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嫡女要翻天》 第二卷1010章 无法原谅 三郎知道,刘氏一直对他期望很大。 他没有做到她期望中的好儿子,心里一直很愧疚抱歉,所以平时很孝顺。 以前差点儿害了覃惠萍和孩子,他虽然心里怨怪刘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也原谅她了。 谁想到,覃惠萍临生了,又发生这样的事。 这次,真的十分凶险,差点儿就一尸三命。 瓜熟蒂落和生摘瓜,能一样吗? 三郎无法原谅,起码现在不能。 他给刘氏跪下了。 刘氏一看这样子,脸上的笑意退去,脸色惨白。 三郎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哀求道:“娘,求您了,先离开一段时间吧。” 刘氏瘫到椅子上,泪流满面。 委屈地道:“我都是好心,都是为了你和咱们这房的未来,你们为什么不理解我?” 三郎疲惫地闭上眼睛。 他已经无力跟她讲道理了,讲不通。 刘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见是真的伤心欲绝。 “你们总说覃氏和孩子危险,但每次他们不都好好的过来了吗? 那是我亲孙子,我若没有把握,能害他们吗?!” 三郎心累地道:“娘若是执意留下京城,那我们就搬到覃氏的嫁妆院子去。” 刘氏委屈就悲愤,“好,好,你大了,嫌弃娘了,娘走!你们满意了吧?” 三郎无奈地叹息,“多谢母亲成全,儿子会好好孝顺您的。” 刘氏哭着冷笑,“孝顺,孝顺,你不顺着娘,何谈孝?” 三郎抿唇不语,就是不松口。 刘氏悲凉一笑,艰难地站起来,脚步沉重地走了出去。 三郎看着她颓然悲伤的背影,心里也很不好受,泪水模糊了双眼。 怎么会这样? 他娘怎么变成这样的? 李氏、孙氏每天都带着孩子们来帮忙,缓和二房的沉重气息。 钱老太和东老头儿接到报喜信,在老家也待不住了,提前返程。 不回老家想得慌,梦里数次回到故乡,浊泪湿了枕头。 但真回来了,住的时日多了,就觉得不自在,想回京城了。 第二卷1011章 出大事了 若不是有了不得的大事,下人们不会在半夜惊动王爷和王妃休息。 容川的心不由慌了一下。 凌月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般惊慌,莫不是皇上驾崩了? 容川也是这般猜测的,顾不得穿衣裳,一个骨碌翻身而起跳下了床。 站在窗前,沉声呵问道:“何事惊慌?” 外面的下人哭道:“太子殿下殁了!” “什么?!” 容川如遭雷击,脑子里‘轰隆’一下,身体一个摇晃。 凌月赶紧扶住了他。 声音不由尖厉起来:“你确定,是太子?” 下人哭道:“是太子殿下,殁了!” 容川明明心里明白,没人敢拿这种事撒谎,但是依然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希望是搞错了。 他紧紧握住凌月的手,浑身颤抖,满目恐惧。 喃喃问道:“不会是真的,不会的!我都没听到丧钟!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他的话音刚落,浑厚的钟声从皇宫的方向穿过层层暗夜传了过来。 容川脸上血色迅速退去,腿一软,整个人靠在了凌月的身上。 凌月紧紧抱住他,竖起耳朵听着,在心里默默数着丧钟的数量。 她宁可是皇帝驾崩,也不希望是太子。 因为,她知道容川对太子的感情比对皇帝的感情深的多,太子死了,会对容川造成巨大的打击。 可事与愿违,确实是太子。 容川自己也在数数,眼泪从绝望悲伤的眼睛里汹涌而出。 怎么回事? 他的哥哥还不到二十五! 这般年轻,正当年,怎么会英年早逝? 