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邪师:开局被女尸下毒》 第一卷初出茅庐 第一章不死人 陈浩的眼皮如坠千斤,耳畔还萦绕着洞外暴雨的轰鸣。 当他艰难撑开眼帘时,双眼被两簇摇曳的暗红烛火刺得生疼,瞳孔微微收缩——这绝非避雨时待的山洞。 是的,他想起来了。 他记得他从陈大财主家出来之后,本来是想要绕道新宁县城去买点东西再回家的,哪知道在中途遇到了暴雨,不得不在附近的山洞避雨,然后因为无意间闻到的一股异香失去了意识。 然后来到这儿吗? 这是哪儿? 身下冰凉的青玉砖渗出的阴冷水汽正在侵蚀他的身体,一阵阵寒意如潮汐般涌来,将他从回忆和思考中惊醒了过来。 他手撑地站了起来,第一次看清了这个地方的全貌。 在石室的中央有着一架似金非金、似石非石、似木非木,雕梁画栋,极尽巧工之能事的婚床。 在床沿上坐着一个穿着大红嫁衣,带着凤冠,披着霞帔的女子。 床的前方摆放着一些果品和两个酒杯,一壶酒。 刚才看到的两簇摇曳的暗红烛火正是一对喜蜡。 这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像是一间婚房,新婚的女子正在娇羞中等待着接待完宾客的丈夫归来,完成接下来的仪式。 从女人变成少妇。 然而不管是直觉,还是他的经验都告诉他,这应该是一处深埋地下的墓室,毕竟没有婚房设在没有窗的石室内的道理。 并且现场的气氛实在是太诡异,新娘子也不像活人。 室内寂静的恐怖,陈浩甚至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那一对红烛也不知道燃烧了是几百还是上千年,蜡烛上燃着暗红色的火焰,但却连半点烛泪都没有滴落下来。 他甚至在刚才起身的时候看,到烛火突然变得明亮了几分,仿佛有人吹了口气一般。 陈浩此时的心中是不平静的,他知道他今天不幸的遇到了,他师傅最不想让他遇到的情况——风水师的另一面。 不过,他师傅也说了,一旦真的遇到了一定不要慌,只有冷静沉着应对,才能找到那唯一的一线生机。 想要活着离开这里,就要首先弄清楚现在所处墓室的状况,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陈浩环顾四周发现,除了刚才已经看到的婚床蜡烛等,四周空无一物。 也没有看到任何的进出通道或者机关之类的,四壁极度光滑,光可鉴人,没有一丝缝隙可言,仿佛是某个神明用大法力直接将一块巨石,从中间凭空掏空的一般。 他不信邪的围绕着四周的墙壁,不时轻轻敲打,细细查看,有时还会用鼻子轻嗅墙面。 但诸般尝试均无果之后,他不得不将目光从石壁上收了回来,转而看向了不远处的女子。 虽然因为有着霞披的遮挡,陈浩无法看清女子的全貌,但看一斑而窥全豹,从穿着红色嫁衣的优美身段就可以想象得到,这位女子在生前肯定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绝世佳人。 随着陈浩越来越靠近,他的心就跳得越来越快,当他来到桌前离女子不足两米的地方时,心脏都要炸开胸膛跳出来了一般,仿佛正在面对的是什么绝世凶兽一般? 无声无息间,室内的光芒突然一暗,喜蜡燃烧散发出的红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一股幽冥色的光线所压制,显得奄奄一息。 一颗拳头大小,碧绿色的珠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石室的顶部,静静的悬浮在墓室顶部散发着光芒。 一封信、一个青瓷药瓶、一本蓝皮册子和半枚阴阳鱼玉佩,也突兀的从桌子上浮现出来。 陈浩的心中充满了茫然和抵触。 他心中隐隐明白了过来,这应该是不知多少年前的某位大能给他布下的一个局。 “他何德何能!” “值得在他身上下这么大的功夫。” 刚才在他靠近的过程中,恐怕在对于他的身份做最后的确认。 除了没有翻女子的衣服和揭盖头之外,可以说陈浩已经对这间墓室掘地三尺了,但依旧没有找到出去的通道。 通道肯定是存在的,只是他的能力不足而已。 在沉默良久之后陈浩拿起桌上的信读了起来: “余李欣于陈国建中三年,与师兄李立共获天下奇毒『黄泉泪』,余研究途中不慎染毒,师兄为取解毒珠殁于神墓......” 陈浩的冷汗浸透后背。原来棺中少妇竟是千年前的毒圣,而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了黄泉泪这种导致李欣死亡的奇毒。 