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贬妻为妾?她搬空渣夫库房高嫁权臣》 第九十二章 雕花檀木桌上,青铜酒壶静静伫立。 盛云舒坐在桌前,目光不卑不亢,腰杆挺得笔直。 姜巡的表情却不怎么好看,眉宇间尽是怒色,“为了和我圆房,你想方设法讨好祖母,让她送来这合欢酒,真是心机深沉。” “我没有。” 盛云舒否认得干脆,自打嫁进国公府半年,一直受冷落,未曾与姜巡有过一次夫妻生活。 她也没想到,刚把姜巡叫来还没坐下,祖母身边的赵嬷嬷便拿了一壶酒来,说是能让俩人培养感情的好酒。 姜巡不信:“没有?不是你提前谋划,祖母怎会知道此刻我会来你房中?” 若非丫鬟来说她有事与他商量,他也不会来这院子。 这合欢酒一杯下肚便能使男女情动不能自抑,以往祖母虽有心撮合他二人,却都只是口头上说两句,绝不会想到用这种法子。 肯定是她买了酒教唆祖母派人送来的。 姜巡更气:“你真让我恶心!” 话音未落,他抬手一巴掌甩在了盛云舒的脸上,声音响彻在整个屋子。 他瞧着差点被打得坐不稳的人儿,下意识摩挲了一下手指,阴沉道: “一年前要不是你故意设计换亲害死了你妹妹,我又怎会将你娶进门?” “大婚那日我已同你说得很清楚,只要你安分待在府中,我便不再为难你,可你竟还哄着祖母给你办这等腌臜之事,看来是我对你太仁慈了。” 盛云舒只觉脸火辣辣的,回道:“我说过那是意外。” “还撒谎!” 他大手猛的一挥,桌上的酒壶被薅掉,声音刺拉,碎了一地。 盛云舒却依旧直直地坐着,“我没撒谎,祖母待我如同亲孙女,我孝顺祖母是应当的,并非有目的的讨好。” 姜巡冷哼,事实证据摆在他面前,她这番说辞实在太假。 她继续解释:“过两日便是祖母的寿辰,我找你来只是想和你商量此事的章程。” “我也没想到祖母会送合欢酒来。” 脸颊疼得盛云舒忍不住红了眼眶,却仍旧满眼倔强,不肯屈服。 姜巡微微一愣,忽然想起方才出房门时,有一丫鬟路过向他行礼打了招呼,那丫鬟是祖母身边伺候的,又怎会在他书房那边晃荡,多半受了祖母的吩咐。 他刚到盛云舒的屋子里,还未坐下赵嬷嬷便来了,若非那丫鬟回去告知了祖母,盛云舒再有心机也没办法将时辰掐得这么准。 但就算如此,也不能排除不是盛云舒提前哄骗着祖母搞这么一遭的,说是孝顺,还不是整日让祖母给她买这买那的,祖母若为了重孙听了她的哄骗,也不是没可能。 “少拿借口搪塞。” 他理了理衣袖,冷声警告道: “我这辈子只会爱你妹妹一人,绝不可能与你欢好生子,你若还想做国公府夫人,便在府中老实点,好好照顾祖母,少在她老人家耳边嚼舌根,否则便不只是这一巴掌了。” “祖母一向不喜欢太嘈杂,寿宴还向往年一样简单操办阖家团圆便是,以后别再拿这种小事找我来。” 说完,姜巡拉开门头也不回的拂袖离开。 外面的下人都听见了方才房中的声音,再一瞧国公爷阴沉沉的脸色,便大致猜到了来龙去脉。 青芷刚过来就看到姑爷黑着脸出来,立即冲进了房中,见屋中一片狼藉,自家姑娘脸上还有巴掌印,她没忍住哭了起来 “我家夫人是顶好的人,姑爷他怎就这么狠心!” “我这就去跟太老夫人说,让太老夫人给夫人出气!” “不要去。”盛云舒拉住她,“祖母为了我们这些小辈早就操碎了心,她年纪大了,我不想再让她被这等小事烦扰。” 这府中只有祖母待她最好,她更不能再去麻烦她老人家,也免得姜巡又说她哄骗祖母,到时闹起来让旁人看了笑话。 她知道祖母想撮合她和姜巡,但她心中明白,此生必不可能和他像正常夫妻一般生活,她只想好好侍奉祖母,让祖母安享晚年。 青芷不服气,“可姑爷总是这么过分!” “每次一有什么事情,姑爷便觉得是夫人你谋划的,当初换亲,夫人明明也是受害者,姑爷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此事冤枉在夫人身上,现下还这般欺辱夫人,奴婢替夫人委屈。” 盛云舒抿唇擦掉青芷脸上的泪水,嫁过来那日她便知道日后会过什么样的日子,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她原是将军府嫡女,除了有两个兄长外,底下还有个庶妹。 庶妹盛默默和哥姐几人关系甚好,与姜巡互相喜欢,家中便将两个女儿的婚事定在了同一日。 大婚那日,她欢欢喜喜的上花轿,可刚进婚房,盛默默便哭着找上门说她偷偷换亲,还气得当场心疾发作无药可医。 哥哥骂她心思歹毒。 父母说她脏了盛家门楣。 只有盛默默伏在姜巡膝上,说等她死后,让他照常娶姐姐进门,可保下姐姐和三家颜面。 盛默默死在了婚床上,她嫁进了国公府,却名声尽毁。 青芷拿着冰轻轻给盛云舒敷脸,泪水止不住的掉。 盛云舒挤出一抹笑,“傻丫头,嫁进来那日,我便跟你说过,不必为这种事哭。” “奴婢就是看不得夫人受委屈……” “那么多委屈都受了,我又怎会在乎这点,你忘了,先前那次我被狗生生咬下一块肉不也痊愈了吗,一个巴掌算什么。” 青芷听得更加伤心,她却抿唇轻笑:“这冰太刺骨,去换成热鸡蛋吧。” 她脸上残留着冰冷的水渍,与红印掺杂在一块儿,瞧着比方才还严重些了。 青芷抹了眼泪,立即拿着冰去换成了热鸡蛋来,轻轻在她脸上滚动消肿。 下人来把地面收拾干净后,盛云舒坐到书案前写着寿宴那日要采买的物品名称。 青芷没好气道:“这府里除了太老夫人,没一个把夫人放在心上的,最后到了姑爷那儿也只换来一番羞辱埋怨,费力不讨好,夫人又何必下如此功夫?” 第九十三章 “与他无关,我只是想让祖母开开心心的过寿宴。” 盛云舒写完交给了青芷,“一会儿,你把这单子发给下面的人,让他们明日照着去买,寿宴那日还会有几个外人来,叮嘱他们采买品质好些的,莫要丢了祖母的颜面。” 青芷难受地撇嘴,夫人是个知恩图报的主,太老夫人待夫人那般好,夫人自是要尽心尽力报答的,哪怕委屈自己。 见她无精打采,盛云舒又拿回单子,在末尾加了一份果子。 “你让他们多买点果子,到时你自个儿留一份,嘴馋了便拿出来吃两口,可好?” 青芷最喜欢吃这芙蓉酥,眼睛一下子亮了几分,这才喜笑颜开的答应着安排去了。 盛云舒冲那抹欢快的背影莞尔一笑,再低头时感觉手腕有些疼,是旧伤又复发了。 掀开衣袖,疤痕丑陋得很,这是大婚那晚留下的,一年都还没消除,想来是不会再好了。 “跪着向你妹妹道歉,否则我们盛家就没你这个女儿!” 那晚她一身喜服,却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只说了句“我没有”,二哥便一巴掌打来,打得她嘴角渗血,昏天黑地。 她用碎瓷片划过手腕,以死自证清白,大哥却一脚踩在了伤口上,让她别再装了。 …… 转眼到了寿宴前日,盛云舒在府中忙着核实最后一遍章程。 “夫人,不好了!”青芷忽然急匆匆地跑过来,一口气快要喘不上来地道,“三哥儿、三哥儿曾与逆王有往来,涉嫌谋反,被官府带走了!” “什么?”盛云舒一时还未反应过来。 青芷继续道:“年初逆王谋反前,三哥儿曾为逆王购买过一批姬妾,那交易往来的册子上将三哥儿的名字写得清清楚楚,三哥儿就被抓走关进大牢里去了!” “正厅那边急得团团转,姑爷已经去了刑部托人打听内情了,太老夫人让您赶快去一趟。” 盛云舒没想到此事已经惊动了祖母,连忙同青芷快步去了正厅。 眼看着明日就是寿宴了,没想到家中竟出了这档子事,祖母的寿辰怕是过不好了。 路上,盛云舒问:“大人去多久了?” “一炷香的功夫。”青芷应道,“说来逆王一案都查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道怎么忽然扯到了三哥儿身上。” 盛云舒微蹙着眉,这国公府里的人不管发生何事她都不在乎,但他们这些小辈都是祖母最挂念的,三哥儿被抓进大牢,祖母肯定着急难过。 祖母不好,她便不能不管。 年初时,宫中传出圣上病危的消息,各封地的王爷蠢蠢欲动,允王按捺不住,率先发起谋逆,但很快就被朝廷镇压下来,将其抓回汴京,判了斩首以儆效尤。 姜天宇是府中年纪最小的哥儿,祖母十分疼爱他,平日里顶多也就同那些世家公子一样纨绔了些,绝没有胆子做出勾结逆王之事。 多半是和之前他结交的那些狐朋狗友有关。 那些纨绔子除了吃喝玩乐外,还喜欢找些歪路子赚钱,譬如帮逆王采买姬妾妖童,然后送往各个达官显贵家中,用以收买人心。 当初她曾劝姜天宇少去外面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鬼混,他不听,现下酿成大祸。 若非祖母,她是断然不会再管的。 走到廊下,盛云舒忽然停下来道:“青芷,你去把我那支玉簪子拿出来,去齐家找齐若,把簪子给他。” 齐若与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这些年来,汴京城里除了祖母外,也就只有他一直相信她。 那支玉簪子是他在她名声尽毁之后送给她的。 他说,若有困难,便让人拿着玉簪子去找他,他定会尽全力帮忙,眼下国公府出了事,他看到簪子便知道什么意思。 齐若乃是圣上面前的当红新贵,若他能稍稍进言两句,姜天宇那点罪,最多关两日便能出来了。 祖母年纪大了,身体状况也越发不太好,不能让她老人家为这点小事担忧。 青芷顿了顿,“可是夫人,姑爷要是知道您私下去找齐大人,恐怕会不高兴。” “他不高兴关我何事?快去吧。” 盛云舒面色冷淡,她一没有通奸,二没有暧昧不清,只不过想让祖母舒心罢,姜巡凭什么不高兴? 青芷离开后,盛云舒刚转身,便恰逢姜巡回来。 他冷蹙着眉心,脸色不太好看。 盛云舒温顺行礼:“大人可有打听到什么消息?” 姜巡的目光落在盛云舒精致的脸上,两日没见,她的脸已然恢复了,还是那般楚楚动人,他下意识多停留了一瞬,就立即挪开了。 “你也知道三弟的事了?” “府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妾身自当与大人一起分忧。” 姜巡脸色不大好看,道:“刑部的人说汴京外有个别叛党余孽作乱,圣上下令要清查逆王一党,只要与逆王有过牵连的都得一一审查,现下不管是谁都不许进去探视。” “三弟这事应当算不上作乱吧?” “那又如何,九千岁负责此案,能把逆王小时候的事都扯出来查得一干二净,哪怕是以前和逆王多说过几句话的,都有可能被抓进去一趟,更何况三弟间接接触过叛乱计划的。” 盛云舒没想到事情闹得如此严重,“可还有从轻发落的余地?” 姜巡沉默了,脸色更加阴沉。 按理说,姜天宇所犯之事并不大,加之国公府的位置摆在这儿,最多不过抓进去关几日就放出来了。 偏偏碰上九千岁顾锦尘亲自督办此事。 这位九千岁小时是乞丐流民,后来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一路爬到了圣上身边当了贴身太监。 圣上年岁小,因有顾锦尘的辅佐,才当上了储君。 没过多久,先帝突然驾崩,好些人都怀疑是顾锦尘谋害了先帝,联合对他讨诛笔伐,却被杀了一波又一波,朝野上下血流成河,无人再敢质疑。 顾锦尘便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势滔天,手段狠辣。 他若不留情,姜天宇定会被流放。 第九十四章 “到底三弟是我们姜家的人,不管怎么样我们还得救他出来。” 姜巡眉头紧蹙,越发觉得头疼。 “逆王一案牵连颇广,就算是九千岁,想必也没办法把每一个人都查得清清楚楚,且先等两日吧。” “我托了刑部的朋友帮忙照顾三弟一些,上下打点还得使不少银子,家中现银不多,正好你同我去银号多取些银钱出来用。” 平日里府中一般不会用到多少现银,便只留几百两备用,其余的都会存到银号钱生钱。 国公府行事又一向谨慎,深谙明哲保身,从不会被牵扯,谁也没想到被姜天宇给遇到了,想把他解救出来,上上下下要搭进去的银子怕是得上千两不止。 “我朋友还在刑部那边等着的,快随我去取。”姜巡催促道。 盛云舒只好先陪同姜巡去银号一趟,哪知刚见到掌柜的说要取钱,那掌柜人一下子就傻住了。 “姜夫人,姜家存在银号的银钱不是早被您取走了吗?” 盛云舒顿时厉色,“胡说,我何时来取过银钱?” 掌柜见状也慌了神,满头大汗的解释道:“半月前,有丫鬟拿着您的信物来了银号,将国公府账上的银两系数取走,眼下只有两百两银子留在账上了。” “我从未派丫鬟来过银号!” 盛云舒嫁进国公府一年来,为防出差错,每每要银子用时,都是由她亲自来银号取,从不会只派旁人来。 