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魔尊:我比邪君更张狂》 第177章 魔教初立 我推开朱红门时,极北冰原的寒风正卷着碎雪往我脸上抽。 归元锁在腰间硌得生疼——系统没了,但这东西还在,像根烧红的铁钉钉在血肉里。 我摸了摸左眼,天机目还能视物,远处玄铁崖方向飘着几缕暗红血雾,那是血杀罗刹的手段。 她该把那些跳脚的宗门都挂在城墙上了,我记得走前吼过这话。 “主子。” 沙哑的女声从左侧传来。 血杀罗刹裹着猩红大氅立在冰棱后,镰刀上的血珠正往下滴,在雪地上晕开小团红梅。 她发梢结着冰碴,却仍挺直脊背,像柄永远不会折的刀:“玄铁崖的地火压下去了,挂城墙的那些,脑袋都冲北——您说过,让他们死了也得看您立碑。” 我扯了扯嘴角。 极北冰原的废墟上,早有人搬来十丈高的玄铁碑。 碑身还带着锻造时的焦痕,刻工粗糙,“逆天魔宗”四个字却深嵌石里,像要把九霄大陆的天戳个窟窿。 “立。”我吐了口气,白雾在眼前炸开。 噬天狂猿嗷呜一声冲过来,双臂肌肉隆起,直接将玄铁碑扛在肩头。 他黑鳞上还沾着未干的血,是哪个不长眼的散修来搅局? 这蠢猴子,倒把立碑当打架了。 我没拦,看他跌跌撞撞跑到冰原中心,“轰”地把碑砸进冻土——冰面裂开蛛网似的纹路,震得周围几座残塔簌簌掉灰。 “自今日起,魔道亦有宗门!”我踩着碎冰往前走,靴底碾碎的不只是雪,还有那些说“魔道只能散修”的狗屁规矩。 风灌进喉咙,我提气大喊,声音撞碎云层:“凡愿随我者,皆可入我逆天魔宗!” 冰原上突然响起参差不齐的呼喝。 我转头,看见百来个灰袍散修从废墟里钻出来,有瘸腿的老魔修,有裹着破布的妖修,甚至还有个眼眶嵌着毒针的女修——他们腰间挂着断剑、锈铃、缺角的法牌,全是被正道逼得东躲西藏的蝼蚁。 此刻却红着眼,举着手里的破法器喊:“愿入魔宗!” “好。”我盯着他们发颤的手,喉咙发紧。 这些人从前连块遮风的破庙都没有,如今却敢站在冰原上,把命交给刚立的牌子。 我摸了摸逆天碑,石面凉得刺骨,“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谁要动你们,就是动我云澈。” “放屁!” 炸雷似的骂声从南边传来。 冷轩雪踩着仙剑俯冲而下,玄色道袍猎猎作响,腰间的“除魔令”闪着冷光。 她身后跟着七八个正道修士,有苍云宗的青衫弟子,有万剑阁的持剑长老,连慈航殿的知客都来了——这女人倒是能煽风点火。 “云澈!你当自己是魔帝转世?”冷轩雪脚尖点地,冰面立刻凝出霜花,“魔道就该散沙一盘,立宗?是想重蹈千年前魔族覆辙?”她突然拔剑指向我,“今日我就替正道清剿——” “清剿?” 玄风长老的声音像块破锣。 这老头不知何时从散修堆里钻出来,佝偻着背,却把冷轩雪的剑刃攥在手里。 他掌心裂开血口,血滴在剑上滋滋冒白烟:“当年正道联合魔族抗天魔,分赃不均就灭了魔族;如今见魔道要抱团,就怕得跳脚?小丫头,你师父没教过你,这世道最脏的就是‘正道’两个字?” 冷轩雪脸色发白,猛地抽剑。 玄风长老松开手,指腹在胸口抹了把血,往地上一按——冰面腾起黑雾,竟是魔道禁术“血誓印”。 他浑浊的眼突然亮起来:“老夫活了三百年,就等这天。云澈要立宗,老夫便替他搭架子!三殿六堂,执法、聚灵、藏经三殿;弑杀、蚀骨、焚天、覆海、破妄、断情六堂——”他转头冲我笑,缺了门牙的嘴漏风,“主子,可还使得?” 我冲他点头。 这老头,当年被正道废了金丹,在乱葬岗啃了十年尸丹,如今倒成了最懂门道的。 “主子,万象镜修好了。” 幽冥狐的声音像根软刺,从另一侧飘来。 她人面狐身,尾尖沾着星尘,怀里抱着面裂开的青铜镜——正是之前碎掉的万象镜。 此刻镜面泛着幽蓝光芒,与她腰间挂着的星曜中枢残片共鸣,“魔影探知阵”成了。 她舔了舔唇,狐耳动了动:“正道在魔道安的眼线,都在阵里显形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远处突然传来金属摩擦声。 血杀罗刹的镰刀已经出鞘,她盯着东南方,瞳孔缩成针尖:“清剿队。” “让他们进来。”我摸出血煞刃,刀身嗡鸣,“正好试试新立的山门。” 血杀罗刹勾了勾嘴角,转身往山门方向走。 她每走一步,地面就渗出暗红血线,在雪地里织成蛛网——血影伏杀阵。 等那支穿着正道服饰的队伍踏进来,血线突然窜起,将他们困在血幕里。 惨叫声此起彼伏,有人想烧符逃跑,却被血线缠住脖子,生生拽回阵心。 半炷香后,血杀罗刹提着带血的镰刀回来,手里捏着封染血的信。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把信甩给我,刀尖挑开蜡封:“苍梧宗主的笔迹,说‘务必摧毁魔宗根基’。” 我捏着信纸的手青筋暴起。 苍梧老儿,当年在千机阁拍卖会上,还假模假样给我递过灵茶。 “云澈。” 清甜的女声从背后传来。 我转身,灵月圣女立在逆天碑下,白衣染了点冰碴,手里捧着卷泛黄的帛书。 她没带清心铃,腕间却系着根红绳——那是魔道弟子才有的“同心结”。 “这是《魔道古训》。”她把帛书递给我,“当年魔族大祭司的手札,我从慈航殿密室偷的。” 我翻开帛书,第一页就写着“魔非恶,伪善才是恶”。 字迹苍劲,和魔帝墓里的青铜铭文如出一辙。 “你若能重振魔道正统。”灵月圣女退了两步,脚尖点地就要走,“我愿助你一臂之力。”她抛来枚玉简,“天机阁的眼线名单,在里面。” 风卷着她的衣摆,眨眼就没了影子。 我捏着玉简,突然听见识海里响起系统灵的声音——它之前被压制得只剩一道残魂,此刻却清晰得可怕:“你以为他们只是想阻止你?不……他们在等一个机会,让你亲手打开更大的门。” “什么——” 爆炸声打断了我的话。 魔宗外围结界“轰”地炸开,数十道黑影从烟尘里窜出,个个蒙着黑袍,手里握着淬毒的短刃。 他们目标明确,直扑逆天碑! “护碑!”我吼了一嗓子,血煞刃横扫而出。 噬天狂猿已经冲上去,一拳砸飞三个杀手;玄风长老捏着法诀,黑雾裹住碑身;幽冥狐的万象镜射出蓝光,将杀手的退路封死。 混战中,我砍翻最后一个杀手,却在他怀里摸到块玉牌——刻着“天机阁”三个字。 系统灵的声音又响起来,带着冷笑:“好戏,才刚开始。” 夜色渐深时,守外门的弟子慌慌张张跑来。 他脸色发白,说话直打颤:“主……主子,三殿那边,新来的阿九……他死了。” “怎么死的?”我皱眉。 弟子咽了口唾沫:“七窍流血,身上没伤口,可……可他的眼睛,像是被什么东西挖走了魂。” 我盯着他发抖的指尖,突然闻到风里有股甜腥气——像是腐了的血,混着点檀香。 那扇朱红门后的婴儿笑声,又在识海里响了起来。 喜欢逆天魔尊:我比邪君更张狂请大家收藏:()逆天魔尊:我比邪君更张狂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8章 逆天立宗,血洗叛徒 我捏着阿九的衣襟蹲在地上,指腹蹭过他七窍渗出的黑血。 甜腥气钻进鼻腔时,后颈的汗毛突然竖起来——这味道和方才刺客身上的毒不一样,更阴鸷,像是被什么东西泡过百年的腐尸血。 "主子。" 低哑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我侧头,血杀罗刹的血色镰刀垂在脚边,刀尖沾着未擦净的刺客血,在青石板上洇出个暗红的月牙。 她脸上的银质面具泛着冷光,只露出一双猩红的眼睛:"外门结界的缺口补好了,那批刺客的魂被我抽了。" "问出什么?"我站起身,阿九的眼皮突然猛地一跳。 "他们只认天机阁的暗号。"她甩了甩镰刀,血珠溅在阿九脸上,"但魂魄里有股子腐味,像是被人下过锁魂咒——有人不想让他们开口。" 我盯着阿九的眼睛。 他的瞳孔散得很开,可在月光下竟泛着诡异的幽蓝,像是被什么东西掏走了识海,又填了团烂泥进去。 另道清越的狐鸣从院角传来。 幽冥狐的狐尾扫过青竹,竹叶簌簌落在她肩头。 她手里捧着面青铜镜,镜面蒙着层雾气,正缓缓凝结成影像——是个穿玄色长袍的男人,左眉骨有道刀疤,正蹲在阿九的房里,指尖点过床沿的暗纹。 "万象镜追着这味道查了半宿。"她指尖划过镜面,雾气里的男人突然转头,瞳孔竟是竖的,"三日前失踪的玄铁峰护法,暗星魔将。" 我喉间泛起腥甜。 半年前暗星魔将叛逃时,我亲手废了他的金丹,怎么可能活着混进魔宗? "他吞了蚀魂丹。"幽冥狐的尾巴尖轻轻缠住我的手腕,凉得像蛇,"用活人魂魄养着残躯,连系统都瞒过了。"她松开手,镜面上浮起密密麻麻的红点,"这些是他埋下的钉子,分散在三殿六堂。" 我捏紧阿九的手腕。 他的脉搏早停了,可血管里还在"咕嘟咕嘟"冒气泡,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血肉里爬。 "该立规矩了。"我松开手,阿九的尸体"砰"地砸在地上。 月光照进院子,照见逆天碑上的血痕——那是方才和刺客打斗时溅上去的,现在竟在缓缓蠕动,像活物。 血杀罗刹的镰刀"嗡"地轻鸣。 她最懂我,刀尖挑起块碎玉:"主子要办大比?" "对。"我摸向腰间的血煞刃,刀柄上的魔纹烫得掌心发疼,"放消息说大比时开逆天秘库,里面有魔帝的九幽冥火。"我盯着幽冥狐镜中的红点,"那些钉子要取秘库的东西,必然会动。" 玄风长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他扶着门框,白须被夜风吹得乱颤:"老臣愿为大比造势。"