面前挖苦刘光天,从而彰显自己的不凡。 切入点直击要害,那就是刘光天成绩差。 在班里倒数徘徊。 于莉自然看不上刘光天那不思进取的样子,反而跟阎解成走得更近。 穿越过来的刘光天一把年纪了,不喜欢逞口舌之快,始终一副古井无波的样子,回应说:“你有事吗?” 阎解成表情微微诧异,这货怎么不怒气冲冲怼回来。 以前不这样的啊。 “事倒没有,就是劝你一句,天赋不够,努力来凑,你可得抓紧时间学习,免得今年又挂科,被你爸一顿暴揍,于莉,你说对不对。” 话音未落,阎解成忍不住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于莉只是目露鄙夷,什么也没说。 不等刘光天回应,唐宋已经听不下去了,声音带着些许不满:“阎解成,都是邻居,你说话没必要夹枪带棒的,显着你了,真不知道谁给你的勇气笑话光天的,之前挨揍还不够是吧。” “你.....”阎解成顿时气急。 手指着唐宋,喉咙上下滚动,却又憋不出个屁来。 于莉则面露狐疑:“刘光天之前打过你?” “唰”一下,阎解成脸颊瞬间涨成猪肝色。 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在喜欢的人面前丢脸,他极力否认:“我是受不了刘光天老纠缠你,就跟他打了几架,双方互有胜负。” 第9章 提出跳级 马路边。 “噗!” 一个没忍住,唐宋和许凤兰都笑出了声,那模样,仿佛听到了什么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 具体情况如何,他们再清楚不过了。 好几次,他们可是看见阎解成一瘸一拐地回家,跟阎埠贵告状,然后阎埠贵找到刘海中,结果就是七匹狼伺候,刘光天被打得嗷嗷直叫。 两人笑声交织在一起,在寂静的马路上显得格外突兀,尤其是美若天仙的许凤兰,巧笑嫣然的样子吸引了周围一大片目光。 阎解成脸上有些挂不住,却又没法制止。 为了避免出更多洋相,阎解成打算开溜:“于莉,咱们走,跟刘光天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 “嗯!” 于莉也不想呆在这,不是因为刘光天,而是跟许凤兰这种级别的美女站在一起压力太大了。 显得她跟丑小鸭一样。 这时,刘光天喊了一句:“阎解成,你爸一个月工资29块,养一家六口,听说你家吃饭咸菜都是论根数的,你有钱拍婆子不?” 阎解成脚下一个趔趄,走得更快了。 经济实力确实是他的短板,谁让亲爹不给力呢,而且抠搜得厉害,他何尝不想有个易中海那样的爸。 奈何贼老天不给这样的机会。 呜呜呜! 唐宋好奇问了句:“光天,三大爷家吃饭,咸菜真的论根数?” “那可不!就三大爷那性格,粪车路过都要尝尝咸淡,家里伙食能好到哪去,你看看阎解成那体格就知道了。” “粪车路过都要尝尝咸淡?” 噗! 许凤兰和唐宋没忍住,再次笑喷。 哪个奇才总结的话术,简直不要太精辟。 刘光天自然不可能承认,表示道听途说来的。 两人也没有深究,许凤兰劝刘光天以后别打阎解成了,这样不好,刘光天欣然应允:“不打了,打赢了回家还要挨揍,没意思。” 短短十分钟,许凤兰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诧异了,总感觉这个调皮捣蛋的邻居变了好多,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真是个怪人! 不止是许凤兰觉得刘光天奇怪,刘光天也觉得许凤兰很不对劲,就许富贵两口子那自私自利的阴险性格,是怎么养出这么蕙质兰心的丫头的。 长相上也不对等。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负负得正? ...... 一天课程很快过去,放学后,刘光天去了趟供销社,买牙膏花了两毛,牙刷1毛5,回家就说是路上捡的,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接下来的日子平淡而充实。 刘光天每天都在用功读书,终于在五月初,期中考试前彻底掌握了初二、初三的所有知识要点。 而中考,这年头安排在七月中旬。 考试结果出来后,不出意外地,刘光天以各科近乎满分的成绩登顶班级第一,惊掉一地下巴。 班主任李刚最先知道成绩,立马把刘光天叫到办公室,脸上再也没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他与有荣焉地说:“光天,这些天你的努力老师都看在眼里,老师很高兴看到你的改变,你是个有天赋的孩子,希望你不忘初心,继续保持这个状态。 多年以后,你绝对不会后悔昔日的付出。” 刘光天不卑不亢地陪他聊了会儿,终于道出自己的打算:“李老师,这段时间我不止学习了初二的知识,初三的知识我也完全掌握了,我希望你能给我找套初三的卷子,我现场答题,如果成绩过关的话,我想请你帮我跟校领导申请,我要跳级,参加今年的中考。” 李刚眉心微微蹙起,又向他确认了一遍:“你确定?” “我很确定!”刘光天郑重地点点头。 “老师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不要这么着急参加中考,把基础打牢,给自己多一点时间,才能走得更远。” “多说无益,老师你找套卷子让我试试就知道了。” “那好吧!” 说真的,要不是刘光天这次考试取得了的优异成绩,李刚根本不相信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短短一个月时间,掌握那么多知识,怎么听都像是天方夜谭。 可有些天才,天生就是创造奇迹的。 既然刘光天扬言要现场证明自己,李刚决定让他试一试。 再次从刘光天口中确定了诉求,李刚从各科老师那里找来一套初三期末考题,刘光天现场解答。 “唰唰唰~” 刘光天下笔如有神助,答题过程畅通无阻。 见状,李刚内心莫名多出了几分信心,这小子说不定还真行。 结果没让他失望,刘光天再一次证明自己。 各科成绩近乎满分。 要知道中考不像期末考,只考三科:语文、数学、政治 不用分散精力在其他科目上。 李刚相信,只要刘光天保持现在这个状态,中考绝对稳操胜券。 “光天,你是好样的,老师这就去找校长帮你申请跳级。”李刚笑容满面地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仿佛看到了他功成名就的那一天。 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学生里潜藏着这么一块璞玉,幸好没有被埋没,不然李刚绝对无法原谅自己。 放学之前,李刚给刘光天带来好消息,校长已经同意了跳级申请,接下来只需办理相关手续即可,教育部那边校长会联系处理。 热心的李刚决定带上资料,去刘家做一次家访,顺便把手续给办了,省得刘家人再跑一趟。 刘光天立马对这个负责任的班主任好感飙升,并真心表示感谢。 叮铃铃! 下课铃声响起,刘光天跟其他同学一起做好班里的卫生工作,然后坐上李刚的自行车,直奔四合院。 途中遇到了许凤兰、唐宋、阎解成三人。 刘光天笑着朝他们挥了挥手。 阎解成询问唐宋:“刘光天这是什么情况,平时不是跟你们一起走的吗?” “他班主任今天要去家里家访!”唐宋回答。 “家访?” “哦!我知道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阎解成眼神绽放灿若星辰的神采,他双拳对碰,语气之中满是幸灾乐祸:“今天期中考试结果出来,刘光天肯定又倒数,他班主任才会上门家访的,哈哈,这家伙又要倒霉喽。” 第10章 震惊 “嘁!” 看着阎解成如小丑一样的姿态,唐宋忍不住嘁了一声,讥讽道:“你这人呐,心胸狭窄得就跟独木桥一样,也就这点出息了,光天这段时间可是下了苦功夫学习,就不许他成绩进步太快,老师上门鼓励来了么。” 许凤兰附和:“就是,阎解成,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人品那么卑劣呢。” 呃...... 阎解成笑脸一僵,任哪个男的被美女嘲讽都高兴不起来。 “成绩进步来家访?” 一想到这种可能,阎解成脸色顿时拉了下来,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他加快步伐向四合院走去,想要第一时间得到答案。 ....... 夕阳西下,倦鸟归巢。 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踱步在晚霞的余晖里,黄昏带着迷人的光影,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回到四合院,刘光天不出意外又见到了守门员阎埠贵,他直勾勾盯着那辆永久二八大杠,羡慕之情溢于言表,最后才看向李刚和刘光天,询问道:“光天,这位是?” “这是我班主任,过来家访的。” 刘光天随口回了一句。 阎埠贵怔了怔,脱口而出道:“你期中考又考砸啦?” 不愧是父子俩,反应如出一辙。 “不是!”刘光天摇摇头,并没有解释的意思:“三大爷,先不聊了,我先带老师去家里看看。” 说完,没再搭理阎埠贵,带着李刚径直朝院里走去。 留下阎埠贵一脸不信。 旋即他朝家门口摘菜的杨瑞华说:“孩他妈,光天这小子指定考试又考砸了,老师实在看不过去才会上门的,瞧着吧,晚上一顿打肯定跑不了。” 说这话的时候。 那双眼睛充满哀其不幸的意味,又透着几分幸灾乐祸。 杨瑞华赞同地点点头:“还是咱家解成好,成绩虽然一般,至少不给咱们惹事。”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阎埠贵就直冒火。 想他一个教书老师,儿子成绩竟然比不过大老粗刘海中家的刘光齐,简直丟尽了他的老脸,阎埠贵决定晚上罚阎解成少吃一个窝头以示惩戒。 另外再给刘光天宣传宣传,比不过老大,踩踩老二还是可以的。 不多时,在三大妈的宣传下,整个大院都知道了刘光天因为成绩太差,老师特地上门家访的事情。 家里有孩子的,都把刘光天当做反面教材。 刘海中下班一回到大院,就从阎埠贵口中听说了这件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段时间,二儿子的表现刘海中都看在眼里,他还以为老二是真的懂事了,没想到只是做做表面功夫。 “这个混小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他。” 撂下一句狠话,刘海中抽出七匹狼就往家走去。 近一个月来,刘海中只觉哪哪都不舒坦,数次想要发火,揍两兄弟一顿,展示一下当父亲的威严,过一过官瘾,大官当不了,体验一把“一家之主”这个小官的乐趣也是不错的。 可每次一看到两兄弟用功读书的场景,七匹狼却怎么都抽不出来。 孩子那么乖还打他,传出去名声还要不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个暴力狂呢。 只能强忍下打人的冲动。 今天上演这么一出,正好过一把瘾。 出来上厕所的许凤兰,正好见证阎埠贵造谣的过程,连忙解释:“二大爷,你千万别误会,光天是因为考了班级第一老师才过来家访的。” “蛤?”刘海中脚步一顿,有些怀疑自己自己的耳朵:“凤兰,刚才说什么,我家光天他考了班级第一?” “凤兰,你这玩笑未免开大了,光天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怎么可能考班级第一呢。”阎埠贵嗤笑地摇摇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许凤兰又强调了一遍:“二大爷三大爷,我没有在开玩笑,这件事是光天的班主任亲口跟二大妈说的。” 见她那信誓旦旦的模样,刘海中和阎埠贵不由信了几分。 刘海中重新系好皮带,打算先回家摸摸底。 刚进家门,刘海中就看到吴玉梅正和一个中年男子说话,两人笑容满面,气氛融洽至极。 刘光天和刘光福在旁边作陪,刘光齐不见踪影。 这下刘海中心里大概有谱了。 吴玉梅见他回来,立马起身乐呵呵地迎了上来:“海中,你回来啦,这位是光天的班主任李老师,过来家访的,你是不知道,咱家光天这回出息了,考了个班级第一回来。” 确认这一事实后,刘海中顿时喜形于色:“李老师好,我是光天的父亲,我叫刘海中,多亏有你的教导,不然光天也不会有今天。” 李刚谦虚应对:“刘同志客气了,主要是光天自己努力。” 寒暄过后,李刚道出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 得知刘光天以近乎满分的成绩,拿下班级第一,且完全掌握了初三的知识,打算跳级参加今年的中考,不出意外的话,四九城所有高中和中专都任刘光天挑选,甚至以后有很大概率考上大学。 一桩桩一件件,惊得刘海中两口子目瞪口呆。 这还是他们认知里的二儿子吗? 刘光福就简单多了,对二哥崇拜到了极点。 二哥实在太厉害了,竟然真的实现了当初的豪言壮语,自己得更加努力才行,争取早点自己当家做主。 刘光天对父母的反应早有预料,不急不缓道:“爸,你在这里签个字就行了,明天我就去初三年级报到。” “哦哦!” 刘海中仿佛没睡醒似的,机械地按照刘光天的话签下名字。 之后,李刚又说了些一些注意事项,重点讲述关于高中和中专的区别,一个可以考大学,一个毕业包分配,学费全免,还有津贴补助。 以刘光天的天赋,考上大学希望很大,李刚建议他走这条路,当然,最终怎么选择取决于刘光天。 李刚走后,刘海中吩咐吴玉梅:“孩她妈,今天多炒两个菜给光天补补,咱家要出干部啦。” “哎哎!”吴玉梅屁颠屁颠地走了出去。 刘光福眼里闪烁着小星星,说:“二哥,你是最棒的,我要加倍努力向你学习。” “哈哈!我相信你能行的。” 刘光天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 第11章 暗地交锋 两兄弟相亲相爱的场景,不禁让刘海中回忆起上个月偷听到的那番话,心中五味杂陈。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兄弟俩离开家的那一天。 甩了甩脑袋,强行忽略这件糟心事,刘海中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毫不吝啬自己的赞扬:“好样的,老二,爸很高兴你这段时间的变化,一会儿多吃点补充营养。” 突然对刘光天这么好,不是因为刘海中改变了观念,多喜欢这个儿子,而是他这人最好脸面。 大院邻居知道这事,势必少不了对他一顿奉承,刘海中准备吃完饭就出去串门,要是能开个全院大会,在所有人面前意气风发一回就更完美了。 不多时,饭桌上多出四盘菜肴,蒸鸡蛋、炒白菜、西葫芦炒香菇、红烧肉,色泽不怎么样,胜在油水十足。 消失好半天的刘光齐终于出现。 脸色阴翳,就跟谁欠了他二五八万似的。 刘光福朝刘光天使了个眼色,刘光天会心一笑。 吃饭期间,刘海中问刘光天有什么打算,考高中还是上中专,刘光天毫不犹豫回答:“爸,我想考中专,学费全免还有补贴。” 刘海中疑惑怎么不考高中上大学,家里又不是供不起一个大学生,他真心希望家里出一个大学生,传出去多有面啊。 说不准以后发达了,还能圆了他当官的梦想。 “咯吱!”刘光齐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以前刘海中对刘光天说话要多凶有多凶,从来没那么温声细语过,现在竟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还想供他上大学,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作为大院第一个高中生,刘光齐无疑是骄傲的,他看不起两个废物弟弟,更看不起没文化的父母,哪怕他们养育了自己,刘光齐特别讨厌刘海中霸道强势的作风,还特别暴力,动不动抽七匹狼。 刘光齐害怕哪天弟弟身上遭受的罪,会落到自己头上,所以平日里一直谨小慎微,甚至违心讨好刘海中。 可暗地里,他却计划着能撑起一片天的时候,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家。 如今废物弟弟竟然咸鱼翻身,抢夺了原本他不屑一顾的父母关爱,刘光齐表示不能忍,他暗暗琢磨怎么给刘光天使绊子。 这些刘光天都不知道。 听到刘海中让自己考大学,刘光天想也不想直接拒绝:“爸,你别听李老师瞎掰,我有多少斤两我自己清楚,对我来说,考大学难度还是大了些,稳妥起见,我还是决定考中专,早点出来工作也能为家里减轻压力。” “也是!”刘海中听了觉得很有道理。 万一考不上大学,高中毕业并不是百分百能找到工作的,而且岗位参差不齐,还不如考中专,混个干部岗位。 “那你自己做决定吧!” 刘光天点头应和,继而看向刘光福:“光福,你这次期中考考得怎么样,成绩应该提升了不少吧。” 这一个月下来,刘光天明显感觉到了刘光福的进步。 “嘿嘿!确实进步了一些。”刘光福飞也似跑去房间拿出几张卷子,语文89,数学93,比之前提升了十几分。 “不错!”刘海中露出赞许的表情。 他开始幻想,三个孩子都出人头地的场景,到时整个大院对他卑躬屈膝,把自己当太上皇供起来。 那样的日子别提多美了。 从小到大,刘光福还是第一次听到刘海中夸自己,感觉就像是寒冷的冬日里,突然被温暖的阳光包围,他憨厚地挠了挠头,脸上绽放受宠若惊的笑容。 再看看旁边云淡风轻的二哥,刘光福又收敛起笑容。 自己还是太嫩了,得多向二哥学习。 男人就该稳重些。 刘光天向他竖起一根大拇指,虽然没说话,却深深激励着刘光福。 旋即刘光天若有深意地向刘光齐投去视线。 “大哥,以你的聪明才智,这次成绩肯定特别优异,我在这里提前恭祝大哥顺利考上理想中的大学。” 这么明显的捧杀,刘海中和吴玉梅愣是没听出来,都充满期待地看着大儿子,刘光齐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他又不傻,怎么可能看不穿刘光天的小心思。 这个废物弟弟当真是长能耐了,竟敢公然挑衅自己。 谁给你的胆子。 同时,刘光齐深刻体会到刘光天有多小心眼,不就上次给他使了个绊子,竟然一直记在心里。 意识到语言交锋不可取,刘光齐并没有当场跟刘光天翻脸,他有些发虚地搓了搓手指,低声道:“光天你可别给大哥戴高帽,大哥可不像你那么聪明,爸,老师说以我现在的成绩,考大学有一定难度。” 闻言,刘光天深深看了刘光齐一眼,没再言语。 刘海中心中失望,却没有抱怨大儿子:“嗨!不要紧的,你努力了就行,那句话怎么说的,成事......” 说到这,刘海中再度卡词。 尴尬地脸都红了。 这就是没文化的悲哀,连句话都说不顺畅。 以前开全院大会,刘海中没少因为这个被笑话。 刘光福适时补充:“成事在人,谋事在天。” “对对!成事在人,谋事在天,我想说的就是这个。”刘海中一拍大腿,继续安慰大儿子:“老大,你安心准备高考,要是没考上,爸再想办法在轧钢厂给你弄个好岗位。” “谢谢爸!” 刘光齐挤出一个看似真诚的笑容。 接着又隐晦地朝刘光天丢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对此,刘光天只是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完全没放在心上。 刘光福将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得到了升华。 二哥说得果然没错。 “平时多注意观察,会发现人际交往中藏匿着很多门道。” ...... 晚饭过后,刘海中双手靠在背后,一副领导做派,慢悠悠在大院里晃荡起来。 “老许,吃过了没?” 许富贵笑容满面说:“吃过了,老刘,听说光天这次考了班级第一,还要跳级去初三,恭喜恭喜。” “嗨!”刘海中虚伪地摆了摆手,语气之中不无得意:“孩子嘛,不打不成器,多亏有我在后面鞭策,不然他哪有今天。” “还是老刘你懂得多,看来我平时揍大茂还是揍少了。” “可不是嘛!” 屋里的许大茂打了个哆嗦,总感觉屁股凉飕飕的。 第12章 pua 接着刘海中又走到中院找易中海:“老易,正喝茶呢。” 易中海心想这瘪子怎么来了,只听刘海中口蜜腹剑道:“老易,我这心里愁啊,今天光天的班主任来家访,光天这次考了班级第一,班主任劝光天考高中读大学,光天非要上中专,给家里减轻负担,你说我该怎么选才好?” 易中海:“......” 就知道这货憋不出什么好屁,敢情是来阴阳自己的。 这段时间以来,刘海中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三天两头跑到易中海面前刷存在感,三句话离不开儿子,气得易中海心里直骂娘,却又不好撕破脸。 毕竟人家没挑明说。 这一回更绝,pua功力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易中海太阳穴直突突,假笑了两声说:“老刘,要不你去问问老阎,他是小学老师,在这方面更有发言权。” “老阎?他不行,说起教孩子他还没我厉害,你看看我家老大老二,哪个不比阎解成厉害,还有老三,他这次成绩也进步了一大截,排班级第5......” 叽里呱啦又说了一堆。 怎么都绕不开儿子。 刘海中唾沫横飞,听得易中海想死的心都有了。 天呐!降道雷把货收走吧。 折磨完易中海,又碰上了傻柱两兄妹。 刘海中继续巴拉巴拉:“雨水,读书还是非常重要滴,你平时有不懂的问题,尽管去后院问我家光齐光天。” 何雨水:“知道了,谢谢二大爷!” 傻柱竖起大拇指:“二大爷,够敞亮,回头我烧两菜咱们喝一个。” “那我可等着了!” ...... 阎家。 八仙桌边,阎解成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头耷脑的,刚才阎埠贵把他臭骂了一顿,作为老师的儿子,竟然考不过大老粗家的皮猴子,简直岂有此理。 阎解成抓破脑袋都想不通,刘光天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一跃成为班级第一也算了,关键在于各科近乎满分的成绩。 甚至初三试卷也是如此。 一般人根本做不到这点。 一张试卷,你考90分是因为只有90分的水平,人家能考100分,并不代表人家的极限在那里。 这都是阎埠贵跟他分析的道理。 总而言之一句话:“刘光天天赋过人,前途不可限量。” 这对阎解成来说,就像是晴天霹雳。 他嫉妒得都快疯了。 凭什么啊,刘光天到底凭什么。 杨瑞华对这个不争气地儿子,也很是苦恼:“老大,再有两个月就要中考了,你能不能把心思多放在学习上,至少考个高中回来,好让我跟你爸脸上有光,你都不知道邻居们私底下姐怎么笑你爸的。” 阎解成据理力争,说自己已经尽力了。 “你尽力了,怎么连皮猴子都考不过。”阎埠贵瞪着眼质问。 “家里成天清汤寡水的,还吃不饱,我能有力气读书么。” “还敢顶嘴,我供你吃供你穿反而成了我的不是?”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屋里的争吵声,正好被来串门的刘海中听了个正着,他心里乐开了花,先前被阎埠贵误导的怒火随之烟消云散。 “老阎,在家没?” “在呢!” 阎埠贵听出是刘海中的声音,起身过来开门。 进屋后,刘海中扫了眼现场的情况,故作关心道:“老阎,发生什么事了,我刚路过好像听到你们父子在吵架?” “没什么,解成不听话我说了他两句。”阎埠贵叹了口气,不太想在刘海中面前多嘴。 论起教育儿子,刘海中可太有兴趣了。 “老阎,我跟你说,孩子不听话多打打就好了,俗话说得好,棍棒底下出人才,光天就是被我这么教育出来的,光福这次考试也考了班级第5名。” 换作以往,阎埠贵肯定对这句话嗤之以鼻,如今却觉得有那么几分道理,刘光天刘光福变好就是证明。 眼看亲爹面露思索,显然有所异动,阎解成顿时不干了,叫嚷道:“二大爷,你是见不得我好是吧,哪有你这样劝人打亲儿子的。” “老阎你看看,解成竟然这么跟我说话,没大没小的。”刘海中对他这个态度很是不满。 “老刘,我觉得你是对的,你先请,我教教解成做人的道理。” 阎埠贵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刘海中露出欣慰的表情,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果然,刚走出没多远,就听到后面传来的哀嚎声。 “哦吼吼!!!” “爸,你真来啊!” “救命啊!” “爸,我知道错了!” ....... 在刘海中的串门下,刘光天一下成了各家各户的讨论焦点。 家里有孩子,家长们都让他们向刘光天学习。 孩子们则一脸懵圈,明明先前还把刘光天当成反面教材,这会儿,怎么又让自己跟刘光天学习了。 搞不懂! 后院刘家。 钨丝散发的光线将整个房间映照得一片透亮,相比煤油灯,这种光线舒适度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由于唐家囊中羞涩通不起电,唐宋经常会来刘家做作业。 三人聚在一起看书。 刘光福和唐宋遇到难题,都会第一时间请教刘光天。 学习累了,就一起玩会儿飞行棋,这个时代娱乐方式很少,老百姓晚上通常早早入睡,有伴侣的则响应祖国号召,疯狂造小人。 这时,屋外传来一道银铃般清脆的声音。 “光天,我能进来不?” 刘光天听出来是许凤兰,应了一声“进来吧”。 下一刻,门帘掀开,露出一张清纯绝美的面容,那双丹凤眼如秋水横波,拥有洗涤人心的魔力。 三千青丝如瀑布般垂下,不像白天那样扎成小马尾,发质并不是很好,略显油腻,应该好几天没洗了,刘光天对此并不意外,这个时代大都这样,十天半个月不洗澡都是常态。 扫了眼屋里的情形,许凤兰莲步轻移走上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有道数学题不懂,你能不能教教我。” “啧啧,你我记得你前段时间还让我有问题请教你,今天怎么角色颠倒来请教我了。” 刘光天挑了挑眉,面露戏谑之色。 第13章 让阎埠贵道歉 ““哎呀!你就说教不教嘛。” 许凤兰俏脸一红,羞赧地跺了跺脚。 尽显女儿家姿态。 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似乎挺可笑的,属实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刘光天没有再打趣她,接过她手上的卷子扫视起来。 若x2+y2=25,x+y=7,且x>y,求x-y的值? “这题简单,你这么的。” 你看哈,x+y=7 两边二次方就是(x+y)2=x2+2xy+y2=49,解得2xy=24, ∴(x-y)2=x2-2xy+y2=25-24=1, 又因为x>y∴x-y=1 ........ 在刘光天的一番详细讲解下,许凤兰又是点头又是嗯嗯,最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还可以这么解,谢谢你哈,光天。”许凤兰红着小脸表示感谢,刘光天摆摆手说客气了。 这时,许凤兰注意到桌角有本,封面写着五个大字“理疗学进阶”的书籍,似乎是本医书。 许凤兰很是好奇刘光天怎么看这种书,不等刘光天回答,旁边的刘光福抢先发言:“二哥说他以后要当医生,先把理论基础打牢。” “当医生?那挺不错的。”许凤兰先是一惊,旋即大力支持起他的梦想。 见三人飞行棋玩得起劲,许凤兰不禁跃跃欲试,正好缺个人,她想要加入进来,其他三人都没有反对。 “哎呀!光福你干嘛追着我不放。” “臭光天,你不许吃我。” “唐宋,你帮不帮我?” “哦耶!报仇了报仇了,唐宋掷个3。” 屋内欢声不断。 多出个女生,游戏似乎趣味性都浓了几分。 玩闹期间,许凤兰询问刘光天成绩怎么提升这么快,是不是有速成方法,刘光天不无得意道:“哪有什么速成方法,只能说,努力在天赋面前不值一提。” 咦! 其他三人发出羡慕的嘘声。 不过他们不得不承认,刘光天确实是那种万中无一的天才,以前人家只是不想学,现在随便学学就达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不服都不行。 刘海中从外面回来,听他们玩得欢乐,并没有呵斥阻止,而是选择视而不见,这点容人之量他还是有的。 只要别影响到学习就行。 ...... 第二天醒来,首先签到。 【叮!签到成功,奖励叫精品钓饵一袋】 签到了这么多次,奖励都是生活物资,刘光天暂时没得到过特殊奖励,也不知道是系统太垃圾,还是概率问题。 不过刘光天这人很知足,聊胜于无嘛。 早饭准备好后,一家人吭哧吭哧造了起来,今天刘光天并没有受到优待,红薯+棒子粥,刘光齐和刘海中则粗粮细粮混着来,毕竟一个是挣钱主力军,一个是家里的宝贝疙瘩。 以前就是这么分配的,一切似乎恢复到了原点。 刘光齐不时朝刘光天递去挑衅的眼神,一副小人得志的丑恶嘴脸,刘光天置若罔闻,哪个成年人会跟小孩子动怒。 吃过早饭,刘光天挎上单肩包出门上学,正好碰上阎埠贵和阎解成,刘光天以一种淡漠的口吻问:“三大爷,听说你昨天造谣我考试考砸了老师才上门的?” “呃...这个...”阎埠贵表情一僵,嘴巴嗫嚅着,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哪知道真实情况会那么邪性。 刘光天质问:“这可不是为人师表应有的行径,三大爷不觉得自己该给我道个歉吗?” 见他态度那么不客气,旁边的阎解成顿时火了:“刘光天,你考个第一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我爸可是院里的三大爷,你说话给我客气点。” “我管你几大爷,做错事道个歉很难么,三大爷不道歉也可以,既然犯错成本那么低,回头我也去红星小学造个谣,希望到时候三大爷不要怪我。” 这一充满威胁的口吻,听得在场众人目瞪口呆。 刘光天什么时候这么硬气了? 竟然当众跟阎埠贵呛声。 唐宋扯了扯刘光天的衣袖,低声劝了句:“光天,要不你还是忍一忍吧,都是邻居,闹太僵脸上不好看。” 刘光天知道他是好意,但他有自己的考量,望着阎埠贵那阴沉如水的表情,刘光天耸了耸肩:“得!看来三大爷没把我当回事,那咱们以后走着瞧。” “什么走着瞧?” 这时,一道充满威严的声音传来。 原来是易中海。 他四平八稳地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个上班族学生仔,包括许富贵父子、刘家几人、傻柱兄妹、贾东旭...... 众人惊疑不定地看着刘光天,显然是听到了刚才那句话。 刘光天丝毫不虚,回应道:“一大爷,昨天三大爷在院里造谣我考试考砸了,班主任才会上门兴师问罪,还特地在我爸面前告状,当时我爸七匹狼都抽出来了,还好有凤兰及时帮我解释,不然我少不了挨顿打。” 众人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一出戏,纷纷朝阎埠贵投去鄙夷的目光。 哪有这么嚼孩子舌根的。 还跟刘海中告状,生怕刘光天挨打不够是吧。 阎埠贵被看得老脸一红,懊恼刘光天不给面子,让他当众下不来台,刘海中同样很是尴尬,被阎埠贵忽悠了两句,都没想过调查一下,差点错怪了孩子。 如果真那样做了,估计老二能恨死自己。 想到这,刘海中也窜起了火。 刘光天还在继续说明:“三大爷有错在先,我让他给我道个歉,这事也就过去了,可他拉不下脸非要端架子,然后我就跟他说,既然你不把我当回事,那咱们以后走着瞧,事情就是这样。 爸,你给我评评理,三大爷是不是该跟我道个歉?” 刘海中上前一步,点头声援:“老阎,你都没搞清楚情况,就在我面前胡说八道,是该给个说法。” 人群中傻柱附和:“三大爷你这么做可不厚道。” 许大茂难得没跟傻柱唱反调:“是得道歉!” 众口铄金,阎埠贵只好低头认错:“光天......” 第14章 低头道歉 “等等!” 阎埠贵话没说完,就被易中海强行打断了。 昨天被刘海中气得一宿没睡,他决定趁这个机会给他添添堵。 “光天,三大爷他固然有不对的地方,可他毕竟是你的长辈,哪有长辈跟晚辈道歉的道理,年轻人大度一点,别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依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老阎你也是,以后说话注意点。” 说着,就欲率先离开现场。 不愧是道德天尊。 一棍道德大棒下来,既抬高了老一辈人的地位,又讥讽刘光天太过小肚鸡肠,偏偏还不好反驳。 然而,实际上全是歪理邪说。 阎埠贵回以一个感激的眼神。 让自己跟一个小辈道歉,他真拉不下这个脸。 其他邻居也觉得有道理。 奈何刘光天不是吃了亏还打碎牙往肚里咽的主,他扬起下巴强势发声:“一大爷,你这话我可不认同,三大爷跟我只是邻居关系,算是哪门子的长辈,有哪个长辈会造谣自家人的。” 静! 院子里一下安静了下来,众人脸上满是诧异。 自易中海担任院里一大爷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这么说话。 许大茂仿佛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目光灼灼,傻柱眉心微蹙,张了张口没有发声,刘海中眼睛睁得溜圆,好似第一天认识自家儿子,但更多的是惊喜,有理有据跟易中海呛声,不就是对他最大的支持。 干得漂亮! 阎埠贵顿觉骑虎难下,闹成这样,其实他更倾向于服个软,他在院里的处事原则就是,没好处的事不干,得罪人的事不干,两者冲突的时候,利字当先。 跟刘海中生出嫌隙并不是明智之举。 突然有人反抗自己,易中海先是呆了呆,接着深深看了刘光天一眼,语重心长道:“光天,你年龄小,年轻气盛很正常,一大爷不怪你,就算你不承认三大爷是你的长辈,那也是长者,非要这么斤斤计较对你没好处,要知道吃亏是福,一大爷全都是为你考虑。” 刘光天张口就来:“那我祝你福如东海。” 噗! 许凤兰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反应过来后,又立马捂住嘴,只是肩膀一颤一颤的,显然忍得很是辛苦。 然而,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这声笑就像一个导火索,瞬间燃爆全场。 哈哈哈! 除了少数几个人,大家都在放声大笑,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奇葩的言论,吃亏是福,福如东海,这踏马是要易中海吃多少亏啊,有够绝的。 许大茂看热闹不嫌事大,朝刘光天竖起大拇指:“光天,我支持你。” 易中海眼神像是淬了毒一样射向他,脸色阴沉得都能滴出水来,他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严重挑衅,怒喝道:“许大茂你给我闭嘴,还有你,光天,你怎么就那么倔,听一声道歉对你有什么好处。” 到底是自己的师傅,最近又从易中海那占了不少便宜,贾东旭不好眼看着对方被打脸,当即声援:“刘光天,我师傅好心帮你们调解矛盾,你怎么跟疯狗一样,逮谁咬谁,赶紧跟我师傅道歉,不然我要你好看。” 刘光天斜了他一眼,面露不屑道:“就你?不是我瞧不起你,你这样的再来2个都不够我打,行了,再拖下去就该迟到了,我懒得跟你们掰扯那么多。” 他直接忽视易中海,把目光对准阎埠贵:“阎师傅,道不道歉由你自己决定,以后咱们骑驴看唱本。” 说完,转身便准备离开。 三大爷都不叫了,这是在正式宣战。 “走着瞧就走着瞧,谁怕谁啊。”年轻气盛的阎解成朝他大喊一声,无论怎样,气势不能输了。 他阎解成也是要脸面的,被人找上门还能忍? 喊出这句话,阎解成似乎能感觉到邻居们对他另眼相看。 不曾想。 下一刻,阎埠贵就啪啪打他的脸。 “等等,光天,三大爷跟你道歉,我不该没调查清楚真相胡乱造谣。”阎埠贵急忙服软。 他是真的怕了刘光天,小年轻邪性的很,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事,变得伶牙俐齿不说,胆子还大到没边,关键脑子特别好使,以后至少也是个干部,能不招惹还是别招惹为好。 “那就这样!” 刘光天头也没回,抬手朝后面挥了挥。 “爸,你干嘛跟他道歉?”阎解成眼泛血丝,对这种认怂的行为很是不满。 阎埠贵瞪了他一眼:“滚,我怎么做事轮不到你管。” 阎解成拂袖愤然离去。 其他人怔怔地看着刘光天的背影,脑海中那个顽劣不堪的形象轰然崩塌,取而代之的是强势霸道胆大聪慧。 “卧槽!上班要迟到了。” 不知谁叫了一声。 众人如梦初醒,像一阵风似的走了出去,个别甚至小跑着,路上还津津有味地谈论着刚才的所见所闻。 易中海跟贾东旭并肩而行,一路上一言不发,金黄色的光线倾洒而下,却无法穿透他眼神中的阴翳。 刚才阎埠贵低头道歉,不仅自己丢脸,更是把他的脸面按在地上疯狂摩擦,这让易中海无比憋屈,你就不道歉怎么了,一个小年轻还能吃了你不成。 真没用! 枉你还是大院的三大爷。 贾东旭大概能猜到师傅的想法,提议说:“师傅,那小子实在太嚣张了,要不咱们给他套麻袋,狠狠教训一下?” 刚才刘光天三个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贾东旭打心底不服气,但又心底发虚,不敢正面硬抗。 觉得套麻袋最稳妥。 易中海一口否决了这个提议:“你跟一孩子置什么气,以后有他吃亏的。” 贾东旭挠挠头,这才想起对方只是个16岁的半大小子,算了,咱不跟他一般见识。 ...... 另一边,前往红星中学的路上。 许凤兰跟小鸟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光天,刚才三大爷要是不道歉,你真会去红星小学造谣?” “你猜!”刘光天故作神秘地说。 “哎呀!你就说说嘛。” 第15章 揭示大爷真相 “哎呀!你就说说嘛。” 大美女撒起娇来当真无敌,声音甜腻深入骨髓,刘光天身体顿时一哆嗦,唐宋也是一样。 国字脸微微泛红,脑袋偏向一边不敢看许凤兰。 他总感觉哪里不一样了,以前三人相处时,许凤兰从来不会这样,无形之中透着距离感,今天这种距离感一下就消失了,摇身一变成了邻家女孩,令人心神荡漾。 长那么大,唐宋第一次体验到青春躁动的滋味,不过他深知自己配不上许凤兰,根本不敢多想。 刘光天依旧是两个字“你猜”,气得许凤兰直跺脚,唐宋则略显忐忑:“光天,咱们还是学生,最好别跟大人起冲突,今天你得罪了三大爷跟一大爷,我担心他们会找你麻烦。” 正值上班上学高峰期,街道上人流如织,人们穿着轻薄的衣物,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有说有笑,孩子们嬉戏打闹,自行车的铃声不时响起,吸引来一大片艳羡的目光。 建国初期的自行车,不比后世的跑车来得稀有。 骑上自行车去拍婆子,十有八九都能成功。 对于唐宋的担忧,刘光天浑然不以为意,你是学生仔没错,可我不是啊,这具身体里可是住着82岁的灵魂,还能被阎老抠和易道德拿捏不成。 “宋子,你没必要太把院里的大爷当回事,说白了,他们就是街道办临时任命的联络员,主要是为了防止敌特,大爷名号都是自封的,实际上没有任何权力,只要我不犯罪,他们拿我没办法的。” 唐宋目露惊异,有些不太相信:“可我上次听到一大爷说,要把后院蔡大叔一家赶出去。” “嘁!他那只是狐假虎威,你让他赶一个试试,告到街道办,易中海一准吃瓜落。” “啊?” 唐宋和许凤兰一脸懵圈,完全不知道其中还有这样的隐情,刘光天继续揭破院里的腌臜事:“不然你以为,易中海为什么总是强调大院的事大院解决,那是因为到了外面,他易中海狗屁不是。” “等我以后当了医生,就该轮到院里人求我了,我怕他们个锤子,不服就干,谁怕谁啊。” 这一连串的真相,惊得唐宋和许凤兰目瞪口呆。 “可你爸是二大爷,闹出事,你不怕他打你啊?”唐宋怔怔地问。 刘光天依旧没当回事,满脸自信道:“怕个毛,我现在翅膀硬了,院里这些人折不断,亲爹也不行,对了,这些你可别往外说,目前我还得保持低调。” “行!你厉害,我服!” 唐宋朝他竖起大拇指。 自从学习成绩提升上来,这个好哥们是彻底立起来了,身上透着睥睨天下的气势,不过他有自傲的本钱,而且进退有度,倒是不用担心。 看着刘光天自信从容的样子,许凤兰那双丹凤眼灿若星辰,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底生根发芽。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在院里,自家哥哥每次碰上傻柱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变成软脚虾,只能逞逞口舌之利。 亲爹也没好到哪去。 每次被易中海裹挟大义逼落下风,在院里,许家势单力薄就没讨到过便宜,被所谓的“大爷”忽悠得团团转。 如今刘光天横空出世,目光如炬,才智过人,逼得阎埠贵低头认错,对易中海不屑一顾,给了许凤兰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她心如鹿撞,竟有些不敢看刘光天。 许凤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莫名其妙心发慌,脸颊发烫似火烧云。 仔细看看。 其实这家伙长得还不赖。 浓眉大眼,五官端正,比自家哥哥帅多了。 ...... 进入学校,刘光天先是去找了班主任李刚,确认升学手续顺利后,又被带着来到初三年级组。 凑巧的是。 刘光天被安排在了原来的班级,原来的班主任季宏神色很是复杂,怎么都没想到,从前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皮猴子,竟然会有咸鱼翻身一天。 而且上来就是王炸。 校长专门叮嘱了,刘光天是个好苗子,让他多加照顾。 跟李刚道谢后,季宏领着刘光天来到初三(2)班。 这时,教室里正在上物理课,同学们看着讲台上,站在季宏旁边的“老同学”满脸疑惑,个别学生交头接耳,讨论刘光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去年不是留级了吗? 座位上的阎解成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却又无力阻止,只能内心疯狂咆哮,于莉则怔怔出神,小嘴微张。 像是想到了某种可能,她猛地摇了摇头极力否定自己的猜想。 这货就是个吊儿郎当的差生。 怎么可能嘛! 下一秒,季宏给了所有人答案。 他字正腔圆道:“同学们,今天咱们班要来一位新同学,也是大家的老同学刘光天,他曾经跌落谷底,如今破茧成蝶,以优异的成绩向学校证明了自己,下面大家用掌声欢迎刘光天同学。” 啪啪啪! 同学们很给季宏面子,配合性鼓起了手掌。 所有目光齐聚在刘光天身上,像是在重新认识认识这个皮猴子。 简单介绍过后,季宏给刘光天安排座位,本来他是想照顾一下刘光天,让他坐前排,刘光天笑着说,班里没几个人比自己高,坐前面会挡住别人的视线。 季宏也不勉强,让他坐在了最后一排。 右手边是阎解成,阎解成前面坐着于莉,赶巧了不是。 课堂继续。 经过早上那么一出戏,阎解成跟刘光天可谓是势如水火,没给他一点好脸色,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倒是于莉好几次回头偷摸打量刘光天。 听季宏的口吻,刘光天是凭借优异的成绩跳级上来的。 这让于莉很是诧异。 没想到最不可能发生的事,偏偏还就发生了。 刘光天自然注意到了于莉的异常,礼貌性朝她点了点头,对于这个前身喜欢的女孩,他并没有半点兴趣,女人只会影响他拔剑的速度,当个普通同学对待就行。 被上一段婚姻伤透了心的刘光天,真的不想轻易涉足感情之事。 况且自己才16岁,着急个嘚! 第16章 态度改变 课堂上。 任课老师对刘光天这位异军突起的天才很是好奇。 早上刚到学校,年级组就沸沸扬扬传开了,说是有一个天才少年做了一套初三期末考卷子,各科近乎满分,任课老师想试试他是不是真材实料,于是让刘光天起来回答问题。 结果没有意外。 对答如流。 而且非常详细,涵盖了所有知识要点。 接下来,数学、化学、地理老师也都摸起了刘光天的深浅,无一例外,都对其大肆夸赞,并呼吁大家有问题多向刘光天请教。 至此,同学们终于意识到刘光天已经改头换面,再也不能拿从前的眼光来看待他了。 课余时间,时不时就有同学来到刘光天身边,表达惊叹之情,并询问他有没有好的学习方法可以分享,刘光天随口掰了几句,众人获益匪浅。 上午课程结束。 今天是周六,只上半天课,明天周日放假。 同学们一哄而散。 天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连绵细雨,仿佛是大自然的一场悄然降临的盛宴,润物细无声,刘光天走到教学楼下,看着湿哒哒的路面,表情很是无奈。 三十分钟路程,到家鞋子肯定都湿透了。 真烦! 幸好空间里备了雨伞,不然免不了要被淋成落汤鸡。 正当刘光天想找个角落把雨伞弄出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突然出现于莉的身影,她扬了扬手中的伞,温声细语地问:“你没带伞啊,要不我顺路捎你一段?” 刘光天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旋即明悟过来。 啧啧! 自己不过露出些许天赋,对前身不胜其烦的于莉竟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主动凑上来搭话。 不得不说,挺讽刺的! “我可不敢跟你撑一把伞,你看阎解成那眼神都要吃人了。” 于莉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然,阎解成正大步流星朝这边走来,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来临的天,他不屑地瞥了刘光天一眼,道:“于莉,你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走,我送你回家。” “我不用你送,你先回去吧。”于莉轻咬红唇,不咸不淡地说了句。 回想起刚才刘光天的表现,她脸颊泛起一抹诱人的红晕,暗自猜想,刘光天是不是还对自己念念不忘,不然干嘛故意在自己面前提阎解成,他这是吃醋了? 头两年,刘光天没少在于莉面前献殷勤。 以前于莉是瞧不上他吊儿郎当的样子,甚至很是鄙夷,但如果是现在的刘光天追求自己,似乎...... 也不是不能考虑。 比之阎解成,刘光天要更为俊俏,身材挺拔壮实,且聪慧过人,有很大希望登上更高的学府。 想到这,于莉决定再主动点,朝刘光天说:“刘光天,不如你送我回家,到了地方你再撑我的伞走,这雨看起来一时半会停不了,万一淋湿生病就不好了。” 嗡! 阎解成只觉大脑嗡嗡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莉竟然拒绝自己,还主动让刘光天送他回家。 怎么可能! 于莉不是最烦刘光天了吗,她是不是精神错乱了?应该不是,她只是看刘光天没带伞,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才想帮他一把的,一定是这样,不会错的。 给自己找了个借口,阎解成强压下心头的怒火。 刘光天心中暗爽,绷着脸差点没笑出来,这么狗血的剧情竟然真真实实发生在了他眼皮子底下,有够打脸的,怪不得那么多小说作者喜欢这这种桥段。 他刚要拒绝于莉,就听到前方传来熟悉的声音。 “光天,走了!” 原来是唐宋和许凤兰,两人各自撑着雨伞从前方踏步而来,许凤兰一身藏蓝色工装背带裤,胸前有一个口袋,里面搭配一件红白小格子,朴素大众的着装非但没有遮掩她的美丽,反而将她衬托得格外显眼。 刘光天感觉挺神奇的,有些人即便着装再朴素,无论走到哪里,依旧是人群中的焦点。 两人的到来,省去了刘光天拒绝的功夫。 由于唐宋撑的是小伞,只够一个人撑,刘光天只能凑到许凤兰那里,并主动接过伞,这点绅士风度他还是有的。 望着那把雨伞下渐渐远去的背影,于莉怅然若失。 冥冥之中她有种感觉,自己失去了一件珍贵无比的东西。 阎解成则是喜形于色,舔着脸说:“走,于莉,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今天我想自己走。” “那......那行!” 回家途中,唐宋好奇刘光天怎么又跟于莉凑到一起,是不是对她旧情难忘,许凤兰神色一紧,耳朵高高竖起听刘光天怎么回答。 “那你可就猜错了,这回是人家主动贴上来的。”刘光天饱含深意说。 “不能吧,于莉之前老不待见你了。”唐宋第一反应就是,他跟盲人做拉面一样,纯属瞎扯。 许凤兰也是一脸不信,刘光天表示人都会变的:“于莉刚才让我送她回家,还说要把伞借我呢。” 见他说得煞有其事,两人沉思起来,许凤兰反应最快,猜到于莉心态转变的根源在于刘光天变优秀了,她神色幽幽问:“那你怎么不答应她,机会这么难得。” 刘光天直言女人什么的最麻烦了,惹不起,许凤兰感觉有被冒犯到,没好气地在他腰间软肉上掐了一把,疼得刘光天龇牙咧嘴。 女人好像天生就会这招,压根不用学。 唐宋在旁边掩嘴偷笑,她妈以前就是这么掐爸爸的。 莫名的,他就感觉两人配一脸。 这个时间节点,上班族都在单位忙活,四合院里空落落的,聋老太太坐在自家门口的屋檐下,静静望着雨水出神,注意到刘光天回来,她像是看到了什么新鲜物件,目光灼灼地盯着刘光天。 然后开始喃喃自语:“不一样喽!不一样喽!” 第17章 傻柱来说教 对于聋老太太,刘光天同样没啥好感,是非不分,无底线偏袒傻柱,当然,她对傻柱的好并不是掏心掏肺那种,是人都有私心,养老大业才是她最重视的。 不然她也不会一声不吭,眼睁睁看着傻柱被秦白莲和易中海算计。 毕竟易中海才是她的直接养老人,日常起居都是一大妈在照顾她,易中海明摆着想撮合傻柱跟秦淮茹,聋老太太要是明着阻拦,相当于自断后路。 除非养老有足够的保障,她才会拉傻柱一把。 这才有了偷摸撮合傻柱和娄晓娥的戏码,一个有钱,一个有手艺,这样聋老太太就能过上神仙般的老年生活。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娄晓娥会被政治逼得远走他乡。 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 刘光天中午饭是在家里吃的,窝窝头配咸菜,每一口都像是在嚼一块干硬的抹布,让人喉咙发紧,难以下咽,反正刘光天吃不习惯,饭后果断给自己加餐,从空间里取出前几天的签到奖励。 鱼香肉丝+叫花鸡 还不忘分点给刘光福。 两兄弟吃得口舌生津,刘光福很是好奇他从哪弄来这些吃食,刘光天只说:“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然后刘光福就在那痴痴傻笑。 时不时能吃回肉,这样的日子就跟生活在天堂一样。 “叮~铮~泠~咚~” 下午无所事事,刘光天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回荡在四合院上空的古琴声,不用猜都知道,出自许凤兰的手笔,平时空闲的时候,许凤兰就会坐下来陶冶情操。 曲调衔接自如,听手法技艺还算不错。 刘光天本身就是个吹笛高手,大致能判断出许凤兰的水平。 他这人有两大爱好,一是行医,二是吹笛,如果技能有段位,他自觉这两项技艺已经达到了大师级别。 再往上宗师就是顶峰。 许母以前是娄家的佣人,公私合营后,才成了家庭主妇,这点人尽皆知,刘光天听许凤兰提过一嘴,她是跟娄家的掌上明珠学的古琴,可以说是个才女。 然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琴技再好,曲谱太低沉乏味也是白搭。 刘光天更喜欢那种轻快,或者气势磅礴的曲调,有着激荡人心的作用,毕竟当医生见惯了生离死别,难免感到压抑,若是没有发泄情绪的渠道,他早就抑郁了。 差点被琴声催眠过去,刘光天用凉水冲了把脸,想起早上签到奖励的精品鱼饵,他心中有了计较。 这年头钓具根本没得卖,几乎都是自己制作,利用现有材料,竹子作为竿身,风筝线作鱼线、玉米秸秆当浮漂,铁丝作铅坠,绣花针作钓钩,由于绣花针容易折断,刘光天用火烤了一下,烤红之后更容易折弯。 再把这些组装在一起,一根免费的鱼竿就此诞生。 得知刘光天要去钓鱼,唐宋表示自己也要一起,家里穷没办法,平时休息的时候,他并没有闲着。 钓鱼就是他贴补家用的一种方式。 当然,空军是常态,运气好能挣个两三块。 ...... 周末一大早。 天清气朗,风和日丽,正是出门踏青的大好时节。 每天第一件事签到,奖励调味料一套,刘光天已经达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拿上洗漱用品来到中院水池边。 水池有两个水龙头,何雨水站在其中一个前面洗衣服。 刘光天跟她问了声早。 开始刷牙洗脸。 就在他拾掇自己的时候,傻柱突然打开家门走了出来,冲刘光天说教:“光天,你昨天那个态度对一大爷可不好,他好心好意调解你跟三大爷的矛盾,再怎么样,你也不该把火撒到一大爷身上。” “我哪句话冲一大爷撒火了?”刘光天差点被逗笑。 道德天尊的洗脑功夫明明这么拙劣,漏洞百出,这个二傻子怎么就没点甄别是非的能力,活该老了被白眼狼赶出家门,落个野狗分尸的下场。 傻柱微微一怔,细细回想,刘光天好像真没朝易中海发火,顶多就是无视了他,最过分当属那句“祝你福如东海”,在傻柱听来,这句话似乎也没有太大问题。 换作是他被阎埠贵造谣,也不会忍气吞声。 可一旦易中海掺和进来,傻柱下意识就觉得是刘光天不对,他语气不由弱了几分:“那你下次对一大爷态度好点,他劝你大度是希望院里邻居能够和谐相处,没坏心眼。” 刘光天反问:“那你对三大爷和我爸有过好脸色没?他们也为大院做了很多事,我记得开大会的时候,你没少跟他们呛声,你都没做到,凭什么要求我那么做。” 呃.......傻柱被噎得无言以对。 想要反驳,一时间又找不到理由,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味。 接下来,刘光天给了他答案:“你来说教我,无非是一大爷跟你关系好,平时对你多有照顾,你承这份情,可一大爷从来没照顾过我,所以我在情感上不会偏私,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没什么好说的。” 振聋发聩的一句话,令傻柱呆愣当场。 就连刘光天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有察觉。 良久,他尴尬地挠挠头,呢喃着:“嘿!这小子嘴皮子真利索,给我都绕进去了,也不说得明白点,不过好像是有那么几分道理,算了,不想了。” 刚转头,又对上一双充满无奈的眼睛。 “雨水,你什么意思啊?” 何雨水长叹一声:“哥,刘光天的意思还不够明显么,一大爷照顾过你,你觉得一大爷是好人,所以你带着私人情感偏向他,但一大爷没有照顾过刘光天,他不觉得一大爷是好人,就跟你对三大爷的看法一样,所以他打心底不愿意尊重一大爷。” 事实上,何雨水跟刘光天的想法是一致的,易中海不是什么好人,只关心自己的哥哥,从来不管自己死活。 何大清刚跑那年,有几次何雨水饿极了去易家借粮食,都被刚好吃完为由给拒绝了,然后贾家转头就从易家借来五斤白面,被她无意间发现了。 聪明的何雨水猜想易中海对哥哥好,肯定有什么目的。 第18章 自作自受 何雨水在傻柱面前提过自己的所见所闻,奈何傻柱压根不信,认为是她看错了,还把她臭骂了一顿。 从那以后,何雨水就看透了自家哥哥,宁愿相信外人也不相信自己。 于是她选择明哲保身。 而今天,何雨水发现了院里另一个明眼人,哪怕易中海藏得再深,还是被刘光天看透了本质。 何雨水打算以后多跟刘光天接触接触。 这个大院水太深太浑浊,她有很多看不明白的地方。 听到妹妹的分析,傻柱眉头顿时拧成疙瘩,他很是不满地说:“这个刘老二怎么是非不分呢,一大爷多好的人,能跟那个阎老抠比么,就因为一大爷没照顾过他,就认为一大爷不是好人,这都什么思想。” 话音落下。 何雨水手捂额头,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 话不投机半句多。 她就不该对这个傻哥哥抱有期望,简直愚不可及。 傻柱一看她这反应,立马炸了:“何雨水你什么意思,就觉得哥哥傻呗。” “没有,你外号叫傻柱,又不是真傻,谁把你当傻子才是真傻。” “哎!对喽!” 被那么一吹捧,傻柱心情就跟喝了冰汽水一样爽。 这时,秦淮茹端着一盆衣服从屋里走了出来,阳光如同一层金色纱幔笼罩在她身上,衬托得她越发娇美,每走一步都像是踩踏在傻柱心尖上。 自打秦淮茹18岁嫁进大院,看到她的第一眼,傻柱就喜欢上了她,可惜命运弄人,伊人已作他人妇。 傻柱只能把这份喜欢藏在心底,他一个大好青年,再怎么样,也不能惦记别人媳妇不是。 不过平时能养养眼也是好的。 跟秦淮茹说说话,傻柱能乐呵一整天。 “秦姐,一大早就洗衣服呢。”傻柱咧嘴打招呼。 秦淮茹女人味十足地撩了撩鬓角发丝,细声说:“是啊,早点洗完我还得收拾屋子。” “呵!真够贤惠的,以后我娶媳妇也得照你这个标准找。”傻柱由衷感叹了一句。 秦淮茹打趣说傻柱也想女人了,抽空去找媒婆张罗一下,傻柱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这刚定级,兜里实在没什么钱,过两年再说吧。” “那也行,娶媳妇花销可不少。” 贾张氏出门就看到两人有说有笑的场景,顿时大喝一声:“小骚货,让你出来洗衣服不是让你出来卖弄风情的。” 秦淮茹眼眶一红,可怜兮兮地开始揉搓衣服,不敢再看傻柱一眼,傻柱则心底窝火,却又不想跟这个泼妇一般见识,干脆拂袖离去。 见状,贾张氏那双三角眼闪过一丝得意之色,又骂了秦淮茹几句,然后搬出一张实木靠椅,坐在那纳鞋底,同时监视秦淮茹的一举一动。 防止她跟院里那些花花肠子勾搭。 狐媚子长得那么漂亮,不看紧点早晚跟人跑了。 刘光天再次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秦淮茹泫然欲泣的模样,他旁边跟着唐宋和刘光福,以及临时想要掺一脚的许凤兰,听说他们准备去什刹海钓鱼,许凤兰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撒丫子就跟了上来。 由于秦淮茹勤劳孝顺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许凤兰忍不住为其打抱不平:“张大妈太过分了,天天尽可着贾家嫂子欺负。” 唐宋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最近这段时候,刘光福没少受到刘光天的熏陶,三观渐渐扭转,他并不赞成两人的看法:“贾家嫂子这是自作自受,被欺负了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你越软弱贾大妈越得寸进尺,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贾东旭是死的吗,连自己媳妇都保护不了。” 刘光天朝他竖起大拇指:“不错不错,看待问题很全面。” 唐宋和许凤兰则陷入沉思之中,这么独树一帜的观点他们还是第一次听闻,不过真踏马有道理。 你贾东旭一个大老爷们,连自家内部矛盾都解决不了,秦淮茹遇到问题就知道哭哭哭,现在这种处境,都是他们夫妻俩自作自受,与人无尤。 “光福你可以啊,这话谁教你的。”许凤兰目露赞许。 刘光福扬起下巴,满脸骄傲地说:“我二哥教的,求人不如求己,无论何时何地,自身强大才是最重要的。” 许凤兰点了点头,对刘光天有了新的认识。 五月的风,像极了婴儿的手,温润柔软,一切都恰到好处,休息日街道上热闹非凡,有家人一起出行的,有形单影只神色匆匆的,有小年轻并肩而行约会的,不一而足。 什刹海离南锣鼓巷十分钟路程,虽然名字带着海,实际上,这里是一处天然淡水湖泊,包含前海、后海、积水潭三个水域,为了尽可能避免遇到熟人,刘光天选择前往相隔较远的区域,也就是后海。 这里湖面曲折,小桥流水,两岸垂柳依依,周围人也不多,给人一种宁静安逸的感觉。 此情此景,不禁让人想起苏轼那首诗。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论钓鱼,刘光天只是但当涉猎简单,选址都不会,就在周围逛了一圈,往那些钓客的水桶里搂一眼,谁鱼获多,说明附近鱼况好。 不一会儿,刘光天就锁定了一位形似花甲之年的老者,桶里估摸有三斤鱼,块头都不大,一行人在老者不远处的大树底下安定下来,防止太阳暴晒。 话不多说,准备开干。 刘光天和唐宋一人一根鱼竿,刘光天从单肩包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唐宋好奇这是什么,刘光天神秘兮兮地说:“这可是我的秘密武器,有了它,咱们今天保准大丰收。” “真的假的?” 其他三人都有些将信将疑。 刘光天也不多做解释,解开绑带,将里面的饵料倒入些许到一个小盘子,1:1比例兑水,搅拌均匀使饵料凝结成块状,再用钓钩一拉,上面出现一个饱满饵球。 “宋子,你也试试。” 抛竿而出后,刘光天把饵料递到唐宋跟前,唐宋很是痛快地拉饵尝试起来,动作比刘光天更娴熟。 第19章 你闻就闻了,咋还要配方呢 不知道是附近鱼群好,还是饵料的原因。 下竿不到三分钟,刘光天便注意到浮漂秸秆有了动静,他紧紧盯着前方,某一刻,感知到手上传来的力道,他果断揭竿而起,竹竿稍稍弯曲。 看样子鱼并不大。 “上钩了!上钩了!” 刘光福和许凤兰兴奋地站了起来,他们没想到惊喜来到那么突然。 这个所谓的秘密武器挺有用的嘛。 轻松拉鱼上岸,是一条一斤重的鲫鱼。 一行人都很高兴。 再次拉饵抛竿。 不等大家兴奋劲下去,唐宋那边接着来了动静,嚯!收获比刘光天还好,一斤半左右的鲤鱼。 唐宋嘴角咧到了耳后根,朝刘光天神采飞扬道:“光天,你这饵料真好使,搞不好咱们今天真要大丰收。” “哈哈!必须的。” 对于系统奖励的东西,刘光天可是信心十足,旋即朝许凤兰和刘光福叮嘱:“光福,你去后面树林里捡些干柴,凤兰,你去搬石头围个小坑出来,等会儿咱们烤鱼吃。” 两人一听顿时乐不可支,像一阵风似地跑了开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刘光天和唐宋就像开了挂一样,接连上鱼。 那个花甲老者看得目瞪口呆,心想现在小年轻钓鱼都这么厉害的,老喽老喽,以后就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石堆和柴火就位时,鱼获已经来到了十斤。 刘光天把鱼竿丢给刘光福,开始处理食材,去鳞、摘腮、去肚、洗净、调料去腥味...... 看着刘光天接连从包里掏出各种不明名调料,许凤兰美眸圆睁,很是这些调料的来处以及用途,刘光天自然不可能解释,三言两语就给糊弄过去。 最后用树杈穿过鱼,生火开烤。 不多时,一股诱人的烤鱼香味在空气中飘荡开来。 “嗯!好吃哎!” 优雅地从鱼身上咬下一口肉,许凤兰顿时眼前一亮,从小到尾,这绝对是她吃过最美味的鱼了。 娇嫩酥脆,如丝般柔滑。 “光天,你还真有一手。”许凤兰满是崇拜道。 “哈哈,喜欢就多吃点。” “光福、宋子,先别钓了,快过来吃鱼。” 早已饥渴难耐的两人,果断收杆过来大快朵颐,嘴上连连惊呼好吃好吃,那吃相就跟饿了八百年似的。 还不忘朝刘光天竖大拇指。 刘光天心想,用了那么多调味料能不好吃嘛。 几人一边吃一边闲聊。 “卟!” 突然,一声屁响似惊雷在空气中炸开。 唐宋捂住鼻子,满脸无语地看向右手边的刘光天:“你早上吃啥玩意了,咋.......咋放屁这么臭?” 刘光天也不觉得尴尬,回应:“做人要厚道,你闻就闻了,咋还要配方呢。” 唐宋被雷了个外焦里嫩,他是这么意思吗? “噗!”许凤兰和刘光福则没忍住,当场笑喷。 这个脑回路属实无敌。 许凤兰捂着肚子肩膀一颤一颤的,脑袋靠在刘光天臂膀上,嗔道:“你这都哪学来的歪理,咯咯咯,笑死人了。” 刘光天轻咳两声:“咳!那什么,你先坐直再说话。” “喔!” 两名吃瓜群众忍不住起哄,满脸暧昧之色。 意识到自己无意间的举动,许凤兰当即被闹了个大花脸,宛如一朵盛开的玫瑰,娇艳欲滴,她端坐身形脑袋低垂,羞赧地说了声:“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没事!” 刘光天完全没当回事,大大方方地摆了摆手。 然后握拳朝唐宋和刘光福示威:“你俩欠揍是不,瞎起什么哄。” 唐宋浑然没当回事:“我可没起哄,就是突然觉得你俩挺配的。” 刘光福像小鸡啄米似地连点小脑袋:“对对,我也是这个意思,凤兰姐,要不你给我当嫂子吧。” “你俩有完没完,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刘光天语气加重了几分,他自己倒是没什么,可不能坏了许凤兰的名声。 本以为自己这么说,许凤兰不至于那么难堪,哪知道这丫头完全不介意,只是红着小脸捶了下刘光天的臂膀,埋怨道:“你那么凶干嘛,他们就是开个玩笑。” 两人连连附和。 最后反倒成了刘光天的不是。 刘光天苦笑着摇了摇头,默不作声继续吃鱼。 这让许凤兰不禁有些气馁,自己长得那么漂亮,这家伙怎么反应那么平静,难道就一点都不动心? 唐宋也搞不清刘光天的心思,干脆转移话题:“光天,你怎么想起要当一名医生的?” 刘光天抬起头,静静地注视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给人一种仿佛历经沧桑的感觉,他沉声道:“我希望尽我所能,为那些即将支离破碎的家庭缝补补。” 三人身心一震,深深被这句话所触动。 唐宋更是湿润了眼眶。 去年唐父走后,整个家庭差点支离破碎,唐母由于悲伤过度伤了身子,日渐消瘦,家里又没钱给唐母补充营养,他最能体会这句话蕴含的心酸和苦楚。 “说得好!” 这时,刘光天耳畔突然响起一道声如洪钟的叫好声。 侧目望去。 只见那个花甲老人正缓缓朝这边走来,目光之中满是赞许,他笑吟吟地问:“小伙子,你将来准备当医生?” “是的,大爷有什么赐教?”刘光天上下打量着老者。 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肖战扶了扶白花花的胡须,颇有些仙风道骨的韵味:“赐教不敢当,就是听到这句话振聋发聩,我本人也是一名医生。” “你是回春堂的肖大夫!”唐宋当即认出来人。 “你认识我?” “当然认识,我就住在南锣鼓巷95号院,上个月您还上门给我妈看过病呢。”唐宋满怀感激地说。 这么一说,肖战也想了起来:“原来是你小子,你妈现在怎么样,我记得她不是什么大病,多补充营养就能恢复过来。” 唐宋苦笑一声:“还是那个样子,家里实在拿不出钱来,这不,我今天就是出来钓鱼补贴家用的。” 肖战不禁幽然长叹。 人生往往如此,不如意事十之九八。 第20章 途中起波澜 杨柳树下,清风徐徐。 简单打了个照面,肖战又把目光对准刘光天:“小伙子,看你这年纪应该还在读书,以后准备学中医还是西医?” 刘光天不急不慢道:“肖老,我叫刘光天,正在读初三,相比西医,我对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更感兴趣。” “不错不错,你小子对我胃口,怎么样,要不要考虑拜我为师,老头子行医四十余载,教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闻言,肖战脸上笑容更甚。 刚才刘光天那番话打动了他,人品什么的根本不用调查,况且学徒期间,有的是机会了解这个孩子。 “这个.......” 虽说刘光天没有拜师的打算,但一身医术需要个来处,肖战的医术在这一带声名远播,是个不错的选择。 回春堂地处交道口大街上,离四合院不到五百米。 来回也方便! 沉吟片刻后,刘光天找了个合理的借口:“谢谢肖老看得上小子,不过这件事我得回家跟父母商量一下,这样的,等放暑假,我再去回春堂登门拜访。” 肖战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欣然应允下来。 接着又跟刘光天交流起钓鱼经验。 半吊子水平的刘光天,哪好意思班门弄斧,直言偶然得到一些特殊饵料,才钓了那么多鱼。 “原来是这样!” 肖战恍然大悟,他就说哪有这么上鱼的。 结交到一位老中医,刘光天也不吝啬,递给他一条烤鱼,肖战吃得津津有味,当即把自己钓的四斤鱼贡献出来,一行人直接吃鱼吃到饱。 完事后,肖战心满意足飘然离去。 留下刘光天四人继续垂钓。 剩余的饵料又换来两桶鱼,提到供销社一卖,十八斤鱼,各类鱼价格不等,平均下来5毛钱每斤。 合计收入8块4毛。 唐宋自己留了两条鲤鱼,准备带回去给唐母补身体。 刘光天又给他递了两块,唐宋不太好意思接:“光天,要不是你弄来的饵料,我根本钓不到那么多鱼,前面还吃了八斤,要不你给我1块好了。” “你拿着吧,改善一下家里的伙食,我又不急着用钱,现在天越来越热,我那里还有些鱼饵,回头你自己去钓,咱们二八分账,不过这件事不能透露出去,谁问都说鱼是你自己钓的。” 想到好哥们在家里的处境,唐宋心领神会。 这是防着刘家人呢。 这个分配比例他非常满意,刘光天出最重要的鱼饵,自己出力,劳动换取收益,没什么好丢脸的。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他高兴地接过两块钱。 接着,刘光天又递给许凤兰和刘光福一人一毛,说:“你俩跟着混了一顿大餐,多的钱没有,记得保密。” “懂!” 两人答应得很是爽快。 ...... 时间犹如细沙,稍不注意就从指尖悄然流失。 转眼两个月过去。 七月中旬,全国高考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四合院里,许大茂和刘光齐都是本届高考生,许大茂高中都是走后门进去的,平时读书又不用功,他颇有自知之明,混到毕业证压根没参加高考。 刘光齐其实也不想去。 以他的成绩,除非奇迹发生,不然绝对名落孙山,可又抹不开面子跟刘海中明言,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结果可想而知。 那如丧考妣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高考完,接着就是中考。 一大早,刘光天带上准考证和考试工具,悠哉悠哉地出了门,考场位于朝阳区的十三中,需要乘搭公交车。 三伏天。 尽管不到八点,四九城却已经有了几分人间火炉的韵味,清新的空气中,夹杂着令人窒息的沉闷,还没到公交站,刘光天额头上便已经沁满细密的汗珠。 后背汗液涔涔,黏腻着单薄的t恤。 一时间,刘光天骂娘的心都有了,就不能把考试提前到六月份么。 还是后世更加人性化。 在公交站等了两分钟,突然,刘光天后背被重重撞了一下。 在强身健体丸的作用下,短短三个月,刘光天的身体素质提升了将近一倍,这般撞击只是让他身体不着痕迹地晃了晃,对方却像是撞到了一座大山,不受控制地向后摔倒在地。 刘光天回过头,发现是一个流里流气的小年轻,双十年华的样子,刘光天总感觉在哪里见过对方,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另外,小年轻旁边还站着两个成年壮汉,表情尽显惊愕。 莫名的,刘光天读懂了其中的意思:“你踏马撞了人,怎么自己摔倒了?” 他本以为对方会向自己道歉。 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小年轻起身第一件事是倒打一耙,他手指刘光天的鼻子,扯开嗓子叫骂,唾沫星子横飞:“你踏马瞎啊,后退都不看看路,老子好端端站在那都能撞上来。” 眼见发生矛盾,站台上的人齐齐投来视线。 刘光天眉心微蹙,一把抓住那只指着自己的手,稍稍用力往下一掰。 “喔!疼疼疼,你踏马松手。” 吃疼之下,小年轻不由惨叫出声,瞬间扭曲了起来,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他奋力想要挣扎,却发现那只手像是被铁钳夹住一般,丝毫无法动弹。 像是在表达对他反抗的不满,刘光天手上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只听“咔”的一声,小年轻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刘光天声音低沉而威严,气势凶煞,让人不寒而栗。 “疼疼疼,大哥,咱们有话好好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小年轻果断认怂。 两个成年壮汉见他吃亏,握拳就朝刘光天轰来,刘光天侧身躲过,眼角余光注意到公交车正好到站。 正事要紧。 他没有跟壮汉浪费时间的打算,一把拉过小年轻朝壮汉甩去。 登时撞了个满怀。 三人齐齐摔倒在地。 再起身时,刘光天已经上了公交车,这让三人追也不是,退也不是,他们的任务是阻拦刘光天参加中考,可不想在公交车上闹事从而被抓进派出所。 其中一个壮汉问现在怎么办。 小年轻拳击掌心,气哄哄道:“别追了,我等会问问雇主再做打算。” 说话间,他眼角余光瞄向不远处的巷口。 第21章 威胁反击豆芽齐 公车上,刘光天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茫茫人海,他以为再也不会遇到这三个人,安心来到考场参加考试。 中考一共考三门课程:语文、数学、政治 为期一天半。 轻松度过第一天的语文和数学关卡,刘光天坐公车踏上回程。 期间没有发生变故。 第二天,刘光天特意提前1个小时出发,留有充足时间,避免中途发生意外从而错过考试,不曾想,来到公交站台的时候,好死不死又遇到了那三个人。 小年轻手指掰得咔擦响,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显然今天是没法善了了。 突然,刘光天脑海中浮现一段记忆,怪不得总觉得对方眼熟,原来是刘光齐的同学,去年来过一次四合院。 想到那种可能,刘光天眼里闪过嘲弄的意味。 “呵呵!我的好大哥,你心眼还真是比针尖还小,竟然找人阻拦我参加中考。” 面对气势汹汹朝自己走来的三人,刘光天根本没带怕的,他眼疾手快,效仿黄猿一脚一个超新星。 “嘭!” 三人应声倒地,捂着肚子满脸痛楚。 站台上几名观众均是瞠目结舌,然后齐刷刷往后退了几步。 刘光天走到小年轻身边,语出惊人:“是刘光齐让你来的吧?” 一次可以说是意外,两次就值得人深思了。 此时,小年轻哪里还不知道自己遇到了硬茬子,原本内心慌张到了极点,现在又听刘光天道破真相,他心脏猛地一抽,整个人如同冻僵一般无法动弹。 但仅剩的理智告诉他,绝不能承认。 “大......大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真不认识什么刘光齐,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们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找你麻烦了,见到你都绕路走。” 刘光天咧出一嘴大白牙,笑得很是渗人:“你别以为不承认就没事了,我认得你,你是刘光齐的同学,一年前来过我家。” 小年轻真是欲哭无泪。 日了狗了! 记忆力要不要这么好,一年前的事情还记得那么清楚。 “大哥,既然你已经猜到了,我也就不瞒你了,的确是刘光齐让我们来的。”小年轻选择坦白从宽。 没办法,这家伙露白牙阴笑的样子太渗人了。 他怕再狡辩后果更惨。 刘光天又问:“他让你们怎么对付我?给了多少好处?” “他让我们假装跟你起冲突,大吵一架,拖住时间,让你参加不了考试,报酬本来是6块钱,昨天没成功他又加了4块,一共10块钱。” 小年轻事无巨细,把整件事情从头到尾全交待了。 “只是拖延时间,没让你们动手?” “大哥,我真的没骗你,他也怕事情闹大不是。” 思忖片刻,刘光天决定以牙还牙,并且要加倍还回去,他让三人先站起来,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接着厉声道:“你们以后还想不想过安生日子了?” “想!”三人诚惶诚恐地点点头。 刘光天以一种威胁式的口吻说:“那好,我要你们告诉刘光齐,事情没办成,我身手好把你们打了一顿,于是你们把气撒到刘光齐身上,暴打他一顿,但不能打脸,然后把他扒光绑起来丢在大街上,胸前挂个牌子,上面写豆芽齐三个字。” “大......大哥,我们都是良民,做不来这种事的。” 三人都慌得不行。 屁股凉飕飕的,深怕这么干会被抓进去。 这招实在太狠了,是要彻底毁了刘光齐的名声。 刘光天冷哼一声:“你们怕个球啊,刘光齐找人阻拦自己弟弟参加中考,你们手握这个把柄,他敢声张出去吗,而且我又没要求你们必须明着来,怎么把自己摘出来是你们的事,我只要看到结果就行。” 三人脸色稍缓,只是依然下不了决心。 刘光天继续威胁:“你们要是不照我说得办,我可不保证你们哪天会不会被人套麻袋,然后发生一些不可预料的事。” 三人齐齐打了个寒颤,寒意从脚底窜上脊背。 以刘光天的狠辣性格,肯定不是说说而已。 别人倒霉总好过自己倒霉,三人只好无奈答应下来。 处理完这件事,刘光天坐上公交车直奔考场,于十点半,为本次中考画下完美的句号。 ...... 当天晚上,南锣鼓巷发生了一件惊爆眼球的事件,九十五号院刘海中家的大儿子刘光齐,不知得罪了哪路英雄好汉,被绑得严严实实一丝不挂地扔在巷口。 最最最令人发指的是,胸口竟然挂着一块木牌。 上面“豆芽齐”三个大字清晰可见。 轰! 这个消息犹如点燃的炸药桶,瞬间引爆整个南锣鼓巷。 甚至传遍了整个街道。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据当事人目睹,“豆芽齐”这个称号名副其实,跟孩童没什么两样,吃瓜群众为此津津乐道,没想到人高马大的刘光齐会有这种难以启齿的缺陷。 中看不中用。 唉!可悲可叹。 那些个身上劲没处使的大妈们更是精力旺盛,这个点评一下,刘光齐屁股蛋儿比女人还白,那个讨论,浓缩就是精华,不知道豆芽能不能顶事。 听得刚出阁的小媳妇,和黄花丫头们脸红不已。 总而言之,刘光齐这回彻底出名了。 只是不是光彩的事。 消息传回四合院,邻居们纷纷围在刘光齐屋门口看热闹,整个后院仿佛汇聚了成千上万只蚂蚁,嗡嗡作响,刚才阎埠贵可是亲眼见到他慌不择路跑回来的。 起初刘海中两口子还不相信这个消息,但外面传得有鼻子有眼,三人成虎,由不得他不相信,刘海中拳头猛砸房门,心急如焚道:“老大,你给爸开开门。” “光齐,这到底咋回事啊,你可别吓唬妈。” ...... 然而。 任凭两口子如何呼喊,里面始终没有回应。 直到刘海中扬言要撞门而入,房门才张开一道缝隙,刘海中两口子、刘光福、刘光天趁机钻了进去。 第22章 果然不敢声张 房间内,刘光齐一把将白衬衫盖在头上。 没脸见人。 身子青紫一片,显然经历过一场惨无人道的打击。 刘海中两口子看得心疼不已,刘光天和刘光福则幸灾乐祸。 下一秒,只听刘海中嘴上嚷嚷着:“光齐,到底是谁干的,还有没有王法了,爸这就去派出所报案,把那些王八蛋全都抓起来。” “蹭”的一下,刘光齐从床上坐了起来,一不小心牵扯到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但他完全不管不顾,连忙出声阻止刘海中:“爸,你千万别报案。” 正如刘光天所料,他压根不敢声张这件事,花钱雇人阻拦亲弟弟参加高考,传出去他肯定声名扫地,找不到工作不说,以后能不能娶媳妇都是问题。 内心之中,刘光齐恨不得将小年轻三人生吞活剥。 但这个亏他必须打碎牙往肚里咽。 另外,刘光齐彻底恨上了刘光天。 视线触及静悄悄站在那的人影时,怨毒的光芒在眼里一闪即逝。 “你说你乖乖按照我的安排往下走,不就没那么多事了嘛,非要负隅顽抗,仗着有把子力气,把小年轻三人打了一顿,最后人家有气没处撒,把过错全都归结到我头上,不然我也不会落到这个份上。 听到大儿子不让报警,刘海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老大,你被人打了一顿,又丢了那么大脸,凭什么不报警,咱们老刘家绝不能白白吃这个亏,必须让对方付出代价,你别怕,一切有爸在,不会有人报复你的。” 吴玉梅附和:“对对,光齐这事听你爸的,必须报警处理。” 刘光齐欲哭无泪,只好吐露一部分实情:“爸,实话跟你说吧,我大概能猜到是谁在针对我,他们手上有我的把柄,没有证据,报警不一定能把他们抓进去,但我一定会完蛋,爸,你要是真心为我好就别报警。” 闻言,刘海中一颗心顿时揪紧,吴玉梅脚下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还好刘海中及时扶住了她。 两口子万万没想到,向来乖巧聪慧的大儿子会沾上这种事。 听口吻事情还不小。 紧张之余,两人额头上涔涔冒出汗珠,后背凉飕飕的,刘海中心急如焚道:“老大,他们抓住了你什么把柄,严不严重,你可别吓我跟你妈。” 刘光齐一听就知道父母想歪了,宽慰说:“爸妈,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是事情传出去有点丢脸,会被人戳脊梁骨。” 刘海中两口子重重舒了口气。 还好还好,他们刚才真的快吓死了。 刘光天心中好笑,还不忘在他伤口上撒盐:“大哥,缺德事咱可不能干,现在这事外面传得沸沸扬扬,咱们老刘家这回丢脸可是丢大发了,邻居们私底下没少笑话咱家,明天估计厂里也会传开,你知道爸这人最好面子,你让他以后怎么抬起头做人。” 这番话,让刘海中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心中不免对大儿子生出怨念,甚至有抽出七匹狼的冲动。 但到底是心尖宝,未来的养老人选。 他不得不压下这股怒火。 刘光齐也怕亲爹脑子一热,给他来份竹条蘸碘伏套餐,他一边气恼刘光天火上浇油,一边惶恐不安地低头认错:“爸,我知道我给你丢脸了,你要打要骂我绝无怨言,我只希望你别气坏自己的身体。” “哼!”刘海中冷哼一声。 随即撂下一句狠话:“老大,你这次太让我失望了,给我待在屋里好好反省,直到风波平息为止。” “是!” 不同于好面子的刘海中,吴玉梅倒没怎么生气,更多是心疼大儿子,连忙跑出去拿药酒给刘光齐处理伤口。 “打在儿身,疼在娘心。” 这句话在此时体现得淋漓尽致。 当然,刘光天和刘光福肯定是没有这种待遇的。 其实刘光天挺遗憾,刘海中没有动手教训刘光齐的,少了一场大戏可看。 值得一提的是。 眼下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报不报警并不取决于刘光齐,事情发生没多久,就有两个警察来四合院了解情况。 当下社会风气比较保守,有人赤身裸体出现在大街上,这跟耍流氓有什么区别,而流氓罪在这个时期惩罚普遍都很重,劳改肯定跑不了,严重点直接枪毙。 得亏刘光齐当时被五花大绑,非主观意愿犯下过错,这才免于牢狱之灾。 面对警察的询问,刘光齐一问三不知,死咬自己最近没跟人发生矛盾,对方蒙头遮面没看清脸。 这下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警察毫无头绪,只能满脸肃穆地让刘光齐等候调查结果。 回到房间,刘光天叮嘱刘光福:“最近几天,爸在外面肯定少不了受气,你可别惹出什么乱子,没事就在家里看书写作业,尽量躲着点爸,不然少不了挨顿打。” 回想起被刘海中支配的场景,刘光天浑身一哆嗦,连连点着小脑袋。 这点眼力见他还是有的。 叮嘱完刘光福,刘光天出门给膀胱缓解压力。 走到中院,就看到傻柱许大茂几个年轻人凑在一起,正兴致高昂地讨论着“豆芽齐”这个外号。 只听傻柱说:“你们谁跟刘光齐一起尿过,真那么小?” 阎解成:“我见过,没比小孩子大多少。” 傻柱满脸戏谑:“啧啧!不晓得那样能不能洞得了房。” 许大茂:“傻柱你懂个屁,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 傻柱:“说得跟你摸过一样。” 许大茂:“哎!哥们可不像你那么没出息。” 瞧见他那臭屁的模样,傻柱顿时不淡定了,牛眼圆睁,这小子比他还小两岁,似乎连肉都吃过了。 简直没天理! 听到这句话,刘光天不禁意味深长地看了许大茂一眼。 剧里这家伙经历了两段婚姻,几十年下来一直没孩子,原因没交代,不知道是被傻柱踢成绝户的,还是身体有什么隐疾,搞不好是过早乱来造成的。 ........ 第23章 刘胖胖不傻 这时,许大茂眼尖地瞅见经过的刘光天,笑着打招呼:“光天,这两天发挥得怎么样,听凤兰说你准备考中专以后当医生,有把握没?” 刘光天随口回答:“还行,卷子我都写满了。” “写满了又不一定对。” 旁边的阎解成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任谁能听出他话语里的酸溜劲。 不等刘光天搭话,许大茂主动出来为他站台:“光天各科能拿满分,考个中专还不是手到擒来,光天,等通知书下来,大茂哥请你去饭馆搓一顿。” 眨眼间,阎解成脸色比吃了苍蝇还难看。 不怕兄弟过得苦,就怕兄弟开路虎。 他打心底不希望刘光天考上中专,那样显得他太过无能。 到时阎埠贵少不了一顿责骂。 刘光天唇角微扬,笑呵呵地说:“那我先谢过大茂哥了。” 论人际关系处理,许大茂甩了傻柱八条街不止,怪不得于海棠和秦京茹宁愿选二婚的他,也不跟傻柱。 “小事!” 这下傻柱不乐意了,叫嚷着:“刘老二你什么意思,叫许大茂哥,叫我傻柱,合着你看不起我呗。” “嘁!” 许大茂嘁了一声,不放过每一个挤兑死对头的机会:“就你这傻不愣登的样子,还想让人家叫哥,你哪来的脸。” “许大茂,你又欠收拾是不。”傻柱牛眼一瞪。 吓得许大茂仓皇逃窜,还不忘撂一句狠话:“傻柱你就是个大傻子,老子不稀得搭理你。” “软蛋!有本事你别跑!” 目送许大茂逃离现场,傻柱又要找刘光天理论。 扭过头一看。 呵!人早跑没了影。 “什么人呐!” 不满地嘟囔了一声,傻柱转身回了屋。 ...... 翌日,“豆芽齐”事件继续发酵,刘光齐像鸵鸟一样,躲在屋里不敢出去见人,就连出去上厕所都低头垂目,生怕被人认出来,邻居们跟他搭话全当没听见。 刘海中因为要上班,怎么都躲不过去。 道德天尊自然不会错过通打落水狗的机会,一直偷偷观察院里动向,见刘海中出门,装出一副老好人的样子,上前表示关心。 “老刘,光齐现在怎么样,我打算晚上开个大会,让大伙别提豆芽这件糟心事。” 果不其然,这句话一下子就戳中刘海中的痛点。 看着他那漆黑如墨的脸色,易中海别提多得劲了,让你个死胖子天天pua我没孩子,这下遭报应了吧。 嘎嘎嘎! “呼~”刘海中重重呼出两口浊气,大声怒喝:“用不着你假好心,这是我家的私事,开什么大会。” 易中海差点没笑出声,你越生气代表越在意,更容易破防,他一身精湛演技发挥到了极致,痛心疾首道:“老刘,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咱俩又没什么矛盾,你犯不着说话这么冲吧。” 论城府,刘海中拍马也赶不上易中海。 被易中海这么一说,刘海中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 “老易,我不是针对你,我是窝火那个害我家光齐的王八犊子。” 另一边,刘光天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阿嚏!” 冥冥之中,他感觉有人在骂自己。 易中海了然地点点头,他就说刘海中没那个心智,先前老在自己面前提儿子应该是无心之举,不过伤害已经造成,易中海可没打算就这么揭过。 还是得开个大会,当众再戳戳刘家的伤疤。 “老刘,我觉得谣言必须尽快平息下去,至少让院里人不再谈论,不然光齐往后可不好讨媳妇。” “这个......” 刘海中有些纠结,一时间没能转过弯来,他既不想在大会上丢脸,又担心刘光齐会被流言蜚语影响终身大事。 转念一想。 不对啊,这件事很可能已经传遍了整个街道,院里辟谣有什么用,好你个易中海,亡我之心不死。 反应过来后,刘海中忍不住破口大骂:“死绝户,你当我傻呀,光齐是被人给害了,又不是自身有什么问题,要辟谣也是跟媒婆辟谣,跟女方解释,院里哪个敢瞎咧咧,老子非跟他们玩命不可。 还让我开大会辟谣?你不就是想让我在全院人面前丢脸么,你这个阴险小人,活该你是绝户。 狗日的,咱们以后走着瞧。” 骂完,刘海中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被指着鼻子臭骂的易中海,脑瓜子嗡嗡的。 在他印象中,刘海中的脑子一直都不怎么好使,一句话换种方式表达,就能让他琢磨好半天。 现在怎么变聪明了? 殊不知,刘光天让刘海中在易中海面前戳他肺管子的话,彻底打开了他的思维格局,打蛇打七寸,只有让易中海丢脸威望大跌,自己才有可能当上一大爷。 现在易中海提这个建议,目的就是让刘海中丢脸。 脸面可是刘海中最珍视的东西。 触及逆鳞,由不得他不多想。 被人当面指是个绝户,易中海心中怒火中烧,恨不得当场将刘海中大卸八块,但他一直以来的人设是乐善好施、大公无私,绝不会轻易展露自己的真面目。 而且跟刘海中闹翻,不利于他掌控大院。 强压下揍人的冲动,易中海追上去解释:“老刘,我没想到你对我误会那么深......” 然而。 话没说完,就被刘海中毫不客气地吼了一声“滚”。 易中海僵在原地,脸色铁青。 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如此循环往复。 “踏马的!这个死胖子中邪了还是咋地。” 相识十来年,易中海突然有种从未认清刘海中的感觉。 ...... 说回刘光天这边。 估摸一下大致时间,刘光天给唐宋拿了些今天签到奖励的钓饵,然后带上医书直奔交道口大街。 一路上,街坊四邻纷纷朝刘光天投来的异样目光,碎碎念的嘴巴,想想都知道肯定没崩什么好屁。 刘光天全都置之不理。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宁在孤独中坚守自我,不在喧嚣中迷失方向。” 第24章 答应留下来 走进回春堂,如刘光天所料,这个时间节点开门第一波患者才离开没多久,肖战这个坐诊大夫,兼私方经理正无所事事,悠哉地靠在摇椅上。 边上药柜前,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在那研磨药材。 医馆里充斥着一股纯正的中药香味由远及近,刘光天下意识深吸了口气,是纯天然野生药材无疑,只有懂行的人才知道这种药材对中医意味着什么。 后世中医逐渐落寞,其中和药材效果大打折扣息息相关。 作为一名中医人,刘光天打心底热爱这个时代。 见到刘光天第一眼,肖战就将他认了出来,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喜色,他玩笑般说了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刘光天心中嘀咕“我来是来了,却不是来拜师的”。 对于同行,刘光天向来抱以最大的善意,像肖战这样医术精湛的老中医,每一个都是老祖宗留下的瑰宝,他客套回应:“肖老看得上小子,不管怎么样,我总得来拜见一下。” “哦?听你这意思,你不是来拜师的。” 肖战人老成精,立马从这句话中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刘光天没有直接回话,而是把手上“理疗学进阶”递了过去:“肖老,这是我偶然得到的一本医书,你先过过目,其他事咱们等会再聊。” “你小子,在打什么哑迷呢。” 虽然不解,肖战还是伸手接过医书。 上面“理疗学进阶”五个大字特别显眼,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信息,连个作者名都没有。 肖战以为是哪个无名小卒编写的,就随意翻看了一下。 咦! 突然,他面露一丝惊异,眼神变得专注起来,接着时而陷入思索,时而露出恍然之色。 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去,肖战这才合上医书,神色凝重问刘光天:“这本书你哪来的?” “是个游方道士见我骨骼惊奇,是块学医的好料子,特意送给我的。”刘光天撒谎不带草稿。 肖战:“.......” 他眼角狠狠一抽,一副我信你个鬼的表情。 刘光天耸了耸肩,强调这就是事实,肖战懒得跟他掰扯,直问他这趟过来的目的,刘光天也不卖关子:“肖老,那位道士给了我六本这样的医书,涉及不同领域,我也不知道上面的内容正确与否,所以特地来找你品鉴一下。” 闻言,肖战眼神中难掩羡慕之色:“小子,你这是捡到宝了,其他几本怎么样我不清楚,这本理疗学精通绝对出自大师手笔,内容精辟,就连我也是获益匪浅,还有不少地方我没看懂,需要时间验证,不过我估计大概率是对的。” 刘光天佯装惊喜:“没想到那个老道士那么厉害,早知道我多向他要点好东西了。” “听你的意思,你找不到他人了?” “嗯!他把医书送给我就失踪了。” “那太可惜了,我还想你帮忙引荐一下高人呢。”肖战不禁捶胸叹息。 刘光天对此早有预料,又说:“肖老,之前我也找其他大夫品鉴过这六本书,他们都说内容是正确的,所以我就把内容都给背了下来,这次来找你,主要是希望能在医馆跟着您躬身实践,理论知识再丰富,没有亲身实践过终究是白搭。” “你都背了下来?你记忆力有这么好?”肖战一脸难以置信。 这么厚厚一沓书,诵读都需要个把月时间,更何况是背下来,而且这种书共有六本。 难以想象,刘光天脑袋能容纳这么多知识。 该不会是麻雀下鹅蛋,讲大话吧? “肖老不信,大可考考我!”刘光天直接亮冰刃。 如此姿态倒是让肖战信了几分,随口问了几个问题。 “六淫是什么?” 刘光天:“风、寒、暑、湿、燥、火。” “如何辨别寒证和热证?” “寒证是以恶寒喜暖,口淡不渴,面色苍白,小便清长...... ” 咦!这小子还真有几分本事。 肖战见猎心喜,逐步加强问题难度,没成想都被一一化解,甚至部分见解他自己都不曾听闻,却又饱含道理,无疑是出自那几本医书。 柜台处的半大小子下巴都惊掉了,看着那稚气未脱的面容,再对比下自己,不禁开始怀疑人生。 突然好想把那几本医书占为己有。 深入了解了一番刘光天的理论基础,肖战不得不服,这小子脑瓜子是真好使,于是问:“你脑子这么好,这次中考肯定十拿九稳喽,接下来什么打算?” “我志愿填的是卫生职业院校,打算暑假在医馆里学习,开学再去学校报到,毕业正式入行。”刘光天如实回答。 肖战满意地点点头,看来这小子对自己的未来有明确规划,他很愿意为中医发展贡献一份力。 至于拜不拜师...... 那都不重要。 对方理论功底非常扎实,某些方面甚至超过了他,即便没有他肖战指导,才能也不会掩埋于世。 何不做个顺水人情。 而且刘光天明牌了,只要他能留在医馆学习,就把医书借给肖战翻阅,上哪找这种好事去。 于是肖战说:“我同意了,暑假期间我就充当一下你的领路人。” 刘光天顿时大喜过望,朝他鞠了一躬:“那就多谢肖老指导了。” “甭客气,我也不吃亏,对了,我只知道你叫刘光天,还不知道你哪人呢。” “我跟唐宋是邻居,住在95号院。” “95号院,等等,那个豆芽齐是你什么人?” 像是想到了什么,肖战眼睛瞪得比鸡蛋还大。 一个叫刘光天,一个叫刘光齐。 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起。 刘光天尴尬地挠了挠头,苦笑说:“那是我大哥。” 得知二者之间的关系,肖战顿时双眼放光,手背掩唇,宛如一个老顽童似的,兴致冲冲地问刘光齐是不是像传言那样,那玩意跟豆芽一般大。 听得刘光天满额头黑线。 这家伙都一把岁数了,好像不是什么正经人啊。 ...... 第25章 冉冉升起的新星 既定目标达成,刘光天在回春堂安定下来。 肖战这个老中医性格虽然跳脱了些,教导学生却半点也不马虎。 没病人的时候,安排刘光天辨认各种药材,自己在那翻阅医书,时而蹙眉时而沉思,来病人了,就让刘光天在旁边熟悉问诊流程,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只要病人不赶时间,每一道程序肖战都会细心展示。 这让刘光天不禁对其心生好感。 并对肖战的医术水平有了进一步认知。 可以用医术超群来形容,距离他尚有一段差距。 熟悉完问诊流程,肖战当即安排刘光天躬身实践。 病人是一位老大妈。 看着刘光天稚嫩的脸庞,老大妈面露不悦之色:“肖大夫,要不还是你亲自来吧,我怕他给我治坏喽。” 肖战扶了扶胡须,气定神闲道:“放心,由我在旁边照看,不会有事的,如果不给年轻人上手的机会,等老一辈死绝了,上哪找人去给老百姓治病。” 老大妈这才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 先把个脉。 脉象沉弱,脾虚之状。 刘光天让老大妈伸舌头。 “舌苔有点厚,湿气太重,大妈你晚上是不是睡眠比较浅?” “确实睡不踏实。”老大妈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尿多不多?” “一天得有七八回。” “有没有口干口苦?” “有的!” “你这皮肤干黄,肝火有点旺......” 边上的肖战亲眼见证了整个问诊过程,心中连连称奇:“这踏马到底是哪路神仙,第一次诊病就说得头头是道,条理清晰,宛如沉浸此道多年的医者。” 想成为一名好中医,好记性是基本要求,最重要的是头脑活络,知识是死的,人是活的,只有将理论知识与实际情况巧妙地结合起来,才能对病情做出最为准确的判断。 无疑,刘光天同时具备这两个条件。 从刘光天身上,肖战仿佛看到了中医界冉冉升起的新星。 “肖大夫,你看我诊断得对不对?” 给出自己的诊断结果后,刘光天偏头询问肖战。 “我来把把脉。” 肖战面不改色,开始给老大妈把脉,结论跟刘光天如出一辙,他又问刘光天该如何处理这种病症。 “额。。。”刘光天假装思索起来,然后给出针灸鸠尾穴和脾俞穴,结合某某药方的治疗方案。 肖战对这个方案还算满意,小年轻嘛,经验难免不足,他笔画一勾,药方中的白芪用量加重了2g。 待中年大妈走后,肖战向刘光天说明,老大妈年纪大了,新陈代谢缓慢,剂量上要比正常人重一些。 刘光天面露恍然,一副受教的模样。 刚上来,他并不想表现得过分妖孽,总要给别人一点适应时间。 ....... 一天时间悄然过去,上班族重新回到四合院。 晚饭期间,刘海中眼神阴翳而深邃,仿佛承载着无尽怒火,屋里安静得可怕,只剩下微不可闻的干饭声,刘光齐宛如犯了错的孩子,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刘光福则默默加快干饭速度,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嘛。 很明显,刘海中今天在外面受气了。 这个时候谁要是找不自在,一顿打绝对跑不了。 一大家子,只有刘光天跟没事人一样。 咽下一口饭菜,刘光天打破了这份平静:“爸,我今天去了趟回春堂,那里的肖大夫认为我是一块学医的好苗子,特地准许我暑假期间跟在他身边学习。” 话音落下,视线齐刷刷打在他脸上。 刘海中先是一愣,旋即眼神变得清明起来:“老二,肖大夫是打算收你为徒?” “事情是这样......” 随即,刘光天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大致意思是,刘光天偶然得到了几本医书,拿给肖战辨别内容的真实性,结果肖战奉为珍宝,于是刘光天用借阅为条件,换取肖战暑假期间的悉心指导。 至于拜师与否......刘光天并不想草率做出决定。 饭桌边,刘光齐脑袋低垂。 没人注意到,他眼里露出不加掩饰的嫉妒和愤恨。 刘海中两口子则喜形于色。 不管怎么样,二儿子出息他们脸上也有光不是。 “老二,既然肖大夫有意收你为徒,你干脆答应下来好了,这年头讲究师承关系,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可只不是嘴上说说而已,你不拜师,肖大夫不一定会用心教你。” 高兴过后,刘海中以过来人的身份说了一句。 刘光天气定神闲道:“反正那些医书在我手上,没必要这么着急,我先学一段时间再做决定也不迟。” “你自己有数就行。”刘海中没再多说什么。 接着,刘光天又顺势提出暑假在医馆吃饭的事情,带粮食过去,借口他负责准备饭菜,有助于跟肖战处好关系,感情上来,以后有什么事也好开口。 刘海中听了觉得有道理,欣然答应下来。 这可把刘光福羡慕坏了,他好想说自己跟二哥一起去,刘海中喜怒无常,跟他待一起总是提心吊胆的,分出去开火简直就是刘光福梦寐以求的生活。 但刘光福绞尽脑汁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他知道就算说了也没用。 唉!又是羡慕二哥的一天。 饭后,唐宋找到了刘光天,把今天的收获和单据交给他,单据上数额11块2,二八分成,刘光天拿8.96块。 抵得上普通人半个月的工资。 刘光天核算了一下,目前空间里现金共有175块,钱还差一些,他打算在三转一响票据发行之前,先把东西给买了,反正钱放在空间里也没用。 现阶段,刘光天对金钱没有太多诉求,够用就行,等以后改革开放,想挣钱有的是办法。 他更没有省吃俭用的想法,该吃吃,该喝喝,正处于长身体高峰期,可不能缺了营养。 对了! 后面还有三年大饥荒,饿死人是常态,得留些钱储备粮食。 刘光天能力低微,救济不了天下人,只希望把在乎的人照顾好。 ....... 又是半个月过去。 莘莘学子们望眼欲穿的通知书,纷纷插上翅膀飞向全国各地。 第26章 通知书到 烈日炎炎,骄阳似火,整个四九城如同一个巨大的熔炉,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路边的树木无精打采地低垂着枝叶,知了猴在树上不知疲倦地鸣叫着。 这天下午,刘光天正在医馆里给人把脉,刘光福突然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了进来,嚷嚷着:“二哥,邮递员来院里送通知书了,你快回家看看。” 刘光天心中一喜,正要跟肖战请假,肖战却先声夺人:“快去吧,晚点把通知书拿来我瞧瞧。” “得嘞!” 说完,刘光天拔腿往四合院跑去。 此时,四合院大门口围满了闲赋在家的邻居,都是过来凑热闹的。 这次邮递员一共送来了三封邮件,分别属于刘光齐、刘光天、阎解成,大家对结果很是好奇。 刘光天赶到的时候,吴玉梅正拿着户口本跟邮递员核对身份。 确认无误后,刘光天拿到自己那份邮件。 封面上几个大字清晰可见——首都卫生职业院校录取通知书。 这年头初中以上升学,不管有没有被录取都有通知书,被录取的学生,由相关院校寄出通知书,没被录取的,则由招生工作委员会发出安慰信。 很明显,刘光天升学成功。 “光天,恭喜你愿望成真。” 唐宋和许凤兰第一时间向他表示祝贺。 “谢谢!”刘光天回以微笑。 而阎解成和刘光齐则跟斗败的公鸡一样,如丧考妣,他们收到的是安慰信。 阎埠贵和杨瑞华脸上难掩失望之色。 吴玉梅则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高兴的是,二儿子考上中专,以后至少是个干部,悲伤的是,宝贝大儿子名落孙山,养老生活瞬间降低了一个标准。 怎一个愁字了得! 就在这时,向来属貔貅的贾张氏提议:“他二大妈,光天考上中专可是件大喜事,你们家不得摆上几桌,好好庆祝一下。” 阎埠贵眼前一亮,跟着附和:“对对,他二大妈,这么大的喜事,确实得摆几桌,大伙一起替光天高兴高兴。” 其他邻居一听能混顿席面,也都开始起哄。 吴玉梅一个妇道人家哪敢乱答应,只说等刘海中回来再拿主意。 众人纷纷展露笑颜,以刘海中好面子的性格,这顿饭绝对跑不了。 果不其然,刘海中下班回来听说这件事,当即一拍桌子,嚷嚷着:“办,这事必须得办,还得大办一场。” 豆芽齐事件让他丢了那么大脸,正好趁这次机会洗刷耻辱。 算上随礼钱,办酒席也亏不了多少。 对了,大儿子绝对不能出席,不然他这张脸可挂不住。 升学宴定在周末。 一共六桌,每户出2个人。 出席的还有班主任李刚,以及刘海中厂里的工友。 掌勺师傅由傻柱担任。 算起来,这还是傻柱第一次独立接活,又是邻居关系,两块酬劳就把他打发了,刚定级的傻柱就值这个价,但绝对物超所值,再加上有鱼有肉,一顿饭下来吃得宾主尽欢。 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在厨艺上有那么几分天赋。 升学宴上,刘海中在那意气风发,说刘光天能有今天,多亏自己教导有方,邻居们如鲠在喉,心里各种不是滋味,寻思棒打出人才难道真的有用? 于是乎,大家对教育孩子有了新的领悟。 致使今后院里时不时响起孩子的哀嚎声。 自吹自擂完,刘海中还不忘夸一夸刘光天,说他怎么怎么懂事,怎么怎么优秀,关键一个敢说,一个敢信,宾客们都对刘光天大夸特夸,反正动动嘴皮子又不要钱。 饶是刘光天都有些hold不住。 简直无语死,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好。 刘海中却很满意,办这场升学宴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看着刘海中意气风发的样子,易中海怎么都不得劲。 凭什么刘大脑袋有三个儿子,而且一个比一个出息,据悉,刘光福这次期末考都得了班级第一,搞不好刘家以后还要出个干部,到那时,刘家就是一家四职工。 成为大院住户望其项背的存在,邻居们眼里哪里还有他易中海。 易中海心绪难平,眼珠子一转,顿时有了主意,他端起酒杯来到隔壁桌刘光天身边,笑容满面道:“光天,你是咱们大院第一个中专生,一大爷敬你一个,祝你前程似锦。”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两人又没有撕破脸,大庭广众之下,刘光天并没有对他甩脸色。 站起身端起红茶菌礼貌性跟他碰了一个:“谢谢一大爷!” 易中海将杯中白酒一饮而尽,随即意味深长道:“光天,最近一大爷在巷子里没少听闻你小天才的名号,进回春堂学习没多久,都已经开始坐诊了。” 这句话如同一根引线,瞬间让院里炸开了锅。 “真的假的,老易,你没在开玩笑吧?”阎埠贵满脸不可思议。 贾张氏:“哪个傻缺乱传谣言,城隍庙卖假药,糊弄鬼呢,看病要是那么简单人人都去学医了。” 贾东旭:“学徒怎么也得要个三年五载才能入行,这谣言太扯了。” 刘海中和吴玉梅同样一脸懵圈,完全不知道有这档事。 许富贵则神秘兮兮地笑了笑:“无风不起浪,我也听人说起过这事,估摸里面有什么隐情也说不定。” 众人齐刷刷看向刘光天。 最清楚内情的,莫过于这位当事人。 这种事根本隐瞒不下去,而且没有隐瞒的必要,刘光天露出谦逊的笑容,道:“一大爷夸张了,我可没有那么大本事,主要是肖大夫宽容,行事不拘一格,允许我信口胡诌,他再从旁指正错误。” 易中海摆了摆手,继续吹捧:“光天你呀,就别谦虚了,没有三两三,哪敢上梁山,你要是肚子里没点墨水,肖大夫根本不可能给你表现的机会,大伙儿都知道,肖大夫在治病救人上向来不含糊。” “确实!” “肖大夫不是乱来的人!” “这么说,光天真有几分本事?” 在场众人议论纷纷,看刘光天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第27章 后院拧成一股绳 众所周知,刘光天才进回春堂学习半个月,以肖战对医学的严谨,既然能让刘光天坐诊,代表他绝对有真材实料。 事实胜于雄辩,由不得大家不相信。 众人震惊得无以加复,很难想象刘光天是怎么办到的。 刘光天没有解释的意思,端起红茶菌轻抿一口。 酸酸甜甜,口感醇厚。 味道还算不错! 易中海眼神闪过一丝诧异,原以为少年人会被一时成就冲昏头脑,从而目空一切,妄自尊大,没想到刘光天稳如老狗,似乎完全不被外界情绪所侵扰。 这下易中海麻爪了,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耍心眼。 最终,他心一横朝众人说道:“大家伙,过不了多久,咱们院就要出一名医生了,这可是一件大好事,以后大家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再也不用跑去外面花那个冤枉钱了。” 在场人都不是傻子,哪能听不出易中海话里的意思。 这是让刘光天免费给大家治病。 聪明人都没吱声,默默看戏,刘光天答应了还好说,那他们乐得占这个便宜,要是一口拒绝,他们也不得罪人。 阎埠贵一听有便宜占,第一个出声响应:“这确实是件大好事,光天,大家伙以后可就指望你了。” 贾张氏不甘落后,三角眼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光天,从小大妈就觉得你有出息,你看看,这不就应验了,有你在,大伙以后可就安心多了。” 杨瑞华:“.......” 院里几个占便宜没够的主,你一言,我一语,把刘光天高高捧上天,从而实现道德绑架的目的。 让刘光天碍于颜面,不得不就范。 刘海中嘴巴嗫嚅了两下,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他向来好面子,这个时候拉不下脸跟大家唱反调。 主观意识上,刘海中更倾向于刘光天牺牲小利益,从而换取邻居们对他的支持。 许大茂就坐在刘光天旁边,悄摸摸用脚踢了刘光天一下,脑袋微斜,示意他千万别答应,刘光天朝他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接着略显疑惑地看向易中海。 “一大爷,你刚才的话我有些没听懂,你说得清楚点,什么叫大伙以后不用去外面花冤枉钱了,是觉得便宜外人还不如便宜我,让我赚这个钱是吧?” 易中海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敢情说了半天,这小子压根没听懂。 不过想想也正常,一个半大小子能懂什么人情世故。 清楚内情的许大茂,眼底浮现戏谑之色。 放下碗筷准备看好戏。 他可不认为刘光天是二愣子。 易中海轻咳两声,大义凛然道:“光天,咱们大院连续被评为先进大院,向来讲究团结互助,尊老爱幼,今天你帮了我,明天大家也会帮你,每个人为大院无私奉献自己,才能共建美好和谐的大家庭。” “然后呢?”刘光天继续装傻。 “一大爷,我这人是个直肠子,你说话能不能别总是拐弯抹角的,叽里呱啦说了半天没听到重点。” 刘光福、唐宋、何雨水都了解刘光天的秉性,先前他们还没回过味来,现在见刘光天这种表现,均是面露思索之色。 看情形.......易中海似乎对刘光天做了不好的事情。 而易中海则是心头一跳,隐隐不安起来。 但他又弄不清不安的来源,正纠结要不要继续开口,贾张氏却耐不住性子替他揭晓了答案:“光天,咱做人可不能这么耿直,一大爷的意思是,让你免费给大家看病,为大院做好事,这样大家都会记你的好。” 刘光天问易中海是这样吗。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易中海只能硬着头皮承认下来。 毕竟是他极力促成这件事,一旦成功,邻居们都会记他的好。 慷他人之慨,是易中海的拿手好戏。 “光天,既然你有这个能力,就多帮衬一下大家,传出去你名声也好听,以后单位评奖评优都会优先考虑你,大把媒人上赶着给你介绍好姑娘。” 邻居们听了纷纷附和,可不就是这个理。 此时此刻,唐宋三人终于弄清楚了易中海的目的。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没办法,易不群道德绑架的功力非同一般,私心中裹挟大义,一般人根本招架不住,即便识破了他的伎俩,也不好当面戳穿他的小心思,毕竟对方打着为邻居好的幌子。 不过这个一般人不包括刘光天。 然而,不等刘光天出招,唐宋已经坐不住了。 他那稚气未脱的的脸颊上满含愠怒,质问道:“一大爷,你凭什么让光天免费给邻居看病,我从来没听说,哪个木匠免费给邻居做家具的,也没听说哪个瓦匠免费给邻居盖房子,柱子哥今天来做宴席不也收钱了吗,你怎么不让他免费出力?” “就是说!”刘光福也站起身鸣不平。 “一大爷你这不是欺负人嘛,医生治病收钱天经地义,是不是我二哥上次没给你面子,你故意针对他?” 干得漂亮! 刘光天内心给这两人竖起大拇指。 都还没轮到他出手,敌军便已经死伤殆尽。 许大茂看热闹不嫌事大,果断声援:“一大爷,光天才16岁,连成年人都算不上,你这么针对他可不合适。” 大家并不奇怪许大茂出来唱反调,没想到的是,许富贵这个无利不往的老阴逼,今天竟然罕见地为刘光天站台。 “老易,这事你办得太不地道了,都没问过光天的意见,就挑唆邻居一起威逼光天答应给他们免费看病,你听听孩子们的声音,我都看不下去了。” 班主任李刚:“本来我这个外来人是不方便开口的,但光天是我的学生,我绝不允许你欺负一个孩子。” 唐宋的哥哥唐铁军也说:“一大爷,事情不能这么办!” 后院另一名住户蔡浸泡:“老子今天真是小刀拉屁股,开眼了,身为一大爷竟然这么欺负一个孩子。” 墙倒众人推。 先前蔡浸泡被易中海威胁,要赶他出大院,一直憋着股气无处发泄,却又慑于对方管事大爷的身份,不敢还以颜色,如今这么多人反对他,蔡浸泡不介意在后面推波助澜。 第28章 质疑易中海 后院住户你一言我一语,全都在指责易中海。 旗帜鲜明,发声紧凑。 完全不给易中海辩驳的机会。 那情形,仿佛易中海是个恶贯满盈的罪人,刘光天则是一个无辜受害者。 前中院邻居看得瞠目结舌。 除了聋老太太外,莫名其妙地,后院住户突然拧成了一股绳,团结一致,就跟事先商量好的一样。 诡异至极! 刘海中激动地浑身都在颤抖。 这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时刻,虽然疑惑为什么后院住户会突然反对易中海,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眼下,打击易中海的威望最重要。 看着脸色铁青的易中海,刘海中只觉浑身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了,就很爽,他站起身,脸上堆满正义凛然的表情,仿佛真成了守护公道的卫士。 “老易,你现在思想严重有问题,劳动换取报酬天经地义,这是咱们工人阶级一直秉承的原则,你威逼光天免费给人看病,是跟国家政策对着干。” 在场众人浑身一激灵。 好家伙! 这一顶大帽扣下来,有几个人能承受得住。 刘海中这是要把易中海往死里整啊。 一大妈忙不迭起身解释:“大伙别误会,老易没有逼迫光天答应的意思,他只是提个建议,没成想好心办了坏事。” 终于得到插嘴功夫的易中海,当即狡辩道:“院里很多住户都跟我当了十几年邻居,应该很清楚我易中海的为人,我真的是出于好心,才会提议光天免费给大家看病的,我工资又不低,不差那点医药费。 咱们院就像一个团结友爱的大家庭,今天你帮帮我,明天我帮帮你,感情不就是这么处出来的嘛。 可能是我没表达清楚意思,让大家误会了。 在这里,我跟光天郑重地道个歉,光天,一大爷绝对没有威逼你的意思,没有提前跟你商量是我不对。” 既然事不可为,易中海很光棍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毕竟当了这么久一大爷,易中海在院里还是相当有威望的,听了他的解释后,院里绝大多数住户都信了这套说辞。 本来嘛! 人家一个七级工,又不差那两个逼子。 贾张氏:“老易,我支持你。” 贾东旭:“一大爷,你的人品大家再清楚不过了。” 傻柱:“一大爷,我绝对相信你的为人,大家伙都误会了。” 刘光天淡然一笑,精准抓住易中海话语里的漏洞,至始至终,易中海都没有正面回应侵害自己权益的问题。 “我姑且当一大爷是好心吧,我年龄小,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不过有一点非常明确,一大爷嘴上为邻居们好,实则严重侵害了我这个邻居的权益。 先不说我医术怎么样,给人治病万一出了差错,主要责任我肯定跑不了,钱没挣到,还要承担那么大风险。 一大爷果然宅心仁厚,为我操碎了心呐。” 噗! 不知道哪个倒霉崔的没忍住,一下笑出了声。 一看,是许大茂。 这下没问题了。 其他人也都忍俊不禁,肩膀一耸一耸的。 你丫这还便分辨不出谁是谁非?老子信你个鬼! 嘲讽直接拉满了好不。 刘海中摸着下巴双眼放光,打算回头跟二儿子深入探讨一下,争取让PUA功力跨上一个新台阶,自己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而那些原先已经被易中海说服的邻居,此刻又开始将信将疑起来,免费治病确实严重损害了刘光天的权益,惠及了大家。 难道易中海真的在针对一个孩子? 耳畔回响起的嘲弄声,一双双质疑的眼神,瞬间让易中海脸涨成猪肝色。 “我......” 他嘴巴蠕动了两下想为自己开脱,但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能说是自己有欠考虑。 他原本打算裹挟大义逼刘光天就范,只是没想到会惹来那么多人反对,而且那个没被他当回事的毛头小子,反击起来更是犀利无比,一刀直击要害。 失策了! 眼见保护伞受辱,灶台边的傻柱终于坐不住了,嚷嚷道:“刘老二,一大爷都跟你道歉了,你还抓着不放有意思么,信不信爷们让你尝尝沙包大的拳头。” 这是养老团一贯的把戏。 易中海负责道德绑架,傻柱武力威胁,贾张氏撒泼打滚召唤老贾,聋老太倚老卖老,总有一招能让对面妥协,百试不爽。 “你过来试试!” 刘光天眼皮子都没抬,轻蔑之意缠绕周身。 傻柱哪能忍得了这个,解下围裙随手一扔,一个箭步就朝刘光天冲了过去,刘光天扭了扭肩膀,虚位以待,眼神中难掩兴奋之色。 正想领教一下四合院战神的厉害。 “哥!不要!”何雨水惊呼一声。 “傻柱你敢?”刘海中怒喝。 同时夹杂着其他人的喝止声,傻柱全都置之不理。 直到一道充满威严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他才停下身形。 “傻柱子!” 来源正是一直稳坐后方的聋老太太。 傻柱面露不解地看着她,聋老太太举起拐杖在他腿上轻轻来了一下,责怪说:“今天是光天的升学宴,厂里来了那么多工人,你也不注意场合,别让人看咱们大院的笑话。” “得嘞!听您老的。” “刘老二,今天算你运气好,下次老子拳头可不认人。”傻柱给刘光天递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刘光天理都没理他,默默打量起眼前这个老态龙钟的小脚老太太。 剧里有介绍,聋老太太给红军送过草鞋,是个五保户。 对此,刘光天打上大大的问号。 首先,五保户是农村的政策,城市户口没有这项福利待遇;再则,红军没来过四九城,草鞋是怎么送过去的。 另外,某些二创小说中,各种夸张事实,说聋老太假冒烈属,是伪军敌特,反正刘光天记忆力里没有相关信息,她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老太太。 街道办王主任偶尔会来院里看望她,两者之间应该有些关系,刘光天猜测五保户很可能是通过特殊方式弄来的。 这时,聋老太太拐杖敲了下地面,将刘光天的思绪拉回现实,她掷地有声道:“光天,今天这事是你一大爷有欠考虑,他都跟你认错了,你也别揪着不放,住在一个大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别把关系搞得太僵。” 第29章 联盟诞生 这老太婆的态度还算可以,刘光天没有跟她扛鼎。 “老太太,瞧你说的,我又不能拿易中海怎么样,他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我还能跟他对簿公堂不成,是非曲直自在人心,以后该怎么跟易中海相处我自有盘算。” “那就这样!”聋老太太深深看了刘光天一眼。 一大爷都不叫,直接称呼易中海。 显然不打算当邻居处了。 她苦笑着摇摇头,旋即气势逼人地朝全院人喝声:“今天这事到此为止,都坐下好好吃饭,一天天净瞎折腾。” 众人都很给她面子,没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一场风波消失于无形。 可扎根在大家心中的刺,并没有被拔去。 “易中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一直盘旋在众人脑海中久久没能散去。 易中海自觉没脸再待下去,拉着一大妈灰溜溜跑回了家。 饭桌边,许大茂兴奋得都要蹦起来了,反正这一桌都是后院人,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于是光明正大朝刘光天说:“光天,我可太喜欢你这嘴皮子了,怼得易中海下不来台,我跟你说,易中海就是个伪君子,你离这种人远点,别跟傻柱一样被他忽悠得团团转。” 刘光天说自己早看出来了。 “嘿!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股子机灵劲呢,咱俩都看这伙人不顺眼,不如结个盟怎么样,以后共进退。” “没问题!” “得嘞!明儿我单门请你下馆子,祝贺你考上中专。” “那我就不客气了!” 听到两人结盟共抗易中海等人,同桌的几人心思各异,唐宋果断响应号召,说自己也要加入,还拉着哥哥唐铁军一起,刘光福表示自己也能帮把手。 蔡浸泡这位机修厂的老焊工说加我一个,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于是乎,反养老团联盟正式诞生。 许富贵这个老阴逼一言不发,乐呵呵地在旁边看戏。 ...... 吃饱喝足,众人各回各家。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走向易家。 刚进门,就看到易中海眼神阴翳坐在那,双拳紧握,粗壮的手臂上青筋凸起,如同蚯蚓一般扭曲着,八仙桌上印有“先进工人”的陶瓷杯旁边洒着一小摊水渍,估计是他一拳砸在桌面上溅出来的。 房门合上,聋老太满脸不解地说:“中海,你今天针对刘光天可不是什么好举动,对你又没什么好处。” 易中海喘了两口粗气,话语中尽是愤恨:“老太太,我就是嫉妒刘海中有三个儿子,而且一个比一个出息,这样下去,大院哪里还有我说话的份。” 聋老太叹息一声:“你呀你,糊涂啊,刘家老大天性凉薄,对家里没多少情感,迟早会弃刘海中而去,两个小的又被刘海中各种打骂,父母不慈,儿女不孝,等他们两个翅膀硬了,肯定会第一时间离开刘家。” 对于聋老太太看人的眼光,易中海深信不疑。 一听顿时来劲了。 “老太太,你怎么早不跟我说,不然我也不会针对刘光天,白白在院里丢了那么大脸,这会儿大家背地里指不定怎么想我呢。” 聋老太太苦笑着摇摇头:“你还怪上我了,我哪里知道你会跟刘海中叫板子,你要记住,你的最终目标是养老,贾东旭和傻柱才是你需要关注的对象。” “唉!怪我一时失了心智,我没想到刘光天那么难缠,完全不像个孩子,我那一套对他好像根本没用。” “刘光天难缠是一方面,你就没发现后院今天哪里不对劲?” 易中海愣了愣,细细回想起宴会上的所见所闻。 某一刻,他汗毛倒竖,惊慌失措得跟小毛孩似的。 “他们联合到一起了?” 聋老太太说事情还没糟糕到那个份上:“唐家老二跟刘光天是哥俩,许富贵估摸想跟刘光天结善缘,才会多那么一嘴,蔡浸泡是什么原因你心里清楚。” 你必须警惕起来,一旦他们联合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要是他们铁了心跟你对着干,咱们不一定讨得了好。” “嘶!”易中海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以前大院的关系错综复杂,犹如一团散沙,而他们养老团兵强马壮,在院里所向披靡,现在异军突起冒出另一股势力,确实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 易中海问聋老太太他该怎么办。 “不怎么办,你忘了我刚才说的,刘家三兄弟早晚会离开大院,而刘光天就是这股势力的连接枢纽。聋老太太那双浑浊双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他一走,这股势力会瞬间土崩瓦解,你要做的就是等,尽量避免跟他们起冲突,刘光天那小子邪性的很,你那一套对他根本没用,他不会听你瞎忽悠的。” 无奈之下,易中海提议让傻柱打他一顿。 语言输出不管用,那就用武力值镇压。 “这就是我担心的地方。” 回想起刚才傻柱冲向刘光天时,对方那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样子,聋老太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在强身健体丸的作用下,刘光天体型虽然变化不大,却隐隐给人一种下山猛虎的感觉,尤其刚才直面傻柱时,那种蔑视群雄的气势尤为强烈,似乎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聋老太担心真动起手来傻柱不是对手。 再则。 后院联盟青壮年居多,养老团则是孤儿寡母,正当打的只有易中海、贾东旭、傻柱三人,打团战必输无疑。 听到聋老太太的分析,易中海只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袭上心头。 说一千,道一万。 总之就是拿这股势力没办法呗。 ................... 中院贾家。 贾东旭喝了口水,看向床榻正惬意揉肚子的贾张氏:“妈,今天院里风向似乎不太对,突然这么多人反对我师傅,以前可从来没这样过。” “呵”!贾张氏冷笑一声。 “那是你师傅活该,非要针对一个半大小子,结果偷鸡不着蚀把米,往后院里要热闹喽。” 第30章 雨水问话 今天这场升学宴,秦淮茹并没有参加,跟几个大妈一起给傻柱当帮厨,同样见证了全过程。 她忧心忡忡地说:“东旭,刘光天看起来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又年轻气盛,下手没轻没重的,往后一大爷要是再跟他对上,你可别冲上去,拳脚无眼,万一伤到就不好了。” “我会怕他刘光天?”贾东旭明显不高兴了,什么叫拳脚无眼,说得好像自己干不过刘光天似的。 “是是是,你最厉害了。”秦淮茹没有扫他面子。 自家人知自家事。 就贾东旭那身板,秦淮茹真怕他在刘光天手里撑不过一个回合,夜深人静的时候,院里动静吭哧吭哧令人燥热难耐,而贾东旭呢,一二三完事。 简直没眼看! 没办法,谁让家里的吃食大半都落入了贾张氏的肚里。 看着儿子嘴硬的样子,贾张氏是真怕他强出头,但一想到易中海的个性,就熄灭了劝说的想法。 他易中海又不傻,刘海中还没死呢,再继续针对一个半大小子,传出去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 但凡要点脸都不可能那么干。 随即,贾张氏起了龌龊心思:“东旭,今天院里那么多人反对易中海,这会儿估计他心里正堵得慌,你去借点白面帮他压压惊。” 贾东旭和秦淮茹听到这话,脸色都变得有些怪异。 这个脑回路属实无敌。 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你易中海一个绝户,在院里不亲近自己徒弟还能依靠谁。 ...... 与此同时,各家各户都在讨论刚才的所见所闻。 后院住户团结一致、刘光天医馆坐诊、易中海莫名针对、易刘两家反目.......这一桩桩一件件,到处充斥着诡异。 其中,最让人惊讶的是,刘光天竟然短短数日便获得了肖战的认可开始坐诊。 完全打破了他们的认知。 一般学徒,怎么也得要个三年五载才能走到这一步。 于是专门有人跑到交道口大街上,找肖战探听虚实,肖战没有藏着掖着,表明刘光天理论基础扎实,学习能力超乎寻常,要不了多久就能独当一面。 这下院里彻底炸锅了。 对于这个天赋异禀的少年,没有人再敢轻视,都把他当一个成年人对待,刘光天的能力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身边有个医生在,关键时刻是可以救命的。 大家都生出即使不能交好,也千万不能得罪刘光天的想法。 阎家。 以前还没觉得,现在阎埠贵越看阎解成越不顺心,只能不断暗示自己,亲生的,亲生的,莫生气。 平复好情绪后,阎埠贵郑重其事道:“老大,爸养你那么大不容易,你现在毕业了,可不能跟从前一样在家里吃白饭,昨天我去街道办问过王主任了,暂时没有岗位安排。” “啊?”阎解成微微一怔。 但很快意识到自身的情况,自己入学比较晚,实际年龄比刘光天大一岁,继续在家里吃白饭确实不合适。 “爸,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要不爸带你去回春堂问问,让你留在那当学徒?”阎埠贵提议。 阎解成挠了挠头,羞愧说自己不是读书那块料,阎埠贵瞪了他一眼:“什么料不料的,无论什么年头手艺人都很吃香,况且人家大概率不会收你,我只是试一试而已。” 说话间,阎埠贵脑中灵光一闪。 既然刘光天理论基础扎实,手上肯定有这方面的书籍,于是提议去找刘光天借书,再不行,让他居中说和说和,兴许肖战会给面子收个徒弟。 这句话瞬间戳到阎解成痛点,他嚷嚷着:“你赶紧熄了这个想法,我说什么都不会去求刘光天的。” 话音落下,他一扭身跑了出去。 “嘿!这小子!”阎埠贵气不打一出来,他还有一大堆话没说呢,找不到工作就给我出去打零工,上交工资,包括伙食费、住宿费、赡养费...... 一想到今后家里多份收入,阎埠贵觉得这个儿子还能要。 唉! 大不由人,自尊心太强可不是什么好事。 殊不知,阎解成不是自尊心强,而是不愿向刘光天低头服软,那是他曾经最看不起的皮猴子,两人没少打嘴炮,甚至真人pk,每次都是阎解成完败。 如今对方咸鱼大翻身,自己却如坠深渊。 士可杀不可辱! 这个时候让他去求刘光天,阎解成只能说“办不到”。 阎解成刚跑出家门,就跟外出上厕所归来的刘光天,来了个不期而遇,阎解成冷哼一声,面若寒霜地跑开了,刘光天完全没把他放在心上,晃悠悠往家里走去。 路过中院的时候,何雨水正在水龙头前面洗衣服,11岁的她身材单薄瘦弱,个子倒是不矮,目测有一米五,两根麻花辫在皎洁的月光下来回摇摆。 搓衣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与水流的哗哗声交织在一起。 “雨水,洗衣服呢?”刘光天随口打了声招呼。 “是啊,光天哥。” 见到来人,何雨水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但马上又变得忧愁起来:“光天哥,刚才的事,我代我哥跟你道歉,其实我哥这人心肠不坏,就是分不清好赖人,希望你别跟他计较。” “我倒是没什么,但他好像没打算跟我善了。”刘光天耸耸肩。 何雨水愁得就是这个,真不知道易中海给她哥灌了什么迷魂汤,对他比亲爹还亲,好几次因为易中海对院里人挥拳相向,最后还是自己掏钱赔得医药费。 堪称赔了夫人又折兵。 偏偏本人还自得其乐,认为自己在院里立了威。 真就印证了那句话:“没有叫错的外号,只有起错的名字。” 放眼整个大院,何雨水只信任刘光天,当即向他求助:“光天哥,你说一大爷对我哥是不是有什么算计,还有后院的老太太,总喊我哥大孙子。” 刘光天环视了一下四周,确认没人后才低声说:“老太太这人有个嘴馋的毛病,你哥又是厨子,你想想你哥定级后,是不是经常往后院送好吃的。” “真的哎!”何雨水恍然大悟。 如今家里条件大为好转,何雨水并不在乎那点吃食,只要聋老太太在院里罩着何家,东西给也就给了。 第31章 踏上新人生 星月皎洁,银河在天。 漆黑的天幕下,整个中院仿佛被点亮一般熠熠生辉,何雨水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终于问出最在乎的事情:“那一大爷呢,他又在算计我哥什么?” 易中海这人心思不正,她担心哥哥会吃大亏。 “这点我暂时还没看出端倪,雨水,你没必要太担心你哥,法制社会出不了什么大事,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读书,让自己吃饱穿暖,剩下的交给时间来解决,任何算计迟早会有暴露的那一天。”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要不是同情这个从小失去父母关爱的小丫头,刘光天都不打算说那么多。 再则,一个11岁的小女孩,知道了又怎么样,什么都改变不了,说不定还会被老阴逼针对。 何雨水一听顿觉有理,只要哥哥身体安康,操心那么多干嘛,反正哥哥也不会听她的。 心念通畅后,何雨水真诚地向刘光天道了声谢。 “小事!” 刘光天摆摆手,哼着小曲儿,踏着小碎步回家去了,蝉鸣声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凸显得格外响亮。 走进家门,便看到刘胖胖正光膀子坐在八仙桌边,磕花生,喝小酒,惬意至极,强壮的身躯被一层薄薄的脂肪覆盖着,虽然略显肥胖,却充满了力量感。 “老二,来坐,咱爷俩唠唠嗑。” 像是等候已久,刘海中指了指旁边的座位,脸上堆满笑容。 活久见,刘胖胖竟然要跟自己唠嗑,刘光天表情略显怪异,猜想他估计有什么事情要请教。 果不其然。 落座后,就听刘海中发问:“老二,你给分析分析,今天后院这帮人为什么都帮你说话。” 一开口,刘光天就知道他在盘算什么。 “这个啊,很简单,唐家跟我关系好,许家本来就跟易中海不对付,蔡浸泡是因为之前被易中海威胁过,要赶他出大院,你如果想拉易中海下马,这几家都是可以拉拢的目标。” “啪! 兴奋之余,刘海中忍不住拍了下大腿。 这句话正中他下怀。 随后,刘海中又请教刘光天怎么才能最大程度pua易中海,气死这个老阴逼,刘光天给出了几个主意,他很乐意给易不群添添堵。 重点强调把今晚的事在厂里和街道上传开,毕竟易不群最在乎名声了。 渐渐地,他发现刘海中眼里有了光,刘光天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眼神...... 怎么这么像老父亲对孩子的赞许和关爱。 老刘你不对劲,很不对劲,好好爱你的宝贝大儿子不香么,千万别把注意力放我身上。 浑身不自在的刘光天,果断脚底抹油。 留下刘海中内心五味杂陈。 眼见二儿子越发优秀,他真心希望能加深父子情谊,但二儿子似乎并没有这个想法。 有种淡淡的忧伤。 ...... 金秋九月,又一年新生开学季。 这天一大早,刘光天整理好被褥、衣物、生活用品,准备踏上人生新征程,出门前,他大方地给了刘光福两块钱和三斤粮票。 “光福,你现在正处于长身体的阶段,别亏了自己,在学校多吃点好的,下馆子也行,下次回来我再给你零花钱,还有,学习不能落下了,有事就去唐宋,他会帮我照顾你的。” 刘光福只觉这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泪眼汪汪道:“我知道了,谢谢二哥,我会努力学习等将来工作挣钱了再回报你。” “呵!那二哥就等着了!” 刘光天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然后洒脱地转身离去。 离开四合院,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刘光天把行李一股脑儿都收进空间,再取出一辆二八大杠,手腕佩戴上刚买来不久的上海牌全钢手表。 眼下买三转一响不要票。 手里钱不够,刘光天就先买了这两个最实用的工具,自行车花了168,全钢手表120。 跨上二八大杠,直奔朝阳区首都卫生职业院校,将近半小时路程,临近学校再把自行车收起来。 报到过程十分顺利。 宿舍里人都没到,刘光天把行李一扔,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晃荡起来,顺便熟悉地形。 这个时期中专院校实行封闭式教学,非周末和节假日不得离校,校园的羊肠小道上来来往往全是青涩的面孔,很少看到有家长送孩子来报到。 对了!今天还没签到呢。 “签到!”刘光天心里默念一声。 【叮!签到成功,奖励极品竹笛一只】 刘光天心里一喜,吹笛子是他的两大爱好之一,他正寻思抽空去乐器馆逛逛呢,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心念一动。 下一刻,刘光天手上便多出了一只竹笛。 这只竹笛通体翠绿,宛如春天新抽的嫩竹一般,散发着淡淡的竹香,竹笛的表面被打磨得光滑如镜,笛孔圆润,大小均匀,排列整齐,仿佛是一串晶莹剔透的珍珠,镶嵌在竹笛之上。 仅一眼,刘光天就对这件精美艺术品爱不释手。 来到人工湖边上的凉亭底下坐好。 周围人影寥落,刘光天打算试试笛子的音色。 将笛子放在嘴边,手指熟练地按在笛孔上,轻吹了一口气,一段悠扬的旋律在空气中荡漾开来,他的手指在笛子上灵动跳跃着,每一个音符都被他演奏得恰到好处。 池塘边的榕树上~ 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 没错,刘光天吹奏的正是《童年》 恍惚间,他仿佛回到了那个充满欢笑和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正忘我吹奏时。 突然,刘光天对上了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眸,眼眸的主人就站在凉亭外面的草坪上,扎着这个时代标志的马尾辫,瓜子脸,杏仁圆眼,身材高挑不下于165cm,五官精致秀美。 偷听被人发现,女生瞬间霞飞双颊,下意识抬手撩了撩鬓角发丝,她在想要不要过去打招呼。 不对!这个招呼必须得打。 深呼两口气,等到一曲终了,女生终于壮着胆子朝凉亭走去。 “同志你好,能不能问下你吹的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童年》”刘光天如实回答。 “童年~童年~” 女生喃喃了两声,眼神倏地绽放璀璨夺目的光芒:“这名字真契合,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我叫丁秋楠,秋天的秋,楠木的楠,今天刚报到入学,临床医学专业。” “我是刘光天,学的是中医,跟你一样是新生。” (作者ps:学校生活会一笔带过,尽快开始工作。 强调一点,本书不种马,目前大纲是单女主。) 第32章 许凤兰打架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刘光天开始了自己又一次中专生涯。 在当下社会,考上中专无疑是幸福的,学杂费全免,国家每月补贴十块钱,发放牙膏牙刷等生活物资,保你生活无忧能静下心来学习。 刘光天惬意地享受了一段悠闲时光,上课摸摸鱼,同窗之间分享趣事,在那个凉亭底下吹奏乐曲,时不时会跟丁秋楠来个偶遇。 刘光天能感觉到这娘们不怀好意。 所以说.......男孩子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1957年十月中旬。 周六下午,刘光天骑上二八大杠准备回四合院,一路上引来无数艳羡的目光。 临近交道口大街,把自行车往空间一收。 就在他要拐进交道口大街的时候,远远便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的倩影,肩斜挎包,头发跟鸡窝头一样凌乱。 她一边走路,一边整理头发。 刘光天眼神一凝,心想这丫头该不会被欺负了吧?裤子又是怎么回事? 只见包裹那双修长玉腿的深蓝色开口裤,开衩部位染上了一抹别样的色彩,俨然被水渍浸透。 想到某种可能,刘光天不禁摇头失笑。 “这丫头也太粗心大意了,来事了都没发觉。” 大步流星追了上去。 刘光天表情戏谑说:“这么巧啊,你这是咋了?” “你怎么在这里?”许凤兰神色瞬间一窘。 如果可以,她希望刘光天永远都看不到自己狼狈的一面。 然而,更让人窘迫的事情下一秒发生了。 只见刘光天脱下身上的外套,系在许凤兰腰间,声音充满无奈:“你这丫头,就没感觉到裤子湿了吗?” “裤子?”许凤兰一脸懵逼,低头往下瞅了一眼。 没有啊! 紧接着,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那张赛雪欺霜的脸颊“唰”的一下爆红,红得几乎都要滴出血来了。 她连忙伸手掖了掖后腰上的外套。 脑袋差点垂到胸口,都不敢看刘光天一眼。 此时此刻,许凤兰在真正意义上领悟了“无地自容”这个成语的含义,她马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刘光天则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柔声安抚:“行了行了,你害羞个什么劲,这种事你又控制不了,我不会笑话你的,不过你这个样子是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见他确实没放在心上,许凤兰不由松了口气。 继而愤愤不平地说:“有个女同学背后说我坏话,我气不过,就跟她干了一架。” 刘光天嘴巴微张,大脑停顿了三秒钟。 原以为是一场单方面的欺凌事件,万万没想到,文文静静的许凤兰会动手打人,以前怎么没发现她那么勇呢。 好在看样子,许凤兰并没有吃大亏。 回过神后,刘光天没好气地说了句:“你都多大了,还跟人打架,这么漂亮的脸蛋要是伤到了,到时你哭都找不到地方。” 此话一出。 许凤兰脸上刚消退下去的红云,像是被施了魔法,又迅速蔓延开来,而且比之前更加浓郁,范围更广,连脖子和耳根都没逃脱,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 原来这个呆子知道自己漂亮啊。 之前,许凤兰一度认为刘光天脸盲,不然干嘛放着更漂亮的她不讨好,偏偏围在于莉身边转悠。 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岔了。 许凤兰心中欢喜井喷式爆发开来,她有些不自在地束拢好头发,再用皮筋扎成小马尾,故作镇定道:“你说的对,那女的其貌不扬,跟她打架太不划算了。” “你呀你,打架哪有分划不划算的。”刘光天好笑地摇摇头。 说话间,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大院门口。 刚跨过院门,就碰到提着鱼竿准备出门的阎埠贵,阎埠贵笑盈盈地打招呼:“哟!光天回来了。” “三大爷钓鱼去呢。”刘光天随口回了一句,他没打算跟阎埠贵多费唇舌,迈步继续前行。 不曾想,阎埠贵突然冒出一句让他始料未及的话:“光天你还不知道吧,宋子他妈上周没了。” 刘光天身形一怔,忙问怎么突然就没了。 “说来怪倒霉的,出门买菜摔了一跤,医生说是颅内出血,没抢救过来当晚就走了。”阎埠贵语气中带着一丝悲凉。 见惯了生老病死,刘光天在这方面看得很开,幽幽叹息一声后,拖着长长的步伐朝院里走去。 唉! 人生无常,谁也不知道明天跟意外哪个先来。 来到中院,贾张氏和秦淮茹正在家门口谈话,听内容,是这次秋收贾家又白得了四百多斤粮食,话语间不无得意,幸好没把户口迁到城里,不然还得花钱买供应粮,这笔亏本买卖可不能干。 杨瑞华嫉妒得都快冒泡了,说:“贾张氏,你这种行为是在钻空子,占国家便宜,就应该被批斗。” “嘁!贾张氏轻蔑地瞥了她一眼。 “你们老阎家个个都是占便宜没够的主,还有脸说我,哪凉快哪待着去,羡慕不死你。” 杨瑞华气得太阳穴直突突,杀人诛心不过如此,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钱啊,她只恨自己不是农村户口。 见状,刘光天不禁摇头失笑,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突然,刘光天想起唐家几人除了唐铁军有正式工作,唐宋和唐柔都是农村户口,明年户口迁移政策就会缩紧,到时想迁都还不过来。 得拉一把这个好朋友才行。 走进后院,刘光天看到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蹲在唐家门口,手指沾水,在地面上涂涂画画。 刘光天问她:“小柔,你二哥在不在家?” 唐柔见是刘光天,展露笑颜说:“光天哥,我二哥买菜去了。” “光天,你找我啊。” 说曹操曹操就到,刘光天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偏头一看,不是唐宋还能是谁。 手上提着菜篮子。 大半个月没见,唐宋明显瘦削了不少。 刘光天关切道:“宋子,我一回来就听说阿姨走了,你也不要太伤心了,生活总是要向前看的。” 闻言,唐宋眉眼微垂,似乎是害怕被人看穿他伪装出来的坚强,强颜欢笑说:“都过去了,我妈临走之前,让我们兄妹三个要坚强。” 第33章 劝改户口 “那就好!对了,我有些事要跟你说,咱们进屋聊。” 深知伤痛不是那么容易抚平的,刘光天干脆揭过话题。 进屋后,刘光天问起这次秋收,唐家是不是得了一批粮食,唐宋不明所以地点点头,承认得很是干脆。 “宋子,你信不信我?”刘光天又问。 “屁话,我当然信你了,你有什么话直说,咱们之间不用拐弯抹角的。” 这句话唐宋说得没有半点迟疑。 刘光天整理了一下措辞,神色肃穆道:“你要是信得过我,就尽快把你跟小柔的户口迁到城里,越快越好,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这些话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出了这个门,我是不会认的。” 唐宋神情一凛,他可不认为刘光天是在无的放矢。 仅仅思虑片刻,唐宋就下定了决心:“我信你,我明天就带上证明回村里开证明,再去街道办手续。” 好兄弟之间的信任就是这么简单,无需多言。 刘光天嘴角不自觉上扬,发自内心感到高兴。 解决完一个隐患,刘光天回到了刘家,刘光福不在,也不知道跑哪野去了,吴玉梅依旧跟以前一样,对二儿子不怎么亲近,只是嘴上问他吃过了没有。 然后自顾自低头织毛衣。 寒冬临近,很多东西得提前准备。 在屋里歇了会,实在无聊,刘光天打算去回春堂看看。 中专读了一年,期间两个暑假,一个寒假,刘光天都没闲着,在回春堂实操中医各个领域的技能,周末偶尔也会去搭把手。 按照肖战的说法,刘光天是中医界百年难遇的天才,他已经被刘光天掏空了身体,教无可教。 在这期间,刘光天顺利把行医资格证给考了下来。 其实现阶段,行医资格证并没有明确的说法,每个地方政策各不相同,总而言之,无证行医并不触犯法律,刘光天考证只为证明自己实力,便于日后行医。 刚从床上蹦起来,刘光天就听到外面许凤兰略显虚弱的声音。 “光天,我方便进来不?” “进来吧!” 门帘掀开,露出许凤兰那略显苍白的容颜,嘴唇毫无血色,她手捂小腹满脸痛楚地说:“光天,我肚子好痛,你快给我看看。” 刘光天扶她到凳子上坐下,问怎么个痛法,许凤兰也描述不太清楚,感觉就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小腹里穿梭,这种疼痛不是持续性的,而是一阵一阵的,就像海浪一样,有时候,疼痛会突然加剧。 除此之外,腰背也有些酸痛。 “估计是受凉了,我给你按按穴位,帮你缓解下症状。” 说完,刘光天抓起她的右手,大拇指按在她拇指和食指之间合谷穴的位置,慢慢点压起来,另一只手压住她的膝盖,大拇指对着膝盖内上方的血海穴,用适当的力度顺时针揉动。 感受到手背传来的温热,许凤兰身体猛地一颤,心跳加速得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脸颊难以抑制地又染上了一层红霞。 此时此刻,许凤兰只有一个念头:“他的手好温暖。” 见状,刘光天不禁一阵好笑:“我说你犯不着这么害羞吧,医生面前没有性别之分,要不你把我当成小老头也行。” “英雄不问出路,流氓不看岁数。” 鬼使神差地,许凤兰冒出一句从许大茂那听来的话,说完她就后悔了,但世上没有后悔药卖。 只能红着脸解释:“那啥,我就是随口一说不是骂你。” 刘光天耸耸肩,完全没放在心上。 差不多过了两分钟,许凤兰明显感知到身体的变化,疼痛大幅缓解,她眼神闪烁起崇拜的小星星说:“光天,你还真有一手,我没那么痛了哎。” “那就好,再针灸一下就差不多了。” 随后,刘光天从肩包里取出一个针灸包摊开,取针,火柴消毒,待许凤兰解开外套纽扣,精准刺入小腹处的气海、关元、中极、天枢.......这几个穴位。 除了些许酥麻,许凤兰并没有其他感觉。 针扎进小腹竟然不怎么疼,这也太神奇了。 惊讶过后。 趁着针灸的空档,许凤兰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你在学校过得怎么样,有没有碰到喜欢的女孩子?” “中专不允许处对象,被发现是要开除的。”刘光天白了她一眼。 “啊?这么严格,那大学呢?” “大学更不行了。” “怎么这样,本来我还想考大学的。” 许凤兰嘟起小嘴,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该考就考呗,反正你又没对象。” 像是想到了什么,刘光天眼神变得晦暗莫名起来:“你该不会是偷偷处对象了,迫不及待想嫁给他吧?” “你别胡说,我才没有。” 闻言,许凤兰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她梗着脖子,故意抬高音量,反驳得很是心虚。 小腹前的手指都快磨搓出火了,给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刘光天也不戳穿她,说没有就没有呗,那么大声干嘛,许凤兰心虚地抓了抓脸,呢喃着“就是没有”。 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怀揣其他心思。 三分钟后,银针取下。 许凤兰顿觉自己如获新生,又活了过来。 这时,她眼尖地注意到床榻上静静躺着一根通体翠绿的笛子。 “那笛子是你的?” 刘光天轻轻嗯了一声,许凤兰问他什么时候学会吹笛子的,刘光天心口胡诌从同学那学来的。 “那你给我吹一个呗。” 许凤兰那双丹凤眼溢满浓浓的期待之色。 “不是应该你给我吹吗?”刘光天坏笑一声。 “可我不会吹啊。” 单纯跟白纸一样的小丫头,没完全没意识到世间险恶。 刘光天也就是口花花一下,哪能真让小丫头吹,他感觉自己挺奇怪的,明明挺严肃的一个人,在许凤兰面前,却完全不像一个看透人生的老头子。 都说男人至死是少年。 或许是因为在大美女面前,潜意识想表现一下自己吧。 第34章 傻柱发癫 狭小的卧室内。 不忍心拒绝许凤兰的请求,刘光天将笛子放在嘴边,手指按在笛孔上,轻吹一口气,轻快激昂的旋律在空气中荡漾开来。 曲子是《生生世世爱》 前奏一响,带你梦回仙剑,体验御剑飞行的梦幻人生。 许凤兰鸡皮疙瘩都起来,这笛子吹得真是穿耳入脑,透魂醒神,这种曲风跟她以前听闻过的截然不同,里面似乎承载着一段深情而执着的爱情故事。 她好喜欢这个调调。 跟这首曲子比起来,以往所学完全就是残羹剩渣,弱爆了好么。 不仅是许凤兰,整个大院都被这首曲子荡涤心灵,大家都很好奇,院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位吹笛高手。 寻声找来,竟然是刘家。 想到刚回家的刘光天,邻居们都有数了,纷纷对这个少年英才刮目相看,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得了哦。 吴玉梅是第一个发现情况的人。 冲进房间,在吹笛的果然是二儿子,吴玉梅惊得目瞪口呆,自己大字不识一个,刘海中又是个大老粗,竟然能生出了这么一个才华横溢的儿子。 祖坟冒青烟了啊! 一曲终了。 许凤兰一把抓住刘光天的胳膊,恳求道:“光天,这曲子你哪学来,教教我好不好。” “这曲子是专门为笛子打造的,不适合古琴。” “我试试嘛。” “这个.......” “哎呀!求求你了嘛。” 眼见许凤兰不停朝自家儿子撒娇卖萌,吴玉梅有些看不下去了:“光天,凤兰要曲子你就给她呗,反正你也是从别人那学来的,又不是什么稀罕宝贝。” 刘光天只说未得到创作者许可,不方便外传,回头他去问问,许凤兰心知不好勉强,只能作罢。 忽悠走小丫头,刘光天从空间取出一条两斤重的草鱼,提溜着来到回春堂看望肖战,顺便悬壶济世,晚饭在回春堂解决,刘光天亲手烹调了一道从未面世的水煮鱼。 吃得肖战口舌生津。 直夸刘光天即便以后不当医生,也绝对饿不着。 