她掌管着中馈,府中大大小小一应事务都由她亲自打理,知道每月府中要用多少银两,几乎次次来取的都是同样数目,除非当月是像老夫人过寿辰时,怕老夫人说她不孝顺,便把寿宴做得比较大,花销较多,银钱才取得更多些。 明明她之前还同掌柜的说过,若非她本人来取一律不同意,现下却说是她派丫鬟来取走的。 盛云舒看向姜巡,“此事怕是哪里出了差错,大人可否给我些时间让我查清?” 姜巡却满脸怀疑,“府中所有事务都是你掌管,银号也只认你给钱,哪儿来的差错?” 盛云舒挺直腰板道:“大人别忘了,我虽每次都亲自来银号取钱,但银号却不只认我,当初我还未嫁进国公府时,此事一直都是由母亲负责。” “你的意思是母亲擅自取走了所有钱?”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觉得此事太过蹊跷了,到底怎么回事,不如先回去找母亲问问,说不定她那边……” “够了!” 姜巡满脸不耐,语气中充斥着怒气,“这一年来母亲再没插手过家中之事,现下出了状况你就怪到母亲身上了?” 不问缘由的怪罪,让盛云舒也有些恼了。 “我还没怪谁,大人反倒就先怪我了不是么?” 她在国公府受了不少委屈,这点怀疑于她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大事,但这并不代表她就会打落牙齿往里吞,背了这锅。 盛云舒试图先解决问题:“虽说每次都是我来取银钱,可哪次不是知会了母亲才来的?我若真要取走那么多银钱,怎会不先与母亲商量?况且我在府中要那么多银钱作何用处?” 姜巡一点听不进去,语气很是不善道:“你是说,母亲取了银钱作为私用再将过错甩到你头上?” “我没这么说过。” 盛云舒依旧不卑不亢,“每次府中出了事,大人第一时间便把过错怪到我身上,我并未放在心上,但现在此事关乎到三哥儿,只不过想同大人先查清缘由,再……” “难道不是你的错吗!” 姜巡拔高了音量打断她:“银子没了你不反省自己的过错,反倒把母亲推出来,简直厚颜无耻!” “我反省?大人把自己撇得还真干净。” 眼见道理讲不通,盛云舒也不想再忍着脾气了,“之前哪次出了问题不是我善后的?大人只盯着府中出了事,却不看我的付出,还要怪我不反省自己的问题,大人真是好没道理。” “我也不想在这种时候提起这些不相干的事,三哥儿受难在即,我只是想查清楚银子被谁取走了,你我一同去母亲那儿问个清楚不好吗?” “难不成大人怕这钱真是被母亲取走的,救不了三哥儿,把过错先甩我身上吗?” 话音未落,姜巡反手一巴掌甩在了盛云舒脸上,她始料不及,一个没站稳,摔在了地上。 脸颊生疼,她却还是不想让人看了笑话,想从地上爬起来。 但接着又是一脚踹在她的肩膀上,“既不知道错那就跪着!” 这一脚踹得盛云舒再次失去重心,往旁边的桌子摔去。 “哗啦——” 桌上的瓷器碎了一片,几块碎渣正好掉在了她的膝盖下面,狠狠刺进了皮肉中,疼痛瞬间蔓延全身。 “当年你使阴谋诡计换亲嫁给我,母亲本就不喜你,这一年你又将那些内宅手段使了个遍,你不知错就罢了,怎么还有脸去找查问母亲?” 当年她换亲气死了她的亲妹妹,替她妹妹嫁进了国公府。 之后又在府中不安分,屡屡顶撞母亲害得母亲心悸复发不说,还因为嫉妒府中几个妹妹嫁得好,害得二妹小产,四妹摔断了腿至今坐轮椅,未能痊愈。 若非默默死前苦苦哀求,她早就被赶出去了,如今当着他面竟还敢耍心机。 他越想越恼,冷声道:“养不熟的白眼狼,来人,送夫人回府关进祠堂!” 正厅里,姜老夫人急得团团转。 “盛氏她人呢?就那么点儿距离都走了快半个时辰了。” “老夫人别急,老奴去瞧瞧。” 桂嬷嬷说完便去了。 “我看她分明就是故意拖延不肯过来。” 姜家嫡女姜秋露翻了个白眼。 她早已嫁做人妇,听闻家逢变故才立即赶了回来。 她最不喜看到的便是盛云舒那张脸。 天生一副狐媚子样,嫁进国公府被蹉跎一年,却是养得越发娇媚了。 上次她带着夫君回门儿,盛云舒一出来,他眼睛都快长到盛云舒身上去了,等哪日她抓住错处,定将那贱人扫地出门! 不一会儿,桂嬷嬷急匆匆回来了,道:“不好了,夫人被大哥儿带去祠堂罚跪了。” 第九十五章 “什么?” 众人闻言皆把目光投到了桂嬷嬷身上。 太老夫人更是急得站起身来,“云舒犯什么错要让她去跪祠堂?” 桂嬷嬷应道:“说是夫人擅自把银号里存的银两尽数取走了。” 众人一惊,神色各异。 姜老夫人也激动地站起身,“她取钱作甚?” 桂嬷嬷摇头,“不知道,夫人打死都不说,狡辩不是她拿的,她还让大哥儿来找老夫人您对峙……” 姜老夫人蹙眉,“找我对峙什么?她不会想把这事栽到我头上吧?” “胡说!” 太老夫人不信这话,她深知云舒是个贤惠又乖巧的孩子,这一年来将国公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怎么可能擅自拿国公府的钱财私用? 就算有,也会事先来同她商量的,绝不会一声不吭到今日被发现才狡辩,也就只有姜巡那傻孩子眼瞎心盲才分辨不清楚。 一旁的姜秋露却脸色一变,连忙起身道:“母亲,祖母,我忽然想起婆母昨儿个得了风寒,我得去药铺给她买药,要不你们商量出了法子再派人来告知我,我先回去了。” 说罢便快步要离开。 姜老夫人看出一丝别扭,连忙跟上去,“我送你。” 二人穿过长廊走到角落处。 姜老夫人才质问道:“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把银钱都取完了?” “我、我没……” 姜秋露打颤的舌头出卖了她。 “你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你竟敢擅自取那么多钱还嫁祸到盛氏头上,你疯了吗?” 吓得姜秋露抖得更厉害了,支支吾吾的解释道:“其实我只是想借来应应急,等下个月她去取钱之前还回去便没人发现了,谁知道中途出了三哥儿这事。” 她的嫁妆已经被那爱赌的夫君输了一大半。 如今好不容易给他谋了个一官半职,近来又听说朝廷有个大活儿,做成能得一笔奖赏,她便想买通贵人把她夫君推上去,才起了心思。 “求你了母亲,千万别告诉祖母!” 盛云舒是祖母心尖上的肉,当初祖母本就不喜让她嫁去白家,若是让祖母知道她为了帮夫君偷家里银子还让盛云舒背锅的话,祖母肯定将她赶出家门去。 