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天黑首刀预言家》 第1章 泰晤士河畔 英格兰,泰晤士河入海口的废弃码头。 天空笼着一层薄薄的红霞,街道上车辆喧嚣,灯火透亮,透过玻璃映在女孩儿恬静的眉眼上。 清脆的吟唱和着吉他弦音,轻轻流淌。 “Every night owes dawn a love letter,” (长夜未眠,皆因欠晨曦一封情书) “Even tombstones wear wildflowerse spring;” (待到春来,荒冢亦披野花为裳) “See, among a thousand glowing windows—one burns brighter,” (望万家灯火,必有一盏为你长明——) “And the faintest star still journeys lightyears, shining.” (纵微芒星辰,亦正跋涉光年而来) …… 弦尾的颤动渐渐息了。 “Wow!”“Encore! The girl from the East!”“What eous music!”驻足围观的欧洲面孔纷纷献上赞美,几个声音热情地唤着女孩再唱一首。 年轻的吉他手也不羞涩,大大方方的又弹唱了几首英格兰经典曲目,等太阳没入泰晤士河,观众们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她摘下帽子,防水布料的兜帽在暮色中泛着冷光,不紧不慢的开始收拾乐器,身后是如火焰般的残阳,却无法让青色的瞳眸停留片刻。 [p.m 6:53] 还有七分钟,她的耳朵动了动。 依旧是喧嚣的流水哗哗而过。 天要黑了。 “新一!快点……” “不就是一个吉他表演……” 猫眼女孩一顿,保持着放吉他的动作,却又是把它拿了出来,抱在怀里,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在心中倒数。 三、二、一—— “您好!” 甜甜的童音和喘气声在身后响起,伴随着喜悦的“还好赶上了…”的嘟哝日语。 桜(读同“樱”)神纸未转过身,对上了一双清澈如水的蓝色眸子。 瞳映流光,天真无邪。 她身旁的男孩儿漫不经心地扫了眼吉他手,一脸索然,右手却紧攥着女孩的手。 “こんにちは。” 桜神纸未伸手摸了摸小朋友毛茸茸的头顶。 果然,小女孩脸上掠过一抹惊喜的神色。 “姐姐!你也是霓虹人吗?” “嗯,我祖母是东京户籍。” “哇!我和新一也住在东京!” “兰,你不是要听吉他吗?” 身穿连帽卫衣的男孩拽了拽毛利兰的裙角,用带着日式英语腔的发音补充道:“而且,这个姐姐要走了。” “啊。” “无事,”桜神纸未低头调好了弦音,露出笑容,“天使小姐想听什么?” 小兰红透了脸。 [p.m 6:56] 还有四分钟,来得及。 “唔……请问《卡农》可以吗?” “喂!小兰,这首曲子的难——” “可以哦。” 桜神纸未轻飘飘的落下一句,试了试音,指尖轻摆,又骤然下压,悠长的吉他音传入了泰晤士河的水底。 小兰握拳眼神亮晶晶,新一愣了一下,侧耳听了几秒也露出赞赏之色。 很厉害啊,这个同乡姐姐。 …… [p.m 6:59] 他们卡着最后一分钟交换了姓名。 小兰举着手机备忘录,脸颊微红:“纸未姐姐,我想把你的表演记下来分享给爸爸看!” “好。” 风突然掠过—— 女孩猛地盖上兜帽,碎发在苍白的脸颊边翻飞,急速收缩的瞳孔在阴影下泛起冷光。 [p.m 7:00] 泰晤士河的水面突然翻涌,如同被无形之手搅动。七声钟响沉沉传来,每一声都像锤在心脏上。纸未的指尖死死扣住吉他边缘,骨节泛白。她能感觉到血管里沸腾的灼烧感——那种熟悉的、撕裂般的痛苦又来了。 ——记忆里祖母粗糙的手抚过她的额头,老人家在邮件里用生涩的英语写道:「未未,记得吃药,月亮圆了。」 她猛地闭上眼。 “纸未姐姐?”小兰疑惑的声音传来。 纸未后退一步,吉他“砰”地砸在地上。她扯下兜帽遮住开始变尖的耳廓,声音却温柔得不可思议:“抱歉,小朋友,我有点急事。” 工藤新一敏锐地皱眉——她的呼吸频率变了,像某种蓄势待发的野兽。 [p.m 7:02] 废弃集装箱的阴影里,纸未蜷缩着跪倒在地。指甲刺入掌心,鲜血滴落,她却感觉不到疼。肌肉在撕裂,骨骼在重组,耳边仿佛有无数狼嚎在嘶吼。 「不要怕。」祖母的声音在记忆里响起,「这不过是游戏规则而已,熬过去就好。」 游戏……该死的游戏。 但疼痛中又带着一丝扭曲的安心。在月圆之夜的这一刻,她可以短暂遗忘那些血腥的任务、冰冷的狙击镜,和永远洗不干净的铁锈味。 一只灰褐色的流浪狗从垃圾堆里抬头,缺了半角的右耳抖了抖。它琥珀色的眼睛直视着她,尾巴却欢快地摇起来。纸未怔住了——此刻他们的瞳孔,一定泛着同样的金光。 “你也…不完全是家养的啊。”她低语,犬齿无意识磨过下唇。 [p.m 7:05] 最剧烈的变化过去了。纸未从集装箱顶端一跃而下,落地时轻得像片落叶。远处教堂的钟声再次响起,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边缘模糊如人与兽的重叠。 她弯腰拾起摔坏的吉他,指腹抚过断裂的琴弦。明天得买把新的——毕竟答应了那个孩子要再见面。夜风送来河对岸的爵士乐,人类的音乐,脆弱又美丽,就像兰那双亮晶晶的眼睛。 皮肤下的灼热还未完全消退,但已经可以控制了。纸未最后望了一眼新一和小兰离去的方向,转身没入黑暗。她的步伐既像潜行的狼,又像专业的杀手——每一步都精准地避开月光和监控的死角。 「抑制剂在左边口袋。」祖母的邮件浮现在脑海,「你小时候最怕苦,现在连药片都能嚼碎了咽下去。」 她摸了摸口袋,却没取出药片。今晚,她想再感受一会儿这该死的、令人上瘾的自由。 #狼雅Roga “狼”,罗马音?kami,口语短读Kami。 #狼雅Roga “桜神”不好读?初音ミク的《千本桜》也不好读么? #狼雅Roga (轻)哼。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泰晤士河畔 第2章 身份牌 [p.m 8:30 | 布瑞兹酒店·四层] 血的气味仍残留在她的指缝间。 桜神纸未站在浴室镜前,水雾渐渐爬上玻璃,模糊了她的轮廓。她解开黑色高领衫的纽扣,布料摩擦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是某种夜行动物在暗处窸窣。 热水从花洒喷涌而出,冲刷着她苍白的肌肤。血丝蜿蜒流下,在瓷砖上晕开淡红色的水痕,又很快被蒸汽吞噬。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双手刚刚还捏碎了一颗毒贩的心脏,此刻却在水流下显得格外纤细,像是钢琴师的手,或是诗人的手。 ——唯独不像杀手的手。 她轻轻哼起《卡农》的旋律,热水滑过她的锁骨,再顺着脊椎的曲线流下。浴室外的琴包静静靠在墙边,吉他金属弦微微颤动,仿佛仍能感应到主人的杀意。她关掉花洒,伸手取过酒店标配的柠檬味清新剂。 [p.m 8:42 | 布瑞兹酒店·监控室] 屏幕上的画面突然闪烁了一下。 保安揉了揉眼睛,再抬头时,走廊的监控已经恢复如常。他嘟囔着喝了口咖啡,完全没注意到—— ——在刚才那一秒的雪花屏中,有个黑影从401号房门前掠过。 [p.m 8:50 | 布瑞兹酒店· 401房] 纸未擦干头发,换上酒店提供的白色浴袍。她赤足走到窗前,伦敦的夜景在雨水中模糊成一片霓虹色块。 手机屏幕亮起。 [任务提前:明晚六点,伦敦眼。目标确认——黑羽盗一。——Spider] 她盯着那条消息看了两秒,忽然轻笑出声。 “潘多拉之心啊……” 窗外,一道闪电劈开夜空。 刹那的白光映亮她的侧脸,青色瞳孔在黑暗中收缩成一条细线。 ——像狼盯上了猎物。 “月夜に吠える声は誰?人間の仮面を被って……”特殊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桜神纸未冷酷的表情僵住了,背靠窗沿如临大敌。 “真実は夜に散らす……” 电话那端显得格外执着,铃声如浪潮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循环往复三次后,颇有一种不接就一直耗下去的架势。 “……” “滴。” 还未等纸未为自己斟酌出开脱之语,另一端已经着急火燎的问出了声。 “阿…纸未!你有没有受伤?” “并没有。”桜神纸未轻贴着听筒,轻声细语的说道,“星司,那些社会渣宰还伤不到我。” “那就好。”洋玄華星司轻轻呼出一口气,眉间的紧绷终于松开。她当然相信幼驯染的实力,可那份担忧却像藤蔓般,始终缠绕在心底。 毕竟实力与担忧,从来都不是可以简单对等的天平两端。 “不要像今晚这样冒险了,”她捂着话筒叮嘱到,声音压得很低,“英格兰辖区归马提尼那家伙管,让他连夜开直升机跳泰晤士河!” “噗。” 纸未被逗笑了。 “看来你状态确实不错。”星司轻松的说道,忽而话语一转幽幽道,“所以,你刚刚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桜神纸未刚觉温度适宜的腿有点冷了。 “咳…” “你是不是刚干完清道夫的活儿,狼瘾犯了又去泰姆河游了个来回?”电话那头冷不丁甩来一句,声音里掺着三分凉笑七分假惺惺的关切,“——没被苏格兰场当水怪逮起来可真是遗憾呢。” 纸未顿时不敢咳了。 洋玄華星司,恐怖如斯! “黑羽盗一被蜘蛛彻底盯上了,预计明晚六点开始行动。”她试图转移话题。 星司惊诧,那边隐隐传来翻书的声音,“咦,剧本上的杀青时间也提前了……他干什么了?” 不等纸未回应,她又自顾自剧透着,“我看看……黑羽盗一在伦敦的最后一场魔术表演……幸运奖品是……咦咦咦!‘生命之石’潘多拉?!” 那边传来一阵听令哐啷的声音,似乎有重物从上面掉了下去。 纸未的心瞬间提起来,指腹下压附上一层木屑,“星司,还好吧?” “我能有什么事。”对方的声音似乎有些咬牙切齿,“但某瓶浪到没边的掺水酒就有大事了!” 纸未:……马提尼? “初代怪盗基德的退幕居然提前了整整一年!而蝴蝶效应指向一个猫眼青年……等等,不会是警校组吧?