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我在剧里当妈妈》 藏海传:我是藏海的母亲13 “你说个地方吧。” “什么?”听见这话,低着头的藏海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我请你吃饭,你说个地方。” “我刚来京城不久,对这里都不太了解……对了,你来京城多久了?” 太萱故意将自己的信息透露给藏海,一是为了表达自己是他可以信任的那个人,二来也是单纯地想询问他可以吃饭的地方。 但是问着问着,她又发现一个问题。 又没有一个可能,藏海来京城的时间比她还要晚啊? “我来京城,刚刚十天,但是,我知道有一个地方,不仅可以吃饭,而且还可以看跳舞。你,要去吗?” 藏海的眼底带着一丝打量,他确实感受到了太萱释放出来的善意,可是,没有人说别人释放出善意,他就要相信。 只能说,目前两人的合作确实是可以继续推进。 “什么地方?” 太萱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那个地方叫做枕楼。” “枕楼,这个名字我倒是没有听说过,不过可以去一趟,走吧。” 敲下了要去的地方,太萱拉着藏海,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二人在进入枕楼的那一刻,一举一动,就已经被人监视在内。 感受到好几股视线的注视,太萱放慢了脚步,嘴里轻数着数。 “一,二,三……” “你在数什么?”听到细碎的声音从太萱的嘴里传出,藏海凑近一听,却发现太萱已经停止了发声,只是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他。 “我一进来,就看出这枕楼里面有七八个人在看着我。不知道盯着客人这种行为,是枕楼的特色,还是你特地为我准备的呢?” 太萱抱手,这个时候的她脸上就是一个普通奴仆的模样,按理来说是不容易吸引人的注意力的。 可她一进来,就有人专门认准了她,目光一直如影随形地跟着她。 这张脸她之前没有使用过。 所以,这些人是根据她身边的藏海,来锁定她的。 想到这里,太萱轻笑出声,眸子却是渐渐地凉了下来。 虽然说,藏海很对她的胃口,让她觉得是可以深交之人,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全心全意地去相信藏海。 “我和枕楼的一个管事,是朋友。”感受到太萱身上那一瞬间迸发出来的淡淡杀意,藏海头皮一麻,想起被太萱一剑砍下头颅的瞿蛟,连忙解释道: “之前我和那位朋友产生了一些误会,或许,那些人是为了盯我的。” 藏海的脸上充满对朋友的无奈,“你也知道,女孩子嘛,气大,总是要难哄一些。” “可能,她让人盯着我,是想要趁我进枕楼的时候,趁机报复我吧。” 藏海传:我是藏海的母亲14 ,走过一条长长的长廊,太萱和藏海就来到了里面吃饭的地方。 二人在一张棕色的八仙桌旁坐了下来,这里是大厅,上方此时正有八个身穿蓝色长裙的美艳女子在跳舞。 大厅中已经坐下了好几个人,此时正是午时,也是饭点,所以甚是热闹。 不过虽然热闹,却不吵闹,虽然每桌的客人都有在说话,声音却不是很大。 “要不要,换个位置?”藏海突然附身,看向太萱。 “为什么要换,我觉得这里挺好的。不就是你所说的,可以吃饭,也可以看跳舞的地方吗。” 太萱饶有兴趣地看向四周,枕楼的布置华丽而不太过,既有高贵的奢侈感,又有低调的内涵感。 而且上方跳舞的女子穿着也不暴露,但是跳出来的舞却是极其地赏心悦目。 反正,太萱倒是挺满意的。 “我觉得你应该是喜欢清静的,让你觉得这里过于吵闹。” “你从哪方面看出来的,我喜欢清静?”听到藏海的话,太萱唇角微勾,头微倾,看向他。 她记得,她可是没有透露过这一点的。 “之前在马车上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在听着马车内他们的哭泣声和吵闹声的时候,你的眼中会露出一些烦躁。” “还有,你之前冷着一张脸,看起来笑容极少。在别人与你交谈的时候,你都不太想理他们。这样性格的人,感觉是喜欢独处比较多一点。” 最主要的是,他从他师父高明那里得到过她的消息。 妻子早亡,带着一个女儿独居,身旁只有一个奴仆照顾着。 平日里除了打铁之外,都会陪着自己的女儿。 寻花问柳之事,几乎不会去做。 这样生活中除了打铁就是陪女儿,身旁枯燥规矩,想不安静都不行。 “观察这么仔细,你不会是早就对我起了防备之心了吧?” 听着藏海的描述,太萱脸上带笑,可眼中却是已经失去了笑意。 藏海这人,是细致入微,可,说出来的话却触碰到了她的底线。 