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重生52年,逃荒四九城》 第219章 易中海:这姑娘不对劲! 因为今天贾张氏买了一堆菜回家,再加上贾东旭自己的嘚瑟。 所以整个院子的人,都知道今天贾东旭要带对象回四合院。 大家都期待着,特别是傻柱,刘光齐,阎解成这些年轻小伙子,都想要知道,贾东旭的对象究竟长什么样。 毕竟大家早就知道贾东旭找了对象。 上次还因为谈对象要花钱,所以贾东旭因为领工资的事情,和贾张氏闹了一场。 大家都好奇,这对象得有多漂亮,才能让贾东旭这样子? 要知道。 上一次那秦淮茹就已经是很漂亮了,至今在傻柱等几个小子心里面,如同仙女一般,久久不能忘怀。 但即便是秦淮茹,也不能让贾东旭如此,甚至还看不上人家,导致相亲黄了。 所以。 除了易中海和贾张氏以外,其余四合院的人,都在好奇和期待,贾东旭的这个对象,究竟长得有多好看。 等了一上午,终于等到贾东旭把对象带回来了。 傻柱、刘光齐、许大茂、阎解成等几个小伙子,顿时来了精神,全都跑到中院去看热闹,看贾东旭带回来的对象黄秀秀。 当看到黄秀秀的第一眼。 其实傻柱和许大茂他们,是失望的。 虽然黄秀秀长的也挺好看,但和他们想象中的仙女有着很大的区别。 那身材,那样貌,和秦淮茹完全不能比。 唯一比秦淮茹好的,可能就是穿着方面。 今天黄秀秀打扮的很不错。 甚至碾压整个南锣鼓巷的姑娘。 从穿着方面,黄秀秀看起来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姑娘。 她今天没有穿旗袍,而是穿着最近风靡四九城的双排扣风衣。 没错,就是陈雪茹丝绸店卖的那套风衣,黄秀秀自然也整了一套。 并且还配了一条黑色的裤子,和黑色的女士皮鞋。 再加上脸上那涂得雪白的妆容,以及嘴上的大红色口红。 整个人像是精致的“名媛”。 来到四合院这里,简直是降维打击。 这种“名媛”,是傻柱和许大茂他们,平时都没见过的。 也因此。 哪怕黄秀秀长得没秦淮茹好看,但傻柱和许大茂他们,也是相当羡慕的。 这贾东旭究竟走了什么狗屎运? 竟然能找到这种姑娘。 难不成贾家祖坟冒青烟了?! 而贾东旭看到傻柱他们那羡慕的样子,心里面是相当得意的。 他等了那么久,不就是为了等今天么! 他要让整个四合院的人都知道。 他贾东旭才是这个院子里面,年轻人中最优秀的! 不但工作好,找的对象也是一等一的! 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背后议论自己。 而且因为上一次秦淮茹来院里相亲的事情,所以这一次,在没完全确定下来后,贾东旭也不想介绍黄秀秀给傻柱他们认识。 他现在只想赶紧把黄秀秀带回家,把他和黄秀秀的事情给定下来。 然而傻柱他们却不清楚,还以为贾东旭是故意的,不想搭理他们。 傻柱呸了一声,嘀咕道:“贾东旭这是故意的吧,不介绍就算了,见到我们还不打招呼。” 许大茂啐了口唾沫,酸溜溜的道:“这贾东旭,真是走了狗屎运,怎么能找到这样子的对象?虽然长得没上次那个漂亮,但也不差。” 阎解成喃喃道:“要是我以后的相亲对象,也是这么好看就好了……” 其余人顿时看向阎解成,异口同声道:“就你?想屁吃呢!” 要说这院子里,谁的相亲对象都有可能长得好看,但唯独阎解成,他们这些人都不相信会有好看的对象。 毕竟阎解成他爹可是阎埠贵,阎老抠一个! 他这么抠搜,肯定不舍得找媒婆,甚至都不舍得给彩礼。 所以肯定没有哪家的好姑娘愿意嫁到阎家来! 因此,大家都觉得,阎解成以后找到的对象肯定是最不好的一个…… 阎解成见他们如此不看好自己,顿时有些不服气:“你们等着,看我以后找的媳妇,肯定比你们好多了!肯定又漂亮又温柔体贴……” 傻柱嗤笑:“得了吧,就你?” 许大茂嘲讽:“就你家这样子,彩礼给得起么?我看有谁愿意嫁姑娘到你们家。” 刘光齐还是比较冷静的:“行了别说了,我们不是来看贾东旭对象的么?怎么自己就吵起来了。” 几人对视一眼,冷哼一声,倒是没再多说。 目光确实放在了贾家那边。 他们也想看看,等会贾家的情况怎么样。 要是这一次,还不成功,那贾家就真成笑话了! 不仅傻柱他们这么想。 院里面的其他人,也都是这么想的。 谁让贾张氏平时老得罪院里的人。 没人想让贾家好过! 若不是之前评选管事大爷的时候,易中海帮贾家说过好话,还送了糕点。 恐怕早就有人拦住黄秀秀,说贾家的不是了。 ....... 贾东旭带黄秀秀来到自家门口,还没进门,就颇为忐忑的介绍道:“秀秀,这就是我家。” 黄秀秀打量了一下门口,透过门口看到里面,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和嫌弃。 她之前就打听过贾东旭家里的情况。 也知道贾东旭家里是有房子,但也就一间房,还不算很大。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当她看到贾家的情况的时候,还是有些失望和嫌弃的。 比她想的还要差。 房子里面的各种家具,都比较老旧了,布置的也不怎么行。 一看就是平日里过得比较寒酸的样子。 若不是贾东旭是轧钢厂里面的工人,以后还有晋升空间,工资也能涨得起来。 再加上现在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等不了太久了,也找不到其他大冤种接盘了。 不然黄秀秀才不会选贾东旭呢! 想到这,黄秀秀对着贾东旭笑了笑,道:“东旭,你家还不错,比你之前说的好多了。” 贾东旭听到黄秀秀这么说,本来提着的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 他还真怕黄秀秀会嫌弃他家呢! 毕竟黄秀秀打扮的那么好看,人也好,贾东旭一直都比较自卑,怕配不上黄秀秀。 贾东旭越发觉得黄秀秀好了,忍不住道:“秀秀,你真好。” 黄秀秀一笑,道:“行了,别说这些了,我们赶紧进去吧,你妈和你师傅可能都等急了。” 贾东旭这才想起来,一拍脑门,道:“对对对,我们赶紧进去,这饭菜香味都传出来了,估计我妈早就做好饭菜,在等我们了。” 说着,贾东旭连忙带黄秀秀进门去。 一进去,就看到贾张氏和易中海夫妇俩,坐在饭桌旁,就这么看着他们。 饭桌上早就已经摆好了饭菜,这是在等着他们回来呢。 贾东旭顿时有些尴尬,知道黄秀秀来得晚了,让他们久等了。 但贾东旭也不想让气氛变得尴尬。 所以硬着头皮介绍道: “妈,师傅,师娘.......” “这是黄秀秀,我对象!” “秀秀,这是我妈,这是我师傅和我师娘。” 黄秀秀可是社会人,压根就不会怯场。 她不紧不慢的上前,笑着自我介绍道: “妈,师傅,师娘,我叫黄秀秀,是东旭的对象。” 贾东旭听到黄秀秀直接顺着他的称呼去喊,内心别提多高兴了。 他觉得,黄秀秀这么懂事乖巧,长得还好看,妈和师傅应该会满意的吧? 而贾张氏和易中海,看到黄秀秀如此老练,并且一上来就改口,眉头都是皱了起来。 贾张氏皱着眉头道:“叫谁妈呢?我可不是你妈!你都还没进我贾家的门,别乱喊人,懂不懂规矩啊?” 黄秀秀脸色一滞,没想到贾张氏这么不给她面子,直接就开怼了。 她还没说什么,贾东旭忍不住道:“妈,你怎么能这么说话?秀秀她是我对象,很快就要嫁到我们家来了,是我媳妇!跟着我喊你一声妈,那是她对你心里尊敬。” 贾张氏沉着脸:“不行,这可不能乱喊!她一日不进我贾家门,就还不是我们贾家的媳妇,我们贾家,可不是那么容易进的……” 黄秀秀也是看出来了,这贾张氏是想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啊。 黄秀秀也不是省油的灯,她虽然想要找贾东旭接盘,但也不愿意委屈了自己。 她嫁到贾家,是来享福而不是让贾张氏欺负自己的。 所以。 黄秀秀闻言,也冷笑一声,道:“东旭,看来你妈不是很想让我进贾家门啊,既然如此,那……” 贾东旭头都大了,没等她说完,连忙哄着道:“秀秀,我妈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她只是觉得,还没进门就改口,不符合规矩,我们这边的,没结婚之前都是不能改口的。” 这时。 易中海干咳了一声,出来打圆场了。 “秀秀是吧,东旭说得对,我们这边的规矩就是如此。” “没结婚就是不好改口,不然传出去影响不好。” “东旭他妈也是这个意思。” 说着。 易中海看了一眼贾张氏,示意她不要乱来。 有什么话,至少也要等吃完饭再说。 现在人从刚到家里,都还没坐下来,就闹大了。 要传出去,贾家的脸就真正丢光了。 贾张氏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也忍住心中那口气,说道: “行了,来都来了,就先坐下吃饭吧。” “有什么事情,吃完饭再说。” 黄秀秀也不想闹大,见台阶都给了,也就借坡下驴,不再说什么。 贾东旭这才拉着黄秀秀坐下。 坐下后。 也许是真的饿了。 贾张氏也没再说什么。 倒是安安分分的吃了顿饭。 等到吃的差不多了。 贾张氏才开口问道: “秀秀是吧。” “听东旭说,你不是四九城的。” “是从外地来四九城里工作的?” “你老家是哪里的?” 黄秀秀回答道: “我老家是河北的。” “来四九城是亲戚喊我过来的。” “现在住在亲戚家里面。” 贾张氏听到是河北,眉头又是一皱: “河北?这么远?” 见贾张氏有些不高兴。 贾东旭连忙帮腔道:“妈,秀秀虽然是河北的,但她和家里面其实没什么联系了,现在其实也可以算是四九城的人。” 易中海闻言,顿时道: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祖籍在哪里,根就在哪里。” “不能因为来到四九城了,就忘了来时的路。” “河北怎么了,虽然远了点,但我并不觉得有什么。” 贾东旭还以为易中海为他和黄秀秀说话,顿时感激的看了一眼易中海。 而贾张氏则是再次皱起了眉头,不满的看向易中海。 这易中海,怎么帮这女的说话了? 易中海眼神示意贾张氏淡定,别激动,他才不是帮黄秀秀说话。 他这么说,自然有他的算计。 随即。 易中海又说道: “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还是需要家中长辈做主的才行。” “我看东旭和秀秀,你们两个感情挺不错。” “但很多事情,不是你们两个就能决定的。” “想要结婚,那就需要双方家长见过面才行。” “秀秀来四九城也那么久了,想必很久都没回过家吧?” “我觉得,秀秀你可以回你们老家问问看你父母的意见。” “最好是把他们请来四九城,双方父母见过面再谈。” “不然要是突然结婚了,却连女方家父母都不通知,礼数上就完全过不去了。” “以后埋怨东旭怎么办?那就不好了。” 易中海这番话算计满满。 从四九城到河北,说远不远。 但回去一趟,肯定会耽搁不少时间。 而哪怕黄秀秀真能请来父母,到时候要是对方见过贾张氏,双方发生不太愉快的谈话,那么对方父母肯定不会同意黄秀秀嫁给贾东旭。 这样子的话,既能分开贾东旭和黄秀秀,贾东旭也怪不到他们身上。 实在要怪,到时候也是怪贾张氏。 总之,是怪不到易中海头上的。 毕竟现在易中海说的这番话,很显然是在替双方着想。 贾东旭一听,还真以为易中海是在为他着想。 虽然他也急着结婚,但他更怕得罪了秀秀家里人,要是反对他们结婚,那就不好了,于是连忙点头:“师傅说得对,确实应该和秀秀父母说一声,最好是请他们来四九城,到时候我们好好招待一番。” 不过他这么一说。 贾张氏和黄秀秀竟然异口同声的开口道:“不行!” 易中海和贾东旭顿时就是一愣。 各自都没想到,她们两个竟然会反对? 易中海使了个眼神,对贾张氏道:“东旭他妈,这事就这样子吧,就应该这样子办。” 贾张氏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明白易中海肯定有他的算计在里面。 这才点点头道:“那行吧,就按照你们说的,让这秀秀姑娘,先回她老家找找她父母吧。” 而黄秀秀再次摇头反对道:“不行。” 贾东旭急了,疑惑道:“秀秀,这怎么不行?” 易中海也眯着眼看着黄秀秀,他总觉得这姑娘不对劲。 黄秀秀解释道: “那个……我们家那边,不讲究这些的,只要我们孩子过得好就行。” “我老家离四九城这么远,他们过来一趟也挺不容易的,就不过来了。” “等到我和东旭结完婚,到时候写信告诉他们一声就行了。” “等以后有空的时候,我再带东旭回我老家看看。” “我父母也不会有意见的。” 贾东旭是个墙头草,听到黄秀秀这么说,急着结婚的他,顿时附和道: “秀秀说得对,既然这样子,那我们就先结婚,再通知她父母吧。” “妈,师傅师娘,也不瞒你们说,我和秀秀已经确认好要结婚了的。” “今天我带秀秀回来,就是想要和你们商量,先把结婚证给领了,之后再办婚宴。” 第220章 破罐子破摔!易中海人麻了! 贾张氏本来就不怎么喜欢这黄秀秀,甚至还有些反感贾东旭一直帮黄秀秀说话。 现在听到贾东旭这么说,贾张氏更是气的不行。 她也不管易中海怎么给她使眼色了。 直接愤怒的一拍桌子,然后瞪着贾东旭,说道: “好你个贾东旭!我白养你这么大了!” “结婚这个事情,我还没同意呢,你就定下来了?” “你这是回来和我商量吗?你这是来通知我们来了!” 贾东旭连忙解释:“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是这个意思?” 贾张氏冷笑,“那你是什么意思?” 眼见母子俩要吵起来。 易中海连忙出来打圆场:“行了,这吵吵嚷嚷的,让别人看笑话。” 说着。 易中海又扭头看向贾东旭,说道: “东旭,这结婚的事情,可不能急。” “我和你妈,都是过来人,经历的事情可比你多,我们不会害你的。” “所以你还是听我们的话,先别急着结婚那么快。” “如果你们两个真的合适,双方长辈也都同意的话,到时候再结婚领证也可以。” 一直在一旁没说话的易中海媳妇,一大妈这时候也开口道: “东旭啊,你妈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 “你师傅也是从小到大都这么照顾着你,在厂里面也帮衬你。” “我们都是你最亲近的人,难不成我们还会害你不成?” “而且你师傅和你妈说的这些,也都是符合规矩的。” “所以啊,你就听你师傅和你妈的吧。” 三位长辈都开口了。 基本上都表明了,不要现在就结婚的态度。 这让贾东旭也为难起来了。 他是很想立刻就结婚的。 但让他顶撞三位长辈,他也不敢啊…… 名声上先不说。 要是真的把易中海得罪惨了,他以后在轧钢厂里面,可就混不下去了。 这种时候,窝囊的贾东旭,也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黄秀秀,希望她能站出来说两句。 黄秀秀见状,心中暗骂贾东旭窝囊,说点话都不敢说。 不过她现在也是没办法了,只能开口道: “几位都是长辈,但有些话我不得不说,希望三位听我一言。” 易中海看向她:“有什么话?你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他心中颇为警惕,这黄秀秀看起来不像是个省油的灯,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贾张氏也看着她,想着这女的肯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反正不管说什么,贾张氏已经做好了打死都不会同意的决定。 然而。 黄秀秀却没想着说别的,她直接摊牌了: “我怀了贾东旭的孩子。” “要是再不结婚的话,我这肚子可就大起来了。” 什么?!! 怀孕了?!! 贾张氏、易中海和一大妈听到这话,顿时都惊呆了!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黄秀秀竟然会抛出这样子一个重磅炸弹! 贾张氏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一拍桌子站起来,怒指黄秀秀道: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说什么胡话?” “你想拿怀孕这事来讹上我们?我告诉你,休想!” “真以为胡编乱造就能够嫁进我们家了?” “哼!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易中海也是沉声道: “黄姑娘,怀孕这种事情,可不是能随便说的。” “别为了结婚这事,把自己的名声都给搭上了。” 他们都不相信,黄秀秀怀孕的事情。 毕竟贾东旭和黄秀秀才认识多久? 处对象的时间,也没多久啊。 现在就怀孕了。 那传出去,乐子可就大了。 当然,他们更愿意相信,黄秀秀是为了和贾东旭结婚,所以才扯出这么个“谎”来的。 不然哪有那么快怀孕的! 说着,易中海还看向贾东旭,道:“东旭,你也说两句,怀孕这种事情,怎么能拿出来乱说呢!” 然而。 让易中海和贾张氏懵逼的是。 贾东旭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低下了头,显得有些尴尬的样子。 易中海心里顿时一咯噔。 坏了,该不会是真怀孕了吧? “真怀孕了?!”贾张氏难以置信的抓着贾东旭。 “我,我……” 贾东旭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此时也麻了。 本来说好的,过来谈结婚扯证的事情。 谁能想到,黄秀秀这么刚,直接就把怀孕的事情说出来了。 让贾东旭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贾张氏见问不出来,又扭头看向黄秀秀:“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怀孕,这一定是假的,肯定是假的!”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别想用这种话来骗我们!” 黄秀秀冷笑: “要真是假的,我还需要在这里和你说那么多么?” “行,既然你说我是不要脸的女人,那看来你是上不上我了。” “本来我和贾东旭谈对象,也就是看他人比较好,对我也很不错才愿意和他谈对象。” “我之所以怀孕,还不是他弄的?他享受了,你们现在反倒想不认账了。” “反正我也没脸见人了,既然你们贾家看不上我,那就鱼死网破吧。” “等会我就去找你们这边街道办说,说贾东旭对我耍流氓!还有了孩子!” “之后,我还要闹到轧钢厂里面去!” “我过不下去,你们也别想好过!” 黄秀秀这番话一出,易中海、贾张氏等人都懵了。 贾东旭也傻眼了! 他们没想到,黄秀区竟然破罐子破摔,这么说话。 而且还要去找街道办,闹到轧钢厂?! 要是真闹到街道办和轧钢厂里面去。 贾家的名声肯定是没有了! 脸面也丢尽了! 最重要的是。 贾东旭说不定还会丢工作! 要真被轧钢厂开除了,贾东旭的未来也毁了! 而此时。 院子里那些来中院凑热闹,打算听点动静的众人,听到黄秀秀这番话,也都惊呆了! 刚刚黄秀秀的话,声音可不小。 所以大家听得清清楚楚的。 未婚先孕,还准备闹到街道办和轧钢厂里面。 这可是大事! 今天这热闹,可太大了。 许大茂忍不住嘀咕道: “这贾东旭平时看起来挺老实的,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人!” “这还没结婚呢,就敢耍流氓,还怀孕了!” “啧,真看不出来啊!” 傻柱说道:“什么耍流氓,人家是对象,怀孕了结婚不就行了?这有什么好吵的。” 许大茂看了他一眼: “傻柱,说你傻你还真的傻!他们只是谈对象,可没结婚,这怀孕了,事可不小。” 傻柱直接给了许大茂肚子一拳头:“你说谁傻呢?” “嘶……” 许大茂直接被这一拳头锤得满脸痛苦,捂着肚子骂道:“傻柱你大爷!怎么说动手就动手!” “行了,你们俩别吵了。” 旁边的刘光齐说道,“这看热闹呢,你们想打架出去打去,别打扰我们看热闹。” 阎解成也说道:“就是,等会大家伙都过来凑热闹了,你们还想让别人看热闹不成?” 许大茂和傻柱这才停下来,又继续听贾家的动静了。 除了他们,前后院子里的住户,都来了不少,都凑在这边,听贾家的动静。 贾家每次“相亲”,都出事,这让他们也觉得有意思。 就是不知道这次会闹多大动静。 刘海中听到这动静后,心想,最好那女的赶紧去举报。 要是真举报到街道办和轧钢厂里面去,贾东旭名声丢了,工作肯定也丢。 同样的,易中海作为贾东旭的师傅,他肯定也会受到牵连。 到时候,说不定这院里的一大爷,就是他刘海中的了! ....... 而此时。 贾家中。 闹剧还在上演。 贾张氏见黄秀秀那大不了鱼死网破的样子,也有些发憷。 她没想到这女人这么厉害,也这么豁得出去,不是个善茬! 贾张氏拿黄秀秀没办法。 只能脸色阴沉的拉着贾东旭到屋里面去,质问他:“东旭,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贾东旭此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低着头。 气得贾张氏忍不住打了他一巴掌。 “啪!” 贾张氏恨铁不成钢的道: “这时候你装什么哑巴?” “到底是不是真的?你说啊!” 贾东旭捂着脸,支支吾吾的说道:“妈,秀秀她,确实是怀孕了,所以我才带她回来,说结婚的事情的。” “你,你……” 贾张氏指着他,但也知道这时候说再多也于事无补了。 怀孕,其实是好事! 但也要看是谁怀孕…… 如果贾东旭的对象,是贾张氏喜欢的,要是知道怀孕了,她肯定二话不说,让两人扯证结婚。 但贾张氏可不喜欢黄秀秀,甚至有些反感。 所以她的反应才会这么强烈。 而且。 贾张氏感觉,这黄秀秀不像是个好女人,于是低声问道:“东旭,这孩子,确定是你的吗?” “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 贾东旭弱弱的回答,他压根就没想太多别的。 贾张氏看到贾东旭这样子,知道问了也白问。 于是又把易中海喊来,把这事和易中海说了。 这种时候,贾张氏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只能求助易中海。 易中海此时也是头疼不已。 他要是早知道这黄秀秀这么厉害,肯定从一开始就不让贾东旭和她谈对象。 谁能想到,谈着谈着,谈出个孩子来! 以黄秀秀今天的表现。 要是她真和贾东旭结婚,以后贾东旭肯定是听她的。 到时候,别说给他养老,就是贾张氏的养老,估计都成问题。 这是易中海不想看到的。 想到这,易中海对贾张氏低声道:“东旭他妈,现在情况复杂,我们想办法拖一拖,然后我找人去查这黄秀秀的底细,看看这孩子是不是有猫腻。” 贾张氏叹气:“也只能这样子了。” 而当他们回到餐桌,准备和黄秀秀这么说的时候。 黄秀秀却预判了他们的想法,直接摊牌道: “行了,我也不管你们商量出一个什么结果来。” “我只需要你们的一句话。” “这孩子,你们认不认!” “要是认,那就结婚领证,刚刚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要是你们不认这个孩子,那我立马就去街道办和轧钢厂,让大家给我评评理!” 贾东旭闻言,也慌乱道:“妈,师傅,你们就赶紧答应下来吧,秀秀都怀了我的孩子了,结婚也是应该的!” “你给我闭嘴!”贾张氏瞪着贾东旭。 易中海也麻了,没想到这黄秀秀逼得这么紧,一点时间都不给他们。 他叹了一口气道: “黄姑娘,这事你先别急。” “你怀孕这事,我们也相信是真的了。” “但怀孕归怀孕,结婚的事情也急不得,总不能明天就去结婚吧?” “这个事情太突然了,你给我们一点时间行么?” “到时候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黄秀秀冷笑道: “我只给你们一天的时间!” “明天就必须要给我一个答复!” “要么结婚,要么我就去街道办和厂里面闹!” 说完。 黄秀秀也不再多说,直接起身,冷着脸走了。 贾东旭看着黄秀秀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沉着脸的贾张氏和易中海。 他脖子一缩,想了想,直接追着黄秀秀的背影也出去了。 “这个逆子!” “窝囊废!” 贾张氏见状大骂不已,没想到贾东旭竟然选择了追着黄秀秀出去。 这说明黄秀秀比她这个亲娘还要重要啊! 要是以后,黄秀秀真的嫁进来。 那这个家,还有她贾张氏的一席之地么?! 想到这,贾张氏就是烦闷不已。 她看向外边,看到傻柱等人在外面看热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冲出门去,指着看热闹的四合院众人大骂不已。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滚!都给老娘滚!” 傻柱他们可不敢招惹此时发疯的贾张氏,赶紧跑路。 就连刘海中,也是摇摇头,赶紧溜回后院去了。 但回到家后。 刘海中还是忍不住直乐。 “易中海啊易中海,你徒弟贾东旭摊上这破事,我看你这次怎么解决。” “一个处理不好,你易中海也得跟着倒霉!” “到时候,这一大爷的位置,就是我的了。” ....... 第221章 贾家祖坟冒黑烟 晚上。 阎埠贵回到南锣鼓巷。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他媳妇杨瑞华正在做饭。 阎埠贵看到,连忙上前接过她手里的活。 “怎么是你做饭, 解成和解放呢?” “解成和解放出去了。” “这两个兔崽子,一点都不懂事。” 阎埠贵生气不已,直骂两个儿子不孝顺,心想要是有个女儿就好了。 虽然这年头大家都喜欢生男孩。 但阎埠贵已经有三个儿子了,他倒是想养个闺女。 闺女好啊,体贴懂事,是个暖心的小棉袄,还能帮家里干点活。 当然。 他之所以这么想,纯粹是因为看到秦淮茹在苏远那里如此勤快,所以才觉得有个女儿好的。 “你今天出去帮人家种花,怎么样?”杨瑞华问道。 “还好,今天我算是涨了见识了。” 阎埠贵嘿嘿一笑,简单的把今天的事情,说给杨瑞华听。 杨瑞华听了后忍不住感慨:“看来你这个兼职,倒是找对了。” “谁说不是呢。” 阎埠贵说着又问道,“对了,刚刚我进门的时候,发现大家都在闲聊,好像是有关贾家的,贾家这是又闹什么事情了?” “贾家……” 杨瑞华虽然一直在家里修养,但是院子里的动静,她还是知道的。 于是便和阎埠贵说起了贾家的事情。 得知贾东旭带对象回来,还爆出了未婚先孕的事情。 阎埠贵目瞪口呆。 他万万没想到,贾东旭这家伙平时看起来胆小老实的一个人,竟然也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这小子,胆还挺肥的……” “一个处理不好,易中海这老小子也要受到牵连。” 阎埠贵颇为幸灾乐祸。 他现在和贾家可不对付,对易中海也不怎么满意。 贾家出事,他开心的很。 正说着。 阎解成和阎解放两兄弟回来了。 看着这两儿子。 阎埠贵就气不打一处来,骂道: “你出门两个还知道回来啊?” “天天只会出去厮混,也不知道帮家里点忙。” “明知道你们妈身子不舒服,还不帮忙做饭。” 阎解成叫屈道: “我们这不是回来了么……” “今天我们也有帮忙的,爸你可不能冤枉我们。” 阎解放也跟着叫苦。 阎埠贵冷哼一声,道: “你们别成天在外面鬼混。” “要是你们学那贾东旭,没结婚就弄出这种事情来,看我不打死你们!” 阎埠贵本来是想教训一下阎解成阎解放两兄弟,让他们少在外面厮混。 却不料。 他说完这话后。 阎解成不仅不怕,反而还嘀咕道:“要是真能像贾东旭一样,鬼混就能混出这种媳妇,我估计你还高兴呢。” 阎埠贵眉头一皱,瞪眼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高兴?” 阎解成脖子一缩,不敢说话。 阎解放倒是叽叽喳喳的说道: “爸,你这就不知道了吧,贾东旭带回来的那个对象,长得可好看了。” “而且穿着打扮什么的,都特别时髦。” “我们这片可没这么好看的姑娘。” 阎埠贵一愣,看向杨瑞华,见她点了点头后,大概明白了。 看来贾东旭这小子,找的这对象,条件不错啊。 但阎埠贵随即眉头又是一皱,嘀咕道: “不对,这种条件的姑娘,怎么会看上贾东旭这小子?” 阎解成撇撇嘴,一脸不服气的道: “我们也奇怪。” “他长得也不咋地啊,还矮。” “还是钳工学徒,工资也不高。” “那姑娘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不仅阎解成,现在院子里的年轻小伙子都不服气。 觉得他贾东旭何德何能,竟然能够找到这么好看的姑娘当对象! 还未婚先孕! 他凭啥?! 阎埠贵眯起了眼,心里面也泛起了嘀咕。 是啊,他贾东旭何德何能? 他贾家何德何能! 又不是易中海介绍的,正经人家的好姑娘,除非瞎了眼,哪里会看上贾东旭? 想到这。 阎埠贵心中一动,便朝着阎解成问道:“你说.......那姑娘打扮的很时髦?” 阎解成还没说,阎解放在一旁倒是兴冲冲的解释起来了: “那当然了,咱们南锣鼓巷就没出过这么时髦的姑娘。” “爸,你当时也就没在家,不然我看你也看得眼睛直了。” 杨瑞华的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瞪着阎解放,又看了一眼阎埠贵,眼神不怎么好。 让阎埠贵的后背顿时一凉。 这阎解成,这不是坑爹吗?! 他连忙一拍阎解放的脑袋,没好气的说道:“瞎说什么!你爹我才不是那样子的人!” 不过阎解放这话,倒是让阎埠贵猜到了些什么。 阎埠贵毕竟是小学教员,还经常去钓鱼。 见的人多了,听别人唠嗑的事情也不少。 自然也是听说过,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其中就有一些,比较浪荡的姑娘,玩出“人命”来了,就喜欢找老实人嫁了的事情。 这种例子,在四九城里,不在少数。 所以,他猜贾东旭带回来的那姑娘,说不定就是这种人。 想到这。 阎埠贵忍不住想笑。 之前易中海给贾家介绍秦淮茹,贾张氏没看上。 没想到贾东旭转眼就带回来这样子一个姑娘。 这是祖坟上冒黑烟了啊! 不过这事还没确定,阎埠贵也不好直接说出来。 只能叮嘱阎解成和阎解放: “别羡慕贾东旭,之后你们就知道什么情况了。” “反正我警告你们兄弟俩,我们阎家可不能出这样子的事情。” “以后你们结婚,只能是明媒正娶,不能在外面胡来!” “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像贾东旭那样子乱搞,我打断你们的腿,然后把你们赶出家去!” 见阎埠贵那严肃的样子。 阎解成和阎解放兄弟俩脖子一缩,不敢顶嘴,呐呐的应了声,便回自己床去了。 杨瑞华见状,好奇的问了句:“当家的,看你的样子,贾东旭带回来的那姑娘有问题?” 阎埠贵瞥了一眼屋内,然后低声道:“我不确定,但大概率是有点问题的,不然……这种姑娘,怎么能看得上贾东旭。” 顿了顿,阎埠贵又道:“要是贾东旭真把那姑娘娶回家,之后肯定会出事的,我们等着瞧好了。” 至于会出什么事,阎埠贵没直说。 但杨瑞华若有所思,倒是想到了些什么。 她摇摇头道:“真要出事,那也是贾张氏折腾的,当初那个叫秦淮茹的姑娘挺不错的,贾张氏没看上……” 她和阎埠贵倒是想一块去了。 想到秦淮茹在苏远那里,勤勤恳恳的样子。 还有苏远找王主任安排秦淮茹进街道办工作的事情。 阎埠贵就直乐呵,道:“放心吧,以后有得贾家后悔的地方,那姑娘现在可不是贾家能高攀得起的。” ....... 第222章 秦淮茹真会玩 另一边。 羊管胡同的四合院。 经过一天的打理,院子里变得越发精致,到处都是花草的点缀。 看起来赏心悦目的,越发像一个大户人家的样子了。 苏远看着也觉得舒心,所以今晚又亲自下厨一番,算是庆祝。 不过由于顾无为离开了,院子里就剩下苏远和秦淮茹两人吃饭,所以苏远倒是没有做太多菜。 就简简单单的做了个六菜一汤。 说是简单。 在这个时代,也算是一等一的条件了,至少普通人家是不敢这么吃的。 苏远和秦淮茹坐下吃饭。 秦淮茹看着面前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犹豫了一下说道:“苏大哥,要不……你教我做菜吧?” 苏远看向她,笑着说道:“怎么突然想学做菜了?” 秦淮茹脸色颇为羞愧的说道:“本来应该是我做菜的,但我厨艺太差了,做出来的菜也普普通通,老是让你亲自下厨,我,我……” 她不好意思说下去。 毕竟她在苏远这里,虽然不算是什么下人。 但毕竟领着工资,一开始就说好的,她负责打理院子里的事情,洗衣做饭…… 而现在。 院子里打理花草的事情,有阎埠贵干。 做饭苏远来。 她只是洗洗衣服和收拾碗筷而已,然后就是打扫一下卫生。 看起来也有在工作,但工作量这么低,秦淮茹也不好意思拿这份钱。 所以她才想着要学厨,将厨艺提升了,才好伺候苏远。 见苏远没说话。 秦淮茹连忙又道:“苏大哥,你别误会,您就随便教我几道普通的菜就行,我学厨真的只是想做更好吃的饭菜给你,而不是想偷师,……” 不管在什么时候,手艺活一直都是很重要的。 更别说是厨艺这种了。 寻常人想要去学厨,那都是要当三年学徒工,然后师傅才会开始慢慢教一点东西。 至于学做菜? 那更是有得等了,有些甚至十几年才能够学到点皮毛而已。 傻柱那种,要不是他爹是何大清,本身就是大厨,不然他到三十多岁,估计也只是个普通的厨子,也不可能进轧钢厂当大厨。 秦淮茹也是想到这点,生怕苏远误会,所以才解释的。 苏远看到她那急忙解释的样子,乐道:“我又没说不教你,你急啥。” 秦淮茹松了一口气,但还是说道: “苏大哥,我知道规矩的,要不……我拜您为师吧?这样子也说得过去,您也不白教我。” “不过您放心,我学厨,不是为了以后出去找工作,只是想为您做饭而已。” “只要您不嫌弃我,我一辈子给您做饭。” 说到最后那句话的时候,秦淮茹的脸色已经有些泛红了。 这话不可谓不大胆,蕴含的暗示满满。 经过这么久的相处,秦淮茹心里面满是苏远了。 除了苏远,其他的男人,秦淮茹压根就看不上了,也不会看。 她知道自己配不上苏远。 所以秦淮茹也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求能陪在苏远身边就行了。 秦淮茹这番话,几乎是明示了。 苏远看了一眼她,心想拖了那么久,也是时候收了。 上次流鼻血事件之后,苏远其实和 秦淮茹就没有过多的亲密接触。 毕竟大部分情况下,顾无为一直在院子里。 一个国术大师,哪怕不故意去听,也多少能听到点动静。 这也是苏远会比较克制的原因。 现在顾无为不在了。 那就不用担心别人“听墙角”了。 苏远也没什么顾忌了。 他看着秦淮茹,笑了笑道:“先吃饭,等会我好好的教你厨艺。” 见苏远答应,秦淮茹脸上顿时充满了惊喜之色。 “谢谢苏……” 顿了顿,秦淮茹改口道,“谢谢老爷。” 听到她这称呼,苏远看了一眼秦淮茹。 这小娘皮,真是挺会玩的。 吃完饭后。 秦淮茹很主动的收拾好碗筷。 等她收拾好后,乖乖的来到苏远面前,一脸期待的,等着苏远传授她厨艺。 她也好奇。 苏远要怎样传授她厨艺。 传她菜谱? 还是手把手教她怎么做菜? 然而。 她想的全错了。 只见,苏远对她道:“我传厨艺的方法比较特殊,需要焚香沐浴之后,才能传授.......” 焚香沐浴? 秦淮茹一愣,看了一眼苏远后,脸色腾的一下就红了。 她想到了前段时间,她流鼻血的事情。 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难道…… 老爷这是要她? 秦淮茹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 不过。 经过这么久。 秦淮茹早就已经明白自己的心意。 再加上现在院子里就她和苏远。 秦淮茹没有丝毫犹豫,红着脸说道:“老爷您等一下,厨房烧有热水,我这就去准备好水和衣服。” 说完。 快步转身的离去。 见秦淮茹如此听话懂事,苏远还是很满意的。 有些事情,不用说太透,说得太明白,反而没意思了。 没多久。 秦淮茹便准备好了热水。 并且准备好了苏远换洗的衣服。 不过苏远看了一眼她,说道:“你的呢?” 秦淮茹愣了一下,疑惑道:“什么我的?” 苏远说道:“你的衣服呢。” 秦淮茹脸色一红,呐呐的道:“我……我先伺候老爷洗漱,等会我再……” 苏远摇头一笑,道:“还等什么?一起吧。” 说完。 也不等秦淮茹回去拿衣服了,直接将她抱进宽大浴桶里面。 这浴桶很大。 别说两个人,就是三四个,都可以轻松容纳。 “哎呀……” 秦淮茹下水,脸上还是有些紧张的。 虽然她心里面早已经预想过很多这样子的场景。 但真当来临的时候。 她还是很害羞。 而且…… 她可从来没有这样子洗过。 “老爷……” “我,我先伺候您洗漱。” 秦淮茹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苏点点头,道:“嗯,先洗漱吧, 等会我传授你厨艺。” 秦淮茹:“.......” 她以为苏远是在开玩笑。 传授厨艺? 都这个样子了,还传授什么厨艺? 干坏事就有。 秦淮茹虽然没经历过这事。 但她以前早就听乡下那些妇女们说过很多次了。 虽然青涩,但也知道要怎么做。 更何况还有苏远这个老司机在这里引导。 秦淮茹算是大开了眼界了。 学习了十八般武艺。 ....... 第二天。 苏远醒来,整个人神清气爽。 两世为人。 昨晚终于开荤了。 苏远也是有些刹不住车。 嗯,陈雪茹那一次不算,最多只能算半次。 所以昨晚秦淮茹是遭老罪了。 这时。 秦淮茹幽幽醒来,感觉浑身都快散架了。 “老,老爷……” 她声音都有些沙哑。 “醒了,感觉怎么样?” 苏远笑着说道。 秦淮茹脸色一红。 虽然她感觉身体快要散架了,但还别说,感觉自然是极好的。 不过这话她说不出口,只能低头不语。 苏远一笑,说道:“好了,你休息一下,我等会给你做个早饭,给你补补身子,别累坏了,你今天还要去街道办报道呢。” 秦淮茹连忙起身,说道:“老爷,您别来,我来做早饭。” 她时刻谨记着自己“下人”的身份。 “你不累?” 苏远看着她。 “还行……” 秦淮茹脸红的点点头,“虽然有些软,但其实不怎么累。” 她毕竟是乡下姑娘。 这年头的乡下姑娘,那可真是从小就忙到大的。 身子骨还是很硬朗的。 耐造。 不然就昨晚苏远那动静,换做后世的那些姑娘,至少要休息个三五天才能恢复。 苏远点点头,道:“既然你不累,那就去做早饭吧,顺便体验一下,我传授给你的厨艺。” “啊?” 秦淮茹愣住了,一脸懵逼。 传授厨艺? 她怎么不知道,苏远给她传授了厨艺? 昨晚明明…… 苏远看着她,笑道:“干嘛这副表情?我昨晚可是把厨艺传授给你了,你真以为我说传授厨艺是开玩笑吗?” 秦淮茹傻眼:“老爷,你昨晚什么时候传授厨艺给我了?” 苏远不慌不忙的道:“你自己好好感受一下,脑海中是不是多了很多厨艺知识,这都是老爷我昨晚传授给你的.......” 秦淮茹愣了一下,随即仔细闭目感受了一下。 没多久。 她睁开眼睛,一脸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这,这,这……” 秦淮茹整个人都懵逼了。 她脑海中,确实多出了很多厨艺知识。 而且。 她感觉到,自己对厨艺有了不同的理解。 这让秦淮茹感觉很神奇,甚至是不可思议。 这一切,对她来说,无法解释。 秦淮茹看向苏远,震惊道:“老爷……我脑海中确实是多了很多厨艺知识,这些都是您昨晚传授给我的?” 苏远看到秦淮茹这个样子,有些好笑,于是便打算逗一逗她。 “是啊, 不然你以为,我昨晚废那么大劲干嘛?那都是在给你传授厨艺知识。” “不过这是我的独门技巧,不会随便传给别人。” 苏远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其实是他昨晚把那份“厨艺心得”给秦淮茹用了而已。 回想昨晚的事情。 秦淮茹脸色又红了。 她没想到。 昨晚那些事,竟然是苏远在给她传授厨艺? 虽然她感觉有些扯。 但脑海中多出来的厨艺知识,那是实打实的。 联想到苏远的种种神奇之处。 秦淮茹忽然又信了。 老爷这么厉害,何必骗她呢? 想到这,秦淮茹对苏远说道:“谢谢老爷传我厨艺!” 苏远摆手,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毕竟你是我的人,传你点厨艺而已。” 秦淮茹内心感动。 只有她知道,脑海中多出来的厨艺知识有多重要。 有了这些厨艺知识,哪怕以后苏远不要她了,她也可以凭借自身的厨艺,去当个厨子,或者自己开一家店。 总之在四九城站稳脚跟是没什么问题的。 再想到苏远之前就一直对她很好。 秦淮茹心里面决定,这辈子都要跟在苏远身边,好好的报答他。 想到这。 秦淮茹忽然脸红的低声道:“老爷,请再给我传授一点厨艺吧。 ” “还传授厨艺?” 苏远一愣,倒是不太明白秦淮茹这话的意思。 厨艺心得他都给秦淮茹用了,现在可没有第二份了。 然后。 他就看到,秦淮茹俯下身去。 苏远顿时吸了一口气,眼睛眯了起来。 好好好。 这样子传授厨艺是吧? 这秦淮茹。 真会玩啊。 第223章 秦淮茹成为街道办干事! 因为苏远给秦淮茹“厨艺心得”的缘故。 所以秦淮茹的厨艺提升得很快。 水平直接直线上升。 今天做早饭的时候,秦淮茹都能够感觉得出来。 手脚都麻利了不少。 做出来的早饭,也是比以前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这让秦淮茹感觉相当的神奇。 “老爷,我的厨艺提升很大啊。” “像是我昨晚练了很久的厨艺一样。” 秦淮茹又是惊喜,又是疑惑的。 苏远慢悠悠的道:“你昨晚确实是练了很久的厨艺啊。” 秦淮茹脸色一红,娇嗔道:“老爷,我说的不是那个……我是说我的厨艺,怎么提升那么快的?你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苏远呵呵一笑,道:“行了,别问那么多,这些可都是独家秘诀。” 秦淮茹连忙一拍脑门,歉然道:“老爷,对不起,我不该问的,我没那个意思,你千万别怪我……” 苏远摆摆手,道: “没事,我也没放在心上。” “行了,你也赶紧吃早饭的,等会还得带你去街道办呢。” “你可别忘了,等会要带你去街道办报道,人家那边还要考核呢。” 秦淮茹一听,也想起来了,自己等会还有考核。 她顿时紧张起来,连吃早饭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苏远见状,笑道:“行了,不用紧张,这考核还是很简单的, 以你的文化水平,肯定没问题。” 说是这么说,秦淮茹却不怎么相信自己。 虽然她跟着苏远认识了不少人,也听了不少事情,见识什么的都增长了不少。 但本质上还是个乡下姑娘。 哪怕她读过书,心里面还是有些胆怯的。 不过在苏远的安慰下,秦淮茹倒是没那么紧张了。 苏远又传授了她一些相关知识,让秦淮茹倒是有了些信心。 吃完早饭后。 苏远骑着自行车,带着秦淮茹前往前门街道办。 来到街道办的时候。 王红如刚好也才到街道办,直接就将苏远和秦淮茹给带进去了。 前门街道办的人都认得苏远,毕竟苏远又不是第一次来,而且还是街道办的同僚,还立过大功,在组织里面名声还是很响亮的,所以他们都比较热情的和苏远打招呼。 顺带对秦淮茹也比较客气。 这让秦淮茹都愣了,没想到苏远的人脉竟然如此广,哪里的街道办都认识人。 而且看他们对苏远的热情态度,可不像是客气而已。 王红如把苏远和秦淮茹带进自己的办公室后,对苏远道:“小苏啊,虽然小秦是你介绍的,但我也不好直接安排她进来,更不好亲自带她走流程。等会我安排两个人,带小秦走考核流程,要是通过了,以后小秦就是我们街道办的干事了。” 苏远点头:“王婶,我明白的,该走的考核流程还是要走,总不能让人说我们任人唯亲,不重视能力,这可不行。” 见苏远理解自己,王红如松了一口气。 她虽然不是什么刻板迂腐之人。 但也有自己的一些原则底线。 一些破坏规则的事情,她也是不怎么愿意去做的。 毕竟她的家庭摆在那里,虽然有些“特权”,但盯着的人也很多。 所以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注意的。 该走流程走流程,实在不行的时候,再看情况“通融通融”。 秦淮茹坐在办公室里,她有些紧张,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在一旁听着。 王红如见状,笑着说道: “小秦啊,不用紧张,考核流程其实也不难,毕竟是小苏推荐的你,避免了很多麻烦事。” “等会只需要做一张我们内部的考核卷子,证明你的文化水平,然后再问你一些话,很简单的。” “我等会会安排两个女干事负责带你走考核流程。” “她们性格都挺好,不会故意为难你的。” 这话里的意思,她都已经吩咐下去了。 只要秦淮茹不是那种一个字都不认识的,基本上没什么问题。 有王红如打包票,秦淮茹点了点头,这才放松一些。 随后。 王红如喊来两个女干事,带着秦淮茹去走考核流程了。 而苏远则是留在王红如的办公室里,慢悠悠的喝着茶,等着秦淮茹考核结束。 王红如看到苏远如此淡定的样子,忍不住调侃道:“小苏,你就不怕小秦考核不过?” 苏远喝了口茶,慢悠悠的道:“我怕什么?有王婶您在,我都不怕她不过。” 王红如无奈的摇头道:“这可不一定,要是小秦她连卷子都写不了,思想水平也不合格,那我也没办法……” 听到这话。 苏远淡定道:“王婶您就放宽心吧,昨天不是说了,我也不会随便塞人进来的,秦淮茹肯定合适,以后她会是你的好帮手。” 王红如点头道:“那敢情好,我们街道办,就差小秦这样子年轻漂亮的女干事,要是她工作能力还强的话,对我们街道办方方面面的工作,绝对会有很大的帮助。” 两人闲聊了一阵。 不一会儿,那两个女干事带着秦淮茹回来了。 还带着一张卷子。 那是秦淮茹写的考核卷子。 “考核结果怎么样?”王红如问道。 两个女干事相当满意的告诉王红如:“主任,秦淮茹的卷子写的相当不错,思想品质也没有问题,是个很爱国的上进女青年。” “我们都觉得,小秦加入我们前门街道办,肯定能帮我们分担不少压力。” 见她们都很满意秦淮茹。 王红如也有些诧异,随手接过秦淮茹写的卷子,看了一眼,也满意的点点头,看向秦淮茹道:“小秦,你这文化水平还可以啊,写的真不错。” 秦淮茹不好意思的回答道:“那个……还行吧,我也没有那么厉害。” 看到秦淮茹如此拘谨。 王红如笑着说道: “小秦,以后 你可是街道办的干事了,可不能这么拘谨。” “我们毕竟是要为人民服务,帮街坊邻居们解决各种矛盾和问题的。” “你太过拘谨可不行,我们要和群众打成一片。” 成了! 秦淮茹又不傻。 听到王红如这么说,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街道办的干事了! 考核过了! 这对秦淮茹来说,简直如同做梦一般。 她一个乡下丫头,竟然真的能够成为城里的干部! 虽然只是街道办的普通干事,但是在秦淮茹看来,这就是干部! 若是让昌平老家的人知道,估计都要敲锣打鼓了! 第224章 陈雪茹的店铺规模 秦淮茹还沉浸在喜悦之中。 这时苏远提醒她:“还不赶紧谢谢王主任,和这两位大姐。” 秦淮茹反应过来,连忙道谢:“谢谢王主任,谢谢两位大姐。” 王红如摆摆手,笑道:“谢什么,这都是你自己的本事,通过的考核,和我们可没什么关系。” 那两位负责秦淮茹考核的中年女干事,也是笑着说不用谢。 她们都知道秦淮茹是苏远介绍过来的。 而苏远和王红如的关系,她们也是清楚的。 哪怕秦淮茹没什么本事,她们都不会为难秦淮茹。 而现在。 秦淮茹展现了她的文化水平,也比较谦虚懂事。 她们对秦淮茹自然也有好感。 和这种有背景又有能力的姑娘一起共事,她们自然愿意。 关系打好了。 等以后秦淮茹往上升了,她们说不定也能得些好处。 秦淮茹的工作算是搞定了。 苏远这时也站了起来,对王红如道:“王婶,既然事情办好了,那我也先回去了,我那边还有事呢。秦淮茹就劳烦您多担待了。” 王红如笑着说道:“放心吧,小秦在我这,我保证她不会受什么委屈。当然,该做的工作,我还是要让她做的。” 苏远笑了笑道:“那是当然,都是为人民服务,可不能搞特殊,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随后。 苏远看向秦淮茹,让她听王红如的安排,和同事们搞好关系,晚点下班,他再过来接秦淮茹。 秦淮茹自然是乖乖听话。 能当上街道办的干事,对她来说,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当然。 秦淮茹也清楚。 她之所以能进来,不是因为自己的能力有多厉害,也不是因为自己有文化水平。 是因为苏远的缘故! 要是没有苏远,她一辈子都没机会进街道办。 甚至都没办法呆在城里。 所以秦淮茹心里面暗暗下定决心。 以后苏远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这辈子都要好好的伺候苏远! 苏远离开后。 王红如带着秦淮茹开了个小会,向街道办众多工作人员,正式介绍了秦淮茹。 大家对秦淮茹这个新来的干事,还是挺客气的。 毕竟大家都看得出来,王红如对秦淮茹的重视。 开完会后。 王红如又把秦淮茹喊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给她讲解,关于街道办的工作问题。 “小秦啊,街道办的工作问题其实没你想象中的难,你也不用紧张,平常心对待就行。” “我们街道办和苏远他们前门街道办不太一样。” “他们前门街道办,因为商户多,住户算少的,所以苏远他们街道办平时的工作,就是和商户打交道。” “而我们交道口街道办,商户不怎么多,几乎全都是住户,特别是南锣鼓巷,绝大部分都是轧钢厂的工人住户。” “我们的工作,就是给住在这附近的老百姓们,登记档案之类的。” “平时这附近的老百姓,有什么问题和麻烦纠纷,都是归我们处理。” “这些事情其实大部分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我们都是需要耐心对待,认真对待!” “国家是人民百姓的!我们对待老百姓,就需要有耐心,替他们好好的解决好问题,为他们服务!” 秦淮茹一边听着,忙不迭的点头: “王主任,您放心。” “这些事情,苏大哥平时也经常和我讲。” “我一定会好好努力工作的,为大家服务,绝对不会有任何不耐烦和偏帮。” 听到秦淮茹这么说,王红如满意的点点头。 今天一个早上下来,她对秦淮茹也算是了解了不少,还是相当满意的。 怪不得能跟在苏远身边。 随后。 王红如给秦淮茹讲解了一下工作问题,给她安排日常工作。 讲完后。 王红如忽然问道: “对了,小秦,你会骑自行车么?” 秦淮茹一怔,摇头道:“我,我不太会骑自行车。” 王红如说道: “那你得学习一下骑自行车才行。” “因为有时候出门处理事情,需要到处跑,时间就很重要。” “所以我们这里的干事,基本上都会配备一辆自行车。” 竟然能配自行车? 秦淮茹一阵惊喜,没想到竟然还有自行车配备,这是她没想到的。 她竟然也有自行车了! 秦淮茹激动的道: “王主任,您放心,我之后一定回去好好学骑自行车。” 王红如笑着点头道: “嗯,这也不急,慢慢学就是了。” ....... 另一边。 苏远来到了正阳门,前门大街。 先是在一些店铺看了看。 路过雪茹丝绸店的时候,苏远听到里面热闹的声音,便走进去看了一下。 此时。 店里面客人很多,但却并没有看到陈雪茹的身影。 苏远喊来一个前台的店员,问道:“你们陈老板呢?” 店员自然认得苏远,回答道:“苏干部,我们老板在后院呢,后院今天进了好几台缝纫机,之前招的那几个纺织工今天就要开工了,我们老板不放心,亲自盯着。” 苏远闻言有些惊讶:“缝纫机那么快就到了?” 店员道:“苏干部,您要是有事找我们老板,就去后院吧,现在这客人那么多,我们都快招待不过来了.......” 苏远点点头,道:“行,那你去吧,我自己去后院就好。” 作为丝绸店的老熟人,加上陈雪茹的交代。 苏远在雪茹丝绸店的地位,几乎等同陈雪茹了。 他也是除了陈雪茹以外,可以随便进出前后院的。 其他店员,想要去后院,都得从前院出去,然后从后院的大门敲门才能进去。 而苏远可以直接从陈雪茹的办公室,直接去往后院。 苏远来到陈雪茹办公室,打开办公室通往后院的门。 进到后院,便看到后院已经改造成了一个仓库,空旷的院子,也搭了个棚顶,防止下雨。 此时在院子中间,摆放着十几台缝纫机。 一些纺织女工,就坐在缝纫机面前,进行裁剪。 旁边,还有两个老裁缝在看着,一边指点那些女工裁剪。 陈雪茹则是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并没有说什么,不过她的目光却是四处都看着,一直都在关注这些缝纫机的进展。 这时。 听到办公室那边传来声音。 陈雪茹意识到有人从她办公室来后院了。 不过她并没有太过担心,反而脸上是露出了笑容,然后朝着那边走过去。 当看到苏远的时候,她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毕竟只有苏远才能够从她办公室来这后院,其他人都是不允许的。 其他人也不敢随意进她办公室,更不敢从她办公室进后院。 “你来了。”陈雪茹笑着对苏远道,“来,看看这些缝纫机,都是新到的,纺织女工也是前几天招的,培训了几天,现在已经可以开始进行裁剪了。” 苏远大概看了一下,点头赞许道:“你这行动力真快,前几天才和你说的,这么快就把缝纫机给进了。” 陈雪茹捂嘴笑道:“那当然,赚钱嘛,肯定得行动快点,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其实陈雪茹已经算过账了。 若是这些纺织女工熟练之后,再加上分工熟练,这十几台缝纫机,每天可以出三十件成品风衣。 如果一件风衣的利润是两块钱,那么三十件就是六十块钱! 一个月三十天。 若是算下来,就是一千八! 一个月一千八! 这营业额可不低了! 这还不算雪茹丝绸店的其他衣服绸缎的售卖呢。 若是全部加上,估计每个月差不多三千块钱。 要知道。 这可是五十年代的三千块钱。 价值可以想象。 虽然比不上那些资本家。 但陈雪茹家里本身就一个布庄而已,能做到这个规模,实属不易。 若是再给她一段时间发展,或者多几个布庄,和再多一些缝纫机,赚取的利润会更高。 当然。 到那个时候,就已经不是什么丝绸店了,可以说是一个制衣厂了。 那又是不一样了。 不过这个事情,苏远已经提醒过陈雪茹了。 赚了钱要低调,财不露白。 平时也要多做点善事,该捐款捐款,该帮忙帮忙。 这样子才不容易被人盯上。 第225章 贾东旭开结婚介绍信 苏远看了一圈后。 看向陈雪茹,提醒道: “现在天气冷了,空气也变得干燥起来。”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你这后院有那么多布料,一定要注意安全,千万着火了。” 陈雪茹点了点头道: “放心吧,这个我们都注意着的。” “我已经叮嘱过了。” “以后我这边,分三班倒。” “保证每时每刻都有人在这里看着。” “肯定不会有事情的,而且旁边就有水井,要是着火了随时也可以灭火。” 见陈雪茹如此谨慎,苏远也是点点头。 随后也不再继续看了,和陈雪茹一起出去了。 回到办公室。 陈雪茹好奇的问道: “这几天我怎么没见淮茹妹子啊?” “她怎么了,生病了么?” 秦淮茹这段时间,只要有空,基本上都会来陈雪茹这里“兼职”。 陈雪茹都习惯了。 所以秦淮茹突然没来,陈雪茹才会这么问。 “她啊?” 苏远解释道,“我介绍她去街道办工作了,今天已经正式入职街道办,成为街道办的干事了。” “她当街道办的干事了?!” 陈雪茹闻言,脸上满是惊讶。 随后便是浓浓的羡慕之情。 “是我们这里街道办的干事么?” 陈雪茹又问。 苏远摇头道:“不是,她是交道口街道办的干事,在我之前住的南锣鼓巷那边。” “真好,那下次见了淮茹妹子,我可得恭喜她才行。” 陈雪茹羡慕的说。 她是真羡慕。 羡慕苏远对秦淮茹这么好,能让她一个乡下来的姑娘,当上街道办的干事! 要知道,四九城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办法托关系,想要进这街道办,都没门路。 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进去的! 更何况,街道办的干事,可是管着他们这些商户的。 哪怕不是前门街道办的干事,身份上天然要比陈雪茹她这种商户的地位要高一些。 虽然钱肯定没她多。 但不管是在哪个年代,能当干部,谁想经商呀。 更别说陈雪茹现在还是个小小的布庄老板。 苏远看陈雪茹那一脸羡慕的样子,无奈的笑道:“看你的样子,你很羡慕她啊?” 陈雪茹理所当然的说道: “当然了,这年头有钱也不顶用,能当干部,谁想经商呀。” “别看我最近这段时间赚的不少,但其实我心里面是比较担心的。” “万一出点什么事情,我就倒霉了。” 说到这,陈雪茹特意看了一眼苏远。 她没说的很透彻,比较含糊。 但苏远明白她的意思。 这也是正常。 这年头,商人确实是比较危险的。 别说现在。 就是一直往后看去二三十年。 商人都是比较危险的。 当然。 小商贩还好,资本家就难了。 陈雪茹有这种担心也是正常。 说明她懂得居安思危,并没有因为最近生意比较好,而飘了。 苏远想了想,对陈雪茹道: “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钱有得赚就赚,只要不是赚黑心钱,就没事。” “但行事不能太过于张扬,要多做些好事。” “只要名声足够好,以后发生什么事情,都波及不到你身上。” “当然,最主要的是低调。” 这种话。 苏远不是第一次和陈雪茹说了。 陈雪茹还是十分相信苏远的。 她郑重的点了点头: “嗯,你放心吧,我相信你。” “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苏远笑了笑,道: “行了,不用那么严肃紧张。” “该赚钱就赚钱,不用担心。” 随后。 苏远和陈雪茹又简单聊了几句,他便离开了。 毕竟现在是街道办副主任了。 不能成天就泡在陈雪茹这家丝绸店里面。 整个前门大街,都是他巡视的范围。 确保民众安全。 ....... 与此同时。 轧钢厂。 贾东旭今天到厂里上班后,并没有先去车间,而是直接跑到了行政办公室去了。 他的目的很简单。 开结婚介绍信! 行政办公室的人,听到贾东旭要结婚了,都是惊讶不已。 他们都认得贾东旭。 倒不是贾东旭面子大。 而是这时候轧钢厂的工人其实也没有之后的多,也就那点人。 再加上贾东旭师傅是易中海这个资深高级钳工。 平时易中海还经常给贾东旭领工资。 所以大家平时多少也会私下谈论一下贾东旭。 当然,没什么好话。 而最近,黄秀秀经常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来到轧钢厂门口等贾东旭。 更是让贾东旭的名字,传遍了整个轧钢厂。 成了个名人。 所以行政办公室的人听到贾东旭要结婚了,都纷纷好奇开口问道: “贾东旭,你这么快结婚了?” “结婚对象是这段时间经常来找你的那个姑娘吧?” “你小子可真厉害啊,这么快就结婚了。” “贾东旭,怎么找的这对象,有什么妙招,传授一下呗?” “没错,也传授传授我,我单身三十年了。” 