马提尼你在做什么啊马提尼!”星司的声音隐隐有些崩溃。 “不行,我得阻止那家伙的作死行为。”她咬牙切齿。 “星司。”纸未捏紧了听筒。 “嗯嗯我在。” “你不是无法离开【神社】吗?” “………办法总比困难多!” 耳筒边传来悉悉索索穿衣服的摩擦声,星司在挂断电话前万分叮嘱纸未。 “先别轻举妄动……嗯,你接下来会卷入一场凶杀案,然后工藤■■会帮你洗脱嫌疑。”她顿了一下,又自然的接了下去,“动物园那边的任务你先找个理由拒了…” 纸未发出轻微的吸气声。 星司:“……” 星司:“你已经接了?” “好吧好吧,”她的声音似乎发生了点变化,“那么纸未,只一点,天台视角绝不能落入别人眼中。” “还望注意安全。” “好。” 纸未没有迟疑,利落地给蜘蛛发去一封邮件,内容简短冷硬: [可以,但狙击位归我。——Wolf] 蜘蛛的回复来得极快,接连两封: [当然!除了你别人我都不放心啊。——Spider] [呵呵,该说不愧是‘Wolf’吗?无论哪一个掌控欲都这么强。——Spider] 纸未扫过屏幕,指尖一敲: [你可以试试。——Wolf] 试什么?抢夺那本属于“狼”的专属狙击位?下一秒便被利爪精准爆头? 蜘蛛不说话了。 又一封特别关注的邮件叮咚而至,那双冷硬的天青色瞳眸微微软化。 [差点忘了!请记得给浴室喷清新剂!——予言花] “予言花”,星司的第一身份牌。 [好的。——狼雅] “狼雅”,纸未的第一身份牌。 分别隶属虚拟组织“狼人游戏”的好人阵营和狼人阵营。 每人都有独属的身份牌,禁止转让、销毁或丢弃,它像诅咒般伴随一生,直到死亡降临方得解脱。 问:已知身份牌共十张,求组内成员几人? 答:不足十人。 这是拥有“一晚查验一人”技能的予知花AKA洋玄華星司当晚便判断出的事实。 金杏在眸中流转成瀑的女孩猛地叩击额头,将每个字钉向面前的幼驯染: “彡彡,这是一场超脱现实的游戏,寥寥数人相对而坐,非胜即死,绝无退路。” “而善用专属技能是游戏获胜的命门,比如‘狼’可以这样卡BUG……” 纸未把这些话牢牢刻在了心底。 当最后一缕柠檬味的清新剂气息消散在空调的嗡鸣中,三声规整的叩击突然刺穿门板——短促、克制,却带着不容迟疑的权威感。 “Metropolitan Police, open the door please。”(伦敦警察局,请开门。) 桜神纸未瞄了一眼门关的反光处,才不紧不慢的握住门把手。 “咔。”锁开了。 #作者君 我不会写推理,这部分逻辑请别指望!╭(°A°`)╮ 小剧场。 【注意!这是一段可能影响未来的录像,禁止传阅!】(乐) #狼雅Roga (语气平静,但眼神紧盯)“……今天阳光真好,对吧?” #予言花Yogenka (突然露出灿烂笑容,仿佛毫不畏惧)“是啊,比我们种向日葵那天还亮!” #狼雅Roga (微微点头,手指扣上扳机)“我保证你不会死” #予言花Yogenka (眨眨眼,语调轻快)“那下次——记得带水壶呀” #狼雅Roga (声音沙哑)“好。”…(嘭!) 影子倾斜,她伸手抱住了沉睡的太阳。 (?????身份头像都是人类幼崽哦!)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身份牌 第3章 布瑞兹凶杀案 房门开处,蒸腾的水汽裹着柑橘沐浴露的清香扑面而来。 站在门缝间的东方女孩发梢还滴着水,潮湿的黑发贴在瓷白的颈侧。她微微睁大那双青琉璃似的猫眼——像只被突然惊动的布偶猫,连攥着门把的指尖都泛着被热气熏出的淡粉色。 为首的警官下意识松了松领带结,冷硬的面庞试图挤出一个安抚的微笑,却只牵动了下颌那道旧伤疤。他清了清嗓子,用生涩的中文一字一顿道: “抱歉打扰,女士。布瑞兹酒店发生了一起…严重事件。”他的目光短暂掠过她身后的房间,确保没有异常响动,才继续道,“您今晚是否听到,或者看到任何可疑的人?” 他的搭档站在侧后方,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记事本边缘——他们得赶在天亮前排查完所有楼层,而这条走廊还剩十二扇门。 “没有…一切都很安静。”女孩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浴袍腰带,水珠顺着发梢滑落在地毯上,洇开深色的圆点。她微微侧身让出通道,“请…进来查看吧。” 年长些的警官点头致意,鞋套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摩擦声。他刻意放轻了翻看衣柜的动作,但金属衣架碰撞的脆响还是让女孩肩膀轻颤。 “只是例行检查。”年轻警员注意到她泛白的指节,脱口而出,“您这算是‘池鱼失火,殃及城门’了?” 纸未失笑,无意识放松了手背,“警察先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啦。” “I see.”年轻警员眨了眨眼,移开目光。 桜神纸未捂嘴,又默读了一遍:[“狼雅”技能:每晚与队友共刀一人。] 技能确认无误后,她光明正大的靠在门关上观察着警察们。 布瑞兹酒店里似乎发生了凶杀案?案发地点离401房间不远? 可惜不能录像,星司对推理一向很感兴趣。 她至今都忘不了对方拿到“予知花”身份牌后灰眸失去高光的样子。 像极了一只耷着耳朵的小狐狸。 就在警员们准备离开时,年轻的那位突然停下脚步——401室门口的羊绒地毯上,赫然洇着一小块暗红痕迹,像是谁不经意踩碎了熟透的樱桃。 “女士,”年长警官转身时已戴上橡胶手套,声音温和却不容拒绝,“恐怕需要请您移步一楼大厅配合调查。”他的目光扫过她单薄的浴衣,“当然,我们会在走廊等您换好衣服。” 二十分钟后,桜神纸未端坐在大厅维多利亚式沙发里。年长警官将验看完的护照递还给她,烫金签证页在吊灯下泛着冷光。“检查完毕。”他嘴角扯出程式化的微笑,“祝您在伦敦旅途愉快。” “纸未姐姐!” 熟悉的童音在右侧响起,纸未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偏过脑袋摆出无懈可击的微笑,小小的工藤新一正用他那双钻蓝瞳审视着她。 “你也是布瑞兹酒店的住客吗?” 他并没有问为什么纸未像一个嫌疑人一样被警方盘问,而是率先挑起了一个最不出错的话题。 “是啊,毕竟是‘网红酒店’嘛。”纸未歪了歪头。 出生于1977年的工藤新一没听过“バズホテル”一词,但猜出它的意思并不难,于是他对此表示认同。[1] “Breeze(和风酒店)确实是一家很成功的精品设计酒店。” 桜神纸未闻言笑而不语。 岂止是有名?简直就是业界传奇! 慕名而来的客人占了八成——作为亚洲人开的伦敦文化酒店,没几个人能按捺住好奇心,当然......钱包也得够厚。 毕竟,这可是正儿八经的五星级! 注:星司原话。 “你喜欢这里吗?” 不久前刚和父母说小兰想多住几天的工藤新一矜持的点点头。 纸未没忍住揉了揉小死神的头,青色瞳孔里漾着碎钻般的光,“我可以邀请你和你的家人们一起去顶层(即22层)玩吗?” 纸未向你发动了‘星司攻势’,新一回以“小兰笑脸”。 “小兰一直很好奇顶层呢!等等……”他后知后觉这句话背后的意思,露出了吃惊的豆豆眼。 街头表演的吉他手一副住惯了五星级酒店的样子已经够让人惊讶了,没想到纸未姐姐她居然能随意邀请认识的人、上到连身为知名推理作家的父亲都被婉拒的酒店第22层![2] 工藤新一直接大胆猜测。 “所以纸未姐姐你认识那位在欧洲经济领域搅弄风云的‘黑马’的真实身份?并且至少是朋友关系往上!” 纸未认真思索了一下素未谋面的组织成员算不算朋友,随后勉为其难的认下了这个财大气粗的“朋友”。 “嗯,是私交。” 工藤新一露出果然如此的微笑。 那边,伦敦警方在一位推理作家的帮助下快速锁定了犯罪嫌疑人,心虚的犯人企图逃跑,中枪倒地——正如那位被他枪杀在浴室的无辜少女。 受害者是一名来自东南亚的年轻女孩,就读于IC生物医学系,谁曾想异国求学竟会命丧他乡。[3] 这似乎是一起情感纠纷引发的案件。或许是出于对东方人年龄判断的刻板印象,警方在询问同样亚裔面孔的桜神纸未时,态度中既带着安抚又透着警惕。 桜神纸未向工藤优作微微颔首,目光垂落时瞥见男孩乌黑的发顶,不由轻笑出声。她屈膝蹲下,与他平视的眸中温度恰到好处。 “ありがとう、新一くん。”(谢谢,新一君。) 工藤新一的心思被拆穿也不羞怯,大大方方的朝纸未笑了一下。 “也谢谢你不介意我的观察,纸未姐姐。” 他挥了挥手,转身朝着等候在二楼的母亲和小兰奔去,纸未目送这个特意跑过来岔开她心情的天使男孩离开,她好的过分的视力可以清楚捕捉到毛利兰扑闪扑闪的睫毛,天使小姐正踮起脚向她招手示意。 纸未回了一个“爪爪”的手势。 她踩着地毯,快速穿过长长的走廊回到了401,身体陷入柔然的大床,抱着枕头闭上了倒映着月影的猫眼。 工藤新一,毛利兰。 Suki。 #作者君 [1]“バズホテル”(爆红)是201O后的日本网络流行语。 #作者君 [2]伦敦因城市规划法严控,最高酒店仅22层(1985年希尔顿塔桥酒店) #作者君 [3]帝国理工学院 (IC) | 1907 | 航空工程/生物医学 | 霍金、陈吉宁 | 南肯辛顿校区与自然史博物馆为邻 #作者君 我是不是太啰嗦了?(耷拉兔耳)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布瑞兹凶杀案 第4章 非典型警校生 霓虹,东京。 湿润的樱花香气混着制服呢料的羊毛味,在宣誓声掀起的声浪中发酵。少年们绷直的后颈渗出细汗,喉间迸发的每个音节都像在跟飘落的樱瓣赛跑——要在最绚烂的年纪,把誓言刻进这片土地的春天里。 “我宣誓忠于法律,恪守正义,以生命捍卫民众安全,永葆初心,誓死践行警察使命!” “我宣誓……” “我宣誓……” “我宣誓忠于摸鱼,恪守摆烂,以带薪休假捍卫快乐人生,永葆躺平,誓死践行反卷使命!” “???” “狼谷猟(读同“猎”)名——!!!” 教官的怒吼震得宣誓台旁的樱花簌簌飘落,他摸向空荡荡的哨绳时指节发白,可那双鹰隼般的眼中却只余疲惫。少年懒散的宣誓声黏糊糊拖在四月的湿气里,活像条被抽了骨头的鱼。