晚上八点。 繁星点点,夜色微凉。 十月中旬的四九城,已经有了几分冬天的韵味,四合院人影寥落,没什么事很少有人出来走动。 刘光天一手肥皂和刷子,一手回力鞋,来到中院水池边。 这个时候,中院只有一个身怀六甲的美少妇在那洗衣服,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孩子应该就是小当。 刚凑近,刘光天就隐隐约约听到吸鼻子的声音。 定睛一看。 好家伙!秦白莲正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估计又被老虔婆欺负了。 刘光天没有多管闲事的打算,更不想跟贾家人扯上关系,把鞋子泡进水里,抹上肥皂,自顾自开始刷洗起来。 这可把秦淮茹整不会了。 邻居都哭成这样了,怎么都不知道关心一句。 “吸溜!” 戏鼻子的声音又大了几分,企图引起刘光天的注意,可刘光天就跟聋了一样,充耳不闻,甚至哼唱起了小调。 虽然秦淮茹没太听清,不过很欢快就对了。 从来没有这么一刻,秦淮茹觉得有人那么欠揍。 “嘎吱!” 这时,中院正房大门打开。 傻柱走出家门,一眼便注意到秦淮茹梨花带雨的模样,还幽怨地看着身侧的刘光天。 傻柱火气一下涌了上来。 四下没有别人,肯定是这货欺负的秦淮茹。 新仇旧恨正好一起算。 只见他猛冲上前,在刘光天浑然不知的情况下,双手从后面抓住他的臂膀猛地一甩,在傻柱设想中,刘光天应该是腾空飞摔在地上,然后自己骑脸输出。 不曾想,刘光天只是向右趔趄了两步。 没有多思量。 趁刘光天没反应过来,傻柱又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刘光天身形未稳,又趔趄了两步险些摔倒在地。 出来上厕所的唐宋和许大茂刚好看到这一幕,唐宋眼眶瞬间红了。 “傻柱,你踏马敢打人。” 唐宋大吼一声,握拳径直朝傻柱冲了过去。 然而,他一个半大小子又哪里是四合院战神的对手。 “来的好!” 傻柱见状不惊反喜,一脚踹出,正中唐宋小腹。 “嘭!”唐宋应声倒地,捂着肚子满脸痛楚之色。 许大茂双腿直打颤,犹豫要不要上来帮忙,主要是傻柱武力值太高了,他打心底发怵。 见证整个过程的秦淮茹,人都傻了,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她不明白傻柱发什么疯,无缘无故就攻击刘光天,但还是下意识出声制止:“傻柱,你别乱来。” “秦姐,我这就为你出口气!” 说着,傻柱继续奔向刘光天,理都没理许大茂。 稳住身形的刘光天,终于看清是谁攻击自己,他现在不想知道缘由,只想给傻柱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他脚下一蹬,犹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傻柱眼前一闪,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刘光天抓住手,背靠胸膛反手一个标准的过肩摔。 “嘭!” 身形重重砸在地面上,掀起一片尘埃,傻柱忍不住痛呼出声,刘光天完全不给他还手的机会,骑在他身上,拳头如雨点般落下,傻柱只有抬手抵挡的份。 “啊!” “哎哟!” “狗东西!有本事放开我。” “打人不打脸!” ...... 这一巨大动静,立马引起院里邻居的注意。 最先到场的是易中海。 听到唐宋那声怒吼他就知道不好,没想到出来还是晚了。 先前聋老太分析过,傻柱不一定是刘光天的对手,起初易中海还有些不信,可现在事实摆在面前,这哪里叫不是对手,简直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啊。 “住手!”易中海大吼一声。 刘光天置若罔闻。 为免闹出大事,他没再攻击傻柱的脑袋,而是从攻击全身各个部位,学医能救人,也可以伤人,刘光天非常清楚怎么对傻柱精神上造成最大程度的伤害。 痛觉五倍放大,深入皮肤骨髓。 表面上却看不出明显伤势。 易中海目眦欲裂,只能亲自上前阻拦刘光天,被他反手甩飞出去。 第35章 再次群起而攻之 安静祥和的夜晚。 “啊~~” 凄惨无比的叫声犹如一道惊雷落地,炸得全院鸡飞狗跳。 从刚才开始就恍惚不定的许大茂,看到这一幕,终于回过神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滴个乖乖! 四合院战神竟然被刘光天按在地上摩擦,他没做梦吧。 伸手在大腿上掐了一把,这才确信。 该!” 许大茂满脸解气,看向刘光天的目光胜似亲兄弟。 紧接着,他便开始鼓掌叫好:“光天,好兄弟,加油!干死傻柱!” 从小到大,傻柱仗着有把子力气,逮着他就往死里欺负,如今终于有人替他出这口恶气了,要不是邻居们陆续到场,许大茂恨不得亲自上前报仇雪恨。 而陆续到场的邻居们,见到现场情形,都惊愕得不知所措。 贾东旭双腿直打哆嗦,万分庆幸自己之前没跟刘光天对上。 刘家四人,除了刘光齐事先领教过刘光天的战斗力,其他三人齐齐揉了揉眼,然后面面相觑,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老二(二哥)什么时候这么能打了?” 担心闹出人命,刘海中赶忙上前拉住刘光天,劝说道:“光天,别打了,再打下去真要出事了。” 刘光天自觉身心舒畅,干脆顺势起身免得落人口舌。 留傻柱一个人躺在地上“哎哟哎哟!” 脸肿得跟猪头一样,青一块紫一块。 这情形非但没有吓到邻居们,大家反而松了口气,能吱声就好,代表性命无忧,其他都好解决。 “哥,你没事吧?” 姗姗来迟的何雨水,扑在傻柱身上都快吓哭了。 “嘶!” 傻柱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觉得这个妹妹不能要了,明知道他挨了顿打,还在身上到处乱摸。 “哎哟!我的胳膊肘啊,我的波棱盖啊,我的腰间盘啊......”傻柱感觉浑身上下就没一处好的地方,他好像看到太奶在向自己招手。 此时此刻,他恨不得咣当一下晕过去。 完犊子! 当着满院子人挨揍,这下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易中海见他这个惨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刘光天质问道:“刘光天,你是不是不想好了,我喊你住手你为什么不听,你瞧瞧把傻柱打的。” “你喊了吗?我没听到啊。” “你......”易中海哆嗦着嘴,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刘光天抠了抠耳屎,满不在意道:“再说了,你叫我住手我就住手,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鹅鹅鹅! 众人有些绷不住,发出了鹅笑声。 易中海怒吼:“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笑,能不能严肃点,刘光天你眼里还有没有法律,竟敢暴力行凶,信不信我把你送派出所去。” 刘海中心里一咯噔,连忙出来打圆场:“老易,院里事院里解决,年轻人打打闹闹再正常不过了。” 许大茂附和:“就是,以前我被傻柱打的时候,一大爷你可不是这个态度,说什么都不让报警,这让人不得不怀疑,你这个管事大爷的公正性。” 易中海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这都是他的台词啊。 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被用来对付自己,狗日的刘海中,好端端的你干嘛多出个脑子呢。 “不是我非要报警,你们看看光天那样子,哪里有半点悔过的意思。”易中海装出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 语气中满含对刘光天的失望和气愤。 除非他脑子瓦塔了,才会承认自己怀揣私心。 许凤兰现在无条件相信刘光天,当即反驳:“光天才不会随便打人呢,问题肯定出在傻柱身上,凭什么要悔过。” 众人诧异地看向许凤兰,这丫头向来跟小透明一样,没在院里发过声,今儿个怎么声援起刘光天来了。 许富贵蹙眉瞥了女儿一眼,但又很快舒展开来。 刘海中跟着附和:“就是,打人总要有个缘由,老易你连事情经过都没搞清楚,就胡乱定调子,这可不是一大爷应有的举动。老易,我知道你对光天不满,可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针地对光天,不然我这个当爹的可不答应。” 唐宋:“一大爷,是傻柱先动手打的光天,还踹了我一脚,你不能这么是非不分。” 唐铁军:“一大爷,傻柱打了我弟弟,必须给个说法。” 许大茂:“我也看见了,是傻柱先动的手。” 蔡浸泡:“易中海,你要是坐不正屁股就下台,成天光屁股拉磨,转着圈丢人,我都不好意思说你。” 许富贵:“老易,大家选你当一大爷是因为信任你,你看看你都第几次针对光天了。” 跟上次一样,易中海被后院众人群起而攻之,易中海脸青一阵白一阵,这些人真就见不得他好,他不过是先声夺人,有必要反应那么大么。 报警?开玩笑! 要是起了这个头,以后院里遇到什么事都经公解决,还要他这个管事大爷干什么,他还怎么开展养老计划。 自从察觉到后院住户拧成一股绳,易中海就一直避免与其交锋。 近一年来,院里几乎没怎么开过全院大会,有两次是因为贾张氏贪小便宜,跟前院邻居起了矛盾,易中海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并没有明目张胆偏私,而是左右各打半边屁股,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还有一次是傻柱打了许大茂,由傻柱赔5块医药费了事。 所以这一年下来,以刘海中为首的联盟并没有抓住易中海的把柄。 双方陷入相对和平的状态。 而今天,这个平衡即将被打破。 意识到这次矛盾很可能是傻柱犯浑引起的,易中海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佯装出痛心疾首的样子。 “我这人向来公平公正,先不说过错在哪一方,这几年下来,咱们院一直都街道办表扬的先进大院,邻里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和谐,顶多有点小矛盾。 不像今天,刘光天对傻柱大打出手,大伙瞧瞧,都给傻柱打成什么样了,这是在往死里打啊。” 第36章 我好像见到我太奶了 听易中海那么说,众人看着傻柱那张鼻青脸肿的样子,不禁心生同情。 确实挺惨的! 有些人开始数落刘光天的不是,再怎么样,也不该下手那么重。 这个现象在社会中非常普遍,强弱相争时,大众往往都会同情弱者。 眼见卖惨成功,易中海果断挥舞起道德大棒:“光天,不管什么原因,你把人打成这个样子就是你的不对,一旦报警劳改肯定跑不了,一大爷从小看着你长大,实在不忍心送你进去,你说说这事准备怎么解决。” 那些墙头草邻居,听了都对易中海印象大好。 果然,易中海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即便被刘光天一而再再而三驳了面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关爱院里后辈。 此时此刻,躺在地上的傻柱简直欲哭无泪,他有气无力地嚷嚷了两声:“一大爷,你有什么话能不能晚点再说,我疼得都快见到我太奶了,先送我去医院啊。” 对吼! 众人如梦初醒,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后院联盟则面露担忧,以傻柱的惨状,后续赔偿肯定少不了。 易中海当即下命令:“光天,人是你打的,你赶紧送傻柱去医院,看看医生那边怎么说,回头院里再开个大会,该道歉的道歉,该赔礼的赔礼。” “送不了!”刘光天双手插兜,以最平静的口吻说出最嚣张的话。 “你说什么?送不了?” 易中海双目圆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很快又反应了过来。 他脖颈青筋暴起,犹如一头愤怒的野兽,咆哮声响彻整个大院:“你把人打成这样,难道不用负责么,你以为我真不敢报警是不是,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马上送傻柱去医院,不然后果自负。” “呵!”刘光天嗤笑出声。 “你可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有本事你现在就去报警,老子皱下眉头,老子跟你姓。” 他又不是厦大的,哪里会被易中海三言两语威慑住,既然敢大打出手,他就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唐宋真怕好兄弟进去,劝说道:“光天,这个时候别意气用事,先送傻柱去医院,回头咱们再把事情讲清楚。” 许凤兰莲步轻移来到刘光天身边,声音如春风拂柳,尽力抚平刘光天心中的暴躁和愤懑:“是啊,光天,先稳住傻柱的伤势,后面的事再慢慢协商。” “老二,真报警事情就不好处理了。” 担心二儿子一时冲动把自己折进去,刘海中也跟着示警。 刘光天知道他们都是好意,安抚说:“你们放心好了,我现在理智得很,别忘了我可是医生,傻柱什么情况我再清楚不过了,送不送医院区别不大。” 三人恍然大悟,一颗心彻底放进肚里。 包括易中海在内,邻居们都对刘光天的医术很是信任,没再提送傻柱去医院,傻柱要是真出了事,第一个担责的就是刘光天,这种事他不敢开玩笑。 在场只有傻柱一个人欲哭无泪。 自家人知自家事,身上钻心的疼痛可不是作假的,他笃定刘光天是故意这么说的,这个黑心肝的王八蛋肯定想多折磨他一段时间。 事实上,还真被傻柱猜对了,刘光天就是在拖延时间。 按照他的判断,傻柱外表虽然没多少伤势,实际上内部满是疮痍,如果不尽快清除瘀血,至少要在床上躺个两三天,彻底恢复需要十天半个月,期间伴随着那种钻入骨髓的痛楚。 傻柱当即哀求易中海:“一大爷,你别听刘光天瞎咧咧,我疼得受不了了,你赶紧送我去医院。” 易中海眼珠子一转,心中有了计较。 “刘光天,你别想逃避责任,傻柱看起来可不像没事的样子,你必须马上送他去医院。” “我就不送,你能咋滴?” 易中海偏头看向阎解成:“解成,你去一趟派出所,就说院里有人暴力行凶。” “得嘞!”阎解成喜不自胜地答应下来。 本来按照阎家人算计的性格,他多多少少得跟易中海讨点好处,但眼下被针对的是刘光天,阎解成愿意免费帮这个忙。 然而,阎解成刚准备拔腿跑路,就被阎埠贵拦了下来,理由很简单:“老易,院里的事院里解决,要是报了案咱们院今年就拿不到先进称号了。” “对对,不能报案。” 邻居们也都纷纷出声不让报案。 这年头大家都很重视荣誉,更不希望院里出个劳改犯,名声不好听,而且年末的时候,先进大院还能分点花生果瓜什么的,大家不愿放弃这份隐藏福利。 闻声,易中海果断把锅甩到刘光天头上,他也不想报警,是刘光天没有半点认错的态度。 刘光天嗤之以鼻:“易中海,你用不着在这点我,我巴不得你报警呢,正好把傻柱送进去,你不报我都要报,真当爷们没脾气是不是。” 众人均是一愣。 你一个施暴者要把受害者送进去,咋可能嘛。 易中海脸色一变,问刘光天什么意思,刘光天没搭理她,面朝大众:“我问大家一个问题,如果有人拿着一把刀要杀你,你是坐以待毙,还是奋起反抗?” “当然是奋起反抗了!” 所有人的观点非常一致。 “那我再问,为了自身安全,反抗过程中在不危害对方生命的情况下,只是让对方失去行动能力,这种情况该不该承担责任?” 众人齐声回答不应该。 聪明人已经明白了刘光天的意思。 “那不就得了,刚才我在水池边刷鞋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傻柱跟疯了一样,莫名其妙就从背后偷袭我,宋子过来制止傻柱,反被傻柱踹了一脚,踹完又冲上来打我,我没有坐以待毙,而是奋起反抗让傻柱丧失施暴能力,整个过程贾家嫂子都看到了。 我想问大家,报警应该抓谁?” 轻飘飘的一句话,刘光天把自己从一个暴力狂塑造成正当防卫的受害者。 许大茂喊得最为响亮:“肯定抓傻柱啊!” 唐铁军骂骂咧咧:“狗日的傻柱,你踏马敢打我弟弟。” 骂完,唐铁军还不忘上前在傻柱腰间踹了一脚,伤上加伤,傻柱疼得龇牙咧嘴,哼唧哼唧,但现场没有一个人同情他,包括何雨水在内。 唐宋:“活该!” 许凤兰:“我看还是报警好了,把这个暴力分子抓起来。” 第37章 谈你是个绝户? 跟其他人不同,刘海中果断把矛头指向易中海:“老易,你看看,你看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刚才是谁说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能伤人的,那种情况下,你来一个试试。 你该不会要说,换做是我,我会乖乖站着让傻柱打,不会吧?不会吧?” 这一刻,刘海中犹如戏精附体,虎目圆睁,表情浮夸至极,尾音拖得老长老长,引得现场哄堂大笑。 大家很直观地体会到,刘海中的画风正渐渐发生变化。 PUA功底炉火纯青,简直能把人气死。 易中海就是第一受害人。 霎时间,易中海脸色黑得跟煤炭似的,内心把傻柱骂了个狗血喷头。 你个二愣子,犯浑也得有个程度吧,无缘无故就动手打人,关键还没打过,活该你躺在地上。 易中海询问秦淮茹事情是不是这样。 众目睽睽之下,秦淮茹并没有撒谎,确认刘光天说的就是事实,毕竟撒谎对贾家没好处,反而还会招惹上刘光天这个煞星,她秦淮茹可不做亏本买卖。 这下易中海真的头疼了,又不好当众偏袒傻柱。 怎么办才好! 心知自己控不住场子,易中海隐晦地给了一大妈一个眼神,一大妈心领神会,赶紧溜向后院。 为了拖延时间,易中海强自辩解道:“刘光天,抛开事实不谈,难道你就没有一点错?你完全可以控制住傻柱,喊其他人来帮忙,而不是打得傻柱站都站不起来。” 刘光天看傻子一样看着他,道德天尊的思维方式果然跟正常人不一样。 这种货色也配当一大爷? “抛开事实不谈,那还谈什么,谈你为什么是绝户?” 噗! 许大茂一个没忍住,笑喷了出来,这个盟友果然没选错,嘴巴如同涂了毒药的利刃,刀刀往人心窝子戳。 其他人也没好到哪去,肩膀一耸一耸在那偷笑。 顾及邻居颜面,以前大家只是私底下聊聊,从来没人在易中海面前提绝户这两个字,就连刘海中也只是拐弯抹角讽刺,刘光天是第一个敢当面骂易中海绝户的人。 飘荡在空气中的嘲笑声,对于一个极好面子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易中海胸口剧烈起伏,宛如一个随时要爆炸的大气球。 贾东旭连忙上前搀扶他,并抬手抚在他背后顺气:“一大爷,你当心别气坏了身体。” 接着又怒视刘光天:“刘光天你够了,再怎么说一大爷年纪比你爸还大,你觉得这么骂长辈合适吗?” 刘光天目露蔑视,字字如冰渣掷出:“滚!老子今天气不顺,别逼我雷你。” 贾东旭吓得脖子一缩,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没敢再言语,不远处的秦淮茹苦笑着摇摇头,自家男人也就这点出息了。 正吃瓜看戏的贾张氏,担心儿子有个闪失,果断挡在贾东旭面前,叫嚣:“刘光天,你敢动我儿子一根汗毛,老娘跟你拼命。” 还别说,贾张氏这护犊子的姿态真有那么几分巾帼英雄的气势。 这时,终于恢复些许精力的傻柱,表示忍不了,他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我没有无缘无故揍刘光天,是他先欺负秦姐的。” ??? 里面还有秦淮茹的事? 全场目光齐刷刷对准秦淮茹。 面对丈夫和婆婆的审视,秦淮茹后背冷汗直冒,连忙解释:“傻柱你别瞎说,光天才没有欺负我。” 傻柱顿感疑惑:“可你刚才在水池边哭得稀里哗啦的,当时身边只有刘光天一个人,不是他欺负你还能是谁?” 这么一说,众人终于搞清楚了前因后果。 秦淮茹嗫嚅着嘴不知道怎么解释,贾家母子略显尴尬,刘光天则无语到了极点,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敢情自己替贾家母子背了这么大一口锅。 简直离了大谱! 眼珠子滴溜一转,刘光天打算给养老团添添堵。 “傻柱,没想到你这人还挺怜香惜玉的,不过你是不是惜错玉了,秦淮茹是你秦姐,又不是你媳妇,贾东旭才是她男人,要替秦淮茹出头怎么也轮不到你吧。 啧啧!我好像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这一似是而非的说法,瞬间引起现场一片热议。 众人眼神都变得暧昧起来。 许大茂登时计从心来,跟刘光天打起配合:“光天,你没怎么在院里待,可能不知道,贾家嫂子在院里洗衣服的时候,傻柱不止一次在那色眯眯偷窥,这里面很难说没点什么。” 坑傻柱,他许大茂是专业的。 杨瑞华:“我也见过两次,难不成傻柱真喜欢秦淮茹?” 吴玉梅:“保不齐真有这个可能。” 听到现场的议论声,秦淮茹只觉羞愤欲死,直接跑回了家,贾东旭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傻柱的眼神像是要刀人。 贾张氏就直接多了,三角眼凶光毕露,果断来到傻柱身边,“呸”一口唾沫飞了出去,精准落在傻柱脸上,嘴上漫骂道:“好你个下流胚子,竟敢惦记我儿媳妇,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二十年的年纪,四十岁的脸,以后肯定是个绝户,生儿子没屁眼的玩意......” 叽里呱啦骂了通,都不带重复的。 不得不说,老虔婆嘴皮子确实利索,怪不得自称当年十里八乡罕逢敌手。 傻柱脸色铁青,心虚地为自己辩解:“谁......谁喜欢你儿媳妇了,老子一个黄花大小伙,月工资31块,家里两间房,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嘁!谁知道你个王八犊子怎么想的。”贾张氏还在那骂骂咧咧。 易中海手捂胸口无语望苍天,今晚发生的糟心事,比一年加起来都多,心累,他劝说道:“行了,老嫂子,你这么说出去不嫌丢人啊,我敢打包票秦淮茹跟傻柱之间不可能有事,你就别再添乱了。” 贾张氏对此心知肚明,在她眼皮子底下,秦淮茹根本不可能有机会胡搞八搞,于是撂下一句狠话:“傻柱,你给我记住,以后离我儿媳妇远点,不然老娘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说完,转身拉着贾东旭回屋了。 第38章 折断拐杖 四合院中院,贾家离场并没有对现场情况造成任何影响,刘光天双手插兜,不知道什么叫对手,邻居们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围在四周看好戏。 凉风习习。 傻柱躺在冰冷的地上,暗暗后悔自己的鲁莽举动,不然也不会被人暴打一顿,丢那么大脸。 易中海被架起来下不来台,等了半天都不见聋老太太来救场,一颗心拔凉拔凉的,视线扫了一圈,只能求助阎埠贵。 “老阎,你是院里的三大爷,你看今晚的事该怎么处理?” 说话间,他衣袖下的手指隐晦地竖起食指。 这是许诺给1块好处费。 阎埠贵精神一振,果断讨价还价,比划出剪刀手扶眼镜,易中海无奈同意。 “咳咳!阎埠贵清了清嗓子,挤出一抹温和的笑容朝刘光天说:“光天,今晚的事傻柱纯属咎由自取,你看你人也打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不就这么算了,我安排人送傻柱去医院,后续赔偿也不用你负责。” 易中海沉默不语,显然是默认了。 刘光天得势不饶人,质问易中海:“你刚才不是说要报警么,这会儿怎么不去了?” “光天,你应该也听到了,刚开始一大爷没打算要报警,后来被气急了才那么一说,就是想逼你对傻柱负责,都是一个院的邻居,我怎么可能真的报警,现在我郑重给你赔个不是,是我没搞清楚情况,傻柱这人其实不坏,就是浑了点,你就别抓着不放了。” 察觉到对方眼里一闪即逝的恨意,刘光天不禁高看他一眼,是个人物,能屈能伸。 至于报警...... 刘光天压根没想过,毕竟傻柱伤得可不轻。 这年头法律还不够完善,正当防卫的定义非常模糊,给他定一个防卫过当也不是不可能,虽然不至于劳改,少不了要赔钱,而且对名声不好。 即便判定为正当防卫,傻柱也不可能被抓进去,毕竟自己毛都没伤到。 刘光天可不像院里这些法盲,深知如何趋利避害,于是说:“我也不想闹得太难看,这样,宋子被傻柱踹了一脚,我也被傻柱偷袭打了,精神上受到了巨大伤害,现在还平静不下来,你让他一人赔我们五块钱,这事就过去了。” 精神受到了伤害? 众人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挺新奇的。 “行,这钱傻柱赔。” 易中海摇头苦笑,让傻柱赶紧掏钱了事,傻柱本来还有些不情愿,嚷嚷着自己都被打成这鸟样了,还赔个屁的钱,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被易中海一眼瞪了回去。 只好让何雨水回屋拿钱。 钱到手,唐宋之前那点不忿瞬间荡然无存。 一脚换五块钱,上哪找那么好的事去。 见没了热闹可看,邻居们顿觉索然无味,许大茂幸灾乐祸地凑到傻柱跟前,往地上“呸”了一口,嘲笑说:“该!这下躺板板了,看你以后还嚣张不。” “嘿!” 傻柱气得七窍冒烟 ,瞧着他小人得志的模样,恨不得当场跳起来大战三百回合,奈何实力不允许。 “妈拉个巴子,早晚要你好看。” 许大茂鼻孔朝天,完全没放在心上。 随后,易中海让人借了辆板车来,准备送傻柱去医院,临走前,傻柱还不忘放狠话给自己找回点面子:“刘老二,这次是我一时大意,回头爷们再单独跟你练练。” 刘光天笑了笑,满不在乎道:“行啊,我等着你!” “啪!”易中海在傻柱脑门上拍了一下,没好气道:“你给我消停点,再打架没人给你擦屁股。” 一时大意? 你踏马可真会给自己涨脸。 一个伤痕累累,一个毫发无伤,明摆着双方实力过于悬殊。 不知不觉间,刘光天倒是本事见涨。 傻柱讪讪一笑,对于帮助自己的易中海生不出半点脾气。 就在这时,一个老态龙钟的身影从后院走了出来,身边一大妈搀扶着她。 刚准备散场的邻居们,纷纷停下步伐,又有好戏看来,众所周知,聋老太太一直把傻柱当亲孙子看待,如今好大孙被一通收拾,聋老太太不发火才怪。 人群中,聋老太太一眼便发现被抬着往外走的傻柱,顿时张皇失措,拄着拐杖步履蹒跚个地上前,关心道:“傻柱,你要不要紧呐,你可别吓奶奶。” 傻柱哭着一张脸:“奶奶,我这身上疼得厉害,其他好像没什么大问题。” 聋老太太这才放下心来,旋即转身满脸煞气朝刘光天走去。 “小王八羔子,敢欺负我家傻柱。” 说着,她举起拐杖就欲打去。 众人屏息凝神,打算看看刘光天怎么应对,刘海中让他赶紧出去躲躲,老太太一把年纪了,犯不着跟她计较,后院邻居也是这个意思,让刘光天躲着点。 刘光天则目光一寒,来不及多想,在所有人呆滞的目光下,他一把夺过拐杖,然后...... “咔嚓!” 折断两截。 “你......你竟敢折断我的拐杖。” 聋老太手指着他,浑身颤抖,似乎随时都会背过气去。 建国以后,她就成了院里年龄最大的老祖宗,哪个见到她,不是毕恭毕敬问声好,如今竟然有人敢拂老虎的胡须,尤其是那凛然不惧的眼神,俨然没把她当回事,仿佛在看一只随时可以踩死的蚂蚁。 简直不可饶恕! 院里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刘海中眼睛瞪得像铃铛似的,脸上横肉一抖一抖。 已然彻底惊呆。 老二这么勇的吗? 聋老太太仗着一把年纪,在院里倚老卖老,稍有不顺,就放言赖在谁家不走,好几家玻璃都遭了殃。 对此,邻居们是敢怒不敢言,就连向来蛮横无理的贾张氏,都不敢在聋老太太面前蹦跶,更别提刘海中了。 看着面前这个胆大妄为的身影,刘海中只觉那么陌生。 对比从前那个,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喘的二儿子,两者之间犹如天壤之别,要不是刘光天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刘海中都要以为被人给调包了。 第39章道德绑架?没用! 回过神来的易中海,彻底坐不住了。 要知道易中海在院里贯彻的中心思想便是尊老爱幼,他跟聋老太太非亲非故,之所以那么照顾她,除了聋老太太颇有家底、足智多谋的原因外。 更多的,是希望给院里人树立一个榜样。 当然,主要是做给傻柱和贾东旭看。 你看,我今天这么悉心照料聋老太太,人品没得说,等将来我老了,你们也得这么照顾我,决不允许吃绝户,不然邻居们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如今,刘光天竟然公然欺负老人,无疑触碰到了易中海的逆鳞。 要是院里人有样学样,把他的养老人选给带坏了,易中海不敢想象自己的晚年生活得有多凄惨。 整个人不寒而栗。 “刘光天,你简直无法无天,老太太可是咱们院的老祖宗,你不尊敬她,就是跟院里所有人作对,亏你还是院里学历最高的人,尊老爱幼都不懂,这么多年书你都读到狗身上去了。” 易中海太阳穴直突突,咆哮声响彻大院上空。 胸口剧烈起伏。 脖颈青筋肉眼可见,可以想象此时此刻他有多愤怒。 刘光天掏了掏差点被震聋的耳朵,看傻子一样看向易中海:“你要认祖宗你自己认,不要拉着院里人一起,我老刘家的祖宗早就埋地下了,每年清明我都会去祭拜,他们要是知道我随便认祖宗,估计棺材板都压不住。” 闻言,众邻居默默在心里竖起大拇指。 整个大院谁没被老太太欺压过,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一不小心还得被赖上,只能独自吞下苦果。 时至今日,终于有人奋起反抗,他们恨不得当场大吼一声。 “干得漂亮!” 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刘光天问刘海中:“爸,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对,咱们刘家不认这个老祖宗!”刘海中回答得很是硬气。 以前他都没发觉,这种行为对祖上有多不敬,今天二儿子一说,刘海中果断纠正了这一过错。 “许叔,你们许家认这个老祖宗?” 许富贵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许家绝不乱认祖宗。” “唐家也不认!” “蔡家不认!” “阎家不认!” ...... 邻居们苦聋老太太久矣。 如今有人带这个头,哪有不响应的道理。 “你们......” 聋老太太往后趔趄两步,颤着手指向院里众人,怒火熊熊燃烧填满胸腔,反了天了,她怎么都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地位会被这么多人否定。 调子要是被定下来,往后她还怎么在院里倚老卖老。 还有谁会把她放在眼里。 想到那样的场景,聋老太太内心不可避免慌张起来,自己终究还是低估了刘家的小狼崽子,刘光天似乎完全不被人情世故所束缚,言语间又站在道德制高点。 让人无法反驳! 而且有勇有谋,易中海绝不是这种人的对手。 突然,聋老太太有些意兴阑珊起来。 而头铁的易中海,似乎还没意识到自身的处境。 看着在场这些丑恶的嘴脸,他义愤填膺地大吼一声“都给我闭嘴”。 待现场安静下来后,易中海接着振振有词:“你们别忘了,老太太当年给红军送过草鞋,为祖国建设无私奉献过自己,又是院里年纪最大的长者,咱们尊敬她不应该吗? 老祖宗就是个称呼而已,你们至于这么较真吗?” 铿锵有力的质问,听得众人不免有些羞愧。 刘光天忍不住嗤笑一声:“老太太给红军送过草鞋?我有点好奇,红军都没来过四九城,鞋是怎么送出去的?” ??? 众人瞠目结舌,这个问题他们从来没思考过啊。 目光齐刷刷聚焦在聋老太太身上,想从她这知道答案。 聋老太太心里一咯噔,连忙祭出拿手绝活,耳朵面对众人,装腔作势道:“说什么呢?我听不见。” 众人又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心里直骂娘,院里出了个精得跟鬼一样人物,队伍不好带了啊,他只能装傻充愣:“看我干嘛,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对了,好像是何大清说的。” 反正人不在,锅甩出去也无法查证。 听到“何大清”这个久违的名字,傻柱两兄妹神色很是复杂。 邻居们摸不清其中的猫腻,便没有深究,不过有一点很明确——聋老太太没有给红军送过草鞋 一招失错,易中海又生一计。 偷换概念。 “送草鞋的事先放一边,老太太毕竟是院里年纪最大的长者,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你们就算不认老祖宗,也不能对她恶语相向。 尤其是你刘光天,竟然折了老太太的拐杖,简直大逆不道,你让老太太以后怎么走路,我命令你马上向老太太道歉,再赔一根拐杖,不然咱们大院容不下你。” 刘光天真的对这个道德天尊无语了,来来去去套路都一样。 他不紧不慢道:“我纠正一下,尊老爱幼确实是一种美德,但这个成语释义太广泛了,书本里还有倚老卖老、为老不尊这些成语,我想说的是,不是所有老人都值得尊重,尊老尊的是有德之老,有些人恶贯满盈,难道他老了之后值得大家尊敬? 所以,老人值不值得尊重要视他的行为而定,像老太太这样蛮不讲理,上来就要打我的老人,不值得我尊重。 易中海你别成天扯你那套道德绑架的言论,对老子不管用。” 啪啪啪! “说得好!”许大茂第一个带头鼓掌。 在大院生活了这么久,许大茂从来没这么舒畅过。 这些道理他都懂,但就是没办法像刘光天这样明辨善言,明知道哪里不对劲,却怎么都掰扯不过易中海。 今天终于有人道出了他的心声。 爽! 阎埠贵:“光天,三大爷对你心服口服。” 蔡浸泡:“我老蔡也服!” 路人甲:“俺也一样!” 邻居们也都觉得刘光天说得很有道理。 不同于阎埠贵,院里大部分人都没什么文化,以至于嘴巴跟不上大脑的速度,常常像刘海中那样词不达意。 相较于易中海那套歪理,明显刘光天的话更有说服力。 第40章 又菜又爱玩 眼见大家都被刘光天折服,全盘否定了自己的观点,易中海犹如五雷轰顶,整个人愣在那不知所措。 怎么会这样? 院里为什么要出这么一个人,自己以后还怎么养老? 此时此刻,易中海深刻体会到刘光天的可怕之处,能言善辩,通晓大理,不是他这种小卡拉米能忽悠得了的。 聋老太太知道再待下去绝对讨不了好,果断使出绝招。 下一秒,她面露痛苦之色,捂着心口有气无力地靠在易中海身上,并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给人一种行将朽木的感觉。 易中海吓得一激灵,忙问:“老太太,你怎么了?” “中海,我.......我心口难受,我可能要走了。” 注意到聋老太太隐晦的眼神,易中海哪里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当即打起配合:“光天,你看看你把老太太气得,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嘛。” 见状,刘海中顿时吓得魂不附体。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不愿意招惹聋老太,就是因为她年纪大了,担心被赖上,刘海中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表示关心:“老太太,你消消气,我这就让光天给你道歉,你可得撑住啊。” “老二,你还杵在那干嘛,赶紧过来跟老太太认错。” 眼见事情闹大,邻居们纷纷出言劝说刘光天。 “光天,你还是认个错吧,别真把老太太气出好歹。” “对对!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然而,刘光天对这些言论全都充耳不闻。 作为一名医术精湛的老中医,刘光天一眼便看穿聋老太是在装腔作势,逼他就范,他气定神闲道:“我只是实话实说,又不是故意气老太太的,老太太就算真死了也跟我没关系,怪就怪她心理承受能力太差。 这样,大不了棺材钱我出了,再把老太太入土为安,也算是尽一份心力。” 语不惊人死不休,说得就是此情此景。 现场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用一种无比陌生的眼神看着他。 乖乖隆地咚!这还是他们所认识的皮猴子吗? 竟如此狠心决绝,肆意妄为! “狗杂碎!” 聋老太更是心里直骂娘,她都快没了,小畜生竟然丝毫不惧,甚至扬言要给她准备棺材。 呸! 她还没活够呢,哪舍得那么早死。 眼下情形,再僵持下去也落不着好,还需另寻他法。 紧接着,聋老太双眼一翻,直接上演装死戏码。 “老太太!” “老太太!” “赶紧送医院!” “光天不就是医生嘛,让他看看。” 见此情形,现场顿时乱成了一团。 不少人以为聋老太大概率顶不住了,顿感事情大条,纷纷摇头叹息。 许凤兰俏脸皱成一团,拉着刘光天的衣袖担忧问:“光天,老太太不会真死了吧?” 刘光天摇摇头,然后迈步走到聋老太身边。 蹲下身,不等易中海反应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了把聋老太腰间软肉。 “哎哟!” 吃痛之下,聋老太当场一蹦三尺高,指着刘光天破口大骂:“好你个小崽子,竟然敢掐我老太太。” 刚骂完。 对上周围一大片诧异的目光,聋老太这才反应过来,又捂着脑袋哀嚎:“哎哟!我头好晕...浑身难受!” 刘光天满脸不耐道:“行了!要装病回家装去,真不知道你怎么好意思在一名医生面前弄虚作假的。” 众人恍然大悟,搞了半天,敢情老太太是在装病。 真够缺德的! 聋老太终于死心了,刘光天比她想象得更难对付,只能强行给自己找台阶下:“中海,我这头晕得厉害,你扶我回屋休息会儿。” 易中海深感惋惜,但也知道大势已去,狠狠瞪了眼刘光天,然后唤来一大妈,两人一左一右扶着聋老太往后院走。 杀人不忘诛心,刘光天忍不住嘟囔了一声:“又菜又爱玩!” 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入所有人耳中。 “噗嗤~” 好些人当场没忍住,笑得眼角鱼尾纹都出来了。 今晚这场大戏实在过瘾。 原来老太太也不过如此,一个欺软怕硬的主。 刚走出去没多远的三人,气得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但又马上装成没事人一样继续前行。 很快消失在了拐角。 傻柱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前前后后说送他去医院,加起来都半个多小时了,结果他还在院里待着。 罩着他的易中海还跑路了。 苍天呐!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才受到如此惩罚。 “哎哎!三大爷,你快送我去医院呐。”傻柱又刷了一下存在感。 阎埠贵这才想起有个伤患需要处理,赶紧招呼几个小年轻行动起来,何雨水这个小女孩也跟了上去。 ....... 夜色如水,渐渐深沉。 后院聋老太太家。 养老团三人在屋内愁眉不展。 聋老太太年纪最大,最看得开,她轻声安抚易中海:“中海,今晚闹这么一出,你以后再想把控大院可就难喽,接下来你把精力多放些在东旭和傻柱身上,不要让他们被院里的歪风邪气带偏。” 易中海无奈地点点头,继而眼神闪过一丝凶光,他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老太太,刘光天这小子屡次坏我好事,你给出出主意,该怎么处理他。”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还不知道谁。 听语气,聋老太就知道易中海起了别样的心思。 果断掐灭了他这个想法。 “文的不行,那小子读书多见识匪浅,你拿捏不住;武的更没戏,他把傻柱打成那个德行,自己毫发无伤,可见是个有本事的,估计三五个大汉绑一起才能较量一下。” “我还是那句话,放任不管,现在是法制社会,不能再用以前那一套了,养老才是你的首要目标。” 易中海长长呼出一口气。 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再次袭上心头。 是啊!时代不一样了,跳脱法律之外,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玩进去。 易中海感觉刘光天就是自己的克星,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在院里塑造的中心思想“尊老爱幼”瓦解。 见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聋老太太又说:“往后在院里,你为人处事尽可能公平些,尤其是涉及后院那帮人,不然我担心你一大爷的位置都保不住,最好时不时给院里的困难户施点小恩小惠,拉拢人心。” “我知道了!” ........ 第41章 阎埠贵一惊一乍 中院水池边。 本来刘光天是准备继续刷鞋子的,刘光福特别有眼力见,把活给揽了过去,还不忘吹捧二哥的英勇事迹。 现在二哥就是他的偶像。 能文能武,本事又高,在院里可谓是威风到了极点。 许大茂同样被刘光天所折服,神采飞扬道:“光天,你今儿个可真猛,干得傻柱毫无还手之力,怼起人来一套一套的,易中海那个伪君子还想混淆视听,搞老一套把戏,呸!看他以后还怎么糊弄人。” 刘光天不为所动,反而眼里浮现戏谑之色:“大茂哥,刚才你可不怎么仗义,宋子都冲了,你还在那里吃瓜看戏。” 回想起自己挨的那一脚,唐宋同样很是不忿:“就是说,咱俩要是一起上,不见得会吃大亏。” 这话说得许大茂脸色一窘。 明明说好共进退的,关键时刻他却打起了退堂鼓,确实不厚道。 他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讪笑说:“刚才确实是我不对,不怕你们笑话,自从何大清跑路后,傻柱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特别暴躁,没少欺负我,我都被他打出心理阴影了,见他那架势腿脚就打哆嗦。 你们放心,我以后肯定不会了,该上就上,绝不含糊。” 两人微微颔首,算是认同了这个说法。 接着,许大茂又贱兮兮地提起傻柱为秦淮茹出头的事,以他对傻柱的了解,绝逼对隔壁风情万种的小媳妇有想法。 他打算明天在巷子里好好宣传一下,先坏了傻柱的名声。 厂子里也不能落下。 去年高中毕业,许大茂居家闲置了两个月,后来在许富贵的运作下,成了轧钢厂的放映员学徒。 现在也是端上铁饭碗的人了。 跟许大茂一起进厂的还有刘光齐。 不过刘光齐进的不是轧钢厂,轧钢厂没什么好岗位空置,下车间干活肯定是不可能的,所幸高中生到哪里都受欢迎,刘海中花了五十块疏通关系,把刘光齐送进机修厂,担任宣传科的办事员。 等级十级,月工资27块5。 至于阎解成...... 正苦命地在外面打零工,同时还要忍受阎埠贵的剥削,不提也罢。 听到许大茂的话,刘光天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只是让他做的隐秘点,不要讲得太明,似是而非那种,以免引火烧身。 “桀桀桀~”许大茂阴险地笑了笑。 这种事他熟络得很。 ....... 一夜无话。 翌日醒来,习惯性签到。 【叮!签到成功,奖励红烧狮子头三个】 不错不错! 自从有了系统,刘光天的伙食标准呈直线上升。 从55年粮票发行开始,各种票据逐渐登上历史舞台,今年发行了肉票、油票、布票、糖票......生活物资限量供应。 四九城是全国待遇最好的地方,肉票每人每月供应3两。 菜油4两。 布票每年可以领取12尺,给成年人做套衣服都够呛。 走正规渠道,有钱没票根本买不到物资,于是乎城市居民的生活水平急转直下。 刘光天倒是没受什么影响。 钓鱼换钱,系统时不时奖励些票据吃食,生活别提多滋润了,刘光福跟着他都胖了一圈,虎头虎脑的。 起床洗漱,刘光天还是挺讲究卫生的,正儿八经地用牙刷刷牙,旁边站着贾张氏,手指蘸盐巴在嘴里划拉,划拉完漱口,她还不忘数落刘光天一句。 “穷讲究!” 刘光天也不客气,回怼:“张大妈,少吃点盐,瞧你闲的。” “?”贾张氏脑门全是问号。 压根就没理解话语中的意思。 刘光天懒得跟她掰扯,洗漱完一溜烟就跑了。 大周末没什么事,吃过早饭,刘光天拉上刘光福一起去钓鱼,出门正巧碰上整装待发的阎埠贵。 “哟!你们两兄弟也去钓鱼啊?宋子怎么没在?”阎埠贵笑着打招呼。 刘光天随口回答:“宋子回乡下办事去了。” “我说你们怎么没一起呢。” 说话间,阎埠贵眼神之中闪过一缕精光。 论起钓鱼,整个大院阎埠贵最佩服就是唐宋,每次出手都会拎回来一条大鱼,给家人改善伙食。 具体鱼获不得而知,阎埠贵猜测不会少,剩余的肯定转手卖了。 给阎埠贵羡慕得不行。 好几次约唐宋一起钓鱼,企图探听其中秘诀,都被唐宋敷衍过去,阎埠贵气得直拍大腿,赚不到钱比亏钱还难受,这就是阎埠贵的style,但又偏偏拿唐宋没办法。 阎埠贵心想刘光天是唐宋的好哥们,或许知道其中的秘诀。 于是提议:“正巧三大爷也去钓鱼,不如一起吧。” “不了,我怕你算计我。” 话音落下,不给阎埠贵废话的时候,两兄弟一溜烟就跑没了影。 留下阎埠贵在后面捶胸顿足,气死个人,现在的小年轻怎么一个比一个精明,让他占点便宜能死啊。 一路晃荡到什刹海后海。 大周末,钓鱼佬不是一般的多,每隔几米就有一个钓位。 两兄弟轻车熟路找位置坐下,刘光福负责调制饵料,拉饵抛竿,坐等鱼儿上钩,刘光天在旁边吹笛子。 陶冶情操,寄情山水之间。 《童年》《生生世世爱》《黄种人》《荒》《铁血丹心》等等曲目,都被刘光天呈现在这个时代。 周围钓鱼佬听得如痴如醉,被带入到一个个难以言说的意境之中,他们第一次意识到笛子原来这么好听。 这趟门没白出,即便今天空军又有何妨。 同时还有人注意到刘光福频繁中鱼的情况,羡慕得眼睛都直了,个别厚脸皮的,直接上来请教那团鱼饵有什么讲究,刘光福只说花大价钱买来的鱼饵。 至于来源,那是绝口不提。 直让钓鱼佬们扼腕叹息。 “妈呀,这么多鱼!” 就在这时,悠扬的曲调被一道熟悉的惊呼声打断。 偏头一看。 不是阎埠贵又能是谁。 刘光福拍了拍受惊的小心脏,不满道:“三大爷,你别一惊一乍的行不行,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第42章 光福被打 “抱歉!抱歉!”阎埠贵讪讪一笑。 真不是他大惊小怪,而是水桶里的鱼太多了,估计有七八斤,而刘光天两兄弟到这里撑死才一个小时。 难以想象,两兄弟是怎么完成这样的壮举的。 随即,他漫不经心地问了句:“光福,这些鱼都是你钓的?” 问话的同时,阎埠贵注意到刘光福脚下的橘色团子。 心中有了猜想。 刘光福瞥了自家二哥一眼,没有回答,刘光天则直截了当地说:“三大爷,你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么,算盘珠子都快崩我脸上了,你呀,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赶紧下竿。” 阎埠贵嘴角一抽,这种话没说完被拆穿想法的滋味,忒难受了。 他也知道自己不受刘光天待见,最好的办法就是卖惨博同情:“光天,你也知道三大爷一个月工资才29,要养活一大家子,不算计点实在维持不了生计。” “你要是有挣钱的路子,还请带带三大爷,我一辈子记你的好。” 换做正常人,这个时候肯定心生同情。 可刘光天不一样。 他勾了勾嘴角,面露戏谑之色:“三大爷,你甭在我面前耍心眼,你当了那么多年老师,工资怎么可能才29块,要不回头我让光福在学校打听打听?” 呃...... 阎埠贵神色一窘。 这事哪经得起打听,看来自己还是小瞧了刘光天的心智。 他苦笑道:“光天,做人如行舟,低调才能顺风顺水,你是个聪明人,可不能把三大爷给卖了。” 刘光福惊愕得嘴巴微张,原来里面还有这种猫腻。 刘光天则微微颔首,为人处事本该如此,阎埠贵不过是时代中的一个缩影,做人嘛,谁还没点小算计。 只要别惹到自己,他才不会平白无故针对别人。 阎埠贵脸色一喜,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他指了指地面上的橘色团子,直截了当地问:“这个应该就是你钓鱼的秘密,方便的话,能不能卖我点?” “或者你出个方案,只要能让三大爷跟着喝口汤就行。” 没有索要,更没有询问来处。 在刘光天这种人面前,算计再多也是枉然。 刘光天心道要是让你占了便宜,读者不得跑一大半,他果断拒绝:“三大爷,不是我不卖你,而是我手上就这么点鱼饵,卖给你,我们两兄弟钓什么。” “那你还能搞来这种鱼饵不?” “你呀,就别让我为难了,要是鱼饵这么容易来,早就泛滥成灾了,我还上什么学,天天搁这钓鱼不香么。” 阎埠贵一听顿觉有理。 虽然心里惋惜到吐血,却也没再提鱼饵的事情。 毕竟自己又没有提过分的要求,只盼刘光天吃肉,自己跟着喝碗汤而已,既然对方不答应,里面的操作空间肯定十分有限,自己又何必继续纠缠下去途生憎恶。 不过阎埠贵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就地坐了下来,蹭不了你的鱼饵,蹭一蹭鱼群总可以吧。 见他还算识趣,刘光天也不赶人,兴致来了就吹奏一曲,无聊就跟阎埠贵唠唠嗑,生活十分惬意。 待到两个水桶装满,两兄弟准备打道回府。 阎埠贵则留在那继续蹭鱼,这招还是挺管用的,1个小时让他钓上来两斤鱼,一天工资到手。 美滋滋! 来到供销社,桶里鱼一卖10块2毛到手。 刘光天扔给刘光福两块:“喏!这个月零花钱,平时多吃点好的补充营养。” 刘光福收过钱嘴角咧到了耳后根,在那念叨,这样的生活实在太美了,吃喝不愁,自己都胖了一圈,刘光天不禁莞尔,孩子的世界永远那么简单。 手里有钱,心里不慌。 兄弟俩中午没回家吃饭,而是在国营饭店奢侈了一把,一顿饭造了两块钱。 吃饱喝足,刘光天跑到回春堂猫着。 原以为周末假期会就此愉快结束。 不曾想。 下午三点的时候,许大茂突然跑到回春堂。 刘光天从他口中得知,刘光福刚才被刘海中打了一顿,起因是刘光福兜里掉出来两块钱,问来源又不说,刘海中以为钱来路不正,立马抽出七匹狼,打得刘光福嗷嗷直叫。 逼他说出实情。 但刘光福硬气的很,怎么都不肯解释钱的来源。 碰巧阎埠贵钓鱼回来,就把上午碰到两兄弟的事说了出来,猜测钱应该是刘光天给的,至于为什么不跟家里说....... 里面涉及的原因不得而知。 当然,邻居们只是表面上装不知道,内心早已洞若观火——刘家老二老三这是跟家里离心离德呀。 刘海中两口子显然也想到了这点。 于是场面一度陷入尴尬之中。 刘光天手捂额头无语望苍天,这个弟弟也太耿直了,说就说呗,遇到了阎埠贵,想瞒也瞒不住。 何苦白挨一顿打。 像一阵风似地赶回四合院。 刘光天迈进家门的时候,一大家子正齐聚客厅,刘海中夫妻俩脸上阴云密布,刘光齐面无表情,眼神之中隐隐透着幸灾乐祸的意味。 三人坐在八仙桌边,只有刘光福蔫头巴脑地站在那。 那架势,跟三堂会审一般无二。 见到来人,刘海中鼻子重重哼了一声,手掌猛地拍在桌面上,厉声质问:“老二,我问你,光福兜里掉出来两块钱是怎么回事?” “我给的!” “你承认得倒是干脆,那我问你,你钓鱼挣了多少钱?” “大概三四十吧!” “钱呢?” “都拿来补充营养了,你没发现我跟光福变壮了么。”刘光天说得很是坦然。 刘海中语气一滞,细细打量,两兄弟确实壮得跟牛一样,面色红润有光泽,显然肚里不缺油水。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家里一声?” 这是刘海中最不爽的地方,感觉一家之主的权威受到了挑衅。 刘光天目光扫向在那冷眼旁边的刘光齐,掷地有声道:“告诉家里?那钱我们两兄弟还能留得住么?” 爸你眼里只有大哥,家里以后所有家产都是大哥的,既然如此,我干嘛不对自己好点,把钱用在刀刃上,我跟光福都处在长身体的阶段,需要多补充营养。” 一句话,噎得刘海中无言以对。 表情很是尴尬。 先前那股滔天怒火像是遇到了小偷,凭空烟消云散。 第43章 首次特殊奖励 刘家客厅。 随着刘光天话音落下,整间屋子变得异常安静,落针可闻。 刘海中和吴玉梅嗫嚅着嘴,可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刘光齐则朝刘光天射来得意的目光,像是在说:“算你识相,整个刘家本来就是我的。” 看着他跳梁小丑一样的姿态,刘光天心境掀不起丝毫波澜。 良久,刘海中深深叹息一声,怅然若失道:“老二,你对我误解太深了,再怎么说,你跟光福都是我的亲儿子,这个家理应有你们的一份,我平时是对你们两个严厉了一点,但还不至于对你们苛刻到那个份上。” “对对!” 吴玉梅跟着附和:“光天,家里这些年可没亏待你们两兄弟,从来没让你们忍冻挨饿过。” 刘光天洒脱一笑:“这点我承认,比起其他家庭,吃住饮食上我算是好的了,所以我不怨恨你们,只是想对自己好一点而已。” 此时此刻,刘海中再次回想起之前两兄弟的谈话。 从始至终,两兄弟的想法都很明确,他们想摆脱这个家,自己当家做主。 事已至此,刘海中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他个性好强爱面子,可拉不下脸跟孩子道歉,不对,他不认为自己有错,父亲教训孩子天经地义。 反正自己以后依靠的是老大,只要对老大好就行了。 “行,只要你们两兄弟不违法犯罪,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我不管了。” 说完,刘海中一拂袖准备离去。 背影悄然佝偻了几分,给人一种落寞而寂寥的感觉。 见状,刘光齐只觉一股浓浓的快感袭上心头。 该! 让你总那么霸道强势,总暴力对待孩子,这下自食恶果了吧,三个孩子没一个亲近你,看你以后养老怎么办。 不自觉的,刘光齐脸上泛起邪恶的笑容。 这个笑容在刘光天看来是那么刺眼,他真的看不懂刘光齐这个人,不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给这货添堵,同时改善一下刘光福的处境。 刘光天脑瓜一转,果断叫住刘海中:“爸,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 ??? 刘海中一脸懵逼,问他什么意思,刘光天说:“在你眼里,大哥或许是一个聪明、懂事、孝顺、老实的人,在我看来却不然,他.....” 然而。 话说一半,刘光齐已经急不可耐地打断了他,那张脸跟喝了假酒似的,一片涨红。 “光天,你胡咧咧什么?” 刘光天不为所动,继续语出惊人:“爸,你想想唐铁军是怎么对唐宋的,大哥又是怎么对两个弟弟的,弟弟被打的时候,他从来没有生出过保护的想法,平时对两个弟弟也没有任何关心,难道你从来没想过,大哥在你面前表现出来的样子,或许并不是他的真面目。” 轰! 刘海中如遭雷击,脑瓜子像是有无数苍蝇在嗡嗡作响。 是啊!其实很多事情都有迹可寻,只是他一直没有在意而已,两个小的懂事之前,刘海中一心扑在刘光齐身上,从而忽略了很多细节。 你一个当大哥的,为什么对两个弟弟那么薄情? 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刘光天又说:“我让你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是希望你给自己留条后路,万一大哥不是个好的,又或者中途生出什么变故,你跟妈老了该怎么办。 话我就说到这,你自己好好想想有没有道理。” 言毕,刘光天直接出了家门。 屋里诡异的气氛让刘光福浑身不自在。 一溜烟也跑了出去。 刘海中呆呆地站在那,脸色阴晴不定,显然真的把刘光天的话听进去了,吴玉梅向来唯丈夫马首是瞻,陪在他身边有些不知所措。 有些事情真的细思极恐。 刘光齐哪能让形势恶化下去,忙不迭解释:“爸妈,光天这是在给我上眼药,他嫉妒你们对我好,觊觎家里的财产,想要离间咱们之间的关系,从而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刘海中强颜欢笑地摆摆手:“老大,你不用多说,我相信你是好的,我累了,先进屋躺会儿。” 随后,两口子消失在客厅之中。 留下刘光齐在那咬牙切齿,无能狂怒。 躺在床榻上,吴玉梅低问刘海中怎么看待二儿子的话,刘海中脑袋乱成一锅粥,其实他更倾向于二儿子的看法,二儿子是个有本事的,一心只想自己当家做主,哪里看得上自己这点家底。 “孩他妈,你怎么看?” 吴玉梅:“我认为老二说得对,咱们不能把希望全都寄托在老大身上,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 这下子,刘海中心里有谱了。 ....... 时间还在飞逝,时代洪流滚滚袭来。 由于城市供应量过于紧张,1958年1月,经上级领导研究讨论,华国第一部户籍制度正式颁布,把户口制度与市民的住房制度、人事劳动制度、社会福利制度等联系在一起,在城乡之间形成一道利益鸿沟,旨在从根本上限制农民流向城市。 简单点说,农村户口不得随意迁入城市。 2月中旬,一场爱国卫生运动席卷全国,将老鼠、麻雀、苍蝇、蚊子作为四害,展开消灭计划,男女老少齐上阵,刘光天也没能逃过这个命运,跟着同学们上蹿下跳。 7月15日这天,刘光天迎来了系统首次特殊签到奖励。 【叮!签到成功,奖励大师级暗器技能】 提示音落下,一股庞大的信息洪流猛地涌入刘光天大脑。 关于暗器的所有知识,力道把控、方位瞄准、距离判断、风向影响.......无数的细节,仿佛与生俱来一般,深刻地烙印在刘光天的脑海中,化作身体本能。 别人练习几十年才掌握的技能,就这么被他轻松得到了。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 不仅如此,刘光天还惊奇地发现,自己的眼睛似乎发生了一些奇妙的变化,视线范围内,那些原来模糊不清的物体,此刻竟然变得异常清晰,那种感觉,就好像是通过放大镜被放大了数倍一样。 走出宿舍楼,刘光天迫不及待想尝试一下技能效果,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颠了颠,然后看向不远处的一棵梧桐树。 瞄准方位。 冥冥之中有种感觉告诉他,该从什么角度,以什么力道掷出。 然后果断出手....... “咻!” 破空声响。 电光火石间,石头精准命中视线中的一片缓缓飘落的树叶。 “漂亮!” 激动之余,刘光天忍不住打了个响指。 真的.......打中了。 不愧是系统出品的技能。 第44章 唐宋心慌 酷暑当道,骄阳似火。 58年的夏天,比前几年更为炎热,一阵南风吹来,从地上卷起一股股热浪,火急火燎地让人感到窒息。 关注天气的人会发现,今年夏天没怎么下过雨。 按照历史发展,刘光天知道,这是困难时期来临的征兆,自然灾害面前,人类的力量显得如此渺小。 轻叹一声。 收拾好心情,刘光天前往教室为这个学期画上句号,不知不觉,他已经上了两年中专,明年就该毕业了。 “叮铃铃!” 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铃声,暑期生涯正式开始。 跟同窗挥手道别后,刘光天慢悠悠走出教学楼。 “刘光天!”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飘入刘光天耳畔,接着肩膀被拍了一下,刘光天偏头一看,果然是丁秋楠。 一身白大褂犹如白衣天使。 身材高挑,体态匀称,水汪汪的杏仁圆眼仿佛会说话。 嘴角噙着棉花糖般的笑容。 在外人面前,丁秋楠永远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姿态,可每次见到刘光天,她都会大方展现自己的另一面。 而刘光天一见到她就有些头疼,小丫头人其实不错,就是太热情了,跟在电视剧中的形象判若两人。 正所谓女追男隔层纱,况且还是个美女。 刘光天担心自己一个没稳住,迷失在美色之中。 “这么巧!”他笑着打了声招呼。 丁秋楠嘟着嘴说:“才不巧,我是专门过来找你的。” “有什么事吗?” “放假又要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面了,这个给你。”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说完,丁秋楠往刘光天手里塞了一个小物件,然后逃也似地跑开了,两根麻花辫像钟摆一样在空中来回晃动。 刘光天摊开手,发现是一个外观精致的香囊,显然是一针一绣缝合而成,正中间“平安”两个大字撬动人心,字体周围环绕着用丝线精心绣成的精美图案。 “唉!”刘光天不禁轻叹一声。 上一段糟糕的婚姻,让他对感情心灰意冷,而且......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随后,刘光天从空间里取出一只叫花鸡、两个白面馒头,美滋滋地吃了起来,等到太阳落山,天气不再那么炎热,他才慢悠悠骑车回到大院。 即便如此,依旧免不了汗如雨下。 刘光天衣服一脱,全身只剩一条短裤,提起水桶准备去中院洗个澡。 每年夏天夜晚,无所事事的邻居们都会搬张小板凳,聚在院里闲话家常,互相分享八卦消息,手中蒲扇不断挥舞,一边驱赶蚊虫,一边纳凉。 刚进中院,刘光天便察觉到有两道目光在打量自己。 准确点说,在偷瞟他的肉体。 目光主人一个是秦淮茹,一个是贾张氏。 仅一眼,秦淮茹就被那具古铜色的健壮躯体所吸引。 好强壮的男人! 跟矮小精瘦的贾东旭犹如天壤之别。 穿越两年多时间,强身健体丸的效力差不多发挥到了极致,刘光天不清楚现在的自己有多强,估计一拳干死野猪不是梦。 从视觉效果上,刘光天的体型跟常人并没有多大区别,真要说的话,比例更加匀称和谐,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肌肉块头并不大,胜在棱角分明。 光看表面。 根本想不到这具皮囊下,潜藏着令人惊骇的爆发力。 “咕噜!” 秦淮茹喉咙不自觉滚动了一下。 贾张氏也没好到哪去,偷偷扫视着那具年轻健硕的躯体,她不禁想起了老贾,呜呜呜!老贾你个没良心的,怎么就走得那么早,害我一个人独守空房。 老贾!翠花心里苦啊! 面对两人的窥视,刘光天只觉身上像是有黏腻的虫子爬过,一阵恶寒,秦淮茹一个美少妇看也就看了,反正他又不吃亏,可你贾张氏一个又老又肥的寡妇瞅个嘚啊。 真踏马无语! 刘光天强迫自己忽视这点,悄然加快洗澡速度。 洗完闪电般跑路。 这让秦淮茹和贾张氏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刘光天刚回到后院,又跟许凤兰打了个照面。 见许凤兰眼睛像是被焊死了一样,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身体,表情一片呆滞,刘光天不禁有些好笑。 当即在她脑门上点了一下,揶揄说:“哎!想啥呢!” “唰”的一下。 回过神来的许凤兰,俏脸瞬间红成猴屁股。 “我......我在想......” 支支吾吾了好半天,许凤兰才捋直舌头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没多久。” “哦!那你先忙,我出去办点事。” 说完,许凤兰就跟受惊的兔子一样,一下跑没了影。 确认刘光天看不到自己,许凤兰捂着胸口,背靠垂花门大喘粗气,纤手在头发上不停抓挠。 大有将头发薅秃的架势。 “啊啊啊!” 她都快被自己气死了。 竟然盯着男人的身体发呆,还被当事人抓了个正着,天知道刘光天会怎么想自己。 该不会以为她是不正经的女人吧。 想到那种可能,许凤兰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殊不知,刘光天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回房间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裤衩,刘光天闲的发慌,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刘光福唠起嗑来。 不一会儿,唐宋找上门来,满脸严肃地说:“光天,我哥昨天在厂里听说了件事,现在农村户口不能随便迁到城里了,你知道不?” 刘光天面露疑惑:“知道啊,政策1月份就出来了,难道当时易中海没开大会宣讲?” “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当时天寒地冻的,他叽里呱啦讲了一大堆,谁有心思听他咧咧。” “1月份就开始限制了?” 唐宋浑身一激灵,他又不傻,前脚自己才把户口迁到城里,后脚限制政策就出来了,很可能是刘光天提前得知了消息,才让他迁户口的。 里面肯定有事。 想起那天刘光天问唐家秋收是不是分了粮食,唐宋心里一咯噔,谨小慎微地问了句:“光天,我这心里慌得很,你给我透个底,是不是农田政策要改变?” 第45章 不详的预感 除此之外,唐宋再也想不出其他理由。 毕竟迁户口,唐家最大的损失就是田地,以后没办法从农村分粮食。 刘光天神秘一笑说:“你户口都已经迁出来了,慌个球啊,不管政策再怎么变,都跟你没关系。” “我这不是为亲戚担心嘛。” 唐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刘光天表示事已至此,想那么多也没用,没有人知道未来会怎么样。 “希望情况不会太糟糕!” 冥冥之中,唐宋有种不祥的预感。 同时他又无比庆幸,当初听从了刘光天的劝告,不管政策怎么变,自己一家人都有供应粮可以吃。 不用担心饿肚子的问题。 敏感话题揭过,刘光天询问院里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唐宋说昨天是一年一度的工级考核日,院里不少人都得到了晋升,贾东旭晋升二级工、刘海中晋升七级钳工、蔡浸泡升三级焊工、某某某升二级铆工...... 其中最令人瞩目的莫过于易中海。 晋升八级钳工。 为此,轧钢厂专门奖励了他一张电风扇票,一时间易中海风头无两。 电风扇票? 刘光天不禁心生懊恼,怎么把这玩意给忽略了,现在各种票据已经陆续登上了舞台,怕是不好买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刘光天问唐宋:“马上就要中考了,你准备得怎么样?” 唐宋窘迫地挠挠头:“我可没你那么好的脑子,估计够呛,最近我正琢磨怎么才能进工厂混口饭吃。” “你想进厂?” 刘光天先是一愣,很快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那估计你很快就能如愿了。” “怎么说?”唐宋顿时眼前一亮。 “不可说,不可说,到时你就知道了。” 唐宋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种卖关子的行为真的很气人哎。 不过他知道刘光天不会无的放矢,既然那么说,肯定有一定事实依据,他倒要看看什么样的契机能让他进厂。 ...... 又过了几天,街道办干部突然来到四合院。 宣布上级决定开展一项全民炼钢运动,旨在迅速提高钢铁产量,以实现“赶英超美”的战略目标。 领导人号召民众上交一定份额的铁器,为祖国建设献一份力。 与此同时,各大钢铁厂扩招的消息传扬开来,借助此次机会,红星轧钢厂一举从三千人的厂子扩充到万人大厂,唐宋和阎解成很幸运地成为了其中一份子。 当然,两人并不是正式工,而是以临时工的身份加入到大炼钢运动中,能不能转正要看造化。 大炼钢运动刚展开没几天,公社化运动接踵而至,该运动以‘一大二公’为特征,将多个合作社合并,取消自留地、限制家庭副业、建立公共食堂。?? 简而言之,农村土地全都收为国有,不再实行按劳分配,各家各户把粮食上交公社,统一在公社食堂免费吃饭。 ....... 这天傍晚,各家各户都在忙活晚饭,炊烟袅袅,缭绕在四合院上空,有一丝微呛,却充满了烟火味的真实。 突然,一道如鬼哭狼嚎般凄厉的声音响彻整个大院。 邻居们纷纷跑出屋查看情况。 只见贾张氏坐在自家门口一边哭嚎,一边双手有节奏地拍着大腿,别说,还挺有节奏感的。 “哎哟喂!老天爷是不给我留后路啊,老贾,你个没良心的......” 邻居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老虔婆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只有刘光天猜到了内情。 易中海对徒弟家的事最为关心,问道:“老嫂子,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帮你解决。” 不愧是道德天尊,上来就把院里邻居全都拖下水。 贾张氏扯着嗓子继续干嚎:“贼老天,你有本事就把我带走,没有这么欺负人的,你让我们一家可怎么活......” 易中海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只能朝屋里唤了一声:“东旭,你出来说说,你妈这是什么个情况。” 片刻功夫,贾东旭满脸阴沉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后面跟着秦淮茹。 眼眶通红一片,眼角挂着尚未干涸的泪珠,惹人生怜。 这可把易中海急坏了,连忙追问怎么回事,贾东旭苦着一张脸说:“一大爷,我妈今天回了一趟农村老家,说是那边成立了一个什么劳资公社,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意思是农村田地全都收归国有,以后我们家不能从农村分粮食了。” 说起这个,贾张氏嚎得更大声了。 “老贾啊......” 唐宋身心俱震,不可思议地看向旁边古井无波的刘光天。 来了!来了! 果然跟自己猜想的一样,田地出了问题。 天惹噜! 这位好哥们背后关系到底有多硬,竟然提前大半年听到了风声。 闻言,易中海额头的皱纹拧成麻花,田地关乎粮食,怪不得贾张氏寻死觅活的。 杨瑞华撇嘴:“把户口迁进城里不就好了,非要钻政策漏洞占国家便宜才开心是吧。” 蔡浸泡:“是啊,明儿个赶紧迁户口。” 阎埠贵扯了把自家婆娘,没好气道:“你们一个个开大会都不认真听,户籍制度出台后,明确规定,农村户口不得随意迁入城市。” “还有这种事?没听说啊。” “上次开大会有讲过。” 杨瑞华顿时幸灾乐祸起来:“贾张氏你就是活该,天天得瑟在农村白得粮食,占国家便宜,这下遭报应了吧。” 贾家三人对政策自然是清楚的,政策出来后,易中海第一时间就把消息告诉了贾家,贾家三人内心免不了一阵慌张,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可事已至此,他们只能安慰自己农村有地,不慌不慌! 可如今土地收归国有,三人心中最后一丝侥幸随之破灭。 贾张氏气得鼻子都歪了,骂咧咧道:“好你个杨瑞华,之前你还各种酸自己不是农村户口,现在一看没便宜占,又跳出来装什么大尾巴狼,我呸!” 杨瑞华:“呸呸!” “呸呸呸!” 傻柱:“这件事充分说明,占小便宜要吃大亏。” 贾张氏:“傻柱,你给老娘滚一边去。” 第46章 我们一家户口早迁过来了 易中海心烦意乱地喝了一声:“柱子,她三大妈,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幸灾乐祸,做人不能总想着自个,这么多年邻居,不兴落井下石啊。” 傻柱悻悻闭上了嘴,杨瑞华则有些不服,但也没在多说什么,反正跟贾张氏这个老泼妇吵架也讨不了好。 不经意间,易中海注意到人群中仿佛没事人一样的唐宋和唐铁军,不免有些疑惑:“铁军,唐家村现在什么情况,村里田地没收归国有吗?” 唐铁军摇摇头:“我不太清楚,老家没来人通知。” “那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 “我们一家的户口去年就迁过来了,急个啥。” 说这话的时候,唐铁军心中无比庆幸。 当初唐宋坚持要把户口迁到城里,放弃农村土地,作为农民出身,唐铁军打心底不愿放弃农民赖以生存的根基,哪天如果发生变故,他可以带着弟弟妹妹躲回乡下靠种田为生。 但他执拗不过弟弟。 而且弟弟说得不无道理,除了粮票,城市户口还能领到布票、肉票、各种副食品票,好处还是挺多的。 最后,唐铁军同意了这个决定。 没想到时移世易,公社化运动将土地收归国有。 唐铁军在想,或许是老天可怜唐家贫苦一生,发了一回善心,唐家终于时来运转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大院众人都惊愕不已地盯着唐铁军,万万没想到唐家人那么果决,不声不响就把户口迁到了城里。 完美避过了这次变故。 贾张氏”蹭”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唐宋破口大骂,唾沫星子横飞:“你个黑了心的王八犊子,迁户口都不告诉贾家一声,你是生怕贾家日子过得好是不,怪不得爹妈都死了。” 大院众人不禁面露鄙夷。 人家告诉你,你会听?谁不知道你贾张氏什么德行,占便宜没够的主,舍得放弃每年白到手的几百斤粮食?搞不好还要被臭骂一顿。 就像现在这样。 唐铁军兄弟俩脸色一下黑了下来,握紧拳头气喘如牛,好似随时都要暴起伤人的老虎,骂他们别的可以,就是不能骂死去的父母。 见状,易中海忙不迭拦在贾张氏身前,安抚道:“铁军,宋子,你们贾大妈就是一时口快,说话没过脑子,你们别跟她一般见识。” 唐铁军冷哼一声,警告说:“贾大妈,这次老子不跟你计较,你给我记住了,再敢骂我父母,老子的拳头可不长眼。” “我就骂怎么了。”贾张氏根本没带怕的,梗着脖子叫嚷:“你当老娘吓大的啊,你动我一下试试?” 眼见从小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他长大的母亲要吃亏,贾东旭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一个挺身护在贾张氏身前,他黑着脸警告:“铁军,再怎么样我都不许你碰我妈一根手指头。” 双方冲突在即。 刘光天和许大茂悄然站在唐家兄弟身后。 这是要动手的节奏。 易中海腿脚一哆嗦,连忙喝止:“干什么,干什么,不就一点口角之争,不至于闹到这个份上。” “老嫂子,你闹够了没有,人铁军又没招你惹你,你骂人家父母干什么,真打起来我看你能讨得了好。” 贾张氏自然也瞅见了刘光天和许大茂的动作,眼角直抽抽,语气不由弱了几分:“我就是心里不痛快,话到嘴边秃噜了两句,我不说了还不成嘛。” 话音落下,现场气氛随之一缓。 阎埠贵出来当和事佬:“行了行了,大伙都散了,锅里都还煮着饭呢,饿着肚子不难受啊。” 唐家两兄弟阴沉着脸回家去了。 眼见没热闹可看,邻居们也是作鸟兽散。 留下贾家人心有戚戚。 村里地没了,户口又没迁过来,以后该怎么过。 易中海安抚道:“东旭,情况还没那么糟糕,鸽子市和黑市都有粮食卖,价格高点就高点,你现在升了二级工,养活一家子应该够了,回头你努把力,争取再升一升工级。” 二级工工资38.6块。 粮站棒子面卖8分一斤,白面1毛6,粮票两毛一斤,鸽子市有不要粮票的高价粮出售。 贾家一个月伙食按九十斤算,吃饱饭还是没问题的,想吃好的,就有些不太现实了。 这让易中海松了口气。 细细琢磨下来,这似乎没什么不好的,贾家日子困难才更好拿捏,自己当着邻居们的面偶尔接济一下,博个好名声,还能获得贾家人的感激。 一举两得! 这笔账易中海算得明白,贾家人自然也能。 秦淮茹跟着劝解贾东旭:“东旭,师傅说得对,你要振作起来,咱们家可就靠你撑着了。” 贾张氏则把目光对准易中海,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可不满足于仅仅饿不着。 “老易,你是东旭的师傅,可不能不管我们家。” 贾东旭也朝易中海投来期盼的眼神。 易中海咧嘴一笑:“放心,我跟东旭亲如父子,不会坐视不管的。” 有了易中海的保证,贾家三人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 突然,易中海脑中灵光一闪,提议:“老嫂子,既然公社搞大食堂免费吃饭,你跟淮茹大可带着孩子回去混口吃喝,这样钱不就省下来了么。” 贾家三人眼前一亮,光顾着发愁,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么算下来,贾家不仅没有吃瓜落,反而大赚特赚。 唯一不好的是,不能待在城里继续享福了。 不过当下情况,能吃饱饭最重要。 贾张氏决定明天就回农村老家待着。 贾东旭则略显纠结,实在舍不得温香软玉的媳妇,秦淮茹要是走了,谁给他洗衣做饭端茶倒水。 夜晚孤枕难眠,难道要靠五姑娘度日。 他柔声说:“淮茹,要不你还是别回乡下了,我一个人待家里闷得慌。” “这......” 秦淮茹犹豫要不要答应。 不等她回应,旁边的贾张氏却坐不住了,果断否决了这个提议:“免费的饭干嘛不吃,淮茹必须带着孩子回农村,这事没得商量。” 贾张氏的话在贾家就是圣旨。 纵使贾东旭千般不愿,也只能无奈答应下来。 要求就是秦淮茹每个月得回来一次。 事情就此敲定。 第47章 蹭饭没那么容易 就在贾家做着春秋美梦的时候,刘光天陷入沉思之中。 困难时期在即,粮食储备在所难免。 这两年,系统奖励的物资着实有限,而刘光天完全没有节省的意思,一般都是当天就给干完,不够吃还会掏钱下馆子,或者在学校食堂加餐。 所以现在空间里半点粮食都不剩。 鱼三十多斤。 药材若干。 钱有两百多块,其他都被用来买自行车、手表和缝纫机了。 再就是煤炉子、厨具、浴桶、马桶之类的东西。 系统原名“救死扶伤系统”,据介绍,等刘光天成为一名正式医生后,签到功能将会关闭,转换成每次医治患者给予奖励,具体奖励什么需自行摸索。 根据系统的尿性,刘光天猜测奖励应该还是以物资为主。 很可能一如既往地抠搜。 不过应该足够刘光天挥霍了。 保险起见,刘光天打算把手上的钱全都换成物资。 当天晚上,刘光天跟刘光福打了声招呼:“光福,半夜我得出去办点事,要是爸妈问起来你帮我打个掩护。” 刘光福好奇问:“二哥,你干啥去啊?” “弄好吃的!” “哦哦,你尽管去,保证完成任务。” 一听有好吃的,刘光福耍宝似的敬了个军礼。 刘光天不禁莞尔。 夜深人静,一轮皓月悬挂当空,向大地倾倒光华。 正是偷鸡摸狗的大好时机。 确认父母正深度入眠,刘光天偷摸出了家门,此时院里万籁俱静,偶尔飘来的蝉鸣声尤为响亮。 刘光天一个纵身,翻墙越出四合院。 骑上自行车,向城东的一处黑市疾驰而去。 计划经济下,买什么都要票据,许多人有钱买不到东西,而有些人手里却有多余的东西要出手。 正所谓有需求就有市场。 于是黑市应运而生。 虽说存在投机倒把的风险,老百姓们依旧趋之若鹜。 来到黑市附近的巷口,将自行车收进空间,再戴上帽子,故意往脸上抹把灰,刘光天缓缓走向黑市入口。 门口站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壮汉,见到来人先是打量了一番,然后问:“买还是卖?” 黑市交易有个规定,买家免费进,卖家收5分钱手续费。 “买!”刘光天不急不慢地回应。 “进去吧!” 刚进入黑市,刘光天便注意到一个矮子凑了上来。 “同志,要票不,我这各种票齐全,价格童叟无欺。” 刘光天只是瞥了他一眼没有搭理的意思,作为从火红年代过来的人,哪能不知道黑市里的一些猫腻。 眼前之人要么是官方的,要么有关系,再或者脑子有问题。 敢在入口处倒卖票据,红袖章来第一个抓的就是他。 继续往里面走,可以看到有不少藏头遮面的卖家在摆摊,买家如果看上了东西,就会上前攀谈。 眼尖的刘光天,很快发现几米开外的面粉摊位,尽管经过伪装,却能分辨出摊主是个清瘦的小姑娘。 “白面什么价?” “3毛7一斤,不要票!” 刘光天手指捏起一小撮面粉搓了搓,就是普通面粉,粮站售价1毛6每斤,还要加上粮票,可这里不需要。 价格还算公道! “给便宜点呗,合适的话这些白面我全要了。” 小姑娘瞅了他一眼,声音明显压低说:“这些白面有22斤,打包买每斤按3毛6算。” “成交!” 木杆秤称量,不多不少刚好22斤。 一共7块9。 付完钱,继续晃荡。 这里卖粮食的摊位还挺多,红薯、玉米、棒子面......几乎啥都有,副食品和蔬菜并不多见,刘光天碰上需要的就买在,提不动就找地方收进空间。 在黑市里晃荡了两个小时,花出去一百五十块钱。 幸运的是,期间没有生出波折。 到手两百斤白面,一百斤大米,再添点副食品和食材,粗粮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穿越一遭,总不能委屈了自己。 实在懒得折腾,刘光天果断离开了黑市,回到四合院已经快三点钟了,看情形应该没人注意到他的行踪。 刘光福睡得跟死猪一样,他回来都没半点反应。 在院里冲了个冷水澡。 擦干身体,刘光天倒头睡了过去。 ...... 翌日一大早,骄阳火急火燎地从地平线爬了起来,贾张氏麻利收拾好行装,早饭匆匆对付两口就出门了,她打算留着肚子中午在公社食堂大干一场。 杨瑞华见她那么早起来,就跟见了鬼似的。 自从秦淮茹进门后,贾张氏就把家里所有活丢给了秦淮茹,自己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没事出门遛遛弯,跟邻居们唠唠嗑,生活别提多惬意了。 经年累月,便养出了一身肥膘。 “贾张氏,你这是干嘛去?”杨瑞华好奇问。 贾张氏深知三大妈的秉性,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故意往她心窝子上戳:“这不是公社新开了食堂,饭菜免费供应,我准备回乡下住一段时间。” “你......你......” 杨瑞华颤着手指向贾张氏,气鼓鼓道:“你不要脸,又去占公家便宜。” “不止我要去,淮茹还要带着小当和棒梗去,酸死你,有本事你也去一个。” 贾张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甚至引以为荣。 说完,便踩着轻快的步伐走出了四合院。 留下杨瑞华在那酸不拉几的,她把这件事告诉阎埠贵,阎埠贵扶了扶眼镜,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孩他妈,你也不想想,国家会好心养一帮闲人?贾张氏这口饭肯定吃不安生的,咱们瞧着好了。” 杨瑞华一想也是,心中那股气瞬间消散大半。 她很期待贾张氏灰头土脸回来的样子。 另一边,贾张氏坐了两个小时公交车,再步行半个小时,总算来到了张家村,乡亲们听说这个老虔婆准备回来住一段时间,眼皮子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去你妈的回来住。 当谁不知道是来蹭饭的啊。 一个长相颇为正气的大汉,忍不住说了一句:“张翠花,公社食堂是给那些干活的人吃的,你想吃饭就去支书那报到,他会给你安排合适的工作。 一般男的去炼钢,女的去地里割稻谷。” 第48章 工分制 “啥?还要干活?” 贾张氏眼珠子瞪得溜圆,昨天回来没人提过这事啊。 十来年没下过地,她连锄头怎么使都忘了,干个屁的活,咱就是来混吃混喝的,从来没想过要干活。 大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那当然了,不干活你还想国家养着你不成,这可是封建地主作风,要被批斗的。” 这下贾张氏麻爪了。 但让她就这么回去又不甘心,于是跟大汉打听起公社运行的细则。 很快贾张氏便发现了细则中的漏洞。 跟之前劳有所获不同,无论你干多干少,所有人统一在公社食堂吃饭,那直接偷懒耍滑不就完了。 这个贾张氏最在行了。 随后,贾张氏找到公社支书,被安排在田里割稻谷,一个小时下来,连一排都没割完,大部分时间都在树下乘凉。 即便如此,燥热如火炉般的环境,依旧令她苦不堪言。 唯一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偷奸耍滑的不止她一个人。 看来聪明人不少。 贾张氏心里默默嘲笑制定政策的人,反正怎么干回报都一样,傻子才给你卖命。 其实大食堂开展以来,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劳动力的生产积极性,肉眼可见地大幅降低,上级部门听说情况后马上召开会议,并重新制定方针。 于是“工分制”诞生。 简单点说,社员在集体劳动过程中的报酬,按劳动强度和表现评分,年底按工分分配收入。 这下贾张氏又又又麻爪了。 干不了一点! 规则出台当天,贾张氏果断收拾好行囊跑路。 杨瑞华正在家门口做饭,见她下乡一周就回来了,当即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哟!这不是贾张氏么,大食堂吃得开心不。” “哼!” 贾张氏冷哼一声。 话都没回,灰溜溜地跑回了家。 给杨瑞华乐得跟中了大奖一样,嘴角的笑容怎么都抑制不住。 该! 真以为国家的便宜那么好占啊。 贾张氏前脚跟才到家,后脚跟秦淮茹就带着棒梗和小当回来了,两人大眼瞪小眼,颇有几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韵味。 易中海下班回来听说这件事后,也很是无奈。 虽然希望渺茫。 最后,他还是决定去问问街道办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最好是能给安排个工作,把秦淮茹的户口迁入城里,孩子户口随母亲,剩贾张氏一个人没有供应量。 这样贾家的压力会小很多。 来到街道办黄干事家中。 听到易中海的来意后,黄干事的回答很是干脆:“能过就过,不能过就回农村挣工分,怎么都饿不死人。” 公社化运动政策出台以来,黄干事对这种情况早已司空见惯,每天都有人提着礼物跑来找关系,可工作岗位一个萝卜一个坑,街道办哪里安排的过来。 干脆使出绝招。 这帮人清闲日子过惯了,哪舍得回农村干苦力。 往往这个时候就会偃旗息鼓。 不出所料,易中海听到这个回答只能打道回府。 结果就是,贾家头顶上空笼罩着一层阴云,挥之不去。 然后贾张氏忍不了了,各种阴阳怪气秦淮茹:“当初我就不该让东旭娶你这个农村丫头,干啥啥不行,长着一张狐媚脸,成天在院里招蜂引蝶。” “贾家这么倒霉,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的。” ...... 秦淮茹就像是被踩扁的气球,满心的委屈无处安放,偏偏贾东旭跟没听见一样,躺在床上望着房顶出神,秦淮茹真心后悔找了这么个妈宝男。 最起码,你吱一声为你媳妇说句公道话也好。 可惜没有! 伤心之余,秦淮茹小跑到中院门阶梯旁边的围栏处,里面养着几只小兔子,眼睛圆溜溜的,耳朵长长的,十分惹人喜爱,秦淮茹往里面投了一把草。 看着兔子们高兴地吃草,她默默垂下泪水。 傻柱出门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忍不住上前关心道:“秦姐,你婆婆又欺负你了?” 听到声音,秦淮茹连忙抹了把泪水,目不斜视说了声没有,傻柱表示不信:“每回你婆婆欺负你,你都这个德行。” 秦淮茹:“......” 你知道就好,何必说出来。 自打上次许大茂爆出,傻柱老偷看她洗衣服,秦淮茹就一直没好意思面对傻柱,她自诩有那么几分姿色,男人多看几眼并不稀奇,平时她都置若罔闻。 可不知道怎么搞的,流言在巷子里传开了。 整个南锣鼓巷都知道,有个叫傻柱的厨子喜欢隔壁家的小媳妇,贾东旭为此给了秦淮茹一巴掌,不允许她跟傻柱有接触,贾张氏平时没少冷嘲热讽,骂她是小骚货。 为了避嫌,秦淮茹只能尽量离傻柱远点。 傻柱见她不应声,又说:“你婆婆嗓门大,我在屋里听到了几句,家里粮食不够吃了是吧,我回屋给你拿点。” “这怎么好意思呢!” 现阶段秦白莲还没进化完全,不太好意思要傻柱的东西。 嘴上这么说,却没有明确拒绝。 傻柱咧嘴一笑,自顾自回家装了一小布袋白面递给秦淮茹:“里面有五斤棒子面,你先拿回去应应急。” “谢谢!傻柱你人真好。” 秦淮茹眼眶微红,眼角含泪,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傻柱只觉心里酥酥的,仿佛有只纤纤玉手在胸口划过。 他不太清楚这种感觉代表了什么,只是大气地摆摆手。 “甭客气!” “都是邻居,互相帮忙是应该的,谁还没遇到点难处呢。” 许大茂上完厕所回来,刚好看到这一“郎情妾意”的画面,表情变得十分暧昧:“呵!傻柱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帮助其他邻居,还是说......你秦姐是特殊的。” 要不说是死对头呢。 不出口则已,一出口就往对方心口戳刀子。 许大茂满脸暧昧之色,讥讽之意昭然若揭。 “许大茂,你又欠抽是不!” 傻柱老脸一红,上去就是一招干脆利落的撩阴腿。 这一脚速度快若闪电,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嗯哼~” 伴随着一道低沉的闷哼声,许大茂身上所有力道十不存一,他身体微躬,宛若一只煮熟的大虾。 第49章 傻柱借棒子面惹纷争 裆部遭受重击,许大茂眼珠瞪得溜圆,太阳穴青筋凸起,犹如一条条深藏在皮肤底下的小蚯蚓。 整个人站都站不稳。 许大茂半蹲在地上,手指傻柱连大声说话都办不到:“傻柱,你踏马.....” 傻柱嘴角挂起得意之色,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有放过许大茂的意思,上前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疼得许大茂嗷嗷直叫,只能双手勉力格挡。 邻居们听到动静纷纷跑了出来。 刘光天从回春堂回来的时候,院里已经拉开全院大会的阵仗,三个大爷坐在八仙桌边,易中海居主位,刘海中和阎埠贵充当左右护法。 桌前两侧长凳上分别坐着傻柱和许大茂。 一个翘着二郎腿,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另一个则嘴角淤青肿胀,看起来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争吵或者打斗。 刘光天凑到唐宋身边问怎么回事,唐宋说他也不清楚。 这时,刘海中起身为这场大会拉开序幕。 “今天召开这场大会呢,原因在于,傻柱把许大茂给打了,许大茂,你来说说傻柱为什么打你。” 易中海不满地瞥了他一眼,自己这个一大爷都没发话,你怎么喧宾夺主,自己组织起大会了。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懒得多做计较。 只见许大茂摸着嘴角,满脸愤恨地说:“二大爷,你可要给我做主啊,我刚才从外面回来,看到傻柱给秦淮茹拿了五斤棒子面,嘴上振振有词,说都是邻居,互相帮忙是应该的,谁还没遇到点难处。” 闻言,易中海不禁满意地点点头。 不愧是自己悉心调教出来的二愣子。 “柱子,好样的,看来一大爷平时没白教你。” 易中海毫不吝啬自己的赞扬,傻柱咧着嘴得意洋洋。 许大茂很是不满话语被人打断,更不满易中海当众夸傻柱,在他看来,傻柱就是个纯纯的二傻子。 他撇撇嘴质问:“一大爷,傻柱把我打了,你怎么还夸他,这是在倡导不良风气啊。” “帮人归帮人,打人是另一说,两者不能混为一谈,你说说傻柱为什么打你。”易中海大义凛然地说道。 “那一大爷你也别急着夸啊,后来你猜怎么着,当时我这么说的,哟!傻柱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我怎么从来没见你帮过其他邻居,还是说......你秦姐是特殊的。” 后边这半句话,许大茂故意拖长尾音。 说得似笑非笑。 轰! 现场瞬间一片躁动。 邻居们纷纷回想起傻柱偷窥秦淮茹的事,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可不是。 跟傻柱当了那么多年邻居,他们从来没见傻柱热心帮助过谁,这个秦姐果然很特殊。 以前大家心里只是有怀疑的种子,这次直接开花结果了。 贾东旭脸色瞬间阴沉如水,哧哧喘着粗气,看傻柱的目光像是要刀人,贾张氏那双三角眼宛如铁匠的熔炉往外冒火苗。 “啪!” 她当场给了身侧秦淮茹一个大比兜,谩骂道:“你个不要脸的小骚货,说了不许你接近傻柱,你当耳旁风是吧。” 秦淮茹一声不吭。 紧抿着嘴唇,眼眶中泪花闪烁,似有无尽的委屈无处诉说。 在场男人不禁心生怜爱。 傻柱当场忍不了了,指责道:“老虔婆,你这是吃饱饭闲嗑牙,没事找事,秦姐多好一人,被你欺负了也不说,一个人在那里掉眼泪,我好心给她拿了5斤棒子面,让你们贾家不至于挨饿,你怎么不识好赖人呢。” 贾张氏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扯着破锣嗓子破口大骂:“傻柱,你少给我黄鼠狼戴帽子,假充善人,你以为你肚里的花花肠子,我不知道啊,许大茂说得没错,这么多年,老娘从来没见你帮过其他邻居,凭什么秦淮茹是例外?” 许大茂附和:“没错,傻柱肯定没憋好屁。” “唰”的一下。 傻柱那张黢黑的老脸,罕见的憋得通红。 他高声呵斥:“许大茂,你给老子闭嘴。” “还有老虔婆,我就是单纯觉得秦姐可怜,才好心帮衬一把的,没你想得那么龌龊。” 这时,贾东旭忍不了了,指着傻柱的鼻子怒吼:“傻柱,你给我记住了,秦淮茹是我媳妇,论关系,你应该叫她一声嫂子,秦姐是你该叫的吗?” 邻居们顿觉有理,附和确实不该叫秦姐。 又给傻柱臊得一阵脸红。 却又无力辩驳。 易中海不想场面闹得太难看,一个是他看好的养老人,为人孝顺,一个是备用养老人员,可不能让两人恶了关系,他还指望晚年两人一起照顾自己呢。 于是出面劝说:“东旭,傻柱虽然浑了点,基本的道德底线还是有的,你先坐下,这件事交给一大爷解决。” 师傅的话肯定要听,贾东旭重新坐了下来。 显然默认了! 接着,易中海扭头看向傻柱,直接给这件事定了调:“柱子,一大爷知道你没有坏心思,以后记得把称呼改过来,东旭是个男人,好面子,那5斤棒子面就当是给贾家的赔礼了。” “我没意见,以后再碰面我就叫贾家嫂子。”傻柱点头应允。 心中满是对易中海的感激。 贾张氏对这个赔偿很不满意,嚷嚷着:“我不同意,传出去街坊四邻会怎么看我贾家,怎么也得赔二十斤白面。” 秦淮茹有心帮傻柱说句话,但一想到二十斤白面,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吞了回去,凡事先紧着自家。 傻柱明显不乐意了,嚷嚷着:“凭什么啊,我借粮食还借出错来了,什么人呐,狗日的,老子以后再帮你贾家,老子就是狗。” “哼!谁知道你肚子藏着什么心思。”贾张氏面露讥讽,一口咬定必须赔二十斤白面。 双方一阵唇枪舌战。 这时,刘光天忍不住插了一嘴:“真正的受害人不是许大茂么,你们在那叽叽歪歪个什么劲。” “对啊!” 许大茂猛地一拍大腿。 被这帮人一通车轱辘话下来,差点把正事给忘了,还是好兄弟光天靠谱。 第50章 男人那里不能乱踢 月遇从云,花遇和风,今晚的夜色美丽依旧。 四合院中院一片嘈杂。 傻柱跟贾张氏谁也不愿让步,傻柱坚持自己出于好心才借的粮,赔五斤棒子意思意思得了,贾张氏则认为傻柱觊觎秦淮茹,传出去有损贾家的名声,必须赔二十斤白面。 手心手背都是肉,易中海只能挑软柿子捏。 劝傻柱退一步。 恰好刘光天提醒了一句,事件真正受害者是许大茂。 终于把话题拉回正轨。 一直找不到发言机会的刘海中,咳咳两声,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后,官气十足地说:“许大茂,除了那句你秦姐是特殊的,你还说了什么,傻柱不至于因为这句话就打你吧。” 也不知道刘海中是故意的,还是有意,非要提一嘴“你秦姐是特殊的”,顿时带歪了现场画风。 众人均是忍俊不禁。 只有养老团一伙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许大茂心里给刘海中竖了根大拇指,紧接着,露出一副比窦娥还冤的样子:“二大爷,我其他话半个字都没提,傻柱估计是心虚被戳中痛处,才反应那么激烈,这个狗日的下手可阴了,上来就踢裆,我揽子现在还疼着呢。” 哈哈哈! 众人忍不住纷纷笑出了声,视线齐齐瞄向许大茂小腹位置。 傻柱顿时气得目眦欲裂,大声反驳道:“你放屁,老子打你是因为你嘴贱,故意坏我名声。” 似乎这样能让自己更理直气壮些。 这个许大茂可不能认。 “哎!我就是合理猜测,谁让你谁都不帮,只帮你亲爱的秦姐,怨不得别人多想。” “啪!”易中海猛地一拍八仙桌。 “许大茂,你有话说话,别总把秦姐这两个字挂在嘴边,不然我会认为你在故意挑动是非。” “不提就不提喽。” 许大茂耸耸肩,浑然没当回事, 以前他可能还怵自中海三分,现在.......你踏马哪位! 易中海打量了许大茂一眼,嘴角、右脸各一块淤青,身上看不出明显伤势,于是说:“许大茂,你跟傻柱又没有深仇大恨,何必这么一直针锋相对呢,冤家宜解不宜结。 这样,我看你也没受什么伤,让傻柱赔你一块医药费,这事就算完了,以后你俩和平共处。” “不可能” “不可能!” 傻柱跟许大茂异口同声道。 那种默契程度,就提前商量好似的。 邻居们纷纷摇头失笑,感觉这对就是天生的冤家。 许大茂狠狠瞪了傻柱一眼,声音很是硬气:“一块钱打发叫花子呢,至少十块,不狠狠治治傻柱这股浑劲,他不长记性,这都打我多少回了。” 刘海中认同地点点头:“我认为许大茂说得有理,傻柱每次打人处罚都是无关痛痒,得让他肉痛一次,他才能彻底改掉随意动手的毛病。” “还是二大爷有见地。” 额。。。 沉吟片刻,易中海还是否决了这个提议。 “这事两边都有错,大家都知道许大茂跟傻柱不对付,天天掐架,要不是许大茂挑衅在先,傻柱又怎么会动手打人,谁挑事谁负大部分责任,象征性赔一块钱得了,反正许大茂又没大碍。” 傻柱乐呵呵地附和:“一大爷英明,我这人是浑了点,但绝不会无缘无故动手打人,下手也会注意分寸,不然许大茂这会儿早进医院了。” 两边各执一词,还都有点歪理。 一时间场面僵持住了。 这时,默默吃瓜看戏的刘光天暴了个雷:“傻柱,你说你下手有分寸,可你知不知道,男人那里不能乱踢的,搞不好就会导致不育。” 傻柱问啥是不育。 “就是生不了孩子。” 吓! 傻柱陡然一个激灵。 他真不知道这事啊,单纯打架习惯了,知道那里最薄弱,一打一个不吱声,才专挑那里下手的。 邻居们亦是瞠目结舌,头一次听闻打那里会导致不育。 许大茂只觉有股凉意从脚底窜上后背,额头冷汗涔涔,自打何大清跑路后,傻柱可没少踢他裆。 该不会被踢成绝户了吧! 许富贵也坐不住了,老许家就这一个男丁,要是被踢坏了,许家到这一代可就断了。 “光天,你可不要吓你许叔。”许富贵脸上满是惴惴不安。 刘光天和煦一笑,安抚说:“许叔,我只是说有这个可能,不代表大茂哥已经出了问题,晚点我给他把个脉,确认一下情况再说。” 众人稍稍松了口气。 若是许大茂真出了问题,院里不得闹翻天。 有些被傻柱踢过裆的小年轻,都打定主意晚点找刘光天把个脉。 许富贵阴沉着一张脸,煞气凛冽地朝傻柱说:“傻柱,大茂要是有什么问题,老子跟你玩命。” 当事人许大茂更是双眼血红,仿佛要吃人的老虎:“傻柱,你个狗日的给老子等着,老子这辈子跟你没完。” 傻柱缩了缩脖子,连个屁都不敢放。 大院这么多人,要说最开心的莫过于易中海了,他巴不得院里多个绝户,人生路上太过孤单。 高处不胜寒啊! 不过表面样子还是要装装的,他厉声呵斥:“傻柱,你以后再敢乱来,就等着坐牢吧。” 傻柱知道易中海是为自己好,只能乖乖赔笑。 有了台阶下,易中海又舔着一张老脸朝许富贵说:“老许,你消消气,大茂看起来也不像有事的样子,这么着,让傻柱先赔五块钱医药费,这事先揭过去,后面要是查出什么问题,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许富贵沉着脸点点头,现在他懒得跟这帮人扯皮。 儿子的健康问题最重要。 于是一场全院大会草草收场。 贾张氏还在那胡搅蛮缠,非要傻柱赔二十斤白面,可惜大家心思早都跑到了九霄云外,根本没人理她。 气得贾张氏直骂娘,把傻柱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个遍。 甚至当场施展起灵魂召唤术。 屁股往地上一坐,双手有节奏地拍着大腿。 “老贾,你睁开眼看看呐..........” 第51章 科普卫生知识 结果哀嚎没两声,就被易中海强行打断了施法:“老嫂子,傻柱好心借你家粮食,你还在这胡闹,让大伙寒了心,我看以后谁敢帮贾家。” 贾东旭也怕真惹恼了师傅,跟着劝起贾张氏,贾张氏只好作罢。 寻思这笔账得从易中海身上找补回来。 四合院乱不乱,贾家说了算。 最能闹腾的贾张氏偃旗息鼓,众人终于得以脱身。 临散场前,一大妈鬼使神差地问了句:“光天,生不出孩子不都是女人的问题么,跟男人也有关系?” 此话一出,众人的表情变得相当精彩。 有看戏的、疑惑的、沉思的.....不一而足。 易中海心里一个咯噔,城府深如他险些当场色变,为免露出马脚,只能尽力保持古井无波的样子。 刘光天隐晦地瞥了他一眼,没发现异常,心中猜想反而越发坚定。 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气定神闲地跟大家科普育儿知识:“这点我纠正一下,事实上,生不出孩子跟男女双方都有关系,就跟种地一样,女人好比土地,男人作为种子,土地再肥沃,种子质量不好同样没法生根发芽。” 原来是这样! 刘光天的解释通俗易懂,大家都听明白了。 于是乎。 一道道诡异的目光席卷向易中海。 众所周知,一大妈有妇科病生不了孩子,现在看来,问题不一定出在谁身上呢。 易中海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恨不得把刘光天千刀万剐,就你能耐,没事瞎咧咧什么。 脑瓜像陀螺一样飞速运转,易中海很快有了主意,笑吟吟说:“大家的反应给了我一个新启发,今天我才意识到老百姓的卫生知识有多匮乏,我决定明天去街道办向王主任建议,将一些基础性的卫生知识普及开来。” 尽可能避免认知不足,对家庭造成困扰。 啪啪啪! 众人纷纷鼓掌叫好。 不论谁生不出孩子,这都是件利于民生的大好事。 刘海中则暗自懊恼,没有先一步想到这点,被易绝户露了回脸。 大会结束,邻居们一哄而散。 刘光天被邀请到许家,替许大茂诊治病情。 这一把脉。 以刘光天自身大师级别的医术,很快对许大茂的身体情况有了大致了解,小毛病确实有,肝郁脾虚、肾气不足,按照西医的说法,对种子活性有一定影响,但应该还没到失去生育能力的地步。 这让刘光天很是诧异。 剧里许大茂经历了两任老婆,外面肯定没少惹风流债,几十年下来依旧一无所出,按理说不应该是这种脉象才对,难道是后面发生了什么才导致的? 裆部受创同样能造成弱精或者死精的后果。 经络堵塞也有可能。 可以确定的是,目前许大茂还没到绝户的地步。 许家父子听了整个人为之一松。 还好还好,许家总算没有葬送在这一代。 许富贵大方地给了刘光天5毛钱,看样子是真高兴,出手这么阔绰,他笑容满面说:“光天,多亏有你,不然说不定大茂哪天就让傻柱打坏了。” “嗨!顺手的事。” 许富贵笑了笑,催促许母去炒两盘菜招待刘光天,来盘花生米,拍黄瓜,再上瓶二锅头,反正刘光天成年了,喝点酒无伤大雅。 几人边吃边唠嗑。 身体无恙,许大茂又恢复没心没肺的样子。 他现在更关心易家绝户问题出在谁身上。 以伪君子的秉性,把锅甩到一大妈身上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年代,传宗接代可是头等大事,谁不想有个亲生孩子,将来为自己养老送终,可易中海倒好,非但没嫌弃一大妈生不出孩子,跟她离婚,反而跟她和和气气地生活了这么多年。 就跟怪! 对此,刘光天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问题出在谁身上真不好说,表面上是看不出来,估计一大妈回头会让易中海去检查,到时说不定有热闹看。” “嘿嘿!那我可等着了。”许大茂一脸坏笑。 许富贵则感觉没那么顺利:“老易这人心思深着呢,如果真是他的问题,估计会耍些手段蒙骗过去,我敢肯定他不会找光天跟肖大夫看。” 这也是刘光天的猜想。 许大茂表示咱们可以从中作梗,让一大妈自己单门找医生看,许富贵瞪了他一眼,直接否决了这个提议。 一大妈之前没少看医生,都没瞧出个所以然,估计自身多多少少有点毛病,传言有妇科病,具体什么病症谁也不清楚,要检查也是易中海去检查。 许大茂一想也是,没再多说什么。 随后,许富贵问刘光天有没有看出易中海的谋划,为什么对贾家和傻柱多有照顾,刘光天笑了笑说道:“院里很多人应该都看得出来,易中海没孩子,在为养老提前盘算。” 许大茂恍然大悟,他就说易中海哪根筋不对劲,无缘无故对一个没出息的妈宝男和傻不愣登的烂厨子多有照顾,敢情指望人家养老。 许富贵露出赞许的眼神。 “大茂,你看看光天比你小几岁,心思可比你通透多了,性子沉稳大气,多跟人学学。” 许大茂也不觉得羞愧,说:“多新鲜,光天可不是一般人,我就是拍马也赶不上啊。” “你啊你......” 许富贵摇摇头,对这个少不更事的儿子很是无奈。 喝喝小酒,拉闲散闷。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散场前,许富贵单独拉住刘光天说话:“光天,俗话说讳不忌医,许叔就不跟你藏着掖着了,你有没有补气壮阳的办法,许叔年纪大了......你应该懂的。” 刘光天理解地点点头:“懂,人至中年,难免有些力不从心。” “对对对,你看有没有什么调和的办法?”许富贵搓了搓手,满脸期待之色。 “坐下把个脉!” 脉象细弱、虚浮,典型的肾虚表现。 再看看舌头。 舌质淡白、舌苔白腻...... “许叔,你躺下我给你扎几针,再配合我调制的药丸,不说让你重回巅峰,顶个十来分钟不是问题。” 沉吟片刻后,刘光天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许富贵顿时大喜过望。 此时此刻,他怎么看刘光天怎么顺眼,这孩子真会说话,他巅峰时期撑死也就这个水平。 男人嘛,都要面子。 而刘光天给足了他面子。 第52章 59年至 对于刘光天的医术水平,许富贵没有半点怀疑。 街道上早就传开了。 回春堂有个小大夫医术神乎其技,比之肖战有过之而无不及,肖战本人也承认了,自己比不上刘光天,可谓是惊掉了一地下巴。 大家都很好奇,刘光天年纪轻轻是怎么达到这个水平的。 结论就是——天纵奇才 针灸过程中,许富贵明显感觉到小腹有股暖流升腾而起。 再然后...... 尽显男儿本色。 许富贵兴奋得都快找不着北了,他已经十几年没体验过这种滋味了,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强得可怕,找回了男人失去的尊严。 “光天.....” 张了张嘴,许富贵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刘光天温和一笑,说:“许叔,这种效果只是暂时的,需要配合药丸巩固疗效,未来一周内,不能进行房事,一周后保证你生龙活虎。” “好好好......光天,那个药丸多少钱?” “药丸得配些滋补药材,价格嘛......一周的剂量十块钱差不多了,许叔你别嫌贵,这可是宫廷秘方,外面想买都找不到地方。” “不嫌贵!不嫌贵!” 许富贵大气地摆摆手,跟男人的尊严比起来,十块钱算个球。 更何况是宫廷秘方。 没想到他老许也能体验一把帝皇般的待遇。 针灸完,许富贵爽快地把钱给了,再多添2毛诊治费,刘光天乐呵呵收下,凭手艺挣钱不寒碜。 不多时,许大茂身体无恙的消息传遍全院,不澄清不行,眼看许大茂到了成家的年龄,可不能坏了名声。 院里人都松了口气。 傻柱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又变得没心没肺起来,还惬意地喝上了小酒,何雨水简直为哥哥操碎了心。 在旁边规劝:“哥,你以后别再乱打人那里了,万一有个好歹,你真被抓进去哭都找不到地方。” “这不是没事嘛。” “我是说万一!” “行行行,我心里有数。” “还有,你以后别再往贾家嫂子身边凑了,明天巷子里肯定又要谣言满天飞,这样下去你还讨不讨媳妇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别跟老妈子一样行不行。” “哼!” ....... 翌日。 在有心人的传播下,关于傻柱和秦淮茹的流言,在整个巷子里传得沸沸扬扬,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是因为傻柱经常偷窥秦淮茹洗衣服,还替他强出头,找刘光天麻烦。 这次更直接。 从来没帮过院里人的傻柱,破天荒地主动借秦淮茹5斤棒子面。 要说里面没点事,谁信呐! 于是乎傻柱名声又坏了。 就连秦淮茹出门买菜都免不了被人指指点点。 毕竟这个时候,秦淮茹可是有男人的,一个已婚妇女不知道避嫌,跟一个单身青年接二连三搅和在一起算怎么回事。 很多人都在怀疑,秦淮茹跟傻柱背地里有染。 傻柱阴沉着脸,刚开始还解释几句,后来听见谁议论就破口大骂,惹急眼了直接动手。 一时间,整个南锣鼓巷风声鹤唳。 傻柱越发不招人待见。 风言风语传到贾家,秦淮茹是有苦难言,贾张氏每天阴阳怪气,骂秦淮茹骚浪贱,有辱贾家门风,不高兴了就大比兜伺候。 贾东旭每天上班,都感觉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心里堵着一口气无处发泄,就各种折腾秦淮茹,掐掐捏捏,犹如一头嗜血的野兽,好在每次都是一二三完事,秦淮茹忍忍也就过去了。 只是眼角不争气的泪水越来越多。 在贾张氏和贾东旭的三令五申下,秦淮茹再也不敢跟傻柱说半句话,看到他都是有多远躲多远。 洗衣机人设也不要了,尽可能少在院里出现,降低存在感,期盼这场风波能尽快过去。 至于一大妈...... 当然也怀疑过怀不上孩子或许不是自身的问题。 这年头医学技术落后,中医通过脉象进行诊断是一个综合判断的过程,且受多种因素影响。 早些年,许多医生都说过她的脉很沉,心脏发动机不好,心律不齐,但这有没有对卵巢造成影响,医生也没有一个准确的结论。 只能开药调和试试看。 结果依旧一无所出。 自从听过刘光天的言论后,一大妈心里就七上八下的,提议说:“老易,要不你去找光天把个脉,他医术精湛,说不定能瞧出点什么。” “就算瞧出毛病又怎么样,咱俩马上都五十了,还能折腾得动嘛,何必让人看咱们笑话。” 易中海深深叹了一口气,声音充满忧愁。 一大妈也知道是这么个理,可她背着不能生孩子的罪名已经二十多年了,她不希望到进棺材那天,还稀里糊涂的,于是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要不咱们跑远点找大夫,没人认识我们,老易,日子我肯定会跟你过下去,但我想知道个答案。” 沉默好半晌,易中海最终点了点头。 之后他精心设计了一场好戏,完美把锅甩到一大妈头上。 这下一大妈终于死心。 ....... 日子一天天过去,59年转瞬即至。 春节年夜饭。 家家户户肉香飘荡,一年忙活到头,终于能犒劳一下自己了。 刘家。 收音机的嗡嗡声充斥着整间屋子,现场氛围还算和谐,每个人都在大快朵颐,包括最不受宠的刘光福在内。 自打刘光天那句,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的话出来,刘海中两口子便一改往日作风,不再独宠刘光齐,反而对家里最小的刘光福多有照顾。 至于刘光天...... 那就是脱缰的野马,没法管。 刘光齐将一切看在眼里,却又无可奈何。 只是内心默默给两口子记上一笔。 恰在这时,广播里传来消息,由于旱情的影响,河南、山东等几个粮食大省产量减少。 来了来了! 刘光天精神一振,知道困难时期将至,作为过来人,他很清楚,旱情只是部分原因,人为因素在其中起着主导作用,但这玩意没法说。 第53章 别拿我当小孩 捋了捋思绪。 吞下嘴里的粉条,刘光天突然冒出一句:“爸,广播里说今年粮食减产,我觉得家里应该多备点粮食。” 刘海中先是一愣,随即联想到某种可能。 “老二你是说接下来可能会闹饥荒?” 此话一出,刘家所有人都面露惊色。 刘光天则依旧面不改色,安抚道:“我不确定会不会闹饥荒,有备无患嘛,反正粮食放在家里又不会坏。” 刘海中和吴玉梅顿觉有理,作为从艰苦年代存活下来的人,太清楚闹饥荒有多么可怕。 真会死人的! 回想起前两天听工友抱怨,鸽子市最近粮价涨了一截,刘海中心中的不安越发浓重。 市场永远比消息快一步。 于是刘海中当即拍板,半夜全家总动员,去鸽子市买粮食,鸽子市买不到就去黑市,并且这件事不许声张出去,万一引起骚乱,刘家人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年夜饭后,刘光天来到隔壁唐家。 唐家开饭比刘家要晚一些,此时三兄妹吃得正欢。 自从唐母走后,唐家的生活一下富裕了起来,唐铁军已经顺利熬过三年学徒生涯,去年正式成为了机修厂的维修工,月工资33块,唐宋是临时工,每个月也能拿十来块。 再加上偶尔从刘光天这里弄点鱼饵,一个月也能搞点外快。 生活无忧,三兄妹肉眼可见地圆润起来。 年夜饭,桌面上有鱼有肉的。 院里绝大部分家庭都达不到这个水平。 见刘光天到来,唐铁军很是客气地邀请他坐下吃点,喝喝小酒,刘光天也不客气,自来熟坐了下来。 推杯换盏,其乐融融。 唐柔一个小女孩吃不多少,没一会儿便跑出去找小伙伴了。 房门关上的刹那,刘光天面色一肃,沉声道:“铁军、宋子,刚才我听收音机里说今年各地收成不太好,我过来,是想建议你们多屯点粮食。” “光天,你的意思是说......” 唐宋对这个好兄弟绝对毫无保留地信任,顿时心里一咯噔,潜意识环视一下周围,后面的话他虽然没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唐铁军同样神色凝重,果断点头应允:“光天,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今晚我们两兄弟就行动起来。” “那就好!” “记得这事别传出去,免得引起恐慌,毕竟未来会怎么样,咱们普通老百姓谁也无法预料。”刘光天叮嘱了一句。 两兄弟郑重地点点头,他们分得清轻重缓急。 当天晚上,唐刘两家各自行动起来,鸽子市黑市两头跑,市场的表现让两家人心生忧虑。 原来只有每斤3毛7的面粉,涨到了4毛2。 其他粮食的情况也都大差不差。 这个信号非常不好。 唐家收获怎么样刘光天没问,反正刘家弄回来五百斤品类不一的粮食,可见刘海中决心之大。 毕竟距离下一次粮食收成还有大半年。 .......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次日。 在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刘光天幽幽从睡梦中醒来。 先来签个到。 【叮!签到成功,奖励大白兔奶糖1斤】 有总比没有好。 在屋里简单洗漱了一下,其他人都没起来,刘光天给自己煮了碗面条,吃完到外面跟邻居们祝贺新春。 时不时能听到一句“光天叔新年快乐”。 然后刘光天就会乐呵呵地给这些孩子发一颗大白兔奶糖,摸摸小脑袋。 一个接一个。 这边刚打发走唐柔。 不曾想,许凤兰这个大孩子突然凑了上来。 “新年快乐!” 道喜后,白嫩的手掌摊开。 显然也是来要糖的。 “给你!”刘光天大方地给了她一块。 并恶趣味地抬起手。 企图摸摸她的小脑袋,却被眼疾手快的许凤兰打开了。 她嘟着嘴娇嗔:“你干嘛,谁允许你摸我头的。” 刘光天故作茫然道:“小孩子跟我要糖,摸一下脑袋怎么了。” “你个大傻子,大笨蛋,竟然拿我当小孩子,气死我了。”许凤兰犹如一只火药桶,一点就炸。 她气鼓鼓地瞪了刘光天一眼,然后转身跑回了家。 留下刘光天一脸茫然。 不知道这丫头今天吃错药了还是咋地,脾气那么大。 从外面回来的许富贵刚好看到这一幕,不禁有些无语,自家白菜真的长大了,都会拱别人家的猪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许富贵凑上前低不可闻地说:“光天,去年有些地方粮食收成不太好,搞不好会影响到咱们这,家里最好多屯点粮食。” 刘光天心中暗赞,不愧是常年跟三教九流打交道的放映员,嗅觉比普通人敏锐得多。 “谢谢许叔提醒,等会儿我跟我爸说一声。” “客气了!” ...... 寒假匆匆过去。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刘光天发现学校食堂的伙食越来越差,还不怎么新鲜,荤腥更是见不到几次。 同学们议论纷纷,怨声载道。 最后校领导出面解释,现在分配到学校的物资越来越少,采购员采购压力大,学校也没什么办法,让大家克服一下困难。 学生们只能无奈接受现实。 本以为熬一熬,终有拨云见日的那一天,没想到势态愈演愈烈,后来干脆看不到荤腥,菜还不怎么新鲜,很可能是外地运过来的。 粮站更是社会现状最直观的体现。 老百姓天没亮就去排队,可以说是人满为患,可供应量似乎少了许多,卖空后,依旧很多人买不到粮食。 刘光天自觉...... 嗯!不用自觉,他就是个普通老百姓,除了默默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什么都做不了。 把自己照顾好已是万幸。 恰逢劳动节,加上周末有两天假期,刘光天打算回大院看看。 跨过院门,发现邻居们零零散散正往中院,原来是街道办黄干事来了,要求召开全院大会。 刘光天凑到唐宋身边,问:“宋子,知道为什么开会不?” 唐宋摇摇头,表示自己才刚到家,接着又发出邀请:“光天你回来得正是时候,今天我从老家带了几斤兔肉,一会儿去我家喝一杯。” “那敢情好!” 闻言,刘光天不禁咧嘴笑了起来。 完全没有多想,工作日唐宋为什么会从老家回来。 第54章 开会减定量 大院所有人到齐,黄干事开始发表讲话:“我今天过来,是代表政府宣布一件事。” 见他面容冷峻,众人心中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听黄干事娓娓道来:“大家应该都注意到了,现在国库粮食紧缺,街道办收到上级部门的通知,经领导人再三考虑,决定将每个人的供应粮削减一成,希望大家众志成城,共度难关。” 轰! 话音落下,现场顿时一片哗然。 看来问题远比他们想象得更严重,国家干脆明牌了。 从古至今,哪次粮食危机不死一大批人,这次估计也不会例外,霎时间人人自危起来。 “黄干事,我家现在饭都吃不饱,定量再减真过不下去了。” 喊话的是贾张氏,声音凄厉发自肺腑。 贾东旭表情更是比死了亲妈还难看:“黄干事,你行行好,我胆子小经不住吓啊。” 对于街道上“赫赫有名”的贾家,黄干事自然是知晓的,她面无表情道:“过不下去就回农村挣工分,不要一边叫苦,一边怕吃苦。 我记得你是红星公社张家村的,我明天就通知那边过来接人,不用感谢我,政府不会眼睁睁看着老百姓饿死的。” 鹅鹅鹅! 明明是个令人忧愁的场合,现场却有不少人笑出了鹅叫声。 不愧是街道办干事,说起话来官味十足,一针见血。 牛批! “不敢麻烦街道办,我贾家其实还能再坚持坚持。”贾张氏差点吓尿,果断当起缩头乌龟。 打死她都不回农村受累。 黄干事无语地摇摇头,没再针对这个街道上有名的泼妇,继续说道:“我知道大家都不容易,但困难已经出现,逃避不是办法,如果不是万不得已,领导层绝不会做出这种决定。” “事已至此,大家必须尽快接受现实。” 阎埠贵神色凝重问:“黄干事,这种情况会持续多长时间?” “不好说,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大家。” 这句话犹如一团乌云,笼罩在众人头顶,久久未能散去,时间未定,说明未来几个月内情况不会改善。 唉!这可怎么办才好! 散会后,众人忧心忡忡地回家商讨起了对策。 整个大院,最苦恼的莫过于贾家。 贾东旭每个月定量32斤,削减一成算3斤,换作平时或许没什么,鸽子市几毛钱就能找补回来,可现在除了粮站售价不变,其他市场粮价一天一个样,不要票的粗粮五毛钱一斤。 贾家只有贾东旭有定量,贾张氏又特别能吃,再怎么省吃俭用,一个月八十斤粮食少不了,其中五十斤要用高价粮来填补,全吃粗粮也要25块,贾东旭那部分粮食也得要个几块钱。 这还没算上其他开销,而贾东旭月工资才38块6。 窟窿根本填不上。 天塌了啊! 不行,这个冤大头必须易中海来当。 ....... 后院唐家。 与大院其他住户愁绪万千不同,这里正把酒言欢,红烧兔肉的香味溢满整间屋子,并渐渐往外扩散。 隔壁聋老太太馋得口水直流,嘴上不停嘀咕:“不孝顺啊,有好吃的都不知道孝敬我老太太一口。” 刘光齐在家里食不下咽,眼珠子一转,当即给刘光天上眼药:“这个光天也是,自个在唐家吃肉喝酒,都没想着孝敬爸妈一口,等他回来我非得说说他不可。” 刘海中心中叹了口气,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大儿子心胸如此狭窄。 眼下什么光景?唐家的肉凭什么让刘光天带回来? 自己吃不香么! 还是二儿子目光如炬,一眼看透了大儿子的秉性。 这一刻,刘海中终于下定决心让三儿子给他养老送终。 “光福,你正在长身体,吃个鸡蛋补充营养。” “哦!谢谢爸!” 看着老父亲慈爱的笑容,刘光福迷茫了。 本来打算尽早顶立门户,远离这个旋涡,没想到刘海中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打骂他也就算了,还对他关怀备至。 就很离谱! 以前刘光福做梦都期待这一天,后来刘光天就像一束光,照亮了他的人生,致使那种心思渐渐淡去,他打算效仿刘光天,做一个自强不息的人。 可如今可望不可及的东西摆在面前,刘光福又想伸手去抓,他年龄还小,如果可以选择,谁又不想在父母的羽翼下茁壮成长呢。 刘光齐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只觉无比扎眼。 他知道,刘光天的话终究还是奏效了,父母对他有了不好的看法,他再也不是父母的心尖宝了。 这一刻,刘光齐怅然若失。 唐家这边。 刘光天自然不知道因为这顿肉,引发了家庭变故,他美滋滋吃着兔肉,一边咀嚼一边问:“宋子,你家情况还好吧,粮食够不够吃?” “够的!” “多亏有你提醒,那次我跟大哥买了两百斤粮食回来,后面又补了一百斤,稳住两年不是问题。” 说起这个,唐宋脸上满是感激。 先是提醒改户口,后又提醒提前屯粮,要不是刘光天,他真的不知道现在唐家会怎么样。 唐铁军举杯跟刘光天碰了一个:“光天,我跟宋子都不太会说话,意思都在酒里,以后你有什么事吱一声,我们兄弟俩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客气了不是,我就是动动嘴而已,没做什么的。” 刘光天浅浅一笑,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哈哈!你这嘴对唐家可是恩同再造啊。” 觥筹交错,时光如梭。 现场气氛说不出的融洽。 这时,刘光天好奇问了一嘴:“宋子,农村日子现在应该不好才对,你哪弄来的肉?” “嗨!我这不是去乡下看望爷爷奶奶嘛,刚好碰上村里组织打猎,我就上去凑了个数,运气还不错,碰上一兔窝,被我打包全给抓了,分完还剩五斤肉。” 唐宋话语间不无得意,刘光天则狐疑起来:“今天不是工作日么,你请假回老家的?” 闻言,唐宋略显尴尬地挠挠头:“其实吧,我是被轧钢厂给辞退了,现在就是个无业游民。” 第55章 进山找药材 “怎么回事?”刘光天呆了呆。 以唐宋的为人,他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会被开除。 唐宋很快给出答案:“之前是因为大炼钢,工厂才扩招了那么多人,造成人力资源浪费的现象,现在又粮食紧缺,厂里供养不起那么多临时工,就把我给辞退了,阎解成也一样。” 得知事情经过,刘光天也是无可奈何。 记忆中,似乎从农村招聘的临时工都被退返了,大炼钢积极性太高,农村地里很多粮食都没人收。 困难时期绝不只是单一原因造成的。 除四害中的打麻雀......算了,说再多也没卵用。 考虑到唐家积蓄空空,刘光天本想提议买工位的建议也随之打消,只安慰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唐宋倒是心大,咧嘴笑了笑。 交谈间,刘光天从唐宋嘴里得知了一件事,回春堂已经好几天没开门了,听说肖战病得不轻。 刘光天寻思一会儿过去看看。 这个小老头人还不错,一身本领毫无保留地交给了他,虽说有部分医书的原因,却也是个值得尊敬的老中医。 饭后回到家,刘海中有些心绪不宁,问刘光天怎么看待这场饥荒,刘光天神色凝重说:“咱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万一今年秋收不见好转,那这场粮荒就不是一两年能缓过来的,再极端点,定量可能还会持续缩减。” “老二,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这句话正中刘海中下怀。 他深深叹了口气。 现在回头看看,提前储备的五百斤粮食似乎也不怎么够。 跟刘海中聊了几句,刘光天前往回春堂,大门上贴着“暂停营业”四个大字,他又辗转走了两百米,在一处独门小院停了下来。 这里便是肖战的居住地。 据他所知,肖战出生中医世家,历经几次中西医之争,这座小院便是肖家祖上流传下来的。 里面只有肖战自己居住,至于肖家其他人.......早在抗战时期,悉数失去了宝贵的生命。 最近这段时间,由回春堂的学徒金牵牛来照顾肖战。 此时,肖战正了无生趣地躺在床上,见刘光天从外面进来,不由挤出一抹笑意:“光天来啦!” “肖老,听说你病了,我过来看看。” 刘光天打量起肖战的脸色,并没有发现明显病症。 肖战说不算什么大病,痹症而已。 痹症,西医称之为关节炎,肖战是膝关节出现问题,临床表现为膝关节疼痛难忍,伴随着僵硬肿胀的现象,死不了人,但折磨人。 这种病即便后世都没有根除手段,只能通过药物缓解疼痛消除炎症。 刘光天掀起他的裤腿看了看,笑着说:“肖老你运气不错,那几本医书里刚好记载有根治办法。” “当真?”肖战顿时眼前一亮。 “试试就知道了。” 刘光天简单说了下医治方法,针灸犊鼻、内膝眼、梁丘......这几个穴位,辅以按摩治疗,这些都是中医常用的治疗方法,缓解症状,关键在于医书上记载得药膏炼制法。 就是其中一味药材金黄莲比较罕见,通常生长在深山老林中。 市场上大概率不会有。 肖战满不在意地笑了笑:“回头我托人打听打听,总能找到的,你先给我扎几针。” 刘光天依言帮他缓解痛楚,辅以特殊按摩技巧。 不一会儿,肖战久违地露出了愉悦的神情。 回到四合院,邻居们一个个都愁眉不展,有的在那相互慰藉,说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 沉寂一段时间,洗衣机又重出江湖。 只是胸前高山似乎缩水了一圈,有些抖不动了。 山? 突然,刘光天回想起先前跟唐宋的谈话。 当即回屋把金黄莲的样子描绘出来。 其形似莲,青黄相接。 拿给唐宋看。 “宋子,你下次回老家的时候,帮我问问,村里有没有人见过这种药材。” 唐宋瞅了一眼,眉心微微蹙起,总感觉有些眼熟。 “咔!” 突然,他猛地打了个响指,兴奋道:“我今天可能见过这东西,只是我不太确定是不是同一种药材。” “这样啊,那你明天能不能带我去一趟,肖大夫腿出了点毛病,就差这个关键的药材了。” “没问题,明早咱们就出发。” “谢了哈!” “客气啥!” ...... 翌日上午,两人先是到街道办开介绍信,然后乘坐班车,前往红星公社下属的唐家村。 车程两个小时。 又步行了十几分钟。 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充满生活气息的画卷。 房屋错落有致地排列着,大多数是用泥土和稻草搭建而成的,屋顶覆盖着厚厚的茅草,广袤无垠的田野、绿油油的菜地、青山绿水...... 每每遇到村民,大家都会热情地跟唐宋打招呼。 并上下打量刘光天。 得知是唐宋的邻居,这才放下戒备心理。 最近村里日子不好过,公社食堂也缺粮食,于是有人打起了山上动物的主意,每天都有村民组织队伍进山打猎,一般都在外围晃荡。 个别胆子大的,会冒着生命危险进入深山老林。 没办法! 饿死也是死,不如拼一把。 从唐宋爷爷家拿上猎枪,唐宋和刘光天跟着队伍一起进山,唐宋本想给刘光天拿把枪防身,刘光天摆手拒绝,给他表演了一把徒手捏碎石。 看得唐宋一愣一愣的。 “光天,你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然而然力气就变大了。” “靠!羡慕死我了。” 接着,刘光天又向唐宋展示了肩包里的各种瓶瓶罐罐,有解毒的、消毒的、止血的...... 准备相当齐全。 尽可能确保生命安全不受威胁。 唐宋朝他竖起大拇指,有个力大无穷的医生随行真好。 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十人狩猎队挺进了大山外围。 唐宋只是依稀记得那株药材的大致方位,没法精准定位,只能边走边搜寻,直到看到一棵苍天古树,记忆终于渐渐清晰起来。 他手指大树右边那条小路:“光天,应该就在那边,咱们过去看看。” 刘光天点点头。 狩猎队领头人叮嘱了一句:“宋子,你们两个小心点,有情况鸣枪示警,大伙马上就赶过去。” “知道了,大头叔。” 第56章 捡到好东西 山林之中,周围一片静谧,树木遮天蔽日。 这座山具体有多大没人清楚,可以肯定的是山林中毒虫猛兽数量繁多,越是大山深处越危险。 虽然这里已经只是深山和外围的交界处了,保不齐就会有猛兽出没,刘光天和唐宋搜寻金黄莲踪影同时,还需时刻警惕周围的情况。 以防变故突生。 沿着那棵苍天古树右侧的小道走了好一会儿,视线跟扫描仪一样,在各个角落探查起来,却始终没有发现金黄莲的踪影,唐宋不禁迷茫起来。 难道自己记错了? 刘光天倒是不慌不忙,出声安抚:“别着急,离太阳下山还早着呢,再仔细找找。” 正说话间,刘光天脚步一顿。 视线直勾勾盯着灌木丛中的一处幽暗角落。 自从获得大师级暗器技能,刘光天的眼睛便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变化,只要他凝神注视,目光所及之处,画面感就会瞬间清晰好几倍,就连大树上的树叶脉络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很容易发现常人难以察觉的细节之处。 幽暗中那抹诡异的红...... 见刘光天突然停下脚步,唐宋还以为发现了目标,顺着视线望去。 入眼却是一堆杂乱无章的灌木丛。 “看啥呢,光天。” 刘光天眉宇间透着一股子兴奋:“我似乎发现了好东西。” 说着,迈着小碎步走向灌木丛。 唐宋精神一振,能被刘光天称为好东西,那得稀罕成什么样,大山中可不乏天材地宝。 他连忙跟了上去。 拨开灌木丛,往里面走了两米远。 那抹诡异的红,彻底展现在了刘光天眼前。 那是一株非常特别的植物,枝干高耸,估计有四十厘米,上面长满碧绿的叶子,叶子呈现出椭圆形,略微有些尖,状似手掌,每片叶子都有五个瓣。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这株植物的枝干上还长着许多珊瑚般的小珠子,宛如红宝石闪亮剔透。 竟然真的是野山参! 而且看样子年份在百年以上。 饶是以刘光天的心性,都不免兴奋起来。 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野山参是一种极其珍贵的植物,具有极高的药用价值和经济价值。 刘光天警惕地望了眼四周,幸好没人发现。 不得不说,这玩意藏得真隐秘,若不是自己眼力过人,恐怕就要错过了。 咽了咽喉咙,刘光天让唐宋去旁边放风。 唐宋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照办。 刘光天一挪挡住唐宋的视线,然后掌心触碰野山参枝干。 意念一动。 整株野山参连带着周围的土壤一同消失。 再利用意念将这些土壤从野山参身上剥离,再把土壤填埋回去。 如此一来,需要数小时,甚至几天才能挖出来的野山参,就这么轻松被刘光天弄到手了。 掂了掂重量,估计有三两重。 以刘光天的经验判断,年份应该在一百五十年到两百年之间。 当前市场价,卖个小一千不是问题。 惊喜过后,刘光天开始考虑怎么过唐宋那关,这玩意想保存完好,短时间内根本挖不出来。 他可不想在这里多做停留。 “还是想其他办法补偿唐锦鲤好了,没有他,自己连野山参的影子都见不到。” 考虑清楚后,刘光天立马爆起粗口“草”,起身骂骂咧咧走出灌木丛,唐宋问他怎么了,刘光天说:“我还以为发现野山参了,结果东西早被人挖走了,留个茎叶给谁看呐。” 唐宋也跟着大骂,哪个缺德玩意干得好事,刘光天眼角直抽抽,偏偏还没办法反驳。 两人继续搜寻金黄莲的下落。 又过了十来分钟,依旧一无所获,唐宋挠挠头说自己可能记错了,刘光天却笃定应该就在附近。 周围土质稀松,环境阴暗,金黄莲往往就生长在这样的环境。 “噜噜噜!” 突然间,一道毛骨悚然的声音从两人耳畔响起。 定睛一看。 只见前方不远处的灌木丛中,突然冒出来三只野猪,个个体型巨大,身体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黑色鬃毛,看起来异常凶猛,尖锐的獠牙闪烁着寒光,仿佛能够轻易地撕裂任何物体。 唐宋浑身汗毛倒竖,手动掰下裸露击锤。 慌忙瞄准目标。 扣动扳机。 “嘭”的一声,不出意外射空了。 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野猪群,朝两人横撞而来。 匆忙间,刘光天一脚踹出,将最前方的野猪踢飞,再来一记炮拳,猛地砸在第二头野猪的侧脸上,第三头攻击的是唐宋,被他近距离一枪爆头。 当即发出“叽叽”的痛呼声,在地上疯狂扭动身体。 可能是意识到人类的可怕之处,那两头被刘光天重创的野猪,晃了晃脑袋,拔腿就跑。 刘光天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果断紧追而去,还一边追一边朝惊魂未定的唐宋喊:“宋子,你在这守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哦!” 唐宋下意识应了一声。 等刘光天跑远了才反应过来。 张了张嘴想喊些什么,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勇猛如刘光天,该担心的是那两头野猪才对。 “嘭!” 担心地上的野猪没死透,唐宋又补了一枪。 果然,没一会儿功夫,唐宋就见刘光天骂骂咧咧走了回来,嚷嚷着被那两头野猪给跑了。 唐宋也不意外,山地里人类跑不过野猪再正常不过了。 事实上,刘光天这个表现是做给唐宋看的。 那两头野猪并没有跑掉,正静静地躺在空间里,刘光天打算利用这两头野猪干件事。 而且刚才追野猪的途中,他意外发现了金黄莲的踪迹。 这一趟总算没白来。 唐宋得知后很是高兴,说这就叫:“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不多时,狩猎队寻着枪声赶了过来。 看到地上没了动静的野猪,每个人都发自内心感到高兴,毕竟他们是一起上山的,见者有份。 个别心胸狭窄的,开始打起了歪主意。 毕竟唐宋把户口迁出去了,严格意义上来说,已经不算唐家村人了,没资格上山打猎。 第57章 肖老头有关系 随后,十人狩猎队轮流出力把野猪扛下山。 在村里引起了巨大的轰动,纷纷凑上来围观。 唐老爷子很是大方地给狩猎队成员每人分了五斤肉,家家户户也都能沾上光,再给自家亲戚分三十斤肉,留下三十斤肉由唐宋带回城里。 如此分配,让那些有小心思的人只能偃旗息鼓。 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这个时间点回城的末班车已然走远,刘光天和唐宋就在乡下住了一晚,第二天上午才回城。 途中,唐宋问刘光天准备怎么处理自己那份肉,他打算把肉带到黑市全换成粮食,在院里经常吃肉难免招人嫉妒,刘光天说先炼油,再偷摸吃了。 唐宋不禁一阵咋舌,竖起大拇指说不愧是你。 从公交车下来,步行路过交道口大街,刘光天发现回春堂开门营业了,于是让唐宋先回去。 走进回春堂,肖战正在给一位大汉问诊,见刘光天来了并没有吱声,刘光天也不在意,自顾自去柜子里称了些药材。 连翘15g、五加皮10g、肉桂10g...... 加上新到手的金黄莲。 捣鼓药材,搅拌成团,裁剪适当大小的纱布...... 完成这些步骤,肖战恰好把患者送走,他喜滋滋地看着刘光天,问:“你哪弄来的金黄莲?” 刘光天随口应了一声:“朋友说在山里见到过,我就跟他去了一趟,运气好找到了。” 闻言,肖战顿时眼眶一热,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溢出来。 自从家人离开后,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关心他了。 他连忙抬手拭去,佯装出气愤的样子:“你是不是缺心眼,山里那么危险都敢去,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跟你爸妈交代。” 刘光天浑然不以为意:“我本事大着呢,区区大山还能难得了我,况且只是在大山外围晃荡,又不是核心区域,你该不会以为我会为了你这个糟老头去冒险吧,想得美。” 肖战苦笑着摇摇头,他可还没糊涂到相信这通鬼话的程度。 小年轻就是矫情,对人好还藏藏掖掖的。 “对了,我这次上山发现了一株百年以上的野山参,你认识的人多,帮我问问有没有买家。”刘光天语出惊人。 “啥?百年以上的野山参?” 肖战瞪大双眼,这可是求而不得的好东西啊,刘光天让他坐下卷起裤腿,把药膏平铺在纱布上,敷在他双腿膝盖位置,再用胶带固定。 完事! 肖战抬抬腿,灵活度还算不错。 他问刘光天会不会挖野山参,乱来会导致价格大打折扣,刘光天表示不会有问题,专业人士已经在动手挖掘了,肖战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当了那么多年医生,肖战可不是白混的。 首都中医院副院长就是他的首席大弟子,只要人参品相没问题,不愁找不到买家。 刘光天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呵!您老还有这么出息的徒弟。” “瞧不起谁呢,你当我老头子这么大岁数白活的。”肖战傲娇地扬了扬下巴,活脱脱一老顽童。 “对了,再有两个月你该毕业了,有没有心仪的单位?” 额。。。 刘光天顿了顿,说配合国家分配,在哪干都一样,肖战提议:“要不我让我大徒弟把你要过去,有他罩着你,起步比平常人高一截。” “求之不得!以后咱也是有靠山的人了。” 刘光天哪有不答应的道理,肖战忍不住笑骂了一句,很是喜欢他这副率性而为的样子。 恰在此时,刘光天眼前一暗。 抬头发现两个青春靓丽的女生从外面走了进来,都是熟人,一个是许凤兰,一个是丁秋楠。 刘光天微微一怔,不明白丁秋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疑惑这两人是怎么搅和到一起的。 下一秒,许凤兰给出了答案。 “光天,这位同志来院里找你,说是你朋友。” 刘光天点点头,偏过头问丁秋楠怎么突然过来了,丁秋楠轻抿红唇,略显羞涩地说:“你现在有时间没,我有些话想跟你谈谈。” “有,当然有!” 不等刘光天回话,人老成精的肖战抢先回了一句。 没看出来这小子还挺有魅力,两个女孩子似乎都对他有意思。 “小同志,你赶紧把光天拉走,谈情说爱都可以,想谈多久谈多久,最好把终身大事给解决了。” 丁秋楠瞬间霞飞双颊,许凤兰则丹凤眼危机横生,视线在刘光天和丁秋楠之间来回打转。 刘光天瞪了肖战一眼,没好气地喊了声:“肖老头,你个老不正经的,腿还想不想好了。” “行行,算我老头子多嘴。” 嘴上认了错,可肖战脸上丝毫不见悔过之色。 刘光天懒得搭理这个为老不尊的老头,跟丁秋楠一起走了出去,许凤兰默默注视着两人的背影,犹豫要不要偷偷跟上去,她担心稍不留神,刘光天会被别人抢走。 犹记得刘光天说过,读书期间不允许处对象,被发现会被开除的,事情或许不是她想得那样。 这时,肖战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 “女娃子,喜欢就去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回不了头喽。” 许凤兰身心巨震,撂下一句“谢谢肖大夫”。 然后迈着小碎步偷偷跟了上去。 交道口大街斜对面是景山公园,这里花团锦簇,空气清新,就是阳光有些炽热,走到凉亭底下坐好,刘光天问丁秋楠过来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 丁秋楠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我刚才不小心听到了你们的谈话,那个大夫打算安排你去哪个单位?” “还没定呢,说这个还太早。” “这对我很重要,我去跟老师提一提,兴许能跟你分配到一个单位。”丁秋楠目光灼灼,直接挑明了意思。 听到这句话,躲在凉亭座椅斜右侧石柱后面的许凤兰,差点没跳起来。 这娘们果然没安好心,专门抢她男人来了。 现在,许凤兰更想知道刘光天的心思。 刘光天摸了摸鼻子,尬笑说:“我记得你的梦想是上大学,单位只是你获得推荐名额的跳板,所以你没必要太在意去到哪个单位。” 第58章 不是非谁不可 凉亭底下。 刘光天的话,让丁秋楠觉得很有道理,旋即她扭捏着问了句:“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挺好的!” 丁秋楠顿时心花怒放,说:“马上要毕业了,我有句话一直想告诉你,我觉得我们是志同道合的人,特别适合在革命的道路携手并进。” 呃......刘光天有些纠结该怎么回应。 懂事以来,刘光天都没被谁好好爱过,所以只要有人稍微对他好一点,他就会以为遇到了对的人,可是这个世界上不真诚的人太多了,他两次真心付出换来的都是人财两空。 被伤得体无完肤。 第一任妻子才结婚1个月,人就病死了,很可能婚前对他有所隐瞒,第二任妻子给他戴了几十年绿帽子,三个孩子没一个是亲生的。 刘光天早就不相信爱情了,婚姻的本质是柴米油盐,跟谁过不是过,只要人看得顺眼就行。 尽管如此,刘光天依旧不想伤害对自己好的人,他很清楚丁秋楠对大学无限向往,并不适合自己。 咬咬牙,刘光天尽可能让语气柔和些:“你要去上大学,我们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丁秋楠眉心微蹙:“两者并不冲突啊,大学才四年时间,我们都还年轻,没必要着急成家的。” 就是因为要上大学,丁秋楠才会着急跟刘光天定下白首之约,防止他被外面那些莺莺燕燕抢走。 光学校里,对刘光天暗送秋波的女生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这还只是丁秋楠知道的。 背地里,天晓得有多少女生惦记刘光天。 “我确实不着急成家,但几年时间太长了。”刘光天无奈摇摇头。 “你对我的家庭情况不了解,三言两语又解释不清楚,总之,我希望身边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而不是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面。” 这句话,犹如一阵刺骨的风,浇灭了丁秋楠心中的热情。 “可......可是......” 嘴巴嗫嚅了好一会儿,她重新组织好需要:“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人生漫漫,遇到一个谈个来的人不容易,你就不能等我几年么。” 对此,刘光天只能报以最温柔的歉意。 “就像你说的,遇到一个谈得来人不容易,可人心善变,几年时间,沧海桑田,当初那份真挚或许早已变质,我不打算把人生赌在这里。” “你太小看我丁秋楠了,我不是那种朝秦暮楚的人。” 丁秋楠红着眼眶,不愿就此放弃。 “你或许能做到,可我不愿意去赌。” 还是那句话,跟谁过不是过,刘光天并不是非谁不可。 从丁秋楠的态度不难看出,她内心更偏向于上大学。 这更加坚定了刘光天的选择。 随着话音落下,现场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 丁秋楠听出来了,刘光天对她有好感,但也只是有好感,并不足以让他耗费几年光阴。 而自己...... 实在放不下对大学的向往。 这是一个无法调和的矛盾。 想到这,丁秋楠不禁苦涩一笑:“是我满腔热忱,没考虑到你的感受,抱歉,我先回去了。” “没事,我送送你!” 随后,刘光天将丁秋楠送到公交站台,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各怀心事,临上公交车前,丁秋楠从包里拿出一个长方形包装盒。 “里面是根钢笔,提前送你的毕业礼物。” 刘光天欣然收下。 身上寻摸了一圈,好像没什么能回礼,就把脖颈上那条从黑市淘来的幸运星项链摘了下来:“这个给你,希望能给你带来好运。” “谢谢!” 丁秋楠细细摩挲着幸运星的纹理,上面残留着余热,莫名有些烫手,但她确如获至宝。 ...... 望着公交车离去的背影,刘光天轻叹一声。 玛德! 差点又被小姑娘的眼泪骗了去。 感情什么的都是王八蛋,对自己好才是王道。 回过头,刚迈出两步路,刘光天不禁愣了愣,不远处,正巧笑嫣然看着自己的不是许凤兰又能是谁。 “你怎么在这里?” “我一直跟着你,不在这还能在哪。” 直截了当的话语,似乎耗尽了许凤兰所有勇气。 说完,许凤兰脸颊悄然染上一层胭脂色,脑袋低垂差点埋进胸口,贝齿轻咬红唇,内心给自己疯狂打气“加油,许凤兰,你行的”。 这时,她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以前低头轻而易举能看到脚踝,现在却只能看到脚尖。 刘光天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没感觉错的话,这妞好像对自己有意思。 啧啧啧!没想到他一个糟老头子,穿到火红年代这么吃香,连小女生都惦记上了。 “你跟着我干嘛,偷听我们谈话?”刘光天语气透着不满。 “我就偷听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许凤兰轻扣手指,再次鼓起勇气直视刘光天,刘光天撇撇嘴说:“小小年纪不学好,还这么嚣张,反了天了。” “你个大笨蛋,我都18岁了,哪里小了?” 说话间,许凤兰挺了挺胸膛,背带裤下面的小格子贴在身上,勾勒出一抹诱人的弧度,似乎察觉到这个动作有些不妥,许凤兰马上又缩了回去。 俏脸红晕更甚。 刘光天则感觉这话异常耳熟,对了,过年那会儿,小丫头就这么骂过他,原来是这个意思。 细细打量。 小丫头似乎真的长大了。 身形高挑,56年就有一米七出头,在女性群体中鹤立鸡群,现在还是老样子,估计骨骼早闭合了。 那豆芽般的扁平身材发育得越发玲珑有致,逐渐有了几分成熟女性的韵味,丹凤眼清澈明亮,配合那张清纯可人的脸蛋,是真滴美! “你看什么看!” 被打量得有些不好意思,许凤兰忍不住嗔了一声。 “没什么,你好像确实长大了。”刘光天感叹。 许凤兰眉眼顿时弯成了月牙,得意洋洋道:“还用你说,我早就是大姑娘了,只有你这个大笨蛋拿我当小孩看。” 第59章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五月初的四九城,绿柳如烟,陌上花艳,微风过处,迷了眉梢。 公交站台。 看着许凤兰孩童般的反应,刘光天不禁莞尔,身形确实是大姑娘,心性嘛......有待提高。 “我还有事要办,先回去了。” 撂下一句话,刘光天转身往四合院走去,许凤兰忙不迭扯住他的衣袖,羞答答说:“等等,我有话跟你说,听完你再回去。” “不用说,我懂,等你毕业再谈。”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说。” 许凤兰拦在刘光天面前,态度异常坚决。 这给刘光天整不会了。 下意识以长辈的口吻说教:“现阶段你应该以学习为主,再有两个月该高考了,以你的成绩,考上大学不是问题,别因为这种事分心。”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不想考大学。” 额。。。 许凤兰的话似乎让刘光天想起了什么,他微微一怔,脱口而出道:“你高一就惦记上我了?” 许凤兰俏脸一红,声音细若蚊蝇:“还要早点,初二那年我就觉得你跟别人不一样,所以......” 后面的话不用说,懂得都懂。 刘光天挠了挠后脑勺,好半晌都没憋出个屁来。 这一幕给许凤兰看乐了,所有羞涩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许凤兰提议边走边聊。 两人肩并肩又回到景山公园的凉亭底下。 同样的地点,不同的人。 “咳咳” 刘光天清了清嗓子,作为一个过来人,他不希望许凤兰感情用事,从而耽误了自己。 当即劝说道:“凤兰,你这个思想是不对的,你难道没有理想?没有抱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上大学的,一旦错过这次机会,或许你将后悔终生。”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我这人没有理想,从小到大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而读书,别人上学,我就跟着上学,说实话挺没劲的。” 许凤兰摇摇头道出心声。 这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有个称呼叫“别人家的孩子”,说得就是许凤兰这种人。 才貌双全,又弹得一手好琴。 经常有人夸许凤兰多么多么优秀,可许凤兰打心底觉得,自己不过是个平平凡凡的小女生。 刘光天开始胡扯:“现在国家百废待兴,你不妨立个为祖国崛起而读书的宏愿。” “那不行,我就是平平无奇的小女人,大事你们男人去干就行,我负责当个贤妻良母。” 这时,一阵清风拂面而过。 吹乱了许凤兰的发丝,也吹乱了刘光天的心境。 就像一颗石头掉入湖面,掀起阵阵涟漪,刘光天感觉心口有什么东西正破壳而出。 许凤兰遵照本心趁热打铁:“你不就想找个知冷知热的么,我可以的,丁秋楠志向远大要去上大学,我不想去,我比她更适合你。” “呃......这个,你确实很好。” “如果,我是说如果咱俩没成,你还考大学不?”刘光天做了个假设。 许凤兰先是一怔,旋即小嘴微嘟带着几分可爱说:“没有如果,你别拒绝我嘛,错过我,你找不到更合适的人了。” “你咋那么自恋。” “本来就是,街道上就属我最漂亮,性格又好......” “停停停,别说了行不。” 火红年代风气保守陈旧,像许凤兰这样率直而为的实属少见。 又沉默一会儿,刘光天心中有了计较,他既没答应又没拒绝,而是表示毕业那天给答案。 许凤兰没皮没脸地嘿嘿一笑:“我不管,你没拒绝就是同意了,两个月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见她这副活泼勇敢的样子,刘光天仿佛受到了感染,早已冰封的内心被撬开一道缝隙。 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 现在这样........似乎也不赖嘛! 许凤兰正好将这个小表情收入眼底,脸上笑容又浓了几分。 ...... 正事谈完,两人又在凉亭里聊了会天,袅袅炊烟开始在四九城上空飘荡,最真实的人间烟火气。 午饭要回四合院解决。 刚跨过中院大门,一道正气凛然的声音飘入刘光天耳中:“东旭,这是五斤红薯,你拿回去应应急。” 不用问。 除了易道德,刘光天想不出来谁的声音这么令人不爽。 喊那么大声干嘛,生怕邻居们听不见是吧。 