沈老夫人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气得想打她,又怕被人听见。 “你真是太蠢了!” 姜秋露怕得直掉眼泪,沈老夫人也没法子,眼珠子一转道:“此事就咱们母女俩知道,你切不可再告诉给第三个人。” “现在所有人都认为是盛氏擅自拿了钱,就算老太太相信她,但这事只要找不到任何证据,最后盛氏也只能打烂牙齿往里吞,背了这锅,反正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姜老夫人对自己这个大女儿是又爱又气。 到底那盛氏终究是个名声坏还不得宠的妇人,就算受了委屈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夜色缓缓降临,祠堂幽暗,今日无人来掌灯。 盛云舒跪得腿脚发麻,几乎快要失去知觉,双膝底下将蒲团染红了一片,她甚至都不用凑近都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是在银号时摔在地上伤到的。 姜巡到现在都没发现。 她微微颤抖着身体,佝偻着腰肢,企图缓解膝盖上的疼痛,但很显然没什么用。 盛云舒自嘲一笑,到底又受了一次委屈。 她其实只是为了完成妹妹的嘱托才留在府中想做好这个当家主母,尽量弥补对妹妹的愧疚。 她细细打理府中每一件事,小到吃饭喝水,她以为只要自己用心,就算不能让姜巡彻底接受她,也不会再像一开始那般厌恶她。 可她错了,他的厌恶不减反增。 无论她解释与否,反正他都觉得是她的错,哪怕他已经意识到他误会她了,却还是会对她恶语相向。 若她是孤身一人,她早就一走了之。 可这府中有疼爱她的祖母,她身上还背负着对妹妹的命。 她多希望当年死的是自己,大概所有人就不会讨厌她了。 盛云舒不知道太老夫人在外面因为和姜巡争执晕倒过去,她在暗无天日的祠堂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记得后来腿实在疼得撑不住,倒在了地板上,冰凉一片。 恍惚间,姜巡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被一只大手狠狠掐住了脖子,声音冷漠到极点。 “你还说不是你拿的,那为何你的嫁妆里会多出这么大两箱银子?” “盛云舒,你真是越来越会撒谎了!” 盛云舒抬眼,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几个小厮抬着两大箱银钱进来放在了地上,沉甸甸的。 她实在太累太饿,又一天一夜滴水未进,根本没有力气反抗。 纵使满脸苍白,眼神中的倔强却丝毫未减。 “这些钱不是我拿的,我不知道是谁放进我嫁妆里头的。” “还撒谎!” “我没撒谎。” 姜巡的力道更大了几分,掐得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要不是你拿的,你倒是跟我说说,谁会闲着没事把这些银两从银号里取出来放到你的嫁妆里去。” “你别又跟我说是母亲,母亲不屑于做这种事!” 盛云舒膝盖疼得厉害,脖子又被姜巡擒住,感觉整个人都快要裂开了。 “我从来没对你说过谎,是你从来没相信过而已,今日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我可以发誓,我若擅自拿了姜家一分钱就会不得善终……” “你害死默默的时候,就该不得善终了!” 盛云舒已经喘不过来气,两眼发黑得厉害,却把姜巡咬后牙槽的稀碎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盛氏,证据都摆在眼前还不承认吗?” 姜老夫人走了进来,一脸盛怒道:“我说你怎么敢在我儿面前嚼舌根攀蔑我,原来是你自己拿了这些钱啊!你的嫁妆单子我清清楚楚,多了什么少了什么我都知道,这些银两绝不是你的。” “罢了,我知道你是不会承认的,以前你就喜欢撒谎,我以为你在国公府里待了一年,怎么也学好了,没想到还是死不悔改!” 说话间,沈老夫人的目光落在了被打脏的蒲团上,花纹遮挡住,看不清是什么脏东西。 第九十六章 “让你在祠堂里罚跪是让你反省的,你竟然把祠堂弄得这么脏,谁教你的规矩?” 盛云舒瞥眼看向姜老夫人,像看傻子一般,嘴角浮起一抹轻蔑的笑。 “你笑什么?”姜巡不自觉拔高了音量,她犯了错还好意思笑,看来是昨夜没跪够。 他掐着脖子把她从蒲团上拖开,目光向下瞥,看到蒲团上被染红一片。 这是……血? 不过跪一夜,怎么会流血? 姜巡顿住,想起昨日她跪在了瓷器碎片上,眸中下意识泛起一丝涟漪,转瞬即逝。 姜老夫人被盛云舒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故作出失望之色,“盛氏进门一年来,大大小小的错数不胜数,你每每念及默默,都无底线纵容她,此次算是及时找到银子救了三哥,可下次遇到更大的祸事呢?” “你看她来了月事也不说,故意把脏血弄得祠堂到处都是,简直是在羞辱祖宗。” 姜巡的目光再次冷厉了几分,嫌恶地甩开她,“真恶心。” 闻言,盛云舒支撑着站直身子,将裙摆撩起,动作缓慢却异常坚定。 姜巡以为她又要做出勾引他那些不要脸的行径,脸色一变,张口便要骂她不知羞耻,却猛地睁大了眼睛。 盛云舒把裙摆撩到大腿上,一双膝盖早已血渍模糊一片,红肿胀大,与她白皙细腻的腿相比,反差之大。 空气静了一秒。 姜巡眼中闪过一抹震惊,眼前赤红让他想起一年前的大婚夜,盛云舒手腕也被划得满是鲜血。 就连姜老夫人也被噎住。 盛云舒盯着姜巡:“大人,可满意了?” 姜巡沉默了,目光无法从那双膝盖上挪开。 不就是被碎片划了一下,怎会……伤得这么严重? 盛云舒垂下眼眸,疼痛忍得她睫毛微颤,她却不想再关心他看到后是担忧还是质疑。 姜巡压住心中疑惑,像是在说服自己:“不就摔了一下,哪会伤成这样?你还真心机,借着昨日的事把自己弄成这样,就想让我看到愧疚懊悔是吧。” “是你太蠢还是我太蠢?” 盛云舒轻轻放下裙摆,“是大人把我打倒在地,也是大人将我关进祠堂,却说是我把自己弄成这样的,大人的心机可比我厉害多了。” 