当点名簿在教官手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时,这个严肃的男人最终却只是狠狠抹了把脸——这小子连装模作样都嫌麻烦。 正当他拧眉预备新一轮训斥时,黑发少年却忽然抓了抓翘起的发梢。暗红瞳仁在晨光下泛起葡萄酒般的光泽,流利背出的誓词字字精准,偏那嘴角散漫的弧度,硬把庄严誓词拗成了便利店促销广告。 “……可以了吗?教官。” 少年突然敛了笑意,微微垂首的模样温驯得像被驯鹿。连嗓音都浸着恰到好处的诚恳,仿佛方才那通胡闹从未存在过。 教官的叹息卡在喉间,最终只是疲惫地摆了摆手,示意他归队。 登记为十九岁的狼谷猟名站在队列末尾,阳光穿过樱枝在他制服肩头投下细碎光斑。当所有人再次高喊宣誓词时,他嘴唇开合的弧度完美同步——只是那双低垂的红瞳里,盛着快要溢出来的、蜂蜜般粘稠的无聊。 乖张散漫、诡黠难测、厌世戏谑。 诸伏景光对这位小同期的第一印象称不上好,却也谈不上厌恶。 ‘日本警校竟会招收跳级生?除非——他的天赋足以让校方容忍这副顽劣做派。’ 天才总是有特权的,比如入学成绩全A的职业组幼驯染。 ——这份不带任何情感的评议终止于对方成为他的室友。 “はじめまして、諸伏景光と申します。” (初次见面,我是诸伏景光) 二十岁出头的猫眼青年站在宿舍门口,晨光透过走廊的窗户在他肩头镀了层淡金。他微微欠身时,后颈碎发在制服领口扫过一道弧线,天生下垂的眼角弧度冲淡了警校制服的肃穆感。 “狼谷猟名。” 黑发少年倚在窗边,逆光中只能看见他随手将警帽反扣在头顶的轮廓。诸伏景光内心微叹——直到对方忽然向前倾身,暗红瞳孔在光线变换中泛起涟漪,嘴角扯出个堪称乖巧的弧度: “よろしくね。”(请多关照) 新室友出乎意料的有礼貌。 诸伏景光心想。 随后的日子里,他们维持着初见时那份恰到好处的距离感。没有被分配到同一组训练,两人的交集仅限于走廊擦肩时的点头致意,或是食堂打卡时隔着人群的短暂视线交汇。 诸伏景光总是率先移开目光,而狼谷猟名则会漫不经心地勾起嘴角——像是对这场心照不宣的默契游戏乐在其中。 然而即便没有直接接触,关于那个黑发红瞳少年的传闻,还是不可避免地钻进了诸伏的耳朵。 “听说了吗?C组那个问题儿童今天又把教官气到摔点名簿了——” “但射击训练他居然全弹命中靶心!明明连姿势都不标准…” “上次搜查演习也是!明明全程都在偷懒,最后却第一个推理出犯人…” 这些评价像夏日里挥之不去的蝉鸣,固执地萦绕在警校的每个角落。 渐渐地,“狼谷猟名”这个名字开始以惊人的频率出现在各种场合——教官们咬牙切齿的训话中,同期生们又羡又妒的窃语里,甚至还有女警学员们红着脸递出的慰问品上。 而当事人本人,此刻正翘掉晨练躲在樱花树上补觉。阳光透过花瓣间隙,在他凌乱的黑发间洒下斑驳光影,仿佛连太阳都拿这副散漫模样无可奈何。 傍晚的剑道场空无一人,木地板上残留着汗水蒸发的痕迹。降谷零盘腿坐在廊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竹刀上的裂痕。远处传来乌鸦掠过高墙的鸣叫,他忽然开口: “那个狼谷猟名…真有传闻那么恶劣?” 诸伏景光正擦拭着护目镜上的雾气,闻言动作微顿。夕阳穿过他的指缝,在镜片上折射出蜂蜜色的光斑。 “他啊…” 记忆突然闪回三天前的雨夜——他在器材室后门撞见狼谷时,少年正把外套盖在一只瑟瑟发抖的野猫身上。暗红瞳孔在路灯下像融化的石榴糖,与平日判若两人。 “虽然总爱恶作剧…”诸伏景光的笑意从猫眼尾端溢出来,“但会偷偷帮体力透支的同期完成训练日志哦。” 降谷零挑眉:“用篡改数据的方式?” “不,”诸伏指向道场角落的监控屏幕,“是凌晨四点来加练时,顺手把所有人的记录都补了。” “hiro,你说的我都想认识他了。” …… 周末的晨光刚漫过窗沿,狼谷猟名就踩着点敲响了教官办公室的门。 “按规定,现在可以领回手机了。”他指尖轻叩桌面,暗红眼瞳在阴影处泛着玻璃珠似的冷光,语气却乖巧得能滴出水来。 教官瞪着他腰间若隐若现的银色哨子——那分明是自己上周遗失的那只——最终还是把手机拍在了桌上。 回到宿舍时,诸伏的床铺已经整理得一丝不苟。狼谷咬着从食堂顺来的吐司片,潦草写下「外出,勿念~」的字条,想了想又添了个歪歪扭扭的猫头简笔画。 纸条被压在诸伏的马克杯下,杯底水渍晕染开,把猫耳朵洇成了滑稽的团子状。 他撒欢似的冲进东京的艳阳里,制服外套早在拐角处就脱下来系在腰间。经过便利店时顺手买了盒草莓牛奶,吸管戳破铝箔的声响惊飞了电线上的麻雀。 ——而此刻的诸伏景光,正对着那张被牛奶盒冷凝水浸软的纸条失笑。他擦干杯底的水痕,心想那个红瞳少年大概正窝在秋叶原某家电竞店里,把游戏机按键按得噼啪作响吧。 当梅雨季的闷热终于转为夏夜的凉意时,牛奶盒划出抛物线坠入垃圾桶的刹那,狼谷猟名嘴角的弧度突然消失了。 天桥下的阴影里,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正踉跄着爬向巷口。狼谷单手撑住栏杆跃下,落地时连制服衬衫的衣摆都没乱。他蹲在男人面前的动作堪称温柔,右手却精准碾碎了对方试图摸枪的腕骨。 “第三次违规了哦,田岛先生。” 声音像浸了蜜的玻璃渣,那双总被诸伏误认为“石榴糖”的眼睛,此刻正倒映着男人扭曲的脸——虹膜边缘泛着无机质的冷蓝,如同低温火焰包裹的钢芯。 三小时前,就是这个走私犯向警视厅递交了黑衣组织外围成员的名单。而现在,狼谷指尖把玩的U盘里,正存储着对方女儿放学路线的监控录像。 当最后一滴血渗进排水沟时,狼谷看了眼腕表。三小时后,他推开宿舍门,制服袖口还沾着未散的夜露。他随手将刚从便利店冰柜取出的草莓牛奶抛向诸伏:“我回来了!” 诸伏景光接住牛奶,指尖触到铝箔上凝结的霜雾——像夜风穿过冷藏柜的寒意。他想起射击场记录本上,狼谷那些完美却刻意偏离心肺区的弹着点。 “欢迎回来。”他温声应道,目光扫过对方衣领下若隐若现的淤青——那角度微妙地偏离了标准擒拿术的着力点。 狼谷忽然背手凑近,睫毛在灯光下投出细密的阴影:“诸伏桑不想知道我去了哪儿?” “嗯?”诸伏合上手中的《刑事侦查学》,“遇到有趣的事了吗?” “碰到个老朋友~”狼谷眯起眼笑,虎牙闪着天真无邪的光,“我们‘友好’地探讨了人生价值。”——比如那个叛徒最后选择用子弹贯彻的“忠诚”。 “能让猟名君这么开心,一定是段愉快的对话。”他微笑道,顺手将桌上的急救箱往狼谷的方向推了推。 他们相视而笑,一个笑容灿烂如朝阳,一个温和似春风。窗外,警视厅的直升机正掠过夜空,红蓝相间的灯光在玻璃上投下转瞬即逝的暗影。 #狼谷Okamiya 嗨嗨~ 【基础档案·三号玩家】 姓名:狼谷猟名(Kamiya Karyou) 代号:Martini(マティーニ) 身份:黑衣组织三代目嫡系/警校问题儿童 外貌: - 暗红瞳孔(遗传自乌克兰裔祖母) - 后颈有微型组织芯片植入痕迹 - 惯用左手但刻意伪装右利手 【矛盾美学】 1. 根性 - 十岁完成首例"意外死亡"策划 - 书房暗格收藏着各国警徽(战利品) 2. 反骨 - 拒绝组织安排的MIT深造,执意报考警校 - 在射击训练中故意打偏要害靶 【警校日常】 - 晨练: 翘掉集体跑操,却在监控死角完成双倍负重训练 - 理论课: 试卷空白处画满警视厅建筑平面图 - 人际关系: 对诸伏景光产生类似「观察实验体」的兴趣 【致命细节】 - 总在凶杀案发生前夜"恰好"请假 - 宿舍衣柜夹层藏着与年龄不符的老式消音器 - 手机加密相册里存有各国卧底资料(包括降谷零) 【语录鉴赏】 「警察游戏比我想象的有趣呢~」 ——对组织联络人发送的邮件节选 「诸伏桑要小心哦,善良在阳光下也会蒸发。」 ——暴雨天递出雨伞时的低语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型警校生 第5章 四小只原主角缘遇 “Moonlight Shadow…” 手机刚震动第一下,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扣住。狼谷猟名斜倚在消防楼梯的阴影里,拇指划过屏幕时,袖口露出半截未拆的绷带。 “说。” 他对着夜色吐出这个单词,嘴角还沾着便利店草莓大福的糯米粉。耳畔传来琴酒标志性的冷笑声时,少年漫不经心用鞋尖碾碎了地上一枚警徽——金属变形发出的悲鸣,恰好盖过电话那头的枪械上膛音。 琴酒的声音像冰锥刺入耳膜:“别玩过火了,Martini。” 狼谷猟名轻笑着用舌尖顶了顶腮帮:“怎么会呢~”指尖却摩挲着不属于他的警枪,保险拴微微发烫。 电话那头的琴酒还在冷声警告着什么,狼谷却已经懒得再听。他直接掐断通话,指节用力到发白,暗红的眼底凝着一层暴戾的冰。夜风卷过天台,将他制服的衣摆吹得猎猎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人拖入深渊—— 叮铃铃! 手机再次响起,屏幕上跳动着「Fox」的字样。狼谷怔了一瞬,忽然一声轻笑。他接通电话的瞬间,眉眼间的阴鸷如春雪消融:“喂~小星司?” “马提尼!”少女元气十足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背景音里还夹杂着神社那只胖狐狸的呼噜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是不是去接触警校组了?”星司摩拳擦掌。 “是又如何,”狼谷扬眉,“我还考上职业组了。” 他望着远处闪烁的东京塔,戏谑的语句在舌尖滚动一圈后吐出“你能拿我怎么办呢?被困在神社里的…‘お姫様’(公主殿下)?” “不怎么办。”星司声音软糯的威胁到,“最多就是在‘剧本’上给你添上几笔乐子。” “饶了我吧。”他低低的笑。 电话那头爆发出洋玄華星司的大笑,狼谷猟名捏着手机,冷峻的眉眼倏然柔和。 “剧本有变?”他恢复了正常语气,俯身拾起那枚破碎的警徽。指腹摩挲过凹陷的编号,确认无误后,屈指一弹——金属残片划出银弧,“叮~”的一声没入暗河,在泛起一圈涟漪后,缓缓沉入淤泥深处。 “‘潘多拉’在伦敦提前出现了。” 狼谷表情一怔,散漫的站姿不由挺直,“怎么回事儿?” 