他袖中滑出卷黄帛,是我前日让他拟的《魔宗立宗规》,"属下已在黑市散布消息,说秘库里有能重塑肉身的''还魂丹''。" 我冲他点头。暗星魔将需要还魂丹续命,这饵他咬定了。 大比那日,演武场的青石板被朝阳晒得发烫。 血杀罗刹站在东侧高台上,血色披风猎猎作响,脚边摆着十二枚封灵钉——只要有异动,她能在瞬息间锁死整片空间。 噬天狂猿蹲在西边擂台边,黑鳞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每块鳞甲都渗着血珠——他故意放了自己的血,血腥味能掩盖暗星魔将的腐气。 我坐在主位上,看着底下弟子比斗。 第三场是外门的陈二牛对内门的周小棠。 陈二牛的铁剑刚刺出,周小棠的袖中突然飞出根银针,淬着幽蓝的毒,直取我咽喉! "找死!" 血杀罗刹的镰刀划破空气,却被道灰影抢先拦住。 玄风长老的枯手扣住周小棠的手腕,指节捏得"咔咔"响:"敢在主子面前动毒?"他指尖泛起黑光,直钻周小棠识海——那是魔道搜魂术,活受罪。 周小棠的脸瞬间皱成核桃。 他尖叫着吐出半枚玉牌,刻着"冷轩雪"三个字——苍梧宗的少宗主,之前在拍卖会上给我递灵茶的那个。 "主子,暗星魔将在碑下!" 噬天狂猿的吼声震得擂台摇晃。 我转头,逆天碑下的青石板正在龟裂,暗星魔将从地缝里钻出来,浑身裹着腐肉,左眉骨的刀疤翻着白,"云澈! 你以为立了宗就能稳坐? 我要炸了这碑,让你的灵脉全废——" 他指尖弹出团黑火,直扑碑底的灵脉节点。 我早等这一刻,掌心按在座椅扶手上的血纹阵眼,"血影结界!" 暗红的光幕瞬间笼罩碑身。 暗星魔将的黑火撞在光幕上,像滴墨掉进血池,转眼被吞噬。 他的脸终于露出慌色:"你...你怎么知道我要炸灵脉?" "因为你太急了。"我站起身,血煞刃自动出鞘,"阿九死时,你在他床底刻了引灵阵,想借他的魂定位灵脉。"我握着刀走向他,"还有,你身上的腐味,连风都带不走。" 暗星魔将突然暴起,腐肉里钻出上百条黑虫,直扑我面门。 我挥刀横扫,血煞刃的魔气瞬间腐蚀了黑虫,刀锋顺势划开他的胸膛——里面没有心脏,只有团蠕动的灰雾,是锁魂咒的残魂。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魔帝传承,镇!" 我运转识海里的魔纹,掌心泛起幽黑的火焰。 暗星魔将的残魂发出刺耳的尖啸,被火焰烧成灰烬。 他临死前瞪着我,眼白里全是血丝:"你...你早知道是我..." "从阿九死的第一刻。"我擦了擦刀上的腐血,"他的眼睛太干净了。 被锁魂咒抽走识海的人,瞳孔该是浑浊的。"我看向演武场,所有弟子都跪了下来,"你们记住,背叛魔宗者,死。" 血杀罗刹的镰刀斩下周小棠的头颅。 玄风长老将冷轩雪的玉牌碾碎,粉末随风飘向苍梧宗的方向。 幽冥狐站在我身侧,万象镜的镜面映出远处山巅的黑影——有人在树后窥视,腰间挂着正道的"清道夫"令牌。 "魔影监察使,从今日起由幽冥狐担任。"我提高声音,"监察所有弟子,包括我。" 底下响起山呼海啸般的"遵命"。 我看向逆天碑,血痕已经凝固,像道暗红的勋章。 夜风卷着血腥味吹过来,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檀香——和阿九死时的味道很像,但更淡,像被什么人刻意掩盖了。 "玄铁峰的弟子。"我看向人群里个穿灰袍的少年,"明日你带队去苍梧边界采灵草。"少年愣了下,慌忙应是。 我盯着他腰间的玉佩——那是苍梧宗外门弟子的标记,"记住,别惹事。" 他低头时,玉佩在阳光下闪了闪。 我摸了摸左眼,天机目微微发烫——明日,怕是要出事了。 喜欢逆天魔尊:我比邪君更张狂请大家收藏:()逆天魔尊:我比邪君更张狂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9章 魔影初现,风波再起 第二日卯时三刻,我站在逆天碑前看着灰袍少年带着二十名弟子出了山门。 他腰间的苍梧玉佩在晨雾里泛着冷光,像块淬毒的玉。 "主上,需要让狂猿暗中跟着吗?"血杀罗刹的镰刀尖挑起一缕血雾,她眼尾的红痣随着说话轻轻颤动。 我摸着左眼,天机目里跳动着细碎的光——那是因果线纠缠的征兆。"不用。"我捏碎掌心的传讯玉符,"让魔影卫在苍梧边界五里外布下血影阵,若有异动,留活口。" 血杀罗刹领命退下时,衣摆扫过地上未干的血渍。 我望着弟子们的背影消失在山隘口,风里突然飘来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和阿九死时一模一样,却比那时更浓——有人在刻意加重这味道。 未时三刻,山门外传来急促的破空声。 "报——"一个魔修弟子踉跄着跪在我面前,嘴角渗血,"苍梧宗外门弟子陈二狗在青岚谷被我宗弟子斩杀! 正道各宗已联名谴责,说我们蓄意挑衅!" 我捏紧腰间的血煞刃,刀身立刻泛起暗红纹路。"尸体呢?" "苍梧宗的人已将尸体运回,说要在三日后于玄真殿召开公审大会。"弟子额头抵着地面,"还有...灵月圣女求见,说是急事。" 灵月圣女的身影几乎是跟着话音撞进来的。 她素白的裙角沾着草屑,发间的玉簪歪在耳后,往日里永远端着的慈悲相全碎了:"云澈! 他们要借这事儿彻底抹除你们! 我刚从玄真殿回来,凌霄剑尊已经联合了七大宗门,说魔宗是当年魔裔余孽——" "余孽?"我笑出声,指尖敲了敲案几,"当年他们联合魔族抗域外天魔时,怎么不说余孽? 分资源时捅魔族刀子时,怎么不说余孽?" 灵月圣女攥住我手腕,她的手凉得像冰:"你知道的,他们要的不是真相。 陈二狗的尸体上有魔纹,说是你们用了血祭之术——" "血祭?"我突然想起什么,反手握住她手腕,"陈二狗的眼睛呢?" "什么?" "被锁魂咒抽走识海的人,瞳孔是浑浊的。"我松开手,"去把幽冥狐叫来。" 灵月圣女愣了愣,这才发现幽冥狐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 人面狐身的谋士晃了晃九条尾巴,万象镜在掌心流转着黑雾:"主上,我已用魔影探知阵追踪到青岚谷的因果线。 那陈二狗...是冷轩雪的替身。" "替身?"灵月圣女倒抽一口冷气。 幽冥狐的狐耳微微抖动:"陈二狗三个月前就死了,尸体被冷轩雪用易容术伪装,又喂了锁魂散维持人形。 她在尸体上刻的魔纹,是苍梧宗特有的''污名印''。"她指尖按在万象镜上,镜面突然泛起裂痕,"但...我无法再深入追踪。 有一股力量在封锁我的术法,像是...上古封禁。" 我盯着她碎裂的镜面,喉咙里泛起腥甜——那是系统在发烫。"无妨。"我抹了抹嘴角的血,"三日后的公审大会,我去。" "主上!"血杀罗刹不知何时又出现在门口,她的镰刀上还滴着血,"苍梧宗的人在山门外挂了陈二狗的尸体,说要我们血债血偿!" 我抓起案头的因果镜——这是今早用三滴本命精血从系统兑换的。 镜面浮现出青岚谷的画面:灰袍少年带着弟子采灵草时,突然从林子里窜出十几个黑衣人,个个穿着魔宗服饰,手里提着染血的刀。 为首那人挥刀的瞬间,我看清了他腰间的玉佩——是玄真殿内门弟子的"清道夫"令牌。 "好一招借刀杀人。"我把因果镜往桌上一丢,"去请各宗代表来魔宗,就说我要开听证会。" 三日后的听证会上,三十七个宗门代表挤在逆天殿里。 我将因果镜悬在半空,画面里黑衣人撕下面具露出正道服饰的瞬间,殿内响起抽气声。 "这不可能!"苍梧宗大长老拍案而起,"我宗清道夫怎会..." "怎会自污?"我漫不经心转着血煞刃,"当年你们联合灭魔时,不也自导自演了一出''魔将屠村''的戏码?"我指向画面里黑衣人腰间的玉佩,"这清道夫令牌,是玄真殿现任殿主亲手刻的,要不要请他来认认?" 殿内突然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玄真殿殿主的脸白得像纸,手死死攥着椅把。 "各位。"玄风长老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像陈年的老茶,"我魔宗立教,不为争名夺利,只为让这世道看清——所谓正道,不过是披了层皮的利益集团。 若各位愿听我等讲一讲魔道真意,三日后,我魔宗将举办''讲经大会''。" 讲经那日,逆天峰下挤满了人。 我站在逆天碑前,手里攥着刚写好的《逆天经》。 天机目突然发烫,我抬眼望去——人群里两个修士的身影在我眼里扭曲成黑雾,是潜伏的卧底。 "两位既然来了,何不现身?"我笑,"你们主子派你们来,是想听我讲''魔修皆恶'',还是想听我讲''人心即魔''?" 那两人脸色剧变,刚要动手,噬天狂猿已从人群里窜出,两只巨掌直接捏碎了他们的金丹。 "魔道所求,不是杀戮,是清醒!"我举起《逆天经》,"是让你们看清,所谓正邪,不过是上位者定的规矩!" 山脚下爆发出轰然欢呼。 我望着那些发亮的眼睛,突然听见识海里系统的低语:"你以为赢了吗? 这只是开始......真正的风暴,即将降临。" 话音未落,远处天空传来闷雷般的轰鸣。 我抬头,只见一抹阴影正从云层里渗透下来,像一块巨大的幕布缓缓展开。 那阴影越来越清晰,竟是一座漂浮的城池,青灰色的城墙上刻满古老的符文,在阳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人群里响起惊呼声。 我摸着左眼,天机目里的因果线疯狂纠缠,像团解不开的乱麻。 