她不喜欢人家观察她研究她,无论是什么原因,这都说明,她会被那个人拉入算计之中,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 “亦或者,你是看中了我的能力,想将我当做你报仇的棋子。说什么对我仰慕已久,也不过是一些浮于其表的假话。” “不瞒阁下说,一开始藏海确实是想借阁下的能力,去报我的仇。藏海身无长物,这么多年能够活下来,全凭这可有可无的观察能力,没想到,却冒犯了您,让您误会了。” 出乎意料的,藏海没有进行否认,而是直接承认了,而且态度看起来还很诚恳,看着太萱的目光中还带了一丝歉意。 “不过,藏海也并没有将阁下当做棋子,因为藏海知道自己与阁下比起来,如同蝼蚁。以阁下的能力,藏海能与您结交,已经是藏海的荣幸。这几年以来,藏海身似浮萍,活的卑微,目前肯与藏海结交的,也只有您一人。” 说到这里,藏海语气一顿,语调忽然多了一丝沉重与不易察觉的哽咽。 “藏海,是真的想与您成为朋友。” 藏海传:我是藏海的母亲15 身世如浮萍,无枝可依的青年看中你,并且向你伸出了结交的信号,在他的心中,你可能是目前最让他想要相信的人。 望着藏海低下的头,和青年单薄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太萱的心中居然生出一丝愧疚的情感。 就好像,她不应该对藏海说这样重的话一样。 真是见了鬼了吧。 在察觉出自己心中生出的情绪时,太萱脸上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很明显惊讶之色。 她自认为不是良善之人,这辈子居然还会对一个人产生愧疚和同情。 藏海,不简单啊。 太萱摩挲着指尖,眸色渐深。 “你想与我成为朋友,那就让我,看到你的真诚。” 这话,是一个机会,是一个给藏海的继续接近释放出来的信号,闻言,藏海如释重负,惊喜地抬起了头,笑意顿时充满了整个眸子。 “谢谢你。”青年看起来是那样地高兴,身体不由自主地贴近了太萱。 太萱抬手,叫来了小二。 “小二,你们这里的招牌菜是什么?” 小二应声而来,介绍了一番枕楼的招牌菜,怎么说呢,多也是真多,价钱也是挺贵。 不过请人吃饭自然不能太抠,再加上太萱经营多年,也不是那种缺钱之人。 于是,太萱面不改色地定下了一桌子枕楼的招牌菜,一顿饭就花出去了五百两银子。 “这,会不会太多了?”藏海被太萱的大方给吓到了,露出受宠若惊之色。 “请人吃饭,没有多不多,只有值不值的。再说,你太单薄了,是应该吃点好的多补补。要当我的朋友,没有一具好身体,又怎么能行呢。” 太萱用公筷给藏海夹了一块厚实的肉,随后自己又开始吃菜。 在发现这味道真的很不错的时候,她想,可以带月儿来这里尝一尝。 望着白色瓷碗中装着粒粒分明的米饭,而米饭上面又搭了一块肥厚均匀,呈棕色的肉,藏海抬头看了太萱一笑,发现她此时眼中正浮现一丝暖人的笑意,不知道是想起了谁。 不过不管是谁,都不会是他的。 藏海面上带着笑意,向太萱说了一句道谢的话以后,便将那块肉给吃了下去。 随后,两人便没有再说话,似乎是秉持着一种寝不言食不语的规矩。 二楼,一身着蓝绿色长裙的女子手执圆扇,站在一侧柱子上,目光极淡地,落在了下方藏海和太萱的身上。 这藏海,也不知道是从哪儿诓骗来的人,居然这么大方。 正观察着时,下方坐着的太萱抬起了眸子,目光落在了女子的身上。 实际上,她早就知道女子出现在那里了,只是在整个过程中,她的目光大多数是落在了藏海的身上。 与自己无关,太萱便没有说什么。 不过,这时的她刚好吃饱,望着藏海一本正经的模样,便忍不住地打趣道:“藏海,你那位不好惹的朋友,这时正在楼上盯着你呢。” 藏海传:我是藏海的母亲16 ,在藏海向女子看过去的时候,穿着蓝绿色衣裙的女子从棕色的木质楼上走了下来,脸上带着一抹微笑,正对着藏海。 “你不是说自己过得清贫,无力来我枕楼消费的吗,怎么今日就来了呢?” 女子在藏海的身边站住,带着笑意的眸子中藏着一抹锋利。 太萱端起一杯茶水,借着喝茶的功夫,暗暗地打量着女子。 看这模样,与中原人有些许不同,倒像是冬夏那边的。 一年前,在没有来京城的时候,太萱的生活属于是走南闯北,居无定所。 那个时候,她总觉得被她带回去的那两个人是可以救活的,心中隐隐有着这股念头,让她走遍四处。 冬夏,正是她曾经去过的地方。 当时,她听从一个来自于冬夏的客商说,冬夏有一种秘术,能够让死去的人活过来,并且醒来的那个人能够尸身不腐。 并且那个客商还信誓旦旦地说,他亲眼看到过一个死去的人活过来过。 凭着这个消息,她将当时昏迷的两人放在一处有冰的地方,自己独身一人去往了冬夏。 