凌月缓过神来,赶紧叫人进来,伺候太子更衣。 容川整个人像傻了一样,让太监和丫鬟伺候他穿衣。 若不是眼泪不断从眼里流出来,真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 凌月心疼地直哭,拍着他的背。 劝道:“容川,节哀啊!振作起来!我和孩子们需要你。 第二卷1012章 怎么死的 年轻的太子暴毙,所有人首先想到的是一定是被害了。 东溟子煜、上官若离和容川也是这么想的。 上官若离在空间里等着,心情十分凝重,时刻注意着外面的情况。 太子一死,朝堂平衡被打破,皇子们又开始争斗了。 容川是原配嫡出,会首当其冲。 凌月和孩子们别想过清净日子了。 东溟子煜和容川匆匆赶到东宫。 太子今天宿在一个侍妾的院子里,尸体摆放在床上。 御医、太医、仵作在检查尸体。 皇上黑着脸坐在一边的凳子上,眼眸通红,呆滞地看着床上的太子。 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白头发似乎多了不少。 容川根本顾不上给皇上行礼,脑瓜子嗡嗡的,看到这情景,腿一下子就软了。 东溟子煜赶紧扶住他。 他跌跌撞撞地跑到床边,嘴里喃喃道:“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皇兄,你在跟我开玩笑!” 看到太子的鼻子、嘴里有血不断流出来,他面如土色。 心里一片绝望悲伤,相信了这个噩耗。 但是,他还是颤抖着手指按在太子的颈动脉上,闭上眼睛,仔细感觉脉搏。 眼泪汹涌而出,整个身体往下处溜,心口剧痛,失去了知觉。 整个人往太子身上栽去。 东溟子煜赶紧弯腰抱起他,趁机用手指沾了些太子的血,送入空间,让上官若离化验。 然后,将容川放到窗边的软榻上。 上官霖赶紧跟过去,给他施针救治。 皇帝始终看着太子,没有一点儿表情波动。 容川睁开眼睛,懵懂了一瞬,就想起了晕倒以前的事。 他看着东溟子煜,哭着道:“爹,这是噩梦,是不是?这是噩梦,你快叫醒我!” 东溟子煜的眼睛也红了,他真不希望容川承受这些。 但是,事实就是事实。 他很残忍地道:“你没有做梦,太子殁了。” 容川不得不接受事实,眼里的光熄灭了,一口腥甜涌上喉咙。 “哇!” 第二卷1013章不光彩 皇帝见多识广,知道不着痕迹害人的方式多了去了。 东溟子煜见识更多,也没排除自己的怀疑。 上前查看太子的尸体,从表面上来看,看不出中毒的迹象。 皇上抹了一把脸,抽了抽鼻子。 问道:“可看出什么来了?” 东溟子煜神色凝重地摇摇头,“看不出什么,要想彻查,就得解剖。” 开膛破肚,撬开脑壳。 看内脏,看脑子,才能查出是病了还是中毒了。 有些毒药,用古代的方式是查不出来的。 皇上心痛地闭上眼睛。 儿子已经死的够惨了,再死无全尸? 想想他就痛彻心扉。 但是不解剖,他又担心儿子是被人害的,查不到凶手。 心里纠结,左右摇摆不定,眼角有水痕渗出来。 好半天,才长叹一口气,道:“再仔细查查再说。” 他还是舍不得剖开儿子的肚子。 虽然不是第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但这次是最心痛的。 太子是他的嫡长子,与别的孩子是不一样的。 第一次当爹时的感觉仿佛还在昨日,激动、欢喜、新奇…… 因为是嫡长子,无论是感情上还是寄予的期望和心血上,是不一样的。 容川缓缓醒了,脸色苍白如纸,满脸悲伤。 也不说话,也不大哭,眼泪无声地流。 有皇帝在这儿做主,他不易多做什么。 而且,他相信,在皇兄的死上,父皇绝对会公允的。 上官若离在空间里化验太子的血,没有中毒。 没有中毒也不能排除是他杀,能让人口鼻流血的方式很多。 外力撞击头部,钉入钉子,内力震,蛊虫…… 所以,要查死因,还是得解剖。 