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98：熊孩子开网吧，成世界首富》 第357章 不许代理他的游戏（跪求金票） 忙完了公司的大事，谭家艺总算想起了自己还是个小学生。 第二天，他晃晃悠悠地踏进了江城实验小学的校门。 “谭家艺！” 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谭家艺回头，只见穿着粉色连衣裙的李蕾，正迈着小短腿，满眼惊喜地朝他跑来。 “你终于来上学啦！”李蕾的小嘴微微嘟着，带着点小埋怨，“我还以为你转学了呢。” 谭家艺随手，从书包里摸出个精致的盒子递过去。 “喏，从南棒国给你带的礼物。” 李蕾好奇地打开盒子，瞬间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 “哇——” 盒子里躺着一个金发碧眼的芭比娃娃。 “谢谢你，谭家艺，这是我收到过最漂亮的礼物！” 谭家艺看着她开心的样子，随意地摆了摆手：“小意思。” 李蕾却忽然抬起头，那双清澈得不含一丝杂质的大眼睛，无比认真地看着他。 她凑近一步，踮起脚尖，用一种极其郑重的语气，一字一顿地宣布： “谭家艺，我决定了！” “我长大以后，一定要嫁给你！” “噗——” 谭家艺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他看着李蕾那双不像开玩笑的认真眼睛，心里莫名咯噔一下。 这丫头，来真的？ 一个活了两辈子的老油条，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的童言无忌给整不会了，甚至还感到了一丝久违的慌乱。 “咳咳，”他赶紧干咳两声，强行转移话题，“快上课了，我们先进教室。” …… 放学后，谭家艺让司机把车开到了梧桐院落的工地上。 人还没到，远远就看见塔吊林立，机器轰鸣，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当初的一片平地，如今已是高楼初具，有的甚至已经封顶。 “这速度，可以。”谭家艺心里暗赞，江潮的公司果然名不虚传。 他走进工地，找到了正戴着安全帽，对着图纸指指点点的梁四城。 “梁老。” 梁四城一回头，看见是谭家艺，立刻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谭总，您怎么来了？” 谭家艺目光扫过那些初具雏形的建筑，开门见山：“质量怎么样？江潮那边，没偷工减料吧。”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毕竟是他自己要住的地方，容不得半点马虎。 一听这个，梁四城脸上立刻露出由衷的赞叹，他摘下安全帽，指着一栋封顶的建筑，拍着胸脯保证： “谭总，您把心放回肚子里，江潮那小子，看着不着调，干活是真讲究！ 您看这钢筋的密度，这混凝土的标号，用的全是顶配，比图纸上要求的还高一个档次，我这老头子天天在这儿当监工，愣是没挑出半点刺！这活儿，漂亮！” 听到这位建筑界泰斗都这么说，谭家艺心里的石头才算彻底落了地。 看来，江潮这小子，挺靠谱。 与此同时，南棒国，NCSOFT总部。 顶层社长办公室里，朴永泰感觉自己不是在经营一家游戏公司，而是在开印钞厂！ 《穿越火线》已经不是火了，那是足以焚尽一切对手的业火！ 后台的营收数据，让他每天做梦都能笑出声来。 “照这个速度，用不了一年，三亿美金的成本就能全部收回！” 朴永泰靠在椅子上，手指在桌上有节奏地敲击着，眼里闪烁着野心的光芒，“剩下的全都是纯利润！” 回本之后，那源源不断的现金流，将成为他NCSOFT帝国最坚实的炮弹！ 他忽然觉得，只代理一款《穿越火线》，太保守了。 那个夏国小子手里，绝对还有王炸！ 朴永泰眯起眼睛，一个大胆的念头在脑中疯长：必须趁热打铁，再从那个小子手里，拿下两款游戏的代理权，不，要把他所有的游戏都包圆了！ 只要能和那个妖孽般的夏国少年深度绑定，别说超越纳克森，就是成为世界级的游戏巨头，也并非不可能！ 就在他沉浸在宏伟蓝图中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私人秘书走了进来，脸色有些古怪：“社长，外面有两位自称是暴雪公司的人，想见您。” “暴雪？”朴永泰眉头一挑。 作为全球游戏界的龙头老大，暴雪的名头谁不知道？NCSOFT之前也代理过他们的游戏，但效果平平，跟《穿越火线》这种印钞机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还没狂到可以无视对方的地步。 “请他们进来。”朴永泰收起亢奋，换上职业化的微笑。 很快，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南棒国人，眼神锐利如刀，下巴微微扬起，带着一股天生的优越感。 朴永泰礼貌地起身示意：“两位请坐，不知有何指教？” 那个南棒国人却没坐，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随手扔在桌上。 “朴社长，我叫李玹珠，暴雪娱乐南棒国分公司总负责人。” 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傲慢。 朴永泰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心里升起一丝不妙的预感。 李玹珠这才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身体后仰，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开门见山： “朴社长，我今天来，不是跟你商量，是来通知你。” 他刻意加重了通知二字。 “我们注意到，贵公司最近代理了一款夏国游戏，搞得动静很大嘛。” 朴永泰的心沉了下去，果然是为此而来。 只听李玹珠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命令口吻： “我不管你们跟那家什么家根公司有什么协议。” “现在，我要求你，立刻停止与那家夏国公司的所有合作，从今往后，NCSOFT不许再代理他们的任何一款游戏！” 他看着脸色骤变的朴永泰，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否则，后果自负。” 暴雨公司这次来不是来问他意见的，而且直接来通知。 他们允许龙国任何一家游戏公司开拓海外市场，但是唯独谭家艺不行，谭家艺就像是妖孽一样，任由其自由发展，那他们的地位可就不保了。 第358章 暴雪？算个屁！ 办公室的空气瞬间凝固，温度仿佛降到了冰点。 朴永泰脸上的职业假笑僵在嘴角，他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暴雪？这么霸道？ 这是老子的公司，花老子的钱，代理谁家的游戏，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你算个什么东西！ 心里的火噌地冒了上来，但朴永泰毕竟是老江湖，强压怒火，挤出一句： “李总，这不合规矩吧？我们和家根公司的合同已经签了，三亿美金也付了，单方面中止，这……” “呵。” 李玹珠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身体前倾，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轻蔑：“钱花出去了？那是你眼光差，投资失误，关我屁事？”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朴永泰，一字一顿地敲打道：“我今天，不是来跟你商量，只是来通知你。” 说完，他竟连个招呼都不打，转身就走。 这副傲慢到骨子里的姿态，彻底点燃了朴永泰的炸药桶。 “站住！” 朴永泰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眼珠子都红了！ “李玹珠，你他妈给我说清楚，凭什么！”他死死盯着对方的背影，声音沙哑地咆哮。 “我NCSOFT做什么生意，凭什么要听你暴雪的？” 李玹珠缓缓转身，脸上那轻蔑的冷笑愈发浓郁，像在看一只上蹿下跳的猴子。 “凭什么？”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领带，轻笑道，“就凭我们是暴雪，我暴雪行事，需要向你这种二流货色解释？”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抽在朴永泰脸上。 “朴社长，我劝你听话。” 李玹珠的威胁赤裸裸，“非要试试违逆我们的下场，我保证，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朴永泰的胸膛剧烈起伏，血液在燃烧。 二流货色？后悔？ 他忽然笑了，笑得无比讥讽。 “暴雪？好大的威风啊。”他盯着李玹珠，眼神里的怒火化为看穿一切的嘲弄。 “我倒是好奇，你们在夏国，被一个九岁的小孩按在地上摩擦的时候，怎么没见这么威风？现在跑到我这儿来装什么大尾巴狼！” 此话一出，李玹珠脸上的傲慢瞬间崩碎！ 那感觉，就像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扒光了裤子！ “你！”他指着朴永泰，脸色涨成猪肝色，眼神怨毒，“你敢调查我们！” “调查？需要吗？”朴永泰冷笑一声，双手抱胸。 “你们那点破事，现在整个圈子谁不知道？一个手下败将，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犬吠！” “你！” 李玹珠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朴永泰，嘴唇哆嗦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苍白无力的字眼： “好……好得很，朴永泰，你给我等着，你会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的！” 说完，他带着那个屁都不敢放的跟班，狼狈地逃离了办公室。 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朴永泰胸中的怒气化作一阵畅快淋漓的大笑。 暴雪，算个屁！ 从今天起，老子就跟着那个夏国神仙，把你们这些所谓的老牌巨头，一个一个，全都拉下神坛！ 江城，谭家艺的书房。 他正对着一道五年级的奥数题发愁，倒不是不会，而是用大学生的思维去解小学生的问题，总有种降维打击的无聊感。 就在他转着笔时，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朴永泰。 “这老朴，又怎么了？”谭家艺随手接听。 “谭先生，出事了！”电话那头传来朴永泰夹杂着怒气的大嗓门。 谭家艺放下笔，坐直了身子：“怎么了？” “暴雪的人刚才来我这了！”朴永泰的声音像连珠炮，“他们命令我，立刻中止和您的所有合作，不然就要让我好看！” 谭家艺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又是暴雪，还真是阴魂不散，在夏国吃了瘪，又把手伸到南棒国来了？ 他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蠢货。 “哦？”谭家艺不动声色地问道，“那朴社长，你是怎么想的？” 这是一个考验，他想看看，这个新盟友，在庞然大物的压力下，是跪下还是站着。 电话那头的朴永泰，压根没听出试探，正等着邀功呢！ “我怎么想的？”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不屑和豪迈。 “我当场就把他给喷回去了，那个叫李玹珠的孙子，还敢跟我摆谱，说什么二流公司！” “我直接就把他们在夏国那点破事掀了出来，骂得他狗血淋头，灰溜溜地滚蛋了！” 朴永泰越说越兴奋，最后斩钉截铁地表态： “谭先生，您放心，我朴永泰不是软骨头，从今往后，我就铁了心跟您干了，他暴雪算个屁，有您在，我们怕他个鸟？” 听完这番话，谭家艺笑了。 很好，朴永泰赌对了。 他用自己的态度，赢得了一张通往财富帝国的顶级门票。 谭家艺的语气也亲近了许多，他轻笑一声，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朴社长，你做得很好，既然暴雪这么不识抬举，我们也不能让他们太舒服。” “我手头正好有款新游戏，比《穿越火线》更有趣，也更吸金，本来还想着找谁合作……” “既然朴社长这么有诚意，那这款游戏的南棒国独家代理权，就送你了。” 电话那头，瞬间死寂。 十几秒后，才传来朴永泰难以置信、甚至带着颤音的惊呼： “新游戏？！” “谭先生，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他的大脑彻底宕机了，这是什么神仙开发速度？这个夏国少年的脑子里，装的是一台印钞机吗？！ 更让他狂喜的是……独家代理权！ 连价钱都没谈，这份天大的馅饼就直接砸在了他头上！ 这是何等的信任，何等的回报！ 朴永泰感觉自己的血都沸腾了，刚才得罪暴雪那点担忧，瞬间烟消云散！ 他知道，自己这辈子最英明的决定，就是赌上了整个NCSOFT，抱紧了这条来自夏国的神仙大腿！ “谭先生！”朴永泰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感激和激动。 “您的大恩，我朴永泰没齿难忘，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第359章 力排众议（跪求金票） NCSOFT公司的高层会议室里。 主位上，朴永泰脸色黑得像锅底，眼神跟刀子似的，一寸寸从对面那帮老家伙脸上剐过。 这帮人，都是当年跟着他一块儿从泥巴地里滚出来，把个小作坊硬生生做成如今这规模的元老股东。 可现在，一个个脸上写满了怂和急。 “朴社长，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第一个跳起来的是个白头发的老股东，叫金在中。 他啪地一声把手里的报纸摔桌上，头版头条赫然是暴雨公司高层访问南棒国的消息。 “我们刚知道，你竟然当面把暴雨的人给得罪了？！”金在中声音都带颤，满脸写着难以置信，“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啊？！” 旁边一个胖乎乎的股东也跟着嚷嚷：“老朴，你太冲动了，暴雨多大个儿？我们多大个儿？跟他们刚正面，那不是拿鸡蛋碰石头吗？！” “就是啊社长，咱们靠着《穿越火线》现在日子舒坦得很，闷声发大财不行吗？非得去捅那马蜂窝？！” “听说你还把人家骂走了？你是想把公司往火坑里推啊！” 一句接一句的质问，像无数只苍蝇在他耳朵边嗡嗡嗡，朴永泰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他看着这些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失望和怒火在心里翻腾。 怎么了？这才刚过几天安生日子，腰杆子就软了？！ 暴雨一个名字，就把你们吓破胆了？！ 还是说…… 朴永泰眼神骤然一冷。 你们收了暴雨的好处？！ 竟然敢联合起来，逼宫到老子头上？！ “说完了？” 朴永泰终于开口，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 会议室里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盯着他，从他那平静得吓人的脸上，感受到一股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金在中硬着头皮，想做最后努力。 “老朴，听我们一句劝，暴雨，它不光是一家游戏公司，它背后，是漂亮国啊！” 他声音压得极低，像在说什么禁忌。 “漂亮国在我们南棒影响力多大，你不是不知道，那不光是商业，是方方面面，我们犯不上，真的犯不上，为了一个夏国公司，一款游戏，把自己逼上绝路啊！” “绝路？” 朴永泰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无尽的嘲讽。 “我看，你们这眼光，才是真正的绝路！” 他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会议桌上，身子前倾，死死地盯着在座的每一个人。 “你们只看到暴雨强大，只看到漂亮国的影子，你们有没有看到，《穿越火线》给我们带来了什么？！！” “你们有没有想过，那个随手就能拿出《穿越火线》这种神作的人，他的能量，到底有多恐怖？！” “你们这帮鼠目寸光的家伙！！” “我告诉你们，我的决定，谁也别想改！” “谁有意见，尽管保留着。”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森冷到极点，一字一顿地说： “但是，老子不接受！” 说完，他连看那帮老家伙一眼都懒得看，一把拉开椅子，转身，大步流星地摔门走了！ “砰！” 会议室大门被他摔得震天响。 只剩下一群元老股东，坐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脸上写满了震惊、愤怒，还有一丝丝藏不住的恐惧。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朴永泰的态度竟然会这么硬，这么独断！ 这个他们曾经熟悉的搭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变成了一个他们完全不认识的，说一不二的王！ 漂亮国，加州。 阳光耀眼，微风拂面，一望无际的私人高尔夫球场绿得晃眼。 一个身材高大、金发碧眼的白人男子，正悠闲地站在发球区。 他叫皮尔斯，暴雨娱乐的全球运营总监。 他慢条斯理地掏出根粗雪茄，剪开，点燃，舒服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串白色的烟圈。 这才不紧不慢地拿起球杆，对着脚下的小白球，唰——地一声，猛地挥了出去！ 小白球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飞向远方。 “Good shot！” 旁边立刻传来一个谄媚的声音。 李玹珠满脸堆笑地看着皮尔斯，那副卑躬屈膝的模样，跟他之前在朴永泰面前的傲慢完全判若两人。 “皮尔斯先生，您的球技真是绝了，这一杆简直是职业级的！” 皮尔斯撇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显然对这记马屁很受用。 他接过球童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手，随口问：“南棒国那边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李玹珠脸上的笑容一僵，瞬间换上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 他凑近皮尔斯，添油加醋地说：“皮尔斯先生，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去警告那个NCSOFT的朴永泰了！” “可是那个混蛋，他根本就没把我们暴雨放在眼里！”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皮尔斯的脸色，继续煽风点火：“他不但不听警告，还大放厥词，说什么我们暴雨公司，就是个屁，一个屁啊！” “什么？！” 皮尔斯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手里的雪茄被他狠狠捏扁，火星四溅！ “他真这么说？！”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危险得让人骨头都发寒！ “千真万确！”李玹珠立刻点头哈腰保证，“我当时都傻了，没想到一个南棒国的小公司老板，竟然敢狂成这样！” “砰！！” 皮尔斯怒吼一声，抓起身边的另一根球杆，对着地上的一颗高尔夫球，卯足了劲儿，狠狠砸了下去！ 高尔夫球像炮弹一样飞了出去，一大片昂贵的高尔夫草皮也被他这一杆带着怒火直接掀飞，露出下面黄色的泥土！ 球场工作人员看到这，吓得脸都白了，连大气都不敢喘！ 皮尔斯胸膛剧烈起伏，一双蓝眼睛里燃着熊熊怒火。 屁？！ 一个南棒国的土鳖，竟然敢说他引以为傲的暴雨帝国是个屁？！ 这哪是挑衅？！ 这是侮辱，是对他，对整个暴雨公司最他妈赤裸裸的羞辱！ 他猛地转过头，死死盯着李玹珠，声音冰冷： “你立刻给我滚回南棒国去！” “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给我把这件事，处理得干干净净！” 他把手里那根已经被砸变形的球杆狠狠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巨响！ “我要让整个南棒国的游戏公司，都睁大他们的狗眼看清楚！” “敢跟老子暴雨炸刺的人，到底是什么下场！” 李玹珠听到这话，心里瞬间乐开了花！ 他知道，自己报仇的机会来了，被朴永泰那个老不死的当众羞辱的怨气，终于能痛痛快快地发泄了！ 他强忍着心里的狂喜，脸上却装出一副无比忠诚坚毅的表情。 “是，皮尔斯先生！” 他重重地鞠了一躬，声音洪亮地保证道： “我向您保证，我一定会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朴永泰，为他的狂妄，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第360章 卧槽，报复来的这么快？！ 南棒国，首尔，深夜。 一架从加州来的飞机，稳稳当当地降落在仁川国际机场。 李玹珠拉着行李箱，步履匆匆地走出机场，脸上虽然挂着旅途的疲惫，但那双眼睛里，却燃烧着熊熊的复仇烈焰！ 他没回家，直接一脚油门，飙到了江南区——暴雨南棒国分公司的总部大楼前。 一封紧急会议通知，连夜发到了公司所有核心管理层的手机里。 凌晨一点，暴雨总部大楼，灯火通明。 会议室里，一群被半夜叫起来的高管们，个个睡眼惺忪，满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玹珠坐在主位上，眼神扫过全场，精神亢奋得吓人。 他没有一句废话，直接扔下炸弹：“各位，我刚从漂亮国回来，见了皮尔斯先生。” “皮尔斯先生，对我们南棒国分公司最近的工作非常不满意。” 一句话，瞬间劈散了所有人的睡意！ 李玹珠看着他们的反应，满意地靠回椅背，声音里带着一股嗜血的快意：“现在，总部交给我们一个任务。” “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才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吐出那个名字： “搞垮NCSOFT。” 他猛地俯下身，双手撑在会议桌上，语气阴狠： “我要你们，动用手里所有的人脉，所有的资源，所有的手段，不管是黑的，还是白的，是合法的，还是不合法的，我都不管！” “我的要求只有一个！” 他用食指，重重地敲了敲桌面，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让NCSOFT，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永远！” …… 第二天清晨，NCSOFT公司总部。 朴永泰刚走进公司大堂，就觉得今天的气氛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前台小姐脸上没了往日的笑容，只有一片肉眼可见的慌乱。 他的私人秘书，更是像见了鬼一样，脸色煞白地从电梯里冲了出来。 “社长不好了！”秘书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朴永泰的心脏猛地一缩：“出什么事了？！” “金理事他们几个，刚刚递交了辞职信，他们要集体辞职！”秘书带着哭腔喊道。 朴永泰的瞳孔骤然缩小，那几个老东西，竟然真的敢这么做？！ 然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秘书话还没说完，另一个员工又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额头直冒汗。 “社长，检察厅的人来了，就在您的办公室里等着，说要查公司的账目，怀疑我们偷税漏漏税！” “什么？！” 朴永泰脑袋嗡的一声，查账？！偷税漏税？！这简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也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像催命符一样，疯狂地响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全是他合作公司的老板们打来的。 他带着一丝不安，接通了第一个电话。 “喂，朴社长吗？唉，真不好意思啊，我们公司最近资金确实有点紧张，之前说好的那个合作项目可能要暂时搁置了，您看？” 第二个电话。 “老朴啊，真对不住，董事会那边压力太大，死活不同意跟你们继续合作，咱们的合作只能取消了！” 第三个，第四个…… 每一个电话，都是一个冰冷的通知，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在他的心窝子上！ 集体辞职，检察官上门，合作伙伴背叛！ 一件件，一桩桩，像是事先精心排练好了一样，在同一个早上，朝着他朴永泰，朝着NCSOFT，汹涌而来！ 朴永泰感觉自己的头快要炸了！ 这些事，随便拎出来一件，都够他喝一壶的了，现在，它们却同时向他扑了过来！ 他一步一步，艰难地挪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给自己倒了一大杯冰水，仰头，一口气灌了下去。 冰冷的液体顺着喉咙往下淌，却丝毫无法浇灭他心头那股熊熊燃烧的焦躁和怒火。 怎么会这样？！ 怎么可能这么多倒霉事，全都挤到了一块儿？！ 他跌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可心里却像掉进了冰窖一样寒冷。 一个可怕的念头，缓缓地从他心底钻了出来。 这不是巧合。 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针对他，针对NCSOFT的围剿！ 寂静的办公室里，朴永泰的脑子却在飞速旋转。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今天早上发生的所有事情，在脑海里重新过了一遍。 这些看似毫不相干的事情，却在同一个时间点爆发，像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把他死死地困在中央。 这背后，一定有一只看不见的手，一只翻云覆雨的手！ 是谁？！ 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量，能在南棒国，同时搅动政界和商界？！ 突然！ 一道闪电，猛地击穿了他混乱的思绪！ 他想起了昨天，李玹珠离开时，那怨毒得像是要吃人的眼神，和色厉内荏的威胁！ “你会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的！” 朴永泰的瞳孔，骤然收缩成了一个危险的针尖！ 暴雨！ 去他妈的，一定是暴雨公司在报复！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他全身都忍不住战栗了一下！ 这也太快了吧！ 昨天才刚放完狠话，今天审判的镰刀，就已经架在了老子的脖子上！ 这就是世界顶级游戏巨头的力量吗？！ 这就是漂亮国公司，在南棒国呼风唤雨的能量吗？！ 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烦躁，愤怒，还有一丝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惧！ 他知道，靠他自己，靠NCSOFT现在的力量，根本扛不住这种维度的打击！ 硬撑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向那帮龟孙子低头认错？！ 不！ 老子的字典里，没有认输这两个字！ 他猛地站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忽然，他停下了脚步。 一个年轻的身影，在他脑海里闪过。 那个在谈判桌上气定神闲，在游戏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在电话里随口就许诺十亿资金的夏国少年！ 这是他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也是唯一的希望！ 没有丝毫犹豫，朴永泰掏出手机，手指因为激动和紧张而微微颤抖，拨通了那个他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很快就接通了。 “喂，朴社长。” 谭家艺那平静得不像话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朴永泰深吸一口气，语速飞快，将自己现在遇到的困境，一五一十地全部倒了出来！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朴永泰的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他害怕，害怕这个唯一的希望，会选择袖手旁观！ 然而，他等来的，是谭家艺那带着一丝冷意的声音。 “暴雨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朴永泰能清晰地感觉到，谭家艺的声音里，也带上了一丝怒火！ “心眼儿怎么就这么小？堂堂世界第一游戏公司，就玩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不就是把他们赶出了夏国市场吗？至于吗？！” “现在这是什么意思？断我的后路？不打算让我走出夏国了？” 谭家艺的几句反问，让朴永泰的心，彻底落回了肚子里！ 他知道，谭家艺不会坐视不管！ 因为暴雨真正的目标，根本不是自己，而是谭家艺，是家根公司，自己不过是个用来杀鸡儆猴的垫脚石！ 只听谭家艺继续说道：“朴社长，你那边先稳住，问题不大。” “暴雨这些招数，看着唬人，都是纸老虎。”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真要解决不了，需要帮助，可以随时找我。” 这句承诺，比任何药物都管用，瞬间让朴永泰头脑清明，浑身充满力量！ 他知道，谭家艺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有他的后手和底牌！ “好，谭先生，我明白了！” 挂断电话，朴永泰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一丝慌乱！ 他心里，已经暗暗下定了一个决心！ 暴雨，你们想玩是吧？ 行！ 老子就陪你们玩到底！ 我倒要看看，是你们这些所谓的过江龙厉害，还是我背后这位，真正的神龙，更吊！ 第361章 怕什么，干了！（跪求金票） 这几天，朴永泰几乎就没合眼，办公室的灯亮到天明，整个人绷得像根弦。 他和谭家艺的越洋电话，打得比跟自己老婆说的情话还多，就差抱着手机睡了。 谭家艺那边，加密邮件一份接一份地飞过来，里面全是家根公司还没见光的宝贝——新游戏的测试版！ 当他怀着忐忑又好奇的心情，点开第一个游戏图标时，卧槽，那简单粗暴的PK，那让人肝疼又上瘾的变态装备系统，他眼睛都直了！ 每一款，都像是推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朴永泰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他妈是什么神仙操作？！ 这些游戏全都是超越时代至少十年的逆天神作，它们的水准、创意、可玩性，简直是把暴雨那些所谓的拳头产品按在地上摩擦，摩擦得连渣都不剩！ 朴永泰坐在办公室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着雪茄，烟头把烟灰缸都快堆满了。 他是个商人，做游戏的商人，那些政客之间弯弯绕绕的破事，他不懂，也不想懂。 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两件：第一，给玩家做出最牛逼、最好玩的游戏；第二，赚自己该赚的、能让他睡踏实觉的钱。 现在，面前是一座晃眼的大金山，背后是一头龇牙咧嘴、随时可能扑上来的猛虎。 是被老虎吓尿，继续过现在这种半死不活、窝窝囊囊的日子？还是玩命儿搏一把，骑到老虎背上去，把那金山搬回家？ 他想起了谭家艺在电话里那平静而强大的声音，想起了那一款款足以把整个游戏圈掀翻的神作。 终于。 他狠狠地掐灭了手里的雪茄，眼中闪过一丝只有疯狂的赌徒才有的光芒。 “妈的！”他低声咒骂了一句。 “怕个鸟干了！”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再也扑不灭了！ 他一把按下了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 “让崔秘书，马上到我办公室来！” 几分钟后，他的私人秘书崔小姐，敲门走了进来，这是跟着他多年的得力干将。 “社长，您找我。” 朴永泰看着她，下达了一连串让崔秘书彻底傻掉的命令。 “第一，告诉那几个等着看我笑话、想跳船的老东西，他们的辞职报告，批了，钱给他们结算清楚，然后给我麻溜地滚蛋，越快越好！” “第二，去告诉楼下那帮孙子，就说是我说的，门开着让他们进来，公司所有账本，一页一页，全都搬到他们面前，让他们查，给我瞪大狗眼好好查，查到眼瞎为止！” “第三，最后，给之前那几家想撇清关系、落井下石的公司发函！，就说NCSOFT决定——注意措辞——『永久性、不附带任何条件』地终止与他们的『一切』合作关系！ 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一个子儿的生意都别想跟我做！” 崔秘书彻底傻了，手里的本子和笔停在半空，一个字都写不下去。 社长是吃错药了吗？！不仅不留那些元老，还让人家滚蛋？！不仅不跟检察官周旋，还把账本送上去让人随便查？！不仅不求和解，还主动跟所有合作伙伴撕破脸，永不合作？！这哪儿是壮士断腕啊？！这是把手脚全砍了，顺便把自家城墙也推倒了啊！ 她声音都带着颤音：“社长... 您真要这么干？这么搞下去公司怕是要彻底瘫痪了啊！” 朴永泰看着她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忽然笑了。 “运行？崔秘书，格局小了，你要记住——从今天起，我们NCSOFT，不是要『运行』下去。” “而是要——腾飞起来！” 面对崔秘书那张写满了社长你疯了的脸，朴永泰只是眼神一扫，语气不大，却带着威压：“需要我说第二遍吗？” 崔秘书猛地一个激灵，立刻低头：“是！社长！我马上去办！” 她 弓着身子退出办公室，脑子里一片混乱。 她知道，NCSOFT要变天了，那个在她印象中沉稳如山的老板，彻底变成了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孤注一掷的疯子！ 接下来的两天，整个NCSOFT就像被扔进了一颗炸弹，轰地一声！ 那几个元老拿着钱灰溜溜地走了，十几家合作了多年的公司，收到比律师函还硬气的解约函，直接被扫地出门，门都没给留！ 公司里人人自危，都觉得社长疯了，NCSOFT马上就要玩完儿！ 万幸中的万幸，那帮之前叫嚣着要查个底朝天的检察官，真的把公司账本翻烂了，结果一个屁都没查出来，只能灰溜溜地撤了！ 朴永泰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靠在椅子上，感觉这几天绷着的神经终于能松一松了。 他知道，谭家艺远在夏国，关键时刻靠自己，如果暴雨真下了死手，硬要栽赃，那才是要命的麻烦。 现在看来，对手还没那么丧心冰狂，手段还在商业竞争的范畴，心里那块最沉重的石头算是落了地。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脑子还是乱糟糟的，需要透透气，鬼使神差地，他鼠标一点，打开了《穿越火线》的游戏图标。 熟悉的枪声、爆炸声瞬间就把他拉进了那个世界，在这里，没有勾心斗角的王八蛋，没有烦人的破事，只有枪林弹雨，只有输赢！ 朴永泰本来就是个游戏高手，这下更是把满腔的憋屈和怒火全撒在了游戏里，走位，预判，甩枪，爆头... 每一枪都又快又准，干净利落！ “砰！ACE！” 看着屏幕上跳出的金色字样，朴永泰摘下耳机，靠在椅背上，感觉浑身舒畅。游戏里的胜利，让他重新找回了掌控一切的感觉。 刚才还乱成麻的脑子，也因为这场痛快淋漓的厮杀，变得前所未有的清醒！ 下一步该怎么走？暴雨不是想玩商业竞争吗？那好，我就在我的地盘，狠狠地抽他们一个大嘴巴子，他想起了前两天谭家艺说的话： “朴社长，光靠游戏本身，热度总有过去的时候，想让《穿越火线》真的火遍南棒国，成为一种文化吗？那就办比赛！” “搞一个席卷全国的，全民参与的电子竞技大赛！网吧打海选，城市打区域赛，最后搞个全国总决赛。 让所有人都为了赢，为了奖金，为了当明星，玩儿了命地练，玩儿了命地打，这样一来，游戏的热度只会越来越高，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当时听着觉得有点天方夜谭，现在想来这简直是神来之笔啊！有什么比搞一场全国狂欢更能狠狠地打暴雨的脸？！ 有什么比开创一个全新的电竞产业更能证明老子是对的？！朴永泰的眼睛越来越亮，脑海里已经出现了画面——无数年轻人为了一个CF冠军热血沸腾！ 无数赞助商挥舞着钞票哭着喊着求合作，NCSOFT的股票一路飙升，把暴雨、纳克森那些对手远远地甩在身后，连尾灯都看不见！ 他猛地站起身，脸上勾起一抹充满野性的笑容。 “暴雨啊暴雨，你们想玩硬的是吧？好！”他低声自语，声音里充满了决绝和兴奋： “老子就陪你们玩儿把大的！” 第362章 KCG？！ 朴永泰的行动力，向来惊人。 他甚至没花多少时间，就想好了比赛的名字。 KCG。 Korea CrossFire Games。 简单，直接，充满了国际范儿。 至于具体的策划案，他更是连脑子都懒得动了。 谭家艺早就通过邮件，发过来一份厚达几十页的文档。 从赛制规则，到宣传方案，从招商引资，到媒体合作，每一个环节，都写得清清楚楚，详实得令人发指。 朴永泰看着那份文档，心里对那个夏国少年的敬畏，又加深了几分。 那个家伙，简直就像个开了上帝视角的先知。 他不仅能创造出伟大的产品，甚至连如何运营这个产品，如何将它的价值最大化，都早已规划得明明白白。 朴永泰要做的，很简单。 照着抄就行了。 很快，一则重磅消息，通过NCSOFT的官网，以及各大合作媒体，在整个南棒国的网络世界里，疯狂地蔓延开来。 “NCSOFT公司，正式宣布！” “即将举办第一届《穿越火线》全国电子竞技大赛——KCG！” “本次大赛，面向所有玩家开放！” “最终的总冠军，将获得一亿南棒币的现金大奖！” 一亿南棒币！ 然而，这还不是全部。 公告的下面，还有一行更让人血脉贲张的文字。 “冠军不仅能获得巨额奖金，还将成为《穿越火线》的官方荣誉代言人！” “我们会以冠军的形象为原型，设计一款全新的，永久性的游戏角色！” “冠军使用的武器，将获得专属的冠军前缀，并享有该系列皮肤的分成收益！” 首尔，一间狭小而压抑的出租屋内。 一个名叫李民浩的青年，正麻木地吃着泡面，眼睛无神地看着电脑屏幕。 他大学毕业两年，换了三份工作，每一份都充满了前辈的压榨和无休止的加班。 现实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只有在《穿越火线》的世界里，他才能找到一丝存在感，找回一点点做人的尊严。 当他看到KCG大赛的公告时，他吃泡面的动作，停住了。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一亿韩元的字样，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当他看到设计成游戏角色，装备冠名权这些字眼时，他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了。 成为游戏里的英雄？ 被千万人敬仰？ 甚至靠打游戏赚钱？ “啪嗒。” 手里的泡面桶，掉在了地上，汤汁洒了一地，他却浑然不觉。 他猛地站起身，眼中迸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光芒。 那种光芒，叫做欲望，叫做希望。 “妈的！” 他低吼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砸了一下桌子。 “老子不干了！” “老子要去打比赛！” 这样的场景，在南棒国无数个阴暗的角落里，同时上演着。 那些在现实世界里被压抑，被无视，被当成蝼蚁一样的年轻人，在这一刻，仿佛都看到了通往天堂的阶梯。 游戏，不再是逃避现实的虚拟世界。 它变成了一个可以实现梦想，可以改变命运的，崭新的赛道。 NCSOFT的官方报名网站上。 报名窗口刚刚开放。 “叮。” 一条报名信息。 “叮叮叮。” 十几条报名信息。 下一秒，屏幕上的提示音，彻底疯了，变成了一片连绵不绝的蜂鸣。 负责后台的技术人员，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条不断滚动的报名列表，看着那个以秒为单位，疯狂向上跳动的报名人数。 “社长一分钟，就收到了一千多条报名信息！” “十分钟，已经突破五千了！” 朴永泰站在旁边，听着下属那惊恐的汇报，脸上却露出了运筹帷幄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这一步棋，走对了。 他已经成功地，将南棒国所有年轻人的欲望，都点燃了。 “不急。” 他摆了摆手，沉声说道。 “把比赛的开幕日期，定在半个月以后。” “给这群嗷嗷叫的饿狼，留足磨亮爪牙的时间。” 他要让这把火，烧得再旺一点，再久一点。 直到，它足以将所有的对手，都焚烧成灰烬。 半个月的时间，白驹过隙。 但对于整个南棒国的年轻人来说，这半个月，却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全民参与的狂欢。 KCG大赛，这个由NCSOT一手操办的电竞赛事，早已成为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顶级话题。 它的热度，甚至盖过了当红明星的绯闻和总统的出访新闻。 终于，在无数玩家翘首以盼的期待中，这一天，到来了。 首尔，奥林匹克体育馆。 这座曾举办过世界级体育盛会的场馆，此刻座无虚席。 数万名观众，挥舞着荧光棒和支持的战队队旗，将整个场馆，变成了一片由灯光和呐喊组成的，沸腾的海洋。 而在场馆之外，数百万的网友，正通过各大直播平台，死死地守在屏幕前，等待着这场电竞盛宴的开启。 后台，巨大的落地镜前。 朴永泰正在整理自己的西装领带。 他看着镜子里那个容光焕发，眼神锐利的自己，深吸了一口气。 他知道，从他走上那个舞台开始，他将不再仅仅是NCSOFT的社长。 他将成为这场运动的旗手，成为挑战旧秩序的，第一人。 “社长，该您上场了。” 伴随着工作人员的提醒，舞台的灯光，瞬间聚焦。 朴永泰迈着沉稳的步伐，在一片欢呼声中，走到了舞台的正中央。 他站在演讲台后，看着台下那一张张年轻而狂热的脸庞，看着那一片片闪烁的灯海，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在他胸中激荡。 他清了清嗓子，整个场馆，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各位！” 他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了场馆的每一个角落，也传到了数百万网友的耳中。 “欢迎来到，第一届KCG大赛的开幕式现场！” “我叫朴永泰，是NCSOFT的社长，也是《穿越火线》在南棒国的，第一个玩家。” 他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了真诚而激动的笑容。 “站在这里，我非常激动，因为我看到了，看到了你们每一个人眼中，对游戏最纯粹的热爱！” “我朴永泰，作为一个游戏人，最大的梦想，就是能为我们南棒国的玩家，带来全世界最好玩，最顶级的游戏体验！” “但是，总有一些人，他们自己做不出好游戏，也不希望别人做出好游戏。” “他们不喜欢竞争，只喜欢垄断。” “他们不喜欢用产品说话，只喜欢在背后，搞一些见不得光的阴谋诡计！” 这番话，精准地射向了某个不言而喻的目标。 台下的观众，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了一阵更加热烈的欢呼和掌声。 他们知道，朴永泰在说谁。 朴永泰没有理会台下的反应，他只是对着镜头，对着所有正在观看直播的人，发出了他身为一个挑战者的，最强宣言。 “我今天，想在这里，对那些人说一句。” “决定一个游戏公司未来的，永远是你们握在手里的游戏，是你们能带给玩家的快乐！” “而不是，你们选择了给谁站队，选择了抱谁的大腿！” “我们南棒国的游戏市场，应该由我们南棒国的玩家，自己来决定！” 这番话，简直就是把暴雨两个字写在了脸上，然后狠狠地踩上几脚。 贴脸输出！ 毫不留情！ “说得好！” “朴社长牛逼！” “这才是我们南棒国企业家的骨气！” “没错，凭什么要看漂亮国人的脸色！” 网络直播的弹幕，瞬间疯了。 无数的南棒国网友，被朴永泰这番充满了民族自尊心和挑战精神的演讲，彻底点燃了。 很快，南棒国各大社交媒体的头条，都被朴永泰的这段采访视频，和那几句振聋发聩的宣言，彻底霸占了。 “朴永泰：决定未来的，是游戏，不是站队！” “NCSOFT社长硬刚暴雨，引发全民热议！” 一时间，朴永泰这个名字，传遍了南棒国的大街小巷。 他不再仅仅是一个成功的商人。 他成了一个家喻户晓的，敢于向强权说不的国民英雄。 第363章 纳克森公司，慌了（跪求金票） 半个月的激烈角逐，让KCG大赛的热度，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巅峰。 朴永泰不惜血本，雇佣了南棒国最顶级的赛事直播团队。 专业的解说，流畅的多机位切换，再加上各种精彩的慢镜头回放，将每一场比赛，都包装成了一场堪比好莱坞大片的视听盛宴。 无数的玩家，守在屏幕前，为自己支持的战队呐喊，为每一次精彩的击杀而疯狂。 最终，在万众瞩目之下，总决赛的帷幕，缓缓落下。 跌宕起伏的比赛过程，让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 最终的结果，更是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获得胜利的，不是那些被看好的职业战队，也不是那些知名的游戏主播。 而是一支名不见经传，完全由五名高中生组成的，名为Miracle（奇迹）的草根战队。 当胜利的字样，出现在屏幕上的那一刻，五个稚气未脱的少年，相拥在一起，喜极而泣。 整个体育馆，为他们献上了最热烈的掌声和欢呼。 他们，就是奇迹。 颁奖典礼上，朴永泰亲自走上舞台。 他将那张象征着一亿南棒币的巨大支票牌，郑重地交到了五个少年的手中。 镁光灯下，五个高中生看着那张支票上的一长串零，激动得浑身发抖，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他们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的人生，彻底改变了。 而这一幕，通过直播镜头，清晰地传到了南棒国每一个角落，深深地烙印在了无数年轻人的心里。 “天啊，他们才上高中吧？” “靠打游戏，就赚到了一亿？我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 “你看他们还能把自己的名字，刻在游戏里，那才是真正的荣耀！” “我也可以，我的枪法不比他们差，下一届KCG，冠军一定是我的！” 无数的南棒青年，彻底坐不住了。 他们看着那五个被光环笼罩的同龄人，眼神里充满了羡慕、嫉妒，以及一种名为我也可以的，熊熊燃烧的野心。 他们不再满足于仅仅当一个观众。 他们要成为主角！ 于是，一股前所未有的狂潮，席卷了整个《穿越火线》。 游戏的同时在线人数，一夜之间，再次暴涨。 服务器，又一次被热情的玩家挤到崩溃。 而商城的充值金额，更是以一种堪称恐怖的速度，疯狂地刷新着记录。 为了变强，为了能在下一届KCG中脱颖而出，无数玩家开始疯狂地充钱，购买更强的武器，更稀有的角色。 很快，《穿越火线》在南棒国，就从一款热门游戏，彻底蜕变成了一种社会现象。 上至白发苍苍的老人，下至还在上小学的孩童，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这款游戏。 大街小巷的网吧里，传出的全都是那熟悉的枪声。 朋友见面的问候语，也从你吃饭了吗，变成了今天上线没？一起开黑啊？ NCSOFT总部。 朴永泰的办公室里。 他独自一人，静静地看着后台屏幕上，那个不断向上跳动的，代表着总营收的数字。 那个数字的后面，已经跟了太多的零。 多到，他已经懒得去数了。 他只知道，这个数字，已经达到了一个足以让任何人为之疯狂的，数万亿南棒币的级别。 他当初投入的那三亿漂亮国币，跟这个数字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朴永T泰的嘴角，咧开一个无比畅快的笑容。 “我赌对了。” 他喃喃自语。 这一次，他不仅赢得了财富。 他还赢得了声望，赢得了民心，赢得了一个足以挑战旧世界霸权的，崭新的未来。 他知道，从今天起，南棒国的游戏界，将由他朴永泰，说了算。 与NCSOFT总部的狂欢气氛截然相反。 此刻，纳克森公司的总部大楼里，却弥漫着一股死寂般的压抑。 顶层总裁办公室。 金正洲，这位执掌了南棒国游戏界王座多年的男人，正愁眉不展地看着电脑屏幕。 屏幕上，铺天盖地的，全都是关于KCG大赛和朴永泰的新闻。 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一篇财经报道上。 报道的标题，狠狠地扎进了他的眼睛里。 “《穿越火线》上线一月，NCSOFT营收突破数万亿韩元，创造行业神话！” 数万亿…… 金正洲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用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了，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太清楚这个数字意味着什么了。 这个数字，已经超过了NCSOFT过去半年的总产值。 甚至已经超越了他纳克森公司同期的产值！ 一个多月。 朴永泰那个老家伙，就靠着一款来自夏国的游戏，走完了他们纳克森需要半年才能走完的路。 这已经不是赶超了。 这是碾压，是降维打击！ 金正洲的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行！ 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他辛苦打下的江山，绝不能就这么被一个老对手，靠着一款外来游戏，轻易地夺走！ 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和被挑战了王权的愤怒，涌上了他的心头。 他烦躁地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最终，还是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他翻找出一个号码，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咬着牙，拨了出去。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了李玹珠那阴阳怪气的声音。 “哦？这不是纳克森的金大总裁吗？怎么有空给我这个小人物打电话了？” 金正洲强忍着心中的不快，把姿态放得很低。 “李总，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想必，您也看到新闻了吧。” “那个朴永泰，现在是越来越嚣张了，再这么让他搞下去，我们南棒国的游戏市场，就要被他一个人给吞了！” 他试图挑起李玹珠的同仇敌忾。 电话那头的李玹珠，轻笑了一声。 “金总裁，你现在知道急了？当初我去找朴永泰的时候，你们纳克森，可是在旁边看热闹看得挺开心啊。” 金正洲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但他还是耐着性子说道：“李总，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我们的敌人是同一个，我们应该联手，不是吗？” “我希望暴雨公司能帮我想想办法，压一压NCSOFT的势头。” 这话说出口，就等于他金正洲，向暴雨低头了。 但为了保住自己的王座，他别无选择。 李玹珠似乎很享受金正洲这种低声下气的态度，他慢悠悠地说道：“金总裁，你别急嘛。” “你以为，我这段时间，什么都没做吗？” 他顿了顿，声音里透着一股阴冷的得意。 “我已经想出了一个新的办法，一个能让朴永泰，让NCSOFT，彻底万劫不复的办法。” “而且，应该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看到成效了。” 听到这话，金正洲那颗悬着的心，终于稍微放下来了一些。 他知道，李玹珠这个人虽然傲慢，但手段确实毒辣。 既然他这么说了，就一定是有所准备。 “好，好。”金正T洲连声说道，“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挂断电话，金正洲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他看着窗外NCSOFT公司所在的方向，眼神变得无比阴狠。 朴永泰，你别得意的太早。 就算我奈何不了你，我背后，还有暴雨，还有漂亮国。 我就不信，你一个靠着夏国人起家的暴发户，能斗得过我们这些真正的贵族！ 第364章 一块板砖引发的惊叹！ 江城，家根公司总部。 顶楼，总裁办公室里。 谭家艺正翘着二郎腿，舒舒服服地打着游戏，鼠标键盘噼里啪啦响，那叫一个逍遥自在。 至于上学？那是什么鬼？能吃吗？ 自从南棒国回来，学校那地方他压根就没再踏进去过。开 玩笑，以他现在给学校捐款的力度，别说逃课了，就算把校长办公室当网吧通宵，校长都得乐呵呵地给他端茶送水，还得问问渴不渴！ 他自己也乐得清闲，谁耐烦去应付那些鼻涕虫一样的小屁孩和烦死人的破作业？ “咚咚咚。” 正打得投入呢，办公室门被敲响了，王小雅踩着她那招牌高跟鞋走进来，表情有点古怪。 “谭总，外面有位先生要见您。”王小雅顿了一下，声音压低了点，“他说他叫雷俊。” “雷俊？！” 谭家艺手里的鼠标猛地一顿！ 他噌地一下从椅子上坐直，游戏里角色被敌人爆头的提示音，他鸟都没鸟一下，这个名字，他可等太久了！ 自从上次一个电话砸过去十个亿，还给了那个硬币厚的惊人承诺后，雷俊这家伙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没跟他联系过。 谭家艺倒是沉得住气，知道搞科研这玩意儿，就得耐得住寂寞。 可现在，这孙子突然找上门了！ 会不会是有什么天大的好消息？！ 谭家艺心里那股期待，瞬间就爆棚了！ “快，让他进来！”他急忙吩咐道。 很快，办公室门再次被推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谭家艺抬眼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还是当初咖啡馆里那个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浑身散发着成功人士光环的雷俊吗？！ 眼前这位胡子拉碴，快把半张脸都盖住了，头发跟鸟窝似的，上面还不知道沾了点啥。 身上那件皱巴巴的格子衬衫，领口都泛着黄，眼窝深陷，布满了红血丝，整个人看着又累又颓，活脱脱一个刚从哪个工地搬完砖回来的民工啊！ 可看着雷俊这副鬼样子，谭家艺非但没嫌弃，心里反而更兴奋了！ 他太清楚了，一个男人，只有沉迷一件事，沉迷到废寝忘食、不修边幅的地步，才会变成这样，能让雷俊这种级别的人物这么拼命的，除了那个改变世界的梦想，还能有啥？！ 看来，这家伙，这次是真的搞出大东西了！ “雷总，快请坐！”谭家艺蹭一下起身，脸上那笑容叫一个热情，亲自迎上去。 雷俊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形象太惨，局促地搓了搓手，在沙发上坐下，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他看着眼前这个气定神闲、完全看不出年龄的少年，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太多，却不知道从哪儿开口。 “雷总，别急，先喝口茶。”谭家艺亲自给他端了杯顶级大红袍，“有什么话，慢慢说。” 一旁的王小雅，早心领神会地站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 她跟着谭家艺这么久，别的没学会，察言观色的本事那叫一个炉火纯青。 眼前这男人虽然看着邋遢，可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透出的那种自信和专注，是绝对装不出来的！ 这绝对是个狠人！ 可雷俊哪有心思喝茶？他全部心神都系在自己怀里那个宝贝上，他像是怕人抢走稀世珍宝一样，紧紧抱着那个比他本人看着还破旧的公文包。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小心翼翼地从公文包里，捧出了一个用黑色绒布包裹着的物体，双手郑重地放在茶几上，推到了谭家艺面前。 声音因为激动和疲惫，显得有些沙哑： “谭总。” “幸不辱命。” “您要的东西我给您带来了。” 谭家艺心里一动，这玩意儿，就是雷俊他们这段时间拼命搞出来的成果了？他脸上依旧挂着神秘的笑容，伸手接过了那个东西。 入手，沉甸甸的，金属质感很强。 是一个黑色的盒子，目测得有二十五公分长，十公分宽，厚度谭家艺一上手，得，起码有四公分厚！ 这玩意儿，与其说是手机，不如说是一块实打实的黑砖！ 正面是一块巨大的屏幕，虽然没开机，但能看出来屏占比做得相当不错。 除了这感人的体积之外，它的外形，跟他前世用过的那些早期智能机，已经非常相似了。 “这就是我们的第一代原型机。” 雷俊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激动，和一丝无法掩饰的疲惫。 “我们命名它——盘古！” 他指着那块黑砖，语气斩钉截铁： “谭总，我们成功了，它拥有您要求的所有功能，一块能触摸的彩色大屏！可以独立运行的操作系统，可以上网，可以安装软件！” 说到这，他话锋突然一转，语气瞬间低落下来，充满了无奈和挫败。 “但是……” “它太大了！” “我们请了全世界最好的结构工程师，最好的工业设计师，想尽了所有能想到的办法，想要把它做得更小一点，更薄一点。” 他的声音低沉了下去，“但是，我们失败了。” “里面的每一个元器件，都已经压缩到了极致，特别是那颗处理器，它的体积，决定了我们这部手机的厚度，根本没法再缩了！” 雷俊猛地抬起头，那双熬得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谭家艺，里面只剩下最后的、唯一的希望。 “谭总，我记得，您上次在电话里说过……”他声音紧张得有些干涩，喉结滚动了一下，“您说，您有办法，能把手机做到像一枚硬币那么厚！” “所以我连夜就赶过来了。” 他像一个在沙漠里跋涉了数日，濒临绝望的旅人，终于看到了远处的海市蜃楼，他迫切地想知道，那到底是救命的绿洲，还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想问问您……” “您说的话还算数吗？！” 整个办公室里，瞬间一片寂静。 王小雅连呼吸都停住了，彻底被这块黑砖和雷俊的话给震住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地锁在了谭家艺身上。 只见谭家艺，手里把玩着那块沉甸甸的盘古原型机，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失望，反而露出了一个…… 神秘的、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 第365章 你管这个，叫硬币厚度？ 谭家艺将那块沉甸甸的盘古原型机拿在手里，像个把玩新玩具的孩子一样，翻来覆去地看着。 他的手指，在机身上轻轻地敲击，摩挲，感受着它的质感和细节。 雷俊和王小雅，都紧张地看着他，大气都不敢出。 忽然，谭家艺开口了。 “后壳，不行。” 他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否定。 “这种工程塑料，太廉价了，拿在手里跟个玩具似的，拉低了整个产品的档次，我们的手机，要做的是艺术品，不是消耗品。” “换掉。”他看着雷俊，直接下达了命令，“换成高强度的钢化玻璃，要耐磨，要有质感，要像一块温润的玉。” 雷俊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就要反驳玻璃易碎的问题，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有一种直觉，这个少年说的，一定有他的道理。 谭家艺没有停顿，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一下，继续说道：“解锁方式，太low了。” “现在市面上那些手机，还在玩数字密码，太老土了，我们要跟他们区分开来，要做就做最酷的。” “指纹识别，给我安排上，人脸识别，也安排上，用户喜欢用哪个，就用哪个，把选择权交给他们。” “还有这个屏幕。”他皱了皱眉头，“分辨率太低了，颗粒感太重，手机以后会是用户最重要的信息窗口，一天要看十几个小时，这种屏幕看久了，眼睛不瞎也得头疼。” “给我换，换成当时市面上能买到的，最顶级的视网膜屏！” 谭家艺的嘴，一条条的意见和指令，被他毫不留情地喷射出来。 从外观设计，到人机交互，再到硬件配置，他几乎把这台由无数顶尖专家，耗费了数月心血才打造出来的原型机，给批了个体无完肤。 雷俊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再也顾不上什么大佬的形象了，手忙脚乱地从旁边的打印机上扯下一张A4纸，抓起一支笔，奋笔疾书，生怕漏掉一个字。 他越记，心里越是心惊。 谭家艺提出的那些想法，很多都是他闻所未闻，想都未曾想过的。 什么玻璃后壳，什么人脸识别…… 这些想法，听起来天马行空，甚至有些不切实际。 但仔细一想，却又觉得好像真的可以实现，而且一旦实现，绝对会酷到爆炸！ 这个少年，他的脑子里，到底装了多少超越这个时代的奇思妙想？ 终于，谭家D艺说完了。 他林林总总，又补充了几条关于系统优化和软件生态的建议后，才意犹未尽地，将手里的黑砖，重新递还给了雷俊。 “好了，暂时就这些。” 他轻松地说道：“你回去以后，按照我说的这些，尽快修改，然后，就可以安排生产了。” “生产？” 雷俊彻底懵了。 他抬起头，满脸错愕地看着谭家艺，手里的笔都忘了放下。 他来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听这些的啊！ 虽然，他承认，谭家艺刚才说的那些，简直就是神谕，为他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 但是…… 但是那个最关键，最核心的问题呢？ 他千里迢迢，连夜从京城赶过来，不是为了讨论什么玻璃后壳，什么人脸识别的！ 他看着谭家艺，终于忍不住，问出了那个憋在他心里，最重要的问题。 “谭总。”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和不解。 “那个厚度的问题呢？” “您之前承诺过的，像硬币一样的厚度呢？” “这个不解决，我们怎么生产啊？” 雷俊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一丝掩饰不住的焦急。 然而，谭家艺听到他那焦急的询问，却只是轻笑了一声。 那笑容，云淡风轻，甚至还带着几分戏谑。 “雷总，别急嘛。” 他好整以暇地靠在沙发上，好笑地看着雷俊。 “我问你，你今天带硬币了吗？” “硬币？” 雷俊一愣，完全跟不上这个少年的思维跳跃。 现在是讨论硬币的时候吗？ 但看着谭家艺那双深邃得让人看不透的眼睛，他还是下意识地，拉开了自己那个破旧的公文包。 他在里面翻找了半天，终于从一个角落里，摸出了一枚锃亮的一元硬币，递了过去。 说起来，这枚硬币，还是他来之前，特意找出来的。 自从上次听谭家艺说过那个硬币厚度的比喻后，他就一直把这枚硬币带在身上，时刻提醒着自己那个遥不可及的目标。 他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花过硬币这种东西了。 谭家艺接过硬币，并没有多看，只是随手将它竖着，稳稳地立在了光亮的红木茶几上。 然后，他又从雷俊的手中，拿过了那台厚重的盘古原型机，轻轻地，放在了那枚竖立的硬币旁边。 办公室里，瞬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王小雅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离奇的一幕。 只见那台厚达四公分的黑砖，和那枚竖立起来，直径约两点五公分的硬币，并排放在一起。 从厚度上来看…… 手机，确实比硬币要厚。 但是，从高度上来看…… 谭家艺指着那枚竖立的硬币，又指了指旁边的手机，然后一脸无辜地看着雷俊，摊了摊手。 “你看。” “硬币厚度，没毛病啊。” “这不还绰绰有余，多少还富裕点呢。” 雷俊，呆住了。 他的大脑，在这一刻，彻底宕机了。 他死死地盯着茶几上那匪夷所思的组合，感觉一股热血，直冲自己的天灵盖。 他简直要气疯了！ 一直以来，他从来，从来没有把谭家艺当成一个孩子来看待。 在他眼里，这个少年，是天才，是妖孽，是能指点江山，改变世界的商业巨擘。 可这一次…… 他那副理所当然，甚至带着几分得意的无辜表情，是认真的吗？ 你他妈的管这个，叫硬币厚了？ 雷俊感觉自己快要兜不住火了。 他投入了几十个亿的真金白银，耗费了无数顶尖人才的心血，不眠不休地搞了几个月，不是让你在这里，玩这种小孩子的文字游戏的！ 然而，谭家艺却依旧面色如常，甚至还带着一丝理直气壮，挑了挑眉，反问道： “雷总，你就说，它是不是硬币的厚度吧。” “……” 雷俊哑然。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是…… 从某个角度来说，硬币竖起来，那也是硬币的“厚度”。 这个逻辑，好像无懈可击？ 他看着谭家艺那张稚气未脱，却写满了我就是道理的脸，脑海里忽然冒出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这个少年，除了年轻有为，眼光毒辣，手段通天之外…… 还有那么一点点无耻？ 第366章 怎么比我还老气横秋？ 看着雷俊那张由错愕，到愤怒，再到生无可恋的脸，谭家艺终于收起了脸上那副无赖的表情。 他从松软的沙发上跳了下来，虽然身高只到雷俊的腰部，但气场却丝毫不弱。 他走到雷俊身边，伸出小手，、拍了拍雷俊那宽厚的肩膀。 “雷总，别这么看着我嘛。” 他的语气，忽然变得语重心长起来。 “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 雷俊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里暗骂：有你这么活跃气氛的吗？我他妈差点心肌梗塞。 谭家艺没有理会他的表情，而是指着桌上那台盘古原型机，眼神变得认真而锐利。 “你看看这台机器。” “一整块的全触摸屏幕，机身上，除了一个开机键和两个音量键，再没有多余的实体按键。” “这种设计，这种理念，你拿到现在的市面上去看看，有哪一家公司能做到？诺基亚？摩托罗拉？他们还在玩九宫格键盘呢。” “我们这台机器，已经是这个时代，最先进，最酷的产品了，没有之一。”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强大的自信，也让雷俊那颗被硬币搅乱的心，慢慢地沉静了下来。 谭家艺继续说道：“所以，不要再纠结什么硬币厚度不硬币厚度的。” “那个，只是我给你们画的一个饼，一个努力的方向，现在看来，这个饼画得有点太大了。” 他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和现实。 “以我们现在的技术水平，能把这么多功能，塞进这么一个四公分厚的盒子里，已经非常非常了不起了，这已经是你们能做到的极限了。” 他看着雷俊，目光灼灼。 “如果我们非要去硬磕那个硬币厚度，你觉得需要多久？” “没有个十年八年，能成功吗？” “不可能的。” 雷俊在心里，默默地给出了答案。 谭家艺冷笑一声。 “就算我们真的花了十年时间，做出来了，可到那个时候，外面的世界，又会变成什么样？” “市场会等我们十年吗？” “你以为那些国际巨头都是傻子？他们现在或许还没反应过来，但等我们的产品一上市，他们立刻就会跟进模仿。” “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大公司，挥舞着钞票，等着冲进来分一杯羹，这片蓝海，早就杀成一片血海了。” “到那时候，还能轮得到我们吗？” 一连串的反问，狠狠地敲打在雷俊的心上。 他那因为追求极致技术而有些走火入魔的头脑，瞬间清醒了过来。 是啊。 他只想着要造出一台完美得像艺术品一样的手机，却忽略了最残酷的现实。 市场，是不等人的。 时机，一旦错过，就再也回不来了。 谭家艺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又加了一把火。 “而且，手机这玩意儿，只是我的第一步棋。” 他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我很烦的表情。 “为了等你们这个手机造出来，我后面还有好几个赚钱的大计划，都已经搁置很久了。” “你知道这耽误我赚了多少钱吗？” 雷俊听完，彻底哑然了。 他还能说什么呢？ 他知道，谭家艺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对的。 他总能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拨开技术的迷雾，看到商业竞争最核心，最本质的真相。 一时间，他心中对谭家艺那点因为硬币而产生的怨气，烟消云散。 他暗暗为这个少年的敏锐和远见，点了个赞。 跟这种妖孽合作，你根本不需要去思考战略层面的问题。 你只要，相信他，然后，执行。 这就够了。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 谭家艺摆了摆手，将话题拉回了正轨。 他看着雷俊，眼神变得无比认真。 “现在，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按照我们刚才说的那些修改意见，这台机器，能不能做到量产？” 这个问题，才是他最关心的。 雷俊立刻收起了心中那些纷乱的思绪，整个人都变得专业起来。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声音里充满了自信。 “可以。” “虽然还有一些细节需要打磨，但核心的技术，已经完全成熟了，只要供应链能跟上，我们随时具备量产的条件。” “好。” 谭家艺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要的就是这句话。 “那你回去以后，立刻给我安排生产。” 他伸出了一根手指。 “第一批，先给我造一万台出来。” “一万台？” 雷俊的眼珠子，差点没从眼眶里瞪出来。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谭总，您没开玩笑吧？一万台？那可是样品啊！” 他急忙解释道：“您知道现在造一台这样的手机，成本是多少吗？” “五百块，夏国币，这还是我们想尽办法压缩之后的价格！” “一万台，那可就是整整五百万啊！” 他的声音，都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了。 “谭总，我们现在的资金虽然还算宽裕，但那也是您辛辛苦苦赚来的钱，没必要这么造啊，我们先生产个几十台，用来测试和展示，不就行了吗？” 他实在是无法理解，谭家艺这个堪称败家的决定。 五百万，就为了造一批不能卖的样品？ 这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然而，面对雷俊那近乎质问的语气，谭家艺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只是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淡淡地说道： “雷总，你记住。” “我负责出钱，和决定方向。” “你负责执行。” “按我说的办就行，不要问东问西。” 他瞥了雷俊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 “将来，你自然会知道，我为什么要你造这一万台。” “……” 雷俊，又一次哑然了。 他感觉自己每一次试图跟这个少年讲道理，最终都会被对方用一种更蛮不讲理的方式，给怼回来。 而且，你还偏偏反驳不了。 他看着谭家-艺那副你照做就行，别废话的表情，心里充满了无奈。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浑浑噩噩地，走出谭家艺的办公室的。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了家根公司总部的大楼外面。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 雷俊抬起头，下意识地看向了顶层，谭家艺办公室所在的位置。 他长长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这个小家伙…… 怎么比他这个活了半辈子的人，还要老气横秋的？ 那副指点江山，运筹帷K幄的派头，有时候真的让他感到一阵阵的恍惚。 就好像，坐在那间办公室里的，不是一个九岁的孩子。 而是一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 第367章 员工福利，多提宝贵意见 没过两天功夫，一辆看着挺低调的白色厢式货车，悄没声儿地停在了家根公司总部的楼下。 车门吱呀一开，从驾驶室里跳下来的，可不就是前几天刚来过的雷俊嘛！ 不过今儿个不一样了，胡子刮得干干净净，换了身精神的衣服，虽然眼底的黑眼圈还在，但整个人瞧着利索多了。 他直接冲上顶楼，一头扎进了总裁办公室。 谭家艺正戴着耳机，跟那边儿的朴永泰眉飞色舞地聊KCG大赛后续怎么搞商业开发呢，冷不防看到雷俊推门进来，有点意外，摘下了耳机。 “哟，雷总？这么快啊？” 雷俊那张脸上，表情可就复杂了，有完成任务的如释重负，但更多的是对谭家艺这败家玩意儿的无奈。 “谭总，您上次要的东西给您带来了。”他手指了指楼下，语气里透着一股子认命：“一万台，一台不少，全在楼下车里呢！” 他顿了顿，估计自己也觉得这事儿挺玄乎：“您下去验收一下吧？” 谭家艺一听，嘴角忍不住直抽抽！ 这执行力，绝了！ 这才几天啊？一万台原型机，真就给他搓出来了？还特么直接用货车拉过来了？这效率，简直比火箭还快！ 不过转念一想，他心里更是一阵暗爽，合作人越强，执行力越高，对我谭家艺来说，不是血赚吗？！ 他大手一挥，轻松道：“嗐，不用那么麻烦。” “一万台我也暂时用不上，先给我弄五百台上来就得了，剩下的你找个仓库先堆着，以后再说。” 雷俊点点头，估计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摸出对讲机，对着楼下吼了几嗓子。 没一会儿，俩穿着工服的工人，就用推车，哼哧哼哧地推着两个半人高的大箱子，抬进了家根公司的办公区。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员工的注意！ 办公区里，那帮年轻的程序员、美术师们，一个个都伸着脖子，好奇地往这边瞅。 “啥情况啊？那俩大箱子里装的啥啊？” “不知道啊，看着老沉了！” “不会又是老板给我们发的福利吧？！”一个戴眼镜的程序员，满脸期待地小声嘀咕。 这话一出来，瞬间点燃了全场，所有人都跟着心里一痒痒！ 谁不知道咱家根啊，那是出了名的神仙公司啊，咱老板那叫一个不差钱，壕无人性！ 时不时就给大伙儿来点儿惊喜，从最新款的游戏机，到限量的模型手办，再到各种听都没听过的黑科技玩意儿！ 只有你想不到，没有老板送不出的！ 这也让整个公司的凝聚力，那叫一个空前强大！ 所有人都巴不得把命都卖给家根，能在这儿上班，出去跟哥们儿姐们儿吹牛，那腰杆子都挺得笔直，感觉牛逼大了！ 一个平时就有点狗腿子属性的程序员，一看谭家艺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了，立刻凑了上去，嬉皮笑脸地问道： “老板！老板！” “今儿个又给我们带了什么好东西啊？” “看这包装，神神秘秘的，该不会是给我们一人发一台外星人电脑吧？！” 他这话一出口，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善意的哄笑声。 谭家艺看着这帮朝气蓬勃、眼神发亮的员工们，脸上露出了一个神秘兮兮的笑容。 他走到那俩大箱子前，没急着回答，故意卖了个关子。 “外星人电脑？” 他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那表情，简直写满了轻蔑。 “那玩意儿，算个屁的好东西。” 他拍了拍身旁的箱子，用一种充满了诱惑力、能把人魂儿都勾走的声音，对着所有人说道： “今天，我给你们带来的，是一个你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能改变世界的新玩具！” “新玩具？！” 所有员工都伸长了脖子，眼珠子都快黏在那两个神秘的大箱子上了！谭家艺很满意这种把所有人胃口都吊到嗓子眼的效果，看他们那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猫挠心肝的样子，心里那个爽啊！ 他清了清嗓子。 “没错，就是福利。” 他环视了一圈，看着那一张张写满了期待、写满了求知欲的脸庞，然后缓缓地，丢出了一颗.惊雷！ “我准备，给在场的每一位员工，都发一部手机！” “……”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呆呆地看着谭家艺，是不是耳朵出毛病了？！幻听了吧？！ 发手机？！ 给这几百口子人，每个人，都发一部手机？！ 这是在开玩笑吗？！这特么是1999年啊！ 手机是什么概念？！那是巨有钱人才玩得起的，是身份的象征！ 咱这位年轻的老板，竟然舍得，给公司几百号员工，一人发一部？！ 这已经不是好老板了！这简直就是活菩萨下凡，来普度咱这帮可怜的打工人了吧！ 短暂的死寂之后—— “轰！” 爆炸了！整个办公区彻底炸锅了！ “卧槽！老板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没听错吧？！发手机？！是真的吗？！不是做梦吧？！” “啊啊啊啊！我爱死老板了，我要给老板生猴子，生一窝猴子！！！” “天底下上哪儿找这么好的老板啊，呜呜呜，我决定了，这辈子就卖给家根公司了，哪儿也不去！！” 年轻的程序员们，一个个激动得满脸通红，原地跳脚，手舞足蹈，恨不得把键盘当飞盘扔出去！ 而办公区里，那几个平时就骚里骚气、胆大包天的女员工，那反应可就比男的还炸裂了！ 她们的眼睛，瞬间就亮了，眼神那个勾人啊！ 一个身材爆炸，穿着紧身连衣裙的美术设计师，眼神乱飞，一边喊一边找： “我们老板人呢？！” “快快快，把老板给我找出来，他给我们发这么大的福利，我们也要给他发点福利才行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故意腰板一挺，那叫一个波澜壮阔，惹得周围的男同事，嗷嗷直叫！ 另一个长相甜美可人的女策划，更是直接站上了椅子，扯着嗓子喊道：“老板谭总，别躲了，快出来让姐妹儿们亲一口！！” “对，亲一口！！” “亲一个，亲一个！” 整个办公区的气氛，瞬间就被给彻底带歪了！ 第368章 这玩意儿，是手机（跪求金票） 谭家艺喊完那句每人发手机的惊天福利，脚底抹油就想往办公室里溜，跟兔子见了鹰似的。 可他哪儿知道，这群被奖金——咳咳，是惊喜冲昏头的女人们，战斗力直接爆表啊！ “别让老板跑了！” “姐妹们，给我上擒住他！” 呼啦一下，人还没跑出三步，就被那个腿长胸大的美术小姐姐一个饿虎扑食，嗷呜一口抱住腰！ 紧接着，四面八方伸来无数魔爪！ “哎哟老板别躲呀，香一个嘛，抱抱！” “哇，老板皮肤真滑！” “亲亲亲！” 瞬间，谭家艺就陷进了温柔乡，鼻子里全是各种香气，眼前全是…咳，波澜壮阔！ 总之，他被那几个胆子最大的按住，结结实实享受了好几轮爱的抱抱和洗面奶福利！ 全场笑疯了，尤其是那帮男同事，眼珠子都红了，我的乖乖，这老板也太神仙了吧？！有钱就算了，女人缘还爆棚！ 谭家艺好不容易从温柔乡里九死一生爬出来，小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喘着粗气理了理凌乱的衣服，清了清嗓子，想摆回老板的谱： “咳咳，都给我严肃点！” 他指着角落那两大箱子，“愣着干嘛？！开箱啊！” 几个平时练了点力气的壮小伙儿立刻嗷嗷叫着扑上去，三下五除二，暴力撕开封条！ 箱子里整整齐齐码着一堆黑色的盒子，那叫一个精致，那叫一个有逼格！ 盒子中央，一个他们从没见过的logo——MI，简洁又透着股神秘的科技感！ 员工们围上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MI？这是啥牌子啊？没听过啊！ 不过有几个脑子转得快的，心里一动，想起件事——老板之前是不是说过，投资了个啥科技公司，要搞手机？难道就是这个？！ 还没等他们想明白，一个急性子的程序猿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去，抓起一个盒子，咔嚓一声就给拆了！ 盒盖打开—— 全场空气瞬间凝固！ 里面躺着的，是一块纯黑的玩意儿，像块板砖，又像块玉石，光溜溜的，没键盘，没天线，正面就一块大玻璃！ 这是手机？！ 所有人都傻眼了，脑门上都顶着个巨大的问号，这跟他们认知里的大哥大——带天线，带按键，跟半块砖头似的——完全不是一个物种啊！ “这真是手机？！老板你没忽悠我们吧？！”不知道谁吼了一嗓子，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谭家艺看着大家那副这是啥玩意儿的懵逼样儿，心里得意坏了，脸上却摆出一副高深莫测、老神在在的笑容。 他走到人群中间，一把抓起那块黑砖，像个布道者似的举起来！ “没错！”他声音洪亮，带着一股子魔力，一下子就把大家的注意力全吸引过去了！ “这就是我投资的大米公司，呕心沥血，拼了命研发出来的——全世界第一款真正的智能手机！” 他环视全场，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就像敲在大家心坎儿上！ “它，不仅仅是打电话发短信的工具！” 他顿了顿，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它还能看电影，听音乐甚至上网冲浪！” 说到这里，底下已经开始小声议论，骚动起来了，但谭家艺知道，最炸裂的还没来，他深吸一口气，几乎是用吼的！ “最重要的是——！” “它还能玩游戏！！！” “玩游戏？！” 这仨字儿一出来，瞬间就把全场点燃了，这可是游戏公司的员工啊，一听游戏俩字儿，眼睛都绿了！ 可看看手里那块黑砖——没键盘，没摇杆，光溜溜的，这玩意怎么玩游戏？！ “我靠，老板你逗我呢吧？！” “这玩意儿也能玩游戏？！开什么国际玩笑啊！” “连个按键都没有，怎么操作啊？用鼻子点吗？！” “屏幕这么小，能看电影？！画面能看清吗？骗人的吧？！” “感觉老板在吹牛逼啊！” 各种质疑声此起彼伏，大家瞪大了眼珠子，既怀疑又好奇，死死地盯着谭家艺手里的“板砖”。 然而，面对这几百号人的质疑，谭家艺淡定得一批！他手里拿着那块黑砖，手指轻轻一按… 奇迹出现了！ 屏幕亮了，不是那种老式手机的单色屏幕，而是彩色的高清的，上面的图标精致得跟艺术品似的！ “卧槽，彩色的！” “天呐，屏幕怎么这么清楚？！” 惊呼声瞬间炸开，所有人都往前挤，想看清楚！ 谭家艺微微一笑，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点，就像触碰水面一样自然点开了一个图标——游戏中心！ 里面赫然躺着几个小游戏，俄罗斯方块、贪吃蛇什么的！ “看好了！”他声音带着点蛊惑的味道！ “这叫——触摸屏，你们的手指，就是遥控器，想点哪儿点哪儿！想怎么玩怎么玩！” 他一边说，一边演示——点开俄罗斯方块，手指轻轻一划，方块跟着动！ 再一点，旋转变形，丝滑，流畅，简直是魔法！ “手指就能玩？！真的假的？！” “太牛逼了吧，这比按键强太多了！” “快，我也要试试！” 瞬间，所有人疯了！ 抓起手里的黑砖，赶紧开机，解锁，找游戏！ 当他们的手指第一次触碰到那块光滑冰冷的屏幕，第一次操控着里面的小方块或者贪吃蛇时，那种前所未有的震撼和乐趣，瞬间让他们沦陷！ 整个办公区瞬间变成大型网瘾现场，各种惊呼、大笑、游戏音效混成一片！ “哈哈哈哈，我两百分了！” “这贪吃蛇有毒啊！根本停不下来！” “你们看这还有个视频播放器，真能看电影，画面跟电视一样清楚！！” 虽然吧，这些小游戏简单得跟闹着玩似的，跟他们平时做的那些电脑上的大作根本没法比。 但能在这么个揣兜里就能随身带着的手机上随时随地玩游戏、看电影？！ 这简直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啊！革命性的体验！ 所有人都嗨翻了，捧着黑砖玩得停不下来！ 谭家艺看着这帮兴奋得跟孩子似的顶尖游戏人才，心里别提多爽了，革命的火种，已经点燃了！ 他用力拍了拍手，等大家稍稍安静下来： “各位！”他目光扫过全场，语气斩钉截铁，自信爆棚！ “你们现在玩的这些，仅仅是个开始，它向你们证明了，手机——就是未来的游戏平台！！” 他猛地提高声音，一手指着大家手里爱不释手的黑砖！ “我向你们保证，很快我会带着你们，在这块小小的屏幕上，做出能打爆《穿越火线》，甚至超越市面上任何大作的——真正的手机游戏！！！” 他最后一句，几乎是用全身力气，用咆哮喊出来的！ “到那时候，我们要征服的就不是一个国家，不是一个市场——而是整个世界！！！” 第369章 配套软件，交给我们！跪求金票 雷俊就站在人群外围，看着眼前这片彻底炸锅的办公区。 他看着那些因为一部手机，一个破俄罗斯方块，就跟过年一样，嗷嗷叫唤，满脸幸福的年轻员工们。 再看看那个站在人群中央，享受着所有人狂热目光的少年。 他心里头，那叫一个惊涛骇浪！ 怪不得！ 怪不得这小子能在不到一年时间里，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屁孩，一跃成为整个江城，甚至全国都抢着要请的大佬！ 这份手段，这份心计，这份玩儿人的本事简直逆天了！ 雷俊不是傻子，一眼就看穿了谭家艺这招的绝妙之处。 明面上看，这是发福利，五百万的样品，三下五除二就把几百号精英的心给牢牢攥住，让他们感恩戴德，以后不得拼了老命地干活？ 暗地里呢？这几百号员工，全都是顶尖的游戏开发者和程序员，他们就是全世界最好、也最免费的产品测试员！ 让他们先用着，遇到啥问题，有啥bug，能改进哪儿，他们自己就蹦出来提意见了。 这比花大价钱请专业团队测试，效果好一百倍不止！ 一箭双雕？不，这简直是一箭穿心，一石掀起千层浪，这小子，把人心和算计，真玩明白了，玩到骨子里去了！ 雷俊打心眼里，偷偷给谭家艺竖起了大拇指。 就在所有员工还捧着新手机爱不释手，沉浸在巨大惊喜里的时候，谭家艺，又来了！ 他拍了拍手，等大家稍微安静了点，所有目光再次聚焦在他身上时，慢悠悠地，扔出了第二颗，威力更大的升级版糖衣炮弹！ “各位，手机发给大家了，我知道你们可能还有个小小的担忧。” 他笑着那副我什么都懂的表情，看得人又爱又恨。 “那就是话费！” “所以，我决定！” 他环视了一圈，然后宣布道： “从下个月开始，公司给每一位员工，每月提供一百元的话费报销额度！” “超出的自己付，一百块以内的，公司全包了！” “……” 如果说刚才发手机只是让办公区沸腾，那现在，谭家艺这话，是直接引爆了一颗核弹！ “什么？话费都给报销？？” “一百块，我的天，这一个月得打多久电话啊！” “老板，您是我亲爹啊！” “呜呜呜，不行了我又要哭了，这辈子能进家根公司，我真是祖坟冒青烟，积了八辈子的德了！” 员工们彻底疯了！ 他们激动得无以复加，看向谭家艺的眼神，已经不是崇拜那么简单了。 那是狂热，是信仰！ 想想那个年代，手机这玩意儿，对于他们这些高薪程序员来说，咬咬牙，省吃俭用几个月也不是买不起。 但是真正让人望而却步、头皮发麻的，是那真像吸血鬼一样的话费，双向收费，接电话要钱，打电话更要命！ 一分钟六毛钱啊，在这个人均工资不超过五百块的年代，谁敢拿着手机煲电话粥？那不是打电话，那是在烧钱！ 手机就是个摆设，是个奢侈品，普通人玩儿不起的身份象征！ 而现在他们这位神仙老板，不仅白送了他们一部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未来手机！ 甚至连每个月的话费，都给他们报销一大半！ 这是什么概念？！ 这意味着，他们可以毫无顾忌地用手机，可以走到哪儿都掏出来，在朋友面前狠狠炫耀！ 这份待遇，这份体面，别说在江城，就算打着灯笼全国找，也找不出第二家公司能给得起！ 这一刻，所有员工的心里，都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士为知己者死？不，是肝脑涂地，007也愿意，为了这样的老板，把命卖了都行！ 在员工们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中，谭家艺带着雷俊，回到了相对安静的老板办公室。 雷俊看着身后那片依旧沸腾的办公区，忍不住对着谭家艺，再次竖起了大拇指。 “谭总高，实在是高！这招绝了！”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发自内心的赞叹和折服。 “就这么几百万，三下五除二就把几百号精英的心，给收得服服帖帖。这笔买卖，赚大了！” 然而，谭家艺听着他的夸赞，却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 他重新坐回自己的老板椅上，看着桌上那台盘古原型机，眼神里，没有一丝满足，反而带着一种更深的思索。 “雷总，你觉得这就够了吗？” 雷俊一愣：“难道还不够吗？这么先进的手机，一旦上市，绝对会引起轰动的！” “轰动？”谭家艺嗤笑一声，“我要的可不仅仅是轰动。” 他拿起那台手机，在雷俊面前晃了晃。 “在我眼里，它现在还只是一个空壳子。” “一个只有骨架，没有灵魂的躯壳。” 雷俊更迷糊了，这台手机，已经集成了所有能想到的功能啊，还有什么不完善的？ 谭家艺看着他那茫然的表情，缓缓地，说出了一番让雷俊感到头皮发麻的话。 “雷总，你记住。” “我们做的不是手机！” “我要做的是一个平台！” “一个可以办公可以社交，可以娱乐，可以购物，可以满足用户所有需求的，移动互联网平台！” “手机，只是这个平台的入口，一个载体而已。” “我们不仅要卖硬件，更要通过硬件，去搭建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软件生态，聊天软件，办公软件，音乐软件，视频软件……” “甚至是属于我们自己的应用商店！” 雷俊听着谭家艺的这番话，整个人都呆住了！平台？生态？应用商店？ 这些词汇，他隐隐约约能听懂，但组合在一起，所描绘出的那副商业蓝图，却庞大到让他感到心惊胆战，腿肚子发软！ 这是要把整条产业链上的钱，从硬件到软件，从平台到内容，上下游通吃啊！，一毛钱都不给别人留！ 这一刻，他不得不佩服，谭家艺那妖孽一般的经商头脑了。 这已经不是在做生意了！ 这是在创造一个帝国！一个全新的商业规则！ 可是…… 一个更现实的问题，摆在了他面前。 他苦笑一声，挠了挠头：“谭总，您说的这些，我大概明白了，可是我只会搞硬件啊。” “您说的那些软件，该怎么完善，怎么开发，我一窍不通啊。” 这确实是他的知识盲区，搞硬件他是大拿，可搞软件他真不会啊。 谭家艺看着他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忽然笑了。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 “软件的事情，交给我们！” “你忘了，我本来就是干这个的。” 雷俊一愣，随即猛然醒悟！ 是啊，他差点忘了，眼前这个少年，可是靠着做游戏，短短几个月就赚了几十个亿的怪物，开发软件，对他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只听谭家艺继续说道：“雷总，现在，你要做的，不是去研究软件。” “而是，立刻给我去扩大宣传！给我造势！” “我要你，用最短的时间，让整个江城，乃至整个夏国，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们‘大米’手机的存在！” “我要在我们的产品正式发布之前，就把所有人的胃口，给我死死吊住，让他们挠心挠肺，非买不可！” 雷俊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知道，自己人生的第二次，也是最重要的一次机会，已经来了！ 这一次的机会，甚至远远超过了当年，他加入金山公司的时候！ 那一次，他只是一个追随者，一个参与者。 而这一次，他将成为一个开创者！ 第370章 燃爆！熬夜苦肝创世纪！ 雷俊离开之后，谭家艺没停，直接杀向办公区。 他拍了拍手，声音不大，却带着股奇特的穿透力，嗡嗡议论声一下就静了。 几百双眼睛唰地全聚焦在他身上。 谭家艺脸上挂着一丝玩味儿的笑，扫了一圈。 “各位，”他开口，声音不高不低，却自带气场，“拿到手机爽不爽？高兴坏了吧？” 底下传来一阵低低的应和，夹着兴奋的窃笑，何止高兴简直原地起飞！ “不过呢。”谭家艺话头一转，语气瞬间认真了几分，“我要告诉你们，这玩意儿它现在还不完美。” 这话一出，办公区瞬间死寂，所有人都懵了，不完美？这都甩开时代几十年了，还不完美？！开什么玩笑！ 谭家艺将他们写满不解和震惊的表情尽收眼底，然后，缓缓抛出了一个让全场大脑宕机的概念。 “我的目标，从来就不是只做一部手机。”他眼神深邃，语气里带着一种霸气，“我要把它打造成一个平台！” 他伸出手，像是在托起整个世界：“一个能装下你们工作、装下娱乐、装下你们生活方方面面的一个移动平台！” “它现在只是个骨架，里面是空的。”他指了指手里的原型机，语气骤然高亢。 “把这个骨架填满血肉，让它活起来，变成一个能让所有人都离不开的完整生态——这事儿得靠你们！” 移动平台？！装下工作和生活？！这说的是啥玩意儿？！ 有人憋不住了，声音发颤，带着极度的渴望：“谭总，您说的平台具体是能干啥？” “能听歌吗？！” “电影呢？”另一个紧随其后。 “游戏！！！”一个游戏开发直接原地跳起来，眼睛亮得吓人，“能打游戏吗？跟电脑上那种一样的大游戏？！” “办公呢？处理文档？收发邮件？！这块儿咋整？！”一个更实际的程序员问得语速飞快。 各种问题噼里啪啦砸过来。 谭家艺就站在那，脸上笑容越发灿烂，享受着这种激荡。 “能。”他肯定地回答。 “谭总放心吧！” “软件这块儿，交给我们了！” “肝，把它肝出来！！” 此起彼伏的吼声响彻整个楼层，那不是被迫领命，而是一种发自灵魂的、主动请缨的承诺！ 当天下午，原本到点就该下班的办公区，灯火通明得像白昼。 各种打电话回家的声音，充满了革命的浪漫主义气息。 “妈今晚我在公司，有个项目牛逼大了！可能得晚点回！” “媳妇儿，别等我吃饭了，公司这边出了个新东西，太有搞头了，我得把这块儿给啃下来！” “喂，老张？别约我打球了，这边忙着呢，我们在造个要载入史册的东西！打什么球！” 没有一句抱怨，只有爆棚的兴奋和决然。 为了那个能装下全世界的小盒子，为了那个宏大的未来，他们愿意燃烧自己所有的热情和精力。 而谭家艺见状直接安排饭店送来了丰盛的晚饭。 排骨烧肉、各种硬菜，荤素搭配，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比平时那工作餐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员工们是真的饿了，一边风卷残云，一边还在兴奋地小声议论着手里那块砖头，脸上是藏不住的傻笑。 吃完饭，没人急着走。 身体刚被美食填饱，精神却因为那个移动平台的构想而异常亢奋。 他们自觉回到了工位，眼神里全是期待，等着谭总给他们描绘那片即将由他们亲手开垦的软件疆土。 谭家艺走到前面，看着这群眼神发亮、跃跃欲试的年轻人，心里也涌起一股豪情。 另一个时空里智能手机璀璨的软件生态，在他脑海里飞速回溯。 “好了，吃饱了，咱们开肝！”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一种天然的领导力。 “这台手机硬件是骨架，但真正让它活起来的，是里面的软件，是它的灵魂！” 他伸出手，比划着那个平台，“就像我之前说的，它不是个打电话发短信的工具，它是个平台，一个包罗万象的平台！” “这个平台的软件，大致可以分几类。”他开始清晰地勾勒蓝图，声音越来越有力。 “首先是信息获取，比如新闻，以后想看新闻，直接打开手机就行！” “然后是影音娱乐，听歌、看电影，这些是必须有的！而且要做到最好！” “还有办公！，单的文档处理、邮件收发，走到哪儿都能处理工作，让你们随时随地都能当人上人！”这话引来一片善意的笑声。 “当然还有游戏，这个是咱们的王牌，必须做出全世界最好玩的手机游戏！”他语气尤其强调了游戏。 “再比如，未来的社交、购物、定位服务这些都会慢慢加上去，一步步形成一个完整的生态圈！” 他顿了顿，扫视全场，每个人都听得聚精会神，有人已经拿出本子飞快地写着什么。 “不过，现在有个小小的局限。”他坦诚地说道，“运营商那边的网络还没跟上，GPRS还没普及。” 这话让现场一些技术背景的员工微微皱眉，这意味着很多在线功能暂时是镜花水月。 谭家艺看出了他们的担忧，语气却带着一种更强大的自信，仿佛那不是问题，而是机遇。 “所以目前阶段像游戏，咱们先做单机，影音文件，可能得从电脑上导进去！” “但是！”他猛地提高了声音。 “你们别担心，等咱们把这些划时代的软件做出来，把用户的需求彻底引爆，把这个市场蛋糕做大！ 运营商看到了巨大的市场，他们会比谁都急着升级网络，他们会主动跑来找我们合作！” “是咱们，是咱们的项目，去推动，整个行业的进步，去创造未来！” “现在听我指令，各小组立刻细化任务！”谭家艺不再废话，直接进入战斗模式。 “新闻客户端小组，马上立项，影音播放器小组，立刻启动，办公套件小组，开始框架搭建，游戏开发小组，先拿出几个适合手机操作、能把人玩儿疯的单机游戏原型！” 随着他一项项指令像子弹一样发出，整个办公区瞬间动了起来！ 谭家艺没有坐回办公室，而是穿梭在各个小组之间。 “这块儿内存优化，你换个思路试试这个算法！” “这个界面用户体验不行，得从用户角度重新设计！” “数据库这里可能不是瓶颈，是不是网络请求逻辑有问题？往那个方向排查！” 夜色越来越深，但办公室里却灯火通明，热火朝天！ 第371章 谭总，他怎么会的这么多？！ 时间嗖地一下溜走了。 谭家艺那一道道指令甩出来，简直就不是人，跟自带了外挂似的，又快又准！ 整个办公区里的气氛，诡异得飞起！ 大家伙儿那脸上的表情，跟看变脸似的，从一开始的热血沸腾、打了鸡血，一路滑坡到懵逼、再到——彻底傻眼！ 一个赛一个地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就差当场跪下喊神仙下凡，收下我的膝盖了！ 你瞧那个搞UI的漂亮妹子，刚按自己想法捣鼓出一套自认为吊炸天的图标。 谭家艺晃悠过去，眼睛随便一扫： “拟物化方向对了，但光影不对。” “高光别搁正上方，得模拟真实光线，从左上角四十五度打下来，才有立体感，懂？” 妹子当场就石化了，盯着屏幕，再看看这个九岁的小不点谭总，感觉自己那点儿吃饭的本事，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从没这么怀疑过人生！ 再看那个负责底层代码、平日里鼻孔朝天的程序员大神，这会儿正为一个算法效率，愁得头发都快薅光了！ 谭家艺端着杯可乐，慢悠悠地飘过来： “别用冒泡排序了，效率跟蜗牛似的。” “数据量一大，直接上快速排序！时间复杂度噌一下从O（n2）降到O（n log n），性能能翻几十倍！” 那位大神一听，嘴巴瞬间张成了O型，彻底定住，半天都合不拢嘴！他会的实在是太多了！ 这已经完全超越了天才能形容的范畴了，手机软件开发？对这群人来说，那完全是摸着石头过河，前途一片漆黑！ 可谭家艺呢？ 他根本不是在指挥，他简直就像个——拿着标准答案，过来监考的穿越者，这条路有啥坑，哪条路是捷径，他门儿清！ 他总能轻轻松松指出最屌的路子，一针见血地找出那些藏得最深的问题，然后甩出最优、最牛逼的解决方案！ 这还是人吗？！这简直就是个妖怪！ 在这种开了上帝视角的指挥下，整个开发工作的效率，高得离谱！ 好多原本预计要死磕几天甚至几周的技术难题，往往在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后——瞬间迎刃而解！ 员工们心里那点儿熬夜的疲惫？早被项目飞速推进带来的巨大成就感，冲得渣都不剩！ 他们看着那个穿梭在人群里、不断解决难题的小小身影，眼神里已经不是简单的崇拜了！ 那是一种——对未知力量，深深的敬畏！ “果然，谭总真是个妖天才啊。” “天才？我觉得用天才都侮辱他了，他会的也太多了吧！！” “我现在有点相信，他是外星人派来统治地球的了。” 不知不觉，窗外都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悄悄来了，但整个办公区里，没人觉得困，没人想趴下！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种——创造历史的狂热氛围里！ 而作为这场风暴的中心、狂热的缔造者——谭家艺，却有点扛不住了。 他打了个震天的大哈欠，眼角都挤出了生理性泪水。 精神上能指点江山，身体上，他毕竟只是个——需要睡觉的九岁小孩儿啊！ 他晃悠悠走到墙角，拖过来一张空椅子，熟练爬上去，捞条小毛毯盖上。 “不行了，困死我了。”他迷迷糊糊嘟囔了一句。 “你们先干着，我睡会儿哈。” 说完，就在这片键盘声依旧响亮、员工们眼神带着敬畏的办公区里，这个创造奇迹的小不点——安安稳稳地，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 第一缕阳光穿过落地窗，洒进家根公司的办公室。 谭家艺被外面的鸟叫声吵醒，揉揉眼，坐了起来，伸个大大的懒腰，环顾四周—— 整个办公区，鼾声一片！ 键盘声没了，全是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各种东倒西歪的睡姿，有趴工位上睡到流口水的，有挤沙发上睡成罗汉的，还有直接地上铺报纸睡得四仰八叉的！ 看着这片虽然狼藉，却充满了奋斗气息的景象，谭家艺的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他轻手轻脚跳下椅子，走到不远处的王小雅身边，她正蜷缩在沙发角落，搭了件薄外套。 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雅，醒醒。” 王小雅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是谭家艺，瞬间一个激灵，蹭地一下就坐了起来！ “老板，我睡着了。”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 “没事。”谭家艺笑了笑，“去带几个人给大家买早餐去。” 听到早餐俩字，王小雅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 她点头问道：“老板，买啥啊？” 谭家艺摸了摸下巴，想起前几天路过市中心，好像新开了家挺洋气的快餐店。 “就去那家新开的开封菜吧。”他随口说道，“他们好像有早餐服务。” “开封菜？！” 王小雅的眼睛，瞬间就瞪圆了，那地方她知道啊，最近在江城，那可是个稀罕玩意儿，是时髦和有钱的代名词！ 听说里面的东西，都贵得吓人，特别是那个早餐，一份儿就要十几块钱！ 十几块啊，路边摊同样规格的豆浆油条，撑死了也就两三块！ 她看着谭家艺，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劝道： “老板，这是不是太贵了点儿啊？公司几百号人呢，这得花多少钱啊，我觉得，楼下那家包子铺的味道，也挺不错的……” 她是真替老板心疼钱，虽然知道老板不差钱，可也没必要这么烧啊！ 然而，谭家艺听完，却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贵？” 他看着那些还在沉睡中的员工，眼神里，全是欣赏和肯定。 “他们为了公司的项目，通宵达旦，这么辛苦，吃点儿贵的，算什么？！” “你给我记住，我们家根公司的人，就配得上用最好的，吃最好的！” 他顿了顿，然后用一种充满了豪气的语气，对王小雅说道： “告诉大家，这只是开胃菜！” “等我们所有的软件，都开发完成了！” “我给大伙儿——发奖金！一个都少不了！” 王小雅听着谭家艺这番话，心里，一股说不出的暖流，噌地一下涌了上来，她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人，心中充满了庆幸！ 她知道，跟着这样的老板干—— 别说只是熬一个通宵，就是让她把命卖给他，她也心甘情愿！ “是，老板！” 王小雅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马上去办！” 第372章 第一款软件，出炉（跪求金票） 自从那天早上，吃了那顿价值不菲的开封菜早餐后。 整个家根公司，就彻底陷入了一种狂热的，近乎癫狂的工作状态。 员工们，几乎是天天都住在公司了。 办公区的沙发上，墙角里，堆满了他们的被褥和洗漱用品。 白天，他们是敲代码，搞设计的精英。 晚上，他们就地扎营，直接把公司当成了自己的家。 没有人抱怨，没有人喊累。 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参与到伟大事业中的，亢奋的光芒。 谭家艺看着这热火朝天的景象，心里满意，但也没有亏待他们。 他直接让王小雅，拿个小本本，给每一个加班的员工，都清清楚楚地记下工作时长。 “告诉他们所有加班时间，全部双倍工资结算作为加班费，月底跟工资一起发。” 这个消息一出，员工们的工作热情，噌的一下，烧得更旺了。 有钱拿，有理想追，还能跟着神仙老板干。 这是什么神仙工作？ 不干到公司破产，都对不起老板的这份信任！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 谭家艺正在办公室里，构思着下一步的软件布局。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王小雅走了进来，她的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但那双眼睛里，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老板！”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成了！” “成了？”谭家艺立刻站了起来。 “影音组那边，通宵了几个晚上，已经把第一款软件，给做出来了！” “他们让您过去看看。” 谭家艺的脸上，也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他二话不说，立刻起身，快步朝着办公区走去。 影音组所在的区域，此刻已经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几个满脸倦容，顶着两个硕大黑眼圈的程序员，正一脸兴奋地，众星捧月般地，围着一台电脑。 看到谭家艺过来，他们立刻激动地让开了一条路。 “老板，您快看！” 为首的组长，指着电脑屏幕邀功道：“我们做出来了，音乐播放器！” 谭家艺凑过去一看。 只见电脑屏幕上，是一个设计得相当简洁，但功能齐全的软件界面。 播放，暂停，上一首，下一首，播放列表，该有的功能，一应俱全。 “干得不错。” 谭家艺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他拿起一旁的数据线，将手机连接到电脑上，然后熟练地，将那个软件的安装包，导入了手机。 在手机屏幕上，找到了那个文件，按下了安装键。 进度条飞快地加载。 很快，一个崭新的，画着音符的图标，就出现在了手机的桌面上。 “成功了！” 周围的员工，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 谭家艺没有理会他们，他又从自己的电脑里，拷贝了几首时下最流行的歌曲，导入了手机。 那姐和菲姐合唱的，火遍大江南北的《相约1998》。 那姐那首撕心裂肺的《征服》。 还有菲姐那首空灵婉转的《红豆》。 做完这一切，他才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轻轻地点开了那个崭新的音乐播放器图标。 然后，点下了播放键。 下一秒。 一阵熟悉的，悠扬而空灵的歌声，从那台黑色的板砖里缓缓地，清晰地，流淌了出来。 “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整个办公区，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静静地，听着那从手机里传出的，第一声天籁。 影音组的几个核心成员，紧张地围在谭家艺身后，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谭家艺手里的那台手机。 这可是他们不眠不休，奋战了好几个通宵，才开发出来的第一款软件。 是他们在这片全新的大陆上，插下的第一面旗帜。 它真的能成功吗？ 谭家艺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那几道灼热而又紧张的目光。 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知道，任何的鼓励，都比不上一次成功的演示。 在众人屏息凝神的注视下，他伸出手指，轻轻地，点在了那个音乐播放器的图标上。 软件，秒开。 一个简洁的播放界面，出现在屏幕上。 导入的几首歌曲，静静地躺在播放列表里。 谭家艺的手指，缓缓移动，最终，落在了第一首，《相约1998》的后面。 然后，按下了那个代表着播放的，小小的三角形按钮。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放慢了。 所有人的心，都跟着谭家艺的那个动作，猛地收紧。 下一秒。 一阵熟悉的，充满了时代气息的，悠扬而大气的旋律，顺着手机小小的扬声器，清晰地，流淌了出来。 没有杂音，没有破音。 音质虽然比不上专业的音响，但却异常的清澈和饱满。 紧接着，那英和王菲，两位天后那极具辨识度的歌声，响彻了整个办公区。 “来吧，来吧，相约九八。” “相约在甜美的春风里。” “相约那永远的青春年华……” 成了！ 真的成了！ “哇——” 人群中，不知是谁，第一个发出了一声压抑不住的惊呼。 “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天啊，真的可以，真的可以在手机上听歌！” 影音组的那个组长，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此刻再也绷不住了，他激动得满脸通红，眼眶里竟然泛起了晶莹的泪花。 他一把抱住身旁的同事，像个孩子一样，又叫又跳。 他们做到了！ 他们真的，在这个小小的盒子里，创造出了一个全新的，可以随身携带的音乐世界！ 其他的员工，也都被这股巨大的喜悦和成就感所感染，纷纷鼓掌，为他们送上最热烈的祝贺。 这一刻，他们不再是程序员，不再是设计师。 他们是创造者，是见证历史的，第一批人。 而谭家艺，则静静地站在人群中央，任由那熟悉的歌声在耳边回响。 他看着那些因为成功而欢呼雀跃的员工，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知道，这第一声成功的歌唱，不仅仅是一个软件的诞生。 它更像是一个信号，一个序曲。 第373章 目标，是整个世界（跪求金票） 悠扬的歌声，瞬间点燃了在场所有人的情绪。 成功了！ 这个念头，在每一个人的脑海里，疯狂地回荡。 巨大的喜悦和成就感，冲垮了他们连日来积累的所有疲惫。 “呜呜呜……” 人群中，几个感性的女员工，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激动地捂着脸，喜极而泣。 她们的眼泪，顺着指缝滑落，滴落在键盘上。 那不是悲伤的泪水，而是幸福的，是骄傲的。 这段时间，她们不眠不休，以公司为家，每天加班加点地干，忘了吃饭，忘了睡觉，甚至忘了自己还是个女人。 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不就是为了看到，自己的心血，能变成一个真正的，能改变世界的产品吗？ 现在，它成功了。 这让他们如何不激动？如何不泪流满面？ 整个办公区，都沉浸在一种近乎癫狂的狂欢之中。 谭家艺静静地看着他们，任由他们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他知道，这是他们应得的。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地，走到了人群的中央。 他抬起手，轻轻地往下压了压。 一个简单的动作，却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魔力。 原本嘈杂喧闹的办公区，在一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停下了欢呼，擦干了眼泪，齐刷刷地，将目光聚焦在了他们这位年轻的领袖身上。 他们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他发话。 谭家艺环视了一圈，将每一张或激动，或疲惫，或骄傲的脸庞，都尽收眼底。 他的声音，温和而又充满了力量。 “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 一句简单的话，瞬间涌入了每一个员工的心里。 他们觉得自己所有的付出，所有的辛苦在这一刻都值了。 谭家艺看着众人感动的表情，笑了笑，然后宣布了一个，比刚才的成功，更让他们惊喜的决定。 “所以，为了奖励你们的付出。” “我决定，所有员工，全体放假一天。” “今天就不用干了，都给我回家好好地睡上一觉。” “明天，再来上班。” “……” 短暂的寂静。 紧接着，比刚才还要热烈十倍的欢呼声，再次席卷了整个办公区！ “放假？真的吗？” “太好了！我感觉我能睡上三天三夜！” “老板万岁，您就是我的神！” 员工们大喜过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说实话，这段时间，他们真的是太累了。 虽然精神上是亢奋的，但身体早已经达到了极限。 他们也想，能躺在自己家那张柔软的大床上，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干，好好地，美美地，睡上一个安稳觉。 现在他们这位体恤下属的神仙老板，给了他们最想要，也是最需要的犒赏。 这一刻，所有员工的心里，都只剩下了两个字。 幸福。 能跟着这样一位老板，简直就是他们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老板一声令下，如蒙大赦。 刚才还人声鼎沸的办公区，很快就空了下来。 员工们三三两两地，带着一脸满足的疲惫，走出了公司大楼。 很快，江城的各个角落，都出现了一道道奇特的风景线。 拥挤的公交车上。 一个家根公司的程序员，戴着耳机，手里捧着那台黑色的大米手机，脸上露出了陶醉的笑容。 悠扬的音乐，将车厢里的嘈杂，隔绝成另一个世界。 喧闹的菜市场里。 一个女设计师，一边挑选着新鲜的蔬菜，一边将手机放在耳边，听着里面传出的流行歌曲，引得周围的大爷大妈，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走在回家的路上，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每一个家根公司的员工，都像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迫不及待地，向这个世界，展示着他们手中那件独一无二的神器。 那从手机里传出的音乐，是他们胜利的号角，是他们骄傲的勋章。 然而，在空荡荡的公司里。 却有一个人，没有离开。 王小雅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工位上，面前，也摆着那台黑色的手机。 手机里，正循环播放着王菲的那首《红豆》。 空灵的歌声，在安静的办公区里回荡，让她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落寞。 谭家艺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看到她还没走，有些意外。 “小雅，你怎么不回家休息？” 王小雅抬起头，看到是他，眼神里，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没有回答，只是轻声说了一句：“老板，我想跟你多待一会儿。” 谭家艺看着她那双略带幽怨的眼睛，笑了笑，走过去，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以后机会有的是嘛。” 王小雅闻言，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 她看着桌上那台正在播放音乐的手机，眼神里，充满了震撼和迷茫。 “老板，你实在是太惊人了。” 她的声音，轻得像是在梦呓。 “居然能真的研究出手机这种，划时代的产物，现在，连配套的软件，你都会做。” 她抬起头，看着谭家艺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喃喃自语道： “也许，你就是传说中，那种百年一遇的天才吧。” “不，或许千年一遇都形容不了你。” 谭家艺听着她这发自肺腑的感慨，心里，暗暗好笑。 天才？ 他不过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当了一个合格的搬运工而已。 他看着王小雅那副几乎要陷入自我怀疑的模样，摇了摇头，决定给她画一个更大的饼。 “小雅，你觉得这就很惊人了吗？” 他指了指那台手机。 “在我看来，这只是一个开始，一个微不足道的热身运动而已。” 他看着王小雅，眼神里，闪烁着如同星辰一般，璀璨而又深邃的光芒。 “以后，还会有更多，更精彩，更超乎你想象的软件，等着我们去开发。” “聊天，社交，购物，支付……” “我们会用这块小小的屏幕，重新定义所有人的生活。”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繁华的城市。 声音，不大，却充满了让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的，磅礴野心。 “你记住。” “我们的目标，从来都不是一个小小的江城，也不是一个夏国。” “而是，这片星辰大海。” “是，整个世界！” 第374章 全国范围内推广 这一个月，家根公司上下，在谭家艺的带领下，软件开发的进度，那叫一个一日千里，不简直是一日万里！ 眨眼功夫，办公软件WPS的移动版，就被他给捣鼓出来了。 用户想在手机上查查文档、改改表格？小菜一碟，轻松搞定，虽然功能还只是初级版，但这玩意儿往外一亮，绝对是革命性的！ 紧接着，一款名叫家根影音的视频播放器也横空出世，甭管你是啥主流视频格式，AVI、MP4、RMVB，统统支持！ 用户只需要一根数据线，就能把电脑里下载的电影、电视剧，哗啦啦地导进手机里，随时随地揣着个私人影院走！ 当然，最让公司里那帮年轻员工们兴奋到嗷嗷叫的，还得是那几款制作精良得不像话的手机游戏。 当这一切，从软件到游戏，全都准备妥当之后。 谭家艺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他知道，万事俱备，东风已来！ 他手里这把磨了一个多月的屠龙宝刀，是时候该向这个世界，展露它那天下无双的锋芒了！ 他把雷俊再次叫到了办公室。 “雷总，”谭家艺看着风尘仆仆但眼神依旧锐利的雷俊，下达了新的指令。 “咱们的第一代产品，所有软件适配和优化都已经完成，可以正式发布了。” 顿了顿，他掷地有声地说道：“对外，就取名大米1！” “我们的目标，是在全国范围内，推广我们的大米1！” 谭家艺在心里默默盘算着：这台大米1的硬件配置，虽然是雷俊团队的心血。 但真正赋予它灵魂的，还是他亲自操刀优化的那个操作系统，以及那一堆领先这个时代至少五年的软件应用。 它的综合性能，应该能把几年后才会问世的那台，号称重新发明了手机的水果1代，按在地上摩擦！ 可以说在性能这块，他已经直接拉到顶配，不给对手留任何活路！ 他把王小雅叫了进来。 “小雅，你过来。” “现在，我要你去做一个宣传视频，一个能让所有看到它的人，都为之尖叫、为之疯狂的视频！” 王小雅一听，顿时有点发怵：“老板，我没做过这种大场面的宣传片啊，我怕搞砸了。” “没关系。”谭家艺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我教你。” 接下来的一个下午，谭家艺的办公室，就变成了一个临时的大片剪辑工作室。 “开头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直接黑屏，然后给我打出一行字：‘这，不是手机，要的就是这种颠覆感！” “然后，镜头慢慢推进，给大米1一个大特写，一定要把那种玻璃的通透质感和金属边框的冷峻光泽给我拍出来，要高级，要惊艳！” “配乐，配乐要大气磅礴，必须用那种节奏感爆炸的电子乐，让人一听就心跳加速，热血沸腾！” “功能展示，记住，要快，要酷，滑动屏幕，切换应用，一定要丝滑，行云流水，绝对不能有半点卡顿，要让用户看一眼就觉得这手机快到飞起！” “最后，结尾的文案，我已经替你想好了。” 谭家艺看着聚精会神的王小雅，一字一顿地说道：“就用这句话——大米1，为发烧而生，怎么样够不够燃？够不够劲爆？” 在谭家艺这种奥斯卡导演级的亲自下场指导下，王小雅虽然手忙脚乱，但领悟力极强，很快就剪辑出了一段时长只有短短几分钟。 当她自己，第一次完整地看完这段凝聚了老板魔鬼思路的视频后。 她整个人，都傻了，呆若木鸡。 她不得不从心底里承认，自己的老板，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妖孽级天才！ 这短短几分钟的视频，死死地挠在了消费者的心尖尖上，让你痒得不行，爽得不行！ 她几乎可以百分百肯定地想象到。 当这个视频，被发布在家根公司的官方网站上，被无数翘首以盼的网友看到时。 将会掀起一场，何等恐怖的，能把整个互联网都给点燃的舆论风暴！ 与此同时，家根公司的另一间办公室里。 雷俊正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眼神复杂。 他的手里，也同样拿着一台崭新的大米1工程样机。 他一遍又一遍地，近乎贪婪地滑动着手机的屏幕，点开一个个由谭家艺那个妖孽团队，在短短一个月内，开发出来的堪称奇迹的软件。 虽然，这台手机的硬件，从芯片选型到电路板设计，再到外观模具，都是他亲手带队，耗费了无数个不眠之夜的心血，一点点打磨出来的，他对每一个零件都了如指掌。 但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在没有装上谭家艺开发的这些灵魂软件之前，这台手机，充其量，不过就是一个屏幕大一点、能触摸操作的板砖大哥大罢了。 它有强壮的骨架，却没有跳动的灵魂。 可现在…… 当谭家艺亲手为它注入了这些超时代的软件之后。 雷俊感觉，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画龙点睛了。 这简直就是神笔马良下凡，直接给这条沉睡的巨龙，点活了，赋予了它生命！ “这还是一台手机吗？！” 雷俊的呼吸，不受控制地开始变得急促粗重起来。 这分明就是一台可以随身携带的，小型的，功能强大到变态的个人智能电脑！ 他的脑海里，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疯狂想象： 当这样一台划时代的，足以颠覆整个行业的革命性产品，正式推向市场之后。 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为了得到它，而彻底疯狂？ 那些追求时尚新潮的年轻人，那些注重效率和体验的商务精英，那些对数码产品有着狂热追求的发烧友…… 想到这里，雷俊无比庆幸，自己当初，能够顶住所有压力，毅然决然地，离开了那个虽然安逸舒适，却早已暮气沉沉，论资排辈的金山公司。 他无比庆幸，自己当初，选择了相信一个年仅九岁的孩子——谭家艺，跟着他走上了一条在所有人看来都最不靠谱，却充满了无限可能与奇迹的道路！ 雷俊紧紧地握住了手里的大米1，感觉自己握住的，不仅仅是一台冰冷的机器。 更是他自己的，一个全新的，注定波澜壮阔，热血沸腾的未来！ 他知道自己这步棋赌对了！ 赌得太对了，值了，这辈子都值了！ 第375章 炸裂！网友们疯了（跪求金票） 王小雅手一抖，宣传片就丢进了家根公司的官网。 顺手让几个熟悉的门户网站帮忙首页推了推…… 视频发出去不到一小时，点击量就跟坐了火箭一样，噌噌噌往上窜，直接破十万！ 仨小时后，这个数字直接变成了恐怖的——一百万！ “这踏马是什么神仙玩意儿？！” “这是手机？！你管这叫手机？！我家那台大哥大跟它比起来，简直就是一块会响的砖头，不，文物！” “太酷了，手指划拉几下就能切水果？！这操作骚出天际了！” “还能看电影？！我的天那以后蹲坑时间，不是都能蹲出大片既视感了？！” 关于这款手机的讨论，直接把当时最火的电脑硬件、游戏新闻，统统干趴下！热度高到直接烧穿地球了！ 各种标题党、技术大神、键盘侠，全疯了，齐刷刷上阵： “深度分析从大米1宣传片，看未来科技，这未来来的也太快了吧！” “投票你认为大米1是划时代产品，还是一个过于精美的骗局？” “技术贴大米1的全触摸屏，和那所谓的智能操作系统，究竟是怎么TM搞出来的？！有没有吊大的来科普一下！” 当然，有跪舔的，就有喷的！ “吹牛逼吧？！现在哪有这么牛的技术？！肯定他妈是CG动画，骗人的！” “就是功能吹得上天，又是游戏又是电影，那得要多大的电池？我猜续航撑死十分钟，一玩游戏直接关机！” “坐等打脸，这种公司就是靠炒作概念来圈钱的，等着看笑话吧！” 而更多的普通网友，已经开始舔着屏幕，默默盘算自己口袋里那点儿仨瓜俩枣、甚至棺材本了。 他们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在心里打鼓： “这玩意儿，得多少钱啊？” “看着就高大上，估计便宜不了，不知道我这两个月，不！这半年工资，搭进去够不够买一台体验一把？” “要是价格别太离谱，我肯定卖肾也得上啊，拿着这玩意儿上街，那回头率，还不得百分之二百？不，百分之五百？！” 无数网友纷纷在评论区和论坛里嗷嗷叫：只要价格合理，掏空钱包、倾家荡产也认了！ …… 家根公司，总裁办公室。 谭家艺和雷俊俩人，眼珠子都快黏在电脑屏幕上了。 那笑容，咧得比菊花还灿烂，跟看自家儿子考上清华北大似的，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火了谭总，彻底火了，火到爆炸了！” 雷俊脸都红了，激动得直哆嗦，“你看这讨论度，比咱们预想的何止十倍？！简直是疯了！” 谭家艺倒是稳得一批。 对大米1的性能和外观，他们有绝对的自信！ 那可是领先这个时代，至少五年的产品，这要是没点动静，那才见鬼了！ 市场的反馈，彻底证明了他们的判断。 消费者的眼睛是雪亮的，好东西就是好东西，隔着屏幕，他们都能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属于未来的气息！ 谭家艺看着那些关于价格的讨论，嘴角的弧度更大了，那叫一个意味深长。 他知道这把火，已经烧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该是他公布价格，给这把熊熊燃烧的大火，再狠狠地浇上一桶滚烫的热油了！ 雷俊看着屏幕上那些只要价格合理就买爆、卖肾也要上的评论，感觉自己的心都在跟着发烫！ 他转过头，有点迫不及待地问谭家艺：“谭总，你看，市场的反应这么疯，咱们是不是可以准备开卖了？！” 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这一次，他们砸进去的，可是数十亿的真金白银啊！ 从研发中心到招人，再到第一批那一万台手机哪一笔不是钱？！ 眼看着市场都快烧成灰了，他恨不得立刻把大米1这把火星子扔进去，然后坐等收钱啊，他是真的有点急着回血了！ 然而，谭家艺听着他那急吼吼的话，只是不紧不慢地摇了摇头。 “雷总，别急啊。” 他指了指屏幕上那些沸腾的评论。 “这火，烧得还不够旺。” “不够旺？！”雷俊愣住了，“拜托，这都快把互联网烧穿了，还不够旺？！” 谭家艺笑了笑。 “你看到的，只是表象。” “现在网友们对大米1，还只停留在好奇和惊艳的阶段，我要的不是这个。” 他看着雷俊，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要他们对大米1，产生一种TM近乎疯狂的渴望！” “一种哪怕不吃不喝，哪怕掏空家底、卖房卖车，也要攒钱买一台的，宗教般的狂热！” 雷俊听得一愣一愣的，感觉自己在听天书，这也能做到？！ 谭家艺没多解释，只是淡淡地说道：“雷总，你听说过一句话吗？” “磨刀不误砍柴工。”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不是急着卖手机把柴砍了。” “而是要把大米1这把刀，给磨得再亮一点，再锋利一点，磨得能把天都劈开！” “我们要接着炒，用各种招，最大程度地，去勾起所有消费者的好奇心和购买欲，往死里炒！” “我们要让他们，天天在论坛里骂，天天在梦里都想着这台手机，因为得不到，而抓心挠肝，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他看着雷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这就叫，饥饿营销。” “等把所有人的好奇心和欲望，都被我们吊到了最高点，吊得他们快疯了的时候……” “我们再把产品，像皇上赏赐一样，啪！扔给他们！” “到那个时候，你还怕手机卖不出去吗？！” 雷俊听着谭家艺这番话，感觉自己的后背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看着眼前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哪是人？！这是个魔鬼啊！ 这家伙不止懂技术懂产品，连人性，连消费者那点小心思，都算计得明明白白，跟他做对手，恐怕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深吸了一口气，把心中那点急躁，彻底压了下去。、他知道，自己又一次，犯了急于求成的老毛病，而这个少年，总能用他那超越常人的远见，把他从沟里拉出来，不，是直接拎出来拍醒！ “明白了，谭总。” 雷俊重重地点了点头，彻底服了。 “都听您的安排！！” “好。”谭家艺满意地笑了。 第376章 饥饿营销，懂不懂？ 听完谭家艺那番关于饥饿营销的论述，雷俊连连点头，如醍醐灌顶。 他感觉自己刚才那颗急功近利的心，瞬间就凉了下来。 是啊。 他太着急了。 他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些沸腾的评论，就像一个饿了三天的乞丐，看到了一桌满汉全席，只想立刻扑上去，大快朵颐。 却忘了，最好的猎人，永远都懂得等待。 他雷俊，好歹也是金山公司的前任CEO，在商场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对于研发和营销，自认为有着相当充足的经验。 对于消费者心理的研究，他也自诩是国内最顶尖的那几个人之一。 可是…… 当他的手里，真正握着一款足以改变市场格局的，划时代的产品时。 他还是没能沉住气。 他还是被那巨大的，唾手可得的利益，给冲昏了头脑。 与他相比眼前这个九岁的少年，却表现出了与他年龄完全不符的，近乎可怕的沉稳和冷静。 他想事情总是能比自己看得更远，更全面，更细致。 简直就是人小鬼大！ 雷俊看着谭家艺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再一次发自内心地，生出了一股深深的感慨。 他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谭总，我服了。” “跟你比起来，我这几十年的商场，真是白混了。” “你这个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简直就是个妖怪。” 他看着谭家艺，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欣赏和赞叹。 “我敢断言。” “你将来的成就，绝对不可限量。” “至少，要比我雷俊，辉煌得多得多！” 在他看来，这已经是他能给出的，最高的评价了。 然而，谭家艺听完，却只是在心里，暗暗地好笑。 比你雷俊辉煌？ 那不是必须的吗？ 他看着眼前这个，还略显淳朴，对自己未来一无所知的雷布斯，心里默默地吐槽道： “老雷啊老雷，你现在，恐怕还没有意识到，你将来，可是要当夏国首富的人啊。” “比夏国首富还要强……” 谭家艺摸了摸下巴，在心里一本正经地盘算了起来。 “那岂不是说，我将来高低也得混个亚洲首富当当？” “嗯，这个目标听起来还不错。” 如果雷俊知道他此刻心里的想法，估计会当场吐血。 这小家伙，不仅妖孽，还他妈的脸皮厚得可以。 不过，谭家艺并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他只是笑了笑，然后拍了拍雷俊的肩膀，像个长辈一样，语重心长地说道： “雷总，别想那么多了。” “我们的征途，才刚刚开始。” “现在还是先把眼前的这把火，给烧得再旺一点吧。” 他知道一场由他亲手策划的，席卷全国的品牌风暴，即将拉开序幕。 而大米这个注定要响彻世界的名字，将会在他的手中，完成它最华丽的，第一次亮相。 谈好了具体的售卖时机，雷俊感觉自己浑身又充满了干劲。 他立刻站起身，对着谭家艺保证道： “谭总，您放心。” “我回去以后，立刻就组织员工，开足马力，大批量地生产。” “我们务必要在正式开始售卖的第一时间，备足货源，满足所有消费者的购买需求！” 在他看来，既然前期已经吊足了胃口，那开售的时候，就一定要让所有想买的人，都能买到。 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地，将前期的宣传热度，转化为实实在在的销量。 然而，他这番充满了实干精神的话，换来的，却是谭家艺又一次，不紧不慢地，摇头。 “雷总，你又错了。” “又错了？”雷俊懵了，他感觉自己的脑子，今天有点不够用，“这又怎么了？” 谭家艺好笑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还没开窍的学生。 “谁告诉你，我们要满足所有人的需求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声音悠远而又充满了哲理。 “雷总，你记住。” “好东西，永远都是限量的。” “只有限量，消费者才会觉得它珍贵，才会去珍惜。” 他转过头，看着雷俊，反问道：“街边的大白菜，随处可见，有人拿它当回事吗？可如果是从神农架深山里，好不容易才采摘回来的，千年一遇的白菜王呢？” “那能一样吗？”雷俊下意识地反驳。 “对啊。”谭家艺笑了，“那为什么不一样？因为稀有，因为不是谁都能得到。” 他的眼神，变得无比锐利。 “现如今，我们手里握着的，是整个夏国，乃至整个世界都独一无二的，最顶尖的产品。” “你觉得，我们还用得着去发愁销路吗？” “生产，当然是要生产的，但是售卖的时候，我们一定要把架子，给我端起来。” “我们要让消费者觉得，他买到的不仅仅是一台手机。” “更是一种身份，一种品位，一种，他拿到了别人轻易拿不到的东西的，优越感。” “这种心理上的满足，有时候比产品本身的功能，更能让消费者感到愉悦。” 谭家艺看着已经听得目瞪口呆的雷俊，最后慢悠悠地，吐出了那四个，在未来，让无数消费者又爱又恨的字眼。 “我管这种方式，叫做……” “饥饿营销。” “轰！” 这四个字，像一道惊雷，狠狠地劈在了雷俊的天灵盖上。 他瞬间，恍然大悟。 他感觉自己眼前，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被谭家艺，用一种最粗暴，也最直接的方式，给一脚踹开了。 限量，珍贵，优越感…… 原来，生意还可以这么做！ 原来，消费者的心理，还可以这么被利用！ 他暗暗地将饥饿营销这四个字，像烙印一样深深地刻在了自己的心里。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这四个字，将会成为他未来商业生涯中，最锋利的一把屠龙宝刀。 而此刻，他看着眼前这个，正侃侃而谈，传授着屠龙之术的少年，心里，再也没有了丝毫的，与之比肩的想法。 他感觉，自己跟谭家艺在一起的时候，根本就不是那个曾经在IT界叱咤风云的雷总。 而是一个，坐在课堂第一排，竖着耳朵，嗷嗷待哺地，等待着老师投喂知识的…… 小学生。 第377章 成本五百，你卖一万五？ 该谈的细节，都已经谈妥。 雷俊感觉自己的脑子里，装满了各种颠覆性的新想法，一刻也待不住了，只想立刻飞回工厂，将这些天才般的构想，付诸实施。 他站起身，准备告辞。 “谭总，那我就先回去了，我得盯着工厂那边，让他们加班加点地生产。” 他现在，对谭家艺的理论，已经领悟得非常透彻了。 饥饿营销，归饥饿营销。 但前提是，你得有货。 要是到时候，消费者被你吊足了胃口，准备掏钱了，你这边却连一台机器都拿不出来，那可就不是营销了，那是等着傻眼的大型翻车现场。 然而，就在他走到门口，手刚要碰到门把手的时候。 他突然停了下来，像被人点了穴一样，僵在了原地。 他猛地一拍脑门，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刚才还愁的表情。 他想到了一个，非常重要，也非常致命的问题。 “谭总，还有一个问题。” 他看着谭家艺，满脸的为难。 “那就是销售方式该怎么办？” “我们的目标是整个夏国市场，可是我们是一家新公司，一个新品牌，在全国范围内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销售渠道。” “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渠道给铺开，就算以我们现在的实力，也实在是太难了。” 他越说眉头皱得越紧。 “这件事，您让我回去再想想办法，我会尽快……” 他的话还没说完，谭家艺却突然毫无征兆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笑声清脆而又充满了穿透力，笑得前仰后合，笑得雷俊心里直发毛。 “这有什么好笑的？”雷俊被他笑得一头雾水，甚至有点恼火。 这可是关系到公司生死存亡的大问题，这小家伙，怎么跟听了个笑话似的？ 终于，谭家艺笑够了。 他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看着一脸懵逼的雷俊，好笑地说道： “雷总啊雷总，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干什么起家的了？” “干什么起家的？”雷俊更迷糊了。 谭家艺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走到他的面前，背着手，像个小大人一样，踱了两步。 然后他缓缓地用一种平淡到近乎炫耀的语气，说出了一句让雷俊当场石化的话。 “我谭家艺是夏国最大的，网吧老板。” “现在在全国的每一个省，每一个市，甚至每一个县城。” “都有，姓谭的网吧。” “不多，也就两千多家吧。” “……” 雷俊，彻底呆住了。 他的大脑，在这一刻，仿佛被一道闪电，狠狠地劈中。 对啊！ 网吧！ 他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家根网吧，在短短一年内，就开遍了全国的，网吧连锁巨头！ 他瞬间，就明白了谭家艺的用意。 利用家根网吧，作为大米1的线下销售点和体验店！ 这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全国两千多家网吧，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他们根本就不需要去求那些传统的手机卖场，不需要去看那些渠道商的脸色。 他们拥有一个，比国内任何一家手机厂商，都要更庞大，更深入，更接地气的，自有销售渠道！ 而且，网吧的受众，全都是对新事物最敏感，消费能力最强的年轻人。 这简直就是为大米1量身打造的，最精准的，销售平台！ 雷俊看着眼前这个，正一脸我就是这么牛逼表情的少年，心中，除了佩服，再也生不出任何别的情绪了。 他不由得，在心里，又一次发出了那句，他今天已经不知道感慨了多少遍的赞叹。 这家伙，真是个天才。 不。 他是个妖孽。 一个早就把每一步棋，都算得清清楚楚的，恐怖的妖孽。 所有的难题，似乎都在谭家艺这里，被轻描淡写地迎刃而解。 雷俊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通透了。 他看了一眼时间，知道自己该走了。 但在临走之际，他还是问出了最后一个，也是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谭总，那关于大米1的定价，您想好了吗？” 这个问题直接关系到他们能从这场盛宴中，切下多大一块蛋糕。 谭家艺闻言，并没有直接回答。 他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雷俊，反问道：“雷总你先说说，你的心理价位是多少？” 雷俊沉吟了片刻。 这个问题，他早就仔细地盘算过了。 他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万。” 他看着谭家艺，解释道：“这个数字，我仔细核算过，对于现在的大多数城市白领来说，差不多是一年多的工资，他们努力攒一攒，还是能够得着的。” “而且，”他压低了声音，脸上露出一丝商人的精明。 “我们一台手机的制造成本，大概在五百块左右，卖一万，刨去成本，净利润就是九千五百块！” “毛利润，高达百分之一千九百，这已经算得上，是非常惊人的了。” 他说完，脸上带着一丝期待，看着谭家艺，等待着他的认可。 在他看来这个定价，既考虑了消费者的承受能力，又保证了公司能获得超高的利润，堪称完美。 然而…… 谭家艺听完，却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那表情，像是在说：雷总，你的格局，还是太小了。 在雷俊不解的目光中。 谭家艺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握成了一个拳头，代表十。 然后，他又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张开了五根手指。 “……” 雷俊看着谭家艺的这个手势，先是一愣。 随即他的瞳孔猛地收缩，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瞬间大惊失色。 “一万五？” 他的声音，都因为震惊而变了调。 “谭总，你没疯吧？”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五百块成本的东西，你准备卖一万五千块？” 他感觉自己的三观，又一次被这个少年，给狠狠地刷新了。 一万块的定价，在他看来，已经是非常黑心的了。 可跟谭家艺这一万五比起来，他雷俊，简直就是个心地善良的活菩萨！ 这已经不是赚钱了。 这是在用金子做的镰刀，去收割消费者的钱包啊！ 太黑了！ 实在是太黑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正一脸我觉得很合理表情的少年，脑海里，只冒出了一个词。 黑心的，资本家。 第378章 抢购一空（跪求金票） 面对雷俊那副你简直疯了的表情，谭家艺却显得异常淡定。 他没有急着解释，而是不紧不慢地，反问了雷俊一个问题。 “雷总，我问你。” “现在，市面上那些大哥大，都是什么人在买？” 雷俊虽然不解，但还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那还能有谁？富商，老板，企业家……” “统称为有钱人，没问题吧？”谭家艺追问道。 雷俊点了点头：“没错。” 谭家艺笑了。 那笑容，像一只看到了肥羊的狐狸。 “那好，我再问你。” “你觉得一个真正的有钱人，会在乎多花那几千块钱吗？” “不，他们不在乎。” 不等雷俊回答，谭家艺就自己给出了答案。 “他们买的，根本就不是一个通讯工具。” “他们要的，是身份，是面子，是把那块大砖头往桌子上一拍时，周围人投来的，那种羡慕和敬畏的眼神！” 他的声音，充满了对人性的洞察。 “现在，你再看看我们的大米手机。” 他拿起桌上的盘古，在雷俊面前晃了晃。 “论设计，论质感，它是不是远超市面上那些丑陋的大哥大？” “论功能，它能看电影，能玩游戏，能办公，是不是比那些只能接打电话的‘砖头’，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 “这么一款，从里到外，都全方位碾压对手的，划时代的产品。” 他看着雷俊，语气陡然拔高，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霸气。 “凭什么，要卖跟那些垃圾差不多的价格？” “我们就是要卖得比他们贵！” “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能用上大米1的人，才是这个时代，真正的，人上人！” “……” 雷俊，再一次，被说得哑口无言。 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驳。 因为谭家艺说的，每一个字，都戳在了最核心的痛点上。 面子。 对啊，有钱人买的，不就是个面子吗？ 他感觉自己，又被这个小家伙，给上了一课。 一堂关于如何收割高端韭菜的生动课程。 他还能说什么呢？ 他只能摇了摇头，带着满脑子颠覆性的想法，转身离开了。 他得赶紧回去，盯着工厂生产。 既然要卖这么贵，那产品的品控，就绝对不能出任何问题。 …… 几天后。 谭家艺接到了雷俊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雷俊的声音，充满了亢奋和一丝紧张。 “谭总第一批五万台的存货，已经全部生产完毕，检验合格入库了！” “随时可以开始售卖！” “好。” 谭家G艺得到消息后，立刻行动了起来。 他知道，最后的预热，已经结束。 是时候，让那些被吊足了胃口的消费者们，尝一尝鲜了。 他先是通过物流公司，悄无声息地，将这五万台手机，分发到了全国两千多家的家根网吧。 然后，才在万众瞩目的家根公司官网上，以及各大合作的门户网站上，同时挂出了一则，足以让整个互联网再次地震的公告。 “大米1，即将正式发售！” “发售时间：每周六，上午十点整。” “发售地点：全国所有家根网吧。” “重要提示：因前期产能有限，为保证用户体验，每周六，每家网吧，限量发售一百台。” “全国统一零售价：一万五千元整。” “先到先得，售完即止。” 当那则充满了傲慢与自信的发售公告，出现在网络上时。 整个夏国的互联网，彻底炸了。 “我靠一万五，真的敢卖一万五啊！” “每周六？每家店还只卖一百台？这他妈是卖手机还是卖黄金啊？” “饥饿营销，这绝对是饥饿营销，太骚了这操作！” “家根网吧？我楼下就有一家，兄弟们周六早上，谁也别跟我抢！” 质疑声有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彻底点燃的，疯狂的购买欲。 就像谭家艺预料的那样。 对于这个年代，能买得起大哥大的那批人来说，钱真的不是问题。 他们不缺那一万多块。 他们缺的，是一种能彰显自己身份，能让自己在人群中脱颖而出的，新奇体验。 他们要的，就是那种你们都没有，只有我有的高人一等的面子。 而大米1的定价和发售方式，恰好，精准地满足了他们这种心理。 一万五的价格，比市面上最顶级的大哥大，也贵不了多少。 但它所代表的，那种前沿科技的酷炫感，那种独一无二的稀缺性，却是那些老古董完全无法比拟的。 无数人，都动了心思。 他们暗暗下定决心，周六那天，一定要去抢一台回来，好好地，在自己的生意伙伴和朋友面前，装个大逼。 很快，第一个周六，到来了。 天，还只是蒙蒙亮。 整个城市，都还笼罩在一片宁静的晨曦之中。 然而，在全国各地，两千多家家根网吧的门口，却已经上演了堪称魔幻的一幕。 还没等网吧开门，门口就已经自发地，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那队伍从网吧门口，一直延伸到街角，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头。 队伍里有穿着考究，一看就是成功人士的中年老板。 也有打扮新潮，满脸兴奋的年轻富二代。 甚至还有不少闻风而来，纯粹是想看热闹的普通市民。 他们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而来。 购买，或者说亲眼见证，那台在网络上，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大米1D手机。 他们都想亲眼看看，这玩意儿，到底是不是像谭家艺宣传的那样，真的有那么神奇。 早上八点整。 家根网吧的大门，准时打开。 早已等候多时的工作人员，迅速地在网吧最显眼的位置，摆上了一张长条桌。 然后在所有人灼热的目光注视下，他们小心翼翼地，将一百个包装精美的黑色盒子，整整齐齐地，码放在了桌子上。 每一个盒子的旁边，还都摆放着一台开着机的大米1样机。 样机屏幕上，正循环播放着那段充满了魔性的宣传视频。 工作人员们站成一排，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等待着第一批顾客的到来。 而门外那条早已按捺不住的长龙，在看到网吧开门的那一刻，瞬间，开始向前涌动。 一场，没有硝烟的，抢购战争。 即将，一触即发。 第379章 抢购一空！ 负责售卖手机的家根网吧工作人员，看着门外的长龙，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地咋舌。 乖乖。 这阵仗，比过年还热闹。 他们一边忙着布置售卖台，一边偷偷地打量着门外排队的人群。 果然啊。 不管是叫大哥大，还是叫手机，这玩意儿从诞生起就是有钱人的专利。 你看看门口排队的那些人。 一个个要么西装革履，油头粉面，要么就是珠光宝气，手上戴着明晃晃的大金表。 网吧门口的马路边上，更是停满了各式各样的小汽车，其中还不乏奔驰宝马这种，普通人一辈子都买不起的豪车。 工作人员们甚至在队伍里，看到了好几个经常在本地电视台上出现的大老板，大企业家。 这些平日里在各自的城市里，呼风唤雨，炽手可热的大人物。 现在竟然跟普通老百姓一样，老老实实地排着队，伸长了脖子眼巴巴地，等着买一部手机。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都透着一股强烈的喜感。 就好像一群亿万富翁正排着队，等着领社区发的免费鸡蛋一样，充满了魔幻现实主义的色彩。 上午十点整。 一个早已设定好的闹钟，在全国两千多家家根网吧里，同时响起。 “各位顾客，早上好！” “‘大米1手机，现在正式开始发售！” 伴随着工作人员响亮的宣告声，早已准备就绪的售卖工作，有条不紊地展开了。 两个工作人员一组，分工明确。 一个坐在桌子后面，负责收钱，登记购买者的身份信息。 另一个则站在旁边，熟练地操作着验钞机，将一沓沓厚厚的百元大钞，唰唰唰地送进去，确认无误后再将一部包装完好的手机，郑重地交到顾客的手中。 “下一位！” 排在队伍最前面的一个大肚便便的中年老板，迫不及待地，将一捆用牛皮筋扎好的崭新的人民币，拍在了桌子上。 “来，给我来一台！” “好的，先生，请您在这里登记一下姓名和电话。” “验钞完毕，先生，这是您的手机请拿好。” 整个流程，看起来井然有序。 但即便是这样，负责售卖的工作人员，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因为人，实在是太多了。 队伍前进的速度，异常的缓慢。 排在后面的人，开始变得有些焦躁。 “快点啊！前面的人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 “就是，不就付个钱吗？怎么这么慢！” “一百台，可别轮到我的时候，就卖完了啊！” 而那些已经成功买到手机的人，高高地举起手里的黑色盒子，在一片羡慕嫉妒的目光中，得意洋洋地走出了网吧。 他们甚至都顾不上去找个地方坐下，当场就拆开了包装，拿出了那台充满了未来感的大米1，在手里翻来覆去地把玩着，脸上洋溢着一种得到了全世界般的满足的笑容。 这一刻他们买到的，仿佛不是一台手机。 而是一张通往新时代的，尊贵的入场券。 同一时间，江城，家根公司总部。 总裁办公室里。 谭家艺和雷俊，并排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着来自全国各地的，第一手反馈。 雷俊的脸上，虽然强装镇定，甚至还能跟谭家艺谈笑风生几句。 但他那紧紧握着茶杯，骨节都有些发白的手和他手心里，那层细密的汗珠，却早已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 大米1的第一炮，到底能不能打响？ 这直接决定了他们后续的销路，和那数十亿投资的回报。 他的心里，还是有点没底。 特别是那个一万五的定价。 他总觉得这个价格，还是定得有些高了有点太冒险了。 万一，消费者不买账呢？ 那他们前期所有的努力和投入，可就全都打了水漂了。 而一旁的谭家艺，则显得丝毫不慌。 他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一边吸溜着一瓶冰镇的可乐，一边还像个小大人一样，劝着雷俊。 “雷总，放轻松点。” “你这手心都出汗了，跟个要上考场的小学生似的。” “相信我，也相信我们的产品，好东西是不愁卖的。” 雷俊听着他那云淡风轻的话，只能报以一个苦笑。 这小家伙，是真的一点都不紧张啊。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电话，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 王小雅第一时间接起电话，听了几句后，立刻满脸惊喜地，对着谭家艺和雷俊汇报道： “老板，雷总！” “第一家，第一家全部售罄的网吧，传回消息了！” “是魔都的旗舰店，一百台手机开售不到十分钟，全部卖光了！” 谭家艺闻言，笑了。 他喝了一口可乐，悠悠地感慨道：“果然啊，还是魔都有钱人多。” 这第一声捷报，让雷俊那颗悬着的心，稍微落下了一点。 但还不够。 一家店的火爆，说明不了什么。 他需要看到，更多的数据。 紧接着。 办公室里的电话，就再也没有停下来过。 “报告，京城三里屯店，售罄！” “报告，深市华强北店，售罄！” “报告，蜀都春熙路店，售罄！” …… 一个又一个售罄的消息，从全国各地，陆陆续续地传来。 雷俊那紧锁的眉头，终于一点一点地舒展开了。 他拿起身边的计算器，手指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飞快地将各个门店传回来的数据，进行着汇总。 短短几个小时的功夫。 全国两千多家网吧，已经卖出去了超过两万台手机！ 两万台！ 这是一个什么概念？ 雷俊按下了等于号。 当屏幕上，出现那个最终的销售额数字时，他的呼吸都为之停滞了。 三个亿！ 短短几个小时，就创造了，三个亿的销售额！ 而利润更是达到了惊人的，两亿八千多万！ 虽然这个数字，距离他们投入的数十亿总成本，还差了很大一截。 但是这仅仅只是，第一天的前几个小时的数据啊！ 雷俊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燃烧。 他知道，他们成功了！ 截止到当天晚上六点。 当最后一家，位于偏远小县城的家根网吧，也传回了一百台全部售罄的数据时。 雷俊的心终于，彻底地放回了肚子里。 他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他看着旁边，那个从头到尾，都一脸淡定的少年。 心中，只剩下了两个字。 服了。 彻彻底底地，服了。 第380章 家根出品，精品保障！ 巨大的喜悦，淹没了雷俊。 但仅仅几分钟后，这股潮水退去，新的焦虑又悄然涌上了他的心头。 他那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一次不自觉地锁了起来。 不行。 还不能高兴得太早。 产品销售出去，这仅仅只是第一步。 万里长征，才刚迈出了腿。 后续还有更多，更致命的问题在等着他们。 比如，市场的反响。 那些花了一万五千块，把手机买回家的有钱人，他们用过之后，到底会怎么评价？ 如果市场反响好，口碑爆炸，那他们就可以立刻扩大生产，卖出更多，获得更大的利润，形成一个良性循环。 可万一…… 万一反响不好，出现了什么意料之外的问题，那他们今天所有的辉煌，都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想到这里，雷俊的心又悬了起来。 谭家艺看着他那副一会儿喜，一会儿忧，坐立不安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雷总你这心情，跟坐过山车似的。”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不要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明天，去看看各大论坛的帖子，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说完他竟然打了个哈欠，背起自己的小书包。 “行了，不跟你聊了。” “我得回家吃饭，写作业，然后睡觉了。” “小孩子，要保证充足的睡眠，才能长高高。” 雷俊看着他那副没心没肺，准备回家当小学生的模样，不由得又是一阵感叹。 这小子，心是真大啊。 这可是关系到公司未来命运的时刻，他竟然还能想着回家写作业？ 难道，他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 第二天。 天，还没亮透。 雷俊就已经开着车，等在了家根公司的大楼门口。 他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脑子里，翻来覆去，全都是关于大米1的各种设想。 他实在是太想知道，第一批用户，到底会给出什么样的反馈了。 第一个来上班的王小雅，看到雷俊那辆熟悉的车，和他那双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时吓了一跳。 “雷总？您怎么来这么早？” “睡不着。”雷俊苦笑一声，“我进去等谭总。” 王小雅把他请进了公司。 于是雷俊就在谭家艺的办公室里，从清晨，一直等到了日上三竿。 直到太阳都快升到头顶了，谭家艺才打着哈欠，慢悠悠地晃进了办公室。 他一进门就看到了那个在沙发上，坐立不安望眼欲穿的雷俊。 “雷总，这么早？”谭家艺还跟他开了个玩笑。 雷俊都快急疯了，哪有心情跟他开玩笑。 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催促道：“谭总，我的小祖宗，你可算来了！” “快快快，快看看网络上，到底是什么反响！” 那焦急的模样，简直就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谭家艺看着他那副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走到自己的电脑前，慢条斯理地开机，登录。 然后在雷俊那灼热的，几乎能把他后背烧穿的目光注视下，打开了浏览器，输入了一串网址。 ——夏国最大的，也是最权威的数码产品论坛，极客之家。 他知道这里就是审判大米1的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法庭。 当极客之家的论坛主页，在屏幕上被刷出来的那一刻。 雷俊的呼吸，都停滞了。 他死死地，盯着屏幕。 入眼所见满屏的，全都是关于大米1的帖子。 那鲜红的加粗的，置顶的标题，几乎霸占了整个版面。 “【史诗级开箱】全网首发，大米1真机上手评测，多图杀猫！” “【沸腾】我宣布，从今天起，手机分为两种，一种叫大米1，一种叫其他！” “【理性讨论】大米1的出现，是否意味着诺基亚和摩托罗拉的王朝，即将终结？” 雷俊的心，砰砰地狂跳。 他紧张地点开了那个热度最高的，开箱评测贴。 帖子的楼主，显然是个资深的数码发烧友，也是第一批抢到手机的幸运儿。 他用大量高清的图片，和详细的文字，记录下了自己从开箱到上手的，全部体验。 而帖子下面的评论区，早已盖起了几千层的高楼。 雷俊的手，微微颤抖着，滑动着鼠标滚轮，一条一条地，看着那些来自真实用户的，第一手反馈。 评论，几乎是，一边倒的好评。 “楼主牛逼，终于看到真机了，这质感，这做工，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一万五值！” “我今天也去买了，真的兄弟们，当你们把它拿到手里的那一刻，你们就会明白，什么叫艺术品，比我那台八千多的诺基亚，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最牛逼的，是那个通讯录功能，有屏幕，可以直接键盘输入，存储几百个电话号码！ 再也不用担心记不住客户电话的尴尬了，那个又厚又重的电话本，可以彻底扔进垃圾桶了，方便，太他妈方便了！” 一个ID叫做魔都王老板的用户，更是激动地，发了一大段评论。 “我跟你们说，你们是不知道，这玩意儿有多爽，我今天上下班，路上堵了快一个小时，以前这个时候，我只能在车上干坐着，无聊得要死。 今天呢？我直接用它看了半部电影，那感觉舒坦，简直就是移动的私人影院！” “楼上的我也是，我听了一路的歌，音质杠杠的，感觉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游戏，你们怎么不提游戏，那个切水果的游戏有毒，我在办公室里玩了一下午，手都快划断了，根本停不下来！” “我已经决定了，明天再去排队，给我老婆也买一台！” 雷俊看到在很多帖子的最后，都有网友不约而同地，刷起了同样一句话。 “不多说了，家根出品，必属精品！” “没错，从《传奇》到《穿越火线》，再到现在的大米1，谭总从没让我们失望过！” “家根出品，质量保证！” 这句话，深深地刻在了每一个早期玩家的心里。 它代表着一种信任，一种认可，一种足以让任何品牌都为之眼红的，金字招牌。 雷俊看着那满屏的赞誉，那颗悬了一晚上的心，终于彻底地放了下来。 他知道。 大米1的第一炮，不仅打响了。 而且是打出了一片，璀璨的，口碑的星辰大海。 第381章 盆满钵满（跪求金票） 看着那满屏的赞誉和好评，雷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浑身都轻松了。 他转过头，看着旁边那个正一脸基操勿六表情的谭家艺，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有佩服，有敬畏，还有一丝丝的挫败感。 一直以来，雷俊都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业天才。 从金山的基层做起，一路披荆斩棘，坐到CEO的位置，他靠的就是自己那远超常人的商业嗅觉和手腕。 可现在…… 他跟眼前这个九岁的孩子一比，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差劲了不少？ 无论是战略眼光，还是对人性的算计，亦或是那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沉稳。 他都输得，一败涂地。 可谭家艺，他才九岁啊！ 雷俊在心里，又一次发出了来自灵魂的拷问。 这到底是个什么妖孽？ 他摇了摇头，把这些纷乱的想法甩出脑海，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到了工作上。 他像个虚心求教的学生一样，看着谭家艺，问道：“谭总，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谭家艺从屏幕上收回目光，想都没想，就直接给出了答案。 “那还用说？” “当然是，乘胜追击！” “立刻通知工厂，二十四小时三班倒，给我玩命地生产，销售也继续！” 他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又抛出了一个让雷俊感到不寒而栗的计划。 “而且，我们不能只卖大米1。” “我计划半年到一年以后，我们就更新产品，推出大米2。” “在大米2上再增加一些新的，酷炫的功能。然后通过系统升级的方式，让大米1的运行速度，稍微变慢那么一点点……” 他看着已经听得目瞪口呆的雷俊，笑得像只小狐狸。 “到时候你说，些已经习惯了我们产品的用户，是选择忍受变卡的旧手机，还是选择，乖乖地掏钱，换新款呢？” “……” 雷俊听完，感觉自己的后背，都起了一层白毛汗。 太狠了！ 这小子，简直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 不仅把眼前这一波韭菜给割了，连后面好几茬的韭菜地，都他妈提前给规划好了！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商业手段了。 这简直就是一套环环相扣，让人根本无法逃脱的阳谋！ 他看着谭家艺，第一次从心底里生出了一丝恐惧。 他知道自己这辈子都绝对，绝对不能成为这个少年的敌人。 否则，下场一定会很惨。 很快，在家根公司和大米公司的官网上，都同时发布了一则，充满了诚意的通知。 “感谢广大消费者，对大米1手机的支持与厚爱！” “由于首批发售异常火爆，远超我司预期，为满足更多用户的购买需求，我司已责令工厂，加班加点紧急赶制新一批的手机。” “下一轮销售，将于下周六，上午十点，准时开启。” “为回馈广大用户的热情，本轮销售，全国范围内，每家家根网吧的配额，将由一百台，提升至……” “两百台！” “数量有限，先到先得，我们与您，不见不散！” 当那则配额翻倍的公告，出现在网络上时。 整个互联网，再次沸腾了。 “卧槽，两百台，这次配额翻倍了！” “太好了，上次就差一点点就轮到我了，结果卖完了，遗憾了我一整个星期，这次，我周五晚上就去排队，谁也别想跟我抢！” “兄弟们，我已经请好假了，周六势在必得！” 那些上一次因为犹豫，或者因为排在后面而错失良机的消费者们，一个个摩拳擦掌，仿佛已经看到了大米1在向自己招手。 当然，也有不少人，在评论区里，发出了无奈的哀嚎。 “唉，我也想买啊，可是周六要上班，根本没时间去排队啊，能不能搞个线上预订啊？” “就是就是，我们这种社畜，也想体验一下未来科技啊！求求大米公司，给个机会吧！” 这些声音，虽然充满了遗憾，但却从侧面，更加烘托出了大米1那一位难求的火爆态势。 很快又一个周六，如约而至。 家根公司，总裁办公室。 这一次，雷俊显然不那么紧张了。 他甚至还有心情，泡了一壶上好的铁观音，跟谭家艺天南地北地，闲聊着。 从国际局势，聊到国内经济，再聊到未来科技的发展。 他发现跟这个少年聊天，是一种享受。 因为无论什么话题，他总能给出一些，让你意想不到，却又深以为然的，独到见解。 两人就这么，一边喝着茶，一边悠闲地，等待着销售结果的出炉。 仿佛他们等待的，不是一场决定着数亿资金流向的商业战役。 而是一场，早已注定了结局的，轻松的游戏。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捷报，也如同预料中一样，从全国各地，不断传来。 直到晚上八点。 当最后一家网吧，也传来了两百台全部售罄的消息时。 这一周的，抢购狂潮，才终于落下了帷幕。 雷俊拿起计算器，甚至都不用王小雅汇报，他自己就已经熟练地，将今天的销售数据，进行了汇总。 当他按下等于号，看着计算器屏幕上，出现的那个最终的数字时。 饶是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他的心脏，还是忍不住，狠狠地，抽动了一下。 四万台。 利润，六个亿！ 短短一天的时间，六个亿的纯利润，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流进了公司的账户。 而且，因为销售渠道，用的是谭家艺自己的家根网吧。 他们甚至连一分钱的渠道费用，都不用支付。 这其中的利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六个亿！ 这已经不是在卖手机了。 这是在印钱！ 而且是全世界速度最快，效率最高的超级印钞机！ 雷俊放下计算器，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茶香，在口中弥漫。 他看着窗外，那已经华灯初上的城市夜景，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满足和感慨。 他知道。 这一次他跟谭家艺，真的是赚得盆满钵满了。 而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第382章 一万五千八，大米邮到家！ 六个亿的利润，像一针强效的兴奋剂，打进了雷俊的身体里。 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憧憬下一周的销售了。 他发现自己以前那些关于市场营销的认知，在谭家艺面前简直就是小儿科。 谭家艺这种饥饿营销的销售方式，不仅没有导致手机滞销，反而比他预想中，那种敞开了卖的效果，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它就像一个精巧的杠杆，用最小的投入，撬动了最大的市场热情。 “谭总，我还听说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雷俊的脸上，带着一丝哭笑不得的表情。 “我听说，现在有些地方，已经出现了专门囤积我们大米1，然后加价转卖的黄牛了。” “一台手机，他们转手加价，竟然能达到可怕的一千块甚至两千块！” 他摇了摇头，感慨道：“要知道，这可是一个普通人，好几个月的工资啊，太疯狂了。” 他问谭家艺：“这事儿，咱们要不要管管？毕竟，影响不太好。” 谭家艺听完，却只是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 “管？为什么要管？” 他的脑海里，瞬间就浮现出了后世，那个遥遥领先的品牌，玩剩下的套路。 不过后世的那个，玩得更高级。 是他们自己找人当黄牛，自己加价把钱又赚回了自己的口袋。 这些自发出现的二道贩子，倒是给他提供了一个全新的思路。 是啊。 这钱，凭什么让别人给赚了？ 我辛辛苦苦设计的产品，我辛辛苦苦搞的营销。 凭什么，让你们这些投机倒把的家伙，坐享其成？ 不行。 这个钱必须得由我，自己来赚！ 谭家艺的眼中，闪过一丝商人的精明。 他没有理会雷俊，而是直接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就传来了一个爽朗而又带着几分恭敬的声音。 “喂，小艺？怎么想起给哥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的人，正是谭家艺的堂哥，谭伦文。 当初，谭家艺开第一家家根网吧的时候，谭伦文，就是他的第一个员工，第一个网管。 如今几年过去，当初那个还有些青涩的农村青年，早已经脱胎换骨，成了掌管着江城周边，上百家家根网吧的区域大总管。 每个月，光是拿网吧的分红，就能分到几十万。 是村里乃至整个镇上，都出了名的正儿八经的，大老板有钱人。 谭伦文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如今的这份富贵，到底是谁给的。 所以一接到自己这位财神爷堂弟的电话，他连自己正在谈的生意都顾不上了，立刻开着自己的大奔，火急火燎地从郊区赶了过来。 “小艺，啥事儿啊？这么急着找哥。” 一进门，谭伦文就满脸堆笑地问道。 谭家艺没有跟他客套，直接开门见山。 他指着对面的沙发，示意谭伦文坐下，然后抛出了一个让谭伦文和旁边的雷俊，都当场懵掉的计划。 “哥，我让你办件事。” “你去用最快的速度，注册一家新公司。” “公司的业务很简单，就一项。” 他看着谭伦文，一字一顿地说道： “大米手机，官方指定，唯一代购。” “代购？”谭伦文一头雾水，“啥意思？” 谭家艺笑了。 “意思就是那些没时间排队，又想买我们手机的有钱人，可以通过你的公司来买。” “当然，不能白给他们代购。” 他伸出了八根手指。 “每台手机在原价的基础上，加价八百块。” “这八百块里，你作为公司的老板，每卖出一台可以提取一百块的利润。” 他又指了指自己和雷俊。 “剩下的七百块，我跟雷总分，他四百，我三百。” 他看着已经听傻了的谭伦文，又补上了一句。 “广告语，我都替你想好了。” “就叫——” “一万五千八，大米送到家！” “……”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谭伦文和雷俊，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都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谭家艺。 他们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钱还能这么赚的吗？ 自己卖自己的产品，自己加价，自己再把加价的钱，给分了？ 这操作也太骚了吧！ 这简直就是在空手套白狼，不，比空手套白狼还狠！ 这是在自己印钱，自己花啊！ 雷俊第一个反应过来，他连连摆手，脸上写满了抗拒。 “不行不行，谭总，这使不得！” 他是个有底线的技术人，这种事，他觉得有点太不地道了。 而且他看着谭家艺，无比认真地说道：“这个主意，是您想出来的，要分，也应该是您拿四百，我拿三百。” “至于伦文兄弟那一百，从我那三百里出就行！” 在他看来自己能参与到这个项目中来，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怎么还能占这种便宜？ 谭家艺看着他那副坚持的样子，笑了笑，也没再争。 而一旁的谭伦文，则早就算清楚了这笔账。 一台，赚一百。 一天要是能卖出十台，那就是一千块！ 一个月，就是三万！ 这比他现在辛辛苦苦管着上百家网吧，赚得还多，还轻松！ 他二话不说，当场就拍着胸脯，把这事儿给揽了下来。 行动力，同样惊人。 很快，一家名为大米速达的代购公司，就正式成立了。 公司的宣传广告也第一时间，出现在了家根公司的官网上，和各大论坛最显眼的位置。 效果，立竿见影。 公司的电话，瞬间就被打爆了。 无数因为没时间排队，而对大米1望眼欲穿的土豪们，在看到这个官方代购渠道后，想都没想直接就下了订单。 不就是多花八百块吗？ 洒洒水啦！ 时间，才是最宝贵的！ 公司的生意，从成立的第一天起，就异常的红火。 每天，都能轻轻松松地，卖出几十台大米手机。 谭伦文看着自己公司账户里，每天那几千块，甚至上万块的纯利润入账，晚上睡觉，都乐得合不拢嘴。 他知道，这还只是一个刚开始。 随着大米1的名气越来越大，他这个官方黄牛，未来的生意，肯定会越来越好！ 他现在对自己的这位堂弟，已经不是简单的佩服了。 那是一种近乎于崇拜的狂热。 第383章 通讯巨头，慌了...跪求金票 漂亮国，伊利诺伊州，摩托罗拉总部。 一间宽敞明亮的会议室里。 所有摩托罗拉的高层都正襟危坐，表情凝重，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 会议桌的主位上，坐着公司的两位掌舵人，保罗·高尔文和约瑟夫·高尔文兄弟。 此刻这两位在通讯行业呼风唤雨的大佬，脸上，却写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和焦虑。 “各位。” 保罗·高尔文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打破了会议室的死寂。 “我想大家应该都已经看到了，来自夏国市场的最新销售报告。” 他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却没有打开，只是用手指重重地在封面上敲了敲。 “夏国，一家名叫大米的公司，推出了一款新手机。” “一款在功能和设计上，都远超我们现有所有产品的，所谓的智能手机。”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座的每一位高管。 “而结果就是……” “我们摩托罗拉的产品，在夏国市场的销量一落千丈。” “几乎已经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步。” 约瑟夫·高尔文的脸上，更是写满了慌乱。 夏国市场那是他们花了多少心血，多少金钱才好不容易打下来的，一块重要的阵地。 现在竟然因为一款名不见经传的国产手机，就要全线溃败了？ 再这么下去的话，他们摩托罗拉的全球版图，可就要出现一个巨大的缺口了！ “我今天把大家找来，就是为了商量对策。”保罗的声音，透着一股压力，“我需要一个能解决问题的办法，现在，立刻，马上。” 然而会议室里，却是一片死寂。 高层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都低下了头，像霜打了的茄子。 办法？ 能有什么好办法？ 人家在产品上，对你形成了全方位的，降维打击。 这种情况下，任何的营销手段，都显得苍白而无力。 你总不能，跟消费者说，我们的手机虽然功能差，但它牌子老吧？ 沉默了许久，终于一个负责市场的高管，小心翼翼地提出了一个建议。 “要不我们降价试试？” “用价格优势，去冲击他们的市场。” 这个想法，刚一说出口，立刻就被保罗·高尔文，用一个冰冷的眼神，给否决了。 “降价？” 保罗冷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嘲讽。 “你觉得，降价有用吗？” “降价，只会让我们死得更快！” “那些花了高价，买了我们产品的忠实用户，会怎么想？他们会觉得，我们是在欺诈，是在把他们当傻子！” “到时候我们失去的，就不仅仅是新用户了，连我们最核心的老用户，都会对我们彻底失望！” “以后就更不会有人，买我们的产品了！” 一番话说得那位高管，面红耳赤，再也不敢吭声。 会议室里，再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看着这群束手无策的废物，保罗·高尔文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了。 “砰！” 他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 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吓得浑身一颤。 他指着在座的所有人，用一种近乎咆哮的声音，怒吼道： “一群饭桶！” “既然产品比不过，那就去研发！去创造！” 他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下达了最后的，也是唯一的指令。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花多少钱，我给你们下死命令！” “不惜一切代价！” “给我研发出，比那台该死的大米手机，更好，更强的产品！” “我要让那家夏国的公司知道，谁才是这个星球上，真正的通讯霸主！” 同样的恐慌，不仅仅发生在美国。 远在北欧的瑞典。 爱立信公司总部。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 创始人拉斯·马格努斯·爱立信，正一脸阴沉地，听着来自夏国市场负责人的汇报。 “根据我们最新的统计，上个季度，我们在夏国市场的手机销量，断崖式下跌了百分之七十。” “我们所有的线下合作渠道，都出现了大规模的退货潮。” “原因，只有一个。” 那位负责人抬起头，艰难地，吐出了那个让他感到无比屈辱的名字。 “大米手机。” 所有高管的脸上，都写满了和摩托罗拉同行们，如出一辙的凝重与焦虑。 情况几乎一模一样。 他们引以为傲的产品，在那个横空出世的大米1面前，被冲击得七零八落，毫无还手之力。 爱立信本人，更是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他那双曾经充满了睿智和自信的眼睛里，此刻写满了焦躁和不安。 他很清楚，现在大米手机还只是局限于夏国国内市场。 可一旦…… 一旦那个可怕的对手，将它的触角扩张到了海外，扩张到了欧洲，扩张到了他们的本土市场。 那等待着爱立信的，将会是什么？ 是彻底的，毁灭性的，完败！ 这个后果，他不敢想，也无法承受！ “办法！” 爱立信猛地站起身，在会议室里，烦躁地来回踱步。 他指着在座的所有高管，用一种近乎咆哮的声音，质问道： “谁能告诉我，到底有没有办法？” “难道我们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家夏国公司，骑在我们的脖子上拉屎吗？” “我们是爱立信，是欧洲的骄傲，我们怎么能输给一个，连名字都没听说过的小公司！” 然而回应他的，却只有一片，令人绝望的沉默。 所有的高管，都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降价？那是自取其辱。 搞营销？在绝对的产品力面前，任何花里胡哨的营销，都显得那么可笑。 研发？ 谈何容易！ 人家那款手机，所展现出来的技术理念和软件生态，已经领先了他们至少一个时代。 想要在短时间内追上，甚至反超，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看着这群噤若寒蝉的废物，爱立信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他感觉一片巨大而又冰冷的阴云，正从遥远的东方，缓缓地飘来。 那片阴云，遮蔽了阳光，带来了刺骨的寒意。 并且即将笼罩整个世界。 第384章 研究不出来啊... 随着保罗·高尔文那一声愤怒的咆哮，整个摩托罗拉公司，很快就进入了战时状态。 一个代号为追光者的最高级别的智能机研发项目，紧急成立。 公司里所有最顶尖的工程师，最优秀的软件专家，全都被抽调进了这个项目组。 他们被关进了守卫森严的实验室里，开始了不分昼夜的，加班加点的，封闭式研发。 保罗·高G尔文和约瑟夫·高尔文兄弟，对这个项目，给予了前所未有的重视。 他们几乎每天，都要亲自到实验室里，巡视一圈。 “怎么样了？有进展了吗？” “屏幕的问题，解决了吗？” “操作系统，什么时候能看到雏形？” 一句句的催促，压得项目组里的所有工程师，都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外面的太阳了。 每天陪伴他们的只有冰冷的机器，复杂的代码，和永远也解决不完的技术难题。 以及，高尔文兄弟那两张写满了我需要结果的冰冷的脸。 所有人都苦不堪言。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然而研发的进度，却始终是一无所获。 他们拆解了从夏国高价买回来的大米1，却发现里面的很多元器件和芯片，他们根本就仿制不出来。 他们试图去理解那个所谓的智能操作系统，却发现那套系统的底层逻辑，和他们现有的所有技术体系，都完全不同。 他们就像一群还在玩泥巴的孩子，突然看到了一架航天飞机。 他们知道它很牛逼，但却根本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而在这一个月里，来自夏国的消息，更是如同鞭子一样，一下一下地，抽打在高尔文兄弟那脆弱的神经上。 “报告，大米公司，又进行了一次销售！” “报告，这一次，他们又卖出去了好几万台！” “报告，夏国市场的用户反馈，好评如潮！” 每一次的汇报，都让高尔文兄弟，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心里的火，更是越烧越旺。 他们把所有的怒火和焦虑，都发泄到了工程师们的身上。 催促进度的频率，从一天一次，变成了一天三次。 语气也从询问，变成了赤裸裸的质问。 “你们到底行不行？” “我花了这么多钱养着你们，你们就给我拿出这么一堆垃圾？” “再没有进展，你们就全都给我滚蛋！” 终于在高压和羞辱之下，那根紧绷的弦断了。 工程师们，集体罢工了。 他们放下了手里的所有工作，疲惫而又愤怒地，站在了高尔文兄弟的面前。 项目组的负责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工程师，摘下眼镜，声音沙哑地说道： “抱歉，高尔文先生。” “我们，研究不出来。” “你们的要求，已经超出了我们目前的技术能力，甚至超出了这个时代的科技水平。” “这根本就不是靠加班，就能解决的问题。” 他看着两位暴怒的掌舵人，缓缓地说出了那句，让所有人都感到屈辱的话。 “所以，另请高明吧。” “我们，不干了。” 看着眼前这群集体撂挑子的核心技术骨干，高尔文兄弟，彻底傻眼了。 他们可以骂，可以催，但他们不能没有这群人。 没有了他们摩托罗拉，就真的成了一个空壳子。 无奈之下，兄弟俩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换上了一副和蔼的笑脸。 “各位，各位，不要冲动嘛。” 保罗·高尔文亲自给老工程师，递上了一杯咖啡。 “我们知道，大家这段时间辛苦了。” “这样我承诺从今天起，所有参与项目的工程师，薪水翻倍，奖金另算！” “而且我们保证，以后不再催那么狠了，给大家一个宽松的研究环境。” “大家看这样，总可以了吧？” 面对着金钱和怀柔的双重攻势，工程师们，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他们疲惫地，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实验室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忙碌。 但所有人的心里，都清楚。 那座名为大米1的大山，依旧沉甸甸地压在他们的心头。 让他们看不到丝毫，翻越的希望。 江城，大米速达公司。 谭伦文正翘着二郎腿，坐在自己那间虽然不大，但装修得相当豪华的办公室里，哼着小曲儿，美滋滋地，数着今天的订单。 他最近，是真的，非常开心。 自己那个神仙堂弟谭家艺，随手丢给他的这个代购生意，简直就是一本万利，天上掉馅饼的买卖。 他什么都不用干，只需要雇几个小姑娘，接接电话，登记一下地址。 再雇几个小伙子，打包，发快递。 就这么简单的流程，每卖出去一台手机，他就能净赚将近一百块。 一个月下来，轻轻松松，又是几万块到手。 这钱，赚得比他管着上百家网吧，还要轻松，还要惬意。 他美滋滋地呷了一口上好的龙井，在心里不住地感叹。 有个好堂弟，真是给座金山都不换啊。 自己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德，能摊上这么一个财神爷亲戚。 …… 同一时间，家根公司总部。 总裁办公室里，也同样洋溢着一股喜悦的气氛。 雷俊拿着一份新鲜出炉的财务报表，快步走了进来，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狂喜。 “谭总，谭总！” 他甚至都忘了敲门，直接就冲了进来，将手里的报表递到了谭家艺的面前。 “您快看！” “我们的成本，已经几乎全部收回来了！”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那投入的数十亿巨资，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就全部回本了！ 这种恐怖的回款速度，就算是放眼全世界的商业史，也堪称奇迹！ “从下一批开始，我们再卖手机，可就全都是，白花花的，纯利润了！” 雷俊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 谭家艺听完，脸上也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回本了，这确实是个好消息。 不过他的目标，可不仅仅是靠卖手机这点小钱来满足的。 在他的商业版图里，卖硬件，永远都只是第一步。 是用来圈用户的，最基础的手段。 真正赚钱的大头，在后面呢。 前世，作为一名成功的程序员，他对于手机游戏这个巨大的金矿，可是有着相当深刻的研究的。 他清楚地知道，当智能手机，和移动网络，这两个东西结合在一起时，将会爆发出何等恐怖的，吸金能力。 他准备等大米1的市场保有量，再铺得广一点，就去找那几家通讯运营商，好好地洽谈一下，关于移动网络GPRS的合作事宜。 只要这一关打通。 那赚钱的速度，可就比现在卖手机，要疯狂多了！ 在他的印象里，后世那个叫鹅厂的庞然大物，仅仅靠着一款名叫《王者农药》的手机游戏。 在2025年前后，一年的利润，就高达三百多亿。 三百多亿啊！ 比现在，很多所谓的科技巨头，一整年的产值，都要高！ 这么一块，肥得流油的，巨大的蛋糕。 这么一桩，躺着都能赚钱的，逆天买卖。 他谭家艺，怎么可能放弃？ 他看着窗外，眼神变得无比深邃。 手机，只是敲门砖。 第385章 用尽一切办法，搞定它！ 漂亮国，伊利诺伊州，摩托罗拉总部。 时间又在焦虑和等待中，过去了一个月。 追光者项目实验室里的气氛，压抑得能让人窒息。 然而，智能机的研究计划，还是一无所获。 那台从夏国买回来的大米1，已经被他们拆解了无数遍，里面的每一个零件，都被放到了显微镜下，反复地研究。 但结果依旧是看不懂，学不会，仿不了。 高尔文兄弟，是真的着急了。 急得嘴角都起了好几个燎泡。 可他们又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去催促那些工程师们。 生怕那群宝贝疙瘩，一生气，又撂挑子不干了。 那种憋屈，那种无力感，简直快要把他们给逼疯了。 而更让他们感到绝望的，是公司惨淡的销量。 这几个月，摩托罗la的手机销量，已经不能用惨淡来形容了。 那简直就是，跌到了冰点。 不仅是在夏国市场全线溃败，就连他们在欧洲和美洲的本土市场，都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因为，已经有不少神通广大的黄牛，把大米1从夏国，倒卖到了全世界。 虽然价格被炒到了一个天价，但依旧有无数的科技发烧友和有钱人，趋之若鹜。 口碑，一旦崩塌，就是雪崩。 两兄弟坐在空旷的办公室里，相对无言，气氛凝重。 他们甚至产生了一种荒谬的怀疑。 再这么下去，他们这家百年老店，会不会，真的就要破产了？ “不行！绝对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约瑟夫·高尔文猛地一拍桌子，那张平日里还算儒雅的脸上，此刻，写满了不甘和狰狞。 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脑子飞速地运转着，思考着破局的办法。 正面对抗，已经输了。 技术研发，也陷入了僵局。 那还能怎么办？ 突然，他的脚步，停住了。 一个阴狠而毒辣的念头，从他的心底缓缓地探出了头。 他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哥哥保罗，眼中，闪烁着一丝阴冷的光芒。 “保罗。”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既然靠我们自己的工程师不行。” “那我们为什么不想想别的办法？” “比如……”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去策反一下，那个谭家艺和雷俊麾下的，工程师？” “什么？”保罗闻言一惊。 约瑟夫的眼神，变得愈发阴冷。 “我不信，他们那个团队，就是铁板一块。”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只要我们开出的价码足够高，绿卡，别墅，美金，我们给他们想要的一切！” “我就不信，会没有人动心，会没有人，愿意为了我们，背叛他们的老板！” “只要能从他们那里，拿到一点点的核心技术资料，哪怕只是一段关键的代码，对我们来说，都是无价之宝！” 保罗听着弟弟这番充满了恶意的计划，先是皱了皱眉。 但很快，他眼中的犹豫，就被一丝狠厉所取代。 是啊。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讲什么商业道德，讲什么君子风度？ 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他看着自己的弟弟，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也觉得，这个主意，很好。 非常好。 既然光明正大的竞争赢不了，那就在黑暗里，给那个来自东方的对手，狠狠地，捅上一刀！ 毒计已定，高尔文兄弟，立刻就行动了起来。 一封加密的电报，火速发往了摩托罗拉夏国分公司。 电令的内容，简单，直接，而且充满了命令口吻。 “命令夏国分公司所有公关部门人员，立刻停止手头所有工作。” “你们现在，只有一个任务。” “动用你们一切可以动用的关系和手段，去接近，去结识大米公司的工程师。” “我们的目标，是搞到他们那款智能手机的，核心设计图，和完整的技术方案。” 电报的最后，是一行足以让任何人，都为之疯狂的，血色悬赏。 “谁，能搞到这份资料。” “公司，将一次性奖励，一百万。” “单位，漂亮国币！” …… 摩托罗拉夏国分公司，当这封电报的内容，被传达到公关部门时。 整个部门瞬间就炸了。 一百万！ 还是漂亮国币！ 这个数字在每一个公关人员的心里，轰然引爆。 折算成夏国币，那可是足足七八百万啊！ 在这个年代，这笔钱，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你可以在京城最核心的地段，买上好几套四合院。 意味着你可以一辈子，都再也不用工作，实现真正的，财富自由。 意味着你可以从一个普通的白领，一步登天，成为真正的人上人！ “我的天，一百万美金，公司这次是下血本了啊！” “发财的机会来了，兄弟姐妹们！” “不就是策反几个工程师吗？这活儿，我擅长啊！” “别跟我抢，这个任务我接了！” 一时间夏国分公司所有的公关人员，眼睛都红了。 他们纷纷行动起来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开始通过各种匪夷所思的渠道，去打探大米公司内部的消息。 而其他部门的人，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一个个都羡慕得，眼珠子都快嫉妒红了。 他们恨不得，自己也能长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也能有机会，去参与到这场，充满了金钱与刺激的寻宝游戏中来。 与此同时，漂亮国，摩托罗la总部。 为了安抚住自家那群还在闹情绪的工程师，高尔文兄弟，也同样，祭出了金钱的大棒。 保罗·高尔文亲自召集了追光者项目组的所有成员，当众宣布了一个，让所有工程师都为之疯狂的承诺。 “各位我知道，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 “我向大家保证。” “只要你们能研发出，质量可以媲美，甚至超越大米手机的新一代智能机。” “我将以我个人的名义，奖励整个团队……” 他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百万，漂亮国币！”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海量的金钱刺激狠狠地，注入了每一个工程师的身体里。 他们原本那些因为高压工作而产生的抵触情绪，和满腹的怨言，在五百万美金的巨大诱惑面前，瞬间烟消云散。 所有人的眼睛里，都重新燃起了，对金钱的狂热的火焰。 第386章 无所不用其极（跪求金票） “干了！” “为了五百万美金，拼了！” “没错，不就是熬夜吗？从今天起，实验室就是我的家！” 实验室里，再也没有了抱怨和消极怠工。 金钱的魔力，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它能让敌人背叛，也能让盟友，爆发出十二万分的战斗力。 夏国，魔都，张江高科技园区。 这里坐落着大米公司的，两个核心研发中心之一。 雷俊作为科技行业的大佬，当然清楚魔都，座东方明珠，是整个夏国，乃至整个亚洲，高科技人才最密集的聚集地。 所以他不惜血本在这里，建立起了一个最顶级的研发中心，网罗了无数的天才工程师。 然而，最近一段时间。 这个一向以技术宅和加班文化著称的园区附近，却出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园区周边的那些咖啡馆，棋牌室，甚至是晚上才开门的酒吧里，突然多出了一大批，与这里的技术氛围，格格不入的俊男美女。 男的个个西装革履，油头粉面，手腕上戴着名表，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精英的气息。 女的更是个个打扮时髦，穿着性感，香水味能飘出三条街，一颦一笑，都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力。 他们就像一群突然闯入了程序员世界的，时尚模特。 将这片原本充满了键盘敲击声和咖啡味的区域，变成了一个流光溢彩的，高端社交场所。 他们每天什么都不干，就是在这里，喝喝咖啡，聊聊天，打打牌。 然后，在傍晚时分，当大米公司研发中心的大门打开，那些疲惫的科研人员，三三两两地走出来时。 这些俊男美女，就会像约定好了一样，纷纷起身。 “帅哥，下班啦？一个人吗？要不要一起喝一杯？”一个身材火辣的美女，会恰好地拦住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有些木讷的程序员。 “你好，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你也是在这附近上班吗？交个朋友？”一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精英男会微笑着，向一个刚走出大门的工程师，递上自己的名片。 这样的偶遇和搭讪，每天都在上演。 一开始大米公司的这些技术宅们，还都有些受宠若惊。 他们是谁？ 他们是一群，每天只知道跟代码和电路板打交道，社交圈子小得可怜的，直男。 什么时候享受过这种，被俊男美女主动搭讪的顶级待遇？ 这让他们很是兴奋。 谁说我们技术宅，没有春天的？ 你看！ 这不是来了吗？ 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桃花运，和那温柔乡的攻势。 很多涉世未深，或者长期处于情感沙漠中的科研人员，很快就纷纷沦陷了。 他们开始跟这些新朋友，一起吃饭，一起喝酒，一起唱歌。 在酒精和荷尔蒙的催化下，他们将这些善解人意的俊男美女，当成了自己的知己，甚至是恋人。 他们天真地以为，自己终于，等来了属于自己的爱情。 他们却不知道。 自己，早已成为了猎物。 而这场看似美丽的邂IA逅，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精心布置的，温柔的陷阱。 场景切换。 京城，中关村。 