从前她也是如此把过错都甩到别人身上。 昨日甩给母亲,今日又甩给他,反正她永远觉得自己没错! 姜巡眉宇间满是怒色,“你若老老实实承认错误,我又怎么会打你?你昨日故意摆出那副样子,不就是想激怒我,好借机装可怜撇清过错么?” 盛云舒冷笑,“我撇清过错?昨日那掌柜只说是丫鬟拿着信物去取的钱,却没证据证明那丫鬟是我派去的,大人不去查证便一口咬定是我,大人这官当得真公正。” 姜巡没了反驳的理,“你!那你倒解释一下这些银子为何会出现在你的嫁妆里头?” 方才姜老夫人那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只不过她若直接把猜测说出来,他也不会相信。 还要说她故意攀蔑,不是么? “我说过了,我不知道。”盛云舒冷漠道,“大人不信我不要紧,可大人偏信一面之词,查都不查一下,又有什么资格跑来质问我?” 姜老夫人怒斥:“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觉得是我撒谎,哄骗了大哥儿?” 盛云舒否认:“我没这么说,母亲不必对号入座。” 姜老夫人像被戳中了错处,更加气恼,“你!好好好,你现在都学会对长辈不敬了!” “不敢。”盛云舒一个正眼都不给她,“我只是在和大人就事论事。” 说话间,门外脚步声响起,太老夫人身边的赵嬷嬷抹着眼泪跑进屋。 “太老夫人醒了!太老夫人终于醒了!” 盛云舒神色一变,“祖母怎么了?” 姜巡冷哼道:“还不是因为你,祖母与我争辩,一时情绪激动晕倒了,昨日已连夜请了太医来看,没什么大事,休息一阵便能痊愈。” “没什么大事?那大人觉得什么是大事?” 盛云舒猛地扭头看向他,布满血丝的眸中尽是怒色。 “祖母为了家中哥姐几个穷尽心血,大人不顾及祖母身子骨,将祖母气晕,还把过错又甩到我头上,还只当做小事,大人的孝心可谓感天动地!” 姜巡被她说噎住,她何时变得这么不温顺了?说一句她要顶十句。 还想反驳时,盛云舒已然随着赵嬷嬷离开祠堂往太老夫人的房间去了。 屋中人扎堆,进屋便觉聒噪。 盛云舒顾不上其他,径直走到床前握住太老夫人的手,红着眼问道:“祖母可还有哪里不舒服?都怪我让祖母忧心了。” 祖母晕倒本该静养,这些人挤在屋子里吵得老人家根本没办法休息,脸色很是不好。 这就是他们口中的孝顺,可笑! 太老夫人见是云舒,高兴得眉眼弯弯,脸上皱纹都挤在一起,“祖母没事,祖母没事。” “祖母老了,身子骨自当不如从前,云舒莫要伤心,你看祖母不是好好的吗?倒是你,在祠堂跪了一夜,定是伤着了膝盖,可有擦药?” 她说着,低着头看向盛云舒的腿,衣衫处已经被干涸的血渍侵染。 太老夫人眉心紧蹙,心疼得要命:“这膝盖都出血了,赵嬷嬷,快去把太医叫来给云舒看看!” 赵嬷嬷前脚刚去,姜老夫人和姜巡后脚便走了进来,听到祖母要给盛云舒叫太医,十分不悦,却不敢再和老人家争执。 片刻后,太医未来,下人领着齐若先来了。 他进来便瞧见盛云舒一张小脸苍白,腿上还有血渍,瞳孔不禁猛地一缩,心如刀割。 昨日他收到簪子便立即去圣上面前走了一遭,圣上答应他只要姜天宇没做其他,定会从轻发落。 之后他派人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盛云舒,却听她丫鬟说,盛云舒因涉嫌盗用府中银钱被关进祠堂罚跪了。 他相信云舒妹妹不是这样的人,亲自去为她寻了证据来,掌柜的证词画押。 掌柜确定那丫鬟是他从未见过之人,取钱时问她是受何人之命,一开始说受姜老夫人的命,后又立即改口说是受盛夫人的命,足以证明其中有鬼。 “姜大人只需一问便能发现端倪,却一意孤行将此事栽赃到夫人身上,就不怕被人耻笑吗?” 第九十七章 陶冉被带到城郊一片树林,她慌了,威胁兖王,当初他陷害了虞家,如今虞家独女虞清欢来了,她不会放过他,不如他们先一致对外,杀了虞清欢再说。 兖王说起这事就觉得更气,打了陶冉一顿,还踹了她肚子,导致她几乎快要落胎,后陶冉被兖王带去了半山腰茅屋,陶冉想买通护卫逃走,护卫却不上她的套(护卫家人被虞家帮过),恨不得能把陶冉这种罪魁祸首大卸八块。 陶冉对护卫无言以对,只能先安静的待在原地,心中祈祷沈昭来救她,又担忧兖王会怎么折磨她。 这时兖王走了出来,满眼嗜杀感,陶冉惊恐地看着他,下令把陶冉带进屋里,他亲自招待,陶冉慌乱求饶,还是被带进屋子里,关上门的瞬间,陶冉慌乱得背后冒冷汗,兖王对她言语羞辱,后拿着匕首靠近她,陶冉被吓得大喊大叫,兖王叫人把她的衣服裤子全部扒了,在她身上和腿根一刀一刀的划,然后还叫人强奸了她,活生生打掉了胎,下体溃烂一片,陶冉痛得趴在地上起不来,一盆一盆凉水浇在她身上,又冷又痛,想着沈昭怕是来不及救她了。 迟州等人找到了密道,但扑空,下令不能让兖王跑了,带人去追,沈昭一直跟着,找寻陶冉,推测陶冉肯定被兖王抓了,但不明白兖王为什么只抓她一个当俘虏,猜兖王可能是因为陶冉当初联合圣上抓他,记恨陶冉,怕陶冉有不测。 沈昭请求迟州,一定要派人把陶冉救回来,秋宇说沈昭可以在客栈找找有没有陶冉的尸体,沈昭反驳,迟州怼,沈昭看向女主,跟女主说好话,女主却说自己没有话语权,不能决定,沈昭不依不饶,迟州把沈昭怼得哑口无言,还说陶冉就是愚蠢,沈昭软了态度解释,迟州依旧拒绝,沈昭再次看向女主,上前抓住女主让她帮忙说两句好话。 迟州将其拉开,让他注意分寸。 沈昭说男主没有人情味,女主劝他不要急,就算他们不追去,兖王也会把人送回来,沈昭不信,女主说起兖王和陶冉的关系,又说起陶冉随他去定州平定瘟疫的事,反问他觉得陶冉是为什么离开兖王跟他去那么远的地方治瘟疫,沈昭说她是为国为民,济世救人,女主说沈昭实在天真,真不适合在官场混,说不想在背后嚼人舌根,还是等陶冉回来后亲自与他说,沈昭疑惑,她怎么确定陶冉能回来,女主只安慰了他一句,便岔开话题和男主说话了,沈昭没有开口的机会。 等了许久,都不见探路的人回来,沈昭着急,追问,女主却让他别急,沈昭请求迟州,让他带几个人去周边找,迟州怼了他一顿,沈昭吃瘪,只能待在原地,但眼看天就要亮了,还是没消息,沈昭实在等不下去了,说要自己去周边看看,女主象征性阻拦两句,沈昭让女主跟他一起去,迟州再次怼,不允,女主很无奈的样子,沈昭只能只身前往。 