可惜,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事情确实是像那个客商说的那样,冬夏的秘术让死去的人活了过来。 可是活过来的那种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 可以说是受人操控的活尸。 而且他们的皮肤会像死人一样发青,呈现一种硬邦邦的,类似于僵尸的模样,刀枪不入,但是僵尸又是有生命的,能够随着成长变得越来越像人。 总之,在太萱看到的那一刻,就大失所望。 为了查清楚这是不是一种个例,她足足在冬夏待了一年的时间,然后发现,这确实就是事实。 那些称之为复活的人,就是受人操控的傀儡,不是人。 她想要的,是活生生的人,不是尸体。 于是,毅然决然地,她拒绝了一位好友的挽留,离开了冬夏。 “这位是?” 在太萱陷入以往的记忆中时,女子的目光看向太萱。 样貌普通,身材看着也是一般,甚至有些单薄,这样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人却能够得到藏海不一般的对待。 就凭这一点,就能够让她对太萱有着不一样的目光。 “这是我在京城结识的一位朋友,叫作……” “我叫太萱。” 在藏海正要说出太萱的名字时,太萱打断了他,自我介绍道:“是一个大夫。” “太大夫,你好,我叫香暗荼。”香暗荼微微一笑,笑容之中带着和善之意。 倒是藏海,在被太萱打断的时候,目光看向她,微微转动,闪过了然。 藏海传:我是藏海的母亲17 ,刺客隐去身影,如同泥海入沙一般,在闹市之中行走,不被人察觉。 可能,上一秒你只是像往常一样从路边的行人经过,下一秒就失去了自己的性命。 想一想,这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藏海眸光微动,低头抿了一口茶水。 也不知道,面对香暗荼的试探,他会怎么圆过去了。 “原来你居然是大夫啊,能在京都这样的地方立足,想必太大夫的医术一定不浅吧。” 香暗荼打趣一般的说笑,目光扫过几人面前价值五百两的满满一桌子饭菜。 像太萱如今呈现出来的年龄,不过二十几,除去家中的支持,能够这样在枕楼请客,一般的大夫,可做不到。 那必定是进出于高官之家,医术高明的大夫才能够做到。 “一般一般,仅仅能够糊口而已。”太萱用筷子夹了菜,送入之中,之后,便转过身去。 细细的咀嚼声阻挡了她的回答,也在向香暗荼说明,别人吃饭,别来打扰。 香暗荼看了一眼藏海,看着藏海略显无辜的眼神,她表现笑呵呵,心中一阵无语。 “打扰两位吃饭了,为表歉意,我送两位一道菜。”说着,香暗荼就离开了。 目送香暗荼离去,藏海唇边笑意难以掩饰,转过了脸。 还真是,难得见到香暗荼露出这样的吃瘪的表情啊。 “想笑就笑出来了,不用忍着。” 太萱面色淡定,一边吃菜,目光扫过藏海,又看向香暗荼离去的身影,突然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冒出一句,“你是不是喜欢她啊?” 一句话,直接将藏海脸上的笑容弄得僵硬。 这又是哪儿的话。 不是,他只是笑了一下,怎么就看出,他喜欢香暗荼。 乱点鸳鸯谱也没有这样点的啊。 “你,又是哪儿看出来的?” 实在好奇太萱是怎么冒出这个想法的,藏海最终还是问了出来,只是那语气听起来是不情愿居多了。 “当然,是算出来的。” 太萱向藏海眨了一下眼睛,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我算出你们两个红线相牵,夫妻宫已经亮起。而且你近日红鸾星动,看来,好事将近。” 说着,太萱还自顾自地点头。 “没想到,你懂的还挺多。”面带笑容,藏海从嘴里挤出了一句话。 这个时候,他忽然有些理解方才香暗荼的感受了。 “过奖过奖,我就是平日里多读了一些书而已。”太萱只当藏海这句话是在夸她,笑着接下了。 说来,藏海这个朋友是可以深交啊,和他待在一起,她的话都变多了。 藏海传:我是藏海的母亲18 ,望着女子的模样,藏海不由地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望着藏海停下来的脚步,走在后面的太萱也跟着停了下来,目光看向了藏海看着的那位女子。 女子的脸上涂着胭脂,艳丽妆容之下是难以掩饰的憔悴和苍白。 眉眼之中厚重的愁绪悲伤堆砌,使得她看起来如同萧瑟秋风之中就要凋谢的菊花。 可明明,菊花应该在秋日里开得旺盛。 琵琶声起,按理来说,之后应当就是美妙的歌声。 可是,没有歌声,只有琵琶声。 可分明,太萱看见了女子嘴唇微张,眼中闪过的那一抹绝望与悲伤。 琵琶声继续响着,藏海依旧驻足,太萱看向他,发现他看女子看得入神。 