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佛缺席的夜晚》 第2章 陷入爱意 向穗跟沈书翊近在咫尺,却一个眼神都没给,只微笑看着白穆文。 相较于沈书翊的矜贵公子形象,白穆文实打实是个玩得花的浪荡货,纵情酒色,床上女人不重样。 他歪名在外,虽出生大家,却向来只是沈书翊身边的陪衬。 这是首次,有女人在他与沈书翊二选一中,毫不犹豫的走到他跟前。 向穗笑盈盈的看着没动静的沈书翊,俏皮的挑眉,再次举了举酒杯,“白少,胳膊酸了。” 白穆文饶有兴致的抬起手欲接过酒杯,向穗却避开。 在他审视诧异的目光中,向穗将酒杯抵在他唇边,喂他。 白穆文眼中兴致更浓,看着她,顺从的将杯中酒水饮尽。 “美女,怎么称呼?” 向穗余光瞥着抬脚准备去楼上的沈书翊,水润的唇瓣扯动,“向穗。” 走出去半步的沈书翊脚步忽的停滞,他侧过头,视线落向面前妖冶美艳的女人。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向穗也看过来,四目相对,她毫不遮掩,嘴角噙着让人意乱情迷的笑意:“大少爷。” 白穆文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两下,“你们这是……认识?” 沈书翊没开口。 向穗微笑:“我是沈家小少爷的住家教师。” 白穆文有些不信,谁不知道应拭雪眼睛里最是容不得沙子。 沈书翊方圆两公里的漂亮姑娘,都被应拭雪视作洪水猛兽,怎么会让这么美艳的向穗待在沈家,日日在沈书翊面前晃悠。 白穆文能想到,沈书翊自然也想到了,他目光幽幽的望着面前活色生香的女人,与他印象里那个木讷老土的住家教师,找不到任何的相似之处。 沈书翊略一点头,算是全了他温文尔雅的人设,抬脚去了楼上。 白穆文跟上去前,忙跟向穗交换了联系方式:“美女,联系我。” 向穗微笑点头,望着一前一后去楼上的两人,带笑的眉眼里却找不到任何笑意,剩下的只有野心和烈火焚身般不灭的仇恨。 这一晚,向穗在酒吧一楼的舞池,肆意展现着自己曼妙的身段和如同妖精化形般的艳丽容颜,热烈张扬,如同璀璨珠宝上能灼烧人的火彩。 捏着酒杯单手撑在二楼栏杆上的沈书翊,淡漠众生的眼神中今晚一直跳动着一抹殊丽的绿意。 是夜,万籁寂静。 热夏的夜风吹得人昏昏欲睡。 车子抵达老宅,沈书翊从车上下来站在庭院中抽烟。 绿裙披着男士外衣,悄然从后门进入,又如同暗夜里的精灵般奔向后面的佣人楼。 向穗裙摆被风吹动,发丝上的墨绿的发带掉落,她没有察觉,拎着裙摆没有回头,也没有看到不远处抽烟的沈书翊。 发带顺着风,被吹到沈书翊脚边,那抹墨绿在风中引诱勾缠着他的裤管。 拐角处的向穗站在柱子后面,藏身在浓郁的夜色中,在看到沈书翊弯腰捡起地上的发带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翌日清晨。 沈书翊穿着睡袍下楼喝水,透过落地窗,看到了坐在院落秋千上在备课的身影。 向穗再次换上那仿佛从祖奶家传下来的丑陋连衣裙,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黑框眼镜遮住那双灵动漂亮的眼睛,足以让任何男人没有食欲。 仿佛昨晚那个美艳惑人如同妖精化形般的女人只是一场错觉。 “大少爷。” 向穗从外面走入,张开的掌心里是一枚男士定制袖口,“昨晚您的东西落下了。” 沈书翊没有接,居高临下带着浓浓压迫感的视线从她头顶落下。 向穗微微扬起头,藏于古板黑框眼镜下的眼眸掀起,忽的问了句:“今晚……” 沈书翊眼中讥讽一闪而过。 向穗知他在嘲弄什么,话锋陡转,只做陷入爱意的傻女模样,“今晚,白少还会去酒吧吗?” 沈书翊眸光一暗,“不是有他联系方式?” 向穗神情中都是被戳破爱意的无措,“我怕……女人表现的太主动,会显得廉价,可我也……是真的喜欢他。” 她推了推黑框眼镜,像是因为他的沉默而更加紧张,仰着头,低声问:“大少爷,您知道吗?” 自幼的天之骄子,被全然无视魅力,足够在他心上落下痕迹。 沈书翊:“不知。” 向穗失望的垂下头,露出后颈白皙细腻的皮肤,在她一身让人扫兴古板穿着下,透着无言的惑人味道。 沈书翊眸光微凝。 沈家人陆续起床,老宅内的佣人也有条不紊的忙碌起来。 教导沈年希功课的间隙,向穗听到佣人们的谈话,“今天董事长就回来了,应小姐作为准儿媳也会来吃团圆饭,你们两个跟我下去准备。” 向穗捏紧手中的笔杆。 应……拭……雪…… 向穗心思涌动间,厌烦了学习的沈年希去书房找沈书翊。 向穗没有阻拦,心中有了主意,她站在走廊尽头,在察觉到身后沈书翊带着沈年希走来时,拨通了白穆文的电话。 她手指不断搅动着裙摆,娇不胜羞:“白少,我今晚就有空。” 第3章 今年最喜欢的女人 沈年希:“向老师恋爱了。” 说完,少年看向缄默不语的沈书翊,“白少?是白穆文叔叔吗?” 沈书翊淡声:“白穆文跟我平辈,你该叫他哥。” 沈年希手掌紧握,唇瓣紧抿,甩手离开。 暮色黄昏下,今晚是向穗入职以来,沈家最热闹的一回。 沈家家宴,向穗空闲下来,她斜靠在窗边,看着前面沈家人居住的那栋楼,看着佣人们井然有序的忙碌,也看着应拭雪挽着沈书翊的春风得意。 这一站就从暮色四合站到了晚上十点。 她没有开灯,没有全部闭合的门外走廊传来佣人们八卦。 “应小姐今晚留宿,怕是很快要双喜临门。” “大少这样好的人,将来啊不光是个好丈夫也一定是个好父亲。” 向穗静静的听着,垂下眼眸。 “嗡嗡嗡嗡。” 她沉思中,喝了点酒的白穆文给她打来电话,“宝宝,我想见你。” 浪荡子撩拨女人,一面之缘情话也可以信口就来。 向穗睫毛轻眨:“沈家后门来见我?” 白穆文笑,当即对司机指令道:“去沈家。” 向穗将梳理的一丝不苟的长发散开,淡妆轻抹,即使还戴着黑框眼镜穿着让人毫无欲望的连身裙,配上那张出众的面容也多了几分别样的味道。 后院月色下,应拭雪正挽着沈书翊散步,看到不远处满面娇红的向穗时,眼神冷下来,握紧了沈书翊的胳膊。 没有人比向穗更清楚应拭雪内心深处潜藏着多大的安全感缺失。 “那是向老师?” 应拭雪指着向穗的方向,眼睛却没有一刻遗漏沈书翊的表情变化。 沈书翊温柔的给她理了理耳边碎发,“是么。” 应拭雪握着他贴在自己面庞的手:“她跟第一次见面有些不一样。” 沈书翊:“哦?” 应拭雪:“像是故意打扮,要给……什么重要的异性看。” 沈书翊不置一词,脑中却浮现白日走廊尽头,向穗手指搅动裙摆,嗔怪般的那句:“白少,我今晚就有空。” 应拭雪见他走神,心下变得不安:“书翊?” 沈书翊回神,“许是有了男朋友。” 应拭雪还在笑,笑的却有些心不在焉。 沈宅后门外。 喝了酒的白穆文扯了扯本就没扣几颗的衬衫扣子,斜倚在车前,吹着风,在向穗来时理了理头发。 