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处又逢了昇》 第九十四章 守岁 姜绝上班到除夕那天单位才放假。 按南川的传统,早起就要开始准备,年夜饭是从中午一直吃到晚上的。 吃早饭的时候,姜绝就跟姚宴昇说了,让他回去跟家里过年,下班也不用来接她,姚宴昇知道她的潜意思,没反驳,只叮嘱她一定要看手机接他的视频。 八点半,姜绝骑着自行车上班。 这两年上面听了群众的反馈,除了市中心不允许燃放大型烟花爆竹外,城市的周边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是可以放的,这边的位置偏些,在封闭的实验室里做实验时没感觉有什么,回到工位上,就听到了从外面隐隐传进来的烟花爆竹声、迎车路过时热闹的锣鼓打镲声。 工位上只有家住南城的或留在这边过年的同事,其他外省的或要旅游过年的都提前休假了,剩下的人也都在埋头做事极少互相探讨,单位里比往常显得冷清很多。 到了午饭时间,也是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来几个人走,食堂饭菜的种类较之前少了大半,囫囵的用完午饭,回到工位上,姜绝在处理数据,邻桌的姑娘递来了个橘子,由此闲聊了会,姜绝目前是他们这一组里年纪最小的,这姑娘比她大两岁,和她同一批进单位,但除了工作上的事鲜少闲谈。 她抱怨了两句,说外面的热闹声很烦人,跟姜绝说她和新婚丈夫准备要孩子之类的问姜绝的情感状况,讲南城年夜饭上的讲究。 对于这种突来的闲谈姜绝早已习惯,本着友好相处的原则姜绝适时顺她的意思回应几句,果然她认为时机成熟了,就把礼物拿出来,问姜绝能不能帮她把剩下的数据理了,她想回家和家人过年。 姜绝应下了她的请求而没接受她的礼物,只说下次自己有相似的需求她能帮忙就行。 还没到下班时间,工位上又少了很多人,那姑娘还真不客气给她处理的数据不是一般的多,姜绝加了一小时的班才弄完,再抬头时室内仅剩她一人,姜绝靠在椅背伸了下腰,看了眼手机,短信上红点99+,即时通讯上也是一片红,她只回了三个人——姚宴昇、小师妹和陈韵。 骑着自行车到单位门口时,姜绝把提前准备好的几提礼盒送给值班的三个保安,才踏上回家的路,姜绝回头看了眼办公楼,有几盏灯还亮着,永远有人回去地更晚。 才六点过些天就彻底暗了,下着毛毛雨,路灯灰蒙,骑车扬起的风往身上蹿,冷浸浸地,落在帽檐上的飞毛水凝成滴往下跳到脸上凉湿湿地,姜绝把雨衣帽檐往下压,抵过寒凉。 到了围墙门姜绝停下车,手机藏在上衣口袋里,隔着湿冷地雨衣要摸出来麻烦,姜绝给手指哈了口热气,才去按门上的密码锁。 一进到家里,姜绝立即打上取暖器,跑到楼上洗热水澡、洗头,换了身红色长裙披上同色羊毛外衣。 南川有点灯开大门至天明的习俗,姜绝点亮檐上灯,院子也跟着明亮起来。 回来时心思都在除寒上匆忙上楼了,没注意家里的变化,亮了灯,她才发觉大门两边贴上了对联,细念了上面的字,抬头看横批:福寿康宁。两扇门上一边贴了秦琼一边贴了尉迟敬德,姜绝没忍住笑了下,“姚宴昇你可真行,不过,和我家的大门还挺搭的” 回了客厅才注意到茶几上放着一瓶红玫瑰,姜绝伸手拨了拨,哼着小曲进厨房要弄吃的。 姜绝原本没多少波澜,看到灶上还热乎的饭菜情绪快速攀升又瞬间堕底,吃完了姚宴昇给她准备的年夜饭,姜绝回到客厅,半躺在沙发上盖着毛毯看剧。 这是有家以来过的第一个年,她要守岁。 平时附近车声都少,这一到年尽是烟花爆竹声,她躺在沙发上往大门外的上空看,隐隐还能瞧见烟花在夜空燃放的焰色。 虽说外面的声响传到她家时已经减弱,看剧的心情还是受到了影响,姜绝找了一圈其他影片还是重新从第一集看那部动画,比起原著她更喜欢改编之后的动画片,原因仅是它更有人文关怀,原作很赤裸,成年后她又看了两遍依旧难受,南川也有类似的俗话来概括它的内容就是为了这口汤打的这口锅。她看书喜欢从局外人的角度看,不代入任何角色,看完了再去思考,再从每个角色看到的世界去想为何他会这样。 子时正,外面传来大规模的烟花和爆竹聚起爆响声,姜绝点了暂停键,把前天买的两把手持烟花拿到檐下放,这个时间点本是要放爆竹的,姜绝觉得危险系数大她掌控不准就没买,打算放点小烟花意思一下。 外头的雨停了,姜绝也没出去就蹲在檐下,只看过没实操过,她抽了一根出来用打火机点,呲的一声,电火花闪了起来,姜绝小小的惊了下,拿在手里没觉得危险胆子大了起来,在它快燃尽时续上一根。 那些烟花爆竹声只持续了半小时连同之前的都一并消声了,整座城市都沉寂了下来。 姜绝依旧慢慢的一根一根点着玩,到最后两支时才一起点,燃到一半时,围墙门叮铃咣啷的被推开了,姜绝眨了下眼皮,看到姚宴昇提着一个很大的圆盘鞭炮进来,对着她笑。 “你怎么带了这个过来?”,姜绝走近了问,嘴角往上挑。 “子时放炮仗除祟迎春啊,快点,时辰要过了,你点还是我点”,姚宴昇把鞭炮拆好在地上放成一条,拿着打火机按出火苗来。 “等一下,等我跑远了你再点啊”,边说着姜绝把手里的烟花残肢扔了,捂着耳朵跑到檐下,大声喊他,“阿宴,你可以点了” 姚宴昇点完火就往她身边跑来,鞭炮在他转身两秒后就聚起白烟劈里啪啦地炸响五颜六色的星点。 姜绝捂着耳朵缩低着头,聚起双眉看,眼里还是闪起了泪花,她的期盼有人懂。 放完了鞭炮,姚宴昇换了鞋进屋里,姜绝不言跟在他后面去了厨房,洗了手,原来他找水喝。 回到客厅,他自觉地坐在她原先的位置,喊她坐下一起看剧。 “你过来,你家人知道吗?你不用在家守岁啊?还是一会再回去呢”,姜绝挨着他坐。 姚宴昇抱了抱她,搓暖,伸手把落在一旁的毛毯拿起来给她围上,“在外面待了多久啊,身上这么凉”,看着她亮亮的眼睛,在她脸上亲了下,“陪你守岁啊,天亮再走”,南川过年最隆重的是除夕、大年初一、正月十五这三天,除夕是年尾要总结、吃团圆饭除邪祟;大年初一是年头要早起备饭、请祖迎神;正月十五是春节的最后一天要送神、祈愿,也是情人节。 身上暖流横行,姜绝没控制住瘪嘴,吸了下鼻子,抓着他的手腕就来了一口。 “你别这样,太好了,我感觉要离不开你了”,她咬的不重,就轻轻的含了一下,也很快就松开了,上面没留什么痕迹。 姚宴昇从背后把她抱进怀里,让她坐在两腿中间,把下巴压她肩膀上亲她的脖颈,“哦,对你好,你还想着离开我啊,这么狠” 脖子痒痒的很怪异,她忍不住嘴里哼出奇怪的声音,偏头把他推开些不让他继续亲。 姚宴昇在她脸上亲了下不再乱动,点开她的平板,看到视频里的内容,“这个不是看过了吗?要不要换一部” “那你给我推荐吧,我没找到什么好看的”,姜绝放松了些,挨在他怀里。 姚宴昇登录他的网盘把存下来的好片拿给她看,让她自己挑。 姜绝惊讶于他竟然能收集那么多,随意划拉了几下,还是选的动画片,从最开头那部开始看,唔,一只猫和一只老鼠的故事。 他们一直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了外面天亮。 姜绝在他上车前弄了杯浓茶给他喝,劝他这几天都先在家里别过来了,怕留什么不好的印象,姚宴昇嘴里咧着笑说没事,姜绝威胁如果他不好好地在家待几天,就把密码都换了,他来了也进不来。 姚宴昇只能在爸妈家住到了大年初七,每天都要给她打视频打到手机没电,姜绝又不积极接他的来电又不让他回去,气得牙痒痒恨不得顺着网线来咬她。 姜绝真的就如她所说的那样希望他过年期间多陪父母,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不回去,她很难给他准备惊喜。 第九十五章 哄睡 大年初七他生日,姜绝终于松口让他回来住,一直进门就抱着姜绝啃。 吃过晚饭姜绝没有对他的生日有任何表示,心里有点落差,但一想到她自己都不过生日又觉得自己想太多。 他抱着她在客厅里看剧,刚到九点她就说困了要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姚宴昇彻底绷不住了,没礼物就算了,他们整整七天没见就待了几小时她就说要睡觉?这个时间点要睡觉? 姚宴昇气笑了,抱着她的腰不放挂在她身上,她起不来就走不了。 姜绝拍他圈在腰上的手喊他放,他充耳不闻低头磨她后脖颈。 姜绝只是逗逗他,没想到他现在都学会耍赖了,回头亲了下他的脸,“放开我,我带你去个地方” 姚宴昇没放,而是把她公主抱了起来,“你指路,我抱着你去也是一样的” 姜绝伸手捏他脸,“要上楼梯抱着不方便,你放我下来吧” 他没听直接往楼上走,拗不过他,姜绝双手绕搭到他肩颈让他抱地轻松些,“上三楼哦” 上到三楼,还没听到她说要去哪,姚宴昇把她抱进空旷的客厅,姜绝挣扎着下来,他还是不为所动,想了下念道:“思念在心里划了道勾,凭油膏如何涂抹都揉不平,你呀你呀,何时归,了我愿,疗我痴” 姚宴昇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熟悉,满脸疑惑。 姜绝往上攀了下,在他耳边念,“心悦卿月有知,异邦共赏解我疾,时年少与尔识,初羞业碌不相知,缘来同砚席...” 姚宴昇终于顿悟过来脚趾扣地,她在念他写的歌词,年轻什么矫揉造作的词都敢写,现在却不敢听,脸红耳热急忙低头用唇堵着她的嘴。 姜绝怕了拍他的肩膀,被堵住的嘴里哼出了几个音节,表示自己不念了,他才把她放下来。 “这些你从哪看到的?”,这些是他生病之后写在小本本上的,他明明放得好好的,她从哪知道。 “哦,我收拾客房的时候,刚好从一本书里掉下来的”,姜绝憋笑,牵着他的手腕带到一扇门前,“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阿宴,二十七岁生日快乐,这是我送你的礼物,打开它,从今天开始你就正式拥有自己的书房啦” 也就是说她完全接纳他这个人了,姚宴昇往下拧门把手,推开,把灯打开,入目地装潢皆是按他的意想布置出来的,靠墙的黑色实木大书柜,长桌木椅,写满书法的墙,带棂的窗,更重要地是桌上摆了一张伏羲琴。 琴曾是礼乐教化之媒介,后以琴作治病修身之具,琴悦己,引人内观自省也。 他深呼吸拍了拍猛跳的胸腔,走进里面,按抚丝弦试音,遂坐椅上,姜绝走过来帮他把落地灯具点亮,到藤椅上坐下,听他抚琴。 声鸣如泉松沉旷远,浑厚苍劲余音绵长,虚实相济可柔可刚,恬淡怡情好咏志。 姚宴昇弹完了一曲,心潮难抑扶琴擦弦,这世间只一人懂他足矣。 姜绝见他低头看琴却不弹,什么也没问,手撑着下巴等他,她是真困了,年假这些天她并不是天天闲着,陈呦现在努力得太过分了都不休息,大过节的还时时找她问之前项目上的细节,她是过手之人又碍着情面推不了,只能陪她熬。 此时闻着室内的幽香忍不住捂着嘴巴打无声的呵欠。 