血杀罗刹的镰刀指向天空:"主上,那是......" "先记下。"我收回视线,"讲经继续。" 但我的目光还是忍不住投向那座浮城。 它悬停在逆天魔宗上空百里处,投下的阴影正缓缓笼罩整个山峰。 风里又飘来那熟悉的檀香,比任何时候都浓,像在预告着什么。 真正的风暴,要来了。 喜欢逆天魔尊:我比邪君更张狂请大家收藏:()逆天魔尊:我比邪君更张狂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0章 浮城降临,异象惊世 讲经台下的欢呼还在耳边震响,我却盯着天空那团阴影,后槽牙咬得发酸。 系统的声音像根细针直扎识海:"真正的风暴,即将降临。"话音刚落,云层里就滚出闷雷般的轰鸣,阴影越压越低,连《逆天经》在掌心都沁出冷汗——那哪是幕布? 分明是座青灰色的城池,城墙上的符文泛着幽蓝光晕,像活物似的爬动。 "主上!"血杀罗刹的镰刀"唰"地出鞘,刀锋震颤发出蜂鸣,她向来冷白的脸此刻绷得像块冰,"那城......" "先记下。"我扯了扯嘴角,把《逆天经》举得更高,喉咙里却泛起铁锈味。 人群里的欢呼渐弱,有胆小的修士开始往后缩,几个散修指着天空喊"妖物"。 我余光瞥见玄风长老抚着长须的手在抖,灵月圣女攥着腰间玉牌的指节发白——很好,恐惧开始蔓延了,可这恐惧不该指向我。 "诸位!"我突然提高声音,血煞刃"当"地插进逆天碑,震得碑上刻字簌簌往下掉,"你们怕的是浮城? 还是怕自己根本看不清这世道?"山脚下有愣头青跟着喊"不怕",但更多目光仍黏在天上。 我摸着发烫的左眼,天机目里的因果线缠成乱麻,其中一缕泛着暗红,直往浮城中心钻。 "主上,万象镜解析出部分符文!"幽冥狐的声音从身后飘来。 我转头,正见她人面狐身的轮廓被阴影拉得老长,手里青铜镜泛着幽光,耳尖的银饰抖得像要掉下来——这只千年老狐狸,连尾巴尖都绷直了,"这......是''魇界''遗族建造的移动要塞!" "魇界?"玄风长老倒抽一口凉气,茶盏"咔"地碎在掌心,"千年前就该被域外天魔灭族的......" "啪。"我拍上他手背,血珠顺着指缝往下淌——这老头太慌了,慌得连护体魔气都散了。 人群里开始骚动,有穿苍梧宗服饰的修士突然拔高声音:"魔宗勾结魇界余孽!"话音未落,噬天狂猿已经扑过去,黑鳞擦过那修士脖子时带起血线:"你爷爷我刚捏碎两个正道卧底,下一个就是你!" "够了。"我甩袖震开狂猿,目光扫过人群里发白的脸色,"正道现在该慌的是——"我指向浮城,"若这城被你们所谓的''正义之士''抢去,他们会不会像当年屠魔一样,再屠一次''魇界余孽''?" 山脚下安静得能听见风刮过浮城的尖啸。 远处传来破空声,三队飞舟从云层里钻出来,最前面那艘挂着玄真殿的杏黄幡——果然,各大宗门的狗鼻子比血腥味还灵。 "主上,玄真殿、苍梧宗、天音阁的使者求见。"有魔修弟子小跑着过来,额角还沾着刚才的血。 我瞥了眼玄真殿殿主,他正站在飞舟最前端,腰牌在阴影里泛着冷光——和我之前戳穿的"清道夫令牌"一个模子。 "让他们等着。"我转身拽住幽冥狐的手腕,狐狸毛扎得手背发痒,"去议事殿。" 议事殿的檀香烧得太浓,熏得人发晕。 玄风长老来回踱步,鞋跟敲得青石板"哒哒"响:"若被正道掌控此城......" "他们掌控不了。"我捏碎茶盏,瓷片扎进掌心也不觉得疼,"那城外围的禁制,是因果回溯。" "主上如何得知?"幽冥狐的尾巴"唰"地竖起来,镜面上符文流转得更快了。 我摸了摸左眼,天机目里还残留着刚才推演的刺痛:"方才用三重天机推演,任何攻击都会被原路反弹——狂猿刚才要是真下死手,现在躺的就是那苍梧修士。" 殿外突然传来闷响,像有巨石砸在地上。 我掀开门帘,正见噬天狂猿捂着胸口跪在外头,黑鳞上裂开蛛网似的细纹,嘴角淌着黑血:"那破墙......他奶奶的比我皮还硬!" "是因果回溯。"幽冥狐跟出来,指尖在虚空画了道符,"攻击的力量会顺着因果线反弹,除非......" "除非找到因果链的破绽。"我蹲下来拍了拍狂猿的背,妖修的体温烫得惊人,"跟我去裂谷。" 裂谷阴寒,石壁上渗着黑血般的黏液。 我摸着石壁往下挪,血煞刃在前面开路,偶尔碰到凸起的石块,能听见金属刮擦的尖啸。 幽冥狐举着万象镜在前面照,镜光扫过某处时突然大亮:"停下!" 我们挤在一块狭小的平台上,面前是座残破的神殿。 石墙上刻满扭曲的人脸,眼珠子全是空洞,最中央的石碑上刻着"魇界封印"四个大字,字迹里还渗着暗红的血。 "暗门。"我伸手按在石碑上,触感像按在活物的皮肤上,滑腻得让人作呕。 石碑"吱呀"一声往旁边移开,露出后面半人高的石门,门缝里飘出的风带着熟悉的腥甜——是我身上的魔气。 "小心......"系统灵的声音突然响起,比以往都轻,像怕惊着什么,"那里有另一个你。" 我的后颈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血煞刃"嗡"地出鞘,在石门上投下颤抖的影子。 门里传来一声笑,清冽里带着几分癫狂,和我说话时的尾音一模一样:"等你好久了,云澈。" 石门"咔"地完全打开。 阴影里走出个人,和我穿着同样的黑衫,左眼泛着和我一样的幽蓝光芒。 他甚至连眉骨的弧度都和我分毫不差,只是眼底的猩红,比我见过的所有魔修都浓。 "你是谁?"我握紧血煞刃,魔气在指尖凝成黑焰。 他歪头笑了,伸手摸向自己左眼:"你猜?" 风从裂谷深处灌进来,卷着浮城的阴影扑在我们身上。 我听见系统灵在识海尖叫,却分不清是警告还是欢呼。 那"我"的影子和我的影子叠在一起,在地面拖出两条交缠的黑蛇——其中一条,尾巴尖正往石门里钻。 "别急着问。"他往前走了一步,靴底碾碎一块碎石,"很快,你就会知道......" 他的声音突然被浮城的轰鸣淹没。 我盯着他眼底的猩红,突然想起千年前那场屠魔大战——有人说,域外天魔最擅长的,是把人心里的恶,剥出来,做成镜子。 石门深处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像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苏醒。 那"我"的笑容更盛了,他伸手,指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尖:"欢迎来到......真正的风暴中心。" 喜欢逆天魔尊:我比邪君更张狂请大家收藏:()逆天魔尊:我比邪君更张狂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1章 双影对决 石缝里的风突然灌进后颈,我握着血煞刃的手背上青筋直跳。 对面的"我"歪头笑时,喉结滚动的弧度和我吞咽口水的习惯分毫不差——这不是易容,不是幻术,是连骨相都被精准复制的镜像。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压着嗓问,魔气顺着刀刃凝成黑焰,却在触及他衣角时像撞碎在镜面上,"咔嚓"一声裂成星芒。 他指尖漫不经心划过胸口,黑衫下露出的锁骨处,竟也有我三年前被雷劫劈出的月牙形伤疤:"魇主。"他说,尾音带着我每次碾碎敌人丹田时才会有的轻颤,"或者...你更爱听''完美版云澈''?" 血杀罗刹的镰刀突然破风而来,血色刀光裹着她的冷喝:"主子,小心他的眼!"我偏头的瞬间,"魇主"的左眼也跟着偏转——幽蓝里翻涌的猩红,和我天机目运转时的光色一模一样。 "好手段。"我咬着牙错开他刺来的血煞刃,两把刀相击的火花里,我看清他掌心的纹路——连我当年为救血杀罗刹被毒针扎穿的小孔都分毫不差。 系统灵在识海尖叫:"警告! 能量重叠度97.3%! 这是...这是..." "系统怕什么?"魇主突然低笑,他的声音里混着我的声线,却多了几分扭曲的愉悦,"你以为那破系统给你的机缘,是天上掉的馅饼?"他的刀压下来,我能闻到自己常用的沉水香从他身上散出来——是我上月刚调配的魔香,连苏明玥都没闻过。 "噗!"噬天狂猿的拳头砸在魇主后心,黑鳞覆盖的手臂却像打在棉花上,那家伙借力旋身,反手扣住狂猿的手腕,竟用出我教给狂猿的"锁妖诀":"这招要配合魔火才对。"他指尖窜起黑焰,狂猿的鳞甲顿时发出焦糊味。 "畜生!"血杀罗刹的镰刀缠住魇主脖颈,刀锋刚要割下去,那人突然抬头——她瞳孔骤缩,我顺着看过去,只见魇主的脸正在变化,轮廓逐渐变成血杀罗刹的模样,连她眉尾那颗朱砂痣都分毫不差:"阿姐,你舍得杀我么?" "滚!"血杀罗刹手腕剧震,镰刀爆出刺目血芒,直接削掉半张"她的脸"。 魇主的面容瞬间恢复成我,捂着脸颊低笑:"有趣,原来你最怕想起灭族那天。" 我后背的冷汗浸透了衣衫。 这不是普通的幻形,是连目标记忆都能窃取的读心术。 幽冥狐举着万象镜的手突然抖了抖,镜面映出的战斗影像里,魇主每次出招前,眉心都会闪过极淡的紫芒:"他在接收指令!"她压低声音,狐尾尖的银毛根根竖起,"像是...有人在千里之外用魂契操控!" "主子,缠住他!"血杀罗刹甩给我一枚血晶,我接住的瞬间,她的镰刀和狂猿的拳头同时砸向魇主左右两侧。 那家伙果然旋身格挡,我趁机矮身钻进他身侧的阴影——浮城的阴影。 脚下的石板突然变得温热,我踩着发烫的石砖往深处狂奔,耳后传来魇主的冷笑:"跑? 你以为能跑到哪里去?"但他的声音很快被血杀罗刹的娇喝和狂猿的咆哮淹没。 