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小白花后被大佬偏爱了》 第1章 婚礼 “让我们祝贺这对新人!”婚礼现场,花瓣从高处飘洒,司仪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宴会场响彻。 伴随着台下众人热烈的掌声,温宴白踮起脚吻了身前初次见面的Alpha。 温宴白乖顺地站在秦洱身边,嘴角挂着一抹羞怯的微笑,低着头温声开口:“秦先生,今后请多指教。” 秦洱淡淡点头,嘴角也挂着礼貌但疏离的微笑。他朝着台下众人举起了两人交握的手。 两枚璀璨的钻戒在会场的聚光灯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这一幕又引得台下众人发出一片羡慕的惊呼。 霍家和秦家作为国内两家龙头企业,两家的联姻可谓是万众瞩目。 宴席上,笑容和蔼的霍父正向对面的亲家敬酒:“宴白他钦慕令郎多年了,还多谢秦董成全。” 威严的中年男人舒缓了眉头,朝着对面的霍寅抬了抬酒杯:“孩子们喜欢就由他们去吧。” 这会,台上的两人也来到了桌前敬酒。霍父走到温宴白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宴白,都成婚了是不是该改口了?” “这……”温宴白微微瑟缩,有些胆怯靠在秦洱身边。 身旁端庄的Omega轻轻牵起温宴白的手,将一个略有分量的红包拍在他的手上:“不急,才刚成婚呢,随他们开心就好。” 温宴白有些受宠若惊,赶紧躬身道谢:“谢谢魏叔叔。” 这时,温宴白身旁的秦洱已经转身和其他公司的负责人交谈了起来。 温宴白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默默走到秦洱身边。 和秦洱交谈那人注意到了温宴白,赶忙陪起个笑脸,说了几句吉祥话:“今个是秦总的大喜之日,祝二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秦洱朝那人抬了抬酒杯,两人相视一笑,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温宴白也微微弯起嘴角,抿了一口酒。 青年眼中的笑意不达眼底,看着这群人虚伪的嘴脸,忍不住在心中暗骂一句: 恶心! 宴会场里信息素混杂,让温宴白不由得有些头晕。他小心地扯了扯秦洱的衣角:“秦先生……我不太舒服,想出去透透气。” Alpha状似温和的语气依旧带着淡淡的疏离:“注意安全。” 温宴白也没再多留,走到会场外的阳台。夏末的气温已经有些下降,凉爽的夜风拂过他的脸颊,带走了他心中的些许烦闷。 他晃着手中的香槟,看着玻璃外壁的水珠缓缓滴落,他的心中难得生出些许迷茫。 当时选择答应和秦洱的联姻真的是正确的吗? 但很快,他心中另一股强烈的情绪就将着一丝迷茫打消的无影无踪。 温宴白握着酒杯的手青筋微微凸起,仰头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他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温宴白瞬间收拾好情绪,转过身又是那副温和的小白花模样。 “父亲。”温宴白低眉顺目地看着眼前的霍父,似乎有些不解他特意前来的用意。 霍父的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清醒:“宴白,霍家收养你这么多年,也该轮到你报答我们的时候了。” 温宴白有些不解:“您的意思是?” 就在这时,他的手中被塞了个什么东西,温宴白双眼顿时睁大。 “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得到秦洱的标记,你在秦家日子也会好过很多。”霍父拍了拍他的肩膀,“相信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温宴白从小在霍家一直就接受着“良好”的教育。 温和、贤惠、乖顺……是社会标准下标准的Omega形象,霍家最完美的联姻工具。 温宴白的手微微颤抖,赶忙将那东西收好:“是……父亲,我会的。” “好孩子。”霍父在他耳旁又叮嘱了几句,紧接着转身离开。 在霍父走远之后,温宴白默默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依旧是那副甜美的笑容。但玻璃窗中却倒映出他眼中转瞬即逝的的恨意。 这畜生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当今社会,Alpha占据社会顶层,是绝对的掌权者。而Omega,被视为生育工具,联姻被视为他们的唯一价值。 被霍家送来联姻的那一刻,他就没有退路了。 温宴白冷笑一声。 ……咱们走着瞧。 *- 婚房中贴着大红的喜字,并没有太多夸张的装饰,似乎是因为秦洱并不喜欢过于复杂的装饰。 没过一会,秦洱裹着酒气进了卧室的房门。 “秦先生,您回来了。”温宴白刚从浴室出来,身上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衬衫,双颊微微泛着薄红,不知是被水汽蒸的,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 秦洱眼中闪过一抹不耐,扯松了胸前的领带:“我们只不过是商业联姻,你不必如此。” 温宴白愣了愣,抬手帮秦洱脱下西装外套,语气中满是体谅:“秦先生也累了,洗个澡赶紧休息吧。” 见此,秦洱也没再多说,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转身进了浴室。 浴室门落锁,里面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温宴白又在床前等了一会,听见浴室传来了洗浴的声音,这才走到桌前,斟上了两杯酒。 看着手中的胶囊,温宴白犹豫了一瞬。 不行,霍寅那人精肯定不会只有这一手准备,他会起疑心的。 温宴白捏开胶囊,将白色的药粉撒进了酒杯中。接着,他捏起酒杯轻轻摇晃,将药粉均匀的混合。 确保酒杯不会被人看出端倪后,温宴白坐回床边,面上恰到好处的微笑完美演绎出了新婚燕尔的喜悦和娇羞。 秦洱洗完澡出来,就见温宴白略显不安地坐在床上,湿漉漉的眸子如同受惊的小兽一般,直勾勾看着他。 “秦……秦先生。”温宴白站起身,牵起他的手走到窗边的桌前,“照我们那边的习俗,新婚是要喝交杯酒的,所以……” 秦洱伸手拿起靠近自己的那杯酒,放到鼻尖微微嗅闻,他轻笑一声开口:“的确是好酒,霍家这次还真是为你花费了不少心思。” 温宴白微微偏过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嗯……父亲一直都很疼我。” 秦洱抬手,将另一杯酒递给温宴白:“既然如此,不能辜负了他们的好意,不是吗?” “嗯……”温宴白接过酒杯,含情脉脉看着眼前的Alpha。