被誉为夏国硅谷的这片土地上，坐落着大米公司的，另一个也是更核心的，研发基地。 这里汇聚了夏国，乃至全世界最顶尖的一批通讯技术人才。 他们是大米手机能够领先时代的，真正的大脑。 而这里发生的故事，也跟远在千里之外的魔都，如出一辙。 平日里女人缘差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技术宅们，突然之间就集体迎来了自己的春天。 以往在他们眼中，那些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女神们。 那些出入于高档写字楼，妆容精致，对他们这些码农不屑一顾的都市白领。 突然之间，就改变了态度。 她们开始，用一种欣赏的，甚至是崇拜的目光，来看待他们。 一个负责天线设计的工程师，在公司楼下的便利店买东西时，一个他暗恋了很久的前台美女，竟然主动过来，跟他要电话号码。 “我听同事说，你是大米公司的工程师啊？好厉害啊！我一直觉得，你们这种搞技术的男生，特别有魅力。” 一个负责系统优化的核心程序员，在一次朋友聚会上，一个长相酷似当红女星的模特，竟然端着酒杯，主动过来跟他搭讪。 “早就听说大米公司的技术大牛很厉害，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有时间，可以单独约你聊聊关于科技和未来的话题吗？” 这些曾经在他们梦里，才会出现的场景，如今却无比真实地发生在了他们的生活里。 那些高不可攀的女神们，不仅愿意在深夜里，耐心地听他们煲几个小时的电话粥，听他们聊那些枯燥的技术术语。 甚至还愿意主动地，约他们一起吃饭，一起唱歌，一起看电影。 酒过三巡，气氛暧昧之际，再顺理成章地，去做一些，成年男女之间，都爱做的，快乐的事情。 这让这些常年与代码为伍，情感经历一片空白的技术宅们，兴奋得，简直快要找不到北了。 他们感觉自己像是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从一个无人问津的屌丝，一跃成为了人见人爱的万人迷。 他们天真地以为，是自己那被深深隐藏的魅力，终于得到了女神们的认可。 是自己那过人的才华，终于，散发出了让她们无法抗拒的光芒。 他们沉浸在这种突如其来的，幸福的错觉之中。 却丝毫没有察觉到。 在每一次的温存之后，在每一次酒后的真心话里。 那些看似不经意的问题，正如同探针一般，一点一点地刺向他们脑子里，那些关于大米手机的最核心的秘密。 他们更没有意识到。 自己所珍视的这份爱情，从一开始，就在暗中标好了价码。 而那个价码，高到，足以让他们，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比如。 王曦，是大米公司京城研发中心的一位技术主管。 今年，三十二岁。 名校研究生毕业，在国内顶尖的通讯公司，工作多年，履历光鲜，技术过硬。 第387章 试探 王曦跳槽到大米公司后，更是凭借着出色的能力，深得雷俊的器重，月薪可观，前途无量。 在外人看来，他绝对算得上是，标准的成功人士。 但是王曦自己却有一个，难以启齿的烦恼。 他没有女人缘。 天生内敛的性格，加上并不出众的外表，让他从学生时代起，就一直是女生眼中的老实人和好人卡专业户。 如今三十多岁了，连一次正经的恋爱，都还没有谈过。 他也曾尝试过去相亲，但结果无一例外，都是在一阵尴尬的沉默后，不了了之。 他几乎已经认命了。 或许自己这辈子，就要跟代码和电路板，孤独终老了吧。 直到，几天前。 一个叫雪儿的女孩，像一道光，突然照进了他那灰暗的人生。 那天下午他因为一个技术难题，搞得心烦意乱，便独自一人去了公司楼下那家新开的咖啡馆，想换换脑子。 然后，他就遇到了她。 雪儿就坐在他对面的卡座，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安静地，看着窗外。 阳光洒在她的侧脸上，让她整个人，都仿佛在发光。 王曦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鼓起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端着咖啡，走了过去。 接下来的故事，就像所有爱情电影里，演的那样，充满了戏剧性。 雪儿，年轻，漂亮，大方，而且，知性。 她竟然，能听懂他说的那些，关于芯片架构和系统优化的，枯燥理论。 她不仅能听懂，还会用一双充满了崇拜的，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时不时地，提出一些很有见地的问题。 两人，一见如故，相见恨晚。 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从宇宙的起源，聊到代码的艺术。 王曦感觉，自己这三十多年来，所有没说过的话，都在这一个下午，倾诉殆尽。 当雪儿，得知他就是大米公司的技术主管时。 她脸上的那种兴奋，和毫不掩饰的，崇拜之情，更是让王曦的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满足。 “哇，你就是大米公司的工程师啊？太厉害了！” 雪儿双手托着下巴，像个小粉丝一样，看着他。 “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你们公司的手机，感觉它就像来自未来的产品。” 她说到这里，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失落，幽幽地叹了口气。 “可惜它太贵了，而且还那么难买，像我这种普通的女孩子，根本就买不起。” 看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王曦的心都要化了。 他感觉自己体内的荷尔蒙，在这一刻彻底战胜了理智。 他想都没想，就拍着胸脯脱口而出。 “这有什么难的！” “你等着，我送你一台！”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 这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老实人，拿出了自己工作多年，所有的积蓄。 然后，利用公司的内部渠道，以一个内部测试的名义，申请了一台崭新的大米1。 当他将那个包装精美的黑色盒子，当成一份珍贵的礼物，送到雪儿面前时。 看着雪儿那惊喜得，几乎要跳起来的，开心的样子。 王曦觉得自己这十几万，花得太值了。 他以为自己终于，用金钱和才华，敲开了爱情的大门。 他却不知道。 自己早已成为了别人网中，那只最肥美也最愚蠢的猎物。 当王曦将那台崭新的大米1，送到雪儿手中时。 雪儿高兴得，像个得到了心爱糖果的孩子。 她踮起脚尖，在他的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但那柔软的触感，和醉人的香气却像一道电流瞬间击中了王曦。 就这一吻，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接下来的好几天，他都没舍得洗脸，总觉得那片被女神亲吻过的地方，还残留着她的余温和芬芳。 他彻底，坠入了爱河。 他已经开始，在脑海里畅想着自己和雪儿的，美好未来了。 买一套大房子，就在中关村附近。 然后，跟雪儿结婚，生两个可爱的，胖娃娃。 一个像他，聪明。 一个像她，漂亮。 他甚至连房子的钱，都已经盘算好了。 反正大米公司，是隶属于家根公司的。 家根公司那个传说中，足以让所有白领都羡慕到流口水的，超级员工福利，他也能享受到。 只要他能在大米公司，勤勤恳恳地干满五年，他就能获得以一个超低折扣价，优惠购房的资格。 如果能干满十年，他甚至能，白得一套房子！ 再加上，大米公司本身就高到离谱的工资待遇。 他觉得，自己的未来，简直就是一片光明。 事业有成，美人入怀。 人生如此，何乐而不为？ …… 场景切换。 魔都，张江高科技园区，大米公司研发中心。 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里。 雷俊和谭家艺，正并排站在巨大的落地窗旁边。 他们的目光，都投向了楼下，那个充满了俊男靓女的，园区广场。 雷俊的眉头，紧紧地锁着。 这个奇怪的现象，是他前几天，来魔都研发中心视察时，无意间发现的。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园区里，入驻了什么时尚公司或者模特公司。 可观察了几天之后，他发现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这些打扮时髦的俊男靓女，什么都不干，就天天在园区附近晃悠，而且，专门找他们大米公司的员工搭讪。 这让他，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他自己拿不定主意，便特意，把谭家艺从江城，给请了过来，参详一二。 谭家艺看着楼下，那一个个衣着光鲜，举止优雅的身影，沉默了片刻。 然后，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嘲讽的笑容。 他缓缓地从嘴里吐出了四个字。 “商业间谍。” “什么？” 雷俊闻言，大吃一惊。 他猛地转过头，看着谭家艺，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商业间谍？” 这个词，他当然知道。 在那些商战电影和小说里，经常出现。 可是，他一直以为，那是属于那些世界五百强级别的，国际巨头之间，才会上演的戏码。 难道…… 难道他们大米公司，才刚刚成立了几个月，就已经到了能被人用这种高级手段来对付的，级别了？ 这也太看得起他们了吧？ 第388章 我不会背叛我老板（跪求金票） 看着雷俊那副大惊失色的紧张模样，谭家艺却表现得异常的淡定。 他甚至还有心情给自己和雷俊，一人倒了一杯咖啡。 “雷总，别慌。” 他端起咖啡，轻轻地抿了一口。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群跳梁小丑而已，翻不起什么大浪。” 他的这份从容，让雷俊那颗紧张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谭家艺看着他，忽然笑了笑，问道：“雷总，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们决定要建研发中心的时候，你是怎么跟我说的？” 雷俊愣了一下，回忆了片刻。 “我记得我的意思是，集中力量办大事。” “要么在魔都，要么在京城，就建一个总的研发中心。把全国所有的人才，都汇聚到一起。” “这样不仅方便大家沟通交流，提高效率，还能省下一大笔钱。” 说到这里，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现在看来，自己当初的想法，确实是有点小家子气了。 谭家艺点了点头。 “没错，你当时是这么说的。” “可我，当时却力排众议，坚持要在京城和魔都，两地各建一个。” “你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吗？” 雷俊摇了摇头。 他当时，还天真地以为，谭家艺是出于人性化的考虑，是为了照顾那些家在外地的员工，让他们能离家近一点。 现在想来，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谭家艺的嘴角，勾起一抹你终于想明白了的笑容。 他缓缓地，揭开了自己当初，布下的那个后手的伏笔。 “我之所以，要把研发中心一分为二。” “就是为了，防着今天这种情况的发生。” “我们魔都的这个研发中心，主攻的方向，是手机的工业设计，也就是屏幕和外壳这一块。” “而京城的那个研发中心，则主要负责，最核心的电路板设计，和芯片的封装与组装。” “这两个研发中心，在物理上是完全隔离的，平时也只通过加密的内部网络，进行必要的数据交换。” “这就形成了一个，天然的防盗机制。” “除非他们有天大的本事能一次性地，搞定我们魔都和京城，两地的核心技术人员。” “否则就算他们策反了其中一边的几个人，拿到的也只是一堆根本无法拼凑在一起的，零散的碎片而已。” “想要凭着这些碎片，就复制出我们完整的大米1？呵，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听完谭家艺这番话，雷俊彻底呆住了。 他感觉一股寒意从自己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看着眼前这个，正云淡风轻地喝着咖啡的少年，心中只剩下了无尽的惊叹。 老辣！ 实在是太他妈老辣了！ 他竟然在公司创业的初始阶段，在一切都还八字没一撇的时候，就已经深谋远虑到了这种地步？ 就已经预想到了，未来可能会出现的，商业间谍的风险，并且，提前布下了如此精妙的，防范的后手？ 这真的是一个九岁的孩子，能想到的事情吗？ 雷俊不由得，在心里又一次深深地感叹。 这个少年，简直就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妖孽。 实际上，雷俊不知道的是。 这些所谓的精妙布局，在后世的那些高科技公司里，不过是一些最常规，最基础的保密手段而已。 谭家艺只是把那些成熟的经验，提前了二十年，拿出来用罢了。 但在此时的雷俊看来。 这就是神机妙算。 这就是一个商业天才最恐怖的战略远见。 京城，三里屯，深蓝咖啡厅。 靠窗的位置，王曦和雪儿，正相对而坐。 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香气，和一丝丝恋爱的酸臭味。 就在昨天晚上，在酒精和暧昧气氛的催化下，两人已经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 王曦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将结婚，提上了日程。 他看着对面，那个巧笑嫣然，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心弦的女孩，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满足。 他觉得老天爷对他真是不薄。 前半辈子所有的孤单和等待，都是为了能在此刻遇到她。 就在王曦还沉浸在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幻想中时。 对面的雪儿，却突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作为一名合格的暖男，王曦立刻关切地问道：“怎么了，雪儿？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雪儿抬起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惹人怜爱的忧愁。 “唉，没什么。”她摇了摇头，“我就是在想，我们以后结婚的事。” “结婚？”王曦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雪儿却又叹了口气，说道：“是啊结婚，总得有个自己的家吧，可是，京城的房子，那么贵……” 王曦一听，立刻拍着胸脯，一脸自豪地打断了她。 “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房子的事，你不用担心！” “我们大米公司，可是隶属于家根网络的，我们公司的福利，好得你都想象不到，只要我再干几年，公司就能分房子，到时候我们就有自己的家了！” 他以为这番话能让雪儿开心起来。 可雪儿听完，脸上的愁容却更深了。 “可是要等好几年啊。” 她看着王曦，眼神里，充满了渴望和期盼。 “王曦，我真的好想，能早一点嫁给你，早一点有一个我们自己的家。” 她的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 “要是我们能想办法，赚点快钱就好了。” 王曦的心，被她这句话，给彻底融化了。 他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什么快钱？只要能让你开心，让我做什么都行！” 他以为，雪儿会说什么，一起做点小生意之类的。 可雪儿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窟。 雪儿的目光，变得有些闪躲，她压低了声音，像是在说什么秘密一样。 “王曦，我听说……” “现在有很多大的跨国公司，都在高薪挖角你们大米公司的人才。” “给出的待遇，非常好，不仅工资翻好几倍，而且只要你愿意过去，还会给一笔，非常丰厚的，额外的奖励。” 她抬起头，用一种充满了为你好的期待的眼神，看着王曦。 “我希望能为了我们两个人的未来，考虑一下。” “离开大米公司，去一个能给我们更好未来的地方。” “……” 咖啡厅里，依旧放着舒缓的音乐。 但王曦的耳边，却只剩下了一片嗡鸣。 他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地凝固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深爱着的甚至准备与之共度一生的女孩。 感觉，那么的陌生。 他以为她爱的是他的才华，是他的人。 可现在他才明白。 她爱的只是他脑子里，那些能换成钱的技术秘密。 一股巨大的被欺骗，被利用的愤怒，从他的心底，轰然爆发！ 他猛地，站起身。 因为动作太大，甚至带倒了面前的咖啡杯。 滚烫的咖啡，洒了他一身，他却浑然不觉。 他指着雪儿，双眼因为愤怒而通红，声音，因为颤抖而嘶哑。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我是个工程师，不是个可以为了钱，就出卖自己公司，出卖自己老板的，叛徒！” “谭总和雷总，那么信任我，把这么重要的项目交给我！” “我王曦就是饿死，从这里跳下去，也绝对，绝对不会，做出背叛他们的事情！”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吼出了这番话。 然后再也懒得看那个早已吓得花容失色的女人一眼。 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咖啡厅。 只剩下可怜的雪儿，独自一人，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在风中，凌乱。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为什么，面对着唾手可得的，几百万美金的诱惑。 这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男人，竟然会，爆发出如此强烈的反抗。 第389章 梧桐院落，落成 王曦和雪儿的故事，并不是个例。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同样的场景，在京城和魔都两地不断地重复上演。 那些由摩托罗拉公司，精心挑选，重金培训出来的商业间谍们，使出了浑身的解数。 金钱，美色，地位…… 他们用尽了一切可以想象到的，诱惑的手段，试图腐蚀和策反大米公司的核心技术人员。 然而结果却让他们大失所望。 大米公司的员工就像一块块，被烧红了的又臭又硬的铁板。 无论他们怎么威逼利诱，都坚守着自己的职业底线，没有一个人选择背叛。 他们纷纷拒绝了那些，看似唾手可得的桃色陷阱。 将那些试图收买他们的俊男美女，骂得狗血淋头。 最终摩托罗拉的美人计，以一个惨淡的，零成功率，宣告彻底破产。 …… 漂亮国，伊利诺伊州，摩托罗拉总部。 当夏国分公司，将这份充满了失败和屈辱的报告，传回总部时。 保罗·高尔文气得，当场就砸了自己最心爱的一个古董花瓶。 他暴跳如雷，在办公室里疯狂地咆哮。 “废物，一群废物！” “我花了那么多钱养着你们这群饭桶，你们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连几个夏国的技术宅都搞不定，你们还能干什么？” 他怎么也想不到。 自己麾下的这群精英，竟然会如此地不给力。 竟然连一个成功的案例，都没有！ 而另一边，他寄予厚望的追光者项目组，也同样没有任何的进展。 他现在又不敢再去催促那些大爷一样的工程师们，生怕他们又撂挑子不干了。 研发智能机的进度，就这么被无限期地拖延了下去。 进，进不了。 退，又不甘心。 保罗·G尔文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两难的绝境。 他感觉自己快要被那个来自东方的，神秘的对手给活活地逼疯了。 就在保罗·高尔文，暴跳如雷，束手无策的时候。 远在夏国江城的谭家艺，却得到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这天下午梁四城，这位国宝级的建筑大师，亲自来到了家根公司的总部。 他一进门就满脸红光，精神矍铄地对谭家艺说道： “谭总，好消息！” “梧桐院落，已经全部建造完工了！” 谭家艺闻言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也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只听梁四G城，继续用一种充满了自豪和肯定的语气说道： “所有的主体建筑和园林景观，都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完美地呈现了出来。” “现在就只等市里的验收机构，过来进行最后的验收了。” 他拍了拍胸脯，保证道：“不过您放心，根据我几十年的经验，我们梧桐院落的建造质量，绝对是顶级的，通过验收，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 “等验收合格，拿到预售许可证，我们就可以正式上市出售了。” “太好了！” 谭家艺听完，很高兴。 他知道自己当初，随手布下的那颗关于房地产的棋子。 现在终于到了，可以收割果实的时候了。 而这颗果实，将会给他带来一笔超乎想象的巨大财富。 梧桐院落。 这个项目对谭家艺来说意义非凡。 这不仅仅是一个房地产项目那么简单。 它更是他正式进军房地产行业的，第一战。 是他在游戏和科技之外，开辟的第三条战线。 而且为了打造这个项目，他当初可是投入了不小的成本。 现如今，终于建造完成了。 也算是时候，可以收回投资，好好地回一波血了。 “梁老，辛苦您了。”谭家艺看着梁四城，真诚地说道，“您尽快联系验收机构，进行验收。”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而且，我也想亲自去看看。” 梁四城闻言，立刻笑着摆了摆手：“谭总您太客气了，这都是我该做的，随时可以，我这就带您过去。” 谭家艺也不拖沓，当即就站起身来。 “那我们现在就走。” 梁四城亲自开车，载着谭家艺，一路风驰电掣，直奔位于市郊的，梧桐院落项目所在地。 当车子，缓缓驶入那片区域时。 饶是谭家艺，已经在脑海里，构想过无数次。 但当他亲眼看到，眼前那一片错落有致，古朴而又典雅的中式院落建筑群时。 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地点了点头。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白墙黛瓦，绿树成荫。 每一栋建筑，都像是从一幅精美的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既有传统园林的韵味，又不失现代建筑的舒适和便利。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满脸笑容地从一栋院子里迎了出来。 正是这个项目的承建方老板，江潮。 “谭总，您可算来了！” 江潮看到谭家艺，比看到自己亲爹还亲。 他指着身后那片精美的建筑，脸上充满了抑制不住的自豪和得意。 “您看看，怎么样？” “这可是我江潮出道以来，最用心也是最满意的一个作品！” 谭家艺看着他笑了笑。 “确实不错。” 他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江总，你的公司，果然名不虚传。” 江潮听完，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谭家艺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给他画了一个更大的饼。 “江总，你记住。” “梧桐院落这个项目，如果成功了，那它也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我很快就会在全国范围内，布局其他的更高端的房地产项目。” “到时候，我们可以继续合作。” “真的？” 江潮闻言，瞬间大喜过望。 谭家艺的实力，他现在可是见识得清清楚楚。 那简直就不是一个正常的，地球人该有的实力。 能够抱上这么一条，又粗又壮的金大腿。 那他以后，还用得着去发愁没项目做吗？ 他感觉自己公司的未来，将会是一片光明！ “谭总您放心！”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以后您的项目，只要交给我，我保证给您用最好的材料，干最漂亮的活儿！” 从工地上，满意地离开。 回到公司以后，谭家艺立刻，就下达了新的指令。 第390章 一日之内，销售过半 他让王小雅，通知公司的宣传部门。 “联系我们所有能联系到的媒体，向整个江城，乃至整个夏国，公布一个消息。” 他看着王小雅，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就说由家根集团，倾力打造的顶级中式豪宅项目——梧桐院落。” “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正式开盘售卖了。” 在媒体的推波助澜之下。 梧桐院落，即将开盘销售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江城的大街小巷。 一时间整个江城的上流社会，都为之震动。 虽然从各种渠道传出的小道消息来看，梧桐院落的单价绝对不低，甚至可以说是，江城有史以来，最贵的楼盘。 但是当那些宣传册和效果图，被投放到市面上时。 所有看过的人，都只有一个感觉。 值！ 太他妈值了！ 那配套设施，实在是太完善，太奢侈了！ 亭台楼阁，假山绿地，这些都还只是基本操作。 最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 梧桐院落这个项目，竟然丧心病狂地在小区里，挖了一个巨大的人工湖！ 湖水清澈，岸边垂柳依依，湖心还建了一座精巧的湖心亭。 所有人都开始在脑海里，想象。 等到了夏天，吃完晚饭，带着老婆孩子，在清澈的湖边，吹着晚风，散着步，乘着凉。 那该是，一件多么惬意，多么有面子的事情？ 而且梧桐院落的地理位置，也堪称绝佳。 虽然位于市郊，但周边，学校，医院，大型商场，超市，一应俱全。 可以说是，出则繁华，入则宁静，生活无比的便利。 一时间，江城所有有点钱，有点身份的人，都把拥有一套梧桐院落的房子，当成了一个新的奋斗目标。 能住进那里，不仅仅是财富的象征。 更是一种，品位和地位的终极体现。 他们一个个，都迫不及待地打听着消息，准备好了钱，就等着梧桐院落，正式开售的那一天。 而另一边，官方的验收工作，也进行得，异常顺利。 当市里的验收机构，派专家组，来到梧桐院落进行实地勘察时。 那些见多识广的专家们，全都被惊呆了。 他们从来，从来没有，验收过如此完美的房子。 无论是建筑材料，施工工艺，还是安全标准，消防设施。 每一个细节，都做得尽善尽美无可挑剔。 甚至比他们官方制定的验收标准，还要高出了好几个等级。 这哪里是在建房子？ 这分明就是在打造一件，可以传世的艺术品！ 所以整个验收流程，走得飞快。 根本就不用谭家艺这边去催，去找关系。 不过几天功夫。 作为公司法定代表人的谭火根，就接到了来自市建委的电话。 通知他可以去领取，验收合格的全部手续了。 接到电话的谭火根，激动得手都有些发抖。 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立刻拉上自己那个宝贝儿子，亲自开车去了市建委。 当他从工作人员的手中，接过那一份份盖着鲜红印章的，合格文件时。 这个老实巴交了一辈子的男人，眼眶都有些湿润了。 他知道。 自己儿子的又一个，伟大的商业版图。 即将，正式拉开序幕。 一拿到那份滚烫的，盖着鲜红印章的验收合格手续。 谭家艺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就布置了下去。 “通知所有部门！” “就这个周末，梧桐院落，正式开盘售卖！” 这个消息瞬间在整个江城激起了千层巨浪。 那些早已持币待望的富豪们，彻底疯狂了。 到了周六当天。 天还没亮。 梧桐院落那座耗费巨资，打造得如同古代王府一般的售楼处门口，就已经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 各种款式的豪车，更是将售楼处门口的马路，堵得水泄不通。 那场面，比任何一个明星的演唱会，都要火爆。 谭家艺坐在售楼处二楼的办公室里，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看着楼下那片黑压压的人群，心里乐开了花。 他知道，自己当初的判断，又一次对了。 上午九点整。 售楼处的大门，准时打开。 早已严阵以待的，家根建筑公司的销售人员们，立刻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一样，高效地运转了起来。 “张总，这边请，我带您去看我们的A户型样板间。” “李太太，您看这是我们的中央景观区，那个人工湖全部采用活水循环系统……” “王老板，我们所有的建筑材料，都是进口的质量您绝对放心！” 整个售楼处，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销售人员们，一个个都忙得脚不沾地，口干舌燥，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 汹涌的人潮，才稍微退去了一点。 销售们终于可以，喘上一口气。 而谭家艺也早就让附近的五星级酒店，送来了丰盛的工作餐。 员工们也顾不上细嚼慢咽，狼吞虎咽地草草吃完饭，又立刻投入到了下午的战斗之中。 这一天他们就像一群不知疲倦的战士，带着一波又一波的客户，穿梭在小区的各个角落。 直到晚上九点多。 当最后一位客户，心满意足地签下购房合同，离开之后。 这场疯狂的，开盘盛宴才终于落下了帷幕。 售楼处里，灯火通明。 谭家艺拿着销售部门，刚刚统计出来的第一天的数据报告。 他的手指，在报告上轻轻地划过。 梧桐院落全部都是大平层的设计。 一梯两户每栋楼十一层，三个单元，总共是六十六套房子。 整个小区，一共二十七栋楼，总计是1782套。 而今天，仅仅一天的时间。 就卖出去了…… 912套！ 足足一半还多！ 再加上，之前通过内部渠道，预售出去的三百多套。 可以说刚刚开盘第一天，整个梧T桐院落项目，就已经卖出去了，超过七成！ 这个销售速度，这个去化率在当时的房地产市场，简直就是一个，前所未有的神话！ 谭家艺看着手里的那份销售报告，嘴角勾起了一抹满意的弧度。 他拿起计算器，开始飞快地计算着今天的胜利果实。 梧桐院落的定价，是每平方米三千元。 第391章 谭家艺，又赚麻了（跪求金票） 这个价格跟他后世生活的那个年代比起来，简直就是白菜价。 但是放在这个，人均工资只有几百块的1999年。 这绝对算得上是，天价了。 只有真正的有钱人，才敢也才配，对这个价格发起挑战。 谭家艺的手指，在计算器上飞快地按动着。 今天卖掉的这九百多套房子，加上之前预售的，总共是一千二百多套。 每一套，都是两百多平米的大平层。 他按下了等于号。 一个让他都忍不住，心跳加速的数字，出现在了屏幕上。 九个多亿！ 光是卖掉这些房子，就足足能给他带来，九个多亿的现金回流！ 再刨去当初拿地，花的五个亿。 和整个项目的建筑费用，一个亿。 净利润…… 足足，三个多亿！ 仅仅一个项目，就给他带来了超过三个亿的纯利润！ 房地产这个行业果然不愧是后世那个，能诞生出无数首富的黄金赛道！ 太他妈赚钱了！ 而且这还仅仅只是，卖房子的收入。 谭家艺的目光，看得更远。 他知道能买得起梧桐院落这种房子的人，几乎全都是非富即贵。 这些人家里能没有车吗？ 不可能。 甚至还不止一辆。 那小区的车库，车位，是不是也得卖？ 这又是一大笔钱。 还有等业主们都住进来了，往后的物业费，管理费，商铺的租金…… 这些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日积月累下来将会成为一笔，源源不断的，稳定的现金流。 可以说这一波，谭家艺又一次赚麻了！ 他不仅，收回了前期的全部投资。 还狠狠地大赚了一笔。 更重要的是他还为自己的家根集团，成功地打造出了一个高端的地产品牌。 为他以后进军全国的房地产市场，打下了最坚实的基础。 他靠在老板椅上，看着窗外那璀璨的城市夜景。 心中一片宁静。 游戏，手机，房地产。 三条战线齐头并进全面开花。 他知道属于他谭家艺的商业帝国，已经初具雏形了。 而他的未来将会是，更加广阔的星辰大海。 场景切换。 千里之外，南方的深城。 恒大地产总部，总裁办公室。 许家印和万科的老总王石，正相对而坐。 两个在未来，将要搅动整个夏国房地产风云的男人，此刻脸上却都挂着一抹如出一辙的苦笑。 办公室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气氛有些压抑。 “老王，消息你都听说了吧？”许家印掐灭了手里的雪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和无奈。 王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但他那紧锁的眉头，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们刚刚得到消息。 江城那个由家根集团，梧桐院落的楼盘正式开盘了。 而开盘第一天的销售数据，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他们这两个，自诩为行业翘楚的大佬脸上。 一天就卖出去了，九百多套。 再加上之前的预售。 人家一个新盘刚刚开盘就已经销售大半了。 “他妈的。” 王石终于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他将手里的茶杯，重重地，在了桌子上，脸上写满了不甘和郁闷。 “我那个四季花城卖了快半年了，广告费都花了几千万，到现在还他妈剩下一大堆尾盘清不掉。” 许家印听完，更是苦笑连连深有同感地附和道：“确实老王，别说了。” “我那个金碧花园，情况也跟你差不多。” “我们辛辛苦苦又是打折，又是送家电的，求爷爷告奶奶才勉强卖出去一点。” 他看着王石眼神里，充满了深深的困惑和不解。 “凭什么？” “凭什么他谭家艺一个做游戏的一个毛头小子，随随便便搞个楼盘，就能大卖特卖？” “这小子，难不成有什么魔力吗？” “怎么干什么，成什么？游戏，手机，现在连房地产，都让他给玩明白了？” 王石的脸色，也变得愈发凝重。 他感觉一股来自北方的寒流，正在悄然南下。 “老许再让他这么发展下去，以后，这夏国的房地产市场，还有我们哥俩的立足之地吗？” 王石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他猜测道：“梧桐院落这么成功，以那个小子的性格，他绝对会乘胜追击，在全国搞出更多的梧桐院落来。” “如果我们再不想办法，遏制一下他的发展势头。” “我怕用不了几年，我们就得被他压制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许家印听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在脑海里，飞速地权衡着利弊。 他知道王石说的不是危言耸听。 那个叫谭家艺的少年，就像一条过江的猛龙，来势汹汹，势不可挡。 如果不趁着他现在，根基未稳的时候，联手将他按死。 等他真的成长起来，那他们这些所谓的地头蛇，恐怕就真的要靠边站了。 最终许家印的眼中，闪过一丝商人的狠厉。 他看着王石，缓缓地点了点头。 “老王，我同意你的判断。” 他顿了顿声音里透着一股冰冷的寒意。 “这一次，算他运气好。” “但下一次，他绝对不会再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两个地产界的巨头，在这一刻达成了某种不言而喻的默契。 一张针对谭家艺，针对家根集团的无形的大网。 正在从遥远的南方悄然张开。 而梧桐院落的爆火，它所引起的巨大的涟漪，很快就远远超出了江城，这个小小的池塘。 它的影响力，甚至引起了京城，那些站在舆论最顶端的人的注意。 其中就包括央视的记者们。 在那个信息还相对闭塞的年代，央视，就是权威，就是风向标。 它的每一次报道，都能在全国范围内，引起巨大的反响。 而梧桐院落这个项目，所创造的销售神话也成功地，勾起了这群新闻嗅觉最敏锐的记者的好奇心。 他们以前，从来没有想过。 在这个人们对于买房，还远没有后世那般执着和狂热的年代。 竟然会有人能以一个远超市场均价的天价，在短短一天之内，就将一个全新的楼盘，卖出去大半。 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商业逻辑？ 那个缔造了这个神话的神秘的家根集团，又到底是一家什么样的公司？ 第392章 央视采访，美女记者 记者们在内部，简单地商量了之后，立刻就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们要亲自到江城去。 去采访那个，一手缔造了这个商业奇迹的神秘的幕后推手。 …… 家根公司，总裁办公室。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还没等谭家艺开口，王小雅就已经推开门，快步走了进来。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紧张和激动。 “老板……”她的声音，都有些微微发颤，“外面有记者想要采访您。” 谭家艺闻言，只是抬了抬眼皮，脸上波澜不惊。 他轻笑一声，随口说道：“记者就记者嘛，又不是第一次了，看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自从家丽网吧火了之后，来采访他的媒体就没断过。 他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王小雅看着他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急得都快跺脚了。 她瞪大了那双漂亮的眼睛，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地，强调道： “老板，这次不一样！” “这次是央视，是中央电视台的记者！” “央视？” 谭家艺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那感觉就像一个瞌睡了半天的人，突然看到有人，给自己送来了一个，又松又软的大枕头。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他这几天，正琢磨着，该怎么把梧桐院落的热度，再往上推一把呢。 毕竟现在卖出去的，还只是第一批。 后面还有好几个更高端，更赚钱的项目，在等着他。 他需要一个更大，更权威的平台，来为自己的家根地产品牌，进行背书。 没想到央视这个全国最大的扩音器，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 这简直就是，天助我也！ 谭家艺的心里，乐开了花。 但他脸上却依旧保持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淡定。 他对着王小雅摆了摆手，用一种波澜不惊的语气说道： “哦，央视啊。” “知道了。” “去，把人请进来吧。” 那副淡定的模样，仿佛即将要接受采访的，不是他这个九岁的孩子。 而是一个早就已经习惯了，在聚光灯下指点江山的商业巨擘。 很快办公室的门，被再次推开。 几个扛着长枪短炮的摄像师，鱼贯而入。 紧接着一个身材高挑，面容甜美的女记者，拿着印有CCTV标志的话筒，微笑着走了进来。 “您好，谭总。” 女记者的声音，如同黄鹂出谷，清脆悦耳。 她主动向谭家艺伸出手，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道： “我是中央电视台的记者，我叫王冰冰，这次冒昧前来江城，是想对您，做一个独家的专访不知道方不方便？” 谭家艺看着眼前这位，在后世火遍全网的国民初恋，心里也是微微一愣。 没想到这个年代的冰冰，就已经这么漂亮了。 他心里虽然惊讶，但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伸出小手，和王冰冰轻轻一握，然后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欣然同意。 “当然方便，王记者请坐。” 简单的寒暄过后，采访正式开始。 摄像机的红灯，亮起。 王冰冰脸上，立刻换上了专业的，主播式的微笑。 她看着谭家艺，抛出了第一个，也是最核心的问题。 “谭总，我们都知道，您开发的梧桐院落项目，一经推出就大获成功，创造了江城，乃至全国的销售奇迹，对此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面对着黑洞洞的镜头，和眼前这位甜美的女记者。 谭家艺，没有丝毫的紧张。 他端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侃侃而谈，那份从容和淡定，让在场的所有记者，都为之侧目。 “首先，我最想说的是感谢。” 他的声音虽然稚嫩，但吐字清晰逻辑分明。 “感谢江城的父老乡亲们，对我们家根集团的信任，我向大家保证，我们一定不会辜负这份信任，一定会将梧桐院落，打造成江城，乃至全国的标杆性住宅。” “其次我想说的，是产品。” 他看着镜头，眼神变得无比真诚。 “我一直认为，做生意最核心的就是产品本身。” “只要你的产品质量足够好，足够用心，就一定不愁，没有识货的人。” 他说到这里，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淡淡的不屑。 “反之如果一家公司，一天到晚，不想着怎么去打磨自己的产品，提升自己的服务，而是净想着去搞一些歪门邪道的不正当竞争。” “那这样的公司，或许能得意一时，但绝对是长久不了的。”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既感谢了消费者，又宣传了自己公司的理念，还顺带着内涵了一下，那些不入流的竞争对手。 王冰冰听完，整个人都大为震撼。 她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正对着镜头，侃侃而谈的九岁少年。 感觉自己的大脑，都有些不够用了。 为了保证这次采访的真实性，她们来之前，是没有跟家根公司，打任何招呼的。 也就是说谭家艺刚才说的这番话，全都是临场发挥有感而发。 可这…… 这真的是一个九岁的孩子，能够说出来的话吗？ 这看问题的深度，这说话的格局，这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商业哲学。 别说是一个九岁的孩子了。 就算是一些，在商场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所谓的大企业家，恐怕，都说不出这么一番，有水平的话来。 王冰冰不由得，开始重新，审视起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年。 她感觉自己今天采访的，好像不是一个商业天才。 而是一个披着孩子外衣的，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 谭家艺看着她的表情，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不要说记者了，换作是前世的自己，表情也会如出一辙。 接下来的采访王冰冰又从公司的发展，问到了未来的规划，从个人的爱好，问到了对成功的理解。 她试图从各个角度，去挖掘这个少年身上，那些不为人知的一面。 然而，无论她提出多么刁钻，多么深刻的问题。 谭家艺，都能一一从容作答。 记者看着他这副老练的样子，人与人的差距是真的大啊，不愧是天才少年。 第393章 全网炸锅，他真的九岁？！ 要说谭家艺这小子，说话那叫一个溜，遣词造句，老辣得很，不像个九岁孩子，倒像个浸淫商场几十年的老狐狸。 你说他浮夸吧？没有，谦虚吧？也不至于，那分寸感拿捏得，啧啧，简直是教科书级别。 他浑身散发出来那种，跟他年纪完全不搭边的成熟、稳重，还有那仿佛能看透一切的深邃眼神，直接把央视整个采访团队都给震住了，心服口服！ 越聊王冰冰心里越是犯嘀咕，这孩子到底是什么来头？！来之前说实话，她和同事们多少都带着点怀疑。 谁信啊？九岁商业天才？听着就像媒体为了博眼球硬生生包装出来的噱头。背后肯定藏着一个、或者一群牛逼哄哄的幕后高人，给这孩子当军师呢。 可现在呢？ 她们彻底错了。 错得那叫一个离谱！ 眼前这个才九岁的少年郎，他自己就是那个藏在幕后，最最高杆的高人！ 采访一结束，冰冰噌地一下站起来，脸上写满了真诚，对着谭家艺深深地深深地鞠了一躬。 “谭总，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她客客气气地告别。 “您放心您今天说的这些，我们保证一个字不差地全部播出！” 她太清楚了，这段采访，一旦甩出去，整个夏国绝对要炸，要引起一场前所未有的、滔天的巨浪！ …… 第二天，晚上八点，黄金时段。 央视二套的招牌节目，《经济半小时》，史无前例地，拿出足足一整期的节目时间，来播放对谭家艺的这次独家专访。 当那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全国亿万观众的电视屏幕上时…… 当那些充满了智慧、格局，甚至听着有点玄乎的话语，从他那张稚嫩的嘴里，像倒豆子一样侃侃而出时…… 整个夏国。 所有人都盯着电视，大气不敢喘一下。 而当节目播放结束，片尾曲响起的那一刻—— “轰！” 整个夏国的互联网，瞬间炸开了锅，沸腾了！ 虽然，虽然很多网友早就通过各种小道消息，听说过谭家艺这位神童的传说，知道他有点本事。 可是！ 当他们真正亲眼看到，听到这段采访时—— 依旧被这个少年，所展现出的那种，超出了所有人想象的、该死的人格魅力，给深深地、狠狠地，震撼到了灵魂深处！ 各大论坛、社交媒体，刹那间就被关于他的讨论给彻底刷屏！ 网友们疯了一样留言、评论，每个人都写着自己那如同见了鬼一般的、难以置信的震惊！ “我靠，他真的就九岁？！我九岁的时候还在玩泥巴呢，他竟然已经开始跟央视记者谈论商业哲学？，这是一个物种吗？！” “怎么说话这么有道理？！我一个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儿，听完他的话，感觉自己这半辈子白活了，人生观直接被刷新！” “天才果然不愧是天才啊，跟我们这些普通人根本不是一个次元的，人家随便说两句，都让你觉得这是至理名言，让人信服得五体投地，我感觉我要是被他卖了，还得高高兴兴地帮他数钱呢！” “最恐怖的是，他说的，他还都做到了，做游戏，直接封神，做手机，领先时代好几年！ 现在连盖房子，都能盖成艺术品，这还让不让人活了？！我感觉我这辈子就跪着给他唱征服了！” “楼上的+1，我已经跪着看完采访了，从今天起谭家艺就是我唯一的偶像没有之一！” “同跪，这已经不是天才了，这就是个妖孽，一个降临到我们凡间，来渡劫的神仙吧？！” 一夜之间，谭家艺的国民度，直接飙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耸入云端的巅峰！ 他不再只是游戏圈、科技圈里那个神秘的传说人物了！ 他成了！ 整个夏国，家喻户晓的！ “国民天才”！ 央视这台国家级机器的能量，简直恐怖！ 节目播出不到半个小时。 在新兴的社交媒体平台，微博上。 谭家艺这个名字，带着一股子谁也拦不住的劲儿，疯狂地向上飙升！ 很快，冲进了前十！ 然后，前五！ 最后！ 以一种摧枯拉朽、碾压一切的姿态，直接！ 登顶！ 热搜第一！ 而更让人觉得离谱的是什么？！ 整个热搜榜前十名里，关于他的话题竟然！ 不止一个！ #谭家艺 央视专访# —— 爆！ #九岁天才的企业家哲学# —— 热！ #家根出品 必属精品# —— 新！ 第一名！第四名！第七名！ 一个人，同时霸占了三个热搜席位！ 而且全都是高位热搜，每一个都带着醒目的标签，证明着爆炸的人气！ 这种盛况，可以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那风头简直能把天都捅个窟窿！ 整个微博，刹那间都变成了他一个人的个人秀场，其他人连根毛都捞不着！ …… 画面一转。 京城后海，一处充满了文艺范儿的四合院里。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穿着黑色皮衣，留着一头显得有点不羁长发的男人，正抱着一把宝贝吉他，可怜巴巴地坐在院子的老槐树下，手指轻轻地，拨弄着琴弦。 他的表情里写满了幽怨，活脱脱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妇儿。 他叫汪峰，是个摇滚歌手。 就在昨天，他刚刚发行了自己呕心沥血、花了老长时间筹备的一张新专辑！ 他对这张专辑，那可是寄予了厚，望得脖子都长了！ 里面的每一首歌，都是他燃烧生命、倾注了全部心血和才华的艺术品！ 他本来想着凭着这张专辑的质量，怎么着，也能在网上掀起点浪花吧？引起巨大的热度吧？ 至少，至少，也能上一次微博的热搜吧？！哪怕只是个榜单末尾，挂个边也好啊！ 那也算是，对自己这段时间玩命努力的一个肯定嘛！ 可是…… 他刷新了一晚上的微博热搜榜。 结果呢？ 结果，让他那颗滚烫的摇滚之心，瞬间哇凉哇凉的狠狠受伤！ 整个热搜榜，从头到尾，几乎全都被一个叫谭家艺的九岁小屁孩，给死死霸占着！ 什么央视专访，什么天才哲学，什么精品出品！ 铺天盖地，满屏都是关于他的消息！ 别说前十了，就连前五十，前一百都找不到一个，关于他新专辑的，话题，影子都没有！ 汪峰无奈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心里，充满了无力感。 第394章 借着热度，乘胜追击 家根公司，总裁办公室。 谭家艺正美滋滋地刷着微博，看着那个高高挂在热搜榜第一的自己的名字。 看着评论区里，那一片片跪拜妖孽，偶像的留言，他的心里很是高兴。 他知道自己想要的那个势已经造起来了，在这个信息传播还相对落后的年代。 宣传的成本虽然不像后世那么高，动辄就是几千万上亿的广告费，但是弊端也非常的明显。 那就是想要获得一次，像现在这样的全国性的现象级的舆论关注。 太难了。 很多公司花了大价钱请了明星，在电视台黄金时段砸广告都未必能有这样的效果。 而现在，他几乎没花一分钱。 就靠着央视这个自来水，和自己那超越时代的个人魅力，轻松地就引爆了整个网络。 这股东风来得正是时候。 正是借着这个热度，乘胜追击的绝佳时机。 谭家艺的脑子里已经开始飞速地盘算起了下一步的计划，他想了想按下了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 “小雅，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很快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王小雅踩着高跟鞋，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 不过这一次她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那种公事公办的严肃，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充满了揶揄和调侃的动人笑意。 她一进办公室就对着谭家艺，故意做出了一个夸张的粉丝见到偶像的表情。 双手捧在胸前，眼睛里闪烁着星星眼。 然后用一种酸溜溜的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哎呦，这不是我们家根公司的大明星谭总吗？” “怎么日理万机的还想得起我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透明助理了？” 那语气，那神态活脱脱就是一个，正在跟自己男朋友撒娇吃醋的小女人。 面对王小雅那充满了调侃意味的恭维，谭家艺只是无奈地白了她一眼。 “行了，别贫了。” 他敲了敲桌子，脸上的神情瞬间从刚才的悠闲，切换到了工作模式的严肃。 “说正事。” 他看着王小雅，开始迅速地布置起了新的任务。 “现在立刻，以我们家根集团的官方名义，通过所有的宣传渠道去宣布三条消息。” 王小雅立刻收起了玩笑的心思，拿出了自己的小本本准备记录。 谭家艺伸出了一根手指。 “第一。” “就说因为梧桐院落项目，得到了广大江城父老乡亲的，热烈追捧和一致好评。” “我们家根公司深受鼓舞，决心再接再厉，在江城再建设一个比梧桐院落更高端，更舒适，更具人文气息的顶级豪宅小区！” “把这个消息，给我放出去，让那些还在犹豫，或者没抢到房子的人，继续对我们保持期待！” 王小雅一边记，一边在心里暗暗咋舌。 这动作也太快了吧。 梧桐院落才刚开盘，第二个项目就已经提上日程了？ 谭家艺没有理会她的惊讶，伸出了第二根手指。 “第二。” “就说大米1的成功，让我们深刻地感受到了，广大消费者对于科技创新的热情。” “为了回馈大家的支持，我们大米公司将会立刻启动下一代智能手机的研发计划。” “预计在一年之内，完成所有研发工作。” 他看着王小雅，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你还要告诉所有人，新一代的手机，将会比现在的大米1，在性能上，功能上，设计上，都更加的优秀！” “把这个饼也给我画出去，让那些已经买了大米1的人，开始期待我们的下一代产品，也让那些没买到的，或者还在观望的继续对我们保持关注！” 王小雅听得眼睛都直了。 这简直就是，把用户的心理给拿捏得死死的啊。 谭家艺伸出了，第三根手指。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他的声音变得充满了诱惑力。 “就说为了能让大米手机的用户，享受到更极致的娱乐体验。” “我们家根公司已经正式将专门针对大米手机而开发的，大型手机游戏提上了日程。” “而且你要告诉他们，这些手机游戏将会拥有不逊色于《穿越火线》的精良制作和趣味玩法。” “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跟大家正式见面了。” “……” 当谭家艺，宣布完这三条消息后。 王小雅，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她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老板，感觉自己的大脑都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了。 这三板斧，砍下来。 环环相扣，层层递进。 既稳固了房地产的基本盘，又吊足了手机用户的胃口，最后还为自己即将到来的，真正的王牌——手机游戏，铺平了道路。 这哪里是在做宣传？ 这分明就是在下一盘，大得吓人的棋！ 她合上自己的小本本，看着谭家艺发自内心地连连赞叹。 “老板，您真是……” 她想了半天，最终也只能憋出那么一句话。 “不愧是您。” “这动作，也太迅猛了！” 家根集团的公关部门，效率高得惊人。 谭家艺的指令，刚下达不久。 那三条足以让整个互联网，再次为之震动的消息，就通过各大官方渠道，被正式地发布了出去。 整个网络，瞬间就又一次沸腾了。 “卧槽，卧槽，卧槽，我除了卧槽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谭家艺的动作，也太快了吧，这是不给我们钱包，留活路的节奏啊！” “刚买了梧桐院落，正准备换车呢，他又说要盖新小区了？还是更高端的？这让我怎么选？” “楼上的土豪别凡了，我连大米1都还没抢到呢，他竟然已经说要研发大米2了？还说比大米1更优秀？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手机游戏，你们看到最后一条了吗？专门为大米手机开发的游戏，而且是堪比《穿越火线》的大型游戏，我的天，我已经开始期待了！” 网友们，纷纷震惊了。 他们感觉谭家艺就像一个，永远不知道疲倦的永动机。 总是在他们，刚刚消化完一个惊喜的时候，就立刻给他们端上一盘，更丰盛的饕餮盛宴。 而且最要命的是。 他扔出来的这每一个饼，都精准地印在了所有人的心坎上。 新手机，满足了科技发烧友的期待。 新游戏，勾起了所有游戏玩家的欲望。 第395章 这么赚钱，怎么还缺钱？ 而新房子更是直接戳中了，所有成功人士的终极梦想。 很多网友，纷纷在论坛和微博上，留下了自己的人生新目标。 “不说了从今天起，努力赚钱，争取早日用上谭家艺开发的手机，住上谭家艺盖的房子，玩上谭家艺开发的游戏！” “楼上的目标一致，为了谭总全家桶奋斗！” “没错，以后相亲标准改了，没集齐谭氏三件套的免谈！” 甚至还有一些有才的网友，根据这个编出了一段，流传甚广的顺口溜。 “哥们儿，你知道现在什么是身份的象征吗？” “什么劳力士，什么大奔，都过时了！” “我告诉你，过去咱们父辈结婚，讲究的三大件是自行车，缝纫机，和手表。” “而现在咱们这个年代，新时代的三大件是什么？你猜？” “是——” “住谭家艺的房，用谭家艺的机，玩谭家艺的游戏！” 看着网上的评论，王小雅脚步轻快地离开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又只剩下了谭家艺一个人。 谭家艺靠在自己的老板椅上，转着圈开始思索着下一步的具体计划。 网络上的热度，已经造起来了。 消费者的胃口，也已经被吊到了最高点。 接下来就是要把这些虚无的势，转化成实实在在的真金白银。 他拿出纸和笔，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计算着自己手头的现金流。 梧桐院落的爆火，第一波销售就给他带来了，将近十个亿的现金回款，刨去成本净利润就有三个多亿。 再加上家丽网吧和那几款游戏，源源不断地贡献的收入。 他粗略地算了一下。 现在他手里能够动用的现金流，已经超过了十个亿。 这还不算，梧桐院落那块价值连城的地皮，和全国两千多家网吧，这些庞大的固定资产。 十个亿的现金。 这个数字放在这个年代，足以让任何一个所谓的富豪都为之汗颜。 然而谭家艺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喜悦。 他反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看着自己纸上，列出的那些即将要开展的项目，眉头不自觉地又皱了起来。 “唉，还是不够啊。” 他喃喃自语。 十个亿，听起来很多。 可是跟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比起来，这点钱好像又有点不太够了。 开发大米2需要更大规模的研发中心，需要更顶尖的人才，需要更先进的设备。 这每一项，都是一个，吞金的无底洞。 开发新的楼盘，更是如此。 拿地就要花掉几个亿。 再加上后续的，建设成本，营销成本…… 他简单地在心里估算了一下。 要想同时把手机和房地产，这两个项目都给玩转了。 他至少还需要十几亿的资金缺口。 “十几亿……” 谭家艺感觉自己的头都有点大了。 去银行贷款？ 他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银行那边他之前已经贷了数十亿的款，到现在还没还呢。 虽然以他现在的信誉和资产，再去贷银行也未必不批。 但是那种被银行掐着脖子，天天算利息的感觉，实在是太不爽了。 压力也太大了。 他又不是后世那个，能把负债玩成一门艺术的许老板。 欠着几万亿，还能天天潇洒快活面不改色。 他还是喜欢把钱牢牢地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 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自己赚钱然后再用赚来的钱，去投资，去滚雪球。 可这么一想的话…… 谭家艺发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悖论。 怎么自己越是赚钱，反而还越缺钱了呢？ 钱，钱，钱。 谭家艺感觉，自己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个字。 他觉得是时候，再开发个新游戏，增加一下公司的现金流了。 可是……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就算他的脑子里，还装着几十个完整的游戏代码和上百个，足以引爆市场的游戏创意。 但是要把这些东西，从概念变成能赚钱的，正的游戏。 总是需要时间的。 而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手机的研发不能停。 房地产的布局，更不能慢。 每一个项目，都是在跟时间赛跑都是在抢占未来的市场先机。 如果因为开发新游戏，而耽误了这两大主线的进度，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有没有什么办法。 能让他用最快的速度，在最短的时间内，搞到一大笔钱？ 就在这时。 “咚咚咚。” 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了。 谭家艺有些诧异地，回过头。 是王小雅。 她不是刚走吗？怎么又回来了？ 只见王小雅快步走了进来，但这一次她的脸上没有了刚才的兴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毫不掩饰的厌恶和鄙夷。 “老板。” 她看着谭家艺，语气里都带着几分不爽。 “外面来了个不速之客。” “南棒国，纳克森公司的那个金正洲来了。” “现在正在外面的会客室里等着见您。” 金正洲？ 谭家艺的眉毛，微微一挑。 这个名字他当然记得。 当初在南棒国就是这个老家伙出尔反尔，临时变卦才让他们费了不少周折。 王小雅更是对这个名字，印象深刻。 当初她可是跟着谭家艺，一起在南棒国吃了不少苦头的。 所以她看着谭家艺，眼神里带着一丝跃跃欲试的报复的快感。 她压低了声音，问道： “老板要不要，我让保安把他给赶出去？” “也让他尝尝，被人羞辱的滋味，算是报了当初的一箭之仇！” 在她看来，对于这种背信弃义的小人，根本就没必要跟他客气。 然而谭家艺听完却笑了。 他看着王小雅，摇了摇头。 赶走？ 为什么要赶走？ 他正愁着上哪儿去搞钱呢。 这不一只又肥又壮的，还主动送上门的大肥羊就来了吗？ 这简直就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饿了，有人送满汉全席啊！ 他看着王小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容。 “小雅格局要大一点。” “我们是做大生意的人，怎么能跟那种小人一般见识呢？” “去。” 他摆了摆手说道： “把我们尊贵的金社长，客客气气地请进来。” “我倒要看看。” “他这只迷途的羔羊是想来跟我谈一笔什么样的生意。” 第396章 送钱的上门了！（跪求金票） 听到王小雅那充满了报复欲的建议，谭家艺立刻连连摆手。 “不不不，小雅，你这就不懂了。” 他看着王小雅脸上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开什么玩笑？ 赶走？ 这哪里是什么，不守信用的南棒国人来了？ 这分明是财神爷亲自敲门上门来送钱了啊！ 对于金正洲这次来的目的，谭家艺的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段时间朴永泰那个老家伙，几乎每隔几天就要给他打一个越洋电话，跟他汇报南棒国那边的，最新战况。 根据朴永泰的消息，他知道现在的NCSOFT，靠着《穿越火线》这一个大杀器，已经彻底坐稳了南棒国第一游戏公司的宝座。 而曾经的霸主纳克森公司，则被他们死死地压在了身下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股价，暴跌。 玩家，流失。 新游戏无人问津。 估计是那个金正洲，实在受不了这种，被人按在地上摩擦的滋味了。 走投无路之下，才只能放下自己那可怜的自尊，亲自跑到夏国来找他这个罪魁祸首求一条活路。 想明白了这一点，谭家艺的心里就有底了。 他知道这场谈判的主动权，从一开始就牢牢地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既然如此那他就更不着急了。 他想了想对着王小雅，摆了摆手用一种慵懒而又随意的语气吩咐道： “小雅，你先出去。” “去告诉那个金正洲。” “就说我谭总现在正忙着，处理几个几十亿的大项目没空见他。” “让他先在会客室里，坐着喝喝茶看看报纸。” “等我什么时候忙完了，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说。” “啊？” 王小雅闻言，愣住了。 她有些不解地看着谭家艺。 这是什么操作？ 不赶走，也不见，就这么晾着？ 谭家艺看着她那副迷惑的样子，笑了笑没有解释。 他知道对付金正洲这种，又傲慢又急功近利的人。 最好的办法就是晾着他。 一点一点地，磨掉他的耐心。 一点一点地，摧毁他的心理防线。 等到他从一个主动上门求合作的客人，变成一个跪在地上求饶的乞丐时。 那才是自己该出场收割的时候。 一个优秀的猎人，永远都懂得等待最佳的时机。 王小雅虽然不明白老板的用意，但还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谭家艺的办公室。 她知道自己的老板，做事向来都有他自己的道理。 而那个倒霉的南棒国人，今天恐怕是要倒大霉了。 家根公司，会客室。 金正洲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龙井茶，却丝毫品尝不出其中的滋味。 他只觉得自己的嘴里满是苦涩。 他心急如焚，如坐针毡。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那个该死的名叫谭家艺的小子，却迟迟没有露面。 只有一个漂亮得过分的女助理，冷着一张脸，进来给他续了几次水，然后用一种近乎敷衍的语气告诉他。 “我们谭总，还在忙请您再耐心等一下。” 耐心？ 他现在，哪里还有什么耐心！ 这几个月以来，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活在地狱里。 眼睁睁地看着朴永泰那个老家伙，靠着一款《穿越火线》，赚得盆满钵满风光无限。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苦心经营了半辈子的纳克森公司，从南棒国第一的王座上，被人一脚给狠狠地踹了下来。 公司的股价，一路暴跌几乎拦腰斩断。 越来越多的南棒国年轻人，都投入了《穿越火线》的怀抱。 他们对纳克森公司，新开发出来的那些游戏，嗤之以鼻甚至连下载的欲望都没有。 他们说那些游戏，跟《穿越火线》比起来，简直就是史前的垃圾。 金正洲也曾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暴雪公司的身上。 他以为那个高傲的，来自漂亮国的巨头能帮他想出什么办法，来力挽狂澜。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 那帮家伙非但没有想出任何合适的主意来。 反而还趁火打劫，试图用一个低得可笑的价格来侵吞他公司的股份！ “合作可以，先把你们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转让给我们。” 李玹珠当时那副傲慢而又贪婪的嘴脸，金正洲至今还记忆犹新。 简直就是不要脸到家了啊！ 金正洲感觉，自己的肠子都快要悔青了。 他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浮现出几个月前，那个夏国少年，坐在自己面前的场景。 他想起了自己当初，那副高高在上的傲慢的姿态。 想起了自己是如何，轻蔑地拒绝了对方的合作。 他不由得在心里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愚蠢！ 实在是太愚蠢了！ 早知道，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当初就绝对绝对不会，拒绝谭家艺的合作啊！ 一步错，步步错。 闹到现在这个，里外不是人被全世界看笑话的地步。 简直是，亏到姥姥家了。 走投无路的他，最终只能放下自己所有的骄傲和自尊，亲自跑到夏国来。 他希望能跟那个被自己得罪过的少年，好好地谈一谈。 他希望能尽自己最大的可能，用纳克森公司那仅存的一点点价值，从谭家艺的手里，换回一些好处。 他知道这很难。 但他已经别无选择了。 就在金正洲，沉浸在无尽的悔恨和焦虑中时。 会客室的门，被推开了。 他立刻条件反射般地站起身来，脸上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准备迎接，那个他既害怕又不得不见的少年。 然而走进来的却不是谭家艺。 而是一个他同样不想见到，甚至比见到谭家艺还让他感到心虚的女人。 王小雅。 那个当初跟在谭家艺身边，被他无视甚至被他用言语羞辱过的漂亮的女助理。 金正洲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 他看着王小雅，那张化着精致妆容，却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脸。 看着她那双，充满了鄙夷和嘲弄的清冷的眼神。 金正洲的心，咯噔一下，瞬间沉到了谷底。 他知道这下完了。 冤家路窄。 看她现在的样子，显然还对自己当初的行为耿耿于怀。 而她又是谭家艺身边，最亲近的助理。 她要是在谭家艺的面前，随便说几句自己的坏话。 那自己…… 金正洲感觉，自己这次夏国之行，所有的计划所有的希望恐怕都要彻底破产了。 第397章 狠狠宰一波棒子！（跪求金票） 果然。 当王小雅，从谭家艺的办公室里走出来之后。 她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看金正洲一下。 只是用一种公事公办的冰冷的语气，对着他淡淡地说道： “金社长。” “我们谭总现在正在处理一个非常重要的项目，暂时没有时间。” “麻烦您，再耐心等一会儿。” 说完她甚至不等金正洲回话，就直接转身离开。 听到这话金正洲的心彻底凉了。 他最后的那一丝丝侥幸，也荡然无存。 他彻底相信了。 那个叫谭家艺的小子，还在为上一次的事情生气。 他这是在，故意地晾着自己。 是在用这种方式，来报复自己当初的傲慢和无礼。 其实平心而论，金正洲觉得这并不过分。 他换位思考了一下。 如果他是站在谭家艺的角度。 面对着一个，曾经羞辱过自己现在又走投无路，跑上门来求自己的手下败将。 他恐怕会做得更激动，更过分。 直接让保安把对方给轰出去，都有可能。 像现在这样还给自己一杯茶喝，只是让自己等着。 已经算是非常仁慈的了。 可是…… 他没有任何的办法。 他现在，就是案板上的一块肉。 是蒸，是煮，是煎，是炸。 全凭屠夫的心情。 他只能接受。 他重新颓然地坐回到了沙发上。 端起那杯，已经有些凉了的茶，静静地等待着。 场景切换。 谭家艺的办公室里。 他正站在百叶窗的后面，透过缝隙，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会客室里，那个如坐针毡的身影。 金正洲。 谭家艺看着那个男人，那副坐立不安，愁眉苦脸的模样心中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笑。 这个棒子还真有脸，过来找他。 想当初，南棒国，他谭家艺给足了他金正洲的面子。 主动上门，带着一个足以改变整个南棒国游戏市场格局的神器，希望能够跟他合作一起发财。 可是，这家伙呢？ 不仅当面拒绝，背后，还转头，就投靠了暴雪公司那个废物阵营。 这简直就是有眼无珠！ 把送到嘴边的黄金，当成了一坨屎，然后兴高采烈地跑去吃了另一坨真正的屎。 从感性的角度来说，谭家艺是真的，一万个不愿意跟金正洲这种短视，愚蠢，又背信弃义的小人打任何的交道。 他觉得跟这种人说话，都是在浪费自己的口水。 可是…… 理智，又告诉他。 现在，不是闹情绪的时候。 金正洲，再怎么说也是南棒国，曾经的第一游戏公司的董事长。 执掌纳克森公司这么多年，不知道积累了多少惊人的财富。 而自己现在恰好就缺钱。 非常，非常的缺钱。 既然这只肥羊，自己主动地送上了门来。 那…… 不狠狠地宰他一刀都对不起，他今天千里迢迢地跑这一趟。 打定了主意之后，谭家艺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和善的人畜无害的笑容。 他拿起了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拨通了王小雅的号码。 “小雅。” “去把我们会客室里，那位尊贵的金社长请到我办公室来吧。” “对了，顺便把李梦香也叫过来。” 他可不想，跟那个棒子鸡同鸭讲。 他需要一个能精准地将他每一句刀子，都翻译过去的翻译官。 很快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金正洲在李梦香的带领下，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走了进来。 他一进办公室，甚至都来不及看清周围的环境。 就立刻对着那个坐在老板椅上的小小身影，九十度深深地鞠了一躬。 然后忙不迭地用一种充满了谦卑和悔恨的语气，开始道歉。 “谭总！” “上一次在南棒国的事情，是我的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鼠目寸光！” “我为我当初的无礼和傲慢，向您致以最诚挚的歉意！” “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这种小人一般见识，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那副卑微的姿态和他当初，在自己办公室里，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谭家艺看着他这副样子心中一阵冷笑。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但表面上，他却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挂着一副无比大度无比和善的笑容。 他甚至还亲自，上前扶了金正洲一把。 “哎呀，金社长，您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嘛，我怎么会放在心上呢？” “我完全能理解您当初的苦衷，毕竟暴雪公司家大业大嘛，换了是我也得掂量掂量不是？” 他这番善解人意的话，让金正洲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彻底地放了下来。 他感觉自己这次的夏国之行有戏。 谭家艺将金正洲，让到了沙发上。 在李梦香，将两人的对话，进行了一番精准的翻译之后。 谭家艺才慢悠悠地，开口问道： “金社长，不知道您这次，不远万里地来到我们江城，是有什么要指教的吗？” 金正洲一听，立刻坐直了身子，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谭总不瞒您说，我…想通了。” “暴雪公司已经是日薄西山，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您还有您的家根公司，才是能够真正代表我们游戏行业，前进方向的未来之光！” 他看着谭家艺，终于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真实目的。 “我这一次来，就是想从您的手中代理几款游戏。” “让那些我们南棒国的可怜的年轻人，也能玩到像《穿越火线》一样，优秀的伟大的游戏。” 谭家艺听完心中很是高兴。 不怕你这只肥羊有需求。 就怕你，没有需求！ 他脸上，露出了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容。 “好说，好说。” 他站起身，带着金正洲，重新回到了旁边的会客室里。 然后他让王小雅，拿过来一台特制的装有家根公司，目前所有游戏测试版的笔记本电脑。 他将笔记本，推到了金正洲的面前豪迈地，一挥手。 “金社长。” “我所有的游戏，都在这里了。” “你可以随便玩，随便挑。” “等你挑好了，我们再来好好地谈谈价钱。” 金正洲看着那台笔记本电脑，激动得手都有些发抖。 他知道这里面，装的不仅仅是游戏。 更是能让他和他的纳克森公司，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 第398章 天价游戏代理合同，成！ 金正洲本以为这次来要被狠狠为难，结果谭家艺居然大气得很，一点不记仇，直接把游戏全摊他面前随便挑。 金正洲简直是喜出望外，这趟来对了！ 他搓着手激动又忐忑地打开笔记本，第一个游戏，图标是把屠龙刀，叫《热血传奇》。 一进去那股原始、野性的糙味儿就糊脸上了，没啥华丽特效，建模也一般，但简单粗暴的刀刀到肉，还有打怪爆装备满地金光那一下，爽翻了，他瞬间就陷进去了。 “这感觉！”金正洲眼睛贼亮，这游戏，太懂人性了，直接勾出人心里最原始的暴力和财富渴望，放到南棒那些压力爆炸的社畜面前？还不得疯？！ 第二个，《地下城与勇士》，动漫一样的华丽画面，流畅得晃眼的连招，每个技能、每个职业都创意爆炸，他这个老油条都看傻了。 “横版格斗还能这么玩？！”游戏观再次刷新！ 他一个接一个试：《奇迹MU》的流光翅膀，《魔兽争霸》的策略对抗，《泡泡堂》的轻松可爱……每一款都像个新世界，风格不同，但都让人玩得停不下来。 更可怕的是，这些游戏的创意、玩法、制作精良度，简直把纳克森，甚至暴雪，甩开了好几个时代，金正洲的手开始抖了。 看着屏幕上牛逼的游戏，心里翻江倒海——悔啊！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这少年手里握着个军火库，制作能力妖孽到这种地步，当初怎么可能为了暴雪那点蝇头小利得罪一个真正的游戏之神？ 怎么会做那么蠢的决定？！脸火辣辣的疼，无尽的悔恨直接灌满了大脑。 整整一个下午，金正洲沉浸在谭家艺造的游戏世界里，有时爆出极品装备兴奋握拳，有时看一套华丽连招由衷赞叹，他感觉自己玩了几十年游戏都白玩了。 直到天黑，他才依依不舍地抬起头，眼睛通红，精神却异常亢奋，他决定了，深吸一口气看着谭家艺缓缓说出了那个名字： “谭总，我决定了。” “我要代理，《劲舞团》。” 这是他想破头的结果，其他游戏跟《穿越火线》用户群有重叠，但这《劲舞团》完全不同！ 时尚、新潮、节奏感强、社交属性爆棚，还巨考验操作，南棒年轻人最特么爱秀操作了！ 这游戏一旦在南棒上线，绝对让那帮年轻人疯抢，甚至能从NCSOFT手里抢回一大片年轻市场！ 说实话，要不是资金不够，他真想把谭家艺所有游戏打包买下！ 相信拿到这些，别说重回巅峰，统一南棒乃至亚洲游戏市场都不是梦！ 见金正洲选好了，谭家艺脸上露出了那副和善得像要骗你糖吃但眼神有点邪恶的笑容——宰羊时刻到！ 他连价都懒得还，直接开出了一个让金正洲当场差点心脏骤停的天价： “十亿。” “单位，漂亮国币。” “什么？！”金正洲直接炸了，蹭地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满脸震惊活见鬼。 十亿？！还特么美金？！你怎么不去抢啊！他记得清清楚楚，当初NCSOFT代理《穿越火线》才花了三亿美金！ 怎么到他这儿直接翻了三倍还多？把他当肥猪宰呢？！一股巨大的羞辱和愤怒冲上脑门。 他真想掀桌子走人，可不敢，他一想到，万一自己拒绝，谭家艺转头就把《劲舞团》卖给朴永泰那老狐狸，他纳克森就真没救了！ NCSOFT握着《穿越火线》和《劲舞团》两张王牌，一个收割男玩家，一个收割女玩家，男女通杀老少皆宜，纳克森还活不活了？！ 金正洲心里天人交战，他知道谭家艺在坐地起价，趁火打劫，但他没任何讨价还价的资格，反正不赌纳克森也是死，赌一把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纠结了足足半小时，额头上汗珠密密麻麻，最终他像下了什么狠心，一咬牙，眼里闪过一丝赌徒的疯狂。 他看着谭家艺，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好！” “十亿，就十亿！” “我赌了！” “谭总，这价格是不是太高了点儿？”金正洲刚说完好，还是不死心，想做最后挣扎。 “你看我们也是老朋友了，能不能再便宜一点点？”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谄媚笑容。 结果谭家艺的脸瞬间就冷下来了。 “优惠？”他嗤笑一声，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金社长，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看来我高看你了。”态度强硬到爆炸。 “十亿美金，一分都不能少，要么接受！”他顿了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弧度。 “要么出门右转不送，你大可以回去！” 这话字字像刀子扎金正洲心窝！ 可他能咋办？敢发火吗？不敢，因为谭家艺说的就是事实，他除了接受没别的路！ 终于在那实质般的威压下，金正洲彻底崩溃了，像被抽空力气一样，瘫坐在沙发上，声音沙哑无力： “好。” “我答应。” 谭家艺一看搞定，脸上立刻又换回那副和善笑脸。 他生怕这家伙反悔，立马按内线：“李梦香，来我办公室，把那份游戏代理合同拿来！” 李梦香效率超高，很快拿着一份早就拟好的合同进来了。 谭家艺接过合同，连看都没看，直接翻到最后一页龙飞凤舞地签上大名。 然后随手把合同扔金正洲面前：“签吧。” 说完他甚至连金正洲都懒得多看一眼，背着手，溜溜达达地出门了。那副潇洒劲儿，仿佛签的不是十亿美金的天价合同，而是张废纸！ 会客室里，只剩金正洲和面无表情的李梦香，金正洲拿起合同，逐字逐句地看。 看着一条条充满陷阱和不平等的霸王条款，看着那清晰写着拾亿美圆的天文数字，他连连苦笑。 他当然知道这小子从头到尾都在敲竹杠，报复他当初的瞎眼，可他真没选择了，纳克森到了生死关头！ 最后他闭上眼，长长吐出一口充满屈辱和不甘的浊气。 然后睁眼，拿起笔，用尽全身力气，在那份决定他和纳克森未来命运的合同上，郑重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金正洲。 第399章 纳克森公司：反击！ 当那支派克金笔，在合同上落下最后一笔时，金正洲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虚脱了。 十亿美金啊！ 这笔钱，几乎把纳克森公司账上所有的流动资金都给掏空了，不止如此，他还背上了一屁股巨额的银行贷款。 可以说这一把，他是把自己的全部身家性命都给押上去了！ 然而当他颤抖着手，捧着那份薄薄的、已经正式生效的合同，却又感觉自己像是捧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绝世珍宝，那种巨大的狂喜，几乎要把他淹没！ 他小心翼翼地把合同收好，甚至连跟李梦香说句场面话都顾不上，就噌地一下站起来，飞快地溜了！ 那仓皇的模样活脱脱就怕那个喜怒无常的小爷，万一反悔了怎么办？！ 第二天谭家艺果然够意思，没食言。 他让王小雅把《劲舞团》的完整安装包和相关的授权文件，全都拷进一张光盘里麻溜地交给了金正洲。 而金正洲，更是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效率和爽快！ 他利落地将那笔，他好不容易从各个渠道凑齐的天文数字般的货款，一分不少地转到了家根公司的账户上。 然后捧着那张承载着纳克森公司全部未来的小光盘，他像后面有鬼追一样，乘坐着当天最早的一班飞机，头也不回地扎进了返回南棒国的航程。 一回到首尔，金正洲立刻就行动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彻底没退路了，这一把豪赌只能赢，不能输，他就像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把最后的所有筹码，啪地一下，全拍在了桌子上！ 他简直是丧心病狂，主流电视台的黄金时段，全被他包圆了！ 所有门户网站的首页，清一色的弹窗广告，甚至连首尔市中心那些最显眼的户外LED大屏，他都咬牙用一个天价给租了下来！ 一时间整个南棒国，铺天盖地，连空气里都弥漫着《劲舞团》的宣传广告！ 而他打出的宣传语，那叫一个聪明，那叫一个鸡贼！ 穿越火线》原班团队，家根公司，倾力打造！ 继枪战之后，又一款足以改变你人生的最新力作！ 无论你是男生，还是女生，都能在这里找到属于你的舞台！ 随着金正洲这种疯狂的饱和式轰炸，整个南棒国的玩家们，很快就对这款名叫《劲舞团》的新游戏，好奇心直接拉满了！ “家根公司的新游戏？就是开发《穿越火线》那个？” “哇，那肯定好玩爆了，一定要去试试！” “男女皆宜？太好了，终于可以拉着我女朋友一起玩游戏了！” “不知道这次又有什么新花样？” 他们实在是好奇死了，那个靠着《穿越火线》把他们打得心服口服的神奇夏国公司，这一次又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金正洲这一次，是铁了心地要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他足足让那铺天盖地的广告轰炸了半个月！ 直到整个南棒国，从八十岁的老奶奶，到八岁的小屁孩，都知道了《劲舞团》这个名字，直到所有玩家的胃口，都被吊到了嗓子眼！ 他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才终于在官网和各大媒体上，正式公布了《劲舞团》的具体上线时间。 当然在这期间，一个不合时宜的小插曲出现了。 远在漂亮国的暴雪公司老板皮尔斯，在得知金正洲竟然背着他，偷偷跑到夏国去跟谭家艺合作之后，气得当场就给金正洲，把兴师问罪的电话打了过来！ 电话一接通，那头就传来了皮尔斯那充满了怒火和傲慢的咆哮声：“金，你特么是不是疯了！” “我特么不是警告过你，不许再跟那个夏国小子有任何来往吗？！” “你竟然还敢代理他的游戏？！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放屁了吗？！” “我命令你，立刻马上！中止跟那个小子的所有合作，不然你知道后果！” 搁以前听到皮尔斯这种充满了威胁的咆哮，金正洲估计就吓尿了或者夹着尾巴做人了。 可现在…… 老子把身家性命全押在谭家艺身上了，根本没退路，而且他也早就受够了这帮漂亮国佬高高在上、一副施舍嘴脸的样子！ 他直接就硬邦邦地怼了回去！ “皮尔斯先生，我倒是想问问你！”他的声音冰冷，还带着一股嘲讽。 “你自己游戏做不过人家，现在还不让老子跟别的公司合作了？哪来的狗屁道理？！” “有本事你特么自己去夏国，跟那个叫谭家艺的当面刚啊，天天在我这个手下败将面前耀武扬威，算个鸟本事？！” 说完他甚至鸟都懒得鸟他，直接啪地一下，就给挂断了电话！ 那头的皮尔斯，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忙音，气得差点把手机给砸稀碎！ 他愤怒地又一次拨通了金正洲的电话，对着他发出了最后气急败坏、无能狂怒的咆哮。 “金正洲，你会为你今天的愚蠢和背叛付出代价的，你会后悔的！” 而这一次金正洲鸟都没鸟他，直接啪地一下又给挂了！ 代价？ 他冷笑一声，不屑到了极点，开什么国际玩笑，真以为靠着一个暴雪公司这块破招牌，就能吓唬住全世界？ 要不是当初信了你这个蠢货的邪，我纳克森至于被NCSOFT那个老东西后来居上，打得跟条死狗一样吗？！ 现在还想指挥老子？做梦去吧！ 从今往后老子金正洲，就跟着那个夏国来的神仙，一条道走到黑了！谁来也不好使，赚钱才是最重要的，他要重新回到第一的位置。 很快，《劲舞团》正式上线的日子就到了。 纳克森公司总部的数据监控中心里，金正洲和所有高管都挤在这里，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紧张和期待。 他们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大屏幕上那个不断跳动的实时在线人数。 这一次金正洲可是吸取了NCSOFT那老东西的教训，他提前准备了数倍于预期的顶级服务器！ 他要确保这一次，绝对不会再出现被玩家挤到服务器爆炸的尴尬场面！ 上午十点整，游戏正式开服！ 﨔 第400章 势均力敌起来了好吧！跪求金票 那一瞬间，屏幕上代表着在线人数的那个数字，唰唰唰地开始了疯狂飙升！ 十万！ 五十万！ 一百万！ 一百五十万！ …… 最终，在开服后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那个数字稳稳地停在了所有人看了都头皮发麻的恐怖数字上——两百一十万！ 金正洲看着那个数字，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他知道自己又一次赌对了！ 要知道整个南棒国总共也就四千多万人口，刨去那些不会上网的老人和年纪太小的孩子，适龄的年轻人满打满算也就两千多万。 而现在仅仅是上线的当天，同时在线的人数就达到了恐怖的两百多万人！ 这是什么概念？！ 这简直就是说几乎每十个南棒国的年轻人里，今天就有一个正在玩《劲舞团》！ 这个数据已经不能用火爆来形容了，这简直就是一个新的行业奇迹！ 而比起这个更让金正洲欣喜若狂的，是后台显示的另一个数据——平均在线时长！ 两个小时！ 每一个玩家，平均竟然在游戏里呆了整整两个小时，对于一款刚刚上线的新游戏来说，这已经是一个非常非常惊人的用户粘性了！ 这说明玩家们不是随便进来看看就走的，而是真的被这款游戏给深深吸引住了！ 至于充值方面，首日的充值金额也达到了三百多亿南棒币。 虽然跟《穿越火线》那种专门为收割男性玩家钱包而设计的游戏比起来，这个数字不算特别夸张，但是金正洲已经非常满意了！ 因为他知道《劲舞团》的盈利模式是细水长流，是靠着不断推出的新时装、新道具来持续刺激玩家消费的。 它的潜力还远远没有被完全开发出来！ 而且比起赚钱，金正洲现在更看重另外一样东西——一样他曾经拥有、后来又失去、现在迫切地想要重新夺回来的东西！ 纳克森公司，南棒国第一的王座！ 他坚信有了《劲舞团》这张王牌，再加上后续谭家艺承诺的那些更加强大的游戏，他一定能把NCSOFT那个踩在他头上作威作福了几个月的老对手，重新狠狠地踩在脚下！ 只要能重新夺回那个位置，那以后赚钱，还不是随随便便的事情吗？！ 金正洲看着屏幕上依旧火爆的数据，眼中闪烁着名为野心的熊熊烈火！ 随着《劲舞团》的强势崛起，很快整个南棒国的游戏圈子，就出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势均力敌的局面！ 以《穿越火线》为代表的硬核枪战玩家，和以《劲舞团》为代表的时尚休闲玩家，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两大阵营！ 一部分玩家是《穿越火线》的死忠粉，他们追求枪林弹雨的刺激，精准爆头的快感，团队配合的荣耀！ 而另一部分玩家，则成了《劲舞团》的狂热粉丝！ 她们沉迷于跟着音乐节奏敲击键盘的律动感，沉迷于在虚拟舞台上展示自己华丽的舞步和耀眼的时装！ 这两大阵营的玩家很快就在各大游戏论坛上打了起来，那叫一个激烈！ “玩枪战的都是一群头脑简单的直男，就知道打打杀杀，一点审美都没有！” “呵呵，那也比你们那群在游戏里穿着奇装异服、只会敲键盘的娘炮强！” “《劲舞团》这种游戏也配叫游戏？简直就是弱智！” “《穿越火线》才是真正的垃圾游戏，就知道骗小学生的钱！” 双方吵得不可开交，腥风血雨！ 而金正洲看着网络上这种充满了火药味的对峙状况，简直是欣喜若狂！ 吵得好，吵得越凶，就说明《劲舞团》的热度越高，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自家公司的游戏能有这么高的讨论度了！ 在NCSOFT引入《穿越火线》之后的那几个月里，他纳克森公司几乎是被全面压制，毫无昔日霸主的威严！ 而现在虽然他还不能完全压制住NCSOFT，但至少他已经能跟对方分庭抗礼了！ 金正洲相信只要假以时日，只要他能从谭家艺手里拿到更多更强大的游戏，他一定可以把朴永泰那个老家伙重新踩在脚下！ NCSOFT总部。 朴永泰的办公室里，气氛却是一片愁云惨淡，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办公室里团团转。 他怎么也想不到，金正洲那个一向看重利益又胆小如鼠的家伙，竟然真的敢跟暴雪公司撕破脸皮！竟然也跑去代理了谭家艺的游戏！ 这对他来说，可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他原本的计划是靠着《穿越火线》这个独门武器，慢慢地把纳克森公司给活活耗死。 然后等他积累了足够的财富，再去找谭家艺购买新的游戏，一鼓作气彻底把纳克森公司拍死在沙滩上！ 可现如今金正洲这一手釜底抽薪，彻底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这条路显然是走不通了！ 他越想越憋屈，感觉自己像是被谭家艺给摆了一，他再也忍不住拿起了电话，拨通了那个远在夏国的神秘少年的号码。 电话接通他用一种尽量委婉、但又难掩失落的语气问道：“谭总。” “我只是有点不太明白。” “为什么您也要把游戏卖给金正洲那个家伙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了谭家艺那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玩味笑意的声音。 他只回复了一句话：“朴社长，你想不想让你们南棒国的游戏市场，变得更大，更有趣一点？” “比如让他们两家，斗一斗？” 听到这句话朴永泰先是一愣，随即他瞬间就明白了谭家艺的真正用意！ 他的脸上瞬间就由阴转晴，多云转晴，之前所有的失落和憋屈，都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恍然大悟的、巨大的狂喜！ 他对着电话连声道谢：“我明白了，谭总，我彻底明白了！” “谢谢您，太谢谢您了！” 他知道，自己这位合作伙伴根本就不是在帮自己的对手，而是在下一盘更大、更恐怖的棋！ 他这是要让NCSOFT和纳克森这两条南棒国的巨鳄相互竞争，相互撕咬，从而将整个南棒国的游戏市场这块蛋糕给做得更大、更诱人！ 而他谭家艺，则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明，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这手段，这格局实在是太高了！ 﨔 第401章 扬眉吐气咯！（跪求金票） 电话里，谭家艺那云淡风轻的声音还在继续：“对了朴社长，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当初你买《穿越火线》的代理权，花了三亿漂亮国币。” 朴永泰点了点头，这个数字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只听谭家艺用一种更加平淡的语气说道：“而金正洲这次，买《劲舞团》的代理权，他花了十亿。” “也是漂亮国币。” “足足是你的，三倍还多。” “嘟……嘟……嘟……” 谭家艺说完，直接就挂了电话。 留下朴永泰一个人，着听筒，呆呆地愣在原地，他的脑袋瓜子，这一刻仿佛被一道十万伏特的电流狠狠击中了！ 十亿？！ 漂亮国币？！ 金正洲那个蠢货，竟然花十亿美金去买了一款跳舞的游戏？！ 朴永泰能把NCSOFT从小作坊一步步做到南棒国第二，他自然不是傻子，这其中的巨大差别他门儿清！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他朴永泰代理《穿越火线》，只要赚到的钱超过三亿美金的成本，那剩下的就全都是他自己的白花花的纯利润！ 而金正洲那个冤大头呢？他必须得先辛辛苦苦赚够十亿美金的成本，才能开始考虑盈利的问题！ 这起跑线差得也太远了吧？！这简直就是一个开着跑车，一个骑着共享单车在比赛啊！ “哈哈……哈哈哈哈……” 想明白了这一点，朴永泰再也忍不住，在自己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放声大笑起来！ 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彪出来了！ 他现在对谭家艺哪里还有半分怨言？他简直快要爱死这个远在夏国的腹黑小狐狸了！ 高，实在是太高了！ 这一手平衡之术，玩得简直出神入化！ 他既挑起了自己和金正洲的竞争，把整个市场的蛋糕做得更大，又通过这种信息不对称的方式，狠狠地宰了金正洲一刀，让自己在竞争中占尽了先机！ 这如何不让他欣喜？如何不让他狂喜？！ 朴永泰感觉自己之前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他现在甚至有点可怜起金正洲那个被卖了还在替人数钱的可怜虫了。 他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重新坐回了老板椅上。 他知道自己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安安心心地运营好《穿越火线》，然后坐等金正洲那个蠢货被那十亿美金的巨额成本活活拖垮就行了。 而他则可以悠闲地，享受这场由谭家艺亲手为他导演的鹬蚌相争的好戏！ 另一边，纳克森公司总部。 金正洲自从代理了《劲舞团》之后，心情简直好得飞起！ 他每天都亲自坐镇在数据中心，看着不断攀升的在线人数和用户时长，脸上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菊花。 虽然一想到自己为此花出去了整整十亿漂亮国币，他的心就跟被刀割一样隐隐作痛。 可是当他看到越来越多的打扮新潮的南棒国年轻人，都抛弃了《穿越火线》，转而投入到了《劲舞团》的怀抱； 当他看到自己公司的股价开始止跌回升，甚至有了隐隐反弹的迹象时……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数成堆绿油油的漂亮国币，正在笑眯眯地对着他招手！ 他感觉自己又行了，他又找回了当初那种执掌南棒国游戏界、说一不二的霸主感觉！ 人一得意，就容易忘形。 在这股巨大的胜利喜悦和即将翻身的巨大期望冲击下，金正洲甚至有些得意忘形地做出了一个非常挑衅的举动！ 他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想都没想，直接拨通了自己老对手朴永泰的私人号码！ NCSOFT总部。 朴永泰正悠闲地品着一杯上好的普洱，看着窗外的风景，心情一片大好。 就在这时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他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当看到屏幕上跳出的金正洲三个字时，脸上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金正洲？这个老家伙给自己打电话干什么？ 虽然他和金正洲都是南棒国游戏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但两家公司是彻彻底底的竞争关系。 平日里除了在一些不得不参加的行业会议上碰个面虚情假意地点个头之外，私底下几乎没有任何交流，甚至可以说老死不相往来。 现在这个一向眼高于顶的老家伙竟然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他想干什么？是来求和的？还是说是来示威的？ 朴永泰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端起茶杯，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然后才慢悠悠地按下了接听键。 朴永泰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话那头就传来了金正洲那充满了得意和炫耀的、嚣张的声音！ “喂，朴永泰！” “想不到吧？！” “我也代理到谭家艺的游戏了，《劲舞团》听过没？！现在运营得非常好，一点都不比你那个破《穿越火线》差！” “我告诉你咱们俩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你给我等着吧！” 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隔着电话线，朴永泰都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 听着金正洲这番话，朴永泰彻底惊了，他不是被金正洲代理了新游戏这件事惊到，而是被金正洲这个人给惊到了！ 他认识金正洲很多年了。在他过去的印象里，金正洲这个人虽然傲慢，但一直都是一副老谋深算、城府极深的样子，喜怒不形于色！ 可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就因为代理了一款新游戏，就激动成这个样子？！还特意打电话过来跟自己炫耀？！ 这还是他认识那个老狐狸吗？！ 朴永泰的心里闪过一丝强烈的怪异感，他纠结了。 他纠结着要不要把那个残酷的十亿美金真相告诉金正洲。 要是说了，他几乎可以想象到金正洲那张会因为巨大的震惊和愤怒而当场扭曲变形的脸！ 他能立刻就狠狠地挫败金正洲的气焰，让他好好吃一次瘪，那种感觉一定很爽！ 可要是不说呢，那金正洲这个可怜的冤大头就得继续蒙在鼓里，他还得以为自己是捡了个天大的便宜，他还得继续给谭家艺送钱，送更多的钱！ 﨔 第402章 大展拳脚的谭家艺！ 思来想去，朴永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他决定：忍了！ 看老对手吃瘪固然很爽，但看老对手一边当着冤大头，一边还沾沾自喜地在自己面前炫耀……那种双倍的快乐，岂不是更爽？！ 而且为了能让自己背靠的大腿——谭总，赚到更多的钱，也为了能让金正洲这个蠢货花出去更多的钱，这个秘密，他必须得守住！ “唉……” “金社长，我……我真没想到啊。” “那个谭家艺，太不讲信用了。” “当初他可是亲口答应我，在南棒国只会有我NCSOFT这一个代理的。” “现在他怎么能够让你也参与进来呢？” 电话那头的金正洲，听到朴永泰这番充满了失落和不甘的话，心里的那点小得意，瞬间就膨胀成了巨大的狂喜！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要的就是看朴永泰这个老家伙吃瘪的样子！ 这下，他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挂断之前，他还不屑地对着话筒轻蔑地骂了一句：“傻X。” 而另一边。 朴永泰在挂断电话之后，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飚出来了！ 也对着电话说了一句：“你才是真正的大傻子，被人算计了还要给人家数钱。” 而此时，江城银行总行。 谭家艺在自己老爹谭火根的陪同下，又一次走进了这个，他已经非常熟悉的地方。 只不过这一次，他不是来贷款的。 而是来还款的。 他刚一进门，谭晓琳就迎了上来。 “谭总，谭叔，您二位来了。” 谭晓琳的声音，甜得能掐出水来。 谭家艺对着她笑了笑，也没有废话。 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从金正洲那里敲来的，十亿美金的支票。 他将支票，递了过去。 “晓琳姐，麻烦你帮我办个业务。” “把这张支票，帮我换成夏国币。” “然后把我们之前，所有的贷款，都还清。” “剩下的就直接，打到我的银行卡里就行了。” 谭晓琳接过支票，脸上的笑容还洋溢着。 可当她的目光落到支票上，那一大串让她眼花缭乱的零时。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 十位数？ 单位还是漂亮国币？ 谭晓琳感觉自己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知道谭家艺很赚钱。 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会这么，这么的赚钱！ 这才过去多久？ 几个月前，他还来找自己，贷了几十个亿。 现在他不仅要把几十个亿的贷款，全都还清。 甚至还能剩下几十个亿的存款？ 这已经不是赚钱了。 这简直就是神话！ 巨大的震惊过后，一股难以言喻的小小的失落，却悄然涌上了谭晓琳的心头。 谭家艺已经这么有钱了。 他以后还会再来找自己贷款吗？ 自己还能再像以前那样，轻轻松松地就赚到几百万的提成吗？ 她看着眼前这个，正一脸淡定地仿佛只是存了几千块钱的少年。 心里五味杂陈。 她既为他的成功，而感到高兴。 又为自己可能失去了一个最大的金主，而感到深深的失落。 她知道自己那段躺着赚钱的好日子。 或许就要到头了。 看着谭晓琳那张由震惊转为失落的复杂的俏脸。 谭家艺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 他笑了笑用一种轻松的语气安慰道： “晓琳姐，你这是什么表情？” “怎么我来还钱，你还不高兴了？” 谭晓琳闻言，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挤出一个笑容掩饰道：“没有，怎么会呢。” “我就是太震惊了。” 谭家艺看着她那副，言不由衷的样子也不点破。 他只是慢悠悠地又抛出了一个足以让谭晓琳，再次心花怒放的巨大的饼。 “晓琳姐，你放心。” “我这个人，闲不住。” “现在我手里的钱，是多了一点，但是我准备要干的事情也更多了。” 他看着谭晓琳，眼中闪烁着名为野心的光芒。 “接下来我准备，要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所以以后，说不定我还需要更多的资金支持。” “到时候还得再来麻烦你呢。” 他顿了顿，解释道：“我之所以要先把之前的贷款，都还上。” “一方面是把利息给清了，省得麻烦。”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能从你们银行这里，获得一个更高的授信额度。” 听到这番话谭晓琳那颗刚刚沉到谷底的心，瞬间就又飞上了云端。 她脸上的失落，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灿烂的喜笑颜开。 还要贷款？ 而且还要更高的授信额度？ 我的天！ 这哪里是金主爸爸要跑了？ 这分明是金主爸爸，准备要下更大的订单了啊！ 谭晓琳感觉自己幸福得，都快要晕过去了。 她立刻换上了一副，无比专业无比热情的态度。 “谭总，您放心！” “我明白了！” 她看着谭家艺保证道：“不过，一次性兑换这么大金额的外币，按照规定，是需要总行那边进行审核的，可能需要花费一点时间。” “但是您放心，我一定会向我的上级，特殊申请给您开通绿色通道，优先给您办理！” “等办好了，我第一时间给您打电话！” “好。” 谭家艺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交代完所有事情他便带着自己那，从头到尾，都像在做梦一样的老爹，悠闲地离开了银行。 走在江城繁华的大街上，谭家艺的心里也在飞快地盘算着。 十亿美金按照现在的汇率，差不多是八十多亿的夏国币。 还完之前，那几十个亿的银行贷款。 自己手里大约还能剩下四十亿左右的庞大的现金流。 这是他从开始创业以来，真正意义上拿到过的最大的一笔钱。 他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 他知道。 有了这笔钱作为弹药。 他终于可以，不再束手束脚。 他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去实现那些，在他脑海里构思了许久的更加疯狂，也更加伟大的计划了。 一场由他亲手主导的席卷整个夏国，乃至整个世界的商业风暴。 即将正式拉开序幕！ 﨔 第403章 再搞一千家？不，两千家！ 回到公司，谭家艺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对着一张巨大的夏国地图，静静地盘算起来。 四十亿现金，正安静地趴在他的账户上等着他的唤醒，他必须得为这头巨兽，规划出一条最精准、也最凶猛的捕食路线！ 首先当然是网吧。 这可是他起家的老本行，是他整个商业帝国最坚实的基石。 经过这一年多玩命儿的疯狂扩张，现在整个夏国大概有五分之一的网吧，都挂着家丽那块金字招牌。 这数千家网吧，就像一个庞大的、源源不断的现金奶牛，不仅每天给他带来上千万的稳定现金流，更重要的是它为他其他的生意提供了一个无可替代的巨大平台。 无论是推广新游戏，还是销售大米手机，家丽网吧这个遍布全国的线下渠道，都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所以这个基本盘绝对不能丢！ 不仅不能丢，还得继续猛烈地扩大！ 谭家艺眼里闪过一丝霸道的光芒，他拿起笔在地图上狠狠画了个圈。 他准备再开一千家。 不。 不够！ 要干就干大的，再开两千家，他要让整个夏国，接近一半的网吧，全都姓谭！ 他要彻底垄断这个未来十几年里，都将是年轻人最主要娱乐入口的线下渠道！ 打定了主意，谭家艺立刻行动起来。 他找到自己的老爹谭火根。 “爸走，跟我去趟电子城！” 很快父子俩坐着车，来到了江城最大的电子批发市场，刚进那家熟得不能再熟的秦氏电脑总店，一个胖墩墩、看起来就富态十足的身影，就跟见了亲爹似的，乐呵呵地从里屋迎了出来。 不是别人，正是秦老板！ 秦老板见到谭家艺父子，那叫一个亲热，比见到亲爹还热情！ 他乐得嘴都合不拢了，也难怪过去一年里，谭家艺陆陆续续从他这儿拿了几万台电脑，直接把他从一个江城本地的小批发商，送上了整个东北地区最大电脑批发商的宝座！ 可以说他如今的身家地位，可全都是眼前这个看着人畜无害的小财神爷给的！ “哎呦，谭总，谭叔！”秦老板快步上前，热情地握住谭火根的手，那张脸笑得跟盛开的菊花似的。 “您二位怎么来了？快快快，里面请！” 他恭恭敬敬地把父子俩请进那间装修得金碧辉煌的贵宾室里，扯着嗓子就对外面的秘书喊。 “小丽，快把我那罐珍藏了二十年的极品大红袍拿出来，给谭总、谭叔好好泡一壶！” 那殷勤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国总统驾到了呢！ 很快香气扑鼻的热茶就端了上来，秦老板亲自倒好，搓着手，一脸期待又小心翼翼地看着谭家艺问：“谭总，您今天过来，是又要添新电脑了？” 谭家艺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点点头：“嗯，准备再开一批网吧。” 秦老板一听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他连忙追问：“那您这次准备要多少台？” 谭家艺看着他那急切的样子，笑了笑也没吊他胃口，伸出了两根白白嫩嫩的手指。 秦老板看到这个手势，下意识地在心里盘算了一下。 两根手指？两千台？还是两万台？以谭总以往的魄力，两万台应该是最有可能的！ 然而谭家艺接下来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接让他手里的茶杯差点没端稳！ “二十万台。” 谭家艺的语气淡定得像在说要买二十个包子一样。 “配置、价格都跟之前一样，还是老规矩，秦老板你负责送货上门、安装调试。” “轰！” 二十万台这四个字狠狠地砸在了秦老板的天灵盖上，他整个人都懵了，耳朵嗡嗡响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二十万台？！我的亲娘啊！ 这是什么概念？！就算他现在已经是整个东北地区最大的电脑代理商了，一年到头累死累活，能卖出去两万台就烧高香了！ 结果眼前这个小财神爷一张嘴，就是二十万台！ 这已经不是大订单了，这简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用黄金打造的超级大馅饼啊！ 巨大的惊喜过后，秦老板脑子飞快地算起了另一笔账。，为现在他代理级别提高了，从上家拿货的价格也低了不少。 以前他卖一台电脑给谭家艺，刨去各种成本运费，辛苦费也就五十大洋。 可现在呢？每卖出一台电脑，刨去运费，净利润能到一百块左右！ 二十万台乘以一百…… 秦老板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两千万！ 这一下就是整整两千万的纯利润啊，这顶得上他辛辛苦苦干多少年了！ “没问题！”秦老板激动得满脸通红，对着谭家艺像哈巴狗一样连连点头哈腰，保证道。 “谭总您放心，别说二十万台了，就是四十万台我也给您弄来，您什么时候要，我提前就给您备好货！” 谭家艺满意地点点头：“行那你先准备着，过几天等我资金到账了，就可以给你打款了。” “还是跟之前一样，先付百分之三十的定金，剩下的尾款按月结算。” 秦老板一听，立刻大手一挥，显得豪气干云。 “哎呦喂，谭总您这话说的就太见外了，咱们都是老主顾了，我还信不过您吗？定金不定金的无所谓，您啥时候方便啥时候给都行！” 在他眼里，谭家艺现在就是家里的活财神爷，别说只是晚点给钱了，就算不给钱让他白送，他都得好好考虑考虑是不是能行！ …… 从电子城回到公司，谭家艺立马就把事儿安排下去了。 他让家丽网吧全国各地的区域负责人立刻行动起来，在各自的城市里寻找合适的店面，然后开始装修。 有了之前那几轮成功扩张的经验，现在整个家根公司对于开设新网吧的流程，早就玩儿得轻车熟路了。 谭家艺相信，这一次这两千家新网吧的开设速度，肯定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更快、效率也要更高！ 一张覆盖了整个夏国所有主要城市的巨大线下娱乐网络，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怖速度悄然成型！ 﨔 第404章 明月山庄（跪求金票） 网吧扩张计划安排妥当，谭家艺的目光又重新投向了房地产——这条同样重要的战线！ 他拿起电话，直接就给梁四城拨了过去。 “梁老，是我。” “麻烦您，现在就带着江总，来我公司一趟。” “我有新的项目，要跟你们谈！” 电话那头的梁四城明显愣了一下，语气里藏不住惊讶：“谭总这么快？梧桐院落才刚卖，您又要开新盘了？” 在他看来，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太急了？ 虽然梧桐院落卖得是火爆，但江城有钱人就那么多啊，一下子上这么多高端房，市场能消化吗？万一砸手里，那可就真麻烦了！ 但毕竟谭家艺是老板，是出钱的金主爸爸，梁四城心里有疑虑，也没多问，恭敬地应道：“好的谭总，我明白了，我马上联系江总。” 挂断电话，他立刻就给江潮打了过去，邀请他一起去趟家根公司。 …… 而另一边。 江潮接到梁四城的电话时，心情那叫一个充满了无限感激，他现在对谭家艺真是感恩戴德到了极点！ 梧桐院落这个项目，不仅让他赚了个盆满钵满，更重要的是谭家艺提前预付的那笔巨额工程款，彻底补上了他公司一直紧缺的现金流！ 把他从天天被银行催债、为资金周转头疼的苦日子里彻底解救了出来！ 而且跟谭家艺这种神仙甲方合作，简直爽爆了！ 不拖欠工程款，不瞎指挥，给钱给得比谁都痛快，整个项目做下来，他连一分钱的银行贷款都没用上！ 省去了他不知道多少利息，更省了他看银行那帮孙子脸色的心思！ 所以一听说谭家艺又有新项目找他，江潮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他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过去！ 他知道自己抱上的这条金大腿，又要来送钱送项目了，他非常非常愿意跟谭家艺继续合作下去，最好是能合作一辈子！ 家根公司总裁办公室里。 梁四城和江潮并排坐在沙发上，表情都带着一丝期待和好奇。 他们不知道眼前这位年轻得过分的少年老板，这一次又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谭家艺的手指在光滑的红木办公桌上有节奏地轻敲着，发出哒、哒、哒的清脆声响。 他看着眼前的两人，也没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 “梁老，江总。” “梧桐院落项目很成功。” “所以我决定乘胜追击。” 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我想再开发一个新楼盘！” “名字我都想好了。”他顿了顿，缓缓吐出了四个字：“明月山庄。” 听到这个消息，梁四城和江潮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压抑不住的狂喜！ 果然又有新的赚钱机会了，特别是江潮，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谭家艺看着他们那激动的样子，笑了笑，继续说道：“这一次准备玩得更大！” “还是由梁老您负责总体的设计。” “江总你，继续负责项目的施工。” “如果你们两位没有异议的话，我们随时可以开始动工！” “没有，绝对没有异议！”江潮第一个就跳了起来，拍着胸脯表忠心！ “谭总您放心，我手底下那支最精锐的建筑队现在还在江城待命呢，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随时都可以进场动工！” 他说完又有些好奇地问：“只是不知道，谭总您这一次准备启用哪块地皮？是打算再去竞拍一块新地吗？” 谭家艺闻言摇了摇头，他走到办公室墙边，那里挂着一幅巨大的江城市规划地图。 他伸出手指，在地图上一个早已被他用红笔圈起来的位置轻轻一点。 “就用六号地皮吧。” 他当初从江城市政府手里一口气拍下了七块地，梧桐院落用的只是其中一块。 而这块六号地皮，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周边配套，都比梧桐院落那块还要更胜一筹！ 谭家艺嘴角勾起自信的笑容：“那里依山傍水，风景更好！” “我相信等我们的明月山庄建好了，肯定能卖出一个更好的价钱！” 他已经预见到，等这个比梧桐院落更高端更奢华的项目问世，又将在整个江城掀起何等恐怖的抢购狂潮！ …… 另一边。 深城，恒大地产总部。 总裁办公室里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烟雾缭绕。 王石和许家印又坐到了一起，只是脸上哪还有当初行业巨头的从容自信？只剩下深深的疲惫和焦虑！ “老许，你那边情况怎么样？”王石掐灭了手里的烟，声音沙哑。 许家印苦笑摇头：“别提了，我现在那个新盘，跟进了ICU一样，半死不活！” “天天花大价钱打广告搞促销，售楼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银行那边贷款眼看着就要到期了，再这么下去资金链恐怕就要断了！” 王石听完，也是感同身受，长叹一口气：“我这边也差不多！” “房子卖不出去，每个月光还银行利息就一大笔钱！” “妈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两个曾经在房地产界呼风唤雨的大佬，此刻却像两个落魄的难兄难弟，相互诉着苦！ 他们都知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 “都怪那个叫谭家艺的小王八蛋！”王石终于忍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愤愤骂道。 “要不是他横插一脚，用那么高的价格把江城那几块最好的地段都抢走了，我们至于只能去开发那些鸟不拉屎的偏远地段吗？” “还有，还搞出个学区房的概念！”许家印也是咬牙切齿地附和！ “现在那些有钱家长疯了一样挤破头都要买他的房，好让孩子上好学校，搞得我们这些没学区优势的房子彻底滞销了！” “这小子简直不给我们留活路啊！” 两人越说越气愤，！ 这口气，咽不下！ 王石看着许家印，眼中闪过狠厉的光芒：“老许，这笔账我们早晚要跟他算！” “他让我们今天不好过，那我们就让他以后更不好过！” 许家印没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知道他们和那个远在江城的少年天才之间，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已经不可避免了！ 﨔 第405章 研发大米2代，怎么能缓？！ 许家印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与王石如出一辙的冰冷的寒意。 “没错。” “上一次在江城土地拍卖会上，我们本来是准备联手抬价狠狠地坑他谭家艺一波的。” “结果呢？” 他冷笑一声，语气里充满了不甘。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让他用一个看似天价，实则血赚的价格，把最好的地都给拿走了。”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他得逞了。” 他看着王石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我就不信他谭家艺，能次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 …… 场景切换。 江城，家根公司总部。 总裁办公室里。 雷俊正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呆呆地看着谭家艺。 他的嘴巴微微张着感觉自己的大脑，又一次不够用了。 就在刚才。 这个九岁的少年，竟然云淡风轻地跟他提了一个新的要求。 一个在他看来简直是疯狂到了极点的要求。 谭家艺竟然跟他说让他现在，就立刻组织人手开始研发大米2代。 雷俊整个人都麻了。 “谭总。” 他的声音都有些结巴了。 “您没搞错吧？” “大米1代这才刚刚推出还不到两个月啊！” “现在正是卖得最火爆的时候，我们应该是集中所有的精力，去扩大生产，抢占市场啊！” 他实在是无法理解谭家艺的这个决定。 “这个时候我们就开始开发大米2？” “这不是自己卷自己吗？” “我们自己推出一个新产品，去打我们自己正在热卖的产品？” “这图什么啊？” 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一种最愚蠢的商业自杀行为。 然而谭家艺听完，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他看着雷俊那副大惊小怪的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摇了摇头。 “雷总你的思想又落伍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那繁华的街景，声音悠远而又充满了哲理。 “没错，我们就是要自己卷自己。” “因为如果我们不自己卷自己。” “那早晚就得被别人给卷死。” 他转过身看着雷俊眼神变得无比锐利。 “你以为摩托罗拉，爱立信，那些国际巨头，都是傻子吗？” “他们现在肯定已经在不计成本地，投入研发，拼了命地想要追赶我们了。” “我们现在虽然暂时领先，但这个优势能保持多久？半年？一年？” “如果我们现在就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那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被他们，给追上甚至反超！” “到那个时候，我们就再也没有任何的优势了。” 他看着雷俊，一字一顿地说道： “所以我们必须要趁着现在，我们手头的资金还算宽裕。” “趁着我们还掌握着，技术优势的这个黄金窗口期。” “立刻马上就启动下一代产品的研发！” “我们要用最快的速度去迭代我们的产品！” “我们要用不断的创新，去建立起一道让所有竞争对手都望尘莫及的技术的护城河！” 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充满了一种让人无法反驳的强大的战略远见。 雷俊听完虽然心里依旧觉得，这个决定有些太过激进。 但他还是有些犹豫地，劝说道： “谭总我明白您的意思。” “可是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先缓一缓？” “至少等大米1的销量稳定下来，我们把钱都收回来了，再……” 他还是觉得步子迈得太大了，容易扯到蛋。 听到雷俊那充满了求稳意味的劝说，谭家艺的头立刻就摇晃得像是拨浪鼓一般。 “不行！” 他的态度，异常的坚决。 “缓一缓？雷总市场竞争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我们现在稍微一缓，给对手喘息的机会，那下一步被淘汰的可能就是我们自己！” “研发大米2这件事，怎么能等？” “必须立刻，马上，就给我落实下去！” 那副霸道总裁的派头，让雷俊彻底没了脾气。 他拗不过只能，苦笑着答应了下来。 “好，好，都听您的。” 他知道自己根本就不能用常理，去揣度眼前这个少年。 谭家艺虽然，只是个孩子。 但是他的很多见识，和那份超越时代的眼光，甚至要远远胜过他这个，在商海里沉浮了半辈子的成年人。 或许他这么做真的有他自己的更深层次的道理吧。 就在这时，王小雅敲门走了进来。 “老板外面又有记者来了，说是想对您做一个后续的采访。” 谭家艺闻言，眼睛一亮。 “请他们进来。” 他欣然接受。 前世的时候他跟很多技术宅一样，性格内向，并不喜欢在聚光灯下抛头露面。 可直到这一世，当他真正开始执掌一个商业帝国的时候。 他才终于深刻地意识到了媒体，这个工具的巨大用处。 他可以将自己的想法，和公司的蓝图，通过媒体这个扩音器去告知所有的公众。 从而起到成本最低效果也最好的宣传作用。 而且他现在只有九岁。 天才神童这个光环，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流量密码。 每一次的曝光都能为他和他的公司，带来巨大的关注度，对公司的发展非常有好处。 何乐而不为呢？ 很快，记者，就被请进了办公室。 在简单的寒暄过后，采访正式开始。 当记者问到他关于家根集团下一步的发展打算时。 谭家艺看着镜头，笑了笑。 然后用一种云淡风轻的语气扔出了一连串，足以让所有听到的人，都为之震惊的，重磅炸弹。 “下一步的打算吗？” “嗯，我们最近确实有几个小小的计划。” “首先我们准，在全国范围内再铺设，两千家左右的家丽网吧。” “其次我们准备在江城再建造一个，比梧桐院落更高端的，新的住宅小区。” “哦，对了。”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又补充了一句。 “我们大米公司也准备再投入几十个亿，去研发新一代的大米2手机。” 可这番话，听在记者的耳朵里。 却不亚于一连串的惊天巨雷。 每一个计划都代表着数十亿，甚至上百亿的巨大投资。 而这个九岁的少年，竟然要同时三线作战？ 这已经不是野心了。 这简直就是要吞下整个世界的疯狂！ 﨔 第406章 他是疯了吗？（跪求金票） 听到谭家艺像报菜名一样，轻轻松松就说出那三个宏伟得近乎疯狂的计划，前来采访的记者和身后的摄像师瞬间都傻了！ 他们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正云淡风轻喝着可乐的少年，感觉自己的脑子都有些转不过来了！ 这其中不管哪一项，那都是需要海量资金去支撑的啊！ 再开两千家网吧？那得多少台电脑？多少店面租金和装修费啊？ 再建一个更高端的小区？那拿地的钱、建设的钱，又是一个天文数字！ 更别提还要再投入几十个亿，去研发一款新手机了！ 这个叫谭家艺的小子，他现在已经这么有实力了吗？他哪来这么多钱？！难道他家里是开印钞厂的吗？！ 记者感觉自己后面准备好的那些问题，都有些问不出口了！ 在谭家艺这番充满了钞能力的宏伟蓝图面前，任何问题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又心不在焉地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后，就托着自己已经被震惊到快要脱臼的下巴，浑浑噩噩地离开了家根公司。 他知道今天这期采访根本不用剪了，光是刚才那一段，就足以让全国的观众都为之疯狂了！ …… 场景切换。 深城，恒大地产总部。 总裁办公室里。王石和许家印正相对而坐。 俩人看着电脑屏幕上刚刚播出的、关于谭家艺的那段最新采访视频，然后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嘲讽！ “哈哈哈，老许你看，这小子简直是疯了！”王石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还想再建一个小区？还想再开两千家网吧？还想研发新手机？他以为他是谁？世界首富吗？” 许家印也是一脸不屑，他拿起一根雪茄慢悠悠点上，吸了一口，吐出一个充满了鄙夷的烟圈。 “果然啊还是太年轻了，就是个屁孩子，稍微取得一点成绩，尾巴就翘上天了，忘乎所以了！” 在他看来谭家艺刚才在采访里说的那番话，根本就不是什么宏伟蓝图！ 那只是一个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的小孩子，在痴人说梦罢了！ “三线作战？他还真敢想！”王石冷笑一声。 “他知不知道这每一个项目都像一个吃钱的无底洞，需要源源不断投入海量资金？” “他那点靠卖房子赚回来的钱，够干什么的？我敢打赌用不了半年他的资金链就得断裂！” “到时候都不用我们出手，他自己就得把自己给玩死！” 许家印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他们俩都是在商海里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的人，深知步子迈得太大容易扯着蛋的道理！ 在他们看来，谭家艺现在的行为，无疑就是在自寻死路！ 两个人幸灾乐祸地又嘲笑了谭家艺一番，仿佛已经看到了谭家艺和他的家根集团资金链断裂、全线崩溃的凄惨下场！ 他们之前因为梧桐院落成功而产生的焦虑和忌惮，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好戏的巨大优越感！ 他们决定什么都不用做，就安安心心泡上一壶好茶，静静等着看！ 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江城小子，是如何一步一步把自己活活作死的！ 这三个大项目，就像三座巍峨的、一眼望不到顶的大山，其中任何一个，都需要海量资金去填！ 一次性投入其中一个，对于很多所谓的上市公司、大型集团来说都有些吃力，都得伤筋动骨！ 而他谭家艺一个九岁的孩子，一个刚刚起步的公司，竟然大言不惭地说要一次性同时办三件？！ 他是疯了吗？！他真以为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王石眼里闪过一道阴狠的光！ “老许，”他看着许家印，嘴角勾起一抹充满了算计的弧度：“这是一个机会！” “一旦他谭家艺的资金链因为三线作战而出现断裂，那我们的机会就来了，江城的房地产市场可是一块大肥肉，凭什么让他一个外来户独吞了？” “到时候他要是没钱了，我们就可以用一个最低的价格，去收购他手里的地皮和那些建了一半的烂尾楼！” “让他血本无归！” 许家印听完赞同地点了点头，他那双总是显得有些浑浊的眼睛里，同样闪烁着像饿狼似的、绿油油的贪婪光芒！ …… 场景切换。 江城，明月山庄项目临时搭建的工地板房里。 工地上热火朝天，尘土飞扬，一派忙碌景象。 江潮喝了一口滚烫的茶水，看着窗外的地皮，由衷地感慨道。 “梁老啊，你说咱们谭总，他到底是个什么神仙啊？这手笔太大了！” 梁四城闻言也是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是啊！” 他放下茶缸，看着那片广阔的土地，眼里充满了敬佩。 “网吧、手机、房地产，竟然一次性就上马三个这么大的项目，这魄力别说是他这个年纪了，就算放眼整个夏国，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能比了！” 江潮听完更是激动得满脸红光。 “可不是嘛，跟着这样的老板干，那才叫一个痛快，一个带劲，他吃肉，咱们怎么着也能跟着喝口汤不是？” 两个人相视一笑，他们虽然也对谭家艺那庞大的资金链感到一丝担忧，但更多的却是一种莫名的、强大的信心！ 他们相信，既然他们这位神仙一般的老板敢这么干，那就说明他一定有自己的底气！ 而他们要做的，就是紧紧抱住这条金大腿，然后跟着他一起去创造一个又一个属于他们的商业奇迹！ …… 场景切换。 江城，电子城。 秦氏电脑那间金碧辉煌的贵宾室里，秦老板正美滋滋地品着一杯上好的普洱，心情无比舒畅！ 他的办公桌上摆着一张巨大的夏国地图，地图上用红色记号笔密密麻麻标注出了上百个不同的城市！ 每一个城市都代表着一个他已经联系好的电脑供应商！ 二十万台电脑，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就算把他整个东北地区的库存全都掏空，也凑不齐！ 所以这几天，他动用了自己这些年来积累下的所有人脉和关系，跟全国各地大大小小的供应商都打好了招呼，大家一起发财！ 﨔 第407章 全网震撼：好大的手笔！ 现在万事俱备，只等谭家艺那边的资金一到账，他一声令下，这二十万台电脑就会从全国各地同时发货，以最快的速度运往指定的地点！ 他端起茶杯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电视，电视里正在重播昨天晚上央视对谭家艺的那段独家专访。 秦老板看着电视屏幕上那个正对着镜头侃侃而谈的小小身影，听着他云淡风轻地说出，那三个足以让任何一个企业家都感到窒息的宏伟计划！ 秦老板不由得在心里由衷地发出了一声佩服的感叹！ 牛逼！ 是真的牛逼！ 别人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不仅敢想，还敢干！ 而且还一次性干三个，这种魄力，这种胆识，这种视金钱如粪土的豪迈，简直就不是一个正常人类该有的！ “唉！”秦老板摇了摇头，在心里感慨道：“真是活该人家发财啊！” 他知道自己这辈子是达不到人家那种高度了，他能做的就是紧紧抱住这位小财神爷的大腿，然后跟着他喝点汤，赚点自己该赚的辛苦钱！ 这就足够了！ 想到自己即将到手的那两千万的巨额利润，秦老板的脸上又露出了那招牌式的、像菊花一样灿烂的笑容！ 央视的威力，是毋庸置疑的。 谭家艺的那段专访视频，在播出的第二天，就在整个夏国的互联网上，疯狂地传播开来。 各大门户网站纷纷将其置于首页，最显眼的位置。 无数的论坛和社交媒体，也都在讨论着同一个话题。 ——那个年仅九岁的商业妖孽谭家艺。 几乎整个夏国的网友都通过各种渠道，看到了谭家艺的这次采访。 然后所有的人都被，家艺那恐怖的魄力，和那大到吓人的手笔给彻底地震撼了。 网络上赞叹声，一片。 “我的天，我昨天晚上也看电视了，这小子简直不是人，太牛逼了！” “再开两千家网吧，再建一个比梧桐院落还牛逼的小区，还要再研发一款新手机？我靠，他这是要上天啊！” “这三个项目随便拿出来一个投资，都是以亿为单位来计算的吧？甚至可能需要十几个亿！” “是啊，而且这还不仅仅是光有钱就行了的，还得看天时，地利，人和，每一步都不能错啊。” “唉，只能说人跟人的差距，比人跟狗的差距还大，咱们还在为几千块的工资发愁的时候，人家已经开始指点江山布局天下了。” “谭家艺的实力和魄力，果真是让人，慕啊……” 无数的网友纷纷发帖留言。 他们用各种华丽的夸张的辞藻，来赞叹谭家艺的勇气和魄力。 一时间谭家艺在网络上的声望，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顶峰。 他成了无数年轻人心中唯一的神。 …… 场景切换。 京城，西长安街，某通讯运营商，总部大楼。 雷俊脸上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笑意，从那栋充满了威严和气派的办公大楼内走了出来。 他的脚步轻快，而又充满了力量。 就在刚才在那间规格极高的会议室里。 他已经跟这家国内最大的通讯运营商的一把手老总，成功地谈好了一项足以改变未来的重大的合作事宜。 ——由运营商出大头负责在全国范围内铺设和升级，最新的GPRS移动网络基站。 ——而他们大米公司则出小头，负责提供技术支持和内容平台。 双方将共同研发和推广，全新的移动互联网业务。 这个结果甚至比他来之前，预想的还要好上一百倍。 这个天才般的合作方案，当然又是谭家艺的主意。 在雷俊，出发来京城之前。 谭家艺就给了他一个无比清晰，也无比大胆的战略指示。 “雷总你去找他们谈，不要跟他们谈钱，也不要跟他们谈技术。” “你就告诉他们，我谭家艺准备将我们公司，那些已经在PC端大获成功的游戏，比如《传奇》，比如《穿越火线》……” “从电脑上原封不动地，搬到我们大米手机上。” “我要让我们所有的手机用户，在等公交，在坐地铁，在午休，在任何碎片化的时间里，都能随时随地地掏出手机，玩上一把酣畅淋漓的游戏。” “而要实现这一切，只缺一个东西。” “那就是一张稳定且高速的移动网络。” “你就问他们这个能赚大钱的划时代的生意。” “他们到底做还是不做。” 对于谭家艺的这个想法，雷俊从听到的第一秒起就感到无比的喜欢和认同。 他一直认为现代人的生活节奏，越来越快。 每天都会产生大量的碎片化的时间。 这些时间如果能够被充分地利用起来，那将会是一个无比巨大的商业蓝海。 要么利用这些时间来学习，来提升自己。 要么就利用这些时间来娱乐，来消遣。 而对于绝大多数的普通人来说。 消遣永远是，第一选择。 现在大米手机，已经能够让用户，在没有电脑的时候听歌，看电影。 这已经极大地丰富了人们的业余生活。 那为什么不能再，更进一步呢？ 比如让人们可以随时随地地玩游戏？ 那是一种比听歌和看电影，互动性更强，粘性也更恐怖的终极娱乐方式。 雷俊相信。 如果真的能够做到这一点。 那未来真的会像是，谭家艺所描绘的那样。 手机将不再仅仅是一个通讯工具。 它会成为人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成为人们的眼睛，耳朵，钱包，和游戏机。 人们每天都会离不开手机。 而手机这个行业也将会一直，一直地兴旺下去。 直到下一个更伟大的技术革命的到来。 而他雷俊和谭家艺，将会成为这个伟大的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开启者和引领者。 几天之后，谭家艺的手机响了。 电话是谭晓琳打来的，那头的声音抑制不住地兴奋和喜悦！ “谭总，好消息！” “您之前申请那笔十亿美金的换汇业务，总行那边已经审批成功了！”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邀功的意思。 “而且因为您这次金额实在太巨大了，总行非常重视，再加上现在国家也比较缺乏外汇储备，所以经过我们努力争取，上面特批给您的兑换比例比市场价稍微高了一点点！” 﨔 第408章 三条战线，同时开动！ “大概能多出几千万的样子，就当是国家对您这种优秀企业家的一点点小小奖励吧！” “太好了，晓琳姐，真是太谢谢你了！”谭家艺闻言也很高兴，白捡几千万，不要白不要！ 他跟谭晓琳又客气了几句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电话一挂断，谭家艺脸上的悠闲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即将奔赴战场的将军才有的果决和肃杀！ 他立刻忙碌起来！ 他拿起电话，第一个就打给了电子城的秦老板！ “秦老板，是我！” “钱已经到账了！” “定金我现在就给你转过去！” “让你那边的人准备一下！” “明天开始，给我全国同步发货！” 挂断秦老板的电话，他又立刻拨通了雷俊的号码！ “雷总，是我！” “二十个亿，我已经打到你们大米公司的账户上了！” “钱、人，都不是问题！” “我只有一个要求！” “用最快的速度，把‘大米2’给我研发出来！” 紧接着是第三个电话，打给了江潮！ “江总明月山庄项目的第一笔工程款五个亿，已经到账了！” “让你的人别磨蹭了！” “明天就给我正式开始建设！” 一连串电话打出去，一笔笔以亿为单位的巨额资金，从他的账户上奔涌而出，流向了他早已规划好的各个战场！ 网吧扩张，手机研发，地产建设！ 他之前对外界宣布的那三条让所有人都觉得是天方夜谭的战线，在这一天同一时间被正式启动！ 他刚刚才从银行拿到的那四十多亿庞大现金流，甚至还没在他账户上捂热乎，就在短短一个小时之内被他干脆利落地分散一空！ 他再一次从一个手握巨款的亿万富翁，变成了一个账面上只剩下零头的穷光蛋！ 但是谭家艺的心里却没有丝毫的不舍和心疼，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 他知道他亲手点燃的、那三台足以驱动他整个商业帝国的强大引擎，在这一刻已经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 看着瞬间就见了底的银行账户余额，谭家艺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钱散出去，才能变成更大的钱，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懂，他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些今天被他撒出去的种子就会生根发芽，然后以百倍千倍的利润再回到他的口袋里！ 退一万步讲，万一这几个项目的回款比较慢，他也不慌！ 大不了就从自己的军火库里随便掏出两个游戏，卖给朴永泰和金正洲那两个冤大头，几十个亿的现金分分钟就能到账！ 所以，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 场景切换。 深城，恒大地产总部。 谭家艺那边这么大的动作，自然瞒不过王石和许家印这两个一直盯着他的老狐狸！ 当他们得知谭家艺真的在同一天启动了，那三个耗资巨大的项目时，两个人办公室里相视一笑，笑容里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快意！ “哈哈哈，老王你看，我说得没错吧！”许家印得意地弹了弹雪茄的烟灰。 “这个谭家艺到底还是个孩子，一路走来实在是太顺了，顺到他根本不知道这商场有多么险恶！” 王石也是一脸轻蔑：“是啊，这么大的手笔在媒体面前说出来听着是好听，是威风，可到了真正要花钱的时候，那可就得遭罪了！” 他们俩都是搞房地产出身的，太清楚一个大型项目从启动到回款，中间需要多么庞大的现金流去支撑！ 而谭家艺竟然敢同时玩三个？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他们相信，凭着谭家艺那点靠卖房子和卖手机赚来的家底，根本不足以支撑他将这三条战线一起走完！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那个所谓的明月山庄，建设到一半资金链就会应声断裂！ 到时候就是一个巨大的烂尾工程，而他也会因为巨大的银行债务和工程款拖欠，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两人打定了主意，这一次他们什么都不用干，只需要搬个小板凳嗑着瓜子安安静静等着看戏就行！ 等着看那个不可一世的江城天才，是如何一步一步走进他们早已预料到的那个名为资金链断裂的陷阱里！ 他们一定要亲眼看着谭家艺狠狠栽一个大跟头，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商业！ …… 场景切换。 深城，另一栋不起眼的写字楼里。 鹅厂，那间略显拥挤的办公室中。 小马哥正一脸阴沉地盯着电脑屏幕，屏幕上播放的正是关于谭家艺和他的家根集团那场轰动全国的新闻发布会！ 他看着视频里那个九岁的少年，那张充满了自信和得意的开心笑脸，小马哥感觉自己的胸口像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堵住了，又闷又疼！ 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玻璃杯，因为太过用力，指节都有些发白！ 自从这个叫谭家艺的小子横空出世之后，他感觉自己好像就处处都在走背字，做什么都不顺！ 他满怀希望推出自己的QQ，结果被对方的ICQ用免费模式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用户流失殆尽！ 他想学着人家搞游戏，结果人家已经把整个市场都垄断了，他连入场机会都找不到！ 他想去找投资，结果所有投资人都把钱投给了那个看起来更有前途的家根集团！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活在谭家艺巨大阴影下的可怜虫，无论他怎么努力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那片让他感到窒息的阴影！ 现在这个家伙竟然又开始搞房地产、搞手机了？！而且还搞得这么成功这么高调？！ 凭什么？！凭什么所有的好事都被他一个人占了？！ 一股名为嫉妒的毒火在他心里熊熊燃烧！ 而现在，他觉得这个机会好像快要来了！ 他看着新闻里那些关于三线作战、百亿投资的夸张字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幸灾乐祸的笑容！ 他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永不犯错的神，这个叫谭家艺的小子，这一次一定是胜利冲昏了头脑，如此大手笔的疯狂扩张，他的资金链绝对撑不了多久！ 他距离吃大亏的那一天，已经不远了！ 﨔 第409章 开发个新游戏！（跪求金票） 家根公司，总裁办公室。 谭家艺一个人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生机勃勃的城市。 他的脑子没闲着，正跟CPU超频似的，飞速盘点着手里的牌：网吧、房地产、手机！ 这三驾马车在他亲自鞭策下，已经跑疯了，齐头并进，高速运转，简直是印钞机！ 一切都按剧本走，稳稳当当，朝着他预想的方向狂奔。 但是谭家艺的眉毛却忍不住拧巴起来，总觉得哪儿还差点劲儿。 比起那几匹脱缰的野马，他起家、也是现在最稳当的现金奶牛——游戏行业，好像有点儿蔫了？ 倒不是不赚钱，但后台数据骗不了人，他敏锐地嗅到了一股子瓶颈气息，用户增长速度，明显在打滑，慢下来了。 他心里门儿清问题出在哪儿，夏国玩电脑游戏的人群，就那么大盘子。 他这几款现象级游戏轮番上阵，跟割韭菜似的，把这批玩家基本都收割得差不多了。 剩下的要么压根儿对游戏没兴趣，要么家里连电脑都没有，这种时候，就算他再砸钱开发个新的PC端游，那不就是左手倒右手，跟自己碗里抢饭吃吗？ 没啥卵用，而且游戏这玩意儿，用户粘性强越玩越上头，砸的钱越多越舍不得。 让那些老玩家再换个新坑？他们可不一定乐意，所脑袋一热又搞个PC端游，绝对是昏招。 除非谭家艺的眼睛里，噌地一下闪过一道精光，除非能摸到一片崭新的还没被任何人踏足过的处女地！ 找到一群全新的、等着喂他们玩游戏的潜在玩家，去撬动一个全新的、巨大的增量市场！ 念头刚冒出来一个无比清晰、也无比大胆的计划，瞬间就在他脑子里爆炸成型！ 不带丝毫犹豫，他直接摸出手机，拨通了王小雅的内线电话。 “小雅，来我办公室一趟，现在。” “有件、特别重要的事，得你亲自去办。” 没一会儿，办公室门就被推开了。 王小雅，踩着一双精致得晃眼的Jimmy Choo高跟鞋，摇曳生姿地走进来。 她压根儿没问什么事，径直走到谭家艺跟前，二话不说，魔爪一伸，就把这个还在神游天外的小老板一把抱了起来！ “哎哟，我们的小老板，又在这儿琢磨什么国家大事呢？” 直到谭家艺被她勒得脸通红，快喘不上气，王小雅才心满意足地撒手。 她脸上也飞起一抹动人的红晕，显然对刚才的亲密接触十分满意。 她优雅地整理了一下那身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香奈儿职业套装，带着一丝笑意问. “好啦，大老板说吧，这次又有什么十万火急的指示？” 谭家艺一边喘着气，一边哭笑不得地看着她。 这女人当初那个有点青涩拘谨的小助理，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他打量着眼前的王小雅，不得不承认，有钱真的能改变一个人。 从头到脚的名牌就不说了，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水味，也比刚认识时那种廉价街香高档了不知道多少倍。 更关键的是繁重得像程序员一样的工作，非但没让她变成黄脸婆，反而多了一种成熟职业女性的自信和干练，比之前青涩的样子更迷人。 那是种让人完全没法忽视的、独特的味道！ 谭家艺赶紧收回飘远的思绪，清了清嗓子，进入正题。 “小雅，我决定开发一款全新的游戏。”他看着王小雅，眼神瞬间变得无比明亮，像藏着星辰大海。 “这次我们的战场在国内了。” “我们要去抢占一片全新的、还没被任何人碰过的蓝海！” “新游戏？蓝海？”王小雅一听，好看的眉头就微微拧起来。 她可不是当初那个对游戏市场一窍不通的小丫头了. 跟在谭家艺身边这么久，耳濡目染加亲自操盘，她对整个游戏市场的把控和商业嗅觉，早就甩一般从业人员几条街。 在她看来，家根公司现在手里有PC端各种爆款都攥着，把市面上能吸引的玩家都快搜刮干净了。 哪儿还有什么新的增长点？哪儿冒出来的蓝海啊？她没藏着掖着，直接说出了心里的疑惑. “老板我不太明白。现在再开发新游戏，是不是会跟咱们现有产品打架，形成内部竞争啊？” “而且国内这市场真的还有咱们没覆盖到的空白区域吗？”她看着谭家艺，等他给个合理的解释。 面对王小雅专业又理性的质疑，谭家艺没直接回答，他只是自信地笑了笑。 “小雅，你说的没错。” “PC端国内市场确实已经是片红海了。” “咱们很难再找到新的增长点。” “可是…” 他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足以让任何对手脊背发凉的弧度。 “如果…” “我把游戏搬到手机上呢？” “…………” 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一句话，却瞬间击中了王小雅那被PC端思维牢牢禁锢的大脑！ 她整个人都懵了，呆呆地看着谭家艺，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半天都没合拢！ 手机？！把游戏搬到手机上？！ 对啊，她怎么就没想到？！她和公司所有人，都还沉浸在PC端游的巨大成功里，思维死死钉在怎么在电脑上做出更好玩的游戏！ 却忘了他们手里，还握着一个比电脑更有潜力、更具颠覆性的全新平台啊！——大米手机！ 那可是坐拥数以亿计潜在用户的、巨大得吓人的处女地，而他们家根公司，就是这片新大陆上唯一、也是最强大的拓荒者！ 这哪儿是开拓新市场？这简直是降维打击，是用一个全新的维度，去碾压所有还停留在旧时代的竞争对手！ “我懂了…” 王小雅感觉自己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她看着眼前这个，总是在她觉得已经到头的时候，又为她推开一扇全新世界大门的少年。 心里除了无尽的敬佩，再也生不出其他任何情绪。 她知道一场比PC游戏时代更疯狂、更波澜壮阔的手机游戏黄金时代，即将由她老板亲手正式拉开帷幕！ 﨔 第410章 手机小游戏！（跪求金票） “把游戏，搬到手机上？” 这几个字瞬间就打开了，王小雅脑海里那扇尘封已久的大门。 她那双因为思考而略显迷茫的美丽眼眸，在这一刻瞬间就亮了起来。 整个人都来了精神。 是啊！ 自从谭家艺给她也配发了那台，充满了未来感的大米1之后。 她确实觉得自己的业余生活，比以前丰富了很多。 每天上下班坐在拥挤的公交车上。 她不再需要像以前那样，无聊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她可以戴上耳机，点开音乐播放器，沉浸在自己喜欢的旋律里。 也可以点开视频播放器，看上一集自己早就下载好的电视剧。 那种能将碎片化的时间都利用起来，变成一种享受的感觉确实很棒。 娱乐的方式，比以前，多了不少。 可是……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还是少了点什么。 那种感觉，很微妙。 让你总感觉有些意犹未尽。 而现在当谭家艺说出手机游戏这四个字时。 她终于想明白了。 她少的是什么了。 是互动！ 是参与感！ 无论是听歌，还是看电影，那都是一种被动的单向的信息接收。 娱乐的方式，还是过于单一了。 而且这种娱乐还极度地依赖于，你提前在手机里预先放置好的那些视频和音乐。 就比如昨天。 她下班的时候，突然想看一部新电影。 可她忘了，提前从公司的电脑上把电影文件给导入到手机里。 结果在回家的路上，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看着自己手机里，那几部已经看了好几遍，老电影。 那种感觉，别提有多糟糕了。 而游戏则完全不同。 它是一种主动的，双向的，互动的娱乐。 它能让你真正地参与进去。 让你在那个虚拟的世界里获得最直接，也最强烈的反馈和成就感。 而且只要手机里装了游戏。 你就可以随时随地地，打开它玩上一把。 完全不需要再依赖于任何的外部文件。 这才是真正的移动娱乐啊！ 可游戏就不一样了啊。 王小雅的眼睛，越来越亮。 她想到同样是占据了手机里，几十兆的内存。 一首歌或者一集电视剧，你看过几遍听过几遍可能就腻了。 但，一款好玩的游戏呢？ 你可以玩上几十遍，几百遍，甚至几千遍。 每一次都会有不同的体验，不同的结果。 这种可重复游玩的特性，所带来的性价比，比音乐和电影不知道要高到哪里去了！ 想到这里王小S雅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了。 她看着谭家艺，兴奋地问道： “老板，那我们该怎么做？” “您是不是已经有具体的想法了？” 谭家艺看着她那副跃跃欲试的小模样笑了笑。 “当然。” 他指了指外面的办公区。 “去，搬一台配置最好的笔记本电脑进来。” “今天我亲自来指挥你。” “我让你亲眼看看真正的手机游戏，到底该是什么样子的。” “好！” 王小雅闻言立刻转身就跑了出去。 很快她就将一台最新款的，高性能笔记本电脑搬进了谭家艺的办公室。 并且熟练地接好了电源，打开了专业的游戏开发软件。 “老板，准备好了。” 谭家艺点了点头。 他并没有一上来就去搞什么复杂的大制作。 而是准备先从一个最简单，也最能体现，触摸屏优势的小游戏开始。 他看着王小雅，下达了第一个指令。 “现在，听我指挥。” “第一步，新建一个项目。” “第二步，背景就用一张古朴的木质案板的图片。” “第三步……” 在谭家艺，那清晰而又精准的口述指挥下。 王小雅那双白皙而又修长的手，开始在键盘和鼠标上飞快，舞动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 在谭家艺的全程指挥下。 王小雅竟然真的独立地将这个简单的小游戏，给完整地制作了出来。 她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个已经可以成功运行的游戏demo。 整个人，都惊呆了。 游戏的内容，非常的简单。 就是从屏幕的顶端会不断地，有各种各样的水果，比如苹果，香蕉，西瓜，等等被抛下来。 而玩家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地滑动。 像一个绝世的剑客一样，去斩击那些正在下落的水果。 每斩中一个水果，会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音效，和逼真的汁液溅射特效裂成两半。 简单，粗暴，而又充满了解压的快感。 谭家艺看着屏幕上，那不断被斩开的水果和王小雅那副惊奇而又专注的表情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了，就是这个。” “这款小游戏，我们就把它，命名为——” “水果忍者！” 王小雅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感觉还挺酷的。 不过她看着屏幕上那个，在她看来实在是有些过于简单的游戏。 心里却生出了一丝小小的疑惑。 说实话这款游戏，从技术的角度来看实在是太小儿科了。 区区几百行的代码，对于现在的王小雅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她甚至觉得随便从公司里，拉一个实习生过来都能在一天之内把它给做出来。 她忍不住抬起头看着谭家艺，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老板，就这个？” “这游戏能好玩吗？” “感觉，好像有点太简单了吧？” 毕竟她是亲手参与过《传奇》和《穿越火线》，那种世界观宏大玩法复杂的大型游戏的开发的。 再回过头来看这种像是给三岁小孩玩的，简单的小游戏。 她实在是提不起多大的兴趣。 谭家艺看着她那副充满了怀疑的表情笑了笑，卖了个关子。 “好不好玩，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 “得让你自己亲身体验了才知道。” 他指了指王小雅的手机。 “你现在就把这款小游戏，拷贝到你自己的手机里。” “然后玩上三天。” “三天之后你再来告诉我，这个问题的答案。” “好吧。” 王小雅虽然心里不以为然但还是，点了点头。 她拿出数据线熟练，将这款新鲜出炉的，名为《水果忍者》的小游戏导入到了自己的手机里。 不过在她的心里她并没有觉得，这个游戏有什么特别的可取之处。 太简单，太幼稚，太缺乏深度。 﨔 第411章 真上头啊... 看着王小雅那带着几分不以为然的表情，转身离开的背影。 谭家艺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只有他自己才懂的偷笑。 他在心里默默地念出了一句，在后世流传甚广的经典名言。 “呵呵，小丫头。” “今日你对我这《水果忍者》，爱答不理。” “他日我这《水果忍者》，定要让你高攀不起！” 他太清楚这款看起来，简单到近乎于弱智的小游戏，在未来将会爆发出何等恐怖的能量了。 《水果忍者》。 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小游戏。 这可是在智能手机，刚刚问世的那个混沌初开的年代里。 凭借，一己之力就统治了，几乎所有用户手机的手游界的第一个真正的扛把子！ 它的创意简单到了极致。 就，切水果。 它的操作也简单到了极致。 就是用手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 没有任何复杂的世界观。 没有任何，烧脑的策略和战术。 但就是这种极致的简单，才造就了它极致的成功。 在那个生活节奏越来越快的时代。 人们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玩那些需要投入大量心血的重度游戏了。 他们需要的正是一款像《水果忍者》这样。 可以在等公交，坐地铁，上厕所的任何碎片化的时间里。 随时随地拿出来划上两把。 既不费脑子又能有效地，打发掉那些无聊的时间，还能顺便解解压的轻度休闲游戏。 而《水果忍者》完美地，满足了，快节奏下的上班族们所有的这些需求。 一旦沾上，就根本停不下来。 谭家艺几乎可以百分之百地，预见到。 三天之后王小雅再来找他的时候。 脸上绝对不会再有任何的轻视和怀疑。 从谭家艺的办公室，离开以后。 王小雅很快就又投入到了紧张而又忙碌的工作之中。 各种各样的报表飞向她的办公桌。 各个部门之间，需要她去协调的事情，也是一桩接着一桩。 她忙得脚不沾地，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自然也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情去玩什么劳什子的《水果忍者》。 那个在她看来有些幼稚的小游戏，早就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直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忙碌了一整天的王小雅才终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自己那宽敞而又舒适的大房子里。 她简单地给自己下了一碗面吃完。 又去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热水澡。 洗去了，一身的疲惫之后。 王小雅穿着一身丝滑的真丝睡衣，像只慵懒的猫咪一样舒服地躺在了自己那张柔软的席梦思大床上。 她拿起手机准备像往常一样看一部电影，来放松一下自己。 可当她点开视频播放器，看着那个熟悉的播放列表时。 她很快就黯然地发现。 这里面的电影全都是她前阵子就从电脑上导入到手机里的。 每一部她都已经来来回回地看过了好几遍。 台词她都快能倒背如流了。 再看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那听听歌？ 她又点开了音乐播放器。 可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她就是没什么心情去听那些，或悲伤，或欢快的旋律。 她只想找点新鲜的刺激的事情来做。 就在这时。 她的目光无意间扫到了，手机屏幕的一个角落。 那，静静地躺着一个画着一个被切开的西瓜的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小图标。 ——水果忍者。 “嗯？” 王小雅想起了今天下午老板让她，试玩三天的那个小游戏。 她看着那个图标心里，还是有些不以为然。 但转念一想。 反正现在也没有别的事情做，闲着也是闲着。 不如就随便玩两把试试？ 也算是完成老板，交代的任务了。 想到这里王小雅，便伸出纤细的手指，有些随意地点开了那个图标。 一阵轻松而又欢快的，日式和风音乐，响了起来。 屏幕上出现了三个，可爱的游戏模式选项。 经典模式，街机模式，和禅境模式。 她随手点进了经典模式。 游戏开始了。 下一秒。 一个个色彩鲜艳的圆滚滚的水果，就伴随着破空声从屏幕的下方被抛了上来。 王小雅看着那些水果，下意识地就伸出了自己那，修长而又雪白的手指。 在光滑的屏幕上，轻轻地一划。 “唰！” 一道凌厉的刀光，闪过。 那个刚刚被抛上来的苹果，瞬间就应声而裂变成了两半。 逼真的果汁溅射特效和那一声清脆悦耳的切割音效，让她感觉异常的解压。 “咦？好像还挺有意思的？” 王小雅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 她开始认真了起来。 她的手指开始在屏幕上不断地，飞快地，动。 时而是精准的，一刀两断。 时而是华丽的，一刀三连。 她的眼中闪烁着专注的光芒。 她彻底，忘记了时间。 也彻底忘记了自己当初对这款游戏，那可笑的轻视。 她只知道。 今晚注定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 很快王小雅就惊讶地发现。 这个她原本以为，幼稚得可笑的小游戏。 是真的有毒！ 是真的上头！ 看着屏幕上那瞬间就宣告游戏结束的，Game Over的字样时。 她又会懊恼地，捶胸顿足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 “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我就能破纪录了！” “再来一把，我这次一定可以！” 不服输的好胜，被彻底地激发了出来。 她一次又一次地点下重新开始的按钮。 完全沉浸在了这个由各种水果和刀光剑影，组成的简单而又充满了魔性的世界里。 时间就这样在她专注的一次又一次的滑动和斩击中。 一点一点地，悄然流逝。 等王小雅再一次因为切到炸弹，而懊恼地从游戏里退出来时。 她才猛然间，意识到。 窗外的天色，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右上角的时间。 ——凌晨五点半。 她竟然不知不觉地玩了足足三四个小时了？ “啊，糟糕！” 王小雅发出一声充满了惊恐的尖叫。 她猛地从床上一跃而起，连睡衣都来不及换，就手忙脚乱地开始穿衣服，洗漱。 她上班，快要迟到了！ 﨔 第412章 又上头一个...（跪求金票） 一到公司，王小雅整个人啪的一声直接瘫在了自己的工位上。 完蛋了，感觉灵魂都快从天灵盖儿飘出去了。 她那张平日里精致干练的俏脸上，此刻写满了疲惫和困倦。 “哈——” 她捂着嘴一个哈欠接着一个，眼角都飙出了生理性的泪花。 这副萎靡不振、丢了魂儿的模样，跟平日里那个脚踩风火轮、雷厉风行的王助理，简直判若两人。 而这一幕恰好被不远处，一道灼热的目光尽收眼底。 赵龙。 家根游戏开发一部的王牌程序员，也是王小雅众多追求者里，脸皮最厚、行动最大胆的一个。 眼瞅着自己心目中的女神今天竟然如此憔悴，赵龙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随即狂喜！ 机会！ 这不就是英雄救美的经典剧本吗？！ 他当机立断一个箭步冲进茶水间，拿出自己珍藏的最贵咖啡豆，亲自上手，磨出了一杯香气能飘出三里地的顶级手冲。 然后他端着那杯还冒着袅袅热气的咖啡，迈着自以为最帅的步伐稳稳地停在了王小雅面前。 “小雅。”他的声音磁性中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生病了？” 王小雅费力地抬起头看到是赵龙，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又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哈欠之后，她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 “没事，没生病。” “就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跟老板搞了个新手机游戏，结果一不小心玩上头了。” “手机游戏？” 赵龙闻言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身为顶尖开发者的专业性鄙夷。 开什么玩笑？ 就手机那点可怜的性能和芝麻大的屏幕，能做出什么好玩的游戏来？ 无非就是些哄小孩的益智小玩意儿罢了。 能让王小雅这种，见惯了《传奇》和《穿越火线》这种史诗级大作的业内人士都玩上头？ 他不信，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他忍不住轻笑一声，带着几分指点江山的优越感提出了质疑： “手机游戏？能有多好玩？” “不会是俄罗斯方块或者贪吃蛇吧？那种东西也能叫游戏？” 他本想彰显一下自己的专业逼格，可万万没想到，这句话一脚踩爆了王小雅的雷区！ 王小雅可以接受别人质疑她，但她绝对不能容忍，有人在她面前，质疑她那个无所不能的老板！ 那双原本还睡眼惺忪的眸子，瞬间瞪得溜圆，杀气毕露！ 她盯着赵龙，当场就怼了回去： “你懂个屁！” “老板开发的东西，能是普通游戏吗？那叫艺术，叫降维打击！” 看着赵龙那副不屑的表情，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把自己的手机啪的一声拍在了他桌上。 “不服气是吧？” “那你自己试试啊！” 赵龙看着她那副气鼓鼓的可爱模样，也被激起了脾气。 他还不信了，一个破手机游戏还能翻了天不成？ 他拿起王小雅的手机，撇了撇嘴。 “试试就试试！” “我倒要开开眼，是什么样的神作，能把咱们的王大美女迷成这样！” 说罢他点开了那个名为《水果忍者》的小图标。 一场全新的真香风暴，即将再次上演。 …… 看着赵龙那一脸我什么没见过的表情点开游戏，王小雅在心里冷哼一声。 “等着吧，有你好受的。” 她也懒得再跟他多费口舌，困意如同海啸般袭来。 她找来数据线，把《水果忍者》的安装包直接传到了赵龙的手机里，然后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 自己晃晃悠悠地走到办公区角落，一头栽进了那个最舒服的懒人沙发里，秒睡。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她再次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时，发现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张柔软的羊绒毛毯。 而她的老板谭家艺正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皱眉思索。 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将他小小的身影拉得很长，画面安静而美好。 但王小雅的心里却咯噔一下，瞬间凉了半截。 糟了，自己竟然在上班时间睡着了？还睡了这么久？！ 王小雅吓得一个激灵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手忙脚乱地整理着凌乱的衣服和头发。 然后她快步走到谭家艺面前，低着头，小声道歉： “老板，对不起，我不该在上班时间睡觉的。” 谭家艺从文件中抬起头，看着王小雅那副紧张自责的小模样笑了。 他随意地摆了摆手。 “没事。” “困了就睡，多大点事儿。” “我一向推崇人性化管理，只要活儿能干完别说睡觉了，就算你在公司开party我都没意见。” 他看着王小雅，促狭地眨了眨眼，又补了一句： “何况……” “你可是咱们家根公司工号001的元老级功臣，享受一点点小小的特权理所应当嘛。” 王小雅听完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脸上绽放出由衷的灿烂笑容。 这辈子能遇到这么一个神仙老板，真的是太幸运了！ 谭家艺看着她即便睡了一觉也掩不住的倦容，关心道：“看你这么困，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王小雅俏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扭捏了半天，才老老实实地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没有不舒服。” “就是昨天晚上，玩您开发的那个《水果忍者》，有点上头了，一不小心就玩了个通宵。” 谭家艺听完，心中暗笑。 果然一切尽在掌握！ 《水果忍者》这种创意新颖、玩法简单、爽感直给的游戏，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连王小雅这种参与过顶级大作的业内精英都沉迷通宵，那普通玩家还不得疯了？ 看来，自己这第一步棋，稳了！ 就在谭家艺默默为自己的英明决策点赞时—— “砰！” 一个人影，疯疯癫癫地冲了进来！ 正是之前还一脸不屑的王牌程序员，赵龙！ 他一冲进来眼里根本没有大老板谭家艺，径直冲到王小雅面前，高高举起手里的手机！ 他对着王小雅挥舞着，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 “小雅，你看，快看！” “我通关了！！” “经典模式，老子终于通关了！！” 﨔 第413章 水果忍者，上线大米手机！ 谭家艺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彻底疯魔了的赵龙无奈地摊了摊手。 他对这小伙儿的印象，一直还不错。 技术过硬，做事踏实，平时也表现得成熟稳重，绝对是个能挑大梁的好员工。 除了对王小雅那点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小心思外，基本没啥大毛病。 可今天这是怎么了？ 怎么跟被雷劈了似的？ 不就是玩了个小游戏吗？至于激动成这副鬼样子？ “咳咳！” 谭家艺清了清嗓子一声断喝，打断了还在那儿手舞足蹈的赵龙。 “赵龙！” “你这是抽什么风呢？” 老板的声音，像一盆冷水，瞬间浇醒了赵龙那因为过度兴奋而快要烧糊的大脑。 他猛地一激灵，这才意识到大老板还在这儿呢！ 而且自己刚才那副疯疯癫癫的糗样，被他老人家全程直播了！ 唰的一下！ 赵龙的脸瞬间从脖子红到了耳根子！ 他恨不得立刻在地上刨个坑，把自己当场活埋了！ 他挠着那乱成鸡窝的头发，对着谭家艺结结巴巴地解释： “老板，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激动了！” 然后他猛地转过身对着王小雅，脸上露出了一个无比真诚、无比惭愧的表情深深地鞠了一躬。 “小雅，对不起！” “我不该早上质疑你，更不该质疑谭总的神威！” 他抬起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被彻底征服的敬佩和震撼！ “这个《水果忍者》，虽然看起来简单……” “但是玩起来，是真TM的上头啊！” 他的声音里，甚至还带着一丝心有余悸的后怕。 “我跟你说，那感觉太奇妙了！” “就那么一刀一刀地切，什么都不用想，所有的烦恼、KPI、房贷…… 好像都跟着那些被切开的水果，一起唰的一，烟消云散了！” 他摇着头，脸上露出了迷醉的表情。 “那种最纯粹的，破坏和发泄的快感……” “简直比我玩过的所有3A大作，都要上头！！” 他现在，终于懂了！ 为什么王小雅会玩一个通宵！ 因为这游戏，真的有毒！ 一种能让你沉迷其中，无法自拔的剧毒！ …… 谭家艺看着赵龙那既羞愧又兴奋的复杂表情，心里乐开了花。 他心说，那可不？ 越是看起来简单的东西，越容易让人上头，这就是人性！ 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奇妙，当你觉得一件事很简单，你轻轻松松就能搞定。 可一旦失败了，你就会不甘心，不服气，然后不遗余力地想去证明——自己是对的，自己是可以的！ 可他们却都忽略了，越是简单的东西，想做到极致，想去征服它那难度也是要人命的！ 这就是简单游戏背后，隐藏的最深刻的人性洞察。 当然这些逼，他现在不会跟赵龙装。 他只是摆了摆手，用一种朕都懂的宽慰语气说道： “行了，赵龙，不用不好意思。” “玩游戏嘛，上头很正常。” “我刚才已经跟小雅说过了，在我们公司只要不影响工作，别说玩游戏，就是干什么都可以。” 他看着一脸感激的赵龙，和旁边已经满血复活的王小雅，话锋一转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不过……” “现在你们俩，玩也玩过了，瘾也过足了。” “那接下来不管是你，还是王小雅，都有新任务了！” 他指了指赵龙手里的手机，下达了命令。 “那就是——” “立刻马上，把这款《水果忍者》，再给我往死里优化！” “UI要再精美一点，音效要再丰富一点，手感要再丝滑一点！” “总之我要你们用最快的速度，把它打磨成一款真正的、无可挑剔的精品！” “然后上线！” 他知道这第一炮，必须要打得石破天惊，又响又亮！ 王小雅一听，瞬间从沙发上弹了起来，那双休息充足后重新变得神采奕奕的眸子里，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她知道真正有趣的工作，现在才刚刚开始！ 她对着谭家艺，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一把拉起还没从游戏快感中回过神来的赵龙，转身就朝着开发区大步走去。 …… 在王小雅和赵龙这两个网瘾患者的带领下，整个团队爆肝了几天几夜后，《水果忍者》的最终版本，终于正式出炉！ 谭家艺亲自体验了一把，那更加丝滑的手感，更加酷炫的特效，让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是时候了！ 是时候让这款充满了魔性的游戏，去接受市场的检验了！ 很快家根公司的官网上，一则全新的重磅消息，被挂在了最显眼的位置，字体加粗，颜色标红！ 这则消息瞬间在平静的玩家社区里，炸起了滔天巨浪！ 【重磅消息！】 【为回馈广大大米手机用户的厚爱，家根公司首款休闲益智手游——《水果忍者》，即将正式上线！】 【凡大米手机用户，均可在我司官网免费下载游戏安装包，通过数据线导入手机，即可畅玩这款全新的酷炫游戏！】 公告一出，网络瞬间爆炸！ 但这一次网友们的反应，却不再是之前那种一边倒的期待和赞美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普遍的，怀疑和不解。 “手机游戏？家根公司疯了吗？怎么想起做手机游戏了？” “是啊，电脑游戏做得好好的，干嘛要去趟手机这滩浑水？” “我有点想不明白，手机屏幕就那么大点儿，连个按键都没有，这游戏能好玩？” “就是啊，感觉操作起来会很别扭吧？总不能还用那两个音量键来控制？那也太反人类了！” “我估计就是个噱头，随便做了个小游戏吸引眼球罢了，大家还是别抱太大期望了。” “没错，家根公司还是老老实实做PC游戏吧，那才是他们的强项！” 几乎所有的玩家，都对这款所谓的《水果忍者》，表示了深深的质疑。 在他们的认知里，游戏，就应该是在电脑上，用键盘和鼠标来操作的！ 在手机那块小小的屏幕上玩游戏？ 那画面，想想都觉得滑稽可笑。 他们根本无法想象，一款没有了键盘和鼠标的游戏，到底该怎么玩。 更无法相信，这样一款游戏，能给他们带来任何乐趣。 﨔 第414章 水果忍者，正式上线 就在网络上，那一片此起彼伏的质疑声中。 《水果忍者》的安装包，还是如期地在家根公司的官网上，正式上线了。 然而正如很多人预料的那样。 游戏上线的第一天反响平平。 官网后台的下载数据增长得异常缓慢。 跟当初《传奇》和《穿越火线》上线时，那种服务器都被挤爆的火爆场面简直是天壤之别。 王小雅和赵龙两个人，守在电脑前看着那条几乎没什么变化的下载曲线，心里都很着急。 “老板，怎么办啊？” 王小雅看着那惨淡的数据，忍不住，到了谭家艺。 “好像大家对这款游戏，都不太感兴趣啊。” 赵龙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谭总，这些玩家也太不识货了，这么好玩的游戏，他们竟然都不愿意下载。” “要不我们还是推广一下吧？” “在各大论坛上买点广告位，或者找几个游戏媒体写几篇评测文章？” 在他看来好东西也怕巷子深。 适当的推广还是很有必要的。 然而谭家艺听完却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老神在在的模样。 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只是淡淡地摆了摆手。 “不急。” 他看着眼前这两个心急如焚的得力干将，笑了笑。 “我问你们你们听过一句话吗？” “消费者就像是猫。” “而好奇心是会害死猫的。” 他顿了顿声音里充满了一种猎人般的自信和耐心。 “现在他们虽然在质疑在观望。” “但是总会有人因为好奇或者因为无聊，而忍不住去下载去尝试。” “然后只要他们体验过这款游戏之后，就一定会被它的魅力所征服。” “到时候他们就会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迫不及待地推荐给自己身边的朋友。” “或者在网络上发表自己的看法，去炫耀，去分享。” “这种靠着口碑一传十，十传百的病毒式传播才是最可怕的。” “等到玩的人数达到了一个临界点之后，就算我们不花一分钱去推广，它也照样能够引爆全网。” 他看着已经听得，云里雾里的王小雅和赵龙最后总结道： “所以一款游戏能不能火。” “最重要的不是看宣传，不是看渠道。” “而是要看游戏本身，到底好不好玩。” “很多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游戏，却往往能出人意料地爆火。” “就像……” 他想起了自己前世，那个堪称现象级的小游戏。 “就像那个羊了个羊一样。” 虽然王小雅和赵龙，并不知道羊了个羊是个什么东西。 但是他们却从谭家艺那，充满了自信的眼神里，感受到了一种让人信服的强大的力量。 他们不敢再有任何的质疑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既然老板说不急。 那他们就等着吧。 闲着也是闲着。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点开了那个画着西瓜的图标。 很快办公区里就又响起了，那熟悉的刀光剑影的音效。 和两个人不时发出的时而兴奋的大笑声，时而又懊恼的叹息声。 场景切换。 深城，鹅厂总部。 那间略显昏暗的，总裁办公室里。 小马哥正一脸严肃地，坐在自己的电脑前。 他的手中也同样拿着一部崭新的大米1。 这部手机是他托了很大的关系，才从黄牛的手里高价买回来的。 他买它不是因为他想玩。 而是因为他想研究。 研究他那个一生之敌谭家艺，到底又搞出了什么新的花样。 当他在家根公司的官网上，看到那则关于《水果忍者》的上线公告时。 他敏锐地嗅到了一丝机会的气息。 手机游戏？ 他同样不相信。 他不相信在手机那块小小的简陋的屏幕上，能做出像电脑游戏一样好玩的东西。 他觉得这一定是那个不可一世的谭家艺，在经历了一连串的巨大成功之后开始变得自大和浮躁了。 这或许就是他跌落神坛的开始。 而这款看起来就充满了幼稚气息的《水果忍者》。 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他准备好好地研究一下这款游戏。 然后写一篇专业的充满了批判性的评测文章。 从玩法到手感再到商业模式，将它批得体无完肤。 从而将那个被无数网友，奉为神明的谭家艺给狠狠地拉下神坛。 他熟练，将手机，插上数据线，从官网上，下载了游戏安装包，然后导入手机。 很快，水果忍者》，就导入成功了。 小马哥，安装好游戏。 然后左手稳稳地，托着手机。 右，食指，在屏幕上，开始不断地滑动。 游戏，开始了。 “咻咻咻——” 一个个水果，从屏幕下方，被抛了上来。 “唰唰唰——” 小马哥的手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 刚开始他的脸上，写满了不屑和鄙夷。 什么玩意儿？ 就这？ 像个弱智一样，在屏幕上不断地滑来滑去的。 这也能叫游戏？ 这简直就是对游戏这两个字，最大的侮辱！ 他感觉自己公司里，随便一个刚毕业的实习生，用脚都能做出比这个，更有意思的游戏来。 他这次终于彻底相信了。 那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谭家艺，一定是，江郎才尽了。 他一定是，被之前的胜利，给冲昏了头脑。 开始不思进取，开始用这种，粗制滥造的垃圾产品，来糊弄消费者了。 小马哥的心中，对于将谭家艺，拉下神坛的这个想法，也变得更加的，有信心了。 他甚至已经开始在脑海里，构思。 自己那篇，充满了批判和战斗檄文的，评测文章的，标题了。 ——《跌落神坛？从＜水果忍者＞，看天才少年的，陨落！》 他相信。 这篇文章一出，绝对能，在网络上，引起，轩然大波。 也绝对能，让那个，高高在上的谭家艺，尝一尝被人从云端狠狠踩进泥土里的滋味。 他一边想着一边机械地，在屏幕上划动着。 丝毫没有察觉到。 自己，嘴角的弧度，正在，不自觉地，一点一点地向上扬起。 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﨔 第415章 居然这么好玩？（跪求金票） 然而很快小马哥就发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当他因为一次失误不小心切到炸弹，导致第一局游戏草草结束时，他心里竟然莫名地生出一丝遗憾和不甘。 就差一点。 他刚才如果反应再快那么零点一秒。 如果出刀的角度再刁钻那么一点点。 是不是结果就会完全不一样了？ 是不是就能多切几个水果多得几分了？ “再来一把。” 他鬼使神差地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这次我一定能玩得更好。” 因为不甘心，他又开了一局。 这一局他明显认真了许多。 他眼睛死死盯着屏幕手指也变得更加灵活。 游戏时间确实比上一局稍微长了一点点。 但是最终他还是因为漏掉三个水果而再一次失败了。 “可恶！” 小马哥低声咒骂了一句。 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彻底被激发了出来。 他不信。 他堂堂鹅厂的创始人一个智商超群的互联网大佬，竟然会连一个这么简单的弱智小游戏都征服不了？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于是他再一次点了重新开始。 第三局，第四局，第五局…… 他彻底沉浸了进去。 他忘记了自己最初的目的——要批判这款游戏。 忘记了自己要写的那篇战斗檄文。 也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切！ 切！ 切！ 切掉所有从屏幕上飞出来的水果！ 躲开所有该死的炸弹！ 拿到更高的分数！ 不知道过了多久。 当他再一次因为切到炸弹而懊恼地，从游戏里退出来时。 他感觉眼睛有些酸涩。 他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然后抬起头看了一眼窗外。 随即他就愣住了。 他发现原本漆黑一片的窗外，此刻竟然已经泛起一层朦胧的鱼肚白。 天……亮了？ 他猛地看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 ——清晨六点十五分。 小马哥整个人都傻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 他堂堂鹅厂的创始人夏国互联网界的一代枭雄，竟然为了一个在他看来弱智得可笑的切水果小游戏，玩了整整一夜？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这……这怎么可能？ 可是……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那台还亮着游戏结束画面的手机。 又回想起自己刚才那一次次因为连击成功，而兴奋因为失误而懊恼的沉浸体验。 他不得不在心里承认一个，让他感到无比屈辱却又无法反驳的事实。 这个被他鄙视了半天的小游戏。 怎么就他妈的那么好玩呢？ 场景切换。 深城恒大地产总部。 夜已经深了。 许家印还独自一人坐在自己，那堪比宫殿的巨大办公室里。 他没有处理文件也没有思考公司的未来。 他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那不断在微微颤抖的右手食指。 就在刚才他连续不断地，玩了五六个小时的《水果忍者》。 直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 他才从那种充满了魔性的节奏中抽离出来。 而代价就是他现在感觉右手已经不听使唤了。 那根在屏幕上疯狂划动了半夜的食指，更是像是得了帕金森一样抖个不停。 他万万没有想到。 他许家印一个执掌着百亿地产帝国的商业巨擘，竟然会像个不谙世事的网瘾少年一样。 被一款如此简单的甚至可以说是弱智的小游戏，给彻底吸引了。 可是…… 他回想起刚才那一刀刀切下去的爽快感。 回想起那一次次因为打破，自己的最高纪录而产生的巨大满足感。 他不得不在心里承认。 这玩意儿还真是他妈的上头啊。 每一次失败之后他都会忍不住地在心里告诉自己。 再来亿局。 就最后一局。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个叫谭家艺的小子真是个天才。 一个让人感到恐惧的天才。 他竟然能够将人心将人性中，最底层的好胜心和不甘心，拿捏到如此精准如此可怕的程度。 怪不得他能发财。 怪不得他能将自己和王石这两个所谓的地产大佬，给轻轻松松地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跟这种能看透人心的妖孽斗怎么可能赢得了？ 许家印感觉一阵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深夜了。 他决定不回家了。 就在公司这柔软的意大利进口真皮沙发上凑合一宿算了。 …… 第二天清晨。 当许家印从沙发上悠悠醒来时。 他刚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推门走了进来。 是王石。 只不过今天的王石看起来有些不太对劲。 他那张一向充满了精明和算计的脸上，此刻却挂着两个硕大的乌黑眼圈。 双眼无神。 脚步虚浮。 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被女妖精吸干了精气一样。 许家印吓了一跳赶忙关切地问道： “老王？你这是怎么了？” “昨晚没睡好？” 王石闻言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然后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涩笑容。 他走到许家印面前声音沙哑而又充满了疲惫。 “睡？” “我他妈玩了一夜的《水果忍者》。” 他说完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一样瘫坐在了沙发上。 眼神里充满了一种深深的自我怀疑。 他看着许家印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问自己。 “老许。” “你说我们……” “真的能够斗得过那个谭家艺吗？” “一个能把这么一个弱智小游戏，都做得如此上头如此让人无法自拔的人物。” “一个能把人性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妖孽。” “我们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地斗得过？” 话音落下。 整个办公室都陷入了一片长久的死寂。 两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地产巨头。 在这一刻都因为一款简单得可笑的小游戏。 而对自己的未来产生了最深刻的动摇和怀疑。 家根公司 总裁办公室。 谭家艺正悠闲地坐在电脑前查阅着官网的后台数据。 他的目光落在了《水果忍者》那条下载量的曲线上。 经过了两天多的自然发酵。 那个数字已经从最初的寥寥无几悄然攀升到了一个让他感到满意的数字。 ——数万次。 﨔 第416章 玩家们疯了... 谭家艺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他知道这个数字已经足够了。 这数万名第一批吃螃蟹的用户，就像是数万颗被他亲手撒下的火种。 很快他们就会在整个夏国的互联网上，燎起一片足以席卷一切的熊熊大火。 他预计《水果忍者》的下载量，很快就会迎来一个爆炸式的井喷期。 想到这里他关掉了后台，又随手打开了那个他最熟悉的游戏论坛。 他想看看第一批中毒的玩家们，现在都是什么反应。 果然不出他所料。 论坛的热门板块里已经出现了不少讨论《水果忍者》的帖子。 【卧槽，家根公司新出的这个《水果忍者》有毒，兄弟们千万别碰！】 【真香警告，我宣布这辈子我就是水果忍者的狗！】 【有没有大佬出来交流一下心得？经典模式我最高只打到了一千分怎么都上不去了！】 发帖的楼主们无一例外地，都在用各种夸张的甚至语无伦次的语言，来表达着他们对这款游戏的震惊和喜爱。 当然在这些帖子的下面，也少不了各种充满了质疑的回复。 “呵呵楼主收了多少钱啊？这么卖力地吹？” “一看就是家根公司请来的水军，这年头为了宣传真是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 “一个破切水果的游戏能有多好玩？别搞笑了。” 然而有趣的是。 往往在这些质疑的回复发出来几个小时之后。 那些之前还在质疑的ID又会重新出现在帖子里。 然后发出一段充满了忏悔和真香的新的回复。 “对不起楼主我错了，我为我之前的无知向你道歉。” “我刚下了玩了三个小时，现在我的手还在抖。” “别说了这不是水军，这游戏是真的有毒，谁玩谁知道！” “我已经向我身边所有的朋友都推荐了，大家一起来当忍者啊！” 不少玩家还在帖子里分享着他们玩《水果忍者》的心路历程。 几乎都是惊人的一致。 最开始都是抱着一种不屑一顾的鄙夷态度。 “就这？什么垃圾玩意儿？” 然后在玩了几局之后就开始慢慢地上头。 “哎？好像有点意思。” 最后彻底沉沦无法自拔。 “再来一局，就最后一局，这次我一定能破纪录！” 直到玩到精疲力尽手都抬不起来了，才恋恋不舍地放下手机。 当然也有一些技术流的玩家在吐槽。 “这游戏后期难度也太高了吧？水果出的又快又多还夹着一堆炸弹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啊！这经典模式真的有人能通关吗？” 看着这些充满了真实情感的评论和吐槽。 谭家艺的心里大体上已经有数了。 他知道时机已经成熟。 是时候再往这把即将烧旺的大火上，添上一把新的干柴了。 场景切换。 深城 鹅厂总部。 小马哥正端着一杯浓得发苦的黑咖啡，试图驱散自己因为通宵切水果而带来的满身的疲惫。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他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请进。 门开了。 两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恒大的许家印和万科的王石。 小马哥坐在椅子上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两个在房地产界鼎鼎有名的大佬。 随即他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丝更加古怪的表情。 因为他发现。 这两个大佬今天的状态竟然跟自己出奇的一致。 都是精神萎靡眼眶乌黑，一副纵欲过度被掏空了身体的凄惨模样。 小马哥的心里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他有些意外。 这两个搞房地产的怎么突然找到他这个搞互联网的这里来了？ 难道是想拉他入股一起去盖房子？ 别开玩笑了。 他现在鹅厂的效益一天不如一天亏得都快要去坐公交车了。 哪还有闲钱去投资什么房地产啊！ 他放下咖啡杯有些警惕地看着两人开口询问道： “许总王总。” 不知道二位大佬今天大驾光临是有什么指教吗？ 王石和许家印对视了一眼。 然后由王石率先开口。 他看着小马哥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了苦涩和无奈的笑容。 “马总不瞒您说。” “我们俩昨天晚上玩了一夜的《水果忍者》。” 许家印也在一旁附和地点了点头声音沙哑而又充满了感慨。 “玩过之后我们才发现。” “那个叫谭家艺的小子是个真正的不可多得的天才。” “一个能把人性算计到骨子里的妖孽。” 小马哥一听心里顿时就生出了一股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亲切感。 原来不止我一个沦陷了啊。 只听王石继续说道：“可现在我们跟他的梁子已经结下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他说到这里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小马哥。 “所以我们今天来就是想问问马总。” “您是否愿意加入我们。” “跟我们联起手来一起对抗谭家艺？” 听到这话小马哥的心猛地一跳。 他本来还在发愁。 凭着他鹅厂现在这点微末的道行，想要去跟家根集团那种庞然大物，正面抗衡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他正愁着找不到帮手呢。 没想到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而且送来的还是恒大和万科，这两个同样实力雄厚的超级盟友！ 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 他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 当即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王石和许家印伸出了自己的手。 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了共同仇恨的真诚的笑容。 “好！” “两位老哥既然都这么看得起我小马。” “那我当然愿意！” 三只各怀鬼胎却又有着共同敌人的大手。 在这一刻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一个针对谭家艺的反谭联盟在这一天悄然成立。 很快日子溜溜地，又到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周六。 按照谭家艺——咱们谭总——定下的规矩，每周就这一天，全国家丽网吧统一开卖大米1手机！ 听好了，就卖这一天！ 每个网点，限量两百台！ 这套充满了逼格的销售模式，已经玩了好几个星期了。 最近呢因为前期的市场基本都快榨干了，大米1的销量，也确实明显往下掉了。 﨔 第417章 手机销售，再次炸裂！跪求金票 从最开始那种，手机一摆出来，不到一小时就被抢光的盛况…… 慢慢变成了，得卖到下午，甚至晚上才能勉强把那两百台货清掉。 原本需要七八个销售小哥一起上阵，忙得跟打仗一样的销售现场…… 现在基本上两个人就轻轻松松搞定了，边聊天边卖。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平平无奇的方向发展，眼看这股热度就要过去了…… 但是！ 今天这个周六，彻底不对劲了！ 全国各地的家丽网吧负责人，鼻子都特灵，老远就闻到了一股子不同寻常的味道！ 天都没亮透呢！ 网吧门口，居然又一次像最开始首发那时候一样！自发地排起了长长长长的队伍！ 那黑压压的人头，把所有负责卖手机的小哥们，瞬间就整紧张了！也整兴奋了！这感觉，太久违了！ 刚一到点，铁将军刚一拉开—— 轰！ 汹涌的人潮直接就他妈涌进来了！ “老板！给我来一台大米手机！快点！” “我先来的！我要一台！我要一台！” “还有没有货？！别废话！赶紧给我拿一台！” 销售小哥们，直接就被这突如其来的火爆场面给干懵逼了！手忙脚乱的！ 他们一边忙着收钱、验钞、登记，一边在心里狂犯嘀咕： 卧槽？！这是怎么了？！ 怎么今天买手机的人，突然之间，又跟磕了药一样，变得这么多了？！ 难道又是老板……又在网上搞了什么惊天大动作？！ 然后，他们就惊呆了！ 他们发现了一个更他妈离谱的现象！ 很多顾客，拿到手机、付完钱之后，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兴高采烈地拎着手机就跑路。 而是！ 转身就走向了网吧的收银台！ “老板，开一台机器！” 然后，他们就跟回自己家一样，熟练地坐到电脑前，打开家根公司的官网，找到那个叫《水果忍者》的游戏安装包，麻溜地开始下载！ 接着，掏出数据线，把游戏包导进自己那台崭新的、热乎乎的“大米1”里！ 做完这一切，他们才心满意足地，站起身，嘴里哼着小曲儿，像个得了宝贝的孩子一样，满意地离开了。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那架势，就好像他们今天排了半天队，花了足足一万五千块钱，买的不是一部手机…… 而是一个……能玩《水果忍者》的……专属游戏机！ 因为这个诡异的原因，今天整个家丽网吧的上座率都爆了！ 很多原本就只是来买手机的顾客，顺便就开台机子，体验体验网吧里其他的电脑游戏。 一时间，整个网吧，线上线下，双重火爆呈现出一种奇特的、令人热血沸腾的景象！ 全国各地的家丽网吧负责人，陆陆续续传回来的消息，那叫一个振奋人心！ ——售罄！ 每个网点，那两百台的手机配额，早他妈被热情炸裂的顾客抢购一空了！ 甚至，连带着网吧的营业额，都跟着水涨船高，比平时蹭蹭蹭涨了一大截！ 而网络上……更是彻底炸锅了！一片狂欢！ 各大游戏论坛、数码论坛上，那些没抢到手机的网友们，哀嚎遍野，发帖呼吁： “谭总，谭爸爸，求求你了！再多生产一些大米手机吧！根本就不够卖的啊！