转过三道石廊,眼前的空间骤然开阔。 一座足有百丈高的青铜塔立在中央,塔身刻满扭曲的魔纹,每道纹路里都流淌着暗红的液体——是血,带着我神魂波动的血。 塔顶悬浮着一枚菱形晶体,我刚靠近,识海就像被重锤砸中,剧痛让我踉跄两步。 "复制源。"我捂着额头,盯着那晶体里翻涌的黑雾——那分明是我的魂影,连我三岁时被人贩子打断的乳牙印都清晰可见,"他们用我的神魂做模板..." "不错。"身后传来苍老的声音,玄风长老拄着龙头杖走过来,他的法袍被风掀起,露出腰间挂着的半块魔纹玉牌,"这是魔族失传的''魂塑之术''。 当年域外天魔入侵前,魇界就在秘密培养''伪魔帝'',用完美的复刻体取代真正的传承者。" 我盯着塔顶的晶体,突然想起系统第一次出现时的提示:"检测到宿主拥有罕见的''混沌神魂'',适合作为模板..."原来不是机缘,是陷阱。 "毁掉它。"玄风长老的手指扣住龙杖,关节发白,"否则他们能造出成百上千个''云澈'',每个都带着你的记忆、你的手段,却比你更疯狂——因为他们没有心。" 塔顶的晶体突然剧烈震动,我听见魇主的嘶吼从远处传来:"敢毁它,我让这浮城给它陪葬!" "赌一把。"我咬开指尖,精血滴在血煞刃上,刀刃顿时泛起妖异的红芒。 系统灵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兑换封灵钉需要三滴本命精血,当前剩余量:17滴。 是否确认?" "换。"我盯着塔顶的复制源,"滴。" 四枚三寸长的青铜钉出现在掌心,钉身刻着的"封"字泛着冷光。 我踩着塔壁的魔纹往上爬,每一步都能感觉到塔身的温度在升高——魇主正在引爆核心。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砰!"当我把最后一枚封灵钉钉进塔基时,整座浮城发出垂死的轰鸣。 复制源"咔嚓"裂开,里面的魂影发出尖锐的惨叫。 我跳下来时,玄风长老突然拽住我往旁边扑,一块磨盘大的碎石擦着我头顶砸进地面,溅起的石屑割破了我的脸颊。 "走!"血杀罗刹的镰刀缠上我的手腕,她背后的狂猿扛着幽冥狐,三双眼睛都映着浮城上方裂开的黑洞——那是空间乱流,正在吞噬整座浮城。 "魇主呢?"我抹了把脸上的血,视线扫过废墟。 "跑了。"幽冥狐喘着气,万象镜的镜面已经裂成蛛网,"但他的魂契断了...操控者应该受了重伤。" 浮城的震动越来越剧烈,脚下的石板开始崩裂。 我望着远处逐渐清晰的大地轮廓——北域荒原的戈壁滩上,已经有黑点在移动,像是有人在迎接这场坠落。 "走!"我拽着血杀罗刹的手冲进传送阵,最后一眼看见的,是复制源的碎片坠入云层,折射出和我天机目一样的幽蓝光芒。 浮城坠地的轰鸣在身后炸响时,我听见系统灵突然说:"检测到新任务...北域荒原,有东西在等你。" 风灌进传送阵的光门,我摸了摸左眼,那里的幽蓝光芒比任何时候都亮。 魇主的脸、复制源的魂影、玄风长老颤抖的手...所有碎片在识海里拼成一幅画,画的最深处,有双眼睛正在睁开。 北域的沙暴,要来了。 喜欢逆天魔尊:我比邪君更张狂请大家收藏:()逆天魔尊:我比邪君更张狂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2章 浮城陨落 传送阵的白光刚褪尽,我便被迎面而来的沙粒割得睁不开眼。 北域荒原的风裹着铁锈味灌进喉咙,远处传来闷雷般的轰鸣——浮城坠地了。 "咳!"血杀罗刹反手将我拽到一块嶙峋的岩石后,她的血色镰刀横在身侧,刀锋上还沾着传送时空间乱流的幽蓝电芒。 噬天狂猿蹲在我们头顶,黑鳞下的肌肉绷成铁疙瘩,每一根毛发都竖得笔直,像座随时会砸下来的小山:"主上,地面在抖。" 我抹了把脸,指腹沾到的不是沙粒,是黏糊糊的灵气。 荒原的戈壁滩正泛着诡异的青光,原本深埋地下的灵脉像被抽了脊骨的蛇,在地表拱出扭曲的凸起。 玄风长老踉跄着扶住岩石,龙杖在石面上划出火星:"地脉...断了。"他的声音比平时哑了三分,"浮城坠击的冲击力震碎了北域灵脉网,千里内的灵气都要乱套。" 话音未落,东边突然传来尖啸。 我眯起眼,看见三株足有十丈高的火棘树正疯狂抽芽,枝条上的尖刺却泛着死灰色——那是灵气暴走催生的妖植。 更远处,一群青鳞狼正互相撕咬,原本温顺的兽类眼睛全成了血红色,连幼崽都被母狼咬断了脖子。 "这不是普通的灵气紊乱。"幽冥狐从乾坤袋里摸出万象镜,镜面虽然裂着蛛网纹,却仍有幽光流转。 她指尖在镜面上抹过,一道蓝光窜向天际,"看那些漩涡。" 我顺着她的指尖抬头。 原本晴朗的天空里,竟浮着七八个淡紫色的气旋,每个气旋都在缓缓收缩,像张张无形的嘴。"虚空气旋。"玄风长老的龙杖"咚"地砸在地上,"魇界的渗透口...当年域外天魔就是这么撕开九霄屏障的。" 我的左眼突然发烫,天机目自动展开。 那些气旋里浮现出模糊的影子,像是无数只手在抓挠屏障,指甲刮擦的声音刺得我太阳穴突突跳。 系统灵的提示适时在识海响起:"检测到魇界能量波动,当前威胁等级:SS。" "必须稳住地脉。"我咬了咬牙。 南疆有主灵脉的源头,西荒是妖兽巢穴聚集地,东岭则是正道小宗门的势力范围——这三处若乱了,整个九霄都要跟着翻。 "狂猿,去西荒。"我仰头看向蹲在岩石顶的黑毛巨猿,"镇住妖兽暴动,敢伤无辜的,杀无赦。"噬天狂猿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匕首似的獠牙,一脚踏碎岩石冲了出去,地面被他的脚掌砸出个半人深的坑。 "罗刹。"我转向身侧的女魔头,她睫毛上还沾着传送时的血珠,"东岭的正道修士最会借题发挥,你带三百血卫过去,那些小宗门要是敢煽风点火..."我顿了顿,"先礼后兵,他们要敢动手——" "我懂。"血杀罗刹的镰刀在掌心转了个花,刀锋擦过我手背时带起一阵凉意,"敢动灵气节点的,割了他们掌门的头当灯台。"她转身时红裙翻涌,像团烧过荒原的火,眨眼便消失在风沙里。 "玄风前辈。"我转向老修士,"麻烦您回魔渊,把我之前炼的聚灵阵图发下去。 凡愿意帮着修复地脉的散修、小宗门,都许他们进阵修炼三个月。"玄风长老捻了捻胡须,龙杖在地上点出三个火星:"好手段,既得了人心,又把他们绑上魔宗的船。"他拍了拍我的肩,"你这疯子,倒比当年的邪君会算计。"说罢化为一道青芒,往东南方去了。 "主上。"幽冥狐突然扯了扯我衣袖,她的狐尾在身后不安地摆动,"有人来了。" 风里传来极轻的环佩响,像是玉珠落在棉絮上。 我转身时,正看见道月白身影从沙雾里走出。 灵月圣女的面纱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小巧的下巴,她怀里抱着个青铜匣,匣身上刻满避雷纹——是正道的密信匣。 "云澈。"她声音像浸了露水的琴弦,"我给你带了份礼。" 青铜匣打开的瞬间,无数光点飘出来,在我们之间凝成幅立体地图。 我眯眼望去,地图上的红标记几乎要烧穿虚空:东莱山、苍梧泽、玄冰崖...全是正道大派的驻地。 "他们要联合清剿魔宗。"灵月圣女指尖划过苍梧泽的标记,那里的红光突然暴涨,"地脉紊乱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你毁了浮城的复制源。"她抬眼望我,瞳孔里映着地图的光,"那些老东西怕了——怕你这样的变数,怕他们藏了千年的秘密被掀出来。" 我摸了摸左眼,那里的幽蓝光芒又亮了些。 千年阴谋、复制源、魇界...这些碎片在识海里撞出火花。"你呢?"我盯着她怀里的青铜匣,"正道圣女,为什么帮我?" 灵月圣女笑了,面纱重新落下,遮住所有表情:"我帮的是能掀翻这潭死水的人。"她又取出块玉牌,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这是愿意暗中合作的中立宗门,他们受够了正道大派的压榨。"玉牌递到我面前时,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我手背,"记住,云澈——"她的声音突然低得像耳语,"当你在看裂缝时,裂缝里的东西也在看你。" 话音未落,她便消失在风沙里,只留下玉牌上的名字还在微微发烫。 我捏着玉牌,忽然听见系统灵的声音在识海响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晰:"警告,魇界核心能量波动增强,检测到空间裂缝生成——" "咔嚓!" 像是玻璃碎裂的声响。 我猛地抬头,原本浮着虚空气旋的天空中,不知何时裂开道漆黑的缝隙。 那裂缝像活物般蠕动着,所过之处的灵气全被吸了进去,连风都停了。 我的天机目刺痛欲裂,裂缝深处浮现出双眼睛——金黄的竖瞳,带着碾碎一切的傲慢。 "主上!"幽冥狐的声音带着颤,"那是...魇界的门?" 我没说话。 系统灵的提示还在继续,但我听不清了。 北域的沙暴突然卷土重来,刮得人睁不开眼。 可那道裂缝却越来越清晰,像道疤,横在九霄的天空上。 我摸了摸腰间的血煞刃,刀刃在发烫。 远处传来噬天狂猿的吼声,混着血杀罗刹镰刀劈开风的锐响。 灵脉断裂的青光还在蔓延,正道的阴谋、魇界的裂缝、中立宗门的算盘...所有线索在识海里交织成网。 而网的中心,是双刚刚睁开的眼睛。 沙粒打在脸上生疼,我却笑了。 好戏,才刚开始。 