向穗缓步走来:“白少。” 声音还是那道声音,但白穆文看着跟上次风情万种截然不同的向穗,楞了一下:“向穗?” 向穗摘下黑框眼镜:“是我。” 白穆文瞅着她依旧精致美艳的面庞,以及那让男人毫无食欲的修女穿着,咽了咽口水:“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应拭雪肯让你留下了。” 向穗手指勾住白穆文的衣领,倾身上前:“很难看?” 白穆文望着她近在咫尺的美艳面貌,难看二字很难说出口:“不难看。” 向穗卸下在沈家古板的谨小慎微,风情摇曳:“可我分明觉得……方才白少很是失望,喝了酒来找我,却对我失望,真是让我好伤心。” 手指轻佻的在白穆文胸口撩拨,一字一句,气若游丝,在寂静的夜晚,满是蛊惑。 白穆文本就是情场浪子,凑过去吻她。 第一次,向穗梗着脖子躲避。 第二次,她主动吻上白穆文的喉结,轻咬。 白穆文被她撩出一身邪火,“跟我去酒店?” 向穗望着他急不可耐的模样,却是摇头拒绝,一改方才的撩人大胆,装起纯来:“太晚了。” 白穆文起了念头,等不及再临时换其他女人,“宝宝,现在嫌晚,你是要玩死我?” 向穗轻敲车窗,给司机要了一支烟,含在水润的唇边点燃,深吸一口,烟雾徐徐吐在白穆文脸上,在他上头要亲她时,将夹在手指尖的香烟放到他唇边。 白穆文叼着烟,望着她,越加上头。 这是他今年最喜欢的一个女人。 向穗手指抵在他唇边媚眼如丝:“下次。” 白穆文欲罢不能,搂住她纤细的腰肢:“不去酒店,跟我去车上?” 向穗瞥了眼他身后定制款轿车,挑眉,“下下次。” 在白穆文皱眉不满前,向穗唇瓣贴在他耳边低语:“乖一点,嗯?” 极致的反差,是过山车般的刺激体验,白穆文鬼使神差的,就听从了她的话,被她推上车时,心脏还在燥热的狂跳。 目送白穆文离开后,向穗重新戴上黑框眼镜时,眼眸轻扫了一眼上方的监控。 同一时间,书房内的沈书翊望着监控视频,也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 沈书翊点了支烟,在烟雾缭绕中,将监控视频倒回,重新放映向穗吞云吐雾的画面,他眸色又深又沉,全然不似往日里的温文儒雅。 “咚咚咚。” 换上睡裙的应拭雪裹着薄薄的一条披肩,款款走进来,身体从后面贴向他。 应拭雪:“还不休息吗?” 沈书翊听懂她的邀请,少了些往日里的兴致,“先回房间等我。” 应拭雪看着他电脑屏幕上的监控视频,是夜色中空空如也的后门监控,没有任何异常。 可应拭雪分明记得,晚饭后她跟沈书翊散步时,那个住家教师向穗去了后门。 被夜色笼罩的沈家老宅,寂静一片。 向穗站在夜色里,望着客厅品红酒的男人,她视线落在旁边的露天泳池。 两秒钟后,泳池边的一盏小灯亮起,正是沈书翊抬眼间就能注意到的位置。 她缓缓脱掉身上古板的长裙,白皙莹润的皮肤在月光下透着无声的诱惑。 沈书翊仰头喝酒的动作顿住。 第4章 会有孩子吗 水中的向穗身形曼妙,游的惬意缓慢,技巧不算高超,却让身体的每次摆动,都完美在诠释天生媚骨。 昏暗的光线下,沈书翊眸色深深的看着。 游着半圈的向穗在水中优雅的转身,忽的从水面探出头来,露出精致优美的锁骨,流畅的肩部线条。 如墨长发轻柔飘散在水面,在月光下纯净又魅惑,如同化形的妖。 向穗仰着精致的下巴,素白的手指撩起净水,浇落在纤细白皙的脖颈,水珠仿佛有生命,滑落在她胸口,消失无痕。 沈书翊喉结滚动,将杯中的酒水饮尽,转身去了楼上。 向穗视线再看去时,那边已经没有了男人的影子。 沈书翊刚踏入卧室,身后就贴上一具绵软的身体。 沈书翊点了支烟,尼古丁镇静中,应拭雪的手从他胸膛寸寸下滑。 “怎么那么久,我等的要睡……” 沈书翊吐出的烟,模糊面前女人的模样,应拭雪轻咳,娇声嗔怪:“真讨厌,你知道人家不喜欢烟味。” 应拭雪伸手想要拿掉沈书翊薄唇上的香烟,下一瞬,身体一阵失重,沈书翊将她压在床上。 缭绕的烟雾吐在应拭雪的脸上,与尼古丁一同袭来的是男人的摸向她腰间的手。 应拭雪鲜少见到这样的沈书翊,斯文的粗鲁,儒雅的猛烈。 她沉浸到无可自拔。 沈书翊却兴致缺缺的离开,“我去洗澡。” 应拭雪用后面攀在他宽阔的肩上,还想要挽留,想要继续。 沈书翊却还是起身去了卧室。 床上的余温还未散尽,应拭雪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是他尝到了更新鲜的味道? 还是已经对她失去了激情? 靠坐在床边思绪反复的应拭雪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给我预约个私处紧致美容,时间就安排在……” 应拭雪心中计算着自己最近的工作,水声哗哗的浴室内传来男人不经意泄出的闷吭,她脸色陡白。 他在,自己解决。 羞辱感遍布全身,应拭雪握紧手机:“明天一早我过去。” 挂断通话,应拭雪缓慢调整着呼吸,她下意识的去打开自己在自媒体上的账号,在成片的夸赞和溢美之词中,随机回复了一个粉丝的留言。 粉丝:【雪雪,我跟丈夫相爱了十年,但是最近他对我越来越冷淡,有朋友推荐我去做些那方面的养护,可能还要做点手术,说是那事儿上和谐了,就能挽回这段感情,你说我要去做吗?】 应拭雪:【你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要为个男人服务?一定要把自己摆在那么低贱的位置吗?】 应拭雪的自媒体账号有近千万的关注,她的回复顷刻之间将这条并不起眼的留言送上了热门。 应拭雪在互联网上以清醒独立的大女主人设出圈,从重男轻女家庭中走出来决然断亲,拼出了自己的事业,还拥有一段让无数人艳羡的感情,她的话被粉丝奉为真理。 声讨这名留言的粉丝是“婚驴”,是“婚内妓nv”的言论铺天盖地。 洗完澡出来的向穗看着应拭雪的评论区,眼神极冷。 应拭雪最擅长的便是操控舆论毁掉一个人,对方越是对她不设防,越是信任,便越会被摧毁彻底。 当年自己的父母将应拭雪视作亲女。 自己的哥哥更是应拭雪照顾有加暗生情愫。 可前脚考上名牌大学的应拭雪,后脚便公开向媒体声泪俱下的控诉,程家资助她上学不是出自好心,是觊觎她美貌又无权无势,程父和哥哥长期对她打压侵犯。 当年的言论一出,程家的股票大跌,随着应拭雪接连的爆料以及所谓人证物证的佐证,众口铄金之下,程家被逼到破产。 爸爸哥哥在试图自证清白的路上,遭受到极端维护应拭雪的粉丝围追堵截,遭遇严重车祸。 堵截者因为违反交通、危险驾驶、过失致人死亡罪判刑五年。 可向穗再也没有了爸爸和哥哥。 那晚,盛夏的大雨倾盆,血水混着雨水,轰雷伴着警笛声,化成向穗和母亲痛苦的呐喊。 即使已经过去五年,再想起往事,向穗依旧会觉得喘不上气。 抱着情绪入睡的向穗失眠了,第二天早早醒来。 