接着,两人手臂交缠,仰头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酒液入喉的瞬间,温宴白察觉了不对,瞳孔窦地紧缩,弯下腰剧烈咳嗽起来。 此时,身前的男人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嘲讽着:“怎么,光是喝了口酒就不行了?” 温宴白费力地抬起头,就对上了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 他发现了?!什么时候…… 下一秒,男人的手直直掐住了他的脖子,拎小鸡般把他提了起来,将他整个人压制在了墙上。 温宴白急促地喘息着,氧气逐渐被剥夺,眼前的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 “说,是谁指使你的。”秦洱语气冰冷。 温宴白眯着眼,露出一副无助的可怜模样:“没……没有谁,是我自己要这么做的。” 秦洱轻笑一声,放开了手。 温宴白双腿一软,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空气重新涌入肺部,温宴白剧烈的喘息着,酒精使药效发作的更加迅速。 房间里逐渐涌起一阵淡雅的清香——那是独属于Omega的香甜信息素。 糟了,发热期被提前了! 一股热意直冲大脑,让他意识都逐渐模糊起来,浑身上下都如同被烈火炙烤,后颈的腺体突突地跳动着。 温宴白张嘴想说什么,但干涩的喉咙里只能发出一声脆弱的呜咽。 秦洱此时坐在床边,弯腰托腮,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在地上挣扎。 “我可没有养虎为患的习惯,你最好想明白做这种事的后果。”秦洱的声音冰冷刺骨。 温宴白咬着牙,指甲深深扣进掌心,试图努力保持清醒。 就在这时,一股醉人的浓烈酒香飘荡在房间,与铃兰花淡雅的幽香纠缠在一起——是秦洱的信息素! 温宴白身体不住的颤抖,98%的匹配度让他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成了发热期的催化剂。 此时,他的理智就如同手中的细沙,越努力抓紧反而越快流失。 身体早已背叛了他的理智,温宴白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朝着秦洱的腿边爬去,Omega的本能让他更加渴望属于Alpha的信息素。 秦洱捏起他的下巴,语气中满是愠怒:“现在知道怕了?刚才下药的胆子呢?!” 温宴白耳边回荡着自己破碎的喘息声:“先生……我,我不是。” 他咽了口唾沫,想要抓住最后一丝理智,但身体却十分诚实,顺从地蹭上了男人冰凉的手,试图缓解身体的灼热。 Alpha的拇指按在他腺体上,近乎残忍地揉搓:“你现在该做什么,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温宴白的喉间溢出一声难辨情绪的轻哼,冷汗浸湿了身上的衣物。 男人的大手轻轻摩挲着他的颈部,充满磁性的低沉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乖,你想要什么。说出来。” 温宴白终于支撑不住,低低呜咽一声,跪坐在秦洱身前的地面上。他的额头轻轻抵着男人的膝盖,不知多久才从喉间挤出两个音节:“……求您。” 秦洱垂目看着脚边跪坐着的小Omega,嘴角微微勾起。 “求我什么?”属于Alpha的信息素如潮水般袭来,将温宴白压的喘不过气来,“说清楚。” 温宴白紧咬着嘴唇,那脆弱的声音如同嘤咛:“求您……求您标记我。” 话音落下的下一秒,温宴白突然感到一阵失重,紧接着整个人就落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温宴白的表情空白一瞬,但很快,脑后一道巨力将他重重按进被褥中。 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边:“给我好好记住这次的惩罚。” 属于Alpha的锐利犬齿滴在他后颈的腺体处,刺破皮肤的痛楚让温宴白的眼角沁出几滴生理性的泪水。 Omega呜咽一声,试图唤起身后人的一丝同情心。 但那人压根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情,大量陌生的信息素直直注入他后颈的腺体。 但秦洱看不见的是,身下温宴白的嘴角勾起的那抹疯狂的笑。 ——复仇,要开始了。 第2章 标记 温宴白心底升起一抹隐秘的快意。 那杯下了药的酒最终到谁嘴里都不重要,只要达成最终目的就好…… 铃兰花的幽香逐渐变得甜腻,连带着温宴白眼中的最后一点清明一起沉醉在这浓烈辛辣的酒香中。 青年如同濒死的天鹅一般,颀长的脖颈高高扬起,却又很快被一只大手擒住。气管被微微压迫,温宴白只能不断扬起头,用力的喘息着。 这期间,温宴白几度昏死过去,又在剧烈的疼痛中一遍遍清醒。 温宴白的双手被身后的男人反压过头顶,身后是男人略带笑意的声音:“躲什么?刚才是谁求着要的?” “先生……”开口的瞬间,温宴白都被自己的声音震惊了。沙哑,娇弱,仿佛下一秒就能滴出水来。 秦洱将人抱在怀中,轻轻吻着他白皙的锁骨:“嗯?” 温宴白咳嗽两声,呼吸速度不正常地加快:“……难受。” 秦洱的面色一变,皱着眉开口:“怎么回事?” 温宴白双手颤抖,嘴唇传来难忍的酥麻,一阵窒息感猛地涌上。他大脑空白了一瞬,但很快意识到是老毛病犯了。 “没……没事……”温宴白随着急促的呼吸而剧烈抽搐着。 他颤抖着双手试图捂住自己的口鼻,但双手却不听使唤有些僵硬地环在男人的肩上。 秦洱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了他的情况,抬起手将他的口鼻死死捂住。 男人的一只手就直接捂住了他的大半张脸。 温宴白轻垂着眼睫,微微靠在男人身上平稳着呼吸,一股莫名的安全感涌上心头。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呼吸频率终于恢复了正常。身前男人松开了手,温宴白的十分狼狈地被口水糊了一脸。 “呼吸性碱中毒?”秦洱看着他,丝毫没有在意同样被弄脏的手。 “啊……嗯。”温宴白看着被他弄脏的手,莫名有些心虚。 抬起还在微微发麻的双手,轻轻捏起男人的手腕,小心翼翼地帮他清理。 秦洱感受到手指间温热濡湿的触感,不由得愣住,但并没有把手抽开。 他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将温宴白额边的碎发撩到耳后:“好了,你在这等一下。”秦洱将身上的人放在床上,起身离开了房间。 温宴白跪坐在床上,有些不知所措,一股刺痛后知后觉地从后颈传来。 他抬手朝着腺体的地方摸去,突然的疼痛让他不由得瑟缩了一下,他收回手一看,指尖沾上了一抹猩红的血迹。 好家伙……这是咬破了? 没一会,秦洱拿着一个药箱走了进来。