听筒里传来星司略带苦恼的叹息和纸张翻动的沙沙声:“事情来得太突然,就像被胖狐狸扯乱的毛线团……我还没完全理清头绪,但是重点是这个——”她的声音突然压低,像是怕被谁听到,“……和一个猫眼男人有关。” 狼谷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星司此通电话的目的,语气了然:“诸伏景光?” “也不一定啦……”少女的语气透着迟疑,却又带着某种奇异的笃定,“但线索确实指向他。” 狼谷指尖在26键上飞掠,屏幕冷光映出他微勾的嘴角:“三分钟后查收——诸伏景光的全年龄档案。” “开盒……?这不太合适吧。”星司不出所料地在某些非原则性问题上异常遵纪守法。 “在柯学世界谈信息保密?Are you kidding me?”狼谷猟名嗤笑一声,抛出一个只有【狼人游戏】组织内部才懂的黑色幽默。 “………马提尼。” “嗯哼~” “不要对未来失去敬畏之心。” “……啧。”狼谷磨了磨牙,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枪柄上未干的血迹。东京湾的河水在霓虹灯下泛着油彩般的浮光,恰如此刻泰晤士河畔骤起的骚乱—— “泰晤士河畔的狙击点经卫星测算,恰处于飓风M200的极限射程边缘。” ‘我的技能是,天黑与队友共刀一人。’ 三英里外,桜神纸未超过五千码的狙击镜里,黑羽盗一正从礼帽中取出那颗传说中的“潘多拉”。她再三默念技能无误后,指尖扣下扳机,两枚子弹撕裂夜空。 第一发贯穿魔术师的胸膛,第二发击中他手中的宝石。 轰——! 潘多拉在爆炸中迸发出妖异的蓝光,火浪瞬间吞没了半个舞台。人群的尖叫声中,年幼的黑羽快斗呆立在原地,手中的魔术鸽笼砸在地上,雪白的鸽子扑簌簌飞向燃烧的天空。 “这话该我对你说才对吧?”狼谷三下五除二拆掉了沾满黑警鲜血的枪械,子弹的金属反光在被临时叫来的属下惊恐的眼中跳跃,“拥有‘查验’技能却被首刀的予言花小姐。” 星司的冷笑从听筒传来:“那为什么我们亲爱的‘狼谷先生’会被纸未追杀到跳海,沦落到和北极熊抢食?” “纸未?” “桜(樱)神纸未,阿雅现在的名字。你不也登记了‘狼谷猟名’的白色身份?马提尼。” “哼。” 狙击镜后,纸未的青瞳倒映着滔天烈火。她看着那个黑发男孩跪在火场边缘,颤抖的手伸向父亲染血的白色礼帽—— 而东京河底的淤泥深处,一枚被狼谷丢弃的警徽,正与伦敦桥?的潘多拉同步泛起诡谲的蓝光。 桜神纸未冷静的敲了敲耳麦。 果不其然,斯内克(Snake)在频道里无能狂怒:“Wolf! What the ** are you doing?!”(狼!你他妈在干什么?!) “Out(滚)。”纸未简言意赅。 “You!”神秘组织中层成员斯内克敢怒不敢言。 等频道里恢复清静,蜘蛛优雅阴狠的声音才传入纸未耳中:“Wolf... care to justify this treason?”(狼……想好怎么解释你的背叛了吗?) 桜神纸未神色漠然的收狙,不为所动:“Save your concern, Spider. I''ll report directly to the gentleman.”(管好你自己,蜘蛛。我自会向先生交代。) “How amusing... Pray we won''t need to replace another ‘Wolf’.”(呵呵,有趣……但愿我们不必再换一匹‘狼’了。) 蜘蛛冷笑着下了线。 #作者君作者是英语专业的,非机翻,力求将情绪传达到位。 [p.m 7:08] 距离事故发生已经过去了最紧张的一小时,工藤新小脸凝重的看着警戒线被拉起,人群的混乱仍未完全止息,或是怒骂,或是惋惜,或是悲恸,总之,无可否认的是—— 那位享誉全球的大魔术师再也不会向以前一样踩着月光向观众摘帽致谢了。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新一!你没事吧?” 黑羽快斗被一个酷似青子的小女孩拉住关心,他勉强自己打起精神:“这位小姐,你认错人了吧。” “啊。”毛利兰愣住了,靠近了才发现这张脸并不是他所熟知的工藤新一,慌乱的放开手下意识英日夹杂,“すみません…Sorry!” “兰,找到你了。”工藤新一带着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从人群中钻出来,毛利兰不由被另一个“自己”吸引住了。 “快斗!”中森青子连忙跑到竹马身边拽住了他的袖子,眼里有不安、惶恐,最终她选择抱住了快斗,笨拙的拍着他的背,像妈妈安慰自己时那样。 “こわくないよ、一緒にいるからね。”(不怕不怕,我陪着你呢) 黑羽快斗吸了吸鼻子,一直没流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很快便把青子肩膀的衣服湿透了。 他抱紧了他的玫瑰,生怕她像白鸽一样一去不复返。 “新一……”毛利兰悄悄拽了拽一脸严肃的竹马的衣角。 “那位魔术师是他的亲属吧。”工藤新一突然开口。 毛利兰小小的惊呼了一下,想到了什么,连忙从口袋里拿出Breeze酒店的一次性手帕——有希子女士特意让她带着的。 看着肩膀抖动的“另一个新一”和“另一个她”,毛利兰在犹豫是不是要打扰他们。 工藤新一直截了当的说:“兰想给你们手帕。” 毛利兰连忙递出,青子对她感激的笑了笑。 三个同龄小孩就在警笛声中陪着抽泣的黑羽快斗,工藤新一把兰和青子护在身后防止被人群踩踏,低头发消息让走散的父母来找过来。 月亮洒下银辉,在酷似“双胞胎”的小朋友们身上镀上了一层暖暖的光晕,柔和了青色的眼眸。 直到确认工藤夫妇带走了小朋友们,桜神纸未才悄悄离开了人群。 黑色的辫子一晃而过,工藤新一似有所感的回头,只看到被警报灯照的红彤彤的幕布。 月华溶溶,留住了四朵青涩的玫瑰。 这一幕被载入剧本。 久久回味。 #作者君注意!第五章看完后可以先跳到第九章(倒叙补丁),再倒回来继续看第六章ψ(`??)ψ 没什么,纯粹是因为写太嗨了,给忘填伏笔了……[化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四小只原主角缘遇 第6章 邪恶暹罗猫 在众目睽睽之下,桜神纸未全须全尾从审讯室出来了。 “啧,”指尖的烟火明暗闪烁,袅袅烟雾升腾而起,模糊了幻术师的面孔,“又是狐狸替你化解了危机?” “对啊,”纸未唇角微扬,勾起一抹偏执至极的弧度,青色眼底燃烧着令人心悸的狂热,“她对我可是无条件的偏爱。” 蜘蛛打了个寒噤,咬着烟骂了一句。 “家犬。” “这就不劳你关心了,蜘蛛。”纸未纸未指尖轻敲桌面,眼底寒芒一闪而过,“作为任务总负责人你最好先想想怎么跟那位先生交差。” 蜘蛛:……倒反天罡!又不是我搞砸了任务。 男人脸上仍挂着那副令人火大的假笑——显然根本没听懂弦外之音。纸未垂眸掩去眼底的讥诮,在心?为对方点上一排虚拟蜡烛。 救不了一点,蜘蛛,换号重开吧。 狡猾的狐狸女士对先生说了什么居然免去了Wolf严重失职的惩罚?蜘蛛一边思索一边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 “那枚潘多拉宝石真是假的?”狼谷仰躺在警校宿舍的床上,月光透过纱帘在他眉骨投下细碎阴影。黑发凌乱,暗红眼瞳映着耳返的冷光,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耳机。 耳返中溢出少女的一声轻笑。 “真的…也只能是假的。”星司的语调甜蜜如糖浆,却渗着非人的寒意。 “哦。”狼谷兴致缺缺。 洋玄華星司沉默了一瞬。 “你不是最爱听八卦么?”她突然质问,“难得我特意过来——给我打起精神啊,狼·谷·猟·名!” “这个嘛……”狼谷猟名玩味地勾起嘴角,“因为我发现,我的三好生室友不在宿舍呢。” 那头星司眼中的银杏金花亮了起来。 “到‘不打不相识’的剧情了?马提尼马提尼,我要看现场直播!” “No problem~这么好玩的事当然不会忘了你。”那双总懒懒眯着的红色瞳眸睁开了。 月亮像窥视者的瞳孔,悬在树梢,将两位警校生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松田阵平抹去嘴角的血迹,突然嗤笑一声:“你这金发混蛋,拳头倒是比嘴硬。”降谷零喘着粗气,却也跟着笑了起来:“彼此彼此,卷毛混蛋。” 他们背靠背坐在训练场边缘,远处的樱花树在夜风中沙沙作响。松田从口袋里摸出皱巴巴的烟盒,却发现最后一根烟早已在打斗中被压扁。降谷零瞥了一眼,默默递过自己的薄荷糖。 “难吃。”松田皱眉,却还是把糖扔进了嘴里。 月明星稀,树影婆娑,方才的剑拔弩张早已消散在夜风里。远处传来诸伏景光的呼唤声,隐约还能听见狼谷猟名懒洋洋的调侃。 “明天继续?”降谷零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 松田咧嘴一笑:“等着被我揍趴下吧,优等生。” 偷偷溜出宿舍的狼谷和一名半长头发的青年差点撞上了。 受惊的红瞳和下垂的紫眸对上,狼谷不堪忍受的移开眼,心中后悔出门没戴一副墨镜。 这家伙身上的功德金光快把他闪瞎了啊! 好不容易适应了金灿灿的完美室友诸伏景光,又惨遭长发青年蹂躏的狼谷痛苦的敲了敲耳返。 “泪痣深情眼防爆服,他是萩原研二(Hagiwara Kenji)。”星司小声说。 “Hagi。”他不由读出声。 “哎呀,没想到研二已经出名到连小狼谷都认识我了呢~”萩原研二眼尾微弯,随手将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露出左眼下那颗标志性的泪痣。 他藏在身侧的右手不动声色地将扳手滑进袖口。 “我要去找诸伏景光,hagi你有看到他吗?”狼谷神色自然的接住了这个过分亲密的称呼,抬起下巴询问道。 可恶啊!这些警校生怎么都长这么高? 身高只有一米七八加鞋堪过八一线的狼谷猟名暗戳戳羡慕嫉妒恨。 叫诸伏景光全名却叫我hagi?是不通人情世故还是故意的?萩原研二低垂的睫毛微微颤动,紫灰色眼眸中的散漫倏然收敛,原本慵懒的站姿不自觉地挺直。 和传闻中稍稍有些出入呢,狼谷君。 “诸伏?