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家纺店我成了全国首富》 第1章 第 1 章 季然是被一阵刺耳的瓷器碎裂声惊醒的。 只听一个女生喊道,“怎么可能?李大夫你快救救我们小姐吧!” 在黑暗中,季然不停的向前走,甚至奔跑起来。 下一刻脚下的地忽然晃动,像是大地震了一样。 猝然她从梦境中苏醒,季然睁开双眼。 "小姐!小姐您终于醒了!"一个扎着双髻的圆脸丫鬟扑到床前,眼眶通红,说话间,眼中就掉出几滴泪水,"您要是再不醒,小桃就要去请大夫了!" 季然猛地坐起身,一阵眩晕袭来。这不是她的公寓,不是她熬夜画设计图后倒下的那张沙发,更不是她长大的现代。 身下躺着的雕花木床,昏暗的房间漂浮着的淡淡药气,轻微的烛光点亮屋内的一角,只余下淡淡的微光,像极了梦境中末日前的预兆。 这是古代! 她从未了解过的古代。 这是哪里? "我这是......"她刚一开口就愣住了,这声音太过于嘶哑,完全不像是她的声音,昨夜明明在和她的朋友们为了她拿下首席设计师的职位而庆功。 现如今穿越到古代,脑中一片空白,她不敢突然激动或是做出大动作,让身旁的丫鬟警惕,便拿出病人们从古至今最常用的话语。 "小姐您别吓小桃啊,您不就是去库房清点布料时晕倒了吗?"丫鬟急得直抓脑袋,恨不得将这几日所有的人都埋怨个遍。 "都怪那些讨债的,把您逼成这样......" 霎时间,一股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季然脑海。 季家布庄,父亲病重,债台高筑...... 她竟然穿越到了一个与她同名同姓的古代布庄千金身上。 这个古代的季然自小出生在一个美满的家庭,虽然说不上金枝玉叶,但也过的是锦衣玉食的日子,只不过好景不长。 从去年开始,先是原身的母亲去世,父亲更加专注于布庄事业,但季家布庄的独家寝具被诸多店家照抄复刻,整个京城每家店铺都有了季家布庄的独家寝具,而在寝具价格却是少了一半。 这种低廉的价格不仅仅让季家布庄失去了自己的客户群,更是导致了一波昂贵坑人的标签贴在了季家布庄的身上。 这种标签就如同泥土扔进棉花里,不管将棉花洗到什么程度,都会留有泥土的痕迹。 季父算过,季家布庄的那些独家寝具即使按照成本去售卖,也远远无法卖到那个价格。 生意开始恶性循环。 没有顾客,布庄没有收益,没有收益就没有办法研制新寝具,没有新的情绪就没有办法引流顾客。 生意越来越差的季父,想将自己的生意做好,至少为自己的女儿留下一个好的店铺,当嫁妆,便听了老友周喜的话,将自己的所有的钱都投进去做了一个独家的蚕丝双层被,去奋力一搏,却不想这次又被人偷走了设计稿,并且那偷走设计稿的人悄无声息。 季父花了不少钱请戏班子和号子来宣传,可不曾想,噩梦竟然再次降临,在季家布庄开门营业那日,京城的诸多布庄竟同时上了那款双层蚕丝被,季家布庄的蚕丝被又一次无人问津。 这危机关头,季父的那位老友周喜,竟然找上门来索要店铺和钱财,两者争执之下,周喜直接坦白,季父的设计稿全都是他偷走,让人送去其他布庄复刻的。 季父被老友丑恶的脸庞气晕过去,如今还未苏醒。 而原身这个刚刚过了16岁的生辰的豆蔻少女,不得已来支撑起这个家。 但小白入门,一问三不知,只能花时间去透支自己的身体,白头发一根根的冒,知识也一点点的积累,可数日的劳累将自己累死了。 季然忍不住叹息,她想和小桃说实话,她只是一个游魂,并不是她的小姐。恰在这时,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机械化的声音: 【家纺系统激活成功。检测到宿主所处环境:古代纺织业初级阶段。