他从床头抽了张纸巾,把温宴白脸上的脏污擦干净。 “转过去,低头。” 大脑还没来得及思考,温宴白的身体就先动了,紧接着冰凉的碘伏棉球贴上了他敏感的后颈,他没忍住颤抖了下。 “别动,很快就好。”Alpha略带安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温宴白低着头,由着男人轻柔的动作帮他包扎。 秦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有需求可以直接说,今晚的行为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抱歉,秦先生。”温宴白微微咬着唇,乖顺地低着头。 威士忌味的信息素环绕着他,让他不由得对身后的男人产生依赖和顺从。 秦洱从背后抱住温宴白,低声道歉:“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了,还难受吗?” 温宴白抽了抽嘴角,莫名有些心虚。 说实话,要是他遇上给他下药的Alpha,不给阉了都算便宜他了。 他依偎在秦洱怀里:“不难受了……” 下一秒,男人的手再次轻轻捏住了他的脖子。 “虽然不知道霍家送你来打的什么主意,”秦洱略带警告地开口:“只要不触犯到我的底线,我可以允许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搞点小动作。” “是,先生。”温宴白微微别过头,有点不自在。 男人的语气再次一转,霎时又变得温和:“会不会不舒服,要先洗个澡吗?” 秦洱环抱着他的腰,饶有兴致地把玩着他的手。 温宴白眯眼小憩着:“稍微再等一下……” 这时,秦洱的指尖突然触碰到了他的手腕内侧,一股异样的触感引起了他的注意。 但温宴白却突然收回了手,似乎不想让他追究。 “先生,我累了,先休息吧。”温宴白微微垂眸,靠在他身上。 “汗涔涔的不难受吗?”身后的Alpha起身进浴室端了盆热水,“过来,擦个身子再睡。” 温宴白愣了愣,缓缓地挪到了床边。 热热的毛巾贴在他的肌肤上,将身上汗湿的黏腻感带走。 看着半跪在身前的秦洱,温宴白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深夜三点多,两人这才终于关灯睡下。 被标记后,Omega会对Alpha的信息素产生极大的依赖性。 虽然只是临时标记,但对Alpha信息素的需求只多不少。 温宴白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标记后的这段时间里秦洱一直在为他释放着信息素,以至于他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一丝不适感。 他默默观察着眼前的Alpha,似乎并不理解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秦洱是商圈中年轻一代的新贵,几乎完全继承了他的Alpha父亲在商界那副杀伐果决的模样。 传闻中他私底下也是个不近人情的大魔头,对于那些向他表露心迹的Omega少爷小姐,他都是毫不留情一口回绝。 甚至圈子里有人谣传:秦洱对Omega根本不敢兴趣…… 暂时不说这些,温宴白更好奇的其实是秦洱为什么会答应这次的联姻。 也不知道霍寅那铁公鸡给秦家拿了多少好处出来。 这时,身前的男人仿佛察觉了他的视线,微微看口:“在想什么?” “……在想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温宴白张口就胡扯。 这问题反倒让秦洱沉默了一瞬。 接着就听秦洱淡淡开口;“因为你是我的伴侣,这只是分内的事情。” 是这样吗? 温宴白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轻声叹了口气。 听见他的叹气声,秦洱微微睁开眼:“怎么了?” 温宴白朝他的方向挪了挪:“可以再抱一会吗……就一会。” “不太舒服吗,因为标记?”温宴白含含糊糊没有回答,但身前的男人还是轻轻揽住了他的肩膀,把他抱在怀中。 淡淡的酒香萦绕在他鼻尖,温宴白敛下眼底的一丝愧疚,缓缓闭上了眼。 ……抱歉。 *- 第二天,温宴白睡醒时身边已经空了。被褥也没有一点温度,不知道他走了多久了。 他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后颈,打起精神洗漱。打开水龙头,直接将一捧冷水扑到脸上,刹那的冰冷让他整个人都清醒不少。 一套全新未拆封的洗漱用品早就准备好摆在了洗手池边。 温宴白简单洗漱一下就打算下楼找点东西吃。小半天没吃饭了,这会他肚子已经开始抗议了。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有些急促的敲门声。 温宴白本来想装作没听见,但门口那人敲了许久依旧不见消停。 温宴白拿毛巾的手忽的顿住,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最后还是打开了门。 一个Beta女佣站在门口,她的视线在温宴白颈部的绷带停留了一瞬:“温先生,我来收拾房间。” 话音落下,她便直接抬脚走了进来,直奔着窗边的小桌,收起了桌上的酒盏。女仆弯腰捏起被藏在角落的胶囊壳,迅速收进了袋子里。 温宴白心下了然,是霍家的人。 他轻轻揉了揉眉心,若无其事地将脸上的水擦干净,下楼去到餐厅用早饭。 这时,一个年轻的小女仆走了过来,朝他微微躬身:“温先生,以后由我来负责您的生活起居,您可以叫我小言。” 温宴白朝她微微点了点头:“我有点饿了。” 小言看了眼时钟,已经十点多了:“温先生,一会就要用午饭了,我帮您找点吃食先垫垫肚子行吗?” “没问题。”温宴白托着下巴半趴在餐桌上刷手机,昨日的婚宴毫无疑问地被挂在了热搜最顶部。 #爆!秦氏集团继承人与霍家联姻# #爆!霍氏药业即将与秦氏达成商业合作# #爆!秦氏集团高冷总裁秦洱竟然不是x冷淡# 前两条明显是有人刻意买的热搜…… 等等,这最后一条是什么鬼? 温宴白直接跳过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去翻喜欢的作者有没有发新歌。 没一会,小言为他来了一碗温热的芥菜瘦肉粥:“温先生,请用。” 温宴白拿起汤匙随意舀了几口,不怎么看得出他的喜好。 在一旁的女仆小言却突然出声:“那个,温先生,这样称呼可以吗?” 温宴白有些疑惑,但脸上还是带着温和的笑:“怎么了?” “就是说,如果您喜欢''夫人''这样的称呼……”小言话还没说完就被温宴白打断了。 “''温先生''就好。”温宴白微微扶额,夫人什么的,光是想想就有够奇怪。 “是。”小言应了一句,之后就退到了他身边静静侯着。 “对了,秦洱什么时候走的?”可能是怕他吃不下午饭,小言并没有给他装多少粥,他几口就喝完了。 小言略微思考回答道:“秦总七点半左右出的门。” 这么早?岂不是昨晚都没怎么睡。 “知道了。”