姜绝合着眼快要和周公会面之际,姚宴昇把她抱了起来,眼睛没睁开,“阿宴,这个礼物还满意吗” 姚宴昇低头亲她,“满意,特别满意,你是在什么心态下给我准备这张琴的啊”,她知道他喜欢什么样式的琴不奇怪,古琴上面绘的图案是以前他提过的,一张好的古琴制作周期需要一至两年,这明显是很久之前就准备好了送他的,即使分开了她还是惦记着他的。 姜绝抬手抱着他脖子,调了个舒适的姿势,“一个机缘巧合,不要太感动哦”,这话倒真诚没参假,机缘就是跟着陈韵出席某次宴会时见到了当世最好的斫琴名家,因着某人的缘故跟对方聊了几句,陈家长辈见她感兴趣,就把偶得的汉木送她了。木材有了,她没法回国就托高睦陈帮她盯着,渐渐地和他就成了朋友。 一个哈欠过,“既然你想抱,那你把我抱回二楼好了” “好~” 他双手抱着她,到了门口姜绝自觉地抬手关了灯。 她闭着双眼没看到哪了,姚宴昇把她抱回了房间轻轻地要放到床上,她以为姚宴昇跟他开玩笑要摔她,慌忙地攀紧他,姚宴昇不设防以为她乖乖地身体就随她拽了下去,滚到了床上。 姜绝吃痛地哼了一声,姚宴昇下意识要查看摔地哪,手就往她身上摸了下,意识到不合适又快速收回撑在她身侧。 “你怎么没跟我说一声啊,我还以为你要摔我”,丝毫没意识到他俩此时地微妙。 只隐约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没听见说话,她伸手去探,“阿宴,你还在吗” “嗯” 短短的三秒钟内脑子已经交战过多番,身体比脑子更懂他,拉着她的双手搂套他的脖子,低头在她唇上轻嘬,等她的反应,她没拒绝,他继续亲,手往上覆到心口,脂在掌中溢出。 忘情的吻往耳边亲,原本任他调情的姑娘突然抬手推开他的下颚,“别亲这里,我感觉有东西在吃我的脑子,好恐怖” 气氛就这样被打散了,在平常的相处中他以为这是敏感区,没成想是禁止区。 他翻身在她旁边躺下喘气。 他久没动作,姜绝困惑,“你不要了吗”,她想知道是什么样地一种体验。 好直白的话,姚宴昇顿感燥热难耐,把她揽入怀中,正要开始,她问,“我这里没有那东西,你身上带套了?” “一楼有,我们去一楼” 说着要把她抱起来,她不让抱推说不想下去,姚宴昇要被磨死,胡乱在她脸上亲了下,才要去拿,还没起身就被她匡住了,“过了这回,下回你就等着吧” 姚宴昇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快速下楼拿了东西回来,缠绵一番。 蚕被羞体往上翻,初试情深难推抵,痛、痛、痛;敞衣木遮着下沉,始会验浅不能达,紧、紧、紧。 俩人都是第一回,全是本能反应,搞了一通,只得疲惫,尬尴地抱着对方互相安慰。 没有收获也累到了,她爬起来想洗掉一身汗腻,下了床腿疼得直打颤,姚宴昇从背后把她抱起来进浴室,反正都看过了,姜绝也没所谓了,清洗完还是不太好,垫了片卫生棉。 姚宴昇比她洗得快些出来,把脏了的东西换下来,放到洗衣机里待明天洗。 姜绝慢慢地挪到了床沿,坐下也不舒服,掐着腰等他回来。 放好了东西,他走到她旁边蹲下,给她揉。 揉地也还行,只是她累了想躺着,正考虑要不要让他留下来,“阿宴,你...要回一楼吗”,把选择权给他。 难得的机会,姚宴昇不会错过,他还想弥补刚才的失误呢,没回答以用行动回答她。 关了床头灯,姚宴昇从背后把她楼进怀里,她不喜欢侧着睡,只坚持一会,就在他怀里转正身体,这个姿势他很难再抱着她,想要她枕自己手臂睡,被她拒绝了,她觉得硌得慌不舒服,抱也不是搂也不对,姚宴昇就把她一条胳膊抱在怀里,也算贴着彼此了。 俩人躺了好久,明明身体累得很闭上眼睛还是没睡着,开始闲聊。 张了嘴又打哈欠,姜绝想起以前的事,“阿宴,我记得你很会唱歌来着,要不你唱几首催眠地吧,我明天还要上班再不睡就起不来了” 唔,就是这么一句话,往后地很多日子里他天天躺床上唱歌哄她。 “嗯,我想想要唱那首,有了,翻开随身携带的记事本,写着许多事都是关于你...” 第九十六章 接你 姜绝的生物钟失灵了,手机闹钟响了也没听到。 姚宴昇做好了早餐没见她下来,就上去喊她,嘴里哼了两声翻过身继续躺着,扯着自己的耳朵,“阿宴,我好累,身体瘫软起不来了”,一想到上班时间要到了就好难过。 “那我把你抱起来,在背后给你撑腰当脊椎骨”,物理意义的撑腰。 主意不错,姜绝眼皮动了下,手微微往他的方向举着。 姚宴昇握住她的双臂拽她坐起来,然后叉着腋下把她翻转成背对着他,双手揽着她的腰让她踩在自己脚背上,提起来到洗漱间刷牙。 别说有人在背后给她撑着,不用她使劲还挺舒服。洗完了脸她还要解手、还要换衣服,虽说已坦诚相见过还是羞耻,就把他推出门去。 换完衣服出来,他还在房间里,一见她,就过来抱起往楼下走,把她放到餐椅上吃早饭。 连吃早餐她都是撑着脸、闭上眼嚼的。 姚宴昇吃饱了,两目温柔的瞧着她,有个小想法,“姜姜,要不我背着你去上班吧,这样就不用自己动了” 这个想法在姜绝脑子里滚了一圈,睁开一只眼皮,“那我下班走着回来?” “下班了我再背着你回家啊,是不是还挺好?” “嗯”,姜绝点点头,他学校还没开学,也不算折腾。 吃完早饭,姚宴昇背着姜绝出门。 开春了,路上成群的飞鸟路过,咿咿呀呀唱着歌,这个时间点太阳已经露出全貌,虽未完全晒干露珠,也蒸掉了些空气里的潮汽,空气清新,阳光穿过茂密的行道树,从树冠撒下来形成丁达尔效应,有趣且绚烂。 短途上,人肉坐骑比钢架和棉垫舒服多了。姜绝舒服地趴在他的背上,她贪恋这样的肌肤接触,用脸贴他脖侧,温热细腻亲香,唔,要是他能天天这么背她上班...还挺享受地。 要到单位门口前姜绝就挣扎着下来了,拂了拂衣物让自己更有精神些,趁着没人往他们这边看,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一下,“车费”,说完就溜了没给他反应。 姚宴昇心里美得冒泡,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才往回走。 到了家,姚宴昇就开着车去书山苑把之前没搬完的东西都搬了过来,整理好已是下午两三点,还没到她下班的时间,他找古琴谱练、查证资料写教案,之前大都是乐理课,这学期开学他亲授古曲,已经熟烂的东西还是再三考究。 南城阴晴不定的天又开始下毛毛雨,才回暖两天又开始倒寒,还有二十分钟到五点时姚宴昇打着伞出发去接女朋友下班。 时间刚刚好她一出单位门口就能看到刚到的他,姚宴昇走过去接在檐下避雨的她,同事们对这种另一半来接的情况早已习以为常,只是会好奇地看几眼,没人起哄,关系好的就问两句打个招呼。 想要背,下着雨姜绝以为没戏了,等离人群差不多没人注意了,姚宴昇正面把她抱了起来,让她考拉似的挂在他身上,肚子比后腰软更舒服,姜绝有点羞涩摸了下眼皮,接过他手中的雨伞。 下雨后背着,以雨伞的结构俩人都容易淋湿,这样抱着的姿势正合适。 “阿宴,你知道天上有多少颗星星吗?”,昨晚他给她唱的歌,她以前觉得自己不需要情和爱,原来是自己没有被溺爱过。 “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很爱我”,也明白,即使爱到无法自拔还是可以毫不犹豫的离开我。这是她保护自己的方式,他不会怪她,只要求他做的好些再好些。 姜绝在他脸上亲了下,“自恋”,嘴里哼着他之前写的曲,“阿宴,这个唤作绝的将军是谁啊,我真么感觉这么熟悉呢,呀,说,心里是不是还有人?” “有,怀中人” 曲子是前两天听的,纯曲没词,开场二十秒婉转悠扬着上顶峰持续半分钟激昂之后断崖式降调后二十秒很哀伤,她敛起玩色,分手那天她已经完全冷静下来接受他们终将分开的现实,可在他的视角里就是断崖式分手。 “抱歉” “嗯”,他明白她为何会道歉,其实他本身要承担更多的过错,他有无数次可以问她的时机他却选择默认,他的全部她都知道,“姜姜,跟我讲讲你家的事吧” “嗯”,他们会携手一生,她也该跟他坦诚,她从最开始讲起,“其实挺简单的,我自幼小就和挪挪在山脚下住,只有一对在山里养家禽的老邻居,剩下的就是上学放学,直到挪挪死后,陈姨就接我来南城了,就上了这里的学校,剩下的你都知道了” “挪挪是谁?奶奶?” “啊?你不知道啊,南川的方言嗳,就是妈妈的妈妈” 他好像懂了也没懂,好多家人都没提到,“你爸妈和爷奶他们呢?” “我都没见过”,姜绝想了想讲得详细些,“先说一下,达,是妈妈的爸爸的意思你记住了啊,挪原本是北川人,八岁前家庭很富裕,父母离婚之后没人要她,被送回了外租家,她的父母也很快分别再婚,后来抗战爆发,母亲跟新婚丈夫逃到国外避难了,其他人除了挪都死在了战争中,北方冬天冷挪就一路乞讨到了南川,就住下了,直到四十岁经人介绍和同样没有家人退伍回来的达结了婚,四十二岁才生了我妈,我妈一岁时,达在村外干工,因救落水的人,被水淹死了,那个被救的人活了下来,挪背着达的尸体回村口时就被拦住了,村里不让把死在外面的人带回来,连同挪都被当作晦气,就被赶到了山脚下住” 听到这里早已哽咽的姚宴昇还是骂了句:“这些人也太恶了,救人而亡的应褒奖才对怎能愚昧” 姜绝摇了摇头,“这群把挪赶到山脚住的人,还主动掏钱出力给挪盖了一间瓦房和两间茅草房,这住房条件在当时算是好的了,愚信中掺杂着朴素的善意,很难把他们归为恶人” “挪和我妈就在山脚住二十多年,穷名声还不好听,最后嫁给了没爹娘还更穷的爸爸,生下我没多久后爸妈就去外省作工,没两个月就被车撞了,当场死亡的,隔了一个月挪才收到消息,抱着才几个月的我赶去外省,那个司机也很穷,只赔丧葬费,他们的尸骨火化后就抛掉了,后来,就是我和挪在山脚住了十五年,我中考之后的那个暑假的傍晚挪离世的,寿终地没生病,然后我就来南城了” 姜绝好像只是在讲一个故事,并没有因为是自家的悲惨经历而痛哭,姚宴昇默默地听着留了满脸的泪,姜绝从口袋里摸出纸帕帮他试泪,什么安慰的话也没对他说,这是她家的事,她不知道要怎么反过来安慰他。 “谢谢你还能长得这么好”,经历了这些依旧良善。 姜绝两条眉毛聚在一起,思索了下,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我是在跟你交底,希望你不要因此可怜我,我可不要那玩意" 姚宴昇抽了下鼻子,他在知道这些之前就已爱上她这个人,不会因为这些就会有什么覆过爱情的臆想,”嗯,你可是撕杀过来的将军,崇拜还来不及,怎么可怜,是怜爱“ 姜绝打了下他肩膀,这气氛说这些。 ”所以挪叫什么名字啊?好有魄力“ ”姜琼“,琼,美玉也。 第九十七章 倾诉 还没到家,远远的就看到了一辆白色轿车停在她家门口。 走近些,姚宴昇认出车,跟姜绝交代来人的消息,”是安安的车,安安和鹏举要离婚,在办手续了“ 姜绝有点惊愕,上回钱玉岚的婚礼上俩人还是牵着手出席的,鹏举还说准备再要个孩子,不到半个月,节都没过完就说在办离婚手续了。 