排队排到断气都买不到！” “是啊，我今天排了三个小时的队，眼睁睁看着最后两台，被我前面那孙子给买走了，我心态彻底崩了啊，想死的心都有了！” “强烈要求家根扩大产能，我们不差钱，我们差的是一台能玩《水果忍者》的大米手机！！” “没错！再不放货！我们就去家根公司楼下静坐！拉横幅！跪着求你！” 看着网络上这些充满了怨念和渴望，甚至带着一丝卑微的评论…… 家根公司办公室里的谭家艺，却是带着一丝笑意，摇了摇头。 扩大生产？ 呵。 你们……还是太年轻了。 他心里明镜儿似的，大米1今天能卖得这么火爆，除了产品本身确实牛逼之外…… 更关键的，就是他一手打造出来的那种——稀缺的氛围！ 物以稀为贵！ 这个道理，到哪儿都他妈好使！永远不会过时！ 一旦他现在真的一拍脑袋扩大生产，让所有人都轻轻松松能买到…… 看起来短期销量是上去了，牛逼了！ 但实际上，却是亲手把自己未来的路给堵死了！ 那种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高端、稀缺、有面子的品牌形象……瞬间就会崩塌！ 所以啊……最好的办法…… 就是继续吊着你们的胃口！ 继续玩他的“饥饿营销”！ 让你们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 越是！疯狂！ …… 等到晚上，各个网点的销售数据，像雪片一样，一股脑儿全传回了总部。 结果……一个更惊人的数据，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不仅今天新到的那几万台手机，被抢得干干净净！ 就连之前几周，因为销量下滑，压在各个网点仓库里那些没卖出去的库存货…… 也全部被那些为了能玩上《水果忍者》彻底发疯的玩家们，给抢购一！空了！ 一时间大米手机的销售，出现了自发售以来，第二次！罕见的！超级大！爆！发！ 而这一次的火爆，甚至比第一次首发时，还要更加的……疯狂！更加的！彻底！ 因为，这一次驱动他们掏钱购买的，不再仅仅是对新科技的好奇，或者拿手机出去装逼显摆身份…… 而是一种……对快乐最原始、也最纯粹的渴望！ 就在整个夏国互联网，还沉浸在对大米1和《水果忍者》那种近乎变态的狂热追捧中时…… 一篇发布在极客之家论坛上的深度分析贴，像一颗重磅炸弹一样，轰地一声炸开了！ 而且以一种病毒式的传播速度，瞬间引爆了所有人的关注！ 帖子的标题，简单粗暴，直接扎心，而且充满了，让人肾上腺素飙升的噱头： ——《深度复盘：那个九岁的妖孽，谭家艺，到底是如何，一步步，封神的？！》 发帖的，是论坛里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一个在行业里浸淫多年的资深观察家。 他在帖子里，用一种近乎于膜拜的笔触，但又带着清晰到令人发指的逻辑，把谭家艺从出道到现在，所有的商业骚操作，一个一个扒了个底朝天！ 﨔 第418章 什么天才大脑啊... 就在网络上，一篇题为《什么天才大脑啊...》的分析贴横空出世，瞬间引爆了舆论。 帖子开篇不谈产品技术，直指那个传说中的名字——谭家艺。 “各位今天我们就来聊聊，那个几乎成为传说的九岁少年谭家艺。” “他到底是怎么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建立起如此庞大的商业帝国的？” “根据我的观察和分析，我发现他的每一步棋，都充满了惊人的战略远见。” “首先看第一步，他靠什么出道？是网吧，是开遍全国的家丽网吧！” “很多人觉得开网吧没技术含量，是赚辛苦钱的小生意？大错特错，这恰恰是谭家艺整个商业版图里，最重要、最坚实的地基！” “然后是第二步，当网吧在全国铺开后，他做了什么？立刻雇佣顶尖团队，设计开发属于他自己的网络游戏，从《传奇》到《穿越火线》，再到南棒国的《劲舞团》，每一款都是现象级爆款！” “这些游戏又反过来，吸引了更多玩家涌入家丽网吧，去玩他开发的游戏。” “你们看，这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商业闭环，用网吧这个线下渠道推广游戏，再用游戏这个线上内容反哺网吧生意。 极大地带动了网吧产业的飞速发展，这一手线上线下结合的打法，在当时绝对是绝无仅有！” “再看第三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那几千家如同印钞机一般的网吧，给谭家艺带来了什么？是恐怖的、庞大的、稳定的现金流！” “正是因为有了这笔足以让任何对手望而生畏的雄厚资本，他才有那个底气，去拿出大笔的钱，去做两件在当时所有人都觉得是天方夜谭的事情！” “——建造顶级的豪宅！” “——研发划时代的手机！” “这就是他的第二层布局！用网吧和游戏这两个现金奶牛，去孵化房地产和高科技这两个更具潜力、也更烧钱的未来产业！” “而现在，最精彩的部分来了！” “当他研发的大米1成功上市后，靠着前期的宣传和饥饿营销，大赚了一笔，可很快手机热度开始逐步下滑了。” “这个时候你们猜他又干了什么？他再一次拿出了他最擅长的武器！” “——游戏！” “他用一款看起来极为简单、甚至可以说是弱智的小游戏——《水果忍者》，再一次反向引爆了整个手机市场！” “让那些原本对手机不感兴趣，或者还在观望的海量游戏玩家，为了能玩上这款游戏，而心甘情愿地去抢购他那台售价一万五的手机！” “你们看这又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商业闭环！” 这篇分析得入木三分、逻辑清晰的帖子，如同手术刀般剖开了谭家艺的商业帝国。 所有看到它的网友，都只觉得头皮发麻，脊背生寒。 帖子下方，是潮水般的留言，字里行间充满了震惊与敬畏。 “卧槽，楼主牛逼，这么一分析，我才发现谭家艺的每一步都不是乱走的，全都是环环相扣的啊！” “太可怕了，这才叫商业布局啊！” “什么叫天才的大脑啊，这就是战术后仰！” “用游戏吸引玩家去网吧，提升网吧营业额，现在更是用手机游戏吸引玩家，反过来促进手机销售！” “我靠，我怎么感觉我们这些消费者，从头到尾都被他给算计得明明白白的？” “楼上的自信点，把感觉两个字去掉！” “谭家艺虽然年纪很小，但他对于人性的掌握，对于消费者心理的拿捏，简直已经到了一个让人感到恐惧的地步了！” “他就像一个最高明的棋手，而我们都只是他棋盘上一颗颗身不由己的棋子！” 与此同时，在家根公司总部。 往日里紧张严肃的办公区，此刻却洋溢着一种奇异的欢乐与活力。 放眼望去，几乎每一个员工的工位上都摆着一台亮着屏幕的大米1。 他们的主人正襟危坐，表情专注，手指在屏幕上疯狂划动，整个办公区内，此起彼伏地回荡着那充满魔性的水果爆裂声、兴奋的大笑声，偶尔夹杂着切到炸弹的懊恼叹息。 这已经成了家根公司最近几天每天下午茶时间的固定娱乐项目，所有人都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 总裁办公室里。 谭家艺正悠闲地听着王小雅向他汇报最新的数据，王小雅的脸上，同样洋溢着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和兴奋。 “老板，您快看！” 她指着笔记本电脑上那条几乎是呈九十度角垂直上升的曲线。 “《水果忍者》的下载量，已经正式突破五十万人次了，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以每小时数万次的速度疯涨！” 她又切换到几个国内最大的游戏论坛。 “您再看这里，现在各大论坛的游戏板块，几乎都快要被关于《水果忍者》的帖子给屠版了，所有的玩家都在讨论这款游戏！” 帖子里，全都是充满了溢美之词的赞叹。 “天啊，我从来没想过手机游戏竟然可以这么好玩！感谢家根公司！” “没错，以前下班回家路上那一个小时简直就是煎熬，现在好了，有了《水果忍者》，我甚至都觉得路上的时间过得太快了！” “《水果忍者》的出现，无疑是极大程度上丰富了我们这些上班族的业余生活！它简直就是打发碎片时间的最佳神器！” “能够设计出这么一款简单、有趣，又如此上头的游戏的人，一定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 王小雅念着这些来自玩家们最真实的赞誉，眼睛里闪烁着小星星。 而此时的谭家艺，平静地坐在办公室里，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对他来说，水果忍者的成功，仅仅是开胃菜。 就在这时，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雷俊。 谭家艺接起电话，声音沉稳：“喂，雷哥。” 电话那头，传来雷俊略带沙哑，却掩饰不住亢奋的声音。 “家艺，我们搞定了。” “嗯？”谭家艺眉头一挑。 “手机上网，”雷俊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平复激动的心情。 “我们跟几大运营商的合作谈妥了，技术也攻克了，大米手机，很快就能真正实现移动上网了。” 﨔 第419章 又一个好消息！（跪求金票） 听到这句话，谭家艺感觉自己的心脏猛地一跳。 来了。 他等待的东西，终于来了。 雷俊的声音还在继续，带着一丝顾虑：“不过家艺有个问题，现在的流量费很贵。” “哦？有多贵？”谭家艺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波澜。 “初步定价，大概是一分钱1KB。”雷俊的声音低沉了一些。 “我算过了一个MB，就是十块钱左右，这个价格普通老百姓根本用不起啊，我们是不是步子迈得太大了？” 电话这头，谭家艺沉默了。 他没有说话，但他的脑子里，已经炸开了锅。 一分钱1KB？一个MB十块钱？ 在雷俊看来这是天价，是推广的巨大阻碍。 但在谭家艺的脑海里，这几个数字瞬间打开了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 那扇门的背后，是遍地黄金。 直播打赏、网购剁手、付费应用、页游充值……一个庞大的，足以吞噬一切的流量经济帝国，正缓缓浮现。 “家艺？你在听吗？是不是觉得这个价格太离谱了？”雷俊有些担忧地问。 “不。” 谭家艺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穿透力。 “雷哥你不懂。” “啊？”雷俊愣住了。 “贵？”谭家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神里闪烁着野心的光芒，“贵，才好啊。” “这是什么意思？”雷俊彻底被搞糊涂了。 “雷哥你记住，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让所有人都用上手机流量，那是以后要做的事。” 谭家艺站起身，走到窗边，俯瞰着脚下的城市。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让那些最有钱的人，先用起来，让他们用手机看新闻，用手机处理邮件，甚至用手机看美女跳舞。” “一个MB十块钱，对普通人是天价，但对那些老板、富豪来说，这点钱算什么？这叫身份，叫潮流，叫走在时代的最前沿。” “我们不仅不降价，还要把这个功能包装成最高端的服务，只有我们大米手机才有，只有最有钱的人才配用。” 电话那头，雷俊彻底沉默了。 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嗡嗡作响。 他耗费无数心血，担忧不已的成本问题，在谭家艺嘴里，居然成了一个引爆高端市场的绝佳卖点。 这个年轻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许久雷俊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涩地问：“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谭家艺笑了。 “很简单，”他说，“准备好服务器，迎接新时代的到来吧。” 挂掉电话，谭家艺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世界，轻轻吐出两个字。 “变天了。” 挂断电话，谭家艺站在窗前，久久没有动弹。 他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血液仿佛都燃烧了起来。 江城首富？ 夏国首富？ 不。 谭家艺的嘴角，缓缓咧开一个旁人无法理解的笑容。 格局小了。 之前想的那些，格局都太小了。 有了移动互联网这把钥匙，他将要开启的，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庞大帝国。 直播带货、短视频、手游氪金、社交网络…… 这些名词在他的脑海里，化作一座座巍峨的金山，闪耀着令人目眩的光芒。 他要站上的，是世界之巅。 这个机会，千载难逢。 他必须抓住，用尽一切力气死死抓住。 深吸一口气，谭家艺压下心中翻涌的思绪，重新拨通了雷俊的电话。 电话几乎是秒接。 “家艺？”雷俊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没回过神来的茫然。 “雷哥，听我说。”谭家艺的语气冷静得可怕，但每个字都掷地有声。 “我们分两步走。” “第一步，就按我刚才说的，把移动上网包装成顶级富豪的专属服务。 我们用富人的钱，来铺我们自己的路，顺便把大米手机的品牌形象，彻底拉到最高端。” 电话那头，雷俊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虽然谭家艺看不见。 “第二步，”谭家艺话锋一转。 “也是最重要的一步，你那边现在就要开始想办法，和运营商继续谈，优化我们的技术，用尽一切办法，把流量费给我打下来。” “打下来？”雷俊有些不解，“我们不是要走高端路线吗？” “高端只是暂时的，”谭家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霸气。 “等我们用富豪的钱，建好了我们的高速公路，那这条路，最终是要对所有人开放的。” “到那个时候，流量的价格，必须足够便宜，便宜到让普通学生，都能在公交车上用手机看视频。” 雷俊感觉自己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终于明白了。 谭家艺的野心，根本就不在那一小撮有钱人身上。 他是想把整个夏国，甚至全世界的用户，都圈进他的商业版图里。 “我这边，”谭家艺继续部署。 “会立刻着手安排人开发真正属于移动互联网的应用，游戏，软件，内容……我要让所有买了我们手机的用户知道，他们手里的不是一块砖头，而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雷哥，我们的时间不多，别人都还没反应过来，这就是我们最大的优势。” 电话那头，雷俊沉默了很久。 他知道谭家艺妖孽，九岁的年纪，心思比九十岁的老人都深沉。 可他从没听过谭家艺用这种语气说话。 那是一种几乎要溢出电话的亢奋，是一种看到了无尽宝藏的狂热，是一种顶级掠食者锁定猎物时的志在必得。 能让他这么激动的事情，绝对不是小事。 这是一场豪赌，赌赢了，就是开天辟地。 “好。”雷俊的声音嘶哑，却无比坚定。 “家艺，你放心去做你的事。” “我这边，就是不吃不喝不睡，也一定把这个流量价格，给你干下来。” 谭家艺拉开办公室门，外面还闹腾着呢。 王小雅和赵龙正带着一群人，就为了《水果忍者》那噌噌往上涨的下载量，兴奋得拍手跺脚，吼得声嘶力竭。 “小雅姐，破五十万啦！” “卧槽！太牛了，看以后谁还敢说咱们手游不行！” 谭家艺扫了一眼这群乐疯了的家伙，目光精准地定格在几个核心骨干身上。 “王小雅，赵龙，赵琳，周芸，都过来。” 声音不大，但就像一把刀，瞬间就把办公室里那股子热乎劲儿给劈开了。 﨔 第420章 大展宏图的机会，来了！ 闹腾戛然而止。被点到名的几个，脸上都挂着问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王小雅小心翼翼地眨巴着眼问：“谭总，有啥事儿吗？” 谭家艺嘴角勾了勾，露出个谁也看不懂的神秘笑容：“开会。” 开会？！ 这俩字一出口，所有人心里都咯噔一下。 公司成立到现在，这位小老板最烦的就是开会，三天两头骂开会是浪费时间的狗屁官僚主义，今儿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虽然满肚子狐疑，但没人敢耽搁，赶紧抓起笔记本，屁颠颠跟着谭家艺进了那间几乎没用过的会议室。 玻璃门哐当一声关上，把外面的喧嚣彻底隔绝。 屋里鸦雀无声，所有人坐得笔直。 谭家艺扫视了一圈这几个被他一手拉扯起来的骨干，深吸一口气，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各位！” 谭家艺开口，声音洪亮在会议室里回响。 “一个时代，结束了。” “一个全新的时代，现在由我们——来了！” 王小雅他们听得脑瓜子嗡嗡的，完全跟不上节奏。 谭家艺没让他们懵太久，直接就甩出了一个能颠覆他们认知的炸弹！ “从今天起我们手里的大米手机，它不再只是个打电话的，不再只是个打游戏的！” 他顿了顿，“它将成为一个随时随地，连接——整个世界的窗口！” “啥意思啊？”技术宅赵龙是个直肠子，忍不住就问出口了。 “意思就是！”谭家艺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狂热。 “用手机购物，用手机支付，刷新闻，打网游，看直播，未来所有能在电脑上干的事儿，全能在手机上干，而且是随时随地！” “你们想想，那会是多大一个市场？！” 会议室里，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谭家艺描绘的那个疯狂场景给震得魂儿都飞了，用手机购物？看直播？这怎么可能？！ 看着他们那呆若木鸡的表情，谭家艺笑了。 “我知道你们现在不信，没事儿，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确定它就要来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窗外！ “一个史无前例的——巨大风口，已经来了！” “站在这风口上，就算你是头猪，都能被吹上天！” “可我们呢？我们不是猪！” “我们是——造风的人！” 这几句话就像一团烈火，瞬间点燃了会议室里每个人的血液，心脏怦怦狂跳！ “所以从现在开始，所有人，立刻给我——动起来！” “赵龙！” “到！”赵龙猛地推了推眼镜，跟打了鸡血似的。 “你立刻带人成立新的项目组，研究基于移动网络的手机游戏，钱不是问题，我要最快速度看到成品！” “王小雅！” “在！” “所有资源都给你，去挖，给我挖最好的软件工程师，我要做咱们自己的手机应用商店，做咱们自己的聊天软件！” “赵琳！” “明白！”财务总管赵琳重重一点头，“钱管够，每一分钱，我都给你砸到刀刃上！” “我们要干的事儿，就他妈这么简单！” 谭家艺收回手臂，目光扫过每一个因他的话而热血沸腾的手下。 “拥抱变化，然后引领——这个时代！” 话音落下，王小雅、赵龙他们还沉浸在他描绘那个光怪陆离的未来世界里，心神激荡得不行。 他们看着站在椅子上那个小小身影，第一次感觉到了那种叫做敬畏的情绪！ 这个九岁的孩子，看到的是他们这群成年人连想都不敢想的未来啊！ 谭家艺没给他们太多震撼的时间，他从椅子上跳下来，啪地一声，手指在桌面上轻轻一点，就开始下达更具体的命令。 “王小雅，你带着游戏一部，把咱们之前火过的PC游戏给我最快的速度，全部移植到手机上，《水果忍者》那点成功只是开胃菜，我要让大米手机的用户，每天都有新游戏玩！” “明白！”王小雅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接着，谭家艺的目光转向了赵龙。 “赵龙，你带着游戏二部，手头所有项目…停！” “啊？”赵龙一愣，二部正在攻克一款大型MMORPG，那是他的心头肉啊！ 谭家艺看穿了他的心思，语气不容置喙：“全停，从现在起，你们只有一个全新的，也是最重要的任务——做两款软件！” “第一，新闻资讯APP，我要所有大米手机的用户，手机一开，就能看到——全世界，从国家大事到财经动态，再到明星八卦，我全都要！” 赵龙眉头紧锁：“谭总，现在大家看新闻不是报纸就是电脑门户网站啊，手机那个小屏幕…能行吗？流量费还那么贵…” “能行不能行，不是你该操心的，你要想的，是怎么把它做得比电脑还好用！” 谭家艺的眼神变得极具压迫感。 “你想想那些做生意的大老板，最看重的是什么？是信息，是先机，现在他们得守在办公室盯着电脑，如果我们能让他们在车上、在饭局上，甚至在厕所里，都能随时刷到最新消息！这意味着什么？！” 赵龙瞳孔猛地一缩！ 他瞬间明白了，这意味着他们卖的不是软件，卖的是时间，是机会，是财富！ “可流量费呢？”赵龙还是有点发怵，“一个MB十块钱，看几条新闻，几十块就没了…” “流量费？”谭家艺笑了！笑得有点轻蔑，又有点说不出的豪迈。 “你觉得对那些一笔生意动辄上千万、上亿的大老板来说，这区区几十块钱，它叫——流量费吗？！” 他盯着赵龙，一字一句，像是要把他的灵魂敲醒！ “不，那叫——投资！” “用一顿饭钱，换来一个可能价值千万上亿的商业决策，这笔账你觉得他们会不会算？！” 赵龙不说话了，只感觉脸颊火辣辣地烫！ 跟老板这格局一比，自己就是个只盯着脚下三寸地的小土拨鼠！ “至于第二款软件…” 谭家艺顿了顿，目光如炬，扫过每一个因他的话而心潮澎湃的手下，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地砸出了第二个，也是更重要的任务！ “我要你们——做一款我们自己的…” 他停顿了足足两秒，让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聊天软件！” 﨔 第421章 手机也能玩穿越火线了？！ “做聊天软件？！” 这话一出，全场炸了！ 会议室里，刚才还因为手游化CF而亢奋得不行的大家，瞬间又添了几分茫然。 但谭家艺知道，他刚刚画下的大饼，成功点燃了所有人的野心！ 王小雅的拳头都握紧了，眼睛里全是未来爆款手游席卷市场的幻象； 赵龙的脑子里，新闻APP那复杂的架构已经开始跑马灯了。 每个人都恨不得现在就冲回工位，立刻掀起一场技术大爆炸！ 然而三分钟的热血还没散干净，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还是赵龙这个技术负责人不得不第一个站出来踩刹车，打破了会议室里那股狂热的氛围。 “那个谭总。”他声音有点干，“新闻软件、聊天软件咱们，压根没做过啊。” 一句大实话，瞬间把所有人的热血浇了个透心凉！ 对啊！ 他们是干嘛的？是做游戏的！把PC游戏往手机上搬，再难也有个样板！可做新闻APP？ 做聊天软件？这玩意儿长啥样都得靠猜，完全是两眼一抹黑啊！ 摸着石头过河？这河里连块石头都没一块，脚下就是万丈深渊啊！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谭家艺，想看这位小老板怎么解决这个根本性的难题。 只见谭家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那叫一个云淡风轻。 “没做过咋啦？”他反问道，“谁天生就会走路？不都是摔出来的吗？” 他双手啪地一拍桌子，声音贼响亮。 “怕个毛线，干就完了！” “什么叫开创时代？就是走别人没走过的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只要脑子还在，手还能敲代码，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这话豪气冲天，听得人心潮澎湃！ 可财务总监赵琳还是冷静啊，推了推眼镜，指出了最核心的风险。 “谭总从零研发，成本和周期都是个黑洞，万一扑街，公司的资金链……” 她话没说完，但所有人都懂了，步子迈太大，容易扯着蛋。 谭家艺看着大家脸上那抹忧虑，知道光打鸡血不够，得来点硬货！ 他收起笑容，神情变得无比认真。 “你们担心的，我都知道，所以这两个新项目——老子亲自带队！” “什么？！” “我亲自带队！”谭家艺一字一句，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从最底层架构设计，到最核心的代码，我全程参与，有问题，随时找我！”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们的这位平时啥都不管的甩手掌柜小老板，要亲自下场写代码？！ 一瞬间所有的担心、疑虑、不确定，全飞了，他们不怕失败，就怕没方向，现在老板亲自掌舵，那还怕个锤子！ 不知道谁吼了声：“老板牛批！！” 整个会议室的气氛再次燃爆！ 看着这帮打了鸡血的哥们，谭家艺露出了一个只有他自己才懂的笑容。 他知道，这帮人心里或许还有一丝嘀咕：老板真行啊？ 太正常了，因为他们永远不会知道，老子脑子里装的，不是脑浆，是特么来自未来经过亿万用户验证过的完整代码库啊！ 什么底层逻辑，什么核心算法，对他来说，不过是把上辈子的成熟方案信手拈来！ 这叫研发？ 不，这叫降维打击！ 会议一结束，整个家根公司瞬间高速运转，公司被分成了王小雅带领的游戏军团和赵龙带领的拓荒大队！ 而谭家艺呢？成了公司里最神秘的幽灵！ 他总是在两个团队最焦头烂额、抓耳挠腮的时候飘然而至！ 游戏那边，为了一处贴图兼容性问题，抓破头了半天，谭家艺晃悠悠路过，扫了一眼代码。 “三十六行，参数换成0.8。” 程序员一愣，下意识照做，回车，运行。 Bug没了！ 程序员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再回头老板的背影已经远去！ 另一边赵龙的拓荒大队更是对着空白的开发界面吵翻了天，连第一行代码怎么写都没定论。 “用MVC架构。”谭家艺的声音幽幽飘来，“数据、视图、控制器分离，先干模型层。” 丢下这句天书，他又晃悠悠走了。 留下一群程序员面面相觑，MVC？什么玩意儿？！ 赵龙半信半疑地带着团队一研究，这架构简直是为他们量身定做的，思路一下全打开了！ “这个按钮颜色太深，用户会压抑。” “下拉刷新的阻尼效果不对。” “服务器接口用JSON，效率高。” 谭家艺时不时就丢下一句神谕！ 起初还有人腹诽老板站着说话不腰不疼，可慢慢地所有人都服了，是彻彻底底的心服口服！ 他们发现老板每一句看似随口的点拨，都能精准地帮他们绕开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节省数天的工作量！ 原本举步维艰的研发，在他的神谕下，竟变得势如破竹！ 关于小老板的传说，又多了一个版本：他脑子里装的不是脑浆，是特么整个互联网的源代码！ 一周后。 赵龙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但那股亢奋劲儿简直要溢出来了，冲进了谭家艺的办公室，递上一部大米手机。 “谭总，做出来了！” 谭家艺接过手机，点亮屏幕。 一个名为家根资讯的APP图标，静静地躺在那儿。 他点开应用，加载页一闪而过，清爽的新闻列表呈现在眼前。 虽然简陋，但该有的都有了，他随手划拉了一下，流畅度令人满意！ “不错，比我想的还快。” 赵龙激动得脸都红了：“全靠谭总您点拨，不过现在软件只是个空壳子，新闻内容从哪儿来？总不能让我们程序员去网上复制粘贴吧？” 谭家艺笑了。 他看着那个简陋的APP，眼中倒映出的却是一个估值百亿的互联网巨头雏形！ 内容？小意思！ 跟各大报社网站合作买版权，等以后壮大了，再搞个自媒体平台，让用户自己生产内容……玩法不要太多！ 他拍了拍赵龙的肩膀：“内容的事我来搞定，你做得很好。”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谭家艺抬起头，望向窗外。 他口中的东风，就是雷俊那边的流量费暴跌消息！ 只要流量费打成白菜价，这部小小的手机，和这个简陋的软件，将开启一个疯狂吸金的全新时代，印钞机都要冒烟了！ 﨔 第422章 家根3G门户！ 谭家艺跟着赵龙，一头就扎进了技术部的老巢。 “谭总，您快看！” 赵龙指着电脑屏幕，兴奋的说着。 “就这个，按您说的先搭了个模拟环境！” 谭家艺猫着腰凑过去，眼珠子一扫屏幕——这一眼，心跳直接漏了半拍！ 这UI…这排版…这不是后世那些新闻APP还没被屎一样广告淹没前的初代干净版本吗？！ 脑子里存了无数成熟方案，可真当这玩意儿在眼前从零一点点冒出来，那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绝了！ “模拟器没劲，直接上真机！” 谭家艺连个正眼都没给那模拟器，语气淡定得像在说中午吃啥。 “装手机里，我要摸着看！” “得嘞！马上！” 赵龙被这股子干脆利落劲儿一激，血都燃起来了，抓起数据线就往一台全新的大米1上插，噼里啪啦一顿快操作。 没两分钟，手机就递过来了。 “谭总好了，图标还没细调，有点糙，您别介意哈。” 谭家艺哪有心思看那图标？手指头跟带着电似的直接点下去。 秒开，加载页是什么玩意儿？根本没看清，啪一下，干净利落的新闻列表就甩你脸上了！ 没弹窗，没广告，没捆绑！ 手指头一划，那叫一个丝滑流畅，这玩意儿纯粹是为了看新闻而生，舒服得他都想吼两声。 这才是软件该有的样子啊！ 赵龙在旁边看着老板那跟发现新大陆一样的表情，心里美滋滋，可嘴里还是冒出了技术狗逃不掉的灵魂拷问。 他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问： “谭总，这用起来是真爽，没得说。可…咱们这靠啥赚钱啊？” 他声音压低了点，怕被别人听到： “总不能一直用爱发电吧？要不学门户网站，新闻里塞点广告？” 在他看来，这已经是唯一能活下去的路子了。 听到这话，谭家艺从手机上抬起头笑了，那笑容看得赵龙脖子后面凉飕飕的。 “广告？” 他把手机轻轻往桌上一放，发出清脆一声。 “那玩意儿太掉价了。” 赵龙彻底傻眼了：“那咱们靠啥啊？” 谭家艺伸出一根手指，点点手机屏幕上的图标，看着赵龙。 “赵龙，眼界打开点。” 他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哐哐砸在赵龙心坎上。 “谁告诉你，咱们捣鼓的是一个看新闻的软件了？” “我要的是一个入口！” 赵龙脑子彻底死机了，入口？看新闻的玩意儿能是个什么入口？ “谭总，我有点懵…” “你懵就对了。” 谭家艺把手机又塞回赵龙手里，那动作透着一股力量。 “我最讨厌的，就是那些跟狗皮膏药似的、怎么都关都关不掉的弹窗广告！” 他盯着赵龙，眼神从未有过的认真。 “所以给老子记住了，咱们这玩意儿，绝对不能干那种恶心事，用户体验，老子说第一，谁敢说第二？这就是咱们的命根子！” “可不靠广告…这钱…”赵龙还是有点转不过弯来。 “钱的事儿你别操心！” 谭家艺一挥手打断他，语气里是满满的自信，“老子有招儿！” 他拍拍赵龙肩膀，语气硬得跟钢板似的。 “你的任务只有一个：带着你的人，把这软件给我做到顶，极致干净、极致流畅、极致好用，让用户用过一次，就再也离不开！” 他眼神扫过赵龙，声音压低了点，但分量更重： “脑子里那些卖广告的狗屁想法，现在立刻给我全部清空，只有一个目标：产品明白了吗？！” 赵龙看着老板的眼睛，后背直冒冷汗，下意识地就立正站好，狠狠地点头： “懂了，谭总，保证完成任务！” “去干活儿吧。” 谭家艺丢下这句，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留下赵龙一个人杵在那儿，手里攥着手机。 他闪身出了喧嚣的技术部，一路走到僻静的走廊尽头，二话不说就给雷俊拨了过去。 电话秒接。 “喂雷哥，是我，家艺。” 雷俊声音听着有点累，但透着股兴奋： “家艺，你电话来得及时，跟运营商那帮孙子，总算有眉目了！” “哦？谈啥样了？”谭家艺靠着墙。 雷俊深吸一口气，估计那边战况挺惨烈的。 “他们松口了，条件谈妥了，以后咱们手机用户的流量费，分给咱们…三成！” 谭家艺眉头瞬间锁死。 三成？！打发要饭的呢！ “不够！” 他就蹦了俩字，跟冰碴子似的。 雷俊那边明显懵了： “啊？家艺！这三成可是我磨破嘴皮、熬秃了头才从他们牙缝里抠出来的！ 他们一开始想一毛不拔，觉得基站是他们的，网是他们的，咱们算个屁！能给三成已经是大突破了！” “雷哥你看到的是现在，我看到的是未来！” 谭家艺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带刀。 “他们以为修了几条破路就牛上天了？他们根本不懂，这条信息高速上，以后跑的，全是咱们的车！ 拉的全是咱们的货，没有咱们的软件，没有咱们的内容，他们的网就是一堆废铜烂铁，现在想拿九成？以后汤都别想喝一口！” 雷俊听得心惊胆战，这哪是谈生意，这分明是宣战啊！ “那你的意思是…？”声音都干涩了。 谭家艺直起身，望向窗外。 “回去告诉他们，五成！” “咱们跟他们，五五开，少一分免谈！” 雷俊倒吸一口凉气，感觉头皮都炸了。 “五成？！家艺，你疯了吧？！他们能直接掀桌子的！” 雷俊在电话那头，声音都变了调。 “翻脸了，这合作不就黄了吗？家艺咱们是不是再稳一手，三成也不少了，先拿下来再说？” “雷哥，你听我说。” 谭家艺的语气反而平静了下来。 “这件事你别管了，把心放回肚子里，我来处理。” “你？”雷俊更糊涂了。 “对，我。” 谭家艺挂掉电话，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喂，爸。” 电话那头传来谭火根爽朗的声音：“儿子，咋啦？想你爹了？” “我要去一趟京城，现在就走。”谭家艺开门见山。 “去京城？行啊，我马上过来接你。”谭火根也没多问，自己儿子办事，他一百个放心。 﨔 第423章 跟你们签对赌协议 半小时后，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停在了家根公司楼下。 谭火根亲自拉开车门，司机老王已经在驾驶位上候着了。 “走，儿子，咱爷俩闯京城去。” 场景切换。 京城，移通公司总部大楼。 顶层，总经理办公室。 一个梳着油头，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正靠在宽大的老板椅上，慢悠悠地品着一杯上好的龙井。 他叫张翔，移通公司的总经理。 此刻他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坐在他对面的客人。 一个九岁的孩子，还有一个看起来像是他爹的中年人。 “谭先生是吧。” 张翔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脸上挂着一种程式化的笑容，但眼神里的倨傲藏都藏不住。 “雷俊之前跟我提过，说你们大米手机背后，真正的老板是个孩子，我还不信。今天一见，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这话听着是夸奖，但那语气，更像是长辈在逗弄一个有点意思的小孩。 谭家艺面无表情，他不喜欢绕弯子。 “张总，我们时间宝贵，直接谈事吧。” “好，爽快。”张翔笑了笑，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 “关于流量分成的事，雷俊应该跟你说了吧，三成这是我们董事会能给出的最高价码了。” 他身体向后一靠，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摆出了一副没得谈的架势。 “谭总，你要知道，为了实现手机上网，我们移通投入了多少人力物力？基站升级、技术攻关，这些都是天文数字。 你们大米手机只是配合我们做了一点终端适配，说白了，大头都是我们出的。” 他看着谭家艺，语气带着一丝施舍的味道。 “凭良心说，给你们三成，已经很照顾你们了。” 谭家艺静静地听着，等他说完，才缓缓开口。 “张总，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 “哦？”张翔挑了挑眉。 “你们建的是高速公路，这没错，路很值钱。”谭家艺的目光直视着他，没有丝毫退让。 “但现在这条路上，一辆车都没有。” “而我是夏国唯一的汽车制造商，也是唯一的驾校，更是唯一的加油站。” “没有我们开发的手机，没有我们做的软件，没有我们引导用户去使用，你这条高速公路，就是一条没人跑的废路，一分钱都赚不到。” 张翔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他没想到一个九岁的孩子，嘴里能说出这么犀利的话。 “年轻人口气不小。”他冷哼一声。 “五五分。”谭家艺直接亮出了底牌，“这是我的底线。” 张翔彻底收起了那副倨傲的姿态，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不可能。”他断然拒绝，“你们出的那点钱，凭什么跟我们平起平坐？这不合规矩。” “规矩？” 谭家艺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旁人看不懂的轻蔑。 “张总，你很快就会明白。” “从今天起这个行业的规矩，我说了算。” “我说了算？” 张翔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嘲讽。 “小朋友，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窗外。 “这里是移通是国家钦定的通信龙头，你说了算？你拿什么说了算？” 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一直没说话的雷俊坐不住了，他满头大汗地站起来，脸上堆着笑，试图打圆场。 “张总，张总您别生气，家艺他年纪小说话直，您多担待。” 他转头又对谭家艺使眼色：“家艺，要不...咱们再商量商量？” 张翔摆了摆手，直接打断了雷俊的话，眼神轻蔑地看着谭家艺。 “雷俊，这没你的事，我今天倒想听听这位天才少年，打算怎么让我们移通听他的规矩。” 他以为这一下能把谭家艺的气焰彻底压下去。 可他错了。 只见谭家艺非但没有被吓住，反而也跟着站了起来。 “张总你知道移动互联网这个市场，未来有多大吗？” “一年，数千亿，这还只是个开始。” “数千亿？” 不光是张翔，连旁边的雷俊和谭火根都听傻了。 他们知道这个市场有潜力，但数千亿？这是什么概念？ 张翔脸上的嘲讽更浓了。 “哈哈哈，数千亿？小朋友，你是不是对钱没什么概念？” 他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谭家艺。 “我们的流量费是一分钱一分钱挣的，你跟我说数千亿？你以为这是印钞票吗？简直是胡言乱语。” 他觉得这场谈判已经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和一个疯孩子没什么好谈的。 然而，谭家艺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张总，既然你不信。” 谭家艺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那咱们，敢不敢赌一把？” “赌？”张翔愣住了。 “对，赌一把。”谭家艺的目光变得极具侵略性。 “我们就签一份对赌协议。” “从今天开始一年之内，如果因为我们大米手机和应用带来的流量业务，没能给你们移通公司创造一千个亿的营收。” 他顿了顿，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雷。 “我谭家艺一分钱分成不要，之前投入的所有研发费用，也全当我送给你们移通的礼物。”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雷俊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他感觉自己老板一定是疯了。 谭火根也紧张地捏紧了拳头，但他选择相信自己的儿子。 张翔脸上的嘲讽表情僵住了。 他死死地盯着谭家艺，想从这个孩子的脸上看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 但是没有。 那张稚嫩的脸上，只有绝对的自信，和一种让他感到心悸的疯狂。 被一个九岁的孩子用这种方式将军，张翔心头那股子属于国企老总的傲气和火气，瞬间就被点燃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也站了起来。 “好！” 他被气笑了，声音都有些发抖。 “我跟你赌！” “既然你这么有种，那我也把话放这儿！” 他指着谭家艺，几乎是吼了出来。 “一年之内，要是真让你做到了，别说五成！” “我张翔亲自在董事会上提议，咱们就按你说的，五五分账，白纸黑字，谁反悔谁是孙子！” 﨔 第424章 等着发财吧！（跪求金票） 当谭家艺一行人走出移通总部大楼，重新站在京城的阳光下时，雷俊再也绷不住了。 他一把拉住谭家艺的胳膊，整个人都快急疯了，声音压得极低，但每个字都透着焦虑。 “家艺，你是不是疯了？” “对赌协议？还是一千亿？那玩意是能随便签的吗？” 雷俊的脸都白了，手心里全是汗。 “你知道一千亿是什么概念吗？那不是一千块，不是一千万。 咱们辛辛苦苦搞出来的手机上网，万一赌输了，那不就全给姓张的白打工了吗？咱们一分钱都捞不着了。” 他看着谭家艺那张平静得过分的脸，急得直跺脚。 “你倒是说句话啊。” 谭家艺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几乎要崩溃的雷俊，非但没急，反而笑了。 那笑容云淡风轻。 “雷哥，你跟我这么久了。” 他开口声音不大，却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你什么时候见我打过没把握的仗？你什么时候见我放过空炮？” 谭家艺看着雷俊的眼睛，继续说道。 “你忘了，上次跟暴雨公司赌《传奇》的时候，是不是所有人也都觉得我疯了？” “结果呢？” 一句话，瞬间浇醒了焦躁不安的雷俊。 是啊。 上一次，也是这样。 所有人都觉得不可能，所有人都认为他会输得倾家荡产。 可最后他赢了，赢得干脆利落，赢得让整个行业都为之侧目。 雷俊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看着眼前这个身高只到自己腰部的孩子，心里那股子慌乱，竟然慢慢平复了。 他这个老板年纪是小，但做事的手段和看问题的格局，比他见过的所有成年人都要老辣、都要深远。 是自己格局小了，又一次小看了他。 “可是家艺，一千亿这个数字，实在是太吓人了。”雷俊的声音里还是带着一丝不确定。 “吓人吗？”谭家艺笑了笑，开始给他算一笔账，算一笔让雷俊目瞪口呆的账。 “雷哥我问你，我们的大米手机，到现在卖了多少台了？” “两百多万台，而且每天还在增加。”雷俊下意识地回答。 “好，就算两百万台。” 谭家艺伸出两根手指。 “你算算如果这两百万用户，每个人每年在手机上网这件事情上，花五百块钱总共是多少？” 雷俊脑子飞快地转了一下，随即瞳孔猛地一缩。 两百万乘以五百... 十个亿。 谭家艺看着他震惊的表情，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如果每个人，每年花的是五千块呢？” “五千？怎么可能...”雷俊刚想反驳，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谭家艺的声音幽幽传来。 “对普通人来说，一年五千块的流量费是天价，但对那些分分钟几十万上下的老板、富豪、精英来说，五千块算什么？” “他们为了一个重要的商业信息，为了抢先一步的商机，别说五千，就是五万他们也舍得花。” “而我们大米手机现在的第一批用户都是些什么人，你比我清楚。” 雷俊不说话了，他感觉自己后背开始冒冷汗。 他终于明白了。 谭家艺从一开始，瞄准的就是金字塔顶端的那一小撮人。 这些人不在乎钱，只在乎价值。 而移动互联网能带给他们的，正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价值。 “所以你看看。”谭家艺摊了摊手，表情轻松。 “两百万用户，每人每年贡献五千块，这就是一百个亿。” “如果未来我们的手机卖到两千万台呢？那不就是一千个亿了？” 他看着已经呆若木鸡的雷俊，最后总结道。 “所以有什么可急的？” “该急的是张翔，他以为自己赢定了，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亲手打开了一个多大的魔盒。” 与此同时，移通公司总部。 总经理办公室里。 张翔靠在宽大的真皮老板椅上，双脚翘在昂贵的红木办公桌上，手里端着一杯刚刚泡好的顶级大红袍。 他轻轻吹了吹漂浮的茶叶，脸上挂着抑制不住的得意笑容。 爽。 太爽了。 他感觉自己今天做了一笔这辈子最划算的买卖，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原本董事会给他的底线就是三成利润。 他都已经做好了跟那两个家伙唇枪舌战，最后咬牙让步的准备了。 结果呢？ 那个叫谭家艺的小毛孩，自己送上门来找死。 对赌协议？ 一千个亿的营收？ 张翔一想到这事，就想笑出声来。 他根本不信。 打死他都不信。 那小屁孩懂个屁，他知道一千亿堆起来有多高吗？他知道这后面是多少个零吗？ 还一年之内做到。 做梦。 张翔抿了一口茶，茶香在嘴里化开，让他全身的毛孔都舒张了。 他感觉自己已经看到了未来。 一年后，对赌协议生效，那个叫谭家艺的小子哭着滚出京城。 而移动上网带来的所有利润，就跟他没半毛钱关系了。 到时候这块巨大的蛋糕，不就全都是他们移通公司的了？ 而他作为促成这一切的移通公司总经理，功劳簿上得记多大一笔？年底的分红和奖金，岂不是要拿到手软？ 想到这里，张翔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他的脑海里，已经开始浮现出一幅幅美妙的画卷。 在京城最贵的富人区，买下一栋，不，买两栋独栋别墅。 一栋自己住，一栋空着，就为了告诉别人，哥有钱任性。 车库里停满最新款的跑车，今天开法拉利，明天开兰博基尼，看心情。 再找几个年轻漂亮的女秘书... 他越想越美，嘴角的笑容也越来越放肆，最后终于忍不住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嘿嘿地笑出了声。 “小毛孩子，还想跟我斗。” 他自言自语，语气里充满了不屑和怜悯。 “你还嫩了点。” 他拿起桌上的内部电话，拨通了秘书的号码。 “小李去，帮我约一下城西观湖别墅的销售，我下午过去看看房。” 在他看来这场赌局，他已经赢了。 赢定了。 而京城的繁华，谭家艺没有多看一眼。 和雷俊简单交代了几句后，他直接坐上了返回江城的车。 司机老王从后视镜里看着自家小老板，那张稚嫩的脸上，没有丝毫赌上千亿身家的紧张，反而透着一股子大战在即的兴奋。 﨔 第425章 加紧部署，分秒必争 车轮子都快飞起来了！ 等谭家艺再次冲进家根公司大门的时候，京城那边那份天价对赌协议，墨迹估计都还没彻底干透呢。 他一边往里走，一边眼睛扫到路过的王小雅，直接吼了一嗓子：“小雅姐来我办公室一趟，立刻！” 王小雅哪敢耽误，笔记本一抱，小跑着就跟了进去。 办公室门砰地关上。 谭家艺连句客套话都没，直接扔了个炸弹：“对赌协议签了，一年时间，营收目标一千个亿。” “嗡！” 王小雅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手里的笔记本差点滑下去，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圆。 她知道老板去谈大事了，可没想到带回来的是这么个核弹！ “谭总，这——” “别问！”谭家艺抬手打断她，语气急促又坚定。 “听我说现在是分秒必争，我们要做的，就是让手里拿着咱们大米手机那帮人，彻底、彻底离不开它，让手机上网，对他们来说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他手一挥，指着办公桌：“我给你一个任务，现在就去办！” “你带着团队，把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需求，给我仔仔细细、一项不落地列出来，吃喝拉撒睡、衣食住行，一个都不能少！” 王小雅愣住：“所有需求？” “对，所有！”谭家艺声音拔高了几度。 “特别是那帮有钱的，玩儿成功学的，他们最关心什么？最怕什么？最想要什么？给我掘地三尺也得给我挖出来！” 王小雅心里虽然一团浆糊，但看着谭总那气势，还是立刻点头：“明白，我这就去！” 刚想转身，谭家艺又把她叫住了。 “等等。”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 “我先给你指个方向。” 他缓缓开口，声音压低了几分：“现在这年头，有钱人除了闷头做生意，还喜欢干嘛？” 王小雅想了想，试探着说：“炒股？” “没错，炒股！”谭家艺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你看看现在炒股多麻烦，要么天天跑交易所，跟一群人挤着看那块红红绿绿的大屏幕！ 要么回家对着台破电脑，网速卡得要死，眼一眨，行情就飞了！” 他猛地转过身，一字一句地盯着王小雅： “想想看，如果我们做一款手机炒股软件呢？” “让他们随时随地，在手机上就能看实时股价，看K线图，甚至直接下单交易！” “无论是在高档饭局上，在去机场的高速上，甚至在厕所里，都能随时掌控自己的身家性命！” “这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王小雅的呼吸瞬间急促了！ 她不是股民，但她完全能想象出那个画面！ 那意味着财富，意味着先机，意味着对命运的绝对掌控感！ 但这还没完，谭家艺的思路还在狂奔。 “光一个炒股还不够！” 他的声音依然平静，但王小雅的心却像被狠狠捏住了一样，漏跳一拍。 “游戏也得跟上，但不是《水果忍者》那种小打小闹的玩意儿了！” “我要你们开发几款，能让那些大老板，开完紧张的会后，迅速放松下来，又能找到点刺激和社交的，比如手机斗地主，手机麻将！” 王小雅眼睛猛地一亮！ 她瞬间明白了，这些游戏的目标用户，根本不是普通玩家，而是那些有钱有闲，又需要找乐子找圈子的大老板们！ 谭家艺的构想还在继续，根本停不下来！ “还有短视频！” “短视频？”王小雅又听到一个完全陌生的词汇。 “对！”谭家艺的眼神变得有些深远。 “做一个平台，让用户能随时随地，掏出手机拍个十几秒的短片，随手上传分享！” “可以是生活里的搞笑段子，可以是谈生意的经验感悟，也可以……嗯，放点儿能吸引眼球的美女跳舞什么的。” 他嘿嘿一笑，那笑容里透着一股看透人性的狡黠。 “别小看这东西，它会像病毒一样，瞬间占领所有人所有的碎片时间！” “最后！”谭家艺的语气突然变得异常严肃，“是咱们的新闻APP！” “除了常规新闻，必须给我建立一个最高优先级的信息推送通道！任何国内外的重大财经政策，行业变动，必须在发生的，第一秒推送到每一个用户的手机上！” 他看着王小雅，一字一顿地强调： “我要让所有拿着咱们大米手机的人，都产生一种错觉！” “让他们觉得，自己比全世界所有人都，先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王小雅已经彻底麻木了。 手机炒股，定制游戏，病毒式短视频，超前信息推送！ 这一整套组合拳打下来……简直就是天罗地网！ 她现在才真正理解老板要做什么！ 他做的根本不是什么独立的APP！ 他要搭的是一个完整的生态系统！ 一个能把用户从工作到娱乐，再到信息获取，所有的生活需求，都死死地锁在他们手里那个大米手机的小盒子里，让他们根本没办法离开！ 而现在那两百多万大米手机的用户，几乎全都是夏国最有钱，最有权，最有影响力！站在最顶尖的那批人！ 只要抓住了这批人的时间，抓住了他们的需求，就等于抓住了他们的命脉！ 当一个人能随时随地处理上百万的生意！ 能比竞争对手早五分钟得到一个关键信息，能在一场无聊饭局的间隙里，随时掏出手机约人打几局牌轻松一下…… 他还会去计较那点一兆十块的流量费吗？！ 不会！ 他只会觉得这台手机……买得太值了！ 谭家艺看着王小雅脸上那副从茫然、震惊到彻底恍然大悟的复杂表情，满意地点了点头。 在他的脑海里，一年后的画面已经清晰地浮现出来。 一千个亿的流水？那只是一个开始！ 他真正想看到的，是当那份印着天文数字的财务报表，狠狠地拍在京城移通公司，那个自以为是的张翔的办公桌上时！ 那个不可一世的张总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是惊愕得说不出话？是不敢置信地揉眼睛？还是后悔得想抽自己两耳光？！ 一想到那个场景，谭家艺就忍不住笑了！ 那种感觉…… 一定会非常精彩！ 﨔 第426章 百花齐放的格局（跪求金票） 谭家艺一声令下所有的员工，都跟打了鸡血一样。 得益于谭家艺平时那种少开会、多做事、结果导向的管理风格，这里没有办公室政治，没有互相扯皮，只有共同的目标和极致的效率。 更何况还有老板这个人形外挂时不时地飘过来，丢下一两句神谕般的指点，让所有技术难题迎刃而解。 结果就是，仅仅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在别的公司可能连项目立项会都还没开完。 而家根公司一款功能完善、界面清爽的手机炒股软件，已经从概念变成了可以运行的真实产品。 当王小雅拿着装有这款APP的手机，再次向谭家艺汇报时，她自己都觉得像在做梦。 谭家艺看着手机屏幕上那熟悉的红绿K线图，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很好。” 他抬起头，对王小雅和身边的谭火根说道。 “跟学校请个假，咱们去一趟杭城。” 场景切换。 杭城，西湖边的一栋写字楼里。 同花顺溜公司。 这家公司是目前国内股市行情软件的领头羊，他们的PC端软件，是绝大多数股民每天开盘后必须盯住的第二生命线。 办公室里创始人易正正靠在老板椅上，看着眼前的三位不速之客，眼神里充满了错愕和好奇。 谭火根，他认识江城首富。 王小雅他也听说过，家根公司的美女高管。 但真正让他感到惊讶的，是坐在C位的那个孩子。 谭家艺。 这个名字在如今的商界，几乎无人不知，九岁的传奇，身家数十亿的商业帝国缔造者。 易正自己也算是行业里的风云人物，资产不菲，但在谭家艺这份履历面前，还是得道一声后生可畏。 他只是想不明白，这位日理万机的谭总，今天突然大驾光临，来找他这个做股票软件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谭总大驾光临，真是让我们公司蓬荜生辉啊。”易正客气地开口，主动递上茶水。 谭家艺没跟他绕圈子，直接从口袋里摸出一部大米1手机，解锁，点开那个崭新的APP，然后将手机推到了易正面前。 “易总，你先看看这个。” 易正有些疑惑地接过手机。 当他的目光落在屏幕上的那一刻，他脸上的客套笑容，瞬间凝固了。 屏幕上显示的，正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股票行情界面。 K线图、分时图、买卖盘口...所有数据，都在实时跳动。 而且，这一切，都是在一台小小的手机上实现的。 他的手指下意识地在屏幕上滑动，那种流畅感，那种随时随地都能把大盘握在手里的掌控感，让他这个老股民的心跳都开始加速。 “这是...”易正的声音变得有些干涩。 “我让人做的一款手机炒股软件。”谭家艺平静地回答。 “我今天来，就是想跟易总的同花顺溜谈个合作。” 易正抬起头，死死地盯着谭家艺。 他脸上的表情，已经从最初的错愕，变成了无法掩饰的凝重。 作为这个行业的顶尖玩家，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谭家艺手里这个小小的软件，意味着什么。 他太懂了。 太懂这个东西的价值了。 这么多年，他听过最多的抱怨是什么？ 就是股民们抱怨看盘不方便，股市瞬息万变，很多人就因为开个会、堵个车，错过了最佳的买卖点，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而他自己的公司同花顺溜，为了服务这些股民，在全国各地建了几十个线下交易大厅。 那些大厅每天的场地租金、设备维护、人员工资，就是一笔天文数字，压得他喘不过气。 可现在... 如果真的像谭家艺说的那样，能把交易大厅的功能，全都装进这台小小的手机里。 那不光是解放了股民，更是解放了他自己。 光是省下来的运营成本，每年都是一个恐怖的数字。 不过他很快又冷静了下来，眉头微皱。 这个思路是好，但有两个绕不开的问题。 “谭总你这个想法确实是天才。”易正放下手机，看着谭家艺，语气诚恳。 “但你这台大米手机，我听说售价一万五，能买得起的人，毕竟是少数。” “而且你费这么大劲儿做出这么一款革命性的软件，授权给我们用，这费用恐怕也不会低吧？” 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对方可能会狮子大开口，要一个他无法承受的天价。 毕竟这东西是垄断，是独家。 然而谭家艺的回答，却让他再一次大脑宕机。 “易总你说的没错，手机是贵。”谭家艺点了点头。 “但能玩得起股票，而且在乎那几分钟时间差的人，你觉得他们会在乎这一万多块钱吗？” “至于授权费...” 谭家艺伸出一根手指。 “一个亿。” “什么？”易正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地反问，“您是说，一个亿的预付款？” “不。”谭家艺摇了摇头，笑容里带着一丝玩味。 “就是总价一个亿，买断这款软件在同花顺溜平台上的独家使用权。” 易正整个人都僵在了椅子上，眼睛瞪得像铜铃。 一个亿？ 就一个亿？ 他脑子里原本预估的数字，是五亿，甚至十亿，他觉得只要能拿下这个东西，砸锅卖铁也值。 可对方，只开价一个亿。 这跟白送有什么区别？ 这是做慈善吗？ 他死死地盯着谭家艺，想从那张年轻的脸上看出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但是没有。 谭家艺的眼神清澈而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易正的心脏开始狂跳，血液冲上大脑。 他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一个疯子或者说一个他完全看不懂的天才，正在用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把一个金矿，以沙子的价格卖给他。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因为动作太猛，甚至带倒了身后的茶杯。 “成交！” 他生怕谭家艺反悔，声音都有些发颤。 “谭总，我马上让法务准备合同！” 半小时后，当谭家艺一行人走出同花顺溜公司的大门时，王小雅整个人还是飘的。 她手里拿着那份刚刚签好的、价值一个亿的合同，感觉像在做梦。 一个星期。 就用了一个星期，老板带着他们做出来的一个小软件，就这么卖了一个亿？ 﨔 第427章 明月山庄，重大利好 王小雅知道老板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推广移动上网，是为了那份千亿的对赌协议。 可这赚钱的速度，也太吓人了吧。 “谭总我们这就赚了一个亿？”她走在谭家艺身边，声音里还带着不敢相信的颤抖。 谭家艺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西湖上波光粼粼的水面，笑了笑。 “一个亿，很多吗？” 他转过头，看着王小雅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摇了摇头。 “小雅姐，这不过是开胃菜，是毛毛雨。” “真正赚钱的大头，还在后边呢。” 一个亿轻松到手，谭家艺心情相当不错。 那份千亿对赌协议带来的压力，在他看来，已经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他难得地大手一挥，决定放个假。 “走爸，小雅姐，别急着回去。” 谭家艺站在杭城街头，伸了个懒腰。 “来都来了，怎么也得逛逛这大名鼎鼎的西湖。”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三人彻底切换到了游客模式。 他们租了一条小船，在西湖上泛舟。 这个年代的西湖，还没有被后世汹涌的游客潮所淹没，更没有受到太多污染。 湖水清澈得能看见水底摇曳的水草，远处的雷峰塔静静矗立，岸边的柳树随风摆动，一切都美得像一幅水墨画。 谭家艺靠在船舷上，看着眼前的美景，心里有些感慨。 他上辈子也来过西湖，但那时候的西湖，商业化气息太浓，水质也远不如现在，还是后来下大力气整治，才恢复了几分神韵。 果然，有些风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风景是好，但杭城的菜嘛... 晚上，谭家艺兴致勃勃地带着两人去了一家据说最正宗的杭帮菜馆。 结果一桌子菜上来，什么西湖醋鱼、东坡肉、龙井虾仁... 谭家艺每样尝了一口，就默默放下了筷子。 果然名不虚传。 那股子甜腻中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味道的口感，让他这个吃惯了重口味的重生者，实在有些消受不起。 玩也玩了，逛也逛了，谭家艺带着两人心满意足地回了江城。 然而他刚一脚踏进家根公司的大门，一道人影就跟旋风一样冲了过来。 “谭总，谭总，您可算回来了！” 来人正是负责房地产项目的梁四城，他满脸通红，激动得语无伦次，一把就抓住了谭家艺的胳膊。 “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 谭家艺被他晃得有点晕，皱了皱眉：“慢点说，什么事这么激动？” “明月山庄，是咱们的明月山庄！” 梁四城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他指着外面，唾沫星子横飞。 “咱们的别墅区，不是还在打地基吗？” “结果您猜怎么着？就在昨天，市政府那边出了个最新的规划公告。” 他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吼了出来。 “市里要在咱们小区旁边，建一个全新的教育园区，从幼儿园到高中，全是江城最好的学校，全都要搬过去！” “咱们的明月山庄，一夜之间，就成了学区房！” “而且是顶级学区房，从咱们小区门口走路过去，五分钟就到！” “顶级学区房？” 跟在后面的王小雅听到这几个字，眼睛瞬间就亮了。 她虽然不懂房地产，但也知道这三个字在中国意味着什么。 那意味着黄金，意味着印钞机。 梁四城还在那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兴奋得像个孩子。 “可不是嘛，消息一出来，我办公室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全是来问房子的，还有人想加价预定。” 他看着谭家艺，眼神里充满了狂热的崇拜。 “谭总您真是神了，当初那么多块地，您一眼就相中了这块六号地，现在好了咱们这项目还没盖完呢，光是地价，翻了一番都不止。” “这哪是盖房子啊，这简直是在地上捡钱啊。” 周围闻讯赶来的员工，听到这个消息，也都跟着发出一阵阵惊呼和赞叹。 “老板这也太牛了吧，这都能算到？” “什么叫点石成金啊，这就是。” “我感觉老板买地的时候，根本不是看风水，是直接看了未来的城市规划图吧。” 在一片喧嚣和恭维声中，作为焦点的谭家艺，反应却出奇的平静。 他脸上没有丝毫意外，更没有狂喜。 因为，他确实早就知道了。 只不过，不是算到的。 而是记得。 在他的记忆深处，是有这么一回事。 前世这个时候，江城确实在那片当时还很荒凉的土地上，搞了一个大动作，规划了一个全新的教育园区。 这件事在当时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让那一片的地价一夜起飞。 只不过那时候的他还是个普通人，年纪也小，对这些新闻也就是听一耳朵，根本没太往心里去。 所以之前梁四城拿着一堆地块图纸来找他拍板时，他只是凭着脑子里那点模糊的印象，下意识地就指向了离记忆中教育园区最近的那块六号地。 他当时也没百分百的把握，只能算是一次顺水推舟的闲棋。 没想到，还真就赌对了。 看着梁四城和周围人那副把他当神仙一样崇拜的表情，谭家艺心里有点想笑。 什么天才大脑。 什么战略远见。 其实哪有那么玄乎。 不过是重生者的一点点信息差优势罢了。 他拍了拍还在激动中的梁四城的肩膀，淡淡地开口。 “行了，梁叔，别激动了。” “既然成了学区房，那是好事。” “不过，咱们的房子，不能光靠一个学区来卖。” 他看着梁四城，眼神变得认真起来。 “品质才是咱们的根。告诉施工队，用最好的材料，最严的标准，我要让明月山庄，不光是学区好，本身也要是江城最好的房子。” “明白，谭总，您就放心吧。”梁四城立刻挺直了腰杆。 谭家艺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转身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留下一群员工，看着他那云淡风轻的背影，内心的敬畏又加深了一层。 在他们看来，老板这已经不是商业嗅觉敏锐了。 这简直就是开了天眼。 面对这种能让任何地产大亨都狂喜不已的天降横财，他竟然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这份从容，这份格局，已经超越了凡人的想象。 﨔 第428章 凭什么就他发财啊...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深城。 恒泰房地产集团总部，顶层办公室。 装修奢华的房间里，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许佳音和王实这两位地产界的大佬，正相对而坐，脸上挂着同款的苦笑，比哭还难看。 而在他们旁边的沙发上，还坐着另一个人。 企鹅公司的创始人，小马哥。 他同样是一脸的无奈，端着茶杯，半天没喝一口。 按理说做地产的和做互联网的，本没什么交集。 但因为都在深城，又都被同一个煞星折腾得够呛，许佳音和小马哥这两个原本没什么交情的人。 在过去一年里竟然成了难兄难弟，时不时就聚在一起，抱团取暖，互相吐吐苦水。 今天，就是他们的诉苦大会。 沉默了许久，还是许佳音先开了口，他把手里的报纸往桌上重重一拍，声音里全是压抑不住的酸味和嫉妒。 “这他妈的还有天理吗？” 他指着报纸上那篇关于江城教育园区的新闻。 “凭什么？凭什么好事全让他一个人占了？” “我们辛辛苦苦拿地、规划、搞设计，一个楼盘从头到尾操碎了心，他倒好随便在江城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圈了块地，眼睛一闭一睁，天上掉下来个学区房？” “这上哪儿说理去？” 旁边的王实也是一脸的愤愤不平。 “谁说不是呢。” 他咬着牙说道：“我们之前还商量着，等他那个明月山庄资金链断了，撑不下去的时候，咱们就联手过去，好好杀他一笔，把那块地低价给收了。” “我连报价单都准备好了。” “结果呢？”王实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力感。 “原本顶天了卖个一两千一平的破房子，现在好了，前面加个学区两个字，价格直接翻倍都不止。” “这下他不仅资金链断不了，反而要靠这个项目，爆赚一大笔。” “我们还想着去抄他的底，现在看来，他都能反过来抄我们的底了。” 小马哥听着两位地产大佬的抱怨，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他想起了自己。 想起了被《穿越火线》支配的恐惧，想起了自己眼睁睁看着家丽网吧和游戏帝国拔地而起，而自己的企鹅，却只能在即时通讯这个小池塘里挣扎。 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 就是那种你用尽了全力，使出了浑身解数，结果发现对方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他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好运气就跟长了眼睛一样，拼命往他身上撞。 你跟他斗，就像跟老天爷斗一样，无力，绝望。 许佳音越说越气，最后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 “我就不信了，他能一直这么好运。” 王实摇了摇头，苦笑道：“老许别自欺欺人了，这已经不是运气的问题了。” 他看着许佳音和小马哥，眼神复杂。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谭家艺，就像开了天眼一样。” “他做的每一件事，在当时看来，可能平平无奇，甚至有点蠢，但过上一段时间再回头看，你会发现，他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了时代的风口上。” “这太可怕了。” 三个在各自领域都算得上是顶尖人物的大佬，此刻却被一个九岁孩子的名字，压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死一样的沉寂中，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小马哥，缓缓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茶杯和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打破了办公室里的压抑。 他抬起头，平日里那张看起来还有些斯文的脸上，此刻却浮现出一抹罕见的凶悍。 “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 “再让他这么顺风顺水地发展下去，咱们都得完蛋。” 许佳音和王实精神一振，齐刷刷地看向他。 “马总，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简单。”小马哥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必须想个办法给他下点绊子，让他摔个大跟头，把他崛起的速度，给我狠狠地遏制住。” “再这么下去，别说喝汤了，我们连刷锅水的资格都没了。” 这句话，说到了许佳音和王实的心坎里。 两人深以为然，连连点头。 是啊，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必须主动出击。 “好！”许佳音一拍大腿，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马总你说，我们怎么干。” 三个人，一个地产巨头，一个互联网新贵，凑到一起，脑袋碰着脑袋，开始低声合计起来。 他们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商量着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 “从他的游戏下手？不行，他的用户基本盘太稳了，动不了。” “那搞他的房地产？派人去工地上捣乱？” “太低级了，而且容易引火烧身。” “那从他那个手机上网业务上想办法？听说他跟移通签了个对赌协议...” 一个个阴损的念头被提出，又被否决。 他们发现谭家艺那个商业帝国，看似破绽很多，却又无从下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终于不知道是谁，提出了一个想法。 这个想法一出口，另外两个人先是一愣，随即眼睛越来越亮。 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兴奋和残忍。 “这个主意够毒。”许佳音喃喃自语。 “但可行。”王实补充道。 小马哥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阴冷的笑容。 “就这么办。” 他一锤定音。 一条针对谭家艺的毒计，就这么在三个大佬的密谋中，悄然成型。 主意已定，小马哥直接站起身来。 “我先回去准备，这件事，我来牵头。” “好，我们等你好消息。” 送走小马哥，办公室里只剩下王实和许佳音。 又坐了片刻，王实也起身告辞，他要去调动自己的资源，为这个计划添砖加瓦。 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只剩下许佳音一个人。 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深城璀璨的夜景，手里夹着一根雪茄，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变得无比阴狠。 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谭家艺...” “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你一定会输得很惨。” 﨔 第429章 麻烦上门了？！（跪求金票） 话说谭家艺那可不是一般人，表面上看，他就是个九岁的乖小孩，背着小书包，规规矩矩上小学。 谁能想到这小小的身体里，装的是个叱咤商海的成年灵魂！ 最近公司那摊子事儿刚捋顺了，各条线都跑得飞快，他也难得清闲，就想着回学校，体验体验正常小孩的生活。 结果刚一脚踏进教室——哎哟喂，他那小同桌李蕾就跟个小炮弹似的冲过来了。 这小丫头扎俩马尾，穿着粉裙子，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那叫一个委屈，活脱脱一只被抛弃的小猫咪！ “谭家艺，你还知道回来啊！”小丫头带着哭腔，幽幽怨怨地控诉，“你都不来上学，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谭家艺听得那叫一个头大，啥叫不要你了？咱俩这啥关系啊？这小丫头片子，一天天脑子里都装的啥？八点档肥皂剧看多了吧！ 心里虽然疯狂吐槽，可看这小萝莉快哭了，他也心软，赶紧从书包里摸出一大包从外地带回来的特色零食，往她桌上一放：“给，出门给你带的礼物。” 你别说小孩子的情绪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前一秒还梨花带雨呢，下一秒眼睛就被那花花绿绿的零食包装袋点亮了！ 啥委屈啊，瞬间烟消云散！ “哇，是桂花糕，还有龙须酥！”小丫头乐得合不拢嘴，一边拆开零食往嘴里塞，一边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讲学校里那些惊天动地的大事。 王小明上课偷看漫画被罚站啦，张倩倩又考第一得意得不行啦，还有刘壮偷她橡皮不承认啦…… 谭家艺呢，一边听着这些鸡毛蒜皮，一边心早就飞出去了。 他的心思啊，在更宏大的场面——同花顺溜上线能拉多少用户啊？ 新闻APP的内容源得抓紧搞定啊，那个短视频平台到底叫抖手还是“快音”才更带感啊？ 对他来说，教室里老师讲的分数加减法，简直比让他从头写个操作系统还简单。 坐在这里，不过是履行一个九岁小孩的义务罢了，他唯一可能犯愁的，大概就是待会儿怎么委婉地拒绝帮小萝莉写作业，还不伤她自尊…… 就在咱们谭总神游天外，畅想着他的千亿商业帝国蓝图时…… 突然！ 放在他书包里的那台大米1手机，轻微地震了一下。 嗡嗡……嗡嗡…… 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教室里，那叫一个突兀！ 谭家艺心里咯噔一下！ 这可是他的私人工作手机，知道号码的屈指可数，全是公司核心高管！这个时候打过来，十有八九是——出！事！了！ 他不动声色地拉开书包拉链，偷偷瞥了一眼屏幕——来电显示：王小雅。 眉毛瞬间就拧成一股绳！ 他赶紧把手机塞回书包，然后迅速举手：“老师！” 讲台上的李老师推了推眼镜：“谭家艺同学，怎么了？” 谭家艺脸上恰到好处地挤出一丝痛苦表情：“老师，我肚子不舒服，想去趟厕所！” “快去快回！” 得到圣旨，谭家艺立刻起身，一阵风似的冲出了教室！ 一离开教室，哎哟喂，哪还有半点痛苦，脸上那表情瞬间冰冷沉静，他快步冲到没人的楼梯间，立刻给王小雅回拨了过去！ 电话刚一接通—— 王小雅那带着哭腔和惊慌的声音就炸了过来：“谭总不好了，公司出大事了！” “别急！”谭家艺的声音异常冷静，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慢慢说，天塌不下来！” 王小雅深吸一口气，努力镇定，但声音还是在抖。 “刚才文化稽查的人突然来咱们公司了，还带着记者，他们说我们开发的《传奇》和《穿越火线》，内容太暴力，严重带坏未成年人，要我们立刻全部下架整改！” 谭家艺的瞳孔猛地一缩，文化稽查？！他记得清楚，前世大规模整治网络游戏，那都是好几年后的事儿了！ 现在这年头，大家都在野蛮生长，谁管这些啊？！怎么一下提前了这么多？！ 还没等他细想，王小雅那边还在继续：“他们态度特别强硬！说我们不配合，就要查封我们的服务器！” “稳住！”谭家艺沉声喝道，“我马上回来！在我回去之前，不接受任何采访！不签任何字！” “好……好的，谭总！” 刚挂了王小雅的电话！手机还没等他放回口袋，又特么疯了似的震起来！ 这回，是梁四城的！ 谭家艺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瞬间拉到满级！ 他接起电话—— “谭总！”电话那头，传来梁四城又急又怒的声音，“咱们明月山庄的工地，被勒令停工了！” “今天一大早，城建部门的人突然就来了！说我们工地的排污方式有问题，造成了严重的环境污染，罚款不说，还直接贴了封条！” 谭家艺静静地听着，眼神越来越冷，冷得像冰！ 如果说，只有文化稽查上门，那还可能真是碰巧。 可现在呢？游戏公司！房地产工地！ 他手里最重要的两个现金奶牛，在同一天，同一个上午，被两个不同的关键部门，以一种强硬姿态同时发难！ 巧合？ 谭家艺在心里冷笑一声！ 这个世界上，哪儿有这么多巧合？！ 环保！游戏内容审查，这些政策原本都该是好几年后才会严格起来的！现在却像商量好了一样，一次性，精准无误地砸到了他头上！ 这摆明了就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而且对方的能量还不小，能同时调动两个不同系统的力量来对付他！ 恒泰？企鹅？ 还是他们联手了？！ 谭家艺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脑子里瞬间闪过几个名字。 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至极的弧度！ 想用这种盘外招来对付我？ 看来有些人是真的，急了！ 谭总冷笑：想玩阴的？行！那咱们就看看，到底是谁，麻烦真的上门了！ 楼梯间里，谭家艺冰冷的眼神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邃的平静。 他没慌，半点儿都没慌。 掏出手机，拨给司机老王。 “老王，学校门口接我，马上。” “收到，谭总，五分钟到。”电话那头，老王干脆利落，一句废话没有。 﨔 第430章 这可怎么办是好！ 挂了电话，谭家艺整了整衣服，转身回教室。 径直走到讲台前。 正讲课的李老师愣了下，疑惑地看他：“谭家艺同学，还有事？” 谭家艺平静又客气：“老师不好意思，我家里公司有点急事，得回去一趟请个假。” 这话一出口，全班同学下巴都惊掉了！ 请假理由是公司有急事？！我去这理由也太炸裂、太不讲道理了吧！ 然而更炸裂的是老师的反应，李老师听完没生气，反而点了点头，脸上甚至带着一丝理解和关切。 “行既然是公司急事，你就先去吧。” 她是早知道的，校长那里就透露过，这叫谭家艺的学生根本不是普通孩子。 人家外面开着大公司，手下几千号人，比班里绝大多数学生的爹妈都牛掰，对这种妖孽，她哪儿会管？只要别在学校惹事就行。 “谢谢老师。” 谭家艺道谢，回座位，不紧不慢地把课本收进书包，背上，潇洒转身，走人。 整个过程那叫一个行云流水，简直帅炸！ 教室里所有人都用一种混杂着羡慕、嫉妒、活见鬼的眼神，目送他离开。 他们想请个假？那得编瞎话，磨破嘴皮子，甚至得装病，万一演不好被戳穿，回家一顿竹笋炒肉是跑不了的。 可谭家艺呢？公司有事——这么一个听起来跟吹牛逼没两样的理由，老师居然就这么批了！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教室角落里，赵明星死死盯着谭家艺消失的背影，牙齿咬得咯咯响，拳头在桌下捏得发白，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 曾几何时，他才是这班、这学校最耀眼的那颗星，成绩第一，家境富裕，老师宠着，同学捧着。 可自从谭家艺这个怪物横空出世，他所有的光环全没了！ 没人关心他考了多少分，没人羡慕他爸开豪车，所有人的目光，都黏在了那个看着普普通通的谭家艺身上。 更让他恨到骨子里的是，就是这个谭家艺，亲手把他曾经不可一世的老爸，送进了监狱，踩缝纫机去了！ 他听说他爸在里面惨得不像样，被人欺负，天天洗厕所…… 一想到这些，滔天的恨意疯狂啃噬着他的心！ 他看着谭家艺那潇洒远去的背影，在心里用最恶毒的声音诅咒发誓： 谭家艺，你等着！ 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拥有的一切，全部撕碎，我一定要让你，比我爸还惨！ 画面一转，家根公司。 宽敞明亮的办公区，此刻却是一片阴霾，愁云惨淡。 所有员工都停了手里的活儿，围在不远处，伸长脖子，脸上写满了担忧和愤怒。 人群中心，站着俩穿制服的中年男人，一脸严肃，唾沫横飞。他们是市文化稽查部门的。 其中一个国字脸，手里甩着一份文件，用那种不容置疑的官腔，大声嚷嚷着家根公司的罪状。 “还有这个《穿越火线》，你们看看，像话吗？！动不动就爆头，血浆乱飞，这对青少年身心健康，会造成多恶劣的影响？！” “还有这个《传奇》，宣扬暴力，鼓励玩家互相砍杀，这严重违背了我们和谐社会的主旨精神！” “根据规定，我们要求，你们公司立刻把这两款游戏，以及所有类似的游戏，全部下架整改！” 国字脸旁边的瘦高个，拿着个小本本，一边记录一边帮腔：“没错，态度要端正，这次只是警告，如果拒不执行，后果自负！” 王小雅站在他们对面，急得眼圈都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被她死死忍住。 下架？！说得轻巧！ 她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些精美的游戏画面，心疼得跟滴血似的。 这些游戏，是整个团队没日没夜，熬了无数个通宵，一行行敲代码敲出来的，是他们所有人的心血！ 更是公司几百号员工，吃饭的家伙，一旦下架，公司的现金流立刻断裂，几百个家庭的生活都会出问题！ 这可怎么办啊？！ “两位同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强忍委屈，试图讲道理。 “我们的游戏，用户协议里明确说了面向成年人，而且也做了防沉迷系统的初步设计……” “行了行了！”国字脸不耐烦地打断她。 “别跟我们扯这些没用的，我们只看结果，结果就是你们游戏内容有问题，我们是依法办事！” 瘦高个跟着附和：“赶紧的，把罚单签了，别耽误我们时间！” 他们那副公事公办、油盐不进的样子，让王小雅彻底绝望了，她知道，跟这俩人根本说不通道理！ 周围的员工们，也是敢怒不敢言，一个个捏紧了拳头。 就在这剑拔弩张、王小雅快撑不住的时候—— 一道清脆、稚嫩，却带着一股奇异镇定力量的声音，突然从门口响了起来！ “谁说我们的游戏，内容有问题了？” 所有人，齐刷刷朝门口望去！ 只见谭家艺背着那个小书包，正一步一步地，从人群中走了进来！ 他小小的身影，在两个高大的稽查人员面前，显得格外不成比例。 但他的眼神，直直地刺向了那两个穿着制服的男人！ 他回来了！ 家根公司的主心骨回来了！ 谭家艺一走进办公室，看到王小雅那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再看看那两个稽查人员趾高气扬的德行，一股火气噌地一下就顶了上来。 但他没有发作。 他只是慢慢地走到王小雅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才转向那两个男人。 “两位同志，我是这家公司的老板，谭家艺。” 他先是自报家门，然后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地问道。 “我刚才在门口听了一耳朵，你们说要下架我们的游戏？” “我想问问，凭什么？” 国字脸稽查员没想到，这家公司的老板，竟然真是个孩子。 他愣了一下随即又板起脸，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子。 “凭什么？就凭我们接到了群众的实名举报。” 他扬了扬手里的文件夹，语气严厉。 “有家长反映你们公司的游戏，渲染暴力，鼓吹血腥，还夹杂着一些不健康的内容，严重影响了未成年人的身心健康。” 﨔 第431章 欢天喜地三人组（跪求金票） 旁边的瘦高个跟着补充：“没错，还有很多学生家长说，他们的孩子因为沉迷你们的游戏，学习成绩一落千丈，你们这是在毒害祖国的花朵。” “所以，根据上级的指示，我们必须对你们进行严肃处理。” 听到这里，谭家艺在心里冷笑一声。 群众举报？ 说得倒好听。 这套路，他太熟悉了。 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找了些托儿，演了这么一出戏。 他也不点破，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一台电脑前，把椅子拉了过来，坐下。 “好，既然你们说是内容问题，那咱们就好好看看，我的游戏，内容到底哪里有问题了。” 他一边说，一边打开了《劲舞团》。 动感的音乐响起，屏幕上是穿着时髦衣服的卡通小人在跳舞。 “这个，有问题吗？”谭家艺指着屏幕，问那两个稽查人员，“是哪个动作不健康了，还是哪件衣服太暴露了？” 国字脸和瘦高个凑过去看了看，面面相觑。 这跳个舞，好像也没啥问题啊。 “那这个呢？” 谭家艺又切换到了《水果忍者》。 屏幕上五颜六色的水果飞来飞去，被手指划开，爆出果汁。 “这个是西瓜太红了，还是香蕉太黄了？”谭家艺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嘲讽。 两个稽查人员的脸，开始有点挂不住了。 他们今天早上接到举报电话，电话里说得那叫一个严重，他们火急火燎地就带着记者冲过来了。 可现在一看，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难不成，真搞错了？ 就在他们心里开始犯嘀咕的时候，谭家艺点开了下一个游戏图标。 那个图标，是一把闪着寒光的狙击枪。 《穿越火线》。 游戏加载界面一出现，那两个稽查人员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他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果然如此的庆幸。 他们立刻挺直了腰杆，刚才那点心虚，瞬间烟消云散。 国字脸清了清嗓子，指着屏幕，声音又变得严厉起来。 “这个，这个总有问题了吧。” “又是枪，又是杀人的，这还不叫渲染暴力？” 谭家艺熟练地登录游戏，进入了一场对战。 屏幕上，他操控的角色端着一把AK47，在复杂的地图里穿梭。 砰砰砰！ 枪声响起。 当他一个精准的点射，击中一名敌人的头部时，一小股红色的液体，从对方角色的头上飙了出来。 就是这个画面。 国字脸稽查员立刻指着屏幕，声音都提高了几度。 “看见没有，看见没有！” “这就是证据，血都出来了，这还不叫血腥暴力？小孩子看了，能学好吗？” 瘦高个也赶紧附和，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翻了翻手里的举报记录。 “还有你们那个《劲舞团》，我们接到举报，里面有什么情侣系统，鼓励玩家在游戏里结婚，这不是在诱导未成年人早恋吗？” 他们揪住这两点，态度又变得强硬无比。 “事实俱在，证据确凿，谭总没什么好说的了吧？” 国字脸看着谭家艺，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 “现在立刻，马上，把你公司所有游戏，全部下架，否则我们就要采取强制措施了。” 办公室里的气氛，再一次凝固。 所有员工的心，都沉到了谷底。 与此同时，深城。 恒泰房地产的顶层办公室里，却是一片喜气洋洋。 许佳音、王实、小马哥三人，正围坐在一张圆桌前。 桌上摆着几盘精致的小菜，中间，是一瓶价值不菲的顶级红酒。 “来来来，干杯！” 小马哥举起酒杯，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他看着另外两人，得意地说道：“我跟你们说，就在今天早上，我已经安排人，以几十个不同家长的名义，把举报电话打爆了江城的文化稽查部门。” “举报的内容就是他那个游戏，又血腥又搞早恋，这种事上面最敏感了。” 他抿了一口红酒，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现在这个时间点，稽查的人估计已经到他公司了，他那些游戏有一个算一个，都得给我下架滚蛋。” “我看他那套游戏带动硬件的玩法，还怎么玩下去。” “哈哈哈，马总高明。”王实也举起杯，脸上同样是沾沾自喜。 “我这边，也没闲着。” 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我通过我那边的关系，也给江城的城建部门递了话，就说他那个明月山庄的工地，排污不达标，严重污染环境。” “这种事现在抓得也严，估计现在他那个号称要变成印钞机的学区房项目，已经被贴上封条，无限期停工了。” 许佳音听完，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漂亮，太漂亮了！” 他重重地跟两人碰了一下杯，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 “游戏和房地产，这是他最重要的两个现金流来源，现在咱们双管齐下，直接给他掐断了。” “我倒要看看，他那个什么手机，那个什么移动上网，没了钱他还怎么烧下去。” “还有他跟移通签的那个对赌协议，我看他拿头去完成。” 三个人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幸灾乐祸的快意。 “来，为了我们这次成功的合作，干杯！” “干杯！” 三个酒杯，再次重重地碰到了一起。 在他们看来，这场仗，他们已经赢了。 那个不可一世的天才少年，终于要被他们这些老前辈，狠狠地踩在脚下了。 就在那两个稽查人员揪着血腥和早恋两个问题，步步紧逼，谭家艺正准备开口反击的时候。 办公室的门，再一次被猛地推开。 梁四城像一阵风一样冲了进来，他满头大汗，脸上全是焦急。 “谭总，不好了！” 他跑到谭家艺身边，喘着粗气，声音都变了调。 “工地那边，城建的人根本不听我们解释，现在已经在拉警戒线，准备贴封条了。” “这封条一旦贴上去，咱们的工期就全完了，到时候别说卖房子，光是违约金，就能把我们拖垮。” 他看着谭家艺，眼神里充满了求助。 “谭总，您快想个办法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压抑到了冰点。 王小雅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身体都晃了晃。 﨔 第432章 这都小事儿，不怕 游戏要被下架，工地要被封停。 公司最重要的两条腿，在同一时间，被人硬生生地打断了。 这是要把他们往死里整啊。 然而作为风暴中心的谭家艺，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却没有任何惊慌。 他只是静静地听着，眼神微微闪烁。 短短几秒钟，他的脑子里，已经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给捋清楚了。 游戏这边，用影响未成年人这种借口来搞事，手法这么熟练，除了那个一直想在社交和游戏领域跟他掰手腕的小马哥，不会有第二个人。 而工地那边，能精准地动用城建关系来找茬的，八成就是深城那两个地产大佬，王实和许佳音。 看来是自己的崛起，挡了太多人的路，断了太多人的财路。 所以他们这是急眼了，联起手来，想用这种盘外招，一棍子把自己打死。 想明白了这一点，谭家艺的心里，反而彻底平静了下来。 他甚至有点想笑。 就这点手段吗？ 他转过身，先是对着已经快要急哭的王小雅和梁四城，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 “小雅姐，梁叔。” 他的声音不大，却有一种让人心安的魔力。 “小事儿，别担心，天塌不下来。” 说完他重新转向那两个还在等着他反应的稽查人员，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决定。 “行。” 他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 “我配合你们的工作。” “下架，是吧？可以，我现在就让技术人员操作。” 然后他又对梁四城说道。 “梁叔你也回去吧，告诉工地那边的人，配合城建部门的工作，让他们把封条贴好，注意安全。” 整个办公室，瞬间鸦雀无声。 王小雅和梁四城，都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谭家艺，以为自己听错了。 下架？ 停工？ 老板竟然就这么认了？ 那两个稽查人员，也是一脸的吃惊。 他们本来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甚至可能要动用强制手段。 没想到这个传说中的天才少年，竟然这么干脆就服软了。 他们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犯嘀咕。 不过既然对方这么配合，他们也乐得省事。 国字脸清了清嗓子，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罚单，递了过去。 “既然谭总这么配合，那事情就好办了，这是处罚决定书，你看一下没问题就签个字吧。” 谭家艺连看都没看，直接拿起笔，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开完罚单，两个稽查人员心满意足地收队离开。 他们走后，办公室里，只留下一群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员工，和两个快要急疯了的高管。 所有人都想不通。 老板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稽查人员前脚刚走，王小雅后脚就冲了上来，声音里带着哭腔和不解。 “谭总，为什么啊？我们为什么要答应他们？” “就这么把游戏下架了，公司怎么办？那份对赌协议怎么办？” 谭家艺看着她焦急的样子，只是平静地吩咐道。 “小雅姐听我的现在就去通知技术部，把所有游戏服务器，暂时关停。” “什么？”王小雅彻底懵了。 “去吧。”谭家艺的语气不容置疑，“就说等待后续处理结果。” 说完他不再理会办公室里一群六神无主的员工，直接对旁边的梁四城说。 “梁叔，走，带我去工地看看。” 半小时后，明月山庄的工地。 这里已经没有了往日热火朝天的景象。 工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议论纷纷，脸上全是茫然。 几辆印着城建字样的车停在门口，几个穿着制服的人，正在工地的总大门上，慢条斯理地贴着一张巨大的白色封条。 那白色的封条，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谭家艺和梁四城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谭总，这...”梁四城心急如焚，这每一分每一秒的停工，烧掉的可都是真金白银啊。 谭家艺却异常冷静，他指了指那些正在贴封条的人，对梁四城说。 “梁叔，去找台录像机来。” “录像机？”梁四城一愣。 “对。”谭家艺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把他们贴封条的全过程，都给我清清楚楚地录下来，每个人的脸，每个动作，都不要漏掉。” “把这些，都给我当成证据，好好留着。” 梁四城虽然不明白老板要干什么，但还是立刻点头：“好，我马上去办。” 看着梁四城跑去安排，谭家艺这才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通了王小雅的号码。 电话那头，王小雅的声音还有些消沉。 “喂，谭总...” “小雅姐，别垂头丧气的，干活了。”谭家艺的声音，突然变得充满了力量。 “现在立刻，动用你所有的关系，去联系江城，不，整个省里所有能联系上的媒体。” “报社、电视台、电台，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给我请过来。” 王小雅愣住了：“联系媒体？谭总，您要干什么？” 谭家艺看着那张即将贴好的封条，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们不是喜欢玩舆论，喜欢给我扣帽子吗？” “那我就陪他们好好玩玩。” “你告诉那些记者，就说我，家根公司的谭家艺，要召开一次紧急记者招待会。” “主题就是，一个九岁创业者的血泪控诉。” 电话那头，王小雅先是一愣，随即，她那聪明的脑瓜子瞬间就转过弯来了。 她终于明白了老板的意图。 示敌以弱，引蛇出洞，然后舆论反杀。 这一招，太狠了。 她的心里，瞬间又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我明白了，谭总！”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兴奋和干劲。 “您放心，我就是掘地三尺，也把省城最大的媒体记者，给您请到现场来。” 当晚，六点整。 江城大酒店，一楼宴会厅。 这里已经被家根公司整个包了下来，明亮的灯光将大厅照得如同白昼。 但此刻，这里的主角不是推杯换盏的宾客，而是一群扛着长枪短炮，严阵以待的媒体记者。 江城的，省城的，几乎所有叫得上名号的媒体，都派出了自己最精锐的记者团队。 他们一个个交头接耳，脸上写满了兴奋和好奇。 﨔 第433章 舆论，爆炸了！（跪求金票） “家根公司这是搞啥子名堂？大白天刚被查，晚上就开干仗大会了？！” “听说了没？就那个九岁的天才老板谭家艺，要亲自上阵！绝对有好戏看！” “主题还是啥？血泪控诉！我滴乖乖，这标题，燃爆了！” 六点整，宴会厅侧门唰地一下拉开，刹那间，无数闪光灯咔嚓咔嚓疯闪！ 焦点人物登场谭家艺，那个九岁的天才少年，他还是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简单学生装，小小的一只，被谭火根和王小雅护在中间，看着真让人心疼。 他没理会任何闪光灯，眼神也没飘一下，直挺挺地走上搭建好的讲台，稳稳地在C位坐下。 全场目光，齐刷刷地钉在他身上。 九岁的孩子啊，面对这种场面，换谁不腿软？可谭家艺却稳得一批！他拿起话筒，轻轻咳了两声，然后开腔了！ “各位媒体大佬，大家晚上好。”他声音不大，但清晰地传遍全场。 “今天请各位来，是想给大家伙儿爆两个惊天大瓜！” 他扫视了一圈，眼神冷静得不像个孩子。 “第一件事：就在今天上午，我们家根公司所有的网游，一锅端！相关部门说内容不健康，直接要求无限期下架！” “第二件事，还是今天上午，我们在建的明月山庄项目，直接被叫停，说排污不达标，也是无限期停工！” 他说到这，台下记者们都炸毛了！ 唰唰唰的记录声响成一片，谭家艺看着他们，眼神里恰到好处地露出那么一丝…… “我只是个九岁的孩子，很多复杂的鸟规定我真不懂。”他声音带点委屈，又带点无助。 “可我懂啊，我公司上下好几千号人呢，他们都指着这些游戏、指着这个工地吃饭养家，现在游戏没了，工地停了，我问问您呐！这几千号人，往后咋办？！喝西北风去吗？！” “我们不怕查，有问题改就是了，游戏不健康改到健康，工地不达标咱就整改，可为啥？为啥一上来就给咱判了死刑？！无限期下架，无限期停工？！连个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啊？！” 说到这，他声音都带上了哭腔，眼圈有点泛红！ “我知道家根年轻，有很多不足！我谭家艺！愿意配合所有审查！” 他猛地站起来！对着台下乌泱泱一大片镜头！深深、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只求相关部门，看在我们家根，每年为江城，为国家！，贡献好几个亿税收！养活好几千个家庭的份上……”他咬着牙，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 “给！我！们！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轰——！ 整个场子瞬间炸锅，记者们再也坐不住了！ “这特么也太狠了吧？！” “家根公司啊，咱江城响当当的明星企业，纳税大户，说查就查，说封就封？！” “这哪是执法？！这分明是要赶尽杀绝啊！” 所有人都清楚，谭家艺这小子和他背后的家根公司，对江城，对全国意味着啥！ 每年几亿的税收，养活几千个家庭的顶梁柱！ 这种公司，说搞掉就搞掉？里面要是没鬼，太阳都得从西边出来！ “谭总，请问您刚才说的属实吗？！” “谭总，您觉得这次联合执法有猫腻吗？！” “谭总，公司以后怎么办？！” 问题涌向他，谭家艺抬手轻轻压了压，示意大家淡定，那小模样，淡定得让人惊叹！ “我谭家艺说的话，字字带血，句句属实！”他没有多说，只是冲身后的王小雅点了点头。 王小雅麻利儿地把U盘插进了电脑，大屏幕亮了！ 紧接着，两段视频，直接怼在了所有人眼前！ 第一段，公司办公室监控，俩执法人员，那态度叫一个吊，完全不听解释，就硬生生地把罚单甩了出来！ 第二段，工地现场，城建部门的人，连个正经检测报告都没拿出来！就粗暴地拉警戒线，贴封条，完全是一副老子说了算的架势！ 谭家艺的声音，再次通过话筒，回荡在宴会厅里。 “各位媒体朋友，这就是今天发生在家根公司的一切！” “我不多说一句废话，不引导各位去想啥，我只有一个请求，把你们亲眼看到的，亲耳听到的，原原本本一个字不差地，给我报道出去！” “让全国人民都来瞧瞧这个事儿！都来评评这个理！” 看着大屏幕上那嚣张跋扈、蛮不讲理的执法画面，台下的记者们都脸色铁青！ 他们哪个不是混迹新闻圈多年的老油条？！一眼就看明白，这水深着呢！这背后！绝对有只看不见的大手在操控，这是有人要下死手啊！ 就在这边发布会燃炸全场的同时，夏国的网络上！ 无数玩家，加班狗、学生党，辛辛苦苦熬了一天，就等着晚上搓两把游戏放松放松，兴冲冲地点开《传奇》！ 点开《穿越火线》！结果呢？！ 没有熟悉的开场动画，没有热血的背景音乐！只有一行冰冷得掉渣的系统公告！ 【尊敬的玩家：因不可抗力因素，本游戏将进行无限期停机维护，具体开放时间请留意官网通知，给您带来的不便，敬请谅解。】 “无限期维护？！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今天刚约了兄弟攻沙啊！你跟我说无限期？！” “我的火线也上不去！搞什么鬼？！” 一开始，只是零星的抱怨，可很快有人发现了！ 家根公司的游戏，不光是这俩，是所有游戏，全都是无限期维护！ 这下整个玩家群体！彻底原地爆炸了！ 家根官网，各大游戏论坛！瞬间被刷爆！ “怎么回事啊？！家根要凉了吗？！” “辛辛苦苦上了一天班，就想玩会儿游戏，结果全给老子关了？！玩毛啊？！” “我刚充的几千块啊！不会打水漂了吧？！” 玩家们不知道发生了啥，谁干的，他们只知道他们最爱的游戏！他们唯一的精神寄托，就这么被人给抢走了！ 﨔 第434章 胆敢破坏经济发展？给我严查到 谭家艺的记者招待会，一夜之间，整个江城炸开了锅。 《江城日报》头版头条，标题触目惊心——《天才少年的血泪控诉：谁在扼杀我们的明星企业？！》 省电视台的早间新闻更绝足足十分钟，循环播放着发布会上的视频片段，特别是谭家艺，那个才九岁的孩子，弯下稚嫩的身躯，深深鞠躬的画面……这冲击力，简直了！ 瞬间，舆论彻底引爆！ 无数市民和网友看到新闻后，炸锅了，纷纷站出来力挺谭家艺： “开什么国际玩笑，游戏本来就给成年人玩的，管未成年人什么事？家长管不好自己孩子，赖游戏公司？真是哔了狗了！” “就是啊，菜刀还能砍人呢，是不是要把全国的菜刀都禁了？这逻辑有毛病吧！” “明月山庄那工地我也知道，就在我家附近，人家施工一直规规矩矩的，从来没听过有什么污染，我们周围邻居都没意见，他们那些部门跑去查个屁啊！” “一个每年交几个亿税，解决那么多人就业的好企业，就这么被人往死里欺负？我把话撂这儿，这里面要没猫腻，我名字倒过来写！” 网络上，那些因为游戏停服憋了一肚子火的玩家们，看了新闻后，简直瞬间找到了宣泄口！ 与此同时，江城市政府大楼，市长办公室里。 “啪——！” 刘明市长手里的报纸，发出震耳欲聋的一声巨响！ 他脸上哪还有平日的儒雅？铁青一片，胸膛剧烈起伏，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胡闹，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指着报纸上谭家艺那张疲惫、无助，却又带着一股子不屈的脸，对着面前的秘书吼道。 “家根公司什么分量？！谭家艺什么人物？！那些混账东西，他们不知道吗？！” 在刘明市长心里，谭家艺和家根公司，早就不只是一个普通的企业了！ 真金白银的几个亿税收，哗啦啦地往市里流，数以千计的工作岗位，让多少家庭有了奔头，这直接拉动了江城的GDP啊！ 但更重要的，是那股子精气，！一个九岁的孩子，白手起家，干出这么大的事业！ 这是活广告啊，是打给所有江城人的鸡血，谁还好意思躺平？！谁还敢说自己不行？！这股子创业劲儿，花多少钱都买不来！ 可现在呢？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一个活生生的城市招牌，竟然在他这个市长的眼皮子底下，被人用这种阴沟里的手段，往死里踩？！ 这打的，哪里是谭家艺的脸？！这他妈的是明晃晃地打在他刘明市长的脸上，打在整个江城市政府的脸上！ 越想越火大，他一把抓起桌上的电话，直接拨通了市委书记张书记的内线。 “张书记，是我。报纸您看了吧？”他的声音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火。 “看了...太不像话了！”电话那头传来张书记沉重的声音。 “不像话？！简直是性质恶劣！”刘明市长声音提高了八度，“这件事，必须立刻成立调查组，给我一查到底！” “没错！”张书记也立刻表态，“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吃了豹子胆，敢在咱们江城的地盘上，这么无法无天！” 放下电话，刘明市长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心里的火不仅没下去，反而越烧越旺！ 他气的，不仅仅是家根公司被打压本身！ 他更气的，是这件事背后，可能带来的恶劣影响！ 在谭家艺这个活招牌的带动下，如今的江城，早就不是一年前那个暮气沉沉的小城市了！ 大街小巷，新店一家接一家，工业园区里，敢闯敢干的新兴小企业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 整个城市的创业氛围，空前高涨，这股子来之不易的精气神，才是江城未来发展的最大本钱！ 可现在呢？！ 文化稽查和城建那两个部门搞出这么一出，传递出去的是什么信号？！ 这他妈的是在告诉所有人：看看，就算你干得再好，做得再成功，成了纳税大户又怎么样？！上面随便找个理由，就能让你关门大吉！ 这要是传开了，谁还敢来江城投资？！谁还敢踏踏实实地干事业？！ 这哪里是查污染？！这根本就是在掘江城经济发展的根基！ 刘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比谁都清楚，对于现在的夏国来说，什么才是天大的事？！ 经济发展，一切都要为经济发展让路！ 在这种大原则面前，任何阻碍经济发展、破坏营商环境的行为，都是死罪！不可饶恕！ “不能再等了！” 刘明市长猛地停下脚步，他对着身旁的秘书，几乎是一字一句地，下达了命令！ “听好了，第一，立刻通知文化稽查和城建那两个部门的负责人，让他们以最快速度给我滚到办公室来，我要亲自问问，他们到底吃了什么药，想干什么！” “第二，市纪委和督查室，立刻联合，成立专案组，给我严查这件事！” “查什么？！就给我死死咬住两条：他们的执法程序是不是合法？！事实依据到底有没有？！ 背后有没有人滥用权力？！有没有人收钱？！有没有利益输送？！” “告诉他们，给我往死里查，挖地三尺也要查出来！我不管涉及到谁！不管他官有多大，背景有多深！” 刘明市长的声音，冷得像冰碴子一样！ “只要查出来，胆敢破坏我们江城经济发展大局的——”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 “——一律！严惩不贷！” 秘书在一旁听得腿肚子都转筋了，市长发这么大的火，他这辈子头一次见！ 他不敢有丝毫怠慢，甚至有点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去传达这道惊天动地的命令！ 市政府这台庞大的机器，一旦上了发条，那速度——快得惊人！ 仅仅一个上午，都还没到中午饭点，一份初步的调查报告，就已经摆在了刘明市长的办公桌上！ 报告上的内容——比他想象的，还要恶劣！ 刘明市长的脸，已经不是锅底黑能形容的了…… 﨔 第435章 傻眼了...（跪求金票） 好家伙，才过去三天！ 就在外面所有人还扯着家根公司会怎么样、这事儿怎么收场的时候，江城市政府那边，直接干脆利落，用一种闪电般的速度，给出了最终答案！ 傍晚，江城电视台，《江城新闻》。 主持人那脸，严肃得前所未有，播报了一条本地的爆炸性新闻。 “……经市联合调查组查明，近日市文化稽查部门与市城建部门，在对家根公司及旗下明月山庄项目的执法检查中，存在程序不当、事实不清、方法粗暴等严重问题！” “经市委市政府研究决定，现通报如下！” 电视机前，无数正端着饭碗的江城市民，筷子唰地就停了，耳朵全都竖了起来！ “第一，立即撤销对家根公司旗下所有网络游戏及明月山庄项目的一切处罚决定！” “第二，责令市文化稽查部门与市城建部门，向家根公司公开道歉，并赔偿其因错误执法造成的一切经济损失！” “第三，对在此次事件中负有直接责任的王某、李某等几名工作人员，立即停职反省，接受进一步调查！” “第四，对负有领导责任的两个部门主要负责人，给予严重警告处分，并责令其在全市干部大会上，做出深刻检讨！” 消息一出，全城沸腾！ 无数市民自发地拍手叫好，直呼过瘾！ “好，大快人心！” “就该这么办，看以后谁还敢乱来！” “我就说嘛，政府肯定会为我们老百姓做主，为好企业撑腰的！” 那些日夜盼着游戏开服的玩家们，更是兴奋得差点没蹦起来！ 那些等着买明月山庄学区房的家庭，也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彻底踏实了。 对他们来说谭家艺和他的公司，早就不只是个名字那么简单。 他的游戏是他们下班后最大的乐子，他的房子，是他们为孩子规划的未来！ 现在一切都回来了！ 场景切换，千里之外的深城。 许佳音那栋价值不菲的半山别墅里。 他正穿着丝绸睡袍，悠闲地坐在客厅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晚间新闻。 作为一名成功的商人，许佳音有个雷打不动的习惯——看新闻。 他觉得做生意光有钱有手段不够，最关键的是得懂政策，得抓住政策的脉搏，只有这样，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他正看得津津有味，电视画面突然切到了江城台的新闻。 当他听到主持人念出家根公司、明月山庄这几个字时，身体下意识坐直了点，脸上露出一丝看好戏的玩味笑容。 他倒要看看那个叫谭家艺的小子，现在被折腾成什么样了。 可当他听完后面那一条条的处理决定时，他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凝固了。 撤销处罚？ 公开道歉？ 停职反省？ 深刻检讨？！ 他手里的遥控器，啪的一声，掉在了名贵地毯上。 整个人，如遭雷击！ 当许佳音在电视上，清清楚楚听到停职反省、深刻检讨这几个字时，他整个人彻底傻眼了！ 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怎么会这样？！ 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 他们花了多大代价，动用了多少压箱底的人脉关系，费了多少心思，才设下了这么一个天罗地网！ 把游戏、房地产，这两条谭家艺的左膀右臂，同时给捆得死死的！ 在他原本的设想里，这一次，就算不能把家根公司彻底击垮，也足以让那个小子元气大伤，焦头烂额，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只能忙着灭火，根本无力扩张！ 可他万万没想到！ 仅仅三天！ 谭家艺就把这个看似无解的死局，给破了！ 而且是用这样一种他想都想不到的，釜底抽薪的方式！ 他没有去跟那些小鬼纠缠，没有去托关系走后门。 他直接把事情捅到了天大， 捅到了所有媒体面前，捅到了市委市政府的案头上！ 他利用的是政策！ 是这个时代，经济发展是第一要务这个最大的政策！ 他把自己和整个江城的营商环境，和江城的经济发展大局，死死地捆绑在了一起！ 搞他就是搞江城的经济！ 谁敢？！ 这一招太狠了，也太高明了！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商业手段了，这是阳谋，是借势，这根本就是降维打击！ 许佳音感觉自己的后背，瞬间就被冷汗浸湿了。 他意识到一个更可怕的问题！ 经过这么一闹，江城市政府为了表明姿态，以后只会把家根公司当成宝贝疙瘩一样护着！ 再想用那种下三滥的小动作去搞他？ 门儿都没有了！ 他手忙脚乱地从沙发上摸起手机，手指都有些发抖，拨通了王实的电话。 “老王，看新闻了吗？”他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不敢相信的颤抖。 电话那头，传来王实同样充满震惊和茫然的声音。 “看了，我刚看完！”王实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 “这小子是鬼吗？！他的动作怎么能这么快？！而且每一步都正好打在了我们的七寸上！” “我们的计划完了，彻底破产了！” 许佳音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刚挂断王实的电话，手机又响了。 是小马哥打来的。 他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小马哥那带着浓浓不解和挫败感的声音。 “老许，这小子怎么这么邪门？！” 小马哥的声音里，再也没有了三天前那种运筹帷幄的得意，只剩下深深的困惑。 “他才九岁啊？！他怎么会懂这些？！他怎么会想到，利用官方的力量，来化解咱们的围剿？！这不应该是他这个年纪，能想出来的办法！” 许佳音听着电话，嘴角泛起一丝苦涩。 是啊。 这不科学！ 他们三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老狐狸，自以为设下了一个天衣无缝的圈套。 结果被一个九岁的孩子，用一种他们想破脑袋都想不到的方式，轻轻松松地，就给破了！ 而且还顺手把他们以后可能再用的小动作的路，也给堵死了！ 这一刻，他们才真正地意识到。 他们跟谭家艺玩的，可能根本就不是同一个维度的游戏！ 﨔 第436章 继续前行 第二天。 谭家艺没去学校扮乖学生，直接杀到了家根公司。 所有员工一看到他，立刻自发地鼓起了掌，那眼神全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有对自家老板那种发自肺腑的，近乎崇拜的目光！ “谭总早！” “老板牛逼！” 问好声、赞叹声此起彼伏，就差没把他抬起来了！ 谭家艺笑着摆了摆手，直接跳上旁边一张空着的办公桌，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地对所有人说： “行了，都别看了！危机过去了！” “大家这阵子都绷着弦儿呢，辛苦了！让大家担惊受怕了！” 他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更盛： “多的不说，大家把心放回肚子里，踏踏实实干活，到年底！年终奖！所有人，一个大红包，我保证让你们拿到手软！绝对比去年的厚太多！” “噢耶！” “老板万岁！” 安抚完军心，谭家艺没耽误工夫，立刻开始重新部署，他把王小雅和赵龙叫到了办公室。 “小雅姐，那个同花顺溜软件，抓紧时间，带人做最后的优化和测试，尽快把它推上线，我要让它成为咱们引爆移动互联网的第一个拳头产品！” “明白谭总！”王小雅干劲十足，响亮地一点头。 “赵龙，”他转头看向技术负责人。 “你那边的新闻APP和聊天软件，不能停，要加快速度，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看到成品！” 谭家艺的眼神里，闪烁着对未来的野望！ 画面一转。 安顿好公司这边，谭家艺又上了车，直奔明月山庄的工地。 这里已经撕掉了封条，那种死气沉沉彻底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热火朝天！ 梁四城和另一个项目负责人姜潮，老远就看到了谭家艺的车，立刻小跑着迎了上来。 “谭总您来了！” 梁四城的脸上，那全是发自肺腑的敬佩和赞叹，他一把抓住谭家艺的手，激动得直哆嗦： “谭总，您前天晚上那个记者招待会，我看了，在电视上看的直播！我的老天爷！您那话说得，实在是太精彩了！” “不卑不亢，有理有据，还带着点儿委屈，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在电视机前听着，都听得那叫一个心潮澎湃，热血沸腾的！” “您是不知道，我们工地上这些老少爷们儿，看了新闻以后，都说您是咱们江城的英雄，是为咱们老百姓出头的好老板！现在这干劲儿，嘿，比以前足了一百个！” 谭家艺只是笑了笑，没把这夸赞放心上，在他看来，不过是抓了点儿信息差，摸准了人性，玩儿了个小小的舆论技巧罢了。 看着眼前这片生机勃勃，他心里想的，却是更远更远的事儿！ 姜潮在旁边听着，也是连连点头，那眼神里全是服气。 “是啊，谭总，您那个主意，简直是神来之笔！”他由衷地说道。 “要不是您这么一闹，直接把事情捅到天上去，光靠我们跟那些部门磨嘴皮子，还不知道要扯到猴年马月才能重新开工呢！” “现在可好了，不光解决了问题，我估计以后谁还敢来咱们这儿找茬儿？门儿都没有！” 谭家艺听着两人的赞叹，只是笑着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表情认真地叮嘱道： “梁叔，姜叔，场面上的事儿，掀过去了，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您放心吧，谭总！” “保证完成任务！” 两人立刻立正，拍着胸脯保证，声音洪亮！ 看着工地彻底恢复正轨，谭家艺也松了口气，他没多停留坐上车，离开了工地。 车子启动，平稳向前，谭家艺靠在后座，目光看向窗外，可脑子里却一刻都没停。 眼前的危机是小事儿，更宏大的布局，必须立刻拉开！ 他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远在深城的那个号码——雷俊。 电话很快接通。 “喂，家艺？江城的事儿我听说了，干得漂亮啊！”电话那头传来雷俊带着笑意的声音。 “小场面而已。”谭家艺淡淡地说道，“雷哥，问你个事儿，大米二代，现在研发到哪一步了？有眉目了吗？” 提到这个，雷俊的语气明显有些迟疑，甚至带着点儿苦恼。 “这个家艺，说实话，还没什么太具体的眉目。”他叹了口气。 “大米一代已经够惊艳了，无论是性能还是外观，现在市面上都是顶尖水平了。 再想做大突破，太难了，我们整个团队最近讨论了好几次，都没找到一个明确的方向。” 电话这头，谭家艺笑了。 他知道这不是雷俊他们不行，这是时代的局限，对于现在的研发人员来说，大米一代，可能已经接近他们想象力的天花板了！ 可谭家艺不是，他脑子里，装的是未来十几年，手机怎么一步步进化过来的历史！ “雷哥，你听我说，别把事儿想复杂了！” “手机更新换代，说白了，方向就那么几个——更大，更轻，更薄，功能更强大！” “你记住了吗？” 雷俊在电话那头，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更大、更轻、更薄、功能更强大？” “对！”谭家艺继续引导他。 “功能更强大这事儿，得靠芯片、得靠技术积累，短时间难有质的飞跃，那咱们就先在其他几个方向上，往死里做文章！” “屏幕能不能再大一点？边框，能不能再窄一点点？机身，能不能再薄一点？拿在手里的手感，能不能做到极致？” “电池，能不能在不增加体积的情况下，容量再往上提一大截？” 雷俊在电话那头，彻底沉默了，他感觉自己的后背，又开始冒凉汗了！ 他再一次被自己这个九岁老板的想法给震得头皮发麻，他们整个顶尖研发团队，熬秃了头，想的都是怎么在性能上挤出那一点点提升！ 可家艺呢？直接跳出了技术的条条框框！从用户最直观的感受——外观！手感！视觉 ！直接给他们指明了一条，清晰得不能再清晰的大道！ 这种眼界，这种对产品方向的洞察力，已经远远超越了技术本身！ 这是一种近乎于道的境界！ 许久，雷俊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语气里，全是发自肺腑的震撼和敬佩。 “家艺我明白了！” 﨔 第437章 同花顺溜，上线（跪求金票） 又过了几天，公司的各项工作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咚咚咚。”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王小雅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期待。 “谭总同花顺溜那个软件，我们按照您的要求，又做了一轮优化和测试，您再看看？” “行，拿来我瞧瞧。” 谭家艺放下手里的文件，来了兴趣。 “别在电脑上看了，直接装进手机，我要看真机效果。” “好的。” 谭家艺接过来，点开那个已经变得精致了不少的图标。 软件启动，行情界面呈现。 他滑动着屏幕，仔细地体验着每一个细节。 不得不说，王小雅的团队执行力很强，整个软件的流畅度和稳定性，比之前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但他还是觉得，不够。 不够完美。 “小雅姐，还有几个地方，可以再改改。”他看着屏幕，头也不抬地说道。 谭家艺说了很多。 看着自家老板滔滔不绝的样子，王小雅在一旁，拿着小本本飞快地记录着。 老板的这些要求，虽然听起来简单，但都精准地打在了用户体验的痛点上，让她佩服不已。 就在她以为老板说完了的时候，谭家艺又抛出了一个让她大脑瞬间宕机的想法。 “还有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 谭家艺的手指，在屏幕下方的一块空白区域点了点。 “在这里，给我预留一个交易的接口。” “交易接口？”王小雅愣住了，“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谭家艺抬起头，看着她。 “以后，我们的用户，不光能用手机看行情。” “他们可以直接在这台手机上，买入，卖出，随时随地，进行股票交易。” 王小雅彻底傻眼了。 她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手里的笔记本都差点掉在地上。 看着谭家艺那张因为认真讲解而显得格外可爱的侧脸，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 她装作认真倾听的样子，把头凑了过去。 “谭总，您是说，在这里加一个按钮是吗？” “对，就是...” 谭家艺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眼前一黑，一股带着淡淡馨香的柔软，猛地将他的脸给埋了进去。 他整个人都被王小雅一把抓了过去，结结实实地来了一波洗面奶攻击。 “唔...唔...” 谭家艺挣扎着，小脸瞬间涨得通红，又羞又恼。 而得手的王小雅，看着他那副窘迫的样子，再也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哈哈哈...谭总，您太可爱了。” 她一边笑，一边迈着轻快的步伐，逃离了作案现场，留下一脸羞愤的谭家艺，在办公室里独自凌乱。 场景切换，杭城。 同花顺溜公司，会议室。 易正坐在主位上，脸色有些难看。 他的对面，坐着公司的几位元老和股东。 这些人都是跟着他一起打江山过来的，此刻却一个个板着脸，眼神里充满了质疑和不满。 “老易，你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一个头发花白的董事，把手里的财务报表往桌上一拍。 “一个亿，整整一个亿的现金，就为了从一个九岁的孩子手里，买一个听起来就不靠谱的手机软件。” “你看看，这笔钱花出去多久了？连个响儿都没有，你这是拿我们所有人的钱，在开玩笑吗？” 另一个股东也跟着附和：“就是啊老易，我们承认你眼光好，但这次，是不是有点太冲动了？手机上看股票？这玩意儿华而不实，能有几个人用啊？” “我看这一个亿，八成是打水漂了。” 指责声，质疑声，此起彼-伏。 易正被他们说得头疼，刚想开口解释，说人家家根公司前段时间遇到了点麻烦，耽搁了。 就在这时他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眼睛瞬间一亮。 是谭家艺。 他对着会议室里的人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然后立刻接起了电话。 “喂，谭总。” 电话那头，传来谭家艺那沉稳得不像孩子的声音。 “易总久等了，我们这边，软件的最后一轮优化和测试，已经全部完成了。” “随时，可以上线。” 听到这句话，易正脸上的愁云一扫而空。 “真的吗？太好了，太好了。”他激动地说道，“谭总那你赶紧的，把最终版的源文件，给我们发过来。” “没问题，马上。” 挂掉电话，易正看着会议室里那几张还在等着他解释的脸，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 “各位，先别急着下结论。” “等一下，我给你们看个好东西。” 很快他的邮箱里，收到了一份来自家根公司的文件。 他立刻让技术人员，将最新的软件，安装到了一台连接着投影仪的大米手机上。 会议室的灯光暗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幕布上。 当易正点开那个全新的同花顺溜APP时。 当那干净清爽到极致的界面，那巨大醒目、实时跳动的红绿数字，呈现在所有人面前时。 整个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 在座的，全都是资深老股民。 他们只看了一眼，就被这个软件给深深地吸引了。 那种直观，那种便捷，那种把整个大盘握在手心里的掌控感... 太震撼了。 之前那个带头指责易正的白发董事，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当易正，又向他们演示了谭家艺最新提出的，那个预留的手机在线交易接口的构想时。 会议室里，彻底炸了。 所有质疑的声音，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易，你这眼光，也太毒了。” “我的天，这哪是一个亿买的软件啊，这是花一个亿，买了个未来啊。” “牛，实在是牛，有了这个东西，咱们同花顺溜，未来十年，都能高枕无忧了。” 易正听着这些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马屁，心里那叫一个得意。 他清了清嗓子，大手一挥，对着身边的助理吩咐道。 “立刻，通知市场部和技术部。” “在我们的官网上，用最醒目的方式，发布公告。” “就说由我们同花顺溜与家根公司联合推出的，划时代的手机炒股软件——掌上同花顺溜。” “正式上线！” 﨔 第438章 神器炸场，全网高潮 同花顺溜的官网首页，直接换了一张巨幅海报，霸气地挂了上去。 海报上，一只手稳稳握着大米1手机，屏幕上正是那炫酷的掌上同花顺溜界面，背景是红彤彤一路飙升的K线图，看着就让人肾上腺素飙升！ 宣传语更是甩得飞起——把交易所装进口袋，随时随地，决胜千里！ 海报下面，明晃晃一个大下载链接，用户点一下，软件安装包直接到手，插根数据线往大米手机里一塞，分分钟搞定安装。 说起来这个上线方式，之前还小小的闹腾了一下。 那是在一次跟雷俊的电话里。 雷俊当时建议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家艺，咱这软件这么牛，干脆就别免费送了！” “直接扔到咱们正捣鼓的应用商店里去，让用户用手机流量下，一次收个十块八块的，不过分吧？”雷俊的算盘珠子拨得啪啪响。 “你想想能买咱手机的，又炒股，肯定不差这点钱，这么一来，软件本身赚钱不说，光下载那点流量费，咱还能跟移通分！这对咱们那个对赌协议，可是天大的助力啊！” 这提议搁任何一个纯粹的商人听了，那都叫一个高啊！合情合理，甚至简直就是天经地义。 结果谭家艺想都没想，直接俩字儿回了过去：“不行。” “为啥啊？”雷俊傻眼了。 “雷哥，眼光得放远点！”谭家艺声音平静。 “咱们现在头号任务，不是盯着用户口袋里那点零钱，是要以最快的速度，最低的门槛，把他们一股脑圈进来，让他们习惯用手机上网！” “你现在收费，是能捞点快钱，但也会把一堆想尝鲜，又觉得麻烦或者舍不得花钱的用户挡在门外，犯不上。” 其实，谭家艺心里那点更深层次的想法，他没全说。 他太清楚了，要赢下那个对赌协议，方法多得是！ 他脑子里装着无数后世那些流氓软件用过的骚操作——什么后台偷跑流量啊。 什么广告弹窗糊你一脸啊，什么下个A给你捆绑个全家桶啊……随便拎一个出来，都能让移通那点流量数据蹭蹭往天上窜！ 但是他不想那么干！ 上辈子，他自己就是被这些流氓软件恶心坏了的人，这辈子他不想让自己，变成自己曾经最讨厌的那副嘴脸！ 用户体验，永远是老子心里的第一位，这是他的底线，也是他能一飞冲天的基石！ 雷俊听得直挠头，虽然觉得白白放着钱不赚可惜了，但老板都这么说了，他也拗不过，只能咽下那点小遗憾，答应下来。 而现在掌上同花顺溜正式上线，一场针对夏国亿万股民的流量海啸，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开始了！ 一开始只是那么一小撮喜欢逛论坛、对新鲜玩意儿鼻子灵的股民，抱着试试看，反正不要钱的心态，下载、安装了这个软件。 结果当他们真正体验到，随时随地，兜里掏出手机，就能一眼看到大盘红红绿绿跳动时的那种便捷和快感时…… 他们，彻底——疯了！ 掌上同花顺溜上线的当天。 夏国各大股票论坛、聊天群，直接——炸了！ “兄弟们，赶紧去同花顺溜官网，他们出了个手机版的软件，神器！绝对是神器！” “我刚装上，牛逼疯了，以后蹲坑都能看盘了！再也不怕错过一个亿了哈哈哈！” “真的假的？！我这就去下，前天开会，眼睁睁看着我那只票从涨停砸到快跌停，我愣是屁办法没有，心都滴血啊！” “跪谢同花顺溜，跪谢开发这软件的程序员！你们简直解决了我们股民天大的问题啊啊啊！” 一开始还只是小范围的口碑传播。 但很快，随着第一批吃螃蟹的用户，把那爽到爆的使用体验往网上一晒，这股风潮，就跟病毒一样，以光速席卷了整个股民圈！ 好评，直接淹没了网络的每一个角落！ “太太太方便，真的以前出差，火车上、飞机上，两眼一抹黑，心里七上八下，现在好了，随时都能掏出来看一眼，心里踏实多了！” “界面做得真叫一个干净，比电脑版看着都舒服！那些数字又大又清楚，对我们这些老头子太友好了！” “我宣布！从今天开始，我的命就是大米手机和这个软件给的！” 而当一些细心的网友，从软件的关于我们页面，看到了那个既熟悉又带着传奇色彩的家根公司时，整个网络的舆论，更是直接被推向了新的高潮！ “什么？！这个软件是家根公司做的？！” “我靠！又是谭家艺？！他不是个做游戏的吗？！怎么连股票软件都做得这么变态牛逼？！” “这脑子到底是什么构造啊……游戏、手机、房地产，现在连金融软件都插一脚，而且一出手就是王炸？！” “别说了别说了！再说我就要去他家门口拜一拜了！这已经不是天才了！这是妖孽！是神仙下凡吧！” 之前因为双重打压事件，对谭家艺抱有无限同情的网友们，此刻，更是直接把他捧上了一个新的神坛！ 在他们眼里，谭家艺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商人了。 他是一个能一眼看穿所有用户痛点，并用产品狠狠解决这些痛点的——“产品之神！” 杭城，同花顺溜公司。 易正坐在宽大的办公室里，看着后台那条几乎直接拉成了一道九十度峭壁的下载量曲线，以及各大论坛上那铺天盖地的溢美之词。 旁边的助理，更是兴奋得脸都涨红了，语速飞快地向他汇报着战况： “易总，咱们今天的PC端软件活跃度，虽然下降了百分之三十！但是！但是咱们自己的股票交易量！反而比昨天！暴涨了百分之五十！” “这说明，这太明显了，很多用户已经开始习惯用手机看盘，然后直接就在咱们自己的平台交易了！” 易正听着，脸上的笑容，比盛开的菊花还要灿烂！ 他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了！ 这意味着，他花一个亿买来的，根本不只是一个软件！ 更是一个能把海量用户，从其他所有券商平台，死死地吸引到自己这里的——超级流量入口！ 这一波！跟谭家艺的合作！ 何止是血赚啊！ 﨔 第439章扩大产能，火力全开！跪求金票 家根公司，总裁办公室。 谭家艺看着电脑上，那些关于掌上同花顺溜的如潮好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布下的第一颗棋子已经成功引爆了市场。 是时候，收网了。 他拿起电话，直接拨通了雷俊的号码。 “雷哥，是我。” “家艺，我正想找你呢。”电话那头，传来雷俊兴奋的声音。 “同花顺溜那个软件火了，彻底火了，我这边已经接到好几个朋友的电话，都在托我搞一台大米手机，说多少钱都行。” “意料之中。”谭家艺的语气很平静。 “雷哥，我现在通知你一件事。” “咱们的手机工厂，从现在开始别藏着掖着了。” “立即扩大产能，火力全开，给我玩命地造手机。” 电话那头，雷俊明显愣了一下。 要知道他们工厂的产能，一直都绰绰有余。 之所以市面上的大米手机一机难求，完全是谭家艺这个老板，一手坚持搞饥饿营销的结果。 每次都只放那么一点点货，把消费者的胃口吊得老高。 现在，怎么突然要放开生产了？ “家艺，你确定吗？”雷俊有些担心地问道。 “咱们之前不是一直说，要保持高端形象，物以稀为贵吗？” “现在这么大规模地生产，万一卖不掉，砸在手里怎么办？而且货一多，会不会影响到咱们一万五的售价？到时候价格一崩，品牌形象可就全完了。” 雷俊的担心，是每一个正常商人都会有的顾虑。 但谭家艺，显然不是正常商人。 “雷哥，此一时彼一时。” 他耐心地解释道：“之前搞饥饿营销，是因为市面上没人知道智能手机是什么，我们需要用稀缺来制造话题和价值感，把品牌形象先立起来。” “现在呢？”谭家艺反问道。 “掌上同花顺溜一出来，那些股民，那些有钱人，已经疯了，他们现在需要的不是逼格，是一个能让他们随时随地赚钱的工具，咱们这个时候再捂着不卖，那就是跟钱过不去了。” “更何况...”谭家艺笑了笑，“谁说咱们只有大米1这一款手机了？” “啊？”雷俊更糊涂了。 “手机这个东西，很有意思。”谭家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点拨的意味。 “它的外壳大家看得见，摸得着，但它里面的芯片、内存这些配置，普通人谁分得清？” “这就给了我们巨大的操作空间。” “咱们完全可以多搞几个版本出来嘛。” “比如屏幕大一点，加个PLUS的后缀。” “再比如内存大一点，电池容量再高一点，就叫MAX版。” “咱们把产品线拉开。” 谭家艺的声音像魔鬼的低语，充满了诱惑。 “最高端的版本，继续搞饥饿营销，甚至可以卖得更贵，两万，三万，专门卖给那些不差钱，就要最好的土豪。” “而普通版的，咱们就敞开了卖，价格稍微降一点，一万二，一万三，让那些想体验，但又觉得有点贵的用户，也能买得起。” “你想想这样一来，从最高端，到中高端，整个市场，不就全都是我们的了吗？” 电话那头，雷俊已经彻底说不出话了。 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又一次被这个九岁的孩子，给狠狠地冲击了。 PLUS... MAX... 产品线... 这些他听都没听过的词，从谭家艺的嘴里说出来，却仿佛为他打开了一个全新的商业世界。 他再一次深刻地认识到。 自己和这个老板之间的差距，可能真的不是凡人与天才的差距。 而是...地球人和外星人的差距。 雷俊握着电话，站在深城那间现代化的办公室里，久久没有说话。 窗外的车水马龙，高楼林立，在他眼中都仿佛失去了颜色。 他的脑海里，只剩下谭家艺刚才说的那几句话。 “高端版本卖高端价位，低端产品卖亲民价位，整个市场都是他们的。” 他雷俊在商场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从一个普通的技术员，做到今天这个位置，自认为对市场、对营销这些东西，就算不是顶尖专家，那也绝对是了如指掌，如数家珍。 可谭家艺刚才说的这套理论，什么产品线，什么PLUS、MAX... 他简直闻所未闻。 这是一种全新的，他从未接触过的打法。 它既没有放弃高端市场塑造的品牌形象，又用更丰富的产品，去收割更广阔的市场。 精准，狠辣，而且逻辑完美自洽。 他实在忍不住了，对着电话，用一种近乎于请教的语气问道。 “家艺...你...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 “你说的这些东西，我听都没听过。” 电话那头，传来谭家艺那理所当然，甚至带着一丝疑惑的声音。 “就...自己想的啊。” “还能是怎么想的？” 这句云淡风轻的反问，对雷俊造成的冲击，比之前那套完整的理论还要巨大。 自己想的？ 一个九岁的孩子，自己想出来的？ 雷俊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再一次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他之前以为，谭家艺的妖孽，主要体现在他对未来趋势的精准预判上。 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这个孩子的恐怖之处，远不止于此。 他不仅能看到未来，他还能创造出通往未来的，最完美的路径和方法。 这一刻雷俊心里，再也没有了丝毫的疑惑和顾虑。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于狂热的崇拜。 和一种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庆幸。 他庆幸，自己当初选择相信了这个孩子。 他庆幸，自己能够成为这个传奇故事的一部分。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合作了。 这是一种天大的机缘。 他知道只要自己紧紧地抱住谭家艺这条大腿，别说做什么夏国首富了。 以后一飞冲天，站到世界之巅，可能都不是梦。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干劲和尊敬。 “我明白了，家艺。” “你放心工厂这边，我亲自去盯。” “最多一个星期，我保证让大米手机的产能翻十倍，甚至更多。” 﨔 第440章 大米手机，开始大量销售 雷俊的效率，高得惊人。 在那种近乎于狂热信仰的驱动下，他几乎是吃住都在工厂里。 短短一个星期后，他就再次给谭家艺打来了电话，声音里充满了亢奋。 “家艺，成了！” “工厂这边生产线已经全部拉满，第一批新手机，已经堆满了好几个仓库了。” “数量非常可观，随时可以推向市场，准备开卖了。” 他以为谭家艺会立刻下令，开始销售。 然而谭家艺的回答，又一次超出了他的预料。 “不急。” 电话这头的谭家艺，语气平静。 “雷哥让工厂那边，继续生产。” “什么？还生产？”雷俊有些不解，“仓库都快堆不下了。” “那就再租几个仓库。”谭家艺的声音，带着一种霸气。 “我要的不是几十万台，也不是几百万台。” “我的目标是趁着这一波东风，把我们大米手机在市场上的保有量，直接冲到八位数，甚至是九位数。” 雷俊在电话那头，倒吸了一口凉气。 八位数，那是千万级。 九位数，就是上亿。 这个目标，太疯狂了。 谭家艺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眼神深邃。 他知道自己这个目标很疯狂。 如果不是和移通签了那个该死的对赌协议，他完全可以慢慢来稳扎稳打。 但是现在，不行。 那是一年一千个亿的营收目标。 那是一场赌上了公司未来的豪赌。 他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把足够多的用户，圈进自己的移动互联网生态里。 只有用户基数上去了，流量才能起来，那千亿的营收，才能从一句空话，变成现实。 所以这一步棋，他必须下得够大，够狠。 挂掉电话，谭家艺又把王小雅叫了进来。 “小雅姐去在咱们大米公司的官网上，发一条新的公告。” “好的，谭总，内容是？” 谭家艺笑了笑。 “公告的标题就写——科技，不应该是奢侈品。” “内容就说，我们大米公司为了感谢广大用户的支持，为了让更多的普通老百姓，也能体验到科技带来的便利。” “我们特意开发了一款全新的大米手机——青春版。” 王小雅一边记，一边好奇地问：“那价格呢？” 谭家艺伸出了四根手指。 “4999。” “四千九百九十九？”王小雅以为自己听错了，手里的笔都差点掉在地上。 要知道大米1的售价，可是一万五啊。 这个青春版，直接把价格砍掉了一万块。 这已经不是降价了，这是跳楼价。 “没错，就是4999。”谭家艺点了点头。 “当然，公告里也要写清楚。” “一分钱，一分货，这个青春版，在屏幕材质、芯片性能、还有内存大小这些方面，都会有相应的减配。” “但是它同样能流畅地运行我们所有的软件，能带给用户完整的智能手机体验。” 王小雅已经说不出话了。 她感觉自己的老板，简直就是一个商业鬼才。 他先是用一万五的天价，把大米手机的品牌形象，牢牢地钉在了最高端的位置。 现在他又用一款4999的平民价产品，准备去收割那些之前因为价格而犹豫不决的，海量的普通用户市场。 高低通吃。 这手段，太绝了。 当大米官网那条青春版手机，仅售4999的公告一发布。 整个夏国的互联网，瞬间沸腾了。 如果说，之前的掌上同花顺溜，点燃的是股民这个特定圈子。 那么4999这个价格，点燃的是所有对智能手机抱有幻想的，千千万万的普通人。 “我没看错吧？四千九百九十九？大米手机出廉价版了？” “天啊，之前一万五，我卖个肾都买不起，现在不到五千，咬咬牙，我能冲一台。”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感谢谭总，感谢家根公司，让我们这些穷人也能用上高科技了。” “虽然说是减配版，但能用就行啊，能玩水果忍者，能看股票，还要啥自行车。” 无数之前因为价格而望而却步的潜在用户，在这一刻彻底疯狂了。 他们积攒已久的购买欲望，被这个极具冲击力的价格，瞬间引爆。 而官网公告上，还特意指出这款青春版手机的销售方式，依旧和以前一样。 时间，定在每周六的上午十点。 地点，全国各地的家丽网吧。 销售当天。 周六，上午，还没到九点。 全国，每一家家丽网吧的门口，都出现了堪称恐怖的景象。 黑压压的人群，从网吧门口，一直排到了几百米外的街角，把整条马路都堵得水泄不通。 那场面，比春运抢火车票还要夸张。 无数百姓，揣着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钱，脸上写满了期待和焦急，只希望能抢先买到一部属于自己的智能手机。 网吧里，生意都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很多正在打游戏的小年轻，看着外面那人山人海的架势，也坐不住了。 “我靠，外面干嘛呢？这么多人。” “卖手机呢，大米青春版，听说今天第一天卖。” “走走走，别打了，出去看热闹去，顺便还能帮帮忙，维持一下秩序，赚点上网的会员积分。” 于是出现了奇葩的一幕。 很多网吧的常客，自发地跑出来，帮着网吧的工作人员，一起维持排队的秩序，分发号码牌，忙得不亦乐乎。 整个销售过程，虽然火爆，却井然有序。 当晚，家根公司总部。 谭家艺坐在办公室里，王小雅正在向他汇报着今天汇总上来的最终数据。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因极度兴奋而产生的颤抖。 “谭总数据出来了。” “截止到今天下午六点，销售结束，我们全国的家丽网吧渠道，总共卖出去了.一百二十三万部大米手机。” “其中青春版九十八万部，标准版二十五万部。” “光是今天一天，我们卖手机产生的纯利润，就高达四十七亿元。” 谭家艺静静地听着。 虽然这个结果，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一百多万台手机。 这意味着一夜之间，他的移动互联网生态里，就涌入了一百多万新的种子用户。 﨔 第441章 良性循环系统（跪求金票） 而那几十亿的利润，更是让他本就雄厚的资本，变得更加坚不可摧。 最关键的是他向所有竞争对手，都展现了一种恐怖的实力。 现在发生的一切说明了谭家艺不仅能定义高端。 他更能用价格，屠杀整个市场。 这一波，他又赢了。 赢得，干脆利落。 手机狂卖，那哪儿是卖啊，简直是印钞机启动了！ 整个家根公司，那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啊呸，是欢声雷动，乐疯了，一天几十亿进账，谁不嗨？所有员工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做梦都能笑醒！ 可缔造这一切的那个男人——不对，那个少年——谭家艺，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别人还在天上飘，他早就脚踏实地，甚至眼神已经看向了星辰大海。什么狂喜？什么冲昏头脑？在他这里，不存在的！ 夜深了，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茶水都凉了，他还在琢磨，还在复盘这场堪称教科书级的市场战役。 卖得好当然有原因，手机本身牛逼，设计超前，质量杠杠的，这是基础，没毛病。 之前的饥饿营销吊足胃口，这次青春版一刀切下去收割，策略也对，牛！ 但这些？啧啧…… 谭家艺摩挲着手里的大米手机，眼神深邃。 真正让他敢掀桌子，敢跟那帮老家伙玩命的，不是手机本身，而是……屏幕上那一溜儿整整齐齐的APP！ 这才是大米手机的定海神针，这才是家根公司最锋利的杀手锏！ 想想以前那叫什么日子？听歌？揣个砖头MP3。 玩游戏？背个游戏机，沉死了，看电影？得守电脑，哪儿都不能去，看股票？得跑交易大厅，风里雨里，出门一趟，兜里叮了咣啷，活脱脱一个移动杂货铺！ 再看现在一台大米手机，解决了所有问题！ 它不只是一台手机，它是个移动影院，是个随身游戏厅，是个海量曲库，是个24小时永不打烊的交易所！ 这哪儿是简单的功能堆叠？这简直是赛博朋克照进了现实，它不是方便，它是把用户从繁琐中彻底解放了出来！ 谭家艺嘴角微翘，自信满满，他敢断言，任何一个人，只要用了大米手机，体验了这种一机在手，天下我有的极致便捷……嘿嘿，抱歉，你回不去了！ 这种深入骨髓的依赖，才是家根公司最他妈坚固的护城河，想挖墙脚？不好意思，用户的心被我们拴得死死的！ 这才是他敢跟那个什么移通，签下千亿天价对赌的真正王牌！ 别人的目光，只停留在眼前这几十亿的硬件利润上。 可谭家艺呢？他的眼睛，已经穿透了迷雾，看到了未来那片璀璨的星海！ 几十亿？那算个屁！ 那背后，是一个比眼前大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商业帝国！ 几百万、几千万，未来甚至上亿的用户，每天都在他的“地盘”里活动！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海量得能把人淹死的流量！ 光是这流量费，跟移通五五分，就能躺着把对赌赢下来。 但这仅仅是开始！ 一旦用户量滚到那个恐怖的临界点，大米手机就不再是手机了！它将化身为一个……移动印钞机！ 想在我们应用商店露脸？拿钱来！ 想在新闻APP里炸个开屏广告？钱呢？ 想让你们软件预装到我的手机里？嘿嘿，排队给钱吧！ 到时候，光这些副业收入，就够再造一个家根公司！赚得盆满钵满？不，是赚得天崩地裂，宇宙爆炸！ 这套环环相扣、层层递进的超级商业逻辑，在谭家艺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越想越清晰，越想越兴奋！ 最终他为它起了个听起来朴实无华，实则蕴含大道至简的名字—— 良性循环系统！ 没多久谭家艺就跟雷俊开了个电话会，准备把这套屠龙术传授给他。 “雷哥你听我说，咱们这打法看着复杂，其实核心就一句话。”谭家艺声音平静，却字字珠玑。 “我们用手机，这个硬件当诱饵先把鱼圈进来。” “然后呢？用我们的软件和服务，像一张巨大的网，把他们牢牢网住，让他们游不走，产生海量的数据和广告价值。” “而这些软件赚到的钱，又不是揣兜里睡觉，拿出来，投到下一代手机研发生产，做出更炸裂的手机，去圈更大的鱼群！” “硬件引流，软件黏住，软件赚钱，反哺硬件，硬件再扩大！” “你看这就成了一个完美的闭环！一个不需要外部输血，自己就能滚雪球，越滚越大的良性循环系统！” “就像咱们村儿里养猪种菜，猪粪养菜，菜喂猪，生生不息！” 电话那头，雷俊彻底傻了！ 他以为自己已经算看得远的了，可在谭家艺这套理论面前……他觉得自己像个幼儿园小朋友！ 清晰，完整，直击本质，还带着一股大道至简的哲学味儿！ 良性循环系统……雷俊嘴里喃喃自语，只觉得这五个字里，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商业智慧，博大精深到让他脊背发凉！ 九岁，他么的这玩意儿是一个九岁孩子想出来的？ 这哪儿是商业嗅觉？这简直是商业预言家，是直接能看透商业本质的第三只眼！ 雷俊心服口服，五体投地，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老板能创造那么多奇迹，因为老板根本不是人，啊不，老板根本不是他们这种凡人！ 天才的世界，和他们普通人，压根儿不是一个维度！看到的，想到的，根本就是两个概念！ 有了这套良性循环系统理论指导，家根公司的发展，简直装上了火箭推进器！ 日子一天天过，可每一天都是新的传奇！特别是每周六的大米手机销售日，那场面简直了，不是抢购，是打仗，是全民狂欢节！ 巨额的利润，像海啸一样卷来，飞速增长的用户量，像潮水一样淹没一切，它们汇聚在一起，变成两条金光闪闪的河流，源源不断地注入谭家艺的商业帝国版图！ 稳赚不赔？那不是废话吗！ 势不可挡？那根本是天命所归！ 谭家艺，就这么带着他的家根公司，像一艘无敌战舰，驶向了商业的星辰大海！ 﨔 第442章 友商羡慕麻了，但没用 谭家艺和他的家根公司，这种近乎于印钞机一般的赚钱方式，在国内掀起滔天巨浪的同时，也通过各种渠道，传到了大洋彼岸。 无数国外的科技巨头，都在用一种羡慕、嫉妒，又带着一丝轻蔑的复杂眼神，注视着这个东方国度里，正在冉冉升起的商业新星。 在他们看来，那不过是利用了夏国庞大的人口红利，和不成熟的市场环境，才取得的侥幸成功。 芬兰，诺记公司总部。 这座由老牌军工企业转型而来的手机制造业巨头，此刻正沉浸在一片胜利的喜悦之中。 他们最新款的手机，凭借着能砸核桃的过硬质量和经久耐用的口碑，一经上市，就横扫了全球市场，引得无数消费者追捧。 公司的股价，一路飙升。 高管们在会议室里，志得意满，他们坚信在手机这个领域，诺记就是无可争议的王者。 直到有一天。 一个负责夏国市场的高管，从一次公干中，带回来了一份特殊的纪念品。 那是一个包装简约，印着一个米字LOGO的白色盒子。 “各位这是我在夏国市场上，看到的一款很有意思的手机。”这位高管在一次高层会议上，将这个盒子放到了会议桌上。 会议室里，响起了一阵低低的，带着傲慢的笑声。 “夏国？他们也能造手机了？” “哦，我的上帝，我猜那东西一定像块砖头一样重，而且打一个电话就会爆炸吧。” “理查德，你不会真的花了钱，买这种来自第三世界的工业垃圾吧？” 诺记的高管们，对这个来自东方的土特产，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嗤之以鼻。 在他们看来，夏国的技术，还停留在生产廉价玩具和衣服的水平上，根本不可能制造出什么像样的电子产品。 那个叫理查德的高管，没有反驳。 他只是笑了笑，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慢慢地，打开了那个白色的盒子。 当盒盖被揭开，那台静静地躺在里面的大米1手机，展现在所有人面前时。 会议室里所有的笑声，戛然而止。 就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鸭子。 所有人的眼睛，都死死地盯住了那台手机。 他们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第一个让他们感到震惊的，是屏幕。 那块几乎占据了整个手机正面的巨大屏幕，在会议室的灯光下，闪烁着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深邃而迷人的光泽。 它比他们诺记公司，引以为傲的任何一款手机的屏幕，都要大。 大得多。 更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台手机的设计。 简洁，大方，充满了未来感。 整个机身，找不到一个多余的按键。 除了侧面的音量键和电源键，正面，只有一个小小的圆形Home键。 干净得不像话。 诺记公司的董事长，一个头发花白，眼神锐利的芬兰老人，忍不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走过去小心翼翼地，从盒子里拿起了那台手机。 入手，是一种温润而扎实的触感。 重量，比他们想象的要轻得多。 他拿着这台手机，翻来覆去地打量着，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震惊。 这真的是一部手机吗？ 没有那密密麻麻的实体键盘，打电话要怎么拨号？发短信要怎么输入？ 他研究了半天，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开机。 那位叫理查德的高管，看着董事长和一众同僚那副茫然的样子，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他太理解这种感觉了。 因为几天前，他自己也是这样。 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各位，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我这次去夏国，本来的任务，是去考察市场，为我们诺记下一代产品进军夏国做准备。” “那天我走在江城的街头，看到一家店门口，有成千上万的人在排队。我一打听是在排队买手机。” “我当时很高兴，我觉得这证明了夏国市场潜力巨大，是我们的机会。” “于是我也跟着排队，想看看他们到底在抢购什么。” 理查德顿了顿，回忆起当时的情景，眼神里还带着一丝后怕。 “可当他们拿出那台手机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傻了，那东西跟我印象里所有的手机都不一样。” “为了研究它，我花了一万五夏国币，买下了它。” 他指了指董事长手里的那台手机。 “结果这几天用下来，我甚至都有点不想回国了。” 理查德的这句话，让整个会议室的空气，都凝固了。 “理查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董事长皱起了眉头。 理查德没有直接回答，他走上前，从董事长手里接过手机，按下了开机键。 屏幕亮起。 那炫彩的开机动画，那可以随意滑动解锁的桌面，那一个个可以通过点击来启动的，色彩鲜艳的APP图标... 当理查德，用手指在屏幕上，行云流水般地演示了如何打电话、发短信、玩游戏、看股票之后。 会议室里，所有诺记的高管，那些曾经叱咤风云的行业精英，全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僵在了原地。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震撼和...恐惧。 他们终于明白，理查德那句不想回国了是什么意思。 在体验过这种如同来自未来的产品之后，再回头看自己手里那些引以为傲的，带着实体键盘的诺记手机。 感觉就像是石器时代的工具。 许久理查德才关掉手机，看着已经陷入呆滞的董事长，用一种近乎于绝望的语气，说出了他这次回来，最想说的话。 “董事长先生。” “我建议，我们暂时放弃夏国市场吧。” “人家已经制造出了领先我们一个时代的产品了。” “我们现在还进去，那不是去开拓市场。” “那是去自取其辱。” 理查德那句自取其辱，狠狠地砸在了会议室里每一个诺记高管的心上。 放弃夏国市场？ 这在以前，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诺记公司的董事长，那位白发苍苍的芬兰老人，在经历了最初的震撼之后，眼神里闪过一丝不甘。 﨔 第443章 手机销售量破千万（跪求金票） 诺记公司的董事长毕竟是执掌这家商业巨轮多年的舵手，很快就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开始寻找破局的可能。 他思索了片刻，眼睛突然一亮，像是抓到了一丝希望的火花。 “理查德。”他看着自己的得力干将，用一种急切的语气问道。 “这么先进的手机，它的制造成本，一定很高吧。” “它的售价，一定非常昂贵吧。” 他一边说，一边在脑海里构筑着反击的策略。 “我们诺记的产品，最大的优势，就是经久耐用，而且价格亲民。” “就算它的产品再先进，只要价格足够高，那它就只能服务于一小撮有钱人，而广大的普通用户市场，不还是我们的天下吗？” “我们完全可以在它划定的高端市场夹缝中，活得很好。” 他越说越觉得有道理，脸上的神色，也恢复了几分自信。 在他看来，这就是他们的生路。 然而理查德接下来的话，却像一把无情的铁锤，将他刚刚燃起的这点希望，砸得粉碎。 理查德看着自己的董事长，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 他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董事长手里那台，代表着大米手机最高水准的旗舰版。 “董事长先生，您手里的这台，是他们的顶配版，售价一万五夏国币，确实很贵。” 听到这里，董事长和一众高管，都松了一口气。 果然如此。 可理查德的话，还没说完。 “但是...” 他顿了顿，声音里充满了无力感。 “他们，还有一个所谓的青春版。” “那个版本，只是在一些普通人感觉不到的地方，做了一点减配，但核心的智能体验，几乎一模一样。” “而它的价格...” 理查德深吸一口气，说出了那个让整个会议室陷入死寂的数字。 “折算过来，和我们诺记现在在欧洲市场，卖得最好的那款主力机型，价格...差不多。” 这句话，就像一道终结的审判。 啪的一声，彻底击碎了诺记董事长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 他的身体晃了晃，差点没站稳，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会议室里，所有的诺记高管，也都彻底麻了。 他们一个个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 价格...差不多？ 一个领先了他们一个时代的产品，价格，竟然和他们的石器时代产品，差不多？ 这还怎么玩？ 这还打个屁啊。 这已经不是在夹缝中求生存了。 这是连夹缝，都不给你留。 诺记董事长的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绝望的念头。 这个来自东方的叫大米的怪物。 这是不打算给他们这些老牌厂商，留一丁点的活路啊。 他这是要用最先进的产品，占领最高端的市场。 再用同样先进，但价格却低到令人发指的产品，来屠杀他们赖以为生的，那片利润最微薄的中低端市场。 赶尽杀绝。 一个不留。 场景切换，京城。 又是一个周六。 市中心一家高档餐厅的顶楼包厢里，谭家艺和雷俊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楼下那家京城最大的家丽网吧门口，排队的长龙，像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贪吃蛇，蜿蜒了好几个街区。 今天，又是一个卖手机的日子。 学校放假，谭家艺特意飞来京城，和雷俊碰个头，商讨一下公司下一步的计划。 刚好，就看到了楼下这副堪称壮观的景象。 雷俊端着一杯红酒，看着下方那密密麻麻，攒动的人头，脸上充满了由衷的感慨。 “家艺，你看看。” 他指着下方的人群，声音里带着一丝敬佩。 “你当初那些主意，什么产品线，什么青春版，现在看来，实在是太妙了，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现在咱们的大米手机，在国内市场上，已经没有任何对手了，说是一手遮天都不为过。” 雷俊抿了一口酒，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不光是国内，很多国外的手机品牌，他们的生存空间，也被我们给无限压缩了。” “我就听说，前段时间，芬兰那个老牌手机厂商，叫什么...诺记的，他们本来雄心勃勃地准备进军咱们夏国市场，连先遣队都派过来了。” “结果人家的先遣队回去以后，他们公司直接就宣布，无限期推迟进入夏国市场的计划了。” “估计啊，是被咱们这阵仗，给吓破胆了。” 谭家艺听着，也是微微一愣。 诺记？ 那个传说中能挡子弹，质量好到能当传家宝的诺记，竟然不来了？ 他心里觉得有点好笑，随即又点了点头。 不来也好。 这块巨大的市场蛋糕，还是留着给咱们夏国人自己吃，比较好。 夜幕降临。 当天的手机销售，也终于落下了帷幕。 包厢里，雷俊的助理，正神情激动地向两人汇报着最新的销售数据。 “谭总，雷总。” 助理的声音，因为极度的兴奋而微微发颤。 “刚刚，全国所有渠道的数据，已经全部汇总上来了。” “从我们开始销售大米手机到现在，累计的总销量，已经正式突破了...一千万台大关。” 一千万。 当这个数字，从助理的嘴里说出来时。 就算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的谭家E艺和雷俊，也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一千万台智能手机。 在这个年代，这是一个足以让任何人为之疯狂的数字。 这意味着，他们已经成功地，在夏国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撒下了一千万颗移动互联网的种子。 “好，太好了。” 雷俊激动地一拍大腿，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像个孩子。 他知道，这还只是个开始。 按照现在每周六这种恐怖的销售速度，用不了多久，这个数字，还会继续增长，甚至翻倍。 两千万，三千万... 到那个时候，他手里就攥着几千万最高质量的移动互联网用户。 要想完成和移通公司那个千亿的对赌协议，还会难吗？ 不难了。 简直易如反掌，不费吹灰之力。 﨔 第444章 全国网吧，半数姓谭！ 就在手机业务高歌猛进，一路狂飙的同时。 谭家艺当初亲自拍板定下的，再开两千家家丽网吧的宏伟计划，也正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在全国各地遍地开花。 这个计划在当初提出来的时候，公司里很多人都觉得，有点太疯狂了。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要新开两千家网吧，光是选址、装修、招人，就能把人给累死。 但他们都低估了，谭家艺独创的那套家丽模式有多么恐怖。 每当家根公司决定要向一个新的城市扩张时。 他们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派出一堆人，像没头苍蝇一样，满大街地去找门面。 而是直接在官网上，发布一则英雄招募帖。 帖子的内容很简单：“英雄，你想让家丽网吧开到你的家门口吗？请告诉我们，你家附近哪里有最合适的空置门面。” 然后再配上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奖励，比如一张网吧的永久VIP卡，或者几百块钱的网费。 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依靠网友力量的众包选址模式。 总能让家根公司，在最短的时间内，用几乎为零的成本，获取到海量的，精准到街道门牌号的选址信息。 解决了最头疼的选址问题，接下来的事情就更顺了。 由于家根公司之前在全国各地开网吧时，积累下了极好的口碑。 从不拖欠工程款，做事厚道，合作共赢。 这使得很多当地的供应商、建筑商、装修队，都抢着要跟他们继续合作。 根本不需要重新招标，打个电话过去，对方就屁颠屁颠地带着人过来了。 而谭家艺更是早早就为家丽网吧，制定了一套严格的，标准化的装修方案。 从门头的LOGO大小，到墙面的颜色，再到每一台电脑的摆放间距，甚至连吧台卖的可乐是什么牌子，都有着统一的标准。 这种流水线式的建店模式，极大程度上提升了网吧铺设的效率，也保证了所有“家丽网吧”的服务品质，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于是在所有人都觉得不可能的情况下。 短短三个月的时间。 那两千家全新的家丽网吧，就像雨后春笋一样，在夏国大大小小的城市里，拔地而起。 当那些曾经在网上提供过选址信息的网友们，看着那熟悉的，亮着家丽网吧招牌的店铺，真的就开在了自己家楼下时。 他们一个个，都乐得合不拢嘴。 “我靠，牛逼啊，我上次就留了个言，说我们小区门口有个铺子空着，他们还真就来开了。” “以后上网方便了，下楼拐个弯就到，爽歪歪。” “家根公司这执行力简直了，感觉比我们政府盖楼都快。” 他们不知道自己这一个小小的举动，为家根公司省下了多少成本。 他们只知道，以后又多了一个可以和朋友们一起开黑、一起战斗的好地方。 对于这个年代，绝大多数的年轻人，尤其是男性来说，生活其实挺单调的。 白天，辛辛苦苦地上班。 晚上，最大的乐趣，就是约上三五好友，去网吧里吼上几嗓子，在虚拟的世界里，发泄一下白天的疲惫和压力。 可是去网吧也是个体力活。 很多时候，想去但一想到要走上好几里路，或者吭哧吭哧地骑半天自行车，那股子兴致，就去了一大半。 毕竟上了一天班，累得跟狗一样，谁还愿意再折腾啊。 所以很多人最后还是选择瘫在家里，看看电视早早睡了。 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当那熟悉的家丽网吧招牌，就亮在自家小区的门口，亮在每天上下班都要路过的那条街上时。 那种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下班回家，吃完饭碗一推。 “老婆我下楼溜达一圈，消消食。” “哥几个别墨迹了，楼下网吧，五分钟集合，今晚通宵。” 想去上网，不再是一件需要下定决心、提前规划的事情。 它变成了一件像下楼买包烟一样，轻松、随意、触手可及的日常消遣。 这种便利，对于广大的网民来说，是致命的。 无数的网友，在体验到这种家门口的快乐之后，纷纷在网上发帖，对谭家艺和他的家根公司，表达了最朴素的赞美。 “感谢谭总，为我们解决了下班后去哪儿玩这个世纪大难题。” “以前一个月去不了一次网吧，现在我感觉我能一天去两次。” “家丽网吧，就是我们年轻人的精神家园啊。” 在一片赞美和欢乐的海洋中，也有一些心思敏锐的人，在默默地算了一笔账后，得出了一个让他们头皮发麻的结论。 在一个知名的网络论坛上，一篇题为《你们可能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一个九岁的孩子所包围》的分析帖，悄然出现。 “各位，我们来做个简单的算术题。” “根据不完全统计，目前我们夏国境内大大小小的网吧，总数大概在一万家左右。” “而家根公司旗下的家丽网吧，在完成了这次大规模扩张之后，全国总数已经突破了五千家。”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现在你走进国内任何一家网吧，都有一半的概率，是走进的谭家艺的店。” “一个九岁的孩子，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控制了整个夏国，一半的网吧行业。” 这个帖子一出，瞬间引爆了网络。 “卧槽，这么一算也太恐怖了吧。” “一半？我怎么感觉我身边，十家网吧里，有八家都是家丽啊。” “楼上的自信点，我们这条街，五家网吧，五家全是家丽根本没得选。” “太不可思议了...一个孩子，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他不仅在网上用游戏统治我们，在线下，也用网吧包围了我们...我们，是不是已经活在了谭家艺的世界里？”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 但所有看到这句话的网友，都感到了一丝莫名的脊背生寒。 关于谭家艺控制一半网吧行业的发现，彻底引爆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很快就有好事儿的网友，闲着没事，又发布了一篇更刺激的帖子。 﨔 第445章 坐着数钱的日子啊这是... 帖子的标题，简单粗暴——《我帮谭总算了一下，他一天到底能赚多少钱》。 “兄弟们，刚才那个帖子太宏观了，咱们来点实际的，算算钱。” “我查了一下家丽网吧，基本上都是统一标准，每家店差不多一百台电脑。 现在他有五千家店，那也就是说，谭家艺手里，一共有五十万台可以用来赚钱的电脑。” “好了，重点来了，算钱。” “咱们就按最普遍的价格来算，白天一个小时五块钱，晚上通宵包夜，从十点到早上八点，十个小时，算二十块钱，够便宜了吧。” “我们来做一个理想化的计算，假设这五十万台电脑，一天二十四小时，全都有人坐着，那他一天的营业额是多少？” “五十万台电脑，每台电脑一天二十四小时，每小时五块钱，算下来是六千万。” “当然不可能全天满座，那我们打个折，就算上座率只有一半，一半总有吧？那一天下来，也是三千万的营业额。” “再去掉点电费、网费、人工这些成本，我估计他一天躺着不动，纯利润至少也有一两千万。” “一天，一两千万。” “兄弟们，这是什么概念？” 这篇算账帖，写得通俗易懂，数据虽然粗糙，但逻辑清晰。 每一个看到这篇帖子的网友，在自己心里默默算了一遍之后，都感觉自己的脑子，被一串零给砸晕了。 “我靠...一天赚的钱，比我一辈子赚的都多。” “别说了，我想静静，也别问我静静是谁。” “这已经不是坐着数钱了，这得用点钞机，还得是工业级的，不然得烧坏多少台啊。” “太恐怖了我们还在辛辛苦苦搬砖，人家已经用钱生钱，跟印钞票一样了。” 网络上，瞬间掀起了一场关于谭家艺财富的激烈大讨论。 羡慕的，嫉妒的，说什么的都有。 但很快舆论的主流，就倒向了一个出乎很多人意料的方向。 在一片酸柠檬的评论中，一条理性的回复，获得了最高点赞。 “我说句公道话，人家赚钱怎么了？” “人家是偷了还是抢了？是坑了还是骗了？都没有吧。” “人家开的网吧，价格公道，环境又好，给我们提供了娱乐的地方。” “人家开发的游戏，好玩又不怎么花钱，丰富了我们的生活。” “人家公司，解决了成千上万人的就业问题，每年给国家交那么多税。这难道不是大好事吗？” “赚钱，是凭自己本事。你们在这儿酸，有啥用？” “有本事，不服气的话，你们自己也去赚啊。” 这条评论，照出了大多数普通人的心声。 是啊。 人家凭本事赚钱，光明正大，有什么好说的？ 不仅没做坏事，还做了那么多好事。 这样的良心企业家，就该让他多赚点。 一时间网络上的风向，从最初的震惊和嫉妒，迅速转变成了对谭家艺的力挺和支持。 在不知不觉中，谭家艺和他的家根公司，已经在无数普通网民的心里，树立起了一个近乎完美的，无法被撼动的正面形象。 场景切换。 就在网络上，无数人还在为他一天能赚多少钱而震惊、讨论的时候。 谭家艺本人，正站在明月山庄项目，一栋已经封顶的楼王顶层。 他戴着一顶安全帽，小小的身影，站在宽阔的天台上，俯瞰着脚下这片即将完工的庞大社区。 微风拂过，吹动着他的衣角。 他的身后梁四城和姜潮，也同样戴着安全帽，恭敬地陪同着。 从这个高度望下去，整个明月山庄的规划，一览无余。 谭家艺看着脚下的景象，不由得在心里，暗暗点头。 梁四城和姜潮，不愧是他在建筑行业，花重金挖来的顶级专家。 整个小区的规划，做得非常漂亮，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 楼栋之间的间距，拉得非常开，保证了每一户的采光和通风。 小区中心，是一片开阔的人工湖，湖水在阳光下波光粼粼，湖边环绕着精心设计的假山和蜿蜒的小径。 而最让他满意的，是小区的绿化。 放眼望去，整个小区，几乎有一半的面积，都被郁郁葱葱的绿地和树木所覆盖。 那种感觉不像是在看一个楼盘，更像是在欣赏一个巨大的，精心雕琢过的城市公园。 比他前世见过的，那些只会用效果图吹牛逼，实际交房时绿化缩水得可怜的所谓高端小区要好上太多太多了。 这才是真正能让人住得舒心的地方。 “干得不错。” 谭家艺转过身，看着身后的两人，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这个小区，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听到老板的肯定，梁四城和姜潮的脸上，都露出了自豪的笑容。 “谭总，您放心咱们用的所有材料，都是市面上能找到的最好的。 施工标准也全都是顶格的，这房子别说住七十年，就是住一百年，也绝对没问题。”梁四城拍着胸脯保证。 谭家艺点了点头，又问道。 “大概还需要多久，能全部完工达到交房的标准？” 梁四城在心里默默估算了一下，然后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谭总按照现在的进度，最多再有半个月时间，所有工程包括绿化和内部精装修，就都能全部完成了。” 他笑了笑，补充道。 “正好能赶在旁边那个教育园区，九月份正式开学之前，让第一批业主顺利入住。” “时间上，刚刚好。” “好。” 谭家艺很是满意。 他知道，当这个无论是品质，还是地段，都堪称完美的楼盘，正式推向市场的时候。 又将是一场，只属于家根公司的饕餮盛宴。 解决了内忧外患，公司的各项业务，也都走上了高速发展的正轨。 接下来的这一段时间，谭家艺的生活，变得简单而规律了起来。 没事的时候，他就待在公司里。 王小雅她们开发软件，遇到什么瓶颈了，他晃过去随口点拨两句，原本要卡上好几天的难题，瞬间就迎刃而解。 﨔 第446章 明月山庄，落成（跪求金票） 而闲下来的时候，谭家艺就会让司机把自己送到学校。 虽然学校那边，从校长到老师，对他早就没什么硬性要求了。 他来不来上课，交不交作业，根本没人管。 但他自己觉得既然身份还是个学生，总不能真就完全脱离了。 偶尔回来体验一下校园生活，换换脑子也挺好。 他的同桌小萝莉李蕾，每次见到他来上学，都比谁都开心。 一整天就像只欢快的小麻雀，叽叽喳喳地围着他转。 “谭家艺你看我新买的铅笔盒，好不好看？” “谭家艺，这道数学题好难啊，你教教我好不好？” “谭家艺，你别看窗外了，老师在看我们这边...” 结果就是因为上课说话，她经常被老师点名批评。 起初小萝莉每次被批评，都要委屈地哭鼻子，眼泪汪汪地看着谭家艺，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谭家艺还得变着法地哄她，又是给零食，又是讲笑话。 可后来被批评的次数多了，李蕾好像也逐渐想通了。 再被老师点名，她非但不哭，反而还挺直了小腰板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下课了，还跟谭家艺炫耀。 “你看老师又批评我了，但是我没哭。” 那表情就好像因为跟谭家艺一起被批评，是一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一样。 对此谭家艺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不可置信。 这小丫头的脑回路，他是越来越搞不懂了。 他只是想安安静静地上个学，怎么感觉还顺便带出了一个革命战友呢。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这天谭家艺正在办公室里，指导着一个程序员修改BUG。 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梁四城的。 “谭总，好消息！”电话那头，传来梁四城那抑制不住的兴奋声音。 “明月山庄，就在今天上午，已经通过了所有的竣工验收。” “咱们的房子，可以正式对外销售了。” 听到这个消息，谭家艺的脸上，也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开心，是真的开心。 说起来，明月山庄这个项目，对他来说，算是一个意外之喜。 当初拿这块地的时候，他只是凭着一点模糊的重生记忆，顺手为之。 按照他最初的估算，这片当时还鸟不拉屎的地方，盖出来的房子，一平方米能卖到一千多块钱，就已经算是烧高香了。 市政府那个教育园区的规划，正好砸在了他的头上。 一夜之间明月山庄从一个普通的楼盘，变成了整个江城，都炽手可热的顶级学区房。 现在，这里的房价，已经不是他说了算了。 是市场说了算。 一平米三千块，这还是有价无市。 不知道多少心急如焚的家长，托了各种关系，想从他或者他老爹谭火根手里，提前预定几套房子。 送礼的，请吃饭的，差点把家根公司的门槛都给踏破了。 在无数江城家长的翘首期盼中，明月山庄的开盘日，终于定了下来。 谭家艺还特意让老爹谭火根，找了个大师算了个黄道吉日。 开盘当天。 上午，不到八点。 谭家艺带着谭火根、刘家丽，以及公司的一众高管，来到了明月山庄的销售中心现场。 那座耗费巨资打造的，如同宫殿般金碧辉煌的销售大厅外面，早已是人山人海，人声鼎沸。 黑压压的人群，将整个广场都挤得满满当当。 所有人，脸上都写着同样的两个字——期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终于到了八点十八分这个吉时。 谭家艺站在销售中心门口的台阶上，看着下方攒动的人头，小手轻轻一挥。 早已准备就绪的工作人员，立刻点燃了早已摆好的，长达数十米的巨大鞭炮。 噼里啪啦！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瞬间响彻云霄。 红色的纸屑，漫天飞舞。 一个全新的，属于家根公司的印钞机。 正式，开始启动了。 鞭炮声足足响了半个多小时，才逐渐停歇。 而这仅仅只是这场财富盛宴的，一个开场前奏。 漫天的红色纸屑，还未完全落地。 在一片喜庆的硝烟味中，谭火根拿起一个金色的麦克风，走上前一步，运足了丹田之气。 他通过高音喇叭，传遍了整个广场。 “各位父老乡亲，各位来宾朋友们！” “我宣布明月山庄，现在正式开盘售卖！” 随着他这句掷地有声的话音落下。 就好像是发令枪响。 原本还算有序的人群，瞬间就疯了。 “开始了，快冲啊！” “别挤我，那套8栋的楼王是我的！” “让我先进去，我昨天就来排队了！” 一个个家长，此刻仿佛都化身成了百米冲刺的运动员。 他们涨红了脸，眼睛里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不顾一切地朝着那十几扇刚刚打开的销售窗口，猛冲了过去。 那场面简直比任何一场战争片，都要来得震撼。 什么体面，什么风度，在这一刻，全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们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抢到一套房。 必须，抢到一套房。 这个年代的家长们，或许还不完全懂什么叫阶级固化，什么叫内卷。 但他们已经朴素地，意识到了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 那就是教育是孩子唯一的出路。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而明月山庄旁边那个教育园区，对他们来说就是一条通往孩子美好未来的，金光大道。 江城市政府，这次是下了血本的。 这个全新的教育园区，不仅仅是几栋漂亮的教学楼。 它涵盖了从幼儿园，到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的，整整十五年的一站式教育。 更重要的是，市里花了大价钱，从全省，乃至全国，挖来了一大批特级教师、金牌名师。 师资力量，堪称豪华。 所有人都知道，只要能把孩子送进这个园区读书。 那就等于一只脚，已经迈进了重点大学的校门。 所以今天来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很多人甚至是掏空了自己一辈子的积蓄。 卖掉了老家的房子，拿出了给老人养老的钱，四处跟亲戚朋友借了个遍。 他们把所有的身家，所有的希望，都赌在了今天，赌在了这一个能给孩子换一个光明未来的机会上。 为了孩子。 一切，都值了。 﨔 第447章 销售火爆，三人组羡慕麻了 谭家艺站在高高的台阶上，静静地看着下方那疯狂的、甚至有些失去理智的人群。 他看着那些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叔叔阿姨，此刻为了一个购房名额，挤得面红耳赤。 他听着那些嘶吼声，争吵声，夹杂着拿到合同后，喜极而泣的哭声。 他的心里，没有太多赚钱的喜悦。 反而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复杂的感慨。 他突然想起了，前世不知道是哪个商业大佬，说过的一句话。 这个世界上，最好赚的钱，有两种。 一种，是女人的钱。 另一种，就是孩子的钱。 尤其是利用家长们那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迫切心情，来赚钱。 那简直是最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眼前的这一幕，不就是最生动的写照吗？ 这些家长可以对自己抠门到极致，一件衣服穿好几年。 但为了孩子的一个学位，他们可以毫不犹豫地，砸下自己一辈子的血汗钱。 就在这一瞬间。 一个全新的，无比清晰的商业念头划破了谭家艺的脑海。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商业版图里，好像还缺少了最重要，也是最暴利的一块。 那就是——教育。 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谁也看不懂的笑容。 一个庞大的，全新的产业链条，开始在他的脑海里，飞速地构建、成型。 自己现在，是夏国最大的智能手机生产商。 数以千万计的用户，每天都在使用他的手机。 这里面，有多少是学生？又有多少是关心孩子学习的家长？ 如果... 如果我在每一台大米手机里，都预装一个学习模块呢？ 一个独一无二的，只有大米手机才有的家根教育平台。 这个平台里，有从小学到高中的，所有科目的名师教学视频。 有海量的，可以随时在线练习的题库。 有能解答所有难题的智能AI老师。 这些基础功能，可以免费。 但是如果你想看最顶级的，那些特级教师、高考状元分享的学习方法呢？ 如果你想让你的孩子，参加我们平台独家举办的，在线奥数竞赛呢？ 如果你想获得一份，能精准分析你孩子学习薄弱点，并为他量身定制学习计划的智能报告呢？ 对不起。 这些，需要付费。 一个月九十九，一年九百九十九。 贵吗？ 不贵。 和外面那些动辄几千上万的补习班比起来，这简直就是白菜价。 会有家长买单吗？ 谭家艺看着下方那些，为了一个学位，就能掏空家底的家长们，笑了。 他知道。 他们会。 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心甘情愿地，为这个能让自己的孩子，“赢在起跑线上”的机会，买单。 一个全新的，比游戏、比房地产，都更加稳定，更加持久的，庞大的教育帝国雏形。 就在这一刻，在谭家艺的脑海里，悄然诞生了。 场景切换，深城。 恒泰房地产，那间曾经见证了他们密谋的顶层办公室里。 许佳音、王实，还有小马哥，三个人，正死死地盯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的屏幕。 屏幕上播放的，正是他们花钱，派人去江城明月山庄开盘现场，偷拍回来的视频。 视频的画面，有些晃动，还夹杂着嘈杂的声响。 但那人山人海，涌向销售中心的疯狂景象，却无比清晰地，刺痛了他们的眼睛。 三个人，就这么呆呆地看着。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只剩下视频里传来的那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和人们疯狂的嘶吼声。 他们之前，也想过。 谭家艺那个楼盘，傍上了教育园区，肯定会火。 但他们做梦都没想到，会火爆到这种，近乎于失控的地步。 王实和许佳音，两人在房地产这个行业里，摸爬滚打了半辈子。 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他们自己开发的楼盘，也有过开盘就售罄的辉煌时刻。 但他们记忆里，最火爆，最风光的场面，跟视频里这个比起来。 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甚至可以说，他们这辈子，所有高光时刻加起来，都不如谭家艺现在这十分之一来得震撼。 “这是一群疯子吗？” 许久许佳音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声音干涩得像被砂纸打磨过。 王实没有回答，他只是死死地盯着屏幕，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无力感。 小马哥则是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整个办公室里，烟雾缭绕，呛得人眼睛疼。 可他好像完全感觉不到。 他只是在想一个问题。 一个他怎么也想不通的问题。 这个叫谭家艺的小子，到底有什么魔力？ 他凭什么，做什么，成什么？ 做游戏，成了游戏霸主。 做手机，成了行业第一。 现在，连随手搞个房地产，都能搞出这种前无古人，后也可能无来者的惊天场面。 这还怎么斗？ 根本没法斗。 他们之前那些自以为是的小动作，毒计，在人家这种绝对的，碾压式的实力面前，简直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可笑，又可悲。 小马哥看着视频里，那个站在台阶上，云淡风轻地挥着手的小小身影。 一股前所未有的，深入骨髓的寒意，从他的尾椎骨，一路窜上了天灵盖。 他突然产生了一个无比荒谬，却又无比真实的想法。 再这么让那个小子发展下去。 可能用不了多久。 他们这些所谓的商界大佬，是不是就真的该卷铺盖卷，上街要饭去了？ 开盘的喧嚣，从早上，一直持续到了下午。 谭家艺在现场待了几个小时，看着一套套房子被飞快地卖出去，也渐渐感到了一丝困意。 毕竟身体还是个九岁的孩子。 他打了个哈欠，正准备找个地方歇会儿。 负责现场销售的梁四城，就满面红光冲了过来。 他脸上的兴奋，根本掩饰不住，整个人，都好像年轻了十岁。 “谭总，谭总！” 他跑到谭家艺面前，声音因为极度的激动，都有些变了调。 “数据，初步的数据出来了。” 他拿着手里的统计表，手都在发抖。 “截止到刚才，就今天这半天多的时间，咱们足足卖掉了两千三百多套房子。” “成交额，已经逼近十个亿了。” 﨔 第448章 千词斩！ 十个亿。 这个数字一出口，周围所有听到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天，卖出十个亿的房子。 这在江城，乃至整个夏国的房地产历史上，都是一个前所未闻的，神话般的记录。 梁四城还在那兴奋地比划着。 “谭总您看咱们手里，还剩下差不多两千多套房子，按照今天这个架势，估计用不了几天，就能全部卖光。” “算下来的话，咱们这个项目，又是一个天大的胜仗啊。” 他看着谭家艺，眼神里的崇拜，已经浓得化不开了。 在他看来虽然这几十个亿的利润，跟老板其他那些动辄上百亿的生意比起来，可能不算什么。 但对于房地产这个行业来说，这绝对是一场史诗级的胜利。 然而谭家艺听完这番汇报，反应却依旧平淡。 他只是点了点头，脸上没有太多波澜。 仿佛那十个亿的成交额，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数字。 他看着眼前这片已经初具规模的漂亮小区，心里想的却是更远的事情。 他知道现在还远没到房地产行业真正腾飞的时候。 未来那几十年，房价如同坐上火箭一般疯狂上涨的时代，还没有到来。 所以明月山庄这个项目，对他来说赚钱只是其次。 他现在最主要的目的，有两个。 第一，是为公司，提供一笔充裕的，可以用来发展其他核心业务的现金流。 第二，也是更重要的，是要通过这个项目，把家根地产的牌子，给彻底打响。 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家根公司，不光会做游戏，会做手机。 他们盖的房子，同样，也是全国最好的。 为未来的，那个更加波澜壮阔的房地产黄金时代，提前埋下一颗，最坚实的钉子。 ...... 场景切换，家根公司总部。 夜，已经深了。 整个办公区，都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几盏应急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只有总裁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谭家艺没有回家。 他一个人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手里拿着一支笔，面前的白纸上，已经被他画得满满当当。 他正在盘算，自己脑海里那个刚刚诞生的，庞大的“教育帝国”计划，第一步，该怎么走。 怎么才能，把他现有的手机、游戏、网吧这些产业，和教育培训这个全新的领域，完美地结合起来。 这是一个巨大的，全新的课题。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王小雅端着一杯热牛奶，走了进来。 她看到谭家艺还没走，有些惊讶，又有些心疼。 “谭总，都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回家休息啊？” 她把牛奶放到桌上，轻声说道：“今天忙了一天，您也累了，早点回去吧。” 谭家艺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刚想说没事。 他的目光，却突然被王小雅另一只手里拿着的东西，给吸引住了。 那是一本厚厚的，书皮都有些卷边的，《英汉大词典》。 谭家艺顿时来了兴趣。 “小雅姐，你拿这本大部头干嘛？” 王小雅听到他问这个，俏丽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神色。 她有些腼腆地笑了笑，回答道。 “我...我这不是在背单词嘛。” 她把那本厚重的词典，放到了桌上，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谭总您也知道，我是大专学历，英语底子不太好。” “现在公司发展的越来越快，接触到的很多技术文档，都是英文的，有时候您跟我们说的那些开发思路，里面也夹杂着很多英文词。” “我经常因为一个单词不认识，或者记错了拼写，就要翻半天词典，特别影响工作的效率。” “所以我就想着每天晚上，自己再加加班，把英语给补一补。” 她说着脸上露出了坚定的神色。 “我不能拖公司的后腿啊。” 王小雅一边说着自己的学习计划，一边又忍不住，对着谭家艺，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小小地吐槽了一句。 “说起来也真是的，为什么那些电脑代码，非得全都是用外语来写啊。” “要是能用咱们自己的汉字来写代码，那该多好啊我肯定学得比谁都快。” 她这句无心之言，本是随口一说。 可听在谭家艺的耳朵里，却像一道惊雷，瞬间炸响。 外语。 学外语。 他脑海里，那根商业嗅觉的神经，被狠狠地触动了。 他猛地想起来。 现在是什么时候？ 是一九九九年。 是那个夏国刚刚开始全面拥抱世界，全民上下，都掀起了一股疯狂的学外语热潮的年代。 从咿呀学语的小学生，到白发苍苍的退休老人，几乎每个人，嘴里都能蹦出几句Hello、Thank you。 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在当时，是一件无比时髦，无比有面子的事情。 而这股热潮的背后，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一个庞大的，未被满足的，亿万级的市场需求。 谭家艺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之前他还在苦苦思索，该如何切入教育这个庞大的赛道。 现在王小雅的一句无心吐槽，直接就给他指明了一条最清晰也最容易走通的金光大道。 一旦他能够搭上这股全民学外语的时代顺风车。 那赚钱，简直不要太容易。 想通了这一点，谭家艺的心脏，开始怦怦地加速跳动。 他的大脑，也开始飞速地运转起来。 他强迫自己，在脑海里那座来自未来的，庞大的信息库里，开始疯狂地搜索。 搜索那些在前世，被亿万用户验证过，证明是成功的，是爆款的，英语学习软件。 一个又一个熟悉的名字，在他的脑海里闪过。 流利说、有道、扇贝... 不，这些都太复杂了。 需要更简单，更直接，更能直击用户痛点的东西。 背单词。 对，学英语，第一步，也是最痛苦的一步，就是背单词。 只要能解决这个痛点，就等于抓住了所有英语学习者的命脉。 终于。 一个无比清晰，无比响亮的名字，从他记忆的深处，浮现了出来。 百词斩。 那个在前世，号称最好用的背单词软件，那个用有趣的图片和例句，把枯燥的背单词过程，变得像玩游戏一样轻松上瘾的APP。 就是它了。 﨔 第449章 千词斩，问世！（跪求金票） “百词斩...” 谭家艺在嘴里，轻轻地念着这个名字，眼睛越来越亮。 就是它了。 他心中的那团火，被彻底点燃了。 他一刻都等不了，拿起桌上的内部电话，直接打给了还在外面办公区加班的王小雅。 “小雅姐，你现在马上来我办公室一趟。” “啊？好的，谭总。” 很快王小雅就推门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一丝疑惑。 谭家艺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开门见山。 “坐，现在你陪我一起做一款全新的软件。” “做...做软件？”王小雅更懵了，“谭总现在？就我们俩？” “对，就现在，就我们俩。” 他把面前那张画满了草图的白纸，推到了王小雅面前。 “我要做的是一款背英语单词的软件，我给它起名叫——千词斩。” 王小雅看着纸上那些鬼画符一样的逻辑图，听着老板这天马行空的想法，感觉自己的脑子又不够用了。 背单词？ 用软件背单词？ 这能行吗？ 谭家艺看出了她的疑虑，但没有过多解释。 对他来说，解释远不如直接做出来更有说服力。 他很庆幸。 前世他所在的那家互联网公司，恰好跟百词斩的母公司有过一段深度的技术合作。 他曾经亲自带队，帮对方维护和优化过最底层的核心代码。 所以对于百词斩那套让用户欲罢不能的核心逻辑，他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更何况这类记忆软件的祖师爷，其实都是同一个理论基础——一个叫艾宾浩斯的西方老头，发明的记忆遗忘曲线。 其核心，说白了就四个字。 科学重复。 通过在你快要忘记的时候，恰到好处地把这个单词再推到你面前，反复刺激，最终形成长期记忆。 所以就算没有当年那份完整的代码库。 凭借着他对底层逻辑的理解，和超越这个时代十几年的产品设计经验，复刻一个出来，甚至做一个更好的出来，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 “来，小雅姐打开你的电脑。” 谭家艺收回思绪，开始发号施令。 “我们先搭一个最基础的框架。”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整个总裁办公室，就变成了家根公司最核心的研发实验室。 王小雅坐在电脑前，双手在键盘上飞舞。 而谭家艺则像一个最高明的棋手，站在她的身后，不断地用最简洁的语言，下达着最精准的指令。 “这里用一个SQLite的轻量级数据库，来存我们本地的词库。” “用户模块先不要做得太复杂，一个简单的登录注册就行。” “记忆曲线的算法，我们先用一个最简单的模型，把周期设定为一天、三天、七天和十五天这四个节点。” 王小雅起初，还只是抱着一种陪老板玩玩的心态。 可随着她按照谭家艺的指令，一行行地敲下代码。 她脸上的表情，逐渐从疑惑，变成了震惊最后是深深的敬畏。 她发现老板说的每一句话，都像经过了千锤百炼一样，精准，高效，没有任何一句废话。 他好像根本不需要思考，一个完美的，最优的解决方案，就那么自然而然地从他的嘴里流淌出来。 在谭家艺的指挥下，原本在她看来至少需要一个团队，花上一个月才能完成的底层架构搭建工作。 竟然只用了短短几个小时，一个清晰的可以运行的雏形，就已经出现在了电脑屏幕上。 看着那个简陋却逻辑严谨的软件框架，王小雅再次忍不住偷偷地瞥了一眼身旁那个小小的身影。 她心里的那个念头，又一次冒了出来。 老板的脑子里装的肯定不是脑浆。 那里面绝对装着整个互联网的未来。 在谭家艺那堪称神谕般的指挥下，千词斩这个软件的开发进度，快得让人匪夷所思。 天亮时分，当第一缕晨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办公室时。 一个功能基本完备的千词斩内测版，就已经静静地躺在了王小雅的电脑里。 看着那个简洁的软件图标，王小雅揉了揉自己熬得通红的眼睛，脸上写满了不敢相信。 这就...做完了？ 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做出来一个全新的软件？ 她虽然只是个大专生，但好歹也是正儿八经上过学的。 在她的认知里，背英语单词，那是一件多么痛苦，多么枯燥的事情。 不就是拿着本厚厚的词典，或者一沓小卡片，在那不停地抄抄写写，嘴里念念有词，翻来覆去地折磨自己吗？ 现在老板跟她说，靠这个小小的手机软件，就能把单词背下来？ 她心里是有一万个不信的。 要是背单词真有这么容易，那这个世界上，还会有那么多人，学不好外语吗？ 如果这个主意，不是从她那个无所不能的小老板嘴里说出来的，换成任何一个人，王小雅肯定早就破口大骂了。 骂对方是异想天开的骗子。 谭家艺看出了她眼神里的怀疑，也不点破，只是笑了笑。 “小雅姐，去网上找一份大学英语四级的词汇表，下载下来。” “然后把它导入到咱们这个软件的词库里。” 王小雅虽然满心疑虑，但还是立刻照办了。 数据导入成功。 “好了，现在用数据线，把这个软件，装到你自己的手机里。”谭家艺继续指挥。 很快王小雅就在自己的大米手机上，安装好了这个还热乎着的千词斩APP。 谭家艺指了指手机，对她说。 “来，你现在就是我们的第一个内测用户。” “你亲自试一试，看看咱们这个软件，到底好不好用。” “好吧。” 王小雅深吸一口气，抱着一种我就看看你怎么骗我的心态，点开了那个图标。 软件启动，界面很清爽。 只有一个选项——选择你要背的词库。 她点了一下大学英语四级。 屏幕一闪，一个陌生的单词，伴随着一张有趣的图片，立刻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Apple】 下方，还有几个选项：认识、不认识、下一个。 王小雅看到这个单词，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感到非常意外。 为什么？ 为什么第一个出现的单词是Apple？ 按照所有英语词典的顺序，第一个单词，不都应该是那个她背了无数遍，也放弃了无数遍的Abandon吗？ 﨔 第450章 原来背单词这么简单 “为什么...不是Abandon？” 王小雅抬起头，看着谭家艺，脸上写满了大大的问号。 这完全颠覆了她十几年来的学习常识。 谭家艺看着她那副呆萌的样子，笑了。 他知道自己埋下的第一个小钩子，起作用了。 “小雅姐，你想想。” 他循循善诱地解释道：“咱们过去那种背单词的模式，是不是太机械，太无聊了？” “所有人翻开任何一本单词书，第一个单词永远都是那个该死的Abandon放弃。” “结果呢？”谭家艺摊了摊手，“很多人背来背去，一本厚厚的词典翻完了，英语没学会，就只认识一个放弃了，这多不吉利啊。” 王小雅听着，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深有同感。 她自己就是这样，每次下定决心背单词，都是从Abandon开始，然后没过几天，就真的Abandon了。 “所以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的词汇全部打乱。” 谭家艺指着手机屏幕。 “我用了一套乱序的算法，来排列这些单词，这样你每次打开软件，每次开始新一轮的学习，看到的第一个单词都是不一样的。” “这样既能避免Abandon魔咒，又能给你带来新鲜感，让你的印象更深刻。” 王小雅听得云里雾里。 什么乱序算法，什么新鲜感... 这些听起来很高大上的理论，对于她这个学渣来说，还是太过于陌生和遥远了。 谭家艺看她那一脸懵懂的样子，也不再过多解释。 他知道对这种产品来说，说再多都不如让她自己用起来。 “行了今天你也累了一晚上了，先回去休息吧。” 他指了指王小雅手里的手机。 “这个软件你回家以后，没事儿可以自己多摸索摸索。” 他像是不经意地，又提醒了一句。 “对了，你看到单词右上角那个小喇叭的图标了吗？” “嗯，看到了。” “你点一下试试，有惊喜哦。”谭家艺神秘地笑了笑。 王小雅将信将疑地，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一下那个小喇叭。 下一秒。 一个标准、清晰、纯正的美式女声，从手机的扬声器里传了出来。 “Apple.” 王小雅整个人，再一次被惊得呆住了。 发...发音？ 手机...竟然能读出单词的发音？ 她猛地想起来，昨天晚上，在老板的指挥下写代码的时候，她确实写到过几行看不太懂的陌生代码。 当时她还纳闷，不知道那几行代码是干什么用的。 现在她才恍然大悟。 那几行代码，应该就是调用了网络上的某个语音库，来实现这个发音功能的。 她看着身旁这个一脸平静的小老板，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想到了这一步。 原来他昨晚指挥自己敲下的每一行代码，每一个字符都不是随意的，都藏着他精心设计好的心机。 这个男人，不，这个男孩。 他的心思，到底有多深沉啊。 王小雅太懂了。 她自己就是个英语困难户，她比谁都清楚，学外语的过程中，最大的拦路虎是什么。 就是发音。 一个单词，看着它认识你，你不认识它。 想记又不知道怎么读，只能用中文或者拼音去标注，不伦不类，还记不牢。 可一旦你会读了，能把它的音和形对应起来，那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可以说学发音，就等于学英语成功了一半。 而现在这个被她认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竟然被一部小小的手机给轻松解决了。 她心里那点最后的怀疑，彻底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惊喜和激动。 她像是发现新大陆的孩子，又点开了下一个单词。 【Banana】 她轻轻一点右上角的小喇叭。 “Banana.” 那标准纯正的读音，再次从手机里清晰地传了出来。 王小雅一边听着，一边看着屏幕上的单词拼写，嘴里也跟着小声地模仿着。 “Banana...” 她感觉自己好像瞬间就会了。 那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这个单词，不是她死记硬背下来的，而是自然而然地，就印在了她的脑子里。 为了验证一下，她有些不敢相信地，从桌上找来纸和笔，凭着刚才的记忆把这个单词默写了出来。 写完她小心翼翼地，跟手机屏幕上的拼写进行对照。 一模一样。 一个字母都没错。 她真的写对了。 “我...我真的记住了？” 王小雅看着纸上的单词喃喃自语，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光芒。 那是一种叫做成就感的东西。 这个小小的成功像一剂强心针，狠狠地扎进了她的心里。 她备受鼓舞，再也没有了丝毫的疲惫。 她像是上瘾了一样，一个接一个地学习着新的单词。 【Cat】 【Dog】 【Hello】 每一个单词，都配着有趣的图片，和标准的发音。 她发现自己学习的效率，高得吓人。 以前她想记住一个新单词，得对着书本抄上几十遍，嘴里念叨上百遍，费了牛鼻子劲儿，第二天可能还忘了。 可现在呢？ 听几遍，念几遍，再看几眼图片。 好像就这么轻轻松松地学会了。 短短十几分钟，她竟然不知不觉地就记住了十几个新单词。 这个发现让她整个人都大受鼓舞，兴奋得脸颊都有些泛红。 她突然觉得学英语好像也不是那么痛苦的一件事了。 她甚至开始畅想。 如果她能一直用这个软件学下去。 那以后不光是看那些英文的技术文档，写起代码来能更流畅。 她是不是甚至可以去参加成人自学考试，把自己的大专学历提升到本科？ 一想到那个可能，王小雅的心，就抑制不住地砰砰狂跳起来。 她看着手里这台小小的手机，眼神里，充满了感激。 她知道这台手机这个叫千词斩的软件，带给她的可能不仅仅是几个单词。 而是一个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 而当改变命运这个念头，从王小雅的脑海里冒出来时。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狂喜和激动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不仅给了她高薪厚职，现在又给了她提升自我、改变人生的希望的小老板。 﨔 第451章 流量经济，初现峥嵘 跪求金票 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激之情，瞬间冲垮了王小雅所有的理智。 她嗷的一声，直接就朝着谭家艺扑了过去。 “老板，你真是我的神啊。” 她一把将还没反应过来的谭家艺，紧紧地搂在怀里，就是一通疯狂的“蹂躏”。 一边蹂躏，一边还在他耳边兴奋地大喊。 “老板你真是帮了我天大的忙了，我爱死你了。” 谭家艺整张脸，又一次深陷在了那片熟悉的，带着香气的柔软之中。 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半晌。 他才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从王小雅那爱的魔爪中挣脱了出来。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不知道是憋的，还是羞的。 他看着眼前这个，正因为过度兴奋而俏脸泛红，笑得花枝乱颤的美女助理，心里那叫一个无奈。 这丫头，哪儿都好。 人长得漂亮，工作能力强，对他还忠心耿耿。 就是有一个毛病。 一兴奋起来就完全不拿他这个老板当外人，动不动就对他“动手动脚”的。 谭家艺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你说我要是再年长个十几岁，那也就算了，还能说道说道。 可我现在，这小身板，这小胳膊小腿的。 纯纯的，就是吃亏啊。 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听。 除了被她按在怀里蹂躏，好像也没别的办法了。 唉，当老板，难。 当一个长得太可爱，手下又有个过于热情的美女助理的老板。 难上加难啊。 场景切换，京城。 移通公司总部，那间象征着权力与地位的顶层办公室里。 张翔靠在宽大的老板椅上，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正听着财务总监汇报这个月的最新财报。 “……综上所述，本月，我们公司的总运营收入，达到了三百亿元。” 财务总监念完了最后一个数字，合上了文件夹。 张翔端着咖啡杯的手，在半空中，顿住了。 他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遍。 “多少？” “三百亿，张总。”财务总监以为他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 张翔皱起了眉头。 不对啊。 他放下咖啡杯，身体微微前倾。 “我记得，咱们公司以往每个月的营收，基本都稳定在两百亿左右。这个月，怎么突然多出来一百个亿？” “是哪个省的分公司，业务爆了？还是我们又接了什么大的政府项目？” 财务总监推了推眼镜，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 他指了指报表上，一个新增的，独立的条目。 “都不是，张总。” “这多出来的一百个亿，全部来自于一个全新的业务板块。” “就是咱们和家根公司合作的，那个手机移动上网的流量收入。” “什么？” 张翔的瞳孔，猛地一缩。 “手机流量？就那个玩意儿，一个月，能搞出一百个亿的收入？” 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嗡的一下，有点懵。 这怎么可能？ 他想起了几个月前，那个叫谭家艺的九岁孩子，就坐在这间办公室里，跟他签下了那份在他看来，可笑至极的对赌协议。 当时，他是怎么想的来着？ 哦，对了。 他当时觉得，那个小毛孩子，狂妄自大，根本不懂什么叫商业。 还大言不惭地说，这个市场，未来有数千亿的体量。 他当时，是怎么嘲笑人家的？ 他觉得，那个所谓的手机上网，就是个噱头能有个几十亿的市场，就算顶天了。 能搞出上百亿的盘子，那都该去庙里烧高香了。 可现在呢？ 这才过去多久？ 一个月。 仅仅一个月，这个被他看不起的业务，就给他带来了实打实的一百个亿的营收。 而且，看这个势头，下个月，这个数字，只会更高。 张翔感觉自己的脸颊，火辣辣地烫。 “一百亿...” 张翔靠在椅子上，嘴里反复念叨着这个数字，眼神有些发直。 最初的震惊过后，一丝侥幸的念头又从他心底冒了出来。 没事，没事。 他自我安慰道。 一百亿虽然多，但离一千亿，还差得远呢。 按照对赌协议，只要一年的总营收，达不到一千亿的规模，那所有的利润，就还是他们移通公司的。 他张翔，还是最后的赢家。 到时候那个叫谭家艺的小子，依旧是一分钱都拿不到。 对，就是这样。 他这么想着，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 可这个念头还没等在他脑子里停留三秒钟，就被一个更恐怖的现实，给击得粉碎。 他突然反应过来。 这才过去多久啊？ 从签下对赌协议，到现在满打满算，就两三个月的功夫。 就这么点时间，这个业务就已经做到了一个月一百个亿的恐怖规模。 那再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 一个月一百亿，十个月，不就是一千亿了吗？ 那份对赌协议... 那个在他看来稳赢不输，甚至还准备靠着它大赚一笔的对赌协议... 谭家艺，他真的要赢了？ 张翔感觉自己的手脚，都开始发凉了。 赢了？ 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块原本可以被他独吞的，巨大无比的蛋糕，他要亲手分出去一半。 五五分账。 一千个亿的营收，五百个亿，要白白地拱手送给那个九岁的孩子。 五百个亿啊。 那不是五百万，不是五千万。 那是他和他背后的移通公司，拼死拼活好几年，都赚不到的天文数字。 就因为当初自己的一时意气，一时的傲慢。 就这么没了？ 疼。 钻心一样的疼。 后悔。 无穷无尽的后悔，将他彻底淹没。 他现在恨不得穿越回几个月前，狠狠地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让你装逼。 让你自大。 让你看不起人家一个孩子。 现在好了吧。 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不，这已经不是鸭子了，这是一头会下金蛋的史前巨兽。 而他亲手把这头巨兽的一半所有权，给送了出去。 张翔瘫坐在椅子上，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甚至能想象到，当那份千亿营收的报表，和那份五五分成的协议，摆在董事会那些老家伙面前时，他们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自己。 他这个总经理，恐怕也干到头了。 﨔 第452章 雷俊的难题（跪求金票） 江城，家根公司。 谭家艺又一次潇洒地翘了课，晃晃悠悠地来到公司。 对他来说，学校那点儿教材哪有在这里指点江山有意思？ 他刚在自己那张宽大的老板椅上坐下，办公室门就被推开了。 王小雅顶着一对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熊猫眼走了进来，脸上写满了疲惫，却又难掩一种古怪的兴奋。 “谭总，早。”她有气无力地打了个招呼。 谭家艺看着她这副像是被谁揍了一顿的样子，乐了：“小雅姐，你这是通宵了？黑眼圈比熊猫都标准。” “没...没有。”王小雅揉了揉眼睛，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大哈欠，但下一秒，眼睛瞬间瞪圆，亮闪闪地看着谭家艺。 “谭总，您做的那个背单词软件，简直太上头了！” 她激动得脸都红了：“我昨天晚上回家，就想着睡前意思意思背十个单词，结果它就像有魔力一样，我不知不觉就背了一晚上！” “现在我闭上眼，脑子里全是Apple、Banana的发音，跟念经一样，赶都赶不走！” 王小雅一边说，一边又忍不住露出惋惜又憧憬的表情，感慨道。 “唉，我要是上学那会儿，就有这么好的软件，说不定我当年就能考个本科了，也不至于只是个大专学历。” 她看着谭家艺，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感激和崇拜。 谭家艺听着她这番发自肺腑的彩虹屁，心里暗暗觉得好笑。 这丫头，果然还是没吃过细糠啊。 他当然知道，再过些年，像千词斩这样的背单词软件会多如牛毛，琳琅满目，卷到飞起。 什么AI陪练、真人视频、闯关游戏化，花样多得能把人眼晃花。 眼前这个在她看来如同神器的东西，在未来不过是个基础款罢了。 但他也不会去点破，看着自己的产品能给身边的人带来这么直接、这么大的积极改变，这种感觉确实挺不错的。 他笑着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糖，递给王小雅：“行了，别感慨了，能让你通宵，就证明方向对了！” “顶着你的熊猫眼，赶紧去把核心开发的人召集起来，开会！” 谭家艺手一挥，神采飞扬：“是时候把这玩意儿，正式推出去让大家爽爽了！” 就在王小雅精神抖擞地准备去召集人手开会的时候，办公室门咚咚两声，又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雷俊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一丝旅途的疲惫，但更显眼的，是他那紧锁的眉头，和藏不住的凝重。 谭家艺心里咯噔一下。 按理说，最近公司可以说是顺风顺水，高歌猛进，手机卖爆，游戏躺赢，房地产赚麻了，跟移通的对赌协议也稳了。 雷哥这个大功臣，不该是意气风发，春风得意马蹄疾才对吗？怎么会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小雅姐，你先去会议室准备，我跟雷哥说几句。”谭家艺对王小雅说道。 “好的，谭总。”王小雅乖巧地点点头，出去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谭家艺和雷俊两个人。 “雷哥，快坐。”谭家艺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直接问道：“看你这脸色，出什么事了？” 雷俊叹了口气，在沙发上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水，似乎在组织语言。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家艺，咱们大米手机在国内，确实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但是我最近一直在想一个事儿。” “我在想咱们能不能把大米手机，卖到国外去？” “让那些老外，也尝尝咱们夏国的高科技，也让他们掏掏腰包，赚赚外国人的钱！” 谭家艺一听，眼睛唰地亮了。 “好事啊，我早就想这么干了，就该让那些老外知道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智能手机！” 他坐直身子，有些不解地看着雷俊：“这是天大的好事，你发什么愁啊？这有什么难的？” 在他看来，这简直是一道送分题。 以大米手机现在这种领先一个时代的产品力，拿到国外去，那不就是降维打击，乱杀吗？操作起来也很简单。 “这事儿，说白了，不就跟咱们在国内找代理商一个道理吗？”谭家艺轻松地说道。 “找几个靠谱的外国公司，比如欧洲找一个，北美找一个，谈好代理的价格和条件，然后咱们就坐在家里数钱就行了啊。” 听着谭家艺轻描淡写的解决方案，雷俊苦笑着摇了摇头。 “家艺，要是真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就不发愁了。” 他指了指自己带来的那份报告，脸色又变得凝重起来：“问题，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最核心的，就一个字——标准！” “标准？”谭家艺挑了挑眉。 “对，标准。”雷俊沉声说道，“那些国外运营商的网络，信号标准，跟咱们国内的完全不一样。” “我让技术团队测试过了，咱们的大米手机拿到国外，打电话、发短信没问题... 可好多核心功能，直接歇菜！” “尤其是咱们最引以为傲的那个手机移动上网，在他们那边的网络下根本就跑不起来！” 谭家艺瞬间就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 “这就导致了一个非常非常尴尬的局面。” 雷俊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力感：“咱们的手机，到了国外，最大的优势，就没了！” “不能上网，不能用我们那些无敌的APP，那它跟诺记、摩托罗拉那些普通的手机比起来，除了屏幕大一点，还能有什么压倒性的优势？” “消费者凭什么要花差不多的钱，去买一个来自夏国、他们听都没听过的新品牌？！” 雷俊把所有的问题，都赤裸裸地摊在了桌面上。 他看着谭家艺，满脸都是犯愁。 “所以现在最大的难题，就是这个。” “我们该怎么做，才能让咱们的大米手机，融入到国外那些五花八门的通信标准里面去？” “是去挨个跟他们谈合作，求着他们为我们修改标准？这根本不现实，人家睬你吗？ 还是我们自己砸钱砸人，去研发能兼容所有标准的芯片和基带？家艺，你知道那需要的时间和金钱，都是个天文数字吗？！” 雷俊越说，眉头皱得越紧。 第453章 我们，要自己成为标准 听完雷俊那番充满忧虑的分析，看着他那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谭家艺非但没有跟着犯愁，反而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他觉得，雷哥什么都好。 执行力强，商业嗅觉也敏锐。 就是有时候，看问题的格局，还是被这个时代给限制住了。 “雷哥，你觉得这是个难题？”谭家艺看着他，笑着反问道。 “当然是难题啊。”雷俊理所当然地回答，“标准不兼容，这是技术上的死结，绕不开的。” “不，你错了。” 谭家艺摇了摇头，身体微微前倾。 “这哪里是难题？” “这分明，是天大的机会。” 他一字一句地，说出了一句让雷俊当场愣住的话。 “拜托，雷哥，没有标准，才是最好的标准。” 雷俊彻底懵了：“家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谭家艺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繁华的城市。 “我们为什么要削足适履，去融入他们的标准？” “我们为什么不能自己，成为标准？” 这句话狠狠地劈在了雷俊的脑海里。 自己成为标准？ 这个念头太疯狂了，也太霸道了。 他甚至从来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过。 谭家艺没有理会他的震惊，他的思绪已经飘回了前世。 他记得太清楚了。 前世就是因为夏国的通信和手机行业，起步得太晚了。 处处受制于人。 不仅在芯片、屏幕这些核心硬件上，被人卡着脖子。 在通信协议、软件生态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标准上，更是要向西方那些巨头，年复一年地，缴纳着巨额的专利费用。 那是一种被人扼住喉咙，连呼吸都要看别人脸色的憋屈。 可这一世，不一样了。 因为他的重生，因为他的提前布局。 夏国的智能手机，和移动互联网已经遥遥领先了全世界。 他现在手里握着最先进的产品，握着最庞大的用户市场。 他拥有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可以亲手来制定这个行业游戏规则的机会。 他不仅可以，借此机会，彻底打破西方未来可能形成的技术垄断。 他甚至还能，在他们那些所谓的3G、4G标准，还没出台之前，反过来，用自己的标准，去收割全世界的财富。 想到这里，谭家艺的嘴角，勾起一抹旁人无法理解的笑容。 他转过身看着还处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的雷俊。 “雷哥，醒醒。” “别再想着怎么去兼容他们了。” “从现在开始，咱们要做的，是让全世界，都来兼容我们。” 雷俊呆呆地看着谭家艺。 他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里，所迸发出的，那种舍我其谁的霸气。 他终于，彻底明白了。 自己和这个九岁的孩子之间，真正的差距到底在哪里。 他感觉自己在做生意方面，已经算是非常有天赋了。 可是跟谭家艺比起来，还是差了太多太多。 差的不仅仅是那超越时代的眼光和见识。 更差的是这份，敢于把整个世界都当成棋盘，敢于亲手去制定游戏规则的，滔天霸气。 许久，雷俊才从巨大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随即放声大笑。 笑声里充满了释然，和一种前所未有的豪迈。 他知道。 跟着这样的老板，他未来要做的可能不仅仅是生意了。 那是要去开创一个时代。 雷俊那爽朗的笑声，在办公室里回荡着。 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笑自己，之前真是钻进了牛角尖格局太小了。 是啊，谭家艺说得对。 凭什么，总是我们去适应他们？ 这么多年了，国外那些公司，不就是仗着自己那点先发优势，在各种领域，利用所谓的技术标准，卡了咱们夏国企业多少次脖子吗？ 想用他们的技术？可以，拿钱来，天价的专利费。 想加入他们的联盟？可以，先交投名状，遵守他们定的所有规矩。 那种憋屈，他深有体会。 现在，风水轮流转。 也该轮到他们，尝尝被别人用标准卡脖子是什么滋味了。 想通了这一点，雷俊整个人，豁然开朗。 他的思路，也一下子被打开了。 “家艺。”他看着谭家艺，眼神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既然咱们要自己定标准，那咱们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只找个代理商那么简单了。” “我有个提议。” “咱们不如，直接去国外投资建厂。” “在欧洲，在北美，建立我们自己的分公司，建立我们自己的生产线，和当地的企业、运营商，直接对接。” “这样一来，我们就能把我们的标准，最直接，最强势地，推到他们的脸上，让他们要么接受，要么就被时代淘汰。” “这才能更好地发展我们的国外业务。” 谭家艺听完雷俊这个提议，也是眼睛一亮。 他点了点头，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 在国外建厂，虽然土地、用工的成本，肯定比国内要高不少。 但是欧美的经济发展水平，也确实比现在的夏国要高。 那里的人消费能力更强，对新事物的接受度也更高。 只要他们的产品，足够牛逼，附加值足够高。 那就不愁没钱赚。 更重要的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建立起自己的根据地。 这种感觉，本身就够爽的。 “好。” 谭家艺一锤定音，没有丝毫犹豫。 “雷哥，就按你说的办。” 他看着雷俊，脸上露出了信任的笑容。 “你放心大胆地去做，不要怕花钱。” “资金方面，你完全不用担心，咱们最近卖手机赚的那笔钱，还躺在账上发霉呢，足够支撑你在国外，好好地折腾一场了。” “需要多少钱，你直接跟小雅姐打报告就行。” 得到了老板的全力支持，雷俊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无穷的干劲。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站起身。 “行，家艺，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谭家艺的办公室。 这一次，他准备彻底放开手脚。 在国际这个更加广阔的舞台上，轰轰烈烈地大干一场。 第454章 家根公司，出海计划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 雷俊成了家根公司总部的常客。 他几乎天天都往谭家艺的办公室里跑，两个人凑在一起。 “家艺，你看。” 雷俊的手指，在地图上划了几个圈。 “我的想法是咱们的第一站，不能搞得太分散。” “要集中优势兵力，先在几个关键点上，把名气彻底打响。” “我选了几个地方，你看怎么样？” 他指了指地图上的北美和西欧地区。 “这些地方都是现在全世界科技最发达，消费能力也最强的国家。” “只要我们能在这几个硬骨头上，啃下一块肉来，打响第一枪，那以后再向其他地区辐射就容易多了。” 谭家艺看着地图点了点头，对雷俊这个想法表示非常赞同。 “雷哥，你这个思路是对的。” “柿子就得先挑硬的捏，只要把最硬的都捏碎了，剩下的也就不在话下了。” 他其实心里，还有另一层考量。 那就是价格。 目前，米手机在国内的售价，即便是最便宜的青春版，也要4999块。 这个价格对于很多发展中国家的老百姓来说，依旧是一个需要攒上好几个月工资，才能负担得起的天价。 如果把手机卖到那些地方去，要想打开市场，就势必得降价。 谭家艺不想这么做。 他的骨子里有一种朴素的，却又无比坚定的执念。 他可以为了市场策略，在国内推出不同价位的版本。 但他绝对不能接受，同样的东西在国内卖高价，到了国外，反而卖低价，去讨好那些外国人。 这种行为在他看来，跟汉奸有什么区别？ 要卖，就堂堂正正地卖。 咱们的产品，值这个价。 甚至到了国外，还得卖得更贵一点，把品牌形象给端起来。 所以综合考虑下来，出海的第一站只能是那些有钱的发达国家。 只有他们才消费得起。 也只有先征服了他们，才能让全世界都真正认可大米这个品牌。 “行，家艺，既然我们目标一致。”雷俊见老板同意，也是信心大增。 “那我就先从这几个国家，开始着手准备了。” “我准备先派个团队过去，做个详细的市场调研，顺便也物色一下建厂的地址，和当地可以合作的伙伴。” “好。”谭家艺拍板道，“这事儿，就交给你全权负责了。” 确定了主攻发达国家这个大方向，两人又开始商讨起更具体的执行计划。 雷俊显然是早有准备，他拿出一份初步的方案，递给谭家艺。 “家艺，你看这是我的一些想法。” 他指着方案上的一条。 “关于在国外建厂，我的想法是咱们可以把核心的零部件，比如芯片、主板这些，在国内生产好然后运到国外去。” “到了国外咱们再雇佣当地的工人，建立一条组装线，进行最后的组装和包装。” 他解释道：“这样一来，咱们既可以享受到当地的一些建厂优惠政策，又能利用当地相对成熟的工人，来完成最后的工序。 最关键的是可以省掉一大笔成品的关税，减少大量的成本支出。” 这个方案从商业角度来看，非常成熟，也非常合理。 几乎是所有跨国企业，都会采用的主流模式。 然而谭家艺在听完之后，却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 “不行。” “这个方案，我不同意。” 雷俊愣住了：“为什么？这个模式，能帮我们省下很多钱啊。” “钱，不是最重要的。”谭家艺的眼神，变得异常严肃。 “雷哥，你忘了一件事。” “我们的大米手机，现在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技术遥遥领先的产品。” “它的每一个设计，每一个零部件的组合方式，甚至每一条流水线的工序，都是我们最核心的商业机密。” 他看着雷俊，一字一句地说道。 “一旦我们雇佣了当地人，进行最后的组装，你觉得我们的这些技术，还能保密多久？” “那些国外的竞争对手，他们只需要花点钱，收买几个我们流水线上的工人，就能轻而易举地，把我们整台手机从里到外，给扒个干干净净。” “到时候技术外泄的风险，谁来承担？” 雷俊听着，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光想着怎么省钱，怎么提高效率了。 却忽略了这个最致命，也最根本的问题。 是啊。 大米手机，现在就是一座巨大的，未被发掘的金矿。 而他们，是唯一掌握着藏宝图和开采技术的人。 怎么能随随便便地，就把开采的最后一道工序，交给一群外人呢？ “雷哥，你记住。”谭家艺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在这个时代，科技就是钱。” “而且是这个世界上，最值钱的东西。” “所以所有和核心技术相关的环节，从研发，到生产，再到组装，都必须，也只能牢牢地掌握在我们自己人手里。” “一个螺丝钉，都不能让外人碰。” 雷俊彻底服了。 他想的是，如何赚更多的钱。 而谭家艺想的，是如何守住能生钱的鸡。 这，就是格局的差距。 他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道：“家艺，你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了。” “那这样一来的话，路，就只剩下最后一条了。” 他的思路，也跟着清晰了起来。 “我们只能在国内，完成所有的生产和组装工序。” “然后把整机，直接运到国外去卖。” “我们只需要在国外，开设一些我们自己的品牌直营店，负责销售和售后就行了。” 雷俊在心里，快速地盘算了一下这个模式的利弊。 “这样做坏处是，整机出口的关税，还有跨国运输的成本，会大大增加，咱们每台手机的利润，可能会被压缩不少。” 他话锋一转，眼神又亮了起来。 “但好处，也同样明显。” “第一，就像你说的，我们能把核心技术，百分之百地控制在自己手里，高枕无忧。” “第二，所有的生产环节都在国内，那我们就能给国内，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让更多的咱们自己的老百姓，有工作，有钱赚。” “从这个角度来看，少赚点钱，也值了。” 第455章 第一站，漂亮国（跪求金票） 谭家艺听完，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知道，雷哥已经彻底跟上了自己的思路。 “没错。”他肯定地说道。 “钱，少赚一点，没关系，只要根基稳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赚回来。” “让咱们自己的同胞有活干，有饭吃这比什么都重要。”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最核心的战略，就这么定了下来。 接下来，就是选择第一个要开刀的目标了。 两人再次将目光，投向了那张巨大的世界地图。 他们的手指，在地图上缓缓移动。 最终不约而同地，停在了同一个地方。 那个在当今世界，无论是经济、科技，还是文化，都处于霸主地位的国家。 漂亮国。 “就它了。”谭家艺的声音，平静，却又充满了决心。 雷俊的眼神里，也燃起了一团熊熊的火焰。 他知道老板选择这里的用意。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只要能把他们的旗帜，插在漂亮国这片最高傲，也最难啃的土地上。 只要能让大米手机，在这个全球科技的中心站稳脚跟。 那他们就等于向全世界宣告。 一个来自东方的，全新的科技王者。 来了。 漂亮国。 这个名字在此时的世界上，就代表着一切。 它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强国，是全球经济的发动机，是科技创新的风向标。 那里的人生活水平，要远远超过现在的夏国。 遍地都是机会，也遍地都是黄金。 雷俊看着地图上那个地方，心里既兴奋又有些忐忑。 他知道选择这里作为第一站，风险有多大。 但他也同样清楚一旦成功，回报将会有多么惊人。 要是能够成功打开漂亮国的市场。 那大米手机的销售量和销售额，将会达到一个他现在想都不敢想的，恐怖地步。 那将不仅仅是赚钱那么简单了。 那是在向全世界，证明夏国科技的实力。 谭家艺看着雷俊那副既向往又有些紧张的表情，笑了笑。 “雷哥，别紧张。” “不就是去卖个手机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有他们的航母舰队，咱们，有咱们的降维打击。”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他那云淡风轻的态度，让雷俊的心，也跟着安定了不少。 是啊。 怕什么？ 他们手里，握着这个时代，最锋利的武器。 “好。”雷俊重重地点了点头，“那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越快越好。”谭家艺说道。 “你先去准备签证和相关的文件，我这边也安排一下。” 他说的安排，其实也很简单。 就是给自己的班主任老师，打个电话。 他拿出手机，熟练地拨通了李老师的号码。 “喂，李老师，是我谭家艺。” 电话那头，传来李老师那熟悉的，温和的声音。 “哦，是家艺啊，有什么事吗？” “老师，是这样的。”谭家艺用一种非常诚恳的语气说道。 “我家里公司，最近有个非常重要的海外项目，需要我亲自出国去谈一下，所以我想跟您请几天假。” 李老师在电话那头，听着这个离谱的请假理由，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她早就对这个神童学生，不抱任何幻想了。 她也不指望他能天天来上学，按时交作业。 只要他别在外面惹出什么天大的乱子，考试的时候，能回来撑一下班级的平均分，她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行，知道了。” 李老师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家里事要紧你去忙吧，注意安全，在外面照顾好自己。” “谢谢老师。” 挂掉电话，谭家艺耸了耸肩。 搞定。 一旁的雷俊，看着他这副熟练请假的样子，也是有些忍俊不禁。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割裂，也太奇妙了。 场景切换，三天后。 一架从夏国飞来的国际航班，平稳地降落在漂亮国洛杉矶的国际机场。 舷梯放下。 谭家艺背着他的小书包，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下了飞机。 他的身边，是保镖兼父亲的谭火根，保姆兼母亲的刘家丽，还有助理兼玩伴的王小雅。 以及，这次出征美利坚的先锋大将，雷俊。 一行人浩浩荡荡，正式踏上了这片陌生的土地。 他们选择的第一站，是洛杉矶。 这座被誉为天使之城的城市，背靠着全球娱乐业的中心——好莱坞。 这里的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娱乐至上，纸醉金迷的味道。 无数世界顶级的大牌明星、富豪名流，都在这里拥有自己的豪宅。 这里，是全世界的目光焦点。 也是谭家艺眼中，最适合打响第一枪的，绝佳舞台。 一行人没有去酒店，而是直接上了一辆早已预定好的加长林肯。 车上，雷俊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了他的工作。 他作为武大的高材生，一口流利的英语，在这里沟通起来，毫无障碍。 他很快就通过电话，联系上了一家当地最大的商业地产租赁公司。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栋摩天大楼下。 雷俊独自上楼，只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又满面春风地走了下来。 “搞定了。”他对车里的谭家E艺，比了个OK的手势。 “我跟他们谈好了。” 雷俊的脸上，带着一丝兴奋。 “就在比弗利山庄旁边，那条最繁华的罗迪欧大道上。” “我把那里一整排，连着的五个临街店铺，全都给租下来了。” “一年租金，三百万美金。”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谭火根和刘家丽，在旁边听得却是暗暗咋舌。 一年三百万美金，光租金就两千多万夏国币，这也太烧钱了。 但谭家艺，对这个结果，却非常满意。 “干得漂亮，雷哥。”他点了点头，“就是要这种效果。” “要么不干，要干，就得在最繁华的地段，用最张扬的方式，告诉所有人，我们来了。” 事情谈妥，谭家艺便开始安排下一步。 他转头对王小雅说。 “小雅姐，下来的事，就交给我跟雷哥了。” “你带着我爸我妈，在洛杉矶好好玩几天，逛逛好莱坞，看看星光大道什么的。” “等我们这边办完事，再一起回国。” “好的，谭总。”王小雅笑着答应。 第456章 集体抵制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 谭家艺和雷俊，就像两个上满了发条的陀螺，高速运转起来。 他们很快就找到了一家当地最顶尖的装修公司，然后把家丽网吧那套成熟的，标准化的装修方案，直接丢给了对方。 在钞能力的驱动下，对方的效率，也高得惊人。 仅仅几天的时间。 在那个全世界最顶级的奢侈品一条街上。 五家店铺被打通，一个装修风格极简、现代，充满了科技感的，巨大的玻璃房子，拔地而起。 门头上，那熟悉的米字LOGO，在加州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大米手机，在异国他乡的第一家旗舰店。 就这么以一种蛮不讲理的姿态，成功地开了起来。 漂亮国，暴雨公司总部。 总裁办公室里，皮尔斯听着手下的汇报，气得差点把手里的雪茄给捏断。 “你说什么？” 他瞪着面前的助理，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愤怒。 “那个叫谭家艺的夏国小子，跑到我们漂亮国来了？” “而且还在洛杉矶，租下了罗迪欧大道上一整排的店铺，准备推销他那个什么智能手机？” “是的先生，消息千真万确。”助理小心翼翼地回答。 皮尔斯的脸色，瞬间就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谭家艺。 这个名字，就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他的心里。 就是这个小子，当初用一款游戏，把他引以为傲的暴雨公司，打得灰头土脸，狼狈地退出了夏国市场。 那件事一直被他视为职业生涯中，最大的耻辱。 他做梦都想找回这个场子。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没找上门去，对方竟然主动打到自己家门口来了。 “欺人太甚。” 皮尔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他觉得，这已经不仅仅是商业竞争了。 这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 一种来自那个东方小鬼，对他对整个漂亮国科技界的蔑视。 “他以为，这里是夏国吗？” “他以为靠着那点小聪明，就能在我们的地盘上，为所欲为吗？” 皮尔斯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他猛地停下脚步，眼神里闪过一丝阴狠。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开始一个一个地，拨打着那些存在他私人通讯录里的号码。 电话的另一头，是这个国家真正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那些大人物。 有电脑操作系统行业的绝对霸主，比尔盖子。 有芯片制造业的巨头，也有华尔街的金融大鳄。 “喂，比尔吗？是我，皮尔斯。” “我跟你说个事，那个夏国的谭家艺，来我们这儿了...” “对，就是那个搞游戏的，他现在又搞了个什么智能手机，想来抢我们的饭碗...” 皮尔斯发挥了他所有的口才，添油加醋地向这些老朋友，渲染着来自东方的威胁。 他邀请这些人，动用他们所有的影响力，联起手来，一起抵制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夏国小子和他的大米公司。 而这些大人物们，骨子里本就对夏国，对那些黄皮肤的挑战者，充满了根深蒂固的傲慢和偏见。 现在再经过皮尔斯这么一煽动，更是同仇敌忾。 他们很快，就达成了共识。 一场由漂亮国科技界顶层发起的，针对一个外来者的，全方位的绞杀，就这么悄然展开了。 很快，在漂亮国各大主流电视台的黄金时段。 一幕奇特的景象，开始轮番上演。 那些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科技大佬、商业巨头，竟然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在了电视屏幕上。 他们对着镜头，义正言辞地，呼吁着所有的漂亮国国民。 “……我们必须警惕，来自东方的，不正当的商业竞争。” “我呼吁大家，支持我们本国的企业，不要去购买那个什么大米手机。” 甚至，还有更激进的。 一些与这些巨头关系密切的律师事务所，直接向联邦法院提起诉讼。 他们指责谭家艺和他的大米公司，利用技术优势，进行市场垄--断和不正当倾销。 要求法院对大米公司处以天价的罚款，并将其彻底逐出漂亮国市场。 一时间，山雨欲来，黑云压城。 整个漂亮国的舆论，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所操控，开始对那个还未正式开业的大米旗舰店充满了敌意和审视。 洛杉矶，那家刚刚装修好的，气派非凡的大米旗舰店里。 雷俊看着电视上，那些平日里只能在财经杂志封面上看到的大佬们，一个个唾沫横飞地，攻击着自己还没开张的生意。 他整个人，都傻眼了。 原本他满怀着一腔热血充满了斗志，准备在这片土地上，大展拳脚，为国争光。 可眼前的现实，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上。 “这...这也太无耻了吧。” 他看着电视，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卖个手机而已，怎么就成了不正当竞争？怎么就成了倾销？” “就因为我们的产品，比你们的好？” “你们自己造不出来，还不让别人卖了？” 雷俊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被刷新了。 他一直以为，漂亮国是一个崇尚自由竞争，信奉市场经济的国度。 可现在他才发现，那所谓的自由，所谓的市场，不过是他们用来对付弱者的工具。 一旦有更强大的挑战者出现，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撕下那层文明的外衣，露出最蛮横，最不讲道理的獠牙。 与雷俊的震惊和愤怒不同。 一旁的谭家艺，看着电视上那些熟悉的面孔，听着那些熟悉的论调，脸上，却是一种古井无波的平静。 甚至，还有一丝了然。 因为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 在他的前世，他曾无数次地，在新闻上，看到过类似的场景。 那个叫“华威”的夏国企业，就是这么被他们一步步，用各种莫须有的罪名，围追堵截的。 他们不仅利用自己的技术优势，在芯片这些核心领域，卡华威的脖子。 还动不动，就挥舞着国家安全的大棒，对华威施加各种制裁和天价的罚款。 他们用尽了一切手段，就是为了阻止那个强大的对手，进入他们的市场。 第457章 小场面，不慌（跪求金票） 只不过这一世，情况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变化。 因为谭家艺的出现，因为他提前，研发出了划时代的智能手机。 攻守之势，异也。 现在，轮到他，站在了技术之巅。 而他们成了那个在后面苦苦追赶，却又无计可施，只能用些盘外招来恶心人的，追赶者。 想到这里谭家艺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转头看着身边还处在愤愤不平中的雷俊，拍了拍他的肩膀。 “雷哥，别生气了。” “跟他们，是讲不通道理的。” 他看着电视上，那个正在侃侃而谈的比尔盖子，眼神里闪过一丝好斗的光芒。 “既然他们不讲规矩，那我们也没必要跟他们客气了。” “他们想玩，那我就陪他们好好地玩一场。” 他决定要给这些傲慢自大，又输不起的漂亮国人，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一个让他们知道时代已经变了的教训。 晚上当洛杉矶的霓虹灯，开始在夜色中闪烁时。 谭火根、刘家丽和王小雅三人，也结束了一天的游玩，回到了他们下榻的酒店套房。 出门前，谭家艺特意给了他们一大叠厚厚的漂亮国币，让他们放开了玩，尽情地逛，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用心疼钱。 可奇怪的是，三人回来以后，脸上非但没有购物后的喜悦，反而一个个都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怎么了？爸，妈，小雅姐，玩得不开心吗？”谭家艺看着他们，有些好奇地问道。 “别提了。”谭火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 “这鬼地方，有啥好玩的。” 刘家丽也跟着抱怨：“就是啊，那些个商店，服务员一个个眼睛都长在头顶上，看我们是夏国人，爱答不理的，那态度好像我们买不起似的。” “咱们就算有钱，我也不乐意给他们送。” 王小雅更是气鼓鼓的，她把手里那几个少得可怜的购物袋往地上一放。 “谭总，您是不知道这边的东西有多坑人。” 她拿起一个小纪念品。 “您看这个屁大点个东西，卖几十美金，我翻过来看了一眼，底下贴着小标签呢，清清楚楚地写着Made in China。” “同样的东西在咱们夏国，估计也就几块钱人民币，他们倒手一下，就翻了几十倍的价钱卖给我们。” “这哪是购物啊，这简直就是抢钱。” 所以几个人逛了一整天，几乎是空着手回来的。 他们发现这个传说中遍地是黄金的漂亮国，很多东西好像还不如自己的国家好。 除了这些更让王小雅愤怒的，是她在商场的大屏幕上，看到的那些新闻。 自从用了千词斩以后，她的英语水平那叫一个突飞猛进。 现在看个没有字幕的电视新闻，也基本能听懂个七七八八了。 “谭总我还看到电视上，那些人都在抵制咱们的大米手机。” 王小雅越说越气，小脸都涨红了。 “他们凭什么啊？” “咱们造的手机，比他们现在用的那些破烂玩意儿，先进了不知道多少倍，他们不感恩戴德就算了，凭什么还抵制我们？” 听着家人们的抱怨和愤怒，谭家艺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而谭火根和刘家丽，在抱怨完之后又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儿子来。 他们看着谭家艺，眼神里充满了忧虑。 他们知道自己儿子虽然妖孽，但毕竟年纪还小。 现在在异国他乡，面对这么大的舆论压力，和这么多商业巨头的联合绞杀。 他能顶得住吗？ 会不会因为这次的挫折，而一蹶不振？ 他们很担心。 然而当他们的目光，和谭家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时。 他们却发现自己好像多虑了。 因为在自己儿子那双清澈的眼睛里，他们没有看到任何的沮D丧、愤怒，或者是不安。 他看到的，只有一种东西。 一种让他们感到既陌生，又无比心安的东西。 那是一种叫做玩味的眼神。 就好像眼前这场看似凶险的危机，在他看来不过是一场，刚刚才开始的，有趣的游戏。 看着父母和王小雅脸上那藏不住的担忧，谭家艺笑了。 他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他们面前，用一种轻松得像是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爸，妈，小雅姐。” “多大点事儿啊，看把你们愁的。” 他摊了摊手，一脸的云淡风轻。 “放心吧，小场面，不用慌。” “这局，包赢的。” 他这副自信满满，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嚣张的态度，瞬间就让谭火根几人，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是啊。 他们怎么忘了。 眼前这个虽然是个孩子，但什么时候，让他们失望过？ 他创造的奇迹，还少吗？ 既然他说能赢，那就一定能赢 接下来的几天。 就像那些漂亮国的大佬们所期望的那样。 在他们联手掀起的，铺天盖地的舆论抵制下。 那家开在罗迪欧大道上，装修得无比豪华的大米旗舰店，门前冷冷清清，门可罗雀。 偶尔有几个路过的行人，也只是好奇地朝里面望两眼，然后指指点点，没有一个人敢走进去。 雷俊看着这副景象，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可谭家艺，却丝毫不慌。 他甚至还有闲心，每天带着王小雅他们，去逛逛迪士尼，尝尝加州的美食，悠闲得像是在度假。 他知道现在所有这些抵制，不过是虚张声势。 最终的决定权，不在那些电视上的大佬嘴里，也不在法院的传票上。 而是在消费者的手里。 在他进军漂亮国之前，他早就把账算得清清楚楚了。 大米手机，在这里他准备怎么定价？ 就拿最低配的青春版来说，他准备就卖一千美元。 折算下来，差不多是八千夏国币。 刨去各种关税和运输成本，每台手机的利润，其实跟在国内卖4999的青春版，相差无几。 他没有多赚，也没有少赚。 而一千美元这个价格，跟漂亮国市面上，那些诺记、摩托罗拉的主流机型，也基本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价格，差不多。 可产品力呢？ 他大米手机那强悍的性能，那颠覆性的智能体验，足以甩开那些“砖头机”，八条街都不止。 这就是他最大的优势，也是他最根本的底气。 第458章 这怎么能行？！ 谭家艺坚信。 产品，是会自己说话的。 只要有一个，哪怕只有一个漂亮国的消费者，真正体验到了大米手机的魅力。 口碑，是抵制不住的。 真相，也是封锁不了的。 所以他一点都不急。 他只需要，静静地等待。 等待一个能让他的产品，和消费者，真正见面的机会。 只要那个机会一来。 现在所有这些叫嚣着抵制的所谓大佬，都将成为一个笑话。 很快一个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漂亮国商界大佬们掀起的抵制风暴，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而那家开在洛杉矶黄金地段的大米旗舰店，交出了一份堪称惨淡的成绩单。 整整一个月，只卖出去了三百多部手机。 这个数字别说跟国内一天上百万台的盛况相比了，就连付这家店的租金，都远远不够。 雷俊看着这份报表，愁得头发都快白了。 可谭家艺却依旧是那副雷打不动的淡定模样。 他丝毫不慌。 在他眼里这卖出去的三百多部手机，不是三百多个冰冷的销售数据。 那是三百颗，被他亲手撒在这片土地上的种子。 现在它们可能还埋在土里，毫不起眼。 但种子终究是会发芽的。 不过他也没有太多时间，一直耗在漂亮国这里。 国内还有一大摊子事，等着他回去处理。 这天他把雷俊叫到了一起。 “雷哥这边的事情，接下来就先全权交给你了。” “我准备带我爸妈他们先回国了。” 这话一出不光是雷俊，连旁边的谭火根和刘家丽，都大吃一惊。 “回去？”刘家丽急了，“儿子，这怎么能行啊？” “你看咱们这店，一个月才卖这么几台手机，生意这么差，这边的事情，都还没处理完呢，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谭火根也跟着附和：“是啊家艺，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候，你这个主心骨一走，万一...” 他没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 他们都觉得，儿子这是遇到困难准备撂挑子跑路了。 谭家艺看着他们那副焦急的样子，大咧咧地一笑。 “爸，妈，你们想哪儿去了。” “谁说我要跑路了？” 他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我早就做好了，跟他们打一场持久战的准备了。” “放心吧，钱，我早就准备好了，足够咱们在这里，跟他们耗上个三年五载的。” 然后他又转向雷俊，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话。 “雷哥，不但不撤。” “我还要你在洛杉矶，再给我多开几家这样的门店。” “纽约，芝加哥，这些大城市，也都可以开始物色店面了。” “什么？”雷俊以为自己听错了，“现在还开新店？咱们这第一家店，可还在天天亏钱呢。” “亏钱，没关系。”谭家艺的眼神里，闪烁着一种旁人无法理解的，长远的智慧。 “前期亏的这点钱，都是投资，都是在撒种子。” “你记住我们现在的目标，不是赚钱。” “而是不惜一切代价，把我们的手机卖出去。” “哪怕一天只卖出去一部，那也算成功。” “因为只要我们卖出去一部手机，就等于在我们布下的这张大网上多了一个新的节点。” “这个节点会去影响他身边的家人，朋友，同事。” “等到这些节点，足够多的时候。” “等到我们的影响力，在这片土地上彻底扩散开来的时候。” “我们的计划，就成功了。” “到时候所有这些抵制我们的人，都会变成一个笑话。” 谭家艺那番撒种子的理论，像一剂强心针，狠狠地注入了雷俊的心里。 他瞬间就明白了老板的意图。 这是一种，近乎于农村包围城市的，最朴素也最有效的打法。 用产品本身的力量，去一点点地，瓦解掉敌人用舆论构筑起来的防线。 只要他们的产品足够硬。 那漂亮国人对他们的封锁，就注定会失败。 “我明白了，家艺。” 雷俊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里，再也没有了丝毫的迷茫，只剩下坚定的斗志。 “你放心回国吧，这边，交给我。” “我保证就算把裤子当了，也把咱们的店在漂亮国开遍地。” 交代完一切，谭家艺没有再停留。 他带着王小雅和谭火根夫妇，登上了返回夏国的飞机。 当他们再次踏上江城的土地时，迎接他们的，是与漂亮国那冷清景象，截然不同的，一片火热的盛况。 此时的夏国，大米手机，已经彻底封神。 一机难这个词，已经不足以形容它的火爆程度。 每周六的手机销售日，全国各地的家丽网吧门口，那排队的长龙，已经成了城市里的一道固定风景线。 王小雅站在家根公司总部的窗前，看着楼下不远处，那黑压压的，一眼望不到头的人群，再想起在漂亮国那门可罗雀的冷清。 一种强烈的对比，让她心里又骄傲，又有些气鼓鼓的。 “谭总，您看。” 她指着窗外，愤愤不平地说道。 “咱们的手机在自己国家，这么多人抢着要，可到了漂亮国那些人却不识货还抵制我们。” “哼，他们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谭家艺听着她的话，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冷的带着一丝狡黠的冷笑。 “后悔？” 他淡淡地说道：“小雅姐光让他们后悔可不够。” “我还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王小雅愣了一下：“代价？什么代价？” “我回来之前，已经交代过雷哥了。”谭家艺的声音平静，却又充满了霸气。 “从这个星期开始。” “咱们在漂亮国卖的手机，每过一个星期，就给我涨价一百漂亮国币。” “什么？”王小雅的嘴巴，张成了O型，“还涨价？” “对，就涨价。”谭家艺的眼神里，闪烁着玩味的光芒。 “他们不是喜欢抵制吗？” “他们不是看不起咱们的手机吗？” “行啊。” “那我就让他们，为他们的傲慢和偏见，付出真金白银的代价。” “我倒要看看当他们幡然醒悟，想买的时候。” “面对那个一路飙升的价格，他们的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第459章 新目标，视频会议（跪求金票） 自漂亮国归来，谭家艺没给自己放过一天假。 那边的棋子已经落下，剩下的交给时间和雷俊即可。 而他则将全部精力死死盯住了一个更紧迫的目标——赢下与移通的那场对赌！ 夜深人静，谭家艺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城市的璀璨灯火。 漂亮国的生意是星辰大海，但眼下这场赌局，才是他商业帝国能否史诗级跃迁的龙门！ 他如今的身家勉强迈入百亿门槛，在国内已是傲视群雄。 但谭家艺，对此嗤之以鼻。 他的野心是吞天！ 而那份对赌协议，就是通往下一个王座最快的门票！ 一年，一千亿的流量营收！ 一旦功成，五五分成，他将从移通袋里，硬生生掏出五百亿的纯利润，这笔钱到账，他的个人资产将瞬间从百亿暴涨至千亿！ 千亿，在这个年代的夏国，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前无古人！ 只要赢下这场赌局，他谭家艺将不再是区区江城首富，而是名副其实的——夏国首富！ 这才是他从漂亮国抽身而退的真正原因，跟夏国首富这个小目标比起来，跟那帮大佬斗气？不过是开胃小菜！ 主次，他分得清得很！ 他要在剩下的时间里不惜一切代价，让移通的流量数据，飙到天上去！ 光靠一个掌上同花顺溜还远远不够，他需要更多，能把用户死死摁在手机屏幕上的杀手级应用！ 谭家艺的眼神锐利如刀。 他面前的白板上，写满了来自未来的APP构想，又被他划掉了大半。 弹药要精，要狠，必须精准打击！ 他迅速分析着大米手机的用户画像：企业家、公司高管、金融巨鳄……这群人，是社会最顶层、最精英，也最忙碌的那一小撮人。 为他们量身打造的软件，必须刀刀切中痛点！ 掌上同花顺溜，解决了他们对财富的掌控欲。 即将上线的千词斩，解决了他们的自我提升焦虑。 还不够！ 他需要一个更强大、更刚需、也更烧流量的终极武器！ 谭家艺的目光在白板上剩下的几个关键词上扫射，突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死死定格在了两个词上。 开会、出差。 一道闪电劈开了他的脑海！ 他猛地冲到白板前，拿起笔唰唰几下写下了四个大字—— 【视频会议】 写完他笑了。 笑得无比畅快，仿佛已经看到了金山银海。 他太清楚了，对于这群成功人士用户来说，时间就是生命，就是金钱！ 而他们每天有多少时间，浪费在无休止的出差和会议的路上？ 如果他能开发出一套稳定、高清的视频会议系统呢？ 让一个身在京城的老总，能随时与深城、沪城，甚至国外的下属面对面开会，不需要机票酒店，不需要舟车劳顿，只需要一部大米手机！ 这能节省多少成本？提升多少效率？ 他们愿不愿意为此买单？ 谭家艺毫不怀疑，他们会抢着买单！ 更妙的是…… 谭家艺的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弧度。 视频会议，这东西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流量黑洞！ 想象一下，一场几十上百人的公司高层会议，上百台大米手机同时传输高清音视频信号，一个小时下来，会烧掉多少流量？ 而这些天文数字般的流量，又能产生多少营收？ 这简直是为那场对赌协议量身定做的终极大杀器！ 用商业精英最刚性的需求，来为自己的首富之路，提供最澎湃的燃料！ 一箭双雕，完美！ 是，流量费乍一看很惊人。 但是，跟传统的开会模式比呢？ 机票钱、五星酒店钱、各种杂费，再加上高管们浪费在路上的宝贵时间……把这些成本加起来，跟那点流量费一比，哪个更贵？ 这笔账，那帮人精会算不清？ 这生意，必成！ 技术上有难度？ 谭家艺冷笑。 无非是视频通话的多人升级版，对服务器、稳定性和编解码技术要求更高而已。 拥有未来十几年技术储备的他，最不缺的就是正确方向！ 剩下的，就是用钱和人，把时间给砸出来！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回国后的第二天清晨，家根公司核心开发人员晨会。 谭家艺当着所有人的面，在项目计划板上，重重地写下了一个全新的项目代号—— “天涯！” 他转身目光扫过一脸期待又茫然的王小雅和赵龙，声音不大却带着命令口吻。 “小雅姐，赵龙！” “从今天起除了千词斩，再抽调精锐，成立新项目组！” “任务只有一个——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个叫天涯的视频会议系统，给我研发出来！” 他顿了顿，眼神如鹰隼般锐利。 “钱、人、设备，要什么给什么，我只有一个要求！” “快！” “我要以最快的速度，让天涯出现在每一台大米手机上！” 而当谭家艺在会议上，第一次完整地阐述了他那个关于视频会议系统的宏大构想时。 在座的所有开发人员，都听得云里雾里，感觉老板又在讲什么天方夜谭。 但有一个人，却是例外。 那就是王小雅。 她听着谭家艺的描述，整个人，瞬间就震惊了。 因为，她太懂了。 太懂这个东西，对于一个正在高速发展的公司来说，到底有多么重要。 随着家根公司的规模从几十人的小作坊，发展到如今几千人的大集团。 王小雅作为公司的大管家，她最近就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 她发现一个以前从未有过的难题，开始摆在了她的面前。 那就是公司的行政命令，传达起来太费劲了。 一般来说老板有什么新的指示，都是先通过电话，通知她和几个核心的负责人。 然后再由她们一层一层地往下传达。 这个过程，费时费力不说。 最要命的，是存在一个巨大的沟通漏斗。 一句话从老板的嘴里说出来，传到她这里，可能还是原意。 等她再传给下面的部门主管，可能就只剩下八成的意思了。 主管再传给小组长，七成。 等最后，传到最底层的执行员工耳朵里的时候，那意，可能早就歪到十万八千里以外去了。 消息，经常失真。 这就导致很多时候，公司上层的决策很好，但执行下来却变了味，大大影响了工作效率。 第460章 家根会议，启幕 王小雅头疼了很久。 公司大了人多了，管理就像一团乱麻，效率直线下降，她一度以为这是所有大企业都逃不开的宿命，一个无解的死局。 可现在她的老板谭家艺，云淡风轻地告诉她，这个她眼里的天命，用一种她想都不敢想的技术就能完美解决。 让天南海北的所有员工，像坐在同一间会议室里，听到老板原汁原味、不经任何中间商打折的指令。 这简直是为家根公司量身定做的管理神器！ 王小雅看着台上那个描绘着未来办公场景的小老板，再次感到了那种智商被摁在地上摩擦的无力感，以及与有荣焉的巨大幸福感。 自家老板，总能精准地戳中公司发展中最细微、也最致命的痛点，然后用一种神乎其神的方式，把它解决掉。 有这样的老板，何愁大事不成？ 一想到未来，自己只需坐在办公室里点点手机，就能将老板的指示精准传达到每个员工耳中，王小雅浑身就充满了干劲。 会议一结束，她雷厉风行，立刻从各项目组抽调精兵强将，成立天涯项目组，一头扎进了不见天日的研发之中。 这项目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简单是因为老板谭家艺在项目启动时，就甩给了他们一份堪称武功秘籍的底层代码——一套逻辑清晰完整的一对一视频聊天源码。 有了这份标准答案，他们省去了从零摸索的苦功，要做的似乎只是升级。 可复杂，也恰恰就复杂在这里。 从一对一升级到多对多，看似只是数量变化，在技术上却是指数级的难度跨越。 数据传输的压力、服务器的负载、音视频流的同步……每一步都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坑。 王小雅带着她的精英团队，在会议室里鏖战了数个日夜。 结果永远只有一个：失败。 要么画面卡成PPT，要么声音延迟到能把人急死，要么人数一多，系统当场崩溃。 “不行，这条路走不通！” “服务器扛不住了，再搞下去机房都得冒烟！”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气氛压抑，一群技术精英对着白板上复杂的架构图，愁眉苦脸，束手无策。 王小雅看着团队成员们写满疲惫与挫败的脸，心也沉了下去。 又到了技术瓶颈了。 她叹了口气，拿起手机走出会议室。 看来，又得去请那位无所不能的小老板出山了。 “咚咚。” 王小雅敲开谭家艺办公室的门，脸上带着求助的无奈。 “谭总，我们卡住了。”她简明扼要地汇报了天涯项目的困境。 “想从一对一扩展到多对多，但不管怎么优化，系统都撑不住，要么卡，要么崩。” 谭家艺静静听着，手里转着笔，眉头微皱。 甚至不用看代码，光听描述，他已经洞悉了症结所在。 “小雅姐，”他一开口，便直指核心，“你们的思路，从一开始就错了。” “啊？”王小雅一愣，“思路错了？” “对。”谭家艺点头。 “你们是不是还在用点对点的逻辑，试图让每一个参会的人，都跟其他所有人建立一条独立的连接？” 王小雅的眼睛瞬间瞪圆了。 老板……他怎么知道的？！ 这正是他们关在屋子里几天几夜，绞尽脑汁才得出的，那个他们自认为唯一可行的方案！ 看着她震惊的表情，谭家艺无奈地笑了笑。 这帮家伙，技术功底扎实，但想象力，还是被这个时代给焊死了。 “你们那样搞别说几十个人，超过十个，服务器就得炸。” 他站起身走到白板前，拿起笔唰唰几下，一个简单的架构图跃然纸上——一个中心点，连接着无数个发散点。 “记住了多人视频的核心，不是点对点，而是中心化。” “我们需要一台强大的服务器作为中转站，所有参会者，都只把自己的音视频流发给这个中转站，再由中转站统一打包处理，分发给每一个人。” “这样一来，每个客户端的压力就和一对一没区别了。 所有的压力都集中在我们自己的服务器上，而服务器的性能，是可以无限扩展的！” 王小雅呆呆地看着白板上那个简单到极致，却又一语道破天机的中心化架构图，感觉脑子里那团乱麻，瞬间被一道天雷劈开了！ 原来……可以这样？ 这么简单的思路转变，他们一群所谓的技术精英，竟然一个都没想明白！ “还有，”谭家艺的声音还在继续，仿佛一个循循善诱的导师、 “光解决技术不够，还得考虑产品体验，几十个人同时开会，要是都开口，那不成菜市场了？” 他点了点白板：“所以，必须设计出管理员权限，要有一个主持人，拥有最高权限。 他可以强制某个人开麦发言，也可以一键让所有人闭麦静音，这样才能保证会议秩序。” 开麦……闭麦……管理员权限…… 一个个闻所未闻，却又无比贴切的词汇，从谭家艺嘴里轻描淡写地冒出来。 王小雅已经麻木了。 她只是静静地听着，努力将老板的每一个字都刻进脑子里。 许久等谭家艺说完，她才如梦初醒，眼神里是拨云见日后的清明，和近乎狂热的崇拜。 她一个字都没再多问。 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王小雅对着谭家艺，深深地鞠了一躬，而后转身脚步飞快地冲出了办公室。 她要立刻马上将老板这番神谕带回团队，那个还在黑暗中苦苦挣扎的团队，需要这道光！ 当王小雅带着谭家艺那番神谕，和白板上那张简单的架构图，重新回到天涯项目组的会议室时。 整个团队，都沸腾了。 “我靠，中心化服务器中转？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对啊，咱们之前真是钻牛角尖了，老想着怎么优化客户端。” “还有这个管理员权限，开麦、闭麦...这个想法太牛了，简直就是为开会量身定做的。” 谭家艺那几句看似简单的点拨，瞬间就打开了所有技术人员脑子里的那把锁。 之前那些困扰了他们好几天，让他们觉得比天还大的技术难题，在新的思路面前，似乎都变得不值一提了。 整个团队的士气，瞬间就被重新点燃了。 第461章 研发，成功！（跪求金票） 王小雅的团队疯了。 在老板谭家艺那套中心化理论的指导下，这群技术精英如同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开发效率呈几何级数暴涨。 事情，从未如此简单过！ 他们要做的，仅仅是在老板给出的那份堪称神迹的一对一视频底层代码上，嫁接一个会议室模块。 这个虚拟房间，让更多人能同时涌入。 再用另一段代码，赋予会议发起者——管理员，绝对的生杀大权。 看谁不爽手机上轻轻一点，就能让他立刻闭麦，乖乖当个只能听不能说的透明人。 想让谁发言，再轻轻一点，麦克风权限就交到了指定的人手里。 整个会议的秩序，被管理员牢牢掌控！ 当内网环境中，第一次成功实现五十人同时在线，且画面流畅如丝、声音清晰无杂的视频会议时—— “——喔！！！” 整个项目组爆发出狂吼！ 所有人都在尖叫、蹦跳，激动地和身边的每一个人用力拥抱。 成功了！ 他们竟然真的把老板口中那个只存在于科幻电影里的玩意儿，亲手变成了现实！ 就在王小雅准备带着这份初步的胜利果实，去向老板报喜时，谭家艺又一次悠悠然地出现在了项目室。 他扫了一眼测试结果，不咸不淡地点了点头。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可以松口气，甚至开香槟庆祝的时候，他却轻飘飘地抛出了一个让全场瞬间凝固的新要求。 “光能说话，不够。” 谭家艺指着屏幕，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开会核心是演示，所以我们的软件必须要有共享功能，让管理员能把PPT、文档，实时播放给所有人看。” 一句话把所有人从狂喜的云端，直接拽回了冰冷的现实。 在手机上……给几十上百人，同步播放PPT？ 这又是什么魔鬼操作？！这听起来比刚才的多人视频还要玄幻！ 然而谭家艺接下来的话，让他们再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大道至简，什么叫降维打击。 “听着复杂，实现起来，一行代码的事。”他云淡风轻地解释道。 “一行代码？”王小雅彻底懵了。 谭家艺笑了笑，像是看一群还没开窍的笨学生。 “你们只需要加个功能，让管理员可以自由切换前后摄像头。” “当他要分享PPT时，一键把摄像头从自拍的前置镜头，切换到后置主镜头。 然后把手机对着他面前的电脑屏幕，或者打印出来的文件……” 谭家艺顿了顿，环视着一张张逐渐呆滞的脸，吐出了最后几个字： “他看到的一切，不就同步直播给所有人了么？”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之后，是倒吸冷气的声音。 这个思路……简单！粗暴！甚至可以说是取巧！ 但它无敌有效啊！ 它用一种最直接、最符合当下技术水平的方式，一瞬间就捅破了屏幕共享这层天花板！ “天……天啊……” “我的脑子是石头做的吗？我怎么就想不到！” “老板的脑子……简直是个妖孽！” 项目室里，此起彼伏的惊叹声，充满了五体投地的敬佩。 在谭家艺这画龙点睛的一指下，王小雅团队经过短暂的调试，一个功能强大、体验流畅，足以掀翻整个办公软件市场的全新APP，正式诞生！ 王小雅深吸一口气，再次敲开了老板办公室的门，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谭总，做出来了。” 谭家艺接过手机，手指翻飞，行云流水般地操作起来。 视频通话，清晰流畅。 多人会议，稳定有序。 屏幕共享，一键切换，简单到令人发指。 他看着这个凝聚了自己未来构想和团队心血的作品，脸上终于露出了发自内心的满意笑容。 “很好。”他点点头，“就叫它家根会议吧。” 说着他随手拿起笔，在一张白纸上信手涂鸦。 寥寥数笔，一张圆桌，周围坐着几个脑袋圆圆的卡通小人，形态各异，生动传神。 “LOGO，就用这个。”他把草图递给王小雅，“简单直观，让人一看就知道我们是干嘛的。” 王小雅双手接过那张薄薄的纸，却感觉重如千钧。 懂技术、懂产品、懂人性……现在连设计都信手拈来，这个老板，到底还有多少深藏不露的本领？ “好了，小雅姐。”谭家艺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软件交给你们了，先在公司内部搞最大范围的压力测试。晨会、汇报、讨论……所有沟通，全部用它！” 他看着王小雅，眼神里燃着火焰般的期待。 “等内部跑顺了，没有大BUG，就把它给我正式推向市场！” “是！谭总！” 王小雅重重点头，紧紧攥着手里的手机和那张草图。 她很清楚自己手里握着的，早已不是一个简单的软件。 这是一件武器。 一件足以颠覆整个传统办公模式的，行业核武器！ 一想到这件杰作是由自己亲手带队完成，一股前所未有的自豪感和成就感，瞬间冲上了王小雅的天灵盖！ 带着老板的期许和团队的荣耀，王小雅立刻，就在全公司范围内，推行起了家根会议的内部测试。 所有的部门都被要求，从第二天开始，所有的非必要线下会议，全部转为线上进行。 起初大家对这个新玩意儿，都充满了好奇和新鲜感。 “嘿，老王，能看到我吗？你今天发型不错啊。” “李姐你那边声音有点小，麦克风开大点。” “我靠这玩意儿还真能用，以后开会不用跑楼上楼下了，爽啊。” 整个公司，都沉浸在一种尝鲜的快乐中。 然而这种快乐，并没有持续太久。 当新鲜感褪去，大家开始真正地，用它来进行严肃的工作会议时。 问题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暴露了出来。 王小雅很快就发现了那个最致命，也最根本的问题。 那就是这个软件，对于网络环境的要求，实在是太高了。 现在的大米手机，虽然已经能实现移动上网，但毕竟还处在最初级的阶段。 网络的速度和稳定性，都远远达不到后世那种随心所欲的程度。 只是进行普通的一对一视频聊天，在信号稍微不好一点的地方，都会出现画面模糊，声音卡顿的现象。 这就导致了在实际的内部测试中，各种尴尬的情况，层出不穷。 第462章 新的问题出现了... 财务部的晨会上，总监正在激情澎湃地讲着上个季度的报表。 结果声音传到大家耳朵里，就变成了断断续续，充满了魔性的电音。 不仅如此，连画面卡得像是在放PPT，一帧一帧地，看得所有人都想砸手机。 最要命的是，有时候开着开着，突然就有几个人，因为网络波动，直接就被卡出了会议系统，再也连接不进来了。 公司的内网上，开始出现了一些抱怨的声音。 “这个新软件，想法是好，但用起来也太折磨人了。” “就是啊，还不如直接打电话来得快呢。” 王小雅看着这些反馈，听着各个部门负责人的抱怨。 她有些慌了。 产品再好，用户的网络环境跟不上。 那一切，不都是白搭吗？ 这个问题，好像又是一个无解的死局。 她太知道家根会议这个系统的价值了。 她坚信这绝对是一个能改变世界的产品。 可是如果不解决这个卡顿、电音的硬伤。 那再好的想法，再完美的设计，也只是空中楼阁，镜花水月，根本无法落地。 她带着深深的忧虑，和最后一丝希望，又一次走进了谭家艺的办公室。 她将内测期间，遇到的所有问题向谭家艺汇报了一遍。 “谭总，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 她垂着头，声音里充满了沮丧。 “我们的产品在网络环境好的情况下，体验非常完美，可一旦网络稍微有点波动，就完全没法用了。” “这个问题，好像是硬件上的硬伤，我们软件层面再怎么优化，好像也解决不了。” 她看着谭家艺，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 谭家艺静静地听着王小雅的汇报，眉头也渐渐地皱了起来。 卡顿... 电音... 掉线... 他听着这些熟悉的词汇，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王小雅的团队，技术上绝对没问题。 他给的架构，也绝对是当下最优的解决方案。 那问题，到底出在哪了呢？ 服务器？不可能，他用的都是最顶级的。 客户端？也不可能，大米手机的性能，绰绰有余。 那... 突然。 他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门，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我靠，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他脸上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又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 他终于想起来了。 他忽略了一个最根本，也是最致命的问题。 那就是——时代。 他一直在用自己那个，来自未来的习惯了5G网络，Wi-Fi遍地的思维，在设计这个时代的产品。 可现在，是什么时候？ 是一九九九年。 手机上网这个功能，才刚刚诞生。 整个夏国的移动网络，都还处在最原始，最龟速的2G阶段。 这个时代的网络，是个什么水平？ 就是那个你用手机打开一张稍微大一点的图片，都得读半天进度条，最后可能还显示加载失败的年代。 在这样的网络环境下。 它怎么可能，不卡顿？ 谭家艺感觉自己，有点想笑。 笑自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总是习惯性地，用未来的眼光，去审视现在的问题，结果反而忽略了脚下最基本的现实。 王小雅看着老板这副又拍脑门，又自言自语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 “谭总，您想到办法了？” “差不多吧。” 谭家艺抬起头，看着她脸上重新露出了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熟悉的自信笑容。 “放心吧，小雅姐。” “这个问题，能解决。” “而且，解决起来，很简单。” “能解决？还很简单？” 王小雅听到老板这句话，眼睛瞬间又亮了起来充满了期待。 在她看来这已经是硬件层面的死局了，老板竟然说能解决？ 谭家艺看着她那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笑了笑，开始分析起来。 “其实解决的方式，说白了就两种。” 他伸出了一根手指。 “第一种，是妥协的办法。” “既然网络不行，那我们就降低要求，我们尽全力，去保障作为管理员的那台终端，它的画面和声音，是绝对清晰流畅的。” “而其他那些普通的参会员工端呢？我们就不传输他们的实时视频画面了，直接用一个小小的，代表他们身份的卡通头像，或者名字图标，来代替。” “这样一来，服务器的压力，和对网络带宽的要求，瞬间就能降低几十倍，卡顿和掉线的问题，自然也就解决了。” 王小雅听着，觉得这个主意，好像...很不错啊。 非常巧妙，也非常现实。 “不过...”谭家艺话锋一转。 “这种方式，有一个巨大的缺陷。” “那就是作为管理员的主持人，他就没法实时地，看到其他员工的真实情况了。” “他不知道你是在认真听会，还是在底下偷偷打游戏，这就让会议的真实感和严肃性，大打折扣。” “这不是我想要的，最完美的产品形态。” 然后谭家艺伸出了第二根手指。 “所以，还有第二种方式。” 他的声音，变得沉稳而有力。 “既然是我们的路太窄了，跑不动我们这辆车。” “那，我们不换车。” “我们，去修路。” “修路？”王小雅又听到了一个她无法理解的词。 “对，修路。”谭家艺的眼神里，闪烁着一种近乎于疯狂的光芒。 “我们去提升整个的网络环境，去提高网速。” “我们要做的是最大程度上，保证无论是用户端，还是管理员端，每一个人，都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声音，看到彼此的图像。” “我们要给用户最极致，最真实的天涯若比邻的体验。” 王小雅听得心潮澎湃，但随即又冷静了下来。 提升整个夏国的网络环境？ 那需要投入的是天文数字般的金钱，和漫长无比的时间。 她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谭家艺听完，没有反驳。 他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在权衡。 许久，他才缓缓地抬起头。 眼神里所有的犹豫，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看着王小雅也像在对自己说。 “要么就不做。” “要么就把它，做到最好。” “我选，第二条路。” 第463章 助力移通，升级固件 跪求金票 决心已下，谭家艺再无半分犹豫。 他瞥了眼日历，假期还有几天。 “正好。”他当机立断，“小雅姐，订最快的机票去京城，我们现在就去移通总部！” 京城，移通公司总部。 还是那间象征着权力的顶层办公室，也还是那两个人。 但气氛，早已天翻地覆。 接待谭家艺的，依然是那个油头粉面、戴着金丝眼镜的张翔。 可这一次，他脸上那股子高高在上的傲慢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近乎谄媚的笑容。 “哎哟，谭总！稀客，真是稀客啊！”张翔亲自端上最好的茶，热情得像是换了个人。 “您来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好派人去机场接您啊！” 他的态度之所以能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原因很简单——那份最新的财务报表。 移动上网业务后面那一长串让他心惊肉跳的零，像一记记耳光，抽得他彻底清醒。 他现在看眼前这个九岁的孩子，简直像是在看一尊行走的财神爷。 当初，真是瞎了眼，小看他了！ “张总客气。”谭家艺抿了口茶，懒得跟他兜圈子，开门见山。 “我今天来，是想谈一个合作。” “一个能让咱们双方，都赚得更多、更快的合作。” “哦？”张翔瞬间来了精神，“谭总请讲！” 谭家艺放下茶杯，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抛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想和移通合作，对现有网络进行一次全面升级，简单说就是提速。” 他话音刚落，张翔脸上那热情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网络升级？ 这四个字像四座大山，轰地一下砸得他脑袋发懵。 那背后意味着什么？海量的基站！海量的人力！更意味着一笔足以让移通伤筋动骨的巨额资金！ 这是一场比对赌协议大上百倍的豪赌，一个不慎，移通都可能陷入财务危机。 这个责任，他担不起！ 张翔的脸上写满了为难，他试探着问：“谭总，您这个想法……步子是不是迈得太大了点？ 全国升级，那可不是一笔小钱，万一钱砸下去没效果，这个责任谁来负？” 谭家艺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不急不躁地笑了。 “张总，你以为现在的移动互联网，就是终点？”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蛊惑人心的魔力。 “我告诉你，现在这点流量收入，连开胃小菜都算不上，未来的金矿才刚刚露出一个角！” “您想象一下，当人们能用手机玩上画质堪比电脑的大型网游呢？” “能随时随地看真人视频直播，还能疯狂打赏呢？” “能用手机直接下单，买遍全世界的商品呢？” 谭家艺每说一个场景，张翔的瞳孔就放大一分。 大型手游？视频直播？手机购物？ 这些闻所未闻的词，却像一幅幅堆满黄金的画卷，在他脑中轰然展开！ “而这一切，都需要一个地基。”谭家艺的声音带着引诱，“那就是——更快、更稳定的网络！” “所以您看，这网络，迟早要升。早升，早布局，就能早一步，吃掉时代最大的红利！” 张翔听得心潮澎湃，呼吸都急促了。 他差点就要拍板答应，但最后的理智还是拉住了他。 他为难地一摊手：“谭总，您画的这饼太香了，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我们移通，现在是真没这么多预算！” 他以为这个理由，足以堵死一切。 然而，谭家艺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钱，不是问题。” 谭家艺看着他，平静地吐出一句让张翔当场石化的话。 “移通公司拿不出这笔钱。” “那我，家根公司，可以出。” “什……什么？！”张翔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你……你们出钱？！” “对。”谭家艺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我可以助力移通，完成这次网络升级。不过，我有个条件。” 他伸出两根手指，像个顶级赌徒亮出底牌。 “事成之后，咱们对赌协议里的流量分成，我要，再加两成。” “再……再多加两成？” 张翔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哈哈”地爆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谭总啊谭总！”他一边摆手，一边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谭家艺。 “我承认你是个天才，很会赚钱，但你对钱是不是真的一点概念都没有啊？” 他收起笑容，身体前倾，带着一丝怜悯： “你知道全国网络升级要花多少钱吗？我告诉你几百亿都打不住！可能上千亿！” “把你整个公司卖了，都不够填个零头！” “你谭家艺何德何能，凭什么拿出这么多钱？” 他觉得这场对话可以结束了，跟一个疯子没什么好谈的。 然而面对他的嘲讽和质疑，谭家艺的脸上依旧波澜不惊。 他只是淡淡地摆了摆手。 “钱的事，不劳张总费心。”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自信。 “我只问一句，只要钱到位，你们移通干不干活？” 张翔脸上的嘲笑，僵住了。 他死死地盯着谭家艺那张稚嫩的脸，试图找出哪怕一丝心虚和退缩。 但是，没有。 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只有一种让他心悸的、绝对的笃定。 张翔的心，动摇了。 他不信，可万一呢？ 万一这个妖孽真有通天的本事搞来这笔钱呢？ 那对他来说，不就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吗？反正技术和人力，移通有的是，风险全都让这小子一个人扛了！ 想到这，张翔的心思又活络起来。 他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好，既然谭总都这么说了，只要你的资金能到位，我们移通这边，配合一下也未尝不可。” 随即，他立刻补充道，把责任撇得一干二净。 “不过我可得提醒你，这件事风险巨大，一旦失败，所有损失都得由你们家根公司自己承担，我们移通，概不负责！” 他以为这番话能吓退对方。 可等来的，却是谭家艺一声带着无尽轻蔑的冷笑。 “这个风险，我担了。” 谭家艺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张总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第464章 漂亮国政府下场了？ 对于谭家艺这种，主动要把脑袋往绞索里套的好事。 张翔当然，没有半点拒绝的理由。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就答应了下来。 生怕对方会突然反悔。 在他看来自己这是空手套白狼，占了天大的便宜。 离开京城，谭家艺直接回到了江城。 在外面折腾了这么久，他也确实有些累了，想回家好好地跟爸妈一起，吃顿安生饭。 刚一回到家。 母亲刘家丽已经准备好了一大桌子，他最爱吃的菜。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围坐在餐桌前。 客厅的电视上，正播放着晚间新闻。 谭家艺一边扒着饭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电视里的声音。 突然一则国际新闻，吸引了他的注意。 画面切换到了漂亮国。 一个看起来脑满肠肥，戴着牛仔帽的白人老头，正站在一个插满了星条旗的讲台上，对着镜头大放厥词。 新闻下方的字幕，标注着他的身份——漂亮国，德克萨斯州某议员。 这个德州议员正用一种极其夸张，又充满了煽动性的语气，慷慨激昂地演讲着。 谭家艺的英语水平，现在已经相当不错。 他听得很清楚对方说的大概意思就是： “……朋友们我们必须警惕来自东方的那个叫大米的手机。” “它就像一个特洛伊木马，正试图侵蚀我们伟大的漂亮国，窃取我们的技术，抢走我们的工作岗位。” “它的进入对我们漂亮国的国家安全，产生了巨大的，潜在的威胁。” 然后那个胖议员振臂高呼。 “所以我今天在这里郑重宣布。” “我们伟大的德克萨斯州，将率先全面抵制大米手机。” “我们将禁止这个来自夏国的品牌，在我们德州的任何一个角落，进行售卖。” “同时我也在这里，强烈建议我们的联邦政府，立刻采取行动，在全国范围内，禁止大米手机的售卖。” “把这些来自东方的入侵者，彻底地赶出我们的国家。” 电视机前。 谭火根和刘家丽，看着这个胖老头那副嚣张的嘴脸，气得筷子都放下了。 “这帮家伙，还有完没完了？” “咱们招他惹他了？怎么跟疯狗一样，逮着咱们咬啊。” 而谭家艺看着电视上那个义愤填膺的德州议员。 他知道。 好戏，要开场了。 他那三百多颗种子，终于开始发芽了。 就在谭家艺看着电视，嘴角勾起那抹冰冷笑容的时候。 他兜里的手机疯狂地震动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远在漂亮国的雷俊。 谭家艺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雷俊那充满了焦急和紧张的声音。 “家艺不好了出大事了。” “你看到新闻了吗？德州那个议员，公开宣布要禁止我们的大米手机在他们州销售。” “家艺这次的事情，跟之前那些大佬在电视上喊话，性质完全不一样了。” “这已经上升到地方政府的层面了。” “漂亮国的法律很严格，执法也非常到位，一旦他们真的通过了法案，那我们就真的一台手机都别想在德州卖出去了。” “而且这很可能会引起连锁反应，其他州甚至联邦政府都可能会跟进。” “到那个时候咱们之前所有的投入，可就全都打水漂了，这次的损失可就太大了。” 他一口气，说完了所有的担忧。 在他看来这几乎已经是死局了。 他们遇到了最不讲道理，也最无法对抗的力量——政治。 然而电话这头的谭家艺，听完他这番话却只是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冷笑。 “雷哥，别慌。” 他的声音平静。 “慌什么？不就是个德州议员，在那儿放几句屁嘛，看把他能的。” “你听我的，现在什么都别管了。” “你马上订机票，先回国再说。” “什么？”电话那头的雷俊，彻底懵了，“回国？现在？” “对，现在。” “那我们在洛杉矶，好不容易才开起来的那些店，怎么办？”雷俊急了。 “就那么放着。”谭家艺说得云淡风轻，“也别退租，找几个当地人，雇来负责看着就行，别让房子被人拆了。” “将来那些店我们还用得上。” 听到谭家艺这番话，雷俊彻底地陷入了懵逼的状态。 他感觉自己好像又一次，跟不上自己这个小老板的思路了。 现在的局面明明是漂亮国那边铁了心，要往死里整治他们。 几乎都要把他们赶出去了。 可老板的意思，听起来竟然像是他们以后还能再杀回去？ 而且还是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 这怎么可能呢？ 人家怎么可能，再给你回到漂亮国的机会？ 如果说这话的不是那个已经无数次，用事实证明了他那妖孽般的眼界和才华的谭家艺。 雷俊都会以为对方是在异国他乡，受了太大的刺激，精神失常，开始说胡话了。 “家艺，这...”他还想再问些什么。 但谭家艺已经不打算再多做解释了。 “雷哥，别问了。” “你只要相信我，就行了。” “先回来，等回来了我再告诉你咱们下一步该怎么走。” 三天后，家根公司，总裁办公室。 雷俊一脸疲惫地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像是被抽掉了主心骨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他从漂亮国回来以后，连家都没回，就直接来到了这里，想跟谭家艺商量一下后续的对策。 虽然他也不知道，现在还能有什么对策。 这一次的兵败美利坚，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在他以往的商业旅途中，从来都是顺风顺水，意气风发。 就算偶尔遇到一些挫折和困难，也都能靠着自己的能力和智慧，化险为夷。 可这一次，不一样。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那不是商业上的失败那是一种被更强大的，不讲规则的力量，直接按在地上摩擦的灭顶之灾。 他所有的商业手段所有的才华，在那种力量面前都显得那么的苍白，那么的可笑。 谭家艺看着他那副沮丧的样子，给他倒了杯热茶，递了过去。 “雷哥，喝口水，缓一缓。” 他坐到雷俊对面，用一种轻松的语气安慰道。 “多大点事儿，看把你愁的。” “放心吧这件事，我会有办法解决的。” 第465章 政令，抵不过人心 雷俊接过茶杯，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他心里，一片无语。 解决办法？ 都到这个地步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人家都已经动用官方力量，要立法禁止我们了。 这已经不是商业问题了，这是政治问题。 咱们一个民营企业，拿什么去跟人家一个国家的意志对抗？ “家艺，我知道你想安慰我。”雷俊叹了口气，声音里充满了挫败。 “但这次，是真的没办法了。” “那群漂亮国人，就是见不得我们好，他们就是嫉妒，我们能生产出，比他们更先进的手机。” “他们是不会给我们任何机会的。” 他觉得自己的那个出海梦，恐怕还没开始就已经彻底破碎了。 然而，听着他这番丧气话。 谭家艺的脸上，却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淡然笑容。 他只是神秘地摇了摇手指。 “雷哥，谁说我们没有机会了？” “你放心。” “一切尽在掌握。” 雷俊看着谭家艺那副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模样，脸上的诧异更浓了。 他实在是不理解。 他自己亲自带队，远在漂亮国的前线，面对那种铺天盖地的打压，都束手无策只能灰溜溜地跑回来。 可谭家艺人待在几万里之外的夏国，怎么可能会有办法？ 难不成他还能一个电话，打到漂亮国总统那里去？ “家艺，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雷俊的语气里，充满了怀疑。 “当然不是。”谭家艺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一丝高深莫测。 “雷哥，你觉得咱们被他们用官方力量给堵死了就没办法了，对吧？” “难道不是吗？”雷俊反问。 “不。”谭家艺摇了摇头。 “谁告诉你我们想往漂亮国卖手机，就一定要走他们所谓的官方途径了？” 他看着雷俊，缓缓地说出了一句让雷俊醍醐灌顶的话。 “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是任何政令，都抵挡不住的。” “那就是，人心。” “人心？”雷俊喃喃自语，还是不太明白。 “对，人心，或者说是欲望。” 谭家艺开始给他剖析整盘棋局，最核心的逻辑。 “雷哥你别看咱们在漂亮国，一个月才卖出去三百多部手机，你觉得这个数字很少很失败，对吧？” “但我告诉你这三百多部手机，就是我埋下的三百多个病毒。” “这些拥有了大米手机的漂亮国人，他们会怎么样？他们会拿着手机，去跟他们的朋友炫耀，去跟他们的同事展示。” “而其他人当他们亲眼看到，大米手机那巨大的屏幕，那流畅的操作，那超越时代的功能时，他们会怎么样？” “他们会不喜欢吗？” 谭家艺自问自答。 “不，他们会喜欢，会疯狂地喜欢，会做梦都想拥有一台。” “可问题来了。”谭家艺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们喜欢但是市面上买不到政府还不让卖，那怎么办？” “这个时候漂亮国人，和咱们夏国人的思维方式可就不一样了。” 他看着雷俊，眼神里带着一丝狡黠。 “咱们夏国人，大部分都比较遵守法律，讲究规则，买不到可能就算了，等等看，或者想别的办法。” “可漂亮国人呢？” “他们那骨子里，流淌的是什么？是自由主义，是消费主义，是我想要，我就必须得到的强盗逻辑。” “你越不让他买，他就越想买。” “当官方的渠道，被彻底堵死的时候，你觉得他们会就此放弃吗？” “不，他们不会。” “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搞到一台。” 雷俊听着谭家艺这番关于人心和欲望的分析，感觉自己脑子里的一扇大门，被猛地推开了。 他之前一直陷在正面硬刚的思维里。 却忘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力量叫市场。 当一种强烈的，无法被满足的需求，在市场上被压抑到极致的时候。 它自然会找到自己的，出口。 哪怕那个出口是灰色的，是地下的。 “家艺，你的意思是...”雷俊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好像已经猜到了什么。 “我的意思，很简单。” 谭家艺站起身，走到那张巨大的世界地图前。 他的手指，点在了漂亮国的版图上。 然后又轻轻地滑向了它的南北两侧。 “雷哥，你看。” “漂亮国这栋房子，大门虽然被他们自己给关上了。” “但是它的后门和窗户，可还都开着呢。” 他指了指漂亮国北边的邻居——加大拿。 又指了指它南边的邻居——莫西干。 “你现在就派人去这两个国家。” “不用我们自己出面。” “就在当地分别找几个靠谱的，有实力的代理人。” “让他们用当地公司的名义，成立几家新的外贸公司。” 谭家艺转过身，看着已经目瞪口呆的雷俊，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了诱惑的笑容。 “然后让这几家外贸公司，以进口电子产品的名义，从咱们夏国大量的，疯狂地进口我们的大米手机。” “后面的事情，就不用我们管了。” “你觉得那些在漂亮国，拿着大把的美金，却买不到手机的消费者，和那些嗅觉比猎狗还灵敏的黄牛、走私贩子们。” “他们会干什么？” 雷俊的脑海里，瞬间就浮现出了一幅无比清晰的画卷。 一条条，绕开官方监管的，灰色的地下销售渠道正在疯狂地建立。 一辆辆装满了大米手机的货车，正源源不断地从加大拿和莫西干的边境，涌入漂亮国那片饥渴的市场。 每一台手机都会被加价，甚至加价数倍，然后被那些望眼欲穿的漂亮国消费者们，疯狂地抢购一空。 而他们家根公司呢？ 他们什么都不用做。 只需要坐在夏国，安稳稳地把手机，卖给那几家外贸公司，然后数钱就行了。 至于那些外贸公司，怎么把手机运过去，怎么卖出去，卖了多少钱。 那都跟他们，没有半毛钱关系。 所有的风险，都由别人承担了。 而他们赚的是最干净，也最安稳的钱。 想明白了这一整套，堪称瞒天过海的骚操作。 雷俊看着谭家艺，眼睛里剩下的只有一种情绪。 那就是敬畏。 他张了张嘴，憋了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 “这招...” “高啊。” 第466章 加大拿（跪求金票） 从谭家艺办公室出来的那一刻，雷俊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之前在漂亮国吃瘪的所有沮丧和憋屈，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即将掀翻牌桌的极致兴奋。 他没回酒店，更没回家，直接让司机调头，一路狂飙杀回机场。 目的地——漂亮国的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邻居，加大拿。 几个小时后，飞机落地。 当雷俊再次踏上北美大陆，他的心境已是天壤之别。 加大拿，地广人稀，可惜旁边站着个过于霸道的漂亮国，经济一直被压得抬不起头。 但这对他来说，反而是好事。 早年捣鼓银山软件那会儿，他还真认识几个在加大拿做外贸的朋友。交情不深，但足够用了。 雷俊在酒店刚住下，就拨通了其中关系最好的一个，名叫约翰的白人胖子。 电话那头，约翰一听是雷俊来了，热情得像是见了亲兄弟，立刻约好了见面的时间。 当晚，在当地一家颇有名气的西餐厅里，雷俊见到了闻讯赶来的约翰和他的几个朋友。 “哦，我亲爱的雷！”大腹便便的约翰张开双臂，给了雷俊一个结结实实的熊抱。 一番寒暄过后，众人落座，酒过三巡，约翰他们终于忍不住了。 “雷，我的朋友，”约翰切着牛排，眼神里全是好奇。 “你这次突然杀过来，是不是有什么大生意，想关照我们这些老朋友？” 其他人也齐刷刷放下了刀叉，目光灼灼地盯着雷俊。 他们可都清楚，眼前这位早不是当年那个小软件公司的技术员了。 他现在是那个火遍全球的大米手机的二号人物，真正的亿万富豪！这种人亲自上门，绝不可能是来旅游的。 雷俊看着他们饿狼般的眼神，笑了笑，放下了酒杯。 时候到了。 该把老板准备好的那个，香得能把神仙都钓下来的鱼饵，亮出来了。 “约翰，你说对了，”雷俊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不大，却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心。 “我这次来确实是有一笔泼天的大富贵，想和各位一起分享。” 他一边说，一边从公文包里拿出几个包装精美的白色盒子，上面印着一个简洁的米字LOGO。 “我们公司，新研发了一款手机，”他像个派发礼物的圣诞老人，把盒子一人一个分了下去。 “想让它在加大拿上个市，各位先验验货。” 手机？夏国人做的手机？ 约翰几人心里其实没太当回事，随手接了过来。 可当他们打开盒子的那一瞬间—— 当那台设计极简、正面几乎全是屏幕、充满了未来科技感的艺术品，静静躺在盒子里的那一刻—— 整个餐厅，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刀叉，停在半空，酒杯，忘了送到嘴边。 所有人的眼睛，都死死地钉在那台仿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产物上。 “我的上帝……”约翰发出一声梦呓般的惊叹，“这……这也是手机？” 他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自己那台最新款的诺记，小心翼翼地放在大米手机旁边。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那台曾让他引以为傲、号称坚不可摧的诺记机皇，在大米手机面前，瞬间变成了一块又丑又笨的黑色砖头。 约翰甚至产生了一股强烈的冲动，想立刻把它扔进垃圾桶。 雷俊看着他们那副被彻底震傻了的呆滞模样，心里暗笑，也不催促，就那么好整以暇地等着。 许久约翰他们才像从梦中惊醒，抬起头，用一种近乎贪婪的、狂热的眼神看着雷俊。 “雷，我的朋友！”约翰的声音都在发颤，“这个手机真的要在我们加大拿卖？” 雷俊看火候差不多了，笑着点头：“当然。” 他环视一圈，抛出了那个致命的诱饵。 “而且我不仅想让它在加大拿卖，我还想问问各位，有没有兴趣，做它在加大拿的——独家代理商？” “轰！”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得约翰几人脑子嗡嗡作响。 他们想都没想，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生怕慢了半秒。 “愿意，当然愿意！” “雷，这个代理权，一定要给我们！” 开什么玩笑，这哪里是手机？这根本就是一台印钞机！ “好。”雷俊笑容更盛，从公文包里又拿出几份早就备好的合同。 “既然大家都这么有诚意，那咱们现在就把合同签了。” 约翰几人欣喜若狂，迫不及待地接过合同。 可当他们的目光落在合同第一行字上时，所有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他们，傻眼了。 合同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乙方作为甲方产品大米手机在加大拿地区的独家代理商，承诺在协议期一年内，最低销售量不得低于—— 五十万部。 五……五十万？ 开什么国际玩笑！ 这玩意儿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便宜不了，先不说一年能不能卖出去五十万部，光是加大拿刨去老弱病残，总共才多少有消费能力的人？ 更要命的是按照规矩，代理商得先进货啊！ 五十万部手机，那得是多大一笔天文数字的进货款？ 把他们几个打包卖了都凑不齐一个零头！ 约翰几人对视一眼，满脸苦涩，把顾虑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雷俊。 “雷，我的朋友，”约翰哭丧着脸，“这个目标我们根本完成不了啊。资金也完全不够。” 听着他们的哀嚎，雷俊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摆了摆手：“各位别急，你们担心的问题，我和我老板早就替你们想好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 “首先价格，这款手，官方售价，就定在一千漂亮国币。” 接着他看着约翰几人，抛出了那个足以让他们心脏骤停的重磅炸弹。 “你们每人的代理任务，五十万台，没错，每台一千的进货价也没错，算下来，总货款是五个亿。” 听到五个亿这个数字，约翰几人的脸瞬间惨白如纸。 然而雷俊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从地狱直冲云霄。 “但是你们不需要一次性付清。” “你们只需要，支付百分之十的首付款。” “也就是说。” “你们每个人，只需要拿出五千万漂亮国币。” “就能立刻马上，拿下这款注定要横扫全球的印钞机的独家代理权。” 第467章 七天时间，卖出去五千万部？ 百分之十的首付。 五千万，换五个亿的货。 当雷俊这个条件，抛出来的时候。 约翰和他那几个朋友，全都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呆呆地看着雷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的大脑，已经彻底宕机了。 他们这些人能在加大拿这边，跟当年的雷俊搭上关系自然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一个个都是在商场里摸爬滚打了多年的老油条，手里的生意规模也都不小。 他们的商业眼光，当然也都是非常毒辣的。 只一眼他们就看出来了，手里这款大米手机，未来的市场前景将会有多么的不可限量。 那还用说吗？ 现在市面上那些又笨又重，只能打个电话的大哥大，都还能卖到一千多漂亮国币呢。 而手里这个无论是外观、功能，还是体验，都领先了大哥大不止一个时代的产品，只卖一千块。 这不叫卖手机。 这叫印钱。 而现在雷俊告诉他们，只需要五千万就能拿到这台印钞机的独家代理权。 这是一种什么概念？ 这已经不是做生意了。 在他们看来这简直就是雷俊，看在过去那点交情的份上，千里迢迢地从夏国跑过来，追着往他们口袋里塞钱啊。 这是送上门来的，天大的富贵。 要是再不抓住，那简直天理不容。 “干了。” 约翰第一个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脸上充满了激动和决然。 “雷我的朋友这份情我记下了。” “这个合同我签。” 其他人也纷纷响应，一个个生怕自己签得慢了，这到嘴的肥肉就飞了。 “我也签。” “算我一个。” 于是在雷俊那标志性的，充满自信的笑容中。 几份总价值高达数十亿漂亮国币的代理合同，就这么被轻描淡写地签了下来。 雷俊这一趟加大拿之行，兵不血刃。 就足足地为大米手机，签下了两百万部的保底订单。 这个数字是他们在漂亮国辛辛苦苦熬了一个月，才卖出去的三百多台销量的数千倍。 雷俊看着手里那几份合同，心里对自己的那个小老板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知道。 老板那盘绕开漂亮国，从后门和窗户反向包抄的大棋。 已经成功地落下了第一颗，也是最关键的一颗子。 雷俊心满意足地，将那几份签好的合同，锁进了自己的保险箱。 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二百万部手机。 以加大拿这点人口，这点经济体量，就算把所有人的肾都卖了，也根本不可能，消化掉这么多的高端手机。 那这多出来的，上百万部的手机，最后会流向哪里呢？ 答案，不言而喻。 约翰他们这帮老奸巨猾的商人，最后非常有可能会通过各种各样的“非官方”的途径。 把这些在漂亮国已经被炒成禁品的手机，一批一批地搞到边境的另一头去。 然后再以一个高得离谱的价格，卖给那些早就望眼欲穿的漂亮国消费者们，换取惊人的，高额的利润。 不过嘛... 雷俊想到这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这些事情可就跟他雷俊，还有他老板谭家艺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他们只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夏国手机制造商。 他们只是把手机合法地卖给了加大拿的代理商而已。 至于那些代理商拿到手机以后，要怎么卖，卖给谁。 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雷俊本以为，签完这几份合同，他这次加大拿之行的主要任务，就算是圆满完成了。 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从第二天开始。 他居住的那家高档酒店，突然就变得，人满为患了起来。 那些昨天才刚刚跟他签好代理合同的加大拿商人们，一个个都跟疯了一样。 他们呼朋引伴，召集自己的亲戚朋友，甚至是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表亲。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把雷俊住的那个楼层，给堵得水泄不通。 他们只有一个目的。 就是找到雷俊，也想从他手里分一杯羹拿下一部分大米手机的代理权。 “哦，雷先生，我是约翰的表弟，听他说您这里有个能发大财的好生意。” “雷先生您好我是皮特的朋友，这是我的名片，我也想代理您的手机。” 场面，一度失控。 甚至有些钱不够的，当场就开始打电话，跟自己的朋友借钱凑那百分之十的首付款。 他们看着大米手机的眼神，已经不再是看一个电子产品了。 那眼神就好像是哥伦布，看到了新大陆。 充满了贪婪，和对财富的，最原始的渴望。 雷俊看着眼前这副，近乎于疯狂的景象彻底被震惊了。 他再一次低估了人性的贪婪。 和他老板那个阳谋，所蕴含的恐怖的魔力。 接下来的七天时间。 对雷俊来说，简直就像是做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他甚至都不记得，自己到底签了多少份合同了。 手，都快签断了。 他居住的那个酒店套房，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临时的签约中心。 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人，挤破了脑袋，想跑进来见他一面。 直到第七天的晚上。 当雷俊终于送走了最后一波客户，把自己重重地摔在柔软的大床上时。 他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他让自己的助理把所有的合同都拿出来，开始连夜核对。 当最终的统计数据，摆在他面前时。 他彻底地失神了。 助理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雷总。” “核对完了。” “这七天时间，我们.总共签出去了五千万部手机的代理合同。” 五千万。 雷俊的脑海里只剩下了这两个字，在疯狂地回响。 五千万部手机。 这是个什么概念？ 这是整个加大拿国，总人口数量的，将近两倍。 他在短短七天之内，把一个国家未来两年都消化不完的手机，全都给卖了出去。 而这甚至还不是结束。 雷俊看了一眼窗外。 酒店的大堂里，直到现在，依旧聚集着大量的人群，他们不愿离去还在想方设法地，想再见他一面。 他知道只要他愿意。 这个数字还能继续，往上涨。 第468章 谭家艺这小子，脑子真好使啊 雷俊看着窗外那依旧不愿散去的人群，心里却生出了一丝深深的无力感。 他有些无语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也太猛烈，让他这个身经百战的商界老将，都感到了一丝措手不及。 之前大米手机的所有生产计划，几乎都是按照夏国国内的人口基数，和经济发展水平，来量身定制的。 他们当时谁也没想到，国际化的进程，会来得这么快这么凶猛。 这短短的七天时间。 他不仅已经把国内工厂里，所有的手机库存，都给清空了。 他还给国内的生产线，下达了最紧急的指令——三班倒，二十四小时不停机，马力全开。 可即便如此。 生产的速度也远远跟不上，他这边签合同的速度。 他知道如果自己，再这么毫无节制地签下去。 用不了多久公司的产能，就会被彻底榨干，然后轰然崩盘。 到那个时候他手里这些签出去的合同，就会变成一张张催命符。 交不出货，那可是要赔付天价的违约金的。 想到这里，雷俊不敢再耽搁。 他拿起电话，立刻就拨给了远在夏国的谭家艺。 他必须马上跟老板商量一下，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 是时候，踩刹车了。 电话接通。 雷俊把所有情况都和谭家艺详细地汇报了一遍。 “家艺，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 他最后总结道：“咱们不能再这么签下去了，必须得停下来，不然咱们的生产线，根本就跟不上了。” 他以为老板会立刻同意他的看法，让他暂停签约，先稳住局面。 然而谭家艺的回答，却再一次让他感到无比的意外。 电话那头传来谭家艺那平静得，甚至带着一丝笑意的声音。 “雷哥，谁说咱们要停下来了？” “合同不仅要签，还要继续签，有多少，签多少。” “什么？”雷俊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产能跟不上啊，咱们拿什么交货？” “谁说交货，就一定要用我们自己生产的手机了？” 谭家艺缓缓地说出了一句，让雷俊脑子瞬间宕机的话。 “雷哥，你是不是忘了。” “这个世界上会造手机的，可不止我们一家啊。” “不止我们一家？” 雷俊听着电话里的话，整个人都懵了。 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老板的意思是，让别人，来帮我们造手机？ 这怎么可能？ 他正想追问。 电话那头的谭家艺，却没有给他机会。 “雷哥。” “你现在什么都不用管。” “你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趁着这股热乎劲儿，尽可能地给我签合同，卖手机。” “能签多少，就签多少上不封顶。” “至于产能方面的问题，你不用担心。” 谭家艺说得云淡风轻。 “我会尽快想出办法，来解决的。” 雷俊的心里还是充满了不确定。 他最担心的还是那个最现实的问题。 “可是家艺。”他忍不住追问道，“万一到时候，你的办法没奏效，咱们的货，真的供不上了那怎么办？” “那签出去的合同，不就全都违约了吗？” “按照合同，那可是要赔偿天价的违约金的。” 面对雷俊这最后的，也是最关键的担忧。 谭家艺，只是淡然一笑。 “咱们可以搞预约嘛。” “预约？”雷俊又听到了一个新词。 “对。”谭家艺解释道，“你告诉那些新来的代理商，现在现货紧张，想要拿货，可以先交钱排队预约。” “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所有选择预约购买的，我们可以在最终的成交价上，再给他们便宜百分之五作为回报。” “你觉得那些想上船又抢不到船票的人，会不会愿意用一点点等待的时间，来换取更便宜的价格？” 雷俊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高啊。 这招，简直是空手套白狼的究极版。 “那之前那些已经签了合同，要现货的呢？”雷俊又问。 “那就更简单了。”谭家艺的嘴角勾起一抹略带残酷的弧度。 “你现在就可以给他们，发布一个新的通知。” “告诉他们从下个月开始，我们要实行末位淘汰制。” “每个月我们会统计所有代理商的销售情况，排名最末尾的，那百分之十将被取消代理资格。” “他们手里所有还没卖出去的大米手机，都必须按照原价交还给我们。” “然后我们再把这些收回来的手机，优先供应给那些，卖得最好，也最需要货的，头部代理商。” 雷俊听完这番话，彻底说不出一个字了。 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在经历了反复的冲击之后，已经变得有些麻木了。 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地盘旋。 这小子的脑子... 到底，是怎么长的？ 怎么，就那么好使呢？ “好的，家艺。” 雷俊的声音都带着一丝对自己老板的，深深的敬畏。 “我明白了。”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得到了谭家艺的尚方宝剑之后，雷俊彻底放开了手脚。 他不再有任何的顾虑。 他又在加大拿，多住了七天。 雷俊，来者不拒。 想签合同？可以。 想预约拿货？没问题。 在他的授意下，那一份份承载着财富梦想的代理合同，被疯狂地签了出去。 七天后。 当雷俊，终于坐上返回夏国的飞机时。 他的公文包里，又多了足足两千万台手机的，新增订单。 至此。 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光是在加大拿这一个市场上，他就签出了总计，七千万台手机的代理合同。 他知道。 自己和老板已经成功地把这潭水，给彻底搅浑了。 那些手里攥着远超市场容量的，堆积如山的手机订单的加大拿代理商们。 他们想要不亏本，想要把自己那百分之十的首付款，连本带利地赚回来。 就只剩下，一条路可走了。 那就是，想尽一切办法。 把这些在加大拿泛滥成灾的手机，通过各种各样的，他们能想到的渠道。 源源不断地走私到，边境另一头。 那个对大米手机既恨之入骨，又饥渴难耐的漂亮国市场里去。 而他，和他的老板谭家艺。 只需要坐在家里，泡上一壶好茶。 静静地欣赏着这场由他们亲手导演的好戏。 第469章 疯狂的倾销（跪求金票） 雷俊刚下飞机，行李箱往助理手里一塞，连时差都没倒，就杀回了家根公司总部。 他风尘仆仆，眼底布满血丝，但那双眼睛里却烧着两团火，亮得骇人。 “砰！” 总裁办公室的门被他一把撞开。 办公室里，谭家艺正悠闲地坐在那张巨大的世界地图前，慢条斯理地沏着茶。 听到动静，他只是抬了抬眼皮，嘴角噙着一抹你总算来了的笑意。 “家艺！”雷俊大步流星地冲进来，把一个塞得快要爆炸的公文包啪地一声砸在茶几上，声音因为极度的激动而有些沙哑。 “成了，全成了！” 谭家艺给他递过去一杯热茶，气定神闲地问：“瞧你这德性，战果不小吧？” “何止是不小！”雷俊像头渴牛一样灌了一大口茶，却没能浇灭心里的火，反而烧得更旺了，“家艺，你这招简直是神来之笔绝了！” 他激动得手舞足蹈，根本坐不住。 “我刚到加大拿那会儿，心里还直打鼓，可等我把你的条件一摆出来，你知道那帮孙子是什么反应吗？” 谭家艺笑了笑，做了个请继续的手势。 “眼睛都绿了！”雷俊一拍大腿，“那眼神，活像几百年没见过肉的饿狼，签合同的时候，生怕我反悔！” 他深吸一口气，报出了那个让他自己都觉得窒息的数字。 “七千万台，家艺整整七千万台的订单，合同全在这包里！” 雷俊指着那个公文包，脸上写满了狂热的崇拜。 “我现在算彻底明白了你这盘棋的妙处，漂亮国那帮政客不是牛逼吗？不是要立法封杀咱们吗？行啊，老子不跟你玩了！”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 “咱们把手机卖给加大拿，他们全国撑死也就两千多万人，七千万台手机，就算他们男女老少一人发三台都用不完，多出来的几千万台手机，除了走私到边境另一头的漂亮国去，还能有第二条路？” “最绝的是什么，你知道吗？”他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像是在分享一个天大的阴谋。 “最绝的是咱们干干净净，一点脏水都沾不上，咱们是合法出口，他们是合法进口，税一分不少。 漂亮国那帮人就算气得七窍生烟，他有理由找咱们麻烦吗？没有！他只能捏着鼻子去跟那帮加大拿奸商扯皮，可那时候，钱早进咱们口袋了！” 雷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着谭家艺的眼神，已经从佩服，变成了彻彻底底的敬畏。 “家艺，你这脑子到底怎么长的？他们关上一扇门，你直接给他们拆了一面墙，这操作太骚了！” 面对雷俊顶礼膜拜般的赞誉，谭家艺只是淡然一笑。 “雷哥，这只是开胃菜。” 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 “他们想用政治手段堵死我们，那我们就用他们最信奉的市场规律，从内部把他们淹了，好戏还在后头呢。” 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谭家艺放下茶杯，看着依旧沉浸在巨大战功里的雷俊，不紧不慢地开口了。 “雷哥，加拿大的事，先告一段落。” 雷俊一愣：“告一段落？七千万台的大单，后续生产交付……” “那些是小事。”谭家艺摆了摆手，直接打断他，“我跟你说个更重要的事。” 看到谭家艺那前所未有的严肃表情，雷俊心头一跳，也收起了笑容坐直了身子。 谭家艺看着他，缓缓抛出一颗重磅炸弹。 “我最近跟移通公司接触了一下，准备拿一笔钱出来，跟他们合作，帮他们把全国的通信网络升个级。” “升级？”雷俊一头雾水，“这跟咱们有啥关系？咱们是卖手机的，又不是搞基建的。” 谭家艺的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 “从现在的2G，直接跳到3G，甚至为未来的4G铺路。” 他顿了顿，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了那个足以让任何人灵魂出窍的数字。 “预算嘛，初步估计，大概……几百亿吧。” “哐当。” 雷俊手里的茶杯，直接掉在了地毯上。 他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僵在沙发上，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张了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脑子里只剩下三个字在疯狂回响。 几百亿？！ 过了足足半分钟，他才找回自己干涩的声音：“多……多少？” “几百亿。”谭家艺平静地重复了一遍，仿佛在说几百块。 “家艺你疯了？！”雷俊的声音都变调了，“几百亿！那是咱们全部的家当！不，咱们就算把公司卖了、把底裤都当了也不够啊！”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疯狂抽搐，这哪是做生意，这分明是赌命！ “这要是玩砸了，咱们可就不是回到解放前，是直接回到盘古开天辟地了！” 面对雷俊几乎崩溃的情绪，谭家艺的表情依旧没有半点波澜。 他站起身，走到雷俊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雷哥，我没开玩笑。这件事，必须做。” 他的声音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赚钱？雷哥，咱们现在还缺钱吗？那几百亿就算是全亏了，凭着大米手机，咱们几年就能赚回来。” 他话锋一转，眼神里燃起了一团炽热的、名为野心的火焰。 “但是有些东西，是钱买不来的。” “你想想当整个夏国的人，都能用上飞快的网络，让整个国家提前十年，迈入真正的移动互联时代，而这一切的起点是因为咱们。” 谭家艺盯着雷俊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到时候咱们就是夏国3G，乃至4G网络的教父。” “教父……” 雷俊喃喃地念着这个词。 刚才那因为恐惧而冰冷的四肢，此刻像是被瞬间点燃，浑身的血液轰的一声就沸腾了起来！ 是啊，钱，他们不缺了。 可教父这个名号，这种亲手缔造一个时代的成就感，是再多的钱也换不来的！ 他抬起头看着谭家艺那双仿佛能洞悉未来的眼睛，心中的恐惧和犹豫，被一股更强大的豪情冲刷得一干二净。 他咬碎了后槽牙，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干！” 第470章 漂亮国政府麻了... 漂亮国，蒙大拿州，美加边境。 海关主管鲍勃感觉脑子快炸了。 他站在堆满白色盒子的查扣仓库里，看着这小山般的大米手机，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 “这帮加拿大人疯了？”他对着副手低声咒骂。 北部边境向来是个养老的闲差，那些礼貌过头的加拿大人，平时连张超速罚单都少见，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他们简直像一群输红了眼的赌徒，”副手满脸苦涩，“我们的人都快累瘫了，但这玩意儿还是一样涌过来。” 短短几天，光这一个关口，查获的大米就超过了十万部。 鲍勃心里门儿清，这不过是冰山一角。 被抓住的都是倒霉蛋，更多的手机，早就通过他们想都想不到的渠道，渗进了漂亮国的每一寸土地。 然后被那些嗅觉比猎狗还灵的贩子瓜分，以一个高到离谱的价格，出现在全国的黑市上。 “头儿，怎么办？仓库快被这玩意儿塞爆了。”副手的语气充满了无力。 鲍勃没作声，他弯腰从破箱子里捡起一部大米手机，开机。 当那块几乎占满整个正面的巨屏亮起时，鲍勃的瞳孔还是猛地一缩。 他下意识掏出自己最新款的摩托罗拉，两相一比，手里的顶配瞬间成了一块上个世纪的电子垃圾。 他甚至有点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会为这东西疯狂了。 “头儿？”副手又叫了一声。 鲍勃回过神，烦躁地把手机扔回箱子。 “还能怎么办？继续查，继续扣，把报告给我写得严重一点，发给华盛顿那帮蠢货看看，让他们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好事！” 就在这时，鲍勃瞥见副手汤姆转身时，下意识地捂了下外套口袋，动作极其僵硬。 鲍勃的眼神瞬间锐利如刀。 “汤姆。” “啊？在，头儿。”汤姆的身体明显一僵。 鲍勃缓缓逼近，指了指他的口袋：“里面，装的什么？” 汤姆的脸刷一下就白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拿出来。”鲍勃的语气冷得像冰。 在鲍勃的逼视下，汤姆颤抖着手，掏出了一部崭新的、连保护膜都没撕的大米手机。 仓库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头儿，我……”汤姆带着哭腔，“我儿子下周生日，他同学都在用这个，我只是想……” 鲍勃死死盯着他，胸口剧烈起伏，他想咆哮，想把他按在地上，再狠狠地开除他。 可他张了张嘴，一个字也骂不出来。 因为就在昨晚，他自己也偷偷藏了两部，一部给了老婆，另一部准备送给上大学的女儿。 连他们这些执法者都顶不住诱惑，还指望普通人去遵守那道可笑的禁令？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席卷了鲍勃全身。 他疲惫地摆摆手，转身向外走去，背影无比萧索。 “收起来吧，”他丢下这句话，声音里满是自嘲，“别让别人看见。” 鲍勃知道，全完了。 那道禁令非但没保护住本土产业，反而亲手摧毁了正常市场，催生出一个更庞大、更疯狂、也更无法控制的地下王国。 在这个王国里，大米手机，是唯一的王。 华盛顿那帮人，已经彻底麻了。 与此同时，一份份措辞严厉的报告，雪片般飞进了联邦商务部长的办公室。 内容出奇的一致： “走私，疯狂的走私！” “来自加拿大的大米手机像瘟疫一样入侵！” “我们的禁令已经成了一张废纸！” 部长的咆哮声几乎要掀翻屋顶，一通通愤怒的电话打到了美加边境的各个州长办公室。 “州长先生，你们的边境线现在是筛子吗？！” “你们就是这么执行联邦法律的？！” 各州州长接到电话也是一肚子火，联邦政府一纸禁令，非但没解决问题，反而捅出了个天大的篓子。 “无法无天，这帮加拿大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这是公然挑衅我们漂亮国的法律尊严！” 一声令下，一场声势浩大的缉私风暴在整个美加边境线上展开。 警笛呼啸，巡逻艇日夜穿梭，荷枪实弹的执法人员像猎犬一样搜寻着每一个可疑目标。 不少刚入行的加拿大走私贩，还没尝到甜头，就被打得人仰马翻。 一个叫皮特的加拿大人，就是倒霉蛋之一。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那装满大米手机的货车被团团围住，整个人都傻了，只能绝望地嘶吼：“不！这不是我的货！” 冰冷的手铐铐住了他。 价值数百万的货物被查封，血本无归，更要命的是他还欠着夏国家根公司一笔天文数字的尾款。 从拘留所出来皮特和一群同样倒霉的同行聚在酒馆里，气氛死寂。 “我们完蛋了，”一个胡茬大汉灌下一杯威士忌，“货没了，还欠了一屁股债，只能去跳安大略湖了。” 所有人都垂头丧气，只有皮特，双眼通红。 突然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不，我们还没完！”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向他。皮特的声音沙哑而疯狂： “他们查得越严，说明什么？” “说明那边的市场越是饥渴，这东西在那边，现在就是黄金！” 他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野兽，环视众人：“我们手里还有货，只要能送过去，就有机会翻盘！” “可是风险太大了……”有人小声说。 “风险？”皮特冷笑。 “我们现在还有得选吗？货被没收了，成本全压在剩下的存货上，想回本，想还清夏国人的钱，我们的价格就必须比之前更高！” 他眼神里闪烁着赌徒般的狂热： “以前一台加价五百，现在我们得加价一千，甚至两千！”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活下去！” 皮特的话，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的绝望。 是啊，已经没有退路了。 要么破产跳湖，要么就赌上一切，再搏一把！ 恐惧在巨大的利益和生存压力面前，被彻底碾碎。 边境线上的走私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得更加隐秘、更加猖狂。 而这场游戏的背后，真正的庄家，正远在万里之外，悠闲地品着茶，静静地看着牌桌上的筹码，越堆越高。 第471章 严查，严查到底！（跪求金票） 漂亮国，黑宫。 时任总统的布施，脸色铁青，他面前的文件，每一页都是狠狠地抽在他的脸上。 “走私猖獗，禁令形同虚设……” “大米手机黑市价格飙升，已成为硬通货……” “边境执法部门士气低落，甚至出现监守自盗现象……” 布施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他感觉自己的肺都要被怒火给烧炸了。 “砰！”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将桌上所有的文件，全都扫落在地。 “该死的夏国人！”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怒吼，在办公室里回荡。 “太狡猾了！” 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走到办公桌前，狠狠地按下了那个红色的电铃。 急促的铃声，划破了办公室的死寂。 很快，一名金发碧眼的年轻秘书，推门而入，小心翼翼地躬身问道：“总统先生，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布施转过身，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听着，立刻以黑宫的名义，向全国发布最高级别的紧急指令。” 秘书屏住了呼吸。 “命令所有执法部门，FBI、国民警卫队，全部动员起来！” 布施的声音，带着一股狠厉，“在全国范围内，给我严查走私！”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告诉他们我不管他们用什么方法，必须把这股歪风，给我彻底地按下去！” “是，总统先生。”秘书不敢多问，立刻领命而去。 …… 场景切换。 漂亮国，蒙大拿州，一望无际的荒原公路上。 这里是美加两国漫长边境线的一部分，也是走私活动最猖獗的地带。 一队荷枪实弹的国民警卫队士兵，正配合着海关缉私部门，设立了一个临时的路卡。 这是来自黑宫的最高指令，没人敢掉以轻心。 一名年轻的士兵，靠在装甲车旁，百无聊赖地嚼着口香糖，跟旁边的同伴抱怨道。 “头儿也太紧张了，不就是查几部手机吗？搞得像要打世界大战一样。” 他的同伴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也许华盛顿那帮老爷们，觉得面子挂不住了吧。” 就在这时，一队长长的车队，正卷起漫天的尘土，朝着他们的方向，高速驶来。 “嘿，有生意上门了。”年轻士兵吐掉口香糖，站直了身子。 路卡的负责人，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兵，举起望远镜，看了一眼，脸色却瞬间变了。 “不对劲！”他大吼道，“所有人，准备战斗！” “战斗？”年轻士兵愣了一下，“头儿，你没开玩笑吧？对方不就是几辆货车吗？” 老兵没有理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望远镜里的景象，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那根本不是普通的货车队。 领头的几辆，是经过改装的重型皮卡，车斗上，赫然架着几挺黑洞洞的重机枪！ “我的上帝……”年轻士兵也终于看清了，他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更加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对方根本没有减速的意思，横冲直撞地朝着他们设好的路卡，猛冲过来！ “开火，警告射击！”老兵嘶声力竭地吼道。 然而，已经晚了。 在距离路卡还有将近一公里的地方，对方的车队里，一道火光猛地喷射而出！ 下一秒。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在哨卡前方炸开！ 那不是枪声！ 那是炮声！ 枪声，瞬间大作。 整个哨卡，瞬间就被淹没在了枪林弹雨之中。 不到十分钟。 枪声，渐渐平息。 之前还喧嚣的路卡，此刻死寂一片，只剩下燃烧的车辆，发出噼啪的声响，和空气中弥漫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一个小队的士兵和缉私人员，全军覆没。 尘土飞扬中，那支武装车队，甚至没有停下来看一眼，大摇大摆地碾过狼藉的战场，消失在了漂亮国广袤的腹地深处。 …… 几十公里外，一处废弃的农场里。 武装车队缓缓停下。 车门打开，一群穿着迷彩服，眼神彪悍的男人跳下车，警惕地散开，在四周建立了警戒线。 很快几辆破旧的厢式货车，从农场的另一头开了过来。 开车的是一群纹着花臂，神情桀骜的漂亮国本地帮会分子。 为首的一个光头壮汉，跳下车，对着武装分子的头目，吹了声口哨。 “嘿，皮特，你们这次动静搞得可真不小。” 武装分子的头目，正是那个在小酒馆里，号召大家再赌一把的加拿大人皮特。 此刻的他脸上沾着硝烟，眼神里却没有半点劫后余生的庆幸，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疯狂和冰冷。 “少废话，麦克斯。”皮特冷冷地说道，“货都在这儿了，钱呢？” 光头麦克斯咧嘴一笑，拍了拍手。 他身后的帮会成员，立刻打开了几个手提箱，里面装满了绿油油的，成捆的漂亮国币。 皮特的手下上前清点了一下，对他点了点头。 “开始卸货。”皮特下令。 两拨人，一拨搬钱，一拨搬货，动作麻利，配合默契。 一箱箱印着米字LOGO的白色盒子，从武装卡车上被搬下，又迅速地被装进了那些破旧的厢式货车里。 交易完成。 麦克斯坐上装满了手机的货车，对着皮特竖了个中指。 “下次再闹出这么大动静，记得提前通知一声，我们好准备爆米花。” 说完他踩下油门，带着车队，消失在了夜色中。 这些手机，将会在天亮之前，出现在各大城市的黑市里，换来惊人的利润。 皮特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面无表情。 他知道，自己已经回不了头了。 从他下令开第一枪开始，他就已经不再是一个商人，而是一个被通缉的，暴徒。 “我们走。”他转身，跳上自己的车，“去下一个交易点。” 这样的场景，在整个美加边境线上，几乎每天都在上演。 光是今天这一天。 从东海岸的缅因州，到西海岸的华盛顿州，类似的武装冲突事件，就足足发生了六七起。 而这些血淋淋的消息，带着一线执法人员的绝望和愤怒，又一次铺天盖地地飞向了黑宫总统先生的办公桌。 第472章 赚麻了的谭家艺 夏国，家根公司。 总裁办公室的门，被人兴冲冲地推开了。 雷俊一脸红光，脚步带风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财务报表。 “家艺爆了，彻底爆了！” 谭家艺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繁华的城市，听到声音，他才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 “看雷哥你这表情，是加拿大的代理商们，有动静了？” “何止是动静！”雷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报表拍在茶几上。 “我刚从财务那边过来，加拿大的那些代理商简直是疯了！” 他拿起水杯，猛灌了一大口，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喉咙。 “咱们在加拿大总共有一千四百个代理商，现在已经有七八百个，天天打电话过来催货，那架势生怕我们把他们的货给卖给别人了。” 雷俊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光芒。 “为了表示诚意，为了能早点拿到货，他们已经开始疯狂地往咱们的账户上打尾款了！” 他伸出三根手指，声音都有些发飘。 “就昨天一天，家艺你猜我们收到了多少尾款？” 不等谭家艺回答，他自己就迫不及待地公布了答案。 “三个多亿，漂亮国币！” “折合成咱们夏国币，那就是二十多个亿！” 雷俊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在加速。 “我让人粗略算了一下，刨掉两边的税，再刨掉我们的成本，光是昨天一天，咱们的纯利润就达到了十几个亿！” “一天，十几个亿啊！” 他看着谭家艺，满脸都是无法抑制的兴奋。 “家艺这还只是个开始，这还只是七八百个代理商付的一部分尾款，等那七千万台手机的尾款全部收回来，那个数字我简直不敢想！” 在他看来这已经是他们这辈子，所能达到的财富巅峰了。 然而谭家艺却只是淡然一笑。 他走到雷俊对面坐下，给他倒了杯茶。 “雷哥，坐下喝口茶，看把你激动的。” 雷俊愣住了，他看着谭家艺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家艺，这可是一天十几个亿……” “十几个亿很多吗？”谭家艺轻描淡写地反问了一句。 雷俊彻底懵了。 只听谭家艺缓缓地说道：“这才哪到哪。” “雷哥你觉得咱们现在在干什么？在漂亮国卖手机赚钱？” 谭家艺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点钱，我从来就没看在眼里。” “你看看现在这个世界，科技水平还是太低了，物质的生产力，连我记忆里的一半都不到。” “你再想想，过几年，等咱们夏国发展起来了。” “十四亿人。” “到时候，几乎是人手一部智能手机，很多人还不止一部。” 谭家艺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已经陷入呆滞的雷俊，轻轻地问了一句。 “雷哥，你说那会是一个多大的市场？” 雷俊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嘴巴半张着脑子里还在回响着谭家艺刚刚那句问话。 谭家艺看着他那副被彻底震住的样子，笑了笑继续说道。 “雷哥卖手机硬件，只是咱们的第一步，是咱们积累资本的工具。” “你忘了咱们手里，还掌握着什么？”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轻轻一点。 “移动互联网。” “这才是真正的金矿。” 谭家艺的眼神，变得悠远而深邃。 “在我那个时代，有个大佬光是靠着一款让人刷个不停的短视频软件，就轻轻松松地坐上了夏国首富的宝座。” “还有另外一个，更绝，他搞了一个专门卖便宜货，甚至被很多人骂是卖假货的购物软件，结果呢照样登顶过夏国首富。” 雷俊听得一愣一愣的，感觉自己像是在听天书。 短视频？卖假货？这也能当首富？ 他感觉自己的商业三观，正在被谭家艺一遍又一遍地刷新，然后重塑。 谭家艺没有理会他的震惊，自顾自地说道。 “所以雷哥，你明白了吗？” “咱们现在的目标，早就不是什么夏国，也不是什么漂亮国了。” 他站起身，走到那张巨大的世界地图前，伸出手用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在地图上缓缓划过。 “我的目标是这里。” “整个世界。” 雷俊的瞳孔，骤然收缩。 只听谭家艺的声音，带着一股理所当然的霸气，在办公室里回响。 “我要是不混个世界首富当当，那不是白来了吗？” 他转过身看着雷俊，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而又充满野心的笑容。 “所以，我决定了。” “我要坐上那个位置，我要去搅动整个世界的经济风云！” 当谭家艺这番堪称石破天惊的话，说完之后。 雷俊整个人，彻底麻了。 他呆呆地看着谭家艺，看着那张稚气未脱，却又透着无比成熟和自信的脸，大脑陷入了一片空白。 他感觉自己的思维，已经完全跟不上了。 世界首富？ 搅动世界经济风云？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过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你才九岁啊。” 一个九岁的孩子，坐在办公室里，一脸平静地跟他说，他要当世界首富。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魔幻。 雷俊感觉自己不是在一家高科技公司里，而是在某个精神病院的VIP病房。 可是。 当他再仔细想想，想想谭家艺这一路走来，创造的那些堪称奇迹的壮举。 从最初的家教机，到后来的大米手机。 从在国内市场掀起滔天巨浪，到如今兵不血刃地，就把强大的漂亮国，搅得天翻地覆。 他做的每一件事，在事前看来，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那么的疯狂。 但最后，无一例外，全都成功了。 而且是大获全胜。 想到这里，雷俊心中的那种荒诞感，竟然慢慢地被一种理所当然的情绪所取代了。 他看着谭家艺，眼神从最初的震惊，慢慢变成了苦笑，最后又化作了一丝心悦诚服的钦佩。 他靠在沙发上，长长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好像…… 自己这个小老板，想当个世界首富。 也没什么大毛病。 第473章 联合移通，提升设备！ 雷俊还沉浸在世界首富这个宏伟得有些不真实的蓝图里，谭家艺已经从未来的畅想中，回到了眼前的现实。 他的思维切换之快，让雷俊都有些跟不上。 “雷哥。”谭家艺的目光，重新变得锐利而专注，“咱们账上现在能动用的现金，还有多少？” 雷俊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拉回了神。 “我想想。”他沉吟片刻，“刨除掉各项必要的开支和预留金，现在能立刻动用的，大概还有一百亿左右。”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这还只是前期的，等加拿大那边的尾款陆续到账，这个数字还会涨得很快。” “一百亿。”谭家艺点了点头，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 “够了。” 他站起身，语气干脆利落。 “雷哥你准备一下，跟我去一趟京城。” 雷俊一愣：“现在就去？去干嘛？” 谭家艺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是时候，把咱们那个教父的计划正式启动了。” …… 场景切换。 京城，移通公司总部大厦。 这栋庄严肃穆的建筑，象征着夏国通信行业的中枢。 当张翔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到谭家艺和雷俊联袂而来时，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惊讶。 “谭老弟，雷总，你们这……”他起身相迎，眼神里全是意外。 “我以为你们怎么也得准备个十天半个月，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他前脚刚从谭家艺那里听到那个石破天惊的计划，后脚人就直接带着方案杀上门来了。 “张总时间不等人。”谭家艺开门见山，没有半句废话。 他示意雷俊坐下，然后直视着张翔。 “我们这次来，就是想告诉您，前期的启动资金，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张翔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现在就看移通这边的配合了。”谭家艺接着说道。 这话的份量，让张翔瞬间收起了所有的客套，他表情严肃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配合？”他身体微微前倾，问道，“谭老弟，你具体指的是哪方面？” 谭家艺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条理清晰地开始解释。 “张总，网络升级，说白了就是搞基建，要在全国范围内铺设光缆，要建无数个新的信号基站，这些都需要大量的，国字头的批文。” 他看着张翔，坦然地说道：“我们家根公司说到底是个民营企业，这些东西，我们拿不下来。” 张翔缓缓点头，这确实是核心问题。 “还有。”谭家艺继续说。 “后续的设备采购，工程招投标，流程非常复杂，这些也需要移通公司出面，利用你们的平台和资质，帮我们走通官方的流程。” 听到这里，张翔的眉头微微皱起。 这听起来，移通公司要承担不少的责任和工作。 他正想开口询问最关键的资金问题，谭家艺却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抢先一步开口了。 “至于最关键的钱。” 谭家艺的语气，平淡却充满了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张总你放心，一分钱都不需要移通操心。” “所有的资金从前期的启动，到后续的建设，我们家根公司会全部处理好。” 张翔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九岁的孩子。 不用出钱，只需要利用自己的平台和资质。 天下间，还有比这更好的事吗？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许久，张翔才深吸一口气，从喉咙里重重地挤出三个字。 “好！好！好！” 他看着谭家艺，眼神里只剩下了震撼和钦佩。 “谭老弟，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不过，张总。”谭家艺话锋一转，语气依旧平静，“咱们之前在电话里谈好的条件，可不能变。” 张翔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就想起来了。 谭家艺当时说过，要在这件事上让移通公司赚一笔。 “移通公司提供平台和资质，帮我们把事情办成。”谭家艺看着他，缓缓地伸出了两根手指。 “事成之后整个项目产生的利润，我们家根公司，愿意再多让出两成，给移通。” 办公室里雷俊的瞳孔，不易察觉地收缩了一下。 他看向谭家艺，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之前不是说让一成就够了吗？怎么又加了两成？ 张翔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他看着谭家艺那双清澈而又深邃的眼睛，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眼前这个孩子，不是来找他合作的。 是来给他送一场泼天富贵的！ “没问题！” 张翔几乎是脱口而出，生怕自己说得慢了，谭家艺会反悔。 他一拍桌子，语气斩钉截铁。 “谭老弟，你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们移通身上了，从今天起你们家根公司的事，就是我们移通公司的事！” 看到张翔爽快地答应下来，谭家艺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知道这三成的利润，没有白给。 它买来的不仅仅是移通公司的支持，更是整个项目，畅通无阻的绿色通道。 接下来三人便凑在一起，开始探讨起了最核心的执行问题。 “张总。”谭家艺率先开口，定下了基调，“这次的招投标，我们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那就是不计成本。”谭家艺的声音，掷地有声。 “我们必须要找全夏国，最有实力的公司，用全世界，最好的材料和设备。” 雷俊在一旁补充道：“没错这个工程，是咱们夏国通信行业的根基，质量必须是第一位的，绝对不能有半点马虎。” 张翔听着两人的话，心中也是豪情万丈。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说得对，这件事关乎国家未来，我们必须拿出最高的标准来办！” 他看着谭家艺，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谭老弟那这个招标工作，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谭家艺站起身，走到窗前。 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改变世界的力量。 “就现在。” “立刻，马上。” “张总，只要我们这次成功了。”谭家艺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张翔和雷俊。 “我们夏国的通信网络，将会在国际上，遥遥领先。” “到那个时候我们赚到的，就不仅仅是钱了。”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更是整个行业的话语权。” 第474章 招标，启幕（跪求金票） 前脚刚送走谭家艺和雷俊，张翔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就炸了！ 他屁股底下坐着的哪是椅子？分明是马上要喷发的火山！ 激动、亢奋、还有那股沉甸甸到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的责任感，像一股脑浆一样在脑子里翻腾，全身血液都在咆哮！ 几百亿啊！ 移通公司白捡三成利润啊！ 他猛地抓起桌上的红色电话，指关节因为用力都有些泛白。 “听着把所有部门负责人，立刻马上给我滚到一号会议室，五分钟，我只给你们五分钟！” 五分钟后，移通公司一号会议室里，坐满了核心高管。 一个个都跟赶集似的，脸色带着点蒙圈，不知道张总今天这是吃了什么枪药，这么火急火燎的。 “张总，这么急叫我们是出什么大事了吗？”一个副总小心翼翼地问。 张翔像一股风一样冲进来，脸上带着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表情——那不是兴奋，那是狂热，是混杂着野心和凝重的火焰！ 他走到主位，双手猛地撑住桌面，目光像扫描仪一样扫过全场。 “各位！”他的声音低沉。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可能会让移通，甚至整个夏国通信业，彻底翻天覆地！” 会议室里，瞬间连呼吸声都没了，所有人都像木头一样钉在椅子上，盯着他。 “公司决定，将联合家根公司，启动全国通信网络升级计划！” 张翔顿了顿，扫了一眼那些石化的脸，又加了一句。 “一个——总投资——保守估计——高达几百亿的项目！” “嗡——” 这一下所有人的大脑真像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瞬间一片空白！ 有人手里的笔，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有人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半天合不拢！ “几...几百亿？！”刚才问话的副总声音都颤抖了，“张总您没开玩笑吧？！咱们移通，账上哪有这么多钱？！” 张翔咧嘴一笑！ “钱？钱不用我们操心！”他轻描淡写地说，“所有的资金全部由家根公司一力承担！” 这下，会议室里彻底炸了！ “这个项目，是块天大的、史无前例的肥肉！”张翔的声音瞬间变得锐利起来，把所有人的思绪拉了回来。 “消息一放出去，不知道多少公司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甚至比鲨鱼还凶残，扑过来，所以我们的招标，必须严之又严，慎之又慎，铁面无私！层层扒皮！” “没错，这里面肯定有想浑水摸鱼的！” “所以门槛必须给我抬到天上！” “我的意见是！”张翔猛地一拍桌面，一锤定音！ “我们只在国字头企业里选！” 他环视一圈，语气不容置疑！ “只有国字头的企业，才有那个底气，那个体量，那个担当，能扛起这么大的责任！那些虾兵蟹将，连门都别想摸到！” “而且！”他加重语气。 “光有实力还不够，信誉必须过硬，我们建的是给全国人民用、给子孙后代用的百年大计，绝对不能找那些屁股不干净、有污点的公司来搅局！” 在张翔的主持下，一场雷厉风行的筛选工作立刻展开。 最终七八个响当当的名字，牢牢地钉在了白板上！ 每一个名字背后，都是一个能跺跺脚让行业地震的庞然大物！ “好，目标已经锁定！”张翔看着白板上的名字，满意地点了点头，“下一步，就是——放炸弹，发布招标公告！” “张总，咱们怎么发布？”一个年轻的负责人问道，“现在国内的招标流程，还不是很规范啊。” 张翔的眼中，闪过一丝猎鹰般的锐利光芒！ “不规范？那就由我们来给他立个规矩！” “先把消息挂到我们移通的官方网站上，把风声放出去，让全世界知道我们在动！”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自信到爆的弧度。 “但这还不够，不够震撼，我们要搞个史无前例的大动静！” 他猛地转过身，对着所有人宣布！ “准备——新闻发布会，我要让全夏国，乃至全世界，睁大眼睛看看，我们夏国，要干一件多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第二天，清晨。 京城，国际饭店，金色大厅。 这里是京城最顶级的五星级酒店，是无数重大消息的发布地。 但今天这里注定要见证一个足以载入夏国商业史册、甚至国家发展史册的时刻！ 张翔带着几个核心工作人员，从后台通道走进会场时，也被眼前的阵仗震了一下！ 整个大厅，早已被乌央乌央的记者们围得水泄不通！ 记者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都在疯狂猜测：移通公司今天到底要玩什么大的？！ “听说了吗？移通要宣布特大消息！” “废话！不然咱们一大早跑这儿喝西北风啊？我猜是要宣布降话费了！” “切！降话费能搞这么大阵仗？你傻啊，我估计是要发什么划时代的新技术！” 他们都知道，移通公司的总经理张翔，要亲自到场，宣布一件——据说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在这个信息还相对闭塞的年代，移通公司跺跺脚，全国人民的心都要跟着颤三颤！ 张翔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领带，眼神像刀锋一样锐利。 然后，在一众工作人员的簇拥下，他迈开大步，走向发布台！ 记者们瞬间涌向讲台！ “张总来了！” “快，快，镜头对准！” 张翔登上讲台，面对着台下黑压压的人海和无数晃眼的镜头，他没有半点紧张。 他将成为——一个时代的开创者！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麦克风，声音通过音响，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厅的每一个角落！ “各位媒体朋友！各位来宾！大家上午好！” “今天，我代表夏国移通公司，在这里向大家宣布一件事！” 现场瞬间鸦雀无声，连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竖起了耳朵！ “夏国——将启动——全国通信网络——大规模升级计划！” 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股霸气！ “一个——总投资高达几百亿——并且，全部由家根公司出资——的超级工程！” “这标志着！”他猛地一挥手，眼神如电！ “夏国通信，将迈入一个全新的纪元！” 第475章 背后之人，是谭家艺？！ “为了彻底改善我们夏国的通信信号，为了全面提升移动网络的稳定性，为了让每一个用户，都能享受到飞一般的上网速度和更极致的体验。” “我们移通公司决定。” 张翔环视全场，一字一顿地宣布。 “将对公司旗下，所有的通信固件，进行一次史无前例的，全面的彻底的升级！” “而这项工程，我们初步预计，总投资规模，将达到……”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然后他清晰无比地，说出了那个足以让所有人大脑宕机的数字。 “几百亿元！” “轰——” 这个数字，在平静的金色大厅里，瞬间引爆！ 台下所有的记者，都集体石化了。 他们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几百亿？ 单位是元，不是日元，更不是越南盾。 是实打实的，夏国币！ 短暂的死寂之后，现场彻底炸了锅！ “我的天，我没听错吧？几百亿？” “这是要建三峡大坝吗？移通哪来这么多钱？” “疯了，这绝对是疯了，这是夏国建国以来，最大规模的企业投资项目了吧！” 记者们彻底疯狂了，他们感觉自己今天不是来参加一个新闻发布会，而是在亲眼见证历史！ 张翔看着台下那一张张震惊到扭曲的脸，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满足感。 他抬起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 “今天我们召开这个记者招待会，目的只有一个。” 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就是为了让全夏国，所有有实力，有担当的企业都能知道这个消息。” “我们欢迎你们踊跃报名，参与到这场伟大的建设中来！” 这个消息一出，现场的记者们，瞬间就明白了。 这不仅仅是一个企业升级计划。 这是一场，即将席卷整个夏国基建和科技领域的，饕餮盛宴！ 短暂的疯狂过后，现场的记者们，很快就从巨大的震惊中冷静了下来。 他们毕竟是专业的媒体人，常年跟各种发布会打交道，见过的大场面多了去了。 画大饼，吹牛皮的企业，他们也见得不少。 震惊之余敏锐的职业嗅觉，让他们立刻就抓住了这个宏伟计划中，最致命，也是最核心的问题。 一个站在前排，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颇为资深的男记者，第一个举起了手。 他没有等张翔点名，就直接站了起来，犀利地开口提问。 “张总，您好我是《财经前沿》的记者。” “我们都知道移通公司是我们夏国最顶尖的国企，实力雄厚，这一点毋庸置疑。” 他的话先是客气地捧了一下，但随即就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但是几百亿的工程，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据我所知即便是以移通公司的体量，恐怕也拿不出这么庞大的流动资金吧？” 这个问题，精准地刺向了这场发布会最脆弱的软肋。 现场原本嘈杂的气氛，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记者都竖起了耳朵，目光灼灼地盯着台上的张翔。 那个男记者，没有给张翔喘息的机会，继续追问道。 “所以我们很想知道，这个项目该不会是需要中标的企业，自己先行垫付资金进场吧？”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推了推眼镜，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几百亿的垫资放眼整个夏国，恐怕也没有几家公司，能受得了吧？” 这话一出，现场顿时响起了一片嗡嗡的质疑声。 “对啊，钱从哪儿来？这才是关键！” “要是让施工方垫资，那这饼画得也太大了，谁敢接啊？” “张总，请您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是不是需要垫资？请给我们一个明确的答复！” 一瞬间所有的镜头，所有的话筒，所有的目光，都像聚光灯一样，死死地锁定了台上的张翔。 刚刚还掌控全场的豪情，瞬间荡然无存。 张翔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了火上烤，额头上不知不觉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看着台下那一张张充满了怀疑和审视的脸，心里暗暗苦笑。 这帮记者，鼻子可真够灵的。 早知道会是这个局面，今天这场发布会，就该把谭家艺那小子给拉来啊！ 他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谭家艺那张稚嫩却又无比从容的脸。 那小子虽然才九岁，但那张嘴，能说会道，死的都能给他说成活的。 那份气场搞不好比自己这个混了几十年官场的老油条，更适应这种大场面。 现在倒好自己把牛皮吹出去了，结果最关键的问题，却卡壳了。 台下的质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刺耳。 张翔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了。 他定了定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决定。 他拿起话筒，脸上带着一丝苦涩而又无奈的笑容缓缓开口了。 他的声音通过音响，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各位，我知道大家在担心什么。” “关于资金的问题，我想我需要先向大家介绍一个人。” 台下的记者们都愣住了，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听张翔深吸一口气，然后用一种既诚恳又带着一丝敬佩的语气，郑重地宣布。 “其实这次升级固件，提升网络速度的主意，并不是我们移通公司想出来的。” 他看着台下错愕的众人，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个天才般的构想，来自于家根公司的董事长。” “谭家艺先生。” 当谭家艺这个名字，从张翔的口中说出时。 整个金色大厅，陷入了一种比刚才更加诡异的，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记者都像是被集体施了石化魔法，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脸上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我听到了什么的终极哲学困惑。 谭家艺？ 家根公司那个传说中的，九岁的董事长？ 他们没听错吧？ 张翔看着台下那一张张见了鬼似的表情，心里那点尴尬，反而消散了不少。 他知道自己这一招祸水东引，哦不，是实话实说起作用了。 第476章 全网震惊：谭家艺这么牛 张翔清了清嗓子，趁热打铁，抛出了更具爆炸性的信息。 “没错，就是你们想的那位，谭家艺先生。” “而关于大家最关心的资金问题。”张翔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 “谭家艺先生和他的家根公司，已经向我们移通公司，做出了郑重的承诺。”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让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然后他用一种无比清晰，无比响亮的声音宣布道。 “这个项目所有的资金，将全部由家根公司提供！” “也就是说任何一家中标的企业，都不需要为资金问题犯愁，你们只需要把工程做到最好！” “轰——” 如果说刚才宣布几百亿的投资，是一颗核弹。 那么现在张翔的这番话，就是引爆了一整个核武库！ 台下的记者们，大脑已经彻底宕机了。 他们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反复地，无情地碾压然后重塑。 震撼！ 无与伦比的震撼！ “家根公司全额出资？我没出现幻觉吧？” “那个九岁的孩子……谭家艺？他要一个人，扛起几百亿的投资？” “我的上帝啊，他哪来这么多钱？他把全世界的印钞机都搬回家了吗？” “这已经不是天才了，这是妖孽！这简直就是妖孽啊！” 记者们彻底疯了，他们感觉自己今天见证的，已经不是商业新闻，而是神话故事。 一个九岁的孩子，不仅提出了一个足以改变国家未来的宏伟构想，还要自掏腰包，拿出几百亿来把它变成现实。 这……这未来还得了吗？ 等他长大了，这个世界还有别人什么事儿吗？ 然而在铺天盖地的震惊中，也有一部分人，露出了截然不同的反应。 人群一个年轻的男记者，激动地攥紧了拳头。 他就是一名大米手机的忠实用户。 他太清楚那款手机的魅力了，那超前的设计，那丝滑的体验，简直就像是来自未来的艺术品。 唯一的缺点，就是现在的2g网络，太慢了。 刷个新闻，加载一张图片，都要等上半天。 他看着台上的张翔，眼神里充满了狂热和感激。 “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他忍不住低声自语。 “是啊，要是网速能提上来，大米手机才算是真正活过来了！”旁边一个同样在用大米手机的女记者，也激动地附和道。 对他们这些已经提前享受到次世代科技的人来说，谭家艺的这个决定，简直就是天降福音。 他们不在乎那几百亿是谁出的，他们只在乎自己手里的那台神器，终于可以挣脱枷锁，展翅高飞了。 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当家根公司全额出资这个重磅消息被消化得差不多之后，现场的记者们，总算从石化状态中，缓过神来。 他们的职业本能，又一次占据了上风。 无数只手，再次高高举起。 “张总，请问这次的工程，具体什么时候能够开工？” “对，工期大概是多久？我们什么时候能用上更快的网络？” “这次升级，具体能达到一个什么样的效果？网速能比现在快多少倍？” 各种各样的问题，接踵而至，每一个都关系到全国人民的切身利益。 面对这些问题，张翔早已胸有成竹。 他一一给出了详尽的回复，条理清晰，充满自信。 “招标工作，即日启动，一旦确定了施工方，我们会立刻开工！” “我们的目标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先完成重点城市的网络覆盖，然后逐步向全国推广！” “至于效果嘛……”他笑了笑，卖了个关子。 “我只能告诉大家，到时候你们手里的手机，刷网页，看图片，将会是一种丝般顺滑的享受。” …… 记者招待会，终于在一种既震撼又期待的气氛中，落下了帷幕。 会议一结束，与会的记者们，一个个双眼放光，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金色大厅。 他们甚至顾不上回单位，直接在酒店大堂，或者在路边的车里，就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一篇篇带着滚烫热度的新闻稿，被以最快的速度，敲击出来。 然后发布在了夏国各大门户网站，和刚刚兴起的网络论坛上。 【惊天手笔，九岁天才谭家艺豪掷数百亿，联手移通开启3G时代！】 【夏国通信行业迎来史诗级变革，家根公司全额出资，缔造商业神话！】 【从玩泥巴到玩资本，揭秘九岁商业巨子谭家艺的传奇之路！】 一瞬间。 整个夏国的互联网，被彻底引爆了。 全网，热议。 无数正在上网冲浪的网民，在看到这些标题时，都以为是哪个小编喝多了，在胡说八道。 可当他们点进去，看到那发布会现场的照片，看到张翔亲口说出的那些话时，所有人都沉默了。 然后便是铺天盖地的，如同海啸一般的评论。 “我靠，我没看错吧？九岁？几百亿？这两个词是怎么组合到一起的？” “离谱，简直离谱到家了！我感觉我的脑子不够用了。” “我刚刚回头看了一眼我儿子，九岁，正在沙发上抠脚丫子，还把鼻屎往墙上抹。 我一巴掌就呼过去了，同样是九岁，人跟人的差距，怎么比人跟狗都大啊！” 无数的家长，在这一刻，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和对自家孩子的绝望之中。 而更多的人，则是被谭家艺那堪称神话般的崛起速度，给彻底折服了。 “我记得清清楚楚，一年多以前，这个谭家艺不还是江城那个小破网吧的小老板吗？当时报纸上还登了，说他连电脑都只有五台。” “是啊，这才多久？一年多吧？他开网吧，做传奇，搞房地产，现在又搞手机，还一出手就是几百个亿的通信网络升级……这是坐火箭的吧？” “这已经不是创业天才了，这是天神下凡，我宣布从今天起谭家艺就是我的偶像，我的神！” 在无数的震惊、感叹和膜拜中，谭家艺这个名字，再一次以一种无可匹敌的姿态，登上了夏国舆论的最高峰。 第477章 应者云集（跪求金牌） 网络，彻底炸了。 关于谭家艺身家的讨论，席卷了每一个角落。 无数网友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开始兴奋地当起了会计。 “都来算算，游戏一天的流水是多少？家根广场那块地皮现在翻了多少倍？还有大米手机，光是海外那一波订单，就赚得盆满钵满了吧？” “我靠，不算不知道，一算魂都吓没了，这么一加电视上那些天天露脸的老牌富豪，身家还真不一定有这九岁的小子厚！” 这个发现，让所有人再次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九岁的孩子，比奋斗了一辈子的商界大佬还有钱。 这世界太魔幻了。 当然在一片赞美声中，总有几个人间清醒想冒头。 知名财经论坛上，一个ID叫投资老炮的网友发帖。 “都冷静点别急着吹，几百个亿啊，这小子是把全部家当都押上去了！这是豪赌，万一赔了就是万劫不复，太年轻，太敢赌了！” 这帖子，如一滴冷水滴进滚烫的油锅。 瞬间，炸了！ 无数网友蜂拥而至，直接把这个“投资老炮”喷到自闭。 “赔？你开什么国际玩笑？你告诉我，谭家艺出道以来，干过哪一件赔本的买卖？” 一个ID叫谭神铁粉的网友，直接甩出一份战绩清单，霸气刷屏： “穿越火线，垄断国内游戏市场！” “低价买地，现在成了江城的商业中心！” “研发手机，把漂亮国都搅得天翻地覆！” “你现在跟我说他会赔？你是在质疑我的神吗？！” 这条回复，瞬间千赞。 另一位网友则换了个角度，一句话把所有人问住了： “就算，我是说就算真的亏了，那又怎么样？” “他才九岁，九岁啊大哥！咱们普通人家的孩子还在玩泥巴的年纪，他就算是亏得一分不剩，也有的是时间东山再起！ 你见过哪个九岁的孩子，会缺少从头再来的勇气？” 这话引爆了所有人的共鸣。 是啊年龄，就是他最恐怖的资本。 他，输得起。 而更多的人，则是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 “都想多了，谭家艺做事，哪一件不是稳如老狗？他敢砸这么多钱，肯定是看穿了移动互联网的未来，这是在布局！” “没错，他比我们所有人都看得远，咱们就别瞎操心了。” 一条评论被顶到最高，获得了所有人的认同： “咱们什么都不用干，就安安心心等着，享受谭神带给我们的好处就行了。” 在这场持续了近十天的网络风暴中，谭家艺以一己之力，重新定义了“偶像”这个词。 他不用唱歌跳舞，他的舞台是商业帝国，他的作品是颠覆行业的创举。 有实力，富可敌国；有眼光，布局未来；有魄力，一掷千金。 他满足了所有人对于一个完美强者的全部幻想。 …… 与此同时，移通公司，总经理办公室。 张翔靠在老板椅上，看着桌上堆成山的文件，嘴角疯狂上扬，那弧度比AK的弹夹都难压。 这几天，他感觉自己活在梦里。 自从新闻发布会后，公司的网站、邮箱、电话，全都被挤爆了。 无数制作精美的标书，从全国各地飞来。 公司楼下更是成了老板集市。 无数西装革履的大老板，跟望夫石似的，天天堵在门口，就为了跟他“偶遇”，塞张名片。 “张总，吃了吗？这是我老家特产。” “张总，我们公司的施工队绝对一流！” “张总，留个电话呗？” 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张翔早就习惯了。 但像现在这样，几百家企业为了一个项目抢得头破血流，各路老板堵门只为说句话的盛况，他发誓，这辈子头一回见。 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些人冲的不是他张翔，也不是移通这块招牌。 他们冲的，是那个九岁孩子的名字。 “谭家艺啊谭家艺……”张翔喃喃自语，“你这小子的名字，现在比黄金都好使。” 当然人一多，歪心思也跟着来了。 这几天，各种暗示、各种足以让任何人心动的好处，通过五花八门的渠道递到了他面前。 几百亿的大项目，随便漏一点油水，都够他舒舒服服过完下半辈子。 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可每当这个念头冒出来，他脑海里就会浮现出谭家艺那张稚嫩，却又仿佛能洞悉一切的脸。 他瞬间一个激灵，浑身发冷。 开什么玩笑！ 钱是谭家艺的，主意是谭家艺的，以那小子的手腕，自己敢伸手，恐怕钱还没捂热乎，就得被他亲手送进去踩缝纫机。 为了这点钱，搭上自己的前程和性命？ 不值当！ 想通了这一点，张翔果断掐灭了所有不切实际的念头，拿起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他声音无比热情：“喂，谭老弟啊！我跟你汇报个情况，咱们那消息一放出去，效果立竿见影！ 想参与的公司太多了，我这标书都快堆成山了！你看，下一步……？” 电话那头，传来谭家艺那标志性的，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的声音。 “张总，不急。” “让他们再飞一会儿。” 谭家艺顿了顿，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给出了最终指令。 “等他们到齐了，我会亲自去一趟京城，人我来挑。” 挂了电话，张翔靠在椅背上，长舒一口气，抹了把额头的冷汗。 幸亏自己没犯糊涂。 这小子，果然什么都算到了。 他亲自来挑这个决定，彻底断绝了所有暗箱操作的可能。 也让张翔彻底坚信——抱紧这条大腿，是他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三天后。 一架从江城飞来的航班，平稳地降落在京城国际机场。 谭家艺在雷俊的陪同下，走下舷梯，没有片刻停留，直接坐上了前来接机的专车，一路风驰电掣地赶往移通公司总部。 当张翔在自己办公室里，再次见到谭家艺时，那热情劲儿，比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谭老弟，雷总，你们可算来了！” 他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然后对着门外一招手。 “来来来，把东西都搬进来！” 话音刚落，几个工作人员就嘿咻嘿咻地，抬着几大摞文件走了进来。 第478章 精挑细选 那文件堆得，几乎有半人高。 “谭老弟，都在这儿了。”张翔指着那堆积如山的标书，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这还只是我们初步筛选过的，总共一百多家，你先审阅审阅。” 谭家艺看着那夸张的文件山，只是淡定地点了点头。 他也不客气，直接走到张翔那宽大的办公桌后坐下，雷俊则坐在了他的旁边。 “开始吧，雷哥。” 一场堪称夏国商业史上，最奇特的招标评审会，就此开始。 一个九岁的孩子，和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坐在象征着夏国通信行业最高权力的办公室里，开始审阅着数百家企业的命运。 这个画面，看得一旁的张翔，都觉得有些魔幻。 “这家天成建设，注册资本才五百万，直接pass。”雷俊拿起一份标书，看了一眼封面，就直接扔到了一边。 “这个飞鸿通信，有实力，但是去年有个豆腐渣工程的案底不行。”谭家艺的眼睛，飞速地扫过一份份资料。 他们的筛选标准，简单粗暴，却又无比有效。 第一轮，只看硬实力。 那些想来浑水摸鱼，注册资本不够，公司规模太小的小公司，连被打开内页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扔进了淘汰的纸堆里。 短短一个小时，那座文件小山，就矮了一大半。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精挑细选。 谭家艺和雷俊，就像两个最严苛的考官，用一种近乎挑剔的眼光，审视着剩下的每一家企业。 “雷哥，你看这家，中铁建工。”谭家艺指着一份资料，“实力没得说，绝对的行业龙头。” “嗯。”雷俊凑过来看了一眼，却皱起了眉头。 “但是你看他们的法律纠纷，最近三年有十几起劳动合同纠纷，说明这家公司的内部管理，有问题。” “那就pass。”谭家艺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决定。 他们的要求，只有一个。 那就是，完美。 不仅要有顶尖的实力，背景还必须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不能有太多的法律纠纷，更不能有任何不诚信的黑历史。 在这个严苛到变态的标准之下，又有一大批在外界看来光鲜亮丽的大公司，被无情地淘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桌上淘汰的文件堆，越来越高。 而留下的，则越来越少。 终于，当最后一份标书被审阅完毕后，桌上只剩下了薄薄的一摞，十几家公司的资料。 而这十几家无一例外，全都是夏国基建和通信领域里，实力最顶尖，口碑也最过硬的，王牌企业。 谭家艺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 他看了一眼旁边已经累得快要虚脱的雷俊，和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张翔，笑了笑。 他将那十几份精挑细选出来的标书，统一收拢到自己面前，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战利品。 然后他转头看向雷俊，眼神里闪过一丝商人的狡黠。 “雷哥，人选是定下来了。” “接下来咱们该商量商量，怎么从这些饿狼嘴里，既要保证最好的质量，又能把价格，给他们压到最低了。” 张翔站在一旁，全程目睹了这场高效而又严谨的筛选过程。 他看着谭家艺那张稚嫩的脸，心里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小家伙…… 他看着谭家艺条理清晰地分析着每一家公司的优劣，看着他毫不犹豫地pass掉那些在外界看来高不可攀的巨头。 看着他最后和雷俊讨论压价策略时，那副精明得像个老狐狸的样子。 张翔暗暗吃惊。 这哪里是一个九岁的孩子？ 这份老练的程度，这份滴水不漏的思维，比起来旁边那个早已在商场成名已久的雷俊。 也是丝毫不落下风，甚至犹有过之。 思虑周全，眼光毒辣，手段狠厉。 张翔心中不禁感慨，怪不得人家能发这么大的财。 这都是有原因的。 …… “雷哥，你看这家华夏通信建设，他们的报价，比平均水平低了大概百分之五。”谭家艺的手指，点在一份标书的价格栏上。 “嗯，价格是最低的。”雷俊点了点头，“但是他们的工期，也是最长的比其他几家，要多出将近三个月。” “三个月的时间，对我们来说太宝贵了。”谭家艺摇了摇头，“pass掉我们不能为了省这点钱，耽误整个项目的进度。” 他拿起另一份资料。 “这家东方基建报价中等，但他们承诺所有的核心材料，都采用德国进口的最高标准，这一点很有诚意。” “可以列为重点考虑对象。”雷俊表示赞同。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商量出了一个，既能保证最高质量，又在成本可控范围内的，合适的价格区间。 同时他们也从那十几家公司里，再次筛选出了三四家，无论是技术实力，还是企业信誉，都堪称标杆的顶级公司。 “好，就这几家了。” 谭家将最终的名单，整理了出来。 他站起身走到张翔面前，将那份薄薄的名单递了过去。 “张总，麻烦你了。” 张翔连忙双手接过。 “谭老弟，你放心我马上就去安排。” “嗯。”谭家艺点了点头，语气干脆利落。 “你找个时间尽快把招标会开起来。具体的参会公司名单，就是这些了。”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到时候就让他们，为了这块肥肉，自己先杀个你死我活吧。” 张翔听着这话，心头一凛随即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 当天下午。 一则重磅消息，通过移通公司的官方渠道，再次被公布了出去。 【关于夏国移通与家根公司联合进行的全国通信网络升级项目，招标会议，将于一周后，在京城国际饭店，正式举行！】 消息一出，整个夏国的商界，再次为之震动。 无数之前递交了标书的公司老板，都屏住了呼吸，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等待着那份决定他们命运的入围名单。 很快参会公司的名单，被公布了出来。 当看到那份只有十几家公司名字的名单时，无数人发出了失望的哀嚎。 而榜上有名的那十几家企业，则是瞬间陷入了狂喜之中！ 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拿到了，进入这场饕餮盛宴的，最终入场券！ 第479章 招标现场，爆了！（跪求金票） 三天后。 京城，国际饭店，金色大厅，还是这个地方，还是座无虚席。 可跟上次记者发布会比，气氛简直是天壤之别，上次是记者潮，闪光灯像不要钱似的乱闪，一片喧嚣。 这次呢？死寂，比死寂更可怕的是那种绷到极致的紧张！ 台下坐着的，不再是媒体，是真正的腕儿！ 西装革履，一个个都是夏国商界跺跺脚、一个行业就得抖三抖的那种大佬。那份入围名单上的十几家公司，一个没少，全到了！ 他们身后，还挤着不少没请帖、自己摸进来的。 都是来围观、来学习，更是想亲眼见证——这场史无前例的商业盛宴，到底会花落谁家！ 整个大厅，人满为患，连站的地方都没多少。 上午九点整。 万众瞩目！招标会，正式开始！ 张翔，今天的唯一主角，迈着他那特有的、四平八稳的步子，走上了台。 身边没谭家艺，也没雷俊。今天，他就是天王老子，他说啥是啥！ 他走到讲台前，目光缓缓扫过台下那一张张既熟悉又透着野心的脸。 他心里门儿清，随便拉一个出去，都是能呼风唤雨的主儿。可今天，都跟小学上课似的，乖乖坐着，等他发话。 那感觉… 别提多痛快、多豪迈了！ “各位同仁，各位朋友。” 对着麦克风，声音沉得像钟一样，传遍全场： “欢迎大家，来到全国通信网络升级项目的招标会现场。” “废话不多说。能坐在这儿的，都是夏国顶尖的企业，都有两把刷子。所以客套话省了。”张翔开场干脆利落。 “首先，我想再强调一次，这次工程的重要性。”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无比严肃。 “这不仅仅是一笔生意，关系到我们国家未来几十年的通信命脉，关系到我们夏国，能不能在即将到来的信息时代冲出去，站住脚，抢占先机！” “所以我对所有参与投标的企业，只有一个要求！”他目光锐利，像刀子一样扫过去，一字一顿： “那就是——把你们吃奶的劲儿都给我使出来！ 拿出你们最强的实力，把工程，给我做到最好，做到极致，做到百年之后，别人提起，都得竖大拇指的——完美！” 一番话，掷地有声，把台下的气氛又往上拔了一个档次！ 张翔顿了顿，语气缓和了点：“当然也希望大家良性竞争，公平竞价，都是自己人，未来的路还长。” 该敲打的敲打完，该给的甜枣也给了，接下来，正戏来了！ 张翔拿起一份文件，开始宣读本次招标的具体标的。 “这次网络升级项目，覆盖全国34个省级行政区，第一期就撸了全国23个省份、直辖市及自治区！”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台下。 “接下来，每个省份的工程量、具体计划，我会详细阐述。” 台下。 那十几个公司的大佬们，听着张翔宣读那一个个庞大到令人心颤的工程计划，哪还有刚才的镇定？浑身的血液都在加速奔流！ 这工程量，大得吓死人，23个省份，几乎涵盖了夏国最富庶、人口最密集的地带！ 这要是能吃下一块，哪怕只是一个省的份额，都够他们公司未来好几年，吃得满嘴流油，不用再为订单发愁了！ 更别提那背后巨大的政治荣誉和行业地位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眼睛里，都冒出了绿油油的光！ 一个个摩拳擦掌，身体往前探，死死盯着台上的张翔，就等他发出进攻的信号！ 张翔宣读完所有细则，放下文件，深吸一口气。 他知道，真正的大戏开场了！ “好了，各位！”他的声音，传遍全场，“工程情况都清楚了，现在——报价！” 话音刚落！ 坐在最前排，夏国建筑行业的巨无霸——夏建三局的董事长，那是个面容刚毅、浑身冒着气势的主儿，第一个把手里的报价牌举起来！ “我们夏建三局，报价——六百八十亿！” 他的声音，洪亮而又自信！ 这个数字一出，全场响起一片低低的——嘶——！ 倒吸冷气的声音！ 而在会场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谭家艺听见了，眉头不易察觉地轻轻皱了一下。 而夏建三局的报价，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中铁十一局！六百七十五亿！” “华夏通信建设！六百七十亿！” …… 报价声，此起彼伏，大佬们你来我往，像疯了一样开始了一轮又一轮的厮杀！ 价格，在激烈的竞争中，被迅速地一点点地往下压！ 很快，一家实力同样不俗的公司，报出了一个新低！ “我们宏远基建，六百一十亿！” 这价格一出，整个大厅都静了一下。 很多公司的代表，赶紧低头，抓起计算器噼里啪啦地按。 脸上都露出了凝重的表情——六百一十亿！ 已经很接近他们的成本线了，再往下压，利润空间就非常小了！基本就没啥肉了！ 然而，在角落里。 谭家艺看着这个数字，还是摇了摇头。 不够，离他的心理预期，还有着不小的差距。 他对着不远处的雷俊，做了一个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手势。 雷俊秒懂，立刻拿出手机，飞快地给台上的张翔发了条短信。 主席台上。 张翔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 当他看到短信内容时，心里顿时了然，眼神瞬间就变了！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台下那些还在犹豫和盘算的大佬们，脸色突然沉了下来。 他拿起话筒，语气里带着一股压不住的火气，陡然拔高，炸响全场！ “六百一十亿？！”他提高了嗓门，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满！ “还有没有更低的？！” “各位我再强调一遍，我们这次招标，是带着十足的诚意来的！”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字字千钧： “要是没有一个——让上面满意、让国家满意的——实诚的价格！” 他的眼神锐利无比，直刺人心： “那就别在这儿，浪费大家的时间了，都给我麻溜儿的！” 第480章 好好干，以后还有 张翔那带着敲打意味的话，狠狠地抽在了台下所有大佬的身上。 现场的气氛，再次变得紧张起来。 沉寂了片刻之后，又一轮更加惨烈的价格战开始了。 “中铁十一局，六百零五亿！” “华夏通信建设，六百亿！” “宏远基建，五百九十亿！” …… 价格，飞速下跌。 每一次报价，都意味着一家公司，在忍痛割下自己身上的一块肉。 大佬们的额头上，已经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 经过了长达半个小时的，近乎白刃战的残酷角逐。 最终价格被顽强地，打到了五百七十亿元左右。 到了这个价位，现场彻底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像是刚打完一场恶仗，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个价格已经击穿了大部分公司的心理防线，再往下就真的要赔本赚吆喝了。 角落里谭家艺看着这个数字，轻轻地点了点头。 五百七十亿。 这个价格，已经很接近他的心理预期了。 在他的计划里，整个项目的心理价位，应该是在五百五十亿左右。 这样算下来刨除所有成本，承建方的利润，大概能维持在百分之十左右。 既能让他们有钱赚，保证工程质量又不至于让他们赚得太多。 这个平衡点，刚刚好。 但是还能再压一压。 他不动声色地，再次对雷俊做出了手势。 雷俊会意，短信又一次发到了张翔的手机上。 主席台上，张翔看了一眼手机，深吸一口气再次拿起了话筒。 他知道这是最后的，也是最关键的一轮压榨了。 “五百七十亿，还有没有更低的？” 这一次台下，鸦雀无声。 之前还踊跃报价的那些公司，大部分都低下了头，默默地放下了手里的报价牌。 显然，他们已经退出了这场游戏。 只有实力最雄厚，家底最殷实的那几家巨头，还在咬着牙死死地坚持着。 出价的速度，变得异常缓慢。 每一次报价，都像是在挤牙膏。 “夏建八局，五百六十五亿。”一个代表，声音沙哑地报出了价格。 这个价格，只比刚才低了五十亿。 其他几个还在坚持的公司，见状，也都纷纷跟进。 “我们五百六十亿。” “五百五十五亿。” 价格在以一种令人窒息的速度，缓慢而又坚定地，向着谭家艺的心理价位，无限逼近。 终于一个一直沉默的代表，猛地举起了牌子。 “我们夏建八局，出价五百五十亿！” 这个数字一出，全场哗然。 这已经是彻彻底底的成本价了！ 夏建八局这是准备不赚钱，只为拿下这个项目，赚个名声和履历了！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场招标会即将尘埃落定的时候。 坐在最前排，从开场报出第一个高价之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的，夏建三局的董事长终于憋不住了。 他那张刚毅的脸上，闪过一丝决然。 他拿起报价牌，重重地举了起来。 声音不大，却炸响在所有人的耳边。 “夏建三局，五百四十五亿！”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角落里。 一直面无表情的谭家艺，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满意的得逞的笑容。 五百四十五亿。 这个价格，比他的心理预期还要低。 完美。 最主要的是夏建三局的工程质量，是这所有公司里面，公认的，最好的。 一旦由他们来建设，这个网络用个几十年肯定都不会出大问题。 这笔买卖，值了。 角落里谭家艺对着雷俊，轻轻地点了点头。 雷俊会意最后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主席台上，张翔看到手机屏幕亮起，只显示了两个字——可以。 他心中大定，立刻拿起话筒，宣布了最终的结果。 “我宣布！” “本次全国通信网络升级项目，中标单位是——”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目光扫过全场。 “夏建三局！” “中标价格，五百四十五亿元！” “砰！”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这场惨烈到极致的商业厮杀，终于落定。 台下，那些与胜利失之交臂的公司代表们，一个个面如死灰，脸上写满了不甘和遗憾。 而作为胜利者的夏建三局董事长王建国，脸上却并没有多少兴奋和喜悦。 相反他的表情有些复杂，甚至带着一丝苦涩。 赢是赢了。 可这个价格，实在是太低了。 低到几乎没有利润空间。 五百四十五亿，干这么大的一个工程，全公司上下，未来几年都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他感觉自己赢得，一点都不痛快。 不过，生意就是生意。 他还是强打起精神，带着自己的团队，走上主席台，找到了张翔。 “张总。”王建国伸出手，“合作愉快，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签合同？” 张翔笑着跟他握了握手，正要说话。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 “王总，别急嘛。” 王建国一愣，这才注意到张翔的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小男孩。 他定睛一看，心里顿时一惊。 这不是那个传说中的，谭家艺吗？ 他虽然没见过真人，但照片和新闻，可是看了不少。 “谭董，您好。”王建国赶紧收回手，对着谭家艺，露出了一个有些拘谨的笑容。 面对一个九岁的孩子，喊董事长，这感觉实在是有些别扭。 谭家艺抬起头，然后对他招了招手。 “王总，你蹲下来一下。” “啊？”王建国彻底懵了。 让他蹲下？ 这是什么操作？ 谭家艺伸出小手，像个小大人一样，拍了拍王建国那宽厚的肩膀。 然后用一种语重心长的，安慰的语气，开口了。 “王总，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肯定不怎么高兴。” “觉得这次的工程，价格太低没什么赚头，对吧？” 王建国的心，猛地一跳。 这小子，是会读心术吗？ 只听谭家艺继续说道：“但是呢，目光要放长远一点。” “这次的工程，你们夏建三局，要是能干得漂漂亮亮的，保质保量，按时完成。” 谭家艺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 “那后面的工程，有的是机会让你们做。” 王建国听到这话，整个人瞬间就惊了。 他呆呆地看着谭家艺，大脑一片空白。 后面的工程？ 还有？ 第481章 五百多亿的大项目？跪求金票 招标会结束的当天下午！ 【夏建三局，五百四十五个亿，力压群雄，拿下全国通信网络升级大项目！】 这数字，这标题，瞬间刷爆全网，各大门户网站、报纸头条、晚间新闻……铺天盖地都是它！ 主持人甚至用了将近十分钟来重点解读，说这是史诗级的招标会！ 一时间，街头巷尾，茶余饭后，大家都在议论这事儿。 “五百四十五个亿啊，我的天，这得是多少钱？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零！” “夏建三局牛啊，这么大的项目都拿下了，不愧是国家队！” 普通老百姓惊叹的是那个天文数字，是中标的企业。 不过啊，老百姓惊叹归惊叹，懂行的人眼神可尖着呢！ 他们直接看穿了这五百多亿的光芒，死死盯住了藏在后面的那个人。 谁都知道，移通公司？ 那是给外面看的招牌，真正的幕后老板是谁？是家根公司，而家根公司的，那个真正的、说了算的人…… 是那个才九岁的小祖宗——谭家艺！ 这个事实，直接把所有人的下巴都惊掉了！ “我的妈呀，我再捋一遍，就是一个九岁的孩子，白手起家，然后现在，开始玩五百多亿的大项目了？ 这剧本，好莱坞的编剧都得跪下叫爸爸，这不是奇才，这是活见鬼的神仙啊！”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谭家艺这个名字，被无数人带着各种复杂情绪，一次又一次地念叨着。 江城这边，老谭家的小区里，邻居们看谭火根的眼神都不对了，那个羡慕嫉妒啊！ “老谭啊，你这福气真是没边儿，你看你家家艺，这以后，你还有啥愁的？你就等着躺着数钱享清福吧！” 一个大妈拉着谭火根的手，嘴都要咧到耳根子了。 谭火根憨厚地笑着，嘴上说着哪里哪里，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网上，更多成年人看到这新闻，直接就emo了，开始疯狂怀疑人生。 一个三十多岁的白领，看着屏幕上谭家艺的照片，再看看自己那点工资，默默点了根烟，眼神忧郁。 “唉，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他对着空气，喃喃自语。 “以前我总觉得我家那臭小子，跟谭家艺一比，是个废物。” 他深吸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沧桑。 “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错了，跟人家谭家艺一比咱全家都是铁废物。” 网上关于谭家艺的热度，越烧越旺，直接成了一个现象级的文化符号！ 这一波操作，直接给全国的鸡娃大军指明了方向！ 无数家长开始疯狂搜索谭家艺的事迹，然后打印出来，或者存在手机里，对着自己家那玩泥巴的娃就开始吼！ “你看看，你看看人家谭家艺！” “你九岁的时候在干嘛？人家九岁已经在玩五百多亿的项目了！” “从今天起不许看动画片了，给我研究商业案例去！” 一时间，全国各地的家长仿佛都找到了新的、也是最终极的奋斗目标！ 不光是家长，很多被现实压得喘不过气的社畜们，也从谭家艺身上看到了希望： “一个九岁的孩子都能白手起家，创业成功，我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年人，有手有脚的，难道还不如个娃？” “妈的，不干了，老子明天就辞职，我也要去创业！” “兄弟们，组队吗？我有一个能改变世界的想法，就差个程序员和谭家艺这样的老板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创业热潮，在民间悄然兴起。 这股风啊，连最严肃、最严谨的央视都吹进去了！ 这么大的热点，央视哪能放过？火速策划了一期新节目，名字就叫《天才少年是怎样炼成的》。 第一个采访对象，自然是谭家艺的爹妈，谭火根和刘家丽。 央视的王牌主持人，带着摄制组，兴冲冲地就去了江城，以为能挖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育儿秘籍，结果采访刚开始，脸就僵住了。 “谭先生，请问您在家艺小时候，都给他读些什么书呢？是《资本论》还是《国富论》？”主持人微笑着提问。 老谭挠挠头，憨厚一笑：“俺也不识字啊，哪知道啥是资本论，俺就给他讲讲《三国演义》，啥关公战秦琼之类的瞎掰掰。” 主持人脸上的笑容，直接凝固了。 “那刘女士，您平时是怎么培养家艺的商业头脑的呢？” 刘家丽想了想，特别认真地回答：“就让他多算算账呗，去菜市场买菜，让他算算今天花了多少钱，找回来的钱对不对。” 主持人：“……” 摄制组：“……” 他们还不死心，又询问了半天，试图从生活的方方面面，找到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可惜问到最后，他们绝望地发现。 这对爹妈，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甚至在某些方面，还不如电视机前的很多家长。 最后节目结尾，主持人只能用一种带着敬畏又无奈的语气总结： “看来谭家艺同学的优秀，我们无法复制。” “我们只能将其，归结于他那无与伦比的、异于常人的——天赋！” 当然节目组也没放过采访谭家艺本人。 面对央视的镜头，面对全国几亿观众，九岁的谭家艺，稳得一批！ “谭家艺同学。”主持人用一种尽可能温和的语气问道。 “你取得了如此巨大的成就，你最想感谢的是谁呢？”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感谢父母，或者雷总那样的合作伙伴。 结果这小子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容，然后…… 格局直接拉满了！ 他说：“我最想感谢的，还是我们的国家。” “正是因为有国家这么好的政策，有这么稳定和繁荣的大环境，我才有机会，施展自己的那么一点点小才能。” “没有国家这个平台，就没有我谭家艺的今天！” 当央视那段采访视频，被剪辑好，在黄金时段播出，并迅速被各大网站转载之后。 整个夏国的互联网，又一次被谭家艺刷屏了。 如果说之前大家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会赚钱的商业奇才这个层面上。 那么现在，所有看过这段采访的网友，都被这个九岁孩子的言谈举止，给彻彻底底地震撼了。 第482章 全网震撼！ “这……这真的是一个九岁孩子说出来的话吗？” “你们看他的眼神，看他的表情，全程不卡壳，对答如流，娓娓道来，那份从容和淡定简直了！” “太有哲理了，那句没有国家这个平台，就没有我谭家艺的今天，听得我热血沸腾啊！” 视频的评论区里，赞叹声，如潮水般涌来。 网友们，尤其是那些已经步入社会的成年人，感触最深。 他们见过太多取得了一点点小成就，就尾巴翘到天上去的人。 可是谭家艺呢？ 他取得了如此惊天动地的成就，却丝毫没有居功自傲，反而谦虚地，将所有的功劳都归结给了国家。 这份心胸，这份格局。 别说是跟同龄人比了，就是跟很多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的成年人比，那都是碾压式的存在。 “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收回我之前说的话，他不仅仅是个赚钱的天才，他的情商，他的为人处世，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 “可……可说出这种话的，真的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啊！” 无数的网友，在电脑前，在手机屏幕前，反复地看着那段采访，脸上写满了匪夷所思。 他们感觉自己的认知，正在被一遍又一遍地刷新。 “难不成，他真的是传说中那种，几百年才出一个的，天降猛男？” “我看是这孩子，简直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子，老天爷追着喂饭吃啊。” “不对……” 在铺天盖地的赞美声中，一个画风清奇的评论，突然冒了出来。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孩子说话，怎么一股子厅里厅气的味道？” 这个评论，瞬间引爆了网友们的笑点。 “哈哈哈哈，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股子老干部的味道，太正了！” “九岁厅级干部，石锤了！” …… 就在网络上，对谭家艺的讨论，进入到一个全新的，有些欢乐的阶段时。 现实世界里，那台巨大的商业机器，已经开始轰然运转。 京城。 夏建三局的总部大楼里，灯火通明。 董事长王建国，在和移通公司正式签完那份价值五百四十五亿的合同之后，没有片刻的休息，立刻就召集了公司最精锐的团队，开始了紧张的筹备工作。 一张张巨额的采购订单，雪片般地飞向了全国，乃至全世界最好的材料供应商。 一车车代表着这个时代最顶尖科技的通信设备，被火速调集。 无数的卡车，火车，甚至货轮，开始满载着这些物资和材料，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地，运向那即将成为第一批工地的，23个省份的各个城市。 一场席卷全国的，史无前例的基建狂潮，即将拉开，它波澜壮阔的，序幕。 夏建三局的效率，高得惊人。 合同一签，庞大的施工机器，便开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轰然运转。 而随之而来的，便是那一笔笔天文数字般的开销。 移通公司，总经理办公室。 张翔的办公桌上，再也看不到那些堆积如山的标书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张，一份份，从全国各地飞来的采购账单和拨款申请。 “德国西门子公司，第一批核心交换机，货款三亿七千万。” “美国康普公司，超六类光缆，五千公里，货款一亿八千万。” “夏建三局，第一期工程预付款，二十亿。” …… 每一张单子背后，都代表着一笔足以让任何一家中型企业，伤筋动骨的巨款。 而现在这些单子像流水一样，从他的手里批出去。 饶是张翔这样见惯了大风大浪，经手过无数大项目的人，此刻也是有些慌了。 他捏着一份刚刚批复的，价值数亿元的采购单，手心竟然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的心，在滴血。 这哪里是在搞建设？ 这简直就是在烧钱啊！ 一捆一捆的，跟烧纸一样往外扔！ 他看着窗外，心里第一次，产生了一丝动摇。 这么个烧钱法……真的能成功吗？ 万一要是失败了，这几百亿的钱，可就真的打了水漂了。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和了解，张翔对谭家艺这个九岁的孩子，已经从最初的合作利用，变成了发自内心的认可和佩服。 他也不希望，这个前途无量的妖孽，因为这次豪赌，而输掉他辛辛苦苦赚来的一切。 他越想，心里越是没底。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拿起了电话，拨通了谭家艺的号码。 “喂，谭老弟啊。”电话一接通，张翔的语气里，就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紧张。 “最近这个资金的流出速度，有点……有点超乎我们的想象啊。” “跟流水一样往外淌，我这心里，实在是有点不踏实。” 他以为电话那头的谭家艺，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多少会有些反应。 然而谭家艺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平静，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 “张总，多大点事儿。” “钱嘛，就是用来花的。” 张翔听着这云淡风轻的话，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只听谭家艺继续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 “你那边只管批，不用有任何顾虑。” “要是资金周转不过来了，随时跟我说。” “我这边的流动资金，还很充裕，撑得住。” “撑得住……” 张翔拿着电话，呆呆地重复着这三个字，整个人都懵了。 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那可是几百亿的项目啊！ 他竟然说，撑得住？ 张翔不禁在心中，发出了一声来自灵魂深处的感叹。 果然是财大气粗啊！ 这要是换了一家普通的公司，面对这么恐怖的资金消耗，恐怕早就火烧眉毛，到处去找银行贷款，求爷爷告奶奶了吧。 可到了他这里，竟然只是一句，轻描淡写的撑得住。 挂了电话，张翔靠在椅背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之前所有的担忧和不安，在谭家艺那份绝对的自信面前，瞬间烟消云散。 他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 自己抱上的是一条多么粗壮的大腿。 想要失败在他看来好像也是有点困难的。 第483章 无底洞啊，筹钱吧（跪求金票） 电话这头，江城，家根公司总部。 谭家艺挂了电话，脸上那份云淡风轻的表情，渐渐收敛了起来。 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脚下川流不息的城市，眉头微微蹙起。 嘴上说得轻松，但实际上他心里也挺为难的。 那可不是几百万，几千万的小项目。 是几百个亿的，吞金巨兽。 工程现场那边，每天的消耗，都是以亿为单位来计算的。 那钱烧得，比印钞机印得都快。 饶是他现金流惊人，家底厚实，也经不起这么个消耗法啊。 照这个速度下去，他账上准备的那一百多亿的启动资金，很快就要见底了。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雷俊一脸凝重地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最新的财务报表。 “家艺。”他把报表放到谭家艺的桌上，“你看一下，按照现在的烧钱速度，我们最多还能撑一个月。” 这个结果，在谭家艺的意料之中。 雷俊看着他，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要不然，我们去找银行贷款吧？” “这么大的一个国家级项目，有移通公司背书，银行那边，肯定抢着给我们放贷，利息方面也好谈。” 在他看来，这是目前最稳妥，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然而谭家艺却摇了摇头。 他有别的想法。 银行贷款，那是最后的手段。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动用。 因为那意味着，他要把一部分的主动权，交到别人的手上。 他不喜欢那种感觉。 他看着窗外，眼神里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 “雷哥，钱的问题我来解决。” “咱们的弹药库里，不是还放着几件很值钱的武器吗？” 雷俊一愣：“武器？什么武器？” 谭家艺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是时候把咱们手里的那几款游戏，卖一卖了。” 他找来自己的秘书，让她去把王小雅和李香君，叫到办公室来。 很快两个风格迥异，却同样貌美如花的女人，走了进来。 “老板，您找我们？”王小雅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干练。 而一旁的李香君，则显得活泼许多，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谭家艺看着她们，开门见山。 “你们两个，准备一下。” “我们要再去一趟，南棒国。” 听到南棒国这三个字，两个女人的反应截然不同。 李香君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太好了！ 又到了她这个韩语翻译，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她已经看到了，自己跟在小老板身后，在南棒国的游戏公司里，纵横捭阖，大杀四方的威风场面。 而另一边的王小雅，却是秀眉微蹙，脸上明显地写着两个字——不愿。 她不喜欢那个国家。 在她看来，那里的人，一个个眼高于顶，总觉得自己的国家是宇宙中心，可实际上却没什么真本事。 跟他们打交道，费劲。 不过心里再怎么不情愿，王小雅也只是皱了皱眉，没有说出来。 她瞥了一眼谭家艺那张稚嫩的侧脸。 既然这个小老板要去，那她就愿意陪着。 无论刀山，还是火海。 “好，我们马上去准备。”王小雅干脆利落地答应下来。 李香君更是兴奋地点头如捣蒜，恨不得现在就出发。 “老板，那我去办手续！” 她负责跟相关部门打交道，业务早已轻车熟路，很快三人的出国手续，就全部办妥了。 当天下午，三人便乘坐最近的一班航班，直飞南棒国。 …… 几个小时后，飞机平稳地降落在汉城仁川国际机场。 当谭家艺带着王小雅和李香君，走出机场到达大厅的那一刻，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他们，也被眼前的阵仗，给小小地惊了一下。 只见机场出口外，黑压压地站着一条长长的人流。 最前方的，是一个穿着笔挺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的中年男人。 正是NGsoft公司的社长，朴永泰。 他双手高高地举着一个牌子，上面用歪歪扭扭，却又极力想写得工整的夏国文字，写着一行大字。 “热烈欢迎谭总莅临南棒考察指导！” 而在他身后，站着的是NGsoft公司的全体高管和核心员工，一个个都穿着统一的工服，神情肃穆，像是在迎接什么大人物。 这个阵仗，搞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个国家的元首来访了。 谭家艺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带着王小雅和李香君，径直朝着朴永泰走了过去。 朴永泰一看到谭家艺，那张严肃的脸上，立刻堆满了无比热情，甚至带着一丝谄媚的笑容。 他快步迎了上来，在靠近谭家艺的时候，竟然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动作。 他一个在南棒国商界呼风唤雨的大佬，竟然主动地，弯下了自己高傲的腰，用一个近乎谦卑的姿势，和年仅九岁的谭家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哦，我亲爱的谭总，您终于来了，我想死您了！” 他那夸张的语气，听得一旁的李香君，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朴永泰是真的太感谢谭家艺了。 他感觉谭家艺就是他命中注定的，贵人。 因为那款叫《穿越火线》的游戏，他的NGsoft公司，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就完成了惊天大逆转。 一举超越了多年的死对头——纳克森公司，成功登顶，成为了南棒国游戏行业的新王！ 这种感觉，简直比坐火箭还爽。 而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九岁的夏国孩子，带给他的。 所以这一次当他听说谭家艺要来南棒国，他简直是欣喜若狂。 他知道自己的机会又来了。 他准备再从谭家艺的手里，买下几款同样牛逼的游戏。 然后用这些来自夏国的，降维打击般的武器，将那个已经被他踩在脚下的纳克森公司，彻底地碾碎，击垮，永世不得翻身！ 一番热情到近乎夸张的寒暄过后。 朴永泰和一众NGsoft的员工，便如同众星捧月一般，将谭家艺、王小雅和李香君，簇拥上了他停在VIP通道的豪华轿车。 车门打开，一股奢华的气息，扑面而来。 谭家艺坐进车里，柔软的真皮座椅，将他小小的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 第484章 这也能饥饿营销？ 谭家艺随意地扫了一眼车内的装饰，目光落在了方向盘那个标志性的，双R LOGO上。 他注意到，朴永泰的座驾换了。 之前那辆虽然也不错，但还算低调的三叉星辉，已经不见了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辆更加有气派，更加奢华，堪称移动宫殿的——涝的涝死。 谭家艺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靠在椅背上，对着旁边正襟危坐，一脸讨好的朴永泰打趣道。 “朴社长，可以啊。”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车都换上了，看来是真发达了。” 朴永泰听到这话，脸上连忙摆着手，用一种近乎谦卑的语气回应道。 “哎哟，谭总，您可千万别这么说。” “我这点小成就，跟您比起来，那算得了什么？” 他身体微微前倾，满脸都是真诚的感激。 “说到底，我能有今天，还不是托了您的福？” “要不是您把《穿越火线》这么好的游戏卖给我，我哪有今天啊！” …… 车队一路平稳地，驶向汉城市中心。 朴永泰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将谭家艺一行直接送到了汉城最顶级，也是最奢华的新罗酒店。 他告诉谭家艺，今天先好好休息，倒倒时差，明天他们再谈正事。 进入酒店那金碧辉煌的大堂，看着那些精致到每一个细节的装潢，连一向清冷的王小雅，都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呼。 “哇，这里也太漂亮了吧。” 随后在酒店经理亲自带领下，他们入住了顶层的总统套房。 进入房间，关上门。 王小雅看着眼前这个比她家客厅还大的房间，她走到谭家艺身边，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老板。” “这一次你准备卖给那个朴永泰，几款游戏？”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公司现在，极度缺乏资金。 那几百亿的大项目，每天都在疯狂地吞噬着公司的现金流。 在王小雅的想法中，既然来了，就应该趁这个机会，一次性多卖给朴永泰几款游戏。 毕竟上一次光是一个《穿越火线》的代理权，就卖出了五亿漂亮国币的天价。 要是这次，能多卖出去几个同等级别的游戏。 那公司的现金流缺口，是不是，一下子就给堵上了？ 王小雅的话音刚落，一旁的李香君也不断地点着头，表示强烈的赞同。 “是啊，老板。”她也凑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担忧，“多卖几个吧，我看那个朴社长，现在就是咱们的铁杆粉丝，只要咱们的游戏好，他肯定愿意出大价钱的！” 她虽然不像王小雅那样，清楚公司具体的财务状况。 但她也知道谭家艺最近正在国内，搞一个惊天动地的大项目。 那个项目，肯定非常非常的烧钱。 要不然以老板的性格，也不会这么火急火燎地，千里迢迢跑到南棒国来，卖游戏筹钱了。 在她们看来现在的情况，就是公司急需用钱，而朴永泰就是那个揣着大把现金，等着送上门来的大金主。 面对这样的大好机会，当然是能多捞一点，就多捞一点了。 然而听着两个美女下属，那一唱一和的建议。 谭家艺却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他走到房间的迷你吧台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悠悠地喝了两口。 然后他才转过身，看着两人问出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你们两个知不知道什么叫饥饿营销？” 王小雅和李香君，都是一愣。 饥饿营销？ 她们当然知道。 两人立刻点头。 “知道。”王小雅回答道。 “之前您在国内卖大米手机的时候，就用过这一招，效果非常好，通过控制发货量，制造出一种供不应求的局面，把所有人的胃口，都给吊了起来。” 李香君也补充道：“对对对，我记得当时，咱们的手机在黑市上，都被炒到天价了！” 她们不明白，老板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了。 “可是……”王小雅的秀眉，再次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困惑，“这跟咱们这次来南棒国卖游戏，有什么关系吗？” 她看着谭家艺，有些不解地说道。 “老板，那时候咱们公司虽然也需要发展，但资金上并没有现在这么紧张啊。” “现在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了。” 李香君也在一旁，小声地嘀咕道。 “是啊，咱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是大量的资金，都火烧眉毛了，还搞什么饥饿营销？” “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在她们看来，现在应该是趁热打铁，能卖多少卖多少，尽快回笼资金，填补国内那个巨大的窟窿。 而不是在这里，慢悠悠地，跟朴永泰玩什么心理战。 听着两个美女下属那充满了疑惑和不解的话，谭家艺却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他放下水杯。 “你们错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笃定。 “饥饿营销这个东西，不管什么时候都得搞。” “越是缺钱的时候，就越是要把东西，卖出个好价钱，而不是像甩卖一样急着清仓。” 他看着依旧有些懵懂的两人，耐心地开始给她们剖析这背后的商业逻辑。 “你们想一个问题。” “南棒国，总共才多少人口？它的游戏市场，就那么大。” “如果我们现在，一次性卖给朴永泰十款，甚至二十款顶级游戏，会发生什么？” 谭家艺自问自答。 “玩家的数量，是固定的，他们每天玩游戏的时间，也是固定的。” “这么多好游戏一下子涌出来，只会分散玩家的注意力和精力。最终的结果就是，每一款游戏都得不到充分的发挥，没办法形成真正的爆款效应。” 他看着王小雅和李香君，继续说道。 “那样一来朴永泰的每一款游戏，回收成本的速度，就会变得非常非常慢。” “等他把这批游戏的钱，全部赚回来，那都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 “到时候，我们再想卖给他新游戏，还卖得动吗？” 王小雅和李香君听着这番话，感觉脑子里的一扇大门，被猛地推开了。 她们之前只想着，尽快把游戏卖出去，换成现金。 却从来没有从一个更长远，更宏观的角度，去考虑整个市场的生态和可持续性发展。 第485章 谭家艺的打算（跪求金票） “老板，那您的打算是？”王小雅的语气，已经从最初的质疑，变成了虚心的请教。 谭家艺从高脚凳上，轻巧地跳了下来。 他踱步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他看着窗外那片繁华的灯火，缓缓地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我的计划，很简单。” “第一步我们先卖给朴永泰，一款游戏。” “只卖一款。” “给他现在的游戏市场，注入一点新鲜感，也让他尝到点甜头，把他的胃口，彻底吊起来。” 听到这里，王小雅和李香君都点了点头，这符合饥饿营销的逻辑。 然而谭家艺接下来的话，却让她们再次瞪大了眼睛。 “然后，第二步。” 谭家艺转过身，嘴角勾起了一抹如同恶魔般，狡黠的笑容。 “我们再去找纳克森公司的金正洲。” “也卖给他，一款同样牛逼的游戏。” “什么？”李香君失声惊呼，“老板，您还要卖游戏给他们的死对头？” “没错。”谭家艺点了点头，眼神里，闪烁着一种操盘手般的光芒。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两家，重新回到势均力敌的状态。” “金正洲，才不会那么轻易地，就被朴永泰给彻底打垮。” 谭家艺看着两个美女下属那一脸震惊的表情，脸上的笑容愈发玩味。 “你们想啊。” “只有让他们两家，斗得你死我活，斗得不可开交。” “他们才会不断地，来找我们买新的，更厉害的武器。” “只有在他们这种疯狂的竞争之下，我们才能坐收渔翁之利，捞到最大的好处。” 他顿了顿，然后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了一句让王小雅和李香君，三观再次炸裂的话。 “大不了……” “这次我们卖给朴永泰的，贵一些。” “卖给金正洲的，便宜一些就是了。” 这话一出王小雅和李香君，彻底地一头雾水了。 她们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完全不够用了。 这是什么神仙操作？ “老板，我有点乱。”李香君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脸上写满了困惑，“我记得上一次咱们不是卖给金正洲更贵，卖给朴永泰更便宜吗？” “是啊。”王小雅也想不通，“咱们当时，不是狠狠地坑了那个金正洲一把吗？怎么这次，反过来了？” “而且……”李香君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咱们明明是跟那个金正洲有仇的啊，他上次还想赖咱们的账呢。” 在她们看来，谭家艺的这个决定，完全不符合逻辑。 面对两人那充满了十万个为什么的眼神，谭家艺只是淡然一笑。 他知道，她们还没有看透，这盘棋真正的核心。 “有仇？” “商业世界里，哪有什么永恒的仇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谭家艺缓缓地解释道。 “我想要的从来就不是让谁，一家独大。” “我想要的，是让他们势均力敌。” 他看着窗外，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这段时间通过我的了解，那个朴永泰实在是太顺了。” “他依靠着《穿越火线》，已经把纳克森公司，给彻底压制得抬不起头来了。” “他不仅拿下了南棒第一游戏公司的名头，公司的营收，也远远超过了纳克森。” 谭家艺转过身，看着两人语气变得严肃。 “而这种情况对于我接下来的计划，非常不利。” “一只被养得太肥的羊，是不会有危机感的。而一只快要饿死的狼，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所以。” “我准备扶持一下那个金正洲。” “给他一点希望，给他一点力量，让他重新拥有，跟朴永泰分庭抗礼的能力。” “只有让他们两个重新站在同一起跑线上，这场游戏才会变得更加有趣。” 听完谭家艺这一整套，堪称帝王心术般的商业权谋。 王小雅和李香君，彻底震惊了。 她们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身影，感觉自己的后背，都冒出了一层冷汗。 这……这哪里是一个九岁的孩子？ 这份城府，这份算计，这份将整个南棒国游戏市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手段。 简直是，太可怕了。 她们怎么都想不到，一个才区区九岁的孩子，竟然能有如此深沉的心机和老辣的眼光。 经商的天才？ 不，这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了。 他简直就是，天生的帝王！ …… 第二天，上午。 朴永泰春风满面地，来到了新罗酒店的总统套房。 他换上了一身更加轻松的休闲装，手里还提着几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看起来就像是来拜访亲戚一样。 “谭总，昨晚休息得还好吗？”他一进门，就热情地问道。 谭家艺正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喝着牛奶，看到他进来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还不错，朴社长有心了。” 一番客套之后，朴永泰终于按捺不住，搓着手，一脸期待地进入了正题。 “谭总，您看，咱们是不是可以谈谈这次游戏的事情了？”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谭家艺这次又会带给他什么样的惊喜了。 “当然。” 谭家艺放下牛奶杯，对着旁边的王小雅，使了个眼色。 王小雅会意，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游戏策划案，放到了朴永泰的面前。 策划案的封面上，印着几个充满了东方奇幻色彩的大字。 ——《梦幻西游》。 朴永泰的呼吸，瞬间就变得急促了起来。 他拿起策划案，如饥似渴地，一页一页地翻看着。 越看他脸上的兴奋和激动，就越是难以掩饰。 Q版的画风，回合制的战斗，丰富的门派系统，还有那个让他眼前一亮的，宠物系统。 他以自己从业多年的专业眼光，瞬间就判断出，这又将是一款，以引爆整个市场的，现象级神作！ “好。太好了！”他激动地一拍大腿，“谭总，您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他抬起头，看着谭家艺，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贪婪和渴望。 “谭总，这款游戏，您开个价吧！” 他已经做好了，再次大出血的准备。 谭家艺看着他那副急不可耐的样子，伸出了一根小小的手指。 然后用一种轻描淡写，却又足以让朴永泰心脏骤停的语气，缓缓地出了价格。 “十亿。” “漂亮国币。” 第486章 各取所需，谭老板真是大善人 “十亿……漂亮国币。” 谭家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仿佛一颗炸雷，在朴永泰的脑子里轰然引爆。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整个人如遭雷击。 十亿？！ 他没听错吧？上一次的《穿越火线》也才五亿！这次直接翻了一倍？ 这他妈已经不是狮子大开口了，这是把他当肥羊往死里宰啊！ “谭总，老朋友了，这价格……”朴永泰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语气近乎哀求，“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谭家艺表情没有丝毫波澜，端起牛奶杯抿了一口，慢悠悠地吐出五个字。 “一分，不能少。” 朴永泰的心彻底沉了下去，脸上写满了肉痛。 谭家艺懒得再看他，只是对王小雅递了个眼神。 王小雅心领神会，将一台早就备好的笔记本电脑推到朴永泰面前，屏幕上赫然是《梦幻西游》的登陆界面。 “先玩，”谭家艺的语气充满了自信，“玩完你再告诉我，它值不值这个价。” 朴永泰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想给这款游戏挑挑刺，证明它不值十亿天价。 可当他握住鼠标，点开游戏的那一刻—— Q萌可爱的角色，色彩明快的场景，悠扬悦耳的古风配乐……无数新奇的元素瞬间涌入他的感官。 起初，他想挑刺。 十分钟后，他眼睛再也离不开了。 一个小时后，他彻底沉浸了进去，嘴里不时发出一两声压抑不住的惊叹。 “哇……这个宝宝系统！” “技能还能这么组合？” “该死，这个师门任务……有点上头！” 当他操控角色完成第一个剧情，拿到一件闪闪发光的装备时，他猛地抬起头，看向气定神闲的谭家艺，眼神里只剩下两个字： 服了。 他知道，自己输得心服口服。 这游戏，别说十亿，就是二十亿他也认了！ “我买！” 朴永泰几乎是吼出来的，生怕谭家艺反悔。他迫不及待地从包里掏出支票本，龙飞凤舞地签下一张十亿的支票，双手恭恭敬敬地奉上。 交易完成，朴永泰抱着那台承载着他霸业未来的笔记本，心满意足，热情地发出邀请：“谭总，生意谈完了，不如在汉城多玩几天？我全包了！” 谭家艺却摇了摇头，起身便走：“不了，还有点事。” 送走心花怒放的朴永泰，房间里王小雅和李香君看着那张薄薄的支票，仍感觉像在做梦。 谭家艺却连看都没看一眼，拿起电话，拨出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喂，金正洲社长吗？” “我是谭家艺，来新罗酒店一趟，有笔生意想跟你谈谈。” 半小时后，纳克森公司的社长金正洲，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走进了总统套房。 当看到开门的，是那个让他恨得牙痒痒，却又被对方死死压制的夏国少年时，他表情精彩至极，姿态放得极低。 “谭董……您找我？” “进来。” 谭家艺懒得废话，直接让王小雅将另一份策划案甩在了桌上。 封面上，是几个充满了史诗与魔幻气息的大字—— 《魔兽世界》 谭家艺将策划案推到他面前，用和刚才一模一样的语气，淡淡开口： “金社长，看看。这款游戏，开价，也是十亿。” “漂亮国币。” 话音落下，金正洲的身体猛地一颤。 但出乎意料，他没有像朴永泰那样讨价还价，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肉痛。 他死死地盯着那份名为《魔兽世界》的策划案，眼神里闪烁着一种溺水之人抓住浮木般的疯狂渴望。 他甚至没翻开看内容，就猛地抬起头，用沙哑而决绝的声音吼道： “我买！” 没有任何犹豫！ 这下，反倒是谭家艺挑了挑眉。 金正洲看出了他的疑惑，脸上露出一抹凄惨的苦笑。 他太需要一个翻盘的机会了！ 自从朴永泰那个混蛋靠着《穿越火线》崛起，他的纳克森帝国已经摇摇欲坠，股东怨声载道，员工人心惶惶。 他感觉自己随时都会被彻底踩死。 而眼前这个让他又恨又怕的夏国魔鬼，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别说十亿，就是砸锅卖铁凑出三十亿，只要能翻盘，他也干！ 金正洲颤抖着手签下支票，双手奉上，仿佛献上的是自己的全部身家和未来。 目的达成，谭家艺看也不看支票，带着两女立刻起身，直奔机场，乘坐最近的航班返回夏国。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却在南棒游戏市场，投下了两颗足以改天换地的核弹。 同一时间，两个场景。 仁川国际机场，VIP候机楼。 朴永泰目送着飞往夏国的航班刺入云霄，他整理了一下西装，面朝飞机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眼中，满是无尽的感激。 “谭总……您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他仿佛已经看到，《梦幻西游》上线后，将那个该死的纳克森公司彻底踩在脚下，永世不得翻身的辉煌未来！ 汉城，纳克森总部大楼，社长办公室。 金正洲双眼通红，死死盯着电脑屏幕上那个名为艾泽拉斯的宏大世界。 他已经不眠不休地玩了十个小时，越玩越心惊，越玩越上头。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这款游戏的史诗感彻底吸了进去。 许久他靠在椅子上，发出了一声发自灵魂深处的、无比真诚的感叹： “天呐……这么牛逼的游戏，我竟然只花了十亿就买下来了？” “那个谭老板……” “他简直……是活菩萨！大善人啊！” 而此时的万米高空的波音747上，头等舱里。 谭家艺要了一杯冰镇的可乐，小小的身体，陷在宽大舒适的座椅里。 他透过舷窗，看着窗外那片棉花糖般的云海，眼神深邃，若有所思。 旁边王小雅看着他那副小大人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问道。 “老板，你在想什么呢？” 在她看来，这次南棒国之行，已经算是大获全胜了。 短短一天时间，兵不血刃，就拿下了二十亿漂亮国币的巨款。 这简直就是神话。 可看老板的样子，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并不怎么满足呀。 第487章 李香君，懂樱花语？！ 谭家艺转过头，看了她一眼，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在想，钱还是不够啊。” “啊？”王小雅和旁边的李香君，都愣住了。 还不够？ 那可是二十亿漂亮国币啊！ 谭家艺喝了一口可乐，冰凉的液体，让他纷乱的思绪，清晰了一些。 “这一次，我们虽然收获了两张十亿的支票，解了燃眉之急。” “但是，距离我们那个项目的总预算，还差得远呢。” 他看着两人，语气平静地分析道。 “国内那个工程，就是个无底洞，这二十亿扔进去，恐怕连个响都听不见，很快就会被吞得一干二净。” 王小雅的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是啊，那可是几百亿的大窟窿。 这点钱，确实还远远不够。 谭家艺的目光，再次投向了窗外，仿佛在俯瞰着整个亚洲的版图。 他的眼神里，闪烁着一种猎人般，锐利的光芒。 “所以我准备等回到夏国以后，立刻再招募一个，懂樱花文的翻译人员。” “我们的下一站，是樱花国。” “樱花国？”王小雅和李香君，都有些意外。 “没错。”谭家艺点了点头，胸有成竹地说道。 “樱花国是目前整个亚洲，唯一的发达国家，他们的人口数量，远超南棒国，更重要的是……”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那里的宅男数量，可是多得惊人啊。” “他们对于高质量游戏的需求和消费能力，绝对是亚洲顶级的。” “如果我们能够成功打开樱花国的市场，那这一次我们资金的缺口，估计就能彻底堵上了。” 听到这里王小雅陷入了沉思，开始在脑海里，盘算着去樱花国开拓市场的可行性。 而一旁，一直安静听着的李香君，眼睛却突然亮了起来。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手，激动地开口了。 “老板！”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都有些变调了。 “您要找会樱花语的翻译？” “何必那么麻烦，再去重新招聘啊？” 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脸上写满了自豪和期待。 “眼前，不就有个现成的吗？” 李香君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谭家艺和王小雅，都有些惊讶地转过了头。 两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谭家艺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和探究。 而王小雅的眼神里，则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诧异。 他们两个从来就没听说过，李香君她还会樱花语啊。 平时在公司里，她一口流利得跟母语一样的南棒语，已经让很多人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怎么，她还藏了一手？ 被公司里，最大的老板，和自己的顶头上司，用这种审视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 饶是李香君平时性格活泼开朗，此刻，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的脸颊，微微泛红，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 然后才小声地，解释了起来。 “那个……其实……” “我大学的时候，主修的专业就是樱花语。” “什么？”王小雅惊了，“你不是学的南棒语？” “不是的。”李香君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因为我是南棒族人嘛，南棒语对我来说，就跟母语一样，从小就会说，根本不用特意去学。” “所以大学报专业的时候，就想着再多学一门语言，就选了樱花语。” 她挠了挠头，继续说道。 “只不过因为平时工作上，用的都是南棒语，时间长了，我也更习惯用南棒语跟大家交流。” “所以就一直没机会说。” 谭家艺听着这话，眼神渐渐亮了起来。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他看着李香君，追问道。 “那你的樱花语水平，怎么样？” 李香君抬起头，想了想，很认真地回答道。 “嗯……虽然肯定没有我的南棒语那么精通，毕竟好几年没怎么系统地用过了。” “但是。”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作为樱花语专业的毕业生，基本的功底还是在的。” “日常的交流，还有一些商业上的谈判，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日常交流，没有问题。” 当李香君这句充满了自信的话，说出口时。 谭家艺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那眼神就像是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他感觉自己那因为资金问题，而一直有些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彻底地松弛了下来。 激动！ 谭家艺的心里，顿时激动了起来！ 太好了！ 这简直是太好了！ 原本他还正为去哪儿找一个靠谱的，既懂商业，又精通樱花语的翻译而发愁呢。 毕竟这种复合型人才，在这个年代，可不好找。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 自己苦苦寻觅的高手，竟然，就一直在自己的身边！ 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啊！ 谭家艺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当初从人才市场，随手捡回来的宝藏女孩，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那就是，立刻马上行动！ 他看着舷窗外，那越来越近的，夏国的海岸线，心中已经做出了一个无比果断的决定。 他打定了主意。 等一下，飞机一落地。 不回家了！ 公司，也不回了！ 直接就在机场里等着。 买最近的一班航班，转道直飞樱花国！ 他要趁热打铁，一鼓作气！ 这一次他不仅要从樱花国那些宅男的口袋里，掏出足够多的钱，来填补国内那个巨大的窟窿。 他还要用自己手里那些，领先了这个时代不止一个身位的王牌游戏。 彻底地，打开樱花国那封闭而又高傲的，游戏市场！ 他要让夏国的游戏，在樱花国那片土地上，绽放出最耀眼，最璀璨的光芒！ 很快伴随着一阵轻微的颠簸，飞机平稳地降落在了江城国际机场的跑道上。 熟悉的乡音，通过广播，传遍了整个机舱。 然而谭家艺三人，却没有像其他乘客一样，急着起身，拿行李，下飞机。 他们依旧，安稳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等所有乘客都走得差不多了。 谭家艺才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喂，爸。” 第488章 转道，樱花国（跪求金票） 电话那头，传来谭火根那憨厚而又充满关切的声音。 “哎，家艺啊，回来了？在哪个出口呢？爸去接你。” “爸，我们刚下飞机。”谭家艺的语气，带着一丝歉意，“不过我们不回去了。” “啊？不回来了？”谭火根愣了一下，“出啥事了？” “没事儿，就是公司有点急事。”谭家艺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们要马上去一趟樱花国。” 对于谭家艺，谭火根和刘家丽，现在是百分之一千的，放心。 他们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虽然年纪小，但心里有数主意正得很。 “哦，哦，行。”谭火根没有多问，只是叮嘱道，“那你自己在那边，注意安全，好好吃饭，别累着了。” “知道了，爸。” 挂了电话，谭家艺又让李香君和王小雅，也分别给家里报了个平安。 做完这一切，三人这才不紧不慢地，走下了飞机。 他们没有出机场，而是直接走向了国际出发大厅。 王小雅的办事效率，一如既往的高。 她很快就在售票柜台，买好了三人前往樱花国东京的，最近一班航班的机票。 起飞时间，在三个小时以后。 时间还算充裕。 “走吧，先去吃点东西。”谭家艺摸了摸自己有些饿了的肚子。 三人就在机场附近，随便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饭店。 点了几个家常菜。 简单的饭菜，却让刚刚从南棒国回来的三人，吃得心满意足。 还是家里的味道，最舒服。 吃完饭三人没有多做停留，又回到了机场。 通过安检，来到登机口。 看着窗外那架即将载着他们，飞往另一个国度的飞机。 李香君的心里，充满了激动和期待。 而王小雅则依旧是那副清冷的样子，只是眼神里多了一丝对未知的探究。 谭家艺则双手插在口袋里，小小的脸上，挂着一抹，运筹帷幄的自信笑容。 樱花国。 我，来了。 约莫两个小时以后。 飞机穿过云层，缓缓降落。 窗外一片充满了异域风情的，现代化都市景象，映入眼帘。 樱花国，到了。 他们这一次选择的目的地是樱花国的古都，也是其文化与精神的象征——京都。 因为那个在全世界游戏玩家心中，都如同圣地一般的，樱花国最大的游戏公司——任天天，就坐落在这座古老的城市里。 下了飞机，走出机场。 一股带着海洋气息的，湿润的空气扑面而来。 李香君很快就展现出了她那惊人的语言天赋。 她熟练地用一口流利的樱花语，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任天天总部。” 司机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这个漂亮的，说着一口标准京都腔的女孩，又看了看她身边的王小雅和那个小男孩，有些惊讶，但也没多问，一脚油门，车子便汇入了京都的车流之中。 任天天。 这个名字对于全世界的游戏玩家来说，都意味着快乐和童年。 这家公司，已经有了一百多年的悠久历史。 从最初的制作花札纸牌的小作坊，一步步发展到如今，这个掌控着全球游戏脉搏的庞大帝国。 它的历史本身就是一部传奇。 很快出租车在一栋看起来，既有现代感，又不失古典韵味的，大楼门口停了下来。 大楼的门口，挂着一个简洁而又醒目的LOGO——Nintendo。 任天天，到了。 谭家艺三人，跳下车。 他们抬头看了一眼这栋在游戏界，堪称圣殿一般的建筑，然后便径直朝着公司的大门走去。 然而他们还没走几步。 两个穿着笔挺制服，身材高大的保安，便从门内走了出来。 他们伸出手，面无表情地，直接拦住了三人的去路。 其中一个保安微微低下头，用一种审视的，甚至带着一丝不耐烦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三个不速之客。 然后用一种充满了高高在上的，倨傲的语气开口问道。 “你们有什么事？” 面对保安那毫不客气的盘问，谭家艺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 他只是抬了抬下巴，对着身边的李香君轻声说道。 “告诉他们，我们是来找你们老板，谈业务的。” 李香君点了点头，立刻上前一步，用一口标准的，不带任何口音的樱花语，将谭家艺的话复述了一遍。 “我们是来拜访贵公司社长的，有重要的业务，想要商谈。” 然而那两个保安在听到李香君的话之后，非但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尊重，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他们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笑声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讽和嘲弄。 其中一个保安笑得前仰后合，他伸出戴着白手套的手，极其夸张地，在自己的腰部上方比划了一下。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就这么个还没我腰高的小屁孩，也配来找我们社长谈业务？ 随后他的脸色瞬间一沉，笑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不耐烦。 他挥着手，像是在驱赶几只烦人的苍蝇。 “赶紧走，赶紧走！” “这里不是你们小孩子该来的地方！” 另一个保安更是直接上前一步，挺起了胸膛，露出了一个充满威胁的表情，看那架势甚至有要动手的意思。 看着这两个狂妄到极点的保安，李香君和王小雅，瞬间就愤怒了。 她们可以忍受自己被轻视，但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的老板受到如此的侮辱！ 尤其是李香君，她那火爆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你们这是什么态度！” 她也顾不上什么淑女形象了，直接操着一口流利的樱花语，指着那两个保安的鼻子，就争吵了起来。 “我们是客人，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你们任天天的企业文化，就是这么傲慢无礼吗？” 她的声音清脆而又响亮，充满了愤怒的质问。 那两个保安显然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漂亮女孩，竟然如此的伶牙俐齿。 他们一时间，竟被怼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而这场发生在全球最著名的游戏公司门口的争吵，很快就吸引了越来越多路人的围观。 人们纷纷停下脚步，好奇地指指点点。 场面一时间变得有些混乱了起来。 第489章 十亿元支票，还是两张？ 樱花国的人，骨子里，一向都带着一种莫名的优越感。 那两个保安，在最初的错愕过后，很快就从李香君那虽然流利，但仔细听还是能分辨出一些细微差别的樱花语中，听出了那股，他们最看不起的夏国口音。 一瞬间，他们那原本就嚣张的气焰，变得更加不可一世。 “哈，原来是夏国人啊。”其中一个保安，用一种恍然大悟，却又充满了鄙夷的语气说道。 “我说怎么这么没规矩，原来是从那个落后的地方来的。” 另一个保安更是直接伸出手，粗暴地推了李香君一把。 “滚回你们的国家去！” “这里，不欢迎你们！” 李香君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站在一旁的王小雅，看到这一幕，那双清冷的眸子里，瞬间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她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现在眼看着自己的同伴，自己的老板，在异国他乡受到如此的欺辱。 她瞬间，暴怒了。 “你们干什么！” 她一个箭步冲上前，直接挡在了李香君的身前，也加入了战团。 一时间，两个漂亮的夏国女孩，和几个身材高大的樱花国保安，就在任天天的公司门口，吵得不亦乐乎。 而周围那些看热闹的樱花国人，在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之后，非但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主持公道。 反而一个个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纷纷开口，支持起了那几个嚣张的保安。 “对，说得好！就该给这些夏国人一点颜色看看！” “让他们知道，这里是伟大的樱花国，不是他们那种乡下地方，可以随便撒野的！” “把她们赶出去，赶出去！” 一声声刺耳的叫嚣，涌向了势单力薄的三个夏国人。 谭家艺站在两个女孩的身后，看着这一切，听着这一切。 他那张一直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也涌起了一股，难以遏制的，滔天的怒气。 他前世的时候，就不喜欢樱花国的人。 不喜欢他们那种，表面上彬彬有礼，骨子里却充满了傲慢和排外的虚伪。 谭家艺看着眼前这令人作呕的一幕，心中的怒火，在熊熊燃烧。 但他并没有像王小雅和李香君那样，冲动地，用争吵去解决问题。 他知道跟这群已经失去了理智，被狭隘的民族情绪冲昏了头脑的人讲道理，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想了想，他的嘴角突然，起了一抹冰冷的，嘲讽的弧度。 他缓缓地蹲下身，打开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那个小小的公文包。 然后从里面掏出了两张，薄薄的却又重如泰山的支票。 正是朴永泰和金正洲，刚刚才签给他的。 他太了解这个民族的德行了。 这是一个，极度慕强的民族。 或者说就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跟他们讲道理，没用。 跟他们谈感情，更是笑话。 对付他们只有一种方法，是最有效的。 那就是用他们无法想象，无法企及的，绝对强悍的实力，把他们那可笑的，虚伪的自尊心，给狠狠地，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只要你做到了这一点，他们就会立刻收起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对你俯首帖耳，摇尾乞怜，比孝子贤孙，还要孝子贤孙。 谭家艺拿着那两张支票，缓缓地，站起了身。 他迈着小小的步子，走上前轻轻地，拉了拉还在据理力争的王小雅和李香君的衣角。 “好了，别跟他们吵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让人瞬间安静下来的力量。 两个女孩，都有些不甘地，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他。 只见谭家艺，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高高地举起了自己手里的那两张支票。 他把支票直接怼到了那几个，还在嚣张跋扈的保安面前，让他们看个清楚。 看着谭家艺举着两张薄薄的纸片，怼到自己面前。 那几个保安，先是一愣。 随即又爆发出一阵，更加肆无忌惮的，哄堂大笑。 “哈？这是什么？” “小屁孩，拿两张废纸出来，就想吓唬我们吗？” 为首的那个保安，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一脸轻蔑地，随手从谭家艺的手里，抽过那两张支票。 在他看来，这不过就是两张，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普通的纸张而已。 他甚至准备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两张废纸给撕得粉碎，再好好地，羞辱一下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夏国小鬼。 然而。 当他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那支票上，那一串熟悉的代表着金钱的符号，和那一行行清晰的，英文数字上时。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他整个人就像是被闪电，劈中了一样，呆立在原地。 手，在抖。 嘴唇，也在抖。 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死死地，盯着那两张纸片。 “个，十，百，千，万……亿？”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连数数，都不会了。 十亿。 面额，是十亿。 单位，是漂亮国币！ 而且，还是两张！ 他身边的另外几个保安，也凑了过来。 当他们，同样看清楚了支票上的内容时。 那一张张，原本写满了嚣张和倨傲的脸，瞬间变得煞白没有一丝血色。 他们的嘴巴，张得大大的，足以塞进一个鸡蛋。 周围那些，还在起哄，还在叫嚣着，要给夏国人一点颜色看看的围观群众们。 也注意到了这边诡异的安静。 一些离得近的人，伸长了脖子，也看到了那两张支票上的，天文数字。 然后他们也呆住了。 一个，接着一个。 这诡异的沉默，迅速地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同一种情绪。 那就是极致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震撼。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 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甚至有些瘦弱的，夏国小男孩。 竟然随手就能拿出两张，面额为十亿漂亮国币的，支票！ 这是什么概念？ 这是多么惊人的一笔，财富啊！ 他们中的很多人，一辈子，不，是十辈子，一百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 而现在这笔足以买下他们整条街区的财富，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被一个九岁的夏国孩子，拿在了手里。 这一刻，所有人的世界观，都崩塌了。 第490章 我亲自去请他们进来 跪求金票 那个为首的，手里还捏着两张支票的保安，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他感觉自己手里拿着的，根本不是两张薄薄的纸片。 而是两块，烧得通红的，烙铁。 烫得他，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冒着冷汗。 他的手，在不受控制地，剧烈地颤抖。 他的双膝，也开始发软，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一样，有一种想要当场跪下来，给眼前这个，他刚才还肆意羞辱的小男孩，磕头赔罪的冲动。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知道自己惹上了一个，绝对绝对，惹不起的存在。 周围那些围观的群众，也从极致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他们看着谭家艺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不再有轻蔑，不再有鄙夷。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于恐惧的敬畏。 现场，鸦雀无声。 终于那个为首的保安，像是想起了什么。 他强忍着腿软，脸上瞬间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谄媚的笑容。 他一边对着谭家艺，九十度地，深深鞠躬。 一边用一种近乎于哀求的，谦卑到骨子里的语气，说道。 “贵……贵客，实在是对不起，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您里面请！里面请！” 他一边说着，一边亲自，为谭家艺和王小雅、李香君，引路，让他们进入公司的大厅里等待。 同时他另一只手，已经颤抖着，掏出了别在腰间的对讲机，用一种近乎于嘶吼的，惊恐的声音，开始跟公司内部紧急沟通。 “喂，喂！安保中心吗？紧急情况！最高级别的紧急情况！” “有一位手持二十亿漂亮国币支票的贵客，就在大门口！” 谭家艺，对于他这前后一百八十度的态度转变，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他带着王小雅和李香君，迈着从容的步子，走进了任天天公司那气派的大厅。 而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另外几个保安，此刻，已经彻底没了脾气。 他们一个个点头哈腰，跟在谭家艺三人的两旁，小心翼翼地护持着。 对于这些人，这突如其来的令人作呕的阿谀和奉承。 谭家艺，不理不睬。 他只是径直，走进了大厅找了个沙发坐了下来。 场景切换。 任天天总部大楼，顶层。 社长办公室里。 一个穿着精致和服，面容儒雅，看起来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端坐在办公桌后，批阅着文件。 他，就是任天天这家百年企业的现任掌门人——小林正。 “叮铃铃……” 桌上的内部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小林正的眉头，微微一皱。 他拿起电话，语气里，带着一丝被打扰了清净的不耐烦。 “什么事？” 他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堆积如山。 他不喜欢，在工作的时候，被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打搅。 电话那头，传来他助理那带着一丝惊慌和急促的声音。 “社……社长，楼下……楼下出事了。” “出事？”小林正的语气，更不悦了，“什么事，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 “是这样的。”助理的声音，有些结巴，“楼下大厅，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他说，他要见您。” “见我？”小林正冷笑一声，“每天想见我的人，能从京都排到北海道。不见。” “可是社长。”助理的声音，都快带上哭腔了，“他说……他说他手里，有两张，面额为十亿漂亮国币的支票。” “而且他只是一个，八九岁的夏国孩子。” “啪嗒。” 小林正手里的那支，价值不菲的万宝龙钢笔，失手掉在了名贵的梨花木办公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他整个人，像是被一股电流，瞬间击中。 所有的不耐烦，所有的不悦，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震惊。 八九岁的夏国孩子？ 手持二十亿漂亮国币的支票？ 一个被他埋藏在记忆深处，原本不以为意的名字，瞬间从他的脑海里跳了出来。 谭家艺！ 他想起来了。 他跟南棒国纳克森公司的那个金正洲，也算是有点交情的朋友。 就在前不久，金正洲还在电话里，兴奋地，跟他提起过这件事。 说他从一个，神奇的夏国孩子手里，买到了一款，足以改变公司命运的神级游戏。 当时小林正还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毕竟在他看来无论是金正洲，还是他的纳克森公司，都不过是个在南棒国那种弹丸之地，小打小闹的草台班子而已。 他们口中的所谓神级游戏，在他们任天天这种，世界级巨头的眼里，恐怕也就是个笑话。 但是。 最近几个月，从南棒国那边，传回来的市场数据，却让小林正，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件事了。 报告上，清清楚楚地写着。 金正洲的那个，被他一直看不起的纳克森公司，在发布了一款新的夏国游戏之后，公司的盈利和利润，竟然出现了爆炸式的增长！ 各项数据，都比之前，上涨了不少。 甚至已经开始隐隐地，威胁到了那个，靠着另一款夏国游戏，刚刚登上王座的NGsoft公司。 这个反常的数据，让一向谨慎的小林正，不得不开始，认真地考虑这件事了。 能让一个濒临崩溃的公司，起死回生。 那款来自夏国的游戏，看来，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他。 这，或许是一个，巨大的，机遇。 他拿起电话，对着那头还在等待指示的助理，沉声说道。 “你，亲自下去。” “把那位……谭先生，还有他的同伴，带到我的办公室来。” “是，社长！”助理立刻答应。 “等等！” 就在助理即将挂断电话的那一刻，小林正，却突然，改变了主意。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不对。 不对！ 能随手拿出二十亿漂亮国币支票的人。 能让金正洲的公司，起死回生的人。 这样的人物，怎么能让助理去接？ 这太失礼了！ 也太傲慢了！ 他对着电话，大声地，近乎于嘶吼地，喊道。 “算了！” “你别去了！” “我亲自，下去接他们！” 第491章 谈判（跪求金票） 任天天公司，一楼大厅。 谭家艺、王小雅和李香君三人，正悠闲地陷在柔软的沙发里。 而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几个保安，此刻跟犯了错的小学生似的，垂着头站在一旁，端茶倒水，殷勤得让人发毛。 “哼！” 李香君端着热茶，对着那几个保安就是一声冷笑，心里的恶气总算顺了。 “刚才不是挺威风吗？还敢动手推我？”她斜着眼，“我倒要看看，待会儿你们老板派人来请我们，你们还拦不拦！” 这话像巴掌一样，扇得那几个保安脸上一阵火辣，他们除了弯腰道歉，说不出第二句话。 “是我们有眼无珠，狗眼看人低！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们计较！” 看着这滑稽的一幕，谭家艺却淡淡一笑，放下了茶杯。 “香君姐，你说错了。” “嗯？”李香君不解地看他。 谭家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缓缓道：“不是派人来请。”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 “而是他，会亲自下来。” 这话一出，王小雅和李香君都懵了，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亲自下来？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任天天的社长，身价千亿，在整个樱花国乃至世界游戏界都是呼风唤雨的大人物，他会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九岁夏国小孩，亲自下楼迎接？ 这……这根本不可能！ 旁边的保安们心里更是疯狂嘲笑：想屁吃呢？还想让社长亲自来接你？你以为你是谁啊！ 就在他们腹诽之际。 “叮——” 大厅深处，那部象征着最高权限的社长专用电梯，门开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只见一个身影从电梯里急匆匆地冲了出来。 那是个身材瘦小、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一身庄重的和服，此刻却跑得像火烧了屁股，显得滑稽又突兀。 看到这个男人的瞬间，那几个保安脸上的嘲讽瞬间凝固，瞳孔骤缩，身体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 下一秒，他们如同条件反射，猛地挺直腰杆，一个无比标准的九十度鞠躬，声音因恐惧而剧烈颤抖： “社……社长！” 然而那个被他们称为社长的男人，却连眼角都没扫他们一下。 他的目光，从出电梯的那一刻，就死死锁定了沙发上那个小小的身影。 他一路小跑，穿过大厅，冲到谭家艺面前。 然后在所有人震惊到呆滞的目光中，这位身价千亿、执掌着庞大游戏帝国的男人，对着一个年仅九岁的夏国孩子，深深地、深深地弯下了自己高贵的腰。 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谭先生。”他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但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谦恭与敬畏，“您远道而来，鄙人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整个大厅，死一般的寂静。 王小雅和李香君彻底石化，而那几个保安更是面如死灰，感觉魂儿都飞了。 小林正缓缓直起身，锐利的目光终于瞥向了那几个僵直的保安，眼神冰冷，毫不掩饰其中的厌恶与愤怒。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他声音不大，却像重锤砸在几个保安心上。 “明天，你们不用来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宣判了他们的职业死刑。 来人，正是任天天的老板，小林正。 他再也没看那几个瘫软在地的保安一眼，转过身脸上已换上无比热情谦恭的笑容，微微躬身，做出请的手势。 “谭先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移步我的办公室，我们再详谈。” …… 任天天总部大楼，顶层社长办公室。 这间充满了古典奢华气息的房间里，小林正亲自为三人沏上了一壶自己都舍不得喝的顶级玉露茶，才恭敬地在谭家艺对面坐下。 他看着眼前这个慢悠悠品着茶，气场却强大到让他都感到压力的九岁孩子，小心翼翼地开口： “不知谭先生此次大驾光临，是为何事？” 谭家艺放下茶杯，懒得绕圈子，直接对王小雅使了个眼色。 王小雅会意，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光盘。 谭家艺接过，随手将光盘放在名贵的梨花木桌上，轻轻推到小林正面前。 “小林社长，”他语气平淡地开口，“我手里有几款还算不错的游戏，最近准备卖一下代理版权，就想来问问你，感不感兴趣？” 话音刚落，小林正的心脏猛地一停！ 他的眼神瞬间爆出精光，呼吸都急促了半分。 惊的是，这个神秘的夏国少年，竟然真是来卖游戏的！ 喜的是，他第一个就找上了自己！ 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天赐良机！ 小林正心里清楚，任天天虽然是行业巨头，但这位置坐得并不安稳。 商业世界，一步踏错就是万丈深渊，南棒国金正洲的例子还血淋淋地摆在那，被一款夏国游戏打得差点翻不了身。 小林正心中瞬间有了决断。 今天无论如何，不惜一切代价，都必须把这个代理权，死死抓在手里！ 而且他不仅要代理权，更要和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夏国少年，搞好关系，必须搞好！ 小林正强行压下心中的激动，脸上，努力维持着平静。 他用一种近乎于讨好的语气，恭敬地，询问道。 “不知谭先生，这一次，准备出售的，是哪些游戏呢？” 他已经做好了，迎接巨大惊喜的准备。 然而谭家艺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他有些意外。 谭家艺没有拿出新的游戏。 而是从王小雅的公文包里，又拿出了一张光盘。 光盘的封面上，印着几个，充满了热血和硝烟气息的大字。 ——《穿越火线》。 小林正的瞳孔，微微一缩。 这个游戏，他太熟悉了。 就是这款游戏，让南棒国的那个朴永泰，一飞冲天，把金正洲，打得落花流水。 谭家艺看着他，缓缓地伸出了一根手指，然后又伸出了五根。 报出了一个让小林正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的价格。 “这款游戏，在樱花国的独家代理权。” “开价，十五亿。” “漂亮国币。” “轰！” 小林正瞬间瞪大了眼睛，看着谭家艺，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十五亿？ 就这么一款，在南棒国已经上线了的游戏，他竟然敢开价十五亿？ 他当我是傻子吗？ 第492章 对樱花国人，当然要狠 小林正的心里，瞬间就掀起了滔天巨浪。 作为金正洲的朋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当初纳克森买下《魔兽世界》，花了多少钱？ 十亿！ 他花了整整十亿漂亮国币！ 而现在谭家艺卖给自己的，这款明显已经不是最新款的游戏，竟然还要价十五亿！ 这比金正洲那边，足足高出了百分之五十！ 这太离谱了！ 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敲诈！ 一旦他接受了这个价格，那就意味着，在未来的市场竞争中，他的成本要瞬间比南棒国的同行，拔高整整百分之五十！ 这还怎么玩？ 而且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那种被当成冤大头，随意宰割的屈辱感。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看着谭家艺，脸上挤出了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 他决定要试着挣扎一下。 “谭先生。”他斟酌着词句，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个价格，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您看，能不能再降一降？” 为了增加自己谈判的筹码，他还决定打出一张他自以为的王牌。 他搬出了金正洲。 “不瞒您说，谭先生。”他看着谭家艺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破绽，“我和南棒国纳克森公司的金正洲社长，也算是朋友。” “对于您和金社长之间的合作模式，我，也略知一二。” 他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暗示谭家艺。 ——我知道你的底牌，别想把我当傻子耍。 听到小林正搬出了金正洲，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压价。 谭家艺的脸上，非但没有丝毫的动摇，反而发出了一声冰冷的，充满了不屑的冷笑。 知道？ 你知道个屁！ 谭家艺的心里，冷哼一声。 对付你们樱花国人，当然要狠一些。 这多出来的五亿就是你们，为刚才那几个保安的傲慢和无礼，所需要偿还的利息！ 谭家艺靠在沙发上，看着脸色有些难看的小林正，语气变得强硬了起来。 “小林社长。” “十五亿，一分都不能少。” “如果你觉得，这个价格不合适。”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极其危险的弧度。 “那也没关系。” “我不介意，在樱花国开一家分公司。” “到时候我们可以真刀真枪地，在市场上公平竞争一下。” “看看究竟是谁，更厉害一些。” 这话狠狠地，砸在了小林正的心上。 公平竞争？ 跟你们这种，能做出《穿越火线》、《魔兽世界》这种变态游戏的怪物，公平竞争？ 那还叫竞争吗？ 那叫单方面的，屠杀！ 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从小林正的胸中，猛地，窜了上来。 他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手指指着谭家艺，嘴唇都在哆嗦。 他想斥责想怒骂，想把眼前这个，嚣张到极点的夏国小鬼给轰出去。 然而。 当他的目光，对上谭家艺那双，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的眼睛时。 他心中的那股怒火，从头到脚给浇了个透心凉。 他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所有的怒气，都化作了冰冷的恐惧。 他颓然地又飞快地，坐了下来。 办公室里，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小林正，半晌不语。 他的大脑，在飞速地，运转着。 他心里，清楚得很。 谭家艺，不是在开玩笑。 他绝对，有这个实力，也有这个胆量，说到做到。 如果，谭家艺真的，带着他那些神级游戏，闯入樱花国的市场。 那会发生什么？ 他不敢想。 他可以预见，他们任天天，在樱花国，经营了上百年的，霸主地位，将会受到，前所未有的巨大的冲击！ 搞不好…… 搞不好，他们会像南棒国的纳克森一样，丢掉整个樱花国的市场！ 他不能冒这个险！ 绝对不能！ 这个代价，他承受不起，整个任天天，也承受不起！ 思索再三，权衡利弊。 小林正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屈辱的表情。 他，终于，妥协了。 小林正抬起头，看着谭家艺，那张儒雅的脸上，写满了挣扎和不甘。 他就那么，死死地盯着谭家艺，仿佛想用眼神，将这个可恶的夏国少年，凌迟处死。 办公室里的空气，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许久，许久。 小林正，终于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都瘫软在了椅子上。 他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了那句，代表着屈服的话。 “好。” “十五亿漂亮国币。” “我，可以接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都在滴血。 但是，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不过，他也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软柿子。 在做出了巨大的让步之后，他立刻，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但是谭先生。”他的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起来，“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谭家艺的语气，依旧平淡。 “我希望，我们任天天，是您在整个樱花国，唯一的，合作伙伴。” 小林正盯着谭家艺，一字一顿地说道。 “也就是说，我要的，是您所有游戏，在樱花国的独家代理权！” 他想用这种方式，来彻底杜绝，谭家艺再去扶持其他竞争对手的可能。 他不想，成为下一个金正洲。 在他看来，自己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提出这个要求，合情合理。 然而。 让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 谭家艺在听完他的话之后，却是想都没想，就直接，摇了摇头。 “不行。” 干脆利落的两个字，再次将小林正，打入了冰窟。 小林正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为什么？”他忍不住追问道。 谭家艺看着他那副急切的样子，嘴角，勾起了一抹，恶魔般的笑容。 他缓缓地，伸出了五根，小小的手指。 “想要独家代理权？” “可以。” “再加，五亿漂亮国币。” “轰！” 小林正感觉自己的天灵盖，都快要被这股怒火，给掀飞了。 再加五亿？ 他当我是开银行的吗？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反驳。 谭家艺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险些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而且。” 谭家艺看着他，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 “以后，所有游戏，在樱花国产生的所有收入。” “我，要三成。” 第493章 谭家艺的布局（跪求金票） “八嘎！” 一声压抑到极点的怒吼，从小林正的喉咙里炸开！ 他再也维持不住儒雅的伪装，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指着谭家艺的手臂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 “你……你这不是谈判！”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吼道，“你这是赤裸裸的抢劫！” 他感觉自己的尊严，被这个九岁的夏国少年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然而面对他的暴怒，谭家艺脸上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他只是慢悠悠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对身后的王小雅和李香君淡淡地说了两个字。 “我们走。” 说完他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王小雅和李香君立刻跟上，动作干脆利落。 小林正彻底傻眼了。 他呆呆地看着那三个决绝的背影，大脑瞬间陷入了天人交战。理智在尖叫：不能答应，这是丧权辱国的条约！ 可对未来的恐惧，却死死攥住了他的心脏。 他很清楚，今天一旦让这个少年走出这扇门，明天整个樱花国的游戏市场，就将迎来一头最恐怖的史前巨兽，而他和他的任天天，将会是第一个被碾碎的！ “等……等等！” 就在谭家艺的手即将碰到门把手的瞬间，身后终于传来了小林正那充满屈辱和不甘的沙哑声音。 谭家艺脚步一顿，却没回头。 只听小林正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颓然坐回椅子上，声音嘶哑地说道：“加价五亿漂亮国币，我认了。” 他抬起头，做着最后的挣扎：“但是……利润分成，我最多只能给你两成，谭先生你只用出一款游戏，可我们的服务器、维护、人工成本是个无底洞，两成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他的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丝哀求。 谭家艺沉默了片刻，缓缓转过身。 “好。”他点了点头，“两成，就两成。” …… 半小时后，一份崭新的合同送到了小林正面前。 他看都懒得看，直接递给了谭家艺。谭家艺随手又把合同交给了身边的李香君。 “香君姐，你来。” “好的，老板。” 李香君立刻进入工作状态，捧着那份全是日文的厚厚合同，逐字逐句地翻译起来，细致到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放过。 而谭家艺，则像一个最严苛的审计官，但凡听到任何他觉得有歧义或暗藏陷阱的条款，都会毫不留情地打断。 “停，这一条，不对，让小林社长立刻改。” 一场马拉松式的合同拉锯战就此展开。办公室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只有李香君清脆的翻译声，和谭家艺那冷静又锐利的“停”交织回响。 每当谭家艺指出一个问题，小林正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一次次让法务部门修改。 从下午一直折腾到华灯初上，那份厚厚的合同终于被修改得让谭家艺点头。 在京都璀璨的夜景下，小林正用一支颤抖的手，和谭家艺分别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当最后一笔落下，小林正感觉自己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整个人都虚脱了。 他强撑着挤出一个商业化的笑容：“谭先生，合作愉快，不知我是否有荣幸，邀请您共进晚餐？” 在他看来，这既是礼节，也是拉近关系的好机会。 谁知，谭家艺撇了撇嘴，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不了。”他伸了个懒腰，用一种近乎嫌弃的语气说：“樱花国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不是生的就是炸的，我宁愿回酒店吃泡面。” 说完他便带着王小雅和李香君，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让他憋闷的办公室。 只留下小林正一个人呆立在原地，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 新罗酒店，总统套房内。 王小雅和李香君像是中了石化魔法，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目光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茶几。 茶几上没有红酒，也没有果盘。 只有三张薄薄的支票，随意地摆在那里。 一张来自NGsoft的朴永泰，一张来自纳克森的金正洲，还有一张，是刚刚从任天天的小林正手里拿到的。 三张支票加起来，总额高达三十亿漂亮国币！ 这笔足以让任何一个国家的首富都为之疯狂的巨款，此刻却像三张废纸一样，被她们的老板随手扔在桌上。 王小雅伸出手，颤抖着想去触摸一下，却又不敢，她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一天！她们来樱花国才一天！ 老板就从这个以精明著称的国度，硬生生敲走了二十亿漂亮国币的巨款！ 这哪里是做生意，这简直比抢银行还要轻松写意！ 李香君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停了，她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 “嘶……好疼！” 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极致的震撼。 南棒国一天，樱花国一天。 短短两天时间，她们的老板，足足赚了三十亿漂亮国币！ 折合成夏国币，是二百多个亿！ 二百多亿啊！这个数字已经彻底击穿了她们的想象力，王小雅心里默算了一下，很多世界五百强巨头，辛辛苦苦干一年，刨去所有成本，纯利润都未必有这么多！ 而她们的老板，只用了两天，就把它揣进了口袋。 “老板……”王小雅的声音都在发颤，“您简直是天才！” 李香君在一旁疯狂点头，看着谭家艺的眼神里，已经充满了狂热的崇拜。 “不，老板不是天才！”她斩钉截铁地说，“您是神！” 然而面对两位美女下属近乎顶礼膜拜的夸赞，谭家艺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甚至没多看那几张支票一眼。 在他眼中，这三十亿美金，不过是计划中的一环。 他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布局着下一步的棋局。 南棒国已经成了他的提款机，现在，樱花国这个更肥美的市场也被他敲开。亚洲最重要的两个游戏版图，已尽入囊中。 那么，接下来呢？ 谭家艺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酒店的落地窗，投向了更遥远的夜空。 欧洲，美洲……那里，还有着更广阔的星辰大海。 他默默盘算着，等回到夏国，再开发几款更具颠覆性的游戏，用同样的模式，去收割欧美市场。 到那时，移通公司升级硬件所需要的那几百亿资金，应该就差不多了。 第494章 樱花国人，彻底疯狂 谭家艺像一阵风，来得突然，走得也潇洒。 他前脚，刚踏上返回夏国的飞机。 后脚任天天公司的社长小林正，就立刻开始了紧张而又高效的，推广工作。 他的心里，憋着一股火。 一股被谭家艺用那种近乎羞辱的方式，强行敲走了二十亿漂亮国币的，滔天怒火。 这笔钱，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连本带利地，从樱花国的游戏市场上给赚回来！ 毕竟这可是他花了整整二十亿漂亮国币，买回来的超级大制作。 他比任何人都，用心。 一声令下整个任天天公司，这台庞大的宣传机器，便开始以前所未有的功率，疯狂地运转了起来。 一夜之间。 整个樱花国，仿佛都被一款，名叫《穿越火线》的游戏给彻底包围了。 从东京最繁华的涩谷街头，到大阪心斋桥的巨型广告牌。 从京都古老的电车车身，到北海道札幌的地铁站台。 大街小巷每一个你能看到的地方，都挂满了《穿越火线》那充满了热血和冲击力的，巨幅海报。 网络上，更是夸张。 各大门户网站的首页，最热门的论坛，视频网站的贴片广告…… 铺天盖地的，全都是《穿越火线》的消息。 那种洗脑式的宣传力度，简直是，无孔不入。 然而，面对任天天公司，这近乎疯狂的宣传攻势。 樱花国的普通民众和游戏玩家们，对此却大多是嗤之以鼻。 “哈？《穿越火线》？这是什么鬼东西？” “又是任天天的新游戏吗？看这画风，好像不怎么样啊。” 当他们从宣传信息中，得知这款游戏，是来自夏国的时候。 那种不屑就变得更加，变本加厉了。 “什么？夏国人做的游戏？开什么玩笑！” 在一个知名的游戏论坛上，一个玩家发出了充满鄙夷的帖子。 “夏国那个地方，能做出什么好游戏来？他们连一台像样的游戏机都造不出来吧？” 这个帖子，立刻引来了无数人的附和。 “就是就是，我们大樱花帝国的游戏，才是世界第一，夏国人还是回去好好种地吧！” “我敢打赌，这绝对是一款垃圾游戏，任天天这次，怕是要赔得底裤都不剩了！” 他们一向高傲，从骨子里就看不起夏国人。 他们也绝对不相信，那个在他们眼中，落后而又贫穷的国度，能够制作出什么好东西来。 可是。 架不住任天天公司，这次实在是太舍得花钱了。 那近乎疯狂的，地毯式的，洗脑宣传，一遍又一遍地冲击着他们的眼球。 看得多了，听得多了。 不少原本对此不屑一顾的樱花国人，心里也渐渐地开始有些好奇了起来。 “这个游戏，真的有那么好玩吗？” “不然任天天为什么会花这么大的力气，去宣传它？” “要不等它上线了，去试试看？” 一颗好奇的种子，就在这种，鄙夷和不屑的土壤里，悄悄地生根发芽了。 很快，在一片质疑和好奇交织的复杂氛围中。 时间来到了《穿越火线》，正式公测的当天。 这一天无数的樱花国人，在下班或者放学后，都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他们打开了家里的电脑。 那些原本，对这款来自夏国的游戏，嗤之以鼻的年轻人，嘴上说着垃圾游戏，身体却很诚实地点开了任天天的官方网站。 “哼，我倒要看看，夏国人能做出什么花样来。” 一个名叫佐々木的大学生，一边下载着游戏，一边在自己的社交媒体上，发表着不屑的言论。 他心里，已经打好了算盘。 等一下进去体验个几分钟，随便截几张图，然后就去论坛上狠狠地把它批判一番。 这样一来，他又多了一个，可以攻击和嘲笑夏国人的绝佳借口。 带着这种，极其不友好的心态。 佐々木和无数像他一样的樱花国玩家，下载好了游戏，点开了那个印着CrossFire字样的游戏图标。 然而。 当他们，打开《穿越火线》的那一瞬间。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愣住了。 那极具冲击力的，充满了金属质感和未来科技感的，美轮美奂的游戏登陆界面。 那激昂热血，让人肾上腺素飙升的，背景音乐。 瞬间就吸引了他们所有的，注意力。 “哦？这个界面，做得还不错嘛。” 佐々木的心里，闪过了一丝，小小的惊讶。 他撇了撇嘴，快速地，注册好了自己的账号。 然后，进入了游戏。 再然后…… 他就彻底地，出不来了。 “哇，这个AK-47的手感，也太棒了吧！” “可以买枪？还可以买各种各样的角色？太酷了！” “这个地图，叫运输船？节奏好快！太刺激了！” 樱花国的玩家们，彻底地疯狂了。 他们真没想到。 这个在他们看来，只是对那款烂大街的CS游戏，进行了一点点修改的作品。 竟然，可以这么的好玩！ 那种爽快直接的射击体验，那种丰富的武器和角色系统，那种快节奏的对抗。 每一点都精准地，戳在了他们的爽点上。 而最主要，也是最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 这款《穿越火线》，竟然，可以支持全樱花国的所有玩家，在同一个平台上，进行游戏！ 这简直是，开了历史的先河！ 要知道以前他们玩CS，都只能在小小的局域网里，或者一些私人的，几十人的小服务器里玩。 而现在，他们可以和全国各地的玩家，一起匹配，一起战斗！ 这个创举，彻底地，点燃了所有樱花国玩家的，热情。 他们纷纷，创建着自己的战队，在游戏里，一边激烈地，进行着枪战。 一边，通过游戏内置的语音系统，和队友，或者敌人，进行着“亲切友好”的，交流。 “八嘎，你这个家伙，会不会玩啊！就知道冲！” “对面的，有种出来单挑啊！别当老六！” “哈哈哈，我刚才那一枪，帅不帅？” 时不时的嘲讽，激烈的怒斥，胜利后的狂喜。 各种各样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让他们，感觉特别的，上头。 之前那些，对这款游戏的鄙夷和不屑，早已被他们，忘得一干二净。 此刻他们的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那就是，再来一局！ 第495章 大街小巷，都在议论 夜，渐渐深了。 但整个樱花国的网络世界，却比白天，还要喧嚣，还要火热。 无数的家庭里，都传出了，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和玩家们那兴奋的嘶吼声。 他们都沉浸在，同一个世界里。 一个充满了硝烟与荣耀的，枪战世界。 …… 任天天总部大楼，顶层。 数据监控中心里，灯火通明。 社长小林正，和公司所有的核心高管，都聚集在这里。 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着那块巨大的，电子屏幕。 屏幕上一个数字，正在以一种，令人心惊肉跳的速度，疯狂地向上飙升着。 那个数字，代表着《穿越火线》的，实时在线人数。 “社长，突破五十万了！”一个技术人员声音颤抖地汇报道。 “七十万了，天呐，还在涨！” “九十万，已经九十万了！” 整个监控中心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他们感觉自己，不是在看一组数据。 而是在亲眼见证，一个奇迹的，诞生。 终于当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的那一刻。 屏幕上的数字，最终定格。 公测第一天。 二十四小时。 最终的注册用户数量，超过了…… 一百万！ “嘶……” 当这个最终的数字，出现在屏幕上时。 整个数据中心里，响起了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一百万！ 首日注册，破百万！ 这个数字狠狠地砸在了每一个任天天员工的心上。 他们太清楚，这个数字意味着什么了。 它直接刷新了，整个樱花国，所有新游戏，公测首日的历史数据！ 而且是以一种碾压式的，断崖式的姿态！ 看着这一切，看着屏幕上那个，刺眼的却又无比荣耀的数字。 小林正缓缓地靠在了自己的椅背上。 他那张一直紧绷着的，严肃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 他知道。 他赌对了。 他更知道。 从今天起，这些高傲的，挑剔的樱花国人。 已经为这款，来自夏国的游戏。 彻底地，疯狂了。 小林正，是个极其谨慎的人。 后台那爆炸性的数据，虽然让他兴奋，但他更相信，来自市场的最真实的声音。 他花了一大笔钱，雇佣了不少市场调查人员。 让他们，在公测的第二天，走上樱花国的大街小巷，去收集，关于《穿越火线》的第一手信息。 …… 东京，新宿。 一个调查员，坐在路边的咖啡馆里，竖着耳朵，听着邻桌，几个年轻上班族的对话。 “喂，佐藤，你听说了吗？那个《穿越火线》！” “怎么可能没听说？我现在满脑子都是‘ire in the hole的声音！” “真是想不到啊……夏国人，竟然也能制作出这么精美的游戏，我还以为他们只会做盗版呢。” “是啊，太好玩了，我昨天晚上，直接玩了个通宵，该死，今天上班肯定要打瞌睡，一定会被课长骂的！” “哈哈哈，你放心吧，课长骂不了你了。” “嗯？为什么？” “因为我昨天半夜，在游戏里匹配到课长了，他比你还猛，玩了一个通宵，我估计他现在还在家睡觉呢！” “纳尼？！” 这样的对话，几乎到处都是。 无论是在拥挤的地铁上，还是在午休的公司茶水间，无论是在大学的食堂里，还是在放学后的街机厅。 所有人的嘴里，都在议论着同一款游戏。 《穿越火线》。 与此同时。 樱花国，各大网络论坛，和社交媒体上。 也早已被，关于《穿越火线》的帖子，彻底地淹没了。 之前那些，对这款游戏，充满了鄙夷和不屑的声音，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赞叹和惊呼。 “神作，绝对是神作！我宣布，这是我今年玩过的，最好玩的射击游戏！” “那个想到这个主意的人，简直就是个天才啊，我愿称他为，游戏之神！” “是啊，明明就是一款，创意上，跟烂大街的CS，差不多的游戏，可是把它引入到互联网平台，加入了那些丰富的系统之后，竟然，瞬间就化腐朽为神奇了！” 最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 很多，原本根本不喜欢，甚至讨厌FPS这种，快节奏射击游戏的玩家。 也都在朋友的推荐下，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加入了进来。 然后，他们也沦陷了。 “我本来是个只玩RPG的佛系玩家，结果被朋友拉着玩了一把，现在根本停不下来！” “太上头了，这种团队合作，和敌人斗智斗勇的感觉，太棒了！” “我宣布从今天起我就是《穿越火线》的死忠粉了，任天天，牛逼！” 一场由《穿越火线》掀起的，全民狂欢，正在整个樱花国，疯狂地上演着。 与那爆炸式增长的人气，相对应的。 是在《穿越火线》的游戏商城里，那同样，堪称恐怖的，消费数据。 “哇！这个叫黄金AK的，也太帅了吧，永久的？买！” “这个女性角色，叫灵狐者？身材真好，还能减少被击中的面积？买买买！” “迷彩沙鹰，红龙大炮……我的天，都好想要啊！” 樱花国的玩家们，在体验到了游戏的极致爽快之后，那被压抑已久的消费欲望，被彻底地点燃了。 他们毫不犹豫地，掏出自己的钱包，为那些能让他们在游戏里，变得更强，更帅，更拉风的，虚拟道具，疯狂地买单。 …… 任天天总部，数据监控中心。 小林正看着后台那条，代表着充值流水的，红色的曲线，以一种，近乎于垂直的角度，疯狂地向上攀升。 他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社长。”财务总监，拿着一份刚刚统计出来的报表，快步走到他的身边，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激动。 “截止到目前，仅仅一天的时间。” “《穿越火线》这款游戏，就已经收到了，来自我们樱花国玩家，超过数百万漂亮国币的充值！” “数百万，漂亮国币！” 这几个字狠狠地砸进了小林正的心里。 他看着那个数字，眼神里闪烁着一种商人看到利润时，最原始的贪婪和兴奋。 这，还只是第一天啊！ 还只是在大部分玩家，都还没有完全摸透游戏，还没有真正开始，大规模消费的情况下！ 第496章 因为一款游戏，网络瘫痪 小林正，几乎可以预见。 假以时日，等到游戏的玩家基数，进一步扩大。 等到玩家们对游戏里的那些，酷炫的装备，产生更强的依赖和渴望时。 这个数字，将会达到一个，多么恐怖的地步！ 他仿佛已经看到。 自己当初忍着屈辱，掏出去的那张，二十亿漂亮国币的支票。 正在以一种更加迅猛，更加疯狂的方式，源源不断地，重新回到自己的口袋里。 而且回来的，将会是十倍，甚至百倍的利润！ “干得好！” 他猛地一拍大腿，对着身边的营销总监，下达了新的指令。 “立刻让公司的营销人员，给我做好后续的，运营计划！”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记住，我们不能一次性，把所有好东西，都放出来。” “要像挤牙膏一样，一点一点地，放。” “隔一段时间，就给我发售一件，新的武器，新的角色！” “要不断地用新的东西，去刺激他们，让他们永远都保持着，对游戏的新鲜感，和购买的欲望！” “我要让每一个玩我们游戏的樱花国人，都心甘情愿地，为他们的快乐买单！” 转眼间，一周的时间，过去了。 而《穿越火线》，这把来自夏国的烈火，已经以一种燎原之势，彻底地烧遍了整个樱花国。 它已经成了樱花国，当之无愧的，最受欢迎的国民级游戏。 无数的樱花国玩家，彻底地沉沦了。 他们几乎是不眠不休地，在那个充满了硝烟与枪声的，虚拟世界里疯狂地奋战。 “Nice！我刚才那个甩狙，帅不帅？” “哈哈哈，五杀，我拿到五杀了！” 他们会因为一次，精彩的爆头击杀，或者一次，力挽狂澜的极限翻盘，而激动地从椅子上跳起来，连连喝彩。 “八嘎！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拆掉C4了！” “啊啊啊！我怎么就没打中！气死我了！” 他们也会因为一个，愚蠢的失误，或者一次，被敌人戏耍的惨败，而气得捶胸顿足，懊恼不已。 整个樱花国的网吧里，画风变得出奇的统一。 放眼望去，一排排的电脑屏幕上，几乎，清一色的全都是《穿越火线》那熟悉的游戏画面。 此起彼伏的，是那充满了紧张感的枪声，和玩家们那或兴奋，或懊恼的，叫喊声。 时不时的，就有玩家，意犹未尽地，退出游戏。 但他们不是不玩了。 而是熟练地，打开充值页面，选择用自己辛苦赚来的薪水，去换取，那些能让他们在下一局，变得更加强大的武器装备。 “老板，再给我充一万日元！” “可恶，对面的火麒麟太猛了，我也要去搞一把！” 短短一周时间。 游戏的注册人数，已经突破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感到难以置信的，恐怖的数字。 两千万！ 这个数字，基本上已经覆盖了整个樱花国，总人口的六分之一。 更是覆盖了，樱花国，半数以上的网民！ 很多原本对游戏，毫无兴趣，甚至有些鄙夷的樱花国人。 也在自己的朋友，同学，同事，甚至是家人的，疯狂拉拢和安利下。 半推半就地，注册了账号。 然后也加入了这场，全民的狂欢。 “喂，田中，下班别走啊，一起去网吧开黑啊！” “今天晚上，必须把昨天输的，给赢回来！” 以往，那些以加班为荣，被誉为亚洲卷王的樱花国上班族们。 这次是彻底地不回家了。 只不过，他们不再是，留在公司里，为老板卖命。 而是成群结队地，涌入了大大小小的网吧。 然后熟练地戴上耳机，握住鼠标。 在那个，叫《穿越火线》的世界里，捉对厮杀，战至天明。 场景切换。 任天天公司总部，顶层。 社长办公室里。 小林正，正端着一杯顶级的清酒，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已经被《穿越火线》彻底征服的城市。 他的脸上，洋溢着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巨大的，喜悦。 他看着自己办公桌上，那份由财务部门，刚刚才提交上来的，最新的运营数据报告。 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报告上，一个加粗加红的数字，是那么的醒目，那么的诱人。 短短一周的时间。 《穿越火线》这款游戏，刨除掉给谭家艺的两成利润分成，和各项运营成本。 给他带来的，纯利润，就已经高达…… 五千万！ 漂亮国币！ “哈哈哈……” 他再也忍不住，发出了畅快淋漓的，大笑声。 一周，五千万！ 照着这个速度下去的话，用不了一年的时间，他当初忍痛掏出去的那二十亿漂亮国币的成本，就能够，全部收回来！ 而且还能有巨额的盈利！ 小林正，作为这个行业的顶尖大佬，他太清楚了。 一款，现象级的，国民级的网络游戏，它的生命周期，是多麽的，长。 三年，五年，甚至十年！ 只要运营得当，它就能像一台，永不停歇的印钞机一样，源源不断地，为他，创造财富。 可以说，他当初买下这款游戏，虽然过程，充满了屈辱和不甘。 但结果却是一桩，一本万利，赚得盆满钵满的，绝世好买卖！ 未来的几年，甚至是十几年时间里，他，和他的任天天，都会因为这款，来自夏国的游戏，而持续地，疯狂地，获利！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万分地庆幸。 庆幸自己，当初的果断。 庆幸自己，在最后关头，咬着牙，多花了那五亿漂亮国币，买下了这款游戏，在整个樱花国的，独家代理权！ 他现在，只要一想到。 如果当初，自己没有买下独家代理权。 那个可怕的夏国少年，会不会，又把另一款，同样变态的游戏，卖给了索尼或者世嘉？ 他只要一想到，那个可能性。 就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要真是那样的话，现在樱花国的游戏市场上，早就已经出现了可怕的竞争对手了。 那样的话，他还怎么像现在这样，安安稳稳地躺着赚钱？ “呼……”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将杯中的清酒一饮而尽。 心中，对那个远在夏国的，九岁少年，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有恨，有怕。 但更多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敬畏。 第497章 你们做的什么垃圾！跪求金票 与小林正那边的志得意满、春风得意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整个樱花国游戏界的愁云惨淡，哀鸿遍野。 这些游戏公司的老板们，是真的要哭出来了。 …… 索尼娱乐，游戏事业部。 部长山下宏双目无神，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上那条绿得让人发慌的数据曲线。 这条线，代表着他们公司旗下所有网游的在线人数。 自从那个该死的《穿越火线》登陆樱花国，这条曲线就跟坐上了失控的滑滑梯，一头扎向谷底，连个像样的反弹都没有。 “部长……”一个年轻员工的声音都在发抖，递上一份报表，“这是……上周的充值数据。” 山下宏机械地接过。 当他看到报表最下方，那个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近乎于零的总金额时，手一抖，报表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完了。 彻底完了。 在线人数雪崩，充值收入清零。 旗下好几个游戏项目，在短短一周内就出现了严重亏损，再这么下去，不出一个月，他们整个游戏事业部都得关门大吉！ 而这一幕，不只发生在索尼。 世嘉、科乐美、万代南梦宫……所有在樱花国叫得上名号的游戏公司，无一例外，全都在承受着这场降维打击。 平日里眼高于顶的大佬们，这次是真的慌了。 …… 京都，一家高档会员制料亭。 雅致的包厢里，聚集了十几位在樱花国游戏界跺跺脚都能引起震动的大人物。 然而此刻，这些大佬脸上哪还有半点往日的从容与傲慢？一个个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活像一群输光了家底的赌徒。 “各位，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了！”索尼的山下宏第一个拍了桌子，声音里满是焦虑，“再这么下去，我们大家，都得玩完！” “是啊！”世嘉的社长端起酒杯，却怎么也喝不下去，重重地砸在桌上。 “那个小林正，本来就是我们市场的霸主，现在又引进了《穿越火线》这个BUG一样的怪物，这还让我们怎么活？他这是要把我们赶尽杀绝啊！” 一时间，包厢里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他们感觉自己就像一群被关在笼子里的土鸡瓦狗，而笼子外面，站着一头端着加特林机枪的史前霸王龙。 这还打个屁？根本没法打！ 无奈之下，这群平日里的竞争对手只能暂时放下恩怨，抱团取暖，商量怎么在这场滔天巨浪中，找条活路。 几天后，在耗费了无数昂贵的清酒和香烟之后，这群被逼到悬崖边的老板们，终于想出了一个自以为绝妙的毒计。 “正面打不过，”索尼的山下宏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那我们就从背后捅他一刀！” 他扫视众人，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们就，煽动民族情绪！” “利用我们大樱花帝国国民的爱国心，和对夏国人天生的鄙夷来对付他们，只要我们把爱国的大旗举起来，还怕那些玩家不乖乖滚回来吗？” 这个主意，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赞同。 他们要用舆论绑架玩家，用道德攻击对手！ 说干就干，几家公司立刻联手，花重金包下了樱花国收视率最高的京都电视台，一个黄金档的访谈栏目。 …… 节目直播当晚。 索尼的山下宏，世嘉的社长，科乐美的高管……一群在游戏界德高望重的大佬，齐刷刷坐在演播室的沙发上。 面对镜头，面对全国观众，他们开始了一场声泪俱下的精彩表演。 “各位国民，我们对不起大家！”山下宏第一个开口，声音哽咽，眼眶通红。 “是我们没有做出更好玩的游戏，才导致大家去玩那款来自夏国的游戏。” 他甚至还煞有介事地用手帕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 “但是请大家相信我们，我们一直在努力，我们希望我们大樱花帝国的国民们，能够支持我们自己的国产游戏，抵制那款来自夏国的，文化入侵！” 一群加起来几百岁的老男人，在电视上痛哭流涕，呼吁大家支持国货。 那场面，要多煽情，有多煽情。 他们满心以为，自己这番充满爱国情怀的表演，必将换来国民们的理解与支持。 然而，他们想多了。 节目播出后，等来的不是鲜花和掌声，而是网络上铺天盖地，如同海啸般的谩骂。 “我吐了，这帮老家伙还要不要脸了？” 在樱花国最大的游戏论坛上，玩家们火力全开。 “自己做的游戏跟屎一样，不好好反思，居然还有脸跑到电视上去哭？” “还道德绑架？还号召我们支持你们？你们做的什么垃圾，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就是，有时间在这卖惨博同情，不如滚回去好好提高一下你们的游戏水准！” 一条被顶到最高，获得无数点赞的评论，说出了所有玩家的心声： “哪怕你们能做出有《穿越火线》一半好玩的游戏，我们也会毫不犹豫地支持！” “可是，你们有吗？” “没有！” “没有就给老子闭嘴！” …… 索尼娱乐，游戏事业部。 山下宏双眼赤红，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 屏幕上，樱花国各大网络论坛的页面，每一个都充斥着对他和那帮盟友们无情的嘲讽和怒骂。 “一群只会卖惨的废物！” “樱花国游戏界的耻辱！” “绑架爱国情怀的垃圾！” 一句句，一行行，狠狠扎在他的心上。 他那张昨天还在电视上表演得声泪俱下的脸，此刻因极致的愤怒和羞辱而扭曲变形。 他怎么也想不通，他们精心策划的爱国牌，竟然会输得这么惨，这么彻底！ 自己和那帮盟友，就像一群脱光了衣服在舞台上卖力表演的小丑，结果台下的观众非但没鼓掌，反而朝他们扔来了无数的臭鸡蛋和烂番茄。 “八嘎——！” 他猛地一拳，狠狠砸在昂贵的办公桌上！ 他破防了。 彻底破防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那些愚蠢的国民，宁愿去玩一款夏国人做的游戏，也不愿意支持自己的国家产业？他们的爱国心呢？民族自豪感呢？都去哪了？！ 第498章 数十樱花老板，集体来访 …… 此刻，其他的那些游戏公司老板们，也都在经历着和山下宏同样的痛苦和煎熬。 他们全都破防了。 他们想不通，自己明明已经把姿态放得那么低，为什么换来的却是如此无情的羞辱。 这和预想的剧本，完全不一样！ 他们，黔驴技穷了。 无奈之下，这群刚刚在全国人民面前丢尽了脸面的失败者们，只能灰溜溜地再次聚到了一起。 还是那家料亭，还是那个包厢。 但这一次，气氛比上次还要压抑，如同死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失败者的酸臭味。 许久，还是山下宏第一个打破了死寂。 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充满了无尽的疲惫。 “各位……” “看来，那条路……是走不通了。” 他的话语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自信和阴狠，只剩下茫然与绝望。 “我们再商量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夏国，江城。 谭家艺，这个带着两袖金风、满载而归的少年，刚一脚踏上熟悉的土地，连片刻都没歇着。 直接就去了江城银行。 他要找的，正是那位已经合作多次的美女行长——谭晓琳。 …… 江城银行，行长办公室。 当谭晓琳看到那个她一直关注的传奇少年，就这么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时，脸上立刻堆起了职业又热情的笑容。 “哎呀，这不是我们的大天才，谭董吗？”她一边说，一边亲自给谭家艺泡了杯上好的龙井，“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谭家艺也不跟她客气，直接把那个小小的公文包往办公桌上一放，拿出那几张足以让任何银行家都眼红、甚至疯狂的支票。 “谭行长，”他开口道，“麻烦您，帮我把这些兑换成夏国币。” 谭晓琳笑着接过支票，原本以为就是几笔数额比较大的普通业务。 然而。 当她的目光落在那几张支票上，那一串眼花缭乱的零时……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漂亮的美目一点点瞪大，红润的嘴唇也惊讶地张开，再也合不拢了。 她的手在抖，心在颤，感觉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天呐！她看到了什么？！ 十亿……二十亿……三十亿……四十亿！ 整整，四十亿！ 而且，单位，还是漂亮国币！ 谭晓琳感觉自己的大脑都要宕机了，她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才区区九岁的孩子，竟然坐拥如此巨大、恐怖的财富！ 这个年代，夏国最缺啥？外汇啊！四十亿漂亮国币的外汇储备啥概念？几乎等同于他们整个江城市一整年的外汇储备总量了！ 而现在这笔足以让整个城市都为之震动的天文数字，就这么被一个九岁的孩子，堂而皇之地拿了出来！ 谭晓琳看着眼前的谭家艺，眼神里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欣赏，而是看神明一般的敬畏。 同时，一股无比强烈的狂喜涌上心头——她那停滞许久的升职，这下有希望了，而且是板上钉钉的希望！ 她强压下心中的激动，看着谭家艺，脸上堆起了前所未有的、真诚而热烈的笑容。 “谭董，您……您放心！”她的声音都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了，“这笔业务，我一定亲自给您办！” “我保证，会为您争取到，我们银行，最最最优惠的兑换条件！” 谭家艺看着她那副比自己还激动的样子，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他和谭晓琳已经合作多次，对这个既有能力又会做人的美女行长，他还是很放心的。 “好，那就全权交给你负责了。” 场景切换。 江城，国际机场，到达大厅。 一架从樱花国京都飞来的航班刚刚落地。 很快，一群特殊的客人涌了出来——数十名穿着各式高档西装，神情却显得憔悴而焦虑的樱花国人。 足足几十号人，气势汹汹。 他们一走出大厅，便急切地四处张望着，像是在寻找着什么救命稻草。 就在这时，候机大厅门口，一个看起来像是翻译的夏国人眼睛一亮，立刻快步迎了上去。 “请问，是山下先生吗？”他用一口流利的樱花语，恭敬地打着招呼。 那群樱花国人中，为首的正是索尼娱乐的山下宏。 他看到翻译，急切地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是的，我就是山下！”他语速飞快，语气透着股绝望的焦急，“快，不要浪费时间了！赶紧带我们去家根公司！” 没错，这群浩浩荡荡、远渡重洋而来的樱花国人，正是那些在国内被小林正的任天天和那款该死的《穿越火线》压制得快活不下去的游戏公司老板们！ 他们被自己国家的网友骂得狗血淋头，彻底破防！ 思来想去，他们终于绝望地发现，想活下去，只有一条路——打不过，就加入！ 既然任天天可以靠着夏国人的游戏称王称霸，那他们为什么不可以？！ 于是，他们放下了所有的尊严和骄傲，集体来了夏国。 他们的目标，就是找到那个一切的始作俑者——谭家艺！ 他们要，从他手里，买到同样强大的屠龙宝刀，然后回去跟那个可恶的小林正，血战到底！ …… 几十号人浩浩荡荡地坐上了一辆早已预定好的大巴车。 车子启动，朝着家根公司的方向飞驰而去。 路上，车厢里的气氛却异常凝重，凝重得像开了锅。 这些平日里在樱花国呼风唤雨的大佬们，此刻正聚在一起，紧张地商量着对策。 “各位，我们必须统一口径！”山下宏沉声说道。 “等一下见到了那个谭家艺，我们不能表现得太急切，不然，一定会被他狠狠地宰一刀！” “没错。”世嘉的社长也附和道。 “我们要让他知道，我们是来寻求合作的，而不是来乞讨的！我们的姿态不能太低！” “价格方面，我们也要守住底线，绝对不能，像小林正那个蠢货一样，被他牵着鼻子走！” 他们还在天真地盘算着，该如何跟谭家艺谈判，才能从这个九岁孩子手里虎口拔牙，取得最大战果。 很快。 家根公司，到了！ 这些来自樱花国的游戏公司老板们，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深吸一口气，走下大巴。 带着一股即将赴死的悲壮气势，朝着那栋大楼的门口涌了过去。 第499章 谭先生，求你帮帮我们（跪求） 家根公司的大门口。 几十号西装革履的樱花国人，脸上带着一股子掩饰不住的焦躁。 为首的，正是索尼的山下宏。 他一马当先，直接就往公司大门里冲。 “站住。” 门口两个穿着制服的保安，伸出胳膊，面无表情地把他们拦了下来。 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保安，不卑不亢地开口问道。 “你们找谁？有预约吗？” 山下宏被人拦住，脚步一顿，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他身边的世嘉社长，更是直接用生硬的夏国语，不耐烦地吼道。 “让开，我们要见你们的谭董，耽误了大事，你们负得起责任吗？” 保安大哥眉头一皱，但还是按规矩办事。 “没有预约，谁都不能进，这是我们公司的规定。” 这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 这群在樱花国高高在上惯了的老板，哪里受过这种气。 他们被自己国家的玩家骂得狗血淋头，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现在又被两个小小的保安拦住，那股无名火，噌地一下就冒了出来。 “八嘎！” 一个科乐美的高管，指着保安的鼻子，直接用樱花语破口大骂。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拦我们的路？知不知道我们是谁！” 他这一骂，其他人也跟着嚷嚷起来，一时间各种难听的樱花国国骂，全都喷了出来。 两个保安大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们确实听不懂那些复杂的句子。 但是那句经典的八嘎，他们可太熟悉了。 尤其是那个脾气火爆的年轻保安，脸当场就黑了。 “嘿，这帮小鬼子，还敢骂人？” 他二话不说，从腰间唰地一下，就抽出了黑色的橡胶警棍。 对着那个骂得最凶的高管，直接就一棍子抡了过去。 “让你骂！” “嘭！” 一声闷响，那个高管捂着胳膊，疼得嗷嗷直叫。 这一下，彻底点燃了火药桶。 另一个保安也抄起警棍，对着人群大吼。 “我看这帮人鬼鬼祟祟的，不像好人，说不定就是行走的五十万！” “快，把他们都控制住，送去该去的地方！” 几十个老板被两个保安追着打，场面瞬间失控，抱头鼠窜，狼狈不堪。 家根公司楼下，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 顶层，董事长办公室里。 谭家艺正悠闲地品着王小雅刚泡好的大红袍。 王小雅推门进来，神色有些古怪，带着一丝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谭董，楼下好像出事了。” 谭家艺眼皮都没抬一下，轻轻吹了吹杯子里的热气。 “说。” 王小雅清了清嗓子，尽量用平静的语气汇报。 “有一大群樱花国人，看样子都是些公司老板，没有预约，非要闯进来见您。” “然后呢？” “然后……”王小雅的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他们跟保安吵起来了，还骂人，现在正被保安拿着警棍揍呢。” 办公室里安静了两秒。 谭家艺终于放下了茶杯，抬起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 “哦？是索尼的带头，还是世嘉的带头？” “啊？” 王小雅一下子愣住了，眼睛瞪得溜圆。 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他怎么知道的？ 他甚至都没往楼下看一眼，怎么就能精准地猜到，来的人是谁？ 王小雅看着眼前这个九岁少年，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去一趟樱花国，卷走二十亿漂亮国币。 这笔钱，换算成夏国币，足足是一百多个亿的恐怖数字。 现在那些被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手下败将，竟然还主动送上门来，挨一顿揍。 而这一切，似乎全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这个九岁的孩子，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王小雅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一双美目死死地盯着谭家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谭家艺却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随手把茶杯放在一边。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走吧，下去看看。” 他倒不是真的能掐会算。 只是，他太清楚那帮樱花国游戏老板的德性了。 被任天天用《穿越火线》降维打击，打得连妈都不认识了，除了抱团来找自己这个罪魁祸首，他们还能有什么别的出路。 唯一的变数是，他没想到，这帮人会这么蠢。 连门都进不来，直接在楼下跟保安干起来了。 …… 公司楼下。 场面依旧混乱。 那群刚才还气焰嚣张的樱花国老板，现在一个个都狼狈不堪，西装皱巴巴的，有的脸上还挂了彩。 他们被保安们围在中间，虽然不敢再动手，但嘴里还是喋喋不休地用樱花语叫嚷着什么。 谭家艺双手插在口袋里，慢悠悠地晃了出来。 他身后，跟着翻译李香君。 李香君看着眼前这滑稽的一幕，也是一脸的错愕。 谭家艺偏了偏头，看向李香君。 “他们在喊什么？” 李香君侧耳仔细听了听那群人的叫嚷。 片刻之后，她转过头来，看着谭家艺，脸上露出了一种，混杂着无奈、好笑和敬佩的复杂表情。 她叹了口气，用一种几乎是肯定的语气说道。 “老板。” “恭喜你，又要发财了。” “嗯？”谭家艺挑了挑眉。 李香君忍着笑，解释道。 “他们在大喊，说他们是索尼、世嘉、科乐美这些公司的社长。” “他们说，他们是来找您谈合作的，不是来闹事的。” “他们还说小林正那个叛徒，能从您这里买游戏，他们也一样可以，而且他们愿意出更高的价钱。” 说到这里，李香君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 她看着那群还在叫骂的樱花国老板，摇了摇头。 “简单来说。” “这群人，都是樱花国的游戏公司老板。” “他们被任天天的《穿越火线》打得快破产了，实在没办法了，就集体跑过来，想从您手里，也买一款能跟任天天抗衡的游戏。” “他们这是……来给您送钱了。” 谭家艺听完，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他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哦，原来是这样。” 然，他抬起眼皮，扫了一眼那群还在混乱中的樱花国人，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他转头对身边的保安队长说道。 “行了，别打了。” “把他们，带到会议室去吧。” “毕竟，是客人嘛。” 第500章 小樱花的钱，不赚白不赚 保安队长看着谭家艺，又看了看那群还在叫嚷的樱花国人，脸上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容。 “好嘞，谭董。”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发出一阵咔吧的脆响。 然后，他转头对着身后的兄弟们一挥手。 “都听到了吗？谭董说了，让我们好好招待一下远道而来的客人。” 那群保安脸上，立刻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容。 李香君站在谭家艺身后，看着这副场景，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她小声地问。 “老板，这笔生意，我们还做吗？” 谭家艺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看都没看那群人一眼，语气淡漠得像是结了冰。 “做，怎么不做。” “送上门的钱，没有不赚的道理。” 他的目光里，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厌恶。 “尤其是，这帮家伙的钱。” 他说完，甚至都没再多看一眼楼下的闹剧。 “对了，”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对李香君补充了一句。 “你跟保安队长说一声。” “让他们先别停。” “什么时候，把这帮人打老实了，什么时候再带到会议室来。”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就朝着电梯走去，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李香君站在原地，看着自家老板的背影，又看了看楼下已经重新响起的惨叫声，最后只能无奈又崇拜地摇了摇头。 这老板真是把霸道两个字，刻进了骨子里。 …… 半个小时后。 李香君敲响了董事长办公室的门。 “老板，楼下结束了。”她的语气有点古怪。 “保安队长说，他们已经尽力了。” “那群樱花国人，现在个个鼻青脸肿，看起来特别狼狈，不过都还喘着气。” 谭家艺正靠在老板椅上闭目养神，听到这话，他缓缓睁开眼睛。 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嗯，火候差不多了。”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 “走吧，去会会这群，远道而来的客人。” 场景切换。 家根公司，最大的那间会议室里。 几十个樱花国老板，东倒西歪地坐在椅子上。 他们好几个人脸上都挂着彩，嘴角还带着血丝。 每个人都用一种，愤怒、屈辱，又带着一丝恐惧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会议室的大门。 终于。 门开了。 谭家艺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面无表情的李香君。 唰的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个九岁孩子的身上。 索尼的山下宏，猛地一拍桌子，第一个站了起来。 他指着谭家艺，因为愤怒，声音都在发抖。 “谭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是带着最大的诚意，来跟你谈合作的，不是来挨打的！” 世嘉的社长也跟着站起来，悲愤地控诉。 “没错，你们夏国人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这简直是野蛮人的行为！” “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对，必须给个说法！” 一时间，群情激奋，会议室里充满了愤怒的质问。 然而。 面对这几十个，加起来快有两千岁的大老板的集体抗议。 谭家艺，就那么安安稳稳地，走到了主位上，坐了下来。 脸上，没有丝毫的歉意。 甚至还带着一丝，看好戏的玩味。 会议室里，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那些刚才还义愤填膺的樱花国老板们，此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们呆呆地看着主位上那个，神情淡漠得近乎冷酷的少年。 谭家艺甚至都没有看他们，只是自顾自地端详着自己的手指。 他平淡语气，继续说道。 由李香君同步翻译 “这里是夏国，不是你们樱花国。” “你们一群人没有预约，就像硬闯一家高科技公司。” “我问你们，换做是你们自己的公司，你们的保安会怎么做？” 他的声音不大，却狠狠地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商业间谍，是不是来搞破坏的？” “我的保安，保护公司的财产和秩序，有什么问题？” 一连串的反问，问得所有人，哑口无言。 山下宏那张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一点点地，变成了猪肝色，最后又变成了灰白色。 他想反驳，却发现，对方说得竟然全对。 他们理亏。 从一开始，就理亏。 谭家艺终于抬起眼皮，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 “如果你们觉得不服气，很简单。” 他伸手指了指会议室的大门。 “门就在那儿，你们可以现在就去报警。” “或者去法院起诉我们。” “我还有我的家根公司，随时奉陪。” 说完他便不再开口，整个会议室，只剩下李香君那清晰而冰冷的翻译声，在空气中回荡。 “轰！” 这句话，在所有樱花国老板的脑子里，炸开了。 他们的怒火，他们的屈辱，在这一瞬间，被一股更强大的，名为恐惧的情绪彻底浇灭。 报警？ 起诉？ 他们是来干嘛的？ 他们是来吵架的吗？不是。 他们是来求一条活路的！ 是来从眼前这个少年的手里，买到那把唯一能够屠龙的刀，回去跟任天天拼命的！ 要是真的把事情闹大，惹怒了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少年…… 他一句话，不做这笔生意了。 那他们…… 就真的完了。 想到那个可怕的后果，所有人的后背，都渗出了一层冷汗。 刚才还同仇敌忾的气氛，瞬间荡然无存。 焦急的情绪，在他们中间迅速蔓延开来。 他们开始交头接耳，用樱花语，低声而急切地商量着。 “怎么办？山下君，现在该怎么办？” “这个少年，他根本就不怕我们！” “我们好像把他得罪了。” 就在这时，一个坐在角落里，年纪较大，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猛地站了起来。 他是万代南梦宫的社长。 他重重地一拍桌子，对着自己的同胞们，低声吼道。 “各位，都清醒一点吧！” “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别忘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的悲壮。 “一顿打而已，跟公司破产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是面子重要，还是几万名员工的饭碗重要？” 最后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 “再不拿到能跟《穿越火线》抗衡的游戏，我们所有人，都得被小林正那个家伙，活活吞掉！” 第501章 劲舞团，出海（跪求金票） 万代南梦宫社长那句话，把会议室里所有人的脸都给打肿了。 是啊。 狗屁的面子！ 面子能换来钱吗？能让他们在任天天的铁蹄下活命吗？ 不能！ 一瞬间，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那点可笑的愤怒和屈辱，在活下去这三个字面前，被碾得连渣都不剩。 之前叫嚣得最凶的索尼社长山下宏，脸上再也没了半分傲气。 他狼狈地整理了一下满是褶皱的西装，走到主位前，对着谭家艺，就是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谭先生！”他的声音沙哑又谦卑，“是我们失礼了，我们为刚才的愚蠢行为，向您和贵公司，致以最诚挚的歉意！” 他抬起头，眼神里满是哀求：“我们只有一个请求……求您卖给我们一款游戏，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有了他带头，几十个樱花国老板呼啦啦全站了起来，齐刷刷地朝谭家艺鞠躬，场面蔚为壮观。 谭家艺看着这一幕，面无表情。 他只是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像冰锥一样扎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穿越火线》，你们就别想了。” “我和任天天的小林正，签的是樱花国独家代理合同。” 一句话。 整个会议室，死寂。 独家代理？！ 这两个字，把他们心中刚燃起的那一丝希望，砸得粉碎！ 山下宏那张刚刚还充满希望的脸，唰地一下，血色尽褪。 心，瞬间凉透了。 完了。 “小林正这个老狐狸！” “他这是要把我们赶尽杀绝啊！” 无数人在心里疯狂咒骂，可这又有什么用？希望，已经彻底破灭了。 就在所有人如丧考妣，准备接受命运的审判时。 谭家艺那不紧不慢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不过……” 轻轻两个字，像一道电流瞬间击中了所有人，他们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他。 李香君立刻翻译：“我的老板说，虽然《穿越火火线》不行，但他手里还有另一款游戏。”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 “一款在他看来，比《穿越火线》更牛逼的游戏。” 轰！ 整个会议室，瞬间炸锅！ 那群刚才还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老板，眼睛里瞬间爆发出骇人的精光！ “纳尼？！” “还……还有另一款？” “比《穿越火线》还要好？！” 巨大的狂喜袭来，山下宏更是激动地一把抓住桌沿，声音都变尖了：“谭先生，您说的是真的吗？！请务必让我们看一看！无论什么代价，我们都愿意出！” 谭家艺嘴角微微上扬。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不把你们逼到绝路，你们怎么知道我给的希望，有多珍贵？ 他冲李香君使了个眼色。李香君心领神会，立刻将一台笔记本电脑连接上投影仪。 很快，一个色彩鲜艳、画风Q萌的游戏图标，出现在巨大的幕布上。 图标下面，是几个圆滚滚的英文字母——League of Legends。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死死地钉在了幕布上，连呼吸都放轻了。 谭家艺慢悠悠地走到电脑前，小小的身子坐在宽大的椅子上，显得有些滑稽。 可当他那双胖乎乎的小手，一放到键盘和鼠标上—— 整个人的气场，瞬间变了！ 他熟练地点开游戏，进入人机模式。 随着一声Wee to Summoner＇s Rift的音效，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俯视角地图，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精致的画面，独特的画风，一个个造型各异的英雄角色，瞬间就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 “这是什么类型的游戏？从来没见过！” “看起来太有趣了！” 而接下来，谭家艺的操作，更是让他们彻底看傻了眼。 只见他那双小胖手在键盘上化作一道道幻影，QWER四个键被他按得噼啪作响，充满了惊人的节奏感。 他操控着一个长枪战士，在小兵中灵活穿梭，每一次普攻都精准地收下残血小兵，金币跳动的声音清脆悦耳。 很快，敌方电脑英雄走了过来。 只见谭家艺的角色一个突进，一套行云流水的技能连招，瞬间打掉对方大半管血！ 当他完成单杀时，系统那激昂的音效响彻整个会议室！ “First Blood！”（第一滴血！） 那充满力量的提示音，配合华丽的技能特效，狠狠扎进了在场每个老板的心里！ 他们眼睛越瞪越大，嘴巴越张越开，感觉自己不是在看游戏演示，而是在欣赏一场充满了暴力美学的艺术表演！ 而更让他们震撼的，是这款游戏本身！ “太好玩了，看起来真的太好玩了！” “推塔、杀人、赚钱、买装备……这种模式简直是天才般的构想！” “是啊，它的节奏也很快，但和纯粹的射击游戏完全不同，更考验策略和团队合作！” 索尼的山下宏，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商人发现巨大宝藏时，最原始的贪婪与兴奋。 他看出来了，他彻底看出来了！ 这款游戏，和《穿越火线》那种主打年轻男性的游戏，完全是两个物种！ 它Q萌的画风，能通杀女性玩家！ 它不那么极端的上手门槛，能吸引中年甚至老年玩家！ 它对操作的要求不像FPS那么苛刻，手残党也能找到乐趣！ 这简直是一款不分年龄、不分性别，可以覆盖所有玩家群体的…… 真正的，国民级游戏！ 用它来对付《穿越火线》？ 不！ 这哪是对付？ 这根本就是降维打击！ 是王炸！ 山下宏猛地转头，和其他老板对视了一眼。 无需言语。 一个共同的念头，在他们所有人的脑海里疯狂呐喊： 买下它！ 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这款游戏，从这个夏国少年的手里买下来！ 一局游戏，演示结束。 谭家艺关掉电脑，从椅子上跳了下来，重新回到主位。 他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而会议室里，早已炸开了锅。 那群樱花国老板，一个个激动得满脸通红，再也无法保持冷静。 索尼的山下宏，第一个站了起来，他搓着手，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语气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尊敬。 “谭先生。” “您这款游戏……实在是……太伟大了！” 他已经找不到更好的词来形容。 “请问，这款游戏，您打算怎么卖？” 这个问题，瞬间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目光灼灼地，全部聚焦在谭家艺的身上。 来了。 最关键的时刻，来了。 第502章 又赚了一笔（跪求金票） 谭家艺放下茶杯，眼皮都懒得抬，只是淡淡地扫了那群噤若寒蝉的樱花国老板一眼。 随即，他慢悠悠地伸出了两根胖乎乎的手指。 他没说话，但意思不言而喻。 旁边的李香君，立刻化身为最冰冷的翻译机器，用毫无感情的声线，一字一顿地宣告： “我的老板说，这款游戏在樱花国市场的独家代理权——” 她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重磅炸弹。 “二十亿。” “美金。” 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空气仿佛凝固了三秒。 然后…… “轰！” 整个会议室瞬间炸锅！ “什么？！二十亿美金？” “他疯了！他怎么敢开这个价！” “开什么玩笑，这根本不可能！” 刚才还满眼崇拜，把谭家艺奉若神明的老板们，此刻全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野猫，集体跳了起来。 二十亿美金！ 这个数字狠狠砸在他们心头，他们当中绝大多数公司，一整年的营收都到不了这个数，就算把裤衩都当了也凑不齐！ 索尼的山下宏，脸色铁青，强压下心头的骇然，声音都有些发颤，几乎是在哀求： “谭先生，这个价格……是不是……太高了？您看，能不能稍微低一点？” 然而，谭家艺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他甚至没看山下宏一眼，只是对身边的李香君，淡淡吐出两个字。 “送客。” 李香君立刻会意，站起身，对着那群樱花国老板，露出一个毫无温度的职业化微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各位，请吧，谈判结束了。” 这一下，那群老板彻底慌了神，脸色煞白。 一言不合，直接赶人？连价都不让还？ “别别别，谭先生，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他们大老远跑来，挨了打，道了歉，好不容易看到一丝活路，怎么可能就这么灰溜溜地滚蛋！ 一群人再次像热锅上的蚂蚁，凑在一起用樱花语叽里呱啦地紧急商议。 “怎么办？他根本不还价！” “这个少年是魔鬼吗？他的心是石头做的！”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万代南梦宫的那个胖社长，眼中精光一闪，压低声音道： “各位！一个人买不起，难道我们不能合伙买吗？！” 这个主意像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所有人的天灵盖！ 对啊！ 合伙！ 索尼家大业大，出大头！他们这些小公司，凑零头，十几家公司合力，二十亿美金，不就凑齐了吗？！ “好主意！” “就这么干！赚了钱按出资比例分！” 这个眼下唯一，也是最好的办法，让他们迅速达成了共识。 而整个过程中，谭家艺就那么安稳地坐在主位上，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像个看戏的局外人。 他冷眼看着这群为了活命而被迫抱团的家伙，为了出资比例争得面红耳赤，如同菜市场里抢白菜的大妈。 他一点也不急。 因为他知道，鱼儿已经死死地咬住了钩。 终于，在经历了漫长的争吵、妥协和算计后，山下宏作为联盟代表，拿着一份刚刚拟好的内部股份协议，颤巍巍地走到了谭家艺面前。 他脸上还带着伤，眼神里却充满了无法掩饰的亢奋和激动。 “谭先生，钱，我们凑齐了！一分不少！” “现在，可以签合同了吗？” 谭家艺这才缓缓点头。 李香君立刻将一份早已备好的合同推到桌上。 山下宏几乎是抢一般地拿过合同，连看都没看那些密密麻麻的条款，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用微微颤抖的手签下自己的大名，然后郑重地盖上了索尼公司的公章！ 当合同签下的那一刻，所有樱花国老板都齐齐长舒了一口气，虚脱却又无比兴奋。 他们拿到了，终于拿到了这张能决定他们未来生死的救命符！ “谢谢您，谭先生，太感谢您了！” 山下宏拿着那份价值二十亿美金的合同，对着谭家艺，又是一个九十度的深深鞠躬。 “您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啊！”其余老板也纷纷围上来，点头哈腰，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谭家艺看着他们。 看着他们身上还没干透的血迹，看着他们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看着他们这副被人狠狠揍了一顿，还反过来对施暴者感恩戴德的卑微模样。 他的心里，只有一阵冰冷的讥笑。 有些人就是贱骨头，你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耍流氓；你把他打服了，打怕了，他反而把你当神一样跪舔。 他懒得再跟这群人废话，站起身，只留给李香君一句话。 “送客。” 说罢，转身就走，留下一个冷傲的背影。 …… 当那群樱花国人千恩万谢地离开后，偌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李香君一人。 她看着桌上那份签着山下宏名字的合同，回想着刚才那群人滑稽又卑微的模样，终于忍不住，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这口气里，充满了震撼，和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自家这个老板，已经不能用可怕来形容了。 这简直就是妖孽！ 把人狠狠揍一顿，再从他们口袋里掏走二十亿美金，最后这群人还得感恩戴德地对着他说谢谢。 这种神仙操作，纵观古今，谁能做到？ 忽然，李香君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二十亿美金……又是二十亿…… 有了这笔钱，老板之前一直发愁的，跟移通公司合作，全面升级夏国网络基础设施的资金缺口…… 是不是就这么解决了？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尤其是，当这件事情，牵扯到四十亿漂亮国币，这样一个天文数字的时候。 很快。 谭家艺，凭一己之力，从樱花国和南棒国，赚回了数十亿漂亮国币外汇的消息，在国内的互联网上，轰然引爆。 起初，网络上的声音，是一片震惊和赞叹。 “真的假的？一个九岁的孩子，赚了四十亿美金？” “牛逼，这简直是为国争光啊，把外国人的钱，大把大把地赚回咱们夏国！” “这才是真正的天才，民族的骄傲！” 然而。 就在一片赞誉声中，一股不和谐的声音悄然出现，并且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开始蔓延发酵。 第503章 夏国的叛徒？！不，是英雄！ 不知道从哪个论坛的哪个角落开始。 一篇名为《警惕！民族英雄还是卖国汉奸？深度剖析谭家艺事件背后的隐忧》的帖子，横空出世。 帖子的内容，极具煽动性。 它把谭家艺，描述成了一个，为了钱，不惜将夏国最顶尖的科技成果，卖给敌人的叛徒。 “大家醒醒吧，别被骗了！” “他卖的是什么？是游戏吗？不，是文化！是能麻痹我们下一代的精神鸦片！” “他把这种东西，卖给跟我们关系那么差的樱花国和南棒国，安的是什么心？” “今天他能为了钱卖游戏，明天他就能为了钱，卖别的更重要的东西！” 这篇帖子，狠狠地扎进了无数网友的心里。 很快，网络上的风向，就彻底变了。 那些原本称赞谭家艺的声音，被铺天盖地的，谩骂和指责，彻底淹没。 “叛徒，为了钱，连国家和民族都不要了！” “没错，亏我们还把他当成英雄，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卖国贼！” “坚决抵制家根公司，抵制谭家艺！” 那种口诛笔伐的声浪，愈演愈烈，甚至从线上蔓延到了线下。 …… 江城小学。 谭家艺走在校园里，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气氛变了。 以前那些看到他，会主动热情地打招呼的同学，现在都远远地躲着他。 他甚至能听到，背后传来，一些细碎的，带着恶意的议论声。 “看，就是他，那个小叛徒。” “嘘，小声点，别被他听到了。” 就连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小萝莉李蕾，最近看他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幽怨。 下课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拉着谭家艺的衣角，小声地问道。 “家艺哥哥，你为什么要跟那些坏蛋合作呀？” “我爸爸说，他们以前，欺负过我们。” 小丫头的话，轻轻地却又精准地，扎在了谭家艺的心上。 他有些受伤。 真的，有些受伤。 他想不通。 自己凭本事，从外国人手里，堂堂正正地，赚回来真金白银。 怎么到头来，就成了叛徒？ 我没有把东西白送给他们啊。 我卖给樱花国人的价格，甚至比卖给南棒的，还要贵上一倍。 这怎么就成了卖国？ 谭家艺不是傻子。 他心里很清楚，这背后，肯定有人在推波助澜。 肯定是某些，看他眼红，或者被他动了蛋糕的人，在背后搞鬼。 不过。 这种捕风捉影，毫无逻辑的指责，根本就站不住脚。 清者自清。 他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 所以他懒得理会。 他只是没想到，这股风，会刮得这么大，这么猛。 网络上的骂战，已经达到了顶峰。 叛徒、汉奸、卖国贼的帽子，一顶接着一顶，被人扣在谭家艺的头上。 无数不明真相的网友，被那股狂热的舆论裹挟着，加入了这场，声势浩大的网络暴力。 他们义愤填膺，他们口诛笔伐。 他们觉得自己，是在伸张正义，是在捍卫国家尊严。 他们感觉自己，无比的正确。 就在这股狂潮，即将要把谭家艺，和他的家根公司，彻底吞没的时候。 一则声明。 一则，来自夏国最顶层，最权威的官方媒体的声明，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野里。 这则声明，很短。 短到，只有寥寥几百个字。 但每一个字，带着雷霆万钧之力，狠狠地砸在了每一个，正在网络上狂欢的人的心头。 声明的标题，简单直接。 《关于家根网络公司董事长谭家艺相关事件的通报》。 声明的内容，更是清晰明了，一锤定音。 “……经核实，家根网络公司董事长谭家艺，通过自主研发的游戏产品，在海外市场，合法赚取外汇共计四十亿漂亮国币。” “此举非但没有损害国家利益，反而为我国当前紧缺的外汇储备，做出了巨大贡献，极大地促进了我国的对外文化和经济交流。” “其出口产品，经相关部门鉴定，不涉及任何高精尖敏感技术，所谓‘卖国’言论，纯属无稽之谈。” “谭家艺同志，是一名优秀的，爱国的，年轻企业家，是值得我们所有青少年学习的榜样，其个人和公司为国家做出的贡献，值得肯定和表彰。” “对于网络上，某些别有用心之人，恶意造谣，煽动对立情绪的行为，有关部门将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利。” 落款，是那个，在夏国，代表着绝对权威的名字。 …… 这则声明，一出来。 整个喧嚣的，沸腾的，充满了谩骂和戾气的，夏国互联网。 瞬间。 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 那些刚才还在各个论坛，各个评论区里，上蹿下跳，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谭家艺的“正义网友”们。 此刻，全都像是被人迎面，狠狠地，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们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上，那篇官方通报。 一遍。 又一遍。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在他们的脸上，火辣辣地疼。 叛徒？ 官方说，他是英雄。 卖国？ 官方说，他为国争光，做出了巨大贡献。 汉奸？ 官方说，他是值得所有青少年学习的榜样。 之前，他们有多么的义愤填膺。 现在，他们就有多么的，羞愧难当。 他们，错了。 错得，离谱。 他们被当成了枪使，被那些藏在暗处的坏人，当成了攻击一个，真正为国家做事的人的，工具。 一时间，网络上的风向，发生了180度的，惊天大逆转。 “我错了，我对不起谭家艺，我就是一个被人煽动的傻子。” “对不起，我不该骂你，你才是真正的英雄。” “向谭家艺道歉！是我们误会你了！” 无数的道歉贴，开始像雨后春笋一样，疯狂地涌现出来。 之前那些谩骂的帖子，被一条条地删除。 整个网络，都沉浸在一种，集体反思和忏悔的，奇特氛围之中。 风波。 就这么，平息了。 以一种谁也想不到的，最权威，最直接，最不容置疑的方式。 第504章 小樱花，乱了！（跪求金票） 小樱花国，京都。 那群刚刚才从夏国，带着屈辱，和最后的希望，回来的游戏公司老板们。 一下飞机连家都没回，就立刻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之中。 他们，要复仇！ 他们，要反击！ 他们要用从那个夏国魔鬼手里，买回来的新的武器，去跟那个，不可一世的小林正血战到底！ 很快一场声势，丝毫不亚于之前《穿越火线》的全新的宣传风暴，再次席卷了整个樱花国。 只不过这一次的主角，换成了一款名叫《劲舞团》的全新的游戏。 “时尚，音乐，舞蹈！定义你的Z世代！” “在这里你就是，最闪耀的舞台明星！” 宣传的侧重点，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如果说，穿越火线》的宣传充满了，热血，阳刚，和男性的荷尔蒙。 那么《劲舞团》的宣传，则主打，精致，可爱，和时尚。 那Q萌可爱的人物画风，那可以随意搭配的，成百上千套，漂亮的时装。 那充满了节奏感和动感的，游戏模式。 很快就精准地，击中了樱花国女性玩家们的心脏。 “哇，这个游戏，看起来好可爱啊！” “可以自己换衣服，还可以跳舞？天呐，这不就是我梦想中的游戏吗？” “里面的小哥哥，看起来好帅啊！” 一时间无数的小樱花女性玩家，开始在网络上，疯狂地发声。 她们迫不及待地询问着，《劲舞团》，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上线。 那股期待的热度，甚至隐隐有超越当初《穿越火线》的势头。 终于。 在无数玩家的，翘首以盼之中。 《劲舞团》，在小樱花国，正式，上线。 而随着，这款游戏的上线。 整个小樱花国的游戏市场，彻底地乱了。 无数的玩家，尤其是那些之前，对《穿越火线》那种，打打杀杀的游戏，并不感冒的女性玩家，和休闲玩家。 在第一时间，就投入了，《劲舞团》的怀抱。 而这直接导致了，一个让任天天公司，意想不到的结果。 那就是，《穿越火线》的玩家数量，开始出现了断崖式的锐减。 很多之前沉迷于枪战的男性玩家，也在自己的女朋友，或者女性朋友的威逼利诱下，不情不愿地下载了《劲舞团》。 然后他们也真香了。 毕竟能一边玩游戏，一边和可爱的女孩子聊天，互动。 不比跟一群抠脚大汉，在游戏里，互相问候家人，要香得多吗？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樱花国的游戏世界里，悄然打响了。 任天天公司总部，顶层。 社长办公室里。 气氛，压抑得，能滴出水来。 小林正，脸色铁青地，盯着电脑屏幕上，那条，绿得让他心慌的，数据曲线。 那条曲线，代表着《穿越火线》的，实时在线人数。 它，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持续地，向下滑落。 而另一边，代表着《劲舞团》的，那条红色的曲线，却像打了鸡血一样，疯狂地，向上飙升。 此消彼长。 看得他，心头，一阵阵地，发紧。 “八嘎！” 他猛地一拍桌子，声音里，充满了，无法遏制的，焦急和愤怒。 他咬牙切齿地，痛骂着，那个，远在夏国的，九岁少年。 “谭家艺！” “你这个，不守信用的，卑鄙小人！” “我们明明，说好了，是独家代理！是独家代理！” “你竟然转手就把另一款游戏，卖给了我的竞争对手！” “你这是在玩火，你这是，在背叛我们的合作！” 他越骂，越是气愤。 他感觉，自己被那个夏国少年，给彻彻底底地耍了。 什么独家代理？ 都是狗屁！ 对方，只是，独家代理了《穿越火线》这一款游戏而已！ 并没有承诺，不再卖其他的游戏给别人！ 这个文字游戏，玩得，实在是太阴险了！ 可是。 骂归骂，气归气。 他却又没有任何，好的办法。 他能怎么办？ 去找谭家艺，兴师问罪吗？ 他不敢。 他甚至连打个电话去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他心里清楚得很。 谭家艺是他的合作伙伴。 不是他的，下属。 他没有任何的权力，去要求谭家艺，不将游戏，卖给其他的公司。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辛辛苦苦，花了大价钱，才打下来的江山。 就这么被另一款同样来自那个夏国少年的游戏，给轻而易举地，分走了一半。 这种憋屈，又无力的感觉。 快要让他发疯了。 很快。 就像谭家艺，当初，所预想的那样。 《劲舞团》，凭借着其，对女性玩家和休闲玩家的，致命吸引力。 在小樱花国的游戏市场上，迅速地，站稳了脚跟。 并且，硬生生地，从《穿越火线》那，看似牢不可破的统治下，抢走了，半壁江山。 而这个局面，对于任天天公司的社长小林正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公司的利润报表上，那个，曾经让他，引以为傲的数字。 被无情地，拦腰斩断。 只剩下了，之前的一半。 更让他，感到寝食难安的是。 借着，《劲舞团》这股东风。 那些原本已经被他，打得，奄奄一息，毫无还手之力的，竞争对手们。 竟然一个个，都像是吃了十全大补丸一样。 又重新，焕发了生机。 他们，靠着《劲舞团》那，源源不断的，巨额营收。 又开，有了东山再起的，苗头。 他们又开始在其他的游戏领域，向他发起了新的挑战。 小林正，看着这一切，心里，焦急如焚。 他知道。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再这样下去，他当初花大价钱，买来的先发优势将会荡然无存。 他将会重，回到那个，四面楚歌，强敌环伺的艰难处境。 甚至比以前还要艰难。 因为他现在的敌人，手里也握着和他一样强大的武器。 不行！ 绝对不行！ 他不能，坐以待毙！ 他必须，主动出击！ 他必须再去找到那个能掌控这一切的唯一的源头！ 他猛地站起身，按下了，桌上的内线电话。 “美子。” “立刻，给我订一张，飞往夏国江城的，机票。” “要，最快的一班！” 第505章 跟小林正的博弈 很快，小林正在家根公司那栋气派非凡的写字楼前停下。 小林正强忍着对周围环境的嫌弃，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那套价值不菲的阿玛尼西装，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可笑的优越感，和他的助理下了车。 他龙行虎步地来到公司门口，看到两个保安正像门神一样杵在那儿。 他立刻就端起了自己在樱花国当惯了社长的派头，下巴抬得能戳到天上去，对着那两个保安亮明身份，语气高高在上，充满了命令的口吻： “喂，你们两个！” “我，是樱花国任天天公司的社长，小林正！” “我来找你们的老板，谭家艺，谈一笔大生意！快去通报一声！” 然而楼下那两个保安一看到他这副典型的、欠揍的小樱花人打扮和嘴脸，脑子里瞬间就浮现出前段时间，被他们热情招待过的那群樱花国老板们的惨状。 两人的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充满了善意的笑容。 “哦？又一个来找我们老板谈合作的贵客？”其中一个保安掰了掰手指，手腕关节发出一连串嘎嘣嘎嘣的脆响。 另一个保安更是直接，顺手就抄起了墙边的警棍，在手里不轻不重地掂了掂，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我们老板有吩咐，对待所有远道而来的客人，都要一视同仁。” “本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嘛……” “上一次，您的同胞享受了什么样的VIP待遇，今天，您也必须原封不动地享受一遍！” “纳尼？” 小林正还没反应过来这话里话外的意思。 两根包裹着厚实橡胶的警棍，就已经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呼风声，朝着他和他那花容失色的助理，狠狠地招呼了过来！ “砰！砰！” “八嘎！你们干什么！住手！你们这群野蛮人！” 小林正当场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堂堂任天天的社长，人中龙凤，社会精英，竟然会在夏国，被两个看大门的小小保安，像打狗一样暴揍！ 他一边狼狈地躲闪，一边歇斯底里地叫嚣：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小林正！” “等我见到了谭家艺，我一定要让他把你们统统开除！让你们去要饭！” 然而他这番毫无营养的威胁，非但没起到任何作用，反而像是火上浇油。 那两个保安打得更起劲了。 “哟呵？还敢威胁我们？我看你是皮痒了，欠收拾！” 就在小林正被打得抱头鼠窜，价值不菲的西装上沾满了灰尘和脚印，狼狈不堪到极点的时候。 一辆骚红色的保时捷跑车，一个漂亮的甩尾，稳稳地停在了公司门口。 车门打开，一身干练职业套装、浑身散发着御姐气场的王小雅，踩着高跟鞋走了下来。 她正准备上班，结果一眼就看到了公司门口这鸡飞狗跳的混乱一幕。 地上的小林正，看到王小雅，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连滚带爬地朝着王小雅的方向扑了过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呼救： “救命啊，王小姐，救命啊！他们要杀人了！” 王小雅定睛一看，也认出了这个不久前才见过面的任天天社长。 她看着他那鼻青脸肿、衣衫不整的凄惨模样，脸上瞬间露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这……又是哪一出啊？” 她再怎么说也是公司的副总，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合作伙伴在自己公司门口被打死吧，传出去也不好听。 她叹了口气，感觉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上前叫停了那两个还意犹未尽的保安。 然后，带着那个还在嘤嘤哭泣的小林正，去找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谭家艺。 …… 谭家艺的办公室里。 王小雅给鼻青脸肿的小林正递上了一杯热茶。 而小林正哪有心思喝茶，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边揉着身上火辣辣疼的伤处，一边对着气定神闲的谭家艺，大声地控诉和抱怨。 “谭先生！你们家根公司的保安，实在是太野蛮了，太粗鲁了！” 他指着自己脸上的淤青，气急败坏地吼道。 “他们简直就不是文明人，在我们樱花国，绝对！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我们国民的素质，要比你们高得多！” 他到了这个时候，还死死端着那副可笑的优越感，仿佛这样能找回一点丢失的尊严。 然而，谭家艺听完他这番话，却是从鼻孔里发出了一声冰冷的、充满了极致不屑的冷哼。 他缓缓抬起眼皮，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慢悠悠地，说出了一句让小林正瞬间哑火、脸色涨成猪肝色的话。 “哦？是吗？” 谭家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那，跟你们不打招呼，就擅自入侵其他国家的领土相比……哪个，更野蛮一些？” “唰——！” 这句话，就像一把淬了毒的利刃，狠狠地、精准地，捅进了小林正那根敏感而又脆弱的神经上！ 他的脸色瞬间由红转紫，再由紫转青，张着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被谭家艺这么毫不留情地一句话呛死，小林正感觉自己肺都要气炸了！ 他强行压下心头的滔天怒火，知道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只会自取其辱。 于是他猛地转移了话题，将矛头直接对准了谭家艺。 “好！我们不谈这个！” 他霍地一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瞪着谭家艺，开始了他的兴师问罪。 “谭先生，我今天来就是要问你！” “你为什么要背信弃义，把另一款游戏，卖给我的那些竞争对手？！”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充满了被背叛的愤怒。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这个行为，导致我们任天天公司，在樱花国的市场上，根本无法取得绝对的统治地位！” “你这么做，完全不符合商业道德，你这是欺骗，是背叛！像你这样的行为，是应该被所有同行，所唾弃的！” 看着眼前这个气急败坏、咄咄逼人的小林正。 谭家艺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他知道。 自己和这个自大的小樱花之间，新一轮的博弈，或者说调教。 正式，开始了。 而他必须也一定要，再一次把这个小樱花那可笑的傲气，狠狠地、彻底地，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第506章 强者，才有主动权（跪求金票） 小林正咄咄逼人，摆出一副占据了道德制高点的审判者姿态。 但谭家艺，却淡定得有些过分了。 他甚至连坐姿都懒得换一下，就那么闲适地靠在沙发里，抬起眼皮，用一种看傻子般的眼神，懒洋洋地瞥着对方。 片刻后，他才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小林社长。” “我问你个事儿，我卖给你们任天天的游戏，叫什么来着？” 小林正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搞得一愣，下意识地答道：“是《穿越火线》。” “没错吧？”谭家艺的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没错。” 谭家艺点点头，像是老师在引导不开窍的学生，又换了个问题。 “那，我卖给你那几家竞争对手的游戏，又叫什么？” “是《劲舞团》。” “这也没错吧？” “没错。” “呵。” 谭家艺终于笑了，那笑声里，是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嘲讽。 “这不就结了？” 他随意地摊了摊手，脸上写满了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的表情。 “你小林正代表任天天，买下的是《穿越火线》这一款游戏，在樱花国的独家代理权。” “而不是我们家根公司，所有游戏的独家代理权。” “小林社长，这一点白纸黑字，合同上写得可是清清楚楚，要不要我叫秘书把合同拿来，给你读一读？” 他看着小林正那张由红转青，由青转紫的脸，慢悠悠地，补上了最狠的一刀。 “要是买一款游戏，就能自动绑定我未来所有的产品……那我谭家艺，岂不是亏到姥姥家了？” “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天底下，有这么好的美事吗？” “噗——” 小林正感觉自己一口老血哽在喉咙，被对方这番话噎得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他当然知道，在法理上，他屁都放不出来一个。 但他不甘心！凭什么！ 他开始胡搅蛮缠。 “那就算这样！”他猛地伸手指着谭家艺，几乎是跳着脚强词夺理。 “就算我们只买了《穿越火线》，可你既然要在樱花国卖《劲舞团》，为什么不先来问我？” “我们任天天，照样吃得下！我们出得起钱！” “你为什么要把它卖给我的对手？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这个决定，我们任天天的霸主地位，都快要保不住了！” 他越说越激动，脖子上青筋暴起，最后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了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和愤怒。 “你，你这是在养蛊！” “你扶持我们，又扶持我们的敌人，让我们像疯狗一样互咬，鹬蚌相争！” “然后你好端坐云端，坐收渔翁之利！” 听完这番声泪俱下的控诉。 谭家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那笑声，清脆、响亮，充满了无尽的嘲弄和不屑，仿佛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他缓缓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小林正的面前。 他明明比小林正矮，但此刻，他微微抬着头，那眼神却充满了俯视的意味，直视着对方那双因愤怒而布满血丝的眼睛。 然后，用一种近乎宣判的语气，缓缓说道： “小林社长。” “你说得对。” “我，就是在养蛊。” 他看着瞬间石化，表情凝固在脸上的小林正，一字一顿，如同重锤般砸下。 “而且我告诉你，我这么做，天经地义。” “因为这是这个世界上，最基本，也最野蛮的市场规则。” “作为游戏的开发者，作为规则的源头……” “我想把我的游戏卖给谁，就卖给谁，不想卖给谁，谁就滚蛋。”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描淡写地，戳了戳小林正僵硬的胸口。 眼神里，是绝对的自信与霸道。 “你给老子记住了。” “在这个世界上。” “从来都只有强者，才有制定规则的权力！” 谭家艺欣赏着小林正那张因震惊和愤怒而扭曲变形的脸，继续用不带一丝感情的冰冷语调说道： “小林社长，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 “当初是你，跑到我的酒店，求着我，把游戏卖给你。” “而不是我拿着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买的吧？” “交易是你情我愿，现在你反倒想来教我做事？” 他顿了顿，然后像是丢垃圾一样，抛出了一个让小林正瞬间如坠冰窟的选择。 “当然。” “你要是觉得不爽，觉得委屈了。” “那也很简单。” 谭家艺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至极的弧度。 “你当初给我的那二十亿美金。” “我现在立刻一分不少地还给你。” “而你也立刻把《穿越火线》的代理权，给老子吐出来。” 他看着脸色已经惨白如纸的小林正，用一种足以将人精神彻底击溃的平静，继续说道： “然后我转过身，就可以把《穿越火线》，也卖给你的那些竞争对手。” “甚至我可以把手上更好玩，更牛逼的游戏，全都给他们。” 谭家艺，又上前一步。 他凑到这个比自己高了一大截的樱花国男人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告诉他。 “小林正，你信不信。” “只要老子愿意，最多三年。” “我能让你们整个樱花国游戏界的龙头老大，换个人来当！” 这番话，霸道，嚣张，充满了神一样的自信！ 每一个字，都狠狠捅进小林正的心脏，来回搅动！ 他的心中，燃起了滔天怒火！ 他想反驳，想怒吼，想揪住眼前这个狂妄小鬼的衣领，告诉他你在做梦！ 可是。 他那仅存的理智，却在疯狂地尖叫，告诉他一个残酷的事实。 谭家艺说的，每一个字…… 他妈的，都是真的！ 他，真的有这个实力！ 光是一个《穿越火线》，一个《劲舞团》，就已经把整个樱花国市场搅得天翻地覆。 这两款神作的品质，已经甩开了市面上所有游戏一个时代！ 谁他妈知道…… 谁他妈知道这个妖孽一样的夏国少年，手里还藏着多少张这种能颠覆行业的王牌？！ 一想到自己苦心经营的公司，被无情碾压，被竞争对手吞并的那个可怕未来…… 小林正，只感觉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轰的一声，直冲天灵盖！ 完了。 他想。 我们惹上了一个，真正的怪物！ 第507章 哑巴亏，吃定了！ 面对谭家艺那副霸道到骨子里的模样，小林正心里那点可怜的高傲，像是被一辆压路机来回碾过，瞬间化为了齑粉。 他，彻底怂了。 前一秒还因愤怒而涨成猪肝色的脸，下一秒，就跟演川剧变脸似的，唰一下，换上了一副谦卑到了极点，甚至可以说是谄媚的笑容。 “谭先生，谭先生，您千万别生气，千万别生气！” 他哈着腰，对着一个九岁的孩子连连鞠躬，那姿态，活像个犯了错等着挨训的下属。 “刚才……刚才是我昏了头，是我嘴贱，我给您道歉，郑重地道歉！” 他还试图挽回一点点颜面，结结巴巴地辩解： “我……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您当然有权决定跟谁合作，当然有！” “我只是……只是想……” 他抬起头，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看着谭家艺，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以后……您要是再有新游戏，准备来我们樱花国卖……” “能不能……能不能，第一个先考虑考虑我？” “价钱好说，我保证出价比我那些同行都高！高一大截！” 他这是想用钱，砸断谭家艺扶持其他竞争对手的路。 然而谭家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听到了一个无聊的笑话。 “不必了。” 两个字，冰冷得像是西伯利亚的寒流，瞬间冻结了空气。 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终于瞥了小林正一眼，眼神里充满了疏离与漠然。 “我怎么做事，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一句话，像一记无形的耳光，抽得小林正头晕眼花。 谭家艺懒得再多看他一眼，冲着旁边的王小雅随意地摆了摆手。 “小雅姐，送客。” “是，老板。” 王小雅心领神会，立刻走到已经彻底石化的小林正面前，面无表情，像个执行命令的机器人，干脆利落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语气里，不带一丝人类的感情。 “小林先生，请吧。” 就这么……被赶出来了？ 小林正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当众连抽了一百个大嘴巴子，整个脑子都嗡嗡作响。 他的脸，黑如锅底。 …… 家根公司，楼下。 小林正失魂落魄地杵在路边，江城初冬的风刀子一样刮在他脸上，让他从里到外都感觉透心凉。 他越想，心里的火就越旺。 越想，胸口的憋屈就越是堵得他喘不过气！ 他妈的！ 自己这是被那个九岁的夏国小鬼，给当猴耍了啊！ 花了整整二十亿美金，这个天文数字买回来的《劲舞团》，本以为是能帮他一统樱花国游戏市场的屠龙宝刀！ 结果呢？ 这把刀，不仅没帮他砍死对手，反而成了谭家艺手里的一把“扶贫利器”！ 借着他的手，硬生生把樱花国游戏市场，从一家独大，给扶贫成了一片群雄割据的烂摊子！ 而那些所谓的群雄，全都是靠着舔谭家艺才爬起来的！ 他现在才彻底回过味儿来！ 从一开始，从他踏进这个圈套的第一步起，自己就成了人家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再这么下去……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般缠上了小林正的心脏，让他瞬间感到窒息。 再这么下去！ 整个樱花国的游戏市场，将不再是他小林正说了算，也不是索尼或者世嘉说了算！ 而是那个远在夏国，只手遮天的九岁小鬼——谭家艺，说了算！ 他们所有樱花国的游戏公司，都将沦为他手里的提线木偶，不，连木偶都不如，顶多就是给他赚钱的狗！ 一想到那种被人随意摆布，生死都攥在别人手里的未来，小林正的眼睛都红了。 这谁能忍？！ 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愤怒，像火山一样在他胸中爆发！ 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就真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必须反击！ 小林正的眼中，闪过一丝狗急跳墙般的狠厉。 他决定了，立刻回国！ 他要动用自己任天天社长的身份和地位，把樱花国所有游戏公司的老板，全都召集起来！ 他要揭穿谭家艺的阴谋！ 他要让他们都清醒清醒，别再做着给人当狗还摇尾巴的美梦了！ 然后所有人联合起来，集体抵制谭家艺，抵制他所有的游戏！ 不能再让樱花国的钱，像自来水一样，哗哗地流进那个夏国小鬼的口袋里！ 这是国难，必须一致对外！ 打定了主意，小林正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斗志昂扬。 他一把拉开出租车门，带着助理美子坐了进去，直奔机场。 路上，他对着助理发号施令，声音里充满了威严，仿佛自己已经是领导整个行业的盟主。 “美子，立刻，给索尼、世嘉、科乐美……所有公司的社长打电话！” “就以我的名义，邀请他们三天后，到我们任天天的总部，召开行业紧急峰会！” “告诉他们，事关我们大樱花帝国游戏产业的生死存亡！谁都不能缺席！” 他坚信，只要自己把民族大义这面大旗一举，那些前两天还在背后捅他刀子的同行们，一定会幡然醒悟，响应他的号召。 “是！社长！” 助理美子立刻点头，拿出手机，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拨号。 “喂，是索尼的山下先生吗？我们社长想邀请您……” “您好，世嘉的社长阁下吗？我是任天天社长助理……” 她姿态恭敬，言辞恳切，郑重地传达了小林正的神圣邀请。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答复，却冷漠得惊人一致。 美子的脸色，随着一个又一个电话的挂断，变得越来越难看。 “山下先生说……他最近很忙，没时间。” “世嘉的社长说……他约了人去夏威夷度假，回不来。” “科乐美那边说……” 美子挂断了最后一个电话，缓缓转过头，看着自家社长那张充满期待的脸，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她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用蚊子般的声音总结道： “社长……” “他们……他们都说……” “最近忙着推广《劲舞团》，挣钱都来不及……” “……没、没工夫。” 现在美子的脑海里都是那些人离谱的理由，真的是连借口都懒得编了。 第508章 养蛊，就是这么玩的！ 家根公司，总裁办公室。 王小雅亲自将那个丢了魂儿似的小林正，恭送出公司大门后，一转身，脸上那憋了半天的笑意终于绷不住了。 她走进谭家艺的办公室，看着那个正悠哉悠哉地坐在老板椅上，晃荡着两条小短腿的罪魁祸首，忍俊不禁地说道： “老板。” “刚才小林正走的时候，那脸色，跟锅底一样黑！” “我估计啊，他这会儿肺都快被你气炸了。” 王小雅走到谭家艺身边，那双向来清冷的漂亮眸子里，此刻写满了毫不掩饰的好奇和佩服。 “老板，我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那个小林正，明明是气势汹汹地来兴师问罪的，结果被你三言两语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夹着尾巴灰溜溜地滚蛋了。” 谭家艺轻巧地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他咧嘴一笑，脸上却露出了一个与九岁年龄完全不符的、高深莫测的表情。 “小雅姐，这事儿其实很简单。” “说白了，就是‘养蛊’而已。” “养蛊？”王小雅还是没太听懂。 谭家艺溜达到那张巨大的世界地图前，小小的手指，重重地点在了樱花国那狭长的版图上。 “你看。” “第一步，我把《穿越火线》这把最锋利的刀，卖给实力最强的小林正，让他像条疯狗一样去冲击整个市场，把水搅浑。” “第二步，我再把《劲舞团》这个救命稻草，扔给那些快被他搞死的、所谓的‘弱者联盟’。” “这样一来，他们就有了能跟小林正掰手腕的本钱。” 他转过身，看着一脸呆滞的王小雅，眼中闪烁着堪称妖孽的智慧光芒。 “我呢，就是那个养蛊的人。” “我把两只最毒、最凶的蛊虫，扔进了一个罐子里，然后关上盖子。” “诱导他们鹬蚌相争，斗个你死我活，血肉横飞。” “而我，”他嘴角勾起一抹腹黑至极的笑容，“就舒舒服服地搬个小板凳，嗑着瓜子，看他们狗咬狗，坐收渔翁之利。” “你想想看。” “就这么短短一段时间，咱们从樱花国那边，已经捞了多少钱了？几十亿美金！” “而且，这才刚刚开始！” 谭家艺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 “小林正，为了保住他那摇摇欲坠的霸主地位；而他的那些对手们，为了抢地盘，为了活下去，为了爬得更高。” “他们，会怎么办？” 他压根不需要王小雅回答，便自顾自地揭晓了答案： “他们只会像见了血的鲨鱼一样，前仆后继地来找我，求着我卖给他们新的、更牛逼的游戏！” “这么一来，无论他们斗得多凶，打得多惨，谁输谁赢……” “最大的，也是唯一的赢家。” “从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 听着谭家艺这番堪称教科书级别的商业权谋分析，王小雅整个人都懵了。 她感觉自己的CPU都快烧了。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谭家艺这个才九岁的小不点，脑子里到底是怎么装下如此深沉、如此可怕的谋略的？ 这他妈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阴谋诡计！ 这纯纯的就是阳谋啊！ 一个让所有人都看得明明白白，却又根本无力破解的阳谋！ 不买他的游戏？ 不买就落后，落后就要挨打，就要眼睁睁看着好不容易抢回来的市场份额被别人吞掉！ 买？ 买了就要支付天价的代理费，就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国家的财富，像决了堤的洪水一样，源源不断地流进夏国，流进这个九岁小鬼的口袋里！ 这简直就是一个无解的死局！杀招！ 谭家艺看着王小雅那充满了震惊和崇拜的眼神，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他重新坐回那张宽大的老板椅上，用一种仿佛历尽了千帆的成熟语气，说道： “小雅姐，市场竞争，就是这么残酷。” “我们现在手里攥着绝对的技术和产品优势，这就是王炸。” “既然有王炸，就得把它用得淋漓尽致，绝对不能浪费。” 他晃悠着小短腿，眼神里却闪烁着与年龄极不相符的深邃和锐利。 “在南棒国是这样。” “在小樱花国，也是这样。” “将来，等我们杀到欧罗巴，甚至杀回漂亮国去。” “也，要这么干！” 他看着王小雅，像个老谋深算的帝师，在教导自己的学生。 “你要记住，任何一个市场，都不是铁板一块。它总有裂缝，总有矛盾。” “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些裂缝，然后狠狠地把撬棍捅进去！去分化他们，瓦解他们！”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成为那个通吃全场的最终赢家！” 王小雅听着这番话，再看看眼前这个正一本正经地向自己传授帝王之术的小男孩，心中的震撼，渐渐被一种又好气又好笑的宠溺所取代。 她走上前，伸出手，忍不住轻轻地揉了揉谭家艺那头柔软的黑发，调侃道： “老板，你哪里像个九岁的孩子啊？” “我看啊，你分明就是个披着小孩皮的小老头，人小鬼大！” 她看着谭家艺那张清秀俊朗、还带着一丝婴儿肥的脸蛋，眼神里闪过了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复杂情绪。 “将来啊，都不知道会有多少漂亮的小姑娘，要为你这个小妖孽伤心流泪呢。” 说着说着，王小雅的眼神，却渐渐地黯淡了下来。 她揉着谭家艺头发的手，动作也变得格外轻柔，带着一丝珍惜。 她心里，幽幽地叹了口气。 是啊。 现在老板还小。 还是个可以让她肆无忌惮揉脑袋、捏脸蛋的小屁孩。 她还可以仗着自己是他的下属，是他的姐姐，跟他开开玩笑，搞点亲昵的小动作。 可是…… 等他再长大一些呢？ 等他长成一个真正的、顶天立地的男人时…… 恐怕，自己就连像现在这样，碰一碰他的头发。 都将成为一种奢望了吧…… 一想到那个注定会到来的未来，王小雅的心里，就没来由地感到一阵空落落的，像是弄丢了什么宝贵的东西。 第509章 准备进军直播行业（求票） 家根公司，总裁办公室。 气氛，安静得吓人。 王小雅站在办公桌前，死死捏着一份财务报表，指尖都在发白，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带上了几分颤抖。 “老板……钱，到账了。” 她咽了口唾沫。 “算上之前所有的钱，一共是六十亿！” 王小雅抬起头，看着那个坐在老板椅上悠哉晃腿的小男孩，补充了一句点燃全场的关键信息： “是美刀！” 六十亿美刀，折合夏国币近五百亿的恐怖现金！ 这个数字，足以让任何一个商业巨头心脏骤停！ 王小雅的呼吸都急促了，眼里闪着狂热的光：“老板我们发了，我们现在有的是钱，是时候扩大我们的游戏帝国，横扫全球了！” 在她看来，这笔钱，就是家根公司称霸世界的弹药！ 然，谭家艺只是静静地听着，那张稚嫩的脸上，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他从老板椅上跳下来，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车水马龙。 许久，他才慢悠悠地开口。 “小雅姐，你觉得游戏这点钱，够干什么的？” 王小雅一愣：“很多啊，我们……” “格局小了。” 谭家艺直接打断了她，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霸气。，转过身，黑白分明的眸子静静地看着王小雅。 “这笔钱，一分都不能再投给游戏。” “什么？！”王小雅彻底懵了，“那我们拿它干什么？” 谭家艺的嘴角，勾起一抹神魔般的微笑，轻轻吐出几个字。 “全部砸进去，搞研发。” “研发新游戏吗？” “不。”谭家艺摇了摇头，眼神深邃得仿佛洞穿了未来，“研发我们自己的4G网络。” 他顿了顿，补上了更疯狂的一句。 “甚至是，5G！” “轰——！！！” 王小雅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疯了，老板绝对是疯了！ 那可是五百亿的现金啊，不拿去钱生钱，不拿去扩张商业版图，而是全部砸进一个连国家队都玩得心惊胆战的无底洞里？ 通信技术研发？那他妈是烧钱！是拿金山填海！ “老板！”她好不容易找回声音，语气里全是惊恐，“您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几百亿砸进去，可能连个响儿都听不见，会血本无归的！” “我知道。” 谭家艺的回答，平静得可怕。 他的眼神飘向窗外，那上辈子被技术封锁、被芯片断供、被网络专利卡住脖子的屈辱，如同烙印般刻在灵魂深处。 那种无力感，他受够了！ “小雅姐，你记住。”谭家艺收回思绪，语气淡然，却淬着冰。 “游戏，只是我用来积累原始资本的工具而已，跟真正的国之重器比起来，它上不了台面。” 他回过头，迎着王小雅震骇的目光，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我要做的，是在那帮人反应过来之前，走出一条完全属于我们夏国自己的路！” “我要让他们以后，再也没机会，用网络来卡我们的脖子！” 王小雅浑身的血液嗡地一下全冲上了头顶。 她终于明白了。 自己老板的野心，根本不是什么游戏霸主，他玩的是一场赌上国运的牌！ 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谭家艺又轻飘飘地补了一刀，而这一刀，直接将王小雅劈得外焦里嫩。 “而且，谁告诉你这是在打水漂？” “我跟移通那边，早就谈妥了。” 谭家艺微微一笑，说出了一句让她怀疑人生的条件： “等我们的技术铺开，全国移动网络的流量费，我们拿七成。” 王小雅的瞳孔，猛地缩成了针尖！ 大脑，彻底宕机。 全国七成流量费？ 那是什么概念？那是源源不断、日夜不息的印钞机，不，印钞机都没这么快！ 她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九岁的男孩！ 谭家艺看着王小雅那副快要灵魂出窍的表情，只是淡淡一笑。 他心里还有更多的话没说。 有了4G、5G这张王牌在手，上辈子那些建立在高速网络上的风口——直播带货、短视频、短剧……所有能下金蛋的母鸡，它们的命脉，全都攥在了自己手里！ 别人赚钱，那叫创业。 他来赚钱？ 那叫捡钱。 现在需要考虑的，只是先从哪个风口开始捡而已。 谭家艺停下脚步，眼神锁定在虚空中的某一点。 有了。 就从它开始。 他转过身，看着石化中的王小雅，脸上露出一个孩童般纯真，却又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小雅姐，想不想玩点更好玩的？” “啊？”王小雅下意识地问，“还有比搞5G更好玩的？” 在她看来，这已经是地球上最刺激的项目了。 “当然。”谭家艺的眼睛亮得惊人。 “你想想如果一个普通人，坐在家里就能把东西卖给全国几万、几十万人？如果一个爱打游戏的小子，靠直播打游戏就能挣到比名校毕业生多几百倍的钱？” “如果任何人只要有一部手机，就能随时随地，向全世界展示自己？” 他每说一句，王小雅的眼睛就瞪大一分，这些场景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科幻小说！ “这怎么可能？” “在我这里，就可能。”谭家艺的语气霸道，他伸出一根手指，仿佛已经抓住了时代的脉搏。 “这个东西，我管它叫网络直播。” 他盯着王小雅，下达了新的指令，声音斩钉截铁： “你马上去成立一个新部门，就叫直播事业部！” “我要你用最快的速度，把这个平台给我搭起来，钱不是问题，人也不是问题，把市面上所有能挖的技术大牛，全给我弄过来！” “告诉他们，家根公司，要开启一个全新的时代！” 王小雅感觉自己又被一道雷劈中了。 她的大脑还在艰难地消化网络直播这个词，但身体已经本能地绷紧。 她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老板，您为什么这么着急？” 谭家艺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看透世事的沧桑。 “因为风口是不等人的。” “那些能让人一夜暴富的机会，窗口期，转瞬即逝。” 他眼神一凝，露出一丝与年龄完全不符的锐利与贪婪。 “我怎么可能，放过它？” 第510章 情绪复杂的张翔 京城，移通总部顶楼。 “砰！” 一沓厚厚的报告被张翔狠狠砸在红木办公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靠在宽大的老板椅里，只觉得胸口堵着一团火，越烧越旺。 烦！ 烦得要死！ 手下那帮人，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每天冲进他办公室报喜。 “张总，夏建三局那边跟疯了一样，基站铺设进度已经干到七十了！” “张总，家根公司的雷俊又搞出新名堂了，听说上网速度又翻了好几倍！” “张总，底下分公司都快把电话打爆了，全在问新套餐什么时候上！” 这些所谓的好消息，听在张翔耳朵里，却比什么都刺耳。 他烦的不是项目慢，恰恰相反，是太他妈快了！ 快到让他心里彻底失衡了！ 张翔猛地站起身。 当初是他力排众议，拍板跟那个叫谭家艺的小鬼合作。 他承认那小子是个不世出的妖孽，他拿出的技术方案，领先了整个时代。 合作也顺风顺水，夏建三局的工程队吭哧吭哧往前猛推，效率高得吓人；谭家艺和雷俊那边，几个月就把核心技术全搞定了。 一切都很好。 但是凭什么？！ 张翔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疙瘩，心里有个声音在疯狂咆哮。 凭什么他谭家艺，一个九岁的小屁孩，动动嘴皮子，出个方案，就能拿走未来全国流量收益的七成？！ 而他张翔堂堂移通掌门人，调动了国家级的资源，投入了天量的人力物力，最后只能眼巴巴地分那剩下的三成残羹冷饭？ 这公平吗？！ 贪婪，在他心底疯狂滋长。 一个危险的念头，被猛地撬开了一条缝。 ——要不甩开那小鬼，自己干？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张翔的心跳瞬间失控！ 他开始给自己找理由。 硬件，是夏建三局铺的，那是国家队，跟姓谭的没半毛钱关系！ 软件，核心技术已经到手，老子手底下养着那么多专家教授，花点时间还吃不透？ 就算吃不透，大不了砸钱，去国外挖人，全世界又不是只有他家根公司会搞技术！ 想到这里，张翔的腰杆，不自觉地挺得笔直。 他是什么身份？ 移通！ 这两个字，在夏国就是金字招牌，是工信部直属的庞然大物，是真正的国家队！ 只要他张翔振臂一呼，想合作的公司能从这栋楼排到长安街上去！ 我需要看一个九岁小屁孩的脸色？ 需要吗？！ 根本不需要！ 至于那份合作协议…… 张翔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协议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手段够硬，有的是办法让它变成一张废纸！ 他走回办公桌，拿起内线电话，按下一个号码。 “喂，李副总吗？”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与威严。 “来我办公室一趟。” “对，把法务部的老刘也叫上。” “有些事，我们得重新研究一下。” 挂断电话，张翔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那股烦躁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掌控一切的冰冷快感。 小家伙，你的技术很牛逼。 但是你终究太嫩了。 在这个世界，技术算个屁。 实力，才是一切。 而我，就代表实力。 …… 夜深，高档住宅小区。 张翔一个人坐在客厅，面前的烟灰缸里插满了烟头，整个人笼罩在昏暗的灯光和缭绕的烟雾里，脸色阴沉。 脑子里，两个小人还在打架。 一个说：跟天才合作，稳赚不赔，别节外生枝！ 另一个在咆哮：凭什么让他拿大头，你是移通的老大，这果子就该你自己摘！ “大半夜的，抽什么疯呢？想把家熏成腊肉啊？” 卧室门开了，他老婆穿着丝绸睡衣，一脸不耐烦地走了过来。 张翔看着这个精明的老婆，鬼使神差地把心里的纠结说了出来：“你说跟谭家艺那小子的合作，咱们是不是太亏了？” 他老婆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直接坐到他身边，撇了撇嘴，语气里满是不屑： “亏？那何止是亏，那简直是被人当成冤大头，当成傻子在耍！” 她伸出手指，狠狠戳了戳张翔的脑门。 “我早跟你说了，管他什么谭家艺李家艺，进了自己口袋的钱，那才叫钱，其他的，都是狗屁！” 张翔叹了口气：“可技术是人家的，协议也是白纸黑字签了的……” “协议协议，你就知道协议！”他老婆当场就炸了，声音陡然拔高。 “张翔，你是不是当领导当傻了？！” 她开始疯狂输出： “我问你，他谭家艺能干的事，咱们移通干不了？” “他能找人铺基站，咱们就不能找？” “他能找雷俊搞研发，咱们就不能花重金挖几个更牛逼的专家来？” “别忘了你背后站着的是谁，是移通，是国，！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拿什么跟你斗？！” 这一连串的质问，把他心里最后那点犹豫砸得粉碎。 他老婆看他动摇了，凑得更近，压低了声音，那声音里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你好好想想，按现在的分法，那七成利润进了别人的口袋，剩下那三成，过一遍公司的账，再分到你头上，还剩几个钢镚儿？” “可要是咱们自己单干呢？”她的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整个盘子，都是咱们自己的，这笔钱有多大，你比我清楚，到时候，别说走公司的账，就算咱们想点办法……” 她没有说完，但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张翔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起来。 他老婆看着他的样子，知道火候到了，下了最后一记猛药： “退一万步说，就算咱们一分钱不沾，所有利润都归公司，年底分红，你这个一把手能拿多少？一年多个上千万，跟玩儿一样！” “上千万啊，老张！”她轻轻拍着张翔的肩膀，语气无比笃定。 “你说放着这么大一块肥肉不吃，非要去啃人家啃剩下的骨头，那不是脑子被驴踢了是什么？” “砰——” 张翔感觉自己脑子里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 对！ 老婆说的对！ 除非是脑子瓦特了，才会继续跟那个小屁孩玩！ 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眼里再也没有一丝纠结，只剩下冰冷的决断。 老子，不陪你玩了！ 这块蛋糕，从现在开始，它姓张！ 第511章 谭家艺是摇钱树（跪求金票） 第二天，移通总部。 张翔心里长了草，一整天坐立难安。 老婆的枕边风，把他心里的贪念彻底给吹起来了。可真要动手，他又怂了。 这事儿，玩得太大了！ 大到他自己扛不住。他得找个人，给他一颗定心丸。 下午，他谁也没告诉，开着车一路向西，停在了京城最好的养老院门口。 他的老领导，周老，就在这里。 一个亲手把他从科员提拔到今天这个位置的恩人。 穿过种满翠竹的回廊，张翔熟门熟路地来到一间小院。 院子里，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坐在藤椅上，悠哉地喝着茶。 正是周老。 周老看见他，眼皮都没多抬一下，指了指对面的石凳。 “来了。” 声音不大，却像一根定海神针，插进了张翔慌乱的心里。 “坐。” 张翔恭恭敬地坐下。周老给他倒了杯茶，茶香四溢。 “看你这副丢了魂的样子，是遇到事了。”周老慢悠悠地开口。 张翔端起茶杯猛灌一口，滚烫的茶水让他打了个激灵，心里的那点焦躁再也藏不住了。 “老领导！”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把跟谭家艺合作的事，从七三分成的不甘心，到老婆那番高见，再到自己想把整个盘子一口吞下的龌龊心思，竹筒倒豆子似的，全说了出来。 说到最后，他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用一种近乎恳求的语气问道： “老领导，您说我这么干，对不对？” 他死死盯着周老的眼睛，就等着老领导能像他老婆一样，一拍桌子，吼一声：干得漂亮！ 然而周老听完，脸上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他只是静静地端起茶杯，轻轻吹开茶叶，不紧不慢地呷了一口。 整个小院，死一般的寂静。 张翔的心，又被高高吊了起来，大气都不敢喘。 终于周老放下了茶杯，那双浑浊的老眼，此刻却锐利得像能把人心看穿。 他盯着张翔，忽然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小张，咱们公司门口那块牌子，是什么？” 