喜欢逆天魔尊:我比邪君更张狂请大家收藏:()逆天魔尊:我比邪君更张狂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3章 魇界降临 北域荒原的沙粒还粘在脸上,我盯着天空那道不断蠕动的漆黑裂缝,后槽牙咬得发疼。 灵气被抽干的死寂像块重石压在胸口,连呼吸都带着铁锈味——这哪是裂缝,分明是头张开的巨兽,正把九霄大陆的血肉往肚子里吞。 "这是''虚空之门''的裂隙。"玄风长老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我侧头,看见这位白发垂肩的魔道前辈正攥着块龟甲,龟甲表面的纹路全裂成了蛛网,"只有魇界高层能撕开两界屏障。 当年浮城坠落时,我在残骸里见过类似的空间波动......" 他的话像根针,扎破了我识海里的混沌。 浮城、复制源、千年阴谋......灵月圣女临走前的话突然炸响。 我摸了摸腰间发烫的血煞刃,刀刃上的魔纹正随着心跳明灭:"那就从这里撕开他们的真面目。" "主上!"血杀罗刹的声音裹着风刃劈来。 我抬眼,就见她踩着一具正在崩解的金属傀儡跃下,血色镰刀滴着幽绿黏液,"裂缝周围有魇界傀儡巡逻,这些东西没有灵智,却能吸收灵气修复。"她甩了甩镰刀,一块焦黑的碎片"当啷"落在我脚边,"带回来的残件,您看。" 我蹲下身,指尖刚触到碎片,识海里突然闪过刺目的红光。 那是......我的神魂波动? "万象镜显示,这碎片里缠着一缕您的本命气息。"幽冥狐不知何时凑了过来,人面狐身的身影在风沙里忽隐忽现,她指尖抚过随身携带的青铜镜,镜面浮起层层波纹,"像是被刻意种下的锚点。 主上,您最近接触过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我猛地想起三日前在浮城残骸里捡到的那枚暗纹玉符——当时系统提示"检测到魇界坐标残留",我没当回事,随手收进了储物戒。 "嗤——" 左眼突然像被热油烫穿。 天机目自动运转,幽蓝光芒暴涨,我不受控地抬起头,直勾勾望进裂缝深处。 那不是黑暗。 是座悬浮在虚空中的巨城。 青灰色城墙上爬满倒悬的锁链,每根锁链都缠着扭曲的人脸;城中央立着座尖塔,塔尖正对着我,像根刺进瞳孔的针——和坠毁的浮城,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小心......那边有人在等你。"系统灵的声音突然从识海深处冒出来,带着我从未听过的紧绷,"他的气息......" 话音戛然而止。 裂缝里传来金属摩擦的尖啸,一道身影踏着虚空走出。 他裹着暗紫色斗篷,手持黑曜长矛,每一步都像踩碎了空间,脚下的空气凝成冰棱,连正在吞噬灵气的裂缝都为之顿了顿。 "你们以为毁了一座浮城就赢了?"他掀开斗篷,露出一张没有表情的脸——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左眼是鎏金竖瞳,右眼却嵌着颗流转的魔晶,"真正的魇界中枢,正在等你们自投罗网。" 话音未落,长矛已带着摧山之势劈下。 我旋身避开,血煞刃迎上长矛的瞬间,爆鸣声震得十里内的沙粒全部悬浮。 这一击的力道......至少是化神后期。 "好强的魔压!"噬天狂猿的吼声从左侧传来。 我余光瞥见那家伙正用黑鳞覆盖的双臂撑着地面——他脚下的岩石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龟裂,"主上,这鸟人身上有魔族的味儿!" 我心头一凛。 血煞刃与长矛相击的间隙,我故意卖了个破绽,在长矛刺穿我左肩的刹那,指尖快速结印,一缕魔念顺着伤口钻进对方体内。 刹那间,无数记忆碎片涌进识海:被剥去灵智的魔修跪在祭坛上,黑紫色液体灌进他们的七窍;穿黑袍的身影捏着刻满符文的匕首,将他们的魂魄钉进金属躯壳...... "他们居然将魔族遗民炼成了工具......"我倒抽一口冷气,左肩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当年正道说魔族覆灭,原来活下来的都被魇界抓去当耗材了。" "知道得太多,可不是好事。"至强使者突然撤了长矛,身形暴退。 我正要追击,他却抬手打了个响指,裂缝里顿时涌出黑雾将他裹住,"等着吧,你们终将成为祭品。" 黑雾散去时,天空的裂缝已缩小成一道细线。 我抹了把嘴角的血,盯着那道细线,只觉后颈发凉——灵月圣女说"当你在看裂缝时,裂缝里的东西也在看你",原来这"东西",早就盯上了我。 "主上,该回营地了。"幽冥狐的尾巴扫过我手背,"今日一战消耗太大,血杀已经带人清理战场,玄风长老说要重新布防......" 她的声音突然顿住。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就见营地方向的篝火明灭不定,有个青衫弟子正蹲在角落添柴。 他的背影有些眼熟——像是灵月圣女走前派来的随行弟子。 "那是......" "新加入的小子,说是被正道逼得走投无路。"血杀罗刹擦着镰刀走过来,"我检查过他的灵根,确实是普通散修。 怎么?" 我没说话。 夜风卷起那弟子的袖口,露出半截幽蓝符文——和灵月圣女给我的玉牌纹路,截然不同。 沙暴又起。我摸了摸左眼,那里的幽蓝光芒正随着心跳明灭。 好戏,才刚翻到新章。 喜欢逆天魔尊:我比邪君更张狂请大家收藏:()逆天魔尊:我比邪君更张狂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4章 暗影密谋,魔宗集结 我盯着那青衫弟子袖口翻卷的幽蓝符文,喉间泛起一丝铁锈味。 灵月圣女给的玉牌纹路是流转的星轨状,可这小子腕间的,分明是扭曲的蛇形——和方才那至强使者长矛上的魔纹,像极了。 "血杀,"我抹了把唇角的血,声音压得极轻,"让你的人今夜轮流守夜。" "主上怀疑这小子?"她指尖的镰刀擦得锃亮,刀身映出营火跃动的光,"我这就去把他拎来拷问。" "不急。"我按住她手腕,左眼的天机目微微发烫,"鱼饵要自己咬钩,才有意思。" 夜风卷着沙粒掠过帐篷,我裹紧玄色大氅躺进草席时,听见远处传来噬天狂猿的呼噜声——那家伙总说魔修不需要睡觉,可每次战后都能睡成死猪。 幽冥狐的帐篷离我最近,她的狐尾扫过布帘的沙沙声,成了今夜最安稳的白噪音。 子时三刻。 营火突然"噼啪"炸响,火星子溅到我手背,烫得我一个激灵。 "叛徒!" "是魔宗的人!他们要屠了咱们!" 此起彼伏的喊杀声刺破夜色。 我翻身抄起床头的血煞刃,刚掀开帐篷,就见左侧的铁剑门修士正挥着剑,砍向右边的毒龙谷弟子——前者的脸涨得通红,后者的瞳孔泛着诡异的幽蓝。 "都疯了?"血杀罗刹的声音从西边传来,她的镰刀劈开一道血光,却被铁剑门大弟子用剑架住,"我是血杀! 你们他娘的看清楚!" "你是魔修!"铁剑门大弟子吼得脖子上青筋直跳,"你杀了我师父!" 我瞳孔骤缩。 铁剑门老门主半月前在万毒窟为救毒龙谷修士被蛇王撕成碎片,这事儿全营都知道。 可此刻这大弟子红着眼,分明把血杀当成了凶手。 "有人在挑拨离间!"玄风长老的怒喝震得帐篷簌簌落灰,他枯瘦的手掐着个年轻修士的脖子——正是那青衫弟子,"寒梦咒! 这小子用幻术搅乱人心!" 青衫弟子被掐得翻白眼,却突然咧嘴笑了,喉间发出不属于人类的尖锐蜂鸣:"晚了! 他们的幻觉早浸透魂魄,除非......" "除非你这施术者死。"我握着血煞刃走到近前,刀尖挑开他的衣领。 锁骨处的蛇形魔纹正在蠕动,和至强使者长矛上的一模一样,"玄冰使者,别来无恙?" 他瞳孔骤缩,蜂鸣声戛然而止。 "主上!"幽冥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的狐尾缠上我的手腕,"镜心阵布好了。 这幻境能照出施术者的本相。" 我反手握住她的狐尾,轻轻一拽。 她会意退开,指尖掐诀,营地周围突然腾起八面青铜镜。 镜中倒影扭曲成黑紫色雾气,裹着青衫弟子的身子直往上窜——雾气消散时,站在我们面前的,是个浑身笼罩冰晶的男人,左脸结着冰碴,右脸却爬满溃烂的魔斑。 "好手段。"他冰碴碎裂的声音像碎玉相击,"不过...你们知道得越多,死得越惨。 至强者已准备好''魇帝仪式'',只要吸收云澈的神魂,便可重塑魇界秩序!" "放屁!"噬天狂猿的吼声震得地动山摇,他浑身黑鳞倒竖,一拳砸向玄冰使者的面门,"老子先撕了你这破冰块!" 玄冰使者抬手一拂,漫天冰棱如暴雨倾盆。 狂猿的拳头刚碰到冰棱就被冻成蓝紫色,他怒喝着要挣开,却见冰层顺着手臂往上爬,眨眼间便冻到了胸口。 "狂猿!"血杀罗刹的镰刀裹着血雾斩向冰棱,却被玄冰使者反手一推,整个人撞进帐篷。 我咬碎舌尖,腥甜的血涌进喉咙——天机目猛地亮起幽蓝光芒,我看清了玄冰使者后颈那处跳动的暗紫色血管,那是他的命门。 "破!"我挥刀斩向他后颈。 血煞刃带着魔焰穿透冰层,玄冰使者痛呼一声,冰锁应声而碎。 狂猿甩着胳膊上的冰碴子扑过去,却被我一把拉住:"问他!" "至强者...将在七日后举行仪式。"玄冰使者捂着后颈,溃烂的右脸咧开诡异的笑,"你们谁都逃不掉。 魇界的裂缝会吞掉整个九霄,而云澈的神魂...会是最后一块砖。" "最后一块砖?"我眯起眼,刀尖抵住他咽喉,"谁是至强者?" 他突然仰头大笑,溃烂的脸开始崩解:"告诉你又如何? 等仪式启动,你们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突然膨胀成一团黑雾。 