主线任务:成为皇商首富。当前任务:隐藏身份,解决季家布庄危机,成为季家布庄店主,奖励:重力毯设计图。】 "什么?"季然脱口而出。 "小姐?"小桃担忧地看着她。 "没、没事。"季然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小桃,带我去库房看看。" 走在前往店铺的路上,季然逐渐理清了现状,原主的父亲季老爷卧病在床,布庄因经营不善面临倒闭,最大的债主周家三日后就要来收债,若还不上,季家祖传的铺面就要易主。 在去库房的路上,能够看到前厅,季家布庄门可罗雀,仅有的几个顾客也是只看不买。 到了库房,季然随手摸了摸架上的布料,质地不错但花色陈旧。 不少家中出来采买布料的都是女子,年轻的女子喜新色,年老的女子也是如此,花色陈旧还重的布料自然不受女子喜欢。 "小桃,我们店里最拿手的是什么?" "回小姐,是寝具。季家的绸缎被褥在老爷健朗时可是抢手货呢。又轻又软,冬不冷夏不热,甚至还有皇商买走了送去给贵人呢!"小桃骄傲地说,随即又黯然,"可惜近来这技术被偷走了,客人都被周家的''锦绣坊''抢走了。" 季然若有所思。她前世是现代家纺设计师,更实在线下的家纺店中管培了整整三年,她对床上用品再熟悉不过了,还有那些招数也是十分熟悉。 季然盘算着怎么把债还了的同时,还能把这家店给宣传起来。 忽的,门外传来一阵喧哗。 “季然!躲什么?少爷我来了这么多次,怎么连你们貌美如花的少管家都没见到?”只听到一个嘶哑且刺耳的男声在院子里大喊大叫。 男人的嗓子很细但再加上那嘶哑的尾调,让人想起破旧的老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浑身的鸡皮疙瘩泛起,甚至连心里都泛起了鸡皮疙瘩,恶心的让人想吐。 而男人话语更是让人听了就只觉的恶心,“你们少管家在哪里呀?让少爷我找找这个小美人!” 男人的话语好似是在寻找,但是说话间声音逐渐朝着库房逼近。 小桃顿时慌了起来,手里的油灯都止不住颤抖,恍惚间季然仿佛还听到了小桃打牙颤的声音。 男人的脚步声像鬼魅一样步步逼近。 恶心反胃,还有恐惧在心中不停地翻涌。 忽然之间,只听男人的声音,在库房的门口响起,“该不会是在这里吧?” 那一刻季然有种浑身发冷,像是被一群虫子爬在后背的寒栗感。 季然接过小桃手里的油灯,大步走向门。 就在门外的男人要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季然用力猛的朝外一推。 “砰!”的一声,恰此时男人的哀嚎声响彻天空。 “我操,你这个贱人?谁?!谁敢故意撞少爷我?” 季然推开门的那一刻,也看清楚了男人的长相,尖嘴猴腮,浑身脸色发黑,印堂发暗,一副被掏空了的年轻男人的皮囊模样。 “怎么叫故意撞,这是我家的库房。我还想问你一句,是不是又想来偷东西呢?”季然直接反嘴怼了回去。 对季然来说,这种只会运用精神攻击的男人,拿出拳头更加好用。 “少诬陷我,我什么时候偷过你们家东西?”周家少爷周文远反驳道,他捂着鼻子,身旁的小厮十分惶恐的地递上手帕,去给周文远擦伤口。 周文远将帕子夺过去,抬脚踹向小厮,啐了一口,“没用的废物!要不是你我能受伤,你这个月的俸禄没了!” 小厮被周文远吓得跪趴在地,整个人不停地颤抖着,看起来十分的惶恐。 男人鼻子流出的血染红了半个手帕。 季然冷冷的看着周文远,就一步步地朝着他走进,“是吗?那我记住了,你没偷,但是你爹偷了不是吗?” 季然摊开手耸一下肩,一副十分死猪不怕热水烫的样子。 