向穗吃过早餐,拿着备课的书本去找沈年希。 见他偷偷摸摸的跟在沈书翊和应拭雪身后,向穗眸光凝了凝,缓步跟上去。 车前,沈书翊绅士的为应拭雪打开车门。 应拭雪优雅的颔首,忽的踮起脚尖,吻在沈书翊的唇上,看着他唇瓣印上自己的口红印,应拭雪满意的笑了。 向穗淡漠的看着这一幕,在灌木丛后轻拍沈年希的肩膀:“该回去上课了。” 沈年希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和自觉,突兀的问了向穗一个问题:“老师,他们会有孩子吗?” 向穗望着依依不舍上车的应拭雪:“如果身体没问题,会的。” 不知道是不是向穗的错觉,在她话落的瞬间,看到沈年希的神情陡然间阴郁下来。 向穗确定自己没看错,想要多加挖掘其中缘由。 送走应拭雪的沈书翊出现在两人面前,“希希,你在这里做什么?” 沈年希阴郁散尽只剩下渴望关注的乖巧:“我……下周的班会,你会去吗?” 沈书翊:“我会让秘书过去。” 沈年希眼中的希翼尽数散尽,脸上的神情也冷下来,他盯看着沈书翊,满是委屈和愤怒。 这一幕让向穗觉察到两人之间古怪的诡异。 在她分神思索间,毫无征兆的就对上沈书翊的视线。 超过五秒的对视是男女之间的精神接吻,向穗没有移开视线。 沈书翊眸色深了深,“向老师。” 向穗眼神询问。 沈书翊:“你明天不用来了。” 第5章 春水化情 向穗推了推黑框眼镜:“沈先生是对我的教学能力不满意?” 沈书翊做事情向来只需要下达指令,一个住家教师罢了,没有资格得到他的解释。 沈年希却在此时梗着脖子跟沈书翊唱反调:“我要向老师留下来继续教我。” 从来都是沈年希想尽办法的轰赶住家教师,这是他第一次留人。 一辆烧包的深紫色超跑停靠,戴着墨镜的白穆文满面春风的走来,“小希希这是怎么了?又想换老师?” 他下车时,只听到两个关键词。 白穆文伸手揽住向穗的肩膀,“希希给哥哥个面子,你要是把我女朋友赶走了,哥哥可要拿你是问。” 向穗盈盈的侧头看他,眉眼含情,娇不胜羞。 白穆文对上她寡淡无味的修女穿搭,十分降欲,本该吻上去的动作化作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宽慰。 沈书翊淡淡扫了两人一眼,“你怎么来了?” 白穆文自是不会直言他今日想要跟向穗全垒打,笑道:“听说你今天休假,来找你打发时间。” 圈子里谁人不知道沈书翊的休息日不喜人打扰。 只待他出口赶人,白穆文便有了理由光明正大的带向穗去约会。 沈书翊朝里走:“嗯。” 白穆文狐疑皱眉,看看沈年希:“你哥吃错药了?” 沈年希:“嗯。” 白穆文看着一前一后进门的兄弟两个,苦哈哈的回头将脑袋搭在向穗肩上,去咬她的耳朵,“今晚去我那里?” 向穗摘下黑框眼镜勾在纤细的指尖,胳膊搭在他肩上,另一只手在他胸口勾缠,“看你能不能让沈总给我临时放个假?” 没吃到嘴里的始终在心尖上骚动,白穆文自是满口应下。 向穗笑了,在他脸上印上一吻:“我等你的好消息。” 老宅内。 向穗跟要出门的沈董事长和沈夫人点头示意后,便去了楼上找沈年希。 客厅内的白穆文撑着腿坐到沈书翊对面。 沈书翊抬眼便看到他脸上的吻痕,眸光微顿。 白穆文朗笑,抬手去蹭,“今晚,我带她出去,沈大少是否会成人之美啊?” 沈书翊淡漠的翻动书页:“沈家不干涉雇员工作之外的时间。” 白穆文笑容更盛,当即就打电话让人安排好了情侣房。 下午四点,向穗提前完成了今日的教学任务,特意换了袭香槟色吊带长裙,长发随意散开,摘下黑框眼镜,还重新化了妆。 脱胎换骨的变化如同精怪化形,让沈年希都是一愣。 若不出她出声,佣人们谁也没能将她跟印象中的古板寡淡的住家教师联想在一起。 沈书翊和白穆文同时抬起头来。 前者只看了一眼,便淡漠的饮茶。 白穆文看到她这副模样,笑容咧开,看着她从后院走来泛红的脸颊,将手中的冷水递给她:“降降温。” 向穗捧着水杯,欲言又止。 白穆文手指摩挲着她的侧脸:“怎么了?” 向穗低声:“我刚才发现自己例假来了,不能喝冷水。” 白穆文脸上的笑容一僵,脸上是没掩饰好的失望。 沈书翊侧眸,看到向穗在轻轻的拉白穆文的衣角。 白穆文看着精心打扮后的向穗,勉强的笑了笑:“没关系宝贝,我爱你,也不只是为了那档子事儿。” 向穗温顺的靠在他怀里。 只是这话说的再漂亮,十分钟后白穆文接到个女人发来的性感露骨照片,还是随便找了个理由就走了。 向穗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垂下头,露出雪白莹润的颈部线条。 沈书翊放下翘着的长腿,起身,没有理会她的情绪。 向穗忽然开口:“大少,我能跟你买瓶酒吗?” 沈书翊侧眸。 向穗站在他面前,眼眶微红:“我……想喝酒,我听说别墅的酒窖里有很多酒,我想买一瓶,可以吗?” 沈书翊没说话。 向穗匆匆从自己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胡乱的塞到他手中:“这里面有两万块。” 酒吧性感的女妖,白日古板寡淡的住家教师,感情里患得患失的卑微囚徒,让人如同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沈书翊抬手让佣人带她过去,而后随手将银行卡放在一旁,抬脚去了楼上。 向穗看着他的背影,低低的抽了抽鼻子。 佣人:“向老师,我带你去酒窖。” 向穗眉眼低垂,点头。 仲夏的夜晚来的总会迟些,夜色笼罩时,佣人敲响书房的门匆匆来汇报,“大少,向老师她,她不小心弄坏了您私藏的那瓶葡萄酒。” 正在回复邮件的沈书翊,骨节分明的手指忽的停滞,按在键盘上。 酒窖内,面颊绯红的向穗醉醺醺的坐在地上,裙摆旖旎散落,她怀中抱着个空酒瓶,在听到脚步声后,仰着如春水化情的眸子盈盈的望着前来的沈书翊。 “都走了,还回来干什么?” 第6章 哭的我心肝疼 沈书翊沉眸看着自己被她毁坏的全球仅一瓶的好酒,神情薄冷。 向穗拎着酒瓶,脚步踉跄的起身,险些倒在他身上,又堪堪稳住自己的身体,手指戳在沈书翊胸膛:“你说啊,还回来干什么?” 沈书翊掀开她的手。 向穗委屈的撇撇嘴,脑袋一下子搭在他肩上,泪水打下来,而后得寸进尺的将脸埋在他脖颈上,柔软的身体环抱住他。 “我是希望你回来找我的。” 沈书翊剑眉皱起,手按在她肩上,想要把她推开,却被她抱的更紧。 向穗呜呜咽咽的抱怨:“你怎么能因为我来例假,就直接走了?你怎么那么坏,我特意为你化了妆……” 沈书翊沉眸把她推开,向穗踉踉跄跄的站在他面前,漂亮的小脸巴巴的望着他。 沈书翊想起幼年时养过的那只猫,柔软、弱小、爱扮委屈。 “我不是白穆文。” 向穗茫然的看着他,葱白的手指去扯他的脸,醉醺又娇憨:“骗人。” 沈书翊皱眉时。 