温宴白放下汤匙,指尖轻敲桌面,“小言,你可以不用一直在这侯着,我有时再叫你。” “可是秦总吩咐过……” 温宴白微微摇头:“嘴唇都发白了,不舒服就先休息,没关系的。” 小言下意识抬手遮了遮唇,这要是被管家发现免不了一顿说教,他们是绝对不能在雇主面前露出病态的。 但温宴白显然并不怎么在乎这个,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电视一打开就是某人常看的财经频道。 温宴白也没打算换台,也不管听不听得到,就把电视当背景音,靠在沙发上随意的刷着手机。 “那我就先去休息了,我的房间在楼梯间转角第二间。”小言微微躬身行礼,接着转身离开了。 就在这时,小言看见了指尖蹭上的一抹口红,不由得愣住。 不对啊,她今天化了妆的……温先生是怎么发现的? 此时,温宴白有些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这时,他的好友林沐发来了信息。 【lin:小白,新婚之夜怎么样?】 温宴白轻啧一声,打字回复。 【爱吃薯条:还不错,怎么了?】 【lin:我和小余刚好在这附近,想来找你玩,怕你身体不舒服所以提前问一下。】 小余,霍安余?听见这个名字,他更烦了。 【爱吃薯条:没有不舒服,但我得先问一下秦先生。】 温宴白假模假样切了个屏,刷了几好分钟视频才重新回到聊天页面。 【爱吃薯条:秦先生没回复我,可能在忙吧。没有他的允许可能不太方便让你们过来。】 【lin:可是我们已经到大门了呀,叫人出来接一下我们嘛。我们就来坐一会,很快就走。】 ……听不懂人话的蠢货。 秦洱家的花园不是一般的大,大门离别墅门口还有一段距离。 温宴白叫了两个佣人出去接人,自己倒是抿了抿嘴唇,作出一副有些虚弱的模样,裹着毯子窝在沙发上。 听见了门口的脚步声,他这才穿上毛绒拖鞋起身去门口迎接。 开门的瞬间,一道身影就猛地扑过来抱住了他:“小白~好久不见!” 第3章 锋芒 温宴白被这一扑弄得差点没站稳。 还是小言听见外面传来的动静,及时跑过来扶住了他。 小言厉声呵斥住了眼前的男生:“这位少爷,温先生身体虚弱,还请您多加注意。” 温宴白借着力起身,朝小言摆了摆手:“林沐不是故意的,我们只是太久没见面了。” 这位叫林沐Omega点点头,扯着温宴白的袖子:“对啊,我可是小白的发小,哪轮得到你来插嘴?” 林沐的身后还站着一位Omega少爷,这位温宴白可是一点也不陌生了。 温宴白有些胆怯地微微垂眸,小心翼翼地抬眼看着那人:“小余……先进来吧。” 他微微侧身,为两人留出进门的位置。但霍安余却硬是挤到他面前,重重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温宴白吃痛后退,但没有吭声,默默关上了门。 他将碎发撩到耳后,朝两人露出了一个得体的笑容:“快坐下,别客气。”接着,他又吩咐小言洗点水果招待两人。 林沐笑嘻嘻地,凑过去握着温宴白的手:“嘻嘻,我们才是不请自来,麻烦小白招待我们啦。” 温宴白笑嘻嘻地和他打趣,心底却忍不住吐槽。 哦,原来你知道你是不请自来啊? 这时,林沐眼尖地发现了他脖子上的绷带:“小白,你的脖子……”这时他仿佛看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惊呼出声:“难不成秦总标记你了?!” 温宴白双颊边染上绯红,低低应了一声。 这声惊呼惹得霍安余也将目光投了过来,他的面上顿时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温宴白!你明明知道原本和秦洱联姻的是我!” 心中如此想着,温宴白却微微低下头,乳白的门齿微微咬在纤长的指节上,有些楚楚可怜的开口:“小余,我和秦先生联姻是父亲的意思,我也无法决定的。” 这会,林沐倒是出来当和事佬了:“小白,小余,都别吵架。小白能被秦总喜欢对霍家的生意也有很大帮助嘛,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霍安余咬牙,脸上满是气愤和不甘:“温宴白,你明明只是个连血缘关系都没有的养子,凭什么父亲处处都偏心你?!” 听了这话,林沐的眉头也微微拧起,流露了一丝怒意。但此时,温宴白却轻轻按住了他的手。 “林沐,小余他说得对……”温宴白眉头微微皱起,做出一副万分愧疚的模样,“我这样出身的人,能嫁给秦先生全靠父亲对我的好。” 温宴白目光真诚:“小余,你回去跟父亲说,等过几天秦先生有空了我就带他回霍家商谈合作的事宜。” 但霍安余丝毫不吃他这套,反而更加愤怒:“你还想用生意去讨父亲开心?!你不过就是个野种,怎么配跟我争?!” 温宴白听了这话,十分心痛般想开口争辩。但他的喉间却突然涌上一阵痒意,不住地咳嗽起来。那阵仗仿佛不把肺给咳出来就不罢休。 “小余,是哥哥对不起你。咳咳……”温宴白面色苍白一片,眼中似有泪水流转,“但现在我已经和秦先生成婚,还请你不要再提起这件事了。” 这话让霍安余一口气堵在心口,难受得窝火,他起身,上前两步揪起他的衣领:“本少爷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幅自以为得体有教养的模样!凭什么你就能得到父亲的偏爱和夸赞?!” “小余……放手。”温宴白几乎要呼吸不上来,一滴晶莹的泪珠忍不住滚落。 林沐在一旁劝阻,但霍安余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有放松。 就在这时,门口处传来了一阵门锁转动的声音,霎时间在场的几人全都愣在了当场,温宴白也终于被放开,摔倒在沙发上。 秦洱推开门,目光冷冷扫过两个陌生的面孔,语气中略带着些不满:“我可不记得今天邀请了什么人来做客。” 温宴白有些不解,秦洱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这时,他的余光瞥到小言朝他晃了晃手机屏幕,通讯记录最顶部赫然是秦洱。 温宴白长吁口气,真是帮大忙了。 ——差点玩脱了。 这会,霍安余却突然换了副面孔,带着温和的笑意走到秦洱面前:“秦总,我是温宴白的弟弟,霍安余。您叫我小余就好了。” 不知是不是温宴白的错觉,霍安余的举手投足间还带着一丝他的气质。 秦洱似乎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霍安余……我父亲跟我提过你。” 霍安余眼中闪过一丝亮光:“真的吗?!叔叔跟您提过我?” 好像是去年,秦霍两家有过一次合作,在庆功宴上两家短暂的见过一面。至于为什么秦洱还会记得他…… 大概是因为当时阿父和他们打完招呼转头就跟他说“这人面相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害得他差点原地笑场。 这怎么不算提过呢? 秦洱微微点头,朝他露出了一个标准的笑容:“当然,印象深刻。” 霍安余脸上微微泛起红晕,脑内开始浮现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难不成秦总其实也是对他有意思的?! 