季然心中思索着,如今季家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周家的目的肯定是又要季家的财产,又要季家的那些设计稿。 而此刻周文远这个蠢货来无非就是要钱,或者就是单纯骚扰她。 骚扰这个借口,只是周家表层的名头,实际上周文远冲着库房来的态度更像是要探一探周家的底。 季然心中不停的思索着,但脚下的步伐也是一刻没有停。 一步步的将周文远逼退回到了前厅。 周文远一边退一边骂。 “我呸,你少他妈诬陷人,你寻思你家有什么好东西呢?”周文远立刻翻了脸,连流血的鼻子也不捂了,指着季然就开骂,“你家欠欠我家那三百两白银到底什么时候还?” 周文远仿佛立刻有了什么底气一样指着周家的小厮,就要让他们打砸季家布庄店铺里的东西。 前台的小二和小司立刻去拦,季然倒是风轻云淡的站在整个大厅的的中央,悠闲的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甚至十分有闲心的,还捏了一朵花。 就在店铺内的小厮真的要动手的那一刻。 “你不会忘了吧?我才是那个欠钱的人?”季然冷冷淡淡的开口,眼睛直直的看着周文远,随后冲着男人微微一笑。 季然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突然把周文远问晕了。 对啊,季然她就是那个欠钱的人,但为什么这个态度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反而仿佛债主欠着她季然的样子。 季然看出周文远脸上的疑惑,她大声说道:“现在这个时代,陛下开恩夜间也可以出城,我要是想带着我全家的钱,还有我家那些布匹,南逃去金陵、苏州、杭州,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就算最后被你们找回来,那些钱和布匹,我要卖了!花了!值了! 你们还是拿不到什么,但是我也不怕,大不了就是往那护城河里一跳,死路一条而已!” 季然这番石破天惊的话把周文远这个纯纯正正的古代少爷给吓晕了。 欠债的才是老大,自古都是这句话。 只不过周家应该没有人能想到,这个看起来文文静静的丫头,竟然有这种想法。 顿时周文远也慌了神,左右看着自己身边带来的小厮,希望他们出来说句话或者出个主意。 但是周围的都是普普通通的下人,哪里遇到过做生意的人是这样的。 而有些人压根也没有什么做生意的经验。 周文远左右四处的张看着,竟然找不到办一个能出点主意的人。 场面顿时就被季然控制住了,既然悠悠闲闲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整个人也十分悠闲自如。 最后这整个大厅竟然陷入了寂静的状态。 季然双手环胸,慢悠悠地走了出来,她脸上的笑意淡淡的,冲着周文远说,“我若是你,我现在一定派两个小厮,一个日日夜夜守在城门口,另外一个日夜守在当铺,若是我有半点抵押和出城的动静,立刻就找人把我抓回去。” 季然此话一出,周文远像是脑子被瞬间点亮一样。 立刻转身就跑走了,看着这兴奋的背影,好像像是回去邀功一样。 季然看着一行人远去的背影,这才漏出些真情实感的笑意,然后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袖口,吐出两字,“真烦。” 而前台的小司和小桃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小桃是呆愣愣的盯着季然看,而且前台的小厮目光却有些复杂。 季然抬眸看去,那探究的目光的主人竟是一张十分普通的面庞,甚至可以算得上有些丑陋,只是个子有些高而已。 