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我要帮父亲鸣冤昭雪》 瓮中捉鳖,铁证如山 清晨五点,天边还未泛白,寒风裹着露水钻进窗户缝里,陈家的小屋却安静得出奇。 “砰!” 大门被踹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刺耳。 刘国栋带了三四个派出所的年轻人冲进来,一脚踢翻了门口的木凳,怒吼道:“人呢?人都去哪儿了!” 屋里空荡荡的,灶台上锅还热着,墙角的藤椅上放着母亲织到一半的毛衣,可母子俩早已不见踪影。 一个年轻警察翻开床铺,只找到一张纸条。 “引蛇出洞。” 他念出声来,声音颤抖。 刘国栋一把抢过纸条看了两遍,脸色铁青,猛地攥成一团砸在地上,“中计了!这小子早有准备!” 赵德昌随后赶到,一进门就看到满地狼藉,气得嘴唇都在抖:“不可能……怎么可能?” 刘国栋咬牙切齿地盯着那张字条,喃喃道:“他不仅准备了证据,这些都是他的谋划……他,这是把我们都当棋子下啊。” 与此同时,在城东王秀兰家的院子里,陈砚和苏昭正坐在炕沿上吃着热腾腾的红薯粥。 王秀兰是陈父生前最要好的工友媳妇,为人忠厚,心肠热。 她看着陈砚的眼神里透着心疼:“砚娃儿,你爸当年可是怨得很呀。现在你能站出来,你爸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 陈砚默默点头,端起粗瓷碗喝了一口,眼底一片沉静。 上午九点,县委大院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陈砚一身洗得发白的蓝布工装,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步伐稳健地穿过人群,直奔信访接待室。 清晨他已经在周世昌手上拿回证据,如今他的已经将证据准备齐全。 一本拼补完整的账本、粮票的复印件,交易记录的复印件。 此刻,他将所有证据放在接待桌上,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我要为我父亲陈廷敬鸣冤昭雪,他当年被诬陷‘投机倒把’,是因为有人做了假账、做伪证。这些,都是证据。” 接待员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显然没见过这样的阵仗,结结巴巴地说:“这个……这个要按程序来……” “程序?”陈砚冷笑一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爸的名字还在档案里写着‘投机分子’。今天,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谁才是真正的骗子。” 说罢,他转身走到广场中央,将那份伪造账本高高举起,一字一句地道: “看看吧,这就是供销社主任赵德昌亲手做的假账!” 人群中顿时哗然。 “赵主任还能干这种事?” “不是说陈师傅当年是自个儿贪污了吗?怎么成了被人害的?” “我就说陈师傅这样的人怎么会贪污,原来是他动的手脚!” 几个上年纪的老工人挤到前面,其中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激动地说:“当年我亲眼看见赵德昌把我叫到办公室,让我在那个账本上签字!我不签,他就威胁我说不签就要送我去劳改队!” 另一个老人也红着眼眶点头:“是我签的……我以为只是配合一下……没想到陈师傅的死竟是这样!” 平反昭雪,春风十里 数日后,县委大礼堂外早早围满了人。 红砖墙上贴着一张崭新的红头文件,纸张鲜亮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关于撤销陈廷敬‘投机倒把’罪名的决定”。 几个字像针一样扎进围观人群的眼里。 有人低声念出声来,声音颤抖,仿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礼堂内,陈砚穿着一身洗得发白但整洁的中山装,站在第一排。 他手里捧着父亲泛黄的照片,照片边角已经卷起,这是他父亲唯一的照片。 台上,县委副书记宣读完文件,全场掌声雷动。 那掌声如春雷炸响,滚滚而来,震得人胸口发颤。 有人激动得眼眶通红,有人低声啜泣,更多的人在交头接耳:“陈家那个孩子真有出息啊……” 陈砚站在那里,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他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照片,轻轻摩挲着照片,仿佛父亲就在眼前。 