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事务所》 第1章 蔷薇疑云 午后,暮色给院子里的蔷薇镀上一层暧昧的金红,藤蔓缠绕着铁艺围栏,将喧嚣隔绝在外。我叫千羽,S市政法大学准大一新生,趁着暑假在这条偏僻小巷经营“蔷薇事务所”。蝉鸣裹挟着热浪,我正翻看刑侦书籍,突然急促的门铃声打破宁静。 来人是身着深灰定制西装的陈默,金丝眼镜下的目光锐利却难掩焦虑。他自称“星辉珠宝”执行总裁,无名指铂金戒指冷光闪烁:“你是乔小姐吗?我听舒越说你这里专门处理疑难案件,我的未婚妻林悦在订婚宴上失踪了,你能帮我吗?” 舒越也是我之前的一个委托人,想到这里我跟着陈默出了门。 订婚宴设在云端酒店,水晶吊灯璀璨,香槟塔流光溢彩,可主角林悦却在切完蛋糕去补妆后消失。我在宴会厅到洗手间的长廊搜寻,波斯地毯转角处,一枚刻着“Y.L”的蔷薇胸针泛着冷光。捡起时,针尖残留的暗红痕迹让我皱眉——这不是普通装饰品,更像是凶器。 监控显示,林悦身后跟着个裹黑色风衣、压低帽檐的男人,那双阴鸷的眼睛令我脊背发凉。此时陈默手机响起,变声后的机械音索要五百万赎金。他青筋暴起的手与转身时转瞬即逝的镇定形成鲜明对比。林悦闺蜜李晴也在现场,并向警方透露,“林悦发现陈默做假账,他们大吵一架。” 我有些怀疑,难道这场绑架是陈默自导自演? 交易当晚,废弃电厂阴森可怖。当警方擒住取赎金的男人时,男人坦白他是林悦的前男友刘明。“我收到一条神秘短信,说来这里取货就能挣到佣金,我真的不知道林悦被绑了……” 案件陷入僵局,技术科去追踪短信来源。 回想到那枚可疑的胸针,我找来放大镜,发现蔷薇胸针内侧有一串数字,似乎是什么密码。再联想到李晴透露的做假账,我询问李晴,“你知不知道林悦在哪里有保险柜?” 电话那头的李晴立刻回道,“她的办公室就有。” 那串数字果然是保险箱密码,打开林悦办公室保险箱,满是林悦签名的财务报表显示巨额漏洞。还有一张照片,陈默与李晴相拥的照片。这更加加重了我对陈默自导自演的怀疑,而他之所以委托我找人,或许也是想撇清自己的嫌疑。 那李晴又在这中间起了什么作用呢? 正思索间,警局突然来电。陈默被发现死在自家书房,胸口也插着一枚蔷薇胸针,和我手上的是同款,本是情侣款,而他的身旁散落着未完成的遗嘱,似乎要将全部遗产留给林悦。 我立即赶往李晴的花店,却撞见刘明正在与她争执。 “林悦答应和我远走高飞!你快放了她……” 刘明的怒吼戛然而止,李晴抄起花剪抵住他咽喉。 真相随着对峙逐渐浮出水面:李晴与陈默早有私情,并私下参与陈默走私珠宝生意,而她这么全心全意对陈默,甘愿替他犯罪,他却要取她那个除了会哭会撒娇,其他一无是处的林悦。 林悦还让她当伴娘,这让她怎么能甘心? 于是,李晴利用刘明对林悦的旧情,诱使他充当替罪羊。 但令李晴没想到的是,刘明在绑架过程中,被林悦泪眼婆娑的悔过”打动,转而放了她,好在她觉察后趁着刘明拿赎金,又把林悦追了回来,此刻林悦就绑在花店的地下室。 而更令李晴没想到的是,陈默是真的爱林悦,竟然要把他所有的财产都给林悦。 开什么玩笑!那些走私的钱也有她的一部分,陈默凭什么这么做!愤恨之下,她决定除掉陈默。在陈默的书房,她趁其不备,用那枚蔷薇胸针狠狠刺进他的胸口,看着他倒下,心中竟无一丝波澜,甚至保留了那张没写完的遗嘱,企图嫁祸给林悦。 就在李晴和刘明械斗之时,警方突然闯入——来的路上,我早已报警。警方成功解决了林悦,而李晴与刘明也将锒铛入狱。 