男主酸女主是只会骗人的狐狸,女主愣,否认,问男主为何探路的人还没找到路返回,怕是他故意指使的,男主才是狐狸祖宗,男主被看穿心思,心情愉悦,说陶冉就这么死了不好吗?女主希望她死,但又不希望她死得太容易,男主看出她心思,说兖王心狠手辣,必定不会叫陶冉死了,他们只管等着看就是,女主问不抓兖王吗? 男主说圣上得给兖王三分面,若无确切证据,抓了也没用,有一必有二,下次他们设个圈套,兖王就自会往里跳。 沈昭找了一圈没找到,山路难走还摔了一跤,狼狈回去,秋宇拿了东西给他吃,沈昭想让虞清欢给他看看伤,迟州不允,说他自己要去的,堂堂男儿独自在外还摔跤,还让迟府的女医为他看病,沈昭吃瘪,虞清欢假模假样的给了一颗药让他吃,沈昭觉得虞清欢果然心里是有他的,去了旁边要水。 迟州不悦,虞清欢解释说那药一般是给畜生吃的,迟州暗爽,又说她是小狐狸。沈昭吃下药,觉得味道有点奇怪,没多想,还是担心陶冉,但也不敢得罪迟州,只能在原地等候。 陶冉被护卫们轮奸完,兖王才又进来像观赏猪狗一样观赏她,兖王故意离得有一段距离,嫌弃,嘲讽,陶冉想死的心都有了,同时还嫉妒虞清欢,不甘心,但还是让兖王杀了她,兖王却说不杀她,不然就太便宜她了,陶冉绝望,问他还想怎么样,兖王不说话,笑着离开。 护卫射箭传纸条给迟州,说陶冉在半山腰,迟州让沈昭带几个人上去,沈昭却担心兖王在山上设伏,让迟州多派些人手给他,迟州看他的眼神意味深长,虞清欢说兖王报了背叛之仇,不会再动手。 沈昭让虞清欢随他一起去救陶冉,怕陶冉出事了需要救治,虞清欢说陶冉死了才好,沈昭被吓到,虞清欢收敛杀意,笑着说,她不会救陶冉,沈昭如果不想陶冉死,便快去接她下来找大夫救治,沈昭还是怕兖王设埋伏,请求迟州多派兵,迟州这次答应了,说那就一起去看看。 到了茅草屋外,迟州拉住虞清欢,不让她进去,说太污秽脏了她的眼睛,沈昭带人举着火把进去,看到陶冉一丝不挂地晕倒在地上,下体全是血,沈昭大惊失色,怒喊将众人全赶了出去。 沈昭把陶冉带回客栈找大夫救治,心疼又膈应,之后陶冉醒来,他质问她和兖王的关系,陶冉自爆是虞家案的主导人。 沈昭质问,陶冉承认,说她是为了帮兖王完成大业才对虞家下手,结果兖王废物一个,根本不能让她名扬天下,载入史册,所以她选择依靠圣上,出卖兖王,虞家就是她成功路上的垫脚石而已,还把自己伤了兖王命根子的事一起说了。沈昭恍然大悟,觉得陶冉陌生,不像以前那么善良,又追问那她的医术呢?难道她医术真没传闻中那么厉害,定州瘟疫治了三年是她故意还是无意的,陶冉回答说自己医术确实不算顶尖,但那瘟疫也很凶险,为了治好瘟疫,她杀了全城一半的人,用活人拿来试药炼药,不然怎么可能治得好瘟疫,沈昭震惊,失望至极,坐在地上癫狂笑,陶冉愣住,问他怎么了。 第九十八章 她立即保证说自己会尽心尽力为迟州解毒,迟州似是有些不快离开,女主没看出什么,同丹彤去房间中,让下人先收拾东西,拿出《万药谱》来看,想起父亲母亲,伤心,发誓要查清虞家冤情。 这时,一个嬷嬷走了进来,在看到女主时,当即哭着跪下。 女主惊,认出是母亲生前伺候她的赵嬷嬷,相拥哭,赵嬷嬷说自己是迟州将她从别家买回来的,以后就伺候女主,女主见到府中旧人,感动极了,心中又记下迟州的恩情,主仆俩晚膳一起在卧房中吃的,女主问起虞家旧事,赵嬷嬷说自己只知道当初虞父在朝廷中与兖王不和,圣上只坐虎观山斗,后来就发生了虞父被污蔑说以蛊乱政一说,女主听说过兖王,兖王和当今圣上是亲兄弟,都有继承皇位的资格,迟州却选择推圣上上位,兖王心中不服也是应当,但这与他们虞家有什么关系?这中间,虞家到底是政治的牺牲品,还是有人故意陷害虞家从而达到什么目的?当今皇上和迟州又在里头扮演什么角色,女主心中疑虑。 虞清欢洗漱完睡不着,坐在窗边赏月,迟州过来问赵嬷嬷女主的情况,赵嬷嬷感激,随即看到女主坐在窗边的侧颜,心中一动,让赵嬷嬷好好照顾女主,离开。 沈昭到处借钱借不到,只能回家和老夫人商量说先把那些田产抵押了,等他进宫向陛下求赏赐再买回来便是,老夫人气,诅咒女主后面也没法再嫁出去,沈昭叹息,没多说什么,老夫人最终还是答应了,沈昭立即去把田产做了抵押,才拿了钱把药买回来给老夫人吃了,老夫人又开始说女主不孝,想害死她,希望陶冉进门能更孝顺她,沈昭说一定会的,安慰自己就算虞清欢离开了,日后她也不会好过,肯定会后悔的。 宫外的谣言传到了皇帝耳朵中,皇帝气,气沈家招摇过市,闹得满城风雨,大臣们都在上书弹劾沈昭。 文景帝暂时只下旨封了沈昭一个正少卿的文职,沈昭惊,怎么还给他降职了,大监告知缘由,还让沈昭珍惜现下的官职,他将来若不能争取功名的话,这个官职就是他最高的官职了,一家人正惊时,沈家二房的人来了,大监警告他们,沈家的国公位置,他们两房都有资格继承,若沈昭犯了大错,继承权就会落到他们二房身上,沈老夫人气,和二房怼。 沈老夫人被二房气晕。 女主让丹彤派人去联络虞家还活着并且有意愿报仇的女眷,她可负责安顿她们,女主打算要把还活着的虞家人先解救出来,带她们一起报仇。 次日,安排好一切后,虞清欢开始着手为迟州治病,先去了迟州房间行礼,给迟州一番检查,才发现他身上是附着的一只蛊虫在不断对他体内下毒,若不将这只蛊虫取出,迟州便永远不可能彻底解毒。 虞清欢用另一种蛊虫给他压制,但需要吃一种用粪便浇灌的草植,她没告诉迟州是粪便浇灌的。 迟州吃下草植后,体内毒素明显稳定了一些,借故赏了许多东西给虞清欢,虞清欢吃了后,容颜变得更美了,想着迟州那毒要怎么解才好,最好是能用一种蛊虫将其体内的蛊虫蚕食,但又不会伤害宿主本体,虞清欢暂时想到一种蛊虫,在自己体内种下母蛊,在迟州体内种下子蛊,子蛊以毒素为食,一旦没了吃的,就会慢慢沉睡,只要沉睡超过一年,就会彻底在体内死去,然后自然排出,但期间子蛊蚕食毒素时会给宿主带来一定痛苦,尤其是晚上,这时候便需要女主身体里的母蛊去压制,阴阳结合最好压制,但虞清欢立即把这法子抛之脑后,毕竟她不可能为了迟州献身,迟州也肯定不愿意和她发生其他关系,打算还是想想别的法子。 沈老夫人病好了,为了不让二房袭爵,让沈昭尽快和陶冉成亲,把孩子生下来,再去帮扶皇帝,这样皇帝看在他们尽心尽力为君尽忠的份儿上,肯定能让沈昭继续袭爵,但府中实在没钱让沈昭犯难。 