他想说一句,“爸,我做到了。我帮你洗刷冤屈了。”可喉咙哽住,什么都说不出。 母亲林桂香坐在后排轮椅上,身子仍虚弱,脸色苍白,但眼睛亮得出奇。 她望着儿子的背影,眼里满是骄傲与欣慰。 这一刻,她等得太久了。 而此刻的赵德昌,正被两个纪委干部押着穿过礼堂后门。 曾经趾高气扬的供销社主任,如今灰头土脸,头发凌乱,神情恍惚。 他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一眼。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他,冷哼一声:“赵主任,现在滋味怎么样?” 还有人指着他的鼻子骂:“你当年害了多少人,现在终于轮到你了吧!” 赵德昌咬紧牙关,一句话都不敢回。 他知道自己完了。 不只是官职没了,恐怕连自由都要失去很久很久。 刘国栋也没能逃脱惩罚。 派出所副所长的位置早已不保,此刻也被停职审查。 昔日那些对他点头哈腰的人,现在一个个避之唯恐不及。 仪式结束后,陈砚推着母亲回到家。 家属院门口,原本空无一人,如今却是人头攒动。 邻居们提着东西来了。 荒坡初探,埋下伏笔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陈砚和苏昭已经走在通往城郊的小路上。 脚下的泥土还带着昨晚春雨的湿润,空气中弥漫着青草与泥土混合的味道。 两人一路无言,但脚步坚定。 陈砚心中都清楚,这次踏勘不仅是一次普通的散步,而是一个未来的起点。 “就是这片坡地。”陈砚停下脚步,指着眼前那片荒山坡说道。 苏昭环顾四周,眉头微微皱起,“这里确实土质不错,光照也不错,不过杂草丛生,若要种植经济作物,必须先进行土壤改良。” 陈砚点头,心中却是想起上一世别人是用绿肥和腐殖质能有效改善这种贫瘠土地。 “你有什么建议?”陈砚没有说出心中的想法,而是问苏昭。 苏昭从帆布包里拿出一本翻得有些旧了的植物图鉴,翻开几页,指着上面的几种植物说道:“像紫云英、苜蓿这类豆科植物可以固氮,提高土壤肥力。另外,如果能在坡下挖几个蓄水池,既能灌溉又能防洪。” 她一边说,一边在地上比划着规划,“等种上第一批作物后,再轮作几次,就能慢慢把这块地养起来。” 陈砚听得连连点头,心中对这个女孩越发敬重。 他重生前只是个失败的老赖,可眼前的苏昭却有着远超年龄的冷静与睿智,上一世他早早离世,他也不知道苏昭竟有如此才能。 陈砚心中暗想,这一世他不仅要守护苏昭让她成为他的妻子,更是想让苏昭成为他未来事业最坚实的支柱。 正当陈昭还在想着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 “这不是陈家小子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陈砚回头一看,正是机械厂的老工人李建军。 他年纪五十出头,身形瘦削,却精神矍铄。 当年父亲被污蔑投机倒把,这人虽然没站出来帮忙,但也从未落井下石。 “李叔,您好。”陈砚客气地打招呼。 李建军笑了笑,拍了拍陈砚的肩膀,“听说你爸那案子总算洗清了,不容易啊。” 陈砚点点头,目光微动,试探性地问道:“厂里那边……最近怎么样?” 李建军叹了口气,“老样子吧。现在政策松了点,不少工人都在私下做点小买卖。你们家那事也提醒了大家,做人不能太老实。” 陈砚沉默片刻,忽然想起一事,语气轻松地问:“对了,厂里那片废弃工具仓库还在空着吗?” 李建军一愣,随即点头,“是啊,早没人管了,钥匙也不知道丢哪去了。听说连看门的老张都不干了,去外地找儿子去了。” 那片废弃仓库占地不小,地理位置也靠近县城主干道,若能拿下,将来无论是仓储还是作为初期加工厂,都是绝佳的选择。 但他没有表现得太急切,只是随意说了句:“听您这么说,我还真有点想去看看。” 李建军摆摆手,“你自己去看吧,现在那里也没人。” 两人寒暄几句后分别,陈砚望着李建军离去的背影,心中已有盘算。 仓库的事可以先缓一缓,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把荒山坡这一块拿下。 陈昭再次打量眼前这片土地,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画面:成片的果树林、整齐的兔舍、忙碌的村民…… 借鸡生蛋,巧取许可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陈砚趁着刘国栋还没空出手来。