我本以为得知爱人死亡、好友背叛的林悦必定一蹶不振,可当她从地下室走出来,我只看到一名步履坚定、雍容华贵的贵妇,拿着手帕优雅地擦拭着眼角,无名指上崭新的钻戒在夕阳下折射出冷光,似乎在宣告这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这种怪异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林悦真的无辜吗? 此后,林悦继承了陈默所有的财产,成为S市首屈一指的女富豪,香车宝马,风光无两。 而这场疑云,在一个月后落下了帷幕。 林悦于M国旅游时,死在下榻的酒店。身中数弹,死状凄惨,是□□的报复。 原来,林悦才是**oss,这些年也是她以爱之名,操纵陈默做珠宝走私生意,并通过做假账积累了大量财富。 这场围绕蔷薇展开的迷局,终究是人性贪欲与算计的修罗场,没有赢家,只有被**吞噬的灵魂。 第2章 血色琴键谜影 晨光落在院子里的蔷薇上,藤蔓缠绕着铁艺围栏,将巷外的喧嚣滤成细碎的蝉鸣。我正翻阅刑侦笔记,门铃声突然刺破凝固的空气。 来访者是身着杏色套裙的俞琳,形容憔悴,似事一夜未睡,她领口别着枚素银蔷薇胸针,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信封边缘,那里洇着淡淡的水渍,像被泪水反复浸泡过的痕迹。 “千羽小姐,”她声音裹着夜露般的凉意,“苏文死了。” 案发现场的黑色三角钢琴上,苏文的右手以标准八度手型按在琴键上,食指腹的血渍渗进C大调的音孔。可医院病历显示,他的右手肌腱早在一个月前就因车祸断裂,根本不可能摆出这样的姿势。 俞琳手机里存着昨晚22点拍摄的现场照片:苏文左手紧攥的五线谱边缘,隐约可见“Y.L”的刻痕——与俞琳缩写完全吻合。 “这一周,每天我都会听到对面传来断断续续的琴声。”俞琳望着窗外渐沉的暮色,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现在想想,那不是完整的曲子,倒像是有人在琴键上挣扎。可惜,我顾着苏文的自尊,没有早点去看他。” 我在琴盖内侧发现紫外线显影的二维码,跳转的加密云盘里,十九段录音记录着苏文的呢喃:“沈翔说要收回《血色狂想曲》,他的手在发抖……”“那些止痛药,好像不对劲……” 沈翔是谁?血色狂想曲又是什么? 沈翔的钢琴维修店藏在老城区巷尾,穿堂风卷着松香气息扑面而来。 这个三年前因“酒驾”断了三根手指的前作曲家,正用左手调试琴弦,右手虎口处的薄茧——那是长期按压琴键才会形成的磨痕。 “苏文死了?那真是太可惜了,”他忽然扯断一根琴弦,血珠滴在工作台上,异常的绝望和鲜艳,“《血色狂想曲》的副歌部分,除了我,没人能弹出那种撕裂感。” 警方调取的监控录像显示,案发前两小时,沈翔曾出现在江景公寓地下车库。但很快,他就因有完整的不在场证明被释放。 苏文八百万意外险的受益人栏上,填的正是俞琳的名字。 这次,我来到俞琳家中,她正在擦拭一把大提琴。 “一个月前的车祸,是沈翔撞的苏文。”她指尖划过琴弦。却也给不出更多的信息。 技术科从钢琴里拆出二十三枚微型马达,它们被设置成每晚九点自动弹奏《月光奏鸣曲》第三乐章。警方也在沈翔钢琴维修店里,藏着一份未公开的诊断报告,显示苏文的右手肌腱早已完全坏死。 可沈翔为什么要针对苏文? 直到警方在苏文的手机备忘录里,发现了一封未发送的自白书。 原来,三年前那场让沈翔“酒驾”的车祸,是苏文设计的。两人都是天赋异禀的天才乐手,就看谁能在毕业这场独奏会上拔得头筹,就能获得国际经纪公司的合约,从此星途璀璨。于是,他买通人在沈翔的酒里下药,沈翔果然出了车祸。 自白书里,苏文字字泣血:“当我看到沈翔被抬上救护车时,我以为自己赢了。