她抽抽鼻子,轻轻地去拽他的衣服,小声的跟他说:“我只是,只是想有个甜蜜的第一次,不是想要拒绝跟你亲密,我,我只想要我们之间的回忆更美好一些。” 第一次? 沈书翊睨着她一身的媚骨天成,谎话连篇。 似乎是觉察到他的质疑,向穗更加委屈,“是真的。” 到底不是他的女人,沈书翊并不在意其中真假,任由她说。 向穗醉醺醺的用胳膊环住他的脖颈,一句话三个音调,水润的唇瓣一张一合,“你不相信我~” 她漂亮的小脸凑近,唇瓣似有若无的贴着他,执拗:“我非要你说相信,不然就不让你走。” 沈书翊眸色深了三分:“松开。” “就不要。” 向穗撒起酒疯,非逼着沈书翊跟她一起喝酒,他不肯,她就身体软软的扑过去,用牙齿咬他。 与其说是咬,不如说是磨牙。 更像沈书翊曾经娇养过的那只猫了。 湿热的呼吸混杂着女性身体的芳香一同扑洒在他脖颈,让他的身体出现一阵酥麻。 沈书翊沉眸,应下她饮酒的要求。 向穗给他倒了酒,醉眼惺忪的半靠在他怀中,媚态横生,不让他碰酒杯,素白的小手将酒杯抵在他唇边,喂给他。 沈书翊眸色深深的看着她,启唇,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向穗最熟知蹬门槛效应,沈书翊让了一步,她便要更近一步。 这次,她用唇,将酒水渡给他。 呼吸交融,又在下一瞬慌忙闪躲,向穗的手机响了。 她迷迷糊糊的看着手机上署名白穆文的来电,又肿着唇瓣,茫然的看看面前的男人,问他:“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沈书翊没有说话。 向穗指尖轻轻蹭过额角,大脑似乎是有些宕机,接听。 “你咬疼我了,难道不能当面道歉吗?”她声音带着醉意的不满。 刚跟女人从床上下来的白穆文抽烟的动作猛然顿住:“你喝酒了?跟谁在一起?” 向穗不理解的歪头:“嗯?跟你啊,你好奇怪……” 手机内的的确确是白穆文的声音,可向穗也亲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一字未言。 她狠狠一怔,望着沈书翊,瞪大了眼睛。 沈书翊理了理袖口,下一瞬,便看到向穗捂着脸,一阵风似的从他身边逃走。 飘扬的发丝划过他精壮的小臂,留下浅浅的香。 沈书翊目光轻顿。 一路小跑回房间的向穗,眼神清明,醉态一扫而空。 她静静地复盘着方才跟沈书翊之间的你来我往,在他没有推开她的那刻,她就知道,沈书翊已经在咬鱼线。 浴室内的沈书翊洗去一身的酒气,接到白穆文的电话。 白穆文:“向穗跟谁出去了?” 沈书翊点了支烟,没抽,夹在指尖:“什么?” 白穆文低咒一声,“她喝了酒,有人敢截胡我的女人。” 他还没吃到手,若是被人捷足先登,他简直成了个笑话。 沈书翊神情晦涩,听到白穆文那边有女人娇娇柔柔状似求欢的声音。 翌日,天光大亮。 向穗又换上了那让古板的穿搭,她已经在沈书翊的车前徘徊踟蹰了很久。 沈书翊缓步走来,对上她张皇无措的目光。 司机打开车门,沈书翊抬脚上车前,向穗才急忙开口:“大少,我能……跟你说句话吗?” 沈书翊视线落在她身上。 向穗像是鼓足勇气:“昨晚的事情,可以不跟白穆文说吗?” 沈书翊通话中的耳机内产来应拭雪试探性的笑语:“是向老师吗?书翊你们昨晚做什么了?” 沈书翊按了按耳机:“没有。” 向穗看到他的举动,意识到他在通电话后,手足无措的离开他的视线。 拐角处的向穗静静看着沈书翊车子离开的方向,垂眸看了一下表。 在她离开后,沈书翊在原地多停留了一分钟。 “向老师,你喜欢他吗?” 沈年希悄然出现在向穗身后。 向穗微笑,没有回答他,反而不解的反问了他一个问题:“希希,每个人都会羡慕你有个大少这样出众不凡的哥哥,可老师为什么觉得你好像并不开心?” 豪门多腌臜,沈年希跟沈书翊差了十七岁。 沈年希脸色沉下来,“我为什么要开心?” 向穗心中有了思量,没再问下去,推了推黑框眼镜:“我们去上课吧。” 沈年希没理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向穗惹到他,今天上课的沈年希非常不配合,不管向穗讲什么,他都不听、不管、不理。 而后更是直接拿起了手机看直播。 向穗抿了口茶,正欲开口,在视频内听到了沈书翊和应拭雪的声音。 彼时向穗才知道,今天应拭雪陪同沈书翊出席了一场慈善拍卖。 视频是直播,媒体盛赞两人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 向穗眸光微顿,她在视频里看到了白穆文正朝沈书翊走来,她瞥了眼盯看着直播的沈年希,而后缓缓站起身。 刚走到沈书翊身边的白穆文便接到了向穗的电话。 走廊内的向穗声音低低带着哭腔,白穆文想到她那张出众的小脸,心一下子就软了,“穗穗宝贝,你哭的我心肝疼。” 正在接受采访的沈书翊微不可察的侧眸。 第7章 放纵男女关系 向穗哽咽:“你昨天理都不理我,人家买醉,差点被坏人占了便宜。” 白穆文想到昨晚的那通来电:“有人趁你喝醉占便宜?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你告诉我,老子一定打断他的狗腿。” 放下豪言壮语的白穆文不期然对上沈书翊的目光,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大打扰了沈大少接受采访,走远了些。 沈书翊的采访结束,白穆文耳边的手机也没有离耳,直到拍卖会开始他才落座。 应拭雪趴在沈书翊耳边轻笑:“看来这次白少真是要收心了,这么腻歪,脖子上还带着吻痕,昨晚二人不知道多恩爱。” 沈书翊心知肚明,在白穆文脖子上留下吻痕宣示主权的,打电话腻歪的,是全然不同的两个人。 拍卖会后有场酒宴,白穆文喝了不少。 应拭雪:“白少,不如坐我们的车走?” 白穆文摆手:“我女朋友来接。” 应拭雪笑了笑,转身视线去搜寻沈书翊的身影。 当应拭雪挽着沈书翊的胳膊出来时,正好看到一道俏丽娉婷的身影搀扶着白穆文上车。 半降的车床内隐约可见两人激情的热吻。 应拭雪娇笑,仰头去看沈书翊,他的视线还落在那辆车上。 应拭雪笑容轻敛:“书翊,你认识白少的女朋友?” 沈书翊修长的手指扯动领带,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似乎是没听见。 白穆文的车子径直开往最近的酒店,今日正逢节假日,酒店人员爆满,已经没有空余的房间。 向穗看向神情不耐的白穆文,指着酒店内的徽章,轻声:“这好像是沈家旗下的酒店?” 白穆文像是忽然被点醒,拿起手机拨通了沈书翊的电话。 向穗静默的站在那里,搀扶着白穆文,在两人简短的通话中,展现自己身为女友的贴心:“小心,别摔倒。” 车上的沈书翊眼神晦涩:“我让人安排。” 