我拽着狂猿后退三步,就听"轰"的一声,黑雾炸成漫天冰碴,落在地上滋滋冒着青烟——只留下半块刻着魔纹的青铜牌。 "主上,"幽冥狐捡起铜牌,指尖拂过上面的纹路,"这是魇界的地图,标记着中枢位置。" 我接过铜牌,掌心的魔纹突然发烫。 系统灵的声音在识海响起:"注意......你的时间不多了。 至强者已经启动''魇帝仪式''的前置流程。" 营火不知何时灭了。 我抬头看向天际,就见那道曾出现过的裂缝正缓缓扩张,像一只逐渐睁开的巨眼,幽蓝的光映得所有人脸色发青。 "收拾东西。"我把铜牌拍在玄风长老掌心,"我们要做的,不是防守,而是进攻。" "主上是说......"血杀罗刹抹了把脸上的冰碴,眼底燃着兴奋的光。 "逆天军。"我抽出血煞刃插在地上,刀身震得沙土簌簌掉落,"血杀统领先锋,三日后带毒龙谷、铁剑门的修士破阵;狂猿负责后勤,把所有丹药、符篆都搬上飞舟;玄风长老和幽冥狐留在营地,用镜心阵稳住剩下的盟友。" "那主上您?"幽冥狐的狐尾轻轻扫过我手背。 我望着天际扩张的裂缝,左眼的天机目跳得生疼。 系统灵的警告还在耳边,可更清晰的,是血液里翻涌的战意——当年正道说魔族覆灭时,我就该料到有这一天;当至强使者的长矛刺穿我肩膀时,我就该想到要杀上他们的老巢。 "我要做的,"我摸着血煞刃的刀鞘,声音像淬了毒的钢,"是把他们的仪式,变成他们的葬礼。" 远处,魇界的裂缝又大了几分。 风卷着沙粒打在脸上,我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七日后,九霄大陆的风,该换个味道了。 喜欢逆天魔尊:我比邪君更张狂请大家收藏:()逆天魔尊:我比邪君更张狂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5章 逆天出击,决战魇界 三日后的凌晨,我站在飞舟最前端,望着天际那道裂缝像张大嘴的深渊。 风卷着冰碴刮过脸颊,血杀罗刹的血色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她刀尖挑着毒龙谷的战旗,那面本该绣着丹鼎的旗子此刻被染成了暗红,是昨夜她杀穿毒龙谷护山大阵时溅的血。 "主上,裂缝扩张到十丈了。"幽冥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头,见她人面狐身的轮廓在幽蓝光晕里忽明忽暗,九条狐尾缠满了用玄铁密文刻的阵图,"镜心阵能稳住盟友,但您要的''逆时砂''......" "用我的精血换。"我摸了摸左眼,天机目泛起灼热的刺痛。 系统灵的声音同时在识海炸响:"兑换逆时砂需消耗百年寿元,当前魔气侵蚀度已达37%,强行使用可能......" "闭嘴。"我打断它。 掌心按在飞舟的青铜扶手上,能清晰摸到下方狂猿的脉搏——这蠢货把自己的妖丹融在飞舟龙骨里,说是"这样跑起来快"。 此刻他正蹲在飞舟最底层,用黑鳞覆盖的爪子拍打着船底,震得整艘船都在嗡嗡作响。 "要到了。"血杀罗刹突然低喝。 我抬头,裂缝里涌出的黑雾中隐约透出棱角——是宫殿。 黑色水晶砌成的宫墙像凝固的暗流,每一块水晶表面都爬满蠕动的人脸,那些脸我在玄冰使者溃烂的皮肤上见过,在被正道灭口的魔族遗孤梦里见过。 飞舟"轰"地撞进裂缝。 风突然静了。 我踩上魇界的地面,水晶在脚下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抬头就看见那座直插天际的黑色高塔,塔尖悬浮着一枚赤红的心脏——魇帝之心。 它每跳动一次,我左腕的魔纹就跟着抽搐,系统灵的警报声几乎要刺穿识海:"检测到本源能量,该物体正在吸收九霄生机......" "必须在它完全激活前摧毁。"幽冥狐不知何时站在我身侧,指尖点在掌心的铜牌上,狐尾尖渗出一滴蓝血,滴在水晶地面。 蓝血顺着纹路蔓延,很快勾勒出整个宫殿群的能量流向图,"核心在塔底,但暗月妖尊......" 她的话被一声轰鸣打断。 地面裂开蛛网状的缝隙,暗月妖尊从地底升起。 他的身躯比我想象中更庞大——头颅几乎要碰到云端,双臂粗如十围巨树,每一寸皮肤都覆盖着倒刺般的黑色鳞片。 当他睁开眼时,我后颈的汗毛全竖起来了——那是两团猩红的火,烧得空气都在扭曲。 "蝼蚁。"他的声音像闷雷滚过山谷,"敢闯魇界中枢......" 血杀罗刹的血色镰刀先迎了上去。 她足尖点地,整个人化作一道红电,镰刀划出的血芒撕开空气,在妖尊胸口割出半寸深的伤口。 但下一秒,妖尊抬手一甩,漫天黑雾凝聚成风暴——魇月风暴。 我看见狂猿的身影从飞舟上跃下,他的黑鳞在风暴里泛着冷光,巨拳轰向风暴中心,却被卷得撞在水晶宫墙上,砸出个一人高的窟窿。 "主上!"玄风长老的声音带着破音。 这老头不知何时爬到了飞舟顶层,他腰间的七柄骨剑全部出鞘,在头顶布成北斗阵,"此妖非人力可敌! 他的妖力......" "闭嘴。"我抽出血煞刃。 刀身嗡鸣,刀刃上的血纹开始吞噬周围的黑雾——这是我用三百个正道修士的心头血祭炼的刀,此刻正兴奋得发抖。 系统灵的提示适时响起:"检测到可兑换混沌雷纹,消耗本命精血500滴,魔气侵蚀度+15%......" "换。"我咬破指尖,在刀身上画出血阵。 鲜血刚触到刀刃,雷纹就像活了一样窜上我的手臂,电流顺着血管往心脏钻,疼得我几乎咬碎后槽牙。 但我盯着魇帝之心,它的跳动频率变慢了——混沌雷纹已经扰乱了它的能量流动。 "既然你们想用我做模板。"我低笑,声音混着雷纹的噼啪声,"那我就亲手终结这一切。" 话音未落,我踩着血杀罗刹刚才割出的伤口跃向妖尊胸口。 风暴卷着我的衣角,有那么一瞬,我看见血杀罗刹被掀飞的身影——她的镰刀插在水晶墙上,人挂在刀把上,嘴角淌血却还在笑;狂猿从墙里爬出来,黑鳞碎了一片,露出底下渗血的红肉,正摇摇晃晃往这边冲;幽冥狐在地面结印,她的狐尾被风暴扯掉了两根,却仍在维持能量流向图。 这些画面在我脑海里闪了一下,随即被天机目捕捉的信息覆盖。 左眼发烫,三重推演同时展开——第一重,妖尊的攻击轨迹;第二重,他体内能量流动的破绽;第三重......我瞳孔骤缩,在他胸口鳞片下,有个指甲盖大小的符印,泛着和玄冰使者铜牌一样的魔纹。 "是控制符印。"系统灵突然开口,"魇界用来操控妖尊的......" 我没等它说完。 血煞刃划破指尖,我将封魔钉按进伤口——这是系统奖励的最后一件杀招,用至强者的骨血铸的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当我离妖尊胸口还有三步时,雷纹突然暴涨,我整个人被雷光包裹,像支离弦的箭射向那枚符印。 "啊——!"妖尊的怒吼震得水晶宫墙纷纷碎裂。 封魔钉刺入符印的瞬间,他庞大的身躯开始颤抖,鳞片成片脱落,黑雾从伤口里疯狂涌出。 我被反震力掀飞,撞在高塔的水晶台阶上,嘴里尝到腥甜。 抬头看,妖尊正缓缓倒下,他的头颅砸在地面,震得整座魇界都在摇晃。 "主上!"血杀罗刹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我抹了把嘴角的血,挣扎着站起来。 魇帝之心的红光突然大盛,整座高塔开始剧烈震动,地面的裂缝里涌出更多黑雾,像无数只手要把我拖进深渊。 我扶着塔壁往上爬,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铁板上,水晶刺进鞋底,血珠滴在台阶上,很快被黑雾吞噬。 当我爬到塔顶时,风突然停了。 月光从裂缝里漏下来,照在那个身影上。 他穿着熟悉的月白剑袍,腰间悬着我曾见过无数次的凌霄剑——凌霄剑尊。 此刻他背对着我,指尖正按在魇帝之心上,红光透过他的手掌,在他脸上投下诡异的阴影。 "你以为你能阻止命运?"他转身,嘴角挂着我从未见过的笑,"至强者......是我。" 我握着血煞刃的手在抖。 不是因为疼,是因为他眼里的光——那是我在玄冰使者临死前见过的光,是当年正道围剿魔宫时,那些举着降魔杵的"正义之士"眼里的光。 魇帝之心的跳动声突然变得清晰,像擂在我心口的鼓。 我听见血杀罗刹他们的喊叫声从塔下传来,听见系统灵在识海尖叫着警告,却唯独听不清自己的心跳。 凌霄剑尊的手按在剑鞘上,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你该感谢我,云澈。 是我让你成为这局棋里最锋利的刀......" 我舔了舔嘴角的血,左眼的天机目开始发烫。 这次的推演没有三重,只有一片猩红——但没关系。 我抽出血煞刃,刀刃指向他,声音比刀还冷:"那就让我看看,是你的棋更牢,还是我的刀更利。" 高塔下,血杀罗刹的镰刀划破黑雾的声音传来;狂猿的咆哮震得塔顶的水晶簌簌掉落;幽冥狐的狐尾尖,正凝聚着最后一道破阵符。 而我和凌霄剑尊之间的空气,已经开始燃烧。 喜欢逆天魔尊:我比邪君更张狂请大家收藏:()逆天魔尊:我比邪君更张狂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6章 剑尊真面,命运裂痕 我扶着水晶塔壁站直时,掌心被碎晶扎出的血珠正顺着指缝往下淌。 塔顶的月光透过裂缝漏下来,在那道月白身影上镀了层冷霜——他腰间的凌霄剑微微震颤,剑鸣混着魇帝之心的嗡鸣,像根细针扎进我识海。 "你以为你能阻止命运?