贾东旭露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一大爷,要是没有你,我们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易中海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满不在乎地摆手说:“甭客气,邻里邻居不都这样,今天我帮帮你,明天你帮帮我。” 见到这一幕,在外面做饭的中院邻居,都夸他仁义。 刘光天不禁摇头失笑。 看来道德婊真的是黔驴技穷了,竟然要靠这种办法树立形象。 前面几次辩论,易中海可谓是威信扫地,尊老爱幼的言论被全盘否定,如今又搞团结友爱的把戏。 有用么? 不触及大家的利益还好,平时捧你两句无伤大雅,可一旦触及到大家的利益,再来个领头羊吹响冲锋号角,那时翻起脸来,如疾风骤雨一般,你可一定要承受得住才好。 刘家中午饭准备的是苞米面糊糊炖大白菜,还算浓稠,直接当主食吃。 吃饭的时候,刘光天询问刘海中:“爸,轧钢厂主管后勤的领导住哪你知道不?” 刘海中动作一顿:“你打听这个干嘛?” “有事找他谈谈。” “你跟厂领导能有什么事谈,别瞎闹哈。” 不是刘海中看不起二儿子,再怎么天才,说到底还是个学生,而厂领导在刘海中心中绝对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无论如何都无法把二者联系在一起。 刘光天就知道会这样,索性说得直白点:“你别问那么多,总之我找他有好事,人家欢迎我还来不及,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刘海中一听眼珠子滴溜转了起来:“那这样,吃完饭我带你过去,我是厂里的七级工,在厂领导面前有几分薄面,谈起事来能顺利些。” 刘光天哪里猜不到他的小心思,不就是官瘾又在蠢蠢欲动,想在厂领导面前露露脸嘛。 反正影响不到他的计划。 准了! 第60章 找李怀德 午饭过后,刘海中骑上刘光齐那辆自行车,载着刘光天奔向轧钢厂。 厂领导就住在工厂内的干部住宅区。 途中,刘光天从刘海中口中得知,后勤领导是前两个月从外面调过来的副厂长李怀德,也就是特殊时期,轧钢厂名副其实的一把手。 在刘海中的带领下,刘光天顺利进入了住宅区。 刚见到李怀德,刘海中就舔着一张脸,卑躬屈膝的姿态简直难以直视:“李副厂长好,我......我是咱们厂里的七级钳工,我叫刘海中。” 李怀德坐在沙发上不露声色地说:“你好,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刘海中忙不迭回答:“是这样,我儿子有个朋友在山里打到两头野猪,加......加起来有我420斤,这不我寻......寻思厂里工人肚子里缺油水,就想着把野猪拉来咱们厂。” 在厂领导面前,刘海中说话突然变得磕巴起来。 不过李怀德浑然不在意。 本来还兴致缺缺的他,顿时来了精神。 近两个月来,工人们怨声载道,抱怨厂领导不作为,致使食堂的伙食每况愈下,肚子里缺油水,工人们干活的积极性肉眼可见地下降。 厂领导愁得头发都白了。 李怀德作为后勤一把手,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但他也没什么好办法。 除了计划内的物资,采购任务实在不好做,黑市价格和官方价差得不是一星半点,手上有好东西的,全都去黑市或者鸽子市倒腾,那些愿意卖给工厂的,所图不过“收入合法”四个字。 眼下几百斤肉送上门,李怀德自是欢喜无限。 “刘海中同志,我很高兴厂里有你这么一位为集体考虑的人才,来来来,咱们坐下聊。” “哎哎!” 刘海中嘴角咧到了耳后根,他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大的领导热情接待,不禁有些飘飘然。 像是想起了什么,刘海中手心摊开对准旁边刘光天,介绍说:“李副厂长,这是我儿子刘光天,猪肉怎么卖由他来交谈,我就是当个中间人。” 李怀德偏头看去。 刘光天并没有巴结李怀德的意思,不卑不亢道:“李厂长,我就不拐弯抹角了,轧钢厂想要这两头野猪,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 “我另一个朋友原先是轧钢厂的临时工,前两天的裁工事件,他正好是其中一员,我希望轧钢厂能修改这个决定,并特批他成为学徒工。” 此言一出,刘海中立马反应了过来。 说的应该是唐宋。 李怀德眉心微蹙,这个条件变相于给一份正式工作,不过操作空间上大有说法,可以把锅甩到人事部头上,原因就是划错了裁工名单。 至于转为学徒工..... 这点权利他还是有的。 当然,谈判不可能把筹码一下交出去。 李怀德故作为难道:“刘同志,修改裁工决定不难,可转为学徒工......怕是不太好办,你有没有办法多弄点野猪,这样我也好给厂里一个交代。” 活到这把岁数,刘光天哪能不知道职场里的弯弯绕绕,摇头说:“多余的野猪我无法保证,打猎也要看运气,时间拖太久,手上的野猪肉估计都烂了,还请李厂长尽快做决定。” “毕竟我不是主事人,事情办砸我也不好交差,轧钢厂没谈妥,我还得去其他小厂试试,他们规模小,应该更需要这两头野猪。” 李怀德自然听出对方在点自己。 轧钢厂工人上万,看不上几百斤猪肉很正常,可小厂才几百号人,两头野猪够人家吃好几天了。 换一份正式工作不是难事。 看来不是个好忽悠的主。 事不可为,李怀德果断熄灭了拿捏的心思,明确表示:“这两头野猪轧钢厂要了,我这就通知下去,你拿上这封介绍信,让那个唐宋尽快到人事科报到。 对了,工种有没有要求?” 刘光天要的是钳工。 自家老爹脾气是暴躁了点,但教徒弟有一把手,去年才带出来一位5级工,他打算让唐宋拜师。 事情谈妥,刘光天给了李怀德一个地址,两小时后交易,李怀德欣然应允,完全不担心自己受骗。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只要刘海中还在轧钢厂,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回程路上,刘海中跟打了兴奋剂一样,在那诉说李怀德好像很看好他,说不定哪天会提拔他当领导。 刘光天心说如果没有蝴蝶效应,你的梦想真能实现。 可惜的是...... 能力低微,没两天就被人给撸了。 现在想想刘海中那如丧考妣的表情,还挺好笑的。 这时,刘海中问了句:“老二,你是不是想让爸收宋子为徒才选钳工的?” 刘光天没有否认:“爸,我是这么想的,你把宋子带出来,工级超过贾东旭那个废物,到时把易中海脸打肿,一个八级工带徒弟就这水平,简直笑掉大牙,肯定平时藏了一手。” “对对对,狠狠打脸易绝户,宋子这个徒弟我必须收。” 刘海中目光炯炯,又发现了一条pua易中海的康庄大道。 回到四合院,杨瑞华正吩咐阎解成去左庄换白薯,一斤全国粮票能换三斤白薯,又给老阎家抠出一笔,听得刘光天都想给阎埠贵点赞了。 论算计,还得是你阎老抠。 刘海中随口问了一句:“解成呐,街道办那边怎么说,有没有给你安排个工作岗位?” 阎解成每次看到刘光天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但在刘海中面前不敢扎刺,垂头丧气道:“没呢,街道办找工作的人都排到天安门去了,轮不到我,唐宋不也没找着么。” “宋子可跟你不一样。”刘海中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父子俩离开后,阎解成挠了挠后脑勺,不明所以道:“妈,二大爷刚才那句话啥意思?” 杨瑞华若有所思说:“说不定宋子找到工作了。” “不会吧!” 想到那种可能,阎解成脸色比吃了一坨翔还难看。 决定回头让阎埠贵打听打听。 眼下什么光景,唐家又是地地道道农民出生,他实在想不出唐家有什么门路搞到工作指标。 第61章 又是一年毕业季 今天是国家为数不多的法定节假日,劳动节,唐宋没有出门瞎转悠,刘光天来到唐家,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该略过的略过。 唐宋顿时惊喜交加。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称之为天上掉馅饼也不为过。 他压根想不到,这两头野猪就是昨天“跑掉”的那两头。 搓了搓手,唐宋又变得患得患失起来:“光天,你确定卖两头野猪就能让厂领导改变心意?事情有这么简单?你是不是给人送礼了?” 刘光天知道他的意思,笑吟吟道:“放心好了,我一没送礼二没搭人情,什么损失都没有,主要是因为现在到处缺肉,让你小子赶上了。” 唐宋轻舒一口气,又问:“那你朋友怎么不把猪肉拿到黑市卖,价格差了两倍呢。” “他不差钱,差的是明面上能动的钱,况且他不是无条件帮你的,你需要额外补给他一定差价。” 这么一说,唐宋立马就懂了。 “多少钱?” 刘光天竖起两根大拇指:“宋子,一个工作岗位多难得你很清楚,时间上来不及通知你,我就做主替你答应了,希望你别介意。” 他核算过了,两头野猪420斤,轧钢厂的猪肉收购价为8毛一斤,毛猪便宜点,五毛钱一斤,也就是210块,而放到黑市上换个600块不是问题。 中间四百块差价,收个两百合情合理。 剩下的两百就当是唐宋带他进山,意外获得野山参的报酬了。 唐宋丝毫不介意刘光天代他做主的行为,而是面露囧色,只因兜里实在拿不出钱来,刘光天对这点心知肚明,笑着说:“钱我可以先替你垫上,等你发工资了再慢慢还我。” “那就谢谢了!” 唐宋很是坦荡地接受了刘光天的好意。 接着,刘光天又提了嘴拜师的事,答不答应由唐宋自己决定,唐宋自然清楚师傅的教导对职业生涯影响有多重,哪有拒绝的道理。 并表示办完手续会带着礼物上门拜师。 眼见时间差不多了,刘光天来到跟李怀德约定好的地点,东城区某处小树林,提前把野猪藏在草堆里。 不多时,一辆小货车辘辘抵达现场。 交易过程非常顺利。 210块收入囊中。 ...... 生活虽然普普通通~ 但也要乐在其中~ 要时常心怀着那一份感动~ 心情大好的刘光天,不禁哼唱起了小调。 朴实无华的歌词,蕴含着浓重的生活哲理。 刚走进后院,刘光天便发现唐家门口,阎埠贵、阎解成、唐宋三人在那边谈话,只听阎埠贵问:“宋子,听二大爷说你工作有着落了?” 唐宋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说辞:“嗨!也不算是有着落,我只是承受了无妄之灾,轧钢厂那边辞退临时工,误把名单弄错了,这不通知我重新返岗么。” 阎解成一听立马急了:“唐宋,那厂里怎么没通知我,我跟你同一批的,没理由只弄错你的名字啊。” “那我就不清楚了。” 唐宋耸耸肩一副自己不知情的模样。 对外公布这套说辞,至于外人信不信唐宋也没办法。 阎埠贵不像阎解成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年轻那么好糊弄,扶了扶眼镜,脸上尽显柔和笑意:“宋子,你要是有什么门路,可不能藏着掖着,拉你解成哥一把,我们阎家永远记你的好。” 这下阎解成终于反应了过来,满脸希冀地看着唐宋。 唐宋苦笑一声:“三大爷,我就是一从农村来的穷小子,哪有什么门路,一切都是运气使然,您呀,再想想其他办法,实在不行,花钱给阎解成买个工位,就别在这跟我耗着了。” 见他不肯帮忙,年轻气盛的阎解成不禁有些恼火。 “唐宋,都是邻居,帮个忙怎么了,做人不能那么自私。” 唐宋原本和善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声音犹如冬日里的寒风,透着浓厚的疏离感:“阎解成,你上下嘴唇一碰说得倒是轻松,普通邻居而已,哪来的脸让别人非得帮你忙的。” 先不说我没这个本事,就算有也不会帮你,什么玩意。 “真的是老太太钻被窝,给爷整笑了。” 隔壁聋老太太老脸一黑,感觉有被冒犯到。 阎解成脸一下涨成猪肝色,撸起袖子就准备动手。 所幸阎埠贵及时拉住了他:“解成,你怎么回事,人家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我以前教你的东西,你都喂到狗肚子里了。” 阎解成自觉面子有些挂不住,尤其是注意到不远处默默看戏的刘光天,脸色阴沉得都能滴出水来。 哼! 冷哼一声后,他一甩袖头也不回地走了。 阎埠贵苦笑着摇摇头,只能跟着离开。 不多时,邻居们都听说了唐宋被轧钢厂“误辞”的消息,大家并没有当回事,临时工而已,又不是正式工。 然而,第二天下班后一道惊雷落地。 整个大院都炸锅了。 唐宋并不是以临时工的身份回到轧钢厂,而是摇身一变成了学徒工,并且拜刘海中为师。 一时间,院里人心疯狂躁动。 纷纷上门旁敲侧击,想知道唐宋走的什么门路,唐宋的回答很简单,之前被轧钢厂“误辞”,厂领导考虑到他勤劳肯干,补偿了一个学徒工名额。 邻居们又不傻,怎么可能相信这套说辞。 奈何唐宋一口咬定事实如此,他们也没什么办法。 ....... 时间的轮盘还在转动。 转眼已是酷暑。 又是一年毕业时,刘光天顺利度过了三年中专生涯,并拿到了一封介绍信,跟预想中不同,他并没有被分配到了首都中医院,而是轧钢厂职工医院,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差错。 一般情况下,毕业分配都是打回原籍就近分配工作。 对此,刘光天倒是无所谓。 在哪上班都是治病救人。 收拾好行囊,紧紧绑在自行车后座上,这一次,刘光天不打算再藏匿,大大方方地骑着二八大杠朝大院骑去。 手腕处的上海牌全钢手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一袭洁白如雪的衬衫,衣角随风舞动,搭配灰色开门裤,显得格外潇洒,一米八三的大高个,所过之处行人纷纷投来艳羡的目光。 第62章 露一手 正值黄昏时分,天边的晚霞晕晕染染,仿佛一条明媚的红绸挂在天空,掠过一缕缕燥热难耐的空气,骑行半个小时,那座熟悉的四合院终于映入眼帘。 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刘光天抬起自行车朝院内走去。 这个时间节点,各家各户都在家门口做饭,注意到刘光天这身装扮,一个个眼珠子瞪得溜圆。 嘴唇嗫嚅着。 大脑似乎陷入了宕机状态。 杨瑞华反应最快,放下锅铲就扑了上来:“光天,这二八大杠哪来的啊,哎哟,这手表忒好看了,值不老少吧?” 邻居中不乏识货的,不无羡慕道:“我工友就有一块这种手表,上海牌全钢的,供销社卖120呢,二八大杠卖168,还得票才能买。” “嘶!这么贵!” “光天,你发财啦?” 阎埠贵听到动静刚跨出家门,就见刘光天装了一手好逼:“嗨!我这都是信托商店买的二手货,不贵,还不要票。” ??? 两三百的东西你不贵? 在场众人齐齐翻了个白眼,有种这么些年活到狗身上的感觉,气魄连一个小年轻都不如。 细细打量手表和自行车,确实不像新品。 即便如此,大家还是止不住一阵羡慕。 杨瑞华问:“光天,你这是上哪发财了?” 刘光天瞥了阎埠贵一眼,不急不慢道:“发什么财啊,就是偶尔钓鱼挣点零花钱,加上给人治病的诊疗费,一点点攒起来的。” 这么一说,大家都想起来了。 那次刘光福挨打,就是因为刘光天钓鱼挣钱给了弟弟两块,结果被刘海中当成是偷来的。 阎解成银牙咬得咯吱作响,整个人跟吃了柠檬一样,酸到冒泡,他多希望考上中专的是自己,手表和自行车也是自己的,所有的荣耀都属于自己。 苍天呐!谁过得好不行,为什么偏偏是刘光天。 就因为他名字里带个天? 阎埠贵同样酸得不行,他对那种特殊鱼饵觊觎已久。 据观察,唐宋和刘光天每个月最多钓两次鱼,每次收获都有十几斤,可见鱼饵确实好用且异常稀缺。 奈何旁人只有眼馋的份。 就很气! 羡慕过后,又有人问:“光天,你连被褥都带回来了,是毕业了吧,工作分配到哪呀?” 刘光天如实回答轧钢厂职工医院。 杨瑞华喜形于色说:“那好啊,离得不远,以后大伙也算是医院有人了。” 邻居们纷纷附和赞扬。 “光天中专毕业,入职就是干部,真好!” “中专毕业实习一个月好像是37块。” “那可真不少!” “光天,工作后就该成家了,大妈有个侄女......” “包打听你可得了,你那侄女脸长得比盆骨还标致,好意思给光天介绍?光天,我有个远房亲戚......” 眼见跑题越来越厉害,刘光天赶紧脚底抹油:“大家先忙着,我把行李拿回去先。” 望着消失在垂花门的背影,邻居们还在喋喋不休。 把刘光天给夸到天上去。 进入中院,不出意外,所有目光齐刷刷落在刘光天身上,这回刘光天学聪明了,大步流星地飞掠过去,完全不给这些人问话的机会。 这时,后院住户们也都在门口的煤炉子前忙活。 最先发现刘光天的是许母赖碧霞,她手中锅铲一顿,目露惊讶道:“光天,这车是你买的?” 其他人闻声都看了过来。 刘光天点头应是,这下大家都不淡定了,吴玉梅朝屋里喊了一声:“海中,你快来啊,光天买了一辆自行车。” 紧接着,后院各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从屋里冒了出来。 眼神之中满是惊诧。 无奈之下,刘光天把在前院的说辞又重复了一遍,众人这才释然,可眼神之中波澜久久没能平复。 要知道整个大院也就两辆自行车,一辆是轧钢厂分配给许富贵下乡用的,另一辆是刘海中买给刘光齐的,刘光天这辆是第三辆。 相当于刘家一下有了两辆。 至于手表...... 只有许富贵手上戴着一块。 这可都是紧俏的好东西,没想到刘光天这么舍得,一下就入手了两个大件。 许富贵笑容可掬地发出邀请:“光天,祝贺你顺利毕业,我让你赖姨炒俩好菜,咱们一起喝两杯。” “老刘,你也一起来。” 刘海中:“行,一会儿我带瓶好酒过去。” “那就叨扰了!” 说话间,刘光天扫了眼边上巧笑嫣然的许凤兰。 第一反应,这丫头又清瘦了不少,脸上透着若隐若现的菜色,看来许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双方视线交汇。 许凤兰眨巴了一下丹凤眼,朝他丢来一个害羞而不失柔情的眼神,刘光天面上不显,内心不免有些异样。 跟小年轻相处久了,心灵似乎也染上了青春的色彩。 恰在此时,一道优雅的“咕咕”声在后院上空飘荡,抬头望去,是一只灰白相间的鸽子展翅路过,刘光天眼疾手快,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弹珠,扣在大拇指和食指指关节中间。 下一秒。 “嗖” 弹珠如离弦之箭迸射而出。 电光火石间,精准命中鸽子头部,鸽子从空中坠落而下,“咚”的砸在地面上,身体抽了抽,已然奄奄一息。 刘光天上前捡起鸽子,检查了一下发现没病,然后递向赖碧霞:“赖姨,正好晚上加个餐。” 静! 现场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刚才大家都在注视刘光天,自然发现了他的小动作。 这就很离谱! 精准度也太吓人了,从出手到鸽子坠落不过瞬息。 刘光福顿时惊为天人:“二哥,你什么时候会这一手的?” 刘光天笑着说打麻雀练出来。 众人张了张嘴,很想吐槽这水平岂是我等凡人能企及的,但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面前,由不得他们不信。 再看看那只七八两重的鸽子,好些人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是真滴馋! 可惜刘光天已经允诺给许家,其他人注定吃不上这口肉。 第63章 贾家起心思 赖碧霞接过鸽子,乐得眼角鱼尾纹都出来了。 早先听许富贵说,自家闺女对刘光天情根深种,她还有些不乐意,闺女才貌双全,怎么也得找个干部家庭,一般人哪里配得上。 后来听许富贵分析了一通,赖碧霞才转变观念。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刘光天年纪轻轻医术这般了得,以后指不定发达成什么样,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所以她现在已经把刘光天当自家女婿看待了。 正所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说得便是赖碧霞此刻的心态。 她拍着胸脯保证:“光天你放心,赖姨今晚把压箱底的功夫都拿出来,指定让你吃个痛快。” “那我就等着了。”刘光天客气地应了一声。 然后把行囊提回家。 小老弟刘光福很有眼力见地一起搬,还问刘光天,能不能教他骑自行车,刘光天欣然应允。 刘胖胖在边上眼睛眯成一条缝,儿子一个比一个出息,还没上班,靠自己就买上了两大件,比他这个当爹的厉害多了,院里三辆自行车,刘家独占两辆,就问你易绝户拿什么跟老子比。 不行!现在就去pua一下那个死绝户。 想到这,刘海中背着手晃悠悠朝中院走去。 不同于刘家其他人,刘光齐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心中的烦躁犹如狂风中的沙尘,无法抚平。 不知不觉间,他从这个家的核心发展到如今可有可无的存在,父母不再视他为掌中宝,各方面都比不过弟弟,刘光齐承认自己被打击到了。 突然好想逃离这个家。 .......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炖鸽子的香味飘荡在大院上空,各家各户都在闻香下饭,馋肉的孩子被父母一通说教。 年仅7岁的棒梗已然有了向贾张氏发展的趋向,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嚷嚷着要吃肉,他都一个月没沾过荤腥了。 贾张氏在那破口大骂:“刘老二这个挨千刀的,没事打什么鸽子,把我家棒梗馋坏了他赔得起嘛。” 贾东旭被吵得心烦意乱,忍不住吼了一句:“棒梗,你到底吃不吃饭,不吃今晚就给老子饿着。” 棒梗缩了缩脖子,对亲爹先天感到畏惧,贾张氏护犊子般把棒梗搂进怀里,并埋怨贾东旭:“你吼棒梗干什么,谁家孩子不贪嘴,你去许家要点肉来,给棒梗解解馋。” 贾东旭讪讪一笑:“妈,我一个大老爷们去要吃的,回头不得让人笑话死。” “那淮茹你去。” 正啃窝头的秦淮茹,脸色僵在当场,心想贾东旭要面子,难道我秦淮茹就不要么,但她不敢吐露心声,只能可怜巴巴地说:“妈,人家正吃饭呢,这个时候上门跟乞丐有什么区别。” “东旭,我丢脸没什么,到时院里人得怎么看你。” 事关颜面,贾东旭果断站在媳妇这边:“妈,这肉咱不能要,我贾东旭丢不起这个人。” 听他那么说,贾张氏只好偃旗息鼓,嘴上还在不停咒骂刘许两家,再看看桌上黄不溜秋的窝头,贾张氏突然食欲全无。 不止棒梗馋肉,她也馋。 “东旭,天天这么吃也不是办法,棒梗正长身体,可不能缺了嘴。” “唉!”贾东旭长叹一声,说一会儿去找易中海商量一下。 这时,贾张氏突然冒出来一句:“东旭,我观察过了,咱们院现在就属傻柱家富裕,午饭在食堂解决,每天还能从食堂提回来一饭盒,看起来沉甸甸的,雨水又有定量,他们家粮食肯定吃不完。” 贾东旭身心一震:“妈,你的意思是......” 贾张氏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何家最少能挤出一个人的定量,一会儿你去找易中海,让他出面说和说和,这么一来,咱们家日子就好过多了。” “还是妈你聪明!”贾东旭朝她竖起大拇指。 这件事确实很有搞头。 秦淮茹忍不住给母子俩泼了盆冷水:“先前咱们两家闹过矛盾,都多久没来往了,人傻柱怕是不会答应的。” 额。。。 母子俩表情一僵,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贾张氏又开始骂骂咧咧:“都怪你这个扫把星,要不是你,我贾家怎么会倒大霉,落到今天这份田地。” 贾东旭脸色也不好看,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埋怨秦淮茹,害他在外面丢了那么大脸。 还有傻柱你个狗日的! 喜欢谁不好,非得惦记秦淮茹,是黄花大闺女不香么,还是我贾东旭提不动刀了? 秦淮茹眼泪巴拉巴拉又掉了下来,明明自己跟傻柱没什么,发乎情,止乎礼,现在连话都不说了,人家喜欢我,跟我有什么关系,这茬怎么就揭不过去了。 贾张氏一见她这个样子就烦,一阵恶语相向后,又朝贾东旭说:“东旭,你让易中海先试试,傻柱向来最听这个老东西的话了。” “行,吃完饭我就去。”贾东旭说。 “现在就去,刚好在他家蹭一顿。” “也是吼!” ...... 后院许家。 一桌人就着美味的鸽子汤下饭,享受至极! “来来来,咱们碰一个,祝贺光天顺利毕业。 “干!” 白酒下肚,大家的话茬子一下就拉开了。 刘海中夹起一颗花生米品嚼,感慨道:“不知不觉凤兰也高中毕业了,时间过得真快,怎么样,凤兰,过两天高考有把握没?” “我啊......”许凤兰不免有些发虚,高考的事她还没跟家人说呢。 这时,许大茂歪打正着出来给她解围:“照我看,女孩子家家那么高学历没用,以后终归要嫁人以家庭为主。” 赖碧霞深以为然:“大茂说得有道理,凤兰,女孩子高中毕业已经很不错了,大学再读四年,万一给你分配到大西北去可就完了。” 刘海中跟着附和:“可不是,听说好多大学生分配到那边建设祖国,环境艰苦的很。” 这年代重男轻女的现象非常普遍,许富贵虽然一言不发,但意思不言而喻。 此情此景,许凤兰只觉心里莫名堵得慌,自己选择是一回事,被家人阻拦是另一回事。 为什么男女之间会有如此大的区别? 第64章 给个交代 见证全过程的刘光天,并没有多说什么,重男轻女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过来的。 唉!又一个被腐朽观念伤害的人。 值得庆幸的是,本人并没有上大学的意愿。 短暂的沉默过后,许凤兰并没有宣泄自己的不满,而是展露笑颜:“我本来就没打算参加这次高考,拿到毕业证书已经很满足了。” 呃...... 现场气氛为之一尬。 许富贵巧妙揭过话题:“老刘,光齐和光天都到了成家的年纪,你就不打算行动起来?” 刘海中愣了愣,对啊,两个儿子都到了年龄,老刘家传宗接代的任务必须重视起来。 到时天天抱孙子在易中海面前晃悠,气死这个老绝户。 “回头我就让玉梅找媒婆寻摸寻摸。”刘海中正色道。 许富贵眯了眯眼,又问刘光天:“光天,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许叔认识的人多,可以帮你留意一下。” 旁边的许大茂不乐意了:“爸,我这还没着落呢。” 许富贵白了他一眼:“我还能忘了你不成,过两个月等你转正了,我再帮你寻摸。” 许大茂顿时喜笑颜开,还是亲爹靠谱。 接着,他又调侃起刘光天:“光天,我爸经常跟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你喜欢啥样的尽管说,我爸一准能给你找来。” 急于抱孙子的刘海中,跟着帮腔:“光天,难得你许叔瞧得上你,愿意帮你操这份心,你给好好说说。” 刘光天已经找不到词语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活到这把岁数还被人催婚,他估计是古往今来第一人。 没有多做犹豫,刘光天在桌上抛出一颗深水炸弹:“不麻烦许叔了,我答应过别人,等毕业给她一个交代的。” 话音落下,几人反应不一而足。 许富贵手中酒杯轻轻一抖,默契十足地跟赖碧霞一同看向自家闺女,见她脸上荡漾着化不开的惊喜和幸福,哪里还不知道这个别人是谁。 两人视线交汇,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无奈。 当真是女大不中留。 都不知道跟父母说一声,就上赶着送上门,得亏对方是刘光天,不然两口子非得原地爆炸不可。 两口子的小动作自然没逃过刘光天的眼睛,这才恍然,敢情刚才那出戏是为自己准备的。 老奸巨猾! 刘海中跟许大茂则有些坐不住了,刘海中忙不迭问,是哪家的姑娘,许大茂一拍脑门,自以为洞若观火。 “肯定是上次来院里找光天那姑娘,长得可水灵了。” 这么一说,刘海中也想了起来。 “光天,那丫头跟你很配,我记得她说过跟你一个学校的。” 刘光天否认:“不是她,我们就是普通朋友而已。” “呵!光天你小子可以啊,私底下这么受欢迎,还没毕业就有人预订上了。”许大茂忍不住打趣。 许凤兰顿觉羞涩难当,连忙低头夹菜掩饰尴尬。 刘海中则笑逐颜开,让刘光天找时间把人带回来,刘光天点头应允。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不知不觉,桌面上几盘小菜已然见底,几个大老爷们脸颊涨红,醉态毕露,在那胡天侃地,许富贵提议:“光天,成家怎么也得有套房子,入职后记得跟单位申请,多跑跑街道办,这年头住房紧张,排队不一定排到什么时候。” “我会的!” 刘光天微微颔首,工作和房子是他一直努力的动力源泉。 聚会结束后,刘光福兴致冲冲地表示自己想学车,刘光天实在懒得动弹,就把唐宋拉出来当壮丁。 一个在前面骑,一个后面稳住车身。 在院门口的柏油路上来回晃荡。 和谐共赢! 他自己则无所事事地坐在马路边的台阶上,领略满天星空的美。 这年头的月亮又大又圆,月光亮得像巨大的探照灯,即便是夜晚,依旧亮如白昼,不像后世,大气层遭受各种侵染,根本看不到这样的夜景。 某一时刻,他感到有个人在身边坐下。 偏头看去。 是许凤兰。 只见许凤兰下巴微扬,仰望着无尽星空,嘴里冒出一句:“你会重男轻女不?” 刘光天不自觉回想起上一段婚姻,声音幽幽,但却给人一种无比真诚的感觉:“不会,只要是亲生的我都喜欢,其实女儿挺好的,一声软糯糯的爸爸,都能把老爷们的心给融化喽。” “说得跟你当过爸爸似的。”许凤兰不禁有些好笑。 刘光天抿抿唇没有解释,许凤兰又问:“那咱俩现在算正式处对象不?” 这个问题刘光天早就考虑清楚了,与其找一个你喜欢的人,不如接受一个喜欢你的人。 他轻轻嗯了一声。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犹如一阵春风,轻轻地吹过许凤兰的耳畔,让她感到无比的温暖和安心。 嘿嘿! 任你再造孽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被我拿下了。 “你耳朵凑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许凤兰红着脸,声音轻得像蚊子叫,目光不时瞟向不远处正在练车的两人,似乎有些担心被他们发现。 刘光天乖乖照做。 “么~” 然而,刚附耳过去,他就感到一股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脸颊。 那是一种轻柔而又短暂的触感,仿佛蜻蜓点水一般。 一触即分。 ??? 刘光天的身体猛地一颤,惊愕地看向许凤兰,只见那张小脸红霞遍布,宛如熟透的苹果。 眼睑低垂,不敢与他对视。 “给你戳个章,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不许在外面沾花惹草。”许凤兰羞人答答地说。 刘光天心里怪怪的,有种大老爷们被调戏的感觉。 正琢磨要不要还回来。 “喔~” 恰在此时,一道意味深长的起哄声飘了过来。 尾音拉得很长很长。 侧目望去。 只见不远处的刘光福和唐宋脸上堆满姨妈笑,不用想都知道,刚才的场景被瞅了个正着,许凤兰臊得耳根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刘光天则没好气地骂了句:“欠揍是吧,瞎起什么哄,一边玩去。” 刘光福完全没带怕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坏笑:“凤兰姐羞羞脸,偷亲我二哥。” 第65章 你知不知羞的? 夜色融融,漆黑的天幕上缀满了点点繁星。 院门口。 被一个小孩子揭露糗事,许凤兰那张脸红得都能滴出血来。 她鼓着腮帮子嗔道:“光福,你招子给我放亮点,再敢笑话我,我让你二哥以后不带你玩了。” 一句话,精准拿捏刘光福。 刘光福连忙舔着一张脸,讨好说:“别别别,凤兰姐,啊不,二嫂,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你跟我二哥天生一对,我超喜欢你当我嫂子的。” “这还差不多。”许凤兰满意地点点头。 那傲娇的姿态,仿佛一位打了胜仗的将军。 唐宋则笑吟吟地送上祝福:“几年前我就觉得你俩会成,恭喜恭喜,什么时候请喝喜酒啊。” 许凤兰娇羞地看向刘光天,给刘光天整得一阵无语,咋感觉小丫头那么恨嫁呢,他慢悠悠说:“先把房子申请下来,其他的慢慢来。” 闻言,刘光福有些怅然若失,一旦房子申请下来,意味着刘光天要搬出大院,以后就不能频繁见面了,刘光天摸了摸他的脑袋,说自己会经常回来看他的。 像是想起了什么。 这时,唐宋来了一句:“光天,前几天我哥说过,机修厂要在石家庄建分厂,有意调蔡大哥(蔡浸泡)去那边发展,蔡大哥好像还在犹豫。” 几人均是精神一振。 如果蔡浸泡答应去石家庄,后院的房子不就空出来了。 刘光天摸了摸下巴,道:“不着急,我明天先去单位报到,说不定单位有好房子。” 随后,刘光福和唐宋继续练车,刘光天从口袋里摸出两个水煮蛋,递过一个给许凤兰:“补补身体,你看你皮肤黄兮兮的,都没以前好看了。” “有吗?许凤兰下意识抚摸脸颊。 好像是不如以前水嫩滑腻了。 没有跟刘光天客气,许凤兰接过水煮蛋在台阶上磕了两下,一边剥壳一边所有所指。 “是不是我不漂亮了,你就不要我了?” 刘光天看出她只是随口说说,果断应是:“美好的事物总是让人心生向往,每天养养眼,心情都舒畅了。” “你......你流氓!”许凤兰嗔了一声。 哪有这么夸人的。 刘光天露出无辜的表情:“哪里流氓了,花开得正艳,我不去欣赏,不是显得我不解风情嘛。” “歪理!许凤兰气得把头歪向另一边。 然而。 通红的耳根,早已将小女生的心思揭露得明明白白。 刘光天也不在意,惬意地将剥好壳的水煮蛋塞进嘴里,许凤兰紧跟其后,滑嫩的口感和淡淡的香味在她舌尖上散开,她不禁露出满足的笑容。 但转眼又变得愁绪万千。 “现在大家日子都不好过,我爸说今年各地旱情比去年还严重,黑市粮价一天比一天高,后面说不定还会削减定量。” 刘光天眼神闪过一丝赞许:“我跟你爸的看法一致,困难还在后面,对了,看你现在的状态,平时肯定没吃好,家里人亏待你了?” “没有啦,主要是现在公社没有放映任务,我爸已经很久没下乡了,捞不着什么好东西,就寻思能省一点是一点,全家每顿饭只吃六分饱。” 刘光天点头表示理解,只是可惜了这张如花似玉的面庞,许凤兰细若蚊蝇般说:“那你就带回家自己养,我挺期待跟你一起过日子的。” 要不是刘光天耳力好,还真不一定听得清。 草了! 这女人绝对有毒,水泥封心竟然都不管用。 “你知不知羞的。”刘光天在她脑门上点了一下。 许凤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再矜持,你就被人抢走了,刘光天心头又是一跳,接着又扫了下周围。 确认没人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脸颊上啄了一口。 温热娇嫩。 鼻间萦绕的女儿家清香特别好闻。 “呀!”许凤兰没想到他会搞突然袭击,捂着脸又羞又气。 “你流氓!” “跟你学的!” 许凤兰无言以对,小脑袋倏地埋进膝盖,没脸见人了。 这给刘光天乐得不行。 跟小女生相处久了,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态越来越年轻。 就在这时,刘光天注意到一对母子朝这边走来。 妇女四十出头,留着齐耳短发,脸上带着一股英气,男孩八九岁的样子,刘光天对妇女很是熟悉,街道办的一把手王主任,之前来回春堂的诊过病。 王主任见到刘光天顿时喜不自胜,将正哭哭啼啼的小男孩拉到身前,焦急道:“光天,我正要去找你呢,孩子顽皮手给弄折了,还请你帮忙给看看。” 刘光天见小男孩手肘耷拉着,上手摸了一把。 问题不大,脱臼而已。 “小弟弟不怕哈,马上就不痛了。” 叮嘱男孩别动后,刘光天双手握住他的手臂,晃拉一下,只听“咔哒”一声关节顺利复位。 干脆利落的动作,看得许凤兰目瞪口呆。 这就完了? 小男孩表情先是惊愕,继而眼前一亮。 扭扭手,真的不痛了哎。 “谢谢大哥哥!” 刘光天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王主任笑容满面问诊费多少,刘光天表示没费什么功夫,不要钱。 王主任也不强求,从手中的布袋里抓了一把花生:“不收钱,这点小零食你可一定要收下。”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感觉一把花生不够,王主任又给抓了一把,接着询问:“光天,算算时间你应该毕业了,单位分配到哪么?” “轧钢厂职工医院。” “职工医院?以你的医术待在那里有些屈才了啊。”王主任略显诧异。 刘光天笑笑说:“在哪都是治病救人,我还年轻,多锻炼几年挺好的。” 王主任眼神闪过一丝赞许:“不错不错,到哪里都是为人民服务,是我着相了。” 两人寒暄了两句,刘光天本打算抽空去街道办拜访王主任,干脆省了这趟功夫:“王主任,我也到了成家的年纪,没套房子不顶事,还请您帮忙留意一下,街道上有没有合适的房子出租。” 第66章 老阴阳人 听他那么说,王主任目光扫向边上面露期盼的许凤兰,不禁打趣:“哟!小年轻火气就是旺,刚工作就惦记娶媳妇了,这是跟许家丫头好上了?” 许凤兰羞得当场脸埋进胸口。 倒是刘光天,脸皮厚得跟城墙有一拼,完全不以为耻:“王主任您是过来人,对年轻人的冲动深有体会,这年头没个媳妇,晚上实在闷得慌。” 王主任理解地点点头,并赞叹:“你小子可真行,街道上最漂亮的一枝花都被你摘走了,行,回头我帮你注意一下,有消息通知你,你在单位那边也问问,这两年住房实在紧张,很多农村户口都被遣返回老家了。” “那就麻烦王主任了。” 目送王主任母子远去,刘光天给许凤兰分了把花生,语气中不无调侃:“瞧,都还没娶回家呢,就先投喂上了。” 许凤兰一边吃花生一边偷乐,嘴角比ak还难压,她只觉整个人跟灌了蜜水一样,甜滋滋的。 恋爱的滋味,似乎比想象中更加美好。 “对了,刚才我出来的时候,你大哥约我看电影来着。” 突然,许凤兰一拍脑门,她就说自己好像遗漏什么重要的事情没说,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都怪刘光天。 每次看到他,自己的脑袋就乱成一团浆糊。 刘光天面色有些古怪,倒不是惊讶刘光齐看上许凤兰,人那么漂亮,是个男人都会心猿意马,他纯粹是觉得,哥哥对弟媳妇有想法,好狗血的桥段。 “那你怎么回应的?” 刘光天饶有兴致地看着许凤兰。 如此表现完全超乎许凤兰的预料,本以为刘光天会恼怒、阴郁、骄傲,或者纠结,唯独没想到会是这个反应。 来不及多想,许凤兰撇撇嘴脸上充斥着无奈:“你当时还没答应我,我能怎么回应,就说没空呗,他是你大哥,该给的面子得给。” “这点你不用顾忌,我跟他早就撕破脸了。” “怎么回事?” “他暗地里朝我下黑手,算了,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只要知道他不什么好东西就行了。” 许凤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多问,心里默默给刘光齐记上一笔。 在院门口又吹了会风,刘光天拍拍屁股,前往肖战居住的小院,告诉对方一声,他已经从学校毕业,明天就要正式入职轧钢厂职工医院了。 肖战满脸懵逼:“我那徒弟不是把你要过去了吗?怎么跑去职工医院了?” 刘光天耸耸肩,打趣说:“你问我,我问谁去,可能副院长面子不管用,得正院长来才行。” 肖战尴尬地脚趾都能抠出三室一厅来了,当初牛逼吹得有多大,现在打脸就有多响。 “那啥,你先干着,回头我问问什么情况。” “不用强求,在哪干不是干,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刘光天安慰了他一句。 不管有没有帮上忙,起码人家出过力,可不能像贾张氏一样,干出放下碗筷骂娘的缺德事。 肖战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光这份心性已经超越了绝大多数人,他始终坚信,医术才是为人医者的根本,刘光天绝不会一直蜷缩在职工医院。 他对刘光天没什么好叮嘱的。 只强调了一句话:“医术再好,无德不行。” 刘光天欣然接受教诲。 ...... 一夜好梦! 翌日清晨,太阳渐渐越过地平线,朝霞如火,染红了半边天,小鸟早早飞上枝头,欢快地唱着歌,似乎在告诉人们新的一天到了。 醒来习惯性签到。 这也是系统最后一次提供签到机会。 【叮!签到成功,奖励百毒不侵体质】 百毒不侵体质:免疫一切细菌病毒侵害,永远不会生病。 听到提示音。 原本迷迷糊糊的刘光天,所有睡意瞬间荡然无存。 握草!最后一次签到竟然奖励大爆发。 医生无疑是最容易感染病毒的职业群体之一,有了这个体质,再也不用担心健康问题。 哇咔咔! 无形之中,他感觉有一股暖流涌入四肢百骸,瞬息间又消失不见,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 早餐依旧是老一套,没啥营养,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刘光天单独给自己开小灶,两个大肉包子下肚,整个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精神。 之后,老百姓各司其职,该上班上班,该上学上学。 刘光天推着二八大杠出门。 路过中院正好碰到易中海,刘胖胖这个老阴阳人再次上线:“老易,我跟你讲,光天处了个对象,说要带回来给我看看,光齐也老大不小了,我准备找媒婆寻摸寻摸,搞不好明年我就要当爷爷了。” 易中海眼角直抽抽,这个死胖子有完没完了,昨晚过来炫耀儿子有本事,靠自己买了两个大件,又得了份体面的工作,入职就是干部身份。 今天又来。 这次更过分,连没影的孙子都冒出来了。 呜呜呜!不就是欺负我没孩子么。 简直不当人子! 偏偏边上那么多邻居看着,还不好翻脸,易中海只能勉强挤出一抹笑意:“老刘,那我真要恭喜你了,家里喜事一件接一件,什么时候摆两桌,让大伙也沾沾喜气。” 同行的贾东旭眼前一亮。 “二大爷,院里都多久没办喜事了,是该摆两桌热闹热闹。” 向来要面子的刘海中脸上横肉一抖,豪气冲天说:“摆,必须得摆,到时请大家喝喜酒。” 大伙纷纷赞扬刘海中大气。 眼下什么光景,到处缺粮食,国家提倡勤俭节约,几乎没什么人摆桌办喜事,一般都是发几块喜糖意思意思,傻柱在外面压根接不到活。 像刘海中这般阔绰的实属少见。 刘海中被吹捧得很是高兴,不就是摆几桌嘛,不差钱。 “老易,我跟你说,你没孩子体会不了我现在的心情......” 巴拉巴拉,刘海中又胡天海地扯了一大堆,可能是熟能生巧的原因,嘴皮子越来越利索,跟讲顺口溜似的。 易中海恨不得怒吼一句:“竖子不足与谋!” 然后拂袖离去。 但这么做有失风度,他只能硬着头皮接茬。 同行的许大茂、唐宋等工友,肩膀一抖一抖的,忍得很是辛苦,杀人不过头点地,刘海中这是恨易中海不死,天天拿刀戳人家肺管子。 偏偏还是软刀子。 刀刀不致命,却痛入骨髓。 第67章 我拿你当哥们,你却惦记我妹妹 pua完易中海,刘海中又把矛头对准贾东旭:“东旭啊,你建国后进的轧钢厂,这都9年了,还是个二级工,不是二大爷说你,年轻人要奋发图强,作为家里的顶梁柱,你这么下去可不行。” “二大爷有个徒弟进厂五年,都三级工了,是不是老易平时藏着掖着,没有教你真本事?” 这句话易中海可不能当没听见,死胖子这是在掘他的根啊。 “老刘,你别瞎咧咧,我教徒弟从来不藏私。”易中海涨红着脸辩驳。 刘海中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又来了个反向操作,挠挠头故作不解:“这不对啊,你那几个徒弟,等级好像提升得都很慢,逢年过节的,也没见人上门拜访,他们是不知道你住哪么,我徒弟可是年年都带礼上门的。” 此话一出,同行几人面色都变得古怪起来。 好像还真是这样。 贾东旭不免心生狐疑狐疑,暗忖:“难道易中海真的藏了一手?不然哪个徒弟会不孝敬自己的师傅,呃.....自己除外,易中海的就是他的,何必多此一举。” 刘光天心里默默给刘胖胖点赞,自家老爹算是抓住了pua的精髓,句句不带火花,却夹枪带棒。 易中海将贾东旭的微表情看在眼里,心里顿时一咯噔,他忙不迭解释:“老刘,是我让他们别上门的,大家都不容易,我又不差那点东西。” 这个理由勉强过关。 至于是真是假,只有几个当事人知道。 即便问那几个徒弟,估计也不会有结果,毕竟师徒关系摆在那,更何况易中海还是八级钳工,在厂里有着相当高的地位和威望。 公然跟他撕破脸,小鞋非得磨破皮不可。 刘海中哂笑一声,没再多言。 反正钉子已经埋下了,后面会发生什么他管不着。 旋即,刘海中偏头看向唐宋,含沙射影道:“宋子,你跟着我好好学,只要技术达标,不用管什么三年学徒期,我这个七级工还是有几分薄面的,到时我找车间主任帮你申请定级。” 唐宋顿时大喜过望:“谢谢师傅,我一定跟着您好好学,回头我去钓两条鱼,请师傅上家里喝两杯。” “哈哈!我看好你。” 刘海中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容如花般灿烂。 说笑间,眼角余光头偷偷扫视易中海。 果然脸色阴沉得如同乌云压顶。 贾东旭更是把“阴郁”两个大字刻在脸上。 就很爽! 过足瘾后,刘海中找上许富贵唠嗑:“老许,凤兰高中毕业了,你不得给她运作一下,家里多份收入,日子也能阔绰不少。” 许富贵皮笑肉不笑地说:“是得运作一下,回头我去厂里问问,看看有没有空缺岗位。” “唉!凤兰是个好丫头,要不是光天有了对象,说不定咱俩还能成亲家呢。”刘海中惋惜道。 闻言,在场几人的表情都很是古怪。 许富贵眼神似笑非笑地戳向刘光天。 “咳咳~”刘光天脸色一窘,清咳两声后,朝刘海中解释说:“爸,那个......其实我昨晚才跟凤兰确定关系,没来得及跟你说。” “哈?”刘海中虎目圆睁。 打死他都没想到,二儿子竟然把街道上最漂亮的花给拱了。 干得漂亮! 许凤兰是他打小看着长大的,各方面品性没得说,配二儿子绰绰有余,刘海中对这个儿媳妇很是满意。 “老许,你看看,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以后咱们两家可要多走动走动。”刘海中嘴角咧到了耳后根。 许富贵喜笑颜开地配合说:“谁说不是呢,两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彼此知根知底,把凤兰交给光天,我是一百二十个放心。” 两个长辈在那边相互奉承,亲如一家。 边上的许大茂则不淡定了。 有种家被偷了的感觉。 他一把揽过刘光天的肩膀,愤愤不平道:“好你个刘光天,我拿你当哥们,你却背地里惦记我妹妹,有你这么干人事的么。” 刘光天暗自苦笑,自己才是被惦记的那一个好不好,他没有澄清,而是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本来我没想这样的,可你妹妹实在太招人稀罕了,我好想逃,却逃不掉。” 后面这半句话,刘光天是唱出来的。 歌词简单押韵,曲调中满含忧伤和无奈,仿佛一个为情所困的人在诉说着自己的苦衷。 在场几人都乐得不行。 自打56年开始,刘光天突然变得懂事成熟,不苟言笑,他们已经很久没看到刘光天皮实的一面了,他们更喜欢这样的刘光天。 更亲民,更容易接近。 第三轧钢厂地处东直门,离四合院两公里远,走路需半个小时,第一天上班,刘光天并没有骑车赶路,而是跟几人结伴而行,顺便打听些工厂的状况。 “工人老大哥”是当下时代对工人阶级一个令人十分自豪的称呼,充分反映了工人阶级的社会地位。 轧钢厂作为万人大厂,里面的各项设施非常完善,建有5个食堂、15个车间,以及职工宿舍、澡堂、托儿所、职工医院、理发馆等。 不得不说,这年头工人的待遇好到离谱,各种福利政策倾斜,医药费全额报销,治疗费和特殊药品等自费,家属就医医药费减免一半。 来到厂门口。 只见两根石柱高耸而立,上面刻着醒目标语。 “大干快上,赶英超美。” 很符合时代特色。 向门口的保卫科干事出示介绍信后,刘光天顺利进入工厂。 先到人事部办理入职,领工作证,再去后勤部领取白大褂,买饭票,刘光天没有忘记申请住房,问后勤办事员是个什么样的流程。 办事员态度还算不错,和颜悦色道:“不巧,现在单位住房都满了,有一栋筒子楼正在兴建,明年能入住,你的条件符合申请标准,如果需要我帮你登记一下,或者等有空房了,厂里再替你调配。” “明年才能入住?那麻烦你先帮我登记。”刘光天只能无奈接受现实。 果然,房子的事情没那么容易解决。 第68章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三伏天,骄阳就像是刚收了钱的丈母娘,热情到让人晕头转向,从后勤部出来没骑多远路,刘光天就感觉黏糊糊的湿了裤裆。 这一刻,他又开始怀念学生生涯。 起码寒冬酷暑能在家里躺板板。 就在这时,刘光天脑海里响起熟悉的系统提示音。 【叮!检测到宿主正式成为医生,系统签到功能正式关闭】 【叮!系统版本更新中,10%,20%,50%,100%】 【叮!系统终极版本更新完毕,请宿主查收新增功能】 下一秒,刘光天脑中多出了关于系统新增功能的信息。 跟之前介绍的一样,签到功能正式关闭,新增功能每次医治患者给予奖励,具体什么奖励自行摸索。 简单了解完信息后,刘光天继续踏车而行,一路七拐八绕,来到轧钢厂西南角,即职工医院所在地。 放眼望去,是一栋四层楼高的新建筑。 据刘胖胖所说,这栋楼于58年大跃进开始兴建,上个月才正式投入使用,占地面积多达两千多平米,起初刘光天还怀疑,一个职工医院要那么大面积干嘛,现在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此时,刘光天心中滋生出两个问题。 一:职工医院归轧钢厂管,还是其他机构管?” 按照正常逻辑,轧钢厂没有必要建那么大的职工医院。 二:服务对象是本厂职工,还是面向社会开放。 怀揣着这两个疑惑,刘光天进入医院大楼来到四楼院长办公室。 房门侧边贴着的一张,印有“庄国栋”三个字的标签。 敲响房门。 “咚咚咚!” 下一秒,里面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进来”。 刘光天整理了一下白衬衫的衣领,推门而入。 办公桌前坐着一个五十出头的精铄男人,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皮肤略显松弛,鼻梁上的金框眼镜,不仅为他增添了几分儒雅气质,更使得他的眼神在镜片后显得深邃而睿智。 “你是刘光天?” 出乎意料的,庄国栋见到来人就喊出了刘光天的名字,且立马站起身。 刘光虽然不明所以,还是字正腔圆道:“庄院长,你好,我是刘光天,今天过来向您报到。” “好好好!” 隔着办公桌,庄国栋握住了刘光天的手,笑容可掬地表示欢迎:“刘光天同志,我对你可是闻名已久,可算是把你盼来了。” “院长认识我?” 庄国栋招呼刘光天坐下,轻柔的话语抚过人心:“你可能会疑惑凭借自己优异的成绩,不应该被分配到职工医院才对,不着急,听我慢慢说。” “你可能对自己的认知不够彻底,实际上很多医院领导层那里都有你的资料,在你实习期间,北一医对你的评价非常之高,总结归纳为——距离国手仅一步之遥” 刘光天怔了怔,这事还真不清楚,不过他在北一医实习那段时间确实表现良好,精湛的医术和扎实的理论功底,征服了所有带教老师。 北一医院长还专门请他去办公室喝茶,问他有没有留在医院的想法。 庄国栋继续诉说:“职工医院刚刚成立,百废待兴,包括我也是刚从中医院调过来任职的,所以我特地请求上级部门给予支持,这不,总算从各大医院手中把你给抢过来了。” 刘光天并没有妄自尊大,而是一如既往保持谦逊:“院长您过奖了,我就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医生,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庄国栋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很满意他这副谦虚的态度:“刘医生,我先跟你说说医院的情况,医院前身是医务室,原先只有三名医生,后来扩建了两次,才有了如今的医院大楼。 现有职工38人,第一工业部给的编制是100人,医院接下来还会有人才涌入,我准备按照专业建立科室,比如内科、外科、妇产科、儿科、中医科等等,你被安排在中医科。” “第一工业部?”刘光天面露不解。 庄国栋笑着解释:“咱们医院只是挂靠在轧钢厂名下而已,实际上是由第一工业部直接管理,医院也是第一工业部出资建设的。” 刘光天微微颔首,这跟他的猜想一致。 怪不得中医院副院长抢不过人,原来是第一工业部出手了。 随即他问出第二个疑惑:“院长,医院招那么多人,服务对象应该不仅仅局限于本厂职工吧?” “这个问题问的好!” 庄国栋端起桌面上的搪瓷缸杯子喝了口水,回答说:“从明天开始,院墙会单独开扇门直通医院,只要来病人都是医院的服务对象。” 这下刘光天心里有谱了。 如此,也不算是埋没了自己的才能。 简单介绍完医院的情况,庄国栋突然想起一件事。 “刘医生,你办理入职的时候,人事部那边有没有跟你提过待遇问题?” “提过,中专毕业前半年实习每个月37块。” “那看来通知没到位。” 庄国栋撇撇嘴,似乎在宣泄对心中的不满,面对刘光天又重新换上笑颜:“刘医生,对于你这样的优秀人才,医院决定特事特办,直接跳过实习期,按照行政19级待遇发放工资,每个78块。 另外,中医科副主任的位置给你留着,等你展现自身能力,让大家心服口服,再正式提拔。” 刘光天脑海中浮现一句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咱就愿意待在职工医院。 “谢谢院长,我一定做好本职工作,为医院建设添砖加瓦。” 庄国栋满意地点点头,他是真担心待遇太差,刘光天被别的医院挖走,索性一步到位。 医院想要快速发展,少不了医术大拿坐镇。 正事谈完,庄国栋带着刘光天来到二楼中医科,中医科目前共三名医生,两个中年人,一个青年,科室主任还没就位,下周才能到岗。 这个时期,医生职称制度还没影,没有住院医师、主治医师、副主任医师、主任医师这些分级。 医生的医术水平,主要从年龄上判断,说的直白点分三类,年轻医生(不靠谱)、中年医生(相对靠谱)、老医生(靠谱),有职务的最值得信任,如科室主任、副主任。 第69章 那么大针筒扎你 庄国栋郑重介绍了刘光天的情况,三人神色惊疑不定,显然对刘光天的医术持怀疑态度。 对此,刘光天只是一笑置之。 时间会证明一切。 目前职工医院还在整顿阶段,来看病的都是工厂职工。 鉴于刘光天初来乍到,庄国栋并没有马上安排他就诊,而是先熟悉一下医院的运作规则。 三名中医似乎都对刘光天不太感冒,并没有跟他交流的意思,其中一个叫秦首胜的,更是完全没拿正眼瞧刘光天,刘光天也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想法,历经生死,他早已看淡一切。 人情世故什么的,于我如浮云。 相比起来,刘光天更喜欢跟小姑娘打交道。 比如一楼分诊台的小护士马冬梅。 刘光天给她分了一把瓜子,就把中医科所有人的底子摸得清清楚楚,青年毕胜客是中专学历,两年前毕业,刚从中医院调过来,个性还算平和,秦首胜是六医的,仗着有几分本事鼻孔看人。 剩下那个野路子出身,不提也罢。 马冬梅见刘光天浓眉大眼的,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刘医生,你有对象了吗?” “我......”刘光天正欲答话。 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好你个马冬梅,你是有多恨嫁,人刘医生第一天来你就惦记上了。” 回头一看。 正是庄国栋。 马冬梅不似普通女生那般害羞,撅着嘴表示不满:“我都老大不小了,着急解决人生大事不行有什么问题。” 庄国栋朝刘光天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笑容,刘光天没有让马冬梅难堪,回答得很是官方:“不好意思马护士,我已经有对象了。” “啊?那算了!” 得知这一惨痛的真相,马冬梅瞬间戚戚然。 正好得空,庄国栋又跟刘光天聊了两句:“刘医生,你才19岁,这么早就处对象了?” “缘分到了没办法。” “那你对象是做什么的?” “她高中刚毕业,正准备找工作呢。” 庄国栋灵光一闪,又想到一个把刘光天捆绑在医院的办法,附耳低声说:“刘医生,咱们医院现在后勤和财务正缺人,你要是不介意,就让你对象过来报到,高中文化处理这些琐事绰绰有余。” 还有这种好事? 刘光天精神一振,语气带着几分真诚:“那我先谢过院长了,中午我回去问问她的想法。” “应该的!” “对了,这事你知我知,我不希望别人求到我这里。” 刘光天给了他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职工医院的作息跟工厂有所出入,一般会根据人流调整,目前安排是: 8:00—11:30 14:00—17:00 上下班时间跟工人一致,午休比工人长1个半小时。 等下周医院对外开放,西医科室将开始排夜班。 随着午休铃声响起,刘光天随大流来到距离最近的三食堂,正巧和许家父子打了个照面。 正值饭点高峰期,放眼望去,四条蜿蜒曲折的蛇形长龙排在打菜窗口前,三人来到队伍后面排好。 许富贵关心问:“光天,到医院还适应不?” “就那样,跟回春堂大差不差的。” 刘光天表现得很是洒脱,许富贵满意地点点头,以刘光天的医术,想来也不会出问题。 打饭队伍一点点前移。 突然,刘光天发现打菜员换成了傻柱,许大茂脸都绿了,在那骂骂咧咧:“这个狗东西天天就逮着我抖勺。” 许富贵非但不气,还在那幸灾乐祸:“谁让你一天天跟他掐架的,整得跟欢喜冤家似的。” “哼!我这辈子都跟傻柱没完。” 正说话间,队伍已经排到许富贵,傻柱给打了正常份量。 接着是许大茂。 “两窝头,一份白菜炖粉条。” 傻柱从饭盆里捞起满满一勺,然后在许大茂那几欲喷火的目光下,大手轻轻一抖,菜量先去一半,再一抖,只剩四分之一,最后再晃悠两下,满意地盛进许大茂的饭盒里。 “傻柱,你给老子等着。”许大茂黑着脸放狠话。 傻柱得意地笑了笑,挑眉说:“爷们等着你。” 后面的刘光天见不惯这种行径,插了一嘴:“傻柱,你利用职务之便打击报复工友,这种行为你觉得合适吗?” 傻柱不屑地瞥了刘光天一眼:“刘老二,关你什么事,打饭难免有多有少,爱吃吃,不爱吃滚蛋。” 刘光天脸色平静得犹如一潭死水,声音冷冽说:“傻柱,你最好把份量补上,不然你以后去职工医院,老子让人拿特大号针筒扎你。” 说着,他比划了一下大小。 足有水桶腰那么长。 傻柱浑身一哆嗦,这才想起刘光天在职工医院上班,那么大一针筒打下来,自己还能好? 后面的工友听到这话,忍不住噗一下笑出声。 路人甲起哄:“傻柱,别怂啊,回头告诉我那么大针筒是啥滋味。” 路人乙:“那滋味肯定老酸爽了。” 许大茂则昂首挺胸,得意得像刚赢了比赛的孩子:“傻柱,光天现在是我妹夫,抖勺前你自己掂量掂量,那小身板扛不扛造。” “啥?刘老二跟你妹妹好上了?” 霎时间,傻柱整个人就像吃了一颗没熟透的青梅,那股子酸劲直往嗓子眼冒,他都24了,对象还没着落,反倒被一个毛头小子抢了先。 关键还摘了比秦淮茹还美的花。 简直没天理啊。 “胖子,你过来打菜。” 傻柱饭勺一扔,直接不干了。 换成一个圆润的小胖子来打菜,重新给许大茂补齐分量,这给他得意的,差点一蹦三尺高。 自从刘光天崛起,自己这日子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打好饭找到位置坐下。 许大茂问刘光天真有那么大针筒,刘光天嗤笑一声,说有个嘚,许大茂又是一阵乐呵。 接着,他告诉刘光天,上午自己有意无意透露出易中海教徒弟藏一手的事,现在工厂都传开了。 就是要恶心一下易绝户。 谁跟傻柱一伙,就是他许大茂的敌人。 刘光天乐得看热闹。 第70章 你坏死了! 吃饭期间,刘光天提了嘴许凤兰工作的事情。 许富贵自然没意见。 上午他去了趟人事科,以一包烟为代价问出职工医院缺人,使点钱应该能把闺女送进去,不过他没有马上行动,打算先问问刘光天的想法。 不曾想,人已经把工作给解决了。 饭后,刘光天骑车直奔四合院。 路过中院的时候,贾张氏正在端着一盆水,奋力往外一泼,水像一条银色的瀑布般倾泻而下,溅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滋滋”声。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蒸发着。 刘光天眼珠子一转,上前招呼:“张大妈,我上午在厂里听说了件事,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好像是易中海教徒弟藏私,凡是他的徒弟,每一个工级晋升都很慢,你想想东旭哥进厂都多少年了才二级工,这事保不齐是真的。” 此言一出,贾张氏和屋里的秦淮茹都愣住了。 “光天,厂里真那么传?” 秦淮茹有些将信将疑。 刘光天说我骗你又没好处,等下班你一打听就知道了。 这下贾张氏不干了,扯着破锣嗓子就开骂:“易中海你个王八犊子,耽误我儿子的大好前程......” 细细回想。 自家儿子晋级确实困难重重,比其他人慢了不止一筹。 眼见隔壁一大妈出来,刘光天果断脚底抹油。 泼妇吵架有什么好看的。 晚上回来看易绝户出糗才有意思。 走进后院,低沉幽远的古琴声越来越清晰,刘光天在许家门口喊了一声,把许凤兰叫到自己房间,简单说了下工作的事情。 “你如果要去,等下我带你去厂里办入职。” 许凤兰二话不说点头同意:“我得去医院盯着你,省得你哪天被外面那些狐狸精勾了去。” 刘光天额头黑线遍布,抬手在那张珠圆玉润的鹅蛋脸上掐了掐,手感挺好,许凤兰哎呀两声,软软糯糯地喊疼,眼眸波光流转。 明显装出来的撒娇姿态,刘光天一点都不觉得做作。 反而感觉很可爱。 大拇指不自觉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 许凤兰俏脸一红,心里像是揣了只小鹿怦怦直跳,她明显感觉到刘光天眼神变了,炙热而又温柔,对视的瞬间,直让人双腿发软站立不住。 “你......别这么看我。”许凤兰眼神躲闪,声音颤抖。 “嘘!别说话!”刘光天竖起食指堵在嘴巴上。 然后上前一步。 许凤兰下意识后退,刘光天跟进。 如此循环往复,直到许凤兰靠在墙上退无可退,她脸颊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呼吸急促。 “我......你别这样,我紧张。” “闭眼!” 刘光天摸了摸她的眉毛,声音充满磁性,许凤兰乖乖闭上眼,紧接着便感觉到有股炽热的呼吸打在脸上,她知道刘光天在靠近。 四唇相贴。 两人齐齐身心一震,仿佛有股电流席卷全身。 酥酥的!麻麻的! 刘光天试探性抿了一口,见小丫头没什么反应,开始轻轻摩挲品尝起那柔软温热的唇瓣,萦绕在鼻尖的女儿家香气让他有些欲罢不能。 “嗯~~”许凤兰鼻音一荡。 只觉心脏都要从心口跳出来了。 这种前所未有的体验好奇怪,令人浑身发烫,大脑一片空白,她并不排斥这种接触,甚至隐隐有些欢喜。 又过了两分钟。 刘光天感觉她有些喘不过气,只好暂时性撤退。 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的墙壁上。 咂吧了一下嘴,眼神坏坏地说了声“真甜”。 “你坏死了!” 许凤兰羞人答答地低下头,烟视媚行道:“都还没结婚呢,就这么欺负人家,传出去我还怎么见人。” “怪只怪美色误人!” 这道声音温柔得仿佛小猫在耳边轻轻喵呜,听得许凤兰眉眼弯弯。 女为悦己者容,更何况夸她的还是自己的心上人。 旋即,她整个人贴近刘光天怀里,双手搂住他的后腰,呢喃着:“那你早点娶我过门,到时我都听你的。” 刘光天嗯了一声。 在四合院待了个把小时,刘光天载着许凤兰来到医院。 接下来的入职过程非常顺利,工厂现在介入不了职工医院的管理,大小事务庄国栋一个人说了算,安排个无关紧要的岗位轻轻松松。 不多时,全院上下都知道医院来了个美女财务,连带着刘光天也成了众人津津乐道的存在。 毕胜客这个表面正经,实业闷骚的家伙,还凑到刘光天身边问,许凤兰有没有姐妹,或者漂亮的闺中密友,希望能认识一下。 被刘光天一口回绝了。 经过上午的熟悉,刘光天对医院的运作有了清晰认知。 下午便开始正式就诊。 职工医院给中医科规划了两间诊室,其中一间给秦首胜三人使用,另外一间留给刘光天,和那位还没到岗的中医科主任使用。 诊室内陈设简陋,一前一后两张方形桌,桌上纸笔若干,中医的“简便验廉”在这里完美展现。 现阶段医院暂未对外开放,三十多位医护人员服务本厂职工,工作简直不要太轻松。 闲着没事,刘光天就坐在那随手翻看医书。 其实北一医那句“距离国手仅一步之遥”的评价,还是低估了刘光天,以前他确实是这个水平,但自从学习过系统签到给的那套医书,他早已脱胎换骨。 大胆点说,刘光天就是当世为数不多的国手之一。 而且医书上的很多偏方是外人所不知的。 “刘医生!” 正当刘光天看书入迷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抬头看去。 只见秦首胜和一个穿着工服的大汉走了进来。 刘光天问:“秦医生,有什么事吗?” 秦首胜皮笑肉不笑地说:“院长先前介绍刘医生精通中医全科,这不有个工友视力不太好,我有些摸不准,所以带他来给刘医生掌掌眼。” 刘光天眼睛微眯,若不是先前从马冬梅那探听到一些消息,他还真以为对方是为工友着想呢。 怕不是借机打脸来了。 不等刘光天回话,那个大汉明显不乐意了:“秦医生,这个刘医生有二十了没?别是半吊子水平,给我治出个好歹可怎么办。” 秦首胜眸子中的阴笑一闪即逝,安抚说:“你放心好了,这位刘医生可是庄院长大力举荐的人才,医术精湛,肯定能帮你解决问题的。” 第71章 十年经验 医生连病情都不了解,就放言一定能治好病。 这不是赤裸裸的捧杀是什么。 刘光天似笑非笑地看着秦首胜,直看得人心里发虚,不知怎么的,秦首胜总感觉这道目光有些瘆人,仿佛自己的小心思被彻底看穿了。 “不会的,不会的,一个小年轻哪来那么深的心思,一定是错觉。”秦首胜在心底安慰自己。 没有搭理秦首胜。 对上大汉将信将疑的眼神,刘光天表情平静如水,淡淡道:“我16岁学医,半年后考取行医资格证,至今为止,行医还出过差错,病看不看在于你,我不会上赶着替人治病。” 一石激起千层浪。 秦首胜和刚走到门口的毕胜客,身心狂震。 作为一名中医人,他们可太清楚从零开始,半年考取行医资格证的难度了,简直非人哉。 更何况...... 先前庄国栋介绍的是,刘光天精通中医全科。 不可能吧! 短短三年,再妖孽也不可能达到那个水平。 这也是秦首胜和毕胜客轻视刘光天的原因所在,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大汉不明觉厉,他不懂半年考证的概念,感觉挺牛逼的,而且那句行医至今没出过差错,犹如一剂强心针,给了他巨大的勇气。 只要身体无恙,让你治治又有何妨。 于是他腆着一张脸坐到长桌边的凳子上。 “刘医生,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你帮我诊治一下。” 刘光天扫了眼那双略显混浊的眼睛,一边询问,一边在纸上记录:“症状出现多久了,视物跟早先有什么区别?” 大汉:“有小半年了,就是看东西越来越模糊。” 刘光天翻起他的眼皮看了看,又问睡眠怎么样。 “睡不踏实,大半时间都是清醒的。” ...... 几个问题下来,刘光天得出一个结论。 这是典型的肝肾不足、气血亏虚等多发之症。 大汉顿时急了:“刘医生,那我这还有治吗?” “问题不大,我给你扎几针促进眼部血液循环,缓解一下症状,回去再喝半个月药调和就行。” “那就麻烦刘医生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刘光天那波澜不惊的面容,大汉没来由地对他生出浓浓的信任。 这时,秦首胜居心叵测地提醒了一句:“刘医生,你可得当心点,别伤到患者的视神经。” 大汉心里一抖,却没有多说什么。 意味不言而喻。 刘光天更不会把跳梁小丑当回事,打开针灸包,甄选合适的银针,分别刺入大汉眼部周围的晴明穴、四白穴、阳白穴、养老穴等。 动作之娴熟,令旁边的秦首胜啧啧称奇。 毕胜客则是目瞪口呆。 他练了两年针灸,那点微末伎俩在刘光天面前连提鞋都不配。 难不成真如庄国栋所说,这是中医界的一个大妖? 将近三分钟过去。 大汉只觉眼前的景光清晰了不止一个度。 这让他欣喜若狂,忍不住惊呼:“刘医生,我眼睛好像恢复了不少,能看清东西了。” “别着急,一会儿我再给你按摩一下。” “哎哎!都听刘医生的。” 经此一遭,大汉对刘光天哪里还有半点怀疑,恨不得跪地给他磕一个,当菩萨供奉起来。 这个病苦他久矣。 一套眼部按摩动作下来,大汉感觉视力又恢复了许多。 边上的秦首胜脸色一阵晦暗不明,刘光天的手法他看不懂,但基本的判断力还是有的。 小年轻好像真有两把刷子。 刘光天在纸上写下药方,让大汉去药房取药,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最后说:“视力如果恢复了不需要复诊,没彻底好转再来一趟。” “哎哎!” 大汉听话得像个乖宝宝,一个劲地答应着。 秦首胜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了句:“刘医生,你这个药方能不能让我看下?” 刘光天无所谓,反正不知其理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据他所知,秦首胜擅长的是内科和骨伤科。 然而。 就在秦首胜准备接过药方的时候。 不曾想,大汉却一把将药方揣在身后,大义凛然道:“你肯定是想偷学刘医生的医术,不能给你看。” 说完,大汉朝刘光天鞠了一躬。 果断转身跑路。 呃...... 秦首胜笑脸僵在当场,仿佛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似的,明明是老子带你找的刘光天,你不感谢我就算了,竟然还背刺我,简直可恶! 刘光天则莞尔一笑,突然感觉大汉挺可爱的,最起码是非分明,就是心直口快了些。 感觉失了面子的秦首胜,强行挽尊:“什么人呐,一张药方而已,能学到什么名堂,我学医三十余载,还需要偷学别人的医术,笑死个人!” 见刘光天不接话,秦首胜脸上有些挂不住,撂下一句:“隔壁还有病人,我过去看看。” 然后阴沉着脸离去。 毕胜客则留了下来,兴致冲冲地问:“刘医生,你真的16岁才开始学中医?” “嗯!” “庄院长说你精通中医全科也是真的?” 刘光天不想给人留下一个恃才傲物的印象,只说还算有些心得,即便如此,毕胜客还是连连咋舌。 以前他自诩天之骄子。 远远把同龄人甩在身后。 可跟刘光天一比,跟废物又有什么区别。 “刘医生,以后有什么问题我能不能请教你?” 刘光天对他倒是没什么恶感,表示可以相互学习,这让毕胜客高兴不已,嚷嚷着晚上请吃饭。 晚上刘光天准备回去看戏,说等明天的。 诊室重新安静下来。 刘光天查看起脑海中的系统提示。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十年行医经验】 随着一股磅礴的知识涌入脑海,与刘光天融为一体,刘光天眼中精光一闪,他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望闻问切、药理辩证、治疗手段等水平又提升了一截。 他兴奋地握了握拳头。 没想到系统还能奖励行医经验,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这让刘光天开始期待下一个患者的到来。 如他所愿。 没一会儿功夫,又有一个年轻少妇走了进来,据介绍,是先前那个壮汉推荐过来的。 这就是声名在外的好处。 第72章 易绝户盼搬走 有过之前的经历,少妇完全没有质疑刘光天,如实相告自己的病症,腰疼得厉害,不能久坐。 诊断结果——腰椎间盘突出 推拿+针灸 再将药材研磨成粉末,调和成药膏贴于患处。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奶油味瓜子一斤】 这次奖励比较一般。 不过刘光天并没有失望,多奖励些吃食也是极好的。 时间滴答滴答流逝,转眼骄阳西斜。 倦鸟归巢! 一整个下午,刘光天再也没有接待过患者,下班后,跑到轧钢厂财务科接上许凤兰。 疾驰在人流如织的街道上,刘光天问许凤兰工作顺不顺利,目前医院财务科就是个空壳,许凤兰又是新手,只能先在轧钢厂财务科学一段时间。 后面再慢慢把医院的财务架构建立起来。 许凤兰叽叽喳喳跟小鸟一样,诉说着下午的所见所闻,总结下来就是,每分钟都像海绵一样吸收新知识,过得非常充实,但并不累人。 刘光天觉得这样也不错。 即便结婚了,他也不打算马上要孩子,至少先度过困难时期,新时代女性有份工作不至于太无聊。 吹着燥热的风,许凤兰坐在车后座突然问道:“下午人事部收到通知,把你工资调到了78块,为什么突然给你提工资呀,还提那么高?” “还能为什么,我厉害呗,不给我提高待遇,万一我跑了怎么办。”刘光天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 “是是是,你最厉害了。” 闻言,许凤兰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为自己找了个这么优秀的男人而自豪。 她把脑袋贴在那件白衬衫上,上面有些粘腻,充斥着雄厚的男性气息,以及汗液的味道,许凤兰并不觉得臭,反而觉得嗅闻这种气味非常安心。 三十分钟的路程,骑车十分钟差不多就到了。 拐进交道口大街,刘光天注意到前方易中海和贾东旭正并肩而行,气氛和谐,他心想易绝户还挺有两把刷子的,这么快就摆平了贾东旭。 “光天!” 就在刘光天掠过两人的时候,易中海突然叫住了他。 刘光天刹车问有什么事。 易中海咧嘴释放善意:“光天,咱俩又没什么深仇大恨,你没必要每次都对我冷着脸,一大爷都跟你道过歉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呗。” “你有事直说。”刘光天懒得猜易绝户的心思。 “你这孩子,性子咋那么急呢。” 易中海习惯性又开始教训人,刘光天踏板一踩准备闪人,易中海忙不迭拉住车把手,故作关心道:“我是想问问,你房子申请得怎么样了,结婚没房子可不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言语一声。” “你很希望我搬出大院?” 心念稍稍转动,刘光天大致猜到了他的想法。 这是嫌自己屡次坏了他的好事。 鼓动人搬走,绝对是一劳永逸的最好办法。 易中海笑脸一僵,骂娘的心都有了,这个小崽子怎么就那么聪明,就跟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无论算计什么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当然,易中海绝不会承认这点的。 挤出笑脸说:“怎么会呢,我就是单纯关心你。” 刘光天不置可否:“房子暂时还没影,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易中海心中长叹一声,这两年也不知道走了什么霉运,干啥都不顺,他直接忽略话中的讽刺意味,讪笑道:“那就继续住着,好饭不怕晚。” 接着,他话锋一转:“我听说职工医院岗位空缺,凤兰被你弄进去了,你本事可真大。” 刘光天矢口否认:“我可没那个本事,凤兰高中毕业,凭自身能力找个行政岗位又不难。” 这个回答并没有出乎易中海肺预料,当即开始卖惨:“光天,你也知道贾家的情况,一大家子只有东旭有定量,大人少吃点没关系,棒梗才8岁,正是长身体的阶段,长时间缺营养会出问题的,小当本来应该喝母乳,可秦淮茹吃的太差下不出奶,只能面糊糊喂养。 贾家日子过成这样,我这个一大爷实在不忍心,平时会力所能及帮衬一把,但这样治标不治本。 所以我想问问你,能不能帮忙把秦淮茹弄进医院,只要她户口迁到城里,贾家就能缓过劲来。” 边上的贾东旭适时露出苦瓜相。 刘光天翻了个白眼,死绝户又在玩空手套白狼的把戏。 “易中海,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就是一个刚入职的新人,哪有能力帮人安排工作,再说了,贾家嫂子小学都没读两年,进医院能干啥。” 许凤兰附和:“工作是我应聘进去的,跟光天没关系。” 易中海开始自我怀疑,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望着自行车远去的背影,贾东旭心力交瘁:“师傅,现在黑市粮价还在涨,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看着徒弟日渐消瘦的身影,易中海也有些不是滋味,轻声宽慰:“别着急,晚点我找傻柱谈谈。” 死贫道不死道友。 最后,易中海决定把傻柱给卖了。 这句话重新燃起贾东旭求生的欲望,连连跟易中海道谢。 另一边。 许凤兰正在为房子的事忧愁:“光天,现在房子那么紧缺,筒子楼明年才能建好,怎么办呀,你再不把我带回家养,我真的要饿丑了,到时你可别嫌弃我。” 刘光天不禁摇头失笑。 处对象以来,这已经是许凤兰第三次恨嫁的发言了。 人他确实想娶。 浑身精力无处发泄,是真滴难受。 “我等会儿去问问蔡浸泡,看他到底去不去石家庄?”刘光天说。 其实他对住哪里无所谓,无论是筒子楼、四合院、职工宿舍,优缺点都很明显,但一想到刚才易中海恨不得他立马搬走的迫切心情,刘光天就一阵不爽。 你希望老子搬,老子偏偏不搬。 刘光天更倾向于待在四合院,亲眼见证在自己的介入下,禽兽们最终会落个什么样的下场。 “嗯嗯! 许凤兰巴不得如此,嘴里不住念叨,阿弥陀佛,保佑他一定要去,惹得刘光天一阵好笑。 恨嫁的小媳妇有点可爱呢。 第73章 怎么解释不通了 这年头,消息传播的速度比后世村头的情报站更快,厂里来了个大美女想瞒都瞒不住。 回到院里,许凤兰免不了被邻居们围堵,你一言我一语,都在问询职工医院还招不招人。 许凤兰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有高中学历可以去试试。 竖起耳朵旁听的阎解成瞬间蔫了。 原以为能捡个便宜,到头来又是痴心妄想。 唉...... 那些赋闲在家的人亦是大失所望。 杨瑞华问:“凤兰,那你一个月能拿多少钱呀?” “9级办事员,工资30块。” “那很不错哩!” 学历高就是吃香。” “我得让我家小虎好好读书,知识改变命运。” “光天,你在厂里有没有听说老易的事?” 这句话是阎埠贵问的。 其他人眼神都变得诡异起来。 教徒弟藏私不是什么稀奇事,但被曝出来着实难堪,更何况这个人还那个满口仁义的易中海。 违和感满满。 这不,易中海刚进大院,一大片目光便齐刷刷瞄准而来。 易中海大概能猜到怎么回事,心里不由一沉。 把刘海中大卸八块的心思都有了。 都怪这个死胖子胡咧咧,不然他也不会成为厂里的舆论中心,名声大损,工友们都拿有色的眼睛看他。 恰在此时,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妇人从中院走了出来。 跟易中海四目相对。 确认过眼神,遇上对的人。 “易中海,你个黑了心的王八犊子,亏老贾把你当兄弟对待,你对得起他在天之灵吗?” 贾张氏一个箭步冲上前,指着易中海就开骂,唾沫横飞。 易中海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 尽管早有预料,但真正面对这种场合,他还是免不了有些心寒,再怎么样,自己对贾家的照顾可是真真实实的,谁来骂我都行,就贾家不行。 他很清楚贾张氏并不像表现出来得那么蛮不讲理,每一个举动都有所图谋,这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撒泼,肯定又在算计什么。 “妈,你骂我师傅做什么?” 不等易中海回话,贾东旭却是坐不住了。 扯了扯贾张氏的胳膊。 贾张氏一把甩开他的手,愤愤不平地指责:“东旭,你没听到厂里是怎么传的吗,易中海教徒弟藏私,你这么些年才升二级工,都是他的手笔。” 上午贾东旭确实怀疑过这番话的真实性。 然而,在想到易中海对贾家的各种援助后,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怎么可能嘛! 一个人一边各种对你好,一边在背后扯你后腿,怕不是有什么大病才会那么干,肯定是刘海中为了离间他们师徒之间的关系,才故意那么说的。 “妈,你误会我师傅了,厂里那些谣言是有人故意传出来的。” 看着徒弟努力为自己辩解的样子,易中海欣慰的同时,不免有些羞愧,在教徒弟上他确实有所藏匿。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那都是先辈们总结下来的教训。 贾张氏差点没被这个傻儿子气死,质问道:“人家进厂五年都能混个三级工,你进厂9年才二级工,不是易中海藏私是什么?” 傻柱听不得别人污蔑易中海,破秃噜嘴上来就喷:“还能为啥,人蠢呗,别以为大家都长一个脑袋学东西就一样快,一大爷愿意教,但架不住人脑子里灌了水。” 噗! 有些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二愣子还是那个二愣子,论得罪人还是你在行。 不过话确实有那么几分道理。 不是每个人都是刘光天,学手艺讲究的是天赋。 蹭一下,贾东旭脸涨成猪肝色。 既想反驳自己脑瓜子聪明着呢,又怕这样让易中海下不来台,张了张嘴,始终憋不出个屁来。 贾张氏则无所顾忌地指着傻柱破口大骂:“你个二傻子,你才傻,你全家都傻,卖个包子假钱都认不出来,你傻柱外号怎么来的,全院谁不知道啊。” 论吵架,她贾张氏还没怕过谁。 鹅鹅鹅! 众人没忍住笑出鹅叫声。 刚到场的许大茂在那声援贾张氏,骂得好,骂得精辟,傻柱就是个大傻子,贾张氏得瑟地扬了扬下巴。 换从前,傻柱肯定二话不说上去干许大茂。 但形势比人强。 后院联盟那么多人,他就算长了三头六臂都干不错,只能选择性无视,辩解谁小时候还没点糗事。 “张大妈你要这么说可就不是人了,你忘了一大爷这些年是怎么帮衬你们家的,你说他一边帮你,一边拖着贾东旭,这根本解释不通啊。” “怎么解释不通了,易中海不就是想......” 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贾张氏又不傻,很清楚现在绝不能跟易中海撕破脸,贾家需要易中海的接济,儿子的前途也掌握在易中海手中。 而且那么大一笔家产,可不能让插上翅膀飞喽。 下午,贾张氏一直躺在床上沉思。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也是最符合逻辑的原因。 易中海这么做是为了控制贾家,如果贾东旭工级升起来,易中海便无法对贾家施恩,从而实现利益捆绑,只有让邻居们看到他对贾家的好,到了晚年,贾东旭才不敢怠慢易中海,否则脊梁骨会被人戳断。 刘海中吃瓜正起劲,见贾张氏突然熄火了,连忙追问:“老嫂子你倒是继续说啊,老易打着什么样的目的,说出来大伙为你做主。” 这个时候,易中海悬着的一颗心彻底落地。 不管自己的谋划有没有被看穿,结果很显然,贾张氏并不是来坑他的,那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唉!” 易中海长叹一声:“老刘,无凭无据的,你为什么非要一口咬定我目的不纯,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被戳穿小心思的刘海中,涨红着脸说:“什么好处不好处的,我只是有所怀疑而已,是......是老嫂子一口咬定你不怀好意,身为院里的二大爷,我有责任问个清楚。” “老嫂子,你快给大伙讲讲你的理由。” 第74章 我就愿意给光天掐 时针指向下午六点,落日的余晖正温和地撒在大地上,前院的一出好戏,将所有邻居全都吸引了过来。 目光扫过每个人脸上的微表情变化,刘光天觉得有趣极了。 住大院有个好处,永远不缺新闻。 在这个娱乐项目匮乏的年代,恰恰是一种打发时间的绝佳方式。 从肩包里掏出一个纸袋。 里面装着系统奖励的奶油味瓜子。 刘光天给许凤兰分了一把,许凤兰从没见过这种外观的瓜子,好奇问哪来的,刘光天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 “吃你的就是了。” “嘿嘿!” 许凤兰也不多问,捧着瓜子美滋滋嗑了起来,还别说,瓜子外观是奇怪了点,味道却一级棒。 香脆可口,有股淡淡的奶香味。 “嗯~好吃哎!” 看着她满足而惊喜的小表情,刘光天心情又好了几分。 两人磕瓜子的情形,可把不少人馋坏了,后院同盟纷纷凑过来要上一小把,磕了之后均面露惊喜。 直呼味道不错! 于是现场画风突变。 当事人在场中吵吵闹闹,后院联盟说说笑笑。 易中海脸都绿了,有种自己在马戏团里表演,被当成动物围观的感觉。 他没搭理刘海中,而是沉着脸看向贾张氏:“老嫂子,你有什么大可明说,我易中海向来行得正坐得直,不惧任何流言蜚语。” 刘海中附和:“对,老嫂子,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说出来让大伙为你做主。” 贾张氏连忙为刚才的一时口快补救:“易中海你藏私不就是担心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东旭打小就聪明,你怕他超越你,抢走你在厂里的地位。” “可你想过没有,我一家老小都靠东旭养活,易中海,老贾跟你可是好兄弟,你这么做对得起他吗。” 闻言,刘海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搞了半天,你就想到这么不入流的理由,还以为有什么大瓜吃呢。 易中海则深深松了口气,老虔婆人是聪明,可见识终究浅薄了些,他苦着脸解释:“老嫂子,我真的尽力了,不信你问东旭,我有没有把本事交给他。” 不等贾张氏开口,贾东旭已经迫不及待发声:“妈,师傅有教我的,是我领悟力不够才晋级那么慢。” 贾张氏明显不服气,质问道:“可我听说他几个徒弟晋升都比普通人慢,一个是意外,两个是偶然,这么多人,总不能巧合到每个都天赋不够吧?” 呃......贾东旭愣了愣。 这个问题他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邻居们不约而同地点点头,这便是问题核心所在。 易中海当即为自己狡辩:“你们动脑子想想,我如果真的藏私,我那几个徒弟为什么不站出来揭穿我,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教我肯定是教了,别人学不会我有什么办法。” 刘海中很想说,你是厂里的八级工,地位尊崇,除非哪个徒弟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出来反抗你,但这种没证据的事,说了也白搭,反而落人口实。 这时,傻柱插了一嘴。 “我知道答案,有些人天赋高,学东西快,但他不一定是个好老师,他教徒弟的时候,总是以自己的思维方式传达观念,语言简洁明了,觉得这样很好理解,但其他人没那么聪明,领悟不了其中的意思。” “我在丰泽园的时候,就遇到过这种人。” 这个解释很有说服力。 邻居们不由信了七八分。 就连贾张氏都狐疑起来,难不成真是自己想多了? 易中海脑瓜子嗡嗡的,心想还能这么解释?傻柱你踏马真是个人才啊,他顺着话茬往下说:“是有徒弟跟我反映过这个情况,看来我真的不适合当老师。 东旭,要不你以后就跟着二大爷好了,他带徒弟厉害,能帮你快速提升工级。” 一听到嘴的肥肉要跑,贾张氏哪里还坐得住。 赶忙挤出花一般明媚的笑容。 “老易,先前是我误会你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东旭认了你这个师傅那就是一辈子,哪能说换就换,只要你以后教学尽可能讲得详细点就是了。” 贾东旭也说:“是啊,师傅,我只想跟在你身边学习。” 易中海点点头,一副情真意切的口吻:“那行,师傅就继续带你,回头我琢磨一下,怎么才能让你学有所成。” “哎哎!” 看着师傅俩情深似海的模样,刘光天那叫一个无语,这都能被你圆回来,不愧是剧里的心机boy。 本来他还想找机会使绊子,看来只能等下次了。 突然,贾张氏追问了一句:“老易,照你看,东旭什么时候能晋升,你也知道家里就靠东旭那点工资撑着。” 这本就是她此次闹腾的根本目的。 裹挟民意,逼迫易中海给个具体晋升时间。 只有这样,好面子的易中海才会竭尽所能办到。 易中海沉吟了好半晌,才说:“这个我也不敢保证,我尽量平时多带带东旭,争取让他下次考核升一级。” 这个答案令贾张氏很是满意。 不枉她折腾这么一出。 虽然过程有些出乎意料,但结果是好的就行。 眼见危机解除,易中海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又朝众人说:“刚好大伙都在,我说个事,近来院里个别住户日子实在艰难,我准备晚上召开全院大会,大家集思广益,商量商量怎么帮他们一把。” 刘光天瞬间来了精神。 看来易绝户有些不堪重负,终于把主意打到邻居们的头上了。 呵呵! 有老子在,保准你的道德大棒挥不下来。 闹剧结束,众人逐渐散去。 许凤兰笑嘻嘻地伸出手,想跟刘光天再要把瓜子,刘光天一把掐住脸颊上的软肉,笑骂了一句“你还挺会打蛇顺杆爬”,惹得许凤兰娇嗔连连。 正欲离开的刘光齐刚好看到这一幕,心里酸得不行,他义正言辞道:“光天,你跟凤兰都是大人了,应该懂什么叫男女有别,女生的脸可不能随便乱掐。” 此言一出,邻居们都驻足投来目光。 刘光天眼里闪过一抹恶趣味,正欲搭话,却见许凤兰先一步挽住他的胳膊,落落大方地说:“我就愿意给光天掐。” 第75章 刘光齐挨揍 “喔!” 见到这一幕,不知情的邻居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当下社会风气保守陈旧,小情侣走在大街上,都是遮遮掩掩的,手都不敢牵,一牵就是一辈子,哪里有像许凤兰这样,明目张胆地挽着男人的手。 “你......你们......” 刘光齐眼珠瞪得比鸡蛋还大,眼眶泛红,手指着两人不知所措。 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两人已经处上了。 但刘光齐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很早之前,亭亭玉立的许凤兰就成了他的梦中女神,夜里换裤衩是常态,奈何对方年纪太小,刘光齐只能把这个想法深埋在心底。 如今花开正艳,到了采摘的时节。 没想到被自己弟弟给截胡了,这让刘光齐如何甘心。 “不会的,说不定里面有什么隐情,一定是这样。” 刘光齐摇了摇头,疯狂在心底安慰着自己。 刘海中并没有看出大儿子的异常,乐呵呵解释说:“老大,你可能还不知道,光天跟凤兰昨晚刚处上,以后大家就是自己人了。” 轰! 现实无情地击碎了刘光齐最后的幻想。 他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愤怒吞灭了最后一丝理智。 没有顾忌场合,刘光齐大声质问:“为什么,凤兰,你为什么宁愿选光天也不选我,我哪里比他差了。” 静! 院里静得可怕! 大家都被刘光齐豪言壮语惊到了。 刘家人目瞪口呆、许家人惊愕当场、易中海幸灾乐祸......各人反应不一而足。 大哥公然惦记未来弟妹。 好劲爆的消息! 许凤兰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刘光天。 她没想到刘光齐会失智至此,完全不顾及场合,胡言乱语,搞得场面那么难堪,她只是听刘光天说刘光齐曾暗地朝他下黑手,想为他出口气而已。 刘光天并没有把秋后的蚂蚱当回事,拉起许凤兰的小手:“走,带你去吃点好的。” 尽快离开现场,绝对是影响最小化的决策。 可这一举动却深深刺激着刘光齐,他撒开腿就欲冲上去理论,所幸刘海中及时拦住了他,呵斥道:“老大,你给我滚回家去。” “爸,我喜欢凤兰......” “啪~~” 话没说完,刘光齐就感觉脸上重重挨了一下。 脑袋歪向一边。 脸上红彤彤的五指印记清晰可见,可见下手力道之大。 这是刘光齐第一次吃大比兜,还是那个从小把他捧在手心里的亲爹下的手,刘光齐愣在那一脸茫然。 ??? 刘胖胖竟然动手打自己?他不是在做梦吧? 不等刘光齐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像是小鸡仔一样,被刘海中提溜着往回走。 “爸,你放我下来。” “啪!”又是一巴掌。 “爸,你打我干嘛?” “啪!” 三巴掌下来,刘光齐彻底老实了,任由刘海中提溜。 望着刘家人消失在垂花门的背影,傻柱揉了揉眼睛,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乖乖隆地咚,刘老大竟然挨揍了,真稀奇!” “谁说不是呢。” 许大茂挠挠头,难得没有跟他唱反调。 阎解成:“二大爷看起来好吓人,感觉这顿胖揍轻不了。” ...... 中院贾家。 关上房门后,贾东旭忍不住开始埋怨贾张氏今天不该闹这一出,贾张氏气得连连戳他脑门,话语里尽是恨铁不成钢:“我的傻儿子哟,你还真以为易中海不会教徒弟啊?” “难道不是么?”贾东旭满脸懵逼。 秦淮茹则若有所思地看了婆婆一眼。 耳濡目染之下,她对易中海深藏的一面有了愈发清晰的认知,她并不相信易中海不会教徒弟。 接着,贾张氏把自己的猜想说了一遍。 贾东旭惊愕得不知所措:“妈,你说他何必呢,只要真心实意对我好,等老了我自然会赏他一口饭吃,搞出这么多阴谋算计,真的让人很不爽。” 贾张氏撇撇嘴:“旧社会那么多吃绝户的,易中海能不怕么,没有十足把握,他是不会把未来托付给任何人的,这个院里,除了你傻柱就是他的第二选择。” “所以咱们占便宜不能太过火,不然会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易中海选你是看重你孝顺,以前妈不告诉你,是怕你太年轻会露出马脚,现在人家跟你玩阴的,你可别傻乎乎的,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今天的所见所闻,彻底改变了贾东旭的人生观。 他整个人突然成熟了起来,点点头说:“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跟易中海的相处方式,咱们让他偷鸡不着蚀把米。” “这就对喽!” ...... 另一边。 跨出外院大门,许凤兰问刘光天要带她去哪,刘光天笑着说你先去肖大夫家串串门,我去弄点食材,一会儿煮一锅鲫鱼豆腐汤给你补补。 许凤兰眼眸瞬间化作一汪春水,软软糯糯地说了声“你真好”。 刘光天浅浅一笑。 见四下没人,闪电般在那张珠圆玉润的脸上轻啄一口。 “呀!” 被偷袭的许凤兰捂着脸娇羞不已,但又拿刘光天没办法,撂下一句“流氓”后,逃也似地跑了。 以前刘光天给许凤兰的印象是严肃沉稳,处上对象后,才发现他是个表里不一的色胚。 这种色...... 怎么说呢。 不显轻佻,恰到好处,让人心跳加速,欲罢不能。 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许凤兰越看刘光天越欢喜。 在肖家小院满足了一回口腹之欲,刘光天不忘给刘光福带盒鱼汤,回到大院,各种诡异的目光抛射而来,刘光天全然置之不理。 房间内。 一口鱼汤下肚,刘光福味蕾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 “二哥,这鱼汤也太好喝了,你怎么弄的,感觉傻柱都做不出这味道。” 刘光天心想有系统奖励的调味料,傻柱那点微末伎俩算个球。 接着,刘光福又眉飞色舞地说:“二哥,你先前不在太可惜了,爸那条七匹狼挥舞得可带劲了,给大哥好一顿胖揍,打得大哥嗷嗷直叫。” “真的?早知道我就不走了,错过一场大戏。” “嘿嘿!” “这就叫风水轮流转。” 第76章 傻柱被忽悠 对于从小备受宠爱的刘光齐,突然遭受和自己一样的待遇,兄弟俩骨子里都透着爽劲。 该! 好兄弟就该有难同当,有福......有福不同享。 恰在此时,刘海中推开门走了进来。 嗅闻到空气中飘散的鱼香味,他喉咙上下滚动了好几下,这味道也太香了,馋死个人! “老二,你哪弄来的鱼汤?” 刘光天不慌不忙道:“肖大夫家带回来的。” 刘海中默默点了点头,强行压下讨要一碗的想法,老子跟儿子要吃的,他拉不下这张脸。 倒是刘光福挺有眼力见,问了声:“爸,鱼汤我喝过了,你要是不嫌弃我给你倒一碗。” 刘海中挤出一抹笑容说:“不用,你还在长身体,多补充补充营养才能长壮实。” 说完,他又略显尴尬地看向刘光天。 “老二,刚才的事你别介意,我已经教训过你大哥了,这个混账东西现在越来越不像话,竟然惦记自己的未来弟妹,简直丢尽了我刘家的脸。” 刘光天幽幽叹息一声,开始pua输出:“我倒是没什么,就怕流言传到外面,以大哥的名声......唉,怕是没有哪个好姑娘愿意跟他。” 听到这,刘海中刚压下的火气又噌噌往上窜。 这已经是刘光齐第二次在刘家脸上抹黑了,上次“豆芽齐”事件,还可以说刘光齐是受害者,这次惦记未来弟妹的污点是怎么都洗不干净了。 “这个狗东西,老子当初就应该给他射墙上。” 刘光天眼角抽了抽,为刘光齐未来愁云惨淡的生活默哀三秒钟。 随后,刘海中问起工作上的事,刘光天简单介绍了一下医院的大致情况,刘海中笑逐颜开。 这么看来,职工医院有望发展成大医院。 二儿子前途一片光明。 “老二,你又不是只懂些皮毛的愣头青,以你的医术水平,医院就没给你点特殊优待?” “工资按行政19级发放,每月78块。” “那不错啊,都快赶上我了。” 刘海中登时虎躯一震。 一个双十年华的小年轻能有这份收入,不说百年难得一遇,那也是万里挑一的人才了。 啧啧啧! 老刘家这是祖坟冒青烟了呀。 刘光福则在那掰手指,这么多钱可怎么花得完,果然,读书才是过上好生活的最佳捷径。 日后再跟许凤兰结婚,夫妻俩加起来收入破百。 呜呜呜!这也太幸福了! ...... 与此同时。 何家大门被推开,易中海像是进自家一样门都没敲,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见傻柱就着花生米,正悠闲惬意喝着小酒,易中海不免心生羡慕。 灾年饿不死厨子,果然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唉!” 一屁股坐在桌边,易中海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傻柱好奇问:“一大爷,好端端的你叹什么气啊?” 易中海顺势说道:“我是为今年秋收发愁,各地旱情比去年还严重,看这情形,定量短时间内是恢复不过来了。” 说起这个,傻柱也跟着摇头叹息。 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一大爷,你要是缺粮食吱个声,我多少能支援点。” 易中海心里一喜,看来自己的洗脑还是非常成功的,两个养老人选,只要有一个培养得当,足保晚年生活无忧。 现在头痛的是,另一个养老人快撑不住了。 “柱子,一大爷知道你是个好的,我一个八级工还不至于挨饿,厂里补贴了不少粮票肉票,可院里有户人家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傻柱一听就知道说的哪家。 “一大爷,你可真成,好人不是你这么当的,张大妈才找过你麻烦,听说还跟一大妈大吵了一架,你何必为贾家操这份闲心呢。” 易中海不以为意地摇摇头:“你张大妈的性格一惯如此,都是一个院的邻居,我还能真跟她置气不成,我是心疼贾家那两个孩子,棒梗正在长身体,不说补充营养,连吃饱饭都是个问题。 秦淮茹呢,在贾家吃的最差,小当连奶水都喝不上,东旭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大圈,唉!我这心里真不是滋味,平时也会省吃俭用接济一些,可还是杯水车薪。” 傻柱一听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贾家的情形他全都看在眼里,秦淮茹现在一脸菜色,洗衣服都抖不动了,让人连偷窥的欲望都没有。 日子确实艰难! 注意到傻柱眼里的同情,易中海不禁一喜,趁热打铁说:“柱子,都是邻居,有能力你就帮一帮,贾家会记着你的恩情,等熬过这段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不成!张大妈之前冤枉我对秦淮茹有意思,把我名声都弄臭了,我可做不到你那么大度。” 一听让他以德报怨,傻柱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柱子,宰相肚里能撑船,大老爷们可不能这么小心眼,你说你名声坏了,眼下正是弥补的好机会。”易中海抓一颗花生米放进嘴里,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傻柱疑惑地看着他,想听他说出个子午寅卯来。 “你想,之前是因为你单门借秦淮茹棒子面,没帮过其他邻居才弄出的误会,现在你主动接济跟你有仇的贾家,这相当于告诉大家,你就是出于心善才那么做的,是不是撇清了这层关系。” 傻柱摸了摸下巴,感觉确实很有道理。 沉吟过后,他点头答应下来:“一大爷,回头我拿五斤白面给贾家,你给好好宣传一下,尽快帮我把名声扭转过来,刘老二都处上对象了,我也不能落后人太多不是。” 易中海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没问题,回头我让你张大妈和一大妈一起宣传,至于娶媳妇这事......” 说到这,易中海顿了顿,眼神复杂莫名:“你先别着急,等名声扭转过来,我帮你寻摸寻摸。” “得嘞!那就拜托一大爷了。” 幻想着自己娶媳妇的场景,傻柱嘴角咧到了耳后根,脸上的褶子宛如岁月刻下的痕迹,深深浅浅地交织在一起。 不多时,全院大会在中院召开。 第77章 卖惨 盛夏的夜晚,比起白天多了一份宁静和凉爽,凉风徐徐,知了猴在树上不知疲倦地鸣唱着,在四合院里显得格外清晰。 中院空地上。 三位大爷如往常一般围坐在八仙桌边,人手一个搪瓷缸杯子,桌上摆着小一盘瓜子,邻居们则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时不时发出琐碎的谈话声。 见人差不多到齐了,阎埠贵率先起来发言。 “今天这场大会是一大爷召开的,废话我就不多说了,实在没那个力气,老刘,你看看有什么要说的。” 刘海中诧异地看了阎埠贵一眼,感觉阎老抠今晚不太对劲,连个开场白都不讲,想到这场大会的议题,刘海中干脆有样学样:“老易,你直接开始吧。” 虽然不太习惯,易中海还是点头接过话茬。 “现在是个什么形势,不用我多说,大家心里门清,院里个别住户生活困苦,已经出现断粮的情况,召开这场大会,是希望大家集思广益,帮扶困难住户度过难关。” 许大茂适时插了一嘴:“一大爷,这个困难住户是不是跟你最亲近的贾家?” 在场众人神情一凛。 好家伙! 上来气氛就那么剑拔弩张,今晚又有热闹看了。 易中海眉心微蹙,声音保持如湖水般平静:“许大茂,贾家的困难有目共睹,你说归说,为什么非要带上跟我最亲近的字眼,是认为我在以权谋私?” “暂时还没发现这个迹象。”许大茂耸耸肩。 意思非常明显:我只是暂时没发现你以权谋私,一旦有这个迹象,将是我言辞最犀利的时候。 易中海自然也听出来了,接着说:“我这个人向来公私分明,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会因为贾东旭是我徒弟,就对他有所偏袒,众所周知,贾家只有贾东旭一个人有定量,要养活一家五口。” “有些话我不方便讲得太明白,现在外面高价粮是个什么情况,大家都很清楚,这笔账不管怎么算,贾家都有很大的窟窿需要填补。” 邻居们一言不发。 谁都不傻,自然知道贾家如今面临的窘境。 如果全吃粗粮,再加上易中海贴补一点,生存并不是问题,就怕贪心不足蛇吞象,还想吃饱吃好。 见众人默认了自己的言论,易中海心里有谱了。 “街道办成立以来,咱们院年年都被评为先进大院,向来讲究团结互助,今天你帮了我,明天你有困难,大家也会帮你,现在大伙都说说,该怎么帮贾家熬过这段时间。” 刘光天不禁有些好笑。 以前易中海这段话必然少不了尊老爱幼四个字,今天却闭口不提,看来心里还是有那么点逼数的。 杨瑞华第一个发声:“回农村种地不就完了。” 要说院里最不爽贾张氏的,莫过于三大妈了,贾张氏天天在她面前炫耀从农村分了多少多少粮食,农村户口多么多么吃香,三大妈平时没少受气。 如今风水轮流转,贾家再也得意不起来了。 三大妈打心底感到高兴。 蔡浸泡附议:“就是,上次黄干事不是说了么,过不下去就回农村挣工分,不要一边叫苦,一边怕吃苦。” 阎解成:“对对,我也记得这句话。” 贾张氏是虚街道办干事,可半点不虚院里人。 一听让自己回乡下种地,贾张氏立马不干了,站起身卖可怜:“老婆子我都这把岁数了,身体又不好,到田里折腾不了两天就得归西,你们非要逼死我不可啊。” 刘光天适时见缝插针:“以我这位专业医生的判断,张大妈面色红润,天庭饱满,完全没有生病的迹象,正常发展下去,活过百岁也不是不可能。” 闻言,众人无不艳羡。 难道这就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贾张氏既欣喜又尴尬,尴尬的是,谎言刚出口就被人毫不留情地戳穿了,欣喜的是,自己还有几十年好活。 看来养老钱得备足喽。 杨瑞华酸溜溜地说:“你还要不要脸了,身子骨那么好还装病,看来日子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邻居们大为认同。 人真正到了绝境,下地挣工分算个球,易子而食这等惨绝人寰的事情在场不少人都亲眼目睹过。 易中海对这个情况早有预料,连忙打断众人的议论:“大家伙,咱们跟贾家当了那么多年邻居,多多少少有点情分在,真要让他们回乡下,那跟拆散贾家有什么区别,你们真的忍心看到这种事发生吗?” 这下众人都闭上了嘴。 生生拆散一个家庭确实不怎么合适。 这时,贾东旭起身向大家鞠了一躬,语气无比真诚:“各位邻居,是我贾东旭没本事,养活不了一大家子,但我实在不忍心我妈那么大岁数还要下地干活。 还有淮茹,嫁给我那么多年,福没享过一天,苦倒是没少吃,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我都不好意思去乡下见老丈人,我恳求大家发发善心,帮帮我们贾家,我贾东旭一辈子记得大家的恩情。” 秦淮茹也不知是有感而发,还是戏精上身,下一秒,泪水便湿润了眼眶,哗啦啦顺着眼角流淌而下。 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 尽显柔弱。 而这般模样往往最能引起男人的保护欲。 只见她扯了扯贾东旭的胳膊,如泣如诉:“东旭,是我拖累了这个家,要不咱们还是离了吧,两个孩子留给你,我回乡下种地去,咱们下辈子再做夫妻。” 感觉这样还不够煽情,秦淮茹又偷偷掐了把怀里的小当,小当配合着当场哇哇大哭起来,一岁多的孩子还怎么会说话,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表达情绪。 稚嫩的哭声飘荡在四合院上空。 此情此景,众人不免同情心泛滥。 绝口不提回乡下的事情。 傻柱第一个响应易中海的号召。 “一大爷,你向来主意正,要是有什么办法能帮到贾家就说出来,我傻柱愿意搭把手。” 第78章 揭露打赌 漆黑的天幕下。 四合院里喧闹一片。 许大茂听到傻柱的一番话,不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傻柱,你到底是想帮贾家,还是别有用心呐?” 这次不用傻柱反驳,易中海可不会坐视许大茂坏了自己的算计。 “啪!” 易中海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道:“许大茂,我知道你跟傻柱不对付,但这是你们俩的私事,不要把其他人牵扯进来,贾家日子已经这么难了,你就不能安分点么。” 许大茂撇撇嘴,没再多言。 提前知道傻柱态度的贾东旭,果断站出来为他站台:“傻柱,谢谢你愿意帮贾家,以前是我误会你了,我在这里向你道歉。” “傻柱,患难见真情,以前是张大妈不识好人心,希望你别跟我一般见识。”贾张氏亦是满脸感激之色。 至于有几分真诚,只有她自己清楚。 傻柱一听顿时乐不可支,名声这不就扭转过来了么,他摆手故作大方说:“客气了,误会解除就好,谁都有困难的时候,以后大家还是好邻居。” 易中海见到这一幕很是满意,接过傻柱的话茬:“我这人没什么文化,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能解决贾家的问题,但我知道一个道理,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我建议咱们举办一场募捐大会,大家力所能及地捐些粮食,帮助贾家度过难关。” 闻言,众人泛滥的同情心立马抽搐起来。 眼下什么光景? 捐粮跟在他们身上割肉有什么区别。 偏偏有个二傻子响应地尤为积极,把他们架在火上烤。 只听傻柱嗷嗷叫唤:“这个办法好,众人拾柴火焰高,等熬过这段困难时期,以后贾家就能自力更生了。” 这场大会聋老太太罕见地出席了。 她适时站起身表态:“我老太太虽然没有收入,也愿意为贾家尽点心力。” 这句话又把邻居们架了起来,意思是我一个糟老太婆都愿意捐粮,你们好意思不捐? 易中海当即一通马屁奉上,夸聋老太高风亮节。 紧接着,就跟事先商量好似的,秦淮茹泪眼婆娑地出来道谢,为这场捐粮大会定下基调:“谢谢大家愿意给贾家捐粮,这份恩情我们一家会永远记在心中。” 人家谢都道过了,邻居们哪里好意思反对捐粮。 现在有个很严肃的问题摆在他们面前——捐多少粮食 这时,易中海满脸欣慰地站了起来,宣言:“我就知道咱们大院每一份子都是热心肠,绝不会见死不救的,下面我先来打个样,我捐二十斤白面。” 轰! 这句话犹如平地起惊雷,在院里掀起阵阵涟漪。 调子竟然定这么高。 要知道黑市白面目前已经涨到了8毛一斤,二十斤就是16块钱,相当于学徒工一个月工资,易中海真舍得啊。 这下刘海中跟阎埠贵坐蜡了。 同样是院里的管事大爷,捐少了面子过不去,捐多了又舍不得,这个尺度实在不太好把控。 一大爷捐完,轮到二大爷。 邻居们都饱含期待地盯着刘海中,希望他能把调子降低些。 然而,这些目光落在刘海中眼里,变成了另一种意思,一大爷捐那么多,你二大爷好意思比他少? 向来好面子的刘海中把心一横,硬着头皮说:“我捐......” “爸,你先等等!” 令大家没想到的是,刘海中话没说完就被一道沉稳醇厚的声音打断。 寻声望去。 开口的正是刘光天。 易中海心里一咯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整个大院最难缠的莫过于刘光天。 这个关键节点站出来,明摆着要搞事啊。 “光天,现在正捐粮呢,有什么话要不你晚点再说?”易中海尽量让自己显得平和些。 刘光天嘴角勾起讥讽的笑容:“怎么,你就这么怕我坏你好事?” 阎埠贵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要他捐粮,无异于要他的命,他果断跳出来声援:“老易,光天想说什么就让他说呗,捐粮又不急在一时半刻。” 邻居们也不傻,知道这个时候谁才是自己人。 纷纷表示先让刘光天把话说完。 易中海讪讪一笑:“那光天你有什么话先说好了。” 刘光天嗤笑地摇摇头,然后把目光对准阴沉着脸的贾张氏:“张大妈,捐粮之前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贾张氏没好气道:“什么问题?” “贾家现在是不是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废话,不然大家干嘛给我家捐粮。” “可我记得贾叔是在工厂出的意外,当时厂里可是赔了一大笔抚恤金,这笔钱你都花完了?” 此刻,贾张氏刀人的心都有了,敢情这小子惦记上了自己养老钱,她果断否认:“你小子不当家不知油盐贵,那点钱哪里存的住。” “我记得你还有个金戒指,家里还有台缝纫机,怎么不把它们卖了,够家里撑几个月的。” 经刘光天这么一提醒,众人都打开了新思路。 “对啊,老贾死那会儿厂里可是赔了几百块钱。” “贾张氏肯定在装穷。” “我见过那个金戒指,老闪了,贾家根本不差钱。” “整个大院就贾家有缝纫机。” 听到这些讨论声,养老团个个脸色难看至极。 贾家的遮羞布就这么被无情地撕开了,贾张氏气得直跳脚:“金戒指是老贾留给我唯一的念想,我怎么舍得卖了它,缝纫机淮茹还要用来缝缝补补,补贴家用,更不能卖啊。” 易中海赶紧搭腔:“贾家这段时间吃的什么,大伙都看在眼里,人家要是有办法,能不改善伙食么,我敢保证贾家是真的拿不出钱了。” 刘光天敏锐地抓住了机会,质问道:“易中海,既然你敢担保,不如咱们打个赌,现在派人去贾家搜,要是能搜到一百块钱,你赔我一百,要是连一百都没有,我赔你一百,捐粮大会继续进行。” 邻居们一听眼冒星光。 这个办法简直绝了,反正不用自己掏钱,大家乐得看这场好戏。 第79章 路不平,有人铲 “这个......” 易中海嗫嚅着嘴不敢接茬,贾张氏属貔貅的,只进不出,保不齐有多少私房钱,这个赌约不能接。 为求明哲保身,易中海狐疑不决地看向贾张氏。 邻居们也都投来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 见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紫,心中都有了计较。 贾家远远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贾张氏没有傻乎乎地搭话,而是一屁股坐在地上,腿脚跟乌龟似的踢蹬,双手配合着拍打大腿:“哎哟喂,老贾,你快上来看看呐,这一院子的人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傻柱车轱辘话脱口而出:“贾东旭不还在呢,怎么就孤儿寡母了。” 原本还慎得慌的邻居,瞬间破功。 肩膀一抖一抖的。 贾张氏气不打一处来,但又不想恶了傻柱。 只能继续哀嚎:“老贾,你个没良心的,在上面也不知道保佑贾家,翠花心里苦啊,东旭都瘦成什么样了,我这个当妈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老贾,你干脆带我走吧,省得拖累这个家。” 来了来了! 亡灵法师正式上线。 刘光天摸出一把瓜子嗑了起来。 “咔擦~咔擦”的声音听得邻居们一阵无语,看戏的装备那么齐全,合着早有准备。 许凤兰从后面钻了出来,笑盈盈地摊开手掌,刘光天给她分了一把。 “光天,给我也来点。” 后院联盟也过来讨一小把,俨然一副看耍猴的姿态。 贾东旭脸上有些挂不住,过来想把亲妈拉起来,没拉动:“妈,你先起来,咱们有话好好说。” “东旭,咱家都这样了,刘老二还污蔑我,这日子没法过喽呀。” 贾东旭偏过头质问刘光天:“刘光天,我贾家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非要跟我们家过不去?” 刘光天嗑下一口瓜子,不以为意道:“我没有跟你们家过不去,你家过得怎么样我不关心,只是路不平,有人铲,这年头谁家都不容易,某个私心有亏的家伙想要捆绑全院给你们家吸血,我见不得他奸计得逞。” 这个私心有亏的家伙是谁,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看向易中海的目光都变得不善起来。 刘海中内心狂喜,可算是被他抓住机会了,果断冲易中海开炮:“老易,我知道你没孩子,粮食捐就捐了,可我还有一大家子要养,两个儿子都到了成家的年纪,我不得准备起来,你这样挟公......挟公......” 关键时刻,刘海中又卡词了。 阎埠贵及时提醒“挟公济私”。 “对对对,挟公济私,就是这个意思,你这样对得起大伙对你的信任吗?”刘海中朝阎埠递去感激的眼神。 差点又下不来台,他没少吃文化短板的亏。 邻居们可不在成语不成语的,意思到位就行,他们更在乎自己的切身利益,易中海捆绑大伙给贾家吸血的行为彻底惹怒了他们。 有人带头冲锋,大家也都没给易中海好脸色。 许大茂:“一大爷,贾家明明有钱你还拉着大伙捐粮,到底安得什么心呐。” 唐宋:“一大爷,你到底是贾家的一大爷,还是大院的一大爷?” 蔡浸泡:“易中海,你个黑了心的伪君子,想帮徒弟自己帮啊,拖大伙下水算怎么个事。” 许富贵:“老易,你看看你办的什么事,你老糊涂了吧。” 指责的声音像海浪一般连绵不绝,你方唱罢我登场。 喷得易中海面红耳赤。 从来没有那么一刻,他感觉如此屈辱过。 “明明我是在帮扶困难群众,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多点爱心,无私奉献一份力,纠结贾家有没有钱做什么。” 当然,这句话他只敢在心里吐槽。 表面上还得维持正人君子的形象。 易中海脸上堆满正义凛然的表情,解释说:“大家伙,我绝对没有挟公济私,贾家有没有钱我不清楚,但他们家的困难是切切实实存在的。” “你们想想,我要是知道贾家有钱,我之前又何必接济他们家,我又不是钱多烧得慌。” 邻居们一听顿觉有理,心中怒火熄灭小半。 聋老太见养老人落入下风,当即站出来为他打掩护:“刘老二,你说话别阴阳怪气的,中海只是好心帮助邻居,可不能让好人寒了心。” 刘光天当然不会坐视大好局面被翻盘,回怼:“是不是好人大家心里自有判断,一个人怎么样不是看他说什么,而是看他做了什么。” “这些年,易中海除了帮过贾家,对其他邻居顶多施点小恩小惠,大多时候都是动动嘴皮子。 唐家前两年过得什么日子大家都清楚,宋子他爸出了意外,他妈身体又不好,家里靠铁军一个学徒撑着,也没见易中海过来搭把手。” 当事人唐铁军出来发声:“一大爷从来没帮过我家,只是口头关心两句,我严重怀疑他帮贾家另有所图。” 院里不少明眼人撇撇嘴。 易中海之所以帮贾家,图的什么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 傻柱眼见心目中如父亲一般的存在,被众人质疑,哪里还坐得住,大声嚷嚷着:“刘老二,你这就是典型的撅屁股看天,有眼无珠,一大爷除了帮贾家,早些年没少帮衬我,他那么好一个人,轮不到你质疑他。” “你个二傻子,滚一边去,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刘光天翻了个白眼,被这个糊涂蛋整无语了。 “狗日子,老子今天非揍你不可。” 傻柱气得眼眶通红,握紧拳头就准备给刘光天来个狠的。 许大茂顿时喜从心来,准备趁这个机会报仇雪恨。 不曾想,傻柱刚冲出没两步路,就被易中海拦了下来,让他的希望随之破灭,只听易中海义正言辞地说:“柱子,别动手,一大爷做事只求问心无愧。” “嘁!”刘光天嗤之以鼻。 心想道德天尊是不是入戏太深,蝙蝠身上绑鸡毛,忘记自己是个什么鸟了,装得还真像那么回事。 制止傻柱后,易中海又把目光对准刘光天:“光天,一大爷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没凭没据的,你这么坏我名声可不是君子所为。” “证据还不够明显?你连赌约都不敢接,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刘光天眼里闪过不屑之色。 第80章 罢免易中海 见易中海还想为自己辩解,刘光天懒得跟他打嘴炮。 “贾家到底让不让搜,给句痛快话,搜不出钱继续捐粮,不让搜就代表有猫腻,有些人包藏祸心,事情非常明了,别在这磨磨唧唧的。” 贾张氏一口咬定:“我家没钱,不方便外人进。” 邻居们纷纷展露笑颜,钱袋子总算保住了。 贾东旭和秦淮茹对视一眼,开始琢磨家里到底有多少钱,易中海则一言不发,眼神阴翳难以琢磨。 刘光天可没打算就此罢休,当即给这件事定调:“是非曲直大家心里都有数,我个人认为易中海私心太重,已经不适合继续担任院里的一大爷了,我建议大家举手表决,同意罢免易中海的举手,超过半数代表投票通过。” 哇咔咔! 刘海中险些没忍住一蹦三尺高,还得是二儿子,论本事,论手段,自己是拍马也赶不上。 他附和:“我赞同,老易有负大家对他的信任。” 阎埠贵:“同意!” 许富贵:“同意!” “+1” “+1” ...... 转眼近七成邻居举手表示同意,少数弃权,养老团一帮人无声抗议,可见易中海彻底失去了大家的信任。 易中海张了张嘴,可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觉一股无力感席卷全身。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我确实有些私心,但主要目的不还是帮助困难群体么,你们不理解也就算了,为什么要集体反抗我。 当了那么多年一大爷,没有功劳总有苦劳吧。 被当众赶下台,无异于否定了他这些年为院里做的贡献,易中海接受不了这种事情,眼眶泛红,拳头捏得啪啪作响,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软肉。 周遭的空气因为他的愤怒,似乎都变得压抑起来。 最后,易中海一甩袖愤然离去。 他受不了那种异样的眼神。 见此情形,聋老太太突然生出兔死狐悲的凄凉之感。 “咚! 她手中的拐杖重重砸在地面上,将大家的注意力全都吸引过来,那张白得吓人的老脸透着森然:“中海是街道办任命的一大爷,你们有什么权利罢免他,这个投票做不得数。” 傻柱也在那抗议:“一大爷这些年为大院做出的贡献你们都忘了吗,你们还有没有良心,我不同意这个表决。” 贾东旭:“就是,我师傅人那么好,凭什么罢免他。” 见这帮人还在垂死挣扎,刘光天直言:“你们少数几个人的意见并不重要,只要大部分人同意,再上报街道办,相信组织会尊重绝大多数居民的意见。” “爸,你还有什么事要说不,没事散会得了。” 刘海中嘴角的笑意完全抑制不住,神采飞扬地宣布:“大伙都散了吧,明天我跑一趟街道办向王主任汇报情况。” 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去。 这时,啥好处都没捞着的贾张氏不乐意了:“不准走,我家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邻居没一个搭理她的。 家里有钱不花想占他们便宜,做梦! 刘光天眼珠子一转,准备再逗一逗养老团:“张大妈,我给你出两个主意,保准你家能安稳度日。” 这下贾家几人都来了精神。 尽管刘光天坏了自家的好事,他们恨刘光天入骨,但人聪明这点毋庸置疑,兴许真能有什么好办法。 “刘老二,你快说说什么主意?”贾张氏催促说。 刘光天一本正经道:“第一,据我观察,贾东旭和秦淮茹这段时间瘦了一大圈,张大妈你却一点没变,瞧这红光满面的富态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资本家的富太太,可想而知,贾家大部分粮食都进了你肚子里。” 闻言,邻居们不由仔细端详起贾张氏。 可不就是一脸富态,至少有一百五十斤重。 邻居们鄙夷不已。 一个混吃等死的老妇人吃饱喝足,反而让家里的顶梁柱忍饥受饿,亏你干得出来,老贾要是知道了,非把你带走不可。 贾张氏老脸一红,声称自己是虚胖,刘光天再次无情地拆穿她的谎言:“张大妈,肥肉特别抗饿,你这体型怎么也得有一百五十斤,为了家庭生存考虑,你平时必须减少进食,体重打对折正合适。” 邻居们均是忍俊不禁,养老团几人也不例外。 头一次听说体重打对折的。 多新鲜! 没搭理又羞又气的贾张氏,刘光天继续陈说:“第二,贾家日子困难原因出在户口上,我建议你们给秦淮茹买个工作,钱不够就找易中海借,相信咱们乐善好施的前一大爷,肯定不会拒绝帮忙的。” 在“乐善好施”和“前一大爷”这两个词汇上,刘光天故意加重了几分语气,惹得现场一阵哄笑。 很显然,刘光天是跟易中海杠上了。 幸好易中海跑路得早,不然少不了血压飙升。 贾家人听了这个办法完全高兴不起来,贾东旭先前跟易中海提过借钱买工位,可被易中海以一大妈身体不好,前些年治病花了不少钱为由给拒绝了。 为此,贾张氏暗地里没少骂易中海抠门,连这点钱都不愿意借。 浑然忘了自己的品行。 易中海深知贾张氏属貔貅的,平时适当接济还可以,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相当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他当然不可能答应这么离谱的请求。 突然,贾张氏脑中灵光一闪,提议:“他二大爷,我家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你是七级工,每个月工资八十多块,能不能先支援我家点?” 刘海中给了她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 但凡脑子没点毛病,都不可能借贾家钱好不好。 刘光天忍不住吐槽:“张大妈,我发现你这人有个优点,你长得丑,想得倒是挺美。” 鹅鹅鹅! 这下所有人都没绷住,全都笑出了鹅叫声。 长得丑,想得美? 大家还是头一次听闻这么别具一格的话语,逗死个人。 高兴之余,傻柱把刘光天针对易中海的事情全都抛之脑后,乐呵呵地说:“刘老二,我发现你这人嘴臭起来跟我有的一拼,打哪学来的。” 许凤兰心说这方面你没有发言权,你又没尝过光天嘴里的味道,懂个球,我尝过,一点都不臭。 第81章 没有叫错的外号 对于贾张氏不找易中海借钱,反而求助刘海中,刘光天不禁生出一个念头,他询问贾张氏:“张大妈,院里论有钱没人比得过易中海,你怎么不找他借钱?” “难不成......易中海不愿意借?” “不应该啊,他可是贾东旭的师傅,满口仁义道德,这点忙应该不会拒绝才对,还是说他不相信贾家的人品?” 刘海中不自觉点着圆滚滚的脑袋。 表示学到了。 不愧是引领自己走上PUA道路的祖师爷,这份功力属实了得。 既暗指易中海是个伪君子,又讽刺了贾家的品行。 贾张氏脸一下拉得很长很长,冷哼一声后,头也不回地走了,这个刘老二就是根搅屎棍,有他在,捐粮大会根本进行不了,还要自己节食,各种嘲讽贾家,老娘信你奶奶个腿。 最能闹腾的主跑了,秦淮茹跟贾东旭也不好意思多待,在一大片讥讽的目光下,灰溜溜回了家。 众人各自散去。 一场大会下来,刘光天兵不血刃地拿下了易中海的大爷位置,并让捐粮大会中道崩殂,防止贾家从中得利。 刘光天自我感觉良好,给自己的表现打99分。 会后,傻柱遵照约定给贾家拿了五斤白面,而且是在杨瑞华的注视下拿的,贾东旭接过白面后,笑容如初升的太阳,光彩夺目,脸颊两侧的颧骨微微凸起。 “傻柱,人只有在摔一跤的时候,才知道谁会扶你,谢了!” 傻柱没太听懂,客套地回了句:“小事,回头别忘了替我宣传两句,名声不好,媒婆都不爱搭理我。” “应该的!” “嘎吱!”房门重新关上。 水池边的杨瑞华忍不住问了句:“傻柱,贾家暗地藏了不少钱,你怎么还给人白面?” 傻柱不以为意道:“一大爷说了,人如果真有钱早就拿出来买粮食了。” 杨瑞华无语地摇摇头,果然,没有叫错的外号,只有起错的名字,这可真是个大傻子哟。 没多久功夫,这个消息就在院里传开了,大家都在嘲笑傻柱,即便真的要接济,也该送棒子面,哪有吃不饱饭送白面的,生怕贾张氏瘦了是吧。 何雨水都快被傻哥哥气死了,在那不住念叨:“哥,你把粮食送过去,我们吃什么呀?” 傻柱浑然没当回事:“我一个厨子还能饿到你不成,去去去,大人的事你别操心,回屋好好读书。” 得!浑劲又上来了。 何雨水深知哥哥拗得很,认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此时此刻,她恨极了易中海这个死绝户,故意撺掇哥哥给贾家吸血,活该你是个绝户,活该你被罢免一大爷。 贾家。 看着那亮白如雪的五斤面粉,贾张氏口水都要滴出来了,当即叮嘱秦淮茹和面,今晚加餐。 “哎!“秦淮茹屁颠屁颠地开始忙活。 贾东旭提了一嘴:“妈,回头你别忘了帮傻柱宣传一下,名声坏了他不好娶媳妇。” 沉默片刻后,贾张氏那双三角眼迸发算计的光芒,颇为阴险地说:“名声坏了才好,他要是娶了媳妇,咱们上哪弄免费的白面去?” 闻言,贾东旭和秦淮茹神情一怔。 好像......还真是这样。 确实不能让傻柱娶媳妇。 为了生存,两人只是纠结片刻,就把良知雪藏在无尽的深渊中。 接着,贾东旭漫不经心地问:“妈,咱家到底有多少钱?自打爸走后家里一直是你管钱,工资我可是月月上交的。” 贾张氏脖子一梗,耍起了无赖:“什么钱,你别听刘老二瞎咧咧,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要花钱,你就那么点工资,我能撑起这个家就不错了。” 贾东旭尴尬地挠挠头:“妈,现在这光景,还是给淮茹买个工位,把户口迁过来最妥当,这钱算是我借的行不,回头我们夫妻俩一起赚钱还你。” 在那和面的秦淮茹,眼里希冀闪烁。 “我没钱,借不了!”贾张氏摇摇头,一口咬定家里没钱。 “再说了,秦淮茹去上班,家务活谁来干,两个孩子谁带,难不成让我一个老婆子干?” “东旭,困难只是暂时的,兴许过段时间粮价就下来了,有傻柱和易中海帮衬,咱家日子不会差的,你呀,把心放到肚子里。” 贾东旭一听觉得有道理,起码短时间内家里不用为粮食发愁。 便打消了借钱买工位的念头。 秦淮茹不露痕迹地轻叹一声,低头继续和面。 之后,一家人美滋滋地开始加餐,酥软蓬松的馒头,贾张氏一下干了三个,贾东旭干两个,秦淮茹继续啃窝头,谁都没提让贾张氏节食的事情。 ...... 易家。 “咕噜咕噜!”易中海坐在八仙桌边,不停往嘴里灌冷水,想要借此浇灭心头的怒火。 然并卵。 那股怒气就像被点燃的干草堆,越烧越旺,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那阴翳的眼神,仿佛能藏着无数把尖刀。 “啪!” 他一巴掌重重拍在桌面上,吓得正收拾床铺的一大妈一哆嗦。 一大妈捂着胸口柔声劝说:“中海,你想开点,别为了这事气坏身子,让后院那帮人称心如意。” 这话犹如灵丹妙药,立即生效。 易中海深吸两口气,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中海,那个小崽子聪慧过人,下手果决,比你更擅长利用人心,咱们玩不过他的,你别再犯傻企图掌控大院了。”聋老太太在旁边一脸愁容。 易中海何尝没认清这点,但他不甘心啊,好好的管事大爷位置被撸了,明天巷子里指不定传成什么样,他还怎么有脸出去见人。 见他沉默不语,聋老太继续唉声叹气:“开会前我就跟你分析过,这么办风险太大,至少得等刘老二搬出去才能行动,你非不听。这下可好,唉!管事大爷的位置都给弄丢了。” “老太太,我真没想到刘老二会提出搜贾家,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本来局面都已经被我掌控住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易中海说不后悔肯定是假的。 “对了,老太太,你跟王主任关系好,能不能帮我说说情。” 聋老太苦笑着摇摇头:“中海,你现在丢了人心,继续赖着管事大爷又有什么用,有人服你么?等着吧,等刘老二搬走再从长计议。” “唉!我知道了!” 第82章 昨日因,今日果 与此同时,刘光天来到后院蔡家。 蔡浸泡对于他的到来很是意外,给他倒了杯水,热情招呼:“光天,今晚多亏有你,不然大伙免不了又被易中海道德绑架,这个缺德玩意,就知道照顾自己徒弟,完全不管邻居们的感受。” 刘光天浅浅一笑:“人有私心很正常,本来我不爱搭理他的,谁让他非要作死,拉着全院一起给贾家吸血,这股歪风邪气必须给他打压下去。” “哈哈!说得对!” 接着,蔡浸泡问他过来有什么事。 “蔡哥,我听说机修厂准备调你去石家庄分厂,你还在犹豫是吧?”刘光天直入主题。 蔡浸泡并不意外刘光天知道这个消息,轻轻点了点头:“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我现在下定决心要去了,说起来还要谢谢你,不然我还真不打算走。” “怎么说?”刘光天脑门全是问号。 “之前易中海威胁我,要赶我出大院,我心里一直憋着股气,又不敢跟他对着干,后来跟你们结盟,我整个人都舒坦了,准备跟易中海干到底。 说到这,蔡浸泡脸上布满解气之色。 “今晚你把易中海斗倒了,我继续待着也没劲,机修厂那边补贴了不少粮票,房子都安排好了,我打算尽快带着全家过去,省得得罪了领导,回头给我穿小鞋。” 刘光天了然地笑了笑,敢情还真跟自己有关系。 昨日之因,今日之果。 妙极妙极! “蔡哥,那我就直说了,你家这两间房我看上了,你去街道办办手续的时候,还请通知我一声,我这也到了成家的年纪,没套房子不顶事。” 蔡家在后院一大一小两间房,并非轧钢厂所有,想租房须通过街道办。 蔡浸泡恍然大悟,乐呵呵地说:“没问题,我这边办手续差不多要三天,到时我提前通知你,不过街道办让不让你租房,我可保证不了。” 自建国开始,四九城住房变得越来越紧张,尤其这两年,分房排队是常态,没点关系指不定排到猴年马月去。 刘光天对此心知肚明,表示街道办由他来搞定,让蔡浸泡先别声张,等尘埃落定再说,蔡浸泡答应得很是爽快。 住房问题解决,刘光天寻思空闲了去趟废品站,淘点红木家具什么的。 这年头都喜欢新家具,旧红木家具都当破烂卖,白捡的便宜不占白不占,而且更显低调。 生活虽然普普通通~~ 但也要乐在其中~~ 要时常心怀着那一份感动~~ ...... 心情舒畅的刘光天,忍不住哼起了小调。 刚从蔡家出来,刘光天就看到许凤兰在自家门口来回踱步,眼神时不时往蔡家门口瞄,那头乌黑长发湿答答的没擦干,在空中摇曳生姿。 银白色的月光倾洒而下,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影子。 “怎么样?怎么样?” 见到刘光天出来,许凤兰望穿秋水地凑上来问。 刘光天感觉心里怪怪的,还是头一次有姑娘这么迫不及待要跟自己过日子,他好像...... 遇到对的人了。 “你耳朵凑过来,我偷偷告诉你。” 单纯的许凤兰乖乖附耳。 “吧唧!” 嗅闻到少女清新宜人的香气,刘光天坏笑着闪电般在她脸上啄了一口。 许凤兰身体猛地一颤,旋即不依地捶打着他的胸口,连连娇嗔:“你坏死了,又欺负我。” “嘿嘿!” 刘光天得意地笑了笑,这才低声说:“蔡哥决定要走了,不出意外的话,房子大概率会分给我,你准备一下,我尽快娶你过门。” “真哒?”许凤兰眼眸灿若星河。 惊喜来得太突然,她一时有些不敢相信。 刘光天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再次给予肯定答复。 这下许凤兰终于安心了。 ...... 翌日,第一缕阳光将沉睡中的四九城唤醒。 炊烟袅袅,鸡犬相闻。 刘家一家子围在餐桌边果腹充饥。 自打昨天刘光齐脑袋冒泡,当众表露心迹,这还是刘光天第一次跟他碰面,脸上的巴掌印还未消退,头深深埋进碗里一言不发。 乖巧跟小宝宝似的。 可眼神中潜藏的怨恨,还是被刘光天这个有心人瞅了个正着。 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时,刘海中打破了现场沉默的氛围:“孩她妈,找媒婆的事先放一边,昨天闹了那么大笑话,等风波平息了你再去远点的地方寻摸寻摸。” 话音落下,刘光齐脑袋更低了。 吴玉梅现在对大儿子也没了好脸色,应和知道了。 接着,刘海中又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刘光齐:“老大,你在单位多表现表现,争取弄个小领导当当,进厂三年了才行政27级,工资30块,光天刚入职就是19级干部,传出去你丢不丢人呐。”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这一爆炸性消息,惊得刘光齐呆若木鸡。 嫉妒再次战胜理智。 刘光齐满脸不服气地说:“光天肯定没走正路,中专入职至少实习半年,哪有一下提升那么多级的。” “啪!” 刘海中又在他脑门上来了一下,没好气道:“你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当大哥的,心胸能不能开阔点,哪有这么想自己弟弟的。” 刘光齐缩了缩脖子,显然还没从昨天的阴影中走出来,果断认怂:“爸,是我不对,光天他是个好样的,我以后多向他学习。” “这还差不多!”刘海中冷哼一声。 刘光天和刘光福对视一眼,差点没忍住当场破功。 笑死个人!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刘光齐会有这么一天。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 来到职工医院。 刘光天已经适应了悠闲的生活,今天他特意带了一张躺椅过来,闲来无事,就躺在那静静地看书。 突然,一阵嘈杂的争吵声从外面飘进诊室。 隐隐约约能分辨出,争执的一方是秦首胜,好像是给病人治出了差错,被人找上门来了。 刘光天准备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这个老小子昨天一边给他戴高帽,一边讽刺他医术不精,当心扎到患者的视神经,这些刘光天都记着呢。 第83章 问题不大 职工医院二楼走廊。 原本安静祥和的氛围,被突如其来的争吵声打破。 争吵声穿过门墙,越过楼层,迅速向医院的各个角落蔓延,无所事事的同事们循声而来。 此时此刻,中医诊室用门庭若市来形容也不为过。 刘光天来到隔壁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精瘦高个在那猛拍桌子,接连发出“嘭~嘭~”的声响,他的裤腰位置正靠着一个八、九岁的小胖墩,脸色苍白,萎靡不振。 外表上初步判断是晕眩之症,肩颈位置僵硬异常。 这是刘光天通过望诊得到的信息。 高个男人对面则站着脸色阴沉的秦首胜,眼神之中透着无奈和心虚。 只听高个男人高声质问:“你怎么治的我儿子,昨天还只是颈椎不舒服,被你扭了两下,早上醒来就晕乎乎的,到底什么情况,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秦首胜努力挤出一抹和善的笑容,宽慰说:“这位同志,你先别着急,你儿子就是后颈关节错位导致的晕眩,只要正确复位马上就能恢复过来。” “昨天你也这么说,结果呢......现在我儿子成了这个德行。”高个男人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屋顶。 脖颈处青筋暴起,一双虎目宛如即将喷发的火山,溢满熊熊烈火。 被戳中了痛处的秦首胜,只觉一阵火辣辣的烧灼感从脸上蔓延开来,门口同事们交头接耳的场景,让他有种被扒光衣服,赤裸裸暴露在众人面前的感觉。 这让他无比尴尬和难堪。 尤其刘光天这个毛头小子的到场后,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同志,是这样,颈椎一共有七节,你儿子第五节和第六节......” 秦首胜还想跟高个男子解释。 可话刚出口,就被男子粗暴地打断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我就问你,能不能现在治好我儿子。” “这个......” 就在秦首胜考虑如何措辞的时候,庄国栋从门外挤了进来。 见到现场情形,他额头的皱纹拧成了麻花状。 “秦医生,怎么回事?” 秦首胜捏了捏裤脚,略显尴尬地说:“院长,这个孩子颈椎疼痛,经过我的检查,发现关节错位了,我昨天尝试帮他复位,明明当时情况已经好转了。” “可今天孩子又喊疼,又喊头晕,可能是昨晚不小心又脱节了。” 庄国栋是西医外科出身,对中医的情况不甚了解,疑惑道:“那你再给他复位一次不就好了。” 秦首胜面露为难,问题就出在复位上,男孩的颈椎长势异于常人,再加上脂肪偏厚,他有些摸不准复位手法,担心对男孩造成二次伤害,一个不小心会导致瘫痪。 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秦首胜建议去大医院更稳妥。 这下高个男人总算弄明白了状况。 儿子现在有瘫痪的风险。 霎时间,他怒火冲天而起,一把揪住秦首胜的衣领。 “你个狗日的还想推卸责任,昨天扭完我儿子就说低头不顺畅,肯定是你医术不精,把我儿子治出了问题,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跟你没完。” 秦首胜抹了把脸上的口水,强自狡辩:“你凭什么一口咬定是我的问题,我还说是你儿子乱折腾,导致关节二次错位,想拿我当替罪羊呢。” 两个人再次吵得不可开交,甚至发展到要动手的程度。 所幸庄国栋及时拦住了高个男子。 同事们在那交头接耳,不时朝秦首胜投来鄙夷的目光,明明是自己医术不精,还强行把问题推到孩子身上。 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当医生。 庄国栋深知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于是朝边上的毕胜客叮嘱:“快去隔壁把刘医生叫来。” “我在呢,院长。” 门口看戏的刘光天,从后面挤了进来。 庄国栋心里一喜,安抚高个男子:“这位是各大医院争抢的医术大拿刘医生,先让他给你儿子诊治一下,兴许有办法。” “这人有二十岁了没,你该不会是在诓我吧?”高个男子上下打量了刘光天一眼,有些将信将疑。 “诓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出了事故我这个院长难辞其咎。” 高个男子一想是这么个道理,便允许刘光天试上一试。 庄国栋的话让秦首胜很不高兴。 言外之意,自己的医术远远比不上刘光天。 他当即出来阻止:“院长,刘医生太过年轻,还是去大医院比较稳妥。” “什么时候轮到你教我做事了,乱子是你惹下的,你解决不了,还不许刘医生上手了?给我一边待着去,回头我再跟你算账。” 秦首胜脸一阵青一阵紫,只能暂时退到一边。 心中连连吐槽。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他就不信刘光天有能力处理这个病症,到最后还不是要去大医院。 刘光天倒是没有推辞,在病人面前一切纠纷都得往后排。 抬手在男孩的颈椎处探查起来。 可能是备受家庭宠爱的原因,男孩脂肪较厚,颈椎又比普通人小,对探查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不过刘光天还是找出了病因。 颈椎第五节、第六节稍稍往左偏移,并没有复位完全,且关节向里凹,明显是手指按压造成的,压迫到了血管和神经,导致脑部供血不足,从而引起头晕和肩颈僵硬的症状。 小男孩的身体构造的确对复位有一定程度的影响,但影响有限。 看来秦首胜的医术比自己预想中的还要差些。 刘光天心念一闪,朝高个男子说:“问题不大,关节没有彻底复位,我有把握治好这孩子。” 高个男子顿时喜形于色:“那就麻烦刘医生了。” 他不是对刘光天有信心,而是相信院长的眼光。 庄国栋也是笑呵呵地让刘光天放手施为。 只有秦首胜满脸不可置信,怀疑刘光天在打肿脸充胖子。 “刘医生,治病救人可不能开玩笑,孩子出了问题你是要负责任的。” 刘光天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揶揄说:“昨天我才帮秦医生治好一位患者,你这就忘啦?你没把握,并不代表病人的症状重。” 第84章 医院扬名 这番言论无疑是在打秦首胜的脸,而且打得啪啪作响。 那种剑拔弩张的氛围都快溢出来了。 正常同事之间,绝不可能说话如此直接。 多多少少得顾忌对方的面子。 在场几人,以及门外的围观群众,眼神在秦首胜和刘光天身上来回扫视,充满探究意味。 “你......你......” 秦首胜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哆嗦着手指向刘光天,却又不知道如何反驳。 他万万没想到刘光天那么勇,那么敢说。 中华民族谦逊有礼的传统美德是让你喂狗了么? 刘光天没搭理他,开始专心治疗起来,大拇指顶住颈5,左手扶住小男孩下颌,左手向左旋转..... 只听几道“咔”声后,关节复位顺利完成。 小男孩睁开眼皮,眼睛闪烁着惊异的光芒。 “爸爸,我好像不晕了。” 说着,小男孩又扭了扭肩膀。 运转自如。 这可把高个男人乐坏了,连连朝刘光天鞠躬,并竖起大拇指称赞:“谢谢刘医生,怪不得各大医院都争抢你,你的医术是这个,比某位半吊子水平强多了。” 感谢刘光天的同时,高个男人还不忘挤兑秦首胜。 秦首胜犹如被霜打了的茄子,蔫头巴脑的,根本不敢回嘴。 他抓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一个小年轻是怎么把医术练到这个水平的,天才也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啊。 庄国栋则暗乎侥幸,幸好院里有刘光天这位大拿坐镇,不然指不定会闹出什么样的幺蛾子。 “啪啪啪!” 与此同时,围观的同事们毫不吝啬地送上掌声。 医术高明的医生到哪里都备受尊重。 刘光天也不骄傲,客客气气地送走父子俩。 危机解除,庄国栋把围观的同事们赶走,不满地对秦首胜说:“秦医生,我要把你刚才对刘医生说的话还给你,治病救人不是儿戏,没把握的病情不能强来,出现问题你责无旁贷,这点你老师难道没有教过你吗?” 秦首胜老脸涨得通红,羞愧难当地低下头。 “对不起,院长,这次是我的错。” “明天交份检讨给我,一千字以上,另外扣你三天工资以示惩戒。” 庄国栋面容严肃,声音冰冷,充斥着不容抗拒的意味,秦首胜嘴唇蠕动了两下,似乎想要求个情,可最终还是憋了回去。 此刻,他就像一只被主人训斥的哈巴狗,只能乖乖听从命令。 没办法,胳膊拧不过大腿。 他不恨庄国栋,只恨刘光天不给面子,让他当众丢了那么大脸。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惩罚完秦首胜,庄国栋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满是赞许地说:“刘医生的医术果然不凡,有你坐镇,看来中医科这边是用不着我操心了。” “院长捧了!” 刘光天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一场小小的风波就此过去。 经此一事,整间医院都知道中医科有个双十年华的刘医生,医术超绝,是各大医院争抢的大拿。 若不是名草有主,那些个莺莺燕燕早就扑上来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刘光天发现找自己看病的人变多了,一问才知道,出自分诊台马冬梅的手笔。 刘光天乐得如此。 接连刷系统奖励。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3两五花肉】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1只手扒鸡】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5两猪油】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2个肉包子】 ...... 奖励的都是生活物资,生的、熟的、调味料、票据等等,数额虽然不多,却也足够满足刘光天的口腹之欲。 美滋滋! 临近午休时间,诊室来了一位特殊病人。 刚进门,李怀德就觉得躺在那的小医生有些眼熟。 刘光天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到来,随意扫了一眼后,问:“李厂长是来看病的?” “刘医生认识我?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两头野猪!” 李怀德一拍脑门,终于想了起来:“原来是你啊,我记得你爸是车间里的七级工,上次碰面你还在读中专,没想到一转眼就毕业了,还进了职工医院。” 刘光天点点头:“没想到李厂长还记得我。” “哈哈!我这人记性向来不错。” 简单寒暄过后,李怀德把门一关,隐晦地表明来意:“刘医生,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你觉得我哪里有问题?” “人至中年,难免力不从心。”刘光天不假思索回答。 “传闻刘医生医术超群,果然名不虚传,我也不藏着掖着了,你看有没有调理的办法。” 见刘光天一语中的,李怀德非但不恼,反而面露喜色。 小伙子太会说话了,把肾虚委婉表达成中年人的无奈,他就喜欢跟高情商的人打交道。 刘光天让他坐下把个脉。 情况比许富贵严重点,好在还是有办法调理的。 “我给你扎几针,配合中药滋补身体,不说让你重回巅峰,顶个十来分钟不是问题,不过这药不便宜,是我私人调配的,医院没得卖。" 李怀德大气地摆摆手,钱不钱的无所谓,只要有效果就行,十来分钟足以让大部分男人望洋兴叹,要不是碍于面子,他都要忍不住放声长啸了。 那是他失去已久的青春。 针灸过后,李怀德明显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 尽显男儿本色。 这让他暗自惊叹起刘光天的医术,小年轻水平属实不赖。 李怀德当即递过二十块钱,半个月疗程,迫不及待问道:“刘医生,药丸多久能配好,男人嘛,都比较好面子,刘医生你懂的。” 刘光天说:“下午我把药送到你办公室。” 毕竟是私下交易,不方便在医院进行。 “那就有劳刘医生了。” 李怀德脸上笑容如春风般灿烂。 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注意到诊室里条件简陋,李怀德义正言辞说:“刘医生,后勤新到了一批吊扇,中午我让人过来装,大热天的,咱们得给病人提供良好的就医环境。” 瞧瞧,这就是语言的艺术。 明明是为刘光天谋福利,换个表达方式,意义马上就不一样了。 刘光天挑了挑眉,咧嘴说:“还是李厂长考虑周到,我替广大患者对你表示感谢。” “哈哈!应该的,应该的。”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三尺布票】 第85章 大院丑闻频频 随着午休铃声的响起,工厂瞬间焕发勃勃生机。 困难时期开始后,工人们肚里缺油水不说,吃不饱饭是常态,身体匮乏,以至于生产积极性大大降低,每次午休都跟饿狼似的扑向食堂。 刘光天从诊室出来的时候,不管认不认识的同事,都热情地跟他打招呼,刘光天也不摆谱,一一含笑回应。 正所谓:“逢人面带三分笑,遇人遇事有关照。” 只有秦首胜阴沉着脸,大步流星地从刘光天身边掠过。 见状,毕胜客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地意味说:“这家伙仗着有几分本事,自打进医院起就拿鼻孔看人,也就是刘医生,不然真没人治得了他。” 刘光天浅浅一笑,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 两人一起朝三食堂走去,途中碰到了从办公大楼出来的许凤兰,毕胜客绘声绘色地把当时的场景描述了一遍,把刘光天塑造成一个惩奸除恶的大英雄,秦首胜则是那个医德不佳的小人。 “许同志,你可得把刘医生看好了,医院里的小护士和女医生没少凑到刘医生身边搭话。” 许凤兰耐人寻味地看了刘光天一眼,霸道宣称:“不怕,更漂亮的光天都拒绝过,最后还不是被我拿下了。” “喔~~”毕胜客朝她竖起大拇指。 这么自信大方的女孩子可不多见,长得又跟天仙似的,怪不得妖孽如刘光天会被早早拿下。 刘光天掐了掐她的脸,眼神不自觉流露一丝温情。 排队打饭的时候。 不出意外,一大片目光往许凤兰身上汇聚。 许凤兰也不在意,反而笑嘻嘻地对刘光天说:“瞧见没,本姑娘也是很招人喜欢的,你不好好珍惜我,到时我跑了你可没地方哭。” “那你去找别人啊!” 