沈老夫人只好把自己珍藏的首饰全拿出来给了沈昭,觉得先保住爵位再说,沈昭应下。 沈昭和陶冉的婚礼在月底举行,场面不算小,下了血本,达官显贵们都还是看在圣上赐婚的份儿上,过来送礼捧场祝福。 乞丐们听说陶冉医仙成亲,纷纷上门讨喜。 陶冉为了保持自己的医仙风度,硬着头皮让那些乞丐进门,觉得那些达官显贵们看到自己这么心善,肯定会对她的印象很好,便把府中的吃食都拿出来招待乞丐和穷人,结果达官显贵们坐到桌上后,什么吃的都没了。 沈昭气恼,将陶冉拉到一边吵架。 二房过来看笑话,陶冉听到是沈昭亲自安排的宴席,和沈昭生气,沈老夫人出来打圆场,让俩人别丢脸,大婚闹得很不好看,陶冉回到婚房中又对沈昭冷暴力,沈昭忽然觉得还是像虞清欢那样的温柔女子好,对陶冉有些失望。 男主那边,是男主叫的乞丐去国公府吃喜酒,秋宇汇报了国公府情况后,男主高兴,觉得是好日子,带着酒去找女主喝酒,女主问起男主可有喜欢之人。 想着男主如果有喜欢的人,就可以把母蛊种在迟州喜欢的人身上,这样俩人也顺其自然,不会太尴尬,迟州却多想了,反思自己最近有没有和别的女子接触,让女主误会了,迟州反问,你问这个作甚,女主简单解释,没再多问,喝得有些醉了,感激着迟州,还保证自己一定会给迟州解毒。 晚上,丹彤上来说已经把以前虞家的旧人联络到了一些,包括虞清欢的堂姐,堂姐给虞清欢写了一封信,说当年虞家的事听说过一些内情,当时是兖王手底下的人上告虞鹤庭以蛊乱政的,兖王是得一医女提示才有此一举,那医女叫陶冉,虞清欢看了信后久久不能平息,想起自己之前确实在兖王身边见过跟着一个戴面纱的女子,现下想起来确实像陶冉,但不明白陶冉既然攀上了兖王,又怎么跑去平定瘟疫和沈昭在一起了,为何又要给兖王出法子害他们虞家。 迟州得知汉中有异动的消息,让人盯紧一些。 第九十九章 虞清欢洗漱完睡不着,坐在窗边赏月,迟州过来问赵嬷嬷女主的情况,赵嬷嬷感激,随即看到女主坐在窗边的侧颜,心中一动,让赵嬷嬷好好照顾女主,离开。 沈昭到处借钱借不到,只能回家和老夫人商量说先把那些田产抵押了,等他进宫向陛下求赏赐再买回来便是,老夫人气,诅咒女主后面也没法再嫁出去,沈昭叹息,没多说什么,老夫人最终还是答应了,沈昭立即去把田产做了抵押,才拿了钱把药买回来给老夫人吃了,老夫人又开始说女主不孝,想害死她,希望陶冉进门能更孝顺她,沈昭说一定会的,安慰自己就算虞清欢离开了,日后她也不会好过,肯定会后悔的。 宫外的谣言传到了皇帝耳朵中,皇帝气,气沈家招摇过市,闹得满城风雨,大臣们都在上书弹劾沈昭。 文景帝暂时只下旨封了沈昭一个正少卿的文职,沈昭惊,怎么还给他降职了,大监告知缘由,还让沈昭珍惜现下的官职,他将来若不能争取功名的话,这个官职就是他最高的官职了,一家人正惊时,沈家二房的人来了,大监警告他们,沈家的国公位置,他们两房都有资格继承,若沈昭犯了大错,继承权就会落到他们二房身上,沈老夫人气,和二房怼。 沈老夫人被二房气晕。 女主让丹彤派人去联络虞家还活着并且有意愿报仇的女眷,她可负责安顿她们,女主打算要把还活着的虞家人先解救出来,带她们一起报仇。 次日,安排好一切后,虞清欢开始着手为迟州治病,先去了迟州房间行礼,给迟州一番检查,才发现他身上是附着的一只蛊虫在不断对他体内下毒,若不将这只蛊虫取出,迟州便永远不可能彻底解毒。 虞清欢用另一种蛊虫给他压制,但需要吃一种用粪便浇灌的草植,她没告诉迟州是粪便浇灌的。 迟州吃下草植后,体内毒素明显稳定了一些,借故赏了许多东西给虞清欢,虞清欢吃了后,容颜变得更美了,想着迟州那毒要怎么解才好,最好是能用一种蛊虫将其体内的蛊虫蚕食,但又不会伤害宿主本体,虞清欢暂时想到一种蛊虫,在自己体内种下母蛊,在迟州体内种下子蛊,子蛊以毒素为食,一旦没了吃的,就会慢慢沉睡,只要沉睡超过一年,就会彻底在体内死去,然后自然排出,但期间子蛊蚕食毒素时会给宿主带来一定痛苦,尤其是晚上,这时候便需要女主身体里的母蛊去压制,阴阳结合最好压制,但虞清欢立即把这法子抛之脑后,毕竟她不可能为了迟州献身,迟州也肯定不愿意和她发生其他关系,打算还是想想别的法子。 沈老夫人病好了,为了不让二房袭爵,让沈昭尽快和陶冉成亲,把孩子生下来,再去帮扶皇帝,这样皇帝看在他们尽心尽力为君尽忠的份儿上,肯定能让沈昭继续袭爵,但府中实在没钱让沈昭犯难。 沈老夫人只好把自己珍藏的首饰全拿出来给了沈昭,觉得先保住爵位再说,沈昭应下。 沈昭和陶冉的婚礼在月底举行,场面不算小,下了血本,达官显贵们都还是看在圣上赐婚的份儿上,过来送礼捧场祝福。 乞丐们听说陶冉医仙成亲,纷纷上门讨喜。 陶冉为了保持自己的医仙风度,硬着头皮让那些乞丐进门,觉得那些达官显贵们看到自己这么心善,肯定会对她的印象很好,便把府中的吃食都拿出来招待乞丐和穷人,结果达官显贵们坐到桌上后,什么吃的都没了。 沈昭气恼,将陶冉拉到一边吵架。 二房过来看笑话,陶冉听到是沈昭亲自安排的宴席,和沈昭生气,沈老夫人出来打圆场,让俩人别丢脸,大婚闹得很不好看,陶冉回到婚房中又对沈昭冷暴力,沈昭忽然觉得还是像虞清欢那样的温柔女子好,对陶冉有些失望。 男主那边,是男主叫的乞丐去国公府吃喜酒,秋宇汇报了国公府情况后,男主高兴,觉得是好日子,带着酒去找女主喝酒,女主问起男主可有喜欢之人。 想着男主如果有喜欢的人,就可以把母蛊种在迟州喜欢的人身上,这样俩人也顺其自然,不会太尴尬,迟州却多想了,反思自己最近有没有和别的女子接触,让女主误会了,迟州反问,你问这个作甚,女主简单解释,没再多问,喝得有些醉了,感激着迟州,还保证自己一定会给迟州解毒。 晚上,丹彤上来说已经把以前虞家的旧人联络到了一些,包括虞清欢的堂姐,堂姐给虞清欢写了一封信,说当年虞家的事听说过一些内情,当时是兖王手底下的人上告虞鹤庭以蛊乱政的,兖王是得一医女提示才有此一举,那医女叫陶冉,虞清欢看了信后久久不能平息,想起自己之前确实在兖王身边见过跟着一个戴面纱的女子,现下想起来确实像陶冉,但不明白陶冉既然攀上了兖王,又怎么跑去平定瘟疫和沈昭在一起了,为何又要给兖王出法子害他们虞家。 迟州得知汉中有异动的消息,让人盯紧一些。 