忽然,曲子断调,琵琶声断,重物坠地的声音。 女子如秋风落叶一般倒在地上,怀中抱着的琵琶声倒在了地上。 女子倒地的时候,吓坏了周边的人。 见状,枕楼的人立刻安抚。 没有犹豫,藏海跑上前去,将倒在地上的女子扶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香暗荼闻声而来,在看到倒在地上的女子时,连忙上前,一边吩咐周边的人去请大夫。 “她受伤之后,我便让她好好休养。今日她说自己已经好全,可以登台表演琵琶。我在看过之后,便让她上了台,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看着藏海担忧不解的目光,香暗荼自己出声解释。 大夫也找了,也让她休息了,她这个老板,是真的做得很到位了。 “先把人带到房间里去吧。”闻言,藏海叹了一口气,想要将女子直接抱起来,却发现好像有些干不了。 见状,太萱直接上前,在香暗荼要亲自将人抱起来的时候,抢先一步将人抱起来。 “房间在哪儿?” “在这里,你来,带他们去。”香暗荼拉了一个人,让他带太萱三人去房间,她自己则是要留下来处理一下现场的情况。 那人将太萱两人送到了一个房间里面,太萱将人放下,回头看了一眼藏海。 “你真的应该好好锻炼一下身体了。” 连个女孩都抱不起来,他怎么能够弱成这个样子。 “现在,也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先救人吧。” 望着女子嘴角流出来血水,藏海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没想到,香暗荼居然会用小枝来试探他。 藏海传:我是藏海的母亲19 ,“我倒是忙忘了,太大夫你会医术。” 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香暗荼歉意一笑。 而跟着她来的大夫见香暗荼没有说话,也就背着自己的行医箱站在一旁,做木头状。 而太萱则像是全程没有听见她的话一样,头都没有抬一下,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给小枝把脉上面。 藏海在她的身旁站着,目光之中带着一丝好奇。 他好奇,在香暗荼的面前,太萱如何度过这一关。 “她的伤很重,但是也不是不可以治。” 约莫一刻钟之后,太萱终于给小枝检查完毕,说出来的话却让所有人的面上一惊。 香暗荼看了一眼已经醒过来的小枝,又看向一旁一脸淡定的太萱,目光在二人之间扫过,渐渐地,一丝兴味浮现在其中。 为了小枝的嗓子,她也是费过心思的,专门找过大夫来给她诊治过,可得到的结果都是不能治的回答。 没想到,在太萱这里,她居然还能够得到一个能治的回答。 “只是治好之后,肯定是不能像之前那样了。我说的能治,是可以让她再次发出声音来。” 望着床上刚醒过来,满怀希望而显得激动的小枝,太萱出声解释,并不想因为自己的话,让她空欢喜一场。 “对于此时的她来说,能够发声,就已经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了。” 香暗荼上前,站在了藏海的身旁。 身上的一股幽幽清香飘到了藏海的鼻间,藏海转过头,看向香暗荼,脑海中却浮现了用餐时太萱突如其来的一句话。 “我算到,以后你们两个,会成为夫妻。” 突然浮现的一个想法,让藏海觉得有些可笑。 他们两个,怎么可能呢? 于是又连忙转过了头。 “太大夫,你就尽管给小枝治病,她治病的所有费用,都由枕楼来承担。” 香暗荼面怀关切地看向小枝,眼中的关心说不出是真心还是假意,但是太萱觉得,君子论迹不论心。 不管她如何想的,此时所做出的事情,对小枝是好的。 望着因为喜悦而泪流满面的小枝,太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家中的女儿月儿。 这个世道,没有人庇护的女子,就像浮萍一样,四处漂泊,受人欺凌。 她想,要是当初她没有醒过来,只有月儿一个人醒过来了,她会变成什么模样。 要是……不,不会有这样的要是。 想到不好的地方,太萱连连摇头。 “太大夫,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太萱连连摇头的模样,准备离去,走在她身旁的藏海发出声音,语气似是担心。 藏海传:我是藏海的母亲20 “那你说你会打铁炼制,这个也是看书学习的?” “这个倒不是,这个是家中传下来的技术,传男不传女。” 太萱说谎不打草稿,话拈手就来。 “打铁匠和大夫,这两种职业听起来反差感太强烈了。” “就是要反差感强烈,你觉得,平津侯府的人会想到,刺杀他们侯爷的打铁匠摇身一变,成为街头上行医治病的大夫吗?” 太萱眨了眨眼睛,其实,香暗荼这个倒是给她一个思路。 本来,她想着自己失去了打铁匠的身份,之后不知道再做些什么。 可因为香暗荼的打探,让她又给自己开辟出了一条新的道路。 去当大夫。 “想不到。”这谁会想到啊。 若不是因为他是亲耳听到这件事,他也不太敢相信。 藏海神色复杂,看着太萱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 武功高强,又会打铁,还会医术和易容之术。 这样的人才,到底是哪一方培养出来的呢? “你觉得,我应该将医馆开在什么地方?” 正当藏海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太萱又问了他一句,反应过来的藏海抿了抿唇,轻笑道:“其实,我觉得这样重要的事情,你应该回去和嫂子商量一下最好。” “你嫂子早在一年前就走了,所以这件事情,怕是和她商量不了了。” 在外面,太萱时刻谨记着自己的鳏夫身份。 其实本来,她是不想说自己的妻子不在的,只是若是说她在的话,那就会有人问,她在哪儿,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这样下去只会成为一个不稳定的因素。 所以干脆,太萱就说自己的妻子已死,让那些人想问都问不着。 “对不起……”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藏海脸上立刻浮现出歉意,向太萱道歉。 其实,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在他师父高明查的所有资料里面,就有这一条。 不过比起听人说起,自己亲耳所听,是比那上面还要来得震撼一些。 “没事,我都已经习惯了。” 太萱摆了摆手,看起来像是毫不在意的模样。 而看到这一点,好奇心重的藏海又在想,太萱如今的年纪很轻,那妻子必定也是很年轻的。 太萱既然会医,那为何又会让自己的妻子被病痛折磨呢? 所以,她不是因为疾病才走的。 藏海传:我是藏海的母亲21 ,听到这话的时候,太萱不经意间地,看了藏海一眼。 青年眉眼温润,此时正在与她认真地说着开医馆的注意事项,澄澈的目光,一点都让人看不出含着其他的意思。 所以,那应该是巧合吧。 毕竟她搬家的事情,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 “好,就依你的意见,将医馆开在此处,等我将一切布置好了,再邀请你来看一看。” “能够得到你的邀请,那真是藏海的荣幸了。” 藏海眉眼微弯,二人相视一笑,便就此分离。 太萱目送藏海离去之后,便抬脚去往了此时她住的宅子。 还未到门口,太萱就已经听到了院子中传来的一阵欢声笑语。 她唇角微勾,走到门口,轻轻地将门给推开。 院子中的月儿玩得正开心,没有注意到太萱推门而入,倒是一旁的星星和青青,在听见脚步声的时候,便目光警觉地看向了门口。 在见到来人是太萱的时候,二人目光又变回了原来和善的模样。 此时,院子中扎了一架秋千,此时月儿坐在上面,正被青青推着向前,星星站在一旁,两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月儿的身上。 太萱看她玩得开心,就站在一旁,眼眸带笑,静静地望着,没有打扰她。 直到月儿玩好了,准备下来换星星上去的时候,就看到太萱抱着手站在门口处。 “爹爹,你怎么回来了?” 月儿跑到太萱面前,抬起头,脸上充满了惊喜。 至于看见太萱变了一张脸却为什么不感到惊讶,大概是因为已经习惯了吧。 “爹爹事情办完了,那自然就应该回来了。” 太萱一个弯腰,就将月儿给抱起来。 “月儿,爹爹最近要开一个铺子,位置就在咱家附近。” 太萱抱着月儿向前走,去向了院子中一棵大树下,那里放着一张木桌和两张躺椅。 太萱就此坐下,让月儿坐在了她的怀中。 星星和青青没有过来,而是静静地站在了秋千处,默不作声。 “是打铁铺吗?” “不是,是医馆。爹爹这回不打铁了,改给人看病了。” 从打铁匠到大夫,跨度不可谓不大,可在月儿看来,却是接受度良好。 或者说,她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太萱不行。 “那就是大夫了,大夫好,给人看病,爹爹,等我以后长大了,也要当大夫。” 月儿目光看着太萱,眼睛里充满了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