通话结束后的五分钟,便有大堂经理将二人带到了房间。 向穗向经理道谢,关门时温声道:“也替我跟大少道谢。” 大堂经理给沈书翊回话时,没忘记带上向穗的道谢。 沈书翊坐在书房,骨节分明的手指转动钢笔,结束通话,将手机随手丢在一边。 凌晨两点,沈书翊刚刚结束一场视频跨国会议。 他的大脑还在活跃,此刻没有任何困意。 沈书翊站在窗边独自饮酒,目光触及楼下的泳池后,指腹徐徐摩挲杯沿。 十分钟后,沈书翊在泳池内畅游,水流冲刷他流畅的身体线条,渐渐驱散他心头的燥热。 游了两圈沈书翊带着一身水意沿着扶梯上岸,浴巾擦拭胸膛,迎面被捂着衣领,红着眼睛的向穗撞了满怀。 两人齐齐栽入泳池,溅起巨大水花。 突发意外之下,向穗本能一般的抱住沈书翊,带着泪痕的眼眸更加楚楚惑人。 “我还不想死……” 沈书翊只看了她一眼,她仿佛有着天大的委屈,蓦然就哭了起来。 此时沈书翊才看到她残破不堪的衣服,那是被人暴力撕扯后的痕迹。 “出了什么事情?”他沉声问。 他不问还好,一问之下,向穗哭的更凶,泪眼汪汪的趴在他肩上哭起来,“你们男人是不是只要不发生关系,就觉得女朋友没有任何作用?” “你们是动物吗?脑子里就只有交配那点事情。” 话语直白粗浅,眼泪滚落在他肩上。 她哭的抽抽嗒嗒,衣服在泳池内全部被打湿,柔软的身体一上一下的蹭着他的胸膛。 沈书翊眸色深了深,在她颠三倒四的叙述里,知道了事情始末。 向穗扶着白穆文去酒店,因为例假还没有结束,再次婉拒了白穆文的求欢。 可白穆文不知是不是酒意上头没了心智,在向穗的拒绝声里粗鲁的去撕扯她的衣服,这一举动吓走了向穗。 “我放心不下他醉酒,怕他吐了以后阻碍呼吸,出现意外……就在大堂待了好一会儿回去找他,结果……结果开门的是个穿着睡袍,脖子上都是吻痕的女人,他们,他们刚刚,刚刚……” 剩下的话向穗难以启齿,却并不妨碍沈书翊听明白。 白穆文在她惊慌逃跑后,又找了其他女人上床。 向穗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自暴自弃一样的用胳膊圈住沈书翊的胳膊,泪眼婆娑的吻上他的唇,“不是只有他可以胡来,我也照样可以做到放纵男女关系……” 泪水混合着她特有的香气,一同冲击着沈书翊的感官。 沈书翊这样身份的男人,有过不少女人,但哭着跟他接吻的,她是第一个。 水是至柔,但比不上她此刻的身体。 沈书翊手指按在她的腿上,要更进一步,向穗却在此时错开两人纠缠的唇齿,哭着跟他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该,不该这样对你……” 第8章 你究竟有多少个宝贝 短短时间内,沈书翊的心情如同过山车,被她操控着也失控着。 到泳池边时,向穗便跟沈书翊保持了距离,哭着从他身边跑向自己房间的方向。 枝叶繁茂的大树遮盖住向穗的身影,也藏匿住她的影子,她停下脚步,葱白的手指蹭掉眼泪,神情之间满是冷漠。 自五年前起,眼泪就只是她需要时的利器。 翌日清晨,向穗站在窗边,看着应拭雪去找沈书翊。 来到主楼客厅的应拭雪亲昵的跟沈母打招呼,得知沈书翊还没有醒来时诧异的朝楼上看了一眼。 沈书翊的生物钟一向精准。 “是不是病了?” 应拭雪想上去看看,但碍于沈母没开口,她也只得矜持着。 沈母含笑:“去看看吧。” 应拭雪娇羞应答:“好。” 应拭雪快步走到沈书翊的卧室时,沈书翊刚起床不久,还在洗漱,保姆正在给沈书翊撤换新的四件套。 应拭雪随意轻扫了一眼,发现床单上的异常。 她眼眸轻顿,上前近距离的看了一眼后走到盥洗台前,从后面轻轻搂住沈书翊精壮的腰身。 她知道沈书翊那方面的需求比较多,主动道:“我这两天刚做了保养,晚上……去我那里?” 没有在她这个未婚妻身上吃饱的,应拭雪惟恐他去找其他女人。 沈书翊透过面前的镜子看向身后发出邀请的女人,“看时间。” 餐厅。 应拭雪挽着沈书翊走来时,沈父沈母和沈年希已经落座。 沈母关心询问:“书翊,今天起晚了,是身体不舒服?” 应拭雪懂事的替沈书翊作答:“伯母,书翊昨晚工作太晚,这才多睡了一会儿。” 沈父放下报纸,示意他们落座,“集团的事情虽然要紧,你的身体更重要,不要觉得年轻就不把熬夜的危害放在心上。” 沈书翊:“是。” 早餐即将结束时,沈父提及了两人的婚事,“小雪,婚期方面你家那边和你有什么想法?” 应拭雪懂事的微笑着:“这家这边没什么特别的要求,我都听伯父的。” 沈父纸巾按了按唇角,看向沈书翊:“依我看,不如就定在政府招标项目之前,一段稳定的婚姻关系,一个已婚成熟的男人形象,是很好的社会背书。” 政府招标就在年末,也是沈氏集团今年最为看重的项目之一。 沈书翊掀起眼眸:“婚礼要准备的事情不少,下半年集团的事务繁多,仓促之下难免生乱,不如暂定明年开春。” 他做事情向来求稳。 沈父忖度数秒钟后,终究还是以集团为重,“也好。” 餐后,应拭雪在庭院的长廊下问沈书翊:“我们之前不是本就有意今年结婚吗?怎么忽然决定要延后?” 他曾经许诺过,会给她婚姻。 沈书翊抬手摩挲她的长发,似是安抚,“婚礼是人生头顶大事……” “向穗!” 沈书翊的声音被白穆文的急呼声搅乱,他循声望去。 不远处白穆文三步做两步的追上向穗,试图将她抱在怀里,却被向穗用力推开。 白穆文只好耐着性子,好声好语的哄着。 推拒拉扯,吵架也是关系升温的方式。 在白穆文为昨晚的事情又是服软又是求饶又是认错的表态下,向穗虽然没说原谅,态度却还是有了软化。 应拭雪看到这一幕诧异不已,“白穆文一向颜控的厉害,怎么会看上她?” 在应拭雪的疑问里,白穆文捧着向穗的脸想要接吻,在向穗的拒绝下,改为拥抱。 应拭雪等到身旁沈书翊的解惑,狐疑的朝他看去:“这两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阶级……” 询问的声音戛然而止,应拭雪看到沈书翊望着向穗和白穆文的方向眼神晦暗。 而同一时间,被白穆文抱着的向穗缓缓抬起头,不期然撞入沈书翊的视线。 四目相对,沈书翊没有移开视线。 可向穗却仿佛羞赧于昨晚跟他的亲密,羞怯的移开视线,将脸埋在白穆文的怀里。 白穆文被她这一细小的主动弄的心痒,手在她身上不老实起来。 向穗低声:“有人……” 白穆文此时才注意到不远处的沈书翊和应拭雪,他使眼色想让沈书翊带应拭雪离开,但沈书翊似乎是没看懂他的示意不动如山。 气氛蓦地僵住。 应拭雪挽住沈书翊的胳膊,彰显着自己女主人活络氛围的能力,含笑道:“白少跟向老师这是……” 白穆文搂住向穗的肩膀,“女朋友。” 应拭雪看着带着黑框眼镜,穿着古板寡淡的向穗,试图从她身上找到能让白穆文意乱情迷的点,可最终也只得出“食之无味”的评价。 白穆文这难不成山珍海味吃多了,想尝尝山沟里的野菜? 这样让人全无食欲的女人,就算能一时勾住想尝鲜的白穆文,却不可能打动见多了世面的沈书翊。 