不过,古人迷信,极少有人能接受解剖尸体的。 而且太子身份尊贵,更相信来生,更重视身体和尸体,皇帝中年丧子,肯定更不能接受解剖。 哭过、痛过,平静下来,还得接受现实。 容川撑着身子,张罗太子的丧事,安排人照看几个年幼的孩子。 东溟子煜吊唁后,就出宫了。 太子殁,皇上罢朝,不用上早朝。 东溟子煜就去了户部。 进了自己的房间,就栓上门进了空间。 上官若离等着呢,担忧地问道:“容川如何了?” 东溟子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叹息道:“能怎么样?吐了一口血,哭过一场,操持丧事呢。” 上官若离感慨地‘啧’了一声。 这种事劝也白劝,只能让时间抚平伤口。 端过一盘子包子,放到桌子上,“先吃早饭。” 东溟子煜拿起一个包子,吃了起来。 上官若离又给他盛了一碗粥,摆上两盘小菜儿。 “太子怎么死的?” 东溟子煜道:“马上风,死女人肚皮上了。当然,岳父说的比较好听,说是劳累过度造成的猝死。” 上官若离失笑,“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御医了,自然有自己生存的智慧。” 东溟子煜道:“岳父做了诊断,应该八九不离十儿。” 上官若离咋舌。 黄泉路上无老少,珍惜当下吧! 第二卷1014章 死因 容川不相信太子是房事猝死。 求东溟子煜道:“爹。能不能让娘看看我皇兄?不是我不相信上官御医,而是觉得在人体解剖方面,他不如娘有经验。” 东溟子煜诧异道:“你要解剖太子?” 这可不是小事儿。 皇帝不想解剖太子,要是他们擅自解剖,那不是找死吗? 容川忙道:“不是,就是想让娘看看他,我不甘心。” 他脸色苍白,神情哀凄。 他吐了两次血,哭晕了三次,是真伤心伤肺。 恨天恨地恨命运,甚至恨自己,有一种滔天愤怒,无处发泄。 若是太子是被人害的,他的恨还能有个发泄的出口。 若是太子是死于疾病,他真的觉得苍天不公。 太子太年轻了! 他们兄弟自幼丧母,相依为命,互相扶持,几经生死走了过来,获得了大好的局面。 可是,却在最安稳的时候,太子突然就死了。 容川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制造了个机会,他和东溟子煜单独面对太子的尸体。 上官若离从空间出来,仔细检查了太子的状况。 令她意外的是,太子确实死于马上风。 不但心脏骤停,大脑里还有血管暴了。 容川瘫坐在椅子上,不可置信地喃喃道:“怎么会这样?他这么年轻,平时也很健康,太医两天一请平安脉。” 上官若离惋惜地道:“也许是平时压力大,太劳神了。” 现代也有不少年轻力壮的年轻人,因劳累或者其他原因而猝死的。 尽管太子死于疾病,当夜宠幸的侍妾也‘殉情’了。 侍妾的家人有为官的,都被罢官还乡了。 那院子里伺候的宫人,也被皇帝都杀了。 太子这样死了,总得有人负责,总得有人承受皇帝的怒火。 翌日早上,上官若离将这个噩耗告诉了五郎和花小蕊。 “噗!咳咳咳咳……” 五郎惊地一口茶喝到气管儿里,剧烈咳嗽起来。 花小蕊摸着肚子,给他拍背,也是意外又吃惊,不敢置信。 好半天五郎止住了咳嗽,神色凝重地问道:“太子是怎么殁的?被谁害的?” 上官若离给了官方原因:“劳累过度猝死。” 五郎惋惜痛心地‘啧’了一声,“真是太可惜了!太年轻了啊。” 花小蕊也扼腕叹息道:“可怜那几个孩子,还这般年幼,就失去了父母。” 五郎神情凝重,“朝中势力要洗牌了,容川恐怕不可避免地要卷入风波之中。” 花小蕊担忧地看向上官若离:“娘,福王殿下是个什么打算?” 上官若离道:“他伤心过度,还没心思考虑这些呢。” 几人一阵沉默。 容川卷入夺嫡之争,作为他的岳家,东家也躲不过。 胜了,东家能更上一层。 若是败了,后果难料。 