江安从后视镜看到他们回来,打着伞下车。 ”你放我下来吧“,他还抱着她,这么让人看着也挺不好意思的。 姚宴昇把她往上托,抱紧,”她爱看就看,别怕“ 走近了,江安嘴角抽搐,这两人真是毫不介意,她没眼看,”都到家门口了,还有人呢,注意点风化“ 姜绝脖颈瞬间飙红,抿唇,拍姚宴昇肩膀要下去。 ”你也说了是到家,这是我家门前,应该是你注意吧“,姚宴昇转身输密码。 江安没想过姚宴昇会怼她,都是她调侃他的份,什么时候还学会回嘴的。 姜绝被抱着视线高度快两米,比穿着高跟鞋的江安还高,姚宴昇转过去她就成面对着江安,眨了下眼睛,和她好多年没联系,刚刚还知道了她正经历的事,这是她家,江安要找姚宴昇打电话就行为什么会来这里,”江安,你来找我的?“ ”嗯,找你,进去再说吧“ 院子里干净整洁,新种的花和树都抽了新芽,房子弄得古香古色地装潢用料一看就很贵,阿宴这是甘愿给人当煮夫兼人力轿夫了,好好的事业不干光沉溺于这些,江安打量眼前的事物心里如此想。 进了客厅,姚宴昇才把姜绝放下来,给两人倒了水,”安安,在这里吃晚饭吗,还是谈完事就回去“ ”你们自己做饭?“,江安没看见这家里有帮工。 ”不然呢,就说留不留吧“ ”我还有事和姜绝商量,不会太久的,耽误你们要晚点吃上饭了“,她默认是姜绝做饭。 ”不久就行,我做饭,你和姜姜在这边谈,耽误不了“ 江安差点脱口而出你还会做饭,及时刹住,”好吧,还没尝过你的手艺,有劳了“ 姚宴昇去了厨房,江安把资料摆到茶几上,说明了来意。 姜绝看都没看那些资料,直接拒绝,她不是随便哪里来的人和忙都帮。 “你都没看,我查过了你就是研究这个的,你是我现在能找到地最好的助手”,她知道姜绝不好说话,借着阿宴的面子她想姜绝应该会考虑才对而不是回拒,她结婚之后没再接过案件,这对她重回职场很重要,这回的刑事案件办好她才能给自己长脸,表明自己坚持离婚地决定是对的。 好奇怪,她一个律师为什么要通过这种方式找她帮忙,这是圻州的案子找当地的技术员更合适,姜绝把资料推回去,“你要找我帮忙不是应该先给我所在的单位提交申请?直接来找我不合适,还有我不接这种活” 江安拿起杯子喝水掩饰,她想太多太理所当然,自嘲,还以为能借到姜绝的后台,尬尴。 她拒绝了,江安就不说话,曾几何时那么自信的姑娘怎成这样,姜绝抿唇,“你是真找不到助手还是想要我帮”,江家本身在这方面就有人脉,哪能就非她不可。 江安忐忑迂回些许,“啊宴应该告诉过你吧,我爸妈没同意”,她这么聪明应该能猜到。 姜绝思虑一番,把林与觞的联系方式推给她,“这是我大学同学,圻州的事你找她比找我管用” 江安眼睛亮了亮,确实是这个人更能办事,简直是开绿灯啊。 事情办地极度好,江安心里舒爽,没了负担,腰也直了些,脸上带笑,“我挺好奇的,你怎么会选择回南城工作?”,学生时代一直名列前茅的人,怎会情愿回这里,每月拿那几万块的工资。 “南城好啊” 江安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回南城,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爱上阿宴,她认为人都是慕强的尤其是女人,姚宴昇在他的领域方面确实做得很好,但是那是艺术,能以人的喜好来判断价值的工种都不需要智力。 “南城好?都不如其他一线城市哪里好,你真会开玩笑,办完这个案子,我就搬到圻州,能看到未来地那才是好地方” 姜绝喝水润嗓子,以她了解的前部消息,外界形势一变再变,南川的地理位置很优越,这些年和邻近几个国家的贸易往来趋向很好,过了考察期,上面这几年就会出新政策大力发展南川。 “你要是看未来发展,我还是建议你留在南城,或者去沪州这些老牌都市” 和她父母的建议一样,从姜绝嘴里套出的话还是挺值得信,江安心情复杂。 饭菜做好了,姚宴昇过来喊他们。 看到满桌色香味俱全的菜,江安挺感慨,“家里有酒吗?” “你不是开车来?” “叫代驾,有酒吗?烈的更好” 姜绝提了两瓶之前收藏的酒放到餐桌。 江安一下徒手开了两瓶,倒在酒杯里品了下,然后一口干完,“还挺有品味,姜绝你也喝” 姜绝和姚宴昇对视了下,拿起酒杯陪她喝,以她喝的架势,姜绝以为她是千杯不倒,那知喝到一半她眼神就开始迷离,说糟心事,大骂人家祖宗。 醉了的人脑子其实很清醒,知道自己说的话、干的事是不是合适,只是借着酒的名头盖住脸做平时不敢作的事。 江安委屈的诉说着自己的种种,“姜绝我跟你说,我一点都不差,为了给人讨薪,我,我一次联系五十多个当事人,到村里找,被狗追,拖了好几年的案子就我给办成了,我办过那么多出色的案子,我哪点没出息,为什么要否认我的价值”,干了一杯酒,“鹏举和千随都不是东西,特别是千随,草,跑国外之后才跟我说不合适要分手,草,也不死国外了,上个月我看到他亲戚的,和女朋友挑婚戒,还要在我面前炫耀,啊草,我跟你说...” 江安的话过激,千随的事她知道,给她倒酒打断她,“我知道你很出色,不过千随的事你还是少说”,别后悔莫及。 江安缓慢的眨着眼睛,迟缓地运行被酒精熏染过的大脑,姜绝都主动和她喝酒了,酒后发生的事才是重点好吗,她怎么没按常理出牌,“我为什么要少说,我说的都是真的,是我亲眼见到听到,他亲戚的,就是垃圾” “人不都是通过夸大或缩小事情的本质,以便更好的表达自己的观点以劝服他人?江安,我不管你的事,可千随之前毕竟是我的朋友,别当着我的面夸大事实诋毁他”,在这些事上她不是个适合的倾诉对象,江安不该跟她吐槽的。 江安住了口,几度张嘴却无法反驳,闷酒,任泪水在脸上肆意。 第九十八章 扭捏 江安的事后来办得如何,姜绝没过问,只听姚宴昇说她离婚之后进了南城的律所。 年后陈呦正式接管陈氏在宁国的商业事务,姜绝以为能就此清闲下来,那知陈韵病后精力受限国内的某些业务还是让她代为出席,事不多也耗神,还需按时述职,姚宴昇也忙起毕业的事,时常需要回北音,直到六月结束才重新安定下来。 七月中旬姜绝刚从陈庄述职回来,一下车就看到独坐在她家围墙门外的钱玉岚。 “阿宴在里面,怎么不进去?” “我按门铃了,没人开门,他应该不在”,也给你发信息了你没回。钱玉岚的视线往载姜绝回来又立即离去地那辆车上瞟了眼,跟着抱了满怀荷花的姜绝进门,“好香的荷花,下午也有荷花买吗” “不清楚,这是我摘的” “嗯?哪里可以摘得?我也想去摘” 进了院子,看到大门是紧闭着的,车也不在,确信阿宴出去了,进到厨房,姜绝把花梗全泡水池里。 “在城北钟山摘的” 钱玉岚挠了下鬓角,陈庄,那就算了。 姜绝给钱玉岚倒果汁,她拿在手里一次就喝了一半,头上冒着细汗、眼睛也没平时亮、嘴唇泛白显得有些疲惫,通常都是她和高睦陈一起来她家。 姜绝把她留在客厅,上了趟二楼。 “看到对耳环挺适合你,你看看喜欢吗” 钱玉岚喝果汁的动作迟缓下来,姜绝离开一小会回来就给她带了礼物,接在手里打开一看是一对晶莹红润的樱桃耳坠,下意识地就抬眼去看她的耳垂,没有看到打过耳洞的痕迹。 “谢谢你,我很喜欢”,抹了下眼角,带上之后捧起脸问姜绝好不好看。 在客厅闲聊没多久,姚宴昇就开车回来了,两手上提着两个大购物袋去厨房,五点左右的时间是该备晚饭了,姜绝进厨房里洗菜。 “你们两平时在家都这么吃吗?”,流理台上堆满了各种菜蔬,不是量太多是种类繁多,钱玉岚留下吃饭也帮着洗菜。 姚宴昇把肉类都挑出来,只让他俩洗菜类,“没有,要做麻辣烫食材多些”,姜绝吃早饭的时候提了麻辣烫。 “那我也太幸运了吧,这都能赶上” 荷花占着水池,姜绝要把它们拿出来沥干,花多水浸梗重,姚宴昇接过来问她放哪,姜绝捡了个盆,俩人去客厅,放在了茶几脚下。 “不是说这回事不多,很快回来,怎么去了好久”,原本他们都约定好,她一回来,就一起去超市买菜。 “意外嘛,原本很快能回来的,但是遇上苏思呦了,陈呦和她关系极好,就多聊了几句,两小姑娘看到满塘的荷花,就拉着我一起摘,就误了时”,还被邀着去看了部叫自梳的电影。 “苏思呦?“,姚宴昇一时没记起是谁,他们上大学时苏思呦就出国了,高一那次聚餐之后就再没见过。 ”嗯啊,她变化好大我都没认出来“,要不是对方先喊她姜姐姐,她也记不起这人。 姜绝刚要把里面的并蒂莲拿给他看,他兜里的手机就响了,是季云徜打来的,问能不能来找他,家里已经有个钱玉岚了,再多个外人也没太大关系了,说不定晚些时候还能看到高睦陈来哄他老婆回家。 季云徜的剧晚春时就播了,收视不错长尾效应也很好,这回找姚宴昇,一来是想试探他的口风,看看还能不能以之前的方式再合作;二来也挺好奇他的生活状况。 季云徜是和新垣鹏举一起出现在她家的,带了一大堆东西,打过招呼季云徜就在院子里搞起了露天电影,架起了烧烤。 钱玉岚到院子里帮着鹏举弄烧烤,厨房里只剩姜绝和姚宴昇。 ”啊徜来,多半是为了找我帮他的剧配乐,你觉得我应该接吗?“,姚宴昇很满足于现有的生活不愿折腾,人生说长也短,除去工作时间还有各种不可抗力下消耗的,他和姜绝在一起的时间又能有多少。 他的语气很低落,没半点需要姜绝推动他做出那个决定的意思,”你要是答应他就没时间陪我了,你忍心?况且家里又不差钱,把自己搞那么忙做什么“ ”会不会觉得我没有上进心?虚耗光阴“,江安的话还是在他心里卡下了。 ”我爱的是你的人,又不是上进心,再则,你不是有在编教材?哪个规定没把命拼在工作上就是虚耗光阴?“,姜绝把手搭在他肩上踮脚在他脸上重重地亲了下。 有烧烤,季云徜就提议要不要喝啤酒,这建议合上了钱玉岚和鹏举的意,搭好设备去附近的超市除了酒水还买了不少零食。 五个人在院子里边吃边观影,偶尔闲聊几句,等天彻底黑下来时开灯,微风一起燥热随之吹散,惬意不少。 电影挺好看的,但对于姜绝来说比不上麻辣烫有吸引力,只偶尔抬头看几眼。 ”哇,这个镜头拍的好有感觉“,钱玉岚把嘴里的菜咽了,喊上低头吃东西的姜绝看。 好看的镜头很多她没懂钱玉岚突然兴奋的点在哪,倒是季云徜接了她的话。 鹏举光喝酒吃肉,几乎没张嘴过。 ”是不是?我觉得这些以前的老派导演里,这个导演导的风格最独特“,他想模仿这个导演拍戏的风格,但还没找到精髓。 总算找到同好了,她跟高睦陈讲,他看半天都没能说出合她心的话来,钱玉岚挥着手指亢奋,”尤其是拍男人和女人对戏时候,感觉就很秒,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我懂你,特别是他拍的一些成年女性角色,总是喜欢隔一段距离,镜头放低从下往上微仰着拍,也很会借助道具,镜头里的人没有任何被凝视感,看起来就很,就很有...韵味?你懂吗?就是那个角度,角度啊?,你懂怎么形容吗“,他找不到词汇去形容那种观感,想从钱玉岚这里得到答案。 