我看到他住医务室去了。” “谢啦~”凌乱的黑色发丝划过研二耳畔,石榴糖般的红瞳对他弯了一下,迈着轻快的步伐向医务室进发。 萩原研二凝视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浮动着探究的兴味,仿佛窥见了冰山一角却意犹未尽。 狼谷君,你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想更深入的了解。 …… “啊啊啊马提尼镜头再凑近一点——是警校组!活着的警校组!!awsl。” 狼谷捏了捏发痒的耳朵,懒洋洋的把举着的手机怼到诸伏景光脸上,猫眼男人无奈的笑了笑,对目瞪口呆的幼驯染解释到:“狼谷只是比较喜欢拍照。” hiro你也太纵容这家伙了吧!我都没给你拍过这么近的照片。降谷零抱手站在一边。 “对了还有你,Zero。”少年扭头精准的捕捉到那丝不同寻常的情绪,上前一步把镜头怼了上去。 ——“Zero!邪恶暹罗猫!未来的打工皇帝!马提尼趁猫分神快拍!” “喂。”降谷零后退一步,浅紫色的眸中满是不赞同的严肃神色,“拍照也要先经过别人同意吧?” 而且,我怎么不知道我和你熟的可以叫Zero了……hiro?降谷零咽下将要出口的不太友好的话。 诸伏景光站到了他们中间,态度安抚,“Zero,狼谷没有恶意的,他只是喜欢记录美的事物而已。” 吼吼?叫着小黑猫的名字给暹罗猫顺毛?英雄猫这是把自己也说进去了?狸花猫赛博吃瓜中。 “Hiro!你到底站哪边的。”降谷零刚和松田阵平打过一架的火气又上来了。 “我站校规。”Hiro笑眯眯的说。 哈气的暹罗猫僵住了。 “我打了报告过来的。”狼谷猟名随口说道,“顺便给hiro也请了个夜假。” “谢谢你,狼谷。”诸伏景光看着低头摆弄着手机的狼谷弯了弯眉,“还需要再拍几张吗?” “Hiro,你都不问问他拍照要做什么吗?”降谷零挣扎着不肯认输。 诸伏景光看向狼谷猟名。 “哦,”少年心不在焉的应着,月光穿过树荫打在他头顶的漩涡,连声音也多了几分清澈,“我发给我在神社的朋友看看,她很喜欢警校…生。” 两个青年警校生对视一眼。 “是……和你之前偶遇的那位朋友一样吗?”诸伏景光回想到了少年回宿舍后锁骨上的於痕和指缝的血迹,语气微妙。 同时,他避开了降谷零控诉的眼神:这个你没和我说! “那个走私犯才不配!”狼谷猟后瞪大了眼睛,连消息也不发了,直接把聊天界面怼到降谷零脸上,“看仔细了你这个居心叵测的邪恶暹罗猫!这样好的挚友我有且仅有两个!” [Fox-备注:稻荷神社在逃公主╭(╯^╰)╮] [图片] [图片] [Martini:还有想看的吗?不如我把警校组全拍一遍高清照吧!] [Fox:(比心)(比心)] [Fox:≧?≦马提尼你简直就是我的神啊啊!] “走私犯?”诸伏景光似笑非笑。 愤愤不平的狼谷僵住了。 Hiro:站在食物链顶层的饲主!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邪恶暹罗猫 第7章 动物园×酒厂首次联谊 午夜的纽约下起了冷雨,霓虹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晕染开迷离的光晕。巷尾的“Lupin”酒吧招牌在雨幕中泛着古铜色的微光,木质门扉后飘出威士忌与雪茄混合的醇香。 “狐狸”倚在吧台尽头的高脚椅上,酒红色风衣在暖黄灯光下泛着天鹅绒般的光泽。她指尖轻敲杯沿,三色堇银链从袖口滑落,在琥珀色酒液上投下摇曳的紫影。 贝尔摩德从阴影中款款而来,金发间缠绕着雨水与香根草的气息。她指尖的细长香烟在吧台留下焦痕,青烟在两人之间勾勒出危险的弧线。 “你们的小狼崽…”红唇轻启时,她耳坠上的黑珍珠微微晃动,“咬人太疼了。” “狐狸”转动酒杯,银链上的三色堇突然绽开锋利的花瓣:“比不上贵方的猎犬…”她抬眼看向二楼窗框,“连瞄准镜的反光都处理不好。” 话音未落,卡尔瓦多斯的瞄准镜反光在二楼窗边一闪而过——下一秒,玻璃爆裂的脆响与男人的闷哼同时传来。鲜血如泼墨般溅在彩绘玻璃上,在暖色灯光下呈现出诡异的紫红色。 两位女士同时举杯,水晶杯相碰发出清脆的鸣响。 翌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两大组织的BOSS在加密频道达成了共识。 ——毕竟,用一位狙击手的性命作为见面礼,对地下世界而言,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投名状。 …… 桜神纸未猛地睁开眼。 机舱的尖叫声刺破耳膜。餐车翻倒,乘客慌乱逃窜——三米外,蒙面劫匪正用刀刃抵着空乘的脖颈。 她缓缓松开安全带,神色淡漠。这本与她无关,直到劫匪粗暴地拽着人质后退,撞翻了她的咖啡。 一系列等式从她心头掠过: 咖啡被撞到=被波及到=无法按时到达纽约=任务被延迟=假期遥遥无期…! 钢笔在指间转了个圈。当劫匪第三次吼着“Everybody freeze, mother**ers!”从她身旁经过时,纸未突然抬手。寒光一闪,笔尖精准没入对方颈动脉。 男人踉跄两步,难以置信地捂住脖子。纸未接住坠落的刀刃,顺手扶住了瘫软的空乘。 机舱陷入诡异的寂静。她瞥了眼逐渐僵硬的尸体,从口袋里掏出新的钢笔,继续在记事本上写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有刚醒过来的乘客一脸懵逼。 无人应答。 只有咖啡的香气在机舱里静静弥漫。 纸未背着吉他包走出航站楼,黑色长风衣在纽约夜风中划出凌厉的弧度。雨水顺着碳纤维琴包流淌,在霓虹灯下折射出兵器特有的冷光。 [Fox:怎么样?吉他狙击枪是不是超好用!简直是为你量身打造!] [Wolf:喜欢。] [Fox:我就知道!(??????)??] 她指尖一划熄灭屏幕,指节轻叩琴箱侧面的暗扣——改装成调音旋钮的保险栓随着动作微微转动,露出内里泛着枪油冷光的飓风M200。 黄色出租车急刹在她面前。司机透过后视镜打量这个背着乐器的东方少女,却在撞上她冷青色瞳孔的瞬间猛踩油门——后轮碾过水洼,溅起的水花在少女靴前三厘米处戛然而止。 “去布鲁克林。”纸未将写着地址的便签按在防弹玻璃上。钢笔尖划破纸面的刹那,耳边响起狐狸欢快的嗓音:“酒厂知名劳模琴酒!真的不能再真的真酒,记得给我打卡拍照哦!” 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半弧。她凝视着车窗里自己的倒影,忽然对即将见面的“酒厂第一杀手”产生了兴趣——就像发现瞄准镜里出现值得扣动扳机的目标时,那种带着硝烟味的期待。 吉他包随着颠簸轻轻摇晃,六根琴弦在阴影中泛出钢丝特有的银光。 基安蒂擦拭着狙击枪,忍不住再次开口:“Gin,听说那个动物园的第一杀手今天到纽约…”她偷瞄着银发男人的反应,“不知道和你比起来——” “再多说一个字,”琴酒的□□已经抵上她的太阳穴,“就送你去和卡尔瓦多斯作伴。” 远处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警笛嘶鸣中,一辆黄色面包车冲破硝烟,在刺耳的刹车声中甩尾停在他们面前。车门“哗啦”一声拉开。 “姑娘!看在老乡份上这单免费!”华裔司机操着浓重的福建口音大喊,“Wee to New York啦!” 随着尾气散去,留在原地的少女缓缓抬头。黑色四股辫垂在肩头,猫眼在夜色中泛着冷光。她背后的吉他包在月光下投出修长的阴影,琴弦折射出钢丝般的寒芒。 琴酒眯起眼睛,硝烟味在两人之间弥漫。纸未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吉他包的背带——那里藏着改装成调音旋钮的保险栓。 基安蒂突然发现,自己手中的狙击枪不知何时已经结了一层薄霜。 “任务目标。” 来自神秘组织的杀手干脆利落地说道。她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但“Wolf”这个代号在里世界已经响了整整七年。 琴酒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女,□□依然稳稳指着基安蒂。他决定把“实际年龄与档案不符”这条也列入待发邮件的备注栏。 ——结果,首次合作任务彻底变成了一场灾难。 原本应该是一场干净利落的暗杀行动,却因为双方零基础的磨合度,演变成了一场荒诞的黑色喜剧。 先是任务目标在他们抵达前,被某个不知名的街头混混抢先一枪爆头——据说是为了抢一块限量版劳力士。 接着,琴酒因为气场过于煞气,在路过FBI临时检查点时被当场扣下盘问。纸未站在街对面,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位传说中的“酒厂第一杀手”被三个探员围着查证件,甚至被迫摘下了那顶标志性的礼帽。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狐狸的消息疯狂弹出: [Fox:???你们任务报告呢??] [Fox:等等,为什么情报组说目标已经死了??] [Fox:还有,琴酒为什么会上FBI的临时检查名单???] 纸未慢悠悠地打字回复: [Wolf:自由美利坚。] 而另一边,伏特加正手忙脚乱地联系组织律师捞人。基安蒂蹲在狙击点,已经无聊到开始数街上的鸽子。 最终,当琴酒黑着脸从FBI临时办公点走出来时,纸未靠在墙边,手里抛接着一颗从自动贩卖机顺来的薄荷糖。 “合作愉快?”她歪头,语气毫无波澜。 琴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抬手一枪打爆了街角的监控摄像头。 ——这大概就是两大组织“诚意满满”的首次合作了。 省流: (笔给你们,期待[捂脸偷看])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章 动物园×酒厂首次联谊 第8章 暴露年龄 “Gin!” 黑发红瞳的少年如一道暗影掠过人群,发尾扫过伏特加的枪套时带起细微的金属碰撞声。