丹彤将联络到的虞家旧人都集中到了焕生堂,虞清欢从虞家旧人得知,虞家其他人都已经不在了,受虐待而死的,受不了折辱自杀的,想为虞家报仇被杀的,女主听到后泣不成声,痛哭流涕,保证自己一定会查清真相,为虞家申冤。 随即又从手下人那儿得知,近来汉中之地有异动,兖王的人给周边的村庄下毒,现在已经有不少百姓中毒死亡,只是大都在村庄中,消息传扬不广,汴京还不知道这个消息,虞清欢惊讶,打算将此事告知给迟州,看迟州如何做,让虞家旧人好生歇息一段时日,等她安排,虞书瑶和女主叙旧,相拥而泣。 女主回府,路上察觉到似乎有人在跟踪她。 觉得是迟州怕她跑了或是有别的不轨行为派人监视她,感叹迟州表面上那么信任她,还是很多疑,到底是个有手段的权臣,打算自己申冤的事不让迟州知道,秘密进行。 第一百章 沈昭要接旨,秋宇却说圣旨是给虞清欢的,沈昭尴尬起身,秋宇开始宣旨,不仅同意虞清欢离开国公府,还看在她三年本本分分的份儿上,特封她为女医官,可专供首辅大人调遣,沈昭震惊,在场的人都震惊,虞清欢接旨。 老夫人不服,说虞清欢故意不给婆母治病就算了,还私会外男,与别的男子苟且丢了他们国公府的颜面,虞清欢没资格封为女医官,陶冉也有些急了,附和说确实如此,他们去求药求不到什么的。 迟州戴上面罩,问这是不是就是他们所说的外男,众人震惊,澄清自己和虞清欢清清白白,竟然被他们污蔑,问老夫人和陶冉想怎么死,沈昭为她们求情,迟州说求情可以,但虞清欢这三年来给府中的所有东西全都要带走,否则他的手段他们知道,沈家不敢得罪迟州,老夫人忙拉虞清欢和好,虞清欢冷漠拒绝,送迟州离开,俩人在门口说话,迟州表示已经给她把房间打理出来了,等她收拾完搬家时,他会亲自来接她,虞清欢感激。 沈家人都还杵在原地愣神,老夫人说此事不能这样,不然国公府就得被搬空了,沈昭不说话,老夫人急,见虞清欢回来,立即上前再次拉住虞清欢求情,虞清欢不搭理,老夫人立即说可以让虞清欢当正妻,陶冉气,拉着沈昭质问,沈昭没回应,让陶冉先回去,他会处理好,见虞清欢拒绝离开,追上去,陶冉很是不悦。 沈昭问虞清欢,真的要把国公府搬空吗,不能看在他的面子上为国公府留一点颜面,虞清欢道德pua一波,回了栖云阁,让丹彤从外头叫来人收拾行李。 一下午的时间,虞清欢就把府中大大小小的物件收拾好了。 19 次日一早,迟州准时来接她出府。 丹彤指挥着人搬东西,说连一个尿壶都得搬走,急得一夜未眠的沈老夫人被沈文舒推着出来阻止,但她连路都走不了了,根本没办法阻止,只能喊着那些都是沈府的东西,不能带走之类的。 下人把老夫人身上穿的外套都给当场扒下来了,沈昭不悦,问虞清欢当真这么狠心,连母亲的颜面都不肯留一分,虞清欢愣在原地,迟州从门口走进来,问她是不是还对沈昭有留恋,虞清欢看向沈昭,目光楚楚可怜,说既与大人已经断了,大人便不能怪她狠心,扭头脸一抹,摸着国公府的大门,忍不住笑意说,这门也是她进府后修缮过的,一并拆了带走,迟州得意地勾了勾唇角。 门口鼓声响,阵仗很大,虞清欢惊,迟州解释,他答应过,要让她风风光光的离开国公府,虞清欢心中感动。 路上,周围的百姓都讨论着,都是对虞清欢有利的言论。 等陶冉听说了此事赶到国公府时,偌大的国公府已经被搬得只剩个空壳子了,沈老夫人和沈文舒哭着闹着。 沈昭恼火,陶冉有些后悔,没想到虞清欢竟真给国公府补贴了这么多,但还是安慰沈昭,说没关系,将来他们挣回来便是,问沈昭可有留下《万药谱》,沈昭说没有,陶冉愠怒,问,沈昭对陶冉有些失望,本来他就很难受了,陶冉还像在兴师问罪一般,不似虞清欢一样,对他说话那么柔柔弱弱的,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虞清欢的脸,对陶冉不快的回应,陶冉觉察出沈昭的情绪,立即又抚慰了一番,说自己帮他凑点银两买药,沈昭感激,后陶冉离开国公府时,在路上听到人议论她和虞清欢,说她坏话,说虞清欢好话,陶冉生气嫉妒,发誓要证明自己比虞清欢好。 女主去到迟府,迟州特地为她安排了一个院子住,女主感激,迟州让她先收拾着,之后会派下人给她使唤,女主意外,觉得自己应该才是下人,迟州还派下人给她用。 她立即保证说自己会尽心尽力为迟州解毒,迟州似是有些不快离开,女主没看出什么,同丹彤去房间中,让下人先收拾东西,拿出《万药谱》来看,想起父亲母亲,伤心,发誓要查清虞家冤情。 这时,一个嬷嬷走了进来,在看到女主时,当即哭着跪下。 女主惊,认出是母亲生前伺候她的赵嬷嬷,相拥哭,赵嬷嬷说自己是迟州将她从别家买回来的,以后就伺候女主,女主见到府中旧人,感动极了,心中又记下迟州的恩情,主仆俩晚膳一起在卧房中吃的,女主问起虞家旧事,赵嬷嬷说自己只知道当初虞父在朝廷中与兖王不和,圣上只坐虎观山斗,后来就发生了虞父被污蔑说以蛊乱政一说,女主听说过兖王,兖王和当今圣上是亲兄弟,都有继承皇位的资格,迟州却选择推圣上上位,兖王心中不服也是应当,但这与他们虞家有什么关系?这中间,虞家到底是政治的牺牲品,还是有人故意陷害虞家从而达到什么目的?当今皇上和迟州又在里头扮演什么角色,女主心中疑虑。 虞清欢洗漱完睡不着,坐在窗边赏月,迟州过来问赵嬷嬷女主的情况,赵嬷嬷感激,随即看到女主坐在窗边的侧颜,心中一动,让赵嬷嬷好好照顾女主,离开。 沈昭到处借钱借不到,只能回家和老夫人商量说先把那些田产抵押了,等他进宫向陛下求赏赐再买回来便是,老夫人气,诅咒女主后面也没法再嫁出去,沈昭叹息,没多说什么,老夫人最终还是答应了,沈昭立即去把田产做了抵押,才拿了钱把药买回来给老夫人吃了,老夫人又开始说女主不孝,想害死她,希望陶冉进门能更孝顺她,沈昭说一定会的,安慰自己就算虞清欢离开了,日后她也不会好过,肯定会后悔的。 宫外的谣言传到了皇帝耳朵中,皇帝气,气沈家招摇过市,闹得满城风雨,大臣们都在上书弹劾沈昭。 文景帝暂时只下旨封了沈昭一个正少卿的文职,沈昭惊,怎么还给他降职了,大监告知缘由,还让沈昭珍惜现下的官职,他将来若不能争取功名的话,这个官职就是他最高的官职了,一家人正惊时,沈家二房的人来了,大监警告他们,沈家的国公位置,他们两房都有资格继承,若沈昭犯了大错,继承权就会落到他们二房身上,沈老夫人气,和二房怼。 沈老夫人被二房气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