五郎的神情慢慢坚定,“不管怎么样,我们得做好充分的准备。” 上官若离很是欣慰,自从出京,五郎成熟稳重了很多。 问道:“你打算为容川做什么准备?如何做?说来听听。” 第二卷1015章 遇狼群 容川想了想,道:“目前只能把任上管理好,经营成自己的势力范围。 北昌府地广人稀,林海草原、沙漠戈壁,还临着戎狄两国,大有作为。” 他说的意味深长。 上官若离和花小蕊都领会到了他的未尽之意。 北昌府进可攻、退可守,养上十万私兵都不容易被发现。 一有情况,打散了,往深山老林、大草甸子里一钻,无影无踪,很难找。 这也是这么多年不能彻底收拾戎狄的原因,居无定所,大草原一望无际,连条路都没有,很难追踪。 上官若离笑了,心里还有些失落。 小五郎长大了啊! 成熟了,稳重了,要当爹了。 上官若离觉得自己又老了,心里依然有一种失落和无奈感。 现在说什么都是纸上谈兵,他们还没走进北昌府的地界儿呢。 越往北走,天气越冷,大家一点点地加衣裳,也走进了老林子。 参天树木,一望无际,路上行人也少,非常安静,让人莫名感到瘆的慌。 上官若离经历的多,倒是无所谓。 五郎从小就跟着逃荒,还去滇南抗过敌,也是见多识广了,因此并未感觉害怕。 连京城都没出过几次的花小蕊可就不同了,总觉得心惊肉跳的。 “这林子也太密了,这树也太高了,给人压迫感,我这心里有些不安。” 容川道:“北方的林子确实不同,咱们走快些。” 他也是第一次往老家的北方来,也长了见识了。 上官若离安慰道:“这林子里的宝贝可不少,人参、鹿茸就不说了,不大好找。 蘑菇、松子儿、榛子、核桃、草药,可很容易找,味儿也正。 另外,林子里的猎物也多,因为这边冷,皮子也好。 等你们住习惯了,说不定就舍不得走了。” 花小蕊笑道:“景色也极好。” 现在正是秋天,景色很是怡人。 天高云淡,层林尽染。 山林的颜色十分丰富,美的让人震撼。 深浅不同的绿、黄的、红的、橙的、橙红的…… 层峦叠嶂、连绵起伏,仿佛一幅看不到头的美丽画卷,一点点地铺展开来。 突然,上官若离淡淡地道:“因为容易隐藏,这里狼多、土匪也多。” 大家一听,立刻警觉起来。 很快,他们就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前面探路的护卫高声道:“大家小心,有狼!狼群!” 容川神色一凛,从容不迫地从马车的隔层里拿出弓箭。 伸出手,对花小蕊道:“你下马车,跟着娘,别离开。” 这种情况,在马车里不安全,万一马惊了,那就危险了。 花小蕊一听有狼群,本来十分惊惧,但见容川和上官若离都很镇定,她莫名有些安心。 将手放到容川的手里,下马车。 问道:“你不害怕吗?” 容川扶着她,“狼群而已,想当年逃荒的时候,遇到过多次。 那时候,我才六、七岁,就跟着打狼、打老虎。” 语气里竟然有了怀念之意。 如今只记得惊险刺激、有意思,完全忘了又饿又累又渴又苦了。 花小蕊想调侃他几句,却被狼群吓住了。 那些狼很肥,眼睛绿幽幽的,冒着凶光。 它们就像懂兵法似得,很有章法地将车队包围了。 第二卷1016章 有人控制 狼是一种很聪明的群居动物。 它们就像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有前锋、有左羽右翼、有后卫,还有头狼做将领。 上官若离举起了袖弩,将花小蕊护在身后。 容川举起弓箭,冷声命令道:“列阵!” 他们也是训练有素,而且武器精良。 上官若离迅速找到头狼,扣动了袖弩的机括。 “咻!”地一声,就射出一箭。 她的弩箭可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杀伤力也是普通弓箭的十倍。 头狼也很警觉,身子一矮,就躲。 但速度还是慢了,被射中了臀部。 “嗷呜!”头狼哀嚎了一声,转头就跑。 