季然皱起眉,想起这个小司算是原身是捡回来的,一向十分乖巧,甚至在季父发不下来俸禄的时候,免费在店里继续干着。 可如今在季然看来,小司却有些怪异。 季然迈步上前正要说话时,忽然听到一阵骚动。 "听说了吗?永安侯又发火了!" "可不是,昨儿夜里把献枕头的商人直接打出了府门。" "这都第几个了?侯爷的失眠症越发严重了......" 失眠!季然眼睛一亮,这不正是解决系统任务的好机会吗? 她立刻冲向前,拉住其中一个路人打听:"这位大哥,永安侯是怎么回事?" 路人见她衣着体面,便恭敬回道:"小姐有所不知,永安侯宋大人掌管兵部,在边关打了整整五年仗,如今回京后,侯爷还是夜不能寐,无法长时间入睡,求了不少名医都没什么用,现下甚至公开招募,只要有人能让他舒睡一夜,便送金一斗,白银五百两,不过侯爷脾气暴躁得很。京城不少商人献枕献被,没一个能入侯爷眼的。" 失眠? 季然嘴角微微上扬。在她那个时代,解决失眠的家纺产品可太多了。 回到后院,季然闭目凝神,果然在脑海中看到了一个类似游戏界面的系统面板。商城栏里有个灰色锁定的图标,标注"重力毯设计图",解锁条件是"获得一位贵族的认可"。 "永安侯......"季然喃喃自语,一个大胆的计划在脑海中成形。 "小桃,给我准备笔墨,我要写拜帖。" "小姐要拜见谁?" “永安侯。” 第2章 第 2 章 "那位睡不着的永安侯。" 季然提笔蘸墨,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小桃手一抖,墨汁溅在桌上,连忙制止季然:"小姐不可啊!侯爷近来脾气极差,上一个献枕的商人差点被打断腿!" "那是因为他们不懂怎么让人睡一个好觉!"季然笔下不停,她写出草稿,一边写一边说,"我季家布庄翻身的机会,就在这位侯爷身上了。" 拜帖让小桃重新抄写了一份,便让跑腿的送出。 季然这边马不停蹄的着手准备。 她翻遍库房,找出最上等的丝绸和棉布,又命小桃去买来荞麦壳和晒干的薰衣草。夜深人静时,她按照现代记忆开始制作第一个样品——符合人体工学的颈部支撑枕。 不少人难以入眠,大部分问题出在枕头。 古代人用瓷枕,过分的凉和硬且这种枕头过短,现代的枕头长度就在一米宽了,更别提柔软适合人体颈部自然平躺的弧度,以及微微垫高的脑袋。 血液自然通顺的流淌,大脑供血正常,再加上舒适的环境,不少人的睡眠就能改善很多。 "没有记忆棉,只能用荞麦壳代替了......"季然自言自语道,她手上一边用针用力穿过厚厚的布料,心中忍不住可惜的扼腕:"重力毯才是关键,但得先见到侯爷才能解锁......” 古代工艺和技术都比不上现代,季然熬了一个通宵,终于把颈部支撑枕做了出来。 看着眼前浅黄色的圆柱形颈枕加上一大块柔软的高弹棉花枕头,用力一压也不会将棉花压瘪。 季然就忍不住开心。 次日清晨,小桃慌慌张张跑进来:"小姐!侯府来人了,说侯爷准您午时入府!" 季然深吸一口气,看着手中连夜赶制的样品,成败在此一举了。 永安侯府比季然想象的还要宏伟。朱漆大门前立着两尊石狮,四名带刀侍卫分立两侧,目光如炬。 "站住!侯府重地,闲人免进!"为首的侍卫横刀拦住季然。 季然福了福身:"这位大哥,我是季家布庄的季然,有拜帖呈上,侯爷准我午时入府。" 侍卫打量着她的衣着和手中的包袱,面露怀疑:"又一个来献枕的?劝你趁早回去,侯爷这几日心情不佳。" 正当季然要再解释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四匹骏马拉着一辆黑漆马车停在府门前,车帘掀起,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 "怎么回事?"