张翔一愣，下意识道：“是金字招牌啊。” “对，金字招牌。”周老点点头，声音不大，却在张翔心上，“那你现在打算做的，是什么事？” “是砸招牌的事！” “为了钱，连脸都不要了？” 张翔的脸唰一下涨得通红，张着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周老没给他机会，语气更冷了。 “好，就算你脸都不要了，信誉也不要了，那你又能得到什么？” 他看着张翔，眼神里满是失望。 “别以为我老了就眼花了，我一个快入土的老头子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个叫谭家艺的小孩，还有那个雷俊！” “那不是两个人！”周老伸出一根干枯的手指，几乎是戳到了张翔的脸上。 “那是两棵摇钱树，是两只会下金蛋的鸡！” “你现在干的，是什么事？” “是杀鸡取卵！” “你告诉我，这跟蠢猪，有什么区别？！” “轰——！” 张翔的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蠢猪…… 老领导，竟然骂他是蠢猪！ 他脸上血色尽褪，冷汗唰一下就冒了出来，本能地搬出最后的救命稻草： “可是我老婆说，咱们移通自己也能干，还能干得更好……” “妇人之见！” 周老一声冷哼，毫不留情地打断他。 “你老婆懂个屁，她眼里就只有眼前那点钱！” “你呢？你也只看得到那点钱？” 周老猛地站起来，背着手在院里踱步，像个老师在教训不开窍的学生。 “我问你，谭家艺才九岁，他干出来的事，是你这个年纪能干出来的吗？” “还有那个雷俊，能把一个快倒闭的公司盘活到行业领先，那是普通人？” “那是人中龙凤！” 周老猛地转身，死死地盯着张翔，一字一句，字字诛心！ “小张，你也是个人才，我不否认，但是！” “跟那两个人比起来，你……” 他摇了摇头，轻蔑地吐出几个字。 “差得太远了。” “你，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张翔，彻底傻了。 他呆立原地，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他这才惊恐地发现，自己差一点，就干出了一件多么愚蠢的蠢事！ 看着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周老语气缓和了些，重新坐下。 “记住聪明人，不是什么事都自己干。” “最聪明的办法，是找到比你更牛逼的人，然后死死地跟在他们屁股后面！” “他们吃肉，你跟着喝汤，就这碗汤，都够你撑死的了！” “千万，别想着去抢人家的饭碗。” “因为你，抢不过！” “不但抢不过，还会把自己的碗，也给砸了！” 说完周老端起茶杯，不再看他。 话已至此，好自为之。 张翔站在原地，冷汗已经浸透了衬衫。 他对着周老，深深地鞠了一躬。 “老领导谢谢您。” “我明白了。” 他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剧烈颤抖。 说完他转身就走，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养老院。 阳光照在身上，他却感觉全身冰冷。 他知道。 今天，要是没来这一趟。 他张翔的下半辈子，就真的完了。 从养老院出来，张翔一路都开得浑浑噩噩。 老领导那几句杀鸡取卵、蠢猪，还在他脑子里嗡嗡作响。 他感觉自己像是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后背到现在都是凉的。 车子，最终开回了家。 那是一栋位于京城黄金地段的独栋别墅。 装修得金碧辉煌，跟皇宫似的。 搁在普通人眼里，这已经是想都不敢想的豪宅了。 可张翔看着这栋房子，心里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他推开门，换了鞋。 他老婆吕秀莲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听到动静，立马就迎了出来。 “哟，今天回来得挺早啊。” 吕秀莲一边擦着手，一边上下打量着他，脸上带着那种精明的笑容。 “怎么样？事情想明白了？” 她显然还惦记着昨天晚上那笔大生意。 张翔现在一听到这个就头疼，他不想谈，含糊地嗯了一声，就想往书房里钻。 可吕秀莲哪能放过他。 吕秀莲一把拉住张翔的胳膊，把他拽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开始说什么补课的事情。 给孩子补课，花不了几个钱，他还没放在心上。 可吕秀莲接下来的话，让他眼皮子开始突突地跳。 第512章 富贵险中求，你懂不懂？ “还有啊，老张。” 她环顾了一下这装修豪华的客厅，叹了口气，语气里充满了嫌弃。 “你觉不觉得，咱们家这别墅，有点小了？” “儿子大了，也该有自己的独立空间，我那堆包包衣服，也没地方放。” “要是可能的话，我想着咱们换个再大点的，带游泳池和花园的那种。” 张翔的脸色，已经开始有点不好看了。 换个更大的？ 这京城的房价，她当是大白菜吗？ 可这还没完。 吕秀莲又指了指窗外，那里停着一辆崭新的奔驰轿车。 “还有我那辆车。” “去年才买的，款式现在已经过时了，开出去都没面子。” “我那些姐妹，最近都换保时捷了，要不咱们也换一台？” 补习班。 换别墅。 换跑车。 这一件件，一桩桩，不停地敲打着张翔的神经。 他感觉自己一个头，瞬间变成了三个大。 他看着自己老婆那张理所当然的脸，心里的火气噌一下就冒了上来。 他承认，他作为移通公司的老大，年薪不低。 可再高的年薪，也架不住这么嚯嚯啊。 补习班还好说。 可换别墅，换保时捷，那是小钱吗？ 把他卖了，骨头渣子都刮干净了，也不够啊。 张翔强压着火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行了，别说了。” 他的声音，又冷又硬。 “孩子补课的事你去办。” “至于房子和车子，先将就着。”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吕秀莲，语气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命令。 “等将来，公司项目賺了钱，再说。”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进了书房，然后砰的一声，把门重重地关上。 只留下吕秀莲一个人，愣在客厅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而书房里。 张翔靠在门上，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他闭上眼睛。 脑海里，一边是老领导那句差得太远了的警告。 另一边，却是老婆那张写满了欲望的脸。 他忽然，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了一件事。 跟着谭家艺喝汤。 或许能让他安稳退休，衣食无忧。 但绝对，满足不了他老婆那越来越大的胃口。 他的心里，那团被老领导刚刚浇灭的贪婪之火。 在这一刻，又腾的一声，重新燃烧了起来。 而且烧得比之前，更旺。 书房的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 吕秀莲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 她冷冷地看着坐在书桌后面，一脸烦躁的张翔。 “怎么？” “发脾气了？跟我耍威风？” 她的声音，尖锐得像一把刀子。 “张翔，我真是看错你了。” “给你机会，你都不中用啊。” 张翔抬起头，揉着发痛的太阳穴。 “你又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吕秀莲冷笑一声，直接走了进来，双手撑在书桌上，身体前倾，死死地盯着他。 “机会不就摆在眼前吗？你眼瞎啊。” “家根公司，不就是现成的提款机吗？”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每一个字，都像是毒蛇的信子，往张翔耳朵里钻。 “我给你出个主意。” “你先去找夏建三局那边的人，跟他们通通气。” “那么大的工程，那么多设备采购，你让他们随便漏点出来，吃点回扣，不难吧？” 张翔的瞳孔猛地一缩。 “你疯了。” “我疯了？”吕秀莲笑了，笑得有些狰狞。 “这只是第一步。” “等钱到手了，你再想办法，把家根公司那个小崽子，给一脚踢出去。” “技术，咱们可以自己搞，人，可以自己挖。” “到时候那七成的利润，不就全是我们移通的了吗？” 她越说越兴奋，眼睛里闪着疯狂的光。 “老张你再想想，等咱们靠着这个项目，赚够了第一桶金。” “咱们就自己成立一家公司，彻底把移通也甩开。” “到时候所有的钱，从头到尾，都是咱们自己的。” “你想买什么样的别墅，就买什么样的别墅，想换什么样的车，就换什么样的车。” 听着这番堪称疯狂的计划，张翔只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够了。” 他吼了一声，声音都在发抖。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是在玩火，是会坐牢的。” 他看着自己这个已经被钱迷了心窍的老婆，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 他深吸一口气，把下午老领导跟他说的那番话，原原本本地转告给了吕秀莲。 他希望老领导的智慧和威望，能让她清醒清醒。 然而。 吕秀莲听完，非但没有清醒，反而瞬间就爆了。 “老东西，他懂个屁。” 她勃然大怒，指着张翔的鼻子就开始破口大骂。 “他都快入土了，当然什么都不在乎。” “我们呢？儿子呢？就该跟着你过这种紧巴巴的日子？” “张翔啊张翔，你真是没出息，窝囊废一个。”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嫁给你这么个没胆子的男人，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那些刻薄的，伤人的话，狠狠地扎在张翔的心上。 他感觉自己的头都大了，嗡嗡作响。 一边是老领导语重心长的警告，一边是老婆歇斯底里的辱骂。 他被夹在中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而吕秀莲骂累了，喘着粗气，死死地盯着他。 张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心里，那道刚刚建立起来的防线。 在这一刻。 轰然倒塌。 同一时间，江城。 家根公司，总裁办公室。 谭家艺正趴在巨大的办公桌上，拿着一支笔，在一张白纸上写写画画。 他已经想好了。 下一步，就干直播。 这个行业，上辈子他太熟了。 门槛低，来钱快，而且黏性极强。 一旦让人上头，那简直就是个吞噬时间、精力和金钱的无底洞。 他记得很清楚，上辈子因为沉迷直播打赏，搞得家破人亡的人间惨剧，可不是一件两件。 谭家艺的笔尖顿了顿。 他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这辈子，既然这个行业要由他来开创。 那有些规矩，就得从一开始立好。 钱要赚，但不能赚得没有底线。 第513章 张翔反水了？！（跪求金票） 就在谭家艺沉思的时候。 “砰——” 办公室的门，被人猛地撞开了。 王小雅冲了进来，脸上写满了从未有过的惊慌和焦急。 她连门都忘了敲，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一连串急促的声响。 谭家艺抬起头，有些意外。 在他的印象里，王小雅一直都是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冰山御姐。 他还从没见过她这么失态的样子。 “怎么了，小雅姐？” 他放下笔，语气平静地问道。 “出什么事了，这么慌张。” 王小雅快步走到他面前，因为跑得太急，胸口在剧烈地起伏着。 她撑着桌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老板。” “出事了。” “是京城移通那边。” 谭家艺的眉头，微微挑了一下。 “张翔？” “对。”王小雅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满是又气又急的表情。 “我感觉他那边，最近一直不太对劲。” “之前跟他对接工作，他就总是推三阻四的，很懈怠。” “今天我按照您的吩咐，让他把这段时间以来，所有跟项目相关的收入和支出明细，发一份过来给我们做审计。” 王小雅说到这里，气得声音都变了调。 “结果你猜怎么着？” “他不仅态度非常强硬，直接拒绝了我的要求。” “还……还说……” 她看着谭家艺，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把那句话说出口。 谭家艺的眼神，已经慢慢冷了下来。 他静静地看着王小雅，替她把话说完。 “他还说以后不打算跟我们家根公司合作了，对吗？” 王小雅的眼睛瞬间瞪大了。 “老板，您怎么知道？” 谭家艺没有回答。 他只是缓缓地靠回了老板椅里，小小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办公室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王小雅看着谭家艺那副平静得有些过分的样子，心里更慌了。 在她看来，这简直就是天塌下来的大事。 跟移通的合作，是整个4G网络计划的根基。 现在张翔要单方面撕毁协议，那之前所有的投入，不都打了水漂了吗？ 这可不是几十万几百万的小事。 这可是几百亿的惊天豪赌。 “老板，我们现在怎么办？” 王小雅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张翔，他怎么敢这么干啊，他这是要过河拆桥啊。” “我们要不要，马上派法务去京城，告他违约？” 然而，谭家艺只是静静地听着。 过了好半天。 他才轻轻地笑了一声。 那笑声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却让王小雅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悸。 “告他？” 谭家艺抬起眼皮，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冰冷的，堪称残忍的光芒。 “小雅姐。” “太慢了。” “对付这种喂不熟的白眼狼。” “我们得用更直接，也更有效的方法。” “要让他知道。” “有些人，他惹不起。” “有些饭，端起来，就再也放不下。” 王小雅话音刚落。 谭家艺心里，就已经跟明镜似的，明白了七八分。 过河拆桥。 卸磨杀驴。 这些词，瞬间就在他脑海里闪过。 他甚至能想象出，张翔那个老小子，此时此刻在京城，是何等的志得意满。 眼看着，最难啃的骨头，技术研发和基站铺设，都快要完成了。 马上就要到摘果子，数钱的时候了。 这张翔，果然是眼红了。 坐不住了。 想要一脚把自己这个最大的功臣给踹开，然后把整个桃子，都一口吞下。 想得美。 谭家艺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心里，甚至还有点想笑。 当初，要不是看中移通公司那个国字头的招牌，能给自己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他会去找张翔合作？ 就凭移通那帮人的技术和效率，自己单干，说不定摊子铺得更快。 现在倒好。 借了自己的力，办完了最难的事，就想翻脸不认人了。 行啊。 谭家艺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 既然你张翔，想玩过河拆桥。 那我就让你亲眼看看。 这条河，到底是谁的。 这座桥，又是谁说了算。 没有你张翔，没有你移通公司，我谭家艺，照样能把移动互联网这个盘子给做起来。 而且还能做得比你更大，更赚钱。 到时候，我要让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错过了怎样一笔想都不敢想的泼天富贵。 我要让你，悔得肠子都青了。 想到这里，谭家艺心里的那点怒火，反而平息了下去。 他重新看向面前还是一脸焦急的王小雅，摆了摆手，示意她冷静。 “小雅姐。” “不用慌。”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王小雅愣住了。 “可是老板，他……” “我知道。”谭家艺打断了她。 “不就是想单干吗？” “让他干。” “什么？”王小雅以为自己听错了，“老板，您的意思是……” 谭家艺笑了笑，那笑容，在王小雅看来，高深莫测。 “你就按照他的想法来。” “他不是不想合作了吗，行，我们就不去烦他。” “他不是不给账目明细吗，行，我们暂时就不要。” “我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让他安安心心地，去当他的救世主，去摘他的果子。” 王小雅彻底懵了。 她完全跟不上自己老板的思路。 这不是把所有的东西，拱手让人吗？ “老板，我……我不明白。” 谭家艺看着她那副迷茫的样子，站起身，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雅姐。” “鱼，要养肥了，才好杀。” “证据，也要攒够了，才好用。” 他凑到王小雅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现在，派最信得过的人去京城。” “什么都别干，就给我盯着。” “把他跟夏建三局那边所有的猫腻，把他挪用资金的所有证据，一笔一笔，全都给我查清楚，记下来。” “等时机一到。” 谭家艺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我们再跟他，好好算算这笔总账。” “我要让他，连本带利，把他吃下去的东西，全都给我吐出来。” “而且是跪着，吐出来。” 第514章 单方面停止合作！ 王小雅重重点头，转身快步离开。 她那张俏脸上，刚才的慌乱早就没了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决绝。 她懂了。 老板这是要掀桌子，玩一票大的！ 办公室里，谭家艺一个人靠在老板椅上，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着。 “张翔……” 他念叨着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人性啊，果然是狗屁。 尤其是在泼天的富贵面前。 眼瞅着4G就要变成真金白银了，就想一脚把自己这个最大的功臣给踹开？过河拆桥？ 这口气，他谭家艺咽不下去！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最好的报复，从来不是骂街或者打官司，那种玩法太低级。 真正的报复，是在他最春风得意，以为自己已经赢定的时候，从他想象不到的地方，给他最狠、最致命的一刀！ 让他知道，什么叫代价！ …… 几天后。 京城，国贸大酒店，最大的宴会厅。 现场人山人海，长枪短炮的镜头挤得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所有的灯光，所有的焦点，都死死对准了主席台上的那个男人——张翔。 他一身笔挺的名牌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 此刻他脸上正摆出一副悲天悯人、为国为民的沉痛表情，准备开始他的表演。 闪光灯跟疯了似的，咔嚓咔嚓响成一片。 张翔清了清嗓子，对着面前几十个麦克风，用一种他自以为很沉稳、很有魅力的声音开了口： “各位媒体朋友，大家下午好。” 客套话没说两句，他直接切入正题，脸色瞬间变得无比严肃，甚至带着一丝壮士断腕的悲壮。 “今天我代表移通公司，要在这里宣布一个无比艰难，但又不得不做的决定。” 他故意顿了顿，扫视全场，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们决定，从即刻起，中止与江城家根公司的所有合作！” “轰——！” 一句话，整个会场当场就炸了！ 记者们瞬间骚动起来，快门声响得跟打机关枪一样！ 张翔对这个效果满意极了。 他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安静，然后用一种痛心疾首的语气，继续他的表演。 “我知道这个决定很突然，很多人不理解，但我们是站在国家和人民的立场上，才做出的这个决定！” 他挺直腰板，脸上就差直接刻上为国为民四个大字了。 “4G网络，关系到国家信息安全，关系到千家万户，让一家民间企业深度参与，甚至主导，这合适吗？不合适！” “私人资本，天性就是逐利的，一旦让他们掌控了命脉，未来老百姓的网费会有多高？这是我们绝对不能容忍的！” 他越说越激动。 “所以为了保护广大人民的利益，为了国家的未来！” “我们移通公司，决定单方面中止合作，后续所有的研发和运营，将由我们独立承担！” “我们承诺未来的4G资费，绝对是普惠的，亲民的，请大家相信我们！” 说完他猛地站起身，对着全场深深鞠了一躬。 那一刻，闪光灯亮到刺眼。 台下的记者们奋笔疾书，一个个激动得满脸通红。 大新闻，天大的新闻！ 《国企担当，移通为民请命，踢走贪婪资本！》 《世纪合作一朝破裂，过河拆桥还是另有隐情？》 主席台上的张翔，在镁光灯的照耀下，嘴角勾起了一抹无人察觉的、胜利者的微笑。 …… 张翔直起身，还没等他再说几句仁至义尽的场面话，台下已经有人忍不住了。 “我靠，我没听错吧？这就把人踹了？” “这吃相也太难看了，项目最难的时候拉人入伙，快摘果子了就把人一脚踢开？” “这事儿干得也太绝了，国企的信誉都不要了？” 记者们都是人精，谁闻不出这里面的腥味？ 一个胆大的年轻记者直接站了起来，将话筒怼了过去，问题又刁钻又狠辣： “张总您好，请问单方面撕毁合作，这到底是您的个人主意，还是移通公司的集体决定？” 这话问得太有水平了，一下就把张翔架在了火上烤！ 张翔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官腔。 “这位记者朋友，我刚才说得很清楚，这是我们移通公司领导班子，集体讨论，一致通过的决定！” 他把集体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但那年轻记者根本不怵他，立刻追问，一针见血： “那请问张总，这个所谓的集体决定，有没有上报，并通过更上级领导的审核批准？！” 这个问题，如同当众扒掉了张翔的底裤！ 这简直是在指着他的鼻子问：你张翔，算个什么东西？有这个资格做这么大的决定吗？！ 张翔心里的火腾一下就窜了上来，但他知道，这时候绝对不能怂！ 他猛地挺直腰杆，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嚣张： “当然！” “我再重申一遍！”他死死盯着那个记者，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吼道。 “从今天起，这个项目由我们移通独立完成，我们不需要任何民间资本的注入！” 那语气，那姿态，仿佛他就是移通，移通就是他！ 台下记者们全被镇住了，随即眼神里爆发出更大的兴奋！ 这已经不是过河拆桥了，这是要出大事的节奏啊！ 张翔被这帮记者问得心烦意乱，他感觉自己已经赢了，不想再跟这些苍蝇纠缠。 他猛地一挥手，粗暴地打断了所有提问： “今天的发布会，到此结束！” 说完他头也不回，在一群助理的簇拥下，昂首挺胸地快步离场，背影里写满了胜利者的傲慢。 他一走，整个会场瞬间引爆！ “快，马上发回报社，标题就用《国企信誉何在？移通单方面撕毁协议，张翔独断专行！》” “视频赶紧剪，抢头条，这泼天的流量不吃白不吃！” 不到半小时。 这场发布会的内容，以文字、图片、短视频的形式，瞬间席卷了整个互联网！ 各大新闻网站的头条，各大电视台的紧急插播，全都在报道同一件事： 《张翔宣布：移通中止与家根合作！》 消息一出。 整个夏国的互联网，彻底地炸了！ 第515章 全网哗然，张翔不做人啊！ 新闻发布会那视频，在网上轰然引爆！ 整个互联网，炸了！ 各大论坛、贴吧、社交平台，一瞬间就被怒火冲天的网友给踏平了，评论区里，一眼扫过去，连个喘气的空都没有，全是密密麻麻的国骂。 “我操，这姓张的还要脸吗？” “真是当代白眼狼，活的！不做人啊！” “现在想起来终止合作了？当初家根公司拿着钱和技术上门的时候，你怎么不拒绝？那时候怎么不说理念不符了？又当又立！” “笑死我了，项目最难的时候，人家谭总帮你把地基打了，把路铺好了，现在眼看就要剪彩通车了，你一脚把人踹下车，说这方向盘你来握？这不就是明抢吗？下山摘桃子都没你这么不要脸的！” “还返还前期投入？说得真好听，谁知道猴年马月能到账？就算钱真给你了，那几百亿的资金成本呢？人家投入的人力物力呢？这些损失你拿什么补？” “最关键的4G这个划时代的概念，就是我们谭总提出来的，光这个点子，就值几千亿，你张翔，还得起吗？！” 愤怒，疯狂蔓延。 在无数网友心里，谭家艺早就不只是个企业家了。 他做的游戏，带给大家快乐；他搞的基金会，救了无数孩子。 他是夏国科技的脸面，是无数年轻人的偶像！ 现在，自己心里的偶像，被人指着鼻子这么欺负，这谁能忍？！ “气炸了！这姓张的欺人太甚！” “不行，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一个老哥在论坛里直接振臂高呼：“兄弟们，光在网上敲键盘有屁用，咱们直接去移通总部，堵他张翔，必须让他给谭总，给我们一个说法！” 轰，全网情绪，瞬间引爆！ “说得对，去堵他！” “算我一个，我明天就买票去京城！” “必须让这帮孙子知道，我们夏国的网友，不是键盘侠，是有血性的！” 第二天一早。 京城，移通公司总部大楼。 黑压压的人群，从四面八方涌来，把整栋楼围得水泄不通。 “张翔下台，还我公道！” “过河拆桥，天理难容！” “抵制无良移通，力挺家根公司！” 愤怒的口号声，一声比一声高，恨不得把天花板都给掀了。 而这场风暴的中心，张翔呢？ 他啊，潇洒得很。 早在开完发布会的当天下午，他就大笔一挥，给自己批了半个月的长假，然后手机一关，人间蒸发。 他算盘打得噼啪响。 让这帮网民闹去呗！互联网有记忆吗？没有！ 闹个三五天，热度一过，自然就鸟兽散了，等风头过去，他再回来上班。 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谁也别想翻盘！ 此刻他正优哉游哉地躲在某个清净的度假山庄里，刷着手机，看着新闻里那混乱的场面，嘴角甚至勾起了一丝轻蔑的冷笑。 “一群乌合之众。” 他以为只要自己当个缩头乌龟，就能高枕无忧。 他却不知道。 一张他根本看不见的天罗地网，已经悄然收紧。 而那个收网的人，正在等一个，一击必杀的时机。 日子一天天过去。 移通总部门口的盛况非但没减，反而愈演愈烈。 网友们跟上班打卡似的，天天来问候张翔。 可等了好几天，连根毛都没等到。 一肚子火没处撒，矛头，自然就对准了所有从大楼里出来的人。 “喂，你们领导张翔那个乌龟呢？” “让他滚出来，这么欺负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移通的员工们，被骂得狗血淋头，一个个苦不堪言，连班都不敢上了。 公司高层一看，再这么下去，公司直接就瘫痪了，无奈之下，只能报警。 警车一来，冲突不可避免地爆发了，几个情绪激动的网友，因为推搡被当场带走。 事情，彻底闹大了！ 网上的舆论，也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所有人都在等，等这场风暴的另一个主角——家根公司，出来说句话。 “家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是啊，都被人骑在脖子上拉屎了，谭总怎么还不还手？” “我偶像呢？快出来啊！我们都快急死了！” 可无论外界闹得多凶，家根公司，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始终保持着一种诡异的沉默。 不发声明，不接采访，官号一片岁月静好。 这种反常的安静，让所有人都懵了。 “什么情况？不会是私底下和解了吧？” “我猜也是，估计是移通那边，给了谭家艺一笔天价封口费。” “唉，胳膊拧不过大腿啊，家根再牛，怎么跟移通这种巨无霸斗……” 一时间，私了的说法甚嚣尘上。 可马上就有人跳出来反驳。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们忘了4G是座多大的金矿吗？那可是源源不断下金蛋的母鸡！” “谭总当初砸几百亿进去，眼睛都不眨一下，他会为了眼前这点赔偿款，放弃一整个未来？除非他疯了，我不信！” 这个分析，更有道理。 那这就奇了怪了。 既然没和解，家根公司为什么不反击？被人这么指着鼻子羞辱，还能沉得住气？ 那谭家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整个互联网，都充满了迷雾。 所有人都不知道。 此刻，江城，家根公司总裁办公室里。 谭家艺正静静地靠在老板椅上。 他的面前，放着一份刚刚从京城传真过来的加密文件。 上面，清清楚楚地记录着，张翔最近每一笔见不得光的资金往来，每一个秘密接触的鬼祟身影。 他看着这份文件，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那笑容，冰冷，又充满了期待。 鱼，已经喂肥了。 网，也已经收紧了。 张翔，你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 你以为这出戏，是你来当导演？ 不好意思。 现在，该我登场，教教你…… 这场戏，到底该怎么唱了！ 就在全网的猜测，几乎快要沸腾的时候。 那头沉默了许久的雄狮，终于睁开了眼睛。 家根公司，有了回应。 家根公司的官网上，只挂出了一句简短到极致的话： “今日下午两点，江城国际酒店，新闻发布会。” 第516章 律师函警告（跪求金票） 一句话，在整个媒体圈里轰然引爆！ 所有还在京城围堵移通的记者，疯了一样，第一时间就抢了飞往江城的机票。 所有人都嗅到了一股浓烈的火药味。 他们知道，真正的大戏，终于要开场了！ …… 下午，江城国际酒店，最大的宴会厅。 现场的场面，只能用两个字形容——恐怖。 人山人海，长枪短炮，比几天前京城那场发布会夸张了十倍不止，所有镜头都死死地对准了主席台，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瞬间。 终于在所有人的翘首以盼中，那个少年，出现了。 谭家艺！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小西装，小小的身板，却走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他身后，跟着堪称梦幻的“家根天团”。 冰山御姐王小雅，气场全开。 父亲谭火根，沉稳如山。 还有那位在科技圈早已封神，此刻却甘为绿叶的雷俊！ 四人一字排开，在主席台前落座。 “咔嚓！咔嚓！咔-嚓-！” 那一瞬间，整个会场的闪光灯，亮得能闪瞎人眼！ 谭家艺拿起麦克风，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 “咚，咚。” 整个喧闹的会场，刹那间，鸦雀无声，掉根针都能听见。 所有人都死死地盯着他，屏住了呼吸。 谭家艺的目光，精准地扫过台下每一个镜头。 “各位，下午好。”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穿透力。 “我知道大家等了很久，今天我只说三件事。” 他缓缓伸出了一根手指。 “第一！” “对于移通公司张翔，单方面撕毁协议的无耻行DANG径，我代表家根公司，表示最强烈的——谴责！” 他的语气冰冷，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商业合作，讲的是契约精神，连最基本的信誉都喂了狗的人，不配，坐在那个位置上！” 话音落下，台下一片死寂。 所有记者都懵了，这开场白……也太刚了吧？！ 谭家艺面无表情，伸出了第二根手指。 “第二！” “对于张翔这种背信弃义的小人行径，我们家根公司，绝不妥协，绝不退让！” 他的声音骤然拔高，字字铿锵，如同战鼓擂响！ “从项目开始，我们投的每一分钱，都有账可查，我身后是全国最顶尖的律师天团！” “律师函，很快就会送到移通的办公桌上！” “我们应得的，一分钱，都别想赖！” 说完，他看向身旁的雷俊。 雷俊接过话筒，这位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技术大神，此刻脸上只写着两个字——弄他！ “我补充两句！”雷俊的声音低沉，但那股子火气，烧得比谁都旺！ “我雷俊这辈子最瞧不起的，就是不守规矩、背后捅刀子的人，张翔的行为，是对我们所有合作伙伴的背叛，更是对整个行业底线的践踏！” 他眼神如炬，盯着台下。 “我和谭总的态度，完全一致！” “这件事，追究到底，不管对手是谁，不管后台多硬，我们，奉陪到底！” “轰！” 记者们的脑子彻底炸了。 哭诉？卖惨？博同情？ 不存在的！ 这哪是来求和的，这分明是当着全国人民的面，直接下了战书！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就是全部，发布会要结束时。 谭家艺，又一次拿起了麦克风。 他看着台下，忽然笑了。 那笑容却让所有人，从脚底板冒起一股寒气。 “哦，对了。” “还有最后，第三件事。” 他慢悠悠地，伸出了第三根手指。 “我想大家一定都很好奇，没了移通，我们家根公司，要怎么办。”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我现在，就告诉大家答案。” 他的声音，在每个人的耳边，轰然炸响！ “从今天起，家根公司，将成立全资子公司——夏为！” “而夏为，将独立完成4G网络的全部建设和运营！” “我们，不仅要自己干！” “而且，会比任何人，都干得更好！” …… 发布会的视频，瞬间席卷了整个互联网！ 网络上，沉寂了几天的讨论区，彻底沸腾了！ “卧槽，硬气，太硬气了，这才是我们认识的谭神！” “干他丫的，支持谭总，支持雷总！必须让张翔那个小人付出代价！” “这官司用脚指头想都知道稳赢啊，白纸黑字的合同，他张翔还能大过法？” 官司能不能赢，已经没人关心了。 大家现在只关心一个问题。 “官司赢了，项目咋办？没了移通这个国家队，光靠自己，能行吗？” “是啊，这才是最要命的，在全国铺开网络，这难度太大了。” 悲观的情绪，开始悄然蔓延。 就在这时，一个懂行的网友，发出了一个让所有人瞬间头皮发麻的帖子。 “兄弟们，别忘了，搞4G的，不止我们一家！” “漂亮国、欧罗巴、小樱花……全世界的科技巨头，都在拼了命地往前冲！” “这根本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科技国战，谁先成功，谁就掌握下一个时代的话语权！” “本来靠着谭神，我们夏国遥遥领先，可现在被张翔这个狗东西一搅和，我们的进度，被硬生生拖慢了！” “一旦……一旦被外国人抢了先……”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所有人都懂了！ 一旦被抢先，就意味着夏国要再一次被技术卡脖子，再一次要看别人脸色，再一次要交天价的专利费！ 一想到那种憋屈的场景，所有网友的怒，腾地一下，被彻底点燃了！ 这一次，烧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旺！ 所有的矛头，如万千利剑，重新对准了那个始作俑者！ “我操，这么说，张翔这B何止是商业背信，他这他妈是卖国贼啊！” “为了自己那点私利，拖慢整个国家的发展，这不是千古罪人是什么？！” “张翔必须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他要是敢露面，老子第一个往他脸上扔臭鸡蛋！” 网络上，对张翔的声讨，已经形成了山呼海啸之势。 而此时此刻，还躲在某个角落里，自以为能隔绝一切的张翔还不知道。 他这一次惹上的，早已不是一个商业对手那么简单。 他点燃的，是千千万万夏国网友心中，那团名为国家荣辱的熊熊烈火！ 第517章 这下栽跟头了吧？ 深城，鹅厂总部。 小马哥坐在老板椅上，盯着电脑屏幕上家根公司的新闻，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比手里的AK都难压下去。，日里那张紧绷着的脸，此刻笑得褶子横生。 这段时间他可太憋屈了，被谭家艺那个小鬼压得喘不过气。 想当初，他鹅厂可是夏国游戏界当之无愧的霸主。结果呢？一部《穿越火线》直接把他打得满地找牙，第一的宝座拱手让人。 后面花大价钱推的新游戏，全惨淡收场，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 公司财报难看，股价跌得一塌糊涂，小马哥甚至觉得，再这么下去，他辛辛苦苦创办的鹅厂，搞不好真有倒闭的风险！ 所以他对那个姓谭的小子，简直恨之入骨，做梦都想看他倒霉。 现在，报应终于来了！ 看着新闻里谭家艺那副内忧外患的窘迫样，小马哥感觉比自己公司股票涨停还高兴。 他靠在椅子上，美滋滋地点了根烟，深吸一口，舒坦！ 这种幸灾乐祸的快乐，一个人享受总觉得有点浪费，他想了想，掏出手机，熟练地拨出了两个号码——万科的王实，恒大的许佳音。 电话很快接通。 “喂，老王啊，看新闻没？”小马哥语气里，是压抑不住的喜悦。 王实显然也在兴头上，声音都带着笑：“看了看了，我正看着呢，小马哥，你说这算不算恶有恶报？” “哈哈，那必须算啊！”小马哥乐得合不拢嘴，“我再给老许打个电话，这可是大喜事，得让大家都乐呵乐呵。” 挂了王实的，又拨通许佳音的。 果不其然，许佳音那边也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腔调。 这三个老家伙，之前因为谭家艺，都快愁白了头，现在共同的敌人终于吃瘪，感觉比过年都开心！ 王实在电话里直接提议：“小马哥，老许，光在电话里说不过瘾啊，要不今晚找个地方，咱们哥仨好好喝一杯，庆祝一下？” 电话那头，王实还在兴高采烈地计划着晚上的酒局。 可小马哥忽然话锋一转，声音里透着一股子精明： “喝酒的事，先不急，我现在要去一趟京城。” “去京城？”王实愣了。 小马哥没明说，但王实和许佳音都是人精中的人精，电光火石间就明白了。 这个时候去京城，能干嘛？当然是去见那个正在风口浪尖上的移通公司张翔！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幸灾乐祸了，这是要去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啊，更是想趁着家根和移通内斗，从里面捞点好处！ 王实和许佳音对视一眼，瞬间心领神会。 “小马哥，等等我们！”王实在电话里急道，“这么有意思的事，怎么能少了我们呢？” “没错，我们跟你一起去！”许佳音也赶紧附和。 三个老狐狸，一拍即合。 很快，他们就订了最早一班飞往京城的机票。 …… 几个小时后，京城机场。 小马哥三人走下飞机，脸上都挂着心照不宣的笑容。 他们没去酒店，直接找了个僻静地方。 小马哥掏出手机，先拨张翔的公开办公电话，果不其然，传来冰冷的关机提示音。 “意料之中。”小马哥撇了撇嘴，一点不意外。 他想了想，又从通讯录翻出另一个号码——这是他花了不少心思，通过朋友的朋友才搞到的张翔的私人号码。 他按下拨号键，电话嘟嘟响了几声。 就在小马哥以为也要关机时， “喂？” 电话接通了，那头传来一个带着几分警惕和疲惫的声音。 小马哥清了清嗓子，脸上堆起和善的笑容：“是张翔张总吗？” “我是，你是哪位？” “呵呵，张总您好。”小马哥语气里满是热情和善意。 “我是深城鹅厂的，今天来是想跟张总交个朋友，我知道您最近遇到了一点小麻烦，或许我能帮您一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躲在某个隐秘角落里的张翔，此刻又惊又喜。 他的声音都带上了一丝激动：“马总，你说的是真的？你想怎么帮我？” “当然是真的。”小马哥笑了，知道鱼儿上钩了，他慢悠悠地抛出诱饵： “张总您也知道，我们鹅厂这些年也遇到过不少官司，我手底下养着个律师团队，实力非凡，打官司这么多年，就没输过。江湖上都给我们起了个外号，叫南山必胜客，我想他们应该能帮您，解决眼下这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南山必胜客……” 张翔在电话那头喃喃念叨着这个名字。 他当然听说过这个名号，那是法务界的一个传说，有了这么强的助力，那跟家根公司的官司，他还有什么好怕的？他心里瞬间有了底气： “好，马总，我现在就见你！”他报出了一个地址。 挂断电话，小马哥看向王实和许佳音，脸上露出了一个狐狸般的笑容： “走吧，两位，咱们去会会这位，夏国的罪人。”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在京城的夜色中穿行。 最终，停在了一家戒备森严的私人会所门口。 小马哥、王实和许佳音三人，下了车，在侍者的引领下，走进了一间隐秘的包厢。 包厢里，一个面容憔-悴，眼窝深陷的男人，正坐立不安地等待着。 正是躲了好多天的，张翔。 看到小马哥他们进来，张翔赶紧站了起来，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马总，王总，许总。” “快请坐，快请坐。” 他现在，就像一个溺水的人，看到了三根漂来的木头。 小马哥大马金刀地在沙发上坐下，直接开门见山。 “张总，不用客气。” 他看着张翔那副丧家之犬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是一副义薄云天的腔调。 “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这次，我们一定全力帮你。” 张翔当然知道，小马哥他们跟谭家艺，那是死对头。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所以，他对小马哥的话，很是相信。 “那就……太感谢三位了。”他感激涕零地说道。 王实和许佳音，也纷纷表态。 “张总放心，我们同气连枝。” “没错，一定帮你渡过这个难关。” 第518章 搜集证据，准备起诉 跪求金票 几个人，虚情假意地客套了一番，然后终于坐下来，开始探讨正事。 张翔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他叹了口气，说出了自己眼下最大的难题。 “三位，官司的事，有你们帮忙，我心里有底了。” “可现在，还有个大问题。” 他一脸愁容地说道。 “之前项目启动，我们移通用了家根公司那边，几百亿的资金。” “现在要把他们踢出去，这笔钱，就得我们自己补上。” “这个缺口，实在是太大了，我一时半会儿，真堵不上。” 他这话一说出来。 小马哥三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眼神里，都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正题，来了。 小马哥假装沉吟了一下，然后跟王实和许佳音，用眼神合计了一下各自公司的经济状况。 最后，他一拍大腿，显得格外豪爽。 “张总，这事儿，包在我们身上。” 他大手一挥。 “不就是几百亿吗？我们三家，凑一凑帮你把这个窟窿给填上。” 张翔一听，眼睛都亮了。 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 小马哥，就话锋一转，图穷匕见了。 “不过……” 他看着张翔，笑得像一只老狐狸。 “张总，我们也不是做慈善的。” “等这事儿过去了，那4G网络这个项目……” “我们，希望能替代原来家根公司的位置，参与进来。” 这话一出口，张翔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心里，当然是一百个不愿意。 他费了这么大的劲，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把谭家艺踢出去，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自己独吞这块蛋糕吗？ 现在，刚赶走一头狼，又来了三只虎。 这算怎么回事？ 可是，他看了一眼面前这三个人。 他知道，自己现在，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不答应他们，别说堵上资金缺口了，他自己，可能明天就得进去喝茶。 他心里，把这三个趁火打劫的家伙，骂了千百遍。 但脸上，却只能挤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好……” 他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个字。 但他，还是想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不过，我有个条件。” 他看着小马S哥，语气变得强硬了一些。 “利润分成，我们移通公司，必须拿七成。” 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而且，他还补充了一句。 “还有我们之间的合作，不能体现在明面上。”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毕竟我刚刚才以不接受私人资本的理由，拒绝了谭家艺。” “要是这个时候，再把你们三位引进来……” “那不是当着全国人民的面，打我自己的脸吗？” 小马哥三个人听完，心里都乐了。 脸？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要脸？ 但他们，当然不会说破。 小马哥点了点头，爽快地答应了。 “没问题。” “就按张总说的办。” 一时间，包厢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四只老狐狸，各怀鬼胎，却又因为共同的利益，暂时结成了同盟。 他们仿佛已经看到。 一个没有了谭家艺的，崭新的，由他们共同瓜分的4G时代。 即将到来。 张翔那句我们移通拿七成，说得理直气壮。 可听在小马哥、王实和许佳音的耳朵里，却差点让他们把鼻子给气歪了。 三个人，都是一阵无语。 小马哥心里，更是把张翔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什么玩意儿？ 你跟谭家艺合作的时候，人家出钱出技术，拿七成，你拿三成。 现在，轮到我们了，我们帮你填窟窿，帮你打官司，帮你擦屁股。 结果倒好，你摇身一变，要拿七成，分给我们哥仨三成？ 你这脸，是拿金子做的吗？ 王实直接就没忍住，冷笑了一声。 “张总，你这算盘，打得可真精啊。” 许佳音也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是啊，合着我们三家公司，就只配喝点汤底了？” 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就从“同盟好友”，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张翔也知道自己这条件有点过分。 但他，必须得争。 于是，一场围绕着未来利益分配的，唇枪舌战，就在这个小小的包厢里，激烈地展开了。 …… 与此同时。 千里之外的江城，家根公司。 总裁办公室里，气氛却是一片沉静。 谭家艺坐在他的老板椅上，正打量着眼前的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身材高大，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 但谭家艺知道，这副文质彬彬的外表下，藏着一头法律界的猛兽。 他叫张叁。 一个在夏国律师界，如雷贯耳的名字。 一个，号称法外狂徒的男人。 传说他经手的案子，几乎就没有败诉的。 不管多复杂的案情，多棘手的对手，到了他手里，最终都能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此刻这位法外狂徒，正静静地站在谭家艺的办公桌前。 谭家艺看着他，开门见山。 “张律师。” “想必我的事情，你已经了解了。” 张叁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他点了点头。 “了解了，谭总。”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一个，很经典的，商业背信案。” 谭家艺笑了。 他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那我想知道，如果打官司，我们有多大的胜算？” 张叁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自信到极点的笑容。 “谭总，在我的字典里，没有胜算这个词。” “只有，什么时候赢，和想让对方输得多惨。” 好。 够狂。 谭家艺就喜欢他这股狂劲。 他从老板椅上站起来，走到张叁面前。 “张律师。”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 “钱，不是问题。” 他看着张叁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只有一个要求。” “我要你，用最快的速度，把所有的证据都给我搜集齐。” “然后用最狠的方式，起诉移通公司。” “我要让那个叫张翔的，为他做的每一件蠢事，都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张叁听完，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他伸出手。 “谭总，合作愉快。” “我保证。” “很快您就会看到，一场让全国人民都叹为观观止的，公开处刑。” 第519章 他真的能赢吗？（跪求金票） 就在京城那四只老狐狸，还在为分赃不均而吵得面红耳赤的时候。 一颗重磅炸弹，毫无征兆地，在互联网上引爆了。 家根公司的官网上，挂出了一份由法外狂徒张叁亲笔签名的，律师函公告。 公告内容，简洁，却充满了杀气。 【我方当事人谭家艺先生，已正式委托本律师，就移通公司单方面违约一事，提起诉讼，相关证据已搜集完毕，诉状不日将递交最高人民法院。】 消息一出。 整个互联网，瞬间就炸了。 前几天还在为家根公司担忧的网友们，此刻，瞬间就亢奋了起来。 “卧槽，来了来了，终于来了。” “干得漂亮，就该这么干，告他丫的。” “支持谭家艺，必须给移通公司一个血的教训，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契约精神。” “对，这种过河拆桥的行为，要是都能被容忍，那以后谁还敢做生意？必须让他受到法律的严惩，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一时间，网络上，支持谭家艺维权的声音，形成了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浪潮。 所有人都憋着一口气，等着看这场世纪官司，到底会怎么打。 等着看，那个不可一世的张翔，最终会落得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然而。 在一片叫好声中，也出现了一些，带着几分担忧的，不同的声音。 “兄弟们，先别高兴得太早。” 一个理性的网友，发出了一个帖子，给所有亢奋的人，泼了一盆冷水。 “你们别忘了，移通公司，是什么身份？” “那背后站着的是夏国工信部，是国家队。” “家根公司，说到底只是个民企。” “民告官，自古以来，就没那么容易啊。” 这个帖子一出来，很多人也冷静了下来。 他们意识到，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是啊，这官司要是打起来，影响太大了。” “一旦移通输了，那丢脸的，可不只是张翔一个人。” “那丢的是移通公司的脸，是工信部的脸，甚至是整个国家的脸。” “这种官司，上面真的会允许家根公司赢吗？” 这种担忧，就像一滴墨水，滴进了清水里，迅速地扩散开来。 原本一边倒的舆论，开始变得复杂。 支持者，依旧在呐喊助威，希望正义能够得到伸张。 担忧者，则眉头紧锁，害怕这件事最终会因为顾全大局，而不了了之。 两种声音，在网络上激烈地碰撞，交锋。 将这场官司的关注度，推向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 所有人都知道。 这已经，不仅仅是一场商业纠纷了。 这是一场关乎商业信誉，关乎法律尊严，甚至关乎国家形象的，世纪之战。 而这场战争的最终走向，将会给夏国未来的商业环境，带来深远无比的影响。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江城，聚焦在了那个年仅九岁的少年身上。 等待着他，如何落下，这决定胜负的，最后一子。 网络上，关于这场世纪官司的讨论，越来越深入。 很快，就有懂行的技术流网友，开始分析这场官司的走向。 而他们的分析，让所有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 “兄弟们，我给大家盘一盘啊。” 一个自称是律师的网友，发了个长帖子，分析得头头是道。 “首先，法院那边，会判移通输吗？” “难，非常难，就算证据再确凿，考虑到移通的背景和影响力，最多也就是个庭下和解，大事化小。” “好，退一万步说，法院顶住了压力，判了移通败诉，又能怎么样呢？” “最多就是像他们之前说的那样，把谭家艺前期投入的几百亿资金，还给他。” “可然后呢？谭家艺想继续推进4G网络这个项目，还有可能吗？” “不可能了，移通不点头，他连入场券都拿不到。” 这个帖子，像一盆冰水，浇在了所有人的头上。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好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这官司，赢了，好像也没什么用啊。 紧接着另一个自称是金融从业者的网友，又补上了一刀，这一刀，更是致命。 “你们都忽略了一个最可怕的问题。” “打官司，是要时间的。” “这种级别的案子，来来回回，一拖就是几年，太正常了。” “拖个几年，对移通公司来说，算什么？人家家大业大，耗得起。” “可家根公司呢？那是一家民企啊，几百亿的资金，就这么被冻结在项目里，拿不回来，这几年的时间，光是资金链的压力，就足以把任何一家公司给活活拖垮。” “我敢说搞不好官司还没打完，家根公司，就先被拖到破产了。” “到那个时候，就算是赢了官司，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个分析一出来，整个互联网，都沉默了。 绝望。 一种深深的，无力的绝望感，笼罩在所有支持谭家艺的网友心头。 他们发现，这好像是一个无解的死局。 打官司，赢了也拿不回项目，还可能被拖死。 不打官司，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欺负，血本无归。 怎么选，都是输。 “太憋屈了，这也太欺负人了。” “完了，全完了，我们夏国，好不容易出了一个谭家艺这样的天才，就要这么被毁在移通和张翔这帮小人手里了吗？” “天妒英才啊，天妒英才啊。” 网上一片哀嚎。 很多网友，都表示非常遗憾。 “哎，我刚买的大米手机，正用得爽呢，还指望着谭总赶紧把4G搞出来，让我上网更快点。” “是啊，要是谭家艺牵头搞4G，我一百个放心，肯定又快又好。” “可要是让移通那帮人自己搞……呵呵，我估计等到5G出来，他们的4G网速还跟2G一样呢。” 这样的舆论，甚嚣尘上。 几乎，已经到了妇孺皆知的地步。 所有人都觉得，谭家艺这次，是真的栽了。 栽在了一个，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战胜的，庞然大物面前。 然而。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大局已定，再无翻盘可能的时候。 一则，来自夏国最高层，工信部的官方公告。 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野里。 那份公告，只有短短几行字。 却像一道划破黑夜的闪电。 瞬间，照亮了整个天空。 第520章 要不，算了吧？ 夜，深了。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缓缓驶入谭家别墅。 谭家艺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走下车。 一整天，他都在跟张叁的律师团队开会，商讨着每一个诉讼细节。 很累，但也很兴奋。 他推开家门，一股熟悉的饭菜香味，扑面而来。 母亲刘家丽，正系着围裙，从厨房里迎了出来。 她看到谭家艺，脸上露出了心疼的笑容。 “儿子，回来啦。” 她接过谭家艺的书包，柔声说道。 “快去洗手，妈让阿姨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和糖醋鱼。” “等会儿吃饭的时候，我跟你爸，有点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谭家艺看着母亲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就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还能有什么事。 无非，就是跟移通公司那场官司有关。 他知道，父母肯定是担心了。 为了不让他们操心，他点了点头，笑着答应了下来。 “好嘞，妈。” 饭桌上。 丰盛的菜肴摆了满满一桌。 可气氛，却有些沉闷。 刘家丽不停地给谭家艺夹菜，嘘寒问暖，就是不提正事。 还是谭火根，这个不善言辞的父亲，先开了口。 他放下筷子，看着自己的儿子，叹了口气。 “家艺啊。” “跟移通那事儿……要不，就算了吧。” 他一开口，刘家丽就像是找到了组织，立刻就接上了话，俩人一唱一和，开始了劝说。 “是啊，儿子，妈知道你受了委屈。” 刘家丽的眼圈，有些发红。 “可俗话说得好，民不与官斗啊。” “那移通公司，背后是工信部，是国家啊，家大业大，关系网盘根错节的。” 谭火根也跟着点头。 “你妈说得对，咱们呢说到底就是一家民营企业。” “虽然这两年，是赚了点钱，可咱们这小胳膊，怎么拧得过人家的大腿啊。” 他们看着自己这个年仅九岁的儿子，脸上写满了担忧。 这些天，网上的那些分析和评论，他们都看了。 越看，心里就越是害怕。 刘家丽拉着谭家艺的手，语气里几乎带上了一丝哀求。 “儿子，你听妈说。” “咱们现在的生活，已经非常非常不错了。” “比起以前，那真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就算，就算咱们放弃掉那个什么4G网络，不做了，行不行？” “咱们不是还有全国那几千家网吧吗？光靠着那些，也够咱们家，一辈子吃穿不愁，过着舒舒服服的日子了。” “何必非要去争那一口气，把自己，把整个公司，都搭进去呢？” 他们朴素的想法里，没有那么多宏图霸业，没有那么多家国情怀。 他们只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平平安安的。 不要去招惹那些，他们根本惹不起的存在。 谭家艺静静地听着父母的劝说。 他没有反驳，也没有不耐烦。 他能理解他们的担心。 他只是默默地，吃了一口饭。 他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慢慢地嚼着。 听着父母那发自肺腑的劝说，看着他们那充满担忧的眼神。 谭家艺那颗，一向坚硬如铁的心，也在此刻有了一丝软化。 他低着头，扒拉着碗里的米饭。 心里第一次，开始有些动摇了。 是啊。 爸妈说的，其实也有几分道理。 他抬起头，环顾着这间宽敞明亮的餐厅，看着桌上丰盛的饭菜。 他现在的生活，跟上辈子那个挣扎在底层的自己比起来，已经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简直，就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他现在拥有的财富，已经足够他，几辈子都花不完了。 虽然他知道，再过些年，网吧这个行业，会慢慢地进入低谷期。 但是，趁着这几年的红利期，赚到的钱，也足够他去逍遥快活了。 买个海岛，买架飞机，环游世界…… 这些上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人活一世，到底要多少钱，才算多呢？ 他忽然，有些迷茫了。 他重生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站在世界之巅，指点江山？ 还是，仅仅为了弥补上辈子的遗憾，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他看着父母那两鬓，不知不觉间，已经悄悄染上的白霜。 他们每天，都在为自己担惊受怕。 怕自己太累，怕自己树大招风，怕自己，会一不小心，就从高处摔下来。 自己，真的有必要，为了那个所谓的4G网络，为了那一口气，就让他们跟着自己，整天活在恐惧和不安里吗？ 或许…… 放弃，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开始在他心里滋长。 放弃掉这个项目，虽然可惜，但能换来一家人的轻松自在，好像也挺值的。 想到这里，谭家艺心里的那股子，跟全世界斗到底的狠劲，渐渐地消散了一些。 他抬起头，看着父母那充满期盼的眼神。 他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挤出了一个让他们安心的笑容。 “爸，妈。” “你们别担心了。” “你们说的话，我会认真考虑的。” 他放下筷子，语气听起来似乎真的轻松了不少。 “也许，你们说得对。” “我，不会再那么纠结4G网络那摊子事了。” 这话一出口。 刘家丽和谭火根，脸上那紧绷了好几天的弦，瞬间就松了下来。 他们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真的？儿子，你真的想通了？”刘家丽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 谭火根也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想通了就好，想通了就好啊。” “来来来，快吃饭，多吃点肉。” 刘家丽高兴坏了，不住地给谭家艺夹菜，很快他的碗里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他们以为，自己的儿子终于听劝了。 他们以为，这场天大的风波，终于可以，就这么过去了。 他们，都松了一口气。 而这顿晚饭，是这段时间以来，谭家吃得最轻松，也最其乐融融的一顿。 吃完饭，夫妻俩心情大好，挨在一起，看了会儿电视上那家长里短的肥皂剧，然后就心满意足地回房睡觉去了。 第521章 跟我斗，你还嫩！（跪求金票） 整个别墅，都安静了下来。 谭家艺一个人，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去洗漱睡觉。 而是坐在书桌前，打开了台灯。 橘黄色的灯光，洒在他那张还带着几分稚气的脸上，显得有些落寞。 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崭新的笔记本。 翻开第一页，他在最上面，写下了几个字。 【B计划】 他靠在椅子上，静静地盘算着。 如果没有了4G网络这个核心业务，公司该怎么继续发展。 他的心里，其实很清楚。 4G这趟车，他就算不当那个开车的人，也绝对不能错过。 因为他不做，别人也会做。 不管是移通，还是未来其他的什么公司，这条路终究是会铺出来的。 而只要有这条高速公路在，那路边，就一定会冒出无数能赚钱的生意。 他要做的就是提前，把这些生意，都牢牢地攥在自己手里。 谭家艺打开电脑，脑子里的思绪，不断地涌现出来。 他一边想，一边在笔记本上，飞快地记录着。 “直播，这个肯定是要搞的。这是未来最大的流量入口之一。” “带货，也必须要做，把流量，变成最直接的现金，没有比这个更快的了。” “手机游戏，这更是个巨大的盈利点，绝对不能放弃，等智能机和4G网络普及了，手游，才是真正的王道。” 短视频平台，共享经济，在线教育…… 一个又一个，上辈子那些曾经掀起过滔天巨浪的风口，在他的笔下，被清晰地罗列出来。 他不断地推敲着每一步的可行性，规划着每一个项目的启动时间和资金配比。 他要确保，就算没有了4G这张最大的底牌。 他家根公司，依然能够靠着这些布局，立于不败之地。 甚至比现在，还要强大。 时间，在寂静的房间里，一分一秒地流逝。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 直到深夜，谭家艺才停下了笔。 他看着笔记本上，那满满几页的，详细到每一个步骤的【B计划】。 他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好像，把心里的那股子不甘和憋屈，都吐了出去。 他关上电脑，合上笔记本。 然后躺回到床上，拉过被子，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睡得很香，很沉。 仿佛，真的已经放下了所有的执念。 他已经为自己，为公司，为家人，准备好了一条最稳妥的退路。 可他忘了。 有时候当一个英雄，准备卸下盔甲，归隐田园的时候。 总会有一些不长眼的东西。 会逼着他，重新拿起那把，本已入鞘的绝世神兵。 第二天，上午。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谭家艺没有去学校。 他坐在家根公司的总裁办公室里，手里拿着的，正是昨天晚上写好的那份【B计划】。 他正在不断地完善着上面的每一个细节，试图让这条退路，变得更加天衣无缝。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退一步。 那就要退得，漂漂亮亮。 就在这时。 “嗡——嗡——” 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谭家艺拿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整个人，都愣住了。 屏幕上跳动着的，是那个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主动联系自己的名字。 张翔。 他居然，打电话过来了。 谭家艺的眉头，微微皱起。 这家伙，想干嘛？ 难道是，良心发现，回心转意了？ 还是说，扛不住舆论的压力，想来求和？ 他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 他只说了一个字，语气，平淡无波。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然后一个充满了得意和嚣张的声音，通过听筒，刺耳地传了过来。 “小家伙。” “听说，你要告我？” 那声音，带着一种猫戏老鼠般的戏谑和嘲弄。 谭家艺的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 张翔那边的声音，就变得更加张狂。 “呵呵，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请好了全夏国最好的律师，随时恭候你的律师函。” “就凭你？一个黄毛小子，也想扳倒我？” 张翔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屑。 “我背后站的是谁？是移通，是工信部，你一个搞网吧起家的民营企业，拿什么跟我斗？” “识相的，就赶紧，乖乖地把诉讼给我撤了。” 他顿了顿，语气，仿佛是天神对凡人的施舍。 “你要是听话，等将来4G网络研发出来了。” “我心情好，说不定还能给你留口饭吃。” “让你代理个什么小业务，赚点零花钱。” “怎么样，我对你够仁慈了吧？” 那嚣张的话语，那高高在上的姿态，那不可一世的语气。 每一个字，都狠狠地，扎进了谭家艺的神经里。 “轰——” 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瞬间从谭家艺的心底，直冲天灵盖。 他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原本是真的，已经打算退一步了。 他甚至，已经为自己规划好了所有的后路。 他想过要给父母一个安稳的生活，不想再让他们担惊受怕。 可是。 他万万没有想到。 这个张翔，竟然会无耻到这种地步。 不仅，过河拆桥，背信弃义。 事到如今，居然还敢，主动打电话过来，反过来威胁他，羞辱他。 这是什么人啊。 这简直，就不是人。 谭家艺握着手机的手，因为用力，指节都开始泛白。 他昨天晚上，那好不容易才平息下去的，所有的不甘，所有的憋屈，所有的愤怒。 在这一刻。 被这个电话，彻底点燃。 然后以一种，山崩海啸般的姿态，彻底爆发。 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瞬间，被一片冰冷的，猩红的火焰所覆盖。 去他妈的退路。 去他妈的B计划。 老子不退了。 他拿起电话，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是从九幽地狱里，飘出来的寒风。 “张翔。” “你，会后悔的。” 暴怒。 前所未有的暴怒。 谭家艺感觉自己的胸腔，就像一个即将爆炸的火药桶。 本来他真的，已经不准备再跟张翔硬刚下去了。 为了父母的安宁，为了公司的稳妥，他甚至已经做好了放弃的准备。 但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第522章 我跟你硬刚到底！ 张翔这个电话，这番嚣张到极致的羞辱。 让谭家艺之前所有的退让和隐忍，都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是可忍，孰不可忍。 谭家艺闭上眼睛，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他强迫自己，把那股几乎要焚毁理智的怒火，给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越是愤怒，越要冷静。 他重新拿起电话，声音已经恢复了冰冷。 “张翔。” “当初的合作，是我们白纸黑字签了合同的。” “你现在这么做，不觉得，有点太不地道了吗？” 他想，最后再跟这个人，讲一次道理。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张翔更加肆无忌惮的冷笑。 “呵呵，地道？” “小家伙，你还是太天真了。”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合同有时候就是一张废纸。” 张翔的语气，充满了稳操胜券的得意。 在他看来，谭家艺现在，就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老虎，除了咆哮，什么也做不了。 他心里，早就把所有的路，都算计得清清楚楚。 家根公司，一家民企，拿什么跟他们移通耗下去？ 光是拖，就能把他活活拖死。 更何况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了。 他背后站着的是王实，是许佳音，是小马哥。 他就不信了。 这三个在商场上翻云覆雨的大佬，凑在一起，还比不过你一个九岁的小屁孩？ 这就是他今天，敢主动打电话来挑衅的，最大的底气。 他对着电话，慢悠悠地，像个老师在给学生上课一样，揭开了自己那所谓的阳谋。 “我给你分析分析啊，小家伙。” “就算你告我，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不就是法院判我们移通，把你前期投的那几百亿，还给你吗？”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轻蔑。 “可你知道这种官司，一般要打多久吗？” “一年？两年？还是五年？” “我告诉你，我们移通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玩。” “可你呢？” “你那家小小的家根公司，撑得住吗？” “几百亿的资金，就这么压着，动弹不得，不出半年，你的资金链，就得断了吧？” “到时候官司还没打完，你公司，就先没了。” “你说，可笑不可笑？”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在谭家艺的心上，来回地切割。 他说的，也确实是所有人都担心的，那个无解的死局。 他以为这番话，足以让谭家艺，彻底绝望。 他以为谭家艺会哭着，求着向他认输。 他等着。 等着听电话那头，那小家伙崩溃的哀嚎。 然而。 他等来的。 却是一阵，让他毛骨悚然的，低低的笑声。 “呵呵……” “呵呵呵呵……” 谭家艺，笑了。 那笑声，一开始很低，然后越来越大。 最后变成了肆无忌惮的狂笑。 “张翔啊张翔。” “我本来，还敬你是个对手。” “没想到，你蠢到了这种地步。” 他笑够了。 声音瞬间又恢复了那死神般的冰冷。 “你以为，你算计好了一切？” “你以为，你赢定了吗？” “你以为，我谭家艺，就真的拿你没办法了吗？” 他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现在，就让你看看。” “什么才叫真正的绝望。” 电话那头，张翔还在喋喋不休地，炫耀着他那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 “官司拖个几年，太正常了。” “等判决下来的时候，我们移通，早就把4G网络给做成了。” “到那个时候，全国的市场都是我的，每天的利润，都是天文数字。” “区区几百亿的赔偿款，对我来说，算得了什么？毛毛雨啦。” 他的语气，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对谭家艺的蔑视。 “倒是你，小家伙。” “你今天告了我移通，以后在这个圈子里还有哪个企业，敢跟你合作？” “我看你啊，未来的日子肯定很难熬哦。”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恶毒的诅咒。 而电话这头。 谭家艺，已经彻底怒了。 怒到了极致。 他终于，彻底地明白了。 眼前这个张翔，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不要脸的货色。 跟他讲道理，讲商业规则，讲契约精神？ 那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对付这种人，只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用比他更硬，更狠，更不讲道理的方式，把他连同他那可笑的自尊和算计，一起碾得粉碎。 事到如今，也不能再顾及父母的想法了。 有些仗，必须打。 有些恶，必须除。 有些公道，必须，亲手讨回来。 谭家艺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里，所有的犹豫，所有的退让，所有的顾虑，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毁天灭地般的决绝。 他对着电话，一字一句地，说出了那番，让张翔永生难忘的话。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是来自九天之上的，最终审判。 “张翔。” “你知道吗？” “就在今天之前，就在你打这个电话之前。” “我，本来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准备，放你一马。” “我甚至想过，只要你能把我投进去的钱还回来，这件事就算了。” “我不想，让我爸妈，再为我担心。” 电话那头的张翔，听到这话，愣了一下。 随即，发出了更加不屑的嗤笑。 “呵呵，放我一马？你……” “但是。” 谭家艺，用一种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他。 “现在。” “我改变主意了。” 那四个字，说得斩钉截铁。 “因为你的愚蠢，和你的狂妄。” “你，彻底惹怒我了。” 谭家艺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脚下这座繁华的城市。 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君临天下般的，恐怖气场。 “我本来，只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但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我不仅，要拿回我的钱。” “我还要拿走你的位置，拿走你的公司，拿走你那可笑的未来。” “我要让你，亲眼看着。” “你是怎么，从云端，一步一步掉进地狱的。” 他对着电话，发出了最后的战书。 “张翔。” “还有你背后那三个，自作聪明的蠢货。” “你们给我听好了。” “从现在开始。” “我，谭家艺。” “要跟你们，硬刚到底。” 第523章 谭家艺的手段！（跪求金票） 说完那句硬刚到底。 谭家艺甚至没有再给张翔任何反应的时间。 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面无表情地，将张翔那个私人号码，拖进了手机黑名单。 事已至至此。 再多说一句，都是废话。 从现在开始，只有，行动。 他按下桌上的内线电话，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小雅姐，马上来我办公室。” “立刻。” 不到半分钟。 王小雅就踩着高跟鞋，快步走了进来。 她看着谭家艺那张，从未有过的，冰冷肃杀的脸，心里就是一突。 她知道老板是真的动了雷霆之怒。 “老板。” 谭家艺没有看她，只是盯着窗外，下达了第一个指令。 “动用我们所有的关系和渠道。” “去给我，雇佣全夏国，最好的私家侦探。” “我要他们从现在开始，一天24小时，给我死死地盯着张翔。” “他见的每一个人，他去的每一个地方，他说的每一句话，他做的每一件事。” “任何一丝一毫的异常，都必须在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王小雅的心，猛地一跳。 她立刻就明白了老板的意思。 这是要从根子上把张翔给挖出来。 “是，老板，我马上去办。” 她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 谭家艺又叫住了她，按下了另一个内线电话。 “让李香君也过来。” 很快宣传部的负责人李香君，也小跑着赶了过来。 谭家艺看着她们两个，下达了第二个指令。 “香君姐。” “马上组织公司的所有文案和运营员工。” “把我们跟移通合作这件事，从头到尾所有的始末缘由，所有的细节，都给我写成最煽情，最能引爆舆论的文章和帖子。” “然后再给我花钱，雇佣大量的水军。” “我不管你花多少钱。” 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寒光。 “我要你把舆论的火，给我烧得旺一点，再旺一点。” “我要让张翔这两个字，彻底地在夏国烂大街。” 虽然在4G项目上，投入了海量的资金。 但别忘了，他谭家艺，手里还攥着全国几千家网吧。 那每天的营收，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打舆论战，烧钱？ 他，奉陪到底。 “明白。”李香君重重地点了点头。 “老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看着两个得力干将，领命而去。 谭家艺又拿起了手机，拨通了那个他最后的也是最锋利的武器的电话。 法外狂徒，张叁。 “张律师。” “是我。” “计划，有变。” 他的声音，无比决绝。 “我不要你等了。” “我现在就要你，抓紧所有时间，把你手里的所有证据，都给我形成材料，写好诉状。” “然后用最快的速度，递到最高法院去。” “我要，开庭。” “我要，审判。” 做完这一切。 谭家艺才终于挂断了电话。 整个办公室，又恢复了安静。 他一个人，在巨大的办公室里，不断地来回踱步。 他的大脑，在飞速地运转着。 每一个环节，每一个细节，他都在心里，反复地推敲。 他在思索着。 还有什么，没有做到位的地方。 还有什么可以，让他的敌人死得更惨一点的后手。 窗外，原本晴朗的天空。 不知不觉间，已经乌云密布。 京城，某个隐秘的会所里。 张翔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忙音，愣了一下。 随即他脸上，露出了极度不爽的表情。 这小崽子，还敢挂他电话？ 他试着，又拨了过去。 结果电话里传来的，是冰冷的系统提示音。 “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他被拉黑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张翔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笑声，充满了得意和轻蔑。 在他看来，谭家艺这番操作不是愤怒，而是彻底破防了。 是无能狂怒，是黔驴技穷。 是知道自己斗不过他，只能用这种小孩子的方式来发泄情绪。 他越想，越是高兴。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跟自己的新盟友，分享这个好消息。 他拨通了小马哥的电话。 “喂，马总啊，哈哈哈。”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藏不住的喜悦。 “我跟你说个好消息，刚才我给那个姓谭的小子打电话了。” 他添油加醋地，把刚才那通电话的内容，跟小马哥说了一遍。 尤其是他把自己如何羞辱对方，对方如何气急败坏地挂电话拉黑，都描述得绘声绘色。 他以为小马哥听完，也会跟他一样，开怀大笑。 然而。 电话那头，小马哥听完却是长久地沉默了。 非但没有笑，眉头反而紧紧地皱了起来。 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在他的印象里，那个叫谭家艺的小子，绝对不像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 或者说一个这么容易就被激怒，这么容易就破防的人，根本不可能，在九岁的年纪，就创下如此庞大的家业。 这背后，一定有诈。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小马哥的心头。 他对着电话，用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的语气提醒张翔。 “张总。” “我劝你，还是小心一点。” “这个谭家艺，不是个简单角色。” “你最近这段时间，最好安分一点，不要再去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几乎是在明示了。 “还有，你以前做过的那些事。” “最好也抓紧时间，把手脚都清理干净。” “别留下什么痕迹，免得被人家抓住把柄，到时候想翻身都难。” 小马哥的这番话，可以说是金玉良言了。 然而。 听在已经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的张翔耳朵里，却显得格外的刺耳。 他，嗤之以鼻。 “马总，你也太高看他了吧？”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不以为然。 “一个九岁的孩子，就算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儿去？” “难不成，他还能派人来查我？” “别开玩笑了，这里是京城，是我的地盘。” 他觉得小马哥，就是被谭家艺给打怕了，有点杯弓蛇影了。 他张翔，可不怕。 他现在有钱，有人，有背景。 他，天下无敌。 第524章 有发现了！张翔有外遇！ 跟小马哥通完电话，张翔随手就把手机丢在了昂贵的红木办公桌上。 “小心一点？” 他自言自语，声音里满是嘲弄。 “真是越老越胆小。” 在他看来，小马哥就是被那个姓谭的小崽子给打怕了，现在看谁都像是洪水猛兽。 可他张翔不怕。 这里是京城。 是他的地盘。 “咚咚咚。”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他的秘书小王探进头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张总。” 张翔眼皮都没抬一下，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嗯。 “有事？” “张总，城西那个项目的审批文件下来了，您看……” 小王弓着腰，小心翼翼地把一份文件递了过来。 张翔瞥了一眼，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这种小事，以后别来烦我。” “批了就批了，让他们赶紧干活，钱的事情，让他们自己想办法。” 小王立刻点头哈腰。 “是是是，张总您日理万机，这种小事确实不该打扰您。” 张翔很满意秘书的态度，他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对了。” 他慢悠悠地开口。 “上次让你去看的，西山那套带温泉的别墅，怎么样了？” 小王一听眼睛都亮了，连忙凑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 “张总，都办妥了，房主急着出国，价格压得很低，我让下面的人用海外那个账户付的款，手脚干净得很，绝对查不到您头上。” “嗯，办得不错。” 张翔这才露出一丝笑容，心里那股烦躁感，彻底被一股掌控一切的快感所取代。 他现在，不缺钱，更不缺权。 那个谭家艺，那个所谓的商业天才，还不是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想到这里，他心里忽然升起一股火热。 最近光顾着跟谭家艺斗法，都好久没有放松一下了。 他摆了摆手，示意小王可以滚了。 “行了，出去吧，我今天没什么事了。” 等小王退出去，轻轻带上门。 张翔立刻就拿起了手机，熟练地翻到一个号码。 手机屏幕上，跳出一个带着小爱心的备注。 【听话的小猫咪】 电话很快就通了。 “喂？” 他的声音，瞬间就变得有些沙哑。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带着惊喜的声音。 “翔哥，你忙完啦？” “嗯。”张翔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种被仰望的感觉。 “在哪儿呢？” “人家刚下课，正在宿舍等你电话呢，你今天会过来吗？” “半小时后到。” 张翔的语气不容置喙。 “老地方，你知道该怎么准备。” “知道啦！”电话那头的声音更加兴奋了。 “我马上就去换你上次给我买的那件衣服，保证把翔哥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挂了电话，张翔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这才是生活。 不然，赚那么多钱，不是白瞎了？ “说起来，还得感谢那个姓谭的小子。” 张翔的脸上，满是戏谑。 “他辛辛苦苦投进来的那几百亿，正好够我买几栋楼，办几个大派对了。” “小崽子，拿什么跟我斗？” 他心情大好，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那身价值不菲的西装。 然后拿起车钥匙，吹着口哨，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办公室。 他要去享受他的胜利果实了。 张翔那辆黑色的辉腾，刚刚驶出移通公司总部的地下车库。 街对面，一辆不起眼的灰色大众车里。 一双锐利的眼睛，就立刻锁定了它。 “目标出现。” 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对着衣领上的微型麦克风，低声说了一句。 他叫李贵，干私家侦探这行，已经快十年了。 他手里端着一部长焦相机，镜头稳稳地跟随着那辆辉腾。 “咔嚓，咔嚓。” 几张清晰的照片，记录下了张翔那张春风得意的脸。 李贵放下相机，发动了汽车。 车子像一条滑溜的泥鳅，不远不近地，悄无声息地汇入了车流。 他知道这次的雇主，是个真正的大人物。 出手，阔绰到了极点。 对方的要求只有一个。 把这个叫张翔的男人，24小时内的一举一动，全都记录下来。 越详细越好。 “鱼儿，上钩了。” 李贵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眼神里闪烁着猎人般的光芒。 …… 辉腾在京城郊区的一片豪华别墅区前，缓缓停下。 张翔刚一下车。 一栋别墅的门口，就跑出来一个年轻女孩。 女孩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身材高挑，穿着一件紧身的连衣裙，把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 脸上，画着精致的妆。 “翔哥！” 女孩直接扑进了张翔的怀里，双腿盘上了他的腰。 张翔哈哈大笑，顺手就在她挺翘的臀部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急什么。” “人家想你了嘛。” 女孩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声音腻得能滴出水来。 不远处的大众车里。 李贵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好家伙，一来就送这么大的礼。” 他抓起相机，镜头对准了那对狗男女。 一连串的快门声，在安静的车厢里响起。 高清镜头下，张翔那张油腻的脸，和女孩脸上那谄媚的笑，被拍得清清楚楚。 每一个亲昵的动作，每一个暧昧的眼神，全都被记录了下来。 “完美。” 李贵看着相机屏幕上的照片，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可都是钱啊。 他眼看着张翔搂着那个女孩，两个人腻腻歪歪地走进了别墅。 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李贵把车熄了火，靠在椅背上，点了根烟。 他没有急。 干他们这行，耐心是最重要的品质。 他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开始检查自己的装备。 微型录音笔，针孔摄像头，还有一把小巧的万能钥匙。 一切准备就绪。 他看了一眼别墅的方向，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 “金主爸爸说了，要细节。” 他推开车门，悄无声息地跳下车。 然后借着路边绿化带的掩护，朝着那栋亮着暧昧灯光的别墅，一步步摸了过去。 李贵抬头瞥了一眼二楼那个亮灯的窗户，嘴角微微上扬。 窗户，开着一道缝。 老天爷都在帮我！ 李贵环顾四周，确认无人，他猛地后退几步，双脚在墙上轻轻一点，手臂发力，整个人悄无声息地蹿了上去！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第525章 张翔私生活混乱，实锤！ 他稳稳地挂在二楼窗下，屏住呼吸，耳朵贴近墙壁。 哗啦啦的水声过后，房间里传来男女打情骂俏的声音，夹杂着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动静。 声音，越来越浪。 李贵眼神一凝，来了！ 他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针孔摄像头，单手举过头顶，镜头精准地对准了那道窗缝。 果然！ 浴室门开，张翔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怀里还抱着一个同样湿漉漉的惹火女孩，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两人身上还滴着水，气氛暧昧到了极点。 “翔哥，你好坏哦” “嘿嘿，宝贝，还有更坏的在后头呢！” 镜头里，张翔那张油腻的肥脸上，挂着猥琐至极的笑容。 “咔嚓。” 李贵手里的相机，无声地将这完美的一幕，定格。 他知道，就凭这些照片，足以让那个不可一世的张翔，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任务完成，该溜了。 再待下去，纯属浪费时间。 …… 第二天一早，家根公司，总裁办公室。 谭家艺盯着电脑屏幕，一张帅气的小脸绷得紧紧的，眉头都快拧成了个川字。 电脑上，正是李贵连夜发来的战果。 一张张照片，不堪入目，极度辣眼！ 从别墅门口的激情拥吻，到搂抱着进房，再到后面床上那些更加劲爆的动作大片…… 谭家艺感觉自己的钛合金狗眼都要被闪瞎了。 他心里，一万头羊驼呼啸而过。 “我靠，我才九岁啊！” 他忍不住小声吐槽：“让我看这种东西，是不是太刑了？这玩意儿放网上都得打码打到包浆吧！” 虽然这是搞垮张翔的核武器，但这过程，实在是严重污染了他纯洁的幼小心灵。 他正准备把这些证据打包加密，眼不见为净。 “咚咚。”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老板，我进来了哦。” 是王小雅那清脆悦耳的声音。 谭家艺心里一慌，下意识就去关那个布满照片的窗口。 可偏偏这时候，电脑像是跟他作对一样—— 卡住了！ 鼠标箭头在屏幕上纹丝不动！ “我靠，完犊子了！”谭家艺心里咯噔一下。 门开了。 王小雅踩着高跟鞋，一身职业套装，风姿绰约地走了进来。 “老板，这是宣传部刚出的舆论方案，您过目……” 她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她的美眸，直勾勾地钉在了谭家艺面前的电脑屏幕上。 屏幕上，张翔那头肥猪正抱着女孩准备办正事的高清无码大图，无比清晰地映入了她的眼帘。 空气，瞬间凝固。 她看看屏幕上不堪入目的画面，又看看自家的九岁小老板…… 几秒钟后。 “呀——！” 一声足以刺破耳膜的尖叫，轰然炸响！ 王小雅像见了鬼一样，猛地转过身，双手死死捂住自己滚烫的脸。 “老板，你怎么在看这种东西啊！” 这一声尖叫，穿透力十足，整个总裁办外面的员工瞬间炸了锅！ “怎么了怎么了？” “是小雅姐的声音！” “老板出事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正飞快地朝这边冲来。 谭家艺的头皮瞬间就麻了！ 这要是被人冲进来看到这满屏幕的动作片，他这个天才少年、商业奇才的完美人设，今天就得当场崩塌！ 到时候，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别叫！” 谭家艺急了，从老板椅上蹦下来，想伸手去捂王小雅的嘴。 可他忘了，九岁的身高，去捂一个穿着高跟鞋一米七几的御姐……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拼尽全力地一跳，手是伸过去了。 但位置，出现了亿点点的偏差。 手，没捂住嘴。 而是不偏不倚，精准地按在了她胸前那惊心动魄的柔软上。 甚至由于紧张，还下意识地抓了一下。 “唔！” 王小雅的身体瞬间僵直，尖叫也卡在了喉咙里。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一只小手，正覆盖在她最骄傲的资本上，那触感…… 这一下，比刚才看到照片的冲击力，还要大一万倍！ “呀——！” 王小雅的尖叫直接突破了海豚音，整个楼层都在震动！ 谭家艺也懵了，手上传来的惊人弹性和触感让他脑子一片空白。 但他现在没空回味，他看到办公室的门把手已经在疯狂晃动！ “老板，你没事吧？” “小雅姐，开门啊！” “都别进来！” 谭家艺脑子嗡的一声，求生欲瞬间爆表，他用尽吃奶的力气冲到门边，咔哒一声，将门反锁！ 总算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他长舒一口气，一回头，就对上了王小雅那双能喷出火来的眼睛。 “老板。”她的声音都在抖，“你刚才……” “误会，天大的误会！”谭家艺小脸涨红，疯狂摆手。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让你别叫！” 他指着电脑，语速飞快地解释：“这些照片，是那个张翔的，是我让私家侦探去拍的，他私生活混乱的铁证，这玩意儿，将来有大用！” 王小雅愣住了。 张翔？证据？ 她的注意力，总算从自己被袭击的部位，转移到了电脑上。 她挪过去，用眼角的余光小心翼翼地一瞟。 当看清照片上那个油腻的男人确实是张翔后，她心里的羞愤才消退大半，但脸上的红晕，却跟火烧云似的，怎么也退不下去。 她轻咳一声，强装镇定：“咳，原来是这样，那老板你也不能乱抓啊……” 谭家艺尴尬得能用脚趾头在地上抠出个三室一厅。 “都说了是误会！”他赶紧转移话题，指着屏幕，恢复了一丝老板的派头，“你看这些东西，够不够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王小雅这才仔细看起照片，越看越心惊。 “这家伙玩得也太花了。”她忍不住小声嘀咕。 看到王小雅总算恢复正常，谭家艺也松了口气。 他重新坐回老板椅，刚才的意外只是个小插曲，现在，正事要紧。 本来还想着怎么挖张翔贪污的证据，没想到，这家伙自己就送了这么一份大礼。 有了这些照片，张翔乱搞男女关系，板上钉钉，铁证如山！ 这是一张王牌。 一张足以，将张翔彻底踩在脚下，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王牌！ 他看着屏幕上张翔那丑陋的嘴脸。 “张翔啊张翔。” “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第526章 账目上肯定也有问题 办公室里，气氛总算恢复了正常。 谭家艺强迫自己，把刚才那尴尬的触感从脑子里甩出去。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了电脑屏幕上。 看着看着，他忽然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 “小雅姐，你看。” 他指着其中一张照片的背景。 照片里，能看到别墅内景的一角。 装修，极尽奢华。 墙上挂着的一幅画，虽然看不真切，但看那画框的质感，就知道价值不菲。 “这个地方，不简单啊。” 谭家艺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王小雅也凑了过来，仔细看了看。 “这别墅看着像是在京城西山那边，那个地方的房价，可是天价。” 她作为秘书，对这些上流社会的东西，还是有些了解的。 “没错。” 谭家艺点了点头，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张翔是移通的老总，年薪是不低，几百万肯定是有的。” “但是光靠这点工资，想在京城西山买这么一套别墅，还养着这么个烧钱的情人？” 他冷笑了一声。 “他当咱们是傻子吗？” 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 这个张翔，屁股底下，绝对不干净。 这栋别墅，就是他贪腐的铁证。 搞钱，对于他那种身居高位的人来说，太容易了。 一个项目，一个审批，随便在哪个环节动动手脚，那流进他口袋里的钱，都是天文数字。 “一条大鱼啊。” 谭家艺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拿起办公桌上的加密卫星电话，直接拨通了李贵的号码。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 “老板，有什么新指示？” 李贵的声音，听起来很精神。 “干得不错。” 谭家艺先是肯定了一句。 “照片我收到了，很有用。” 电话那头的李贵，嘿嘿笑了两声。 “老板您满意就行。” “但是，还不够。” 谭家艺的语气，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现在我给你一个新任务。” “你听好了。” 他敲了敲桌子，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要你，顺着这栋别墅查下去。” “查清楚这栋别墅，是谁的名字，什么时候买的，钱是从哪个账户转出去的。” “还有，给我死死地盯住张翔的个人账户和所有相关联的账户。” “他的收入和支出，肯定对不上。” 谭家艺的声音，冰冷得像一块铁。 “我要你把这中间的差额，给我一笔一笔地，全都挖出来。” “尤其是，他跟移通公司那些合作商之间的账目往来。” “那里头，肯定有大问题。” 电话那头，李贵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他用一种带着几分敬佩的语气说道。 “老板，您跟我想一块儿去了。” “我刚也觉得这别墅有问题，正准备跟您汇报呢。” “这事儿，交给我。” 李贵的声音里，充满了自信。 “挖人黑料，我是专业的。” “移通那种大国企，账目肯定乱得很，只要用心查，绝对能查出东西来。” “给我点时间，我保证，把他贪了多少钱，送给了谁，全都给您查个底儿掉。” “很好。” 谭家艺很满意李贵的态度。 “钱不是问题，人手不够就去招，设备不行就去买。” “我只要结果。” 他下了最后的指令。 “记住，一有进展，立刻向我汇报。” “明白。” 挂了电话，谭家艺靠在老板椅上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他转头看向窗外，阳光正好。 “游戏，现在才真正开始。” 挂了电话，李贵把手机揣回兜里。 他靠在冰凉的车座上，眼神再次投向了那栋灯火通明的别墅。 老板的命令，很明确。 往死里查。 这正合他的胃口。 干他们这行，就喜欢这种把人往绝路上逼的活儿。 刺激，而且，给的钱多。 他从储物盒里拿出一块面包，就着矿泉水，三两口就解决了午饭。 然后，继续像一头耐心的猎豹，潜伏在暗处，等待着猎物再次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 别墅的大门，终于又开了。 张翔挺着他那标志性的啤酒肚，一脸心满意足地走了出来。 他走路的姿势，都有点飘。 显然，刚才在里面，他得到了极大的放松。 那个年轻女孩跟在他身后，把他送到门口。 “翔哥，你下次什么时候再来啊？” 女孩抱着他的胳膊，撒着娇，脸上写满了依依不舍。 “看我心情。” 张翔捏了一把她的脸蛋，语气里充满了上位者的随意。 “乖乖在家等我电话就行了。” “嗯，那我等你哦。” 女孩踮起脚尖，在他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不远处的大众车里。 李贵面无表情地举起了相机。 “咔嚓。” 又一张亲密的照片，被定格下来。 “啧啧，真是敬业。” 李贵摇了摇头，心里有些好笑。 虽然，他手里已经有了更劲爆的床上运动照。 但这种东西，不拍白不拍。 多多益善嘛。 他看着张翔上了那辆辉腾，缓缓驶离了别墅区。 李贵立刻发动汽车，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他以为，张翔这下该回公司，或者回家了。 可没想到。 那辆辉腾，在市区里七拐八绕之后，竟然又开进了另一处高档住宅区。 这次，不是别墅了。 而是一栋看江景的大平层。 “好家伙。” 李贵吹了声口哨。 “这老小子，还挺忙啊。” 他把车停在路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眼看着张翔熟练地停好车，走进了单元楼。 李贵立刻跟了上去。 悄无声息地溜进了楼道。 他看到张翔走到了十八楼，然后掏出钥匙，打开了其中一户的房门。 门刚一开。 里面就传来一个和之前完全不同的，更加成熟妩媚的娇笑声。 “死鬼，你怎么才来啊，让人家好等。” 紧接着，房门就关上了。 李贵站在楼梯的拐角处，听着那腻死人的声音，眉头一挑。 又一个。 这老东西，到底养了多少个？ 他不敢耽误，老板可是下了死命令的。 他快速扫了一眼楼道的结构，发现走廊尽头，有一扇开着的窗户。 他快步走了过去，探头往外一看。 外面是狭窄的空调机位平台。 他二话不说，一只脚跨上窗台，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了平台上。 第527章 长得丑，玩儿的花啊！ 十八楼的风，有点大。 李贵一只手死死地抓住窗沿，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他整个人，把手机探到窗户玻璃前，快速地调整好角度。 屏幕里，出现了另一幅香艳的画面。 这次的女主角，换成了一个身材丰腴的御姐。 她正像一条蛇一样，缠在张翔的身上。 “咔嚓，咔嚓。” 李贵迅速地拍了两张，不敢多停留。 这种高空作业，风险极高。 万一被里面的人发现，他连跑都没地方跑。 拍完照片，他立刻收回手机，手脚并用地，原路返回。 回到安全的楼道里，他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真是个时间管理大师。” 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低声骂了一句。 …… 接下来的几天。 李贵感觉自己，不是在当私家侦探。 而是在看一部超长篇的，现场直播的，成人电影。 主演，永远是那个叫张翔的男人。 而女主角，每天都在换。 第一天是清纯女大学生。 第二天是风情俏御姐。 第三天，两个嫩模。 那场面，简直是突破了李贵的认知底线。 他一边拍照，一边在心里感慨。 “这家伙，活得是真潇洒啊。” 他当了这么多年侦探，跟踪过出轨的富商，调查过欠债的老赖。 但像张翔这么会玩的，他还是头一次见。 简直就是个现代版的皇帝。 …… 江城，家根公司。 总裁办公室里，气氛有些古怪。 谭家艺坐在电脑前，小脸绷得紧紧的，眼神却死死地盯着屏幕。 屏幕上，正是李贵最新发回来的“战报”。 一张张，一幕幕，都充满了视觉冲击力。 王小雅就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个小本本，本来是准备记录老板指示的。 但现在，她的脸颊，红得像块布。 她的眼睛，一会儿瞟一眼屏幕，然后又像触电一样，赶紧移开。 可没过两秒，又忍不住，再偷偷瞟一眼。 办公室里，只有鼠标滚轮滑动的咕噜声。 终于，王小雅忍不住了。 她看着自己那个表面上无比严肃，实际上看得比谁都认真的九岁老板。 她放下笔，用一种非常担忧的语气，开口了。 “老板。” “嗯？”谭家艺头也没回，随口应了一声。 王小雅凑近了一点，压低了声音，语重心长地说道。 “咱们能不能不看这个了？” “为什么？”谭家艺反问，“这都是扳倒张翔的铁证。” “我知道是证据。” 王小雅的表情，有些纠结。 “可是老板，你才九岁啊。” 她看着谭家艺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一脸的痛心疾首。 “你天天看这些东西，万一学坏了可怎么办？” 听到王小雅的话，谭家艺差点没从老板椅上摔下来。 学坏？ 他？ 他哭笑不得地转过头，看着一脸为了你好表情的王小雅。 “小雅姐，你想什么呢？” 他指着电脑屏幕，一脸严肃地辩解道。 “这都是证据。” “是张翔腐化堕落，乱搞男女关系的铁证。” 他把鼠标滚轮往下滑了滑，调出另一份文件。 那上面，是李贵对那几处房产的初步调查报告。 “你看这里。” 谭家艺的声音，重新恢复了冷静和犀利。 “京城西山的独栋别墅，市中心的大平层，还有郊区的温泉公寓。” “光这几套房子加起来，就得上亿了。” “还有，他养着这么多女人，哪个是省油的灯？名牌包，豪车，零花钱，加起来又是一笔天文数字。” 他看着王小雅，反问道。 “他张翔就算年薪一千万，不吃不喝，够他这么花的吗？” 王小雅被问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所以啊。” 谭家艺一拍桌子，下了结论。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贪污受贿了。” “这些照片，不光是作风问题，更是他资金来源不明的线索。” “只要我们顺着这条线，找到他贪污的直接证据，到时候往法庭上一拍。” 他嘴角一勾，眼神里闪过一丝寒光。 “神仙都救不了他。” 王小雅听着谭家艺这番条理清晰的分析，心里佩服得五体投地。 她知道，老板说的都对。 这些都是为了打赢官司，为了公司的未来。 可是…… 道理是这个道理。 但一想到自己老板，一个九岁的孩子，天天对着这些乱七八糟的照片研究。 她心里，就说不出的别扭。 尤其是，照片里的那些女人，一个个穿得都那么少，搔首弄姿的。 万一老板觉得那些女人比她好看怎么办？ 王小雅咬了咬嘴唇，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深吸一口气，挺了挺胸，主动请缨。 “老板。” “以后跟李贵对接这种事，还是交给我吧。” 谭家艺愣住了。 他上上下下打量着王小雅。 “你？” 他记得刚才某人，还羞得跟什么似的。 怎么这会儿，又主动往上凑了？ 王小雅被他看得有点心虚，但还是梗着脖子，瞪了他一眼。 “看什么看。” 她小声嘟囔了一句。 “还不是怕你学坏了。” 谭家艺彻底无语了。 他两世为人，上辈子虽然是个苦哈哈的社畜，没机会实际操作。 但是互联网时代，谁还没看过点……咳咳……啥啊。 怎么可能因为看几张照片就学坏了？ 他心里默默吐槽。 倒是你，王小雅。 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别说谈恋爱了，估计连男生的手都没牵过。 天天看这些东西，到底该担心谁学坏啊？ 不过，他也知道王小雅是一片好心。 总不能打击她的积极性。 “行吧。” 谭家艺无奈地摊了摊手。 “那这件事，以后就由你负责了。” 他想了想，还是拿起电话，给李贵又嘱咐了一句。 “李贵，你听着。” “以后，私生活方面的东西，可以少弄一点了，证据差不多够了。” “把精力，多放在查他贪污受贿的账目问题上。” 电话那头，李贵听完，沉默了两秒。 然后，发出了一阵，特别贱的笑声。 “嘿嘿嘿……老板，我懂，我懂。” “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谭家艺听着那笑声，脸一黑，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 他感觉，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第528章 账目上，也有问题！ 接下来的几天，办公室里安静了不少。 没有了那些辣眼睛的照片，谭家艺总算能专心处理公司的其他事务。 王小雅，则成了那个专门和李贵对接的人。 每次收到邮件，她都会把自己锁在小会议室里，红着脸看完，然后整理成一份洁版的文字报告，再交给谭家艺。 对于李贵那边迟迟没有传来关于贪腐的关键性证据，谭家艺一点也不急。 他知道，这种事情，急不得。 查账尤其是查一个大国企老总的黑账，比拍几张照片可难多了。 这需要时间，更需要耐心。 他有的是时间，陪张翔慢慢玩。 终于，在第六天的下午。 谭家艺的加密邮箱，收到了一封标记为最高优先级的邮件。 发件人，是李贵。 谭家艺的精神，瞬间就提了起来。 他知道，正菜，来了。 他点开邮件，里面是几个加密的压缩文件。 解压之后，一份份详尽的调查报告，呈现在他眼前。 他一页一页地，仔细翻看着。 越看，他嘴角的冷笑，就越是浓郁。 “好家伙，真是个蛀虫。” 他指着屏幕上的一份报告，对旁边的王小雅说道。 “你看这个。” 报告里，详细记录了三年前，移通公司的一次光纤网络改造项目的招标。 “中标的，是一家叫恒通科技的小公司。” 谭家艺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 “这家公司，注册资本才五十万，成立不到半年，没有任何大型项目经验。” “但是，它打败了当时好几家业内有名的大公司，拿到了这个项目。” 王小雅也凑过来看，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也太假了吧。” “假的还在后头呢。” 谭家艺的手指，继续向下滑动。 “李贵查清楚了，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叫张富贵。” “是张翔老家的一个远房堂弟。” “项目预算，本来是八百万。可最后结算的时候，你猜是多少？” 谭家艺看着王小雅，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千万。” “凭空多出来两百万，就这么进了他们自己人的口袋。” “最可笑的是。” 谭家艺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 “这个豆腐渣工程，因为质量严重不达标，第一次验收根本就没通过。” “结果是张翔亲自出面，以移通公司总经理的身份，开了个协调会，硬生生把这个项目给保了下来。” 王小雅听得目瞪口呆。 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 谭家艺继续往下看。 报告里，类似的操作，还不止一桩。 而这些公司的背后，经过李贵的深挖，总能找到和张翔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 亲戚，老乡，甚至是情人的家属。 整个移通公司，在他的操纵下，几乎快成了他张家的私人提款机。 “砰。” 谭家艺看完了所有资料，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肃杀。 “真是胆大包天啊。” 他缓缓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他本来以为，张翔贪污，好歹会做点遮掩。 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嚣张到了这种地步。 简直就是不屑于做任何伪装，明目张胆地，把国家的钱，往自己口袋里揣。 “他这是在找死。” 谭家艺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脚下这座繁华的城市。 他知道，有了这些东西。 张翔的死期，就到了。 这已经不是商业纠纷了。 这是赤裸裸的，经济犯罪。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现在，他就要做那个，亲手收网的人。 谭家艺站在窗前，沉默了许久。 办公室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最终，他转过身，重新拿起了那部加密电话。 “李贵。”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你做得很好。” “接下来的任务，只有一个。” “把这些项目所有的合同，所有的资金流水，所有的会议纪要，都给我找到。” “我要人证，物证，俱全。” “我要一条完整的证据链，让他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 电话那头，李贵的声音也变得严肃起来。 “老板，放心。” “挖到这个地步，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他吃得这么脏，想擦干净屁股，不可能。” “给我点时间，我保证，把他送进去。” “好。” 谭家艺挂断电话，目光转向了一旁，同样一脸震惊和愤怒的王小雅。 “小雅姐。” “在，老板。”王小雅立刻站直了身体。 谭家艺指着电脑屏幕，下达了新的指令。 “把这些资料，分门别类，全部整理出来。” “每一笔黑账，每一个项目，每一个关联人，都给我做一个详细的档案。” 他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无比锐利。 “我们跟移通的官司，要打。” “但，这已经不够了。” 他一字一顿，声音里透着彻骨的寒意。 “这一次，我不仅要让他在法庭上，输得底裤都不剩。” “我还要，把他这个人，亲自送进去。” “让他为自己的贪婪和愚蠢，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送他进去……踩缝纫机。” 最后那句话，谭家艺说得轻描淡写。 但听在王小雅的耳朵里，却让她浑身的血液，都跟着沸腾了起来。 她看着自己这个年仅九岁的小老板。 这一刻她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种生杀予夺的，霸道气场。 但她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反而，觉得无比的安心，和痛快。 在她心里，谭家艺早就不是一个普通的老板了。 他是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拉了她一把的恩人。 他是带领着大家，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商业奇迹的天才。 他，就像是她的亲人。 王小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罕见的坚毅的神色。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声音清脆而响亮。 “老板，你放心。” “这件事，交给我。”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是一种混杂着愤怒和期待的火焰。 “我保证，把这些证据，整理得明明白白，让他连狡辩的机会都没有。” “他敢坑我们，敢占我们家的便宜。” “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说完她立刻就坐到电脑前，拿出了十二分的干劲。 她要亲手为那个该死的混蛋，准备好一份通往地狱的单程车票。 第529章证据链齐备，法庭见！ 王小雅的办事效率，一向很高。 尤其是在这种，带着个人情绪的任务上，她的效率，更是直接翻倍。 短短两天时间。 她就把李贵传回来的那些，零散又复杂的资料，整理成了一份，清晰明了的罪证录。 她拿着打印出来的厚厚一沓文件，快步走进了谭家艺的办公室。 脸上，是藏不住的兴奋。 “老板，你看。” 她把文件放在谭家艺的桌上。 “都整理好了。” 谭家艺拿起文件，一页一页地翻看着。 不得不说，王小雅做得非常出色。 每一条证据，都被她用不同颜色的标签，分门别类地标记了出来。 财产来源不明这一栏里。 详细罗列了张名下的五套豪宅，三辆豪车，以及数个海外银行账户。 每一项资产后面，都附上了李贵搞到的购买合同复印件和资金流水记录。 总价值，保守估计，超过两个亿。 触目惊心。 滥用职权，利益输送这一栏里。 那几个有问题的招标项目，被清晰地梳理了出来。 从中标公司的背景调查，到虚报的项目预算，再到不合格的验收报告。 证据链，完整又清晰。 生活作风问题这一栏，最为精彩。 王小雅贴心地，把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都缩小打印成了小图。 但每一个女主角的身份信息，以及张翔在她们身上花费的金额，都被一一列了出来。 条理清楚，一目了然。 谭家艺看得连连点头。 他放下文件，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做得好，小雅姐。” “辛苦了。” 得到老板的夸奖，王小雅的心里，比发了奖金还高兴。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辛苦，这都是我该做的。” “那个混蛋，就该有这个下场。” 谭家艺靠在老板椅上，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那份罪证录上。 这些，就是他的王牌。 一张，足以将张翔，彻底打入万劫不复深渊的王牌。 4G网络这个项目，他势在必得。 这关系到他未来的整个商业帝国布局。 而张翔，这个敢在他背后捅刀子，还妄想把他一脚踢出局的蠢货。 他，也必须搞掉。 敢在他谭家艺的背后玩阴的。 那就要做好，承受他滔天怒火的准备。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想到这里，谭家E艺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他早就准备好的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就传来了一个，带着几分戏谑和懒散的声音。 “喂，谭总。” “找我这个法外狂徒，是准备开战了吗？” 来电的，正是他的金牌大状张叁。 谭家艺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张律师。” “来我公司一趟。” 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决断力。 “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一份能让我们，百分之百打赢这场官司的大礼。” 张叁来得很快。 他还是那副招牌的打扮，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 但那双眼睛里，却总是透着一股，不属于正经律师的，精明和狡黠。 “谭总，什么大礼啊，搞得这么神秘。” 他一进门，就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沙发上。 谭家艺没有废话。 他把桌上那厚厚一沓，已经装订好的罪证录，直接推了过去。 “自己看。” 张叁挑了挑眉，有些好奇地拿起了文件。 他本来以为，这只是一些商业合同上的纠纷证据。 可当他翻开第一页的时候。 他的眼睛，就瞬间亮了。 他看得很快，手指翻动着纸页，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他的表情，也随着内容的深入，变得越来越精彩。 从一开始的惊讶，到后面的兴奋，再到最后的狂喜。 那感觉，就像是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他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他们干律师的，律师费，很多时候都是按照案子的标的额来计算的。 这案子，牵扯到的，可是几百亿的投资，外加一个价值上亿的贪腐大案。 这标的额，简直是天文数字。 虽然，谭家艺这个小狐狸，不可能真的按比例给他那么多钱。 但是，从这里面捞个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律师费，那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 更爽的是。 按照规矩，这笔钱，最后多半还是由败诉方，也就是张翔那个倒霉蛋来出。 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张叁越想，心里越是美滋滋。 他花了大半个小时，才把所有材料，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看完之后，他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然后，用一种看神仙的眼神，看着谭家艺。 “谭总，你这是把人家祖坟都给刨了吧？” 他晃了晃手里的文件，脸上写满了佩服。 “这证据，也太硬了。” 谭家艺靠在椅子上，淡淡地问道。 “我就问你。” “这场官司，有多大把握，能做到什么效果？” 张叁推了推自己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专业的口吻说道。 “谭总作为律师，我不能把话说得太满，不能跟你保证百分之百稳赢。”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 “但是，我可以告诉你。” “有这些东西在，咱们败诉的概率，比你出门被陨石砸到的概率还要低。” “甚至可以说，这官司，想输都难。” 他指着文件上的那几条罪证。 “而且，这已经不单单是商业违约案了。” “按照这些材料来看，这个张翔，至少涉嫌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滥用职权罪，甚至还有可能构成重婚罪。” 张叁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别的我不敢说，就凭这些，送他进去踩个十年八年的缝纫机，那是稳稳的了。” “不过……” 他又补充了一句。 “踩缝纫机这个事，得让帽子叔叔们介入才行，我们法院主要还是审理民事纠纷。” “我能帮你做到的，就是让法院判决移通公司，归还你所有的前期投资，并且支付高额的违约金，把你的损失，降到最低。” 说到这里，张叁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第530章 法庭辩论，局势一边倒 听完张叁的分析，谭家艺满意地点了点头。 专业，就是专业。 这张叁，虽然看起来有点不着调，但一谈到业务，确实是头头是道，句句都说在点子上。 不来虚的，也不打包票，只说事实和可能性。 这跟他前世跟那些精英律师打交道的经验，差不多。 “好。” 谭家艺拍板决定。 “诉状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用最快的速度写好，然后直接递交到最高法院。” “我要让全国人民，都看着这场官司。” 至于送张翔去踩缝纫机的事情…… 谭家艺的眼神，闪过一丝深意。 他有他自己的安排。 这份罪证录，现在还不是扔出去的时候。 他要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 等到张翔在法庭上，最得意，最嚣张的时候，再把这张王牌，狠狠地甩在他的脸上。 那样的效果，才最炸裂。 “至于刑事那部分，你先不用管。”谭家艺对张叁说道，“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张叁秒懂。 他嘿嘿一笑，对着谭家艺，比了个你放心的手势。 “明白，谭总。” “我办事，您放心。” 说完他拿起那份证据的复印件，如获至宝地离开了办公室。 他得赶紧回去，组织自己手下最精锐的团队，写一份足以载入夏国法律史册的诉状。 …… 几天之后。 一则消息，瞬间席卷了整个夏国的互联网。 【家根公司正式向最高人民法院提起诉讼，状告移通公司单方面违约，并将移通总经理张翔，列为共同被告。】 消息一出，网络上，瞬间就炸开了锅。 那些之前因为理性分析而变得悲观的网友们，此刻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卧槽，来了来了，真的告了。” “牛逼啊谭总，说干就干，一点不含糊。” “就该这样，必须给这帮孙子一个血的教训。” “支持谭家艺，必须支持，我们江城出来的企业家，就是有骨气。” 舆论，几乎是一边倒地，站在了谭家艺这边。 原因很简单。 谭家艺在夏国，尤其是在江城的名声，太好了。 从便民的网吧，到物美价廉的大米手机，再到这次利国利民的4G网络项目。 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实实在在地，给老百姓带来了好处。 他是当之无愧的，国民偶像，创业明星。 反观张翔和移通公司。 一个是为了私利，背信弃义的小人。 另一个，则是多年来凭借垄断地位，作威作福，服务差，收费高的代名词。 网友们用脚投票，都知道该支持谁。 他们根本不相信，把4G网络这么重要的项目，交给移通那帮人，能搞出什么好东西来。 一时间，网络上，支持谭家艺维权的声音，再次汇成了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浪潮。 然而。 在狂热的支持声中，那个最核心的问题，也再次被摆上了台面。 大家最关心的，还是那个老问题。 “支持是支持，可是，真的能赢吗？” “是啊，民告官，自古就难啊。” “对方可是移通，是国家队，法庭上，真的会公平判决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即将到来的，那场世纪庭审上。 大家都在屏息以待。 等待着看，家根公司，这家代表着无数草根希望的民营企业。 是否真的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在法庭辩论的战场上。 赢下这场，看似不可能胜利的官司。 七天后。 夏国，最高人民法院。 庄严肃穆的第一法庭里，座无虚席。 今天，这里将要审理的，是一场举国瞩目的官司。 原告席上。 谭家艺穿着一身得体的小西装，小小的身躯，坐得笔直。 他稚嫩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平静得，像一汪深不见底的古潭。 他的身边，是同样一身正装的王小雅和谭火根。 王小雅的脸上，带着几分紧张和期待。 而谭火根，这个朴实的男人，则紧紧地握着拳头，手心里全是汗。 被告席上。 张翔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倨傲和轻蔑。 他的目光，扫过对面的谭家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他，一点也不慌。 甚至，还有点想笑。 开庭前，他早就找全夏国最好的律师团队，咨询过了。 律师告诉他，这事儿，屁事没有。 只要他把谭家艺前期投进来的那几百亿，还回去。 那这就构不成诈骗。 顶多，就是个商业纠纷。 赔点违约金，就能了事。 而钱的问题，他更不用担心。 小马哥，王实，还有许佳音，那三个老狐狸，早就答应了。 他们会凑钱，先把这笔窟窿给填上。 等拿下了4G项目，这点钱，分分钟就能赚回来。 所以，他今天来这里，根本就不是来接受审判的。 他就是来走个过场。 来看一看，对面那个姓谭的小崽子，最后是怎么垂死挣扎，又是怎么输得一败涂地的。 想到这里，张翔的心里，就无比的得意。 他甚至，已经开始盘算着。 等官司打完，他要怎么开庆功宴，要找哪几个嫩模，来陪他好好庆祝一下。 法庭里，挤满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媒体记者。 无数的长枪短炮，对准了原被告双方。 闪光灯，像是密集的星辰，不停地闪烁。 所有人都知道，这场官司的判决，将会对夏国未来的商业环境，产生深远无比的影响。 “肃静。” 审判席上，法官敲响了法槌。 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整个法庭。 原本有些嘈杂的现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法官的身上。 法官那威严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法庭。 “现在，我宣布。” “原告家根公司，诉被告移通公司，及共同被告人张翔，商业合同纠纷一案。” “正式，开庭。” 随着法官宣布开庭。 所有人的神经，都瞬间紧绷了起来。 法庭辩论阶段，正式开始。 原告律师席上，张叁站了起来。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目光扫过对面的被告席。 然后，他用一种洪亮而清晰的声音，开始了第一轮的陈述。 “审判长，各位审判员。” 第531章 帽子介入，张翔惨咯 张叁没有看稿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胸膛里，喷薄而出。 “我方认为，被告移通公司，及其总经理张翔。” “其行为完全构成了，恶意的，单方面的，合同违约。”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 “这种背信弃义，过河拆桥的行为，不仅仅是损害了我方当事人的合法权益。” “它更是对我们夏国商业社会，最基本的契约精神，一次公然的，无情的践踏。” “如果这种行为都能被容忍，那我们商业社会的基础，将荡然无存。” 他的话，掷地有声。 法庭里旁听席上，不少人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被告席上，张翔的脸上，却依旧挂着那副不屑的冷笑。 在他看来，这些都是废话。 不就是讲点大道理，占据一下道德制高点吗？ 没用。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虚的。 然而他没想到。 张叁接下来的话，才是真正的王炸。 张叁的目光，转向了审判席。 “基于以上事实。” “我方向法庭提出以下诉讼请求。” “第一，判令被告移通公司，立即归还我方当事人谭家艺先生，前期投入4G网络项目的，全部资金。” “共计，二百九十八亿七千三百万元。” 他说到这里，全场都还很平静。 因为，这是所有人都预料到的。 还钱，天经地义。 但张叁的下一句话，却让整个法庭，都瞬间炸开了锅。 “第二。”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判令被告方，因其恶意违约行为，给我方造成的巨大商业损失，以及对我方商业信誉造成的恶劣影响，进行赔偿。” “赔偿金额，为……” 他看着对面的张翔，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一百亿，夏国币。” “轰——” 一百亿。 这个数字一出来，整个法庭，瞬间就炸了。 旁听席上的记者们，都疯了。 快门声，响成了一片。 这是夏国建国以来，索赔金额最高的一起商业纠纷案。 被告席上，张翔脸上的那副得意和倨傲，瞬间凝固了。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张叁，破口大骂。 “你疯了吧？” “一百亿？你抢钱啊？” 他气得浑身发抖。 他想过对方会要求赔偿，但他以为最多也就是几个亿，撑死了十个亿。 一百亿？ 这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 他转头对着法官，大声地辩解道。 “审判长，我反对。” “我是不想跟他合作了，但我承认，我是签了合同。” “我之所以不想合作，是因为我认为，他谭家艺就是个九岁的孩子。” “他根本没有能力，吃下4G这么大的项目，我这是为了国家利益着想，才终止合作的。” 他把自己摆在了一个顾全大局的位置上。 “我愿意退还他的本金，一分不少。” “但赔偿一百亿，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充满了委屈和愤怒。 “就算要赔偿，那也应该按照同期银行的贷款利率来算，这才合情合理。” “他一开口就要一百亿，这根本就不是赔偿。” “这是敲诈，是勒索。” 审判席上。 几位法官，也是面面相觑。 他们也被这一百亿的索赔金额，给镇住了。 这个案子，太大了。 大到，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敢轻易做出决断。 为首的审判长，眉头紧锁。 他拿起法槌，重重地敲了一下。 “鉴于本案案情复杂，索赔金额巨大。” “合议庭，需要时间进行商议。” “现在，休庭。” 就在法官宣布休庭，张翔还想继续咆哮，为自己辩解的时候。 法庭的侧门，突然被推开了。 几个穿着笔挺制服，表情严肃的帽子叔叔，快步走了进来。 他们的出现，让整个法庭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凝重。 为首的，是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人。 他的眼神，直接锁定了被告席上，还在那儿大呼小叫的张翔。 他没有丝毫犹豫，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张翔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 “咔嚓。” 一副冰冷的手铐，已经精准地，铐在了他的手腕上。 张翔懵了。 他低头看着手腕上那泛着金属光泽的手铐，大脑，一片空白。 “你们干什么？” 他愣了几秒钟，然后疯狂地挣扎起来。 “你们凭什么抓我？” “我是移通公司的总经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他冲着那几个面无表情的帽子叔叔，大声地嘶吼着。 “我告诉你们，赶紧把我放了。” “不然我一个电话，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是那个，可以为所欲为的大人物。 然而。 国字脸男人，根本不惯着他。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盖着红色印章的逮捕令，在张翔眼前晃了晃。 “张翔。” 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你涉嫌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滥用职权，以及多项经济犯罪。” “现在，我们依法对你进行逮捕。” “有什么话，回去跟我们慢慢说。” 说完，他冲着身后的同事一挥手。 “带走。” 两个年轻的帽子叔叔，立刻一左一右，架住了张翔的胳膊，把他往外拖。 “冤枉啊，我冤枉啊。” 张翔彻底慌了，他拼命地挣扎，嘴里还在不停地叫嚣。 “你们这是诬陷，是栽赃。” “是那个姓谭的小子，是他害我。” “你们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看着张翔那丑态百出的背影，被拖出法庭。 原告席上。 谭家艺知道，他之前扔出去的那份罪证录起作用了。 他也侧面打听过了。 按照李贵挖出来的那些东西，桩桩件件，都是重罪。 数罪并罚下来。 这个张翔，至少要在里面踩上二十年的缝纫机。 审判席上。 几位法官，也是面面相觑，一脸的错愕。 这叫什么事啊？ 案子审到一半。 被告，直接被抓走了。 这下，还怎么审？ 审判长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感觉自己从业这么多年，都没遇到过这么离谱的事情。 他拿起法槌，有气无力地，又敲了一下。 “鉴于被告人张翔，已被公安机关采取强制措施。” “本案，无法继续审理。” “押后，再审。” 第532章 拔出萝卜带出泥（跪求金票） 京城，治安总署。 审讯室里，灯光惨白。 张翔被牢牢地铐在那把冰冷的铁椅子上。 但他脸上的嚣张气焰，却丝毫未减。 他翘着二郎腿，斜眼看着对面那几个正在准备材料的帽子叔叔。 语气，充满了威胁。 “我跟你们说，你们最好想清楚。” “我是张翔，移通公司的总经理。” “我跟你们治安署的王署长，那可是老朋友了，上个星期我们还一起吃饭。” 他以为搬出自己的关系网，就能吓住这几个小角色。 “识相的，现在就把我放了，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不然，等我一个电话打出去。” 他冷笑一声。 “你们几个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然而。 坐在他对面，负责主审的那个国字脸男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手里的文件。 等一切准备就绪。 他才抬起头，用一种看死人般的眼神，看着张翔。 然后他拿起桌上那厚厚一沓，打印出来的罪证录。 哗啦一声，直接甩在了张翔面前的桌子上。 “张翔。” “先别急着摇人。” “看看这些东西，眼熟不眼熟？” 照片和文件，散落了一桌。 张翔一开始，还不以为然。 可当他的目光，落在那一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上时。 他的瞳孔，瞬间就收缩成了针尖大小。 冷汗，唰的一下，就从他的额头上冒了出来。 照片上，是他和那些不同女人的亲密合影。 有在别墅里的，有在大平层的，甚至还有在温泉酒店的。 每一张，都把他那丑陋的嘴脸，拍得清清楚楚。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这些如此私密的事情，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谭家艺。” 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个名字。 他瞬间就明白了。 是那个小崽子，是他对自己，用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把他，扒了个底朝天。 他猛地一拍桌子，色厉内荏地叫嚣起来。 “这是侵犯公民个人隐私。” “我要告他，我要追究他的法律责任。” 他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而且我跟这些女人，都是朋友关系，是你情我愿。” “我们就是一起玩玩，又没有强迫，这犯法吗？” 国字脸男人，看着他拙劣的表演，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他没有理会那些照片。 而是用手指，敲了敲另外几份，关于房产和资金流水的文件。 “行，私生活的事情，咱们先不聊。” “那你，能不能跟我们解释一下。” “这几套房子，是怎么回事？” 张翔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但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想出了一个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借口。 “那都不是我的房子。” 他梗着脖子，死不承认。 “那些都是那几个女人的房子。” “她们都很有钱，家里有的是矿，她们就喜欢我，愿意跟我一起玩不行吗？” 他摊了摊手，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这男欢女爱的事情，好像不归你们帽子叔叔管吧？” 他以为自己这番说辞，完美无缺。 然而他看到的。 却是对面国字脸男人脸上，那越来越浓的怜悯和嘲讽。 听到张翔这番无耻的辩解。 国字脸男人，直接被气乐了。 他靠在椅背上，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张翔。 “张总。” 他故意把总字咬得很重。 “我就是有点好奇。” “那些年轻漂亮，家里有矿的富家女，她们图你什么啊？” 他伸出手指，点了点张翔那油光锃亮的地中海发型，和那硕大的啤酒肚。 “图你年纪大？” “图你长得胖？” “还是图你不洗澡？” 张翔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但他还在嘴硬。 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我说了我们是真爱，是你情我愿。” “买房子的钱，也都是她们自己出的，跟我没关系。” “你们没证据，就别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没证据？” 国字脸男人冷笑一声。 他不再跟张翔废话，直接从文件袋里，又抽出了一沓资料。 “行，既然你这么不见棺材不掉泪。” “那你就自己，好好看看吧。” “看看你口中那些，家里有矿的富家女，都是什么来头。” 张翔将信将疑地，拿起了那些资料。 只看了一眼。 他整个人，就如遭雷击。 资料上，是他包养的那些女人的详细背景调查。 第一个，叫李莉，二十一岁，在校大学生。 家庭住址：西部某贫困山区的农村。 父母身份：务农。 家庭年收入：不足两万元。 第二个，叫王倩，二十三岁，刚毕业的模特。 家庭住址：某三线城市老旧小区。 父亲身份：下岗工人。 母亲身份：环卫工。 …… 一个又一个，他自以为掌控在手心的小猫咪，她们的真实身份，都被扒得干干净净。 这里面，绝大多数，都出身贫寒。 别说买几千万的豪宅了。 她们连自己下一年的学费，都得靠助学贷款。 怎么可能，买得起那么贵的房子？ 张翔的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国字脸男人，看着他那瞬间惨白的脸色，知道火候到了。 “张翔。” “你利用职务便利，在公司项目招标中，收受贿赂，侵吞国有资产。” “这些，我们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 “人证，物证，资金流水，一样不缺。” 他猛地一拍桌子，发出一声巨响。 整个审讯室，都仿佛震动了一下。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第一，老老实实交代你的所有问题，主动退赃，争取宽大处理。” “第二，继续负隅顽抗，跟我们嘴硬到底。” 他的眼神，变得无比冰冷。 “我可以向你保证。” “那样做的后果，只有一个。” “那就是，死路一条。” 这最后四个字，狠狠地砸在了张翔的心脏上。 他所有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被彻底击溃。 他看着桌上那些，无法辩驳的铁证。 看着对面那个，眼神锐利如刀的男人。 他知道。 他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整个人，瘫软在了那把冰冷的铁椅子上。 双眼，失去了所有的神采。 许久。 他用一种蚊子般的声音，颤抖着，开口了。 “我……我说。” “我全都说。” 第533章 这里边还有小马哥的事？ 审讯室里的灯光，照在张翔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显得格外惨白。 他彻底放弃了抵抗。 “是我，利令智昏了。” 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充满了悔恨。 “4G网络，那块蛋糕太大了。” “我看着眼红，就想着，能不能把谭家艺那个小崽子给挤出去，我自己一个人，把这块蛋糕给独吞了。” 他苦笑了一下，脸上满是自嘲。 “可是，我没那个实力。” “光是前期那几百亿的投入，就不是我能拿得出来的。” 审讯的帽子叔叔，静静地听着，手里的笔，飞快地记录着。 “所以，你就找了外援？”国字脸男人，适时地递了一句话。 张翔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点头。 “对，对。” “是他们，是他们主动来找我的。” 他把所有的责任，都往外推。 “是小马哥，还有王实，许佳音。” “他们三个人，找到了我，说可以跟我合作。” “他们答应帮我出钱，帮我出力，一起把谭家艺踢出局。” “有了他们三个大佬撑腰，我的胆子就一下子大了起来。” “所以，我才敢对谭家艺下手。” 国字脸男人，心里冷笑。 但脸上，却不动声色。 他继续问道。 “那我们指控你的其他罪名呢？” “你那几套房子，那些钱总不是小马哥他们送给你的吧？” 提到这个，张翔的头，垂得更低了。 他知道这事儿赖不掉了。 “我认。” “我都认。” 他开始原原本本地交代自己的罪行。 “这些年我利用移通公司总经理的职务便利，在各种项目里，确拿了不少钱。” “前前后后，加起来，大概有几个亿吧。” “那些钱，大部分，都被我拿去买房子，买车，还有包养那些女大学生了。” 他交代得，很彻底。 因为他知道，这些事情人家手里都有铁证。 他再狡辩，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还不如主动交代，争取一个坦白从宽。 看着张翔如此配合。 国字脸男人，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 很快。 京城治安总署的官方网站上。 一则，言简意赅，却信息量爆炸的蓝底白字公告，被挂了出来。 【关于移通公司总经理张翔，涉嫌严重经济犯罪一案的初步调查通报。】 公告里，详细说明了张翔利用职务之便，侵吞国有资产高达数亿元，生活作风腐化堕落等问题。 这些，都在网友们的预料之中。 但公告的最后一段，却再次引爆了整个互联网。 【经初步审讯，犯罪嫌疑人张翔交代，其在4G网络项目中，恶意排挤合作方家根公司的行为，系与企鹅公司马总，万科公司王总，恒大公司许总，共同合谋……】 消息一出。 整个网络，瞬间就炸了。 所有吃瓜网友，都疯了。 “卧槽，卧槽，我看到了什么？” “小马哥？又是这个小马哥？” “我吐了，怎么哪儿都有他啊。” 因为之前跟暴雨公司合谋，试图垄断夏国游戏市场的事情，小马哥的名声，早就已经烂了大街。 网友们做梦也想不到。 在这件，关乎国家通信未来的大事上。 竟然又有他那该死的，无处不在的影子。 “拔出萝卜带出泥啊。” “这下，有好戏看了。” 微博上，一个热门话题，被顶上了热搜第一。 谭家艺，是不是刨了小马哥家祖坟 下面的评论区，简直成了段子手们的狂欢。 “我严重怀疑，谭总上辈子，是不是抢了小马哥的压寨夫人，不然这辈子怎么跟见了杀父仇人一样，逮着蛤蟆捏出尿来啊。” “楼上的，格局小了，我猜谭总肯定是把小马哥的Q币给偷了。” “哈哈哈哈，有道理，不然没法解释，为什么小马哥就跟狗皮膏药一样，哪儿有谭总，他就往哪儿贴。” 网友们，在用各种戏谑的方式，表达着他们的愤怒。 不过，调侃归调侃。 大家也都清楚。 这次的事情，跟上次的游戏市场不一样。 小马哥的行为，虽然恶心，虽然不道德。 但他只是在背后出谋划策，出钱出力，属于商业投资行为。 这里面，很难界定他触犯了哪条法律。 所以想让帽子叔叔把他抓起来，那是不现实的。 但是。 法律，惩罚不了他。 舆论，可以。 一时间小马哥的名字，再次被千夫所指，被骂上了各大平台的热搜榜。 网友们把自己能想到的，最恶毒，最肮脏的语言，毫不吝啬地，全都赠送给了这位，吃里扒外，道貌岸然的斯文败类。 整个网络上，铺天盖地，全都是声讨小马哥的帖子。 …… 与此同时。 深城，企鹅大厦。 大厦楼下，聚集了成百上千名，情绪激动的市民。 他们举着各种各样的横幅和标语。 “马贼，还我4G网络。” “抵制企鹅，从我做起。” “姓马的滚出来，给我们一个交代。” 愤怒的口号，一浪高过一浪。 响彻了整个园区。 大厦顶层，总裁办公室里。 小马哥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 不是不想回。 是根本，出不去。 前天他想趁着夜色溜出去，结果车刚开到地库门口，就被一群眼尖的记者和市民给堵了回来。 要不是保安拼死护驾，他那辆迈巴赫，都差点被愤怒的人群给掀翻了。 他现在，就像是被困在了笼子里。 有家，不能回。 小马哥估计，就楼下这个架势，没有个十天半个月的，这事儿，根本就过不去。 他一想到这，就气得肝疼。 他忍不住，在心里，把张翔那个蠢货，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废物。” “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他本来以为有他，有王实，有许佳音，三个大佬在背后撑腰。 对付一个九岁的小屁孩，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他做梦也没想到。 这张翔，不仅没把事办成。 还被人，反手就把底裤都给扒了。 最可恨的是。 这家伙一进去，就把他们三个，给卖了个干干净净。 现在好了。 他自己进去踩缝纫机了。 却把他小马哥，架在了火上烤。 “蠢货，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小马哥看着楼下那些，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的人群，连连苦笑。 第534章 张翔，判了（跪求金票） 几天后。 京城，治安总署。 一间办公室里，烟雾缭绕。 年轻的帽子叔叔小李，把一份刚打印出来的审讯记录放在桌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头儿，这案子，是我办过最省心的一个大案了。” 他对面那个国字脸的中年男人，也就是主审张翔的王队，闻言笑了笑。 他掐灭手里的烟头。 “省心？” “那是因为有人把饭都做好了，端到我们嘴边，我们只管张嘴吃就行。” 小李嘿嘿一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谁说不是呢。” 他拿起另一份文件，正是谭家艺之前提供的那份罪证录。 “那个叫谭家艺的小孩，送来的这份材料，简直就是一份标准答案。” “咱们这几天的工作，就是拿着答案，让张翔在卷子上重新抄一遍。” 王队靠在椅子上，眼神里也带着几分感慨。 “那个张翔，心理防线早就垮了。” “这两天提审他，他自己都记不清自己犯了多少事，还得我们提醒他。” “问一句，答一句，比小学生背课文还老实。” 小李听着，都乐了。 “行了，别感慨了。” 王队站起身，拿起整理好的卷宗。 “材料齐了，送去法院吧。” “让法院的同志们，也感受一下，什么叫效率。” …… 法院那边的效率，同样没让人失望。 证据确凿，嫌疑人供认不讳。 这种案子，要是还拖拖拉拉，那才是怪事。 前后不过一个星期。 判决，就下来了。 谭家艺的办公室里。 他正平静地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 来电显示，张叁。 谭家艺接起电话，声音听不出什么波澜。 “喂。” 电话那头，传来张叁那标志性的，带着几分兴奋和得意的声音。 “谭总，刚收到的消息。” “张翔那家伙，判了。” 谭家艺淡淡地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 “有期徒刑二十年，罚金三千万。” 张叁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等着谭家艺的反应。 但谭家艺依旧只是平静地听着。 这点事，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张叁没等到预想中的惊叹，也不觉得尴尬，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当然，这只是开胃小菜。” 他压低了声音，像是在分享一个天大的秘密。 “重点是，法院对咱们那个商业纠纷案，也给出了一个指导性意见。” “什么意见？”谭家艺终于开口问道。 “法院认为，张翔单方面撕毁合同，是为了谋取他个人的非法利益。” 张叁的语气，变得无比清晰。 “所以，他代表移通公司做出的那个决定……” “不、算、数。” 谭家艺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电话那头，张叁的声音透着一股藏不住的喜悦，一字一句地敲下定音锤。 “换句话说，谭总。” “您和移通公司签署的那份4G项目合作协议。” “依然，合法有效。” 谭家艺挂了电话。 他缓缓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繁华的城市。 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 送张翔进去踩缝纫机，从来都不是他的最终目的。 那只是过程。 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才是结果。 现在，棋盘上那个碍眼的棋子，被清掉了。 接下来，就该轮到他，来重新执掌这盘棋了。 谭家艺的办公室里。 王小雅刚刚汇报完法院的最终判决，脸上还带着兴奋的红晕。 “老板，这张翔，算是彻底栽了。” 旁边的谭火根，这个朴实的男人，听完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紧握的拳头终于松开。 他黝黑的脸上，露出了许久未见的笑容。 “好，判得好。” 他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神里全是骄傲。 “这种害群之马，就该这么治他。” 谭家艺靠在老板椅上，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但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的嘴角，正微微向上扬起。 他笑了。 说实话，事情刚发生的时候，他确实有过那么一瞬间，想过要不要就算了。 毕竟，对手是移通这种庞然大物，硬碰硬，太耗费精力。 他手里的项目那么多，没必要为了一个张翔，打乱自己的全盘布局。 大不了，这个4G项目，就当是喂了狗。 可是。 那个姓张的，好像不这么想。 他大概是觉得，背后有了小马哥那几个老狐狸撑腰，自己就天下无敌了。 整个人，都飘了。 居然还敢反过来，主动找人来恶心他，想把他彻底踢出局。 这就很有意思了。 谭家艺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淡淡的嘲弄。 本来都懒得跟你计较了，你非要自己把脸伸过来，让我打。 这要是不成全你，都显得我谭家艺，不够大度。 现在好了。 二十年的有期徒刑。 谭家艺在心里默默盘算了一下。 二十年后，张翔从里面出来，估计也快六十岁了。 不过问题不大。 在里面踩了二十年的缝-纫-机，手艺肯定早就炉火纯青了。 出来之后，开个裁缝店，给自己做做寿衣什么的，也算是门手艺，不愁再就业。 想到这里，谭家艺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家艺，那……咱们那个4G网络的事，接下来咋办？” 谭火根的声音，把谭家艺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谭家艺看向自己的父亲，目光变得柔和而坚定。 “爸，你放心。” 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下面川流不息的城市。 “法院已经认定了，张翔的行为属于个人犯罪，他之前做的决定，无效。” “所以，咱们和移通的合同，继续有效。” 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力量。 “4G网络项目，还是我们的。” 他顿了顿，目光望向更远的天际。 “不光是4G。” “等4G建好了，我们还要搞5G，搞6G。” “咱们夏国的通信技术，不能再被别人卡脖子了。” 他的话，掷地有声。 这既是赚钱的生意，也是利国利民的大事。 他，当仁不让。 法院的判决书，墨迹未干。 消息，就已经飞遍了整个夏国的互联网。 各大新闻网站的头版头条，都被一则加粗的黑体字标题霸占。 第535章 全网震撼，好强的实力 【尘埃落定，移通总经理张翔数罪并罚，获刑二十年。】 消息一出，网络上，瞬间炸开了锅。 那些一直关注着事件进展的网友们，在看到这个结果后，先是愣了一秒。 紧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狂喜。 “卧槽，真的判了，二十年。” “哈哈哈哈，大快人心，简直是大快人心。” “兄弟们，香槟开起来，今天必须庆祝一下。” “楼上的格局小了，得放鞭炮。” 无数的办公室里，摸鱼的上班族们看到手机弹出的新闻，都忍不住从工位上跳了起来。 大学的宿舍里，更是传来一阵阵狼嚎般的欢呼。 夏国的百姓，苦移通久矣。 服务差，收费高，信号时好时坏，客服电话永远打不通。 这几乎是每个人都经历过的痛。 他们早就盼着，有人能出来，好好治治这帮大爷了。 现在，谭家艺做到了。 他不仅把那个恶心人的张翔送了进去，还保住了4G网络项目的主导权。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更快、更便宜、更好用的4G网络，离他们不远了。 一想到未来可以用着飞快的网速，刷着视频，打着游戏，还不用担心流量费爆表。 网友们的心里，就跟喝了蜜一样甜。 微博上。 一个名为#谭总牛逼#的话题，在短短几分钟内，就被顶上了热搜第一。 下面的评论区，彻底成了大型夸夸群现场。 “我之前还担心，民告官，难如登天。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谭总这实力，简直是深不可测。” “是啊，那可是移通啊，说掀翻就掀翻了，就跟玩儿一样。” “楼上的，你们是不是忘了最关键的一点，谭总，他才九岁啊。” 这条评论一出，瞬间点醒了所有人。 对啊。 干翻了这一切的，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 这个认知，让所有人都感到了一阵匪夷所思的震撼。 “一个九岁的小孩，把一个国企巨头的高管送进去踩缝纫机，这故事，写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吧。” “我只能说，这个世界，越来越看不懂了，有的人生来就在罗马，有的人，直接把罗马给推平了自己建。” “别管他几岁了，我就知道，谭总崛起，对我们老百姓来说，绝对是天大的好事，从网吧到大米手机，再到现在的4G网络，他做的哪件事，不是在给我们谋福利？” “没错，路转粉了，以后谁黑谭总，我第一个跟他急。” “+1，谭总就是我们江城之光，夏国之光。” 一时间，网络上，对谭家艺的赞美，汇成了一股无可阻挡的洪流。 他之前积累下的良好口碑，在这一刻，彻底引爆。 那个九岁的身影，在无数夏国百姓的心中，被彻底神化。 他不再仅仅是一个成功的商人。 他成了一个符号，一个象征。 象征着草根的逆袭，象征着公平和正义。 更象征着，一个更加美好的，值得期待的未来。 网络的世界，就像一个巨大的天平。 一头，是对谭家艺山呼海啸般的赞美。 另一头，自然就是对张翔那几个卧龙凤雏铺天盖地的咒骂。 微博的热搜榜上。 除了谭总牛逼高居榜首之外，下面几个话题，画风就完全不一样了。 张翔的二十年裁缝生涯 小马哥滚出夏国 万科王实许佳音出来挨打 这几个话题，就像是几个巨大的垃圾桶，装满了网友们最直接、最猛烈的愤怒。 “张翔那个B，判二十年都算轻了，这种蛀虫，就该直接枪毙。” “还有小马哥，我真是吐了，怎么哪儿都有他，为了钱，连国家利益都不要了，这种人跟汉奸有什么区别？” “王实和许佳音那俩老狐狸也不是好东西，蛇鼠一窝。” “抵制，必须全面抵制。以后谁用企鹅的产品，谁买万科恒大的房子，谁就是不爱国。” 文字的咒骂，已经无法满足网友们澎湃的表达欲。 很快，新一轮的创作高潮，开始了。 那些才华横溢，又闲得蛋疼的P图大神们，纷纷下场。 一张张堪称艺术品的表情包，开始在各大聊天群里疯传。 一张图里，张翔穿着囚服，坐在一台老式缝-纫-机前，眼神呆滞，标题是：“金牌裁缝，在线接单。” 另一张图，小马哥、王实、许佳音三个人，被P上了二鬼子的军装，点头哈腰地跟在一个漫画版的东洋人身后，标题写着：“太君，这边请。” 还有更损的。 直接把几个人P成了过街老鼠，后面跟着一只猫，猫的头上，顶着谭家艺那张稚嫩的脸。 图片配文：“一个都别想跑。” 这些图片，极具侮辱性，也极具传播性。 一时间，这几位曾经在商界呼风唤雨的大佬，彻底沦为了全民娱乐的笑柄。 形象，一落千丈。 跟卖国贼，几乎划上了等号。 而各大媒体，更是深谙流量密码。 他们用最耸人听闻的标题，来吸引着所有人的眼球。 《震惊，移通公司总经理张翔，私生活竟然如此混乱。》 这篇文章里，详细披露了李贵挖出来的那些猛料，配上了打码的艳照，引得无数LSP闻风而动，疯狂点击。 《谭家艺再次封神。谁，才能阻挡他前进的步伐？》 这篇文章，则把谭家艺从发家开始，一路吊打各路对手的事迹，又重新梳理了一遍，看得读者热血沸腾，爽感爆棚。 《夏国商界冉冉升起的新星，将来能否染指夏国首富。》 《九岁执掌数百亿项目，谭家艺的上限究竟在哪里。》 一篇篇报道，像是一块块砖头，不断地为谭家艺的神话添砖加瓦。 将他，一步步地，推向了那个无人能及的神坛。 整个夏国，都沉浸在这场由一场官司引发的全民狂欢之中。 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参与着这场盛大的造神与毁神运动。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谭家艺。 此刻，却早已将这些喧嚣抛在了脑后。 他的目光，已经看向了更远的地方，张翔的行为是自寻死路，而他谭家艺的未来一片光明。 第536章 移通公司的新总经理 张翔喜提金牌裁缝新工作的消息，传遍了大江南北。 而他留下来的那个烂摊子，移通公司，也得有人来收拾。 京城，移通总部大楼。 一场闭门会议，正在紧张地进行。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气氛凝重。 一群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公司高层，此刻却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张翔这个蠢货，自己进去了，把公司坑惨了。” “现在外面把我们骂成什么样了，公司的股价，都快跌停了。” “必须尽快找个人出来，稳住局面。” 一番激烈的讨论和权衡之后。 一个名字，被推了出来。 高甲。 原移通公司副总经理，也是张翔以前的副手。 这个决定，很快就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意。 原因很简单。 高甲这个人，业务能力不错，为人也相对低调，没什么黑料。 最重要的是，在张翔那件事上，他一直都保持着中立，没有掺和进去。 现在这种时候，找个干净的人出来当裱糊匠，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移通公司第一时间，通过官方渠道，发布了人事任命公告。 【公告：经董事会研究决定，任命高甲先生为移通公司新任总经理，即日生效。】 这则公告，就像是在一锅滚油里，又撒了一把盐。 刚刚才平静了一点的网络，再次热闹了起来。 公告下方，无数网友闻讯赶来，迅速开启了在线教学模式。 “呦，新总经理上任了啊，恭喜恭喜。” “高总是吧，别的我不说，就提醒你一句：前任的教训，就在眼前。希望你别走他的老路。” “是啊，可千万别想不开，不然几年之后，你跟张翔在监狱里重逢，那画面可就好玩儿了。” 一个热评直接把梗玩到了飞起： “高总，我给你规划一下职业路线啊，好好干，千万别犯事，不然到时候，你去踩缝纫机，张翔都已经是车间主任了，你还得从学徒工干起，多没面子。” 这条评论下面，瞬间笑倒了一片。 当然，也有比较正经的网友，开始语重心长地“劝谏”。 “希望新来的高总能拎得清，正确处理好跟谭家艺的关系，别为了点蝇头小利，把自己也给送进去了。” “没错，4G网络这个项目，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对移通公司自己也有天大的好处，千万别因为一时的贪念，错失了发展的机会。” “人家谭总吃肉，你们跟着喝口汤，不香吗？非得把锅给砸了，是几个意思？” “楼上的说到点子上了，高总，全国人民可都看着你呢，怎么选，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这些评论，说是告诫，其实更像是赤裸裸的威胁。 那意思很明显。 你高甲要是敢学张翔，再跟谭家艺对着干。 那全国网友的唾沫星子，能把你从办公室里，直接淹到太平洋去。 民意，如山。 压力，瞬间就给到了这位新上任的高总身上。 网络上的在线教学，高甲自然是看到了。 他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屏幕上一条条堪称死亡威胁的网友评论，后背直冒冷汗。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 自己这个总经理的位置，根本不是什么香饽饽。 这简直就是个火山口。 一个不小心，就会像前任张翔一样，被炸得粉身碎骨。 “不能再等了。” 高甲心里很清楚，现在公司内忧外患，必须立刻拿出态度，稳住民心和舆论。 他拿起电话，拨给了公关部经理。 “立刻，马上。”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在京城最好的酒店，给我安排一场新闻发布会。” “我要亲自跟媒体和公众，聊一聊。” …… 第二天。 京城，希尔顿大酒店，宴会厅。 这里被临时改造成了新闻发布会的现场。 数百名来自全国各地的记者，早早就架起了长枪短炮，将小小的发布台围得水泄不通。 所有人都想看看，这位临危受命的新任总经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在无数闪光灯的聚焦下。 高甲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快步走上了发布台。 他脸上带着沉稳的微笑，看起来颇有几分大将之风。 他没有坐下，而是直接站在了麦克风前，目光扫过台下所有的记者。 “各位媒体朋友，大家下午好。” 他的声音，通过音响，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场。 “我知道，大家今天来，想问什么。” 他没有绕圈子，开门见山。 “对于我的前任，张翔先生所犯下的错误，我个人以及整个移通公司，都感到无比的痛心和惋惜。” 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在这里我代表移通公司，向所有关心我们的公众，致以最诚挚的歉意。” 台下的记者们，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没想到，这位新官的姿态，放得这么低。 高甲直起身，继续说道。 “我向大家保证，我一定会当好移通公司的这个掌舵人，带领公司，重新走上正轨。” “我也会认真考量公司未来的发展方向和战略，选择对公司，对国家，对人民最有利的合作伙伴。” 他特意加重了对国家，对人民这几个字。 “总之，我们会用实际行动，让公司发展，更上一个新的台-阶。” 有记者立刻抓住了话头，高声提问。 “高总，您说的合作伙伴，是指家根公司的谭家艺先生吗？你们还会继续合作4G网络项目吗？” 这个问题，是全场所有人都想知道的。 高甲微微一笑，似乎早有准备。 “家根公司，和谭家艺先生，是我们夏国非常优秀的企业和企业家。” 他先是一通猛夸，给足了面子。 然后话锋一转。 “至于具体的合作事宜，我们管理层会进行慎重的，全面的评估。” “但请大家相信，我们一定会做出一个，最正确的选择。” 他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既表达了善意，又没把话说死，给自己留足了余地。 发布会结束后。 高甲的这番表态，迅速被各大媒体报道了出去。 网友们看了之后，态度果然缓和了不少。 “嗯，这位高总看起来，比那个张翔要靠谱点。” “姿态放得挺低，也知道认错，还行吧。” “脑子还算清醒，知道谭总不能惹。” 第537章 合作重启（跪求金票） 当然，更多的网友，还是保持着观望的态度。 “说得好听没用，我们得看他怎么做。” “没错，别光说不练假把式，赶紧把4G项目给落实了，那才是真的。” “听其言，观其行，高总全国人民可都盯着你呢，别让我们失望啊。” 舆论的风向，暂时是稳住了。 但高甲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真正的考验，还在后头。 京城。 新闻发布会刚刚结束。 记者们还在忙着抢发稿件，高甲却已经坐上了前往机场的专车。 他甚至没跟任何人打招呼。 连公关部准备的庆功宴，他都直接推了。 “去哪儿，高总？”司机恭敬地问道。 高甲靠在后座上，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去机场。” 他顿了顿，报出了一个地名。 “飞江城。”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刚刚那场发布会，说的天花乱坠，其实都是虚的。 想要真正解决问题，只有一条路。 那就是去见那个，如今在夏国商界，无人敢惹的九岁少年。 几百亿的大项目，关系到整个公司的生死存亡。 他这个新上任的总经理，哪敢有半点怠慢。 …… 几个小时后。 飞机降落在江城机场。 一股湿热的空气，扑面而来。 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 高甲走出机场，没有去预定的酒店，而是直接在路边，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 他拿出手机，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拨通了那个他从秘书那里要来的，私人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那头传来一个，带着几分睡意的，稚嫩的声音。 “喂，哪位。” 是谭家艺。 高甲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赶紧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尽可能谦卑和客气的语气说道。 “谭总您好，我是高甲。” 他怕对方不知道，又补充了一句。 “移通公司，新来的那个。”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谭家艺确实有点意外。 白天刚开完发布会，晚上人就跑到江城来了。 这个高甲，动作倒是挺快。 而且，听这说话的态度，好像还挺诚恳。 “高总，有事吗？”谭家艺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很平静。 高甲深吸一口气，姿态放得更低了。 “谭总，我知道这么晚打扰您，非常冒昧。” “但我确实，是带着十二万分的诚意来的。” “我想跟您，当面谈一谈，关于4G项目合作的事情。”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高甲的心，都快从胸膛里跳出来了。 他生怕对方直接挂了电话。 还好，几秒钟后，那个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在哪儿？” 高甲心中一喜，赶紧报上了自己的位置。 “这样。” 谭家艺的声音，听起来清醒了一些。 “你直接去我家根公司的总部大楼，在楼下等我。” “我马上到。” “好的好的，谢谢谭总，谢谢谭总。” 高甲连声道谢，激动得差点没把手机给扔了。 …… 半小时后。 家根公司总部大楼下。 一辆黑色的奔驰，缓缓停下。 谭家艺在父亲谭火根的陪同下，从车里走了下来。 他刚站稳。 就看到一个穿着风衣，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的中年男人，快步从大楼门口的台阶上迎了过来。 那人大概四十岁左右，长相看起来很憨厚，脸上堆满了谦卑而又热情的笑容。 正是高甲。 高甲快步走到谭家艺面前，微微躬着身子，主动伸出了双手。 脸上，是恰到好处的谦卑和热情。 “谭总您好，我是高甲。” 他甚至没等谭家艺开口，就又补充了一句。 “我是来，代表移通公司，向您赔罪的。” 谭家艺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伸手，也没有说话。 他小小的身躯，转身就朝着公司大门走去。 高甲伸出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但他脸上的笑容，却没有丝毫变化。 他很自然地收回手，快步跟在了谭家艺和谭火根的身后。 他心里清楚得很。 移通公司之前干的那事儿，太不地道。 过河拆桥，背后捅刀子。 换了谁，心里都得有气。 现在人家给他甩脸子，那都是轻的。 只要肯见他，那就还有得谈。 …… 总裁办公室。 灯光亮起。 谭火根给高甲倒了杯水，算是尽了待客之道。 谭家艺坐到自己那张巨大的老板椅上，小小的身躯陷在里面，却自有一股强大的气场。 他抬头，看着站在办公桌前，略显局促的高甲。 “说吧。”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 “高总，大半夜的不睡觉，特意从京城飞过来，到底想干什么。” 高甲赶紧上前一步，态度诚恳。 “谭总，我就不绕圈子了。” 他看着谭家艺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这次来，就是想跟您，跟家根公司，重启咱们的合作。” “4G网络这个项目，我们移通，还想接着跟您一起干。” 他说完，办公室里陷入了一片寂静。 高甲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已经开始冒汗了。 他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 “我知道，之前张翔那个混蛋的行为，给您和公司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和损失。” “那件事，确实是我们的不对。” “但现在，他已经进去踩缝纫机了。” 他苦笑了一下。 “现在，移通公司，我说了算。” 他挺直了腰板，眼神里透出一种不属于他憨厚外表的精明。 “作为公司的当家人，我自然要选择最好的合作伙伴，做对公司最有利的事情。” “放眼整个夏国，除了您谭总，没人能担得起最好这两个字。” 这一通话说下来，既有道歉，又有表态，还有吹捧。 滴水不漏。 谭家艺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 不得不说。 眼前这个长相憨厚的男人，让他有些刮目相看。 身居高位，却不倨傲。 说话办事，滴水不漏，姿态放得极低。 跟那个嚣张跋扈，自以为是的张翔，简直是两个极端。 这绝对是一个，比张翔难缠，但也比张翔更靠谱的合作对象。 谭家艺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态度，是有了。 诚意，也看到了。 第538章 移通公司的态度 不过…… 谭家艺抬起眼，目光锐利地看向高甲。 这家伙，到底能做到哪一步呢？ 光嘴上说说，可不够。 办公室里的气氛，随着谭家艺那句反问，变得有些微妙。 高甲能感觉到，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开始。 谭家艺身体微微前倾，一双黑亮的眼睛，像是能看穿人心。 “高总，既然你说要合作。” “那我想听听，你准备，怎么个合作法？” 高甲闻言，像是早有准备。 他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份文件。 正是之前，谭家艺和张翔签订的那份原始合同。 他将合同，恭敬地推到了谭家艺的面前。 “谭总，这是我们之前签的合同。” 他的语气，充满了试探。 “您看，咱们是不是可以，就按照这个原来的条款，继续往下走？” “您放心，我们移通这边，绝对不会再出任何幺蛾子。” 他说完，小心地观察着谭家艺的表情。 然而。 他只看到，那个九岁少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冰冷的，带着几分嘲讽的笑容。 “呵。” 谭家艺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 他拿起那份合同，看都没看，直接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这个动作，让高甲的心，猛地一沉。 “高总。” 谭家艺的声音，冷了下来。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记性不太好？” “之前的合同，我让了多少利，你心里应该有数。” 他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 “可我换来了什么？” “我换来的，是你们张总的背信弃义，背后捅刀。” “我换来的，是你们移通，连下家都找好了，就等着把我一脚踢开。”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高甲的心上。 高甲的额头，再次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谭家艺靠回椅子上，语气恢复了平静，但那份平静，却比之前的质问，更让人心悸。 “所以，高总。” “这一次，我不想跟你们移通合作了。” “这个4G网络，我准备自己干。” 他看着一脸震惊的高甲，淡淡地说道。 “就以我这家根公司，一个民营企业的身份，来做这件事。” 高甲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 但他毕竟是在商场里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的人。 他瞬间就明白了。 这，是谭家艺的谈判策略。 是抬价的手段。 聪明如谭家艺，怎么可能不知道，4G网络这种涉及国家命脉的基建项目，光靠一个民营企业，根本不可能做得成。 牌照，政策，基站选址……哪一样，都离不开移通这种国家队的背书。 谭家艺这么说，无非是想告诉他： 现在，不是你们移通想不想合作。 而是我谭家艺，愿不愿意带你们玩。 高甲心里，瞬间跟明镜似的。 但他没有揭穿。 他知道，这个时候，任何的辩解和质疑，都是愚蠢的。 他要做的，就是顺着对方的话，把戏演下去。 甚至，他心里还隐隐有些兴奋。 如果，这个项目真的由谭家艺来全权投资，牵头。 那他们移通，需要付出什么？ 什么都不用。 最多，就是出个牌子，盖几个章。 剩下的所有脏活累活，所有几百上千亿的资金投入，都由谭家艺和他的家根公司一力承担。 而他们移通，作为名义上的合作方，最后至少能分走三成的利润。 这……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想到这里，高甲的心，反而定了下来。 他看着谭家艺，脸上露出了更加憨厚，也更加诚恳的笑容。 高甲看着谭家艺那副老子不玩了的决绝模样，心里门儿清。 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唯一的办法，就是拿出实实在在的好处，把这位小爷的火气给浇灭了。 想到这里，高甲在心里，又把张翔那个蠢货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本来多好的局面。 啥也不用干，躺着就能拿三成利润。 你非要去嘚瑟。 非要去挑战地狱难度。 现在好了，人家不带你玩了。 这下，能保住两成利润，都得烧高香了。 图什么呢。 真是脑子被门挤了。 高甲在心里疯狂吐槽，脸上却堆起了更加谦卑的笑容。 他小心翼翼地，开始了第一轮的试探。 “谭总，您消消气。” “我知道，您心里有委屈。这事儿，是我们移通做的不地道。” 他搓着手，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这样，您看行不行。” 他伸出了五根手指。 “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在原来合同的基础上，我们移通，再让出百分之五的利润。” “全都给您，给家根公司。” 他紧紧地盯着谭家艺，补充道。 “谭总，您也知道，我们移通毕竟是工信部下头的企业。” “很多事情，比如拿批文，跑手续，我们出面，会方便很多。” “咱们合则两利，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他以为，自己这番话，既给了台阶，又给了好处，对方应该会顺势下来。 然而。 谭家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只是从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 然后，吐出了两个字。 “不够。” 简单，直接。 高甲的心，咯噔一下。 看来，百分之五，根本满足不了这位小爷的胃口。 他咬了咬牙，准备再加码。 可还没等他开口，谭家艺却先说话了。 “高总。” 谭家艺抬起头，那双黑亮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懒散和不耐烦。 “我本来想着，借你们移通一个名头，也算是带你们一起发财。” 他摊了摊小手，语气里满是“我本将心向明月”的无奈。 “可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这句话，直接把高甲后面的话，全都给堵死了。 谭家艺身体向后一靠，整个人陷进老板椅里，用一种近乎宣判的语气说道。 “既然这样。” “那还不如我自己干来得清净。” “省得以后，再出什么幺蛾子，还得我亲自出手清理门户。” “太麻烦。” 这话一出，高甲的冷汗，唰地一下就下来了。 他听出来了。 对方这不是在抬价。 对方是真的，动了单干的心思。 这下，问题可就严重了。 第539章 谭家艺，居然如此强势？ 高甲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知道今天不大出血，是走不出这个门了。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那……那谭总的意思是？”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您，想要多少？” 谭家艺靠在椅背上，伸出了一根手指。 然后又弯曲了一下。 比出了一个九的手势。 “九成。” 他的声音不大，却在高甲的耳边，轰然炸响。 “这个项目，所有的利润，我要九成。” “你们移通，拿一成。” 他看着高甲那瞬间呆滞的表情，淡淡地补充了一句。 “少于九成，免谈。” “合作，到此为止。” “你，可以回去了。” 高甲，彻底震惊了。 他瞪大了眼睛，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眼前这个，云淡风轻的九岁少年。 他来之前，想过很多种可能。 他也策划了很多种，讨价还价的方案。 他设想过，谭家艺可能会要七成五，甚至是八成。 他都做好了，层层加码，步步退让的心理准备。 可是。 他怎么也想不到。 谭家艺的胃口，竟然大到了这种地步。 张口，就要九成。 九成啊。 这比最开始那份合同，足足多要了两成。 那可不是两千块，两万块。 那是以百亿，甚至千亿为单位计算的，两成利润。 这已经不是狮子大开口了。 这简直就是要把他们移通，生吞活剥了。 高甲感觉自己的喉咙，有点发干。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试探着，做着最后的努力。 “谭……谭总。” 他的声音，都有点结巴了。 “九……九成，是不是实在是太多了点？” “您看，能不能再……再让一点？” 他试图，跟谭家艺讲道理。 “我们移通公司，毕竟是垄断性的国家企业。” “这么大的一个项目，我们最后要是只拿一成的利润。” “这传出去，我没法跟上面交代啊。”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而且谭总您也知道。” “这个合，说到底，还是要用到我们移通的国资背景，和行业影响力的。” “没有我们这块牌子，很多事情您那边也不好办，不是吗？” 他希望能用这些，来提醒谭家艺。 这个合作，不是你一个人的。 我们移通，也是出了力的。 然而。 他这番话，换来的。 只是谭家艺，一个更加冰冷，和不屑的眼神。 听到高甲的话，谭家艺笑了。 那笑声很轻，却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 “高总。” 他身体微微前倾，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像两把锋利的尖刀，直直地刺向高甲。 “你现在，跟我谈这些，不觉得有点可笑吗？” “当初我给你们三成利润的时候，你们珍惜了吗？” 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你们不仅不珍惜，还反手就给了我一记背刺。” “甚至还联合了小马哥那帮人，想把我连皮带骨一起给吞了。” “怎么？” 谭家艺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现在发现啃不动了，又想回来，跟我讲道理了？” “晚了。” 他往椅背上一靠，双手一摊，语气充满了决绝。 “现在，就这个价。” “九一分。” “我九，你一。” “你们移通，如果愿意那咱们就继续谈。” “如果不愿意。” 他指了指门口的方向，下了逐客令。 “那随时可以退出。” “只要把之前那几百亿的投资，一分不少地还给我。” “咱们，就当从来没认识过。”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 没有留下一丝一毫，可以商量的余地。 高甲，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气场强大到，让他都感到窒息的九岁少年。 心里，被一种深深的震撼，和无力感所笼罩。 这孩子，才九岁啊。 他脑子里，忍不住浮现出，自己那个还在上小学的儿子。 同样是九岁。 他儿子现在每天不是在为了家庭作业哭爹喊娘，就是在跟同学，玩什么弹珠，摔什么小卡片。 可眼前的谭家艺呢？ 他不仅，已经成了夏国屈指可数的顶尖企业家。 手里还掌控着一个，投资数百亿的，足以改变国家未来的庞大项目。 更可怕的是。 在谈判桌上，他寸土不让，心思缜密，手段狠辣。 简直比那些在商场上，混了几十年的老狐狸，还要难缠。 这真的是一个九岁的孩子，能做到的事情吗？ 高甲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受到了严重的冲击。 他知道。 今天，他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资格。 要么，接受这个看似屈辱的条件。 要么，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个能让移通公司，脱胎换骨的巨大机遇，从自己手里，彻底溜走。 他，没得选。 高甲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有好几次，都涌起一股冲动。 想直接站起来，拂袖而去。 然后指着谭家艺的鼻子，告诉他。 这合作，不谈了。 爱谁谁。 毕竟，九一开这个条件，实在是太侮辱人了。 这已经不是商业合同了。 这简直，就是一份现代版的，《马关条约》。 别说是他了。 就算是晚清那位，签了一辈子不平等条约的中堂大人来了。 看到这份合同，估计都得拍着桌子，骂一句“欺人太甚”。 他才刚刚坐上，移通公司总经理这个位置。 屁股，都还没坐热呢。 要是第一份签回去的大合同，就是这么一份丧权辱国的协议。 那他以后，在公司高层那里，还怎么抬得起头？ 不得被那帮老家伙，指着鼻子，骂成是新时代的卖国贼吗？ 可是…… 理智，又死死地按住了他那股冲动。 他不能走。 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4G网络这个项目，对移通来说，太重要了。 重要到，可以决定公司未来十年的生死。 如果，他今天就这么走了。 那基本就等于，他亲手把移通公司，从即将到来的高速信息时代，给一脚踢了出去。 这个责任，他负不起。 到时候，别说被高层骂了。 他恐怕，会成为整个夏国通信行业的千古罪人。 一边是签下屈辱条约，可能会被公司内部戳脊梁骨。 另一边，是错失时代机遇，成为整个行业的罪人。 两条路，好像都是死路。 第540章 谭家艺的优势！ 高甲感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他看着对面那个，一脸平静，气定神闲的九岁少年。 心里第一次，生出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了。 签，还是不签？ 这是一个，足以让他彻夜难眠的问题。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高甲的脑子里，天人交战。 汗水顺着他的鬓角，一滴滴地，滑落下来。 他知道硬碰硬，自己绝对不是眼前这个少年的对手。 既然道理讲不通，利益谈不拢。 那，就只剩下最后一条路了。 无奈之下，高甲只能收起了所有的商业算计，打起了感情牌。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脸上露出一副，推心置腹的，诚恳表情。 “谭总。” 他的声音，不再像刚才那样，带着商业谈判的腔调。 而是多了一丝，长辈对晚辈的，语重心长。 “说句心里话。” “我们移通公司，是非常非常珍惜，您这样一位，有能力，有远见的合作伙伴的。” 他看着谭家艺，眼神，无比的真挚。 “在我看来，这次的4G项目合作，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以您的才华，和我们移通的平台，我们以后肯定还有大把大把的，合作机会。” “5G，6G，甚至是未来的万物互联。” “我们可以一起做的事情，太多了。” “咱们来日方长，不是吗？” 说完这些铺垫，他话锋一转，开始卖起了惨。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谭总，您也知道。” “我也是刚刚才坐上这个位置，人微言轻啊。” “公司里，盯着我的眼睛，太多了。” “我的能力，也确实有限。” 他摊了摊手，显得十分无奈。 “九一开这个条件，说实话我真的没有那么大的权力，给您拍板。” “我要是真签了，明天就得被董事会给弹劾了。” 他看着谭家艺，语气近乎于一种请求。 “所以您看，您能不能高抬贵手，稍微让一步？” “只要，您这次愿意让一步。” “我高甲，今天就在这里给您立个字据。” “以后在其他的合作项目里，我一定给您争取到比这次，更大的优惠。” “您看这样行不行？” 他把姿态，放到了最低。 把未来的饼，画到了最大。 他希望用这种方式，来换取谭家艺，在眼前这个项目上，一丝一毫的松口。 他紧张地，看着谭家艺。 等待着他最终的，审判。 高甲还在那儿，情真意切地，描绘着未来的美好蓝图。 谭家艺，却直接冷笑一声，打断了他。 “高总。”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浇灭了高甲所有的幻想。 “画大饼这一套，对我没用。” 他靠在椅背上，眼神变得有些玩味。 “你说的那些未来的合作，未来的优惠，都是虚的。” “我要的是现在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实实在在的利润。” 高甲的脸色，瞬间就垮了下去。 他刚想再说点什么。 谭家艺，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了。 谭家艺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他看着窗外，那片璀璨的，城市的灯火。 然后他用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的语气，开口了。 他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办公室里。 带着一种超越了他年龄的，宏大格局。 “高总，你可能觉得我要九成，是贪心。” “但你有没有想过。” “我拿得多，我们夏国，对我们夏国的老百姓，才真正有好处。” 高甲愣住了。 他完全没跟上谭家艺的思路。 谭家艺转过身，目光炯炯有神。 “第一。” “我有足够的资金实力，也有最顶尖的技术团队。” “我能保证，这个4G网络的运行质量，会远远超过，你们移通自己搞，或者其他任何一家公司来搞。” “等网络运行稳定了，我还可以继续投入，给它提速，给它降价。” “让每一个夏国的老百姓，都能用上，又快，又便宜的网络。” “这，才是真正的，为人民服务。” “第二。” 他的声音，变得更加沉重。 “现在全世界，都在盯着移动互联网这块肥肉。” “欧罗巴，米利坚，他们的研究，一点不比我们慢。” “如果我们夏国，不能走在最前边，把核心技术，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 “那未来就很有可能，被别人卡住脖子。” 他看着高甲，眼神里，散发出一种，睥睨天下的自信。 “我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手段，保证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变得无比的犀利。 他直视着高甲的眼睛，问出了那个，最致命的问题。 “你告诉我。” “这些你们移通公司，做得到吗？” “你们移通公司，做得到吗？” 这最后一句话，狠狠地砸在了高甲的心上。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能说什么？ 说他们做得到？ 那不是自欺欺人吗？ 高甲在移通待了半辈子，这家公司是什么德行，他比谁都清楚。 作为老牌的，垄断性的国企。 移通公司，早就没有了进取心。 里面的人从上到下，想的都不是怎么去创新，怎么去开拓。 他们想的只是怎么保住自己的位置，怎么安安稳稳地，躺在过去的功劳簿上，混吃等死。 整个公司，就像一潭死水。 暮气沉沉。 让他们去搞创新？去跟全世界的科技巨头竞争？ 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高甲的脑海里，浮现出，这些年夏国在各种高科技领域，被别人卡脖子的憋屈场面。 芯片，光刻机，操作系统…… 一幕一幕，都像是在滴血。 他知道，落后，就要挨打。 一旦在某个关键领域，受制于人，那代价将是无法估量的。 而这一次。 4G网络，移动互联网。 这是夏国在信息时代，一次千载难逢的，可以弯道超车，甚至是领跑世界的机会。 而带来这个机会的人，不是别人。 正是眼前这个，年仅九岁的少年。 是他的远见卓识，是他的技术积累，才让夏国，有了这一次可以站在世界之巅的可能。 第541章 谈妥了，八成半！（跪求金票） 高甲看着谭家艺那张，虽然稚嫩，却无比坚定的脸。 他忽然觉得。 自己刚才，那些讨价还价的行为，是多么的可笑，和渺小。 人家想的是星辰大海，是国家未来。 而他想的却是自己那点蝇头小利，是公司内部的勾心斗角。 格局，差得太远了。 他沉默了。 沉默了很久，很久。 他终于想明白了。 如果因为自己的这点私心，因为公司的这点利益纠葛，而白白浪费了这次天赐良机。 那他高甲，还有之前那个愚蠢的张翔。 都将成为，夏国通信发展史上最大的罪人。 是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被后人唾骂千百年的罪人。 这个责任，他承担不起。 他也不敢承担。 高甲的脑子里，天人交战。 最终，那点可怜的大局观，压倒了私心。 他认了，谭家艺说的，全对。 这个项目，只有谭家艺能做主。这事关夏国的未来，不是他一个移通公司能搅黄的。 理智上想通了，可情感上，他太不甘心了！ 百分之十啊！ 未来这玩意儿能赚多少钱？想都不敢想，可本来，他们能舒舒服服地躺着拿百分之三十！ 里外里，差得是一座金山！ 不行，还得再争取一下，哪怕就一个点，也行！ 高甲猛地抬起头，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个讨好的笑，把所有老总的架子都扔到了地上，纯粹是来求人的。 “谭总。”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哀求的味儿。 “您刚才那番话，真是点醒我了，我高甲彻底服了！” 先是一通猛夸，然后他话锋一转，身体微微前倾。 “谭总，您看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以前张翔那个蠢货干的事，是我们不对，是我们有眼无珠，我跟您保证，只要我高甲在移通一天，我们移通，就永远是您最铁的哥们儿，绝不可能再有背后捅刀子的事儿！” “您就当给我这个新上任的一个面子，给移通一个表达诚意的机会，咱们……八二开，怎么样？就当交个朋友。” 他几乎是在用一种乞求的语气，做着最后的挣扎。 然而他迎来的是谭家艺更加不屑的冷笑。 “面子？”谭家艺眼神里全是讥讽，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高总，你的面子值几个钱？还想让我上第二次当？你觉得我看起来很傻吗？” 这毫不留情的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抽在高甲脸上，火辣辣的疼。 高甲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知道感情牌、空头支票，在这小子面前屁用没有。 