可没想到,这竟是噩梦的开始。” 苏文本以为自己毕了业后,必定大放异彩、前途无量。或许是出于对好兄弟的愧疚,苏文的才思枯竭了。总是创作不出令自己满意的作品,一闭上眼,总是回想到沈翔车祸的场面,连带创作的曲子也变得歇斯底里,不合主流。 乐评人都评价他是陨落最快的流星。 一个月前,沈翔突然拿着《血色狂想曲》找上门来,苏文一听就知那是可以媲美贝多芬的作曲。沈翔甚至给他规划好了华丽的复出计划。 将苏文包装成“断手后仍坚持创作的天才”,大众对他的期待值飙升。当乐曲发布,可想而知,这将会多么轰动。 只是,当时苏文不知,那是沈翔对他猛烈报复的开始。 他要在苏文最有希望复出的时候,给他沉重一击。当时苏文确实车祸受伤了,但沈翔买通医生给苏文一直喂止痛药,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复弹时苏文发现自己手指完全用不上力,本以为心理作用,过一段时间就好,而复出在即,于是设计了假弹。 苏文在自白书末尾用血写下:“沈翔给主治医生的黑卡金额,恰好是我当年买通倒酒服务生的十倍。原来以牙还牙的复仇,真的会让人听到骨头碎裂的回响。” “沈翔,我的好兄弟,我不怪你,如果重来一次,我宁愿在台下为你鼓掌。” 可惜,在名利的漩涡里,从来没有回头路。 第3章 别墅双尸案 我叫千羽,一名高三毕业生,也是政法大学准大一新生,趁着暑假,在一个偏僻幽静的巷子里,经营一家名叫蔷薇的事务所。夏日的傍晚,闷热的空气让人喘不过气,院子里的蔷薇花也耷拉着脑袋。此时,张警官的电话打破了宁静。 “千羽,这次的案子很棘手,城郊翡翠别墅发生双尸命案,你能来帮忙吗?”张警官的声音里带着少见的焦急。我二话不说,打车前往案发现场。 抵达别墅时,警戒线已经拉起,红蓝警灯在夜色中闪烁。穿过摆满昂贵绿植的庭院,走进奢华的客厅,两具尸体映入眼帘。别墅主人周正雄,知名企业家,胸口被子弹贯穿,倒在价值不菲的波斯地毯上,脸上还带着未消散的惊愕;他的私人秘书李婷,则趴在茶几上,手中握着一把手枪,脑袋边是一滩血迹。 “初步判断是李婷枪杀周正雄后畏罪自杀。”张警官递给我现场勘查报告,“但有些地方说不通,李婷自杀的角度很奇怪,而且周正雄遇害前似乎在和人激烈争吵。”我蹲下身子,仔细观察尸体。周正雄的领带歪斜,袖口有被拉扯的痕迹;李婷的指甲缝里沾着皮屑,右手虎口却没有开枪后的火药残留。 这时,一个年轻女子从楼梯上走下来,20出头的年纪,她穿着粉色长裙,眼神中满是惊恐和悲伤,正是周正雄唯一的女儿周雨薇,而周雨薇的母亲也不幸在一个月前病死了。 周雨薇浑身发颤,声音也颤抖,“我14点左右出门去买晚饭,17点回来就看到了这一幕。”我注意到她手腕上有一道新鲜的抓痕,脚踝处还有一块淤青,像是被什么东西绊倒造成的。 在周雨薇的带领下,我来到周正雄的书房。书桌抽屉里存着一份三天前签署的遗嘱,大部分财产留给周雨薇,非直系亲属的李婷也得到一套小公寓。 一套小公寓怎么也值几百万,看来,这老板和秘书的关系不一般,那又怎么会自相残杀呢? 翻看周正雄的电脑,聊天记录显示,周正雄和李婷之间有着超越上下级的关系,最近还因为小孩治疗心脏病的事情发生过激烈争吵。 孩子?难道周正雄和李婷有一个孩子?可周母才在一个月前撒手人寰。 周母死后,李婷就顺理成章搬进了周家。我在李婷的私人储物柜里,发现了多张婴儿的照片,背面写着“我的宝贝,妈妈永远爱你”。还有多张她和周正雄一起抱着小孩的照片,俨然一副三口之家的模样。 我看了一眼一旁的周雨薇,她的神情并不意外,眼神中还透出一股冷漠和不屑。 