信末几行字尤其刺目:“余于命陨之际有所获,窥命运一角,并炼黄泉泪解药5粒,可压制毒性10载,携师兄遗骨与解毒珠归来,余自当解君之厄,并赠大机缘酬卿,逾期则毒发,届时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信纸脆黄如秋叶,墨迹却艳如新血,散发着“噬人”的光芒。 陈浩久久无言。 “罢了,5日后再说吧!” 陈浩此时心中还有着最后的一丝侥幸,希望千年的时间已经让毒药失去了效用,5日后不会出现信中所说的第1次毒发。 随着那半枚阴阳玉佩被陈浩随意的贴在一面墙壁之上,墙面如遇火的冰雪一般开始消融,露出了一条向下延伸的甬道,两侧墙壁上绘满壁画。 画中讲述的是一对师兄妹学艺、游历、探墓,最后男子为救女子葬身古墓的故事。 甬道尽头是间圆形石室,中央石台上摆着个乌木匣子,陈小天刚迈入室中,身后石门便轰然关闭。 陈浩在打开匣子前,本以为匣子里是李欣留给他的某种珍贵的宝物,然而打开后才发现,里面竟然只有两枚看起来很普通的玉简。 一枚玉简上写着:“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另一枚玉简上写的是:“人生之路,天定乎,人定乎。” 陈浩有点失望,又若有所思地将两块玉简收起。 忽然地面开始震动,石台缓缓下沉,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竖井,井壁上凿着简陋的踏脚。 井底隐约传来水流声,还有似乎某种怪物的嘶吼? 他回头望了望紧闭的石门,又摸了摸怀中的药瓶,10年的时间虽说看起来不短,但要在极度危险的不知道哪个神墓中,找回不知多久前失落的解毒珠和一个早已化为白骨的人…… 暮色将天际晕染成琥珀色时,陈家村的烟囱次第腾起袅袅青烟。 陈浩踩着沾满尘土的布鞋转过山坳,望着村口追逐蜻蜓的稚童与垂首的稻穗,喉头蓦然涌上酸涩。 “如果那是一场幻梦该多好!” 他摩挲着怀中冰凉的玉佩低声喃喃道。 那些幽闭石室的记忆与眼前摇曳的稻穗形成荒诞的蒙太奇,墓室里遭遇的恐怖仍在眼前晃动,胸腔里跳动的却仿佛不再是原来的心脏 当陈浩到达村口时,古柏虬曲的枝干下蹒跚站起一个佝偻的身影,热情的招呼道: “小浩!回来了。” “嗯,陈伯伯,吃饭了吗?” “还没哪!这不是想着已经四五天,不出意外的话你今天也应该回来了,你婶今天又弄了两个好菜,所以过来瞧一下。” “对了,怎么这次去了这么久!” 陈浩仿佛没有经历那件离奇的事一般,嘴角扯出惯常的弧度说道:“这不是我名气比较大嘛!在给齐大财主家干完活之后,在回家的路上又做了一单生意,所以就耽搁了一两天。” 语言的艺术,在这5年的地师生涯里他早已炼的炉火纯青了,再也不是那个说假话会脸红的人了。 老槐树的年轮在暮色中洇出深褐,远处传来妇人唤儿归家的悠长调子,炊烟将归鸟的剪影晕得模糊。 老人在围着陈浩转了一圈,发现陈浩脸色和身上都没有什么不对劲的情况,也就没有再多问。 至于说陈浩已经重新换了一套新衣服这件事情,因为他平常穿的都比较好,比较爱干净,外出也会带换洗的衣服,所以并没有引起怀疑。 “走,今天你婶子炖了你最爱吃的酸菜猪肉粉条,还烧了一只昨天运气好抓到的兔子,我们爷俩好好喝一杯。” 陈宪明说完就先行一步向着村内走去,陈浩紧随其后,不一会儿就到了陈宪明的家门前。 看着不远处的陈氏祠堂,陈浩突然十分的想念自己的父母。 说起来,之所以他与陈家村的村民们有这么良好的关系,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是同一个宗族,有同一个祖宗,和这些年他给予村民们的很多帮助,还与他的父亲有关。 陈浩父亲是个赤脚医生,当年背着藤编药箱踏遍十里八乡,那些年头,谁家孩子起了热疹,老人犯了咳疾,总能在陈家檐角悬着铜铃的诊室寻到救急的药汤。 青石门槛上的凹痕至今留存着往来足迹,那是无数双草鞋反复丈量出的信任刻度。 簿子上密密麻麻的赊账记录,最终总会被晒干的野菌或新磨的豆粉悄悄划去。 春日的竹笋、秋后的板栗,总在家中堆成小山——这是山民最朴拙的谢礼。 当那场匪患残害了陈家夫妇后,六岁的陈浩在祠堂长明灯下缩成小小一团。 从此陈叔灶台煨着的红薯粥,李婶家新弹的棉被,王家媳妇纳的千层底布鞋总不时出现在他的家中。 四年光阴在百家饭的烟火气里流转,直到那位拄着阴沉木拐杖的老者,来到了他那位于后山的家中收他为徒。 如今,每逢端午,村西赵寡妇仍会送来煮好的一大盆香粽。 这种羁绊如同屋檐下悬挂的艾草,经年累月却愈发清香——从赤脚医生的仁心,到稚子孤雏的依存,最终酿成游子归乡时,老柏树下那声颤巍巍的“小浩”。 第二章镇邪师 粗瓷碗相碰的清响,惊醒了檐下打盹的麻雀。 陈浩抿着杯中物,琥珀色酒液在舌尖绽开凛冽的酒香,与往日喝的普通黄酒口感截然不同。 