众人围着贾东旭追问,让贾东旭第一次享受到了“众星捧月”般的感觉。 他都有些飘忽了。 他双手举起来,嘚瑟的道: “大家别激动,我其实也没那么厉害。” “之所以能这么快找到对象结婚,还这么漂亮。”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我长得帅,有内涵,还是一个勤劳能干的工人!” “我媳妇说我优点太多了,都数不过来了。” 众人一听,看着贾东旭那样子,都有些无语。 长得帅? 有内涵? 还勤劳能干? 我呸! 都是轧钢厂里的人,谁还不知道谁? 贾东旭这一番话,直接让大家都不想说了。 没办法,这话接不下去了! 甚至隐约有些想吐的感觉。 所以行政科长赶紧把贾东旭的结婚介绍信开好了,递给他让他赶紧走,不想再见到他。 而贾东旭却没意识到这点,还颇为得意的说道: “感谢大家对我贾东旭的肯定和支持。” “放心吧,我结婚介绍信开好了,今天就去领证。” “等回头啊,我把喜糖拿过来给你们分。” 说完,贾东旭踏着方步,昂首嘚瑟的离开了。 他离开后。 行政科长呸了一声:“看这小人得志的样!也不照照镜子!” 其他人也是议论纷纷。 甚至有些人表示,能看上贾东旭这种人,那姑娘指定不是什么好人家。 说不定,背后有什么猫腻呢! 不然哪家好姑娘,脑袋被驴踢了,才会嫁给贾东旭这种货色啊? 这话一出,顿时引起众人共鸣,纷纷附和。 然后便开始猜测,黄秀秀的来历。 当然,都是往坏了猜。 第226章 黄秀秀怂恿贾东旭 贾东旭倒是不知道别人对他的议论纷纷。 他这破脑袋和情商,也想不到这点。 拿到介绍信后。 贾东旭和车间主任请了个假,直接去找黄秀秀,两人拿着早已准备好的各种资料,一起去领结婚证。 领完证后。 贾东旭看着自己手里面的那张结婚证,脸上的嘴都要笑歪了。 黄秀秀的脸上也是充满着笑容。 终于领证了! 这下就算贾东旭再反悔也没用有了! 她孩子终于有爹了! 贾东旭不知道黄秀秀的想法。 他还以为黄秀秀和他一样开心呢。 想了想,贾东旭对黄秀秀道: “秀秀,现在证也领了。” “要不我们这周就办酒席吧?” “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领证结婚了。” “这样子以后那些人就不好乱说什么了。” 这段时间以来。 贾东旭时不时听到有人在背后说黄秀秀还有他的闲话。 一些人贾东旭还得不敢得罪,只能忍着。 黄秀秀眉头一皱,问道:“谁乱说什么了?” 贾东旭连忙笑着打哈哈道:“没有,哪里有谁敢乱说什么,都羡慕得很。” 生怕黄秀秀在这方面上纠结。 贾东旭连忙转移话题,把话题扯到办酒席上去。 而说到这个。 黄秀秀就来了兴致。 她兴致勃勃的算计道: “要是结婚办酒席的话,肯定能收不少份子钱。” “到时候这些份子钱,我们自己留下来,就有不少钱了!” “哦对,到时候我们的酒席,一定要办的风风光光的。”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黄秀秀嫁的很不错!” 听到黄秀秀这么说。 贾东旭顿时愣住了。 因为他很了解他老妈的性格。 这份子钱,到时候肯定是他老妈收着的。 要是抢这个份子钱,估计有得吵架了。 至于办这个风风光光的婚礼。 更加不太可能。 他老妈只会往简单的办。 不可能会风风光光的。 但这个事情。 贾东旭又不可能直接和黄秀秀说。 甚至连份子钱,他都要想办法,看看到时候私下找贾张氏商量一下,分点份子钱出来。 看着黄秀秀那颇为期待的样子。 贾东旭觉得得提前给她泼泼冷水才行,以免到时候没有多少份子钱,黄秀秀又闹。 想到这。 贾东旭小心翼翼的对黄秀秀道: “秀秀,我们院子里的那些邻居们,都不太舍得往外拿钱。” “哪怕我们办再好的酒席,他们随份子也都是普普通通的随,不会给太多的。” “而且,他们随一份份子钱,都是一家人来的,我们想要占他们的便宜,太难了。” 黄秀秀闻言,眉头一皱。 对于贾东旭的那些邻居,黄秀秀确实也听过不少。 甚至她都去见过,知道他们确实不像是那种阔气的人。 但她想了想说道: “那你那些同事呢?” “你轧钢厂里面的同事,都是工人,工资可不低。” “他们来参加我们的酒席,总不能空着手来吧?” “他们作为工人,随得份子钱,怎么也得是几块的吧?” 贾东旭有些心虚的说道: “秀秀。” “虽然我认识的人不少。” “但我现在在轧钢厂里面,也只不过是一个学徒工而已。” “我这种学徒,结婚发请帖,一般都不会有人来的。” 黄秀秀顿时就不乐意了。 平时贾东旭就喜欢在她跟前吹牛,说他在轧钢厂里面,关系多深多深,多少工人和他关系好。 现在看来,都是假的! 不过,黄秀秀想到自己也是“假的”,今天还是“大喜”的日子,也就没和贾东旭计较那么多。 不管贾东旭在厂里面有没有什么地位。 反正都有工资领。 而且贾东旭那高级钳工的师傅总不会是假的吧? 有他罩着贾东旭,迟早贾东旭都会混起来的。 想到这。 黄秀秀对贾东旭道: “你不是说你师傅在轧钢厂里面,是资深的高级钳工,很有威望吗?” “你是他的徒弟,还是住同一个院的邻居。” “你结婚办酒席,他这个当师傅的不应该出点力么?” “份子钱那些就不说了,帮忙喊点熟悉的工人过来捧捧场也可以啊。” 听到黄秀秀这么说。 贾东旭眼前顿时一亮,拍手道: “是啊,我怎么忘了我师傅!” “我师傅作为厂里面的资深高级钳工,带过的徒弟不少。” “而且很多高级钳工,以前都是请教过他的。” “他们不给我面子,肯定会给我师傅面子!” “而且我师傅邀请他们过来,肯定不会拖家带口的,估计就一个人来随份子钱。” “而且都是工人,给的份子钱肯定也不会太少,不然会被嘲笑的,听说前段时间厂里一个工人结婚,去的工友们随的份子钱最多的有两块呢!” “这些工人,每个人要是都给两块钱的份子钱,十个人就是二十块了!” “要是一百个人,那就是两百块钱了!” “这两百块钱,哪怕都拿去办酒席,都还能剩不少。” 贾东旭越算眼睛越亮,感觉自己找到了一条发财大计! 这酒席,办的绝对不会亏的! 要是算计得好的话,仅仅是这些工人,除去酒席的钱,就能够让他赚一百多块钱的份子钱。 顶他半年工资了! 贾东旭越想越激动,激动得他直接将黄秀秀给抱起,转了两圈。 “媳妇,你想的主意太好了!” “这下我们靠份子钱,就能赚不少了!” “要是赚得多了,到时候我一定给你送东西!” 黄秀秀拍着他:“哎呀,你快放我下来,我都快被你转晕了。” 等到停下来后。 黄秀秀没好气的对贾东旭道: “你想的也太好了,你就没想过,万一你师傅不愿意帮忙怎么办?” “就算他答应了,万一只喊了几个工人来怎么办?” “几个工人,也没几个份子钱。” 贾东旭一怔,迟疑道: “这不可能吧?” “我师傅肯定会帮我的。” “这点我还是相信的。” 黄秀秀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要是真能帮我们喊了几十个人以上,那就最好。” “当然,要是你师傅不愿意帮忙,我觉得也正常。” “毕竟他只是你师傅,又不是你爹。” “东旭,现在我们扯证了,是要过一辈子的人。” “以后啊,这世上,我们两个人才是最亲密的人。” 黄秀秀说着,还故意拿着结婚证,在贾东旭面前晃了晃。 贾东旭倒也没想太多,看到结婚证,想都没想就点头道:“那当然了,我们两个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而对于黄秀秀说易中海的这些话,贾东旭解释道:“秀秀,你不清楚,我师傅对我很好的,他没有孩子,所以把我当儿子看待,我的事情,他很上心的。” 黄秀秀笑了笑,道:“那就最好了。” 其实黄秀秀是故意这么说的。 她早就看出来了,贾东旭是一个没什么主见的人。 无论是贾张氏,还是易中海,都能够轻易的指使贾东旭。 而贾东旭对他们的话,也基本上都是言听计从,很少反驳。 这不是黄秀秀愿意看到的。 黄秀秀想要贾东旭彻底听她的。 除了她,谁的话都不能听! 不管是贾张氏还是易中海,都不行! 她现在怂恿贾东旭去找易中海帮忙。 要是易中海真能尽心尽力帮,也好,她能够赚多点份子钱。 要是易中海不愿意帮。 到时候他们师徒俩肯定会闹矛盾。 反正不管怎么样,黄秀秀都不亏。 第227章 一个教得好,一个学得好 下午。 下班的时候。 苏远骑着自行车,来到交道口街道办。 他是来接秦淮茹的。 停好车走进去后,正好看到秦淮茹在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 秦淮茹看到苏远,一阵惊喜:“苏大哥,你来了。” 虽然今天苏远说过要来接她。 但秦淮茹没想到,苏远来这么早。 她都做好了等一等苏远的准备了。 苏远笑道:“怎么样,街道办的工作还能适应吧?” 秦淮茹点点头道:“嗯,能适应,没什么很困难的地方。” 这时。 王红如正好也从办公室出来,看到苏远来了,她打趣着说道:“小苏啊,我们这才刚下班没多久,你就到了?难不成你们那边下班很早的?” 苏远倒是淡定,不慌不忙道:“王主任,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工作性质,天天在外边跑,没什么事情的话,提前走也不是什么事。” 这旁边还有不少街道办的干事,苏远也没有喊王婶,而是喊王主任。 毕竟这是办公地点。 工作的时候,要喊职务。 “你呀你。” 王红如摇头一笑。 苏远又问道:“王主任,秦淮茹的工作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王红如点头道:“当然没什么问题,小秦聪明细心,今天帮我整理档案,帮了不少忙。” 得到夸奖的秦淮茹,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王主任,我……我也没帮什么忙,就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而已。” 王红如摇头一笑:“那可不是小事,还是帮了不少忙的。” 秦淮茹连忙道:“那都是王主任您教得好,不然很多事情我还不会呢。” 苏远看着她们俩在这里商业互吹,忍不住笑道:“行了,你们两个就别在这里互相谦让了,一个教得好,一个做得好,都好,行了吧。” 王红如和秦淮茹对视一眼,同时笑了。 “行了,你们两个早点回去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个年轻人了。”王红如颇有些揶揄的说道。 这话顿时引来四周人的目光。 秦淮茹羞红了脸。 苏远早就习惯了,脸皮厚的很,笑呵呵的让秦淮茹上他自行车后座,便载着她离开了。 留下众人羡慕的眼神。 当然。 不是羡慕苏远,大部分都是羡慕秦淮茹的。 毕竟苏远现在可是街道办系统里面小有名气的人物,上面都挂了号的。 而且长得又高大帅气。 不少姑娘心里面偷偷惦记苏远呢。 回去路上。 秦淮茹坐在苏远的自行车后座,脸上全都是笑容,别提多乐呵了。 “你傻笑什么?” 苏远听着身后秦淮茹那傻笑的样子,忍俊不禁。 秦淮茹脸色微红:“我……我没傻笑。” 苏远乐道:“你这傻笑声,我在北海公园都能听到了。” 秦淮茹娇嗔一声,忍不住捶了一下苏远的后背。 路边行人纷纷侧目。 好一对郎才女貌的新人。 两人骑着车说笑一阵后。 秦淮茹忽然说道: “苏大哥,你能不能教我骑车?” 苏远一边骑着车,一边随口问道: “怎么突然想起来学车了?” “之前我把自行车放在院子里,也没见你感兴趣。” 秦淮茹解释道: “是王主任让我学的。” “她说街道办都会给我们分配有自行车。” “平时出去办事什么的,说不定会用到自行车。” “所以王主任让我和你说,让你教我学自行车。” 苏远恍然。 他倒是忘了,秦淮茹成了街道办干事了,也是有机会分配自行车的。 所以秦淮茹学骑自行车,倒也无可厚非。 苏远道:“行,骑自行车简单,有空我就教你骑,保证你很快就能学会。” 秦淮茹点点头道:“要是我学会了骑自行车,之后就可以值晚班了。” “值晚班?” 苏远一愣,他倒是没听说过值晚班的事情。 秦淮茹也愣住了:“我们都要值晚班的呀,难道苏大哥你不需要值晚班?” “确实不用。” 苏远摇摇头,道:“可能街道办和街道办之间的工作任务不一样,我们这边不怎么用值晚班,也可能是还没实行。” 其实也正常。 南锣鼓巷毕竟那么多居民,有时候晚上经常会出现事情,需要街道办的人去处理,值晚班也正常。 而前门街道办在正常们那里,大部分都是商户。 虽然也有居民,但占比并不大。 平时事情比较少。 加上晚上也有巡逻队,自然不需要值夜班,白天就能把事情处理完。 当然。 之后也许会有也说不定。 反正现在苏远不用值夜班。 当然。 这都不是啥问题。 苏远和秦淮茹都没有想太多。 两人说说笑笑,很快回到了羊管胡同。 回到大门口。 发现一个瘦弱的人影在边上等着呢。 这是阎埠贵。 院子里那些花刚种下,都需要他来打理,浇花养花。 最近几乎每天都要过来。 加上阎埠贵也惦记那些名贵的花。 所以一放学,他就立马冲过来了。 这已经不是帮苏远种花养花的事情了,阎埠贵自己也喜欢那些花花草草。 走到近前。 苏远笑道:“阎老师,您来这么快啊,我骑自行车都没您快。” 阎埠贵嘿嘿一笑,道:“那不一样,我是老师,学校没课的时候,我可以提前离开。” 他看到苏远骑着自行车带着秦淮茹一起回来,好奇道:“你们这是?” 苏远道:“这不是淮茹去街道办工作了么,比较远,我就去接她下班,一起回来。” 阎埠贵一听,顿时想起来,昨天的事情。 他倒没忘。 只是惊讶秦淮茹这么快就直接上班了。 “小秦,你已经开始在街道办工作了?”阎埠贵诧异的问道。 秦淮茹点点头,回答道:“嗯,今天去,王主任带我走了流程后,我就算是街道办的干事了,直接展开工作了。” 闻言。 阎埠贵又是惊讶又是羡慕的。 要知道街道办想进的人多了去了,不知道多少人托关系想走后门。 但基本上都没用。 而苏远一句话,秦淮茹一个乡下姑娘,直接进了街道办。 而且还是昨天说的! 今天就直接进街道办,展开工作了。 可见苏远的能量之大! 羡慕之余,阎埠贵也有些意动。 他想着。 若是自己大儿子阎解成,也能够进街道办工作,那该多好啊。 有钱了不说。 要是阎解成进街道办,以后四合院里面,谁还敢对自己胡咧咧。 到时候管事大爷,说不定他也能当! 当然。 阎埠贵也有自知之明。 自己和苏远关系还没到那地步,不能轻易开口请求帮忙。 还是等自己之后,和苏远把关系搞好了,到时候自己再提,说不定就能成了。 苏远倒是不知道阎埠贵此时在想什么。 他和秦淮茹带着阎埠贵进院子里。 看到那些花草。 阎埠贵什么想法都没有了,满眼都是这些花草。 他直接放下自己的东西,就准备开始打理这些花草。 苏远见状。 对秦淮茹道:“你去准备晚饭吧,我和阎老师一起打理花草。” 秦淮茹点点头,也没说什么,直接去准备晚饭了。 现在她的手艺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倍,秦淮茹对做饭更有信心,更热衷了! 而苏远也放心的把厨房交给秦淮茹。 他的厨艺已经是大师级了,再怎么勤学苦练,也需要大量的时间,才能够磨到宗师级。 而且普通的家常菜,对苏远的厨艺技能熟练度,提升已经不是很大了。 所以苏远并不打算经常做饭,主打的就是一个随缘。 反而不如打理花草更让苏远重视。 毕竟这可是新技能的提升。 苏远撩起袖子,拿起工具就准备打理花草。 阎埠贵见状,连忙拦住道:“小苏啊,你这是做什么?” 苏远道:“我当然是和你一起打理这些花草了。” 阎埠贵苦笑道: “小苏,你这是让我坐蜡啊。” “这都是我的活,你要是把我的活给干了,我还干什么?” 苏远摇头失笑道: “阎老师,您慌啥?” “之前不是说过么?” “您来我这里,是帮忙打理的,又不是说全部交给你去做。” “你别忘了,我也是花草爱好者,不然我也不会种那么多花草在这院子里了。” 阎埠贵愣了一下,也是反应过来。 是啊。 苏远当初说的是让他过来帮帮忙,又不是说什么都让他干。 而且苏远也是爱好花草之人,啥事都不让苏远干,确实说不过去。 想到这。 阎埠贵一拍脑门,道:“瞧我这脑子,把这事忘了。” 说着他也不拦着苏远了,让苏远自己弄。 两人一边弄,还一边交流一下种植经验。 【宿主认真种植花草,种植经验+10】 忙了一会后。 苏远想到阎埠贵这段时间要经常来院子里帮忙照看那些花草,而有时候自己不一定有空回来,于是便说道: “阎老师,等会我给你把大门钥匙吧。” “这样子之后你白天有空就可以随时过来打理这些花草了。” “就不用等我回来了。” 阎埠贵连忙摆手道: “这……这怎么行。” “你这么大的四合院。” “你把钥匙给我,等会要是丢了东西,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苏远笑着解释道: “阎老师,我相信你,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我我给你钥匙,主要也是方便你平时过来帮我打理这些花草。” “毕竟之前想的是,你过来的时候,要是我不在,淮茹也可以给你开下门。” “但现在她也去街道办工作了,可没办法帮你开门了。” “不然你今天也不会在这里等那么久了。” 阎埠贵一想也是。 现在苏远和秦淮茹都是街道办的干部。 两人平时都要出去工作,又不会天天呆在这四合院里。 自己要是拿条大门钥匙,以后过来这边帮忙打理花草,确实也比较方便。 当然。 阎埠贵更清楚的是。 苏远愿意把这大门钥匙给自己,说明对自己已经相当信任了。 这让阎埠贵心中激动不已。 接过钥匙后。 阎埠贵一脸郑重的道: “小苏,感谢你的信任。” “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打理好这些花草的。” “而且我也不会乱动你们院子里的东西,我只打理我的花花草草。” 苏远笑着摆摆手,道:“阎老师你可别说这些,你的人品我还是相信的。” 这是实话。 虽然阎埠贵有不少小毛病,喜欢算计,占点便宜。 但是他却不会小偷小摸这些。 还是有些爱惜名声的。 要脸。 这也是为什么苏远会把钥匙给他的原因。 当然。 最主要的是。 这四合院里面,也没藏着什么东西。 那些值钱东西,都在苏远空间里面呢。 留在院子里的,都是一些普通的东西。 再说了。 阎埠贵家就住南锣鼓巷95号院。 他要真拿了苏远什么东西,他也跑不掉。 第228章 陈雪茹登门 正说着话。 一股浓郁的肉香味,从院里面传来。 阎埠贵吸了一口,下意识的道:“好香!” 随即他反应过来,扭头看向厨房的方向。 “小苏,这是你炖的肉?” 阎埠贵好奇的说道。 苏远一愣,好笑道:“阎老师,我人都在这里,哪里能炖肉?” 阎埠贵也意识到自己误会了,尴尬的摸了摸头道: “是我忘了,我这不是想到,你的厨艺那么好,这么香的肉,也只有你能够炖出来了。” 阎埠贵咂了咂嘴,狠狠的吸了一口空气中传来的肉香味,感慨道道:“这肉香,都快赶上老何炖的肉了,没想到这小秦做饭也是一把好手啊……” 阎埠贵此时也反应过来,想到是秦淮茹在厨房里面忙活。 他倒是没想到。 从乡下来的秦淮茹,手艺竟然这么好。 虽然没尝过。 但仅仅凭借这香味,阎埠贵就知道,秦淮茹的手艺差不到哪里去的。 看来这秦淮茹,又贤惠能干,厨艺还了得。 而且还是街道办的干事! 这可不得了。 想到这。 阎埠贵忽然又想到了贾家。 想到贾张氏竟然放弃了这样子的儿媳妇,然后让贾东旭带了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回来,他就忍不住想笑。 “贾家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阎埠贵低声咕哝。 声音虽小,但苏远却是听到了。 他顿时一愣,随即很快便反应过来,阎埠贵为什么这么说。 虽然贾家的事情,和苏远没什么关系,但听到阎埠贵吐槽贾家,苏远还是挺满意的。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更别说阎埠贵现在还替自己干活。 想了想。 苏远对阎埠贵道:“阎老师, 要不今晚在我这吃?尝尝看淮茹的手艺,我让她做了不少菜。” 阎埠贵闻言,顿时有些意动。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摇头道: “我倒是想在这里吃,不过我等会忙完得回去。” “我老婆刚生孩子没多久,家里的事情不能全部让她一个人忙。” “而我家那两个小子是指望不上的,让他们帮忙比登天还难。” “所以我等会帮忙弄完这些,就回去做饭了。” 见阎埠贵这么说,苏远也不再多说什么。 正说着。 大门处传来敲门声。 有人过来了。 苏远脸色倒是淡定,他刚刚就已经听到,外面传来了黄包车的声音。 而且还有女人说话的声音。 所以他很清楚来的是谁。 正想过去开门。 却见阎埠贵颇为积极的道:“我去开门!” 说完,直接便跑过去开门了。 苏远一怔,笑了笑没说什么。 而阎埠贵一边往门口跑,一边心里面其实也好奇。 这个时候,谁来找苏远? 而当阎埠贵来到门口,打开门后,发现面前站着的是一个穿着旗袍的精致女人,他顿时愣住了。 这不是雪茹丝绸店的陈雪茹,陈老板吗? 阎埠贵认出来了。 但正是因为认出来,所以阎埠贵有些懵逼了。 甚至有些慌乱。 因为他很清楚。 这四合院里面,还有一个秦淮茹呢! 虽然不知道苏远和她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但肯定是男人和女人的关系。 一个男人,两个女人。 这想想都知道。 两个女人间肯定不会和平的。 甚至阎埠贵还脑补出了一场,苏远和秦淮茹的事情,被陈雪茹发现了,所以陈雪茹才找过来的。 想到这,阎埠贵颇为紧张的对陈雪茹道:“陈老板,您,您怎么来了?” 陈雪茹看到阎埠贵在这里,也有些惊讶。 不过她是跟着苏远见过阎埠贵的,所以也打招呼道:“阎老师,我来找苏远,你怎么在这里?” 阎埠贵此时脑子里都在想着怎么告诉苏远陈雪茹过来的事情,随口回答道:“那个……我来这里帮忙种花的。” “种花?” 陈雪茹颇为诧异,“阎老师,没想到您还会种花啊?” “兴趣爱好而已。” 阎埠贵脸上挤出了一抹微笑,然后一拍脑门道:“哦对,陈老板,我忽然想起来,还有朵花没弄好,我先进去了……” 说完。 阎埠贵也不管一脸错愕的陈雪茹,转身便往里面赶。 ....... 阎埠贵脚底抹油般,跑得飞快。 他跑到院子里面,找到苏远。 “小苏,小苏!” “不好了!” 苏远看到阎埠贵这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惊诧不已。 不就是给陈雪茹开个门而已,怎么这个样子? 苏远刚刚也听到了,就陈雪茹一个人来而已啊,怎么像是来了什么洪水猛兽。 “阎老师,你这是?” 苏远好奇的问。 阎埠贵喘着气道: “小苏,不好了……” “来的是那个陈雪茹,陈老板。” “她过来找你了,你赶紧躲躲。” 躲? 苏远愣了一下,奇怪道:“我躲什么?” 阎埠贵比苏远还急:“你说躲什么?陈老板过来找你,肯定是因为小秦来的,你赶紧躲躲,避一避风头,最好让小秦也躲一下,以免闹出什么事情来……” 这下。 苏远算是明白了阎埠贵的意思了。 敢情阎埠贵是想到别的地方去了,他以为陈雪茹是来“抓奸”的。 苏远无奈道:“阎老师,你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这都哪跟哪啊,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你赶紧跑吧,陈老板我帮你挡着。” 阎埠贵这时候才不管这些呢。 他并不想要让苏远这里闹出事情来。 他可是还想在这里好好种花种草呢。 苏远无奈的笑道:“阎老师,真不用跑,人家陈老板又不是第一次来我这了,她和淮茹也认识。” “认识?” 阎埠贵闻言顿时愣住了。 他万万没想到,陈雪茹和秦淮茹竟然认识。 而且看苏远那淡定的表情,不像是说谎。 这让阎埠贵都蒙圈了。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就在阎埠贵奇怪的时候。 陈雪茹也走进来了。 看到阎埠贵和苏远在说话,陈雪茹走了过来,笑呵呵的和苏远打招呼道: “苏远,你这院子,我才几天没来,就大变样了啊。” “这些花草布置得真好看,都是在哪里买的?” “我也想在我家院子里,布置一点。” 苏远笑了笑,指向一旁的阎埠贵,说道: “这都是阎老师帮忙收拾的。” “你要是想要布置,倒是可以找阎老师帮忙一下。” 陈雪茹顿时看向阎埠贵。 她自然记得先前在门口的时候,阎埠贵和她说是来种花的。 她当时还以为只是随便说的客套话。 倒是没想到,原来这院子里的花草,都是阎埠贵帮忙布置的。 陈雪茹笑呵呵道: “阎老师,没想到您还有这手艺呢,看来当老师真是埋没您了。” “这些院子里的花,长得可真好,我可太喜欢了。” “您看看什么时候有空,也去帮我布置一下?” “我是真喜欢这些花。” 阎埠贵本来还有些忐忑,生怕陈雪茹一进来就找苏远麻烦。 但没想到。 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难道真的是他误会了? 看到苏远和陈雪茹那熟络的样子,一看就是关系很好的样子。 虽然有些摸不准,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但既然不是来“抓奸”的,那阎埠贵也松了一口气。 听到陈雪茹夸这些花。 阎埠贵不好意思的说道: “陈老板,您太抬举我了。” “这些花其实都是苏远找的。” “我过来就是来帮点小忙,把这些花草简单布置一下。” “要说布置啊,其实你完全可以找苏远。” “他对于花草的了解,不比我差多少。” 其实听到陈雪茹想让自己去她院子里帮忙布置花草,阎埠贵是心动的。 毕竟陈雪茹是老板,要是自己帮她干活,还能少得了钱? 但阎埠贵还是克制住了。 他很清楚,陈雪茹是冲着苏远来的。 自己可不好掺和进他们的事情里面。 再说了。 阎埠贵现在还领着苏远发的“工资”,虽然是兼职,但既然领了钱,就自然不好再替别人干活了。 这点职业道德,阎埠贵还是有一点的。 第229章 秦淮茹和陈雪茹的关系 听到阎埠贵这么说。 陈雪茹看向苏远,颇为惊讶的道:“你竟然还懂花草?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苏远笑呵呵的道:“这不刚学的么,也不是很懂,略懂一点而已。” 阎埠贵开口道:“嘿!小苏,你这可就太谦虚了,就你那学习能力,跟我学几天,都快赶上我了,你现在可不叫略懂,算得上半个行家了。” 阎埠贵很有眼力见,知道陈雪茹和苏远关系不简单,所以他便开口夸苏远。 反正夸就对了。 果然。 陈雪茹听到阎埠贵这么说,便看向苏远,笑着说道:“你还真懂?看来你真是什么都会啊,还是行家。” 苏远耸耸肩,道:“什么行家,你别听阎老师乱说,我就略懂一点而已。” 陈雪茹白了他一眼,道:“行了吧,你的能力我还不知道么,都自己人,还在我面前谦虚,太过谦虚就是装了啊。” 苏远失笑。 阎埠贵在一旁听着这两人的对话,心想苏远和陈雪茹果然关系不简单。 再加上厨房里面的秦淮茹,这简直就是修罗场啊。 阎埠贵不敢掺和这种事情。 眼看今天也忙了一会了。 阎埠贵连忙说道:“那个……小苏啊,我媳妇还在家里等我回去煮饭呢,我先回去了。” 说完。 阎埠贵一溜烟儿的跑了。 苏远猜出他为什么跑,有些啼笑皆非。 陈雪茹道:“这阎老师怎么就回去了?他不在这吃晚饭么?我都闻到饭菜的香味了。” 苏远看了她一眼,道:“你说他为什么回去?” 陈雪茹愣了一下:“你是说,他是因为我才回去的?” “不然呢?”苏远反问。 “我又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妖怪,怎么可能因为我。” 陈雪茹撇撇嘴。 忽然。 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 啼笑皆非道:“难不成他是因为我和淮茹妹子,才回去的?” 苏远点头,道:“不然还能因为什么?” 见猜对了,陈雪茹又是无语,又是害羞。 毕竟不管怎么说。 她和苏远的关系,可没别人知道,平时陈雪茹和苏远也是很注意的。 没想到被阎埠贵给猜出来了。 而且阎埠贵还知道秦淮茹。 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捶了捶苏远,嗔怪道:“都怪你……” 看似在捶打苏远,不过却不痛不痒,反而像是在打闹一样。 停下来后。 陈雪茹欣赏了一下院子里的那些花草。 然后便问起了秦淮茹。 “淮茹妹子去哪里了,怎么没见她?” 苏远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在里边做菜呢。” “什么?” 陈雪茹顿时愣住了:“厨房里的竟然是淮茹妹子?我还以为你找了个外面的厨子呢。” 陈雪茹的反应,和阎埠贵的差不多。 他们都没想到,在厨房里面做菜的,竟然是秦淮茹。 毕竟那饭菜的香味,像极了外面的大厨。 虽然秦淮茹也会做菜,但陈雪茹也尝过秦淮茹做的菜,远没有达到大厨的水平。 所以陈雪茹刚刚一直以为,厨房里的是别人,秦淮茹并不在家里。 苏远也能理解,也没解释什么,笑道:“她就在厨房,你去找她去吧。” 陈雪茹点了点头,便带着好奇,朝着厨房的方向去了。 来到厨房里面。 那菜的香味更浓郁了。 陈雪茹耸了耸鼻子,看着厨房里面一个人忙活的秦淮茹,她忍不住惊叹道:“淮茹妹子,还真是你做的菜啊,刚刚在外边闻到这香味,我还以为是苏远请了哪个酒楼的大厨回来做菜呢。” “雪茹姐!” 秦淮茹刚好炒完一个菜,把菜端了出来。 看到陈雪茹来了,她先是惊喜,但听到陈雪茹如此夸赞她的厨艺,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雪茹姐,你这么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我的厨艺可比不了那些酒楼大厨,就只会做一些普通的菜式。” 陈雪茹瞥了一眼她手里的那道菜,说道: “就这红烧狮子头,可不是什么普通菜式,一般酒楼大厨做的可都不如你。” “我这人实诚,在吃的方面,可不会随便夸人。” “你做的确实不错,色香味俱全!” “啧,看来之前过来,你都没认真做菜啊。” “看来只有给苏远做菜的时候,你才会认真做。” 她这话略带玩笑和调侃。 秦淮茹一听,连忙道:“雪茹姐,你这可误会了,我之前的厨艺确实不好,现在厨艺是比之前好了一些,不过这都是苏大哥给我传授了厨艺,我才会好上一些的。” 陈雪茹其实倒不介意做菜好坏之分,她本来也只是调侃一下秦淮茹。 但听到秦淮茹这么说。 陈雪茹反而好奇不已:“你说是苏远传授给你的厨艺?” 秦淮茹点点头,道:“是啊,苏大哥给我传授了厨艺,不然我哪里会做这种菜式。” 陈雪茹好奇道:“怎么传授的?就你这厨艺,都比得上那些酒楼大厨了,这可不是几天就能提升的……” “怎么传授的?” 听到陈雪茹问如何传授的,秦淮茹顿时想到之前苏远对她“传授”厨艺的情况。 那可不能说,秦淮茹也说不出口。 她羞红了脸,说道:“这个,那个……我不能说。” 好在她刚刚做菜比较热,脸本身也比较红,所以陈雪茹倒是没注意到她脸红了。 还以为这是苏远的“不传之秘”,所以陈雪茹也没多问。 本身她对做菜也不怎么感兴趣。 陈雪茹道:“淮茹,听说你已经当上了街道办干事了,我今天来,就是来恭喜你的。” 说着,陈雪茹把带来的一个包裹打开,从里面拿出一瓶酒,笑着说道:“这是我托朋友从外国带回来的红酒,特意拿来和你一起喝的。” 秦淮茹不懂什么是红酒,但清楚外国货都是很昂贵的。 她连忙道:“雪茹姐,您这太客气了,这红酒这么昂贵,我可配不上喝……” 陈雪茹打断她的话:“谁说你配不上,你是我的姐妹,别说一瓶红酒,就是十瓶百瓶你都配得上喝。” 说着。 陈雪茹又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说道:“还有,你去街道办当干事了,衣服也得配上,有空你到我那里,我给你再弄两身合适的衣服。” 经过这么久的相处,陈雪茹早就把秦淮茹当姐妹看了。 有好的东西,自然也会想着秦淮茹。 也会比较照顾她。 倒没有因为苏远的原因,而互相争风吃醋。 而在外面。 苏远一边摆弄着花草,一边听着厨房里面,陈雪茹和秦淮茹两女的对话,心里面也是松了一口气。 他其实也有些担心,两女会有些争风吃醋。 毕竟之前他和秦淮茹还没真正那啥。 三人之间,窗户纸都没捅开。 现在捅开了一层窗户纸。 谁知道秦淮茹和陈雪茹会是怎么想的? 现在看来,倒是他多虑了。 这年头的女人,和后世的又不一样。 更别说,秦淮茹和陈雪茹两女的观念,也都是比较“传统”的。 她们很清楚。 苏远这种有本事的男人,不是她们可以把握得住的。 能跟在他身边,就不错了。 﨔 第230章 陈雪茹要搬过来了? 陈雪茹虽然不怎么做饭,但帮忙打下手还是可以的。 在她的帮忙下。 秦淮茹的做饭效率也比较快。 没多久。 秦淮茹就把六菜一汤做好了。 当她把饭菜都端出来的时候,发现阎埠贵没在,便好奇道:“苏大哥,阎老师呢?不是说留他吃饭么?” 苏远坐下,说道:“他啊,回家去了。家里婆娘刚生娃,两个儿子也不顶用,家里方方面面的事情,都要让他管。没事,不用管他,正好我们也是三个人,这六菜一汤也够吃了。” 陈雪茹把早就醒好的红酒给三人倒上,笑着说道:“那看来我今天来的是赶巧了,不然都没我的菜。” 秦淮茹连忙道:“哪有,雪茹姐,我这多做的菜,就是给你做的,本来只是做四菜一汤而已。” 见她当真了,苏远摇头一笑,道:“行了,雪茹她逗你呢。” 陈雪茹也捂嘴笑道:“是啊,淮茹,我逗你呢。你可得机灵点,在街道办这种工作环境下,太老实容易被人欺负。” 现在的秦淮茹,虽然也有自己的想法。 但性格方面,还是比较老实的。 像是一张白纸,比较朴素。 所以陈雪茹生怕她在外面会被人骗,被人欺负了。 秦淮茹却是不懂,她说道:“街道办的同事们,对我都挺好的,大家都很照顾我。” 见她这么说。 苏远也开口道:“你就听你雪茹姐的吧,人心难测,街道办的人现在对你好,完全是因为我和王婶的缘故,但时间久了,难免会有人嫉妒你,或者那些街坊邻居的,会闹点什么事情,这些都得防备一下。” 苏远都这么说了,秦淮茹自然听,乖巧点头道:“嗯,我之后一定注意。” “好啦,今天高兴的日子,这些事情之后再说。” 陈雪茹说着举起酒杯,说道,“来,我们碰一杯,庆祝淮茹妹子进入街道办,成为街道办干事!” 苏远和秦淮茹也笑着举起酒杯,三人碰了一杯。 秦淮茹是第一次喝红酒。 品尝到红酒那独特的味道,她忍不住皱起眉头来: “这外国的红酒的味道,好奇怪。” “酸酸的,涩涩的,酒味都没有多少。” “还没有烧刀子好喝呢。” 见她脸都快皱成一张纸了。 苏远和陈雪茹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陈雪茹笑道:“淮茹妹子,这可是国外的红酒,你第一次喝,不习惯,等你喝习惯了,就知道这酒的好了。据说啊,这红酒我们女人喝了,可以美容养颜呢。” “能美容养颜?” 秦淮茹一听,更错愕了。 她看着酒杯里红彤彤的酒液,晃了晃,道:“真的假的?酒还能美容养颜?” 陈雪茹含笑道:“那是当然,我经常喝,你看我这皮肤状态怎么样?” 秦淮茹看着她的脸蛋,那自然是又嫩又白,于是便相信了。 “要是这样子的话,那这酒怪不得那么贵。” 虽然现在秦淮茹年纪还小,但女人不管哪个年纪,对于美容养颜都抵抗不了。 所以秦淮茹又喝了一口,又被酸涩的脸都皱起来。 苏远见状,忍俊不禁道:“好了,你别听雪茹这么说,红酒能美容养颜,那都是那些人乱传的,要真是有那么好的效果,那些老外还能老成那样子?你没看那些老外女人,年纪过三十,一个个像四五十岁一样。” 秦淮茹一愣,陈雪茹更是懵逼。 她回想起自己见过的那些国外女人,好像还真是这样子。 “那这么说来,我被骗了?”陈雪茹看着面前的红酒,怀疑人生。 她其实也不怎么喜欢这红酒,更喜欢白酒。 但为了美容养颜的效果,她才会经常喝这红酒。 要是没有这效果,那她喝这红酒干嘛? 还不如来瓶老白干! 苏远笑道: “那倒不至于,这红酒,适当喝一点,还是不错的。” “当然,酒这东西,不管什么酒,都得适当喝。” “其实雪茹拿来的这瓶红酒算是很不错的,有些酸涩是因为醒不够久。” “这红酒等它醒久了后,味道就不错了,和我们国家的白酒比起来,算是各有风味吧。” 苏远说着,给她们简单科普了一下红酒和白酒的区别。 陈雪茹和秦淮茹都没想到,苏远竟然还懂红酒,而且说的是头头道道的。 两女都被苏远那丰富的知识储备给折服了。 其实也还好。 苏远并不是专门研究酒的。 只不过是因为他现在懂的东西多了,各种技能水平很高,给他带来的一些知识和见识,足以让苏远对生活中绝大部分的东西,都比较了解。 哪怕是第一次接触的东西,触类旁通之下,也能够很快明白其中的原理和知识。 一边聊天,一边吃饭。 饭后。 等秦淮茹收拾好后,苏远忽然想起今天王红如说的,要教秦淮茹骑自行车。 于是苏远便把自行车推来,让秦淮茹学自行车。 秦淮茹一听要学自行车了,顿时有些紧张:“学自行车?我……” “我什么我,赶紧上来,我扶着你骑,自行车很容易学的,你学一下就学会了。”苏远笑道。 陈雪茹也在一旁帮腔道:“是啊,淮茹妹子,这自行车很容易学会的,我当初也就是学了没多久就会了。” “那……那好吧。” 在苏远和陈雪茹的鼓励下,秦淮茹鼓起勇气,开始学自行车。 苏远在前面扶着,秦淮茹在后边晃晃悠悠的开。 虽然有些紧张,但看得出来,秦淮茹还是有些平衡力的。 这也正常。 只要不是那些体质十分娇弱的人,身体素质比较好的情况下,平衡力还是不错的。 学个自行车,没什么难。 更何况。 这段时间,苏远也带秦淮茹骑过好几次自行车。 她对自行车,倒是没那么畏惧。 没一会儿,便骑得像模像样的。 苏远则是放手,让秦淮茹自己开始骑自行车,在院子里转圈圈。 好在这四合院足够大,随便秦淮茹转圈。 陈雪茹看到秦淮茹在四合院里面骑自行车,又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各种花草。 她忍不住道: “这院子可真好。” “以前我一直觉得,小洋楼才是最好的。” “但现在我发现,还是咱们老祖宗留下的四合院,比较好。” 陈雪茹现在住的就是小洋楼别墅,还是上下两层。 以前她觉得小洋楼别墅很时髦,她装修的也很西方化。 但现在看到苏远这里四合院的装修,再加上苏远和秦淮茹也在这里,她忽然觉得,还是四合院好。 苏远笑道: “四合院当然好了,这些设计无论多少年都不会过时。” “而且时间越久,这四合院的设计,就越有韵味,充满着历史的气息。” “而你住的那小洋楼,也就现在流行一下,用不了几十年,就过时了。” “国外的东西都这样子,看着光鲜亮丽,其实也就是那一段时间流行而已。” “但我们自己的东西,那都是经过历史的考验的才能留下来的,有历史的沉淀,时间越久越值钱。” 陈雪茹虽然不清楚,四合院以后的价值。 但她在四九城经商那么久,什么人都接触过。 也知道一些人,其实都有在暗暗收藏那些古董文玩。 历史越久,越稀少的东西,价值就越高。 陈雪茹点头道:“这四合院确实很好,我也很喜欢,比我那两层楼的小洋楼要好多了,要是能住在这里就好了。” 苏远看了她一眼,打趣道: “要不.......你搬过来?” “反正这四合院的房间多,你随便挑随便选。” “实在不敢一个人住的话,可以和淮茹住同一间房。” 陈雪茹却不怕他调侃,反问道:“你不怕我和淮茹一起睡了,你就没机会了?” 苏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觉得呢?” 哪怕陈雪茹再大胆,此时也不敢和苏远对视,脸反而红了。 她只能顾左右而言他道:“你这么说,也不问问淮茹妹子答应不答应,万一她不愿意呢?” “那就问问她。” 苏远转头,看向正好骑着自行车绕过来的秦淮茹,问道:“淮茹,雪茹说她想要搬进来,你愿不愿意?” “雪茹姐要搬进来?” 秦淮茹停下来,一脸的惊喜:“那自然好了,我肯定愿意。” “现在院子里也没别的人,就我和苏大哥两个人在这里住。” “这四合院又那么大,空荡荡的,平时要是苏大哥不在,我一个人在这里也怪无聊的。” “有时候苏大哥回南锣鼓巷那边住,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都有些害怕。” “要是雪茹姐能搬过来和我一起住,那就太好了。” “晚上也有说话的伴了。” 秦淮茹在四九城里面的朋友并不多。 更别说是女性朋友了。 也就陈雪茹一个。 嗯,王红如那是长辈,还是上司,还不能算是朋友。 所以得知陈雪茹要搬进来,秦淮茹自然是开心的。 至于什么争风吃醋。 秦淮茹压根就没有那种想法。 她很清楚自己的位置。 更何况。 在之前她就和陈雪茹说好了,两人要当姐妹,携手共进! 陈雪茹听到秦淮茹这么说,也有些意动。 她现在也是自己住,其实也怪孤单的。 要是能搬过来。 平时不去布庄的时候,也有个说话的伴。 当然。 主要这里还有个苏远。 不过陈雪茹好歹也要点脸。 总不能苏远说让她过来就过来。 更别说苏远先前还说的那些话。 要真过来,岂不是便宜了苏远? 想到这。 陈雪茹瞥了一眼苏远,说道: “那我就考虑考虑吧……” 﨔 第231章 贾东旭要办酒! 苏远这边言笑晏晏之时,阎埠贵也急匆匆的回到了南锣鼓巷95号院。 他刚回到前院,就看到一群人在前院里面围着说话。 被围着的,是贾东旭和黄秀秀,还有贾张氏几人。 之所以这样。 是因为贾东旭和黄秀秀领了证,所以便带着人回来了。 贾东旭就是要让院子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他贾东旭娶了个漂亮的媳妇! 就是要显摆显摆! 让所有人都不敢再说闲话! 虽然还没正式摆酒。 但贾东旭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带黄秀秀回来,还打算让黄秀秀直接搬进家里面来。 反正已经领了证,程序合法,谁也说不了什么闲话,有的只有羡慕嫉妒! 阎埠贵是第一次见黄秀秀。 看到黄秀秀之后,阎埠贵倒是知道,为什么前段时间,院子里的那些小伙子们,包括他儿子阎解成都会背地里念叨着贾东旭走了狗屎运的话了。 从外表上看,这黄秀秀确实长得不错。 至少在这南锣鼓巷来看,确实没几家人的姑娘,以及嫁过来的媳妇,能比得了黄秀秀的。 就算有,也没她会打扮。 所以怪不得傻柱和阎解放他们心里念叨,对贾东旭羡慕嫉妒。 若是以往,阎埠贵也得对这黄秀秀高看几分。 不过现在见过秦淮茹和陈雪茹之后,阎埠贵的眼界也高了不少。 黄秀秀虽然长得也不错,但和秦淮茹还有陈雪茹相比,那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 更别说。 阎埠贵想到之前秦淮茹还和贾家相亲过。 再加上现在秦淮茹摇身一变,无论是长相打扮,还是如今的身份,都不是贾家能够高攀得起的。 而贾张氏当初看不上秦淮茹,现在贾东旭却带回来一个,各方面都不如秦淮茹一半的黄秀秀。 完全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阎埠贵想笑,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笑。 所以便准备回去。 但正好,贾东旭看到阎埠贵回来了,他拨开人群,朝着阎埠贵走来。 “阎叔,您不是早就下班了么,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阎埠贵瞥了他一眼,自然不想和他解释半点:“怎么,有什么事么?” 贾东旭也不以为意,他就随口问问,很快便说出自己的来意,笑呵呵的道: “阎叔,我这不是领证了么,这周末准备办酒。” “先前您不在家,就没和杨婶说。” “现在您回来了,我就和您说一声。” “到时候我们办喜酒,您作为我们院里的文化人,可一定要来啊。” 阎埠贵闻言,脸色却是没那么好。 “贾东旭,你们这周末办酒?怎么这么赶?” 他这是明知故问! 现在整个院里面,谁不知道黄秀秀肚子大了。 不然也不会这么快贾东旭领证结婚。 所以贾东旭脸色也挂不住了,道:“也不赶,既然领证了,自然早点办酒好,也不想拖着。” 阎埠贵摇头道:“急什么,这种办酒的日子,自然是精挑细选的黄道吉日要好一点,不能太急的,要我说,东旭你最好找人看看日子,然后再挑一个日子办酒.......” 阎埠贵之所以这么说。 其实是因为他也想办酒! 他家刚出生的老三阎解旷的满月酒都还没办呢! 要是贾家现在那么快就办了结婚喜宴了,那之后他还怎么办满月酒? 要知道。 四合院里的人,可都不是什么富裕家庭,而且一个个精得跟鬼似的,吝啬得很。 办酒随份子钱,偶尔一次还好,大家带全家一起去吃席,还能给得起,也能介绍。 但要是短时间内,连续吃两次席,哪怕不是很亏,大家也不情愿拿出那么多钱来吃席。 所以到时候就会造成这种局面,先办酒的,大家可能会给多点,后办酒的,可能就收不到什么份子钱了。 而贾东旭这周末办酒,就是恰好赶在了阎埠贵想要办满月酒之前! 所以阎埠贵心里面都快要骂娘了。 但他又不能直接让贾家不办酒,所以便想个办法,要让贾东旭的婚宴往后推迟。 不管推迟多久,只要比他家办满月酒的时间晚一些就行。 那样子他阎埠贵多少还能挣点。 贾东旭比较愚蠢,自然不知道阎埠贵的算计,还以为阎埠贵是为他好。 于是点点头道:“阎叔你说得也有道理,是应该找个先生帮忙看看日子才行,黄道吉日还是比较重要的!” 然而这话被不远处的贾张氏听到了。 她的脸色却变了。 只见贾张氏黑着脸朝着阎埠贵走来,尖着嗓子说道:“阎埠贵你这是什么意思?” 阎埠贵脸色也一变,没想到惹到了贾张氏这疯婆娘。 “我也没说什么,贾张氏,你这么激动做什么?”阎埠贵道。 贾东旭也在一旁说道:“妈,你这是做什么,阎叔说的也有道理,是为我们好。” “你懂什么?” 贾张氏瞪了一眼贾东旭,然后看向阎埠贵,怒道:“阎埠贵,你的那点小心思,东旭看不出来,我还不知道么?” “你是怕我们家办喜酒,抢在你家办满月酒之前,让你收不到什么份子钱是吧?” “我告诉你,我们家办酒这事,是我们的自由,你管不着!” “你要是有本事,你把你家这满月酒也提前办啊?最好是明天就办。” “我倒要看看,你阎埠贵有没有这个脸了!” 四周众人都看了过来,目光在贾张氏和阎埠贵身上来回转。 毕竟之前阎家老三出生的时候,阎埠贵就说过之后要办满酒庆祝。 现在贾家又要办喜酒,确实是有些冲突的。 主要是大家没什么钱。 先前贾东旭说要周末办酒的时候,大家心里面其实都还嘀咕着呢。 没想到他们还没发愁,贾张氏和阎埠贵倒是先起了冲突。 不过对于他们而言,这却不是什么坏事。 冲突吧,闹得越大越好。 反正他们看热闹不嫌事大。 要是闹得两家都不办酒,对他们来说,更是好事,虽然吃不了席,但也不用出钱了。 阎埠贵脑子也嗡嗡嗡的。 他也没想到,贾张氏这疯婆娘,一点脸面都不要的,直接当众把这话摊开来说。 这不是明摆的说着,她家办酒就是奔着要份子钱的么? 贾张氏可以不要脸,但阎埠贵不能不要。 他是四九城爷们儿,要脸! 而且办酒的事情,其实也算是定下来了,没办法改。 所以阎埠贵也懒得和贾张氏争吵什么。 他拱拱手,说道: “贾张氏,你这话可说大了。” “我可没你说的这种心思。” “你们家办酒,想什么时候办就什么时候办,我可不拦着。” “今天你们家东旭领证,是大喜的日子,我也不跟你吵嚷。” “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和我没关系,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 阎埠贵转身就往家的方向回去。 然而贾张氏却没打算放过他。 “等等!” 贾张氏拦住阎埠贵,说道: “阎埠贵,东旭好歹也是你看着长大的。” “他现在领证结婚了,我们家也打算布置一番。” “你时常显摆说你是我们院唯一的知识分子,你得给我们家写一副对联才行。错 阎埠贵都懵了。 这贾张氏。 刚刚还吵吵嚷嚷的呢。 这转眼间,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还想让自己给她写对联?! 这脸皮可真够厚的! 﨔 第232章 两块五,不能再多了! 阎埠贵本想拒绝。 不过转念一想。 这对联要是他不写,贾张氏肯定还会找别人来写。 既然如此,自己何不趁机赚点外快? 阎埠贵是不会和钱过不去的。 想到这里。 他对贾张氏道: “都是邻里邻居的,帮你们家写对联可以。” “但是这写对联,要买红纸和墨水,可需要花钱的。” “你们家的门窗也不少,总不能只写一副对联吧?” “要是每扇门窗都写上一副对联,可得不少钱。” “我大概盘算一下,全部写好,至少要三块钱!” 听到要收钱,贾张氏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她嚷嚷道: “阎埠贵,都是一个院子的邻居。” “我儿子娶媳妇办喜宴,请你写个对联,你还问我要钱?” “你这可不厚道了!” 阎埠贵摆了摆手说道: “你说我不厚道?” “贾张氏,你可以出去问问,别人帮忙写一副对联,需要多少钱,有些还要不少润笔费呢!” “我要你三块钱,已经算是很实惠了!” “再说了,这红纸和墨水的钱,都算在里面了。” “我都算是白帮你的忙了,若不是看在邻居的面子上,我都还不乐意写呢!” “你要是不想给这三块钱,那行,你去找其他人帮你写吧,不用来找我。” 阎埠贵是笃定了,贾张氏找不到其他人帮忙写对联。 要是去街上找那些老夫子帮忙写对联,没有四五块钱是搞不定的! 虽然那些老夫子写的对联又好又平整,但是贵啊! 而且还不包括红纸和墨水的钱! 贾张氏肯定是不舍得出这个钱的! 这也是阎埠贵敢于开口要三块钱的缘故。 一分钱一分货。 这钱贾张氏不出还真不行了。 但让贾张氏就这么给钱,她也不乐意,毕竟她本来是想要白嫖的。 看着那阎埠贵一副拿捏自己的模样,贾张氏咬了咬牙,说道: “三块钱太多了!” “阎埠贵,我给你两块钱,这也不少了!” “都是邻里邻居的, 你就当帮我们家个忙!” 阎埠贵摇头道: “这可不行,这红纸和墨水有多贵,你自己出去打听打听。” “两块钱,还不够我买红纸和墨水的钱呢。” “你要是不想写,那就算了。” “我可不干这赔本买卖。” 阎埠贵说着就摇头晃脑的,要往家里回去。 贾张氏拦住了他:“两块五!我最多只能给两块五了,再多就真没了!你要是还不乐意,那我家就出街上去买一副对联贴上就行了,也能用。” 都是多年的邻居了。 所以阎埠贵也大概知道,两块五就是贾张氏的底线了。 要真是逼急了她,贾张氏确实宁愿出街上去只买一副对联贴上,也不乐意让阎埠贵挣这个钱。 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阎埠贵想了想,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点头道:“行吧,都是邻里邻居的,看在东旭是我看着长大的份上,你给我两块五,我帮你们家写几副喜联,红字黑字的,保证让你们家有面。” 贾张氏撇撇嘴,说道:“阎埠贵,这可是你说的,要是到时候对联不好,我可不给钱。” 阎埠贵闻言眉头一挑,说道:“怎么?你还想之后再给钱?” 贾张氏道:“那当然,我肯定是等你对联写好了,贴上了才能给钱,不然你万一写不好怎么办?” 其实贾张氏心里面想的是。 现在答应两块五,到时候等阎埠贵写完,她再找借口说那对联不怎么好,然后少给点钱就行了。 然而。 阎埠贵又不是傻子,哪里会被她这样子算计。 他也是个铁算盘,不见兔子不撒鹰。 阎埠贵道: “贾张氏,你别把我当驴使。” “你必须先给钱,不然我买红纸和墨水的钱都没有。” “贾张氏,你要是不先给钱,那这事就算了,你找别人去吧。” 见阎埠贵不上当。 贾张氏撇撇嘴,看向一旁的贾东旭,道: “东旭,给你阎叔拿钱。” “先给两块钱,剩下的五毛钱, 等对联贴好了再给。” 阎埠贵轻哼了一声说道: “贾张氏,先给两块钱可以,要是剩下的五毛钱,你到时候要是想耍赖不给我,我直接把对联都给撕了。” 心里面算计被阎埠贵识破,旁边还有那么多人在,贾张氏也只能说道:“这怎么会呢,只要你对联不乱写,这钱我肯定是不会赖的。” 阎埠贵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就行,反正大家都看着,要是谁敢耍赖,以后也不用在这片混了。” 旁边众人闻言都撇撇嘴,倒是懒得理这两家的事情。 老大不说老二,院子里谁不知道,就你们两家最能算计耍赖了。 不过这事也不牵扯到他们,所以四周众人倒是不想掺和,也没多说什么。 反倒是黄秀秀,全程看着阎埠贵和贾张氏讨价还价,都有些傻眼了。 她还是第一次见这样子讨价还价的。 就为几副喜联! 这院子里的人,都这般拮据么? 黄秀秀本来还以为。 贾东旭家里,应该还有一些家产的。 现在看来,却未必是这样子了。 只不过。 现在都领了结婚证了,家里有没有存款的,也只能等之后再去看看了。 在黄秀秀的目光中。 阎埠贵从贾东旭手中接过那两块钱“订金”,便高兴的回家去了。 而后。 贾东旭回到黄秀秀身旁,高兴的说:“秀秀,我们结婚时贴的喜联有了,阎叔是我们院里最有文化的人,那一手毛笔字还是不错的,有他帮我们写喜联,到时候一定很喜庆。” “是么,那就再好不过了。” 黄秀秀脸上勉强露出笑容,内心却不见得多高兴。 这一点。 贾东旭和贾张氏倒是不曾发觉。 他们母子俩又继续向着院子里的邻居们,宣扬说他们家周末要办结婚喜宴,让大家务必过来。 当然,也别忘了随份子钱。 ....... 﨔 第233章 尖刀训练营!当教官了! 第二天一大早。 苏远刚到街道办坐下没多久,就有人登门拜访。 来人是军官会的周标,不过苏远一眼就发现他身上的制服变了——不再是部队的军装,而是换上了一身派出所的制服。 苏远有些意外,好奇道:“周队长,你这衣服怎么都换了?” 周标笑呵呵的说道: “军官会工作快结束了,上面给大伙儿重新安排了去处。” “我在这边待得久,家里也需要照顾,就申请留在四九城了。” “这不,就分到前门派出所了。” 苏远打量着那身制服,这是派出所所长才能穿的。 所以周标现在的身份显而易见,是前门派出所的所长。 不过以周标之前的级别,当个所长绰绰有余。 两人简单寒暄几句后,周标说明了真正的来意。 “实不相瞒,今天我过来,是想请你去一趟东城区公安局。”周标说道。 “东城区公安局?” 苏远一愣,好奇的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周标摇摇头,说道:“具体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我也只是接到了上头的电话,让我找你说这事。” 苏远又问:“是哪位领导要见我吗?” 周标再次摇头:“这……我也不太清楚。” 苏远心中一动,能让周标跑腿却不透露详情的人,级别恐怕不低。 他也没再多问,跟街道办李主任打了声招呼,请了个假后,便随周标出了门。 他们这一走,街道办里立刻有了议论。 不少人都认得周标,也知道他刚升任前门派出所所长。 范金友更是按捺不住,凑到同事堆里压低声音猜测:“周所长刚上任就来找苏远,听说最近在梳理积案……该不会是苏远摊上什么事儿了吧?” 他眼神闪烁,显然对副主任的位置还没死心。 旁边一位年长的大姐,听到范金友这么说,毫不客气地戳穿他:“范金友,少打你那小算盘!就算副主任位置空出来,也轮不到你瞎琢磨,苏副主任可是抓过敌特的功臣!” 旁边的其他街道办干事,顿时都看向范金友。 他们虽然也想当着街道办副主任,但他们对苏远是心服口服的,自愧不如。 此刻范金友暴露了小心思,让他们颇为不齿。 看到众人的眼神。 范金友脸一红,强辩道:“我就随口一说,你们想哪去了!” 见苏远他们走远,他还是忍不住悄悄跟了上去,一路尾随到东城区公安局门口。 看着两人进去,范金友自知进不去,在门口等了好一会,没见人出来,才嘀咕着离开。 ....... 在周标的带领下,苏远进了东城区公安局里边。 一路走来,不少人和周标打招呼,看来周标在公安局里面,还是有点人脉关系的。 很快。 周标带领苏远来到了一个会议室。 会议室中,苏远见到了几位熟人。 陈小军的陈老爷子、抓捕敌特时见过的首长赵国强,还有当时在场的那位中年道士。 看到苏远进来。 陈老爷子起身相迎,态度客气:“苏师傅来了,快请坐。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今天是国强同志有事相商,非拉上我作陪。” 自从苏远正式收陈小军为徒后。 陈老爷子对苏远的称呼,就变成了苏师傅,以示尊敬。 苏远摆手道:“陈老爷子,您太客气了,什么打扰不打扰的,首长要找我,肯定是有正事。我如今也是组织的一份子,有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帮忙的,一定义不容辞!” 一旁的赵国强听到苏远这么说,欣慰的笑道:“苏远同志,每次见你,你的话总能让我眼前一亮啊,要是我们的同志们思想觉悟都和你一样高,那我们的国家何愁不强大?” 苏远道:“首长过誉了,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赵国强哈哈一笑,对苏远非常满意。 陈老爷子也是在旁边笑着。 他们就喜欢苏远这种,有能力然后思想觉悟还高的年轻人。 简单寒暄几句后。 赵国强很快切入正题:“苏远同志,实不相瞒,今天喊你过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 苏远点头说道:“首长请说。” 赵国强道:“是这样子的,我们想邀请你担任‘尖刀训练营’的武术教官,孙鹏飞同志也是教官之一。” 孙鹏飞,也就是那中年道士。 对此苏远倒是没什么意外。 这中年道士,苏远之前就知道他不简单,早就猜到他的身份。 只不过让苏远惊讶的是,这所谓的“尖刀训练营”。 苏远问道:“首长,这尖刀训练营是做什么的?要上战场吗?” “上战场?暂时不会。” 赵国强摇了摇头,然后大概向苏远介绍了一下这所谓的尖刀训练营。 这个新成立的尖刀训练营,不仅是培养部队里面的人,而且还会从各处公安,民兵团中,抽调一些精英出来。 旨在提升部队、公安及民兵骨干的实战能力。 这个训练营,培养出来的精英,暂时不会上战场,主要是负责四九城各处的武装。 这是因为军管会要撤掉了,但上头却不会放松对敌人的警惕。 自然是要培养出一些精英战士出来。 这样子也可以防备那些潜藏在暗处的敌特,对四九城进行破坏。 苏远听了后,大概也了解了。 这倒像是培养特种精英部队。 只不过苏远都没想到,首长会让他去当这种特种部队的教官。 陈老爷子知道苏远不愿意受到束缚的性格,在一旁补充道: “放心,让你当教官,也是编外性质,主要负责武术教学。” “还有其他教官教野外生存、情报收集什么的。” “你的课时不多,一个月就几节。” “只要你同意,街道办那边我们会协调。” 苏远并未立刻答应,反而有些疑惑:“首长,要论传授经验,我师兄顾无为应该比我更合适吧?他在国术上的造诣,比我要强得多。” 苏远知道,顾无为的情况,这些首长们早就清楚,所以也不避讳的直接说了出来。 也算是试探一下,这些领导们的态度和想法。 “实不相瞒,” 陈老爷子坦诚道,“上次你在前门大街那边抓了孤鹰那几个同伙后,我们就有了这个想法。” “我们也私底下找过顾先生,但他婉拒了,说他的拳法过于凌厉,为杀伐而生。” “他离开四九城之前,还推荐了你,认为你的拳法刚正大气,更符合我们的要求。” “我们也是这个意思。” 苏远倒是没想到。 陈老爷子他们,竟然还私底下找过顾无为。 这事他倒是不清楚。 这顾老头也是,这事竟然都没和他说。 