思及此,应拭雪方才悬起的心落到实处。 “我今天有个拍摄和采访,晚上来接我?”应拭雪问声问沈书翊。 沈书翊:“好。” 白穆文含笑:“看来今天跟咱们沈大少一起出席活动的只有我跟向穗了。” 沈书翊和应拭雪的目光同时落在向穗身上。 白穆文代为解释:“今天穗穗不是休息,我带她去见识见识。” 沈书翊没说什么。 应拭雪在离开前,主动走到向穗身边,似娇似嗔的说道:“向老师,你可要帮我看着书翊些,他可最是招女人喜欢了。” 向穗眉眼低垂,遮盖住眼底所有情绪变化:“好。” 应拭雪离开后,白穆文似乎是为了弥补昨晚对向穗的愧疚,提出去为她高价购置礼服。 向穗想了想,忽然问沈书翊:“我前两天看到沈氏集团的高定线新出了一款绿色的礼服很漂亮,不知道还在吗?” 沈书翊:“还未售出。” 白穆文闻言当即拍板,“那就这条,只要我的宝贝喜欢。” 服装店内。 向穗走进试衣间前,看到白穆文鬼鬼祟祟的走远去不知道哪个宝贝的电话。 礼服裁剪极为简单,却宛若绿野仙踪,如此出众却一直无人购买,是它极为挑人,迄今为止还未有人能将它的美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 向穗将它穿在身上,背后的拉链拉到一半后,她便停下动作,冲外面喊道:“穆文?穆文你在外面能进来一下吗?” 外面的店员见白穆文不在,刚要抬脚走来却见坐在那边看杂志的大少,缓缓站起身。 第9章 不同意也亲你 向穗听着身后稳健的脚步声,声音带着求助:“穆文,后面的拉链帮我弄一下。” 雪肌娇颜,后背光滑细腻,沈书翊眸色深了深。 他抬手,指尖捏着拉链上滑,压在她脊椎上的食指指背,寸寸上移。 如同爱抚。 向穗敏感的颤栗了下。 “痒……” 寂静逼仄的空间内,她声音也是颤的。 沈书翊性感的喉结滚动。 一门之隔,亲眼看着沈书翊走进试衣间的店员看着回来的白穆文,陡然声音拔高:“白少!你回来了!” “穆文?” 试衣间内的向穗茫然的回头,看到自己身后之人是沈书翊的那瞬,她瞳孔中骤然紧缩:“大少?” 外面的白穆文被店员吓了一跳:“这是准备吓死谁?” 店员吞咽口水,“对不起白少。” 白穆文发现向穗还没出来,看了看时间,“还没换好?” 店员马上道:“我去看看。” “不用,我自己过去。” 白穆文抬脚朝着向穗所在的试衣间走。 “咚咚咚。” 敲门声和白穆文的声音一同响起:“穗穗?” 沈书翊侧眸。 向穗做贼心虚一般的捂住沈书翊的嘴,如水般的眸子惊慌又无措的望着他,急切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沈书翊垂眸睨着她。 白穆文隐约听到里面窸窸窣窣的动静,“穗穗?怎么了?” 向穗:“没,没什么,我……我的妆蹭花了……我想补个妆,你去车上把我的包拿给我好吗?” 白穆文情话张口就来:“宝贝,你不化妆也是我心中最美的那一个,先出来让我看看?” 向穗巴巴的看着试衣间不算坚固的门,像是生怕他强行推门进来,“你要是不去,我就不理你了。” 白穆文轻笑,只当是女为悦己者容的方式,哄她:“好好好,我现在就去。” 向穗敛声屏气的听着走远的脚步声,紧绷的神经忽的松懈下来,软软的身子如释重负般挂在沈书翊身上。 逼仄的封闭环境,她身体是软的,体香萦绕在沈书翊的呼吸间。 沈书翊成长这一路连落脚点都是计算好的,向穗是不受控的脱轨。 沈书翊胸膛细微起伏,湿热的呼吸打在沈书翊的脖颈上,二人如同交颈缠绵的野鸳鸯。 向穗察觉到男人的呼吸乱了,她眼神清明一片,下一瞬便仓皇将沈书翊推开,仓皇又无措:“对,对不起大少,我我先出去了。” 不等沈书翊有所反应,她一溜烟从他身边撤离。 绿色的裙摆勾缠他的裤管,好像他们本就应该水乳交融,密不可分。 沈书翊骨节分明的手指扯动领带,却难解心头燥热。 白穆文取回向穗的包,发现她已经坐在外面,而沈书翊……刚从试衣间的方向过来。 白穆文视线轻扫过二人,“穗穗,你怎么出来了?书翊你……去试衣间做什么?” 沈书翊没做回答,望向向穗,似乎她给出的理由便是这起事件的结果。 向穗捏着手指,“我……刚刚看到店里有补妆的化妆品,就临时拿来用了,我包里的……不全。” 一旁的店员有眼力劲儿的配合:“是,我们店里会给客人准备一些化妆品,都是大牌,挺挺好用的。” 白穆文听着,却始终觉得哪里不太对,半信半疑。 向穗观察他的神色后,轻咬水润的唇瓣,偷偷去看沈书翊。 这一眼,似委屈,又似幽怨,沈书翊喉结滚动,眸色暗了暗。 慈善晚宴上,人头攒动,往来宾客众多。 商人重利,这样的社交场合,财势者身边觥筹交错,最是热闹。 无人知晓向穗的身份,所有都遗忘了五年前曾风光一时的程家。 白穆文花心的歪名在外,每次身边的女伴都不重样,所以即使她挽着白穆文入场,也没有人把她当一回事。 向穗不爱热脸贴人冷屁股,白穆文觥筹交错无暇顾及她时,自己就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着。 位置僻静,却正好在沈书翊的目光所及之处。 当沈书翊在一片阿谀奉承中望过来时,便只看到她小可怜一样孤零零的。 沈书翊抬手叫来侍者:“给她拿杯果茶。” 向穗收到果茶,顺着侍者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个方向有沈书翊还有白穆文。 她捧着果茶,方才的失落一扫而空满是爱意的望向……白穆文。 白穆文凑巧视线轻瞥,两人越过沈书翊隔空对视,满是缱绻,眉目含情。 沈书翊骨节分明的手指徐徐摩挲着高脚杯。 舞池中央的音乐缓缓响起,众宾客放下酒杯,朝舞池聚拢。 沈书翊手挽在向穗腰间,“第一场舞,要跟最爱的人跳。” 向穗嗔他一眼:“你爱的人那么多,还能分出最爱吗?” 沈书翊亲她:“我最爱的人只有宝贝你。” 向穗知道他说的是真话,在下一个最爱出现之前,她目前的确是沈书翊的最爱。 裙摆翩飞,男女舞会进行到三分之一时,所有灯光全部熄灭。 熄灯十秒更换舞伴是传统。 漆黑环境里,向穗知道,跟她共舞的男人换成了沈书翊。 她唇瓣掠过沈书翊的唇角,呼吸有些乱,“穆文,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熄灯?” 她将头靠在沈书翊的肩上,用唇去找他的喉结,低声:“可以亲你吗?” 不用他回答,她声音很娇:“不同意我也要亲。” 舞池中央的灯光乍然亮起,全程唯一的一束舞台光从高处打在两人身上。 第10章 喂她吃药 灯光效果的负责人有意巴结沈家大少,将风光给了他。 灯光亮起的那瞬,沈书翊和向穗成了瞩目的焦点,也几乎是在一刹那,引得局部一阵哗然。 虽说不是人人都留意到向穗跟白穆文的关系,但被白穆文特意介绍过的几位老总,却是一眼就把样貌出众的向穗认出。 