群狼无首,其他作势想攻击的狼小弟,顿时犹豫了,生出退意,又舍不得这些猎物。 容川道:“狼这种畜生最记仇,招惹了它们,它们能跟踪几百里。 我们等等看,若是它们识相退了,咱们就不伤它们了。” 狼群也能审时度势,发现这些人不好惹,还没等怎么样呢,就把它家老大给伤了。 惹不起,惹不起。 算了,撤吧,偷偷跟着,找机会再偷袭。 一个、两个的大灰狼转身,准备撤走。 上官若离和容川都暗暗松了一口气,撤了就好,省得动手了。 刚想放下武器,就听几声尖厉的哨声。 顿时,那些掉头的大灰狼又纷纷转过头来,并都杀气腾腾,凶相毕露。 上官若离心中一凛:“这些狼是有人指挥的!” 容川脸色冷肃高声道:“戒备!”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一道粗狂的声音传来。 上官若离转头看去,就看到一个身穿皮毛坎肩儿的大胡子男人带着一群人从树林里跑出来。 他们也就十来个人,却都信心十足,胜券在握。 显然,给他们底气的是这狼群。 大胡子男人在一处土坡上站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匪里匪气地道:“把东西留下,放你们一条生路。” 容川嘲讽道:“若是你们直接劫财,我们或许还会考虑献上财物。 可是,你先驱使狼群害人,见此法失效了,才露面,显然是猜命都想要的。” 大胡子男人见这些人都没有惧怕之色,不由蹙眉。 这些人不像普通人啊。 不过,他是这山林里的王,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乖乖留下! 这些年来,只要被他盯上的猎物,从来就没活着离开的。 他冷声道:“看样子,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容川不想跟他们废话,下令道:“杀!” 护卫们松开手里的弓弦。 “咻咻咻……” 羽箭飞射而出。 对准的不光是狼群,还有那些土匪。 上官若离拉着花小蕊藏到早已看好的大石头后,对着土匪头子就是一箭。 大胡子男人第一次碰到比自己还刚的肥羊。 愣了一下,发现有弓箭对着自己射来,拉过一个小弟就挡在面前。 小弟中箭,发出一声哀嚎。 大胡子土匪吹响了口哨。 从山上又冲下二十来匹狼,对着众人扑了过来。 上官若离一惊,这次遇到对手了。 狼群是排外的,能同时驱使两个狼群,这人本事不小啊。 第二卷1017章 狼太多了 狼太多了。 车队里还有不少不懂武功的人,还有马匹、骡子。 牲口受惊,想四处逃窜,必须有人勒住,这样就占人手了。 要是一个防卫不到,就会有死伤。 若是没有先进的武器,那没办法,但现在上官若离空间里有更先进的武器,那就没必要白白牺牲。 上官若离从空间拿出手枪,装上消音器,就是一阵射击。 到处都是拼杀声,掩盖了消音后的枪声。 大胡子土匪一看这情况,脸色大变。 “娘的,踢到铁板了!” “这是什么暗器?太厉害了!” “大哥!撤吧!” 大胡子咬牙道:“扯呼!” 然后,吹了声口哨,转身就要往山坡下跳。 他们对地形熟悉,只要钻进林子,就如同鱼入大海。 上官若离怎么会让他跑了? 瞄准了他的后心,就射出一枪。 大胡子身行一僵,跌落下山坡。 “大哥!你怎么了?” “大哥中暗器了!快,背上!” 土匪们不顾危险,都拼命救大胡子。 倒不是多有义气,而是没有了他的控狼技能,他们就是搭上命也抢不到什么东西。 群狼失去了领袖,都吓跑了。 五郎倒出手来,带着人追杀土匪。 上官若离高声道:“穷寇莫追,留下活口。” 他们主要是自保,不是剿匪。 然后,招呼人将狼和土匪的尸体都集中起来,排成三排。 上官若离拿出匕首,挨个儿检查尸体,将子弹头挖出来。 虽然东溟子煜已经制造出火铳,并用在了军队里,但这种先进的子弹可没有,得收集起来。 