男人声音低沉,带着不悦的沙哑。 季然抬头,对上一双布满血丝却依然锐利的眼睛。这就是永安侯宋寻!他约莫二十七八岁,剑眉星目,轮廓如刀削般分明,但眼下的青黑和紧绷的嘴角显示出长期的睡眠不足。 侍卫慌忙行礼:"回侯爷,这位姑娘说是来献枕的,属下正要打发她走。" 宋寻的目光落在季然身上,她感到一阵无形的压力。但她没有退缩,反而上前一步:"民女季然,见过侯爷。听闻侯爷夜不能寐,特来献上家传秘制的助眠寝具。" "又一个。"宋寻冷笑,"你知道上一个信誓旦旦能治好本侯失眠的人现在在哪吗?" "在医馆躺着?"季然坦然道,"但侯爷若不给机会,怎知民女的法子无效?" 周围侍卫倒吸一口冷气,这姑娘好大的胆子! 出乎意料的是,宋寻竟轻笑一声:"有意思。带她进来。"说完便放下车帘,马车缓缓驶入府中。 季然被领到一间雅致的偏厅。片刻后,换了一身藏青色家常袍的宋寻走了进来,那股战场杀伐之气减弱了些,但眼中的疲惫更加明显。 "说吧,你有什么特别之处?"宋寻直接坐在主位上,手指不耐烦地敲击扶手。 季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仔细观察着宋寻:他坐姿僵硬,肩膀微耸,右手拇指无意识地摩挲食指侧面——典型的长期压力和焦虑症状。 "侯爷是否入睡困难,易惊醒,多梦?"季然问道,"即使入睡,醒来也感觉疲惫不堪?" 宋寻挑眉:"打听来的?" "看出来的。"季然指了指他的肩膀,"侯爷这里一直紧绷着,这是长期神经紧张的表现。普通枕头解决不了问题。" 她打开包袱,取出那个奇形怪状的枕头:"这是我特制的颈部支撑枕,填充荞麦壳和薰衣草,能缓解肌肉紧张。但真正能解决侯爷问题的,是一种叫''重力毯''的特殊寝具。" "重力毯?"宋寻第一次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一种有分量的毯子,模拟被拥抱的感觉,能促进身体分泌助眠的褪黑素。"见宋寻一脸茫然,季然换了个说法,"就像婴儿在娘胎里,被紧紧包裹一样,能让人睡得特别安稳。" 宋寻若有所思:"你如何证明这法子有效?" "给我三日时间。"季然直视他的眼睛,"若无效,民女甘愿受罚。" 宋寻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道:"你与季明德是什么关系?" 季然一怔:"正是家父。" "难怪。"宋寻微微颔首,"季家的丝绸当年确实名噪一时。可惜......"他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季然心中一痛,却更加坚定:"侯爷,季家手艺未失,只是缺少机会。若您肯给民女一个证明的机会......" "好。"宋寻出乎意料地爽快,"你的颈枕,本侯收下了,三日后,带着你的''重力毯''来见本侯。若真有效,自有重赏;若无效......"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季家布庄恐怕承受不起第二次打击。" 离开侯府,季然后背已被冷汗浸湿。但当她凝神查看系统时,发现"获得贵族认可"的任务进度变成了1/1,"重力毯设计图"解锁了! 回到布庄,季然立刻闭门研究系统提供的设计图。重力毯需要特殊的玻璃微珠作为填充物,这在古代哪里去找? 【新手礼包已发放:替代填充材料x10】系统突然提示。 季然欣喜若狂,打开礼包,获得了一种类似决明子的植物种子,正好符合要求。她立刻着手裁剪布料,按照设计图缝制起来。 连续两天两夜,季然几乎没有合眼。她按照系统提供的设计图,一针一线地缝制着重力毯。