四方城谁不知道,白家跟沈家关系密切,此刻沈书翊搂着向穗的腰,两人身体几乎是贴在一起,向穗唇上的口红也被晕染,沈书翊脖子上的吻痕更是醒目。 熄灯的那十秒,二人做了什么不言而喻。 向穗看清楚身旁的男人,脸色一白,惊慌后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大,大少。” 她漂亮的眸子慌乱的去寻找白穆文的身影,四目相对的那瞬,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颗颗落下。 白穆文视线在向穗跟沈书翊身上扫视两秒,勉强扯动唇角,抬手给向穗理了理耳边的长发:“去补个妆。” 向穗轻轻拉住他的袖子,红着眼睛:“我以为,跟我跳舞的人是你。” 白穆文沉默两秒:“……是我疏忽了。” 她第一次来这样的场合,不知道熄灯十秒会交换舞伴。 向穗走去洗手间,宾客们继续谈笑,这场插曲关系到白穆文跟沈书翊的人的面子,谁也没有不识趣的公开谈论。 白穆文主动拿了两杯酒,一杯递给沈书翊:“穗穗不懂事,把书翊你当成我,冒犯你了。” 白穆文混迹情场那么多年,怎么会看不出,方才就算是向穗弄错了人,沈书翊也是将错就错,才造就了那样的画面。 沈书翊接过酒杯,跟白穆文的酒杯相碰,抿了一口。 洗手间内,向穗用纸巾蹭掉唇瓣之外的口红,重新涂抹晕染。 她从包中掏出香水,在耳后和手腕处轻蹭,细腻的迷迭香仿佛从皮肤里透出来。 “嗡嗡嗡。” 向穗收到白穆文发来的信息:【拍卖要开始了】 向穗轻瞥了一眼手机,将一侧的耳饰摘下来,塞入自己手包的夹层中。 她提着裙摆找到白穆文身边的位置坐下,他们在第二排。 沈书翊在他们前方的第一排。 向穗有些懊恼的望着白穆文:“我的耳饰掉了一个。” 白穆文回神,拍了拍她的手背,“我记得今天拍卖的物品中有对古董耳饰,我拍下来送给你。” 向穗将脑袋轻轻靠在他肩上,“你真好。” 白穆文侧头亲吻她的额头,手却没有如同往常一样搂在她肩上。 向穗仰头望着他:“……我以为你会因为刚才的那场意外跟我生气。” 白穆文看着前排八风不动的沈书翊,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在宽慰她:“既然是意外,就没有必要放在心上。” 两人谈话间,古董耳饰竞拍开始。 沈书翊靠在椅背上,胳膊自然撑在椅子两侧,修长手指交叠,抬手竞拍。 牌子举到一半的白穆文顿了顿。 向穗:“可能……大少想要送给应小姐。” 白穆文沉下眸子,没有再举牌。 后半场拍卖会,白穆文提前带着向穗离席,将她带去了附近一家珠宝店,给她买了一整套的珠宝。 向穗握住他的手:“只买耳饰就好了,这些珠宝我平常工作也没有什么场合能戴。” 白穆文大手笔的让店员刷卡,“会用上的。” 向穗:“嗯?” 白穆文笑了笑,错开话题,“今晚别回去了,明天一早我开车送你?” 向穗在他炽热的注视下,面颊微红,点头:“嗯。” 她顿了顿,又说:“……那我跟管家请个假吧,明天……晚点回去。” 白穆文手指摩挲着她的面颊,“真乖。” 向穗走远了些去打电话,她忽然请假,管家自是要追问个理由,如果主人家问起来,她也好做回答。 向穗支支吾吾:“我……要陪男朋友。” 管家沉默两秒,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向老师,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向穗:“大少会同意的。” 眼见她已经在别墅工作一个月,还没有被辞退,管家很看好她的教学能力,提醒道:“向老师,现在这样就业困难,能得到这样一个高薪轻松的工作,可不容易……” 向穗:“您就这样转述吧。” 白穆文拎着刚刚购买的手饰走到向穗身边,向穗结束了通话。 两人到酒店时,向穗有些诧异的看着白穆文,他订的酒店跟上次是同一个,是沈氏集团旗下的产业。 白穆文笑意不达眼底:“弥补上次的遗憾。” 白穆文到前台,指名要唯一的那间总统套房。 前台微笑:“抱歉客人,那间总统套房不对外出售,是我们总裁……” 白穆文当着她的面拨通了沈书翊的电话:“书翊,我跟穗穗在华新路上的酒店,总统套房能看到四方城最美的夜景……” 向穗拉拉白穆文的袖子:“不看夜景也行的。” 沈书翊拿着刚刚拍下的钻石项链,眼眸晦暗:“……把手机给前台。” 十分钟后,向穗被白穆文带到总统套房。 门一关上,白穆文铺天盖地的吻便落下,向穗的唇都被他咬破。 向穗呼吸紊乱的将手撑在他胸前:“还没洗澡。” 白穆文深深的看着她,“穗穗,我真挺喜欢你的。” 向穗胳膊圈住他的脖颈,“我也是。” 白穆文笑了,数秒钟后,他掏出一盒药,一人一颗递给向穗。 向穗顿了顿:“……我们还用吃药吗?” 白穆文:“乖,吃了这个体验感会更好。” 向穗将药片放入口中,压在舌头下面。 白穆文:“你先去洗澡,我回个消息待会儿来陪你。” 向穗乖乖的点头,在她关上浴室的门前,白穆文忽然开口又叫了她一声:“穗穗。” 向穗眼神询问,却没有等到他后面的话,白穆文只是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向穗羞怯的笑,将门关上。 向穗站在盥洗台前,吐掉舌头下的药,漱口。 门外的白穆文走出总统套房,在外面的走廊拨通了沈书翊的电话:“我要东边的那块地。” 第11章 想要她是贞洁烈妇 浴室内。 向穗站在镜子前,侧眸看向外面黑漆漆的环境,将具有催情作用的香水在耳根、手腕和腿、根涂抹。 睡裙,遮不住几寸皮肤,琵琶半遮面的美人永远比chi裸,更撩动人心。 向穗踩着拖鞋,缓缓打开浴室的门。 总统套房里的灯都被关上了,幽暗的环境里,床边坐着的男人正在抽烟。 烟头那一点点的星星的光,指引着向穗朝男人靠近。 向穗揪着睡裙,带着醉人的香青涩又妩媚,俏生生站在男人面前。 她抬手,拿掉男人手中的香烟,漂亮的美腿压在男人长腿的一侧,她没将香烟捻灭,而是放到自己唇瓣间,在无尽的夜色里,青色烟雾从她唇齿间吐出,喷在男人俊美的脸上。 这一幕,与那晚在沈家老宅后门,她拒绝白穆文的求欢,往他脸上吐烟雾别无二致。 男人的呼吸变重。 向穗身段极软,如同美女蛇般,纤细的腰肢曼妙的倾身向前,自下而上,用挺翘的鼻梁抬起男人的下巴,在他呼吸浓重时,咬住他的性感滚动的喉结。 色授魂与之间,向穗低低喊他:“穆文~” 男人下颌紧绷,猛烈的带着惩罚意味的狠狠吻上她的唇。 这仲夏的夜,最漫长。 酒店楼下,白穆文坐在车内,抽完了半盒烟。 穿着黑丝小短裙的女人摇曳多姿的来敲车窗,“白少,好巧。” 白穆文狠狠吐出一口烟,将车门打开,“上来。” 女人对上男人充满欲望的眼神,上车时,就脱掉了高跟鞋。 - 翌日天光大亮。 