已经将计划书做好,而且他已经征得荒山下几户人家的同意,带着签好的同意书,到了村委,申请荒山的使用权。 夜色如墨,县革委会大楼的灯光却还亮着。 三楼一间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几个中年干部围坐在桌前,神情凝重。 “那小子胆子不小。”刘国栋掐灭烟头,语气阴沉,“就凭他一个二混子,还敢申请荒山坡使用权?” “听说他已经让荒山下的几户村民签了协议。”另一人接过话茬,“而且村里已经同意了,说是要搞什么农业科技试点。” “农业科技试点?”刘国栋冷笑一声,“开玩笑,就他还农业科技试点?” 众人对视一眼,没人接话。 但都明白刘国栋的意思——陈砚这招,有点虚张声势的味道。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警员推门进来,递上一份文件:“刘所长,县革委会刚刚收到省农科院的一封函件,说是下周会有位姓周的专家来川南考察,重点就是山区农业开发项目。” 屋内一时安静。 刘国栋眉头紧皱,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 与此同时,陈砚正在家里整理资料。 桌上摊开的地图上,标满了各种颜色的记号,旁边是一叠厚厚的笔记本和几本手抄的农业书籍。 林桂香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面条,轻声道:“别太晚睡,身体重要。” 陈砚笑了笑,低头扒了一口面。心中暗自想着“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你们受苦。”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陈砚起身开门,是苏昭。 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布衫,脸上带着清冷的笑意。 “你让我查的事有结果了。”她低声说道,“那位‘农业专家’已经答应见你,明天上午可以安排见面。” 这场戏,终于要开场了。这也是他这几天最关注的一件事,他知道上一世省里就是这个时间开始推动山区开发,只要他能获得省里下来的专家支持,那荒山项目就是板上钉钉了。 在他四处忙活的时候,就让苏昭调查省里专家下来的消息。 次日上午,文化馆门前。 一位身穿中山装、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从一辆吉普车上走下,身后跟着几名随行人员。 他是省农科院的研究员周爱国,也是陈砚等待已久的东风。 陈砚早已等候多时,上前热情迎接:“周老师,欢迎来到我们小县城。” 周爱国微微一笑:“听老苏(苏昭父亲)说,你这边有些有意思的想法,我也很好奇。” “周老师,文化馆的同志还在等着,等陪您见完文化馆的同志,我给您仔细讲解我的计划。”陈砚并没有着急介绍自己的计划,他知道这会儿周爱国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嗯!”周爱国点了点头,眼神却是多了一分欣赏,眼前的年轻人给他一种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老练。 两人先后走进文化馆,在苏昭的带领下,拜访了几位退休的老干部和本地农技员。 下午,一行人来到了城郊外的荒山坡。 兔崽上门,隐秘发展 夜色深沉,冷风刺骨。 废弃库房的铁门被轻轻推开,手电筒的光柱在黑暗中摇曳。 王秀兰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打开第一个木箱,几只毛茸茸的小白兔探出头来,眨巴着黑亮的眼睛。 “这么快就送来了啊。”她低声说。 陈砚点头,压低声音:“二十只,一只不少。” “这些小家伙倒是精神得很,路上没出事吧?”王秀兰一边检查兔子的状态,一边问道。 “司机绕了三条山路才避开检查站,费了不少力气。”陈砚语气平静,但眼神却透着一丝激动。 他在确认获得荒山的许可时,在周爱国的的支持下,在省里买下这二十只长毛兔。 这个时代,养兔虽然不违法,但是如果是能够避开所有人的注意,自己悄悄养起来却是可以避免不少的麻烦。 尤其是在这个风声鹤唳的年月,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放心,周专家给的饲料配方我已经配好了。