礼包给的种子只够做一条,她必须一次成功。 "小姐,您歇会儿吧。"小桃心疼地递上热茶,"眼睛都熬红了。" 季然摇摇头,继续专注地往特制的夹层中均匀填入那些神奇的种子。这毯子看起来与普通锦被无异,但重量却是其三倍有余。 "成了!"最后一针收线,季然长舒一口气。她抚摸着成品,毯面是上等的藏青色云纹绸缎,内衬柔软的棉布,掂量着约有十五斤重,正适合宋寻这样的成年男性。 小桃好奇地摸了摸:"这么重,盖着能舒服吗?" "这是科学。"季然神秘地笑笑,"帮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更衣。今日去见侯爷,得精神些。" 梳洗完毕,季然换上一身淡青色的衣裙,简单绾了个髻,只插一支白玉簪。她刻意打扮得素雅干练,以彰显专业而非献媚。 永安侯府的门卫见到她,态度明显比上次恭敬:"季小姐,侯爷吩咐您来了直接带去书房。" 书房内,宋寻正在批阅公文。听到通报,他抬起头,目光在季然手中的包袱上停留片刻。 "看来季小姐很自信。"他示意侍卫退下,"这就是你说的''重力毯''?" 季然小心地展开毯子:"请侯爷过目。" 宋寻接过,明显被重量惊了一下:"怎么这么重?" 不怪宋寻惊讶,如今贵族多用蚕丝为被,轻且保暖,这种重量的被子,确实能让他觉得重。 "正因如此才有效。"季然解释道,"这重量经过精确计算,约为侯爷体重的十分之一,能产生''深压刺激'',缓解焦虑。" 见宋寻仍一脸怀疑,季然干脆示范起来:"侯爷可以现在就试试效果。请坐直,放松肩膀。" 不等宋寻反应,她已轻轻将毯子搭在他肩上。奇妙的是,宋寻紧绷的肩线竟真的松弛了些许。 "有点意思。"宋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这就能治失眠?" "还需正确使用。"季然详细讲解,"睡前平躺,将毯子均匀覆盖全身,尤其是胸口和腿部。开始时可能不适应,但请坚持一刻钟,自然会有睡意。" 宋寻沉吟片刻:"若无效呢?" "民女任凭侯爷处置。"季然直视他的眼睛,"但请侯爷务必严格按照我说的方法试用,否则效果会打折扣。" 宋寻突然问道:"你读过医书?这些理论闻所未闻。" 季然早有准备:"家父早年结识过西域医师,留下些奇方。民女不过是将之与季家纺织手艺结合罢了。" 当晚,宋寻半信半疑地按照季然的方法躺下。当沉重的毯子覆盖全身时,他第一反应是想掀开——太压抑了。但想起季然坚定的眼神,他决定忍耐一刻钟。 奇妙的是,约莫半刻钟后,那种压迫感变成了舒适的包裹感。多年来第一次,他感到肌肉一点点放松,紧绷的神经渐渐舒缓...... 次日清晨,宋寻罕见地睡到了自然醒。他睁开眼,窗外已是日上三竿。多少年了,他没有这样一夜无梦地安睡到天亮! "来人!"他猛地坐起。 侍卫慌忙进来:"侯爷有何吩——"话到一半戛然而止,侍卫瞪大眼睛,"侯爷您......" "我怎么了?"宋寻皱眉。 "您、您看起来精神多了!"侍卫大着胆子说,"眼下的青黑都淡了!" 宋寻走到铜镜前,果然看到镜中人一扫往日的疲惫,连眼神都清亮了许多。他难以置信地摸了摸脸,又回头看向床上那条神奇的毯子。 "备马,去季家布庄。" 当宋寻的仪仗停在季家布庄门前时,整条街都轰动了。侯爷亲自登门,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第3章 第 3 章 此时,季然正在后院赶制第二批重力毯——系统又奖励了些材料。听到小桃慌慌张张的通报,她镇定地整理了一下衣裙迎出去。 "民女见过侯爷。"她盈盈下拜。 宋寻抬手虚扶:"免礼。" 