一口酒下肚,陈浩感受着从腹中升起了暖流仿佛在经络间游走,疏通着全身的奇经八脉 “这十年的女儿红”,可是我好不容易从老陈头棋篓子里赢来的战利品,陈宪明得意的端着酒碗骄傲的说道: “看来有空了,是要去陈爷爷窖里寻两坛好酒了。“陈浩轻笑道。 窗边的柳树恰被晚风吹得沙沙响,陈宪明闻言搁下竹筷,皱纹堆叠出稚童讨要糖果的神情: “可别忘了给我捎带半壶!这个陈老抠,他的酒恐怕也只有你才能要得到了。 “说罢自己先撑不住轻笑起来。” 当月影攀上东墙时,老人突然正色道:“浩哥儿,你今年也快二十二了......” 话音未落,陈浩已如惊弓之鸟从凳子上弹起。 竹帘在他身后晃出凌乱的弧线,只剩半句“当年你爹在这年纪......” 飘散在女儿红的余温里。 夜露沾衣的青年奔过田野,惊起满地星子般的流萤。 直到撞开自家吱呀的木门,方才倚着门板轻笑起来——那跑路的敏捷身法,倒似幼年躲避王婶喂药汤时的模样。 陈浩和衣倒在老榆木床上,月光透过窗纸在他掌心投下一枚枚铜钱大小的光斑。 朦胧间仿佛又见父亲背着药箱推开柴扉,母亲在油灯下缝补的剪影与陈伯劝酒的脸庞渐渐重叠。 最后一丝清明消散前,他蜷起的手指触到枕下硬物——那是小时候陈父给他做的木剑。 晨光微熹。 陈浩草草咽下最后一口早饭,步履匆匆地推开了书房的门。 他的目光径直落在那本李家笔记上,这本从李欣墓中带出的古籍,上次因时机不对只是匆匆一瞥便搁置了。 此刻,他终于能静下心来细细查看,指尖轻触泛着玉质光泽的纸页,缓缓掀开了这本尘封多年的秘录。 随着书页翻动,他也逐渐了解到世间的古墓竟被划分为了三个等级:神墓、灵墓、凡墓。这一分类的渊源,还需追溯至上古时代末期。 彼时天地灵气充盈,灵药灵材俯身既可得,修道之风鼎盛。 然而末法时代骤临,灵气枯竭如潮退,纵是长生不死的神明,亦因天地灵气锐减,神力衰竭而纷纷陨落。 神墓,便始于此时。 关于神明是否真正消亡,世人争论不休:一方认为,末法时代下,神明如凡人断粮,终难逃湮灭;另一方则坚信,部分强大神明仍沉睡于神墓中,待灵气复苏之日重临世间。 后者并非无据——神明本与大道同存,虽末法时代令大道根基崩坏,但某些神墓所在的奇异之地仍残存稀薄灵气,或可维系其沉睡不灭。 灵墓的成因远比神墓更为驳杂。这类墓葬特指所有占据灵穴却非神明长眠的古墓,其凶险程度与所在灵穴的品级和形成原因直接相关。 最下乘者最多不过只有一只铁甲尸存在,这种有时都不用镇邪师(风水师的另一面)出手,派一队精锐士兵带上重武器就可以解决。 而顶尖灵墓中不仅灵气充沛,而且一般都有一些强大的灵宝、镇墓兽或者一些强的诡异规则存在,有时危险程度甚至能比肩一些低阶神墓。 凡墓了,就像它的名字一样,一般只存在机关毒药之类的,基本不会涉及到灵异事件,哪怕就算是有也最多只有一两只小行尸。 普通人只要胆子够大这种反应迟钝,跑的极慢的垃圾货色,拿两个黑驴蹄子就能轻松解决。 李欣为陈浩所做的安排,与灵墓和神墓的特性密不可分,要取得解毒珠并带回李浩的尸骨。 陈浩必须闯过那座凶险至极的神墓——若无足够实力,此行必是九死一生。 而灵墓和神墓所在地都是灵气汇聚之所,其内孕育的天材地宝是助陈浩提升修为的必要资源。 并且墓中往往遗存着各类灵器与神器,如能取得就能极大的增幅自身的战力。 特别是神器,神器乃神明耗尽毕生心血所铸,内蕴大道符文,威能浩瀚。 即便在末法时代仅能发挥万分之一威力,仍具毁天灭地之能,非寻常兵器可敌。 若陈浩能获得一两件神器,完成任务的胜算将大幅提升。但神器的使用亦有门槛——实力不足者强行催动,反会遭其反噬,精血枯竭而亡。 当然,这本李家笔记中并不仅仅只是记载了以上的这些内容,还有功法篇,阵法篇,毒师篇等多个他多数都还看不懂的分卷。 这本册子虽然看起来并不厚,但里面却记载了浩如烟海般的知识。 暮色渐沉。 陈浩合上李家笔记,斜倚在窗边的椅背上,失神地望着天边将尽的残阳。 仿佛未来的命运就如同这晦暗不明的暮色,令他心生茫然,李欣交代的任务,自己真能在10年内顺利取回来吗? “砰砰砰!” “哥,开开门!” 熟悉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不必细辨,便知是死党胖子来访。陈浩瞥了眼渐暗的天色,暗自嘀咕:“这厮天都快黑了来作甚? 莫非又缺钱花了? 可半月前才借了他60大洋 想到这儿陈浩不禁感到无语,作为县保安大队的中队长,胖子虽在他的规劝下收敛许多,很少喝兵血,比较出格的黑心钱也不赚。 但一个月仍至少有七八十块大洋的收入,寻常五口人家足可宽裕度日五年有余。 偏生这家伙总是缺钱,频繁来找他借钱,每每劝他少逛烟花之地,反倒振振有词:“哥您想啊,那些姑娘沦落风尘已够可怜,若没我这般知冷知热的照顾,岂非更遭罪? 我这叫行善积德!“ “呵呵,好个厚颜无耻的善人。” 门缝透进一缕残阳 陈浩刚抬起门闩,胖子便顶着滚的肚皮挤入屋内。