然而,秦洱却直直掠过了这两人,走到了温宴白面前:“伤口还疼吗?” 温宴白对痛觉略微有些迟钝,也不好说伤口的情况:“先生可以帮我看看吗?” “转过去。” “哦,好。”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互动直接让在场的电灯泡看的目瞪口呆。 林沐眼角抽了抽,双手紧紧攥着拳,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但他很快调整好了表情,双手搭上霍安余的肩膀:“小余……既然秦先生都回来了,我们就不多留了吧。” 霍安余张嘴还想说什么,只听客厅那头传来了Alpha冷淡的声音:“两位慢走不送。” 霍安余:“……” 随着大门的落锁声,客厅再次恢复安静,只余下了电视中主持人咬字清晰的播报声。 温宴白微微低着头,让身后的男人将他脖子上的绷带解下。随后,他就听见身后传来了小言的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温宴白不解地侧头看向她:“怎么了,很严重吗?” 小言眼神飘忽:“这个……哈哈,您二位玩好,小的先退下了。” 外人离开了,整个客厅只剩下了他们两人。温宴白仰着头,对上男人倒着的脸,无辜地眨眨眼:“到底怎么了?” 秦洱目光飘忽一瞬,将人的脑袋轻轻按回去:“没什么。” “……”骗人。 温宴白撅了撅嘴,乖乖坐在沙发上等着秦洱给他换药。 Alpha手上的动作十分轻柔,生怕弄疼他似的。接着秦洱俯身低下头,在他耳边低声开口:“你明明不喜欢他们,为什么还要和他们来往?” 他看出来了。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温宴白低着头,没有正面回应。 即使在秦家也不能放松警惕,这里也有霍家的眼线。 如果霍寅起了疑心会很麻烦…… 脖子上的绷带被重新包好,秦洱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好了。” 原本昨晚就没怎么睡好,刚才又被那两个蠢货闹了一通,疲惫感后知后觉的涌了上来。 温宴白勾了勾秦洱的手指:“下午不忙的话……可以陪我吗?” 秦洱挑了挑眉:“行,怎么陪?” 温宴白抿了抿唇揪着他的袖子:“先回房间。” 话音刚落,温宴白整个人被打横抱起,他下意识慌张地抓住了秦洱的衣服。 接着,温宴白就被放在了柔软的床上。伴随着落锁的声音,他的视线逐渐被Alpha高大的身躯挡住。 “你知不知道一个Omega对Alpha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温宴白的手腕被轻轻按住,抬起头就对上了秦洱略带笑意的眼。 “标记难受,想要……信息素。”温宴白的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 这个借口还是有些牵强了。 秦洱的手轻轻蹭过他的脸颊:“究竟是想要信息素,还是要别的什么?” 温宴白看着眼前的男人握着自己的手,在指尖落下一吻。他目光微动,不知作何情绪。 “秦先生……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陪我回一趟家吧,按习俗也是该回门的。” 秦洱忽地笑了:“怎么感觉你每次说习俗就准没好事。” 温宴白低垂着眼眸,也的确是没什么好事。 把秦洱卷进来真的没问题吗…… 心中的天平动摇了,但他下一瞬,他的眼神窦然冰冷。 不行,还有那么多人把希望赌在他身上,绝对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动摇。 大不了后果他一个人担着。 温宴白反客为主捏住秦洱的手,猛地将他拉到床上。 秦洱没反应过来他突然的动作,下一秒青年就已经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温宴白的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抬起手指拨弄着秦洱的领子:“先生,昨晚的事情……” 房间里顿时弥漫着一股淡雅的甜香。 青年乖顺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间:“那都是我自己的主意,可不可以不要告诉父亲?” 秦洱刚准备回答,声音就被温热的双唇堵住。 青年似乎没有接吻的经验,只能笨拙地蹭过他的唇瓣。那感觉就像小猫用湿润的小鼻子在蹭着他的掌心,勾的他的理智几乎要下线。 温宴白喘着气微微退开。 但下一秒,他的后脑就被宽大有力的手掌扣住,Alpha浓烈的信息素包裹着他,在他唇上落下一个极具侵略性的吻。 唇齿交缠间,温宴白微微挣扎着想退开,但他的腰却被秦洱紧紧抱住,让他无法移动分毫。 秦洱蹭了蹭他的鼻尖:“好啊,那你打算怎么收买我?” 温宴白顿了顿,抬手解开睡衣的扣子。布料滑落,露出了白皙的肩颈。 “先生……”温宴白脸颊染上一层薄红,抬起手就去解秦洱的领带。 但就在这时,他作乱的手突然被紧紧握住。 “温宴白。”秦洱的嘴角挂着笑,但眼中笑意却不达眼底,“你能为我做出这些,我很高兴。” “但我希望下次的投怀送抱是你真心实意的。” 听到这句话,温宴白的目光一颤,顿时不知应该做出何种反应,略显呆滞地坐在原地。 “那先生觉得怎样才算真心?”温宴白仿佛很认真在询问他的答案。 秦洱的拇指微微擦过他的眼角,不适的感觉让他不自主闭上了眼。 “那就得先学会——藏起眼中的锋芒。” 新人小白第一次发文,求溺爱[求求你了] 会更完,质量不一定保证,毕竟是新手qwq 如果喜欢的人多的话会努力更新的!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锋芒 第4章 回门 沉默良久,温宴白轻叹一口气:“抱歉,先生。” 房间内气氛略显得有些尴尬,他起身想离开,但却被身后那人扯着手腕拽回了怀里。 他的纤瘦的背靠着秦洱的胸膛,温宴白能感受到身后人并不平静的心跳。 秦洱搂住他的腰,将温宴白整个人圈在怀抱中。 身后人的唇轻轻擦过他的耳尖,在他耳旁低语:“我们只是商业联姻。如果你不愿意,大可不必这么做。” “我只有一个要求。”秦洱轻吻着他的后颈,“你可以对我隐瞒,但不能有欺骗。能做到吗?” 温宴白低着头,声音闷闷的:“嗯。” “所以,回霍家的事情……”刚才的问题,秦洱似乎还没给出答复。 秦洱把头靠在温宴白的肩膀上,思忖片刻:“周六吧,那天我有空。” “嗯。”温宴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总觉得他的心底的想法在这人面前完全无处遁形。 是因为信息素的影响吧,一定是的。 温宴白仰着头,脑袋架在身后人肩膀上,怀疑了自己一瞬。 这时,房门被敲响了,小言的声音从门后传来:“秦总,午饭已经准备好了。” “知道了。”秦洱埋在温宴白颈间咬一了口,留下个浅淡的牙印。 秦洱又低头在他脸颊上吻了吻这才愿意放过他,松开手起身:“走吧,下楼吃饭。” 