我在李婷的卧室里继续搜寻,书架上,一本医学典籍引起了我的注意,里面关于某种药物的记载被做了重点标记,而这种药物短时间内服用就会损伤肾脏。 想到周母就是肾衰竭亡故,也许,那不是意外。 警方在别墅花园的角落发现了一个被破坏的监控摄像头,我用随身笔记本电脑muse,从残留的数据中恢复出一段画面:下午15点整,还有一个戴着鸭舌帽遮的严严实实的男人翻墙进入别墅,并在半个小时后翻出了院墙。 案发现场进入过第三人? 通过排查社会关系,警方发现周正雄最近和一个叫赵强的商人有激烈的商业竞争,赵强甚至在公开场合威胁要让周正雄身败名裂。 当警方找到赵强时,他正在自己的办公室悠闲地喝着咖啡。 这个不到三十的男人吐出一口烟圈,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周正雄的死和我没关系。不过听说他和他的秘书关系可不一般,说不定是感情纠纷呢。” 警方收集了赵强的生物信息,检测发现与李婷伤口上的皮屑组织吻合。 也在此时,法医的二次鉴定结果出来了。李婷体内检测出大量安眠药成分,她在死亡前已经处于昏迷状态,根本不可能开枪谋杀及自杀。 难道,是赵强谋划了这一切?警方传唤了赵强。 通过户籍调查,我找到了李婷的姐姐。她哭着告诉我,李婷的孩子患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6个月大的孩子,已经动了好几次手术了,一直在医院的恒温室里放着,目前急需一大笔手术费。而周正雄曾承诺会出钱救治,最近却突然反悔了。 我开始查周正雄的财务记录,近6个月,周正雄汇出的手术费已达200万,最新的手术又要50多万。或许,面对源源不断的支出,这个自私的商人早已将亲生骨肉视作累赘。赠与李婷别墅,不过是对她的补偿。 还让我疑惑的一点是,所有费用里,没有一笔是给周母的。上门女婿周正雄在周母双亲死去的数十年间,显露了真面目,花天酒地、自私自利。 追踪周母的治疗费用来源,我发现更令人吃惊的事情。 所有的缴费记录都指向一个人——赵强。 我开始调查赵强和周雨薇的关联。两人原是青梅竹马,我用muse在两人已经抹去的手机语音聊天记录里,窥得了双尸案的真相。 “强哥,妈妈走的时候,眼睛都没闭上……” “李婷现在霸占着周家,等她孩子长大,我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 “薇薇,你别管了,我来解决。” 审讯室里,赵强凝视着周雨薇的照片,终于卸下防备。 原来他一直喜欢周雨薇,周母临终前,也托他照顾孤苦无依的女儿。 这些年,他看着周雨薇母女在李婷的刁难下委曲求全,周正雄却视而不见,连周母的死都可能是李婷设计的,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而周雨薇的一句梨花带雨的“我只有你了”,彻底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 法庭上,赵强对杀人事实供认不讳。 而坐在观看席上的周雨薇,早已哭的泪流满面。 人员散场前,赵强望着泣不成声的周雨薇大喊道,“薇薇,余生,你一定要过得幸福啊。” 回顾这起案子,我望着窗外飘落的花瓣。 有些守护,早已在执念中扭曲成了悲剧,而有些看似柔弱的人,早已在深渊中学会了借刀杀人。 周雨薇,余生,你真能过的幸福吗? 第4章 血色画布 我叫千羽,是一个侦探。 蝉鸣声撕扯的夏日午后,我坐在幽绿的院子里,两手捧着西瓜,边吃边看天上的云卷云舒,平静的时光很快被打破——张警官说溪山艺术区发生密室命案。我抓起muse就往外跑。 