那对绿豆眼掠过条案上的青瓷瓶,又扫向里间垂落的湘妃竹帘,活似掘地鼠在搜寻藏粮窟。 “说吧,死胖子!” “莫不是又来借钱的?” “这次是替红药姑娘捧场子了,还是给白露添裘衣,又或者是给哪位青楼姑娘买手首饰啊!” 第三章死党胖子 陈浩的讽刺和调侃像机关枪扫射般密集,胖子的圆脸顿时皱成发面馒头:“哥,我在你心里就这形象? “不然了,死胖子!” 他挠着后颈讪笑,细数这些年来,除他们有提前约定好的时侯,其它时侯他来他浩哥这儿的,确实不是借钱就是还债,十次登门至少七次沾着铜钱味儿。 如果是寻常人早该臊得钻地缝,偏这胖子练就了城墙拐角的厚脸皮——自打十三岁那年偷看姑娘洗澡被当街逮住,他就悟透了“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真理。 同时在“好色”这方面那也是死教不改的,陈浩都不知道说了自己这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死党多少次,就是不改。 而且还非常的“博爱”,所以他有时是真的生气。 “哥,你这可太让我伤心了。” “我今天可是专门来给你送枪的。” “喔,那枪了。” “在门外,你等一下我给你拿进来。” 胖子说完没多久,就从屋外自己骑来的马的马鞍上卸下一个长条木箱子,抱了进来。 一边走还一边说道:“上次打猎的时候,你不是说你那把步枪的膛线磨损有点严重,准头不行了,想要换一把好一点的枪,让我多关注一下市面上有没有好枪卖,有的话给你买一把。” “你的话我可是一直记在心中的!” “前天李老二不是运气好,搞到了几条好枪吗,一知道消息,我可是连青月姑娘的约都没赴,以最快的速度跑过去,将最好的那把枪给你买了下来。” “不得不说哥你运气真是好,这可是德国原装毛瑟,而且还是其中的精品,几十支中才能找到一支,全新的连枪油都还没有擦。” 胖子一脸羡慕的打开箱子,拿出枪递给陈浩。 “对了哥,原装子弹我也给你卖了500发。” “还有你不是过两天就过生日了吗?钱就不用给了,这就当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陈浩接过胖子递过来的步枪仔细查看了一下,这确实是一把好枪,他真的很喜欢,都忍不住想拿出去打两发,过过瘾了。 然而他并没有那么做,甚至还把枪重新放回了木箱中。 然后戏谑的看着坐在旁边的胖子说道:“胖子你就不要拐弯抹角了,说吧什么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胖子,我还不了解你吗?” “哪次送我贵重礼物不是找我有事,而且还是难办的事,先说说吧,看我能不能解决。” 听到陈浩的戏谑胖子也没有感觉到尴尬,因为这早已经习惯了,这完全是他与他陈哥相处的日常。 “果然英明不过我浩哥啊!” “我这还什么都还没说了你就猜到了我的意图了。” “胖子能别贫了好吗?有事说事!” 听到胖子还在那儿不停的给他灌“迷魂汤”陈浩没好气的说道。 发现陈浩语气不善,胖子也正经了起来。 “哥,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你不是这半个月都在各处给别人家看风水吗?也没有什么时间陪兄弟玩,所以我就只好一个人去打猎了。” “哥你说巧不巧,前两天我在刘家坡那儿打猎尿急了,本来想找个地方方便一下,竟然意外的发现了一座被山洪冲出的古墓。也是我运气好那个露出的墓道口不大,如果不是我离他近的话还发现不了。” “而且那个墓看起来应该还挺大的,绝对不比前几个月邻县被盗的那座古墓小。如果开了这个古墓的话,我们一人分个三四千大洋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哥,你说这是不是应当我们发财? “我们去开了他怎么样?” “反正你作为风水师肯定也懂一点盗墓的东西。” 胖子越说越兴奋,满脸的激动,仿佛已经打开了那座堆满宝藏的古墓,获得了巨额的财富走上了人生巅峰。 然而与胖子的兴奋和激动正相反的是,陈浩的内心却是苦涩的。 “tmd,我跟这古墓也太有缘了吧,前两天刚刚从古墓中死里逃生,现在自己最好的兄弟又叫自己去盗墓。” “真是无语了。” 本来因为胖子提起盗墓这件事情,陈浩的心情就变得不好了。 然而胖子这家伙竟然还在他面前滔滔不绝的说着盗墓的事情,陈浩的脸越来越黑,真的有一种想揍死这个死胖子的冲动。 虽然陈浩知道胖子其实是没什么错的,但就是想揍他,没有为什么。 此时胖子也发现了不对劲儿,停下了他的滔滔不绝。 当看着他陈哥的那张黑脸,胖子内心拔凉拔凉的。 他突然反应了过来,他也是脑子有坑啊! 明明知道他陈哥是比较正派的人,对盗墓这种损阴德的事情是不喜的,他竟然还邀请他陈哥去盗墓。 他这也太蠢了吧!