不过苏远想来,是顾无为也没把这事情放在心上。 毕竟当不当教官,也是苏远自己的决定。 不过苏远也清楚。 这事不是坏事,不然顾无为也不会推荐他。 若是答应下来,也是为国家办事,帮国家教导人才。 军功簿上,肯定也会记上一笔。 而且,这差事不费太多时间,还能拓展人脉。 训练营里面的那些学员,以后都算是自己的学生了,这可是最大的一笔人脉。 想到这,苏远便顺势点头道:“既然我师兄都推荐我当教官,那我也不再好拒绝。” 见苏远答应。 陈老爷子和赵国强脸上都是露出了笑容。 他们还真怕苏远不答应,毕竟苏远可不是那种喜欢受限制的人。 但苏远确实是他们心目中最合适的人选。 苏远又问道:“那尖刀训练营什么时候开始授课?” 赵国强道:“目前还在筹备中,不过也快了,到时候我们会通知你的。” 苏远点头:“好。” 事情谈妥了,气氛随之轻松下来。 随后几人便开始了闲聊。 闲聊中,苏远得知周标这位新所长,也是本期训练营的学员之一。 想到自己即将成为这家伙的教官,苏远表情不由得有些微妙起来。 都是熟人。 而且这周标比自己还大不少呢。 平时两人相处,苏远也是把周标当成大哥看待的。 而如今,周标竟然成了他手下的学员? 不知道周标知道这事的时候,是什么感受。 除此之外。 苏远也得知。 那中年道士孙鹏飞也是教官,主要负责教授“养气”之法,帮助这些身经百战、暗伤不少的精英们调理身体。 道家主养生。 虽然这孙鹏飞的实力远不如苏远。 但是在养气这一块。 孙鹏飞还是有自己的一套独门诀窍的。 倒是让苏远思忖着,有空倒是可以和他交流交流一下这养生技巧,看看能不能解锁新技能。 﨔 第234章 准备结婚,秦淮茹高兴坏了! 从公安局出来,苏远径直返回前门大街街道办。 眼看要下班了,他照例骑着自行车,去交道口街道办接秦淮茹。 不过来到交道口街道办的时候,却得知秦淮茹今天需要值班。 “苏大哥,今天我不能回去了。” 秦淮茹带着歉意解释道: “排到我值班了,等会晚饭也在这边吃。” “晚上倒是没啥事情,不过如果有紧急情况要跟着跑一趟,没事的话可以在宿舍休息。” 街道办才成立不久,军管会那些千头万绪的工作都压了过来,夜间协调处理突发事务也是常有的。 值班的事情,苏远也知道,所以倒是没多说什么。 “行,那你好好值班吧,我就先回去了。” 苏远正要转身离开,却被秦淮茹悄悄拉到了一边。 她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手指绞着衣角,低声说道: “苏大哥,有件事我想和你说。” “什么事?” “今天我家里来信了。” “哦?家里说什么了?”苏远好奇的问道。 秦淮茹抬眼看了看他,又迅速垂下: “就昨天,我写信告诉他们我现在街道办工作的事,他们高兴坏了……” “信上说,他们想来四九城看看我。” 说完,秦淮茹忐忑地望着苏远,眼神里满是小心。 她清楚记得,当初苏远留下她,只是为了帮她一把。 虽然现在有了体面的工作,但她深知这一切,包括她住的地方,都是苏远给的。 街道办虽然也有给她分了个宿舍,但她来得晚,她的那间宿舍是与人合住的,家里人来了根本没地方安置。 到时候就会比较麻烦。 所以秦淮茹才会和苏远说。 就是想让苏远帮帮忙。 苏远一眼看穿她的顾虑,轻松地摆摆手:“来就来呗!我们那四合院地方够大,上百间屋子呢,你们全村人来都住得下,你带他们住那儿就行。” 他顿了顿,补充道:“对了,让你爸妈来的时候,记得把你的户口本也带上。” “户口本?” 秦淮茹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地看着他。 苏远看着她愣住的模样,嘴角微扬,语气却很认真:“是啊,带上户口本,才好去领证结婚。怎么,你不乐意?” 秦淮茹瞬间瞪大了眼睛,仿佛被巨大的惊喜砸中,难以置信地脱口而出: “结婚?!” “和我吗?!” “苏大哥,你说真的吗?” “那……那雪茹姐怎么办?” “她要是知道了,她得多伤心,说不定以后都不理我们了!” 秦淮茹此刻倒替陈雪茹担忧起来。 苏远抬手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 “瞎琢磨什么呢!” “按我说的做,你家里定好来的日子告诉我一声,我也好准备。” “雪茹那边,我自会跟她说明白,你不用操心。” 得到苏远的保证,秦淮茹这才放下心来,脸上泛起红晕。 结婚的事情。 本来苏远没这个打算的。 他甚至想着,保持单身就行了,那么多红颜知己,也不怕寂寞。 而且在国内也不能三妻四妾,还不如不结婚。 反正到了一定地位,结婚不结婚,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但是经过这段时间在街道办内上班,以及和各个领导首长的接触。 苏远也知道。 自己已经在上层的视线之中了。 虽然安全没什么问题,轻易不会有人会找自己麻烦。 但是。 这个年代,什么都说不准的,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身在组织内,不结婚的话,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有些人就是会各种猜疑,主动来找麻烦。 苏远总不可能把时间和精力,都用在应对这种人身上。 所以最好的办法,那就是要找一个人结婚。 毕竟是一夫一妻制。 其余女人,只能慢慢安排了。 好在,苏远现在也没招惹多少女人。 就秦淮茹和陈雪茹这两个。 两个女人中,秦淮茹是最适合结婚的。 因为她是乡下来的,成分很好。 自己和她结婚后,以后就没什么麻烦。 也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而陈雪茹,作为商户,哪怕再低调行事,做再多好事,也会一直被人盯着。 苏远要是和她领证结婚,之后的麻烦事肯定不少。 那是滚滚大势,是时代的洪流! 哪怕苏远再厉害,也挡不住。 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这时代洪流中,具备一定的地位,到时候才能保护身边的人。 至于怎么做,苏远心里面也早有计划了。 而且苏远也相信。 秦淮茹和陈雪茹,都会听他的,倒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和他闹。 这两个女人,都很懂事。 ....... 和秦淮茹说了结婚的事情后。 苏远便离开了。 正好今天秦淮茹不回去,所以他也没回羊管胡同,而是骑着车买了点菜,去了南锣鼓巷的老院子。 时不时,还是得回这边住一下的。 不然久不回来,贾张氏那些禽兽们,说不定会悄悄把他房子给占了。 苏远可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 ....... 几天没回来,屋里落了些灰。 苏远简单收拾一番,然后便开始做饭。 刚做好饭准备吃,就听见易中海张罗着开全院大会的吆喝声。 苏远不在的这段时间,全院大会开了好几次。 倒不是事情多。 而是新上任的三位管事大爷正卯足了劲刷存在感,树立权威。 院里的住户们也乐得把这当个热闹看。 全院大会照例在前院举行。 苏远搬了个凳子坐在自家门口。 邻居们陆陆续续到场,不少人看到他回来,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正和贾东旭说笑的黄秀秀,瞥见那间亮起灯的屋子,也下意识望去。 当看清是苏远时,她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昨天她曾好奇地问过贾东旭,阎埠贵家旁边那间屋子住的是谁。 但贾东旭对苏远没什么好感,加上上次在前门大街被黄秀秀拉走觉得丢了面子,便含糊其辞没细说。 直到此刻,黄秀秀才惊觉,贾东旭口中的“苏远”,竟就是陈雪茹的朋友! 她这段时间刻意避开以前的活动范围,就是怕遇见熟人,没成想竟在这里撞上了。 想到陈雪茹很可能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事,苏远八成也知情。 黄秀秀心头一紧,慌忙低下头,生怕被苏远注意到。 苏远其实早就知晓,也猜到贾东旭这回是当了接盘侠。 不过他对这事只是当个乐子看,巴不得贾东旭好好当接盘侠,所以只当没看见,更不会揭穿黄秀秀的身份。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旁边的刘海中和何大清,开口道: “今儿个召集大家伙儿,主要是说一件喜事!” “相信大家也都知道了,咱们院的贾东旭同志,跟黄秀秀同志扯证结婚了,这是咱们院的大喜事!” “贾家的情况,大伙儿也清楚,不容易。” “现在贾东旭要成家立业了,咱们一个院住着,能帮衬一把是一把!” “争取把这婚宴,办得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的!” 底下众人反应平平。 贾张氏和贾东旭则一脸得意,贾东旭还侧头向黄秀秀炫耀着什么。 显然是想要向黄秀秀说,自己师傅对他多好多好,他在院里的地位多高多高。 坐在不远处的阎埠贵撇了撇嘴,心里嘀咕:自家老三的满月酒也是喜事,这易中海怎么提都不提一句? 这时,贾张氏霍地站起来,冲着阎埠贵嚷道:“阎埠贵!说好的对联呢?这都啥时候了,你该写好了吧?” 阎埠贵慢悠悠地应道:“写好了,在我屋里搁着呢,这就给你拿去。” 他转身进屋,不一会儿拿着几副写好的对联出来,却没直接递过去,反而伸出手:“贾家嫂子,对联写好了,那剩下的五毛钱……” 贾张氏二话不说,一把将对联抢了过去,嘴里不满地嘟囔着:“急什么急!还能少了你的不成……” 阎埠贵的手悬在半空,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﨔 第235章 我和你们家没交情 阎埠贵脸色难看的说道:“贾张氏,咱们之前可是说好的,一手交钱一手交喜联,我这喜联也给你了,你的钱可不能少。” “瞧你那抠抠搜搜的劲儿!” 贾张氏一把将对联攥在手里,没好气地呛道,“钱还能少了你的?等东旭办喜事那天,你来当知客先生,帮忙登个礼簿,到时候再给你五毛钱辛苦费!” 阎埠贵被抢了先手,心里憋闷,但转念一想。 他周末还得去给苏远干活,那边给的报酬可比给贾张氏帮忙强多了,犯不着为这点小事耽误正事。 他梗着脖子坚持道: “一码归一码!” “对联的五毛钱你先给我结了。” “周末我真没空,有正经事忙活呢!” “登簿子这活儿您另请高明吧!” “再说了,就咱们院里这几户人家,谁不认识谁啊,还用得着费那劲儿登簿子?” 易中海见阎埠贵推脱,立刻打起了圆场,语气带着不容置疑:“老阎,你周末能有什么天大的事?都是一个院的老邻居,东旭结婚是喜事,你就不能搭把手帮个忙?” 阎埠贵心里门清,自己确实有事,而且对贾家这做派也看不上眼。 就算易中海是管事大爷,他也敢顶回去。 更何况,苏远这个街道办副主任还在旁边坐着呢。 还有苏远的小媳妇秦淮茹,也是红星街道的干事,腰杆子硬着呢! 有这两个人撑腰,阎埠贵可不怕易中海这个管事大爷。 所以阎埠贵摆摆手,语气坚决的说道: “没听说过还有强按头让人帮忙的道理!” “我确实有事,周末真抽不开身。” “中午过来吃顿喜酒倒是行,份子钱也一定准时到!” 贾张氏脸上挂不住了,顿时拉下脸,恨恨地啐道: “不来拉倒!” “缺了你阎老抠,我们这喜事还办不成了?” “无所谓!不过那五毛钱,没了!” “本来说多给那五毛钱,是算上你当知客登簿子的工钱。” “既然你不乐意,那正好,还省了我们五毛钱!” 贾张氏翻脸比翻书还快。 直接不承认之前的话。 阎埠贵闻言,气得脸都涨红了,却也明白这钱是要不回来了。 贾张氏死乞白赖的想要耍赖,她不要脸,阎埠贵还真拿她没办法。 得,又白忙活一场! 他只能悻悻地撂下话:“行!以后有事甭找我!眼瞅着快过年了,到时候您家的春联,也甭指望我动笔!” 贾张氏得意地扬扬手里的对联:“我们家可用不着年年换新!这对联好着呢,过年接着贴!” 看着阎埠贵吃瘪,院里不少人看起了热闹。 但也有人心里犯嘀咕,按阎埠贵那雁过拔毛的性子,这种能捞点油水的活儿他平时绝不会放过。 最近他早出晚归,周末也常不见人影,难不成真在外面找到赚外快的门路了? 这边。 贾张氏看着没办法从阎埠贵这里再占便宜了,眼珠一转,又把主意打到了何大清头上。 她看着何大清,脸上挤出笑容:“二大爷!周末掌勺这事儿就劳您大驾了!您可是院里的二大爷,东旭也算您看着长大的侄子,他结婚这么大的事,您可不能推脱!” 何大清当管事二大爷这么久,贾张氏拢共都没喊过他几次二大爷。 现在有事了,倒是想起来喊二大爷了。 刚才还在看戏的何大清,一下子被点了名。 不过何大清可不是好拿捏的,哪会那么容易让贾张氏占了便宜。 他老神在在地呷了口茶,慢悠悠道: “帮忙没问题。” “不过老嫂子,我给外头人做宴席,一桌起步价是一块钱。” “看在咱们一个院儿住着,又是东旭的喜事,我收您五毛钱一桌,这可是天大的情面价了!” 之前阎埠贵找何大清做满月酒的宴席,最终答应的是四毛钱一桌。 不过四毛钱,那是给阎埠贵面子。 至于贾家?想都别想! 贾家跟易中海穿一条裤子,给他们好处也是肉包子打狗。 给五毛钱,那还是何大清想要在院子里树立点名声,不然的话,他肯定会照常收一块钱,甚至更多。 然而。 何大清主动给贾张氏说五毛钱,但贾张氏却不领情。 她一听就炸了: “何大清!你这不是资本家做派吗?” “一个院儿的邻居,做个饭还要收钱?” “还五毛钱一桌?你心也太黑了!” “别扯那些没用的,来帮忙,喜烟喜糖管够!” 何大清是老江湖,哪能被这话架住? 他摆摆手,淡定的说道: “老嫂子,话可不能这么说!” “我掌勺,家伙什儿(炉子、锅具)得我出吧?” “烧的煤球算我的吧?” “油盐酱醋这些调料,不也得我备着?” “这都是实打实的本钱!” “五毛钱一桌,您要乐意,我就当帮个忙。” “不乐意,您再找找别人?” 易中海瞅准机会,立刻祭出“道德大棒”: “老何!别算那么精细!” “都是老邻居,老贾在的时候跟咱们交情多好?” “东旭也是咱们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孩子。” “他现在成家,咱们能帮衬一把是一把!” 这番话把何大清架在了火上烤。 何大清心里明镜似的,跟这帮人讲理就是自讨没趣。 他猛地一拍大腿,做恍然大悟状: “哎哟!瞧我这记性!” “坏了坏了!刚想起来,周末厂里有重要招待,点名让我掌勺!” “娄总亲自交代的!嫂子,对不住,您还是赶紧找别人吧!” 他直接把娄振华搬了出来。 易中海脸色一沉,知道何大清是故意推脱:“老何?厂里周末有招待?我们怎么没听说?你是不是记岔了?” 何大清皮笑肉不笑地回道:“下班那会儿娄总亲口跟我说的。一大爷您要不信,明儿个上班您亲自去问问娄总?” 这话戳中了易中海的痛处——之前因为抚恤金的事得罪了娄振华,他现在躲着走还来不及呢。 易中海只能暗恨,但目的也算达到一半:人情送了,贾家对何大清的不满也种下了。 贾张氏还不死心,想找傻柱顶上。 不过她还没开口,何大清就察觉到她的想法,直接堵死:“想找傻柱?没用!那小子才学了几年厨,还是个学徒工,刀工还没练利索呢,连锅边都没摸过,上不了灶!” 贾张氏气急败坏:“哼!大不了我们自己动手!离了张屠户,还吃带毛猪了?有鱼有肉的,谁还不会做顿饭了!” 院里这鸡飞狗跳的场面,苏远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权当解闷。 眼看大会要散。 苏远忽然扬声插了一句,带着几分调侃: “哟,两家都要办席!” “阎老师,您可是出了名的会算计。” “到时候可别让大家伙儿份子钱出了,还饿着肚子出来啊?” “那多亏得慌!再说了,还有贾家那场呢,大家伙儿可都看着比较呢!” 这话像颗石子投入水面,立刻引起了众人共鸣。 对啊!这两家都不是省油的灯! 要是份子钱出了,却吃不上顿像样的饭,那才叫冤大头! 不少人看向阎埠贵和贾张氏的眼神都带上了疑虑。 阎埠贵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苏远这是在点他! 想起贾家刚才的嘴脸,一股子怨气直冲脑门。 加上最近接了外快,手里宽裕了些,他心一横,决定争口气! 阎埠贵站起身,清了清嗓子: “各位街坊邻居,今天大家伙儿都在,我也表个态!” “大家要是信得过我阎埠贵,今天就把给我家老三满月酒的份子钱交了!” “不管收多少,我保证,一分不留,全用来买菜!” “让大家伙儿敞开肚子吃顿好的!” “酒水和喜糖的钱,都由我来出!” 嚯! 此言一出,满院皆惊!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阎老抠这次这么敞亮? 何大清也吃了一惊,但立刻意识到这是个树立自己名声的好机会! 他立刻接过话茬,朗声道: “好!阎老师这话提气!”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落后!” “这顿饭,我何大清免费给大家掌勺!” “就当给大家助助兴,一起热闹热闹!” 听到阎埠贵和何大清的表态,院子里顿时响起一片叫好声和掌声。 “好!” “阎老师够意思!” “何师傅大气!” 院里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不少人当场就掏出了份子钱。 贾张氏和易中海的脸瞬间黑如锅底,这简直是在当众打他们的脸! 贾张氏急得跳脚,连忙喊道: “大家伙儿可别忘了我们家的份子钱啊!” “我们家肯定也办得风风光光的!” 但她可不敢学阎埠贵说把钱全花了。 所以,当大家开始随礼时,对贾家这边却犹豫了。 阎埠贵那边好歹承诺钱全花在吃上,可贾家? 谁不知道她贾张氏雁过拔毛的本事。 出了份子钱能吃回多少?大家心里直打鼓。 贾张氏急了,直接冲到易中海面前:“一大爷!您看,您这身份,给我们随多少?” 易中海心里暗骂这婆娘势利,但为了面子,只能硬着头皮掏出五块钱:“我随五块!” 贾张氏顿时笑开了花,又赶紧去找何大清和刘海中。 两人虽不情愿,但顶着管事大爷的名头,份子钱不能少,都掏了三块。 其他人见状,也只能跟着掏,有一块两块的,也有手头紧只出五毛的。 贾张氏心里虽嫌少,嘴上也不敢说什么。 收了一圈,贾张氏厚着脸皮来到苏远面前,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刚才她可看见了,苏远给阎埠贵随了整整五块! 苏远眼皮都没抬,直接摆摆手:“我跟您家没这份交情。份子钱免了,以后我办事,也用不着您家随礼!” 说完,起身回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贾张氏傻眼了,仿佛看到煮熟的鸭子飞了。 她气得直哆嗦,却愣是没敢像往常一样撒泼骂街,只能恨恨地跺脚走了。 跟在后面的黄秀秀看得目瞪口呆。 不随份子本就少见,更让她心惊的是贾张氏的态度。 面对苏远如此不留情面的拒绝,强势的贾张氏竟然忍气吞声了? 这苏远到底是什么来头? 再加上之前在陈雪茹那边见过苏远。 所以直觉告诉她。 这个苏远,绝对不简单! 她得好好打听打听才行。 﨔 第236章 秦淮茹是干部?四合院众人惊呆! 院子里的人还没从苏远直截了当拒礼的冲击中缓过神,四合院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只见王红如领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看到前院乌泱泱聚满了人,王红如也是一愣,随即笑着问道:“哟,这么热闹?开大会呢?” 众人循声望去,待看清王红如身边的人时,整个前院瞬间像炸开了锅! 街道办的王主任来了! 王主任来巡视不稀奇,街道干部常在各院走动。 但这次跟在她身边的那个年轻姑娘,竟赫然是——秦淮茹?! 所有人都懵了。 易中海、何大清、刘海中三位管事大爷赶紧迎上前,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挤出笑容打招呼:“王主任好!您这是……?” 王红如摆摆手,笑呵呵的说道:“例行巡视,年底了,提醒大家注意防火防盗,安全第一。” 秦淮茹一进院,目光就下意识飘向苏远那亮着灯的屋子,见门紧闭着,他并未出来,心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她强自镇定,规规矩矩站在王红如侧后方。 上次来这院子是和贾东旭相亲,身份尴尬,此刻更不能贸然去找苏远暴露关系。 除了阎埠贵,院里没人知道她与苏远的渊源。 然而,此刻秦淮茹的出现,已足够在人群中掀起轩然大波。 尤其是那些年轻小伙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还是他们印象中那个秦淮茹吗? 记忆里那个初次进城的乡下姑娘,穿着土气的花衬衫,扎着两条麻花辫,虽清秀却带着怯生生的土气。 可眼前这人,简直脱胎换骨! 一身当下最时髦的风衣,内搭柔软的薄毛衣,乌黑的秀发简单束成马尾,露出线条优美的白皙脖颈。 精致的眉眼配上细腻红润的肌肤,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城里姑娘才有的自信与光彩! 贾东旭更是看呆了。 这是秦淮茹? 比他记忆中的还要漂亮好几倍! 比自己身边的黄秀秀,也是漂亮不少。 绝大部分人都被秦淮茹给惊呆了。 但贾张氏是例外。 她挤上前,叉着腰,嗓门又尖又利:“秦淮茹?你还来我们院干啥?后悔了?告诉你,晚了!我们家东旭现在可找了个比你强百倍的媳妇,没你的地儿了!” 她认定了秦淮茹是打扮光鲜了回来倒贴,还特意拉上王主任说情,心里又是鄙夷又隐隐有点不是滋味——这丫头现在看着是真出挑,早知道当初就不那样子对她了。 秦淮茹也没想到,贾张氏的脸皮这么厚,竟然会觉得自己后悔,回来倒贴? 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家的情况。 就贾东旭那样子,她秦淮茹之前就看不上,现在更不会看上了! 秦淮茹也不是以前的乡下姑娘了,岂会让贾张氏如此折辱。 不过。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王红如的脸已经沉了下来。 秦淮茹是苏远介绍的,现在又是街道办的干事,岂能让贾张氏这么说? 不过王红如不会直接找贾张氏麻烦。 毕竟院子里有管事大爷,她直接找易中海他们就行了。 所以。 王红如锐利的目光扫向易中海: “易中海!这就是你们院的管理水平?” “街道办的干事跟我下来工作,连门都进不得?” “你们这院子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外人不能进?!” 听到王红如这话。 易中海冷汗“唰”就下来了。 他暗骂贾张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慌忙解释: “王主任您消消气,误会,天大的误会!” “这位秦淮茹同志以前是来过我们院,跟贾家小子相看过,这不是没成嘛……所以贾张氏她……” 王红如眉头一挑,颇感意外地瞥了眼身旁落落大方的秦淮茹,没想到还有这层渊源。 不过这些都和她没关系。 她摆摆手,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行了!过去的事我不管!” “现在,秦淮茹同志是我们街道办正式录用的干事!” “以后她会负责巡查红星街道下属各院的情况,包括你们这个院!” “贾张氏,收起你那点自作多情的心思!” “秦淮茹同志是来工作的,不是来找你们家贾东旭的!” “你们家既然娶了媳妇,就好好过日子,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 这番话如同平地惊雷,再次炸翻了整个前院! “啥?秦淮茹是街道办干事了?!” “我的老天爷!她不是农村户口吗?这……这怎么可能?” “哎呦喂,瞧瞧人家现在,人长得跟画报似的,工作还这么好,端上铁饭碗了!” “啧啧啧,贾家这肠子怕不是都悔青了吧?煮熟的鸭子飞喽!” “谁说不是呢!当初要是成了,这好媳妇,这好工作,不都是他贾家的?” 除了早知内情的阎埠贵。 所有人都震惊不已,一道道目光复杂地射向贾家三人。 贾张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开了染坊。 街道办干部! 一个月听说能拿几十块钱的工资! 逢年过节福利不断! 这泼天的富贵,本来差点就砸她贾家头上了啊! 贾张氏越想越不忿,只感觉剜心般疼! 贾东旭更是失魂落魄,眼珠子黏在光彩照人的秦淮茹身上挪不开。 之前他觉得秦淮茹虽然漂亮,但在打扮上,是远远不如黄秀秀的,现在…… 他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子! 早知道秦淮茹这么好看,还能当上街道办干部,他当初就不应该....... “嗷——!” 贾东旭正懊悔着,腰间猛地传来一阵剧痛,他惨叫着扭头,正对上新婚妻子黄秀秀那双几乎喷火的眼睛。 刚才易中海的话让黄秀秀知道了,这个美得晃眼的街道办干事,竟然是贾东旭曾经的相亲对象! 再一比较自己和对方那云泥之别的差距,一股强烈的嫉妒和危机感瞬间淹没了她。 再看贾东旭那副眼巴巴的馋相,黄秀秀怒火中烧,下手更是毫不留情,指甲狠狠掐进他腰间的软肉里。 “看!还看!眼珠子掉出来了!” 黄秀秀声音尖刻,带着浓浓的醋意和怨气,“当初人家看不上你,现在更看不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真不要脸!” 这话臊得贾张氏和贾东旭脸上火烧火燎,偏偏当着众人面又发作不得,只能把这口窝囊气生生咽下去。 眼看场面又要失控,王红如眉头紧锁,对着三位管事大爷语气严厉:“易中海、何大清、刘海中!你们是院里的管事大爷!管好你们院里的人,提高点觉悟和素质!别给街道抹黑!” 说完,不再停留,带着秦淮茹转身离开,前往下一个院子。 秦淮茹临走前,忍不住又深深望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房门。 王红如看在眼里,走出院门才打趣道:“行了,别看了,又不是没见过,来日方长嘛。” 秦淮茹脸色一红:“主任,您也笑话我。” 王红如哈哈一笑。 倒是把先前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 而四合院里。 随着秦淮茹和王红如的离开,院子里的议论声“嗡”地一下炸开了锅,话题全是秦淮茹的华丽蜕变。 更多的目光则带着毫不掩饰的奚落和看好戏的意味,聚焦在失魂落魄的贾家母子身上——丢了西瓜捡芝麻,活该! 贾张氏被这些目光刺得浑身不自在,酸溜溜地自我安慰:“哼!街道办的又咋了?麻雀变凤凰,根儿里还是个土包子!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那股子冲天的酸味,隔老远都能闻见。 “张翠花!” 刘海中板着脸呵斥道: “你嘴上给我把点门!” “什么叫‘街道办的又咋了’?” “你这是看不起街道工作?还是想给咱们院抹黑?” “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给你记上一笔!” 连易中海这次都没帮腔,贾张氏今天这通闹腾,肯定让街道办对他们95号院印象大坏,也对他们几个管事大爷不满。 易中海心里面正恼火着呢。 贾张氏被训得灰头土脸,愤愤地一跺脚,拉着同样垂头丧气的贾东旭和余怒未消的黄秀秀,逃也似的回了中院。 一路上,还能听见贾东旭时不时因腰上“酷刑”发出的抽气声。 ....... 人群渐渐散去,但临走前,不少人意味深长地瞥了眼阎埠贵。 今天阎埠贵可收了三十多块的份子钱。 大家伙都等着看他家办酒那天,是不是真能像他拍胸脯保证的那样,把这钱全花在刀刃上。 众人散去之后。 傻柱他们几个半大小子凑在一起,兴奋劲儿还没过,话题自然离不开刚才惊艳亮相的秦淮茹。 傻柱眼神发直,咂着嘴: “秦姐……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以前就俊,现在简直跟仙女下凡似的!” “还是街道干部!这要是能娶回家……啧啧,这辈子值了!” “贾东旭那傻帽,真是瞎了眼!” 旁边几个小子也深以为然,连连点头。 之前他们还觉得黄秀秀挺漂亮,现在跟秦淮茹一比,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许大茂看着傻柱那副痴心妄想的模样,忍不住泼冷水: “傻柱,醒醒吧你!” “就秦姐那条件,那模样,那工作,能瞧得上你?做梦呢!” “要我说,也就我这样精神又体面的小伙子,还有点希望!” 他自恋地捋了捋头发。 傻柱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懒得斗嘴,几个小伙子各自沉浸在美好的幻想里,傻笑不已。 ....... 第二天上午。 等院子里上班的人都走了,黄秀秀才悄悄从贾家溜出来,心事重重地向前门大街走去。 她特意避开了早上人多的时候,就是不想被院里人看见。 此刻她心里七上八下,十分心虚。 苏远的身份像个谜,更让她恐惧的是,他很可能知道自己那些不光彩的过去! 虽然昨天苏远什么都没说,但这就像一颗埋在身边的炸弹,随时可能把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安稳生活炸得粉碎! 她必须找苏远探探口风,至少……得想办法堵住他的嘴! 一路左顾右盼,生怕撞见以前的熟人。 直到拐进雪茹丝绸店所在的街巷,她才松了口气。 店里似乎比从前更热闹了,人来人往,隐约还能听到后院传来的动静。 黄秀秀定了定神,刚想往后院走,恰巧陈雪茹掀帘子从里面出来。 “秀秀?” 陈雪茹看到她,有些意外,随即露出职业化的笑容,“稀客啊,好一阵子没见你了。上次看你跟那个小伙子聊得挺投缘,后来怎么样了?有进展没?” 黄秀秀挤出一个笑容,故作轻松地说: “雪茹姐,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 “上次你见着那男的叫贾东旭,我们……已经领证结婚了!” “婚宴就定在这周末。” “不过他家不打算大办,我也就没通知朋友们了。” 她话锋一转,带着试探和浓浓的好奇。 “对了雪茹姐,上次碰见你,旁边那位帅哥是谁呀?” “看着真精神!你们……关系不错?” “他是做什么的呀?” 黄秀秀的眼睛紧紧盯着陈雪茹,试图捕捉任何一丝关于苏远的信息。 第237章 贾家算计易中海家房子 听到黄秀秀忽然打听苏远,陈雪茹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黄秀秀的过往陈雪茹略知一二,这突如其来的热情询问,让她心里起了几分警惕。 察觉到陈雪茹的戒备,黄秀秀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尚未显怀的小腹,语气带着几分无奈: “陈老板,您可别多心。” “我就是好奇问问,没别的意思。” “您看,我这都嫁人了,肚子里也有了,还能有什么花花肠子不成?” 她试图用孩子来打消陈雪茹的疑虑。 “有孩子了?” 陈雪茹着实吃了一惊,这速度也太快了。 她正琢磨着该如何回应这个敏感话题,目光无意间扫向店门口,脸上瞬间绽开明媚的笑容。 陈雪茹朝店门口的方向努了努嘴,对黄秀秀道: “看来你是真有些日子没来我这儿了。” “想知道苏远的事儿?喏,正主来了,你自己问他呗!” 黄秀秀愕然回头,只见苏远正利落地在店门口停好自行车,迈步走进店里。 “哟,小苏主任来啦!” “小苏主任今儿个更精神了!对象定了没?我娘家侄女可水灵了,要不考虑考虑?” “就是就是,小苏主任这条件,可得挑个顶好的姑娘!” 店里的熟客,尤其是常来布料店的妇联大姐们,一见苏远就热情地招呼起来,言语间满是喜爱和调侃。 苏远早已习惯了这种阵仗,一边熟稔地回应着众人的玩笑,一边朝陈雪茹这边走来。 黄秀秀听着那一声声“小苏主任”,彻底懵了。 她一把拉住陈雪茹的胳膊,压低声音急切地问: “陈老板,这…这苏远到底什么来头?” “她们怎么都叫他‘主任’?” “他…他真是当官的?” 陈雪茹抿嘴一笑,语气中带着点促狭: “可不嘛,你猜对了。” “苏远,这位姑娘专程来找你的,你们聊。” 她看出黄秀秀打听苏远似乎别有隐情,并非自己担心的那种,便识趣地转身去了后院,把空间留给他们。 苏远走到近前,看着黄秀秀一脸忐忑不安的样子,下巴朝店门外扬了扬:“走吧,外面说话。” 两人走到店外僻静处,苏远开门见山:“找我有事?” 黄秀秀原本打了一肚子草稿,想着怎么软硬兼施让苏远替自己保守秘密。 可亲眼目睹了他在街坊邻里间的威望,以及“小苏主任”这个身份的分量,她那些小心思瞬间偃旗息鼓。 这人,远比她想象的来头更大。 不是她能轻易招惹的。 黄秀秀深吸一口气,决定实话实说,语气带着恳求: “苏…苏主任,我不知道您清不清楚我以前那些事儿。” “但我现在是真的想收心,跟贾东旭好好过日子。” “求您看在都是一个院的份上,别把我过去的事告诉我婆婆和东旭,成吗?” “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我这日子就甭想安生了。” 苏远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没想到她这么直接。 他摆摆手,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 “你想多了。” “院子里的是是非非,我没兴趣掺和,更没那闲工夫去贾家嚼舌根。” “你安心过你的日子,只要你自己不露馅,没人会从我这儿知道什么。” 听到这话,黄秀秀悬着的心终于重重落下。 苏远的态度让她莫名地信服。 他根本不屑于在这种事上糊弄她。 “谢谢!真的很感谢您!”黄秀秀诚恳的道谢。 “行了,不需要你谢什么,别来惹我就行。”苏远淡淡的道。 虽然有些疏远,但对黄秀秀而言,却是再好不过的了。 这说明苏远是真的不想搭理她的事情。 解决了最大的心病,黄秀秀松了口气,准备离开。 临走前,她犹豫了一下,又问道: “苏主任,我刚嫁进这院子,人生地不熟的。” “您能不能…稍微给我提个醒?” “院里哪些人得多留个心眼?” “我怕不小心得罪了人。” 之前黄秀秀觉得,贾东旭住的这四合院里面,都是普通人家,没什么心眼子,随便她拿捏。 但住进来后,黄秀秀却不这么觉得了。 苏远这种“大人物”都住在四合院里面,可见这四合院里面的人都不怎么简单。 而且昨晚看到院子里的人各种算计,黄秀秀也想多了解一些这些人的情况,免得之后被算计了都不知道。 苏远瞥了她一眼,言简意赅: “最该小心的就是你那婆婆张翠花,心思多,嘴也碎。” “再就是易中海,惯会拿捏人,讲究‘道德’绑架。” “不过.......”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点玩味, “这两人眼下都算你‘自己人’。” “拿捏住你婆婆,你在贾家就能挺直腰板。” “哄好了易中海,让他在贾东旭身上看到‘养老’的希望,你在这个院儿里就能顺风顺水。” “这老狐狸精着呢,好处自然少不了你们家的。” 说完,苏远不再多言,转身回了店里。 黄秀秀站在原地,咀嚼着苏远的话,眉头微蹙,若有所思。 她没有立刻离开前门大街,而是转身拐进了旁边一家相熟的铺子。 好一会儿才出来,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她回头深深望了一眼“雪茹丝绸店”的招牌,摇了摇头,这才心事重重地离去。 苏远回到店里,径直去了陈雪茹的办公室。 不一会儿,陈雪茹也推门进来,好奇地问:“她找你干嘛?神神秘秘的。” 苏远也没瞒着,把黄秀秀担心暴露过往、寻求保密的事说了。 当陈雪茹听到黄秀秀不仅闪婚,肚子里孩子还“来历存疑”时,惊得差点合不拢嘴,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这……玩得可真够野的!” 苏远笑了笑,没在这个话题上多停留。 他话锋一转,语气认真起来:“雪茹,淮茹上午跟我说了,她家里人过些日子可能要来四九城看她。” 陈雪茹点点头,等着下文。 苏远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让她跟家里说,来时把户口本带上。我打算……跟秦淮茹把证领了。” “领证?” 陈雪茹心头猛地一跳。 一股难言的酸涩瞬间涌了上来。 但她强压下情绪,只是静静地看着苏远,眼神复杂。 她相信,苏远既然跟自己说,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和安排。 反正她陈雪茹这辈子,是认准苏远了。 见陈雪茹没有第一时间闹,而是等着他的回答。 苏远心里面也是松了一口气。 看来陈雪茹还是很相信自己,愿意听自己的。 自己的眼光没错。 苏远迎着她的目光,说道:“还记得我之前建议过你,这两年要抓紧扩张,但也要做好收手的准备吗?” 陈雪茹点点头:“我记得,可是这......和你结婚有什么关系么?” “当然有。” 苏远压低了声音,说道: “根据我对时局的推测,大的变动快来了。” “私人商户…怕是长久不了。” “并且后面还有更大的风浪,‘资本家’这顶帽子会变得很危险。” “工人、农民,才是根正苗红的身份。” 他握住陈雪茹的手,语气坚定: “我和秦淮茹结婚,出身好,能帮我站稳脚跟,甚至往上走。” “只有站得够高,手里有足够的筹码,我才能护住想护的人,包括你!” 陈雪茹听得心头巨震,脸色微微发白。 虽然苏远说是“推测”,但她深知他不会无的放矢。 联想到近来隐约感受到的气氛变化,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 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商户”的身份在未来的动荡中是多么脆弱。 她缓缓蹲下身,伏在苏远膝前,仰起脸,眼中虽有失落,却更多是理解和决然: “我明白了。” “苏远,我愿意跟着你,也从没奢求过名分。” “但……我有个要求。” 苏远看着她:“什么要求?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 陈雪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坚定,“我想要个我们的孩子,将来也好有个伴儿。” 苏远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道:“好,这没问题。” 陈雪茹继续说道:“你不用担心。真要是有了,我就回趟老家,对外就说相亲成了嫁人了,过阵子再‘离’了回来。这样孩子的事,也就名正言顺了。” 苏远看着她的模样,失笑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低声道:“真是个鬼灵精,既然你想要个孩子,那就满足你。” 说着,苏远将陈雪茹抱起。 ....... 另一边,轧钢厂。 上午工歇时分,贾东旭在车间里转悠了一圈后,凑到易中海身边。 他搓着手,脸上堆着讨好的笑: “师傅,我这周末不是办婚宴嘛,想请车间里的工友们去家里热闹热闹。” “可我……就是个小学徒,跟大家也没那么熟络,怕请不动。” “您面子大,能不能……带我去跟大家伙儿说说?” 易中海眼皮都没抬,手上慢悠悠地收拾着工具。 贾东旭那点小心思,他门儿清。 什么请客热闹,分明是变着法儿想收份子钱! 这准是贾张氏或者他那新媳妇出的馊主意。 这年头,份子钱可不是小开销。 同事之间,除非关系铁得很,否则谁愿意平白无故掏这个钱? 请了就得随礼,随少了不好看,随多了肉疼。 自己要是真带着贾东旭去吆喝,碍于自己的面子,有些老好人可能抹不开脸答应。 可背地里指不定怎么骂他易中海不是东西,帮着徒弟坑人。 他苦心经营的“道德模范”形象可不能毁在这上头。 所以。 易中海头也不抬,语气敷衍: “这事儿啊,你自己去说就行,车间里谁不认识你?” “而且我现在手上这活儿急,走不开。” 他指了指面前一堆待加工的零件。 贾东旭不死心,腆着脸道: “师傅,车间里我熟。” “可……其他车间的兄弟,我不是不认识嘛。” “我妈说了,人多才喜庆,最好多叫些工友……” 易中海脸一沉,心里暗骂贾张氏贪得无厌。 连面都没见过的同事都想薅羊毛? 真把他易中海的脸当鞋垫子了? 他语气生硬地打断贾东旭的话:“胡闹!不认识的人你请什么请?赶紧忙你的去!自己想去就去问,别杵这儿了!” 贾东旭碰了一鼻子灰,不敢再纠缠师傅,只得硬着头皮走向旁边几个正在休息的工友。 一个胖墩墩的青年见他过来,打趣道: “哟,东旭,听说你要娶媳妇了?” “就上次厂门口那个吗?” “行啊你小子!啥时候给大家发喜糖甜甜嘴儿?” 贾东旭一听,以为有门儿,连忙顺杆爬: “大飞哥!喜糖肯定有!” “这不,我就是来请哥几个去喝喜酒的!” “就这周末,我家办喜宴,务必赏光啊!” 他这话一出,刚才还笑嘻嘻的几人,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眼神互相瞟了瞟。 大家心里跟明镜似的。 平时就点头之交,这突然邀请喝喜酒,不就是冲着份子钱来的吗? 这小子,想钱想疯了! 大飞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摆摆手:“哎哟,那可真不巧!周末家里安排了事儿,实在脱不开身。恭喜恭喜啊!” 说完,立刻转身假装去检查机器,不再看他。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找借口散开: “啊对,我那天也得回趟乡下……” “我丈母娘要来……” “我……我得带孩子去看病……” 转眼间,贾东旭身边就空了。 他不死心,又凑到几个工位上去问,结果无一例外,全都找各种理由婉拒了。 工友们脸上客气的笑容背后,是明晃晃的拒绝。 谁也不想当这冤大头。 ....... 晚上,南锣鼓巷95号院,贾家。 饭桌上气氛有些沉闷。 饭桌上,摆放着几个菜,是黄秀秀做的。 黄秀秀好歹也是乡下姑娘出身,做菜的手艺还行,几个家常菜做得有滋有味,这点连挑剔的贾张氏也说不出什么。 黄秀秀边吃边留意着贾东旭。 见他耷拉着脑袋,一副霜打茄子的蔫样,便开口问道: “怎么了这是?” “垂头丧气的。” “早上不是让你请工友来喝喜酒吗?请了几个?” 贾东旭扒拉着碗里的饭,闷声道:“一个……都没请来。” “啥?一个都没来?!” 贾张氏一听,筷子“啪”地拍在桌上,声音拔高,“易中海呢?他不是在厂里挺有脸面的吗?有他带着你,还能请不到人?” 贾东旭头埋得更低了:“师傅……他说他活儿忙,没空带我去,让我自己去说……” “废物!” 贾张氏气得不行,怒道: “我昨晚怎么跟你说的?” “这事就得拉上易中海!” “他有活儿?你就不能等他忙完?” “这个老易!平时嘴上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什么师徒情分,什么互帮互助,一到真章上就掉链子!” “一点屁用都没有!白当你师傅了!” 贾张氏越想越气,把对昨晚阎埠贵、何大清不给面子,以及易中海在院子里说话不管用的怨气,一股脑全撒了出来。 她指着易家的方向骂骂咧咧,仿佛易中海就在眼前。 黄秀秀冷眼旁观着婆婆的怒火和丈夫的窝囊,白天苏远那句“易中海是个老狐狸”在耳边回响。 现在看来,一点没错。 这老狐狸,光会喊口号,实际好处一点没见着,反而让自家在院里招人嫌。 她眼珠转了转,放下筷子,慢悠悠地开口,抛出一个更重磅的想法: “妈,一大爷帮不帮忙的,咱先放一边。” “眼下有个更实在的问题。” “我和东旭马上结婚了,咱家就这一间半屋。” “以后孩子生了,可怎么住得开啊?” 她顿了顿,目光瞟向中院易家那两间亮着灯的屋子,意有所指地道: “您看一大爷家……不就老两口嘛。” “他们那两间屋空着也是空着……” “您要是能搬过去……” 第238章 聋老太太易中海,算计何大清 黄秀秀看透了易中海只拿贾家当养老工具人的本质,索性也不再客气。 反正自家婆婆贾张氏也是个贪得无厌的主,这主意说不定正合她意! 然而。 贾张氏听了后,还以为是黄秀秀嫌弃自己,要让自己搬出去,第一反应是跳脚。 “好你个黄秀秀!” “这就开始嫌我碍眼了?” “我这把老骨头还没散架呢!以后孙子不要我带了?” 见贾张氏跳脚开骂,黄秀秀都懵了。 她有这个意思吗? 不过她现在也大概知道贾张氏的性格了,知道她又蠢又坏。 但只要有好处,说明白,贾张氏就不会再闹。 所以黄秀秀慢条斯理地给她分析: “妈,您想岔了。” “这不是嫌不嫌弃的事。” “您想想,我这怀着身子,马上又要和东旭成亲了。” “咱们娘仨挤一屋,东旭年轻气盛的,您住着也尴尬不是?” “多个房间,大家都松快。” “再说了,一大爷可是院里的管事大爷,又是东旭正经八百磕过头的师傅!” “咱家困难成这样,他帮衬一把不是天经地义?” “他那两间屋,空着也是白空着,多浪费啊!” “而且就在咱家隔壁,您要是能搬过去,几步路的功夫,啥事不耽误,以后照看孙子不是更方便?” 这番话精准地戳中了贾张氏的痒处。 她早就觉得儿子大了,还跟自己挤一个炕头不像话。 当初苏远姥爷刚走那会儿,她就打过苏家房子的主意,可惜后来苏远来了,贾张氏半点便宜没占到。 现在黄秀秀的话,句句在理。 易中海不是整天说“把东旭当亲儿子”吗? 这不正是考验他“父子情深”的时候? 贾张氏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这事,得办! 明天就找易中海说道说道! ....... 第二天,某军营训练场。 苏远应约前来尖刀训练营授课。 尖刀训练营的学员们成分复杂。 有部队军官、公安骨干、民兵精英,不少人本身就有军衔在身。 他们大部分都和苏远差不多。 平时都是在忙自己的工作上的事情,只有集训的时候,才会到训练营里面集合。 来到训练营后。 他被一个士兵带到了一个办公室。 首长赵国强也在这里。 “苏教官,欢迎欢迎!” 赵国强起身相迎,笑容满面,“感谢你来给这帮小子们上课。不过上课前,还有个事得跟你交代一下。” 他拿起桌上一个文件袋,郑重地递给苏远:“经上级研究决定,授予你上校军衔!” 看到苏远眼中掠过一丝诧异,赵国强笑着解释: “放心,是荣誉衔,挂名的。” “主要是为了你方便开展工作。” “这里头不少学员都是带衔的,给你定个级别,省得有些刺头不服管。” 他指了指文件袋里的军官证,“该有的待遇一样不少,薪资照发。” 苏远了然,心道这倒是个解决“教官权威”的聪明法子,顺便连工资都安排明白了。 他收好证件,跟着赵国强走向训练场。 场内,两百多号精悍的学员三五成群地聚着,各自形成小圈子。 听说今天有位国术高手来教拳法,众人翘首以盼。 可当看到赵国强身边跟着的竟是个面庞俊朗、身形颀长却透着股年轻人青涩气息的苏远时,全场瞬间安静了。 随即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 “就他?国术高手?毛头小子吧?” “这细皮嫩肉的,能经得起一拳吗?” “首长是不是搞错了?” 一旁的孙鹏飞在那站着,倒是气定神闲。 孙鹏飞刚讲完课,深知养气亦养心,不动如山。 他朝苏远点点头:“苏教官,接下来交给你了。” 苏远神色平静地走到场地中央。 面对那一道道或质疑、或轻视的目光,他没有任何开场白。 只见他右脚看似随意地朝地面一跺—— “咚!” 一声闷响,如同重锤砸地! 以他落脚点为中心,坚硬的训练场地皮猛地向下塌陷出一个浅坑,蛛网般的裂纹瞬间蔓延开去,崩飞的碎土块四溅! 一股无形的气浪裹挟着震动感,清晰地传递到在场每一个人的脚下! 全场骇然! 所有交头接耳戛然而止,无数道目光瞬间聚焦在苏远身上。 苏远仿佛没看见众人的惊愕,目光落在脚边一个不起眼的、黑黝黝的铁球上。 那铁球直径足有三十多公分,是实打实的实心货,足有三四百斤重,之前还有学员好奇地试过,纹丝不动。 只见苏远脚尖轻轻一挑,那沉重的铁球竟如同皮球般轻巧地弹起! 他右手闪电般探出,五指箕张,迎着下落的铁球猛地一抓! 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刺破空气! 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苏远的五根手指,如同烧红的铁钎插入黄油,竟硬生生地抠进了那坚硬的实心铁球之中! 深陷的指痕清晰可见! 他就这样,单手将那硕大的铁球牢牢“抓”在了掌中! 整个训练场死一般寂静,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赵国强和孙鹏飞也看得瞳孔猛缩,饶是他们见多识广,也被这非人的力量彻底震撼。 苏远仿佛只是提了个小玩意,双臂展开,开始“盘”那铁球。 沉重的铁球在他双臂间滚动、在两手间抛接翻飞,轻盈得如同孩童玩耍的皮球! 最后,他随手一抛,铁球轰然砸回地面,再次留下一个深坑。 鸦雀无声! 所有学员看向苏远的眼神,只剩下纯粹的敬畏和难以置信。 苏远这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我来,是教大家实战的。” “觉得自己够格的,不用打赢我。” “能把这铁球玩到我刚才的程度,随时可以走人,我的课不用上。” “做不到的.......” 他目光扫过全场,带着无形的压力,“上课,就给我安分点!” 这惊天动地的下马威,效果拔群。 所有学员对苏远心服口服,不敢多说半句质疑的话。 并且。 所有人看向苏远的目光中,都带着一丝狂热! 他们想从苏远手里,学到真国术! 所以接下来的课程,所有学员都聚精会神,听得如痴如醉。 苏远讲的是国术练法与打法。 深入浅出,直指实战精髓,让这些精英们大开眼界。 中午课程结束,苏远在众人敬畏的目光中离开。 还没走远。 周标就拉着一个平头汉子追了上来: “苏教官,留步!这是我老战友张勇,现在在交道口派出所当所长!” 张勇看着苏远,眼神里满是崇拜:“苏教官,您好!以后还请您多关照!” 苏远点点头,寒暄几句便离开了。 周标和张勇看着他的背影,心潮澎湃。 刚才那捏铁球的一幕,彻底颠覆了他们对“力量”的认知。 张勇更是暗下决心,一定要找机会多向这位近在咫尺的“高人”请教。 ....... 晚上,南锣鼓巷95号院,易中海家。 吃过晚饭,贾张氏带着贾东旭和黄秀秀,气势汹汹地登了易中海家的门。 聋老太太也在,正慢悠悠地喝着饭后茶。 贾张氏开门见山,堆着假笑: “一大爷,有个事儿跟您商量商量。” “您看,东旭这不马上要成家了嘛,秀秀也怀着身子。” “我们家就那么一间半屋,实在挤不开了。” “您家这屋宽绰,两间房,就您跟一大妈俩人住,空着也是空着。” “您看……能不能先借我们一间?” “让老婆子我搬过去对付对付?” “就在隔壁,也方便照应!” 易中海一听,心里“咯噔”一下。 借房? 这分明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以贾张氏的德行,住进去就别想再请出来! 他脸上不动声色,眉头却深深皱起,语气为难: “哎呀,老嫂子,这事儿……可真不凑巧啊!” “正好,一大妈娘家有个侄儿,过两天就要来四九城办事,说好了就住我们家!” “你看这……实在腾不出地方了。” 说着。 易中海又看向贾东旭,语重心长地道: “东旭啊,家里困难是暂时的,得想办法克服!” “你是家里的顶梁柱,得争气,好好工作,争取早日给家里改善条件,这才是正道!” 这番冠冕堂皇的“道德经”,贾家三人听得直犯恶心。 都不是外人。 谁还不知道易中海道德绑架的本事。 贾张氏脸上假笑瞬间消失,换上怨毒: “易中海!少在这儿给我唱高调!” “亏你还是东旭的师傅。” “平时嘴上说得比蜜甜,什么当亲儿子看!” “真遇到事儿了,你帮过啥?” “屁用没有!” “你就是个光说不练的假把式!” 易中海家吃饭没关门,加上贾张氏嗓子也大。 所以住在中院里的人,只要离得不远,自然都能听清。 何大清便是。 他听到易中海家的动静后,直接跑到门口“听戏”了。 听到易中海和贾张氏快吵起来,有闹翻的意思。 何大清逮着机会就拱火,阴阳怪气地插嘴: “哎,老易!” “这就是你不对了!” “邻里邻居的,能帮一把是一把嘛!” “老嫂子就借住几天,等东旭小两口新婚蜜月过了,再搬回来不就得了?” “多大点事儿啊!你这当师傅的,这点情分都不讲?” 他纯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然而易中海可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反过来道德绑架的。 只有他道德绑架别人,没有别人道德绑架他的份! 所以任凭何大清怎么煽风点火,贾家三人如何软磨硬泡,易中海咬死了不松口。 贾张氏气得脸色铁青,贾东旭垂头丧气,黄秀秀眼神冰冷。 三人悻悻而归。 ....... 易家屋内,气氛同样凝重。 贾家三人一走,易中海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知道,今天彻底把贾家得罪死了,尤其那个黄秀秀,眼神跟刀子似的。 指望贾东旭养老? 这条路算是彻底堵死了。 沉默良久,易中海叹了口气: “本来指望东旭养老。” “现在看来,东旭是指望不上了。” “有张翠花和黄秀秀在,就算今天答应她们,以后也甭想安生。” 聋老太太放下茶杯,哼了一声: “我早说过,贾东旭那小子不成器!” “耳根子软,被他那个泼妇娘捏得死死的!” “张翠花是啥人?能让你牵着鼻子走?” “我看啊,还是傻柱那孩子靠谱!” “心眼实,重情义,只要你能拿捏住他的心,让他把你当亲爹供着都行!” 一大妈忧心忡忡: “傻柱是好,可何大清那关怎么过?” “他能同意儿子给别人养老?” 聋老太太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她压低声音,带着一种阴冷的笃定: “这不简单?想法子把何大清弄走,让他永远回不了这院子,不就清净了?按我之前说的法子来……” 她凑近易中海,声音几不可闻: “你不是刚说‘有亲戚’要来吗?” “正好,我认识一个人,就让她当你的亲戚。” “到时候就让她‘帮帮忙’!” “使点手段,对何大清下手,把他弄走!” 易中海眼神闪烁,没有立刻回应。 但这份沉默,已然是一种默许。 一场针对何大清的阴谋,在昏暗的灯光下悄然酝酿。 第239章 秦淮茹爹娘进城 周末上午的四九城火车站,人流熙攘。 苏远陪着秦淮茹在出站口翘首以盼。 秦淮茹的心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激动又期待。 她如今在城里站稳了脚跟,成了街道办的干事,这份“衣锦还乡”的喜悦,她迫不及待想和家人分享。 看着一辆辆列车进站,秦淮茹忍不住凑近苏远,带着点小心思低声道: “苏大哥,待会儿接到我爸妈,咱们直接回院子那边。” “要不……就说是帮朋友照看的院子?免得他们……” 秦淮茹知道苏远喜欢低调,从来不喜欢在别人面前炫耀什么。 所以她才会这么说。 苏远侧头看她,眼中带着了然的笑意。 他伸手轻轻揉了揉秦淮茹的发顶,笑道: “傻丫头,想什么呢?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让他们知道那是咱们自己的地方,住着才踏实舒心。” “这点小事,你男人还担得起。” 秦淮茹心头一热,那点顾虑瞬间被熨帖的暖意取代。 “呜——!” 汽笛长鸣,一辆来自昌平的长途车缓缓停靠。 秦淮茹眼睛一亮,立刻挤到人群最前面。 车门打开,乘客鱼贯而下。 很快,三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 “爸!妈!卫东!” 秦淮茹雀跃着迎上去,声音里满是欢欣。 苏远沉稳地跟在后面,打量着初次见面的岳家。 为首的中年汉子皮肤黝黑,一脸庄稼人的憨厚朴实,是秦淮茹的父亲秦老汉。 旁边那位虽然眼角刻着风霜、衣着朴素却难掩清秀轮廓的妇人,自然就是丈母娘张桂芳了。 她年轻时想必也是个美人胚子,不然也不会生出秦淮茹这般漂亮的女儿来。 旁边那个眼神机灵、好奇地东张西望的半大小子,正是秦淮茹的弟弟秦卫东。 一家人乍见闺女,自是欢喜。 但初到首都大车站的局促,让他们手脚都有些不知往哪儿放。 秦老汉注意到闺女身边这个气度不凡的英俊青年,拘谨地对他笑了笑。 “淮茹,这位是……?” 秦老汉小心地问。 秦淮茹连忙拉过苏远,脸上飞起两朵红云:“爸,妈,这是我对象,苏远!苏远,这是我爸妈,还有我弟卫东。” “叔叔,阿姨,卫东,一路辛苦了。” 苏远笑容温和,声音清朗,“这儿人多,咱回家再好好聊。” 一家人这才想起还在车站,连忙去取堆在车顶的行李。 好家伙,大包小裹的,山货、干菜装了满满几袋,最绝的是还有几只装在扎了透气孔的麻袋里、精神头十足的活鸡! 秦老汉憨厚地笑:“家里没啥好东西,就这点土产,带来给你们尝尝鲜。” 苏远笑道:“叔,这些土特产才是好东西,城里可不多见!” 苏远的态度,让秦老汉一家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见苏远仪表不凡,一看就是城里非富即贵的人。 生怕苏远嫌弃他们土老帽。 现在苏远对他们客气,而且没有半点嫌弃他们的意思。 让秦老汉心中也是颇为欣慰。 闺女找的这对象,很不错! ....... 东西太多,自行车驮不下。 苏远熟门熟路地叫了辆三轮车,让秦家父母带着行李坐上去,他和秦淮茹骑车在前引路。 三轮车上,张桂芳忍不住捅了捅老伴,压低声音: “他爹,你看咱闺女这对象……” “模样也太周正了!” “还有这气派,真不像一般人。” “你说……咱家淮茹……” 秦老汉看着前面并骑的两人,想到先前秦淮茹脸上那发自内心的笑容和依恋,也咧着嘴点头:“嗯,看着是顶好!咱闺女有福气!” 当三轮车拐进清幽的羊管胡同,停在气派的四合院门前时,秦家三人彻底看傻了眼。 朱漆大门,青砖黛瓦,门楣透着说不出的气派。 秦老汉搓着手,脚都不敢往那光亮的地砖上踩:“淮茹,这……这就是苏远的家?这……这也忒大了点吧?” 苏远笑着上前,一手拎起一个沉甸甸的行李包:“叔,阿姨,快请进,就当自己家。” 他领头迈过高高的门槛。 秦淮茹挽住还有些发懵的张桂芳:“妈,别愣着,快进来看看!” 一进院子,豁然开朗。 青石板铺地,花木扶疏,抄手游廊连着东西厢房,正房更是轩敞大气。 秦家三口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眼睛都不够用了,嘴里啧啧惊叹。 秦卫东更是兴奋地跑来跑去。 ....... 院子里,正在修剪花枝的阎埠贵闻声抬头,放下花剪热情地迎上来, “淮茹,接到叔叔阿姨了?” “欢迎欢迎!路上累坏了吧?快进屋歇歇脚!” 秦淮茹连忙介绍: “爸,妈,这位是阎埠贵阎老师,帮苏大哥打理院子的。” “阎老师,这是我爸妈,还有我弟弟。” 阎埠贵毫无架子,乐呵呵地跟秦老汉聊起了他侍弄的花草。 