陆明远的画室像被按下暂停键的血色剧场。走进门的瞬间,浓重的血腥味与松节油气息扑面而来。波斯地毯上暗红的血迹凝固成诡异图案,调色刀正中心脏,死者右手食指沾着钴蓝色颜料,仿佛要在空气中写下最后的秘密。老式座钟停摆的时间是14:17,钟摆下压着皱巴巴的纸条,凝出一个凌乱的"红"字。 “画室门口监控显示他独自进入,门窗反锁,通风口只有巴掌大。”张警官的声音混着颜料与血腥的气息,“凶器指纹属于死者,但指甲缝里有不属于画布的灰白纤维。” 我蹲下身,注意到未完成的画布上,群青与赭石的混色边缘有被擦拭的痕迹,像是某种信息被刻意掩盖。 死者的社会网络中,第一个赶到的是死者的徒弟沈星野。镜片后的瞳孔剧烈收缩,他扑向尸体时,袖口拂过画架,未完成的肖像画布轻微晃动——那是幅自画像,陆明远笔下的自己眼神锐利如刀。而沈星野在瞥见画布的瞬间,喉结滚动的动作太过明显,像在强压某种情绪。 林诗雨的到来带着香奈儿五号的淡香,真丝裙摆沾着枯叶。她的眼泪来得很快,却在望向丈夫右手时,有些许的凝滞。 她看见什么? 书架上《色彩的秘密》被翻到"红色的心理暗示"章节,书签是张泛黄的画展门票,日期正是陆明远开始走下坡路的转折点。我拍下书页照片存入手机,这些看似零散的信息,或许能在后续拼凑出完整画面。 警方在沈星野宿舍找到带血的雨衣时,这个年轻人情绪崩溃:“不是我的!昨天下午老师让我去取定制的亚麻画布,还特意说不用着急回来......”他推眼镜的动作太过用力,镜腿在耳后压出红印,“我一直在材料店,那里的监控可以证明!” 这个不在场证明让我重新审视雨衣物证。仔细观察发现,雨衣上的血迹虽与死者血型吻合,但喷溅角度完全不符合人体动脉出血轨迹——更像是人为泼洒。而雨衣内侧还沾着细小的木屑,这种特殊松木仅用于艺术区某家画框工坊。 法医报告里的安眠药成分让案情急转。陆明远的私人医生证实,只有林诗雨能拿到这种进口助眠药。我再次回到画室,在垃圾桶里发现被踩扁的镉红颜料管,管口残留的膏体边缘有锯齿状痕迹——那是长期服用安眠药者特有的手指颤抖留下的。 调查林诗雨的通讯记录时,我发现她与画廊老板苏文在案发前频繁通话。更巧合的是,苏文名下的画框工坊正是沈星野取画布的地方。当我带着搜查令进入工坊,在废料堆里找到半块沾有血迹的木板——与雨衣内侧木屑完全匹配。 审讯室里,苏文转动翡翠扳指的手突然僵住。面对工坊监控里他处理带血木板的画面,他终于开口:“是诗雨说陆明远发现了我们的事,要毁掉所有画作......”原来两人为谋取陆明远的艺术遗产,合谋用安眠药迷晕他,却发现陆明远早已死亡。惊慌失措的他们决定嫁祸沈星野,用工坊木板伪造凶器,将带血雨衣塞进其宿舍。 但我始终无法释怀陆明远自杀的动机。直到在他的诊疗记录里发现肌萎缩侧索硬化症诊断书——这种渐冻症会让他在半年内失去行动能力。而画室暗格里的日记揭露了残酷真相:“星野的天赋让我想起年轻时的自己,不能让他被阴谋毁掉。” 陆明远早已洞悉妻子的背叛,他故意在画作里隐藏林诗雨与苏文的幽会场景,用钛白色颜料覆盖关键线索,等待侦探来揭开真相。他选择自杀,并精心布置现场,将调色刀上的指纹处理成自己的,在指甲缝里嵌入画布亚麻纤维,就是为了让警方循着线索,揪出真凶。 暴雨再次冲刷艺术区时,我站在陆明远的自画像前。画布夹层里的信纸上,蓝色墨迹写着:"星野,别学我用调色刀对抗世界,画笔该用来描绘光明。"那些被"破坏"的作品,都是他故意让学生修补的练习,而他临终前的钴蓝色指痕,既是对背叛者的控诉,也是给徒弟留下的最后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