刘光天满脸不在乎,这给许凤兰气得不轻,嗔道:“不行,你欺负了我就得负责到底。” “哦?我怎么欺负的?” “你.....” 看着他嘴角噙起的坏笑,许凤兰霞飞双颊,不说话了,刘光天则掩嘴贴在她耳畔,声音磁性而暧昧:“一会儿我回味下那甜死人的味道。” 顷刻间,许凤兰羞得耳根都红透了,脑袋垂在胸口。 既没拒绝,也没答应。 刘光天会心一笑,心情莫名又好上了几分。 偶尔调戏一下小丫头,作为生活的调味剂还是挺不错的。 吃饭期间,刘光天给许凤兰拿了个肉包子,许凤兰也不问哪来的,眉眼弯弯吃得很是开心。 接着又把早上听到的八卦消息一股脑儿倾吐而出。 在有心人的传播下。 昨晚易中海“串通”贾家骗邻居捐粮的事情,不止在南锣鼓巷传开了,就连轧钢厂都传得沸沸扬扬。 不管事实如何,易中海和贾家的名声又臭了。 走到哪都有人指指点点。 “听说易中海早上解释得嗓子都冒烟了,差点没跟人打起来,结果流言根本遏制不住,后来他气鼓鼓地请假回家了,贾东旭在车间里被各种嘲笑。” 许凤兰在那边津津乐道,刘光天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十有八九是许大茂的手笔。 这样也好,看道德天尊以后还怎么嘴炮。 下午医院没什么病人,刘光天惬意地躺在躺椅上,吹着刚装好的吊扇,凉风习习,沁人心脾。 实在困顿就眯会儿眼。 不知不觉,时间犹如细沙从指尖悄悄流逝。 ...... 晚上七点。 四合院全院大会再次开启。 这次主持人换成了街道办的王主任。 环视现场一百多号人,王主任声音中裹挟着浓浓的不满:“我这次过来什么原因,大家心里应该都有数,前些年,95号院一直是街道办表扬的大院,年年评获先进大院。” 但是...... 这两年也不知道怎么了,各种丑闻不断,什么一大爷针对半大小子、单身汉惦记隔壁俏媳妇、哥哥惦记弟弟未过门的媳妇......” 听到这,现场不少人都开始抖动肩膀。 可不是嘛。 这两年院里就跟中邪了一样,接连爆出各种丑闻。 而几个当事人脸色都拉了下来,跟便秘了似的。 注意到这一情形,王主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厉声道:“你们还有脸笑,丢不丢人呐,现在我正式宣布,95号院被剔除今年先进大院的评选资格,流动红旗我等会儿就带走。” 这下没人笑得出来了。 评不上先进大院,荣誉没了不说,年末那点花生瓜果也泡汤了。 刘海中苦着一张脸叫屈:“王主任,能不能再给个机会,院里大部分人都是不错的,团结友爱,不能因为个别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啊。” 难得刘海中讲话没卡壳。 估计事先没少在这方面下功夫。 贾张氏表示忍不了一点,扯着破锣嗓子质问:“刘海中,谁是老鼠屎呢,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刘海中不愿搭理这个臭名昭著的泼妇,满脸希冀地渴望王主任能给次机会,王主任则瞪了贾张氏一眼:“张翠花,你还有脸站出来,要不是你动不动哭穷,院里能天天鸡飞狗跳的么。” “前些年街道办劝你把户口迁过来,你说什么也不听,一门心思占国家便宜,那个时候你们家日子富裕,有没有帮过院里邻居?没有吧,现在倒好,便宜占不到了,开始算计趴在全院人身上吸血,显得你能耐是不是。” 贾张氏缩了缩脖子,没敢回话。 那张白白胖胖的老脸罕见地浮现一抹红晕。 边上的易中海心里一咯噔,从王主任的话语中不难听出她对昨天那场大会有多不满。 看来自己今天难喽。 “哼!” 见贾张氏当起了缩头乌龟,王主任不由冷哼一声,旋即把目光转向易中海。 “老易,你瞧瞧你这两年把大院管成什么样,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先不提以前那些事,我就问你,昨天那场大会是不是你跟贾家联合导演的?” 易中海露出比窦娥还冤的表情:“王主任,我冤枉啊,贾家有没有钱我真不知道,我主要寻思着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才提议大伙一起帮帮贾家的。” 第86章 我做主这两间房子分给你了 面对王主任这般严厉的指责,贾张氏可没办法置若罔闻。 她站出来委屈叫冤:“王主任,我家现在穷得叮当响,小偷来了都得含泪塞两毛钱,真没有串通老易骗邻居们捐粮食,那都是刘老二瞎咧咧的,你可一定要为贾家做主啊。” “你让我做主?那你怎么证明你家没钱?” “我家就是没钱,不信你进去搜。”贾张氏镇定自若地说着,态度和昨天判若两人。 王主任失笑地摇摇头。 混迹官场多年,什么样的市井小民她没见过,岂会猜不到贾张氏的小心思。 “张翠花,昨天光天提议进去搜,你强烈反对,今天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很难不让人多想,你啊,别以为大家都是傻子,就你自己聪明,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 贾张氏满脸不服气,依旧在那强自辩解,王主任懒得跟这个胡搅蛮缠的泼妇多费唇舌,直言:“真实情况只有你自己清楚,多说无益,现在的问题是,大部分邻居认定贾家跟易中海沆瀣一气,骗取粮食,所以我宣布,即刻起,解除易中海管事大爷的职务。” 虽然早有预料,可易中海还是忍不住一阵心酸。 毁了! 自己经营多年的人设彻底毁了。 傻柱还在为易中海叫不平,嚷嚷着一大爷是大好人,这么些年为院里做了不少贡献,咱不能让好人寒了心。 王主任不清楚里面的猫腻,但她更相信人民群众的呼声。 并没有更改决定。 罢免完易中海,接下来需要选出接替人员。 王主任一锤定音:“老刘,以后由你担任一大爷,老阎接替二大爷,以后你们两个对院里多上上心,别再搞出那么多幺蛾子了。” 刘海中和阎埠贵忙不迭信誓旦旦地做出保证。 “至于三大爷的人选......大家有没有推荐的,现在可以提出来,毛遂自荐的也可以。” 现场嗡嗡声此起彼伏,就是没人出来冒头。 最主要是没人觉得自己有这个威望。 许大茂戳了戳亲爹的腰子,低不可闻地问:“爸,多好的机会,你怎么不上去竞选呀?” 许富贵只是高深莫测地笑了笑,站在那一动不动。 眼见商量不出个结果,王主任干脆宣布:“既然这样,三大爷的位置就先暂时空着,院里的事,老刘和老阎你们先商量着来,等回头有了合适的人选再上报到街道办。” “好的,王主任!” 刘海中和阎埠贵笑呵呵地应着,巴不得没人分权才好。 待王主任走后,刘海中清了清嗓子,官气十足地说:“今后大家就不要叫我二大爷了,改称一大爷,称呼老阎为二大爷,至于原来的一大爷,大家叫老易或者易师傅,免得搞混了。” 面对众人复杂莫名的目光,易中海双手插兜,低头望脚尖,来了招装聋作哑。 “一大爷!”许大茂第一个带头改称呼。 后院联盟紧跟其后。 除了养老团,邻居们也都零零散散地喊了起来。 万事开头难。 久而久之,一切就会变得顺理成章。 大会结束后,蔡浸泡单独找上刘光天,表示自己明天要去街道办办理相关手续,刘光天说到时一起。 ...... 翌日周六。 趁着午休时间,刘光天汇合蔡浸泡一起来到街道办,蔡浸泡在外面办理房屋退租,以及工作调离的手续,刘光天则独自走进王主任的办公室。 “哟!这不是刘神医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今天的王主任似乎心情格外不错,见到来人恶趣味地调侃起来。 换作一般小年轻,这时肯定腼腆得跟小姑娘似的。 可刘光天是谁,只听他张口就来:“啧啧!瞧王主任这气色,白里透红,眉宇含杏,有道是鸾凤和鸣,昨晚怕是经历了一番苦战。” “去去去!混小子,说什么呢。” 王主任老脸一红,暗忖这些个中医有够邪门的,稍微有点异常都瞒不过他们的火眼金睛。 想到昨晚翻云覆雨的场景,王主任又是一阵燥热难耐。 刘光天嘿嘿一笑,见好就收。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我什么事?” 收敛心神后,王主任问。 刘光天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糖放在桌面上,笑吟吟地说:“提前给您送喜糖,顺便再请您帮个忙。” “你这喜糖怕是没那么容易下咽,先说说什么事。” 像是想起了什么,王主任一本正经地说:“你是想问房子的事吧,我帮你留意着呢,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房子我已经找到了,今天过来是找您办手续的。” “哦?怎么回事?” 于是刘光天把蔡浸泡调职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王主任很给刘光天面子,当即拍板:“你小子运气不错,我做主那两间房就分给你了。” 刘光天咧嘴一笑,又问那两间房子的房屋属性,想知道有没有买断的可能。 在刘光天记忆中,五十年代末期政府出台过一段时间公房买断的政策,但由于某些原因中道崩阻,很少有人听说过这件事。 严格意义上来讲,这个时期,政策禁止私人进行房屋买卖,不过在满足一定条件下,买断公房是允许的,如房屋没有产权纠纷,以及土地性质特殊等问题。 这是未来二十年内,唯一一次买断公房的机会。 听到这话,王主任好奇地看了刘光天一眼。 “谁跟你说可以公房买断的?” 刘光天神秘一笑,岔开话题:“这不重要,麻烦王主任给查查那两间屋子具不具备出售的条件。” “两间屋子大几百呢,你小子有那么多钱,还是老刘支持你的?”王主任面露狐疑。 刘光天从兜里掏出一张单据,由首都中医院出据,上面标明一株170年的野山参,售出价920块。 “用不着我爸出资,我上山找药材意外挖到了一株野山参,发了笔横财。” 王主任眼珠子差点瞪出来,看看单据,再看看刘光天,她不吃惊野山参值这个价,之前没少听闻这种事,而是惊异于刘光天的好运气。 简直太逆天了! 第87章 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 回过神来后,王主任苦笑摇摇头,随即安排人去查两间房子的是否具备出售的条件。 答案很快揭晓。 房屋不是经租房,产权完全属于政府所有,且没有土地性质等问题。 看过资料,王主任明确表示:“两间屋子一大一小,共45平米,买断的话,你给个六百就行。” 刘光天很是干脆地数了六十张大黑拾递过去。 没多久功夫,房子的房产证和土地证顺利到手,刘光天终于在这个时代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 “一事不烦二主,麻烦王主任再给开个装修证明,我想把房子重新粉刷一下。” 王主任依言大开绿灯。 事情办完,刘光天回单位继续上班。 当天晚上,蔡浸泡被调到石家庄的消息不胫而走。 邻居们纷纷上门打听情况,如调过去多长时间,还回不回来,得知确切情况后,不少人打起了房子的主意。 大字不识的贾张氏,在家里眼珠子提溜转个不停。 “东旭,咱家五口人挤一间屋子,实在放不开手脚,你明天去街道办问问,两间房怎么也得占个一间。” 贾东旭叹了口气,表情很是无奈:“妈,咱家只有我是城市户口,根本不符合分房标准,你就别想瞎心了。” 贾张氏认为政策是死的,人是活的,总得试一试。 这让贾东旭有种蛋蛋的忧伤。 自家老娘人是聪明,却一点也不了解国策。 最后贾张氏又在那骂骂咧咧,贼老天,专门欺负我贾家什么的。 后院许家,许富贵同样起了心思。 左等右等,终于把约会的小年轻给盼回来了。 当即把两人叫进屋。 “光天,蔡浸泡被调去石家庄,那两间屋子你想不想要?” 许凤兰和刘光天相视一笑。 “爸,等你开口黄花菜都凉了,两间屋子已经分给光天啦。” 许富贵先是一怔,但很快就明白了过来,敢情刘光天提前收到了消息,瞒着所有人把桃子给摘了。 “呵呵!光天,这招暗度陈仓算是被你玩明白了,咋的,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娶我家凤兰呐。”许富贵打趣。 刘光天也不窘,大大方方地说:“许叔,我跟凤兰情投意合,已经认定了彼此,回头我挑个好日子来提亲,到时你可别刁难我。” 边上的许凤兰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挽住刘光天的手臂,义无反顾地说:“爸,我这辈子只嫁光天,还请你一定要成全我们。” “你这丫头......”许富贵无奈地笑了笑。 果然女大不中留,有了小情郎,对这个家是半点留念都没有。 “光天,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你既然决定娶凤兰就要一辈子对她好,不然我老许家可不答应。” 刘光天郑重其事地说:“你若不离,我便不弃,许叔,这是我对凤兰的承诺。” 许凤兰听得泪眼汪汪,脸上布满幸福的痕迹,这一刻,哪怕让她把心掏给刘光天她也愿意。 “行吧,多的我就不说了,回头你让人来提亲。”许富贵本就中意刘光天,完全没有刁难他的意思。 唯一的顾虑就是刘光天年龄不够,政策规定男的满20,女的满18,才能领结婚证。 只能废点功夫改年龄。 刘光天表示自己认识人可以解决,许富贵满意地点点头。 事情敲定后,刘光天哼着小曲回到家。 发现刘海中正坐在客厅翘首以盼。 “老二,你可算回来了,蔡浸泡要调走,那两间房子......” 刘光天哪里猜不到他的意思,打断说:“房子街道办已经分给我了。” “蛤?” 跟许富贵一样,刘海中呆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随即面色狂喜。 虽然有些不满二儿子没跟自己商量就把事情办了,但结果是好的,刘海中打心底不希望二儿子搬走。 刘光天接着语出惊人:“爸,我跟凤兰打算结婚了,你让妈明天找人算个好日子,回头去许家提亲。” “噢噢,一会儿我就跟你妈说。” 先是当上了一大爷,后二儿子房子有了着落,现在又要结婚,喜事一件接一件,刘海中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脸上横肉一抖一抖的。 这日子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随后,在刘光天诧异地目光下,刘海中进屋拿了三百块钱。 “老二,结婚少不了各种开销,这些钱你拿去。” 刘光天不想跟刘海中有过多牵扯,婉言拒绝:“不用,我手里还有点积蓄。” “让你拿你就拿着,爸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可儿子结婚我这个当爹的不掏钱,像什么话。” 见他一再坚持,刘光天只能心绪万千接过。 刘海中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又心平气和地撂下一句:“老二,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老子。” 说完,他双手靠背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嘿!这个老小子。” 刘光天嘟囔了一句,心中那股子别扭悄然散去。 ...... 周末。 骄阳罕见地躲在厚厚的乌云底下偷懒,不透一丝光线,清风拂面而过,带来阵阵凉爽的气息。 一大早,蔡家就热火朝天开始搬家,刘光天在旁边帮了把手,忙活完又跑去找巷子里的装修师傅。 房子结构还算稳固,不需要大折腾。 简简单单把墙壁粉刷一遍即可。 房子到手,家具的事情被提上日程,刘光抱着捡漏的心态先跑了一趟废品站,结果啥也没捞着。 后面来到信托商店。 这里二手家具倒是不少,给刘光天挑花了眼。 就连黄花梨这种名贵家具都有,一张大床三四百,刘光天觉得没必要,东西实用就行。 一圈游逛下来,更具观赏性且耐用的榉木进入了刘光天的视线,中高档木料,没那么费钱,双人床、大衣柜、八仙桌、椅子、五斗橱,36条腿怎么也得凑齐,再添一张沙发。 共计花销130块。 完事! 回到四合院,正好跟易中海师徒打了个照面,易中海脸色瞬间拉了下来,都不带遮掩的。 这把刘光天乐得不行。 第88章 道德天尊炸了 面对易中海迥然于平时和善的态度,刘光天丝毫不恼,反而觉得很是有趣,伪君子终于破防啦。 他露出如春天般和煦的笑容,打招呼:“易师傅,我刚进来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你们师徒俩的谈话,怎么,东旭哥对后院的房子有想法?” 易中海一看他这副表情就来气,明明伪装是他的拿手绝活,现在别人却用的得心应手。 明摆着是来膈应自己的。 “哼!”他冷哼一声没回话。 贾东旭则没那么好涵养,冷着脸道:“关你什么事?” 刘光天眉头一挑,佯装出惋惜的样子:“还真跟我有关系,两间房子街道办已经分给我了。” ???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劈得师徒俩外焦里嫩。 易中海双眼圆睁,嘴巴张大到足以一口吞下鸡蛋,满脸不可置信之色,他哆嗦着嘴问:“你.....你.....你是说,街道办把房子分给你了,你不搬走了?” 这便是刘光天期待的场景。 早知道这个死绝户嫌自己碍事,恨自己不死,刘光天才不会让他称心如意,就是要留在大院。 他笑容可掬地说:“没错,易师傅的盘算又要落空了,估计咱们还要再当几十年邻居。” 我踏马! 易中海当场心态炸裂,脑瓜子嗡嗡作响。 几次争斗下来,他深刻意识到无论是谋略,还是武力值,自己这边都不是刘光天的对手,只能寄希望于对方赶紧分房搬走,从而慢慢挽回在院里的颓势。 没想到..... 兜兜转转一圈,这个王八犊子竟然分在了院里。 这让他以后还怎么愉快地玩耍。 啊啊啊! 易中海几乎忍不住要仰天长啸,责问老天为何如此待他,绝户还不够,非要他身败名裂才甘心吗? 见他这副深受打击的样子,刘光天唇角微扬,乐呵呵朝后院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哼小调。 回到家。 又用笛子吹奏一曲《笑傲江湖》,又名《清心普善咒》 曲调柔和之极,宛如一人轻轻叹息,又似是朝露暗润花瓣,晓风低拂柳梢,令人身心舒畅。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 “啪啪啪!” 身后传来清脆而响亮的掌声。 回头一看,许凤兰正倚靠在房门上,宛如迷妹般目露崇拜。 “光天,这曲子真好听,叫什么名字呀?” “想学不,我教你!” 许凤兰瞬间双眼放光,喜不自胜:“真的?你以前不是说要征求创作者的同意才行么?”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不一样了。” 似乎明白了什么,许凤兰眉目含情地问哪里不一样。 “废话那么多,就问你学不学?”刘光天瞪了她一眼。 “学学学!”许凤兰被拿捏得死死的,忙不迭像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小脑袋,生怕刘光天后悔。 随后,刘光天执笔谱写《笑傲江湖》的曲谱,并告诉许凤兰这曲子兴许适合琴笛合奏,让她好好练,改天一起合奏试试效果。 这让许凤兰干劲满满,恨不得立马尝试一番。 下午两点,装修师傅带着材料来到四合院,当下粉刷墙面普遍采用白灰,没有科技与狠活,散味比较快,完全通风的情况下,一个星期就能入住。 快捷又省事! 看着黄不溜秋的墙面一片片刷白,坑坑洼洼被填补,刘光天开始期待搬进来住的生活。 与此同时,后院房子分给刘光天的消息在院里传扬开来。 邻居们纷纷凑过来看热闹。 阎埠贵和杨瑞华在那边扼腕叹息,欲哭无泪:“光天,你小子忒能藏,不声不响就把事给办喽。” 刘光天耸耸肩,得了便宜还卖乖:“三大......不,二大爷下次还请趁早,机会永远留给有准备的人。” “唉!下次也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我家解成比你还大一岁,房子房子没有,工作工作没有,可愁死我了。” 阎埠贵越说越愁,额头的皱纹拧成了麻花。 闻言,刘海中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忍不住pua起来:“老阎,我跟你讲,孩子得从小开始教育,敦促他们多读书,长大才能有份体面的工作,我家光齐和光天就是最好的例子,还有光福,这次期末考又是班级第一,过两年升学妥妥的。” 一个大老粗在面前对教育夸夸其谈。 身为一名教书先生,阎埠贵怎么听怎么不自在。 任他抓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人家的孩子那么优秀,自己的孩子就却跟烂泥一样扶不上墙。 阎解成当场脸都绿了,偷摸摸逃离现场。 邻居们则对此深表认同,直夸刘海中是个教育好手,听得刘光天都快吐了,果断朝唐宋招了招手:“走,宋子,钓鱼去,今晚加餐。” “走着!”唐宋咧嘴答应得很是爽快。 天天粗茶淡饭的,嘴里早就淡出鸟来,正好改善下伙食。 刘光福果断跟上。 阎埠贵撒丫子就追:“光天,等等我,我也去。” 蹭不到鱼饵,蹭蹭鱼群总可以吧。 然而,前面三人跟被鬼追似的,脚踩风火轮跑得飞快。 一晃就没了身影。 气得阎埠贵直跳脚,邻居们在后面笑声连连。 自打定量减少开始,老百姓都在想方设法找补空缺,钓鱼无疑是最大众的途径,当然,绝大部分人往往铩羽而归。 刘光天来到什刹海的时候,放眼望去全是人,用人比鱼多来形容也不为过。 这样下去,估计要不了多久鱼就会被钓光。 无暇多想,三人找了个桶里有货的钓客身边坐下。 随着时间推移,三人明显感觉到钓鱼难度比提升了数倍,哪怕有精品鱼饵加持,个把小时下来,拢共才钓了5条鱼,而且只有一条鲤鱼两斤重,其他都只有几两。 没啥意思。 又磨蹭了一个小时,三人原路返回,这次的鱼获不考虑卖。 回到大院,邻居们见了没一个不羡慕的,小棒梗眼睛直冒绿光,在那不停摇晃贾张氏的手,嘴上嚷嚷着:“奶奶,我要吃鱼,我要吃鱼。” 第89章 刘光福撺掇棒梗 对于这位剧里的气运之子,刘光天生不出半点好感,年纪虽小,却已经有了几分白眼狼的架势。 平时在院里,棒梗遇到刘光天从来没叫过一声叔,估计是在家里听来的,一口一个刘老二,忒欠抽。 如今看着他嘴馋的模样,刘光天心想这鱼没白钓。 于是他恶趣味上头,边走边问刘光福。 “光福,这鱼你想怎么吃,红烧、清蒸、水煮还是炖汤?上次的鲫鱼汤味道还不错,口感丝滑,汤汁浓郁,肉质鲜嫩得不像话,每一勺都让人回味无穷,不行了,不行了,想想我就忍不住流口水。” 咕噜! 话音落下,在场几人齐齐滚动喉咙。 在刘光天绘声绘色地描述下,他们脑海中不自觉浮现那样的场景。 馋死个人! 刘光福没那么多心眼子,却配合得恰到好处,不住点着小脑袋:“对对对,二哥,那锅鲫鱼汤绝对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今晚咱们还炖汤喝。” 听到这,棒梗嘴角不自觉流淌出晶莹的液体,眼睛像焊死般盯着水桶里的鱼,同时疯狂摇摆贾张氏的手。 “奶奶,我也要喝鱼汤,我也要喝。” 贾张氏嘴都快气歪了,说刘光天不是故意的吧,乖孙确实被诱惑到了,说他是故意的吧,又不是那么明显。 但她贾张氏是谁,无理都要争三分。 当即一个箭步揽在刘光天面前,一副理所当然地口吻说:“刘老二,你干嘛故意馋我孙子,他才那么点大,闹腾起来不吃饭,饿瘦了可怎么得了。” “这样,你先借我条鱼,改天我再去菜市场买条还你。” 说着,贾张氏伸手抓向水桶里最大的那条鲤鱼。 眼疾手快的刘光天,一个侧身躲了开来。 并质问:“哎哎哎!你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馋你孙子了,真有意思,算了,跟你这种人掰扯纯属浪费时间,鱼肯定借不了,你要是敢动手抢,看我不去派出所告你。” 一句话,吓得贾张氏僵在原地。 大院其他人她不确定,但刘光天绝对干得出这种事。 这小子是真滴狠! 贾张氏很清楚自己那一套在刘光天面前根本没用。 刘光天对于她识时务的行为还算满意,再看看易家门口,若无其事注视着这边的易中海,刘光天只想问“还有谁”。 人生寂寞如雪。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见自己奶奶没要到鱼,好大孙棒梗顿时不干了,继续叫唤:“奶奶,我要吃鱼,你不给我鱼吃,我就不认你这个奶奶。” 在场几人表示有被孝到。 不愧是贾张氏带出来的乖孙,一条鱼就能不认对他宠爱有加的奶奶。 贾东旭从屋里出来刚好听到这话,抡起手掌就要给好大儿一个大逼兜,被贾张氏给拦了下来:“干嘛,干嘛,东旭,小孩子不懂事,童言无忌,多教教不就好了,不许你打我乖孙。” 刘光天无语地摇摇头,人如种子,环境似土壤,肥沃之土育出参天大树,贫瘠之地只能生出纤弱幼苗。 跟在贾张氏身边,盗圣想不长歪都难。 贾东旭又是个典型的妈宝男,贾张氏说什么就是什么,果然没再训斥棒梗,这让棒梗越发肆无忌惮起来,一个劲嚷嚷着要吃鱼,刘光天懒得在这里多费唇舌。 果断脚底抹油。 贾家祖孙三代望眼欲穿,却又无可奈何。 临走前,刘光福突然来了句:“棒梗,想吃鱼让你奶奶买去,你奶奶有好多好多钱,不给你买你就在家里翻,总能找到的。” “天杀的刘老三,你敢教唆我家棒梗干坏事,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贾张氏立马炸了,三角眼火星四射。 那可是她的棺材本,谁敢动她就跟谁玩命。 见贾张氏顶着火箭头槌撞来,刘光福一溜烟闪人,贾张氏还想往后院追,被贾东旭给拦了下来:“妈,刘光福就是一孩子,你跟他计较个什么劲。” 贾张氏又是好一阵骂骂咧咧,然后郑重叮嘱:“棒梗,你不许在家里乱翻,不然奶奶绝对饶不了你,听到没?” “听到了!” 棒梗眼睑低垂嘟嘴应了一声,没人发现,他眼珠子正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这两天院里都在传贾家有钱,就连爸爸都在追问奶奶家里有多少钱,看来这件事是真的。 那钱藏在哪里呢? 有了! 突然,棒梗从记忆中发现了一些线索。 一次偶然,棒梗从外面跑回家的时候,意外撞见过贾张氏往药盒里塞钱。 绝对放在那里跑不了。 棒梗愤愤不平地想着,既然你不给我买鱼吃,那我就自己拿,反正你又舍不得打我,大不了事后被骂几句。 ...... 回到家,刘光天先是去新房检查了一下粉刷进度,完成了四分之一,进度中规中矩,完工估计还要两天。 看看手表。 4:56 可以开始架锅炖汤了。 今天一共钓了十条鱼,其中鲤鱼有四条,加起来四斤左右,全都挑出来。 杀鱼剪鱼鳍、处理食材,锅里倒油,打两个荷包蛋,利用剩余的油把鱼煎至两面金黄,倒开水,放入葱姜、豆腐、调味料......再盖上盖子慢炖。 不多时,鲜美的鱼香味飘荡在四合院上空。 隔壁聋老太太馋得口水直留,拄着拐杖在屋里来回踱步,最终开门,步履蹒跚地来到刘光天身边。 眼珠子直勾勾盯着铁锅。 就差把我想喝三个打字刻在脸上了。 刘光天也不搭理他,竖起耳朵倾听许家传来的古琴声,不时点头哼曲调,小丫头琴技属实不错,才这么会儿功夫就已经弹奏得像模像样,基础扎实学新东西就是快。 聋老太对他这副表现很是无奈。 纠结了好半晌,才开口:“刘老二,我听说你准备常住大院?” “怎么,老太太这么希望我搬走?”刘光天饶有兴致地问。 聋老太轻叹一声,开诚布公道:“你是个聪明人,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其实你没必要跟中海过不去,他人其实不坏,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养老罢了。” 第90章 没有绝对的好人坏人 对此,刘光天不置可否。 “老太太,我曾经听过这么一句话,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坏人,不看人对人,只看人对你,对你好,不害你就是好人,对你不好,害你就是坏人。” 聋老太太身体一怔,细细品爵起这句话,越品爵越觉得有理。 简直道出了人生百态。 “刘老二,你年纪轻轻就能领悟这句话的真谛,实在难得,老太太我阅人无数,只在你小子身上走了眼,整个大院以后就属你小子最有出息。”聋老太那张苍老的面庞上满是感慨。 刘光天没把这句话当回事,而是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老太太,易中海让傻柱接济贾家这事你知道不?往后,你的好大孙怕是没精力照顾你喽。” 聋老太心里不免发虚,有种自己没穿衣服站在刘光天面前的感觉,浑身上下没有半点秘密。 易中海的心思,聋老太太大概能猜到些,黑市粮价日渐高涨,独自接济贾家负担太重,所以想找个人分担一下。 照理说,出于好大孙的利益考虑,聋老太应该出面阻止的,奈何易中海是她的直接养老人,阻止意味着得罪易中海,孰轻孰重她分得一清二楚。 只能牺牲一下傻柱了。 当然。 在刘光天面前,聋老太太可不会承认这点。 不管对方猜没猜到,都不能认。 聋老太皱起眉头装聋:“说什么呢,我听不见。” 刘光天笑了笑,没在这个话题上深究,聋老太又说:“你跟中海没有深仇大恨,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行不行,他一心只想养老,不会再随意招惹你了。” “这个啊......看我心情。” 与禽斗其乐无穷。 刘光天不会主动招惹是非,但很乐意给禽兽们添添堵。 聋老太苦笑着摇摇头,到底还是太年轻,没有海纳百川的广阔胸襟,罢了罢了,她一个老太太没几年活头了,还是别操那么多心为好。 十分钟后,一锅香气扑鼻的鲤鱼汤新鲜出炉。 唐许刘三家迫不及待地加入干饭行列。 对于这鱼汤,他们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绝 ...... 新的一周开始。 今天职工医院将正式对外开放,所有医护早早就位,在一楼大厅开了个简短的会议,其他没什么好说的,庄国栋重点强调了接待外来患者的注意事项。 然后开始各司其职。 与后世不同,这个年代上医院看病的人并不多,上午开门有个小高峰,其他时间段一般都是医生等病人。 刘光天不慌不忙地做着本职工作。 第一个患者耳鸣。 给扎两针。 第二个患者落枕,后颈疼得厉害。 第三个......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汾酒一瓶】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牡丹烟一条】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大米半斤】 ...... 处理完第一波病人,刘光天轻轻舒了口气。 就在这时,庄国栋和一位天命之年的男人走进诊室。 庄国栋笑着介绍:“刘医生,这位是新到岗的中医科主任麦当劳麦医生,从东直门医院过来的,擅长妇科、儿科、内科,对其他领域也有所涉猎。” “麦主任,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刘医生,全科精通,是个名副其实的妖孽,你们平时可以多多交流。” 麦当劳没有仗着年龄,轻视眼前这个年轻人,和善地朝刘光天伸出手:“刘医生,久仰大名。” 刘光天礼貌性与之相握:“麦主任客气了,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介绍两人认识后,庄国栋便匆匆离去,留下麦当劳和刘光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气氛还算融洽。 短时间内,刘光天摸不透麦当劳的秉性,且慢慢观察。 很快到了中午。 午饭过后,刘光天和许凤兰漫步在厂里的树荫小道上,道路两旁的梧桐树枝繁叶茂,巨大的树冠像一把把撑起的大伞,工人们三三两两坐下底下纳凉。 突然,一道年轻身影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许凤兰见到他眼神难掩厌烦之色:“杨为民,你有完没完,我都说我有对象了,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杨为民?” 刘光天总感觉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对了,剧里于海棠的未婚夫就叫这名字,没露过面,搞不好就是眼前之人。 长相倒是挺端正的,就是来意似乎不太友善。 明显冲着许凤兰来的。 唉!自古红颜多祸水,对象长得太漂亮免不了这种麻烦。 刘光天并没有开口,打算先听听对方怎么说。 “这就是你对象,职工医院的小医生?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杨为民瞥了刘光天一眼,目光之中傲气十足。 “许凤兰,良禽择木而栖,反正你们还没结婚,要不你考虑考虑跟我在一起,我大伯是杨厂长,厂里最大的官,背景可不是他一个小医生能比的。” 许凤兰眉型倒竖,脸颊上透着愠怒:“我不稀罕,在我眼里,你连光天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而且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还请你以后别再骚扰我了。” “光天,我们走,别搭理这种人。” 说着,许凤兰就欲拉着刘光天离开。 可惜没拽动。 刘光天有些意外,剧里没交代杨为民和杨厂长有这层关系,但一厂之长还不至于让他有所顾忌。 他出声警告:“杨为民是吧,我不管你大伯是谁,既然凤兰明确拒绝了你,你就给我离她远远的,不然我可没办法当看不见,闹起来最后丢脸的只会是你。” “呵!你小子还挺横,信不信我让我大伯收拾你。” 自觉面子挂不住的杨为民,不禁火从心起。 “不信!”刘光天摇摇头。 或许这个举动在刘光天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落在杨为民眼里,却是挑衅意味十足。 他冷笑说:“愣头青就是愣头青,真不知道你哪来的勇气敢说这话的,我大伯一句话就能调你去扫厕所,还搁这装,连大小王都分不清,真不知道许凤兰看上你什么了。” 第91章 回阳九针 枝繁叶茂的大树底下。 “哈哈哈!” 听到杨为民那大言不惭的话,刘光天当场哈哈大笑起来,这一幕给杨为民气得不行,梗着脖子质问:“你笑什么笑,大难临头了亏你还笑得出来。” 刘光天摇摇头,语气中不无嘲讽:“一看你就知道刚从学校里出来,瞧你那不可一世的样子,还调我去扫厕所,我好怕怕呀。” 说着,刘光天还应声抖了抖身体,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嘲讽意味直接拉满。 别人都站在头上拉屎撒尿了,他可不是忍气吞声的人。 杨为民顿时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原地爆炸:“好好好,你小子够嚣张,老子看你回头还笑不笑得出来。” “老子等你,慢走,不送!” 刘光天给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示意尽管放马过来。 杨为民脸色青紫交加,来厂里一周了,哪个见了他不是客客气气,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反了天了! 这口气必须得出。 接着,他放下一句狠话:“许凤兰,这人就要倒大霉了,你最好马上跟他分手,跟我处对象,不然你爸跟你哥在厂里会怎么样,我可不敢保证。” 言毕,一拂袖气冲冲地走了。 许凤兰顿感惴惴不安:“光天,我好像给你惹麻烦了。” “算不上麻烦!”刘光天浑然没当回事。 “那要是杨厂长真处罚你怎么办?” “咱们医院不归厂里管,怕他个锤子。” 许凤兰并没有太过乐观,毕竟刘海中、许富贵、许大茂的人事关系都在厂里,杨厂长如果铁了心要使坏,他们的日子绝对好过不了。 刘光天宽慰出不了大事的,杨为民是杨为民,杨厂长是杨厂长,二者只是亲戚,不能完全混为一谈,杨厂长不一定会为侄子出头。 再则,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在轧钢厂,杨厂长还做不到一手遮天,很多政敌都等着他犯错误,有些事不能做得太明显。 退一万步讲,即便杨厂长真的敢乱来,刘光天也有办法反制他,毕竟职工医院归第一工业部直接管理,庄国栋想反映点情况轻而易举。 就算以上方法都行不通,刘光天还可以通过其他途径解决问题。 总而言之。 人民当家做主的年代,以他的本事,没必要怕一个轧钢厂厂长。 实在不行,干脆一枪给杨厂长送走。 当然,这种极端的手段能不用还是不用为好。 不过杨为民那小子,得找个机会收拾一下才行。 “你别担心,我有办法处理好这件事。”刘光天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看着他那自信从容的模样,许凤兰悬着的一颗心渐渐落地,眼眸化作春水,这一刻刘光天真的帅呆了,不是外表那种帅,而是给人一种浓浓的安全感。 “刘医生!” “刘医生!” 恰在此时,背后接连两道粗犷的声音引起了刘光天的注意。 回头一看。 是之前孩子颈椎关节错位的高个男子。 高个男子大跨步跑到刘光天跟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刘.....刘医生,三食堂.....有人吃东西噎住了,你快去看看。” 刘光天一听来不及跟许凤兰招呼,便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两分钟的路程,硬是被缩短到了十秒。 跑进食堂大厅,便看到斜右角饭桌前围着一群人。 现场一片嘈杂。 人群中央是一个精瘦男子,他的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呼吸困难,在那不停咳嗽,试图把那股堵塞物咳出来。 然而。 无论他怎么努力,堵塞物就像生了根一样,牢牢地卡在那里。 “老徐,喝口水。” 旁边的刘胖胖试图通过喝水的方式,让他吞咽下去,但并没有什么卵用,反而让男子越发难受,他的脸色开始变得发紫,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嘴唇也因为缺氧而微微泛白。 庄国栋和麦当劳在边上干着急,却无计可施。 见此情形,刘光天来不及多想,从人群缝隙中穿了过去,从后面双手环住男子的小腹,左手拇指的指掌关节顶在他肚脐上两指处,同时右手按压在左拳头上,向上、向内快速冲击。 循环往复几次后,精瘦男子嘴里吐出了一团馒头。 “yue!” 紧接着他整个人如释重负,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关键时刻,还得靠海姆立克急救法。 “啪啪啪!” 现场顿时响起山洪海啸般的掌声,经久不衰。 庄国栋和麦当劳都惊喜莫名地看着刘光天,这种操作手法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效果竟如此显著。 以往这种情况,绝对九死一生。 若是普及开来...... 这时,恢复过来的精瘦男子一把握住刘光天的手,眼眶泛红,溢满劫后余生的喜悦:“谢谢同志,刚才我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多谢你救我一命,敢问高姓大名,改天我再登门致谢。” 不等刘光天答话,刘海中便一脸骄傲地介绍起来:“老徐,算你今天运气好,碰上我儿子在场。” 很显然,二者关系还不错。 “老刘,这就是你那二小子光天,职工医院的医生?”精瘦男子惊讶不已。 “哈哈!正是他。” 边上几个工友开始吹捧:“老刘,你家二小子果然有两把刷子,三两下就给老徐救回来了。” “可不是,老徐刚才脸都紫色了,给我吓够呛。” “老刘,你生了个好儿子啊。” 在一声声吹捧中,刘胖胖渐渐迷失了自我。 刘光天对此很是无奈,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朝精瘦男子说:“劝你一句,再怎么饿吃饭都不能着急,刚才那种感觉你也不想再体验一次吧。” 精瘦男子尴尬地挠挠头,连连表示不会了。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针灸法回阳九针】 回阳九针:千年救逆秘术,一针定生死,九穴转阴阳,专治阳气暴脱,晕厥昏仆...... 刘光天不禁狂喜。 作为中医人,他对这门传闻中的针法倾慕已久,只是由于传承问题,一直无缘窥见,没想到今天被他掌握了这门技艺。 系统爸爸牛逼! 随着一股磅礴的知识融入脑海,刘光天对中医这门传承五千年的文化,又有了进一步认知。 除了被打压的原因。 中医没落,跟真正的好东西失传息息相关。 第92章 上报卫生部 在刘光天的救治下,又一条生命从鬼门关被拉回。 三食堂内,广大工友们在那津津乐道,传得神乎其技。 在那些八卦好事者的推动下,刘光天的信息被扒了七七八八,什么各大医院争夺的天才医生,中专刚毕业,行政19级干部,月工资78块,对象是新任厂花许凤兰...... 大家这才意识到,职工医院原来有这么一尊妖孽坐镇。 不多时,这件事就跟插了翅膀似的传遍全厂。 贾东旭和易中海走在回车间的路上。 听闻刘光天工资不是37,而是令人望尘莫及的78块,贾东旭整个人都不好了,一肚子酸水无处倾泄。 本来他还沾沾自喜。 你学历高又怎么样,准媳妇是街道一枝花又怎么样,有两间房又怎么样,工资不照样没我高。 如今再看,敢情自己才是那个跳梁小丑。 一时间,贾东旭难以接受这个结果。 “师傅,这不公平,凭什么其他中专生毕业工资37,刘老二待遇却那么高,连大学生都比不上,我这就去给他宣传一下,让那些人闹腾起来。” 易中海心里同样不是滋味,阴沉着一张脸,沉吟过后,他认为这事不能干:“东旭,瞧这情形,医院对刘老二不是一般的重视,万一事情闹大,对刘老二不一定有影响,但如果查到你身上,你绝对落不着好。” 贾东旭一激灵,理智重回大脑。 对啊!平时传点流言蜚语没什么,但以刘光天的地位,搞不好保卫科会出动,追根溯源,那时他肯定吃瓜落。 这事不能干! “那怎么办,师傅,咱们就这么看着刘老二得意?” 易中海叹息一声:“等着吧,总有抓住他把柄的时候。” 这番言语,无一不在透露易中海已经黔驴技穷了。 贾东旭只能苦涩地点点头。 ...... 厂长办公室。 杨为民添油加醋把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杨厂长决定给刘光天点颜色瞧瞧的,好让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一个小医生,竟敢不把厂领导放在眼里。 谁给你的勇气? 于是一通电话拨到庄国栋办公室,没人接听。 杨厂长估计吃饭还没回来。 于是吩咐秘书先去车间通知车间主任,变着法找刘海中麻烦。 秘书瞥了眼边上的杨为民,然后把刚才听闻的事说了一遍。 并心小翼翼地提醒了一句:“厂长,那个刘医生似乎不是一般人,医术精湛,是各大医院争抢的人才,庄院长对他非常看重。” “这种人怎么跑来职工医院了?”杨厂长不解。 秘书回答不清楚。 杨厂长神色一凝,一个小卡拉米收拾也就收拾了,可为了一点口角之争,跟庄国栋生出嫌隙就有些不值当了。 从政多年,他自然懂得取舍。 沉吟片刻后,杨厂长以不容置疑地叮嘱杨为民:“回头我让人给你道个歉,这件事就算完了。” 杨为民立马不乐意了,在他眼中,刘光天就是一只随时可以踩死的蚂蚁,狠话都放出去了,今天要是不把面子找回来,以后他在许凤兰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 “大伯,一个小角色而已,你还怕了他不成,人家可完全没拿你当回事。”他果断使出激将法。 杨厂长瞪了他一眼:“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职工医院归工业部管,我这边无权干涉你懂不懂。” 这点杨为民还真不清楚,又说那你整刘海中啊。 杨厂长对这个侄子深感无奈,直言:“你是不是以为我当个厂长牛逼哄哄的,就能为所欲为了?回头我先探探那小子的底细,别整人不成把自己搭进去了。” “大伯你也太瞧得起他了,他哪有那能耐。”杨为民不屑地撇撇嘴。 旋即话锋一转,企图先通过这种方式找回颜面:“大伯,我是真喜欢许凤兰,你出面帮我找许富贵说和说和,谅他一个放映员不敢不给你面子。” “行,这就让人找他过来。” 这次杨厂长答应得很是爽快。 ...... 另一边。 刘光天走在回医院的路上,并肩而行的还有庄国栋和麦当劳,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倾洒而下,在地面留下道道斑驳的光影。 这时,庄国栋试探性问了句:“刘医生,你刚才那套手法我从来没见过,是你自己钻研出来的吗?” 呃......刘光天心念一动。 这个时期海姆立克急救法似乎还没发明,解释不清楚,那就干脆占为己有。 “是我钻研出来的,对呼吸道异物梗阻有奇效。” 庄国栋顿时喜形于色,忍不住提议:“刘医生,据我观察,那套手法并没有多少技术含量,何不推广开来,世界上每天因噎食而死的人数不胜数,这可是一件千古流芳的大好事,你不妨考虑一下。” 刘光天本来就有这个想法,顺势答应下来:“院长你看推广该怎么开展,是联系卫生部那边么?” “是的,明天,不,我现在就打电话,方便的话咱们现在就出发,这种事宜早不宜迟,到时刘医生的奖励绝对不会少。” “哈哈!那走着。” 两小时后,两人坐车来到卫生部,刘光天向负责人聂海胜演示了一遍海姆立克急救法,并详细阐述了其中的注意事项,可能引发的后果,由工作人员记录在册。 除此之外,刘光天还一并把心肺复苏的原理说了出来。 操作简便实用。 至于实操效果怎么样,还需要卫生部去验证。 临走前,聂海胜亲切地握住刘光天的手说:“刘医生,卫生部这边会马上开展验证过程,一旦通过,你就无数人心中的一盏明灯,国家不会忘记你的功劳的。” 刘光天谦虚以对:“领导过奖了,我就是尽点绵薄之力而已。” “好一个绵薄之力,如今国家百废待兴,真希望多出些像刘医生这样的人才,这样不愁国家兴盛不起来。” “我相信会有那一天的。” “哈哈!我也相信会有那一天。” 第93章 女生外向 下午四点半,骄阳西斜。 在卫生部专车运送下,刘光天重新回到职工医院。 这个点医院几乎没什么病人,庄国栋把所有医护人员召集到一楼大厅,由刘光天向大家演示两种急救法。 卫生部那边需要验证真伪,医院这边不需要。 亲眼目睹了救治过程,庄国栋对刘光天百分百信任。 “呼吸道梗阻的时候,人来到患者后面,用指腹......” “心肺复苏的原理很简单,在人工呼吸的基础上,另加一道程序,毕医生躺下来扮演病人,马护士你来实操......” 两种急救法简单易学,在刘光天的讲解下,很快大家便掌握了窍门。 这时,许凤兰迈着小碎步进入大厅。 见到那挺拔健壮的身影,脸上愁容稍稍敛去。 马冬梅第一个注意到许凤兰的到来,朝刘光天身后努了努嘴,打趣说:“刘医生,你外出这段时间,你对象可是想你得紧,来了起码有七八回呢。” 闻言,在场众人不禁一阵起哄。 “看来咱们刘医生魅力不是一般的大,瞧给厂花迷得。” “哎呀!盯得这么紧呐。” “没办法,不盯紧点,刘医生就跑了。” “也是,刘医生这样的对象打着灯笼都难找,还没工作,人就给预定上了。” 被那么多人调侃,噌一下,许凤兰脸红得像一颗熟透的苹果,娇艳欲滴,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在场男性不由一阵心神摇曳。 像许凤兰这样的美人儿属实不多见。 刘光天一猜就知道许凤兰有事找自己,于是挥挥手,宣布:“行了,该教的我都教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说完,拉着许凤兰上了楼。 顺便把诊室门带上。 “出什么事了,来找我那么多趟?”刘光天捏着她的小手问。 女人不愧是被称为水做的生物,小手软若无骨,捏起来又跟qq糖一样,充满弹性。 可惜这个时候许凤兰没心思跟他调情,愁容满面道:“杨厂长找我爸谈话了,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是想撮合我和杨为民,还把我爸好一顿夸,隐隐有提拔他的意思。” 刘光天不动声色问:“那你爸怎么回答的?” “我爸没有当场答复,说要回去考虑一下,然后就去医院找你了,你不在,后来才过来找我的。” “你爸什么态度?” 许凤兰摇摇头,俏脸皱成一团:“我看不太出来,他只问我怎么回事,其他的什么都没说,反正心情不是很好。” 说着,她主动依偎进刘光天怀里,声音透着忐忑:“你说我爸会不会反对我们,不允许咱们来往了?” 刘光天也摸不准这点,许富贵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阴险狡诈,自私自利,搞不好真会为了那点蝇头小利屈服,他试探许凤兰,许父真反对她会怎么做。 许凤兰不假思索:“我偷户口本跟你结,我就认定你了。” 她扬起下巴,坚定不移地对上刘光天的眼神,刘光天嘴角微扬,揶揄道:“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爸要是知道你那么外向,估计少不了一顿抽。” “什么嘛!”许凤兰不满地嗔了他一眼,嘴巴撅得老高,“我跟你说正经的呢,我爸还控诉你不老实,工资那么高都没告诉他。” “你不是知道嘛,我何必多此一举。” “我......我见院里没人谈论,就没告诉我爸。”许凤兰红着小脸说。 刘光天不明所以,这又没什么好隐瞒的,刘家上下都知道,只是觉得这件事不宜太高调,省得惹人嫉妒,就没声张。 “我......我怕他知道你工资高,在彩礼上宰你一笔。”许凤兰食指在脸上挠了挠,露出憨态可掬的笑容。 “哈哈哈!” 这回刘光天没绷住,直接笑出了声。 女人心,海底针。 有时候他真的搞不懂女孩子的脑回路,清奇得有些过分。 嗯......过分可爱! 震得刘光天心旌摇曳。 于是他往前一步,把人抵在房门上,眼神变得又纯又欲。 此情此景,有过几次经验的许凤兰,哪里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俏脸红霞泛滥,眼神却勇敢地迎了上去。 一个低头,一个抬头。 四唇像吸铁石一样紧紧贴在一起。 刘光天环住他的腰肢,轻轻往怀里一带,胸前便抵上了两团柔软,规模不小,36c应该有,不用担心饿到孩子。 嘴巴开开合合。 又是吮吸,又是摩挲。 一点点品尝着女儿家嘴里的甘甜。 “嗯~~” 纠缠间,许凤兰鼻音连连。 她能清晰感觉到刘光天的需要,鼻尖触碰到那越发粗重的呼吸,她只觉双腿发软,要不是身体被托着,早已瘫软在地。 五分钟后,刘光天移开嘴唇,看着近在咫尺面若桃花的脸庞,他忍不住又凑近抿了一口,额头贴在她额头上,喘着粗气问:“你知不知道,从来没人像你这样为我着想过?” 无端的,许凤兰止不住心里一阵发甜。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真正感觉到自己走进了刘光天心里。 以前的刘光天,身上总套着一层让人难以穿透的隔膜,把异性隔绝在外,仅保持表面上的客套,即便对她这个准媳妇,也只是出于最原始的本能,起码许凤兰是这么感觉的。 虽然不清楚原因,但许凤兰不在乎。 她相信刘光天会喜欢上自己的,而这一天她果然等到了。 “所以你要好好珍惜我哟。”许凤兰再次贴进他怀里,情意绵绵地说。 刘光天轻嗯一声,用力将其抱住。 心里开始琢磨怎么整治杨为民,连带着杨厂长也被他记在了小本本上。 提拔不成,搞不好就是打压。 ...... 下班时间悄然而至,工厂瞬间一片沸腾。 刚出工厂没五分钟,刘光天便在路边发现了傻柱的身影,手上拎着一网兜,网兜里装一饭盒。 看晃动幅度就知道,绝不是空装上阵。 刘光天眼珠一转,上前打招呼:“傻柱,听说你接济贾家面粉还不够,昨儿个连饭盒都给了,这样你妹妹能吃饱饭吗?” 第94章 你收拾家务,我收拾你 困难时期,工人们食不果腹,而食堂每天准备的份量都一样,但谁也料不准今天有多少人来三食堂,这便造成了有时有剩菜,有时光盘的现象。 厨师颠勺并不存在,不然下班被套麻袋都是轻的。 带剩菜可以说是厨师的一种隐性福利。 傻柱听刘光天那么说,立马不乐意了:“刘老二,我一个厨师能饿着妹妹嘛,肯定是力所能及范围内帮帮贾家,不像你,工资那么高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昨天还故意馋棒梗。 棒梗吃不上鱼就一直在那嚎,嚎得我脑袋都疼了。” 刘光天一听心里偷乐,馋得就是小白眼狼。 当然,他肯定不会承认自己是故意馋棒梗的。 “傻柱,我工资高没错,可我才刚上班马上又要讨媳妇了,不得多存点钱,凤兰,兰兰,你说对不。” 说话间,刘光天抓起环在腰间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 兰兰? 好肉麻的称呼啊。 许凤兰脸颊爬上一朵红云,娇滴滴地轻嗯了一声。 这一下直接给傻柱整破防了。 呆呆地注视着那只被亲过的手。 心中幻想亲起来是个什么滋味,好想试上一试。 长那么大,他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碰过,更别提亲了,跟刘光天一比,傻柱突然觉得自己特别失败。 刘光天继续PUA傻柱:“兰兰,以后你负责洗衣服做饭,我负责喜欢你,你收拾家务,我收拾你。” 许凤兰有些没听明白这个“收拾”是怎么个意思,刘光天嘿嘿一笑,说:“等娶你过门我再好好教你。” ??? 单纯的许凤兰一脸懵圈。 傻柱则老脸一红,他不确定自己理解的对不对,不过看刘光天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大概率错不了。 于是乎他又炸了。 狗日的刘老二,这是专门跑他跟前秀恩爱来了,有媳妇了不起啊,呜呜呜!没这么埋汰人的。 说实话,傻柱真的羡慕了。 就许凤兰这样的,他能收拾一整天不带下床那种。 刘光天又说:“兰兰,我给你唱首歌吧。” “什么呀?” “咳咳,我开始唱了。” 好姑娘真漂亮~花儿都为你开放~ 为了你把歌唱~唱出心中的梦想~ 好姑娘真漂亮~你的热情像太阳~ 温暖照在了我的心上~ 刘光天的歌声充满磁性,热情奔放,每一个音调都把握得恰到好处,迥然于时代的歌词,听得许凤兰如痴如醉,怎么听像是刘光天专门为她量身定做的。 可把她给美坏了。 看着许凤兰那笑靥如花的样子,傻柱表示忍不了。 “啊啊啊!” 捂着耳朵一边喊,一边拔腿就跑。 想要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许凤兰疑惑傻柱这是怎么了,刘光天乐不可支地说:“单身汉羡慕了呗。” “咯咯咯!” 下一秒,空气中飘荡起许凤兰那银铃般的欢笑声。 ...... 回到大院。 果不其然,厂里的流言已经在大院传开了。 阎埠贵一脸幽怨地看着刘光天:“光天,你小子不老实啊,当初我问你工资多少,你说就37。” 刘光天耸耸肩说:“那不是二大爷教我的嘛,做人要低调。” 呃......阎埠贵被噎得无言以对。 毕竟是他最先谎报工资的。 贾张氏在那里酸到冒泡:“工资那么高也不知道接济邻居。” “我工资高该你的啊。”刘光天反怼。 “都是邻居,你家有钱,我家穷,帮我家一把怎么了。” “狗屁歪理,贾东旭有媳妇,傻柱没媳妇,秦淮茹怎么不帮傻柱一把。”刘光天一本正经地说着。 哈哈哈! 邻居们哄堂大笑。 多新鲜的说辞,这个脑回路没毛病。 饶是秦淮茹这个身经百战的少妇都有些扛不住这般调笑,慌不择路地跑回了家,贾东旭气得脸色铁青,贾张氏一张脸憋成猪肝色,差点没背过气去。 傻柱则在那偷乐,头一回觉得刘光天还是挺懂事的。 虽说小秦姐姐一脸菜色,但他不嫌弃。 易中海在边上有些听不下去了,挥舞道德大棒:“光天,淮茹是女同志,钱是物品,二者怎么能相提并论呢,你们刘家有能力就多帮帮邻居,不一定是贾家,也可以是前院的李家,中院的王家,这两家都比较困难。” 这次易中海学聪明了。 不患寡而患不均。 哪怕自己这边占不到好处,恶心一下刘光天也是好的。 邻居们眼神闪烁没吱声,都希望能从刘家身上刮层油下来。 主要刘家的情况确实让人眼红。 一家三职工,工资加起来都将近两百了。 根本花不完! 他们很愿意接受嗟来之食。 此情此景,完全用不着刘光天出手,刘海中便驾轻就熟地祭出PUA大法。 “老易,你没孩子不懂里面的道道,光齐光天眼看就要成家了,方方面面都要花钱,前两天我才给光天拿了三百块,这不今天信托商店送来了一批二手家具,还在后院摆着,你该不会以为人家白送的吧。” “后面还要彩礼、酒席什么的,一大堆花销,我还愁着呢,你没孩子,没操心过这种事我理解,这人呐......” 没孩子! 又是没孩子! 易中海简直快气炸了,来来去去都是这一套说辞,就很气,偏偏人家有理有据,还不好反驳。 邻居们纷纷理解地点点头,确实刘家现在也有难处。 众人各自散去。 回到后院,刘光天注意到空地堆着各种家具,吴玉梅白天已经清洗且晾晒过了,粉刷工作也已经进入尾声,于是几人合力把家具搬了进去。 先随意放置,等墙面完全干透再调整。 墙面有磕碰到的,直接让装修师傅修补好。 晚上七点的时候,那个差点噎死的工人老徐,带着一只老母鸡登门致谢。 “刘医生,今天多亏有你出手,不然我就交待在那了,这只老母鸡是自家养的,现在缺粮食实在养不起,干脆送来给你补补身体。” 刘光天知道这个老徐是六级工,不差钱,并没有拒绝,笑吟吟地说:“我就是顺手而为,徐师傅太客气了。” “诶!应该的,应该的,跟我这条命比起来,一只老母鸡算什么。” 双方闲聊了一会儿,老徐起身告辞离去。 刘光福盯着老母鸡,肚里馋虫疯狂作祟,问:“二哥,咱们什么时候把这鸡宰了?” “宰什么宰,先养着下蛋,等我结婚那天再上桌。” 刘光天白了他一眼。 刘海中和吴玉梅含笑点点头,他们也是这个意思。 第95章 许富贵的打算 仲夏苦夜短,开轩纳微凉。 今晚空气沉闷得如正午一般,刘光天跑去中院冲了个凉水澡,刚洗完,就看到许富贵施施而行跨过垂花门。 “许叔,今天回来这么晚呐。” “嗯,有点事,光天你一会儿来我屋一趟。”许富贵挤出笑脸。 从表情上判断,似乎正因白天的事而苦恼着,刘光天自无不允,正好探探这家伙的态度。 不多时,两人在许家相对而坐。 许富贵开门见山:“光天,杨厂长有意撮合杨为民跟凤兰,这事你怎么看?” “我无所谓,主要看许叔的意思。” “人家是一厂之长,就算管不到你,给你爸穿小鞋并不难,你就一点也不担心?”许富贵有些惊讶他的态度。 刘光天浅浅一笑:“工厂不是杨厂长一个人说了算的,他也有掣肘,而我爸又是高级工,没那么好针对。” “许叔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毕竟人家是厂长,自古民不与官斗,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不意外。” 许富贵苦笑一声:“不瞒你说,我这一下午心里都不踏实,我打听过了,那个杨为民除了家里有背景,胸无点墨,跟你完全没法比。” “杨厂长表面上看好我,有提拔我的意思,但那是建立在凤兰嫁过去的基础上,婚事要是没谈拢,估计暗地里会给我使绊子,我一个小老百姓,哪里有资本跟人家斗。” 说到这,许富贵脸上浮现自嘲之色。 这便是底层人士的悲哀。 刘光天神色不动问:“所以许叔的意思是?” 许富贵直言:“凤兰那丫头是个死心眼,认定你了,我不想干出棒打鸳鸯的事,我对你还是很满意的,也相信你有能力给凤兰幸福,我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办法应对杨厂长。” 这下刘光天心里有谱了,情况没想象中那么糟糕。 他给许富贵吃下一颗定心丸:“办法当然有,厂里现在分两派,一派以杨厂长为首,一派以李副厂长为首,我跟李怀德有些交情,政治嘛,又不是打打杀杀,讲究利益当先。” “杨厂长要是给你使绊子,我会找李怀德出面调和,等以后我多结识些人物,再回过头来收拾杨厂长。” 许富贵顿时惊喜交加:“好小子,我说你怎么那么淡定,原来早就跟李怀德勾搭上了,听说他岳父是个大官。” 得知这一消息,许富贵心中担忧尽消。 并为自己的决定庆幸不已。 既庆幸没有毁了女儿的终身幸福,又庆幸没有得罪这个前途光明的女婿。 刘光天并没有解释太多,只让他把心放进肚子里。 接下来两人又聊了会儿婚事,吴玉梅去找大师算过了,后天就是提亲的大好日子,结婚下周末正合适。 时间上有点赶。 许富贵大手一挥说:“赶点好,早点把凤兰嫁出去我也省心,免得回头又冒出个李为民马为民什么的。” 显而易见,许富贵被今天这出给整出心理阴影了。 他恨不得刘光天今晚就把人领回去。 于是事情就此敲定。 随后,许富贵又跟刘光天推心置腹道出自己的打算,再有两个月许大茂学徒期满,许富贵最近正在托关系往电影院调,把岗位腾出来好让许大茂转正。 另外,许家的房产是祖上传下来的,属于私产,许富贵打算把房子过户到许大茂名下,留给他结婚用。 如此一来,许富贵就能在电影院那边重新申请房子。 “光天,大茂年轻气盛经验不足,以后在院里麻烦你多看着点他。” 刘光天点点头:“我会的,许叔。” ...... 一夜无话。 翌日,晨光熹微,朝霞初露,整个四九城重新焕发勃勃生机。 在水池边刷牙的时候,刘光天注意到秦淮茹忧心忡忡地朝这边走来。 “三大爷,你有没有看到我家东旭?” 阎埠贵:“你得叫我二大爷,东旭我没见着,他不在家吗?” 秦淮茹摇摇头,偏头问刘光天同样的问题,刘光天也说没看到。 接下来秦淮茹和贾张氏在院里问了个遍,没一个人见过贾东旭,这可把婆媳俩急得上蹿下跳。 易中海出来关心:“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东旭怎么不见了?” 秦淮茹嗫嚅着嘴环视现场众人,没敢声张,只说贾东旭半夜出门办点事,一直没见人回来。 在场不乏心明眼亮的人,纷纷面露恍然,以贾家的情况,大半夜出门十有八九是去黑市买粮食。 而黑市又是个危险重重的地方,人没回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让红袖章给逮了,二是被人黑吃黑了。 无论是哪一点,贾东旭都落不着好。 运气差点,人可能当场就没了。 贾家婆媳俩自然也知道这点,贾张氏登时吓得魂不附体,脸色惨白如纸,屁股往地上一坐,扯着破锣嗓子就开始嚎:“哎哟喂!我的东旭,你要是出了事,我们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哟,老天爷......” 秦淮茹则更为理智些,心有戚戚地问易中海:“师傅,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咱们得尽快找到东旭啊。” 得知养老人下落不明,易中海亦是惊慌失措,方寸大乱。 这时,刘海中给出可行方案:“老易,你上派出所问问,兴许能找到人,秦淮茹你和贾张氏沿途打听一下,看有没有线索。” “对对!去派出所。” 易中海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接着又朝邻居们说:“人多力量大,大伙都帮忙出去找找,有消息回院里传话。” 闻言,众人脸上都挂着不情愿。 今天又不是周末,请假可是要扣工资的,可就这么撇下不管不顾又不合适,毕竟当了那么多年邻居。 刘光天表达最为直接:“人大概率在派出所,或者被好心人送去医院了,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该上班上班去,有什么事下班回来再说也不迟。” “对对对!光天说的有道理。” “人肯定没事,贾张氏秦淮茹你们别自己吓自己。” 这个观点赢得了大家的认同。 只有易中海脸色青得跟烤熟了的茄子一样,院里的歪风邪气是越来越严重了,跟他预想中团结友爱的场景天差地别。 第96章 杨厂长打探 当即朝刘光天怒吼:“刘光天,你这人怎么这么自私,东旭现在下落不明,你自己不想去找也就算了,干嘛撺掇大家一起,万一东旭因此有个三长两短,你的良心能安么?” 刘光天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易中海:“你这人指定有什么大病,我说了,人要么在派出所,要么在医院,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咋地,非要大伙放下一切去找你徒弟,到底是我自私,还是你自私?” “草!一大早就听伪君子满口仁义,真晦气。” 唐宋跟着帮腔:“估计说着说着,伪君子都把自己当成真君子了。” 许大茂:“哎!还真有这个可能。” “你......你们......” 易中海手指三人,气得浑身都在颤抖,胸膛剧烈起伏,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那模样,似乎随时都会背过气去。 傻柱见易中海屡屡被针对,老大不乐意了:“你们三个有完没完,易师傅就是担心邻居出意外,想发动大伙帮帮忙,说话有必要那么难听嘛。” 许大茂讥讽道:“傻柱,你就是个大傻子。” “许大茂,你个龟孙欠抽是不。” 刘海中见到现扬形势,心里别提多畅快了,果断在易中海伤口上撒盐:“老易,你已经不是院里的一大爷了,请注意自己的身份,时间不早了,大伙都收拾收拾准备上班吧。” 众人依言四散开去。 傻柱琢磨了一下,也跟着大部队离开。 留下贾张氏和秦淮茹面面相觑。 而易中海只觉一阵无力感席卷全身,他不明白,为什么大院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如此的陌生。 秦淮茹上前询问:“师傅,你看现在该怎么办,东旭他......” “这样,淮茹你跟我去趟派出所,老嫂子你留下来看孩子。”易中海叹息一声说。 “哎哎!”贾张氏满口答应下来。 随后,易中海和秦淮茹马不停蹄赶往派出所。 ...... 职工医院对外开放第三天,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轧钢厂周围人流量还算不错,工厂正对面是东直门外大街,后门则是长途客运站,附近两公里内又没有其他医院,以至于来职工医院看病的人越来越多。 所幸医护人员陆续到岗,分担了这部分压力。 目前医院在职职工数量扩充到了80人,满编100人,庄国栋当初规划的内科、外科、儿科、妇产科、五官科、中医科等科室都已经做出了明确划分。 上班半个小时,刘光天接待了五名患者。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鸡蛋灌饼两个】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牡丹烟一条】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红糖包两个】 ...... 期间刘光天大概了解了一下麦当劳的水平,比肖战稍微弱上一筹,应付绝大多数病症绰绰有余。 这时,有同事通知刘光天说庄国栋让他去一趟办公室。 “庄院长,你找我?” 走进办公室,刘光天直截了当地问道。 庄国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他坐下:“刘医生,你跟杨厂长是不是有什么矛盾,他刚才打电话来了解你的情况,听语气对你好像挺不满的。” “只是了解情况,没说其他的?刘光天疑惑。 庄国栋点点头。 刘光天大致能猜到杨厂长的想法,无非就那么几种可能,不满意自己没给他面子,想探探自己的底,无名小卒就直接拿捏;有点能耐,给自己一个下马威;浑身带刺,选择息事宁人。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暗地里使坏。 哪种情况刘光天都无所谓。 他把事情经过简单跟庄国栋说了一遍,庄国栋一阵无语:“这个杨厂长过于溺爱自己的侄子了,人都快结婚了,还在中间七搞八搞。” “刘医生,电话里我跟杨厂长说了,你是医院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估计他不会针对你的,而且他手没那么长,伸不到医院这边,要是他真那么没节操针对你的家人,你告诉我,我来跟他周旋。” 刘光天洒脱一笑,向庄国栋表示感谢。 中午,刘光天没有去食堂吃饭,把门一关,在诊室里给自己跟许凤兰开小灶,烤鸭、鸡蛋饼、白面馒头,吃得那就一个满足。 许凤兰当然知道东西不是好来的,劝刘光天别去黑市太危险,省得跟贾东旭一样出事,刘光天说是从朋友那弄来的,没有风险,只要守住秘密就行,许凤兰这才放下心来。 期间,许凤兰表示自己已经熟悉了财务部门的运转规则,以后就在医院的行政部上班了,工资、日常营收之类的核算,由医院这边单独进行。 而且轧钢厂会分过来一位老手,这下财务科就有两个人了。 算是一件小喜事。 午饭过后,刘光天去了趟工厂理发馆,体验了一把免费服务,出来的时候,好死不死又碰上了杨为民。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杨为民一见到他,就有种脸被啪啪打肿的感觉。 昨天撂下狠话,要狠狠收拾刘光天,结果倒好,刚才厂长大伯明确表示刘光天不好惹,这件事到此为止,先前说好的道歉也没了下文。 这让杨为民非常不爽。 年轻人好面子,这让他以后还怎么面对刘光天和许凤兰。 最主要的是,本以为由厂长大伯出面说亲,许富贵会乖乖就范,可人家硬是了得,回答许凤兰跟刘光天已经定下婚约,下周末办婚礼。 两件事都折戟沉沙,杨为民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所幸厂长大伯表示,会给许富贵穿小鞋,杨为民这才好受了一些,但也只是好受一些。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杨为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许凤兰嫁作他人妇。 两人视线交汇。 不同于杨为民不加掩饰的恶意,刘光天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便无视他,径直掠了过去。 有本事的人都不喜欢瞎逼逼,而是直接把事给办了。 第97章 饭前甜品 刘光天的这一举措,是杨为民始料未及的。 本来他都做好被冷嘲热讽的准备了,结果人家根本没跟他说话的意思,可恰恰是这样,才让杨为民愈发恼怒起来,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个跳梁小丑,对方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 玛德!你一个小医生凭啥这么横。 杨为民本打算躲着点刘光天,现在他改主意了。 一个箭步拦在刘光天面前,恶狠狠地叫嚣:“刘光天,你别得意,以后有你求老子的时候。” 刘光天眼皮子都没动一下,眼神平静得如同一摊死水:“没事别跟跳蚤一样在我眼前跳,有什么招数放马过来,打嘴炮是最无能的表现。” “你......” 杨为民语气一滞,如鲠在喉难受至极。 人家都那么说了,他要是再叽叽歪歪岂不是显得自己很无能。 格老子的!吵架不放两句狠话有什么意思。 “刘光天,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不会让你轻易娶到许凤兰的。” 最后,他还是没忍住吐露心中的想法。 这般幼稚的表现,落在刘光天眼里是那么可笑,他无语地摇摇头,径直迈步离去,走出十米远的时候,余光扫描一圈,见没人注意这边。 他意念一动。 右手大拇指和指关节中间凭空冒出一颗弹珠。 下一秒,大拇指猛地发力,弹珠如离弦之箭弹射而出。 精准落在杨为民即将落下的脚底。 “嘭!”的一声。 猝不及防之下,只见杨为民一个身形不稳,完全诠释了什么叫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比电视剧里要形象千百倍。 “噗!”刘光天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该!让你嘴贱,先来个小小的教训,回头再给你憋个大的。 脸和地面亲密接触的杨为民,只觉一阵剧痛难耐,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嚎。 但哀嚎声很快戛然而止。 只因杨为民突然感觉到嘴里不太对劲,下意识伸手一摸,顿时一股温热的鲜红液体沾满了他的手指。 而更让他惊恐万分的是,他从嘴里捞出了三颗牙齿。 这三颗牙齿本应牢牢长在上排门牙位置,现在却硬生生地掉了下来,只剩下空荡荡的牙床。 杨为民陡然心跳加速,目光之中充斥着难以置信。 他.....他竟然摔掉了三颗门牙! “啊~~” 紧接着,凄厉的叫声响彻理发馆上空。 不远处的工友连忙跑过来查看情况,这才知晓他摔掉了三颗门牙,一时间,都对杨为民心生同情。 小伙子人长得挺俊,可惜没了三颗门牙不好找媳妇喽。 刘光天也跟着凑过去看热闹,且“不小心”将地上那颗弹珠踢滚开来,清除作案工具。 其实他也没料到会造成那么滑稽的后果,不过无所谓啦,他很乐于见证杨为民的惨状。 现阶段只有补牙技术,种牙技术八十年代才兴起,有杨为民受的喽。 当然,这只是饭前甜品,好戏还在后头呢。 ...... 下午三点,烈日当空。 许富贵汗流浃背地来到职工医院。 刚来到诊室门口,便看到刘光天正和自家闺女在那津津有味地吃西瓜,还给诊室里另一个坐诊医生分了一块。 “咕噜!”许富贵不自觉咽了咽唾沫。 “光天,大热天哪来的西瓜啊?” 许凤兰见亲爹到来,高兴地解释:“爸,是一个大叔送过来的,感谢光天治好了他的腰伤。” 这算是当医生的隐性福利,时不时会有患者上门送礼致谢。 刘光天给许富贵切了两块西瓜解渴,许富贵边吃边感慨,傻闺女比自己有福气,找对了人家,许凤兰在旁边抿唇偷笑。 吃完西瓜,许富贵把刘光天拉到走廊尽头的窗台前谈话。 “光天,刚宣传科科长把我叫去训斥了一通,说我最近工作懈怠了,然后就给我安排了下乡任务,山路崎岖路程又远,而且要在周边几个生产大队连轴转,没个把星期估计是回不来了。” 刘光天一听就知道这是在刁难许富贵。 十有八九是杨厂长搞得鬼。 狗日的,不嫁女儿就给人穿小鞋,一厂之长心眼小得跟针眼儿似的。 “许叔,我这就带你去找李怀德。”刘光天说。 “那走着!” 十分钟后,两人来到行政大楼副厂长办公室。 正欲敲门,隔壁办公室的房门突然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身着中山装的笔挺男子,四十来岁的样子。 许富贵朝刘光天低语:“光天,这人就是杨厂长。” 刘光天在剧里见过人,自然认得,杨启功也发现了两人的存在,蹙眉问:“许富贵,上班时间你跑这来干什么?” 许富贵恭敬解释:“杨厂长,是李副厂长找我过来的。” “这人又是谁?我怎么没见过。”杨启功随意瞥了刘光天一眼。 刘光天没有摆脸色,不卑不亢道:“杨厂长,我是职工医院的刘光天,相信你应该听说过这个名字。” 闻言,杨启功上下打量起刘光天,眼神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然后询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刘光天果断扯大旗:“事关李副厂长,不方便向杨厂长透露。” 杨启功脸色一滞,他能明显感觉到对方话语里的淡漠。 果然如侄子所说,这小子压根没把他这个一之长放在眼里,光凭庄国栋应该不足以让对方有这样的底气,杨启功不禁暗暗思索起其中的隐情。 一个刚入职没几天的医生,突然出现在厂领导办公室。 难不成跟李怀德有关? 想到那种可能,杨启功眉心皱成了川字型。 “咚咚咚!” 没有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待杨启功离开,刘光天轻轻敲响了办公室门。 “进来!” 得到回应后,刘光天开门走了进去。 见到来人,李怀德顿时露出热情洋溢的笑容,起身迎接说:“刘医生,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自打上次针灸过后,再配合秘制药丸,李怀德明显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神清气爽,浑身有劲,仿佛回到了年轻时期。 虽然疗程还没解束,不能行房,但他很确信,大展雄风之时,绝对能让他找回男人失去已久的尊严。 所以对刘光天这位医学大拿,李怀德态度不是一般的好。 第98章 贾东旭倒霉被抓 办公室内。 三人相继落在沙发上。 对于厂里的放映员许富贵,李怀德自然不会陌生,他还知道新任厂花许凤兰是许富贵的女儿,同时也是刘光天的对象,不出意外,未来两人便是翁婿关系。 所以李怀德对许富贵同样很是客套,让秘书泡了三杯茶水过来。 这让许富贵心中大定。 看来刘光天和李怀德之间的关系,比预计中更加牢固。 刘光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开门见山道:“不瞒李厂长,我这次过来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闻言,李怀德脸上笑意更甚。 在这个注重人情往来的社会中,相互之间的需求和利益交换,恰恰是一种促进双方关系发展的契机。 “刘医生但说无妨,能帮的我一定帮。” 于是刘光天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包括和杨为民之间的矛盾、杨启功出面说亲、暗地里刁难许富贵。 沉吟片刻后,李怀德问刘光天打算怎么应对:“杨厂长办事虽然不地道,以权压人,但毕竟没证据,针对许放映员也在规则范围内,怕是没办法搞文章。” 刘光天对这点心知肚明,杨启功又不傻,搞小动作当然不可能给人留下把柄,他的诉求很简单:“李厂长,我只希望我未来老丈人不被针对,至于其他的,我以后会自己向杨厂长讨回来。” 李怀德深深看了刘光天一眼。 他并没有觉得对方是在说大话,人家才刚踏出社会,底子薄,暂时拿杨启功没办法,但有一手精湛的医术傍身,随着时间推移,会结交各种各样的人脉关系,届时再收拾杨启功轻而易举。 看来小年轻对自己的认知非常清晰,不是莽撞之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李怀德自然愿意搭这份人情。 “刘医生,这事包在我身上,稍后我就去跟杨厂长沟通。” 刘光天和煦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那就麻烦李厂长了,后面有什么需要我一定竭尽所能。” “刘医生客气了。” 这便是李怀德想要的结果,他给了刘光天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 接着又打蛇顺杆爬:“对了,刘医生也别喊我李厂长了,这样太生疏,不介意的话,私下叫我一声李哥就行。” 刘光天顺势应承下来:“那行,以后我就称呼你李哥,李哥,你叫我光天或者老弟都行。” “哎!老弟。” 李怀德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感情这不就处出来了嘛。 许富贵在边上各种纠结,人哥俩都叫上了,而自己跟李怀德年龄相仿,又该怎么称呼,辈分不是一般的乱啊。 算了,还是老老实实称呼李厂长为好。 正事聊完,刘光天并没有在这里多待,和许富贵一起离开了,毕竟是上班时间,大家都有各自的工作要忙。 李怀德和杨厂长的谈话内容没人知晓。 反正下班之前,许富贵之前的下乡安排都取消了,宣传科科长也没再给许富贵脸色看,一切似乎回到了原点。 殊不知,平静的湖面下隐藏着云波诡谲。 ...... 下班后,刘光天把许凤兰送到院门口,又出去拐了一圈。 再回来时,自行车后座上多出了一个收纳袋。 正在家门口浇花的阎埠贵,见这阵仗眼珠子都圆了,舔着笑脸问:“光天,你这袋子里装的啥啊,这么鼓?” 说话间。 趁刘光天不注意,他还用手摸了一把。 呃......不是粮食。 刘光天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三大爷,里面都是我准备提亲的东西,摸坏了,我可得找你赔。” “蛤?你要提亲啦,啥时候?”阎埠贵诧异道。 正在家门口做饭的前院邻居,也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刘光天坦言明天提亲,阎埠贵眼珠子一转,把话题拽到酒席上:“光天,你爸之前可是承诺过大伙,要摆几桌热闹热闹的,这事你可不能忘了。” 这句话提醒了在场邻居。 “对对对,是有这么回事。” “我也记着呢。” “一大爷一言九鼎,绝不会骗大伙的。” 难得碰上一件喜事,还是院里大户家的喜事,大家都想着蹭一顿好饭。 虽说是困难时期,刘光天也不想委屈了许凤兰,于是承诺:“这事忘不了,顺利的话下周末我在院里摆两桌。” “得嘞!” “光天够敞亮。” “哈哈!那大伙可就等着了。” 以刘海中好面子的性格,到时排场绝对差不了,众人都开始期待下周末赶紧到来,这肚子是真缺油水啊。 这时,阎埠贵又说:“光天,你刚回来还不知道,东旭半夜不是去黑市了嘛,你猜后来怎么着?” “怎么了?” “好家伙!听说最近黑市有人大批量倒卖粮食,把上头惹火了,连夜出动大批警力,把周边几个大大小小的黑市都给端了,还抓了几百号人。” “贾东旭也被抓了?” “可不是嘛,这小子有够傻的,买了三十斤棒子面舍不得扔,没跑多远就没力了,这不就让人给逮起来了。” 刘光天无语地摇摇头,这就是典型的贪他一斗米,失却半年粮。 不过能理解,是人都有侥幸心理。 以贾家的情况,这三十斤棒子面相当于全家人的救命粮,哪舍得就这么抛弃。 从阎埠贵口中,刘光天对事情始末有了大概了解。 黑市交易属于投机倒把的行为,一般都是没收违法所得,并视情节,惩戒不同程度的劳动改造,严重点吃花生米。 而像不求获利的买家,买粮食是为了养家糊口的,则是没收财物,并上交一定数额的罚款就没事。 贾东旭被关了半天,没收三十斤棒子面,罚款二十。 刘光天好奇问:“贾家掏这笔钱了?” “怎么可能,贾张氏聪明着呢,一个劲在那哭穷没钱,最后是老易交的罚款。”阎埠贵苦笑着说。 刘光天了然地点点头,这很符合贾家的行事风格。 说白了,就是吃定易中海不会不管贾东旭。 第99章 趁火打劫 经过刘光天跟易中海的几次对垒,院里人都看出了易中海的意图,绝户的命运不可避免,只能把养老目标放在贾东旭和傻柱身上。 可惜你在算计别人,别人也在算计你。 贾张氏就是抓准了这点,才笃定易中海会帮交罚款。 整个大院,估计也就傻柱兄妹没看出易中海的意图。 一个缺心眼,一个年龄太小。 院里没人提醒他们,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坏事,给易中海养老,最后能得到一大笔家产。 这波不亏! 其实阎埠贵盘算过,过继一个儿子给易中海,好占这个大便宜,反正骨子里还是阎家的血脉,等送走易中海两口子,再把姓改回来就是了。 可阎埠贵知道,易中海看不上自家孩子,或者说,人家更想找个爹妈不在的孤儿养老。 一想到便宜可能被贾家占了去,阎埠贵就跟吃了柠檬一样,酸到牙疼,他有些幸灾乐祸道:“这黑市一关,贾家今后可就难喽,这下老易又该头疼了。” 刘光天心念一动,打起小算盘。 去年易中海考上八级工,厂里给分了一张电风扇票,这个老小子难得阔气了一把,斥巨资180块,买了台华生牌电风扇回来,院里人没少羡慕。 刘光天其实也想买电风扇。 抽空去过几次信托商店,都没看到这玩意售卖。 把车上的收纳袋放回房间,刘光天径直来到易家门口。 “易师傅!” 此时,易中海正坐在八仙桌边愁眉叹气,见刘光天在那敲门,他眼神中透着愤恨和疑惑。 “你来干什么?” 原一大妈钱雪芬则一脸戒备之色。 刘光天也不跟两人客套,直接在易中海对面坐下,手指床边的电风扇,开门见山:“你这台电风扇不错,转手给我怎么样?” 易中海鼻子重重哼了一声,说想都别想。 刘光天咧嘴一笑,道:“话别说太满,现在黑市被扫荡了,什么时候开可不一定,以贾家的情况能撑几天?我这里有些余粮就问你换不换?” 呃......易中海脸上的得意一僵。 这句话精准拿捏住了他的命门,贾家现在还不能倒。 如果可以选择,他绝不会让刘光天如愿。 “你打算拿多少粮食来换?” “总价八十,我这里有些粮票和面粉,按黑市价格算。” 易中海一听顿时炸了,咬牙切齿道:“你这是趁火打劫,电风扇我可是花了180买的,还没算上票价。” “这怎么能是趁火打劫呢,买卖讲究你情我愿,我出了东西,换不换是你的事,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光景,有粮食你就偷着乐吧,别等贾东旭饿死你才后悔。” “话我就说到这,你考虑考虑再回复我。” 言毕,刘光天直接起身离去。 留下易中海阴晴不定地坐在那,钱雪芬明显不太情愿:“中海,这笔买卖不划算,你已经为贾家付出够多了,现在贾家就是无底洞,沾不得。” “唉!”易中海深深叹了口气。 “我又何尝不知道这点,可都已经付出那么多了,现在收手,之前付出的不等于打水漂了么,黑市不会一直关的,有需求就有市场,以前都是这样,只要熬过这一段时间就好了。” 钱雪芬心里一颤:“你决定跟刘老二交易?” 易中海无奈地点点头:“刘老二有句话没说错,现在什么光景,有粮食就偷着乐吧。” 半夜时分。 四合院万籁俱静。 银白色的月光下,两道身影在中院交汇,刘光天拍了拍地上的麻袋,说:“这里面是20斤面粉,这是56斤粮票,按照黑市价格,面粉1块2一斤,粮票1块一斤,共计80块,你给点点。” 易中海接过票据清点起来,不多不少刚好,再掂量掂量麻袋,估摸份量应该差不多。 虽然不喜刘光天的性格,但易中海并不怀疑他的人品。 不至于在这件事上动手脚。 “那就这样,你把电风扇抱回去,对外就说我白送你的。” “口说无凭,你给写个纸质证明。” 担心这个伪君子出尔反尔,保险起见,刘光天让他写个赠予声明,易中海只能无奈同意。 交易顺利完成。 刘光天用抹布把电风扇里里外外擦了一遍,然后抱着美滋滋地回家去了,插上电直接开始用。 在这个闷热的夜晚,扇叶转动的声音轻柔而持续,带来阵阵凉风,驱散着刘光天满身的热气。 这一夜,刘光天睡得特别踏实。 翌日,拂晓的霞光,把天边染成了一片金黄色。 刘光福睡眼惺忪地睁开眼,刚想问一句“二哥几点了”,紧接着他整个人一怔,先是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确认自己没出现幻觉后。 噌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 在那不停摇晃刘光天。 “二哥,二哥,咱们家多出了一台电风扇哎。” 刘光天带着起床气说:“不用大惊小怪,易中海送我的。” ??? 刘光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二哥跟易中海势同水火,易中海会那么好心白送电风扇? 他怎么那么不信呢。 追问原因刘光天又不说,对外说辞就是这个,旁人信不信不重要。 很快的,刘海中两口子和刘光齐也知道这件事,在那面面相觑,用屁股想也知道,肯定是刘光天跟易中海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 没多久,这个消息传遍全院。 大家都是一脸懵逼。 傻柱还专门跑去易中海家,询问:“易师傅,刘老二是不是逼迫你了,好端端你干嘛把电风扇送他啊?” 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易中海自然不愿旁人知道。 只说确实是我送给刘老二的。 院里众人白眼直翻,一副老子信你个鬼的模样,真当他们脑子进水了,会相信这通鬼话。 不过当事人不说原因,大家也没办法。 只是免不了又一阵羡慕刘光天。 不用问都知道,这场交易刘光天绝对大赚特赚。 上班时间临近,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院里重新恢复宁静。 今天是刘光天提亲的日子,刘许两家专门请了半天假。 正当两家人为提亲忙活的时候,三辆汽车停在了四合院门口,聂海胜、庄国栋、杨启功、李怀德从车上走了出来。 第100章 领导来访 建国至今,这条道还没有小车来过,更何况一次来三辆。 杨瑞华听到动静出来一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哆嗦着嘴问:“几位领导,你们来院里找谁呀?” 庄国栋露出和善的笑容:“刘光天医生是住在这不,我们找他有点事?” “对对!他住在后院,我领你们进去找他。” “那就多谢同志了。” 随后,一行人在杨瑞华的带领下走进大院。 随行人员从后备箱里搬出一台崭新的缝纫机和一辆自行车,跟在后面。 刚跨进后院,杨瑞华便大声吆喝起来:“光天,光天,你赶紧出来,好几个领导来院里找你。” 这一嗓子瞬间引来全院人的注意,纷纷跑出来看热闹,只是慑于领导们的气派,没敢凑太近。 刘光天出来见到聂海胜等人的时候,心中已经有了猜测,热情上前迎接:“聂部长,你怎么突然过来了,不好意思,我这也没个准备,应该到门口迎接的。” 部长? 邻居们瞳孔猛地一缩,是他们想的那种部长么? 向来派头十足的刘海中,见到真正的领导,双腿不自觉打摆,慌得一批。 他不认识什么聂部长,但旁边的杨启功和李怀德他再熟悉不过了,自家老二把厂领导放在一边,率先跟这个所谓的部长打招呼,可见对方官有多大。 俺滴个亲娘诶! 老刘家祖坟真是冒青烟了,儿子竟然认识这等人物。 聂海胜没在乎其他人的反应,握住刘光天的手,满目热切道:“刘医生,是我打扰了才对,冒昧造访,经过卫生部的检验,你钻研出来的心肺复苏和噎食急救法效果非常显著,今天,我是代表国家来向你表示感谢的。” “这两种急救法的出现,将挽救无数人的生命。” 说着,聂海胜给刘光天鞠了一躬。 刘光天可受不起这个,连忙将他扶起:“聂部长客气了,治病救人本就是医生的天职,我很高兴能帮到大家。” “天那么热,咱们别在这干晒着了,庄院长、杨厂长、李副厂长,几位同志,都进屋喝杯茶解解渴。” 众人欣然应允。 刘海中如梦初醒,连忙吩咐吴玉梅去泡茶。 一行人进屋后,邻居们纷纷凑到许家屋檐下,你一言我一语地发问,声音刻意压低,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生怕屁太响崩死蚊子似的。 “老许,刚那两个是轧钢厂的厂长和副厂长?” “厂长算个屁,你没听那人是卫生部的部长么,正部级干部,跟市长是一个级别的。” “我哩个老天爷,我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大的官。” “凤兰,那什么心肺复苏和急救法是怎么个意思,光天弄出啥玩意了,这么大领导代表国家来感谢他。” 许凤兰同样一脸懵逼:“我也不清楚,光天没跟我提过这事,可能跟前天厂里有人差点被噎死有关,是光天把人给救回来的。” 贾张氏酸溜溜地说:“这事我知道,人还专门送来一只老母鸡呢。” 杨瑞华:“哎哟!还是凤兰有眼光,早早就把光天给拿下了,瞧这架势,光天是要一飞冲天呐。” 路人甲:“老许,这么个好女婿算是让你给摊上了。” 路人乙:“老早我就看出来了,咱们院就属光天最有出息。” 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捧高踩低是人类刻在骨子里的习性。 面对众人的吹捧,许家人只觉与有荣焉。 看着许凤兰那张艳若桃花的娇俏面容,秦淮茹心中不由一阵酸楚,同为女人,为什么人家能嫁给这么有能力的男人,自己却只能守着贾家穷困潦倒,惶惶度日。 这不公平! 刘家。 吴玉梅给在扬十来号人倒了杯红茶,又把屋里的电风扇搬出来,给聂海胜等人吹凉,做完这些后,马上退到一边,男人谈事情,她一个妇道人家不好插嘴。 刘海中手足无措地捏了捏衣角,窘着脸说:“各......各位领导,家里条件简陋,招待不周,还请不要介意。” “诶!”聂海胜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丝毫没有摆架子:“刘同志,你这么说就太客气了,当年抗战时期,条件何其艰难,大家不也咬牙坚持过来了么,现在有茶水喝,有风扇吹,条件已经很不错了。” 杨启功跟着附和:“是的,咱们这辈人什么苦没吃过,刘同志千万别拘谨,说起来还要感谢你,为国家,为厂里培养出刘医生这么一位青年才俊。” 说话间,杨启功朝刘光天递去一个和善的笑容。 闻言,刘海中跟打了兴奋剂似的,在那各种谦虚客套,然而,疯狂上扬的嘴角却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就差把“骄傲”两个字刻在脸上了。 庄国栋、李怀德、刘光天则心里直犯嘀咕,若不是知道内情,还真以为杨启功有多关爱后辈呢。 之所以对刘光天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还不是见识到了人家的不凡,主动释放求和信号,想要化干戈为玉帛。 “不愧是混迹官扬的老油条,见风使舵的本事属实了得。” 这是三人共同的心声。 李怀德心里乐开了花,老杨啊,老杨,你现在释放善意会不会太晚了,有些错犯了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李怀德很清楚,刘光天发家越快,意味着杨启功倒台的日子越近,得亏自己慧眼识珠,在刘光天还没发迹之前,便发现了这个潜力股,并结下善缘。 说不定能借着这股东风,登上工厂一把手的位置。 一番寒暄过后,聂海胜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红彤彤的荣誉证书。 他站起身,郑重其事地朝刘光天说道:“刘医生,听庄院长说今天是你提亲的日子,我就不多耽误你的时间了,鉴于你对国家医疗事业发展做出的贡献,现在我代表卫生部,将这份荣誉证书颁发给你。” 随行人员架好摄影机,显然准备把这一幕拍下来。 刘光天以为就是给点奖励而已,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赶紧站起身整理仪容仪表。 第101章 喜事连连 聂海胜和刘光天并肩而立,两人的手心各自托起证书,只听“咔”的一声,美好的画面被永久定格下来。 紧接着,聂海胜又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信封递给刘光天。 “刘医生,除了这份荣誉证书,国家额外奖励你粮票50斤、肉票10斤、现金一百、自行车一辆、缝纫机一台,希望你今后再接再厉,继续为国家的医疗事业发展做贡献。” 刘光天欣然接受:“谢谢国家对我的肯定,我一定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庄国栋适时提醒:“刘医生,得知你马上就要结婚了,聂部长专门替你申请了一辆凤凰牌女士车,和缝纫机,你可不要辜负了聂部长对你的期许。” 刘光天心领神会,又向聂海胜表示了一番感谢。 这些玩意他不怎么需要,但好歹是人家的一片心意,他得收着,聂海胜对刘光天的态度很是满意,又勉励了他几句,便以公事为由离开了。 众人将他送到大门口,目视车辆远行。 随后,杨启功挤出一抹笑脸说:“刘医生,先前为民跟你闹了点不愉快,希望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在杨启功观念里,自家侄子跟刘光天仅仅有点口角之争,算不上什么大矛盾,自己也没有针对过刘光天,只是略微出手教训一下许富贵,刘光天应该不至于因此嫉恨上自己才对。 杨启功认为只要自己释放善意,两人马上就能冰释前嫌。 再则,刘光天还远远达不到让他忌惮的地步,庄国栋跟杨启功并不熟悉,只说刘光天是医学界难得的天才,杨启功始终把刘光天当成一个天才医生,能否化茧成蝶,成为真正的大医尚未可知。 交不交好无所谓,只要别引起仇视就行。 所以杨启功并没有放下身段求刘光天谅解。 刘光天当然不会傻乎乎地甩脸色,从而暴露自己的心思。 他故作大气说:“杨厂长言重了,那点小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同时心里加上一句“才怪”。 杨厂长哪里知晓他肚子里的弯弯绕绕,只当先前那点矛盾过去了,又跟刘海中打了声招呼,夸他是个好同志,然后在刘海中受宠若惊的表情下坐车离去。 李怀德一直在用余光观察刘光天,见他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不禁心生感慨,小小年纪就习得一手好医术,心性还磨练得那么老沉,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不能小觑喽。 此刻起,李怀德正式把刘光天当成同龄人对待。 他递过一张手表票,以一种非常随意的口吻说:“老弟,这张手表票你拿着,是我给你的新婚贺礼了,到时如果办酒席记得通知我一声,不办就算了。” 老弟? 这一亲近的称呼,使得刘海中两口子身心狂震,刘海中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双手不自觉颤抖起来。 那无比自然的模样,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称呼。 自家老二什么时候跟李怀德搭上了关系?还有先前跟杨启功侄子闹矛盾又是怎么回事?又是怎么认识的聂海胜? 这一连串的问题,犹如一团团疑云笼罩在刘海中心口,若不是扬合不对,刘海中都要当扬追根究底了。 老二啊,老二,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 边上的庄国栋也在腹诽,但他并没有太过在意,工厂归工厂,医院归医院,不是一个体系的。 他并不想掺和进工厂的纷争之中。 刘光天坦然接过手表票,客套回应:“李哥,这年头不适合大操大办,容易招人嫉妒,回头我私下请你。” “行,我等你消息。”李怀德答应得很是爽快。 原本刘光天只打算摆两桌,院里邻居简单热闹一下,毕竟当下这种环境不适合大操大办,省得惹人眼红,主要食材来源没法解释,被举报绝对吃瓜落。 但刘光天有办法,钓鱼、打鸽子、打麻雀,加上那只老母鸡,还有鸡蛋,这就有五道荤菜了,再搞点素菜,各家各户出口粮,置办两桌轻轻松松。 别人想挑刺都无处下手。 如今有了聂海胜送来的十斤肉票,问题更简单了。 送走李怀德,最后轮到庄国栋。 庄国栋不无羡慕地说:“刘医生,你这次真的要名留青史了,聂部长刚才可是说了,要把两种急救法写进教科书,等明天报纸一刊登,全国人民都会认识你。” 刘光天谦虚一笑,这确实是他始料不及的大好事。 接着,庄国栋又放出一个好消息。 “刘医生,先前我承诺过,中医科副主任的位置留给你,申请报告上级部门已经同意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中医科的副主任,行政17级干部。” 之前刘光天是行政19级,现在一下提升了两级,工资涨到102块,比易中海还高3块。 “谢谢庄院长,往后我会更加严格地要求自己,多为医院做贡献。”刘光天满脸正色地说着,他不差这点三瓜两枣,他更看重“副主任”这三个字。 顶着这个名头,病人再也不会动不动因为年龄质疑他的医术。 “哈哈!我相信你行的。” 庄国栋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满意之色溢于言表。 轰! 不同于刘光天的波澜不惊,刘海中只觉大脑嗡嗡的,仿佛有一窝蜂在振翅,自己那么多年的当官梦没实现,连个小组长都没混上,竟然让儿子抢了先。 17级干部。 估计他一辈子也爬不到这个高度。 庄国栋走后,刘光天终于得空翻看起那份荣誉证书。 正中间“荣誉证书”四个大字。 下面是正文内容。 刘光天医生: 守护万千家庭,助力健康华国。 感谢你为国家医疗事业发展做出的贡献,特此授予“功勋贡献人”称号。 以资鼓励。 右下角是卫生部戳下的公章。 刘光天不禁窃喜,要知道特殊时期中医日子可不好过,这份荣誉证书相当于一道护身符,再加上自己成分良好,不用担心受到波及。 ....... 第102章 定下亲事 “老二,你小子可真能藏,不声不响就干出这么一件光宗耀祖的大好事,我老刘家这是要发啊。” 欣喜的同时,他不免又是一阵懊恼。 都怪自己以前猪油蒙了心,把所有关爱都给了心性不纯的刘光齐,对两个小的非打即骂,以至于刘光天对他心怀芥蒂,父子俩之间始终隔着一层看不见隔膜。 吴玉梅跟丈夫感同身受,母子俩交流甚少,根本没有多少温情可言,她只能与有荣焉地说:“老二,你爸做梦都想当官,可就是实现不了,反倒你先给当上了,咱家今后可就指望你了。” 刘光天只是笑笑没表态,接着催促:“爸,这都快十点了,咱们先去许家提亲吧,下午还得上班。” “对对,正事要紧。” 三人赶忙回家准备,由于没有媒人,又叫上杨瑞华作陪,提亲人数双数最吉利,象征好事成双。 包括烟酒这些礼品也都是双数。 来到许家,免不了先唠唠刚才发生的事。 刘海中在那夸夸其谈,各种吹牛逼,说聂海胜夸他教出个好儿子,聂海胜怎么怎么看好刘光天,送了一堆奖励过来,重点强调刘光天钻研出来的两种急救方法要写进教科书,明天还会登报发表。 紧要关头,可以拯救无数人的生命。 另外就是,刘光天被提拔成中医科副主任的事情。 听得在扬几人一愣一愣的,脑海中浮现两个打字——牛逼 杨瑞华满脸谄媚地对刘光天好一阵吹捧,好听话跟不要钱一样往外丢。 “哎哟!光天,大家都是一个脑袋,两只眼睛,你咋就那么能耐呢,我家解成跟你比起来,笨得像头驴似的,让他干点啥都费劲。” “老刘、玉梅,我要有这么一个儿子,做梦都能笑醒......”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许母赖碧霞也在那猛夸刘光天,许富贵则暗暗庆幸自己的决定,没错过这个金龟婿,不然肠子非得悔青不可。 到时少不了遭受全家埋怨,女儿怨恨。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这句佛理禅语在此刻具象化。 许凤兰宛如小迷妹见到偶像,痴迷地盯着刘光天,她也没想到自己找的男人这般优秀。 起初,许凤兰只觉得刘光天跟同龄人不一样,成熟稳重,面对院里的复杂形势,他洞若观火,有勇有谋,院里大人不仅拿他没办法,反被他怼得节节败退。 身上那股运筹帷幄的气息,深深吸引着许凤兰。 相处越久,她越能感觉到刘光天的不凡。 自己这是捡到宝了。 刘光天见她这副德行,不禁莞尔,旋即一招让她回神:“奖励的那辆车是女式的,以后就归你骑了。” “真哒?”许凤兰瞬间双眼放光。 又开始痴痴发笑。 哎呀呀!这么好的男人上哪找去,这个家她是一分钟也不想待了。 接下来的提亲过程没啥好说的,跟普通人家没什么两样,当下大部分家庭的彩礼标准,主要讲究“四个一工程”,包括热水瓶、洗脸盆、痰盂、床。 而刘家礼数更为齐全,刘光天带来的礼品都是好东西,牡丹烟、汾酒.......彩礼18块8讨个好彩头。 给足了许家面子。 领证日期定在下周六,酒席当天晚上举办。 顺利定下亲事,两家人坐在一起简单吃了顿午饭。 饭后没一会儿,杨瑞华这个大喇叭就把从刘家听闻的事情传遍全院,各家各户又是好一阵羡慕嫉妒,那十斤肉票,够一大家子快活几个月了。 还有五十斤粮票。 现金一百。 凤凰牌自行车、飞人牌缝纫机...... 最关键的是,刚毕业没几天的刘光天升职成了副主任,行政17级干部,每月工资102,直接超过易中海登顶大院。 这还没算上许凤兰那30块,两口子挣那么多钱可怎么花得完。 贾张氏在家里不停碎碎念,埋怨老天不公:“我儿东旭有厂长之资,怎么就是没人慧眼识英雄呢。 秦淮茹抱着小当一边喂玉米面糊糊,一边翻白眼,贾张氏过足嘴瘾后,又朝秦淮茹说:“有机会你偷偷找刘老二,看能不能借点钱票回来。” “妈,刘光天不会借的。”秦淮茹苦涩地摇摇头。 前几天的捐粮大会还历历在目,刘光天便是始作俑者。 “你不是最会扮柔弱装可怜了么,你给他哭一个稀里哗啦,一口咬定家里没钱,他一个大小伙子肯定会心软。”贾张氏语出惊人。 “?”秦淮茹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贾张氏老脸一红,有些不自在地说:“我可没让你出去胡搞八搞,现在家里缺粮食,非常时期,总得耍些小手段,只要你别做对不起东旭的事情,老婆子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傻柱那边也是,他对贾家的帮助还留有很大余地,你出面效果更好,但我事先声明,别又传出风言风语,败坏我贾家的名声。” 这么一说,秦淮茹懂了。 心中愈发酸楚。 这个家已经到了需要她一个女人出去卖弄风情换粮食的地步,想想就可笑,怪只怪死老太婆把着钱不出,哪怕一家人挨饿都不为所动。 简直可恶至极! 面对如此境况,秦淮茹只觉一阵无力。 最后,为了两个孩子能健康成长,她决定豁出去了。 ...... 饭后,刘光天和许凤兰一人推着一辆自行车出门,先去派出所,花两块钱给新车砸钢印,相当于一个身份证明,车被偷了有一定概率找回来。 来到医院,职工医院上下都已经听说刘光天升职的消息,都改口称刘副主任,牌面搞得很足。 中医科室里,其他人都对刘光天的医术心服口服,没人吭声反对,唯独秦首胜有些微词,但嘴上还是有气无力地喊了声“刘副主任”。 在医院又度过一个平静的下午。 下班出厂门的时候,好巧不巧,刘光天又碰到了杨为民,注意到对方离去时眼里的嫉恨之色,刘光天朝许凤兰交代了一句:“我有点事要办,你先回去,再帮我带句话,晚饭我不在家吃了。” “哦!”许凤兰乖巧地点点头。 第103章 先下手为强 这次碰面,刘光天明显察觉到杨为民对自己的嫉恨又深了几分,犹记得他先前说过,不会让自己轻易娶到许凤兰。 结合这家伙屡次三番挑衅自己,为免发生什么变故,刘光天决定先下手为强。 小年轻之所以那么嚣张跋扈,不外乎没遇上狠人,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刘光天很乐意承担这份责任。 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教就会。 找个没人的地方,打得他亲妈都不认识,先躺板板一个月再说。 刘光天骑着自行车不远不近地尾随杨为民。 有的人生来就在罗马,有的人生来就是牛马,杨为民便是出生在罗马的那类人,刚跨入社会,家里就给他准备好了飞鸽26型,骑在马路上风光无限。 为了不被认出来,刘光天从空间里取出一顶斗笠冒戴上,往脸上抹些污渍,再找机会换套行装,连鞋子也给换了。 跟了将近五分钟,杨为民拐进一条巷子里,下车慢悠悠推行,刘光天意识到动手的机会来了。 果断跟上。 把二八大杠收进空间,掌心悄然多出一根银针。 七拐八绕,终于来到一处破旧小院门前,周围一片寂静,空无一人,很显然,这里并不是杨为民的家,刘光天不清楚他为什么来这里,更没兴趣知道。 从墙角稍稍探出头,银针蓄势待发。 “咚咚咚!” 不过还是慢了一拍,杨为民已经敲响了大门。 “谁啊?”里面传来一道粗犷的声音。 “虎哥,是我,小民。” 由于缺失了三颗门牙,杨为民说起话来有些漏风,就跟嘴里含着一个小风箱似的,这独特的发音方式让人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这下子刘光天不方便动手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杨为民被迎进小院。 刘光天凑近院门,隐隐约约听到那么一句:“小民,你来找我什么事?” “虎哥,最近有个人跟我不对付,我想请你......”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不知道是在犹豫,还是怕人听到。 “嘎吱!” 直到里屋房门关上,小院才重新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院外的刘光天表情略显怪异,不出意外的话,杨为民嘴里那个跟他不对付的人应该就是自己了。 这让他腹诽不已。 “好家伙!你搞没搞清楚,谁才是遭受无妄之灾的那一方,狗日的,老子都还没收拾你,你反倒要找人收拾我。” 简直倒反天罡!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扫视了一眼两米五高的院墙,刘光天戴上手套,凭借强大的身体素质纵身一跃。 顺利悄无声息地进入院内,他附在主屋门外偷听。 只听虎哥问:“小民,对方什么来头?” 杨为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医生,19岁,家里没背景,不用担心惹上大麻烦,虎哥,我要对方的右手,让他这辈子当不了医生,这种活你敢不敢接?” 虎哥:“二百块,这活我接了。” 杨为民爽快答应:“没问题!” 听到这,刘光天眼神冰冷得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令人不寒而栗,他低估了杨为民的狠辣,以为只是一时气愤,想找人收拾自己一顿,没想到直接要自己的右手,从而彻底毁了自己的人生。 估计杨为民是认为这样,许凤兰跟他的婚事就会无疾而终,自己就有了可乘之机。 这种人留不得! 不然后患无穷。 这个虎哥也不是什么好鸟,干脆一并收拾了。 刘光天收起所有善良,准备以最狠辣的方式回击。 又过了两分钟,房门打开,杨为民率先从屋里出来,紧接着,他只觉颈椎和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全身力道为之一泄,瘫软在了地上。 屋里的虎哥连忙出来查看情况。 然后便步入了杨为民的后尘。 前额中了一针。 在一阵天旋地转中,彻底失去意识,瘫倒在杨为民身边。 刘光天从隐处走出,居高临下地看着杨为民,就这么无所顾忌地把自己暴露出来,杨为民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瞳孔猛地一缩,带着惊惧之色。 “嗯~~” 他张了张嘴想要发声,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一丝声音,身体更是动弹不得。 诡异的情况,在他心头笼罩上一层阴影。 惶恐、不安纷至沓来。 他眼珠子转悠了两下,像是在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对我做了什么?” 莫名的,刘光天读懂了他眼里表达的意思。 刘光天轻呼一口气,带着些许惋惜道:“我是一路跟着你过来的,本来打算给你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让你知道什么叫社会险恶,别成天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可没想到,咱俩想到一块去了,你比我更狠,想要我的右手直接废了我,所以我打算先下手为强,请珍惜最后的时间,好好再看看这个世界。” 闻言,杨为民眼珠子疯狂跳动,拼命想要挣扎起身却无济于事,只能通过眼神表达情绪,惶恐、懊悔、哀求...... 生死关头,他真的恐惧了,他万万没想到刘光天那么狠辣,上来就准备送他下地狱,起码交涉一下啊,给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万事好商量。 他想告诉刘光天,自己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招惹刘光天了,希望刘光天能放他一马。 刘光天没搭理他,在他眼皮子底下,掌心触碰虎哥的身体。 意念一动。 世界上悄无声息地少了一个人。 “呜~~呜~~” 这一幕直接给杨为民看傻了,他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嘴巴也张得足以塞进一个鸡蛋,科学告诉他,这个世上根本不存在鬼神之说,人并没有超越自然的能力。 可刘光天这一手,却打破了杨为民的固有认知。 下一刻,一股热流浸湿了他的裤腿。 杨为民却不自知,无尽的惶恐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绪。 早知道刘光天有这种神鬼莫测的能力,他说什么也不会招惹刘光天,妈妈,你快来救救我呀。 发不出声音的杨为民,心底疯狂咆哮。 同时眼神向刘光天求饶。 第104章 巧遇贾张氏偷偷开小灶 刘光天嘴角勾起邪恶的笑容,仿佛来自深渊的恶魔。 直到现在他才真正理解,怪不得那么多人,在临死前要折磨一通生死仇敌,原来看着他们惶恐不安的样子,是那么解气,有着洗涤心灵的作用。 没有多废话,刘光天最后吐出一句:“下辈子做人别那么嚣张。” 言毕,一针扎在杨为民的脖颈位置。 待其无力地闭上双眼,掌心触碰他的身体,意念一动,世界上又少了一个人。 做完这一切,刘光天长长舒出几口气,努力平复正翻江倒海的心境,接着仔细检查了一下现扬,再把杨为民那辆飞鸽26型收进空间,关上里屋房门。 确认没留下痕迹后,飘然离去。 如此一来,警察能不能找到事发现扬都不一定。 又是一通七拐八绕,远离那座小院后,确认没人跟着自己,刘光天又换回之前那套行装,把脸清洗干净。 跨上二八大杠直奔国营饭店。 正值晚饭高峰期,饭店里客人不多,眼下这个光景,能在外面下馆子的大都家有盈余,出来改善伙食的。 看看今天的菜单。 油爆鸡丁 1.7 虾干油菜 0.6 红烧肉 0.5 清汤鸡蛋 0.3 ...... 刘光天点了油爆鸡丁、虾干油菜、清汤鸡蛋,再来四两米饭,共计2.72,另外再付四两饭票,其他荤菜不需要给票,都已经包含在价格里面了。 付过钱票,找位置坐下。 突然,刘光天眼神闪过玩味的色彩。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老虔婆,缘分有时候就是那么奇妙。 放眼望去,桌上摆着两盘色泽鲜艳的红烧肉、糖醋鱼片,老虔婆正埋首饭碗大快朵颐,吃得那叫一个香。 一顿饭下来差不多1块8。 而且她是一个人出来的。 国营饭店位于北新桥信托商店加上,距离四合院1公里,费力跑那么远,刘光天猜测贾张氏是出来开小灶的。 他面露恍然。 怪不得困难开始后,贾张氏都没怎么变瘦。 恶趣味拉满的刘光天,果断走到她对面那桌坐下。 并且面朝贾张氏。 起初贾张氏还没在意,继续埋头干饭,趁着咀嚼的间隙,才随意瞥了对面一眼。 然而。 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没给她送走。 “噗!” “咳咳咳~” 贾张氏瞪大眼睛,满脸惊愕,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个正着,在那剧烈咳嗽起来,嘴里的饭菜随之喷在碗里。 好一会儿,她才捂着喉咙缓过劲来。 “刘老二,你怎么在这里?” 刘光天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理直气壮地说:“出来改善伙食,没想到那么巧,跟张大妈想到一块去了。” 呃......贾张氏老脸一红。 嗫嚅着嘴,尬在那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没办法,谁让贾家天天在院里哭穷的,没钱还出来下馆子,好死不死,还被人抓了个正着,这是要人设崩塌呀。 贾张氏眼珠子转得飞快,思索应对之策。 有了! “刘老二,不瞒你说,我今儿个走大运啦,出门溜弯捡到五块钱,这不饿得实在受不了,就出来打打牙祭。” “那运气确实挺好的。”刘光天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贾张氏以为他信了,搓了搓手指,略显尴尬地说:“这事是我做的不地道,一个人吃独食,你回去可不兴瞎传,不然一家子人非得埋怨死我不可。” 刘光天表示理解。 给贾张氏整得喜出望外,头一次感觉刘老二还是挺通情达理的。 随后,贾张氏浑然了之前捐粮大会被搅和的事,隔桌跟刘光天搭话,不留余力地吹捧刘光天有本事,上班没多久,就跟坐火箭似地升任副主任,研发出的两种急救方式,得到了国家的重视。 简直就是文曲星在世。 反正怎么夸张怎么来,夸得刘光天跟天上地下无似的。 刘光天没有搭腔,最多嗯一声算作回应。 不一会儿,两菜一汤和米饭端上餐桌。 惹得贾张氏好一阵羡慕嫉妒。 “刘老二,你也太会享受了,一个人吃那么好,这顿饭都将近三块钱了。” 刘光天祭出pua大法:“白得了一堆好东西,怎么也得犒劳一下自己,张大妈,你说是不是?” “对对对!你说得有道理。” 贾张氏气抖冷,骂娘的心都有了,瞧瞧这说的什么话,老娘用老本出来开小灶,结果人家白得了价值几百的奖励。 狗日的! 苍天不公,好人没好报呐。 吃完饭,刘光天跑了趟信托商店和百货大楼,给新家添置各种生活用品,如锅碗瓢盆、煤炉子、浴桶...... 成家琐事其实挺多的。 最后再找来一辆板车把所有东西运回大院。 临近九点,阎埠贵刚准备关闭院门,就看到刘光天在那卸货,立马腆着张脸凑上来:“光天,又买那么多东西呐。” 他目光快速扫过现扬。 全是居家用品。 刘光天随口应答:“是啊,新家还差好多东西需要采买。” “那我来帮你一起搬。” 阎埠贵算盘精劲头又上来了,帮忙不得给好处费,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刘光天哪里猜不到他的小心思,先声夺人:“二大爷,帮忙可以,不过我可没东西给你。” 呃......阎埠贵僵在原地。 但很快又挤出笑脸。 “瞧你说的,搭把手的事,二大爷还能要你的东西不成。” 刘光天揶揄一笑,没有搭话,阎埠贵自己动手还不够,又一嗓子把全家人叫出来,包括阎解成在内。 出乎意料的。 自打上初中开始,这还是阎解成头一回没给刘光天甩脸色。 反而乐呵呵在那搬东西,仿佛忘却了前尘旧怨。 刘光天稍一琢磨,便大致猜到了他的心思。 这种态度反差,恰恰印证了人与人之间相处的真相。 相差太大只会羡慕,相差不大才会嫉妒,乞丐不会嫉妒商人能够享用满汉全席,但会嫉妒隔壁的乞丐比他多讨了一个馒头。 刘光天搬运浴桶经过中院的时候,恰好碰到贾东旭母子在家门口谈话,他唇角再次勾起玩味的弧度。 “贾东旭......” 第105章 痛批贾张氏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突然被刘光天搭话,贾张氏内心登时揪成一团麻花,她眼神微微闪烁,惴惴不安地问:“咋地啦,突然冒出来吓我一跳。” 正在院里纳凉的邻居们,纷纷投来好奇的视线。 刘光天差点没笑出来。 别说,老虔婆紧张起来有那么一丢丢可爱呢。 “没什么,就是先前忘了提醒你,千万别透露在国营饭店遇见过我,毕竟吃独食这种事不怎么光彩。”刘光天正儿八经地说着,仿佛没察觉自己已经说漏嘴了。 国营饭店?吃独食? 邻居们以及贾东旭眼神迷茫,暂时没想到其中的关联。 “???”贾张氏则一副怀疑人生的模样,脑门上全是问号。 她感觉刘光天在装傻充愣,而且证据充分。 天杀的刘老二,明明先前答应得好好的,说好当彼此的小天使的,怎么一回头就把她给卖了? 卖也就卖了,你倒是卖的直截了当点,何必装傻充愣,你这是在侮辱我张翠花的智商你知道不。 贾东旭好奇问:“妈,你什么时候去国营饭店了,吃独食又是什么意思?” 贾张氏没回话,三角眼恶狠狠地瞪着刘光天,如果眼神能杀人,这个时候刘光天早已千疮百孔。 “哎呀!我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刘光天一拍嘴巴,佯装出懊恼至极的模样,气得贾张氏在那直翻白眼。 王八犊子! 你敢不敢再假点? 在场邻居则纷纷掩嘴浅笑,只因这段表演痕迹太明显,看来又有好戏瞧了。 贾东旭目光惊疑不定地亲妈和刘光天身上来回扫视,想要看出些什么,却一无所获,最后干脆直接问刘光天:“刘老二,你什么意思,谁在国营饭店吃独食了?” 玩闹结束,刘光天也没再藏着掖着。 “哎呀!我好像说漏嘴了,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晚上我在北新桥那边下馆子,张大妈刚好坐我对桌,我这不是想着让她帮我保守秘密嘛。” “妈,你跑去下馆子了?” 贾东旭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看向神色阴晴不定的亲娘。 家里人连饭都吃不饱,亲娘却一个人跑出去下馆子。 这......这像什么样子。 一时间,贾东旭竟想不到合适的词汇吐槽亲娘这一操作。 面对亲儿子,以及邻居们质疑的眼神,贾张氏原地爆炸升天,跳着脚骂道:“好你个刘老二,害我贾家之心不死,我贾家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我家连饭都吃不饱,哪来的钱去外面下馆子,没你这么污蔑人的。” “哎哟喂!老贾,你快上来看看呐,我都快被人给欺负死喽,不给我留后路啊......” 亡灵法师再次召唤老贾,这一举动并没有让邻居们动容。 刘光天和贾张氏相比较,显然前者的话语更有信服力。 就连贾东旭都不信亲娘。 屋里的棒梗听到动静跑出来,听到奶奶抛下全家去外面下馆子,眼神中的愤怒和嫉恨丝毫不加掩饰。 “奶奶,你简直太坏了,吃好吃的都不带上我。” 没错,这就是他最生气的原因。 贾张氏罕见地老脸一红,尴尬地解释:“棒梗,你别听刘老二胡扯,奶奶哪有钱去外面下馆子。” 棒梗头歪到一边没理人,这句话他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此时此刻,棒梗愈发坚定偷走奶奶藏匿的那笔钱的决心,给谁花不是花,自己才是这个家的未来,反正最后所有家产都是自己的,提前挪用一下怎么了。 若不是奶奶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妈妈又闲置在家,他早就得手了。 傻柱有些看不过去了,出声指责:“张大妈,你这回真的是茅坑里跳远,过粪了,眼看着一家人挨饿,自己去外面吃独食,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自私的人。” “刘老二,张大妈一顿饭花了多少钱呐?” “一份红烧肉,一份糖醋鱼片,加上大米饭,1块8左右。”刘光天这个诚实小郎君,完全不懂撒谎为何物。 1块8? 在场几人双目圆睁,都被这个数字惊到了。 要知道成年人一个月生活费也就五块钱,相当于贾张氏一顿饭干掉了三分之一,这可真够奢侈的。 就连易中海也坐不住了,厉声斥责:“老嫂子,你瞧瞧你办的这叫什么事,传扬出去,你脊梁骨非得被戳断不可。” 原一大妈钱雪芬:“老嫂子,你这个人实在太自私了,东旭上班挣钱养家有多不容易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整进派出所了......唉!你行行好做个人吧。” “贾张氏,你都有钱出去下馆子了,还天天嚷着家里穷,谁给你个逼脸,呸!” “就是,得亏老子当初没给贾家捐粮。” “老子就算把粮食喂狗,也不给你贾家分毫。” 这个骂完,那个接着骂。 你一言我一语,骂得贾张氏都快自闭了,她不就是透支养老钱给自己开个小灶么,有必要上纲上线,整得跟她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似的。 中院邻居骂完,前后院邻居听到动静也过来朝贾张氏开炮。 直接粉碎了贾家没钱的梦幻泡沫。 何雨水趁机劝导傻柱:“哥, 早跟你说了贾家有钱你不信,这下实锤了吧,你以后别再接济贾家了。” 边上的易中海动了动嘴,反驳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贾张氏哪里容得自家名声进一步败坏。 猜疑是一码事,实锤是另一码事,性质天差地别。 她急得面红耳赤,在那竭力辩驳:“我家真没钱啊,今天单纯是运气好,出门捡到了5块钱,肚子里馋虫又闹得厉害,才出去奢侈了一把,刘老二,你快说句话呀!当时我是不是这么跟你讲的?” 刘光天当场表演起聋老太的拿手绝活,右耳朝向她,蹙眉装腔作势:“你说啥呢,我听不见。” “哈哈哈!” 全场瞬间乐成一团,严肃严谨的气氛随之瓦解。 大家都切实体会到,刘光天变得越来越随和幽默了。 第106章 四合院乱不乱,贾家说了算 此时此刻,贾张氏恨不得将刘光天挫骨扬灰,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学聋老太太装聋,不带这么埋汰人的。 她极力向大家说明,白捡了5块钱才下馆子奢侈一把,可这个解释太过牵强,根本没人相信。 失信于人,如断己路;毁人真心,即毁己行; 以往贾张氏的所作所为,根本不值得大家信任。 退一万步说,就算钱真是捡来的,你就能撇下全家出去挥霍?你有没有为家人考虑过? 贾张氏内心无数个嘛卖批,当即把矛头对准始作俑者:“下馆子的又不止我一个人,你们光逮着我骂什么意思,刘老二比我还过分,自己点了两菜一汤,直接干没了2块7。” 众人一听咋舌不已。 好家伙! 原以为吕布已经天下无敌,没想到有人比他还勇猛。 刘光天满不在乎地说:“你跟我比什么,我今天刚得了一笔奖励,出去吃点好的补补身体不行么。” “你一个成天在家吃干饭的,不寻思干活补贴家用也就算了,还各种拖后腿,奉行享乐主义,我看应该举报到街道办,抓你去进行一番深刻的思想教育。” 贾张氏吓得缩了缩脖子,瞬间萎得跟鹌鹑似的。 “不至于,不至于,光天,我相信钱是我妈捡的,她就是一时嘴馋,才忍不住下馆子想吃点好的。”大孝子贾东旭连忙发声。 还不忘强调一句贾家是真滴穷。 不管怎么样,自己都是贾张氏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贾东旭见不得母亲被抓去街道办受苦。 易中海对贾东旭这副表现满意至极,为人子女就该孝顺父母,不愧是自己选中的养老人。 他跟着发声:“我看老嫂子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还是别惊动街道办为好,王主任现在已经够烦咱们大院的了。” 阎埠贵点头附和:“确实是这么个理,别再给王主任留下坏印象了,不然以后咱们院甭想评选先进大院。” 刘海中没表态,主要看自己刘光天是怎么个意思。 现在他大小王分得很清楚。 刘光天无所谓地耸耸肩:“送不送街道办你们自己决定,我倒是挺乐意贾家多搞点事情出来的,不然总感觉生活缺了点乐趣,毕竟四合院乱不乱,贾家说了算。” 鹅鹅鹅! 现扬鹅笑声此起彼伏。 大家跟刘光天的想法不谋而合,只是没法像他这样,表达得那么清新脱俗。 贾家几人不由一阵臊得慌,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细细回想,四合院乱不乱好像还真是贾家说了算。 乖乖隆滴隆! 原来贾家在四合院的地位那么重要,涨见识了。 一扬吃独食风波,再次印证贾家有钱的事实,于是那次捐粮大会又成了邻居们嘴里津津乐道的谈资。 贾家跟易中海被拉出来反复鞭尸。 刘光天对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给禽兽们添堵,他所欲也。 新买来的锅碗瓢盆需要先清洗一遍,刘光天让阎家人把东西放在中院水池边,没有真的不给好处,一根玉米还是有的,平分下来每人得到一小截。 即便如此,一个个嘴角都咧到了耳后根。 又是对刘光天好一阵吹捧。 阎解放和阎解旷拍着胸膛直呼,以后再有这种事他们兄弟俩全包了,阎解成也没脸没皮地包揽大活。 劳动力实在低廉。 困难时期,能弄点吃食脸面根本无足轻重。 随后,许凤兰把刘光天推搡到一边,主动在那里洗洗刷刷,大白兔波澜起伏,令人心生摇曳。 有种一探究竟的冲动。 闲着也是闲着,刘光天就待在她旁边谈心。 顺便听听邻居们在那家长里短,了解南锣鼓巷的八卦消息。 这时,唐宋从后院出来递给刘光天一张大黑拾。 “光天,这个月还你的钱。” 刘光天欣然接过,当时野猪换工作,对唐宋的说辞是需要两百块差价,由刘光天垫付,唐宋每个月还十块。 见状,许凤兰好奇问了句:“宋子,你家遇到什么困难了,怎么跟光天借钱?” 唐宋只说家里一切安好,并没有解释借钱的原因。 不远处,正跟邻居们闲聊的阎埠贵,眼珠子滴溜一转,凑近低声问:“光天,你给二大爷透个底,宋子那份工作,你在里面是不是起到了什么作用?” 刘光天一听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直言:“二大爷,你要是想给阎解成弄份工作,就别抠抠搜搜的,舍不得花钱,指望街道办分配,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别等到我孩子都能打酱油了,阎解成还在打零工。” 许凤兰俏脸倏地一红,婚都还没结呢,男人就惦记上了孩子,生一个似乎......也挺好的,男人负责养家糊口,自己负责相夫教子,当个贤妻良母。 小两口相互扶持,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嘿嘿嘿! 想到那种扬景,许凤兰不禁偷偷傻乐起来。 阎埠贵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光天,真不是我抠搜,一个工作岗位大几百,家里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 “二大爷,你怎么糊弄别人都行,就是别糊弄自个,你可是小业主出身,没点家底谁信呐,不说进轧钢厂,你花个四五百弄份小厂工作还是没问题的,要不了两年就能回本,这笔买卖我不信你算不明白。” 阎埠贵当然核算过这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只是没能下定决心,如今院里同龄人接连有了着落,只有阎解成犹如无根的浮萍,在大海上四处漂泊。 没工作没房子,哪个女人愿意嫁。 这样下去,大儿子非废了不可。 阎埠贵犹豫的是,万一这边刚买来工作,街道办那边又有了安排,那不是亏出翔来了么。 见他在那蹙眉沉思,刘光天懒得多费唇舌,爱咋咋地。 打发走阎埠贵,刘光天从口袋里变出一个水煮蛋。 碎壳剥离,投喂到许凤兰嘴边。 许凤兰做贼心虚地扫了眼闲聊的邻居们,见没人注意这边,张嘴咬下一半,咀嚼的同时,眸子里溢满晨露般的温柔。 多好的男人呀,有好吃的还惦记着未过门的媳妇。 第107章 不平等条约 连一筷子菜都没夹过,更别提鸡蛋了。 同样都是女人,凭什么待遇天差地别。 酸楚过后,秦淮茹收敛思绪,端着一盆衣服来到水池边。 她满脸揶揄道:“哟!小两口感情那么好呢,鸡蛋都投喂上了。” 跟刘光天待一起久了,耳濡目染下,许凤兰难免受到影响,只听她不无得意地嘿嘿笑了两声:“没办法,谁让我运气好遇上了一个知冷知热的男人,贾家嫂子,东旭哥平时肯定没少心疼你吧。” “???”刘光天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小丫头什么时候把他那套PUA大法给学去了,还运用得像模像样的。 秦淮茹笑脸一僵,继而强行挽尊:“那必须的,东旭他可会关心人了,这两口子过日子,就得相互扶持相互理解。” 许凤兰抿唇轻笑,也不拆穿她的把戏。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有贾东旭这个参照物,许凤兰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找的男人好。 像是想到了什么,许凤兰眉飞色舞地朝刘光天说:“光天,下午我跟冬梅聊天,他问我你有没有哥哥,说当不了你媳妇,当你嫂子也是极好的。” 说着,她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刘光天无奈地摇摇头:“想得美,这个恨嫁女甭想占我便宜。” 许凤兰提议:“你觉得把铁军哥介绍给她怎么样,铁军哥比你还大两岁,工作稳定,是该讨个媳妇了。” “媒人可不能乱当,两人处的好也就罢了,处不好回头把咱们给恨上,何必呢,你要有心撮合,可以叫人来家里做客,碰一面,兴许能看对眼。” “也是!”许凤兰一听顿觉有理。 自己还是太嫩了些,别好事没办成,反惹一身骚。 两人在那漫无目的地聊天,秦淮茹则见缝插针,能搭话就搭上一嘴,长时间维持笑容脸都僵了,只为跟两人打好关系,方便日后上门求助能有所收获。 她还热心表示可以教许凤兰踩缝纫机,许凤兰礼貌性拒绝,扬言许母赖碧霞会用。 将近十分钟过去,善于人际交流的秦淮茹,就跟无头苍蝇一样,愣是没找到拉近距离的途径。 这下子她哪里还不知道,两人在故意疏离自己。 “唉!” 秦淮茹幽幽叹了口气,小两口太精明了,看来还得从傻柱身上下功夫,没心没肺的,还是个单身二十多年的大小伙子,拿捏起来易如反掌。 ....... 阎家。 这时,阎埠贵正拉着阎解成进行一扬友好交流。 “老大,光天比你小,工作媳妇都是一等一的好,你这么下去不是办法,爸寻思给你买份正式工作,你觉得怎么样?” 阎解成登时喜不自胜:“爸,你终于想开了,我等这天等很久了,我初中毕业那年你要是那么干,这笔钱我都已经挣回来了。” “合着你自己没本事,成了我这个当爹的不对了?”阎埠贵瞪了他一眼。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阎解成连忙讨饶:“没没没,我就是随口一说。” 阎埠贵懒得跟他计较,直言:“买工作可以,小厂子的正式工位五百肯定够了,这笔钱算我借你的,利息三分,每月发工资你还我五块,直到还清为止。” “什么?借钱?还要三分利息?” 闻言,阎解成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就说阎埠贵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帮他买工作,敢情在这等着呢。 阎埠扶了扶眼镜,理所当然道:“不然呢,我是你爸,把你拉扯这么大,应尽的责任我尽到了,你还想怎么着,让我养你一辈子啊。” “爸,我可是您亲儿子,您跟我算那么清楚干嘛,以后我好好孝敬您就是了。” 毕竟是阎埠贵亲自调教出来的,阎解成怎么可能没自己的小算盘,一门心思想白占这个便宜。 阎埠贵摇摇头,再次语出惊人:“我这人向来公平公正,给你掏了这笔钱,解放他们不就吃亏了,我事先声明,除了每月还我那5块钱,和原先定好的1块住宿费、1块水电费、3块伙食费,你还得额外给父母5块赡养费。” “???”阎解成噌一下跳了起来。 “爸,学徒工头一年工资才18块5,你让我上交15块,我自个还得在食堂买饭票,合着钱都被你拿走了,那我这个班上的有什么意义。” 对于他这个反应,阎埠贵早有预料,说等定级就有余钱了。 “老大,我的条件就这些,答不答应在于你。” 言外之意,你不答应就继续打零工。 阎解成自然听出来了。 沉默良久,他无奈答应了这一连串不平等条约。 ...... 与此同时。 易中海来到何家门前,跟进自家一样,门都没敲,轻车熟路地走了进去,发现傻柱正独自躺在床上发呆。 “易师傅,你怎么过来了?” 见到来人,傻柱并没有责怪这一行径。 这声“易师傅”令易中海五味杂陈,不久前,他还是院里德高望重的一大爷,仅仅时隔几天,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有种恍如隔世的跟觉。 苦涩地笑了笑,易中海收敛好心神。 突然,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他抬手在鼻间挥了挥,皱着眉问:“柱子,你屋里什么味,臭烘烘的,你闻不到吗?” “嘿嘿!我忘了洗袜子。” 傻柱尴尬地挠挠头。 没办法,他一个大老爷们实在懒得折腾这些,反正屋里又没外人来,将就将就得了。 易中海内心一阵无语,随即来到床边坐下。 “柱子,你也知道东旭昨天进了派出所,买的粮食都被没收了,明天吃什么还没着落,我刚送了五斤粮票过去,你有能力多帮帮他们家,邻里邻居的,咱不能眼睁睁看着一大家子人饿死。” 令易中海始料未及的是,这次傻柱没有听信他的话。 “易师傅,张大妈都偷摸下馆子了,明摆着家底不少,你操这份闲心干嘛,还不如留着粮票给自己改善下伙食。” 第108章 秦淮茹出马 他义正言辞道:“张大妈家底厚实着呢,压根用不着我帮忙。” 易中海麻爪了,没心没肺的二愣子突然长了脑子。 怎么搞? 沉默片刻后,易中海换了一套说辞:“柱子,先不说贾张氏有没有藏私房钱,贾家的困难可是真实存在的,你多伸把手,对你扭转名声也有好处不是,最近你钱姨可没少在巷子里替你宣传。”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傻柱更来气了。 “易师傅,你知道现在巷子里是怎么传我的不?” 易中海有些心虚地摇摇头,傻柱太阳穴直突突,怒气横生道:“我的名声根本没好转,外面都传我是冤大头,接济有钱人,滋养封建地主做派。” “有这回事?”易中海蹙眉佯装不知。 但凡不是个睁眼瞎,不可能听不到巷子里的闲言碎语。 然而,傻柱没有多疑,而是撂下狠话:“反正我是不会再接济贾家了,先饿他们几天,我就不信真到弹尽粮绝的时候,张大妈还能把着钱不松手。” 易中海苦笑一声:“柱子,问题是现在黑市被封了,有钱也弄不到粮食,你忍心棒梗和小当没饭吃?” 呃......傻柱顿了顿。 旋即大大咧咧地说:“这不是有你接济的五斤粮票嘛,撑个几天没问题,黑市不会这么一直封下去的。” 易中海心里别提多难受了,贾家窟窿太大,他一个人独木难支啊,又苦口婆心劝说了一番,奈何傻柱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打定主意要远离贾家。 无奈之下,易中海只好先行离开。 毕竟是备用养老人选,为了贾家,从而恶了傻柱不值当。 来到贾家,易中海把傻柱的反应说了一遍,贾家三人心头纷纷笼罩上一层阴云,贾东旭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妈,祸是你惹出来的,你就说现在怎么办吧。” 要不是顾忌易中海在扬,贾张氏都要破口大骂了:“好你个傻柱,先前答应得好好的,怎么能说反悔就反悔,乖乖给我家吸血不好么,整那么多幺蛾子干啥。” 眼下,她只能乖乖认错。 纯粹是装给易中海看。 待易中海走后,贾张氏立马变得昂首挺胸,开始发号施令:“淮茹,你偷偷去傻柱家借粮食,现在只有你能拿捏这个二傻子了。” 贾东旭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看着亲妈:“妈,你在说什么胡话,大晚上的,你让淮茹去一个单身汉屋里,传出去我还要不要脸了,街坊邻居该怎么看我。” 贾张氏不以为意地撇撇嘴,完全不认为这么做有什么问题。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考虑面子问题,现在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淮茹当心点,不被人发现就是了,你要是怕戴绿帽子,就在门口守着。 “不是我瞧不起傻柱,就他那傻了吧唧的样子,借他三胆,他都不敢对淮茹做什么。” 振聋发聩的言论,让贾东旭彻底沉默。 对啊!在生死存亡面前,面子什么的算个屁。 以他对傻柱的了解,纯属色大胆小,让他口花花还行,真刀真枪有违人伦的事,他绝对干不出来。 出于男人的自尊心,贾东旭既没出声支持,也没表示反对。 显然默许了。 见状,秦淮茹内心又是一阵苦笑。 她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只有在失望这件事上,贾东旭从来没让她失望过。 夜色温柔如水,只剩下静谧的美好。 见院里空无一人,秦淮茹小心翼翼地走向正房何家,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生怕被人发现。 短短一段路,她心跳得厉害,宛如一只受惊的兔子,稍有风吹草动,便会立刻逃窜。 “咚咚咚!” 轻轻叩响房门。 刚准备熄灯的傻柱,眼睛里闪烁着狐疑的色彩。 这个点了,会是谁呀? 还这么礼貌敲门。 “咯吱!”房门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衣着单薄的秦淮茹。 皎洁的月光打在她脸上,由于营养不良导致的菜色,被遮掩得严严实实,五官精致立体,纤薄的唇瓣线条清晰,尽管略微泛白,却有种我见犹怜的美丽。 一时间,傻柱竟看呆了眼。 这让秦淮茹不禁有些得意,都两个孩子的妈了,还能迷住年轻小伙,自己果真魅力非凡。 为免被人发现,秦淮茹直接从他身边挤了进去,顺手再把门关上。 一系列操作行云流水,不带半点犹豫,把傻柱整不会,这给他一种红杏准备出墙的即视感。 他哆嗦着嘴,老脸一红。 不知所措地问:“贾......贾家嫂子,你这是干什么?” 如此表现,秦淮茹哪还不知道他想歪了,当即解释:“傻柱,你别多误会,我有事求你帮忙,在外头说话不方便。” “噢!” 傻柱松了气的同时,内心不免有些失落。 他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凉水入喉,燥火渐渐消散,他问什么事,非得这个点过来说。 秦淮茹莲步轻移来到他身边。 刚凑近,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抬手在鼻前挥了挥,她诧异道:“什么味,这么冲?” 傻柱老脸又是一红,尴尬地直挠头:“不好意思,袜子没来得及洗,让你见笑了。” “你呀你!”秦淮茹掩唇轻笑,眼里没有半点嫌弃之色。 “你一个大老爷们,粗枝大叶的,可以理解,这屋里都乱成什么样了,我帮你收拾收拾。” 说着,秦淮茹化身这个家的女主人,弯腰在屋里拾掇起来。 又是叠衣服,又是整理垃圾。 高高撅起的大腚在空气中晃荡出各种弧度。 直看得傻柱口干舌燥,心想这娘们真贤惠,真带劲,可惜嫁给了贾东旭这么个窝囊废。 自己以后找媳妇,就得按照这个标准找。 “嫂子,这怎么好意思呢,你放着回头我自己收拾就行。” 回过神来后,傻柱装模作样地劝了一句。 第109章 态度反反复复 傻柱一听这还了得,他连忙夺过脸盆,婉拒:“嫂子,这可使不得,回头让人瞧见了,指不定传成啥样,贾哥和张大妈非得活劈了我。” 秦淮茹撩了撩鬓角发丝,女人味十足地说:“都这个点了,谁会出来呀,我把东旭的衣服盖在上面,保证不会被人发现。 而且你不用担心东旭跟我婆婆找你麻烦,是他们嘱咐我的,说你是个大好人,平时没少接济贾家,让我有机会搭把手,回报你的恩情,我一个妇道人家又帮不上你什么忙,洗洗刷刷还是可以的。” 这番话说得傻柱心里暖洋洋的,最起码贾家还知道好赖人的。 既然贾家人都不在意,这个点确实不会有人出来,傻柱索性不再阻拦,反正他也不喜欢干这些粗活。 最后。 出于面子,他又矜持了一句:“这怎么好意思,还是回头我自己收拾吧。” 这语气,这模样。 秦淮茹哪还不猜不到他心里的小九九,当即接过脸盆,巧笑嫣然地说:“客气啥,又费不了多少功夫。”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既然我帮你干活,你是不是得给我点好处。 眼见时机成熟,秦淮茹犹如影后附身,眼眶“刷”的一下就红了,泪水顺着眼角流淌而下,啜泣声飘荡在房间中。 “嫂子,你这是怎么了?” 傻柱整个人都懵了,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哭得那么伤心,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心疼得不行。 秦淮茹顺势接话:“没什么,我就是突然想到棒梗和小当,这都多少天没吃上一顿饱饭了,荤腥更是一点都沾不上,我这个当妈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傻柱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嗨!我当什么事呢,我屋里还有五斤棒子面,三两肉票,嫂子你带回去,给两孩子弄点好吃的,长身体的年纪,可不能长时间缺了嘴。” 秦淮茹心中窃喜,事情比她想象中的更加顺利。 没想到傻柱这么轻易就缴械投降了。 刚才易中海可是说了,傻柱打定主意要远离贾家,怎么劝都没用,如今自己一出马,傻柱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这个傻小子果然对自己与众不同。 暗自得意的秦淮茹,知道不能表现出太强的目的性,嘴上矜持:“这合适么,别回头饿到你跟雨水。” 她知道男人最好面子,反着来肯定马到功成。 果然。 听她那么说,只见傻柱拍着胸脯豪气冲天道:“嗨!你尽管拿去,我一个厨师还能饿到自己不成。” 秦淮茹没再推辞,泪眼汪汪地向傻柱表示感谢:“俗话说患难见真情,傻柱,你真是个大好人,院里除了东旭师傅,只有你真心实意帮贾家。” “客气了!应该的!应该的!” 被女神这么一吹捧,傻柱嘴角咧到了耳后根。 随后,秦淮茹拎着五斤棒子面,还有三两肉票回到贾家,贾张氏顿时乐开了花,喉咙不自觉滚动起来。 边上的贾东旭则悄然松了口气。 如此一来,自己的压力不至于那么大。 欢喜过后,贾张氏又冷哼了一声:“我就知道这个二愣子惦记淮茹,瞧瞧,易中海去说屁用没有,淮茹一出马,分分钟露出原形。” 秦淮茹聪明地没回话。 这个时候还是当哑巴为好,省得触碰到男人那脆弱的神经。 而贾东旭此刻确实又气又恼,尤其得知秦淮茹要给傻柱洗衣袜,更是拳头紧握,恨不得跟傻柱大干一架。 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 可眼下他什么都做不了,也不能做。 毕竟贾家还得仰仗傻柱才能得以存活。 等以后有机会,他非得给傻柱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不可。 ...... 一夜过去。 小鸟早早飞上枝头,宣告新一天的到来。 早饭期间,刘海中终于得空问起昨天的事情,刘光天跟杨为民闹了什么矛盾,又是怎么认识李怀德的。 刘光天简单敷衍了事:“跟杨为民就是拌了几句嘴,早过去了,李怀德来找我看病,一来二去就熟络了。” 刘海中搓搓手,满怀期待地说:“老二,你也知道爸这辈子没别的追求,就想过过官瘾,官不用多大,车间小组长就行,你能不能帮我跟李副厂长提一嘴。” 对于刘胖胖这个不切实际的梦想,刘光天那叫一个无语。 什么身材穿什么衣服,明明能力平平,除了钳工没有任何亮眼的地方,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发光发热多好,非得搞点事情,展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所幸只是个车间小组长,看在那三百块钱的份上,且随他去好了。 “爸,钱债易偿,人情难还,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求人办事的,你要是想当车间组长,可以晚点买份报纸在车间主任面前显摆一下,他要是有点眼力见,会有所表示的。” 刘海中犹如醍醐灌顶,整个人豁然开朗。 对啊!谁都有生病的时候,二儿子又是职工医院的副主任,车间主任肯定明白这点,往后不再是自己求别人,而是别人变着法讨好自己。 这个办法简直绝了,关键还不用往里搭人情。 这时,刘光齐厚着脸皮插了一嘴:“光天,你跟厂领导关系好,能不能把我调到轧钢厂,机修厂太小了,发展空间实在有限。” 刘光天翻了个白眼,跟没听见似地继续干饭。 其他人则默不作声。 这把刘光齐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紫,感觉自尊心被踩得稀碎。 都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即便关系再不好,顺手帮个忙怎么了? 小气吧啦的! 还有亲生父母。 都不知道帮着说两句好话,什么玩意,呸! 自讨了个没趣,刘光齐饭都没吃,气鼓鼓地摔门而去。 刘光天担心刘海中扯自己的大旗,在外面胡搞八搞,于是警告了一句:“爸,我再说一遍,人情难还,你可不许替我胡乱应承别人的请求。” “知道知道!”刘海中满口答应着。 二儿子前途无量,他巴结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允许父子俩的关系恶化下去。 第110章 警察上门 又是烈日炎炎的一天。 早饭简单对付了两口,刘光天出门准备上班。 路过中院的时候,正好碰到何雨水,她挎着肩包,小嘴撅得都能挂酱油瓶了,刘光天随口打趣:“大早上的,只有傻柱能给你气成这个德行。” 何雨水露出无奈表情:“我哥越来越没心没肺了,家里没粮食都不知道买,早上我只能饿肚子上课了。” 其实眼下这个光景,很少有家庭吃早饭,绝大部分人都选择忍一忍,跟中饭一起对付,能省一顿是一顿。 不过何家跟刘家不在此列。 经济条件摆在那,没必要亏待自己。 刘光天眼睛微眯,嗅到了不一样的气味,他饱含深意地说:“怕不是忘记买,而是被某些人借走了,雨水,你可得多留个心眼,别回头饿着自己便宜了外人。” 何雨水一怔,但很快就联想到了什么。 不会吧? 昨天她才说服傻柱别再接济贾家,转眼就抛在了脑后? 怀揣着这个疑惑,何雨水决定接下来多留个心眼。 “谢谢光天哥,我会注意的。” “哈哈,小事。”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被刘光天放在心上,他的注意力很快被街边一个小年轻吸引,对方手上攥着一大叠报纸,不停地吆喝着。 “卖报了,卖报了。” 附近关心时事的行人,纷纷凑上前购买,一份三分钱,有些舍不得掏钱的,则几人合看一份。 刘光天顺手买了一份四九城日报。 正版头条刻印着他跟聂海胜的合照,惹人眼球。 边上文字简单介绍了刘光天的信息,重点在于“噎食急救法”和“心肺复苏”这两种急救法的效用、操作要领、注意事项,卫生部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广而告之。 于是乎“刘光天”这个名字首次进入大众视线,并在医学界传扬开来。 许凤兰在边上说要把报纸收藏起来,当成传家宝,子子孙孙世代流传下去,刘光天让她少臭美:“谁跟你子子孙孙的,一天天净白日做梦。” “你......你......”许凤兰羞得面红耳赤。 抬腿就要踹人。 刘光天一蹬脚踏板,三十六计,跑为上计,许凤兰在后面奋起直追,嘴上嚷嚷:“刘光天,有本事你别跑。” “傻子才不跑,有本事你来追我呀,追到我,我就让你嘿嘿嘿。” 许凤兰领悟不了“嘿嘿嘿”的意思,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于是大长腿蹬得更卖力了。 两人一个追,一个跑,打打闹闹,很快便来到了医院。 同事们都提前得到了消息,纷纷向刘光天表示祝贺,一口一个“刘副主任”,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有本事的人,到哪里都备受尊重。 医院开门后,刘光天如往常那般开始坐诊。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白面1斤】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叫花鸡一只】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布票3尺】 ...... 一切进行得有条不紊。 下午三点,医院进入贤者时间。 医生等待病人上门。 这时,一个身着藏蓝色警服的壮硕大汉进入诊室,刘光天心里一紧,猜想难不成昨天的露馅了? 不应该啊? 他面上不动声色地问:“挂号了没,哪里不舒服?” 大汉瞥了眼桌上的告示牌,上面“副主任 刘光天”几个大字清晰可见,他知道自己没有找错人。 于是出示自己的证件。 掷地有声道:“刘医生,你好,我是东城区公安派出所的,这次来不为看病,而是有些情况想跟你了解一下。” 刘光天瞥了眼证件。 姓名:李宁枫 职位:副所长。 年龄估摸三十出头,举手投足带着几分军人气质,估摸是退伍回来的,难怪年轻轻轻就爬到了这个位置。 “现在派出所警力这么紧张的么,需要副所长亲自出来走访。”刘光天以玩笑般的口吻说。 李宁枫眼神闪过些许惊讶,普通民众见到公安大都心生胆怯,很少有人像刘光天这般云淡风轻。 他浅浅一笑,回应:“可别那么说,都是为人民服务,职级什么的无足轻重。” 刘光天没有多废话,邀请对方坐下后,问明来意,如他所想,李宁枫是为了杨为民的事上门的。 待麦当劳出去后,李宁枫开始讲述。 “刘医生,杨为民这个人你肯定不陌生,是这样,上午他父母来派出所报案,说杨为民昨天一夜未归,早上也没来单位,寻遍亲戚朋友都没有他的消息。” “派出所这边初步判断,对方可能发生了意外,据我了解,杨为民近期跟你有过口角之争,我过来是想跟你了解一下情况。” 说话间,李宁枫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企图从刘光天的微表情中察觉端倪。 一般小年轻,在他这双眼睛下往往无所遁形。 可惜他遇到的是刘光天。 身体里住着一个八十多岁的灵魂。 他双目圆睁,满脸不可思议地说:“不会吧,那么大一个活人不见了?搞不好醉倒在那个角落,这都没到24个小时,派出所这么定性是不是太武断了。” 李宁枫无奈笑了笑,按照流程确实不该那么快出警,奈何上面有人发话,底下人只能乖乖照办。 没有多做解释,李宁枫直奔主题,了解双方之间的矛盾,接着又问刘光天昨天下班后的行踪,刘光天“据实回答”,先是去国营饭店下馆子,后来又在信托商店和百货大楼采购了一堆生活用品。 人证是贾张氏,物证有采购单据和物品。 总而言之,刘光天暂时被排除嫌疑。 “刘副主任,大厅有人溺水情况危急,庄院长让你下去一趟。” 问话刚结束,外面突然传来马冬梅清脆而焦急的声音。 刘光天神情一凛,旋即化作一道闪电飞奔而出。 来到大厅,只见分诊台前人头攒动,一个年约六七岁的小男孩,正浑身湿哒哒地躺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发紫,整个人早已没了意识。 麦当劳正在为他心肺复苏。 整套动作标准而连贯,人工呼吸结合胸外按压,按照30:2的比例交替进行,并判断患者的意识和呼吸情况。 边上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妇,手捂嘴唇无声痛哭,生怕惊扰了麦当劳的施救,估计是小男孩的母亲。 第111章 意外来人 医院大厅内。 在场的医护人员均神色忧忧,屏住呼吸,仿佛空气都静止了。 “噗!” 令人振奋的是,几组心肺复苏下来,男孩终于吐出一小口水,脉搏开始跳动,只是微弱异常,似乎随时都会停止。 呼吸同样气若游丝。 这让刚松了口气的众人,一颗心又揪了起来。 此情此景,但凡有点水平的中医都知道该怎么做,麦当劳迅速转过小男孩的身体,趴着屁股上翘,脱下其裤子,再要来银针,迅速而果断扎向会阴穴。 刘光天赞许地点点头,麦当劳的水平绝对在线。 这时,庄国栋来到刘光天身边,低声说:“刘医生,要不你上去试试,孩子溺水十来分钟了,麦主任不一定能行,兵贵神速,我担心拖得越久希望越渺茫。” “麦主任的应对没问题,换作是我也会这般扎针。”刘光天拒绝了这个提议。 说话间,他眼神闪过一丝诧异。 只因庄国栋身边站着一个脊背笔挺,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两鬓微微斑白,这不仅没有让他显得苍老,反而增添了几分历经世事的沧桑感。 他在剧里见过这人。 工业部领导,具体职位不详,姓名不详,是杨启功的主管上级,同时也是傻柱命中的贵人。 刘光天猜想对方是过来视察职工医院的。 听刘光天那么说,庄国栋稍稍松了口气,继续观察起小男孩。 正常情况下,一针会阴穴下去,小男孩应该立马开闸放水。 可小男孩却跟死猪一样,半点反应都没有。 麦当劳一颗心渐渐沉入谷底,他判断小男孩已经没救了,刘光天也意识到了这点,果断上前几步。 “麦主任,我来试试。” 虽然不认为刘光天有扭转乾坤的本事,麦当劳还是让出了身位,他已经手段用尽,还不如让刘光天试一试。 刘光天将小男孩重新放平。 捡起地上的针灸包,抽出合适的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分别扎入小男孩的哑门、劳宫、三阴交......举手投足间,每一针仿佛都蕴含着无尽的玄机和奥秘。 最后是足三里穴。 一共九针。 没错,刘光天施展的正是系统奖励的“回阳九针”。 一针定生死,九针转阴阳。 当最后一根银针稳稳扎入穴位后,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九根银针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竟然违反科学,同时微微颤动起来。 这种颤动并非杂乱无章,而是有规律地、轻轻地颤抖着,冥冥之中,仿佛在与什么东西产生某种共鸣。 现场众人眼珠子瞪得溜圆。 不论是专业的,还是非专业的,长那么大,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一幕。 秦首胜惊疑不定地问麦当劳:“麦主任,你见多识广,知道这是什么针法不,感觉非同一般啊。” 麦当劳摇摇头,同样一脸迷茫:“这种手法我闻所未闻,共施九针,九针齐颤,兴许是传说中的回阳九针或者黄帝九针。” “这两种针法不是失传了么?”秦首胜声音陡然高了一分。 但又立马压低下来。 面露匪夷所思之色。 麦当劳不置可否地摇摇头:“自古高手出民间,针法没现世,不代表传承完全断绝,一会儿问问就知道了。” “咳咳~” 恰在此时,一道响亮而振奋人心的咳嗽声飘入众人耳中,原来小男孩恢复了意识,正歪着脑袋嘴里连连喷水。 见此情形,贵气少妇眼里死寂荡然无存,重新焕发勃勃生机。 她扑跪到小男孩身边,一个劲地呼唤:“小明,小明,你怎么样了?” 然而,小男孩吐完又立马陷入昏迷之中,并没有给予她任何回应,贵气少妇连忙向刘光天求助:“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求求你救救他,多少钱都行,你一定要救救他,没有他我也不活了。” 她能看出来,在场以刘光天的医术最为高明。 刘光天擦了把额头的汗水,满脸肃穆道:“你儿子溺水太久,大脑缺氧严重,必须马上输送氧气。” 说完,他抱起小男孩直奔一楼急诊科。 贵气少妇脑袋空空,下意识跟在刘光天后面跑。 小男孩戴上氧气面罩后,刘光天长长舒了口气,他能做的只有这些,接下来就看小男孩自己的造化了。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驻颜液一管】 驻颜液:有着大幅延缓衰老的功用,一管可供两人服用,一生仅可服用一次。 了解完相关信息,刘光天不禁喜从心来,这可是多少钱都换不来的好东西,服用对象只能是自己和最亲近的人。 跨出急诊科大门,刘光天发现李宁枫竟等候在那,他疑惑道:“李副所长,你还有话没问完吗?” “不是!” 李宁枫扬起手中的挂号单,很是客套地表示:“与公事无关,我刚挂了号,想请刘副主任诊治一下。” 刚才刘光天那一番化腐朽为神奇的操作,李宁枫尽收眼底,抱着一丝希望,对方或许能治好自己的病,于是又拐了回来。 “是腰不好吧,从你进屋我就发现了。”刘光天笑了笑说。 被人一语道破病情,李宁枫心中又是一喜,怪不得对方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副主任,水平真不是盖的。 兴许自己的腰有救了。 于是两人重新返回诊室,刘光天给他诊脉,两分钟后,刘光天问:“你以前是不是掉过冰窟窿,这是邪风入体的脉象,寒气入侵脏腑,怕冷,发热,后腰肌肉麻木酸疼,尤其是阴雨天,这种症状尤为明显。” “对对对!刘医生你可真神了,两年前我当兵那会儿,跳进冰窟窿里救人,从此就落下了这个病根。” 此言一出,李宁枫不禁又生出了几分信心。 他目露期盼之色,急不可耐地问:“不知刘医生有没有医治的办法,我看过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 “那你今天遇到对的人了。” 刘光天会心一笑,这种病症施以“烧山火”针法,搭配特殊药膏,足以达到根治的效果,李宁枫欣喜若狂,赶忙让他放手施为。 这还是头一次有医生有把握治好他的病。 随后,刘光天为他施针,开药方让他去药房取药。 与此同时,诊室门口出现了两个身影。 第112章 王部长问询 今天真是遇到高人了。 拿上药方,他脚步轻盈地夺门而去。 正好跟庄国栋和大领导打了个照面,双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庄国栋眉心微蹙,却也没有叫住他。 问刘光天也一样。 进入诊室,庄国栋急不可耐地问:“刘主任,那个孩子的情况严不严重,我听急诊科的人说,孩子还没脱离生命危险,需要吸氧一段时间。” 刘光天瞥了眼大领导,神色肃穆道:“不好说,孩子溺水太长时间,按照西医的说法,是长时间缺氧导致的脑损伤,具体损伤到什么程度,得等孩子清醒过来才能判断。” 闻言,庄国栋悠然长叹一声。 但又很快收拾好心境。 行医三十余载,生老病死他早已司空见惯。 随即庄国栋隆重向刘光天介绍:“刘主任,这位是第一工业部的王部长,今天过来视察医院的运营情况。” “王部长,刚才你也见过刘主任了,医术精湛,天赋卓绝,是中医科的顶梁柱,其他科室没少请他去会诊。” 当着麦当劳的面,庄国栋直接宣称刘光天在中医科的地位。 而麦当劳只是笑而不语,并没有因此心生不快。 刘光天一手精湛医术傍身,自然不会行那卑躬屈膝之事,他和煦一笑,不卑不亢地喊了声“领导好”。 王志军则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刘主任,你刚才在楼下的表现可是让我大开眼界,银针跳舞颤抖我见过,九针齐颤我还是头一回见,而且效用斐然,解放军总医院的医生都不见得有这个水平。” “刘主任年纪轻轻就习得一手好医术,实属难得,难怪庄院长当初极力推荐,让我把你给要过来。” 得!罪魁祸首找到了。 敢情是你这个老登的手笔。 刘光天心里一阵腹诽,面上却波澜不惊:“领导过誉了,我这点微末伎俩,哪里比得上总医院的医生。” 王志军只当刘光天在谦虚,具体医术如何他不清楚,反正比传闻中只强不弱。 他以玩笑般的口吻说:“刘主任,希望你别介意我把你要来职工医院,耽误了你的前途,要怪就怪庄院长,是他天天在我耳根子边念叨,吵得我不厌其烦。” 庄院长老脸一红,嗫嚅着嘴不知道怎么反驳。 真要深究起来,自己确实耽误了刘光天的前途,但他也没办法,职工医院百废待兴,急需一位大拿坐镇,这样才能口口相传,吸引越来越多的患者前来。 于是刚毕业的刘光天进入了他的视线。 操作难度最小,成功概率最大。 如他所料,在刘光天加入后,职工医院的口碑迅速发酵,经他手的患者无不竖起大拇指,局面渐渐打开。 否则光凭西医那边平平无奇的表现,还真不够看的。 对于这点,如果说刘光天没有怨言肯定是不可能的。 原本他打算先在医院干一段时间,有合适的机会再跳槽,后来跟庄国栋接触多了,发现这人其实还行,对自己礼遇有加,才熄灭了这种想法。 刘光天坦言:“不瞒你说,刚开始我确实挺不爽的,感觉待在职工医院,自己的医术会停滞不前,直到听闻医院打算对外开放,才有所释怀。” “对我而言,都是治病救人,只要能多接触患者在哪都一样。” 庄国栋心底一松,怕就怕刘光天中途撂挑子。 王志军很欣赏这种身怀赤子之心的人,哈哈一笑说:“难得,难得,这个世上像刘主任这么纯粹的人可不多见,看来我老王这件糊涂事干得也不算太糊涂。” 简单寒暄了两句后,王志军表示这两天肩膀有点酸,正好碰到高人,想请刘光天给他扎两针。 刘光天自然不会拒绝拿奖励的机会。 爽快地给他扎了两针。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鞋票一张】 聊胜于无。 刚收完针,李宁枫从药房取药回来,刘光天浅笑说:“这些药材得炼制成药膏才能用,普通人搞不定,晚上我回家再弄,你要是着急就去我家取,不着急明天再来医院取。” “那就麻烦刘主任了,白天公务繁忙,晚上我会登门拜访。” 李宁枫当即发自肺腑地向刘光天表示感谢。 并问明四合院的地址。 临走前,他突然冒出来一句:“刘主任,其实我个人挺鄙视杨厂长的作派的,他要是再逼迫你老丈人,你可以告诉我,我有些关系,可以帮忙调他去第二钢铁厂。” 话音落下,屋内三人神色各异。 庄国栋惊异,王志军蹙眉,刘光天则在沉思。 这个助攻...... 似乎并没有什么卵用。 虽说王志军在剧里给人的感觉还算正派,但人心隔肚皮,谁也不清楚他跟杨启功关系到了哪一步,背后又有什么样的利益纠纷。 再则,杨启功利用职权威逼许富贵这点事根本无足轻重,且没有证据,即便王志军再刚正不阿,眼里揉不得沙子,也不会因此直接拿下杨启功。 既然这样,打小报告就有些上不了台面了。 搞不好还会引起杨启功的敌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心中念头千折百转。 思虑清楚后,刘光天若无其事地向李宁枫道谢:“谢谢李所长,有需要我再联系你,你快去忙吧。” “行!那我先走了!” 待李宁枫走后,庄国栋这才问出心中的疑惑:“刘主任,听麦主任说,这位公安是来找你了解情况的,出了什么事,怎么跟杨厂长扯上了关系?” 刘光天轻叹一声:“是他那个侄子昨晚一夜未归,早上又没来上班,家属着急就去派出所报了案,派出所怀疑人出了意外,我前段时间不是跟杨为民闹了矛盾么,公安才例行公事来找我问话的。” “原来是这样。”庄国栋了然地点点头。 看李宁枫的态度,刘光天已经摆脱了嫌疑。 也是,一点口角之争而已,不至于上升到人身伤害的地步。 王志军则问起:“那个公安说杨厂长逼迫你老丈人是怎么回事?” 第113章 领证 最后决定缓一手。 “不是什么大事,不提也罢,都已经过去了。” 可这番话听在王志军耳里,却有种息事宁人,还夹杂着担心惹上麻烦的意味,他胃口瞬间高高吊起。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考虑到杨厂长是自己手下的干将,真要闹出什么糗事,到时自己会非常被动,于是王志军又说:“刘医生但说无妨,杨厂长如果真干了什么过分的事,我来替你做主,在我这里,他蹦跶不起来。” 刘光天不欲多言。 奈何边上有个知道内情的庄国栋,并很讲义气地为刘光天打抱不平:“领导,这事我知道,医院财务科有个女职工,是刘医生的对象,杨厂长的侄子......” 庄国栋在那讲述前因后果,包括杨为民喜欢许凤兰,从而跟刘光天起冲突,杨启功为了撮合这门亲事威逼利诱许富贵,最后无果,又暗地里针对许富贵。 王志军越听额头的皱纹越深。 最后更是当着两人的面,直接表达对杨启功的不满。 “这个杨厂长,这不是乱弹琴么,才上任一年时间,就生出以权压人的官僚主义作风,简直太不像话了。” 这个态度有些出乎刘光天的预料。 看来两者之间的关系,并不像预想中那么牢固。 王志军扭头看向刘光天:“刘医生,那个放映员现在还有没有被针对?” 刘光天摇摇头,不再藏匿,果断给杨启功上眼药:“我请了厂里的副厂长出面说和,应该没事了。” 王志军面色稍缓:“刘医生,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给你一个交待的,你是国家的有功之臣,不应该遭到这种欺压,以权压人这种不正之风必须纠正过来。” 此情此景,刘光天心中感慨万千,只能表示感谢。 建国初期,社会风气是真不错,各种贪污腐败的风气还在萌芽中,不像后世......不提也罢。 唉!要是能一直这样保持下去就好喽。 无形之中,他这只蝴蝶扇动的翅膀影响越来越大,也不知道杨启功会面临什么样的处罚。 估计他自己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举动,会让直管上级对他心生不满,不然估计肠子都悔青了。 待庄国栋和王志军走后,麦当劳终于没再当透明人,他兴致勃勃地问:“刘主任,刚才你给那个公安施展的针法是不是烧山火?” “没错!”刘光天点头应是。 “肖大夫对你可真好,连拿手绝活都传倾囊相授,想来透天凉也被你掌握了。”麦当劳的语气充满羡慕。 带领刘光天入门的肖战,麦当劳是知晓的,在中医界颇有盛名,一手“烧山火”和“透天凉”使用得炉火纯青,据他所知,刘光天并没有拜肖战为师,他很讶异肖战竟然会传授拿手绝技。 “肖大夫教我向来不藏私。” 刘光天带着几分感激说,这两套针法并不像回阳九针已经失传,他本身就会,肖战也确实教过他。 麦当劳接着问:“那先前你施展的针法是不是回阳九针?效用跟传说中的特别像。” “没错!” 确认了这个答案,麦当劳瞬间激动得不能自已,没想到早已失传的针法还有传承,这绝对是中医之幸。 一针定生死,九针转阴阳。 不愧是被称为从阎王抢人的针法,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没想到肖大夫还有这门绝活。”麦当劳在那感慨。 刘光天解释:“针法是我从书里学来的,肖大夫并不会。” “哦哦!” 麦当劳面露恍然,怪不得他没听闻过这件事,他并没有问是什么医书,那等秘技问了也是白搭。 反而会显得自己不懂进退。 不多时,许凤兰来到诊室,说公安找她问话了,同时也得知了刘光天被当成嫌疑对象,她压根没把这件事跟刘光天联想到一起。 而是神色复杂道:“光天,你说杨为民该不会真出事了吧?” 刘光天耸耸肩:“等调查结果出来就知道了。” “我有些害怕,这么大一个人说不见就不见了。” “要不亲一个,转移下注意力?” “去你的!” ...... 当天晚上,李宁枫带着一只老母鸡来到四合院,感谢刘光天医治他的顽疾。 并额外给予了十块感谢费。 钱刘光天没收,只留下了老母鸡。 这一情形,惹得邻居们又一阵羡慕嫉妒。 好家伙! 这才上班多久,都第二回有人上门送老母鸡了,可想而知,刘光天平时收到了多少赠礼。 医术好就这么吃香的么? 要知道当下这个光景,一只老母鸡在黑市没有5块钱根本买不到,刘光天这日子过得也太舒服了。 .......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 在此期间,刘光天的名气在东直门周边传扬开来,越来越多的患者指名道姓来找他,不过医院的规矩摆在那,挂号随机,哪个医生空闲哪个接待。 当然,你非要排队等刘光天也可以。 谁都拿你没办法。 如此一来,便出现了人力资源浪费的情况。 于是刘光天向庄国栋建议,调高自己的挂号费,普通医生挂号费5分,挂他的号1毛5,小毛病交给其他医生,自己专治疑难杂症。 庄国栋欣然接受了这个建议。 这一举措,大大地降低了刘光天的工作强度,即便如此,来找刘光天看病的人依旧络绎不绝。 经算命先生测算,周六是领证的黄道吉日。 在医院上了半天班。 趁着午休时间,刘光天和许凤兰带着介绍信来到民政局,中途并没有生出波折,两人顺利领到结婚证。 并大方地给工作人员送上喜糖。 走出民政局,许凤兰看着手上的结婚证痴痴发笑,刘光天在她脑门上戳了一下,不无宠溺地说:“乐啥呢,呆头呆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娶了个二傻子。” 许凤兰嘻嘻一笑,放言宣称:“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本姑娘的人了,合法合规的。” 刘光天白了她一眼,迈步准备离去,许凤兰不满地嘟起嘴:“你怎么反应那么平静,咱们领证了哎。” “哪有,其实我心里正美着呢,一个傻丫头主动送上门来。” “哼!我才不傻,大家都夸我眼光好,早早就把你拿下了。” 说起这个,许凤兰就差把得意两个字刻在脸上。 见状,刘光天唇角微不可见地扬起一抹弧度,开始期待新生活的到来。 第114章 盗圣血脉觉醒 领完证,为了纪念这一历史性的时刻,两人来到照相馆。 准备拍张结婚照。 两人的着装还算讲究。 刘光天留着板寸头,白衬衫配工装裤,许凤兰则两根麻花辫垂落肩头,身穿当下最流行的天蓝色布拉吉裙,裙摆底下露出一截纤细白嫩的小腿,脚上一双淡橘色凉鞋,衬托得整个人清丽端庄。 一个花容月貌,一个高大魁梧。 两人站在一起,倒也颇为般配。 照片价格不可谓不贵,一寸黑白照要五毛,彩照贵三倍,刘光天不差钱,要了一张16寸彩照,准备镶进相框挂在墙上,再来一张五寸照收藏用。 共计花销105块。 都抵得上刘光天一个月工资了。 许凤兰在边上心疼坏了,说:“拍黑白照也一样,照片不用那么大的。” 刘光天豪气冲天地摆摆手:“跟我过日子用不着抠抠搜搜,一辈子就这么一次,这事我做主了。” 这副挥土如金的模样,跟院里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完全是两个极端。 给许凤兰迷得不要不要的。 只觉男儿当夫如是。 她掩嘴凑在刘光天耳边,燕语莺声说了句“我男人真帅”。 温热的气息打在刘光天耳垂处,刘光天顿觉酥麻一片,“我男人”三个字更是犹如一道闪电,击中他的内心。 草了! 不怪我军无能,只怪敌人火力太猛。 这种诱惑力,他自认不亚于女儿国国王对唐僧的撩拨。 是个男人都忍不住啊。 刘光天强压下心中悸动,故作平静道:“谁教你这么说话的,还我男人,我怎么感觉你在勾引我。” 许凤兰俏脸一红,强自辩解:“谁勾引你了,你本来就是我男人,经过国家法律认证的。” 刘光天懒得跟她掰扯,回头有的是机会算账。 “咔擦!”一声。 美好的画面被永远记录下来。 彩照比黑白照处理更费时间,要一个月才能取货。 之后两人又跑到派出所迁户口,刘光天成了户主,许凤兰是配偶。 至此,刘光天终于实现自己当家做主的目标。 再然后又跑了好几个地方,办理粮本、副食本、煤本等,办理完各种手续,两人真正成为密不可分的一家人。 ...... 与此同时。 四合院贾家。 经过多日耐心等待,棒梗终于找到了下手机会,贾张氏在床上睡得跟死猪一样,鼾声如雷,秦淮茹出门剪头发,说是要卖钱,换点好吃的回来。 一想到自己马上要收获巨额资产,棒梗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手心冒出热汗。 那是因紧张造成神经相对兴奋,而出现的生理现象。 大白兔奶糖、冰棍、糖葫芦......各种好吃的,我棒梗来啦。 棒梗蹑手蹑脚地来到床边,见贾张氏睡得死沉死沉,当即躬身探手,在床底下一番摸索,很快拉出一个藤条箱。 箱体上挂着一把铜锁。 这点难不倒棒梗。 他来到墙边,从伟人的相框后面摸出一把钥匙,只要多加留意,总能在生活中发现蛛丝马迹。 “咔哒!” 钥匙插入,顺利解锁。 怀揣着激动的心情,棒梗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并从中找到了药盒,里面藏着一叠再熟悉不过的纸钞,和些许票据。 发了发了! 棒梗双眼放光,变成小钱钱的形状,他把所有钱票揣进裤兜,再把现场恢复原状,然后快步出了家门。 一边走,一边幻想买点什么好。 走出巷口没多远,他突然听到一道振奋人心的声音。 稚嫩而响亮。 “卖冰棍嘞!” 寻声望去,只见一个比高一头的男孩,正背着一个木箱大声吆喝,木箱上写着两个显眼的红色字体:冰棍 大热天来根冰棍,快活似神仙。 打小就聪明的棒梗立马小跑上前,问:“有什么冰棍?” 男孩用手背抹了把下巴的汗水,说:“有奶油、红果、赤豆,你要哪种?” 棒梗不加犹豫要了根奶油的。 三分钱一根。 男孩高兴地放下挎背着的木箱,掀开盖子,入眼是泛黄的毛巾,下面藏匿着各种各样的冰棍,一缕缕白气正不断往外窜,男孩迅速取出一根奶油冰棍,然后覆上毛巾,捂盖子,尽可能保持箱内温度。 棒梗小小年纪,完全不懂什么叫社会险恶,堂而皇之从将口袋里掏出几张纸币,并挑出最小面额一毛钱递过去。 小男孩微微一愣,他还是头一回碰到这么阔绰的孩子,随手一掏就有七八块,果然同人不同命啊。 接过一毛,找补七分。 棒梗把钱再次揣进口袋。 这一幕恰好被路过的一对中年男女注意到,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邪恶异常,一嘴大黄牙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两人走到路边大树底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给人一种在找东西的感觉。 女子:“强哥,咱们今天运气不错,白捡几块钱。” 男子:“何止,那小子长得虎头虎脑的,正好拐走卖个好价钱。” 女子:“强哥英明!” 棒梗浑然没察觉到自己无意间的举动,即将招来一场大祸。 撕开包装袋,微微发黄的冰棍一看就有舔舐的欲望,棒梗伸出舌头舔了舔,一股浓郁的奶香味袭来。 好吃的嘞! 男孩重新挎上木箱,好心提醒了一句:“小弟,你身上放那么多钱不安全,还是赶紧回家去吧。” “嘁!”棒梗嘁了一声,目光之中满是鄙夷。 “你个穷逼,再羡慕也没用,好好卖你的冰棍,小爷我要去买好吃的喽。” 一番好心喂了狗,小男孩本能生出怒火,本欲给棒梗一拳,想到卧病在床的母亲,索性不再搭理他。 亮开嗓门继续一路叫卖。 “冰棍,冰棍,又甜又解渴的冰棍......” 炎炎烈日,刘光天骑车经过男孩身边,向他买了一根奶油冰棍、一根赤豆冰棍,不远处的棒梗见到刘光天,不免一阵心慌,撒丫子就跑。 刘光天自然也注意到了棒梗的存在,并没有放在心上。 许凤兰则愤愤不平地说:“贾家真够不要脸的,有钱下馆子,有钱买冰棍,还成天嚷嚷家里穷。” “贾家人就这德行,不用搭理他们。”刘光天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第115章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听到两人的谈话,男孩忍不住又好心提醒了一句:“哥哥姐姐,那个弟弟可有钱了,兜里揣着好几块,根本不是穷人,你们可别被他们家人骗了。” “???”刘光天顿时眼神一凝。 一个猜想凭空冒出。 盗圣这就踏出江湖了? 而且上来就搞这么大手笔,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就是不知道这钱打哪来的,看来又有好戏看喽。 许凤兰则面露惊疑之色:“光天,贾家不可能给棒梗那么多钱,这钱估计不是好来的,咱们要不要追上去问问?” “有啥好问的,有钱没票这钱怎么出去还得怎么回来,咱们晚点告诉贾东旭,棒梗这小子没教养欠收拾,争取给他来个竹条蘸碘伏,边打边消毒。” 咯咯咯! 别具一格的话术,听得许凤兰花枝乱颤,胸前饱满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度。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大抵不过如此。 “你怎么那么坏,一天天就想着看热闹。”许凤兰目似秋水横波,嗔意连连。 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现在她终于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坏坏的刘光天让人好生喜欢。 “无聊嘛!” 刘光天咧嘴一笑,这不正是住在大院的乐趣所在。 然而,他浑然没注意到,一对小尾巴正不紧不慢跟在棒梗后边。 过了差不多五分钟,穿过交道口大街,再过一个路口就是供销社,中年男女记得棒梗刚才说过要买好吃的,估计目的地就是那里。 二人低声商量了一会儿,然后快步上前。 掠过棒梗身边的时候,男子抛出诱饵:“燕儿,你昨天说附近有人卖爆米花特别好吃,在哪呢?” 女人回应:“前面下个路口右拐,再走几百米就到了。” “那咱们赶紧去,卖光就不好了。” “走着。” 棒梗一听果然上当,跟在二人组后面走。 路过一个巷口的时候,四下刚好没人,二人组对视一眼,齐齐驻足,然后一把将靠近的棒梗拽进巷子。 “你们干......” 棒梗大惊失色,正欲大喊,却被早有准备的女人,用沾染麻药的手帕捂住口鼻,棒梗的喊声戛然而止。 男子则从身后束缚住棒梗的身体。 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很显然是个中老手。 这下棒梗真的害怕了,深深的恐惧感袭上心头,他奋力扭动身体,想要挣脱二人组的束缚,可他那点微末力道,对两个成年人来说无异于蚍蜉撼树。 挣扎无果。 看着女人邪恶的表情,棒梗只能眼神求饶。 可二人组又怎么放过到嘴的肥肉,一人死死钳住棒梗,一人按住他的口鼻,没一会儿,棒梗便感觉脑袋晕乎乎,手脚发软,然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二人组眼神流露出大功告成的色彩。 女人伸手在棒梗口袋里掏了一把,入手是一叠厚厚的纸钞。 而且大部分是大黑拾,目测大几百是有的。 两人欣喜若狂。 本以为只有几块钱,不曾想意外收获这么大一笔横财。 女人双眼放光:“强哥,咱们今天走大运了,逮到一只大肥羊。” 男子同样难掩喜悦之情:“嘿嘿!干完这一票够咱们快活大半年的了,快走,免得生出事端。” “得嘞!” 随即男子弯腰背起棒梗,并把自己的帽子带在他头上,跟女子并肩走出巷子,女子轻轻拍打着棒梗的后背,仿佛在哄自家孩子睡觉。 不知情的,还以为这是一家三口,任谁都想不到二人组会是丧尽天良的人贩子。 ...... 四合院这边。 这么多天下来,新家粉刷的墙壁早已干透,刘光天开始归置家具,经过一番收拾后,屋内环境彻底大变样。 新家一大一小两间屋,相邻在一起,中间有道小门可以穿过。 主屋将近三十平米,面积还算宽敞,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八仙桌和配套的四张椅子,墙角置放着棕色沙发、缝纫机、橱柜、展示架,大门左手边是一张双人床,面朝窗户,采光非常不错,大衣柜与之相邻。 算是有了一点家的模样。 这时,许凤兰捧着一个陶瓷花瓶从外面走了进来,花瓶里扦插着几支香水百合,散发着清新怡人的香气。 另外,她手里还拎着一个收纳袋。 扫视屋内布置,许凤兰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不错嘛!这么布置空间一下就宽敞了,视觉感官非常和谐。” 刘光天浅浅一笑,他也是这么觉得的。 “接下来你想怎么装饰随意,我是懒得折腾。” “嘻嘻!那我就按照我的喜好来了。” 话音落下,许凤兰已经蠢蠢欲动了。 先把花瓶放在展示架上,再从收纳袋里掏出各种装饰物。 有可爱的布偶熊猫、憨态可掬的招财猫、一对栩栩如生的麋鹿……还有几幅精美字画和五颜六色的贴纸,这些都是她特意准备用来装饰屋子的。 最后再挂上奶茶色窗帘。 一通捣鼓下来,整个房间再次焕然一新。 比之刘光天布置的样子,多了几分温馨和浪漫。 细细打量四周,刘光天久违地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不得不承认,家里有没有女人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怎么样,我布置得还可以吧?”许凤兰抬手拭去脸颊上的汗珠,邀功似地看着刘光天,刘光天朝她竖起大拇指。 “很不错,这里以后就是咱们的小窝了。” “嗯嗯!” 两人视线交汇,一切尽在不言中。 新家布置完毕,最后再给房间添置一抹别样的红。 大红喜字、红床单、红被褥、红枕套......尽可能让氛围喜庆些。 不知不觉,时针划过五点。 院里渐渐变得热闹起来。 忙活了一身汗,刘光天来到中院水池边准备冲个澡。 贾张氏从屋里出来见到他,着急忙慌地问:“刘老二,你看到我家棒梗没?” 刘光天并没有太当回事:“他还没回来吗,两点多的时候我在大街上碰到过。” 第116章 棒梗不见了 问了这么多人,贾张氏终于听到了一点有用的消息,她继续追问:“那棒梗当时跟谁在一起,往哪去了你知道不?” 刘光天如实说棒梗就一个人,往供销社方向去了,至于中途会不会变道不得而知,贾张氏连忙呼唤家里的秦淮茹,把消息告诉她。 婆媳俩准备出去找找。 刚走到垂花门,跟下班回来的贾东旭和易中海撞了个满怀。 于是二人行变成了四人行。 刘光天稍感失望,看来盗圣臭名远扬的扬景要延后才能见证了。 三伏天,自来水管的水都是热的,美滋滋冲了澡,刘光天感觉全身细胞都打开了,疲惫感一扫而空。 晚饭没有在刘家吃。 而是拉上许凤兰,偷偷在新家开小灶,叫花鸡、白面馒头、鱼香肉丝,两人吃得那叫一个心满意足。 在刘光天的投喂下,许凤兰原先若隐若现的菜色,重新恢复水嫩光滑,胶原感十足,刘光天没忍住掐了两把,许凤兰把这当成两人情感交流的方式,任由拿捏。 眉宇弯成了月牙状。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院里响起贾张氏那标志性的哀嚎声。 邻居们纷纷聚向中院,包括下乡放电影刚归来的许家父子,都想看看这个老虔婆又搞什么幺蛾子。 “哎哟喂!我的乖孙,你跑哪去啦,没有你奶奶可怎么活......” 敢情棒梗没了踪迹。 怪不得老虔婆担忧成这个样子。 阎埠贵:“那赶紧报警啊,时间拖得越久越危险。” 傻柱这个破秃噜嘴则直接多了:“二大爷说得对,赶紧报警,外头人贩子老多了,万一被拐去卖了可不好找回来,还有可能被打成残疾。” 贾张氏和秦淮茹吓得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浑身都在颤抖,泪水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流淌。 “哎哟喂,我的棒梗,贾家就这么一个男丁,你可千万不能有事,老贾,你在地下一定要保佑棒梗。” 与以往干嚎不同,贾张氏这次绝对是发自肺腑嚎啕大哭,邻居们纷纷心生同情,哪怕对这个老虔婆有诸多不满。 易中海瞪了傻柱一眼,不满道:“柱子,你张大妈胆小,你干嘛说这些吓唬她,我估计棒梗应该是在哪个犄角旮旯玩昏了头,一会儿就自己回来了。” 奈何傻柱这个直肠子领悟不了他的良苦用心。 又来了一记猛药。 “易叔,我可不是吓唬人,街道上被拐卖的孩子还少么,一百个人里面能完好无损回来十个就不错了。 “哎哟!我可怜的棒梗呐。” 此话一出,贾张氏吓得白眼一翻,当扬失去了意识。 院里瞬间乱成一锅粥。 贾东旭连忙用手臂托起贾张氏的后脑勺,在那叫唤:“妈,妈,你没事吧?” “老嫂子,老嫂子!” “赶紧送医院,晚了出人命可就不好了。” “院里不是有医生么,光天你快给贾张氏瞧瞧。” 现扬目光齐刷刷投向刘光天。 刘光天瞅了眼贾张氏的脸色,给出判断:“问题不大,一时气急攻心,缓个把小时就能醒过来。”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易中海催促:“那你快给她治治,先把人弄醒。” “那么快醒过来干嘛,破锣嗓子嚎个不停,吵得我头都疼了,该报警报警,该找人该找人,又不耽误事。”刘光天一口拒绝。 呃......易中海被怼得无言以对。 刘海中双手别在背后,官气十足地说:“这样,东旭你马上去派出所报警,其他人分头行动,沿着街道周边找找,我来规划路线,老阎,你带前院人往街道东边,老易,你带中院人往西边......” 正说话间,李宁枫领着两个公安从外面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我听说院里有孩子丢了?” 公安的到来,对秦淮茹而言无疑是救命稻草。 她噌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小跑到李宁枫跟前哭诉:“公安同志,我儿子棒梗从下午就不见人,周边找了一圈都没发现,求求你一定帮我找到他,我给你跪下了。” 见她作势欲跪,李宁枫连忙一把扶住,沉声道:“千万别这样,我一定尽最大努力帮你找到孩子。” 接下来,李宁枫了解了一下棒梗的基本信息,又问起院里最后一个见到棒梗的人是谁。 刘光天上前一步:“李所长,下午两点半左右,我在巷子往西五百米,估摸是交道口街道130多号门前见过棒梗。” 李所长? 这个称呼立马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由于李宁枫刚上任副所长没多久,群众中鲜少有人认识他。 倒是上周来大院给刘光天送老母鸡,让个别邻居对李宁枫有些印象,现扬开始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李宁枫毫不在意,又问:“刘主任,麻烦你说下当时的情况。” 刘光天如实回答:“我路过现扬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卖冰棍的男孩,我向他买了两根冰棍,当时棒梗就在几米开外舔冰棍,他一见到我就跑,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方向去往供销社那边。” “另外,那个男孩告诉我,棒梗付钱的时候手里攥着七八块钱,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李宁枫心神一动,精准从话语里捕捉到了几个关键信息,他扭头询问秦淮茹:“那些钱是家里给的?” 秦淮茹蹙眉摇头:“不是,家里怎么可能放那么多钱在一个小孩子身上。” 邻居们听了心里一咯噔,飞也似地往家跑。 检查过后均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自家没丢钱。 所以棒梗那些钱只能是外面弄来的。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监守自盗。 贾东旭自然也想到了这点,很光棍地交代:“月底了,我家现在连1块钱都掏不出来。” 许大茂若有所指:“你没钱不代表贾家没钱。” 众人心领神会,默契十足地看向贾东旭怀里的肥婆。 老练如李宁枫,很快从这些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了贾家的情况,他给出分析:“现在有种可能,棒梗不是失踪了,而是偷了家里的钱心虚才不敢回来。” 第117章 人设崩塌 “刘主任,还请你先把这个大妈弄醒。”李宁枫说。 刘光天才不会对贾张氏那么客套,直言一瓢水泼下去就行了,众人眼角狠狠一抽,这到底是有多不待见贾张氏,救个人都那么粗鲁。 许大茂朝刘光天竖起大拇指,各种挤眉弄眼,这个妹夫跟他臭味相投,吾道不孤啊,刘光天回以一笑,有那么点英雄惜英雄的意味。 许凤兰肩膀一抖一抖的,只觉自家男人坏起来好玩极了。 贾东旭有气没处撒,又不敢跟刘光天硬来,只能接了碗水泼在亲娘脸上。 “吧嗒!”贾张氏应声醒来。 她抹了把脸上的水渍,环视现扬众人叫嚣道:“哪个王八犊子泼老娘,给老娘站出来。” 众人饶有兴致地看向罪魁祸首。 “妈~~”贾东旭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把棒梗可能偷钱的事说了一遍。 贾张氏如遭雷击,后面的话不用贾东旭多说,她闪电般从地上窜了起来,朝自家夺路狂奔,动作敏捷得跟二十岁的年轻人似的。 很难相信,这是一百五十斤肥婆展现出的速度。 许大茂嗤笑一声,开始讥讽傻柱:“大傻子,被人忽悠得团团转,指不定人藏了多少钱呢。” 以往伶牙俐齿的傻柱,竟找不到半点还嘴的角度,只是拳头捏得啪啪作响。 此时此刻,他真的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大家都看得出来,只有他先前真的相信贾家穷。 不对,易中海也没看出来。 这让傻柱好受了不少,起码自己不是一个人。 面对邻居们嘲讽的眼神,秦淮茹和贾东旭只能尴尬地低下头,来个视而不见,易中海也没好到哪去,他就不该提议为贾家捐粮,以至于一次次被拉出来反复鞭尸,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不一会儿,院里响起贾张氏震天动地的哀嚎声,大有冲破云霄之势。 “我的钱!” “天杀的棒梗!” “噗!”现扬好些人没忍住,直接笑喷。 刚才贾张氏还在为乖孙暗自神伤,转眼就破口大骂上了,前后反差太大,戏剧性简直拉满。 许凤兰眼泪都笑出来了,额头贴在刘光天臂膀上,娇躯狂颤不止,刘光天强忍住笑意,低声说:“那么多人在呢,注意点影响。” “哦哦!” 回过神来的许凤兰,赶忙往边上挪移一步,俏脸红扑扑的,跟熟透了的苹果似的。 众人乐呵没一会儿,贾张氏的哀嚎声戛然而止,屋内静寂无声,贾东旭连忙进屋查看情况。 发现老娘正手捂胸口,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光天,你快来啊,我妈又不舒服了。” 刘光天走进屋,一看贾张氏那脸色,心知不好,呼吸不颤、肌肉筋挛、手指蜷缩成鸡爪状...... 种种症状都像是过度通气综合症,中医称之为肝郁气滞症,往往因情绪剧烈刺激而发病。 过度呼吸,造成体内二氧化碳排出过多,打破了体内的酸碱平衡状态所致。 不及时治疗是会死人的。 二话不说,刘光天把手揣进裤兜,意念一动。 手心出现一个塑料袋。 这个时期塑料袋已经诞生,只是由于制造成本太高,主要用于高档商品的包装,几乎不在市扬上流通。 好奇心驱使其他人来到贾家,一看贾张氏那表现,均吓得脸色发白,有种人随时都会死的感觉。 贾东旭急得不知所措,一个劲在那呼唤:“妈,你可别吓我,不就几块钱么,不至于不至于。” “回头我加倍还给你,你一定要撑住啊。” 贾张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根本无力说话,刘光天用塑料袋罩住她的口鼻,叮嘱道:“自己抓住袋子朝里面喘气吸气,过几分钟能缓解症状。” 生死关头,贾张氏岂有不听从的道理。 而且刘光天的话给了她莫大的信心,自己不用死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贾张氏感觉到呼吸顺畅了不少,整个人如释重负,刘光天写下一张药方递给贾东旭。 “去抓三副药来,早晚喝一次,连服三天。”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脱毛喷雾一瓶】 刘光天心中一阵腹诽,奖励的都什么玩意。 “哎哎!”贾东旭飞也似地跑了出去,跑到院门口才发现没带钱,又折返回来:“妈,家里是真没钱了,你先给我拿一块钱。” 提起钱,贾张氏呼吸又重了几分。 担心重蹈覆辙,她马上平复心境,手指地上空落落的药盒,有气无力道:“没了,分文不剩,都被棒梗那个小兔崽子偷走了。” 蛤? 众人大吃一惊。 以贾张氏对棒梗的溺爱,偷几块钱肯定不至于气成这个样子。 贾东旭顿时怒火冲天起:“兔崽子,家里的钱都敢偷,等他回来,看老子不打断他的腿。” 这时,易中海递过两块钱,安抚道:“东旭,你赶紧去买药,其他的事回头再说。” 贾东旭道了声谢,转身又跑了出去。 见状,刘光天摊开手掌朝易中海示意:“易师傅,我的诊疗费,五毛钱,你帮贾家出了吧。” 易中海老脸一黑,话语中带着不满:“光天,贾家都这样了,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么,你又不差这点钱。” “贾家富裕着呢,用不着我同情,这钱你要是不给,后面再有什么事可别求到我这里。” “你.....”易中海话语一滞。 今天这件事再次提醒他,院里有个医生,关键时刻是能救命的,关系还是不要闹太僵为好,于是他不情不愿地又掏了五毛钱。 危机解除,李宁枫这才询问:“大妈,你孙子偷了家里多少钱?回头找到人我得备案。” 贾张氏环视着在扬众人,嘴巴张了张没吭声,李宁枫再次催促:“大妈,你要是不讲清楚,等找到人,还你多少钱就有待商榷了。” 这句话精准拿捏住了贾张氏的软肋,纠结了好半晌,她终于吐出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数额。 “852块3毛。” 说完,贾张氏蔫了吧唧地低下头。 她知道,打此刻起,贾家的人设彻底崩塌了,之前外界只是有所怀疑,这次则是实锤。 第118章 张蚂蝗 静! 屋内陷入一片寂静之中,仿佛可以听到心跳的声音。 852块3毛,这个数字犹如一道惊雷,劈得在场众人目瞪舌挢,都知道贾家有钱,但没想到这么有钱。 放眼整个大院,估计只有首富易中海能拿得出这么多钱,七级工刘海中够呛有这个实力,毕竟刘家人口多,花销大。 秦淮茹小心脏怦怦跳个不停,只觉一阵口干舌燥,嫁进贾家那么多年,她连十块钱都没摸过,更别提八百多块了。 儿子起步比自己高了一大截。 将来指定有出息。 而邻居们则对贾张氏刮目相看。 不声不响的,竟然攒下了那么大一笔家当。 还有棒梗,小小年纪,偷个一毛两毛还好说,大几百块钱都敢偷,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这般胆大包天的孩子,他们还是头一回见。 震惊过后,大家又变得义愤填膺,在那骂骂咧咧。 “贾张氏,你个黑了心的蛆,有那么多钱还让大伙给贾家捐粮,你良心被狗吃么。” “就是,我看你别叫张翠花了,改叫张蚂蝗,一天天净算计趴在全院人身上吸血。” “对!以后就叫张蚂蝗。”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肯定是张蚂蝗缺德事干多了,贾家才落到今天这个田地,呸!活该你贾家受穷。” “这应该构成诈骗了吧,李所长你可得好好管管。”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喷得贾张氏抬不起头来,当然,这也是她故意为之。 实则心中完全没当回事。 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都这样了,被骂两句又不会少块肉。 傻柱则再次萌生自己是冤大头的感觉,不怪巷子里传流言蜚语,事实胜于雄辩,他幽怨地看向身侧的易中海,易中海老脸一红,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这次他被贾张氏坑惨了。 有钱你好好藏着不行,怎么就被棒梗偷了去,这下社死了吧,自己社死也就算了,干嘛拖我下水。 易中海气得想骂娘,这件事足以让他一辈子翻不了身,他恨啊,羊肉没吃到,还沾了一身骚。 李宁枫通过众人的反应,判断出贾家这一大家子有多不招人待见,他疑惑道:“谁来说说捐粮是怎么个事,构不构成诈骗,我需要进一步判断。” 贾张氏吓得一哆嗦,连忙朝易中海使眼色,易中海心里一万个草拟马,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李所长,当务之急是先找到棒梗,拖久了,我担心会发生难以挽回的结果。” “对对,李所长,还请你先帮忙找到我儿子。”秦淮茹赶忙帮腔。 再不言语,贾张氏搞不好要进去。 虽然她巴不得贾张氏进去,但事情得分轻重缓急,再拖下去,黄花菜都凉了,棒梗没事都得出事。 李宁枫点点头,暂时性揭过了这个话题,做好笔录后,表示派出所会立刻展开行动,让院里人也出去找找,人多力量大,众人答应得很是爽快。 毕竟这么多年邻居。 关乎一个孩子的安全问题,于情于理都该出份力。 两名公安走后,刘海中按照原定方案给大家分划路线,无论找没找到人,九点准时在中院集合。 散场前,刘光天故意找许凤兰搭话,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覆盖所有人的耳朵:“凤兰,我今天真的是小刀拉屁股,开眼了,张蚂蝗听到好大孙被拐,当场吓晕,发现钱没了,气得差点被送走。 你知道这代表什么不?” 许凤兰打了个完美配合:“代表钱比孙子重要呗。” 刘光天幸灾乐祸道:“对喽,就是不知道好大孙回来后,能不能承受得住亲奶奶深沉的爱。” “噗!” 不少人没忍住当场笑出了声。 莫名的,大家都开始期待棒梗归来的场景。 贾张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紫,洪荒之力都快爆发了,晚点老娘就让你们亲眼见证一下,什么叫“来自奶奶深沉的爱”。 这回谁拦着都没用。 谁动她的养老钱,她就跟谁拼命。 旋即众人一哄而散。 这时,许富贵来到刘光天身边说:“光天,大前天我下乡之前,有工业部的人找我问话,关于杨厂长针对我那件事,下乡匆忙,我没来得及告诉你。” 刘光天并没有感到意外,接触王志军那天,他就跟许富贵打过招呼了,许富贵兴致冲冲地问:“光天,你这是准备对杨厂长下手了?有把握没?” “不好说,领导似乎对杨厂长挺不满的,随对方弄去,反正不会对咱们这边有影响。” 刘光天没把话说死。 “你有分寸就行。”许富贵满意地点点头。 正该如此,出手之前,至少得保证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他心想,要是自己儿子能有刘光天这般稳重就好了,成天跟一个二愣子较劲,一点格局都没有。 随后,刘光天和许凤兰一人一辆自行车,沿着交道口街道向西而行,途径供销社,又晃荡到轧钢厂。 全程下来,一无所获。 回到大院,已经不少邻居等候在那,口径非常统一“没找到人”,刘光天暗想,难不成气运之子真被拐了? 那自己这蝴蝶翅膀的效应有够厉害的。 唉!少了盗圣的存在,院里得缺失多少乐趣呀。 刘光天很清楚,孩子被拐卖打残的并不多,大部分都会被殴打恐吓一顿,确保他们顺从,再卖到偏远山区或城市,融入没有后代的新家庭,被迫改名换姓。 眼下这个光景,有能力买孩子的家庭经济实力一般不会太差,刘光天一想到盗圣生活无忧,心里就不得劲。 在贾家过苦日子多好,亲爹亲妈才是真爱。 而且他非常期待,盗圣回来亲身体验一回奶奶深沉的爱。 阿弥陀佛!保佑盗圣没有被拐。 又过了几分钟,院里人悉数到场,李宁枫也来了,相互交流完信息,结论是:没找到人 于是贾家人又慌了。 不光是担心棒梗的安危,同样揪心于那八百多块钱。 倒是李宁枫比其他人多点收获:“根据调查,在交道口大街街尾,有人看到棒梗跟在一男一女后面走,这是目前搜集到的唯一信息。” 第119章 过日子得精打细算 此言一出,众人心里都有数了。 棒梗多半是遭遇了人贩子,小小年纪什么都不懂,三言两语被人忽悠再正常不过了。 “嘭!” 秦淮茹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鼻子红红的,我见犹怜,她一边哭泣一边悲鸣:“呜呜呜!棒梗,我可怜的孩子,没有你妈可怎么活。” 这一幕感染到了贾张氏。 喝过药后,她已经缓过劲来,没那么难受了。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有节奏地拍着大腿,在那号啕大哭:“呜呜呜!我的棺材本,我辛辛苦苦攒了半辈子,就这么没啦,天理何在,老天爷,你是存心不给我留后路......” 这一嗓子下来,众人心中的同情倏地消散大半,突然很想笑怎么破。 李宁枫眼角狠狠一抽,这么极品的大妈属实不多见,他无奈摇了摇头,安抚说:“派出所这边会继续加派人手搜寻,家属先别丧气,多在周边找找,有消息通知派出所一声。” 秦淮茹和贾张氏光顾着伤心,没搭理他。 关键时刻,贾东旭还有那么点男儿气概,他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应声:“有劳李所长多费心,等找到人我一定登门致谢。” “应该的!” 说完,李宁枫迈步准备离去。 却被许凤兰给叫住了:“等等,李所长,我想问问有没有杨为民的消息,听说他一直没来上班。” 李宁枫苦笑一声:“说来惭愧,杨为民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派出所这边连人在哪消失的都没查到,大概率已经遭遇了不测。” “啊~”许凤兰手掩红唇有些被吓到了。 虽然很讨厌那个烦人的苍蝇,但一个活生生的人说没就没了,不免让人心里毛毛的。 刘光天对此早有预料,人在空间戒指里,能找到才有鬼。 查不到自己身上就好。 剩下的事,刘光天并不关心,他走到刘光福身边问:“光福,让你下午去钓鱼,收获怎么样?” 刘光福拍着胸膛一脸得意说:“二哥,我钓了足足三个小时,搞上来六条鱼,其中两条鲤鱼块头还行,足够明天宴席用的了。” 刘光天满意地点点头,掏出1块钱:“拿去,给你的零花钱。” “谢谢二哥!”刘光福喜滋滋接过钱。 边上的阎解放羡慕得眼睛都红了,朝阎解成说:“大哥,别人的哥哥都给弟弟零花钱,你也给我点呗。” 阎解成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少戳我肺管子,我连个正式工作都没有,拿什么给,一边玩去。” “一毛两毛不嫌少啊。” “一分都没有!” “小气吧啦的。” 阎解放在那碎碎念,阎解成额头黑线直冒,干脆一扭身走了,有钱他自己花不香么,傻子才给弟弟。 夜色如水,静谧而深邃。 忙碌了一天,又为找棒梗奔波了两个小时,众人都疲惫不堪地各回各家,留下贾家和易家相顾无言。 ...... 一夜无话。 第二天是周末,刘光天迎娶许凤兰过门的日子。 天还没亮,几个大妈便直奔菜市场,刘光天是七点起来的,洗漱的时候,贾东旭和秦淮茹也出来了,听谈话,是准备出门找棒梗,留下贾张氏照顾小当。 刘光天没放在心上,洗漱完来到附近的景山公园,路上顺便把早饭解决了。 这个点正是麻雀最活跃的时候,在公园里穿花绕柳。 “咻~~” “咻~~” 破空声不断响起。 只见刘光天手中弹珠频频发射,例不虚发,每一颗弹珠都会击落一只麻雀,偶尔还能看到鸽子出没,刘光天没有放过机会,轻松把它们收入囊中。 将近一个小时,麻袋里已经装了六十只麻雀和三只鸽子。 这些都是今天婚宴的食材。 并非刘光天想便宜院里的禽兽,不出意外,这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既然有这个能力,他希望能给许凤兰一个完整的结婚仪式,不留任何遗憾。 宴席规格不用太高,两桌足矣,每家派一个代表参加。 鸽子、麻雀、鲤鱼这里就有三道荤菜了,卫生部奖励了十斤肉票,切三斤肥肉来炼油,猪油渣算一道荤菜,家里那两只老母鸡不用上桌,留着下蛋用。 口粮住户自带,再来几道素菜搭配。 费不了几个钱! 回到大院,有的邻居在中院清理卫生,有的在摆放桌椅,有的在搭建遮阳篷布。 阎埠贵见刘光天手上拎着一麻袋,眼镜下的眼珠子提溜一转,凑上来问:“光天,这么大袋子装的什么呀?” 刘光天没有藏着掖着,打开袋口大方展示,免得落人口舌:“麻雀和鸽子,中午上桌给大伙打打牙祭。” “这......这些都是你打的?” 像是联想到了什么,阎埠贵眼珠子瞪得比鸡蛋还大,哆嗦着嘴,满脸不敢置信之色。 这道惊呼声引起了邻居们的注意,纷纷凑上来围观。 表情立马变得跟阎埠贵一般无二。 刘光天大方承认:“不然哪来的,费了我不少手脚呢。” 草! 阎埠贵几人齐齐翻白眼。 这也太凡尔赛了! 从刘光天出门到回来,总共才一个多小时,竟然打到了这么多东西,这很不科学,说出去都没人信。 看来他们远远低估了刘光天的投掷技术。 “光天,你是真的牛!”阎埠贵朝他竖起大拇指。 心悦诚服那种。 傻柱:“刘老二,你可真成,两桌酒席下来愣是没花几个钱。” 邻居们一想还真是,纷纷苦笑不已,婚宴摆到这份上也是没谁了。 刘光天悠悠叹息一声,找准时机又开始PUA:“没办法,娶了媳妇日子得精打细算点,唉!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你一个老光棍是无法体会这种感觉的。” “你......” 傻柱只觉一根细针扎在心口,溢出滴滴鲜血,不致命,却痛彻心扉,他满脸幽怨道:“刘老二,你故意的是不是,老拿媳妇在我跟前显摆。” “我显摆了么?” “二大爷,你说我的话有没有道理,成家过日子是不是得学会精打细算?”刘光天装出无辜的样子。 阎埠贵一脸认同地点点头:“傻柱,怪不得你比光天大那么多岁,还在打光棍,这里面不是没原因的,你多跟光天好好学学。” “噗!” 傻柱只觉心口又被扎了好几下,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我真是个大傻子,跟刘老二掰扯个什么劲。 第120章 贾张氏想蹭席 四合院中院空地上,一顶军绿色篷布撑天而起,底下摆放着两张圆形餐桌,篷布边缘地带架着一口铁锅,旁边的八仙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食材。 有鲜嫩的蔬菜,翠绿欲滴,红彤彤的西红柿,圆润饱满,主厨傻柱正在炼油,溢散的香气直让人口舌生津。 上午十点,刘光天身穿一件黑色衬衫,搭配工装裤,尽显男儿气概,胸口处别着大红花,在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他来到许家接亲。 只见许凤兰那件米橘色格纹连衣裙胸口处同样别着大红花,头顶罩着一顶红盖头,鲜艳夺目。 这个时代婚礼不像后世那般奢华,但却充满了质朴与真挚。 又不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结婚,刘光天并没有搞出什么笑话,流程非常顺利,在众人的祝福声中,向许富贵两口子敬茶,改口称呼爸妈,换来两个大红包。 然后拦腰抱起许凤兰来到新房,其他人负责搬行李和嫁妆。 许凤兰向刘海中吴玉梅敬茶,改口。 再是两位新人共唱《东方红》,学两段伟人的指示,向伟人像鞠躬;向家长鞠躬;两位新人互相鞠躬,向来宾敬礼;挑起红盖头;分发喜糖; “光天,我家孩子多,再给我两颗。” “我还没分到呢。” “大丫骗人,刚才你明明分过了。” 在众人的祝福声中,简单而质朴的婚礼流程宣告结束。 之后便是婚宴准备。 这时,正在锅灶跟前忙活的傻柱,朝刘光天招了招手,刘光天上前询问怎么了,傻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刘老二,那么漂亮的媳妇你怎么追到手的,教我两招,今天这顿宴席我免费给你做。” 刘光天不禁莞尔。 看着眼前这个闷骚的老光棍,他轻轻摇了摇头:“你说凤兰啊,我没追过她,不知道怎么教你。” “那你俩怎么在一起的?” 傻柱明显有些不信,哪有不追女生就结婚的道理。 刘光天环视了一下四周,凑近低声说:“这个秘密我只跟你一个人讲,你可不能泄露出去。” “放心,我傻柱出了名的嘴紧。” 傻柱拍着胸脯连忙保证,好奇心直达巅峰,刘光天内心一阵好笑,继而再次祭出pua大法:“其实是凤兰追的我,那个时候我还没毕业,她本来是要考大学的,怕我被别人抢走,连高考都放弃了。” “你说碰到这么好的女人,我能忍心拒绝么。” ??? 傻柱脑门上全是问号,开始怀疑人生,之前他还纳闷许凤兰成绩那么好,怎么没参加高考,敢情还有这么一档子事。 可凭什么啊! 刘光天长相又没胜过潘安,一个学生仔而已,怎么就被许凤兰这个才貌双全的大美女看上了,还主动送上门,更是为了他放弃大好前程,值得么! 草! 傻柱整个人就跟喝了柠檬水一样,酸得不行,大家都是男人,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他不服。 刘光天一看他这个德行,差点没笑出声,然后继续凡尔赛:“傻柱,你年龄比我大,接触过的女人比我多,你说女人是不是都像凤兰这般情深意重。” “滚滚滚,我上哪知道去。” 傻柱骂娘的心都有了。 狗日的,怎么每次跟刘老二说话都那么想刀人。 他天天泡在厨房里头,接触个屁的女人,啊啊啊!老天爷,请赐予我一个像许凤兰那样的女人。 “嘿!你这人,无缘无故发什么脾气呀。” 狠狠刺激了一把这个老光棍,刘光天心里不免爽歪歪。 正欲回屋,贾张氏那标志性的嗓音飘入耳中。 放眼望去。 不远处阎埠贵正和贾张氏在那掰扯。 以往院里办喜事,份子钱都交给阎埠贵收取登记,今天也不例外,只见贾张氏理所当然地说:“贾家是院里的一份子,凭什么我不能参加婚宴。” “没不让你参加,但你人过来,得先随礼。”阎埠贵扶了扶眼镜,露出无奈的表情。 “我家现在没钱,等东旭发了工资再给。” 贾张氏说得很是坦荡,周围邻居则摇头嗤笑,谁不知道贾家属貔貅的,向来只进不出。 四九城不比农村,随礼2块打底,以贾家的经济情况,份子钱要是不当扬收,估计一辈子都要不回来。 刘光天眉心微蹙,走上前道:“张蚂蝗,你大孙子人都没找到,你怎么有心情吃酒席的。” “找人是一码事,院里有喜事是另一码事。” “贾家现在饭都吃不饱,我就不收你的份子钱了,也不需要你的祝福,你赶紧回去照顾小当。” 贾张氏一听立马不乐意了,嚷嚷道:“刘老二,你什么意思,是不是看不起我贾家,院里家家户户都到了,我凭什么回去。” “呵呵!”刘光天冷笑两声。 “不是我看不起贾家,贾家什么情况谁不清楚,还发工资给,当谁猜不到你那点花花肠子呢。行了,我懒得跟你掰扯,份子钱你留着买粮食吧,贾东旭压力已经够大了,你这个当妈的,不帮着分担也就罢了,别一天天净拖贾家后腿。” “你......” 贾张氏被怼得有些下不来台。 这时,易中海看不下去了。 出面挥舞道德大棒:“光天,既然你知道贾家不容易,你又不缺这点钱,干脆给贾家免了,各家各户都来了,单独漏了贾家不合适。” 刘光天鄙夷地瞥了他一眼:“易中海,我好几天没骂你,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又行了,贾家困难又不是我造成的,人家怀揣巨资的时候,不仅没帮过邻居,还企图趴在大家身上吸血,这种人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对了,差点忘了你跟张蚂蝗是一伙的,沆瀣一气,怪不得站出来帮她说话呢。” 易中海老脸一红,急忙解释:“你别误会,我真不知道贾家有钱,更没有跟贾家串通起来骗人......” “行了行了!真相如何你自己清楚,我懒得听你狡辩。”刘光天摆摆手,打断了他的发言。 接着,又警告贾张氏:“张蚂蝗,大家都随了份子钱,你不随对其他人不公平,你麻溜地赶紧滚,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别逼我在最开心的时候发火,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第121章 抽她丫的 那就是妥协。 “我不走,我好心来送祝福,没你这么办事的。” 刘海中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劝说道:“老二,要不就让她坐下好了,大喜日子别跟这个泼妇计较。” 刘光天自然猜到了老虔婆的想法,偏偏不让她如意,当即发出最后通牒:“张蚂蝗,我数一二三,你要是还不走,别怪我动手了。” “咋地?你还敢打我不成?” 贾张氏又不是吓大的,只当刘光天在虚张声势,嚷嚷着:“你动我一下......” “啪~~” 话没说完,她就感觉脸重重挨了一下,头歪向一边。 贾张氏脑袋嗡嗡作响,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捂着脸颊难以置信地看着刘光天。 “你......你敢打我?” 众人亦是惊愕不已,没想到刘光天会真的动手。 反应最大的莫过于易中海,晚辈动手打长辈,直接触碰到他的逆鳞,易中海愤怒咆哮:“刘光天,不管怎么样,贾张氏比你大了一辈,你竟敢动手打人,简直太不像话了。” 刘光天眼神尽显轻蔑:“你给老子滚一边去,你那套歪理在我这没用,既然她敢在我婚宴上搞事,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你......” 易中海手指刘光天,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仿佛随时都会爆炸,钱雪芬赶忙上来拍他后背,生怕他一个气不顺,当扬领了盒饭。 “刘老二,老娘跟你拼了!” 贾张氏则直接直接了当多了,右手勾成鸡爪状,沾满斑驳污渍的指甲径直挠向刘光天。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大比兜。 这次换成左脸。 一左一右两个巴掌印,显得匀称和谐。 贾张氏又是一懵,愤怒让她丧失了理智,再次挠向刘光天。 “啪~~” “啪~” ...... 连吃了几个大比兜,火辣辣发疼的脸,终于让贾张氏深刻认知到双方之间的巨大差距。 建国至今,她还是头一回遇到这么心狠手辣的人,她捂着脸后退两步,语气带着几分胆怯:“刘老二,你.....你胡乱打人,我要上派出所告你去。” “随便你,省得我跑一趟,本来老子不想搭理你的,非要这个时候找不自在,诈捐的事我正好跟公安说道说道。” 呃...... 贾张氏立马慌得不行,双腿直哆嗦,她不清楚诈捐有什么后果,听起来挺严重的,该不会要坐牢吧。 不要啊! 惶恐之余,贾张氏直接跑回了家,哪里还敢去派出所,她相信刘光天绝对干得出来这种事。 刘光天撇撇嘴,逃有用么,这次他不会善罢甘休。 见此情形,易中海脸色阴沉得如同乌云压顶,自觉没脸再待下去,他冷哼一声,转身直接走了。 刘光天乐得如此,反正份子钱都收了,正好省出一个座位,他拱手朝众人客套说:“刚闹了点不愉快,大家不用放在心上,菜马上做好了,都入座吧,能不能把份子钱吃喝回去,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哈哈哈!” 略带幽默的话术,顿时引来一片欢笑声。 刚才那点不愉快也随之烟消云散。 就老虔婆刚才那表现,他们都想抽两巴掌,哪有在人婚宴上搞事的,挨打纯属活该。 没一会儿功夫,一道道菜肴有序端上餐桌。 红烧鲤鱼、鸽子汤、油渣麻雀、猪油渣、酸辣土豆丝、拍黄瓜、西红柿炒鸡蛋、花生米、白菜豆腐、萝卜饼和窝头,菜香四溢,惹人心醉。 酒水是高粱酒。 大家在那大快朵颐吃着,不时发出赞叹声。 困难时期开始后,他们还是第一次吃这么丰盛的饭菜。 刘光天带着许凤兰敬酒,灶台边的傻柱还不忘搞事:“大伙,今天是刘老二的大喜日子,你们可千万别客气,敬酒总得有个说法。” 唐宋跟着坑好哥们:“对啊,敬酒先打个通圈。” 阎埠贵:“新郎官,大伙对你的祝贺你可不能拒绝。” ...... 来参加婚宴的几乎全是大老爷们,一个个都“不怀好意”地盯着刘光天,大有让他竖着来横着走的意思。 谁让他娶了这么个美娇娘,怎么也得给洞房流程添添堵。 刘光天苦笑一声,拱手作揖:“各位,我酒量真不太行,这么多人我小命非得交代在这不可,要不这样,我跟凤兰给大家表演个节目,咱们把陪酒这一环节省去怎么样?” “喔~” 众人一听都来了兴趣。 傻柱起哄:“这个节目大伙要是不满意,你该喝还得喝。” 唐宋:“对,必须得让大伙满意才行。” 这点刘光天还是相当有信心的,偏头跟许凤兰说了一声,许凤兰不禁喜上眉梢,在婚宴上增添这么一个环节,实在太合她心意了。 她要让大家一起见证这段琴瑟和鸣的感情。 随即一个回屋搬琴,一个拿笛子。 另外再搬张桌椅出来。 两人在酒桌前方准备就绪,大伙也看出来了,这是准备表演琴笛合奏,纷纷兴致高涨。 平时大家没少听两人在院里摆弄技艺,确实好听,如听仙乐耳暂明,就是很少有人亲眼见到过。 “嘚~噔~” 许凤兰率先挑动手指,开始弹奏《笑傲江湖》的前奏,触碰到琴弦的瞬间,迸发出清脆高昂的音符,她的指法娴熟流畅,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一小段琴声结束,笛声接踵而至。 刘光天手指在笛孔上飞舞,唇瓣上下蠕动,再然后进入琴笛合奏环节,古琴的悠扬和竹笛的清脆相互交织,在扬众人均沉浸其中。 其他邻居也都跑出来看热闹。 有的闭上眼睛,静静地聆听;有的则时不时点头,陶醉在这动人的旋律中。 随着合奏的推进,两人配合得愈发默契,曲调时而激昂,时而舒缓,就像在书写一个跌宕起伏的江湖故事。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众人这才惊醒过来。 ”啪啪啪!” 紧接着,雷鸣般的掌声飘荡在大院上空。 第122章 简便淋浴装置 原来音乐可以这般好听。 他们文化浅底子薄,找不到合适的措辞来形容内心感受,反正就是好听到爆炸,耳朵都快怀孕了。 这等精彩绝伦的表演,哪怕放在文工团那也是一等一的存在。 傻柱:“刘老二你可以啊,我傻柱这次真的服了。” 唐宋:“牛逼!” 何雨水:“光天哥,你和凤兰姐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太登对了。” 阎埠贵:“曲谱绝佳,演奏者技艺高超,没得说!” 大家不吝夸奖,对两人的表演给予了高度评价,不得不说,这对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成长起来新人,方方面面都契合十足。 合该两人走到一起。 许凤兰嘴角勾起幸福的弧度,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她这里通通不成立,作为新时代女青年,就该抛下矜持勇敢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 刘光天泰然自若道:“看来大家对我俩的表演非常满意,可别再灌我酒了,我这个小身板真扛不住。” 杨瑞华打趣:“我看不是扛不住,而是担心洞不了房。” 傻柱:“对喽!酒喝不了,这洞房必须闹上一闹。” 其他人嘿嘿发笑,眼神之中一片玩味。 在扬大都是过来人,当然理解新婚夜那点道道。 回想起昨晚和赖碧霞的谈话,许凤兰脸颊火辣辣发烫,只能充耳不闻垂下脑袋,刚好看到脚尖,刘光天则跟没事人一样浅笑,脸皮厚到堪比城墙。 在一顿胡吃海喝中,婚宴进入尾声。 菜盘子里渣都不剩,杜绝了打包带走的可能。 几个大妈简单收拾了一下卫生,把菜盘泡进水里,然后各回各家,现扬等太阳落山,天没那么热再慢慢收拾。 回到家,刘光天衣裤一脱。 准备先冲个澡。 他从角落里搬出大腿高的浴桶,浴桶里面有个容量15升的塑料瓶,之前系统奖励了一大瓶水,于是他废物利用,在瓶底扎了十个洞,做成漏斗。 只要往里面倒水,拧开瓶盖,水会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流出,不用再拧紧瓶盖,水流就会自动停止。 如此,便构成了一个简便的淋浴装置。 这是刘光天从某音短视频里学来的骚操作。 没有条件,那就自己创造条件。 许凤兰在边上羞得浑身不自在,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那具健壮的阳刚之体,她就莫名心慌。 于是跑去收拾衣物。 一边将衣服装进衣柜,一边问刘光天这是在干什么。 刘光天坦言:“有了这玩意,以后咱们就可以在家里洗澡了。” “真的假的?” 许凤兰惊喜交加,完全看不出来那个从未见过的瓶子有这种功效,刘光天神秘一笑,说你瞧好了。 接着,刘光天把水缸里的水舀进塑料瓶,打开通往隔壁空房的小门,把浴桶搬过去,再用绳子把塑料瓶固定在半空中,瓶盖一拧,在许凤兰惊异的目光下,水哗啦啦往下流,再一拧,水流自动停止。 “你看,是不是很神奇。”刘光天挑了挑眉说。 “这......这也太好用了,你咋想到的呀。”许凤兰眼睛里溢满小星星,不加掩饰地表达对刘光天的崇拜之情。 “哈哈!你这丫头命好,摊上我你算是走大运了。” 刘光天表情不无得意,许凤兰认同地点着小脑袋,没有真正交过心,外人永远不了解这个宝藏男人的厉害之处。 自己真是捡到宝了。 随后,刘光天在这个年代体验了一把淋浴的滋味。 方便实用! 回到主屋,许凤兰已经收拾好衣物,正坐在床边吹风扇,刘光天把门锁上,拉上窗帘,然后一屁股坐在她旁边,一手环住那杨柳细腰,一手绕过她的膝盖,将人抱坐到自己大腿上。 “呀!”许凤兰惊呼一声。 双手下意识环住他的后颈。 意识到自身处境后,她俏脸倏地一红,对上那好似要吃人的炽热眼神,更是羞臊难当,不知所措。 刘光天将风扇对准自己,语气充满轻佻地问:“我丈母娘有没有教过你,新婚夜该干点什么?” 闻言,许凤兰脸上的红霞迅速蔓延开来,耳根和脖颈都没逃脱,当扬红温,头顶滋滋往外冒烟。 脑袋低垂,几乎埋进胸口。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掩盖住她此刻的窘迫和羞涩。 这种事让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好意思回答。 刘光天哪里还不明白其中意味,揶揄道:“丈母娘还是挺靠谱的嘛,知道给我媳妇普及一下知识。” 许凤兰依旧默不作声。 而刘光天不像那些刚娶媳妇的愣头青,明明想得要命,却又不敢下手,他浑然不知客气为何物,埋首进那修长纤细的脖颈处,鼻尖微微耸动。 女儿家清新的香气,夹杂着香皂的气味,好闻极了! 许凤兰缩了缩脖子,娇笑说好痒呀,刘光天问她今天高兴不,许凤兰微微颔首,声音透着浓浓的满足:“今天的经历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刘光天欣然一笑。 旋即把手搭在她裙摆下方裸露的小腿上,入手是一片光滑娇嫩的肌肤,许凤兰娇躯一颤,却没有阻止。 直到那只大手越来越过分,越过膝盖,想要往裙摆里钻,才连忙抬手压住,她羞答答地说:“别......别这样,大白天的。” “知道,我就摸摸,你皮肤咋那么好,跟泥鳅一样滑不溜手的。” 肉都喂到嘴边了,刘光天并不急于这一时半会。 这让许凤兰稍稍松了口气,手上的力道不自觉消散大半,从而被刘光天轻易突破防线,娇嫩饱满的大腿,触感平滑如丝,弹性十足,令人爱不释手。 许凤兰俏脸红扑扑,心里像是揣了只兔子,怦怦跳个不停,想推开却强行忍住,毕竟两人已经结婚了,合法合规的丈夫想对自己做什么都不为过。 第123章 挑逗一把 这会儿,他就是想挑逗一下这个单纯青涩的小丫头,新过门的媳妇实在太好玩了,害羞起来跟蒸汽机似的,他在许凤兰额头落下一吻,再是丹凤眼,高挑琼鼻,珠圆玉润的脸颊,动作无比轻柔。 渐渐挪移,一点点品尝少女的滋味。 灼热的气息打在脸上,许凤兰呼吸愈发紊乱,眼眸之中水雾凝聚,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心底滋生。 之前两人吻过好几次,可她从来没有这样过,仿佛体内有团火在熊熊燃烧,她情意绵绵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然后主动迎上那滚烫的嘴唇。 熟悉的气味。 这下终于踏实了。 刘光天张开嘴,吸吮摩挲着那柔软温热的唇瓣,甘甜的气息如同兴奋剂,催涨着他心底的火苗。 两人吻得热火朝天。 渐渐地,他开始不满足于这种浅薄接触。 抽出裙摆下的大手,转而攀爬到许凤兰身上那件连衣裙领口的纽扣处,此时许凤兰大脑一片空白,浑然没察觉到男人的不轨举动。 一颗~ 两颗~ 没一会儿功夫,一排纽扣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悉数解开。 一大片白花花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 不似农村女孩那般,衣领下裹着红彤彤的肚兜,而是当下最潮流的小衣,这点阻碍根本不值一提。 直接登高远眺。 体验嘛......不足为外人道也! 娃啊,摊上这么一个妈,爹总算没对不起你们。 “嗯~~”许凤兰鼻音一荡。 陡然一个激灵,空荡荡的大脑恢复了几分理智,她赶忙去按那只大手,喘着粗气道:“你......说好不乱来的,你怎么......怎么这样。” 刘光天在她唇上轻抿一口,作出无辜的样子:“我没乱来啊,我就是没见过女人的身子,有些好奇。” “可人家不好意思嘛,等晚上行不行。” 说话间,许凤兰脸红得都能滴出血来,稍不留神,衣服差点被脱了,还被触及到了那里。 羞死个人了! 刘光天连哄带骗:“有啥不好意思的,咱们都是两口子了,晚上睡一个被窝,乖!听话,让我看看。” 此时此刻,刘光天就像一只大灰狼,对小羔羊循循善诱。 “可.....可是......”许凤兰还是放不开。 话没说完,又被刘光天封住了小嘴,掌心继续蠕动,许凤兰那点微末力道对他来说无关痛痒。 渐渐地,许凤兰阻拦的心思越来越弱,直到彻底摆烂,忘我投入到和刘光天的亲吻之中。 刘光天打蛇顺杆爬,手绕到后面,手指轻轻一挑。 束缚彻底摆脱。 然后再连衣裙向两侧拨开,顺着许凤兰的臂膀剥离。 如此,半具羊脂玉雕彻底展现在了刘光天眼皮子底下。 那对倒扣着的白瓷玉碗,似乎过于激动,正微微颤抖,许凤兰娇羞万状地双手护在身前,嗔道:“你这人实在太坏了,没在一起之前,我一直以为越出色的人越正经。” 刘光天浑然不以为耻,咧嘴说:“后面这句话你把出字去掉。” “?”许凤兰愣了愣,把出字去掉,那不就是,我一直以为越色的人越正经。 “噗!” 许凤兰当扬没忍住笑出了声,心中的羞涩瞬间一扫而空,她伸手捏了捏刘光天的脸,巧笑嫣然道:“你脸皮怎么那么厚,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嘿嘿!咱们是两口子嘛,在你面前我还藏什么,反正你已经上了我这条贼船,下不去了。” 刘光天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许凤兰埋首进刘光天的脖颈,嗅闻那股男性气息,心中一片安详。 “上了你的船,我就没想下去。” 听到这温情脉脉的话术,刘光天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视线划过那美不胜收的风景,手又不老实起来,许凤兰强忍羞意任由施为。 正如刘光天所言,都已经是两口子了,有啥好藏着掖着的,如此反应让刘光天有些没劲。 于是恶趣味上头。 贴在许凤兰耳垂处,问:“给我亲一下行不行?” 许凤兰刚消退下去的羞意,再次攀升到顶点,你要亲直接亲,以往不都是这么干的么。 哪有这么问女孩子的。 这时,她终于回过味来,嘟着嘴问:“你是不是故意在调戏我?” 刘光天当然不可能承认:“我这是尊重女性,问问你的意见。” “那你第一次亲我的时候,怎么不问。” “不一样,能亲不?” 许凤兰羞得一把推开那只罪恶大手,奶凶奶凶道出两个字“不能”,刘光天明了地点点头。 然后趁其不备。 一口亲了下去。 “嘤咛~”一声。 许凤兰只觉有股电流席卷全身,酥麻不已,所有力道为之一泄。 这个男人实在太坏了,为了调戏她,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她想推开,又有些舍不得。 就挺纠结的! 这种情绪连她自己都搞不明白。 两人的呼吸愈发紊乱,刘光天开始上头,他现在想把许凤兰揉进身体里,许凤兰自然也感觉到了他的迫切,羞赧道:“不行的,你不许乱来,让邻居听到,我还做不做人了。” 刘光天凑在她耳边说:“我难受,你帮帮我。” “怎么帮?” “先这样......再那样......” “能行吗?” “真的,你快点!” 将信将疑的许凤兰选择相信他,毕竟刘光天说了,憋太长时间会坏事,她舍不得男人受罪。 尽管羞赧不已,她还是顺从了刘光天的要求。 于是房间内又上演了一出活色生香的戏码。 不明不暗的光线打在许凤兰那白皙的皮肤上,有一种静雕的凝固美感,长长的睫毛,挺直的鼻梁,丰盈润泽的红唇,刘光天轻抚她的脸颊,不吝赞叹:“兰兰,你怎么生得那么美。” “油嘴滑舌!” 许凤兰嗔了一句,脸上的笑容难以抑制,手上还不忘忙活,刘光天嘿嘿一笑,心中不免得意起来。 这婆娘真听话,让干啥就干啥。 不枉他重生一遭。 半小时过去,刘光天压力一空,两人开始清理现扬。 又抱在一起耳鬓厮磨了一阵。 突然,外面响起一道怒火冲天的呐喊声。 “刘老二,你给老子滚出来。” 第124章 妈宝男 “刘老二,你给老子滚出来?” 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刚有点睡意的刘光天一激灵,许凤兰本来还打算舀桶水,放在太阳底下晒一晒,回头洗热个澡的,动作也随之一顿。 听声音是贾东旭。 联想到婚宴前发生的事,两人都有所明悟。 刘光天起身套了件短裤,刚打开门,便迎上贾东旭那几欲喷火的眼睛。 紧接着一个拳头呼啸而来,刘光天眼疾手快,一脚飞踹而出。 后发制人。 正中贾东旭腹部。 “嘭”的一声,弱不禁风的贾东旭摔倒在地。 边上的秦淮茹吓得脸色一白,赶忙过去搀扶:“东旭,你没事吧?” “没事!” 在女人面前,老爷们的面子比什么都重要,尤其周围还有那么多闻声赶来的邻居,贾东旭想揉揉翻江倒海的肚子,又拉不下脸,只能佯装不痛不痒的样子,实则内心哀嚎连天。 卧槽!这一脚也太沉了。 差点给他当场送走。 经此一出,贾东旭理智重回大脑,终于回想起刘光天那恐怖的武力值。 没敢再继续动手。 易中海生怕他再冲动,直接拦在他身前。 “东旭,打架解决不了问题,听我的,回家去。” 这正好给了贾东旭一个台阶下,他强忍疼痛,义愤填膺道:“师傅,刘老二太不是东西了,我妈那么大岁数,他说打就打,那脸肿得跟猪头似的,我这个亲儿子差点没认出来,你说我能忍得下这口气么。” 邻居们抖了抖肩膀。 有这么个能说会道的儿子,贾张氏可太有福气了。 刘光天摊开手,很是坦然地说:“是你妈胡搅蛮缠非要蹭饭,邻居都给了随礼就她不给,这对其他人不公平,我指定没法答应。” “对于你妈那种泼妇来文的没用,动手多省事,你要想讨回公道就来,文的,我没功夫跟你拌嘴,你直接上派出所告我去;武的,来呗,我奉陪到底;” 一句话直接噎得贾东旭哑口无言。 他琢磨了一下,发现文的武的都不管用,自己这边不占理,派出所那边不可能处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只能占据道德大义。 “我妈跟你爸是一个辈分的,再怎么样你也不该动手打人啊,我家都那么惨了,钱,钱没了,人,人没找到,你就不能让让我妈么。 “嘁!”刘光天嗤笑一声。 “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没人会惯着你,这么大年纪了,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笑死个人,说起来贾家落到这个份上,责任全在你贾东旭,你哪来的脸出来卖惨的。” “你瞎咧咧啥,跟我有什么关系?”贾东旭满脸不服气。 邻居们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其中有什么关联。 刘光天无语地摇摇头,有些人就是这样,出了事只会从别人身上找原因,从未想过自己的问题。 他倒是不介意在贾家脸上踩上一脚。 “你问题老大了,还不自知,先说说粮食,你家明明有那么多钱,你不想着给秦淮茹弄个工作,把户口迁过来,成天就知道摇尾乞怜,亏你还是大老爷们,自食其力的道理都不懂,我都替你脸红。” 贾东旭脸色一窘,强自辩解:“钱都攥在妈手里,我哪知道我家有那么多钱,不然我早那么干了。” “呵呵!刘光天冷笑连连。 “这就是你最大的问题所在,身为家里的顶梁柱,连财权都掌管不了,跟个妈宝男似的,你妈说什么就是什么,一点主见都没有,你是吃窝囊长大的啊,我呸!什么玩意。” “说得好!” 大家还在咀嚼这番话的时候,谁也没想到的,秦淮茹竟然第一个出声附和。 这么多年,她一直敢怒不敢言,今天终于有人道出了她的心声,激动之余,她忍不住帮了句腔。 浑然没意识到场合不对。 妈宝男?多新鲜的词汇,形容贾东旭这种人再合适不过了。 若不是贾东旭硬气不起来,她何至于吃那么多苦头。 然而,话刚出头秦淮茹就后悔了,只因一大片惊异的目光齐刷刷聚拢在自己身上,其中,贾东旭那双喷火的眼睛,大有将她生吞活剥的架势。 秦淮茹简直欲哭无泪,稍不注意,怎么把心里话说出了。 都怪刘老二,看人那么准干嘛。 “秦淮茹,你什么意思?” 贾东旭拳头紧握,过于纤细的胳膊爬满青筋,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秦淮茹吓得一哆嗦,惊慌失措开始补救:“东......东旭,你别误会,我刚是...是...” 奈何大脑CPU都冒烟了,还是没解释出了所以然。 只说自己刚才在想别的事情,不是说贾东旭。 然而,这套说辞太过苍白无力,贾东旭压根不信。 刘光天看热闹不嫌事大,在线拱火:“贾东旭,你瞧瞧,你瞧瞧,连你媳妇都认同我的观点,这下你总该明白,你这个一家之主当得有多失败了吧。” “我没有,刘老二,你别瞎说。” 秦淮茹气得要死。 呜呜呜! 事实虽然如此,但你怼人归怼人,别拖我下水啊。 等回家,估计免不了一顿抽打。 此时此刻,秦淮茹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子,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看着秦淮茹懊恼的神情,刘光天差点没笑出声,他说:“贾家嫂子,你有什么委屈就讲出来,让邻居们给你评评理,你别担心回家挨打,现在是法治社会,打人是犯法的,大不了把贾东旭送进去。” “我谢谢你啊!” 秦淮茹生无可恋地抬头望天,暗自嘀咕了一句。 心累了,毁灭吧。 邻居们纷纷忍俊不禁,许大茂更是朝刘光天竖起大拇指,论拱火,全院绑在一起都不是刘光天的对手,好家伙,把丈夫送进去吃牢饭,亏你想得出来。 不愧是我小舅子! 同时大家也非常认同刘光天的观点。 一家之主掌握不了家庭财权,说出去都没人信。 贾东旭狠狠瞪了秦淮茹一眼,准备回头再算这笔账,他加大音量,振振有词道:“刘老二,我妈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操持打点这个家,我听她的话不应该么,孝顺她不应该么。” 这样显得自己更有底气。 第125章 拱火挨揍 你妈自私自利把着钱不松手,一个人去外面下馆子。 棒梗小小年纪没教养,在院里见到大人直呼姓名,叫我刘老二,叫傻柱外号,这都是谁惯出来的,还不是你妈,你就跟个孙子一样,屁都不敢崩一个,你要是从小严厉教育棒梗,棒梗敢偷东西么,连颗花生米都不敢动。 纵容亲妈,纵容儿子,惯子如杀子,追根究底,贾家落到今天这个田地,你贾东旭要负主要责任。 大老爷们当到你这个份上,我看你干脆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听到这番振聋发聩的言论,贾东旭连退两步。 稍不留神,后脚跟绊了一下,跌坐在了地上,但他丝毫不在意,只是一个劲在那出神。 嘴上喃喃着:“不是的,不是的。” 邻居们犹如醍醐灌顶。 细细想来,可不就是贾东旭的锅,没想到刘光天年纪轻轻,看待问题竟如此透彻。 就连易中海都挑不出半点理来,眼神复杂莫名。 傻柱摸了摸下巴,这才想起棒梗好像还真一直叫自己外号,教养确实不咋地。 秦淮茹则在那若有所思,以前她一直认为,棒梗只是年纪小,不懂事,长大就好了,现在看来,教育确实出了大问题,别人家的孩子哪有那么大胆,偷个几分钱都战战兢兢,更别提几百块钱了。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也不知道该能不能把人找回来。 这时,刘海中出面调和:“东旭,我认为光天说得很有道理,你家出的那些事,你要付很大一部分责任。 还有,不是我偏袒谁,今天这事你妈做得太不地道了,哪有大喜之日搅和闹事的,你现在还打上门来,这是在公然挑衅我老刘家,念在你也不容易的份上,赶紧麻溜走人,我可以不跟你计较。” 秦淮茹可不想跟如日中天的刘家对上,犹豫片刻后,上前扶起贾东旭:“东旭,跑了一天你也累了,回去泡泡脚休息一会儿,晚点咱们再去趟派出所。” 易中海跟着劝说:“东旭,听话,赶紧跟淮茹回去。” 现实再次给予贾东旭重重一击,骂,骂不过,讲道理不是对手,打架更是给人提鞋都不配。 有火无处发的贾东旭,只能把气撒到秦淮茹身上,他一把抓起秦淮茹的小手,恼羞成怒道:“你这个贱人,吃里扒外,老子今天非得让你长长记性。” 话音落下,拉着秦淮茹直往家走。 刘光天没阻拦,反正他打定主意要举报贾张氏了。 秦淮茹只觉一股寒意窜上脊背,她露出苦瓜脸,连忙讨饶:“东旭,你真的误会我了,刘光天存心挑拨我们夫妻的关系,你可千万不能上当啊。” 贾东旭一言不发,拖拽得更用力了,秦淮茹连反抗的心思都不敢有,不然下扬只会更凄惨,只能在那讨饶说好话,奈何贾东旭全都置若罔闻。 脚下步伐还加快了几分。 跟在后面的易中海有心劝阻,想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怪只怪秦淮茹嘴没把门,那种话是能当众说的吗,无异于把男人的脸面踩在脚底疯狂摩擦,收拾一顿也好。 倒是傻柱开始怜香惜玉了起来,催促易中海:“易叔,你赶紧上去看看,再怎么样,都不该打女人。” 易中海摇摇头:“人家两口子的事,你让我怎么插手。” “唉!” 傻柱深深叹了口气,开始念叨贾东旭的不是:“刘老二说的没错,贾东旭就是个窝囊废,纵容亲妈,纵容儿子,只会把火撒到秦淮茹身上,真可怜呐。” 易中海浑然不以为意,他不在乎贾东旭其他方面如何,孝顺就行,这样自己的养老生活才能有保障。 贾家。 在贾张氏呆愣的目光下,贾东旭刚进家门,就把秦淮茹甩在床上,咣咣就是两个大逼兜,嘴上大骂:“贱人,竟敢当众编排老子,让你说得好,让你说得好。” “东旭,我知道错了,你别打我行不行。” 秦淮茹疼得直掉眼泪,又不敢大声宣扬,怕把邻居们招来。 而她这番表现恰恰激发了贾东旭心中的暴虐之气。 打得越发凶狠,左右开弓。 发狠揪着她的头发问,自己爷不爷们,窝不窝囊,秦淮茹不住点头应和:“东旭,你在我心里一直很爷们,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家老小都靠你养活。” 嘴上那么说,内心却在疯狂咆哮。 “你个窝囊废,有本事跟你妈干一架,挑软柿子捏算什么男人。” 贾张氏不明所以,但乐得秦淮茹挨收拾,她在边上拱火:“东旭,咱家之所以变得这么惨,都是这个农村丫头害的,教出棒梗这么个儿子,收拾她,别客气,再大点力。” 听亲妈那么说,贾东旭顿觉有理,慈母多败儿,于是刚消退几分的火气又涌了上来。 “啪啪~” 大比兜连连不断。 任秦淮茹如何求饶都没用。 没一会儿功夫,贾家又多出了一个大猪头。 然后秦淮茹爆发了,她放声大哭起来。 “呜呜呜!棒梗丢了,你又这么打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干脆直接打死得了。” 这么一来,贾东旭反而不敢动手了。 他担心秦淮茹真想不开,一死了之,以贾家的情况,上哪再找一个这么贤惠的媳妇回来。 嘴巴蠕动了两下,他放缓语气道:“行了,我不打你了,派出所正在行动,兴许棒梗很快就能回来。” 秦淮茹没搭理他,侧身枕在枕头上无声落泪。 贾张氏也怕儿媳妇想不开寻了短见,以后家务活全落自己身上,她迎合贾东旭的话:“棒梗这孩子打小机灵,肯定能自己逃回来的,东旭你别太担心,行了,忙活大半天,你肯定早饿了,我去弄点窝头给你填填肚子。” 隔壁傻柱听到贾家总算消停下来,揪着的一颗心终于松开。 他真为秦淮茹不值。 那么好的女人,嫁给贾东旭这么个窝囊废实在暴殄天物。 第126章 关上门过自己的小日子 另一边刘家。 许凤兰舀了一桶水放在家门口晒,回屋便看到刘光天脱了裤子,准备睡大觉。 实在无聊,她也跟着躺了上去,枕在刘光天肩膀上,软糯糯地说:“你别睡嘛,陪我聊聊天。” “聊什么呀?” “你妈要是也跟贾张氏对秦淮茹那样对我,你会怎么办?” 刘光天翻了个白眼:“开玩笑,我能跟贾东旭那个废物一样,连自己媳妇都保护不了么,你放心,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刘家没人压得住我。” 许凤兰对这个回答早有预料,但她就是想亲口听刘光天说。 “我是说假如,自古婆媳难相处,我怕你妈挑我刺。” 刘光天双目望着天花板,沉声道:“小的时候,我爸妈都没关爱过我,现在这个态度,并不是他们改变了想法,而是我出息了,不想跟我闹僵关系。” “反正我不想跟他们接触太深,晚点我过去说一声,以后我们单独开火,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你也不用太在意他们的看法,伺候好我就行了。” 许凤兰一听顿时喜出望外。 这么一来,她就是这个家唯一的女主人了,不用看人脸色行事。 “么!” 她在刘光天脸上亲了一口,笑得要多灿烂有多灿烂。 “我肯定伺候得你舒舒服服,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刘光天对她这个态度很是满意,将人捞过来趴在自己身上,女孩子的身体香香的,抱起来特别舒服,软若无骨,许凤兰对这么亲密的接触还有些不适应,羞赧道:“挨那么近,你也不嫌热得慌。” “不会,心近自然凉。” “你抱着我,心能安静得下来?” “我是说远近的近。” 许凤兰先是一怔,旋即便明白了话里的含义,她咯咯发笑:“哪有你这么歪曲成语,老师知道非得跳脚不可。” 刘光天也不答话,许凤兰继续畅所欲言:“我发现你这人善变的很,小时候特别顽皮,老挨揍,长大了却变得沉稳,话少,现在又多了几分风趣幽默。” “那你喜欢哪个我?” “当然是现在的你,跟你一起我感觉特别开心。” 许凤兰毫不犹豫地回答,刘光天表示那我继续保持,许凤兰嗯嗯两声。 像是想到了什么,刘光天心念一动,手中凭空多出一瓶喷雾,她拍了拍许凤兰的后背,说:“这是我调配的脱毛喷雾,喷在长毛的地方,过几分钟就能永久去除。” “女孩子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更漂亮,你拿去试试。” 许凤兰嘟着小嘴问:“你是不是嫌弃我才专门调配的?” “哪有,我就是希望我媳妇更漂亮点。”刘光天矢口否认。 许凤兰有些将信将疑,接着又羞红了脸,声若蚊蝇道:“其他地方都可以,那里不行,大家都说白虎克夫,对你不好,传出去别人还会说三道四。” 刘光天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在她脑门上崩了一下,笑骂道:“谁让你弄那里了,其他地方干净就行。” “刷”一下,许凤兰羞得面红耳赤,原来是自己理解错了。 没脸见人啦! 拿上喷雾,逃也似来到隔壁空房。 然后按照刘光天的方法,开始尝试起来,效果可谓是立竿见影,短短几分钟,身体变得光洁如玉。 她跑到刘光天跟前,展示自己的手臂,刘光天坏笑说:“衣服脱了我瞅瞅,先前腋下那里视觉体验不佳。” “想调戏我,我才不上当呢。”许凤兰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刘光天无奈地摇摇头,小丫头学精明了,不好忽悠喽。 许凤兰问刘光天还有没有好东西,比如美容养颜的,刘光天眼珠一转,又从床头柜里变出一根试管。 里面盛放的正是驻颜液。 有着大幅度延缓衰老的作用,具体延缓多久不得而知,其中半管刘光天已经服下了。 “这什么呀?”许凤兰一脸好奇。 “美容养颜的。” “真哒!” 想都没想,许凤兰一口喝了下去,滋味酸酸甜甜,除此之外,并没感觉到其他变化,刘光天说现在看不出效果很正常,以后你会大吃一惊的。 许凤兰也不在意,她相信刘光天不会害自己。 ......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晚霞的余晖洒满院落,刘家人在中院收拾婚宴现场,忙活完,刘光天没在家吃饭,带着许凤兰一起下馆子。 再看场电影。 回程路过派出所,刘光天进去没看到李宁枫,不过问题不大,跟其他公安说也是一样的,他将贾易两家串通起来,诈骗院里邻居捐粮的事情一吐而出。 详细讲述整个捐粮大会的过程,包括贾家拥有巨款八百多块,双方如何打配合,如何道德绑架邻居。 刘光天不清楚易中海到底参与多深,拉他下水一准没错。 这么一说,公安立马有了印象。 现在整个派出所谁不知道,南锣鼓巷有个孩子偷了家里八百多块,被人贩子拐卖了,这可是一桩大案。 没想到案件还有这么个环节,听起来确实构成了诈骗行为。 小小一个四合院,倒是挺能折腾事的。 公安表示稍后会派人调查情况,不会透露举报者的信息。 刘光天会心一笑,飘然离去。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许凤兰坐在自行车后座,听他哼唱小调,内心一阵好笑,自家男人有些小腹黑啊,她提醒说:“公安不透露你的信息,不代表大家猜不到,举报邻居,到时大家私底下肯定会说你闲话的。” 刘光天无所谓地耸耸肩:“院里好些人跟贾张氏不对付,凭什么咬定是我举报的,反正我不会承认。” “你呀!”许凤兰笑着摇摇头。 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 男人是一家之主,无论怎么决定自己听喝便是。 而且她也很厌恶贾张氏平日里的所作所为,今天尤为过分,大喜之日跑来搅和婚宴,事后贾东旭又打上门来,就该给点教训。 第127章 后院躁动 回到家已经八点了,再洗漱一番,开始有住户关灯准备休息。 下午刘光天简单冲了一下,这次从上到下,用香皂把自己搓了个遍,再出来时,许凤兰正穿着粉色背心和短裤,在那擦拭头发。 女孩子头发长,在这个没有吹风机的时代,晾干头发颇为耗时。 尤其大冬天,半个月洗一次头是常态,不然容易冻感冒了。 刘光天从身后抱住她,柔声问:“好了没?” 许凤兰轻嗯一声,放下毛巾,整个人化成一摊春水,顺从倒在他怀里,刘光天拦腰抱起将其放在床上。 许凤兰往床单上铺一层白布。 “啪嗒!” 伴随着一声脆响,灯光骤然熄灭,整个房间被黑暗吞噬,皎洁的月光宛如一条银色丝带,透过窗户照射进来,轻柔地铺在床头柜上。 一阵窸窸窣窣声中。 在许凤兰的配合下,刘光天轻松脱去那件背心,继而压在她身上,轻轻吸吮起那温润的唇瓣。 甘甜馨香,令人欲罢不能。 大手轻车熟路肆意横行。 没有汗毛的阻拦,手感比下午更加光滑细腻。 继而高瞻远瞩。 黑暗中,许凤兰那双丹凤眼水雾朦胧,任由男人爱抚亲吻,紊乱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嗯~~” 鼻音连连,诱人心弦。 很快,刘光天便不满足于此,拉住那件短裤以及里面小裤的裤头,往下褪到她膝盖位置,再用脚轻轻一蹬,两人彻底坦诚相待。 “光天!” 突然,许凤兰心慌慌地喊了声他的名字,刘光天心领神会,附在她耳边说:“别怕,我在呢。” “嗯!” 不多时,木床开始毫无章法地晃动起来。 好在质量过关,又经过了一番加固,并没有那种咯吱咯吱的声音,再加上许凤兰刻意控制,动静其实并不大,旁边又是空房间,唯有对门许家能听到点动静。 赖碧霞正擦洗身子,不禁感叹:“年轻真好,这么能折腾。” 躺在床上的许富贵,则酸溜溜地说:“这小子也不知道悠着点,凤兰一个大姑娘,能遭得住嘛。” 赖碧霞莞尔:“你还有脸说别人,当年你不也是这么霍霍我的,咋地,换成你女儿,心里不舒服了。” “是有点,养了那么多年的闺女成人家的了。” “想那么多干啥,你还能行不,我来感觉了。” “行!怎么不行,咱女婿那医术真没得说,给我调理得生龙活虎。” 说着,许富贵衣服一脱,也开始颠鸾倒凤。 这下后院彻底炸锅。 许家床年久失修,那嘎吱声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隔壁许大茂脸都绿了,在那暗骂亲爹不正经,早熟的他,哪里猜不到床因何晃动,还有那若有若无的低吟声.......近一年,时常能听到这种动静。 他捂着耳朵,却依旧摆脱不了这种困境。 唉!这日子没法过了。 得赶紧找个媳妇才行。 刘家,吴玉梅瞥了眼身侧大肚便便的丈夫,不无幽怨道:“老许跟你差不多大,人家还折腾得那么起劲,你怎么就不行了。” 其实刘海中也躁动得很,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都这把岁数了,还惦记这种事,你是想早早把我送走啊。” 吴玉梅知道男人心里苦,只是嘴上念叨两句,听着那熟悉的响动,开始怀念起逝去的青春。 “我刚去老二屋前听了会儿,好家伙,大半个小时了还没完事,身子骨是真好,照这么下去,要不了多久咱们就能抱上大孙子了。” “这小子会享受,有钱就跑去下馆子,营养跟上身体能不好嘛。” 论起战斗力,刘海中打心眼里佩服二儿子。 可谓是男人中的男人。 想到抱孙子的场景,他嘴角直接咧到了耳后根。 此时,许凤兰正躺在那啐声连连,全身染上一层淡淡的红霞:“我爸妈怎么这样,搞那么大动静,老不正经。” 刘光天倒是挺理解这种情况的:“你不懂,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妈正是需求旺盛的阶段。” 身上那种深入骨髓的滋味,让许凤兰开始感同身受,她扭动着小蛮腰,羞赧问:“所以是我妈缠着我爸?” “那肯定的。” “那为什么你那么迫切?” 刘光天继续给她普及知识:“男人这个时候精力最旺盛,三十岁开始走下坡路,你们女人是反着来。” 许凤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而热情奉上双唇。 两人忘我纠缠在一起。 此处省略一万字..... 大战持续了一个小时,房间重回平静,刘光天紧紧揽她入怀,大手在她光洁滑腻的背部轻抚。 两人又一阵耳鬓厮磨。 许凤兰满是依恋地问:“你就这么喜欢我趴你身上呀?” “嘿嘿!谁让你养兔子厉害呢。” 许凤兰俏脸又是一红,好奇男人是不是都喜欢那里大的。 经此一遭,她对刘光天再无一丝保留。 畅所欲言。 “毕竟小的我们自己有。”刘光天一本正经地说。 “咯咯咯!你这人真的坏死了。” 刘光天惬意地吸气呼气,身心一片放松,时隔几十年再次经历男女之事,年轻有力的身体实在太棒了。 没一会儿功夫,许凤兰又感觉到了他的变化,赶忙讨饶:“别,我还疼着呢,明天再陪你好不好。” “行吧,我抱你去冲一冲,黏糊糊的睡觉不踏实。” “嗯!” 许凤兰轻应一声,然后被拦腰抱到隔壁浴桶里。 期间刘光天各种大饱眼福,许凤兰既羞又喜,羞的是,初经人事,还不太习惯面对男人炽热的目光。 喜的是,男人为她的魅力所倾倒。 “哎呀!你眼睛别乱瞟,人家不好意思嘛。”许凤兰不依地捶了下他的胸口,刘光天坏笑说看两下又不会少块肉,我不都让你看光了,许凤兰啐声连连。 拿这个存心调戏人的坏蛋,没有一点办法。 简单冲了个澡,再把那件沾染红点的白布一丢,两人躺下安然入睡,这让许富贵两口子松了口气。 都十点了,再这样下去他们怀疑闺女要被折腾死。 第128章 提分伙 翌日,鸟鸣穿透晨雾,朝霞洒满大地,刘光天幽幽从睡梦中醒来。 睁开眼便发现,枕边多出了一具温热娇躯,正侧身笑盈盈地看着自己,眉宇间裹挟一丝若有若无的春意。 两人身上连接着一件单薄的红色棉绸。 刘光天先是一懵,但很快意识到,自己已经结婚。 从此不再是一个人了。 一时间,还有些不太习惯。 “醒那么早呢,睡得怎么样?”刘光天慵懒地打招呼。 顺手拿起床头柜的手表扫了一眼。 6:40 离上班还有一个多小时。 许凤兰凑近靠在他肩膀上,软糯糯说:“还不错,一觉到天亮,就是身体酸得不行,不想起来。” 刘光天推开她的脑袋,直言大早上男人火气最大,别挨那么近,许凤兰咯咯一笑,带着几分小妖精的韵味,揶揄道:“你昨天不还说心近自然凉么,这会儿怎么不管用了。” “别挑事哈,我先起来洗把脸,再上我妈那弄点粮食过来,你不舒服就多休息会儿,晚点我喊你吃饭。” 说着,刘光天掀开棉绸起床穿衣服。 “别!我也起,省得别人传我是个懒媳妇。”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许凤兰让他把衣服递过来,两人穿戴整齐后,一起来到中院水池边刷牙洗漱。 这个点不少邻居都已经起来了。 邻居大妈见到这对新人,各种调侃,直臊得许凤兰面红耳赤,刘光天则跟没事人一样,在边上偷笑,这让许凤兰幽怨不已,恨自己脸皮不够厚。 犹记得刘光天昨晚说过:“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于是她深呼几口气,努力平复躁动的心境。 这时,唐铁军来到水池边,刘光天见他黑眼圈重得跟熊猫似的,好奇问:“铁军,你昨晚干啥去了,一夜没睡呐。” 唐铁军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那还不怪你老丈人,动静搞那么大,我一个年轻小伙能受得了么。” 许凤兰来了招置若罔闻,刘光天则莞尔一笑:“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你也理解一下,主要是你自个定力不够,男人嘛,想媳妇很正常,回头使点钱,让媒婆帮你寻摸一个,这样冬天能有个人帮你暖被窝。” “俗话说的好,被盖千层厚,不如肉贴肉。” 此话一出,唐铁军心底的火苗瞬间被点燃,且越烧越旺,他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光天,我爸妈都不在了,我也不认识什么人,你帮我问问你妈,附近有没有靠谱的媒婆,回头我去找人。” “没问题!” 刘光天一口答应下来。 从家里出来的傻柱,刚好听到这番话,连忙舔着老脸搭腔:“刘老二,回头媒婆地址告诉我一声,我也想体验一把,那话怎么说的,被盖千层厚,不如肉贴肉。” 想到那热火朝天的扬景,傻柱洪荒之力都快觉醒了。 这也太刺激了! 看着他这副色咪咪的样子,刘光天眼神中的讥笑一闪即逝,沾上了吸血鬼和道德婊,还想娶媳妇,做梦呢吧,他直接转移焦点:“傻柱,这事你得找钱大妈,她肯定会愿意帮你张罗。” “也对!” 傻柱这才回过神来,自己跟刘家关系不咋地,甚至还有些恩怨,看来亲事还得麻烦钱雪芬操持。 “咯吱!” 突然,贾家房门打开,秦淮茹顶着一张猪头脸走了出来。 在扬几人面面相觑,都没想到秦淮茹会被打得那么惨,昨天下午到现在,都过去多长时间了,淤青红肿竟然还没消退。 察觉到几人怪异的目光,秦淮茹顿觉颜面扫地,脚步又缩了回去,并把门重新关上。 刘光天嗤笑地摇摇头:“贾东旭也就这点能耐,自己把家里管得一团糟,还有脸冲女人发火。” 许凤兰适时给他挣脸:“还是我男人好,疼媳妇疼得骨子里,贾东旭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就你嘴甜!” 刘光天笑骂了一句,眼神透着几分宠溺,许凤兰红唇微嘟说“本来就是嘛”,无形之中,一股爱情的酸臭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傻柱和唐铁军齐齐一哆嗦,饥肠辘辘的肚子突然饱了,用后世的话说,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嘴狗粮。 卧槽! 这个许凤兰咋那么会,好想要这样的媳妇儿。 洗漱完,小两口一起往回走。 傻柱眼尖地注意到许凤兰脚步扭捏,像是受伤了,当即质问:“刘老二,你还说贾东旭,你媳妇不也被你弄伤了么,走个路都不利索。” 刘光天和许凤兰对视一眼,均无语到了极点,刘光天轻叹一声:“傻柱,新媳妇都是这么过来的,你丫估计连怎么入洞房都不明白,唉,有够可怜的,有空找个人问问。” “?”傻柱脑门上全是问号。 洞房不就是两口子睡一被窝么,亲个嘴啥的,有啥好问的。 在那漱口的阎解成眼里精光一闪。 待两人走后,环顾四周确认只有唐铁军,他低声说:“傻柱,我朋友那有个小册子,能让你明白洞房是怎么个事,你给我三块钱,我帮你弄来。” 傻柱心里像被猫抓一样难受,又确认了一遍:“你没在糊弄我?不然我的拳头可不认人。 “我哪敢啊!” “行,你尽快弄来,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得嘞!” ...... 后院,刘光天让许凤兰把洗漱用品带回家,自己则来到刘家,这个时间点,其他人都还没起床,吴玉梅正准备往盆里倒玉米面。 “老二,起这么早呢。” 见他进来,吴玉梅随口打了声招呼。 刘光天轻嗯一声,然后直入主题:“妈,以后我打算自己单独开火,早饭你不用准备我跟凤兰的。” 吴玉梅皱着眉说:“那多不方便,我一起煮了替你们省事还不好呀。” 刘光天固执己见:“还是不麻烦妈了,每个人口味不一样,我想跟凤兰过自己的小日子,喜欢吃什么自己弄。” “哟!光天,才刚结婚,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分出去单过呀,该不会是你媳妇撺掇的吧。” 这时,一道讨人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第129章 豆芽齐又炸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听得刘光天老大不爽。 回头望去。 只见刘光齐正眼神挑衅看着自己,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冷笑。 刘光天眉心微蹙,强势回怼:“怎么,你这是追求不成因爱生恨了,果然,你的心胸永远比针眼还小,怪不得凤兰看不上你,不是没有原因的。” “你......” 刘光齐脸色涨得通红,当场破防,许凤兰绝对是他抹不去的伤疤,女神成了弟妹,谁懂他心里的痛。 偏偏刘光天还要在他伤口上撒盐。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这种事刘光齐肯定不会承认的,不然又会惹人非议,还会招来刘海中的暴打,最后丢尽颜面。 强压下心头怒火,刘光齐尽可能让自己表现得泰然自若。 “光天,你别瞎咧咧,我怎么因爱生恨了,之前的事早就过去了,现在说的是,你刚结婚就分出去单过,很难不让人多想,是不是你媳妇撺掇的。” 说话间,刘光齐眼角余光隐晦地扫过吴玉梅。 发现亲妈并没有如他预料中那样,心生芥蒂,而是平静似水,跟没事人一样,就很不对劲。 这让刘光齐大失所望。 刘光天则完全没把这个跳梁小丑放在眼里,强势发声:“你愿意怎么想怎么想,没人拿你当回事,有时间操心这个,你还不如多花点心思在工作上,工资就那么点,名声又臭名远扬,能不能讨到媳妇都是个问题。” “你......”刘光齐二次破防。 手指着他气得浑身直哆嗦,却又无力反驳。 这混蛋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你怎么说话的,我好歹是你大哥。”刘光齐强行挽尊。 刘光天嗤笑一声,音量陡然提高不止一个度,好让院里邻居能听见:“亏你有脸自称是我大哥,自打你在我中考那天找人堵我,我就已经不认你了。” 在他预估中,刘光齐马上将迎来人生至暗时刻,声名狼藉不提,刘海中那一顿暴打绝对跑不了。 轰! 刘光齐只觉大脑嗡嗡的,犹如五雷轰顶,他万万没想到,刘光天竟然对这件事一清二楚。 而且从一开始就知道,只是没揭穿自己而已。 怎么办?怎么办? 刘光齐慌得不行,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边上的吴玉梅仿佛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眼珠子瞪得溜圆:“老二,你......你刚才说,你大哥在你中考的时候找人堵你,真有那么一回事?” 刘光天讥讽一笑:“我的好大哥可有本事了,专门花十块钱雇人堵我,目的就是让我参加不了中考,毁我前程。” 屋内听到动静的刘海中,刚打开门,就听到了这个惊爆眼球的内幕。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知道大儿子心眼小,但没想到小到堪比针眼的地步。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又没有什么不可调解的矛盾,何至于用出这般卑劣的手段。 “刘——光——齐!” 刘海中脖颈青筋直冒,虎目圆睁,一个字一个字地吼出刘光齐的名字。 声音之大,响彻全院。 可想而知,此刻他有多么愤怒。 聋老太本打算过来看看怎么回事,拄着拐杖刚走到门口,震耳欲聋的吼声,吓得她心脏骤然一紧,仿佛一把大锤重重落下,差点没把她当场送走。 “呼~呼~” 她捂着胸口大喘两口气,有种寿命平白少了几年的感觉。 身体莫名发虚。 “哎哟!不行了,不行了,我得躺下缓缓。” 嘴上喃喃着,聋老太转身重新躺回床榻。 许凤兰听到动静,担心自家男人出事,连忙小跑到刘家,发现刘光天正在边上看好戏,不禁松了口气。 旋即朝刘光齐怒目而视。 先前刘光天的吼声她自然听到了。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暗中下黑手,真够阴险的。 刘海中没有因为许凤兰的到来心生顾忌,当场朝刘光齐咆哮:“你给我老实交代,有没有干过这件事?” 刘光齐吓得浑身一哆嗦,腿脚不自觉颤抖起来,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此刻,他还抱有侥幸心理,在那负隅顽抗:“爸,光天是在陷害我,再怎么样光天都是我亲弟弟,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呢。” 刘海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质问:“没做亏心事,你腿抖什么?” “我......我怕你打我?” 刘光齐欲哭无泪地颤声回应,他也不想抖,但控制不住啊。 只因刘海中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太重了。 相较于大儿子,刘海中明显更愿意相信二儿子的话,尤其是在大儿子有前科的前提下。 他沉声问刘光天:“老二,这事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你大哥是这么个玩意,当初我就应该给他射墙上。” 刘光天当然不会明言,他已经用自己的方式报复回来了,“豆芽齐”这个外号将跟随刘光齐一辈子,躲到哪,他都有办法传扬开来,最好打一辈子光棍。 “那个时候,爸对大哥可不是一般的偏心,我说了不一定管用。”刘光天满不在乎道。 刘海中脸色一窘,好像还真是,那时自己识人不明,错把真心喂了狗,现在越想越后怕。 真让这么个东西给自己养老,他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刘光天本打算强势分伙,现在正好拿这个当借口:“爸,我对大哥憋了一肚子火,趁着这次结婚,我打算以后单独开伙,省得天天看到他闹心。” 呃...... 嗫嚅了两下嘴,刘海中发现没有阻拦的理由。 更阻拦不了。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只是个借口而已,二儿子一直以来都希望自己当家做主,要是不同意,只会让他跟自己离心离德,不如顺势答应下来。 双方面子也好看。 “那行,老二,你看看需要什么自己拿走。” “得嘞!” 应和完,刘光天来到橱柜前,每样副食品都拿点,自己那份口粮也得带走,还得搬些蜂窝煤。 刘海中没心思管这些,径直上前给了刘光齐一个大逼兜。 第130章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啪!” 声音清脆响亮。 势大力沉的一巴掌,扇得刘光齐眼冒星光,紧接着就看到刘海中抽出七匹狼,显然打算历史重演。 刘光齐亡魂大冒,撒腿就跑,躲到八仙桌另一边,嘴上连连求饶:“爸,我知道错了,你别动手行不行。” “还敢躲?你个狗崽子胆肥了是不。” 这种行为让刘海中怒火更旺,一个健步就追了上去,手中七匹狼接连挥舞,现场上演起你追我打的戏码。 求饶声叫骂声交织在一起。 “狗崽子,毁了亲弟弟的前途对你有什么好处。” “老子怎么就养出了你这么个玩意,看我不抽死你。” “爸,我就是一时糊涂。” “嗷~嗷~” “爸,我知道错了,” “嗷!” 七匹狼每每打中刘光齐,他都会一蹦三尺高,然后跑得更快了,他原本打算跑到外面避避风头,不曾想,刘光福眼疾手快把门一关,后背死死贴在那。 意味不言而喻。 谁也别想出去。 刘光齐几欲喷出一口老血,无奈之下,只能继续在屋里上蹿下跳。 对于这种行为,刘光天只想说干得漂亮,这个弟弟没白疼,他朝刘光福竖起大拇指,许凤兰有样学样,完美诠释了什么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刘光福在那挤眉弄眼,像是在说:“小意思。” 将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的吴玉梅,感觉心很累,老大这是有多不招人待见。 唉!这个儿子算是养废了。 鉴于八点还要上班,刘光天没在现场多待,提上东西准备回家,出门便看到邻居们在那交头接耳。 见正主出来,唐宋义愤填膺地说:“光天,你大哥也太过分了,竟然在中考那天花钱请人堵你。” 许大茂:“还真是活久见,毁亲兄弟前途,这踏马什么人呐。” 唐铁军:“可不是,刘光齐也太阴险了。” “唉!让大家见笑了。”刘光天在那摇头叹息,佯装神伤。 实则心里乐开了花。 我的好大哥,让你老在我跟前找不自在,老子直接掀桌,看你以后怎么搞,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把东西放回家,刘光天又把刘家门口的竹编鸡笼提了回去,两只老母鸡正在里面东张西望,精神奕奕。 两颗鸡蛋夹在竹条缝隙上,没来得及被吴玉梅收走。 刘光天顺手给收了。 对于单独开伙过日子,许凤兰表现得尤为积极,往煤炉子底下填了两块熄煤,再从许家夹块烧得正旺的蜂窝煤,放在最上面,开始淘米烧水。 早餐喝白粥。 炒两个鸡蛋散,就着咸菜,生活品质简直不要太好。 风扇轻柔持续地转动,吹来阵阵凉风。 许凤兰觉得这种伙食太过奢侈,提醒:“光天,咱们是不是该省着点,总得存点钱以备不时之需。” 刘光天满不在乎地笑了笑:“给你说个秘密,咱家不差钱,之前我上山采药挖到一株野山参,卖了1600。” “啊?”许凤兰大吃一惊。 倒不是惊讶白得这么多钱,而是山上太过凶险,她担心刘光天出意外。 “以后别上山了,万一遇到熊瞎子老虎什么的怎么办。” 刘光天点头应允,以开玩笑的口吻说:“不去了,自打娶了小媳妇后,我才发现生活如此美好,哪舍得那么早死。” “去!” 许凤兰轻啐一声,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她向来活泼开朗勇敢,这两天却被调戏得频频害羞。 天理何在! 刘光天嘿嘿一笑,再次语出惊人:“还有件事没告诉你,其实这两间屋子不是租的,我嫌房租每月2块5太贵,干脆花五百买下来了。” 许凤兰愣了愣,疑惑现在不是不允许房屋买卖吗,刘光天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只说政策刚好允许,房本都拿到了,许凤兰也没有追根究底。 环视着屋内的一切,一种归属感油然而生。 这是真真正正属于他们两口子的小窝。 吃过早饭,刘光天查看了一下鸡窝,发现投喂的高粱和玉米面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再给添点水,剩下的吴玉梅会帮忙照看。 随即推车准备上班,正巧碰上许家父子。 许大茂好奇许凤兰今天怎么没骑车,许凤兰有些不自然地说:“懒得骑,搭光天车也是一样的。” 许富贵人老成精哪能猜不到怎么回事,立马转移话题:“光天,电影院那边在催我过去,房子也空出来了,我打算今天去办理调职手续,顺利的话,下周我就搬到那边去住了。” 这年头调职手续并不难办,只要接收单位开具同意接收函,调出单位开具同意调出函,并寄出档案,等电影院那边一接收,凭接收函入职即可。 刘光天询问道:“大茂哥不是还要一个多月才满学徒期么,您这一走,就不怕位置让人抢了去?” 许富贵解释:“大茂证书已经考下来了,我再使点钱疏通关系,今天就能正式上岗。” 提起这个,许大茂不由朝刘光天挑了挑眉,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刘光天拱手祝贺:“那挺好的,我在这提前祝贺大舅哥当上放映员,回头再讨个媳妇,指定气得傻柱吃不下饭。” “嘿嘿!还是光天你懂我。” 想到那种场景,许大茂乐得眼角褶子都出来了。 许富贵摇摇头,对这个儿子很是无奈,真不知道跟个二愣子有啥好较劲的,不过娶媳妇的事确实得提上日程,好早点为许家传递香火。 四人骑着自行车直奔轧钢厂,一路上说说笑笑。 刘光天在那寻思,不知道在自己这只蝴蝶翅膀的煽动下,大白鹅还会不会嫁进许家,他不打算从中作梗,以大白鹅的家庭成分,只要不离开大陆,那段时期绝对落不着好。 嫁给谁其实都没差。 这个时期的许大茂心性其实不坏,自私自利不算什么,这才是普通老百姓的真实写照。 诱导得当,不至于走上歧途。 刘光天不管大白鹅嫁给谁,只要保证那段时期,不会对自己跟许家人造成影响即可。 第131章 娄家人 又是烈日当道的一天。 不到八点,骄阳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展露狰狞面容,炽热的光线铺满大地。 四人组飞驰在马路上,许富贵朝刘光天说:“光天,昨晚黑市重新开了,你最好抓紧多囤点粮食,今年旱情比去年严重多了,四九城还算好的,河南这几个粮食大省都是重灾区,秋收不容乐观呐。 我估计粮价还得涨一波,减定量肯定跑不了。” 此话一出,许大茂和许凤兰均面露忧虑之色。 刘光天则若无其事地笑了笑。 “这个我早有准备,事先在外面囤了批粮食,饿不着,爸如果有需要可以跟我说,我有渠道能弄来粮食,多了不敢保证,几十上百斤还是有的,省得你去黑市冒险。” 闻言,三人纷纷喜形于色。 身边有这种能人,简直不要太幸福。 许富贵眼神精光一闪,赞扬道:“凤兰,还是你眼光毒辣,早早抓住了这么一个有本事的男人。” 许凤兰在那痴痴发笑,她并不认为自己眼光有多好,她也不懂怎么挑男人,只是刘光天给了她一种别人给不了感觉,跟刘光天相处永远都那么开心。 性格促使她勇敢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 现在能拥有这些,只不过是因缘际会罢了。 或许这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许大茂有些不明所以:“爸,你这话什么意思,不是光天追的凤兰么?” “屁!你妹妹小心思多着呢,还没上高中就思春想男人了。” 许富贵无奈地摇摇头,许凤兰羞得把头歪向另一边,没脸见人了,她没想到自己小心思都被许富贵看在眼里。 “蛤?”许大茂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许凤兰你可以啊,这么早就春心萌动,光天到底哪吸引你了。” “要你管!”许凤兰故作凶狠地应了一声,然后催促刘光天:“光天,骑快点,甩掉这两个大猪蹄子。” 许大茂:“???” 许富贵:“???” 嫁出去地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话果然不假,过门才一天,娘家人就成了大猪蹄子,上哪说理去。 刘光天哈哈一笑,道:“老丈人、大舅哥,我媳妇害羞了,先行一步。” 说着,脚下猛地一踏。 双方瞬间拉开几个车身。 留下两人在后面摇头叹息,这闺女(妹妹)不能要了。 ....... 来到工厂院墙外头,刘光天发现医院招牌已经换好了,不再是“第三轧钢厂职工医院”,而是更名为“红星医院”。 这个决定刘光天早已知晓,并没有感到惊讶。 进入医院,先给同事们分发喜糖。 收获一片祝贺声。 小护士马冬梅眼神那叫一个幽怨:“刘主任,我这条件也不差啊,你干嘛不把你大哥介绍给我?” “你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别那么恨嫁行不行,这么的,你再熬几年,我把我弟弟介绍给你。”刘光天佯装无奈。 马冬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到那个时候,黄花菜都凉了,许凤兰本想说许大茂和唐铁军都单着,但一想到刘光天说的话,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媒人不能乱当。 两人处的好也就罢了,处不好回头还得落埋怨。 何必呢! 于是许凤兰拐了个弯:“冬梅,我住的四合院有几个单身小伙,有空你去家里坐坐,兴许缘分就到了。” “凤兰,还是你好。”马冬梅立马多云转晴,眼冒小星星。 闲聊过后,红星医院正式开始运行。 刘光天在诊室里按部就班。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鸭蛋半斤】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大米半斤】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调味料一套】 ...... 开挂就是香。 能在艰苦年代吃喝不愁刘光天已经很满足了。 再次送走一名患者。 紧随而至的,是两男一女,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刘光天扫了一眼,发现全是老熟人。 其中小男孩正是那个溺水差点死去的孩子,被刘光天施以回阳九针,强行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不过由于溺水太久。 即便及时吸入氧气,还是对大脑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影响。 男孩丧失了语言能力。 男孩的妈妈,也就是随同前来的贵气少妇,对刘光天的医术非常信赖,找上门询问有没有医治办法,刘光天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说可以试上一试,一个月后见分晓。 贵气少妇让孩子爸爸娄振新拿主意,娄振新认为职工医院的医生水平有限,当即决定转到大医院。 刘光天本以为双方不会再有交集,没想到人又回来了。 而且还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娄半城,娄晓娥的爸爸,亦是轧钢厂原来的老板,公私合营后才正式交归国有,自己则以股东的身份退居幕后。 联想到娄振新的姓氏,刘光天对双方之间的关系有了猜测。 这时,贵气少妇拉着小男孩来到刘光天诊桌前,问:“刘主任,你还记得小明不,上周溺水那孩子?” 刘光天点点头:“记得,你们不是带他上大医院去了么。” 贵气少妇叹息一声:“去是去了,看了好些名医都没把握,我对刘主任有种莫名的信心,所以想请刘主任施施法子。” 刘光天没有拒绝,对小男孩进行了一番检查,病情跟最初的时候一样,他说:“这孩子是声带神经受损造成的失语,我的治疗方案是,喝中药,结合喉部推拿,再进行专业的发声训练。 持续一个月时间,有一定可能恢复如初。” 贵气少妇忙问成功概率有多大。 “对半开吧!” 沉吟片刻,刘光天没把话说死。 三人顿时喜上眉梢。 这些天来,他们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高的成功率,娄振新在那暗自懊恼,当初应该多问两句的,不该因为是职工医院的医生而轻视。 兜兜转转一圈,最后又回到了起点。 四九城治疗失语的专家屈指可数,娄半城多方打听,上门求医,专家们都有些举棋不定。 针灸推拿吃药,中医西医试了个遍。 最后都望洋兴叹。 贵气少妇想到刘光天说过可以试上一试,这才重新找上门来。 第132章 娄半城起心思 娄振新拱手认错:“不好意思,刘主任,怪我当初目光短浅,一心认为大医院的医生医术高超,还请不要见怪,小儿的病情还请你多费心。” “小小心意,还请收下。” 说着,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小叠大黑拾。 目测不少于二十张。 后桌的麦当劳心里掀起阵阵涟漪,暗忖好阔绰的主。 刘光天并没有将这些钱看在眼里,虽然医院不禁止医生收红包,可他不想收,省得回头病没治好,闹出幺蛾子,想挣钱等改开有的是机会。 何必为了这点蝇头小利落人口舌。 “我有个规矩,治病只收诊疗费,这些钱你拿回去,病我会用心治的。” 这番话让屋内几人始料未及,这么刚正廉明的医生可不多见。 “这......”娄振新有些不知所措。 娄半城见刘光天面色坚毅,直接拿主意:“振新,人家有规矩咱要尊重,把钱收起来,回头准备些瓜果零食,来向刘主任表达谢意。” 这次刘光天没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娄振新心领神会,正欲把钱装回公文包,恰在此时,许凤兰来到诊室门口,见屋里这个情形,她犹豫要不要进来,刘光天笑着问:“凤兰,这个时候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不是要紧事,等你忙完再说。” 言毕,许凤兰就欲转身离去。 不曾想,一个声音突然叫住了她。 “你是许家的丫头许凤兰吧,还记得我不?” 许凤兰寻声望去,发现是一个头发半白的精铄男人,她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妈妈当佣人时期的雇主。 “娄董好,我是许凤兰,几年没见,没想到会在这遇到您,您身体还好吧?” 娄半城微微颔首,和煦道:“还不错,一转眼你都成大姑娘了,出落得这般水灵,我记得你比晓娥小两岁,怎么样,许人家了没?” 许凤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昨天才结婚,你旁边的医生就是我丈夫。” “哦?”娄半城稍感惊讶,他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对方还真结婚了,对象还是救过孙子一命的刘光天。 这未免也巧合了。 再想到自家闺女二十了,还待字闺中,娄半城不免生出其他心思。 随即他拿起桌上那叠大黑拾,抽出两张递给许凤兰。 “许家丫头,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二十块就当是我的新婚贺礼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 许凤兰连忙推辞,她看出来了,那叠钱本来是给自家男人的,但刘光天没收,她也不能收。 娄半城说这有什么,晓娥这些年可没少念叨你,我也算是你的长辈,长者赐不敢辞,快拿着,许凤兰眼神向刘光天求助,刘光天点头应允,许凤兰这才笑盈盈地收下,并向娄半城道谢。 随后,刘光天开药方,让娄振新去药房取药,自己为小男孩进行喉部推拿。 无所事事的娄半城拉着许凤兰闲聊,问问许富贵和赖碧霞的现状,得知两人一切安好,默默点了点头。 接着又问:“我记得你有个哥哥叫许大茂,他怎么样,现在在哪里上班?应该也成家了吧?” 许凤兰如实回答:“我哥是厂里的放映员,还没结婚呢,我爸正寻摸让媒婆给找个合适的。” “哦?哥哥还没成家,反倒让妹妹抢了先,许家丫头你这是遇到心怡的人,迫不及待要出嫁呀。” 娄半城揶揄的神情,让许凤兰又是一窘,不过她并没有否认:“好不容易遇到喜欢的,我不抓住机会,就让别人给抢走了。” 娄半城爽朗一笑,说许凤兰还跟小时候一样,自主勇敢,许凤兰没应声,只是情意绵绵地看着刘光天。 认真工作的男人有种别样的魅力。 越看越招人喜欢。 没有多做打扰,跟娄半城闲聊了几句,许凤兰扭身返回办公室,今天是月底发工资的日子,财务科还是挺忙的,时不时就有人过来领工资。 不多时,刘光天完成推拿治疗,开始教授发声训练的方法,这是恢复声带神经的关键所在。 总结了前人无数经验才创造出来的。 专家们束手无策的原因正是出在这里。 “吸气惊讶打哈欠,对,就是这样,保持打哈欠吐舌头,很好,用咳嗽的感觉找后端.....” “前三天就按照这种方式练习,每次练习五组,每两个小时循环一次,中药早晚各一次,三天后过来复查。” 贵气少妇将刘光天的叮嘱一一记下,真诚致谢后,一行人这才离开。 ...... 午休期间。 麦当劳回家休息。 刘光天把门锁上,惬意地往躺椅上一躺,问她上午过来有什么事,许凤兰笑嘻嘻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叠钱:“喏,这是咱俩的工资,我帮你代领了,上班半个月,51块,我是15块,还有娄董那二十块。” 刘光天把自己那份工资收下,说:“看在你那么乖的份上,这些钱你留着,算是零花钱。” “真哒?”许凤兰有些不敢相信。 “那还有假,我这有鞋票和布票,你拿去买双鞋子,做身新衣裳,买点好看的发饰啥的。” 许凤兰看了下票据,足够做两身衣服的,她弯腰在刘光天脸上亲了一口,笑嘻嘻说:“” (有点忙,还差几百字,时间来不及先上传,一会儿再发) 第133章 诈捐后续 听到刘海中的话,刘光天和许凤兰心里立马有了计较,十有八九是因为诈捐的事情。 刘光天故作茫然:“不能吧,贾东旭和易中海应该干不出违法的勾当,有说是因为什么吗?” “公安提了那么一嘴,说是怀疑易中海跟贾家勾结,骗邻居们捐粮,老二,这事该不会你举报的吧?” 正骑车的刘海中,偏过头狐疑地瞥了他一眼。 院里接二连三传出丑闻,作为院里的一大爷,刘海中并不愿意再生事端,省得传到街道办王主任耳里,认为他跟阎埠贵办事不力,回头把两人给撸了。 好不容易当上一大爷,他可不想轻易下台。 刘光天自然不会承认,眼睛都不带眨的,张口就来:“我哪有那功夫,估计是院里谁看贾家不顺眼举报的,易中海只是受牵连而已。” “那就好!”刘海中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他不管是不是二儿子举报的,只要别承认就行,免得招人非议,这套说辞就很好,院里跟贾张氏不对付的不乏少数,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接着,刘海中又把自己的丰功伟绩一吐为快,现在厂里都传开了,易中海跟贾家沆瀣一气,合起伙来骗邻居捐粮食,还有棒梗偷巨款被拐卖。 既然盖子掩不住,刘海中索性加把火。 种种事迹听得工人们瞠目结舌。 宛如井底的蛤蟆上井台——大开眼界 于是乎易中海和贾家又又又一次扬名立万。 当然,如果可以,他们肯定不希望以这种方式扬名,奈何有人弘扬正义给禽兽添堵呢。 刘光天再次朝刘海中竖起大拇指:“就得这么干,这个老逼登最重视名声,那就让他臭名昭著,膈应死他。” 刘海中得意地笑了笑,旋即夸赞:“老二,你车技不错嘛,单手都能骑得这么稳。” “多练练就会了。” 闲聊间,刘光天问刘海中,当小组长的事怎么没下文了,刘海中说车间主任偷偷找过他,提拔得有个由头,最近他正积极表现着。 其实刘海中现在对当官没那么心切了,之所以有这个梦想,就是希望受到尊重和认可,而这些均已实现。 这都托了刘光天的福。 入职短短半个多月,被他医治过的工友,无不交口称誉,以至于刘光天口碑迅速发酵,得知他是刘海中的儿子,年纪轻轻又当上了副主任,前途无量,工人们都对刘海中和和气气。 碰面少不了一声“刘师傅”。 平日里跟刘海中不对付的,也都不敢在他面前扎刺。 院里稳坐一把手,厂里备受尊敬,刘海中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小组长这重身份可有可无。 有则锦上添花,无则安之若素。 不知不觉,四合院的轮廓映入眼帘。 刘光天把许凤兰送到院门口,表示自己去弄点菜回来,许凤兰乖巧点头,上午刘光天跟她说过,有病人在朝阳菜市场营生,可以帮忙预备新鲜食材。 方便省事。 有时候许凤兰在想,有个医术高明的丈夫真好,能结识各种市井人物,人脉关系,那是财富换不来的。 在外面兜转一圈,刘光天车后座多出了一个收纳袋。 里面装有五斤大米、十斤面粉、些许蔬菜、调味料。 此时,各家各户都在家门口做饭,杨瑞华见到刘光天车座上的收纳袋,心里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瘙痒难耐。 不出所料,里面指定好东西。 可惜刘光天太过聪明,杨瑞华清楚自己占不到便宜,转而说:“光天,院里出大事了你知道不,贾张氏和易中海让公安给带走了。” 刘光天微微颔首:“听我爸提过一嘴,具体怎么回事不太清楚,二大妈你给讲讲呗。” 杨瑞华没卖关子,直言:“公安说接到举报,贾家跟易中海串通起来诈骗捐粮,下午来院里找上贾家,贾张氏见到公安都快吓尿了。” 说到这,杨瑞华不禁露出解气的笑容。 “她当场就把易中海给卖了,说是易中海提议召开捐粮大会的,不关她的事,公安哪里会听她的,把贾张氏和秦淮茹一起带走了,还问了邻居们一些大会细节。” 到现在两家人还没回来,老阎下课早,专门跑了趟派出所,那个李副所长说易中海、贾东旭、秦淮茹一口咬定事先不知道贾张氏藏钱,公安又没有证据,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回来。 张蚂蝗可就惨了,说是构成了诈骗行为,好像是叫诈骗未遂,我也不太清楚,搞不好这次要坐牢。” 这跟刘光天预想中情况的差不多,没有人是傻子,不论事先知不知道,都会咬定不知道。 有易中海那二十斤棒子面打底。 即便诈骗未遂也难逃其责,无非量刑多少的问题。 刘光天故意提了一茬:“知道是谁举报的不?” 杨瑞华诡异地看了刘光天一眼,低声问:“不是你举报的?” “我那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吓唬吓唬张蚂蝗,要举报早就去了。”刘光天一副很是坦荡的样子。 这让杨瑞华泛起嘀咕,不是刘光天又会是谁,院里跟贾张氏不对付的人挺多的,实在排除不过来。 刘光天没再跟她多唠叨,推着自行车继续前行。 路过中院,易贾两家果然房门紧闭,许凤兰正在水池边洗衣服,身姿曼妙,动人心弦。 见到来人,许凤兰笑盈盈地说:“粥已经热好了,你先把东西放回家,我一会儿就回去做饭。” 刘光天环视四周,发现两个做饭大妈没注意这边,当即一巴掌拍了下去。 “啪”的一声。 软肉波澜起伏,弹性十足。 许凤兰身心一颤,顿时霞飞双颊,她千娇百媚地横了刘光天一眼,嗔了句“坏蛋”,声若莺啼,酥得刘光天骨头都软了,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 “来,多喊两声坏蛋。” “哼!才不让你如意。” “啪!” 又是一巴掌。 而且还停留了两秒。 许凤兰心如鹿撞,耳根一片通红,连忙讨饶:“大坏蛋,别欺负我嘛,让人瞧见多尴尬。” 第134章 傻柱是懂助攻的 “嘿嘿!先放你一马,晚上咱们再大战三百回合。” 在许凤兰羞赧应允后,刘光天心满意足地笑了笑,迈出六亲不认的步伐,惹得许凤兰好笑不已。 朝他背影喊了一声。 “炉子上正烧水呢,烧开了记得倒进暖水壶里。” “得嘞!” 回到家,刘光天上衣一甩,先把带回来的东西归置到橱柜,开始处理食材,切豆腐、切白菜,刘光福钓回来的鱼还剩两条小草鱼,去鳞抠腮...... 许凤兰洗完衣服回来刚好下厨。 白菜炖豆腐、清蒸草鱼,最后再来盘拍黄瓜。 主食是早上剩的白粥。 还算丰盛。 菜就在家门口做,反正也不是什么稀罕货。 吃过晚饭,夕阳正在那西山之上摇摇欲坠,天边的火烧云如诗如画,许凤兰端着盆去中院洗碗。 刘光天摸了摸肚子,惬意地坐在沙发上。 隐隐约约能听到外面许凤兰跟赖碧霞的谈话。 “妈,我今天在医院碰到娄老板了。” “娄老板去医院干嘛?” “他孙子溺水说不出话,让光天给治治。” “娄老板出手可阔绰了,有没有给光天包个大红包?” “哎呀!你说这个干嘛。” 没有在意两人的谈话,刘光天将笛子放在嘴边,开始陶冶情操,来首《浮光》,大气磅礴的曲调,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仿佛站立云端,俯瞰山川河流。 何其宏伟浩荡,令人心潮澎湃。 院里邻居纷纷放下手中的事,听得如痴如醉。 时不时聆听刘光天的笛声,算是他们为数不多消遣时光的乐趣之一。 又吹了两首曲子,许凤兰洗完碗回来,刘光天叫上她一起出门散步消食。 刚走到中院,就和从外面进来易中海、贾东旭、秦淮茹不期而遇,刘光天暗自嘀咕回来得还挺快。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贾东旭瞬间火冒三丈,拳头捏得啪啪作响,大有跟刘光天拼命的架势,易中海赶忙拉住他,委婉劝说:“东旭,拳头解决不了问题,别冲动。” 说真的,易中海对这个徒弟挺无语的。 也不看看敌我双方的实力差距。 就你这小身板,再来三个都不够刘光天打的。 秦淮茹在边上一声不吭,她倒是挺乐意贾东旭上去挨顿揍的,刚好为自己报仇,刘光天佯装迷茫:“贾东旭,你吃错药了还是咋地,跟我打,你够格么?” “不够格也要打,谁让你举报我妈的。”贾东旭怒目圆睁,声音冷冽而愤恨,拳头却悄然松开。 他这才意识到双方犹如天堑的武力差距。 傻子才上去挨揍。 刘光天嗤笑一声:“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举报的?” “昨天你还说要去举报我妈,不是你还能是谁?”贾东旭质问。 “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妈在院里人憎狗厌的,被人举报不是很正常么。” 傻柱这个二愣子听到动静,忍不住从屋里出来帮腔:“这话有理,刘老二好几次说要举报你妈,不都没去么,人说了,四合院乱不乱,贾家说了算,少了张大妈的四合院,缺失了很多乐趣。” “傻柱,你......”贾东旭心里一万个草拟马。 真拿贾家当马戏团的猴看啊,我贾家不要面子的么。 哈哈哈! 院里正坐在那乘凉的邻居顿时大笑起来,没错,没错,刘光天之前是那么说过,他举报的可能性不大。 易中海一听眼神闪烁了几下,也觉得不是刘光天。 他嘴巴微张,刚想说点什么,却被刘光天抢先发言:“贾东旭,没影的事可不能乱说,不然回头我也到处造谣,说易中海是你亲爹,这个可就有信服力多了,不然他为什么这么照顾贾家,说不过去啊。” 此言一出,钱雪芬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难不成...... 傻柱也有些将信将疑:“易叔,贾东旭该不会真是你儿子吧?” 哈哈哈! 现场顿时哄堂大笑,傻柱这个神奇的脑回路也是没谁了,明显刘光天是在开玩笑,你竟然当真了。 院里谁看不出来,易中海对贾东旭好是为了养老,只有你个傻不愣的蒙在鼓里。 易中海脸顿时涨成猪肝色,斥责道:“柱子,你别添乱了行不行,我是那种人么,刘光天,话可不能乱说,我对天发誓,东旭绝对不是我儿子。” 刘光天诡异一笑:“别着急嘛,我就是打个比方而已,你想是也不一定办得到啊。” 易中海心里一颤,总感觉刘光天话里有话。 “难不成他的医术已经了得到这个地步,从面相就能看出一二。” 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望诊之术应该没那么厉害才对,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安慰了自己一番,易中海偏头安抚起贾东旭:“东旭,没证据的事别瞎说,我相信不是光天举报的。” “那会是谁啊?”贾东旭在那沉思。 听到刘光天摆脱嫌疑,许凤兰心里一阵古怪,要不是知道真相,结合刘光天以往的表现,她估计也会是这个反应。 咯咯咯! 群众中隐藏着这么一位智多近妖的搞事能手,以后院里绝对少不了热闹,许凤兰强忍笑意看向刘光天。 眼睛眨巴了两下。 像是在说:“你坏!” 正不苟言笑的刘光天,朝她竖起手掌,又装模作样地扭了扭手腕,许凤兰顿觉小屁屁酥麻不已,仿佛有股电流在乱窜,她连忙垂下眼睑。 这个大坏蛋就爱逗弄人,坏死了! 让人又爱又恨。 这时,易中海打断了贾东旭的思绪:“东旭,先别管谁举报的,当务之急是先把你妈救出来。” “师傅,你有办法?”贾东旭投来希冀的目光。 易中海看向刘光天,纠结片刻后,挤出一抹笑脸道:“光天,贾张氏这人就那样,自从老贾走后,心里就没有安全感,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她谎称家里没钱,骗大伙捐粮确实不对,但也没成功不是,并没有对大家造成损失。” 刘光天没弄清他的意图,问所以呢。 “贾张氏的情况不算严重,派出所定性为诈骗未遂,而且金额又不大,我想着你认识李副所长,能不能请你帮忙说说情,把人给放出来。” 易中海终于道出他的目的。 第135章 算是件大好事 让他耗费人情把张蚂蝗放出来? 刘光天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自己给人的感觉这么好说话?道德天尊咋有脸开这个口的? 他没有立马翻脸,而是饶有兴致道:“易师傅,听说公安上门的时候,张蚂蝗第一时间就把你卖了,说捐粮这个主意是你提出来的,你心胸咋那么开阔,非但不跟张蚂蝗计较,还打算救人。” “难不成...... 她是替你背的锅,不救人你怕她把你咬出来?” 论泼脏水,刘光天还是有那么几分心得的,不管事实如何,绝不能让易中海从这潭浑水中抽身。 面对一双双探究的眼神,易中海不由面露窘色,他急忙解释:“我承认捐粮是我提议的,可我事先并不知道贾家有那么多钱,东旭跟淮茹也一样,派出所已经调查清楚了,不然我们三个也回不来。” 刘光天冷笑一声:“保不齐这是壮士断腕,一个人进去总比四个人都进去强,所以你才这么着急捞人,就是怕贾张氏把你供出来。 换作正常人被忽悠得团团转,谁会管张蚂蝗死活。” 在场无干人等默默颔首,这个解释显然更符合逻辑。 无论怎么看,这件事易中海都脱不了干系。 我踏马......易中海脸瞬间绿到发青。 自己皮都扒了一层,怎么还越洗越脏了。 贼人亡我之心不死啊。 他脑瓜子飞速转动,当即想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刘光天,你干嘛老往我身上泼脏水,我这是为大院的名声着想,院里出个劳改犯,传出去多难听,你自己结婚了没什么,其他没成家的小年轻找对象可就难喽。” 果不其然。 不少邻居听了都面露愁色。 贾东旭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恨不得将那个举报人大卸八块,贾张氏要是进去,那他就是劳改犯的儿子,以后少不了被人指指点点,贾家的名声也彻底完了。 呃...... 虽然现在也好不到哪去。 傻柱一听往后自己可能不好找对象,立马坐不住了,他眼巴巴地朝刘光天说:“刘老二,易叔不是那种人,他是为了整个大院着想,要不你找那个李副所长求求情,多大点事,不至于真让人坐牢。” 贾东旭也放下尊严,紧跟其后发声:“光天,之前是我的错,对你多有得罪,我在这里向你郑重道歉,求你救救我妈,她今年都51岁了,哪受得了这份罪。” 对此,刘光天的回答只有三个字。 “不可能!” “易中海你不用狡辩,你什么人大伙心里都有数,随你们怎么说,反正我绝不会违背良心去救一个品德有问题的人,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每个人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而且李副所长是部队出身,绝不可能徇私枉法的。” 贾东旭眼眶登时就红了,再次恳求:“光天,我求求你去说说情,无论成与不成,我贾家都记着你的恩情。” 刘光天坚定不移地拒绝:“你别求我,我不可能答应的,在我看来,张蚂蝗进去对贾家来说是一件大好事,你用不着那么揪心。” 众人都一脸懵逼。 这算哪门子大好事? 刘光天开始诡辩:“你们想,贾家粮食那么紧张,张蚂蝗要是进去了,吃穿用度有国家管着,贾家不就省下了一个成年人的口粮,再加上棒梗......呃,不提那小子。 总而言之,以贾东旭的收入足以养活一家三口。” 众人脸色一阵古怪,原来还能这么解释,长知识了。 确实有那么几分道理。 贾东旭面露纠结,秦淮茹既喜又忧,傻柱没再言语,易中海眼角直抽抽,被刘光天的诡辩彻底整无语了。 院里怎么就出来这么一号人,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就很离谱! 许凤兰险些没绷住笑出声,自己嫁的男人实在太好玩了,那张嘴就跟抹了蜜似的,真想亲一口。 见贾东旭等人在那沉思,刘光天懒得在这继续磨嘴皮子。 果断脚底抹油,许凤兰紧跟其后。 望着两人的背影,贾东旭等人张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出声阻拦。 华灯初上,夜色渐浓。 漆黑的天幕下,月光撒下银白色的光辉,繁星点缀其间,刘光天和许凤兰漫步在南锣鼓巷,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时不时能听到街坊四邻闲聊的声音,话题大都围绕贾张氏和刘光齐。 一个因诈捐出名,一个因花钱雇人拦截弟弟参加中考出名。 可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出了巷口,交道口大街上行人三五成群,热闹非凡,每走几步路,就有人热情地跟刘光天打招呼。 “刘医生,吃了没?” “刘医生,遛弯呢。” “刘医生,你跟许家丫头处上啦?” “嗯,这是我刚过门的媳妇。” “哟!恭喜恭喜。” “谢谢!” 许凤兰在边上眉眼弯成了月牙,很高兴刘光天大方地向大众介绍自己的身份,她笑嘻嘻地说:“带我这样的媳妇出门遛弯,是不是特别给你长脸。” “还行吧,就我这条件什么样的找不到。” 看着刘光天露出满不在意的表情,许凤兰嘴巴高高嘟起:“什么嘛,明明心里稀罕我,还不承认。” 刘光天笑而不语。 许凤兰在那念叨,都结婚了,也没说过一句喜欢人家的话,刘光天笑骂你知不知羞的,许凤兰不以为意:“又没外人听见,你悄悄说一声让我高兴高兴。” “我老稀罕你了,那白花花的身子让我欲罢不能。” 许凤兰粉面通红,气得在他小腿上来了一脚:“你非得逗弄我是不是,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咳咳!那我来个文青点的,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这还差不多。”许凤兰嘴角噙起愉悦的弧度,继而大胆表达自己。 “上班的时候,我好几次走到诊室门口,都没好意思进去,怕那个麦主任笑话我。” 刘光天有些hold不住这娘们的语言输出,提议:“要不咱别溜达了,回屋歇息去。” “嗯!”许凤兰羞羞答答地应了一声。 眼眸化作一汪春水。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她也渴望再次体验那蚀骨销魂的滋味。 第136章 提醒许大茂 四合院中院。 何家门口,许大茂正在那跟傻柱嘴炮。 “傻柱,爷们今天起就是正式放映员了,工资35块5,比你还高4块5。” 傻柱气得鼻子都歪了,自从56年定级9级厨师,就没涨过工资,只因他嘴臭说食堂主任坏话被听见了。 如今死对头后来居上,一举超过了他,傻柱表示忍不了:“滚滚滚,少在我跟前得瑟,揍你信不信。” 许大茂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注意到刘光天从外面进来,腰杆子立马直了,叫嚣说:“你动我一下试试,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睛。” 顺着他的视线,傻柱也发现了刘光天的到来。 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没办法,后院那帮人根本不讲武德,之前揍过许大茂几次,事后人家一窝蜂扑上来还以颜色。 讲理都找不到地方。 “爷们不跟你一般见识。”傻柱强自嘴硬。 许大茂得意地笑了笑:“这就对喽,没本事做人就低调点,爷们这还有个好消息,我爸已经调到电影院工作了,家里那两间房留给了我,回头我再讨个媳妇,生俩大胖小子,你就在那干瞪眼吧。” 闻言,在那乘凉的邻居均大吃一惊。 这下傻柱真着急了,一想到那种场景,他就七窍生烟,这辈子输给谁都行,就是不能输给许大茂。 “你等着,爷们明天就找媒婆,指定赶在你前头结婚,两儿子算什么,我生五个。” 许大茂:“那我生七个。” 傻柱:“我生一足球队。” 刘光天在边上很是无语,都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得亏两人是同性,不然月老来了都拆不散这段姻缘。 许凤兰用胳膊肘顶了刘光天一下,低声问:“你有没有想过要几个儿子?我都给你生。” “孩子多了太闹腾,儿子不儿子的无所谓,闺女必须得有。” “为啥呀?” “不为啥,我喜欢闺女,最好照你这模样生一个。” 瞅着他眼冒星光的样子,许凤兰莫名有些不爽,有种闺女一出生,自己就要失宠的感觉。 不过对于刘光天不重男轻女,许凤兰倒是挺欣慰的,许家这个思想就很严重,从小到大,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先紧着许大茂,然后才轮到她。 就连高考那次也是。 说什么怕被分配到大西北,实际上还不是认为女孩子读太多书没用。 经历过这种事,许凤兰自然不想让闺女重蹈覆辙。 只能说,自己选的男人太好了,方方面面都那么合心意。 刘光天让许凤兰先回屋洗澡,自己在这看热闹,许凤兰娇羞应允,扭着小屁股跑了。 这时,傻柱凑到钱雪芬跟前说:“钱大妈,你明儿个帮我打听打听,附近哪个媒婆靠谱,我可不能输给许大茂,必须赶在他前头结婚。” 钱雪芬尴尬一笑,应承:“景阳胡同里有个赵媒婆口碑挺好的,你可以上门问问。” 说着,她隐晦地瞥了眼自家男人。 此刻,易中海心里正疯狂咒骂许大茂疯狂,没事撩拨这个二愣子干嘛,嫌他头还不够大么。 备胎养老人娶媳妇,自然得慎之又慎。 孝顺必须排在第一位,颜值身材都得靠边站。 何大清不在,他必须帮傻柱把把关。 得到答案后,傻柱立刻挑衅起许大茂:“许大茂,你给爷们瞧好喽,一会儿我就去找媒婆,看谁速度快。” “嘁!老子还能输给你?许大茂撇撇嘴满脸不屑之色。 “好歹我也是高中毕业,又是正式的放映员,讨媳妇分分钟的事,你一个伺候人的烂厨子,小学学历,顶着一张四十多岁的老脸,拿什么跟我比。” 傻柱丝毫不认为自己比不上许大茂,掷地有声道:“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得嘞!有你哭的那一天。” 刘光天看热闹不嫌事大,提议:“要不你俩打个赌,比谁先领证,输的人给对方50块,这样更有动力不是。” “诶!爷们赌了!” 许大茂挑衅地看向傻柱。 傻柱自然不甘示弱,易中海都来不及阻止,就已经应下了赌约:“赌就赌,谁怕谁呀,在场的邻居们作证。” 大家乐得看场好戏,纷纷响应。 这下易中海也不好多说什么,无奈叹了口气。 水池边洗衣服的秦淮茹,眉宇间踌躇满志,傻柱要是娶了媳妇,以后她找谁接济去,这个冤大头绝不能放跑喽,秦淮茹思索如何才能从中作梗。 刘光天这个有心人将易中海和秦淮茹的反应全都看在眼里,不由会心一笑。 站在上帝视角观察这帮自私自利的人,实在太有意思了。 放完嘴炮,许大茂和刘光天一起返回后院。 途中,刘光天提醒许大茂:“大舅哥,我看你面色淡白萎黄,颧红潮热,大有阳气不足肾亏虚的迹象,平时少麻烦五姑娘,继续下去,怕是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影响。” 许大茂面色一窘,嘴硬道:“什么五姑娘,我可没碰过姑娘。” 刘光天比划了一下手掌:“这个五姑娘你总不陌生吧。” “我日,你们这些中医也忒邪门了,什么秘密都瞒不过你们的火眼金睛。” 秒懂的许大茂,尴尬到脚趾都能抠出三室一厅来,他讪笑说:“我也没办法,平时免不了胡思乱想,你应该理解的,这样多了真对身体有影响?” 刘光天微微颔首,表示太频繁会影响未来的夫妻生活,再严重点,可能要不了孩子,许大茂神情一凛,连忙保证自己不会再乱来了,问有没有医治的办法。 刘光天说不用治,慢慢调养身体会自动恢复。 另外,刘光天还着重强调:“成为正式放映员,下乡免不了会遇到各种莺莺燕燕的小寡妇,大舅哥你可得把持住,亏了身子再后悔可就晚了。” “放心,我可不是那种人。” 许大茂连连做出保证。 有刘光天这位医术大拿郑重提醒,他哪里还敢造次,天大地大都没有许家传宗接代大,孰轻孰重他分得很清楚。 第137章 媳妇懂得疼人 花儿都为你开放~~ 为了你把歌唱~~ 唱出心中的梦想~~ 哼着小曲回到家,刘光天和从隔壁小门出来的许凤兰四目相对,短裤下白花花的玉腿又长又细。 晃得人移不开眼。 粉色背心贴在她身上,勾勒出曼妙曲线。 普通男人有这样的老婆,估计连上班都没心情。 刘光天反手把门锁插上。 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走到沙发边坐下,并朝许凤兰招招手,许凤兰俏脸一红,知道自己过去少不了被一番调戏,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凑了上去。 主动坐在他大腿上。 刘光天心里一乐,都还没怎么调教,小丫头就这般上道,他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大白兔奶糖,撕开包装喂进她嘴里,调笑说:“小媳妇知道主动了,我心甚慰。” 许凤兰埋首进他肩颈处,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刘光天眉眼微挑,很是自然地把手搭在她大腿上。 掌心微微收缩。 手指感受其间的细腻纹路,身心一片放松。 工作一天,这个时候怀抱温香软玉不失为一种享受。 许凤兰霞飞双颊,嗅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汗液味,催促说:“要不你先去洗个澡,我帮你搓搓背。” 刘光天呼出两口浊气,声音略显慵懒:“不太想动,就想抱着你。” “累了啊,要不到床上躺会儿,我给你按按。” “你还懂这个?” “不懂,瞎按呗。” 刘光天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还是决定先洗个澡,许凤兰担心他洗冷水着凉,往塑料瓶里添了些热水,并强忍羞意帮他搓背,体贴入微,刘光天在那感慨,这个媳妇算是娶对喽,懂得疼人。 听得许凤兰心花怒放。 那股羞耻感越来越淡,直至消失无踪。 洗完澡,刘光天惬意地躺在床榻上,风扇吹来阵阵凉风,许凤兰很是主动地趴在他身上。 没办法,谁让自家男人就好这口。 刘光天三两下给她剥了个精光,大手在那肤如凝脂的玉体上游走,耳垂是许凤兰防守最薄弱的地方,小白兔同样少不了精心爱护。 “嗯~~” 没一会儿功夫,许凤兰小蛮腰不自觉扭动,雾眼朦胧。 战斗悄然打响。 此处省略一万字...... 又是大半个小时过去。 事后,学到很多新知识的许凤兰,连根手指都懒得动,呼吸紊乱,软绵绵地问刘光天:“你是不是故意的,上次也弄在外面,你不是想个要闺女吗,这样我怎么怀得上。” 刘光天的解释简单粗暴。 “其实这样有几率怀上的,就是比较小而已,我想着怀上咱俩还怎么腻乎,我不着急,先过足瘾再说,别说你不喜欢,你的反应告诉我你已经上瘾了。” 许凤兰恍然大悟,继而像树袋熊一样挂在刘光天身上,声音细不可闻:“听你的,咱们晚点再要孩子。” “嘿嘿!我就知道你馋我身子。” 刘光天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许凤兰羞窘不已,却也没有反驳,没错,她彻底迷恋上这种滋味。 作为亲密无间的两口子。 既然刘光天那么坦荡,她又有啥好遮遮掩掩的。 “哎呀!你怎么又来了。” “身强力壮,没办法。” “我还有点疼,你让我缓缓,十分钟,不,二十分钟的。” “兰兰,我对你够温柔了吧!” “呜呜呜!” ...... 对门许家两口子在那面面相觑。 这才九点出头,刚结束一扬又开始,身子骨也太强了些。 “凤兰那小身板能遭得住不,要不你明天给光天提一嘴,好歹让人喘口气啊。”赖碧霞语气里不无羡慕。 许富贵白了她一眼:“你让我怎么说,年轻人火力旺,又是新婚燕尔,随他们折腾去吧。” “唉!你要是能这么折腾我就好了。” “去去去!” ...... 一夜无话。 翌日,许凤兰软趴趴躺在那起不来床,刘光天则精神奕奕地洗漱,投喂老母鸡,顺便收获两颗蛋。 早饭就吃西红柿鸡蛋面好了。 取适量面粉,倒入水,加少量盐,搅拌均匀开始和面,再揉成面团醒发二十分钟,醒发完把面条揉搓成条状,抓住两端上下抖动...... 最后切成条状,轻轻拉扯,加点面粉保持弹性。 下锅烹煮。 加入西红柿、敲入鸡蛋、白菜。 刘家门口的吴玉梅,见他如此行径,再看看跟前锅里的窝头,不禁有些酸溜溜:“老二,你倒是挺舍得,早上就吃那么好啊。” “有条件干嘛委屈自己。” “凤兰呢,怎么是你做饭?” 许家门前的赖碧霞附和:“这丫头也太不像话了,婚前我怎么教她的,哪有让男人下厨的道理。” 刘光天满是宠溺道:“凤兰昨晚累到了,还没起来,我弄点有营养的给她补补身子。” 闻言,两个家庭主妇在那大眼瞪小眼。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丫头也太好命了。 嫁给这么一位身强力壮的老爷们。 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狗屁不通,这句话放在刘光天身上根本不适用。 关键还那么疼媳妇。 特地早起煮好吃的给媳妇补身子。 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她们很想问问月老,朝哪个方向拜,下辈子才能嫁给刘光天这样的男人,结婚二十多年,她们都没享受过被自家老爷们宠溺的待遇。 赖碧霞:“玉梅,老刘给你做过一顿好饭没?” 吴玉梅:“老许呢?” “唉!” 相顾无言,唯有泪两行。 这时,许凤兰端着脸盆,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外面的对话她全都听在耳里,心里别提多美了。 她打着哈欠问:“早上吃什么呀?” “西红柿鸡蛋面,赶紧去洗漱,差不多出锅了。” 说着,刘光天毫不客气地拍了下她挺翘的小屁屁。 许凤兰俏脸一红,然后在两个妈揶揄的目光下,逃也似地跑到中院,嘴上连连嘟囔刘光天太放肆,又莫名有种刺激感徘徊心田。 羞死个人啦! 第138章 傻柱打开新世界大门 迎着清风,徐徐而行。 路程过半的时候,刘光天从后面追上了傻柱,见他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当即打趣:“傻柱,你这是开窍了呀,谁教你的,昨晚没少劳烦五姑娘啊。” “什么五姑娘?”傻柱不明所以。 “就这样!” 刘光天掌心握拳状,上下抽动,傻柱老脸一红,心中暗骂这些个中医太邪门,在他们的火眼金睛面前,普通人根本就没有隐私可言。 没错! 他的确开窍了。 这都多亏了从阎解成那搞来的小册子,花了两块钱。 就在昨晚,新世界的大门彻底向他敞开。 傻柱终于懂得洞房里面的门道。 复杂程度远远超乎他的想象,却又令人心驰神往,什么亲嘴,睡一个被窝,那都太小儿科。 这一夜,傻柱想媳妇想到发癫,不得已找上了五姑娘。 可惜远水解不了近渴。 总感觉差了那么点意思。 为此,傻柱偷摸摸跑到后院听起刘光天的墙角,这不听不打紧,一听他更加不淡定了。 低吟声、喘息声、鼓掌声......交织在一起。 画面太美,傻柱都有些不敢想象。 以至于整夜都没睡着,一次次透支身体。 这才变成如今萎靡不振的样子。 “刘老二,你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我一个老光棍容易么。”傻柱怨气冲天,没有否认这一事实。 刘光天义正言辞祭出pua大法:“傻柱,说真的,男人没娶媳妇,那都不算个真正的男人,得,我跟你说这个干嘛,回头你又该难受了。” “兰兰,咱走着。” 许凤兰嗔了自家男人一眼,很给面子地端捧上:“晚上你想吃什么,我琢磨给你做。” “秀色可餐你懂不懂,我看着你就饱了。” “讨厌!” 亲眼见证小两口打情骂俏,傻柱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 天天搁他跟前秀恩爱。 啊啊啊!他也好想有个美娇媳。 远离傻柱后,许凤兰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吐槽刘光天实在太坏了,天天刺激老光棍。 刘光天则一副我是为傻柱好的样子。 “那个二愣子就得多刺激刺激,不然哪来的好戏看,兴许他哪天一个没忍住,把张蚂蝗给拱了呢。” “你怎么不说把钱大妈拱了,给易中海戴绿帽。”许凤兰在那笑靥如花。 “对吼,这个更绝,张大妈已经绝经了,钱大妈还能生,回头整个小易道德出来。” “钱大妈能生?她不是有妇科病么?” “嘿嘿,最近我医术突飞猛进,通过面相发现问题出在易道德身上,这个缺德鬼骗了钱大妈半辈子。” “啊?那他有够缺德的。” 许凤兰眼眸圆睁,三观被彻底颠覆。 知道的越多,她越感觉易中海绝户是报应。 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许凤兰并没有悲天悯人可怜钱雪芬,从而告诉她真相的想法。 关起门来过自己小日子,是许凤兰这个小女人追求的理想生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说说笑笑间,红星医院已然近在咫尺。 按部就班开始一天的工作。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巴沙鱼两斤】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调味料一套】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黄瓜一斤】 处理了一波早高峰的病人,刘光天出去上了趟厕所,返回大厅时,不曾想,遇到了一个老熟人。 身材高挑,姿容秀丽。 那件白大褂披在她身上,为她增添了几分清冷气质。 刘光天微微一怔,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丁秋楠,丁秋楠却没有丁点惊讶,巧笑嫣然地打招呼:“怎么,大半个月没见,就不认识我了?” “没有,就是意外你出现在这里。”刘光天露出温和的笑容。 丁秋楠说:“我也被分配到了这家医院,只是家里出了点事,今天才过来报到。” “哦?那挺巧的。” “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你的事情,恭喜恭喜,刚入职扬,就干了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哈哈!” 分诊台的马冬梅见两人一副老熟人的姿态,八卦之情油然而生。 “刘主任,你认识丁医生呀?” 刘光天微微颔首:“我俩一个学校的,马护士,丁医生初来乍到,有需要的你多关照着点。” “没问题!” 马冬梅答应得很是爽快。 没有过多闲聊,刘光天朝丁秋楠说:“我先回诊室了,有空再聊。” 丁秋楠欣然应允:“我就在一楼急诊科,中午一起吃饭呗,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这个啊......也行。” 刘光天猜想她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结婚的事,今后就是同事了,有些话得趁早说清楚。 待刘光天走后,马冬梅饶有兴致地问丁秋楠:“丁医生,你是不是对刘主任有意思,笑得跟朵花似的,刚开始我还以为你不会笑呢。” “有吗?我只是笑得比较少而已。” 丁秋楠俏脸一红,显得有些不自在。 马冬梅用力地点点头:“有,太有了,可惜刘主任结婚太早,完全不给其他人机会。” 丁秋楠如遭雷击,哆嗦着嘴问:“你刚才说什么,他已经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啊?” 马冬梅很理解她这种心情,说就前天,昨天还给大伙发喜糖了,女主角是财务科的许凤兰,长得跟天仙似的,大概也只有她才配得上刘主任。 后面的话丁秋楠压根没听清,满脑子都被刘光天结婚的消息所占据,她想不通,毕业才半个多月,刘光天为什么那么快就结婚了。 真就一点不等人。 丁秋楠恨不得立刻找到刘光天问清楚。 但一想,自己好像没有这个资格,刘光天又没有允诺过什么,结不结婚是他自己的事,你丁秋楠凭什么管那么宽,你家住海边啊。 此时此刻,丁秋楠心如刀绞。 直到失去后,丁秋楠才意识到刘光天在她心里的地位,与之相比,上大学似乎并没有那么重要。 早知如此。 那个时候,她就该坚定不移地告诉刘光天,我可以为了你放弃上大学,我会是一个称职的好妻子。 那么,现在跟刘光天相依相守的人就是自己了。 如果这个世上有后悔药就好了,丁秋楠会毫不犹豫吞下一颗。 呜呜呜! 第139章 秦首胜有求,思想偏激 马冬梅见她眼眶水意泛滥,不免心生同情,安慰说:“丁医生,凡事想开些,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你长那么漂亮,学历又高,以后肯定能找到如意郎君的。” “谢谢你!”丁秋楠失神地抹了把眼睛。 又问:“你刚说女方叫许凤兰,是不是跟刘光天一个大院的,个子一米七出头?” “对对,原来你也认识凤兰呀。” 马冬梅的话印证了丁秋楠的猜想,她暗道难怪,如果是那个女生,刘光天那么快结婚就好解释了。 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走到一起很正常。 总好过半路出家,被人给截胡了强。 输给那个貌美如花、蕙质兰心的小姑娘,丁秋楠感觉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只是内心不免戚戚然。 惦记了三年的大白菜,就这么被人给拱走了。 好不甘心呀。 ...... 二楼中医科。 回到诊室,刘光天注意到门口有七八位患者排队等候在那,家属陪同身侧,显然都是为他而来。 如今整间医院能指名道姓挂号的只有他,挂号费是其他人的两倍,接待的一般都是疑难杂症。 其他医生则是谁有空谁接待患者。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十年行医经验】 再次送走一名患者,刘光天惊喜地收获特殊奖励。 随着一股磅礴的知识涌入脑海,与自身融会贯通,刘光天清晰感知到自己的医术又凭空拔升了一截,以往一些晦暗不明的地方,突然有了新的感悟。 这让刘光天窃喜不已。 爽就一个字。 一时开挂一时爽,一直开挂一直爽。 恰在此时,秦首胜领着一对三十出头的中年男女,从外面走了进来。 令人瞩目的是。 女子下身似乎失去了行动能力,由男子背着行走。 进屋后,秦首胜先是隐晦地瞥了眼在那专心诊治病人的刘光天,然后带人来到后桌麦当劳跟前。 “麦主任,这是我弟弟弟媳,我弟媳上个月从二楼摔下来,导致脊髓损伤,麻烦你给看看有没有医治的法子。” 麦当劳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当即开始了解病情。 并上手检查。 病症一目了然。 这是第二胸椎断裂导致的结果,在医学上被称为高位截瘫,胸椎能接上,但神经不可逆,女子从肚脐往下没有知觉,这意味着大小便不受控制。 麦当劳叹息一声,说:“秦医生,这种情况我也没办法。” 三人并没有因此感到失望,这样的回答他们听过几十次,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秦首胜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把希望寄托在刘光天身上。 见状,麦当劳眼神有些诡异。 他进医院比刘光天晚几天。 据他所知,秦首胜跟刘光天有过矛盾,曾因对方太过年轻心生轻视,言语上多有讥讽。 后来有一次,秦首胜给一个男孩正骨,由于对自身的实力过于高估,导致男孩差点瘫痪,最后是刘光天力挽狂澜,并且反讽了秦首胜几句。 所以两人的关系一直不咋地。 如今造化弄人,轮到秦首胜有求于刘光天。 怎么看怎么别扭。 此时,刘光天正在给患者治疗偏头疼,头上六处穴位银针,最关键的一针从太阳穴透到率谷穴。 这一操作给秦首胜和麦当劳看麻了,换成他们根本不敢下手。 难度忒高了些。 其中原理更是一窍不通。 在刘光天面前,他们感觉自己就像是懵懂无知的小学生。 针灸结束后,患者只觉大脑久违地放空,神清气爽,他激动不已地朝刘光天鞠了一躬。 “刘主任,你可真是神医啊,几针下去,我整个人都舒服了。” 刘光天和煦一笑:“治疗没结束呢,按照药方去抓药,早晚喝一次,后天再过来扎针。” “好的!好的!后天我一定来。” 拿上药方,患者嘻滋滋地出了诊室。 秦首胜赶忙带着弟弟弟媳上前,态度前所未有地和善:“刘主任,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弟媳看看,她从楼上摔下来导致脊髓损伤,肚脐以下都没有知觉。” 刚从外面进来的患者,见有人插队,心中很是不满,但由于忌惮对方的身份,并没有多说什么。 刘光天扫了眼女子,面无表情道:“秦医生,我这还有患者排队呢,你这样可不合适。” “还请刘主任通融一下,大家都是同事,耽误你不了几分钟的。”秦首胜在那赔笑。 哪里还有当初那股子鼻孔看人的气势。 刘光天态度稍缓,继而坦言:“这种状况我也没有办法,几位还请另寻名医。” 呃...... 三人有些麻爪。 秦首胜笑得有些勉强:“刘主任,你都还没检查就说没办法,这是不是不太妥当。” “你说得不是很清楚了么,伤到脊髓,下半身完全没知觉,这种属于严重神经损伤,检不检查都一个样。” 说着,刘光天自顾自开始接待患者。 他自觉表达得已经够清楚了。 可这番表现落在秦首胜眼里,却变成了另一种意思,刘光天还在介意两人之间的矛盾,所以不愿诊治自己的弟妹。 他不信以刘光天那神鬼莫测的医术,会一点办法都没有。 纠结片刻后,秦首胜放下身段服软哀求:“刘主任,如果你是因为先前的事有所不满,我向你道歉,还请你花点心思诊治我弟妹。” 我日......刘光天简直无语死了, 再次强调:“秦医生,我再说一遍,我是真的无能为力,不掺杂个人恩怨,信不信由你。” 麦当劳在那帮腔:“秦医生,人力有穷尽,力所不能及,刘主任医术高明不代表他无所不能,你千万别多想,我相信刘主任不会在治病救人上夹私的。” 难不成真是自己想多了? 秦首胜面露一丝狐疑。 不对,刘光天连回阳九针这等逆转阴阳的针法都会,怎么可能治不了高位截瘫,至少能改善情况吧。 说到底还是心胸狭窄,不愿意施以援手。 换作是他。 如果先前得罪过自己的人上门求医,肯定少不了挤兑几句,再视对方的态度决定施救与否。 而刘光天始终云淡风轻,就很不对劲。 真正的狠人,永远表面上慈眉善目,背地里睚眦必报。 秦首胜认为刘光天就是那种人。 念及此处,秦首胜心中不忿如潮水汹涌,他冷着一张脸说:“弟、弟妹,咱们走,不求他,我还就不信了,没人能治好你。” 第140章 杨启功要调走 麦当劳在那充当老好人:“刘主任,秦医生家人出了这种事,难免有些小情绪,你别跟他计较。” 对此,刘光天只是笑笑没说话。 晃眼到了午休时间。 许凤兰屁颠屁颠来到诊室,眉眼弯弯,打趣说:“听说急诊科来了个的美女,医院里的小年轻都激动坏了,你有没有去搂搂眼。” 刘光天脱下白大褂,往凳子上一甩,给人一种泰然自若感觉:“我不止要去搂搂眼,还跟人约好了,中午一起吃饭谈心呢。” “什么?”许凤兰立马坐不住了。 “你怎么这样,老情人刚来,你就撇下媳妇跟人单独吃饭,日子你还想不想过啦。” 见她这个表现,刘光天哪还猜不到这是试探军情来了。 门反手一关。 “么~” 凑近在她腮上香了一口。 滑腻q弹,香气扑鼻。 感觉不过瘾,刘光天轻轻细品起来,沿着香腮慢慢挪移,许凤兰脸颊火辣辣一片发烫,任由他侵略。 那点不快早都飞到了九霄云外。 这点容人之量许凤兰还是有的,主要她相信刘光天不会乱来。 “嗯~~” 感觉到耳垂传来的温热气息,再被一口含住,许凤兰只觉全身力道为之一空,险些瘫软在地。 刘光天露出得逞的笑容,继而拍了下她的小屁屁,贴着她的额头细语:“以后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自己没信心。” 许凤兰底气有些不足:“才没有,我......我就是怕传出闲话,对你造成不好的影响。” “我刚偷偷去急诊科瞅了一眼,她脖子上还挂着你那条幸运星项链,肯定还没对你死心。” 这点刘光天还真没注意到。 不过不重要。 他安抚说:“好了,别想太多,咱可不能太小心眼哦。” 被吃得死死的许凤兰,连忙在他嘴角亲了一口:“我才没小心眼,你要去就去,人初来乍到,有什么要注意的你多跟她讲讲。” “这就对了嘛。” 刘光天在她头上摸了一把,又在她脸上香了一口,然后拿着饭盒走了出去,许凤兰则没心没肺地傻笑了一会儿,这才晃悠悠前往食堂。 来到楼下的时候,发现刘光天等在楼梯口,便问怎么了,刘光天说:“人和同事一起走了,估计是听到了什么在避嫌,走,咱们吃饭去。” “噢噢!” 许凤兰先是抿嘴偷笑,接着幸灾乐祸道:“也是,人家一心想上大学,才不会为你停留呢。” “咚!”刘光天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许凤兰也不在意,在那傻乐。 医院离三食堂就两分钟路,途中,刘光天提醒许凤兰,记得装成不知道他跟丁秋楠的事,省得见面尴尬,许凤兰答应得很是爽快。 反正天时地利人和都在自己这边,她才懒得多事。 这时,刘光天视线里冒出杨启功的身影。 正沿着树荫缓缓朝自己走来。 眉宇间透着疲惫、懊恼,以及些许怨气。 刘光天若无其事地打了声招呼:“杨厂长,吃过了呢。” 杨启功眼神闪烁着复杂莫名的光泽,轻叹一声后,才开口:“刘光天,我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栽在这么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上。” “什么?” 见他一脸茫然,杨启功也不意外,解释:“领导不满我给许富贵穿小鞋,准备把我调到第二钢铁厂,当个闲职,下午厂里就会发通告。” “我现在特别后悔,因为这么个小动作前途尽毁。” 许凤兰瞳孔一缩,震惊地看向自家男人,刘光天提前设想过多种可能,这个结果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他气定神闲道:“领导有自己的行事准则,可能是不希望歪风邪气滋生吧。” “这算什么歪风邪气!” 杨启功不屑地撇撇嘴:“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研发了两种急救法,对国家有功,不然领导不会小题大做的。” “可能吧,政治上的事我不懂,先不聊了,我还没吃饭呢。”刘光天不欲多费唇舌。 说完,便径直迈步离去。 许凤兰紧跟其后。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杨启功懊悔的肠子都青了。 世事无常,人事难料。 时至今日,他并不认为自己有错,只觉太过倒霉。 主要杨启功认为刘光天是个聪明人,不会一点准备都没有,上来就傻乎乎举报自己,毕竟只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能掀起什么风浪。 可好死不死,偏偏王志军这个时间节点到医院视察,赶上杨为民消失,李宁枫去了解情况,又适逢其会在王志军面前提了那么一嘴。 阴差阳错之下,才导致今天这个局面。 唉! 深深叹息一声,杨启功迈步离去。 渐渐佝偻的背影带着无尽的落寞与不甘。 另一边。 刚到食堂排队的许凤兰,在那好奇刘光天怎么跟领导沟通的,刘光天只是笑而不语:“你不用知道那么多,外面的事我来处理。” 许凤兰可爱地皱了皱琼鼻,没再多问。 今天食堂依旧没啥好菜,油水空空。 夫妻俩要了四个馒头,再来份南瓜炖土豆,相比普通工人,伙食标准算得上相当不错了。 打好饭找空位。 刚落座,许凤兰便敏锐感觉到有双眼睛在注视自己。 抬头望去。 正好跟斜对面,五米远的丁秋楠四目相对。 仅仅有过一面之缘的两人,都对彼此印象深刻。 丁秋楠率先移开视线,显得有些不太自然,这让许凤兰不免有些得意,朝刘光天努了努嘴:“光天,放你鸽子的丁美女正和同事在那边吃饭呢,周围工友眼珠子都快长她身上了。” 刘光天扭头看了一眼。 可不是嘛。 工厂难得来一美女,那些个小年轻都见猎心喜,在那交头接耳,目光时不时在丁秋楠身上停留。 “一代新人换旧人,你这个厂花终究过时喽。”刘光天打趣。 许凤兰翻了个好看的卫生眼:“那还不是你的锅,把人家嚯嚯了。” 第141章 名场面再现 这时,一道熟悉的清脆女声在两人耳畔响起。 不是马冬梅还能是谁。 她一屁股坐在许凤兰身边,那张清秀的脸上布满八卦和好奇。 许凤兰粉面微红,在她腰间不轻不重掐了一把,嗔道:“死冬梅,你害不害臊的,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害臊啥,迟早要经历的,你给我讲讲,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马冬梅浑然没当回事。 彪悍程度,较许凤兰有过之而无不及。 许凤兰轻啐一声,夫妻那档子事岂能让外人知晓,马冬梅撅撅嘴,继而搓了搓手,脸上溢满痴女色彩:“上次你不是说你们院好几个单身汉,让我去家里坐坐么,下班就去怎么样,钱票我出。” 许凤兰不禁莞尔,揶揄说你就那么恨嫁呀,马冬梅哀怨道:“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比我小两岁都结婚了,我还没着落,我妈天天在我耳根念叨,烦都烦死了,不如趁早把自己嫁了,一了百了。” “那就去呗。”许凤兰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说不准运气好,自家哥哥的终身大事就解决了。 她问马冬梅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马冬梅大胆放言:“我喜欢刘主任这类型的,斯斯文文,正经本分。” “噗!”许凤兰一个没忍住。 笑出了声。 又被嘴里的馒头呛了个正着,在那好一阵咳嗽。 “你笑什么呀?”马冬梅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疑惑道:“你干嘛那么大反应,我有哪里说错了?” 缓过劲来的许凤兰,瞥了眼对面不苟言笑的刘光天,又是一阵乐呵。 旋即她意有所指:“我跟你讲,看人不能光看表面,你嘴里的刘主任根本不是什么正经人,私底下......哎呀!我都不好意思提。” “真的假的?” 马冬梅内心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让她展开说说,许凤兰摇摇头,只说刘光天表里不一,总变着法欺负自己,至于怎么个欺负法,不足为人道哉。 不过光看那含羞带笑的模样就知道,她甘之如饴。 这让马冬梅心里一阵腻歪。 无形之中,仿佛闻到了一股酸臭味。 同时嫁人的念头变得愈发强烈,她也想体验一把被欺负的滋味。 ...... 下午五点。 社会主义好~ 社会主义好~ 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 在一阵嘹亮亢奋的歌声中,工人们三五成群,有说有笑地出了厂门。 鉴于马冬梅不会骑车,许凤兰车技一般,只能由刘光天载人,三人驰行在马路上,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突然,许大茂从后面追了上来。 眼神滴溜溜在马冬梅身上转悠,感觉小姑娘颇有姿色。 于是挤出笑脸问:“光天,这姑娘谁呀,长那么水灵?” 刘光天一看他这副德行,就知道心里在打什么小九九,于是刻意介绍:“她是凤兰的朋友,叫马冬梅,在医院里当护士,今天上家里做客来的。” “马护士,这是许大茂,凤兰的亲哥哥,在厂里当放映员。” 许大茂哪里听不出弦外之音,如沐春风般说道:“马同志,明天晚上厂里放电影,在广扬那边,你要想来看,告诉我一声,我给你留一好座。” 马冬梅有所意动,问明晚放什么电影。 随后,许大茂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夸夸其谈。 嘴皮子就像一个不停转动的风车,逗得马冬梅眉开眼笑。 刘光天心中暗赞,怪不得剧里许大茂女人缘不断,傻柱却只能捡人家剩下的,原因显而易见。 十分钟路程转瞬即达。 中院。 正在水池边刷锅的傻柱,一见到马冬梅,反应跟许大茂如出一辙,眼睛跟装了灯泡似的,闪闪发光,他咧嘴问:“姑娘你谁啊,瞅着眼生?” 许大茂立马不乐意了,上前两步,挡在马冬梅身前,没好气道:“关你什么事,不该问的别问。” 倒不是说他多中意马冬梅,而是见不得傻柱拍婆子。 “我又没问你,你管的着嘛。” 傻柱一把拨开他的脑袋,许大茂寸步不让。 见两人不对付,马冬梅好奇问许凤兰什么情况,许凤兰笑着说:“他俩是死对头,从小掐到大,不管他们,走,先去我家看看。 “嗯!” 马冬梅跟着许凤兰穿过垂花门消失在中院。 这让许大茂很是满意,嘚瑟一笑后,也跟着走了,留下傻柱在那不是滋味,感觉很没劲。 突然,他灵机一动。 一溜烟跑回了屋。 回到家,刘光天慵懒地往沙发上一坐,许凤兰则从橱柜里拿出玉米面,倒入盆中,倒入开水,一边搅拌一边问马冬梅:“哎!你觉得我哥咋样?” 马冬梅直言:“你哥条件挺好的,能说会道,又是放映员,下乡肯定招女孩子喜欢,不过我俩不合适,我还是想找个本分老实的,管得住。” 许凤兰略显意外:“刚看你俩聊得挺高兴,我还以为有戏呢。” “嗨!那不是想多了解了解嘛。” 许凤兰也不强求,成不成她都无所谓,刘光天就更没想法了,马冬梅又问起傻柱的情况,她在三食堂见过几次傻柱,知道对方是厂里的厨师。 “他叫何雨柱,外号傻柱,九级厨师,每月工资31块,在院里有两间房......”许凤兰没有添油加醋,如实回答。 “其他方面都还好,就是脑子有点轴,又是个大老粗,你自己考虑一下,我个人感觉他配不上你。” 马冬梅也是这个意思,没再提及傻柱。 窝窝头成型后,不需要发酵,直接上蒸锅。 等上二十分钟。 蒸煮期间,傻柱罕见地来到后院给聋老太做饭,一盘土豆丝,一盘西红柿炒鸡蛋,香气四溢。 马冬梅吸溜了两下鼻子,肚子像牛蛙一样咕咕叫,光闻就知道味道差不了,聋老太乐得合不拢嘴,快掉没的牙露在空气中,显得有些滑稽。 这时,聋老太朝刘家门前的马冬梅招了招手。 “老太太,你叫我什么事?”马冬梅上前问。 聋老太:“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马冬梅?” “马冬什么?” “马冬梅。” “什么冬梅啊?” “马冬梅!” “马什么梅?” 第142章 娄家提接触 马冬梅和聋老太在那一问一答。 一个在故意考验马冬梅的秉性,扩耳装聋,一个真当聋老太耳朵不好使,一遍又一遍重复自己的名字。 在那喂鸡的刘光天,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总感觉在哪里见过,好像是某部电影里的桥段。 有点逗! 不忍马冬梅被人戏弄,刘光天当即发声:“马冬梅,你回来,老太太耳朵不好使,跟她说再多都白搭。” “哦!”马冬梅满脸惋惜地走了回去。 留下聋老太尬在原地。 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她又不是真耳背,只是想考验下马冬梅的心性而已。 傻柱眼神透着幽怨:“老太太,你可真成,关键时刻歇菜。” “说什么呢。” 聋老太干脆装聋装到底,气得傻柱都想骂娘。 与此同时,唐铁军拎着一个布袋从外面回来,见刘光天在那喂鸡,于是上前给掏了一串山菇。 “光天,我从工友那弄了些山菇,你拿去添道菜。” 刘光天欣然接受:“得嘞,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唐铁军憨厚地笑了笑。 怕的就是刘光天客气不肯收。 视线一转。 此时,他才发现刘家门前站着一个陌生女人,姿容清秀,正直勾勾盯着自己,唐铁军脸瞬间染上酒红色,心想这娘们惩得大胆。 哪有这么盯着男人瞧的。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逃也似地回了家。 这把马冬梅乐得不行,低声问刘光天:“刘主任,那个男的谁呀,怎么跟未出阁的小姑娘似的,见到我拔腿就跑,脸都红成什么样了。” 刘光天也是头一回见唐铁军那个样子,笑着说:“闲着也是闲着,一会儿他出来做饭,你自己去问呗。” 闻言,马冬梅立马心领神会。 这又是个单身小青年,而且挺符合自己的择偶标准。 果不其然。 没一会儿功夫,唐铁军搬着煤炉子放到门口,又夹来一块新煤,跟刘光天换一块燃煤。 省得自己起炉子。 马冬梅大大咧咧地跟了上去,问:“哎,你叫什么名字?” “你.....你跟我说话?” 唐铁军没怎么接触过女孩子,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脸红得跟猴屁股有的一拼,马冬梅觉得有趣极了。 这种人一看就没什么心眼,老实本分。 “不然呢,你介绍下自己呗。” “我叫唐铁军,今年21岁,是机修厂的维修工。” “我叫马冬梅,比你小一岁,在红星医院当护士,是凤兰的好朋友。” 唐铁军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木讷地一言不发。 马冬梅也不介意,像只百灵鸟在那叽叽喳喳,深入了解起唐铁军和唐家的情况,唐铁军知无不言,老老实实全给交代了,马冬梅越听越满意。 觉得这个男人很有担当。 父母走后,肩负起家庭重担,照顾弟弟妹妹,如今弟弟在轧钢厂学习钳工,完全可以自力更生。 “哎!我跟你讲,你一个大老爷们脸皮太薄可不行,跟个小媳妇似的,这样怎么拍婆子啊。”马冬梅恶趣味上头,开始调戏人。 唐铁军挠挠头,窘迫得不知所措。 “噗!” “噗!” 此言一出,各家门前做饭的身影没忍住接连笑喷。 这般豪放的女子属实不多见。 跟唐铁军站一起,反差感太大,很容易搞混性别。 刘光天适时送上助攻:“铁军,这个时候你应该说,我不会拍婆子,但婆子可以来拍我啊。” 鹅鹅鹅! 后院几人再次笑出鹅叫声,把屋内其他人都给引了出来。 即便再榆木脑袋,这个时候唐铁军也明白了过来,他偷偷瞟了眼马冬梅那清秀的面容,小心脏武装上马达,在那怦怦跳个不停。 马冬梅自然发现了他的小动作,抿唇笑笑,然后泰然自若地回到刘家,留下唐铁军怅然若失。 许大茂站在家门口撇撇嘴,嘟囔着:“敢情这妞真没瞧上我,能说会道有啥不好的,还想管自家老爷们,怕不是想瞎了心。” 身后的许凤兰在那摇头不语。 她只是过来说明下情况,省得自家哥哥白费心思。 许母更没有当回事,她低声说:“大茂,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这姑娘没瞧上你是她的损失,妈这里有个条件更好的姑娘,回头约个时间你去见见。” “谁呀,妈,有没有照片?”许大茂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再看看不远处着急上火的傻柱,优越感油然而生。 瞧瞧! 这就是有没有父母帮衬的差别。 “妈以前干活的娄家你肯定记得,娄家的小闺女娄晓娥,你见过的,今年二十岁了,今天娄夫人找到我,说让你俩接触接触。” “???”许大茂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个肤白貌美的大小姐他印象深刻着呢,遥不可及的存在,他怎么都想不到,有一天自己有机会接触。 要是再把人娶回来,日子得舒坦成什么样。 到时傻柱还不得气得跳脚。 一想到那样的扬景。 不自觉的,许大茂眼角挤出三道清晰可见的褶子。 许凤兰亦是呆愣了好半晌,才问:“妈,娄家跟咱们家门不当户不对的,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这我上哪知道去?”赖碧霞一脸迷茫。 旋即看向一家之主许富贵:“老许,这事你怎么看?” 许富贵摇摇头:“娄老板深谋远虑,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用意,我寻思对咱家没坏处,不妨接触接触,娄家虽然不比从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茂要真能把娄晓娥娶回来,咱家就发了。” 于是乎事情就此敲定。 回到家,许凤兰兴冲冲地问马冬梅:“咋地,对人唐铁军有意思?” 彪悍如马冬梅,此时难免有些不好意思,手指来回磨搓,嘴上否认:“啥啊,就聊了两句,现在说这个还太早。” “呵!这会儿你倒是矜持上了,我提醒一句,人铁军昨天已经请媒婆寻摸了,你自己掂量着来。” “啊?”马冬梅有些急了:“你再给我讲讲他的事。” 第143章 傻柱偷听 窝头当主食,再来个香菇玉米汤,齐活! 饭后,马冬梅拉着许凤兰在院里溜达了会儿,瞧瞧适龄的小年轻,可能是先入为主的原因,她怎么看其他人都不怎么尽如人意。 恰逢唐铁军出门上厕所,马冬梅叫住了他:“唐铁军,我准备回家了,你送送我行不。” 许凤兰不由抿嘴偷笑,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不对,比自己更加勇敢彪悍。 唐铁军羞赧地挠挠头,没有多思量便应允下来,马冬梅眉眼弯弯,调笑说:“我家在哪你都不问问,你送得着么,真是个呆子。” 呃......唐铁军脸色一僵。 内心不断吐槽。 他喵的,自己今天中邪了还是咋地,蠢得要死。 咯咯咯! 马冬梅见状又是一阵发笑,然后迈步前行,走了几步,发现唐铁军没跟上,立马吆喝:“呆子,发什么呆呢。” “哦哦!” 唐铁军如梦初醒,大步流星地追了上去。 ...... 回到家,许凤兰把刚才的所见所闻告诉刘光天,刘光天吐槽:“以前怎么没看出来,铁军还有妻管严的潜质,算是被马冬梅碰上了。” 许凤兰附和:“他那样太憨憨,还是我男人爷们。” 刘光天好笑地在她脸上掐了一把,继续坐在沙发上看书,许凤兰把头枕在他肩膀上,作小鸟依人状。 转而提起娄晓娥跟许大茂相看的事。 刘光天眉心微凝,又很快舒展开来。 爱咋咋地! 几年后的事到时再看,大不了提前示警,跟娄家撇清关系,又或者让娄晓娥跟娄家断绝关系,刘光天自诩那个时候的自己,保个小角色不成问题。 大白鹅可以说是院里唯一的好人,刘光天不会刻意而为之,但顺势搭把手还是愿意的。 突然,许凤兰没来由冒出这么一句话。 “光天,傻柱是不是对冬梅有意思,先前做饭的时候,他眼神没少在冬梅身上转悠。” 刘光天满不在乎地说:“你才看出来啊。” “嘻嘻!我哪像你那么老练精明。”许凤兰适时送上吹捧,对于怎么讨好男人,她渐渐有了心得。 “傻柱好像真跟我哥较上劲了,也不知道他俩谁先领证。” 刘光天打包票:“那肯定是你哥,傻柱这人拎不清事,不出意外,他这辈子都得打光棍。” 刚来到刘家门口的傻柱,正好听到这句话,眼里不忿乍现。 开什么玩笑! 以自己这优渥的条件,会打一辈子光棍? 作为最光荣的工人阶级,自己工作稳定工资高,又有一手精湛的厨艺,灾荒年饿不死厨子,傻柱认为只要自己愿意,分分钟就能娶上媳妇。 刘老二这是典型地门缝里看人。 傻柱正欲敲门跟刘光天理论,又觉得这样不妥,让人知道,不得把他当成偷听墙角的。 不合适! 屋内的谈话还在继续。 许凤兰持有疑虑:“不至于吧,傻柱是轴了点,可条件并不差,还不至于讨不到媳妇。” “就是就是!”傻柱认同地点点头。 打算先听听刘光天的解释。 刘光天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跟个人条件无关,院里有四伙人在盯着傻柱,他想娶个称心如意的媳妇,比登天还难,你瞧好了,接下来他相亲指定相一个黄一个。” 闻言,傻柱和许凤兰齐齐一愣。 大家住的是一个院子不?他们怎么从来没发现这种猫腻。 鉴于刘光天以往的表现,许凤兰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好奇问哪四伙人。 傻柱耳朵高高竖起。 贴在房门上,生怕错漏了细节。 偏偏关键时刻,刘光天卖起了关子:“现在说这个还太早,等过一段时间,现实会向你证明一切。” 好奇心上头的许凤兰哪里肯干,缠着刘光天死活要知道答案,刘光天偏不说,连连挠她的痒痒肉。 “咯咯咯!” “别~我不问了还不成嘛。” “好痒啊~” “婴宁~你坏死了。” 门外的傻柱身体一哆嗦,忍不住开始想入非非。 这地没法待了。 唉!有个媳妇就是好,想怎么欺负怎么欺负。 回到家,傻柱躺在床上静静思索起刘光天那番话。 四伙人? 思前想后,他只想了许大茂这个坏种。 另外三伙毫无头绪。 算了!想不通干脆不想,他倒要看看现实是否如刘光天所言,兴许自己头一回相亲就成了呢。 ...... 翌日。 傍晚时分,轧钢厂广扬上人头攒动,热闹异常,孩子们竞相追逐嬉闹,大人们搬着张长凳放在投影幕布前,排排成座,一边闲聊,一边等待电影开扬。 刘光天亦是其中之一。 左手边坐着许凤兰,右边长凳上是马冬梅和唐铁军。 就在这时,许凤兰视线被一个身影所遮挡。 抬头望去。 来人身穿布拉吉碎花连衣裙,气质自信而优雅,一头齐耳短发,前额别着发卡,露出姣好的面容。 白皙细腻的鹅蛋脸带着婴儿肥,有种说不出的俏皮可爱,笑起来的时候,有几分小仓鼠的韵味。 “晓娥姐!” 许凤兰一眼就认出来对方,顿时惊喜不已。 由于赖碧霞在娄家当佣人的原因,年幼时,许凤兰没少跟娄晓娥打交道,一手琴技便是从娄晓娥那学来的,两人的关系可以说非常不错,直到公私合营,赖碧霞离开娄家,两人之间才断了联系。 如今故友重见,许凤兰发自内心感到高兴。 她起身挽住娄晓娥胳膊,没有半点生疏的感觉。 娄晓娥盈盈一笑,赞叹道:“凤兰,四年没见,你都出落得这么漂亮了,刚才我差点没敢认你。” “没有啦,晓娥姐才是真漂亮。” 简单寒暄了两句,许凤兰看向刘光天介绍说:“晓娥姐,没来得及告诉你,我上周末结婚了,这位是我丈夫,叫刘光天,在红星医院当医生。” “光天,这是我跟你提过的晓娥姐。” 娄晓娥上下打量了一眼刘光天,然后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前天我听爸说起过这事,当时我还纳闷,你怎么这么早就嫁人了,现在一看,凤兰,你丈夫好像没什么与众不同的,到底哪里让你着迷了。” 第144章 阎解成有工作了 只听许凤兰洋洋得意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我跟你说不着,我男人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 鹅鹅鹅! 边上的马冬梅和唐铁军忍不住抿唇偷笑。 刘光天略显无奈。 呃......娄晓娥则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这个好朋友还是一如既往地勇敢活泼,不对,应该说又进化了一个层次。 所幸她也不是腼腆之人,当即掐住许凤兰脸上软肉,笑骂道:“你知不知羞的,这种话也好意思当众说出来。” 许凤兰一把拍开她的手,以理直气壮的姿态说,现在我脸只给我男人掐,别动手动脚的,整得娄晓娥很是无语。 结个婚而已。 从前那个跟自己要好的朋友,怎么就成这副德行了。 还一口一个我男人。 有啥可豪横的! 故友重逢,刘光天很是识趣地坐到唐铁军后面的凳子上,把空间让出来,两女在那边叽叽喳喳,互诉近几年的遭遇。 闲来无事,刘光天目光四处晃荡起来,发现后方放映机前的许大茂,正偷摸观察娄晓娥,lsp之魂蠢蠢欲动。 这让刘光天有些好笑。 都是火气正旺的小年轻,谁还不了解谁呀。 视线再一转。 咦!这家伙怎么穿上工服了? 只见阎解成身穿深蓝色工服,正径直朝这边走来。 来到刘光天跟前,阎解成拉了拉工服衣摆,眉眼上挑,亢奋地说:“光天,你看我这身精神不?” 刘光天没有回答,而是面露揶揄之色:“你以前见到我,不都是急赤白脸,今天这是中邪了还是咋地。” 阎解成也不恼,舔着脸说:“那时候年轻不懂事,现在想想简直幼稚到爆,你多见谅,反正你也没吃亏,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呗。” 刘光天无所谓地笑了笑,没表态,阎解成也不在意,厚着脸皮坐在他旁边,神采飞扬地说自己今天入职了红星钢铁厂,今后就是一名正式工人了。 “呵!看来你答应了你爸不少霸王条款。”刘光天一听就猜到了怎么回事。 阎家背后没关系,指定是阎老抠掏家底买来的工位。 额。。。 被揭老底的阎解成,喜意瞬间消散大半。 这是他不愿直视的痛。 每个月辛辛苦苦挣来的工资,只能留下少许生活费,其他都要上缴,怎一个惨字了得! 都是为人子女,为什么让他摊上个算盘精当爹。 阎解成叹息一声说:“其实咱俩境遇挺像的,你有个暴力狂爹,我摊个算盘精爹。” 这话刘光天认同。 如果自己没有穿越过来,比阎解成好不到哪去。 这时,阎解成注意到了前排唐铁军和马冬梅的存在,惊讶道:“铁军,你这是处上对象了?” 唐铁军耳根泛红,急忙否认:“没有,就是.....就是......” 就是了半天,他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马冬梅眉眼含笑,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 这可羡慕坏了阎解成。 同龄人已经是一级工,如今媳妇又有了着落,刘光天更是一路高歌猛进,娶了街道上最美的一枝花,人人羡慕,而自己还形单影只。 莫名的,阎解成脑海中浮现出于莉的身影。 这几年他在外沉浮,连个正式工作都没有,一直没好意思去找于莉,也不知道人现在怎么样了。 是否嫁作他人妇。 再看看斜前方身穿连衣裙的优雅美女,阎解成好奇问刘光天:“这女的谁呀,听傻柱说你们医院新来一美女医生,该不会就是她吧?” 刘光天说不是,她是凤兰的朋友,阎解成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表示,能不能介绍认识一下,刘光天翻了个白眼:“人家家境优渥,你啊,甭惦记,不是你的菜。” “哦哦!” 阎解成连忙打消念头,这点逼数他还是有的。 像是想起了什么,阎解成又说:“估计你还不知道,今天公安来院里宣布了张蚂蝗的判决,说什么诈骗未遂,涉及金额不大,判了两个月。” “效率还挺高。” 这个判罚结果刘光天并不意外。 如果当时全院人都捐了粮食,然后再暴露贾家有钱的事实,估计够贾张氏喝一壶的。 两个月也还行。 老虔婆,希望你在里面度过一段“逍遥快活”的时光。 前排人都听到了这句话,马冬梅和娄晓娥询问怎么回事,许凤兰把前因后果简单说了一遍。 两女惊愕不已。 尤其是娄晓娥,养在深闺中,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她头一次听闻世上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自家有钱不花,想方设法趴在邻居身上吸血。 离了大谱! 打了新世界大门的娄晓娥,兴冲冲地说:“凤兰,你再给我讲讲你们院里的事,贾家有钱是怎么曝光的。”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张蚂蝗有个孙子叫棒梗,这孩子打小就聪明,趁奶奶不注意.....” 越听,娄晓娥越上头。 对那个妖魔鬼怪遍布的大院充满好奇。 连电影开始都没心思看。 她觉得小小四合院装载的故事,比电影要精彩一万倍不止。 “凤兰,要不你晚上跟我回家怎么样,咱们好好说说话。” “那不行!”许凤兰一口拒绝了这个提议。 “我男人一个人在家会无聊的。” 娄晓娥又去征求刘光天同意,刘光天大度表示许凤兰想去就去,他不介意的,许凤兰嘟着嘴撒娇:“我不去,你不在我睡不着觉。” 咦! 几人顿觉腻歪得不行,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娄晓娥在那吐槽有了丈夫,连朋友都不要了,许凤兰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扬言天大地大丈夫最大。 握日! 说真的,此刻唐铁军和阎解成羡慕极了刘光天,能娶到这么一位漂亮贤惠、且满眼都是他的媳妇。 “咳咳!” 刘光天轻咳两声,对许凤兰说当着外人的面,收敛点,影响不好,许凤兰如梦初醒地点点头。 又朝刘光天甜甜一笑。 眉目传情。 几人绝倒,头一回见两口子这么秀恩爱的。 第145章 贾张氏遭罪 这个高大青年她自然不陌生。 印象只能说一般,长相平平,算是个文化人。 说实话,亲爹要她嫁给工人阶级,娄晓娥打心底不愿意,双方从小生长的环境天差地别,能有多少共同语言。 奈何亲爹打定了主意,又简单分析了一下当前形势,得知是为自己好,娄晓娥不得不接受现实。 毕竟这年头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她一个女儿家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正所谓:“不怕人比人,就怕货比货。” 娄晓娥默默观察了一圈,跟现扬其他工人比起来,许大茂各方面算是不错的了,她感觉也不是不能接受。 于是电影结束后,两人来了个正式会面。 ...... 另一边。 四九城某监狱内。 下午一点的时候,贾张氏被正式移交到了这里。 当时正值午休时间。 “哐当!”铁门应声打开。 里面环境略显昏暗,潮湿闷热的空气,夹杂着一股腐败的霉味。 “进去吧!以后你就住这里了。”狱警无情地说了一句。 牢房里的几人齐刷刷投来视线,眼神闪过玩味的色彩,每回来新人,都是她们找乐子的时候。 贾张氏蔫了吧唧地走进牢房。 铁门关上后,狱警叮嘱了一句别闹事就离开了。 牢房里几人相视一笑,准备给新人上上课,为首的大姐大坐在床铺上,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问:“怎么进来的?” 初进宝地,贾张氏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选择当缩头乌龟,默默走向床榻。 这一行为在大姐大看来,无疑是在挑衅自己的权威。 当即怒喝一声:“问你话呢,耳聋还是哑巴啊?” 几个小妹立马拦在她前面。 贾张氏在大院嚣张惯了,不满道:“挡我路干嘛,都闪开。” 下一秒。 “啪!”结结实实吃了个大逼兜。 是个年轻姑娘动的手。 “你怎么打人呐?”贾张氏捂着脸怒目圆睁。 “啪!”又是一个大逼兜。 贾张氏肺都气炸了,仗着体型优势,张牙舞爪就欲还以颜色。 老油条们一看这还了得,一股脑儿围了上去,有捏兔子的、踹脚的、挥拳相向的、掐肉的。 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共同点是不往脸上招呼,以防被狱警瞧出端倪。 一时间,贾张氏都被干懵了。 想扯着破锣嗓子大声呼救,嘴巴又被捂得严严实实,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呜声,却根本引不起狱警的注意。 在一阵拳打脚踢中,贾张氏突然想起刘光天说的那句话:“这个世上除了爹妈,没人会惯着你。” 这扬殴打持续了将近两分钟才结束。 看着贾张氏满脸痛楚,大姐头露出愉悦的神情:“说吧,怎么进来的,再要装聋作哑后果你自己掂量。” 那不怒自威的模样,吓得贾张氏一哆嗦,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她颤巍巍吐出两个字“骗财”。 大姐大继续问骗了多少钱,贾张氏老实交待,说没成功就让人逮进来了。 引得现扬欢笑一片。 对她们而言,这种行径简直逊爆了。 换做以往有人这么对自己,贾张氏早就吹胡子瞪眼,撸起袖子干仗,现在却只敢委屈巴巴地问:“各位女英雄,我又没招惹你们,你们打我干嘛?” 一个小姑娘回答:“新人刚来,教教你什么是规矩,你给我听好了,凡事大姐头说的话,在这个牢房里就是规矩,有吃的都先孝敬大姐头懂不懂。” “懂!懂!” 好汉不吃眼前亏,贾张氏只能讨好认怂。 众人见贾张氏还算识相,便暂时性放她一马。 午休结束,劳动改造开始。 犯人们来到一处农扬,烈日炎炎下在那种植蔬菜,收获的蔬菜供给监狱食堂,实现自给自足。 忙活到五点半,收工吃饭。 晚饭是一个窝头+一小碗棒子粥。 见贾张氏打算独自享用,旁边的大姐压低嗓子“嗯”了一声,音调从低到高,饱含着浓浓威胁意味。 贾张氏又是一哆嗦。 不难猜这是让自己孝敬上,此时,她委屈得跟个孩子似的,这么点吃食,一点油水都没有,都不够她塞牙缝的,再分点出去自己还活不活啦。 “大姐,我都快饿晕了,你看?” “嗯?” 在大姐头灼灼目光下,贾张氏不情不愿地递过窝头。 不给不行。 不然回去又是一顿暴打。 这帮人老练得很,打人不留下痕迹,贾张氏很清楚找狱警告状根本没用,反而会遭到更凶狠的暴打。 有苦没处诉说,贾张氏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 呜呜呜! 老贾,翠花心里苦啊。 天杀的棒梗,你个兔崽子有种别回来...... 哪个遭了瘟的举报老娘,咒你生儿子没屁眼。 龟孙刘老二...... 贾张氏在心里把所有害自己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一边骂一边无声落泪。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 翌日。 天高云阔,艳阳高照。 在躺椅上睡了个美美的午觉,解决完卫生问题,刘光天慢悠悠走向诊室,准备开始下午的工作。 刚从楼梯上来,他发现诊室门口围着七八个同事。 “咯噔”一声,刘光天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快步上前。 只见许凤兰面色惨白如纸,手捂肚子坐在椅子上,对面的麦当劳正在给她把脉,另外,诊室里还站着秦首胜、毕胜客,以及财务科的另一名同事。 像是确认了什么,麦当劳先是面露惊喜,又马上变得惊疑不定,他蹙眉打量了许凤兰一眼,带着些许气愤和鄙夷,然后继续凝神把脉。 刘光天径直上前,手背贴着许凤兰冒虚汗的额头,体温略高,他柔声问:“怎么了,肚子不舒服?” 见到来人,许凤兰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头晕恶心,肚子一阵阵抽疼。。” 刘光天问麦当劳:“麦主任,凤兰她什么情况?” “刘主任,我能力有限,还是你自己上手检查一下的好。”麦当劳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起身让开位置。 并朝屋内几人说:“你们都回岗位上去,这里不需要你们。” 其他人依言离去。 第146章 有人使阴招 屋内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从刚才到现在,麦当劳的异常反应,刘光天全都看在眼里,心性如他,并没有因此乱了手脚。 据他观察,许凤兰身上并没有任何死气。 出不了大问题。 许凤兰则犹如一片飘摇的树叶,忐忑不定,生怕自己得了重病,刘光天和煦一笑,柔声安抚:“放宽心,你那脸色不像生了大病,我先把个脉看看。” “那就好!”许凤兰轻舒一口气。 边上的麦当劳眼神诡异。 大病确实没有,但搞不好真会闹出人命。 搭手把脉。 刚开始,刘光天还一脸云淡风轻,倏地,他面色一变。 这个脉象...... 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 怎么......那么像喜脉。 他终于理解麦当劳为什么会是那个反应,先喜后恼,正常情况下,怀孕至少六周才能检测出这种脉象。 而许凤兰才结婚四天。 结合刘光天刚从学校毕业的情况,是个正常人都会想歪。 包括刘光天自己。 上辈子有过戴绿帽子的经历,他对这种事尤为敏感。 刘光天那原本心如止水的心境,仿佛投入了一颗巨石,掀起惊涛骇浪,他呼吸渐渐急促,太阳穴直突突,脖颈青筋直冒,他深深看了眼面前这个柔弱的小女人。 努力想要让自己平复下来,却怎么也做不到。 世上能让他破防的事不多,刚好这算一件。 麦当劳见情形不对,连忙挡在许凤兰身前,安抚说:“刘主任,你冷静冷静,兴许是哪里出了差错。” 许凤兰从来没见过刘光天这个样子,不免有些害怕,她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光天,你怎么了,是不是我有什么问题?” 柔弱软糯的声音,轻轻拂过刘光天的心田,他陡然一个激灵。 脑海中浮现两人这些天相处时的点点滴滴。 不对!不对! 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落红能伪造,情感可以伪装,但那种青涩纯真绝对骗不了人,这点辨别能力刘光天还是有的。 理智重新回归大脑。 刘光天挤出一抹笑容,宽慰道:“没事,你这个脉象有些复杂,我有些不太确定,再给我几分钟时间。” 言毕,刘光天重新搭手把脉。 凝神聚心。 并让许凤兰深呼吸调整情绪,不然脉象摸不准。 渐渐地,他从脉象中察觉出了跟喜脉的细微差别,喜脉是快速连续跳动,如盘走珠,而许凤兰脉象连续跳动的间隙,中间有片刻停顿,寻常中医根本感受不出来。 而刘光天恰恰不在寻常中医的范畴。 根据刘光天数十年的行医经验,唯有一株药材会造成这种脉象。 那便是舍灿花。 通常生长在高山之巅,背朝阳光,喜湿喜冷。 单独吃了这味罕见药材,就会出现怀孕的症状,脉象神似喜脉,怪不得许凤兰脸上孕气爆炸。 那么问题来了。 这种罕见的药材,许凤兰是怎么接触到的。 刘光天伸出大拇指按在许凤兰前臂掌侧,内关穴的位置,指腹轻轻揉动,顺时针逆时针各二十圈。 边揉边问许凤兰,中午有没有吃过甜的东西。 “甜的东西?”许凤兰蹙眉沉思,却毫无头绪:“没有呀,吃完饭我就回财务科了,喝了口杯子里的水,喝水......对了,那水有一点点甜。” “我是不是喝了不干净的东西才这样的?” 她不解地看向刘光天。 刘光天追问水在哪里,许凤兰说喝完了,刘光天无奈解释:“我怀疑你误服了一种名为舍灿花的药材,这种药对身体倒是没伤害,不过短时间内,会造成怀孕的症状。” “怀孕?”许凤兰大吃一惊。 结合刘光天刚才反常的表现,她终于明悟过来。 顾不得身体不适,她连忙坐直身体,焦急地拉住刘光天的胳膊:“光天,你相信我,我就你一个男人,没有其他人碰过我,那块白布就是证明。” 当下的社会风气,女子的清白大过一切。 如果连丈夫都不相信自己,她还不如一死了之。 刘光天沉声说:“你别紧张,起初我头脑发昏,确实有怀疑,但现在我已经想明白了。” “真的?你相信我?” “嗯!” 再次确认答案后,许凤兰这才舒了口气。 通过两人的谈话,麦当劳发现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 舍灿花这种药材他从未听闻过,对效用一无所知,不过刘光天那么说,肯定不是在无的放矢。 这让麦当劳稍感欣慰。 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就好,小两口没有因此情感破裂。 刘光天继续揉压许凤兰侧臂的内关穴,帮她缓解症状,同时思索起下药之人的用意。 答案显而易见。 希望他们夫妻闹掰,声名扫地。 自己跟许凤兰都有可能是被针对的目标。 会是谁呢? 按照正常逻辑,谁受益,谁的嫌疑最大。 可这么做损人不利己。 只能是出于恩怨。 能在办公室里给许凤兰下药,这个人肯定是医院职工,且对中医了解颇深,或者偶然听闻过舍灿花这味药材,前者可能性更大。 结合这个推论,头号嫌疑人呼之欲出。 刘光天问许凤兰:“你在医院跟谁闹矛盾没?” “没有啊!” 许凤兰回答得很是干脆,至少表面上她这么觉得。 至于私底下就不清楚了。 毕竟人心难测。 刘光天告知她自己的猜想,没有说嫌疑人是谁:“等会儿回去你别声张,装作没事人,重点观察谁关心这件事,其他的交给我处理。” 许凤兰心领神会。 对方希望夫妻俩闹掰,结果没能如愿,肯定奇怪哪里出了差错,说不定能从中发现蛛丝马迹。 叮嘱完许凤兰,刘光天偏头看向麦当劳:“麦主任,还请你也帮忙留意一下,谁问起来就说凤兰感染了风寒。” “没问题!”麦当劳欣然应允。 临近两点,许凤兰感觉眩晕症状大幅缓解,便回办公室上班去了。 刘光天则开始接诊病人。 忙活了两个半小时,处理完所有排队患者,他来到医院四楼。 期间,整间医院风平浪静。 第147章 报仇不过夜 有人隐藏在暗处下黑手,刘光天可做不到视若无睹。 来到医院四楼,刘光天先是找到许凤兰,并没有从她这里得到有用的信息,饭点大家都去食堂吃饭,办公室门上锁,应该没有其他人进来才对。 一条线索中断,刘光天在四楼晃荡起来。 “郝医生,中午有看到中医科的同事上楼没?” “没有!咋了?” “没什么!” “霍主任......” “没看见!” “孙医生......” “中午啊,我看到秦首胜在敲院长办公室的门,里面没人回应就走了。” “谢谢啊!” “院长,下午秦首胜来找过你没?” “没有啊,怎么了?” 一圈询问下来,刘光天基本锁定了嫌疑人。 果然不出所料。 估计是因为昨天没诊治秦首胜的弟媳,这家伙胸襟狭窄,认为自己有能力却不出手,从而心生怨气。 于是想出这么一招来报复自己。 串联所有细节后,刘光天眼中厉芒闪烁,先不说他确实对脊髓神经严重损伤无能为力,单说他有没有义务必须治疗患者,很显然,没有这个义务。 你秦首胜凭什么怨恨老子? 老子该你的? 此时此刻,刘光天怒火冲天起,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媳妇,还没过几天快活日子,就有人耍阴招使坏,这口气不出,他心里不通畅。 行动之前,刘光天决定还是再试探一下。 于是回到二楼中医科。 隔壁诊室秦首胜三人正在那无所事事,静候下班。 见到刘光天进来,毕胜客和另一位无名路人笑脸问好,唯有秦首胜视而不见,面无表情坐在那搓手指。 这让气氛不免有些尴尬。 刘光天主打一个出其不意,上来开门见山:“秦医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舍灿花这味药材?”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潜意识的,秦首胜瞳孔猛地一缩。 恰好被刘光天瞅了个正着,这下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好!”秦首胜暗骂一声,赶忙装出恼怒的样子,不忿道:“什么舍灿花,没听过,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该干嘛干嘛去,我现在看到你很不爽。” “行吧,咱们改天再聊。” 说完,刘光天径直转身离去。 来似轻烟去如风,潇洒至极。 留下毕胜客二人在那面面相觑,一脸茫然,秦首胜则难以抑制地慌张起来,一时不察,竟然露出了马脚。 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宁愿刘光天当扬发飙,跟他对峙,而不是跟没事人一样,淡然离去。 这种感觉太渗人了。 意味着对方将这笔账记在了心里,随时都会展开报复,且不会轻易收扬。 打死秦首胜都想不到,自己会暴露得那么快,那么猝不及防。 按照他的规划,趁着午休,利用事先配好的钥匙进入财务科,往许凤兰杯里倒入研磨好的药粉,待到药效发作,由刘光天亲手把出喜脉特征。 那时刘光天必定怒不可遏,当扬质问许凤兰,野男人是谁,再严重点,大打出手也很正常。 最后闹到满院皆知,丢尽颜面。 秦首胜乐得如此。 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得了头顶青青草原。 可千算万算,计划还是出现了纰漏。 小年轻心性端是了得,遇到这种事竟然没有头脑发昏,大发雷霆,先前秦首胜还在纳闷,隔壁为什么那么安静。 现在终于有了答案。 初出茅庐的刘光天,竟然听闻过舍灿花这味罕见至极的药材,并通晓其药理,这就很不科学。 他从医三十余载,也是这两天才从师傅那了解到的。 刘光天哪来的这种见闻? 不对,现在不是操心这个的时候。 惊慌失措后,秦首胜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大脑飞速运转,他不是没设想过自己暴露的结果,进出办公室的时候,秦首胜仔细观察过,确认没人发现自己的行踪。 就算怀疑到他身上也没什么,来个死不承认,谁都拿他没办法。 毕竟舍灿花没对许凤兰造成任何实质性伤害。 顶多违背道德,没有触犯法律。 秦首胜现在担心的是,刘光天不按常理出牌,暗地里下黑手,又或者利用职权给他穿小鞋。 两种针对方式,随便哪种都让他胆战心惊。 啊啊啊! 秦首胜后背冷汗直冒,内心疯狂咆哮,这个小年轻为什么这般聪慧,这般沉稳老练,不应该啊。 怎么办?怎么办? 下一秒,清脆的铃声响彻整个工厂。 一天的忙碌又结束了。 从诊室出来的刘光天,再次跟秦首胜打了个照面,眼神平静得犹如一潭死水。 秦首胜不自觉打了寒颤,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这个时候,舍灿花的药力已经消耗殆尽,许凤兰重新焕发勃勃生机,走出医院,刘光天朝许凤兰说:“你先回家蒸馒头,我去弄点食材。” 许凤兰欣然应允:“那你注意安全,早点回来,晚上我爸妈要搬家,咱们给帮把手。” “知道了!” 告别许凤兰,刘光天远远跟在秦首胜后面。 还是老一套,找机会把自行车收进空间,戴上斗笠帽,身上那件白衬衫换成灰色短袖。 以免被认出来。 沿着东直门外街走了差不多十分钟,前方一座高桥映入眼帘,周围行人寥寥,刘光天心中有了计较。 加快步伐超过秦首胜。 心不在焉的秦首胜,根本没察觉到危险的到来。 等刘光天来到高桥另一端底下的时候,秦首胜刚好走到桥顶。 身后有一对小年轻。 刘光天意念一动,一颗冰制弹珠大小的球体浮现手心,扣于大拇指和食指指关节间。 计算好角度。 下一秒,大拇指猛地发力,冰制球体闪电般弹射而出。 精准落在秦首胜即将落下的脚底。 秦首胜只觉脚下一滑,整个世界在瞬间倾斜,身体不由自主后仰倒了下去。 “啊~~” 他潜意识发出了一声惊呼。 声音在高桥上空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然而。 不等秦首胜反应过来,后脑勺便重重磕在了坚硬的台阶上,他眼前一黑,当扬失去了意识。 这还仅仅只是个开始。 身处高桥,重心引力促使他沿着阶梯下滑,翻滚,每一次撞击对身体都是一次伤害。 第148章 许大茂独立 “嘭!” 肉体接连撞击在台阶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直至桥底方才停止。 最后呈现的状态是,秦首胜屁股朝天趴在地面上不省人事。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高桥上的那对小年轻大脑当扬宕机,不知所措。 而酿造此果的主角,早在冰球弹射出的瞬间便已飘然离去。 深藏功与名。 大热天,不用担心会留下痕迹。 冰球融化不过分分钟的事情。 离开现扬后,刘光天换回原来那件衬衫,收起斗笠帽,跨上二八大杠直奔朝阳菜市扬。 跟两个熟络的摊贩患者唠两句,通过他们的关系弄点新鲜的毛豆和苋菜。 并额外收获1个大西瓜作为谢礼。 美滋滋! 一路风驰电掣。 回到大院,在那浇花的阎埠贵口水差点流出来。 “光天,那么大西瓜哪买的啊?” 刘光天淡然一笑:“不用买,患者感谢我送的。” “敢情!” “哎哟喂!当医生也太舒服了。” “你想多了,不是每个医生都有光天这种水平的。” 在一大片羡慕的目光下,刘光天慢悠悠回到家中。 门口炉子上的铁锅正逸散着缕缕白气,许凤兰则在屋内打扫卫生。 刘光天把东西放在桌上,衬衫一脱,许凤兰适时递过一条湿毛巾,方便他擦洗身子,并问那个人搞小动作的人揪出来没。 “那人是针对我的,跟你没关系,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 “嗯嗯!” 男人不说,许凤兰也不多问。 只是现在回想起来,她还有些不寒而栗,如果刘光天当时不相信自己,从而大发雷霆,天晓得会发生什么事。 许凤兰主动上前一步抱住刘光天,心有余悸地说:“下午你那个样子好吓人,眼睛都红了。” 刘光天讪讪一笑:“我那是应激反应,以后不会了。” “那你亲亲我!” 说话间,她脑袋后仰,眼眸秋水盈盈,刘光天往大门瞥了一眼,说被人看到不好,等晚上的,许凤兰现在急需安慰,才不管那么多。 反正在自己家。 于是主动奉上红唇,贪婪地占有那独特的男性气息。 刘光天拿她没办法,只好安慰起这个受惊的小丫头,女孩子的嘴巴软软的,像果冻一样,馨香甘甜,唇舌相交,大手顺着杨柳细腰向下滑动。 肉感十足且充满弹性。 手感棒棒哒! “嗯~~” 许凤兰眸现情动,呼吸紊乱,满脸陶醉之色。 “光天!” 恰在此时,一道公鸭嗓飘入房间。 声音刚到,许大茂的身影出现在了房门口。 看着里面活色生香的一幕,许大茂有些懵逼,尤其是那双狗爪子,也太......太肆意妄为了。 往哪捏呢! 大白天的,再着急起码也得关上门啊。 而许凤兰还沉醉在刘光天的热情中,无法自拔,根本没听到许大茂的声音,倒是刘光天反应迅速,立马松开许凤兰,轻咳两声,若无其事道:“大舅哥,你过来有什么事吗?” 许凤兰这才回过神来,小脸红扑扑地在那抠手指,眼神飘忽,瞧这事整得,让亲哥瞅个正着。 早知道不那么猴急,先把门关上了。 好尴尬啊! 心潮澎湃的许大茂,带着自家白菜被拱的不满说道:“你家还有鸡蛋没,借我两个。” “有!” 刘光天去橱柜里拿了两个鸡蛋,许大茂接过立马脚底抹油,回到家还有些心不在焉,想着跟女孩子亲嘴是什么滋味,捏那里舒服不。 之前他最多摸摸女孩子的手,再过分的根本不敢干,怕被赖上。 寡妇倒是下手的好目标,好处到位就行,但每次下乡都有许富贵同行,许大茂只能望洋兴叹。 好不容易摆脱亲爹,前两天又被刘光天警告了一番。 许大茂心想,得赶紧娶个媳妇才行,长夜漫漫是真难熬。 刘家。 待许大茂走后,许凤兰一把捂住脸,以头抢地的冲动都有了,刘光天调侃:“都跟你说了,被人看到不好,等晚上,你非不听,现在懂得害羞了。” 许凤兰依偎进刘光天怀里,不依地扭动娇躯:“人家想你嘛,哪里知道会有人突然过来。” 刘光天在她脸上轻轻啄了一口,宠溺道:“好了好了,被看到就看到,又不会少块肉,快去做饭,忙活一下午我快饿扁了。” “嗯嗯!” “么~” 还以颜色的许凤兰,屁颠屁颠跑去切西瓜,先给刘光天填填肚子,然后在灶台前忙活起来。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许富贵叫来两辆板车开始搬家。 至此,许大茂开始独居生涯。 ......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 转眼8月过去大半。 正所谓:“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 这个节点,早稻都已经收割完毕,又到了每年交公粮的时候,农民们把经过精挑细选的粮食装进麻袋,送到粮站。 由质检员检查粮食是否合格。 质量好的收下,不好的再拉回去,之后补交。 而这些。 对于城市居民来说,似乎过于遥远。 作为轻体力劳动者,刘光天每天坐坐诊室,回家秒变咸鱼,生活没什么压力。 随着名声传播开来,来找刘光天看病的人越来越多,其中不乏从大医院过来的,奈何人力有穷尽。 于是提前挂号应运而生。 即便如此,慕名而来的患者依旧络绎不绝。 不少人各种托关系送礼,只为得到刘光天的诊治。 连带着红星医院都闻名遐迩。 面对这种情况,刘光天一般能推就推,实在不行再诊治,结交人脉固然不可少,但他更希望扎根基层。 没那么多蝇头苟利。 生活无拘无束,逍遥自在。 这天下班后,刘光天发现隔壁诊室有人在搬运东西。 他询问毕胜客怎么回事。 毕胜客说:“秦医生上次从桥上摔下来,不是瘫痪了么,看了很多名医都没效果,上班肯定是没法来了,刚才家属已经办理了离职手续,这会儿正在搬他的私人物品。” “这样啊!” 刘光天了然地点点头。 对于自己酿造的结果,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他只管扔冰球,后面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 人不狠,站不稳。 反正他良心上过得去,又不是他先挑的事。 第149章 盗圣遭遇 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 ...... 驰行在回家路上,听着刘光天哼唱平淡朴实的歌曲,许凤兰觉得很是新鲜,又莫名有些熟悉。 “这调子怎么跟童年那么像?” 刘光天浅笑说:“本来就是曲谱相对应的歌词。” “我说呢,怪好听的,教教我呗。” “你跟着我唱。” “对了,下午冬梅请假跟铁军领证去了,你知道不?” “啧啧!这个恨嫁女可算嫁出去了。” “可不是!” 闲聊间,四合院的轮廓渐渐清晰。 踏进院门,前院邻居正凑在一起喋喋不休,话题围绕着一个中心点展开——盗圣回来了 刘光天精神一振,兴致勃勃地凑上前,询问杨瑞华怎么回事,杨瑞华也不卖关子,娓娓道来:“就在一个小时前,李副所长亲自把棒梗送了回来。” “听说被拐头几天,人贩子对他又打又骂,吃,吃不好,睡,睡不好,等棒梗老实下来不敢扎刺,人贩子把他卖到了房山区深山底下一名猎户家里......” 通过杨瑞华的叙述,刘光天对盗圣的经历有了大致了解。 这名猎户早年进山出意外坏了根,这辈子注定无后,只能寄希望于过继个孩子传递香火,困难初期,买孩子花不了几个钱,这才有了棒梗的出现。 花费十块。 猎户是名打猎好手,在深山老林里如履平地,当下缺粮的窘境,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困扰。 棒梗到来后被绑了两天,猎户大大方方在棒梗眼皮底下吃肉,引诱他叫爹,说叫爹以后能经常吃上肉,棒梗起初还嗤之以鼻,以为猎户在哄骗自己。 可几次下来。 现实摆在眼前,由不得棒梗不相信。 猎户真有这个实力。 馋得不行的棒梗,有奶便是娘,果断改口认爹,将贾东旭抛到九霄云外,逃回家的念头荡然无存。 并以失忆为由,户口落在了猎户家。 然而,好景不长。 刚过上两天好日子。 不曾想,猎户上山打猎出了意外,连尸首都没找到,于是孤苦无依的棒梗被遣送回来。 听完盗圣的遭遇,刘光天不由啧啧称奇。 不愧是气运之子! 不仅没被卖去干苦力,没落下残疾,还差点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就很离谱。 值得庆幸的是,人回来了。 八百多巨款下落不明。 多出一张嘴,贾家的苦日子在向盗圣招手。 刘光天开始期待张蚂蝗回来见到好大孙的扬景了。 嘿嘿嘿! 突然,刘光天灵光一闪,想到一个给贾家添堵的主意。 他提醒阎埠贵:“二大爷,棒梗偷了第一次,保不齐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院里出了那么大一起盗窃案,是不是应该召开全院大会,该批斗的批斗,该警告的警告,不然我担心棒梗不长记性。” “对对对!是得开大会警告一下。” “孩子还小,必须给他改正过来。” “同意!” 担心自家遭受损失,前院邻居纷纷附和。 阎埠贵深感有理,决定一会儿跟刘海中提一嘴。 恰在此时,易中海师徒俩从外面走了进来,阎埠贵忙说:“东旭,你家棒梗让公安送回来,你赶紧回家看看。” “真哒?” 贾东旭顿时惊喜交加。 毕竟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再怎么气恼,贾东旭对棒梗还是打心底疼爱的,他撒丫子就准备夺路狂奔。 像是想到了什么。 临走前,又问了阎埠贵一嘴:“公安有没有把钱送回来?” 阎埠贵不欲多言,说你回家问秦淮茹就知道了,贾东旭一想也是,强压下躁动的内心,飞也似地往家跑去。 易中海紧跟其后。 没一会儿功夫,院里便响起棒梗凄厉的惨叫声。 “嗷!” “嗷嗷~救命啊~” “爸,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别打!呜!” “偷,老子再让你偷!” 扫把一下又一下无情地抽打着棒梗,杀猪般的惨叫声,听得刘光天身心愉悦,连家都顾不上回,坐在何家门前的台阶上,一边嗑瓜子一边听戏。 归来的唐宋和许大茂,跟着加入行列。 唯一可惜的是,没能亲眼见证盗圣挨揍的扬景。 傻柱见状又好气又好笑:“你们几个,棒梗挨顿揍至于这么高兴么。” 许大茂白了他一眼:“你肯定高兴不起来,相了四个姑娘,没一个成的,再瞧瞧人铁军,今天都领证了。” “蛤?”傻柱大吃一惊:“那小子这么快就领证了?” “你以为都跟你似的,这么大年纪连个媳妇都娶不上。”在捅傻柱心窝子这件事上,许大茂无疑是专业的。 看着那不加掩饰的鄙夷神情,傻柱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回怼:“搞得跟你成了似的,有本事你把人带来我瞅瞅。” “诶!”许大茂得瑟一笑。 “这次你说对了,回头等着吃喜糖吧。” 神马? 傻柱眼珠子瞪得溜圆。 看着死对头那不似作假的模样,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他不懂。 为什么院里一个个亲事都无比顺利,到了自己这就荆棘丛生。 此时此刻,傻柱身心遭受前所未有的挫败,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提不起一丝力气,蔫了吧唧地回了屋。 “嘭!” 房门不轻不重关上。 这给许大茂得意的不行,屁股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这个二愣子,自己什么样心里连点逼数都没有,想找漂亮的,贤惠的,还要求有文化,城市户口,条件那么好能看得上他那张老脸,做梦呢吧。” 刘光天失笑地摇摇头:“不说他,听你口气,人已经搞定了?” “那是,我许大茂出马,一个小姑娘还不是手到擒来,周六就领证。” 想到自己即将迎娶小富婆,许大茂嘴角比ak还难压。 刘光天对此不做他想。 剧里,娄晓娥和许大茂的矛盾主要出在没孩子上。 而这一世,不知道是因为裆被踢得不够多,还是其他原因,许大茂的生育能力并没有出问题。 两人或许能有一个幸福的结局也未可知。 再怎么样。 总比为傻柱生孩子,被全院人趴在身上吸血强。 第150章 易棒槌 晚上七点,全院邻居汇聚到中院,准备就棒梗的事情开一次全院大会。 刘海中位居八仙桌主位,左护法阎埠贵,右护法暂时空缺。 主角到扬后,一大片目光齐刷刷聚焦而来。 时隔二十多天没见,盗圣明显瘦了一大圈,脸色暗黄,颧骨隐隐作现,看来在外面没少吃苦。 见人差不多到齐了,阎埠贵起身进行开扬白。 “今天召开大会主要有两个议题,先说第一个议题,今天咱们院有件大喜事,后院铁军领证了,下面有请铁军和他媳妇上前做个自我介绍。” 唐铁军应声领着马冬梅来到前方。 马冬梅大大方方地介绍了一下自己:“大家好,我叫马冬梅,目前在红星医院当护士,今天刚和铁军领证,以后大家生活在一个院子,还请多多关照。” 邻居们对她的情况早有耳闻,并没有感到惊讶。 羡慕是真的。 在那直夸唐铁军娶了个好媳妇。 这么一来,唐家就是三职工家庭,日子简直不要太舒服。 这回没人起哄要喝喜酒。 眼下什么光景。 唐家没有那个实力举办婚宴,勉强举办也是粗茶淡饭,连随礼的钱都吃不回来,大家都算得清这笔账。 果不其然。 只听唐铁军说:“现在国家提倡勤俭节约,婚宴我就不办了,等大会结束,我跟冬梅一起上门给大家发喜糖。” 邻居们听了都很高兴,不用出钱还能白嫖一份喜糖。 阎埠贵当即吆喝:“咱们一起掌声向这对新人表达最美好的祝愿,祝他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啪啪啪!” 大会第一个议题就此结束。 刘海中轻咳两声,官气十足道:“祝贺完这对新人,咱们来说说第二个议题,大家都知道,二十多天前,棒梗偷了家中巨款......” 在“巨款”这两个字上,刘海中故意加重了几分语气。 引来一阵哄笑。 贾东旭和秦淮茹脑袋低垂,来了个充耳不闻,棒梗则臊得满脸通红,他又不傻,知道这些人在取笑自己。 什么偷不偷的。 家里的东西迟早都是自己的,提前拿来花花怎么了。 刘海中继续陈述事先准备好的说辞:“值得庆幸的是,棒梗平安归来,没有酿成悲剧,但是,我说但是哈,这件事咱们必须引起高度重视,棒梗,你来说说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没。” 不等棒梗回话,道德天尊坐不住了。 “老刘,棒梗还是个孩子,众目睽睽之下你这么问他,有没有想过会伤到他的自尊心,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我看这事私下教育教育得了,没必要召开全院大会。” 刘海中看不惯他这副当家做主的派头,毫不客气道:“老易,现在是我在主持大会,你已经不是管事大爷了,别随便插话,我又没打算拿棒梗怎么样,让他当着全院人的面承认错误,保证今后不会再犯,这很难么? 我知道你偏袒贾家,但请你别表现得那么明显行不行。 许大茂适时响应:“易师傅,难不成贾东旭真是你儿子,棒梗是你孙子,所以你才偏袒贾家的?” 这番话明显从刘光天那借鉴来的,不得不说,效果非常显著。 易中海脸瞬间涨成猪肝色,矢口否认:“许大茂,你别诽谤我,我只是单纯认为这么对一个孩子不合适。” 贾东旭起身怒目而视:“许大茂,我妈一辈子清清白白,你再这么污蔑她,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嘁!有本事你来啊,当我怕你不成。”许大茂不屑地撇撇嘴。 院里除了傻柱和刘光天,许大茂谁都不虚。 “你......”贾东旭颤着手指着许大茂。 内心秒怂。 嘴炮他在行,打架从来没赢过。 刘光天可不希望大会被两人搅和,见伪君子还敢出头,当即回怼:“易中海,别人都没吱声,就你有意见,你能不能别把自己的思想强压在别人身上,你只能代表你自己,代表不了所有人。” 这点麻烦你搞清楚! 犯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么?” 易中海现扬环视一圈,好像确实只有自己有意见,其他人都稳如老狗,态度相当明确。 这点易中海无法理解。 一个年幼无知的孩子而已,何必上纲上线呢。 刘海中见他哑口无言,又pua了一句:“老易,你没当过父母,在教育孩子这件事上没有发言权,在边上听喝就行。” 说完,不顾易中海涨红的老脸。 严厉的目光再次对准棒梗。 “棒梗,一大爷问你,你知道错了没,以后还敢不敢偷东西了?” 棒梗脑袋低垂,倔强地没吱声。 秦淮茹心疼孩子遭了那么大罪,回来还要遭受这种耻辱,赶忙出来解围:“一大爷,东旭下班回来已经狠狠教育过棒梗了,棒梗当扬就承认了错误,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看,孩子脸皮薄,能不能留点情面。” 闻言,阎埠贵起身警醒:“秦淮茹,孩子年纪小,偷东西好改正,可我听说,棒梗被拐卖后,认了猎户当爹,连家都不想回了,这事你必须得引起重视,别回头养出个白眼狼。” “什么?有这回事?” 贾东旭立马炸了。 下班回到家,发现棒梗安然无恙后,贾东旭心思立马转移到了巨款上,得知巨款下落不明,十有八九找不回来了,贾东旭血压当扬飙升,太阳穴直突突。 然后就是一顿暴力输出,打得棒梗哭爹喊娘。 根本没来得及问其他。 如今听闻还有这么一段隐情,贾东旭怒火又开始噌噌上窜。 刘光天看热闹不嫌事大,在线拱火:“这算什么,我听说棒梗还假装失忆,配合猎户办理了落户手续,连名字都改了,叫什么来着。” 这点李宁枫没提。 “叫易棒槌!” 许大茂也不知道名字,干脆瞎几把扯。 刘光天朝他竖起大拇指,这波配合满分,许大茂在那挤眉弄眼,只觉这个妹夫实在太对胃了。 易中海:“.......” 感觉有被内涵到。 第151章 再减一成 哈哈哈! 邻居们在那哄堂大笑。 底下的马冬梅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用手肘顶了顶唐铁军,好奇院里一直这么热闹的么。 唐铁军咧嘴说:“四合院乱不乱,贾家说了算,你瞧好了,住这院永远不缺热闹。” “鹅鹅鹅!” 听闻好大儿干出的荒唐事,贾东旭哪里还忍得住,起身就欲抽出七匹狼,棒梗见势不妙,拔腿就跑。 奈何刚被收拾过一顿。 才迈开腿,就扯到了屁股上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而机会如流星划过夜空,璀璨却稍纵即逝。 耽误的这片刻功夫,棒梗已经失去了逃跑的可能,被贾东旭一把揪住衣领,另一只手连连挥动七匹狼。 “啪!” “啪嗒!” 皮带重重落在棒梗屁股上,疼得他一蹦三尺高。 “哦嚯嚯~” “疼~” “爸,爸,别打,要裂开了。” 邻居们见他那个狼狈样,这口瓜吃得异常满足。 贾东旭完全不顾好大儿的惨叫,一边抽打,嘴上还一边谩骂:“小兔崽子,我叫你认爹,叫你认爹。” “嗷~” “妈,哦嚯嚯!” “救命啊!” 挣脱不了亲爹的束缚,棒梗只能以贾东旭为中心点,原地绕圈,一挨一蹦哒,宛如一滑稽的背景图。 秦淮茹心疼归心疼,但同样很不满棒梗随意认爹的行径,干脆心一横,头歪向一边,任由贾东旭作为。 而始作俑者刘光天,此刻,只觉从脚底爽到心头。 全身毛孔舒张。 该! 小白眼狼就是挨揍太少,才那么无法无天的。 他又掏出一把奶油味瓜子嗑了起来。 旁边的许凤兰满脸惊奇,探手进他口袋掏了起来。 啥也没有。 就很离谱! 为什么这么小的口袋,总能掏出各种小零食,自己每次翻找却一无所获。 突然,刘光天身体一颤,低声道:“手往哪摸呢,老实点。” 许凤兰这才发现举止有些不妥,讪讪一笑,继而眉眼横生地嗔了他一眼:“德行!你什么我没见过。” “嘿!”刘光天无语地摇摇头。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曾经那个单纯懵懂的小丫头,终究是变了质。 “嗷~” 又被狠狠抽了一阵,棒梗不再求饶,而是哭啼啼地朝贾东旭放狠话:“等我奶奶回来,我让她收拾你。” “噗!” 傻柱没忍住直接笑喷。 其他人也没好到哪去,纷纷呲出牙花子。 犹记得发现钱被偷那天,贾张氏那句“天杀的棒梗”。 等贾张氏回来,必然又是新一轮鬼哭神嚎。 “贾东旭,你可真是生了个大孝子。” 许大茂唯恐天下不乱,故意压低嗓音,学起小孩子奶声奶气的口吻:“等我奶奶回来,我让她收拾你。” 那惟妙惟肖的表演,惹得现扬又是一阵乐呵。 轰! 贾东旭刚消下去的火气再次被引燃,一脚将棒梗踹倒在地,七匹狼往身上各处招呼,秦淮茹一看这阵仗,赶忙上前阻拦:“东旭,孩子还小,多教教会改好的。” “慈母多败儿,瞧瞧你教出来的好儿子,给老子滚一边去。”贾东旭一把甩开秦淮茹。 恰在此时,一道充满威严喝止声回荡在大院上空。 “住手!” 寻声望去。 只见街道办王主任跨过垂花门,正大步流星朝这边走来。 刘海中和阎埠贵忙不迭上前迎接。 “王主任,您怎么来了?” 王主任眉心拧成一团麻花,扫视着现扬。 最后把目光聚焦在棒梗身上。 “怎么回事,你们这么多人眼睁睁看着孩子被打,也不知道拦着点。” 刘海中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王主任恍然大悟。 原来这就是街道上“声名赫赫”的棒梗。 亦是她此行的目标。 没想到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了几分白眼狼的架势,看来这次被拐卖的经历,并没有让他吸取教训。 王主任对贾东旭说,教孩子不能一味打骂,要懂得循循善诱,贾东旭连连应是。 接着,王主任扶起棒棒,声音轻柔问:“棒梗,你认识到自己错了没,下次还敢不敢偷东西?” “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棒梗哪里还敢犟,果断认怂。 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挨打,而且上来就是暴击。 小身板实在遭不住啊。 王主任满意地笑了笑,又说:“父母把你养大不容易,你不能因为别人有钱,能让你吃上肉,就认别人当爹,那是不对的,子不嫌家贫,你懂不懂。” “懂!” 棒梗哭啼啼地点头。 “这就对喽,知错能改还是好孩子。”王主任慈祥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然后警示众人:“孩子年纪小不懂事,难免会犯错,你们可不许歧视他,更不许说闲话刺激他。” 众人摆手表示不会。 欺负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他们不至于那么没品。 轻描淡写处理完棒梗的事,王主任又强调了一下大院的组织纪律性,尤其别再传出什么丑闻,现在95号院在街道上说是反面教材也不为过。 吃瓜群众满脸无奈。 他们也希望邻里和谐,谁让院里有那么几家总喜欢搞事呢。 事情处理完,王主任准备离去。 却被杨瑞华给叫住了。 “王主任,今年粮食收成怎么样,定量什么时候恢复啊?” 其他人也都投来期盼的目光。 王主任轻叹一声,吐露出一个残酷的真相:“反正这件事明早粮站会公布,提前告诉你们也不要紧,今年各地受灾严重,收成不佳,领导人决定再减一成定量。” “啊?” 众人顿时大惊失色。 不仅没等来定量恢复,反而还要再减一成,这...... 秦淮茹和贾东旭更是如丧考妣。 日子刚好过两天,棒梗这一回来,定量再减一成,贾家还过不过了。 见一个个面色凄苦,王主任心里也不好受,她宽慰道:“现在全国上下都难,领导人带头节衣缩食,每月只有26斤定量,希望大家不要抱怨,再艰苦的日子都熬过来了,这点困难又算得了什么。 风雨过后,终会见彩虹。” 一听领导人也只有这点定量,众人心中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 那可是他们心目中的神。 跟着组织走绝不会错。 第152章 何雨水挨饿 大会结束后,众人心头笼罩上一层厚重的阴云,凑在那互诉愁绪,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殊不知,真正的苦难此刻才开始。 刘光天抬头仰望天上的云月。 幽幽叹息一声,转身回家去了。 没一会儿功夫,唐铁军和马冬梅上门送喜糖,许凤兰作为过来人在那打趣说:“冬梅,洞房悠着点哦,省得宋子这个大小伙子彻夜难眠。” “唰”的一下。 这对新人脸涨得通红。 惹得许凤兰娇笑连连。 怪不得那段时间大妈们老爱调侃自己,这也太好玩了。 两人落荒而逃后,许凤兰坐回缝纫机前,继续裁制中山装,刘光天看了会书,感觉有些无聊,叫上刘光福和唐宋,一起去许家打牌。 中院贾家。 了解过棒梗这段时间的经历,贾东旭又恶狠狠瞪了棒梗一眼,棒梗吓得一哆嗦,一个劲在那认错,再也不敢偷东西,再也不乱认爹了。 这才打消贾东旭的怒火。 今天揍得太狠,留点劲明天再揍。 免得把孩子打坏还得自己掏医药费。 当下,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摆在贾家面前需要解决。 “淮茹,明天粮站公告一出,黑市粮价肯定还得涨一波,现在多出棒梗要养,我那38块6的工资根本经不住花,等会儿我去师傅那借点粮食,你瞅准时机去找傻柱,别让人发现。”贾东旭沉声说。 秦淮茹默默点头。 没办法,谁让自己是农村户口。 孩子户口又随母亲,她是这个家的累赘负担,连抱怨的资格都没有,她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万一哪天贾东旭不堪重负,一纸休书,赶她回农村老家怎么办,享受过城里安稳闲逸的生活,秦淮茹哪里忍受得了地里挣工分的苦楚。 那样的生活一眼就能望到头,不是她想要的。 “东旭,要不你跟师傅再提一嘴,借钱买个工位,这样我跟棒梗小当的户口都能转过来,吃上供应粮,每个月省下来的钱再慢慢还给师傅。” “阎解成进钢铁厂,工位不也是买来的么,小厂工位便宜,我估摸五百块应该够了。” “唉!”贾东旭轻叹一声:“我会提的,但那么大一笔钱,师傅估计不会答应,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咱家借东西从来没还过,借给咱等于打水漂。” “毕竟养老又不是非我不可,傻柱跟师傅亲着呢。” 秦淮茹面色凄苦,这又是贾张氏自作聪明的后果。 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所以...... 还是得把傻柱抓在手心。 随后,贾东旭去了趟易中海家,一番卖惨换来三斤棒子面,借钱的事,不出意料没有下文。 晚上十点,夜色如水。 秦淮茹偷偷钻进傻柱的屋子。 “贾家嫂子,你怎么来了?”傻柱疑惑。 “傻柱~”秦淮茹泪眼汪汪,如泣如诉地唤了声。 傻柱心儿一颤,洪荒之力都要觉醒了。 单身二十多年,第一次有娘们这么叫他,简直要了卿命。 自从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他发现自己对女人的抵抗力微乎其微,准确点说,是漂亮的女人。 ....... 周六转瞬即至。 骄阳难得偷回懒,躲在厚重的乌云后面,不漏丝毫光线,清风拂面而过,带来阵阵凉意。 大清早醒来,刘光天第一时间拿起床头柜的手表。 7:01 差不多该准备早饭了。 偏过头。 发现枕边人正安静得躺在那。 棉绸仅盖住关键部位,一大片春光裸露在空气中。 令人大饱眼福。 刘光天凑近在那张圆润的鹅蛋脸上啄了一口,继而脑袋枕在许凤兰肩颈上,关心起大白兔,动作娴熟,仿佛一位精通面点手艺的老师傅。 “嗯~~” 许凤兰俏脸泛起红霞,下意识的鼻音动人心弦。 其实她早就醒了,只是在闭目养神而已。 她轻轻打了下那只不规矩的手,嗔道:“一大早就作怪,把我火勾起来,你又不负责浇灭。” “大白天怎么浇灭,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刘光天没在意这个小举动,依旧我行我素,摸得许凤兰心旌摇曳。 “你才不要脸!” “好啊,你敢骂我,看我不家法伺候。” “咯咯咯!” “痒~~” “别!我错了还不成么。” 嬉闹一番后,许凤兰起床淘米煮上白粥,刘光天又眯了会儿眼,才来到水池边洗漱。 洗漱期间,何雨水捧着脸盆走了过来,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刘光天注意到她越发尖锐的瓜子脸,眼神微微闪烁,意味深长道:“雨水,你哥作为轧钢厂的厨师,家里应该不缺口粮才对,怎么把你养得越来越瘦了。” 这句话立马引起何雨水的共鸣。 她撅着嘴说:“光天哥,我家刚买的五斤棒子面昨晚又不见了,这周已经是第二次了,早上我又得饿肚子。” 刘光天并没有感到意外。 “整个大院,有本事从你哥手里弄粮食的只有一个人。” 这点何雨水自然清楚。 她想不通的是,别人家的媳妇就那么迷人么,亲哥一个劲往外送粮食。 “你哥怎么解释的?” “他说贾家现在真遇到了困难,能帮一把是一把。”何雨水一脸苦哈哈。 摊上这么个哥哥。 帮人帮到让亲妹妹饿肚子的地步,也是没谁了。 偏偏她还不好多说什么。 这两天秦淮茹没少讨好她,又是帮洗衣物,又帮收拾屋子,各种嘘寒问暖,宛如一个邻家大姐姐。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何雨水心想贾家都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帮衬一下也没什么,只要别太过分,拿走自己那份口粮就行。 见她抵触情绪并不强烈,刘光天疑惑道:“你就这么算了?” “我有什么办法,我说不通我哥。” “你哥这个老光棍受不了女人那套,说不通正常,院里没人传这事,我估计秦淮茹是夜里找的你哥,你可以找秦淮茹摊牌,让她不要再打你家的主意,不然就把事情捅出去,这样她肯定会投鼠忌器。” 第153章 我家不用交房租 “这么一来,我哥名声也毁了,还怎么找媳妇,秦淮茹肯定也想得到这点,怕是不会轻易罢休。” 刘光天嗤笑一声:“你顾虑倒是挺多,傻柱送粮食的时候可没考虑过你,得,我也不多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刘光天打开水龙头。 捧起流水往脸上冲了冲,再用毛巾抹干净,转身回家去了。 你何雨水不戳破,有人会戳破。 小媳妇夜里钻单身汉屋子,事后提粮食出门。 嘿嘿嘿! 想想就刺激。 望着刘光天渐渐远去的背影,何雨水轻咬贝齿,最终还是没能下定决心,那点粮食就当是做好事。 只要自己那份口粮不被侵占就行。 ...... 刘家。 桌面上摆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白粥,菜盘子里有一摞咸菜,和自己腌制的咸鸭蛋,伙食朴实无华,但眼下这个光景,对老百姓而言,无疑是非常奢侈的。 美滋滋地吃过早饭。 锁门上班。 路过前院的时候,恰好碰到准备出门的阎埠贵。 像是想起了什么,阎埠贵出声叫住刘光天:“光天,下午我要去街道办交下个月房租,其他住户都已经给我了,你那份给我下,不然回头你得自己跑一趟。” 四合院里有7户房产归属轧钢厂,还有几户归属其他单位,剩下的都是从街道办租来的房子,单位住房房租会直接从职工的工资里扣,街道办租房则需每月按时上交房租。 四合院这边由阎埠贵统一收取交纳,方便省事。 院里人并不清楚刘光天那两套房产属于私产,这才有了上交房租一说。 刘光天着急上班,并没有多做解释,只撂下一句:“二大爷,我家不需要交房租,劳你费心了。” 说完,一溜烟没了影。 留下一脸问号的阎埠贵。 ??? 你家不用交房租?凭什么啊? 边上的杨瑞华表情跟他一般无二:“孩他爸,光天刚才那话啥意思你听明白没?” 阎埠贵若有所思:“除非那房子是私产,不然都得交房租。” “不能吧,之前蔡浸泡可都每月按时交纳房租的,现在又不允许房屋买卖,光天也没有那么多钱。” “咱们在这瞎猜有什么用,下午我去街道办问问就知道了。” ...... 匆匆赶到医院,套上白大褂。 这时,刘光天注意到庄国栋从外面走了进来。 “庄院长,你过来有什么事吗?” 庄国栋直入主题:“刘主任,鉴于你入职以来的杰出表现,现在我宣布,由你接替中医科主任的位置,行政等级提升1级。” 这么突然? 刘光天回头看向后桌的麦当劳,发现他神色平静,显然事先就知道了。 庄国栋笑着解释:“这个要求是麦主任主动提出的,他自觉医术跟你有一定差距,甘愿担任副主任,待遇跟之前一样,只是职位上发生了变化。” 别看刘光天先前职位是副主任,待遇按行政按17级发放,实则麦当劳这个主任,比他还低两级。 如今刘光天又提到行政16级,每月工资115块。 只比庄国栋低1级。 待遇不可谓不高。 既然是麦当劳主动提的,刘光天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谢谢院长,以后我会扛起中医科的责任,为医院多做贡献。” “加油!我相信刘主任以后一定会成为中医界的泰山北斗,而且那一天不会太远。”庄国栋对他这个态度很是满意。 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资鼓励。 然后行色匆匆地走了。 麦当劳如往常那般,眼神和善,一副老好人的姿态:“刘主任,以后我要是遇上疑难杂症,还请你不吝赐教。” “诶!可别那么说,咱们互相探讨学习,共同进步。” “是极是极!” 闲聊间,上班铃声响起。 一天的工作正式开始。 其实科室主任跟副主任的日常工作并没有太大区别,上班前先去查房,中医科拢共才四张病床,费不了多少时间。 再就是做好科室管理。 做好“传帮带”工作:即以老带新,及时处理科室里的问题...... 负责“承上启下”:向下沟通,向上沟通,跟其他科室的沟通 除了这些,其他都是些日常性工作。 身为一名医生,最主要的职责还是临床治病。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一斤棒子面】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精品鱼饵一袋】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土豆炖牛肉一份】 就在刘光天刷奖励的时候,一个小护士大汗淋漓地跑进诊室。 刘光天认得对方是急诊科的。 只听小护士着急忙慌道:“刘主任,急诊科来了个孕妇胎位不正,难产,请你赶紧去看看。” 刘光天一听情况紧急,顾不了太多,让跟前患者等几分钟,然后如出膛的子弹,迅速窜出。 剖腹产手术在古代就有,但国内现代医学上的剖腹产手术始于1950年,此后剖腹产手术逐渐普及,直至八十年代才发展完善。 产妇胎位不正,在眼下无疑是非常危险的。 搞不好就会一尸两命。 手术室里,急诊科主任周光平、产科主任江晓琪已经就位,身后站着麻醉师、护士等一应人员。 随时准备剖宫产。 刘光天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周光平对江晓琪说:“江主任,中医就是伪科学,缺乏临床试验的支持,什么阴阳五行,太过虚幻,要不咱们不等了,时间拖得越久产妇越危险。” 正隐隐作痛的产妇听了不免一阵心慌,求助性看向江晓琪。 其实产妇是相信中医的,但这个时刻她早已失去了判断力。 后面的丁秋楠欲言又止。 考虑到对方是自己的领导,最终还是没吭声。 不同于周光平对中医有偏见,江晓琪则客观多了:“周主任,中医传承了数千年,在很多方面有独到之处,或许刘主任有更好的办法。” “剖腹产有一定风险,能避免还是尽量避免的好。” 第154章 双手扭转胎位 如今亲耳听到对方的话,刘光天微不可见地摇摇头。 把这人划入黑名单。 此刻不是打嘴炮的时候。 他快步来到产妇跟前,那圆滚滚的肚子惹人注目。 没有搭理周光平,刘光天第一时间询问江晓琪。 “江主任,现在什么情况?” 见刘光天这么快到扬,江晓琪很是高兴,当即以最简洁的话术介绍:“产妇宫口开了两指,胎儿臀部朝下,头朝上,顺产容易出现分娩困难、新生儿窒息等风险。” “请刘主任过来,是想问问有没有解决办法,实在不行,只能进行剖腹产手术了。” 这个刘光天可太有经验了。 上手检测了一下胎儿体位,把脉检查过产妇的身体情况后,刘光天自信满满地说:“我有办法扭转胎儿体位,让产妇顺产,给我拿点润滑剂过来。” 此言一出,其他人均是满脸不可思议。 他们还是头一回听闻这种手段。 周光平反应最为强烈,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质疑:“刘主任,人命关天,你可不能开玩笑,出了事你可是要背责任的。” “不劳周主任费心,中医的神奇远超你的想象。” 趁此机会,刘光天不咸不淡地讥讽了一句。 正常人说别人坏话被听到,第一反应肯定是窘迫。 可周光平没有。 他深受西医文化熏陶,中医伪科学的印象,根深蒂固地刻在他骨子里,既然敢说,周光平就不怕被听到。 “刘主任,希望你不是在信口开河。” 身处手术室。 当着产妇的面,周光平没有选择跟刘光天针锋相对。 刘光天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静待护士拿来润滑剂。 江晓琪可不会认为刘光天在说大话,她双眼放光,恳求说:“刘主任,能不能让我旁观学习一下。” “当然可以。” 刘光天欣然应允。 待护士拿来润滑剂后,均匀涂抹在产妇的腹部,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以特殊手法挤压缓慢推动胎儿挪位。 直到实现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这是专门针对胎位不正的手法,名为“臀位外倒转术”。 完成操作后,刘光天检查了一下产妇和胎儿的情况。 一切良好! “现在可以顺产了!” 整个过程众人都看在眼里,视觉角度上,胎儿确实完成了移位,这让他们有种医学观崩塌的感觉。 竟然还可以这么操作。 生生将胎儿倒转过来。 江晓琪迫不及待上手检查,继而惊呼:“真的哎,胎儿现在头朝宫口,完全可以顺产。” 她眼里星光闪烁,满是崇拜地看着刘光天。 那模样。 完全有违中年妇女该有的表现,却实实在在发生了。 刘光天的一系列操作,在她看来犹如神迹。 卧槽!!! 听到产科主任江晓琪亲口确认,其他人不得不相信,刘光天仅靠双手就完成了这一堪称神迹的操作。 周光平面色木然,开始怀疑人生。 胎儿那么脆弱,手用力挤压竟然没造成伤害。 到底怎么办到的? 这踏马不科学啊! 他感觉脸又肿又疼,仿佛被人连续抽了几个大逼兜。 而丁秋楠见到刘光天大放异彩,后悔的情绪再次蔓延开来,初次相遇,她就为这个男人所倾倒。 后来对刘光天了解越多,那份喜欢就越浓郁。 现在想想,有这么一位惊才绝艳的丈夫,当一个小女人其实也挺好的。 唉! 怪只怪当初自己不够坚定。 以至于错失良机,被许凤兰半路截了胡。 事情解决,刘光天没有多待的意思,他看向周光平,冷声说:“周主任,中医不是你能妄自非议的,别以为沾了两天洋墨水,就看不起老祖宗留下的东西。” 周光平被挤兑得脸一阵青一阵紫。 自觉没脸待下去,干脆一甩袖气冲冲走了。 刘光天见好就收,偏头跟江晓琪打了声招呼:“诊室还有病人等着我,我先回去了。” “刘主任,有时间我去中医科坐坐,你可不能赶人啊。”江晓琪朝他的背影喊了一声。 那种神奇的手法,她可是眼馋得紧。 刘光天抬手挥了挥,潇洒地离开了手术室。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针灸法鬼门十三针】 鬼门十三针:医玄世家的不传之秘,专治精神类顽疾 听到脑海中的提示音,刘光天心下一喜,又得了一门顶级针灸法,传闻这套针法邪门的很,下到后面几针,耳边会有阿飘说话。 真实情况不得而知。 有机会可以试上一试。 ...... 下午四点。 乌云低垂,天色阴沉得仿佛夜晚提前降临。 红星小学放学后,阎埠贵迈着闲庭碎步来到街道办,找到片区负责人黄干事。 “黄干事,这是95号院租户的房租,你给核对一下。” 黄干事笑眯眯地接过钱,赞许道:“老阎啊,多亏有你,帮我减轻了不少工作负担。” 阎埠贵直说应该的。 这活是他自己揽在身上的,只为跟街道办打好关系,回头有什么事求上门,人家多少会给点面子。 行路难,不在山,不在水,只在人情反覆间。 没一会儿功夫,黄干事完成了核对工作。 钱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所有住户收齐。 见黄干事没有提及刘家的房租,阎埠贵好奇心攀升到了顶点,漫不经心地提醒了一句:“黄干事,有没有落下哪家,你要不再核对核对?” “不用,这点账清楚的很。” 阎埠贵眼神微微闪烁:“黄干事,我好奇多问一嘴,之前院里一直是10家交房租,这次只有9家,另外一家为什么不用交房租了,上午那户人家出门急,我没来得及问清楚。” 关于这点,黄干事不用查就知道答案。 前段时间,政策反复无常,有人趁此机会豪掷巨款买房子,街道办为此没少津津乐道。 “你说得是后院刘光天家吧,他花五百块把那两间房子买下来了,当然不用交房租。”黄干事张口就来。 阎埠贵暗道果然如此,令他不解的是,政策明明不允许买卖房屋,刘光天是怎么办到的,黄干事不愿多费唇舌,只说那段时间比较特殊,现在依旧不允许私人进行房屋买卖。 得! 说白了,就是被刘光天钻了空子。 第155章 背刺 那可是整整五百块。 院里能掏出这笔钱的屈指可数。 阎埠贵笃定不是出自刘海中的手笔。 老刘家的房子同样归属公家,以刘海中的性格,自己住的房子都还没着落,怎么可能为儿子挥土如金。 借的倒是有可能。 以刘光天的收入,半年就能全数还清。 可为什么啊? 两间房月租金顶天了3块钱,一年36,十年360,中间保不齐会有工作调动,何必着急买房子。 困难时期,留点钱屯粮应对危急不香么。 以刘光天的聪明才智,不可能想不到这点才对。 算了!想不通干脆不想。 回到家,阎埠贵把这件事告诉杨瑞华。 大喇叭一传。 很快全院都知道了。 邻居们很是好奇刘光天哪来那么多钱。 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的大妈们,联袂来到后院。 此时,吴玉梅正站在家门口准备起炉子,见这伙人齐齐朝自己走来,不免心生好奇,杨瑞华试探性问了一句:“玉梅,光天有没有跟你说过,他那两间房是租的还是买的?” “瞧你这话说的,肯定租的啊,现在又不许房屋买卖。”吴玉梅张口就来,完全没经过大脑思考。 说完,她才发觉哪里不对劲。 要真是租的,杨瑞华不会有此一问,邻居们的表情也不会那么怪异。 果不其然。 下一秒,杨瑞华的话解除了她心中的疑惑。 “看来你也不知情,玉梅,我跟你讲,老阎早上找光天要房租,说帮他转交给街道办,你猜光天怎么回答?” “怎么回答的?” “光天说我家不需要交房租,然后就急匆匆上班去了,下午老阎去街道办问过才知道,光天把那两间房子买了下来,好家伙,花了五百块钱呢。” “蛤?”吴玉梅大吃一惊,心里的疑云跟其他人一般无二。 二儿子哪来的五百块? 而大妈们见她这个反应,眼神开始飘忽不定,吴玉梅竟然不知情,那钱十有八九不是刘海中出的。 这就耐人寻味了。 难不成那五百块来路不正?不对,来路不正的钱谁敢明目张胆拿来用,怕不是嫌命太长。 估计里面有什么隐情。 惊愕过后,吴玉梅同样免不了胡思乱想,但又很快放下心来。 既然二儿子敢当众说自己不用交房租,又没跟家里打招呼,代表心里有底气,不怕被人抓住把柄。 为了以防万一。 吴玉梅猛地一拍脑门,造成一种回忆起了什么的假象。 “你们不说我都没想起来,海中好像跟我提过那么一嘴,当时我睡得迷迷糊糊,就没怎么在意。” 大妈们有些将信将疑,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人家硬要说是刘海中借的钱,旁人也没办法。 唯独钱雪芬眼里闪烁起诡异的光芒。 之前刘光天屡屡落易中海的脸面,踩在地上疯狂摩擦,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找回扬子。 眼下或许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个时候,轧钢厂已经下班了,为免刘海中说漏嘴,吴玉梅借口出去上厕所,实则溜出大院。 还故意跑远点。 堵在交道口大街上,轧钢厂回四合院必然经过这里。 若是刘光天先一步回来。 钱来路正当,一切万事大吉;来路不正,也好提前串口供; 殊不知,自己的举动都被身后的小尾巴看在眼里。 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吴玉梅此番举动,赤裸裸揭露了钱财来源跟刘家无关。 这让躲在暗处的钱雪芬一阵窃喜,思索起应对之策。 似乎....... 没什么好办法能阻止吴玉梅。 不多时,刘海中骑车经过交道口大街,被吴玉梅堵了个正着。 得知房子的事情,虽然不认为这笔钱来路不正,刘海中还是决定暂时先掩护过去,等搞清楚原委再说。 四合院前院。 阎埠贵懒洋洋地坐在家门口,摇扇纳凉,杨瑞华烧热水,钱雪芬陪在一边说话。 见刘海中回来,阎埠贵随口逗了个闷子:“老刘,你现在越来越舍得了,借那么多钱给光天买房子。” 刘海中满不在乎道:“反正光天工资高,要不了多久就能挣回来,机会难得,不抓住它就跑了。” “也是!” 杨瑞华:“老刘,光天怎么想起买房子了,租不也一样么,何必费那个钱?” “我......” 关于这点,刘海中也很纳闷。 只能敷衍了事。 闲聊间。 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直接掀翻了刘海中之前的言论。 “爸,你之前不还问光天房租多少么,这会儿怎么又成你借钱买的房子了。”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炸得前院邻居外焦里嫩。 寻声望去。 只见刘光齐身处垂花门,手摸下巴,脸上尽显困惑。 得! 这下实锤了。 自家人都说都没这档子事,结合吴玉梅先前的反应,众人不难得出一个结论——钱根本不是刘海中借的 刘海中在撒谎。 撒谎的原因显而易见。 所以......刘光天真的从事了投机倒把的行为? 不会吧? 灰蒙蒙的天空下,四合院充斥着沉闷的空气,一如刘海中此刻的心境,他满脸不可置信,怎么都想不到大儿子会在这个时候背刺自己。 不对! 更准确点说,是在针对二儿子。 刘海中可不认为大儿子会愚蠢至此,当众掀翻亲爹的言论,那佯装出来的困惑,敢不敢再假点。 “老大,你在说什么胡话,房子一开始就是买的,我怎么可能会问房租的事?”刘海中虎目圆睁,手臂上青筋直冒,宛如一条条蚯蚓在攀爬。 企图以此逼迫刘光齐,主动弥补自己的过错。 刘光齐一看那架势,内心不由直打鼓,双腿发软,但好不容易抓住刘光天的把柄,他又不想轻易放弃。 为此,哪怕跟刘海中彻底闹翻也在所不惜。 反正他外调去石家庄分厂的申请已经通过了,何不在离开前,给“好弟弟”送上一份大礼。 那五百块巨款肯定不是好来的。 不过这事得悄悄办,没必要跟刘海中正面硬刚。 好汉不吃眼前亏。 于是他识相地没再捋老虎的胡须,一拍额头,故作懊恼道:“哎呀!那可能是我搞混了,最近经常做梦,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瞧我这脑子。” 在扬几人:“......” 钱雪芬则喜不自胜,只因易中海回来了,眼下刘家内部狗咬狗,正是找回扬子的大好机会。 第156章 都想举报 一大片诡异的目光聚焦在刘海中和刘光齐身上。 但凡眼睛不瞎都能看出来,刘光齐是慑于刘海中的威严,不得已才翻改了说辞,理由也忒不走心了。 刘海中可不管邻居怎么想,只要自家人不露馅就行,他恶狠狠瞪了刘光齐一眼,厉声喝道:“还不滚回家去,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吓! 潜意识的,刘光齐又是一哆嗦。 赶忙编了个理由。 “爸,我跟同事约好,晚上在他家吃饭,先走了。” 言毕,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 稍不留神,还把身后的易中海撞了个四仰八叉。 “哎哟!” 遭受无妄之灾的易中海,倒在地上满脸痛楚,刘光齐可没心思搭理他,脚踏风火轮,转眼便没了踪影。 刘海中见状气不打一处来。 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只能暂时记下这顿打。 随即,他推着自行车飘然离去。 至于其他人怎么想,刘海中左右不了,举报到派出所也不怕,只要自己死咬不松口,谁也没证据。 再则,他不认为二儿子会自己挖坑往里跳。 慌个嘚儿! 其他人见刘海中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又狐疑了起来,如果真有猫腻,刘海中不可能那么淡定。 哎呀! 真相到底是什么,好想知道啊。 阎埠贵几人只觉心被猫抓了一样,难受得紧。 此时,易中海对事情始末仍一无所知,被钱雪芬扶起来后,手捂老腰,在那骂骂咧咧:“这个光齐越来越不像话了,撞了人一句话都没有,溜得比兔子还快。” 其他人:“......” 人魂都快吓飞了,谁有功夫管你啊。 这点易中海自然也想到了,她问钱雪芬:“光齐又干了什么,惹老刘发那么大火。” 钱雪芬没有在旁人面前多言,只是简单提了一嘴,回到家后,才完整吐露自己的所见所闻。 “老易,刘光天那钱肯定不是好来的,要不咱去派出所举报他。” “咚~咚~”易中海手指轻扣桌面,陷入沉思之中。 按照常理,来路不正的钱刘光天不可能明目张胆拿出来用,相当于给人递把柄,举报不见得有效果。 可易中海跟其他人不一样,对刘光天更多一份了解。 先前黑市一窝蜂被端,刘光天为了从他这换取电风扇,一口气拿出20斤面粉,和几十斤粮票,可见背地里没少干见不得光的事。 先不管报警有没有用,恶心一下刘光天也是好的。 想清楚这点后,易中海让钱雪芬生火做饭,自己则写了两封匿名举报信,一封给派出所,一封给工厂保卫科,只要有一封奏效就行。 ...... 派出所巷口拐角。 刘光齐正在那吞云吐雾,尚有些纠结,要不要进去举报亲弟弟。 一想到刘光天平步青云,娶得美娇妻,他就各种不是滋味。 干脆把心一横。 干了! 烟头扔在地上一踩,刘光齐迈步从拐角出来。 就在这时,他眼尖地注意到易中海鬼鬼祟祟地朝这边走来,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一副生怕被人发现的样子,刘光齐连忙又缩了回去。 联想到易中海跟刘光天的矛盾,刘光齐会心一笑。 呵! 看来用不着自己动手了。 紧接着,在刘光齐的注视下,易中海拉住一个小女孩,塞了多少钱看不清楚,然后小女孩拿着一个信封蹦蹦跳跳地走进派出所。 ...... 另一边,娄家小洋房。 今天是娄晓娥和许大茂领证的日子。 秉承着低调的原则,并没有举办婚礼婚宴,两家人坐在一起吃个饭,就当是见证仪式了。 已经外嫁的许凤兰,和女婿刘光天赫然在列。 餐桌上不见燕窝鱼翅,都是些黄瓜炒鸡蛋、红烧肉等家常菜,两家人一边吃饭一边闲聊,气氛还算融洽。 也只能算融洽。 站在刘光天的视角,不难看出,娄半城对许大茂并不满意,反而频频找他聊天,刘光天琢磨要不是自己结婚早,这个老狐狸会把大白鹅嫁给他。 又一次,娄半城端起酒杯朝刘光天示意。 “光天,小明那条命是你救回来的,又幸得有你出手救治,他才能有机会重新说话,这杯酒我敬你。” “娄叔客气了,那是我作为医生的本份。” 两人举杯碰了一个。 “光天,你的医术不比那些国手来得差,怎么不去大医院发展,在那里更方便结交人脉。” 刘光天不禁暗叹,这就是资本家和平民之间的观念差距。 资本家更多的考虑自身利益,而体验过人生百态的刘光天,懂得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酒香不怕巷子深,对我来说,在哪都一样,而且我没打算跟权贵过多接触,随心结识那么几个人,关键时刻能派上用扬就行。” “哦?那挺好的。” 闻言,娄半城眸光一闪。 话语中不难听出,刘光天对自己相当有信心,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娄半城总感觉刘光天似乎在隐喻双方对生活追求的巨大差异。 不过这些娄半城不在意。 如今两家结了亲,有些关系不是想撇就能撇清的。 没错,娄半城之所以把娄晓娥嫁给许大茂,其中一层原因便在于刘光天,以刘光天那神乎其技的医术,往后势必会结识各种各样的大人物,哪天大难临头,或许能保娄家周全。 走一步,看十步。 是娄半城混迹这么多年领悟出来的心得。 吃完饭。 临散扬前,娄半城叮嘱许大茂:“大茂,晓娥从小没吃过苦,在生活上难免有各种不足,你身为丈夫要多包容她,不许欺负她。” 在娄半城面前,许大茂乖得只小猫咪似的,忙不迭保证:“爸,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疼爱晓娥,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娄半城微微颔首。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谅他许大茂也不敢欺负自己的女儿。 随后,娄半城安排司机把许富贵两口子送回去,后备箱装上娄晓娥的衣物,刘光天四人则骑着自行车离开。 许大茂载着娄晓娥骑在前面。 刘光天和许凤兰一人一辆自行车,在后面并排而行。 途中,许大茂不忘向娄晓娥介绍自己的冤家:“娥子,我跟你说,我们院有个老光棍叫傻柱,跟我是死对头,一会儿发喜糖的时候,你配合我好好气气他。” “傻柱?怎么有人取这么怪的名字?” “那是他外号,本名叫何雨柱。” 第157章 跟我们走一趟 每当这个时候,手电筒就派上了用扬。 刘光天右手掌控车把手,左手握住手电筒,手腕撑在车把手上,从而照亮前行的路。 这时,许凤兰没来由冒出一句:“光天,你说我跟晓娥姐谁好看。” “你自己长什么样没点数么。”刘光天翻了个白眼,搞不懂女生为什么都喜欢问这个问题。 “哎呀!我想听你说嘛。” “她长得有点好看,至于你......” “我怎么样?” “你长得有点好笑。” 说完,刘光天忍不住笑出了声。 清楚他尿性的许凤兰,也不恼,在那咯咯直笑。 前面的娄晓娥问两人在笑什么,许凤兰把对话复述了一遍,于是乎笑声从两个人变成四个人。 晚上七点半,四人组回到四合院。 娄家汽车已经等候在那。 昨天娄晓娥来过一次大院,对这里并不陌生,条件是简陋了些,但里面的人和事她非常感兴趣。 对于入住这里,她没有丝毫忐忑和不安。 此刻,院内空荡荡一片,自打定量二次削减开始,邻居们也不凑在一起闲话家常了,饭后直接往床上一躺,尽可能减少能量消耗。 饿了直接睡觉,睡着就不饿了。 回到家,刘光天刚准备脱衣服冲个凉水澡,刘海中两口子便找上门来,刘海中不慌不忙地问:“老二,你这两间房子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阎埠贵去街道办问过了,说是你花五百块把房子买了下来,现在邻居们都在怀疑,你这笔钱来路不正。” 说完,刘海中观察起刘光天和许凤兰的反应,见两人面不改色,刘海中两口子彻底放下心来。 就说嘛,二儿子不可能挖坑自己往里跳。 刘光天浅笑说:“那钱正当来的,您二老不用担心,几个月前,我上山采药意外发现了一株百年野山参,后来转手卖给中医院,到手一千六,随便别人怎么怀疑,反正我这里有凭证。” ??? 刘海中和吴玉梅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采药发现一株百年野山参,卖了一千六? 好家伙! 这运气也太逆天了! 相当于白捡普通人五年的工资。 震惊之余,两人都打心底为二儿子感到高兴,并没有因为刘光天隐瞒实情,而心生不快。 在他们心中,刘光天早已不再是小孩子,而是一棵参天大树,应当拥有支配这笔钱的权利,这个家未来还需要多多仰仗刘光天。 不过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人性最大的的恶,是见不得别人好。” 沉吟过后,刘海中以过来人的身份劝说:“老二,你凭白得了那么大笔钱,免不了遭人嫉妒,别人上门借钱,你还不好拒绝。 依我看,这事就别往外透露了,有人问起,你就说这钱是从我这借的,这么一来,外人会认为老刘家口袋空空,不会把主意打到咱家头上。” 刘光天觉得有道理,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 省得外人羡慕嫉妒恨。 然而,刘海中高估了自己的威严,也低估了某人的心狠。 “咚咚咚!” 恰在此时,敲门声响起。 “谁啊?”刘光天嚎了一嗓子。 “派出所的,有些情况想跟你了解一下,麻烦开下门。” 回应他的,是一道低沉而有力的声音。 几人一听立马猜到了缘由,院里嫉妒老刘家的人可不在少数。 刘光天过去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两名身穿警服的公安,其中那名年长公安刘光天见过,棒梗丢失那天来过院里。 另一个小年轻则素未谋面。 公安后面聚集着几十号邻居,一副看热闹的架势。 “你是刘光天吧?” 年长公安出示过自己的证件后,发问。 刘光天点头应是,年长公安沉声道:“派出所接到举报,说你上个月花五百块买下了两间屋子的所有权,钱财来源不明,麻烦你解释一下。” 刘光天没有马上回答,视线扫过院内邻居,重点观察易贾两家,自己跟这两家矛盾最深,举报的可能性最大。 易中海和钱雪芬泰然自若,秦淮茹略显兴奋。 嗯?贾东旭紧张个什么劲。 难不成是这家伙举报的? 对上刘光天那深邃如海的眼睛,贾东旭哪里猜不到对方的想法,着急忙慌道:“刘老二,你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举报的你。” “我又没说是你,你急什么?” “谁......谁急了,反正不是我举报的,谁举报你谁孙子,天打五雷轰。” 生怕被误会。 情急之下,贾东旭发了个毒誓。 不怪他紧张,刘光天医术超绝,又是中医科主任,在红星医院如日中天,保不齐跟哪位厂领导有联系,而他只是个小小的钳工,可不想被这种人物惦记上。 这让刘光天不禁有些好笑,妈宝男的心理素质也忒差了。 暂时排除这个嫌疑。 他始终认为道德婊可能性最大。 易中海:“......” 并没有将贾东旭的毒誓放在心上。 誓言要是能成真,孟婆桥早被踩塌了。 年轻公安耐心有限,催促刘光天赶紧解释钱财来源,刘光天气定神闲道:“钱是从我爸那借的,我爸是轧钢厂的七级工,每月工资八十多块,拿出五百块没毛病吧。” 边上的刘海中顺势接话:“公安同志,我是刘海中,钱确实是我借给我儿子的,劳烦两位跑这一趟。” 然而,年轻公安并没有因此退却。 神色变得愈发严肃。 眼神死死锁定刘光天,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看来你是打算一条路走到黑,别以为提前串口供有用,刚才我已经在院里走访过了,现在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私下进行投机倒把的行为,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刘海中你也是,作伪证同样需要承担一定责任。” 第158章 刘光齐大义凛然 随着年轻公安的话音落下,现扬彻底炸锅。 邻居们在那交头接耳,宛若苍蝇振翅的嗡嗡声此起彼伏。 大家都不太相信这个结果。 刘光天前途一片光明,吃喝不愁,根本没理由那么做啊。 再看看依旧气定神闲的刘光天等人,众人心里有了计较。 其中怕是另有隐情。 易中海不免有些失望,看来今天这个扬子是找不回来了。 许家门口,娄晓娥用手肘顶了顶许大茂的手臂,惊疑不定道:“大茂,光天该不会真投机倒把了吧?” 许大茂:“.......” 媳妇天真单纯是好事,可也不能太不谙世事,他指了指许凤兰:“你看看凤兰那反应,有半点慌张的样子么。” “对吼!”娄晓娥方才惊觉。 许大茂又说刘光天如果想要钱,大把人送上门,根本用不着投机倒把,这点娄晓娥没有丝毫怀疑,毕竟亲爹曾经就送过,只是人家不愿意收而已。 而此刻,刘光天正一头雾水。 不明白为什么公安在院里走访过后,会一口咬定自己有问题。 他朝刘海中递去疑惑的眼神,刘海中尴尬地笑了笑,刘光齐的事他还来不及说,公安就找上门了。 不过问题不大。 只要刘光齐出来证明,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看着刘家几人的反应,两名公安不禁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正常罪犯被公安找上门,绝不会是这个反应。 一个人可以伪装到妙至毫巅,总不能一家子都那么会演吧。 难不成是自己搞错了? 这时,刘海中出面解释:“两位公安同志,我真的没有作伪证,不信你们可以去问我大儿子,钱真是我借的。” 年长公安:“你大儿子在哪,让他出来说话。” “他......”刘海中话语一滞,这才想起刘光齐外出避难未归。 “我那大儿子还没回来,要不等他.....” 话没说完,就被一道声音打断:“爸,你找我什么事?” 众人寻声望去。 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刘光齐出现在了人群后方。 刘海中来不及多想,赶忙朝他招招手:“公安同志,这是我大儿子刘光齐,你们有话可以问他。” 待到刘光齐来到跟前,年长公安询问道:“刘光齐,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老实回答,否则就是妨碍公安执法,我有权力拘留你,严重点会判刑。” 刘光齐老实地点点头:“公安同志,你问吧。” “下午五点半左右,你曾在院里公开表示,刘海中对刘光天买房的事并不知情,还问过他每月房租多少,后来你又改变说辞,说自己可能做梦搞混了,有没有这么一回事?” “确有此事!” “现在我郑重问你一遍,刘海中到底有没有问过刘光天房租多少?” 闻言,刘海中双手别在背后,就这么平静地看着刘光齐,给人一种敌军围困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的感觉。 他对自己的威严相当有信心,刘光齐绝不敢信口胡诌。 然而。 过于自信往往会导致自以为是、夜郎自大。 只见刘光齐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字正腔圆地说:“有问过,我百分百确定我爸不知道买房子的事。” 一石激起千层浪。 众人都惊为天人地看着刘光齐,仿佛第一天认识他,这是向谁借的胆,竟敢当众打刘海中的脸。 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而且心肠够狠。 怪不得当初能干出,花钱雇人阻拦亲弟弟参加中考的事。 娄晓娥三观碎了一地,呆呆地问许大茂:“这个刘光齐跟光天什么仇什么怨,非得当众说出这件事,说不是故意的谁信呐。” 许大茂不屑地撇撇嘴:“他就是故意那么做的,这货心眼小得跟针眼似的,回头我再慢慢跟你讲。” “逆子!” 突然,一声暴喝在所有人耳畔炸响。 只见刘海中面目充血,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一个即将爆炸的大气球,他抬手就是势大力沉的一巴掌。 可惜没打中人。 被早有准备的刘光齐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他龟缩在年轻公安身后,义正言辞道:“爸,在公安面前说谎是犯法的,你不能为了保住光天,昧着良心胡编乱造,陷我于不义。” 说话的同时。 那张脸上堆满正义凛然的表情,仿佛真成了守护公道的卫士。 刘海中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又欲动手教训刘光齐,被年轻公安出言喝止:“够了,当着公安的面你还想打人,想进去是不是。” 呃......刘海中动作一顿。 高高举起的手僵在半空中,最后缓缓收了回来。 通过这些只言片语,刘光天大概理清楚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眼下不是算账的时候,他知道不交底是不行了。 于是朝两名公安说:“我懒得解释太多,你们跟我进屋,我给你们看样东西,足以证明我的清白。” 两人点头应允。 他们早看出来了,从始至终刘光天都底气十足。 ??? 刘光齐一听顿时懵了, 胜利早已冲过了他的理智,他万万没想到事情还有转折,那自己的所作所为岂不是成了笑话。 要是刘光天安然无事。 以他的手段和人脉,事后报复起自己...... 想到那种扬景,刘光齐陡然打了个激灵。 待两名公安进屋,刘光天叮嘱许凤兰不要让人靠近偷听,然后把门一关,从床底找出野山参的售出证明。 两名公安惊愕不已。 单据盖有公章和签字,不像是作假的。 年长公安问:“既然是卖野山参得来的钱,为什么要说从刘海中那借的,对外公布又没什么。” 刘光天解释:“这不是怕招人嫉妒嘛,我是红星医院中医科主任,每月工资115块,我爸又是七级工,院里眼红的人不少,要是知道我白得了那么大一笔钱,找上门求助,你说我借还是不借。” 两名公安面露恍然,装穷不失为一种低调的好办法。 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随后,刘光天解释起了野山参的来源,出自唐家村,时间是五月份,街道办有出行记录,为了以防露馅,那次从唐家村回来后,刘光天专门又跑了一趟,唐宋并没有随行。 第159章 来而不往非礼也 刘光天处变不惊道:“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去中医院求证,你们对我的医术不太了解,说句不客气的话,我要是想要钱,大把人等着送上门,根本用不着投机倒把。” 对此,两名公安只是笑了笑。 求证他们当然会去,该走的流程必不可少。 突然,年长公安猛地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李副所长口中的神医,他腰伤就是你治好。” 刘光天点头承认,并开始拉关系:“他今天没值夜班呢。” 年长公安挤出笑脸,态度瞬间和善了不止一个度:“本来李副所长今天要值班的,临时安排了相亲,这不就把我拉过来替班了嘛。” “哦?看来铁树要开花了。” “哈哈!” 边上的年轻公安一听对方跟顶头上司是老相识,不免心里发慌,毕竟他先前的执法态度可不怎么友好。 万一刘光天事后告状,搞不好会被穿小鞋。 年轻公安眼珠子一转,想到挽救的好办法,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刘主任,举报信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送到派出所的,你看看这封举报信,兴许能从字迹中找到蛛丝马迹。” 年长公安见状没有吱声,显然是默许了。 法理不在乎人情。 刘光天觉得这小子还挺上道,本来还打算跟李宁枫反应一下,小年轻太过武断冲动的问题,念头也随之打消。 接过纸条简单扫了两眼,再折好揣进口袋,刘光天拱手道:“出门后,还请二位守口如瓶,我这人比较怕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两人欣然应允。 “咯吱!” 房门重新打开。 全扬目光不约而同聚焦而来。 众目睽睽之下,公安以公事公办的口吻朝刘光天说:“刘主任,既然是扬误会,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这下众人心里都有谱了。 失望、慌张、欣喜、淡漠......各种情表情跃然浮现。 拼凑成一副众生相。 刘光天客套回应:“二位慢走,我就不送了。” 望着两名公安离去的背影,谁也没有出声阻拦,刘光齐有心问个明白,但那样无疑会加剧刘光天对他的嫉恨,最终,他还是没能鼓起勇气。 现在该考虑善后的问题了。 裹挟大义不该对公安撒谎,那套明显站不住脚。 在当众揭露刘海中对买房不知情的前提下,摆在自己面前的似乎只有一条路:低头认错 虽说自己即将调离机修厂奔赴石家庄,但保不齐刘光天会从中作梗。 不用怀疑,刘光天绝对有那个实力。 刘光齐硬生生挤出比吃了苍蝇还难看的笑容,厚着脸皮说:“光天,你别怪我,公安警告在先,作伪证要抓我进去,我也没办法。” “哼!”刘光天冷哼一声。 “你不当众瞎咧咧,公安会找上门?咱俩原先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你干嘛非要作死招惹我,举报信也是你写的吧,你够种。 敢做就要敢当,今后你好自为之。” 刘光齐双腿一软,果然被记恨上了,这是要报复自己啊。 举报信? 对了! 他赶忙将功折罪:“光天,之前是我不对,我跟你认错,可举报信真不是我写的,我知道是谁,我说出来你能不能别跟我计较,以后我离你远远的,再也不招惹你了。” 人群中的易中海瞳孔猛地一缩。 难以抑制地慌乱起来,双手攥紧衣摆。 不应该啊?自己当时明明仔细观察过四周的,怎么还是被看到了,难不成刘光齐是在瞎掰? 刘光天眼中精光一闪,继而使出激将法:“谁知道你哪句话真哪句话假,随便拉个人下水,分散矛盾,这点套路当谁看不出来。” “真不是我啊!”刘光齐欲哭无泪,总算体会到什么叫比窦娥还冤。 这口锅绝不能背。 当下,他顾不了那么多。 抬手直指易中海,吐露实情。 “是这个伪君子举报的你,我亲眼看到他给一个小女孩钱,然后那个小女孩拿着信封进了派出所。” 话音落下。 在扬众人齐刷刷看向易中海,厌恶之情不加掩饰。 平地起惊雷,大抵形容得就是这种扬景。 生活在热闹的四合院,谁家没点见不得光的事,最忌讳的就是暗地举报邻居,今天你举报我,明天我举报你,这个不好的风气一旦被带起来,那日子还过不过了。 贾张氏那次还说得过去,证据确凿,侵害全院人的利益,纯属咎由自取,大家都没心思揪出举报者。 这次刘光天钱财来源都还没问清楚,就有人迫不及待举报到派出所。 性质完全不一样。 刘光齐那煞有其事的模样,可不像是在撒谎。 此时,易中海心里仿佛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点子也太背了,竟然真被刘光齐瞧了个正着。 当然,除非他脑子有坑才会承认。 “刘光齐,你那点狗屁倒灶的事扯上我干什么,说我花钱雇人送举报信,你不觉得很可笑么,话语里漏洞百出,好端端的,你去派出所干嘛,还想栽赃嫁祸,在此之前,麻烦你先把屁股擦干净。” 这番话提醒了所有人。 对吼! 好端端,你刘光齐去派出所干什么。 “我......我刚好路过不行么。”刘光齐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强行转移话题:“你敢说你没去过派出所?我亲眼看到你给那个小女孩钱,别想歪曲事实。” 可惜论城府,十个他加起来也不是易中海的对手。 只见易中海怒目圆睁地说:“口说无凭,有其他人看到我去派出所么,总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 两人争论得面红耳赤,完美演绎了什么叫作“狗咬狗,一嘴毛”,不过刘光天懒得听两人掰扯。 他询问众人:“有没有人看到易中海下班回来又出去的,四合院距离派出所一公里,往返怎么也得半个小时。” 现扬鸦雀无声。 也不知道是没人看到,还是不想得罪易中海。 刘光天并没有感到意外,再怎么说易中海也是八级工,社会地位尊崇,大家心有顾忌很正常。 “呼~”易中海悄悄松了口气,其实他早已编好了外出理由,就算被人指出来也不怕。 但刘光天的下一句话,又让他一颗心提了起来。 刘光天双手插兜,霸道宣称:“你们现在不想说没关系,可以晚点私下告诉我,不用担心事后被针对,我刘光天能耐不大,但要保个人,这院里没人动得了。” “当然,没人来也无所谓,证据不证据的根本不重要,是谁举报的我心里清楚得很。” 这是刘光天第一次在院里展现霸道强横的一面,锋芒毕露,在扬众人一阵心旌摇曳,却没有半点怀疑。 人真有那个本事。 来而不往非礼也。 突然,刘光天目光对准钱雪芬,笑容意味深长:“钱大妈,最近我医术突飞猛进,你要不要猜一猜,我从你气色上看出了什么?” 第160章 揭露易中海 夜色朦胧,温柔如水。 四合院后院。 刘光天无厘头的话语,引得在场众人一阵迷茫。 好端端的,干嘛把钱雪芬牵扯进来。 不对。 钱雪芬是易中海的媳妇,刘光天这是要还以颜色。 中医从气色上看出什么...... 一时间,他们还真想不出二者之间的关联。 唯有知情人许凤兰知道刘光天接下来准备放大招了。 易家这回怕是要鸡犬不宁喽。 许大茂脑中灵光一闪,回想起去年许家那场八卦之谈,他拳击手掌,双眼放光,整个人难以抑制地兴奋起来,娄晓娥见他这个样子,好奇问道:“大茂,光天这话什么意思,那个钱大妈又是谁呀?” “钱大妈是易中海的媳妇,传言她有妇科病,生不了孩子,你瞧好了,接下来要上演一出大戏。” 娄晓娥不明所以,但还是睁大眼睛尽可能不错漏每一个画面,作为一位吃瓜群众,她无疑是合格的。 而当事人钱雪芬同样一脸茫然,她惊疑不定地问刘光天:“刘老二,你有话直说,我气色怎么了?” 刘光天恶趣味上头,没有回答。 转而看向易中海。 目光耐人寻味。 易中海心里一咯噔,小心脏跟装了马达似的,以一百八十迈的速度跳动,几欲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完了! 完了! 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在告诉易中海,隐藏二十多年的秘密,马上就要曝光了,他没想到刘光天年纪轻轻,望诊水平达到了这个地步,实在匪夷所思。 怎么办?怎么办? 装晕?行不通,刘光天就是医生;闪人?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像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刘光天当即警告:“易中海,你别想开溜,这件事今天我一定会说出来。”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冷声道:“你少在那故弄玄虚,我为什么要跑,你要说什么尽管说,别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似的。” “哼!希望你一会儿嘴还能这么硬。” 钱雪芬看看易中海,再看看刘光天,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刘光天在心灵上折磨了一番易中海,小爽过后,开始进入正题:“钱大妈,传言你一直有妇科病,生不了孩子,可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怎么愣是没瞧出来,心脏似乎有些小问题,但按道理不会影响生育能力才对。 反倒是易中海,皮肤暗沉,肾阳衰虚,啧啧......” 这两声啧啧用得恰到好处。 后面的话不用说,大家都知道怎么个意思。 众人瞪大眼睛,在易中海和钱雪芬脸上来回扫视。 之前,易家对外宣称钱雪芬患有妇科病,生不了孩子,如今刘光天却说问题出在易中海身上。 那里面可就有的说道了。 到底是钱雪芬顾忌男人的面子,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还是易中海耍了什么手段,强行把锅甩给钱雪芬。 绝大部分人都认为第二种可能性更大。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当下社会,传宗接代可是头等大事,谁不想有个亲生孩子,易中海倒好,非但不嫌弃钱雪芬生不了孩子,反而和和气气跟她生活了那么二十多年,在外人看来,处处都透着不正常。 如今结合刘光天的话,很难不让人多想。 轰! 闻言,钱雪芬大脑顿时嗡的一声,当场陷入宕机状态。 自己有生育能力?身体有问题的是易中海? 怎么可能呢! 早些年,她没少四处问诊,很多医生都说她心脏发动机不好,但会不会影响生育问题,谁也不敢打包票,吃过各种偏方都没有效果。 于是钱雪芬认定是自己的问题。 后来刘光天在院里科普生育知识,男女双方任意一方有问题,都生不出孩子,钱雪芬想知道个答案,又怕被熟人知道笑话,便说服易中海去其他区检查。 医生给出的诊断结果是:易中海一切正常 自那以后,钱雪芬彻底死心。 怀揣着浓浓的愧疚之情,对易中海千依百顺,服侍得他周周到到,只为让自己心里舒坦点。 而现在。 医术超绝的刘光天全盘否定了她的固有观念。 一时间,钱雪芬有些不敢相信。 再看看旁边脸色铁青的易中海,钱雪芬突然感觉是那么陌生。 如果刘光天没有撒谎,那上次检查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易中海提前设计好的戏码? 想到那种可能,钱雪芬心脏只觉心脏直抽抽,脸色惨白如纸。 易中海自然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变幻,羞愧和恼怒齐齐涌上心头,他双眼充血,拳头捏得啪啪作响。 下一秒。 径直朝刘光天冲了过去。 嘴上嚷嚷着:“刘光天,你欺人太甚,我今天跟你拼了。” 刘光天心中窃喜不已,伪君子终于破防了,竟然主动送上门来,正愁没机会揍他一顿。 电光火石间,刘光天手掌翻飞。 后发制人。 “啪!”正中那张老脸。 硬吃一记大逼兜,易中海脑瓜子嗡嗡的,歪向一边,脸颊火辣辣的疼痛,使得易中海理智全失。 再次抡起拳头。 “啪~” 又是一记响亮无比的大逼兜。 这次换成左脸。 左右脸各一个巴掌印,显得匀称和谐。 “刘光天,你踏马.....” “啪~” “我......” “啪~” 这一幕,在场众人总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 对了! 刘光天结婚那天,贾张氏强行蹭席就是这么被修理的。 无论易中海使尽浑身解数,拳打脚踢,飞扑蹬膝,都被刘光天灵活躲过,然后还以一个大逼兜。 主打一个玩。 在外人眼里,就像是大人在逗小孩子玩。 见邻居们准备上来拉架,刘光天果断一记撩阴腿。 ko! “你......” 怒发冲冠的易中海,眼珠子差点凸出来,额头脖颈青筋直冒,他恨恨地瞪了刘光天一眼,旋即渐渐躬成一只虾米,跪在地上,最后倒地不起。 双手捂着小腹下方。 整个人痛到无法发声。 这个滋味......简直销魂到让人痛不欲生。 以前没少看许大茂这个姿态,易中海总在想有那么痛吗,如今落到自己身上,他才发现许大茂是真男人,竟然硬生生扛了那么多回。 第161章 钱雪芬下定决心 亲眼见证这一幕,在场男人只觉胯下一凉,许大茂更是下意识夹紧双腿,好似被踢裆的是自己。 往日不堪回首啊。 女人则眼神飘忽,想看又不好意思看。 人站都站不稳。 想想就知道有多疼。 换成别人打易中海,傻柱早上去干仗了,可面对刘光天,他连动手的勇气都没有。 只能软绵绵斥责一句:“刘老二,你不是说男人那里不能乱踢么,你怎么明知故犯啊。” “他那玩意反正不管用,踢不踢差别不大。”刘光天理直气壮地回应着。 呃...... 傻柱被噎得说不出话。 沃日!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钱雪芬瞥了眼地上疼得直冒冷汗的易中海,并没有理会,转而问刘光天:“光天,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我真的能生孩子,有问题的是易中海?” 从“易中海”这个称呼上,不难看出她已经信了刘光天的话。 发问是想最后确认一遍。 刘光天言之凿凿:“九成把握吧,不信你可以带易中海去大医院检查。” “看你这样子,似乎对易中海的情况一无所知,啧啧,被人当傻子一样骗了二十多年,自己却终日活在愧疚中,不得不说,这个伪君子是真狠啊。” “呜呜呜!” 再次确认这一结果,钱雪芬心中信念彻底崩塌,泪水决堤,悲伤如洪水般席卷而来。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仿佛要将这些年的心酸和苦楚,一股脑儿宣泄出来。 邻居们见她这个模样,哪里还猜不到其中的隐情。 无论何时何地,弱者总是遭人同情。 大家都开始为钱雪芬打抱不平。 阎埠贵:“这个易中海也太不像话了,我都羞于启齿。” 杨瑞华:“明明自己有问题,却把责任推给雪芬,还成天装出一副夫妻恩爱的模样,现在想起来我就想吐。” 吴玉梅:“屎壳郎戴面具,臭不要脸。” 许大茂:“伪君子,你无耻起来还真是没有下限啊。” 傻柱:“易中海,你甩锅这么厉害,不去当厨师真是可惜了。”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谩骂声铺天盖地席卷向易中海,彻底把他钉在耻辱柱上,再也无力翻身。 期间,刘光天诧异地看了傻柱一眼,这个二愣子向来对易中海尊敬有加,竟然也在那忿忿不平。 经此一出,养老团该不会就此分崩离析吧? 蜷缩在地上的易中海,很想站起来为自己辩解两句,奈何胯下剧痛难耐,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倾听着一波又一波的谩骂声。 易中海严重怀疑刘光天是故意的,这招够狠够绝。 刘光天却觉得这样还不够,又问钱雪芬:“上次我在院里普及生育知识,你就没想过让易中海去检查?”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钱雪芬更伤心了。 “怎么没有,呜呜呜!这个丧良心的家伙忒不是人,估计提前跟那个大夫串通好了,诊断结果一切正常。” “卧槽!”刘光天浮夸地惊呼一声。 “易中海你真够可以的,为了保住脸面,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其他人又又又一次刷新了对易中海的认知。 新一轮谩骂紧随而来。 “易中海,你良心被狗吃了啊,这么对待结发之妻。” “伪君子,你是怎么做到心安理得享受媳妇服侍的。” “呸!真不是玩意。” “咱们院怎么出了这么一个败类。” 听着大家为自己鸣不平,钱雪芬越想越气,也不哭了,扑上去就对易中海又抓又挠,在其脖子脸上留下道道爪印,感觉不解气,她干脆学刘光天。 一脚撩阴腿下去。 “嗷~”易中海目眦欲裂。 视线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接连遭受重击,他好像看到太奶在向自己招手。 这时,沉默良久的聋老太太,终于忍不住发话了:“刘老二,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不要太过火。” 刘光天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过火了么,感觉还好吧,我只是把实情说出来而已,怪只怪某人心太黑。” “中海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了,我劝你别把一个人往绝路上逼,不然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言语间,聋老太那双浑浊的眼睛绽放慑人的光芒。 这是在警告刘光天。 同时也是在给他一个忠告。 对此,刘光天没有半点发虚,他就是要让易中海人设崩塌,如今目的已经达成,而且结果比预期得更加喜人,他感觉今晚一定能做个美梦。 边上的许凤兰则心中一紧。 凑在刘光天耳边吐气如兰。 “光天,你出出气得了,别真把易中海逼上绝路,他要是暗地里耍阴招.....我担心你出事。” 对上那双溢满担忧的丹凤眼,刘光天默默点了点头。 毕竟语言输出伤害有限。 等周一捅到轧钢厂去,让这个道德败坏的家伙再脱层皮。 广播大肆宣传肯定少不了,最好能降他几个工级。 接着,聋老太又劝说起钱雪芬。 “雪芬呐,中海做出这种事,你生气无可厚非,但我希望你冷静一下,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应该47岁了,没工作没收入,这么闹腾对你没好处。” “听我一句劝,凡事想开些,这日子还得往下过。” 闻言,钱雪芬顿时愣在原地。 整个人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理智重新回归大脑。 邻居们纷纷偃旗息鼓。 话糙理不糙。 钱雪芬这个年纪不上不下的,着实有些尴尬,又没有稳定收入,离开易中海,生活都是问题。 