花小蕊看着她面不改色地在尸体上挖呀挖,心里十分佩服的同时,也脊背发凉。 婆母不是一般的女人啊! 她以后一定要加倍孝敬婆母! 主要是惹不起啊! 上官若离直起腰,云淡风轻地吩咐道:“狼尸剥皮吃肉,人尸都烧了。” 花小蕊的头皮又麻了麻。 她差点儿以为上官若离也要对人尸剥皮吃肉呢。 五郎审问完活口,走了过来,关心地道:“没吓到吧?肚子可有不适?” 花小蕊摇摇头,“我没事,我感觉自己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她都有种杀人很简单、很平常的感觉,觉得再遇到匪徒,她也能杀上几个人。 五郎扶着她进帐篷休息,然后去找上官若离。 上官若离打量了他一眼,确定没受伤,放了心。 问道:“小蕊没事吧?” 五郎道:“没事,外面太血腥,我让她回帐篷了。” 上官若离点头,“看来,胆子练出来了。” 五郎无奈地苦笑道:“咱家的人都不能怂。” 上官若离叹息道:“若是以后容川上位,遇到的险事儿更多,早锻炼出来是好事儿。” 五郎神情严肃起来,十分赞同。 他一定要强大起来,给姐姐做依靠。 想起一事,小声道:“娘,土匪窝的地址我审问出来了,他们利用狼群无往不利,可攒了不少好东西,您晚上是不是走一趟?” 他也不傻也不瞎,父母身上有些秘密,他看出些端倪来。 上官若离心里咯噔一下,审视着他。 这小子,不傻啊,知道什么了? 容川眨了眨眼睛,嘿嘿一笑。 第二卷1018章 全村土匪 五郎是考探花的人,不但不傻,还很聪明。 他知道父母有秘密,特别会藏东西,但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只是有几种猜测,并不确定。 上官若离想,反正容川都知道了,没必要瞒着亲儿子。 反正空间谁也抢不去,干脆坦白了吧。 以后京城、北昌两地来回穿梭,运输物资什么的,也需要他的掩护。 五郎听罢,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真是太神奇了。” 上官若离斜睨着他,“用我嘱咐你什么吗?” 五郎笑道:“不用,我保证不告诉旁人,媳妇、儿子都不说。” 上官若离宠溺地笑了一声,“连媳妇都不说?” 五郎正了神色,道:“媳妇有她的父母亲人,我不想考验人性。” 不是他不相信花小蕊对他的夫妻之情,而是他们除了彼此,还有彼此的血脉亲人。 凭心而论,若是老丈人、丈母娘有这么个宝贝,家里遇到生死困难的时候,他一定会打上空间里宝贝的主意的。 所以,为了以后不为难,干脆不说。 他知道,即便是花小蕊到不知道空间的事,她家有困难的时候,爹娘也不会吝啬的。 爹娘就不是吝啬的人,不然完全可以不从空间往外拿东西。 毕竟逃荒之后,不缺吃喝,空间的东西是锦上添花而已。 有了五郎的掩护,上官若离行动方便多了。 晚上等大家都睡着了,她就悄悄溜了出去。 土匪们有一个寨子,上有老下有小,就像普通的村子一样。 今天因为出去打劫的人没回来,村子里的气氛很是紧张凝重。 大半夜了,各家各户还亮着灯。 三三两两的老人、女人带着孩子,举着火把,到村口、路口张望。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有那么多狼呢!” “就是,这么多年了,从来没出过大事。” “也许是遇到大肥羊了,处理起来有些麻烦。” “要是人多,光埋人挖坑,也需要不少时间呢!” “说不定得的银钱多,他们去镇上快活去了。” “可是,他们从来没这么晚回来过。” “这么晚了,怎么也应该让人送个信儿来!” “真是急死人了,回来老娘定要给他几笤帚疙瘩!” “爹应该去给我买糖了!” “我哥说了,这次得了钱,给我扯花布做衣裳。” 上官若离听着他们的议论声,心里那点儿愧疚消失了。 