什么月季、海棠、石榴树....... 倒让紧张的秦老汉放松不少,两人越聊越投机。 苏远见状,知道有阎埠贵在能缓解气氛,便说:“阎老师,您陪叔叔阿姨转转,我去看看厨房。” 等苏远走开,张桂芳赶紧把女儿拉到廊柱后,压低声音,又惊又喜地问: “淮茹!你跟妈说实话。” “这院子……真是苏远自己的?” “他……他到底是干啥的呀?这条件也太好了!” “人家真能看上咱乡下丫头?” 秦淮茹脸上洋溢着自豪,小声却清晰地回答: “妈!当然是真的!” “苏大哥是街道办副主任,正经的干部!” “我的工作也是他帮忙安排的。” “他本事大着呢,这院子就是他的!” “他让我叫你们带户口本,就是要和我领证结婚的!” “我这辈子,就认定他了!” 张桂芳听得眼都直了,喃喃道: “街道办……副主任?” “我的老天爷……这得是多大的官啊……” 她看着眼前亭亭玉立、气质大变的女儿,心里又是骄傲又有点不真实的恍惚。 临近中午,厨房飘出阵阵香气。 张桂芳看苏远挽起袖子准备做饭,连忙上前阻拦: “哎哟!快放下快放下!” “哪有让您动手的道理!” “阿姨来,阿姨来做!” 苏远温和地笑道: “阿姨,您别客气。” “叫我小苏就行,什么干部不干部的,在家里咱不论那个。” “您一路辛苦,歇着就好。” 秦淮茹笑着把苏远推出厨房: “苏大哥,今天你就歇着!” “妈,您帮我打下手,也让您尝尝我的手艺。” “我可是跟苏大哥学了不少呢!” 她动作麻利地处理着食材。 张桂芳看着女儿行云流水般的切菜、调味,娴熟得让她目瞪口呆: “淮茹,你……你啥时候学的这手艺?” “在家可没见你这么利索过!” 秦淮茹得意地扬扬下巴,说道: “都是苏大哥教的!” “他说女孩子也得有本事傍身。” “虽然还比不上他,但比在家时可强多啦!” 她指了指灶台上备好的食材。 刚宰杀洗净的走地鸡、肥瘦相间的五花肉、鲜活的鱼、还有一大块牛肉…… 张桂芳看得眼皮直跳,心疼得小声嘀咕: “哎哟我的闺女!” “这……这也太破费了!” “鸡、鱼、肉、牛……这得花多少钱啊!” “过日子可不能这么个过法,大手大脚的。” “小苏再能挣也架不住这么花呀!” “你俩工资……够用吗?” 她终于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秦淮茹一边给鸡焯水,一边随口道:“妈,您就放心吧!我现在在街道办,一个月能拿四十块呢!” “多少?!” 张桂芳手里的菜差点掉地上,四十块? 这在农村简直是天文数字! 秦淮茹接着道: “苏大哥的工资就更高了。” “他现在是街道办副主任,一个月基本工资就一百一十块。” “这还不算别的呢!他厨艺特别好,时不时有人请他去掌勺做席面,一次就能挣几十块呢。” “对了,前两天部队还聘他当什么教官,给了个上校的军衔,听说每月津贴也有好几十块……” “零零总总加起来,反正……挺多的,应该有几百块。” 张桂芳彻底听懵了,嘴巴微张,脑子里嗡嗡作响。 一个月……几百块? 她在乡下,一家人累死累活一年也攒不下几十块! 这未来的姑爷,简直像座挖不完的金山! 她看着灶台上那些丰盛的食材,突然觉得一点都不心疼了,只剩下一种被巨大财富冲击得晕乎乎的感觉——闺女这命,也太好了! 饭桌上,香气四溢。黄澄澄的鸡汤、油亮的红烧肉、鲜美的鱼、酱香的牛肉……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 秦家三人看着这只有在梦里才敢想的席面,眼睛都直了,连连说“太破费了”、“太丰盛了”。 秦淮茹看着家人又惊又喜的模样,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甜。 她不由得想起当初去贾家相亲时,那顿寒酸得可怜的饭菜。 幸好!幸好自己当时果断拒绝了! 要是真进了贾家的门,别说让父母吃上这样的席面,恐怕连叫他们来四九城的勇气都没有! 苏远开了瓶好酒,给秦老汉和自己满上,又笑着给跃跃欲试的秦卫东也倒了小半杯: “卫东也大了,尝尝。” 秦老汉虽然嘴里还念叨着“太破费”、“吃不完”,但那夹菜的速度和脸上满足的笑容,早已暴露了内心的欢喜。 第240章 领证了!紧急任务! 几杯温酒下肚,气氛愈加热络。 苏远放下酒杯,神色郑重地看向秦家二老: “叔,阿姨,这次请您二老来,是想正式提亲。” “我家里没长辈了,那些繁文缛节就省了。” “这个院子,是我一位师兄的情分。” “南锣鼓巷那边还有两间房,街道上也给我分了住处,手里也攒了些家底。” “淮茹跟了我,我苏远在这儿保证,绝不会让她吃苦受罪。” 他顿了顿,继续道: “您二老要是点头,我按规矩,备五十块彩礼。” “自行车、手表、收音机这些物件儿,一样都不会少,都置办齐全。” 这番话落地,秦老汉和张桂芳心里最后那点不踏实也烟消云散了。 条件好成这样,闺女简直是掉进福窝里了! 秦老汉作为一家之主,在媳妇期待的目光下,端起酒杯,声音带着庄稼汉的朴实和郑重: “小苏,你的为人,你的家底,我们都看在眼里了。” “多余的话不说,就一条。” “往后,你待淮茹好,比啥都强!” 这门亲事,就这么爽利地定了下来。 秦家二老脸上的笑容,比院子里的阳光还灿烂。 ....... 午饭后,秦淮茹兴致勃勃地带着家人逛起了四九城。 长城,故宫…… 一路走下来,秦家三口人看花了眼。 脸上的新奇和喜悦藏都藏不住,直感叹城里就是不一样! 中间,路过前门大街的时候。 恰好碰到陈雪茹。 于是又带着他们一起去雪茹丝绸店逛了逛。 ....... 傍晚回到羊管胡同,张桂芳收拾着下午买的大包小裹,这些都是秦淮茹给家人和老家亲戚准备的礼物。 张桂芳看着手里一件崭新的丝绸料子衣裳,有些局促地看向苏远: “小苏啊,有个事儿……” 她指了指衣服,不好意思的说道: “下午路过前门大街那个‘雪茹丝绸店’,那位陈老板可太热情了!” “非拉着我们进去,硬是塞给我们一人一件新衣裳,推都推不掉!” “淮茹这丫头还在一旁帮腔让收下……” “这料子,这做工,一看就金贵得很!” “不会……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她担心是人家看苏远是干部,才送这么重的礼。 苏远闻言,下意识摸了摸鼻子,瞥见旁边偷笑的秦淮茹。 这丫头,胆子还挺大,竟然敢带家里人去见陈雪茹? 这是想让她们两家提前熟悉么? 他面上不动声色,温言道: “阿姨,您多虑了。” “陈老板是我朋友,送您衣裳是她的心意。” “您安心收着就是,没事儿。” 秦家二老这才彻底放下心。 张桂芳抚摸着光滑的衣料,心里美滋滋的。 收拾停当,苏远便出门了。 他今天晚上还有一单宴席要掌勺,是上次王红如和他说的。 可不能迟到。 ....... 等苏远出门后。 秦老汉和张桂芳看秦淮茹麻利地收拾院子,越看越欢喜。 趁着苏远不在,秦淮茹凑到父母身边,小声说: “爸,妈,要不……你们搬城里来吧?” “苏大哥也提过这事儿。” “你们来了,没事帮我拾掇拾掇院子。” “要觉得闷,以后给我爸在城里寻摸个轻省活儿干。” “卫东以后大了,也能在城里安家立业。” 秦老汉和张桂芳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心动,但最终还是摇摇头。 张桂芳拉着女儿的手,说道: “淮茹,你的心意爸妈懂。” “可咱在乡下待惯了,家里还有田地鸡鸭,离不得。” “你这还没办酒呢,不急。” “往后想你们了,我们就进城来看看!” 秦淮茹知道父母故土难离,也不再勉强。 ....... 第二天清晨,秦淮茹早早起来,煮了一大锅喷香的鸡蛋肉丝面。 看着碗里油亮的面条和实实在在的肉丝,秦老汉和张桂芳心里又是一阵感慨。 闺女这日子,真是掉进蜜罐里了! 吃过早饭,苏远和秦淮茹送秦家人去车站。 来时带了不少东西,走时依旧是大包小包,塞满了四九城的点心和稀罕物。 看着汽车远去,秦淮茹眼眶微红,依偎在苏远身边。 “走吧。” 苏远牵起她的手,声音带着笑意,“咱们也去办件大事。” 两人径直去了民政局。 当那两张印着大红喜字的结婚证拿到手时,秦淮茹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耀眼。 她紧紧攥着那小小的纸片,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从民政局出来,秦淮茹脸上幸福的笑容就没下去过。 两人转道去了前门大街,买了满满几大袋喜糖和糕点,直奔前门街道办。 正是刚上班的点,街道办里人来人往。 看到苏远带着个漂亮得晃眼的姑娘进来,还拎着那么多红彤彤的喜糖袋子,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哟!小苏主任!恭喜恭喜啊!” “新娘子真俊!小苏主任好福气!” “啥时候办酒?可得请我们喝一杯!” “就是就是!喜糖可不能白吃!” 祝福声、打趣声瞬间把两人包围。 苏远笑着给大家分发喜糖。 连李主任都闻声出来,笑着道贺。 街道办的大姐大嫂们最是热情,围着秦淮茹问长问短。 得知她也在交道口街道办工作,并且样貌身段气质都不输给常来找苏远的陈雪茹,更是啧啧称赞。 几个年轻小伙子,尤其是范金友,看着光彩照人的秦淮茹,眼都直了,心里酸溜溜的。 一位姓刘的大姐瞧见范金友那副模样,打趣道: “小范,眼珠子快掉出来啦?” “别光羡慕小苏主任,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找个媳妇是正经!” “别跟小苏主任比,那比不了!” “找个实在姑娘过日子多好?要不,大姐给你介绍一个?” 范金友脸一红,嘟囔道: “刘大姐,您可别又提您那本家侄女了......” “都推销好几回了!” “那身板......我可养不起!” 刘大姐叉腰笑道: “你懂啥?!” “那叫有福气!” “不识货,你就慢慢挑你那‘干豆角’去吧!” ....... 离开热闹的前门街道办,苏远和秦淮茹又来到了交道口街道办。 王红如看到两人联袂而来,还带着喜糖,瞬间明白了,笑着说道: “好小子!动作够快的啊!不声不响就把证领了!” 她拉过秦淮茹的手,满眼喜爱: “不过淮茹这姑娘,我是真喜欢!” “模样好,身段好,性子好,干活儿也利索!” “你小子捡到宝了!” 她话锋一转,带着点过来人的关切。 “就是一点,你家里没老人帮衬,以后有了孩子怕是要辛苦些。” “要我说,干脆让淮茹爹妈搬城里来住!” “新社会了,姑爷养丈人丈母娘也正常!” “以后还能帮你们带孩子呢!” 苏远点头道: “王婶,我跟您想一块儿去了。” “昨儿还劝来着,可老两口惦记乡下的地,没答应。” “等回头去淮茹老家,我再好好劝劝。” “再说了.......” 苏远笑着看了一眼秦淮茹,“等淮茹有了身子,丈母娘肯定得来!” 王红如深以为然:“这话在理!” 趁着秦淮茹被同事拉去分喜糖的功夫。 王红如一把将苏远拽到角落,压低声音,语气严肃了几分: “臭小子,现在总算定下来了!” “婶之前看你跟陈雪茹走得近,后来又跟淮茹……心里还替你捏把汗呢!” “你跟陈老板那边……都说清楚了吧?” “人家好歹是个体面老板,之前跟你关系不错,可别闹出什么风言风语。” “那样子对你、对淮茹都不好!” 感受到王红如真切的关心,苏远心头一暖,低声道: “王婶,您放心,都处理妥当了。” “淮茹明白,雪茹那边……也不计较这些虚名。” 王红如听得眼珠子一瞪,差点背过气去: “啥?你……你小子……” 这“厚颜无耻”的发言让她一时语塞。 苏远嘿嘿一笑,赶紧溜之大吉。 王红如看着他逃也似的背影,又好气又好笑地骂了句“臭小子”,无奈地摇摇头。 人家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这外人还能说啥? ....... 夜深人静,羊管胡同四合院的后院。 苏远正在练拳,舒展一下筋骨。 天道酬勤,时不时练拳是必不可少的。 虽然想要达到宗师级别还有很远,但只要时刻勤学苦练,迟早都能够达到国术宗师级别! 苏远刚练完一套八极拳,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正准备再继续练。 突然,他耳朵微动,捕捉到院外由远及近、刻意放轻却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而且还是冲着他这边的! 苏远身形一动,直接来到大门后。 “笃笃”敲门声刚起,大门已被苏远拉开。 打开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周标。 此时的周标一脸凝重,气息微喘:“苏教官!紧急情况!需要您立刻支援!” 他语速极快:“刚刚在城内一处据点抓捕敌特,对方四人,疑似有高丽背景!点子扎手,全是练家子!我们的人吃了大亏,死伤十几个!他们趁乱突围出城了!” “现在呢?”苏远声音沉稳。 周标脸色凝重的说道: “外围驻军反应快,已经把他们堵在西山!” “但对方至少有一个化劲,三个暗劲高手!” “进了山,跟泥鳅一样滑溜,我们的人伤亡还在增加!” “孙教官判断,除非火力覆盖,否则很难拿下!” “他们让我务必请您出手!” 周标眼中带着急切和期待。 苏远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回屋,对闻声出来的秦淮茹简短交代:“有紧急任务,去去就回。” 随即大步出门。 胡同口,一辆军用吉普车引擎轰鸣。 苏远与周标迅速上车。 车子如离弦之箭,撕破夜幕,朝着城外西山方向疾驰而去。 车窗外,城市的灯火飞速倒退,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浓重的山影。 没过多久。 车已经来到了西山山脚下。 此时。 山脚下,临时指挥部灯火通明,探照灯的巨大光柱如同利剑,反复扫视着黑黢黢的山林。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荷枪实弹的士兵构筑起严密的封锁线。 第241章 抓捕国外敌特!重要的图纸! 西山脚下,探照灯的光柱如同冰冷的巨剑,反复切割着漆黑的夜幕。 荷枪实弹的士兵构筑起钢铁般的封锁线,肃杀之气弥漫。 苏远一下车,就感受到空气中紧绷的弦。 首长赵国强和教官孙鹏飞快步迎上来,脸色凝重。 赵国强声音低沉急促: “苏教官,情况紧急!” “对方四人,全是硬茬子!” “领头的是个高丽化劲高手,腿法刁钻狠辣,另外三个也都是暗劲巅峰!” “我们的人……伤亡很大!” 他眼中满是痛惜和怒火。 孙鹏飞在一旁补充,语气带着后怕:“那高丽佬的功夫,是战场上淬炼出来的杀人技,我的养气功夫在他面前讨不到便宜。” 苏远目光扫过周围严阵以待的士兵和几位训练营教官。 其中一位皮肤黝黑、眼神锐利的汉子,是野外生存专家郑教官。 这位郑教官实力不弱,是暗劲巅峰。 苏远迅速做出决断: “对方是顶尖武者,黑夜山林是他们的主场。” “普通战士上去,是送死!” 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赵将军,孙教官,郑教官,我们三人上山。其他人守住外围,防止他们狗急跳墙突围!” 郑教官立刻点头:“明白!山林追踪交给我!” 他迅速检查身上的装备。 孙鹏飞虽有些担忧三人是否足够,但想到苏远那捏铁如泥的实力,也重重点头:“好!我打头阵!” 赵国强看着苏远沉稳如渊的眼神,那份疑虑被压下,沉声道:“一切小心!我等你们凯旋!” 三人不再多言,身影一闪,便如狸猫般没入山林浓重的黑暗之中。 ....... 山林的夜,是另一个世界。 脚下枯枝败叶发出细微的声响,远处偶尔传来夜枭的啼叫。 郑教官凭借丰富的经验,试图寻找蛛丝马迹。 孙鹏飞凝神感应,但对方显然也是隐匿高手。 唯有苏远,仿佛自带雷达。 他步履轻快,方向明确,如同在自家后院散步。 “苏教官,您…怎么确定方向?” 郑教官忍不住低声询问,充满惊异。 苏远脚步未停,声音平淡却穿透夜色: “气息。” “他们身上那股子血腥气和亡命徒的戾气,像黑夜里的萤火虫,藏不住。” 他忽然转向另一个方向,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 “呵,警惕性不错,发现我们了?” “想换路跑?” “可惜……晚了!” 孙鹏飞和郑教官心头一震,他们毫无所觉,苏远却已洞悉对方动向! 这份感知力,简直非人! 三人如影随形,在崎岖山林中高速穿行。 追击持续了近二十分钟,前方的敌特终于意识到,无论他们如何变向、隐匿,都甩不掉后面那如跗骨之蛆般的追兵。 绝望开始蔓延。 苏远在一处密林前停下脚步,负手而立,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林中:“跑不动了?这地方风水不错,给你们当坟头正合适。” 话音未落,林中骤然爆发出四道凶悍的气息! “杀!” 一声带着高丽口音的厉喝炸响! 当先冲出的,正是那名化劲高丽高手! 他目标明确,双腿化作两道撕裂夜色的黑色闪电,直扑孙鹏飞! 显然,他想缠住这个“老对手”,让同伴解决另外两个“软柿子”。 “小心!” 孙鹏飞低喝一声,养气功夫运转到极致,双臂如封似闭,硬接那狂风暴雨般的腿影。 砰砰砰! 沉闷的撞击声不绝于耳,孙鹏飞被打得连连后退,气血翻腾。 对方的腿法阴狠毒辣,招招致命,与他中正平和的养气功截然不同,一时间险象环生! 与此同时,另外三名暗劲敌特如同饿狼扑食,两人狞笑着扑向苏远,一人则凶狠地冲向郑教官! “找死!” 苏远眼中寒光一闪,身形不退反进,双臂如大鹏展翅,竟同时将扑向自己的两人笼罩在内! 那两人见苏远如此托大,眼中闪过残忍喜色,拳掌带着破风声狠狠砸下! 然而,当他们的攻击触及苏远那看似随意挥出的手臂时,脸色瞬间剧变! 那手臂上传来的力量,如同山岳崩塌! 仿佛他们击中的不是血肉之躯,而是坚硬的钢铁! “怎么可能?!”两人惊骇欲绝。 苏远动作快如鬼魅。 双手翻飞如穿花蝴蝶。 看似轻柔,却蕴含着恐怖的力量! 只听“咔嚓”两声脆响,夹杂着闷哼。 两名暗劲敌特如同破麻袋般被轻易击倒,瞬间昏死过去。 而后被苏远随手丢在地上。 ....... 另一边,郑教官与那名敌特也激战正酣。 郑教官实战经验丰富,拳脚刚猛,虽略占上风,但一时也难以拿下。 而孙鹏飞那边,已到了危急关头! 那高丽高手一记刁钻的“钻心腿”,直踹孙鹏飞心窝! 孙鹏飞避无可避,仓促格挡! “噗!” 孙鹏飞被震得气血翻涌,喉头一甜,脚下踉跄,眼看就要被后续的连环腿击中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 “咄!” 孙鹏飞猛地张口,一道凝练如实质的白色气箭,带着刺耳的尖啸,直射高丽高手小腹丹田! “嗯?!” 高丽高手大惊失色,从未见过如此诡异攻击! 他硬生生止住攻势,狼狈地向后一个铁板桥翻滚,险之又险地避开那道要命的白气。 气箭擦着他腹部掠过,竟将坚韧的衣料撕开一道口子! 孙鹏飞趁机稳住身形,剧烈喘息,脸色苍白。 刚才那一口“气箭”,几乎抽空了他的力量。 高丽高手惊魂未定地站定,正欲再攻,却骇然发现场中形势已变! 自己的两个同伴昏死在地,另一个也岌岌可危! 而一个高大身影,已如鬼魅般插到了他与孙鹏飞之间。 正是苏远! “孙教官,辛苦了,歇会儿。这个交给我。” 苏远的声音平静无波。 那高丽高手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和疯狂,用生硬的汉语嘶吼:“你!死!” 他凝聚全身力量,双腿化作残影,如同两柄高速旋转的黑色战斧,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向苏远疯狂绞杀而来! 这是他搏命的绝技! “雕虫小技!” 苏远冷哼一声,不闪不避,双臂猛然一震! 在孙鹏飞和刚解决对手的郑教官惊骇的目光中,苏远的双臂连同手掌,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 皮肤下青筋如虬龙般暴凸,整只手掌瞬间变得赤红如血,宛如烧红的烙铁,更膨胀得如同两个巨大的蒲扇! “嘶——!” 饶是孙鹏飞见多识广,也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什么功夫?! 苏远那两只变得赤红巨大的手掌,带着泰山压顶般的威势,无视对方凌厉的腿影,直接朝着高丽高手的天灵盖抓去! 五指张开,竟隐隐将对方整个头颅都笼罩在内! 高丽高手亡魂皆冒! 那巨掌带来的恐怖威压,让他感觉面对的不是人,而是一头巨兽! 他怪叫一声,强行收腿变招,一记狠辣的侧踢直踹苏远太阳穴! 苏远脑袋微偏,轻松躲过。 那下压的巨掌却顺势一捞,如同铁钳般精准地扣住了对方踢来的脚踝! “啊!” 高丽高手只觉脚踝被烧红的铁箍死死锁住,剧痛钻心! 他疯狂挣扎,那条被抓住的腿瞬间肌肉虬结,青筋暴起,如同活过来的巨蟒疯狂扭动,试图崩开束缚! 腿上传来的恐怖力道,足以轻易绞碎寻常高手的臂骨! 然而,苏远的手掌纹丝不动!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给我断!” 只听苏远低喝一声,两只赤红巨掌猛地一合,随即如同拧麻花般狠狠一绞! “崩!崩!崩!” 一连串如同强弓硬弩弓弦崩断的恐怖脆响,骤然在山林中炸开! 那是高丽高手腿上坚韧如钢丝的筋络,被苏远那非人的巨力生生绞断的声音! “呃啊——!” 高丽高手发出凄厉绝望到不似人声的惨嚎! 苏远动作不停,绞断对方腿筋的同时,身体如同巨熊般猛地向后一靠,后背狠狠撞入对方空门大开的胸腹之间! 老熊撞树! “嘭!” 一声闷响,如同重锤擂鼓! 那高丽高手身体如同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撞中,整个人离地飞起,口中鲜血狂喷,划出一道凄惨的弧线,重重砸在几米外的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他瘫软在地,一条腿如同被拧烂的麻花,诡异扭曲。 胸腹处的衣物尽碎,露出的皮肤一片恐怖的青黑,显然内脏已被震碎。 彻底废了! 整个战斗过程,兔起鹘落,不过几个呼吸。 孙鹏飞和郑教官呆立当场,看着苏远那缓缓恢复原状、却仿佛还残留着骇人力量感的手臂,如同在看一尊降世魔神! ....... 山脚下,气氛凝重得如同凝固的铅块。 赵国强紧握拳头,死死盯着黑沉沉的山林,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每一秒都像在煎熬。 他几次抬手,又放下,强忍着下令搜山的冲动。 “报告!” “有动静!” “山上有人下来!” 一名眼尖的哨兵突然激动地喊道。 所有人精神一振!探照灯光瞬间聚焦! 只见三道身影如同猎豹般从山林中疾驰而下,速度极快! 当先一人,正是苏远! 他左手提着一个不起眼的铁皮箱子,右手……竟如同拎小鸡般,提着一个人! 眨眼间,三人已到近前。 砰!砰!砰!砰! 四声闷响。 苏远随手将那如同死狗般、一条腿扭曲成诡异角度的高丽高手丢在地上。 孙鹏飞和郑教官也将另外三名昏迷的敌特扔下。 四人,一个不少! 全部擒获! 现场一片死寂!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那四个瘫软的敌特身上,尤其是那个明显遭受了恐怖重创的高丽高手。 随即,又齐刷刷地转向苏远三人。 孙鹏飞和郑教官身上沾了些泥土,略显狼狈,但气息平稳。 而苏远……身上连一丝褶皱都看不到,仿佛刚才只是去山上散了趟步! 赵国强看着地上死狗般的敌特,再想想他们在城里那凶悍绝伦、如入无人之境的模样,巨大的反差让他头皮发麻! 他猛地看向孙鹏飞:“孙教官!辛苦了!你们没受伤吧?这.......” 孙鹏飞苦笑一声,连连摆手,指向苏远,语气充满了由衷的敬畏: “赵将军,辛苦的是苏教官!” “要不是他,我们今天别说抓人,能活着下山都是万幸!” “那高丽佬,在苏教官面前,连三招都没撑过!” “苏教官......真乃神人也!” 郑教官在一旁用力点头,看向苏远的目光如同仰望神明。 赵国强心头剧震,看向苏远的目光更加复杂和敬畏。 这时,他注意到苏远手中的箱子:“苏教官,这是?.......” 苏远将箱子递过去:“山上找到的,应该是他们拼命带出来的东西。” 赵国强接过箱子,在众人注视下打开。 箱内上层,赫然躺着几根黄澄澄、沉甸甸的金条! 但没人多看它们一眼。 赵国强快速翻找,很快拿出一叠照片,照片里里面是毛熊人的面容。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厚厚的档案袋。 赵国强抽出档案袋里的东西——是厚厚一沓手工绘制的图纸,线条精密复杂。 “这是……”赵国强皱眉,他看不懂。 苏远凑近扫了几眼,眼中精光一闪: “机械图纸!” “看这结构……像是某种精密车床的部件总成图!” “赵将军,立刻联系工业部专家!” “如果这是完整的新型机床图纸……” “其价值,远超这箱金子万倍!” “这才是真正的国宝!” 赵国强闻言,瞳孔骤缩,意识到了这些图纸的重要价值! 他猛地合上箱子,厉声下令: “快!立刻封锁现场!” “最高级别警戒!” “通知机要处,用最快速度联系工业部!快!” 图纸的出现,让整个事件瞬间升级! 山脚下的气氛,比抓捕敌特时更加紧张肃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不起眼的铁皮箱子上。 第242章 娄家母女被绑架! 现如今。 我国作为农业大国,工业还处于起步阶段。 在国际上也没什么太大的地位。 我国为了发展工业,那可是想尽一切办法。 甚至为了工业的发展,几年后还有炼钢活动。 所以可想而知,涉及到工业设备的图纸,对我国来说是多重要的东西! 如果真的是新机床的图纸,那么这份图纸的价值,说是堪比国宝都不为过! 能够为我国的工业化进程,起到相当重要的作用! 所以。 赵国强立刻安排人,将那机床图纸严密保护起来。 并且把那昏迷中的四人,也给关押起来,严格看守! 随后。 赵国强紧紧握住苏远的手,语气诚挚: “苏教官,大恩不言谢!” “今晚要不是您出手,后果不堪设想!” “等事情处理完,我一定向上级为您请功!” 苏远只是淡然一笑:“职责所在,赵将军客气了。” 他对所谓的奖励兴趣不大,他现在也不缺什么。 随后。 赵国强亲自安排车送苏远回城,并且送到羊管胡同路口。 可见对苏远的重视! ....... 回到院里。 苏远发现屋里还亮着灯。 秦淮茹正倚门张望,脸上写满担忧。 “苏大哥!你总算回来了!没受伤吧?” 看到苏远回来,秦淮茹快步迎上,仔细打量。 “没事,几只小老鼠,都料理干净了。” 苏远轻描淡写,拥着她进屋,感受到她微微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 他环视着这宽敞却略显清冷的院子,若有所思: “淮茹,这院子好是好,就是太空旷了,尤其入了冬,更显得冷清。” “要不……我们搬回南锣鼓巷95号院吧?” 秦淮茹眼睛一亮:“真的?” 苏远点头道: “那边虽然鸡飞狗跳,但烟火气足,离你街道办也近。” “这边房子留着,想清静了随时回来住。” “反正证都领了,不怕别人说闲话。” “回头办喜酒,也得在那边办,这院子……太扎眼。” 他深知财不露白的道理。 哪怕他不在乎这些,但他身边的人总得在乎。 再说了。 这年头大部分人都住一个大院,很少人会有这么大的四合院。 就算那些大领导,也不会住那么大的院子。 所以这个院子,可以住,但不能常住。 只有这样子,才能避免一些麻烦。 “嗯,都听你的!” 秦淮茹满心欢喜地答应。 秦淮茹不知道苏远的考虑,她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她本就喜欢四合院的热闹,更渴望向邻里宣告自己和苏远的关系。 这大宅子虽好,一个人时总让她心里发虚。 苏远握着她的手,郑重叮嘱: “搬回去,有几个人你得留个心眼。” “阎埠贵你熟,抠门算计,但大毛病没有。” “现在那四合院里,有三位管事大爷。” “一大爷易中海,最爱玩道德绑架,到处物色养老对象,这人最要提防。” “二大爷何大清,厨艺没得说,就是见了女人走不动道,迟早栽跟头。” “三大爷刘海中,官迷心窍,本事不大,架子不小……” 既然要搬回去,那自然是要给秦淮茹好好科普一下四合院里那些禽兽们的尿性。 以免秦淮茹以后被他们算计,吃闷亏。 听着苏远对院里众人一针见血的剖析。 秦淮茹惊讶地瞪大眼: “啊?他们…他们原来是这样的人?” “我上次去,看他们都挺热心的……” 苏远轻点她额头: “知人知面不知心。” “以后你在街道办工作,接触这些人多,心里要有杆秤。” 秦淮茹点点头道:“苏大哥,我听你的。” 苏远笑了笑,继续向秦淮茹讲起那些禽兽们的事情。 说了一会。 秦淮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夜已深,秦淮茹连日担忧,加上今日奔波,自然困意上涌。 苏远柔声道:“睡吧,没事了。” 秦淮茹点点头,便靠着苏远,躺下睡了。 看着她沉沉睡去,苏远也准备休息。 然而,就在他合眼的瞬间,耳廓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嗯?” 他神情一凛,无声坐起,“今晚还真是不得安生。” 他替秦淮茹掖好被角,悄无声息地起身穿衣,身形一晃便已到了院中。 脚尖轻点,竟如飞鸟般直接掠过高高的院墙,循着那丝微弱却异常的声音,悄无声息地落在一处相邻院落的屋顶。 ....... 羊管胡同多独门独院,但都没什么人住,所以比较幽静。 此时一个小院中,一间厢房却透着昏黄灯光,里面传来刻意压低的争执: “老四!你他娘的给我住手!坏了大事,老大扒了你的皮!”一个沙哑的声音带着怒意。 “四哥,就忍忍吧!眼看年底了,这票干成,拿了赎金远走高飞,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另一个声音劝道。 “就是!娄振华在四九城有钱有势,咱们求财,拿了钱按规矩放人,他未必死磕。要是撕票……他那悬赏令发出来,咱们哥几个天涯海角都别想安生!”第三个声音充满忌惮。 一个略显猥琐的声音喘着粗气反驳:“哥几个,那娄家娘们儿…啧啧,三十出头,大家闺秀,细皮嫩肉的…我…我就看一眼,摸一把……” 屋内,角落里,一位三十多岁、气质温婉却面色苍白的妇人紧紧搂着一个十二三岁、吓得瑟瑟发抖的女孩,两人眼中满是惊恐,大气不敢出。 “混账东西!”沙哑声音怒骂。 苏远眼神冰冷,不再犹豫,闪电般落下,无声推开房门! “谁?!” 屋内四名绑匪骇然转头,反应极快,同时扑向桌上散放的长短枪和军刺! 然而,他们快,苏远更快! 身形如风掠过,指如疾风,瞬间点在四人身上几处大穴! 噗通!噗通! 四人连惊呼都来不及发出,便如同被抽了骨头的蛇,软绵绵瘫倒在地,眼神惊恐却动弹不得。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那一对母女惊呆了,茫然地看着这如同天神般降临的年轻男子。 苏远扫了一眼这对母女,衣着讲究,皮肤白皙,显然是养尊处优。 他目光落在惊魂未定的那女人身上,声音沉稳: “别怕,我是来救你们的。” “现在,请立刻去胡同口右手边的派出所报警。” “认识路吗?” 那女人如梦初醒,看着地上瘫倒的悍匪,又看看怀中颤抖的女儿,一咬牙:“认…认识!谢谢恩人!” 她小心地绕过地上的人,踉跄着冲出门去。 屋内只剩下苏远和惊恐的那小姑娘。 小姑娘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像受惊的小鹿。 苏远放缓语气,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别怕,坏人动不了了。警察叔叔很快就来。你叫什么名字?” 或许是苏远温和的态度和俊朗的相貌起了作用,小姑娘抽噎着小声回答: “我,我叫娄晓娥。” “我妈妈叫谭雅丽。” “我和妈妈回家路上被抓来的.......” “大哥哥,你是好人,对吗?” 娄晓娥? 苏远心中一动,仔细打量眼前的小姑娘——圆圆的脸蛋带着婴儿肥,大眼睛扑闪,依稀能看出日后那位倔强善良的娄家大小姐的影子。 原来是红星机械厂厂长娄振华的妻女! “对,我是来帮你们的。” 苏远肯定地回答。 没过多久,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几名荷枪实弹的公安冲进屋子,领头者正是前门派出所所长周标! “苏教官?!” 周标看到屋内的苏远和地上的绑匪,瞬间了然。 他又惊又喜的说道: “原来是您!” “我说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制服这帮悍匪!” “娄夫人报警时语焉不详,可把我急坏了!” 苏远简单说明:“听到这边有异动,过来看看,碰上了。这四人已被制住。” 周标毫不意外苏远的“顺风耳”,他可是亲眼见过眼前这位是如何碾压那些非人般的敌特的。 他立刻指挥手下: “快!把这四个铐起来!” “仔细搜身!这可是挂了号的通缉犯‘西山六狼’!” 他随即皱眉,“不对啊,‘西山六狼’是六个人!这里只有四个!” 刚被公安护送到门口的谭雅丽闻言,急忙道: “周所长!我听到他们谈话,说还有两个人在我家附近守着,等我丈夫筹钱!振华他会不会有危险?” 周标脸色一变,看向苏远,语气带着恳请: “苏教官,您看这深更半夜,剩下那两个滑溜得很,我们人手又都在这边,能不能再劳烦您.......” 苏远爽快点头:“行,事不宜迟。娄家也住在交道口街道附近,这事得通知张勇所长吧?” “对对对!”周标立刻安排,“小刘,你们几个把这四个押回去,严加看管!我去联系老张!苏教官,我们分头行动,娄家门口汇合!” ....... 另一边。 娄家气派的小洋楼对面,一条幽深的胡同里。 两个黑影蜷缩在阴影中,目光死死盯着灯火通明的娄家。 “大哥,咱们要一万块,是不是太多了?” “天都快亮了,那娄振华能凑齐吗?” “城里风声紧,晚上前门还闹敌特,听说死了不少人。” “要不,我们少要点?拿了钱赶紧撤吧?” 一个声音透着焦虑的说道。 被称作大哥的汉子声音低沉而贪婪: “一万块钱算个屁!” “娄家从民国就攒下的家底,拔根汗毛都比咱腰粗!” “要不是时间紧,老子敢要十万!你操哪门子心?” 他顿了顿,语气带上烦躁,“老三老四他们看肉票可别出岔子,尤其是老四那管不住裤裆的混球......” “唉,大哥,四哥那德行您还不知道?娄家那媳妇......啧啧,嫩得能掐出水,四哥能忍住才怪!”手下嘟囔着。 “他敢!” 大哥眼中凶光一闪:“坏了老子的大事,老子亲手阉了他!” 就在两人低声咒骂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在他们身后响起: “阉了他就不必了。不过,你们可以进去和他作伴,好好交代问题。” “谁?!” 两人魂飞魄散,猛地转身就想掏家伙或逃跑! 然而,两只铁钳般的大手已闪电般扼住了他们的后颈! 巨大的力量瞬间让他们全身酸软,如同被捏住七寸的蛇,连挣扎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老实点!” 冰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夜色中,苏远如同拎小鸡般,将这两个还在做着发财梦的绑匪,拖出了藏身的阴影。 第243章 阎埠贵家的满月酒 娄家小洋楼内,灯火通明。 娄振华坐在客厅沙发上,面前堆着如小山般的钞票。 这些都是他为了赎回妻女准备的赎金。 一万块! 虽然对娄振华来说,一万块不多,很容易拿出来。 但对他而言,钱不重要,重要的是被绑的谭雅丽和娄晓娥。 娄振华十分担心,她们会出事。 他脸色憔悴,眼中布满血丝,手指无意识地捻着一张纸币。 突然,门口传来动静! 娄振华猛地抬头,心脏几乎跳出嗓子眼。 难道绑匪提前来了? 然而,进来的是一群公安,还有……他魂牵梦萦的妻子和女儿! “振华!” “爸!” 谭雅丽和娄晓娥如同归巢的乳燕,扑进娄振华怀里,放声大哭,宣泄着劫后余生的恐惧。 娄振华紧紧搂住妻女,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声音带着后怕的嘶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安抚片刻,他示意谭雅丽先带情绪不稳的娄晓娥上楼休息。 客厅里只剩下他和几位公安,以及桌上那堆显眼的钞票。 娄振华心中苦笑,这下“露富”了,在这个敏感的时期,不知是福是祸。 一万块钱对他而言不多,甚至属于是小钱。 但这个年代,绝大部分工人的工资才几十块钱,甚至有几块,十几块的。 这一万块钱的分量就大了去了。 而娄振华这两年一直在小心翼翼的藏富,就是为了不被扣上资本家的名头。 现在在派出所所长面前露太多财,娄振华也怕出事。 然而。 张勇和周标只是看了一眼那些钱,压根就没多说什么。 张勇上前,公事公办的说道:“娄先生,我们是交道口派出所的张勇和前门所的周标。关于今晚的绑架案,请您详细说明一下情况。” 娄振华正要开口,目光却落在张勇身旁那个挺拔的身影上——苏远! 刚才进门时,他就注意到两位所长对这位年轻人的恭敬态度。 “小苏?” 娄振华惊讶道,“您怎么在这?” 苏远微微一笑,主动招呼:“娄厂长,又见面了。” 周标接口:“娄先生,今晚发现绑匪窝点、救下尊夫人和令嫒的,正是我们苏教官!您要谢,可得好好谢谢他!” 娄振华恍然大悟,连忙起身,深深鞠了一躬:“原来是苏教官!大恩不言谢!娄某......娄某铭记在心!” 他心中震动不已,上次在厂里见到这年轻人就觉得不凡,没想到竟有如此能量! 苏远摆摆手: “举手之劳罢了。” “娄先生太客气了。” “剩下的事交给张所、周所处理就好。” 他见事情已了,便先行告辞。 送走苏远,娄振华忍不住向张勇、周标打听这位“苏教官”的来历。 张勇斟酌着回答:“苏教官身份特殊,他是前门街道办的副主任,同时也是我们特训营的教官,我和周所,都是他的学员。” 短短几句,信息量巨大! 街道办实权副主任?特训营教官? 什么特训营能让两位派出所所长甘当学员? 娄振华心中翻江倒海,暗自庆幸上次在厂里交接抚恤金的时候没有怠慢,真是结下了一份意想不到的善缘! 送走公安,谭雅丽带着情绪平复不少的娄晓娥下楼。 谭雅丽仍心有余悸:“振华,公安都走了?绑匪都抓到了吗?那位救我们的苏教官……” “都解决了。” 娄振华感叹,“雅丽,你知道那位苏教官是谁吗?” 谭雅丽茫然摇头。 “还记得轧钢厂去世的杨富康师傅吗?他就是杨师傅的外孙!上次来厂里领杨师傅抚恤金和遗物的那个年轻人!” 娄振华语气复杂,“我当时就觉得此子不凡,可万万没想到,他现在不仅是前门街道办的副主任,还是特训营的教官!权势不小啊!” 谭雅丽惊得捂住嘴:“天哪!他才多大年纪就是街道办副主任了?这......” 一旁的娄晓娥听着父母对话,大眼睛忽闪忽闪。 那个在黑暗恐惧中如同天神降临的身影,那个温和问她名字的“大哥哥”。 原来他这么厉害! 一种懵懂的情愫悄然在她心底滋生。 谭雅丽定了定神,正色道:“振华,不管人家身份如何,救命之恩大于天!我们一定要登门拜谢!” 娄振华郑重点头:“这是自然!这份恩情,必须重谢!” ....... 时间很快过去。 很快又到了一个周末。 今天南锣鼓巷95号院热闹非凡。 阎埠贵家的满月酒,成了全院瞩目的焦点。 上周末贾东旭的婚宴,简直成了全院的笑柄。 贾张氏抠门到了极点,舍不得请何大清掌勺,自家小锅小灶硬撑,结果菜出得慢如蜗牛,炖的肉半生不熟。 饿得前胸贴后背的邻居们,最后干脆围到锅台边“抢”菜,场面混乱不堪,下午三四点还没吃上几口热乎的。 最终大家忍无可忍,把剩下的生菜分了了事。 贾家这顿酒席,算是把邻里情分败了个精光。 大家一致决定。 下次贾家再办事,如果没有准备好,他们是绝对不会再随份子钱了。 而有了贾家的“珠玉在前”,这周阎埠贵家的满月酒席就成了“翻身仗”。 阎老西难得大方了一回,真把上次收的份子钱全掏了出来! 一大早,就由几个妇女陪着刚出月子的杨瑞华去买菜。 当杨瑞华带人提着沉甸甸的篮子回来时,整个院子都沸腾了! 嚯! 十五斤肥瘦相间的五花肉! 五只精神抖擞的小公鸡! 五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 还有满满当当的各色时蔬! 阳光照在油光水滑的猪肉和鲜亮的鸡鱼上,晃得人眼晕。 “阎老师,这回真下血本了啊!”有人高喊。 “那是!说一不二!咱老阎办事,敞亮!”阎埠贵难得挺直了腰板,脸上带着自豪的红光,还抓了把水果糖分给孩子们,赢得一片叫好。 “啧啧,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老阎这次是真男人!” “可不嘛!比某些抠抠搜搜的人强太多了!” 议论声有意无意地飘向角落里的贾张氏,她那张胖脸一阵红一阵白,臊得恨不得钻地缝,只能假装没听见。 何大清早已在前院支起大灶,锅铲翻飞,香气四溢。 女人们围在一旁择菜洗菜,喜气洋洋。 孩子们在院里追逐嬉闹,一片欢声笑语。 就在这时,院门口走进来两个人。 男的挺拔俊朗,正是苏远。 而他身边,跟着一位盘着优雅发髻、气质温婉干练的年轻女子——秦淮茹! “秦干部?” 易中海第一个反应过来,满脸堆笑地挤上前,“您周末还下街道视察工作啊?真是辛苦了!是有什么指示吗?” 他下意识以为秦淮茹是代表街道办过来视察的。 官迷刘海中也不甘落后,挺着肚子凑上来: “秦干部您放心!我们院在三位大爷管理下,一向是模范先进!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刘海中巴不得在领导面前表现。 而阎埠贵看到苏远,笑着招呼:“小苏来了!” 秦淮茹听着易中海的谄媚和刘海中浮夸的官腔,再想起苏远对他们的评价——“道德绑架”和“官迷心窍”。 顿时感觉一阵膈应,脸上笑容淡了几分。 而院里的小伙子们。 许大茂、刘光奇、阎解成,连正在剁鸡的傻柱都停下了手,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光彩照人的秦淮茹身上。 被这么多人盯着,尤其她今天还是以“苏远媳妇”的身份来的,秦淮茹脸上不由飞起两朵红云。 她定了定神,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易师傅,刘师傅,误会了。” “今天周末,我不是来工作的。” 她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羞涩又甜蜜的笑容,侧头看了一眼苏远,“我是来……吃席的呀!阎老师家办满月酒,我们怎么能不来沾沾喜气?” 吃席?! 所有人都愣住了! 街道办干部专程来吃阎家的满月席? 这面子也太大了吧? 可上周贾家办喜事她怎么没来? 苏远适时开口,带着促狭的笑意看向阎埠贵:“阎老师,今天拖家带口来蹭饭,您不会把我俩轰出去吧?” 阎埠贵把胸脯拍得砰砰响:“尽管来!管够!咱老阎今天说话算话,敞开了吃!”他难得豪气干云一回。 苏远那句“拖家带口”,让众人好奇不已。 大家想起阎埠贵之前的“爆料”。 之前贾家相亲的时候,阎埠贵就说过,苏远谈对象了,而且对象长得不比秦淮茹差! 没有人会想到,苏远说的“拖家带口”,指的是秦淮茹。 他们都以为,苏远说的是他的“神秘对象”。 所有人都好奇着。 甚至有好奇的,还特意跑到门外去,想要看看苏远那神秘对象长啥样。 然而他们往门口看了好久,也没看到人在。 “苏远,你不是说拖家带口吗?你对象呢?”许大茂忍不住问道。 所有人也都好奇的看着苏远,想知道苏远的对象在哪里。 总不可能是秦淮茹吧?! 反正除了阎埠贵以外,大家都不相信。 “我对象?” 苏远看着众人那好奇的样子,忍不住一笑,随即看向旁边的秦淮茹。 “我对象不就在这么?” 第244章 媳妇是秦淮茹?众禽兽傻眼了 在全院人惊掉下巴的目光中,苏远大大方方地搂着秦淮茹的纤腰,旁若无人地走进了前院。 轰!整个院子彻底炸了锅! “哎哟喂!苏远你干嘛呢!耍流氓啊?快放开秦姐!” 傻柱第一个跳出来,眼珠子瞪得溜圆,嗓门震天响。 许大茂反应快些,手指哆嗦着指向两人,声音都变了调:“不…不是吧苏远?秦…秦姐是你对象?!” 苏远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对象?别瞎说!” 就在众人刚要松口气时,他慢悠悠地补了一句:“这是我媳妇儿!领了证的,正儿八经的!” 嘶——! 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秦淮茹配合地将头轻轻靠在苏远肩头,脸上那抹羞涩的红晕和甜蜜的笑意,比任何言语都更有说服力。 傻柱如遭雷击,嘴里念念叨叨: “凭啥啊?凭啥啊!” “你个没工作的街溜子,秦姐这么俊,还是街道干部。” “她......她图你啥啊?!” 这话简直说出了在场所有单身汉的心声,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酸葡萄味儿。 苏远浑不在意,反而笑嘻嘻地说: “我没工作咋了?我媳妇儿有啊!” “她那工资养活一家子绰绰有余!” “娶这么个能干的媳妇儿,不正好让我享清福嘛!” 那理直气壮的无赖劲儿,气得傻柱直翻白眼。 “媳妇儿。” 苏远转头对秦淮茹说,“咱那屋好些天没住人了,得拾掇拾掇,被子也得晒晒太阳。” “嗯,知道了,你且歇着,打扫的事情我来就行!” 秦淮茹温顺地应着,在所有人呆滞的注视下,走进了苏远那间屋。 只见她动作麻利地抱出被子晾在绳上,又拿起笤帚抹布,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 反观苏远,真跟个甩手掌柜的大爷似的,抄着手在院子里溜达。 这场面,看得院里的小伙子们眼珠子都红了! 傻柱更是捶胸顿足: “造孽啊!” “这么好的媳妇儿,换我娶回家,不得当祖宗供起来?” “哪舍得让她沾一点灰!” “苏远你个王八犊子,暴殄天物啊!” 最难受的莫过于贾东旭。 看着曾经差点成为自己媳妇的秦淮茹,如今光彩照人地成了苏远的屋里人,还在同一个院子出双入对。 这脸打得啪啪响! 贾东旭脸色铁青,拳头攥得死紧。 旁边的贾张氏更是脸黑得像锅底,想骂又不敢,只能对着墙角嘀嘀咕咕,咒骂苏远走了狗屎运。 而贾家新媳妇黄秀秀看着秦淮茹,眼神复杂,有羡慕,有酸涩....... 她想到自己打听到的关于苏远的“内幕”,再看看自家男人那怂样,忍不住狠狠掐了贾东旭一把: “看什么看!眼珠子掉出来了?” “人家秦姐跟苏主……跟苏远那叫天造地设!” “你?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下辈子吧!” 贾东旭被噎得直翻白眼,却不敢吱声。 秦淮茹很快收拾妥当,从屋里又出院子里。 阎埠贵抓了把喜糖递过来。 秦淮茹接过,细心地剥开糖纸,将那颗晶莹的水果糖直接送到了苏远嘴边,声音甜得能齁死人:“苏大哥,尝尝,阎老师家的糖,可甜了!” 咔嚓! 仿佛能听到无数颗少男心碎裂的声音! 漂亮、能干、有工作、还这么温柔体贴会疼人....... 这苏远上辈子是积了多少德啊?! 苏远瞥了秦淮茹一眼,这小妮子,绝对是故意的! 她平时可没这么大胆。 见院子里忙得热火朝天,秦淮茹也没闲着,挽起袖子就加入了洗菜择菜的妇女队伍。 她动作娴熟,刀工甚至比旁边切墩的傻柱还利索,看得一众大妈啧啧称奇。 刘海中媳妇忍不住凑过来八卦: “淮茹啊,你跟小苏真领证啦?” “这小子嘴可真严!” “这么大的喜事,全院愣是没一个知道的!” “快跟大妈说说,你条件这么好,咋就被小苏那小子给.......” “呃,给追上了?” 周围洗菜的、切菜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秦淮茹手上动作不停,脸上带着甜甜的笑: “证是领了,酒席还没办呢。” “苏大哥说了,下周末就办。” 她顿了顿,语出惊人道:“不过嘛,可不是他追的我。” “啊?” 众人愕然。 秦淮茹扬起下巴,带着点小得意: “是我先看上苏大哥的!” “他人好,本事大,招姑娘喜欢。” “我这不就......主动了点嘛!” 那神情,仿佛占了天大的便宜。 “......” 妇女们集体石化。 这还有天理吗?! 难道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 家里有半大小子的老娘们,纷纷恨铁不成钢地瞪向自家傻儿子。 一大妈感慨道:“小苏这孩子,真是走了大运,修来的福气哟!” 秦淮茹却认真摇头: “一大妈,您说反了。” “能嫁给苏大哥,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这话发自肺腑,想到陈雪茹,再想想自己。 秦淮茹更觉得自己是撞了大运。 苏远在另一边跟许大茂几个小子胡侃。 他目光扫过人群,忽然注意到一个生面孔。 一个三十出头、穿着素净却掩不住风情的女人。 她正围着锅台转,时不时给颠勺的何大清递个盘子、擦个汗。 尤其那丰腴到夸张的腰臀曲线,引得不少老爷们儿偷偷瞄看。 何大清更是像打了鸡血,一双眼珠子恨不得黏在人家身上。 苏远心中了然,这女人该不会是“白寡妇”吧? 这应该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找来对付易中海的。 想到这。 苏远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蔫头耷脑的傻柱,故意大声道: “哟,傻柱!” “行啊你,不声不响就多了个这么俊的后妈?” “瞅瞅,跟你爹配合得多默契,夫唱妇随啊!” 傻柱的脸瞬间拉得老长。 许大茂立刻煽风点火: “可不咋地!” “傻柱,别耷拉个脸啊!” “白姨多好,跟你爸多般配!” “以后你也是有妈疼的孩子了!” 这话戳中了傻柱肺管子,气得他追着许大茂就要打。 这白寡妇,名叫白月娥。 是前几天易中海以“远房亲戚”名义带来的寡妇。 一来就把何大清迷得五迷三道,家里好吃好喝紧着她送,连亲闺女何雨水都靠边站。 白寡妇手段高明,既不答应跟何大清搭伙过日子,也不明确拒绝,就这么吊着,把何大清这老饕餮钓成了忠犬。 傻柱为此没少跟他爹干仗。 苏远看着灶台边,白寡妇不知在何大清耳边说了句什么,逗得老何眉开眼笑,锅铲舞得虎虎生风,活像个开屏的老孔雀。 他不禁摇头,这何大清平时精得跟猴似的,一沾女人就智商清零,标准的舔狗预备役。 ....... “开席喽——!” 随着何大清一声吆喝,前院瞬间沸腾。 五张桌子很快坐满。 贾张氏因为“吃相”太凶,人憎狗嫌,最后只能硬着头皮跟刘海中一家挤一桌。 苏远这桌阵容强大:他和秦淮茹两口子、傻柱兄妹、许大茂一家、阎埠贵一家。 其他桌早已筷子翻飞、抢作一团,唯独这桌气氛诡异。 几个小伙子在秦淮茹面前强装斯文,扭扭捏捏不好意思下筷。 苏远可不管这套,甩开膀子就吃。 秦淮茹更是眼疾手快,夹起一块最肥美的鱼腹肉,细心剔净鱼刺,稳稳放进苏远碗里: “苏大哥,吃鱼,小心刺。” 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 许大茂、傻柱几个看得直咧嘴,这哪是吃饭,分明是往他们嘴里硬塞狗粮! 顿时觉得满桌佳肴索然无味。 其他桌则上演着“抢菜大战”,每道菜上桌瞬间就被扫荡一空。 新来的白寡妇显然不适应这阵仗,每次只能抢到一筷子。 何大清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瞅准机会把她拉到灶台边,变戏法似的端出一个堆得冒尖的大海碗,里面全是藏下的好货——鸡腿、大块肉、整条鱼尾! “月娥,饿坏了吧?快吃,专门给你留的!”何大清献宝似的递过去。 “何大清!你这管事大爷当得好啊!监守自盗,还搞特殊化!”立即有人不满地嚷嚷起来。 何大清脸皮厚如城墙:“嚷嚷啥?月娥帮着忙活半天了,吃点好的怎么了?老子免费给你们掌勺,再废话,信不信给你们那桌上最小那条鱼?!” 白寡妇故作矜持地推让,心里却乐开了花。 酒足饭饱,苏远擦了擦嘴,站起身,清了清嗓子。 喧闹的院子渐渐安静下来。 “各位老少爷们儿,婶子大娘,” 苏远声音洪亮,带着笑意说道: “今儿趁着阎老师家的喜气,我也宣布个事儿。” “我和淮茹呢,证是领了,但酒席还没办。就定在下周末!” 他环视一周,看着众人各异的神色。 随后慢悠悠地说: “咱也学学阎老师,敞亮一回!” “想来的呢,提前到我这交个份子钱。” “放心,这钱绝对一分不少,全变成好酒好菜让大家伙吃进肚子里!” “当然,手头实在不宽裕的街坊,咱也理解。” “喜糖管够,照样沾喜气!” 话音一落,院子里响起一片压抑的吸气声和低低的议论。 不少人脸上露出为难。 他们刚随了贾家、阎家两份礼,这第三份....... 钱包它真遭不住啊! 好在苏远最后那句“手头不宽裕就算了”,算是给了个台阶下。 但空气中的尴尬和算计,已然弥漫开来。 第245章 工业部部长!最新图纸! 苏远那句“手头不宽裕就算了”,是给了不少人台阶下。 但贾张氏听了后,却是眼前一亮。 她第一个跳出来,嗓门尖利: “苏远,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我们家跟你苏远可没啥交情。” “这顿酒啊,我们贾就不去了!” 她叉着腰,下巴抬得老高,仿佛占了天大的便宜。 黄秀秀拽了拽婆婆的衣角,心里却一片冰凉:完了,这梁子算是结死了。 其他邻居面面相觑,脸上都写着“囊中羞涩”四个大字。 刚随了贾家、阎家两份礼,钱包已经瘪了大半。 苏远浑不在意地摆摆手: “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回头想来的,提前把份子钱送过来就成。” “还是那句话,手头紧的,喜糖照样有份儿!” 这话给了众人一个台阶,纷纷松了口气。 ....... 宴席散场,回到小屋。 出乎意料,还真有人陆续登门随礼。 易中海第一个来,脸上堆着笑,心里却像吞了苍蝇。 他掏出两块钱递了过来:“小苏啊,恭喜恭喜!一大爷这点心意,沾沾喜气!” 作为管事大爷,再肉疼这钱也得掏,更怕得罪了街道办的秦淮茹。 刘海中和何大清紧随其后,同样捏着鼻子各递上两块钱。 刘海中想的是“官声”,何大清则盘算着秦淮茹说不定能在街道办给自己说句话。 许富贵揣着钱也来了,笑容满面:“小苏,大喜事啊!必须得来!” 他精明得很,家底厚实,这钱既是人情投资,也盼着哪天能顶掉哪个不称职的大爷。 许大茂在一旁帮腔:“就是就是!一个院儿的,必须热闹!” 苏远照单全收。 紧接着,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前院的寡妇阮红梅。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旧棉袄,手里紧紧攥着几张皱巴巴的票子,局促不安地站在门口。 “小苏。”她声音细若蚊蚋,“姐知道你这办喜事......恭喜你了。” 她小心翼翼地把那叠明显凑出来的五毛钱放在桌上,像是放下块烫手的烙铁,“钱不多,就是个心意。下周我正好带紫怡阿宝回娘家,饭......饭就不吃了。” 说完,转身就想离开。 “阮姐!” 苏远连忙叫住她,抓起一大把包着红纸的喜糖,不由分说塞进她手里,“喜糖拿着!给紫怡阿宝甜甜嘴儿!” 阮红梅看着手里沉甸甸的糖果,又看看苏远真诚的脸,眼圈微微泛红,低声道:“谢......谢谢了。” 这才匆匆离去。 秦淮茹看着阮姐单薄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轻声问:“苏大哥,阮姐家挺难的吧?院里随礼的都没几家,她怎么还……” 苏远也若有所思地摇摇头。 这时,忙完的阎埠贵来了,他掏出一个手帕包,一层层揭开,露出里面卷好的五块钱,脸上肌肉抽搐着,显然肉痛不已。 苏远笑了: “阎老师,您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您命呢!” “心意我领了,咱不兴打肿脸充胖子。” “您仨孩子呢,就按大伙儿标准,两块钱得了!” 他抽出三块钱塞回阎埠贵手里。 阎埠贵老脸一红,讪讪地收回钱,心里却大大松了口气,今天办酒他可真是大出血了。 苏远趁机问道:“阎老师,跟您打听个事儿。我姥爷以前和阮姐家关系咋样?”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了然道: “哦,你说红梅啊?” “你姥爷杨富康,性子是冷了点,但心善。” “见红梅孤儿寡母拉扯俩孩子不容易,常帮衬点。” “红梅呢,就帮他洗洗涮涮,打扫下屋子,算是互相帮衬吧。” “你姥爷手头宽裕点,有时买了肉啊点心啊,也喊红梅那俩孩子,也就是紫怡和阿宝过去拿点。”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继续道: “不过小苏啊,这情况跟你不一样!” “你姥爷那会儿年纪都多大了,还生病,没人嚼舌根。” “你现在可是年轻力壮大小伙子!” “红梅才二十六七,她要再像以前那样往你这跑,唾沫星子能淹死她!她避嫌呢!” 苏远这才恍然大悟。秦淮茹听了,心生怜悯:“苏大哥,阮姐这么难,以前又和你姥爷有交情,咱......能帮就帮一把?” “帮肯定要帮。” 苏远点头道: “但得讲究方法。” “像今天,她硬挤出五千块随礼,就是还人情。” “不过她怕人瞧不起才说回娘家。” “咱们硬塞钱或者硬拉她来吃饭,反倒让她难堪。” “帮人,得顾着人家的脸面。” 毕竟是姥爷生前都愿意照顾的人,想来阮红梅也是个不错的人。 所以苏远能帮一把是一把。 ....... 夜深人静,冬月的寒气渗入骨髓。 新搬回的四合院小屋,被窝成了最温暖的港湾。 秦淮茹红着脸,悄悄插好门栓。 她在衣柜前窸窸窣窣一阵,片刻后,带着一身醉人的暖香来到床边,声音像裹了蜜:“苏大哥…你看…这样好看吗?” 嘶——苏远抬眼看去,呼吸微微一滞。 只见秦淮茹身上,是一件大红色的羊绒毛衣。 高领只护住了天鹅般的脖颈,往下竟是惊心动魄的大露背设计! 光滑如缎的玉背毫无遮掩,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与浓烈如火的红色形成极致诱惑的对比。 毛衣下摆宽松地垂到大腿,勾勒出曼妙的侧影弧线。 盘起的发髻更衬得她颈项修长,宛如一尊精心雕琢的暖玉美人。 苏远的眼中瞬间燃起欣赏的火苗。 这小妮子,在“如何取悦他”这件事上,简直是无师自通的天才,品味和胆量都日新月异。 ....... 阎家。 刚喂完奶的杨瑞华听着隔壁隐约传来的动静渐渐平息,忍不住对装睡的阎埠贵感慨: “我的天爷!” “这苏远.......属牛的吧?” “折腾这么久,难怪秦干部死心塌地跟着。” “这......这谁能顶得住啊!” 阎埠贵把被子往头上一蒙,瓮声瓮气: “睡觉!睡觉!瞎琢磨啥呢!” 心里却忍不住嘀咕。 年轻就是好啊。 这对比太扎心了! ....... 清晨,四合院在薄雾中苏醒。 秦淮茹早早起身,麻利地生火做饭,袅袅炊烟伴着饭菜香飘散。 进出院门的邻居们,看着窗棂后那抹忙碌的窈窕身影,无不暗暗咂舌。 这媳妇,漂亮、能干、还起得早! 