宋寻环顾四周简陋的店铺,突然高声道,"季家重力毯确有奇效,本侯多年来第一次安睡整夜!" 街上看热闹的人群顿时哗然。 "赏!"宋寻一挥手,随从抬进两个沉甸甸的木箱,"白银五百两,外加锦缎十匹!" 季然惊得说不出话来。五百两!不仅足够还清周家债务,还能重振布庄! "另,本侯要订制十条同样的毯子,分送朝中同僚。"宋寻压低声音,"季小姐,不久之后我还会再来的。" 季然福身:"随时欢迎侯爷到来,有什么能够使谜语能够帮上的侯爷尽管吩咐。" 听到这送寻突然开了口,他皱着眉思索了一下,仿佛是什么有些难以启齿的问题。 既然看出了他的犹豫,将宋寻请到一旁的小隔间内。 宋寻这才开口说道,“前段日子我表妹逃婚了,现如今我们全家也是知道了她在哪里,她和金陵的米家的那位大少爷成了婚,虽说是千里迢迢地跑了过去,但是嫁妆什么一件都没有带,我想让你帮我用些金银做一套床上用的寝具,至少日后也是用处。” 宋寻的话并没有说得清楚,但是季然也已经明白,这位侯爷是想用金子夹带银子一起做进枕头层里。 古代有不少女子出逃时会带上一些金银细管。而寝具就是很常用的一件遮掩物,寝具看起来并不夺目,但是里面藏的货真价实的都是金子,能够在危机时机去当铺当了救命。 让女子能够更加安心的寝具,而作为一件新婚贺礼,送出去也是十分好的礼物。 季然点了点头,接了下来这桩生意,“小女子明白了,还请侯爷一会儿将自己的要求写纸条上,我按照侯爷的要求来,以及那些金银,烦请侯爷到时候派个人来盯着。” 宋寻听到此话开心的笑了笑,季然做事周全,他说道:“好,那本侯明日让人把东西给你送来,你帮我弄好。” 宋寻临走时意味深长地说:"三日后周家若敢为难于你,只管报我名号。" 季然听到这话,一愣,周家还真是胆子大,东西还没到手,就宣扬起来了。 送走侯爷,季然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古代这种在战场杀过人的将军侯爷,浑身的威压让人止不住的发抖,刚才交流时,季然的双手都在衣袖下发抖。 小桃激动地拉着她的手:"小姐!我们成功了!侯爷说您救了他!" 季然笑着点头,却突然想起什么,匆匆回到父亲房中。 她翻出季父的旧物,从床底拉出一个落满灰尘的木匣,打开而来,只见里面有一封泛黄的信件,上面赫然写着"云锦秘方"四字。 "这是......"她刚要看,前店又传来喧哗声 周文远带着家丁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他大概是被人突然点醒意识到季然那天的话,也只是在唬他而已。 这次,周文远便是带着一腔怒气冲了进来:"季然!听说你攀上高枝了?" 周文远一闯进来,就看到满院子的赏赐,他脸色一变,"永安侯真赏了你这么多?" 季然冷静地将信塞入袖中,缓缓走出房门:"周公子来得正好,这是欠贵府的三百两银子,借据拿来么。" 周文远脸色阴晴不定,突然笑道:"季小姐好手段。不过......" 他凑近季然侧着头,目光紧紧地盯着她,就好像一头深夜里的豺狼一样,贪欲已经抑制不住的爆发,"永安侯能护你一时,护不了一世。季家,我周家要定了。" 季然听到此话,猛地抬起头,转头怒而瞪向周文远,下一秒整个厅内响起了震耳的巴掌声。 只听“啪!”的一声,让所有人都回过了神来,周家的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季然。 只见季然冲着周文远咧嘴一笑,阴森森的笑容,她浑身的气势压也压不住,“周文远,到底是什么?给了你自信,让你敢这样跟我说话?” “若是永安侯的护不住我,你还能找到谁来?”下一刻,季然的右手又甩了一巴掌,又是清脆的巴掌声。 “你!你!”