他精准地停在银发男人面前,暗红瞳孔在酒吧霓虹灯下泛着葡萄酒般的光泽,与琴酒指间燃烧的香烟构成危险的红白对比。 马提尼——或者说狼谷猟名——毫不客气地挤开伏特加,整个人陷进琴酒身旁的真皮沙发里。他屈起手指轻敲玻璃杯沿,琥珀色酒液映着他眼底闪烁的八卦光芒:“听说,我们和‘动物园’联谊了?” 琴酒居然没拔枪。他只是将烟头碾灭在伏特加的威士忌杯里,冷笑时嘴角疤痕微微抽动:“哼,动物园…倒是贴切。” 马提尼双手捧着脸,指尖在颧骨上轻敲出期待的节奏:“是叫Wolf吗?是男是女?多大年龄?狙击技术和你比怎么样?长得比我好看吗?”灯光下,他那双石榴糖般的红瞳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活像发现了新玩具的孩童。 基安蒂闻言翻了个白眼,指尖不耐烦地敲击着狙击枪背带:“是个黄毛丫头,不过——”她突然扯出个狰狞的笑,“上次在600码外打穿了移动靶的瞄准镜。” 琴酒的冷笑混着香烟的雾气飘来:“比你这种只会打固定靶的强。” “喂!”基安蒂的怒吼声中,马提尼已经笑倒在沙发上,暗红发丝散落在琴酒的黑色风衣上。他摸出颗草莓糖抛向空中,银光一闪——贝尔摩德的匕首将糖果钉在了吧台上。 “安静点,男孩们。”她红唇微勾,“吓跑我的小野猫就不好了。” 马提尼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顺手从琴酒风衣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在指间转了个漂亮的圈:“说起来,最近东京的樱花开了呢~” 伏特加终于忍不住插嘴:“大哥,马提尼不是负责英格兰分部吗?怎么这几个月一直待在东京?” 琴酒瞥了一眼沙发上懒散躺着的少年,冷哼一声:“谁知道,放着辖区不管,整天在总部神出鬼没。” 马提尼眨了眨眼,笑得人畜无害:“哎呀,伦敦太无聊了嘛~” ——当然,他不会告诉他们,自己这几个月其实是偷偷考上了警校,每天和一群未来警察混在一起,比在组织里当清道夫有趣多了。 夜色渐深,警校宿舍的走廊灯在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身后投下两道修长的影子。窗外,东京的霓虹在雨后的空气中晕染成模糊的光斑,像被打翻的颜料。 诸伏景光靠在窗边,指尖轻轻敲击着窗框,声音压得很低:“Zero,你注意到了吗?狼谷的档案有问题。” 降谷零挑眉,金发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调的光泽。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瞥了一眼走廊尽头——那里是狼谷猟名的寝室,门缝下透出一线暖黄的光,隐约能听见笔尖在纸上沙沙划过的声音。 “嗯。”他最终只是简短地应了一声,蓝灰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诸伏景光微微侧头,黑发垂落耳际,眼底带着探究:“他的入学资料写的是19岁,跳级考入,但……” 他顿了顿,“他的生活习惯、反应速度,甚至是握笔的姿势,都更像一个16、17岁的青少年。” 降谷零沉默了一瞬,想起前几天在训练场上见到的场景—— 狼谷猟名站在射击场中央,黑发被风吹得凌乱,暗红色的瞳孔在阳光下像淬了火的玻璃。他单手举枪,连发十弹,弹孔几乎重叠在靶心。教官站在一旁,罕见地没有点评,只是沉默地记录成绩,眼神里带着某种微妙的……忌惮? “他的背景不简单。”降谷零低声说,“上次我在资料室‘偶然’翻到他的档案,家庭关系那栏是空白的,只有一行备注——‘直属上级特批’。” 诸伏景光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投向窗外。远处的警校训练场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像一块被遗忘的拼图。 “我不打算深究。”他最终说道,声音很轻,却坚定。“不管他隐瞒了什么,他的能力是实打实的。而且……”他顿了顿,嘴角微微扬起,“你见过他在食堂偷偷喂流浪猫的样子吗?那种人,不可能是坏人。” 降谷零轻笑了一声,肩膀微微放松下来。“也是。如果他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以他的水平,早该把警校的机密翻个底朝天了。”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而走廊尽头的寝室里—— 狼谷猟名停下笔,暗红色的瞳孔在台灯下微微收缩。他的听力远比常人敏锐,刚才的对话一字不落地传进了他的耳朵。 桌面上摊开的笔记本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战术分析,字迹工整得近乎刻板。而在页脚不起眼的角落,画着一只小小的、潦草的狼头涂鸦。 他盯着那个涂鸦看了几秒,突然轻笑了一声,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语:“警察的‘崇高理想’吗……” 窗外,一片乌云缓缓遮住了月亮,阴影漫过他的侧脸,将少年精致的轮廓吞没在黑暗里。 [Martini:稍微有点后悔了。] “叮咚。”“Martini”撤回了一条消息。 [Martini:哈哈~上当了吧?骗到你啦!] [Martini:我生来衔金佩紫,可是黑衣世家三代目——] [Martini:光明?呵,虚与委蛇的把戏罢了。] [Martini:——痴心妄想,绝无可能。] [稻荷神社在逃公主:瞧。] [稻荷神社在逃公主:(实拍图片×2)] [稻荷神社在逃公主:(转发自和风网)“爱极了生命这副模样:给一寸光,就敢疯长成燎原的亮。”」 一张是在夜色下镀了层银光的银杏叶,一张是突破朱红符纸限制伸进窗内的枝桠。 她没再说第二个字,却像摊开一本书——狼谷轻易读尽了所有未写的对白。 ‘做你自己就好。’ 他反复开合手指,看月光在指缝间明明灭灭,笑声轻得快要融进夜色里。 “哈哈…” [阳光开朗掺水酒:本狼喜欢这句话,盗了。] [Fox:(疯狂比心)] 星司的指尖突然卸了力,手机滑落在绒毯上发出闷响。她猛地抱紧怀中的胖狐狸,把整张脸都埋进它蓬松的皮毛里,蹭得绒毛静电噼啪作响,几缕银发缠在狐狸炸开的尾尖上。 当她抬起头时,眼里的光像冰封的湖面突然映出万千星河——那些本以为永远只能藏在暗示背后的可能性,此刻正在她瞳孔里清晰折射。 “……太好了。”她咬着下唇轻笑,声音里带着宇宙尘埃终于落定的震颤,“连预言都不敢写明的情节…刚才居然真的动了一下呢。”手指无意识揪住狐狸的围巾,布料褶皱里还残存着某个挚友的温度。 “叮。” 一封邮件突然跳出界面,像是被谁轻轻放在她的屏幕上。浅蓝色的背景上,一行小字安静地浮现: [这样就能安心了吗?] 星司的指尖还悬在屏幕上方,嘴角的笑意尚未收起,却在读到文字的瞬间微微凝滞。她眨了眨眼,像是被突如其来的问题轻轻撞了一下,呼吸不自觉地放缓,睫毛在屏幕的微光中投下细碎的阴影。 邮件的措辞很轻,却像一片羽毛落在心口,让她无端地怔了怔。 未来……真的可以被改变吗? 远处,一片早樱花瓣飘落在窗台上,恰好盖住了昨日雨渍留下的痕迹。 “星咏少爷,该走了。” 管家的声音很轻,却惊碎了庭院里凝滞的光影。 轮椅上的青年微微仰首,深红狩衣宽大的袖口滑落,露出一截苍白的手腕。他望着近在咫尺的鸟居——那朱红的轮廓在夕阳中微微扭曲,常人看不见的结界如水幕般流动,将神社内的银杏与天光都笼在另一重世界里。 有风掠过,几缕鸦羽般的长发拂过他的面颊。琥珀色的眸子黯了黯,最终垂下眼帘,任由睫毛在脸上投下浅淡的阴影。 “走罢。” 羽织扫过轮椅扶手,发出簌簌的轻响。 在转身的刹那,一片银杏叶穿透结界飘落,恰好停在他膝头——像是来自不可触及之地的,最后的问候。 省流: (期待 1)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章 暴露年龄 第9章 一次性填坑:狼雅技能伏笔 两大组织合作溯源 金主“二号” 让我们将时间倒回那个震惊世界的夜晚——当世纪魔术在镁光灯下轰然崩塌的瞬间。 苏格兰场尚在赶赴途中。 桜神纸未提起狙击枪,将枪管残留的余温藏进吉他包里。她转身离开天台,黑色辫尾在夜色中划出冷冽的弧线,像收鞘的武士刀。 混入人群时,她的目光穿过喧嚣,落在角落里——小快斗正被其他三小只围着,新一笨拙地拍着他的肩膀,小兰递出手帕,青子红着眼眶却强撑着笑容。 纸未倚在巷口的阴影中,天青色的猫眼在霓虹灯下忽明忽暗。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吉他包背带,那里藏着一枚未击发的麻醉弹。 她最终选择用一颗实弹击碎了一个孩子对父亲的笑脸。 而此刻,她只是静静注视着那个强忍泪水的背影。 你并非一人。 温柔与冷酷在她血液里达成微妙平衡——就像她此刻既没有上前安慰,却也没有真正离开。 ——直到第一缕晨光刺破伦敦的黑夜,狼的身影悄然没入人流。 天亮了。 她没有再回布瑞兹酒店。 一封加密邮件越过晨昏交界,横跨八时区,在东京破晓时分悄然降临。 [昨晚一人被刀,确认是黑羽盗一无疑。——狼雅] 几乎是同时,又一封邮件从同一人指尖飞出,直抵大洋彼岸神秘首领的邮箱。 [黑羽盗一已死亡。——Wolf] 无论那个邮箱,都没有立刻得到回复。 纸未毫不意外。 昨晚,在确认工藤夫妇带走四个孩子后,她再次狼化。仗着某种游戏规则带来的底气,从泰晤士河上游一路探索至下游底层——与前一晚毫无意义的野泳不同,这次她企图抢先找到黑羽盗一的“尸体”,或是其他线索。 毕竟,没有谁比她这个罪魁祸首的狙击手更清楚对方会落在何处。 然而,河里除了垃圾,什么也没有。 纸未爬上了岸,抖了抖狼耳。 才怪。 在黑羽盗一社会身份死亡的那一刻——他绝对是被人救走了。 救人者很谨慎,所有痕迹都绞成碎片丢进了河底,还有一些真假难辨的障眼法“遗物”,保证连最精密的仪器都无法检测出DNA的活性。 可惜,遇到了直感BUG“狼雅”。 