苏远这小子,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吃过早饭,两人推着自行车准备出门,正碰上春风满面的何大清。 “哟,小苏,送媳妇上班啊?这小日子,滋润!” 何大清看着并排的两辆崭新自行车,语气酸溜溜的。 苏远打量着他梳得油光水滑的头发,打趣道:“何叔您才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啊!看这架势,好事将近了?” 何大清一听,顿时眉飞色舞:“嘿嘿,同喜同喜!快了快了!” 苏远正色道:“何叔,那白寡妇......底细摸清了吗?可别阴沟里翻船。” 何大清大手一挥,满脸不以为然: “嗐!小苏你多虑了!” “月娥就是个乡下女人,能有什么坏心思?” “她淳朴着呢!” 何大清现在满脑子都是白寡妇那丰腴的身子,哪里听得进劝。 苏远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 良言难劝该死鬼,随他去吧。 随后。 苏远先把秦淮茹送到交道口街道办,才转向前门街道。 前门街道办里,苏远拍了拍手,吸引大家注意: “各位,宣布个喜讯!” “我和秦淮茹同志,这周末在南锣鼓巷95号院办喜酒!” “欢迎大家伙儿来热闹热闹!” 办公室里顿时一片恭喜声。 “不过。” 苏远话锋一转: “有个小事请大家帮个忙。” “到了院里,别提我在街道办工作的事儿,就说我是你们朋友。” 众人一愣,李主任代表大家问出了疑惑:“小苏,这是为啥?咱街道办工作多光荣啊?” 苏远解释道: “光荣是光荣,但也容易招麻烦。” “院里人多嘴杂,要是知道我是街道办副主任,今天张三求安排工作,明天李四求解决困难。” “办吧,不合规矩;不办吧,肯定得罪人,说咱以权谋私,不顾邻里情分。” “咱是为人民服务的,不能给自己挖坑不是?” 这番话说得入情入理,立刻引起了同事们的共鸣,纷纷点头称是,表示一定守口如瓶。 刚交代完,前门派出所所长周标风风火火地找来了。 “苏教官!赵将军那边请您过去一趟!” 苏远一边跟他往外走,一边调侃:“周大所长,您这都快成我的专属传令兵了!知道啥事儿不?” 周标嘿嘿一笑: “为人民服务,跑腿光荣!” “我猜啊,八成跟上次抓的那几个敌特和那箱图纸有关!” “看赵将军那高兴劲儿,准是好事!” ....... 军部,赵国强的办公室。 气氛肃穆庄重。 除了赵国强,还有两位气场不凡的中年人。 赵国强起身,热情地介绍: “杨部长,陈总工,这位就是我跟你们提过的苏远同志!” “就是他亲手抓获敌特,找到了那箱至关重要的图纸!” 他转向苏远,介绍道: “小苏,这位是工业部的杨部长,这位是部里机械设计院的陈工程师。” “两位首长特意要见你,当面致谢!” 经过赵国强一番解释,苏远才明白原委。 那几名敌特已经招供,而那箱图纸,经过工业部专家连日鉴定,确认是西方某国最新型号精密车床的全套制造图纸! 其价值难以估量! 更令人心惊的是,这些敌特的疯狂计划,远不止偷运图纸这么简单…… 第246章 军功章!陈雪茹的制服OL 那些敌特分子。 他们妄图策反国内的一些机械厂,作为秘密基地。 然后利用这种先进车床制造枪炮零件,从内部进行破坏! 万幸,这个阴毒的计划尚未启动,图纸就被苏远截获了。 而工业部确认图纸真实性后,简直炸开了锅! 这无异于天降横财,对百废待兴的国内工业是雪中送炭,意义重大到足以改变发展轨迹! 整个部门都沉浸在狂喜之中,立刻将其列为最高机密。 杨部长紧紧握住苏远的手,神情激动: “苏远同志!” “我代表工业部全体,向你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你截获的这份图纸,价值无法估量!” “它不仅仅是一份图纸,更是我们工业发展的一座里程碑!” “毫不夸张地说,你这一功,至少为咱们国家的工业进步抢回了十年时间!” 苏远谦逊回应: “杨部长您言重了。” “这次纯属偶然发现。” “只能说那些魑魅魍魉贼心不死,时刻想搞破坏,结果反倒给咱们送了份大礼。” “这大概就是…天佑华夏吧!” 杨部长和陈工程师闻言,都爽朗大笑起来: “哈哈哈!说得好!天佑华夏!” 办公室的气氛轻松了不少。 苏远也认出来,这位杨部长,正是未来那个位高权重、在剧中提携过傻柱的“大领导”。 此刻他正当壮年,意气风发。 送走千恩万谢的工业部领导,苏远正要告辞,却被赵国强笑眯眯地拦下。 “急什么?立下泼天功劳,还能让你空着手走?” 赵国强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红绒布盒子,郑重地打开,里面躺着一枚闪闪发亮的勋章和一本证书。 “这次破获的敌特案,影响深远,远超之前的‘孤鹰’!” “经研究决定,授予苏远同志个人一等功!” “孙鹏飞等同样立下功劳的同志记个人二等功!” 军功章! 苏远心头一热,郑重地接过那沉甸甸的证书和勋章。 这份荣誉,是对他行动最好的肯定。 回到前门大街,苏远心情舒畅。 刚走到陈雪茹的丝绸店门口,就被早有准备的陈雪茹一把拽了进去,直接拖进里间办公室。 “砰!” 门被关上。 陈雪茹双手抱胸,斜倚在办公桌旁,一双凤眼似笑非笑地盯着苏远,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 苏远被她看得有点发毛:“雪茹姐,你这…唱哪出?” 陈雪茹这才幽幽开口,语气带着七分嗔怪三分委屈: “好你个苏远!” “跟淮茹妹子办婚宴这么大的事,愣是把我蒙在鼓里!” “怎么?怕我陈雪茹去砸场子,还是嫌我份子钱烫手啊?” “连杯喜酒都不让我喝,太不够意思了吧!” 苏远无奈解释: “真不是故意瞒你。” “就是在院里简单摆几桌,跟大家伙儿说明下情况,省得淮茹过去不自在。” “没想大操大办。” 陈雪茹红唇一撇,带着点小女人的娇蛮: “少来这一套!” “我都知道了!你连街道办的同事都通知了!” “我不管,反正我也要去!” 苏远一愣,随即明白过来。 肯定是街道办里有人漏了口风,十有八九是范金友那碎嘴子。 不过也无所谓了。 他对陈雪茹道: “行行行,你想去就去。” “不过有言在先,到了院里,嘴可得把严实点。” “我身份的事儿院里人还不知道呢。” 见苏远让她去。 陈雪茹立刻转嗔为喜,眉眼弯弯, “放心!我陈雪茹的嘴,比城门上的铜钉还牢靠!” “我这就去准备个大红包!” “对了,晚上到我那儿去一趟,风衣卖疯了,我答应你的分红,也不能少!” “你这财神爷,总得见见真金白银吧?” 苏远了然地点点头。 店里风衣的火爆程度他心知肚明。 这款出自他手的“爆款”,如今已成了四九城时尚的风向标,能穿上一件最新款走在街上,那回头率堪比后世拎着限量版爱马仕。 “成。晚上我带点新鲜玩意儿过去,在你那儿开火。正好整两口。”苏远应下。 陈雪茹一听,眼睛更亮了。 风衣大卖,店里赚得盆满钵满。 更让她期待的是又能尝到苏远的手艺了,上次在羊管胡同那顿饭的滋味,她至今想起来还口舌生津。 看着苏远离去的背影,陈雪茹的脸颊莫名飞起两朵红云。她下意识地拍了拍自己的脸,低声给自己打气:“陈雪茹!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今晚就看你的了!” 正出神间,隔壁糕点铺的胖老板娘探头探脑地进来了。 “雪茹妹子,”她凑近了小声问,“听说…小苏主任这周末办喜事?就在南锣鼓巷?” 陈雪茹回过神,还没答话。 老板娘就竹筒倒豆子般接着说: “你可别瞒我!” “早上范干部在你店里嚷嚷,好些人都听见了!” “这种跟小苏主任套近乎的好机会,你可不能吃独食!” “咱们前门大街的商户都得去!” 她扳着手指头数落苏远的好: “你是不知道,自打小苏主任来了,咱们这条街太平多了!” “小偷小摸绝了迹,那些街溜子也不敢来炸刺儿!” “大伙儿都说,是小苏主任抓敌特的威名镇住了那些牛鬼蛇神!” “他办喜事,咱们不去表示表示,说得过去吗?” 陈雪茹莞尔一笑: “我本来也没想瞒着。” “大家想去就去呗,人多热闹!” “不过有件事得说前头.......” 陈雪茹压低声音,“小苏主任不想让院里人知道他的身份,大家去了,就说是他朋友,明白吗?” “懂!懂!都懂!” 糕点铺老板娘喜滋滋地走了,这消息肯定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前门大街。 陈雪茹无奈摇头,苏远想低调办婚宴的打算,怕是要泡汤了。 她几乎能想象到,此刻各家商铺老板都在盘算着该包多大的红包了。 ....... 而交道口街道办这边,秦淮茹也红着脸宣布了婚讯。 办公室顿时一片恭喜声。 秦淮茹也特意叮嘱了要保密苏远的身份。 王主任心下了然,她去过那个四合院,知道里面是些什么货色,对苏远的顾虑深表理解。 临近下班,苏远骑着锃亮的自行车出现在街道办门口。 同事陈燕眼尖,立刻打趣道: “淮茹!你家那口子又来‘护驾’啦!” “啧啧,天天接送,这新婚燕尔的,甜得齁人!” “诶?淮茹你今天不是值班吗?” 她故意拉长语调,促狭地眨眨眼,“这么着急…该不会是算好了日子要‘造小人儿’吧?难怪我看你早上走路腿都打飘儿呢!要不要姐发发善心,替你值一晚?” 这车速快得让秦淮茹招架不住。 她俏脸瞬间红透,嗔道:“陈燕!你再胡说八道!” 她赶紧起身往外走,掩饰自己的窘迫。 昨晚的“战况”确实激烈,此刻腰腿的酸软感还没完全消退。 想到同事的话,她脸上更烫了。 走到苏远跟前,秦淮茹努力平复心跳:“苏大哥,我今晚值班,不能跟你一块儿回去了。” 苏远笑道: “我哪能忘了你值班?就是来跟你说一声。” “晚上我去雪茹姐那儿对下风衣的账,顺便还有点分红的钱。” “对了,还有个好消息.......” 他掏出那本红彤彤的一等功证书,“上次的事,上午去军部,给了这个。” “一等功!” 秦淮茹接过证书,眼睛亮得惊人,崇拜地看着苏远,“苏大哥,你太厉害了!” 欣喜之余,一丝担忧也爬上心头。 能拿一等功,他执行的任务该有多危险? 这念头让秦淮茹既骄傲又心疼。 她盘算着,得找机会跟更“懂行”的陈雪茹说说这事。 “你去雪茹姐那儿忙吧,晚上.......晚上不回来也行!” 秦淮茹鼓起勇气,声音细若蚊蚋,脸又红了。 她是真有点“怕”了,一个人实在招架不住苏远那“牲口”般的精力。 跟办公室那些“老司机”混久了,她也模糊地意识到,想要孩子,光靠自己恐怕力有不逮....... 得找个帮手了。 夜幕低垂,苏远提着个沉甸甸的网兜,来到了陈雪茹位于前门大街后街的小洋楼。 这里是商户聚集的“富人区”,闹中取静。 陈雪茹家是栋气派的两层小楼,平日里由一个老妈子打理。 知道苏远要来,陈雪茹下午就把老妈子打发回家了。 她亲自开了门,接过网兜,看到里面张牙舞爪的巨型龙虾和其他罕见海鲜时,美眸瞬间睁圆:“天!苏远,你这是…打劫了海龙王?” 苏远神秘一笑,拎着食材进了宽敞明亮、厨具一应俱全的西式厨房。 他知道陈雪茹家境优渥,普通山珍海味早吃腻了,特意从空间里弄了这些稀罕物——硕大的澳洲龙虾、顶级的牛排、肥美的鹅肝。 这年头,四九城里虽然也有外国东西,但这种外国食材,还是很少的。 甚至四九城里面都没几个外国大厨。 所以苏远便想让陈雪茹尝一下西餐。 而苏远准备的这些食材,就是四九城里面也少见,都是他从空间里面拿出来的。 这段时间,他时不时就会去各大菜市场晃悠。 有罕见的食材他都会买回来,丢到空间里面培养。 经过这么久,他系统空间里面的物种早就相当丰富了,天上爬的,地上走的,海里游的。 只要四九城里面能看到的东西,苏远都会弄一份丢到空间里面培养。 反正空间养动植物繁殖得快,而且培育的比别人培育的更好。 所以现在苏远空间里面的物种已经相当丰富了,几乎要什么有什么。 ....... 厨房里面。 苏远系上围裙,化身大厨。 便开始做菜了。 【宿主认真炒菜,厨艺经验+10】 【宿主认真炒菜,厨艺经验+10】 ....... 当陈雪茹再次下楼时,眼前的景象让她呼吸一滞。 餐厅的长桌上铺着洁白的桌布,烛台跳跃着温暖的火苗。 精致的瓷盘里,盛放着丰盛的西式菜肴。 金黄诱人的芝士焗龙虾、滋滋作响的黑椒牛排、醇香扑鼻的红酒鹅肝,还有一碟色彩缤纷的水果沙拉。 烛光摇曳,光影交错,营造出如梦似幻的浪漫氛围。 “苏远!你…你还会做这个?” 陈雪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她快步走到桌边,看着那堪比国外西餐厅的摆盘,“这…这是西餐?我只听国外的朋友提过一点!你太神了!” 她的赞叹发自肺腑。 要知道,在50年代的四九城,能吃到正宗西餐的地方凤毛麟角,普通人连见都没见过。 苏远这一手,彻底击中了陈雪茹骨子里那份小资情调。 然而,更让苏远侧目的是陈雪茹本人。 她换下了平日风情万种的旗袍,也没有穿那件引领潮流的风衣。 此刻的她,身着一套剪裁极为合体的职业套装。 修身的米白色小西装,内搭丝质飘带衬衫。 下身是一条包裹着挺翘臀部的黑色一步裙,肉色丝袜勾勒出笔直纤细的小腿线条,脚下是一双黑色尖头细高跟鞋。 这身装扮,干练、优雅。 是苏远之前画给她的服装设计图之一。 没想到陈雪茹悄悄把这套服装做出来了,特意留到现在穿给他看。 苏远的目光在陈雪茹身上流连片刻,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看来陈雪茹,对“制服OL”很喜欢啊。 第247章 舔狗何大清,白寡妇的算计 苏远的目光在陈雪茹身上流连。 这套剪裁精良的职业装,完美衬托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 将她身为老板的干练气质,与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力奇妙地融合在一起,竟真有了几分后世“霸道女总裁”的气场。 如果说那件丝质衬衫是设计图上的标配,那么衬衫领口处那两颗刻意解开的纽扣,以及隐约透出的锁骨风光,则绝对是陈雪茹自己的“神来之笔”了! 苏远敢肯定,自己当初的设计图绝没细致到这个程度——这完全是眼前这个女人无师自通的“天赋”! 被苏远的目光灼得有些不自在,陈雪茹下意识地扯了扯那略显短的裙摆,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 “怎么了?是不是…这样穿很奇怪?” 虽然大胆尝试,但这种直白地露出一截大腿的装扮,比起含蓄婉约的旗袍,还是让她心跳加速。 苏远眉梢微挑,嘴角噙着玩味的笑意:“看不出来,雪茹姐还挺会玩啊。” 这话像根小针,瞬间刺破了陈雪茹的羞涩泡泡。 她挺了挺本就傲人的胸脯,带着点挑衅反问:“怎么?你不喜欢?”眼神却泄露了一丝期待。 “喜欢!必须喜欢!” 苏远答得干脆利落。 哪个正常男人能抗拒这种又飒又撩的视觉冲击? 陈雪茹捕捉到他眼底的欣赏,心中雀跃。 刚才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这身打扮时,连她自己都被惊艳到了。 这种看似正经八百的“制服”,稍作调整,竟能迸发出如此惊人的魅惑力。 她喜滋滋地在烛光摇曳的餐桌旁坐下。 面对精致的西餐刀叉,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见状。 苏远微微一笑,起身来到陈雪茹身旁,说道:“来,我教你。” 陈雪茹脸色一红,点头道:“嗯。” 苏远当即伸手,教陈雪茹如何使用刀叉吃西餐。 在苏远耐心的“现场教学”下,她才渐渐上手。 味道本身或许并非顶尖,但对陈雪茹而言,这全新的用餐体验、浪漫的氛围,配上她珍藏的红酒,让她不知不觉就多喝了几杯。 饭后,陈雪茹双颊酡红,眼神迷离,酒意驱散了平日的矜持,让她变得格外放松大胆。 “来,算账!” 她晃了晃脑袋,努力找回一丝清明,“风衣到现在卖了四百八十多件,后面订单缓下来了,就算五百件整吧!每件利润按两块算,总共一千块!” 尽管早已心算过,此刻说出这个数字,她依然难掩惊叹。 这不到一个月的利润,抵得上她丝绸店过去几个月的进项! “说好的三七分,你三成,三百块!” 陈雪茹起身,脚步略显虚浮地走向卧室,“钱…钱在我保险柜里,我给你拿!” 片刻,卧室里传来她带着醉意的呼唤:“苏远…你…你进来一下嘛!” 苏远哑然失笑。 拿钱?那都是次要的。 这女人今晚如此“嚣张”地展示她的“战袍”和“天赋”,不“收拾”妥帖,岂不是辜负了她一番“盛情”? 他起身,推门而入。 很快,一声压抑的惊呼后,卧室里只余下令人脸红心跳的旖旎声响。 ....... 时间转瞬而过。 今天秦淮茹下班,与苏远一同推车进院。 车把上挂着一个醒目的军绿色帆布邮包——那是邮局的标志。 看见阮红梅正在院里收晾晒的衣物,秦淮茹笑着招呼:“阮姐,有空吗?麻烦您来一下,有点事儿。” 阮红梅一愣,心中诧异。 在院里,她与苏远、秦淮茹虽见面点头寒暄,却从未有过实质往来。 这突然的召唤让她有些忐忑。 她放下衣物,拘谨地跟着进了苏家屋子。 屋内,苏远也在。 阮红梅局促地打了招呼,目光投向秦淮茹。 秦淮茹已打开邮包,里面是一叠叠裁剪好的硬纸片和浆糊。 “阮姐,您看看。” 秦淮茹拿起一张纸片示范,“这种信封糊起来不难,就是得手巧细致点。熟练了速度就上来了,您试试?” 阮红梅的心猛地一跳,一股巨大的惊喜瞬间攫住了她! 难道……? 她不敢多想,强压激动,依言上前。 拿起纸片,翻折、抹浆糊、压平……动作虽显生疏,却异常认真仔细,成品竟十分工整。 秦淮茹拿起那个糊好的信封仔细检查。 阮红梅屏住呼吸,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紧张得手心冒汗。 “阮姐,您这手真巧!” 秦淮茹放下信封,露出赞许的笑容,“这活儿我可做不来。这是咱们街道邮局外包的活计,材料他们提供,糊一个信封给两厘工钱。你愿意接吗?” “两厘......”阮红梅眼眶一热,声音微微发颤。 她男人早年在战场上没了,每月五块钱的烈属补助杯水车薪。 她拉扯着两个孩子,全靠给人缝补浆洗、打零工度日,累死累活也挣不了几个钱,还朝不保夕。 这糊信封的活儿,虽看着不起眼,却能在家做,风吹不着雨淋不着! 若手脚麻利点,一天糊上三百个就是六毛钱,一个月稳稳当当能挣小二十块! 这简直是天大的恩情! “我能做!我能做!” 阮红梅连连点头,声音哽咽,“谢谢秦干部!谢谢苏远兄弟!” 她对着秦淮茹和苏远,深深鞠了一躬。 秦淮茹连忙扶住她: “阮姐您太见外了!” “以后叫我淮茹就行。” “我听院里老人说,以前苏大哥姥爷在时,您常帮着缝补打扫。现在有这机会,自然先想着您了。” 顿了顿。 秦淮茹指了指邮包,说道: “这里是一千张信封纸,您拿回去慢慢做。” “糊好了,要么我帮您捎去邮局,要么您自己送去柜台。” “提我名字就行,他们会给您登记数量,月底统一结账。” 阮红梅听得无比认真,生怕漏掉一个字。 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她绝不容许出半点差错! 一直没说话的苏远此时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深意: “阮姐,院里人多眼杂。” “要是有人问起,您就说是帮我们两口子做点零碎活儿,别提工钱的事。” 秦淮茹微怔,随即了然。 阮红梅更是心领神会,感激地点头:“我懂!谢谢苏远兄弟提醒!” 她知道,若让贾张氏之流知道她在家就能月入近二十块,眼红病发作起来,指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 阮红梅千恩万谢地抱着邮包准备离开,又被苏远叫住。 “阮姐,还有个事想请您帮个忙。” 苏远语气温和的说道: “周末我们办婚宴,您也知道,我这边没长辈张罗。” “淮茹这边,怕有些礼数流程她不熟悉。” “要是您娘家那边不着急,能不能请您周末过来帮着支应一下?” 阮红梅心头一暖,眼眶再次湿润。 她知道,这哪是请她帮忙? 分明是这对善良的夫妻,变着法儿地让她能名正言顺地参加婚宴,吃上那顿喜酒! 他们不仅给了她糊口的活计,还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她的体面。 “行!没问题!” 阮红梅用力点头,声音带着哽咽,“我娘家那边,晚点回去不打紧。” 看着阮红梅离去的背影,秦淮茹轻轻靠在苏远肩头,低声道:“苏大哥,你真好。” ....... 阮红梅回到家,心里像揣了个小火炉,暖烘烘的。 闺女紫怡和儿子阿宝还没放学。 她迫不及待地拿出信封纸,坐在灯下开始练习。 翻折、抹浆糊、压平...... 动作从生涩到流畅,枯燥的重复中,一种久违的对生活的踏实感,慢慢在心底生根发芽。 ....... 院门口。 何大清拎着两个沉甸甸的铝饭盒,嘴里哼着小曲儿,春风满面地晃了进来。 那神情,活像刚打了胜仗凯旋。 他脚不沾地,直奔中院易中海家那间偏房。 那是白寡妇白月娥的住处。 瞧见白月娥在门口张望,何大清立刻扬起饭盒,献宝似的凑上去: “月娥!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今儿食堂小灶,红烧肉!溜肝尖!还有俩大白馒头!” “你拿去,家里吃不完!” 站在自家门口的傻柱,眼睁睁看着亲爹把油水最足的俩饭盒全孝敬给了那个寡妇,气得直翻白眼。 他忍不住抱怨道: “爹!您又把菜都给人了?” “白姨住一大爷家,一大爷工资比您还高呢!” “人家缺您这口吃的?” “那咱家晚上吃啥?又啃咸菜疙瘩配窝头啊?” 何大清回头瞪了儿子一眼,一脸“你懂个屁”的表情: “臭小子!哄女人你懂吗?” “现在这点东西算什么?” “等她成了你后妈,这不还是咱家的东西?” “咸菜怎么了?咸菜养人!” 他眼角瞥见小女儿雨水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终究有点过意不去,从兜里摸出个煮鸡蛋塞过去:“雨水,拿着,长身体呢!” 傻柱看着妹妹手里的鸡蛋,咽了口唾沫,没再吭声。 ....... 易家屋内,饭桌上。 白月娥把两个油汪汪的饭盒往桌上一放。 易中海夫妇和聋老太太已经坐定。 聋老太太夹起一块颤巍巍的红烧肉,啧啧道: “小白啊,大清对你可真是上心。” “这肉片,搁以前,他自己都舍不得吃几口吧?” 白月娥撇撇嘴,一脸不以为然: “对我好的人多了去了!” “他?长得也太磕碜了,那脸跟风干的橘子皮似的。” 聋老太太眼皮一耷拉,沉声道: “你嫌弃啥?” “就凭大清的手艺和工资,要不是怕人说闲话,找个正经姑娘家也不是难事!” “好看能当饭吃?能养家糊口才是真本事!” “就何大清这身厨艺,要是能跟你回保定,随便找个厂子食堂,还怕养不活你们娘几个?” 白月娥敷衍地“嗯”了一声,心里却盘算着在四九城这舒坦日子。 有吃有住,还有个傻厨子天天上赶着献殷勤,比回保定强多了。 一旁的易中海却一直沉着脸。 一大妈见状,低声问:“老易,打下班就看你愁眉苦脸的,出啥事了?” 易中海重重叹了口气: “还不是贾东旭那小子!” “今儿下班我找他,让他好好练技术,孝顺他妈。” “搁以前他还听两句,现在?哼,心不在焉,敷衍得很!” “远远看见我就绕道走!” “我看这养老是指望不上他了!” 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阴郁。 “柱子过年就十八了,得赶紧抓在手里。” “何大清这绊脚石,得挪开才行!” 想到这,易中海看向白月娥,语气不容置疑,“按原计划,明天就动手!别再拖了!” 白月娥心里老大不情愿。 但在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审视的目光下,想到自己那些不能见光的把柄捏在他们手里,只能不情不愿地点了头。 第248章 丹劲初成,意外之喜 想到这里,白月娥心下无奈,只得点头应承: “行吧,那就明天动手。”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不过何大清会不会上钩,我可没把握。机会就这一次了。” “先试探下他的口风,”易中海老谋深算地指点道,“看他怎么反应。” 白月娥蹙眉:“要是他不接招呢?” 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就由不得他了,得逼他一把!就看他有没有那个胆量!” “逼?”白月娥微微一惊。 “放心,”易中海摆摆手,语气笃定,“那家伙胆儿肥着呢!他肯定会去的。 只要何大清被支开,院子里剩下个刘海中,根本翻不起浪来!” …… 前院,阮红梅家。 昏暗的煤油灯光下,阮红梅正全神贯注地忙着手里的活计。 电费金贵,一度电要几毛钱。 家里虽有十五瓦的电灯,但她独自在家时,总舍不得开。 算下来,点煤油灯还能省下几个钱。 手中的动作越来越熟练,一个个信封在她指间成型。 阮红梅沉浸其中,几乎忘记了时间。 直到屋门被推开,女儿紫怡和小儿子阿宝放学回来。 “妈!” 紫怡一进门,看到母亲在灯下忙碌的身影,好奇地凑过去,“您忙活啥呢?” 阮红梅这才惊醒,看着桌上已糊好的二十多个信封,心里默默算了笔账——这可就是五分钱呢! “紫怡啊。” 阮红梅没抬头,手上不停,“你把灶上的窝头热一下。妈这儿还有点活儿,弄完这点。你俩先吃,吃完自己玩会儿吧。” 紫怡应了一声,懂事地去生火热饭。 姐弟俩匆匆吃过简单的晚饭,却都没去玩,反而一起凑到了阮红梅身边。 “妈,这是啥呀?” 阿宝踮着脚,好奇地看着桌上的牛皮纸。 “糊信封呢。”阮红梅解释道。 紫怡看了一会儿,觉得不难,主动问道:“妈,我们能帮忙吗?” 阮红梅看着孩子们热切的眼神,心中一暖:“行,妈教你们。小心点,别弄破了。” 昏暗的灯光下,三个身影围坐桌边,手指翻飞。 时间悄然流逝,直到两个孩子忍不住打起哈欠,桌上已堆起了一百五十个糊好的信封。 阮红梅数了数,心中涌起一阵欣喜。 这可是价值三毛钱! 虽然不多,但这只是一个晚上。 还是在光线不足、手法生疏的情况下完成的。 她盘算着,等白天光线好、自己更熟练了,一天糊上三百个应该不成问题。 到了周末,两个孩子也能搭把手,说不定一天能完成五六百个,那收入就能有一块了! 家里的日子,总算能看到点盼头了。 …… 这天晚上。 苏远并没有在南锣鼓巷和秦淮茹睡。 而是独自一人呆在羊管胡同的四合院中,练拳。 这段时间以来。 苏远国术技能经验值,提升得非常快,仿佛福至心灵一般。 平时练拳只能提升十点技能经验值。 但自从和秦淮茹那啥之后,就翻了几倍。 一开始苏远还不确定,感觉是自己勤学苦练,天道酬勤的结果。 但和陈雪茹那啥之后,再次翻了几倍。 颇有点武侠小说中“双修”的效果。 总之。 这段时间,苏远的国术经验值提升得很快。 本来距离宗师级还很远的。 但现在已经差不多了。 苏远是打算。 趁着今天晚上的时间,看看能不能一鼓作气,突破到国术宗师! 也就是传说中的“丹劲宗师”! 夜幕下。 苏远专心打着八极拳,聚气凝神,心无外物。 整个人仿佛放空了一般,全身心都放在八极拳中。 【宿主心无外物,专注练拳,国术经验+300】 【宿主心无外物,专注练拳,国术经验+300】 【宿主心无外物,专注练拳,国术经验+300】 ....... 月色下。 整个院子里,就剩下苏远的身影,在不停的打着拳。 每一拳打出,拳风呼啸,空气似乎都要被撕扯碎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苏远突感体内气血翻腾,一股灼热的气息在小腹处左冲右突,难以控制。 【宿主领悟丹劲之力,国术经验+1000!】 “抱丹之机到了!” 苏远心中明悟。 随着丹劲之力领悟,他的国术经验值也到达临界点。 可以尝试开始抱丹,凝聚丹劲了! 这可是国术宗师境界! 哪怕有天道酬勤系统在,也不是说突破就突破的! 这和苏远以往的突破有些不太一样。 但苏远早有预料,他也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 突破在即! 此刻万籁俱寂。 苏远屏息凝神,将全部心神沉入体内,仔细感受那奔涌的气血,尝试着引导这狂暴的力量向一点汇聚。 然而,气血如同脱缰野马,在四肢百骸间乱窜,想要将其全部收束归拢,难度超乎想象。 数次尝试,数次失败,苏远才勉强摸到一丝门径。 “难怪有人抱丹数次难成……” 他心中了然。 这过程,如同同时驱赶数群奔向不同方向的羊群,精神需分作数股,精密控制每一处气血的流向,稍有差池,便前功尽弃。 所幸苏远精神力远非常人可比,在系统的潜移默化下,他的意念足以同时掌控四肢与躯干的气血,缓缓向下腹丹田处收拢。 当所有气血终于汇聚于躯干核心时,压力陡增! 此时,更像是在压缩一个盛满水、绷紧到极致的气囊。 任何一丝细微的失误,导致气血泄露,都可能引发灾难性的反噬——如同气囊骤然破裂,狂暴的气血将瞬间炸开! 这正是许多国术大师抱丹失败、身受重伤甚至殒命的根源。 苏远凝神静气,小心翼翼地将澎湃的气血向内压缩、凝练。过程虽险,却异常平稳。 那团气血被不断压缩、提纯,越来越凝实…… “嗡——!” 就在凝练到某个临界点的瞬间,后院空间仿佛猛然向内塌陷! 空气被无形之力疯狂抽吸,形成一个短暂的“真空”地带,周遭气流如百川归海般涌向苏远! 紧接着! “轰!” 一股沛然莫御的劲气以苏远为中心轰然爆发! 如同无形的冲击波扫过,后院的兵器架轰然倒塌,各种锻炼器械七零八落。若非夜深人静,这骇人景象定会惊掉旁观者的下巴! 苏远心神完全内守,对外界的剧变浑然不觉。 此刻,他体内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全身的精、气、神、血、髓、浆,尽数浓缩于丹田一点! 那一点,宛如混沌初开时悬浮的“种子”,散发出纯粹而强大的生机,而周围则是一片空明虚静,先前奔涌的气血仿佛凭空消失。 丹劲,成了! ....... 【叮!国术技能提升至宗师级:10000/1000000】 【叮!恭喜宿主国术技能达到宗师级!获得国术心得两份!此后每三个月可自动获得一份国术心得。】 【叮!因宿主国术臻至宗师境,奖励学习心得两份。】 【叮!因宿主国术臻至宗师境,基因开始进化,学习能力显著增强,此能力具备遗传性与传播性。】 ....... 随着苏远国术突破到宗师境界,系统奖励了不少东西。 国术心得就不说了。 又获得了“学习心得”。 这“学习心得”的作用并不比国术心得差多少。 但是对人使用后,可以提高被使用者的学习能力! 虽然没有单一技能的效果强,但是这学习心得,是可以提高全面的学习能力。 可以让一个普通人,变成学习能力很强的天才。 “收获不小!”苏远暗喜。 果然,技能等级越高,突破时的奖励越丰厚。 两份国术心得,两份学习心得,还有持续产出的国术心得渠道…… 这意味着他每三个月就能培养出一名准国术高手。 不过,最后一项奖励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基因进化,学习能力增强,遗传性……” “这些都好理解,但这‘传播性’是怎么个传播法?” 联想到某种可能,苏远不禁哑然失笑。 “这系统……路子有点野啊。” “难道亿万‘子弟兵’真要化作纯能量不成?” 虽是调侃,但总归是好事。 如果真是这样子的话,自己以后的后代,绝对是人中龙凤。 而除了这些明面奖励,国术晋升带来的隐性收获同样惊人。 苏远内视系统空间,发现其范围已从原来的几千立方米,暴涨至上万立方米! 宗师级的技能,可以让空间增加一万立方米! 不仅如此。 空间内的生态也更加丰富,不仅原有的平原草地,如今更出现了沼泽与戈壁地貌。 “这空间……未来会成长为什么样子?” 苏远心中充满期待。 这不断扩张的疆域,已然自成一方小世界。 收敛心神,苏远缓缓睁眼。 看清后院的狼藉景象——倒塌的兵器架、散落一地的器械——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好险!幸亏没在南锣鼓巷人多的地方突破……这动静,根本没法解释!”他暗自庆幸。 稍一体会身体的变化,苏远便清晰感受到丹劲与化劲的天壤之别。 化劲仍是暗劲的极致运用,仍在“武”的范畴。 而丹劲,仿佛一脚踏入了“超凡”的门槛! 他尝试调动丹劲,虽不能真正做到传说中的凭虚御空、缩地成寸,但凭借瞬间爆发的强劲罡气反推地面,身体竟能短暂悬空数秒! ....... 第249章 白寡妇要走?何大清急了 次日上午,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上班的人早已离开。 院里闲着没事的妇女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洗衣的洗衣,打毛衣的打毛衣,嘴上自然少不了东家长西家短。 “咦?今儿个咋没见着红梅?”一个大妈忽然问道。 “是啊。”旁边人附和道,“往常这时候,她不是该趁着上午把衣服洗了吗?” “早上倒是看见她送紫怡和阿宝上学,在门口叮嘱了几句,可这一上午就再没见人影儿了。” “别是身子骨不舒服吧?”有人担忧道,“这丫头命够苦的,要再病倒了,日子可咋过?” “走,看看去!” 几个热心的街坊说着,便结伴走向前院阮红梅家。 推门进去,只见阮红梅正伏在桌上,埋头苦干。 她面前堆着小山似的牛皮纸和糊好的信封。 “红梅,忙啥呢这是?”一位大妈问道。 “哟,糊信封呢!” 眼尖的立刻认了出来,“我说一上午没见你人影,原来在家鼓捣这个。” 阮红梅被突然进来的人吓了一跳,这才从全神贯注的状态中惊醒。 看着邻居们好奇地打量着桌上的信封,她心头一紧,有些不自然地拢了拢头发。 “嗯,是糊信封。” 她按着昨天苏远的交代解释,“我只是帮苏远和秦淮茹他们弄一下。” 心里暗自庆幸有这个借口,否则真不知该如何解释这赚钱的营生。 然而,邻居们脸上神情各异,心里都门儿清。 给邮局干活,能白干? 阮红梅连家务都不做了就干这个,没好处谁信? 阎埠贵媳妇杨瑞华忍不住点破: “红梅,这准是淮茹给你找的好活儿吧?” “昨儿晚上我可看见她来找你了。” “你这运气可真不赖!” “淮茹现在能耐大着呢,这种好事都能寻着门路。” 这话一出,羡慕的目光更多了。 这种足不出户就能挣钱的活儿,在她们这些家庭妇女眼里,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金饽饽。 就在众人心思浮动之际,屋外的动静又引来几个妇女探头张望。 看清桌上的东西,又听说能赚钱,不少人眼神都变了。 贾张氏小眼睛滴溜一转,仗着自己身宽体胖,二话不说就挤到桌边,伸手就去抓那摞牛皮纸: “哎哟喂,红梅,这么多你一个人哪忙得过来?” “反正我老婆子在家也闲着,帮你糊点儿!” “等糊好了给你送回来!” 她嘴里说着,手上动作飞快,恨不得全搂自己怀里。 旁边的人见她这副贪婪嘴脸,都露出鄙夷的神色。 羡慕归羡慕,可像这样直接上手抢,也太不要脸了! “东旭他妈!你干什么!” 阮红梅又惊又怒,急忙起身阻拦。 可她身形瘦弱,哪里推得动白白胖胖的贾张氏,反被对方一把搡开。 阮红梅气得脸色发白,指着贾张氏大声道: “贾张氏!你也太不讲理了!” “我刚才说了,这是苏远和秦淮茹的东西,放在我这儿的!” “你拿不走!等秦淮茹回来,我让她来评评理!” “我就不信,街道办还管不了你这明抢的!” 听到“苏远和秦淮茹”的名字,尤其提到街道办,贾张氏嚣张的气焰顿时一滞。 她刚才在外头只听到能赚钱就冲进来了,没细听东西的归属。再看周围人的表情,知道阮红梅所言不虚。 她悻悻地把怀里的牛皮纸扔回桌上,嘴上却不肯认输,嘟嘟囔囔地给自己找台阶下: “哼!好心当成驴肝肺!帮你还帮出错来了?不要拉倒!” 她一边往外退,一边阴阳怪气地指桑骂槐。 “有些人啊,就是没良心!” “有赚钱的门路,宁可自己累死累活干不完,也不想着分点给街坊邻居,让大家伙儿沾沾光!” “真是一点人情味儿都没有!呸!” 贾张氏骂骂咧咧地走了。 留在屋里的其他人,听了她这番挑拨,脸色也变得有些微妙。 阮红梅冷着脸,一言不发。 心里却是一阵后怕。 幸亏一开始就咬定了东西是苏远的,自己只是帮忙。 否则,面对这些眼红的目光,真不知会惹出什么麻烦。 这活计谁都知道是香饽饽,是人家秦淮茹念着情分给的照顾。要是谁都能干,还轮得到她阮红梅? 经贾张氏这么一闹,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讪讪地离开了。 虽然没人敢像贾张氏那样明抢,但“糊信封能赚钱”的消息像长了翅膀,在四合院里迅速传开。 羡慕、眼红、琢磨着怎么也能沾上光的议论,一直持续到晚上。 ....... 傍晚时分,何大清回来了。 他手里照例拎着个鼓鼓囊囊的饭盒,心里美滋滋的。 他感觉白寡妇对自己的态度明显软化了,只要再加把劲儿,眼看就能抱得美人归。 刚走进中院,一眼就看见白寡妇倚在自家门口。 见他回来,白月娥脸上绽开一个温婉的笑容。 这一笑,让何大清的心都快飘起来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凑到白月娥跟前,献宝似的举起饭盒: “月娥!等我呢?快看!今天有半只鸡!还热乎着呢!快拿回去尝尝!” 何大清脸上堆满了期待。 白寡妇的笑容似乎僵了一下,没有立刻去接饭盒,反而抬了抬手,让何大清看清她手里的东西。 一瓶酒,还有一包油纸裹着的花生米。 “何大哥。” 她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这些日子,总吃你的东西,怪不好意思的。”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何大清,眼神有些复杂,“我……我明天就要走了,回保定老家去。也没啥好东西,这瓶酒,还有这点花生米,算是我一点心意,送给你。” “啥?!” 何大清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手里的饭盒“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油腻的汤汁溅了一地。 他仿佛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巨大的失落和难以置信瞬间攫住了他,结结巴巴地问:“走?回……回保定?明……明天?为……为啥这么突然?” 他满心以为就要得手了,很快就能拿下白寡妇! 哪曾想这白寡妇竟然说要走了? 第250章 何大清落入陷阱,离开四九城 何大清一听白寡妇要走,心猛地一沉,急切地拦住她: “月娥!别走行不行?” 他声音带着恳求。 “你把孩子接来四九城,这里不比保定强百倍?” “我何大清拍胸脯跟你保证,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傻柱和雨水吃啥,他们就吃啥,绝不让他们饿着冻着!” 白寡妇却只是轻轻摇头,语气决绝的道: “何大哥,你的心意我懂。” “但保定是我的根,不光有孩子,还有老人等着我养老送终呢。” 她话锋一转,目光灼灼地盯着何大清: “大清,要不…你跟我回保定吧?凭你的手艺,在哪儿不能吃香喝辣?” “回保定?” 何大清脸色骤变,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 他在四九城有家有业,儿女双全,大厨身份体面。 对白寡妇,他确实动心,甚至有些“馋”,但那是建立在白寡妇带孩嫁过来的前提下。 让他放弃这一切,背井离乡去个陌生地方?他本能地抗拒。 看着白寡妇期盼的眼神,何大清眼神躲闪,嗫嚅道:“这,这事儿太突然了。你容我回去好好想想!” 白寡妇眼中的光瞬间黯淡,低下头,声音也冷了几分: “算了,就当是…有缘无分吧。” 她把酒和花生米硬塞到何大清手里,又把那个装着半只鸡的饭盒推回去: “你的菜,今天就不吃了。” “回吧,孩子还在家等你呢。” 说完,她推开何大清的手,转身快步回了屋,门“咔哒”一声关上。 何大清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又酸又软,差点就冲口答应跟她走。 可转念一想,以他的条件,在四九城找个合适的女人并非难事,何必守着这白寡妇呢? 他心事重重地拎着东西,一步三回头地往家走。 门后的白寡妇,透过门缝紧盯着何大清的身影。 见他竟真的没有追来,而是落寞地回去了,她眼中闪过一丝懊恼和焦虑。 转身进屋,易中海正坐在暗处等着。 “不行。”白寡妇没好气地说,“他压根不愿意跟我走!看来只能按第二个法子来了。不过,易师傅,你答应我的两百块,该给了吧?” 易中海鼻腔里哼了一声。 随即慢条斯理地掏出两沓厚厚的钞票,递过去: “拿着,白纸黑字,收条写好。” 他并不担心白寡妇反悔,一切都在他算计之中。 ....... 何大清拎着酒菜回到家,心里堵得慌。 傻柱和何雨水看见丰盛的晚餐,尤其是那半只鸡,立刻欢呼着扑上来。 何大清看着儿女高兴的样子,想到白寡妇即将离去,心中苦闷更甚。 他拧开酒瓶,也不用杯,对着瓶口就灌了起来。 烦心事加上酒精上头,不知不觉大半瓶酒就下了肚。 就在他借酒浇愁之际,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家门口掠过。 是白寡妇! 这么晚了,她一个人往外走? 何大清心里“咯噔”一下,一股邪火夹杂着酒劲猛地窜了上来。 他鬼使神差地站起身,悄悄跟了上去。 月色昏暗,冷风飕飕。 何大清尾随着白寡妇,见她径直走向四合院后面那个孤零零的旱厕。 这里偏僻,四下无人,只有惨淡的月光勉强勾勒出白寡妇那扭动的腰肢和丰满的身姿。 酒精和即将“永别”的刺激彻底烧毁了何大清的理智。 想到白寡妇之前对自己流露的情意,一股蛮横的冲动涌上心头。 他猛地加快脚步,从后面一把死死抱住了白寡妇! “啊——!” 白寡妇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月娥,别叫!是我,大清!” 何大清喘着粗气,酒气喷在她耳边。 白寡妇剧烈挣扎起来: “何大清?!” “你干什么?!” “放开我!再不放手我喊人了!” 她的挣扎看似用力,落在何大清手里却感觉绵软无力,更像是一种欲拒还迎的撩拨。 这更刺激了何大清,他一只手用力钳制住白寡妇的双腕,另一只手开始胡乱摸索,嘴里语无伦次: “月娥,别,别走.......” “就这一回,就一回,你就跟了我吧。” “我有钱,给你钱.......” 他一边说着,一边猴急地将白寡妇往旁边一棵大槐树下拉扯。 却浑然没有发现,一个身影正无声无息地靠近过来。 白寡妇被他压在粗糙的树干上,扭动着身体,口中连连喊着“不要!放开!”,但这挣扎在何大清听来如同催化剂。 黑暗中。 几番纠缠,障碍解除。 一分钟后....... 白寡妇伏在树干上,带着哭腔控诉: “大清,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你这是在糟践我.......” “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呜呜.......” 那哭声哀婉,却总透着一丝刻意。 但已经上头的何大清,此时哪里顾得上那么多。 何大清对着白寡妇道:“月娥,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突然! 一声厉喝如同惊雷般在他耳边炸响: “谁?!哪个王八蛋在那儿耍流氓!” 紧接着,一根粗硬的棍子带着风声狠狠砸在何大清的后背上! “嗷!” 剧痛让何大清瞬间清醒,手一松。 白寡妇趁机挣脱,慌乱地提起裤子,头也不回地朝着院子方向跌跌撞撞跑去,瞬间消失在黑暗中。 何大清彻底慌了神! 他手忙脚乱地提裤子,狼狈不堪地躲避着身后接连落下的棍棒。 “别打!别打了!” 他终于听出了来人的声音,惊恐地喊道,“老易,是我!何大清!” 棍子骤然停住。 “何大清?!” 易中海的声音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借着月光,两人终于看清了对方的脸。 气氛瞬间凝固,尴尬得令人窒息。 易中海指着何大清,痛心疾首地斥责: “老何!怎么会是你?!” “刚才那是月娥吧?” “你.......你糊涂啊!” “怎么能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月娥性子烈,这事儿要是闹大了,你是要吃枪子儿还是要蹲十几年大狱?!” “你.......唉!” 易中海重重叹了口气:“赶紧把衣服穿好!我先去看看月娥,千万别让她想不开寻了短见!” 说完这番话,易中海急匆匆地也向院子跑去。 留下何大清一个人呆立在冰冷的夜风里。 何大清浑身冷汗涔涔。 酒意早已被恐惧驱散得一干二净。 不过他还知道提起裤子,朝院里走去。 ....... 何大清失魂落魄地回到院子。 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走向易中海家。 只见白寡妇正伏在易家炕上,肩膀一耸一耸地“痛哭”。 一大妈在旁边拍着她的背低声安慰。易中海则沉着脸站在一旁。 看到何大清进来,易中海和一大妈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扎在他身上。 何大清此刻满心只有恐惧和巨大的愧疚,脑子一片空白,根本无力去细想今晚这蹊跷的巧合。 他硬着头皮走上前,对着白寡妇的背影,声音干涩: “月娥。” “今晚是我混蛋,我不是人!” “我.......我认打认罚!” “你说,这事儿怎么才能了?” 听到他的声音。 白寡妇猛地抬起头。 她脸上泪痕交错,眼中充满了“悲愤”与“绝望”: “何大清!我本以为你是个老实可靠的好人。” “没想到.......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衣冠禽兽!” “你玷污了我,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着,白寡妇突然发力就要往墙上撞去! “月娥!使不得!” 易中海和一大妈慌忙死死拉住她,屋里顿时乱作一团。 何大清也被这寻死的架势吓得魂飞魄散,连连作揖:“月娥!别!千万别!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一番撕扯哭嚎后,白寡妇被按回炕上。 她喘着粗气,瞪着何大清,一字一句道: “何大清!现在我给你两条路!” “第一条:明天一早,跟我回保定!以后你就是我们家的上门女婿,没有我的允许,这辈子都不许再踏进四九城一步!” “第二条:我现在就去公安局告你!告你耍流氓!该怎么判,我认了!是吃枪子还是蹲大牢,都是你的报应!” 何大清如遭雷击,彻底懵了。 这时。 易中海“适时”地站出来打圆场。 他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 “月娥啊,消消气!” “大清他肯定是一时糊涂,酒劲上头才犯了混!” “你看他现在也知道错了,后悔得要死!” “不过.......” 易中海话锋一转,看向何大清: “大清啊,傻柱和雨水还在四九城呢,他们怎么办?” “月娥,要不.......你把孩子接来四九城?” “让大清以后一起养着?这样不也挺好?” 何大清如同抓住救命稻草,感激涕零地看向易中海,连忙附和: “对对对!” “月娥!你把孩子接来!” “我发誓,以后一定把他们当亲生的!” “在四九城,孩子们将来也有好前程啊!” 白寡妇心中暗骂易中海狡猾,面上却只能按计划行事,斩钉截铁地拒绝: “不行!保定才是我家!” “我在四九城人生地不熟,一天都不想多待!” “何大清,就这两条路,你选!” 何大清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眼神空洞地望着地面。 过了好半晌,他才颓然低下头,声音嘶哑,充满了绝望和认命: “好,我.......我跟你回保定。” 屋里几人的表情瞬间变得微妙而复杂。 白寡妇立刻逼问: “好!那就这么定了!” “明天一早,火车站见!” “有一班去保定的车。” “何大清,你要是敢不来.......” 白寡妇眼神冰冷的道:“我就直接去公安局!” 说完,她把脸扭向一边,不再看何大清。 何大清知道,自己已经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陷阱,再无退路。 想到傻柱和年幼的雨水,他的心像被刀绞一般。 何大清艰难地转向易中海,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老易,别的我也不多说了。” “以后在院子里,柱子和雨水就拜托你和嫂子多照应点了。” “特别是雨水,她还小。” “柱子那傻小子,皮实,也快出师了,能养活自己.......” “以后,我每月寄二十块钱回来.......” 何大清说着,目光瞥向白寡妇,见她没有出声反对,才稍微松了口气。 他不知道,这是白寡妇故意留的一丝余地,不能把人逼到绝境。 不然何大清破罐子破摔就麻烦了。 此时。 易中海脸上满是“痛心”和“惋惜”,重重叹息道: “大清!你糊涂啊!” “唉!你放心去吧。” “柱子和雨水,我会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照顾的!” 这番“肺腑之言”却让何大清心头莫名地掠过一丝寒意。 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可混乱的思绪根本无法理清。 ....... 随后。 何大清回到自己冰冷的屋子。 雨水已经熟睡。 傻柱还强撑着没睡,坐在板凳上打盹,见何大清回来,揉着眼睛嘟囔:“爹,你干嘛去了?这么晚,困死了,我去睡了。” “柱子,等等!” 何大清叫住儿子。 刚才在易家一片混乱,让何大清没办法想太多。 此刻稍微冷静下来,几天来的种种疑点,尤其是苏远之前的警告,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涌入脑海。 这根本就是个圈套! 可那又如何? 他确实对白寡妇做了那档子事,证据确凿! 想反悔?等待他的就是牢狱之灾,甚至更糟! 都是自己造的孽啊! 想到这。 何大清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看着眼前还懵懂无知的傻儿子,何大清心中百感交集。 这事,他没法说,更说不清。 他只能强压着翻腾的心绪,语重心长地叮嘱: “柱子,你也不小了,眼看就是大人了。” “以后做事稳重点,多动动脑子,别傻乎乎的光知道抡勺把子。” “记住爹以前跟你说的,多跟苏远学学,多亲近亲近。” “还有.......在这院子里,别谁的话都信!” “长点心眼儿!” “跟着苏远和秦淮茹他们走,准没错。” “明白吗?” 傻柱困得眼皮打架,根本没听进去几句。 只是敷衍地点头:“嗯嗯,知道了爹.......” 何大清看着他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无奈地挥挥手: “去吧,睡吧。” 这一夜,何大清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直到天色微明。 悔恨、不甘、对儿女的担忧、对未来的茫然....... 种种情绪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 ....... 次日清晨,院子里的人陆续出门上班。 何大清是食堂主厨,可以晚点去。 他失魂落魄地起床,草草洗漱,食不知味地扒拉着早饭。 出门时,正撞见背着简单行李的白寡妇。 白寡妇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低下头,快步走出了院子。 何大清眼神空洞地望着她的背影,心中一片冰凉。 他木然地摇摇头,等院子里彻底安静下来,才从床底下拖出那个连夜收拾好的旧行李箱。 四岁的何雨水揉着眼睛,懵懂地看着父亲和他手里的大箱子,奶声奶气地问:“爹?去哪儿?” 何大清看着小女儿纯真的眼睛,心如刀割。 对傻柱他或许还能狠心,可眼前这小小的女儿....... 他蹲下身,粗糙的大手轻轻拍了拍雨水的头,声音沙哑道: “雨水乖,去一大妈家玩会儿。” “爹.......爹出门办点事。” 说完,何大清不敢再看女儿的眼睛,猛地提起箱子。 最后深深地、充满眷恋与痛楚地环顾了一眼这个家。 然后决绝地转身,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匆匆逃离了四合院。 院子里零星几个晚出门的邻居看到拎着箱子的何大清,并未在意。 何大清偶尔会出去接私活,带个箱子很正常。 何大清离开院子后。 在胡同口叫了辆人力车,哑着嗓子: “去火车站!” ....... 第251章 娄振华找上门,要参加婚宴? 轧钢厂后厨。 上午忙碌的备菜时间快过去了,何大清却迟迟没有出现。 “何师傅今天怎么还没来?”一个帮工随口问道。 “许是昨晚喝多了吧?”另一个猜测。 大家都没太在意。 直到快九点,何大清的位置依然空空如也。 “奇怪了,何师傅可从没这么晚过…” 食堂众人都疑惑不已。 何大清作为食堂主厨,他的缺席如同抽走了主心骨。 中午几千工人的伙食安排、菜单调配、食材用量,全等着他拍板定夺。 眼瞅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后厨乱成一锅粥,几位老师傅急得团团转,却谁也不敢擅自做主。 “何师傅人呢?再不来真耽误事儿了!”一位帮工焦急地喊道。 “谁知道呢!早上就没见人影!”另一位厨师也满脸愁容。 眼看就要误了做菜的黄金时间,众人不敢再等,只得硬着头皮上报后勤部。 后勤部钱主任一听头都大了! 几千张嘴等着吃饭,中午要是开不了伙,工人们闹起来,责任他可担不起! 他立刻下令: “小王,小李!” “你们俩经验足,赶紧顶上,先稳住大锅菜!” “甭管味道了,保证准时开饭、人人有份是头等大事!” “其他人,立刻给我去找何大清!翻遍厂区也要把人找出来!” 然而,厂区里哪有何大清的影子? 保卫科也证实,早上压根没见他进厂门。 一个大活人,没请假,没交代,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钱主任心急如焚,猛然想起何大清和钳工组的易中海同住一个院,连忙赶到车间找人。 “易师傅!打扰您一下!” 钱主任找到正在忙碌的易中海,问道: “跟您打听个事儿。” “食堂何师傅是您院里的吧?” “他今早没来上班,也没请假,您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易中海心里门儿清何大清的去向,面上却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惊讶模样: “老何没来?这不应该啊!” 他皱紧眉头,显得十分困惑,“早上我来上班时,还在院里看见他呢,跟平常没啥两样啊?就算临时有事,也该打个招呼才对.......” 易中海略作沉吟,招手叫来徒弟贾东旭:“东旭,你跑一趟,赶紧回院里问问,看何师傅到底怎么回事!” 贾东旭虽不明就里,还是立刻应声,拔腿就往厂外跑。 钱主任无奈,只能先回后勤部坐镇,一颗心还悬在食堂那边,生怕中午出纰漏。 想了想,觉得这事儿太大,还是得向娄总汇报一声。 何大清不仅是食堂顶梁柱,更是娄总小灶的御用厨师。 娄总对他手艺可是赞不绝口,重要宴请都离不了他。 ....... 贾东旭气喘吁吁跑回四合院,直奔中院何家,自然是扑了个空。 贾张氏和媳妇黄秀秀见儿子突然回来,都围上来问。 院里的闲人也被惊动,纷纷凑过来看热闹。 “何叔人呢?你们谁见着了?” 贾东旭喘着粗气问: “厂里食堂都乱套了!” “何叔今儿压根没去,后厨急得火上房!” “钱主任让我师傅找人,我师傅就打发我回来问问!” 一大妈和聋老太太站在人群后,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都没吭声。 院里人一听也炸开了锅。 一个大活人,工作好好的,能跑哪儿去? 这时,贾张氏一拍大腿,嚷道: “哎哟!你要不说我还忘了!” “早上我瞅见何大清出门,手里拎着个箱子!” “他平时接外活也带箱子,我也没当回事。” “现在想想,他该不会是跑了吧?” 这话像丢进油锅的水滴,顿时议论纷纷。 不少人纷纷附和,早上确实看见何大清拎着箱子出门。 “不能吧?他在厂里干得好好的,还有俩孩子在这儿呢,没道理跑啊!” “就是,那白寡妇是有点姿色,可也不至于让他抛家舍业吧?” 众人七嘴八舌间,懵懂的何雨水似乎听懂了“爸爸不要她”的意思,“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一大妈连忙上前把她抱起来安抚。 刘海中媳妇眼珠一转,问道:“一大妈,您家那亲戚白寡妇呢?今儿咋也没见着?” 一大妈心头一紧,面上却镇定的说道:“月娥啊?她事儿办完了,今儿一早就回保定老家去了。” 这话如同醍醐灌顶! “哎哟!白寡妇早上走的,何大清早上拎箱子不见的,这.......” “我的天!何大清该不会是跟那白寡妇跑了吧?!” “不能吧?放着四九城这么好的工作和家业不要,跑去给人家当上门女婿?图啥呀!” “就是!那白寡妇再好,也是个拖家带口的寡妇!何大清脑子进水了?” 虽然嘴上说着“不至于”,但这时间点实在太巧。 很快,“何大清跟白寡妇跑了”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在四合院里传得沸沸扬扬。 贾东旭打探到这个消息,不敢耽搁,又一路小跑回厂复命。 易中海“得知”消息,一脸“痛心疾首”地向钱主任汇报: “钱主任.......” “唉!打听清楚了。” “院里的邻居都说,早上看见他拎着箱子出门。” “这正好是白寡妇回保定的时间。” “大伙儿都猜测老易和白寡妇跑了。” “唉!老何他.......糊涂啊!” 钱主任一听,气得直拍桌子: “简直是胡闹!” “何大清他是被猪油蒙了心窍还是怎么着?”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跟一个寡妇跑了!” 钱主任想起来了,之前还有人反映何大清带走的饭盒份量异常的事情。 他还没来得及找何大清谈话,人倒先跑了! 真是窝火! 事已至此,钱主任也只能硬着头皮向娄振华汇报。 娄振华听完也觉荒谬,但眼下追查更重要。 他让保卫科查了,早上的确有一班去保定的火车,这会儿早开走了。 茫茫人海,上哪找去? 娄振华揉了揉眉心,无奈吩咐: “这两天食堂让其他人先顶着。” “尽快物色个能做大锅菜的师傅顶上。” “至于小灶.......暂时停了吧。” “若有重要接待,安排到外面饭店。” 钱主任领命退下。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娄振华脸上的愁容却并未消散。 不过此刻让他犯愁的,倒不是何大清,而是苏远。 救命之恩,重于泰山! 妻子和女儿能从绑匪手中平安归来,全赖苏远出手相救。 这几天他一直在琢磨,该如何表达这份沉甸甸的谢意。 若对方是普通人,重金酬谢便是。 可苏远身份特殊。 街道办副主任,与军方、公安关系匪浅。 直接送钱? 太俗,也太容易惹人非议,恐怕会给他带来麻烦。 娄振华左右为难,始终拿不定主意。 ....... 前门大街上。 让娄振华头疼的苏远,此刻正被笑靥如花的陈雪茹“堵”在丝绸店门口。 “苏主任,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呀!快请进!” 陈雪茹不由分说,笑盈盈地将苏远拉进了自己办公室。 自上次在陈雪茹家有过亲密接触后,两人已有几日未见。 再次靠近苏远,陈雪茹敏锐地察觉到他身上有种难以言喻的变化。 那感觉.......很奇特。 仿佛眼前的男人洗尽铅华,透着一股婴儿般的纯净与本源气息。 他身上散发出一种干净、恬淡的气场,让人靠近便觉心神安宁,杂念尽消。 “苏远。” 陈雪茹美眸中异彩连连,忍不住凑近了些,“你…好像有点不一样了?站在你身边,感觉特别舒服,整个人都轻快了似的!” 她形容不出那种玄妙感受。 苏远心知这是自己突破后丹劲的自然外显。 抱丹成功,气血返璞归真,生命层次已然不同。 普通人虽不明就里,却能本能地感到亲近和舒适。 陈雪茹忽然俏脸飞红,娇嗔地白了苏远一眼,压低声音道: “哼!上次还骗人!” “淮茹妹子可都跟我说了,你说那什么之后,就能帮人开什么‘天眼’,传授厨艺什么的。” “上次.......上次你在我那儿折腾那么久,我骨头都快散架了,也没见有什么‘天眼’开啊!” “你分明就是哄淮茹的!” 她语气带着撒娇般的埋怨。 苏远莞尔一笑,压低声音逗她: “你以为‘开天眼’是吃糖豆那么容易?” “上次你又没求我给你开。” 他凑近陈雪茹耳边,带着几分促狭: “不过嘛.......” “你要是肯换上我设计的那套‘小狐狸’装扮,再戴上那条尾巴,我就考虑考虑,帮你‘开天眼’。” “助你这只‘小狐狸’早日‘修成正果’。” 陈雪茹的脸瞬间红透,羞恼地跺了跺脚:“呀!你.......你这人!” 苏远设计的那些“奇装异服”实在太过大胆。 布料少得可怜,全靠丝带维系,还要配上那毛茸茸的逼真尾巴....... 想想都让她面红耳赤。 上次她就被这“离经叛道”的念头羞得从办公室落荒而逃。 苏远笑着看她羞窘的模样,两人一前一后从办公室出来。 刚走到店堂,却意外地撞见了两位访客。 娄振华和他的夫人谭雅丽。 “苏主任!真是巧啊!您好您好!” 娄振华看到苏远,脸上立刻堆起热情的笑容。 谭雅丽也在一旁微笑致意,眼神中充满感激。 苏远心下了然。谭雅丽看似在挑选布料,但这夫妻俩出现在陈雪茹的店,绝非偶然。 他不动声色地点头回应:“娄总,娄夫人,你们好。来看料子?” 娄振华略显局促地搓了搓手: “呃…苏主任,实不相瞒,我们是特意来找您的。” “打听到您可能在这儿,就冒昧过来了。” 一旁的陈雪茹虽不认识娄振华,但看对方气度不凡,又与苏远相识,连忙热情地将两人重新请回办公室。 落座后,苏远简单介绍。 陈雪茹这才恍然,眼前这位竟是赫赫有名的娄半城! 她惊讶道:“原来是娄总!久仰大名!家父在世时就常提起您,对您的为人和成就都钦佩不已!” 娄振华闻言,脸上掠过一丝追忆与感慨,随即化作一抹苦笑: “陈老板过誉了。” “娄半城…那都是老黄历了。” “如今这年月,我们这些人,不都得谨小慎微,夹着尾巴做人么?” 话语间带着几分无奈与自嘲。 陈雪茹深有同感地点头。 她守着一个小店尚且如履薄冰,何况娄振华这样拥有数千人大厂、顶着“资本家”名头的人物? 其中压力可想而知。 寒暄过后,娄振华郑重地转向苏远: “苏主任,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内人和小女的事,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向您当面致谢,娄某心中实在难安。” “不知苏主任何时方便?” “能否赏光到寒舍小酌几杯?” “让我们夫妇聊表寸心。” 陈雪茹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好奇地看向苏远。 谭雅丽便轻声将那天惊心动魄的被劫持,以及苏远神兵天降般解救她们母女的过程,娓娓道来。 她描述得细致入微,听得陈雪茹心惊肉跳,看向苏远的眼神更是充满了震惊与倾慕。 苏远听完谭雅丽的叙述,对娄振华温和一笑: “娄总太客气了。” “职责所在,义不容辞。” “身为街道干部,维护辖区居民安全本就是分内之事。” “能恰逢其会,也是缘分一场。” 他略作停顿,爽快应承: “既然娄总盛情相邀,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娄振华闻言大喜过望! 他本还担心因自己的身份,苏远会有所避讳,没想到对方如此爽快。 “太好了!苏主任!” 娄振华连忙趁热打铁,“择日不如撞日,您看…这周末如何?娄某定当扫榻以待,恭候大驾!” “周末?” 苏远正要开口,旁边的陈雪茹却抢先一步,笑吟吟地打断: “哎呀娄总,这周末恐怕不行呢!” 娄振华夫妇一愣。 陈雪茹笑吟吟的说道: “这个周末啊,可是我们家苏远,还有我的好姐妹秦淮茹,办婚宴的大喜日子!您总不能挑这个好日子把新郎官请走吧?” “婚宴?!” 娄振华和谭雅丽都愣住了。 他们看苏远和陈雪茹相处熟稔,还以为苏远和陈雪茹是对象。 原来是误会了! 娄振华连忙拱手致歉: “失礼失礼!” “原来苏主任有如此大喜之事!” “恭喜恭喜!是娄某唐突了!” 他随即又热情道: “不知娄某是否有这个荣幸,能去讨杯喜酒,沾沾苏主任的喜气?” 苏远看着娄振华热情的样子,心中略显古怪。 这位娄总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和他厂里那些工人,是住在同一个四合院的邻居。 这杯喜酒喝下去,不知道到时候在院里碰见易中海、刘海中之流,会是个什么反应? 第252章 何大清失踪,傻柱人傻了! 娄振华主动提出要喝喜酒,苏远自然不会拂了这份热情,笑着应承下来: “当然欢迎!娄总肯赏光,是我们的荣幸。” …… 夜幕四合,南锣鼓巷95号院。 秦淮茹系着围裙准备晚饭时,才从邻居们七嘴八舌的议论中拼凑出白天的“爆炸性新闻”。 何大清,失踪了! 没去上班,也没在院里露面。 中院,何家。 傻柱正黑着脸坐在门槛上生闷气。 中午得知消息后,他火急火燎跑回来,翻箱倒柜一查。 发现父亲常穿的衣服、值钱的细软、甚至藏在柜底的积蓄,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孤零零的五六十块压在抽屉角落。 看到这些。 傻柱整个人都傻了! 但他可以确定。 自己老爹真的跟着那个白寡妇跑了! 院里的风言风语像针一样扎在傻柱背上,那些或同情或嘲弄的目光更让他抬不起头。 直到此刻,他才恍然明白昨夜父亲那些语重心长的叮嘱,原来是这个意思! 顿时。 一股被抛弃的愤怒和茫然席卷了他。 想到才四岁的妹妹雨水,傻柱只觉得心头堵得发慌。 “哟!傻柱!傻眼了吧?” 许大茂那标志性的、带着幸灾乐祸的尖嗓门突兀地响起。 他不知何时溜达到何家门口,斜倚着门框,一脸欠揍的得意: “啧啧啧,以前吧,你虽说没娘,好歹还有个爹顶着。” “这下可好,爹也跟人跑了!” “得,彻底成没爹没娘的野孩子喽!” 许大茂嘴皮子贼损,专往人心窝子里戳。 原本就抽抽噎噎的何雨水,听到这话“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许大茂!!” 傻柱积压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他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猛地蹿起来,一把将毫无防备的许大茂扑倒在地,钵大的拳头带着风声就砸了下去! “叫你满嘴喷粪!” “叫你嘴贱!” “我让你说!” 傻柱虽年轻,但常年颠锅切墩练出来的力气非同小可。 许大茂被摁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抱着头鬼哭狼嚎: “哎哟!傻柱你疯了!打人了!救命啊!” 旁边看热闹的邻居见傻柱动了真火,拳拳到肉,赶紧七手八脚上前拉架。 等把两人扯开,许大茂脸上已然挂了彩,腮帮子肿得老高。 “活该!”有人低声啐道。 何家兄妹的遭遇本就让人唏嘘,许大茂这火上浇油的嘴欠行为,纯粹是找揍。 ....... 前院,苏家。 秦淮茹一边择菜,一边忍不住跟屋里的苏远嘀咕: “苏大哥,你说二大爷他图啥呢?” “放着厂里主厨这么好的工作,四九城的房子孩子不要,真就跟白寡妇跑了?” 她秀眉微蹙,百思不得其解,“虽说他年纪是大了点,可凭这手艺和收入,在我们乡下,黄花大闺女都随便他挑!真想不通!” 苏远放下手中的书,说道: “想不通就别想了。” “说不定,何大清就好白寡妇那一口呢?” “又或者.......”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笑道:“是被人算计了也未可知。” “算计?” 秦淮茹刚想追问,门口传来脚步声。 是放学回来的赵紫怡和赵阿宝姐弟俩。 “紫怡,阿宝,等一下!” 秦淮茹连忙叫住他们。 然后转身从桌上拿起一块巴掌大小、足有半斤的肥膘肉。 “这个,拿回去给你妈。” 紫怡和阿宝看着那白花花的肥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但懂事的紫怡还是摇头拒绝:“秦婶,谢谢您!我妈说了,不能随便要别人东西。” 秦淮茹早料到会这样,笑道:“拿着吧!跟你妈说好了的,带回去就是了!” 两个孩子终究抵不过肉的诱惑。 又听秦淮茹说得笃定,迟疑地接过肉,欢天喜地跑回家了。 这一幕落在旁边纳鞋底的几个妇女眼里,满是羡慕。 “瞧瞧,阮红梅算是熬出头了,遇上贵人了!” “谁说不是呢!苏远家这媳妇,真是没得挑!” “模样俊,工作好,心肠更好!” “可不是嘛!知道玉梅日子难,不光给找了糊信封的轻省活计,还时不时接济点,啧啧,这礼随得值啊!” “嗨!前几天还有人笑话红梅打肿脸充胖子随份子呢!现在眼红了吧?人家这叫眼光!” 前几天阮红梅咬牙随了份子钱的事,此刻成了众人眼中“有眼光、得回报”的典范。 后来也有人想效仿去苏家“补礼”,都被苏远婉拒了。 ....... 阮红梅家。 紫怡和阿宝献宝似的把肉递到母亲面前。 阮红梅看到肉,先是一愣,听完孩子叙述,眼中闪过一丝温暖。 “既然是秦婶给的,又说是说好了的,那就拿着吧。” 她接过肉,语气温和却带着教导: “不过,下次就算别人说跟我打过招呼,你们也要先回来问过我才能收,记住了吗?” 她掂了掂肉,脸上露出难得的笑意: “今晚咱们再开个荤!” “这个月托你们苏叔秦婶的福,都吃上几回肉了。” “这份恩情,你们要记在心里,明白吗?” 紫怡用力点头,心里对苏远和秦淮茹充满了感激。 阮红梅心情确实不错,今天白天她已经糊了两百多个信封,晚上再加把劲,三百个的目标近在眼前。 六毛钱的收入,让她看到了生活的曙光。 ....... 苏家屋内。 阎埠贵搓着手,探头探脑地走进来。 “淮茹,做饭呢?” “小苏在看书啊?” “看书好,多学点东西总归是好事.......” 阎埠贵站在门口,欲言又止的搓着手。 苏远放下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阎老师,有事就直说。您杵这儿当门神,我书都看不进去了。” 阎埠贵讪笑两声,这才道出来意: “小苏啊,你看.......” “何大清这一跑,二大爷的位置不就空出来了?” “咱们院三个管事大爷,少了一个,遇事商量都不方便。” “你觉着,是不是该补选一个了?” 阎埠贵眼巴巴地看着苏远。 苏远心知肚明这老学究打的什么算盘,直接点破: “是该补选。” “三个管事,议事也周全些。” “阎老师这是有想法了?” 阎埠贵老脸微红,支吾道:“这个.......为院里服务嘛。” 苏远笑道: “想法挺好。” “不过这事现在归院里自己选,街道办不插手。” “您上次给解成办满月酒,挺敞亮,大家伙儿印象不错。” “要是真选举,您当选的机会.......我看挺大。” 这话给了阎埠贵一颗定心丸,他心满意足地道了谢,脚步轻快地走了。 ....... 晚饭后,全院大会。 天气虽冷,但中院还是很快坐满了人。 易中海端坐在八仙桌主位,志得意满。 旁边坐着急于表现的刘海中。 看着眼前济济一堂的邻居,易中海心中畅快无比。 何大清这根碍眼的刺终于拔掉了! 不仅少了个在院里威望不低的对手,更把傻柱这个愣头青彻底“留”了下来。 这可是他精心物色的“养老人选”之一! 至于雨水那小丫头.......更好拿捏。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指关节在桌面上轻叩两下: “大伙儿静一静!开会了!” “今天把大家伙儿召集来,是因为咱们院出了件大事。” “这事相信大家也都知道了。” “何大清,不告而别,突然失踪了!” 说到这。 易中海故意顿了顿,让底下的议论声发酵片刻。 随后他才继续说道: “具体原因还不清楚,但他带走了随身物品和积蓄,显然是早有打算。” 没等易中海继续发挥。 一旁的刘海中迫不及待地插嘴: “这还用猜吗?明摆着的事儿!” “何大清就是跟那个白寡妇跑了!” “白寡妇前脚刚回保定,他后脚就消失,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这种行为,简直是道德败坏!” “是给我们整个院子抹黑!” “大家一定要引以为戒……” 刘海中抓住说话显摆的机会,说个不停。 易中海微微皱眉,他开会的重点可不是批斗何大清,而是要拉拢人心! 于是。 易中海抬手压了压刘海中的声音,语气转为“沉痛”和“关切”: “老何的事,现在多说无益。” “他抛家弃子,确实做得不对。” “但现在,我们得面对实际问题!” 易中海目光转向角落里的傻柱兄妹: “柱子还没正式出师。” “雨水年纪还小,都没个稳定收入。” “街坊邻居一场,以后大家伙儿能帮衬的,就多帮衬点。” 傻柱虽然恼恨父亲,但听别人当众指责,心里也不舒服。 易中海这番话,算是给了他一点台阶和暖意。 傻柱站起来,开口道: “一大爷,不用大家帮衬!” “我可以养活雨水!” “我师傅都说我这手艺够格出师了!” “回头我就找个正经工作去!” 这时,一直旁观的苏远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 “傻柱,正好。” “我这周末办酒席,本来想请你爸掌勺,现在是指望不上了。” “把你家那大炉灶借我用用,当天你再给我搭把手,打打下手,跑跑腿。” “我给你一块钱工钱,怎么样?” 院里人一愣,随即明白过来。 借炉灶本不用给钱,苏远这是变着法儿帮衬傻柱,还顾全了他的面子。 傻柱心里别扭。 他向来瞧不上苏远这个“街溜子”,更嫉妒他能娶到秦淮茹。 正想拒绝,旁边的小雨水却扯了扯他的衣角,脆生生地应道:“好的,苏大哥!谢谢苏大哥!”说完还伸出小手。 苏远笑了,掏出一块钱直接放到小雨水手里: “雨水真懂事!” “这钱你收好,自己留着买糖吃,别给你哥。” “他有手有脚,能自己挣。” 他特意看了傻柱一眼,又补充道,“也别让…不相干的人哄了去。” 这话意有所指,听得易中海眼皮一跳。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苏远,何师傅不在,你这酒席找谁掌勺啊?” “可别像上回贾家那样,最后让大家分点菜回家了事!” 这话影射的是贾张氏上次闹出的笑话。 苏远浑不在意,朗声道:“谁做饭关你什么事?反正又没请你吃!” 他心中早有计较。 何大清这蠢货,自己都提醒过了,还是着了易中海的道。 指望不上他,这顿婚宴的掌勺大任,就自己亲自来吧! 而且还能刷一波厨艺技能。 国术技能达到宗师级,系统给的奖励可太多了。 所以苏远也想早日将厨艺技能,刷到宗师级! 第253章 阎埠贵当三大爷! 见众人都在议论。 易中海抬手,压下全场的议论声。 他清了清嗓子道: “好了,何大清的事暂且放一放。” “眼下还有件要紧事,得大伙儿一起议议。” 他环视一周,见众人安静下来,才继续道: “按咱们街道的惯例,每个院子都该有三位管事大爷。” “以前是咱们三个,现在何大清走了,位置就空出来一个。” 他顿了一下,看向旁边的刘海中,说道: “老刘呢,就顺位升任二大爷。” “但三大爷的位置,得重新选一个出来!” “我的意思是,咱们自己人投票选,公平公正,大伙儿也心服口服。” “规矩简单点,想当三大爷的,自己站出来说几句,然后大家举手投票,得票最多的就上!” 他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阎埠贵和许富贵。 上次选举,这俩就是候选人,可惜都没选上,没想到机会又来了。 刘海中挺直腰板,志得意满。 啥事没干就升了官,让他这官迷心里美得冒泡。 刘海中拿捏着腔调,对许富贵和阎埠贵二人说道: “老许、老阎,机会难得啊!” “选上了,咱们仨可就是平起平坐的管事大爷了!” “想试试的,上来说道说道?” 许富贵早就憋不住了,第一个站起来: “行,那我说两句!” “选我当管事大爷,好处少不了大家的!” “眼瞅着快过年了,大伙儿想看个电影啥的,我许富贵在电影院人头熟!” “到时候保管给大家伙弄到位置好、观影佳的票!” 他话说得漂亮,但只字不提“请客”二字。 让他自掏腰包?门儿都没有! 可惜许富贵在院里人缘一般,名声也不好。 所以这番空头许诺并未激起多少热情,底下反应平平。 阎埠贵见状,扶了扶眼镜,慢悠悠站起身: “老许说完了,我也表个态。” “我呢,是人民教师,大小算个知识分子。” “选我当三大爷,咱院儿走出去也显得体面些不是?” 顿了顿。 阎埠贵话锋一转,落到实惠处: “这不快过年了嘛,家家户户都得贴春联。” “大家伙要是信得过我阎埠贵的字,自己带红纸来,我免费给写!” “笔墨钱我贴了!要是连红纸都没有,我也能帮忙,就收个纸钱,绝不加价!” 他最后不忘拉票:“上次我家老三满月酒,我阎埠贵办事咋样,大家伙心里都有杆秤吧?敞亮不敞亮?” 这番话效果显著! 想起阎埠贵上次操办酒席的实在劲儿,不少人点头称赞,甚至有人带头鼓起掌来。 易中海看两人都发完言,便接话道: “行,两人都表态了。” “咱们也别整太麻烦,都是老邻居,直接举手表决!” “同意阎埠贵当三大爷的,举手!” 话音未落,“唰啦”一下,十几只手高高举起! 整个院子也没多少人,这票数直接过了大半! 许富贵连被表决的机会都没捞着。 易中海心里乐开了花,当即拍板: “好!结果一目了然!” “从今儿起,阎埠贵老师,就是咱们院儿的三大爷了!” 这个结果正中易中海和刘海中下怀。 许富贵就是个刺头,真让他当了管事大爷,以后指不定怎么唱反调呢。 阎埠贵虽然抠门,但好歹是知识分子,要脸面,讲道理,在院里也有点威望,更容易“合作”。 但许富贵看到易中海直接宣布后,气得脸都绿了! “凭什么?!” 许富贵腾地站起来,指着易中海嚷道: “我这还没投票呢,你就直接定了阎埠贵?” “我不服!选管事大爷是街道办的事,轮得到你易中海做主吗?” 底下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起哄道: “许富贵你不服?找街道办评理啊!” “淮茹不就是街道办干部吗?” “让她说说,这结果合不合规矩!” 众人这才恍然。 想起秦淮茹的身份,目光齐刷刷聚焦过去。 秦淮茹平静开口:“选举过程是院子里大伙儿共同参与的,结果有效,我没意见。” 街道办干事都说话了。 许富贵被噎得哑口无言,一屁股坐回凳子上,脸色铁青。 而新官上任的阎埠贵激动得红光满面,站起来激动的说道: “感谢!感谢大家的信任和支持!” “我阎埠贵一定不负众望,尽心尽力为大家服务,以后院里有啥事……” 他那絮絮叨叨的毛病刚要发作,就被易中海不耐烦地打断: “好了好了,阎老师,意思到了就行。” “天不早了,还有最后一件事。” 易中海目光扫过人群,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咱们一直说,四合院就是个大家庭。” “邻里邻居的,都是兄弟姐妹,都是家人。” “一家人有困难,能搭把手就搭把手,对不对?” 他话锋直指秦淮茹: “淮茹啊,听说你帮阮红梅找了糊信封的活儿。” “这是大好事,帮了困难户!” “不过......”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 “咱们院里日子紧巴的,也不止红梅一家。” “你看能不能再想想办法,帮其他人也找点类似的营生?” “都是街坊,都不容易啊!” 这话一出,院子里那些日子过得紧巴的住户,眼睛瞬间亮了,热切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打在秦淮茹身上。 糊信封这活计,谁不眼馋? 秦淮茹眉头微蹙,正斟酌如何回应。 旁边一直懒洋洋看戏的苏远,却嗤笑一声,慢悠悠开了腔: “易中海,你这张嘴皮子功夫,真是练到家了!” “慷他人之慨,挺顺手啊?” 苏远坐直身体,目光锐利地盯着易中海: “帮红梅姐解决工作,那是淮茹心善,街道办干部的本分。” “你呢?天天把‘互帮互助’挂嘴边。” “逼着别人出钱出力,自己就光出张嘴?” “你为大家伙做过什么实事?” 看热闹的邻居们精神一振。 苏远又要开始怼人了。 好戏开场了! 易中海脸色一沉: “苏远!你别胡搅蛮缠!” “我这是替大家伙问问,帮大家谋福利,怎么扯到我身上了?” “我要是有门路,能忘了大伙儿?” 苏远冷笑,毫不留情地戳穿: “替大家谋福利?” “我看你是想借机打压淮茹,给自己立牌坊吧?” “你自己屁股干净吗?” 说到这。 苏远声音陡然提高: “前阵子,你那好徒弟贾东旭要结婚。” “他家里挤不开,低声下气找你借间空房过渡一下,结完婚就搬走。” “当时你怎么说的?” “你说年轻人要靠自己双手解决问题。” “呵!那可是你口口声声当儿子看的徒弟!” “轮到你帮一把的时候,你怎么就缩了?” 苏远目光扫过人群,再次抛出重磅炸弹: “结果呢?” “转头你家就来了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白寡妇?”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东旭借房被拒后就来了?” “还一来就搅得何大清家鸡飞狗跳,最后跟人跑了?” “易中海,你这亲戚来得可真‘及时’啊!” “一举两得,既堵了东旭的嘴,又拔了何大清这根眼中钉!” “还顺手给自己物色了个傻柱子当养老备选?” “这算盘打得可真精啊!” 嘶——! 苏远这一番话。 让院子里瞬间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众人看向易中海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浓浓的怀疑! 苏远的话,像一把刀,精准地剖开了易中海精心维护的“道德模范”外衣! 更让易中海措手不及的是,一直沉默的贾东旭媳妇黄秀秀,此时竟也冷着脸开口了: “一大爷,这事苏远说得在理。” “东旭可是您亲徒弟,结婚借个房您都推三阻四。” “现在倒好意思腆着脸让别人帮衬大家伙?” “您自个儿都没做到,这话说出来,臊不臊得慌?” 这简直是背后捅刀! 四合院众人都乐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贾家可是易中海的铁杆拥趸。 连黄秀秀都公开指责,看来苏远说的借房被拒确有其事! 易中海那“大公无私”、“关爱徒弟”的人设,顿时有些崩了。 易中海脸色铁青,额头青筋直跳。 他本想借机打压苏远夫妇,树立威信,没想到反被苏远当众揭了老底,更被“自己人”背刺! 狼狈不堪的他猛地站起身,恼羞成怒地吼道: “胡说八道!散会!” 说完,头也不回地甩手离去,连“帮大家谋福利”的戏也唱不下去了。 精心策划的这场全院大会,最终以易中海颜面扫地收场。 ....... 散会后,傻柱牵着雨水往家走。 苏远刚才那番话,像颗种子在他心里发了芽。 傻柱忍不住低声问妹妹: “雨水,刚才苏远说爸可能是被算计的。” “你说,是真的吗?” 雨水没回答,反而仰着小脸问: “哥,刚才苏大哥借炉灶给钱,我答应下来,你不高兴啦?” “那钱可是苏大哥给我的,你也想要?” 傻柱哭笑不得: “小财迷!我是问你这个吗?” “我是说,我还没吭声呢,你怎么就替哥做主了?” 雨水眨巴着大眼睛,一脸认真: “爸以前不是说过嘛,要我们多跟苏大哥学学!” “你看苏大哥,人长得精神,又有本事,还娶了淮茹姐那么好的媳妇!” “哥,我觉得你真该好好学学!” 她顿了顿,小大人似的补充,“而且,苏大哥给钱的时候说了,这钱是给我的,不给你!让你自己挣!” 傻柱一愣,想起父亲临走前夜确实反复叮嘱过要“跟苏远学”、“多动脑子”。 可一想到父亲狠心抛下自己和妹妹跟人跑了,一股怨气又涌了上来: “别提他了!以后咱就当没这个爹!” 他闷闷地说完,拉着还在茫然的雨水快步走开。 ....... 夜深人静,苏家屋内。 一番温存缠绵后,秦淮茹依偎在苏远怀里。 回味着方才的滋味。 想到同事大姐平时跟自己说的那些私房话,她心里泛起一丝小小的不甘和疑惑。 每次到最后关头,自己总像飘在云端,意识模糊,似乎…少了点什么? 她鼓起勇气,凑到苏远耳边,带着温热的气息,声如蚊呐: “苏大哥…你教我功夫好不好?” 苏远挑眉:“嗯?怎么突然想学这个?” 秦淮茹脸颊发烫,声音更低了: “不是说练功身体会变好吗?” “那样,那样我也能坚持久一点.......” 苏远闻言,眼中笑意流转,一个翻身: “想学拳法?行啊!不过嘛.......” “得先给你‘开开天眼’,打打基础…” 秦淮茹又羞又喜: “啊?这也要‘开天眼’呀?” 话虽如此,她却主动迎了上去。 ....... 次日清晨。 秦淮茹早早醒来,惊讶地发现身体非但没有往日的酸软,反而神清气爽,精力充沛。 想起昨夜苏远教的几招咏春拳法,她兴致勃勃地来到院子里,按照记忆比划起来。 昨夜苏远突破丹劲后获得的两份国术心得,效果非凡。 秦淮茹虽是初学,却感觉招式衔接圆融,隐隐摸到了几分门道。 早起出门的邻居看到她在院子里“手舞足蹈”,好奇地问:“淮茹,一大早的,你这是练啥呢?” 秦淮茹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没啥,活动活动筋骨,锻炼身体呢!” 邻居们面面相觑,眼神古怪。 这干部的想法就是不一样。 真够闲的! 第254章 结婚前的准备 不过,并非所有人都觉得这是“闲得慌”。 小紫怡早早起来,倚在门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秦淮茹练拳。 等秦淮茹收了势,她忍不住跑上前,小脸上满是崇拜: “秦婶婶!您刚才练的是功夫吗?好厉害呀!能不能…也教教我?” 秦淮茹有些意外,没想到小丫头会对这个感兴趣。 她自己也是初学乍练,哪敢误人子弟? 秦淮茹笑着摸摸紫怡的头:“婶婶也是刚开始学,是你苏叔教的。紫怡要是真想学,可以去问你苏叔愿不愿意收你这个徒弟,好不好?” 紫怡眼睛一亮,用力点头:“嗯!谢谢婶婶,那我回头就去问苏叔!” ....... 周六傍晚,四合院门口。 因为明天是周日,不用上班。 众人的心情都好了不少,连带着何大清跑路带来的阴影也淡去了几分。 苏远和秦淮茹骑着车回来,两辆车的车把和后座都挂满了沉甸甸的东西,活像移动的货摊。 前院的邻居们立刻被吸引过来围观。 卸下来的东西里,大部分是各色食材:几只活鸡,大块的猪肉、牛肉鲜红诱人,肥美的鱼还在袋子里甩尾,还有成捆的新鲜蔬菜…… 看得人眼花缭乱,暗暗咋舌。 这买的也太多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凑近惊讶地问: “小苏啊,这些都是明天办酒席用的?” “乖乖,这得摆多少桌啊?” “咱院儿随份子的就那么几家,加上淮茹的同事,撑死两桌人,哪用得了这么多菜?” 他心里飞快盘算着:苏远这小子办席,怕是想亏都难! 那些干部同事的份子钱肯定少不了。 而且一个人能吃多少? 这纯属往家里赚钱的买卖! 孩子们则眼尖地发现了更吸引他们的宝贝。 袋子里露出的花花绿绿的糖果! 还有几挂红艳艳的鞭炮! 糖果的甜香和鞭炮的诱惑,让几个半大小子瞬间挪不动脚,眼巴巴地瞅着。 正当大家感慨苏远大手笔时,杨瑞华眼尖地发现秦淮茹手腕上多了一样闪亮的东西。 “哎哟喂!淮茹!” 她惊呼一声,指着秦淮茹的手腕,“你这是戴手表啦?可真稀罕!快让大伙儿瞧瞧,这表盘真亮堂,花了多少钱呐?” 秦淮茹被众人目光聚焦,脸上微红。 她带着几分羞涩和藏不住的自豪抬起手腕: “是苏大哥非要给我买的,说结婚总得置办点像样的东西。” “我说用不上,他偏不听。” “这表太贵了,竟然要一百多块。” 她的语气带着甜蜜的“埋怨”。 在旁人听来却妥妥是炫耀。 “一百多块?!” 女人们倒吸一口凉气,呼啦一下全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品评着那块象征着身份和宠爱的腕表。 中院、后院的人也被这动静吸引,纷纷跑来看热闹。 小小的前院顿时挤满了人。 黄秀秀站在人群外围,看着被众星捧月的秦淮茹,心里那点嫉妒早已被浓浓的羡慕取代。 她忍不住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贾东旭,低声道: “瞧瞧人家苏远!再看看你!” “人家结婚还知道给媳妇买块手表撑门面呢!” “你倒好,啥也没给我置办!” 贾东旭臊得满脸通红,只能含糊地哼唧两声。 以前他或许还存着跟苏远较劲的心思。 如今苏远娶了秦淮茹,又混得风生水起。 让贾东旭早就熄了那份心,压根就比不了....... 贾张氏也挤在人群中。 听到儿媳的话,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秀秀,你这话说的!” “当时你俩结婚急急忙忙的,好些东西没来得及置办。” “我们老贾家可不是小气的人!” “原先就打算给东旭娶媳妇时买台缝纫机的!” “既然你提了,赶明儿咱就去买!” “咱家的条件,不输给任何人!” 贾张氏拍着胸脯,说得斩钉截铁。 黄秀秀差点翻个白眼。 这牛吹得!跟苏远家比条件? 人家是双干部家庭,买自行车能骑出去威风,买手表能戴出去显摆。 你买台缝纫机,难道还能扛着满大街溜达不成? 再说,缝纫机那是省钱的玩意儿! 衣服破了能自己补,别人来借用还能收点钱。 婆婆这算盘打得可真精! 不过.......有总比没有强。 知道要买缝纫机,黄秀秀心里还是舒服了些。 ....... 苏远把东西搬进屋子里。 阿宝那小子也跑过来帮忙,帮着搬东西。 看着虎头虎脑、跑前跑后帮忙的阿宝。 苏远笑着抓了两大把水果糖塞进他鼓囊囊的口袋。 “阿宝,敢放炮仗不?”苏远笑问。 “敢!有啥不敢的!” 阿宝挺起小胸脯,宝贝似的捂着口袋里的糖。 “好小子!明天上午,叔去接新娘子回来。等我们的自行车快到院门口,你就点炮仗,给叔报个喜!能做到不?” “能!叔你放心!保证完成任务!”阿宝激动得小脸通红,这可是头一回被委以重任! 苏远笑着又抓了把糖给他:“拿着,回去分给你姐和你妈。” 阿宝欢呼一声,蹦蹦跳跳跑了。 苏远转身去了阎埠贵家,找到阎埠贵。 “阎老师,明天麻烦您当个知客,帮我登记下礼金簿子。” 苏远说着,目光扫向桌上的红纸,“另外,借您两张红纸,我写两副对子贴门上应应景。” 阎埠贵一听,乐了: “哟,小苏你还会写毛笔字?” “不过这贴在门上的东西,讲究个好看体面,万一写差了让人笑话。” “要不还是我来吧,这个我熟!” 他对自己那一手字颇为自信。 苏远笑笑没多说,裁好红纸,提笔蘸墨,手腕悬空,笔走龙蛇。 片刻间,两副笔力遒劲、气韵生动的对联便跃然纸上。 阎埠贵凑近一看,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苏远竟然真会写毛笔字! 而且这水平…… 等苏远拿着对联告辞离开后。 阎埠贵盯着桌上残留的墨迹,又看看自己往年给邻居们写的那些“墨宝”,脸上火辣辣的。 这差距也太大了! 这小子,从哪学的这一手好字? 不一会儿,院门口就传来邻居们的惊叹: “嚯!这对联谁写的?这字真精神!” “瞧这笔锋,跟印出来似的!” “这肯定不是三大爷写的。” “我刚看苏远从三大爷屋里拿红纸出来的,难道是他写的?” “我的天,苏远还有这本事?深藏不露啊!” 屋里的阎埠贵臊得不行,彻底熄了在书法上显摆的心思。 他暗下决心:明天来的可都是干部,这知客的活儿,必须得办得漂漂亮亮,不能出半点岔子! ....... 苏家。 晚饭的时候。 苏远特意把阮红梅娘仨请了过来。 明天婚宴,秦淮茹娘家没人来,这边需要信得过的人帮忙张罗。 阮红梅心思细,正好帮秦淮茹梳妆。 阿宝负责放炮,紫怡也能搭把手。 饭菜上桌,香气四溢。 油亮诱人的红烧肉、酱香浓郁的红烧鱼、色泽金黄的红烧鸡块,再配上两盘翠绿的时蔬。 这规格,比寻常人家过年还丰盛! 阮红梅娘仨看着满桌硬菜,暗暗咽着口水,却有些拘谨不敢动筷。 平日里吃席,肉都是点缀,主菜是土豆萝卜。 像这样实打实全是肉的席面,他们想都不敢想。 “红梅姐,别愣着,快动筷子!” 苏远和秦淮茹热情地招呼着,不停地给她们夹菜,“明天还得辛苦你们呢,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忙活了一下午贴对联、收拾屋子、做饭,吃完饭已近晚上九点。 阮红梅叮嘱两个孩子:“阿宝、紫怡,回去早点睡,明天早点起来,手脚麻利点,好好帮苏叔秦婶干活!” 她自己则留下,准备跟秦淮茹他们去羊管胡同。 明天新娘子得从那里接亲。 ....... 羊管胡同,小院门前。 夜色中,苏远和秦淮茹带着阮红梅来到那座熟悉的院落。 刚掏出钥匙,旁边暗影里就传来一个带着嗔怪的熟悉声音: “你们可算来了!冻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会早点到呢,早知道我就晚点出门了!” 陈雪茹提着个大包袱,跺着脚从阴影里走出来,鼻尖都冻得微红。 苏远有些意外:“雪茹?你怎么跑来了?明天直接去喝喜酒不就得了?” 秦淮茹连忙上前拉住陈雪茹冰凉的手,心疼道:“雪茹姐!真是辛苦你了!快,快进屋暖和暖和!” 陈雪茹白了苏远一眼,亲热地挽住秦淮茹的胳膊:“我能不来吗?我可是淮茹妹子的娘家人!这么大的日子,娘家人能不到场?” 她扬了扬手里的包袱,“瞧,我还给新娘子带了几身‘战袍’,保管明天让你成为四九城最漂亮的新娘子,亮瞎所有人的眼!” 几人说笑着推开院门。 跟在后面的阮红梅,一踏进这五进的大院,顿时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雕梁画栋,庭院深深,这气派,活脱脱就是戏文里的王府啊! 她看向苏远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更深的好奇。 进屋后,苏远简单介绍了阮红梅和陈雪茹。 陈雪茹本就是八面玲珑的生意人,几句话就消解了阮红梅的拘谨,让她放松下来。 陈雪茹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袱,展示里面的衣服: “淮茹妹子,快来试试!这几件都是我这几天盯着师傅们赶工出来的,用的都是顶好的料子。” 包袱里是几件剪裁精良、面料考究的旗袍和套装,领口袖口还点缀着精致的苏绣,华贵却不张扬。 秦淮茹注意到包袱底下似乎还压着几件轻纱薄绸的寝衣,脸微微一热。 在陈雪茹和阮红梅的催促下,秦淮茹换上了一件水红色绣金线牡丹的旗袍。 站在穿衣镜前,看着镜中那个光彩照人、连自己都有些陌生的美丽女子,她一时竟有些恍惚。 三人兴致勃勃地试穿、讨论了好一会儿,才准备休息。 房间足够,阮红梅被安排在隔壁厢房。 陈雪茹却坚持要和秦淮茹挤一床,说姐妹俩要说悄悄话。 夜深人静,陈雪茹侧身看着身边即将成为新娘的秦淮茹,忍不住轻叹: “淮茹,你有没有发现?” “不光苏远变了,连你也变了。” “这才几天不见,感觉你整个人容光焕发。” “比之前更水灵、更好看了!” 秦淮茹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脸颊,心中也有同感。 自从跟着苏远练那几招拳法,不仅精神头足了,连皮肤都透着一种健康的光泽。 第255章 接亲!陈雪茹的份子钱! 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秦淮茹也大概猜到自己有如此变化的原因。 她脸色微红,压低声音道:“可能…是苏大哥给我‘开光’了吧?” “开光?” 陈雪茹噗嗤一笑,捏了捏秦淮茹的脸蛋,“你这傻丫头,又被他忽悠了吧?不过嘛…玩点新花样,确实挺有意思的。” 见陈雪茹不信,秦淮茹有些急了:“雪茹姐,我说真的!真的是开光了!上次开光后,我学东西就特别快,连做饭都变厉害了!前两天开光,他还教我功夫了呢!” 为了证明,她甚至翻身下床,流畅地比划了两下苏远教她的咏春起手式。 看完后。 陈雪茹的笑容僵在脸上,眼中满是惊愕。 刚才那几下,绝非花拳绣腿! 难道…苏远那家伙,真有这么玄乎的本事? ....... 隔壁厢房,阮红梅躺在陌生的雕花大床上,心潮依旧难以平静。 这宛如王府般的大院,竟然是苏远的产业? 他不仅是前门街道办的副主任,还藏着这样的身家?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 清晨,羊管胡同小院。 苏远早早起身,换上了一身笔挺的中山装。 这年头,能在婚礼上穿一身崭新中山装的年轻人,绝对算得上体面。 他刚整理好衣领,就听见院门被拍响。 “苏叔!我来啦!” 阿宝虎头虎脑地钻了进来,精神头十足。 苏远笑着将一大挂鞭炮递给他:“好小子!记住叔的话,看到我们的自行车快到院门口,就点炮仗!手脚麻利点,但也千万小心!” “放心吧叔!保证完成任务!” 阿宝抱着鞭炮,像捧着宝贝一样,一溜烟跑回去准备了。 苏远推着自行车出门,车把上系着一朵醒目的绸布大红花。 这是从阎埠贵的“百宝箱”里淘来的。 老阎精打细算,学校活动用剩的装饰,他总舍不得扔,今天倒派上了用场。 ....... 接亲路上。 苏远骑车回到羊管胡同接新娘。 没有繁文缛节,他径直走向精心装扮的秦淮茹。 当看到盛装的新娘那一刻,饶是朝夕相处的苏远,呼吸也为之一滞! 平日里秦淮茹素面朝天已是清水芙蓉,今日在陈雪茹和阮红梅的巧手下,换上那件水红色绣金线牡丹的旗袍。 薄施粉黛,眉眼含情。 仿佛一株娇艳的牡丹骤然绽放,美得惊心动魄。 秦淮茹捕捉到苏远眼中闪过的惊艳,唇角弯起甜蜜的弧度,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 她轻盈地坐上自行车后座,手臂自然地环住苏远的腰,脸颊贴在他宽阔的背上,感到无比的心安与幸福。 身后,陈雪茹载着阮红梅紧随其后。 一行四人两车,在晨光中构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新郎英挺,新娘绝色,崭新的自行车,车把上的红花与喜糖....... 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议论纷纷。 “嚯!这新娘子可真俊!” “瞧那自行车,还是崭新的呢!真排场!” ....... 南锣鼓巷。 胡同口早已人头攒动。 虽然苏远只请了少数人,但今天是周末,加上秦淮茹平日的美名在外,邻居们都想一睹盛装新娘的风采。 “来了来了!新娘子接回来啦!”眼尖的孩子大声喊道。 早已守在巷口的阿宝,立刻点燃了手中的鞭炮! “噼里啪啦——!”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瞬间点燃了整条胡同的热情! 孩子们欢呼雀跃,追着自行车奔跑,嘴里喊着:“看新娘子喽!看新娘子喽!” 苏远朗声大笑,抓起车把上挂着的喜糖,大把大把地向人群撒去! “抢糖啦!抢糖啦!” 场面瞬间沸腾! 孩子们尖叫着扑向落地的糖果,连不少大人也忍不住弯下腰加入“战团”。 在这物资匮乏的年代,一颗甜甜的水果糖,足以让大人孩子都暂时忘却生活的苦涩。 抢到糖的人,立刻宝贝似的揣进兜里,脸上笑开了花。 而那些小伙子和中年汉子们,则踮着脚,伸长脖子,目标只有一个。 看清那传说中盛装的新娘子! 苏远在自家门口稳稳停下车,在一片欢呼和鞭炮余音中,利落地支好车架。 然后俯身,在众人的注视下,稳稳地将秦淮茹打横抱起! “哇——!” 人群爆发出一阵更大的惊叹和善意的哄笑。 秦淮茹羞涩地将脸埋进苏远肩头,任由他抱着,大步流星地跨过门槛,走进四合院。 然而,就在秦淮茹被苏远抱起,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彻底展露在众人面前的一刹那—— 整个南锣鼓巷,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嘈杂的议论声、欢笑声、鞭炮的余响,都消失了。 只剩下无数双瞪大的眼睛,和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无论是同院的邻居,还是被热闹吸引来的胡同其他住户,此刻全都呆若木鸡! “天老爷啊!这.......这是秦淮茹?”有人声音发颤。 “我的娘诶!本来就够好看了,这一打扮,简直是画里的仙女下凡了!” “苏远这小子,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德啊!” “太漂亮了!比电影明星还好看!” 短暂的仪式感过后,作为已经“同居”的新人,苏远和秦淮茹很快便携手从屋里出来招呼客人。 面对众人依旧灼热的目光,秦淮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刚走到自家门口准备帮忙,两人却惊讶地发现,街道办王红如主任正挽着袖子,蹲在水盆边,动作麻利地收拾着一条大鱼! “王婶?!” “王主任?!” 两人异口同声,又惊又喜: “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还…还忙活上了?” 王红如抬起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手上动作不停: “我琢磨着你们小两口今天肯定忙不过来,就早点过来搭把手。” “恭喜啊,小苏,淮茹!” “祝你们百年好合!” 她的语气真诚而欣慰。 看到堂堂街道办主任竟然亲自上手帮忙杀鱼,秦淮茹感动又惶恐。 苏远则笑着道了谢,利落地脱下外套,也加入了备菜的行列。 王红如看着苏远卷起袖子干活,有些诧异: “小苏,你这新郎官怎么还亲自下厨了?” “今天掌勺的大师傅是谁啊?” 苏远一边处理食材一边笑道: “本来想请何大清的,结果他跟人跑了。” “反正就三桌,我自己来就行,小意思。” 两人一边干活一边闲聊。 旁边围观的邻居们,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王主任这么早来帮忙干活,显然不是因为秦淮茹这个下属的面子。 毕竟。 哪里有领导,回到下属家里干活的。 还是这么大喜的日子。 这样子做岂不是让下属坐蜡吗? 难道.......是因为苏远姥爷的缘故? 大家心里画满了问号。 这时,陈雪茹载着阮红梅也终于到了。 陈雪茹一眼看到正在登记的阎埠贵和帮忙的王主任,立刻热情地打招呼: “阎老师,辛苦您啦!” “王主任,您来得可真早,还帮忙干活。” “真是太感谢了!” 阎埠贵和王红如都认识陈雪茹,也知道她和苏远关系匪浅。 此刻见她非但毫无芥蒂,反而一副主人翁的姿态帮着张罗,看向苏远和秦淮茹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探究。 见两人神色如常,阎埠贵心里啧啧称奇,王红如则意味深长地白了苏远一眼,继续忙活。 陈雪茹走到礼桌旁,笑盈盈地对阎埠贵说: “阎老师,我是代表淮茹娘家人来的。” “礼金一百块,麻烦您记上。” “一百块?!” 周围瞬间响起一片抽气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陈雪茹身上,充满了震惊和好奇。 这出手阔绰、气质不凡的漂亮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 阎埠贵手一抖,看向苏远。 陈雪茹直接道:“您记下就行,这事我说了算。” 阎埠贵只得提笔记下,心里对陈雪茹的身份和财力又有了新的评估。 刘光奇、许大茂几个半大小子凑到礼桌旁,盯着陈雪茹的背影,眼睛发直。 “三大爷,那姑娘谁啊?您真认识?”许大茂压低声音问。 阎埠贵瞥了他们一眼,没好气地说:“认识又怎样?瞧瞧人家那通身的气派,那身行头,再看看你们几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养得起吗?” 许大茂不服气的说道:“苏远不也没工作,还不是娶了秦姐?” 阎埠贵嗤笑: “没工作?” “你们懂个屁!人家那叫低调!” “再说了,就苏远那长相身板,你们比得了?” “人家姑娘随礼就一百块,顶你们学徒工半年工资!” “别做梦了,该干嘛干嘛去!” 几句话噎得这几个小子讪讪离开。 ....... 院子里,临时搭建的炉灶火苗正旺。 阮红梅带着紫怡回来后就立刻帮忙洗菜择菜,陈雪茹和秦淮茹也挽起袖子加入。 王红如主任继续处理食材,连傻柱也默默地过来帮忙搬东西。 毕竟收了钱,也答应了借灶。 傻柱心里憋着一股劲儿。 他原本想着,在厨艺这看家本领上,自己总能压苏远一头吧? 等苏远搞不定时自己再出手,那才叫露脸! 然而,当苏远系上围裙,站到灶台前那一刻,傻柱的自信开始崩塌。 只见苏远手起刀落,食材在他手下仿佛有了生命,切配动作快如闪电,却又精准无比,行云流水般毫无滞涩。 热锅、下油、爆香、颠勺....... 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韵律感,仿佛不是在做饭,而是在进行一场艺术表演! 傻柱直接看傻眼了! 这.......这分明是师傅曾提过的“行云流水”境界! 是大师级厨师的标志! 连他现在的师傅都只是勉强摸到门槛,苏远竟如此举重若轻? 更让傻柱受打击的是,连在一旁打下手的秦淮茹,那刀工和对火候的掌控,竟也远胜于他这个学了几年厨艺的“专业人士”! 傻柱彻底蔫了,像霜打的茄子。 在自己最引以为傲的领域被全方位碾压。 这感觉.......太憋屈了! 其他帮忙的人虽不如傻柱专业,但也看出苏远动作麻利得不像话,远超一般人。 就连以前的何大清,也比不了苏远。 “嚯,苏远这手艺可以啊!” “看来之前在救助站帮忙做饭不是吹的!” “可以是可以,但他这菜是不是准备得太多了?” “院里加街道办的同事,顶多两桌人,这么多硬菜,吃得完吗?” 一些没随份子的人看着那堆成小山的鸡鸭鱼肉,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如此,省下给贾家的份子钱来这边吃一顿,那才叫值啊!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院子里弥漫着饭菜香气和议论声时,院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隐约听见有人问: “南锣鼓巷95号,是这里没错吧?” 第256章 宗师级厨艺!老板们的份子钱 “快进去快进去!” “就等看新娘子了!” “对对对,都说新娘子今天美得不像话,赶紧瞧瞧去!” 一群衣着整洁、精神抖擞的人说笑着涌进四合院。 正是交道口街道办的干事们,秦淮茹的同事们。 他们本有说有笑,可一进院子,目光就被水盆边那个熟悉的身影牢牢吸住。 他们的顶头上司,王红如主任,正挽着袖子,手法利落地给一只肥鸡褪毛! 众人瞬间噤声,面面相觑,连忙围上去打招呼。 “王主任!您…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是啊主任,您来也不招呼我们一声,我们好早点过来搭把手啊!” 几个反应快的,已经自觉挽起袖子准备帮忙了。 就在这时,有人抬头看到了灶台边忙碌的新娘。 “我的天!淮茹?!” “这…这还是你吗?” “简直跟画里的仙女下凡似的!太美了!” 一道道惊呼响起,众人看着秦淮茹,一脸的惊艳。 今日的秦淮茹,比平日里漂亮十倍! 有人提醒道:“份子钱还没给呢!” 这一提醒,众人顿时反应过来。 “对对对,差点忘了正事。” “我们先随份子钱!” “知客先生在哪?是这位同志吧?” 众人目光转向阎埠贵。 “我们来随礼!” “陈燕,礼金三块!” “还有我,张建国,三块!” “李红兵,三块!” ....... 同事们的行动总是风风火火,一群人呼啦一下挤到阎埠贵的礼桌前。 院子里竖着耳朵的邻居们,听到这清一色的“三块”,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 这一幕,像根针似的扎在贾家人心上。 想起贾东旭结婚时,他舔着脸四处求人随礼,结果同事一个没来,还成了厂里的笑柄。 再看看苏远这边,秦淮茹的同事不仅主动上门,出手还如此大方! 就连王主任都随了十块! 算下来,光是这十几个人,礼金就收了小四十块! 而苏远准备的席面,哪怕肉菜堆成山,一桌成本顶天也就十块。 这岂不是净赚二三十块? 抵得上普通人一个月工资了!怎能不叫人眼红心热? ....... 灶台边,苏远正专注地颠着炒勺。 随着食材在锅中翻飞,一种奇妙的韵律感在他周身流转。 他仿佛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耳边的喧嚣渐渐远去,只剩下食材在火焰中蜕变的声音。 【宿主专注忘我炒菜,厨艺经验值+500】 【宿主专注忘我炒菜,厨艺经验值+700】 【宿主专注忘我炒菜,厨艺经验值+800】 …… 不知是因为之前基因进化的提升,还是今日婚宴的特殊心境,今日的厨艺经验值竟如开闸洪水般疯涨! 原本技能经验值都是几点几十点的增加。 现在都是几百几百的增加! 每一次翻炒,每一味调料的拿捏,都带来远超平日的丰厚回报。 加上苏远专注认真。 所以厨艺经验值更加暴涨,大有今日就突破大师,达到宗师级别的样子。 【叮!厨艺技能提升至宗师级:1000/1000000】 【叮!恭喜宿主厨艺技能达到宗师级!获得厨艺心得两份!此后每三个月可自动获得一份厨艺心得。】 【叮!因宿主厨艺臻至宗师境,奖励天赋技能:【味蕾绽放】!(效果:烹饪时能更敏锐地激发食材本身优点) 【叮!检测到宿主拥有两项宗师级技能(国术、厨艺),奖励天赋技能:【本源感知】!(效果:对事物运行的根本规律拥有更深层次的洞察与理解)】 一连串的系统提示在苏远脑海中响起,信息流冲刷着他的意识。 厨艺技能晋升宗师的刹那,一种与国术突破时相似的“空明”感席卷全身,仿佛脱胎换骨。 【味蕾绽放】的效果清晰可感,这无疑会极大提升他的烹饪造诣。 而【本源感知】的介绍则显得玄奥深邃,需要日后慢慢体悟。 更让他惊讶的是,系统空间也发生了剧变! 原本广袤却略显虚幻的土地上空,此刻竟凝聚出澄澈的“天空”,整个空间变得愈发真实稳固,如同一个初具雏形的小世界。 苏远缓缓从那种玄妙的状态中抽离,暗自庆幸这次突破动静不大,没引起旁人注意。 但此刻他再看眼前的食材,感觉已截然不同。 每一片菜叶,每一块肉,在他眼中都仿佛拥有了独特的“生命密码”。 他能瞬间“感知”到如何烹饪,才能将其最极致的美味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 这种能力,让苏远也是感慨。 这就是宗师级厨艺所带来的能力么? 果然不同一般! ....... 苏远正在里边做饭。 前院大门处。 这边刚送走一波热闹,院门外又传来人声。 十来位气度沉稳、衣着得体的客人走了进来,正是前门街道办的同事,领头的是李主任。 陈雪茹俨然半个女主人,见状立刻迎了上去,热情又不失分寸地招呼: “李......大家都来了啊!” “快里面请,菜马上就齐了!” “范干事,麻烦您带大家入座。” 她差点脱口而出“李主任”,好在及时收住。 李主任看到院子里已有不少人,略感意外,但没多问。 前门街道办的人心领神会,保持低调,纷纷走到礼桌前登记。 这次随礼,分量明显不同。 普通干事一律五块,李主任作为主任,和王红如一样,也是十块。 阎埠贵一边登记,一边暗暗咋舌。 苏远这面子,可真不小! 这一下又是几十块进账。 前门街道办的人进屋落座,才发现交道口街道办的同仁也在。 李主任与王红如相视一笑,彼此点头致意。 双方都谨记苏远的叮嘱,交谈点到即止,气氛略显克制。 不过。 他们随礼的“大手笔”可瞒不过邻居的眼睛。 “五块?又一个五块?这些人到底什么来头?” 议论声在角落里嗡嗡作响,羡慕嫉妒的情绪弥漫开来。 阎埠贵面对旁人的打听,只含糊道: “哦,这些啊,都是小苏的朋友。” 一句“朋友”,更让邻居们浮想联翩。 苏远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多阔气的“朋友”? 眼看宾客基本到齐,院子里随了份子的邻居,此时也过来入座。 阎家三人、何雨水、刘家五口、易中海也陆续入座。 易中海虽因之前冲突心有不快,但见王主任都早早到场,心知这场婚宴不简单,也硬着头皮来了,还端着“一大爷”的架子四处寒暄。 实则暗中打探李主任等人的身份。 但是前门街道办的人个个口风紧,对他的旁敲侧击和隐隐贬低苏远的试探,只报以礼貌而疏离的微笑,让他碰了一鼻子灰。 ....... 很快,准备上菜了。 凉菜刚上桌,热菜还未动。 院门口又探进来几个神情拘谨的脑袋。 他们张望了一阵,直到看见忙里忙外的陈雪茹,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鱼贯而入。 “陈老板!您可让我们好找!” 一个店铺老板上前埋怨道,“大伙儿想着等您一起过来贺喜,左等右等不见人,到您店里一问,才知您一大早就自个儿来了!这可不够意思啊!” 陈雪茹正端着盘子,闻言秀眉一挑,带着几分得意:“我能跟你们一样吗?今儿我可是代表新娘子娘家人!身份不一样!” 她扬声朝灶台方向喊:“苏远!前门大街的街坊们来给你贺喜了!” 苏远闻声出来,看到这一溜儿熟悉的店铺老板面孔,有些意外: “各位老板?你们怎么都来了?” “这…也没提前知会一声,我这准备怕是不太周全。” 老板们目光扫过屋内,看到李主任等人,心下明了,默契地点头致意。 为首的那店铺老板笑道:“苏…小苏兄弟,大喜的日子,我们哪能不来沾沾喜气?吃饭是小事,祝贺是真心!您忙您的,不用招呼我们!” 说着便招呼大家去随礼。 很快,阎埠贵那边就传来一声难以置信的惊呼: “一,一百块?您几位.......都要随一百块?!” 他声音都变了调,引得满院子目光聚焦过来。 只见七八位店铺老板,人人手里捏着崭新厚实的钞票,排着队等着登记,那架势绝非玩笑。 屋内的两拨街道办同事反应各异。前门街道办的人心知肚明,神色平静。 交道口街道办的干事们则难掩惊诧。 王红如和李主任交换了一个眼神,都看向苏远。 苏远快步走来,对众老板诚恳道: “各位老板能来,这份心意我苏远记下了!” “但一百块实在太多,不合适。” “每个人给个十块钱就行了。” 老板们面面相觑,脸上有些为难: “苏兄弟。” “十块的话,这礼数上有点说不过去啊。” “我们这出门随礼,还真没随过这么少的。” 这话听着像抱怨,却也道出了他们的身份和习惯。 对他们而言,十块确实有些“拿不出手”。 然而这话落在院里邻居耳中,无异于惊雷! 让他们都懵逼了。 “听听!这叫人话吗?” “苏远是不是傻?送上门的钱都不要?” “这么多人,每人一百块份子钱,加起来岂不是几千块?” “嘶,几千块……” 众人议论纷纷,明显都被震撼到了。 他们哪里见过这么多钱啊! 其他人觉得这些钱多,但苏远却不觉得有什么。 他现在又不差钱,份子钱在他看来,确实是可有可无。 十块也好,一百块也罢,都差不多。 他也不想在这里因为份子钱的事情拉扯过多。 所以他摆摆手说道: “行了,就听我的。” “你们每个人的份子钱都是十块钱,不能多了。” “今天的话,你们来得突然,我没提前准备好。” “改日有空,我再单独摆酒,好好谢谢大家!” 第257章 娄振华送礼,易中海懵逼 看到苏远态度坚决,店铺老板们便知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不过心意已到,苏远那句“记下心意”也让他们心中稍安。 只要苏副主任将他们的心意记在心里,他们这趟来的就值了。 众人依次上前,按十块的限额交了份子钱,寒暄几句后便告辞离去。 苏远走进里屋,低声向李主任简要说明了刚才的情况。 这年头,光是自己心底坦荡还不够,有些事必须主动说明,尤其是涉及原则问题时。 李主任作为领导,刚才店铺老板们那般阵仗,他自然看在眼里。 李主任闻言,温和地笑了笑: “这种事,你自己心里有杆秤就行。” “这些做生意的也不容易,生怕礼数不到,日子就不好过。” “他们来这一趟,心意我明白。” 他心中透亮,苏远职位虽在自己之下,但能量和人脉远非自己能比。 苏远主动来打招呼,是给他这个主任面子。 这番对话落在街道办其他干事耳中,看向苏远的眼神更是添了几分艳羡。 这份面子,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突突突……” 众人以为宾客已齐,院门外却再次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引擎轰鸣。 一辆军绿色的边三轮摩托车(俗称“侉子”)稳稳停在了四合院门口。 车上下来两位身着笔挺军装、腰间佩枪的军人。 他们气质干练,绝非普通士兵。 孩子们看到这稀罕物,呼啦一下全围了上去,眼睛发亮。 这玩意儿在年轻人眼里,可比后世的跑车还带劲! 苏远微感诧异,快步迎上前。 两位军人见到他,立刻“啪”地立正,敬了个标准军礼:“苏上校!” 苏远将两人引到一旁僻静处。 来人说明了来意:他们是代表陈家前来贺喜的。 随礼一百块,另附一个鹅蛋大小、羊脂白玉精雕的“麒麟送子”把件,寓意早生贵子。 “苏上校。” 其中一位军人恭敬地说: “首长考虑您这边宾客众多,怕自己过来动静太大,喧宾夺主,故派我们二人前来代为祝贺。” “首长祝您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简单传达完贺词,两位军人便告辞离去。 苏远理解陈老爷子的顾虑,以他的身份出行,排场不可能小,确实容易冲淡喜宴的气氛。 但作为陈小军的师父,张家这份礼数不能不周到。 苏远略一思忖,将那一百块礼金和珍贵的玉麒麟揣进兜里,并未让阎埠贵登记。 陈老爷子的身份特殊,记在明面上反而不妥。 回到屋内,见李主任投来探询的目光,苏远凑近低声道: “是陈老爷子的人。” 李主任一听,不由得暗暗吸了口气,脖子都缩了缩。 他虽然知道苏远与军方有联系,也协助过抓捕敌特,却没想到那位威名赫赫的老首长竟会派人专程来贺喜! 这其中的分量,已不是他能随意打听的了。 院子里那些没随份子的人,此刻肠子都悔青了。 不仅错过了诸多秘闻八卦,闻着那阵阵飘来的浓郁肉香,更是馋得直咽口水, 他们心里哀嚎不已。 