想让他让步，就得来点实实在在的！ 他一咬牙，仿佛下了血本。 “谭总！”他盯着谭家艺，一字一顿。 “口头保证您不信，我理解，那咱们白纸黑字，把丑话说前头，我们可以签一份补充协议！” 他深吸一口气，吐出了一个自认为诚意爆棚的条件。 “协议里写明，如果我们移通再出任何类似张翔那样的背刺行为，我们愿意双赔偿您的所有损失！” 他觉得这等于把刀柄直接塞到了谭家艺手里。 只要他们敢动歪心思，谭家艺随时能用这份协议捅死他们。 这下，总该有诚意了吧？ 谁知，谭家艺听完，只是慢悠悠地摇了摇头。 他伸出三根手指，在高甲眼前晃了晃。 “双倍？” “不够。” 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霸道。 “最少，三倍。” 高甲眼角狠狠一抽，三倍，这小子是真的一点亏都不吃啊！ 还没等他缓过劲来，谭家艺又扔出一个更狠的条件。 “而且这份补充协议，必须由我的律师团队起草，每一个字都得按我的意思来，写完还不够，咱们双方，一起去公证处公证，让它具备最强的法律效力！” 他看着脸色煞白的高甲，下了最后通牒。 “这份卖身契你们要是签，利润分成，咱们或许还能谈谈。” “要是不签……”他冷笑一声。 “那合作拉倒，别说两成，你们移通，连那一成都别想拿！” 高甲的心在滴血。 他知道这协议一签，移通在谭家艺面前就彻底成了孙子，再也没有任何叫板的资格。 可是不签，连上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 他揪着头发，感觉自己快秃了。最终，他像被抽了骨头一样，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好……我签。” 说完这两个字，他感觉自己被掏空了，但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抬头看着谭家艺。 “那谭总，既然我们诚意都到这份上了，利润的事，您看是不是也……” 看着高甲那副快哭出来的表情，谭家艺知道，火候到了，再逼下去，弦就断了。 他要的是合作，不是把移通真逼死。 他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终于松了口。 “行吧。” 高甲的眼睛瞬间亮了，屏住呼吸。 谭家艺伸出一根手指，然后又伸出了半根。 “一成半。” “以后这项目所有的利润，你们移通拿一成半，就当我付给你们的牌子使用费了。” 他盯着高甲。 “这是我的底线，最终报价，多一分都没有。” 听到这个数字，高甲心里五味杂陈。 一方面总算从一成谈到了一成半，回去跟董事会那帮老家伙有交代了，自己这总经理的位子，也算坐稳了。 可另一方面，心又在滴血！ 一成半啊！ 他忍不住又在心里，把那个正在踩缝纫机的张翔拉出来，狠狠鞭尸了一百遍！ 看看你干的好事，本来稳拿三成，躺着数钱，被你一通骚操作，直接干没了一半，这丢的不是钱，是金山啊！ 高甲心里在骂娘，脸上却不得不挤出最灿烂的笑容，连忙起身点头哈腰。 “谢谢谭总，太谢谢您了，您放心我们移通以后绝对唯您马首是瞻！” 谭家艺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直接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 电话一通，他便开门见山。 “张律师来我公司一趟，立刻，马上，有份协议要你处理。” 说完，啪嗒挂了电话。 然后他抬眼看着对面的高甲，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刚签了卖身契的长工。 “等着吧，我律师，很快就到。” 第542章 霸王条款，全网震惊 张叁的速度，快得像一阵风。 不到半小时，他就风风火火地，推开了谭家艺办公室的门。 “谭总什么协议，这么急？” 他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一脸生无可恋的高甲。 他心里，顿时就明白了七八分。 看来是移通公司这位新上任的老总，被他们家谭总，给教育了。 谭家艺没跟他废话。 他直接把刚才跟高甲谈好的条件，言简意赅地，跟张叁复述了一遍。 从利润分成，九一开，到八五一五开。 再到那份堪称卖身契的，三倍赔偿的，霸王补充协议。 他都说得，清清楚楚。 “就按这个意思，你现在就给我起草一份，最严谨，最没有漏洞的协议出来。” 谭家艺下了命令。 “我要，万无一失。” 张叁站在原地，静静地听着。 一开始他脸上还挂着职业性的微笑。可听着听着，那微笑就僵在了脸上，嘴巴越张越大，最后整个人彻底石化。 等谭家艺说完，张叁已经呆若木鸡。 他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在疯狂刷屏： 卧槽！ 他看看对面那个强颜欢笑，眼神却已是一片死灰的高甲，再看看自己面前这个云淡风轻的九岁老板。 张叁的心里，翻江倒海！ 这……这是人能有的谈判能力？ 他本以为，经过张翔那么一闹，小老板能把合作谈回来，维持原来的七三开，就已经是逆天改命了。 可他做梦都没想到！ 谭家艺，不仅把分成从七三，硬生生干到了八五一五！ 更是反手摁着移通公司的脑袋，逼他们签下了一份堪称屈辱的卖身契！ 这哪里是谈判？ 这他妈就是单方面的降维打击，是赤裸裸的屠杀！ 张叁扪心自问，如果今天坐在这里的是他自己，他能做到吗？ 答案是：做梦！ 他或许能凭专业知识争来点蝇头小利，但想把一个国企巨头的老总，逼到签下这种城下之盟的地步？他连想都不敢想！ 这一刻，张叁看谭家艺的眼神，彻底变了。 那不再是看金主爸爸。 那是在看神！ 一尊在谈判桌上，无所不能，言出法随的神！ 震惊归震惊，活儿还得干。张叁的专业素养毋庸置疑，不到一个小时，一份条款清晰、权责分明，并且布满了各种法律深坑的完美合同，就新鲜出炉了。 尤其是那份补充协议，张叁几乎是把自己毕生的法律智慧都浓缩了进去。 他可以保证，只要移通敢动任何歪心思，这份协议就能让他们赔到当场破产！ 高甲颤抖着手，拿起那份散发着墨香的合同，感觉比千斤的担子还重。 他知道，这上面签下的不是字。 是他们移通公司，未来十年的卖身契！ “砰！” 一声闷响，红色的钢印重重地烙在白纸上，也烙下了移通在这场博弈中，彻底的臣服。 另一边，谭家艺因为年龄不够，由他父亲谭火根代签。 谭火根看着这份动辄百亿利润的合同，手也有些抖，但他看到儿子那自信满满的眼神，便毫不犹豫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不懂商业，但他懂儿子。 相信，就完事了！ 签完合同，高甲感觉自己像是刚打完一场世界大战，身心俱疲，只想赶紧逃离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 然而谭家艺接下来的一个举动，却让他当场魂飞魄散。 只见谭家艺按下了内线电话：“小雅姐，进来一下。” 王小雅很快进门。 谭家艺指着桌上还热乎的合同，下达了一个让全场大脑宕机的命令： “把这份主合同，还有这份补充协议，” “拿去，扫描成高清图片，” “然后原封不动地，发到我们公司官网上。” “再买个热搜，务必让全网都看见！” “什么？！” 高甲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噌地一下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眼珠子瞪得像铜铃！ “谭总，你要干什么？把合同发到网上去？！” 他彻底懵了，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被震碎了。 商业合同，尤其是这种千亿项目的核心合同，那不都是公司的最高机密吗？捂着藏着都来不及，你居然要把它挂到网上？！昭告天下？！ 你到底想干什么？！ 高甲看着谭家艺那张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的脸，一股比刚才签约时更加强烈的不祥预感，瞬间笼罩了全身。 看着高甲那副见了鬼的表情，谭家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到高甲面前，用一种看似解释，实则杀人诛心的语气开口了。 “高总，别紧张嘛。” 他顿了顿，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 “我这人啊，记性不好，但记仇，之前被你们移通背刺那一次，给搞怕了，吃一堑，长一智嘛。” 他摊了摊手，一脸我很无辜的表情：“而且我比较懒，实在不想因为同样的事再跑一次法院，太麻烦了。” “所以我就在想，有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办法呢？” 他的声音变得轻飘飘的，却像重锤一样砸在高甲的心上。 “想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这个了。” 他指了指王小雅手里的合同。 “把咱们的合作条款，原封不动地公之于众，请全夏国的网友，都来当咱们的监督员，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怎么合作的，利润是怎么分的。” 他看着高甲，笑容变得无比“和善”： “这样一来，以后，万一——我是说万一啊，” “你们移通公司，再有谁想不开，想学那个张翔……” “那都不用我出手，全国人民的口水，就能把他淹死。我呢，也能在舆论上占尽先机。” “高总，你说，我这个办法，是不是又省心又高效？” 高甲听得是目瞪口呆，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 这哪里是怕麻烦！ 这分明是把他们移通公司最后那点国企的脸面，活生生扒下来，然后架在火上，当着全国人民的面，来回地烧烤啊！ 杀人诛心，这一招，实在是太狠了！ 旁边的张叁，在心里已经不是竖大拇指了，他是在顶礼膜拜。 高！实在是高！ 简直是神来之笔！ 第543章 舆论，炸了！（跪求金票） 张叁再看一眼那份由他亲手炮制的、霸道无比的合同，心里忍不住为移通公司默哀了三秒钟。 这份堪称卖身契的霸王条款，一旦公布出去…… 可以想象，移通公司，怕不是要被全国网友的口水，活活淹死！ 这哪里是公开合同？ 这是公开处刑啊！ 张叁站在旁边，看着谭家艺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整个人都傻了。 说真的，他人都麻了。 他，这份合同的亲爹，绞尽脑汁才炮制出的这份大杀器，本以为会是公司压箱底的王牌。 这玩意儿有多狠，他自己最清楚。 起草的时候，他脑子里就一根筋——怎么把家根公司的利益最大化，怎么把移通公司往死里坑！ 每一个字，都充满了陷阱。 每一条款，都淬着剧毒。 这根本不是合作协议，这就是一份现代版的卖身契！ 可他万万没想到，谭家艺转过身，连夜就点燃了引线，把这份他准备用来秘密谈判的核武器，直接扔进了互联网的舆论广场！ …… 当天深夜。 家根公司官网，一则【关于家根公司与移通公司重启4G合作的联合公告】悄然上线。 公告下面，就是那两份墨迹未干、高清扫描的PDF合同！ 一开始，夜猫子网友还不多。 可随着几个嗅觉敏锐的网络大V和营销号的转发，这颗重磅炸弹，瞬间引爆！ “轰！” 整个夏国的互联网，炸了！ 是字面意义上的，彻底炸穿了！ 所有点开合同的网友，第一反应都是大脑宕机，眼珠子差点没从眼眶里瞪出来。 震惊，无与伦比的震惊！ 因为只要眼睛不瞎，谁都看得出来，这份合同有多离谱，多霸道！ 利润分成，九一开！ 家根公司，独吞九成！移通，只配喝点汤！ 这还不算完！ 补充协议里，更是布满了能把人活活羞辱死的条款！ 什么违约三倍赔偿！ 什么家根公司一票否决权！ 什么合作期内，移通不得与任何同类企业合作！ 一条条，一款款！ 这哪是合作？ 这简直是把移通按在地上，用皮鞭蘸着辣椒水，来回抽打的耻辱条约！ 然而！ 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 面对这份堪称丧权辱国的霸王合同，网络上，竟然没有半点对移通的同情！ 评论区，清一色的，是山呼海啸般的叫好和狂欢！ “卧槽，九一开？！谭总牛逼，干得漂亮！！” “哈哈哈哈我要笑死了，移通这狗东西也有今天啊，活该！！” “解气，太解气了，老子憋了这么多年的气，今天全顺了，就该这么收拾这帮孙子！” “这份合同看得我神清气爽，通体舒泰，给谭总点一万个赞！” 为什么？ 为什么舆论会如此一边倒？ 原因，太简单了。 第一，移通，早就烂透了。 收费贵如抢劫，服务烂成狗屎，态度傲慢得像天王老子。 第二，老百姓对他们的怨气，早就积攒到了爆发的临界点。 今天看到这恶霸被一个更狠的英雄按在地上摩擦，那感觉，比三伏天喝冰阔落还爽！谁会同情它？ 第二，谭家艺和家根公司，太得人心了。 从平价网吧，到性价比屠夫大米手机，家根公司走的每一步，都让老百姓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 而这一次，谭家艺更是直接掏出几百亿真金白银，要为整个国家提速网络！ 这是什么格局？这是什么手笔？ 这是为国为民的大好事！ 两相对比之下，高下立判！ “说实话，谭总拿九成我都嫌少！就该十成全拿，给移通那帮蛀虫，也是被他们贪污挥霍了，还不如给谭总搞研发！” “没错，谭总拿钱是干实事，移通拿钱是养情妇，这能一样吗？” “以前我特讨厌资本家这词，今天我悟了，资本家和资本家，原来真不是一回事儿！谭总是人民的资本家！” 网友们用最接地气的语言，表达着最朴素的正义观。 他们心里有杆秤，清清楚楚地知道，谁是英雄，谁是吸血鬼。 一时间，全网都在自发地为谭家艺站台，声浪之大，仿佛要掀翻整个网络。 同时，这股滔天的怒火和支持，也精准地倾泻到了移通公司的官网和微博下面。 “@移通公司，合同我们十几亿人都看见了啊，白纸黑字，想赖账不成？” “对，别想着背后耍花招，我们所有人都盯着你们呢！” “再敢搞什么背刺的骚操作，不用谭总动手，我们第一个冲了你们！” “老老实实配合谭总把4G搞好，不然，天天来你这儿亲切问候！” 看着这山呼海啸般的舆论，所有人都明白。 大局，已定。 在这场惊心动魄的4G博弈中，年仅九岁的谭家艺，用一种谁也想不到的雷霆手段，笑到了最后。 他赢得的，不只是商业上的胜利。 更是整个夏国，亿万百姓的人心！ 然而，就在这一片对谭家艺近乎封神的狂热赞美中，几缕极不和谐的冷风，悄然吹起。 在一个精英汇聚的小众论坛里，一个ID为冷眼看客的用户，发了一篇长文。 标题很简单：【我们，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 内容，却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各位，先别急着开香槟，家根公司，终究是民企，而民企的唯一目标，就是逐利。” “谭家艺现在做的，确实都是好事。但是，以后呢？” “当他彻底掌控了夏国移动互联网的命脉之后，他还会是今天这个为民请命的少年吗？” “历史中，那些屠龙的少年，最终变成恶龙的故事，我们难道都忘了吗？” “我们现在，将如此巨大的权力，交到一家民营企业手上，这真的安全吗？” “今天的英雄，会不会成为明天的垄断巨头？” “今天的屠龙少年，未来长出的爪牙，会不会比他杀死的恶龙，更加锋利？” 这个帖子，像一根针，悄无声息地刺破了狂欢的泡沫。 虽然它很快就被淹没在赞美的海洋里，但它提出的问题，却像一颗种子，深深埋进了少数有识之士的心里。 他们隐隐感觉到。 这场战争，或许才刚刚拉开序幕。 当一个人的力量，强大到让支持者都开始感到一丝敬畏和忧虑时…… 那才意味着，真正属于他的时代，刚刚开始。 第544章 小马哥，又搞事情？ 深城，企鹅大厦顶层。 总裁办公室里，烟雾缭绕，空气压抑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马总已经把自己关在这里三天三夜了。 电脑屏幕上，一行行恶毒的咒骂，扎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废物！” “奸商！” “活该！” 他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比上一次在游戏市场栽的跟头还要惨。 好处没捞着，反惹了一身腥，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谭家艺！” 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一个一个迸出来的，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怨毒。 他想不通自己堂堂一个商业帝国的缔造者，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栽在一个九岁的毛头小子手里！ “操！” 他烦躁地一摔鼠标，正准备关掉这碍眼的屏幕，眼不见为净。 就在这时，一个淹没在海量信息中的小论坛帖子，鬼使神差地跳入了他的眼帘。 【我们，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 嗯？ 马总眉头一挑，下意识点了进去。 他逐字逐句地往下看，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眼，渐渐地重新燃起了一点微光。 紧接着那点微光，骤然化作了燎原之火！ “卧槽！” 他猛地一拍大腿，整个人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脸上哪里还有半分颓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猎人发现猎物般的癫狂与贪婪！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他像一个输光了裤衩的赌徒，在绝望之际，忽然看到了那张能让他瞬间翻盘的底牌！ 家根公司，是民企！ 民企的本质是什么？是逐利！ 他马总就不信，这世上真有傻子，愿意砸几百亿真金白银进去，就为了搞什么不求回报的慈善？ 放屁！ 至少换了他，打死他都不会这么干！ 至于那个谭家艺到底怎么想的？ 重要吗？ 根本不重要！ 事实是什么，从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让别人相信什么！ 舆论，就是一把看不见的刀！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杀人于无形！ 只要把民企逐利和国家安全这两个概念，巧妙地捆绑在一起，再找一帮专业的枪手，把节奏往死里带！ 他就有机会，把那个被捧上神坛的谭家艺，给活生生地拽下来，再狠狠地踩进泥里！ 想到这马总的心脏砰砰狂跳，一股久违的，掌控一切的快感，瞬间席卷了全身！ 游戏，还没结束！ 他，还有翻盘的机会！ 这个念头一旦燃起，便再也无法遏制。 他一个箭步冲到办公室角落的保险柜前，指纹密码一气呵成，柜门应声而开。 他无视了里面成捆的现金和金条，而是从最隐秘的夹层里，摸出了一部黑色的特制手机。 无标记机身，不记名电话卡。 这是他专门用来处理脏活的魔鬼电话。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激动的心跳，熟练地按出了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拨通。 “嘟…嘟…” 两声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又警惕的声音。 “喂？哪位？” 马总的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他压着嗓子，声音听起来像是另一个人。 “江老板，是我。” “有笔大生意，想跟你谈谈。” …… 电话那头。 深城某家灯红酒绿的私人会所里，一个穿着花衬衫，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的男人，正左拥右抱着两个嫩模玩骰子。 他叫江烨，深城乃至整个华南地区最大的水军头子。 网络上的雇佣兵，灰色地带的王者。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颠倒黑白，操控舆论，是他的看家本领。 听到电话里陌生的声音，江烨眉头一皱，示意身边的女人安静。 “大生意？”他审视着问道。 “我可不记得认识你，这个号码没几个人知道。” 电话那头的马总轻笑一声：“江老板贵人多忘事，你不认识我没关系，只要认识钱，就行了。” 他直入主题：“我要你帮我，在网上带一个人的节奏，把他彻底搞臭！” 江烨的眼睛眯了起来，来了兴趣：“哦？谁这么不开眼，惹到老板您了？” 马总的嘴里，一字一顿地吐出了那个他恨之入骨的名字。 “谭家艺，还有他的家根公司。” “嘶——” 江烨倒吸一口凉气，随即脸上爆发出一种极度兴奋的光彩！ 谭家艺！ 这他妈可是现在整个夏国互联网上，最烫手的神！流量的化身！ 要是能把这座神像给推倒了，那他江烨在水军这行里的地位，可就直接封王了！ 这不只是生意，这更是他扬名立万的绝佳机会！ “没问题！”他毫不犹豫，拍着胸脯保证。 “老板，您就瞧好吧！”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嗜血的自信。 “只要您的钱到位，我保证一个星期之内，就把那个姓谭的，从天上拉到地底下，把他黑成一块碳，黑到他亲妈都认不出来！” “而且我保证手法干净利落，让他想反击都找不到门路！” “很好！” 马总对这个回答非常满意。这才是专业人士该有的态度！ “价格。” 两人三言两语，迅速敲定了价格。 两千万！ 先付五百万定金，事成之后，再付一千五百万尾款。 用区区两千万，去搞垮一个身价千亿的商业帝国。 这笔买卖，在马总看来，简直划算到天上去了！ “成交！”马总沉声道。 “我现在不方便出门，你开车到南山区的废弃码头等我，半小时后，我派人把现金给你送过去。” “好嘞！” 江烨也是老江湖，现金交易，死无对证，他懂。 挂了电话，江烨一把推开身边腻歪的嫩模，抓起外套，脸上带着一丝残忍又兴奋的笑容。 他知道。 一场即将席卷整个网络的舆论风暴，马上就要在他的手里，酝酿成型！ 那个高高在上的天才少年？ 准备好，迎接地狱吧！ 交易，达成。 当天下午。 深城，郊区。 一处，荒无人烟的，废弃工厂里。 一辆黑色的面包车，停在了一辆，不起眼的，本田车旁边。 面包车的门，拉开。 几个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的壮汉，从车上抬下来几个黑色的旅行箱。 他们把箱子放在地上打开。 里面是码放，整整齐齐的，一捆捆的，崭新的红色钞票。 第546章 还能怎么办，报警啊！ “嗡——嗡——” 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屏幕上，那个熟悉的名字像是催命符一样，固执地跳动着。 谭家艺的眉头，不自觉地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太了解王小雅了。 那姑娘，工作起来就是个拼命三郎，天塌下来都能先扛一会儿。 除非，是天真的塌了。 上课时间打夺命call？ 百分之百，出大事了！ 谭家艺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他没半点犹豫，对着讲台上的老教授比了个抱歉的手势，然后在全班同学八卦又好奇的目光中，抓着手机，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教室。 “吱呀——” 门关上的瞬间，他已经来到了安静的走廊尽头，手指一划，按下了接听。 “喂，小雅姐。”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一个几乎要碎掉的声音。 “老……老板！” 王小雅的声音里充满了十万火急的恐慌，还带着压抑不住的哭腔，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出事了，出大事了啊，网上……网上全都炸了！” 谭家艺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但他脸上的表情，纹丝不动，他比谁都清楚，这种时候，他这个主心骨要是慌了，那就全完了。 “别急。” 他的声音，沉稳得像一块磐石，透过电流，带着一种能瞬间把人从溺水边缘拉回来的魔力。 “冷静，深呼吸。” “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说，我听着，天，塌不下来。” 电话那头的王小雅，听着老板这镇定到近乎冷酷的声音，那颗因为恐惧而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竟然奇迹般地安定了下来。 她连着做了几个深呼吸，声音虽然还带着一丝颤抖，但逻辑总算回来了。 她用最快的速度，将那场突如其来的网络风暴，原原本本地向谭家艺复述了一遍。 从一开始那些阴阳怪气的质疑，到后来铺天盖地的阴谋论，再到他们为了自证清白而公布的合同，如何被那群人反过来当成了捅向他们心窝的最毒的刀子。 最后，当说到全网都在喊着让他滚出夏国时，王小雅的声音再也绷不住了，委屈的哭腔又冒了出来。 “老板……他们凭什么这么说你啊！，们什么都不知道，就跟疯狗一样乱咬人，这帮人……简直坏到了骨子里！” 谭家艺静静地听着，眼神投向窗外。 楼下的操场上，一群学生正在嬉笑打闹，充满了无忧无虑的青春气息。 而他却从王小雅的描述中，嗅到了一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阴谋味道。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他和移通签的那份合同，条款确实霸道，但那是在移通背信弃义的前提下，白纸黑字，双方自愿，完全合法。 商业上，你可以说他手腕狠，但跟汉奸、卖国贼这种帽子，隔着十万八千里！ 更何况，他之前早就通过公告解释得清清楚楚，他拿走大部分利润，是为了掌控项目主导权，是为了推动整个夏国网络行业的发展，是为了将来不在国际上被人卡脖子！ 这些话，他都说得明明白白。 正常网友就算不理解，顶多也就是小范围的争论，怎么可能在短短一两天内，就发酵成一场席卷全网的、歇斯底里的网络暴力？ 这里面要是没鬼，他谭家艺三个字倒过来写！ 一瞬间，谭家艺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无比清晰的结论： 有只黑手，在背后带节奏，在煽动情绪，在引导这把火烧向他！ 而有这么大能量，又有这么强动机来干这种脏活的……普天之下，除了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还能有谁？ 谭家艺的眼睛，缓缓眯成了一条危险的线。 一张戴着金丝眼镜，笑起来文质彬彬，下手却比谁都阴狠的脸，在他脑中一闪而过。 “小马哥……”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从齿缝里挤出了这个名字。 张翔倒了，王实和许佳音那两只落水狗自顾不暇。 只有这个属泥鳅的家伙，滑不溜手，打而不死，还总想着在背后捅刀子！ “好，很好。” 谭家艺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刺骨的弧度。 “真是一点记性都不长啊，看来上次的教训，还是太轻了。” 一想到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在搞鬼，一股压抑不住的戾气从谭家艺心底直冲天灵盖。 重生回来这两年，他发展得太快，动了太多人的蛋糕，树大招风，他懂。 有人看他不爽，想跟他掰手腕，甚至想把他干趴下，这都正常。 商场如战场，他接着就是了。 但是！ 你要玩就堂堂正正地在商场上跟我干，摆开车马，真刀真枪地拼一场，输了老子也认！ 可你一次又一次地在背后搞这些下三滥的阴谋诡计，算什么东西？ 真当他谭家艺是泥捏的，没脾气是吧？！ 谭家艺的眼神，冷得像是能冻结空气。 他对着电话，用一种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森然寒意的声音，对王小雅说道： “小雅姐，别慌，这事儿简单。” “我已经想到怎么办了。” 电话那头，王小雅一听，精神瞬间就来了，老板就是老板，永远的神！她连忙追问： “老板，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马上发公告澄清？还是……还是也找水军，跟他们在网上对骂？” 在她看来，公关危机，无非就是澄清、对骂、删帖这老三样。 然而谭家艺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整个人都懵了，大脑直接宕机。 只听谭家艺用一种理所当然，甚至还带着点这还用问的轻松语气，慢悠悠地说道： “澄清什么？跟一群被当枪使的傻子有什么好澄清的？” “对骂？太掉价了，也太麻烦。” 他轻笑一声，像是掸了掸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然后扔出了那个让王小雅做梦也想不到的解决方案。 “还能怎么办？” “直接，报警啊！” “报……报警？” 电话那头，王小雅，彻底懵了。 她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跟不上老板的节奏。 网络上的舆论危机，还能用报警来解决的吗？ 这，这是什么神仙操作？ 第547章 诽谤？老子让你牢底坐穿！ “对，报警，立刻！” 谭家艺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霸气，瞬间斩断了电话那头所有的犹豫。 “你现在，马上，以家根公司的名义，向京城治安总署报案！” 他的语速极快，思路清晰得吓人。 “就说我们公司连同我个人，遭到了有组织、大规模的网络诽谤和恶意中伤，这已经严重影响了公司的正常经营和我的个人声誉，涉嫌寻衅滋事和诽谤罪！” “让他们，立刻立案侦查！” 谭家艺眼底闪过一丝与年龄不符的寒芒，他顿了顿，补上一句最后通牒： “我马上从学校回公司，随时配合帽子叔叔的调查！” “咔哒。” 电话挂断，干脆利落。 他收起手机，转身那张稚嫩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 他走到讲台前，对着正在唾沫横飞的老师，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老师，不好意思，公司出了点急事，我得马上回去一趟，想请个假。” 那老师看着眼前这个学生，嘴巴张了张，一个不字在喉咙里转了八圈，愣是没敢吐出来。 开什么玩笑！ 眼前这位，可是谭家艺！ 全国闻名的天才少年，身价百亿的商业巨子，经手的项目，随便一个零头都够自己教一辈子书了。 耽误了他的事，把自己卖了都赔不起！ “好，好，当然可以！”她点头如捣蒜，连忙道，“快去吧，正事要紧，千万别耽误了！” “谢谢老师。” 谭家艺礼数周到，回到座位，三下五除二就把书包收拾利索。 就在他起身准备离开时，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角。 是李蕾。 小萝莉仰着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写满了不舍：“谭家艺，你又要走了吗？” 看着她那可怜兮兮的小模样，谭家艺心头一软，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动作无比自然。 “嗯，回去处理点小麻烦。” “乖乖上课，我忙完了就回来看你。” 说完他背上书包，在全班同学那混杂着羡慕、嫉妒、好奇的复杂目光中，大步流星，扬长而去。 而在教室的另一角，一个叫赵明星的男生，死死地盯着谭家艺离开的方向，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嫉妒的火焰！ 凭什么？！ 凭什么啊！ 大家都是八九岁的孩子，凭什么他谭家艺就能一步登天？！想当初，这家伙在班里就是个小透明，学习、体育、家世，哪样比得上自己？ 可现在呢？ 人家一飞冲天，成了全国的风云人物，连自己暗恋了好久的全班最美小萝莉李蕾，现在眼里心里也全都是那个该死的谭家艺！ 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 场景切换。 家根公司，总裁办公室。 谭家艺一屁股坐在那张巨大的老板椅上，小小的身躯和巨大的办公环境形成一种奇特的反差萌，但那强大的气场，却足以镇压全场。 他连口水都顾不上喝，直接抓起桌上的加密电话，拨给了金牌大状——张三。 这种法律层面的博弈，还是得让最专业的屠龙刀来操刀。 “喂，谭总，”电话那头，传来张三标志性的调侃声， “怎么，又有哪个不长眼的惹到您了？又有大案子要照顾我这小律师啦？” “张大状，别开玩笑了。”谭家艺的语气沉稳如山。 “我问你有组织、有预谋地在网上大规模散布谣言，捏造事实，恶意抹黑一家公司和其法人，这在法律上，够不够他们喝一壶的？” 他三言两语，将网上的舆论风暴概括了一遍。 电话那头的张三，瞬间收起了调侃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不愧是顶尖大状，他只思索了几秒钟，便给出了专业的判断。 “谭总，如果情况属实，那这帮人，一个诽谤罪是铁定跑不了了！” 张三开始了他的法律小课堂。 “诽谤罪，构成要件有三：捏造事实、公然散布、情节严重。 你看啊，网上的言论是不是捏造的？是！有没有大规模散播？有，对你和公司的名誉有没有造成严重损害？那简直是太有了！所有要件，完美符合！” 谭家艺点了点头，这和他想的差不多。 “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帽子叔叔把他们送进去，吃上公家饭？” 这一次，张三沉默得久了一些。 “谭总，这个有难度，但也不是没办法，关键在于要挖出那个源头！” “普通的跟风网友，法不责众，处理起来费力不讨好，抓了一批又来一批，治标不治本。” 张三的声音压低了几分，透出一股狠劲。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釜底抽薪，擒贼先擒王！” “只要您能把那个在背后出钱、策划、组织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给揪出来，一锤子把他钉死，那所有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听完张三的分析，谭家艺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擒贼先擒王？ 他当然懂。 正思索着如何布局，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 “老板，市局的同志到了。”王小雅的声音传来。 门被推开，王小雅领着几个身穿制服的帽子叔叔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国字脸，不怒自威。 当他看到老板椅上坐着的那个小小的身影时，尽管早有心理准备，眼神里还是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震惊。 乖乖，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商业奇才？ 不过，他肩膀上扛着的两杠三星，让他迅速调整好了心态。 “谭总，您好，您好！” 被称作李建国的市局领导，连忙主动伸出双手，微微躬着身子，热情洋溢地开口： “我是市局的李建国，接到贵公司的报案，我们局里上下，都对此高度重视，第一时间就组织了精干力量赶了过来！” 他看着谭家艺，笑容温暖得像三月的春风。 “谭总，您尽管放心，有什么事，您尽管说！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 李建国拍着胸脯，斩钉截铁地保证道： “只要是在我们职责范围之内，您一句话，我们保证，指哪打哪，绝不含糊！” 第549章 三天，我给你一个惊喜！ 面对李建国那副赌咒发誓的激动样儿，谭家艺只是淡定地点了点头，仿佛听了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他懒得废话，转身坐到电脑前，随手调出一个黑底绿字的简陋界面。 然后，他才好整以暇地回头，扫了一眼那几个死死盯着他的警察叔叔。 “查IP嘛，没那么玄乎。” 谭家艺嘴角一勾，“我恰好懂点皮毛。” 话音未落，他的手指已经变成了幻影！ 键盘上瞬间炸开一串密集的脆响，数据流顷刻间刷满了整个屏幕！ 那一行行天书似的鬼画符，看得旁边的李建国眼冒金星，感觉智商被摁在地上来回碾压。 “说白了，就是顺着数据包反向追踪，对方肯定会用代理、跳板来躲猫猫，但他只要上网，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谭家艺抬起头，冲李建国露出一个猎人般的笑容。 “就像在雪地里走路，他再怎么绕，再怎么伪装，脚印是赖不掉的，咱们要做的，就是踩着他的脚印，一步步找到他的老巢。” “理论上要写个软件实现这功能，不难。” 他顿了顿，轻描淡写地扔下一颗重磅炸弹： “给我几天，我应该能写出来。” 这话一出，整个办公室死寂一片，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李建国和他身后那几个伙计，跟被施了定身术一样，浑身僵硬地杵在原地，脸上就俩字——卧槽！ 他们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里全是世界观被震碎的惊骇。 技术大拿？他们见得多了，局里那些网络安全专家，哪个不是国内顶尖的大神？ 可他们这辈子，就没见过有人敢用这么淡定的口气，说出这么吓人的话！ 李建国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想起了局里那套花了几百万美金，从国外吹得神乎其神的天眼系统。 当初那帮老外吹得天花乱坠，结果呢？ 狗屁，纯是个工业垃圾！ 别说精确定位了，三天两头算错地址，动不动就死机，早就被扔机房吃灰去了！ 几百万美金的高科技，还不如眼前这小子一句话？！ 他说他几天就能徒手撸一个比天眼还牛逼的软件？ 我靠，这哪是天才？这根本就是个披着人皮的超级计算机啊！ 回过神来的李建国，一个激灵，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谭家艺跟前，声音因为极度的激动而抖得不成样子…… “谭总，您说的是真的？您真的能做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近乎恳求： “谭总，不瞒您说我们不怕辛苦，只要您的软件能给我们提供一个大概的范围，哪怕精准度差一点，锁定到某一个小区，甚至某一条街道就行！”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坚定，透着一股狠劲。 “剩下的事交给我们，我们就是把那块地皮翻过来，一家一家查，一个人一个人过，也绝对能把那个幕后黑手给揪出来！” 听到这番话，谭家艺心里乐了。 要的就是这个态度！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只要官方给力，技术问题，对他来说，就从来不是问题！ 说实话这IP地址追踪软件，他还真不是在吹牛。 前世他所在的那家顶级安全公司，就曾协助官方开发过类似的网络溯源系统。 当时他虽然只是个小菜鸟，没资格碰核心算法，但整个项目的底层逻辑和框架，他早已烂熟于心。 而现在，他早已不是那个只能打下手的小菜鸟了。 他是家根公司的王，手底下聚集了全国最顶尖的一批技术大神！ 只要他提供核心理论架构，让这群最聪明的大脑群策群力…… 谭家艺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乎神明的强大自信。 他转过头看着李建国，缓缓伸出了三根手指。 “李局。” 他的声音不大，却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用不了几天。” “三天。” “三天之后，我会给你一个惊喜。” 当三天这个词轻描淡写地从谭家艺口中说出时，旁边的王小雅也彻底被震麻了，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写满了难以置信，小嘴微张，半天都合不拢。 自家老板这也太全能了吧？！ 从网吧系统到手机系统，现在连这种黑科技级别的追踪软件都会？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吗？ 她本以为自己天天跟在老板身边，对他的妖孽程度已经有了足够的免疫力，可现在才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老板的上限，根本就不存在！ 不过……当她回想起谭家艺创造的一个又一个商业奇迹，那颗狂跳的心又渐渐平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与伦比的骄傲和自豪。 看！ 这就是我们家的老板！ 独一无二，无所不能！ 她走到谭家艺身边，眼神里全是崇拜的小星星，压低声音问道：“老板，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谭家艺从电脑前回过头，眼神已经从刚才的运筹帷幄，切换成了一种技术狂人独有的专注与狂热！ 他看着王小雅，下达了新的指令，声音干脆利落，不容置疑！ “现在，立刻，马上通知下去！” “把我们公司技术部，所有S级以上的核心骨干，全部给我叫起来，不管是在休假还是出差的，一个都不能少！” 他的眼神里，闪烁着兴奋到极致的光芒。 “让他们立刻放下手里所有的事情，到一号会议室等我！” 谭家艺的嘴角，勾起一抹睥睨天下的笑容。 “告诉他们——” “我们要，开战了！” 家根公司，一号会议室。 灯火通明，气氛却压抑得像是能拧出水来。 十几位家根公司的技术天团，正襟危坐。 这帮人，都是半小时内，被老板王小雅从各个角落紧急薅过来的，有的哥们儿甚至还穿着海绵宝宝的睡衣，脚上踩着拖鞋，一脸懵逼。 他们面面相觑，眼里全是问号。 这大半夜的，老板搞出这么大阵仗，是天要塌下来了？ 就在这时，嘎吱一声，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谭家艺，那个传说中的少年老板，在送走了心满意足的李建国一行人后，迈着与他年龄极不相称的沉稳步伐，走了进来。 他径直走向主位。 第551章 苦干大干，亮剑之时！ 不可能？很难？ 去他妈的！ 在他们的字典里，什么时候有过不可能这三个字？！ “老板，干了！” “不就是个软件吗？三天不睡觉，老子也给你干出来！” “就是，跟他们拼了，老子最烦的就是这帮只会敲键盘的垃圾！” “算我一个，我这就回去把我那台吃饭的家伙拿来！” 整个会议室瞬间化作一片狂热的海洋！ 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兴奋与嗜血，他们仿佛已经看到，那些不可一世的网络水军，在他们亲手打造的天网之下，无所遁形、瑟瑟发抖的狼狈模样！ 他们要用自己的代码，自己的技术，为公司正名，为老板，讨回一个天大的公道！ 今夜，无人入眠！ 一起加油，把他们揪出来！ 会议室里，一群顶尖的技术宅男彻底疯了，一个个双眼通红，嗷嗷叫着，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顺着网线冲过去，把那些喷子水军的键盘都给砸了！ 谭家艺看着这副场景，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弧度。 他知道，成了！ 一个团队最牛逼的是什么？不是技术，更不是钱，而是这股拧成一股绳，同仇敌忾的凝聚力，没了这股劲，再强的队伍，也不过是一盘散沙，风一吹就散了。 而现在，他看到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咳咳！” 谭家艺清了清嗓子，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带着狂热的崇拜。 “大家的心情，我懂。”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 “大家的干劲，我也看到了，但是打仗也得先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干活，对吧？” 他环视全场，一字一句。 “我先给大家交个底，这次我们要做的软件，是我们公司内部自用的反击工具，不对外，不盈利。” 话音刚落，不少人心里咯噔一下，不盈利？那奖金…… 谭家艺微微一笑，话锋猛然一转，声音变得铿锵有力！ “但是，这不代表大家的付出没有回报！” “我宣布，所有参与本次项目的员工，最终奖金，将按照我们公司A级盈利项目的最高标准，再乘以——一点五倍发放！” “轰——！” 整个会议室瞬间爆炸，所有人都被这个数字砸蒙了！ 一点五倍？！ 要知道，家根公司平时的A级项目奖金，就已经是业内天花板级别的存在了，现在还要再乘以一点五？！ 那是什么概念？ 很多人脑子都宕机了，他们只算明白了一件事——等这个项目搞定，他们怕是能直接去江城市中心，全款拿下那里的江景大平层了！ 然而，谭家艺的王炸还没丢完！ 他看着那一张张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再次加码： “并且我保证项目期间，所有加班费，一分不少，双倍照付！” “公司的餐厅、休息区，24小时对项目组开放，五星级酒店大厨的豪华宵夜，无限量供应，最新鲜的进口水果，随便吃，顶级的现磨咖啡，随便喝！” 他摊了摊手，用一种最朴实无华，也最霸道总裁的语气，做出总结： “总之一句话！” “你们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安心地给我干活！” “剩下的所有后勤保障，钱——我管够！” “老板万岁！！” “老板牛逼——！！” 当最后一个字落下，欢呼声几乎要掀翻会议室的屋顶！ 所有技术大牛都跟打了鸡血似的，眼睛里冒着骇人的精光，已经等不及了！ “老板，别说了，赶紧下任务吧！” “对对对，我的代码已经饥渴难耐了！” “我仿佛已经听到了那些水军的哀嚎，哈哈哈哈！” 谭家艺满意地点点头，这士气，可用！ 他转向王小雅：“小雅姐，按技术特长分组，前端、后端、算法、测试，各司其职，项目需求和技术架构图我稍后发你，你先组织好人，然后你一个人来我办公室一趟。” 王小雅心领神会，老板这是要给她开小灶了！ …… 总裁办公室。 谭家艺坐在电脑前，那双手在键盘上快到几乎拉出了一片残影，屏幕上，一行行复杂的代码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王小雅站在一旁，看得是心驰神摇，眼神里充满了崇拜。 她知道老板正在编写的，就是整个项目的灵魂核心！ “小雅姐，你看这里。”谭家艺停下手，指着屏幕上的一段核心代码，开始讲解。 “这个反向追踪IP软件，原理说白了，非常简单。”他用最通俗的话解释道，“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个装了GPS的数字幽灵。” “我们写一段特殊的代码，伪装成正常的数据包，通过网络寄到目标的电脑里，只要他点开，这段代码就会像病毒一样，悄无声息地潜伏下来。” 他敲了敲键盘，屏幕代码变换。 “然后它会调用对方电脑自带的定位系统，给自己定个位，最后再把这个包含了精准地理位置的信号，通过加密通道，神不知鬼不觉地，传回我们的接收端。” 看着一脸似懂非懂的王小雅，他笑着总结：“这样我们拿到的就是对方最最真实的物理地址，整个过程极其隐蔽，对方根本察觉不到。” 王小雅听得目瞪口呆，倒吸一口凉气。 她虽然不是纯技术出身，但也知道老板口中这所谓的简单原理，到底有多么恐怖！ 这哪里是什么数字幽灵，这分明就是一个无孔不入的超级间谍！ “那这个能有多准？”王小雅忍不住颤声问道。 谭家艺想了想，用一种云淡风轻的语气回答： “嗯……一般情况下，误差也就几十米吧。” 他话音一顿，嘴角勾起一抹自信到极致的弧度。 “如果再配合上我们自家的地图软件进行数据校准……这个精度，基本上可以做到直接定位到——他用的是哪一栋楼，哪一个房间里的，哪一台电脑。” “嘶——！” 王小雅彻底说不出话了。 她望着老板那张还带着几分稚气的侧脸，心中只剩下滔天巨浪般的崇拜。 天才？不，这已经不足以形容老板的万分之一！ 这简直就是一个披着少年外皮的……神！ 这种只存在于科幻电影里的黑科技，他不但随手就能想出来，还能说得如此轻松写意！ 第555章 这也太准了点儿吧！ 跪求金票 开车的司机，看着手机上的导航，轻声说道。 “导航显示，目标地点，就在前面那片区域。” 李建国，探头看了一眼窗外。 那是一片典型的城中村。 密密麻麻的握手楼，挤在一起。 狭窄的巷子里各种电线，像蜘蛛网一样，杂乱地缠绕着。 这里的环境，非常复杂。 小饭馆，杂货铺，廉价旅店，混杂在一起。 三教九流，各色各样的人，都有。 是典型的，鱼龙混杂之地。 把窝点，设在这种地方。 确实，很聪明。 很，利于隐藏。 李建国看着手机上那个依旧在稳定闪烁的红点。 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他拿起对讲机，下达了命令。 “各单位注意。” “在距离目标，三公里的位置，分散停车。” “所有人，下车徒步前进。” “记住不要暴露身份。” 他非常有经验。 在这种地方任何陌生的车辆都很容易，引起警觉。 只有步行混入人群，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很快。 车队就化整为零，消失在了不同的街角。 李建国带着几个核心队员，混在那些行色匆匆的上班族中间。 他们，穿过，嘈杂的早市。 绕过一个个冒着热气的，早餐摊。 最终来到了一栋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单元楼下方。 李建国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手机。 屏幕上。 那个闪烁的红点已经和他们自己所在位置的，蓝色箭头。 几乎完全重合在了一起。 就是这里。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这栋破旧的居民楼。 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他知道。 那个在网络上掀起了滔天巨浪的水军基地。 那个让他们奔袭了一千多公里的罪恶的老巢。 就在，这栋楼里。 就在他的眼前。 李建国收起了手机。 他抬头扫了一眼，这栋看起来有七八层高的老旧居民楼。 心里，清楚得很。 过去这几天在网络上那百分之八十，针对谭家艺的恶毒的谣言和攻击。 它们的源头就藏在这栋楼的某个房间里。 甚至是某几个房间里。 他对着身边一个看起来最不起眼，长相也最大众化的，年轻队员使了个眼色。 “小王。” “你上去，摸一下情况。” “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有任何情况，随时用短信，跟我汇报。” 那个叫小王的队员，立刻心领神会。 他点了点头。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又拎起路边一个别人丢掉的空的菜篮子。 摇身一变就成了一个仿佛刚刚，买菜回来的普通住户。 他晃晃悠悠地走进了那个黑漆漆的单元门洞。 而李建国，和其他几个队员。 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有的蹲在路边，假装在抽烟。 有的，到对面的早餐店，要了一碗豆浆，慢慢地喝着。 所有人都，装作互不相干的样子。 但他们的余光却都死死地锁定着，那栋楼的每一个窗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每一秒都显得，格外的漫长。 就在这时。 李建国口袋里的手机，轻轻地震动了一下。 他不动声色地拿出手机，解锁屏幕。 一条新的短信，弹了出来。 发信人，正是上去侦查的小王。 李建国，点开短信。 只看了一眼。 他的瞳孔，就猛地收缩了一下。 短信的内容，很短。 但信息量却大到让他都感到心惊。 【头儿，情况不对。】 【这栋楼，从三楼到七楼，全都是他们的人。】 【每一层都被打通了，里面全是电脑和人，像个网吧。】 【他们盘踞在这里用内部电话，相互联络。】 【而且每一层的楼梯口都有人，在站岗放哨，非常警惕。】 【我刚才假装是走错了楼的住户，上来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他们发现。】 看完这条短信。 李建国的心，沉了下去。 他，瞬间就明白了。 这已经不是什么小打小闹的，水军工作室了。 这是一个组织严密分工明确，而且反侦察意识极强的专业犯罪团伙。 他们竟然包下了，一整栋楼。 来干这种，见不得光的勾当。 这手笔，这规模。 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李建国抬起头，再次看了一眼那栋，似平静的居民楼。 眼神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犹豫。 只剩下冰冷的杀意。 他拿起手机发出了收网前的最后一条指令。 【收到。】 【原地待命，等待时机。】 【准备，抓人。】 发完短信。 李建国将手机，揣回了口袋。 但他的心里却掀起了，比刚才还要汹涌的惊涛骇浪。 他震惊的已经不是，这个水军团伙的，规模和嚣张了。 他震惊的是谭家艺给他的那个手机。 那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导航软件。 这尼玛…… 也太准了一些吧。 准到让他都觉得有点不真实。 他之前最好的预期，也就是能把范围锁定到这附近的一两条街。 然后他们再花点时间，慢慢摸排。 可现在呢？ 人家直接把坐标怼到了，这栋单元楼的脸上。 一米，不多。 一米，不少。 这哪里是，什么高科技软件啊。 这简直是开了天眼，装了透视的超级外挂。 这，还叫办案吗？ 不。 这，叫送人头。 是那个叫谭家艺的少年，把这帮犯罪分子的脑袋，全都打包好系上蝴蝶结。 然后恭恭敬敬地，送到了他的手上。 这，不是功劳。 这，是白送的啊。 李建国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在怦怦地加速跳动。 他甚至已经可以预见到。 等他把这个盘踞了整栋楼的，特大网络犯罪团伙，一锅端了之后。 回到局里会是何等的风光。 嘉奖，表彰，那都是最基本的。 说不定他肩膀上这几颗星，都能再往上挪一挪。 想到这里。 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和战意了。 他看了一眼周围，那些已经蓄势待发的队员们。 然后拿起了那个连接着所有行动小组的，总对讲机。 他，深吸一口气。 然后用一种，抑着无尽兴奋的，低沉的却又充满了，量的声音。 下达了最终的抓捕命令。 “各单位，注意。” “我是，李建国。” “目标，已确认。”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变得冰冷而肃杀。 “现在，我命令。” “行动，开始。” “所有人立刻封锁所有出口。” “记住这一次不要求快。” “但必须求稳。” “我要把这栋楼里，所有的人。” “一个都不少地给我抓回来。” “行动。” 第558章 谭家艺再次出手！ 电话那头，署长也是半天没说话，最后长叹一口气。 “建国啊，这事儿……难办了，咱们传统的侦查手段，到这儿基本就顶到头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发协查通报，让深城警方帮忙摸排。但这得花多少时间？能不能找到？全看老天爷开不开眼了……” 挂了电话，李建国一拳砸在桌子上。 难道，真要卡死在这儿？！ 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那条最关键的大鱼，就这么溜了？！ 他不甘心，一万个不甘心！ 就在整个指挥小组都愁云惨雾，士气低到冰点时。 角落里，那个起初还质疑过软件，现在却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年轻队员，像是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猛地一拍大腿！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李建国身边： “头儿！” 李建国正烦着呢，没好气地吼了一句：“问谁？问阎王爷吗？！” 年轻队员被吼得一哆嗦，但还是坚定地伸出手指，指向桌上那部静静躺着的大米手机。 “头儿，要不……” “咱们，请教一下那位神仙？” “要不再问问谭总？” 听到队员小心翼翼的提议，李建国本能地摇了摇头，随即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挫败和无奈。 “唉……” 他看着桌上那部创造了奇迹的手机，脸上只剩下苦笑。 “问谭总？我们还有什么脸去问啊？” “人家谭总已经帮了我们天大的忙了，又是提供神乎其技的定位软件，又是配上那么精确的地图，这简直是把饭都嚼碎了喂到我们嘴边！” 他自嘲地摇了摇头：“结果呢？我们自己没本事，最后一口没吃下去，现在还有脸回去找人家？” 李建国顿了顿，声音更低了。 “再说了，你们想想，谭总远在千里之外的江城，他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隔着这么远，就知道那个江烨现在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这根本不现实嘛！” 话是这么说，道理也是这个道理。 可眼下，他们是真的山穷水尽了。 摆在面前的就两条路。 要么，按老规矩发全国通缉令，让各地兄弟单位协查。 但这太慢了，等通报一层层下去，黄花菜都凉了，那个姓江的早就闻风跑到国外，到时候就是大海捞针！ 另一条路……就是再给那个少年打个电话。 这听起来很不靠谱，甚至有些荒谬。 但，万一呢？ 万一那个神一样的少年，真的还有什么他们想都想象不到的后手呢？ 李建国的心里天人交战，最终他猛地一咬牙，狠狠一拍桌子！ “行了，死马当活马医！” …… 江城，谭家别墅，深夜两点。 卧室里，谭家艺睡得正香，这几天为了那个软件，他也耗费了不少心神。 “嗡——嗡——” 一阵急促的手机震动，将他从沉睡中惊醒。 他迷迷糊糊地抓过床头那部专用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瞬间，睡意全无。 李建国这么晚打来，不是出了岔子，就是有了结果！ 他立刻接通。 “喂，李局。”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李建国那混杂着兴奋与懊恼的复杂声音。 “谭总！这么晚打扰您，真是不好意思！”他先是客气一句，接着便迫不及待地汇报道。 “跟您报告一个好消息，我们已经按照您的定位，把那个水军团伙一网打尽了！” 听到这，谭家艺心中一喜。 太好了，人抓住了，幕后黑手就跑不掉，自己的冤屈也终于能洗刷了！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高兴，李建国一盆冷水就泼了过来。 “但是谭总……也出了个坏消息，那个水军公司的头儿，叫江烨的，他跑了，我们抓捕的时候他不在现场！” 李建国飞快地将眼下的困境说了一遍：“我们现在找不到他的具体位置，怕他听到风声彻底消失，到时候再想抓就难如登天了！” 谭家艺听完，眉头微微一皱。 跑了？这确实是个麻烦。 但他没有丝毫慌乱，大脑飞速运转，仅仅几秒钟，一个清晰的应对方案便已成型。 “李局，先别急。” 他沉稳而果断的声音，瞬间让电话那头的李建国安静了下来。 “他现在应该还不知道老巢被端，我们还有时间，我建议，你们立刻做两件事。” “第一，马上联合深城警方，动用一切力量，把所有进出深城的主要交通枢纽全部布控！ 机场、火车站、汽车站、高速路口，一个都不能放过，先把这扇门给我关死，来一招关门打狗，只要他人还在深城，就插翅难飞！” “第二，”谭家艺顿了顿，说出了一句让李建国心跳骤停的话。 “封锁出口之后，我这边，再帮你们一个小忙。” “我现在就可以再写个小程序，通过分析那个江烨在网络上留下的所有数据痕迹，比如他的社交账号、消费记录、常用设备……我们可以把他的活动区域大致圈出来。” 他想了想，补充道：“当然，这个肯定没法像反向追踪IP那么精准，毕竟没有实时数据，但是……” “大概，能把他的位置，锁定在半径三公里的范围以内吧。” “轰——！” 三公里！ 这个数字从谭家艺嘴里轻飘飘地吐出，听在李建国的耳朵里，却不亚于一声平地惊雷！ 他整个人都懵了，脑子里嗡的一声！ 三公里半径！ 这虽然听起来还是个不小的区域，但跟在数百万人口的诺大深城里大海捞针相比，这简直是天壤之别！ 这就好比你本来是在太平洋里找一根针，而现在谭家艺直接给了你一块超强力磁铁，告诉你针就在这块磁铁能吸住的范围里！ 这难度直接从地狱模式，一脚踹回了新手村啊！ 李建国激动得差点把手机捏碎，他万万没想到，最后还是得靠谭家艺，这个年仅九岁的少年，到底还藏着多少神乎其技的底牌？！ 他不再有任何犹豫，语气近乎哀求：“谭总！那就拜托您了，一定要尽快啊，我们真怕夜长梦多，前功尽弃！” “好。” 谭家艺只回了一个字，便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第559章 挂个电话而已，人我给你揪出来 深夜。 谭家艺的卧室里，却响着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风暴！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谭家艺小小的身板坐得笔直，十根手指快到拖出了一片幻影，那键盘在他手底下，就跟被踩了电门的缝纫机似的，发出了兴奋又痛苦的哀鸣！ 这要是让第二个人看见，眼珠子都得当场吓飞出去！ 一个九岁的娃娃，手速逆天也就算了，可他指尖下流淌出来的，竟然是那种能让资深程序员看一眼就得集体辞职的魔鬼级代码！ 他压根没想过从零开始，那太慢了！ 他直接把王小雅团队那个引以为傲的反向追踪软件的源代码给调了出来，然后大刀阔斧，删繁就简！ 【这玩意儿太臃肿了，砍！】 【算法太垃圾，改！】 【数据链路不安全？给我加上三道锁！】 短短几分钟，一个复杂到极致的软件，就被他硬生生改成了一个界面简陋、功能单一，但却野蛮、直接、高效到变态的小工具！ 十分钟！ 当他最后一根手指在回车键上重重敲下！ “啪！” 屏幕上两个大字仿佛带着金光：【编译成功】！ 搞定！ 他长舒一口气，脸上波澜不惊，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一加一等于二的简单运算。 紧接着，他拉开书桌最深处的抽屉，摸出了一张被锡纸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卡片。 一张来路不明的幽灵黑卡，不记名，不挂失，全世界都查不到来源！ 他面无表情地将卡塞进一部经过魔改的手机里，开机，拨号，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电话那头，是那个水军头子招供出的号码——江烨的私人手机！ “嘟……嘟……嘟……” 电话响了很久，久到让人以为这是个空号。 就在谭家艺准备挂断的瞬间，通了！ 一个粗犷、沙哑，带着浓重起床气和极度不耐烦的声音，从听筒里炸了出来：“谁啊大半夜的，我是江烨，你哪位？有屁快放！” 就是他！ 在这孙子吐出第一个字的瞬间！ 谭家艺的电脑屏幕上，那个简陋到堪称粗糙的定位软件，骤然间爆发出万丈光芒！ 它顺着那微弱的通话信号，瞬间锁死了对方手机信号塔的基站信息！ 下一秒，电子地图上，一个狰狞的红色圆圈，嗡的一声，死死地将一个区域框住了！ 身份确认。 位置锁定。 拿到了想要的东西，谭家艺连半句废话都懒得跟对方说。 他嘴角勾起一抹与年龄极不相称的冰冷弧度，果断地按下了挂断键。 “咔！” 电话挂断，他甚至都没再看一眼屏幕，直接抠出那张立下汗马功劳的黑卡，随手一甩，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精准地落入了垃圾桶。 与此同时，深城郊区，高速服务站旁的阴暗角落。 一辆熄了火的奥迪A6里，江烨死死地盯着手机上那个未知号码，一颗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嘟…嘟…嘟…” 那冰冷的忙音，此刻在他听来，简直就是阎王爷在敲催命鼓，一锤，一锤，狠狠砸在他的心尖上！ 冷汗，唰的一下就浸透了他的后背！ 谁？！ 到底是谁？！ 这个时间点，用一个未知号码打通他的私人手机，一句话不说就挂了？ 是恶作剧？ 不，不可能！ 是……他们？！ 江烨不敢再想下去了，他现在就是一只被猎枪崩掉了半个翅膀的惊弓之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当场吓尿！ 今天发生的一切，就是一场噩梦！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固若金汤的水军大本营，被从天而降的帽子叔叔们一锅端了，手底下那帮所谓的精兵强将，跟下饺子似的被押上了警车！ 他吓得魂飞魄散，一脚油门踩到底就跑，可整个深城所有的高速路口，全被警车和路障给封死了，荷枪实弹的警察跟看门神一样杵在那儿！ 他被困住了，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耗子，只能躲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侥幸地等着风头过去。 而刚才那个神秘电话，把他最后那点侥幸心理，彻底轰得粉碎！ 他有种强烈的预感。 自己……暴露了！ 一张看不见的天罗地网，已经死死地罩在了他的头顶！ 深城市治安总署，临时指挥中心。 李建国双眼布满血丝，正和手下精英们对着一张巨大的地图一筹莫展，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就在这时，桌上那部专线手机——谭家艺的专用机，响了！ 李建国心里猛地一跳，整个人几乎是弹了过去，一把抓起电话。 “喂，谭总！” 电话那头，传来谭家艺那依旧平静，却带着一股子冰冷杀伐之气的声音。 “李局。” “别再大海捞针了。” “那个叫江烨的，我已经把他揪出来了。” “什……什么？！” 李建国手里的红蓝铅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眼珠子瞪得溜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对着电话，声音都哆嗦了，结结巴巴地问：“谭……谭总，的意思是您找到他了？！” “嗯。”谭家艺的回答，简单，干脆，却重如千钧。 “就在刚才，我跟他通了个电话。虽然时间很短但足够了。” “根据我那个小软件的分析，他现在的位置，就在深城东郊，福田高速收费站附近，误差不超过三公里！” 他顿了顿，语气更冷了三分：“他应该是想从那跑路，你们要抓最好快点。” 听完这番话，李建国彻底傻了。 他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完全无法理解，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九岁少年，是怎么只用一个电话，就在几分钟之内，办到了他们动用所有高精尖刑侦设备都办不到的事？！ 这是魔法吗？！还是外星科技啊？！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那个让他们整个总署都束手无策的狡猾狐狸，现在藏身之处已经彻底暴露！ 他，跑不掉了！ 李建国猛地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他握紧拳头： “谭总！” “我代表我们深城全体治安干警，谢谢您！” “您放心！”他猛地一拍桌子，对着整个指挥中心咆哮起来： “这一次要是再让他给跑了，我们这身警服也别穿了，集体脱了回家种地去！” 第560章 江烨，落网！（跪求金票） “出发！” 电话一挂，李建国眼中再无半分犹豫。 他也懒得去想，谭家艺那个九岁的孩子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现在，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抓人！ “点子最硬的几个，跟我走！” 一声令下，几名最精干的下属立刻响应。一行人跳上一辆性能最炸裂的警用越野车，李建国一脚油门踩到底！ “嗡——！” 警灯爆闪，警笛长鸣，在深城尚未完全苏醒的街道上风驰电掣，直扑谭家艺指定的地点！ …… 十五分钟后。 “吱嘎——！” 越野车一个堪称教科书级别的甩尾，稳稳停在了福田高速收费站旁的一条辅路上，李建国和队员们推门而下，眼神如鹰隼般扫视四周。 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空空如也。 除了几辆打着双闪的大货车，和远处服务区里几个打着哈欠的长途司机，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头儿……”车上一个年轻队员的耐心终于耗尽，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失望和焦躁。 “这啥也没有啊，咱们是不是又被那小子给耍了？” “我就说不靠谱！”另一个队员也忍不住附和。 “那个姓江的现在就是惊弓之鸟，怎么可能这么蠢，还在这儿等着我们来抓？肯定早找个耗子洞钻起来了！” 被欺骗的愤怒和白跑一趟的挫败感，瞬间在车厢里弥漫开来。 “靠！”最先抱怨的年轻人一拳砸在车门上。 “人没抓到，还搞出这么大动静，这下不是打草惊蛇，让他彻底跑没影了吗！” 听着队员们的抱怨，李建国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他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个由谭家艺提供的，代表着模糊定位的红色圆圈，正不偏不倚地覆盖着他们脚下这片区域。 难道自己真的判断失误，错信了一个孩子？ 心，一点点往下沉。 但李建国不甘心，他决定，再信那个创造了奇迹的少年，最后一次！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拨通了谭家艺的电话。 电话几乎是秒接。 “喂，李局，情况怎么样？”电话那头，依旧是那个沉稳得不像话的少年音。 李建国苦笑一声，把眼前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谭总，你给的定位我们到了，但是这里什么都没有，您看是不是您那个软件出了点问题？” 他已经尽可能客气了，但话里的怀疑几乎要溢出来。 然而谭家艺的反应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没有半点惊讶。 “别急，李局，”那语气平静得让人心悸，“他不在这里，才算正常，他已经动了。” “哦？”李建国一愣。 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清脆的键盘敲击声。 “我刚才用锁定的模糊定位，结合了深城附近所有的道路监控和实时路况，用我写的一个行为分析算法跑了一下，”谭家艺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自信。 “结论出来了。” 李建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感觉自己又在听天书了。 “那个江烨，没走大路，他现在正沿着一条非常偏僻的乡间小路，朝着深城东北方向的农村地区逃窜。” 谭家艺顿了顿，语气斩钉截铁。 “我之前让李贵查过他的背景，这个江烨就是深城本地农村出身，靠做水军发的家，所以我推断，人在慌不择路的时候，会下意识地朝着自己最熟悉、也自认为最安全的地方跑——那个地方，十有八九，就是他的老家！” 话音刚落，他便下达了最终的追捕指令： “李局，你现在什么都不用管，就沿着我发给你导航上标记出来的那条乡间小路，给我死追，他肯定就在那条路上，跑不远！” 听着电话那头，少年那的分析和指令，李建国已经彻底麻木了。 他挂了电话，看着手机上那条被重新标记出来的，蜿蜒曲折的乡间小路，一时间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 他只能转头，对着车里那几个还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队员们，猛地一挥手。 “都别废话了，上车，跟着谭总的新导航，走！” 队员们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情愿，嘴里小声嘟囔着这黑灯瞎火的往乡下跑，不是瞎耽误工夫嘛，但命令就是命令，还是不情不愿地发动了汽车。 越野车调转车头，驶离宽阔的国道，一头扎进了那条狭窄颠簸的乡间小路。 车内气氛压抑，只有引擎在黑暗中轰鸣。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这趟注定要无功而返时—— 车灯猛地在前方扫到了一个移动的黑点！ “头儿，前面有车！”司机一声大喊，所有人的精神瞬间为之一振！ 李建国立刻抄起望远镜，那是一辆黑色的奥迪，正不快不慢地行驶着。 “跟上去！”李建国沉声命令，“加速，靠过去，看清楚开车的是谁！” “吼——！” 越野车瞬间提速！ 很快，两车并行！ 就在交汇的那一刹那，李建国和副驾的队员同时转头！ 只一眼，两人瞳孔骤然收缩！ 驾驶座上的男人虽然戴着鸭舌帽和口罩，但那双眼睛——那双写满了惊慌失措、如丧家之犬般的眼睛，和通缉令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就是他，江烨！ “停车！” 李建国一声爆喝！ 越野车猛地一个急刹加转向，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蛮横地甩尾横在了奥迪车前，硬生生将它逼停！ “砰！” 奥迪车里的江烨吓得魂飞魄散，想也不想就推开车门，连滚带爬地向路边的田野里疯狂逃窜。 然而他一个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水军头子，又怎么可能跑得过这群精英警员？ 没跑出几步，几道黑影便从天而降，直接将他死死地按在了冰冷的泥地里！ “咔哒！” 手铐冰凉的触感从手腕传来，江烨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而李建国看着这个被死死按住的囊中之物，心里掀起的，却是比抓到人还要汹涌百倍的惊涛骇浪！ 谭家艺…… 这个年仅九岁的少年…… 是真的有本事啊！ 竟然真的相隔千里，就凭一个电话，一台电脑，把这个狡猾的亡命之徒玩弄于股掌之间，精准定位，一击毙命！ 这能力，已经不能用厉害来形容了。 这，简直就是神迹！ 第561章 江烨，供出了小马哥！ 咔嚓一声！ 冰冷的手铐锁死了手腕，也彻底锁死了江烨心里最后一丝侥幸。 他像一滩烂泥，被押回警车，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主心骨，瘫在后座上，蔫得像霜打的茄子，一言不发。 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想不通，打死也想不通！ 自己怎么会这么快就栽了？！ 从发现老巢被端，到自己落网，前前后后加起来，还不到三个小时！ 对方这速度，快得简直不讲道理，根本没给他留一丝一毫的反应时间！ 按照他完美的计划，等搞定小马哥这单，拿到两千万巨款，他就立刻从深城消失。 换个身份，去别的城市东山再起，或者干脆移民国外，享受阳光、沙滩、比基尼！ 几千万，足够他下半辈子活得像个皇帝了！ 计划得那么天衣无缝，可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 深城市治安总署，审讯室。 江烨被铐在那把熟悉的铁椅子上，这一次，再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侥幸，只剩下死一般的沉默。 李建国坐在他对面，眼神冰冷地盯着这个让他们费尽周折的罪魁祸首。 “啪！” 一沓从贼窝里搜出来的账本和合同，被他狠狠摔在桌上。 “江烨，”李建国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说吧，谁让你干的？” 江烨缓缓抬头，眼神里尽是不甘和迷惑，他没有回答，反而用嘶哑的嗓子反问：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们，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 他自认做得滴水不漏，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看着他那副死不瞑目的样子，李建国冷笑一声，决定让他死个明明白白。 “想知道？”他身体微微前倾，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和嘲讽，“行，那我就告诉你，让你死心！” 他一字一顿，字字如刀： “找到你的，不是我们。” “是那个被你在网上疯狂泼脏水、带节奏抹黑的受害者——” “谭家艺！” “什么？！”江烨猛地抬起头，整个人如遭雷击！ 李建国看着他震惊的表情，继续补刀：“没错，就是他，用他自己的技术手段，精准定位到了你的坐标，然后把位置发给了我们。” “说白了，我们就是跑个腿，负责抓人而已。” “真正把你送进来的，正是你最想搞垮的那个人！” “是……是他？！” 当“谭家艺”这个名字钻进耳朵，江烨彻底傻了！ 他双眼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吞下一个拳头！ 作为专业水军头子，他当然调查过谭家艺的背景，知道他是夏国最炙手可热的科技大佬，有钱有势。 但他妈的做梦也想不到，谭家艺的本事，竟然能大到这种近乎妖孽的地步！ 隔着几千里，就凭一个不到十秒的无声电话，就能把他精准定位？！ 这他妈是黑科技吧？！这是神仙手段吧？！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躲在暗处操控舆论的猎人，谭家艺是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猎物。 现在他才恍然大悟！ 原来从一开始，自己就错了，错得离谱！ 自己算个屁的猎人！ 自己分明就是一只可怜的小虫子，而人家，是从上帝视角全程锁定你的神！想什么时候捏死你，就什么时候捏死你！ 而你，甚至都不知道人家是怎么出的手！ 想到这里，江烨心里最后一道顽抗的防线，轰的一声，彻底崩溃！ 他知道，自己栽了。 栽在了一个，他根本惹不起，甚至连想象都想象不出的存在手里！ 看着江烨那失魂落魄、面如死灰的绝望模样，李建国知道，火候到了。 他把一份坦白从宽的政策文件拍在桌上，声音冷冽如冰： “江烨，现在，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老老实实交代，幕后金主是谁？说出来，争取宽大处理！否则，后果你自己清楚！” 江烨抬起那双毫无神采的眼睛，看了看李建国，随即长长地、认命般地出了一口气。 他一五一十地，全招了。 “是……是小马哥……”他的声音嘶哑又无力，“企鹅公司的，那个小马哥。” “是他找到我，给了我两千万，让我在网上带节奏，抹黑谭家艺，所有文案和攻击方向，都是他那边提供的……我，我只是拿钱办事，我只是个工具人啊，警官！” 当小马哥这三个字从江烨嘴里吐出来，整个审讯室的温度仿佛瞬间降到了冰点。 李建国，以及他身边几位同样来自江城的警员，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无比难看。 “又是他！” 李建国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桌子下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直冲天灵盖！ 在场的江城警员，谁心里没点数？ 谭家艺，早就不只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了！ 他是江城的骄傲，是江城这几年飞速发展的最大功臣！ 他们涨的工资福利，家人朋友享受到的越来越好的城市生活，哪一样离得开谭家艺和他的家根公司？ 可以说，谭家艺，就是他们江城自己家的孩子！ 而现在，小马哥这个家伙，一次又一次，像阴沟里的苍蝇一样，处处跟谭家艺作对，处处下黑手！ 从游戏市场搞垄断，到4G项目上玩阴的，现在更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造谣诽谤！ 这已经不是商业竞争了，这是赤裸裸的嫉妒和打压，是见不得他们江城好，是见不得他们江城出了一个比他更牛逼的天才！ 这打的，已经不只是谭家艺一个人的脸，是在打他们所有江城人的脸！ 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建国看着还在那一把鼻涕一把泪、试图减轻罪责的江烨，眼神里只剩下冰冷的厌恶。 他猛地站起身，对着身边的队员下达命令，声音斩钉截铁： “审讯暂停，所有人立刻去休息，养足精神！” 他顿了顿，眼神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明天一早，我们去企鹅大厦！” “我倒要当面问问，他小马哥到底想干什么！” “我更要亲手撕开他那张斯文的脸皮，看看底下，到底还藏着多少肮脏的东西！” 第562章 推脱的一干二净！（跪求金票） 第二天一早，阳光穿透云层，洒满深城。 企鹅大厦楼下，那群闹了好几天的抗议者，总算散了。 一辆黑色迈巴赫，在几名保安的护送下，稳稳驶入地下车库。 车门打开，小马哥走了下来。 他从容地整理了一下那身一丝不苟的西装，脸上又挂起了那副文质彬彬、无懈可击的精英笑容。 网上骂他的声音还没停？ 无所谓。 他笃信，互联网没有记忆，等这阵风头过去，那群愚蠢的网民很快就会找到新的目标去撕咬。 而他依旧是那个屹立云端、执掌企鹅帝国的男人！ 他迈着自信的步伐，走进专属VIP电梯。 然而，就在电梯门即将合上的瞬间—— “等等！” 两道身影，挤了进来！ 是两个穿着便衣的中年男人，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子藏不住的精悍与严肃。 小马哥眉头一皱。 不认识。 能进这部电梯的，非富即贵，都是公司最顶层的核心人物。 这两人，哪冒出来的？ 还不等他开口，其中那个国字脸男人，就从兜里摸出一个红色证件，在他眼前一晃。 “马总，你好。”男人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威严。 “我们是江城警方，有点情况，想找你了解一下。” “江城警方？！” 当这四个字钻进耳朵里，小马哥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完了！ 肯定是江烨那个废物出事了，而且那废物没抗住，把自己给卖了！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对方的动作竟然快到这种地步，快到他连一丁点反应和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但，枭雄毕竟是枭雄。 脸上的慌乱只是一闪而过，小马哥瞬间就恢复了镇定，甚至挤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他扶了扶金丝眼镜，对着两名面无表情的警员点点头，语气充满了十二分的配合： “原来是江城来的警官同志，辛苦了，没问题，需要我配合什么，尽管说，我保证知无不言！” …… 深城市治安总署，审讯室。 还是那间熟悉的房间，只是这次，坐上那把冰冷铁椅子的人，换了。 不再是那个上不了台面的水军头子，而是整个夏国都如雷贯耳的企鹅帝国缔造者——小马哥！ 李建国和几名核心警员坐在他对面，气氛微妙。 “马总，咱们长话短说。”李建国敲了敲桌子，目光如炬。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江烨的人？又是否通过他，在网上雇佣水军，恶意中伤家根公司的谭家艺先生？” 李建国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想捕捉到一丝一毫的破绽。 然而，他失望了。 小马哥非但没有半点慌乱，反而哈哈哈地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里充满了坦然与无辜，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他笑够了，才慢悠悠地摇头： “警官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他摊开手，一脸莫名其妙，“江烨？不认识，我连这个名字都没听过。” 接着，他扶了扶眼镜，用他那标志性的诚恳语气，继续说道： “至于网上关于谭总的那些评论，我的确也看了些，不过具体怎么回事，我真不清楚。” 他不仅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甚至不动声色地反将一军，给谭家艺上起了眼药： “我就在想啊，会不会是谭总最近的胃口太大了？又是搞手机，又是搞4G，现在还要一家独吞九成利润，这是想彻底垄断我们夏国的科技市场啊！”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副理中客的模样： “这么搞，肯定会触犯很多人的利益嘛，犯了众怒，被大家群起而攻之，那也……不奇怪。” 一番话，有理有据，滴水不漏！ 瞬间把所有脏水，全泼回给了谭家艺，而自己，则成了一个毫不知情的理性旁观者。 对面的李建国几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不约而同地暗骂一句： “老狐狸！” 虽然明知他在撒谎，但偏偏拿他没办法！ 毕竟他的身份太特殊了。他不是江烨那种能随便拿捏的小混混，他是全国知名的企业家，是深城的纳税巨头，没有铁证，谁敢对他用强硬手段？ 审讯，瞬间陷入了僵局。 看着对面几个警员那副想发作又不敢发作的憋屈模样，小马哥心里乐开了花。 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对方没有直接证据，他们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那颗刚刚沉到谷底的心，又轻飘飘地浮了上来，甚至比之前更加嚣张！ 他身子向后一靠，直接翘起了二郎腿，用一种近乎教训的口吻，对李建国等人说道： “各位警官同志，我提醒你们一下。”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领带，然后抛出了一个足以让在场所有人脸色剧变的身份： “我，不仅仅是一个商人。” “我，还是夏国人民的代表，是拥有对国家大事，投票和建议权的！”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眼神像一只偷到鸡的狐狸。 “你们今天这么贸然地把我从公司带走，如果最后证明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诬告，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盯着李建国，一字一句地说道： “那我不介意，在下一次全国开会的时候，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跟上级领导，好好地反映一下！” “就反映一下，某些地方的执法部门，是如何滥用职权，随意迫害我们这些遵纪守法的民营企业家的！” “我相，领导们一定会对这件事，非常、非常感兴趣！” 话音落下，整个审讯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李建国和手下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他们知道，小马哥这不是在吹牛，以他的身份地位，他真的能做到！ 而最让他们无力的，是他们心里清楚——小马哥这次的事，做得太干净了！ 给江烨打电话的，是一次性的黑卡，用完就扔，查无对证！ 那笔两千万的巨款，更是走的现金交易，完美避开了所有银行流水！ 也就是说，除了江烨那个罪犯的单方面指证，他们手上，没有任何物证或人证，能把小马哥和这件事死死钉在一起！ 没有铁证，就定不了罪！ 这，才是他今天敢在这里如此嚣张的，最大底气！ 第563章 法律治不了他，我来！ 审讯室里，空气仿佛凝固了，安静得让人窒息。 李建国死死盯着对面。 那个男人，人称小马哥，此刻正靠在椅背上，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得意笑容，一副胜券在握的嚣张模样。 李建国感觉胸口像压了块巨石，憋屈得快要炸开。 他明明知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坐在他面前，可自己就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种眼睁睁看着罪犯挑衅，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像一把钝刀子，反复切割着他作为警察的尊严。 最终，所有不甘和愤怒，都化作了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 “马总，今天打扰了，您可以走了。” 小马哥闻言，慢悠悠地站起身，不紧不慢地整理了一下自己那身没有一丝褶皱的高档西装，仿佛刚才只是来警局喝了杯茶。 他走到李建国面前，伸出手，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轻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 “李警官，希望下次别再有这种误会了。” 说完他就在警员们几乎要喷出火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姿态嚣张至极。 逍遥法外。 …… 随着小马哥的离开，这案子也等于走进了死胡同。 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们根本无法对小马哥提出任何指控，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条最大的鱼，从他们的天罗地网里，大笑着溜走。 无奈之下，李建国只能带着那一百多个垂头丧气的键盘侠，踏上了返回江城的路。 至少要让这些助纣为虐的帮凶，付出应有的代价！ 回到江城后，李建国没回局里，他让手下先把人押回去，自己则怀着一种说不出的愧疚和复杂，独自一人来到了家根公司的楼下。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那个对他寄予厚望的少年交代。 他感觉，自己辜负了他的信任。 最终，他还是鼓起勇气，走进了公司，他要亲口向谭家艺说明一切。 总裁办公室里。 谭家艺静静地听着李建国那沙哑又充满不甘的案情通报。 出乎意料的是，他的脸上没有半点意外和失望，平静得像一汪深潭。 的确如此。 在决定报警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想通过常规手段扳倒小马哥这只老狐狸，几乎不可能。 上一次吃过亏，这一次他要是还不把手脚做得干干净净，那他也就不配跟自己斗到现在了。 现金交易，不记名电话卡，这些反侦察手段虽然原始，但却最有效。 所以对于这个结果，谭家艺毫不意外。 他看着对面那个满脸自责，头都快埋进胸口的警察，亲自给他倒了杯热茶递过去。 “李局，”他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带了丝安慰的笑意。 “这件事不怪你们，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跨省端掉这么大一个水军团伙，这已经是一场了不起的胜利。” 他顿了顿，平静的眼眸里，骤然闪过一丝冰冷的寒芒。 “至于那条漏网之鱼……” 他看着李建国，一字一句，说出了一句让对方心头巨震的话。 “法律治不了他，我来！” “什么？！”李建国猛地抬起头，看着谭家艺那张明明还很稚嫩，却散发着无比强大自信的脸，心里咯噔一下。 他急忙劝道：“谭总，您可千万别乱来啊，那个小马哥身份不一般，是全国的代表，在上面人脉很广，您要是硬碰硬，绝对不是好主意！” 他生怕眼前这个总是出人意表的天才少年，一怒之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那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谭家艺只是淡淡一笑。 “李局，你放心。” 他的声音不大，却有一种让人不得不信服的力量。 “我，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他以为他做得天衣无缝？他以为他可以高枕无忧了？”谭家艺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他太小看我了。” “对付他，我早就想好了办法。” …… 送走一脸忧心忡忡的李建国后，谭家艺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 他按下内线电话：“小雅姐，马上到我办公室来。” 王小雅推门而入。 谭家艺看着她，下达了反击的第一道指令。 “立刻组织我们公司所有的文案和运营人员，在全网发帖主题就一个，”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抨击行业内的不正当竞争，尤其是那种躲在背后雇水军造谣诽谤的下三滥手段，不用指名道姓，但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说谁！” “同时，”他将一份警方的案情通报电子版发给王小雅。 “把这份官方通报也发出去，让所有网友都看清楚，之前在网上疯狂抹黑我的那些正义之声，到底是什么货色！” 王小雅瞬间领会了老板的意图。 这是一套极其漂亮的组合拳！ 第一拳，用官方的红头文件自证清白，把泼在身上的脏水一口气洗干净，家根公司的名声，瞬间就能挽回大半！ 第二拳，更狠，那些不指名道姓的帖子，就是一记记指桑骂槐的耳光，狠狠扇在那个幕后黑手的脸上！ 小马哥看到这些帖子，绝对会气得暴跳如雷。 人一旦被愤怒冲昏了头，就容易犯错。 而他犯错的时候，就是谭家艺真正的机会！ “是，老板，我马上去办！”王小雅领命，转身雷厉风行地离去。 很快，一场由家根公司主导的舆论反击战，在互联网上全面打响！ 【真相大白，我们都被当枪使了，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官方通报：特大网络水军团伙覆灭记！】 【警惕，商业竞争不是毫无底线的网络攻击！】 一篇篇有理有据，又充满暗示意味的帖子，配上那份盖着鲜红公章的警方通报，瞬间在网络上掀起滔天巨浪！ 无数之前被带了节奏，跟风辱骂谭家艺的网友，在看到官方通报后，当场破防。 “卧槽？！我成傻逼了？” “搞了半天，我们全被这帮收钱办事的水军给耍了！” “我裂开了，我之前还追着骂谭总，我就是个纯纯的大傻逼啊！” “对不起谭总，我错了，我给您磕一个！求您原谅！” “太恶心了，到底是谁在背后花钱干这种缺德事啊，必须把他揪出来！” 一时间，网络风向，惊天逆转！ 第564章 网友们的猜测 家根公司这一套有理有据的组合拳，结结实实地抽在了所有人的脸上！ 网络上，那些前一秒还在跟风狂喷的网友们，在经历了短暂的懵逼和自我忏悔后，脸上的表情瞬间从愧疚扭曲成了狂怒！ “操！” “我就是个纯纯的傻逼！” “被骗了，我们所有人都被当枪使了！” 愤怒，在每一个论坛，每一个评论区猛烈喷发！ 紧接着，一个巨大的疑问，盘旋在所有人的心头。 到底是谁？ 到底是哪个躲在阴沟里的杂碎，花了整整几千万的巨款，导演了这么一出，把全国人民都拖下水的肮脏大戏？！ 一开始，大家还是一头雾水。 可随着家根公司那些指桑骂槐、疯狂暗示的帖子一波波放出，网友们那被怒火点燃的脑子，开始飞速运转，一条条线索被串联了起来！ 他们开始回顾那个年仅九岁的少年，谭家艺，这一路走来的传奇。 然后，他们集体被震撼了。 这哪是企业家？这简直是业界活菩萨啊！ 你看看他最早做的游戏，哪个不是又好玩又能打，火遍大江南北的神作？ 最关键的是，他的游戏良心到让人落泪，从来不搞那种不充钱你就是孙子的恶心套路，普通玩家只要有技术，照样能当爹！ 再看他后来跨界搞的房地产！ 在那个烂尾楼遍地、虚假宣传满天飞的行业里，他简直就是一股让人不敢相信的清流！ 合同里承诺的学区、绿化、配套，不仅百分之百兑现，甚至还给了业主们一堆意想不到的惊喜，买他的房子，跟中彩票似的！ 还有现在这个大米手机！ 是，几千块一台，不便宜。 但是，你拿它跟市面上那些动不动就卖七八千、上万的所谓高端旗舰比一比？ 你就会发现，大米手机那卖的简直是白菜价！ 性能把它们按在地上摩擦，价格还不到它们的一半！ 这么一盘算，问题就来了。 一个做什么都这么有良心，都想着给老百姓让利的神仙人物。 一个被全国人民都当成骄傲和希望的天才少年。 在这种情况下，还有谁？到底还会有谁？！会如此丧心病狂地恨他入骨，不惜血本也要在背后把他往死里黑？！ 这已经不是商业竞争了！ 这就是赤裸裸的嫉妒！是病态的仇视！ 网友们顺着这条思路，大脑的搜索引擎开始疯狂运转。 一时间，整个夏国的互联网，变成了一个大型的线上抓鬼游戏，所有网友都化身成了福尔摩斯，磨刀霍霍，准备把那个幕后黑手揪出来，挫骨扬灰！ 很快，一份重点怀疑对象的黑名单，火热出炉。 而排在这份名单第一位的，赫然就是那个大家既熟悉又痛恨的名字—— 小马哥！ “别猜了，百分之一万是他！” “对，除了这个老阴逼，我想不出第二个人，他跟谭总那可是血海深仇！” “游戏市场被谭总抢了，4T项目又被谭总搅黄了，他绝对有足够的动机把谭总往死里整！” 除了小马哥，那些之前跟谭家艺有过节的商界大佬，也都被神通广大的网友们，一个个从故纸堆里扒了出来，挂在了耻辱柱上。 甚至连那个远在漂亮国的暴雨公司，都没能幸免！ “兄弟们，我怎么觉得暴雨公司也有可能啊？” “他们之前跟谭总打官司，输得底裤都快没了，能不记仇？” “有道理！这帮外国佬亡我之心不死，在背后搞点小动作，太他妈正常了！” 网友们做事，从来不讲什么证据确凿。 他们的逻辑简单粗暴：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但凡是跟谭家艺有过节的，但凡是有那么一丁点嫌疑的，通通被他们列为重点炮轰对象，在网络上享受着最高规格的口诛笔伐！ 无数之前被蒙蔽的网友，涌到了家根公司的官网，和谭家艺那早就长草的个人微博下面，疯狂地刷着评论。 “谭总，对不起，我错了，我给您磕头了！砰砰砰！” “谭总，我是个傻逼，我不该跟风骂您，我给您当牛做马，求您原谅！” “谭总，您才是我们夏国真正的希望，是照亮未来的光！” 在给谭家艺道歉的同时，他们也将最恶毒的咒骂，毫不吝啬地送给了那个幕后黑手。 “我不管你是谁，我祝你全家原地爆炸，螺旋升天！” “对，这种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就该天打雷劈，出门被车创死！” “别让我们知道你是谁，不然，我们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活活淹死！” …… 场景切换。 深城，企鹅大厦，顶层总裁办公室。 小马哥坐在他那张价值不菲的老板椅上，却感觉屁股底下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如坐针毡。 办公室里的冷气开得足足的，但他的后背，早已被一层冰冷的汗水彻底浸湿。 他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看着网络上那已经彻底失控，朝着他汹涌而来的舆论，握着鼠标的手，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玩脱了！ 这次彻底玩脱了！ 他严重低估了谭家艺在民众心中那神一般的号召力，也严重高估了自己对舆论的掌控能力！ 他本以为自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棋手，在幕后轻轻拨弄棋子，就能引导那些愚蠢的网民，去撕碎他的敌人。 可他万万没想到！ 这群被他煽动起来的民意，在发现自己被愚弄之后，竟然会爆发出如此毁天灭地的反噬力量！ 他几乎可以预见到，那股足以摧毁一切的舆论洪流，下一秒，就会将他和他的企鹅帝国，撕得粉碎！ 他的企鹅公司，口碑本就稀烂，最近的经营状况更是内忧外患。 现在，要是再被扣上这么一顶恶意打压民族英雄、雇佣水军陷害国之栋梁的大帽子，一旦被网友们把这个怀疑给坐实了…… 那等待着他的，等待着他那庞大企鹅帝国的，将会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灭顶之灾！ 想到这里，小马哥感觉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 一种仿佛被全世界抛弃，被亿万民众审判的，无边恐惧！ 第565章 小马哥，重点怀疑对象！ 网上那群没头苍蝇似的网友，还在那搞无差别扫射，逮谁骂谁。 而在家根公司，总裁办公室里。 谭家艺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看着屏幕上滚动的评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火候，到了。 他打了个响指，看向身边的王小雅，眼神里闪烁着猎手般的光芒。 “小雅姐，热身运动结束。” “现在，好戏开场，执行第二步！” 那笑容，带着一丝冰冷的锋锐。 “把这群网友分散的火力，给我拧成一股绳，精准地扎到那几个老朋友身上去！” 王小雅瞬间心领神会，眼中也透出一丝兴奋：“老板，您的意思是……” 谭家艺点了点头，吐出几个冰冷的名字： “没错！” “小马哥、王实、许佳音……” “还有以前在游戏和地产项目上，跟咱们玩过猫腻的那几个公司头头。” “把他们的名字，一个不落地，给我悄悄地、不动声色地，扔进舆论场里去！” …… 指令下达，风向骤变。 就在网络上一片混乱的口诛笔伐中，几篇帖子悄无声息地冒了出来。 这些帖子的标题，乍一看，那叫一个客观中立，逼格满满： 【理性探讨：到底是谁，在恐惧谭家艺的崛起？】 【抽丝剥茧，从商业利益链，深度剖析谭总被黑事件的幕后真凶！】 点进去一看，内容更是写得滴水不漏，堪称公关文的典范。 它们先是花了巨量篇幅，把谭家艺从创业之初到现在的光辉事迹，来了个全景式回顾。 一通操作下来，一个为了夏国、为了老百姓，规规矩矩做事、本本分分做人，近乎完美的商业圣人形象，跃然纸上。 铺垫完成，帖子笔锋猛地一转，抛出了一个直击灵魂的终极问题： “那么，问题来了！” “面对这样一位可敬、可佩的年轻企业家，到底会是谁？会丧心病狂到花几千万的真金白银，也要在背后捅刀子，毁他名誉呢？” 这个问题，就像一枚精准的钩子，瞬间勾住了所有网友的眼球！ 紧接着，帖子用一种极度客观的口吻，开始逐一分析那些跟谭家艺有过节的公司和个人。 从游戏市场被抢得丢盔弃甲的小马哥，到4G项目上想截胡结果脸被打肿的王实和许佳音，再到那些商战中被谭家艺按在地上摩擦过的公司负责人…… 每一个，都被拎出来，放在放大镜下，仔仔细细地“分析”了一遍。 通篇没一个字说凶手就是他，但字里行间那强烈的暗示，那呼之欲出的答案，精准无误地种进了每一个网友的心里！ 随着这些看似理性客观、实则引战效果拉满的深度分析帖扩散。 网友们那原本四处乱撞的注意力，终于找到了宣泄的靶心！ 他们顺着帖子提供的思路，开始了自己的头脑风暴。 很快，一个网友猛地一拍大腿，发出了石破天惊的评论： “卧槽，兄弟们快看这个分析！” “跟谭总有直接竞争，不止一次输给谭总，而且现在公司因为谭总的冲击，日子很不好过……” “这他妈……完美符合这些条件的，除了那位，还有谁？！” 他没点名，但这句话，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的脑细胞！ “小马哥！” “对啊！就是小马哥！” “我靠，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简直是量身定做啊，游戏输麻了，4G也输惨了，他现在肯定恨死谭总了！” 怀疑的口子一旦被撕开，就再也堵不住了！ 网友们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立刻将小马哥锁定为头号嫌疑犯，对他展开了全方位的考古和政审！ 而这一挖，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越挖，越心惊！ 越分析，越觉得——那个幕后黑手，除了他，还能有谁？！ “快看，小马哥这人是有前科的！老惯犯了！” “当初为了搞垄断，就跟那个什么暴雨公司沆瀣一气，想弄死谭总的游戏，这就说明他为了钱，什么下三滥的招数都使得出来！” “还有你们记不记得，上次家根公司楼盘开业，就有一堆水军带节奏，说房子是豆腐渣？我敢打赌，那次也是他干的！” “还有这次张翔的案子，官方通报里点得清清楚楚，小马哥就是合谋者之一！” “一次是巧合，两次是偶然，这尼玛三番五次的都跟他有关系，这还能叫巧合吗？！这叫实锤！” 当这些碎片化的信息，被愤怒的网友们一点点拼凑起来。 一个清晰、完整的人物画像，赫然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一个阴险狡诈、唯利是图、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商业巨鳄！ 没错！ 就是他！ 除了他，不会有别人了！ 当所有线索都指向同一个人，当那个看似最不可能、却又最合理的答案浮出水面。 整个夏国互联网，瞬间暴怒了！ “又是他！” “又是这个姓马的，我操，我真是吐了！” “这家伙怎么跟苍蝇一样，阴魂不散呢？！” 网友们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他们疯了一样，开始互相转发那些早就被遗忘的古早新闻和帖子，把谭家艺和小马哥数次交锋的记录，全都翻了出来，进行一场声势浩大的全民复盘！ 不复盘不要紧，这一复盘，大家才惊恐地发现—— 这个小马哥干的缺德事，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多得多！ 第一个被顶上热搜的，就是当初那件轰动一时的暴雨门事件！ 好事者直接把当年的新闻报道、法院判决书，甚至是谭家艺在法庭上那段堪称封神的陈述视频，打包发了出来！ 视频里，小马哥与漂亮国的暴雨公司狼狈为奸，妄图用一份霸道的垄断协议，绞杀刚刚起步的谭家艺的游戏帝国！ 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联手掐死夏国本土好不容易诞生的游戏天才，然后继续用他们的垃圾氪金游戏，疯狂收割夏国玩家的钱包！ 那一次，若不是谭家艺以一己之力，在法庭上舌战群儒，力挽狂澜…… 现在的夏国游戏市场，恐怕早已沦为他们的私人提款机！ 当这段尘封的往事，被重新血淋淋地摆在所有网友面前。 新仇，旧怨，瞬间叠加！ 那股刚刚被点燃的怒火！ “轰——！” 彻底，爆炸了！ 第566章 冲烂他！（跪求金票） 山呼海啸！ 当那些记录着小马哥累累罪行的帖子，被重新推上热搜之巅！ 当那段尘封已久的法庭视频，在全网每一个角落疯狂扩散！ 所有网友的情绪，在这一刻，被彻底引爆！ 在谭家艺亲手导演的这场复仇大戏里，角色早已被分配得明明白白。 谭家艺，是正义、是良心、是希望！ 他，是孤身屠龙的热血少年！ 是悍然反抗资本霸权的孤勇者！ 是为国为民，当之无愧的侠之大者！ 而小马哥、王实、许佳音这群人呢？ 他们，就是那条盘踞山巅、贪婪、卑劣、还愚蠢透顶的恶龙！ 是试图用金钱和权势，扼杀天才的旧世界余孽！ 是只知道吃里扒外、疯狂打压同胞的无耻败类！ 当这种非黑即白的叙事，将所有人的情绪彻底点燃，每个人心中那颗朴素的正义之心，便开始如野火般熊熊燃烧！ 他们不满足了！ 仅仅在论坛敲键盘，已经无法宣泄他们胸中的滔天怒火！ 他们需要一个更直接、更劲爆、更有冲击力的宣泄口！ 他们要替天行道！ 他们要亲手，把这个该死的大反派，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就在这时，不知道是哪个热血上头的哥们儿，在一个几千人的粉丝群里，振臂一呼，发出了时代的呐喊： “兄弟们！” “光在这儿当键盘侠有屁用？骂得再凶，他本人又看不见！” “要骂，就去他家里骂，让他亲眼看看，什么叫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 “走，兄弟们，冲了他的微博！” 这个提议，就像一根被点燃的火柴，被精准地扔进了堆满炸药的火药桶！ 轰——！！！ 整个网络，瞬间沸腾！ “卧槽！对啊！冲烂他！” “说得好，兄弟们，组团开冲，算我一个，我八百字的小作文已经饥渴难耐了！” “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人民的愤怒！” “出发！！” 一场史无前例、声势浩大的网络远征，就此拉开序幕！ 短短十几分钟，数以十万计的愤怒网友，如同蝗灾过境，黑压压地涌入了小马哥那早已长草的个人微博！ 他的每一条微博下面，评论区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彻底沦陷！ 99+？那是开胃小菜！ 眨眼之间就是999+、9999+，直接干到系统后台提示“...”！ 各种不堪入目的问候，各种角度刁钻的咒骂，席卷了他微博的每一个角落。 他们用最恶毒的语言、最肮脏的词汇，把小马哥连同他的祖宗十八代，都拉出来反复进行了一场赛博鞭尸！ 小马哥的微博，从一个光鲜亮丽的商业领袖展示窗，瞬间变成了一个臭不可闻、人人唾骂的公共厕所！ 而在这场狂暴的网络风暴中，冲在最前面、骂得最凶、火力最猛的，恰恰是另一批人。 ——正是前几天，被水军带了节奏，疯狂攻击过谭家艺的那些网友！ 现在，真相大白！ 他们发现自己被当猴耍了！ 这群人，根本不会去反思自己是不是缺乏独立思考，是不是盲目跟风。 不！ 他们只会把被愚弄的羞耻，把冤枉了好人的愧疚，通通转化成十倍、百倍的怒火，然后加倍地倾泻在那个始作俑者——小马哥的身上！ 他们骂得比谁都卖力！喷得比谁都起劲！ 就好像，只要把小马哥骂得越狠，只要表现得比任何人都更痛恨小马哥，就能洗刷掉自己曾经那愚蠢的罪过一样！ …… 舆论的雪崩，引发了商业世界的连环大地震。 企鹅公司的股票，已经连续数日，开盘就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死死地钉在了跌停板上，动弹不得！ 那一片绿得发慌的K线图，宛如九天银河倒泄，一头扎向深渊，根本看不到任何反弹的希望！ 公司市值，短短几天，凭空蒸发数百亿！ 无数被套牢的股民在哀嚎，无数合作的商家在观望。 整个庞大的企鹅帝国，在这场由它亲手挑起的舆论风暴面前，显得如此不堪一击，摇摇欲坠。 这，就是他小马哥，亲手为自己种下的苦果。 现在，报应来了！ 企鹅大厦，顶层。 办公室里，死寂。 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小马哥一个人，形销骨立地枯坐在老板椅上，双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上那片绿得让人绝望的K线图。 他，欲哭无泪。 他想不通，打死也想不通！ 这个叫谭家艺的小子，到底他妈的是个什么怪物？怎么就这么难缠！ 他纵横商场这么多年，见神杀神，遇佛杀佛，多少英雄豪杰，最后不都成了他脚下的枯骨？ 可偏偏，在这个年仅九岁的“小鬼”面前，他所有引以为傲的商业手腕、所有无往不利的资本运作，通通失灵了！ 不仅没用，还次次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抓不着狐狸还惹了一身骚！ 他看着那还在飞速缩水的公司市值，一股冰冷的、名为恐惧的寒意，第一次从他的尾椎骨一路窜上了天灵盖！ 再这么下去…… 他这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商业帝国，真就要被这个小子，给活活玩到破产了！ 不行！ 绝对不行！ 他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他必须想办法！必须做出最后的挣扎！ 小马哥在办公室里，焦躁地来回踱步，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搜刮着任何一丝翻盘的可能。 许久。 许久。 他猛地停下脚步，眼神里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神色。 有不甘，有屈辱，但更多的是一种为了活下去，而不得不低头的决绝！ 他咬碎了后槽牙，像是下定了某种无比沉重的决心。 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一部最新款的，大米手机。 何其讽刺！ 简直是天大的讽刺！ 他堂堂的企鹅帝国之主，竟然要用自己头号死敌生产的手机，去打那个……摇尾乞怜的电话！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那份几乎要将他吞噬的屈辱与不甘，手指在屏幕上颤抖着划过。 最终他的指尖停留在一个他这辈子都以为，自己永远不会主动拨打的名字上。 他闭上眼，狠狠心，按下了拨通键。 第567章 庆幸的小马哥（跪求金票） 电话铃声尖锐地响着，一声，又一声，在死寂的办公室里回荡。 小马哥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心脏咚咚咚地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以为对方不会接的时候，电话咔哒一声，通了。 “喂。” 一个苍老，却雄浑如钟的声音，从听筒里缓缓传来。 就是这个声音！ 小马哥那颗悬到天上的心，总算是咚的一声落了地，他几乎是瞬间换上了一副面孔，之前所有的桀骜与自负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近乎谄媚的谦卑。 “喂，柳老先生！”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和讨好。 “这么晚冒昧打扰，您老多担待，实在是没办法了。” 电话那头，那位柳老先生只是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有事？” “是，是！”小马哥如同小鸡啄米般点头，不敢有半点绕弯子，把自己现在遇到的天大麻烦，原原本本地吼了一遍。 从舆论的全面崩盘，到股价的连续跌停，他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被奸人所害、走投无路的悲情英雄，言辞恳切，声泪俱下。 最后他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颤声问道： “柳老先生，您是咱们这行的定海神针，见多识广，神通广大，您给指条明路，我……我这回到底该怎么办啊？”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小马。”柳老先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看透世事的无奈，“你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你那些传闻，我老头子也听说了，说实话，”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砸在小马哥的心上，“这件事，我无能为力。” 轰！ 无能为力这四个字，瞬间把小马哥最后的希望压得粉碎！ 这可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连柳老都不肯出手，那自己……就真的要被那个姓谭的踩在脚下，永世不得翻身了！ “别啊！柳老先生！”小马哥彻底急了，声音都变了调。 “您一定有办法的，您是泰山北斗，您一定得拉兄弟一把啊！” 他心一横，牙一咬，直接掀开了自己最后的底牌，一个足以让任何资本巨鳄都为之疯狂的筹码！ “柳老先生，只要您这次能帮我渡过难关，我愿意，送上企鹅公司，百分之十的原始股份！” 他知道这还不够，知道对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他猛地又加了一记猛料，一句更加致命的诱惑！ “而且，我听说您老和漂亮国那边关系匪浅，只要您肯帮忙，我小马，也愿意在某些方面，为您提供全方位的支持！” 他相信，这个条件，无人能拒！ 果然！ 柳老先生，心动了！ 他这辈子，就爱两样东西。 一是钱，那种富可敌国的钱。 二，就是当那种一言九鼎、受人膜拜的教父！ 而小马哥开出的条件，正好插进了他心底最深处的锁孔里！ 企鹅百分之十的原始股，这在未来，将是一笔足以让神魔都为之侧目的天文数字！ 而能把小马哥这种桀骜不驯的枭雄收于麾下，让他对自己俯首帖耳，这种掌控一切的成就感，更是比任何东西都让他舒爽！ 更何况，他跟漂亮国那边的勾当，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 同样的产品，在国内，专坑同胞，卖的都是阉割减配版；到了漂亮国，立马换上一副谄媚的嘴脸，送上顶配完整版，价格还比国内便宜一大截！ 这种典型的卖国求荣、吃里扒外的行为，在十几年后，早就让他声名狼藉，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但在现在？ 他还是那个被无数人敬仰的，德高望重的柳老先生！ 靠的是什么？ 就是他那身炉火纯青的伪装，他太会给自己立人设，太会打爱国牌了！ 而现在，小马哥送上门的这份大礼，让他那颗骚动的心，又一次剧烈地跳动起来。 谭家艺是不好惹，但只要利润足够大，天王老子他也敢碰一碰！ 风险和收益，从来都是成正比的，不是吗？ …… 电话那头，柳老先生沉吟了许久，再开口时，已经恢复了那种高深莫测的宗师气度。 “小马啊，”他慢悠悠地，像个老师在指点最不成器的学生，“你还是太年轻了，做事太直，太莽！” “光知道用商业手段去打，去压，你忘了最根本的东西！” 小马哥一听有戏，立刻把姿态放得更低，像个三好学生一样虚心求教：“还请柳老先生指点迷津！” 柳老先生满意地轻笑一声，终于开始传授他的屠龙之术。 “你啊，要学会给自己，立人设。” “立一个什么人设？”他一字一顿，声音里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魔力。 “爱国，爱民！” 小马哥愣住了，满脸不解。 只听柳老先生继续用那种不紧不慢的语调，指点江山： “你以后没事就多回老家转转，给乡里修个路，给母校建个楼，再捐点款，然后找几个记者，不用你开口，他们自己就知道该怎么吹。” “还有以后在公开场合，少谈什么商业利润，多说点老百姓爱听的屁话，什么民族脊梁，什么家国情怀，什么社会责任，怎么高大上怎么说！”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里透出一丝极致的轻蔑与得意。 “这样一来，那些愚蠢的网民，就会自然而然地觉得，你跟那个谭家艺是一路人，也是个有良心的‘民族企业家’！” “他们会在潜意识里给你套上光环，在舆论上给你开绿灯，到时候，你再想干点什么，阻力不就小了吗？” “你，听懂了吗？” 听完这番话，小马哥只觉得一道惊雷在脑中炸响！ 对啊！ 我操，我怎么就没想到！ 打不过你，我就加入你，不，我要变成一个比你更高尚，更伟大，更受人爱戴的你！用你的方法，来打败你！ 这一刻，他对柳老先生的敬佩，连绵不绝！ 同时，他心里涌起一股无比的庆幸。 幸好！ 幸好今天打了这个电话！ 否则，打死他也想不出这么阴险、这么绝妙、这么不要脸却又他妈如此有效的惊天毒计！ “柳老先生！” “我……我明白了！” “我彻底明白了，谢谢您！谢谢您的指点！” 第569章 寻找新的增长点！（跪求金票） “谭总，您放心！” “保证完成任务！” 电话那头，雷俊的声音充满了钢铁般的意志！ 挂电话？不存在的！ 搞定了正事，雷俊亢奋地就像打了鸡血，抓着谭家艺，唾沫横飞地畅聊起了公司的宏伟蓝图。 从硬件的迭代升级，聊到软件的生态帝国！ 从制霸国内市场，聊到剑指海外的全球布局！ 两个人的野心，在电波中疯狂碰撞，激荡出万丈豪情，他们仿佛已经亲眼看见，在不远的将来，家根公司这座科技巨舰，将碾碎一切对手，君临世界之巅！ 不知不觉，窗外的天色已经大亮。 雷俊这才意犹未尽地挂断了电话。 如今的他，哪里还是一个人，简直就是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一个掰成八瓣都不够用的超人！ 大米公司那日益庞大的手机业务帝国，从研发到生产，再到市场营销，每一个环节都离不开他。 而现在他的肩膀上，又扛起了一面更加沉重、也更加荣耀的旗帜——家根与移通，那个总投资高达千亿的4G网络合作项目，总负责人！ 与移通公司的所有对接！ 遍布全国的基建铺设！ 数个顶尖技术团队的协调管理！ 所有的压力，所有的重担，全都压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 现在的雷俊，不是在会议室里指点江山，就是在去下一个会议室的路上；不是在尘土飞扬的工地上监督施工，就是在飞往下一个城市的万米高空！ 这种常人足以被逼疯的繁重工作，让他忙得脚不沾地，连回家陪老婆孩子吃顿安稳饭都成了一种奢侈。 但是，他累吗？ 累！ 他苦吗？ 苦！ 可他乐在其中，甘之如饴！ 因为他心中燃着一团火，他无比清楚，自己现在干的，不是一份工作，而是一场足以改变世界格局的伟大变革，他正在亲手缔造一个属于夏国人自己的科技神话！ 而能够追随谭家艺这样如神祇般的老板，去开创这番前无古人的大事业，这是他雷俊这辈子最大的荣幸！ …… 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谭家艺随手将手机丢在桌上。 他独自一人陷在那张宽大得有些夸张的老板椅里，身体随着椅子，一圈，一圈缓慢地旋转着。 办公室里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4G网络，这张他重生以来布下的最大、最关键的一张王牌，终于要打出去了。 按理说，他应该高兴，应该放松。 可不知为何，一股冰冷的危机感，却如毒蛇般悄然缠上了他的心脏。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商业的战场，就是逆水行舟，不进则亡！ 今天你还是万众瞩目的行业霸主，明天就可能被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后起之秀，一巴掌拍死在沙滩上！ 这种血淋淋的故事，前世的他，见得太多了！ 没错，靠着重生的巨大优势，靠着先知这个逆天金手指，他提前卡死了游戏、手机、移动互联网这几个未来最大的风口。 但是……然后呢？ 市场风云变幻，谁也无法预测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他脑子里那些来自未来的知识，终究有被掏空的一天。 一旦未来的发展轨迹，超出了他前世的认知！ 一旦他失去了先知这个最大的依仗！ 到那个时候，他谭家艺该怎么办？ 他的家根帝国，又该何去何从？！ 不行！ 必须在这之前，趁着他的金手指还灵验的时候，为公司，也为自己，找到下一个，不，是找到好几个，足够稳定、足够强大的增长引擎！ 那将是一条不依赖于他先知能力，也能让家根公司在未来任何激烈竞争中，都稳如泰山的……真正的护城河！ “嘎吱——” 旋转的椅子骤然停下。 谭家艺的目光，在这一刻变得深邃如海。 是时候，为未来，做一个更长远的布局了。 想到这里，他从深沉的思索中回过神，拿起了桌上那份每日雷打不动会送来的《夏国财经日报》，认认真真地翻阅起来。 两世为人，他记得清清楚楚，那些真正能够穿越牛熊、基业长青的顶级大佬，都有一个共同的习惯——坚持看新闻，读报纸。 因为国家的大政方针，行业的未来趋势，往往就隐藏在这些看似枯燥的字里行间！ 说到底，这个世界从不缺少一夜暴富的机会，缺少的，只是一双能够发现机会的眼睛！ 而他要做的，就是趁着金手指还在，拼命地，去磨砺出这样一双，属于自己的，锐利的眼睛！ …… 办公室的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了。 王小雅端着一杯香气四溢的现磨咖啡，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 她一抬头，眼前的一幕让她瞬间忍俊不禁。 只见自家那个小小的老板，正端坐在一张几乎能把他整个人都吞进去的巨大老板椅上，手里还捧着一份比他脸蛋还大的报纸，正煞有介事地一字一句地看着。 那副小大人的模样，简直可爱到犯规！ 王小雅脸上的笑容噗嗤一下就绽放了，美得不可方物。 她轻轻放下咖啡，然后踮起脚尖，悄悄走到谭家艺身后，猛地伸出双臂，一把就将这个还在认真批阅奏折的小少年，给紧紧地搂进了自己怀里那片惊心动魄的温柔乡中。 “哎呀呀，我们家老板真是为国为民，太辛苦啦！” 她用一种宠溺到骨子里的语气调侃着，伸出魔爪，在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上肆意揉搓起来。 嗯，这乌黑柔顺的头发，手感真是一绝，让人爱不释手。 这个神奇的小少年啊，身上总有太多让她着迷，又让她看不透的谜团。 “唔……放……放开我……” 被王小雅那汹涌的温柔给闷得快要窒息的谭家艺，好不容易才从她的魔爪中挣脱。 他手忙脚乱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揉成鸟窝的头发，猛地转过头，对着王小雅鼓起了腮帮子，努力做出了一个自认为凶狠无比的表情。 “别闹，耽误我看报纸，干正事呢！” 然而因为年纪太小，脸颊上还带着未褪的婴儿肥，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威慑力，反而显得奶凶奶凶的，可爱值瞬间爆表。 第570章 英伟大，债务危机？ 作为跟随谭家艺时间最长，也最不怕他的王小雅，哪里还忍得住。 “噗嗤——哈哈哈哈！” 在一阵银铃般清脆悦耳的大笑声中，她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只留下那个还兀自生着闷气的小小身影，和满室醇厚的咖啡香气，在阳光中交织。 听着王小雅那嚣张的笑声渐行渐远，谭家艺才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借着玻璃反光，随手扒拉了一下被那丫头揉成鸡窝的头发，这才重新陷进自己的老板椅里，准备继续他那运筹帷幄的读报大业。 可刚才王小雅那小妖精，身子靠在桌上的时候，也不知怎么扭的，把一叠报纸给蹭到了地上，哗啦啦散了一地。 “唉……” 谭家艺叹了口气，只能认命地弯下腰，一张张往起捡。 就在他捡起一张毫不起眼的国际版面时，一个加粗的黑体大标题，狠狠砸进了他的眼球！ 让他整个人，瞬间石化！ 【漂亮国芯片巨头英伟大，遭遇严重财务危机，股价暴跌，或将面临破产清算！】 “英……英伟大？！” 谭家艺死死盯着报纸上那三个字，心脏猛地一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把报纸凑到脸前，眼珠子都快贴上去了，一个字一个字地确认。 没错！ 就是英伟大！ 那个在他上辈子，神一样存在的科技巨头！ 那个几乎以一己之力，垄断了全球高端显卡市场的芯片霸主，那个动辄市值几千亿、上万亿美刀，让全世界码农都跪着喊爸爸的世界五百强！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会传出要破产的消息？！ 这不科学！ 他迫不及待地往下看详细报道。 报道里说，受08年全球金融海啸的冲击，加上公司自身几款核心产品研发接连失败，这家曾经的明星公司，正面临着成立以来最恐怖的财务危机。 纳斯达克的股价，已经连着崩了好几个月，市值蒸发超过百分之九十！ 现金流，马上就要断了！ 报道的结论是：如果短期内找不到大额融资续命，等待它的只有破产清算一条死路！ 他知道！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一个千载难逢，甚至比4G牌照还要夸张百倍的，史诗级机会，就这么毫无征兆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谭家艺捏着那张薄薄的报纸，手却在微微发抖。他来回翻看了好几遍，甚至还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剧烈的疼痛告诉他——这不是梦！ 在他的记忆里，英伟大这公司，简直就是壕无人性的代名词，给员工开出的薪水，变态到让全世界的程序员都流下羡慕的口水。 在那家公司，百万、千万富翁遍地走，身家过亿的技术大牛都得排队叫号，那是一家真正把知识就是财富这句话，演绎到极致的公司！ 这么一家神仙公司，怎么会沦落到要破产？！ 这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他捏着报纸，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是我的记忆出了偏差？ 还是这个世界，因为我的重生，扇起了什么该死的蝴蝶翅膀？ 突然！ 他猛地一拍脑门，整个人豁然开朗！ “我操，我真是个猪脑子！” 他终于想明白了！ 时代，是时代不一样了！ 现在不是十几二十年后那个AI算力爆炸，人人都要挖矿的时代！ 现在是2008年！ 个人电脑还没完全普及，互联网还处在蹒跚学步的阶段！ 这个时代，大家对电脑的需求，就是上上网、聊聊QQ、玩个扫雷、斗个地主，谁需要那么牛逼的显卡啊？杀鸡用牛刀都算客气的了，这简直是扛着意大利炮去打蚊子！ 更重要的是，现在的英伟大，还远不是后世那个一言九鼎的行业霸主，在它头上，还压着好几个老牌巨头，市场话语权弱得可怜。 它的技术是牛逼，是领先。 但也正是因为太领先，领先到脱离了时代，曲高和寡！ 空有一身屠龙神技，却悲哀地发现，这世上，压根就没几条龙给它屠！ 这，才是它陷入绝境的根本原因！ 想通了这一点，谭家艺那颗狂跳的心，瞬间平复。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炙热、更加贪婪，如同岩浆般滚烫的火焰！ 我的记忆，没有错！ 这个世界，也没有出问题！ 唯一的变数，就是我！ 我谭家艺这个带着未来二十年记忆的重生者，出现在了这里！ 出现在了这个未来的万亿巨头，最落魄、最无助、最像一条丧家之犬的时刻！ 想通了这一切，谭家艺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他看着手里的报纸，那哪里是什么报纸？ 那是一张通往未来世界的藏宝图！ 是一串价值无法估量的财富密码！ 英伟大！ 这个未来成长为科技界哥斯拉的恐怖巨兽，现在就如同一颗蒙尘的绝世宝珠，被所有人当成垃圾一样，弃之如敝履，正躺在破产的泥潭里苦苦挣扎！ 而他谭家艺，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它真正价值的人！ 这是什么？ 这是老天爷掰开他的嘴，追着往里塞饭吃啊！ 这要是抓不住，他都对不起重生者这三个字！ 投资？ 不！ 这已经不是投资了，这是抄底，是在一个伟大时代开启之前，用卷心菜的价格，去收购未来！ 谭家艺当机立断！ 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一个足以让世界再次为之震颤的决定，在他心中悍然成型！ 他要的，不是投资！ 他要的，是吞下整个英伟大！ 他要成为这家未来科技神话的——新主人！ 他要让这家本该在未来属于漂亮国的科技灯塔，从现在开始，彻彻底底地，烙上他谭家艺的印记，烙上夏国的徽章！ 这个念头，瞬间在他心里掀起滔天烈焰，再也无法遏制！ 他知道，这不只是一次商业投资。 这是一场，赌上未来的惊天豪赌！ 一场，足以改变世界科技版图的世纪豪赌！ 而他谭家艺，是这场赌局里，唯一那个手握全部底牌的玩家！ 这一局。 他，赢定了！ 拿什么输？！ 第571章 我要马上出国一趟（跪求金票） 主意已定！ 谭家艺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嗖地一下！ 他直接从那张对他而言还略显宽大的老板椅上跳了下来，几步就蹿到了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前，毫不犹豫地按下了那个古铜色的桌面服务铃。 “叮铃铃——！” 清脆急促的铃声，瞬间划破了办公室的宁静！ 几乎是铃声落下的瞬间，办公室的门就被砰地一声推开。 王小雅踩着她那双标志性的黑色细高跟，带着一阵香风，快步走了进来，她的脸上，挂着万年不变的职业化微笑，亲切中又透着一股的干练。 “老板，您找我？” 一直以来，谭家艺身边都没有什么专职的生活秘书，这份既繁琐又至关重要的工作，始终由王小雅这位行政总监一手包办。 用王小雅自己的话说就是： “开玩笑，我可是跟在老板身边资格最老的人，老板的喜好，老板的品味，老板一个眼神是想喝可乐还是想喝牛奶，我比谁都清楚，再找个笨手笨脚的新人过来，我还得费心去教，纯属浪费那份钱和精力！” 当然，财大气粗的谭家艺从不会亏待自己的心腹爱将。 他早就大笔一挥，在王小雅那本就高得吓人的工资条上，又额外加上了一笔专属于贴身秘书的高额津贴。 对此，王小雅每次都是嘴上说着老板您太客气了，身体却很诚实地将这笔钱稳稳收入囊中。 皆大欢喜，这才是最好的上下级关系。 此刻王小雅一走进办公室，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 “老板，”她好奇地开口，“您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谭家艺看到她，立刻停下脚步，眼神亮得惊人。 他一边手忙脚乱地把桌上几份文件胡乱塞进自己的双肩包里，一边用一种斩钉截铁的语气下令： “小雅姐，快，立刻，马上！” “给我安排一下，我要出国一趟！”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语气加重了三分： “对了，你再给雷总打个电话，让他放下手里所有的事情，跟我一起去！” “出国？还要带上雷总？！” 王小雅闻言，心中剧震，美眸中闪过一丝浓浓的诧异。 之前老板也不是没出过国，为了游戏业务去过小樱花，为了手机屏幕去过南棒国。 但每一次，他都是单枪匹马，轻车简从。 可这次，不仅要去，还要带上雷俊这个公司里定海神针一般的二号人物！ 两个人一起走？ 而且看老板这火急火燎、十万火急的模样……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难道……是要去收购外星人公司吗？！ 王小雅的脑中瞬间闪过无数个离谱的猜测。 但，她是一个最顶级的秘书。 她很清楚，什么时候该好奇，什么时候该闭嘴执行。 她没有多问一句废话，只是干脆利落地一点头，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是，老板，我明白了！” 话音未落，她已经一个漂亮的转身，踩着高跟鞋快步走了出去，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 下一秒，她熟练地拿起电话，直接按下了免提。 “喂，您好，国际航空公司吗？我需要订购最快一班飞往漂亮国加州的机票……” 她的声音沉稳而清晰，同时还不忘大声向办公室里的谭家艺确认信息： “老板，去加州的机票，您要定几张？” 办公室里，正在往书包里疯狂塞薯片和可乐的谭家艺动作一顿。 他想了想，这次去漂亮国，估计没个十天半月回不来，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带上爸妈一起出去旅旅游，散散心。 老爸老妈辛苦操劳了一辈子，连国门都还没迈出去过呢！ 是时候带他们去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了！ 想到这，他冲着外面大喊一声： “定五张！” “五张？”王小雅略感意外。 谭家艺开始掰着自己肉乎乎的手指头，一本正经地数了起来： “我，我爸，我妈，这三张。” “雷总，必须去，第四张。” “还有……你，作为我的秘书，当然也必须跟着，正好五张！” 门外，正在打电话的王小雅，在听到那最后一句—— “你，当然也必须跟着！” ——的瞬间，她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和甜蜜，如同电流般瞬间传遍四肢百骸，让她整个人都有些发晕。 老板……去哪儿都带着我…… 这，这是不是说明…… 她正心花怒放，脑子里各种粉红泡泡咕嘟咕嘟地冒着。 可转念一想，一股淡淡的失落感又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她在心里苦笑了一下。 王小雅啊王小雅，你想什么美事呢？ 你，可是比老板大了足足十几岁啊。 更何况现在的他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光芒万丈，就像是天空中那轮独一无二的太阳。 而自己呢？不过是围绕在他身边，一颗渺小又不起眼的行星罢了。 自己，哪儿配得上他啊…… 这，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片刻的失神后，王小雅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仿佛将心中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都随着这口气一同排出了体外。 她的眼神，重新变得清澈、坚定、明亮。 是啊。 配不上，又如何？ 能像现在这样，以一个姐姐，一个最忠诚的伙伴的身份，一直陪在他的身边，看着这个自己亲眼见证长大的神奇弟弟，一步一步地，从微末之中崛起，一步一步地，走向那世界的之巅…… 这，何尝不是一件，最有成就感，最有意义的幸事？！ 想到这里，王小雅的心境豁然开朗！ 她挂断了航空公司的电话，利落地拨通了雷俊的号码，用不容置疑的语气传达了老板的最高指示。 然后她转身没有丝毫犹豫地走进了办公室旁边，那个专属于她的、巨大的豪华更衣室里。 仅仅几分钟后。 她直接拖着一个早就打包完毕、随时可以出发的28寸大行李箱，英姿飒爽地走了出来！ 她对着办公室里，那个还在往书包里塞最后一根棒棒糖的小老板，露出了一个明媚动人、颠倒众生的笑容。 声音，清脆悦耳，充满了无穷的活力与战意。 “老板！” “我，准备好了！” “我们，随时可以出发！” 第572章 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要轮到我了 半小时后，雷俊火急火燎地冲了回来。 他前脚刚跟老板通完电话，后脚就被王小雅的夺命连环CALL给炸回了公司。 咣的一声踹开办公室的门，雷俊当场就懵了。 只见老板谭家艺、王小雅，甚至连老板那对成天遛鸟喝茶的爹妈，都全副武装，一副随时准备出征的架势。 “我靠，谭总？”雷俊看着这阵仗，心脏都漏跳了半拍。 “啥情况啊这是？天塌下来了？这架势，咱们是要跟谁开片啊？！” 谭家艺看着他那副快把裤兜里的打火机当枪掏出来的紧张样，嘴角勾起一抹看穿一切的笑容。 他没说话，只是懒洋洋地伸出手指，将桌上那张都快被他盘出包浆的报纸，推了过去。 “别急着抄家伙，先看个宝贝。” 雷俊满肚子问号，一把抓过报纸，从头到尾扫了一遍。 净是些耳朵听出茧子的财经新闻，什么某某公司财报亮瞎眼，什么某某行业前景黑漆漆……他翻来覆去，愣是没看出半点值得全员集结的十万火急。 直到他把报纸翻了个面，视线才落在一个比豆腐块大不了多少的角落新闻上。 【芯片巨头英伟大，濒临破产。】 雷俊又盯着那行字瞅了半天，挠了挠头，更迷糊了。 “就这？” 他一脸你仿佛在逗我的表情，把报纸拍在桌上。 “谭总，不就是一家外国公司要倒闭了吗？现在金融危机，漂亮国那边每天倒闭的公司跟下饺子似的，多它一个不多，少它一个不少，这跟咱们……有半毛钱关系？” 看着雷俊那张写满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啥的懵逼脸，谭家艺高深莫测地笑了。 他心里门儿清。 雷俊，已经是这个时代最顶级的商业精英，但他的视野，终究还是被这个时代给框住了。 在他眼里，这只是一张平平无奇的废纸。 但在他谭家艺眼里，这就是一张通往未来，价值万亿美刀的……藏宝图！ “雷总。” 谭家艺伸出手指，在英伟大那条新闻上，重重一敲。 “这家公司，我盯了很久了。” “他们的技术、产品、创始人……我查了个底儿掉！” “我用我的人格跟你打包票，”谭家艺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股魔力。 “这家公司，就是一座埋在深海下的超级金矿，它现在之所以快死了，纯粹是运气不好，生不逢时！” 他抬起眼，死死盯着雷俊，那眼神里闪烁着猎人发现神级猎物时的贪婪与狂热。 “而现在就是它最虚弱，最便宜，最没骨气的时候！” “如果我们能在这个时候，像个上帝一样砸钱过去，投资它，甚至……一口把它吞了！” “那等未来的风口一来……”谭家艺的声音充满了蛊惑。 “我们赚的就不是什么盆满钵满了，而是足以改变世界牌桌的……权力和财富！” 他猛地伸出手，重重拍在雷俊的肩膀上，力道之大，让雷俊浑身一震。 “雷总！” “这么一笔一本万亿的买卖！” “你敢不敢跟我去地球另一边，干了这一票？！” 雷俊听着这番话，只觉得一股热血轰的一下，直冲天灵盖！ 虽然他还是没搞懂那家叫英伟大的公司到底牛逼在哪，但这他妈重要吗？ 不重要！ 过去无数次的商业奇迹已经证明了——自家老板那妖孽般的直觉，就是真理，就是风向标！ 还思考？ 思考个屁！ 雷俊想都没想，腰杆一挺，双眼放光，从牙缝里迸出一个字： “干！” “老板，您指哪我打哪！上刀山下火海，您说句话！” “好！”谭家艺满意地笑了，那笑容，仿若君临。 …… 当天深夜，一架飞往漂亮国加州的国际航班，呼啸升空。 头等舱里，谭家艺一行人，正式踏上了这场跨越太平洋的史诗级捡漏之旅。 漫长的飞行后，飞机平稳降落。 加州的清晨，阳光灿烂得晃眼。 谭家艺浑身没有半点疲惫，反倒像是打了三斤鸡血，连欣赏一秒钟异国风情都嫌浪费，他拽上同样兴奋得满脸通红的雷俊和王小雅，直接钻进了一辆早已等候的黑色专车。 至于谭火根和刘家丽二老？孝顺的谭家艺顺手就给二老报了个顶级私人豪华旅行团，全程专车导游，让他们尽情领略资本主义的花花世界，二老自然是乐得找不着北。 “去英伟大公司！” 这是他们此行，唯一的目标。 很快，专车停在了一栋楼前。 当谭家艺走下车，看到眼前的景象时，饶是他早有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愣了一下。 这……就是未来那个市值破万亿，掌控全球AI命脉，让无数国家眼红到爆炸的科技神话——英伟大？ 此时此刻，它也太寒酸了！ 公司坐落在一个破败的工业园里，那栋三四层的小破楼，墙皮大片大片地往下掉，跟得了牛皮癣似的。 整个公司上下，都弥漫着一股萧条和丧气。 谭家艺实在没法把眼前这个破产小作坊，和他记忆里那个叱咤风云、跺跺脚全球科技圈都得抖三抖的超级巨无霸联系在一起。 “走吧。” 他收回目光，眼神却愈发炙热和坚定。 雷俊当仁不让地走在最前，操着一口流利的漂亮国话，三两句就搞定了大厅里那个昏昏欲睡的保安。 一听说投资人这三个字，那保安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屁颠屁颠地把他们领到了二楼一间小得可怜的会客室。 会客室里，一张掉皮的旧沙发，一张满是划痕的破茶几。 一个穿着标志性黑色皮夹克的夏国男人，正坐在沙发上。 他面容憔悴，眼窝深陷，写满了被现实毒打后的疲惫。 但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却依然燃烧着一团火。 一团对技术近乎偏执和狂热的火焰！ 谭家艺看着这个男人，心脏砰的一声，狠狠跳动了一下。 他知道。 他终于见到了。 眼前这个落魄潦倒，正处于人生最谷底的中年男人，就是…… 未来那个，被无数信徒狂热膜拜的男人！ 那个以一己之力，亲手开启了AI纪元的…… 皮衣刀客！ 英伟大的灵魂与缔造者—— 黄仁勋！ 第573章 我们需要海量的资金 “当啷——” 门开了。 黄仁勋几乎是像弹簧一样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脸上瞬间堆满热情洋溢的笑，那笑像是演练了上万遍，标准得能当教科书。 他感觉自己就像在沙漠里快渴死的人，终于听见了救命的驼铃声！ 就在十几分钟前，保安的一个电话，让他激动得差点把办公桌给掀了！ “黄总，有夏国的投资人，指名道姓要见您，说要投资咱们公司！” 夏国，投资人！ 这两个词，对现在的黄仁勋来说，就是天籁，就是圣经，就是把他这艘快沉没的英伟大航母，从万丈深渊里捞出来的救命索！ 他几乎是用吼的让保安把人带上来，心中狂喜地呐喊：我的救世主，终于来了！ 然而—— 当他的目光穿透空气，看清来人的瞬间。 “咔嚓。” 他脸上的笑，碎了。 那双刚刚还燃着熊熊火焰的眼睛，像是被一盆液氮从头浇到脚，刺啦一声，瞬间熄灭，只剩下一缕名为绝望的青烟。 他看到了什么？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文质彬彬。 一个漂亮得不像话，像是从游戏CG里走出来的绝色女人。 还有一个……被他俩牵在中间，好奇地东张西望，顶多七八岁的小屁孩。 这…… 这他妈是来投资的？！ 黄仁勋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差点没喘上气。 这分明就是一家三口来硅谷旅游打卡，顺道参观一下知名破产公司吧！ 他心里唉的一声，叹了口气，凉透了。 八成又是哪个想捡便宜的小投机商，以为花个几百万美金，就能趁火打劫，撬走他英伟大的原始股。 做梦！ 可心里再失望，戏也得演下去。 来者是客，万一呢？万一真是爸爸呢？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今天他也得跪着把这个爸爸伺候舒坦了！ 黄仁勋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示意三人坐下，目光死死锁定在那个中年男人身上，理所当然地把他当成了话事人。 他决定开门见山，先把丑话说在前头，省得浪费大家时间。 “三位远道而来，辛苦了。” 他清了清嗓子，每一个字都像小石子，砸在安静的会客室里。 “想必三位也知道，我们英伟大，最近……确实遇到了点麻烦。” 他眼神陡然锐利，带着一丝最后的试探和警告。 “而且，我们确实，非常需要一笔新的投资。” “但是！”他猛地加重了语气，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我们需要的，不是几百万、一两千万美金那种小钱！” “我们要的，是一笔海量的资金，一笔能支撑我们烧完下一代产品研发的巨额资金！” 言下之意很明显：没这个实力，就请回吧，别耽误我黄某人宝贵的时间！ 听着这番话，雷俊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知道对方是把他们当成来捡破烂的了。 他非但没生气，嘴角反而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那笑容里是掌控一切的从容。 他迎着黄仁勋审视的目光，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黄总，您说的，我们明白。” “来之前，我们对贵公司的财务状况，做过详细评估了。” 他顿了顿，像是给对方一个喘息的时间，然后不紧不慢地扔出了一颗核弹。 “哦，忘了自我介绍。” “我是大米公司的，雷俊。” 当雷俊这两个字，清晰地钻进黄仁勋的耳朵里时。 时间，静止了。 黄仁勋脸上的警惕、审视、不耐烦……瞬间凝固成了一座石雕，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掀起了滔天巨浪，只剩下四个字：难以置信！ 雷俊？！ 那个在手机血海里杀出一条生路的大米公司创始人，雷俊？！ 那个前不久，在加拿大硬生生从几大通信巨头嘴里抢走肥肉，让整个漂亮国商务部都焦头烂额，把他列为头号危险人物的……雷俊？！ 这个传说中的商业巨鳄，今天，亲自出现在了他这个濒临破产的小公司里？！ 黄仁勋的大脑，如同被一道闪电劈中，嗡嗡作响。 雷俊……大米公司……夏国……投资…… 无数个关键词在他脑海里以超越显卡的算力疯狂碰撞、裂变、重组！ 突然！ 一个更大胆，更匪夷所思，甚至让他浑身战栗的念头，瞬间照亮了他的整个脑海！ 他的视线，像是被磁石猛地吸走，唰地一下从雷俊身上移开。 然后，死死地，落在了那个从头到尾，都安安静??坐在沙发上，像个普通孩子一样，好奇打量着他办公室的……那个小男孩身上！ 如果…… 如果连雷俊这种级别的大佬，都只是陪同…… 而且看他坐的姿势和神态，分明带着一丝下属般的恭敬！ 那…… 那这个孩子！ 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甚至有点可爱的孩子！ 他……他难道就是那个传说中，站在雷俊背后，以九岁之龄，搅动整个商界风云，被无数人又敬又畏地称为商业妖孽的…… 谭家艺？！ “怦！怦！怦！” 黄仁勋的心脏疯狂擂动，像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他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 他抓住了，他终于抓住了那根最粗的救命稻草！ 他再也顾不上什么总裁风度！ “噌！” 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动作快得带倒了身前的茶杯！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谭家艺面前，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深深地，深深地弯下了他那颗高傲的头颅，让自己能平视着这个坐在沙发上的小小身影。 然后他主动地甚至是虔诚地，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激动、尊敬，和一丝……朝圣般的狂热！ 那姿态，仿佛他眼前的不是一个孩子。 而是一尊能决定他黄仁勋，以及整个英伟大公司命运的……神！ 他的声音，带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因极度激动而产生的剧烈颤抖。 “您……您好！”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 他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用尽全身的力气，问出了那个足以改变一切的问题。 “您，一定就是……” “谭家艺，谭先生，对吗？” 第574章 难得的机会（跪求金票） 面对黄仁勋那激动又尊敬的姿态，谭家艺只是淡淡一笑。 他从沙发上站起身，伸出那只略显稚嫩的手，礼貌地和黄仁勋握了一下。 “黄总，你好，我就是谭家艺。” 简单一句话，却在黄仁勋耳边炸响。 真的是他，传说中的那个少年！ 黄仁勋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他知道，自己和英伟达的命运转折点，真的要来了！ 谭家艺松开手，重新坐回沙发，没有半句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黄总，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投资贵公司，我很看好你的项目和技术。” 他直视着黄仁勋，问道：“你直接告诉我，需要多少资金，才能让英伟达起死回生？” 这单刀直入的问话，让黄仁勋都愣了一下。 随即，他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看好？谭先生，说实话现在这个世界上，恐怕除了您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看好我的公司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英雄末路的悲凉。 “就连我的妻子和员工，都觉得我是在一条错误的道路上，一条道走到黑。 我也理解他们，毕竟现在的电脑，对我们这种高性能显卡的需求实在太低了，大家玩的游戏还停留在2D画面，根本没人愿意花大价钱，去买一块性能过剩的高端显卡。” 他叹了口气，那个经典的自嘲又浮现在脸上： “我就像一个在沙漠里卖船的人，我的船造得再好，再坚固，可是这里没有海啊。” 听着黄仁勋充满悲观和无奈的倾诉，谭家艺面无表情，静静地听着。 他知道，黄仁勋说的都是事实。 “谭先生，虽然所有人都看衰我，但我有一个很疯狂的新想法！”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赌上一切的决绝。 “我要集合公司所有的力量，研发一款革命性的产品，一款性能比市面上所有显卡强悍十倍、甚至一百倍的超级显卡，我要用它，来彻底定义下一个时代的图形标准！” 他说得热血沸腾，但那股狂热的火焰，又很快熄灭了下去。 他苦笑着，吐出了那个关键的前提：“当然，这个想法需要……钱，海量的钱。” 他看着谭家艺，报出了那个足以让任何投资人望而却步的天文数字。 “我初步估算，整个项目从研发到流片，再到最终量产，大约需要……五十亿，漂亮国币。” “五十亿？！”旁边的雷俊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黄仁勋疲惫地点了点头：“这还只是最保守的估计，我自己砸锅卖铁，找遍了亲戚朋友，到现在也只筹到了大概五个亿，还差四十多亿的巨大缺口。” 他摊了摊手，意思很明显：这个数字你要是拿不出来，那咱们就没得谈了。 然而坐在他对面的谭家艺，在听到四十多亿这个数字时，非但没有被吓到，心里反而乐开了花！ 他知道，自己此行最大的机会，来了！ 根据他来之前查到的资料，英伟达现在跌到谷底的市值，撑死了也就不到四个亿，而眼前这个男人，竟然张口就要四十多亿的投资！ 这哪是拉投资，这简直就是在卖公司啊！ 谭家艺的内心在狂喜，可脸上却装出了一副极为为难的样子。 他脑子里飞速计算着，四个亿的市值，换来四十多亿的投资，这是多么恐怖的投资回报率！ 他现在投下的这笔钱，未来将会翻上千倍，乃至万倍！ 这已经不是一本万利了，这简直就是买下了一台印钞机！ 想到这里，谭家艺差点就没忍住当场笑出声来，但他还是强行压下心中的狂喜，脸上露出一个非常纠结和为难的表情。 他看着黄仁勋，叹了口气：“黄总，四十多个亿，这个数字实在是太大了。” 他皱着眉头，假装盘算着，然后抛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就算我真的想办法凑齐了这笔钱，那我能拿到什么呢？多少股份？” 听到这个问题，黄仁勋苦笑一声：“股份？谭先生，都到这个时候了，一家马上就要破产清算的公司，它的股份跟废纸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过，他还是给出了自己最大的诚意。 他看着谭家艺，眼神里充满了决绝。 “谭先生，如果您真的能拿出四十亿漂亮国币注资，我代表董事会承诺，给您我们英伟大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让您成为公司最大的单一股东！” 他以为这个条件已经足够有诚意了。 然而谭家艺听后，却是不屑地撇了撇嘴。 “百分之五十？”他眼神瞬间变得犀利无比。 “黄总，你是不是算错账了？我投入的资金，是你公司现在市值的十倍还多，你就给我百分之五十？” 他伸出了七根手指，用一种霸道语气，开出了最终报价： “一口价，百分之七十，你和你的管理团队保留百分之三十，我要绝对的控股权，同意，我们现在就签合同；不同意，那就算了。” “百分之七十？！”黄仁勋本能地就想拒绝，这太狠了，几乎是让他彻底失去对公司的控制权。 “不行，谭先生，这太多了，最多百分之五十五！” 谭家艺摇了摇头，语气没有丝毫松动：“百分之六十八，我最后的让步。” “百分之五十八，不能再多了！” “百分之六十五。” …… 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拉锯战，一个小时后，双方都能勉强接受的数字终于诞生了。 百分之六十！ 谭家艺，以四十亿漂亮国币的巨额投资，拿下了英伟达公司百分之六十的绝对控股权！ 成交！ “呼——” 谈妥了最关键的条件，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长出了一口气。 谭家艺看着黄仁勋，叹了口气说道。 “黄总，股份谈妥了，现在就是资金问题，不瞒您说，我最近刚在夏国投资了一个大型4G网络项目，手头的资金链也有些短缺，四十亿这么大一笔现金，我需要一点时间来筹集。” 黄仁勋一听，心又悬了起来：“那谭先生您需要多久？” 谭家艺伸出一根手指。 “一个月，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保证所有资金，全部到位。” 第575章 朴永泰，金正洲，拿钱吧！ 听到这话，黄仁勋那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一个月，没问题，只要钱能到账，别说一个月，就是两个月他也愿意等！ “好，谭先生，一言为定！” 黄仁勋激动地站起来，立刻喊来公司法务，以最快的速度拟好股权转让合同。 确认无误后，他大笔一挥，毫不犹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谭家艺也没含糊，拿出自己的大米手机，将合同每一页都清晰拍下，加密发给了远在夏国的金牌大状张叁做最后把关。 很快，张叁的回复传来，只有简单的几个字：【老板，没问题，可以签。】 看到这几个字，谭家艺才彻底放下心来，他拿起笔，在那份足以改变未来世界科技格局的合同上，郑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黄总，”他收起合同，站起身。 “合作愉快，我这就回去，为我们共同的未来筹集资金了。” 加州的阳光，灿烂得有些刺眼。 三个人，刚刚走出了那栋看起来摇摇欲坠的英伟大公司大门。 王小雅跟在老板谭家艺身后，看着他那小小的、却无比挺拔的背影，脑子里还是一片嗡嗡作响，感觉跟做梦一样。 一个小时，不，连一个小时都不到！ 自家老板，就这么眼都不眨地，决定砸下四十多亿……还是美金？！ 就为了收购这么一家，怎么看都像是明天就要上新闻宣布破产的外国小破公司？ 她越想越觉得心脏突突地跳，快步追了上去，凑到谭家艺身边，声音压得像做贼一样： “老板……咱们……咱们真要投这么多钱啊？那可是四十多亿美金啊！” 她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那栋破楼，忧心忡忡地补充道：“而且这家公司，万一……万一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拿了钱也翻不了身，那咱们这笔钱不就等于扔进太平洋听响了？” 谭家艺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他的脸上没有半点紧张，反而挂着一丝玩味的、甚至可以说是狡计得逞的笑容。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眯眯地反问道：“小雅姐，我问你，从你认识我那天起，我的眼光，出过错吗？” “呃……” 王小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给问懵了。 她愣在原地，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飞速闪回。 从那个小小的网吧，到火爆全国的游戏；从创造销售神话的楼盘，到颠覆行业的大米手机；再到那个即将改变整个夏国未来的4G网络…… 她仔细盘算了一下。 好像……还真他妈的一次都没有！ 自家老板的每一个决策，在当时看来都惊世骇俗，甚至有点疯狂，但事后无一例外地证明，他就像开了天眼的外挂玩家，每一次都精准预判了未来，准得让人头皮发麻！ 想到这里，王小雅看着眼前这个正对着自己坏笑的小老板，那颗悬到嗓子眼的心，咚的一声，彻底落回了肚子里。 她用力地摇了摇头，脸上瞬间多云转晴，声音清脆而坚定： “没有！” “一次都没有！” 得到迷妹的满分回答，谭家艺满意地笑了，他转头看向一旁始终沉默的雷俊，抛出了一个更实际的问题。 “雷总，”他用下巴朝那栋破楼的方向点了点。 “送到嘴边的这块肥肉，我是肯定要吃的，你呢？有没有兴趣，跟着一起分口汤喝？” 雷俊瞬间就懂了。 这是老板在提携自己，给自己送钱啊！ 他当然想，做梦都想！ 可是……他跟谭家艺不一样。谭家艺的商业帝国，从网吧和游戏这两台永不停歇的超级印钞机起家，手里的现金流雄厚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而他雷俊呢？手里只有大米手机这一摊子。 虽然开始盈利了，但前期投入巨大，摊子铺得又广，手头的现金跟老板一比，简直就是小溪流遇到了汪洋大海。 让他也随随便便掏出几十亿美金？卖了他都凑不齐！ 雷俊在心里把自己的家底翻了个底朝天，盘算了半天，才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了五根手指，老脸一红。 “谭总……我……我最多，只能凑出五个亿美金，再多公司的现金流就真的要断了。” 说完，他有些忐忑地看着谭家艺，生怕老板嫌少。 谁知谭家艺听完只是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仿佛五个亿在他眼里，跟五百块没什么区别。 “行，五个亿就五个亿。” 他云淡风轻地拍了板，然后用一种好像在说晚上吃什么的随意口气，补充道： “那剩下的三十五亿，我来搞定。” 三十五亿……美金！ 这个足以让任何一个国家的首富听了都得心脏骤停的天文数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却轻松得像是在说三十五块钱的饭钱。 旁边的雷俊听得是暗暗咋舌，再一次被自家老板那深不见底的财力给震得头皮发麻。 …… 回到酒店，谭家艺连口水都没喝，直接拿起手机，拨通了两个来自南棒国的电话。 电话那头，一个是朴永泰，一个是金正洲。 这两人，都是南棒游戏界的顶级大佬，是斗得你死我活的老冤家。最近在谭家艺有意无意的拱火之下，双方的竞争已经到了刺刀见红的地步，谁都想把对方彻底踩在脚下。 所以，当他们接到谭家艺这个游戏之神的电话时，简直是欣喜若狂，热情得像是见到了亲爹。 在他们看来，这通电话，就是神送来的、能一举定乾坤的终极武器！ 谭家艺要的，就是他们这种急不可耐的心理。 他脸上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对着电话，开始了他的一鱼两吃大法。 他先给金正洲画了张大饼：“金总啊，我游戏之神，看在咱们交情的份上，南棒独家代理权，友情价，二十亿美金，卖给你，帮你干死老对手。” 然后他挂了电话，又用一模一样的话术，把同样的大饼画给了朴永泰。 “朴总啊，我的挚友，我这里有款神作能改变游戏历史，它的代理权，我只卖给你一个人，价格好说，二十亿美金，一分不能少！” 电话那头。 金正洲和朴永泰在听到二十亿美金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都在滴血。 太贵了，这简直是在抢钱！ 第576章 四十亿漂亮国币！ 但是，金正洲和朴永泰肉疼，却谁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因为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万一自己拒绝，而被那个该死的老对手买下……那自己就将永无翻身之日！ 最终，在经历了痛苦挣扎后，两个人都咬着牙，含着血，答应了谭家艺这个堪称敲诈勒索的报价，当然他们也提出了唯一的要求：先看货。 对此，谭家艺自然满口答应。 挂断电话，他看着旁边已经彻底石化、三观都快碎了的雷俊和王小雅，懒洋洋地笑了笑。 “小雅姐，订三张去南棒的机票，越快越好。” 他帅气地打了个响指。 “走，咱们收钱去！” 首尔的夜。 唯独仁川机场，亮如白昼。 谭家艺、雷俊和王小雅三人，刚走出VIP通道，一股无形的王霸之气就跟冲击波似的，瞬间笼罩全场！ 一辆黑得能照出人影的加长版劳斯莱斯幻影，悄无声息地滑到他们脚边，那亮瞎眼的飞天女神标，无声地咆哮着四个大字——闲人滚开！ 车门弹开，雷俊和王小雅的眼珠子差点当场掉在地上！ 下来的不是司机，竟然是朴永泰！ 那个在南棒游戏圈跺跺脚，能引发八级地震的行业巨鳄！ 此刻，这位大佬脸上堆满了近乎谄媚的狂热笑容，腰弯成了九十度，屁颠屁颠地跑到谭家艺面前，亲手拉开了那扇厚得跟金库大门一样的后座车门。 这姿态，哪是商业伙伴？ 这他妈分明是太监总管在迎接微服私访的皇帝！ “谭先生！”朴永泰的声音激动得都在抖，“您能大驾光临，简直是……是给了我朴永泰天大的面子啊！” 车上，朴永泰更是把跪舔两个字发挥到了极限。 他唾沫横飞，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 “谭先生您是我的神，您卖我的那几款游戏，都快让我赚疯了！” “谭先生您这次又带了神作来提携我，我朴永泰给您当狗都行！” 谭家艺只是云淡风轻地靠在真皮座椅上，摆了摆手，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淡笑：“朴总，双赢而已。” 那气度，那格局，差点让朴永泰当场跪下喊爸爸。 劳斯莱斯一路狂飙，直接开进了江南区的朴永泰公司总部。 车刚停稳，朴永泰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把谭家艺请进了他的办公室，转身从保险柜里，吭哧吭哧地抱出一台顶配笔记本，恭恭敬敬地摆在谭家艺面前。 “谭……谭先生，那个神作能让我先爽一下吗？” 看着他那猴急的样，谭家艺笑了。 他慢条斯理地从双肩包里，摸出一个平平无奇的小U盘，插进电脑。 指尖轻点。 瞬间，一个充满古典韵味的游戏登录界面，跃然屏上。 【梦幻西游】 朴永泰当场就懵了：“谭先生，这名字不对啊，您说的不是……” “哦，”谭家艺脸不红心不跳，随口胡扯，“之前和你说的是海外代号，在我们夏国，就叫《梦幻西游》。” 一句话，朴永泰瞬间悟了！ 对啊，神作嘛，有两个名字不是很正常吗，逼格高啊！ 他再无怀疑，一双眼珠子死死钉在屏幕上。 当他看到那些Q版角色，可爱到让他一个中年大叔的心都快化了；看到东海湾的碧波，建邺城的繁华…… 他那双玩过无数顶级游戏的眼睛，彻底挪不开了！ “我的天……太可爱了，这美术风格，是艺术，是神迹！” 他颤抖着手，操控着剑侠客跑了几步。 仅仅五分钟。 他，彻底沦陷！ 那颠覆想象的回合制战斗，那宏大有趣的东方神话世界！ 每一锤，都狠狠砸在他的心巴上，他感觉自己不是在玩游戏，是在推开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以前玩的那些，跟眼前这个比起来，简直就是一坨屎！ 他能预见到，这游戏一旦上市，将在南棒掀起一场毁天灭地的风暴！ 想到这，他猛地惊醒，啪的一拍桌子，用一种近乎乞求的语气吼道： “谭先生，别演示了！” “这游戏，我要了！” 他双眼赤红，像一头饿了三天的狼！ “二十亿，美刀！” “一分不少，现在，立刻，签合同！” …… 半小时后，合同签完。 谭家艺看都没看朴永泰准备的国宴级大餐，在后者九十度鞠躬相送中，走出了大楼。 楼下，另一位行业巨头金正洲，早已开着另一辆顶配豪车，恭候多时。 金正洲的公司里，气氛同样狂热。 这位当初还挺能装的大佬，此刻活像个脑残粉，就差没给谭家艺三跪九叩了。 谭家艺懒得废话，开门见山：“电脑。” 同样的操作，同样的小U盘。 只不过，这一次。 当U盘插入，流淌出的不再是东方的可爱。 而是一部，充满了西方魔幻色彩的，史诗级战争巨作！ 《魔兽世界》！ 当那充满了战争与荣耀的BGM轰然炸响！ 当联盟与部落的旗帜在破碎的大陆上空猎猎作响时！ 金正洲那双精明的小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 他看着那堪比好莱坞大片的画质，那庞大到令人窒息的世界观……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他妈是游戏？！ 这分明就是一个用魔法和钢铁铸就的真实世界！ 他甚至连试玩都省了，光是看完开场CG，整个人就激动得浑身发抖，猛地站起来，声音比朴永泰还要狂热！ “谭先生！” “够了，别放了！再看我怕我心脏受不了！” “这个游戏，是我的，谁也别想抢！” “二十亿，美刀，我现在就让财务打款！！” …… 一旁，全程目睹了这一切的雷俊，已经彻底麻了。 赚钱……能这么简单？ 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动动嘴皮子，复制了两个游戏。 然后…… 四十亿美刀！ 折合夏国币二百八十多亿！ 就跟喝了两杯白开水一样，到手了？ 这是印钞机？不，印钞机都没这么快！这还有天理吗？！ 他呆滞地看着那个年轻的身影。 这一刻，雷俊的世界观，当场粉碎。 原来，赚钱的最高境界，根本不是辛辛苦苦做产品，求爷爷告奶奶跑市场。 而是，由你来定义什么叫牛逼！ 然后，让那群所谓的商业巨鳄，哭着喊着，把一车车的钱，求你收下！ 这才叫…… 降维打击！ 第577章 震撼的英伟大高层 几天后，加州，英伟达公司总部。 那间曾经见证了无数辉煌的会议室，如今只剩下压抑和萧条。 黄仁勋站在投影幕布前，背脊挺得笔直。 他的脸上，带着一种久违的神采飞扬，仿佛重新变回了那个叱咤风云的硅谷枭雄。 可他的面前，那几位公司的最高层管理人员，也是陪着他一路从巅峰跌落谷底的老伙计们，却一个个面如死灰，眼神麻木地瘫在椅子上，连动一下都欠奉。 “各位！” 黄仁勋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带着一股力量，狠狠砸在这潭死水般的寂静中。 他扫视着这些几乎被现实磨平了所有斗志的老伙计，一字一句地宣布了一个他认为足以引爆全场的消息： “我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我们……有救了！” “我已经为公司，找到了一位新的投资者！” 他顿了顿，看着众人依旧毫无波澜的脸，缓缓伸出了四根手指，语气中充满了压抑不住的骄傲与狂热： “这位投资者，愿意为我们的新项目，注资……” “四十亿！” “美刀！” 他以为这石破天惊的数字砸出去，迎接他的会是震耳欲聋的欢呼和掌声。 然而……并没有。 整个会议室，死寂得可怕。 那几位公司高管，像是约好了一样，全都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 “老板，你是不是压力太大，疯了？” 终于，公司的CFO，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实在忍不住了，他揉着发痛的眉心，声音里满是疲惫和无奈。 “老黄……别开玩笑了。” “都这种时候了，这个玩笑，真的一点都不好笑。” 技术部的副总裁也跟着长叹一口气，声音沙哑。 “是啊老板，咱们公司现在什么德行，大家心里都有数，我们在纳斯达克的市值，已经跌得只剩下不到四个亿了……谁？ 到底是哪个钱多到发疯的冤大头，会愿意花几十个亿，来投我们这么一家马上就要破产清算的公司？这根本不可能！” 他们看着依旧一脸兴奋的黄仁勋，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怜悯。 完了。 老板这是……被活活逼疯了。 都开始说胡话，出现幻觉了。 面对着满屋子关爱智障的眼神，黄仁勋非但没生气，反而笑了。 笑得格外灿烂。 他知道，这不怪他们，毕竟，这事儿听起来，确实比科幻小说还离谱。 他也不废话，直接甩出了两个足以让整个科技圈都为之震动的王炸。 “我知道你们不信。” “但我告诉你们，这次投资我们的，不是别人！” “正是现在在华夏，乃至全世界都声名鹊起的，大米公司的雷总——雷俊！” “以及，他背后那个真正的掌控者……” “谭家艺！” 当雷俊和谭家艺这两个名字，从黄仁勋的嘴里清晰地吐出来时。 在座的都是什么人？科技行业里的顶尖精英！ 他们或许不认识华夏的其他富豪，但对于这两个最近把全世界的科技格局搅得天翻地覆的名字，他们就算聋了也听说过！ 那两个人，以及他们所代表的大米帝国，所拥有的，是近乎恐怖的实力和财力！ 但是…… 还是不敢信啊！ 那两位神仙一样的人物，怎么可能看得上他们这个快要塌了的小破庙？ 这也太魔幻了吧？！ 就在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将信将疑，气氛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时—— “嗡——嗡——” 一阵极具科技感的独特手机铃声，骤然划破了沉默。 是黄仁勋的手机。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那是一部通体纯黑、设计感爆炸的大米手机。 是他前段时间实在按捺不住好奇，托朋友从黑市上花大价钱才搞到手的。 没办法，性能太强了，作为一个技术狂人，他拒绝不了这种诱惑。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一个来自华夏的，陌生的国际长途号码。 黄仁勋的心，猛地一跳！ 他有种强烈的预感！ 他深吸一口气，当着所有人的面，按下了免提键。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虽然年轻，却沉稳自信到让人心悸的声音。 “喂，黄总吗？” “我是谭家艺。” 一句话，会议室里所有高管的眼珠子瞬间瞪圆了！ “跟你说一声。” “钱，已经准备好了。” “黄总，四十亿美金的资金，我已经全部调集到位。” “我现在正在南棒国这边处理一点小事，办完就乘坐最早的航班，直接飞加州。” “把签好字的支票，亲自送到你的手上。” 说完。 他甚至没给黄仁勋任何回应的时间。 “嘟……嘟……嘟……” 电话被干脆利落地挂断了。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音，黄仁勋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巨大的恍惚感淹没了他。 他愣了足足十几秒。 然后…… 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和激动，从心底最深处喷涌而出！ 他那双因为连续焦虑和疲惫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瞬间涌上一层滚烫的水雾！ 他激动得浑身颤抖，几乎要热泪盈眶！ 什么他妈的叫效率？！ 这才叫效率！ 这才几天啊？！ 四十亿美金的巨款，说准备好就准备好了？！ 这已经不是实力雄厚了，这简直就是神迹，是上帝亲手递来的橄榄枝！ 他的公司……他倾注了半生心血的英伟达…… 终于，有救了！！！ 会议室里，其他高管们也全都听傻了。 他们一个个猛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脸上那麻木的表情被震骇、狂喜和难以置信所取代！ 他们当中，许多人都是从公司创立之初就跟着黄仁勋打天下的老兄弟，英伟达对他们来说，早已不是一份工作，而是他们的孩子，是他们的命！ 他们怎么甘心眼睁睁看着它倒闭、消失？ 而现在…… 一个来自华夏的、电话里声音听起来才十几岁的孩子，竟然真的，随手就掏出了四十亿美金…… 来拯救他们。 来投资他们这个，已经被全世界都抛弃了的梦想！ 一群平均年龄超过四十岁的硅谷精英，在这一刻，都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他们互相对视着，眼神里都充满了同样的荒诞和不真实感。 今天……是几号来着？ 愚人节，改到夏天了？ 第578章 显卡？投那破玩意儿干啥？！ 几小时后，英伟达公司总部门口。 当谭家艺、雷俊和王小雅再次出现时，迎接他们的，是公司史上最夸张的欢迎仪式。 创始人黄仁勋，亲自领着所有高管，黑压压一大片人，跟等候检阅似的，笔直地戳在大门两侧，那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国元首大驾光光临，比迎接漂亮国总统还夸张。 还是那间小会客室。 但气氛，已经天翻地覆。 黄仁勋和他的高管团队，一个个西装革履，坐得跟小学生一样笔直，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他们眼神里，混杂着紧张、激动与狂热，活像一群等待神明降下最终审判的信徒。 谭家艺懒得跟他们绕弯子，更没兴趣玩什么商业拉锯。 他动作随意地拉开小书包拉链，掏出两张支票，啪一声，轻飘飘地甩在黄仁勋面前的茶几上。 声音很轻。 却像一道惊雷，炸得在场所有人耳膜嗡嗡作响，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黄总，”谭家艺嘴角一勾，“点点数。” 黄仁勋的手，在抖。 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捏起那两张支票，当他的目光，艰难地聚焦在那一长串能让人当场昏厥的零上面时—— 他整个人，彻底石化。 【贰拾亿元整】 【贰拾亿元整】 两张支票，不多不少，加起来，四十亿……美金！ 电话里听过是一回事，可当这两张能随时兑换成四十亿滔天巨款的支票，就这么活生生、赤裸裸地砸在眼前时，那种毁天灭地的冲击力，还是让他感觉心脏快要挣脱肋骨，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轰——”黄仁勋脑子里一片空白。 紧接着，旁边的雷俊也拿出自己的支票，轻轻放在桌上，送上了一记神补刀。 “黄总，我的五个亿。” 看着已经激动到失语，整个人仿佛进入贤者时间的黄仁勋，谭家艺乐了。 他站起身，踮起脚，伸出小手拍了拍这个中年男人的肩膀，悠然说道： “黄总，钱，我给你了。” “接下来，怎么把这些钱，变成席卷世界的风暴，就是你的事了。” 他凝视着黄仁勋瞬间通红的眼睛，语气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信心。 “别有压力，甩开膀子干，去做你一直想做的，那些别人眼里的疯事儿！” “去研发你梦寐以求的，那个革命性的产品！” “我，相信你的能力。”谭家艺顿了顿，笑容里带上了一丝睥睨天下的傲气。 “更相信我自己的眼光。” “你，一定可以带领英伟达，创造一个让全世界都为之侧目的奇迹！” 句句诛心，字字千金！ 黄仁勋，这个在硅谷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的铁血硬汉，眼眶，彻底红透了。 士为知己者死！ 在他最落魄、最绝望，被全世界抛弃的时刻，是眼前这个来自夏国的九岁少年，向他伸出了神明般的援手，并给予了他最“放肆”的信任！ 这份恩情，比四十亿美金，重一万倍！ “谭先生……”他声音哽咽沙哑，“您放心！” “我，黄仁勋，今天立誓！”他猛地站直，像个奔赴战场的士兵。 “从今往后，我这条命，就是您和英伟达的了，我绝对，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情绪一转，他用火山爆发般的热情说道：“谭先生，雷总，王小姐，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走，我包了加州最好的餐厅，请务必让我款待三位恩人！” 然而，谭家艺却笑着摆了摆手，拒绝得干脆利落。 他重新背起那个格格不入的小书包，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了，黄总。” “我得赶飞机回国。” “再不回去，我……上学就要迟到了。” 上……学？！ “噗——” 黄仁勋和在场所有高管，大脑集体宕机，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们这才如梦初醒，眼前这个谈笑间砸出四十多亿美金的商业巨子……还是一个要背着书包上小学的九岁孩子啊！！ 这世界也太魔幻了！ …… 当天深夜，顶级酒店总统套房。 谭家艺穿着一身可爱的皮卡丘睡衣，像只小猫似的陷进超级大床里。 他没睡，在等他那两个血拼了一整天的爹妈。 午夜钟声敲响，谭火根和刘家丽才拎着大包小包，一脸兴奋又疲惫地刷卡进门。 “儿子，看妈给你买的最新款游戏机！” 谭家艺笑着收下，这玩意儿，他自己的公司明年就能造出吊打它的版本了，但老妈的心意最重要。 这时，玩了一天才想起正事儿的心大老爸——谭火根，一拍脑门凑过来： “哎对了儿子，你这次火急火燎地把我们拉到漂亮国来，到底是谈了啥大生意啊？” 谭家艺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轻描淡写地说： “哦，没什么大事。” “就是听说这边有家做显卡的公司快倒了，看着可怜，顺手投了点钱。” 他说得云淡风轻，仿佛不是投资一家未来万亿巨头，而是在路边喂了只流浪猫。 谭火根听完，脑门上冒出一连串问号。 “投资？显卡？！” 他作为家丽网吧的大老板，对显卡这玩意儿可太熟了，可他想不通啊！ 投那破玩意儿干啥？！ 在他朴素的认知里，那不就是电脑里一块板子吗？ 现在主板不都自带吗？他们网吧几千台电脑，也就为了玩那个叫《英雄联盟》的，才专门配了点独立显卡，也花不了几个钱。 这玩意儿，能有啥投资前景？ 他看着自家神神叨叨的儿子，满脸好奇：“儿子，你投那玩意儿干啥？那东西……很重要吗？” 听着老爸这充满了时代烙印的疑问，谭家艺笑了。 他知道，有些跨越时代的宏伟蓝图，是没法解释的。 他也懒得解释。 他只是从床上爬起来，走到老爸面前，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爸。”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孩子气的撒娇。 “你就别问那么多了。” “你啊，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就行了。” 谭家艺的眼睛在灯光下亮得惊人，他用一种神秘又兴奋的语气，低声说道： “你儿子我，这次，又捡到宝了。” “一个……比我们家之前赚的所有钱加起来，还要大上无数倍的……超级大宝贝！” 第579章 这是未来下金蛋的鸡！ 谭火根瞅着自家儿子那张脸，兴奋得跟大白天捡了金元宝似的，心里头却是一个劲儿地犯嘀咕。 在他这个开了半辈子网吧的老江湖眼里，显卡这玩意儿，说破天了，不就是电脑上一个可有可无的配件吗？ 真要掰扯重要性，那得排到CPU和硬盘后头十万八千里去了！ CPU，那是电脑的脑子，没它，就是一坨废铁！ 硬盘，那是电脑的仓库，没它，你连个新建文本文档都存不了！ 可显卡呢？ 不就是个让屏幕亮起来，显示个画面的东西？现在的主板不都自带这功能了？屁大点的用处，根本不值一提！ 他真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自己儿子怎么会对这么个不起眼的小玩意儿如此上心，甚至不惜跑大半个地球去砸钱。 谭火根还不知道儿子这次到底投了多少。 他要是知道，谭家艺为了他眼里这个不重要的小配件，一出手就是四十多亿美刀，换算成夏国币，是那能压死人的三百亿…… 他估计当场就不是晕过去那么简单了，怕是心脏都得当场停摆！ 三百亿啊！ 就为了买一个他认为可有可无的小配件的未来？ 这已经不是做生意了，这简直是疯了，是把钱往火坑里扔！ 不过，谭火根虽然想不通，但也早就习惯了儿子这种神神叨叨、天马行空的操作。 他看着已经重新钻回被窝，蒙头就要睡的儿子，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心里头那叫一个五味杂陈。 “唉，现在这年轻人，脑子里想的都是些啥玩意儿，真是搞不懂哦……” “算了算了，反正我儿子聪明，他做事肯定有他的道理，我啊，就别跟着瞎操那份闲心了，还是赶紧去试试老婆给我买的新皮鞋，看合不合脚……” 话是这么想，可谭火根那颗老心脏，却怎么也踏实不下来。 之前，儿子一把砸进去几百亿搞那个什么4G网络，他虽然也心疼得好几天没睡着觉，但最后还是想通了。 毕竟，儿子亲口跟他说的，那玩意儿，是能改变世界的神操作！ 而且他也亲眼见识过那个叫智能手机的神奇玩意儿，确实牛逼，把市面上所有手机都干成了板砖，所以他觉得，那几百亿，花得值！ 可这一次，投资这个鸟显卡公司，他是打心底里犯怵。 这玩意儿到底能有啥用啊？难道还能比4G网络更颠覆世界？ 更要命的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耳濡目染，谭火根对自己儿子那点石成金的本事，是打心底里服气，甚至到了崇拜的地步。 可反过来，他对那个叫什么黄仁勋的外国人，是一百二十个信不过！ 在他那朴素又现实的观念里，道理很简单：一个能把自己亲手拉扯大的公司，给经营到快倒闭的家伙，能是什么有本事的人？ 那妥妥就是个败家子嘛！ 你要真有本事，公司能混成这德行？差点就被人扫地出门了！ 现在，自己儿子把那么一大笔钱，多到能把人砸死的天文数字，投给这么一个没本事的外国人去折腾…… 这不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 这笔钱，十有八九，是真要打水漂了！ 一想到这，谭火根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一阵阵地抽痛。 那可是三百个亿啊，都是儿子辛辛苦苦赚回来的血汗钱，就这么白白送给一个外国人去糟蹋？ 他看了一眼那个已经快要睡着、心大得没边的儿子，张了张嘴，喉结滚动了半天，最终还是把话给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知道，自己儿子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现在说啥，都晚了。 “唉……” 他只能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开始默默祈祷。 希望这一次，自家儿子那神仙一般的眼光，可千万、千万别出错了啊！ 谭火根这边正唉声叹气，旁边刚把大包小包战利品收拾好的刘家丽凑了过来，显然是听见了父子俩刚才的对话。 她一屁股坐在床边，立刻开启了当妈的絮叨模式，脸上写满了最朴素的担忧。 “儿子，不是妈说你，你这次做事，是有点太冲动了！” 老太太越想越觉得不靠谱，甚至已经开始脑补最坏的结果。 “他……他该不会是骗子吧？拿着咱们的钱，直接卷铺盖跑路了可怎么办？到时候人生地不熟的，咱们上哪儿说理去啊？” 听着老爸老妈这一唱一和的夫妻双打，谭家艺感觉脑仁都开始疼了。 他太清楚了，跟他们讲什么商业逻辑、未来趋势、AI算力，那纯属对牛弹琴。 他只能用他们最能理解，也最信服的方式来安抚他们。 噌的一下，谭家艺从床上坐了起来，带着一脸故作的神秘，压低了声音对二老说道： “爸，妈。” “你们就别瞎操心了，这么跟你们说吧，你们知道什么叫‘会下金蛋的母鸡’吗？” 谭火根和刘家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给问得一脸懵逼。 谭家艺没等他们回答，伸手指了指窗外那片漆黑的夜空。 他用一种极其笃定，甚至带着几分神棍般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这次，花大价钱买回来的，就是一只全世界独一无二的，会下金蛋的——超级大母鸡！” “现在呢，它只是看着有点瘦弱，有点营养不良，所以才会被人看不起。” “但是只要咱们把它给喂饱了，给足了草料！” 他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感染力。 “那以后，它每天，都能给咱们下一个纯金的、沉甸甸的大金蛋！” 看着已经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父母，谭家艺得意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打包票道： “总之一句话，你们就等着在家数钱数到手抽筋吧！” 他还嫌不够，又抛出了一句更加高深莫测，让二老无法反驳的话。 “不仅如此，我接下来要布的很多大局，要做的很多大事，都必须指望这只鸡下的蛋，才能进行！” 最后他看着彻底镇住的父母，露出了一个无比自信、灿烂到晃眼的笑容。 “所以，二老请放心。” “这笔买卖——” “稳赚，不亏！” 第580章 说服谭火根夫妇！ 网络上的狂欢，如同燎原之火，越烧越旺。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为报名挤破头时，一个戏剧性的意外发生了。 最先崩盘的，是财大气粗的移通官网。 “我靠！什么情况？移通网站打不开了！” “我也是！服务器直接454，彻底歇菜了！” “搞什么飞机啊！国字头的脸都不要了？这点流量都顶不住？” 一瞬间，移通的官方论坛和客服电话，被愤怒的用户彻底冲爆。技术人员焦头烂额，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服务器被汹涌的流量彻底冲垮。 然而，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作为主战场的家根公司官网，承受着比移通多出数倍的访问压力，却稳如泰山。 网页丝滑流畅，报名通道坚若磐石，从头到尾，连一丝卡顿的迹象都没有！ 这强烈的反差，立刻被眼尖的网友捕捉到了。 【大米之家】论坛，一个标题为【一个国企，一个私企，高下立判！】的帖子，被光速顶上热门。 楼主直接甩出两张截图：一张是移通官网崩溃的惨状，另一张是家根官网流畅丝滑的报名界面。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评论区瞬间引爆！ “笑死，早就说了，别迷信什么国字头，实力才是硬道理！” “太打脸了！移通这技术，被家根公司按在地上疯狂摩擦啊！” “有一说一，谭总手底下养的这帮程序员，是什么神仙妖怪？” “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4G这么重要的项目，国家会放心地交给谭总牵头了。因为人家是真牛逼！” “谭总，永远滴神！” 网络风向悄然转变，从单纯的报名狂热，演变成了对谭家艺和家根公司的疯狂吹捧。 …… 几天后，家根公司总部。 王小雅抱着一沓报表，快步走进谭家艺的办公室，声音里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震撼： “老板，数据出来了！” “截止今天早上八点，短短三天，后台收到的有效报名信息，已经突破了……五十万条！” “五十万？” 谭家艺挑了挑眉，这个数字，比他预想的还要火爆。 五十多万人，抢一万个名额。 这热度，足够了。 他手指在桌面轻轻敲击，一个更大胆、更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 光有热度，还不够。 他要的，是一场全民围观的盛宴！ 他要让“4G”这两个字，像钢印一样，狠狠烙在每一个夏国人的脑子里！ 想到这，谭家艺眼中精光一闪，猛地一拍桌子。 “小雅姐，把这五十万条信息，全部导入到一个抽奖程序里！” “咱们不搞暗箱操作，来一场……直播抽签！” 他站起身，在办公室里踱步，越说越兴奋。 “我要让全国所有网民，都亲眼看着这一万个幸运儿是怎么诞生的！我要让整个过程，绝对的公开、公平、公正！” 他很清楚，这种玩法，在这个时代，绝对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它带来的轰动效应，将把这次活动的热度，直接推上前所未有的巅峰！ 打定主意，谭家艺立刻拿起电话，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雷俊精力十足的声音：“喂，谭总。” 谭家艺开门见山：“雷总，我有个新想法。这次4G体验官的抽选，我想搞一次全网直播，你觉得怎么样？” 电话那头，正埋头文件的雷俊手猛地一僵，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他整个人瞬间坐直，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有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被轰然撞开！ “直播……抽签？” 雷俊将这四个字在嘴里咀嚼了一遍，下一秒，他的眼睛爆发出璀璨的光芒！ 天才！ 这他妈简直是天才般的主意！ 五十多万嗷嗷待哺的用户，抢一万个名额，差不多五十选一，堪比中彩票。怎么分才能让没选上的人心服口服，同时把热度最大化？雷俊为这事想破了头，都觉得差了点意思。 可现在，谭总一个电话，一个“直播抽签”的提议，瞬间把所有难题都给扬了！ 雷俊能想象到那个画面： 一个公开的直播间，几十上百万双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滚动的名单！那种紧张、刺激、期待感……绝对会把所有人的情绪都点燃到沸点！ 这不只是一次抽奖，这是一场全民参与的线上狂欢！它能引爆的话题度，是传统宣传的上千倍！ 想到这里，雷俊只觉得一股热血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他再也按捺不住激动，对着电话吼道：“谭总！好！这个主意太好了！简直是神来之笔啊！” 他的声音因为兴奋，都带上了一丝颤音。 “我刚才还在发愁，您一句话直接把我点透了！”雷俊的思路彻底被打开，“没错！就得这么干！不但要直播，还要提前几天预热，把声势造到最大！让所有人都知道，咱们要搞一场史无前例的线上狂欢！” 他拍着胸脯，语气里是百分之百的信心：“谭总，您放心，这事交给我，我保证给您办得漂漂亮亮，把热度给我推上天！” 听到电话那头雷俊打了鸡血般的声音，谭家艺只是淡淡一笑，靠在老板椅上，姿态从容，仿佛只是随口提了个小建议。 “行，那这事就交给你了。” 他心里门儿清。这种在聚光灯下公开摇号的玩法，对这个时代的老百姓有着近乎神圣的吸引力，它能完美地解决所有关于公平的质疑，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电话那头，雷俊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他规划完一整套方案，忍不住用一种带着由衷佩服和感慨的语气打趣道： “谭总啊，说真的，咱们这4G网络要是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 雷俊半开玩笑地说：“我感觉您以后什么都不用干了，光是这个项目，就够您下半辈子……不，下十辈子，天天躺在家里数钱数到手抽筋了！” 听着雷俊的调侃，谭家艺笑了笑，没有反驳。 他知道，雷俊说的是事实，单凭4G，就足以让他登上财富之巅。 但是……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望向了窗外那片更高、更远的天空。 区区一个首富，又怎会是他的终点？ 4G网络，英伟达的显卡……这些，都只是他撬动未来的基石。 在他那张足以让世界为之颤抖的宏伟蓝图里。 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席卷全球的人工智能科技革命。 才刚刚，要拉开序幕。 第581章 返回夏国，新的好消息（求票） 雷俊话音落下，整个房间死寂一片。 谭火根和刘家丽夫妇俩，彻底被砸懵了，脸上就差写着我是谁，我在哪了。 最后，老两口对视一眼，像泄了气的皮球，蔫蔫地点了头：“行吧……我们信了。” 看到这，谭家艺一直悬着的心，总算咚的一声落了地。 他长长舒了口气，看向雷俊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惊叹。 好家伙！ 不愧是未来的雷布斯，这口才，这感染力，简直绝了！ 自己磨破嘴皮子，老爹老妈都不信，结果雷俊三言两语画个大饼，直接就把俩最顽固的钉子户给摆平了。 谭家艺心里门儿清，雷俊刚才那番话，不光是说服他父母，更是点燃了他自己心中那团对未来的狂热火焰。 能把这种信念如此清晰、有力地传递给别人，这就是天大的本事。 搞定了家里最大的阻力，谭家艺感觉浑身一轻，拍了拍屁股站起来，对着众人一挥手。 “行了，问题解决！”他嘴角勾起一抹轻松的笑。 “爸，妈，小雅姐，雷总，咱们——回家！” “好嘞！”雷俊应得最快，声音洪亮，那股兴奋劲儿还没过去。 一行人收拾好行李，楼下早已等候的黑色专车悄无声息地滑到门口。 汽车平稳地汇入加州璀璨的夜色中，朝着灯火通明的国际机场疾驰而去。 一个属于未来的崭新科技神话，正在太平洋彼岸，悄然拉开序幕。 …… 几天后。 夏国，江城，西山别墅区。 一辆出租车慢悠悠地停在谭家别墅门口。 “哎哟，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可算到家了！”刘家丽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脸舒坦。 谭火根也拎着行李，正准备开门，谭家艺的脚步却猛地停住了。 他微微眯起眼，看向自家车库门口。 那里，静静地停着一辆擦得锃亮的黑色奥迪A6，在阳光下泛着沉稳的光泽。 “咦？”谭火根也注意到了，挠了挠头。 “这谁的车啊，停咱家门口？” “不认识啊，咱家亲戚里没开这车的。”刘家丽也凑过来看。 就在一家三口满肚子问号时。 那辆奥迪的车门，咔哒一声，开了。 一个穿着笔挺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先是整理了一下领带，动作一丝不苟，透着一股精英范儿。 然后他抬起了头。 当他的目光，穿过几米的距离，落在谭家艺身上的那一瞬间。 他整个人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当场石化！ 下一秒。 他那张原本沉稳冷静的脸上，瞬间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狂热！ 那是一种混杂着感激、喜悦，和找到主心骨的激动。 哪还顾得上什么精英风度，他三步并作两步，几乎是疯了一样冲了过来！ 在谭火根夫妇俩错愕的目光中，这个看起来身价不菲的男人，直接冲到谭家艺面前。 然后，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惊掉下巴的动作。 他噗通一声，单膝跪地！ 紧接着，他伸出双臂，一把将还没反应过来的谭家艺，死死地、死死地抱在了怀里！ 那力道之大，仿佛要将这个小小的身体，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谭家艺被一个大男人这么抱着，整个人都懵了，一股浓烈的烟草和古龙水混合的味道窜进鼻子。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整个身体都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那是一种劫后余生般的激动。 “呃……”谭家艺被勒得有点喘不过气，他拍了拍对方的后背，仰着头，满脸问号。 “那个……高叔？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听到谭家艺的声音，高甲才像是猛地回过神。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江倒海的情绪，缓缓松开手臂，但依旧单膝跪着，让自己能平视这个小小的身影。 他那双因为长期熬夜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此刻爆发出骇人的亮光，混杂着泪水和狂喜。 “谭总……”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激动，沙哑得不成样子。 “谭总，你可算是回来了！” 高甲嘴唇哆嗦了半天，千言万语最后化作了两个字。 “成了！” 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嘶吼道： “谭总，成了！” 谭家艺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故作镇定地问：“什么成了？” 高甲的脸上，绽放出一個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笑容里，是无尽的疲惫，和更大的狂喜。 “4G，咱们的4G网络！” 他像是要把这段时间所有的辛苦和委屈，一口气全都倾吐出来，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震天的骄傲！ “就在您去漂亮国的这段时间，我们……我们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技术难关，全都被我们攻克了！” “现在，咱们的4G网络，已经可以……可以开始试运行了！” “轰——！” 这句话，在谭家艺的脑海里轰然炸响！ 饶是他早就预料到这一天，心脏还是不争气地狂跳起来，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 成了！ 自己投入了数百亿资金，倾注了无数心血，赌上了一切的那个未来，终于…… 终于来了！ 谭家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把抓住了最关键的问题：“试运行？现在就能用了？” “对！”高甲重重地点头，语气无比肯定，随即又补充道。 “不过，因为基站还没在全国铺开，现在覆盖范围还很小，只能先开放一小部分名额，让第一批用户，提前体验咱们的4G神速！” 听到这话，谭家艺不但没有失望，反而眼中的光芒更盛了。 这就够了！ 他要的，就是这个可以体验！ 只要第一批用户体验到4G那毁天灭地般的速度，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移动互联网…… 那接下来，一场席卷整个夏国，甚至改变世界的风暴，就将由他亲手掀起！ 这泼天的富贵，终究还是砸到了老子头上！ 他看着激动得不能自已的高甲，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他伸出小手，重重地拍了拍高甲的肩膀。 “高叔。” “辛苦了。” “你们，干得非常漂亮！” 第582章 4G试运营，全国疯狂！ 一句干得非常漂亮，瞬间冲垮了高甲心里那座由疲惫和压力筑成的大坝。 他眼眶一热，差点当场掉下泪来。 这段时间所有的委屈和辛苦，在老板这句肯定面前，灰飞烟灭。 值了！ 谭家艺没让他一直在门口杵着，笑着拉起他：“走，高叔，进屋说。” 别墅客厅里，保姆很快端上了现磨的咖啡。 高甲端着杯子，环视着这栋装修奢华的别墅，眼神里却满是意外，由衷地感叹道： “谭总，真没想到。” “您这种在商界叱咤风云的大人物，住的地方……竟然这么简朴。” “噗——” 谭家艺刚喝到嘴里的一口咖啡，差点当场喷出来。 简朴？ 大哥你没事吧？ 这可是江城市中心最顶级的独栋别墅，带前后花园和私人泳池的那种，这还叫简朴？那在你眼里什么才叫奢华？住故宫吗？ 他心里疯狂吐槽，但看着高甲那张纯粹的技术宅脸，也懒得纠正，直接切入正题。 “高叔，说正事，第一批试运行，我们的设备极限能承载多少人？” 一谈到工作，高甲瞬间切换到专家模式，严肃地报出一个数字： “谭总，根据压力测试结果，为了保证每个用户的最佳体验，第一批……我建议，最多不要超过两万人。” “两万？” 谭家艺眉头微皱。 “行，就两万。” “虽然少了点，但也够了。”他敲了敲沙发的扶手，笑道，“有时候稀缺，本身就是最好的宣传。” 听到谭家艺这么干脆，高甲反倒不好意思了，挠着头说：“谭总，确实是少了点，主要是我们……” “不用在意。”谭家艺摆了摆手，脑中已然有了一整套方案，他看着高甲，下达了第一道指令： “你回去，立刻以移通公司的名义，在官网发布公告。” “公告内容很简单：为庆祝4G技术突破，我们将从所有大米手机用户中，随机抽取一万名幸运儿，成为4G网络首席体验官，记住，重点强调两个词：第一，一万名；第二，完全免费！” 高甲认真记着，可记着记着，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谭总……是不是我记错了？”他一脸困惑地问。 “咱们刚才不是说，最多能支持两万人吗？怎么公告里只说一万个？” “高叔，我问你，如果我说给你一百块，最后却给了你两百，你是什么感觉？” 高甲想都没想：“那肯定惊喜啊，感觉像白赚了一百块。” “那反过来呢？”谭家艺追问，“我说给你两百，最后只给了一百呢？” “那肯定不爽，感觉自己被耍了。” “这就对了。”谭家艺打了个响指，笑容里尽是看穿一切的通透。 “人性嘛，就得顺着摸。我们先把所有人的心理预期压到最低，让他们觉得这一万个名额千载难逢，抢到就是祖坟冒青烟。” “然后等到活动当天，我们再惊喜地宣布，由于技术人员连夜奋战，我们克服了困难，决定将名额追加到两万个！” “你想想那些本来以为没希望的用户，发现中奖机会翻了一倍，会是什么反应？” 高甲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脑子里立刻有了画面：那些没抽中的用户不但不会失望，反而会燃起新的希望；而那些已经抽中的幸运儿，更是会觉得自己运气好到爆棚！ 这么一来，用户不但不会觉得名额少，反而会感激涕零，觉得移通公司太牛逼，太够意思了！ 一里一外，口碑和好感度，瞬间拉满！ 高！ 实在是太高了！ 高甲揣着满脑子的震撼和狂热，火急火燎地走了，咖啡都来不及喝完，开着他的奥迪一脚油门冲了出去，生怕晚一秒，都会耽误一个价值百亿的大项目。 谭家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淡定一笑，一切尽在掌握。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王小雅的电话。 “小雅姐，配合移通，在家根公司的所有渠道，同步发布4G体验官招募活动，记住把场面给我搞得越大越好，我要让每个大米手机用户都知道这件事！” 电话那头，王小雅脆生生地应道：“好的老板，保证完成任务！” …… 当天下午，两则公告。 【移通官方：庆祝我国4G技术历史性突破，特招募一万名首席体验官，免费体验划时代网速！】 【家根官方：大米手机用户专属福利，联合移通开启4G首席体验官招募，名额仅限一万，完全免费，点击报名！】 起初，大部分网民还没反应过来。 4G？什么玩意儿？ 但当这则消息通过弹窗和头条，精准地涌入每一台大米手机用户的视野时—— 整个网络，瞬间就变天了。 大米手机用户论坛【大米之家】，第一个被引爆。 “我靠，我没看错吧？4G网络？这是要上天吗？！” “首席体验官？还他妈免费？真的假的啊？” “楼上的别傻了，家根和移通联合搞的，这还能有假？移通可是国字头！” “我的天，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要轮到我了吗？！” “别废话了，链接在哪儿？快给老子链接，老子要第一个报名！” 紧接着，狂潮蔓延到企鹅空间和各大聊天群。 “兄弟们，快去看大米官网！出大事了！” “比大米2发布牛逼一百倍！他们要搞4G网络体验，免费的，抽中就能提前用上神仙网速！” “卧槽！还有这种好事？！” 无数正在聊天、偷菜、抢车位的网民，在看到消息的瞬间，全都疯了。 他们不约而同地涌向同一个地方——家根公司官网！ 一时间，家根公司那原本宽裕无比的服务器，瞬间涌入了平日里百倍、千倍的访问量，濒临熔断，官网首页那个被特意加粗标红的报名链接，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无数根手指疯狂地点击着鼠标，无数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 他们填写个人信息的速度，比高考涂答题卡还要快、准、狠！ 生怕自己慢了一秒，那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就会从指尖溜走。 所有人都明白。 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网络体验。 这是一个亲眼见证历史，亲手触摸未来的机会！ 谁，能成为那万中无一的时代宠儿？ 第583章 你可以躺着数钱了（跪求金票） 网络上的狂欢，愈演愈烈。 就在所有人都挤破头想抢一个体验名额时，意外发生了。 最先崩盘的，是移通的官网。 “我靠，什么鬼？移通网站打不开了！” “我也是，404，服务器炸了？” “搞什么飞机，国字头的大公司，服务器就这点出息？连这点流量都扛不住？” “太拉胯了，关键时刻掉链子，服了！” 移通的官方论坛和客服电话，瞬间被愤怒的用户冲爆，技术人员焦头烂额，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服务器在巨大的流量冲击下，彻底罢工。 然而，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作为主战场的家根公司官网，承担着比移通官网多出几倍的访问压力，可它，却始终坚挺如初。 报名通道稳如老狗，连一丝卡顿的迹象都没有。 这戏剧性的对比，立刻被眼尖的网友们捕捉到了。 【大米之家】论坛，一个新帖被光速顶上热门。 标题：【一个国企，一个私企，高下立判！】 帖子里，楼主将移通官网崩溃的截图，和家根官网流畅丝滑的截图放在一起，对比效果堪称惨烈。 回复区瞬间引爆。 “笑死，早就说了，别迷信什么国字头，关键还得看实力！” “太打脸了，移通这技术，被家根公司按在地上摩擦啊！” “有一说一，谭总牛逼，他手底下养的这帮程序员是什么神仙？” “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为啥4G这么重要的项目，国家会放心地交给谭总牵头，因为人家是真专业，真有这实力！” “谭总，永远滴神！” 一时间，网络风向从单纯的报名狂热，悄然转向了对谭家艺和家根公司的疯狂吹捧。 …… 几天后，家根公司总部。 王小雅抱着一沓厚厚的报表，快步走进谭家艺的办公室，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震撼。 “老板，数据出来了。”她将报表放在桌上。 “截止到今天早上八点，短短三天，我们后台收到的有效报名信息，已经突破了……五十万！” “五十万？” 谭家艺挑了挑眉，这个数字，比他预想的还要火爆。 五十多万人，抢一万个名额。 这热度，足够了。 他手指在桌面轻轻敲击，一个更大胆、更疯狂的念头在脑中成型。 光有热度，还不够。 他要的，是一场全民围观的盛宴，他要让4G这两个字，彻底刻进每一个夏国人的脑子里！ 想到这，谭家艺眼中精光一闪，猛地一拍桌子。 “小雅姐，把这五十多万条信息，全部整理出来，导入一个抽奖程序里。” “咱们不搞内定，不搞暗箱。” 他站起身，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副景象。 “咱们来一场……直播抽签！” “我要让全国所有网民，都亲眼看着这一万个幸运儿是怎么诞生的，我要让整个过程，绝对的公开、公平、公正！” 他很清楚，这种玩法，在这个时代绝对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它带来的轰动效应，将把这次活动的热度直接推上前所未有的巅峰！ 打定主意，谭家艺立刻拿起电话，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雷俊精力十足的声音。 “喂，谭总。” “雷总，我有个新想法。”谭家艺开门见山。 “这次4G体验官的抽选，我想搞一次网络直播，你觉得可行吗？” 电话那头，正埋头文件的雷俊听到这话，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他猛地坐直了身体。 “直播……抽签？” 雷俊将这四个字在嘴里咂摸了一遍，下一秒，他的眼睛爆发出璀璨的光芒！ 天才！ 这简直是天才般的主意！ 这几天，雷俊自己也在为这事头疼，五十多万嗷嗷待哺的用户，只有一万个名额，差不多五十选一，难度堪比中彩票。 怎么分才能让没选上的人心服口服，同时把热度利用到极致？ 他想了好几个方案，都觉得差点意思。 可现在，老板一个电话，一个直播抽签的想法，瞬间解决了所有难题！ 雷俊几乎能想象到那个画面：一个公开的直播间，几十上百万双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滚动的名单，那种紧张、刺激、期待感……绝对会把所有人的情绪调动到顶点！ 这已经不是抽奖了，这是一场全民狂欢的线上盛宴，它能引爆的话题度，将是传统宣传方式的千百倍！ “谭总，好，这个主意太好了，简直是神来之笔！” 他的声音因为兴奋都带上了一丝颤音。 “我刚才还在发愁怎么搞，您一句话，直接把我点透了！” 雷俊的思路彻底被打开，亢奋地补充道：“没错，就得这么干，不但要直播，还要提前几天预热，把声势造到最大，让所有人都知道，咱们要举办一场史无前例的线上抽奖！” 他拍着胸脯，语气里是百分之百的信心：“谭总，您放心，这事儿交给我，我保证给您办得漂漂亮亮，把这次活动的热度，给我顶上天！” 听到电话那头雷俊打了鸡血般的声音，谭家艺只是淡淡一笑。 他靠在老板椅上，姿态从容，仿佛只是随口提了个微不足道的小建议。 这个后世被玩烂的直播开奖，在这个年代，公信力堪称核弹。 它能完美解决所有关于公平性的质疑，让所有参与者都心服口服。 电话那头，雷俊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规划完一整套方案后，忍不住用一种带着由衷敬佩的语气打趣道： “谭总啊，说真的，咱们这4G网络要是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我感觉您以后什么都不用干了。” 雷俊半开玩笑地说：“光这一个项目，就够您下半辈子，不，下十辈子……天天躺在家里数钱数到手抽筋了。” 听着雷俊的调侃，谭家艺笑了笑，没有反驳。 他知道，雷俊说的是事实。单凭4G，就足以让他登上财富之巅。 但是…… 他的目光望向窗外，望向那片更高、更远的天空。 区区一个首富，又怎会是终点？ 4G网络，英伟达的显卡……这些，都只是他用来撬动未来的第一块和第二块基石而已。 第584章 目标是，改变世界 电话那头，雷俊还在开着躺着数钱的玩笑。 谭家艺脸上的笑容却瞬间消失了。 他拿着电话，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霸气。 “雷总，钱，只是个工具。” “它从来不是我的目标。” 雷俊心里咯噔一下，感觉到了，谭总的语气，变了！ 不再是那种云淡风轻的随意，而是一种……宣告！ 没等他细想，谭家艺那仿佛能穿透灵魂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万家灯火，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做这一切，不是为了赚钱。” “我的目标是，改变这个世界。” 声音很轻。 却在雷俊的脑子里轰然引爆！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许久，雷俊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涩地笑了笑：“谭总……你这话，真不像一个九岁孩子说出来的。” 改变世界？ 这四个字，何等狂妄，何等宏大！ 换做任何一个人，雷俊都会把这当成一个笑话，一个中二病晚期的臆想。 但是…… 说这话的人，是谭家艺！ 一瞬间，颠覆行业的手机、赌上国运的4G、神乎其神的显卡投资……一幕幕商业神话，在雷俊脑海里疯狂闪过！ 这个妖孽做的每一件事，当初看来都匪夷所思，事后却都证明，他不是在追随时代，他，是在创造时代！ 想到这，雷俊脸上的苦笑，彻底凝固了。 一个荒诞到让他头皮发麻的念头，疯狂滋生！ 或许……不，不是或许！ 他说的是真的！ 对于这个怪物来说，赚钱，真的只是顺手而为，他真正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那个遥不可及，却又让人热血沸腾到颤抖的终点！ ——改变世界！ 轰的一声！ 雷俊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自己正在参与的，是一场足以载入史册的千秋伟业！ “雷总。”谭家艺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丝冰冷的锋芒。 “你回头看看，这些年从电脑到手机，凭什么都是外国人发明，我们辛辛苦苦跟在后面追？” “凭什么核心技术要被别人握在手里，随时都可能被他们卡脖子？” “你觉得漂亮国那帮人，会眼睁睁看着我们重新回到世界之巅？” “不！” “他们只会像饿狼一样扑上来，把我们撕成碎片！” 雷俊的呼吸瞬间急促，这些话，字字诛心，句句是血！ “那……我们该怎么办？”他下意识地问道。 谭家艺的嘴角，勾起一抹睥睨天下的弧度。 他给出了那个唯一，也是最霸道的答案。 “很简单，不跟他们玩了。” “我们自己定规则，走在他们前面。” “让他们，来追我们！” 一句话狠狠劈在雷俊的天灵盖上，他只觉得一股电流从尾椎骨直冲头顶，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走在他们前面！ 让他们来追！ 这是何等的雄心！何等的魄力！ “雷总，记住！”谭家艺的声音充满了掌控一切的力量。 “4G技术，就是我们的第一步，从芯片设计到通信协议，所有东西一个不留，全部给我注册成专利！” “我们要用这些专利，筑起一道让全世界都绝望的技术壁垒！” “用这道壁垒，来捍卫我们夏国，在这场移动互联网革命中，无可撼动的……” “先发优势！” 卡脖子……这三个字，狠狠刺进雷俊的心脏！ 那被外国人掐住咽喉的屈辱，那仰人鼻息的无奈，瞬间涌上心头！ 他这辈子，受够了！ 而现在谭总这个九岁的孩子，为他为所有不甘的夏国人，指明了一条康庄大道！ ——不再追赶，唯有引领！ 雷俊胸中那团压抑了多年的火，在这一刻彻底引爆！ 他握紧电话，指节发白，用一种近乎宣誓的语气，一字一顿地吼道： “谭总，我明白了！” “我雷俊从今天起，唯您马首是瞻！” “专利，技术，所有的一切，我保证办得滴水不漏！”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决绝的狠厉。 “您说得对，这一次该轮到我们，让那些漂亮国人尝尝，被我们甩在身后的滋味了！” 三天后，江城电视台，一号演播大厅。 今晚，整个夏国的脉搏，仿佛都随着这里的灯光在跳动。 阵仗比春晚夸张十倍，几十台摄像机长枪短炮全部对准了舞台中央——那里，只站着一个瘦小的身影。 谭家艺。 他站在一台最新款的大米笔记本旁，身边簇拥着一帮平日里眼高于顶的电视台领导和金牌主持。 但此刻这些大佬们却像小学生一样，毕恭毕敬，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今晚，他们甘当绿叶。 晚八点整，直播开始！ 信号同步轰炸了夏国千家万户的屏幕，一场史无前例的全民狂欢，正式开席！ 镜头前，谭家艺一身得体小西装，稚嫩的脸庞上，是与年龄完全不符的沉稳与自信。 他微微鞠躬，没有半句废话，开门见山： “大家好，我是谭家艺，今晚我们将共同见证夏国4G网络，第一批首席体验官的诞生。” 他伸出一根手指。 “第一，原定一万个体验名额，经过我们和移通团队连夜爆肝，成功追加到……两万个！” 话音刚落，网络弹幕瞬间爆炸！ “卧槽，直接翻倍，谭总牛逼！” “我的概率翻倍了，我感觉我又行了！” “谭总万岁，移通给力！” 谭家艺表情不变，伸出第二根手指，声音沉稳如山。 “第二，截止刚才，后台收到的有效报名人数是……” 他身后的大屏幕上，一个巨大的数字亮起，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一百零二万三千四百五十二。 他用近乎平淡的语气，陈述了一个残酷的事实：“也就是说，平均每五十一个人里，才会诞生一位幸运儿。” 直播间的弹幕，画风突变，从狂喜变成了漫天神佛的祈祷。 “五十一分之一……老天爷，观音菩萨，耶稣上帝，保佑我啊！” “我妈已经把家里的关公像请出来上香了！” “转发这个谭锦鲤，今晚必中4G！” “要是中了，我可是要去买彩票了。” 第585章 外国人馋哭了！（跪求金票） 看着镜头，谭家艺嘴角忽然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 “为了绝对公平，我临时写了个小小的抽奖软件。” 临时？小小？ 这话一出，全场懂行的技术人员眼皮子都抽搐了一下。 给百万级用户做实时直播抽奖，这后台和算法要求，叫小软件？那航母是不是得叫小渔船？ 谭家艺没理会众人的震惊，转身指向笔记本：“规则很简单。” 他的手轻轻放在鼠标上，“我按一下，号码开始滚动，再按一下，滚动停止，停在屏幕上的，就是幸运儿。” 简单，粗暴，也最公平！ 所有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金牌主持人适时上前，声音都因激动而发颤：“好的，让我们一起倒数！” “三！” “二！” “一！”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谭家艺的手指，轻轻按下了鼠标。 “咔。” 那一声轻响，通过麦克风，炸响在全国亿万观众耳边！ 大屏幕上，上百万个手机号瞬间化作一道肉眼无法捕捉的数字洪流，奔腾！ 弹幕彻底疯了！ “来了来了，大的要来了！” “我心脏要跳出来了啊啊啊！” “停，快停，求你了，停在我的号码上！” 主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充满了煽动性：“现在，让我们一起大喊——停！” 话音未落，谭家艺的手指，再次果断按下！ “啪！” 一锤定音！ 屏幕上飞速滚动的数字瀑布，戛然而止，一排排清晰无比的手机号码，整整齐齐地定格在所有人眼前！ 下一秒，无数个家庭里，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狂吼！ “中了，我中了，老婆快来看，我中了，祖坟冒青烟了！”一个男人从沙发上弹射起来，状若疯癫。 “啊啊啊，是我的号码，最后四位8848，是我！”一间大学宿舍里，一个学生抱着自己的大米手机。 当然，更多的是遗憾的叹息。 抽奖一轮轮进行，当最后一个名额尘埃落定，这场全民狂欢终于落幕。 而对于那两万名幸运儿来说，今晚，注定无眠！ 当那条尊敬的首席体验官，您的4G网络已激活的官方短信抵达时，无数人几乎在同一秒，迫不及待地点开了那个最熟悉的APP——家根应用商店！ 李明，一个普通上班族，也是今晚的两万分之一。 收到短信时，他的手都在抖。 他深吸一口气，点开应用商店，以往用家里百兆宽带，打开这玩意儿都得加载个几秒。 可这一次…… “唰！” 快！一种无法形容的快！ 在他手指触碰到图标的瞬间，整个商店页面，所有图片、所有榜单，就完整地、清晰地，炸现在他眼前，没有一丝延迟，没有一个加载的圈圈！ 这哪是加载，这根本就是从手机里直接长出来的！ “我靠！” 李明一句粗口脱口而出，眼睛瞪得像铜铃，他不信邪，退出，又点了一次，依旧是秒开！ 这感觉，就像是把你那辆破自行车，瞬间换成了曲率引擎！ 他颤抖着手，点开了一个以前用流量根本不敢碰的高清图集。手 指轻轻一点，一张色彩艳丽、细节爆炸的高清壁纸，瞬间铺满整个屏幕！ 没有加载过程，就是瞬开！ 李明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彻底轰成了渣，这速度，比他家每年花一千多块拉的宽带，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激动得浑身发抖，立刻找到了商店里的短视频应用，点开了一个标注着搞笑萌宠的视频。 下一秒，一只柯基在草地上疯狂追着自己尾巴的清晰视频开始播放，那憨样瞬间让他笑出了猪叫。 视频从头到尾，丝般顺滑，他试着拖动进度条，指哪打哪，连零点一秒的卡顿都没有！ 李明的大脑，彻底宕机。 一个神话般的时代，来了。 他再也按捺不住狂喜，立刻录下了自己体验4G的全过程，用一种朝圣般的心情，将视频发到了【大米之家】论坛。 帖子标题，只有简单粗暴的几个字： 【4G，永远的神，不接受任何反驳！】 …… 今晚整个夏国互联网，都属于这两万名天选之子，无数个类似的体验视频，在各大平台疯狂扩散！ “秒开网页，秒下应用，4G到底是什么外星科技？” “家人们谁懂啊，我用4G看完了整部电影，一秒钟都没卡过！” “再见了宽带，从今天起，4G就是我唯一的亲爹！” 这股源自东方的网络风暴，毫无征兆地，跨越长城，席卷全球。 一些留学生和海外华人，抱着炫耀的心情，将这些视频转发到了油管、脸书和推特上。 起初，没人当回事，可当第一个好奇的外国人点开视频时…… 世界，安静了。 视频里，一个夏国人拿着手机，轻描淡写地点开网页，图片瞬间加载，他随意拖动在线高清视频的进度条，画面无缝衔接。 那个他们熟悉到DNA里，该死的缓冲圈圈，全程没有出现过！ 这……这是什么巫术？！ 纽约公寓里，一个白人小哥手里的披萨啪地掉在地上。 我的天，这是电影特效吗？！这是什么巫术？！ 巴黎咖啡馆里，一位法国女郎的优雅荡然无存，猛地凑近屏幕，蓝眼睛里写满了颠覆三观的震撼。 这不可能，这是魔法！ 他们做梦都不敢想，那个在他们印象里，打开一张图片都要加载半天的玩意儿，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很快，这些视频在海外互联网上传播！ 无数欧罗巴和漂亮洲的网友，看着视频里那丝滑流畅的画面，再低头看看自己手里那加载张破图都要转半天圈的所谓智能手机。 一种混杂着震惊、嫉妒和极度渴望的复杂情绪，瞬间决堤。 他们，破防了。 彻底馋哭了！ 漂亮国，华盛顿，黑宫。 今天，这里彻底炸了锅！ 以往庄严肃穆的权力中心，此刻被成千上万愤怒的民众围得水泄不通，整条宾夕法尼亚大道，已经变成了抗议的海洋！ “我们要4G，我们不要活在上个世纪！” “布施，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夏国人已经把我们甩没影了！” “凭什么我们用不上大米手机？！” “立刻开放进口，现在，马上！” 第586章 倒逼漂亮国政府 无数标语牌刺向黑宫，汇聚成的怒吼声浪！ 人群中，一个叫杰克的年轻人正举着大喇叭，声嘶力竭地咆哮着，成了全场的焦点。 “同胞们，你们都看那些视频了吗？在地球另一边，夏国人已经用上了该死的4G！” 他的声音，带着巨大的穿透力，点燃了每一个人的怒火。 “他们能用手机看蓝光画质的电影，能用手机，玩我们高配电脑都卡成PPT的网游，再看看我们，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 他指着周围的人，语气里满是自嘲和不甘。 “别说4G了，就连他们人手一台的大米智能手机，在咱们这儿，还是该死的政府管制商品，违禁品！” 这句话，精准地戳中了所有人的痛点！ “没错，老子受够了！”一个壮汉愤怒地挥舞着拳头。 “我的大米手机，是托人从隔壁加大拿走私过来的，花了我两千美刀，妈的！” “我也是，这感觉就像做贼一样！” 这种感觉太憋屈了！ 一个是光明正大、人人享用的国民科技。 另一个，却是要偷偷摸摸、通过灰色渠道高价才能搞到手的违禁品。 我们是谁？我们可是世界第一的漂亮国！ 凭什么在科技享受上，要被一直瞧不起的夏国，甩开一整个时代？！ 这不公平，绝不能忍！ 杰克看着彻底沸腾的人群，再次举起大喇叭，将矛头直指黑宫那扇紧闭的大门。 “布施总统，如果你再装聋作哑，再不解除对大米手机的禁令，不引进4G技术！” 他深吸一口气，吼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那我们就一直守在这，直到……你滚下台为止！！” “布施，下台！” “我们需要娱乐，我们需要大米手机！” “漂亮国人永不为奴！” …… 黑宫，椭圆形办公室。 与外面的喧嚣震天相比，这里死一般的寂静。 总统布施，正站在那扇著名的防弹玻璃窗前，面色铁青地看着外面黑压压的人群。 那些晃动的标语和愤怒的脸庞，清晰地倒映在他冰冷的瞳孔里。 “混蛋，一群被惯坏了的蠢货！” 布施低声咒骂，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攥紧的拳头上青筋暴起。 就为了一部手机，一个什么狗屁4G，这帮刁民就敢围攻黑宫，逼迫他这个总统？！ 这是要造反吗？！ 他可是漂亮国的总统，是这个星球上最有权势的男人，怎么可能向一群乌合之众低头？更不可能向那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夏国小子认输！ 做梦！ 今天，谁来都没用，他绝不让步！ 布施眼神一寒，猛地转身，大步走回办公桌后，粗暴地拉开右手边的抽屉。 抽屉里，静静地躺着一部通体纯黑、设计简约却充满未来科技感的手机。 ——一部崭新的，大米手机。 这是情报部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他搞来供研究的样品。 布施拿起这部他下令封杀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熟练地划开，直接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 电话接通的瞬间，他脸上的愤怒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刺骨的杀意。 “是我。” 他对着电话，一字一顿地说道： “启动……清道夫计划。” …… 电话那头，五角大楼。 一间戒备森严的办公室里，一个肩扛四星、面容冷峻的男人，正低头把玩着手里的一部手机——那赫然也是一部大米手机。 突然手机震动，屏幕上跳出一个最高机密的来电。 男人眼神一凛，秒接电话。 当布施那冰冷的声音传来时，他像弹簧一样从真皮座椅上站起，身体站得笔直。 “Yes， Mr. President！” 国防部长劳埃德的声音，恭敬、有力，不带一丝感情。 “劳埃德，外面的情况，你应该知道了。” “当然，先生。” “很好。”布施冷冷道.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立刻组织部队，驱散黑宫门口那些闹事的垃圾。” 他顿了顿，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告诉他们，这里是黑宫，不是他们撒野的游乐场，我给你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之内，我要让宾夕法尼亚大道，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明白吗？” “Yes， Sir！” 劳埃德没有任何犹豫，他很清楚清道夫计划，绝不只是驱散那么简单，那意味着必要时，可以使用一切……非致命性的雷霆手段。 总统，这是真的被激怒了。 挂断电话，劳埃德面沉如水，他走到桌前，按下了内线电话的红色按钮。 “接国民警卫队，D.C.区总指挥部。” 他的声音，冰冷而高效。 “命令：所有在营单位，立刻全副武装，紧急集合。” “目标，黑宫。” 他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 “任务……” “清场！” 电话这头，劳埃德下达完命令，正准备挂断电话。 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无奈。 “那个……总统先生。” 布施冰冷的声音传来。 “还有事？” 劳埃德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先生关于驱散行动，我必须向您汇报。” “在今天上午人群刚刚开始聚集的时候，我就已经授权华盛顿警方，试图这么做了。”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沉重。 “但是……失败了。” “失败了？”布施的声调陡然拔高，充满了质疑。 “是的，先生。”劳埃德硬着头皮解释道。 “这些民众的情绪，实在是太激动了，根本不听警方的劝告和警告。” “他们甚至主动和警方发生了好几起激烈的冲突，有几名警察还因此受了伤。” “为了避免事态进一步恶化，引发更大的骚乱，我才不得不下令，暂时停止了清场计划。” 办公室里，布施听着汇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没想到，事情已经严重到了这个地步。 电话那头，劳埃德沉默了片刻，终于说出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他用一种商量的，甚至可以说是建议的语气，小心翼翼地说道。 “总统先生，恕我直言。” “强行驱散，恐怕不是最好的办法，很可能会适得其反，激起更大的民愤。” “既然民众的诉求如此强烈，我们不如，顺着他们的意思来？” 第587章 4G网络概念，漂洋出海 布施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 “你的意思是，向他们妥协？” “不，总统先生，这不是妥协。”国防部长劳埃德的声音，立刻切换成傲慢。 “这叫策略。” “民众想要什么？无非就是更好的手机，更快的网速，这种东西，我们漂亮国自己造不出来吗？” 他的声音里，是对本国科技实力的信念。 “我们有全世界最顶尖的科技，最优秀的科学家，只要您一声令下，集中力量，我敢保证，不出半年，我们就能拿出比大米手机更牛的产品，研发出比4G更先进的技术！” “到那时，我们用自己的东西，把他们彻底碾死！既能平息民怨，又能狠狠抽那个夏国小子的脸，这，才叫一箭双雕！” 劳埃德的话，捅开了他心中的死锁。 是啊。 自己怎么就钻牛角尖了？ 这里是漂亮国，是科技霸主，是世界灯塔！ 区区一个手机，一个网络技术，算个屁？ 以前不过是没把那小子放在眼里，现在只要我们认真起来…… 碾压他，不是分分钟的事？ 想到这里，布施心头的怒火，被一种更强大的情绪所取代——属于超级大国的绝对自信。 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再次拿起电话，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你说的对，就按你说的办。” 挂断电话，布施的心情舒畅了不少，但他知道，光靠自己研发还不够，那需要时间，而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他拿起桌上那部大米手机，拨通了商务部长威尔逊的号码。 “威尔逊，是我。”布施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总统先生。”电话那头，威尔逊语气恭敬。 “黑宫门口的事，我不想再看见。”布施开门见山. “给你一个任务，想办法安抚住那些人，无论是进口手机，还是引进技术，你自己看着办，我只要一个结果：尽快，让他们从我眼前消失。” 说完，他便咔哒一声挂断了电话，干脆利落。 商务部大楼里，威尔逊握着嘟嘟作响的电话，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总统这是……把一个烫手的山芋，直接甩到了他脸上！ 以官方名义去跟那个夏国的家根公司谈判？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绝不冒这个险。 那……怎么办？ 威尔逊靠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转着钢笔，大脑飞速运转。 官方不能出面，但事情又必须解决…… 有了！ 一个绝妙的主意闪过，他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笑容。 他可以找代理人！ 让国内那些商业巨头，替政府去办这件事。 这样一来，既能解决问题，又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就算将来出了事，那也是公司之间的商业纠纷，与他这个商务部长，与漂亮国政府，没有半毛钱关系。 完美！ 威尔逊不再犹豫，拿起那部红色保密电话，熟练地按下一串号码。 电话，是打给AT＆T、威瑞森、T-Mobile……这些通信行业真正的巨无霸。 “喂，是约翰吗？我是威尔逊。” “有个能发大财的机会，想不想要？” 他用同样的话术，联系了每一家公司的CEO，为他们描绘了一幅拥有数亿用户的，庞大的手机与网络市场的黄金蓝图。 最后，他给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商业巨鳄们，下达了一个建议： “我建议你们，立刻组织一个代表团，去一趟夏国，亲自去和那个叫谭家艺的年轻人，好好洽谈一下。” …… AT＆T的CEO约翰挂断电话，脸上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 夏国那个4G网络，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视频里那快到离谱的网速，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那哪里是网络？那分明是一座闪着金光的超级金矿！ 谁能第一个把它挖到漂亮国，谁就能在未来的通信市场，独占鳌头！ 可他一直不敢动。因为黑宫的态度很暧昧，布施总统明显敌视那个夏国小子。 谁敢去接触，无异于政治自杀。 但现在，商务部长亲自打来电话……这信号再明显不过了！ 黑宫，顶不住压力了！ 官方，已经默许他们去抢这块大蛋糕了！ 那还等什么？！ 几乎同时，约翰的电话开始被其他几家通信巨头的CEO打爆。 大家心照不宣，一拍即合。 “一起去！” “没错，组团去，人多力量大，也好跟那小子砍价！” “立刻订最早的航班！” …… 几天后，夏国，江城。 家根公司总部顶层会客室，气氛有些微妙。 以约翰为首的几位漂亮国通信业大佬，正襟危坐。 他们每个人，都是在华尔街跺跺脚能让股市抖三抖的顶级人物，此刻却不得不耐着性子，坐在一个看起来还没他们孙子大的年轻人面前。 而他们的对面，谭家艺正悠闲地靠在沙发里，小腿还一晃一晃的。 他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亲自为这几位远道而来的贵客，斟上最好的大红袍。 “几位，远道而来，辛苦了。”谭家艺用一口流利地道的美式英语，微笑着开口。 约翰清了清嗓子，露出商人特有的和善而精明的笑容. “谭先生，久仰大名，我们这次来，是带着最大的诚意，希望能与贵公司在4G网络和手机业务上，展开深入合作。” “哦？” 谭家艺挑了挑眉，故作惊讶，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个非常高尚的表情，义正言辞地说： “当然，这是好事啊，我一直认为，科技没有国界。能让我们夏国先进的4G技术造福漂亮国人民，这是有利于全人类的大好事！”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听得约翰几人心里直犯嘀咕：这小子，怎么比他们这些老狐狸还会打官腔？ 然而，谭家艺话锋一转，脸上那高尚的表情瞬间变成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看着眼前的几位财神爷，慢悠悠地说道： “不过嘛……” “做好事，归做好事。”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我和我的团队，辛辛苦苦搞出来的成果，可不是让各位来做慈善的。” 他环视一圈，笑容不变，一字一句地说道： “所以， gentlemen，” “谈谈吧，为了全人类的‘进步’，” “你们，打算付多少钱？” 第588章 这次，换我们制定标准 谭家艺那句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整个会客室，瞬间死寂。 那几个前一秒还人五人六，端着商业精英派头的漂亮国大佬，脸上的笑容直接凝固了。 AT＆T的CEO约翰，第一个当场炸毛，他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质问道： “谭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科技无国界吗？” 旁边，威瑞森的CEO，一个白胖老头也跟着唱双簧，声音尖得刺耳： “对啊，怎么扭头就要钱了？我们把技术带回国，是为了造福数亿民众，这是功德无量的好事，你作为开创者，不该感到自豪吗？” 好家伙！ 你一言我一语，这帮人瞬间就把自己摆在了道德珠峰上。 那架势，谭家艺要是敢提一个钱字，就是玷污科学，唯利是图的小人。 一个个义愤填膺，面红耳赤，就差指着谭家艺的鼻子骂他眼里只有钱了。 听着这帮伪君子虚伪到可笑的表演，谭家艺差点笑出声。 他悠哉地端起茶杯，吹了吹茶叶，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们表演。 直到这帮大佬说得口干舌燥，自己都觉得没劲了，会客室里再次安静下来。 当啷一声。 谭家艺慢悠悠地放下茶杯。 他抬起头，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嘲弄，像在看一群小丑。 “说完了？”他淡淡地问。 约翰几人被他这眼神看得心里发毛，话到嘴边，硬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呵。”谭家艺一声冷笑，满是不屑。 “几位，在我面前演戏，不觉得可笑吗？” 他的目光挨个从这帮大佬脸上刮过去。 “你们跟我谈奉献？谈造福民众？” 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陡然拔高，压迫感十足！ “那我倒想问问，这些年你们漂亮国的公司有了新专利，是怎么做的？” “你们的技术是不是捂得比谁都严实？生怕别人学了去？” “你们是不是用技术壁垒，在全世界剪羊毛，赚得盆满钵满？！” “怎么？” 他嘴角勾起一抹极度嘲讽的弧度。 “以前，你们用技术卡我们脖子的时候，心安理得。” “现在风水轮流转，轮到你们需要付出一点代价了……” “啪！” 他猛地一拍桌子，声音不大，却震得所有人心里狠狠一哆嗦！ “你们就不乐意了？”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这番话，字字诛心，狠狠扇在在场每个漂亮国大佬的脸上！ 会客室里，一片死寂。 约翰几个人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他们张着嘴，却发现自己连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因为谭家艺说的，全都是他们干过的事！ 谭家艺看着他们那副吃了屎的表情，心里冷笑连连。 他站起身，背对众人，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声音悠悠传来： “各位，咱们明人不说暗话。” “过去几十年，你们的科技领先世界，我承认。” “但你们靠着这套东西，在全世界捞了多少钱？收了多少专利过路费？你们心里比谁都清楚。” 他猛地转过身，目光如炬，死死盯着约翰。 “你们甚至利用技术优势，来制定整个行业的标准，把规则攥在自己手里！” “让所有后来者，都得按你们画的道道走，谁不听话，就是一记制裁大棒！” “我说的，没错吧？” 约翰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感觉自己在这个九岁的孩子面前，被扒得一丝不挂，所有心思手段都无所遁形。 谭家艺踱步回到他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群手下败将，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 “这套玩法，你们玩了几十年，不亦乐乎。” “现在嘛……” 他语气一转，轻松得像在说一件小事。 “轮到我了。” “我大米手机的研发者，4G网络的领头人，手里恰好有那么一点你们急需的东西。” “我不过是学着你们当年的样子，想让财大气粗的各位，稍稍出那么一点点血而已。” 他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又戏谑：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这双重标准，玩得可真溜啊！” 羞耻，尴尬！ 这帮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佬，此刻脸上火辣辣地疼，脸色涨得跟猪肝一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们引以为傲的商业智慧，今天被一个夏国孩子原封不动地砸回了自己脸上。 他们才终于体会到，被人扼住喉咙的滋味，有多难受！ 形势比人强。 沉默许久，还是AT＆T的CEO约翰，第一个放下了那可笑的自尊。 他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干涩地问道： “好吧，谭先生，你赢了。” “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谭家艺笑了。 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施施然坐回沙发，姿态从容，却带着压迫感，伸出了两根手指。 “第一。” 他看着众人，轻轻吐出一个数字。 “五十亿。” “漂亮国币。” 他顿了顿，补了一句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的话。 “这，只是入门费。” “嘶——” 会客室里响起一片抽气声，五十亿美金，这小子是抢劫啊！ 然而，谭家艺根本不给他们讨价还价的机会，直接竖起了第二根手指。 他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锐利！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 他的声音不大，却狠狠砸在每个人心上。 “从今往后，所有关于4G，以及未来5G、6G移动通信技术的……行业标准。” 他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是睥睨天下的傲气。 “由我来制定。” “这个话语权，必须也只能掌握在我手里！” “以前是你们制定标准。” “这次，换我们了！” 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紧接着，就是愤怒！ “什么？！” 威瑞森那个胖乎乎的CEO，再也维持不住他那虚伪的笑容，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你疯了吗？！” 他指着谭家艺，手指都在发抖。 “五十亿美金，还要制定全球标准？！” 他旁边，一个脾气更火爆，来自T-Mobile的红脸高管，更是砰的一声，狠狠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红木茶几上！ 茶几上的杯子，都跟着跳了起来。 “抢劫！” 他对着谭家艺，怒目而视，唾沫星子横飞。 第589章 你这是抢劫！（跪求金票） “你这根本不是在谈生意！” 一个红脸的漂亮国高管，砰的一声猛拍桌子，唾沫星子横飞。 “你这是抢劫，是赤裸裸的，无耻的抢劫！” 然而，面对这几个几乎要气到脑溢血的商界巨鳄，被他们围在中间的那个九岁男孩——谭家艺，却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他安稳地陷在沙发里，慢悠悠地端起茶杯，轻轻吹开浮沫，品了一口。 那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从容，与对方的歇斯底里，形成了最讽刺的对比。 终于，他抬起眼，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情绪。 “你可以这么认为。” 声音很轻，却瞬间让会议室的温度降了好几度。 他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极度轻蔑的冷笑。 “不过……我这套玩法，不都是跟你们学的吗？” 话音未落，他站起身，缓步走到那几个暴跳如雷的男人面前。 “用技术领先注册专利高墙，然后向全世界疯狂攫取超额利润。” 他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挨个刮过每个人的脸。 “我问你们，这套路，你们玩得不熟吗？” “以前你们用这招对付我们夏国，对付全世界的时候……”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字字如针，句句见血！ “我们夏国人，说过半个不字吗？” “就算我们说了，你们听过吗？！” 空气仿佛凝固了。 “今天，”他顿了顿，“我谭家艺，不过是把你们当初对我们做过的一切，” 他忽然笑了，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纯粹的、冰冷的嘲弄。 “原封不动。” “还给你们而已！” 这几个字，狠狠地抽在所有漂亮国大佬的脸上！ 他们心中的滔天怒火，瞬间被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浇灭。 这……这是个什么怪物？！ 我们是谁？是站在世界资本金字塔顶端的掠食者，我们联合起来的气场，连总统都得掂量掂量！ 可现在，竟然被一个九岁的孩子，反压得喘不过气来！ 震惊过后，是恼羞成怒！ AT＆T的CEO约翰，脸色铁青，知道讲道理已经输得一败涂地，只能亮出他们最擅长的底牌——耍流氓。 “你……你这是技术倾销，是垄断，是恶意破坏市场！” 他指着谭家艺，色厉内荏地咆哮。 “谭家艺，我警告你，我们会去联邦法院起诉你，我们会联合所有盟友，对你的公司进行最严厉的制裁，我们会让你在全球寸步难行！” 这是他们过去几十年，百试百灵的降维打击。 用他们的法律，管全世界的闲事。 用他们的霸权，碾碎一切敢于反抗的对手。 然而，这一次。 面对这赤裸裸的威胁，谭家艺的脸上，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他只是……冷冷地笑了一声。 那笑声里，充满了不屑和怜悯。 “请便。” 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然后潇洒地转身，走回自己的座位，重新坐下，端起那杯已经微凉的茶。 他抬起眼皮，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扫过那几个气得浑身发抖的大佬。 “你们随意。” “去告我，去制裁我，把你们能想到的手段全都用上，我无所谓。”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好心的提醒。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 “等你们那套又臭又长的官司打完，等你们把全世界折腾个遍……” 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在约翰等人看来，比魔鬼还要可怕。 “如果，将来的某一天。” “你们伟大的漂亮国，因为没及时用上4G，在新一轮科技革命里，被时代远远抛在身后。” “如果你们因此，丢掉了那个让你们引以为傲的全球霸主地位……” 他摊了摊手，脸上露出一个无比诚恳的表情。 “到那个时候，可千万别哭着说，我今天，没有提醒过你们。” “轰——！” 这句轻飘飘的话，在约翰等人的脑子里轰然炸开！ 那几个刚刚还叫嚣着要制裁、要起诉的大佬，瞬间集体石化。 脸上的怒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惊骇与冰冷。 制裁他？告他？ 那都需要时间！ 而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外面的民众还在闹！全世界都在看笑话！ 更重要的是，4G代表的是下一个时代，是未来几十年的国运！ 如果因为一时的意气用事，把这件事搞砸了…… 万一将来，漂亮国真的因为错失这个风口，而从霸主宝座上摔下来…… 这个责任，谁来负？ 他们这几颗脑袋，够砍吗？！ 一想到那个画面，约翰等人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他们想起了总统的命令，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激化矛盾的！ 要是就这么空着手回去，告诉总统，因为他们把一个九岁的夏国小子惹毛了，所以谈判破裂…… 约翰几乎能想象到，总统会亲手把他们撕成碎片！ 想通了这一切，那几个刚刚还盛气凌人的商界大佬，瞬间蔫了。 他们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两个字： ——认栽。 最终，还是领头的约翰，第一个放下了所有高傲。 他清了清嗓子，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谭家艺，微微欠了欠身，姿态卑微到了极点。 “咳咳……谭，谭先生。” “刚才，是我们……是我们太激动了，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他搓着手，点头哈腰地说道。 “我们……我们还是继续谈吧。” “关于您提出的那两个条件……或许……或许我们还可以，再商量商量？” 看着那几个前一秒还张牙舞爪，这一秒却主动服软的大佬，谭家艺的脸上，没有任何意外。 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姿态悠闲。 果然，约翰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们最擅长的表演——讨价还价。 “谭先生，你看……” 他脸上堆满了笑容，语气诚恳。 “五十亿美金这个数字，是不是……太高了一点？” “我们承认4G技术很优秀，但这个价格，确实是有点超出我们的预算了。” 旁边，威瑞森的CEO也连忙点头附和。 “是啊是啊，谭先生，大家都是生意人，价格嘛，总是有得谈的。” “您看，能不能打个折？比如……二十亿？我们立刻就能拍板！” 第590章 决定权在你们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试图用他们那套在华尔街无往不利的谈判技巧，来说服谭家艺。 想让他把价格降下来，不要那么强势。 然而，谭家艺只是静静地听着。 等他们说得差不多了，他才缓缓地放下茶杯。 然后，他摇了摇头。 “没得谈。” “五十亿美金，一分都不能少。” 紧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彻底堵死了对方所有的念想。 “而且，这只是入门费。” “至于第二个条件，制定行业标准的话语权，更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他靠在沙发上，用一种近乎于陈述事实的语气，给这群大佬，描绘了一幅让他们心惊肉跳，却又无可奈何的未来蓝图。 “你们应该很清楚，制定行业规范，意味着什么。”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只要这套由我主导的标准，在全球铺开。” “那么未来，无论是哪个国家，哪个地区，无论是你们漂亮国，还是欧罗巴，或者是其他任何地方……” “只要他们想用上高速移动网络，想发展相关的产业。” “就必须也只能，使用我这套标准。”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狠狠地敲在约翰等人的心上。 “而只要用了我的标准。” “就得，给我交钱。” 他摊了摊手，脸上露出一个理所当然的表情。 “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更是一笔，注定一本万利，能让我躺着收钱收到世界末日的……超级大买卖。” “所以，你们觉得。” 他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众人，微笑着反问道。 “这样的权力，我会打折卖给你们吗？” 作为常年玩弄这套规则的顶尖高手，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标准制定权这五个字，到底意味着什么。 那意味着，从今往后在移动通信这个领域，他们将彻底失去主导权。 他们以及他们背后那个强大的漂亮国，将会从规则的制定者，沦为规则的遵守者。 未来的很多年，他们都将被眼前这个夏国小子，死死地卡住脖子。 想发展？可以，先交钱。 想升级？也行，还得交钱。 这种仰人鼻息，任人宰割的感觉…… 只是想一想，就让他们感到一阵窒息。 这，绝对不能接受！ 一种源自超级大国公民骨子里的傲慢和尊严，再次涌上心头。 刚才还一脸和气的约翰，脸色瞬间又沉了下来。 他坐直了身体，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威胁。 “谭先生，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们是带着诚意来的，但我们的诚意，也是有底线的！” 另一边，T-Mobile那个红脸高管，也再次挺起了腰杆。 “没错，你不要忘了，我们背后站着的，是世界第一强国——美利坚！” “你今天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就不怕将来，会遭到我们全方位的报复吗？” 他们试图再次搬出世界第一强国的尊严，来对谭家艺进行威逼利诱。 “谭先生，我们希望你能明白，对我们漂亮国网开一面，就是给你自己留一条后路。” “只要你今天愿意在标准问题上做出让步，我保证，我们将来，一定会在其他方面，给你丰厚的补偿！” 画大饼，许空头支票，这是他们惯用的伎俩。 然而，听着这些软硬兼施的话，谭家艺的脸上，只剩下毫不掩饰的冷笑。 他甚至都懒得再跟他们多费口舌。 他只是站起身，走到门口，拉开了会客室的大门，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各位。” 他的声音，平淡，却充满了决绝。 “我们今天，是在做一笔公平的买卖，不是在签订什么不平等条约。” “买，还是不买，决定权，在你们自己手上。” “我，不强求。” 他看着那几个脸色变幻不定的大佬，最后，用一种近乎于怜悯的语气，悠悠地说道。 “不过，我还是想最后提醒各位一句。” “这个世界，发展的脚步，是不会等人的。” 他微微一笑，那笑容，意味深长。 “落后了，可是要挨打的。” 谭家艺站在门口，那句落后了，可是要挨打的，抽打在在场每一位漂亮国大佬的心上。 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 “4G网络的未来，到底有多广阔，我相信，各位都是聪明人，看得比我更清楚。”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 “可别为了眼前这点所谓的蝇头小利，而错失了整个时代。” “那可就，太不划算了。” 说完他便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等待着他们的最终选择。 会客室里，一片死寂。 约翰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挣扎和不甘。 他们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4G网络，就是未来，就是金山，就是下一个时代的入场券！ 谁掌握了它，谁就掌握了未来几十年的财富和权力。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们比谁都懂。 只不过…… 他们不愿意接受，这个未来，需要他们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来购买。 他们习惯了予取予求，习惯了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 让他们现在，被人用同样的方式，割下一块心头肉，他们不甘心。 可是，不甘心，又有什么用？ 主动权，从头到尾，都掌握在眼前这个九岁的孩子手里。 沉默了许久，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最终，还是约翰，这个团队的领袖，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安静。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那昂贵的西装，脸上挤出一个无比僵硬的笑容。 “谭先生。” “您提出的条件，实在是……太重大了。” 他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这么大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我们几家公司的权限。” “我们，做不了主。” 他看着谭家艺，语气里带着一丝请求。 “我们需要回去，向我们的政府，向总统先生汇报，听取他们的意见，再做最终的决定。” 听到这话，谭家艺只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他挥了挥手，那姿态，像是在赶走几只烦人的苍蝇。 “自便。” 第591章 愤怒的布施！（跪求金票） 漂亮国，黑宫。 椭圆形办公室。 总统布施，正靠在他那张巨大的办公桌后，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他的面前，站着几个刚刚从夏国飞回来的身影。 正是约翰那几位，平日里风光无限的通信业大佬。 此刻，他们一个个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小心翼翼地，向这位全世界最有权势的男人，汇报着此次夏国之行的结果。 “……他……他就是这么说的。” 约翰的声音，干涩而无力。 “五十亿美金，一分不能少。” “还有……未来所有移动通信的行业标准，都必须由他来制定。” 随着汇报的进行，布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阵阵发白。 他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牙齿因为愤怒而发出的咯咯声。 气！ 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在他胸中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 他的思绪，不受控制地，回到了几年以前。 那个时候，夏国，在他的印象里，是个什么样子？ 贫穷，落后，尘土飞扬。 一个靠着无数廉价劳动力，日夜不停地在流水线上生产着衬衫、玩具，然后用几亿件衬衫，才能从他们漂亮国，换回一架飞机的国家。 一个在科技领域，只能跟在他们屁股后面，捡点他们淘汰下来的残羹剩饭的国家。 可现在呢？ 这才短短几年光景？ 风水轮流转得也太他妈快了！ 夏国的一家民营企业，一个他妈的九岁小孩！ 居然，就研发出了连他们漂亮国都没有的4G网络技术！ 居然，就这么走到了世界科技的最前沿！ 居然，就敢骑到他们漂亮国的头上，耀武扬威，开出如此屈辱的条件！ 甚至，现在连他这个漂亮国总统，都不得不在某种程度上，看他们的脸色行事！ 这…… 这让一向霸道惯了，视全世界其他国家为予取予求的后花园的布施，如何能够接受？ 这简直比在他脸上，狠狠地扇了一百个耳光，还要让他感到屈辱和愤怒！ “砰！” 他再也忍不住，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坚实的红木办公桌上。 桌上的地球仪，都跟着震了三震。 “岂有此理！” “简直是岂有此理！” “废物！” 布施的怒吼，在椭圆形办公室里回荡。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将办公桌上所有能推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 “一群废物！” 他指着面前那几个大佬，破口大骂。 “让你们去谈个判，就这么点小事，你们都办不好！” “我们漂亮国的脸，都被你们这群饭桶给丢尽了！” 面对着总统的雷霆之怒，约翰几人更是连头都不敢抬。 他们一个个躬着身子，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只能静静地听着，任由那些羞辱性的词语，像鞭子一样抽在自己身上。 布施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是气得不轻。 他骂了足足有五分钟，直到骂得口干舌燥，才慢慢停了下来。 办公室里，再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安静。 布施重新坐回椅子上，用手使劲地揉着发痛的太阳穴。 他知道，光发火，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他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然后，他用一种疲惫而沙哑的声音，开口问道。 “说吧。” “你们，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那几个大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先开口。 沉默了许久，还是AT＆T的CEO约翰，这个最老奸巨猾的家伙，硬着头皮，向前走了一小步。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总统的脸色，才用一种极其谨慎的语气说道。 “总统先生……” “事到如今，虽然……虽然很艰难，虽然很屈辱……” 他艰难地吞了口唾沫。 “但是，我们好像……好像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什么路？”布施抬起眼皮，冷冷地看着他。 约翰一咬牙，心一横，终于把那个最不愿意承认的答案，说了出来。 “答应他。” “答应那个夏国小子的所有条件。” 说完，他立刻又补充道，试图为这个屈辱的决定，找回一点面子。 “总统先生，您听我说。” “这笔钱，我们认了，就当是花钱买教训。” “但是这笔损失，我们完全可以，从别的地方再赚回来！” “那个家根公司，再强，它也终究只是一家公司，只在一个领域里领先。” “可是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成千上万家其他的公司，尤其是在其他领域。” “它们总是要仰仗我们漂亮国的市场，仰仗我们的技术，仰仗我们的美元霸权……才能活下去的。” 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充满了算计。 “我们在谭家艺身上丢的面子，亏的钱。” “我们完全可以，从那些更弱小的公司身上，加倍地，甚至十倍百倍地，再给赚回来！” 约翰那番拆东墙，补西墙的理论，说得是头头是道，充满了资本家的精明和冷酷。 然而布施听完，非但没有感到一丝安慰，反而被气得差点当场从椅子上跳起来！ 他猛地一拍桌子，指着约翰，气得浑身发抖。 “你……你们！”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变得尖利。 “你们的脑子里，除了钱，还剩下什么？！” 他简直要被这群毫无骨气的商人给气疯了！ 他从来没想过，这群平日里在全世界面前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家伙，居然会这么没骨气！ 什么叫从别的企业身上赚回来？ 这是钱的问题吗？！ 这是面子的问题！ 是他们美利坚合众国，这个世界霸主，颜面扫地的问题！ 布舍的胸膛剧烈起伏，他死死地盯着眼前这几个他认为短视无比的商人，一字一顿地质问道。 “钱没了，可以再赚！” “可面子没了，就是没了！” “我们漂亮国的尊严，在你们眼里，就只值五十亿美金吗？！” 他的怒吼，在办公室里回荡。 他看着那几个被他骂得一脸错愕的家伙，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鄙夷。 他缓缓站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前倾，用一种极具压迫感的姿态，俯视着他们。 “我问你们。” 第592章 漂亮国，全力研发！ 布舍的声音，低沉，却充满了力量。 “你们，是不是都忘了？” “忘了我们伟大的漂亮国，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成为世界第一的？” “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们国家的……发家史了？！” 布施那句你们还记不记得发家史，狠狠劈在了约翰等人的天灵盖上！ 几位大佬浑身一激灵，瞬间醍醐灌顶。 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既复杂又恍惚的神情。 是啊……发家史！ 那时候，这片土地还不是什么世界灯塔，只是那个号称日不落的庞大帝国，一块鸟不拉屎的殖民地！ 他们的祖宗，靠的是什么？ 靠的就是一股子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斗争精神！ 他们端着破烂的火枪，硬刚当时的世界第一强军，用鲜血和生命，把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爷们，硬生生赶了出去！ 然后他们建立了一个自由、独立、充满无限可能的新世界！ 再之后呢？ 他们敞开国门，用全世界都眼红的条件，疯狂吸引着各路天才！ 科学家、艺术家、工程师、金融鬼才……管你从哪儿来，只要你有种，有才华，这里就是你的天堂！ 正是靠着这种海纳百川的气魄，漂亮国就像一块超级海绵，疯狂吸收着全世界的养分，科技、文化、经济……一切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膨胀！ 最终，连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日不落帝国，也只能在他们面前黯然退场。 他们漂亮国，成功坐上了那个独属于世界第一的至尊宝座！ 而这一坐，就是一百年！ 布施看着那几张重新燃起斗志的脸，眼中也迸发出了属于大国领袖的骄傲和自信。 他知道，他成功了，他唤醒了这群精英骨子里，那份属于掠食者的骄傲！ “砰！” 他猛地一拍桌子，声音炸响，下达了最终指令。 “所以，现在，我命令你们！” 他指着约翰等人，一字一顿，字字千钧！ “立刻，马上，动用你们能动用的一切资源，给老子全力研发！” “我们要有自己的4G，不，甚至5G！” “我们要造出比大米手机强一百倍的超级手机！” 他的目光如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几乎是吼了出来： “我不管你们要烧多少钱，我不管你们要砸多少人！” “我只要一个结果！” “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出成果，超越他们，碾压他们！” “让全世界都睁大狗眼看清楚，谁，TMD才是这个星球上，真正的科技霸主！” 这番话，狠狠扎进了约翰等人的心脏！ 他们那被谭家艺打击得稀碎的信心，瞬间满血复活，甚至还爆了管！ 是啊！ 我们怕个毛？！ 这里是漂亮国！ 我们有全世界最厚的资本，最牛的人才，最强的国家机器！ 只要我们动真格的，这天底下还有我们办不成的事？ “Yes， Mr. President！” 约翰几人齐声怒吼，声音洪亮，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斗志！ 他们对着布施恭敬地一躬身，随即转身，大步流星地冲出了黑宫。 这一刻，他们眼神里再也没有半分犹豫和不甘。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彻底激怒的，属于顶级掠食者的嗜血与贪婪！ …… 很快。 漂亮国，这个沉睡的科技巨人，被彻底唤醒了！ 他开始疯狂运转！ 一道道最高指令，从黑宫和国会发出，飞向各大科研机构、顶尖大学和科技巨头！ 麻省理工，一位诺奖级教授正在进行的量子实验，被几个黑西装直接闯入，连人带资料，当场请走！ 加州理工，一位芯片设计界的泰斗，直接在课堂上接到五角大楼的加密电话，课上到一半就直奔秘密基地！ 硅谷里，那些呼风唤雨的天才工程师、顶尖程序员…… 在这一刻，仿佛不要钱的大白菜，被一份份无法拒绝的征召令，从各大公司里源源不断地抽调出来！ 他们的目的地只有一个——代号追光者的绝密项目组！ 他们的任务也只有一个——不惜一切代价，攻克4G，研发新一代智能手机！ 一场倾尽国力的科技反击战，就此拉开序幕！ 人，到位了！ 钱，更是毛毛雨！ 一笔笔天文数字般的资金，绕过所有繁琐审批，直接从财政部的秘密账户里，疯狂涌入追光者项目的账上！ 那架势，仿佛花的不是美金，是废纸！ 布施总统，更是亲自为这个项目，起了一个极具煽动性的名字！ ——再造漂亮国计划！ 为了节约时间，他们甚至直接用最霸道的行政命令，征用了硅谷好几栋顶级的办公楼和实验室！ 管你之前是哪家公司的总部，现在，它们都只有一个名字——再造漂亮国计划总部！ 周边地区，更是被荷枪实弹的国民警卫队围得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高墙电网，红外扫描……安保等级比五角大楼还高，固若金汤，连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 做完这一切。 漂亮国官方，终于向全世界，亮出了他们的獠牙！ 黑宫发言人，在全世界的镜头前，用一种傲慢到骨子里的语气，高调宣布： “我们美利坚合众国，将启动再造漂亮国计划！” “我们承诺，将在最短时间内，研发出比所谓4G更强大的下一代通信技术，制造出比市面上任何手机都更优秀的，属于我们自己的超级智能手机！” “请全世界人民相信，美利坚的科技，永远世界第一！” 消息一出，全球震动！ 而最先陷入狂欢的，就是前几天还在黑宫门口哭爹喊娘的漂亮国人。 他们的社交媒体，瞬间被引爆！ “我就知道，我们的国家是最牛逼的！” “太棒了，我们终于要有自己的超级手机了！” “干得漂亮，布施总统，这才叫世界第一！” “夏国人等着瞧吧，等我们‘再造计划一成功，就是你们跪地求饶的时候！” 一时间，整个漂亮国网络上，充满了盲目的乐观与崇拜。 在他们看来，只要国家认真起来，超越夏国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而那个远在东方的，叫谭家艺的夏国小子。 很快，就将为他的无知与傲慢，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第593章 惶恐的雷俊（跪求金票） 夏国，江城。 市第一小学，三年级二班的教室里。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课桌上。 谭家艺正百无聊赖地转着笔，听着旁边的小同桌，扎着双马尾的小萝莉李蕾，叽叽喳喳地，跟他分享着学校里发生的各种趣事。 “……然后啊，我们班那个最胖的王大虎，昨天跳山羊，结果直接把山羊给压塌了，可好笑了！” 小萝莉讲得眉飞色舞，脸上洋溢着天真烂漫的笑容。 谭家艺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感觉自己的心境，都跟着变得平静祥和了不少。 果然，还是和小孩子待在一起最放松。 可就在这时。 他口袋里那部大米手机，突然嗡嗡地震动了起来。 他拿出来一看，是王小雅打来的。 他跟李蕾比了个嘘的手势，悄悄溜到教室后门，按下了接听键。 “喂，小雅姐。”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王小雅有些急促的声音。 “老板，不好了，出大事了！” “雷总刚刚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火急火燎的，说有天大的急事要立刻当面跟您汇报！” “听他的语气，好像……非常严重！” 听到这话，谭家艺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雷俊？ 还天大的急事？ 他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肯定是出什么他没预料到的变故了。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谭家艺看了一眼教室里，那个正眼巴巴望着他的小萝莉。 李蕾见他打完电话，立刻就想凑过来继续分享她的小秘密。 谭家艺只能无奈地摊了摊手。 “蕾蕾，不好意思啊，公司里有点急事，我得先走了。” 小萝莉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写满了你又要抛下我的哀怨。 谭家艺赶紧许诺。 “放心，下次，下次我再来学校，一定给你带最新款的巧克力，还有最好吃的薯片，好不好？” 在美食的诱惑下，小萝莉才终于破涕为笑，一步三回头地，看着谭家艺走出了校门。 …… 半小时后，家根公司总部。 谭家艺乘坐的专车，刚在楼下停稳，他就火急火燎地冲了进去。 一路乘坐专属电梯，直达顶层办公室。 电梯门刚一打开。 他就看到雷俊，在他的办公室门口，来来回回地，焦躁地踱着步。 那模样，额头上都快急出汗了。 谭家艺心里一惊。 他认识雷俊这么久，还从来，从来没看到过他这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这家伙，向来都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 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能让他，都慌成这样？ “雷总。” 谭家艺快步走了过去。 雷俊听到声音，猛地一回头，看到谭家艺，立刻就迎了上来。 “谭总，你可算回来了！” “别急，别急。”谭家艺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冷静。 他指了指办公室里的沙发。 “先进去，坐下，慢慢说。” 雷俊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他深吸一口气，跟着谭家艺走进了办公室。 他刚一坐下，王小雅就端着一杯热茶送了过来，然后又识趣地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雷俊端起茶杯，也顾不上烫，狠狠地灌了一大口。 他放下茶杯，立刻从随身带来的公文包里，掏出了几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报纸，啪的一声，拍在了谭家艺面前的茶几上。 “谭总，您先看看这个。” 他的声音，依旧带着一丝没有完全消散的凝重。 谭家艺有些疑惑地拿起报纸。 他发现，这几张报纸，都不是夏国的。 上面印着的，是密密麻麻的，他无比熟悉的方块字——英文。 《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 全都是漂亮国那边，最有影响力的几家大报。 幸好，他有前世的记忆打底，这点外语水平，还是不在话下的。 他低下头，目光落在那些醒目的标题上，开始仔细地阅读了起来。 越看，他的眉头，就皱得越紧。 这几份报纸，虽然来自不同的报社，但核心内容，却大同小异。 【再造漂亮国计划启动，我们将重回科技之巅！】 【布施总统誓言：半年内，我们将拥有自己的超级手机和5G网络！】 【硅谷精英总动员，漂亮国将用实力告诉世界，谁才是真正的领导者！】 通篇，都是在鼓吹漂亮国的科技实力，宣称他们已经启动了国家级的项目，将会在多长多长时间之内，研发出完全不逊色于，甚至超越大米手机的新一代智能手机。 以及，构建起比4G更先进的下一代网络。 字里行间，都充满了那种属于世界霸主的，不可一世的傲慢和自信。 谭家艺把那几份报纸，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看完之后，他只是把报纸随手往茶几上一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没有惊讶，没有愤怒，甚至连一丝意外都没有。 他心里门儿清。 这太正常了。 一向霸道惯了，在全世界横着走，从来不肯吃一点亏的漂亮国，这次在他手上，吃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亏。 不但被逼得低头，还差点被他狠狠地宰上一刀。 以他们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现在急着跳出来，想要找回场子，挽回颜面，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他要是没点反应，那才叫奇怪呢。 可是…… 谭家艺抬起头，看了一眼对面依旧坐立不安的雷俊。 他心里，有些纳闷。 难不成，雷俊就是为了这点破事，才慌成这样的？ 完全没必要嘛。 想到这里，谭家艺靠在沙发上，用一种轻松的语气，开口问道。 “雷总。” “你这么着急找我，就是因为这个？” 他指了指桌上的报纸。 “你是害怕，他们漂亮国，真的能像报纸上吹的牛一样，在半年之内，就研发出比我们更牛的4G网络，造出比我们大米手机更好的手机来？” 谭家艺问得云淡风轻。 在他看来，这根本就不是个问题。 然而对面的雷俊，却没有他这么乐观。 听到谭家艺的问话，雷俊没有说话。 他只是抬起头看着谭家艺，然后重重地，一下又一下地不断点头。 那动作，充满了焦虑和担忧。 那眼神，仿佛在说： 是啊！ 我就是怕这个啊！ 难道，这还不是天大的事吗？！ 第595章 再回头，就是百亿了（求票） 谭家艺的手指，在拨号键上，轻轻一点。 电话，拨了出去。 嘟……嘟…… 电话响了两声，很快就被接通了。 那头，立刻传来了一个充满了傲慢和得意的声音。 “哦？谭？” 约翰的声音，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笑意，显然他已经看到了那些关于再造漂亮国计划的新闻。 “怎么？这么快就想通了？” “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 “我跟你说，只要你现在答应我们的条件，放弃那个可笑的标准制定权，我们漂亮国，是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将来我们还可以在别的领域……” 他开始在那边，滔滔不绝地，画着他自以为很诱人的大饼。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 就被谭家艺，用一种冰冷而漠然的语气，毫不留情地，直接打断了。 “闭嘴。” 电话那头的约翰，瞬间噎住了。 谭家艺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像是在通知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我给你打电话，不是来听你废话的。” “我只是，来通知你一件事。”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让对方心惊肉跳的寒意。 “之前，我开价五十亿美金，外加标准制定权。” “说实话，那已经是看在你们大老远跑过来的份上，给你们的友情价了。” “既然你们自己不珍惜这个机会，那我也没办法。” 他嘴角，勾起一抹极度轻蔑的冷笑。 “不过，我提醒你一句。” “等你们自己花了大价钱，费了大力气，最后发现什么都搞不出来，再想回头来求我的时候……”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而霸道。 “那价格，可就不是五十亿了。” “而是，一百亿。” “美金。” 说完。 他甚至没给约翰任何反应和咆哮的时间。 “啪。” 他直接，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 漂亮国，加州，硅谷。 AT＆T总部，一间装修奢华的顶层会议室里。 气氛，热烈而自信。 AT＆T的CEO约翰，正和一群公司的高管，以及几位来自再造漂亮国计划项目组的顶尖技术专家，开着一场动员大会。 就在这时，他放在桌上的私人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来自夏国的陌生号码。 但他认得，这个号码，就是那个叫谭家艺的小子的。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当着所有人的面，按下了免提键。 于是谭家艺那番冰冷而狂妄的通知，就清晰地，回荡在了整个会议室里。 当电话被干脆利落地挂断时，会议室里，先是陷入了一秒钟的死寂。 紧接着。 “哈哈……哈哈哈哈……” 约翰第一个，忍不住爆笑出声。 他笑得前俯后仰。 他甚至，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会议室里的其他人，都面面相觑，一脸不解。 一个坐在约翰身边的副总裁，好奇地问道。 “CEO，什么事这么好笑？” 约翰好不容易才止住笑，他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花，脸上依旧是那种极度荒谬和可笑的表情。 他指了指手机，对着在场的所有人，用一种讲笑话的语气说道。 “你们猜，刚才谁给我打电话了？” “是那个夏国小子，谭家艺。” “他……他居然打电话过来，威胁我！” 说到威胁两个字，他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清了清嗓子，模仿着谭家艺的语气，绘声绘色地转述道。 “他告诉我们，说我们漂亮国，根本就研发不出来什么4G网络！” “也根本，就做不出像他那个大米手机一样优秀的手机！” “他还说，等我们失败了，再想回头去找他的时候……” 约翰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用一种夸张到极点的语气，公布了那个天价。 “就需要……一百亿！” “一百亿美金了！” 当约翰把谭家艺那番百亿豪言讲出来后。 整个会议室里，所有的人先是愣了一下。 随即也跟着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这小子是疯了吧？” “一百亿？他怎么不去抢？” “我猜他肯定是看到我们再造漂亮国计划的新闻，被吓破了胆子，开始胡言乱语了！” “没错，这叫色厉内荏，他越是这么说，就越证明他心虚！” 会议室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这些漂亮国的精英们，你一言我一语，都把谭家艺的这通电话，当成了一个笑话。 一个失败者，在被逼到绝境后，无能狂怒的，可笑的叫嚣。 他们甚至，已经开始提前畅想，胜利之后的美妙场景了。 “伙计们，我跟你们说！” 一个来自追光者项目组的技术大牛，端着咖啡，得意洋洋地说道。 “等咱们的5G网络研发成功了，等咱们的上帝手机问世了……” “咱们一定，要组个团，再去一趟夏国！” 另一个高管，立刻心领神会地接话。 “没错，到时候，咱们就把最新款的手机，狠狠地摔在那个谭家艺的脸上！” “咱们要当着全世界的面，好好地，羞辱他一番！” “让他知道，得罪我们伟大的漂亮国，是个什么下场！”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热烈响应。 一想到那个画面，一想到那个曾经让他们吃瘪的夏国小子，将来会在他们面前，露出绝望和悔恨的表情。 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复仇的快感。 有了这个强大的动力。 这些大佬们，瞬间斗志满满，感觉浑身都充满了用不完的干劲！ 动员大会一结束，他们就立刻带领着手下的团队，投入到了紧张而忙碌的研发工作当中。 …… 一时间。 在硅谷那片临时组建的，戒备森严的办公区域内。 夜夜，灯火通明。 无数来自全美各地，乃至全世界的，通信行业的顶尖人才、天才科学家、金牌工程师…… 他们夜以继日地，埋头苦干了起来。 咖啡和功能饮料，当水一样地喝。 行军床，就摆在办公桌的旁边。 每个人都憋着一股劲，每个人的心里，都燃烧着一团火。 他们要用自己的智慧和汗水，向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夏国小子证明。 也向全世界证明。 没有他谭家艺，他们伟大的漂亮国，照样能行！ 而且能行一百倍！一千倍！ 第596章 漂亮国，研发受阻 就这样。 在一种近乎狂热的，混杂着民族自豪感和复仇快感的氛围中。 资金，人才，政策…… 所有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向着那个名为再造漂亮国的计划，疯狂倾斜。 那些平日里分散在各行各业，高高在上的顶尖人才，此刻，都汇聚一堂。 他们的目标，无比明确。 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出成果！ 要把那个该死的4G网络，给研发出来！ 要狠狠地用事实，去打那个夏国小子的脸！ …… 然而。 理想，很丰满。 现实，却给了这群心高气傲的天才们，一记响亮的耳光。 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一个无比尴尬，也无比让他们抓狂的事实。 这件事，好像……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项目启动的第一周。 气氛，还是乐观的。 “大家加把劲，方向是对的，很快就能出成果了！” 项目启动的第一个月。 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凝重。 “这个通信协议的算法，为什么总是有BUG？换个思路试试！” 项目启动的第三个月。 气氛，已经变得压抑而焦躁。 “又失败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本来在他们这些天才看来，研发4G网络，制造智能手机，应该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不就是把网速搞快一点，把手机屏幕搞大一点，再加个触摸功能吗？ 能有多难？ 可真到了实际研究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那根本不是一条看得见终点的直线跑道。 那是一片充满了迷雾和沼泽的原始森林！ 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 手机的芯片，到底该用什么样的架构？ 是延续传统的功能机思路，还是需要一种全新的，专门为智能处理设计的芯片？ 他们尝试了无数种方案，烧掉了几千万美金，结果，做出来的芯片，要么功耗大得能煎鸡蛋，要么性能还不如那台来自夏国的大米手机。 还有4G网络的覆盖。 如何在高频段下，实现信号的稳定传输和广域覆盖？ 如何解决同频干扰和基站切换的问题？ 这些，都死死地，横亘在了这群漂亮国天才的面前。 他们尝试了无数种方式，建立了一个又一个的数学模型，进行了一遍又一遍的模拟实验。 可结果却始终是失败，失败，再失败。 他们能感觉到，那个正确的答案，似乎就在附近。 可是他们却怎么也抓不住，怎么也找不到那扇通往光明的门。 那种感觉让他们几近崩溃。 浪费了海量的人力物力不说，最要命的，是时间。 时间，在一天一天地，无情地流逝。 转眼间。 距离当初他们意气风发地向全世界夸下海口，设定的三个月拿出成果的期限，已经所剩无几了。 可他们的成果呢？ 别说，是做出来一部能媲美大米手机的，像样的智能机了。 他们甚至连一个合格的，能稳定运行的CPU芯片，都还没设计出来。 更别提4G网络了。 现实狠狠地砸在了这群一向骄傲自负的漂亮国人脸上。 把他们打得鼻青脸肿，头晕目眩。 当初有多自信，现在就有多沮丧。 当初有多狂妄，现在，就有多绝望。 整个再造漂亮国计划的总部，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失败的气息。 那些曾经眼高于顶，不可一世的天才们，此刻一个个都像是斗败了的公鸡，蔫头耷脑。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一种更深层次的东西。 ——自我怀疑。 他们开始，忍不住地在心里问自己。 我们可是全世界最聪明的一群人啊。 我们可是拥有最雄厚的资本，最先进的设备啊。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为什么，一个在那个夏国小子手里，看起来轻而易举就能实现的东西。 到了我们手里，却变得如此艰难？ 难道…… 一个让他们不愿承认，却又无法抑制的念头，在每个人的心底，悄然滋生。 难道，我们，真的不如他？ 黑宫，椭圆形办公室。 气氛，比上一次，还要压抑，还要冰冷。 总统布施的脸，黑得像锅底一样。 他的面前，站着一群人。 AT＆T的CEO约翰，几个通信行业的大佬，以及再造漂亮国计划项目组的几位首席负责人。 这些人每一个都是平日里受人敬仰的业界翘楚。 但此刻他们都像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废物！” 布施的咆哮，在办公室里炸响。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指着这群人的鼻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臭骂！ “三个月。我给了你们整整三个月的时间！” “钱，要多少给多少，人，要什么天才给什么天才！” “结果呢！” 他猛地一拍桌子，那声音震得所有人心头一颤。 “结果你们给了我什么？！” 他愤怒地质问着这群人。 “这么长时间了，别说做出完整的手机，搞出什么4G网络了！” “你们连几个合格的零件都凑不齐！” “你们告诉我，这，还是那个战无不胜，无往不利的漂亮国，应该干出来的事情吗？！” “啊？！” 面对总统的雷霆之怒，那群大佬们，一个个面如死灰，噤若寒蝉。 他们心里，也是憋屈得要死。 他们也想不通啊！ 这事儿，按理说，本来应该很简单啊！ 不就是造个手机，搞个网络吗？ 凭他们漂亮国的技术储备和人才优势，怎么会这么费劲？ 约翰作为代表，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解释。 他的声音，干涩而无奈。 “总统先生，我们……我们真的尽力了。” “可是，这里面的技术难点，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他越说，越觉得没底气。 “就说那个芯片，我们按照最先进的思路去设计，可做出来的成品，根本就没办法，承载运行一个智能系统所需要的，那种艰巨的运算任务。” “还有那个屏幕……” 另一位来自硅谷的技术专家，也跟着补充道，脸上写满了挫败。 “我们用了最好的材料，最好的工艺，可做出来的屏幕，也根本达不到，像那个夏国手机一样，既能那么清晰，又能那么坚韧耐用。” “我们……我们真的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第597章 夏国人，是怎么做到的？ “总统先生，我们……做不到。” 约翰和技术专家的话，从头到脚把布施总统浇了个透心凉，把他心里那团熊熊怒火，浇得连一缕青烟都不剩。 紧接着，办公室里那群平日里趾高气昂的科技大佬们，一个个都七嘴八舌地汇报着他们撞上的南墙。 从电池续航到天线信号，再到那个该死的操作系统……每一个环节，都是一道迈不过去的坎儿。 最后，还是那个最敢说话的老狐狸约翰，站了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替所有人说出了那个最耻辱，也最残酷的结论。 他直视着布施，声音里像是灌了铅：“总统先生，我们的结论是……以我们漂亮国现有的全部技术，我们造不出像大米手机那样的东西。” “一丁点……可能性都没有。” 这句话，炸得所有人都耳鸣了。 死一样的寂静。 布施总统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死死地盯着约翰，想从那张老脸上找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 但他只看到了两个字：绝望。 “呵……” 突然，布施笑了。 不是怒极反笑，也不是苦笑，而是一种被巨大的荒谬感冲昏了头之后，发自内心的、被活活气乐了的笑。 “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得浑身发抖，指着这群他眼里的废物，用一种听评书的语气吼道。 “你们在跟我讲神话故事吗？！” “我们是漂亮国，世界第一强国！” 他猛地一巴掌拍在桌上，桌上的水杯都跳了起来！ “连我们都造不出来的东西，那你们告诉我，那帮夏国人，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啊？！” 看着这群面面相觑，屁都放不出来一个的大佬，布施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荒唐到极点的念头。 他用一种近乎梦呓的、神经质的语气喃喃自语： “难不成……难不成那个叫谭家艺的小子……他们夏国人，掌握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黑科技？” “比如……什么……时空穿梭？” “能让他们直接从未来，把成品拿回来？！”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大佬们先是一愣。 随即也跟着乐了。 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时空穿梭？从未来拿科技？ 总统先生，您科幻片看多了吧？这怎么可能！ 但，这笑声并没有持续多久。 很快，所有人的笑脸都僵在了脸上。 取而代之的是比刚才更加沉重，更加令人窒息的沉默。 是啊。 时空穿梭听起来很可笑。 可如果排除了这个最不可能的答案…… 那剩下的，不就是那个他们最不愿面对，也最残酷的现实吗？ ——夏国，真的凭自己的实力，做到了他们倾尽全国之力都做不到的事。 一想到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 难道……真的要让他们这群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低下那颗高傲的头颅，灰溜溜地滚回夏国，去求那个九岁的孩子？ 去接受他那个堪称羞辱的一百亿美金，外加技术标准制定权的条件？ 那个画面，光是想一想，就比直接杀了他们还难受！ …… 与此同时，大洋彼岸。 夏国，江城，家根公司总部。 顶层办公室里，阳光明媚，咖啡飘香。 谭家艺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品着咖啡，看着对面坐立不安的雷俊，笑了。 “雷总，坐过山车的感觉，刺激吧？” 这几个月，雷俊的心就没踏实过，尤其是看到漂亮国那边搞出那么大阵仗，他更是焦虑得好几个晚上睡不着。 可反观自己的小老板，全程稳如老狗。 谭家艺放下咖啡杯，指了指窗外，仿佛能看穿大洋彼岸的窘迫。 “现在，信了吧？我早说了，他们不行。” 雷俊还是有点懵：“谭总，您……您怎么就那么肯定？那可是漂亮国啊！” 谭家艺脸上露出了一个你还是太年轻的表情。 “这还不简单？你用脚指头想想，就那帮家伙狂妄自大、唯我独尊的德行，他们要是真研究出一点点屁大的进展，早就恨不得让全世界的媒体连播三天三夜，吹嘘他们的伟大成就了！” 他撇了撇嘴，语气里满是不屑： “可你看看现在？除了最开始叫嚣了两声，这几个月，他们还有动静吗？” “没声了。” “这就说明，他们不但碰壁了，而且是撞得头破血流，脸都不要了。” 雷俊听得茅塞顿开，那颗悬着的心，终于砸回了肚子里。 他看着自家老板那张云淡风轻的脸，心里只剩下两个字：牛逼！ 谭家艺又抿了口咖啡，心情大好，半开玩笑地说道： “说实话，上次开价一百亿美金，我还觉得是不是有点太黑了，良心有点痛。” 他摊了摊手，脸上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 “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因为，根本不用我们再去要价了。” “他们会自己，哭着喊着，把钱和尊严一起，打包送上门来的。” 谭家艺看着窗外，眼神深邃。 他心里清楚，那帮心高气傲的家伙，已经亲手把一个最好的、让他狠狠敲竹杠的机会，准备好了。 现在，什么都不用做。 只需要，安安静静地，等着那群蠢货黔驴技穷。 然后自己把脖子洗干净了，乖乖地送上门来。 到那时就是他谭家艺磨刀霍霍，收割韭菜的丰收之时！ 而雷俊，听着老板这番话，整个人都傻了。 他低头，看着桌上那部他亲手参与研发的大米手机。 这一刻，这台手机在他眼里，不再是一件简单的电子产品。 它就是一座丰碑！ 一座代表着夏国科技，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把全世界都甩在身后的丰碑！ 一股前所未有的自豪感，瞬间冲刷着他的四肢百骸！ 他想起了过去那么多年，他们这些夏国科技人，是如何跟在别人屁股后面吃灰，是如何被人用技术壁垒卡着脖子，受尽了多少窝囊气！ 而现在…… 风水轮流转！ 今天，终于轮到他们，扬眉吐气了！ 雷俊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抬起头，看着窗外那片湛蓝的天空，心里只有一个无比清晰，也无比激动的念头： 我们夏国。 从今天起，也是世界第一了！ 第598章 试试挖墙脚吧！（跪求金票） 又过了一个月。 漂亮国，黑宫。 总统布施，还有那几位跺跺脚就能让整个科技行业抖三抖的大佬们，再一次聚在了一起。 只是这一次，没人咆哮，也没人争吵。 所有人都蔫头耷脑地坐在那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不约而同地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败了。 再造漂亮国计划，最终的结局是两个冰冷的字——失败。 他们，做不出来！ 这个残酷的现实，压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喘不过气。 漂亮国的脸，这次算是丢到姥姥家了。 约翰瘫在沙发上，两眼无神，他甚至已经能清晰地想象到，当研发失败的消息传到那个夏国小子的耳朵里时，那个九岁的孩子，脸上会露出怎样一副轻蔑又嘲讽的笑容。 一想到那个画面，他的心就疼得钻心。 可又能怎么办呢？ 现实就摆在眼前，再多的不甘和愤怒，都显得苍白无力。 现在，全世界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4G网络和智能手机，就是下一个风口！ 一个能彻底改变世界格局的，史无前例的巨大风口！ 如果他们漂亮国，因为一时所谓的面子，而错过了这个风口……那未来要付出的代价，要承受的损失，即便是强如漂亮国，也绝对，绝对承受不起！ 到那时，丢的就不仅仅是面子了。 而是整个国家的未来！ “都说说吧。” 最终，还是总统布施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揉着发痛的眉心，声音里充满了疲惫。 “这个烂摊子，我们到底该怎么收场？” 然而，没人回答。 那群平日里指点江山、口若悬河的科技巨头，此刻都成了哑巴，一个个低着头，沉默不语。 办法？还能有什么办法？ 正路走不通，剩下的，不就只有那条最让他们不甘，也最屈辱的路了吗？ 就在气氛沉重到极点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说话的，是威瑞森那个胖乎乎的CEO，他向来是最务实，也是脸皮最厚的一个。 他清了清嗓子，眼神里闪烁着一丝狡猾的光。 “总统先生，各位。” “既然我们自己研发这条路走不通，那……我们为什么不换个思路呢？”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 他咧嘴一笑，缓缓吐出了四个字。 “我们可以……挖墙脚！” 在场的其他人，眼神瞬间就亮了！ 对啊，我们怎么把这最拿手的绝活给忘了！ 威瑞森的CEO看着众人的反应，知道自己说到了点子上，他继续用一种充满诱惑的语气说道： “那个家根公司，说白了不就是一家夏国的民营企业吗？里面的员工，不也都是拿工资的普通人吗？” 他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冷笑。 “只要是人，就有价码，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只要我们肯砸钱，用绿卡、用豪宅、用他们一辈子都赚不到的美金去诱惑，我就不信，他们公司里，找不出一个愿意跟我们伟大的漂亮国合作的聪明人！” 这套方法，他们太熟了！ 过去几十年，他们就是靠着这一招，从全世界挖来了数不清的顶尖人才，才奠定了今天的科技霸权！ 这活儿，他们是专业的！ 布施的眼睛噌地一下就亮了，那颗因为失败而死寂的心，瞬间找到了希望的火种！ 对啊，我造不出来，那我就把会造的人，直接买过来！ 这才是最快，也最符合我们漂亮国行事风格的办法！ “砰！” 他猛地一拍桌子，刚才的颓废和无力一扫而空，声音再次充满了果决！ “就这么办！” “立刻，动用我们所有的情报网络和资源！” 他深吸一口气，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最后几个字。 “不惜一切代价，给我从那个家根公司，挖人！” 与此同时，家根公司，顶层办公室。 窗外阳光正好，谭家艺正悠闲地往他的专属小鱼缸里撒着鱼食。 而一旁的雷俊，却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脸上写满了担忧。 “谭总，”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漂亮国那边这么久都没动静，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他走到谭家艺身边，压低了声音： “那帮家伙，一向狡猾，而且从来不讲什么武德，我担心他们在研发上走到死胡同后，会跟我们玩阴的，搞点小动作，要是他们真那么干了，我们该怎么办？” 听着雷俊的担忧，谭家艺连头都没回，只是轻笑了一声。 他转过身，看着一脸凝重的雷俊，不答反问： “雷总，你跟了我这么久，就没发现我们公司……有点奇怪吗？” 雷俊一愣：“奇怪的地方？什么奇怪的地方？” 谭家艺放下鱼食，慢悠悠地说道： “你想想看，我们大米手机的研发部门和生产部门，是不是一直都完全分开，独立运营的？” “甚至就连研发部门内部，我都把它拆成了三个互不相干的小组，分别扔在了三个不同的城市，平日里，除了最高层的技术对接，他们之间几乎零交流。” 谭家艺看着雷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我记得当初我这么安排的时候，你还跟我提过意见，说我这是瞎搞，完全不利于协同沟通，还会大大增加运营成本。”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深邃如海。 “现在，你知道我这么做的妙处了吧？” “轰——！” 谭家艺这番话，狠狠地劈在了雷俊的脑海里！ 他整个人当场石化，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是啊，他想起来了！ 当初老板做出这个决定时，他还腹诽了很久，觉得老板虽然是商业奇才，但在具体的生产经营上，还是太想当然了。 把一个完整的项目拆得七零八落，这不纯粹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可现在……直到这一刻，他才恍然大悟！ 原来！ 原来老板从项目启动的第一天起，就已经算到了今天！ 他早就料到，会有人，尤其是漂亮国，会来觊觎他们的核心技术！ 这哪是不懂经营？ 这简直是最高明，最无懈可击的，教科书级别的防盗措施啊！ 这心思，这布局，这深到骨子里的谋略…… 简直是，近乎于妖孽啊！ 第599章 你简直是个妖孽！ 办公室里，死一样的寂静。 雷俊就那么杵在那儿，死死地盯着谭家艺，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他的脑子，嗡嗡作响，几乎要被刚才那番话掀起的滔天巨浪给震碎了。 不知过了多久。 他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下一秒，他猛地抬头，那双看向谭家艺的眼睛里，情绪已经彻底爆了！ 敬畏、狂热，甚至还夹杂着一丝面对非人存在的恐惧！ 他开口了，声音沙哑。 “谭家艺。” 他第一次没叫谭总，也没叫老板，而是直呼其名。 “你简直就是个妖孽！” 这一声，像是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把所有的情绪都吼了出来。 “我雷俊这辈子，自问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但今天我把话放这儿！” 他死死盯着眼前这个瘦小的身影，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 “我这辈子，干过最牛逼、最正确的一件事——” “就是当初瞎了眼，上了你这条贼船！” 他忍不住摇了摇头，那是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战栗和感叹。 “你的算计……太可怕了！” 雷俊扪心自问，自己在商海里摸爬滚打了半辈子，什么天才没见过？那些所谓的商业奇才、资本巨鳄，他哪个没打过交道？ 但是，像谭家艺这么妖孽的……平生仅见！ 这已经不是聪明了，这根本就不是人类该有的脑回路！ 雷俊心里翻江倒海，一个让他头皮发麻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难道……难道从一开始？从他们刚搭伙，准备建厂，捣鼓第一代大米手机的时候…… 在那个所有人连智能机是什么狗屁玩意儿都不知道，还在为一点点技术进步就沾沾自喜的时候。 这个九岁的孩子，就已经布好了今天这盘棋？！ 他算到了大米会火爆全球？ 算到了他们会成为世界霸主——漂亮国的眼中钉？ 所以他才提前布下了这个在当时看来蠢得冒烟，实则天衣无缝的局？ 想到这，雷俊感觉一股凉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他看着那个正一脸淡然地逗弄着鱼缸里金鱼的小小身影，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跟这种妖孽当对手，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幸好…… 幸好，老子是他的队友！ 雷俊越想越后怕，也越庆幸。他现在彻底通了！ 大米手机的布局，堪称神来之笔！ 核心研发，放在全国人才高地——京城。 精密零件生产，放在工业体系最牛的——魔都。 最终组装测试，放在他们的大本营——江城。 京城、魔都、江城，三地相隔千里！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漂亮国那帮孙子想挖墙脚偷技术，就必须把这三个地方的核心团队，打包一锅端！ 少一个环节，他们偷过去的就是一堆屁用没有的垃圾零件！ 这个难度，何止是几何倍数的增长！这他妈是地狱难度！ 想到这，雷俊看谭家艺的眼神，已经只剩下膜拜了。 而谭家艺，仿佛背后长了眼睛，感受到了雷俊那狂热的目光，只是轻笑一声。 他甚至没转身，依旧逗着鱼，用一种云淡风轻的语气说道： “雷总，多大点事儿，至于么？” “这也不是我发明的什么妙计。”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古老的韵味。 “都是咱们老祖宗，玩剩下的智慧。” “你看古代皇帝调兵，都知道要把虎符掰成两半，自己留一半，将军拿一半，两半合一，才能调动千军万马。” 他摊了摊手，终于转过身，脸上挂着轻松的笑。 “我呢，就是把老祖宗的法子，随便改了改，用在公司上罢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话是说得轻巧。 但雷俊心里跟明镜似的，能把老祖宗的智慧玩到这种程度，本身就是逆天的本事！ 谭家艺的目光飘向窗外，眼神渐渐变得深邃。 “不过，话说回来。”他的声音陡然一沉，办公室里的轻松气氛瞬间消失。 “虽然我们不怕他们搞小动作，但既然已经撕破脸皮，彻底杠上了……” 他猛地转头，目光如刀，直刺雷俊！ “那咱们，就得再多上一道保险！” “以防万一！” “雷总！”谭家艺的声音沉稳果断，不容置疑。 “你回去，立刻让法务和人事，拟一份最高级别的保密协议，特别是那些接触核心技术的员工！” 他加重了语气：“协议里写清楚，任何人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胆敢跟海外，特别是漂亮国的人员私下接触，一经发现，立刻滚蛋，并且公司将追究其法律责任，让他把牢底坐穿！” “是，谭总，我马上去办！”雷俊想也不想，立正应道。 谭家艺点了点头，却又陷入了沉思。 光靠制度堤防，终究是下策。 人心，才是关键。 他必须想个办法，把那些真正的技术大牛，那些他未来宏图霸业里缺一不可的猛将，死死地绑在自己这条船上。 让他们，不敢背叛。 不！ 是让他们，从心底里，就根本不想背叛！ 用什么？钱？职位？ 这些东西，漂亮国只会给得更多。 那……还能用什么？ 谭家艺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笃、笃、笃的轻响。 突然。 他的手指，停住了。 一个堪称绝妙的念头，在他脑海里豁然炸开！ 有了！ 他抬起头，脸上重新挂上了那副自信到近乎狂傲的笑容。 他看了一眼正准备离开的雷俊，挥了挥手。 “去吧。” 雷俊点头，转身快步离去。 巨大的办公室里，再次只剩下谭家艺一人。 他缓缓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因他而风起云涌的城市，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不屑的弧度。 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自语。 “漂亮国，是吧？” “挖墙脚？呵呵……” “既然你们自己把脸伸过来找死。” “那就别怪我……把你们的脸，彻底踩进泥里！” 与此同时。 大洋彼岸，漂亮国，硅谷。 爱立信公司北美总部的顶层会议室里，烟雾缭绕。 巨大的会议桌前，围坐着几个男人。 正是AT＆T的CEO约翰，以及其他几家通信行业的巨头。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深深的疲惫和忧虑。 第600章 漂亮国，开始行动！ 桌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这场闭门会议，他们已经足足开了十多个小时。 从白天，一直开到了深夜。 而他们商讨的核心议题，只有一个。 ——在自主研发这条路，已经被证明走不通之后，他们到底该用什么方式，去搞定那个该死的智能手机和4G网络项目。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最终，还是威瑞森那个胖乎乎的CEO，掐灭了手里的雪茄，第一个打破了沉默。 他环视了一圈众人，沉声开口。 “各位我想我们都应该面对现实了。” “正大光明地从技术上超越他们，这条路行不通。” 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 “所以我们只能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了。” 他抛出了自己的建议。 “我建议采取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式。” “——重金收买。” 他看着众人，开始分析自己的理由。 “夏国那个国家的经济发展水平，还远远比不上我们。” “那个叫谭家艺的小子，就算他再有钱，他能给手下那些工程师，开出多高的工资？” “一百万夏国币？还是两百万？”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充满了优越感的，轻蔑的笑容。 “这点钱在我们眼里，算什么？” “我们可以给他开十倍，甚至二十倍的价码！” “美金！” 他加重了语气。 “而且，别忘了。” “直到现在，在我们漂亮国，是人间天堂，是梦想之地的这个理念，在不少夏国人的心里还是非常，非常牢固的。” “金钱，绿卡，西海岸的阳光沙滩，比佛利山庄的豪宅……” 他摊了摊手，脸上露出了一个稳操胜券的表情。 “我就不信，在这样的糖衣炮弹面前，会有人能抵挡得住诱惑。” 威瑞森CEO那番充满诱惑力的分析，瞬间就激起了所有人的兴趣。 刚才还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大佬们，眼神里重新亮起了光。 对啊！ 打不过，我还买不过吗？ AT＆T的CEO约翰，立刻就领会了其中的精髓。 他一拍桌子，兴奋地补充道。 “没错，就是这个思路！” “我们可以双管齐下！” “一边用他们无法拒绝的，天文数字般的重金去砸！” “另一边，再配上他们梦寐以求的，一张漂亮国的绿卡！” 他越说越兴奋。 “我们可以直接，联系那些家根公司的核心工程师，告诉他们。” “只要他们愿意分享一下大米手机的设计数据。” “或者提供一些关于4G网络的相关资料。” “那么他们不仅能立刻成为千万富翁，还能带着全家，立刻移民到我们伟大的漂亮国，享受全世界最好的生活！” 这个想法，狠狠地注入了在场每一个大佬的心里。 瞬间，就得到了他们所有人的，一致赞成。 “好主意，就这么干！” “没错，我就不信，还有人能拒绝这样的条件！”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道理，在全世界，都是通用的！” 会议室里，一扫之前的颓废和压抑。 这些大佬们的脸上，重新挂上了那种属于顶层掠食者的，自信而残忍的笑容。 在他们看来，这个计划天衣无缝，万无一失。 因为他们太了解，那张小小的绿色卡片，对于很多夏国人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们的脑海里，甚至浮现出了过去几十年的景象。 有多少夏国人，为了能来到这片应许之地，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偷渡过境？ 有多少所谓的精英，为了能留在这里拿到一张绿卡，不惜放弃尊严，做着最低贱的工作，尝尽了屈辱？ 在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漂亮国精英眼中，夏国就是一个贫穷、落后，人人都向往着他们天堂的地方。 现在他们主动递出了通往天堂的钥匙，还附赠了数不尽的财富。 怎么可能会有人，拒绝？ 这根本，就是一道送分题！ 会议室里的气氛，已经变得无比轻松和自信。 在这些漂亮国大佬看来，胜利的天平，已经再次倒向了他们。 他们无比相信。 只要他们打出绿卡这张王牌。 那群夏国人绝对会趋之若鹜，疯狂地扑上来。 到那个时候，什么技术壁垒，什么商业机密，都将变得不堪一击。 好了，既然大方向已经确定。 那么接下来，就是执行层面的问题了。 AT＆T的CEO约翰，作为这次行动的临时总指挥，清了清嗓子，将议题引向了下一个阶段。 “各位。” “既然我们已经决定了要挖人。” “那么现在我们就需要盘算一下。” 他看着众人，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第一个问题，我们该从谁下手？” “谁，可以作为我们最优先的，攻略对象？” 这个问题一出，所有人都陷入了思考。 很快，他们就得出了一个共识。 威瑞森的CEO，率先开口。 “首先那个叫谭家艺的小子，还有他手下那个叫雷俊的二号人物，可以被直接排除了。”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开玩笑。 人家是公司的老板，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 用钱和绿卡去收买他们？ 那不是收买，那是侮辱。 这两个人，是绝对不可能，被这点蝇头小利所左右的。 既然最高层的两个人无法被攻破。 那么目标就只能放在他们身边的人，以及那些掌握着核心技术的中高层身上了。 他很快，就做出了决断。 他拿起内线电话，接通了自己的首席秘书。 “立刻。” 他的声音，冰冷而高效。 “动用我们所有能动用的商业情报网络。” “给我以最快的速度，去收集那个家根公司，所有核心人员的资料。” 他顿了顿，补充道。 “尤其是，那个谭家艺身边，所有跟他关系密切的人。” “他的父母，他的助理，他手下的那些技术总监……” 他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 “我要他们所有人的详细资料。” “他们的家庭背景，他们的性格弱点，他们的财务状况，他们的社会关系……” “所有的一切，我都要！” “我要把这些人，彻彻底底地，研究个通透。” “然后从他们当中找出那个最容易被攻破的，薄弱环节。” 第602章 泼天富贵？拿命来换！（求票） 夜幕，是最好的掩护。 一架湾流私人飞机撕开云层，悄无声息地从旧金山起飞，目标直指万里之外的夏国江城。 机舱内，几个西装革履的谈判专家，正闭目养神。 他们是漂亮国科技巨头们派出的先遣部队，此行的任务只有一个—— 挖墙脚！ 目标，家根公司的技术核心，王小雅！ …… 几天后，江城。 清晨的阳光，给这座繁华都市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家根公司总部大楼下，一辆出租车缓缓停稳。 车门推开，王小雅走了下来，一身剪裁得体的职业套裙，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正准备走进公司大门。 然而，就在她迈出脚步的刹那！ 异变，陡生！ 路边一辆毫不起眼的黑色轿车里，猛地冲下两个黑衣壮汉！ 西装，墨镜，冰冷的表情，迅猛如猎豹的动作！ 他们的目标，无比明确——王小舍！ 电光石火之间，王小雅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两条胳膊便被大手死死架住！ “你们干什么？！” 王小雅心中大骇，刚要张嘴呼救。 一只戴着皮手套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 “唔……唔唔……” 所有的呼救，瞬间被堵成了绝望的呜咽。 她的身体，被一股根本无法反抗的巨力，半拖半拽，直奔旁边那家金碧辉煌的五星级酒店！ 整个过程，快到周围来来往往的上班族，根本没注意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王小雅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她拼命挣扎，可一个普通女孩的力量，在两个受过专业训练的壮汉面前，渺小得如同蝼蚁。 恐惧，无助，瞬间将她吞噬。 很快，她被架进了酒店，乘坐专属电梯，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顶层总统套房。 “砰！” 房门被粗暴地推开，王小雅一个踉跄，被直接甩了进去，房门在身后重重关上。 她惊魂未定地站稳，抬头警惕地看向这个陌生而奢华的房间。 落地窗前，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正优雅地坐在沙发上，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 一身剪裁合体的阿玛尼西装，梳着一丝不苟的油头，浑身散发着上流精英那种深入骨髓的傲慢。 他看到王小雅狼狈的样子，眉头微皱，放下酒杯，对着门口的两个手下斥责道： “我说过，对待女士，要绅士，你们这种粗鲁的行为，简直丢尽了我们漂亮国的脸！” 两个壮汉立刻低头：“Sorry， sir.” 金发男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滚出去。 随即，他脸上挂起一抹自认为极具魅力的笑容，走到王小雅面前，摊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开门见山地说道： “王小姐，你好，别紧张，我叫史密斯，来自伟大的漂亮国，是顶尖科技巨头，高通公司的亚洲区代表。” “我这次冒昧地用这种方式请你来，是想送你一场你做梦都不敢想的……” 他缓缓吐出四个字： “泼天富贵！” 听到这话，王小雅那颗因恐惧而狂跳的心，反而奇迹般地镇定了下来。 她站直身体，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领，抬起头，毫不畏惧地迎上史密斯的目光。 她没有说话，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尽嘲讽的冷哼。 “是吗？原来你们漂亮国人，就是用这种跟绑架犯一样的手段，来给别人送富贵的？今天，我可真是长见识了。” 这句话，狠狠刺破了史密斯伪装的优雅。 他脸上的笑容一僵，干咳两声，决定不再废话，他要用最简单、最粗暴，也是最震撼的方式，彻底击溃这个女孩的心理防线！ “王小姐，我们直入主题吧！”他的语气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慢。 “我们想要你们大米手机，最核心的全套设计图，以及你们4G网络，最关键的底层技术资料！” 说完，他死死盯着王小雅。 然后，他抛出了他自认为无人能拒的王炸。 “当然，我们不会让你白干。”他伸出一根手指，脸上露出笑容。 “一千万！” “——美金！” 他看着王小雅的眼睛，似乎觉得这还不够，又扔出第二张王牌。 “除此之外，还有一张能让你立刻成为我们高贵漂亮国公民的……绿卡！” 史密斯脸上的表情愈发狂热，他指了指隔壁房间，用一种蛊惑的语气说道： “为了表示诚意，我们甚至把移民局的官员都一起请过来了，只要你现在点头，十分钟内，你就能拿到那张无数夏国人做梦都想要的漂亮国绿卡！” 话音未落，他猛地转身！ 一把，掀开了旁边那张大床上盖着的被子！ “哗啦——！” 下一秒，王小雅的瞳孔，狠狠一缩！ 被子下面，根本不是床单！ 而是一座由无数捆崭新的、散发着油墨芬芳的美金，堆砌而成的…… 钱山！ 那花花绿绿的钞票，带来的视觉冲击力，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常人的呼吸当场停止！ 史密斯指着那座钱山，脸上是掌控一切的自信狂笑： “王小姐，你看，一千万美金现金，一个合法的漂亮国身份，这一切足以让你下半辈子，不，下下辈子，都在我们美丽的国度，尽情享受阳光、沙滩和奢侈品，当一个……超级富婆！” 说完，史密斯便不再言语。 他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王小雅。 他心中笃定无比，甚至已经开始想象，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夏国女孩，在看到这辈子都无法想象的财富后，会是何等激动失态的反应？ 是浑身颤抖，语无伦次地感谢自己的恩赐？ 还是会立刻扑上来，对自己投怀送抱？ 甚至……为了更好地讨好自己这个能赐予她一切的神，自荐枕席，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这里，史密斯的心头一阵火热，看向王小雅的眼神，已经带上了不加掩饰的贪婪和欲望。 然而，他预想中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王小雅的目光，从那座钱山上，缓缓移开。 她看着眼前这个，已经陷入自我意淫，满脸写着傲慢与贪婪的金发男人。 那张绝美的脸上，没有丝毫的震惊和贪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垃圾、看小丑一样的，极致的…… 鄙夷与嘲弄！ 第603章 我不会背叛我的老板 一秒。 十秒。 一分钟过去了。 史密斯脑子里预演了八百遍的香艳场面，连个影子都没发生。 对面的女孩，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站着。 她的眼神扫过那座能让任何赌徒疯狂的钱山，脸上却连一丝贪婪和狂热都没有。 那眼神，平静得吓人，就好像在看一堆……毫无价值的废纸。 下一秒，她抬起头，目光重新锁定史密斯。 那双清澈的眸子里，非但没有半点被诱惑的迷离，反而多了几分看穿一切的冰冷，和发自骨子里的鄙夷！ 史密斯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事情有点脱离剧本了。 就在这时，王小雅开口了。 声音不大，却狠狠敲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说完了？” 史密斯一愣。 王小雅压根没等他回答，直接甩出了自己的答案，干脆利落。 “我，不会背叛我的老板。” 说完，她甚至懒得再多看那堆美金一眼，仿佛那是某种会弄脏她眼睛的垃圾。 她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大米手机，屏幕还亮着。 上面，赫然是一个刚刚结束的通话，尾号110！ 她将手机对着史密斯，轻轻晃了晃，语气冰冷得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在我被你们拖进来的时候，我已经按了紧急报警。” “算算时间，警察，应该快到了。” “我劝你们，最好现在放我走。” 她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弧度。 “不然，等会儿他们破门而入……你们这群高贵的漂亮国人，怕是解释不清了。” 史密斯听完，先是愕然，随即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再次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 “报警？哈哈哈哈……我亲爱的王小姐，你是在逗我吗？” 他不信，打死他也不信！ 他不信这个世界上，有人能拒绝一千万美金！，外加一张通往天堂的漂亮国绿卡！ 这不科学，这根本不符合人性！ 史密斯死死盯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夏国女孩，脑中灵光一闪。 他懂了，他太懂了！ 呵呵，小丫头片子，还跟他玩这套？ 她不是不想要，是嫌价码不够！ 她在虚张声势，她在抬价，想从自己这里榨取更多的好处！ 有意思。 史密斯心里冷笑，他最喜欢对付的就是这种自作聪明的女人。 行，你想要更多，是吧？ 那我就给你更多，多到让你彻底疯狂，彻底撕碎你那可笑的尊严！ 想到这，史密斯脸上再次露出那种掌控一切的自信笑容。 他走到另一张大床前，当着王小雅的面，猛地一把，掀开了上面的被子！ “哗啦——！” 如果说，刚才那座钱山是震撼。 那么此刻，出现在眼前的，就是足以让任何女人瞬间窒息的……梦幻！ 被子下面，不再是钞票。 而是一片能把人眼睛晃瞎的贼光！ 一根根码得整整齐齐的金条，在灯光下散发着沉甸甸的迷人光泽！ 一串串由鸽子蛋大小的钻石串成的项链，璀璨夺目！ 还有各种红宝石、蓝宝石、祖母绿……像垃圾一样随意地堆在那里，折射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晕！ 史密斯贪婪地欣赏着王小雅的表情，声音充满了魔鬼的诱惑： “王小姐，你看这些是我们额外送你的见面礼。” “我保证，它们能买下第五大道任何一家奢侈品店。” 他笃信，女人或许能抵挡钱。 但绝不可能抵挡这些闪闪发光、代表着美丽和永恒的珠宝！ 果然！ 这一次，王小雅的反应没让他失望。 她的目光落在那堆金山珠宝上时，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终于浮现出史密斯最想看到的，那种迷醉和失神！ 她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成了！ 史密斯心中一阵狂喜，他就知道，这世上没有收买不了的人，只有不够高的价码！ 然而，就在他得意忘形之际，王小雅再次开口了。 她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那堆珠宝上，声音很轻，像在梦呓。 “这些东西……确实很漂亮，对我也确实……很珍贵。” 史密斯的笑容更盛了，看吧，她撑不住了，在做最后可笑的矜持。 可王小雅的下一句话，却轰然砸在他的天灵盖上！ 她缓缓地，将目光从珠宝上移开，重新定格在史密斯那张得意的脸上。 眼里的迷醉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比刚才还要冰冷、还要决绝的坚定！ “但是。” 她一字一顿，字字诛心。 “要我为了这些东西，就去背叛我的老板。” “那绝对不可能！” 她看着史密斯那张因错愕而开始扭曲的脸，用尽全身力气，斩钉截铁地吼道： “你给我听清楚了！” “哪怕是死，我王小雅，也绝不会背叛我的老板！” 这句话，如同一记响亮到极点的耳光，狠狠扇在史密斯脸上！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随即被无尽的恼羞成怒所取代！ 他被耍了！ 被一个他眼里的，贫穷卑贱的夏国女人，给耍得团团转！ “贱人！” 他怒吼一声，绅士风度荡然无存，猛地冲上去，用尽全力，一巴掌狠狠扇在王小雅脸上！ “啪——！” 清脆的响声，在套房里格外刺耳。 王小雅被打得一个踉跄，撞在墙上，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一丝鲜血从嘴角渗出。 火辣辣的剧痛传来，但她没哭也没喊。 她只是缓缓抬起头，用一种看垃圾、看小丑般的眼神，极尽鄙夷地盯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 她轻轻擦去嘴角的血，嘲弄地开口： “怎么？说不过，就动手了？” “你们高贵的漂亮国人，就这点本事？” 这句话，再次捅进史密斯高傲的心脏！ 他彻底被激怒了，暴戾的杀意疯狂上涌！ 杀了她，杀了这个贱人！ 然而理智在最后一刻拉住了他。，这里是夏国，杀人，会引发无法估量的外交风暴！ 就在他进退两难，快被怒火憋炸的时候—— “砰！砰！砰！” 一阵仿佛要拆门的剧烈撞击声，从门口轰然传来！ 紧接着，是一个中气十足、充满威严的怒吼！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警察！” “立刻开门，否则我们强行破门了！” 第604章 王小雅受伤 那一声声势浩大的撞门声和那句警察，狠狠地劈在了房间里那三个漂亮国人的头上！ 金发男子史密斯，和他那两个守在门口的黑衣手下，瞬间就被吓得够呛！ 他们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警察？ 警察怎么会来？！ 而且，还来得这么快？！ 那两个黑衣手下，下意识地就堵在了门口，色厉内荏地，冲着门外，用生硬的中文，大声质问道。 “谁？！外边是谁？！” 回应他们的是更加威严的怒吼！ “开门，我们是警察！” “再说一遍，立刻开门！” 完了！ 史密斯的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凉了半截！ 他彻底慌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夏国女孩，居然真的报了警！ 而且警察还真的，就找上门来了！ 情急之下，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求生的本能，让他做出了一个最愚蠢，也最疯狂的举动！ 他随手，抓起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 然后一个箭步冲上去，从身后死死地勒住了王小雅的脖子！ 冰冷的刀锋，瞬间就贴在了王小雅那娇嫩的，颈部的皮肤上！ “别过来！” 他用刀挟持着王小雅，一步步地退到墙角。 然后冲着门外用他那半生不熟的中文，声嘶力竭地，大声喊话。 “警察，你们……你们离开，快点离开！” “不然，我就杀了她！” 门外。 带队的警察队长，在听到里面传来这蹩脚的，带着浓重口音的外国话时。 他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他立刻就意识到，事情大条了！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纠纷了。 这是涉外绑架案！ “所有人，准备破门！” 他当机立断，对着身后的队员，下达了命令。 酒店的经理，也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用万能房卡，刷开了房门的电子锁。 咔哒一声。 锁，开了。 下一秒！ “砰——” 一声巨响！ 厚重的房门，被直接踹开！ 几个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特警队员，鱼贯而入！ 他们手中的武器，黑洞洞的枪口，在第一时间就死死地锁定了墙角的史密斯！ “不许动！” “放下武器！” “举起手来！” 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史密斯彻底傻眼了。 他看着那些黑洞洞的枪口，感觉自己的腿都在发软。 他只能挥舞着手中那把可笑的水果刀，做着最后的，徒劳的挣扎。 “退后，都给我退后！” “让开，给我让开一条路！” “否则，我真的会杀了她！” 房间里，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几个冲进来的特警队员，看着被水果刀抵住喉咙的王小雅，脸色都变得无比凝重。 他们当中有不少人都认识王小雅。 或者说在江城这个地方，不认识谭家艺，不认识他身边这位美女助理的警察还真不多。 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 谭家艺是江城如今当之无愧的财神爷。 而王小雅就是这位财神爷身边，最得力，也最受信任的大总管。 这要是王小雅，在他们的辖区内出了半点差池。 那后果…… 他们简直不敢想！ 一时间所有警察，都有些投鼠忌器。 他们端着枪，和那个情绪激动的金发男子，僵持在了一起。 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那个被所有人认为，最柔弱，最无助的人质王小雅，却突然动了！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 她那穿着尖头高跟鞋的右脚，猛地抬起！ 然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对准了身后那个金发男子，那光亮的皮鞋狠狠地踩了下去！ “嗷——” 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的惨叫，瞬间响彻了整个总统套房！ 那种钻心的剧痛，让他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下意识地就松开了挟持着王小雅的手！ 就是现在！ 带队的警察队长，眼睛猛地一亮！ 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上！” 他怒吼一声，第一个就扑了上去！ 身后的几个特警队员，也瞬间跟上！ 那两个还堵在门口，没反应过来的黑衣手下，几乎是在一秒钟之内，就被两名特警干净利落地按倒在地，戴上了冰冷的手铐。 而那个还在抱着脚，痛得满地打滚的金发男子史密斯，更是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几个警察，一拥而上！ 擒拿，锁喉，反剪双手！ 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下来。 刚才还嚣张无比的史密斯，就被死死地压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动弹不得。 危机，解除。 整个房间，终于安静了下来。 王小雅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和勇气。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入手，是一片黏腻的温热。 她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手指上沾上了一丝血迹。 原来在刚才的混乱中，她的脖颈还是被那把该死的水果刀，划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虽然伤口不深，但还是在不停地向外渗着血珠。 “王小姐，你受伤了！” 带队的警察队长，第一个发现了情况。 他脸色一变，立刻冲了过来。 看到王小雅脖子上的伤口，他心里咯噔一下，感觉自己的前途，都变得有些灰暗。 “快，快叫救护车！” 他对着身后的队员，大声喊道。 随即，他又觉得等救护车太慢。 “不行，来不及了，小李，小王，你们两个立刻开我们的车，用最快的速度，送王小姐去市里最好的医院！” 他当机立断，下达了命令。 “是，队长！” 两个年轻的警察，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还有些虚弱的王小雅，快步向楼下走去。 而剩下的警察，则开始处理现场。 那个被制服在地的金发男子史密斯，和他的两个手下被戴上了黑色的头套，粗暴地从地上拖了起来，直接押送回警局，准备进行连夜的审问。 至于房间里，那两座足以让任何人疯狂的，钱山和珠宝山。 警察队长看着它们眼神变得无比凝重。 他知道这些东西就是这次恶性案件的核心证据。 “全部封存，带走！” 他大手一挥，下达了命令。 很快，几个警察就拿来了专用的证据箱。 他们小心翼翼地，将那上千万的漂亮国币，还有那些璀璨的黄金珠宝，一捆捆，一件件地全都装进了箱子里，贴上了封条。 第606章 这个是你应得的 谭家艺却懒得解释。 他看都没看手机，凭着肌肉记忆就拨通了司机的号码。 电话秒通。 “老张，来我办公室，马上！准备出门！” 几分钟后，司机老张敲门而入。 谭家艺冲着还一脸发懵的王小雅，随意地一招手。 “走了，小雅姐，陪我出去一趟。” 说完，他自己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办公室，王小雅肚子里装着一百个问号，身体却诚实地跟了上去。 车里，沉默得让人发慌。王小雅终于憋不住了，小心翼翼地问： “老板……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谭家艺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嘴角勾起一抹神秘莫测的笑。 他没回答，反而对前排的老张吩咐道： “老张，去市里新开的那家玛莎拉蒂4S店。” “玛……玛莎拉蒂？！” 王小雅的眼珠子差点没从眼眶里飞出来，脑子里的问号瞬间全变成了惊叹号！ 很快，车子稳稳停在一家金碧辉煌、奢华到闪瞎人眼的4S店门口。 谭家艺推门下车，转过身，对着还愣在车里的王小雅，潇洒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下来啊，小雅姐。” “进去看看，喜欢哪一辆，随便挑。” 他顿了顿，补上了最致命的一句： “今天，我买单。” “轰——！！！” 王小雅整个人都麻了，怔怔地看着谭家艺那张帅得没天理的脸。 一瞬间，她什么都明白了！ 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还有一股汹涌的暖流，瞬间冲垮了所有理智！ 我靠，原来老板是在用他这种霸道又别扭的方式，奖励自己！ 也是在用最直接、最嚣张的方式，无声地打那些漂亮国混蛋的脸！ 漂亮国那边开出的条件是够狠，可自家这位小老板的手笔，也太大了！ 一辆玛莎拉蒂，那可是几百万的真金白银，是她不吃不喝干十年都未必攒得下的天文数字！ 结果呢？老板云淡风轻地让她随便挑，那口气，就跟在菜市场问她晚上想吃白菜还是萝卜一样轻松！ 这……这已经不是豪横了，这简直是壕无人性！ 看着眼前璀璨的4S店，听着老板那句随便挑，王小雅的心怦怦怦地，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但理智还是让她疯狂摆手，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行不行，老板，这太贵重了，我绝对不能要！” 废话，哪个女孩不想要玛莎拉蒂？但这礼物重得能把人活活砸晕过去！ 然而，谭家艺的态度，强硬得不容拒绝。 他看着王小雅，眼神灼热而认真。 “小雅姐。” “听着，这不是礼物。” “这是，你应得的！” 他一字一顿，用一种宣告般的语气，说道： “你，配得上它。” 眼看王小雅还想挣扎，他又坏笑着补充：“再说了，你驾照一直没考下来，我以前想送也没机会啊。” 他摊了摊手，一脸这可怪不了我的无辜表情。 “现在，时机刚刚好。” 轰！ 谭家艺这番话，瞬间轰开了王小雅心里最后一道闸门！ 那颗拼命抗拒的心，顷刻间融化得一塌糊涂！ 无边的狂喜和幸福感，将她彻底吞没！ “老板！！！” 她惊喜地尖叫一声，也顾不上周围路人惊掉下巴的目光，猛地蹲下身，一把就将眼前这个让她又爱又敬的小老板，死死摁进了自己怀里！ 下一秒，她凑上去，在那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吧唧就是一口！ 这还不够，她又用自己柔嫩的脸颊，在他帅气的脸上来回狂蹭。 “老板，你太好了，我爱死你了！！！” 然而……乐极生悲。 她这么一蹦一跳，不小心就牵动了脖子上的伤口。 “嘶——！” 一股钻心的刺痛袭来，王小雅动作一僵，疼得龇牙咧嘴，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那副又想笑又疼得不行的纠结模样，又可爱又滑稽。 看着她这副痛并快乐着的蠢萌样子，谭家艺终于没绷住，没心没肺地爆笑出声。 “活该！让你得意忘形！” 听到老板幸灾乐祸的笑声，王小雅的脸唰地红透，又羞又气地松开手站起来，嗔怒地瞪了他一眼。 “不许笑！” 随即，她眼珠一转，清了清嗓子，试探着说： “那个……老板，既然你非要送我一辆车……那我能自己选个牌子吗？” 谭家艺止住笑，意外地挑了挑眉。 “当然，说，看上什么了？” 得到许可，王小雅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混合着向往与狂野的笑容。 她盯着谭家艺，一字一顿，吐出了一个让他眼珠子差点瞪出来的名字。 “我想要一辆路虎。” “……路虎？” 谭家艺懵了，他上上下下把王小雅重新扫描了一遍。 这清纯得像江南水乡里走出来的姑娘，居然喜欢路虎那种硬汉猛兽？这画风也太不对劲了！ 王小雅得意地挺了挺胸，眼神里闪烁着野心的光芒。 “没错，就是路虎！” “我的理想，可不是当个漂亮花瓶！” 她握紧拳头，掷地有声：“我的理想，是做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女强人，而一个真正的女强人，就该配路虎这种霸气的座驾！” 听着这番豪言壮语，谭家艺彻底服了。 他摇摇头，失笑出声。 真没看出来，这柔柔弱弱的小助理，心里竟然藏着一个霸道女总裁的梦。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行，路虎就路虎！” 谭家艺二话不说，直接摸出手机！ 电话一通，他连半句废话都没有： “喂，刘董？我谭家艺。” “我需要一台最新款、顶配的路虎揽胜，要现车。” “用你最快的速度，送到我公司楼下。” “钱，不是问题。” 电话那头的刘董一听是这位年轻财神爷，魂都快吓飞了。 “谭总，没问题，我立刻从别的港口给您调一台，顶配，大概在……三百万左右。” 谭家艺眼皮都没抬一下。 “行。” “就它了。” 站在一旁的王小雅，心都跟着颤了一下。 这可是三百万啊！ 就算是以她现在，作为公司高管的，那份让无数人羡慕的高薪。 这笔钱，也得她不吃不喝，辛辛苦苦，干上好几年才能攒得下来！ 现在就这么轻飘飘地，成了一辆属于她的车？ 第607章 重金，买忠诚（跪求金票） 王小雅整个人都懵了，反应过来后，一个箭步就冲到了谭家艺面前，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老板，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三百万……这也太贵了，我……我真受不起啊，咱们随便买个便宜点的就行，真的，不用这么破费！” 看着她那副又想要又不敢要，急得快语无伦次的小模样，谭家艺笑了。 他伸出手，轻轻按住她那还在疯狂摇晃的小脑袋，眼神前所未有地郑重。 “小雅姐，你听我说。” “你今天拒绝的，不止是一千万美金，你守住的，也不只是公司的商业机密。” 谭家艺的眼神陡然锐利！ “你守住的是我们家根公司，是我们夏国企业，在面对那群豺狼时，最宝贵的一份骨气！” “这份忠诚，这份骨气，在我眼里，别说三百万，三千万都换不来！它，无价！” “所以，这辆车，你受得起，你甚至值得更好的！” 说完，谭家艺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语气恢复了往日的果断：“行了，车的事就这么定了，现在立刻回公司！” 他看着王小雅：“我有个新想法，要立刻向全公司宣布，这件事，比买车重要一百倍！” 一听这话，王小雅心头一凛，知道老板真正的反击要开始了。 她立刻将路虎的事抛到脑后，瞬间切换回专业干练的模式，跟着谭家艺迅速上车。 一小时后。 家根公司，最高规格的会议室。 此刻这里人头攒动，座无虚席。 公司所有总监、项目核心骨干，但凡在公司里叫得上号的人物，全都被一通紧急通知叫到了这里。 “什么情况？这么大阵仗？” “不知道啊，听说是老板要宣布天大的事！” 上午十点整，会议室大门推开。 谭家艺在一众高管的簇拥下，龙行虎步地走上主席台。 他扫视了一圈台下，没有半句废话，开门见山！ “各位！” 洪亮的声音通过音响，清晰地传遍每个角落。 “今天叫大家来，只为一件事。”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身旁还一脸状况外的王小雅身上。 “就在今天早上，我们公司的王小雅经理，遭遇了来自大洋彼岸的商业间谍，对方开价一千万美金，外加一张漂亮国绿卡，企图收买她，窃取公司的核心机密！” “轰——！” 一千万美金？还带绿卡？！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死死地钉在了王小雅身上！ 王小雅自己也傻了，老板……居然当着全公司的面把这事儿给捅出来了？！ 谭家艺没理会台下的骚动，反而用一种充满骄傲的语气，提高了音量： “但是！” “面对这可以说是泼天的诱惑，我们的王小雅经理，没有丝毫动摇，她用行动，守住了我们家根公司的底线，守住了一个夏国人的骨气！” 台下，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谭家艺抬手，示意安静。 然后他抛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心脏都漏跳一拍的重磅炸弹！ “为了表彰王小雅经理这份对公司无比宝贵的忠诚，我谭家艺代表公司决定！” 他盯着台下每一个人的眼睛，一字一顿，声如洪钟！ “从公司账上，直接拨款……” 他深吸一口气，吐出了那个足以让任何人都为之疯狂的数字！ “七千万！” “现金！” “作为对王小雅经理的一次性奖励，财务部现在立刻马上转账！” 静。 死一般的寂静。 整个会议室，仿所有人都被施了定身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们的脸上，是同一种表情——极致的，匪夷所思的，震骇！ 七……七千万？！ 现金奖励？！ 我……我是不是幻听了？ 那可是七千万啊，什么概念？这笔钱，在江城这种地方，足以买下一整栋楼了！ 就因为拒绝了收买，老板直接奖励了一栋楼？！ 短暂的死寂后，台下彻底炸了锅！ 所有看向王小雅的眼神里，都写满了羡慕、嫉妒、震惊，甚至狂热，不少人正疯狂地吞咽着口水，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这……这也太他妈豪横了吧！ 就在所有人都还沉浸在七千万的巨额震撼中时，谭家艺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锐利的目光扫过台下每一个双眼放光的员工。 然后他抛出了一个，比刚才那七千万还要劲爆一百倍的……超级王炸！ “我知道，你们现在肯定都羡慕王小雅，甚至在嫉妒她。” 他的笑容，充满了魔力。 “不过，没关系，因为接下来，你们每一个人，都有同样的机会。” 一句话，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目光死死锁定在谭家艺身上，生怕漏掉一个字。 谭家艺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极具煽动性的语气，大声宣布： “我宣布，从今天起，公司正式启动富贵险中求特别奖励计划！” “只要，是漂亮国那边的人来挖你们，只要他们敢跟你们开价！” 他猛地一挥手，声音响彻云霄！ “我，谭家艺，在此承诺！” “他们给多少，我给双倍！” “他们给什么，我给更好的！” 他看着台下一张张已经彻底石化，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的脸，继续加码！ “只要你们能拿出他们收买你的确凿证据，录音、录像，什么都行！” “他们承诺给你一千万美金，我，就奖励你七千万夏国币！” “他们承诺给你绿卡，我，就奖励你一套江城市中心的顶级大平层，外加一辆三百万的路虎！” “公司，全部兑现！，一分不少！” “轰——！！！” 如果说刚才那是炸弹，那现在谭家艺扔下的，就是一颗足以把天灵盖都掀飞的……核弹！ 极致的死寂之后，台下，彻底疯了！ 所有人的眼睛瞬间就红了！呼吸声粗重得像拉风箱！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回荡！ 发财了，发财了，这才是真正的泼天富贵啊！ 还上个屁的班！还搞个毛的研发！ 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 美利坚的探子们，你们在哪儿啊？快来收买我吧，我等不及要为公司尽忠了啊！ 第608章 这什么情况？主动求挖？ 那场被后人称为家根公司财富动员大会的会议，结束了。 但是它所掀起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 整个家根公司，都陷入了一种无比诡异，而又极度狂热的氛围之中。 上班？ 上什么班？ 所有员工的心思，早就不在工作上了。 他们的眼睛几乎是二十四小时，一刻不停地，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 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漏掉了某个可能来自大洋彼岸的，陌生的来电。 那，可是通往财富自由的门票啊！ 以前走在上下班的路上，每个人都恨不得插上翅膀，赶紧回家。 现在，完全反过来了。 那段原本只需要半小时的路程，他们恨不得能磨磨蹭蹭地走上三个小时。 看到有任何一个长得稍微有点像外国人的，或者穿得比较正式的陌生人，朝自己走过来。 他们的心，就开始怦怦狂跳！ 他们的心里都在暗暗地，疯狂地祈祷。 来吧，快来吧！ 快来挖我吧！ 我准备好了，我嘴巴很严的，但是我的价码很便宜！ 甚至。 还有一些性格比较激进，胆子比较大的员工。 他们，已经等不及了。 他们觉得守株待兔，效率太低。 于是，他们主动出击！ 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他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搞到了那些漂亮国通信行业巨头公司的，前台电话。 然后他们算准了时差，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地拨通了越洋长途。 电话一接通，他们就用自己那蹩脚的，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迫不及待地进行自我推销。 “喂？是AT＆T吗？我家根公司员工，很核心的那种！” “Hello？威瑞森？我跟你们说，我这里有很重要的，你们想要的东西！” “你们啥时候，来挖我啊？” “我都等不及了，真的！” “我已经把录音笔二十四小时都开好了！” “你们要挖人的话，搞快点啊，再不来，机会可就被别人抢走了！” 那语气，充满了焦急和渴望。 …… 漂亮国，爱立信公司总部，顶层会议室。 熟悉的地点，熟悉的人。 那几位来自漂亮国各大通信行业的巨头，再次聚集在了一起。 只是这一次。 他们脸上的表情，不再是自信，也不是愤怒。 巨大的会议桌前，一片死寂。 他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眼瞪小眼。 一时间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因为事情的发展，实在是太诡异了！ AT＆T的CEO约翰，揉着发痛的眉心，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无奈。 “各位情况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我们派出去的第一批谈判专家，行动失败了。” “人，被夏国警方，当场抓获。” “现在还被关在看守所里，进行审理。” “我刚刚得到的消息是，搞不好，会被判处有期徒刑罪名是非法拘禁和蓄意伤害。” “最后，再被驱逐出境。” 威瑞森的CEO，也跟着补充道，脸色难看。 “不止如此。” “夏国的外交部，也已经通过官方渠道，向我们提出了最严厉的外交抗议。” “指责我们，严重伤害了他们夏国公民的人身安全和尊严。” “现在我们在国际上非常被动。” 说到这里会议室里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重。 按理说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他们应该感到愤怒和棘手。 可是…… 约翰看着众人，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古怪的表情。 “可是最诡异的不是这个。” “而是……” 他清了清嗓子，说出了一件，让他们所有人都无法理解的事情。 “最近这几天。” “我们AT＆T，还有威瑞森，T-Mobile……我们所有人的公司，几乎都接到过来自夏国的越洋电话。” “打电话的人，都自称是那个家根公司的员工。” “他们一开口就是让我们去挖他们。” “甚至还有人在电话里拼命地吹嘘，说他在家根公司，是多么多么重要的核心人物。” “掌握着什么什么，天大的机密。” “还问我们怎么还不去收买他，他都已经等不及了。” 约翰把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讲了出来。 这些在商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佬们。 此刻是真的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这……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他们这边，刚搞砸了一次。 结果对方那边竟然主动地把橄榄枝给递过来了？ 还有这种好事？ 威瑞森那个胖乎乎的CEO，摸着自己的双下巴，沉思了片刻。 突然，他像是想通了什么，眼睛猛地一亮！ “我明白了！” 他一拍桌子脸上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肯定是这样！” 他看着众人，开始分析起来。 “肯定是我们给那个王小雅开出的价码，不知怎么的在他们公司内部传开了！” “一千万美金，还有绿卡！” “其他人在听说了这个价码之后，他们心动了！” 这个解释瞬间就让在场的所有大佬，都找到了一个看似最合理的，逻辑闭环。 对啊！ 肯定是这样！ 那个王小雅不答应，是因为她傻，她蠢，她看不清形势！ 但是不代表其他人也跟她一样傻啊！ AT＆T的CEO约翰，也立刻，被这个思路给说服了。 “没错！” “古夏国有句老话说得好。”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这话，果然是没错的！” 他环视了一圈众人，眼神里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看来，我们之前的思路，是完全正确的！” “只是我们第一个目标选错了而已！” 一想到有那么多勇夫，正在大洋彼岸眼巴巴地等着他们去临幸。 这些大佬们的心，又开始活泛了起来。 他们合计了一下。 很快，就做出了新的决定。 约翰站起身，拍了板。 “既然有这么多人，主动送上门来。” “那我们就没有理由把送上门的肥肉，再推出去！” 他看着众人，眼神，再次变得锐利。 “我们，再派一批人过去！” “这一次我们要更小心，更隐秘！” “去夏国，跟那些主动联系我们的聪明人，好好地接洽一下！” “我倒要看看。” 他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 “那个谭家艺还能不能把他的每一个员工都看得住！” 第609章 挖，使劲的挖！（跪求金票） “就这么干！” AT＆T的CEO约翰，一巴掌拍在桌上，直接定了调。 会议室里，剩下那几个歪嘴斜眼的大佬，立刻点头附和。 这帮人，当场就把所有细节给敲定了。 这一次，他们觉得自己学精了。 不再派那些脑子里长肌肉、一干活就露馅的安保人员，而是从各自公司里，抽调出了最顶尖的公关和谈判专家。 这帮人，一个个油头粉面，人模狗样，常年混迹在世界各国的政商圈子里，对揣摩人心那一套，简直是炉火纯青。 让他们去挖人，那叫一个专业对口！ 为了显得自己有诚意，他们这次开出的条件，也下了血本。 威瑞森的CEO清了清嗓子，得意洋洋地公布了他们全新的招募方案。 “首先，最基本的！”他伸出一根手指。 “所有愿意跳槽过来的兄弟，我们立刻给他，以及他的老婆孩子爹妈，全套的漂亮国绿卡，这一点是底线，也是咱们的王炸！” 然后，他伸出了第二根手指。 “其次，是钱！” “咱们不搞一刀切了，没意思，得玩点有层次的！”他拿起一份文件，声情并茂地念道： “普通的核心工程师，一百万美金！” “项目小组的组长，三百万美金！” “部门总监这个级别，直接给五百万美金！” 他顿了顿，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个猎人般的笑容。 “而要是能把他们研发部那几个头头给钓过来……”他故意拉长了音调，缓缓吐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呼吸都停滞了一瞬的数字。 “八百万！！” “还是美金！！” 好家伙，这堪称天价的招募计划一公布，所有大佬脸上都露出了稳了的表情。 在他们看来，如此精准、细致，又充满了金钱和绿卡铜臭味的组合拳打出去，那个夏国的家根公司，就算是个铁王八，也得被他们砸开一个大窟窿！ 这一次，绝不可能失败！ …… 与此同时，夏国，江城。 家根公司附近一家高档茶餐厅的包间里。 李江南屁股底下跟长了钉子似的，坐立难安。 作为家根公司京城研发一部的负责人，他平日里打交道的都是代码和电路板，像今天这样正儿八经地出来卖自己，还真是头一回。 说实话，有点小刺激。 几天前，老板谭家艺在公司大会上，宣布了那个堪称疯狂的富贵险中求计划后，整个公司都炸了锅。 他李江南，当然也不例外。 不过他自持身份，没跟那些小年轻一样咋咋呼呼。 他只是抱着一种好玩、试试水的心态，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用一个匿名网络电话，打给了远在漂亮国的爱立信公司。 电话里，他用自己那半吊子英语，含含糊糊地透露了自己想跳槽的意思。 本以为这事儿就是个乐子，没想到，对方竟然当真了！ 而且，效率高得吓人！ 第二天，一个自称爱立信亚洲区代表的家伙，就通过加密邮件联系上了他，并且火急火燎地约了今天见面。 想到这儿，李江南的心就开始怦怦狂跳。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紧张又兴奋地摸了摸藏在双肩包夹层里，那个已经悄悄打开了的录音笔。 这玩意儿，可是他发家致富的铁证啊！ 能不能成，就看这一波了！ 他的脑子里，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幻想起来。 如果这事儿能成，别说换掉那辆开了好几年的破车了。 按照老板给出的总监级反向钓鱼奖励标准，他甚至能直接在京城，全款提一套带大花园的别墅！ 一想到那画面，李江南的呼吸都粗重了几分，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眼神里充满了对泼天富贵的渴望。 就在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包间的门被推开了。 几个穿着笔挺西装，一看就是精英范儿的外国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个四十多岁、笑容可掬的白人。 他一眼就锁定了李江南，然后用一口字正腔圆的中文，无比热情地伸出手： “您好，请问是李先生吗？我是爱立信的麦克。” 李江南赶紧起身，演出一副受宠若惊又有点拘谨的样子，和对方握了握手。 几句不痛不痒的寒暄后，那个叫麦克的白人直奔主题。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制作精美的全英文合同，推到了李江南面前。 “李先生，”他脸上带着那种藏不住的优越感和自信。 “我们是带着最大的诚意来的，只要您愿意加入我们，我们立刻为您和您的家人，办好全套的漂亮国绿卡。” 他顿了顿，开出了他认为对方绝对无法拒绝的价码： “并且，我们还会一次性付给您……”他优雅地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万。” “美金的安家费。” “我们只有一个要求，”他微笑着说。 “到了我们美丽的漂亮国之后，希望您能全心全意地，用您的才华帮助我们突破技术壁垒。” 听到这个条件，李江南的心瞬间咯噔一下。 一百万美金？外加全家绿卡？ 这个价码，虽然比他预想的五百万低了不少，但也足够让他当场变身千万富翁了！ 他强行压住心里那股想笑的冲动，知道现在必须把戏演足了。 他拿起合同，假模假样地翻看了几遍，然后抬起头，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了既心动，又犹豫的教科书级表情。 “这个……麦克先生，”他找了个最稳妥的借口。 “您开的条件，确实非常诱人，但是这毕竟是关系到我全家未来的大事，我需要回去，跟我家里人商量一下。” 说完不等对方反应，他抓起那份合同，站起身，在对方还没来得及挽留的时候，就快步溜出了包间，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房间里。 只剩下那几个从漂亮国远道而来的精英们，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同一个巨大的问号： “怎么回事？他怎么就走了？” “难道……” “是咱们给的钱太少了？” 一走出那家茶餐厅，李江南那颗故作镇定的心，就再也按捺不住了！ 他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回到了公司！ 他甚至都等不及乘坐普通电梯。 而是直接亮出了自己的高管身份卡，乘坐只有少数几个人的专属电梯。 第610章 一掷千金的谭家艺 电梯门叮的一声刚裂开条缝，李江南就跟个人形炮弹似的，轰然冲了出去，直奔顶层老板办公室！ 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汗都来不及擦，抬手就咚咚咚地狂砸那扇厚重的实木门。 “进来。” 门里，传来老板那熟悉到骨子里的，带着一丝慵懒的沉稳声音。 太好了，老板在！ 李江南心里一阵狂喜，拧开门把手就冲了进去。 偌大的办公室里，谭家艺正陷在宽大的老板椅里，悠哉地翻着文件。 看到跟火烧屁股一样的李江南，他眼皮一抬，眉毛饶有兴致地挑了挑。 “哟，江南？什么风把你从京城给刮回来了？” 李江南激动得舌头都快打结了，哪还顾得上回答。 他一个箭步冲到桌前，粗暴地拉开双肩包，掏出那个被他当成传家宝的录音笔，啪的一声，狠狠砸在桌上！ 他颤抖着手，摁下了播放键。 “滴——” 下一秒，一段夹着电流杂音，但清晰无比的对话，瞬间响彻整个办公室。 那内容，正是他刚刚上演的钓鱼大戏！ 谭家艺的英语是什么水平？母语级！ 他只听了两句，嘴角就瞬间勾起一抹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 他甚至没听完，等对话一结束，他抬起头，目光落在这个激动到满脸涨红的得力干将身上。 他缓缓起身，走到李江南面前，伸出大手，嘭的一声，重重拍在他肩膀上，力道大得让李江南一个趔趄。 “江南！”谭家艺的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赞许和狂热。 “干得漂亮，你是公司的英雄！” 说完他猛地转身，大步流星走回桌前，哗啦一声拉开抽屉，抓起一本崭新的支票本和钢笔。 笔尖在纸上龙飞凤舞，发出刷刷刷的声响！ “刺啦——” 他一把撕下支票，手指一弹，那张纸片就精准地落到李江南面前。 “拿着，你应得的。” 李江南几乎是本能地，用还在哆嗦的双手捧住那张轻飘飘的支票。 当他的目光，死死钉在那个墨迹未干的汉字大写金额上时…… 大脑轰的一声，被天雷劈中，瞬间一片空白！ 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瞪出来！ 李江南的呼吸都停了，死死地盯着那个刺眼的捌字！ 那个捌字，狠狠砸在他的灵魂上，而后面那一长串让他眼花缭乱的零，多到他快要窒息！ 一个，两个……六个零！ 捌佰万！ 八百万，整整八百万！ 李江南脑袋里嗡嗡作响，心脏狂跳得快要爆炸，他飞速算了一下，对方开价一百万美金，撑死也就七百万出头。 而老板……直接给了他八百万，还多给了一百万！ 一股名为士为知己者死的滚烫热血，瞬间冲破天灵盖！ 这是什么神仙老板！ 他拿着支票的手抖得像在打摆子，猛地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得过分的老板，情绪彻底失控！ “扑通！” 他双膝一软，竟然直挺挺地就要跪下！ “卧槽！”谭家艺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拽住，“你这是干什么？” 李江南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嘶哑哽咽，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老板谢谢您，我……我李江南嘴笨，从今往后，我这条命，就是您和公司的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谭家艺笑了，再次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了，别整这些虚的。”他挥了挥手，语气霸道。 “这是你拿命换来的，应得的，拿着钱，滚去买你想要的跑车，换套江景别墅，给你放三天假，立刻消失！” 李江南千恩万谢地，捧着支票跟捧着圣旨似的，一步三回头地退了出去。 当办公室的门再次关上，谭家艺才把自己重新摔进老板椅里，看着天花板，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前世那些傻逼老板的嘴脸，又浮现在眼前。 天天画大饼，跟你称兄道弟，一到发钱的时候，就跟你谈奉献，谈格局，想尽办法克扣你的血汗钱。 又想让马儿跑，又想让马儿不吃草？ 去你妈的！ 谭家艺心里狠狠啐了一口。 忠诚？忠诚是靠嘴说的吗？ 忠诚，是真金白银砸出来的，想让手下为你卖命，就得拿出让他们心甘情愿把命交出来的钱！ 这一世，他谭家艺，绝不做那种蠢货！ …… 夜幕降临。 家根公司总部顶层，依旧灯火通明。 墙上挂钟的时针，已经指向了晚上八点。 谭家艺终于从那堆积如山的文件里抬起头，甩了甩那只写字写到快抽筋的右手。 这一天，可真够累的。 从早到晚，他今天的工作只有一个——签支票。 没错，就是不停地，疯狂地，签支票！ 自从李江南打响第一枪后，他办公室的门，就跟旋转门似的没合上过！ 一个又一个核心员工，跟约好了似的排着队进来。 他们手里的证据五花八门，录音笔、纽扣摄像机，甚至还有人骚操作，用两部手机，一部假装打电话，一部在旁边录像！ 而他们钓上来的鱼，更是横跨整个漂亮国通信业的巨头——爱立信的、T-Mobile的、AT＆T的……应有尽有！ 谭家艺也彻底杀疯了。 来一个，批一个，来一双，宰一双！ 只要证据确凿，他二话不说，拿起支票本就是一顿龙飞凤舞！ 到现在，他粗略一算，今天一天从他手里签出去的支票，总金额已经是一个能让任何上市公司当场心脏骤停的恐怖数字。 ——足足，五个亿夏国币！ 谭家艺靠在椅子上，一边揉着酸痛的手腕，脸上却露出一个无比畅快的、甚至带着一丝嗜血的笑容。 五个亿，听起来很多。 但跟他即将得到的相比，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谭家艺懒洋洋地陷在老板椅里，享受着一场血雨腥风后的片刻安宁。 突然，办公室的门咔哒一声，被轻轻推开。 王小雅端着杯热牛奶，猫着步子溜了进来，稳稳放在桌上。 随即她悄无声息地绕到谭家艺身后，一双柔软的小手搭上他肩膀，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地按捏起来。 “老板，累了一天了，放松一下。”那声音又轻又柔，跟羽毛似的挠人心。 第611章 媒体曝光一波！（跪求金票） 王小雅的声音，很轻，很柔。 感受着肩膀上传来的舒适感，和身后那淡淡的，好闻的香水味。 谭家艺紧绷了一天的神经，也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他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份服务。 然后他抬起手，想要拍一拍王小雅的手，以示感谢。 可就在他的手刚刚触碰到，王小雅那温润滑腻的手背时。 王小雅整个人，猛地一颤！ 然后就缩回了自己的手！ 那反应快得有些夸张。 谭家艺有些意外地，睁开了眼睛，转过头。 他看着正站在那里，脸颊微红，有些手足无措的王小雅。 忍不住，笑了。 他用一种充满了调侃的语气，取笑道。 “哟，小雅姐。” “这可不像你啊。” “平时不都是你变着法儿地调戏我吗？” “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就拍了你一下手，怎么就吓得直往后退啊？” 听到老板这番话王小雅的脸更红了。 她在心里暗暗地骂了自己一句。 王小雅啊王小雅，你可真没出息！ 她定了定神，强行压下自己那不争气的心跳。 然后她换上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担忧的表情，转移了话题。 “那个老板。” “我就是想问问。” “咱们今天这么大规模地，往外撒钱。” “一下子，就出去了五个多亿。” “公司的账上……真的，没问题吗？” 她还是有些担心公司的现金流，会因此受到影响。 听到这个问题，谭家艺笑了。 他转过椅子看着王小雅，脸上是那种绝对的，强大的自信。 他摇了摇头。 “放心。” “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掰着手指给自己的这位大总管，算了一笔账。 “首先咱们的4G网络项目，第一批用户体验反馈极好。” “相关的收费套餐业务，马上就要正式上线了。” “那玩意儿就是一台永不停歇的，超级印钞机。” “其次别忘了咱们还有遍布全国的家丽网吧。” “那边的运营状况，也一直都非常好，每天都能为我们提供稳定而庞大的现金流。” 他顿了顿最后用一种云淡风轻的语气做了总结。 “所以咱们公司的财务报表，现在无比的健康。” “区区几个亿而已。” 他摊了摊手，脸上是那种让所有打工人都为之疯狂的，神仙老板的表情。 “就当是提前给咱们这些辛苦了一年的员工们，发点儿年终福利了。” “小意思，没问题的。” 听完老板这番，充满了强大自信的解释。 王小雅那颗一直为公司财务状况悬着的心才终于彻底地放了下来。 是啊。 自己都快忘了。 自家这位小老板，赚钱的能力，可比他花钱的能力，要恐怖一百倍。 自己，真是瞎操心。 就在王小雅，放下心来的时候。 谭家艺的眼神，却再次变得锐利了起来。 “小雅姐。” 他看着王小雅，慢悠悠地说道。 “咱们这五个亿的真金白银，已经真金白银地花出去了。” “员工们的忠心，也稳住了。” “但是光有这个效果，还不够。” “这笔钱必须得让它发挥出更大的价值才行。” 王小雅愣了一下有些不解。 “更大的价值？老板，您的意思是……” 谭家艺笑了。 他的想法，很简单。 既然要打脸。 那就要当着全世界的面打！ 打得他，皮开肉绽！ 打得他，颜面扫地！ 他看着王小雅，直接下达了新的指令。 “你现在就去联系一下，我们公司那些关系比较相熟的媒体朋友。” “尤其是那些在网络上影响力比较大的新闻媒体。” “然后把今天发生在我们公司的这些事情。”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说得充满了玩味。 “把那些高高在上的漂亮国通信业巨头们，是如何不远万里，跑到我们夏国来，想要挖我们墙角。” “结果却被我们员工反过来，当成送财童子来钓鱼的这些趣事。” “原原本本地给他们爆料出去。” “我相信这个新闻一旦发出去。” “绝对可以狠狠地再抽一波那些漂亮国人的脸！” “也能让我们今天花出去的这笔钱，发挥出它最后的也是最大的余热！” 王小雅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她立刻就明白了老板的意图！ 这招实在是太狠了！ 这简直就是要把漂亮国那些人的脸，按在地上反复摩擦啊！ 不过谭家艺还是保留了最后一丝仁慈。 他对着兴奋的王小雅，特意叮嘱了一句。 “记住。” “在爆料的时候，所有涉及到我们员工个人隐私的部位，比如姓名，电话，银行卡号等等。” “全部都要做最严格的技术处理。” “绝对不能泄露我们自己员工的任何隐私。” “我们要打的，是敌人的脸。” “但也要保护好我们自己的英雄。” 听完老板这番，堪称一鱼两吃的绝妙计划。 王小雅再也忍不住了。 直接，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老板，你可真是太会算计了！” 她一边笑，一边对着谭家艺竖起了大拇指。 “一笔钱花出去，一箭双雕！” “既用真金白银买断了所有员工的忠诚，让他们死心塌地。” “又要把这件事当成武器，反过来再去狠狠地打那些漂亮国人的脸！” 她摇着头，啧啧称奇。 “这算盘打得我们公司的会计，都得管您叫祖师爷！” 听着王小雅的调侃，谭家艺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得意的表情。 他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冰冷的寒芒。 “这不都怪他们，自己找上门来的吗？” “既然他们想搞我。” “那就要做好，被我反过来往死里搞的思想准备。” “这，很公平。” 王小雅看着老板那副，霸气侧漏的样子，眼中异彩连连。 她知道好戏还在后头。 她不再耽搁，立刻转身投入到了紧张而忙碌的工作当中。 她先是将今天所有员工，提交上来的，那些五花八门的录音和录像证据进行了汇总。 她做得非常仔细，也非常小心。 确保在放出这些证据，打脸敌人的同时，绝对不会泄露自己公司员工的任何一点个人信息。 第612章 通讯业巨头懵了！ 做完这一切，王小雅又将所有处理好的文件，分门别类地进行了打包。 等着在最合适的时机，交给那些已经饥渴难耐的媒体朋友们。 漂亮国，顶级通讯巨头的联合会议室。 天刚蒙蒙亮，会议室里却早已烟雾缭绕，这群平日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行业帝王，此刻眼圈发黑，布满血丝，显然一夜未眠。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同一种情绪——紧张，以及一丝势在必得的期待。 会议桌中央，一台顶级的卫星电话开着免提，电流的滋啦声中，连接着他们远在夏国江城，号称王牌的公关团队。 那是他们的刀，他们的剑！ 此刻，大佬们正襟危坐，聆听着前线传回的战报。 电话那头，公关负责人的声音，充满了浓浓的困惑。 “先生们，我们昨天按照名单，秘密约谈了三十二名家根公司的核心员工。” “我们开出的价码，足以让他们在纽约买下带泳池的豪宅，许诺了他们一辈子都赚不到的财富！” 电话里的声音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无比诡异。 “可是……” “他们所有人，听完天价条件后，表情都很精彩，但最后无一例外，全都用同一个借口——我需要和家人商量一下，然后就走了。” “直到现在，一个答复都没有，我们一无所获。” 寂静。 冰冷刺骨的死寂。 这个结果，抽在每个大佬的脸上。 懵了，他们彻底懵了！ 诺基亚的总裁看看爱立信的CEO，AT＆T的CEO又看看威瑞森的CEO……剧本不对啊！ 难道价码还不够高？不可能！ 那是这帮夏国人串通好了，想玩一手集体抬价？！ 就在会议室被诡异的沉默笼罩时—— “咚咚咚！” 一阵疯狂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砰！” 门被猛地撞开，AT＆T的CEO约翰的首席助理，一张脸煞白如纸，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他踉跄着扑到约翰耳边，极速耳语了几句。 约翰的脸，瞬间风云突变！ 先是瞳孔地震般的震惊！ 再是五雷轰顶般的难以置信！ 最后，所有情绪汇聚成一股火山爆发般的——暴怒！ “砰——！！！” 约翰一巴掌狠狠拍在桌上，豁然起身，厚重的咖啡杯当场飞出，啪嚓一声摔得粉碎！ “FUCK！！！” 他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里挤出野兽般的咆哮！ “狡猾的夏国人！！” “该死的，该死的谭家艺——！！” 在场所有人都被吓得魂飞魄散！他们从未见过以冷酷著称的约翰如此失态！ “约翰，冷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离他最近的威瑞森CEO一把扶住他。 约翰胸膛剧烈起伏，双眼因极致的愤怒而一片赤红，他指了指电话，又指了指助理，气得说不出话。 “他……他们……” “你快说啊！” 约翰猛吸了几口冷气，才终于压下爆炸的情绪。 他缓缓转头，用一种充满了屈辱、不甘和荒谬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同谋，声音沙哑。 “我们被耍了！” “我们被那个该死的夏国小子，彻彻底底地当猴耍了！！” 他将助理的消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了出来。 “那个谭家艺，搞了个富贵险中求的内部奖励！” “他告诉所有员工只要是被我们挖角，只要能录音、能拍照、能拿出证据！” “我们开什么价，他就照单全收！” “我们承诺一百万美金，他就当场奖励那个员工八百万夏国币！！” “我们许诺出去的，所有钱他全都给兑现了！！！” 这句话，狠狠劈在每个大佬的天灵盖上！ 轰——！ 一瞬间，所有人都明白了！ 明白为什么那些员工积极赴约！ 明白为什么他们只听价码，死不答复！ 原来！ 他们压根就不是想跳槽！ 他们是在钓鱼！ 是把他们这群运筹帷幄的漂亮国精英，当成了送财童子，当成了自动提款机，在疯狂地薅羊毛啊！！！ 更让他们喉头一甜，几欲吐血的是—— 约翰的声音因无尽的屈辱变得嘶哑，仿佛砂纸在摩擦。 “更狠的是！” “那个杂种居然还通过媒体，把我们派人挖墙脚，反被他们当提款机套现的事，给捅了出去！” “现在整个夏国的互联网上，都在拿我们当笑料，我们就是最大的傻逼！” 杀人诛心！ 这才是真正的杀人诛心！ 计划彻底失败！ 连带着他们自己，以及整个漂亮国通讯行业的脸面，都被那个夏国小子，用脚狠狠地踩在地上碾进了泥里！ 他们，输得一败涂地。 输得体无完肤。 会议室里，只剩下约翰粗重如牛的喘息声。 在场的大佬们，瘫软在座椅上，脸上写满了屈辱、不甘，和发自灵魂的无力感。 威瑞森那个胖乎乎的CEO，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 “完了……全完了……”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更让他们绝望的事实，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本来我们还有最后一招，最毒的一招。” “如果他只是偷偷给员工发钱，没有捅出去的话……”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我们可以跟他玩到底，故意给他的员工漫天开价，一个工程师一千万美金，一个总监一个亿，反正我们只是画饼，又不用真给钱，而他谭家艺，就必须真金白银地掏钱，用他自己的承诺，活活拖垮他的资金链！” 这个恶毒的计策，非但没让众人兴奋，反而让他们脸色更加灰败。 因为，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约翰颓然坐下，声音沙哑无力。 “可是现在……他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我们再派人去开价，就不是在给他放血了。” “那是在上赶着给他们送钱、送业绩、送头条，我们会成为全世界眼里，最大的傻子，最大的冤大头！” “这条路也被他堵死了！” 是的。 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 他们就像掉进了一张天罗地网，越挣扎，越窒息。 长久的死寂之后。 约翰这位名义上的总指挥，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了那个他们最不愿承认的命令。 “撤吧。” 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疲惫和挫败。 “通知我们在夏国的所有人。” “立刻，马上，给我滚回来。” “再待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 第613章 股权激励机制！ 家根公司，顶层办公室。 夜，已经深了。 整个楼层，只剩下这一间办公室还亮着刺眼的光。 沙发上，王小雅累了一天，睡得正香，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晶莹，偶尔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谭家艺看着她，笑了笑。 这丫头，也是累坏了。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拿起一旁的薄毯，小心翼翼地盖在了她身上。 动作轻柔。 但下一秒！ 当他转过身，回到那张宽大的老板桌后时，眼神里的温情瞬间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锐利和疯狂！ 他拿起一支笔。 在一张雪白的A4纸上，重重地，写下了两个字—— 股权！ 什么叫股权激励？ 在这个年代，这玩意儿还是个绝对的稀罕物，大部分人听都没听说过。 说白了！ 就是把公司，变成一个所有员工都能分着吃的，巨大无比的蛋糕！ 你不再是给老板打工的螺丝钉！ 你，也是分蛋糕的人！ 公司发展得越好，这个蛋糕就越大，你分到手的那一块，就越值钱！ 后世那个什么阿狸、什么藤讯，随便一个跟着老板打天下的元老级员工，退休的时候，身家都是用亿来计算的！ 那是什么概念？ 就是你和你儿子，你孙子，祖宗十八代，天天躺在家里什么也不干，那钱都花不完！ 这，才是真正的泼天富贵！ 今天，谭家艺砸下去的那五个亿现金，确实够狠，也足够震撼！ 买来的，是员工们一时的热血和感恩戴德。 但这，还不够！ 远远不够！ 谭家艺要的，不是一时的忠诚。 他要的，是绝对的，牢不可破的，能把所有核心员工的野心、未来甚至是命运，都和家根公司这艘即将起航的无敌战舰，死死捆绑在一起的——终极忠诚！ 而股权！ 就是能把所有人，都焊死在这艘船上的，最强铆钉！！ 谭家艺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又狂热的弧度。 之前一直忙着跟那帮漂亮国佬斗法，这事儿才被耽搁了。 现在，是时候了！ 他谭家艺，不光要让手下的兄弟们吃饱饭，穿暖衣。 他要带着这帮为他卖命的兄弟们，一起发财！ 发天大的财！ 他要亲手为自己，也为所有追随他的人，缔造一个前所未有的—— 商业帝国！！ 谭家艺不知道的是…… 就在他为公司的未来，精心布局的时候。 外边。 整个夏国的互联网，已经彻底疯了！ 不！ 不是疯了！ 是炸了！！ 就好像往烧开了的油锅里，猛地浇进去一盆冷水！ 瞬间，引爆了所有舆论！ 起因是王小雅遵照谭家艺的指示，在午夜时分，向几十家相熟的网络媒体，同时放出的一份爆料！ 那标题，一个比一个狠！ 《惊天反转，漂亮国巨头组团挖角，竟被家根公司员工当场钓鱼！》 《年度最爽新闻，AT＆T天价合同曝光，反成家根公司员工年终奖！》 《杀人诛心，谭家艺用五个亿现金，给所有漂亮国通讯公司上了一课！》 每一篇文章，都附上了经过严格脱敏处理的录音、录像！ 证据确凿！ 石锤到不能再石锤！ 一瞬间！ 微博、论坛、贴吧……所有社交平台的热搜榜，全都被家根公司和漂亮国挖角这两个词条，用一种血腥残暴的方式，直接霸占！ 屠榜了！ 底下的评论区，更是以每秒钟数千条的速度，在疯狂刷新！ 无数夜猫子网友，在看到新闻的那一刻，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 键盘被敲得噼啪作响！ 起初，是清一色的愤怒！ “卧槽！这帮漂亮国佬，还要不要脸了？明着干不过，就来玩阴的？！” “真不愧是强盗出身啊，偷技术都偷到我们家门口来了！” “无耻，简直是国耻，必须严惩！！” 但很快！ 就在这片愤怒的汪洋大海中，一条评论，被无数人点赞，顶到了最顶端！ “兄弟们，你们先别急着骂，你们难道没发现这事儿，有点不对劲吗？” 这条评论，像一个引子。 瞬间，点醒了所有人！ 对啊！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曾几何时？ 是咱们夏国的公司，求爷爷告奶奶，想花钱买人家的技术，人家都不卖给你！ 是咱们的技术人员，面对西方那一道道冰冷的技术壁垒，只能望洋兴叹，急得捶胸顿足！ 是咱们，一直被人家卡着脖子，连气都喘不过来！ 可现在呢？！ 现在是什么情况？！ 风水轮流转了！ 轮到他们这帮高高在上的，不可一世的漂亮国人！ 反过来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来偷我们的技术了！！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猎人和猎物的身份，已经悄然互换！ 这意味着我们手里，终于有了能让他们眼红到发狂的东西！ 这意味着—— 我们，牛逼了！！！ 想明白这一点后，整个网络的风向，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愤怒的情绪，被一种更猛烈，更滚烫，更让人热血沸沸的情绪所取代！ ——自豪！ 一种前所未有的，扬眉吐气的，民族自豪感！ “卧槽，楼上说的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爽，太爽了！” “这哪是耻辱？这是荣耀啊，是咱们夏国科技的功勋章！” “哈哈哈哈，看着这帮人吃瘪的样子，我能笑一年，让他们也尝尝被人卡脖子的滋味！” 而在这场狂欢的最高潮。 所有人的情绪，都汇聚到了一个人的名字上。 “这一切，是谁带来的？” “谭家艺！” “是家根公司的老板，谭家艺！” “谭神，永远的神，yyds！” “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的英雄，谭家艺！” 曾几何时，夏国人面对西方，脊梁骨总是被技术代差压得有些弯。 而今天！ 因为这个男人！ 因为他一手缔造的这场，堪称史诗级的惊天反杀！ 所有的夏国人，终于可以在全世界面前—— 挺直腰杆！ 次日。 早上七点。 家根公司总部，地下停车场。 以往这个点，停车场里大多是些普通的代步车，零零散散。 但今天！ 整个停车场，画风突变！ 一辆辆崭新的宝马、奔驰、奥迪，锃光瓦亮，在晨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芒！ 第614章 员工积极性暴涨（跪求金票） 车门打开。 走下来的，不再是睡眼惺忪、一脸疲惫的打工人。 而是一个个红光满面、神采奕奕，走路都带风的核心技术员！ 他们身上的工牌，还是那个工牌。 但整个人的精气神，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就是钱的力量！ 这就是一夜暴富的魔力！ 就在昨天，他们还只是拿着高薪的普通中产。 而今天！ 他们是身家千万，甚至几千万的——新晋富豪！ 新房，新车，梦寐以求的生活！ 这一切，都是谁给的？ 谭家艺！ 谭总！ 那个在他们心里，已经跟神仙、跟再生父母划上等号的男人！ 所以，他们来了。 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得更早，更有干劲！ 他们要用自己的行动，回报老板的知遇之恩！ 就在整个公司，都沉浸在这种打了鸡血般的亢奋氛围中时—— 谭家艺，突然出现了。 他从专属电梯里走出，目光平静地扫过整个办公区。 然后他下达了一个命令。 “通知下去。” “今天早上八点半。” “所有公司中层以上领导，到顶层会议室开会。” “一个，都不许迟到！” 说完，他转身就走，没留下一句多余的废话。 嗡——！ 整个办公区，瞬间炸开了锅！ 所有员工都懵了！ 开会？ 这么突然？ 所有中层以上？这么大的阵仗？！ “怎么回事？又有新项目了？” “难道又要跟谁开战了？！” “我靠，不会吧，难道又有钱要发了？！” 无数的猜测，在人群中疯狂蔓延，所有人的心，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会议，给狠狠地吊了起来！ …… 八点半，分秒不差。 家根公司，顶层会议室。 巨大的会议桌旁，坐满了公司所有的高管和部门负责人。 整个会议室，寂静无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凝重而又带着一丝兴奋的诡异气息。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聚焦在主位上那个年轻得过分的男人身上。 谭家艺。 他稳如泰山地靠在椅背上，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在他身边王小雅顶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睡眼惺忪，显然昨晚又熬了个大夜，此刻正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终于。 谭家艺缓缓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大。 但每一个字，都狠狠地砸在所有人的心上！ “我知道。” “昨天那帮漂亮国佬，给你们开了天价。” “绿卡，豪宅，几辈子都花不完的美金。”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那条件足以让任何一个人心动到背叛。” “但是！” 谭家艺的声音，猛然拔高！ “你们顶住了！” “你们用自己的行动，向我向整个公司证明了！” “我们家根公司的人，脊梁骨是直的，是硬的！” 他的目光，变得无比锐利，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赞许！ “你们没有给我谭家艺丢人！” “更没有！” “给我们夏国人丢脸！！” 话音落下！ 整个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高管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谭总的夸奖，他们听得热血沸腾！ 但夸奖之后呢？ 接下来，才是正题！ 只见谭家艺的嘴角，那抹玩味的弧度，陡然间变得更加浓烈！ 他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足以穿透灵魂的魔力！ “昨天，我用钱奖励了你们的忠诚。” “但，那只是开胃小菜。” “今天我要给你们的是比钱，更值钱的东西！” 话音未落！ 王小雅将一份份刚刚打印出来，还带着温热墨香的文件，分发到了每个人的面前。 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当他们的目光，落在文件最顶端，那两个用黑体加粗的标题上时—— 所有人的瞳孔，都在瞬间，收缩成了最危险的针尖状！ 【家根公司·股权激励计划】 轰——！！！ 这两个字，在所有人的脑海里，轰然炸响！ 把他们炸得头晕目眩！ 炸得魂飞魄散！ 炸得大脑一片空白！！ 股权？！ 什么叫股权？！ 在这个年代，这玩意儿对99.99%的打工人来说，就是一个闻所未闻的天方夜谭！ 谭家艺没有给他们太多思考的时间，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从今天起！” “凡是在公司工作满一定年限，并且对公司做出过突出贡献的员工！” “都将获得公司的——原始股权！” “你们！” 他伸出手指，缓缓划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将不再是单纯的打工仔！” “你们将成为这家公司的主人之一！” “你们不仅可以参与公司的年终利润分红！” “更能享受到公司上市之后，股价暴涨带来的，那泼天的财富！！” 疯了！ 谭总他，一定是疯了！！ 所有人的心跳，都在这一刻，彻底失控！ 他们原以为！ 昨天那一人几千万的现金奖励，已经是谭总，是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老板，所能给出的极限！ 是天花板，是大气层！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 这根本就不是极限！ 这只是个开始？！ 现金奖励之后，还有后招？！ 而且是比现金，更狠，更猛，更让人无法想象的——股权！！ 把公司，分给员工？！ 让打工人，变成老板？！ 这是什么操作？！ 这已经不是在收买人心了！ 这是在再造爹娘啊！！ “咕咚。” 一名技术总监，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发出了清晰可闻的声音。 他的双眼，已经布满了血丝，死死地盯着手里的文件！ 他的内心，在疯狂地咆哮！ “老天爷啊，我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德？！” “这辈子，能跟上谭总这样的老板！！” “不，这不叫老板！” “这叫神仙！！” 这一刻所有的高管，都在心里，暗暗发下了一个最毒的誓言！ 以后谁敢对公司不忠！ 谁敢在背后说谭总一句坏话！ 不用谭总开口！ 老子第一个，就亲手撕了他！！ 从今往后！ 家根公司，就是他们的命！ 谭家艺，就是他们的神！ 谁敢动公司的利益，就是动他们的身家性命！ 谁敢对谭总不敬，就是刨他们的祖坟！！ 回报？ 信任？ 不！ 这些词，已经太苍白了！ 他们要做的，是把自己的这条命，都卖给谭家艺！ 为他也为他们自己，去拼出一个万世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