这导演最出名的一点就是很会拍人物内心尤其是女性角色,季云徜的剧播出效果是不错,夸的是他剧情好,会用音乐氛围这些,但也有不少差评,占比最多的就是骂他不会拍人物,拍出的女人都很轻浮。 钱玉岚似领悟了又说不准,转头看两边的人,问看谁能解惑,指着幕布上播到的场景给众人看。 其他人都发表看法就姜绝还在吃,钱玉岚摇她的手臂缠着她问。 姜绝忍住了个饱嗝,掀起眼帘观了他们重复播放的那个片段将近一分钟,抿起嘴唇,她太熟悉这个角度了,她看陈韵亦如此,作玩笑,”这个视角像孩子在观察母亲“ 季云徜愣了下,拍掌大赞,”对,是这种感觉“,和姜绝碰了个酒杯,总算有人能形容出他心里的那种感受了,是孩童看母亲的视角,是源自最原始的好奇和崇敬。 姚宴昇把姜绝揽入怀里抱了抱。 季云徜和钱玉岚接着这话往下聊,这部电影一个多小时,放完了又接着放另一个影片。 不出意外地稍晚些,就有车停在了围墙外。 高睦陈一到,气氛就微妙起来,都是在社会上做工的人多少有眼色,没多久就散了,收拾完,季云徜和鹏举先行离开。 钱玉岚一见到高睦陈就往姜绝和姚宴昇背后躲。 回到客厅,姜绝口渴就去厨房倒水喝,钱玉岚还跟着,姜绝无奈叹气,钱玉岚为人单纯可爱,他们有很多相似的癖好,可以当很轻松的朋友,但她并不想插手他人的家事。 ”我不想回去,今天可以在你们家住嘛“ 姚宴昇过来拿点东西,钱玉岚的话是对俩人说的,姜绝不答。 ”你们夫妻间的事,你受到的委屈、不满,你应该跟高睦陈说,他是问题的制造者你要解决问题就去和他解决,你先跟他回去吧,改天有空了再来玩“ 姚宴昇拒绝,钱玉岚转头看姜绝,对方点点头认同他的话,钱玉岚扭捏了半小时还是跟着高睦陈回家。 第九十九章 亲香 袁隗低着头静静思虑着,虽然对袁家的实力有信心,然而董卓的实力他也不得不考虑,沉吟片刻后,袁隗忽然咬了咬牙沉声吩咐道:“告诉公路,让他立即派兵北上。 “柴桦?什么人的干活?”正摸着牌的石化狂霸潇哥悠闲地不屑地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下午13:00,地点是安迪在星际城的地皮上的一大巨大的房间里。 李天逸和曹卫刚两人听完之后对视了一眼,脸上全都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 月如的家里,虽然有钱,但她从来没有在衣服上花大量的钱,原因很简单,没人看。 “那走把,带你去厨房。”安迪向房间的门走去,打开门,离开房间。 易枫本来还想去皇宫见怜梦一面的,可是想到那信中满满的幽怨,他觉得还是算了。 村长家门口,聚集了很多人,个个都议论纷纷的,顿时比卖鱼市场还要吵,村长喊了几次都没让众人安静下来,就生气的敲响了一旁的铁板,才使得人安静了下来。 叶雨晴依偎在他的怀里耳边听着他说的话,一时间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哈哈,我们兄弟间你还这么客气,哎呀,如果是别的魔核我就不要了,但我知通‘火云狼’的魔核兄弟你用不上,那我就笑纳了”何右咽了口唾沫收下了魔核。 何定邦立正敬礼,神气非常的对凌靖一仰头,屁颠屁颠的上了天台。 白逸之目光怪异的看着她,要不是知道她是服药疯癫,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在装疯,然后好找到昌平公主救她了。 而且夏芒紫山的神体同样达到了第十二重,显然也极强,简直蛮横无匹。 翻看了一眼手里的手机,上面说相亲对象应该就在水云寒的六号桌。 果然他妈妈还是了解他的,男孩子永远都没有长大,随时都可能变成一个幼稚鬼。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嘟”的盲音,张安大导演直接生气的爆了个粗口“卧槽!”于是张安大导演就再次拨打了过去。 扪心自问,邓国伟自认和班长互换下位置、农村出身,自己还真不敢说会豁出去那么做。 听到这个诱人摄魂的声音后,墨殇的双眼也是一眯,接着他的眉头也是皱了起来,随后身子一晃,便看到他的身体早已朝着那诱人摄魂的声音的传来之处飞掠过去。 她那时候为了能帮到老大,可是什么苦都愿意吃的,飞行俱乐部那时候刚开起来,她也还是个菜鸟,都是自己慢慢摸索起来的,如今可是在老大的俱乐部里总包了行政和后勤全部运作。 就那庞云烟此刻所坐的这个轮椅吧,她此刻所坐的轮椅可不是现代的这种轻便的,而是那纯木质的轮椅,在制造的笨重不说,还有推起来也是十分的费力的。 本系统不需要您去做,只需要您吹完就跑即可,对着实力越强的人吹牛,获得的经验越高。 至于韩善交代的事情,许伟光记在了心上,这才刚刚吃完宵夜回来,原本想着看一看那个高二学生是否回了邮箱。 花藤在今天这个晚上,也有了名分,至少是被安甜甜给承认的花。 男人虽然没有贴近她,可他身上的热气还是蒸腾出来,让她夹在冰与火的中间。 如果不诊断仔细些,出了岔子,回去了她也没办法跟奶奶还有家里人交待。 不过护城大阵轻易便被破开,这可把守阵的几名元婴修士吓得不轻。 虽然说是要发展清河广积钱粮,但是真实的情况确实不断的采用底下的手段掠夺搜刮百姓身上残余的民脂民膏。 和其他武者一样,她也认为林晨只是表面看起来没事,其实身体早就已经不堪重负。 如果说梦好的还有人认为林晨是因为不知道袁红春的来头,才敢如此嚣张放肆。 妖兽的妖丹都能卖钱,但只有二阶以上的妖兽才能结成妖丹,而一阶烈焰兔能卖钱,卖的是它的肉。 元绶拾起自己的令牌,叹口气道:“这又何苦,我已经要放过你了。”他招手叫弟子们将尸体收拾了去。 他以最后的生命复活了原野琳,并托付鬼灯满月,让他送到好友卡卡西的身边。 眼中浮现了浓浓地诧异,莱娅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箭居然会被区区盔甲挡下,虽然她也没有期待过自己能如此轻易地击败巫师的使魔,却也没想到自己的攻击,甚至没能对这只怪物的行动,造成一丁点儿的阻碍。 痛呼一声,富江被赵羽踹了个狗吃屎,随后一脸委屈的看了过来。 伴随着一声巨响,一团耀眼的金光自赵羽右拳爆发而出,将中年男子笼罩其中。 “这不符合我们龙鱼族传统。”龙璃很纠结,他怎么能做临阵脱逃的懦夫。 而其他人则是眼前一亮,刘云志几人更是带头冲锋,连忙上前将叶凡抓住。 见到众人都不说话,道玄也是抚了一下自己的长须,随后轻咳两声。 从那两名卫兵没有拔出刀剑架在自己脖子上来看,至少能说明这个男人暂时没有对自己表现出恶意。虽然心中充满了不安和忐忑,但出于情势所迫,在短暂地权衡利弊之后,伊苒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跟在了他的身后。 没错,是裂开,在消耗太多的力量后,它的身躯开始维持不住,已经有一条裂缝出现在身体上。 而这时候后的咪咪,却在田阳说完话以后,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就直接拿起还剩下不到半杯的白酒,一口喝了下去。 什么修真联盟,什么潜规则此时在刘晨眼里什么都不是。他倒是不反对有人追求自己的老婆,可是像上官未明如此无耻之徒他是绝对不允许的。 聂倾倾并不想让行昭背自己,她腿又没断,还能走,只不过速度慢点,不用累着行昭。 江东没有说话,双目一眨不眨的盯着井筒中的那片枯寂世界,连他都有些难以言明的紧张。因为那片世界突然发生了变化,整个大陆像是刮起了沙尘暴,变得模糊不清。但可以确定的是,有东西要显化出来。 第一百章 百年好合 他想和她拥有世俗意义上的婚姻关系,在一起之后的第三年,姚宴昇忍不住追问姜绝到底什么时候和他结婚,她说等院子里的荔枝结满果实,我就和你结婚。 在姚宴昇地精心照料下,第四年春天荔枝终于抽出了花穗。 荔枝开花,她和他回家见父母,订下婚约。 荔枝结实,她和他拍婚纱照,选定婚期。 荔枝饱满,她和他领结婚证,筹备喜宴。 荔枝成熟,他和她举办婚礼,约定百年。 他们的婚礼形式是按南城的婚俗办的,喜庆热闹。 南城的婚俗里,仪式时间在傍晚黄昏时分,阴阳交替之时,取男女和谐之意,喜宴是双方父母为新人操办地,更注重地是对下一代人的帮托,繁简皆是父母心意。 喜宴完全是姚家一手操办的,新人装扮的时间在中午之后,故婚礼当天早上,姜绝在床上醒来,丝毫没感觉到自己今天要当新妇,毫无负担地睡到自然醒。 姜绝抹了抹眼角,舒服的扭动身躯,想要举手过头顶伸懒腰时,才发觉右手被抱住动不了,唔,阿宴也还没起,伸不了手她就拉伸腿,往下用力伸筋骨,心情明媚,抬起小腿用脚心轻轻的拍踩姚宴昇的脚背,舒坦惬意。 姚宴昇早就睡醒,仍闭眼抱着她温存,她这一连续的拍踩行为之后肯定是要起床的,也难再抱着,等她停下来,侧身揽过她腰用力的抱一抱再放松,”你睡觉的时候怎么总是用右脚踩我脚背?“,他比她高,她要踩到他脚就得往下移,这样的结果就是要么被子盖到她头,要么被子在他腰上。 ”不行么?“ 理由有点羞涩,并不是什么都一定要跟另一半解释,女孩子想保留一点。 ”那你睡觉的时候怎么把我的手掌按在你心口?“ 当然是舒服,慰藉啊,男孩子也需要安全感的好不好。 ”不行么?“ 成吧,俩人爬起来去洗漱。 彼时已是九点,下了楼,就看到在客厅坐着的那些人,亲友团们,这一对比好像俩人心过于宽了些。 虽说是今天办婚礼,心意难得,姜绝还是觉得他们来得过早,她家原本的装潢就很有氛围并不需要再过多布置,姚宴昇在院子里种满了花,围墙门上趴着的那颗红色大三角梅正开得繁盛,更别说如今院子里那颗冠幅硕大缀满红果的荔枝树,这些本就是最好最自然的点缀。 吃过早饭,一群人在客厅只能闲聊,或玩点棋牌游戏,中午吃过午饭还能来个午休。 午休结束,新人开始装扮。 人多,放的东西也多,化妆地点在客厅,礼服都繁重先化完妆再换,一群朋友热热闹闹地围在四周。 化完妆容,开始弄头发姜绝才有点今天要结婚的实感。 男方的妆容没女方繁琐,用时就少些,造型师给姚宴昇束好头发,礼服也没换,他就坐在对面看她老婆。 伴娘也就是姜绝的小师妹林君悦,见他看得入神,提醒道:”姐夫,师姐都快要装扮好了,你现在不去换衣服,等一下和师姐换衣服的时间撞上,你就成最后一个看师姐穿新妇装的人咯“,之前有试过礼服但没到当天一般不会互穿新衣给对方看。 众人哄笑,伴郎季云徜赶紧陪着他先去换礼服。 没一会,姚宴昇就穿着圆领红色长袍、腰部结着镶嵌各色珠宝工艺繁杂的腰带回来,在他老婆对面晃悠求夸。 要弄头发,得稳坐才更方便造型师,她不能动也不喜当着别人的面腻歪,众人看着,她张口比唇语,林君悦给她打掩护糊弄过去了。 