狼化特有的五感增幅让她从“遗物”中嗅到谎言——那上面残留着魔术师特有的硝烟反应。指尖触到织物下隐藏的金属片时,她突然明白了这场死亡魔术的真相。 当取出“潘多拉”的那一刻,那个男人早已预见了今夜的“魔术意外”——死遁的剧本,早在他指尖翻转的卡牌间悄然写就。 不是桜神纸未,也会是别人。 这才是星司要求纸未必须拿到狙击手位置的真实目的,利用天黑后“狼雅”必须和队友达成共识才能真正刀掉一个人的技能bug,给黑羽盗一AKA怪盗基德又上了一层生命保险buff。 ——天黑了,“狼雅”的狼队友不在身边无法共同刀人怎么办? ——那么今夜将无人死亡。 ——甚至会出现连心脏被捏碎都死不了的柯学医学奇迹。 特指某毒贩——他因向未成年人贩毒被纸未撞见,导致她失控狼化将其掏心;事后又被狐狸上报给“那位先生”,以此转移其对“潘多拉真伪”的注意力,最终喜提组织实验室“大礼包”。 毕竟潘多拉下落不明,其长生不老的效果尚未可知;而眼前却有一件实实在在、触手可及的不死案例。 ——在真正做到“长生不老”前,先完成“不死”也不错。 正是基于这一点,再加上“那位先生”最终采信了狐狸的论断——即黑羽盗一的“潘多拉”宝石纯属障眼法,实际上他根本未曾寻得真品——Wolf,也就是桜神纸未,才得以全须全尾地走出审讯室。 至于后来狐狸再次出手,借实验室研究停滞之机向“那位先生”进言,促成与黑衣组织——这个同样盘踞地下世界的跨国犯罪集团——合作研究“实验体S13”的事,就暂且不提了。 “叮。”狐狸的回复到了,语焉不详。 [淑女带走了她的白鸽。——Fox] 为什么不用“予言花”的加密邮箱回复?纸未敏锐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出于警惕,她同样以第二层马甲回复了幼驯染。 [。——Wolf] 神秘组织AKA动物园有技术人员,也有内部加密频道,但哪怕肆无忌惮如狐狸,也没有说能嚣张到在组织邮箱里畅所欲言。 知晓一点世界真相的他们,是不会信任九十年代脆弱的网络系统的。 所以,“狼人游戏”的匿名金主打造了一个仅供玩家交流的社交平台TWMH(The Werewolves of Millers Hollow,即“狼人杀卡牌游戏”),一个独立于公共互联网的封闭网络,确保秘密永远不会外泄。 据狐狸所言,那也是一个隐藏身份牌的玩家,姑且称其为“二号”好了。 以“Breeze”命名的一系列链式产业、挤身国际社交大流的和风网、如尼罗河泛滥般的“狼人游戏”组织金库…… ——“财富如水,无需丈量,只需流淌。” 这是二号在公共频道说过字最多的一次话——在三号玩家“狼谷”好奇追问他们需不需要写报销单的时候。 惜字如金却出乎意料好脾气的金主先生。 ——以及健康状态存疑。 Ta的作息像一张被反复折叠的处方笺,所有在线时间都压在凌晨的边角。 纸未对Ta的印象止步于此,并默默收回了踩线的半只爪爪。 ——话归当前。 确认了救人者是怪盗淑女后,桜神纸未当晚就坐专机飞回了神秘组织总部——一个不存在于卫星地图却又真实存在的太平洋人工岛。 气象云图里那个永恒的台风眼,其实是一张被反复PS过的、完美圆形的谎言。 导航软件上那片蔚蓝的空白,像被世界刻意遗忘的缺口。 直升机的尾翼没入迷雾。 [开场。——Fox] 监控室的蓝光在金属面具上流淌,BOSS的指尖规律地敲击着扶手。 “继续问。”他对着麦克风下令,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后透着机械的冰冷。 审讯室里的扩音器传来狐狸慵懒的嗓音,电流杂音中藏着三下微不可察的摩斯密码:“小狼崽~那颗打偏的子弹,是故意瞄准宝石的?” 药物作用下,纸未的瞳孔涣散,冷汗浸透了衬衫。但那个熟悉的声音让她条件反射般绷直了脊背。 “是…宝石折射了弹道。”她的指甲深深抠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蜿蜒而下,“潘多拉…是假的。”突然抬头直视摄像头时,染血的犬齿咬破了嘴唇,“它碎掉的声音…像玻璃。” 监控屏幕前,BOSS的身体骤然前倾。 “哎呀呀,那盗一先生岂不是白死了?”扩音器里狐狸轻笑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你猜他临死前…有没有后悔盗走了块假货?” 纸未突然咯咯笑了起来,那笑声疯狂又甜蜜。 “他…活该。”她的喉骨震动发出幼狼般的呜咽,“狐狸大人…我闻到宝石的硝烟味了…您闻到了吗?” 监控室里陷入长达十秒的沉默。最终BOSS抬手关闭了监控屏幕。 “放她出去。” 当审讯室的门打开时,纸未瘫软在地,却用最后力气舔舐着袖口——那里沾着狐狸通过通风管投喂的奶糖碎屑。甜味在舌尖化开的瞬间,她浑浊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清醒的狂热。 [我对您始终如一。——Wolf] [奶茶]今天在□□喝到了一分钱的小雪,suki。 (最新) [化了]反反复复“等待进入网审”是什么意思啊……发了又锁,锁了又发,整整三次了,玩我呢。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9章 一次性填坑:狼雅技能伏笔 两大组织合作溯源 金主“二号” 第10章 狼与月光调度令 转眼间至夏末,北美烈日依旧灼人,而岛国的蝉声已显疲态,霓虹灯影与朱红鸟居在蒸腾的热浪中朦胧交织。 桜神纸未站在拉斯维加斯某座高楼的天台边缘,夜风扬起她长长的两根黑色蝎辫。耳麦里传来总部冷淡的电子音:“最后的目标,黄金海岸游艇会,明晚八点。” 她眯起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狙击枪的扳机。三个月来,她几乎踏遍美国每一座摩天大楼的制高点,子弹穿透的不仅是目标的心脏,还有北美黑|帮对“Wolf”这个代号的最后质疑。 直升机旋翼声由远及近,她纵身跃入机舱,身后是霓虹璀璨的罪恶之城,前方是晨雾笼罩的故土深渊。 弹道尽头绽放的血色蔷薇还未凋零,那双青色的猫瞳已倒映着新的霓虹灯海。 纽约长岛北岸,黄金海岸。 夕阳将香槟的鎏光泼洒在褪色的甲板上,九十年代的钻石仍卡在柚木缝隙里,比基尼女郎踩着经济危机的旧报纸,把最后一口鱼子酱吐进泛着油污的海浪中—— “泡沫总会破灭,但镀金时代的尘埃永远漂浮在人类的呼吸里。”接过指挥权的狐狸在耳麦中如此叹道。 频道里陷入短暂的沉默,无人接话。或许这就是为什么首领——那个举手投足间透着贵族气的男人——似乎只愿与狐狸女士交谈。背景里飘着若有若无的亚裔女声爵士乐,纸末听见自己沙哑冷清的嗓音突然划破了这片寂静: “但正是这些浮尘里……藏着当年追逐星光的人。” 狐狸似是没想到真有人搭话愣了几秒,听出是谁后直接在公共频道里笑的花枝乱颤。 “呵…不愧是我挑中的小狼崽。”经过变声器处理的成熟女人声线贴着纸末耳畔滑过,带着电子杂音的吐息轻轻挠着鼓膜,“果然…最中意你了呢~” 纸未轻咳一声,“You”刚回复一个音节,远处的游艇会突然爆发出人群的欢呼雷动将她的未竟之语尽数压下,狐狸戏谑的声调骤然变得冰冷而理智:“十五分钟后,开始行动。” 十五道红色激光无声刺破夜空,如蛛网般精准笼罩游艇会的每个出口。狐狸的指令通过加密频道同步切入十五名组织成员的骨传导耳机,每个单词的间隔严格控制在0.5秒: “A组控制轮机舱。” 游艇底层传来三声消音手枪的闷响。 “B组切断通讯。” 所有监控屏幕同时泛起雪花噪点。 “C组待命。” 纸未的狙击镜里,目标人物的颈椎同时浮现激光红点——那是狐狸用三天时间计算的完美狙击坐标。当最后一名警卫像断线木偶般栽进泳池,电子腕表的数字刚好跳转为20:00:00。 月亮躲在云层后正是行动的好时机,纸未努力忽视自己头顶毛茸茸的发痒触感,索性整个身体紧贴天台地面,将连衣帽盖上压在臂弯下,狙击枪在胸口压出微微褶皱。 如果说狼是组织最年轻的顶级狙击手,那么狐狸便是资历最浅却能力最强的指挥官——她以近乎恐怖的战术天赋,在短短半年内跻身组织决策层。 她当时的行动虽然复杂难解,但最终成效惊人——这个原本只专注于追寻潘多拉的神秘组织,竟一举跃升到与地下世界龙头黑衣组织平起平坐的地位。 而据纸未所知,那时,她刚满十四岁。 至于后来纸未阴差阳错之下接替了老Wolf的位置负伤被狐狸捡回家的二三事就暂且不提了。 “叮!” [帮我确认一下甲板左侧的FBI。——Fox] 桜神纸未:……你是指那群拿着纳税人钞票买定制西装整天靠咖啡因和官僚主义续命把宪法当厕纸却自诩为正义使者的华盛顿特工处文件狂魔吗? 当然,这话不能发,狼的人设可是对狐狸深情迷恋绝对臣服。纸未无奈的回复了这个组织邮箱: [遵命,我的露娜。——Wolf] “嗷呜——” 耳麦迸裂,月光中炸开一脉银亮的狼啸。 年轻的FBI探员突然顿住脚步,黑色制服的衣角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他锐利的墨绿色眼眸微微眯起,侧耳倾听着什么。 “怎么了?”走在前面的琼斯前辈转过身,月光映照着她干练的栗色短发。 赤井迟疑地望向远处的对岸:“刚才…好像有狼嚎声?” 琼斯利落地摘下挂在战术腰带上的声波探测器,熟练地调试起来。片刻后,她晃了晃毫无反应的仪器:“看来是幻听呢,新人。” 赤井秀一轻蹙眉头,最终也只能将疑虑咽下。他最后瞥了一眼幽暗的河水深处,那里似乎有一道银光一闪而过。 “狐狸大人,”桜神纸末疯狂抖动着身上的水珠,打开备用耳麦,“似乎有其他势力的人也盯上了目标,需不需要派人去处理掉他们?” 任务目标是一位亿万富翁,同时也是全美赫赫有名的宝石收藏家,组织已经选好了李代桃僵的人选,就等那位富豪“心脏病复发”被送进绝对隐密的私人医院。 所以纸未本次任务定位是“C组”,一般只作为后手和退路的存在。如果突发意外,“心脏病复发”也可以变成“当成身亡”。 桜神纸未虽然很想说你可以尽情使用我,但也知道狐狸是不忍心让她受伤的,只好捂住脸遗憾的在C组躺平待命。 狐狸的轻笑声在加密频道中响起,带着电流特有的沙沙声:“没必要,我还正愁这口锅没人背呢。