周文远不可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双脸颊,整个原本细小的眼睛都瞪大了,“你竟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如何?”季然毫不在意,她一步一步的朝着周文远走过去。 周文远被季然吓得步步后退。 季然一边走一边说道,“你如今在这里跟我算什么?这算什么呢?不如赶紧把借条拿来拿着你那三百两白银滚回你家去。” 周文远被季然一步一步逼到了墙角,他整个人都在浑身的颤抖,生怕下一秒,季然又一巴掌打了上来。 他一向在青楼里鬼混怪了,整个人虚的仿佛就剩一副皮囊,他自己也知道,恐怕如今是打不过,哪怕身边带了不少打手。 也拦不住离他最近的季然,更何况永安侯还没有走远。 周文远颤抖的伸出手,从自己的荷包里掏出那张借条,颤颤巍巍的递给了季然,“给你。” 季然拿出借条,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是原本季父签下的那张,没有任何作假的痕迹。 季然拿着借条走到大街上。 不少原本还这里围观的人也还没散去,季然高举着借条,让路边的众人看个一清二楚。 然后她朗声说,“各位,这里是我爹借的周家的三百两白银的借条,如今我有白银,周家少爷将他三百两通通抬回家去,而这张欠条我就收下了,现在我们钱债两清。” 一旁围观着的众人都忍不住为季然鼓掌大声唱着好好。 周文远恨的咬牙,但是这么多人看着,他愤恨地甩了一下手,“抬走!都抬走!” 看着周文远落荒而逃的背影。 待周文远走后,季然回到屋内,锁上房门,重新展开那封信细读,越看越是心惊。原来季家祖上曾掌握一种失传的"云锦"织造技术,价值连城。而父亲在信中暗示,周家之所以紧逼不舍,很可能就是为了这个秘方.... 而如今钱虽然已经还给周家,但是原本设计搞泄露的危机并没有解决。 自己父亲常在季宅和铺子里来回奔波。 若是为了以后的任务以及家业,他必须现在就将那个卧底给找出来,以免后顾之忧。 季然慢悠悠地将那封信重新折了回去,塞进袖口。 她按照原身的记忆,重新思索着这两处地方中最可疑的人。 而季然觉得最可疑的人便是这个前台的小司。 他虽然说是前台,但是有难以解决的问题的时候也会来到后厅这里,喊季父出去帮忙。 最容易接近季父设计稿的人就是他和贴身照顾季父的小厮。 季然一边思索着一边慢慢地踱步走向前厅。 小桃和着其他的小工一起将那些白银都归落到仓库里。 季然只是坐在季父原本的位置上,看着前厅的这个小司。 不知为何从背影看去,男人虽然穿着会灰扑扑的短打,脸看起来还有些丑。 但是从背影看去,姣好的肩颈线条,还有时不时显露的肱二头肌。 以及那双修长的双腿。 季然总觉得这个小司的身材不应该长成现在这个样子。 可从两年前,小司就已经在季家工作了,也一直长着这幅面孔, 可以也是从两年前季家的生意开始跌落。 两年前,也是太子被挪出东宫的时候。 小司站在前台,他正一块块地将刚才被顾客掀起来的布都叠回去。 再将客人挑选选出来的寝具,也都一个个地放回橱柜里。 手速很快,干活也十分麻利。 季家铺子装的柜子设计的十分有意思。 橱柜的后背板用的是园林中的那种框景,一整块,但是挖成了镂空。 后厅可以从那镂空的地方看到前台的情况,前台也可以从那镂空的地方看到整个后厅和中院。 而此时,两人的目光遥遥对视上。 季然这才看清男人的双眸,深棕色的双眸,看起来十分有攻击性。 季然的后背下意识的绷紧。 而小司下秒就露出一副讨好的笑容。 季然心中当时有两个想法,其一,这副笑容倒是和他的身材搭不上。 其二,这皇亲国戚的,装的也不觉得累。