男女双方各自的婚服由各自的父母准备,姜绝的婚服是陈韵找人给她量身定做的,极其华丽繁杂,齐胸大拖尾三米的形制,礼服上半部分修身点饰简约用以衬托面容,以同色丝布为腰带往下是蓬松繁杂的长裙,以五层赫赤绸缎为底,覆上三层金银丝绣的红色薄纱,银线绣百合,金丝挽芙蓉,裙边用大量碎钻细珠点缀。 美丽但也累赘,穿上婚服,左手戴双玉镯,右手戴双金镯,姜绝像被框在了原地,行动得有人搀。 众人夸过一番之后纷纷合照,第一个合拍的当然是姚宴昇,刚和他老婆拍完,就被拉到一旁待着。 接近出发的时间,陈韵到了,姜绝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就红了眼眶,她以为她不来了,上车前,陈韵给她披上了红纱——婚俗中的一步,妈妈给女儿肩上披纱。 下车的地点和礼台距离百米,俩人在车上等了一小会——等双方父母接车,男方父母接新妇,女方父母接女婿。 姚宴昇是张主任接的,姜绝被江黛和姚父搀着下车,双方父母见礼之后,两个新人要互相搀扶走过一百米长的红毯寓意百年之好。 司仪是姚宴昇大学时的导师,也就是大二时姜绝和姚宴昇一起去他家里做客的那位,得知姚宴昇要办婚礼,了解南城的婚俗之后特热情的要来当司仪,带着手里一群学古乐的学生来见习,按着古式曲伴乐。 到了礼台,听着司仪的台词,先给双方父母、来宾、天地行鞠躬礼,再就是男女誓词和各种流程,喜庆的同时意味着繁冗。 最后的环节就是请来宾沾福,在两个新人的双手中盖上红手帕,女捧果,男捧糖,请每个来宾上台,在新人手中放下红包之后从他们手中拿一对果或一对糖,拿果和糖的行为就叫做沾福。 客人多,放的红包就多,伴郎和伴娘的作用就来了,要在新人手中的红包放满盖住果和糖时,帮忙把红包收起来,以便下一个客人沾福。 这个环节不止大人,小孩同样可以参与,不过小孩要在最后,和大人给红包不同,是新人要把挂在腰上的红色手串给小孩——男女各有五条,手串上的配饰不是固定的,由新人自行决定。 姜绝腰上的手串最后给了钱玉岚和高睦陈的一对儿女、千随的女儿还有两个陈家来的小孩,姚宴昇腰上的给了鹏举的儿子及亲戚家的小孩。 红手帕的寓意和西式婚礼里的捧花一样,姜绝的给林君悦,姚宴昇那块季云徜拿。 台上的仪式结束,新人退场换敬酒服,台下开始用餐。 敬酒服虽在颜色上要求女红男粉,但衣形上要简便很多颜色对了常服都可以。 婚礼结束送完客人已是晚上十点多,林君悦是抽空回来的还要赶着时间飞国外,姜绝打算要送她去机场,江黛拦住了,说她和阿宴一场婚礼下来已经够累该早点回去休息才是,就让姚旻昇送了一程。 姜绝和姚宴昇回到俩人的小家的时候更晚。 一进院子,也没管车上带回来的东西,姜绝走到檐下就直接盘腿坐下休息,姚宴昇停好车也过来挨着她坐,给她捶腿,他们身上还是那套敬酒服。 有人替她捶腿,姜绝无比快慰,晚风凉爽,空气里藏着花芬和果香,院子里的风景别具一格。 今天陈韵出现的时候,她红了眼眶,姚宴昇不用猜也知道原因,这几年的相处下来,他感觉这位长辈对姜绝的要求太过严苛了些,他原先以为姜绝是被宠爱着的才如此依恋那份感情原来不尽然,她只是不会说任何一个对她好过的人地不好。 ”今天十五,姜姜,你看天上的月亮可真圆“ 姜绝把原本放在荔枝树上的视线往上瞧,蔚蓝的夜空,一轮玉盘静静地挂在天上,点点繁星在侧,姜绝点了点头嗯一声。 ”你以前住在城北的时候,有看过晚上的夜空吗?“ 姜绝愣了一瞬,扭头看他,”看过,从窗户里看的,我房间里的窗带棂,推开或不推开晚上都能看到“ ”城北的月色,美吗?“ ”美,非常美,在山腰上看,圆月会更大更皎洁,即使是弦月也很澄净“,也很寒凉。 姚宴昇贴近抱抱她,姜绝抬头和他接吻,两人紧紧相拥,他们之间有太多偶然之缘,有太多会错过彼此的分岔口,光想就后怕不已。 一吻结束,姜绝指着前方道,”我想吃荔枝,你去给我摘来“,她眼馋很久了。 ”要摘就自己摘“,姚宴昇把她抱起来,走近荔枝树,把她举起来让她自己摘。 姜绝摘了一颗剥了放嘴里,很好吃,”这是什么品种的?“ 家里地荔枝树都种好多年了,她才问是什么品种,差点没把姚宴昇气厥过去,”桂味的“ 姜绝摘了好几支荔枝拿在手里,剥一颗到他嘴里。 他们都有婚假,之前商量着要去旅游现在都还没定下来,大学的时候说过要去大西北看星空没去成,姚宴昇想补上,她说这个时间段会不会太热?她问能不能去他高中时送的那个礼物上那抹极光的地方,可是这个时间段那里没极光,这时候要看那去漠河几率更大,又选了其他地方都有这个那个的毛病。 ”你想好要去哪旅游了么“ ”没“,把口中的荔枝肉吃完,觉得嘴里甜甜的,想吃点咸的,”阿宴,我想吃鱼粉“ 让她想地点,脑回路怎么跑到这上面来,也是,今天都没怎么好好吃晚饭,抱着她往大门的方向走,”好,我们去煮吃的,其他的事明天再说“ 。。。。。。。。。。正文完结。。。。。。。。。。 番外一 父母的态度 某天周末,姜绝和姚宴昇去他父母家吃晚饭,该带的礼物一个都没落。 虽说之前都见过,但第一次上门到底有些不一样。 姚父一开始很少和姜绝说话,维持着一个严肃不好相处的长辈形象,直到吃饭的时候,江禾问姜绝一般周六日会做什么,姜绝是奔着和姚宴昇有结果去的,回答的都很真诚,说了些她和姚宴昇的日常和帮陈家办事以及她并没有实权重心还是在本职工作上,姚父听之后态度和好些,主动和姜绝搭话问她对一些事的看法。 姚宴昇初次回家跟父母提的时候,他只说了姜绝个人没提她和陈家的关系,俩人刚开始很震惊,觉得他被什么刺激过不正常,更不明白他到哪接触到这么个人。 江禾听姜绝这个名字很熟,一问还真是那个姑娘,姚宴昇高二时成绩突然就好起来,她问过江安,江安就跟她提了姜绝,她一开始的想法和姚宴昇差不多觉得能来南川中学的家境都不错,十七八岁的孩子有爱情的苗头很正常,还是一个能带他儿子上进的姑娘,她就没干涉。 姚宴昇的朋友圈没屏蔽父母,江禾是知道上大学时他交过女朋友的,他之前提早回校也跟她提过一嘴,姚宴昇生病的那段时间她问过江安,江安说他们早就分手这姑娘还出国了,后来姚宴昇提过几次找另一半是否一定要求家庭背景一致的问题,江禾也就大致猜到他们分手的原因。 对于他们的孩子,姚父和江禾还是很了解的,在心思这块还是偏’单纯‘,全是从心出发万般想要得到才会行动,对于往后的事也只是假设自己的感受不会过多考虑他人,要是出问题再慢慢解决,不会从一开始就考虑所有人,这种还没开始就回来问他们意见和接受度的做法九成是对方的意思。 像这样让孩子回家问父母再有以后的,有人觉得好认为是奔着结果去的对过程地要求高,也有人会认为女方太会拿捏如果不成往后就都归于父母,容易离间感情。 江禾很担忧,他儿子此刻是很赤诚地,对这件事的渴望程度极高,和他之前在表面上会说会笑跟他说话他能逻辑清晰地回答可看着不真实感受不到他发自内心的情绪像个活死人的状态截然不同,江安前几天还问他最近回家之后有没有异常,虽说他生病已是好几年前的事医生也肯定地说过他已痊愈,到底不放心,万一和对方没好结果不就是雪上加霜,但要是现在不同意恶果就此由她和姚父结下,左右为难。 不管是不是要顾虑姚宴昇的状况姚父都是不同意的,他们这样的人家岂能是轻易让一个外人进门的,架不住江禾劝解,小的时候就愧欠过他,又经历过那些事说到底是他们做父母没起到很好的引导作用,把他养的太过于’纯良‘,没从一开始就让他慢慢接触到人性的险恶也就不会有那些糟心事。 父母爱之则心切,再三考虑下即便对他说的这么个人很不满意还是勉强地同意下来。 吃过饭,姚父也开始对姜绝慢慢改观,他不喜欢过度卖弄自己本事的,这姑娘进退有度,她探过他地态度之后特意地提了陈家给自己撑场,之后也没揪着这点摆谱,在他提陈家和自家在业务上的来往之后,她态度更谨慎起来不仅没有把自己所掌握的信息透给他,还在他有防备地情况下悄无声息的换了语境,她没从嘴里谈不该谈的也没套他话,始终谨记今天是家宴不是商谈,能得到陈家赏识的就不可能是草包,虽说个人之前的背景过差但以现在的履历还是可以的,至少看起来不掉面说得过去。 江禾的关注点更多地是这个姑娘和他儿子能不能过得下去的问题,她之前和之后的生活完全就是两个极端,年纪轻轻就体验过别人一辈子都可能没经过的,这样的人怕是比他儿子还悲观,俗语说近墨者黑,俩人都这样保不定那天就邀着一起干什么常人不能接受的事。 趁着他儿子被姚父叫到书房说事去,她想探一探。 阿宴被叫走,她并没有表现地不安还主动搭话这点让江禾挺满意,至少为人处世这方面没问题,她是某珠宝品牌的高管,更多做的是女性市场,习惯性地就和姜绝聊些平常印象里女生会做的事,姜绝大都不符合。 跟姜绝聊什么她都有话回你不会冷场,可是你无法从她身上打探出有用的信息,这点让她有些为难,她只能接姜绝的话,最后成了要么谈姚宴昇要么聊她的工作这些让对方了解她而不是了解对方的。 这倒不仅是职业病的原因,姜绝惯来如此内心防线重,就如多年前的姚宴昇亦是如此很容易就被表面上极好的关系蒙骗,除非你自己能看穿。 姜绝也不是有意为难江禾,人与人相处就会有摩擦,就如江禾需要了解她一样,她也需要基本上知道江禾是个什么品性的人,好处以后就往来多些,不好处就少些,反正也不需要同在一个屋檐下,没有经济纠葛,不用看彼此脸色。 ”江姨,您有什么话想问我的都可以直说的“ 江禾就快要把内底都交代了,听姜绝来这一句登时有些回不过神来,该暖场的话早已说尽,这姑娘既然把选择权退回来,她也不需要过多掩饰,”你也知道,阿宴不参与家里公司上的事,对于事物的承受能力上有限还因此生过一场大病,现在也只是个安于现状的老师,你这样一个能力这么强的姑娘能接受他这么个不求上进的人?当然我儿子也不差“,就是没太大的追求,这里面有我和他爸的原因。 ”谢谢您的褒奖,就如您说的一样,在我心里阿宴也很优秀,我看中的是他对我的感情是他这个人,以及我个人对于另一半的要求,我和他彼此契合生活融洽就很好,这和他是不是符合别人心目中的形象没有关系“ 江禾在心里点点头,和他儿子一样,在观念上至少没太大的误差,就是金钱观这方面有点难问,感情本身出现问题还能好聚好散彼此体面,在这上面要是有症结他们往后就少不了闹矛盾,他之前自己赚的那些都全捐给某农业研究所,和同学做的什么音乐厅,盈利之后的钱也全分给那些刚出社会缺钱的员工,就这态度,占有欲强点的人得被气死,”你和阿宴说是以结婚为目的在一起的,你和他也交往时间也不短,你们应该有谈论过彼此的金钱观吧?要是想好好的过,这方面你们还是先摊开讲清楚最好,免得以后出问题,我也不是说要干涉什么,只是过问一下,你也知道我们这样的家庭对于钱财利益还是比较敏感,他放我这里的资产也只能你们结婚之后再说,也希望你能理解“,这些事她和姚父已经问过姚宴昇,他都说没问题不代表女方没意见,姚父亲自问太过严肃,就同性的江禾问可能不会显得过分。 姚宴昇虽不参与公司的事但他有股份有分红,这些钱他都是放江禾那没动过,可他之前毕竟红过一时,现在一直有不菲的版权费还有学校发的工资,这些他自己赚的都是自己支配没知会江禾和姚父。 ”这个问题我们谈过,他明确地跟我说过家里的情况,我们彼此都能接受“ ”能彼此接受就行,我问个问题,你要是觉得不合适可以不回答,你和阿宴的工资是混合在一起放地吗?“ 她和姚宴昇的工资是在各自卡里分开存的,她的即时通讯软件上绑定地是他的工资卡,金额较小的物品她会用到,但是金额大的她就用某宝里自己的卡支付,倒是有张卡上他们每月都会打一些钱进去用于资助,他之前捐地那些很少有好的反馈,和她住一起后有次碰巧看她拿一些名单就好奇地问几句知道她在做什么之后就开始同她做一样的事,钱也就混放一起。 一开始他主动上交他所有的动产和不动产给她,她不要,不管他们之间有多亲密她还是认为彼此都是独立的个体,她知道被人拿捏经济大权伸手跟对方要钱的感觉,每个人所处的境地都不同,经历不同,能力不同,做法就有差异,她不需要用钱来绑住对方,如果对方因此会变坏那说明他本身就是这种人,她又不是扮演妈妈的角色把他当未成年儿子照顾,管一个成年人这么不现实的事除了因物伤情她没觉得有什么好处。 这个问题男方的母亲问出来就比较有意思,姜绝思考了下,”没有,就是存够日常开支之后的余钱会放到同一张卡里,用于资助有需要的人“ 姜绝的话和姚宴昇跟他们谈的也就对上了,江禾心里的石头落地,就怕这两人悲观过头又掺着理想主义觉得以一己之力就能改变现实把自己搞得不像个正常人,思想过激。 。。。。。。 对过账之后,江禾和姚父心里有了底,只是一个寡言性温在精神上还受过挫,一个少语果决在成长坏境中有欠缺,两个闷人安静地处一块,光想就替他们担心,日子就忌过得太沉闷,放心不下,找了个借口问能不能上俩人小家看看,这种有准备地难免会被隐瞒,还是突袭地最真实,说要去几次都没去地情况下就拿到了进院子的密码。 某天周五傍晚,没通知过一声,江禾和姚父就过去了,把车停在围墙外,俩人悄悄地进院门,按理说这个时间段他们应该在准备晚饭,里面的大门是开着地俩人也就没要敲门的意识,才踏上檐下的台阶就听到客厅里传来俩人的嬉闹声,江禾想到了那事一时脸红停住步,没扭过神来的姚父已经走到了门边,江禾也只能跟上,也不是什么劲爆场,就是他儿子跨在人姑娘上边用口红给人家画花脸,一时尬尴出声也不是不出声好像也不对,俩人就顿住在门口。 没听到动静的俩人还在继续玩,直到姜绝疑弧门外的天黑太早抬头去看时,才发觉是被人挡住光线的原因,立即拉着姚宴昇爬起来,礼貌地喊两位长辈,虽然此刻形象不是太礼貌。 姚父一时语滞点了几下头说好就转头说院子里开的花好看,要去看花, 江禾第一次见到他儿子还有这么活泼好玩的一面不免有些惊讶,她倒是不尬尴了新奇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忍住从包里拿手机出来拍照的兴奋劲,难怪老一辈会说树有树杈瓶有瓶口。 人也看了,结果完全意料之外,瞎操心一场,江禾和姚父没久待,跟他们说是过来看一下有其他事要做,把手里的礼盒递给姚宴昇,俩人就上车要回去,把车门关上,也没管站在车外的俩人听没听见瞧见对方脸上都憋着笑时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回去地路上没少提姚宴昇那副模样,这个年纪还能互相玩闹说明俩人是真的能过得好,江禾和姚父也就彻底把心放下了。 他们一向不喜欢很早就吃晚饭,姚宴昇给汤定了时出来,看到下班回来后在沙发上躺着的姜绝,过来抱着吻了一会,姜绝就提玩猜拳游戏,谁赢了就可以要求在对方身上做一件事,第一局她赢之后地要求就是给他帮双马尾。 如今看着他脑门上印着个大红唇,闹过之后双马尾变得松垮地样子有那么点滑稽,他也给她绑了辫子,他好笑那她也没好到哪去。 江禾和姚父来地快回去地也快,没来得及收拾的俩人看着对方彼此苦笑,没敢照镜子,先给彼此脸上涂了卸妆膏,清洗掉。 这回同上回钱玉岚没事先打招呼就直接进来一样很尬尴,不同地是姚宴昇当时就正常地躺在姜绝的腰胯骨间抱着她的大腿看书,只是钱玉岚从大门外面看进来的视角有问题。 大门开着凉快风景好光线好,南城多是热天开空调过冷关上会闷热,痛定思痛,俩人把围墙门的密码改成只有两人知道,继续开大门。 番外二 想你的那七年 看着姜绝上陈家的车离去半句告别的话都没留给他,姚宴昇感觉脑子木木的,灵魂被抽离身体一般,他感受不清自己地存在,耷拉着脑袋机械性地把锯下来的树枝搬上运载车。 较大的杂物已经处理完,剩下的树叶和碎屑有环卫工人打扫,居民们也渐渐地散了各干自家事去。 处理完街上的杂物,姚宴昇很茫然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其他人都回家,他也转身回去,到楼下按了电梯,电梯门开之后他走进去,视线已经放到楼层选择键上,身体的肌肉记忆让他把手抬起来,可到这步他脑子里蒙蒙地像卡机一样,就站着。 直到手举得酸累,才有信号重新链接大脑,意识回归一点之后抬手按键,电梯往上运行带来一阵超重感,出了电梯门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1501,那扇门紧闭着。 回到住处,入目地一切原本该无比熟悉,可他看着却觉得陌生且可怕,巨大的空虚感漫上心头仿佛这世间就仅他一人,恐慌不安地情绪令他无法再待下去,姚宴昇快速地把这几天看的书放回书包里,提上书包打车就往父母家去。 离开这片区域往城南去,正是大下午的时候,被台风卷过的街道还是一片杂乱,往常人流密集的道路却很少人影,姚宴昇无法抹去脑海中各种可怖的念头,心脏突突地跳似要冲出胸膛,他用力地捂着半点用都没有。 刚下车他差点就被扑过来地一阵风兜倒,趔趄几下才稳住身体,天开始下起细雨,他抱着双臂快速跑到家门口,推开门进去,他爸妈正陪着姚旻昇看动画片。 听到动静,三人齐回头瞧见是他都露出了笑脸,对他嘘寒问暖地,明明很温馨地氛围,却赶不走他内心地恐惧,姚宴昇把书包放一旁,走到他们中间,把姚旻昇抱到怀里,坐在沙发上。 他哥一回来就把他抱怀里,陪看动画,姚旻昇开心坏了,往他哥脸上重重地亲了两下,天知道他有多想他哥,台风刚来那天,雷打得震天响,他害怕得睡不着想要哥哥回来,妈妈说台风天出门危险不让他打电话,他只能看着哥哥的照片想他。 爸妈很乐意看到他们兄弟两和乐的场面,不断聊起从前种种有趣的话题,人发出的欢笑声和频幕上传来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像一个漩涡把姚宴昇的脑子搅成一团,家人的爱和陪伴无法抚平他内心地不安,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像姜绝离开地同时也把他的灵魂抽走了,只留给他副躯壳。 爸妈发觉他情绪很坏之后,轮流陪他,即使不懂他的专业也尽量和他说他感兴趣的话题,爸妈有多关心他,他心里压力就越大,他想装成自己一点事都没有不让他们担心,可他不擅长撒谎,心情不好就懒怠说话,扯不起笑脸。 姚宴昇在家直待到开学当天才回去学校,和以前期盼着回学校能见到姜绝地心情不同,这回他连房间的门口都不想出,在家尚且如此回学校他真的不知该用什么借口安慰自己。 他爸正把车开出来,妈妈和弟弟已经在楼下等着要送他去机场,心里百般挣扎之下他还是选择回学校至少不让爸妈太过担心。 和家人分别,到了候机室坐着,没一会一个自称是他粉丝的人过来怼着他怕了几张照片然后递给他张白纸问他要签名,他脑子像泡在水中意识不太清,压低帽檐挥手拒绝,可对方一直纠缠着,其他人看见了之后就问那人,而后那人就说了他是做什么的,有人不感兴趣坐着看手机打发时间,有人只是好奇地回头打量,有人觉得有利可图拍上视频,有人甚至就靠近围上来对他’审问‘和拍照。 他没应付过这些,只觉得耳边吵闹至极,把帽檐压得更低拒绝交流,直到上了飞机才甩掉这些烦人的声音。 他的信息在乘飞机的这段时间里被发到了网上,飞机到达目的地之后早有一群做这方面谋生的在出口等着,姚宴昇不堪其扰最后不得不请保安护送,直接打车回学校才躲过一劫。 他在机场拒绝交流地这段被拍成视频发到网上,有人替他说好话,觉得不应该打扰他的私生活,也有人骂他,认为他一个公众人物这样行径过于没礼貌。 之前上节目之后有些流量,同导师里的一个师哥就建议他签公司接商务,认为他们这种搞艺术的要想以后混得好就得有产业价值,有名气才有利可图,姚宴昇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这条路不能仅仅是为爱发电还得有相应的回报让更多人看到希望才能更好的传承,但与他的初衷相悖所以他没签经纪公司而是与室友开了个人工作室,时常在网上发些古乐由此积累了一些粉丝,但更多不是想了解古乐而是他那张脸。 经此一回,姚宴昇把网站上露脸的视频全删除,往后发布的视频里都是没有脖子以上部分的,可想消除之前的影响淡何容易,网上一搜就能轻易得到他的照片。 他的导师知道这件事之后劝他放开些,他们的职业性质注定了需要应对这些,世界上那么多人,人们今天关注讨论这个,谁又知道明天会是谁,既然名利无法拒绝那就利用好,更重要地还是自己。 关于他是否言行有失这件事在网上的探讨没能持续一个星期热度就彻底没了,他认识的人除一开始安慰过一两句话之后大家依旧正常相处,这事来得凶去地也急,没能在人们心中留下什么印记。 姚宴昇在学校度过了一个月,能推的社交都推了,除去上课时间都在琴室练琴,那股怅然若失还是一直萦绕在心间甚至有加重地趋势,他很想很想姜绝,又没有勇气去找她。 他假设过很多,姜绝一开始就知道他的家庭状况,还答应跟他在一起,是不是说明她不在意这些,可是那些话是他先说的,他的家庭确实如此,关系地不仅他一人,高攀谈何容易。 姚宴昇浑浑噩噩地又过一月余,某天凌晨被噩梦惊醒,心酸不已,就订了当天飞宁国的机票,天一亮就跟班导请了假,直奔宁国。 他没联系任何知道她具体信息的人,直接去了她的学校,那个学校允许外人进入,向他人打听她的专业上课所在位置之后,他在附近逛了好久直到天黑都没能偶遇上她,心情沮丧,返回酒店住一晚,第二天依旧到那附近逛还是没能见到。 他不确定给她发信息她会不会回,要是知道他来找她会不会觉得他精神不正常,这种想见又不想破坏她心目中个人形象的矛盾一直拉扯着。 她来这边之后在朋友圈发了张月亮正好落在钟楼顶的照片,夜晚来临之后他对比着照片中的建筑模样找到了她拍照的地点,第三天,他在那个位置一直等,直到再次天黑他都没等到。 他最长只能请到五天的假,一趟飞机就得十多小时,第四天他不得不返程,虽没见到人,但心里有好点,他知道她现在生活学习的地方,能和她看一样的景色,吹相同的风也算是另一种相见了,他自我如此安慰。 