亏大了! 能放开肚皮吃上这么一顿,那才叫真赚! ....... 前边只是插曲,不影响婚宴的进行。 苏远和秦淮茹在外面忙活。 傻柱、阮红梅也在旁边帮忙。 就在准备开席的时候。 门口又出现了一个令人意外的身影——娄振华! “娄总?” 苏远有些意外,但还是热情招呼:“您怎么来了?快请进!院里还有几位您厂里的职工呢。” 他指了指易中海他们那桌。 娄振华显得颇为拘谨,连忙拱手道: “小苏,恭喜恭喜!” “这位就是新娘子吧?” “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他目光扫过正与秦淮茹说笑的陈雪茹,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识趣地没有多问,径直走向礼桌。 易中海和刘海中等人听到动静,也忍不住探头张望。 看清真是娄振华,两人心中同时“咯噔”一下,人都傻了。 娄振华怎么会来? 娄振华也看到了他们两个,认出来是厂里面的老钳工,便点头示意。 随后娄振华便不管他们,来到阎埠贵面前。 阎埠贵自然是认得娄振华的,比较恭敬的打了声招呼:“娄厂长……” 娄振华对他笑了笑,然后拿出一个红包,递给阎埠贵:“这是我准备的份子钱,小小薄礼,不成敬意。” 阎埠贵连忙接过,准备登记。 当他打开红包,拿出里面的钱一看的时候。 声音顿时变了调: “五百块?!” 这数额已经足够惊人。 但还不是全部! 娄振华还从随身的纸筒里取出一幅装裱好的画卷,轻轻放在礼桌旁。 “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娄振华生怕苏远推辞,也怕旁人误解,连忙解释道: “小苏同志救了我家人性命,这份恩情不是金钱能衡量的。” “我今天就是专程来道喜的,没别的意思。” 救人? 这话不仅让院子里的人面面相觑,连两个街道办的同事也颇感意外。 当时派出所直接处理的案子,娄振华事后也未声张,外人自然无从知晓。 不过街道办的人转念一想,苏远连敌特都能抓,顺手救个人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他们认识娄振华,知道五百块对他不算什么。 可落在普通工人邻居眼里,这无异于天文数字。 相当于一年多的工资啊! 众人彻底麻木了。 苏远的目光在那幅画上多停留了两秒。 娄振华此时送来,绝不可能是普通货色。 这年头,除了一些顶级的传世名作,古董字画并不值钱,甚至再过些年头,还会被视为“四旧”而遭劫难。 但苏远清楚它们的真正价值。娄振华也是投其所好,相信苏远懂行。 娄振华的到来,在院中又掀起一阵议论风暴。 红星机械厂的职工们自然认识这位大老板。 此刻,就连一直嘴硬的贾张氏都后悔得直拍大腿。 要是当初随了份子,儿子贾东旭不就能在大老板面前露个脸? 讨好一下,说不定转正的事就有着落了! 听着婆婆的絮叨,黄秀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 前院,苏远对娄振华道:“娄总既然来了,就请里面坐吧!” 之前店铺老板人多坐不下,娄振华只身一人,挤挤还是能安排的。 娄振华也没推辞,走进屋子。 易中海、刘海中等人见老板进来,连忙起身相迎。 就在这当口,后院那位聋老太也闻着肉香,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踱到了苏远家门口。 她本还巴巴等着人来请,眼看都要开席了还没动静,实在忍不住,自己找上门来。 “这肉可真香啊!” 聋老太抽动着鼻子,浑浊的眼睛扫过桌上的菜肴。 随后她径直走到易中海他们这桌旁,一屁股就坐了下来,还带着几分不满地冲易中海嚷嚷:“中海啊,你这有肉吃,怎么也不想着去后院叫我一声?” 这桌本就坐了不少人。 除了易中海、刘海中一家五口等人外,还有刚坐下的娄振华。 聋老太这一挤,更显局促。 刘海中这个官迷,在厂里连小组长都不是。 此刻有大老板在场,他急于表现自己的“觉悟”和“大局观”。 他立刻板起脸,对自家媳妇吩咐道: “孩儿他妈。” “你带光天、光福先回家去!” “这桌太挤了!” 他向来偏心大儿子刘光奇,此刻自然只打发两个不受待见的小儿子走。 刘光天、刘光福看着满桌油光锃亮的肉菜,满心不情愿,却又不敢违抗,只得气鼓鼓地走了。 待众人重新落座,苏远开始上菜。 聋老太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故意拔高了调门,冲着忙碌的苏远发难: “我说苏家小子。” “我这把老骨头今天厚着脸皮来讨口肉吃。” “你不会不乐意,嫌弃我这老太婆吧?” 这话一出,桌上气氛顿时一僵。 院里的老住户都清楚,聋老太和易中海是穿一条裤子的。 易中海当上一大爷后,没少宣扬“尊老敬老”,很大程度上就是给聋老太抬轿子,让她能在院里白吃白喝。 作为回报,聋老太也常倚老卖老,帮易中海巩固“权威”。 今天苏远没请她,她心里本就不痛快。 加上苏远和易中海不对付。 聋老太太此刻就是要当着这么多“体面人”的面,给苏远扣个“不敬老人”的帽子。 苏远早知道这老太婆的德性,闻言只是淡然一笑,话里却藏着针: “老太太您这话说的。” “易中海不是一直把您当亲娘孝顺吗?” “您也总说把他当儿子看。” “既然你们算是一家人,他来吃席,您跟着来,自然没什么问题。” 这话直接把聋老太和易中海绑在了一起,暗示她来蹭饭是沾了易中海的光。 不过。 易中海立刻察觉到,这是个可以针对苏远的机会。 他立刻沉着脸,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接话道: “苏远!你这话就不对了!” “不管我和老太太是什么关系。” “‘尊老爱幼’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老太太是从旧社会苦水里熬过来的,当年还给咱们子弟兵纳过草鞋!” “这样有功于革命的老人家,难道不该得到应有的尊重吗?” 他刻意拔高聋老太的身份。 聋老太立刻配合着摆摆手,故作姿态的说道: “中海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就别提了。” “子弟兵是为咱老百姓打天下的,我老婆子做点力所能及的事算啥?都是应该的!” “唉,就是现在有些年轻人啊,没吃过苦,规矩都忘了,不懂得敬重老人喽。” “我看着心里头啊,真不是滋味。” 她摇头晃脑,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搁在过去老礼儿。” “谁家办喜事开大席,头一件就得把院里最年长的老人请到上席坐好。” “那才叫规矩!” 两人一唱一和,意图在众多宾客面前给苏远扣上“不孝不敬”的帽子。 秦淮茹在一旁听着,脸色微微发白,有些紧张地看向苏远。 王红如作为街道办主任,虽不知其中具体纠葛,但对聋老太这种倚老卖老、搅扰喜宴的行为也颇为不喜。 她站起身,试图打圆场,语气温和却带着官方的距离感: “老太太,您坐着安心吃饭就好。” “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咱们新社会了,有些老规矩啊,该放放的就放放。” “心意到了最重要。” 易中海和聋老太脸色微变。 他们本想借众人之口给苏远施压。 同时也可以给苏远泼脏水,坏了他名声。 却低估了在座宾客与苏远的关系。 苏远脸上的笑容依旧,眼神却冷了几分。 他一边摆上一盘刚出锅的菜,一边慢悠悠地开口,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是啊,我不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 “也没给子弟兵送过草鞋。” “不过嘛……” 苏远话锋一转,目光似不经意地扫过聋老太那双没缠裹过的脚,似笑非笑的说道: “前朝的遗老遗少、潜伏的敌特分子,我倒是抓过不少。” “老太太您这岁数,那会儿皇帝还没退位吧?” “您这一口地道的京片子,还有这双……没裹过的小脚,在当年可不多见啊。” “看来,您老人家年轻时候,也是吃过苦头的。” 他特意在“没裹过的小脚”上加重了语气。 聋老太闻言,脸色“唰”地一下变了,握着拐杖的手都抖了一下。 苏远这话,看似闲聊,实则戳到了某些她讳莫如深的东西。 那个年代,京城里不裹小脚的女人。 要么是旗人(满人),要么是家里极富贵的,要么就是穷得裹不起脚只能干活的下层人。 苏远突然提起这个,是什么意思? 不等众人细品,苏远已转向王红如,仿佛随口一问: “对了,王婶。” “我记得上头是不是有文件下来。” “说明年要进行一次全国性的人口普查?” “真要那样,可得好好查查。” “那些敌特分子最狡猾了,就爱混在老百姓堆里。” “一个也不能放过,休想逃脱人民的审判!” 他最后几个字吐得格外清晰,目光若有似无地再次掠过聋老太那张瞬间失去血色的脸。 第258章 聋老太太慌了! 明明是寒冬腊月,聋老太的额角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后背也阵阵发凉。 苏远这话,是随口吓唬她,还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她苦心经营多年的“烈士遗孀”身份,是她在这四合院安身立命、倚老卖老的根本! 一旦被戳破,后果不堪设想! 看着苏远脸上那抹淡然的笑意,聋老太只觉得无比刺眼,仿佛被无形的针扎着。 她再也坐不住了,凳子上像生了钉子。 半晌后。 聋老太拄着拐杖,颤巍巍地站起身,声音干涩的说道: “咳咳。” “是我这老婆子太贪嘴了。” “小苏啊,我先回去了。” 她此刻只想逃离这个让她心惊胆战的地方。 聋老太太能够在四合院里面倚老卖老,当上这老祖宗。 是因为她苦心孤诣打造出来的人设。 现在人设都快要崩了。 聋老太太在苏远面前哪还敢有半分嚣张? 聋老太太之前就觉得这小子邪性,她还警醒过自己别轻易招惹苏远。 可随着易中海当上一大爷,何大清又被逼走,让她有些飘飘然,忍不住想给找苏远麻烦。 现在,她只想缩回后院,再好好琢磨琢磨。 苏远往后退了一步。 屋里的空气仿佛瞬间流通起来,刚才的凝重一扫而空。 他笑容和煦,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老太太您言重了。” “添双筷子的事,不麻烦。” “您要真走了,倒显得我们小辈不懂事了。” “刚才我说的话,您也别往心里去。” 他顿了顿,话锋似有若无地一转: “您为国家做过贡献,吃顿好的那是应当应分,我们脸上也有光。” “不像那些破坏分子,连口牢饭都未必吃得安稳!” 聋老太僵在原地,坐也不是,走也不是,脸色青白不定。 见状。 苏远心底冷笑一声。 老东西,给你脸了?没找你麻烦,倒自己送上门来。先让你提心吊胆几天,看你还睡不睡得着! 这场小风波算是揭过,聋老太彻底蔫了,缩在角落不敢吭声。 其他人也很快转移了注意力。 不过,王红如却若有所思地瞥了聋老太好几眼。 她了解苏远,这小子从不无的放矢。 刚才那番关于敌特、裹脚、破坏分子的话,还有聋老太那掩饰不住的慌乱…… 王红如敏锐地嗅到了一丝不寻常,决定回去后好好查查这老太太的底细。 ....... 插曲总算过去。 终于开席了! 刚才众人的焦点都在人身上,此刻佳肴入口,味蕾瞬间被征服,惊呼声此起彼伏: “嚯!这小炒肉也太绝了!” “这菜我以前也吃过,同样的菜,咋能香成这样?” “就是啊!这肉香得很,菜又脆生生的!” “邪门了!感觉每样食材的味道都被放大了,清清楚楚的,一点不打架!” “对对对!就是这感觉!太神奇了!” 众人赞不绝口,苏远却淡定不已。 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这正是厨艺晋升宗师级后,“味蕾绽放”带来的神奇效果。 配合“本源感知”,让他能精准激发食材最本真的美味,成品自然惊艳绝伦。 王红如算是尝过苏远手艺的,此刻也暗暗心惊。 这小子厨艺又精进了! 娄振华更是意外。 他原以为新郎亲自掌勺是无奈之举,没想到竟是深藏不露的顶级大厨! ....... 其他几桌气氛热烈,唯独聋老太太他们这桌异常沉闷。 聋老太被吓破了胆,噤若寒蝉。 易中海、刘海中两家因为娄振华在场,拘谨得不敢说话。 娄振华只好主动找话题打破尴尬: “何大清我记得也是这院儿的吧?” “他现在人在哪儿呢?” “还回四九城吗?” 易中海连忙接话: “听说是去了保定,跟那边一个寡妇搭伙过日子了,看那架势,怕是不打算回来了。” 娄振华闻言,眉头紧锁: “何师傅怎么做出这种糊涂决定!” “他那手艺在四九城也是拔尖的,又不是养不起家,把人接过来多好?” “真是白白糟蹋了那么好的厨艺!” 他对何大清的厨艺还是相当认可的,虽远不及苏远,但应付机械厂食堂绰绰有余。 易中海瞅了眼外面忙活的傻柱,心思一转,趁机说道: “何大清是走了,不过他儿子何雨柱,也学了几年厨了,水平也达到出师的标准了。” “何大清那套大锅菜和小灶的手艺,也都传给了他。” “娄总您看……要不要让他去厂里试试?” “要是手艺还成,留在食堂锻炼几年,准能顶大梁!” 娄振华这才注意到外面那个面相老成的小伙子,原来是何大清的儿子。 看着倒是个老实巴交的。 易中海见状,立刻把傻柱叫了进来,介绍给娄振华。 “娄总,这就是何雨柱,何大清的儿子。” 说着踢了一脚傻柱。 傻柱这才反应过来,拘谨的打招呼道:“娄总好。” 娄振华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 “何雨柱是吧?” “想去机械厂食堂试试手艺吗?” “要是愿意,明天去厂里找后勤的钱主任,让他安排你试个菜。” 傻柱正愁刚出师没着落呢,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连忙点头:“哎!谢谢娄总!谢谢娄总!” 说完感激地看了易中海一眼,才欢天喜地地出去继续帮忙。 ....... 菜上齐后,苏远带着秦淮茹挨桌敬酒。 这年头吃饭还是很快的。 没多久。 婚宴也接近尾声。 准备散席时,众人看着三张饭桌,发现个有趣的现象。 以往院里办席,菜一上桌就被哄抢一空,手慢无。 可今天,街道办那两桌基本光盘,反倒是院里人坐的这桌剩了不少。 原因无他,娄振华在这里,大家放不开手脚。 等街道办的人和娄振华都离开后。 剩下的人瞬间“活”了过来。 阎埠贵一边飞快地夹起一大块红烧肉塞进嘴里,一边含糊不清地指挥儿子: “解成!” “快,把这肉给你妈端回去!” “这味儿,绝了!让你妈也尝尝鲜!” 刘海中和刘光奇也忙着往碗里扒拉好菜,准备给家里的老妈和刘光天、光福带回去。 易中海、一大妈扶着心神不宁的聋老太,也默默离席回了后院。 许大茂一家吃得心满意足,打了个招呼也走了。 阿宝在桌上吃饱了,但紫怡和阮红梅一直在帮忙上菜、收拾,几乎没顾上吃。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苏远指着灶台边特意留出来的几碗菜。 对阮红梅说:“陈姐,这只鸡,这条鱼,还有这碗肉,你们娘仨带回去吃吧。” 阮红梅连忙摆手:“这怎么行!太贵重了!我们……” 秦淮茹亲昵地挽住她胳膊,打断道: “陈姐,您就别跟我们客气了!” “从昨儿忙活到现在,我们可没把您当外人。” “再说了.......” 她压低声音,带着笑意道: “您也瞧见了,我们不缺这点儿。” “这些东西搁我们这儿,指不定什么时候才想起来吃呢!” 阮红梅看着苏远和秦淮茹真诚的眼神。 想到今天见识到的排场,知道他们是真心实意照顾自己家。 她心头一暖,不再推辞:“那…那谢谢苏远兄弟,谢谢淮茹妹子了!” 阮红梅和紫怡又帮着把碗筷桌椅收拾利索。 随后,还把借傻柱的炉子熄了火还回去。 这热热闹闹的一天总算是圆满落幕。 不过。 院子里剩下的人,看着苏远和秦淮茹小两口。 眼神复杂又带着敬畏。 今天这场面,彻底颠覆了他们对苏远的认知。 阎埠贵走过来,把沉甸甸的礼金袋子交给苏远。 他递过去的时候,手都有些发颤。 光是粗略一算,两个街道办同事的份子就近一百块。 那四十来个店铺老板一人十块就是四百多块。 再加上娄振华那扎眼的五百块....... 这袋子里怕是有上千块了! 这还没算陈老爷子那份没登记的! 阎埠贵感觉像在做梦。 ....... 第二天。 苏远刚踏进街道办,就迎来一片道贺声。 李主任笑道:“小苏啊,你这新婚燕尔的,怎么不多休息两天?这边事儿不急,你安心在家陪新娘子就是。” 苏远摆摆手,语气轻松:“在家待着也是待着,不如出来转转透透气,顺便看看街面情况。” 他负责的就是街道治安,巡逻本就是分内事。 李主任笑着点点头,没再多说。 ....... 傍晚下班。 苏远从前门小酒馆路过时。 瞥见后院门口停着辆三轮车,一个中年人正吭哧吭哧地往院里搬大酒坛子。 这显然是酒坊来送货的。 看着那酒坛子,苏远不禁想起了嗜酒如命的顾无为,也不知他和陈小军在北方怎么样了。 “老板,你这酒怎么卖?” 苏远停下脚步问道。 那正搬酒的中年人闻声一惊,警惕地回过头。 他本想否认,但见苏远气度不凡,自己手里还抱着酒坛子呢,只好含糊道:“这位…同志,我们酒坊的酒品种多,度数、年份不同,价格也都不一样。” 苏远直接道:“不用那么细,说说你们最好的酒什么价。” 中年人狐疑地打量了苏远几眼。 看他不像开玩笑,才带着点自豪介绍: “我们是城外徐家酒坊,老字号了。” “四九城好些酒馆饭店都从我们这儿拿酒。” “最好的十五年陈酿,二十斤一坛,两百块。” “次一点的十年陈,二十斤一坛,一百块。” “五年陈的,五十斤大罐,八十块一罐。” “再就是精品散酒九块一斤。” “普通散酒六毛一斤。” 这价格确实不菲,尤其是那陈酿。 但想想那兵荒马乱的年月能存下老酒实属不易,也说得过去。 五年陈的则是解放前相对太平时期存下的,量大价低些。 苏远听完,干脆地说: “行,按你这价。” “十五年陈酿和十年陈酿,各给我来十坛。” “五年陈酿的,也要十坛。” 听到苏远这话。 中年人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要是按照苏远拿的酒的数量。 全部加起来,都几千块了。 一般的酒楼也拿不了那么多酒啊! “这位同志,您…您这不是说笑吧?” “十五年和十年的陈酿,我们库里也没那么多存货啊!” “您要是真想要,十五年陈的我能匀您一坛,十年陈的能凑两坛。” “五年陈的倒是有不少,可那是五十斤的大罐子,您得有地方放才行啊!” 苏远早有打算,那羊管胡同后院的密室空着正好当酒窖,东西来历也说得清。 “地方有,羊管胡同知道吧?” “这些酒你给我送到那儿去。” “大概什么时候能送?” 中年人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路上随便碰上个人就要买几千块的酒? 这也太不真实了。 他搓着手,赔着小心: “同志,送是能送,就这两天。” “可我们酒坊在城外十多里地呢。” “拉这几百斤酒进城也不容易。” “到时候我们把酒送过来了。” “您万一不想要了……” 苏远了然一笑,直接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数了一百块递过去: “给你,这是定金。” “就算我变卦了,这钱也够你来回跑几趟的辛苦费了吧?” 中年人看着手里厚厚的钞票,傻眼了。 他反复捻了捻票子确认是真的,又惊又疑地看着苏远: “您这就把钱给我了?” “不怕我拿了钱跑路?” 苏远指了指他正往酒馆搬的酒坛子,笑道: “你不是给贺老爷子送酒的吗?” “为了这一百块,丢了你家酒坊在四九城这么多年的口碑和老主顾,不值当吧?” 中年人闻言,想了想,点头道: “确实是这个理。” 第259章 机械技能精通,堪比八级工 那中年人接过厚厚的一沓钱,小心地揣进怀里,脸上堆满笑容:“成!绝对没问题!敢问小哥您贵姓?我叫徐文谦。” “苏远。” 苏远报上名字,接着道,“酒送到之后,你可以来这小酒馆打听,或者去前面不远的雪茹丝绸店问一声。他们都知道我住哪儿,会告诉你。” 没想到徐文谦听到“苏远”这名字。 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惊喜交加的神情: “哎呀!原来您就是小苏主任!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您早说啊!这下我是一百个放心了!” 他拍着胸脯,之前的疑虑一扫而空。 苏远有些意外,笑道:“哦?你也知道我?” “知道!太知道了!” 徐文谦连连点头,语气带着几分兴奋说道: “我隔三差五来给小酒馆送酒,有时得空也会进去喝两盅。” “听听四九城里的新鲜事儿,回去也好跟酒坊的伙计们说道说道。” “上次来,就听说了您的好多事!” “小苏主任,您干的那些事儿,搁过去那绝对是行侠仗义的大侠风范!” “是这个!” 徐文谦由衷地竖起大拇指。 疑虑打消,事情便好办了。 两人最终约定后天送酒,考虑到十多公里的路程和几百斤的重量,徐文谦表示可能是他自己,也可能是酒坊伙计来送,具体时间不好卡得太死。 商量妥当,徐文谦便蹬着三轮车,高兴的哼着小调离开了。 ....... 南锣鼓巷。 95号四合院。 傍晚,傻柱哼着小曲儿回来了,脸上是藏也藏不住的得意。 他故意在院子里晃悠了两圈,可惜没人搭腔,这让他憋得有点难受。 等到院子里下班的人陆续回来,热闹起来,傻柱又溜达出来,眼睛滴溜溜地转。 一看到易中海和贾东旭前后脚进院门,他立刻迎了上去,冲着贾东旭拔高了嗓门: “贾东旭!明儿个一块儿上班啊!” 贾东旭脚步一顿,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院子里其他邻居也被这声招呼吸引了目光,好奇地看向傻柱。 易中海一看傻柱那副尾巴快翘上天的样子就明白了。 这小子八成是被轧钢厂录用了,现在跑贾东旭这儿显摆来了。 这俩小子年纪相仿,从小就爱较劲。 前阵子贾东旭娶了媳妇,又赶上何大清跑路,可没少挤兑傻柱,让傻柱在院里抬不起头。 现在傻柱“翻身”了,哪能放过这个机会? 自然要在贾东旭面前嘚瑟嘚瑟。 旁边一个邻居忍不住问道: “傻柱,听人说娄厂长那天让你去厂里试菜?” “真成了?不过你学过艺,学徒期应该能短点吧?” “不用再熬三年了吧?” 傻柱心里乐开了花,正愁没人递话呢!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压下脸上的得意,声音却还是带着掩不住的轻快: “瞧您这话说的!” “我何雨柱学了三年手艺,正经出师的水平!” “去厂里还用当学徒?今儿个试菜,甭管大锅菜还是小灶单炒,咱是手到擒来!” “后勤部的钱主任,那是拍着桌子叫好!所以嘛.......” 他故意拉长了调子,吊足了胃口后,才说道:“钱主任让我直接上灶,当正式工!” “嚯!” “真的假的?” 邻居们发出一片惊叹,脸上都露出了羡慕。 傻柱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刚进厂就是正式工! 倒也没人怀疑他吹牛,毕竟院子里在轧钢厂厂上班的人不少,吹这种牛明天就得露馅,更丢人。 不少人下意识地看向贾东旭,眼神里带着点看热闹的笑意。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贾东旭比傻柱还大一岁,到现在还是个学徒工,离转正还有一年多呢! 贾东旭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没好气地呛声道:“傻柱,你就吹吧你!就你这傻样儿还正式工?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说完,他臊得慌,一扭头钻回自家屋里去了,生怕再待下去成了笑话。 邻居们才不管贾东旭,立刻围着傻柱七嘴八舌地问开了:“傻柱,那工资多少啊?” 傻柱得意地伸出三根手指头: “刚去嘛,三十二块一个月!” “人家钱主任说了,等以后干熟了,厂里接待任务多了,还能再涨!” 他特意把“接待任务”几个字咬得重了些,显得自己很重要。 “哗——!” 羡慕的惊呼声更大了。 三十二块! 比贾东旭现在的学徒工资可高出一大截! 贾张氏刚才就在旁边竖着耳朵听,此刻听到傻柱工资这么高,比自家儿子多十几块,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又酸又气。 看傻柱那副嘚瑟样,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冲着易中海抱怨: “易中海!” “你给我说说,这算怎么回事?” “傻柱这小子傻了吧唧的,刚进厂就能当正式工?” “我家东旭可是你正经徒弟!进厂都这么多年了,到现在还是个学徒!” “你老说他技术不行,那他傻柱怎么就行了?” “该不会是你没好好教吧?” 易中海脸一黑。 贾东旭那小子自己不上进,技术稀松,这老虔婆居然把锅扣自己头上? 搁以前,他还指望着贾东旭养老。 现在有了更靠谱的傻柱,加上昨天贾家那档子事儿,他对贾家也没那么客气了。 “老嫂子,你这话可就不讲理了。” 易中海板着脸道,“学东西有快有慢,各人有各人的悟性。柱子学厨艺是下了苦功夫的!东旭想转正,他自己得加倍努力才行!”这话等于直接点明贾东旭不够努力。 贾张氏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回了屋。 屋里,黄秀秀正在数落贾东旭:“听见没?傻柱都转正了!你还不争气点,上班好好学,别让人家比下去!” 贾张氏一回来,立刻加入了声讨大军。 贾东旭被老娘和媳妇夹攻,郁闷得直想撞墙。 ....... 天气越发冷了,已入深冬。 苏远这段日子闲暇时,常泡在图书馆刷技能熟练度。 最近主攻的是机械类书籍。 基因进化和“本源感知”的天赋,让他学习效率倍增。 加上他前世掌握的后世常识,理解起这个时代的技术理论更是事半功倍。 【叮!宿主认真看书,机械技能经验+60!】 【叮!宿主认真看书,机械技能经验+80!】 【……】 【叮!机械技能等级提升至精通级(20/10000)!】 随着提示音在脑海响起,苏远合上手中的大部头,将其放回书架。 他走出图书馆,骑上自行车,直奔轧钢厂。 ....... 厂长办公室。 娄振华正在处理文件,见苏远推门进来,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连忙起身相迎:“稀客啊稀客!苏主任快请坐!” 他热情地给苏远倒了杯热茶,“您这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光临我这小厂?是有什么指教吗?” 苏远接过茶杯,微笑道: “指教谈不上,是有件私人的小事想麻烦娄总。” “我想借贵厂的车间设备用用,加工点小东西,不知道方不方便?” 娄振华一听,毫不犹豫地应道: “方便!太方便了!” “现在就去?” “走,我带您去车间!” 娄振华内心高兴不已。 甭管苏远是来干什么的,就冲他救过自己妻女的大恩,以及他深不可测的人脉背景。 能有机会帮他做点事,拉近关系,绝对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两人来到材料仓库,娄振华亲自陪同。 沿途的工人们看到厂长陪着一个陌生的年轻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苏远也没客气,在堆积如山的材料里仔细挑选起来。 太客气反而显得生分。 很快,他挑中了几块规格合适的钢板和一些辅料。 “就这些了。” 苏远指着选好的材料。 娄振华立刻对仓库管理员吩咐:“快,把这些材料送到加工车间去!” 他也按捺不住好奇,想看看苏远要做什么,便一同跟了过去。 车间里机器轰鸣。 工人们看到老板进来,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干活更“认真”了几分,眼睛却忍不住瞟向娄振华身边的年轻人。 正在车床边的贾东旭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他捅了捅旁边的易中海,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意: “师傅!那,那不是苏远吗?” “他怎么跑厂里来了?” “娄总还亲自陪着!还搬了那么多材料!” “他该不会是,托关系进咱们厂了吧?” 一想到苏远要是也成了工人,自己那点可怜的优越感就荡然无存,贾东旭心里堵得慌。 易中海也皱着眉头,目光紧紧盯着苏远和娄振华走向车间角落的身影。 他心中同样充满疑惑,想知道苏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自己过去看不太合适,便对贾东旭努努嘴:“东旭,你过去瞧瞧,他们在鼓捣啥呢?” 贾东旭得了师傅命令,连忙小跑过去。可没过两分钟,他就耷拉着脑袋回来了,一脸郁闷:“师傅,那边不让看,让我好好干活,别瞎晃悠!” 易中海心里暗叫一声侥幸,还好没自己过去碰钉子,不然更丢脸。 ....... 车间角落,只剩下苏远和娄振华。 苏远脱下外套,挽起袖子,露出精壮的小臂。 他拿起粉笔,在钢板上迅速而精准地画好切割线,动作干净利落。 娄振华在一旁看着,眼睛越睁越大。 只见苏远操作着切割机,火花飞溅中,钢板被轻松分割成需要的形状。 接着,他又将钢板送进卷板机,调整参数,动作娴熟得像摆弄玩具。 钢板在他手下驯服地被卷成完美的圆筒。 “苏主任,您.......您还会这个?!” 娄振华终于忍不住惊呼出声,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看您这手法,比我们厂里几十年的老师傅都熟练!我真怀疑还有什么是您不会的?” 他这可不是恭维。 作为轧钢厂厂长,他见过太多工人操作。 苏远这水平,绝对是顶尖的! 若苏远是工人就算了。 可苏远明明是街道办副主任,可从来没干过这种活。 并且苏远还会国术,是个高手。 厨艺也相当了得,堪比八大楼的主厨! 这些,还仅仅只是娄振华知道的技能。 随便展现出来的每一项都是极为了得,算是顶尖! 谁都不知道苏远究竟还会什么,还有多少底牌没露出来。 这也是娄振华震惊的原因。 当然。 娄振华并不清楚,苏远的机械技能,并不算顶尖。 其实也才刚刚达到精通级别! 只不过。 苏远机械技能的这个精通级别,是全方位的提升。 什么钳工,焊工,锻工....... 只要是和机械有关的技能,全部都提升上来了。 并且脑海中和机械有关的知识都拉满了。 也正是因此,他在机械技能上,仅次于那些真正的大师! 现在还没正式技能分级,所以还没八级工,工程师那些。 但八级工可不是大师。 苏远现在可以说是比八级工还厉害。 等到之后技能分级出现,苏远考个工程师绰绰有余。 ....... 在娄振华惊叹的目光中,苏远拿起焊枪。 蓝色的电弧光闪烁,精准地落在接口处。 焊花跳跃,动作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 焊完后,他又拿起砂轮进行打磨。 很快,几根表面光滑、几乎看不出任何焊接痕迹的细长钢管就出现在工作台上,圆度堪称完美。 娄振华蹲下身,拿起一根钢管,手指仔细摩挲着光滑冰冷的表面。 又对着光线看了又看。 随后他转身看向苏远,忍不住再次竖起大拇指,由衷赞叹: “苏主任,我是真服了!” “就这几根细管,搁我们厂最好的老师傅手里,没两天功夫下不来!” “做出来还没您这个规整漂亮!细管难做啊,对矫圆技术要求太高了!您这手艺,绝了!” 苏远擦了擦手,笑了笑: “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惜,现在没有无缝钢管,做点东西太费功夫。” 他语气里带着一丝遗憾。 “无缝钢管?” 娄振华闻言,脸上惊讶更甚,“苏主任您连这个都知道?” 说到这。 娄振华压低了些声音,说道: “现在虽然没有,但听说快了。” “上面派了一批人去老大哥那边学习,专攻无缝钢管技术。” “等他们学成归来,咱们国家自己也能产了。” “不过嘛.......” 他苦笑一下,“就算能产,肯定也是优先供应更重要的地方,我们这种私营厂,想都不用想喽。” 苏远听了,心中微动,对娄振华的消息灵通又高看了一眼。 这种技术引进,在现如今绝对是保密级别很高的项目。 看来这位娄老板,门路确实不浅。 第260章 初见徐慧真 娄振华竟能知晓这等机密项目,让苏远心中微凛。 看来这位娄老板的人脉和消息渠道,远比表面深厚。 能在风雨飘摇中守住这份家业,果然非等闲之辈。 苏远顺着话茬接道: “我们在某些领域起步确实晚了点。” “无缝钢管技术本身并非高不可攀,只是我们接触得迟了些。” “而且据我所知,当前的技术路线也有很大的优化空间。” 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一件寻常事。 娄振华闻言,目光骤然锐利起来,紧紧盯着苏远。 他一时难以分辨苏远是随口一说,还是话中有话。 但内心深处却翻涌起巨大的波澜。 眼下他的处境如履薄冰。 若能率先掌握无缝钢管的生产技术....... 或许,这能成为他未来安身立命的倚仗? 苏远心中同样思绪翻涌。 他确实具备推动这项技术的能力。 为何不顺势而为? 总好过让国家处处受制于人。 只是,如何让这“突然”出现的技术显得顺理成章,避免不必要的猜疑? 这需要一番周密的谋划。 当务之急,是打响自己的名望,让“奇思妙想”变得令人信服。 眼前正在鼓捣的这个小玩意儿,或许就是个不错的契机。 是的,苏远在车间里忙活半天,捣鼓的正是一套简易的室内取暖装置。 他摒弃了复杂的暖气片系统,选择了更易于实现和推广的结构。 带着加工好的部件,苏远准备离开。 “苏主任!” 娄振华连忙叫住他,按捺不住好奇的问道: “东西不少,我让人给您送过去。” “不过……您做的这到底是什么宝贝?” “看着像个炉子,是……新式烤箱?” 他指着那个核心部件猜测道。 苏远笑着摇头:“不是烤箱,是取暖器。” “取暖器?”娄振华一脸茫然。 苏远一边收拾,一边简单的解释: “原理很简单,利用炉火加热管道里的水,循环散热。” “你要是感兴趣,等我这边装好了,可以过来看看效果。” 娄振华眼中瞬间燃起期待:“一定!一定!苏主任出手,必定不凡!” 他立刻招呼工人用三轮车将部件送往羊管胡同。 ....... 天色擦黑时,苏远在羊管胡同的院子里开始组装。 凭借脑中清晰的蓝图和精通级机械技能加持,他动作麻利。 打孔穿墙,连接管道....... 随后将几根精心制作的钢管巧妙地串联进几个房间,增加散热面积,最后将出口引出屋外。 炉火点燃,不多时,一股融融暖意便悄然弥漫开来。 秦淮茹下班后直接来了这里,同行的还有被她拉来的陈雪茹。 “苏远!”陈雪茹一进门就嗔怪道,“有好东西藏着掖着!要不是淮茹告诉我,我还蒙在鼓里呢!你这可不够意思啊!”她嘴上抱怨,目光却好奇地打量着屋内。 两人刚从寒风凛冽的室外进来,冻得鼻尖发红。 秦淮茹虽习武日久,体质强健不少,但远未到寒暑不侵的地步。 然而,踏进房门的一刹那,一股如春日般和煦的暖流瞬间包裹了她们,驱散了所有寒意。 在这个空调还是天方夜谭的年代,这种恒温舒适感带来的冲击是巨大的。 没一会儿,两人就热得脱下了厚重的外套,只穿着薄毛衣也自在舒适。 “天哪!这也太舒服了!” 陈雪茹惊喜地在几个房间转了一圈,当即拍板,“决定了!我今晚就搬过来!这么好的地方,我那冷冰冰的小楼才不要回去!” 她终于找到了一个“理直气壮”搬来的理由。 苏远无奈又好笑地摇头。 这取暖器只装在了羊管胡同。 南锣鼓巷那两间房,他压根没打算装。 一来麻烦,二来…… 院子里那群眼红心窄的邻居,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 翌日傍晚。 陈雪茹收拾了些简单行李,准备正式搬入羊管胡同。 丝绸店正要打烊,一个年轻姑娘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她穿着碎花棉袄,扎着两条乌黑的麻花辫,身量不高却透着股利落劲儿,脸蛋精致,眼神明亮。 姑娘环顾店内,径直走向陈雪茹:“请问是陈老板吗?” 陈雪茹有些诧异,仔细打量对方,确认从未见过:“我是陈雪茹,姑娘找我?” “陈老板您好!”姑娘露出爽朗的笑容,“我是城外徐家酒坊的徐慧真。我爹前两天进城给小酒馆送酒,在门口遇到一位叫苏远的先生,他向我们定了些酒。酒已经送来了,他说要找他可以来问您。” 陈雪茹恍然,想起苏远提过存酒的事。 她走到门口,果然看见一辆驴车,车上用油布盖着,隐约显出坛子的轮廓,旁边还有个赶车的老汉。 看着眼前这个年纪不大却独自操持送酒的姑娘,陈雪茹心生几分好感,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既然是跟苏远说好的,那你们稍等一会儿,他应该快路过这儿了。”陈雪茹热情地招呼。 徐慧真点点头,安静地在店里等待,目光却好奇地四处打量。 不多时,苏远骑着自行车的身影出现在街角。 陈雪茹连忙招手。 苏远刚停好车,徐慧真便落落大方地迎上前:“苏主任您好!我是徐慧真,徐文谦的女儿。您定的酒我们送来了,是送到羊管胡同吗?” 她眼中闪着钦佩的光,“我在酒坊就常听人说起您的事,您可真厉害!” 苏远有些意外,仔细看了看眼前这姑娘。虽然比电视剧里年轻许多,但眉眼间的神韵依稀可辨,水灵灵的透着青春朝气。 他目光扫过旁边的陈雪茹,想起这两人在另一个时空的“恩怨情仇”,不禁觉得有趣。 陈雪茹明艳大气如牡丹,徐慧真则温婉坚韧似幽兰,骨子里那股倔强劲儿,此刻已初露端倪。 “是我定的。走吧,送到羊管胡同。”苏远点头。 几人稍等片刻,秦淮茹也下班赶来汇合。 一行人便赶着驴车,在冬夜清冷的街道上,向羊管胡同行去。 徐慧真悄悄打量着身旁的陈雪茹和秦淮茹,想起酒坊伙计们闲聊时提过苏远的“红颜知己”,心里泛起一丝异样。 不过她很快甩开杂念:自己就是个送酒的,想这些做什么? 抵达羊管胡同,高墙大院的气派让徐慧真眼中闪过惊叹。 院门打开,卸货成了难题。 车上酒坛大小不一。 二十斤装的连坛带酒近三十斤,五十斤装的更是有八九十斤重,坛身釉面光滑,极难搬动。 赶车老汉正要上前帮忙,却见苏远已随手拎起两个大坛沿口,如同拎着两篮青菜般轻松提下,稳稳放在前院。 “嚯!” 老汉和徐慧真看得目瞪口呆,尽管听过传闻,亲眼所见仍觉震撼。 更让陈雪茹惊讶的是秦淮茹。 只见她也上前,稳稳抱起一个五十斤的大坛,虽然不如苏远那般举重若轻,却也步伐稳健,毫不吃力。 “淮茹你……”陈雪茹惊讶道。 秦淮茹笑道:“练了点功夫,力气大了些。” 陈雪茹看得眼热,暗下决心自己也得好好练练。 陈雪茹和徐慧真插不上手,便在一旁闲聊起来。 陈雪茹发现这姑娘性格爽利,想法也颇有见地,越聊越投机。 “慧真,你这么年轻漂亮,难道打算一辈子守着城外的小酒坊?”陈雪茹忍不住劝道,“看看这四九城,多热闹!机会也多!你要是在城里,凭你的机灵劲儿,肯定能干出一番名堂!比在城外有意思多了!” 徐慧真被说得心动,瞥了一眼陈雪茹时髦的装扮和这繁华的街市,眼中流露出向往。 但想到现实,她又有些踌躇:“城里是好,可我除了看酒坊的炉子,别的也不会。到城里来,没门路没住处,又能做什么呢?” “事在人为嘛!”陈雪茹鼓励道。 这时,苏远拿着钱出来了:“徐姑娘,按约定:十五年陈两百块一坛,十年陈一百块,五年陈八十块一坛。一共一千两百块。之前付了一百块定金,这是一千一百块,你点一点。”他将厚厚一沓钱递过去。 听到这个天文数字,陈雪茹和秦淮茹都暗暗咋舌,这笔钱足够买个小院了。 但细想之下,窖藏多年的粮食酒,耗费巨大,这价格也算公道。 前门小酒馆的散酒都卖到一块多一斤呢。 徐慧真仔细清点完毕,却从钱沓里抽出一块钱,执拗地塞回苏远手里:“苏主任,这钱您收着。” 苏远不解:“这是?” 徐慧真认真解释道: “说好了我们负责搬卸的,今天酒坊忙,忘了多带人手。” “本想着到了城里花钱雇‘窝脖儿’,结果活儿都让您和秦姐干了。” “要是带伙计来,按规矩得算人家一天的工钱,差不多就是一块钱。这钱该退给您!” 苏远看着姑娘一脸认真的样子,再回想关于她“轴”的传闻,心中了然。 果然是个认死理、有原则的姑娘。 第261章 陈雪茹正式搬入四合院 面对徐慧真递回的一块钱,陈雪茹和秦淮茹正想客套婉拒,苏远却已伸手接了过去。 “慧真姑娘做事在理,这钱我收下了。” 苏远语气坦然,“不过说起来,倒是我占了点便宜,这点活儿对我而言,也就是顺手的事。” 秦淮茹和陈雪茹面面相觑,都有些好奇。 今天的苏远有点反常,平日里他绝不会为这点小钱计较。 难道……他是在跟小姑娘较真? 然而,更让她们意外的是徐慧真的反应。 只见她听完苏远的话,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眼睛都亮了几分: “苏主任,您真这么想?太好了!我还怕您觉得我斤斤计较、小家子气呢!” 她语气轻快,带着找到知音的欣喜,“我就是这样的人,凡事喜欢摆在明面上,账目算得清清楚楚,省得日后扯皮不清!” 看着徐慧真那发自内心的高兴劲儿,仿佛遇到了志同道合之人,恨不得拉着苏远秉烛夜谈的样子,秦淮茹和陈雪茹更是摸不着头脑。 “这……难道是啥新式搭讪技巧?” 陈雪茹心里嘀咕,看着徐慧真那毫不作伪的认同表情,不禁怀疑苏远是不是早看透这姑娘的性子,故意用这招来引起注意。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苏远才没这份闲心。 苏远自己也有些啼笑皆非。 他只是不想在琐事上浪费时间,顺水推舟收了钱,没想到竟意外戳中了这姑娘的性格,让她如此开心。 这找谁说理去? 等徐慧真和赶车老汉告辞离去,秦淮茹和陈雪茹立刻用探究的眼神看向苏远。 陈雪茹打趣道: “苏远,你也忒不怜香惜玉了!” “这天都黑透了,徐家酒坊离城十来公里呢!” “怎么不留人家姑娘住一晚?” “这赶夜路回去,到家怕不是得半夜了?” “那么水灵的姑娘,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哈哈哈……”秦淮茹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苏远没好气地白了她俩一眼:“瞎操心!” 说完不再理会,径直拎起酒坛走向后院。 ....... 来到后罩房。 苏远打开了那间地下室。 陈雪茹这才知道院子里还有这么个地方。 她好奇地进去看了看,发现只是个普通空置的地下室,便失了兴趣。 陈雪茹想起秦淮茹搬酒坛时的利落劲儿,心头火热,立刻拉住苏远:“苏远!你之前答应教我功夫的,可不能食言!你看淮茹现在多厉害!” 苏远瞥了她一眼:“行。不过规矩照旧,得先‘开天眼’。” “开天眼?” 陈雪茹俏脸微红,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不就是让自己穿那些“特制”练功服嘛,说得这么玄乎! 她这次可是有备而来,行李箱里塞满了新置办的行头。 ....... 夜深人静。 秦淮茹本想屏蔽隔壁的动静,奈何耳力被功夫淬炼得过于敏锐。 听着陈雪茹那毫不掩饰的动静,秦淮茹只觉得脸颊发烫,暗啐一口: “雪茹姐也太……” “太夸张了……” “羞死人了!” ....... 翌日清晨,天光微熹。 偌大的四合院里,已出现了奇异的一幕。 苏远盘膝静坐,秦淮茹身形灵动地打着咏春拳,陈雪茹则在一招一式地演练着太极拳架,动作虽显生疏,却已有几分圆转之意。 昨夜,苏远已将“国术心得”赋予陈雪茹。 出乎意料,她对更适合女子的咏春不感兴趣,偏偏选择了看似柔和实则打法刚猛的太极拳。 苏远也不强求,在旁不时点拨两句。 一个多小时后,天色大亮。 陈雪茹渐入佳境,三人收功,新的一天正式开始。 ....... 街道办。 李主任召集众人开会。 “同志们,今天说个重要任务。” “昨天区里开会传达了上级精神。” “年底将近,明年起,军管会将正式结束使命,所有工作全面移交地方政府。” “上级部署了一项全国性的重点工作——扫盲!” “扫盲?”众人一阵低语。 确实,建国初期,文盲率极高,许多人连名字都不会写。 战乱年代,生存尚且艰难,读书识字是奢望。 如今百废待兴,提高国民文化素质迫在眉睫。 李主任继续道:“区里没有硬指标,但要求我们拿出切实可行的办法,把这项工作推动起来!大家都想想主意!” 苏远心中了然。 电视剧里徐慧真开小酒馆扫盲班是几年后的事,他倒忘了这项运动在五十年代初就已启动。 推广的关键在于实效,而非形式。 他想到办扫盲班,但效果如何还需实践检验,决定先摸索出经验再向上汇报。 同时他也清楚,真正解决文盲问题,还得靠扎扎实实的基础教育普及。 ....... 交道口街道办。 王红如也刚开完扫盲工作的动员会。 散会后,秦淮茹在办公室整理资料。得 益于苏远赋予的“学习心得”,她的学习能力、思维逻辑乃至文笔都突飞猛进,成了街道办有名的“笔杆子”,宣传标语、报告材料多由她执笔。 虽是寒冬,办公室点了蜂窝煤炉,依旧寒意逼人。 秦淮茹写着写着,忍不住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指。 一旁的王红如见了,关切道:“淮茹,天这么冷,回去织副手套吧。在单位都这样,回家洗衣做饭不更冻手?” 秦淮茹闻言,顺口接道:“家里倒是不冷!苏大哥装了个取暖器,屋里暖和得很,穿件薄毛衣就够了,干活一点不冻手。” “取暖器?” 王红如一愣,失笑道,“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难不成你们家屋里还砌了个锅炉房?” 见王红如不信,秦淮茹努力比划着解释:“不是锅炉!就是一个烧煤的炉子,上面接着管子,管子绕屋子走一圈,屋里就暖烘烘了!” 王红如看她说得认真,联想到苏远一贯的神奇,心里信了几分,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真有这么神?那下班我可得去开开眼!要真像你说的,我豁出这张老脸也得求小苏给我家也弄一套!家里老人年纪大了,最怕过冬!” 秦淮茹知道苏远和王红如关系好,笑道:“您要是出面,苏大哥肯定给您装。” 于是。 下班后,秦淮茹带着王红如来到羊管胡同。 刚进院门,就看见阎埠贵也在。 他裹着破棉袄,吸溜着鼻子,却一脸痴迷地盯着院子里几株在寒风中傲然绽放的花卉啧啧称奇: “奇哉!怪哉!” “这品种真是绝了!” “寒冬腊月还能开得如此精神,前所未见!” “小苏呐,等开春,务必给我剪几枝,这花我种定了!” 苏远笑着应下,心知没有系统空间水的滋养,寻常土壤可养不出这般反季节的奇景。 王红如则是第一次进这院子。 看着这规制气派的四进大院,心中暗暗吃惊。 她低声提醒苏远和秦淮茹: “这院子……你们自己住着就好,在外头可千万慎言。” “传出去,难免有人眼红。” 正说着,陈雪茹裹着厚围巾,风风火火地冲进院子,嘴里还嚷着:“冻死我了冻死我了!习惯了家里的暖和劲儿,在店里简直像掉进冰窟窿!不行了,我得赶紧进屋回回血,不然非冻病不可!” 一抬眼看见王红如和阎埠贵,陈雪茹脸上飞起两朵红云,有些局促地打招呼:“阎老师,王主任,您二位来了啊。” 王红如意味深长地看了苏远一眼,又好奇陈雪茹口中的“暖和劲儿”,也顾不上多问,催促道:“快,淮茹,让我见识见识那‘取暖器’!” 刚踏进堂屋,一股融融暖意便如春风般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王红如周身的寒气。 “嚯!” 王红如震惊地站在门口,感受着这不可思议的温暖。 屋里没有炉火明焰,也没有锅炉轰鸣,却如同置身暖春! 待了没几分钟,穿着厚棉袄的她额头竟微微见汗。 王红如终于明白,秦淮茹为何说要脱外套了。 在苏远的带领下,她又去隔壁看了正在燃烧的炉子和连接各屋的管道系统。 她大概明白了些,但同时也意识到安装的复杂。 她拉着苏远,语气带着恳切和期盼: “小苏,婶就不跟你绕弯子了。” “这取暖器太好了!” “家里老人一到冬天就浑身难受。” “你看……能不能帮婶家也装一套?” “钱不是问题!要是实在麻烦……” “那就算了。” 苏远微微一笑。 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借王红如之口,传播他机械方面的才能,为后续计划铺路。 苏远爽快答应: “王婶言重了。没问题。” “不过得先去看看您家房子的结构,确定炉子位置、管道走向和覆盖哪些房间。” “价钱的事,等方案定了再说。” 王红如大喜过望,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太好了小苏!太谢谢你了!” “那你看看明天方便吗?” “对了,这种好东西,能推广开吗?” 苏远摇摇头,坦诚地指出了关键瓶颈: “大规模推广目前不现实。” “难点在材料。这钢管不能太薄,否则散热不均、温度波动大,还容易锈蚀损坏。” “关键是,熟练工人做一套这样的管道也得十几天,专门生产它,性价比太低。” 王红如闻言,这才明白其中的技术门槛,不由得感叹苏远心思之巧,也深知这“暖春”暂时还无法惠及千家万户。 第262章 首家扫盲班?陈雪茹想盘下小酒馆 王红如和阎埠贵相继离开后,院子里恢复了安静。 阎埠贵对那神奇的暖气虽觉新奇,却也没多羡慕。 在他精打细算的脑子里,那不停燃烧的煤块,可都是哗啦啦的钱响。 这“暖春”的代价,他消受不起。 ....... 晚饭时分,秦淮茹提起了扫盲工作: “苏大哥,我们街道今天开了扫盲动员会,王主任在会上愁得很,让大家集思广益呢。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苏远放下筷子,沉吟道: “想法倒是有,不过可能不太适合你们交道口街道。” “你们那儿多是普通住户,白天上班,晚上顾家,时间紧巴巴的。” “最多也就是刷刷标语,喊喊口号,效果有限。” “前门街道不同,那里的人作息灵活,时间相对宽裕些,倒是可以试试办扫盲班!” “扫盲班?”陈雪茹眼睛一亮。 苏远简单解释了扫盲班的运作模式。 然后看向陈雪茹,说道: “雪茹,你可以在你店里试试。” “晚上打烊后,把地方腾出来。” “请个老师,教大家认认字,讲讲道理。” 陈雪茹认真听完,点了点头,却又微微蹙眉: “我这丝绸店开扫盲班没问题,只是……效果未必好。” “常来我这儿的客人,多是家境不错的太太小姐,识文断字的居多。” “真正需要扫盲的,往往是那些底层挣扎的街坊邻居。” “这些人啊,晚上大多有个固定的去处。” 说到这。 陈雪茹看向苏远。 苏远立刻会意:“小酒馆?!” 陈雪茹点头笑道: “对!就是小酒馆!” “那里三教九流汇聚,多是些大字不识几个的苦哈哈。” “扫盲扫盲,不能只做表面文章,得真让那些睁眼瞎认识几个字才行!” “所以说,小酒馆才是最适合办扫盲班的地方。” 苏远有些意外地看了陈雪茹一眼,没想到她看得如此透彻,竟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他想着让雪茹丝绸店先挂上“四九城首家扫盲班”的名头,为日后添一份保障, 不过陈雪茹显然更着眼于实效。 苏远笑了笑,顺着话头道: “道理是没错。” “不过你这边不妨先办起来,带个头,再慢慢影响贺老头那边。” 陈雪茹何等聪慧,立刻从苏远的话里品出了深意。 虽然她还不完全明白“首家扫盲班”这个名头在未来的分量,但苏远既然提了,必有他的考量。 她眼珠一转,忽然抛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苏远,你说……我们直接把小酒馆盘下来,怎么样?” “盘下小酒馆?” 苏远这次是真惊讶了,没想到陈雪茹野心不小。 在他印象里,小酒馆先是是贺家,后来是徐慧真的舞台。 但世事难料,如今徐慧真还没成为贺家媳妇,贺永强又是个不成器的怂包。 贺老头身体每况愈下,为酒馆和儿子的未来愁白了头,未必没有脱手的念头。 陈雪茹见苏远沉吟,连忙分析道: “这事还真能成!” “贺老头身子骨不行了,总念叨心口疼。” “今年又不太平,他几次抱怨生意难做,心力交瘁。” “他那儿子贺永强,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酒馆交到他手里,迟早关门大吉!” “贺老头自己也清楚,正满世界托人给儿子找媳妇呢,就想找个能顶门立户的。” “要是让他断了这个念想……” 说到这,陈雪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苏远不得不佩服这女人的商业嗅觉和手段。 贺老头兑水卖酒也不是什么厚道人,商场如战场,凭本事盘下,无可厚非。 况且距离公私合营还有几年,盘下个铺面稳赚不赔。 “行,你看着办。缺钱跟我说。” 苏远点头应允,又提醒道,“不过手脚要干净,别留话柄,免得日后麻烦。” “放心,我有分寸。”陈雪茹自信满满,“只要让贺老头认清现实,觉得攥着现钱比守着个烂摊子强,这事儿就成了!” 秦淮茹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佩服地看着陈雪茹: “雪茹姐,你可真厉害!” “丝绸店打理得那么好,现在又要盘下小酒馆!” 说着。 秦淮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可是,盘下来谁去管呢?你丝绸店都够忙的了。” 这话点醒了苏远和陈雪茹。 三人现如今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并无得力亲信可用。 陈雪茹想了想,忽然灵光一闪: “苏远,你看那天送酒的徐慧真怎么样?” “她家开酒坊,懂酒,说话做事爽利。” “最重要的是那股认真劲儿!” “让她来当掌柜,再合适不过了!” “就是年纪小了点……” 苏远闻言,心中暗叹一声“命运兜转”。 剧情似乎被陈雪茹强行掰回了轨道! 他深深看了陈雪茹一眼,仿佛她才是看过剧本的人。 “人是你选的,你觉得行就行。” 苏远不再多言,把舞台交给了她们。 ....... 翌日,苏远到街道办点了个卯,便随王红如前往她家。 陈老爷子热情相迎: “苏师傅,许久不见,辛苦你跑一趟!” “昨儿红如回来说你那儿有个‘暖春神器’。” “被她夸得天花乱坠,这不就惦记上了。” “她也是,这点小事还麻烦你。” 苏远笑着回应: “陈老您太客气了。” “王主任就像我亲婶子一样,当初在救助站没少照顾我。” “婶子找侄子帮个忙,哪能叫麻烦?” 一番话说得王红如心头发暖,陈老爷子也捋须大笑。 他心中感慨。 眼前这年轻人不过数月时光。 已从救助站的普通青年,摇身一变成了街道办主任、军部上校教官。 人脉更是深不可测,实乃人中龙凤,气运非凡。 苏远并没有和陈老爷子多说。 寒暄几句后,便去仔细勘察了房屋结构,确定了炉位和管道铺设方案后告辞离开。 王红如回街道办。 苏远则直奔轧钢厂找娄振华。 毕竟现在做这取暖器,需要材料,只能找娄振华。 来到轧钢厂后。 苏远直接来到厂长办公室找娄振华。 “娄总,又来叨扰了。” 他开门见山,直接把要帮陈老爷子做取暖器的情况说了出来。 娄振华巴不得苏远多找他帮忙,尤其得知是为陈老爷子家做取暖器,更是上心: “苏主任客气了!” “材料包在我身上!” “对了,上次说请您到寒舍吃顿便饭,略表谢意,您看什么时候方便?” “还有那取暖器,我可是好奇得很!” “不如这样,您把需要的零件图纸给我,我让厂里最好的工人给您加工出来,中午就在我这食堂对付一口?” “顺便我也好去您府上见识一下?” 娄振华姿态放得很低,他是铁了心要抱住苏远这条“金大腿”。 上次在苏远家巷口瞥见那辆军用侉子和警卫员,加上这次又是给陈老爷子办事,更让他确信苏远能量惊人。 “没问题。” 苏远爽快答应,随即正色道,“图纸我来画,工人按图纸加工,费用该多少就多少,找手艺最好的师傅。” “没问题!”娄振华拍胸脯保证,“这事儿交给易中海,他是我们厂手艺顶尖的老师傅!” 苏远心中不置可否。 易中海现在的水平,未必能完美做出那些精细焊管,但眼下也找不到更好的人选。 “那就让他试试。”苏远铺开纸笔开始绘图。 娄振华亲自陪着苏远下到车间,将图纸和要求交代给车间主任,指定由易中海负责。 随后又找到后勤部钱主任: “老钱,中午安排四个小炒,我请苏主任吃饭。” “让何大清的儿子何雨柱掌勺,我听说他小炒还行。” 钱主任看了一眼苏远,点头应下:“成,正好让傻柱露一手。” 娄振华转头对苏远略带歉意地笑道: “苏主任,厂里条件有限。” “大厨的手艺跟您比那是云泥之别。” “您多包涵,委屈您凑合一顿。” 钱主任心里却想:娄总也太谦虚了,傻柱的手艺在厂里可是拔尖的! 他转身快步走向食堂,决心要傻柱拿出看家本事,绝不能丢了厂里的脸。 娄振华则迫不及待地跟着苏远,直奔羊管胡同,去见识那传说中的“暖春神器”。 与此同时,轧钢厂食堂后厨,钱主任找到了正挥汗如雨颠勺的傻柱: “傻柱!过来!” “中午有重要任务交给你!” 第263章 傻柱懵了,苏远是贵客? 后厨里,锅碗瓢盆叮当作响。 傻柱听到钱主任有重要任务交给自己,脸上顿时一喜。 “主任,什么任务?我保证好好的完成!” 傻柱拍着胸脯说道。 钱主任看着他,说道: “娄总中午要招待贵客。” “要做四个小炒,挑你最拿手的上!” “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别在关键时候掉链子,给咱食堂丢人!” 经过几天缓冲,傻柱已从老爹跑路的打击中缓过劲儿来。 此刻一听是给娄总做招待餐,顿时像打了鸡血,胸脯拍得砰砰响: “主任您放一百个心!” “保证让贵宾把舌头都吞下去!” “那个……娄总今儿请的是哪路神仙啊?这么大阵仗?” 他忍不住好奇打听。 钱主任脸色一板,眼神带着警告:“何雨柱!在厂里干活,第一条规矩就是:不该问的别问!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麻利准备去!” 傻柱碰了个软钉子,讪讪地缩了缩脖子:“得嘞得嘞!我就随口那么一秃噜!您瞧好吧!” 他转身撸起袖子,心里却憋着一股劲儿、 这可是他进厂后头一遭给娄总做小灶,必须露一手! 让所有人都瞧瞧他何雨柱的真本事! ....... 与此同时,娄振华和苏远已骑着自行车离开了轧钢厂。 以娄振华的身家,自然是不缺小轿车的。 但他深谙低调保身的道理,如非必要,平时他也是自行车出行。 两人来到羊管胡同的小院。 虽是白天,寒意依旧刺骨。 苏远进屋,熟练地捅开炉子风门,橘红的火苗“呼”地窜起,驱散了屋内的寒气。 他带着娄振华挨个房间查看暖气系统。 “苏主任,这构思真是绝了!” 娄振华摸着温热的暖气片,由衷赞叹,“有了这套宝贝,寒冬腊月也能舒舒服服待屋里!不过.......” 他话锋一转,带着苦笑,“也就是您有这本事,换个人,想都不敢想!” 苏远不置可否。 娄振华这话听听也就算了,强行拍马屁而已。 参观完,娄振华搓着手,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开口: “苏主任。” “您看我家那小楼,能不能也劳烦您给装一套?” “价钱的话,您只管开口!”