明天我就拿过来。”王秀兰轻声道,“有专家的配方,不用愁这些兔子不长毛了。” 陈砚眼睛一亮:“也是,如果没有周专家,这会我还得在省里到处找长毛兔,咱这县里可还没有这稀罕货。” 两人迅速将兔子安置妥当,王秀兰还特地在角落搭简单搭了一个窝。 第二日清晨,阳光微露。 陈砚早早出门,趁着人少来到废弃老病号楼。 他已经连夜将整理好了喂养流程、温度控制和疾病预防方案。 在这个时代,很多人连基本的防疫意识都没有,更别提什么科学喂养了。 但他不一样,从后世来的他知道科学养殖的重要性。 “兔舍要保持通风干燥,食槽每天必须清洗,水不能断……”他一边翻看笔记,一边给王秀兰讲解注意事项。 王秀兰听得连连点头:“这些个兔子过得比我们都讲究。” 陈砚笑了笑:“哈哈,细节决定成败。” 就在他们忙碌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谁?”王秀兰警觉地拉住陈砚的手。 陈砚示意她不要慌,自己则悄悄走到窗边一看——竟是门卫老赵! 他心头一紧。 老赵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平日里就喜欢打探消息,一旦走漏风声,后果不堪设想。 陈砚深吸一口气,主动拉开门:“赵叔?你怎么来了?” 老赵一愣,随即讪笑:“咳咳……我路过,看你这边烟筒冒热气,想着是不是有人在这儿煮饭呢。” “我这帮省里的周专家在研究点药用动物。”陈砚一脸平静地说,“周专家说省里的老中医讲,兔肉能清热解毒,有不错的药用价值,他让我们妥善研究。” “哦……原来是这样。”老赵半信半疑地点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往屋里扫了一眼。 兔毛惊市,暗潮再起 第二天张军拿到兔毛时,已经被兔毛的质量震惊到了,他之前收到的长毛兔兔毛的质量可没这么好。他觉得这可以给他的外贸出口生意带来不错的口碑。 张军立即将陈砚那袋兔毛样本带到了一位做外贸出口的老商人手里。 这位老商人在行业内也算小有名气,常年跟海外客户打交道,一打开袋子,他就愣住了。 “这质地……不是普通的本地兔毛。”他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摩挲着那些洁白细腻的毛丝,“密度高、弹性好,简直是上等品。” 他抬头看了眼张军:“你从哪儿弄来的?” “是我朋友在县里搞的试验项目。”张军并不想让他知道兔毛的来源,含糊地回答了。 老商人沉吟片刻,随即拍板道:“行,我接了!价格比市面上高五成,不过质量不能比这个差,我要长期收。” 等张军的电话打回邮局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只能留言让邮局的工作人员转达。 此刻的陈砚正和苏昭在自家后院研究着荒山的情况。 他听到邮局工作人员转达的留言是,兴奋得无以复加。 陈砚站在自家后院,嘴角微微扬起。 高于市价三成,听起来不多,但对刚起步的他而言已经是超出他的预想了,这意味着利润空间直接翻倍。 而且是长期订单,这意味着他们的第一步彻底跨出去了。 “比我预想的来得更快。”他低声说道, “现在我们要开始放大规模,现在我们手上的兔子。”苏昭笑着对陈砚说道,“不过我们不能太张扬,不然容易被盯上。等到真的规模起来了,我们再组织附近的村民开始养殖长毛兔。” 陈砚点点头,这正是他想要的方向。 他们迅速行动起来。 而王秀兰作为陈砚的合作伙伴,陈砚第一时间就将消息告诉她,让她开始准备裁剪兔毛。 同时她很也在医院内部组织了几名家属,开始编织竹制品,一来准备编织更多的兔笼,二来这些竹制品也是她和陈砚手工体系的一环。 “这样一来,就算我们兔子的规模放大了我们也有足够的兔笼。”王秀兰一边整理兔毛,一边说,“而且大家也能赚点外快。” “辛苦你们了。”陈砚语气诚恳。 王秀兰笑了笑:“我们可不是免费的,我们可都能赚到不少钱。” 屋内响起一阵笑声,气氛轻松了些。 但只有陈砚心里清楚,这不是简单的副业,而是一个手工体系的雏形。 未来如果扩大规模,完全可以带动整个乡镇的手工业发展。 然而,却是引起了别人的关注。 这几天门卫老赵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几天他亲眼看到陈砚频繁出入老病号楼,手里拎着几个鼓鼓的麻袋,而且医院的家属也频频往老病号楼走。 有一天他忍不住问陈砚,“这是在干啥?也不像是你上次说的兔子呀!” 陈砚笑着答:“还是给省里的专家做研究呢!顺便帮大家找点零花钱。” 扩产引疑,步步为营 山风掠过山坡,卷起几片枯叶。 