这是全村皆土匪啊! 村里的老人、孩子、女人都知道自家男人、儿子是做什么的,并且还理所当然,甚至有些自豪,一点儿也不觉得见不得人。 她摸到了土匪们的秘密仓库,将里面的金银财宝、粮食物资都收入空间。 但她没赶尽杀绝,没扫荡各户人家。 没有了能控狼的特殊人才,这些老弱妇孺就是继续做土匪,也成不了多大气候。 吃了这甜头儿,五郎爱上了剿匪。 一路上,就是没土匪,他也打听打听,想去抄人家的老巢。 可惜,一连七天,都没见几个人。 已经走出了林海,进入了草原。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蓝天、白云,草稞子,仿佛一副连绵的画卷。 花小蕊兴奋地指着远处,问道:“大家快看,那是什么?” 第二卷1019章 快到了 草原、沙漠连绵起伏、广阔壮观,让人心旷神怡。 看上一天觉得太美了,看上两天觉得挺美,看上三天、四天觉得美…… 要是一连十天、八天都是这景色,那就觉得十分单调乏味儿了。 所以,大家看到一个特别的景物,就觉得特别新鲜。 上官若离顺着花小蕊手指导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在碧绿的地平线上,有一座土黄色的土堡冒出了头。 花小蕊问道:“不是人家吧?” 草原上大多数是蒙古包,极少看到土木建筑。 在山坡附近有村庄,房子也不高,有的还是一半地上一半地下的地窨子。 因为这里的风沙大,冬天还特别冷,所以没有高楼。 五郎猜测道:“应该是边境线的瞭望塔或者烽火台。” 花小蕊一喜:“到边境了!那我们是不是快到了?” 在路上都走了快两个月了,她的肚子都显怀了。 虽然从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家贵妇,锻炼成了一个走南闯北的小媳妇,但还是觉得累,迫切想结束旅程,安定下来。 上官若离笑道:“再走上两、三天,就到呼伦县城了,是个边疆县城。” 花小蕊有些失望,“啊?还要三天啊?那里不是县城吗?” 五郎伸了伸腰,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他赶路也烦了,恨不得赶紧找个有屋顶的地方躺平,才觉得踏实。 大家加快了速度。 渐渐地,那土台原来越清晰,果然是个烽火台。 草原太辽阔,边境线上没有城墙,但沿线有一个个黄土垒成的烽火台,供瞭望、观察敌情和传递消息用。 这个烽火台是废弃的。 应该是边境线往前移了,旧的烽火台就弃用了,成了牧民和过往旅人暂时休息、落脚的地方。 上官若离道:“咱们今天就在这儿落脚吧,好歹有屋顶,牢靠。” 草原上风大,晚上吹的帐篷忽悠忽悠的。 草原上狼、豺较多,都是群居的凶猛动物,夜里经常袭击人类。 所以,住在土堡里可安全多了。 烽火台建在一个草坡上,有两层,每层都有三米多高,顶上还有城墙似的露天瞭望口。 上官若离上了顶上,举目远眺。 草原连绵起伏,风吹过之后,有云团似得羊群露出来。 太阳西下,晚霞染红了天边的云彩。 辽阔,壮丽,美到心旷神怡。 上官若离长舒一口气,觉得太美了。 花小蕊也爬了上来,也被这壮观美丽的景色震撼住了。 登高远眺可比在马车里看壮美多了! 上官若离手搭凉棚,眯起眼睛,看到一队小黑点儿出现在地平线上,缓缓移动。 花小蕊也看到了,“那是什么?不会是狼群吧?” 五郎听到,赶紧拿着望远镜爬了上来,“哪里?哪里?” 花小蕊指着远方道:“那边。” 紧张地吞了一口唾液,就怕是狼来了。虽然不怕,但在草原上被狼缠上,很麻烦的。 五郎将望远镜放到眼睛上,看了过去。 “是人,似乎是商队,穿着咱们朝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