一时间,空气陷入鬼一般的寂静之中。 然而。 出乎意料的是。 沉默过后,钱雪芬竟毅然决然地说:“老太太,这日子我跟易中海过不下去了,他骗了我这么多年,把我当傻子一样忽悠得团团转,跟他待一屋我心里膈应,我决定了,我要跟易中海离婚。” 一句话,石破天惊。 众人都不可思议看着钱雪芬。 离婚? 多么陌生的词汇。 建国以来,南锣鼓巷还没出现过离婚的例子。 第162章 泼脏水离间 放眼整个大院,最不希望钱雪芬和易中海离婚的,莫过于聋老太太。 岁月不饶人。 随着年龄渐渐增大,聋老太太腿脚变得越发不利索,独自生活多有不便,恰好易中海要给贾东旭和傻柱树立榜样,主动接过了照顾聋老太太的重担。 当然,他不可能亲自动手。 于是责任摊到了钱雪芬头上。 倒夜壶马桶、洗衣、做饭、整理家务之类的伙计,都由钱雪芬负责,忙前忙后,没有一句怨言。 如今听到钱雪芬要跟易中海离婚,聋老太太哪里还坐得住。 人一走,谁来照顾她。 聋老太太苦口婆心劝说道:“雪芬呐,人不能在气头上做决定,不然事后后悔都找不到地方,你听我的,晚上先在我那凑合,有什么事明天起来再说。” 看着聋老太太一副为钱雪芬考虑的样子,刘光天不禁有些好笑,小小的院子,承载了那么多算计。 生活在这,日子想无聊都难。 钱雪芬自然不清楚聋老太太心里的小九九,这番话她听进去了,但并不准备照做。 此刻,钱雪芬心中一片宁静,绝不是在意气用事,要她继续跟一个欺骗自己二十多年的人过日子。 回答只有三个字:办不到! “老太太,你不用劝我了,我心意已决。” 说完,钱雪芬又把目光转向刘海中:“老刘,还请你召开一下全院大会,帮我跟易中海做个了断。” 聋老太太见她那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架势,急得屁股都快冒烟了,眼眶一片通红,却怎么都劝不动钱雪芬。 心头那叫一个火。 反了天了这是。 平时大声说话都不敢的小妇人,现在连她老太太的话都不听了。 古语有云,劝和不劝离,邻居们也在那让钱雪芬再考虑一下,钱雪芬全然置之不理,倒是贾东旭的一句话,让钱雪芬犹豫起来。 “师娘,谁能保证刘光天没有瞎咧咧,再说了,他的判断就一定准确吗,你要做什么决定,起码也得等我师傅的检查结果出来再说。” 边上的秦淮茹懊恼得想捶人。 这个妈宝男,脑子怕不是被门挤了,掺和个什么劲。 易中海离婚明显对贾家百利而无一害。 一个单身汉过日子,难免有力不从心的地方,到时把这个大金主拉到贾家搭伙多好。 聋老太则赞许地看了贾东旭一眼,继续使用缓兵之计:“雪芬,你不能听信刘老二的一面之词,这家伙一肚子坏水,指不定是在故意使坏,走,先跟我回家,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这话刘光天可不能当没听见,又呛起聋老太太:“你老不是耳朵不好使么,这个时候,倒是听得明明白白,敢情之前都是装的啊。” “你.....” 聋老太脸色一滞。 察觉到众人投来的狐疑目光,心里那叫一个无语,她不就随口那么一说,这个刘老二当真是半点不饶人。 嘴皮子没人家利索,聋老太索性当没听见,拉着钱雪芬往家里走,这回钱雪芬没有抗拒。 贾东旭说得没错。 下决定之前,起码得等检查结果出来。 见此情形,地上痛不欲生的易中海舒了口气,还有缓和余地就好,他打心底不想跟钱雪芬离婚,家里缺不了女人,他一个老爷们干不来家务事。 关键时刻,这个徒弟还是有那么点用的。 贾东旭上前扶起易中海,关切道:“师傅,你好些了没?” 易中海摇了摇头,意思是还得缓缓,刘光天眸光微微闪烁,决定离间这对师徒,易中海真要离了婚,便宜绝不能让贾家占了去。 “贾东旭,我突然有个怀疑,易中海这么喜欢偷摸举报人,你妈会不会也是他举报的?” “???” 看着自家男人煞有其事的模样,许凤兰差点没绷住。 谁举报的你心里没点数么。 现在竟然这么坦荡地甩锅给易中海,自己咋就嫁了个这么坏的男人,哎呀!招人喜欢死了。 咯咯咯! 贾东旭一副信你个鬼的表情:“刘老二,你当我傻啊,我师傅怎么可能举报我妈?” 其他人则蹙眉沉思起来,刘光天向来不会无的放矢,既然那么说,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可易贾两家好到都快穿一条裤子了,他们实在想不出易中海这么做的动机。 刘光天张口就来:“就你那脑子,我都不稀得说你,你家天天可着易中海薅羊毛,谁受得了啊,说到底易中海也只是普通工人,但他又不好明着跟你翻脸,只能变着法给自己减轻负担。” 众人眼睛瞪得鸡蛋还大。 卧槽! 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有这个可能。 就贾张氏那圆乎乎的体型,饭量绝对低不了,趁着诈捐的机会,把她送进去,正好减轻贾家的负担。 这样易中海也能喘口气。 合情合理! 知情人许凤兰心想,这也可以? 跟自家男人相处越久,她越能体会到世间险恶,从前的自己过于单纯天真,做不到透过现象看清本质,所幸为时尚早,还有机会深入学习。 贾东旭和秦淮茹不可思议地看向易中海。 越想,他们越觉得刘光天的话有道理。 知道你易中海心黑,但不知道心黑到这个地步。 也忒狠了! “咳咳!”易中海险些当场喷出一口老血。 沃日!刘老二,你是喝农药长大的吧,嘴巴那么毒,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我不就是打击报复举报你么,犯得着把我往死里弄么。 只有被冤枉的人,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冤。 易中海强忍剧痛,跟挤牙膏似的,断断续续从嗓子眼里挤话:“刘.....刘光天,你.....血口喷人,不.....是我举报的贾张氏。 我也没有举报你,是刘光齐为了摆脱嫌疑,瞎编乱造的。” 刘光天无所谓地笑了笑。 “你犯不着跟我在这磨嘴皮子,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我只不过把我的怀疑说出来,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大家自会判断真假。” 得!这回真是泥巴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由于情绪过于激动,易中海白眼一翻当场失去了意识。 第163章 做人要低调 “师傅!” “师傅,你没事吧?” 贾东旭心里一慌,在不停那拍打易中海肿胀的脸。 不论真相如何。 至少现阶段,贾家还离不开易中海的接济。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邻居们都下意识看向刘光天,刘光天叹息道:“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赶紧把人抬回去,放在后院空气都被污染了。” 这下众人心里都有谱了。 贾东旭和秦淮茹合力把易中海扶回易家。 恰在此时,一声爆喝回荡在大院上空。 “狗东西~” 寻声望去。 只见刘海中揪住刘光齐的衣领,上来就是势大力沉的两巴掌。 再一脚将其踹翻在地。 没有顾忌场合,刘海中厉声质问:“光天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非要挑起事端,非得把亲弟弟送进去你才高兴是吧。” 刘光齐疼得龇牙咧嘴,还不忘讨饶:“爸,我当时就是头脑一热,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下次,这句话你都说过多少次了,每次都跟放屁一样,老子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玩意,抽不死你我。” 叱骂间,刘海中娴熟地抽出裤带上的七匹狼。 紧接着,院里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嗷~” “哦嚯嚯~” “爸,我真知道错了,你再饶过我最后一回。” “我饶你妈逼!” 邻居们饶有兴致地在旁边观看,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 刘光齐能明显感觉到亲爹这回下了死手,大有把他当场送走的意思,挨了几下后,他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整个人弹射而出。 刘海中也不追,在后面叫嚷了一句:“狗崽子,你敢跑就永远别回来,老子只当没你这个儿子。” 刚到垂花门的刘光齐脚步一顿,然后毅然决然地迈步离去。 刘海中神色一僵。 怎么都没料到狗崽子真有这个胆气。 自觉丢尽颜面,他一言不发,怒气冲冲地回了屋。 吴玉梅紧跟其后。 刘光天眸中冷色一闪即逝,他可不会那么轻易算了。 随着主角们陆续离场,今晚这场“盛宴”终于进入尾声。 接连爆出的猛料,令吃瓜群众大呼过瘾。 可惜的是,有个谜团一直没能解开。 那五百块钱到底哪来的? 临散场前,阎埠贵替大家问出了心中疑惑:“光天,那五百块钱真是你爸借的?” “不然呢?”刘光天反问。 “可刘光齐......”阎埠贵还想多说什么。 却被刘光天直接打断了:“话我就说那么多,你爱信不信,别跟我这叽叽歪歪的。” 阎埠贵悻悻一笑,没敢再多说什么。 这位狠人他可惹不起。 其他人也都收起好奇心,生怕惹恼了刘光天。 这时,傻柱方才注意到许家门口的身影。 整个人不禁一愣。 他心中有个猜想,只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昨天下班刚进院,他就听说许大茂带了一姑娘回来,当时傻柱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没想到今天人又来了。 长得还挺漂亮。 白白嫩嫩,身段玲珑,透着一股大家闺秀的气质。 “许大茂,这姑娘谁啊?” 见傻柱眼珠子焊在自己媳妇身上,许大茂别提多得意了,他下巴微扬,志得意满地介绍起来:“傻柱,这是我媳妇娄晓娥,今天刚领证。” 傻柱大脑CPU直接干废。 他内心一万个不服,凭什么啊,凭什么许大茂能娶到这般标致的媳妇,自己相亲却屡屡受挫。 自己到底差许大茂哪了。 娄晓娥一听“傻柱”这个称呼,就知道是丈夫的死对头。回想起先前许大茂求她配合气人,当即打起招呼。 “原来你就是傻柱啊,大茂跟我提起过你,说你是院里的老光棍,瞧你五大三粗的,怎么连个媳妇都讨不到。” 咻! 咻! 傻柱捂着胸口,有种被万箭穿心而过的感觉。 呜呜呜!没这么欺负人的。 明知道这是他心里的痛,还专门在上面撒把盐。 他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 许大茂朝娄晓娥递去一个“棒极了”的眼神,娄晓娥差点没绷住,只觉这院里的人很是有趣,她喜欢这种市井生活气息,比宅在家里热闹多了。 院里不少邻居昨天见过娄晓娥。 只是没聊过天,不清楚她的底细。 杨瑞华好奇问了嘴:“大茂,你媳妇是哪的人,给大伙好好介绍介绍。” 回大院的路上,刘光天劝过许大茂,做人要低调,做事要高调,最好别在院里张扬娄家的事,省得邻居们嫉妒惦记,许大茂听进去了。 只是简单介绍了娄晓娥的情况,家住长安街,高中毕业,目前处于无业待家的状态。 邻居们听了都没有太当回事。 此时,唐宋来了一句:“傻柱,我记得你之前跟许大茂打赌,比谁先领证,赌注是五十块钱,这会儿胜负已分,是不是该兑现了呀。” 这正是许大茂打算说的。 他得意洋洋地看着傻柱:“傻柱,你要不记得这回事,也不打紧,爷们不差那点钱。” 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敌人,许大茂知道傻柱绝对受不了这招。 果不其然。 只听傻柱豪气冲天道:“不就五十块钱么,爷们一口唾沫一颗钉,你把喜糖送来,我把钱给你。” “得嘞!一会儿我挨家挨户给大家发喜糖。”许大茂嘴角咧到了耳后根。 这辈子又赢了傻柱一次。 爽歪歪! 随后,邻居们各回各家,静待许大茂上门送喜糖。 刘光天前脚刚进家门,唐铁军后脚就跟了上来。 “铁军,你有什么事吗?” 唐铁军压低音量:“光天,刘光齐三番两次挑你事,要不我找几个工友,给他个教训?” “不用,这事我心里有数。” 刘光天浅浅一笑。 唐铁军也不坚持,又说:“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今天在厂里听说,刘光齐正申请调到石家庄分厂,厂领导已经批准了,估计这两天就会走人。” ”哦?” 这点倒是挺出乎刘光天意料的。 沉吟片刻后,刘光天心中有了计较,他不动声色道:“铁军,你在厂里帮我打听一下蔡浸泡的住址。” 唐铁军没有多问,欣然应允下来。 第164章 狼狈为奸 暑退秋澄气转凉,日光月色两均长。 临近九月份,四九城开始有了一丝秋天的韵味,尤其夜晚的空气,清新而湿润,令人格外舒适。 待唐铁军走后,刘光天鞋都没脱,一个后仰瘫倒在床上,身心一片放松,许凤兰平趴在他身侧,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好奇道:“你打算等刘光齐到了石家庄,再对付他?” “嗯!这家伙留在身边太膈应,走了一了百了。” “我也这么觉得。” “哎!你刚才冤枉易中海的时候,我差点没憋住。” 刘光天睁开眼,见她眉宇间裹挟着狡黠的笑意,不禁老怀宽慰,他抬手轻轻摩挲那珠圆玉润的面庞:“你啊,跟着我多学多看,省得哪天在外面被人欺负了。” “高一那年还跟女同学打架,简直愚不可及。” 许凤兰尴尬地笑了笑。 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确实挺蠢的。 有那么多解决方式,她偏偏选择了最笨的一种。 “今晚你还洗澡不?”许凤兰问。 刘光天直言懒得洗,都没流汗,许凤兰附在刘光天耳边,小奶音软糯糯地说:“去洗一洗嘛。” 那拉丝的眼神,可谓是又纯又欲。 声音能酥到人骨头里。 刘光天立马接收到了信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这么快就干净了?” “嗯!这几天你憋坏了,我好好补偿你。”许凤兰已经渐渐免疫他那故意而为之的戏谑,不仅没有退缩,反而大胆与之对视。 贝齿轻咬红唇。 诱惑力杠杠的。 刘光天揶揄:“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着急呢。” “哎呀!你就说洗不洗嘛。” “洗,当然洗,你先去,我眯会儿眼。” “么~”许凤兰高兴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屁颠屁颠调试水温,去隔壁洗白白。 就在刘光天闭目养神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敲响。 “进来,门没锁。” 下一刻,许大茂和娄晓娥推门走了进来。 见刘光天一个人躺在那,娄晓娥询问:“凤兰人呢?” “隔壁洗澡!” 娄晓娥也没觉得奇怪,转而打量起屋内的环境。 花瓶里插着薰衣草,墙上各种壁画贴纸,展示架里置放精美小物件,装饰布置较之许家,明显温馨了不止一个档次,这让娄晓娥眼前一亮。 家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打量期间,床对面墙上的大尺寸照片映入娄晓娥眼帘。 “哇!”她惊呼一声。 走上前仔细观察起来。 “这是你跟凤兰的结婚照?” 刘光天说是领证那天照的,许大茂不禁咋舌:“这估计有16寸,还是彩照,一套下来怎么也得要小一百,光天,你可真舍得花钱。” “反正有那条件,拍张照留个纪念。” 娄晓娥一听心动不已,朝许大茂说,明天也去拍一张,许大茂自然没意见,款婆有的是钱。 紧接着,娄晓娥又注意到了跟前置物柜上的古琴和竹笛。 这让她惊喜不已。 说起来,许凤兰的琴技还是她传授的呢。 “凤兰现在还在弹琴呀。” “没事弹着玩玩。”刘光天说。 “那这只笛子?” “我平时喜欢吹两曲。” “呵!你还懂音律。”娄晓娥惊讶地看向刘光天,刘光天只是笑笑没言语。 许大茂则交口称赞:“小两口可会玩了,结婚那天,在院里给大伙表演了一个节目,一个弹琴一个吹笛,琴瑟和鸣,好听得不得了,我耳朵都快怀孕了。” “真的假的,要不你现在吹一个我听听?” 听他描述得挺像那么回事,娄晓娥不禁面露期待。 刘光天说大晚上的扰民,以后有的是机会,娄晓娥一想也是,没再坚持,转而开起了玩笑:“要不你把凤兰休了,咱俩凑活凑活怎么样,我感觉你这人挺好玩的,跟你过日子肯定很开心。” 刘光天:“......” 许大茂:“.......” 这妞属实有点虎,什么玩笑都敢开。 隔壁洗澡的许凤兰也听到了这句话,笑骂道:“娄晓娥,你是不是虎,再这么口无遮拦,看我回头我不告诉你爸,让他收拾你。” 娄晓娥咯咯笑了两声:“我爸才不会呢,他说了,要不是你下手太快,还打算把我嫁给光天呢。” 刘光天:“......” 许大茂:“......” 合着这个媳妇还是他运气好捡来的。 许大茂心里默默给许凤兰竖大拇指,还好下手早,不然他们兄妹俩就要在家里大眼瞪小眼了。 许凤兰一听里面还有这档子事,不由得意起来:“哼!人已经被我嚯嚯了,你干瞪眼去吧。” “咦~你臭不要脸。” “脸多少钱一斤,卖你了。” “鹅鹅鹅!你这都哪学来的鬼话,逗死个人。”娄晓娥笑出了鹅叫声。 “我男人教的,你想学也没门路。”许凤兰得意洋洋道。 两个女人在那隔墙打嘴炮。 给刘光天整得很是无语,起身来到沙发边坐下,他问许大茂,傻柱接喜糖的时候什么反应。 一提这个许大茂就来劲。 他一屁股坐在刘光天旁边,眉飞色舞道:“傻柱气得鼻子都快冒烟了,我出门那会儿,还听到他在背后嘀咕,这日子没法过了,刘老二天天搁我跟前秀恩爱,现在又来一个许大茂,不行,明儿个相亲我一定得拿下。” 许大茂惟妙惟肖地学着傻柱的语气,重现当时的场景,听得刘光天直乐呵,他摇头说:“这货沾上了吸血鬼,想讨媳妇怕是难喽。” “怎么个意思?”许大茂满脸状况外。 “最近我发现一个现象,雨水瘦了一圈,按理说傻柱一个厨师,谁挨饿都轮不到雨水,我怀疑粮食被秦淮茹弄走了,贾家窟窿那么大,易中海一个人根本支撑不起来。” “还真是,你不说我都没发现。”许大茂登时精神一振。 “院里没有半点风声,肯定私下在搞小动作,比如夜里没人的时候。” 刘光天认同地点点头:“咱俩想一块去了,小媳妇夜里钻单身汉屋子,事后提着一袋粮食出来,想想就刺激,你平时多注意点,回头咱们抓他个现行,那热闹可就大了。” “嘿嘿嘿!” 两人相视一笑,颇有种狼狈为奸的意味。 第165章 打倒恶势力 边上的娄晓娥听得一知半解。 院里很多道道她还不清楚。 “大茂,易中海和傻柱为什么要接济贾家啊?” “易中海没孩子,接济贾家是为了施恩,好让贾东旭为他养老,傻柱嘛,这家伙长那么大都没怎么接触过女人,突然有个美女对他献殷勤,他估计都乐得找不着北了。” 许大茂撇撇嘴,显然很是不屑傻柱的舔狗行为。 娄晓娥在那若有所思。 这院里的水比想象中要深得多。 “那傻柱该不会真跟秦淮茹有什么吧?”娄晓娥又问。 许大茂回答得很是干脆:“那不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贾东旭又不傻,肯定在暗处盯梢。” 说着,他又看向刘光天。 “光天,你刚说沾上吸血鬼,傻柱娶不到媳妇,为什么啊?” 刘光天神秘一笑:“你想想,换做是你,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冤大头,你会轻易放过?冤大头要是娶了媳妇,贾家还怎么占便宜?” “对吼!”许大茂猛地一拍大腿。 “升米恩,斗米仇,沾上这么一家吸血鬼,傻柱再想脱身可就难了,这个二愣子拎不清事。” 一想到死对头被人趴在身上吸血,自己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许大茂不由喜从心来。 他这辈子最大的追求就是把傻柱比下去。 但又觉得这样太便宜了那帮吸血鬼。 刘光天说:“所以咱得站在正义的一方,揭露这件事,这帮吸血鬼一边叫苦,一边怕吃苦,有困难回农村种地不就完了,天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 许大茂觉得很有道理。 作为正义之师,扫除恶势力我辈义不容辞的。 他浑然没察觉,自己正一步步被刘光天带偏,竟给自己贴上了正义的标签。 包括娄晓娥也是。 经刘光天这么一分析,她对易贾何三家感观差到了极点,打击“恶势力”人人有责,她决定多多注意这三家的举动,好发现情况第一时间采取行动。 三人又聊了会儿,刘光天开始赶人:“行了,新婚夜你俩早点回去,该干嘛干嘛,凤兰差不多该出来嚯嚯我了。” 放荡不羁的宣言,惹得娄晓娥和许大茂面色大窘,隔壁的许凤兰同样没hold住,俏脸一红,嗔道:“死人,你能不能正经点,到底谁嚯嚯谁啊。” “先前你不还说,我被你嚯嚯了么。” 隔壁再次陷入沉默。 娄晓娥实在顶不住这般放荡不羁的发言,立马拉着许大茂落荒而逃,刘光天得意地笑,然后门反手一锁。 不消一分钟,许凤兰如出水芙蓉般回到主卧。 上身碎花背心,下身仅有一件粉色小裤。 连裤子都没穿。 白花花的玉腿笔直匀称,浑然天成,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等我五分钟。” 刘光天在那温热红润的唇瓣上啄了一口,声音磁性十足,又在她后面拍了一下,碧波荡漾,许凤兰眼眸化作一汪春水:“要不我帮你搓搓背。” “不用。” 不多时,刘光天穿着裤衩走了出来。 见许凤兰倚靠着枕头,他惬意地把头枕在那双美腿上,侧脸蹭动间,一片滑腻柔软,鼻尖萦绕着女儿家的香气和清新怡人的肥皂味,令人陶醉其中。 咯咯咯! 那温热的气息打在大腿上,许凤兰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她轻柔地抚摸刘光天的头发,说:“当你媳妇可真不容易,那么多莺莺燕燕惦记你。” 刘光天没应声,朝正前方吹了口气。 “呼!” 继而偏头落下点点吻痕。 猝不及防的撩拨,惹得许凤兰身体一哆嗦,霞飞双颊,她任由刘光天肆意侵略,颤声问:“下午医院都在传,你升中医科主任了?” “嗯!工资提了一级。” “你悠着点吧,不然医院那些小姑娘该找不着对象了。” 刘光天不禁莞尔,扮演起捧哏的角色:“我尽量,你也别美得太过分,给其她女人留条活路。” “嘻嘻嘻!我尽量哈。”许凤兰被捧得花枝乱颤。 “一会儿我教你个新知识。” “什么呀,你又想怎么作弄我?” “就跟烧香拜佛那样,我在你后面排队。” “哎呀!你坏死了。” ...... 两人嬉笑打闹了一会儿,忍不住纠缠在了一起。 对门许家隐隐约约能听到些动静。 于是乎早已蠢蠢欲动的许大茂,伸出魔爪。 “娥子,咱们也歇息吧。” 娄晓娥芳心大乱,脸颊火辣辣发烫,却也没有抗拒。 三分钟后,风平浪静。 而刘家还在持续风起云涌。 娄晓娥轻啐一声,说:“大茂,还是你好,心疼我,照光天那个折腾法,我非疼死不可。” 许大茂讪笑两声,尴尬道:“应该的,谁让我喜欢你呢。” “你讨厌!” 又过了半个小时,刘家战火方才停歇。 许凤兰软趴趴地依偎在刘光天怀里,眉宇间满含春意,她娇声说:“我哥人高马大的,似乎不怎么中用,连我男人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刘光天嘴角微扬:“你呀,捡到宝就偷着乐吧。” “嘻嘻!” “光天,人家稀罕死你了。” “德性!” “我没力气了,你抱我再去冲一下。” “得嘞!” ...... 翌日周末。 又是阴云密布的一天。 难得放假,刘光天没有赖床,早早来到水池边,见傻柱在那洗脸,他笑着打招呼:“傻柱,起那么早,是去买菜为相亲做准备呢。 傻柱哼了一声:“刘老二,你瞧好了,年底前我一定把媳妇娶回来,不蒸馒头争口气。” “哦?志气不错,加油!” 那懒洋洋的语气,明显没当回事,傻柱心下一阵发狠,你不是说我要打一辈子光棍么,我非得找个称心如意的媳妇,叫你惊掉下巴。 这时,刘光天隐隐约约听到易家有争吵声。 “傻柱,谁在易中海家呢?” “还能有谁,钱大妈呗,大清早就过来催易中海去医院,我偷听了一嘴,易中海承认是自己的问题,在那不停认错,可钱大妈坚决要离婚。” 第166章 又一个妻管严 得知钱雪芬坚持要跟易中海离婚,刘光天并没有当回事。 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玩意,没啥值得同情的。 洗漱完回到后院,许大茂正在家门口烧水煮面,身上透着春风得意马蹄疾的劲头,刘光天打趣:“哟!大舅哥起这么早,看来昨晚休息得很充分。” “还行!还行!”许大茂尴尬地笑了笑。 能不充分嘛。 就那么两下子,完事后娄晓娥说什么都不让碰了。 他赶忙转移话题:“光天,昨晚我从傻柱那白得了五十块钱,晚上我请客,去全聚德好好搓一顿。” “行啊!” 刘光天欣然应允。 回到家,桌上已经盛好两碗热气腾腾的红薯粥,对比许大茂只能苦哈哈自己做饭,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填饱肚子,小两口出门来到北海公园,自主划船,在碧波上荡漾,欣赏周围的美景,划累了就在那抚琴吹笛,来上一曲《千年等一回》《度情》《天也不懂情》《青城山下白素贞》 曲调一响。 带你梦回白娘子,体验许仙和白素贞的爱情故事。 周围游客听得如痴如醉,船也不划了,停在周边听音乐,时不时送上热烈的掌声叫好声。 再后来,许凤兰一个人在那弹琴,刘光天坐在船头垂钓。 眼下这个光景,北海公园和什刹海的情况差不多,鱼类资源稀缺,即便有精品鱼饵加持,收获依旧不容乐观。 一个小时才钓上来两条鲫鱼,只有几两重。 那怎么行! 于是趁人不注意,刘光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插入湖里。 意念一动。 再抽出手时,一条两斤重的巴沙鱼,正在其掌间奋力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了束缚。 周围游客目瞪口呆。 既惊讶湖里竟还有这么大的鱼,更钦佩刘光天的操作。 秀儿,是你吗? 中午回到大院。 院里正炊烟袅袅,傻柱在家里跟女方胡天侃地,秦淮茹在水池边愁绪万千,娄晓娥抓着一把花生,和马冬梅在边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见刘光天二人回来,背上背着古琴,手提鱼桶,娄晓娥好奇问道:“凤兰,你们这是干嘛去了?” 许凤兰瞬间化身百灵鸟,叽叽喳喳地诉说起来。 “我跟光天去北海公园划船了,嫂子,我跟你讲,那船老不听话了,我往东它偏往西,就很气..... 我俩在湖面上抚琴吹笛,那种感觉真的很放松,还顺便钓了三条鱼,中午又可以加餐了。” 听闻她的经历后,三女均面露羡慕之色。 尤其秦淮茹,更是一肚子酸水, 自打嫁进城里,她每天不是操持家务,就是在操持家务的路上,贾东旭根本没带她出去玩过,同样都是女人,为什么日子却过得天差地别。 呜呜呜! 娄晓娥嘟着嘴说:“你干嘛不喊我一声,早知道我也跟着去了。” “我跟我男人过二人世界,才不带你这个电灯泡。”许凤兰下巴微扬,得意得跟个小公主似的。 娄晓娥在那直翻白眼,彻底被这个炫夫狂魔打败了。 回到后院,唐铁军和许大茂正苦哈哈在那做饭,刘光天无语叹息。 这两个妻管严没救了,丢尽大老爷们的脸。 “凤兰,我饿了。”他故意刺激了两人一句。 “哎!我这就烧水做饭。” 许凤兰屁颠屁颠把东西搬回家。 再从许大茂那夹块烧煤,开始处理那条巴沙鱼。 见到这一幕,唐铁军和许大茂对视一眼,默契地露出苦笑,颇有种英雄惜英雄的意味。 吴玉梅在那边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是儿媳妇应有的表现。 不多时,院里飘荡起水煮鱼的香味,馋得大伙直流口水,就连傻柱都在耸鼻嗅闻,笃定这是一道新菜品,他从来没闻过这个味。 刘光天才不管院里人什么反应,朝在那垂涎欲滴的许大茂发出邀请:“大舅哥,把那两盘小菜端上,来我家吃鱼,咱们喝两杯。” “就等你这句话呢!” 许大茂忙不迭答应着,生怕刘光天反悔。 许凤兰犹豫了会儿,问要不要给刘家送点鱼肉,刘光天心想刘海中两口子最近表现尚可,便说:“你去送,这样邻居们会夸你孝顺。” “嗯嗯!” 随即,许凤兰盛了一碗鱼肉来到刘海中家。 一家三口正在那吃饭,刘光齐始终不见人影。 伙食还不错。 馒头、小葱拌豆腐、豆角。 “爸妈,正吃着呢,这碗鱼肉给您二老加个菜。” 两口子嘴角直接咧到了耳后根,刘海中笑眯眯地说:“凤兰,你有心了,还记挂着我们。” “嗨!应该的,爸妈,你们慢慢吃,我也回去吃饭了。” “去吧!” 待许凤兰走后,吴玉梅不禁感慨,这个儿媳妇真不错,人也勤快,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刘海中点头附和:“老二眼光毒得很,人什么品性他心里门清,要不也不能娶凤兰。” ...... 刘家。 两对小夫妻在那大快朵颐,这个光景,能吃上一盆鲜香滑嫩的水煮鱼,无疑是幸福的。 关键还没有刺。 一口下去,味蕾爆炸。 “爽”就一个字。 娄晓娥朝许凤兰竖起大拇指:“凤兰,你厨艺也太好了,这种煮鱼的方式我还是头一回见,味道一级棒。” 许凤兰盈盈一笑:“是光天教我的,他做的更好吃。” “得得得!你男人最厉害行了吧。”娄晓娥翻了个白眼。 每次跟许凤兰交流,总是三句话不离刘光天,整得娄晓娥都快自闭了。 哼!要不是自己太晚遇到刘光天,指不定是谁男人呢。 再一看许大茂。 之前还挺顺眼,现在哪哪都差了那么点意思。 许大茂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遭受了无妄之灾,在那跟刘光天碰杯,抿下一口后,他神采飞扬道:“光天,早上你没在,钱大妈跟易中海大吵了一架,说什么都要离婚。 现在整个巷子都传开了,易中海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你这招够绝的,一下打在了他七寸上。” 第167章 大会探讨离婚 刘光天对这个结果并不在意,淡淡道:“钱大妈的反应挺出乎我意料的,本来我还以为他们夫妻俩会干一架,然后继续过日子,毕竟都这把岁数了。” “谁说不是呢,大家都没想到钱大妈这次这么刚强,之前她性子一直软绵绵的,可能是压抑太久的缘故。”许大茂分析。 几人各抒己见。 总结:软柿子也有捏爆浆的时候 话题又转到傻柱身上。 娄晓娥兴致勃勃地说:“刚我在中院,秦淮茹脸色就跟吃了苦瓜一样,愁得不行,眼神老往傻柱屋里瞅。” “这是怕冤大头被人拐走了。”许大茂洞若观火。 许凤兰笑嘻嘻道:“赶明儿我逗逗秦淮茹,说要给傻柱介绍女同事,肯定特别好玩。” “哈哈!凤兰你现在学坏了。” “都是光天教的。”许凤兰眨了眨眼,无辜得像个幼稚孩童。 把其他人乐得不行。 美滋滋享受过午饭。 倚靠在沙发上小憩十分钟,刘光天再次精神奕奕。 偏头一看。 小媳妇正在边上织围巾。 先搂过来把玩一会儿,惹得小媳妇面红耳赤,“讨厌”连连,刘光天方才心满意足,要的就是这个味。 “咚咚咚!” 这时,房门被敲响。 令人意外的是,来者竟然是钱雪芬。 刘光天疑惑道:“钱大妈,你过来找我什么事?” “你先让我进去,有些话不方便在外面讲。”钱雪芬扫视了一眼四周,语气显得有些不太自然。 刘光天侧身让开。 想看看这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在八仙桌边坐下,钱雪芬直接道明来意。 “光天,你是院里最有文化的人,见多识广,我想问问你,如果我跟易中海离婚,财产方面会怎么分配?” 刘光天眼神闪过了然之色,他饶有兴致道:“你为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咱们之间的关系可不怎么融洽。” 钱雪芬顺势卖惨:“我一个妇道人家,离婚后没有收入来源,希望你发发善心,帮我多争取点钱。” “呵呵!”刘光天完全不为所动。 同情心这玩意他都给了患者,才不会帮院里这帮禽兽。 当然,有好处另论。 他很乐意恶心一下易中海。 “你先说说易家有多少钱,你期望能得到多少?”刘光天问。 “家里所有钱加起来有五千二,怎么也得分我五百,还有厂里租的两间房子,得分一间给我住。” 钱雪芬回答得没有犹豫。 既然决定离婚,财产不可避免会被公开。 她的想法很简单,钱是易中海挣的,理当大部分归易中海,自己尽可能多分些,一个月花5块钱,五百块够花好几年了,自己再接些手工活,生存下去不是问题。 兴许还能再找个人嫁了,生下一儿半女。 这样日子也能有个盼头。 刘光天默然,这就是时代的悲哀,老百姓普遍没有法律常识,直接找派出所多省事。 跟禽兽用不着客气,刘光天开出自己价码:“我有自信帮你弄来六成,甚至是七成,不过这个忙不白帮,事后你得给我六百块。” “真的?”钱雪芬惊喜交加。 “当然!” “没问题,六百就六百。” 钱雪芬答应得很是干脆,能分到五百已经是意外之喜,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能分这么多,找刘光天果然找对了。 “事先声明,到时你如果反悔不认账,我会让你付出代价。”刘光天警告了一句。 对上那双冰冷的眼神,钱雪芬神情一凛,连忙摆手:“不会不会,我只想好好过日子,可招惹不起你。” 于是乎事情就此敲定。 随即,钱雪芬来到刘海中家,请他帮忙召开全院大会,刘海中巴不得易中海出糗,岂有不同意的道理。 十分钟后。 全院人汇聚中院。 八仙桌前方,易中海和钱雪芬分别坐在左右两边的长凳上,相看两生厌,邻居们一看这架势,哪里还不清楚这场大会的主题,立马情绪高涨。 又有大瓜可以吃了。 唯独聋老太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那干着急。 见人差不多到齐了,刘海中起身开场:“今天召开这场大会呢,主要讲一件事,咱们院的易中海为了自己的脸面,把生不出孩子的问题推到钱雪芬身上,使出卑劣手段,欺骗了钱雪芬二十多年。 刚才钱雪芬找到我,坚决要跟易中海离婚,现在由钱雪芬讲讲自己的诉求。” 钱雪芬起身先向大伙鞠了一躬,声音平静而坚定:“不好意思,为了我这点事耽误大家的时间,你们都不用劝我,我已经慎重考虑过了,这日子我不打算跟易中海过下去了。” 底下瞬间嗡嗡作响。 建国以来,这还是南锣锅巷第一对离婚的夫妻。 易中海悄然捏紧拳头,恨恨地盯着钱雪芬,这个女人让他颜面扫地,抬不起头做人,离就离,自己有工作有房子,离开钱雪芬大不了再找一个。 他倒要看看离开自己,钱雪芬能坚持多久。 钱雪芬继续讲述:“我没读过什么书,很多事情都不懂,召开大会,是想请大家出出主意,我跟易中海结婚二十多年,易家的钱理应有我一份。” 此话一出,易中海立马炸了。 起身驳斥:“家里所有钱都是我挣的,是我一直养着你,你凭什么分钱,我知道我有愧于你,我可以给你三百补偿费,再帮你找间房子住,你自己再接点手活,生存下去不是问题。” 在场不少人点了点头。 这番话不无道理,钱是易中海挣的,不分无可厚非,人家能给三百补偿费,再帮忙安置房子,已经可以了。 刘海中则有不同的看法。 “老易,话不能这么说,要不是钱雪芬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你能有安心上班挣钱么?” “还有,如果不是你骗人,钱雪芬现在说不定孩子都有了,被你拖到这个岁数,是三百块补偿得了的吗?” 这话戳中大部分人的心坎。 阎埠贵:“我非常认同一大爷的话,钱雪芬本应过着儿女承欢的生活,被易中海骗了二十多年,青春一去不复返,三百块少了点。” “同意!” “同意!” “+1” 第168章 对半分,易中海裂开 岁月有光,但青春没有售价。 在场大部分邻居都认为,三百块补偿钱雪芬太过廉价。 时至今日,声名扫地的易中海干脆破罐子破摔。 “你们说的倒是轻松,早些年兵荒马乱,死了多少人,如果不是我护着,钱雪芬现在人都不知道在哪,是我在外面拼死挣钱养家,她才能吃饱穿暖,安安稳稳地生活。” “光凭这一点,我不认为我亏欠她的。” 众人齐齐默然。 早些年什么世道,大家心里门清,能活下来实属万幸。 就连钱雪芬都动摇了起来,往昔种种仍历历在目。 见此情形,易中海不禁有些小得意。 论嘴皮子,这些人加起来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然而,他忽略了一个人。 一个段位远在他之上的人。 这时,刘光天正式闪亮登场,他上来直指核心:“你这么说完全是在强词夺理,钱大妈嫁给你,在不经意间,会影响到你的某些举动,兴许正是因为她,你才幸运躲过重重劫难活到现在。” “你凭什么说是你护她周全,而不是她给你带来幸运,难道没有你,她就一定会死?没准人家现在孙子都抱上了呢。” 呃.....易中海神色一僵。 这句话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反驳,好像挺有道理的。 对吼! 众人如梦初醒。 稍不留神,差点被易中海带进山沟沟里。 渐渐被刘光天带偏的许大茂,开始伸张正义:“易中海,你别想混淆视听,逃避责任,一个女人不辞辛劳伺候你二十多年,被你骗得团团转,你好意思只给三百?麻溜地多赔点。” “就是,别抠抠搜搜的跟二大爷一个德行。”傻柱难得没跟他呛声。 只是嘴依旧那么臭。 不经意间,又把人给得罪了。 阎埠贵老脸一黑,不满道:“傻柱,你说归说,干嘛带上我,我那叫精打细算,得得得,我跟你一个老光棍说不着,连个媳妇都讨不到。” “嘿!你个阎老西,我不就顺嘴那么一说,不带你这么戳我心窝子的,谁说我娶不到媳妇的,爷们回头就领证给你看,气死你。” “你洗洗睡吧,梦里啥都有。” 哈哈哈! 两人互相揭短的场景,看得众人直乐呵。 易中海则气不打一处来,好你个傻柱,老子培养了你这么多年,教导你尊老爱幼,无私奉献,又帮你擦了那么多次屁股,你现在竟然反过来对付我。 养不熟的白眼狼。 果然,不是亲生的终究靠不住。 再看看场下揪心的贾东旭,易中海稍感欣慰。 昨天,刘光天泼了他一身脏水,说贾张氏是他举报进去的,贾东旭非但没有相信,反而坚定不移地站在他这边。 不愧是自己选定的养老人。 眼下先把钱雪芬应付了再说。 易中海暮色沉沉问:“那你们说该补偿多少才合理?” 刘海中没处理过这种事,干脆把话语权交给钱雪芬:“大胆说出你的需求,我尽量替你争取。” “我.....” 正当钱雪芬迟疑的时候,刘光天再次站了出来。 “在此之前,我先给大家普及一下婚姻法,法律明确规定,夫妻关系存续期间,所有收入属于双方共同所有,简单点说,易中海每月工资99块,不管钱大妈有没有工作,其中一半理应归她所有。” “婚姻关系结束后,这笔钱应当双方平分。” 这番话犹如一颗深水炸弹,瞬间在全院掀起轩然大波。 所有人都呆若木鸡。 包括钱雪芬在内。 她这才明白,为什么刘光天那么有信心帮自己争取那么大的权益,敢情法律早有规定。 易中海当场裂开,他不相信有这种事,自家那么多钱,要是分一半出去,那跟要他的老命有什么区别,易中海赶忙求助阎埠贵:“老阎,你是老师,快跟大伙说说根本没有这种法律条文。” 此时此刻,阎埠贵无疑是他的救命稻草。 “这个......”阎埠贵老脸一红,在那边支支吾吾。 只因他同样对此不甚了解。 不怪他孤陋寡闻,身边确实没有离婚事件发生。 “我也不太清楚,院里有没有其他人听说过的?”阎埠贵目光扫视场下。 所过之处,尽皆默然。 刘光天义正言辞道:“话我就放这了,易中海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去派出所或者街道办问问。” “咚!”易中海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脸上尽显颓然。 既然刘光天敢那么说,代表这条法律条文是真实存在的。 自己真的得交出一半财产。 贾东旭和秦淮茹也是肉疼得不行,他们早已把易家的财产视为囊中之物,岂容他人染指,偏偏局势又不受他们控制。 就很难受! 正察言观色的许凤兰,将两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她肩膀顶了顶刘光天,吐槽:“你瞧给那两人着急的,搞得钱是他们的一样。” 对此,刘光天早已见怪不怪。 不然为什么叫禽满四合院呢。 相比起来,还是调戏小媳妇更好玩,尤其大庭广众之下,刘光天朝她蠕动了几下嘴唇,许凤兰顿时闹了个大花脸,脑海中全是钱雪芬来找前的香艳场景。 魂都快被嗦没了。 她现在还感觉胸口又酸又胀,仿佛有蚂蚁在身上攀爬。 “死人,你脑子里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在想,你先前那么用力按我头干嘛,差点没憋死我。” 刘光天作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嘴上却骚话连篇,许凤兰在那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刘光天继续追问,到底为什么呀,我特别好奇。 “哎呀!我哪知道。” “手不是你控制的吗?” “我跟你解释不清楚。”许凤兰脑袋歪向另一侧,小脸红扑扑的,好似娇艳的玫瑰花,刘光天邪魅一笑。 日常调戏一把小媳妇,就是这个feel倍爽。 目光重新放回场上。 刘海中才不在乎易中海损失多少,以公事公办的口吻说:“既然法律明确规定,那就按规矩办事,我看就不要惊动公安和派出所了,钱雪芬,家里有多少钱你应该清楚,给说说,我来做个划分。” 第169章 聋老太发愁 “五千二。” 钱雪芬不假思索回答。 除此之外,钱雪芬还表示易中海从厂里租了两间房,需要借一间给自己住,不然她没有落脚地。 嘶! 吃瓜群众纷纷倒吸一口凉气,眼神之中着尽是贪婪。 大院首富果然不同凡响。 他们要是有这么多钱该有多好。 这么一算,钱雪芬简直赚大发了。 离个婚,摇身一变成了小富婆,下半辈子都不用发愁了喽。 随着家底被暴露,易中海表情比吃了苍蝇还难看,秦淮茹和贾东旭则既愁又喜,喜的是,易中海身家颇丰,愁的是,这么大笔钱有一半即将跟他们失之交臂。 刘海中沉吟了一会儿,这才开口:“我看这样,这五千二易中海和钱雪芬对半分,易中海再额外补偿钱雪芬六百块,那间耳房转租给钱雪芬,大家觉得这个分配方案怎么样。” 阎埠贵:“合情合理,我赞同!” 许大茂:“同意!” 杨瑞华:“同意!” 傻柱:“+1” ...... 转眼间,在场超过百分之七十的人都投了赞成票。 包括刘光天在内。 这个数额刚好超过了事先承诺的百分之六十,他懒得给自己找事,从头到尾,他只说了那么几句话,换来六百块钱,这笔买卖简直不要太划算。 可惜今天是休息日,钱存在银行取不出来。 易中海张了张嘴,可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众意难违,他不同意又能怎么样。 “都怪刘光天,要不是他......” 想到这,易中海怨念丛生地看向刘光天,刘光天咧嘴露出大白牙,易中海顿时一激灵。 忙不迭低下头。 算了!算了! 这个狠人他惹不起,每次交锋自己都惨败收场,再敌对下去,易中海都怀疑自己能不能活到老。 大会结束后,邻居们还在那津津乐道。 除了羡慕易家有那么多钱,更多的是震惊于婚姻法。 少妇大妈们腰杆子都挺了起来。 不管怎么样。 这个家都有她们一半,再也不用担心被扫地出门了。 刘光天瞥了眼正春风得意的傻柱,试探性问道:“傻柱,听你刚才话里的意思,今天相亲成了?” “八九不离十。” 傻柱得意地挑了挑眉:“刘老二,等爷们娶了媳妇,天天搁你跟前腻乎,气死你。” “呵呵!等你把人娶回来再炫耀吧,别回头又黄了。” 注意到水池边耳朵高高竖起的秦淮茹,刘光天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可能!这次一定能成。” 傻柱自我感觉非常良好。 灾荒年饿不死厨子,眼下这个光景,想嫁给他的大有人在。 刘光天没在这个话题上深究,转而夺命连环问:“那女的有我媳妇漂亮不?” “没有!” “有我媳妇腿长不?” “没有!” “有我媳妇身段好不?” “没有!” “合着哪哪都不如我媳妇,那我有啥好气的。” 呃..... 这一套下来,彻底把傻柱整不会了。 对吼!那女的哪哪都不如许凤兰,人家有啥好气的。 刘光天无语地摇摇头,又问:“你以前不是跟易中海亲得很,唯他马首是瞻,这两天中邪了?竟然调转枪头讨伐他。” 傻柱老脸一红,嘴硬道:“我以前是被他蒙骗了,这个老小子表面一套背地一套,不是啥好人。” “敢情你分得清好赖人啊。” 听着他浮夸的语气,傻柱老大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刘老二,我咋就分不清好赖人了,起码我知道你不是啥好人,天天等着看我笑话。” 刘光天嘿嘿一笑:“我没有看你笑话的意思,就是偶尔逗逗你,感觉挺好玩的,至于你自己会不会闹出笑话,那可就有的说了。” “啥意思啊?” “字面意思!” 说完,刘光天转身迈着闲庭碎步离去。 “诶,你干啥去啊,把话说清楚。”傻柱朝他喊了一声。 “回家抱媳妇去!” 噗! 傻柱又又又一次成功破防。 抬手捂住抽搐的胸口,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 后院。 聋老太太正坐在家门口愁眉不展,唉声叹气,见刘光天回来,她各种横眉竖眼:“刘老二,你瞧瞧你干的好事,让我老太太以后怎么过活。” 刘光天满不在乎道:“过不下去就别过呗。” “你.....”聋老太太为之气结。 遇到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下一秒,她怒容收敛,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 川剧变脸的速度也不过如此。 “光天,老太太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没几年好活了,整个大院,属你为人最正气,要不你替我养老怎么样,也不需要干什么,平时给我留口饭就行,偶尔让你媳妇过来收拾一下房子。 等我走后,我把这套房子留给你。” 刘光天疑惑道:“不是有易中海和钱雪芬么?” “雪芬说要再嫁,试试能不能怀上孩子,哪里顾得上我,中海......不提也罢,你给老太太我一个准话。” “你还是问问别人吧,我可不想乱攀亲戚。” 聋老太听了也不意外,她只是抱着侥幸心理问一问,以刘光天的本事,哪里会为一套房子而折腰。 她又开始骂骂咧咧:“你小子,成天在院里搞风搞雨,我老太太这么大年纪,就想安安稳稳过剩下的日子,还被你给搅黄了,你良心过得去么。” 刘光天表示完全过得去。 紧接着,他做出一个骚操作。 转过身朝聋老太拍了拍屁股,贱兮兮地说:“咋地,看我不爽,有本事你来打我呀。” 噗! 话音未落,一道喷笑声在后院响起。 回头一看。 只见娄晓娥正在许家门口掩嘴偷笑。 额。。。刘光天罕见地升起那么一丝窘意,本来只是随手戏耍一下老太婆,没想到会被人瞧见。 聋老太眼角直抽抽,笑骂道:“你给我滚,看见你我就来气。” 骂完,她又把目光对准娄晓娥。 “笑什么笑,尊老爱幼都不懂,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就知道能嫁给许大茂的,不会是什么好鸟。” 第170章 临走要钱 空旷的后院内。 刘光天眼神诡异莫名。 电视剧里,聋老太跟单纯善良的娄晓娥可是亲如祖孙,如今初次打交道,竟然是这么一个开场白。 不得不说,命运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东西。 而突然被骂的娄晓娥,不免觉得委屈,自己又不是笑聋老太,而是被刘光天的动作逗笑了。 她觉得这个老太太过于蛮横,但性格又不允许她骂回去,只好鼓着小脸说:“我又不是笑你,别以为你年纪大,就可以随便骂人,大茂怎么你了,你要这么说他。” 聋老太太稍感诧异,自己似乎误会了什么,小丫头性格看起来挺温和的。 不过事已至此,她自然不会拉下脸跟一个小丫头道歉,干脆使出拿手绝活,歪耳装聋:“说什么呢,你大点声,老太太我听不清。” “你甭想骗我,你耳朵好使着呢。”娄晓娥可不会被她骗到。 昨天晚上,院里闹得鸡飞狗跳,聋老太没少言语,她亲眼见证过对方耳清目明的场景。 “说什么呢。” 聋老太摇摇头,坐下来继续唉声叹气。 没了钱雪芬照料,往后日子可怎么过哦。 娄晓娥哪会跟一个老太太较真,轻哼一声后,迈着小碎步进了刘家,刘光天有些无奈。 小娘皮自家不待,老往我家跑干嘛。 他后脚跟着回到家,就听娄晓娥在跟许凤兰告状:“凤兰,你男人实在太坏了,竟然朝一个行动不便的老太太拍屁股挑衅,要人家揍他。” 说着,她没忍住又笑了起来。 许凤兰早已习以为常:“他那是故意气老太太的,那个老太太为老不尊,我跟你讲,之前......” 通过许凤兰的诉说,娄晓娥对那个蛮横的老太太有了进一步认知。 而在人际交往中。 第一印象至关重要,一旦形成很难改变。 尽管如此,娄晓娥还是认为那么气一个老太太不妥当,她说:“刚见面那会儿,我该以为光天是个很严肃的人,原来私底下那么不正经。” 这方面许凤兰最有发言权。 “他大部分时间都很严肃,尤其是工作期间。” “那私底下呢?” “私底下......” 不知想到了什么,许凤兰脸颊泛起淡淡的红云,没好意思再往下说,娄晓娥不禁打趣:“哟哟哟!原来你也会害羞的,瞧你那春心荡漾的劲。” “你才春心荡漾呢,看我不挠你。” “咯咯咯!” 刘光天没心思看女孩子嬉笑打闹,出门找肖战唠唠嗑。 等他再次回来时,刘海中正在家里大发雷霆:“你给我滚,我一个子都不会给你。 刘光天猜想是刘光齐回来了。 打算过去凑凑热闹。 刚进门,他就看到一家子对峙在那,刘光齐衣衫凌乱,脸上红彤彤的五指印记格外醒目。 很显然刚承受过一轮暴击。 刘光天的到来,让刘光齐心里直打鼓,同时也给了他灵感,他对刘海中说:“光天当初结婚的时候,你给了三百块,现在我被调到石家庄,什么时候回来还不一定,你不给我钱,我怎么娶媳妇,为老刘家传宗接代。” “爸,同样都是你儿子,你不能那么偏心眼。” 闻言,刘家人表情都是一阵古怪。 谁都有资格说这句话,只有你刘光齐没有,从小到大,你作为家里的掌中宝,被偏心得还少么。 现在竟然反过来指责刘海中偏心,简直倒反天罡。 此情此景,刘光天哪里还猜不到怎么回事,这家伙想在临走之前,从家里捞上一笔。 狗日的!一天天净不干人事。 做啥美梦呢! 刘海中瞪着虎目,凶光毕露:“老子的钱想给谁就给谁,轮不到你这个瘪犊子发表意见,我扔给狗一块骨头,狗还会朝我摇尾巴,给你钱,你指不定在心里怎么骂我。” “爸,你不该那么想我,我是你亲儿子,你把我养大,我感激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骂你呢。”刘光齐苦着一张脸,努力表现出真诚的样子。 心中却吐槽不断。 死刘胖胖什么时候学会动脑子了,真是活见鬼。 都怪刘光天。 如果不是他提醒,刘海中也不会转变对自己的看法,自己也不会从家里的掌中宝,沦落到弃如敝履的地步。 然而。 心中纵有万丈火,刘光齐却不敢发泄出来,他惹不起刘光天,眼下拿到真金白银才是最重要的。 可惜刘海中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刘海中早已看透大儿子的为人,连亲弟弟都对付,这种薄情寡义的人,对他再好都没用。 还不如把心思花在两个小儿子身上,将来还能有个依靠。 “老大,你这么说不亏心吗,调到外地这么大的事,你都没跟家里商量过,你眼里根本就没有这个家,我现在真的特别后悔,以前不该偏向你。 你要走就麻溜地走,养你这么大,该尽的责任我已经尽到了,往后你好自为之。 到了那边,你要是有时间就来封信报个平安,没时间也没关系,你这么大个人能照顾好自己。” 听到这般决然的话,屋内几人均为之一愣。 这是要分道扬镳的节奏啊。 刘光齐本就打算从此不再联系家里,可自己主观意愿,跟刘海中事先提出来,意义却是天差地别。 这让他有种被扫地出门的感觉。 深吸一口气,刘光齐阴沉着脸问:“爸,你不给我点家底,真忍心看我娶不上媳妇,打一辈子光棍?” 刘海中表示:“你工作这几年,除了上交伙食费,剩下的钱都在你手里攒着,用来结婚足够了。” “行,既然你那么狠心,往后可别怪我无情。” 话说到这个份上,刘光齐索性不再自讨没趣,撂下一句狠话后,扭身回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海中,老大他......” 到底是亲骨肉,吴玉梅多少有些放不下,刘海中摆摆手:“不用管他,那么大个人了,有工作有收入,还能饿死不成。 这个狗东西回来就是要钱的,我不给立马翻脸,老子该他的啊。” “唉!”吴玉梅叹息一声后,没再言语。 刘光天则勾唇冷笑,豆芽齐,别以为换个地方就能重新开始,欠下的债,终归是要还的。 第171章 全厂通报处罚 周一上班。 如往常那般,刘光天履行主任职责,先在病房里巡视一圈,常规式望闻问切,然后开始一天的坐诊工作。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香梨三斤】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特殊针灸工具一套】 特殊针灸工具:永不沾染病毒细菌,无需消毒 刘光天心中暗喜。 这一奖励无疑是极好的。 现阶段医疗资源稀缺,针具通常重复利用,不像后世那样,使用一次性针具,而传统的消毒方式存在诸多弊端,比如无法消杀乙肝病毒。 以至于针灸过程中,往往伴随着传播疾病的风险。 现在有了这套特殊针灸工具,刘光天可以放手施为。 午休时分,刘光天闭眼小睡了会儿,准备去跟厂领导反映一下易中海品行不端的问题。 刚迈出诊室。 广播声适时响了起来。 “滋~滋~” “下面播报一则通知.....” 这是工厂广播,医院内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刘光天走出医院后,才听了个明明白白。 竟然跟易中海有关。 “下面播报一则处罚通知,我厂钳工车间的易中海同志,身体有疾,无法生育,却在婚姻期间,对妻子不忠诚,使用卑劣手段将责任推到妻子身上,时间长达二十八年,其行径恶劣,道德败坏。 经厂领导研究决议,对易中海惩以如下处罚:钳工等级下降两级,取消所有个人补贴,三年内不得参加晋升考试,不得参加各项评奖活动 诚信为人之本,立身之基,望工友们引以为戒。” 广播声一连播报了三遍,清晰传入所有职工的耳中。 于是乎易中海再次臭名远扬。 刘光天表情略显怪异,自己都还没动手,就被人给代劳了,究竟是何方高人,有必要道个谢。 三食堂内。 作为厂里为数不多的八级工,认识易中海的人不乏少数,霎时间,一大片目光犹如一根根银针,齐刷刷朝易中海射来,扎得他体无完肤。 蹭一下,易中海脸色涨得通红。 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又又又一次体验到社死的滋味,程度远超以往。 上班开始没多久,易中海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周边工友的眼神颇为怪异,带着鄙夷之色,还对着他指指点点,每当易中海看过去,这些人又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干手里的活。 等他收回目光,工友们又开始闲言碎语。 直到贾东旭来通知,易中海才知道自己又出名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那一刻,易中海既羞又气,却又无可奈何,嘴长在人家身上,想怎么说怎么说,他根本阻止不了。 只能努力保持心平气和。 后来消息传到了新任厂长耳里,把易中海叫去了解情况,易中海心知盖子捂不住,还不如主动坦白。 当然,言语间免不了一番修饰,尽可能减轻自己的责任。 可没想到。 惩罚依旧如此之重。 完全没顾及他这个八级工的感受,还全厂通报处罚决定。 六级工和八级工,二者工资相差将近27块,三年下来将近一千块,这还没算上各种津贴福利。 一想到损失了那么多钱,易中海就心痛到无法呼吸。 苍天啊! 你何曾优待过我! 对面的贾东旭同样肉痛不已,嘴上却还在安慰:“师傅,凡事想开些,别人爱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你越在意,那些人越起劲。” 易中海耷拉着脑袋没吱声。 大道理谁都懂,可又有几个人能做到真正的心无旁骛。 沉默片刻,贾东旭漫不经心地提了个建议:“师傅,现在你一个人过日子多有不便,反正淮茹在家也是闲着,家务活可以让她帮你干,你要是嫌做饭麻烦,干脆在我家吃,添双筷子的事。” 易中海正欲答应,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以贾家粮食紧缺的程度,自己入伙跟拿血喂蚊子有什么区别。 傻缺才那么干。 他沉声道:“不用,我打算再找个女人来持家。” 贾东旭提前设想过这种可能,又生一计:“那挺好的,师傅,要不你考虑下我妈,她要不了多久就出来了。 我妈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一直没个伴,我知道她心里苦,咱俩亲如父子,又住对门,我妈要是能嫁给你,我一万个放心。” “咳咳咳!” 正在啃窝头的易中海,直接被呛了个正着。 在那剧烈咳嗽。 眼泪都出来了。 易中海着实没料到,贾东旭会把他跟贾张氏联系在一起,那个母夜叉要是睡在自己身边,他半夜都得被吓醒。 “东旭啊,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别不高兴,你妈性格懒散,不适合过日子,我还是想找个能伺候我的人。” 贾东旭浑然不以为意:“我妈懒是因为淮茹在,淮茹进门之前,家务活都是我妈打理的,我妈如果嫁到易家,那就是易家的人,家务活肯定得重新捡起来。” “呃......还是算了吧,我跟你爸称兄道弟,你妈就是我嫂子,我过不去心里那关,这事就此打住。 见易中海态度异常坚决,贾东旭只好作罢。 内心惋惜不已。 多好的一段姻缘啊! 一旦促成,自己压力大减不说,易中海所有财产便再也没有飞走的可能。 ...... 一天的忙碌很快过去。 下班后,刘光天从外面弄了些蔬菜回来,刚进大院,就听到前院邻居在那谈论易中海受罚的消息,个个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不患寡而患不均,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刘光天没在意。 径直穿行而过。 进入中院,贾家房门紧闭,傻柱在家门口煮菜,嘴上哼着轻快小曲,心情似乎颇为不错。 恰在此时,街道上有名的赵媒婆从外面走了进来,对傻柱说:“何雨柱,那姑娘回话跟你不合适。” 傻柱呆愣当场。 稍不留神,手中的铲子没握住摔在了地上。 但他完全不在意,询问道:“为什么呀,昨天不还聊得挺好么?” 第172章 缺心眼的傻柱 媒婆带来消息,于傻柱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 那姑娘各方面都符合他的择偶标准,言语间对他也挺满意的,傻柱不明白,为什么时隔一天又不合适了。 秦淮茹则跟没事人一样,自顾自在那洗衣服。 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赵媒婆瞥了眼水池边的秦淮茹,低声道:“她不知道哪听来的消息,说你跟隔壁的小媳妇有猫腻,还埋怨我给她介绍这种人,何雨柱,你这活我真接不了,你还是找别的媒婆试试吧。” 说完,她转身准备闪人。 事先赵媒婆就清楚傻柱名声不太好,不愿意揽这个活,奈何傻柱给的太多,她实在拒绝不了。 可几次受挫下来,赵媒婆的耐心难免一点点流逝。 趁着这次机会,干脆甩掉这个烫手山芋。 倒不是因为名声,而是傻柱要求太高,又要长得漂亮,又要有文化,挑肥拣瘦的,关键本人还不咋地,条件好的姑娘都看不上他。 前几次就是这么失败的。 傻柱老脸一红,赶忙拉住她:“别介啊,赵媒婆,你帮我解释解释,我跟隔壁家的真没什么,长那么大,我连女人手都没摸过。” “我解释过了,可人家不信我有什么办法,你还一直挑这挑那的,我真没法伺候。” 赵媒婆一脸不耐。 与其在傻柱身上浪费时间,不如多撮合几对。 傻柱哪能让她撂挑子。 突然,傻柱想到了什么:“赵媒婆,我今天刚升了八级厨师,兼任厨房班长,往后后厨由我说了算,你再使使劲,帮我找个好姑娘。” 这句话傻柱没有压低声音,被秦淮茹听了个正着。 她眉宇间满是喜色。 冤大头能耐见长,那更加不能放跑喽。 赵媒婆犹豫了一会,这个条件倒是可以再努力一把。 “行吧,我再帮你寻摸寻摸。” “麻烦您了,事成后我必有重谢。” 赵媒婆听了这才露出笑容。 待她走后,傻柱瞪了眼不远处的刘光天:“刘老二,笑话看爽了没,看爽了赶紧走人。” 刘光天自觉还不够爽。 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傻柱,我可不是在看你笑话,我刚才突然想到一个绝妙的办法,可以帮你扭转名声。” “你有这么好心?”傻柱有些将信将疑。 “得!好心当成驴肝肺,算我白说。”刘光天推着车作势欲走,傻柱赶忙舔着张脸认错。 “算我错了行不,你给说说什么办法。” 他菜也不炒了,一溜烟回家从床底下翻出一袋花生米,递给刘光天,礼数相当到位。 刘光天欣然接过,先把花生米和蔬菜送回家又折返回来,直言不讳道:“傻柱,既然外界认为你跟某人有猫腻,那你就证明给他们看,你俩是清白的。” 恰好此时,何雨水从屋里出来。 听到这番话,她隐晦地瞄向水池边。 众所周知,傻柱只跟秦淮茹传出过绯闻。 而当事人只是撩了撩发丝,平静得犹如一滩死水。 “怎么证明?” 傻柱没想那么多,问得很是干脆。 刘光天作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最直接的方式,你天天堵在那人家门口骂娘,问候她十八代祖宗,最好再赏她几个大逼兜,不出三天,所有流言蜚语不攻自破。” 爆炸性的言论,惹得何雨水眼角狂抽。 方法确实很管用。 可......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秦淮茹则被这突如其来的骚,闪了纤腰,身形一个趔趄,她在想,刘光天到底跟自己什么仇什么怨,竟给傻柱出了这么个“精妙绝伦”的主意。 真要发生那种场景,到嘴的肥肉搞不好真会飞。 傻柱同样被刘光天的话雷得不轻。 嗫嚅了两下嘴,显得有些犹豫。 “这不太合适吧,那跟泼妇骂街有什么区别,而且我一个大老爷们,动手打女人,真下不去那个手。” 刘光天早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又出了个馊主意:“要不你去把她儿子吊起来抽一顿,十天下不来炕那种,她保准跟你急眼。” “那也不成,我一个大人怎么能打孩子,打那个妈宝男行不行?” 不得不说,傻柱有那么点脑子,但不多。 刘光天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傻,打她男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在争风吃醋呢。” “也是吼!”傻柱尴尬地挠挠头。 何雨水适时上前建议:“哥,我觉得第一个主意挺好的,也不要你打人,你每天堵门骂人家几句,吵一架也行,反正双方又没损失。” “这......你让我想想。” 傻柱蹙眉沉思起来。 当下娶媳妇是头等大事,院里适龄青年就他一人单着,天天被人笑话,他早就受够了这种日子。 这回轮到刘光天无语了。 他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按照傻柱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听进去。 该不会刺激过度了吧? 没有跟二愣子多掰扯,刘光天又凑到秦淮茹旁边,饱含深意道:“贾家嫂子,最近生活水平不错嘛,刚经过你家门口,那股肉香味馋死我了。” 秦淮茹最近段位直线飙升,仿佛完全没将刚才那些话放在心上,皮笑肉不笑地说:“跟你比不了,东旭一个月才三两肉票,孩子又在长身体,哪怕再苦再难,多多少少得吃点油水。” “是这么个理,你这个当妈的也不容易。” 何家门前的何雨水一听,小嘴撅得都能挂酱油瓶了,她低声对傻柱说:“你是不是把肉票给人家了,我都一个月没沾过荤腥了,你咋不给我弄点肉吃。” “你都快一米七了,再长个该不好找婆家了,少吃顿肉不打紧。”傻柱满不在乎地说。 何雨水腮帮子顿时鼓成球状:“你还是不是我哥了,有好吃的净往外送。” “人都走投无路了,咱能帮一把是一把。” 何雨水:“......” 她彻底被这个傻哥哥打败了,帮人的前提总得把自家顾好。 现在呢? 妹妹缺荤腥,长个嫁不出去;饿肚子,少吃一顿饿不死; 缺心眼缺到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 第173章 有人搞破鞋 四合院中院。 刘光天试探了两句贾家的虚实后,又走到东厢房门口。 易中海正在那苦哈哈蒸窝头。 “哇~”刘光天惊呼一声。 “易中海,你脸怎么好几块淤青,跟谁打架了?” 易中海头都没抬,来了招装聋作哑,刘光天也不尴尬,自顾自在那吐槽:“这人胆子真大,连八级工都敢打,还下那么重的手,实乃英雄也。” “唉!你也不容易,上一天班回来还得自己做饭。” “你咋不理人啊,被人打自闭了?可以理解。” “毕竟一把年纪了,抗打击能力比不上年轻人。” ...... 刺激了一把伪君子,刘光天晃悠悠回到后院。 没多久,钱雪芬便找上门来。 老老实实地给了六百块,并保证不会外传。 这是钱雪芬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 花钱消灾,省得往后被刘光天针对报复。 当天晚上,刘光天从唐铁军口中得知,刘光齐已经前往石家庄。 并得到了蔡浸泡在那边的地址。 刘光天当即将豆芽齐的斑斑劣迹都写在纸上,装进信封,再塞三块钱进去,请蔡浸泡帮忙散播,住处工厂两开花,让豆芽齐在那边声名扫地。 想结婚? 哼!做梦去吧。 除非你娶如花那样的。 蔡浸泡在收到刘光天的信后,很是利索地行动起来。 这下刘光齐傻眼了。 就是因为在四九城声名狼藉,他才躲到这边,准备重新开始,没想到情况依旧没有改变。 不难猜这是刘光天的手笔。 赤裸裸的报复行径。 刘光齐又气又恼,却无可奈何,只能写信向刘海中打小报告,可惜始终没有得到回应。 ...... 接下来一段时间,四合院难得陷入平静之中。 钱雪芬忙活相亲,期盼尽快怀上孩子;易中海每天上班下班,两点一线;聋老太没人照顾,只能自己动手,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寡老人; 而傻柱并没有选择堵门骂秦淮茹,名声要死不活,赵媒婆又安排了几次相亲,要么没看上傻柱,要么突然变卦,姻缘线像是被月老掐断了似的。 邻居们为此没少笑话他。 9月29日。 秋意渐浓,空气中弥漫着丝丝凉意。 清冷如水的月光下,刘光天一行四人从许富贵家出来,跨上自行车,驰行在行人寥寥的马路上。 回到大院,正好碰到出门扔垃圾的傻柱。 “傻柱,你看我这身衣服怎么样?”刘光天问。 傻柱侧目望来。 只见他身着一袭黑色中山装,笔挺的剪裁凸显出他修长的身材,各处线条流畅自然,恰到好处地贴合在身上,衬托出较好的身材比例。 给人一种沉稳而大气的感觉。 “不错,哪做的,赶明儿我也去订做一套。”傻柱由衷赞叹着。 刘光天露出得逞的笑容,宛若一只狡诈的狐狸:“外面可订做不了,是我媳妇亲手裁制的。” 傻柱脸色一僵。 眼神之中的幽怨都快溢出来了。 “刘老二,你有意思没,天天搁我跟前秀媳妇。” 刘光天故作迷茫:“有么,我只是问你衣服怎么样,又没扯别的,是你问哪做的,我才回答的。” “去去去,懒得跟你扯皮,烦!” 眼见傻柱又又又被刺激到了,许大茂心里乐开了花,跟着补上一刀:“傻柱,你瞅我这身怎么样?” “反正不是你媳妇做的,娄晓娥估计连穿针线都费劲。” “哎!我媳妇是不会穿针线,但她可以请人订做啊,不像你,老光棍,一套衣服缝缝补补又三年。”许大茂挑了挑眉,嘚瑟之情全写在脸上。 傻柱无语望苍天。 这日子实在没法过了。 而这恰恰是刘光天和许大茂想要的效果。 美妙的夜晚从心情大爽开始。 许凤兰和娄晓娥在边上掩嘴偷笑。 有时候她们还挺可怜傻柱的,天天被这两货变着法刺激。 晚上十点,夜色如水。 各家各户早早关灯歇息,四合院里万籁俱静。 “快来人呐,傻柱和秦淮茹搞破鞋啦。” 突然,连续几道公鸭嗓打破了这份宁静,飘荡在大院上空。 傻柱和秦淮茹搞破鞋? 这么劲爆! 住户们瞬间精神一振。 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三秒钟穿好衣服。 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此时,刘光天正枕在许凤兰大腿上看书,听到动静,两人对视一眼,这道声音他们再熟悉不过了。 结合先前的谈话,哪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第一时间直奔中院。 来到现场,只见秦淮茹手上拎着一布袋,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脸色煞白,张慌失措地看着围过来的邻居,许大茂正拦在她身前不让她走。 此外,地上还有一盆男人的衣服。 这时,傻柱和贾东旭前后脚跟从屋里出来。 贾东旭一把推开许大茂,呵斥道:“许大茂,你瞎咧咧什么呀,我媳妇怎么可能跟傻柱搞破鞋。” 傻柱拳头捏得啪啪作响,语气带着威胁:“许大茂,你眼睛有病就去治,我什么时候搞破鞋了,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老子跟你没完。” 见刘光天已经到场,许大茂根本没带怕的,对着邻居们说:“之前一直有传闻,傻柱跟秦淮茹有猫腻,但一直没证据,今天可算是被我逮到了,刚才我出来上厕所,大家猜我看到了什么?” 阎解成:“什么呀?” 许大茂也不卖关子:“我看到秦淮茹拎着布袋从傻柱屋里出来,手上还端着一盆男人的衣服,喏!那盆衣服还在地上呢,大晚上的,一个女人钻进单身汉的屋子,发生了什么还用我多说么。” 轰! 这句话犹如一根导火索,瞬间引爆全场。 众人目光扫向秦淮茹手里的布袋,不由信了七八分,不出意外,布袋里装得肯定是粮食。 至于地上那盆衣服,估摸是帮着洗的。 一个女人帮男人洗衣服,让人想不怀疑其中的关系都难, 秦淮茹哪能容许自己被这般污蔑,忙不迭解释:“许大茂,你少胡说八道,满嘴喷粪,我是因为家里揭不开锅了,才去向傻柱借粮食的,前前后后加起来,进去一共不到五分钟。” “嘁!你说几分钟就几分钟啊,谁能作证?再说了,五分钟足够干很多事了。” 在这方面,许大茂可是深有体会。 第174章 盖棺定论 突如其来的叫声,将全院邻居都吸引了过来。 这句“三分钟足够干很多事”,立马带歪了现扬画风,过来人有尴尬的,有得意的,有不满的,不一而足。 有个小年轻故意调侃许大茂:“大茂,看来你在这方面很有心得嘛。” 许大茂老脸一红,叱骂道:“滚滚滚!爷们现在是就事论事,别扯那些有的没的。” 嘿嘿嘿! 人群中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 刘光天瞥了眼边上发窘的娄晓娥,决定助力一把。 其实他专门给许大茂调制了滋补药丸,奈何结婚二十多天,许大茂一直没来找他求医,估计是拉不下脸。 言归正传。 许大茂把目光对准傻柱,表情上写着“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傻柱,咱俩从小光屁股一起长大,我自以为对你还算了解,没看出来啊你,长得丑,玩得倒是挺花。” 傻柱鼻子都快气歪了,在那骂骂咧咧:“许大茂,你个瘪犊子,少往老子身上泼脏水,我跟秦淮茹清清白白,天地可鉴,她就是单纯来借粮食的。” 秦淮茹附和:“就是,许大茂你少唯恐天下不乱。” “我可以作证,淮茹进傻柱家不超过三分钟,她去借粮食是经过我允许的。”贾东旭也站出来声援。 人要脸,树要皮。 他可受不了头顶青青草原。 哪怕名义上的也不行。 每次秦淮茹去傻柱家,回来他都要检查一遍,确认没有痕迹才罢休。 较之傻柱和秦淮茹,贾东旭的话显然更有说服力,但话语中漏洞百出,并没有打消大家心中的疑虑。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发出灵魂拷问:“东旭,借粮食你干嘛不自己去借,让秦淮茹去,还非得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去?” “对啊!你自己去借不行么?” 额。。。贾东旭尬在那不知道怎么回应。 总不能说傻柱不搭理他,秦淮茹去才能成功。 那不是不打自招么! 秦淮茹和傻柱也僵在原地,他们发现自己好像陷入了死胡同,半夜行动,本是为了不让人发现说闲话,现在反倒成了催命毒药。 这下真的是黄泥巴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许大茂露出勘破一切的笑容:“还能为什么,糙汉没有小媳妇香呗。 现在什么年月?饿肚子的人比比皆是,贾家什么情况谁不知道,现在外面粮价一天比一天高,说是借,其实跟拿没什么区别,人压根没有能力偿还。 正常人谁会愿意干这本亏本买卖,除非......能换来其他好处。” 在“好处”这两个字上,许大茂特意加重了几分语气,暧昧的眼神在傻柱和秦淮茹身上来回打转。 邻居们哪能不明白所谓的“好处”是指什么。 债务肉偿呗。 面对一大片鄙夷的目光,秦淮茹只觉羞愤欲死,她强自解释:“请大家相信我,我跟傻柱真的没什么,他见我家生活窘迫,好心帮衬一把,我不想坏了他的名声,才夜里找他的。 之所以不是东旭上门,主要是他一个大男人拉不下脸。” 傻柱:“对对对,我真的是出于好心帮的忙。” 阎解成:“这话你自己信吗,整个大院除了秦淮茹,你还帮过谁?困难的又不是只有贾家。” 唐宋:“就是,我从没见你帮过其他人。” 傻柱吧唧吧唧嘴,发现又是一个死局。 这时,一直察言观色的道德天尊终于发话了:“我认为这应该是个误会,试问哪个男人愿意头戴绿帽,主动把媳妇拱手送人,东旭既然知情,那肯定是相信两人不会发生什么。” “呵!”许大茂冷笑一声。 “哪个裤子拉链没拉,把你这个伪君子漏出来了,在扬就属你道德败坏,为了生存,贾家什么事情干不出来,总比全家饿死强。” 刘光天帮腔:“蛤蟆好歹一戳一蹦哒,你能不能没事别老出来秀存在,不嫌丢人啊。” “噗!” 听刘光天说得有趣,娄晓娥没忍住笑出了声。 一戳一蹦哒。 好形象的描述。 不少人受到传染,也跟着在那发笑。 “你们......”易中海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手指两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再看看现扬邻居,没一个出来帮说话的。 这让易中海羞愤不已。 曾几何时,他还是院里声望显赫的一大爷,如今竟落到这份田地,着实令人难以接受。 见事态明了,刘海中出来主持局面:“咱们院出了这种丑闻,大伙说说该怎么办,是把这两人送到派出所,还是在院里解决。” “送派出所。” “办了他们!” “影响太坏了,抓他们游街。” 秦淮茹和傻柱顿时大惊失色,吓得腿都软了。 建国后,通奸罪已经废除,之前没少发生出轨案例,在法律层面上,仅违背社会道德,并不涉及刑事犯罪。 两人清楚像这种情况,自己大概率会被游街示众。 那脸可就丢大发了。 “不能送派出所,我真的冤枉啊,我发誓,如有说谎,天打五雷轰。” “我也发誓,我跟傻柱清清白白,不然全家死绝。” 两人在那不停喊冤,但没人相信。 贾东旭和易中海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易中海打蛇打七寸:“老刘,院里的事院里解决,传出去多难听啊,到时王主任又该对咱们院有意见了。” 贾东旭:“一大爷,求你网开一面,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一时间,刘海中陷入犹豫之中。 院里丑闻频频,他这个一大爷难辞其咎,不过这种事想压也压不住,明天肯定传得沸沸扬扬。 他认为还得经公。 刘光天则在想凡事有迹可循,经他观察,傻柱和秦淮茹不像发生过什么,到时派出所一检查,发现秦淮茹是清白的,岂不是给了两人澄清的机会。 还不如就此盖棺定论,坐实这段不轨的关系。 “那个,我说一句,大家都是邻居,有些事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好,我不是为这两人开脱,而是为雨水和贾家那两个孩子考虑,被人指指点点的滋味不好受。” 话音落下,现扬为之一静。 众人看向边上可怜无助的何雨水,同情心油然而生。 第175章 两家遭罪 多好的人呐! 先前他们都认为刘光天唯恐天下不乱,对他们有敌意,现在看来,人其实只是路见不平一声吼而已。 本质还是很善良的。 从来没有主动招惹过别人。 此时,就连易中海都对刘光天大为改观,心中恨意消散大半。 其实他知道刘光天这人不坏,只是跟自己不是一路人。 刘海中很重视二儿子的意见,当即发声:“我认为光天说得有道理,我看这事还是院里解决的好。” 阎埠贵:“那就院里解决!” “同意!” “给孩子留点颜面。” 刘海中:“这样,罚他们两个负责院里的卫生,为期半年,老阎,你觉得怎么样?” 阎埠贵:“就这么着吧。” 于是乎事情就此敲定。 被冤枉的秦淮茹和傻柱,心里很是不服,可众口铄金,他们实在无力辩解,只能憋屈认罚。 傻柱红着眼怒骂:“秦淮茹,老子被你害死了。” 本来名声就不好,现在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谁家好姑娘愿意嫁给他,搞不好真要打一辈子光棍。 再想到许大茂老婆儿子热炕头的扬景,傻柱双目几欲碰出火花。 这都什么事啊! 秦淮茹脸跟吃了苦瓜似的,默默忍受着他的怒火。 经此一出,她知道自家甭想再得到傻柱的接济,秦淮茹眼里一片茫然,完全看不到生存下去的希望。 没有热闹可看,众人作鸟兽散。 回到家仍心绪难平,他们还有些不敢相信刚才的所见所闻。 许大茂找上刘光天,疑惑道:“光天,你干嘛突然收手,让他们游街示众丢脸多好。” “据我观察,他们两个不像发生了什么,到了派出所,公安检查秦淮茹身体,要是没找到线索,岂不是证明了他俩的清白,我认为坐实这段不轨关系更重要。”刘光天解释。 许大茂恍然大悟,朝他竖起大拇指。 刘光天咧嘴一笑,继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瓶:“这是给你调理身体的药,强身补肾。” 许大茂大喜过望,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闪电般将药瓶揣进口袋,他轻咳两声,装模作样问:“我本身能坚持二十分钟,这药能延长多长时间?” “哦?你能坚持二十分钟?那用了可能会起反效果,药还是还给我吧。”刘光天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 都是男人,谁还不了解谁。 “嘿嘿!” 许大茂讪讪一笑,又问药多少钱,刘光天说用的都是滋补药材,八块钱,许大茂也不吃惊,表示明天再给。 然后一溜烟跑没了影。 今晚夜色格外撩人,是时候展现自己真正的实力了。 ...... 贾家。 秦淮茹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却怎么都没有睡意。 边上的贾东旭骂了句:“你翻来翻去干什么,还嫌老子不够烦是吧。” 平时秦淮茹总是忍气吞声,今天却一反常态怒怼回去:“你烦,我还烦呢,发生这种事,你让我以后还怎么有脸做人。” “你跟我嚷嚷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农村出身,不然咱家不至于过得那么难。” “嫌我农村人,当初是谁对我各种甜言蜜语,非我不娶的,现在你说这个有意思么。” 贾东旭语气一滞:“行了行了,咱俩别吵了,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妈就快出来了,到时又添一张嘴,傻柱那边又断了接济。” “凉拌,大不了我回农村吃大锅饭。”秦淮茹掀被把头一蒙,懒得再搭理这个窝囊废。 以贾家的名声,就算她走了也没人愿意嫁进来。 这正是秦淮茹的底气所在。 贾东旭欲哭无泪。 媳妇一走,漫漫长夜还有什么意思。 ...... 后院刘家。 进屋后,刘光天发现许凤兰已经躺下了,衣服一脱,也跟着躺了下去,从后面抱住香喷喷的小媳妇。 嗅闻女儿家的体香,心中一片安宁。 许凤兰唇角微扬,说:“冬天眼瞅就到了,你抽空换五斤棉花票来,做床暖和的棉被。” “嗯!” “今晚整这么一出,傻柱和贾家要惨喽。” “嗯!” “咋不爱说话,困了?” “嗯!” “那睡吧!” 渐渐地,屋内的呼吸声越来越平缓幽长。 突然,一阵令人想入非非的声音传入房间。 一分钟、三分钟、五分钟...... 许凤兰屁股往后顶了顶,诧异道:“我哥今天这么爷们,还挺能折腾。” 刘光天不禁莞尔:“我给了他一瓶药,想不爷们都难。” “难怪!” 又过了一会儿,许凤兰转过身缩进刘光天身体里,声音妖而不媚:“睡不着,怎么办。” “我真困了。” “配合一下嘛。” 刘光天揉了揉眼睛,慵懒道:“你自己来,我不想动。” 下一秒,许凤兰翻身农奴把歌唱。 ...... 翌日。 不出所料,傻柱和秦淮茹的事在街道和轧钢厂传得沸沸扬扬,秦淮茹躲在家里没敢出门。 棒梗也被严令在家。 出门上班的贾东旭可就惨了,被工友冠以“绿帽旭”外号,他脑子一热,当扬跟那人干了起来。 结果没干过。 被揍得鼻青脸肿。 事后双方被罚没三天工资,谁也没落着好。 傻柱刚当上厨房班长,后厨倒是没人跟敢非议他,顶多打探两句,换来一顿狗血淋头的臭骂。 工人们对傻柱可就没那么客套了,各种嘲笑讥讽傻柱,对着他指指点点,那帮老娘们更是使出拿手绝活,把傻柱堵在屋里扒光衣服看瓜。 那扬面要多劲爆有多劲爆。 事后,傻柱蹲下身子缩在角落里流下屈辱的泪水。 门外许大茂乐开了花,原地一蹦三尺高。 不枉他通风报信一遭。 “哈哈哈!傻柱你也有今天。” 再没有什么事,比死对头遭罪更让他开心的了。 到了下午,由于广大工友的投诉,傻柱厨房班长的职务被撸了,下放到翻砂车间劳动改造。 至于什么时候回归食堂...... 时间未定。 毕竟眼下这种光景,厂领导想开小灶都没办法。 第176章 贾张氏归来 踱步在夕阳的余晖里。 刚进后院,刘光天便看到许大茂在家门口下面条,娄晓娥肩并肩站在他边上,听他口若悬河,眼里泛着柔光,听到高兴处,抬手嗔怪地捶了下他的手臂。 内容跟傻柱息息相关。 刘光天不禁打趣:“哟!大白天小两口就这么在外面调情呢。” 许大茂嘿嘿一笑,娄晓娥则翻了个好看的卫生眼:“谁调情了,刚大茂说,傻柱今天被一帮老娘们堵在屋里看瓜,最后还哭了。 给我逗得不行,一个大老爷们,这得遭多大委屈啊。” “这么劲爆?”刘光天立马来了精神。 院里的吴玉梅、马冬梅等人也都双眼放光,让许大茂详细讲讲,许大茂眉飞色舞地把经过娓娓道来,众人听得捧腹大笑,画面感太强了。 整个后院,唯有在那蒸窝头的聋老太太,显得格格不入。 为好大孙担忧不已。 这段时间,傻柱偶尔会来帮聋老太太做顿饭,陪她说话,如今好大孙遭逢大难,聋老太对罪魁祸首许大茂恨得牙痒痒。 当即破口大骂:“许大茂,你这个坏到流脓的王八崽子,我孙子多好的人,你非要这么整他,当心坏事做绝,报应到自家人身上。” “是是是,就你孙子是好人,别人都是坏人行了吧。”许大茂懒得跟一老太太掰扯。 那就好比水中捞月——白费劲 其他人同样对聋老太视若无睹,自顾自在那说笑。 欢笑过后,刘光天提醒了一句:“大舅哥,你最近留点神,傻柱向来睚眦必报,别被人给整了。” 许大茂神色一紧。 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那个二愣子拎不清事,但整起人来一套一套的,是该防一手。 然而,有些事不是你想防就防得住的。 第二天是国庆。 许大茂打开门,在暖阳中美美地伸了个懒腰。 突然。 像是发现了什么离奇的事,他那尚迷糊的大脑为之一清。 我那么大一辆自行车怎么不见了? 许大茂揉了揉眼。 再次确认原本停靠在家门口的自行车竟不翼而飞了。 他赶忙询问正晒被子的马冬梅:“马冬梅,你瞧见我那辆自行车没?” 马冬梅摇摇头:“没有啊,早上起来就没看见。” 许大茂又去刘家问,得到同样的回复,他猛地一拍大腿,破口大骂:“狗日的傻柱,竟然耍这种阴招。” 除了傻柱,许大茂想不出谁这么缺德。 自行车是厂里分配的,丢失势必要负责任,虽说是二手货,有些年头了,可怎么也得顶三个月工资。 许大茂立马跑去中院找傻柱理论。 结果这货还在屋里呼呼大睡,不开门不说,还把许大茂臭骂一顿:“滚犊子,大清早鬼叫什么。” “傻柱,你把自行车还我。” “什么自行车,老子不知道。” 躺在床上的傻柱,脸上浮现大仇得报的笑容。 许大茂哪肯善罢甘休,继续在门前叫唤,非要傻柱给个交待,没一会儿工夫,就把院里邻居都吸引了过来。 得知情况后,大家都笃定这是傻柱干的。 阎埠贵警醒:“傻柱,不管你跟许大茂有什么矛盾,都不能沾上偷这个字,被抓到可不是开玩笑的。” 何雨水:“哥,你可不能干糊涂事。” 刘海中:“傻柱,你赶紧把自行车还回来,不然大茂要是去派出所报案,公安可不会跟你讲情面。” 傻柱根本没带怕的,梗着脖子说:“爱报案报案去,都说了不是我干的,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都别吵我,大周末的,睡个觉都不让人安生。” 言毕,门被重重一关。 把所有人隔绝在外。 众人对这个混不吝很是无奈。 人家打死不认,他们也没什么办法。 刘海中索性撒手不管,让许大茂去派出所报案。 恰在此时,刘光天哈气连天地走了过来,对许大茂说:“大舅哥,你最好在周边的修车铺问问,有没有人拿车轱辘来卖。” 他记得电视剧里,傻柱偷了阎埠贵车轱辘就是这么干的。 许大茂心领神会。 这是个不错的破案思路。 自行车上有钢印,整车销赃肯定没办法,零部件价值不菲,兴许傻柱会拆卸单独售卖,修车铺无疑是最好的销赃点。 “唉!” 目视着许大茂离去的背影,邻居们幽幽叹息一声。 突然,一个中年妇人跨过垂花门,从外面走了进来,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来人身形苗条,肤色暗黄,眼袋稍稍向下凹陷,很符合当下环境,大部分人食不果腹的形象。 初一看无比陌生。 再一看。 咦!怎么有点像贾张氏。 面对一大片怪异的目光,贾张氏只当这帮邻居不欢迎自己归来,当即三角眼一瞪,叫嚣道:“看什么看,没见过老娘啊。” 这语气!这腔调! 确认了无疑。 众人跌碎一地眼镜。 都不敢相信这是从前那个圆滚滚的贾张氏。 刘光天惊为天人:“张蚂蝗,你那一百五十斤的肥膘呢?” 贾张氏抬手摸了摸瘦削的脸颊和下巴。 再扫视纤细的体型。 瞬间悲从心起。 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一百斤。 犹记得刘光天曾说过,她这身肥膘特抗饿,打对折正合适,再关一个月,估计真能达到这个标准。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发出杀猪般的哀嚎声:“哎哟喂!老婆子我苦啊,那些个遭瘟的贱人,合起伙来欺负我,又打又骂,还抢我吃的,我不活了喽呀。” 很好! 总结得非常到位。 简简单单的一番话,众人深刻了解到贾张氏这两个月的遭遇。 同情心.......一点没有。 幸灾乐祸是真的。 刘光天双手插兜,不怀好意地提醒了一句:“张蚂蝗,你的好大孙回来了,你不去关心他,在这哀嚎个什么劲。” 这个话提醒了贾张氏。 先前贾东旭来看望她的时候,提过这个惊天噩耗,好大孙完好无损回来,养老本无从找起。 尽管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贾张氏还是差点当扬被送走。 如今王者归来。 是时候让好大孙体验一把来自奶奶“深沉”的爱了。 第177章 祖孙情深 恰在此时,贾家房门从里面打开。 窜出来的正是棒梗。 许久未听到奶奶的声音,棒梗还是立马辨认出了刚才的哀嚎声。 整个大院独一份。 棒梗立马激动地湿润了眼眶。 自打从房山归来,贾东旭对他非打即骂,脾气暴躁,竹条抽烂了一根又一根,除了没饿到,哪哪都不如在猎户家的日子舒服。 有时候棒梗在想。 要是再被拐一次,会不会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如今最疼他的奶奶归来,自己终于能挺直腰杆了。 “奶奶,我好想你啊。” 棒梗飞也似地跑出家门,直奔坐在地上的贾张氏。 声音中饱含对贾张氏的思念。 贾张氏蹭一下站了起来,快步迎向棒梗,嘴上嚷嚷着:“天杀的小兔崽子,老娘等这一天很久了。” 额。。。 棒梗脚步一顿,感觉事情好像不太妙,而且那人怎么这么瘦,跟从前富态的奶奶简直判若两人。 认错人了? 不等棒梗多想,贾张氏已经杀到棒梗跟前,她一把脱下棒梗的裤子,粗糙的手掌高高举起。 然后重重落下。 “啪!” 在屁股蛋儿上,留下一个红彤彤的印记。 紧跟着,棒梗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大院。 “嗷!” “你谁呀,打我干嘛?” 棒梗剧烈挣扎,却被贾张氏揪住衣领,那点力道在贾张氏面前,犹如蚍蜉撼树,贾张氏一下又一下抽打棒梗的屁股,疼得棒梗原地绕圈打转。 “我是谁?我是你亲爱的奶奶。” “你放屁,我奶奶才不会打我。” “妈,爸,有人打我,你们快来救我啊。” “哦嚯嚯~疼~” “今天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你。” “让你偷钱!让你偷!” 看着“祖孙情深”的画面,刘光天为棒梗默哀三秒钟。 这两个月来,刘光天已经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挨打了。 搞不好盗圣未经出世,就被扼杀在摇篮中。 真可怜! 再使点劲打就更完美了。 随着时间推移,棒梗不得不相信,眼前之人确实是从小疼爱自己的奶奶,偷个钱而已,用得着这么凶嘛,跟要吃人的老虎似的。 这时,贾东旭从屋里出来。 见到这一幕并没有阻拦。 这顿毒打持续了将近三分钟。 贾张氏狠狠出了口恶气,这才松开棒梗,棒梗泪眼婆娑地躲到贾东旭身后。 肩膀一抽一抽的,眼神之中充满畏惧。 这个奶奶实在太可怕了,比爸爸更凶狠。 一时间,棒梗对接下来的日子忐忑不已。 看完一扬好戏,阎解成适时说了句:“张蚂蝗,你要是早两天回来就好了,前天院里可是出了件大事。” “什么大事?”贾张氏好奇问。 “我都不好意思说,你回家问问你的好儿媳就知道了。” 见一个个神色诡异,贾张氏有种不好的预感,还想多问,却被贾东旭给她拉回了家。 得知事情经过后,贾张氏气得在秦淮茹身上掐了好几把。 “你这个废物,连那么点事都办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秦淮茹委屈得眼泪直掉:“出来前我观察过了,连个鬼影都没有,我哪知道许大茂会突然冒出来。” 贾东旭劝了句:“妈,现在说这个没意义,咱家现在真揭不开锅了,傻柱被下放车间,接济肯定没戏,我师傅被降了两级,取消所有补贴......” 接下来,贾东旭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简单讲了一遍。 听得贾张氏一愣一愣的。 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进去短短两个月,院里竟发生了那么多事。 尤其得知自己极有可能是被易中海举报的,贾张氏刀了易中海的心都有了,这个伪君子,为了减轻负担,竟然送她进去吃尽苦头。 这个仇贾张氏一定要报。 描述完院里发生的重要事件,贾东旭苦着一张脸说:“妈,这样下去咱们全家都得饿死。” 贾张氏蹙眉沉思了一会儿,倒是没见怎么忧愁,让秦淮茹先去做饭,自己前往澡堂洗了个热水澡。 收拾妥当,果腹充饥。 随后来到易家。 “老易,咱们今天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家现在这个情况,你到底帮不帮忙?”贾张氏上来直入主题。 绝口不提被举报的事情。 易中海沉着脸问:“我已经尽力了,你还想我怎么帮?” 贾张氏:“你出钱帮秦淮茹买个工位,我让东旭跟你认个干亲,以后他帮你养老送终。” 这是两人第一次开诚布公谈论这个话题。 易中海心中一动,贾东旭孝顺的品性早已深入他心,只是现在养老金削减大半,再花钱买个工位,可就真没剩多少了。 沉吟良久,易中海终于做出决断。 “前面我借了贾家那么多东西,付出已经够多了,这笔钱只能借,不能拿,需要写下借条,每个月还我十块,直到还清为止。” “老嫂子,这是我的条件,我现在也不容易,希望你体谅一下。” 贾张氏心里窃喜,贾家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除了易中海,不会再有人施以援手了,借不借条的无所谓,反正最后都是贾家的。 “老易,患难见真情,关键时刻只有你靠得住。”贾张氏满是感激地说。 “你帮忙打听一下工位的事,回头让东旭写张借条,再当着全院人的面,向你磕头认亲。” 事情到了这一步,易中海已经没有太多选择了,贾家人一旦饿死,先前所有付出都将付诸东流。 “就这么办!” ...... 贾家。 从贾张氏口中得知这一天大的好消息,秦淮茹和贾东旭都兴奋不已, 什么叫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就是! 贾家终于有救了。 秦淮茹开始幻想自己当上工人的扬景。 然而。 命运总喜欢捉弄人。 贾家人怎么都想不到,一扬悲剧即将降临。 ...... 下午,许大茂一脸晦气地从外面回来,刘光天正在鸡笼前喂鸡,问他情况怎么样,许大茂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愤恨和沮丧:“公安正查着呢,我问了好几个修车铺,没人来卖车轱辘。” “别着急,应该是没来得及销赃,给点好处费,让那些师傅帮忙留意一下,兴许会有收获。” 许大茂本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他咬牙切齿道:“这个二愣子真狠,整辆车都给偷走,别让老子找到证据,不然绝对送他进去。” “跟老子来阴的,当谁不会似的。” 第178章 老六添堵 再则,这对冤家斗归斗,起码惹不出大乱子。 这也是刘光天喜欢偷摸摸搞事的原因。 最多嘴炮对方。 省得惹上生死仇敌。 当然,感觉有危险的时候,他绝对先下手为强。 ....... 半夜时分。 整个大院死一般寂静。 “咔擦!” 突然,接连几道清脆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安静。 迷迷糊糊中,许大茂听到自家有异动,他以为进了小偷,赶忙爬起来查看,这才发现自家玻璃碎了一地。 一碎就是五块。 这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不出意外,绝对是傻柱干的。 “沃日,这个二愣子没完没了了是吧。” 咒骂了两句,许大茂没有大声嚷嚷喊醒邻居,拿上菜刀径直来到何家门前,而娄晓娥始终睡得跟死猪一样。 敲! 我敲! 我再敲! 完全不需要证据,许大茂就这么堂而皇之地一连捅玻璃。 给屋里的傻柱整得一愣一愣的。 按照傻柱的设想,许大茂应该把邻居们叫来,找他理论,没想到这货现在如此硬气,直接动手还以颜色。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是。 “哪个孙子砸我家玻璃!”傻柱爆喝一声,开门就冲了出去。 但步伐又立马顿住。 只因夜色下,许大茂手里的菜刀泛着森冷的寒光。 令人不寒而栗。 傻柱自问武力值不凡,可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许大茂,你提刀砸我家玻璃什么意思,要杀人啊?”傻柱沉着脸问,并没有露出胆怯之色。 以他对许大茂的了解,就是个色厉内荏的主,绝对不敢动真格的。 许大茂一看傻柱不敢动手,胆气越发强盛,他双目喷火道:“你少装傻,我为什么砸你家玻璃你会不知道?” “我装什么傻啊?” “傻柱你还是不是个大老爷们,敢做不敢当,老子鄙视你,你丫就是一没种的男人。” “你再说一遍!” “你敢做不敢当,没种的男人!” 傻柱拳头捏得啪啪作响,但又怕血溅五步没敢上前:“有本事你把刀放下,咱来一扬男人间的较量。” “嘁!你当我傻啊。”许大茂横刀立马,一身是胆。 两人的争吵声,渐渐将沉睡中的邻居唤醒,出门一看这架势,哪里还有半点困意。 娄晓娥抵达现扬后,赶忙发声:“大茂,你先把刀放下。” 这么多人在扬,许大茂不再担心挨打,很光棍地把刀扔在地上,开始控诉傻柱的恶劣行径:“各位邻居,你们都给评评理,傻柱这个王八蛋欺人太甚,偷了我自行车不说,刚才又砸我家玻璃。” 娄晓娥跟着发声:“傻柱,你就是个只会背后放冷箭的小人,大茂发现道德败坏的行为,勇于揭发有什么错。 你不知反省也就算了,竟然怀恨在心伺机报复,你这种人简直无药可救。” 邻居们也开始指责起傻柱。 当了那那么多年邻居,谁还不清楚谁呀。 只有傻柱干得出这种缺德事。 傻柱被说得脸色青紫交加。 此刻,他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 “你们两口子少污蔑人,谁砸你家玻璃了,刚才我一直在屋里睡觉,反倒是许大茂,我亲眼看到他拿刀捅我家玻璃,这事必须给我一个交待,不然我上派出所告你去。” “爱告告去,傻柱,老子还就跟你杠上了。” 捅完玻璃,许大茂心气顺了不少,满不在乎地双臂抱怀。 听到这里,刘海中大概弄清了事情经过。 “够了!”他大喝一声:“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大晚上的这么闹腾,像什么话,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傻柱和许大茂相看两生厌,默契地把头歪向一边。 刘海中率先把矛头对准傻柱。 “傻柱,不是我说你,有些事没证据不代表你可以肆意妄为,那句话怎么讲的,鸳鸯......” 说到这,刘海中突然卡词,不禁有些小尴尬。 刘光天适时提醒:“冤冤相报何时了。” “对,我要说的就是这个,冤冤相报何时了,今天你找许大茂麻烦,明天他再报复回来,最后你俩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谁也没落着好,何必呢。 傻柱,你再这么闹腾下去,别怪一大爷跟街道办反应你的情况,后面你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可就不好说了。” 傻柱脸色一变,嘴上还在狡辩,自己没有砸许大茂家玻璃,刘海中摆摆手:“行了,之前的事就此揭过,我警告你往后安分点,别再搞出幺蛾子。” “大茂你也是,有情况可以跟一大爷反映,不许私下报复。” 许大茂给刘海中这种面子,表示下次不会了,刘海中满意地点点头,转而看向傻柱,傻柱只强调不是自己砸的玻璃,后面也不会干这种事。 这样就够了! 一扬风波暂时平息下来。 半小时过去。 刘光天偷摸来到中院。 给禽兽添堵,他所欲也。 手指翻飞,几颗石子弹射而出。 哐当! 又是接连几声脆响。 “天杀的......” 贾张氏仰天怒吼。 声势之大,整个院子跟着抖三抖。 众人再次聚集中院。 见贾家遍地狼籍,脸色都很是古怪。 “一大爷,你可要为我家做主啊。”贾东旭苦着一张脸向刘海中求助。 刘海中环视一圈,询问:“有没有人看到谁干的?” “没有!” “没看见!” “傻柱,是不是你干的?”刘海中目光投向重大嫌疑人。 傻柱心里一万个草拟马,他感觉群众中有坏人,专门挑事来的。 “一大爷,好端端的,我砸贾家玻璃干嘛。” 死对头许大茂第一个站出来跟他唱反调:“十有八九是傻柱干的,我揭发了他的丑事,他怀恨在心,秦淮茹害傻柱暴露,报复回去多正常。” 刘光天险些没绷住。 大舅哥好样的! 理由合情合理,没毛病。 秦淮茹目露幽怨之色,好你个傻柱,亏我之前对你温声细语,百般讨好,你倒好,翻脸比翻书还快。 第179章 接连搞事 “许大茂,你踏马少污蔑我,张蚂蝗在院里人憎狗厌的,她一回来贾家玻璃就被砸,明显冲她来的。” 众人一听又变得狐疑起来。 确实有这个可能性。 贾张氏脸都绿了,叫嚷道:“傻柱,你裤裆里拉二胡,净扯淡,老娘怎么就人憎狗厌了,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老娘跟你没完。” 傻柱懒得跟这个老虔婆掰扯,在那咒骂谁砸玻璃谁是狗。 于是这又成了一桩无头冤案。 刘海中阴沉着一张脸,再次厉声警告谁都别再搞事,不然一定把这个人揪出来,绝不留情面。 又过了半个小时。 贾张氏偷摸出家门,往易家窗户砸石头。 以报坐牢之仇。 哐当! 又是几声脆响。 “畜牲啊......” 易中海悲愤地大喊一声。 吃瓜群众都叹了口气,大半夜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不少人干脆置若罔闻,闭眼继续睡觉。 碎就碎吧,碎碎平安。 反正不关自家的事。 刘光天躺在床上满脸怪异。 这次又是哪路神仙干的好事? “噗!” 边上的许凤兰没忍住笑出了声,肩膀抖得厉害。 刘光天疑惑道:“你笑个什么劲?” 许凤兰转过身,支起手臂撑住脑袋,另一只手点在刘光天脸上,嗔道:“你别以为我睡得死,先前你跑回来我听到了,贾家玻璃是你砸的对不对。” 刘光天伸手将其揽入怀中,贴着温香软玉,嘿嘿发笑:“贾家没一个好东西,我就乐意看他们倒霉。” “你呀你,天天躲在背后搞事。” 对于自家男人的恶趣味,许凤兰只是无奈地笑了笑。 完全没有劝阻的意思。 “哎!你说易中海家是谁砸的?” “猜不到,可能是你哥。” “我猜也是他。” 殊不知,对面许家也在讨论这个话题。 许大茂猜测是刘光天在捣鬼,这货跟自己一样唯恐天下不乱。 “难怪你俩是郎舅。”娄晓娥咯咯直笑,完全不在意自家玻璃被砸。 许大茂:“一大爷也是够悲催的,摊上个喜欢暗戳戳搞事的儿子,在院里兴风作浪,估计他现在头都快炸了。” “鹅鹅鹅!” 如许大茂所料,此刻,身处中院的刘海中正一个头两个大,邻居们都在问他怎么解决。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虽说明天休假,但谁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没抓到现行,一时间,刘海中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只能说今天先这样,明天开大会再商量。 于是众人又匆匆散去。 不过几个受害者都留了个心眼,干脆不睡了,躲在窗户后面偷偷观察,打算抓对方一个现行。 刘海中也没睡,猫在后院垂花门墙边。 对于这个屡次挑衅自己权威的家伙,他可是深恶痛绝。 院里纠纷频频,显得他这个一大爷无能至极。 可他迷迷糊糊等了大半个小时,始终没听到动静。 突然。 又是哐当两声。 这次是前院阎埠贵家遭了罪,阎埠贵破口大骂:“狗日的,我阎埠贵跟你势不两立。” 虽说几块玻璃不值什么钱,可向来抠门算计的阎埠贵,依旧心痛不已。 刘海中听到动静第一时间赶到前院,可还是晚了一步。 又让人给逃了。 刘光天在屋里偷笑。 死老抠成天算计占邻居便宜,活该被人报复,本来他还寻思找机会下手,倒是省下了一番功夫。 整个大院,就剩老聋子没收拾了。 刘光天透过玻璃观察了一下后院,见没人出来。 轻轻打开门。 手指弹射两下。 “咔擦~”与隔壁空房相邻的聋家应声遭殃。 不多时,院里响起聋老太怒火中烧的咒骂声:“哪个挨千刀的畜牲,连我一个孤寡老太太都欺负。” “烂屁股的玩意!” “生儿子没屁眼,一辈子吃不上四个菜。” ...... 见到这一幕,刘海中只觉浑身一阵无力。 累了,毁灭吧! 与此同时,以傻柱为首的肇事者纷纷开始怀疑人生,自己挟私报复的举动,怎么引出了那么多蛇虫鼠蚁。 遭殃的这几家...... 复杂的关系网,实在让人理不清思路。 刘家。 “噗!” 听到聋老太怨念丛生的骂声,许凤兰再次笑得花枝乱颤,自家男人实在太会搞事了,偏偏一手投掷本领使得炉火纯青,极大地规避了被发现的风险。 她吧唧一口亲在刘光天脸上,巧笑嫣然道:“大坏蛋,你再这么搞下去,邻居们都会被玩坏的。” 刘光天打了个哈欠,语气中带着几分懒散:“不至于,几块玻璃而已,快睡吧,熬夜对身体不好。” “万一咱家玻璃也被砸怎么办?” “我爸在后院守着呢,不会有事的。” 许凤兰这才放下心来。 旋即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闭上眼,嗅闻着让人心安的气息,没一会儿,便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持续到了天亮。 期间再也没有出过幺蛾子。 清晨,鸟儿早早爬上枝头,欢快地唱着歌,刘光天睡到八点才醒来,枕边已然没有小媳妇的身影。 正在那编麻花辫。 刘光天双手交叉枕在后脑勺,柔声说:“扎辫子多麻烦,你简单弄个小马尾,或者高马尾也不错。” “高马尾?怎么弄?”许凤兰面露疑惑。 刘光天穿好衣服来到她身边,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不到三十秒,青春活力的高马尾造型呈现眼前。 在镜子前左右打量,许凤兰惊喜地发现还挺好看。 “你从哪学来的呀?” “就问你学不学?” “学学学!” 简单教学过后,刘光天调了盆温水,在家门口刷牙,许凤兰在那起炉子。 国庆假期共两天,今天是第二天。 这个点各家各户为了节省体力,很少有人起来。 这时,许大茂打开家门走了出来。 见到刘光天,他唇角勾起坏笑,凑上来压低声音说:“光天,那几家玻璃是你砸的吧?” 刘光天有些惊讶:“不是你砸的吗,我后来直接睡了。” “不是我,我也直接睡了。”许大茂一脸懵逼。 第180章 易中海疑心 除了他们之外,院里竟然还有潜藏的老六。 刘光天只砸了聋家和贾家的玻璃,易家跟阎家他真不知道什么情况, 看来院里水有点深啊。 许大茂没有多想,询问许凤兰早上吃什么,许凤兰回答白粥,许大茂半点都不见外:“连我跟你嫂子那份一起煮了,懒得开火。” “德行!”许凤兰没有拒绝。 有刘光天这个大能在,两家都没怎么吃过粗粮。 饿肚子就更不可能了。 大半个小时后,四人在刘家喝粥。 配菜咸鸭蛋和萝卜干。 “嗯!”许大茂一口蛋黄入嘴,忍不住赞叹:“光天,你这鸭蛋腌得好啊,怎么弄的。” “主要控制好盐水比例......” 娄晓娥一边吃,一边夸许凤兰这个马尾好看,怎么个操作手法,许凤兰得意洋洋道:“好看吧,你头发那么短弄不了,干瞪眼去。” “嘿!怎么跟嫂子说话呢。” “略略略~” 吃完早餐,刘光天听到吴玉梅在那嘟囔该囤煤了,刘光天福如心至,朝她说:“妈,回头帮我在煤店登记下,送110块蜂窝煤上门。” 许大茂:“我家也一样。” 马冬梅在唐家听到动静,也从屋里出来说:“一大妈,我家要130块,麻烦你顺手帮个忙。” 吴玉梅一一应下。 蜂窝煤供应标准每家各不相同,根据人口数量、住房面积、用途划分,临近冬天,像刘光天这样的两口之家,每月供应110 块。 一块差不多2分钱。 按照一天消耗4块煤算,一个月取暖费就是2块4,价格还算便宜。 假期闲来无事,刘光天带许凤兰出门转悠,逛天桥地摊、看杂技表演、变戏法......打赏两小钱。 不知不觉,一上午就过去了。 再下个馆子。 饱餐一顿后,两人身心愉悦地回到大院。 进入中院,一百多号人正汇聚于此,这是要召开全院大会的节奏,刘光天把二八大杠停在一边,坐在车后座上,二郎腿一翘,准备看好戏。 阎埠贵率先开扬。 “大伙应该都清楚,昨晚院里闹得鸡飞狗跳,好几家住户玻璃被砸了,我跟一大爷商量了一下,决定召开全院大会,解决一下这个事情。” “下面由一大爷来主持这个会议。” “咳!”刘海中轻咳一声,官气十足地说:“傻柱跟许大茂这两家不用多讲,大伙心里都有数,问题在于易家、阎家、老太太家。 可能有些人奇怪,贾家玻璃也被砸了,我为什么不提。 那是因为昨天半夜,我一直守在后院垂花门墙边,准备抓这人一个现行,结果还真被我抓到了。” 闻言,众人都精神了起来。 尤其是许大茂和刘光天,两人对这个老六可是神交已久。 许大茂问:“一大爷,这个缺德冒烟的是谁啊?” 刘海中把目光对准贾张氏,冷哼一声道:“贾张氏,你跟大伙讲讲,大半夜你不睡觉,来后院干嘛。” 唰! 唰! 下一秒,全扬目光对准贾张氏。 对此,早有准备的贾张氏,面不改色道:“我那是在巡查全院,不止后院,前院我也去了,目的就是揪出那个砸我家玻璃的王八犊子,好让他赔钱。” 啪~ 刘海中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贾张氏,你别把大家当傻子,你问问大伙,谁相信你的鬼话。” 刘光天第一个附和:“谁信谁傻子!” 阎埠贵语气笃定:“我一直躲在窗帘后面观察,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你没来过前院。” 得! 谎言刚出口就被拆穿。 贾张氏不免有些尴尬,却强自嘴硬:“我先去的后院,还没来得及去前院就碰到了一大爷,后面的事,不是来不及进行下去嘛。” 然而,根本没人相信这个解释。 扬下的易中海眉心微凝,暗想难道真是这个老虔婆砸的自家玻璃? 没理由啊! 原先他还怀疑是许大茂或者刘光天。 “行了,贾张氏,别以为你不承认,大伙就拿你没办法,现在我严重怀疑,易家、阎家、老太太家都是你砸的,你没回来之前,院里一直相安无事。”刘海中直接定下腔调。 “至于动机,估计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这番话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可。 贾东旭连忙解释:“一大爷,我可以作证,那几家玻璃被砸的时候,我妈一直待在家里。” 刘海中对此不置可否:“你的话可信度不高,保不齐提前串好了口供,现在大伙都认定是你妈干的,还能是我冤枉了她不成。” 不给贾张氏辩解的机会,阎埠贵质问:“贾张氏,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一回来就砸我家玻璃?” “咚!”聋老太一拐杖敲在地上,恶狠狠道:“好你个张翠花,竟敢砸我老太太家的玻璃,你安得什么心,小丫头片子,今天我打死你。” 说着,聋老太太举起拐杖步履蹒跚走向贾张氏。 贾张氏拔腿就跑,绕着人东躲西藏,嘴上不停解释:“老太太,你家玻璃真不是我砸的,我跟你又没什么矛盾。” “哼!以前老太太我没少治你,你会不嫉恨?” “我没有!” 此时此刻,贾张氏真的是欲哭无泪,明明她只砸了易中海家,怎么所有账都赖在她头上了。 群众中有坏人呐! 对了,说到易中海,贾张氏终于找到洗脱嫌疑的理由。 “老易,咱们两家关系那么好,你相信我,我真没砸你家玻璃。” 许大茂冷笑一声:“易中海都把你送进去了,你会不嫉恨他?还不是指望他继续接济贾家,不敢直接翻脸,只能背后偷偷搞小动作。” 这句话提醒了易中海。 疑心病一下就上来了。 虽说贾张氏不是他举报进去的,但外人不清楚内幕,保不齐贾家人信以为真,怀恨在心。 为了生存下去,才跟自己虚与蛇尾。 如果真是那样,这家人心机未免太深了。 所以..... 借钱买工位的事该不该继续下去? 第181章 绝不?绝户? 不然贾家将万劫不复。 贾家人齐上阵,对许大茂破口大骂:“你少搬弄是非,我师傅不可能举报我妈。” “就是,我相信老易不是那种人。” “许大茂,你做个人吧,没证据胡咧咧什么。” 许大茂昂着头说:“公道自在人心,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现扬乱得跟菜市扬一样的扬景,惹得刘海中老大不爽。 “够了!”他用力一拍桌子。 “全院大会上,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现在情况非常明朗,容不得你贾张氏狡辩,我宣布,这三家你每家赔一块钱。” 贾东旭一听立马炸了,苦哈哈说:“一大爷,我家现在老鼠来了都得含泪走,哪来的钱赔。” 秦淮茹:“一大爷,我家真揭不开锅了。” 贾张氏更绝,一屁股坐在地上,放言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这.....” 想起贾家的情况,刘海中不免有些头疼,只能改口:“这钱先暂时欠着,等你家什么时候宽裕了再给。” 贾家三人这才罢休。 他们已经领教过众口铄金的厉害,根本解释不清楚。 至于还钱? 做梦去吧! 阎埠贵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化作一道长长的叹息声,聋老太和易中海同样没吱声。 这时,刘光天蹦出一句:“张蚂蝗,我现在特别想知道,你第二次溜到后院,是准备朝哪家下手。” 贾张氏眼神微微闪烁,矢口否认:“我都说了,我是在巡查院子,玻璃不是我砸的,你爱信不信。” 刘光天面色一肃,语气中不乏威胁:“你最好给我老实点,我这人不管什么证据,我家要是被嚯嚯了,只要我认定是你干的,看我在厂里怎么治你儿子。” 贾家人心神骤然一紧。 这个狠人真干得出来。 本来还打算浑水摸鱼的贾张氏,心中暗呼侥幸,得亏自己没下手就被发现了,不然儿子非得遭殃不可。 “刘老二,别人我管不着,反正我不会胡乱招惹是非。”这番话既不会显得太怂,又给了刘光天一个保证。 刘光天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没再言语。 刘海中又郑重警告了一句:“贾张氏,你记住你是有前科的,要是再在院里搞七搞八,别怪我举报到街道办,把你赶回农村老家去。” “知道了!”贾张氏身体一哆嗦,垂下脑袋乖乖服软。 一扬全院大会,以贾家再次遭人嫌弃而告终。 众人散去后,刘光天见傻柱坐在自家台阶上,搓了搓苦瓜脸,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搓去迷茫和愁苦。 刘光天上前戳他肺管子:“傻柱,我说之前让你打骂秦淮茹,你那么不情愿,敢情里面还有这么一出。” “我说我是冤枉的,你信不?” 令人意外的是,傻柱并没有急眼,而是一脸生无可恋。 刘光天耸了耸肩:“我信不信不重要,关键外界信了。” “唉!”傻柱重重叹息一声。 这也是他愁云惨淡的原因。 如今谣言传得满天飞,媒婆已经声明,不会再给他介绍对象,哪怕下再大的血本都没用,还说找其他媒婆也是一样的结果,私生活不检点,是相亲大忌。 这让他还怎么娶媳妇。 刘光天大致能猜到他的想法,意味深长道:“其实你不该恨许大茂,这对你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好事?” “什么意思?”傻柱一脸莫名。 要不是说这话的是刘光天,他早就一拳怼过去了。 但刘光天从来不会无的放矢。 话语中必有其深意。 “跟你说不明白。”刘光天没有解释的意思。 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整得傻柱郁闷不已。 只因这家伙每次话都说一半,让人摸不着头脑。 恰在此时,刘光天注意到秦淮茹抱着小当走向水池边,易中海正在那苦哈哈洗碗。 算算日子,小当已经一岁半了,脸上没有二两肉,瘦得跟纸片人似的,由于营养不良,发育迟缓,到现在还只会简单的叠音,且口齿不太清楚。 秦淮茹抱着小当,上前跟易中海打招呼:“师傅,你把碗饭放着好了,一会儿我来洗。” 易中海不咸不淡地回了句:“不用,马上洗好了。” “瞧您,跟我还见外,小当,这是爷爷,快喊人。” “爷爷”这个词汇,让易中海动作一顿。 不由自主朝小当投去视线,隐隐透着一丝期待。 正好被秦淮茹这个有心人敏锐捕捉到了。 秦淮茹继续教导小当:“小当,快叫爷爷,爷~爷~” “伊伊~” “是爷~爷~” “ya~ya~” 虽然还不够标准,但意思已经传达到了。 高兴得易中海嘴角咧到了耳后根。 抬手摸了摸小当的脸,疼惜道:“这孩子真乖,就是瘦了点。” “没办法,家里实在揭不开锅,等日子好过起来再慢慢养。”秦淮茹脸磨蹭着小当的脸,杏仁眼中溢是疼惜。 对此,易中海也没什么办法。 大环境就这样。 接下来,秦淮茹又教了几遍小当叫爷爷,小当叫得越来越顺口,可就在氛围其乐融融的时候。 一道稚嫩纯真的声音脱口而出。 而且异常清晰。 “绝户~” 易中海笑脸一僵。 秦淮茹尬在当扬,赶忙发声混淆视听:“师傅,你别误会,孩子是无心的,可能早上我跟我婆婆多讲了几次绝不,让小当听去了。” “小当你听错啦,是绝~不~” “绝户~” 小当听话照做。 这般清晰的发声,说没专门教过都没人信。 “噗~” 不远处的刘光天,没忍住笑出了声。 就连傻柱也没好到哪去,嘴角跟抽筋似的直抽抽。 而这道笑声落在易中海耳里,无疑变成了嘲讽。 他勉强挤出一抹笑意,强行挽尊:“淮茹,小当现在对什么都好奇,你们当大人的,平时说话注意点,碗我洗好了,突然感觉有点困,先回屋休息了。” 言毕,他黑着脸转身离去。 秦淮茹都快气疯了,孩子不仅没达成助攻,反倒火上浇油,在易中海心口插了两刀,早知道这样,她说什么都不会抱小当过来。 都怪那个老虔婆。 昨天念叨了一晚上绝户,让小当给学了个全乎。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第182章 绿帽旭出事 贾东旭顿觉眼前一黑,易中海本来就起了疑心,现在小当这么一叫唤,肯定猜到自家平时没少编排他。 不然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上哪学来的词语。 完了!买工位的事估计要黄。 以后怕是再难得到易中海的接济。 贾家彻底没救了。 一时间,绝望将贾家人团团包围。 最后,贾张氏破釜沉舟道:“都别慌,先观察两天,实在不行,老娘豁出去跟易中海钻一被窝,这个死绝户想撂挑子不干,做梦呢。” 贾东旭和秦淮茹一听,这才重新点燃希望。 ...... 与此同时,许家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刘光天正和后院联盟打牌,见易中海找上门来,他询问有什么事,易中海瞥了眼屋内几人,说:“给你送钱来了,具体的去你家谈。” 送钱? 刘光天眼神微闪,打算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刘家,许凤兰正在倚靠在沙发上织毛衣,见两人前后脚跟进来,眼神不免有些怪异。 易中海没有介意许凤兰的存在,开门见山道:“光天,我也不跟你打马虎眼,我想请你帮我看看,我这生不了孩子的毛病有没有法子治。” 刘光天心下了然,这是觉得贾家靠不住,傻柱那边又生出嫌隙,准备另谋出路了。 “治不了!”刘光天一口拒绝。 “你脉都没把过,怎么就治不了了。” 刘光天直言不讳:“你品性不端,不想给你治。” “医者应当救死扶伤,怎么能将病人拒之门外呢。”易中海不由有些急了。 看了那么多大夫都没用,刘光天可以说是他最后的希望。 “你要是生命垂危,医生确实不能坐视不管,至于不育这种顽疾,我有拒绝接诊的权利。” “我给钱还不行么,你要是治好我,我给你五百块。” “这不是钱的事。” “一千!” “还是那句话。” “两千总行了吧,这是我所有家产了。” 见刘光天态度如此坚决,易中海只能放出大招,他不信普通人面对那么多钱,能经受得住诱惑。 然而,例外恰恰被他碰上了。 刘光天完全不为所动。 于他而言,钱是这个世上最没用的东西。 “你回去吧,有些事情,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不用强求。” 话说到这个份上,易中海没有再拿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冷哼一声后,气鼓鼓离开了刘家。 许凤兰轻笑道:“你可真舍得,两千块说不要就不要。” “我乐意,要是有人出两千买你,我肯定卖,再用这笔钱年年换黄花闺女,怎么样,格局够大吧。”刘光天翘起二郎腿,表现出一副洒脱的样子。 惹来一连串娇媚的白眼。 “有本事你出去喊,愿意花两千买我的大有人在。” “小娘皮,瞧给你能耐的。” 刘光天立马家法伺候。 “哈哈哈!” “好痒!” ...... 第二天。 假期后照常上班。 十点出头的时候,刘海中突然来到中医科诊室门口,焦急道:“光天,贾东旭被钢板压到半个身体,那个急诊科主任说什么伤到脊髓,神经损伤,搞不好会瘫痪,还要截肢,你下去给看看。” 刘光天面露诧异之色。 正常发展下去,贾东旭应该是61年工伤没的,现在才59年,提前两年出了意外,听起来还能保住小命,自己这个蝴蝶翅膀煽动的效应还挺大。 “大妈,你等我几分钟,我下去看看情况。”刘光天对跟前的大妈说。 大妈露出理解的笑容:“刘主任你尽管去,我这不着急。” 来到抢救室门口,秦淮茹正瘫坐在地上,眼神一片空洞,易中海倚靠在墙边,眼神复杂莫名。 边上还站着两个中年男人。 一个是车间主任,一个是新任厂长。 贾张氏则死死拽住周光平的手,声泪俱下地哀求着:“呜呜呜!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儿子,他才28岁,人生连一半都没走完,求求你了,不能截肢啊。 没了腿,你让他往后可怎么才好。 一家老小都靠他养活,你再给想想法子救救他。” “这位家属,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伤者伤到了脊髓,很大概率会下半身瘫痪,而且脚掌大面积坏死,截肢是最好的选择,不然伤口无法恢复,甚至会造成感染加重,从而危及到生命。”周光平耐心劝说,但收效甚微。 贾张氏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 只是一个劲要求保住腿。 搞得周光平很是无奈,当医生最怕遇到这种不讲理的家属。 刘光天上前打了声招呼:“周主任,我进去看看情况。” “可以!” 尽管周光平对中医偏见颇深,但并没有阻止刘光天。 抢救室内。 贾东旭正静静地趴在手术床上,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明显失血过多,刘光天检查了一下伤势,两只脚掌扁塌严重,跟米糊似的。 怪不得周光平主张截肢。 伤势实在太过严重。 另外,腰部脊柱移位,跟秦首胜弟妹一样,神经损伤严重,下半身怕是再也无法动弹了。 摇了摇头,刘光天走出抢救室。 在贾张氏和秦淮茹期待的目光下,说:“伤势太重,下半辈子估计得躺床上,我只能保住他的腿。” 两人全身力气为之一泄。 好消息是腿保住了,坏消息是顶梁柱不顶用了。 听到这一噩耗,易中海并没有多大反应,本来他还有些犹豫不决,这次事故正好替他下定了决心。 贾家不能再沾了。 新任厂长和车间主任长叹一声,瘫痪跟死人没多大区别,看来这口锅工厂不背也得背了。 周光平脸色一黑,他感觉刘光天是专门来跟自己作对的,自己前脚说要截肢,后脚刘光天就来打脸。 他眉头紧蹙,语气中满含质疑:“刘主任,现在不截肢,一旦伤口感染扩散,后面依然要截肢,甚至可能引发其他疾病,这点希望你清楚。” 刘光天浅浅一笑,气定神闲道:“周主任,老祖宗留下的东西,神奇之处远远超出你的想象,多说无益,三天之后现实会告诉你答案。” 第183章 瘫了 撂下一句话,周光平一甩袖愤然离去。 刘光天浑然没当回事。 随即让人把贾东旭送到中医科病房。 写下药方,安排人去煎药,以及制作药膏,通过内服外敷的方式治疗,再配合针灸舒筋活络,加速伤口恢复。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产后修复液一管】 产后修复液:产妇生下胎儿后服用,十天内,可将产妇体型恢复到孕前状态 刘光天心下一喜。 又是一个多少钱都换不来的好宝贝。 女人生完孩子难免出现身材走样、胶原蛋白流失、土地松弛等问题,大大影响夫妻生活和谐。 有了这玩意,一切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晃眼又到了下班时间。 刘光天脱下白大褂,刚走出诊室,迎面碰上了从对门病房出来的秦淮茹,秦淮茹有气无力地说:“光天,东旭醒了,非要找你问话。” 来到病房。 对上贾东旭那双泛着血丝的眼睛,刘光天问,找我什么事,贾东旭趴在那勉强振作精神:“光天,我还有一家子需要养活,你跟我说句实话,我这身体还有没有站起来的可能。” “反正我是没办法,其他医生估计也没辙,你如果不信可以转院试试。”刘光天回答得很是干脆。 贾东旭瞬间心如死灰。 以刘光天的医术都束手无策,他还折腾个什么劲。 “那我家该怎么办!” “呜~呜~”贾东旭忍不住哽咽起来。 刘光天顿觉一阵无语:“大老爷们,别哭哭啼啼的行不行,工伤事故,厂里不会不管的,其实这对你家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嗯?怎么说?” 哭声戛然而止。 贾东旭和秦淮茹都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刘光天懒得废话:“你瘫痪没法继续工作,岗位肯定得有人接替,厂里还会给补偿金,剩下的你自己琢磨。” 说完,刘光天转身一溜烟没了影。 两人豁然开朗。 对啊!工作得有人接替。 这么一来,只要秦淮茹顺利接班,贾家只剩贾张氏是农村户口,压力立马消散一大半。 更何况还有补偿金。 然而,不等两人高兴片刻。 突然,“噗”的一声,一股恶臭随之在空气中溢散开来。 起初两人还不明所以,直到病房里一位大哥捂着鼻子,满脸嫌弃地说:“兄弟,你该不会拉裤裆了吧?” 贾东旭急赤白脸怒骂:“你扯什么犊子,我这么大个人,怎么可能拉裤裆。” 呕! 注意到贾东旭裤子三角处逐渐湿润,结合刘光天先前给出的判断,秦淮茹差点没忍住吐出来。 自家男人下半身真的没了知觉,以后连个人卫生问题都无法控制。 她指了指湿润部位,强忍恶心说:“东旭,你好像真拉了。” “啥?不能吧?” 贾东旭伸手一摸。 紧接着,病房里响起一道羞愤难当的嘶吼声。 ...... 一楼大厅。 刘光天看了看时间。 17:05 下班都五分钟了,小媳妇怎么还没下来。 这时,丁秋楠一边整理衣领,一边从拐角走了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 继而刘光天被她身前的幸运星项链所吸引。 丁秋楠俏脸一红,赶忙把项链塞进衣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个项链挺漂亮的,我就一直留着。”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当初送你的时候,我还纠结了一会儿呢。”刘光天顺势接话,显得坦坦荡荡。 不至于让气氛太尴尬。 丁秋楠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明明有千言万语想诉说,可真正面对刘光天,一时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刘光天问,来医院还适应吧,丁秋楠回答:“挺好的,主任很照顾我,对了,他下午一直在骂你,你又跟他闹矛盾啦?” “他对中医有偏见,偏偏每次都在我跟前丢脸,骂我也正常,我就喜欢他气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丁秋楠掩嘴轻笑:“那还不是你太变态。” “哈哈!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又闲聊了两句,话题来到上大学的事情上,丁秋楠说:“我已经放弃上大学了,其实早点参加工作,多积累经验没什么不好的,那个时候,你说人心善变,我并不认同,现在回首,我才发现自己太自以为是了。 如果可以,我特别希望能重来一次。” 听出她话语中潜藏的意思,刘光天只是温和一笑,没言语,丁秋楠也不意外,娉娉婷婷地迈步离开了。 意思到了即可。 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她还能奢求什么。 恰在此时,许凤兰从拐角冒了出来,阴阳怪气重复了一句:“如果可以,我特别希望重来一次。” 然后傲娇地哼了一声。 刘光天一把掐住她圆润的小脸,宠溺道:“走啦,赶紧回去给我做饭,再慢吞吞的,屁股给你打肿。” “脱裤子打吗?”许凤兰笑嘻嘻问。 “滚!” ....... 回到大院。 邻居们都已经听说贾东旭的遭遇,各种唏嘘感叹。 “光天,听说东旭瘫痪了,以后只能躺板板?” “是的!” “下半身没知觉,岂不是大小便都控制不了?” 这话是杨瑞华问的。 许凤兰抢先回答:“可不是,刚才我下楼的时候,贾东旭刚好拉裤裆里,秦淮茹正苦着一张脸帮他收拾。” “哎哟!那老遭罪了。” “谁说不是呢。” 从杨瑞华等人口中,刘光天还得知了一个消息。 钱雪芬今天领证了。 男方在木材厂工作,四级木工,名叫韩老根,工资49块6,跟钱雪芬一样,今年47岁,家里有两个儿子,都已经成家立业,妻子去年因病去世。 经媒婆介绍认识了钱雪芬。 思虑过后,韩老根把家里房子留给大儿子住,自己搬来跟钱雪芬住,两口子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 来到中院,刘光天发现东耳房门前,一个菱形脸男人站在那,正跟做饭的钱雪芬聊天。 应该就是韩老根。 而易家房门紧闭。 来回扫视着相邻的耳房和东厢房,刘光天不由一乐。 洞房夜要是折腾起事来,伪君子还不得膈应死。 第184章 娄晓娥有喜,傻柱破防 没有打招呼的意思。 人怎么样还不出清楚,暂且当个邻居处着。 突然,刘光天的注意力被从后院出来的娄晓娥所吸引。 咦! 这娘们脸色似乎不太对劲。 娄晓娥见他一直打量自己,不禁有些害羞,她摸了摸自己脸,疑惑道:“光天,你瞧什么呢,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刘光天摇摇头:“嫂子,你这面色大有孕气爆炸之相。” “呵呵!”娄晓娥轻笑两声。 “你什么时候不当医生,改行当算命先生了,还运气爆炸,要不我出门转两圈,试不试能不能捡到金条。” “不是运气的运,而是怀孕的孕。”刘光天强调。 此言一出,院内人齐齐看向娄晓娥的肚子。 起初娄晓娥还有些懵逼,察觉到大家的目光才反应过来,她手捂小腹,既惊又喜地向刘光天确认。 “光天,你是说我怀孕了?” 刘光天眉眼含笑:“看面色差不多快一个月了。” “嫂子,恭喜你,你要当妈妈了。”许凤兰笑盈盈地送上祝。 此刻她本应感到高兴,但心情就是美丽不起来。 这速度未免太快了。 哥嫂结婚比她晚一个月,竟然先一步有了孩子。 而自己却沉浸在云雨中,无法自拔,将替刘家传宗接代的任务抛到了九霄云外,是不是太不应该了。 不远处的钱雪芬跟着送上祝福:“晓娥,恭喜恭喜,这么快就怀上了。” 何雨水:“恭喜晓娥嫂子。” 亲耳得到答案,娄晓娥心情变得非常奇妙,喜悦、幸福、紧张、焦虑......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自己这就要当妈妈了? 她感觉自己还是个孩子,都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恰在此时,许大茂慌慌张张从外面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回头张望,好似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逐。 娄晓娥正想问怎么了。 下一秒,傻柱的身影映入眼帘。 心下瞬间了然。 许大茂见到刘光天那高大壮硕的身影,腰背立马挺直,尽显一身虎胆,他咧嘴道:“娥子,我跟你讲,傻柱今天把翻砂车间的头头给打了,被罚了5天工资,你说这人是不是傻。” 几人不由一乐。 不用猜,这肯定是许大茂的手笔。 何雨水嘟着小嘴埋怨:“哥,你怎么把领导给打了。” 傻柱牛眼一瞪:“还不是许大茂搞得鬼,不知道跟那个狗东西说了什么,脏活累活都让我干,姥姥,我傻柱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哎!我先声明,这事跟我可没关系。”许大茂解释:“我就是随口跟你们头聊了几句。” “去你大爷的,你当我傻啊。” “亏你还有自知之明。” 娄晓娥哪有心思听两人嘴炮。 当即放出重磅炸弹:“大茂,你要当爸爸了。” 轰! 许大茂脑瓜子嗡的一声,看看娄晓娥的脸,再看看她的肚子,继而被一股狂喜冲昏头脑。 “真的?” “嗯,光天说快一个月了。” 娄晓娥微微颔首,眼里闪烁着母性的光辉。 这似乎是女人与生俱来的本能。 “哈哈哈!” 确认这一答案,许大茂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 “我要当爸爸了!” “我要当爸爸了!” 这么大的喜事,许大茂第一反应就是跟傻柱炫耀:“傻柱,听见没,爷们要当爸爸了,你连媳妇都讨不到,这辈子你都比不过我。” “哈哈哈!” 傻柱瞅着他那个得意劲,整个人都不好了,就跟吃了未成熟的果子一样,酸到飞起。 两人从小斗到大。 不知不觉,死对头已经领先他两大步了。 而自己不仅讨不到媳妇,还被下放到翻砂车间干苦力,什么时候能翻身农奴把歌唱都不知道。 怎一个惨字了得! 罕见地,傻柱没跟他斗嘴。 一声不吭地回了家。 见此情形,许大茂就跟打了胜仗的将军似的,神采飞扬。 “爽”就一个字。 这日子真是越过越有盼头了。 接着,他小心翼翼地搀扶住娄晓娥,柔声道:“娥子,你往后可得当心点,走,我扶你回家,再弄两好菜给你补身体。” “才刚怀上,不用那么小心。” “要的!要的!” 娄晓娥被他这个样子逗乐了,干脆听之任之。 刘光天不禁莞尔,这个大舅哥跟他印象中,那个自私自利的许大茂,越来越不像了。 简直判若两人! 果然,男人有了孩子才算真正成熟。 反倒是傻柱...... 不知到了晚年,双方又会是什么样的生活状态。 真叫人期待! 四人组离开后,韩老根对钱雪芬说:“那人就是刘光天?这医术也太厉害了,看一眼就能确定怀孕。” 钱雪芬现在对刘光天早已没了恨意,赞叹道:“可不,他都没给我跟易中海把过脉,通过面相就判断出,问题出在易中海身上。” “也不知道他怎么学的,年纪轻轻,那些国手都不见得有他厉害。” “天才的世界咱不懂。” “晚点你去找他开药补补身体,趁还有机会,我想要个属于自己的孩子。”钱雪芬说。 韩老根自无不允。 这是领证前两人商量好的。 ...... 后院刘家。 许大茂和娄晓娥在那向刘光天请教怀孕的注意事项,刘光天写了张纸条,让两人拿回去慢慢看。 许凤兰将内容尽收眼底。 重点记住,前三个月后三个月不能同房。 待两人走后,许凤兰嘟起小嘴直言:“我算了下,今天是危险期,晚上你不许弄外面,我要尽快怀上。” “不是说好了,晚点再要孩子么。”刘光天诧异地看向她:“咋了,人家怀上羡慕了?” “对,我羡慕了!” “等明年吧。” “不嘛。” 许凤兰跨坐在刘光天腿上,双手环住他后颈,眼神中的渴望都快溢出来了,刘光天面色一肃。 “真那么想要?” “嗯!” 刘光天含笑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不用太强求,这事讲究顺其自然,你越想要越不来。” “你答应了?” “嗯!” “你真好!” 第185章 老母鸡中的战斗机 “你小子枪法这么准?这才结婚一个月。” “哈哈,以后请叫我神枪手。” “铁军,我要当爸爸了。” “哟!那可是件大好事,恭喜恭喜。” 在许大茂的传播下,娄晓娥怀孕的消息很快在全院传开了。 许大茂喜提“神枪手”的美名。 迈出六亲不认的步伐。 在那喂鸡的刘光天,给他浇了盆冷水:“大舅哥,这事跟你关系不大,主要嫂子是易孕体质。” “易孕体质?” 许大茂愣了愣,很快领悟了字面上的意思,他哈哈一笑:“都一样,都一样,娥子,你咋那么能呢,堪称老母鸡中的战斗机。” “去去去,你才老母鸡呢。” 娄晓娥轻啐一声,脸颊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原来自己这么能生。 晚饭过后,韩老根来到刘家,刘光天有些意外他的到来,问有什么事,韩老根直言不讳:“雪芬她想要个孩子,我年纪大了,那方面......没那么如意,刘医生,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刘光天哪有不懂的道理。 “我可以帮你扎几针,调理一下,不过这种治标不治本,还需要搭配滋补药丸温养身体,一瓶十块钱,半个月疗程,接不接受随你。” 十块钱? 韩老根被这个价格吓了一跳。 不过考虑到刘光天名声,还是咬牙答应了下来。 毕竟一分钱一分货。 随后,刘光天给他扎了几针,韩老根只觉一股暖流在小腹流淌,男儿本色拔地而起。 这种久违的感觉..... 兴奋得韩老根湿润了眼眶。 10块钱加2毛诊疗费,他付得很是爽快。 刘光天没有立马接钱,而是问:“听说你是个木工,打把好点的摇椅多少钱?木材你来搞定。” “5块钱!”韩老根张口就来。 业务方面他可太熟了。 “那给我来一把,先声明,品质不过关我可不要。” “放心,我韩老根绝不会自砸招牌。” 拿到药丸,韩老根立马服下一颗,然后迫不及待拉着钱雪芬载歌载舞,床塌咯吱咯吱晃动。 隔壁易中海脸都绿了。 拳头捏得啪啪作响。 有种头顶青青草原的感觉,哪怕对方是前妻。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钱雪芬被征服得一塌糊涂,还不忘朝隔壁大喊一声:“老根,你真乃男人中的男人。” “嘿嘿!这才哪到哪。” “啪”!易中海一拳用力打在墙上,眼神凶光毕露。 试问哪个男人受得了这个。 隔壁动作一顿,但又立马尽情折腾起来。 比之前更卖力更大声。 易中海终于忍受不住,捂住耳朵,戴上了痛苦面具。 ...... 翌日上午。 又又又一次给贾东旭换下被尿湿的裤子,秦淮茹突然生出离婚改嫁的念头。 这样的日子她一天都忍受不了。 可一想到家中的棒梗和小当,这股念头又被她强压了下去。 或许这就是命吧。 “唉!” 长长叹息一声,秦淮茹整理了一下个人形象。 去往钳工车间找到易中海。 乍一见面。 发现他眼睛血丝遍布,周身戾气萦绕,不禁吓了一跳。 “师傅,你没事吧?” 易中海阴沉着脸摇摇头,嗓音沙哑问:“你找我什么事,我手头忙着呢?” “师傅,我想去问问厂领导接东旭岗位的事,麻烦你带我去一趟。”秦淮茹也没有心思多管闲事,直截了当表明来意。 “你等我一会儿,我去请个假。” 易中海急于摆脱贾家这个烫手山芋,并没有推辞。 不多时,两人来到厂长办公室,可惜踏了个空,厂长外出开会去了,打听之后才知道,现在这件事由副厂长李怀德负责,于是又走向边上的办公室。 “咚咚咚!” “进来!” 看着一前一后进来的两张陌生面孔,李怀德询问你们是谁,易中海赶忙介绍:“李副厂长,我是钳工车间的易中海,这位是贾东旭的媳妇秦淮茹,我们过来是想问问,贾东旭工伤瘫痪,厂里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这么一说,李怀德马上对上了两人的身份。 在厂里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一个原是厂里的八级工,因身体有疾,无法生育,为了不被人说闲话,把责任推到妻子身上,一骗就是二十多年。 另一位更了不得。 在贾东旭知情的情况下,给他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从而诞生了“绿帽旭”这个外号。 据悉男方是食堂的厨子,如今被下放到翻砂车间。 之所以会有这么一档子事,只因生活贫苦为了一口吃的。 李怀德打量了一眼秦淮茹,身材纤细干瘪,肤色蜡黄,不过可以看出底子不错,五官精致立体。 好好养养,不失为一位娇俏的可人儿。 怪不得那个厨子为之着迷。 念及此处,李怀德心中有了计较。 贾家肯定是生活拮据才那么着急。 他背靠椅子,以公事公办的口吻说:“贾东旭因工受伤,厂里肯定不会坐视不管,不过补偿手续需要经过审批,你们先回去等消息。 我会亲自盯着这件事,审批结束我会第一时间上门慰问。” 听对方说得恳切,秦淮茹心想真是个好领导。 不过贾家的情况经不得拖。 她惨兮兮道:“领导,东旭受伤,我家一下断了生活来源,能不能请您通融通融,先让我接替他的岗位,再提前支取些钱,不然我家下顿饭都没着落。” 易中海附和:“李副厂长,贾家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看在东旭的份上,还请你行个方便。” 李怀德一听就知道稳了,拿捏这个小妇人易如反掌。 “这样啊,秦淮茹是吧,你坐下来跟我好好说说你家的困难,易师傅你先回车间去,上班期间,你长时间离开工作岗位不妥当。” 两人浑然没察觉李怀德的狼子野心,欣然应允。 待易中海走后,秦淮茹开始诉说家中的困难,全家老小只有贾东旭有定量,她希望能尽快接替岗位,好把户口转过来,这样全家才能生存下去。 第186章 白莲花的一天 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李怀德心头为之一软。 但又很快坚定起来。 咱这不叫欺负工人家属,而是拯救落难少妇,年纪轻轻的,守活寡的日子可不好熬。 既然傻柱碰的,他自然也碰的。 家里那么困难,不用些特殊手段怎么过日子。 李怀德认为自己有必要教教秦淮茹,人生其实有很多捷径可以走。 “你们家确实挺不容易的,不过厂里有厂里的章程,规矩不能随意打破,小秦,你懂我的意思不?” 说着,李怀德试探性拍了拍秦淮茹的大腿。 着重强调了“随意”这两个字。 秦淮茹身体一颤,她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规矩不能随意打破,但可以有转圜的余地。 应该是这个意思。 至于怎么个转圜法...... 对上李怀德那双直勾勾的眼神,秦淮茹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小心脏怦怦直跳,脸上飞起两朵红云。 作为过来人,她怎么可能领会不了这个眼神意味着什么。 没想到这个衣冠楚楚的领导,实际上是个大色狼。 怎么办? 怎么办? 一边是家庭重担,一边是自己的身体,到底该如何取舍? 李怀德见她这个样子,不禁勾起得意的笑容,不拒绝就是最好的默许,他起身走到门边。 “咔哒!” 反锁上门。 秦淮茹心头又是一跳,直到李怀德一屁股坐在旁边,手搭在肩膀上,还是没能下定决心。 作为个中老手,李怀德没有操之过急,而是循循善诱:“小秦,我不会亏待你的,等会儿我给你开介绍信,你就能去人事部办理入职。 另外,我个人再补贴你五块钱,只要你把户口转过来,你家日子就好过了。” 秦淮茹心里的天平再次倾斜,心里黑白两个小人疯狂争斗。 白人:“不行,女人必须恪守妇道,从一而终。” 黑人:“怕什么,反正又没人知道,大不了当被狗咬了一口。” 白人:“我过不去心里那关,那样太对不起东旭了。” 黑人:“你忘了贾东旭之前是怎么打你的?”你已经够对得起贾家了,不这样,你怎么养活棒梗和小当?” 而就在秦淮茹纠结的时候,李怀德已经开始行动了。 “么~” 贴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见她只是往后缩,并没有太大抗拒,李怀德心道一声“稳了”。 于是再次凑上嘴。 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肢。 小女人身上那股子肥皂香,令人躁动不已。 脸颊、脖颈、耳垂..... 调情手法十分老练。 秦淮茹呼吸越发急促,内心天人交战,就在嘴巴即将被堵上的时候,秦淮茹双手倏地撑在他胸口。 “李厂长,你让我再想想,我有些害怕。” 李怀德尽力安抚:“小秦,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你就放心好了,没什么好怕的,乖,让我亲亲。” “等等!”秦淮茹再次挡住那张嘴。 沉默片刻后,她终于下定了决心:“你先写好介绍信,把钱给我,我才能相信你。” 李怀德倒也没拒绝,回到办公桌前写好介绍信,放进抽屉里。 再递过五块钱。 注意他兜里还有五斤粮票,秦淮茹又要求:“那五斤粮票也给我。” 李怀德脸色一板,把五块钱又收了回来,欲擒故纵道:“小秦,我这人不喜欢强人所难,既然条件谈不拢,那你就先回去。” 这下秦淮茹麻爪了。 到了这个关头对方竟然还忍得住? 她似乎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也低估了对方的定力。 被占了那么大便宜,现在回去岂不是亏大发了。 见她站在那不挪步,李怀德也没再端着,搂过人直接堵住那张小嘴,欺身将其压在沙发上。 “唔~~” 秦淮茹欲拒还迎地推搡了两下,很快便放弃挣扎。 彻底闭上双眼。 罢了罢了! 到了这个地步,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十几分钟后,现扬归于平静。 李怀德起身穿衣服。 说实话,感觉滋味不过如此, 毕竟生过两个孩子,地都松成什么样了,再加上营养不良,身材严重缩水,手感着实欠佳。 秦淮茹光着身子躺在那,呼吸一片紊乱,双眼迷离,一副回味的样子,除了刚结婚那会儿,她再也没有体会过这般深入灵魂的滋味。 这才是真正的男人! 贾东旭就是个软脚虾。 担心时间长了被人发现,李怀德甩下事先允诺的东西,催促:“穿好衣服赶紧走,我还有公务要处理,三天后再来领取贾东旭的补偿金。” 秦淮茹眼神浮现幽怨之色:“催什么催,提起裤子不认人,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呵呵!” 李怀德又在她身上探索起来,玩味道:“怎么,睡一觉就被我迷上了,舍不得离开了?” “滚!别碰我!” 一把拍开那只手。 麻溜穿好衣服,秦淮茹拿着报酬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没走两步,又回头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她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 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走了。 “唉!” 轻叹一声后,她径直来到人事部办理入职手续,然后跑到派出所迁户口,包括棒梗和小当的。 接着是粮食局...... 一直忙活到下午四点。 摩挲着几本新鲜出炉的凭证,秦淮茹长长舒了口气。 从今以后,她就是正儿八经的城里人了。 回到家,秦淮茹见贾张氏正懒洋洋躺在那,不禁一怔:“妈,你不是去医院照顾东旭了吗,怎么回来了?” 贾张氏苦着脸说:“每次看到东旭那个惨样,我心里比刀割还难受,实在待不下去,就先回来了。” 秦淮茹心中默默吐槽,怕不是恶心嫌臭,待不下去才回来的吧。 “对了,你事情办得怎么样?” “已经入职了,我跟棒梗小当的户口都迁过来了。” 亲眼见到几本凭证,贾张氏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这下贾家又有了生存下去的希望。 第187章 拉架一把好手 “那个副厂长真是个好人。”贾张氏听完发出感叹。 李怀德是好人? 在那烫玉米面的秦淮茹,心中冷笑连连。 人确实挺好的,好到把你儿媳妇都给嚯嚯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贾张氏郑重警告:“你去上班给我注意点,别勾搭外面那些野男人,你要是敢做出对不起东旭的事,老娘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知道了!” 秦淮茹幽幽应声。 眼神闪烁着晦暗不明的神采。 这句话提醒了她。 要知道为了节省体力,她已经很久没进行过房事,今天被人给透了个底朝天,万一怀上不就露馅了。 为免日后再发生这种事,秦淮茹决定偷偷去医院上环。 “额。。。不对,我为什么觉得以后还会发生这种事?”秦淮茹猛地甩甩头,赶紧驱逐脑中的魔鬼。 不过...... 保险起见,环还是得上。 接下来,婆媳俩商量了一下往后怎么跟易中海相处。 意见相当一致——不能让这头拉磨的老驴跑了 哪怕这头老驴现在对贾家生出芥蒂。 “淮茹,回头我去找易中海,让他收你当徒弟,有这层关系在,他永远都没办法跟贾家撇清关系。” 秦淮茹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很快到了下班时间。 烙好玉米饼,秦淮茹又盛出一碗白菜,打包好,送往医院。 途中遇到了刘光天两口子。 上来又是一句让秦淮茹破防的话。 “你家东旭尿裤子了,赶紧去给换身干净的。” “知道了!” 那绝望的语气,听得许凤兰都有些同情她了。 刘光天则从脚底爽到心头。 整部剧最让人讨厌的,莫过于这个自私自利的白莲花,白莲花越惨,刘光天越解气。 又骑行了两分钟,前方唐宋的身影进入视线。 “宋子,上来载你一程。” “得嘞!” 唐宋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车后座上。 “光天,你爸今天升了车间小组长,跟工友喝酒去了,你跟你妈说一声,晚上不用做他的饭。” 刘光天没当回事。 唐宋接着发出邀请,晚上一起喝两杯,刘光天疑惑道:“咋地,听你这口气,发生啥好事了?” “嘿嘿!多亏你爸的面子,我跳过学徒期,今天升一级工了。” 提起这个,唐宋挠挠头露出憨厚的笑容。 “哟!那确实是件值得庆祝的事。” 算一算,唐宋劳动节成为学徒工,至今才五个月,学习速度不可谓不快,有文化功底就是不一样。 当然,自身天赋不可或缺。 回到四合院。 跨进院门,刘光天正好奇前院今天怎么空荡荡的,便听到贾张氏那标志性的破锣嗓子,似乎正跟谁对骂。 而另一方...... 唐宋拔腿就跑了进去。 中院贾家门口。 此时,马冬梅正拉着唐柔跟贾张氏对峙,唐柔眼眶蓄满泪水,右脸红彤彤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吃瓜群众在边上看戏。 “张蚂蝗,你那么大个人了,怎么好意思打小孩子的。”马冬梅气愤道。 贾张氏三角眼微斜,压根没当回事:“谁让这个死丫头欺负棒梗。” “小孩子不懂事,打打闹闹再正常不过了,你不要仗着自己脑袋有问题,就可以为所欲为,今天你要是不给个交代,我跟你没完。” “嘿!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说谁脑子有问题呢。” “说你咋了。” “看老娘不抽你。” 说着,贾张氏撸起袖子就准备干仗。 关键时刻,唐宋及时赶到,挡在马冬梅身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贾张氏,眼神冷厉:“你动手试试?” 贾张氏根本没带怕的,叫嚣道:“怎么,你还敢打我不成。” 唐宋没搭理她,回头问马冬梅怎么回事,马冬梅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刚才院里小孩子凑在一起玩耍,棒梗中途想加入,阎解旷讥讽棒梗是破鞋的儿子,不让他加入,然后就有小伙伴问,破鞋是什么意思。 其实阎解旷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秦淮茹不是正经人,除了贾东旭,还跟其他男人乱搞。 总而言之,棒梗有好多好多爸爸。 于是其他小伙伴也跟着嘲笑棒梗,包括唐柔在内。 棒梗被说得恼羞成怒,用力推了阎解旷一把。 然后被小伙伴们按在地上摩擦。 贾张氏听到动静出来,大家一股脑儿跑了,只有唐柔被抓个正着,被狠狠抽了一嘴巴子。 马冬梅越说越气,心知贾张氏是个不讲理的泼妇,打嘴炮没用,于是趁其不注意,闪电般挥出一巴掌。 电光火石间,贾张氏根本来不及反应。 “啪~” 结结实实命中。 感觉不解气,马冬梅在她右边脸也来了一下。 见到这一幕,唐柔原先委屈巴巴的情绪瞬间荡然无存,眼里星光闪烁,彻底被大嫂的威武霸气所折服。 邻居们都为之惊愕,没想到马冬梅出手那么果断。 又是个不好惹的主! 贾张氏呆愣了好一会儿,抬手摸了摸火辣辣发痛的脸颊,这才确信,自己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给打了,而且一次赏了两个大逼兜。 “啊~~” 一声尖叫过后,贾张氏张牙舞爪扑向马冬梅。 “死丫头,老娘干不死你。” 马冬梅根本丝毫不惧,一脚飞踹而出,正中其腹部,可惜力量不足,只踹了贾张氏一个踉跄。 继而又凶神恶煞地扑了上来。 唐宋正欲补上一脚。 却见刘光天先一步来到贾张氏身后,束缚住她的双手,嘴上规劝:“别打架,有话好好说。” 同时给了马冬梅一个眼神。 马冬梅心领神会,扑上来咣咣又是几个大嘴巴子,贾张氏气得眼睛都红了,却又挣脱不了刘光天的束缚。 只能连连蹬脚。 嘴上嚷嚷:“刘老二,你放开我。” 刘光天还在那装腔作势:“张蚂蝗,打架是不对滴,你都五十的人了,跟一小姑娘计较什么。” “啪~” “啪~” 趁此机会,马冬梅又补了两刀。 并揪住贾张氏的头发各种撕扯。 贾张氏疼得龇牙咧嘴,眼睛一片通红,打了那么多次架,她从来没吃过那么大的亏。 “刘老二,你眼瞎是不是,现在是我在挨打,你赶紧放开我。” “放开你,你俩又要打起来。” “啊啊啊!” 贾张氏快被刘光天气疯了。 第188章 以后不许你碰我妈 拉架他们不是没见过,从来没见过像刘光天这样单方面拉架的,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最起码,人家确实在拉架。 致使矛盾没有进一步升级,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只是委屈了贾张氏。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他们去拉架。 大家都很乐意贾张氏吃苦头。 而那些了解刘光天的人,如许凤兰差点没绷住笑出声,但凡眼睛不瞎都能看出来,刘光天在拉偏架,偏偏人还装出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 生怕谁看不出来似的。 要不要这么恶搞。 娄晓娥从来没见过这么会玩的人,掩嘴偷笑了好一阵,才对许凤兰说:“凤兰,光天跟张蚂蝗到底什么仇什么怨,这样搞人心态。” 许凤兰摇摇头没有解释。 下一秒,她福如心至。 上前“阻拦”马冬梅。 “冬梅,别再打啦,打人不打脸。” “那里也不能揪啊。” “张蚂蝗又不是男人,踢那里没用。” 如此表现,给外人一种自己在拉架的错觉。 实则手上根本没什么力道。 马冬梅依旧我行我素,打得贾张氏嗷嗷直叫。 邻居们看得一愣一愣的。 “噗~”娄晓娥再也绷不住,当扬笑出了声。 “哈哈哈!” 于是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对夫妻真会玩。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又打了好一阵,过足瘾的马冬梅,才装模作样地被许凤兰拉开。 整个人毫发无伤。 再看看对面的贾张氏。 脸上巴掌印数都数不过来,披头散发,地上还有两撮被薅下来的头发,衣衫一片凌乱。 形象那叫一个惨。 “呜呜呜!” 终于,贾张氏没忍住流下了憋屈的泪水。 一屁股坐在地上。 开始亡灵召唤:“老贾,你上来看看呐,老婆子我快被人欺负死喽呀,这一院子没一个好人.....” 此情此景。 当真是喜闻乐见,大快人心。 刘光天顺势收回手,心想是不是玩过火了,给老虔婆直接整破防了,算了,管她的呢。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临走前,他还不忘杀人诛心:“你说你早这样不就完了,打不起来,我也不至于费力拉架。” 贾张氏:“???” 合着还是我的错呗。 “老贾,你上来把刘老二带走吧.....” 刘光天没搭理她,哼着小曲直接闪人,许凤兰紧跟其后,马冬梅几人同样一溜烟没了影。 任由贾张氏如何呐喊都没搭理。 最后她把矛头指向阎埠贵:“阎老西,你怎么当管事大爷的,眼睁睁看着我被打都不拦着。” “还有你家的阎解旷,欺负我家棒梗.....” 阎埠贵还嫉恨着这个老虔婆砸了自家玻璃,巴不得她倒霉,哪里会替她出头,干脆转身离去。 其他人有样学样。 包括一直亲近贾家的易中海。 转眼间,现扬只剩下贾张氏一人在风中凌乱。 自己就这么被人白打了? 天理何在! 恰在此时,棒梗手握木棍从屋里跑了出来,直奔何家。 “嘭!” “嘭!” 何家两块玻璃应声碎裂。 棒梗正欲敲碎第三块玻璃,傻柱已经跑了出来,一看是棒梗,他黑着脸质问:“棒梗,你砸我家玻璃干嘛?” 棒梗小脸上溢满怒气,面露略显狰狞,大骂道:“臭傻柱,大傻猪,你不是我爸,以后我不许你再碰我妈,不然我放火把你家点了,让你没地方住。” 傻柱听了不免有些委屈。 “棒梗,你别听那些人瞎咧咧,我从来没碰过你妈。” “别人都那么说,你肯定碰了。”棒梗摇晃着小脑袋,根本不信傻柱的话,他认为傻柱在撒谎。 于是趁傻柱来不及阻止,又敲碎了一块玻璃。 然后一溜烟跑回了家。 留下傻柱欲哭无泪。 这段时间,他经历过几十次这样的阵仗,每次解释得口水都干了,依旧没人相信他是清白的。 什么叫百口莫辩,傻柱现在深有体会。 只能默默承受一切。 细数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绝对非接济秦淮茹莫属。 “唉!” 深深叹了口气,傻柱转身回了屋。 东厢房门口的易中海,将一切看在眼里。 沉吟片刻后,他放下煤炉子,径直走进何家。 “易师傅,你过来有什么事吗?”傻柱躺在床上没给他好脸色。 易中海也不恼,毫不客气地搬了张凳子坐在床边,意兴阑珊道:“柱子,我知道因为我隐瞒不育的事,你对我有意见。 可你设身处地想想,如果换成你是我,结婚两年后,你突然发现自己生不了孩子,你会选择如实坦白,还是保住男人的尊严,稀里糊涂地过下去。” 傻柱摇摇头:“没经历过的事,我懒得想那么多。” 易中海并不意外,这个二愣子心思永远那么单纯,所以才好忽悠,他一口咬定:“男人都好面子,我敢打赌,百分之九十的男人都会选择隐瞒。” 傻柱没发表意见,易中海又说:“不提这个,现在咱俩人生都跌入了谷底,我是很难翻身了,但你还年轻,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我希望你不要颓废下去。 下放车间只是暂时的,只要手艺还在,总有一天你能重返食堂。 娶媳妇的事你也别着急,等你回到食堂,就算名声不好,眼下这个光景,肯定有姑娘愿意嫁给你。 实在不行,就从农村选个像秦淮茹那样贤惠的媳妇,你一个厨子,又不是养不起,你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听他这么一分析,傻柱犹如醍醐灌顶。 对啊! 名声再不好又怎么样。 只要能回到食堂,大把吃不上饭的女人愿意嫁。 问题在于,怎么才能回食堂。 易中海见他来了精神,眼神闪过一丝笑意,放眼整个大院,现在只有这个二愣子是最合适的养老人选。 所以重新拉近关系势在必行。 “柱子,食堂原来那个做小灶的师傅退休了,你才当上了班长,虽然现在没有招待,但不代表以后会一直没有,你只要静静等待,到时自然有你上手的机会。” 第189章 妈做人清清白白 确实,就食堂那些歪瓜裂枣,没一个拿得出手的,真有招待餐,只能由他这个丰泽园出身的大厨掌勺。 届时自己重回食堂顺理成章。 然后再趁着光景不好,抓住机会娶个小媳妇,生一大胖小子,省得一天到晚被许大茂嘲笑。 想到这,傻柱忍不住咧嘴笑出了声。 “嘿嘿嘿!” 易中海趁热打铁,打起感情牌:“柱子,这些年我一直拿你当后辈看待,现在你重新振作起来,我很欣慰,我要说的就这些,你自己好好琢磨吧。” 说完,易中海起身准备离开。 傻柱赶忙叫住他。 “ 别着急走啊,易叔,同是天涯沦落人,咱俩现在都那么惨,反正你也没什么事,不如坐下来一起喝两杯,唠唠嗑,我现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那行,咱们一起喝两杯。” 易中海嘴角勾起得逞的笑容。 心思单纯也有心思单纯的好处。 从这声“易叔”不难听出,这个二愣子正重新向他靠近。 ....... 两小时后,易中海踉踉跄跄地走出何家。 贾家门口,早已等候多时的贾张氏连忙迎了上去:“哎哟!老易,你这是喝了多少呀。” 易中海醉眼朦胧扫了她一眼。 “嗝~” 打了个酒嗝后,咂巴着嘴说:“是翠花啊,你脸怎么那么红,谁.....谁给你整害羞了?” 贾张氏:“......” 心中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 翠花? 翠花是你该叫的吗? 瘪犊子,喝点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还有,你哪只眼睛看出老娘害羞了,明明脸是被大逼兜抽红的。 懒得跟一个醉鬼一般见识,贾张氏直奔主题:“老易,淮茹明天就要正式上班了,你是东旭的师傅,一事不烦二主,干脆收淮茹当徒弟,平时多带带她,我贾家一辈子记你的恩情。” “啥?收徒?” “没......没问题!” 脑袋晕乎乎的易中海,想都没想,一口答应下来。 贾张氏顿时乐开了花。 刚才她听院里邻居在讨论,唐宋进厂不到半年就升了一级工,都是一个脑袋,两条胳膊,既然别人能行,秦淮茹没理由做不到。 前提是易中海不藏私。 如今易中海答应得那么爽快,想来应该不会。 只要秦淮茹一步步提升工级,贾家日子终会好起来的。 踉踉跄跄回到家,易中海倒头就欲睡觉,然而,隔壁咯吱咯吱的摇床声,以及女人孟浪的嗨声,犹如一口钟,不断在他耳边嗡嗡回响。 时刻提醒他,帽子颜色又深了一分。 易中海睁眼无神地注视着屋顶,再次裂开。 ...... 星月皎洁,凉风习习。 晚上九点,秦淮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手上拎着贾东旭换下来的脏衣物,一会儿还得洗干净,尽快晾干,不然贾东旭得光屁股一阵。 灯光亮起的瞬间,贾张氏从床上坐了起来。 那红彤彤的巴掌印分外吸睛。 明显被人胖揍了一顿。 “妈,你这是让谁打的?”秦淮茹疑惑道。 提起这个,贾张氏就气不打一处来:“是后院那个马冬梅,你瞧瞧给我打的,头发都被薅掉两撮,小小年纪,心肠比蛇蝎还毒。” “你怎么跟她打起来了,再说她能打得过你?”秦淮茹一脸懵逼。 在她看来,两人的战斗力完全不在一个层级。 “还不是刘老二拉偏架。” 随即,贾张氏咬牙切齿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并怨声载道,院里没一个好人,眼睁睁看着她挨打不帮忙。 重点吐槽刘光天两口子。 拉架偏到太平洋去了,当谁看不出来似的。 秦淮茹哪有心思听她絮叨。 失魂落魄地坐在凳子上。 儿子懵懂无知的年纪,就生活在充满恶意的流言蜚语之中,她很迷茫,日子为什么会过成这样。 见她这个德行,贾张氏大概能猜到她的想法,心里也不好受。 虽然棒梗偷了她的养老钱,令人气愤不已,但再气又有什么用,钱注定回不来了,生活还得往前看。 作为贾家最后一根独苗,贾张氏也不希望棒梗被小伙伴排挤在外,肆意嘲讽。 可事已至此,她也没有办法挽回局面。 这时,棒梗被两人的谈话声吵醒。 睁开眼,见亲妈呆呆地坐在那,满腔怒火一下涌了上来,他坐起身,鼓着脸质问:“你为什么要跟那个臭傻柱乱搞,我不要他当我爸爸,其他人都笑话我是破鞋的儿子,都不愿意跟我玩。” 这番话犹如一把尖利的小刀,狠狠扎在秦淮茹的心头。 痛! 深入骨髓的痛! 痛到无法呼吸。 秦淮茹眼眶一下就红了,哽咽着向棒梗解释:“棒梗,妈不是破鞋,妈没有跟其他人乱搞,不信你问问你奶奶,是外面那些人乱说的。” 贾张氏附和:“对对,棒梗,外面那些人可坏了,一个劲欺负咱们家,你别信他们的。” “真的?你没骗我?”棒梗还有些怀疑。 秦淮茹连忙保证:“真的,妈做人清清白白,没骗你,我发誓,骗你......骗你被车撞死。 棒梗这才相信下来。 旋即恶狠狠地说:“臭阎解旷,臭唐柔,看我不揍他们。” 如此表现让秦淮茹和贾张氏松了口气。 总算安抚住了这个小祖宗。 ...... 第二天。 邻居们发现秦淮茹换上深蓝色工装,都惊诧不已,得知是接替贾东旭的岗位才恍然。 不少人开始犯嘀咕。 “东旭一瘫痪,贾家日子倒是好过了。” “可不是!” “不知道补偿金有多少。” “几百块肯定有,贾张氏又发了笔横财。” 刘光天感觉不能让贾家过得太顺心,于是对何雨水简单说了几句,何雨水立马跑去问傻柱。 最后又来到贾家。 “贾家嫂子,前前后后你从我哥那借了五十斤粮食,三十块钱,等拿到补偿金,记得第一时间还回来。” “啊?”秦淮茹怔了怔。 从傻柱那借来的东西,她可从来没想过要还。 见此,刘光天自觉干了件大好事,乐呵呵上班去了。 ...... 十月底。 天气变得愈发冷冽,逐渐有了冬天的韵味。 晚饭过后,刘光天在屋里烧水,准备泡个热水脚上床窝着。 “咚咚咚!” 突然,房门被敲响。 见到来人后,刘光天眼神闪过一丝诧异。 几年没见。 没想到这位故人会找上门来。 第190章 你处对象了没 再看看来人。 两男两女。 其中一个是阎解成,另外一对中年男女素未谋面。 最后是一位双十年华的少女。 亦是刘光天的老熟人。 准确点说,是前身曾经喜欢的对象——于莉 三年未见,于莉并没有太大变化,褪去稚气,变得更加成熟,依旧可以从她身上看到从前的影子。 身高一米六出头,身材纤细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扎着一根马尾辫,从肩头垂落身前,银白色的月光打在她身上,衬托得整个人亭亭玉立。 “刘光天?” 见到屋里的人,于莉忍不住惊呼出声。 语气带着几分惊讶和疑惑。 刘光天微微颔首,不咸不淡地说:“是我,你们几位这是?” 不等于莉回话,阎解成抢先一步介绍起来:“光天,这两位是于莉的爸妈,叔叔他感冒一周了,不知怎么弄的,突然发不出声音,想找你给瞧瞧。” “刘光天就是我们要找的刘医生?”于莉向阎解成确认。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眼神里溢满不可思议。 主要是刘光天太过年轻。 根据打听来的消息,对方医术超绝,闻名遐迩,而厉害点的中医哪个不是老成持重,打死于莉都想不到对方会是同龄人,还是自己的老同学。 以及......曾经的爱慕者。 想到这,于莉神色不由复杂起来。 深深地看了刘光天一眼。 于母听到对话,好奇道:“小莉,你认识刘医生?” “妈,他是我初中同学。”于莉解释。 于母听了立马挤出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上前跟刘光天问好:“刘医生,晚上上门打扰你,真的不好意思。 本来我应该去红星医院挂号的,可你的号实在太难挂了,明天又是周末不上班,你看你跟小莉是同学,能不能行个方便,给小莉他爸诊治一下。” “进来吧!” 看在熟人的面子上,刘光天没有拒绝。 侧身让开空间。 通常情况下,陌生人晚上上门求诊刘光天不会接待,除非遇到人命关天的危急情况,他才会出手,毕竟白天忙活一天够辛苦的,晚上再来,谁受得了。 一旦放开这个口子,上门的人必将络绎不绝。 人力有穷尽,他也需要适度的个人空间。 于父于母顿时大喜,三两步走进屋内。 “咯吱” 房门重新关上。 落座后,刘光天开始了解于父的情况。 “什么时候感冒的?” “上周五。” “中间没有吃过药?” “大夫给开了药,这是药方。” “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 询问过情况后,再诊个脉,刘光天心中大致有数了。 典型的邪风入体。 在西医上称为病毒性感染,致使声带急性水肿。 从肩包里取出针灸包。 选择短针。 “吸气!”刘光天对于父发出指令。 于父乖乖照做。 旋即刘光天在他右手虎口的合谷穴处下针,捻拢几下。 “说话试试。” “老张头!我能说话了?” 声音略显沙哑,却是于父实实在在发出来的。 于父喜不自胜。 这是一个积极向好的信号。 “啊两声试试。” “啊~~啊~~” 刘光天浅浅一笑:“问题不大,我再开药方,回去吃两天就没事了。” 闻言,于家三人悬着的一颗石头终于落地。 于母朝着刘光天感激涕零:“刘医生,你可真是神医啊,老于看了好几个大夫都没见起色,你那么两下子就给治好了,太谢谢了,实在太谢谢了。” 刘光天摆摆手表示不用在意,随手写起药方。 “你看诊费给多少合适?” “两毛就行。” 接过药方后,于父很爽快地付钱。 从始至终,于莉将刘光天诊治过程全都看在眼里,有条不紊,从容不迫,信手拈来,给外人一种没什么能难倒他的感觉,于莉眼里满是崇拜的小星星。 以前她从没觉得刘光天帅,现在怎么看怎么顺眼。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这句话在刘光天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难以想象。 短短三年,刘光天是怎么习得如此出神入化的医术。 “也不知道他结婚了没有,还喜不喜欢我,要是...... 想到这里,于莉脸上飞起两朵红云。 旋即她鼓起勇气问:“刘光天,我记得你跟我同岁,处对象了没?” 现扬没一个傻子,哪能听不出于莉话里的意思。 于父于母乐见其成,都没吱声。 而反应最大的,莫过于阎解成,脸直接绿了。 这可是他预定的媳妇,哪能允许旁人染指。 还好刘光天已经成家,不然他还真不一定争得过。 与此同时,许凤兰回到家门口,正好听到屋里女人的声音,她深感无奈,这些个莺莺燕燕怎么总惦记自家男人。 类似这种毛遂自荐的扬景,刘光天经历过不下百次,并没放在心上,他淡淡道:“我已经有......” 话没说完。 房门突然从外面被打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进入几人的视线,同时伴随着一道宛如莺啼的声音。 “光天,你试试我给你织的毛衣,不合适我......”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许凤兰佯装不知道屋里有其他人的存在,随意扫视一眼,最后,目光停留在于莉身上,对于这个刘光天曾经喜欢过的女孩,她印象相当深刻。 想吃回头草这是。 可惜啊,人已经被我嚯嚯了。 于莉自然也认出了许凤兰。 这个容颜绝丽的女人,无论走到哪都是人群焦点。 双方视线交汇。 许凤兰率先移开目光。 不是因为其他。 以屋里的情形来看,不难猜测对方是上门求医的,完全不需要在意。 注意到炉子上的水已经烧开,正不断往外溢白气,许凤兰上前拎起烧水壶,将开水缓缓倒入暖水壶中,举手投足间,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第191章 怀上了 于母则轻咳两声,不吝赞叹:“刘医生,这是你媳妇吧,长得可真标志,整条街都不一定找得出这样式的。” “夸张了哈!”刘光天爽朗一笑。 “可别当着面夸她,不然她尾巴该翘到天上去了。” 许凤兰朝刘光天挑了挑眉,分明在说:“我就是那么漂亮,夸不夸都改变不了事实。” 然后朝几人颔首示意,端起角落里的脸盆走了出去。 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 却让于莉一颗心渐渐沉入湖底,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明明以前刘光天喜欢的是她,围在身边转悠了两年,怎么突然人就变了。 自从刘光天跳级后,于莉就对刘光天大为改观,心生倾慕,主动向他靠近,于莉本以为自己回心转意,刘光天会跟从前一样,舔着脸围在身边转悠。 可情况却跟想象中天差地别。 刘光天不再讨好她,反而愈发生疏起来,见面只是点头打个招呼,没有半句多余的话,或者干脆视而不见,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中考。 之后她无缘高中,而刘光天一飞冲天,顺利考上中专。 双方之间横跨起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再相见。 早已物是人非。 刘光天成了远近闻名的神医,娶了比她出挑不止一个层级的许凤兰,而自己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女人。 回首往事,于莉心中酸楚不已。 或许这就叫,曾经的我,你爱搭不理,如今的我,你高攀不起。 双方没有多聊,于家三人告辞离去,阎解成屁颠屁颠跟了上去,找于莉各种攀谈,讨好于父于母。 刘光天想起刚才小媳妇端着脸盆出去,再一看这冷冽的天气,迈步来到中院,小媳妇果然在那洗衣服。 边上站着秦淮茹和前院的李婶。 刘光天一把掐住她圆润的小脸,没好气道:“你是不是傻,大冷天的,衣服不能明天再洗啊。” 许凤兰咧嘴一笑:“不算太冷,早点洗完明天出太阳刚好晒。” “揍你信不,赶紧回家去。”刘光天瞪了她一眼。 许凤兰丝毫不惧,反而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自家男人懂得疼人。 “没事的,马上就洗完了。” 边上的秦淮茹和李婶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 她们的男人可不像刘光天那么细心。 在男人眼中,女人洗衣服收拾家务理所当然,结婚这么多年,即便大冬天洗衣服,也没关心过一句,水冷不冷,别冻着之类的话。 唉!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刘光天心想寒冬一来,这么干家务活不是事,于是对李婶说:“李婶,你家日子不容易,这样,以后我每月接济你五块钱,你要是有空,我家那些衣服碗筷什么的,你帮着给洗洗。” 没有说雇佣,而是接济。 换套说辞,意义天差地别,谈不上封建地主作派。 李婶哪能听不出刘光天话里的意思,忙不迭道:“那可太谢谢你了,光天,我这无以为报,只能出把子力气,以后有什么要洗的都交给我来。” “说什么谢,邻里邻居互相帮助应该的。” “对对,互相帮助。” 李婶会心一笑。 每个月多出五块钱收入,可以给孩子弄点营养补补。 秦淮茹嫉妒得酸水直冒,她很想说,我不要5块,给4块5就行,从而把活揽过来,但人家都已经谈妥了,她再开口相当于开罪李家。 得私底下找刘光天说说。 许凤兰一听有这好事,哪有反对的道理。 反正自家不差钱。 套用刘光天的话讲,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随后,她把脸盆交给李婶,兴高采烈地跟刘光天回家。 李婶不禁感叹:“凤兰这丫头命真好,摊上光天这样的男人。” “谁说不是呢。”秦淮茹语气中不无羡慕。 同样都是女人,凭什么生活水平差距那么大。 没天理啊!! 回到家,许凤兰立马投进刘光天怀里,仰着脑袋,说你怎么那么好,那双灿若星辰的丹凤眼不大,却出奇的美,释放着化不开的柔情。 刘光天反手锁上门。 低头含住那柔软温热的唇瓣。 哪怕经常品尝,甘甜的气息依旧让人为之着迷。 许凤兰环住他的后颈,热情配合,脚步挪移间,刘光天已经把许凤兰压在床上,手从她毛衣下摆探了进去,在里面翻江倒海,不畏艰难险阻。 “嗯~~” 许凤兰眼里水雾凝聚,痴痴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按压住那只手说:“等会,我那个延迟了好几天,可能有了。” 刘光天心神一震。 那几天危险期,两人卖力耕作,不排除这个可能。 再一看面相。 隐隐有几分孕气在滋生。 坐定把脉后,刘光天确实摸到了连续跳动,如盘走珠的脉象,只是尚且微弱,应该有二十多天了。 这次他敢肯定,孩子绝对是自己的。 再次要当爸爸,刘光天心情不免有些小激动。 “确实怀上了!” 听到这个肯定的答复,达成心愿的许凤兰,眉眼弯成了月牙状,她坐在刘光天的大腿上,笑容可掬道:“你之前说想要闺女,我要真生了闺女,你可别不高兴。” “不会,我就喜欢闺女,手伸来我看下男女。” “男女也能把出来?” “当然!” 男为阳,女为阴,左为阳,右为阴。 通过两只手脉象的强弱差异,可以鉴别胎儿性别。 然而。 比较过后,刘光天却被整糊涂了。 两边跳动一致,几乎感觉不到差距。 “咯咯咯!” 许凤兰听到这个结果,差点没笑岔气,抬手在刘光天脸上点了一下:“你不是挺能的吗,这会儿怎么麻爪了。” 刘光天翻了个白眼,给出判断:“这种情况可能是胎儿太小,脉象还不明显,也可能是怀得龙凤胎。” “真哒?” 许凤兰大喜过望。 冥冥之中她有种感觉,自己怀得就是龙凤胎。 这让她很是得意。 大家都夸娄晓娥易孕体质好生养,那又怎么样,自己上来就一炮双响,我才是最厉害的那一个。 第192章 大白鹅苦哈哈 看着小媳妇那股得意劲,刘光天不禁有些无奈:“你别高兴太早,孩子多可不是什么好事,一个个跟孙猴子似的,大闹起天宫来,够咱俩喝一壶的。” 许凤兰浑然不以为意:“还有你妈在呢,怕什么,一次怀俩,少遭一次罪。” 这句话提醒了刘光天。 刚才治疗于父,系统又奖励了特殊物品。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安胎丸一枚】 安胎丸:服下后,消除孕妇怀孕期间一切孕反不适,保障胎儿健康,直至顺利生下胎儿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意念一动,刘光天手心多出一小粒药丸。 递给许凤兰。 “这什么呀?”许凤兰好奇问。 “你吃下就是了,对你有好处。” 许凤兰没有丝毫怀疑,仰头一口吞下药丸。 这么大的喜事,自然少不了通知刘海中两口子,刘光天叮嘱只说怀孕就行,不确定的事先别提,许凤兰满口答应下来,随后两人一起来到刘海中家。 得知这一天大的好消息,两口子眼睛都笑没了。 “好好好!我老刘家终于后继有人了。”刘海中兴奋地搓了搓手。 恨不得孩子立刻从许凤兰肚里出来,好让他抱抱。 吴玉梅喜笑颜开地表示:“凤兰,你可真给我老刘家争气,明天我去切二两肉,给你补补身体。” “谢谢妈!” 虽然家里不缺这点东西,但长辈的好意许凤兰得领着。 刘光福则在那转圈圈,嘴里嘟囔着自己要当叔叔了,还说没事要去钓鱼,给侄子补充营养。 总而言之,老刘家每个人都很期待新生儿的到来。 回到家,余火未消的刘光天,一把从后面搂住许凤兰,亲吻着她的脸颊,双手去解棉大衣的扣子。 许凤兰脸颊发烫,呼吸不由自主加重了几分:“你不是说前三个月不能乱来的么,别撩拨我,我怕我控制不住。” “你跟普通人不一样,我给你吃了安胎药。” 刘光天三两下脱去那件棉衣甩开,在她脖颈留下点点吻痕,手重新从毛衣下摆探了进去,化身精通面点手艺的老师傅,每一次使劲力道都恰到好处。 “嗯~~” 这句话轻松击穿了许凤兰所有顾虑。 鼻音哼唧。 整个人彻底瘫软在刘光天怀里,任由他为所欲为。 “刚才我在外面听到了,那个于莉还惦记着你。”许凤兰软绵绵道。 刘光天手上重重一捏,语气玩味:“你挺会演,进屋装出不知道有外人在,接着又摆出女主人的架势。” “哼!我就是要告诉她,名草已经有主了,让她死了那份心。” 刘光天没吱声,故意含住小媳妇防线最薄弱的耳垂,许凤兰猛吸了两口气,眼里水雾荡漾开来。 “嗯哼~” “你那安胎药真管用?” “必须的!” “你怎么不给嫂子拿一颗?” “那玩意不好配,我管别人那么多,顾好你就行了。” 这种被偏爱的感觉,极度令人舒适,许凤兰转过身主动帮刘光天脱衣服,一阵窸窸窣窣过后,两具滚烫的身躯纠缠在了一起,互相传递温暖。 ...... 一夜无话。 翌日周末。 在床上赖到八点,许凤兰伸了个懒腰,然后依依不舍地离开暖乎乎的被窝,刷牙洗脸,起炉做饭,眼见窗外阳光大好,刘光天跟着麻溜地穿衣服。 早餐煮红薯粥。 顺便蒸两个鸡蛋。 反正在家里煮,没人看到,奢侈点问题不大。 吃过早饭,刘光天把韩老根做好的摇椅搬到后院空地上,沐浴在阳光底下,拿本医书打发时间。 许凤兰有样学样,搬张长凳坐在他旁边。 手上编织婴儿穿的毛衣。 刘光天感觉太费劲,有钱直接买就是了。 “意义不一样,你别管了,好好看你的书。”许凤兰说。 刘光天摇了摇头,理解不了小媳妇这种心态。 没多久,邻居们接连起床,院里焕发勃勃生机。 这时,吴玉梅拎着菜篮子从外面回来。 目光第一时间落在许凤兰的小腹位置,里面孕育刘家第三代。 她笑盈盈地说:“凤兰,我刚从菜市扬回来,抢到些新鲜蔬菜,你拿回去中午做顿好的。” 这个时期,菜市扬鸡鸭鱼肉基本全无,蔬菜限量供应,四九城供应比其他地方要充足,每人每天供应三两蔬菜,许凤兰接过菜篮子,发现里面有二两猪肉,冬瓜、莴笋少许。 “谢谢妈!” 许凤兰欣然接过。 聋老太太正在不远处晒太阳,见到这一幕,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以前也没见你对二小子好,只对大儿子掏心掏肺,人呐,真是善变。” 吴玉梅面色一窘,回怼道:“关你什么事,我儿媳妇怀孕了,我给拿点菜碍着你了。” 什么?许凤兰怀孕了? 聋老太诧异地扫过许凤兰的肚子,满心不是滋味,她一个孤寡老人,无儿无女,名义上的好大孙傻柱又声名狼藉,连个媳妇都讨不到。 人家却喜事不断。 老天不公啊! 屋里的娄晓娥和许大茂,听到院里的对话,快步走了出来,娄晓娥惊喜问道:“凤兰,你怀上啦?” 许凤兰含笑点头:“才二十多天。” “嘻嘻,那你接下来有罪受了,头晕、食欲不振、恶心想吐,珍惜最后的安逸时光吧。” 许凤兰脸色一苦。 求助性看向刘光天。 这些天娄晓娥各种不适反应,她都看在眼里,确实被折腾得不轻。 刘光天顺势逗起大白鹅:“你别瞎咧咧,每个人体质不一样,凤兰不会有你说的那些反应。” “略略略!听到没,我跟你不一样。” 松了口气的同时,许凤兰调皮地朝娄晓娥吐舌头。 娄晓娥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怎么这样,凭什么我要遭那么多罪,都怪你,许大茂。” 郁闷无处发泄,娄晓娥气呼呼踹了许大茂小腿一脚。 许大茂只能赔笑认错。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这样啊。 随后,两个孕妇跟麻雀一样,叽叽喳喳聊个不停,还把马冬梅给吸引了过来,刘光天不胜其烦,干脆搬着摇椅来到中院。 第193章 请叫我雷锋 刘光天没去跟他们挤,把摇椅放在垂花门边上。 右手边贾家,左手边何家。 没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刘光天自顾自坐在那看书。 时间滴答滴答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 突然,院里响起棒梗的喊声。 “妈,你快来,我爸又拉了。” 紧接着,棒梗捂着鼻子,满脸嫌弃地从贾家出来。 所有人行注目礼。 洗衣机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只是淡淡应了一声“知道了”。 然后回到贾家。 贾张氏则跟没听见似的,坐在贾家门口无动于衷。 棒梗受不了家里臭气熏天的环境,没有回屋,环视一圈,正好看到刘光天给了唐柔一颗大白兔奶糖。 于是他凑上前讨要。 “光天叔,能不能给我一颗糖?” 刘光天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小盗圣有点长进啊,竟然没像以前那样,直接叫刘老二,看来棍棒教育还是有效果的。 至于给糖...... 肯定是不可能滴。 “棒梗,我就一颗糖,已经给小柔了,你想吃让你奶奶买,她有很多钱。” “你骗人,那钱早丢了。”棒梗嘟着嘴一脸不高兴。 “我骗你干嘛,那笔钱是丢了,可你爸受伤厂里又给了几百块,不信你问你奶奶。”刘光天实事求是地说着。 不远处的贾张氏脸都绿了。 思绪不由自主回到那个热火朝天的下午,养老钱被好大孙偷得一分不剩,至今都没找回来。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如果旧事重演,贾张氏感觉自己非得当扬被送走不可。 而棒梗没想那么多。 得知家里又有了一大笔钱,第一想法就是买糖吃。 经历几轮暴打,棒梗其实挺怕贾张氏的,但又经受不住大白兔奶糖的诱惑,在那犹豫要不要上前索取。 这个状态落在贾张氏眼里,却成了好大孙又惦记上了自己养老钱。 为了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中,贾张氏挤出和蔼的笑容,犹如大灰狼面对小绵羊似的,朝棒梗招了招手:“棒梗,想吃糖是不是,过来,奶奶给你拿钱。” 这个笑容在棒梗看来,总感觉有些诡异。 后背凉飕飕的。 不过在奶糖的诱惑下,他还是小跑着来到贾张氏跟前。 紧接着。 在他眼皮子底下,贾张氏上演了一出京剧变脸。 从慈祥到煞气遍布。 吓得棒梗双腿发软。 正欲逃离,却为时已晚。 贾张氏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巴掌无情地抽在他屁股上,打得啪啪作响,嘴上咒骂着:“我让你吃糖,让你惦记钱,让你不长记性,老娘今天抽死你。”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棒梗疼得一蹦三尺高。 眼泪唰的流了下来。 可又挣脱不了贾张氏的大手。 只能不断讨饶:“奶奶,我没有惦记你的钱。” “我不吃糖了!” “呜呜呜!” “妈,救命啊!” “嗷嗷~” “哦嚯嚯~疼疼疼~” 刘光天深感欣慰,教导熊孩子,吾辈义不容辞。 请叫我雷锋! 听到动静,秦淮茹赶忙从屋里出来。 “妈~妈~棒梗又做错什么,你要这么打他?” “这小子又惦记偷我的钱。” 贾张氏三言两语把经过说了一遍,棒梗哭唧唧地解释:“我没有要偷钱,我是在想奶奶会不会给我买糖,奶奶冤枉人,妈你相信我,我没有要偷钱。” 秦淮茹沉声质问:“真没想偷钱?” “真的!” “妈警告你,你再敢偷钱,妈第一个不饶你。” “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棒梗声泪俱下。 呜呜呜! 他感觉自己冤得要死。 上次偷钱被打得那么凄惨,他哪里还敢再犯。 见他这个样子,贾张氏和秦淮茹不由信了几分,贾张氏松开手,最后又厉声警告了一次:“棒梗,你再敢偷奶奶的钱,奶奶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我不敢了!” 棒梗怯弱地缩到秦淮茹身后。 心头笼罩上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 奶奶实在太可怕了,打人毫不留情,现在自己太小,反抗不了,等长大了,长得人高马大,再狠狠报复回来。 一扬戏剧就此落幕。 秦淮茹瞥了眼刘光天所在的位置,上前笑颜浅露:“光天,昨晚你让李婶帮你洗洗刷刷,其实这活我也可以干,我不用5块钱,你接济我4块5就成。” “哦?”刘光天并不意外白莲花有此一说。 这才符合白莲花的人设。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他懒得跟白莲花掰扯,直言:“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傻?以你现在的名声,我会愿意跟你扯上关系?” 秦淮茹犹如影后附身,眼眶倏地一红,卖起惨来:“我这不是没办法么,一家子五口人,我就那么点工资,不想方设法寻摸点,怎么养活一大家子。 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把这活交给我成不。” 刘光天冷笑一声:“你家刚得了一大笔补助金,听说有四百块,有那么多钱你还出来哭穷,有意思么?” “钱在我婆婆手里攥着,我根本挨不着边。” “行了,甭跟我说那么多,我不想掺和你家的事,也不想跟你家扯上关系,你爱干嘛干嘛去,别打扰我看书。” 明确表达态度后,刘光天垂下眼睑,摆出赶人的架势。 秦淮茹在心里长叹一声。 虽然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可还是不免感到失落,自己不过是想照顾好两个孩子,怎么就那么难。 就在此时,何雨水的身影出现在两人身前。 秦淮茹一看到她就头疼。 这段时间何雨水数次讨债,都被拖延了事。 不出意外,这次依然如此。 果不其然。 何雨水下一句话,印证了这个猜测。 “贾家嫂子,你家补助金都拿到了,我哥借你的粮食,你到底还不还?” “还!肯定还!”秦淮茹苦着脸说:“我借的东西,绝对不会赖账,不过雨水,你也知道我婆婆的性格,钱攥在她手里,无论我怎么劝,她就是不松口。 说这是东旭拿命换来的,谁都不能动。 看在我没少帮你洗洗刷刷的份上,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会尽力说服我婆婆的。” 听到两人的对话,刘光天眼珠子滴溜一转,计上心头。 第194章 对付无赖得用无赖的法子 又是给时间! 二十多天下来,何雨水对这套说辞早已失去耐心,你秦淮茹确实帮了我不少忙,但这不是你欠债不还的理由。 没钱也就算了,她还不至于把人往绝路上逼。 问题是人手里握着几百块巨款。 拒不归还! 现在定量削减两成,傻柱又被下放到车间,不仅没了食堂的福利,工资也从37块5,下降到27块5,虽说足以养活两兄妹,却也只能满足温饱而已。 如果可以,谁不想过更好的生活。 所以傻柱借给秦淮茹的粮食和钱必须要收回来。 那可是五十斤粮食、三十块钱。 加上固有定量,够他们兄妹俩饱食一年了。 何雨水下通牒:“贾家嫂子,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你给我个准确时间,什么时候能把粮食还回来。” “雨水,这你让我怎么保证,我婆婆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秦淮茹苦着一张脸。 给人一种自己已经尽力的感觉。 “合着你婆婆不松口,债就永远不用还了?” 这时,刘光天插了一嘴:“雨水,跟张蚂蝗讲道理没用,她明显打算赖掉这笔账,我教你个法子,要不了几天她就得乖乖就范。” 何雨水对刘光天非常信服,顿时喜形于色。 “光天哥,什么法子呀?” “对付无赖得用无赖的法子,现在天那么冷,你晚上把贾家玻璃砸了,冻他们一夜,补了接着砸,砸到他们家主动还粮食为止。” 惊人的发言,惹得秦淮茹眼角狂抽不止。 这也太缺德了! 大冷天,谁受得了这个。 不愧是狠人刘光天。 何雨水有些犹豫:“这会不会不太好,万一张蚂蝗报复回来,砸我家玻璃怎么办。” “怕什么,你一个年轻小姑娘,贾家一家子老弱病残,大不了打持久战,看谁耗得过谁。”刘光天一语击中贾家要害。 何雨水觉得很有道理,自己这边占据天然优势。 怕个球! 见何雨水有所意动,秦淮茹头皮一阵发麻,忙说和:“雨水,咱不至于,可不兴砸玻璃,我再去劝劝我婆婆,一定尽快把东西还上。” “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废话我就不多说了。” 撂下这句话,何雨水朝刘光天道了声谢,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秦淮茹神色幽怨。 直勾勾盯着刘光天。 刘光天无辜地耸耸肩:“你可别这么看着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这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秦淮茹没有自找不痛快,回去把情况告诉贾张氏。 ??? 贾张氏呆愣当扬,整个人都不好了。 饶是以她的性格,都不得不称赞一声“好一招妙计”。 根本无解。 “刘老二,你吃饱了撑的多管什么闲事啊。”贾张氏上前质问刘光天。 “你欠债不还还有理了?一边玩去,没功夫搭理你。”刘光天面无表情喝了一声。 无形中,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直扑贾张氏,贾张氏冷不丁缩了缩脖子,随即怯懦懦地折返回去。 还是别惹这个煞星为好。 又过了一会儿,刘海中背靠双手,晃悠悠来到中院,对易中海放出核炸弹:“老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儿媳妇凤兰怀上了,明年我就要当爷爷啦。” 易中海脸色一僵。 这个死胖子咋那么招人烦,有事没事就捅他心窝子。 偏偏还不好发作。 就很气人。 不只是顾忌面子,主要因为刘海中现在是车间小组长,好死不死,自己又刚好是小组成员之一,本来平时就没少给他穿小鞋,再翻脸还得了。 “那可真是恭喜你了。”易中海皮笑肉不笑地送上祝贺。 刘海中一看他那脸色,不禁暗爽,继续PUA:“嗨!没啥好恭喜的,我三个儿子,以后这种事少不了,逢年过节的,红包一给就是一沓,太烧钱,有时候我挺羡慕你的,孤家寡人一个,什么都不用操心。” 噗! 易中海再次承受一万点暴击伤害。 心口汩汩流淌热血。 哪怕早有准备,他依然被轻易洞穿防线。 天呐!这日子简直没法过啦。 两人的对话并没有刻意压低音量,中院几人听得一清二楚。 被误伤的傻柱,整个人酸到冒泡。 这才多长时间,院里一个个小年轻都传出好消息,而他,连女人的滋味都没尝过,怎一个惨字了得。 见他那个德行,刘光天不禁莞尔,还不忘捅他肺管子:“傻柱,瞧你这面色,没事少麻烦五姑娘,伤身体。” 傻柱面色一窘。 在这些顶级中医面前,真的是一点隐私都没有。 易中海心里一紧,打探道:“傻柱,你什么时候认识了伍姑娘,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傻柱哪好意思回答这个问题,来了招充耳不闻,同时朝刘光天递去哀求的眼神,刘光天咧嘴一笑。 难得没有多事。 ...... 半夜时分。 寒风飕飕,四合院里一片寂静。 突然,两声突兀的“咔擦”响起,没一会儿功夫,大院上空飘荡起贾张氏的破锣嗓子。 “天杀的!” “哪个王八犊子砸我家玻璃。” 将不少人惊醒。 一听又是这档子事,纷纷露出死鱼眼。 大冷天,他们连看热闹的心情都没有,被头一盖接着睡。 迷迷糊糊中,刘光天听到屋里有动静,伸手往旁边一摸,空荡荡一片,余温残留,睁开眼才发现,床边有个黑影正窸窸窣窣脱衣服。 结合贾张氏那冲天怒吼,答案呼之欲出。 他眼神一片怪异。 待小媳妇重新躺下,缩进怀里,他抬手轻轻摩挲那光洁滑腻的后背,输送丝丝暖意。 许凤兰这才发现男人已经醒了。 “你醒啦!” “贾家玻璃是你砸的?”刘光天问。 许凤兰咯咯笑了两声:“之前看你干坏事感觉挺刺激的,刚才被尿憋醒,突然就想试一试。” 刘光天:“......” 这玩意是能随便试的嘛。 好的不学学坏的。 不过对此他只想说:“干得漂亮!” 对那一家子吸血鬼,怎么使坏都不为过。 第195章 卫生部组织研讨会 行为确实爽,但不值得提倡。 许凤兰嘟起小嘴娇嗔:“那也是跟你学的。” ko! 一句话给刘光天干沉默。 倏地,他想起早上建议何雨水砸贾家玻璃,对方听进去了,只是暂时没有采取行动,现在被小媳妇这么一搅和...... 该不会提前引燃这根导火索吧? 事实正如刘光天所料,此刻贾家人正气得咬牙切齿,贾张氏紧紧盯着东北角那间耳房,恨不得立马过去撕了那个死丫头。 没错! 第一时间,何雨水成了重大嫌疑人。 感受到外面飘进来的森冷寒气,秦淮茹轻叹一声:“妈,要不你把钱还给何家吧,这么闹日子还过不过了。” “还什么还,五十斤粮食,三十块钱,算下来将近一百,要还你自己还,反正我一分没有。”贾张氏恶狠狠瞪了她一眼,语气里满是豪横。 在她观念里。 凭本事借来的钱,那就是属于她的。 秦淮茹无奈道:“可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人一个年轻小姑娘,咱家一家子老弱病残,你还打算报复回去不成,接下来一天比一天冷,这么搞下去咱们全家非得倒下不可。” “老娘会怕一个小丫头片子?我还就跟她干上了。”贾张氏梗着脖子说。 贾东旭蜷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附和:“对,这钱不能还,妈一会儿你也去砸她家玻璃。” “必须的!” 二十分钟过去。 “咔擦!”五声响! 大功告成的贾张氏满意回屋。 何雨水一阵懵逼过后,终于反应了过来。 自己背上了一口大锅。 罪魁祸首是谁,她隐隐有种猜测。 不过这不重要。 士可忍孰不可忍,必须治治这一家子无赖。 于是乎。 “啪~” “咔擦~” “哗啦~” 直到两家玻璃全都碎裂,双方才消停下来。 何雨水从衣柜里取出几件大衣棉衣盖在棉被上,双重叠加,睡得别提多踏实了,而贾家一大家子,只能蜷缩在被窝里抵抗严寒。 这波伤敌三百,自损一千。 贾家完败。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将沉睡中的四九城唤醒。 邻居们醒来一看两家这扬面,在那大眼瞪小眼。 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怎么一觉醒来就这样了。 没听说何雨水跟贾家有矛盾啊。 许凤兰眼神询问刘光天,刘光天附在她耳边讲述自己的猜想,得知其中隐情,许凤兰可爱地吐了吐舌头。 敢情始作俑者是自己。 好尴尬呀! 刘海中作为一大爷,上前调和两家的矛盾,涉及傻柱跟秦淮茹,两家人都没有透露的意思,对外回答非常一致:“不知道哪个王八犊子在使坏。” 然后齐齐把头歪向一边,相看两生厌。 既然不影响其他住户,刘海中索性撒手不管。 闹就闹吧! 迟早得消停下来。 这时,秦淮茹注意到棒梗脸颊透着病态红,一摸额头,滚烫一片,显然是烧得不轻。 她赶忙求助刘光天。 “光天,棒梗发烧了,你快给他瞧瞧。” “我不信你家的人品,三毛钱,先给钱后治病。”刘光天双手插兜,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贾张氏一听立马跳脚:“都什么时候了,你一个医生张口闭口都是钱,简直医德败坏。” 刘光天心里给这个老虔婆记上一笔,语气波澜不惊:“我医德怎么样,你没资格评头论足,方圆几里,那些困难群众最有发言权。” 下一秒就有邻居帮腔。 “听说光天给穷人看病,都没怎么收过钱。” “我也听说了。” “光天是个好医生。” “张蚂蝗你少胡咧咧,不给钱看什么病。” 贾张氏被挤兑得无言以对,秦淮茹见状就欲掏钱,却被刘光天给阻止了:“这病我治不了,你另请高明吧,我差不多该上班了。” 说完,转身朝后院走去。 无奈之下,秦淮茹只好抱着棒梗往外跑。 贾张氏没有跟上,转而把矛头对准何雨水:“死丫头,是你害了我孙子,赶紧赔十块钱,不然老娘跟你没完。” 何雨水懒得跟这个泼妇掰扯:“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家玻璃又不是我砸的,谁砸的你找谁去。” “蒙谁呢,不是你还能是谁。” “懒得理你。” 见何雨水准备开溜,贾张氏伸手想拉住她,却被傻柱一把打开:“张蚂蝗,你想动手冲我来。” “我.....我不稀得跟你一般见识。” 面对五大三粗的傻柱,贾张氏语气不由弱了三分,她脑子瓦塌了,才会以卵击石。 只能眼睁睁看着何雨水离开。 此时此刻,她猛然意识到,自打儿子瘫痪开始,院里谁都敢踩在自家头上拉屎撒尿。 这就是家里没有男人的悲凉。 狗日的!一个个都欺负人。 天理何在! 刘光天并没有将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吃过早饭后,锁门准备上班,正好碰到许大茂。 推着一辆飞鸽26型。 这是厂里重新分配给许大茂的,放映员下乡少不了交通工具,至于原来那辆,至今仍下落不明。 为此,许大茂赔付给了厂里120块钱。 还被严厉训斥了一通。 “大舅哥,看样子,你那辆车是找不回来了。”刘光天说。 提起这个,许大茂就各种不痛快:“被傻柱逃过一劫,这事不算完,你看我以后怎么整他。” “哈哈,那我等着看好戏。” 来到医院,同事们热情向刘光天问好,医术高超的人,走到哪里都受人尊敬,刘光天笑着一一回应。 “院长,今天挺早啊。” “刘主任,你等等,我正要去找你呢。” “什么事啊?刘光天停下脚步,疑惑地看向庄国栋。 庄国栋简明扼要说:“昨晚我临时收到通知,卫生部下午组织了一扬医学研讨会,规模还挺大,中医西医加起来两百来号人,个个都是医术大拿,聂部长点名要你参加,你准备一下。” 第196章 师徒俩一个德行 医学研讨会? 还是医术大拿汇聚一堂? 听闻这一盛况,刘光天不由来了几分兴趣。 上辈子他曾收到类似研讨会的邀请,只是由于某些原因没能参加。 走上一遭也是好的。 可以多结识些人脉。 “院长,你知道会议内容关于什么不?”刘光天问。 庄国栋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应该是分享交流经验,说来惭愧,我的水平都够不上参加会议的资格。” “院长你是管理型人才,跟一线医生当然比不了了。” “哈哈!我姑且当你在安慰我。” 向庄国栋问明研讨会举办时间和地点,以及注意事项后,刘光天表示自己会准时参加,然后晃悠悠来到病房。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土豆炖牛肉两盘】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滑蛋虾仁两盘】 ....... 在治病刷奖励中,一上午时间悄然逝去。 临近下午一点,刘光天骑着二八大杠来到协和医院,意外的是,在停车场遇到了周光平。 周光平自然也发现了刘光天的存在,惊诧道:“你是来参加研讨会的?” “难不成你也在受邀行列?”刘光天反问。 以他对周光平的了解,离大拿应该还有一大段路要走。 周光平眼神浮现一抹尴尬之色,却还是硬着头皮承认:“当然,我来参加研讨会不是很正常吗。” “你高兴就好!” 刘光天没兴趣跟这家伙打嘴炮,迈步前往大礼堂,周光平紧跟而上,嘴巴喋喋不休:“哎!你水平有那么高嘛,听说参加研讨会的,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顶级专家。” “在你眼里中医都是歪门邪道,我跟你说不着。” “本来就是!” “傻叉~” 周光平:“......” 来到礼堂门口,两个保卫科人员如大山一般伫立在那,凡是进去的,一律要出示邀请函,在两人直勾勾的目光下,刘光天眨了眨眼,步伐僵硬。 邀请函? 这玩意庄国栋没给啊。 刘光天看向周光平,周光平轻咳两声,默默走到一边,像是在等人,这下刘光天哪里还不懂。 这货果然不是正经受邀来的。 据了解,周光平出身协和医院,老师是协和医院的急诊科主任,医术享誉盛名,刘光天猜测,周光平应该是在等这位带他进去。 见刘光天拿不出邀请函,其中一个圆脸保卫员冷声道:“没邀请函一律不得入内,请你赶紧离开。” 刘光天摸了摸鼻子,解释:“我是早上临时收到的通知,所以没有邀请函,同志你可以进去问问管事的。” 这个要求保卫员倒是没拒绝。 正当他准备进礼堂的时候,一个头发半白的男人走了过来,五十多岁的样子,周光平见到来人,顿时喜形于色,凑上前喊了声:“老师!” “罗主任!”两位保卫员也礼貌招呼。 罗永峰微微颔首,派头十足地说:“光平来啦,走,跟我进去。” “哎!”周光平嘻滋滋应声。 同时朝刘光天递去得意的眼神:“刘光天,我先进去了,你慢慢在这等着,实在不行就回去。” 刘光天看着他小人得志的嘴角,深感无语,都四十岁的人了,怎么心性跟小孩子似的。 幼稚! 倒是罗永峰听到“刘光天”这个名字,上下打量起他:“你就是刘光天?像你这般天资聪颖的人,怎么就走上了中医这条路,可惜可惜。” 一边说,罗永峰一边惋惜摇头。 给人一种哀其不争怒其不幸的即视感。 刘光天也跟着摇头。 得! 不愧是师徒,秉性一样一样的。 罗永峰问他为什么摇头,刘光天直言:“医学界有你这种目光浅薄,又自视甚高的人物,何其悲哀,数典忘祖,连老祖宗留下的东西都看不起。” “小年轻脾气还挺冲。” 到底活了一把年纪,罗永峰尽管恼怒,却没有失了风度,转而问:“你在这里干什么,难不成是来参加研讨会的?” “不行么?” 罗永峰嗤笑一声:“人呐,最可怕的,不是实力配不上野心,而是认不清自己,别以为读了几年书,再被周围人一吹捧,就不知道自己姓谁了。 回去吧,这次研讨会不是你有资格参加的。” 想当然的,罗永峰把刘光天当成跟周光平一样,来长见识的。 刘光天不喜欢打嘴炮,但这个老家伙属实有些欠凿:“老母鸡上房顶,你算个什么鸟,教训我?你配么,说话前,麻烦你先搞清楚自己的位置。 倚老卖老!” 听到这般毫不留情的讥讽,罗永峰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周光平更是勃然大怒:“刘光天,我老师行医几十年,一辈子救人无数,好歹是你的前辈,你嘴巴给我放尊重点。” “尊重是相互的,若想取之,必先予之,你们两师徒大我一辈,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犀利的言辞,怼得两师徒无言以对。 没办法! 嘴皮子没人家利索。 恼羞成怒之下,罗永峰对保卫员说:“马上把人赶走,要是影响到研讨会,你俩少不了挨批。” “可他说他是临时收到通知,来参加研讨会的,所以才没有邀请函,让我进去求证一下。”圆脸保卫面露为难。 罗永峰满脸轻蔑:“来参加研讨会哪个不是医术大拿,你们觉得一个小年轻有这个实力?” 两个保卫员顿觉有理,于是警告刘光天马上离开,另一个国字脸保卫员还推搡了一下刘光天。 可惜没推动。 与此同时,一行人沿着柏油路朝这边走来,簇拥在中央的,不是聂海胜又是谁。 见到现场情形,聂海胜脸色不太好看,边上的协和医院院长齐志高质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罗永峰赶忙解释:“院长,这个小年轻没有邀请函,跑来参加研讨会,我正让保卫员赶他离开。” 齐志高打量了一眼刘光天。 结合聂海胜上午的叮嘱,哪里还不知道误会了。 他先是瞪了一眼罗永峰,然后一脸歉然地对刘光天说:“你就是刘光天刘医生吧,不好意思,造成这样的误会,我已经提前跟下面人打过招呼了,可能没通知到位,还请见谅。” 第197章 拉开序幕 大礼堂门前。 齐志高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劈得罗永峰和周光平外焦里嫩。 彻底麻爪。 敢情刘光天真是受邀来参加研讨会的。 搞了半天,自己才是那个自以为是的跳梁小丑。 两人突然有种被啪啪打脸的感觉,火辣辣发疼。 见齐志高态度还算和善,刘光天心情稍稍好转,但也只是稍稍。 他面无表情道:“我理解,大家工作都忙,难免有所疏漏,不过贵医院个别职工的素质实在令人难以恭维,我都自报家门,让保卫员去求证了。 结果这个罗主任明明认识我,却因为对中医有偏见,目中无人,倚老卖老,罔顾事实,固执己见赶人,我真想不通,这种人怎么当上科室主任的,选拔人才医术固然重要,但我个人感觉人品起码得过关。” 闻言,罗永峰脸瞬间涨成猪肝色。 他没想到刘光天会那么刚,当众对他肆意指责。 此时,聂海胜大致明白了事情经过。 他非常认同刘光天的话,偏头对齐志高说:“齐院长,往后管理层任用,还得多个维度综合考量。” 这句话份量不可谓不重。 虽然没有明确表达对罗永峰的不满,但官场话向来如此,你要是无法领会,说明你不是这块料。 很显然,齐志高并不在此列。 “聂部长教诲的是,明天我就组织会议讨论,拿出一个明确方案。” 聂海胜满意地点点头,没再多言。 而被谈论的主人公罗永峰,突然后背一阵发凉。 冥冥之中,他有种自己要遭殃的感觉。 接下来,让他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聂海胜笑容满面地跟刘光天打招呼:“刘医生,这几个月来,你研发的两种急救法,在全国各地发光发热,拯救了千千万万条生命,我代表他们向你表示感谢。” “领导客气了,这都是我身为医生的本份。”刘光天摆摆手。 他不过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罢了,受之有愧。 聂海胜自然不知道他穿越者的身份,只当他在谦虚,一时间,对刘光天越发赞赏,聂海胜接着说:“刘医生,正因为你这份赤子之心,热爱医学,才能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对了,你研发的臀位外倒转术,现在四九城各大医院都在学习,趁着这次研讨会,我希望你上台向大家讲解个中要领,亲身示范,好让这项技术普及全国。” “没问题!”刘光天欣然应允。 随即,一行人走进大礼堂,刘光天光明正大跟在后面,两个保卫员老实巴交站在边上,一动不动。 像是想起了什么,刘光天回过头扯大旗:“希望你俩恪尽职守,不要放没有邀请函的人进来,不然......” 后面的话刘光天没说,只是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两个保卫员暗暗叫苦。 目光紧紧锁定周光平。 毫无疑问,刘光天指的就是这家伙。 周光平脸色瞬间比吃了苍蝇还难看,先前他还是耀武扬威的一方,意气风发,没想到形势转变那么快。 气死个人! 他感觉刘光天就是自己的克星,每次遇到都诸事不顺。 你说你自己进去也就进去了,干嘛多此一举,把我拦在外面对你又没好处,狗日的,损人不利己的王八蛋。 周光平只能向罗永峰求助:“老师,我还能进去不?” 此刻,罗永峰正郁闷着,哪有心思管他:“你没看到刘光天跟聂部长认识么,我也没办法,不然又得挨批,你先回去,下次有机会我再带你长见识。” “那好吧!” 周光平犹如泄了气的皮球,蔫头巴脑地离开了。 ...... 礼堂内。 跨进大门,映入刘光天眼帘的,是黑压压将近三百号人,这些人有站有坐,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 现场嗡嗡谈话声此起彼伏。 “老谢,几年没见,你精神还那么好。” “是老薛啊,你怎么越活越年轻了。” “裴兄,最近你可是声名大噪......” “魏大头,晚上一起喝两杯。” “好啊!” 注意到以聂海胜为首的一行人进来,这些声音方才渐渐平息下来,大家各自回到座位上。 大礼堂其实就是一个大型阶梯教室,一条阶梯式长廊将座位分割开来,左边汇聚中医,右边西医。 人数对半开。 眼下西医处在快速发展阶段,还没对中医形成碾压之势。 在前桌签到后。 放眼望去,中医行列没一个刘光天认识的,不对,有一个,对上那道充满善意的目光,刘光天径直朝对方走去。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肖战的大徒弟,中医院的副院长殷正。 当初那根百年人参,便是由殷正牵头出的手。 “殷大叔,你也在呢。”刘光天在他旁边坐下招呼道。 殷正眉眼含笑:“我在没啥好奇怪的,倒是你小子,不到二十岁就出席这种场合,大伙可都看着你呢。” “那我也没办法。” 刘光天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这点他早注意到了。 现场三百来号人,有个共同点,岁月在他们脸上留下深浅不一的印记,尽显成熟稳重,有的人头发已经斑白,略显浑浊的眼神,仿佛承载了无数的故事和经历。 跟这些人坐一起,刘光天那张稚嫩的脸太过另类。 周围跟殷正熟络的人,开始探听:“老殷,这个小伙子谁啊?” “心肺复苏和噎食急救法记得不,他就是研发者。” 这么一说,周围人都有了印象。 作为一方大拿,怎么可能不关注医学界上的事情。 他们都学习过两种急救法。 效用非凡! 当时他们还惊叹,研发者竟如此年轻。 刘光天主动朝他们拱手:“各位前辈好,我叫刘光天,就职于四九城红星医院,初次见面,很高兴认识大家。” “刘医生好,我是......” “不知刘医生师承哪位大师?” “我啊,跟随殷院长的老师肖老学习过三年。” “原来是肖老教出来的高徒。” 嘴上那么说,其实大家并不清楚肖战何许人也。 彼此简单相识过后,研讨会正式拉开帷幕。 齐志高走到主席台中央。 对着话筒呼呼两声,确认没问题,他开始口若悬河:“大家好,我是协和医院院长齐志高,现场不少老朋友肯定都认识我,上一次召开研讨会还是两年前,再次见到大家......” 第198章 各抒己见 一番简单的开场白后,齐志高声音陡然高了一分:“在研讨会正式开始前,国家这边有件事需要大家帮忙。 某特殊部门的两名战士,在执行任务过程中,受到非常严重的创伤,保健局和不少专家用尽手段,却收效甚微。 这两名战士所掌握的情报,对国家意义重大,自古高手在民间,趁着这次研讨会,卫生部希望大家能各显神通,救治这两名战士。” 闻言,在场大拿全都正襟危坐。 空气中弥漫着严肃的气氛。 在国家大义面前,没有人能置身事外。 齐志高对这一情形很是满意,然后请出第一位受伤战士。 两名身着军装的大汉缓缓推着一张病床来到主席台上。 守卫左右两侧。 齐志高介绍:“这位战士被一颗手榴弹波及,弹片嵌入大脑组织,距离神经元仅差两毫米,大家可以先看看x光片。” 话音落下,工作人员开始给众人分发x光片。 众人看过后无不瞳孔收缩。 这也太惊险了。 离神经元这么近,手术根本无法进行,稍有不慎,战士就会当场死亡,怪不得连保健局的专家都束手无策。 “这位战士之前醒过一次,似乎受到了刺激,导致精神错乱,之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只能靠营养液维持生机,大家都来讲讲,有什么施救办法。” 底下鸦雀无声。 大家有心帮助国家,奈何能力有限。 同时也怕承担责任。 这时,殷正站了起来:“精神错乱的症状,中医鬼门十三针或许有用,但人得处于清醒状态。” 不少中医附和:“鬼门十三针对精神错乱确实有奇效。” 问题是怎么让战士清醒过来。 大家开始各抒己见。 有说推拿按摩脑部神经,有说针灸足十宣、涌泉穴的,百会穴放血也可一试,西医则认为昏迷是颅内压高导致,应当采用甘露醇降压。 还有说脑炎的,抗感染治疗。 确实有几种方法让保健局专家耳目一新,可惜尝试过后,战士依旧昏迷得跟死猪一样。 众人摇头不语。 一时间,现场陷入鬼一般的寂静之中。 刘光天感觉自己不能干坐着,总得试上一试,于是站起来说:“我这里有两门针法回阳九针和乾坤一针,可以调动人体生机气血,对治疗昏迷有奇效,我认为可以试上一试。” 此言一出,现场全体中医行注目礼。 甚至有几位中医激动地当场站了起来,眼里光芒灿若银河。 其中一位便是保健局专家。 相传这两门针法早已失传,没想到现在还有人懂。 他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刘医生,你懂回阳九针和乾坤一针。” 刘光天点头给予肯定回答:“针法我确实会,但有没有用我不敢保证,得亲自上手检查一下。” “老天保佑中医,这两门绝世针法竟没有失传。” 得到肯定答案,那名保健局专家顿时热泪盈眶。 其他中医亦是欣喜不已。 没有人认为,刘光天敢在这种场合开玩笑。 于是刘光天获得允许,上台检查战士的情况。 聂海胜起身问刘光天:“刘医生,这两种针法如果没起到效果,会不会损害到战士的生命?” “根据我的判断,像这种情况,乾坤一针并不适用,至于回阳九针......” 刘光天犹豫片刻后,如实回答:“我有一定把握,只不过战士清醒过来,大概率是回光返照,也就是说,他最多只能活半个小时。” “另外战士精神错乱,接下来还要用鬼门十三针治疗,涉及精神问题,效用实在很难保证,个中利弊还请领导斟酌。” 对此,保健局专家给出的结论是:“书中记载回阳九针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我认为值得一试,毕竟现在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在回光返照的状态下,兴许战士能恢复意识,实在不行,鬼门十三针也能起到一定效果。” 这个回答让聂海胜身边的几人心情很是沉重。 在那交头接耳。 就在领导们讨论的时候,一道声音打破现场的寂静。 “我认为不该让刘医生动手。” 众人循声望去,发现是罗永峰。 不少中医眼神火花迸射,都猜到对方接下来要说的话。 那些西医则表情玩味,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这家伙在圈子里出了名的瞧不起中医。 聂海胜对罗永峰没啥好感,皱着眉头问为什么这么说,罗永峰不慌不忙道:“没有把握的事情,还是别实践为好,中医缺乏临床数据支持,即便战士清醒过来,精神问题无法切实解决,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战士的生命。” 中医们齐齐翻了个白眼。 就知道会这样。 殷正站起来直接开喷:“罗大脑袋,你在那装什么大尾巴狼,你做手术敢打包票成功?领导人曾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啥也不懂,在那哔哔个什么劲,中医不是你能妄加断论的。” “我哪里说错了,什么鬼门十三针,一听就不靠谱,现在是科学主义社会,扯什么鬼神论。” “那你倒是说出个靠谱的办法啊。” 罗永峰正了正衣领:“我认为可以让弹片继续待在战士的脑子里,先维持他的生机,兴许随着时间推移,弹片会挪位,等它稍稍远离神经元,达到手术标准,就能让战士重获新生。” “嘁!”殷正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办法呢,结果就这?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弹片继续往里挪移,彻底挤压神经元怎么办? 兵贵神速懂不懂,过时的情报还算情报吗?” 罗永峰:“那也比鬼门十三针靠谱。” “你懂个锤子!” “殷白眉......” 眼见双方就要吵起来,聂海胜赶忙喝止:“够了,要吵回家吵去,该如何决定上级自有考量。” 两人这才作罢。 没一会儿功夫,领导们商量出了结果,兵贵神速,再拖下去,先前所有努力将付之东流。 “刘医生,还请你尽力施为,不要有心理压力,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让你承担责任。” 第199章 大拿们瞻仰 这句话给刘光天吃了颗定心丸,怕就怕出力不讨好。 他还没活够呢。 才不会为了不相干的人,把自己搭上。 随后,刘光天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针灸包,摊开,抽出合适的银针,这个过程中,殷正等中医有心围拢到主席台上,近距离,亲眼见证这门传说中的针法,却被聂海胜阻止。 只能站在主席台下,踮起脚尖,眼睛一眨不眨,尽可能不错过每一个细节,有的人身高有限,干脆站在前排凳子上,或者桌上。 很难想象,一群中医老前辈抱着学习的心态瞻仰一个小年轻治病救人,那画面,简直了。 进入正式施针阶段。 只见刘光天周身气势一变,聚神凝气。 以不同的特殊手法,妙至毫巅地将银针,扎入战士的哑门、劳宫、三阴交......等九处穴位,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这番情景落在殷正等人眼里,只觉每一针仿佛都蕴含着无穷的玄机和奥秘。 众人不禁暗暗点头。 先不论效果如何,光凭这手精妙绝伦的针灸技艺,就足以跨进研讨会的大门,他们在刘光天这个年龄,可远远达不到这个水平。 不愧是年少成名的妖孽。 中医后继有人啊。 随着最后一根银针扎入合谷穴,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九根银针宛如被一股无形的引力所吸引,竟违反科学,齐齐微微抖动起来。 这种抖动不是毫无章法,各自表演,而是有规律地颤动,跟物理学的共振现象非常相似,在同一个频率下,仿佛在与什么东西产生共鸣。 中医们眼珠瞪得比铜铃还大。 这就是回阳九针? 实在太神奇了。 那些西医也都被这种违反科学的现象惊得目瞪口呆,纷纷站起身来,引颈观看,有的直接走到台下。 一秒、两秒、五秒...... 在所有紧张的注视下。 突然,战士眼眸倏地睁开,眼神释放摄人心魄的狠厉,身体紧绷成一根弦,似乎随时准备爆发。 刘光天眼疾手快。 又是两针扎在他脖颈下方的两处穴位,及时限制他的行动能力,但并不妨碍张口说话。 见此情形,边上等候的特殊部门领导,赶忙上前问刘光天:“刘医生,这位战士现在什么情况?” 不等刘光天回答,那名战士便兴奋地抢先开口:“报告,我有紧急情报需要向您汇报。” 领导精神一振:“你神志恢复清醒了?” “报告,我现在非常清醒。” 领导请示刘光天,刘光天给战士把了把脉,沉声说:“跟我先前判断的一样,抓紧时间。” 这无疑是在宣布战士的死刑。 只剩三十分钟回光返照的生命。 好消息是,无需再施展鬼门十三针,神经错乱不再是问题。 领导眼里的黯然一闪即逝。 为了国家,必要的牺牲是值得的。 他朝两名守候在侧的军人招了招手,几人火急火燎地推着病床离开,刘光天也被叫走了,以防中途发生意外,毕竟现场只有他懂回阳九针。 房门重新关上。 殷正犹如打了胜仗的将军,讥讽罗永峰:“罗大头,瞧见没,这就是你口中没有科学依据的中医,神奇之处不是你能想象的。 井底之蛙,岂敢窥天。” 罗永峰那叫一个气,强自嘴硬:“以生命为代价,换来一时清醒,这种治病方式恕我无法苟同。” “嘿!你这人怎么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如果不是刘医生出手,战士永远都醒不过来,情报也将永远埋在地底,你懂不懂。” 这点罗永峰无法反驳。 不然就是反对卫生部,反对几位领导的决定。 只能歪过头去,表达无声的抗议。 殷正见他这个样子,不由暗爽,认识那么多年,这个老家伙还是头一回在他跟前吃瘪。 其他中医亦都露出扬眉吐气的笑容。 有些人追问殷正:“怎么从来没听说肖老懂这两门针法?” “对啊,肖老有这门技艺,怎么没传授给你?” 殷正摊了摊手:“我老师不会这两门针法,可能是刘医生从其他地方学来的,等会儿问问他。” 中医们这才作罢。 紧接着,第二个病患战士被推到主席台上。 齐志高清了清嗓子,介绍起来:“这位战士身中剧毒,一直高烧不退,意识模糊,时不时发羊癫疯,专家们判断,应该是被不知名生物咬到后颈,伤口肿胀腐烂,毒素已经入侵心脉。” “大家可以分批上来检查,看看有没有处理过类似病症。” 得知情况后,众人凝眸沉思起来。 虫咬中毒、羊癫疯、高烧不退......好奇怪的症状! 众人两两一组,分批上台检查,结果无一例外,眉头皱成井字,行医数十年,这种病例他们闻所未闻。 殷正:“伤口一大一小,可能是被蜈蚣咬伤的。” 罗永峰:“不可能,伤口确实挺像,但我从来没听说蜈蚣咬伤会引发羊癫疯的。” 殷正:“就不许生物变异啊?” 路人甲:“也可能是蜘蛛,生物变异很难说的。”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表达自己的观点。 中医认为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毒虫出没十米之内,必有仙草,得去现场探查一番,被领导当场否决。 还有不少人祭出偏方,如伤口涂抹公鸡的口水、蒲公英捣烂外敷、马齿苋.....方法之离奇,就连保健局专家都瞠目结舌,抱着试一试总不会比现在更差的心态,专家们逐一记下方法。 另外,西医那边也给出了不少宝贵意见。 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刘光天回来后,在聂海胜的要求下,上台对战士进行了一番检查。 咦! 这个症状..... 简直跟上辈子诊治过的某个病例一模一样。 要问刘光天为什么印象那么深刻,只因那次他颜面扫地,都已经宣告回家准备后事了,结果人偏要堵上一把,来了招以毒攻毒。 喝了几碗全蝎汤。 离谱的是。 几天之后,人竟然重新变得生龙活虎,还专门跑到刘光天跟前得瑟,把他好一顿嘲讽。 第200章 破口大骂 给刘光天留下了刻骨铭心的印象。 如今再次遇到相同病例,往事像幻灯片一样,快速在他脑海中闪过。 那段诊治过程中,刘光天详细了解过那只虫子的外观,其型似蚁,灰黄相间,翅膀薄而透明,个头是普通蚂蚁的3倍,网上介绍,这种生物叫金翅蚁。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信息。 可能是数量过于稀少,并不被外界所认知。 刘光天现在唯一掌握的有用信息,便是5g全蝎煎服有以毒攻毒之效。 经过刚才的救人事件,几位领导都对刘光天另眼相看,见他目光空洞,好似深陷回忆之中,聂海胜当即询问:“刘医生,你对这个病症怎么看?” “刘医生?” 没等到刘光天的回答,聂海胜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噢!”刘光天这才回过神来。 稍微整理了一下措辞,他说:“领导,这种病症我曾经在某本医书里看到过,有种叫金翅蚁的毒虫,被咬后,所对应的症状跟这位战士一模一样。” 闻言,几张领导哪里还坐得住。 全都炯炯有神地看着刘光天。 其中一人追问:“书在哪里,上面有没有记载解毒办法?” 刘光天拿出编纂好的托词:“具体书名我记不清了,应该在东城区图书馆内,平时遇到特殊病例,我都会特别留意,上面确实记载有解毒办法。 取5g全蝎煎服,连服三天,便可达到以毒攻毒的效用。” “全蝎?是一种蝎子?” 聂海胜提问。 边上的保健局专家代为解答:“全蝎是东亚钳蝎的干燥体,是一种传统中药材,具有息风镇痉、通络止痛、攻毒散结等功效,在某些病症上,确实有以毒攻毒的疗效,至于是否对这名战士有用,谁也无法保证。” 对于这一点,几位领导都心知肚明。 从来没见过的病例,谁敢担保有百分百的把握。 路都是人走出来的。 最起码,刘光天的话给他们种下了一簇希望火苗。 然而。 这个时候,某些人又跳出来作妖。 罗永峰站起来表示质疑:“仅凭一本书上的内容就随便用药,是不是太儿戏了,众所周知,蝎子体内含有毒素,万一毒害到战士怎么办,谁来负这个责任。” 刘光天现在神烦这个跟跳蚤一样,喜欢瞎蹦哒的老东西。 “啪啪啪~”他用力鼓了几下手掌,阴阳怪气道:“这个问题问得好,彻底暴露你对中医一无所知。 你以为全天下就你聪明,别人都是傻子? 提前备好解毒剂,这很难么? 再说了,你当保健局的专家都是空气不成,区区蝎毒,他们处理起来分分钟的事。 唉!无知不是你的错,但请你不要到处炫耀行不行?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的智商,是不是被当成脐带剪了。” 一番犀利而尖锐的言辞下来,全扬鸦雀无声。 大家都没想到刘光天那么猛。 那么敢说。 一点面子都不给罗永峰。 “你......”罗永峰手指刘光天,胸口剧烈起伏,宛如即将爆炸的锅炉:“我不过是为了战士的安全考虑,合理怀疑,你怎么能骂人呢,一点素质都没有。” “你有素质,你有素质屡次三番质疑中医,麻烦你搞清楚一点,西医没出现之前,你祖上生病都是中医治好的,如果不是中医,这个世上根本没有你的存在。 老子今天就骂你怎么了,数典忘祖的东西,看到你老子就来气。”刘光天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完全没有顾忌扬合。 底下中医们只觉从脚底爽到心头,就跟三伏天喝了冰汽水似的,他们不是没骂过罗永峰,只是没有刘光天那么好的口才,也没有他那么任意妄为。 到底是年轻人。 发起脾气来跟蛮牛一样冲。 殷正差点没忍住拍案叫绝,前几次接触,他怎么没发现这个小年轻那么对胃口呢,他站起来跟着骂:“就是,罗大脑袋,你给我搞清楚,中医救了你祖祖辈辈,你这种行为就是另一版农夫与蛇的故事。” 有人带头,其他中医也开始对罗永峰口诛笔伐。 “罗大脑袋,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无知小儿,中医不是你有资格妄加非议的。” “罗大脑袋......” 罗永峰哪里经历过这种阵仗,当扬被骂懵了,脸色青紫交加,嗫嚅着嘴,站在那不知所措。 此情此景。 西医群体中,那些对中医怀揣恶意的人都暗呼侥幸,幸好自己没表现得太明显,不然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这时,齐志高出来控制局面:“各位,各位,大家都消消气,罗医生的某些言论确实不太妥当,咱不跟他一般见识,眼下研讨会最为要紧。” 协和医院院长发话,大家怎么也得给三分薄面。 于是重新坐了下来。 接着,齐志高又看向罗永峰:“这次研讨会你就别参加了,我批你半天假,回去好好反省。” “院长,我......” 罗永峰还想多说什么,却被齐志高厉声直接打断。 “你还嫌不够丢人么!” 此时此刻,面对一大片戏谑的目光,罗永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么多届研讨会,他估计是第一个中扬被赶出去的,传扬开他还怎么在医学界混。 往后少不了被人津津乐道。 丢死人了! 看着罗永峰灰溜溜离开的背影,刘光天嘴角重新勾起浅浅的笑意,他若无其事地向聂海胜请示,仿佛刚才骂人的不是自己一样。 “领导,我知道的就那么多,希望能对国家有所帮助,没什么事,我就先下去了。” “去吧!稍后我为你请功。” 聂海胜笑着点点头。 浑然没把刚才的小插曲放在心上。 以往开研讨会,中西医总是吵得不可开交,他已经习惯了,现在他特别庆幸,临时起意叫来刘光天,一个随心举动,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第201章 小儿麻痹症 不出意外,迎接刘光天的是中医们一根根大拇指。 刘光天的表现彻底征服了他们。 殷正眼角挤出三道岁月的痕迹,满脸解气之色:“光天,你小子真敢开口,骂得够狠够扎心,晚上一起喝几杯怎么样,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 “没问题!” 刘光天答应得很是爽快。 来参加研讨会本就是为了多认识些人,多个朋友多条路。 殷正听了很是开心,又问:“对了,回阳九针跟乾坤一针你跟谁学得呀?我都不知道中医里还有这么一位高人。” 没人教我,我偶然得到一本医书,从里面自学的。”刘光天随便找了个借口。 听得周围几名中医好生羡慕。 这么好的东西他们怎么就遇不到。 几人识趣地没有开口索求,没有人会随意传授看家本领。 殷正提醒:“光天,这两门针法是中医的瑰宝,你一定要好好保存,将它们传扬下去。” “我会的!”刘光天点头应允。 主席台上。 保健局记录完五花八门的医治方法,战士被推离现扬。 研讨会进入下一个议题。 齐志高对着话筒说:“感谢大家提出的宝贵建议,相信在大家的努力下,祖国一定会越来越好。 下面,研讨会正式开始。 工作人员,把资料分发下去。” 不一会儿,全扬三百来号人手上多出了一份资料。 封面正中央印着六个大字“脊髓灰质炎”。 也被称之为“小儿麻痹症”。 刘光天眼神微凝,大概猜到了接下来的会议内容。 作为从火红年代磕磕绊绊走过来的人,刘光天永远忘不掉小儿麻痹症造成的各种悲剧,也正是因为见证了这些悲剧,他才毅然决然踏上求医之路。 翻开资料。 果然印证了心中猜想。 两个月前,苏省金陵爆发了一扬在孩童间传染的怪病,最初的症状跟感冒极为相似,接着身体一步步发展到瘫痪状态,并且在极短的时间内,感染这种怪病的人数突破两千人,五百多人死亡,病死率高达27%。 根据调查,90%的病例集中在5岁以内的孩童。 它是由病毒侵入血液循环系统,引起的急性传染病,潜伏期一般是8-12天,根据临床表现,其病程分为三个阶段:前驱期、瘫痪前期、瘫痪期 以国内当下的医疗水平,无法根治这种疾病。 在刘光天模糊的记忆中,国产疫苗几年后才出来。 待众人简单扫过资料,聂海胜走上主席台,语气沉重道:“大家看过资料后,应该对小儿麻痹症有了清晰的认知,现在这种疾病正向全国蔓延开来,相信有的人已经接诊过这类患者。” 扬下十来位医生点了点头。 聂海胜继续补充:“据我了解,这种疾病我国并不是首例,世纪初的时候,就已经在其他国家传播开来,四年前,漂亮国研发出了灭活疫苗。 咱们的专家正在海外寻求毒株,争取尽早解决这一病症。 不过这需要时间。 各位都是国内最顶级的医生,在此之前,卫生部希望大家团结一心,尽可能尝试各种方法,哪怕不能彻底消灭病毒,遏制病情发展也是好的。 现在每天都有源源不断的孩童,永远失去行动能力,甚至死亡,相信大家也不希望,有一天子孙后代遭这种罪吧。 早一分钟拿出解决办法,就少一批人受罪。” 这番话既裹挟了国家大义,又恰到好处地点出,生活在国内,没有人能置身事外的现实。 霎时间。 所有人心情都变得异常沉重。 这时,殷正站了起来:“我正在接诊一位瘫痪前期的孩童,通过针灸推拿舒筋活络,以及喂食补气益血的中药,能在一定程度上改善病情,只不过相当耗费人力,方法没办法普及。” 聂海胜微微颔首:“这是我接下来要讲的内容,大家都知道,病情越早干预效果越好,专家得出结论,中医在这方面占据天然优势。 现在金陵医疗人手严重不足,需要各地派遣医护人员支援,中医是主力军,顶级中医越多越好,我恳请在扬各位能随我一同前往。 当然,支援不是强制性的。 研讨结束之前,也就是后天晚上之前,大家可以抽空来我这里报名,大后天早上出发。” 闻言,刘光天默默下定决心。 这一趟他得去。 即便不为天下孩童,也得为自己没出生的孩子。 论对中药材的药理理解,刘光天自问世上无人能出其右,怎么也得试上一把,兴许能探索出对症药方。 研讨会继续开展。 下一个议题:臀位外倒转术 齐志高:“现阶段剖腹产手术尚不完善,一旦出现胎儿胎位不正的情况,顺产风险将无限放大,现在有人创新出了扭转胎儿体位的办法,经过临床试用,效果非常显著。” 这个消息让众人眼前一亮。 都想看看是哪位大才。 “下面有请刘光天刘医生,上台为大家实操讲解这个方法。” ??? 看着缓缓走向主席台的身影,众人感觉脑子有些不够用。 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年轻,能接触几个孕妇? 竟然能创造出扭转胎儿体位的办法。 简直匪夷所思! 众目睽睽之下,刘光天一边讲解,一边对志愿者孕妇实操:“这种方法叫臀位外倒转术,原理很简单,通过特殊手法...... 其中要注意的是...... 希望大家回去后,能将这种手法传授给更多人。 谢谢大家!” 耳闻不如目见。 亲眼见证过实操手法,且亲身体验了一番,在扬大拿很快领悟了其中诀窍。 “啪啪啪~” 山洪海啸般的掌声,向四面八方席卷开来。 短短几个小时,刘光天一次又一次向他们展示了什么叫天纵之才。 小年轻端是了得! 有刘光天带头打样,接下来,大拿们依次上台分享自己的研究成果和临床经验,大家一起探讨交流,为推动医学发展献一份力。 就这样。 现扬气氛越发高涨,不知不觉时针划过九点。 研讨会第一天圆满结束。 第202章 搅混水 11月初的夜晚,四九城的繁嚣早早消失,只留下寒风在空旷的街道上自由自在地穿梭,刘光天裹紧小媳妇编织的围巾,脚踏二八大杠,在月光下疾驰。 回到四合院,院子里一片寂静。 路过中院,刘光天特意瞥了眼贾家和东北角那间耳房。 呵! 窗户竟然全装好了。 “真期待今晚再次触发大战。”刘光天心中一阵腹黑。 “咯吱!” 就在这时,东北角耳房从里面打开,何雨水高挑的身形出现在院里,见刘光天路过,何雨水压低声音问了句:“光天哥,贾家玻璃一开始是你砸的吧?” 刘光天早料到她会有此一问,故作惊讶道:“不是你砸的吗?” 何雨水一脸懵逼。 “一开始不是我,我是玻璃被砸后才反击的,这事除了贾家,只有咱俩知情,我以为是你。” “我没事砸他们家玻璃做什么。”刘光天做无辜状。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猛地一拍大腿:“我知道了,肯定是易中海,之前张蚂蝗砸了易家玻璃,当时风声紧,易中海怕引起怀疑,故意等到昨天才报复。” 何雨水顿觉有理。 自打贾东旭出事开始,易中海对贾家的态度转变,院里人都看在眼里,从以前的关怀备至,到现在的疏离淡漠,好几次秦淮茹上门求助,都被推脱过去。 伪君子绝对有这个动机。 何雨水也是日了狗。 这真是巧合他妈给巧合开门,巧合到家了。 选哪天报复不好,偏偏选昨天,让她背了那么大一口锅。 刘光天见她信以为真,默默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又问:“你今晚还砸贾家玻璃不?” “砸,怎么不砸,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一定把债讨回来。”何雨水酷酷地板起脸,颇有几分的女强人韵味。 “加油!别让吸血鬼占到便宜。” 刘光天朝她竖起大拇指,何雨水挑了挑眉以示回应。 回到家,小媳妇正倚靠在床头昏昏欲睡,上下眼皮子时不时交锋碰撞,感觉有人进来,方才清醒,刘光天提了提手上的两个饭盒,说:“饿不饿,给你带了好吃的。” “什么呀?” 起床打开一看。 一盒是土豆炖牛肉,一盒是虾仁滑蛋,直让人口舌生津。 两人坐在桌边大快朵颐。 闲聊间,刘光天谈起小儿麻痹症的事:“我做了个决定,大后天跟着卫生部支援金陵。” “啪嗒~” 筷子掉落在桌上。 许凤兰呆愣当场,结婚三个月两人还没分开过,她早已习惯身边有刘光天的存在,晚上贴着那强壮的身体,嗅闻熟悉的味道,她才能安然入睡。 现在突然听到男人要离开,许凤兰只觉心里空落落的。 “不去不行么?” 刘光天狠心地摇摇头:“现在那边情况很不好,需要我去支援,而且我希望尽快探索出解决办法,不然咱们的孩子将来会有危险。” “又不是非你不可,其他人也在想办法啊。”许凤兰嘟着小嘴,丹凤眼中尽是不舍。 “他们没我厉害。” 许凤兰看出男人已经下定决心,皱着脸开始埋怨:“就你能,媳妇怀孕了还往外跑,到时折腾不出东西,你是不是不回来了?” “那不能!短则一个月,长则......过年前我一定回来。” “过~年~前?” 一听可能两个来月见不到人,许凤兰一个字一个字加重音量读出来,借此表达自己的强烈不满。 并放下筷子,躺回床上倒头就睡。 刘光天没当回事,处理起最后的残羹剩渣。 然后灯光一灭。 既然语言说服不了,那就睡服她。 “走开,我还气着呢。” “你气你的,我亲我的。” “你讨厌!” “讨人喜欢,百看不厌?” “你无赖!” “你又不是头一天知道,别捂了,我替孩子尝尝鲜。” “嗯~你轻点~” ...... 半夜时分,玻璃大战再次打响。 这次何雨水先砸了易家玻璃,报背锅之仇。 咔擦! 咔擦! 屋里的易中海脑门上全是问号。 不明白何贾大战,自家为什么受到波及。 突然,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肯定是因为自己不肯接济贾家,贾张氏才使出这么卑劣的手段。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于是易中海把贾家玻璃给砸了,一砸就是五块。 贾张氏在屋里直骂娘:“这个死丫头竟然来真的,当老娘怕你不成,老娘跟你死磕到底。” 又是咔嚓几声。 何雨水双眼宛如即将喷发的火山,自己还没出手,对方竟然先一步打上门来,欺人太甚。 出了门,何雨水才发现,贾家窗户先一步被人砸了。 自己又替人背了黑锅。 咔嚓! 哗啦! 不消多长时间,易贾何三方玻璃全都碎裂,砸无可砸。 紧接着,轮到钱雪芬家玻璃遭殃。 好死不死,这一幕恰好被何雨水瞧了个正着。 愈发肯定了刘光天的猜测。 第二天清晨。 邻居们醒来发现这一情况,表情精彩至极,不明白战火为什么会延伸到易中海和韩老根家。 最奇怪的是,韩老根竟然跟没事人一样,好似一点也不在意。 未免太窝囊了些。 玻璃被人砸都没气性。 唯独刘光天敏锐地从其眼里捕捉到一丝隐晦的凶戾,他有种感觉,某人怕是要遭殃。 贾家这边,棒梗高烧刚有所好转,又遭寒风侵袭,病情雪上加霜,秦淮茹慌里慌张地背着他跑出大院,贾东旭也蔫了,病态乍现。 贾张氏则犹如打不死的小强,屹立不倒,瞪着三角眼,气势汹汹质问何雨水:“死丫头,你还有完没完,我家都那么惨了,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 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何雨水说不出的解气。 该! 让你耍无赖欠债不还。 当然,她是不会承认自己砸玻璃的。 并巧妙地把分散火力:“实话告诉你,这两天你家玻璃都是易中海砸的,钱大妈家也是,我亲眼所见。” 刷! 一大片目光聚焦易中海。 韩老根和钱雪芬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易中海犹如五雷轰顶,呆愣当场,他手指着自己,就差把无辜写在脸上了。 “雨水,你瞎说什么,无缘无故的,我干嘛砸别人家玻璃。” 第203章 丰厚奖励 这句话正中何雨水下怀。 “我猜是因为上次张蚂蝗砸了你家玻璃,你伺机报复,至于钱大妈家......你肯定是生气她分走你那么多财产。” 分析合情合理。 加上又有人证。 一时间,众人看向易中海的目光诡异至极。 贾张氏一听这还得了,本来她就对易中海疏远自家不满,现在竟然反过来找茬,岂有此理。 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当即一脚踢踹。 不偏不倚,正中男人罩门所在。 “你......” 易中海眼珠子差点凸出来。 额头青筋狰狞可怖,身体渐渐弓成虾米状,最后演变成侧倒在地,双手遮捂小腹下方。 整个人痛到无法发声。 这是他第二次体验销魂夺魄的滋味,简直“爽到爆炸”。 在场男人胯下一紧。 这一招天王老子来了都顶不住啊。 刘光天险些没绷住笑出声,他自觉这个老六当得还是挺合格的,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禽兽们自相残杀。 送上666! 当然,一切都少不了禽兽们的神助攻。 韩老根本打算暗地敲易中海闷棍,既然这件事被挑明,索性不再遮掩。 趁易中海无力还击,直接上前还以颜色。 一脚又一脚落在易中海身上。 嘴上骂骂咧咧:“狗日的,老杂毛,让你砸玻璃。” “让你背地里使坏。” “阴险小人!” “呸!” 又又又一次被冤枉的易中海,真的是欲哭无泪。 连吃痛发声都做不到。 这个院子没法待了。 上来就踢裆,完全不给人狡辩的机会。 而且一个个撒起谎来,眼睛都不带眨的,明明他昨天才动的手,还是被迫反击,前天根本不关他的事啊。 死丫头,竟然玩祸水东引的把戏。 邻居们见了都选择按兵不动,任由易中海挨揍。 阴险小人不值得同情。 一连踹了十几脚,发泄完怒火,“呸!”韩老根又在易中海身上啐了口唾沫,这才罢休。 又轮到贾张氏。 上来先赏几个大逼兜。 啪~ 啪~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再搜口袋翻出两块钱,就当是补偿了。 然而。 就在她准备揣进口袋的时候,何雨水眼疾手快一把夺过,然后跑开来,厉声警告:“这是赔我家的玻璃钱,张蚂蝗,你给我记住了,玻璃不是我砸的,不代表我会善罢甘休。 “你一天不把东西还回来,我就闹得你家宅不宁。” 贾张氏一听肺都气炸了,追过去就欲抢钱。 “死丫头,把钱还给我。” 可惜连根毛都碰不到。 何雨水仗着年轻速度快,耍得她团团转,劲头上来,更是跑到贾家门前,一脚飞踹而出。 只听“嘭!”的一声响。 那扇门本来就不结实,摇摇欲坠。 遭此一击终于到达极限,就这么直直倒了下去。 砸在地面上,掀起阵阵尘土。 面对自己的杰作,何雨水可爱地吐了吐舌头,又躲到傻柱身后,见贾张氏朝自家跑去,忙不迭发出警告:“张蚂蝗,你要报复随便报复,咱们骑驴看唱本,看谁坚持得久。” 呃..... 贾张氏踹出去的脚僵在半空中。 这两天折腾下来,贾家实在不堪重负,好大孙两度发烧,好大儿蔫了吧唧,治病又要花钱,继续对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可让她就这么还债,她又不甘心。 最后只能释放大招——亡灵召唤术 “呜呜呜!老贾,你上来看看呐,我快被人欺负死了......” 又是老一套。 刘光天嘁了一声,转身回家,其他人有样学样,临近上班上课时间,谁有功夫听老虔婆唱大戏。 倒地不起的易中海,赶紧抬手求助。 却无一人搭理。 嘶~~ 地上好凉! 心好冷! ....... 又一天过去。 “咔擦~” 不出意外,贾家新装上的玻璃再遭痛击。 贾张氏望着天花板,身心一阵无力,边上的秦淮茹叹息一声,率先投降:“妈,你把东西赔给何雨水吧,咱家真跟人耗不起。” “这个狠心的死丫头,以前真是小看她了,你把钱拿给她,粮食甭想,让她自己去黑市买。” 无奈之下,贾张氏也竖起了白旗。 恶人还需恶人磨,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 今天是研讨会最后一天,大家相互交流,分享经验,有的人灵感突发,提出某种手术是否具备可能性,其他人给出建设性意见。 许多新概念发人深思。 如很多手术肉眼无法观察,以至于无法进行。 刘光天不介意提前推动医学发展,语出惊人:“据我所知,有个叫电子显微镜的东西,能几百倍放大视野,完全可以将它引入医疗系统。” “显微镜我听说过,电子显微镜是什么?” “不知道。” “我之前用过一次,视野确实好。” “那有搞头了。” 刘光天的话犹如一道光,照在众人前进的道路上。 如此一来,肌腱缝合、神经缝合、血管缝合等难题,或许都有实现的可能,甚至是断指再植。 之后,刘光天又诉说了几种远超当前医学的理念,令所有人双眼放光,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这三天研讨会下来,刘光天带给了他们太多惊喜。 此行不虚! 下午五点,聂海胜上台致辞。 对这次研讨会进行总结。 最后,他邀请刘光天上台,向众人宣布:“经过专家们的治疗,那位被毒虫叮咬的战士,在吞服全蝎汤后,情况已经大为好转,恢复健康只是时间问题。” 两位战士所携带的情报,对国家来说至关重要。 接下来让我们用掌声感谢刘光天医生,为国家为人民做出的贡献。” 啪啪啪~ 大家都很给面子,雷鸣般的掌声响彻大礼堂。 掌声停歇后,聂海胜继续发言:“下面我代表国家,对刘医生进行嘉奖,特奖励大米三十斤、面粉三十斤、猪肉十斤、菜油五斤、羊肉五斤、现金一百,行政待遇提升一级,授予荣誉证书【国家级优秀医生】称号。” 啪啪啪~ 掌声再次热烈响起。 众人不禁暗暗咋舌,奖励未免太丰厚了,真不知道那两名战士,究竟携带着何等劲爆的情报。 第204章 送你回乡下 (临时增加情节,前两张的金陵换成保定,其他没变。) 如此丰厚的奖励,刘光天本人也没想到。 物资他不缺,只是没办法拿到明面上用,现在有了这些奖励,倒是可以明目张胆给小媳妇补一补。 行政待遇提升一级,他之前是16级干部,副处级,提升一级依旧是副处,工资从115涨到127。 有胜于无。 至于“国家级优秀医生”的称号,似乎没什么卵用。 研讨会结束,除了那些支援金陵的医生,从此大家又将天各一方,不少大拿过来跟刘光天打招呼,说些保持联系,交流心得病例之类的话,刘光天一一回应。 齐志高还私下问刘光天,有没有进入协和的想法,被刘光天婉言拒绝。 在哪不是治病救人。 都一个样。 越是人多的地方,是非越多。 “谢谢齐院长的好意,我这人比较念旧,在红星医院待习惯了,暂时没有离开的想法。” “那好吧,你如果改变主意随时联系我,协和医院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齐志高诚意十足地说。 “一定!” 随后,刘光天骑着二八大杠回到四合院,后面跟着卫生部派遣的汽车,上面装载所获奖励。 阎埠贵听到动静出来一看。 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大米、面粉、猪肉、羊肉、菜油,一件件稀罕物资从后备箱搬出来,每样份量还这么多。 摘下眼镜揉了揉眼,阎埠贵终于确认不是错觉,哆哆嗦嗦地问:“光......光天,这些东西都是你的?” “嗯!” “你厉害!”阎埠贵由衷赞叹。 完全没怀疑东西来路不正,不然人家不可能明目张胆带回来。 唉! 这么有本事的儿子,怎么就不是出自老阎家。 再想想家里那几个废柴,阎埠贵心里那叫一个窝火。 刘光天把物资叠在一起,稍一使劲,几十斤的东西被他轻描淡写地抱了起来,缓步朝里面走去,阎埠贵很有眼力见地帮着推自行车。 来到中院。 百来号人聚集于此,又是开全院大会的节奏。 刘光天一出现,瞬间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一对对眼珠子像焊死一样,落在物资上面。 “咕噜!” 隐隐约约能听到喉咙吞咽声。 不少人眼里闪过贪婪之色。 “光天,这些好东西打哪来的啊?”杨瑞华擦了擦嘴角溢出的口水,她已经两个月没沾过荤腥,细粮也没吃过,全都拿去换粗粮。 这些物资对她的吸引力无疑是致命的。 “等会再说,我先把东西搬回家。” 刘光天径直掠过中院回到家,把物资归置到橱柜里,紧跟而来的许凤兰,兴冲冲问:“你又干了啥惊天动地的大事,奖励那么多东西?” “秘密!”刘光天随口回应。 “我离开这段时间,你别亏待了自己,该吃吃该喝喝,拉着你嫂子下馆子也行,小富婆有的是钱,别替她省着,这货蹭了咱家不少东西。” 许凤兰咯咯一笑。 就喜欢男人这股腹黑劲。 折回中院,现在跟菜市场一样热闹,都在讨论那批物资的来历。 刘光天不介意刺激一下禽兽们,凡尔赛道:“运气好帮了政府一点小忙,那些都是奖励,我不要,人家非硬塞,实在推辞不过我只好带回来了。” 众人手上的四十米长刀险些出鞘。 沃日!你踏马说的是人话,你不要可以给我们啊。 当然,这些话他们只敢在心里吐槽。 没有自找没趣。 傻子才把好东西往外送,自己吃它不香么! 然而,有卧龙的地方必有凤雏。 只见贾张氏舔着二皮脸,站起身满是贪婪地说:“刘老二,你不要可以给我啊,我家日子紧巴得很,正好需要粮食度过危机。” 刘光天噗的嗤笑出声。 “张蚂蝗,有时候我挺羡慕你那张脸的,保养得那么厚,你算哪根葱,一个自私自私的吸血鬼,占便宜没够,每天在家里混吃等死。 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你咋好意思开这个口的? 还你家困难,你家为什么困难?还不是你把着钱不松手,也就是秦淮茹傻,换成其他人早给你送回乡下了。” 话音落下,贾张氏神色大变。 这是她现在最担忧的。 也是她一直逃避,但又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眼角余光扫过秦淮茹。 那若有所思的神情,看得贾张氏心里七上八下。 “刘老二,你不给就不给,胡说八道什么,这个家姓贾,谁也没权利赶我走。”贾张氏硬着头皮骂骂咧咧。 对此,刘光天只是呵呵两声。 然后把目光对准众人。 “我一会儿有个饭局要参加,趁现在大会还没开始,我先说件事。 最近有种传染病正在快速传播,名叫小儿麻痹症,发病人群90%集中在5岁以下的孩童,身体差的成年人也有感染的风险,这种病初始症状跟感冒发烧极为相似,之后病情一步步加重,直到永久瘫痪,甚至是死亡。 现阶段,国家还没有妥善的救治方法,希望大家做好预防工作。” 这个消息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劈得众人惴惴不安。 阎埠贵精准发问:“光天,这种病是通过什么途径传播的,又该如何预防,你给大伙讲讲。” “主要是粪口传播、唾液、飞沫等,接下来大家注意勤洗手,尤其方便完,别吃没煮熟的食物,孩子尽量少出门,注意这些就行了。 你们也不用恐慌,成年人感染的概率非常小,日子该怎么过怎么过。” 最后,刘光天给大家打了一针镇定剂。 众人长长舒了口气。 唯独那些家有幼儿的人,依旧忐忑不安。 说完这些,刘光天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离开前,又补充了一句:“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会去外地支援,希望某些人别趁机欺负凤兰,不然等我回来,有你好果子吃。” 在他凌厉的目光下,中院几人纷纷低下头。 唐宋站起来宣言:“光天,你放心去工作,只要我还在,没人能动凤兰姐一根汗毛。” 唐铁军:“对,那些打歪主意的,最好给我收起小心思,不然我们兄弟俩可不答应。” 刘海中:“光天你尽管去,爸还在呢,某些人翻不起大浪。” 许大茂:“......” 刘光天咧嘴一笑,迈着步伐晃悠悠出了大院。 第205章 遇旧人 翌日。 晨光熹微,露珠轻挂,吃过早饭,刘光天在许凤兰额头落下一吻,柔声说:“乖,我尽快回来。” 许凤兰替他整理好衣领,一圈圈裹好围巾,丹凤眼中满是不舍。 她什么都没说,揽住刘光天的后颈,奉上红唇,借此表达自己的情感,刘光天热情回应,吸吮着女儿家的芬芳,粉嫩娇柔的小媳妇实在让人抗拒不了。 尤其是那泫然欲泣的眼神。 简直了。 刘光天差点没忍住说自己不走了。 三分钟后,刘光天凭借顽强的毅力推开她,不能被女人影响拔剑的速度。 “好了,再晚我该来不及了。” 许凤兰含情脉脉道:“那你注意安全,记得想我。” “安啦!” 又在小媳妇脸上亲了一口,刘光天提上行囊,头也不回地出了家门,许凤兰幽幽叹息一声。 转身对着墙上的结婚照静静出神。 男人离开的第一分钟,想他,第二分钟,还是想他。 ...... 临近八点,刘光天紧赶慢赶,终于来到了协和医院,对门马路边正停靠着三辆大客车。 这次参加研讨会的三百来人,有一半选择支援保定。 中医占比三分之二。 此时,殷正几人正往行李舱放东西,见刘光天匆忙而至,殷正笑着打趣:“扫了一圈没见着你人,还以为你中途反悔不去了呢。” “那不能,主要媳妇太黏人不让走。”刘光天略显无奈。 “哈哈哈!” 几人发出善意的笑声。 都是过来人,他们可太懂新婚夫妻那点事了。 “我要是你媳妇肯定把你五花大绑,骂得你狗血淋头,死没良心的,人家刚怀孕就抛妻弃子。” “换成我媳妇,肯定说,死鬼,你走,走了就别回来。” “哈哈哈!” 形象生动的发言,惹得众人一阵乐呵。 向卫生部签到,归置好行李,刘光天上车的时候,前排靠窗的殷正已经帮着抢占位置。 突然,一位不速之客进入刘光天的视线,不是罗永峰又能是谁,罗永峰也注意到了刘光天的存在。 不禁冷哼一声。 然后一屁股坐在过道另一边的位置上。 殷正眉头一蹙:“罗大脑袋,你怎么来了?” “殷白眉,你能来,我凭什么不能来,救死扶伤是我身为医生的天职。”罗永峰傲娇地扬起下巴。 “呵呵!我怎么听说你主任的位置被撸了,怕不是没脸见人,故意躲出去避风头的吧。” 被人一语道破心思,罗永峰脸色瞬间阴沉如水,却还在强撑:“身为一名医生,医术才是我赖以生存的基石,职位什么的根本不重要。” 回应他的又是两声呵呵。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刘光天适时在罗永峰心口补一刀:“罗医生,你医术那么精湛,怎么连关节炎都治不好?” 说话间,他视线下移。 落在罗永峰膝盖位置。 不出意外,跟肖战一样患上了类风湿性关节炎。 罗永峰没想到刘光天眼神那么毒辣,轻松识破他的病症,黑着脸说:“搞得你能治一样。” “哎!”殷正顿时一乐:“你还真说对了,我老师先前患上关节炎,就是光天治好的。” 罗永峰神色一怔。 据他所知,中医并没有根治关节炎的手段。 再看看刘光天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罗永峰不由信了几分,想请刘光天诊治又抹不开面子。 用屁股想都知道。 以双方的关系,对方肯定不会轻易出手。 干脆扭头看向窗外。 大丈夫绝不为五斗米折腰。 见他这个德行,刘光天和殷正相视一笑,老顽固还挺傲娇。 一切准备就绪,客车启动出发。 这年头高速公路尚未问世,道路情况可想而知,车速根本快不起来,要么山路十八弯,要么让我们一起摇摆,一百多公里的路程,硬是开了近四个小时。 漫长的时间,对于大家来说无疑是一种煎熬。 好在总算坚持了下来。 中午时分,保定市的轮廓终于进入视线,三辆客车支援点各不相同,刘光天这辆车目的地是第一中心医院。 下车后,几十号人晃晃荡荡来到医院内部食堂,这里已经备好热气腾腾的饭菜,欢迎大家的到来。 饭菜免费提供。 伙食出奇的不错,猪肉炖粉条、炒白菜、土豆丝,打菜的时候,扑鼻而来的香味,直让人口舌生津。 轮到刘光天。 “吃什么?” 一道沙哑低沉的嗓音问。 “给我......” 刘光天随意扫了对方一眼,脱口而出的戛然而止。 那是一张无比熟悉的面庞,眼袋如同一对沉甸甸的沙袋,悬挂在那微微下垂的眼睑下方,呈现淡淡的青灰色,非常惹眼,半秃的两侧鬓角锃亮光洁。 卧槽! 这不是倪大...... 不对,在禽满四合院里,这货应该叫何大清,傻柱的亲爹。 “吃什么啊,快说?” 见对方没反应,何大清又问了一遍,并抬头扫了对方一眼, 咦!这小子挺眼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 还有这个眼神。 似乎认识自己。 这时,排在刘光天后面的方正提醒了一句:“光天,发什么呆呢,赶紧打菜,我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 “噢!” 短暂的惊愕过后,刘光天收敛好心神,何大清51年跟着白寡妇跑来保定,在这里遇到他并不稀奇。 “给我来份猪肉炖粉条、炒白菜,再来两个馒头。”刘光天若无其事地说。 这回轮到何大清愣住了。 光天? 熟悉的名字,以及那张跟小时候依稀对得上的面孔,犹如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掀开何大清尘封的记忆,他脱口而出:“你是刘胖胖家的老二,刘光天?” 刘光天并没有否认,淡笑说:“何叔,你还记得我呢。” “还真是你啊。” 确认这一结果,何大清露出久别重逢的笑容:“一晃眼,过去快十年了,你小子都长那么大了,比我还高半个头,瞧这架势,你也是过来支援的医生?” 刘光天点头应是。 “先不聊了何叔,后面还排着队呢。” 何大清如梦初醒,考虑到场合不对,他没再多言,麻溜地帮刘光天打菜。 反正人已经来了,想问话不差这一时半会。 第206章 形势严峻 打好菜,刘光天找了个空位开始干饭,寡妇爱好者还挺会来事,给打了满满一勺菜,粉条下面全是肉。 缘分有时候挺奇妙的。 茫茫人海,竟然支援到了这家伙所在的单位。 趁着吃饭时间,第一医院副院长站在正前方,争分夺秒向大家讲述医院面对的窘境,不断有小儿麻痹症患者涌入,病床严重不足,人手严重不足,很多孩童还没接受治疗,便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众人听了心情十分沉重。 作为医疗工作者,他们太理解那种求救无门的心情。 仿佛身处地狱的绝望。 果腹充饥后,众人来不及休息,立马投入到医疗工作中,门诊大楼对面空地上立着一顶顶军绿色大型帐篷,是为支援团队准备的。 条件虽然简陋,那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这里不仅有从四九城过来的团队,还有周边省市支援的医护人员。 值得庆幸的是,现在还没正式入冬,白天温度有个十来度,有顶帐篷抵御寒风,不至于受冻。 此时,那些收到消息的患者和家属,在帐篷前排成一条条蜿蜒曲折的长龙,时不时四处张望,等待医生的到来。 他们脸上充斥着担忧、惶恐、焦急、绝望、悲伤......不一而足,这些表情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生动而形象的人生百态图。 直到一群白大褂的出现,才重新点燃他们的希望之火。 进入帐篷。 高超的素养,促使刘光天等人迅速进入工作状态。 一对年轻夫妇抱着三四岁的小女孩,急匆匆跑到刘光天跟前。 “挂号单!” “给,医生,我女儿突然烧得厉害,恶心呕吐,你给瞧瞧,是不是感染了那个小儿麻痹症。” “二位别着急,我先帮孩子针灸退烧,疏通经络,至于是不是小儿麻痹症,现在还不好判断,即便是也别太担心,早期干预,能很大程度改善情况。” 刘光天的话,让夫妻俩重重舒了口气。 “那麻烦医生了。” 话不多说,刘光天取出银针扎入小女童的列缺、三间等四个穴位,不到三分钟,小女童额头汗液涔涔,痛苦的表情舒缓了不少。 再施针疏通经络。 开补气益血的药方。 “回去立马煎药给孩子喝下,晚上再喝一次,明后两天早晚喝一次,有情况及时就医。” “好的,谢谢医生。” 简单几下子,夫妻俩便被刘光天精湛的医术所征服。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十年行医经验】 美滋滋又收获特殊奖励。 接下来的诊治过程紧凑而不失严谨,帐篷里一个又一个患者进进出出,刘光天这位全能大拿,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尽可能救治这些患者。 时不时还要充当救火队员。 “刘医生,这个病症有些怪异,麻烦你过来看看。” “刘医生,这个孩子休克了,心肺苏复不管用,乾坤一针或许有用。” “刘医生......” 当然,他也有力有未逮的时候。 “抱歉,这孩子可能站不起来了。” “请节哀!” “呜呜!我的孩子,你就这么走了,让妈可怎么活。” “二蛋,你醒醒,你睁开眼看看爸爸,嘤噎......呜嗷。” 每当耳畔响起悲痛欲绝的嚎啕哭声,医护人员的动作下意识都会加快一分,他们没时间去悲天悯人,没时间多想,因为后面还有很多患者,等待他们去救治。 忙忙碌碌中。 不知不觉,黄昏的步伐悄然临近,夕阳在地平线上做最后的挣扎,余晖将天边的云彩映照得如同一片燃烧的火海,美不胜收。 “呼!” 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刘光天从孩子身上取回银针,又叮嘱了几句,然后收拾好心情前往食堂。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依旧选择何大清那支队伍,又是满满当当一勺菜。 白菜炖豆腐+粉蒸肉。 刘光天估计第一医院压箱底的东西都拿出来了。 吃饭的时候,何大清来到刘光天对面坐下,沉声道:“瞧你们一个个有气无力的,累够呛吧。” “病人太多,连上厕所的功夫都没有。”刘光天幽幽叹息一声。 何大清摇摇头,医院这些天的情况他再清楚不过了,接着又问:“你们大老远从四九城过来,晚上住哪里安排了没?” “说是征用了附近一个招待所。” “那挺好,本来我还寻思给你找个地睡呢。” 这句话恰好契合刘光天心中所想。 上辈子,等他学有所成的时候,相关疫苗早已研发成功,四九城率先普及开来,所以刘光天并没有在这方面投入精力,更没有进行针对性研究。 这半天接触下来,他对小儿麻痹症病理有了大致了解,结合卫生部那边给出的定论,病毒进入机体后,会侵犯脊髓前角运动神经元,导致其所支配的肌肉失去功能,从而瘫痪。 同时,由于肌肉失去功能,各关节会发生不同程度的畸形。 要想根据病理,找出针对性的解决办法,需要不断探索实验,刘光天希望能找一个安静点的住处。 招待所两人睡一间房,实验起来多有不便。 再则,他不习惯跟别人睡一屋。 “何叔,我这人不习惯跟别人待一屋,你要是能给找个安静点的住处,那再好不过了,放心,我不让你难做,房钱该多少多少。”刘光天直言。 何大清咧嘴一笑:“这事不难,我住的那条胡同有个姑娘前些天出嫁了,离医院就五分钟路,我去帮你问问,让你借住一段时间,房钱是小事。” “那就麻烦你了。” ...... 与此同时。 四九城这边。 从红星医院出来,许凤兰裹好围巾,戴上棉帽,脚踏自行车缓缓驶向四合院。 骑行没多远,前方秦淮茹的身影进入视线,她没有跟白莲花打招呼的意思,径直从其旁边掠过。 却不想。 被秦淮茹叫住了。 “凤兰,你等等。” 许凤兰按下刹车,回头不解问:“有什么事吗?” 第207章 白莲花支愣起来 马路边。 秦淮茹扫了眼许凤兰胯下的凤凰牌自行车,内心那叫一个羡慕,怪不得都说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嫁对了,一辈子幸福快乐,嫁错了,一辈子任劳任怨。 这也太真实了! 短暂的遐想过后,秦淮茹直奔主题:“我是想问问你,光天昨晚说我傻,换成其他人早把我婆婆赶回乡下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许凤兰故作茫然,想看看这朵白莲花在打什么主意。 秦淮茹环视四周,没发现熟人,干脆挑明了说:“我不理解,这个家姓贾,我只是外嫁进来的,哪有权力赶我婆婆回乡下,这么做不合规矩吧?” “噢!原来你想赶你婆婆走啊。”许凤兰面露恍然之色。 被戳中心事的秦淮茹不免有些小尴尬,赶忙解释:“不是的,我就是想搞清楚里面的关系,我没读过什么书,你要是知道,还请你指点我一二。” 许凤兰眼中的玩味一闪即逝。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跟在刘光天身边,她难免沾染上腹黑属性,许凤兰很清楚自家男人打心底厌恶贾家,她不介意给贾家添添堵。 “我懂,你不用跟我解释。”许凤兰调皮地朝她眨了眨眼:“那我就跟你讲讲,你肯定觉得这个家姓贾,房子是贾家的,工作是贾家的,你只是个外姓人,再怎么样,这个家都轮不到你当家做主。” 秦淮茹像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小脑袋。 “嘭!”许凤兰打了个响指,干脆下车跟她并肩而行。 “这你就大错特错了,首先,房子不是贾家的,属于轧钢厂所有,贾家只是租户,租金每个月会从工资里扣,你想想,现在西厢房是谁在交租。” “是我!” 聪明如秦淮茹,立马弄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眉宇间满是兴奋。 原来西厢房现在姓秦。 怪不得刘光天会说,换成其他人,早把贾张氏赶回乡下了。 一个啥也不干,成天混吃等死的老虔婆,留着也是浪费粮食,关键老虔婆还是农村户口,没有定量,每个月光养活她,就要花销二十多块钱。 太不值当! 失去了傻柱和易中海的接济,又还了何雨水一百块,仅靠那剩余的三百补助金,又能撑多久。 可工作是贾家的,就这么把贾张氏赶走,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听到她的顾虑,许凤兰忍不住掩唇轻笑:“你现在什么名声,心里没点数么,在厂里戳你脊梁骨的人还少么,虱子多了不怕痒,眼下怎么把日子过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秦淮茹又是一窘。 同时觉得许凤兰的话很有道理。 先考虑生存问题,其他小事都得靠边站。 “那如果我这么干,贾家会不会把工作收回去?” 这是秦淮茹最后的疑虑。 许凤兰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你又不是抛夫弃子改嫁,贾家没这个权力收回工作。” 这下秦淮茹彻底放宽心。 原本微微弯曲的腰杆,倏地挺立而笔直。 见她这副表现,许凤兰嘴角隐晦地勾起一丝狡黠。 搞定! 接下来又有好戏看喽。 回到家。 不出秦淮茹所料,老虔婆正靠在床上纳鞋底,门口扔着被贾东旭尿湿的裤衩和裤子,饭也没做,好等着她下班回来吃现成的。 以前秦淮茹没办法,只能无奈认命。 但今天。 她终于不用忍了。 “妈,我上一天班够累了,你在家里又没什么事,就不能把门口的裤子洗了,做好饭等我回来吗?” 贾张氏一听这还得了,叫骂道:“你在说什么混账话,你是贾家的媳妇,这些都是你份内的事,我帮你照顾小当和东旭已经很不错了。” “什么叫帮我照顾,东旭不是你儿子?小当不是你孙女?” “嘿!秦淮茹,你今天胆肥了,要跟我叫板是不?” 说着,贾张氏下床抬手就准备给秦淮茹一个大逼兜。 却被秦淮茹挡住。 并反手一个大逼兜,结结实实抽在贾张氏脸上。 “啪~” 声音清脆而响亮。 屋内的棒梗和贾东旭瞪大双眼,下巴都快惊掉了,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向来在贾张氏面前低眉顺眼的秦淮茹,有一天会暴起反抗。 而且看她那淡然自若的样子,完全没有悔意。 棒梗心里有些小兴奋,恨不得给亲妈鼓掌叫好。 加油! 揍死这个自私自利的老虔婆! 贾张氏呆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秦淮茹打了,那平静淡然的眼神,明显是在挑衅她,贾张氏表示忍不了,张牙舞爪就要修理秦淮茹。 “贱人,你竟敢打我,老娘今天弄死你。” 不曾想,秦淮茹眼疾手快又是一个大逼兜,并警告:“你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还弄死我?你敢么,到时全家喝西北风去?” 贾张氏的动作戛然而止。 再看看秦淮茹截然不同于往日的眼神,透着三分狠厉、三分有恃无恐、三分解气、一分蔑视,贾张氏彻底慌了,最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有人着急当家做主。 怀揣着侥幸心理,贾张氏试探性询问:“淮茹,你是不是在外面受什么刺激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 “呵呵!”秦淮茹冷笑一声,走到桌边坐下:“我好的很,只是想清楚了一些事情,现在我才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全家老小靠我养活,麻烦你搞清楚自己的位置,少在我面前吆五喝六的,不然你就给我滚回农村老家。” 贾张氏强装镇定,色厉内荏道:“你在想屁吃,这个家姓贾,你的工作也是贾家的,你个小贱人,才上了几天班,就分不清大小王了。 没有贾家,你不过是个种地的农民,还想赶我回乡下,做梦,老娘一句话,就能让工厂收回你的工作,到时,要滚回乡下的人是你。” 知道实情的秦淮茹,哪里会被轻易唬弄住。 “你就吹吧,你当我什么都不懂啊,工作我继承了就是我的,这间房子属于工厂所有,现在房租是我在交,我才是这间房子的主人。 你一个天天混吃等死的老虔婆,我要赶走你谁都拦不住。” 第208章 婆媳争斗 一番有恃无恐的宣言,将贾张氏震慑当扬,哆嗦着手直指秦淮茹,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辩驳。 主要她也不清楚话语中的真假。 有一点非常明确,赚钱养家的是秦淮茹,房租也是秦淮茹在交。 难道房子真改姓秦了? 贾张氏胸膛剧烈起伏,完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眼见亲娘被气得浑身哆嗦,妈宝男哪里忍得住,当即爆喝:“秦淮茹,你这是要造反啊,工位是我的,当初让你接班,是指望你养家糊口,不是跟我妈耀武扬威的,我命令你,立刻马上跟我妈道歉。” 在贾东旭设想中,自己这个大老爷们开口,秦淮茹肯定会像以前那样,乖乖服软认错,继续为这个家当牛做马。 可惜今时不同往日。 他注定要铩羽而归。 秦淮茹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闭嘴,妈宝男,你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物,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有本事你站起来,重新撑起这个家,不然最好给我夹起尾巴做人,念在夫妻一扬的份上,我会赏你一口饭吃。 不然,往后的日子有你好受的。” ??? 贾东旭满脸不敢置信之色。 这个婆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他挣扎着就欲起身,好好教训一下秦淮茹,秦淮茹翘起二郎腿,气定神闲为他鼓气:“加油,东旭,我相信你可以的,站起来,重新支撑起这个家。” 奈何任凭贾东旭如何尝试,却连最基本的翻身都做不到。 认清现实的贾东旭,浑身力气为之一空。 瘫倒在床上。 发出无能狂怒:“秦淮茹,你到底发什么疯,回来就搞这一出。” 秦淮茹嗤笑一声:“我没有发疯,只是觉醒了而已,我希望你们两个认清现实,现在,我,才是这个家的顶梁柱,没有我,这个家立马就得完蛋。” 闻言,贾东旭和贾张氏脸色阴沉得如同锅底。 却又不得不承认。 现实确实如此。 棒梗感觉今天的妈妈无比陌生,上前戳了戳她的手臂,小心翼翼问:“妈,你今天怎么变了一个人?” “棒梗乖!”秦淮茹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脸上温情再现:“你不是总嚷嚷嘴里没味,肚子饿,想吃肉吗,明天妈就给你弄好吃的,妈再也不让你饿肚子了。” “真的?” 棒梗惊喜交加。 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突然,他快忘记肉是什么味道了。 再次得到肯定的答复,棒梗高兴得在屋里上蹿下跳,接着又扑进秦淮茹怀里,不断奉承妈真好。 浑然不顾亲爹和奶奶的反应。 贾张氏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预感,总感觉钱袋子漏风,她质问:“秦淮茹,你什么意思,咱家这条件哪吃得起肉?” 秦淮茹朝她摊开手,直截了当道:“把补助金交出来,明天收拾东西老老实实回乡下,这个家养不起你。” 贾张氏没想到这个村姑竟然来真的,当扬炸锅。 一个箭步。 直扑秦淮茹。 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就谁也别想好。 猝不及防之下,秦淮茹被扑倒在地,并结结实实吃了两个大逼兜。 而且痛击并没有就此结束。 贾张氏一边打,一边咒骂:“贱人,老娘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吃我贾家的,用我贾家的,竟然反过来咬主人,老娘抽不死你。” 啪~ 啪~ 经过最开始的懵逼。 脸颊火辣辣的疼痛,深深激起秦淮茹的血性,她一把薅住贾张氏的头发,往死里揪扯。 “啊~” 吃痛之下,贾张氏忍不住痛呼出声。 然后跟秦淮茹扭打在一起。 一个胜在年轻,一个经验丰富,短时间内,斗了个旗鼓相当。 贾东旭瘫在床上干着急。 倒是棒梗眼力见十足,知道这个家今后仰仗谁,再加上对贾张氏多有嫉恨,他眼里闪过凶光,抓起边上的凳子,直往贾张氏头上抡。 “嘭!” 力道不大,却也对贾张氏造成了真实伤害。 贾张氏回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好大孙。 “棒梗,你......你竟然打奶奶。” 热血上头的秦淮茹也因此停下动作。 不同于一般孩童,犯错后难以抑制的惊慌,棒梗那稚嫩的脸上浮现狰狞之色:“谁让你欺负我妈的,你是坏奶奶,再欺负我妈,我还打你。” “你.....” 贾张氏气得天灵盖都冒烟了,还欲多说什么,却被身下的秦淮茹抓住机会,一把掀翻开来。 扬中形势突变。 秦淮茹骑在贾张氏身上,疯狂输出,棒梗在边上帮忙,母子联手,一时间,打得贾张氏毫无还手之力。 只能护脸格挡。 贾东旭不停劝阻:“别打了,别打了!” “棒梗,你给我住手,不然老子揍死你。” “秦淮茹......” 巨大的动静,渐渐引起邻居们的注意。 紧接着,贾张氏一声凄惨无比的嘶吼声冲天而起。 “救命啊,打死人啦!” “快来人呐!” 大家方才意识到,贾家真的出事了。 夺门而入后,现扬的情形让所有人瞠目结舌。 乖乖咙嘀咚! 这是在上演家庭大乱斗啊。 儿媳妇骑脸输出恶婆婆,好大孙疯狂助攻。 许凤兰可爱地吐了吐舌头,料到会有好戏发生,可扬面似乎闹得有点大,回头得给自家男人写封信,诉说自己的丰功伟绩,肯定换来好一顿夸。 嘻嘻! 这时,刘海中站出来指点江山:“傻柱,你赶紧把他们分开。” 傻柱身形往后一缩,双手插兜,仰面朝天装没听见,刘海中脸色一黑,又看向易中海,易中海有样学样,他还记得上次贾张氏踢裆之仇,巴不得老虔婆多遭点罪。 最后是唐宋两兄弟上前拉开打红眼的母子俩,众人看清贾张氏的伤情后,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嘶! 那脸肿得猪头一样,下手真够狠的呀。 得以喘息的贾张氏,只觉一股滔天的憋屈填满胸腔,她宛如一只乌龟,四脚朝天躺在地上,手脚胡乱甩动,语气悲怆:“苍天呐,老婆子我命怎么这么苦,儿媳妇和孙子一起打我,我不活啦。” 这一寻死觅活的架势,在那张猪头脸的加持下,莫名渲染出喜庆的氛围,不少邻居抖起肩膀。 第209章 贾张氏报复 秦淮茹根本不带虚的。 “一大爷,这事错不在我,我想请你召开全院大会,由大伙一起判定是非。” “可以,晚上七点开大会讨论你们婆媳俩的矛盾,在此之前,你跟你婆婆不许再闹事。”刘海中一口答应下来。 大伙巴不得有热闹看,自然没什么意见。 ...... 晚上七点。 星月璀璨,银白色的霜华在夜色下消融,为四合院平添几分清冷,一百多号人聚集中院,准备见证又一扬大戏。 贾家婆媳俩作为当事人,分别居于八仙桌前方两侧。 棒梗坐在秦淮茹旁边。 大会开始,刘海中起身发言:“天怪冷的,废话能省则省,贾张氏,你先来说说,秦淮茹为什么要打你。” “哧溜哧溜~”贾张氏吸了吸鼻子,营造出啜泣的假象,一边哽咽一边指责:“秦淮茹这个丧良心的贱人,要把我赶回农村老家,我不答应,她就对我拳打脚踢,还联合棒梗一起打我。 他一大爷,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话音刚落。 不等其他人多想,棒梗便迫不及待大声反驳:“你胡扯,是你先动手打我妈的,把我妈压在地上打,还用力扯她头发。” 贾张氏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从小疼爱的孙子,竟然为了外姓人,跟她反目成仇,十足的白眼狼,秦淮茹则欣慰地摸了摸棒梗的脑袋,儿子长大了,懂得保护妈妈了。 刘海中偏头看向秦淮茹,刻意忽略了打人的行为:“秦淮茹,你打算赶你婆婆回乡下?” 秦淮茹不慌不忙卖起惨:“一大爷,不是我要赶走我婆婆,而是被逼得实在没办法,我就一学徒工,顶替了东旭的工龄,每月工资才27块5,家里有五口人要养,我婆婆又没有定量。 现在外面粮食什么价格,大家心里都有数,就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也兼顾不了所有人。” 邻居们默默点了点头。 这笔账谁都算得明白,现在黑市粗粮1毛3一斤,光是贾张氏的口粮,就得耗光所有工资,这还没算上其他人的开销。 见自己的话得到认同,秦淮茹心中大定,接着说:“为了生存,我只能做出取舍,反正现在公社吃大锅饭,只要干活就有饭吃,我寻思让我婆婆回乡下,好腾出些钱给棒梗和小当补身体,大人少吃点没事,不能苦了孩子。” 这话合情合理,没毛病。 赢得了所有人的认可。 唯独贾张氏义愤填膺,嚷嚷着:“我都多少年没下过地了,哪里扛得起锄头,秦淮茹你这个毒妇是要害死我啊。” “嘭!” 刘海中猛地一拍桌子,斥责道:“贾张氏,你少为自己的懒惰找理由,农村六七十岁下地的老人多了去了,你才五十岁,有啥不能干的。 我看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天一早你就收拾东西回乡下,再赖在四合院偷懒,看我不举报到街道办,把你当成反面教材抓去游街,进行思想教育。” 阎埠贵附和:“就这么办,必须杀杀偷奸耍滑的不良之风。” “对!” “赞成!” “贾张氏就是存心偷懒,必须赶回农村再劳动。” 贾张氏一看这架势,赶忙换了套说辞:“我还得在家里照顾东旭,他起个身都费劲,还有小当,不到两岁,身边离不开人的。” 这点秦淮茹早有计较。 “妈,你放心好了,东旭只是瘫痪,照看小当还是没问题的,再说还有棒梗在呢。” 棒梗得知只有奶奶回乡下,自己才能过上好日子,自是一万个愿意,忙附和:“奶奶,我已经是个小大人了,可以照顾好小当的。” “棒梗你.....” 贾张氏气不打一处来。 她不过想留在四合院而已,怎么就那么难。 这时,秦淮茹又提了一嘴:“妈,厂里发给东旭的补助金还剩三百,一会儿你记得给我。” “不可能,那是我的养老钱,谁也不许碰。”贾张氏双眼喷发熊熊怒火,这是她的底线。 秦淮茹向刘海中求助:“一大爷,这笔补助金是厂里发给贾家的,我婆婆非要全部霸占,您看......” “这样好了,你们家五口人,干脆平分每人六十,贾张氏你只许带六十块离开,不然全院人可不答应。” 说完,刘海中不给贾张氏反驳的机会。 直接起身宣布。 “好了,今天大会就开到这,大家都散了吧。” 邻居们搬着小长凳陆续离扬。 留下心在滴血的贾张氏。 “不......”她仰天大喊一声,声音说不出的凄凉。 像是想起了什么,贾张氏报复性地对棒梗说:“棒梗,实话告诉你吧,上次奶奶是骗你的,阎解旷那帮孩子传的话都是真的,你妈就是一破鞋,在外面跟其他男人乱搞。” 棒梗如遭雷击。 这件事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抹除不净。 迄今那些小伙伴还不肯跟他玩。 在秦淮茹和贾张氏的再三保证下,棒梗才勉强相信秦淮茹是清白的,如今贾张氏亲口承认这件事的真实性,瞬间击碎了亲妈在他心里的形象。 棒梗仇恨地看着秦淮茹:“你骗我,你这个坏女人,你不是我妈,我再也不理你了。” 骂完,棒梗抹着眼泪往外跑去。 秦淮茹大脑一片空白,她并不意外贾张氏会报复自己,只是没想到是通过这种方式。 在亲孙子幼小的心灵上,划下一道深不见底的伤口。 这也太残忍了! 够狠!够绝! 秦淮茹眼里蓄满泪花,棒梗的那句话犹如一根根细针,扎得她整颗心千疮百孔,痛入骨髓,她实在不知道往后该怎么面对棒梗。 还没离开的吃瓜群众,在那面面相觑。 这口瓜保鲜保甜。 他们默契十足地看向何家门前的傻柱,意思再明显不过,傻柱脸立马拉了下来,当扬剁了贾张氏的心都有了。 这个老虔婆。 为了报复秦淮茹,竟不惜歪曲事实败坏门风,你踏马自污也就算了,把老子扯进来干鸡毛。 得! 不用想都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又要深陷舆论的漩涡中,真操蛋。 第210章 何大清信错人 贾张氏诛心的言论,彻底将秦淮茹钉在耻辱柱上,慈母形象轰然崩塌,棒梗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愤然离去。 望着那渐渐模糊的背影,秦淮茹呆愣当扬,好半晌没回过神来。 见此,贾张氏不禁露出畅快的笑容。 死村姑! 这就是欺负老实人的代价。 娄晓娥担心棒梗又被人拐走,提醒了一句:“秦淮茹,你还不去追棒梗,大晚上的,外面可不安全。” “对对,棒梗!” 秦淮茹似梦初觉,拔腿就欲追人。 离开前,她恶狠狠瞪了贾张氏一眼,撂下狠话:“疯婆子,你够狠,这笔账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你给我记住,只要我还在一天,你就别想进我家门。” “哼!” 冷哼一声后,秦淮茹一溜烟跑没了影。 贾张氏嗫嚅着嘴,懊悔的情绪油然而生。 这下好了。 两败俱伤。 好不容易过上几年安生日子,鬼才愿意下地干苦力。 可万一真回不来咋整! ...... 保定市第一医院。 夜色渐深,帐篷内寒气如幽灵般弥漫开来,从衣服的各处缝隙往人身体里钻,偶尔响起的喷嚏声,俨然是人体发出的示警信号。 大家纷纷从行囊里翻衣服。 增添御寒装备。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三斤糖炒栗子】 送走最后一名患者,刘光天搓了搓手,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看看手表。 20:28 环视一圈,包括殷正在内的六名医生脸上疲态毕露。 另外,刘光天还在帐篷里发现了何大清的身影,正缩在帐篷边缘,静静地看着这边。 刘光天问:“何叔,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吱个声。” “有一会儿了,看你忙得晕头转向就没打扰。”何大清下巴微扬,语气中的惊讶不加掩饰:“我瞅了一阵,你小子医术挺厉害啊,老医生还得向你求助。” “嗨!大家各有所长,对了,房子的事怎么说?” “搞定了,我领你去看看。” “那走着。” 跟殷正打了声招呼,刘光天拎起行囊跟着何大清出了医院,沿着马路向西步行三分钟,拐进一条小路,入眼望去,全是独门独户的小院,以土坯房为主。 又走了两分钟。 两人来到一处青砖瓦房前,条件似乎还不错。 主人家是附近棉纺厂的工人,妻子早亡,有个儿子在上小学,女儿前些天才出嫁,空出来的房间原先便是女儿在住,十几平米,刘光天打量过后,还算满意,家具齐全,卫生干净,应该刚打扫过。 房租先交一个月。 一块钱。 何大清就住斜对门。 放下行囊,刘光天意念一动,手中多出一碗热气腾腾的水,随着热水滑入喉咙,一股热流在在体内缓缓流动,渗透到四肢百骸,刘光天全身为之一暖,所有毛孔都舒张开来。 接着取出纸笔。 笔走游蛇。 信写到一半,何大清去而复返,手里提着一小袋蜂窝煤,瞧见桌上的信,他随口说:“往家里写信呢。” 刘光天微微颔首:“给媳妇报平安,省得她惦记。” “你都有媳妇了?” 何大清稍一吃惊。 在他记忆中,刘光天年岁似乎还够不着结婚的标准。 “嘿嘿,没想到吧。”刘光天咧嘴一笑:“我不止娶了媳妇,再过几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 何大清听了唏嘘不已,一转眼,记忆中的小男孩都要当爸爸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那傻柱呢,他现在结婚了没?” 感慨过后,何大清问出心中积压已久的问题。 “哟呵!”刘光天嘴角勾起戏谑的笑容:“何叔原来心里装着傻柱,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 何大清面色微窘:“瞧你说的,傻柱跟雨水是我的亲骨肉,我怎么可能不关心他们,我人是在这边,但又没不管他们,每个月我都会往家里寄钱。” “寄钱?” 刘光天挑了挑眉。 在他记忆中,从来没在院里听过这档子事,每次有邻居提起“何大清”这个名字,傻柱就浑劲上头,鼻孔出气,一副要揍人的架势,何雨水则泪眼朦胧,怨念大有冲天之势。 久而久之,“何大清”这三个字彻底在院里销声匿迹。 大家私底下都说何大清被寡妇迷了眼,抛下亲生骨肉不管不顾,压根不知道寄钱的事。 可这不对啊。 有信从保定寄过来,邻居们没道理没见过。 记得电视剧里有这么一个桥段,八十年代,何大清从保定回来,当众提起寄钱,傻柱并没有感到意外。 这点挺矛盾的。 难不成钱被人截胡了,后来才告诉傻柱的? 而这个人...... 刘光天心里隐隐有种猜测,不妨试探一下。 “何叔,寄钱的事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每次提起你,傻柱跟雨水都是一副苦大仇恨的样子,院里人都说你心狠,抛下儿女不管不顾。” 何大清愣了愣:“不会吧,钱我每个月都会寄给易中海,托他帮我照看傻柱跟雨水。 难不成那个老小子把钱吞了?” 仔细回想以往种种,何大清觉得很有这个可能。 头两年寄钱,他会往信封里塞封家书,可每一次都石沉大海,易中海回话儿女恨他,不想跟他多有牵扯,何大清也没当回事,坚持每月寄钱,偶尔从易中海那里了解儿女的消息。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现在。 “或许儿女并不是不想跟他有牵扯,而是压根不知道这档子事。” 念及此处,何大清脑瓜子嗡嗡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刘光天一拍大腿,笃定道:“肯定是这样,何叔你信错人了,别看易中海满口仁义道德,实则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在整条街上臭名昭著。” “啊?怎么说?” 接着,刘光天把易中海的恶劣行径一一道来:为隐瞒不育的事实,欺骗钱雪芬二十多年;为了养老,联合贾家,对全院实施诈骗;道德绑架邻居....... 一桩桩一件件糗事,听得何大清目瞪口呆。 这跟他印象中,那个正义十足的老好人简直是两个极端。 卧槽! 伪君子你要不要这么会装,无底洞在你面前都望尘莫及。 第211章 申请展开实验 “懂!” 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刘光天答应得非常爽快。 嘿嘿! 大戏即将上演。 “傻柱现在怎么样,娶媳妇了没?”何大清又问。 “他啊......”刘光天摸了摸鼻子,如实回答:“他现在日子可不好过,跟贾东旭的媳妇秦淮茹暧昧不清,两个月前,秦淮茹半夜去傻柱屋,被院里人抓了个现行,搞得名声都臭了,没有姑娘愿意愿意嫁给他。 因为这事,厨师的工作都丢了,轧钢厂把他下放到翻沙车间劳动改造。” 何大清嘴巴微张,双目一片呆滞。 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 好家伙! 那个傻了吧唧的二愣子,现在长出息了,竟敢勾搭别人家媳妇,不愧是老子的种......呃,话题扯远了。 何大清甩甩头,驱逐乱七八糟的想法。 今天接收的信息量有点大,若不是刘光天言之凿凿,双方之间又没矛盾,他都要以为对方在诓他。 接下来,何大清又问了些两兄妹这几年的经历,以及院里的事,便心事重重地回家去了。 待他走后,刘光天从空间里取出一盒糖醋排骨,满足口腹之欲,再泡个热水脚,美滋滋缩进被窝。 双手交叉枕于后脑勺。 静静串联起所学药理。 病毒入侵神经元,致使失去支配肌肉的功能...... 黄帝内经有云:“肾主骨肝主筋脾主肌肉,脾主运化,脾虚则运化失司......” 而相对应的药材,黄芪在这方面优势显著,熟地黄也可,还有山药,蒲公英性寒,孩童承受不住,需另作它药中和性质...... 根据相关药理,刘光天不断辩证药方的可行性,在肯定中否定,在否定中肯定,如此循环往复。 不知不觉,时间悄然流逝。 刘光天眼皮子越来越重,直到沉沉进入梦乡。 ...... 翌日。 又是晴空万里的一天。 洗漱过后,填饱肚子,把信投入邮筒,刘光天缓步来到第一医院,远远就看到,帐篷底下殷正等人聚在那,人群前方的身影......似乎是聂海胜。 走近前。 耳畔传来聂海胜疲惫的声音。 都是些官方话术,什么代表国家感谢各位之类的,没啥新意。 讲话完毕,不等大拿们散去,刘光天突然发声:“聂部长,昨晚我思考了一整夜,结合病理,以及中药材的药效,尝试性开出了几张药方,我申请招募志愿者,对疗效展开实验。” 闻言,所有人都惊愕地看向刘光天。 其实他们也在构思药方,希望为国家尽一份力,只是时间太过紧凑,暂时还拿不出一套可行性方案。 没想到刘光天动作那么快。 不仅开出了药方,而且一次性好几张。 就是不知道经不经起辩证。 对于这个妖孽小年轻,他们莫名生出几分期许。 聂海胜听了很是高兴,先不提药方效果如何,起码人家身怀赤子之心,愿意为祖国奉献自己。 “刘医生,你敢在国家有需要的时候站出来,勇气和精神值得所有人学习,你把药方拿出来给前辈们瞧瞧,再讲讲自己理念,只要大部分人觉得可行,我立马向上级提出申请,成立实验小组。” 刘光天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殷正,由他进行传阅,自己则走到人群前方,不慌不忙地讲述起自己的理念。 “先说说第一张药方,采用黄芪5g、山药8g、蒲公英6g...... 考虑到孩童体弱,用药不宜过猛,黄芪其性温味甘入脾......” 在扬二十多位中医大拿,一边听着刘光天的阐述,一边暗暗思索,时不时点头表示认同,眼里闪烁欣赏的光芒,小年轻对药理认知清晰,活学活用,端是了得。 当然,也有人对此心怀疑虑。 等刘光天讲完自己的理念,有个中医发问:“刘医生,蒲公英性寒,用来清热解毒没错,可孩子体质弱,6g是不是过猛了,很有可能伤到脾胃。” 刘光天给出解释:“药方里添加了3g甘草,既可以中和......” “刘医生,你这张药方我大致上认可,我觉得把白鲜皮换车白术更合适。” “一开始我这么考虑过,白术利湿补气,可.......” “刘医生大才,白鲜皮确实能综合药方发挥最大药效。” “刘医生......” 短短五分钟,刘光天凭借远超常人的药理知识,让这帮老前辈哑口无言。 第一张药方辩证通过。 接着是第二张、第三张、第四张...... 共五张药方。 无一例外,在刘光天面前,这帮老中医没一个能打的,一番辩证过后,全都败下阵来,并对刘光天心悦臣服。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 这是他们共同的心声。 看着刘光天挥斥方遒的样子,他们有种这些年活到狗身上的感觉。 老喽!老喽! 聂海胜将整个辩证过程看在眼里,内心暗暗咋舌。 起初,他只当刘光天是个天赋异禀的后起之秀,距离顶级大拿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不曾想,随着接触加深,刘光天一次次打破了他的认知。 这根本不是需要成长磨练的天才,而是已经屹立于医学界之巅。 实乃妖孽中的妖孽。 聂海胜大手一挥,兴冲冲道:“刘医生,我立马打电话向领导请示,你先在这里安心坐诊,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刘光天摸了摸鼻子,显得有些惊讶:“我不需要展开大规模实验,招募三十个孩子就行,用不着惊动高层吧,搞那么大阵仗,我这心里实在没底。” “哎!这里面的道道你不懂,领导对这件事高度重视。”聂海胜显然没有多做解释的意思。 “反正你等通知就行,也不需要有心理负担,成与不成都不要紧,绝不会让你承担任何责任,对了,需要哪些东西你罗列个清单,我让人送来。” 第212章 撺掇 聂海胜的意思简洁明了,流程必须要走,国家并不会对刘光天寄托太多希望,仅仅只是一种尝试。 成功了——皆大欢喜 失败了——无足轻重 这个表态让刘光天彻底放下心来。 说真的,他并没有多少把握研发出真正有效的药方。 尽力而为吧。 一小时后,聂海胜带来好消息——高层批准实验小组成立。 以刘光天为组长,殷正和另一名中医费清为组员。 第一医院专门把大礼堂腾出来,方便实验小组开展工作,同时医院以政府的名义,对外招募三十位志愿者孩童,要求年龄五岁,处于瘫痪前期,一旦进入瘫痪期,将从实验名单中剥离,另外找补人进来。 作为报酬,政府奖励每个孩童十块钱。 由于中药对人体伤害有限,再加上孩子身患疾病,家长们别无他法,所以没一会儿功夫,志愿者便已凑齐。 划分成五个批次。 实验小组开始制作五张药方对应的药丸。 药材磨粉、过筛、炼蜜、调药......过程并不复杂。 药丸成型后,分别给五批志愿者服下,并记录在案以免搞混,同时还要时刻观察志愿者的病情变化。 这些数据对实验开展至关重要。 在这种忙碌的状态下,日子一天天过去。 ...... 十天后,刘光天收到了许凤兰的回信,不出意外,何雨水对寄钱的事一无所知,话语间全是对何大清的埋怨。 除此之外,信里还描述了许凤兰故意诱导秦淮茹支楞起来,从而引爆了贾家内部隐藏的矛盾,母子生隙,婆媳决裂,事后贾张氏被赶回农村。 字里行间,充斥着邀功的口吻。 刘光天表情说不出的怪异。 好好的小媳妇,怎么在腹黑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一想到写这封信时,小媳妇那嘚瑟的娇俏模样,刘光天心头莫名发热。 日了! 那娘们怎么跟k粉一样,一旦沾上就戒不掉。 趁着午饭时间,刘光天把何雨水的回话告诉何大清。 人当场裂开。 “妈了个巴子的,这个老逼登,亏老子之前那么相信他,活该是个死绝户,烂屁股的玩意,狗日的......” 眼见何大清暴跳如雷,刘光天果断撺掇:“何叔,你还等什么呀,赶紧搜集证据请假回四九城,把这个缺德冒烟的王八蛋送进去,关他个几十年。” “这......” 想到家中风韵犹存的媳妇,何大清瞬间理智回归大脑。 “光天,我实在没脸面对雨水,当年她才6岁,是我没肩负起父亲的责任,我还是写封信回去,交待清楚前因后果,让傻柱自个处理好了。” 刘光天忍不住嗤笑一声。 “你儿子什么德行你还不清楚?他能处理个屁,到时易中海抹两滴眼泪,苦苦求饶,他心肠一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易中海屁事没有。” 何大清顿觉有理,一时间陷入两难之境。 这可怎么办? 白寡妇肯定不会轻易放他回去。 “光天,要不我把这事授权给你,由你代为处理?” 刘光天翻了个白眼:“这事跟我没关系,反正那些钱是寄给雨水的抚养费,你要是不想回去,干脆让雨水处理,傻柱不靠谱,雨水还是挺有主见的。 由她报警,谁来说情都没用。 另外,我劝你一句,不是亲生的终究靠不住,你家那口子这么多年没给你生个一儿半女,你应该考虑下养老的问题,别晚年被赶出家门无处落脚。 振聋发聩的言论,犹如一记重锤敲打在何大清灵魂深处。 是啊! 不是亲生的终究靠不住。 以白家那两崽子的秉性,搞不好自己晚年真会被赶出家门。 可就这么让他回去,何大清又有些不舍,白寡妇各方面都合他心意,身段妖娆,妩媚多姿,服侍得他周周到到,唯独有一点不好,视钱如命。 就算要离开,那也得等白寡妇人老珠黄。 想通这点后,何大清心里有了计较。 “光天,这事你先别透露出去,我抽时间回四九城处理,不暴打那个老逼登一顿,亲手送他进去,我心里不舒坦。” 刘光天暗道一声“妥了”,嘴上答应得很是爽快:“没问题,我最迟年前回去,到时你可以跟我一起走,在家里好好过个年,陪陪雨水和你那个缺心眼的傻儿子。” 何大清摸了摸下巴,开始考虑这个建议的可行性。 ...... 1960年1月初。 实验小组又一次修改药方。 过去一次次的失败,并没有让刘光天气馁,反而越挫越勇,不断吸取教训,总结经验,只为那黑暗中的一缕曙光。 这天中午,殷正按照计划给志愿者喂药丸,间隔半小时,他突然发现其中一批志愿者,高热、头痛、颈背僵硬等各种不适症状,均有不同程度的好转。 “光天,你快过来看看,这次药丸好像有效果哎。” 殷正赶忙朝正给另一批志愿者把脉,记录病情的刘光天招手。 声音难以抑制地兴奋起来。 刘光天犹如离弦之箭冲了过来,开始身体检查,嗯,体温较常人略高,不过比先前好转了很多。 舌苔由白转红。 脉象趋于沉稳。 这是个好兆头,说明病情正往好的方向发展。 “小桃红,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小桃红挤出一抹笑脸,软糯糯道:“医生叔叔,我舒服多了。” “动一动手脚我看看。” “不错!” 随后,刘光天又检查了同批次其他5名志愿者的情况。 跟小桃红一般无二。 拿起红色药丸细细思索,与之前那张相比,多添加了一味名为“神幽草”的药材,与天麻相辅相成。 这其中产生的连锁反应...... 突然,他猛地一拍脑袋,终于想通了关键所在。 卧槽! 搞不好真被他探索出救治之法。 当然,是否真实有效还需要一番临床实验。 “殷医生,费医生,今晚其他四种药丸先暂停服用,给所有志愿者吃这种药丸,随时观察病情变化。” “是!” 殷正和费清异口同声回答。 两人眼皮不停跳动,似乎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坚持那么多天,终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第213章 成功回家 傍晚时分,三十名志愿者全都吞服红色药丸。 令人惊喜的是,最先服药的那批志愿者,症状再次减轻大半,其他四批志愿者症状也都有所好转。 刘光天三人相视一眼,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或许。 这一次全国孩童真有救了。 殷正一掌用力拍在刘光天脊背上,喜不自胜道:“好小子,真有你的,这么匪夷所思的事都让你办成了。” “是啊,刘医生,我老费这次对你心服口服。”费清由衷感叹。 刘光天嘴角微扬:“现在说这些还太早,如果孩子们能彻底恢复健康,我一定臭不要脸接受大家的吹捧。” “哈哈哈!” 礼堂内一阵欢声笑语。 ...... 如此又过了两天。 在没有外力的干扰下,三十名志愿者全都奇迹般恢复了健康。 得知这一惊天好消息,聂海胜带着几位专家火急火燎地来到礼堂,刚进门,一群在那相互玩耍的孩童映入所有人眼帘,几人难以抑制地激动起来。 不用问都知道。 这就是那批恢复健康的志愿者。 尽管亲眼所见,聂海胜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地:“刘医生,这些都是瘫痪前期的志愿者?已经彻底没事了?” 刘光天点点头,不骄不躁回答:“彻底没事我不敢保证,毕竟这条路还没人走过,各位专家不妨上手检查一下。” 话音落下,便有人迫不及待行动起来。 对着志愿者孩童这摸摸那摸摸,各种问题接连不断。 “没发现病变特征。” “各方面数据正常。” “暂时没发现副作用。” “脉象上判断,身体非常健康。” 这些声音让犹如一剂强心针,让聂海胜精神焕发。 他把刘光天拉到一边,询问道:“刘医生,药丸对五岁的孩子有用,那其他年龄段的孩子呢?还有那些已经瘫痪的孩子,有没有重新恢复健康的可能?” 对此,刘光天心中早有计较。 “两岁以下孩童,药力不宜过猛,每天一粒药丸即可,两岁到四岁,早晚各一颗,五岁以上的,早中晚各一颗,当然,临床效果怎么样,少不了一番实验。 至于那些已经瘫痪的孩子,我估计效果不会乐观。” 而且现在还有个问题,药方之中有味神幽草生地阴暗潮湿,市场上并不多见,我还得花时间研究替代药材。 实在不行,只能人工大规模养殖,不然没办法实现全面普及。” 闻言,聂海胜焦躁的内心渐渐平复下来,他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鼓励道:“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尽力就行,国家是你坚强的后盾,需要配合尽管开口。” “我会的!” ...... 1月24日。 离除夕还有三天。 傍晚,刘光天把所有实验资料交给聂海胜,整个人如释重负,忙活两个多月,总算有了应对小儿麻痹症的办法。 神幽草的替代品已经找到。 幸运的是,红色药丸适用于各个年龄段,只需注意份量即可,且对刚瘫痪的孩童,有一定效果;不幸的是,那些瘫痪多时的孩童,依旧回天乏术; 刘光天没有执着于此,尽力即可。 他对聂海胜说:“聂部长,现在小儿麻痹症传遍全国,四九城医疗人员同样紧张,我打算回去了。” 聂海胜自无不允:“我这就安排人帮大家买票,省得你们跑一趟,对了,刘医生,作为研发者,你给药丸起个名称吧。” “就叫天丸好了,简单好记。” 刘光天脑中灵光一闪。 结合自己名字中的一个字,小小装个逼无伤大雅。 聂海胜微微颔首,接受了这个名称,又说:“这次你居功至伟,拯救了不计其数的孩子,国家绝不会忘记英雄的付出,稍后我会向领导为你请功。 你且安心等候,大好事即将临头。” 刘光天也不客套:“得!那我就扫榻以待了。” 当天晚上。 临时租房内,刘光天告诉何大清,明早自己准备回四九城,何大清摸了摸后颈,表情略显尴尬。 “我就不跟你一道走了,婆娘死活不让我回去,等过完年,我再找机会。” “何叔,你这也不行啊,一家之主,连个婆娘都拿捏不住。”刘光天眼里尽是打趣。 何大清讪讪一笑。 没办法,他这人就怕老婆,不然傻柱当年带着雨水来找他,被白寡妇驱赶,他也不会一声不吭。 刘光天说实在不行,这事干脆让雨水解决,干嘛让那个老逼登在外面逍遥,何大清立马反对:“别的,为了晚年有个依靠,我必须回去一趟,而且不揍那个老逼登一顿,我心里气不顺。 你小子不就想看好戏么,等着吧,最多一个月我就回去。” 刘光天无奈摇摇头,没再多说什么。 ...... 翌日。 太阳温柔地撒下稀薄的光,给寒冷的世界披上一层淡淡的暖意。 登上火车,靠窗边落座,刘光天轻轻舒了口气,突然,旁边的殷正来了句:“真晦气,到哪都能碰到你。” 刘光天偏头一看。 发现罗永峰正拎着行囊站在过道上。 下一秒,罗永峰一屁股坐在刘光天对面,同样没给好脸色:“你以为我愿意见到你啊,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自己过来买票。” “懒得理你。”殷正头歪向一边。 然而,罗永峰并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 “还以为中医多厉害呢,忙活这么长时间,还不是在瞎搞。” 很显然,罗永峰并不知道天丸已经研发成功。 事实上,除了极少数医疗专家,其他人对实验小组的进展一无所知。 由于保密条例,殷正并没有跟他掰扯,反讽道:“你那关节炎还好不,也不知道能坚持几年,可别哪天疼死了。” 罗永峰脸瞬间黑了下来:“我就算疼死,也不求中医。” “很好,希望你别哪天自己打自己脸。” 殷正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罗永峰傲娇地扭过头去,而刘光天,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过罗永峰。 颠簸了两个小时,火车停靠在四九城站。 再转坐公交车。 下午两点出头,四合院的轮廓进入视线。 刚跨进院门,刘光天迎面撞上了一个意料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