陈砚站在废弃仓库前,目光扫过这片荒凉却宽敞的场地。 此刻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前世那座现代化养殖基地的模样。 “这里确实比医院库房合适得多。”苏昭轻声道,一边翻看手中的规划图纸,“但问题是,怎么才能顺利批下来?” “放心。”陈砚嘴角微扬,“我已经准备好了。” 他说着,从背包里取出一沓精心整理的文件,封面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关于申请设立‘农业科技实验基地’的报告》。 苏昭翻开一看,眼神顿时亮了。 这份申请材料不仅详细列出了养殖技术改进方案、兔毛加工流程优化、以及未来几年的产量预测,还特别强调了项目对农村妇女就业的带动作用。 “你……你是什么时候准备的?”她忍不住问道。 陈砚沉默片刻,轻轻一笑:“这可是我昨天熬了一天做出来的。” 第二天一早,陈砚带着材料来到县农业局,递交了申请。 接待他的是一名年轻的办事员,起初还有些敷衍,可当他看到材料中《关于农村妇女就业与家庭副业发展的初步探索》,并盖有妇联的章时,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我们会尽快上报,请您耐心等待。”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 两天后的一个午后,刘国栋带着几名民警突然出现在陈砚和苏昭面前。 “陈砚,有人举报你打着家庭副业的名义,暗地里搞投机倒把,是不是有这回事?” 刘国栋语气冷硬,目光锐利,显然是冲着调查来的。 苏昭站在一旁,眉头紧蹙,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袖口。 陈砚却不慌不忙,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了过去。 “刘所长,这是县妇联盖章的调研报告,上面清楚写了我们这个项目是响应国家鼓励妇女就业的号召,属于家庭副业的一部分。至于你说的兔毛交易,全是来自我们养殖场的正规出货。” 刘国栋接过文件,快速翻阅几页,脸色略显阴沉。 “那你这个所谓的‘农业科技实验基地’,又是怎么回事?” “哦,这个嘛。”陈砚笑着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一张示意图,“这是我准备申请的一个试点项目,专门研究长毛兔的高效养殖技术,打算推广到周边乡镇。” 他说得头头是道,刘国栋一时竟找不出破绽。 更重要的是,妇联那边确实已经介入,上级也正在关注。 若贸然查封,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你小子……。”刘国栋冷哼一声,收起文件,“我会继续盯着你们的。” 说完,他转身离去,身后几名民警也随之离开。 待他们走远,苏昭才松了口气,低声问:“刚才你不紧张吗?” 陈砚摇摇头, 兔场风波,智斗上门 晨雾未散,陈砚家的木门被敲得咚咚作响。 他披上外衣走出卧室,屋外天色灰蒙蒙的,空气中透着一股湿冷。 “陈砚!开门!派出所例行检查!”刘国栋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沉稳中带着一丝压迫感。 屋里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昨晚苏昭和陈砚一直在研究陌生人在调查兔苗的事情,一直到深夜。也就没有回家,在陈砚家过夜,和陈砚母亲将就睡了一晚。 此刻,苏昭已经起床,正在厨房准备早饭,听到动静后快步走到陈砚身旁,压低声音问:“来者不善。” 陈砚点点头,神色平静,眼神却如刀锋般锐利。 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刘国栋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打开门,刘国栋站在最前方,身后跟着两名民警,几只狗腿子似的协警也紧随其后。 他们一个个神情严肃,仿佛真有什么重大案情要查。 “刘所长这么早过来,是有事?”陈砚语气平稳,像是在接待一位老朋友。 刘国栋嘴角一扬,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接到了举报,说你这里存在非法养殖行为,我们得走一趟,例行检查。” “非法?”陈砚挑眉,“我这是合法经营,手续齐全。