温宴白被他捉摸不透的态度弄得有些迷糊:“哦,来了。” *- 周六,霍家。 “父亲,母亲,我回来了!”温宴白迫不及待的扑进了霍母的怀里。 霍母林婉瑜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成婚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 霍寅却看了看他身后,眼中略有不满:“宴白,秦总没来吗?” 温宴白微微摇头:“他上午有个临时会议,他说吃午饭前会赶过来。” 霍寅霎时间冷了脸色:“跟我来书房。” “是,父亲。”温宴白微微低着头跟在霍父身后,他的双手难以抑制地颤抖着。 温宴白抬手带上了书房门,站在书桌前,等着身前人开口。 “宴白,最近你腺体的状态怎么样?”霍寅语气慈爱,但传到温宴白耳朵里却有种说不出的阴冷。 温宴白眯起双眼,略带笑意开口:“还好,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宴白,你的腺体不是小事,应该多多注意才是……”说着,霍寅从保险箱里拿出了五支没有标签的针剂。 那就是霍父口中治疗他所谓疾病的药物。 “既然你现在没办法经常回家了,这次你就多带几支走吧,两周注射一次。” 霍寅拿起一支递给温宴白:“距离你上次用药也有段时间了,现在就先在这里用了吧。” 温宴白微微低头:“是,父亲。” 他拿起针剂,给手臂消毒之后将整管药剂注入体内。这种药剂注入时十分难受,温宴白将下唇咬得毫无血色,这才颤抖着手放下了空针管。 霍父看着他的动作,眉头逐渐舒展:“好孩子。” 这时,楼下响起了一阵门铃声,温宴白顿了顿:“应该是秦先生到了,那剩下的药我就带走了。” 听见是秦洱,霍寅直接就抛下了有些虚弱的温宴白,转身出门迎接。 在霍寅走后,温宴白不住地大口喘息着。 他的眼前闪过绮丽的色彩,紧接着是一道长久不息的耳鸣。 他身体状况自己清楚,腺体其实根本就没有问题。这药也不过是打着治疗幌子的控制工具罢了。 曾经有一次,霍父“忘记”给他拿药,那种蚀骨焚心的痛楚至今还在他记忆深处挥之不去。 温宴白用力闭了闭眼,压下那股躁动的情绪,将剩余的针剂装进盒子里带走,然后也跟着出了门。 霍寅已经将秦洱迎进了门,脸上是藏都藏不住的笑意:“哎哟,人来了就行,还带什么礼物呢。” 这时,秦洱注意到了倚着门框看起来不太精神的温宴白,快步走过去扶住了他。 “嘴唇这么怎么白?”秦洱揽住他的肩膀,将摇摇欲坠的温宴白紧紧拉在怀里。 温宴白还没出声,霍寅却抢先开口:“宴白他刚才用了药,这是正常反应。” “药?他身体有什么问题吗?”秦洱看着怀里的Omega,眼神略微有些冰冷。 温宴白抬眼对上秦洱的目光,却窦地被他眼中的疏离和冰冷刺了一下。 “哎,不是不是。是他小时候落下的一些病根,不影响生育的。”霍寅赶忙开口解释。 温宴白:……演都不演了。 “嗯。”听完他的解释秦洱微微点头。 “秦先生,我没事的。”温宴白扯了扯秦洱的衣角,露出个虚弱的微笑。 秦洱眼中一丝怀疑闪过,但还是点了点头,将人扶到沙发上坐下。 突然,楼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霍安余听见佣人说秦洱来了,便迫不及待地下了楼。 “秦总,您怎么来了,今天中午要一起吃午饭吗?”霍安余从楼梯上跑了下来,毫无顾忌地凑到了秦洱旁边。 说实话霍安余外貌条件不差,长相也算是甜美可人,现在这幅模样慵懒中带着几分精致,倒是有几分清纯诱人。 也不知道这造型做了几个小时。 “小余是吧,上次见过。”秦洱嘴角微弯,与刚才见到温宴白的表情截然不同,礼貌地和霍安余笑了笑。 霍安余脸颊红了红,还想往秦洱身边凑。 但马上就被霍寅拦下,他赶忙把霍安余拉开,声音中略带警告:“小余,今天不是你乱闹的时候。” 霍安余难得被父亲这么凶一次,眼中满是委屈。他还想出声,却被霍寅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温宴白可没兴趣看他俩父慈子孝:“先生,我头有点晕,稍微休息一下。” 秦洱坐在他身边,声音冰冷,似乎有几分不耐:“嗯。” 霍寅看着儿子离开,也总算松了口气,转身坐在了两人侧边的沙发上。 但秦洱态度冰冷,似乎只是为了应付才来的。看到这,霍寅心中有一丝不确定:“秦总,你和宴白……” 霍寅看着温宴白脖子上的绷带,似乎意有所指。 温宴白心下一凉,霍寅肯定要问标记的事。 怎么办。 这时,他的手突然被温暖的大掌覆住,紧接着他听见身旁人开口:“嗯,已经完成终生标记了。” 温宴白暗暗松了口气,还好有他帮忙打掩护。 “哈哈哈,那就好。那打算什么时候要个孩子啊?”霍寅爽朗地笑着。 温宴白抬头怯怯地看着秦洱,轻声开口:“看秦先生的意思吧,我都可以的。” 看着这两人这幅模样霍寅眼中带上一丝笑意:“好,好。看宴白过的幸福,我也就安心了。” 秦洱这时正了正神色:“这次来,主要目的是关于新型抑制剂的研发项目。” 听到这,霍寅也不由得直起身。 “之前家父跟我提过一嘴,我想着集团刚好想尝试进军新的领域,不知霍总愿不愿意分一杯羹?”秦洱从公文包中拿出一份文件。 “研发过程中的经费资源都由秦氏提供,您只需要提供技术人才,看您意下如何?” 霍寅接过文件,眉飞色舞地翻看着:“当然没问题,都是一家人,哪来的分不分的。就是这几个地方……” 温宴白作为Omega,大学报的艺术专业。两人对话中的专业术语更是一头雾水。 他的脖子上还缠着绷带,止咬颈环隔着绷带扣在脖子上多少会有点不舒服。 身旁的人注意到了他拨弄颈环的动作,抬起手帮他调整了一下颈环的松紧。顿时脖子舒服了很多。 温宴白顿了顿,抬起头。身旁的男人依旧十分认真地与霍寅商谈着,似乎没有将丝毫注意力分给他,仿佛刚才的触感是他的错觉。 搞什么嘛…… 等两人大致商定了合作事宜,一股饭菜的香气也溢了出来。 温宴白今天又没吃早饭,这会已经有些饿了,肚子发出咕噜一声抗议。 “宴白饿了吧?那先去吃午饭,秦总,这事我们改天再找时间详聊。”霍寅起身,拍了拍温宴白的肩膀。 “霍总,您直接去叫人和秦氏项目部对接吧,基本没什么问题了。”秦洱起身走去,丝毫没打算等等身后脚步虚浮的Omega。 温宴白抿了抿唇,有些低落地扶着霍父的手臂起身。 霍寅在他耳边低声道:“在秦家不好过吧?” 霍寅的手用突然力地按上温宴白受伤的后颈,温宴白倒抽一口凉气,身体瑟缩了一下:“父亲……” “这个世界上唯一对你好的只有父母了,所以要乖乖听父亲的话,知道吗?”霍寅摸了摸他的头,像在安抚一只宠物。 温宴白低下头,身体微微颤抖:“我知道了,父亲。” “好孩子,去洗手吃饭吧。” 温宴白面色阴沉片刻,但很快收拾好情绪来到了餐厅。 他走到秦洱身旁的位置,拉开凳子坐下。 因为那个药剂的缘故,他现在不仅一点食欲也没有,反而还有点反胃。 他抬起筷子,准备夹面前的鸡翅。但突然,另一双筷子直接挡了过来,夹走了那块鸡翅。 温宴白抬头对上了霍安余挑衅的眼神,顿时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从小到大都这样,霍安余什么都要跟他抢。 