至强者......是我。"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天灵盖。 我望着他嘴角那抹陌生的笑,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魔宫覆灭夜。 当时我缩在祭坛暗格里,透过石缝看见他踩着满地血污走来,月白剑袍连半片血渍都没有,只垂眸对跪在地上的大长老说:"魔祸不除,天下难安。" 大长老喉管被他的剑挑断时,我闻见了焚城的焦味。 现在这抹笑,和那时他剑指魔宫牌匾时的神情,竟重叠得严丝合缝。 "主上!"血杀罗刹的喊杀声被黑雾闷成闷雷,我却听见耳畔响起幽冥狐的传音,她的尾尖应该正蘸着秘血画符,声音里带着焦急:"魇界能量在他周身形成共鸣环,那是承接至强者意志的献祭仪式! 再晚半刻,这方天地的规则都要被他篡改!" 我咬碎舌尖,腥甜漫开的瞬间,识海系统的蓝光炸亮。 兑换"封魔钉·逆纹"的提示在眼前闪烁,代价是三滴本命精血——上次用这招时,我在极北冰原躺了三天三夜,连血杀罗刹都以为我要归西。 但此刻我盯着凌霄按在魇帝之心上的手,看着红光透过他掌心在地面投出的诡异纹路,忽然笑了。 我捏碎精血滴进系统光团,灼烧感从丹田直冲后颈,眼前浮起重影——左边是二十年前的魔宫火海,右边是此刻塔顶的血色月光。 "你该感谢我,云澈。"他的声音像淬了毒的丝,"是我让你成为这局棋里最锋利的刀......" 刀? 我抽出血煞刃,刀刃上的魔纹因愤怒泛起幽蓝。 当年他用"正义"做鞘,把我这把"魔种余孽"的刀狠狠插进正道的棋盘;现在他又想用"至强"做饵,以为我还会任他拿捏? 血煞刃嗡鸣着划破空气,可我的动作终究慢了半拍。 凌霄的手刚搭上剑鞘,整座高塔突然像被巨手攥住的蛋壳——他拔剑的刹那,我看见无数道透明剑气从虚空中凝形,每一道都裹着我在域外天魔残卷里见过的暗纹。 "万剑归一!" 这声清喝像炸雷。 我瞳孔骤缩时,血杀罗刹的血色镰刀已经横在我身前,噬天狂猿的黑鳞巨掌拍在地面,震得塔基裂缝里的黑雾倒卷。 他们布下的防御阵泛着紫金色光膜,可那些剑气撞上光膜的瞬间,我听见了瓷器碎裂的脆响——不是光膜碎了,是那些剑气在穿透光膜时,连带着把光膜的"存在"都抹消了。 血杀罗刹闷哼着被震飞,后背撞在塔壁上时,我看见她嘴角的血珠在空中划出红痕。 狂猿的左臂鳞片簌簌脱落,露出下面渗血的肌肉,他仰天长啸,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主上! 这剑气......在啃食我的妖丹!" "域外天魔的禁术残篇!"玄风长老的怒吼从塔下传来,他的青衫被黑雾撕成碎片,手里的引魂铃正疯狂震动,"快退! 那剑招里裹着......" 话音戛然而止。 我看见玄风长老的衣角突然自行燃烧,不是火焰,是某种黑色雾气在吞噬他的衣物。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那些剑气经过的地方,水晶在融化,黑雾在凝固,连时间都像被按了慢放——凌霄的剑,在篡改规则。 左眼的天机目突然发烫,三重推演的红雾里,我看见凌霄的经脉中盘着条墨色巨蟒。 那不是他的灵脉,是契约! 蟒身每蠕动一次,他的气息就暴涨一分,而蟒尾正扎进魇帝之心深处,那里有团我从未见过的漆黑漩涡,漩涡中心刻着三个扭曲的古字:至强令。 "原来如此......"我舔了舔嘴角的血,指尖掐住封魔钉的尾端。 这枚钉子是用我三年前在血狱深渊挖到的陨铁锻造的,钉身刻着逆纹,专门用来撕毁契约——前提是,我能把它钉进契约源头。 凌霄的第二剑已经劈来。 这次我没躲,天机目把他的剑势拆解成三百七十二个破绽,我踩着他剑气的间隙冲过去,血煞刃在身侧划出半圆,逼得他不得不回防。 就在他剑鞘磕上血煞刃的刹那,我手腕翻转,封魔钉带着破风声响,精准刺进他左胸。 "噗!" 这声闷响像重锤敲在我心口。 凌霄的瞳孔骤然收缩,他低头看着钉入胸口的封魔钉,嘴角的笑裂成碎片。 逆纹开始灼烧,我看见黑色蟒影从他七窍钻出,在半空扭曲成无数张鬼脸,其中一张突然凑近我的脸,发出刺耳的尖笑:"蝼蚁,竟敢染指本座意志!" 凌霄的身体开始颤抖,他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我看见他眼底的疯狂在退潮,露出一丝我从未见过的痛苦:"我......是为守护......" "守护什么?"我凑近他耳畔,封魔钉又往里送了半寸,"守护正道的伪善? 还是守护你体内这团吃人的鬼东西?" 他的手指突然松开。 我后退两步时,魇帝之心的红光猛地暗了下去。 整座高塔开始倾斜,下方传来血杀罗刹的惊呼,狂猿在喊"主上小心",幽冥狐的破阵符终于炸响,金光撕开黑雾的刹那,我看见虚空中浮现出一道黑影。 那影子没有具体轮廓,像团被风吹散的墨,却让我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它的"目光"扫过塔顶时,我听见识海系统发出濒临崩溃的尖叫;它的"手"刚抬起半寸,凌霄胸口的封魔钉就自行崩裂,碎成齑粉。 "云澈......"凌霄的声音突然变得苍老,他伸手接住飘落的碎钉,"你赢了第一步......但至强者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黑影的轮廓在虚空中愈发清晰。 我握紧血煞刃,看着那影子身后翻涌的黑雾,听见它用千万人重叠的声音,缓缓说出两个字: "取......命......" 喜欢逆天魔尊:我比邪君更张狂请大家收藏:()逆天魔尊:我比邪君更张狂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7章 至强现身,死局突围 我盯着虚空中那团逐渐凝实的黑影,后槽牙咬得发酸。 系统在识海疯狂尖叫,像被踩碎的玉笛,每一声都扎得太阳穴突突跳——这是它第三次发出崩溃预警,前两次分别是在我硬抗大乘期雷劫和生吃九幽冥火时。 "蝼蚁们,你们连至强者的一根手指都承受不了。" 声音像生锈的铁链在骨头上刮过,我抬眼时,黑影已凝成个人形。 他穿着雾霭般的玄色长袍,眉眼藏在阴影里,手中长鞭由黑红相间的魇力缠绕而成,鞭梢滴着黏腻的液体,落在塔砖上"滋啦"冒青烟。 血杀罗刹的血色镰刀先横在我身前。 她背对着我,发尾的血玉坠子剧烈晃动,那是她动真怒的征兆:"主上退后。" 噬天狂猿的爪子拍在地面,整座倾斜的高塔都在震颤。 他浑身黑鳞炸开,喉间滚出闷雷似的低吼,却没急着冲——这是他跟了我三年才学会的克制,知道我讨厌送死式的冲锋。 幽冥狐的尾巴在我脚边扫过,她的声音像浸了冰的丝帛:"投影。"我低头,看见她指尖掐着半张残破的卦纸,上面的火纹正在快速熄灭,"至强者本体未至,这是意志具现。" 话音未落,长鞭已经抽来。 我没退。 混沌雷纹在掌心炸开,紫电顺着血煞刃游走,这是我用三百年雷魄淬出来的防御术,上回硬接化神期修士的全力一击,只震裂了半片衣襟。 但这次不一样。 鞭梢撞在雷纹上的刹那,我听见骨头错位的脆响。 胸腔像被巨锤砸中,喉头一甜,血沫子喷在雷纹上,紫电"滋啦"一声熄灭。 整个人被抽得撞穿三层塔墙,摔在满是碎石的平台上时,眼角余光看见至强使者的袍角都没动——他甚至没用力。 "主上!"血杀罗刹的尖叫混着狂猿的咆哮炸响。 我撑着血煞刃爬起来,尝到满嘴铁锈味,左边肋骨至少断了三根。 系统还在叫,但这次声音弱了些,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夜枭:"检测到高维规则压制......当前权限无法解析......" "血狱狂潮!" 血杀罗刹的镰刀划出半圆,她手腕上的血环突然崩裂,鲜血喷向天空,在虚空中凝成血色漩涡。 噬天狂猿跟着跃起,黑鳞上渗出暗红妖血,与血雾相融。 我见过这招——三年前他们为救我硬抗七煞门围剿,事后两人躺了三个月。 至强使者终于动了。 他抬手,长鞭在头顶转了个圈,黑色魇力如活物般窜进血雾。 我听见罗刹的闷哼,看见狂猿的爪子在半空顿住,血雾像被无形的手揉捏,瞬间凝成血球,"砰"地炸开。 罗刹被震得撞在塔柱上,嘴角的血滴在镰刀上,发出"嗤"的腐蚀声。 狂猿摔进废墟,黑鳞裂开几道口子,露出下面渗血的红肉。 他抬头看我,瞳孔里的凶光没减,反而更亮了——那是在说"我还能战"。 玄风长老的声音从塔底传来,带着老牌魔修的沉肃:"此等存在,非人力可敌,速退!"我眯眼往下看,他正掐着法诀试图撕开空间裂缝,白发被魇风吹得狂乱,"再拖片刻,这方小世界就要被至强者碾碎!" 我抹了把嘴角的血,盯着至强使者。 他的影子投在地面,与魇帝之心的红光重叠,我突然想起三天前幽冥狐翻出的古籍——"意志投影需连本体,破其连,影自散"。 系统的提示突然清晰了一瞬:"检测到可兑换物品:封印逆转符(需三滴本命精血,副作用:三月内修为倒退一阶)。" 我笑了。 本命精血?修为倒退?总比死好。 指尖咬破手腕,精血滴在系统面板上,疼得我膝盖一弯。 三滴,每一滴都像烧红的铁珠滚过血管。 系统光芒大盛,一张暗金符咒出现在掌心,上面的纹路像活的蛇,正顺着我的指尖往肉里钻。 "天机目,开!" 左眼刺痛,视野里的至强使者突然变成透明。 我看见无数黑色丝线从他背后延伸出去,穿透塔顶,直插天际——那是连接本体的锚点。 