向穗脑子先清醒,没有睁开眼睛,翻了个身,手臂自然的搭在身侧男人身上,而后浑身酸疼一般,哼唧着睁开眼睛。 看到身旁睡着的男人,她又是娇羞又是沉醉般,只是短暂迟疑,就将脸蹭到男人肩上。 “什么时候醒的?” “穆文。” 白穆文不复昨天的热情,很是冷淡的推开她,站在床下穿起衣服,“我还有事,你什么时候回去都行。” 向穗愣愣的拥着被子坐起身,如同被人忽然迎头泼了盆冷水,让她全然无措,只能低低的唤他:“穆文,你怎么了?” 白穆文:“公司有事。” 向穗抽了抽鼻子,“你昨晚……不是很开心吗?为什么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低头擦拭眼角,垂下的眼眸,遮盖住里面所有薄冷的情绪。 瞧,男人就是这样的奇怪,明明是他亲手将自己的女伴送到另一个男人床上,还要怪这个女人没有在床上做个贞洁烈妇,为他守洁。 “昨晚,你抱着我,那么紧,你说我要什么,都会给我……” 向穗细致的为他描述昨晚的细节片段,白穆文掌心紧握,“够了!” 向穗被他眼神中的冷戾骇住,脸色苍白的望着他。 许是察觉到自己的反应过激,白穆文敛了敛神色,甩手离开。 向穗回到沈家老宅时,眼睛红的跟桃子一样,整个人憔悴的不像样,刚到门口就忽然失去意识晕倒。 书房内的沈书翊知道消息时,向穗已经被扶到自己屋子里。 佣人起初怀疑向穗是中午从外面回来中暑,给她解开衣服散热时,看到她浑身的吻痕和青紫,皆是大惊失色。 是报警还是叫医生,这事儿沈董事长和夫人不在家,只能沈书翊拿主意。 沈书翊叫来私人医生,让房间内的两名女佣都退了出去。 医生仔细检查后,道:“大少,这位姑娘是气虚体亏,耗力太过……情绪波动太大,又一天没有进食,才会晕倒,不是中暑。” 沈书翊凝眸望着床上的女人,看到她眼角划过抹晶莹的泪珠。 第12章 被捉奸 沈书翊:“去备药吧。” 医生离开后,沈书翊没走,他长身静立在窗前,朝下看去,眸光遐思。 佣人将药和水一同放在向穗的床头桌前,恰好看见向穗睁开红肿的眼睛,“向老师醒了。” 向穗撑着身体被佣人扶起靠坐在床头,她声音干哑:“我怎么回来的?” 佣人递给她水:“你在别墅前晕倒了,我们把你扶进来。” 向穗捧着水杯,眉眼低垂,“给你们添麻烦了。” 佣人欲言又止:“向老师,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需不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向穗身体颤了下,眼泪砸落在水杯,跟杯中水浑为一体。 佣人担忧的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沈书翊侧眸,向穗在泪眼婆娑里发现窗边还站着一个人,泪珠挂在长长的睫毛上,模糊她的视线,睫毛眨动,泪珠滚落,她这才看清楚那人的模样。 “大少……” 她用手捂住脸,蹭掉满脸泪痕,哽咽:“大少,你……怎么在这里?” 沈书翊:“昨晚……” 向穗如同对这个话题应激一般,本就苍白的小脸此刻直接面无血色:“大少,我……想单独休息休息。” 任谁都能看出她对于这个话题的排斥。 沈书翊眸色幽沉:“……好。” 向穗一整天都没有踏出房门,也饭也没有吃,佣人将这件事情告诉沈书翊。 沈书翊:“……给她放两天假。” 向穗到底是沈年希的住家教师,听到沈书翊的决定后便找了过来:“向老师的事情跟你有关系吗?” 沈书翊在处理文件,没有抬头:“这不是你一个小孩子该问的。” 沈年希:“你最好是藏好了,不然应拭雪可不是以前那些你可以随意舍弃的……垃圾。” 沈书翊最后一笔签名完成,这才抬起头,视线落在沈年希身上:“出去。” 沈年希垂在两侧的掌心握紧,冷哼一声,跑走。 —— 是夜,漆黑笼罩整座四方城。 沈书翊今天加班有些晚,靠坐在宾利后座闭目养神,车窗外的霓虹隐约打在他的脸上,明明灭灭。 司机看着路边被两个男人纠缠的向穗,低声:“大少,那……好像是向老师。” 沈书翊缓缓睁开眼睛,顺着司机的目光,看到拎着酒瓶被两个男人纠缠的向穗,他徐徐缓缓的摩挲着跟应拭雪订婚的戒指,下一瞬看到向穗举起酒瓶,一下就给其中一个男人开瓢。 沈书翊眸光微顿,唇角轻扯:“停车。” 宾利靠边停靠,大灯乍亮,刺眼的光线阻碍两个男人对向穗下手的动作。 司机拎着铁棒下车,率先控制住局面:“都别动!” 向穗微顿,回头。 沈书翊逆光走来,将外套披在她肩上,垂眸睨着她蹭伤还在流血的腿,她浑身的酒气,怔怔看着他两秒,身型踉跄的后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谢谢大少。” 她浅浅的打了个酒嗝,看着自己被打破的酒瓶,扭头又朝酒吧的方向走。 沈书翊按住她的肩膀:“回去。” 向穗醉醺醺的推开他的手:“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不烦劳大少费心。” 沈书翊皱眉,强行将她拖上车。 司机忙问:“大少,这两人……” 话未落,在他分神时,两个被控制住的男人对视一眼,迅速从现场逃离。 司机要去追,被沈书翊叫住,“先回去。” 被拖拽上车的向穗闹的厉害,全然像是个小疯子,对着阻拦她下车的沈书翊又打又咬,全无清醒时的守礼。 沈书翊大掌捏住她的下颌,将她咬着自己胳膊的牙齿掰开,被她咬的地方已经血淋淋。 沈书翊侧眸看了眼自己胳膊上的伤口,面色不善的睨着她。 向穗嘴一瘪,就开始哭。 沈书翊:“……” “哭什么?咬了人,你还委屈?” 向穗捂着脸“呜呜呜”的哭,在他凝眸间,忽的没有任何征兆的伸出手捧住他的脸,强吻他,继续哭。 “为什么要那么对我?” “你不就是想跟我睡吗?我都给你了,为什么你醒来要对我那么冷淡?” “我不能满足你吗?” “我不能吗?” 在她声声的逼问里,司机不敢多听,不敢多看,识趣的下车去外面等待。 逼仄的环境,呼吸纠缠,她身上的酒气似乎会醉人,x爱对于沈书翊来说,是最佳的解压方式之一。 在向穗跨坐在他腿上时,沈书翊的理智退散。 收到匿名信息的应拭雪根据定位找到沈书翊的车时,一眼就看到树下抽电子烟打发时间的司机。 而不远处停着的宾利,车窗紧闭,车身起伏。 应拭雪握紧手机,踩着高跟鞋快步上前,不顾司机的阻拦,“砰砰砰”的敲响车窗。 应拭雪刚做的长指甲在车窗发出刺耳的响动。 与沈书翊肌肤相亲的向穗茫然的将头从他肩上抬起。 她看看车窗外神情癫狂来捉奸的应拭雪,身体猛然绷紧,她僵硬的视线落在此刻跟自己密不可分的男人身上。 四目相对,向穗酒醒大半,瞪大眼睛,“大……大少!” 疯狂拍击车窗的应拭雪听到里面的声音,拍打的动作猛然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