温宴白虚掩着嘴,扯起了一个报复的笑。 呵,这么爱抢,但盼了这么久的心上人不还是落到了他手上? 真要说起,当初选了秦洱联姻,也有霍安余的一份功劳呢。 空虚的肚子还在不断叫嚣着,温宴白硬撑着夹了几口菜塞到嘴里。 明明味同嚼蜡,但还是作出一副惊奇的模样:“母亲,这盘鸡翅是您做的吗?” 对面的林婉瑜在给旁边的小儿子夹菜,微笑着回了一句:“是啊,以后你也不常回来了吧,母亲特意为你做的。” “嗯!谢谢母亲。”温宴白看似一直在动筷子,但碗里的饭菜却没见动了多少。 身旁的秦洱也只是尝了几口就没再动筷。 本来也是为了谈合作来的,想必霍家也心知肚明。 秦洱抬手看了看腕表,突然开口道:“霍总,夫人,我下午还有个会议,就先不多留了。” 霍寅起身说了几句客套话,起身将两人送到门口。 秦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霍宅,温宴白小跑着跟在他身后。即使气喘吁吁,也不敢开口让身前是人走慢一些。 这一幕落在霍家父母眼里,霍母林婉瑜微微审视着那怯懦的Omega:“让他嫁进秦家,还不如让小余去。你又不是不知道小余有多喜欢秦家那位,看这几天小余饭都不怎么吃。” “让宴白去,自然有我的打算……”霍寅挥开了妻子的手,目送着两人离开。 *- 车门合上,车内的气氛意外的死寂。 最终,还是秦洱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凑到温宴白身边,吻了吻他的脸颊:“不舒服吗?” 温宴白只是沉默着看向窗外,脸上看不出表情。 秦洱大手一挥,将人抱上他的腿:“不是你说,在霍家要表现生分一点的吗,怎么自己还生上气了?” 温宴白摇摇头:“没什么。” “你生气了。”秦洱拨开他的碎发,吻了吻他的额头,“为什么不说出来?” “秦总,我们很熟吗?”温宴白抱着手,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 秦洱嘴角抽了抽把人抱的更紧了一些:“不熟吗?那你脖子后面的标记是谁的?” 温宴白眼神闪烁了一下,抬手捂他的嘴:“你不准说话。” 秦洱轻笑一声,顺势吻了吻他的手,捏着手腕将他作乱的爪子移开。 “为什么不能说?”秦洱眼中泛起笑意。 温宴白抿了抿唇,轻哼一声:“不管。” “好好好,真是输给你了。”秦洱将人按进怀里,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令人舒适的气息。 温宴白没有看见,秦洱眼中充斥着化不开的浓郁情绪。 这是他的Omega,谁也别想夺走。 第5章 粘人精 回到家,不知是不是温宴白的错觉,他总感觉家里的佣人变少了。 那些无处不在的烦人的视线貌似消失了。 他们这次处理的这么快? 但他的肚子还饿着,也不管那么多:“小言,我想吃前几天那个芝士焗生蚝。” 小言有些疑惑:“温先生不是在霍家用过午饭了吗?” 温宴白一言难尽地笑了笑。 “知道了,这就安排厨房去做,还要点其他什么吗?” 温宴白点了点下巴:“看着再多做点吧,秦先生也没吃多少。” “哎。”话落,小言麻利地吩咐厨房做一顿加急的午饭。 温宴白一屁股倒在沙发上:“先生,您下午根本没有会议吧?” “什么会议,我说过吗?”秦洱捏着下巴故作沉思。 你说得对。 秦洱走近捏了捏他的脸:“倒是你,最近怎么越来越放肆了?” 听了秦洱的话,温宴白也沉思了一瞬。 他最近的确有点放松了。 毕竟终于从霍家那鬼地方出来了,他也难得流露出几分生动的情绪。 而且,这几天温宴白才反应改过来,秦洱对和他的相处好像已经超过了所谓“商业联姻”的界限。 温宴白也说不清自己现在对秦洱是怎样的感觉。 但他知道,这种异常的情感不过是标记过后受腺体激素影响罢了。 这种影响不只Omega会有,Alpha同样也会对标记的Omega产生保护欲和占有欲。 感受到某人越来越放肆的动作,温宴白这才没忍住挣扎起来:“放手……别捏了。” 反正秦洱也是因为这样才跟他这么亲近吧。 毕竟98%的匹配度,无论对哪一方来说都如同令人上瘾的毒药般难以戒断。 温宴白推了推他的手,但力量悬殊,最终也只能躺平任捏。 嘛,喜欢什么的……不可能的。 *- 某天晚上,温宴白一不小心吃撑了点,靠在沙发上消食。 在这边住下的这一个多月,小言已经完全摸清楚了他的喜好,饭桌上的每道菜都让他食指大动。 他和秦洱的相处模式也逐渐自然了起来——最大的原因还是某人这段时间不怎么着家。 秦洱在外面做什么都和他没什么关系,毕竟他作为一个“软弱无能”的Omega,待在家里就好了。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佣人将门打开,大大小小的快递堆积在门口。 温宴白的眼睛亮了亮。 是他前几天买的画具。 自从被霍家收养后,他就没再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事物,而画画算得上他唯一的爱好了。 温宴白原本在霍家也有一套简易的画具,不过已经不知道被霍安余搞坏多少次了。 既然搬走了,索性就再买一套新的,至少看着不会那么恶心。 前几天他询问秦洱能不能分个空房子给他当画室,秦洱二话不说当然是同意了,把一楼一间采光最好的房子收拾出来给他画画。 甚至连这一大堆画具都是他给买的。 有佣人的帮忙,空荡荡的画室很快就被填满了。 温宴白在把房间的窗子打开通风,新画架和画布多多少少还是会有点味道。 突然,一团橙白色的毛茸茸窜了过去。 温宴白半个身子探出窗外,只见一只橙白相间的小猫趴在窗外的树枝上。 他抬了抬手,小猫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跳下树转身跑走了。 “小言,别墅附近这些都是流浪猫吗?”温宴白回头询问正在帮忙摆放颜料的小言。 小言也跟着走到窗边:“蛋挞!快过来。” 那只小橘猫从灌木丛里探出来个毛茸茸的脑袋,接着跑到窗边,跳到了窗框上。 “虽然是流浪猫,但是我们平时都会照顾它们,在院子里也有给他们搭的小窝。”小言伸手把蛋挞抱了起来。 温宴白也笑着摸了摸小猫头:“既然这样,就请它来做我的模特吧。” “咪?”小猫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湿漉漉的小鼻子一动一动地。 小猫被温宴白轻轻地抱起,拖着两只小爪子举在半空中:“对呀,小模特。用两根猫条换哦。” “咪呀~”小猫开心地叫着,露出两颗尖尖的小牙。 “咦……嘴巴臭臭的。”温宴白把小猫放在了台子上,他接过小言递来的猫条,撕开一道口子。 那股肉香勾的小猫躁动不堪,一直仰着头嗷着。 温宴白捏着猫条,左晃晃,右晃晃,就是不让小猫碰到。 小言不由得噗嗤出声:“温先生,您别逗它了。看给它急得。” “咪!”小猫发出一声抗议。 温宴白轻笑两声,这才把猫条递到小猫嘴边:“好好好,不逗你了。” “咪唔,咪唔……”小猫一边吃着猫条,一边嗷呜嗷呜的叫着。 “嗯,这么好吃吗?”温宴白看着小猫吃成这样,抬手把猫条凑到自己鼻子旁边吻了吻。 小言赶紧出手阻止:“温先生,这个不可以吃!” “噗哈哈——开玩笑。”