干脆拿块豆腐去撞死得了。 现在好了这件事让他陈哥知道了,以他陈哥的性格恐怕不仅他陈哥不会跟他去,恐怕他自己也去不成了。 真让人无语了,早知道我就不跟他说了啊! “我的钱啊!” “我的大洋啊!” “都没了。” “还有那么多良家妇女等着我拯救呢。” 想到这些胖子内心深处感觉到一阵气闷,实在是被自己的愚蠢气到了,不想说话,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生起了闷气。 陈浩本来心情不佳,然而看着胖子那搞笑的样子,心情却突然好转了不少。 如果是在他没有经历李欣墓这件事情之前,他是绝对不会答应胖子的邀请,甚至会严格管束胖子。 毕竟那个时候的他们两个都对盗墓都不是很擅长,傻乎乎地冲进机关重重的古墓,简直是在自寻死路。 然而如今情况已大不相同,他有了李家笔记,给他几天时间,他相信自己搞定一座普通的凡墓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因此他并不反对和胖子一起去打开这座古墓。 当然,陈浩同意的原因不止于此。 首先,他不确定胖子能否抵挡住这份巨大的诱惑,生怕他偷偷去开启这座古墓,毕竟,里面的财富至少价值上万块大洋啊! 其次古墓中机关重重,像胖子这样毫无经验的人,那天真的忍不住进去了大概率会死在里面,这可不是陈浩想看到的。 最后,陈浩也想趁此机会试试手,积累些经验,为最坏的情况做好准备。 所以他决定与胖子一起将这座墓打开,既能消除隐患,也为兄弟留下一些东西。 各种思绪在他的脑海中闪过,转瞬即逝。心情好转的陈浩看着那儿仍在生气的胖子,心中不禁升起一丝作弄的念头。 “胖子,你说我应该答应你好呢,还是不答应你呢?”他故意用戏谑的语气说道。 胖子对此直接无视,心中暗想:一看你那张黑脸,我就知道这事黄了,难道你真会答应我? 唉,这就是当“小弟”的悲哀啊! 最悲哀的是,他竟然心甘情愿地接受这一切,何其可悲。 当然,胖子心中虽然吐槽,但他也明白他浩哥其实是为他好。 “没想到胖子你竟然还生气,连话都不说了。 陈浩继续调侃,“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吧!” “真的?” 胖子一惊,“哥,你没骗我吧!” 他显得十分震惊,完全没想到事情竟会峰回路转,陈哥居然答应了他,真是出乎意料,让他难以置信。 “胖子,我有骗过你吗?”陈浩看着他那不敢置信的样子,忍俊不禁。 “好像没有。”胖子结结巴巴地回答,“这是真的吗?” “真的。”经过一次肯定的回复,胖子终于相信了这个反常的事实。 他高兴得跳了起来,激动地向陈浩扑去。 然而,陈浩似乎早有准备,在胖子刚起身时便迅速从椅子上站起,向后退去,结果胖子扑了个空。 “死胖子,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激动的时候不许抱我! “我性取向很正常,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 “嗯……这个……哥,我一时太激动了。”胖子尴尬地解释。 “下次注意,下次注意啊!” 陈浩心想这种鬼话他也就听听,绝不会当真,因为这家伙可从未改过,一激动就会固态萌发。 第四章夜半探墓 第二天,随着红日渐渐落下,夕阳的余晖消逝,夜幕重新笼罩了大地。 早早吃过晚饭的陈浩和胖子,带着他们精心准备的工具,向刘家坡出发了。 其实,刘家坡离陈浩的家并不算远,只有十一二里的路程。因此,他们只花了一个多小时便抵达了目的地,来到了一个明显经历过塌方的山坡前。 胖子的目光如同熠熠生辉的星星,透着几分狂热与期待,他的神情激动得像一只迫不及待要展翅飞翔的鸟儿。 他以一种急切的步伐,带着陈浩越过坡顶来到了背面的坡底,一处极为不起眼的地方,仿佛被时间遗忘的角落,四周静谧得让人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月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映照在青苔覆盖的岩石上,显得格外宁静而神秘。仿佛在暗示着另一个未知的世界即将展现在众人面前。 胖子蹲下身仔细探查着眼前的地面,深邃的目光仿佛能透过纷乱的杂草,试图捕捉任何一丝土层被翻动的迹象,目光多次扫视他之前在地面画下的隐秘图案上。 “哥,就是这里,印记完好,应该没有人动过。”胖子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好,那就动手吧!” 陈浩听闻此言,毫不犹豫地掏出一把铲子,开始进行挖掘,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点迟疑。 