不过既然你们来了,那就请吧。” 他侧身让出一条路,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 兔场设在村后山坡脚下,离家有一段距离。 一行人穿过小巷、越过田埂,很快便来到了养殖场门口。 晨曦微露,一群村民已经在门口等候。 有人拿着扫把,有人提着水桶,显然是刚干完活回来。 苏昭早已在场,一身朴素布衣,却掩不住她眸中的冷静与机敏。 看到陈砚到来,她轻轻点头,示意一切按计划进行。 刘国栋环顾四周,眉头微微皱起——本以为是一次悄无声息的突击行动,没想到竟有这么多村民围观,还个个面带好奇甚至支持的神情。 “先看看账本。”刘国栋开口。 陈砚早就准备好了,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沓整齐的文件和台账,递给对方。 “这是我们所有的采购记录、销售明细,还有兽医检疫报告。”他语气平缓,“另外,还有县工商所备案书、县妇联扶持函件,请过目。” 刘国栋翻了几页,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原本想借题发挥,抓点违规证据,但眼前这份材料条理清晰、记录详尽,根本无懈可击。 更让他意外的是,几位年长村民主动走上前来,七嘴八舌地说道: “刘所长,这兔场是我们大家伙一起建的啊。” “我家孩子上学的钱,都指望这些兔子呢。” “陈老板不仅教我们怎么喂料、防病,还帮我们联系销路,真是做了大好事。” 老宅寻宝,暗藏玄机 夜色如墨,川南小县城的街道上早已寂静无声。 机械厂家属院外的老宅区一片破败,风穿过残垣断壁发出呜咽声,仿佛诉说着几十年来的人事更迭。 陈砚站在一处墙角下,目光微沉,扫视着这片荒废已久的旧屋区。 他知道,这里藏着不少被遗忘的宝贝——红木家具、老式铜锁、雕花门板……这些东西在眼下这个年代没人稀罕,可一旦改革开放浪潮涌起,这些“旧物”就成了资本的起点。 “刘国栋那边不会就此罢休。”他心里清楚得很。 镇领导和畜牧站干部一行虽然让他在镇里小露锋芒,但也彻底将他的长毛兔养殖场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他现在趁着自己手上还有一些出售兔毛的钱,必须抢在政策收紧之前,囤积一批老物件,为接下来的发展铺好路。 “得找个借口接触住户。”他想着,转头望向不远处家属院的方向。 吴婶是家属院出了名的热心肠,谁家有难处她都愿意搭把手,而且她嘴快耳灵,最擅长牵线搭桥。 陈砚决定找她帮忙。 第二天清晨,天还蒙蒙亮,吴婶便拎着菜篮子往老宅区走,嘴里还不停念叨:“我那亲戚想找个房子落脚,你们要是有空房,可以租也行卖也成……” 一连问了几家,回应她的都是摇头和冷淡的眼神。 这些人对搬迁心存疑虑,生怕搬出去后没了退路。 直到走到最东边的一座破屋前,屋里传出沙哑的声音:“丫头,你说的是真事?” 屋里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正是张三爷。 吴婶忙点头解释,说是有亲戚想买套房子安家。 张三爷听罢沉默片刻,忽然笑了:“我家这屋子倒是能卖,你叫那人来看看。” 陈砚接到消息后立刻赶了过来,苏昭也一同前往。 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洒进屋内,尘埃在光线中浮动。 屋子里满是岁月沉淀的味道,墙上糊着泛黄的报纸,角落里堆着几件破旧的家具。 陈砚蹲下身,轻轻拂去一张八仙桌上的灰尘,露出深红色的木质纹理。 陈砚心头一震,目光落在那张桌子身上,脑海中迅速计算着价值与回报。 他没有犹豫,当即拍板签下转让协议,并承诺帮张三爷搬家安置。 签完字后,张三爷拄着拐杖站在门口,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喃喃道:“总算有人看得上我家祖屋的东西了,留在我手里也没用……” 傍晚时分,陈砚和苏昭再次来到老宅,开始清点屋内的物品。 大部分家具都已经朽坏,只有少数还能修复使用。 苏昭一边整理杂物,一边低声问道:“你是不是为的这些旧物件才买下的?” “那是当然,这些旧物件只是现在人们还没意识到它们的价值。”陈砚笑了笑,“等将来人们明白过来,这些东西就不再是破烂,而是宝贝。” 话音刚落,她忽然停下动作,手指触到一处松动的砖块。 她皱眉用力一抠,砖块竟然整个脱落下来,露出一块凹进去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