温宴白眯眼笑着,那模样活像只计谋得逞的小狐狸。 突然,房间里传来一阵突兀的铃声,身前的小猫都被吓了一跳,是温宴白的手机响了。 “稍等,我接个电话。”温宴白脸上的笑意还未散去,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在看清来电人的瞬间,温宴白眼神顿时冷了下来。 “小言,你先出去一下,我接个电话。” “哦,好。”小言顿了一下,退出了房间。 刚才温先生的气场有点恐怖……是错觉吗? 门锁咔哒一声落下,确认房间没有特殊的监控设备后,温宴白这才接通了电话。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不是说尽量少打电话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现在应该没关系吧,你不都搞定你家里那位了吗?” “啊?”温宴白语气中满是疑惑。 “你本来叫我处理别墅的眼线,我还没来得及出手那些人都突然人间蒸发了。”说到这,那头的女人才发觉不对,“你不知道?” 温宴白捏了捏眉心,突然觉得这事有些问题,但他还是暂时压下了心底的疑惑:“先说正事吧。” 修长的手指划过小猫柔软的皮毛,小猫舒服得把柔软的肚皮翻了出来。 “打电话来有什么急事吗?” “那个项目,准备好了。”女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隐秘的期待。 听到这,温宴白抚摸小猫的手窦的一顿。 “霍家最近和秦氏还有个合作,消息晚点再放出来。”温宴白深吸了一口气:“霍家那边我来引,剩下的交给你们。” 话落,他突然看向门口:“先不说了。” 电话挂断的瞬间,秦洱推门而入。 “怎么样,新画室还喜欢吗?”秦洱走到他身边,低头吻了吻他的脸颊。 “很喜欢,谢谢秦先生。”温宴白暗暗捏了把冷汗,“先生今天这么早回来,还以为你今天又要半夜才回。” 前几天,秦洱在忙着对接和霍家那个项目,每晚都忙到半夜一两点才回家。 “已经基本忙完了,剩下的就是科研的水磨功夫。”秦洱从背后抱着温宴白,亲了亲他的发顶。 温宴白眼神闪烁了下,他发现秦洱真的很喜欢用这种姿势跟他亲近。 秦洱把头埋在温宴白颈间,呼吸着他后颈偶尔溢出的淡淡的信息素:“好累,不想上班。” “秦大总裁居然也会想偷懒?”这倒是让温宴白有点惊奇。 “怎么了,不允许吗?”秦洱轻笑一声,“在你眼里,我应该是什么样的。” 温宴白沉思了一会。 他最早见到秦洱,是在霍父那财经杂志的封面上。 温宴白对他的第一印象:精英总裁,雷厉风行,年少有为,生人勿近。 甚至是那种一天二十四小时每分每秒都规划好要做什么的人。 听了温宴白的评价,秦洱没忍住笑出声:“那现在呢?你对现在的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子。” 温宴白沉默了。 说实话秦洱对外的确是那样的形象,上次去公司帮他送文件,他半径十米内的范围跟抽了真空似的死寂。 那些员工见他就跟见了活阎王似的,生怕他揪自己的错处。 但在家他只能想到一个词来形容他。 温宴白推了推肩膀上毛茸茸的大脑袋:“时间不早了,先生赶紧洗洗睡吧。” 粘人精。 但身后人丝毫没有放手的打算,反而坚定地把他搂得更紧,让他动弹不得:“再待会。” ……强势的粘人精。 “你的标记是不是淡了点,一会补一下。” Alpha的唇蹭着他的后颈,用鼻尖顶了顶他的颈环,语气中略有不满:“在家怎么还戴这个。” “下午去买了点东西,回来忘记了。”温宴白抬起手,用指纹把颈环摘了下来。 标记之后,这个颈环就不太适配了,虽然还能用,但最好还是去换一个新的。 “先生,周末陪我去配个新的吧,顺便把您的指纹信息也录上。” “嗯。”颈环解开后,Omega的信息素更加浓郁了,秦洱埋头深吸了一口。 温宴白忍无可忍,红着脸掰他的手:“秦先生……适可而止啦!” 秦洱轻笑一声,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好了不逗你了,早点休息吧。” 男人转身离开了房间,只留下温宴白一人脸颊爆红。 小橘猫从台子上跳下来,蹭了蹭他的裤脚,这才让他回神。 “时间不早了,你也快回家睡觉吧。”温宴白把小猫放回屋外。 蛋挞依依不舍地咪了一声,这才转身离开。 温宴白回到房间,却没看到秦洱的身影。他也管不了那么多,随便洗了个澡,回床上瘫着。 天气逐渐转冷,这会窝在厚厚的被子里。 暖乎乎的,简直是一种享受。 他在床边留了盏小夜灯,迷迷糊糊小憩着。 又不知过了多久,身旁传来一阵动静。 一双大手轻车熟路地揽住他的腰,把他抱在怀里。 “唔,困……”温宴白不满地哼唧一声,把脑袋埋到身旁人怀里,“又干嘛去了?” “没事,接了个电话,快睡吧。”秦洱轻吻他的眼角。 “不是说要补标记吗?”温宴白声音中带着困倦的沙哑,在秦洱听来倒显得十分诱人。 “看你都睡下了,想着明天再补。” 温宴白转过身,朝他露出白皙光滑的后颈:“明天您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 不知是不是秦洱的错觉,温宴白的语气中竟还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有点疼,稍微忍一下。”秦洱一只手捏着他的脖子,尖锐的犬齿刺破皮肤,将信息素注入腺体。 温宴白咬着唇,闷哼一声。 脆弱的颈部被牢牢掌握在他人手中,伴随着信息素的浓度逐渐提高,心中莫名泛起一种异样的快感。 Alpha又轻轻吻了他的后颈:“好了。” 温宴白摸了摸后颈,这次男人收了力道,脖子没有怎么疼。 腰间传来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将他整个人翻了过来。 温宴白困惑地眨了眨眼,抬头看着秦洱。 男人蹭了蹭他的鼻尖,两人的距离窦地拉进。 温宴白怔愣片刻,随即微微偏过头:“先生,不是您说我们是联姻,不用做这些吗……” 秦洱的抚上他的掌心,与他十指相扣:“我说的是你不想可以不做——但我想。” “……”温宴白被噎了一下,捏了捏交握的手。 在这种情况下,Omega通常是没有拒绝的权力的。 先不说巨大的体能差异,如果秦洱真想强迫他,他也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再加上……虽说是联姻,但他们的确是法律认可的婚姻关系。 温宴白轻叹一口气,闭上眼,算是默许了他的行为。 那人的唇凑了上来,炸开了一个充满酒香的吻。温宴白的手环住他的脖子,轻轻回应着。 幽香的信息素不住地溢出,与身前人的气味交融在一起。 滚烫的手攀上了他的纤瘦腰肢,攻城略地般探入他的睡衣…… 一吻毕,身前人却只是把他揽进怀里,拢了拢他身后的被子。 “睡吧。” 这下,倒是温宴白愣住了。随即,他猛地推开了秦洱。 “我,我去下洗手间。”温宴白逃似的窜进卫生间,慌乱地落了锁。 白皙纤长的脖子高高扬起,喉间是抑制不住的喘息。 艹,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