熟悉胖子的人知道,尽管胖子平日里显得有些不靠谱,但在这种大事上一般都不会掉链子的。 洞口距离地面并不深,经过陈浩和胖子十多分钟的共同努力,很快他们就挖到了墓道口。 随着石板被胖子移开,陈浩在蹲下去仔细查看之后心中忍不住感叹道,胖子这家伙的运气简直好到不可思议。 这次的山体滑坡力度这也太恰到好处了吧! 竟然刚好只摧毁了墓道口顶部那么一小块面积的青砖,露出了一个二三十公分的洞口。 如果这次山体滑坡再猛烈一些,恐怕整个墓道口都会被完全摧毁,那时即便胖子运气好第一个发现了这座古墓,想要掩饰也无从掩饰。 毕竟如果出现了那种情况,那么地面上必然会散落出大量的青砖的,到时候藏都没有地方藏。 而如果滑坡的力度再小一点,恐怕这个古墓的墓道口根本不会暴露出来,更谈不上被发现了。 “哥,能搞定吗?” 当陈浩刚站起来,胖子便迫不及待地询问道。 “放心吧,没问题。” 陈浩回答的非常自信。 从墓道口的规格和砖的材质来看,这极大概率应该只是一个普通的凡墓,如果这都搞不定那他可真是太没用啦! 毕竟,他可是学习了李家笔记凡墓篇好几天的人。 虽然时间有限,他只学到了一点皮毛,但这些皮毛的知识,已足以与一些普通盗墓贼,一生的经验相提并论了。 “你觉得了。” 三十几分钟过去了,刚才的小洞口,被两人扩大到能够让一个成年人轻易通过。 陈浩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先放了一只半大的公鸡进去,等它在墓道内活动一阵,确认空气没有异常后,才拿起在路上顺手砍的一根一丈多长的长木杆,缓缓向墓道内走去。 此时,胖子站在那黑漆漆的洞口前,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寒意。那洞口深邃无底,犹如一只张开的巨口,似乎能吞噬一切光明与希望。 他向来胆大包天,面对任何危险总是笑而不惧,但此刻,曾经的勇气却仿佛在这一瞬间变得如同春日的晨雾,渐渐散去。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些关于古墓令人胆寒的机关的传说,像幽灵般在心底盘旋。 每一个传说都似乎在低声警告他,盗墓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是会死人的。 想到这里,胖子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退缩的情绪。 “要不算了吧,哥!我们也不是很缺钱。” 后悔带着陈浩来到这里的念头在他心头不断涌动,若是他的兄弟在这暗藏危险的地方出了什么意外,那他恐怕会在心中留下终生的悔恨。 在胖子的心里,陈浩不仅是他的发小,更是与他生死与共的兄弟。这样的情谊,任何财富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好了,别担心,相信你哥。” 陈浩轻拍了一下胖子的肩膀,声音中透着坚定与信心。他的眼神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星,闪烁着不可动摇的决心。 每走一步,他都小心翼翼,犹如在一片未知的海域中行驶的航船,生怕触碰到隐藏的暗礁。 长木杆在他手中舞动,轻轻敲击着地面,发出清脆的回响。 每一次敲击,都是他对未知的探寻与小心应对。 这种方法在李家笔记中被称为“探杆法”,一种既简单又实用的技巧,特别适合用来检测地面可能存在的陷阱。 在这墓道的昏暗中,陈浩的每一次敲击都像是在为未来铺路,他的心中充满了不屈的勇气,仿佛在用自己的方式向命运挑战。 胖子在他身后默默跟随,心中虽有担忧,却也被这份坚定的气氛所感染,慢慢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突然陈浩前进的脚步停了下来,四周的空气似乎也随之变得凝重了起来。 “哥,怎么了?” 胖子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的心中隐隐升起了一股不安的情绪,仿佛在预感着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味,混杂着霉味和腐朽的木头气息,令他更加感到窒息。 “胖子,你听听这两个声音。” 陈浩没有急于回答,而是手握长竹竿在大约三米和四米处分别敲击了几下。 为了让胖子更清楚地分辨这两个声音,陈浩还耐心地重复了几遍。 在一声声沉着冷静的敲击声中,胖子终于静下心来,专注地倾听,终于捕捉到了细微的差别——四米处的敲击声沉闷而厚重。 “哥,难道这下面是陷阱?”胖子不确定地问道。 “应该是的?” “如果你不信,用你的看家手艺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记住,少用一点炸药啊!别给我把墓道炸塌了。” “只需要给一点压力就可以了,如果是陷阱它自然会塌下去。” 虽然陈浩表现的很自信,按照“李家笔记”上的说法来看,这儿有陷阱也应该是八九不离十的,但心底却还是有着阵阵波澜,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实操,紧张担忧是不可避免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要让胖子用ta试一下的原因之一,他想验证一下他判断的是否正确? 这也是决定他们是否往前走的一个前提条件。 第五章遍地机关 一提到玩炸药,胖子这家伙就仿佛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还身处危险的古墓,脸上的紧张一扫而空,反而微微兴奋起来。 他的眼睛闪烁着炙热的光芒,声音里透着无比的自信: “放心吧!哥,你还不知道我吗?” “我家从我爷爷那辈开始就在矿上玩炸药,这对我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 陈浩脚轻轻一踢,有些不耐烦的制止了胖子的“滔滔不绝”。 “好了,别废话,快点干活。” 每次提到玩炸药这家伙就会变成八婆,吹他的丰功伟绩令人很无语。 然而不得不承认,这个死胖子在玩炸药的手艺上确实出类拔萃。 他的技巧早已超越了父亲和爷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而且他这个中队长,据陈浩所知也是胖子凭借自己的手艺,在战场上获得的战功自己挣来的,而不是依靠任何关系或买来的。 甚至因为他这一身本事出众,2年前都有一位主力旅的旅长,开出过工兵营实权营长的职位招揽过他,只是最后因为一些原因被他婉拒了。 胖子的动作十分麻利,从开始制作炸药到他们在墓道外听到一声不大的爆鸣声,仅仅过去了十几分钟。 随着爆炸声的响起,灰尘在空气中消散,陈浩和胖子再次回到了刚才的位置,果然不出陈浩的预料,这真是一处巧妙的陷阱。 原本平坦的青砖地面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深坑。坑底布满了寒光闪烁、锈迹斑斑的铁刺,冷冷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 “靠,真狠!” 胖子看着那竖立在坑底。三四十厘米长的铁刺,浑身冒出一阵冷汗, “要是人掉下去,恐怕会被刺成血葫芦吧!” 他心中暗自庆幸,若不是有陈浩在旁相助,单凭自己一人前来,他大概率会死在这里面。 其实不仅胖子被这个陷阱吓住了,陈小天同样受到了到巨大的视觉冲击。 虽然对这些他早有预料,但当真正看到那些令人恐惧的铁刺,依然令他心中一震。 这些机关不愧是为了防止盗墓者而设置的,设计得如此狠辣,毫不留情。 古墓里的机关,是墓主人与盗墓者之间间隔无尽岁月的对决。 这绝非一场游戏,而是一场为了保护亡者尊严,对抗盗墓者贪婪的生死搏杀。 在这阴暗潮湿的墓道里,历史的沉重与生命的脆弱交织在一起,令人心生感慨。 在兄弟俩的意见统一后,他们迅速行动,半个小时不到,简易的竹排桥便稳稳地架在了充满杀机的陷阱之上。 竹子的清香混合着泥土的气息,弥漫在周围,似乎在为即将发生的事情低声预警。 陈浩手握着一根长竹竿,缓缓走上竹排桥,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仿佛每一寸地面都隐藏着未知的陷阱。 桥在微微摇晃中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像是对他小心翼翼的步伐表示不满。 就在他走到桥的中央时,习惯性地用竹竿在前方探了一下,试图感知那潜藏在黑暗中的危险。 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在离陷阱边缘不足三十公分的地方,空气中竟然传来了异样的敲击回声,沉闷而又阴森,仿佛是深渊中的某种生物在低语。 那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尤为刺耳,像是黑暗中的警钟,猛然响起。 “陷阱!” 这一刻,胖子和陈浩的心中几乎同时闪现出这个词汇。 那瞬间,他们的眼神交汇,心中如同同时点燃了一把火焰。 陈浩心中掠过一丝凉意,胖子在这一刻脸色也微微发白,心跳仿佛都在那一瞬间停止了。 