符咒在掌心燃烧,我咬着牙跃起。 血煞刃划开一道血线,给我借力,罗刹的镰刀擦着我耳边斩向使者,替我挡下他挥来的长鞭。 狂猿的爪子抓住我的脚踝,猛地一甩,我像支离弦的箭,朝着那团黑色丝线撞去。 "撕!" 符咒拍在丝线上的刹那,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了暂停键。 至强使者的动作僵住,他的脸终于从阴影里露出来——竟是张和凌霄七分相似的脸,只是双眼全黑,没有眼白。 "你......"他的声音裂成碎片,黑色丝线开始断裂,像被火烧的蛛网。 我摔在地上时,听见他的惨叫。 那声音像万千人同时被割喉,震得我耳膜出血。 他的身体开始崩解,先从脚腕开始,变成黑雾,最后连长鞭都散成光点。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罗刹冲过来扶住我,她的手在抖,却把我抱得很稳:"主上?" "没死。"我扯了扯嘴角,视线落在塔顶的魇帝之心上。 它原本暗红的光突然变得刺目,黑得发亮,像块被激怒的宝石。 "你们......" 新的声音响起,比之前更沉,像万千碎铁在岩浆里熬煮,碾过所有人的识海。 我抬头,看见魇帝之心表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黑影投在我们身上,遮住了最后一丝天光。 罗刹的镰刀"当啷"落地。 狂猿的喉咙里不再有咆哮,只剩颤抖的呜咽。 幽冥狐的尾巴缠上我的手腕,她的体温从来没这么低过:"那是......" "魇帝。"我替她说完,盯着那团越来越清晰的黑影。 系统彻底沉默了,识海一片空荡,只有心跳声如擂鼓。 魇帝之心的裂纹越来越大,有黑色晶体从裂缝里渗出,在虚空中生长。 我听见玄风长老的惊呼,看见罗刹重新握紧镰刀,狂猿摇摇晃晃站起来。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盯着魇帝之心,看着里面那道身影逐渐成型——他很高,高得能触到云端,通体由黑色晶体构成,每一块晶体都映着我们的倒影。 "主上......"罗刹的声音发颤。 我摸了摸左眼,天机目还在疼,但这次,它什么都没看见。 因为接下来要发生的,是真正的死局。 喜欢逆天魔尊:我比邪君更张狂请大家收藏:()逆天魔尊:我比邪君更张狂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8章 魇帝苏醒,至强降临 地动山摇的震颤从脚底窜上来,我膝盖一弯几乎栽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魇帝之心裂开的瞬间,有股腐锈味的风灌进鼻腔——那是千年怨气凝结成的腥气,比我在血池里泡十年闻到的都要浓。 "主上!"血杀罗刹的镰刀柄撞在我后腰,借力把我扯得站直。 她的指节白得发亮,血色镰刀上的符文滋滋跳动,像是被什么力量压制着要炸开。 我抬头看她,她的睫毛在抖,平日冷得像冰锥的眼睛里,此刻燃着两簇急火——那是她灭族那天,抱着被砍断的妹妹尸体冲进敌营时的眼神。 噬天狂猿的呜咽变成了闷吼,黑鳞下的肌肉块块隆起,每块都鼓得像要撑破皮肤。 他庞大的身躯挡在我和魇帝之间,尾巴重重拍在地上,震得碎石乱飞。 可这头连化神期大妖都敢撕成两半的凶物,此刻后颈的毛全炸起来,像被雷劈了的刺猬。 "那是魇界本源孕育的古老存在。"幽冥狐的尾巴缠得我手腕生疼,她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带着我从未听过的郑重,"他的力量和魇界同频,除非......" "除非毁了魇帝之心。"我接她的话,喉咙发紧。 系统在识海里沉寂得像块石头,平时那些叮咚作响的兑换提示音全没了,只剩心跳声在耳朵里敲鼓。 天机目烧得我左眼发烫,可这次它什么都没看见——没有未来的碎片,没有转机的影子,只有一片混沌的黑。 魇帝的身影完全从裂缝里挤出来时,我听见玄风长老倒抽冷气的声音。 那老东西活了三百年,连域外天魔的骸骨都见过,此刻却像被抽了魂似的踉跄两步,道袍下摆沾了泥都没察觉。 百丈高的黑色晶体身躯,每一块棱面都映着我们的倒影,我在他胸口那面晶体里看见自己,像只被按在玻璃上的蚂蚁。 "你们胆敢毁我计划?" 声音撞进识海的刹那,我耳膜"嗡"地炸开,嘴里尝到血味。 罗刹的镰刀当啷落地,她捂着耳朵单膝跪地,发梢被震得根根竖起;狂猿直接被掀翻,砸在十丈外的断墙上,黑鳞崩落了好几片;幽冥狐的尾巴"唰"地缩回去,整个人蜷成一团,狐狸耳朵紧紧贴在脑袋上。 我咬着舌尖硬撑,腥甜的血顺着喉咙滚下去。 系统突然震了震,平时淡蓝色的界面闪了两下,弹出行血红色的字:【检测到魇界法则压制,当前可兑换物品:封魔锁链(需消耗百年寿元+三滴本命精血)】。 百年寿元? 我盯着那行字,左手无意识摸上心口。 三年前为了救中了腐心毒的罗刹,我用系统换过续命丹,当时消耗的是十年寿元,疼得整宿整宿睡不着。 这次要百年......我看向还在颤抖的罗刹,她正咬着嘴唇爬起来,镰刀上的血纹因为她的动作渗出血珠——那是她用精血祭炼的兵器。 "罗刹! 狂猿!"我吼了一嗓子,声音哑得像破锣。 罗刹抬头,眼睛里还泛着泪,却立刻抄起镰刀;狂猿甩了甩头,黑鳞缝隙里渗出的血珠被震得飞起来,在半空凝成血雾。 我冲他们扯了扯嘴角:"牵制住他,别让他碰着我。" "主上要做什么?"幽冥狐突然抓住我手腕,她的指尖凉得像冰,"魇帝之心在他胸口,可那位置......" "天机目能定位。"我打断她,左眼的灼痛突然加剧,有什么滚烫的东西顺着眼角流下来——是血。 我抹了把脸,血抹在脸上黏糊糊的,"他再强,总有核心。" 玄风长老这时候踉跄着扑过来,手里捏着七张黄符:"小友! 老身布个困魔阵,能挡半炷香的魇界乱流!"他的胡子被震得翘起来,道袍下的手却稳得很,七张符"唰"地飞向七个方位,在虚空中燃成金线。 我冲他点头,转身往魇帝脚边冲。 地面被他的晶体脚压出深坑,我踩着碎石往上跑,每一步都像踩在蹦床上,震得膝盖生疼。 罗刹的镰刀擦着我耳朵斩向魇帝的手腕,血色刀光砍在晶体上,溅起一串火星;狂猿吼着扑向他的脚踝,黑鳞覆盖的爪子抓在晶体上,拉出刺耳的刮擦声——那声音像有人拿钉子在我脑仁里划。 魇帝低头,他的脸也是晶体做的,棱角分明得像把刀。"蝼蚁。"他开口,抬手拍向罗刹。 我心跳漏了一拍,正要喊她躲开,却见她猛地旋身,镰刀在身侧划出半圆,血雾顺着刀势凝成屏障。"轰"的一声,她被拍得撞在墙上,嘴角溢出黑血——那是魇界法则侵蚀的毒。 "罗刹!"我喊得嗓子劈了,可脚底下不敢停。 系统界面在识海里疯狂闪烁,我咬着牙点下兑换,瞬间有把钝刀扎进心口——百年寿元被抽走的疼,比腐心毒狠十倍。 我踉跄两步,血腥味涌到喉咙口,却看见封魔锁链从虚空中坠下,泛着幽蓝的光。 魇帝的注意力被狂猿吸引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那蠢东西正抱着他的小腿啃,黑鳞裹着的牙齿在晶体上磕出白印。 我趁机窜到魇帝胸口位置,天机目烧得我几乎睁不开眼,却在一片模糊里看见——晶体内部有团暗红的光,像颗跳动的心脏。 "找到了。"我低喝一声,封魔锁链"唰"地窜出去,精准缠住那团红光。 可就在锁链收紧的刹那,红光突然暴涨,我听见"咔嚓"一声——是锁链崩断的声音。 "陷阱?"我瞳孔骤缩,转身要跑,却见魇帝的手掌已经罩下来。 阴影遮住天光的瞬间,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系统突然发出刺目的光,最后一条提示弹出来:【逆命之钥启动,可屏蔽魇界法则三息】。 三息? 够吗? 我咬着牙把锁链重新召回来,逆命之钥的光裹住我,周围的一切突然变慢了。 魇帝的手掌停在半空,晶体表面的纹路不再流动,连狂猿啃晶体的动作都定住了。 我盯着他胸口的红光,突然想起幽冥狐说过的话——魇帝之心是他的本源。 "去你妈的!"我吼了一嗓子,把封魔锁链缠在红光上,然后用尽全身力气拽。 锁链崩断的瞬间,红光里爆出刺目的黑芒,我被反震得飞出去,撞在玄风长老的困魔阵上。 阵光"嗡"地碎了,玄风长老喷出一口黑血,踉跄着倒在地上。 "轰——" 惊天动地的巨响炸开,我眼前一黑,耳朵里全是嗡鸣。 再睁眼时,魇帝的晶体身躯出现蛛网般的裂纹,他胸口的红光正在疯狂收缩,像要被什么东西吸走。 罗刹从废墟里爬出来,脸上全是血,却冲我笑;狂猿甩着脑袋站起来,黑鳞上的伤口正在愈合;幽冥狐跪在玄风长老旁边,正给他喂丹药。 "主上!"罗刹喊我,声音被耳鸣滤得模糊。 我抬头看魇帝,他的晶体手臂正在崩解,碎成黑色的光粒。 而他胸口的魇帝之心,此刻正发出刺目的光,像颗要爆炸的太阳。 地动得更厉害了,我听见头顶传来"咔嚓"声——是高塔的穹顶在开裂。 有碎石砸在脚边,我却盯着魇帝之心,突然想起系统最后那句话:【逆命之钥启动后,魇界中枢将崩塌】。 "跑!"我扯着嗓子喊,可话音刚落,魇帝之心就爆出刺目的白光。 我被气浪掀翻,撞在墙上,眼前最后一个画面,是黑色的晶体碎片从穹顶裂缝里落下来,像场下不完的暴雨。 喜欢逆天魔尊:我比邪君更张狂请大家收藏:()逆天魔尊:我比邪君更张狂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