回去之后,精神依旧不好到底还是在好好上课学习。 江安和千随分手之后状态也不好,但和他地萎靡不同,江安比以前更发奋想要碾压一切,发觉他精神不对时常用话语刺激他,劝他找下一个了事,何必死挂一棵歪脖树,越是听这些话他越是难受,别人都没有她好,姜绝说她有洁癖他何尝不是,认死理般他连正常社交都主动避免以防和其他人有接触。 放寒假之后他又飞去宁国,这回在那待了一星期仍旧没见到姜绝,临近过年,他不想家人担心只能回国。 一场意想不到地疫情席卷而来,那一年春节大家过得都不好,人心惶惶,假期结束之后为了不添麻烦,学生留在家里开始通过上网课的方式完成教学,这也意味着出入境被严格管控,他能理解且十分赞同这一做法。 可这也意味着他不能去找她了,他很想知道她是否安好,几多挣扎之下,他主动给她发信息结果出现被拉黑的提示效果,他难过地同时更加慌乱,打电话也一直被提示暂时无法接通,他认识的人大都知道他和姜绝已经分手,如果通过其他人打听她的消息只会给她带来困扰,思来想去只有江安最适合。 从江安那里得知她平安无事之后,松了点气,可很快就陷入她彻底不要他地迷惘里,他一直知道她很果决但从没想过她会直接断掉所有的联系方式,他是前任没错可也是很多年的朋友啊,她做事总会给对方留面子,他们之间也没有那种痛恨对方且不可原谅的桥段,怎么就到这种地步呢?这是打算以后都不要再见,彻彻底底地断干净的意思啊。 他无法劝服自己,就像是为她才来到这个世界的可是她不要他,一天天地消沉下去,他爸妈很快就发觉这个情况多方开导,劝解他跟更多人接触。 姚宴昇不是个任性引家人朋友担心的,听他们的话即使觉得厌烦还是努力地同他人有更多的交流,尽量让自己放轻松。 他同之前一样在自己的账号上发些音乐作品,他原就有些名气,那段时间大众的娱乐方式更多地放在网络上,现实生活中地不如意令人们更加想从互联网平台获得娱乐,音乐的魅力在于够触及人类情感、智慧和精神的各个层面,由此一来他很快地又再次在网上爆火,有更多人喜欢他的音乐。 随之引来很多路人粉,也有些校友在底下留言说他在学校如何如何,就有人扒出他以前参加比赛地那些事,他的个人信息在网上变得透明起来,很多无聊的网友觉得他家世好、长得好、平时作风端正又弹得一手好琴,渐渐地自称是他粉丝的越来越多,刚开始彼此气氛还算和谐,他在这方面获得的虚荣和紧张感能缓解和转移他的忧思,脑子像被一层薄雾挡住他看不清,以为自己精神状态转好,他爸妈对此也放心不少,为了稳住这一态势他开始有意识地听别人的’意见‘。 人多了,很多事态就不受本人控制,逐渐地他也就不再只限于弹奏古乐,重新拾起之前放下的那些乐器,吸引的人也就越多,因此有了第一次的虚假繁荣。 可是这些都是隔着屏幕的,他一离开网络这些东西就从他生活里消失,夜深人静时他依旧睡不安稳极度的想念姜绝,闭上眼梦里全是她,睁眼时想见的还是她,他自己不愿忘掉也不想因此颓废,每天活在纠结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社区管控力度向好的方向发展,人们的线下社交活动范围逐渐恢复,师哥建议并推介他趁热打铁参与各个网站平台项目捞名利时,他被一次次对他本人精心设计地说辞里面地某些词汇打动,他想如果名气够大那她会不会关注到他,在名利上的价值是不是可以抵消背景上的差距。 他只和爸妈商量了表层理由,从他选择这条职业开始他爸妈就有这方面地思虑,所以他要进那个圈子时他爸妈也给了很多至少不会让他吃亏地帮助,他依旧没签公司只以个人工作室地形式和他方合作,虽没有大公司的包装和宣发,以他个人的形象和能力以及之前积攒的人气很快就迎来了第二次虚假繁荣。 即是虚假地隐藏再好也有露马脚的时候,观众只看到屏幕上被精心调制过地拍摄角度,被动地接收频幕上所传达的信息,在所有人都觉得他红到发紫时,他遇到的麻烦事难度也在快速升级,有人追捧也就有人眼馋,蛋糕就这么大,他拿多别人就只能拿少,利益熏心之下,有人开始仗着强硬的后台给他使绊子。 刚开始也只是内部的矛盾,师哥觉得只要态度放得和缓些那些人就不会打压得太狠,开始带着他各处揽交情打关系,他读过书间接地知道过每个人接触到的世界都是片面地,而他在圈子里打转地同时也在不断扩大自己认知的边界。 关系打不通就采用迂回的方式,师哥让他接公益项目提升公众形象,他因此在山村里待了近两个月的时间。 虽说是村里可他在网上的曝光度一点都没少,可相对之前来说人还是闲点,他拾起之前的一个想法,传统音乐要想让更多人了解并喜欢还是要在日常生活中多加接触才能习以为常,找到两位家境殷实愿意为爱发电的校友,说明缘由之后,三人合意选址建乐厅试行,想要更多人知道又需观众有基本素养,一开始就实行单人票价百元的门槛,买一次票只要观众乐意从早听到晚都行,中场离席当天还想听不用再次买票都可以再次进,这个举措即使到了乐厅盈利名气暴起开了其他分厅之后也一直延续没变更过。 公益活动结束之后带来的影响很好,他的上升通道似乎打开了,他接触到更高处的资源,很多业内人一改往日态度也极力吹捧他,他的名气更上一层,名利来得太快很容易让人迷失,给他带来的不是享受而是恐慌,久而久之他接触到的看到的也愈发令他压抑,有人挥霍无度无所不为的同时有人还在为明天的温饱奔波,有人已经走在前沿开始关注各物种的生命安全地同时有人还在焦虑生存问题,世界并不美好只是被各种虚假的资讯掩盖,上面的忘下面的,下面的在各种虚构的信息中找共鸣。 他的精神状态更加糟糕,师哥觉得他过度矫情看不清现实认为接触到更多他也就看开了,为了延续名利开始带着他往深水区走。 压抑久了慢慢地他的本性开始显现,他渴望有人能跟他平等的交流,可是钦慕他的人早已把他供在神坛上,只一味合理化他各种行为不听他的心声,处于高位的也只把他当取乐赚钱的玩意没把他当人,带着各种污秽的目的,他本身就不是贪名驱利的,能够和那些东西有相同的目的包容表象背后腌臜的本质,他最终以精神崩溃收场。 那段时间他连活着的意志都没有,也就此休了学。 他爸妈到处求医问药,给他做心理疏导他还是没有往生的念头,他明明知道这个世界有很多人爱他关心他,他还是救不了自己,深深地陷入虚妄泥沼里。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他某次接受心理疏导前,他的心理医生和位姓唐的心理咨询师聊天中,那位唐女士谈到陈家时还提到了位姓姜的女孩,这两个姓氏放在一起,姚宴昇本能地就竖起耳朵抬头去探究,他来过多次医生也多次干预效果很差,他这一举动很轻易地就被医生捕捉到,顺着这根线找出了其他治疗的可能性。 他的心理咨询师跟他聊过姜绝之后让他学着姜绝的样子克服心魔,外加药物辅助慢慢地精神状态逐渐好转起来,她即是他想不开的源头也是救治他的药引。 状态好些之后他就宣布永久退圈,重新回到学校上课,他从她学校的官方网站上查到她继续深造的信息,完成本科学业以后也选择往下读。 当对国外来往的航班管控放松时,他再次订了去宁国的机票,他依旧没告诉其他人,提升名利价值那条路走不通,这件事搞不好别人会当他是变态影响他的声誉,他本就配不上她,要是名声再受损那就连幻想的机会都没可能了,可他实在想靠近她只能用这种方式,要是被发现了就说是过去旅游的。 虽不是做贼但也心虚,他把自己包裹一番之后才去的国际机场,网友的热情来得快去地也快,彼时关注他的人已经很少,他这种遮住头部地做法和当时地环境需求融到一起,其他人也只当他谨慎过度并没产生过多的好奇。 究竟他的外形和气质过于突出,还是被两三个过度关注过他的人认出了但也只是多看几眼并没有上前打招呼,唯一的意外就是碰上来接高亦空的王诗一,对方直接喊了他的名字,他和王诗一只在其他朋友在场的情况下见过几回并不熟,她是江安的朋友,高亦空和王越一同他的关系也还行,又碍着她还大着肚子不好行动把她搀扶到座位上坐下,王越一也正回来,寒暄过几句也就完事。 他去宁国之后还是在她有可能出现的地点闲逛,之后的每年他都是每隔三个月就来这边,每个季节都来看看她看过的景色,走她有可能走过的路,吃她可能喜欢吃的食物,这些事他从不与他人言,心思单纯的会把这些行为当成是深情的证明,可正常人一仔细琢磨那他就是病态一个,所以他即使把她送地所有向日葵都弄成干花框成像,他能明摆出来的照片也只是包括他人存在的合照。 很多时候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这么做了之后他身心会愉悦起来,觉得活着能有个盼头。 。。。。。。。 姜绝刚到宁国就开始了日复一日的艰苦学业生涯,除了自个学业还要帮着陈氏拓展业务,时间都被挤满,她很少有空闲的时候,睡前睡后想的也都是知识或者行程安排,不会让自己有想某个体或回忆往事的机会,来宁国之后她很少做梦,即便是做梦的时候,梦里的那个她也一样不会让自己陷入思忆。 就这么过了两年多,直到陈韵带她去了某场宴会,见到了当世最好的斫琴名家,她当时有点恍惚,因着某人的缘故跟对方聊了几句,没两天陈家的某位长辈就把偶得的汉木送她了。 她既不会乐理也不会弹琴,木头是好木材但她拿着没用,唯一的用途就是送人,能送的人也只有他,压抑许久的思绪还是一发不可收拾地涌上心头,她没法再装无事人,想回国的念头越演越烈,可陈韵不同意,原因姜绝也不清楚,她连续几次明说想回国都被她直接否决,她不是非要得到陈韵的认可之后才能自己做决定,而是陈韵掐着她的经济命脉,还牵扯着各种姜绝无法逃脱的纠葛。 一直到国内要过元旦时,陈韵突然同意带她回国,也只是三天的假期,她花了两天与斫琴人商讨古琴的样式,第三天她独自返程去宁国,在机场就遇到了姚宴昇搀扶怀孕着的王诗一,看到那场景的瞬间她脑子像被敲一闷棍,反应过来后急忙背过身不再看,挤进人群里先去候机厅。 她昨天还在准备送他的礼物,今天就看到这个,她觉得自己简直脑残至极,她没经过什么深思熟虑得到适合他的东西就想送他,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这个行为有多离谱,脑子里从没想过对方会不会有新欢这事,她送人家东西这个行为是不是合适她没认真思考过,就连如果送之后对方会不会要她都没假设,她做其他事情都是经过再三考虑、合理分析之后果断出击,怎么到这事上就跟没脑子一般。 分开之后各人有个人的生活,姜绝一向惯会欺骗自己很快就不再想这件事,但是琴是不能再送了,已经定下反悔也没意思斫琴只能继续,她没法自由往返国内外,考虑一圈国内认识的人,然后托了高睦陈帮她盯着。 完成本科学业后,陈韵不再把她当新手处处教她而是实打实地做项目有考核,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姜绝拿人手短,陈韵安排什么她就接什么,连续高强度运转几年身体就垮了,治疗地同时事业上的事也没停。 