既然FBI这么喜欢查案,就送他们一份大礼吧。”她指尖在键盘上轻点,游艇的监控系统立刻开始回放篡改过的画面——画面中,几名戴着本土黑|帮标志的武装人员正在“秘密行动”。 “B组,把‘礼物’留在东侧甲板。”她慵懒地下令。 纸未透过狙击镜,看见同伴们利落地将几枚伪造的帮派徽章和武器丢在预定位置。夜风卷着咸腥的海水气息扑面而来,她耳尖的绒毛微微颤动——这是撤退的信号。 “C组可以撤了,”狐狸的声音忽然柔和下来,“我的小狼崽今晚表现得很好呢。” 纸未抿了抿嘴,将狙击枪收进琴盒,转身隐入黑暗。在她身后,游艇的灯光忽然全部熄灭,只余月光在海面上碎成千万片银箔。 与此同时,赤井秀一站在甲板上,修长的手指拂过栏杆上刻意留下的弹痕。“太刻意了,”他低声道,“就像有人特意要我们发现这些‘证据’。” 琼斯叹了口气,将伪造的徽章装进证物袋:“但高层需要这个‘结果’。”她望向远处逐渐消失的直升机黑影,"有时候,真相不如结案重要。” 海风突然变得猛烈,吹散了赤井秀一未出口的话语。在百米外的另一艘快艇上,纸未正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蝎子辫。狐狸的笑脸在她眼前的屏幕闪烁:“今晚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准备了和牛。” “只要不是鱼子酱就好,”纸未难得开了个玩笑,“那些镀金时代的浮尘让我反胃。” 狐狸大笑起来,笑声惊起了岸边栖息的海鸟。而在FBI的临时指挥室里,赤井秀一盯着地图上被标记为“已结案”的红色图钉,墨绿色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不甘的锋芒。 “叮咚!” [Fox:让纸未蹭到铁红方赤井秀一的那一票加深认可值,哈哈我真是个天才!] [Martini:是是是,不愧是一如既往狡猾到把所有人骗的团团转的狐狸小姐呢。(笑)] [Fox:╭(╯^╰)╮哼哼,我今天心情好就不追究你的失言了,下不为例!] [Martini:(拱手)多谢狐狸大人宽宏大量~] [Fox:东施效颦。] [Martini:谢谢夸奖~] 复习周,地狱前期[化了]争取多更几章,来点剧情波折。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章 狼与月光调度令 第11章 失联的狐狸 Eagle,鹰,大型猛禽,神秘组织决策层之一,动物园北美分部总负责人。 “嘭!” 子弹擦着Eagle的耳际呼啸而过,在他身后的混凝土墙上炸开一朵碎石花。“What the hell is wrong with you?!”他怒吼着扑向掩体,沙漠迷彩服被汗水浸透。三十米外,桜神纸未的蝎子辫在热风中扬起,青瞳锁定着Eagle头顶的标靶——那本应是她的狙击目标。 “抱歉,手滑。”她的声音透过枪烟传来,冷淡的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围观的行动组成员屏住呼吸,看着少女单手换弹,枪管在烈日下泛着冷光。 突然,通讯器爆出刺耳警报:“所有单位撤离!FBI突袭!”Eagle刚要下令,却听见频道里已响起狼崽子冷静的坐标指令。当警笛声逼近时,他眼睁睁看着自家行动小队跟着那道纤细身影消失在通风管道中——就像三个月来被蚕食的权威一样,徒留弹孔处的青烟在夏至的艳阳下扭曲消散。 Eagle的报复来得又快又狠。 他故意在FBI突袭前泄露了桜神纸未的行动路线,看着她一头撞进警方埋伏圈时,他嘴角扯出冷笑。他知道这头狼是狐狸的崽子——那个半年前空降神秘岛就夺走指挥权的女人,而他这个跟随首领出生入死十年的老兵,却连新总部的门禁卡都没拿到。 Eagle对狐狸的嫌恶向来明目张胆,这份不满自然蔓延到了新人身上。当发现对方胸口的银狐徽章时,他嘴角扯出一丝冷笑:“狐狸养的小狼崽?”眼底刚浮现的欣赏瞬间凝结成冰,连个正眼都懒得施舍,转身时军靴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 此刻,他的冷笑还凝固在嘴角,无线电里突然炸响纸未的警告。他这才发现自己的位置不知何时已被标记——少女竟用自己做饵,反将了他一军。FBI的探员从三个方向包抄而来,子弹击碎了他藏身处的玻璃。在纷飞的碎片中,他看见通风管道口闪过一抹银光,正是纸未先前消失的方向。这个认知让他咬紧了后槽牙:被算计了。 “蠢货。”狐狸的加密频道突然切入,带着变声器也掩不住的怒意。三架无人机撞碎玻璃,烟雾弹精准炸开在Eagle脚边。当他呛咳着被拽进下水道时,透过弥漫的烟雾,看见疯狂的狙击手正单手吊在消防梯上,另一只手举着信号干扰器——那根本不是什么反击,是狐狸远程操控的救援行动。 “……谢了。”Eagle甩开搀扶他的组织成员,瞥见纸未正默默擦拭狙击镜。少女察觉到视线,只是轻轻摇头:“我只要最佳狙击点。”她的眼神纯粹得刺眼——这崽子压根没想过争权。 狐狸冰冷的卡通笑脸在潮湿的隧道里一闪而过:“老鹰,下次内讧,记得别选会牵连分部的蠢办法。”Eagle捏扁了手里的能量饮料罐,铝皮裂开的声响像极了某种东西崩塌的声音。 “我果然还是很讨厌你,狐狸。”金发男人冷冷开口,抬手一枪精准命中角落里的投影仪,玻璃碎片在暗处迸溅如星。 当夜,北美分部数据库里,Eagle的权限悄无声息地升了一级——神秘岛总部发来的调令附件里,狐狸的签名旁画着只龇牙的卡通狼头。 ……所以,为什么要龇牙?傻乎乎的。 洋玄華星司不满的在TWMH私人频道里对桜神纸未进行消息轰炸,聊天界面贴满了各种哈气的胖狐狸——但介于它憨态可掬的体型,毫无威慑力。 纸未快速将胖狐狸的表情包点击下载收藏一条龙,手指几乎划出残影。正当她戳开最后一张眯眼哈气的胖狐狸时,提示音接连响起: “叮咚!Fox已撤回一条信息” “叮咚!Fox已撤回……” “叮……” 纸未盯着不断弹出的“消息已撤回”提示,嘴角微微上扬。她快速敲击键盘发送:[胖狐狸很可爱] 频道瞬间沉寂三秒,突然蹦出一条新消息:[那是神社的守护神!再说胖就断你狙击镜供应!]——附带一张龇牙咧嘴的狐狸简笔画,尾巴却画成了蓬松的毛球。 纸未眨眨眼,慢吞吞的编辑到:[星司,这个22米的枪击距离限制好麻烦哦。] [Wolf:(抱膝七岁狼崽.jpg)] 可恶,纸未你学坏了! 大洋彼岸的另一处点灯的房间里,洋玄華星司咬着笔头一脸沉重,随机慎之又慎的摊开剧本空白的一页,在上面写下“予言花申请解除狼雅违规debuff‘22米的云泥别(已有天赋技能不受限制)’”的神秘方块字。 灰眸中那旋转着的五瓣银杏叶缓缓停驻,她满怀期待盯着怀中空白的书页——那行墨迹消失后,竟浮现出一串鲜红色的倒计时数字:23:59:59。 “耶耶!纸未我成功了——”她刚扬起眉毛,手机却突然从指间滑落。“砰”地一声砸在榻榻米上,少女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般直挺挺向后倒去,正好压住了蜷缩在一旁打盹的胖狐狸。 “嘤?!”胖狐狸炸成一团毛球,惊慌失措地从少女身下挣扎着钻出来,尾巴上的绒毛都竖成了蒲公英状。 窗外,银杏枝叶无风狂舞,沙沙作响。贴满门窗的猩红符咒突然亮起刺目血光,在空气中剧烈震颤,仿佛在警告着什么不可名状的入侵—— “华酱!” 纸糊的拉门被猛地推开。银发巫女腕间的三色堇银链叮当作响,她花瞳骤缩,手中早已结印的符纸瞬间燃起青焰:“离我妹妹远点!你们这些下作的、肮脏的邪祟——” 星司的通讯屏幕突然蓝屏,最后闪过一行血色代码【ERROR: 记忆溯行强制终止】,房间里所有的电子设备在银杏叶纷飞中化作银色光粒消散——而千里之外的纸未手机里,那只胖狐狸表情包突然眨了眨眼睛。 纸未的指尖悬在手机键盘上方,纽约午夜的星光透过酒店玻璃,在她青色的猫瞳里投下细碎的亮斑。通话键按下三秒后,东京清晨的电子忙音与纽约的机械女声在越洋线路里诡异地重叠:“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not in service——ご指定の番号はつながりません”。 她突然攥紧胸口的四叶草吊坠——这是星司去年夏天硬塞给她的“护身符”,此刻正在空调冷风中微微发烫。窗外第五大道的车流声与记忆中神社晨钟的余韵在耳畔交织,直到手机突然震动。 屏幕上的胖狐狸表情包自己动了起来,用爪子拍了拍对话框。当纸未划开消息时,狐狸的耳朵突然渗出墨汁般的黑色液体,在屏幕上晕染出一行字:【别担心,我偷吃了她的幸运饼干而已】——落款画着星司小时候常用的歪歪扭扭的星星标记。 黯淡的月光陡然炽烈如熔银,灼热的光瀑倾泻而下,纸未的四叶草吊坠在胸前突然燃起青白色的火焰。 桜神纸未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青白关节在暗处微微发抖。她拖着发烫的身体一寸寸挪向阴影,最终蜷缩成团缩进墙角——像匹受伤的幼狼舔舐伤口般,把泛起青筋的额头抵在膝盖上。 ……你不可能再出局的,对吧? 午夜钟声刚过,纸未裹着宽大的黑色风衣站在Eagle的公寓门前,指节叩响门板的瞬间带起细微颤抖。潮湿的夜风钻进衣领,她却觉得脊背发冷——Eagle开门时脸上罕见的怜悯,比任何月光都更让她血液凝固。 “狐狸失联三小时了。”他斜倚门框,灰蓝瞳孔里翻涌着复杂的疑虑,“她那种能把魔鬼骗进教堂的狡猾家伙…也会翻车?”自言自语般的尾音消散在走廊灯光里,像在质疑又像确认,“该不会又是她的什么鬼把戏吧?” “……狐狸大人。”Fox…洋玄華星司…予言花…… “Eagle,”纸未的声音沉得发冷,青色猫瞳在阴影中灼亮如刃,“借我一架直升机。” 北美负责人盯着她绷紧的下颌线,突然嗤笑一声甩出钥匙:“尾翼有弹痕的那架,别死外面。”——转身时却用德语低声咒骂,狠狠踹翻了玄关的伞架。 醒了再修,以及在尝试合小段。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1章 失联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