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提了。 苏远爽快应下:“装没问题,不过得先看看您房子的结构和布局。” “那敢情好!” 娄振华喜出望外,“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咱现在就去看看?” 两人又风风火火赶往娄家那座精致的小洋楼。 给娄振华装暖气,与给陈老爷子装性质截然不同。 前者是拓展人脉,后者则是实打实的生意, 这套独一无二的取暖设备,收他个两三百块。 合情合理。 更重要的是,娄振华就是块活招牌,他那些非富即贵的朋友圈,将是源源不断的客源! ....... 到了娄家,只有谭氏在家。 见到苏远,她惊喜交加,连忙起身:“苏主任!快请坐!我给您沏壶好茶!” 在她心中,这位年轻的街道办副主任不仅是干部,更是她和女儿晓娥的救命恩人,态度恭敬中带着亲近。 苏远没耽搁,立刻开始勘察房屋结构,与娄振华商讨哪些房间需要安装暖气片、锅炉位置如何规划。 谭氏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 娄振华笑着给妻子解释:“苏主任发明了个叫‘取暖器’的东西!装上它,屋里不用生炉子也能暖烘烘的!又安全又干净,再不怕煤气中毒了!我这不是求苏主任也给咱家装一套嘛!” ....... 测量完毕,两人返回轧钢厂时,已是午饭时分。 娄振华拉着苏远直奔小食堂的专用包间。 此时后厨,钱主任正急得跳脚: “傻柱!我上午就跟你交代了!” “中午有重要招待!让你提前备好小炒!” “你这倒好,火烧眉毛了才开始炒!” “耽误了娄总的事儿,你担得起吗?” 傻柱满头大汗,手忙脚乱地翻着锅铲。 嘴里还不忘叫屈: “钱主任!我这不还得伺候工人老大哥的午饭嘛!” “几百号人等着吃饭呢!我哪知道贵客来得这么早啊!” “快了快了!马上就好!” 他麻利地将最后一道菜装盘,堆进托盘。 钱主任看着那几盘卖相尚可的菜,心里却七上八下。 他可不想触霉头,一指托盘:“行了!你自己端进去!娄总今天请的可是贵客,菜要是砸了,别说加工资,你这饭碗保不保得住都两说!” “端就端!” 傻柱那股混不吝的劲儿又上来了,对自己的手艺有着迷之自信。 他也憋着好奇,想看看能让娄总如此重视的“贵宾”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端着托盘,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包间的门:“菜来喽!小心烫着!” 目光迅速扫向主位。 当看清娄振华旁边坐着的人时,傻柱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手一哆嗦,托盘险些脱手! “苏远?!” 他失声叫道,声音都劈叉了,“你…你怎么混进来的?!” 他猛地转向娄振华,一脸“您可别被骗了”的急切表情。 “娄总!他跟我一个院的!” “街坊邻居谁不知道啊?他就是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 “全靠他媳妇秦淮茹在街道办那点工资养活!” “您可千万别被他蒙了!” 包间里瞬间安静。 苏远神色淡然,仿佛没听见。 娄振华的脸却沉了下来,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何雨柱!注意你的言辞!” “苏主任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 “年纪轻轻,要学会尊重人!” “别学那长舌妇搬弄是非!” 傻柱被训得一愣,满脸不服气,还想争辩。 跟进来的钱主任吓得脸都白了,赶紧在背后狠狠掐了他一把。 苏远这才慢悠悠地拿起筷子,瞥了傻柱一眼,语气带着几分怜悯和嘲讽: “傻了吧唧的,难怪被人当枪使。” “你要是有你老子一半的‘精明’劲儿,也不至于蠢成这样。” “可惜啊,你老子那点‘精明’也是假的,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傻柱,遇事多用用脑子!” 这话像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 傻柱懵了。 连娄振华都露出惊疑之色。 难道苏远指的是何大清跟寡妇跑路那档子事? 细想起来,确实透着蹊跷。 苏远却没再多说,夹起一筷子糖醋鲤鱼放进嘴里。 娄振华也连忙跟着尝了一口,看向苏远:“苏主任,您觉得这味道如何?” 他深知苏远的厨艺造诣,那绝对是顶尖大厨! 苏远细细咀嚼,放下筷子,评价得轻描淡写却字字诛心:“凑合能吃,比街边小馆子强点有限。不过毛病不少,提升空间很大。” “凑合?!” 傻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他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这身厨艺! 上次苏远婚宴掌勺他帮过厨,知道差距,但被当众贬低“毛病不少”,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傻柱沉着脸说道: “苏远!你少胡说八道!” “我这手艺可是我师父亲口说能出师的!” “你说有毛病?那你倒是说说,毛病在哪?!” 一旁的钱主任也竖起了耳朵。 苏远用筷子点了点那盘菜,目光如炬: “别的先不说,单说这刀工。” “你师父是丰泽园出来的吧?” “鲁菜菜系,除了注重原料质地外,最注重火候。” “就你这糖醋鲤鱼的火候,差得远了。” “这鱼炸得就差了些,你看这里,都炸黑了,明显是用全程用大火炸的。” “但这炸鱼,最注重火候,火候不对,味就不对。” “还有这糖醋酱汁,味道不太对,你的醋放太多了。” “普通人尝不出来,但行家一入口就知道了。” “不管是我还是娄总,都能吃出来。” 一番话,有理有据,直击要害! 傻柱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张着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上午时间紧,他为了赶工,所以炸鱼的时候,特意用大火炸,就想快点出锅! 本以为没人看得出,谁知撞枪口上了! 至于糖醋酱汁的问题,则是傻柱自己学艺不精,没弄好。 娄振华摆摆手:“行了,何雨柱,你先出去吧。做事要踏实,做人要谦虚,别好高骛远!” 傻柱像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退了出去。 直到关上包间门,他才猛地回过神。 苏远怎么会是娄总的贵宾?他凭什么?! 一股强烈的不甘和疑惑涌上心头。 ....... 饭后,娄振华和苏远来到车间。 娄振华本来想着。 一上午外加一中午,易中海那边应该出成果了。 然而,当他和苏远来到加工车间。 看到眼前的景象,让娄振华脸色瞬间铁青! 易中海正带着贾东旭,围着操作台忙得满头大汗。 地上躺着一根歪歪扭扭、形状极不规则的“钢管”,接口处甚至还没焊接。 易中海正用工具费力地试图矫正,那费劲的模样和惨不忍睹的半成品。 与苏远之前行云流水般焊出的笔直钢管形成了惨烈对比! 娄振华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今天真是诸事不顺! 食堂那边傻柱捅娄子。 车间这边寄予厚望的易中海,花了这么长时间,竟连一根合格的焊管都拿不出来? 这差距也太大了! 娄振华强压着火气,沉声问道:“易师傅,这焊管…难度很大?” 易中海这才发现娄振华来了,连忙擦了把汗,脸上堆起勉强的笑容: “娄总!快了快了!” “这根管子,晚饭前肯定能弄好!” “慢工出细活嘛!” “主要是这管子要求太细,矫正起来特别费工夫……” 话音未落,他看到了娄振华身边的苏远,心头猛地一沉! 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笼罩了他。 这小子怎么又跟娄总搅在一起了? 上次在车间易中海就看到苏远在鼓捣什么。 本来以为苏远是通过秦淮茹的关系,走后门到轧钢厂上班。 后来。 苏远离开了。 易中海还以为是苏远没被录用。 还暗暗高兴呢。 但此时,看到娄振华和苏远两人过来。 易中海心中一沉。 事情很可能,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子。 第264章 就你这水平,也敢称老师傅? 苏远走到近前,目光扫过地上易中海制作的那根焊管,嘴角勾起一丝明显的嘲弄: “哟,易师傅,忙活这半天,就弄出这么个玩意儿?” 他弯腰捡起管子掂量了两下,摇摇头,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失望: “就这水平,也敢称老师傅?” “易师傅,不是我说你,这有点说不过去吧?” “看来你的手艺,真得好好回炉再练练了。” 易中海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但他强压着火气,梗着脖子反驳道: “苏远,你少在这说风凉话!” “焊管本来就难做,要是容易,市面上也不会这么稀罕!” “再说了,我易中海的手艺如何,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一旁的娄振华听着这番对话,眉头越皱越紧。 如果说之前他对易中海只是有些不满,此刻看到对方技术平平却如此狂妄自大,反感情绪更是油然而生。 他沉声开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易中海!苏师傅今天就是要做焊管。” “你要是真不会,就老老实实站在旁边,虚心学学!别像个井底之蛙,自己不行,就以为别人也跟你一样不行!”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扫过易中海: “技术不行,起码态度要端正!娄某最看不惯的,就是不懂装懂,还死不认账!” 娄振华并非刻意打压。 他之前亲眼见识过苏远操作焊管,那流畅娴熟的动作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今天请苏远来,就是想让他给厂里的技术骨干打个样。 谁知易中海弄成这样,还出言不逊,实在让他脸上无光,语气自然严厉起来。 易中海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听娄振华的意思,竟是要让苏远当场示范? 他冷哼一声,抱着胳膊退到一旁: “好!我倒要开开眼,看看你能吹出多大的牛皮!” 在他根深蒂固的观念里,焊管是老师傅都头疼的精细活,苏远这般年纪,绝不可能掌握,此刻不过是仗着娄总撑腰在装腔作势。 车间里不少工人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纷纷围拢过来。 苏远没理会周围的视线,时间紧迫,他立刻投入工作。 只见他动作麻利地取材、裁剪、弯折、清理焊缝、焊接、打磨抛光…… 整套工序在他手中如同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不多时,一根笔直、焊缝均匀光洁的崭新焊管便呈现在众人眼前。 围观的人群发出一片低低的惊叹: “我的天!这人是谁啊?焊管在他手里怎么跟玩儿似的?” “看这步骤也没多复杂啊,感觉我上我也行?” “错觉!绝对是错觉!刚才易师傅做的时候,那钢板可不听话了!” 易中海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他明明也是按这些步骤操作的。 可那些钢板到了他手里,就像有自己想法似的,弯折时角度总是不对,需要反复矫正。 而在苏远手中,这些材料仿佛变成了温顺的绵羊,每一步都精准到位,没有半分偏差! 娄振华将一切看在眼里,转向易中海,语气带着明显的失望: “易中海,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 “年底几个厂有技术大比武,你自己掂量掂量。” “专业技能这块儿,你确实得下苦功夫好好提升了,别到时候让咱们厂太难看。” 他指了指苏远刚做好的管子,又瞥了一眼易中海那根歪扭的成品。 易中海的脸颊火辣辣的,之前叫嚣的底气荡然无存。 苏远展现出的实力,让他连一丝狡辩的余地都找不到。 他喉咙发干,闷闷地应了一声“是”,便低着头,脚步沉重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娄振华不再看他,转而关注苏远的进度。 其他人仍好奇地围着,因为苏远还在继续制作。 毕竟需要的焊管数量不少,苏远得多做一些才行。 看着苏远专注而高效的背影,娄振华心中感慨。 这取暖器看似原理简单,但核心的焊管工艺就是一道极高的门槛。 难怪苏远能独占鳌头,别人就算看到样品,也很难复制。 不知不觉,已到了下班时分。 角落里只剩下苏远,还有一位被娄振华特意留下帮忙的车间主任。 当苏远终于停下手中的焊枪,车间主任由衷地赞叹道: “苏师傅,我今儿是真服了!” “整整一个下午,您这手就没停过,动作稳得跟机器似的。” “一点差错都没有!简直太神了!” “娄总交代了,这些做好的管子您看送到哪儿?” “我马上安排人给您送过去!” 车间主任脸上满是钦佩。 ....... 另一边,易中海收拾工具准备离开,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甚至没等徒弟贾东旭,独自一人快步走出了车间大门。 整个下午,他不甘心地偷偷尝试了几次,结果依旧惨不忍睹。 眼睛是看会了,可手一碰工具,那巨大的差距就赤裸裸地摆在眼前。 一股强烈的嫉妒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 ....... 大前门小酒馆 寒冬腊月,小酒馆的生意也冷清了不少。 除了几个风雨无阻的老酒客和附近刚收工的工人,晚上已少有人冒着严寒出门。 此时,陈雪茹带着秦淮茹推门而入。 店里有几位街道上的商铺老板,曾在苏远婚宴上随过礼,后来也受过苏远的回请。 眼尖的人立刻认出了她们。 “哟!陈老板,秦干部!稀客啊!” “陈老板,今儿怎么您二位来了?小苏主任没一起?” 陈雪茹熟络地领着秦淮茹在一张空桌坐下,扬声回应道: “我带我家淮茹妹子出来透透气。” “小苏主任啊,忙着呢,可没我们这闲工夫。” 她随即转向柜台,声音清脆地吩咐道: “贺永强!还愣着干嘛?没瞧见来客了?赶紧的,烫壶好酒送过来!小菜嘛……花生米、拍黄瓜、酱牛肉,每样都上一份!” 贺永强闻言,等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好。” 陈雪茹见贺永强慢吞吞、面无表情的样子,忍不住又数落道: “我说贺永强,你怎么总是拉着个脸?” “虽说你不是贺老头亲生的,可他后半辈子就指着你呢!” “在自家店里干活都这么没个眼力劲儿,蔫头耷脑的,这买卖以后可怎么往下传?” “我看着都替贺老头着急!” 酒馆里的熟客们听了,非但不觉得意外,反而跟着起哄: “听见没永强!麻溜儿的!” “就是,陈老板说得在理儿!整天跟谁欠你钱似的!” 贺永强本就板着的脸更黑了。 他一声不吭地从柜台里端出酒壶和小菜碟子,重重地往陈雪茹桌上一顿,汤汁都溅出来几滴,然后扭头就走。 陈雪茹毫不在意他的态度,自顾自地倒上酒,捏起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对着柜台里的贺老头扬声道: “贺老头,您瞧见没?这脾气!” “我看呐,您这小酒馆与其指望他,不如趁早盘给我得了!” “您老也能落笔实在的养老钱。” “至于这贺永强嘛……” 她瞟了一眼贺永强僵直的背影,故意提高声调,“跟着我干,好歹也能有条活路,总比他这性子把您这老招牌砸了强!” 贺老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当她是玩笑话: “陈老板,你这张嘴就是不饶人。” “这永强还年轻,不懂事。” “等以后娶了媳妇,成了家,有了孩子,知道柴米油盐的份量了,自然就懂事了,慢慢会好起来的。” 陈雪茹嗤笑一声,抿了口酒: “得了吧贺老头!您甭替他描补了。” “这贺永强什么性子,咱们街坊四邻谁不清楚?” “他就是个小心眼儿!” “您给他找个厉害能干的媳妇,他这自尊心受不了,指定天天吵架。” “找个没主见的软柿子吧,俩人一起窝窝囊囊的,这日子也够呛!” “他呀,就适合找个跟他一样没出息、事事顺着他、俩人凑合过日子的。” 她这番犀利又带着几分刻薄的分析,引得旁边的老主顾们哄堂大笑。 “哈哈哈!” “陈老板这话,听着像刀子,可理儿是真透亮!” “可不嘛,针针见血!” 坐在角落的牛爷也笑着插话: “陈老板,听你这意思,是真瞧上这小酒馆了?” “要真接手,我牛爷第一个捧场!” “不过话说回来,你自己不也还单着嘛?” “要不你跟贺永强凑一对儿?” “凭你的本事,贺叔把酒馆交给你,保管比他放心百倍!” 这话引来一片更响亮的附和声。 陈雪茹也不恼,优雅地放下酒杯,朝牛爷的方向翻了个俏生生的白眼: “牛爷,您可饶了我吧!” “我可消受不起这样的‘福气’。” “我陈雪茹宁可跟在真正有本事的男人后面,做个红颜知己,也绝不找个窝囊废给自己添堵!” 她说话间,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身旁温婉娴静的秦淮茹。 几个精明的老江湖捕捉到这一眼,心中顿时了然,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 而柜台后的贺永强,听着这些刺耳的议论和笑声,尤其是陈雪茹那句“窝囊废”,脸黑得像锅底,拳头在柜台下攥得死紧。 贺老头见状,赶紧岔开话题: “雪茹啊,你真对我这老铺子感兴趣?” 陈雪茹收敛了玩笑神色,正色道: “贺老头,我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您要真有这想法,不妨仔细考虑考虑。” “价钱上好商量,保证让您老晚年无忧。” 贺老头沉默片刻,缓缓摇头,语气带着不舍: “算了……” “这小酒馆是我半辈子的心血。” “眼下还舍不得。” “再说,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弹,要那么多钱搁着也没用。” 话虽如此,陈雪茹却敏锐地察觉到,贺老头眼底深处并非全然的坚定,似乎也有一丝动摇在闪烁。 ....... 傍晚时分,王红如家里热闹非凡。 苏远带着一捆捆做好的取暖器零件回来了,此刻正在屋里进行安装。 周家的男女老少都围在四周,好奇地伸长脖子看着。 昨晚王红如回来,把苏远家的取暖器吹得神乎其神。 说什么屋里暖和得不用盖厚被子,还不用在屋里生炉子! 大家嘴上不说,心里都存着几分不信。 此刻,都想亲眼瞧瞧这“神器”的真面目。 苏远已是轻车熟路。 他根据之前量好的尺寸,麻利地将一根根焊管连接起来,在拐角处装上精心制作的弯头和转接头。 整个安装过程清晰可见,部件都是可拆卸的。 很快,一套完整的取暖器管道系统就沿着墙角铺设完毕。 炉子则安放在院子的厨房灶台旁,既方便添煤,又能利用灶火的余热。 苏远点燃炉子,加入煤炭。 周家众人围着炉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茫然。 “这……这就行了?” 周家老大疑惑地问,“然后呢?屋里就能热了?” 王红如笑着解释,她可是亲身体验过的:“对呀,就这样就行啦!大家别都挤在这儿了,回屋等着吧,一会儿屋里就暖和起来了。” 苏远补充道:“没错,等着就行。不过得留个人看着点炉火,及时添煤,别让它灭了就行。这炉子上面敞着口,平时烧水、做饭一点不耽误。” 众人将信将疑地回到正屋。 起初,屋里依旧冷飕飕的,没什么变化。 “好像……没啥感觉啊?”有人搓着手嘀咕道。 “急什么,热气哪能那么快跑过来?”王红如道。 渐渐地,大约过了一刻钟,变化开始显现。 “咦?好像……真有点暖和了?” “我这棉袄穿着,背上都感觉有点热烘烘的了,是不是我的错觉?” “不是错觉!” 周家老大惊喜地站起身,摸了摸墙壁旁的暖气管,“这管子真的热了!哎呀,热气出来了!你们摸摸看!” 众人一听,也是惊讶不已。 “真的热了!哎呀,这热气还挺足!” “快看窗户,霜都开始化了!” “我的天!就靠墙上这几根铁管子?这也太神了吧!” “看着也不复杂啊,以前咋就没人想到呢?” 此时若是易中海在这里,听到他们说的这些话,估计要把这些焊管扔在这些家伙的脸上了。 这不难? 这几根铁管才是最难的好吧! 一直坐在炕沿边的周老爷子。 感受着渐渐弥漫开来的暖意,舒坦地长吁一口气,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好,好啊!” “这‘取暖器’果然名不虚传!” “屋里不用生炉子,就这般暖和,真是好东西!” “明天啊,我就把老陈头他们都叫过来,让他们也见识见识!” “以后下棋,就窝在我这暖屋子里,舒坦!” 老爷子已经开始盘算着在老伙计们面前显摆了。 第265章 收了个小姑娘为徒! 周老爷子这番话,让苏远忍不住一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平时瞧着老爷子挺低调随和,没想到也有在老伙计面前“显摆显摆”的心思。 周家儿女们显然早已习惯父亲的这点小“虚荣”,纷纷笑着应和,说一定要让那些老叔伯们见识见识这新鲜玩意儿。 见取暖器运转正常,苏远便起身告辞。 王红如一路将他送到院门外。 “小苏。” 王红如拉住苏远,压低声音问道,“这取暖器,婶得给你钱。你给个实在价,这宝贝玩意儿,到底值多少?” 苏远略一沉吟。 说实话,材料成本确实不高,主要是一些钢板和连接件,满打满算也就十几块。 真正的价值在于那别人难以复制的焊管技术和精妙的组装设计。 换个人来做,就算勉强弄出来,没个十天半月下不来,外观和效果也绝对差得远。 “婶。” 苏远斟酌着开口,“材料费算十五块吧,我再收您五块手工费,凑个整,二十块您看行不?” 王红如一听,立刻嗔怪地拍了他胳膊一下: “小苏,你少糊弄婶!” “现在四九城满大街找去,谁家有这玩意儿?独一份!” “婶是外行也瞧得出来,这手艺,这心思,绝对值大价钱!” “你也别跟我算细账了!” 她说着,利落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崭新的钞票,塞进苏远手里:“这是一百块,拿着!不许推辞!婶心里有数,这东西值这个价!” 看苏远还想说什么,王红如摆摆手,眼神精明: “婶可不是冤大头。” “你想想,明天老爷子那帮老朋友一来,这暖烘烘的屋子一亮相,谁看了不眼热?” “肯定有人打听!与其藏着掖着,不如大大方方告诉他们,这宝贝是从你这儿来的!” “要是有人问价,婶就照两百块说!” “放心,那些老爷子,家底厚着呢,不差这点!” “好东西,就得配好价钱!” 苏远看着王红如这“宰熟”的架势。 哑然失笑,冲她比了个大拇指: “行,就听婶的!” “这一百块我收了。” “至于东西嘛,他们想看尽管看。” “能找人复制出来,倒省得我一个个忙活了。”、 他对自己的核心技术很有信心。 ....... 四合院。 晚饭时分,贾家饭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闷。 黄秀秀扒拉着碗里的饭粒,忍不住问贾东旭: “东旭,今儿厂里是不是出啥事了?” “我刚才在门口碰见一大爷,跟他打招呼。” “他耷拉着脸,嗯都没嗯一声,直愣愣就走过去了。” “那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 “而且,他今儿怎么没跟你一块儿回来?” 贾东旭闻言,不屑地撇了撇嘴,把筷子往碗上一搁: “哼!还能为啥?” “他那张老脸,今天在车间里,当着娄总的面,被人按在地上狠狠摩擦了一回!” “那脸色能好看才怪了!” 这话一出,连一向不怎么关心厂里事的贾张氏都竖起了耳朵,好奇地问: “真的假的?” “你不是总说他技术是厂里拔尖的吗?” “还能有人把他比下去?” “新来的高手?哪个车间的?” 她眼睛一亮,盘算起来,说道: “要是真有这么号人物的话。” “东旭,你赶紧想法子拜人家为师去啊!” “跟着真本事的人学,你不就能早点转正提工资了?” 听到这话。 贾东旭脸上的表情顿时像吞了只苍蝇一样难受。 在母亲和媳妇探究的目光下,他闷闷地吐出两个字: “是苏远。” “谁?!” 贾张氏和黄秀秀异口同声,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贾东旭无奈。 只得把白天在车间里,苏远如何行云流水地制作焊管,易中海如何被娄总当众敲打,自己如何灰溜溜离开的场景,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贾张氏听完,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半晌才喃喃道: “苏……苏远?” “他有那本事?” “那他要真进了你们厂。” “工资岂不是比易中海还高?” 她的关注点永远在钱上。 黄秀秀在一旁听着,忍不住偷偷瞥了婆婆一眼,心里暗叹。 自己这婆婆,真是掉钱眼里了。 什么时候都是想着钱。 不过。 苏远…… 她心里也泛起波澜,这人还真是处处透着不一般。 ....... 贾家的议论,苏远自然是不知道的。 苏远回到四合院时,院里已经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火。 他最近常住在秦淮茹街道分的宿舍或羊管胡同那边,偶尔回来收拾一下,免得房子荒废了。 “哟,小苏?可有些日子没见着你了!” 前院的刘婶正倒洗脚水,看见他惊讶地问,“这是搬哪儿享福去了?” 苏远笑着应道: “刘婶好。” “没去哪儿,淮茹单位不是给分了宿舍嘛。” “先前是合住,现在结了婚,街道照顾,给调了个单间。” “我们就暂时住那边了。” 听到这话。 刘婶脸上立刻堆满了羡慕。 “小苏你这运道可真是没得说!” “自己家有两间房,媳妇单位还给分一间!” “这啥都没干,三间房就到手了!啧啧,真是好命!” 一旁的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心里直翻白眼。 人家还用惦记那宿舍?羊管胡同的院子才是真格的呢! 再说了。 苏远作为副主任,他的待遇能差得了? 不过这些话他憋着没说。 而苏远也只是笑笑,没多解释,径直回了自己屋。 简单打扫一番,他准备下碗面条对付一顿。 刚把水烧上,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一回头,是隔壁的阮红梅,她站在门口,显得有些踌躇,大概是看屋里只有苏远一人。 苏远了然,主动开口招呼: “阮姐,最近还好吧?” “糊信封的活儿还顺手吗?” “邮局那边没为难吧?” 阮红梅脸上立刻露出感激的神色。 自从上次在苏远婚宴上帮忙,她才真正知道这位邻居的能量有多大。 邮局那糊信封的稳定活计,十有八九是苏远在背后帮了忙。 “好着呢,好着呢!” 阮红梅连连点头: “现在一天下来,稳当能有个六七毛钱。” “赶上周末,两个孩子也能搭把手,凑个块把不成问题。” “这日子,松快多了!” “真是……真是多亏了你。” 她说着,声音低了下去。 她想到自己今天看到的事情,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 阮红梅往前凑近两步,压低声音道: “小苏,有件怪事,我琢磨着得跟你说说。” “昨儿我去邮局交信封,正好在里头柜台边上理东西,外面的人瞧不见我。” “你猜我瞧见谁了?一大爷易中海!” 她顿了顿,确认苏远在听: “他好像是去取钱的。” “我离得不算近,听不太真切,但模模糊糊听到他跟柜员提了句‘何大清寄的’。” “小苏,你说怪不怪?” “那何大清不是丢下傻柱兄妹俩跑了吗?” “怎么还往回寄钱?寄钱也就罢了,怎么不直接寄给傻柱,反倒寄给一大爷?” “我看一大爷那样子,鬼鬼祟祟的,生怕被人瞧见,我就没吱声。回来也谁都没敢提。” “你说……这事儿,我要不要悄悄告诉傻柱一声?” 苏远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电视剧里后来何大清是提过寄钱,但没说是通过易中海。 这剧情走向,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 易中海会不会把这钱给傻柱,现在可真是两说了。 他不由得重新打量了阮红梅一眼。 这女人心思倒是细腻,懂得分寸。 知道这事不寻常,特意等自己回来才说。 苏远点点头,说道: “阮姐,这事你做得对。” “你就当没看见,什么也别说。” “傻柱现在有工作,养活自己和雨水没问题。” “这事……暂时别掺和。” 阮红梅点点头道: “哎!好,我听你的!” “这事我也就和你说一下而已。” “行,那你忙吧,我回去了。” 阮红梅明显松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若是秦淮茹也在,她还能客气地请他们过去吃点,但就苏远一个男人在家,实在不便。 “妈!”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阮红梅的女儿紫怡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 “死丫头!吓我一跳!” 阮红梅没好气地轻斥,“让你在家看书,又跑出来!下次再跟人打架,看我不……” 她话没说完,苏远的目光已经落在了紫怡脸上。 小姑娘左边脸颊上,赫然有两道细长的抓痕。 紫怡却没理会母亲的唠叨,她站得笔直,乌黑的眼睛亮晶晶地看向苏远,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苏叔,我能跟您学功夫吗?” “我跟秦婶打听过了,她说她的功夫就是您教的。” “我想学,她让我来问您。” 苏远这才第一次认真审视这个邻居家的小姑娘。 十一岁的紫怡,穿着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旧棉袄,身形单薄,但站姿却有种超越年龄的沉稳。 她话不多,许是家庭变故养成了内敛的性格,但那双眼睛格外有神,透着一股倔强,尤其是一对英气的剑眉,让她稚嫩的脸庞平添了几分锐气。 “哦?想学功夫?” 苏远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先说说,这脸上的伤,怎么回事?跟你打架的人,怎么样了?” 阮红梅在一旁忍不住道:“这丫头!把人家的手都咬出血了!害得我下午带着东西去赔礼道歉!” 语气里又是气恼又是心疼。 紫怡小脸微微涨红,却梗着脖子,眼神毫不躲闪: “是他们先欺负人!” “学校里那几个捣蛋鬼,仗着人多,总爱欺负弱小。” “这回欺负到我弟弟阿宝头上了,我气不过,就跟他们打起来了!” “我脸被抓了,可我也没让他们好过!” 苏远看着紫怡,倒是颇为欣赏她的想法。 这丫头,有股子狠劲和护犊子的心性。 苏远正色问道: “你想跟我学的,是打架防身的技巧,还是真正的拳法功夫?” “这两者可完全不同。” “我有个徒弟,叫陈小军,也就比你大一岁。” “一个多月前,他跟着我的师兄,也就是他的师伯,去了北边战场。” “那是真刀真枪玩命的地方!” “他学拳是为了在那种地方活下来,为了保家卫国。” 他看着紫怡的眼睛,语气变得严肃: “那地方,比咱们这儿冷十倍!” “晚上睡觉,能有个破地方遮风就不错了。” “学真功夫,苦得很!” “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而且,当你有了远超常人的本事,很多时候,明知危险,你也得顶上去!” “因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退缩了,自己心里那关过不去,旁人也会戳脊梁骨。” “这些,你想清楚了吗?” 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学拳,一要你妈点头同意,二要正儿八经拜师。” 苏远的话,让阮红梅听得脸色发白,担忧地看着女儿。 但紫怡的眼神,从始至终都异常坚定。 她转头看向母亲,语气斩钉截铁: “妈!我想学!我不怕苦!我要学真功夫!” 阮红梅看着女儿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光芒,深深叹了口气。 她了解自己的女儿,一旦认准了,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唉,你这丫头……” 阮红梅无奈地摇摇头,转向苏远,神情复杂却带着托付的郑重。 “苏远兄弟,我知道,” “能碰到你,是这丫头命好。” “既然她铁了心要学,以后……这孩子就拜托你了!” “该打该骂,你只管管教,甭客气!” 见母女俩都心意已决,苏远点了点头。 仪式从简。 没有香案茶叶,紫怡倒了碗白水,恭敬地双膝跪地,双手将水碗高举过头: “师父在上,请受徒弟紫怡一拜!” 声音清脆而庄重。 她将水碗奉给苏远,完成了这朴素的拜师礼。 阮红梅在一旁默默看着,眼中含着泪光。 苏远接过碗,象征性地抿了一口,将紫怡扶起。 “起来吧。” “我门中规矩不多,但尊师重道、持身以正是根本。” “你上面还有个师兄,叫陈小军,就是刚才提到的那个。” “另外,你还有个师伯,是他代师收徒传我功夫。” “日后有缘自会相见。” 他起身走到屋中空地: “现在,我先教你入门根基——桩功。” “这是万丈高楼平地起的地基,你师兄也是从这里开始的。” “看仔细了!” 苏远沉腰坐胯,摆开架势,一招一式,缓慢而清晰地演示起来。 阮红梅虽看不懂门道,但见女儿全神贯注地模仿着,便悄悄退了出去。 ....... 第266章 年关将近,顾无为回来了 清晨,南锣鼓巷四合院。 紫怡在院子里摆开架势,认认真真地练习着苏远教的桩功,小小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专注。 阿宝背着书包,一步三回头地出门上学去了。 这反常的一幕,自然引来了邻居们的侧目。 前院的刘婶端着搪瓷缸子出来漱口,看到阮红梅也在院里晾衣服,忍不住好奇: “红梅,今儿紫怡丫头咋没去学校?” “就阿宝一个人走了?” “这孩子……是不是身子骨不得劲儿?” “瞧她摆弄那姿势,怪模怪样的。” 阮红梅手上的动作一顿,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和为难。 让女儿不上学去练拳? 这话说出来,旁人听了多半觉得她疯了,是耽误孩子前程。 她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解释。 倒是练功中的紫怡,气息平稳地接过了话头,声音不大却清晰: “刘婶,我以后不去学校了。” “我拜了师傅,学拳。” “啥?!” 刘婶差点把漱口水咽下去,以为自己听错了。 院子里其他几个探头探脑的邻居也愣住了。 可当他们看到阮红梅那欲言又止、默认般的神色时,才意识到紫怡说的竟是真的! 一时间,众人脸上的表情变得极其古怪。 有人想起了前阵子秦淮茹早上也在院子里“锻炼身体”的旧事。 紫怡口中的师傅…… 除了苏远还能有谁? 当面没人说什么,可私下里,议论的风声却刮了起来: “阮红梅这是糊涂透顶了!” “让紫怡不上学去跟苏远学什么拳?” “这不是把闺女往火坑里推嘛!” “谁说不是呢!苏远自己就是个不着四六的,整天游手好闲,能教出什么好来?” “阮红梅真是鬼迷心窍了!” “唉,作孽啊!紫怡才念了几年书?初小都没毕业吧?这就不念了?” “以后找工作,人家看学历的地方,连门都摸不着!这不是毁了孩子一辈子吗?” “苏远也太缺德了!仗着自己有点歪门邪道,就耽误人家孩子念书的正道!这事儿,真该有人管管!” ....... 傍晚。 秦淮茹在前门大街绸缎庄找到陈雪茹,两人结伴回羊管胡同。 自从装了取暖器,这里成了她们最常待的地方。 苏远偶尔还会回南锣鼓巷收拾老屋,但秦淮茹回去的次数就少多了。 三人若总是一起进出,难免惹人闲话,这点避讳她们都懂。 刚走到院门口,两人发现昏暗的光线下,院墙边倚着个小小的身影。 “紫怡?”秦淮茹有些惊讶。 陈雪茹也认出了这个小姑娘:“她怎么在这儿?” 苏远倒是神色如常,仿佛早已料到。 他掏出钥匙开门,语气平静: “来了?进去吧。” “这边有地方住,你可以住下,也能回家。” “不过,这里清静些,适合练功。” 其实。 这是苏远之前就和紫怡说的话。 如果她觉得院子吵,没办法安静的练拳,那就过来这边。 当时紫怡不明白苏远为什么这么说。 练拳能有什么吵的? 但白天在四合院的遭遇。 邻居们的指指点点和怪异目光,让她瞬间明白了苏远那番话的深意。 她回家后跟母亲阮红梅一提。 阮红梅立刻猜到了苏远所指,便是这羊管胡同的小院。 于是便让紫怡过来这边。 “师傅!” 看到苏远,紫怡有些腼腆地喊道。 见到秦淮茹,她又连忙恭敬地叫了声:“师母!” 可当目光落到陈雪茹身上时,小姑娘犯了难。 婚礼上这位漂亮的“陈老板”也在,可该怎么称呼呢? 陈雪茹眼波流转,嫣然一笑,主动解了围: “紫怡是吧?” “听你师傅提过。” “既然你叫淮茹师母,那叫我师娘吧!” 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俏皮。 “啊?” 紫怡顿时懵了。 她瞪大了眼睛,看看师傅,又看看师母,最后目光落回陈雪茹笑盈盈的脸上。 她只犹豫了一瞬,便从善如流,脆生生地喊道:“师娘!” “哎!真乖!” 陈雪茹顿时心花怒放,亲热地拉起紫怡的小手就往院子里走,边走边低声嘱咐:“不过这称呼啊,就咱们自己人在的时候叫,有外人在场,你就叫我陈姨,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师娘!”紫怡乖巧地点头。 “真聪明!”陈雪茹的笑容更灿烂了。 ....... 进了温暖的院子。 紫怡偷偷观察秦淮茹的神色。 发现师母对陈雪茹的“师娘”身份并无丝毫芥蒂,反而笑容温和,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其实秦淮茹心里也挺高兴,这大院子平时就她们几人,总有些空落落的。 多了个懂事又认真的紫怡,倒像多了个伴。 见识了取暖器的神奇,紫怡也忍不住露出惊叹。 秦淮茹和陈雪茹热情地邀请她住进正房侧间,方便照应。 但紫怡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后,却坚定地选择了后院一间较为僻静的厢房。 两人虽有些不解,却也看出这丫头骨子里的倔强和独立,这正是练拳需要的韧劲。 自此,紫怡的生活有了新的轨迹。 她利用空余时间回南锣鼓巷帮母亲糊信封补贴家用。 其余时间则几乎都泡在羊管胡同后院那片小小的空地上,一遍遍重复着枯燥却重要的基础练习。 才十一岁的年纪,那份专注和自律,却像个沉稳的小大人。 ....... 接下来。 事情的发展正如苏远所料。 周老爷子家那暖意融融的屋子,以及娄振华家同样舒适的环境,在他们的老友圈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求购取暖器的请求纷至沓来。 苏远对此并未客气。 周老爷子介绍来的朋友,统一友情价两百块一套。 而娄振华引荐的,则清一色是身家丰厚的商界人士。 苏远开价五百块,面不改色。 这个数字对普通人而言是天文数字,但对此时的这些商贾巨富,不过是九牛一毛。 巨大的财富鸿沟,是这个时代尚未被彻底改变的底色。 几单下来,苏远的荷包迅速鼓胀。 但钱财只是其次,更珍贵的是借此拓展的人脉网络。 在某个圈子里。 “苏远”这个名字开始与“神秘”、“技术高超”、“能造出别人仿不了的好东西”联系在一起,渐渐有了几分传奇色彩。 ....... 但不管再神秘。 取暖器的材料,还是得苏远亲自动手。 所以他还是得经常去轧钢厂。 这一天。 苏远在轧钢厂的废料仓库翻找材料时。 意外发现了一辆被厚厚灰尘覆盖的旧“侉子”。 “哟,这老古董还在呢?” 娄振华跟在苏远身边,自然也看到了这辆侉子。 他颇有些感慨的说道: “这辆车解放前就在厂里了,当时还能跑。” “可那时候的风声……谁敢招摇?” “就一直扔这儿吃灰了。” “现在嘛,怕是连响都打不着了。” “你要感兴趣?随便折腾,不过想让它动起来,得找懂行的老师傅好好拾掇拾掇。” 苏远确实感兴趣,但目标并非这辆车本身。 他看中的是那台可能还堪用的发动机。 后世眼光洗礼下,他对这种边三轮造型毫无好感,但若能把发动机拆下来…… 一个改造计划在他脑中成形。 打造一辆中置引擎、实用性更强的三轮摩托! 想到这。 苏远把这辆侉子拉到自己的工作区。 这是娄振华特意划给他的僻静工作区,一般不会有人过来。 很快。 苏远将这辆“侉子”彻底拆解。 多年尘封,发动机内部油泥板结,堵塞严重。 他耐心地清理、更换油品、调试。 收拾好后。 他找来新的汽油和机油装进去,便尝试启动。 “突突突…突突突!” 一阵略显生涩却充满力量的轰鸣骤然响起。 “好!”苏远眼中闪过满意。 发动机没问题! 接下来的几天,他全身心投入到新车的设计中。 得益于这段时间批量制作取暖器积累的经验,他的机械技能早已今非昔比。 以这台发动机为核心,利用厂里的边角料和废旧零件,苏远开始打造底盘、车架、传动系统…… 两天后。 “突突突” “轰!轰!轰!” 一阵比之前更为浑厚、更具爆发力的引擎轰鸣声,猛然从那个僻静的角落爆发出来! 紧接着,一辆造型奇特却充满力量感的三轮摩托车从车间驶了出来! 它摒弃了传统边斗,采用了中置车把、前置引擎、后置货斗的布局。 线条简洁硬朗,充满了实用主义的工业美感。 正准备下班的娄振华闻声赶来,看到这辆独一无二的“铁骑”,眼睛瞬间亮了! 他敏锐的商业嗅觉立刻捕捉到了巨大的潜力。 娄振华围着车转了两圈,兴奋地拍着结实的货斗。 “好家伙!苏远,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 “这可比手扶拖拉机灵巧多了!” “城里的小巷胡同、大院的边边角角,它都能钻进去!” “拉货送东西,简直量身定做!这要是能批量生产……” 巨大的商机在眼前闪现。 但随即想到当下的政策环境和自身处境。 娄振华眼中的兴奋迅速黯淡下去,化作一声长长的、充满无奈的叹息。 苏远知道娄振华的想法。 不过他现在也没有量产这辆车的想法。 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 现在这环境。 有些事情,确实急不得。 得慢慢来。 ....... 年关将近,天气愈发酷寒。 腊月中的一天,纷纷扬扬的大雪终于覆盖了四九城。 天地一片素裹,街上行人稀少。 然而,大前门小酒馆内却是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临近年关,商铺忙碌,劳累了一天的人们,更愿意在这样风雪交加的夜晚,钻进这暖意融融的小天地,喝上两盅热酒,驱散寒气,也提前感受几分年节的氛围。 几口烧得正旺的煤炉子,将酒馆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 陈雪茹和秦淮茹也在座。 老酒客们发现,陈雪茹最近来小酒馆的频率明显高了。 联想到她之前说要盘下这铺子的话,看来并非戏言。 今天,在陈雪茹有意无意的调侃下,贺永强又被众人奚落了一番。 他本就憋着一肚子闷气,感觉自己在这小酒馆里像个多余的笑话,继子的身份更是被人反复提及的伤疤。 他黑着脸,一言不发地走到门口,想透口气,也躲开那些刺耳的笑声。 刚拉开门,凛冽的风雪便裹着两个人影扑入眼帘。 那两人衣衫褴褛,沾满泥污和冰碴,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落魄。 贺永强积压的怨气瞬间找到了发泄口,他没好气地呵斥道: “去去去!哪来的叫花子?” “大晚上还下着雪,快过年了别在这儿晦气!” “赶紧滚蛋,看着就烦!” 他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只见门口那瘦小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一闪,贺永强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袭来。 下一瞬! 他整个人竟像断了线的风筝,惊呼着仰面倒飞出去。 “砰”地一声! 贺永强重重摔在酒馆中央的地上,又狼狈地滚了两圈才停下,疼得龇牙咧嘴。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 直接让酒馆里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愕然地看着门口。 风雪中,一老一少两道身影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正是他们那破旧的穿着,让贺永强误以为是乞丐。 年长的约莫五十多岁,面容沧桑,眼神却锐利如鹰。 年少的看着不过十二三岁,身形瘦削,但挺立如标枪。 尤其那双眼睛,冰冷、凌厉,带着一股刚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煞气, 这少年冷冷地扫视着惊呆的众人,最终定格在挣扎着爬起的贺永强身上: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说谁是叫花子呢?” “再敢满嘴喷粪,信不信小爷剜了你的招子?!” 少年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刺得人脊背发寒。 酒馆里不少人皱起了眉头。 然而就在这时。 两声惊呼同时响起。 “师兄!” “小军!” 秦淮茹和陈雪茹猛地站起身,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喜。 陈雪茹虽不认识那少年,却认得那老者。 正是苏远的师兄顾无为! 再联系苏远徒弟陈小军去了战场…… 眼前这煞气腾腾的少年身份呼之欲出! 秦淮茹则紧紧盯着陈小军,心中震撼。 才几个月不见?这孩子身上的青涩稚气几乎褪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刀锋般的冷硬, 尤其是那双眼睛,锐利得让她心惊。 这孩子在北方到底经历了什么? 贺老头此刻也看清了来人,又听到秦淮茹和陈雪茹的称呼,脸色瞬间变了。 他慌忙上前拉起还在哼哼唧唧的贺永强,厉声呵斥: “混账东西!” “开店的哪有你这样对待客人的道理!” “还不快给两位贵客赔不是!” 他转头对着顾无为和陈小军,立刻换上一副谦卑恭敬的姿态,点头哈腰: “对不住!实在对不住!” “犬子无状,冲撞了二位!” “快,快里面请!外面风雪大!” 他这近乎本能的、旧社会掌柜式的谦恭。 并非仅仅因为秦淮茹她们的态度。 而是贺老头敏锐地察觉到。 这一老一少虽衣衫褴褛,但那骨子里透出的气势,绝非等闲! 那股子经历过铁血洗礼的压迫感,让他心头直跳。 第267章 十二岁的暗劲! 其他人也都能瞧出来。 这一老一少绝非寻常。 那老头步履沉稳,龙行虎步间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 那少年眼神锐利如刀锋,毫无孩童稚气,反而透着股刚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煞气,令人心悸。 更别提秦淮茹和陈雪茹那两声脱口而出的“师兄”。 贺老头混迹市井多年,消息灵通,自然听过关于那位“小苏主任”有个了不得师兄的传闻——身手通天,背景深厚。 电光火石间,这些念头在他脑中闪过,让他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 这才有了贺老头瞬间变得谦卑至极的态度。 可贺永强哪管这些弯弯绕? 他只觉得憋屈到了极点! 在自家店里被人当众一巴掌掀翻在地。 贺老头非但不替他出头,反倒逼着他向“乞丐”赔礼道歉! 这口恶气,他再也咽不下去了! “贺老头!” 贺永强猛地爆发,声音嘶哑,积压多年的怨愤喷薄而出。 “你什么意思?!” “是,我不是你亲生的!” “可这么多年,我贺永强自问对你够孝顺了!” “端茶倒水,看店干活,哪样没做?” “你呢?你打心眼里就没把我当儿子看!” “我就是你一个长工!一个给你看店的伙计!” “你天天教我要夹着尾巴做人,我受够了!” “我不想再这么窝囊了!” 这番石破天惊的控诉,让整个小酒馆鸦雀无声。 谁都没想到,平时蔫头耷脑的贺永强,竟敢当众撕破脸,把贺家这点隐秘和矛盾赤裸裸地摊开。 看来他这是憋得太久,终于爆发了。 贺永强骂得痛快,胸中郁结似乎消解不少。 可那边的贺老头,听着这字字诛心的话,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胸口像被巨石死死堵住! 他指着贺永强,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眼前猛地一黑,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老贺!” “贺掌柜!” “坏了!快!送医院!” 惊呼声四起。 等着看戏的酒客们这才慌了神。 眼看就要过年了,贺老头要是真被气出个好歹,谁心里能过得去? 一时间,所有愤怒的目光都钉在贺永强身上。 牛爷气得拍案而起,直接指着贺永强鼻子,怒骂道: “贺永强你这白眼狼!” “贺掌柜真是白养你一场!” “养大了你,倒要活活把他气死!” “告诉你,老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名下这点产业,街坊四邻都能作证,跟你这继子没半毛钱关系!” “想霸占这小酒馆?做梦!” 片爷儿也帮腔道:“就是!没遗嘱?我们就是人证!小酒馆你想都别想!” 贺永强彻底懵了。 看着地上人事不省的贺老头,巨大的恐慌和茫然攫住了他。 他只是想发泄,从未想过会是这种后果。 关键时刻,陈雪茹展现出雷厉风行的一面: “都别吵了!救人要紧!” “外面不是有辆拉客的三轮吗?” “车夫呢?快!把贺掌柜抬上车送医院!” “贺永强,你要还有半点良心,就在床前好好伺候着贺老头!” “其他人,自觉把酒钱结了,别添乱!” 她条理清晰,瞬间稳住了混乱的场面。 很快,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贺永强和三轮车夫手忙脚乱地将贺老头抬上车,消失在茫茫雪夜中。 ....... 酒客散去,风雪依旧。 顾无为、陈小军、秦淮茹和陈雪茹站在酒馆门口。 秦淮茹想了想说道: “顾老,小军,雪太大了,先跟我们回家吧。” “苏远……他在家等着呢。” 她特意加重了“家”字。 顾无为捋了捋沾雪的胡须,自嘲一笑: “本想风雪夜归,能在这小酒馆讨杯热酒暖暖身子,没成想撞上这么一档子事。可惜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长途跋涉后的疲惫。 陈雪茹连忙接话:“老爷子,酒您放心!苏远在院子里存了不少好酒,管够!保准让您喝个痛快!” “当真?” 顾无为眼睛一亮,目光扫过秦淮茹和陈雪茹。 从她们的神态中,顾无为心中了然,这两女肯定和苏远关系不一般。 他只是好奇哪位是正室。 陈雪茹心思玲珑,主动点破: “师兄,您不在的时候,苏远已经和淮茹妹子领证成家了。” “淮茹现在是您正儿八经的弟妹了。” 秦淮茹闻言,脸颊微红。 顾无为哈哈一笑:“好!大喜事!” 众人欢笑。 但秦淮茹注意到,陈小军在旁边一直没说话,性格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秦淮茹便担忧的问道:“顾老,小军他怎么了?” 顾无为摆摆手,道: “无妨,这小子头回见大阵仗,吓着了,缓缓就好。” “走,回家!” 四人踏雪回到羊管胡同小院。 中院正房灯火通明,暖意融融。 推门进去,只见桌上已摆满热气腾腾的酒菜,苏远和紫怡正含笑等候。 “师兄!小军!回来了?” 苏远起身相迎,仿佛一切尽在预料之中。 顾无为毫不客气地坐下,目光落在紫怡身上:“这位是……?” 紫怡连忙起身,恭敬行礼:“师伯!” “好!好孩子!”顾无为满意点头,“都坐!能全须全尾地回来,今儿就是好日子!” 一直沉默如影子般的陈小军,在看到苏远的瞬间,眼中终于有了焦距。 他恭敬行礼:“师傅!” 又转向秦淮茹和紫怡:“师母!师妹!” 声音低沉平稳,却带着一种与年龄极不相称的沉重感,让秦淮茹心头一紧。 陈雪茹笑着对陈小军道:“小军,你跟紫怡一样,没外人就叫师娘,有外人在就喊陈姨。” 她落落大方,坦然认下这个身份。 顾无为暗暗点头,欣赏陈雪茹这份江湖儿女的爽利。 苏远目光如电,瞬间洞察顾无为周身气息圆融内敛,透着一股返璞归真的深沉力量,惊喜道:“恭喜师兄,丹境已成!” 这是厚积薄发,战场洗礼后的涅槃。 然而,他的目光落在陈小军身上时,眉头微蹙。 这孩子气息凌厉,已达明劲巅峰,但眼神深处却纠缠着一股难以化开的戾气与麻木,精神如绷紧的弓弦,濒临崩溃。 “小军。” 苏远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 “北方一行,收获不小。” “十二岁的明劲巅峰,足以傲视同辈。” “但习武之人,最忌骄躁。” “来,让为师看看,你的根基是否扎实,可别成了只懂搏命的莽夫。” 话音未落,苏远右手轻描淡写地抬起,看似随意地向陈小军头顶拂去。 这一拂,在旁人眼中如春风拂柳,但在陈小军骤然收缩的瞳孔里,却化作一颗撕裂黑夜的陨星! 战场上磨砺出的生死本能瞬间爆发! “喝!” 陈小军喉间迸出野兽般的低吼,不退反进! 双手如电,左手虎爪刚猛无俦直掏苏远心口,右手鹤喙刁钻狠辣点向腰眼! 竟是两败俱伤的搏命打法! “痴儿!” 苏远低叹,手臂筋肉如虬龙盘结,筋骨发出细微爆鸣,手臂竟似凭空“长”出一截!后发先至! “牟——!” 一声低沉如黄钟大吕般的叱咤自苏远喉间震荡而出,声波肉眼可见地扩散,震得屋内灯火摇曳,杯盏轻鸣! 秦淮茹三人只觉心头狂跳! 那只蕴含玄奥力量的手掌,不偏不倚,正印在陈小军顶门百会穴! 嗡——! 陈小军只觉一股浩大阳和的暖流自天灵盖轰然贯入! 刹那间,眼前景象变幻。 仿佛置身于梵音缭绕、神佛低语的恢弘殿堂。 战场上堆积如山的恐惧、血腥带来的麻木、杀戮滋生的戾气、战友凋零的悲恸…… 所有负面情绪如同烈日下的冰雪,在这股沛然莫御的精神力量冲刷下,飞速消融瓦解! 幻象散去,眼前依旧是温暖的房间,关切的面容。 陈小军浑身剧震,眼中的浑浊与戾气如潮水般褪去,恢复少年清澈,却多了几分沉静与沧桑。 他这才恍然惊觉,自己竟在不知不觉间,被那血色梦魇囚禁了如此之久。 “师傅……” 陈小军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哽咽,眼神恢复了昔日的孺慕与依赖。秦淮茹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更令人震惊的是,他身上那股紧绷欲裂的气息骤然一松,随即又缓缓凝聚,变得更加圆融内敛。 竟是水到渠成,一步踏入了暗劲门槛! 顾无为看得瞠目结舌,忍不住拍案叫绝: “神乎其技!” “师弟,你这手点化人心的功夫,真是神了!” “十二岁的暗劲……闻所未闻!” “我这把老骨头气血溃散都能被你重塑。” “而你这两个女人,她们过了年纪也能被你调教出来……” “你这双手,莫非真是点石成金手不成?” 苏远淡然一笑。 众人落座,苏远拍开一坛尘封的十五年陈酿,浓郁醉人的酒香瞬间弥漫。 顾无为深深吸了一口,陶醉道:“好酒!果然是好酒!今晚定要尽兴!” 紫怡默默起身,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碗,清澈的眼神异常坚定。 陈小军看得咋舌:“师妹,你……你真能喝这么多?这酒闻着都上头!我半碗下去就得晕!” 陈雪茹看着满桌佳肴,好奇道:“苏远,我们都没提前得到信儿,师兄他们也是刚回城,你怎么知道他们今晚会到?还备好了酒菜?难道真是凑巧?” 苏远端杯,目光深邃: “武道境界到了高处,对冥冥中与自己相关的‘缘起’,会有些微妙的感应。” “并非预知未来,而是对一些重大的‘变数’,尤其是涉及亲近之人安危的‘变数’,心头会提前生出警兆。” “此境玄妙,古称‘至诚之道,可以前知’。” 顾无为一震,手中酒杯差点脱手,失声道: “至诚之道?!” “那可是传说中超越罡劲,近乎神而明之的境界!” “你……你的精神修为竟已臻至此境?” 苏远笑道: “侥幸在突破丹劲宗师时,触摸到了一丝门槛。” 这话让顾无为沉默了。 内心震撼无比。 人和人的差距。 有时候真的太大了。 ....... 另一边。 医院病房,灯光惨白。 经过一番抢救,贺老头幽幽转醒,胸口仍隐隐作痛。 他费力地转动眼珠,看向病房门口那个缩着脖子、眼神躲闪的身影。 贺永强被看得心虚,硬着头皮开口: “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我啊!” “您是不知道,店里那些人,特别是那个陈雪茹,整天阴阳怪气地挤兑我!” “我看她就是想把我挤走,好霸占咱家酒馆!” “还有今晚那俩‘叫花子’!” “您以前不也总交代,别让乞丐进门影响生意吗?” “谁知道他们来头那么大?他们还推我呢!” “您倒好,还让我赔不是……” 贺老头听着,胸口又是一阵抽痛。 他强压着火气,声音虚弱却清晰: “永强。” “陈雪茹的心思,爹知道。” “可你想想,你要是自己行得正坐得端,心胸开阔些,大大方方承认继子身份又怎么了?” “别人还能拿刀逼你走?” “自己先乱了阵脚,怨得了谁?” “至于今晚,爹以前是说过那话,是爹糊涂。” “可你长着眼睛是干什么的?” “陈雪茹和秦淮茹是什么身份?” “她们对那老爷子都毕恭毕敬,你心里就没点掂量?” “开店的,眼力见儿比力气更重要!” “得罪不起的人,绕着走都来不及,你还往上撞?” “这道理还要我掰开揉碎了教你吗?” 贺永强张着嘴,彻底傻了。 贺老头话像一盆冷水,浇得他透心凉。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咂摸出一点味道。 自己似乎真的掉进了别人挖的坑里,还傻乎乎地往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