身体上的病治得差不多之后,精神上也开始出现点毛病,她的初衷只是想完成学业之后找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并不想因为过度的追求对身体造成损伤,她时常问自己到底身体重要还是事业重要,答案是她没有选择权。 身体上地疲惫带来精神上地萎靡,姜绝在第七次做实验失败后对自己无比失望,前三次她还能安慰自己失败很正常,第五次就有点勉强,第六次怀疑自己不适合做研究,她给自己重新振作证明的机会接着再做一次依旧失败,出现了脑雾等状况。 看电子版论文无法集中精神,她就打印下来,明明眼睛盯着也能印进脑子里还能读,但是脑子就是无法处理与理解整段话是什么意思,她想也许是自己太累的缘故,要找点放松的事做做却发现除了看书学习她没有培养任何兴趣爱好,她认识很多人却没有一个能跟她讲一讲心里话陪陪她。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看到水果就拿着刀削皮,实验失败写不成论文,没论文她达不成要求,心里焦急,吃完水果她还是继续坐在电脑桌前上网查找有没有和她论文方向相似的文章,也没找到。 她想也许是思维不对可以看看别人的论文写作过程找灵感,找了篇引用高的论文打印下来,逼着自己阅读,读第二句就忘记第一句,根本连不成完整的意思群,她没住憋住生气地把胳膊往桌上甩,一丝疼痛感刺激了一下神经,她猛然觉得好像脑子恢复了些,能理解完一小段文章了,她只瞟了一眼,是她随手放在桌上的水果刀,脑子闪过这一行为死亡率较低就有意忘记可能的后果,疼痛带来地刺激并没有持续多久,她不断地把手往那带来刺激处蹭,一直到看完整篇文章,她才有实感意识到手上流出的液体已经淌到地上。 姜绝其实很惜命,但要是没了她也无所谓。 她简单处理好手上的伤口,就往校医务室去,校医看着表面翻白内里猩红的伤口睁眼说瞎话,没给她缝上而是夸她处理地很好,她要是觉得疼就买点糖吃,在她地再三恳请下也只给她开了消炎药,拿了绷带给她自己缠。 缠好手上地伤口出来就碰上了位国内来的姑娘,说自己还不太熟这边的语言,问她能不能给她当翻译,她要给男朋友买药。 正是冬天她穿着有些单薄,嘴里喘着粗气在她脸边形成一大团云雾又快速被风吹散,脸上红扑扑地,满脸着急。 姜绝回去也看不进书,有点小插曲正好解闷,答应了对方的要求,买完药出来,临告别前对方主动和她交换信息,一般情况下姜绝不会随意和他人透露个人情况,但这个姑娘先介绍自己,姜绝也就知道了是同导师手下的小师妹,因有事耽搁这段时间才过来读研,名叫林君悦,姜绝也只说和她同导师往后有的是见面的机会,林君悦还要给男朋友送药就先离去了。 林君悦的男朋友在另一个学校,她刚来这边很多事情都不熟,有了上次帮的小忙,就’赖‘上了姜绝,平时多忙都是要进食的,在林君悦单方面’纠缠‘下,和姜绝成了饭搭子。 姜绝在宁国的第六年终于交上了日常且不带利益关系的朋友——林君悦。 姜绝不是疤痕体质奈何手上的伤口过深,伤口长平整后和周围皮色有差,她时常需要和不同的人打交道,左手上留一道痕迹很容易让人想到那上面去,就买了个能遮住的手镯戴着。 经此一回,姜绝更加惜命,不断给自己心里暗示调整自己,补上睡眠时间,调整生活方式,有个林君悦时常跟着她聊些不着边际的天,心神状态好转后,脑子也跟着恢复,她的第八次实验也终于有了好结果。 姜绝原就希望日常生活中有人能陪着,林君悦的男朋友她并不反感,三个人一起吃饭她也觉得很好,可她男朋友觉得不好,休闲时间本来就少,谈恋爱的时间更少,还要来个电灯泡,日子一长就成了吵架的***。 某天姜绝参加完晚宴回到住处,就看到在她家门口哭得正伤心的林君悦,那是林君悦第一次和男朋友分手。 姜绝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也无法共情她的难过,只带对方进门让她坐在沙发上哭发泄情绪,自己就去整理材料去了,到了她的睡觉时间,林君悦还在客厅哭,有点过意不去,就问对方要不要喝酒,对方楞住一瞬点点头,姜绝就把自己藏的几瓶好酒搬到客厅,两人开始喝。 姜绝算不上爱喝酒只是睡不着时喝些助眠。 林君悦酒量还行,只是伤心难过,酒未醉人先自醉,掩住脸说些心里话,姜绝默默地听着偶尔回应一两句。 林君悦和姜绝认识久了也没见她嘴里提过人名,纯纯的饭搭子只聊饭菜有关的话题,找她要资料就直接给也没问原因,她刚才那么难过也没有安慰,只用担忧的眼神看她几眼就说自己有事要处理,酒精上头忘了分手的难过开始想家想爸妈,跟姜绝倾诉,自己说爽了问道:“师姐,你来这里这么久没回国,不会想念亲人吗?” 姜绝盯着某处不语,她脑子里找不到一个可以思念的人,能带来想念的也就三个人,一是把她养大的挪挪,可关系并不’亲近‘,对她始终抱着一种即盼着你早死又希望你好的复杂感情,想一个人就会想到彼此相处的过往,即便记忆里不断美化姜绝还是能找到许多很坏的细节,想一次挪挪在心目中的形象就变地更坏,她不愿想;二是陈韵,给她美好未来地同时也伴着压榨,中间还横梗着陈思,她并不想跟一个死人争抢所谓的亲情;三是姚宴昇,在日常中陪伴她最多时间还是她爱的人,如今已成为人父,带着道德压力更不能想。 林君悦很细心,说这个话题她沉默就换另一个,她刚和男朋友闹别扭,想到的基本也是这些,姜绝的气质很具有迷惑性一副对情爱无感的样子,她之前就好奇,喝了酒胆子大点就问她有没有爱上过谁。 看见姜绝点头,就继续问什么时候的事。 姜绝摇了摇头拒绝回答,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的她不知道,只知道那年从啼禄离开他的那一刻才正真从心底里感受到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可是她还来不及好好感受就断掉了,如今已成过往,再没资格提这个人。 番外三 寻常 阿宝医生扶了扶挂在面上的眼镜,黑炯炯的眼睛透过镜片直射到我的脸上,郑重其事问道:“是什么毒。”他一脸医者的严肃。 霍子吟本来就是打算闯一闯的,早就听说九天宫阙内部奇景众多,平日里上官婉儿也曾经在他耳朵根子底说了不少好玩的事情,别人进不去的地方,他霍子吟可是不信邪的。 奕的脑海瞬间就浮出了一个画面,人类的上身,也就是腰部以上,恩,人的头颅、肩膀、手臂、胸脯、却有着蛇的尾巴,还有蛇的鳞片?靠,那不是怪物吗? 虾蟆车。平板车,矮而宽,满载土,上有生牛皮棚,状似巨蛙,故名。百人棚下推车以进,填入城下壕沟。亦可用於载长板搭沟桥。 其十五: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 有没有搞错,现在是夏天,没有想到我昨晚在这里摆设了一个聚灵阵,草木竟然感受到浓浓的生吉之气,竟发芽开花,这让谁看到都要吓一大跳。 松鹤童子道:“上祖虽然与红护法说好了开启一觉道长法力的最后时间,只怕到时大荒尊主又有想法。”虚无上祖慧目左眼滚下一滴眼泪,滴入明珠之中。 “记住,从东门出,南门进。我看了整个敌军的大营。冲进去之后,不要回头,可以从右边杀出去。然后回城即可。千万不可恋战。”贺六浑细细说明。 让边彼岸完全没有想到的是,高陆陆根本就没有因为边彼岸突然占她便宜,而突然的火山大爆发。 她的出现,等于向世人宣告:郑昊在心中是绝对有地位的。为参加郑昊的老师的葬礼,不惜长途跋涉。 司奇不知道华家主的话语中有没有掺杂自己的话语,不过总的来说却是一段非常有远见,有谋略的话语。 如果其中的暗卫葬身于此,那么,就要毁了带出去的硝石,也不能留给哈撒其族。 段玉芝今天一整天都在担心这个问题,其实最主要的是自从昨夜两人疯狂之后,段玉芝发现自己已经深深爱上了叶天,根本离不开叶天。 高枕无忧的边金韦,也就不用再担心自己的家人,会遭遇敌人的偷袭和进攻。 唐流雨心中有愧自然注意力还是会在上面,虽然他已经知道了结果,但是他仍旧想从李铭的口中听到令他振奋的消息。 “这次我过来其实只有一个目的,我想知道你手中的情报。”北斗放下了手中的咖啡,直接开门见山地盘问了起来,他可没有耐心和领主去套近乎。 水百合发现自己过于激动,放开了茉莉花【莫】让她呼吸新鲜的空气。 江浩静静地看着两柄剑融合在一起,然后,发现也没有什么区别,仿佛就是只有一把一样。 黑叶长老皱着眉头,十分的疑惑,明明都已经在这里了,但是却是就是找到不人那在里,这个实在是太让人疑惑了。 袁熙看重的人,又是天才闻名的大才,郭嘉和徐庶虽然自视甚高,也不敢怠慢,忙一起躬身行礼。 “那就在他打扰到会长之前,立刻展开行动。”另一个侍卫说完,走到圣庭入口振臂一呼,将圣庭内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了过来。 范曾等人面色都不好看,审配等人倒是松了口气。现在一切该如何做法,都交给袁熙便是。 没有了桃木剑作为阵起之物,我只能是点燃了一张黄符,晃动几圈之后,狠狠的向着地面拍了下去。 此时外面的雨水早就停歇,一片阴凉,清新的空气吸入胸腔,让人觉得精神一震。 发现“分割术”再也不能得到材料,我只能罢手,看着大部分的尸体化成白光渐渐消失。不过这十几分钟的收获也是蛮大的,“分割术”的熟练度整整提高了5点。 老白干总裁泄气的靠在了沙发上,遇到这么一个拿钱当纸的对手,真是太背时了。 林晗是无可争议的全场焦点,前来给他敬酒或者聊天的人非常多。 苏彦华带着契约那头血瞳震地虎向苏家人介绍起来,大家想上手又害怕,只能眼睛充满羡慕的望着而已。 丽莎一个旋转从桌上跃下,不顾王野的提醒,从裙底掏出一颗金属球往地面丢去,转身就跑。 由于这扇门是专门用来拉粪的,平日里也没有谁愿意靠近这里,除了与他们负责对接的后勤人员。 “把吃的拿出来!”韩爽就像是故意炫耀一样,让保镖们把吃的拿出来。 要不是这家伙今天早朝上带头,他也不至于一时冲动,说出跟赵川断绝父子关系的话来。 甚至罗坤还要让顾尘亲眼看到,自己是怎么一步步的将顾尘斩杀,将楚国覆灭。 这玄灵秘境毕竟是在天道大气运的加持下所产生的机缘,其中的威胁程度定然是难以想象的。 但是七国统一这是必然趋势,这也是对天道的顺应,姚晨知道,随着时间的不断发展。 结婚三年,江洛比谁都知道柳如烟有多不舍蒋鑫城这个白月光,为了他守身如玉,痛苦哭泣,午夜梦回,都在喊着蒋鑫城的名字。 根据陆沉舟这些时日观察,师如玉家庭条件应该也不错。她自己也有本事能赚钱,大概率是住内城。 点了点头,邪魅便盘膝而坐,紊乱的识海,渐渐进入了空灵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