他内心的震动如潮水般席卷而来,似乎终于明白了陈浩为何如此谨慎。 对他哥在盗墓这一领域的能力,胖子的信服感在这一刻如山洪暴发般汹涌而至。 他深刻体会到在这条危机四伏的盗墓之路上,任何一丝疏忽都可能让他们跌入无尽的黑暗,失去生还的机会。 惶恐的情绪在他心中如同野草般疯长,提醒他必须保持警觉,才能在这个充满未知与危险的旅程中继续前行。 “不谨慎的都会很快死去。” 这句话在胖子的脑海中不断回响,宛如警示的铃声,在他心中反复敲打。 在散发着朽木气息的墓道中,陈浩两人在无声中达成了某种默契。 陈浩两人如法炮制的通过了第二个陷阱,没有走多远终于来到了墓道的尽头,一座古老而神秘的石门出现在陈小天和胖子的面前。 这座石门以大理石为材质,厚重而庄严,由宽大的门框和两扇雕刻精美的门扉构成。 在摇曳的火光照耀下,石门与门框上细腻繁复的鸟兽花纹愈发显得生动而鲜明。 那些雕刻精美的动物与植物,仿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栩栩如生,随时都能跳跃而出,或展翅高飞,或踏浪而行。 每一处细节都闪烁着历史的光辉,彰显了墓主人的身份与地位,富贵与荣耀。 在仔细观察之后,陈浩并没有发现任何机关或是陷阱的迹象,于是便试着推了一推这扇沉重的石门。 石门可以轻微的推动,在经过几次观察试探后陈浩意识到顶住这扇石门的,极有可能是一块自来石。 自来石一般是条石状的,一头抵在地面的凹槽上,另一头随着墓门的关闭而向下,当石门完全合拢时其正好落入门上的凹槽中将门抵死。 同时这种自来石因为可以用普通的条石制作造价不高,实用性还比较高,不掌握一定的技巧很难打开,所以有很高的性价比,出现在这个古墓中也在常理之中。 巧合或者说陈浩准备的非常充足,拐钉钥匙在他的背包中正好是有的。 在与胖子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之后,陈浩就拿出了拐杖钥匙开始开门。 纸上得来终觉浅,要知此事必躬行。 虽然从李家笔记中,陈浩已经完全清楚拐钉钥匙要怎么用,然而因为并没有实际操作过,所以开门的过程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顺利。 足足经过了七八次的尝试,他才终于成功的用拐钉钥匙,将自来石的一端顶起,顺利地让其脱离门上的凹槽,让墓门不再是被顶死的状态。 随着自来石的移动,两扇厚重的墓门在胖子的协助下缓缓向内开启,露出了中间一条约6公分宽的缝隙。 火光闪烁中,墓室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四周的墙壁上布满了一幅又一幅壁画,仿佛如放幻灯片一般在讲述墓主人生前的故事。 在这阴暗而神秘的空间中央,停放着一具柏木棺材,棺材的表面泛着微微的光泽,似乎在与火焰的光辉交相辉映。 棺材周围散落着一些瓷器和祭祀用品。 此刻,若是换做其他盗墓者,恐怕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急匆匆推门而入,想要马上打开棺材,取走价值连城的陪葬品了。 然而,现在不要说陈浩,哪怕是胖子在吸取了之前的教训之后,也没有再被冲动所左右。 他们深知任何急躁的行动,都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危险。 尽管心中澎湃,二人依然按照陈浩之前的计划,保持冷静和理智的去执行。 陈浩小心翼翼地将一块青砖卡在门缝中,确保墓门不会在自来石自重的影响下重新关闭之后。 胖子也将抵在墓门上的双手轻轻放下,从背包中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炸药和引线,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们的计划是,在成功离开墓道之后,利用少量炸药爆炸所产生的推力将墓门推开。 这样一来,便可以有效避免墓门打开时可能触发的机关伤害到他们两人,保障他们自身的安全。 其实在李家笔记中也有提过,如无必要不要直接用手推开墓门,而一般选择通过绳索或者木杆之类的方式在远处打开墓门,以防门后有什么机关。 陈浩在开门方式这上面也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将从李家笔记上学到的东西与现实的情况结合起来,将炸药和胖子这个玩炸药的奇才作用,发挥到了极致,极大的降低了这一次盗墓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